承政院日记/正祖/即位年/十月
10月1日
[编辑]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郑民始〈坐〉。左副承旨金锺秀〈奉命在外〉。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镇衡〈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徐龙辅〈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宪喆〈仕〉。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兵曹口传政事,柳尔胄为兼五卫将。
○前望单子入之,蔡弘履为承旨。
○蔡弘履,以兵曹言启曰,去九月朔,各厅堂下武臣等朔试射,连仍有故。今已逾月,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九月二十八日,西部居幼学金履寓称名人,自兴化西挟门入来,鸣申闻鼓,依定式下该曹,推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进贺兼谢恩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三十三匹内,庆尚道十三匹,全罗道八匹,忠清道六匹,今十月十五日京中逢点,江原道三匹,咸镜道三匹,同月二十日,直送安州逢点事,各道监司处发马行会,何如?传曰,允。
○丙申十月初一日,守宫承旨金普淳,守宫假注书沈埉。金普淳,bb以b都摠府郞厅、兵曹郞厅来言启曰,阙内各司夜巡检摘好之意,敢禀。答曰,知道。
○丙申十月初一日卯时,上御书香阁。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国荣曰,今夜寝睡,何如?上曰,烦甚不能善寝矣。国荣曰,令吴道炯入诊乎?上曰,唯。道炯进前诊候讫,退伏奏曰,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感候犹未快解矣。国荣曰,粥水剌进御乎?上曰,姑未食矣。喉渴特甚,何以则为好耶?道炯曰,仁同茶,时时进御,似好矣。上曰,出去煎入,可也。国荣曰,出宫,时刻将近,粥水剌即为进御,似好矣。上曰,承旨先退,侍卫整齐后入正时。诸臣遂退出。
10月2日
[编辑]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蔡弘履〈以试所别直〉。右承旨郑民始〈坐直〉。左副承旨金锺秀〈奉命在外〉。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镇衡〈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徐龙辅〈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宪喆〈病〉。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洪国荣曰,达夜,易书尚未入一轴,左承旨、右副承旨推考,其令催促。
○又传于曰,命官以下持试劵入侍。
○蔡弘履,以司仆寺内乘,bb以b一二提调意言启曰,动驾教是时,本寺正,例为进舆差备,正申应显罢职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李显永为司仆正。
○今十月初三日,亲临明政殿,重试教是时,南行假注书望,金晩根为南行假注书。
○同月同日,亲临明政殿,重试教是时,南行假注书望,宋致渊为南行假注书。
○同月同日,亲临明政殿,重试教是时,南行事变假注书望,洪乐莘为南行事变假注书。
○守宫加出南行假注书望,朴礼源为守宫加出南行假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金文淳为兵曹参知。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郑昌圣。
○李镇衡,以刑曹言启曰,该吏令攸司,严治勘律后,即为草记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制书有违条云,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工曹书吏金世宝,依律文决杖一百之意,敢启。以幺麽下吏之阻搪,御供之物,今番时御此关时,以致阙供。不特此也,前后屡次自差备招致,则终不待令,此等下吏之习,列gg前g所未见,加可gg各g别严绳后草记。
○又以刑曹言启曰,该吏更加各别严绳后草记事,命下矣。工曹当该书吏金世宝,决杖一百后,忠清道公州牧,徒三年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十月初二日,守宫承旨金普淳,守宫假注书沈埉。金普淳,bb以b都摠府郞厅、兵曹郞厅来言启曰,阙内各司夜巡检摘奸之意,敢禀。答曰,知道。
10月3日
[编辑]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右承旨李义翊〈坐〉。左副承旨郑民始〈坐直〉。右副承旨洪秉缵〈在外〉。同副承旨徐有防〈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徐龙辅〈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宪喆〈病〉。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有雾气。
○王大妃殿、惠庆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兪彦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国荣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李镇衡为兵曹参议。
○吏曹口传政事,郑文启为兵曹参知。
○李义翊,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若行,以次律杖配而除寻常,各别严杖事,命下矣。依圣教,布谕于罪人金若行后,仍即严杖一百,以次律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于庆尚道机张县,而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训炼院奉事林秀彬,去九月二十七日三更量犯夜。故因二所巡厅启辞拿囚,而犯夜人,以官为名者,令该府随更数决杖事,曾有先朝受教矣。林秀彬,依更数决杖三十度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诬上不道罪人载翰妾新暹,全罗道珍岛郡,缘坐为婢矣。即接全罗道监司李普行牒报,则为婢罪人新暹,抱胎来配,而去八月二十九日,产其女息云矣。新暹所生女息,即其地一体缘坐为婢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重祜牌不进,参判徐浩修进,参议兪彦镐牌不进,同副承旨徐有防进。洪秉缵为承旨,李义直为大司宪,赵㻐为大司成,黄景源为兼判义禁,沈有镇为兼中学教授,曲籍单尹行履,造纸别提单李昌源,以上,文武科第一人,折冲金应丽,改建都监领役部将加资事承传,吴大益为司仆正,具允钰为判尹,李世奭为刑曹参议,前持平吴濬根,今加通政,文科重试甲科第一人,依法典陞堂上。
○有政。兵批,判书洪乐性进,参判赵时俊病,参议李义翊病,参知李镇衡入直进,同副承旨徐有防进。副䕶军安圣彬,副司直徐有邻、金锺秀、郑象仁、朴宗岳、李镇复,副司果宋乐,御侮柳孝源,武科重试壮元,资穷依法典陞堂上兼内乘具淑科前司果,依法典陞六,副司果,尹致性。
○郑民始,以扈卫别将一二厅大将意言启曰,三厅大将领中枢府事李溵,今有罢职之命矣。其所带军官,当有区处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二厅大将兼察。
○丙申十月初三日,守宫承旨金普淳,守宫假注书沈埉。金普淳,bb以b都摠府郞厅、兵曹郞厅来言启曰,阙内各司夜巡检摘奸之意,敢禀。答曰,知道。
○丙申十月初三日辰时,上御明政殿。亲临文臣重试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左承旨蔡弘履,左副承旨郑民始,同副承旨徐有防,南行假注书宋致渊、金晩根,记事官金凤显、卜台镇,以次侍立。上具布裹翼善冠布圆领袍,乘舆出春塘台,由崇智门诣明政殿入小次。命都承旨入侍,国荣、晩根、凤显、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此注书,谁也?国荣曰,金应淳之子矣,颇肖乃父矣。殿座后命试官入侍,右议政郑存谦,行司直徐命善,行副司直郑昌圣,户曹参议林得浩,副司直郑象仁、李镇衡,工曹参议徐迥修,以次进伏讫。存谦曰,连日殿座,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存谦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存谦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命书传教曰,三所设场试所,承旨不可不备,问安进去承旨许递,兵曹参议李义翊除授,先入侍后谢恩。又命书传教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右承旨李义翊,承牌入侍。上曰,宋致渊,谁也?国荣曰,同春后孙宋文钦之子矣。上曰,善文之宋文钦乎?国荣曰,然矣。上曰,金晩根兄弟,几人乎?民始曰,二人云矣。上曰,乃父之长子乎,次子乎?民始曰,长子云矣。上曰,新除授兵曹堂上牌招谢恩。〈出榻教〉上曰,金晩根本职,何官?有防曰,徽宁殿参奉矣。上曰,宋致渊,同春孙云乎?国荣曰,然矣。故赞善宋明钦之从子矣。弘履曰,未付军职者,何以为之乎?上曰,前承旨李镇衡,前参知李文源,并口传付军职。〈出榻教〉弘履曰,校理李在学,由承文院追呈举案矣。上曰,校理李在学,为先抜去,禁推。〈出榻教〉上曰,单子之晩呈可怪,况在玉堂,尤何敢如是乎?事体骇然,仔细呼传,可也。上曰,陪入吏尽入之后,设场则殆将午时也。国荣曰,宽限好矣。上曰,申时好矣。此科亦有白文呈劵之例乎?国荣曰,未做者曳白,如儒生之科矣。上曰,入庭不作,不为罪乎?国荣曰,不入来则禁推,而曳白则无罪矣。上曰,然则明经科文臣,出去无妨也。国荣曰,此科异于他科,以文臣为名者,自然同之矣。上曰,悬题纸二张,加持来,可也。晩根出去分付。上曰,彼注书年,几何?命善曰,三十二岁云矣。上曰,宋致渊年,几何?国荣曰,四十一岁云矣。上曰,侍从坐此庭,未通清及参下,分坐门外,可也。命书表题,拟唐群臣贺立石灵州,刻以雪耻酬百王,除凶报千古。下询诸臣曰,题果如何?存谦曰,好矣。圆且新,可以观举子手段矣。命善等曰,甚好矣。上曰,东人无做者乎?存谦曰,无之矣。命善曰,决无一人做者矣。命都摠管李福源进前曰,此题果无做者否?福源曰,试赋则有之,而表则无之矣。弘履曰,曾经翰林二人,就侍从班矣。上曰,许之可乎?国荣曰,改通后,方可为侍从矣。上曰,然,勿许,可也。国荣曰,韩用龟则注书也,可就侍从班矣。上曰,勿许,可也。曩者事极非矣。其时下教之下,何敢曰认以承旨之言乎?予既有所教,岂可更以注书施行乎?国荣曰,不过一时筵教,故以注书施行矣。上曰,其时岂无文迹乎?须查处之。上曰,举子方席必不足,地排速布之,可也。命悬题后,上曰,诸试官,着实看制,可也。上乘舆出延生门。上曰,举子何杂坐乎?地排何尚不布之乎?户曹判书、长兴库提调,越俸一等,兵曹参议,口传差出。〈出驾前下教〉国荣曰,试官李镇衡,新除授兵曹参议,未及谢恩,何以为之乎?上曰,先往试所,可也。晩根传命,上曰,此注书外家则谁也?国荣曰,故府使沈得贤之外曾孙云矣。上还诣春塘台,亲临武臣重试殿座后,命试官入侍。判府事李溵,御营大将具善复,吏曹参判徐浩修,行副䕶军李长烨,副司直尹弘烈,宣传官边圣和、安橚,以次进伏讫。溵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溵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溵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行兵曹判书洪乐性曰,科场单子,何等严重,而今番直赴举子中,多有刊改不精者。故核其委折,则虽非用情,其在严科场之道,不可容恕。且其中亦有入格人,榜目,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讲则勿施,付于殿试,可也。〈出举条〉命乐性曰,明日还宫时军兵,夕食待令,可也。善复曰,举子或无户籍云,有官衔者外,拔去,何如?上曰,拔去,可也。上曰,彼射者,皆善哉。国荣曰,尽是朔方健儿也。乐性曰,昨日呼不举子待令矣。上曰,异于故犯乎?第查处之。民始曰,差备官怪矣。善复曰,多厌避者矣。上曰,可骇也。上曰,柳孝源之射甚善矣。予既知名,似或恃而忽之,而尤善射可嘉也。别军职李显宅汰去,都摠经历柳孝源,别军职差下。〈出榻教〉上曰,兵判,亟受别军职现身,仍为率入,可也。滥差则不紧,而如此者好矣,兵判亦收用此等人,可也。以吏曹政事頉禀,命书传教曰,参议只推,与参判牌招开政。孝源进伏,乐性曰,依下教率入矣。上曰,柳氏,大族又名族也。汝诚善射,私习几步乎?孝源曰,五十步矣。孝源退出后,命训将入侍,御将进前,张志恒、善复进伏讫。上曰,曾经别军职乎?志恒曰,未经矣。善复曰,臣亦未经矣。上曰,此后别军职,勿以掖隶为之,可矣。名分不可紊乱矣。善复曰,各厅各色,例皆作僚矣。志恒曰,果然矣。上曰,名分终不可不顾,训将之意,如何?志恒曰,古之名武,或不行公矣。命致渊持入《经国大典兵卷》。命书传教曰,凡诸科规,当从《续大典》,而至于立蒭,则元无载录于本典,该曹蒙不致察,载录之铁箭与鞭蒭,不为录启,不录之立蒭,有此误书入启,其所袭谬,匪今斯今云,该堂之不知似或然矣。该色吏之到底慢忽如此,极为骇然。令兵曹从重决棍。今番既除立蒭,三技取二技事,分付。乐性曰,臣有不察之失,惶恐待罪矣。上曰,罪在下吏,勿待罪,可也。上曰,军士房出去,以兵曹首吏,决棍之意,分付,可也。科时伪造红牌等事,皆此辈所为也。上曰,骑堂有窠代,口传差出。〈出榻教〉上曰,兵曹参知郑文启牌招。〈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新恩政事,当日为之。又命书传教曰,武试未毕则当有比较贯革,径自撤去,昨日既以请罪,当该主掌官汰去。民始曰,骑蒭待令乎?上曰,兵判自可为之,如此事,予何以尽知乎?上曰,昨日马钝,任意击之,今若复然,当以用情律处之,分付,可也。上曰,举子李良弼二中,而何为击马钝乎?宣传官问奏,可也。奏曰,漏局gg备局g不善举行,故然矣。上曰,从当决棍,愓念举行事,分付,可也。良弼伏地,上曰,既已击马钝,退去,可也。上曰,具埱,是名武乎?善复曰,然矣。其父鼎焕,乃闻世之孝子也。命致渊出去,问文臣呈劵之数几何,仍又以满十轴后,持入事传命。命书传教曰,殿座时承旨苟简,奉命承旨许递,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上曰,承旨望多误了,申敕,可也。吏判之呈病,何也?无乃以金履寓之故耶?国荣曰,病状实难强云,判义禁则许递,似无妨矣。命书传教曰,吏曹判书李重祜兼带判义禁许递,牌招同参政事。又命书传教曰,既已开坐,时囚,皆令捧供以闻,晩根擎传教出入。上曰,注书多事矣。事变注书亦召入,可也。事变注书洪乐莘追入进伏,上曰,考官徐浩修推考。〈出榻教〉命晩根出去,以命官以下持三所各十轴入侍,而三所承旨则留待之意,传于命官,既还奏,命乐莘出去,以申正掩帐,八轴为先持入之意,更为催促。上曰,彼差备官,自昨不善周旋,他差备官换入,可也。差备官,何为厌避,若利于渠,则必乐赴也。孝源陈武经文义,上曰,善为之也,将为壮元也。举子李馨奎讲讫,善复问军谶谁所著。馨奎曰,自儿时闻之,黄帝轩辕氏著军谶云矣。善复曰,信然乎?馨奎曰,然。又曰,臆见然矣。善复曰,臆见,岂成说乎?馨奎曰,长老皆以为黄帝,圣人,多所著云,故臆见久如此矣。上曰,遐方武士之奏语帐前,尤宜详审。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可也。而况古圣贤所著书,何可以臆见言乎?黄帝曾岂知军谶有无乎?其为人稍猥越矣。拔去,可也。上曰,一举子之误读,已过数版,而何不察之?命官外诸试官,一傡推考。〈出榻教〉浩修禀开政,上曰,吏判,更为牌招。国荣曰,吏判之风渐不轻,昨要送医于臣矣。上曰,实病然乎?勿为牌招,可也。吏曹参议兪彦镐牌不进,只推,更为牌招。上曰,武臣之曾为重试者,谁也?善复曰,内禁将柳命仁为之矣,上曰,使之入来,可也。命乐性考奏丙寅、丙戌两年重试前例。上曰,以加资施行,可也。乐性曰,参议李镇衡入省记,参知郑文启守宫,何如?上曰,兵曹参知郑文启守宫。〈出榻教〉上谓乐性曰,差备官,今番若另加警敕,后必有效果,然则予可知卿之功也。命文试诸试官持试劵入侍。假注书柳孟养、徐龙辅入来,致渊、晩根、乐莘退出。
10月4日
[编辑]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右承旨李义翊〈坐〉。左副承旨郑民始〈坐直〉。右副承旨洪秉缵〈在外〉。同副承旨徐有防〈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徐龙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未落点。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以试官李普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民始曰,只推。
○以试官兪彦镐、李普观、李养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蔡弘履曰,只推。
○郑民始启曰,事变假注书赵宪喆,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民始曰,兵判、训将、御将来待。
○郑民始启曰,明日次对,两司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引避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蔡弘履,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沈有镇,即为牌招入直,应教申思运,校理朴天衡,副修撰曺远振,谓有情势,不为行公,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郑民始,以备边司言启曰,咸镜监司赵重晦状启,有今日草记回启之命矣。赈谷三万石,顷已区划,而又有此加划之请,本道民事,若是切急,则有不容胶守常例交济仓小米、太合一万石,私赈皮谷五千石,三衙门各谷耗条五千石,特为加划,使之取补赈资,而还分次,浦项谷牟租太中,限三万石,以精实谷,各别极择,定差员星火督发,及期入送,舡价格粮,以会外谷元数外,依例会减之意,一体严饬于岭南道臣及督运都事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武臣专经讲不通人员,各于本司入直能读后草记事,命下矣。即接都摠府宣传官厅牒报,则都摠府经历金㷞,宣传官沈公协、李彦慎、田佐显,今已能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兼司仆将赵云庆,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口传差出。
○徐有防,以汉城府言启曰,士大夫闾家夺入、借入、贳入、白文买卖斜文、买卖之类,连为严饬五部矣。东部、西部、南部、北部,则姑无夺入、借入、贳入,白文买卖、斜文买卖之类,而中部奉事韩鼎謩所报内,部属吴顺德契,前承旨申光缉家四边长廊,有新出别门,所见颇似闾家。故遍审形址,考见文劵,则中人刘光国及朴士男两家,混入其中,撤毁改建,通墙往来。文劵,刘光国家,则以崔得载、金莹等为转卖文劵,而只是白文,初无斜出,朴士男家,既无文劵,又无形址。问其委折,则以为刘光国家,时入者金莹,乃其所亲,而家既隔墙。故避寓次姑借通墙往来云,朴士男家,混入于金莹家云云白文文劵,既非可信,通墙避寓,渠亦难掩,借入贳入,既有饬教,则于此于彼,俱犯禁令。东边又有所属闾家三家,推问根委,则以为此三家,各军门军官厅,举皆还属于各其营,文劵亦在于各营门云。部属义城正契乐林君埏家,则南边御营厅牢子金天成家,称以干粮厅,勒买兼并,时入其妾。故取考文记,则年条错乱,家舍幻昜,伪饰假造之状,绽露无馀,查实报来。夺入、借入、贳入、白文买卖、斜文买卖,俱是禁令,而如是犯禁,极为惊骇。前承旨申光缉、乐林君埏,令该府依法严处,至于申光缉东边闾家三家,则各军门、军官厅、文书厅,此则自臣府,知委各军门,以为还寻斥卖于闾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申光缉、乐林君埏,即令该府,严问口招。
○丙申十月初四日二更,上御尊贤阁。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医官庆绚,以次进伏讫。国荣曰,劳动之馀,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国荣曰,水剌已为进御乎?上曰,姑未食矣。绚奉汤剂进前,上进御。命贱臣孟养读大学,下询文义,贱臣仰对。上曰,注书善对文义,何其能于经学乎?国荣对曰,其叔有识于经学,故有闻见而然也。命国荣读公事讫。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10月5日
[编辑]都承旨洪国荣〈坐〉。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李义翊〈坐〉。左副承旨郑民始〈坐〉。右副承旨洪秉缵〈在外〉。同副承旨徐有防〈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仕〉徐龙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未落点。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蔡弘履,以刑曹言启曰,囚金履寓,鸣鼓原情,严加照律,边远定配事,判下矣。《续大典诉冤条》,有曰非理击铮者,杖一百流三千里。罪人金履寓,依法典决杖一百后,咸镜道富宁府流三千里边远定配,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国荣曰,都承旨入侍。
○蔡弘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杀手等技艺,中日厅习射,而武艺别监军兵等,出去景福宫试放事,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香室受押单子,传于李义翊曰,孝明殿亲押。
○以应教申思运,校理朴天衡,副修撰曺远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义翊曰,只推。
○以禁漏时刻单子,又传于曰,以斋宿每日举行。
○以大司谏赵瑍,献bb纳b辛应三,掌令朴在源牌不进罢职传旨,又传于曰,口推。
○李义翊启曰,今日开政事,命下矣。吏曹参议兪彦镐,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开政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兪彦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义翊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兪彦镐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防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李重祜陈疏入启,参判未差,参议兪彦镐进,同副承旨徐有防进,吏批启曰,判书疏批未下,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尹行修为校理,金履禧为副校理,吴大益为进贺兼谢恩使书状官,兵曹正郞尹行修仍任事承传。
○有政。兵批,判书洪乐性病,参判赵时俊病,参议郑文启病,参知李镇衡入直进,同副承旨进,副䕶军柳孝源、吴濬根,副司直徐浩修、洪秉缵。
○传于徐有防曰,古则兵曹军色郞厅,移拜台职东馆职,则司知共有禀启仍任之事,近来则数递,故不然。一二军色郞厅,自来久任之窠,此后则申饬,校理尹行修,仍任前职。
○传于蔡弘履曰,司仆提调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即为开坐照律后草记。
○蔡弘履,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金孝大,以今日入直武艺别监军兵等,中日试放事,景福宫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履启曰,训炼大将张志恒,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张志恒。
○黄海监司以逆贼道显、应元等,右手见失,查启稽滞,惶恐待罪事状,传于蔡弘履曰,不证道路,不诿他道,查启亦有条理,勿待罪事,回谕。
○蔡弘履,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金方行,身病猝重,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别武士二人、巡令手一名,依下教,各木绵一疋式,自臣营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益彬,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事,照律公事判付内,功减一等,启下矣。金益彬,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平泽县花川驿,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柳云羽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事,照律公事判付内,功减一等,启下矣。柳云羽,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泰安郡下川驿,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掌令具修温启曰,以台厅事,有所下教,故臣于前席,略陈事实,而辞不达意,致有承宣之请推。此莫非臣未谙事体之致,臣之庸𫘤钝劣,于此益著,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丙申十月初五日,兼春秋张显庆,义禁府启目,文所主掌官司䆃寺直长权尚熺,莫重亲临殿试进排之节,不善举行,严问之下,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传曰,不特事事全不成样,御题之纸,贯以麻索,极为骇眼,不可分拣而止,汰去放送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成均馆学谕文跃渊,身为四馆不能检察,致使乡儒,混入内庭,严问之下,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传曰,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守直中官赵正翼、金国贤等,因传教拿处,严问之下,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传曰,以阻搪玉轿之罪拿问,则所供没实,供辞勿施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监军金奎祥,往来杂人,全不知觉,怯于摘奸,牵揽密嘱,极为寒心,以此照律,何如?启。传曰,依允。
○刑曹启目,西部居幼学金履寓,鸣申闻鼓为父讼冤事,金履寓依先朝受教,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启。传曰,原供辞除良,金若行,与重囚有异,而狱情酬酢,如是纳供者,事未前有,而不特此也。以若行负犯,虽无赃污,已命禁锢,不置衣冠之列,则况赃污如此?查案又如此,而履寓之供,敢生发明之计,若是其无严,若此不已。监司不得为监司之事,狱官不得为狱官之事而后已,事当边远定配,而闻草记,发配之前,已杖一百,配所又定于富宁云。然则照律反有倍于其父,论以本事,不过鸣冤,揆以王政,事涉如何?初意欲不杖则配矣。既杖一百,配则勿为磨炼为良如教。
○义禁府金益彬照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私罪启目。传曰,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义禁府金悌行照律,杖一百,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启目。传曰,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丙申十月初五日午时,上御尊贤阁。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医官庆绚,以次进伏讫。绚奉汤剂进前,上进御。命中官持来金益彬、柳云羽供辞,命国荣读奏,命书判付。命读政望,国荣读奏,上落点。命读各道状启讫。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10月6日
[编辑]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右承旨李义翊〈坐直〉。左副承旨郑民始〈坐〉。右副承旨金锺秀〈奉命在外〉。同副承旨徐有防〈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仕直〉徐龙辅〈病〉。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义翊曰,昼讲停。
○传于蔡弘履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义翊曰,监赈御史留待。
○传于洪国荣曰,内局入侍。
○传于蔡弘履曰,工房承旨入侍。
○传于洪国荣曰,副提调持养胃汤入侍,又传于曰,都承旨入侍。
○蔡弘履启曰,假注书徐龙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望徐龙辅改差,代以郑喆祚为假注书。
○以承旨房望筒,传于徐有防曰,仍。
○传于蔡弘履曰,我国地不备三千,故凡流三千里之配所,必周回计之矣。以先朝受教,虽不用此例,金若行之减死定配,于渠可谓薄勘,所定配所,非但不为三千里,亦不满千里。今番则以三千里前例,更定配所,周以付之,此后不必用此例。
○徐有防,以义禁府言启曰,机张县减死流三千里定配罪人金若行,以三千里前例,更定配所,周以付之事,命下矣。罪人金若行,初既定配所于庆尚道机张县,自京至机张,为九百七十里。自机张由长鬐、迎日、兴海、清河、盈德、宁海,至江原道平海郡,为四百里。自平海由蔚珍、三陟、江陵、襄阳、杆城、高城、通川、歙谷至咸镜道安边府为九百四十里,自安边由德源、文川、高原、永兴、定平、咸兴、洪原、北青、利城至端川府,为六百九十里,合为三千里矣。发遣府书吏,至罪人所到处执捉,由右项等邑,周以计程,押付于端川府,以满流三千里之bb数b,何如?传曰,允。发配于九百里之地,殊无流三千里之意。故周以付之,依古例欲使怪鬼如若行者,知朝廷有三千里之制,而周之之时,既已苦矣。又定配所于端川,则不近于已甚乎?依古例畿湖间所到地定配所,此是特教,此后流三千里,不必依此,该俯以此知悉。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汉城府草记,申光缉、乐林君埏,即令该府,严问口招事,批下矣。申光缉,即为拿囚举行,而与大匡同品宗臣,勿系囹圄事,曾有先朝受教矣。埏系是显禄宗臣,何以为之?敢禀。
○以禁府草记,传于徐有防曰,身为宗臣,不有先朝禁令。有此犯禁之事,不可寻常处之,而一品宗臣,勿为置对,既有定式云,其令即为照律。
○蔡弘履,以兵批言启曰,文臣兼宣传金履禧,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病既如是,则侍卫之职,不宜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去秋三朔能么儿考讲时,宣传官林泰远,武臣兼宣传官金处宪、李义彬,军器寺判官郑𫮌,训炼院主簿崔范重、李彬、金鲁行、李润元,部将闵百彬,讲一次不通,宣传官李近胄、李基成,武臣兼宣传官具综、李翼铉,阵一次不通,并依定式,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北道监赈御史申应显,今已辞朝矣。赍去节目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惠化门南边驼骆山下,体城颓毁处,今已毕筑,而女墙仍为始役矣。把守军,依例撤罢之意,敢启。传曰,允。
○同副承旨徐有防疏曰,伏以庆尚道幼学郑东翼等,以故相文纯公朴世采黜享事,来呈一疏,而曾有先朝下教,故果不得循例捧入而退却矣。今乃以喉院阻搪,声罪颇紧,臣职是该房,而既被多士之斥,则揆以廉隅,其何敢晏然乎?玆敢略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递臣职名,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既有先朝禁令,其在道理,岂可捧入?不捧固是,尔其勿辞,察职。
○丙申十月初六日辰时,上御尊贤阁。工房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郑民始,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命入金履寓供辞,改书出。上曰,同副承旨徐有防牌招。〈出榻教〉上曰,监赈御史入侍。〈出榻教〉御史申应显进前,上曰,曾经北倅乎?应显对曰,曾前待罪文川矣。上曰,然则北路不为生疏矣。上曰,今番区划之谷,足可为济民乎?对曰,不可料度,下去后与道臣相议,若有不足之事,当为状请矣。应显曰,北关绝远,待浦项仓谷输运,则民势切急,而恐有后时之叹,即今朝家所划给,道内交济谷,及其他谷数,不为不多。然犹或有不足之虑,则南关交济谷中,量宜先为取用后状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上来时各邑谷簿虚留,抄录以来,可也。上曰,今番此任,便同特简,必能善为之矣。应显对曰,臣无才无能,而受此重任,方栗栗危惧矣。上曰,注书于文正公李縡,为几寸?贱臣对曰,为五寸亲矣。命御史先退,上曰,李縡所作文,注书有可诵者乎?贱臣对曰,略有传诵者矣。命高声诵奏,上曰,善诵矣。民始曰,音响颇清雅矣。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月初六日午时,上御尊贤阁。药房入侍时,都提调郑存谦,提调徐命善,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医官庆绚、吴道炯、徐命纬以次进伏讫。存谦曰,朝间圣候,若何?上曰,症情今颇有加矣。存谦请诊,上曰,只道炯入诊,可也。道炯进前诊候讫,退伏奏曰,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沈候比昨稍胜矣。上曰,今则当服何汤剂?道炯对曰,养胃汤进御,似好矣。命提调出去监煎入。命善承命而出,煎汤剂奉进,上进御。存谦曰,晩后一贴加进,似好矣。上曰,依。国荣曰,本方有人参五分,依本方煎入乎?上曰,一贴去参,一贴入参,二贴同为煎入,可也。上曰,明日亲押,以代押举行。〈出榻教〉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初六日申时,上御尊贤阁。药房副提调持汤剂入侍时,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医官庆绚,以次进伏讫。绚奉汤剂进前,上进御,命读公事讫。国荣曰,风气稍寒,房内有上风,毡帐造来垂障,好矣。上曰,唯。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初六日初更四点,上御尊贤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义翊,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今则试士撤场,前承旨金锺秀,仍任前职。〈出传教〉上曰,玉堂上番沈有镇入侍。副校理沈有镇进前,上曰,谁之子孙?对曰,故相沈志远gg沈之源g玄孙矣。下询字学讫。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10月7日
[编辑]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右承旨李义翊〈坐〉。左副承旨郑民始〈坐直〉。右副承旨金锺秀〈在外〉。同副承旨徐有防〈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郑喆祚〈仕直〉。事变假注书徐鼎修〈病〉。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徐有防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进参之员,大司谏赵瑍,献纳辛应三,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义翊曰,今日大祭,即位后初行也。献官、诸执事虔诚事,各别申饬。左副承旨诣宗庙,左承旨诣徽宁殿,祭物祭器,诸执事,摘奸以来。
○传于李义翊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义翊曰,都承旨入侍。
○李义翊启曰,来十一日文臣殿讲,取禀。传曰,为之。
○徐有防启曰,正言尹尚东,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义翊启曰,兵曹参知李镇衡,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金锺秀曰,此军号,差待月望而用之,更为修入。
○丙申十月初七日巳时,上御尊贤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不贵异物,人君之令节,至于倭物,不特不是异物,真所谓无用之物,而此是马岛进上之物,亦以此准折,公作米入送,则固不可却而不受。然则无论有用无用,在我国,固当受之,在倭人,亦当致谨,而昨日倭物进上,即非当年条,已极骇忽,况进献器用,或窊或欹。以予所见,谓之前所未见,可也。若使倭人,畏我纪纲,则馆守之倭,岂不知尊朝廷之道,亦岂贡献之延拖至于此极乎?以故公作米,虚留痼弊,随而生矣。予则曰,此莫非任译之罪,渠辈若能竭心奉公,朝廷之命令,岂不行于留馆之倭乎?当该任译,一并从轻重严加勘罪后状闻事,下谕于东莱府使柳戆。〈出传教〉上曰,禁军将柳孝源,以新差别军职,例有衣资军物赐给之事。故俄令招致入侍,以其领军之故,非标信不可擅离,屡教之下,终不膺召,予庸嘉之,内下筒介一部,柳孝源处赐给,以劝领军之他武弁。〈出传教〉上曰,观此黄海监司更查启本,予则见失手役。姑未知果在何地,而设令见失于延安、乔桐之事,万万绝痛,则此乔桐,使之失之也。此未足为发明之端,况今疑端,多在乔桐者乎?延安吏民,海伯刑之杖之,穷治不得,而乔桐之所谓盗将沙工等,不加一杖,尚今偃息,查体不成。罪人岂得,非不知发遣审核之使,核其虚实,而以前后之状闻观之,畿伯甚有右袒本道之病,欲以此查事,观其颠末,其令京畿监司乔桐府,应问各人,严加刑讯,期于得情。若不直招,勿复启闻,待直招以闻,设置方伯,此等少事,尚不能查出乎?公听明窍,俾勿如前之,蒙然事,令该曹,措辞严明,分付于京畿监司处。〈出传教〉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初七日午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国荣曰,俄间滞气,若何?上曰,一样矣。国荣曰,咽饮少胜乎?上曰,如前矣。上曰,兵曹参知入侍。〈出榻教〉兵曹参知李镇衡进前,上曰,近来门禁,何如?镇衡对曰,颇严矣。上曰,春坊多年作僚矣。以承旨、骑堂,同为入侍,亦是贵矣。镇衡对曰,以臣之庸才蔑识,偏蒙殊遇,自春宫至于此,感怀之极,无以仰对。上曰,方在靡宁中,寥寂特甚。故召入骑堂,开陈讲说及故事,可也。镇衡历论前史,治政得失,君臣相得,文章道学。上曰,今日讨论,益可见,骑堂之素蕴也。上曰,汤剂入之。绚奉汤剂进前,上进御。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初七日未时,上御尊贤阁。兵曹参知入侍时,兵曹参知李镇衡,左副承旨郑民始,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阙门杂人,比前,何如?镇衡对曰,近日则严禁,故不至如前矣。上曰,都承旨入侍。〈出榻教〉洪国荣进前奏曰,俄间寒气,往来之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国荣曰,汗气连出然后,可以和解矣。上曰,骑堂尚未启下于纂辑堂上乎?国荣对曰,尚不启下矣。民始曰,纂辑厅,当为从速设行矣。国荣曰,敕期不远,待敕使还后设行,亦未晩也。上曰,然矣。命书传教曰,纂辑厅,待敕使还,当即设行。其中如有堂郞在外者,皆令催促,趁期上来。李镇衡既有下教,何不启下乎?政院问启。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10月8日
[编辑]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右承旨李义翊〈坐〉。左副承旨郑民始〈坐直〉。右副承旨金锺秀〈在外〉。同副承旨徐有防〈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郑喆祚〈仕直〉。事变假注书徐鼎修〈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郑存谦,提调徐命善,副提调洪国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臣等,今日率诸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批答在筵说。
○蔡弘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杀手等技艺,中日厅习射,而武艺别监军兵等,出去景福宫试放事,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西清君煋,以今日入直武艺别监军兵等试放事,景福宫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履启曰,臣依定式,今日进诣崇政殿月台,入直禁军等军器、服色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倂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义翊曰,都承旨入侍。
○蔡弘履启曰,事变假注书徐鼎修,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赵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防曰,只推。
○传于洪国荣曰,内局入侍。
○蔡弘履,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东莱府使柳戆状启,则吊慰差倭,匪久当为出来云。依前例京接慰官及差备译官等,预为差出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京接慰官差送,乃是前例,接慰官及差备译官,令该曹、该院,即速差出,而待差倭出来,即为下去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蔡弘履,以司仆内乘,以一二提调言启曰,兼内乘张铉佐,身病猝重,势难供职,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徐有凤为兼内乘。
○徐有防,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正言尹尚东,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禁推事,传旨启下矣。尹尚东,时在京畿长湍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本府草记传教内,身为宗臣,不有先朝禁令,有此犯禁之事,不可寻常处之,而一品宗臣,勿为置对,既有定式云。其令即为照律事,命下矣。取考法典,则《续大典禁制条》,闾家夺入者,徒三年定配,借贳者同律事载在矣。乐林君埏,忠清道牙山县长时驿徒三年定配,而以汉城府启辞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身为崇品宗臣,其所犯禁,尤万万痛骇。去徒三年三字,以定配磨炼,以惩他宗班。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悌行,决杖一百,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事,照律公事判付内,功减一等启下,而王府决杖者,代以金赎事,曾有先朝受教矣。杖则依受教收赎,流三千里减一等,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于庆尚道高灵县安林驿,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徐命膺状启,据刑曹粘目内,江界前府使申益彬、龟城前府使具叙五,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申益彬、具叙五等,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赵瑍,掌令具修温,献纳辛应三,副校理金履禧、沈有镇,修撰郑宇淳、赵时伟,副修撰李儒庆启曰,请和缓为先削去其号,依律处断。答曰,不允。请还寝付处罪人韩翼謩,延安府移配之命,仍施远窜之典。答曰,不允。请还寝付处罪人金相福,公州牧移配之命,为先施以远窜之典。答曰,不允。措辞见上。
○大司谏赵瑍,掌令具修温,献纳辛应三启曰,请巨济府荐棘罪人尹养厚,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答曰,不允。请稳城府定配罪人趾海,济州牧定配罪人缵海,更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施当律。答曰,不允。请薪智岛定配罪人敬彬,熊川县定配罪人成运,亟令王府,更为拿鞫得情。答曰,不允。请还寝尹象厚放归田里之命,仍施绝岛定配之典。答曰,不允。请洪乐任,亟命王府,拿鞫严问。答曰,不允。请黑山岛定配罪人金龟柱,依律处断。答曰,不允。措辞见上。
○掌令具修温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答曰,不允。请镜城府定配罪人述海拿鞫,严问得情。答曰,不允。请洪龙汉,远地定配。答曰,不允。请罢乙未bb五b月庭试榜。答曰,不允。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请放逐罪人安大济,更令王府,拿鞫得情。答曰,不允。请河东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处断。答曰,不允。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答曰,不允。请削黜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典。答曰,不允。措辞见上。
○献纳辛应三启曰,请南海县围篱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拿鞫严问,依律处断。答曰,不允。请旌义县荐蕀gg荐棘g罪人尹泰渊,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答曰,不允。措辞见上
○行吏曹判书李重祜疏曰,伏以臣,冒膺见职,居然四个月矣。当初服清明之会,任铨衡激扬之责,是岂一毫近似于臣,而怵畏义分?迄今蹲仍,每一循省,惶汗浃背,非不知早自祈免,退守本分,而祗缘圣恩如天,报答无阶。惟以竭心殚力,生死向前,为区区自勉之图矣。目下病状,转辗添剧,虽欲强策而不可得,则惟有仰暴情实,以冀天地父母之垂怜而已。臣本禀赋虚脆,自少善病,到今蒲质已衰,众祟交侵,最是风痰之症,已成半生贞疾。每当寒节,不敢自比恒人,此实同朝之所共知也。日前陪班罢归之后,忽觉舌本强直,语音艰涩,欲言而不能发,发辄颠错,殆不可了,此是风渐也。衰年此症,素称危兆,多般药治,今已累日,尚无分减。医言若不及今调治,则源委渐痼,将至难医之境,此则理势然也。噫,人之凡百事为。惟系精力之衰旺,而今臣则神识昏瞀,如在烟雾,急东言西,朝为夕忘,以此病形,尚不可责之以闲漫之职,而况铨选重任,有非养病之坊者乎?日昨许递金吾,俾伸廉隅,特降天牌,参政有命,而承膺无路,坐犯违逋,病里惶陨,益无所措。天官之长,经筵之任,俱不容旷日虚縻,玆敢疾声仰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俯赐矜谅,亟许镌递臣本兼诸任,俾寻生路,仍勘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大司成赵㻐疏曰,伏以,圣孝有格,惠庆宫患候,遄复天和,臣民懽忭,曷有其既?仍念臣,顷叨筹司之任,既不得闻命趋承,又不敢控章祈恳,一味缩伏,恭俟谴勘,而泮长新除。又下于此际,臣于是职,窃有区区情势,今虽时事远,不宜追提,而若其去就一节,实关廉隅,况在代听之初,已蒙体谅,特许递免。盖殿下之所施者,即圣王九经之道也。臣之所守者,亦匹夫咫尺之义也。既能得之于前,而不能全之于后者,宜无是理,固不必费辞烦聒,而惟此筹司兼带,苟非臣自列,则诚恐日月之明,或有所遗照,不得不冒死悉陈。惟圣慈,试垂察焉。古人云人各有能有不能,若臣者,盖百无一能者也。虽冗官散秩,尚惧不称,况于筹司乎?夫筹司者,佐人主而赞军国之筹,故以筹名焉。臣循其名比其类,而有可以引喩者。今夫地曹之计士,执筹而筹一曹之簿书,是惟筹之小者耳。然计士之选补也,必取夫善筹者,而其不善筹者,不敢与焉,则其筹之有大于此者,其为选,又何如哉?以臣之倥侗无能,乃欲备数于卿班之后,预闻于庙谟之末,则是何异于使瞽者探筹乎?噫,新化清明,八方想望,用舍失宜则为累也。大臣惟恐以不肖之身,累圣明知人之明。故恩召之不可违而违焉,紧任之不可旷而旷焉。严庐亮阴之不可渎而渎焉。臣亦自知其迹近逋慢,语涉僭猥,合被正人之诛,而莫之暇恤者,欲望殿下矜其愚而怜其志,谅其恳而遂其愿,将臣本兼诸任,并行递汰,以为公私之幸焉。臣于治疏将上之际,敕教又降,召命继临,而不惟微谅如此,母病猝剧,情私煎迫,实无离侧供仕之势,随牌诣阙,又不免违傲而自外径归。臣罪至此,尤无所逃,乞赐勘治,以昭法纪,以便将护焉。答曰,省疏具悉。筹堂异筹士,虽不娴于筹,何伤之有?至于本职,何敢复引?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丙申十月初八日辰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医官入侍入诊。庆绚、吴道炯、徐命纬进前。绚诊候讫,退伏奏曰,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胃脉无滞气矣。道炯诊候讫,退伏奏曰,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胃脉比昨显胜。大抵脉度,今则如常矣。命纬诊候讫,退伏奏曰,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沈气益胜矣。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初八日未时,上御尊贤阁。药房三提调入侍时,都提调郑存谦,提调徐命善,副提调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存谦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犹未显差矣。存谦曰,寝睡,何如?上曰,寝亦不善为之。进水剌后,终不善下,有寒气往来之症矣。道炯曰,此症候专由于痰滞,槟榔加入进服,似好矣。上曰,夜则烦甚,饮水无算可闷。存谦曰,频频进对,有害于痰候,以青粱米味饮进御,似好矣。道炯曰,此止渴去烦之良药也。上曰,自今日煎入,可也。存谦曰,养胃汤,加槟榔煎入乎?上曰,都提调出去,监煎以入,可也。上曰,明川府使之代,以有声绩人,勿论文武,口传择差。此时北道守令,不可久旷,一两日内辞朝,给马下送。〈出传教〉上曰,向时改差之命,伊后思之,殆近迫切,北路告歉,欲一试之,以观图报之如何。且明川与安东有异,行副司直李养鼎,明川府使除授。〈出传教〉存谦煎汤剂奉进,上进御。命张祜进前诊候,张祜诊候讫。退伏奏曰,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右边脉,似有凉痰迷眩矣。上曰,出与诸医议案而奏。命善曰,内医中康命徽,术业稍精明,而方在草土中,起复入诊似好矣?上曰,有前例否?提调出考以奏。命善出考前例还奏曰,果有前例,故康命徽招来矣。命命徽入诊,命徽入诊讫。上曰,向欲下教而未果,观此关东伯之状启始觉矣。如关东之今年年事则尚然,而至于湖西与江原道,颇有间焉,则虽未知目下民情之如何,而代捧之请,甚为伙然,此予所以日前次对,良久不答者此也。见今各道谷物,徒拥虚簿,即莫大之痼弊,而予则曰,代捧之不已,则本谷,渐至消融,此亦为谷簿枵然之一弊端。既已许之,虽不可灭视gg蔑视g,江原、咸镜等道,明有分别,则道臣之袭谬状请,不可以事过而无警,忠清监司徐有臣,为先从重推考。〈出传教〉上曰,左副承旨、兵曹参知入侍。〈出榻教〉左副承旨郑民始,兵曹参知李镇衡进前,药房先退。上曰,柳孝源之代番,只番将交替,禁军则勿为交替,而依番次交替,此后依此为之,俾无混杂之弊。〈出传教〉上曰,江原道穑事,亦可谓切闷。此状闻,令备局,从速草记禀处。〈出传教〉上曰,兼史出去,司译院掌务官,发牌招来,汉学教授胡不差出,知入。凤显承命而出去下询后回奏曰,掌务以为敕行,教授既无所用,故都提调尚不差出矣。上曰,敕行,虽无用此,犹馀事,以院试事下教,则掌务官所对,极为慢蹇,其令兵曹决棍,亦令本院汰去。〈出传教〉上曰,译院之事,虽以小事言之,莫重使行之回,书启不为修呈,本院译试,何等关紧,而不出教授,将欲阙却乎?不可一任其不识,译院提调李景祜、尹东暹罢职。〈出传教〉上曰,都提调持加味养胃汤入侍。〈出榻教〉都提调郑存谦进前奏曰,俄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存谦曰,康命徽入来诊候,臣等之心,大幸矣。上曰,医官起复,前例多乎?对曰,多矣。绚奉汤剂进前,上进御。存谦曰,滞气未解之前,以汤饭进御,好矣。上曰,予本不嗜汤饭矣。上曰,俄者推考之命,盖以民弊,有所趑趄而然。前后重推,非止一再,至于今番事,而尤不一味曲恕,忠清监司徐有臣罢职。〈出传职〉上曰,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10月9日
[编辑]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右承旨李义翊〈坐〉。左副承旨郑民始〈坐直〉。右副承旨金锺秀〈在外〉。同副承旨徐有防〈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郑喆祚〈仕直〉。事变假注书徐鼎修〈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蔡弘履曰,都承旨入侍。
○李义翊启曰,吏曹判书李重祜,参议兪彦镐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李重祜,更即牌,开政,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兪彦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有防曰,只推。
○有政。判书李重祜牌招不进,参判未差,参议兪彦镐进,同副承旨徐有防进,吏批启曰,判书牌招不进,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又启曰,忠清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韩晩裕为正言,李鼎揆为校理,徐浩修为户曹参判,沈有镇为接慰官,徐琢修户曹佐郞,徐有邻为忠清监司。兵批,判书洪乐性进,参判赵时俊病,参议郑文启病,参知李镇衡入直进,左承旨蔡弘履进,以安复骏为知事,李邦一为训炼都正,柳镇豊为都摠经历,崔秉都为都摠都事,李亨默、李鼎运、李汉栋、具纯、南有宽、赵宅镇、申凤周为宣传官,沈念祖为文兼,安震垕为昌庆将,金重三为乶下佥使,李寅宾为东里佥使,金梦臣为牛岘佥使,金尚集为司直,徐鼎修为司正。
○蔡弘履,以备边司言启曰,江原监司金夏材分等状启,有从速草记禀处之命矣。观此状启,则淮阳等八邑,置之尤甚,宁越等十二邑,置之之次,原州等七邑,置之稍实。分等依请施行,而至于江陵之六面,三陟之二面,春川之一面,不过三邑面分等,凡系顾恤之政,一依尤甚邑例,使之一体举行,还毅代捧,一如北关已许之例,尤甚邑三分之一,之次邑四分之一,稍实邑五分之一,特许代捧,待明秋以精实谷,还作本色旧还。今年东北民事,最为可闷。故自庙堂分排诸道之际,本道与北关,初既停捧,今无可论,各样身米布,依昨年例,并与停退条而一体姑令停退,灾结加请六百十五结,七十二负,所请精约,依状闻准许,各军门各宫房,有土免税,其所捧税之轻重,当随年事之豊凶,则考之法例,元无分等灾减之事,以当此灾年,无或滥征之意捧甘,严饬于各军门各宫房,京外流配罪人之限明秋姑勿定配,推奴征债之限明秋严禁事,并为许施,何如?传曰,允。
○徐有防,以义禁府言启曰,减死流三千里定配罪人金若行,更定配所事,命下矣。罪人金若行,自京至庆尚道机张县,自机张由东莱、梁山、金海、昌原、镇海、固城、泗川、晋州、河东,全罗道光阳、顺天、乐安、宝城、长兴、康津、海南、灵岩、罗州、务安、咸平、灵光、茂长、高敬、兴德、古阜、金堤、万顷、扶安、临陂、咸悦,忠清道林川、扶馀、青阳、大兴、礼山、新昌、牙山、平泽、天安、木川、清州、文义、沃川、永同、黄涧、青山、报恩、怀仁、怀德、连山、石城、恩津、尼城、公州、全义、稷山县,为三千里矣。发遣府书吏,至罪人所到处执捉,由右项等邑,周以计程,押付于稷山,以满三千里之数,如何?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章运,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事,照律公事,依允启下矣。李章运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全罗道咸平县加里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领敦宁金阳泽箚曰,伏以即伏见依下传教,以译院兼教授之不出,有两提调罢职之命,臣不任悚惶之至,本院公事,都提调例为摠察。今此瘝旷之罪,臣实为首,短箚自引,略暴微恳,乞垂鉴谅,亟赐处分。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日昨译院处分,出于修举之意,而大臣体重,不必过引,卿其安心勿辞。仍传于徐有防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金领敦宁。
○丙申十月初九日,兼春秋张显庆义禁府启目,赵正翼、金国贤等,更招玉轿内入时,趁不开门之罪,迟晩纳招是乎矣。初既没实纳供,今又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传曰,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金奎祥照律事。传曰,依允。
○义禁府启目,江界前府使申益彬,还谷未捧,至于二万三千石之多,而以未捧为已捧,漫漶反作,极为可骇,严问之下,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乎矣。依先朝受教,议处,何如?启。传曰,观此所供,反作则归之谬例,不法则称以原情,果如所供,则法典,去反作之律,守令,恣不法之事矣。当初铨注已料其偾事,况旀特教改差,又有此置对之命,则痴呆愚蠢之习,略不知改,究厥情状,万万骇然。国有纪纲,则申益彬之徒,敢如是纳招乎?此供辞勿施,更良捧供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北青前府使李德溥,还谷加分,若是伙然,监色逋欠,蒙然不察,极为骇然。严问之下,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乎矣。依先朝受教,议处,何如?启。传曰,如渠辈蒙被先大王柔远之圣德,以北道之人,为北道字牧之任,则竭蹶图报,匪比他人是去等,擅自加分,不察吏逋,若是之伙然,此等人,其所劝惩,尤不可寻常是置,从重勘律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乔桐前府使申大显,逆手之中路见失,实是前所未闻之事严问之下,游辞抵赖,终不直陈,所当请刑是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议处,何如?启。传曰,今日武臣,无忌惮不知分之习,若是其甚乎?以渠之供观之,违端之现,不止一二,槪以肯綮言之,身为阃帅,逆手交付,在于邻境,则传送之事,固当各别愓念是去等,乃于巡关之后,恰过十日,始乃云云者,其罪何居是旀,当初交付之时,不定将吏,只送盗将,抑何意思是旀,末乃乞怜于延安,勒受文迹,必令塡以八月十三日者,抑何心术是旀,以海伯查启观之,所谓私通,既曰白文,是则渠虽无状,职是帅臣是去等,盗着印迹之状,到此昭不可掩,渠虽喙长三尺,何敢发明是旀,设使渠供,节节皆是是良置,传授驿子之公然自缢,亦何事也是旀,渠供中私通一张,延安府使亲自呼书一款,尤万万不近事理。该府使初已上京,不知委折是如可,追后下去,又在事发之际,则宁有口呼私通,亲自成送之理是旀,况旀延安之吏,亦具知觉,岂以邻邑之所失,替当本府,至有满庭白活,必成公文而后已哉?渠供中所谓不在多卞云者,适足为自取受刑之资是旀,渠以幺麽武弁,虽有死罪,固当跼高蹐厚,抱头缩尾,以待朝家之处分是去等,乃敢喷薄闪倏,若无忌惮,朝纲之坏,必自申大显始矣。为先除寻常,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为乎矣,拒逆节次,本事肯綮,隐讳除良明日纳招,以草记登闻为良如教。
○丙申十月初九日辰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医官入侍诊脉。医官庆绚、吴道炯、徐命纬、康命徽、张祜进前,绚等诊候讫。退伏奏曰,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胃脉沈微之气,比昨差胜矣。命议定汤剂,绚等奏曰,昨日所进汤剂,去乌梅,代入木瓜,煎进似好矣。上曰,依。医官先退,上曰,左副承旨药房提调入侍。〈出榻教〉左副承旨郑民始,药房提调徐命善进前,命善曰,今日圣候,若何?上曰,尚未显差矣。都承旨先退,上曰,文臣殿讲,当于念后,待下教举行。畿湖文臣,可以及期上来者,预令知委事,分付该曹。〈出传教〉上曰,明日次对停。〈出传教〉上曰,吏曹判书更为牌招,参议只推,一体牌招。〈出榻教〉上曰,吏曹参议既命只推,与判书更为牌招,即为开政。〈出传教〉上曰,此重臣,以许多议谳观之,始知其才之优于大提学也。金悌行、曺学臣,罪同郍移,而或不请赎于照律启目,或乃请赎于发配草记,王府议谳,何等审慎处,则径庭,何其若此之甚乎?以申大显供辞观之,身为武夫,及当置对,谩弄说去,一言半辞,全无严畏国法之心,则此口招乎,原情乎?蒙然捧招,至于入启若此,而设置狱官之意焉在?判义禁黄景源递差。金吾有开坐之事,今日政,先为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汤剂入之。绚奉汤剂进前,上进御。上曰,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郑弘淳落点。上曰,药房都提调入侍。〈出榻教〉都提调郑存谦进前奏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比昨稍胜矣。存谦曰,咽饮症候亦差胜乎?上曰,一样矣。都提调先退,上曰,宗亲府书吏,令有司科治。〈出榻教〉上曰,判义禁入侍。〈出榻教〉判义禁郑弘淳进前,上曰,前判金吾议谳,亦多疏忽,至于申大显供辞,既曰口招,而辞语颇似原情,极为寒心。其武弁甚慢蹇,虽不至准次,限二十度刑推,捧口招以来,可也。判义禁先退,上曰,明川府使,今日辞朝留待。〈出榻教〉上曰,道臣之望,启请承旨,乃以三承旨并拟,承旨之外,无可为道臣者乎?况金锺秀,欲置近密,何必出外?忠清监司望勿施,更为拟入。〈出传教〉上曰,明川府使入侍。李养鼎进前,上曰,灾邑民事甚难,须善为之,可也。养鼎对曰,圣教如此,当殚竭鲁钝,以思一平分报效之道矣。上曰,注书持此标信,传于宣传官,开阳门留门,吏兵批政官出送,可也。上曰,判义禁明日入侍。〈出榻教〉上曰,中官不当奏而奏,推考。〈出榻教〉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10月10日
[编辑]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右承旨李义翊〈坐〉。左副承旨郑民始〈坐直〉。右副承旨金锺秀〈坐〉。同副承旨徐有防〈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郑喆祚〈仕直〉。事变假注书徐鼎修〈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徐有防曰,都承旨入侍。
○徐有防启曰,判义禁郑弘淳,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昨日政新除授校理李鼎揆,时在庆尚道庆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喩,应教申思运,校理朴天衡,副修撰曺远振,既有只推之命,副校理金履禧,既已出肃,不为入直,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首以启辞,末又草记,未知所答,更为修正以入。
○蔡弘履,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中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武臣专经讲不通人员,各于本司入直能读后,草记事,命下矣。即接司宪府、禁卫营、御营厅移文,则司宪府监察李瑞白,禁卫营哨官赵�、孙克福、李鉐、李仁默、张重吉、李景模,御营厅哨官吴健、丁好南,今已能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bb言b启曰,本营分授昭义门北边体城崩颓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等,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义翊,以营建都监言启曰,慈庆堂木石之役,今已讫工,涂壁排砖等事,待春举行事,既已禀定,今姑停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咸镜监司赵重晦状启,以永兴平湖里居寡女李召史等,囕死渰死事。传于郑民始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徐有防,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曺学臣,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事,照律公事判付内,功减一等,启下矣。曺学臣,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减一等,全罗道云峰县引月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咸镜监司赵重晦状启刑曹粘目内,明川前府使李柱华,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李枉华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赵瑍,掌令具修温,献纳辛应三,副校理金履禧、沈有镇,修撰郑宇淳、赵时纬,副修撰李儒庆启曰,请和缓为先削去其号,依律处断。答曰,不允。请还寝付处罪人韩益謩,延安府移配之命,仍施远窜之典。答曰,不允。措辞见上。
○大司谏赵瑍,掌令具修温,献纳辛应三启曰,请巨济府荐棘罪人尹养厚,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答曰,不允。请稳城府定配罪人趾海,济州牧定配罪人缵海,熊川县定配罪人成运,亟令王府,更为拿鞫得情。答曰,不允。请还寝尹象厚放归田里之命,仍施绝岛定配之典。答曰,不允。请洪乐任,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答曰,不允。请黑山岛定配罪人金龟柱,依律处断。答曰,不允。措辞见上。
○掌令具修温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答曰,不允。请镜城府定配罪人述海拿鞫,严问得情。答曰,不允。请洪龙汉远地定配。答曰,不允。请罢乙未五月庭试榜。答曰,不允。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请放逐罪人安大济,更令王府,拿鞫得情。答曰,不允。请河东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处断。答曰,不允。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答曰,不允。请削黜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典。答曰,不允。
○献纳辛应三启曰,请南海郡围篱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拿鞫严问,依律处断。答曰,不允。请旌义县荐棘罪人尹泰渊,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答曰,不允。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答曰,不允。措辞见上。
○判敦宁李昌寿疏曰,伏以,昊穹降割,仙驭上陟,日月有时,因山奄讫。伏惟圣孝出天,哀慕靡逮,顾臣多年奄疾,自贻逖违。昨冬赐对,仍成便诀,莫效驱蚁之忱,倍切攀髯之痛。不意敦府新命,遽降于床箦垂死之中,姓名复玷于除书,搢绅相传为异恩。臣惝恍惊惑,历日靡措。噫,衰年风痹,即臣必死之祟,而伏蒙我先大王曲垂矜悯,筹堂之减,出自特旨,西铨之解。不俟陈恳,伊后五载之间,未尝縻以职事,任臣之随便调息,尚保危喘,诚莫非宠渥攸赐。亦惟我殿下谅臣癃痼实状,向于迷息入侍,俯问贱疾之加减。臣父子相对,感祝洪私,曾未几何,乃有此恩命。夫以天鉴至明,岂或遗照而然哉?是盖出于记念旧物之盛意也。臣今缕息仅延,世缘都无,而犹有一段衷悃,耿然如结。幸际清明之新化,猥叨收录之隆眷,苟使臣,神识不至昏缀,肢体稍能拜跪,则祗谢文陛,粗伸常分,退塡沟壑,庶无馀憾,而奈自秋冬以来,诸症陡剧,呻委㱡㱡,虽欲拼死转动,而天之所废,其势末由,瞻望宸极,秪自抚躬悲悼而已。伏乞圣慈,特加谅察,亟许镌免臣职名,仍令选部,勿复检拟,俾臣获守私分,安意就尽,以卒两朝生成之泽,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勿辞,调理察任。
○黄海道进士申憘,庆尚道幼学曺文拭、金燮,平安道幼学赵昌仁,咸镜道幼学蔡挺洛,忠清道幼学李光渊,进士李敬臣,幼学全球、闵雨龙,进士赵浃,幼学蔡景先、南道轮、蔡景发、蔡景鲁、李齐凤、李学泰、申尚夔,进士申尚稷,幼学蔡膺河、蔡景大、李齐百、李齐邴、南宗弼、南宗赫,进士申尚集、申绍阳,幼学蔡膺沈、蔡景曾、李齐滂、南鼎禄、李齐伉、南胤汉、申尚秀、申尚柔、宋载仁、具纯行、李明谦、李翊朱、李相台、李宗台、金德养、韩五铉、吴铉五、吴伯臣、闵时洙、韩海震、李恒采,进士朴进道、金锡范,幼学金锡一、吴大坤、宋弘基、宋朝文、朴重穆、宋必、尹鹤东、尹象东、李济世、洪启箕、申尚履、闵东谧、张汉、张须、闵思夏、闵思游、李裕身、申光宇、洪启东、闵思宪、闵祯龙、李宗泽、姜瀚、申光协、申晊、宋锡馪、沈德咸、兪汉瞻、郑耆、柳以默、成夏烈、柳以爀、成翊烈、申达增、成弘履、申德增、朴珪、成云柱,生员郑汉辅、金𪸤、柳以炡、成祖烈、金英、赵希镇、黄潝、赵宜镇、黄浩、李益烈、申檝、李益宗、金复俊、申光一、成重柱、金汉俊、申光玉、成弘柱,进士金�,幼学成兴柱、成箕柱、李清在、成尔㳠、成尔沃、李泰身、成宙烈、申蕣、申蕙、成宅烈、成宇烈、孙云五、李学晟、尹勉喆、李益龙、尹守仁、李度弘、罗性洙、徐光濂、进士金乐恒、幼学徐光涑、尹守权、具成汉、尹守采、进士禹命构、幼学金文恒、李春燮、金益筠、徐惟中、李秀显、徐惟海、李挺㙂、徐光复、尹守泽、禹在喆、尹守稷、李尚濂、金喆恒、尹勉洪、金勉恒、李挺观、郑师游、朴善浩、金德秀、郑穑、金安恒、李益峻、全熙世、李衡峻、金宗林、金得行、郑穆、金致五、朴恒彩、郑师洛、都命贞、朴元燮,进士安明述,幼学田思福、田思普、朴思纯,进士芮再文,幼学郑彦臣、河复浩孙性善、郑齐毅、郑国毅、朴有庆、郑修范、李烜、罗锡俭、权守中、郑荣禄、罗万祉、姜必遇、姜必进、尹勉裕、权思岳、尹守宽、全弼中、权后中、金熙性、李亨烈、宋颐道、梁廷泰、张周国,、河必滈、河必宗、张东标、朴涉、张景拭、朴廷新、尹学天、李标、许錥、金光涞、许录、金光洛、李邦根、金光涉、权佖中、郑大河、权一中、郑禹玄、安宠、申光太、李亨林、申馥、尹守迪、金正根、金�、安宏、金峋、安宖、李廷臣、具明汉、李世珍、具昌汉、姜锡辅、徐尚履、尹华国、鱼有豊、徐宗复、金弘键、鱼有南、鱼有渊、李衡铨、李之休、金在砺、朴龟年、郭昌度、郭可绩、郑祖毅、金尚万、郑缵益、金球、禹思钦、曺光五、李敏省、李锡圭、李元燮、申得喆、成锺烈、李宗沆、成章烈、金补天、宋朝凤、金滢,生员申命耇,幼学姜锡烈、曺夏达、姜兴烈、河尚讷、曺夏铎、河尚洪、申爀然、金有龙、申确然、成倬烈、金有一、成复烈、金道再、成晋烈、金景俊、李宗仪、金延俊、李宗仪、金得烨、成东烈、金起濂、南宗龙、成大烈、成时柱、金思铉、金起洙、蔡景龙、安行履、金鸿庆、申光学、金起汉、申光得、成载烈、兪汉凤、成宗烈、李安钦、金德谐、金万权、李华俊、郑铉、金德升、金孝百、郑沃、安行一、金济殷、金龟再、郑涉、金镒权、金义权、成卓然、李克暿、成奎烈、曺文梅、曺得基、金智俊、金英俊、曺永基、成赞烈、成至烈、曺孝基、成康柱、曺宇基、朴显根、曺文松、金英协、金有恒、曺文休、柳祥杓、曺文桓、成亿基、曺文格、曺文杓、金济刚、曺文荣、金声俊、申伉、曺文构、申儆、曺文极、成邦烈、李时培、曺文棨、成重烈、曺文实、申濯阳、金东俊、申凤阳、吴宗胄、金泳、吴宗吉、孟镇太、申棐、陆正夏、申傥、申倜、金师湜、申榘、金宅俊、申汇、金济默、成昌烈、禹益夏、河世泳、尹光哲、金寿天、成维柱、金曦、成恒柱、郑哲东、成曾柱、李齐参、闵谐、成光烈、申以协、李宗泌、郑汉光、具思默、宋哲相、成命柱、金济烈、成永柱、金济亨、申𢠺、沈遂希、申㤞、申荣福、申𢜫、李贞晦、申敬祖、闵在汶、闵承汶、闵昌汶、赵匡吕、李益源、权楫、权榕、权袖、闵必益、李逢源、李孝源、张启远、闵时喆、李鼎彬、李泰启、李泰岳、尹世烈、尹亨烈、申大尹、申大鳞、闵应白、李世宇、李德章、李言锺、李益进、洪载夏、赵敏大、赵惟大、徐麟德、徐麟厚、申宅祖、申延祖、安如岱、安如鼎、李春培、李昌培、金希集、金希靖、申景参、闵百胤、闵百绥、申应心、申应鼎、申大寿、李德晦、李寿冈、闵光复、辛复夏、赵荣禄、赵宗杰、李埆、闵光赫,进士尹起莘,幼学闵弘基、闵光迥、赵坤复、边学祖、安光一、沈宗泽、赵荣宅、赵义集、辛奎复、李寅庆、金东集、宋尚默、李运阳、李朝海、辛裕宁、辛亿宁、辛耆宁、金弘集、金弘淳、韩范世、韩范相、金宗钥、韩执允、李思郁、金濬、金宗锈、韩智海、韩思喆、朴庆敏、李勉儒、尹镇太、朴瑞辑、金达源、尹镇衡、金甲龙、尹彦基、崔守恒、吴圣龟、吴重命、金彦玑、李在㰒、文有声、崔凤鸣、李在贞、朴尚讷、吴镇奎、李敬养、李景讷、金彦博、吴镇璧、李元复、朴在春、金泗昌、赵相蔺,幼学韩师海、韩道由、吴命圭、南阳履、朱泽远、朱膺祚、朱泰一、朱镇福、李时迪、金器之、许棂、许抃、崔晋大、韩范龟、韩范锡、李东烨、许㵊、许泽、许深、崔凤岑、李宗亨、金就三,进士玄丕承,幼学朴思钦、朴延祚、车坦之、玄征麟、池胤贤、李凤周、朴思谨、车以谦、朴兴道、李国彦、金凤梧、韩挺国、魏光豹、朴天宝,生员韩泽离,进士韩性重、韩性淳,幼学李德祚、韩锡济、朱景洙、韩锡临、李仁复、魏衍祖、韩正臣、文复奎、柳鸿渐、李秀𤪠、朴大实、朱重俭、全命佑、朴昌期、李宗茇、朱光洙、全凤五、朱镇坤、韩令奎、韩舜格、崔学源、韩圣模、李日谐、李珪、李琂、朱寿南、李圣辙、李景耇、朱玉相、韩百元、李若洙、文益显、李圣源、朱𫓢、韩范洙、韩膺洙、韩圣宪、蔡挺洛,进士慎河瑞、慎若钦,生员徐麟寿,幼学赵晠、赵麟征、李寿仁、李寿益、李寿东、朴瑞禾、朴泰彬、李宗儒、李仁麟、李太彬、李庆铉、吴希集、李亿、赵宜普、高景宾、边宅复、金景瑞、金履徽、金重恒、申硕老、郑麟奎、李益茂、金履达、金相铉、张后栻,进士南致亨、金声润,幼学金熏、沈师周、南致三、郑锡耆、宋宜铉,进士蔡商燮,幼学孟养大、南致九、宋持铉,进士金相谨、池运升,生员朴光辅、南致心、南致五,生员金致和,进士安明逸、安明述,幼学宋赞鼎、李绩、张履学、宋焕学、张日旭,进士李薰,幼学南致宽、宋庚相、许潝、朴东明、李允谦、具文行,进士金奎五,幼学李益光,进士尹勉祉,幼学李宅峻等疏曰,伏以,大行大王,奄弃臣民,日月易迈,因山已过。率土如丧之痛,愈久愈深。伏惟圣孝出天,靡逮之恸,益复罔极,仍窃伏念先正臣宋浚吉庭享之请,前后儒疏,已至四五矣。始以深加商量为批,又以谕前批为教,至于向日岭儒之疏批,则明示商量之旨,而开释备至。臣等,奉读以还,既不胜其喜,又不胜其忧也。夫两臣之同心同德,道学之无可轩轻,既得闻命,则可以见圣学之高明,所以俯烛乎?两贤道德之实无馀憾矣。此臣等之所以为喜,而乃若以密札有无,谓际过之犹间,而至下汰哉之教,则臣等,惶悚靡措而继之以忧也。严命之下,固当缄缩跧伏,不敢更渎,而第伏念国家所以培养士论者,所贵乎招之不来,挥之不去,临事直前,一主乎义理之所在,而不避斧钺之诛然后,方不负国家之所培养,则顾臣等螺蚁gg蝼蚁g之贱,虽不敢比齿于士论,而今若重违圣教,不敢复言,窃恐国家三百年培养之化,由臣等而乖谬矣。况今圣明在上,贤无括囊之戒,世道方亨,士无逊言之义,则君臣上下之间,此个义理固有,宜反复消详,以求至当之归矣。岂可以慈父一言之严,不得尽迷子之怀,仁天一声之雷,不能遂万物之情乎?于是乎臣等,不避烦渎,齐声而更陈之,愿殿下,小垂察焉。夫孝庙之于宋浚吉,其际遇之盛,契合之隆,粤自三代以后,上下几千百年之间,夫岂有伦比,而国家三百年来最为盛际也。孝庙之教曰,情意相孚,以为鱼水契合,及其辞不敢当,则曰,非赞善谁当者。大哉王言,于今百年之下,犹可想像其当日知遇之殊绝者,此已昭昭,而况浚吉,密中朝之箚,其义炳如日星,戊戌入对时筵话,左右史秘而不书,则此其所密勿昭隆之实际,亦可想矣。呜呼,其契则鱼水,而其义则尊周也。而犹不与于今日之庭享,则其将曰,武侯之契,而不得配于昭烈之庙乎?尊周之谟而不得兴于春秋之义乎?在当时群僚之中,固已迥然特异,而实与宋时烈,同为旷世之际遇也亦明焉,则今日阐扬之道,宜无异同矣。何必于两贤之际,以密札一事,谓之有间乎?鸣呼,皋、夔、稷、契,均是大舜之良弼,而考诸《书经》,皋、稷有谟,夔、契则无述焉。后世之论际遇于虞庭者,不以谟述之有无而为间焉。大凡明良际遇,只观其大体而已,何必以一二事之不同,而有所间隔乎?今若以此,不许浚吉之庭享,则不几于以曾子之不与四科,见漏于贞观之祀典也耶?臣等,自是草野疏踪,后生末学则凡于事议,固所昧昧,而至于宋浚吉当时之际遇,则不但百年之公议昭人耳目,亦有可得以考据而征信者。夫深知乎筵席之密勿,的闻乎上下bb之b际遇也,莫如我肃庙也。莫如我先王,而丙申尊显之举,丙子从享之典,莫不一致敬礼者,寔出于追圣祖之际遇。明大义于将晦,则岂但以两臣道学之同而然哉?其所灼见盛际,深体殊遇者,亦万万迥出于外庭诸臣,所未窥测之外,而必欲阐扬我孝庙旷古之际遇者,有此两臣也,则今日殿下所以承继于家法者,亦岂外于是哉?且夫浚吉庭享之论,始发于时烈在世之日,而出其门下之人,则固知时烈,亦于此议为可,而其后诸贤,莫不以浚吉之庭享,为不易之公议则其人,䫋皆非后生疏逖之踪,而或出入于密迩之班,或见闻于时代之近,则亦岂全昧于当时筵席间密勿之际遇乎?然则臣等,迹虽疏逖,生亦后晩,而其所陈请者,实据先辈已定之语,而非敢为今日创,始之请也。呜呼,庭享之典,与文庙之配有间,则臣等,固不必若是烦渎,而至两臣之庭享,事关斯文,体段自别,从前此论,多发于章甫之疏。故向来宋时烈之庭享,亦因院学之陈请,特蒙允许,则今日臣等之请享宋浚吉,岂容但已乎?臣等,俱以诸道遐裔之踪,猥渎宸严,极知僭汰,而一尊两贤之诚,根于秉彝,消铄不得。玆敢济沐虔诚,沥血陈恳。伏愿殿下,体列圣尊贤之意,而深察乎际遇之无间,恢廓然大公之量,而无拘乎一事之或异,特许浚吉跻享庙庭,以光孝庙旷古之际遇,以伸士林百年之公议,国家幸甚,斯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予非仰先正之道学,非不知先正之眷遇,而予意已谕于岭儒之批。尔等,退修学业。
○黄海道海州绍贤书院儒生幼学李泰彬、李仁獜、李庆贤、朴庆敏、吴希集、赵宜保、李仲、奉乐祖,安必复、金潝、赵锡宪、姜善长、赵善、梁齐汉、李彦祐、李雄济、李亿、朴庆履、李伋、李学祖、李仁龟、朴葴、朴仁淳、朴苓、朴蔺、赵必遂、金龙九、金生五、吴泰容、安体润、朴庆有、李范圣、李范一、吴希延、柳最、朴苍、赵宜畴、李仁福、李庆春、李周彬、朴蓍、李正健、赵宜恒、吴师濂、朴庆润、金宗济、柳东五、郑师顺、朴薸、安体仁、李仁凤、吴太完、李范九、金宗垕、李健、李范国、吴希孟、李学熙、朴庆翕、李梦翼、李仁潝、朴庆益、李复彬、崔堉、朴庆喜、吴师澹、李彦命、李俌、朴庆仁、李若彬、李宪祖、朴观、李儆、朴庆亿、吴希远、金夏三、李佖、姜锡休、李文林、李仁祐、朴庆燮、郑寿国、金𪰗、尹鼎基、赵相彦、金养鲁、李佾、金浚、李宗儒、金鉴、尹明基、金鹓九、李寯、金履默、李致诚、金鸿、郑承祚、金宗默、禹斌、闵正修、金行仁、金钰、尹光济、金用汉、金载彬、闵禛、李成培、姜焃兴、洪榴、朴庆植、金鏄、李济夏、吴希哲、李益彬、姜锡齐、李仁澈、申景命、朴庆舜、朴庆殷、朴庆贽、李范尚、李𪷦、李伟、奉乐禧、金宗翰、安相复、奉乐裕、朴苾、朴庆全、安体胖、朴庆添、李仁禄、金光宇、赵宜堥、吴泰宾、朴庆锡、李彦念、赵宜谦、安体渊、李宪鲁、李箕范、赵宜星、赵铣、吴泰实、李勉儒等疏曰,伏以臣等,生长遐乡,虽有慕贤之心,识见茫昧,未尽尊贤之道,日者之疏,辞语有所未畅,诚意有所未孚,伏阁累日,未蒙允许,殿下慎重之道,至矣尽矣。臣等抑郁之忱,愈往愈甚,玆敢掇拾未尽底蕴,仰尘紸纩之下。伏乞少垂察纳焉,盖后朱子而大成者,先正臣文成公李珥,后李珥而大成者,先正臣文正公宋时烈也。李珥之石潭,即朱子之武夷,石潭之有绍贤,即武夷之有竹林也。昔我文成公李珥,筑室于石潭九曲溪傍,以作暮年栖息之所,而以为朱子既没,吾道东矣。而吾朝道学之正,无如文正公臣赵光祖、文纯公臣李滉遂创院宇于所寓之左,主享朱子,而以赵、李两贤为配矣。及李珥没,多士合议,又以李珥追配焉,实仿竹林配朱子之故事也。且文简公成浑,以李珥道义之交,尝与招邀讲学于斯院者盖累矣,成浑之没,又跻享焉,文元公臣金长生,以李珥之嫡传,大有功于朱夫子未绝笔之通解也。金长生之没,又升配焉,礼貌之重,莫如斯院,道统之尊,又莫如斯院,故在昔万历庚戌,赐额曰绍贤二字,即道统相绍之义也。夫朱子以后统緖无传,及至我朝,儒贤辈出,而惟玆五贤,实吾儒之冢嫡,洙泗之正派,则是院扁额之旨,岂偶然哉?苟道学光明,事功表显,有可以克绍前贤者,追配之典,不可已也明矣。仍窃伏念文正公臣宋时烈,即金长生之嫡传,而李珥后一人也。平生言行,动法乎朱子,春秋大义,契合乎圣祖,一直受授,照心法于白日,万古纲常,免左衽于青丘,其道德事功,百世炳焕,则以臣等蔑灭之学,固无以形容其万一,而以殿下之明圣,亦何待臣等之言而知之也?殿下首许宋时烈追配于孝庙世室之庭,对扬列圣之谟献,增光斯文之渊源。今以宋时烈之学,羽翼斯道,集厥大成,上溯李珥之统緖,直接朱子之正脉,则斯院之配,断不可已也。此非臣等之言,即先辈已定之论也。且伏念李珥之跻享,在于宣庙之丙申,金长生之跻享,在于肃庙之丙申,今此宋时烈跻享之请,又在于殿下之丙申,而实惟第九室配庭之辰,则惟此丙申,诚亦救道之年,而事若有待而然欤,是院既是道统之所传,而不以时烈配焉,则有玆五贤相传之统,至此而遂无继之者然,此岂非斯文之一大欠典耶?矧今圣学日跻,睿德克明,凡所以正士趋息邪说者,靡不毕举则顾臣等所建请,实亦正士趋息邪说之一大助耳。伏愿圣明,深轸斯院之体重,特许宋时烈之追配,以光斯文,以慰士望,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考例禀处。徐有防,以礼曺言启曰,海州儒生李泰彬等,以先正臣文正公宋时烈追配绍贤书院事疏辞,据有令该曹禀处之命矣。文正公臣宋时烈道学事功,既已配食于圣庑,则今此多士追腏本院之请,实出于公议,似当依疏辞施行是白乎矣。书院追享,事体至重,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答曰,依回启施为良如教。
○丙申十月初十日,兼春秋张显庆,义禁府启目,罪人申大显,以判付问目内辞意,严刑究问是白乎则,一一直招,所当议处是乎矣,既有登闻之命,上裁,何如?启。传曰,渠虽无状,名以阃帅,则虽急于苟窃之计,而反效窃发之习,瞒报巡营,盗踏印信,俱非衣冠之人,所可忍为者是去等,不特此也。特教拿来,传教口招,何等严截是旀,况旀渠以统御使,既兼纪律则虽在残邑之守令是良置,莫不差送将吏,次次传送,则渠独不然,百般设巧,及当置对,语无伦脊,专事喷薄,究厥罪状,万万无严。观此更招,虽与初供有异,未可谓之严畏分义是乎矣,便同直招,不必更问,以此照律为良如教。
○刑曹罪人奴金伊加刑启目。传曰,除寻常,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罪人金奉镇加刑启目。传曰,除寻常,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罪人尹起莘加刑启目。传曰,除寻常,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丙申十月初十日辰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户曹参判入侍。〈出榻教〉户曹参判徐浩修进前,上曰,何时发行乎?浩修对曰,俄与大臣相议,则敕使出来后,待文书修整发行云矣。上曰,然则冬至使后发行乎?对曰,敕使当于初一日入来,冬至使拜表即初三日,冬至使退以初八日,谢恩使初三日出去,似好矣。上曰,然则无妨矣。浩修曰,臣行中带去译官之不紧名色,前既筵禀,除减四员矣。即今带去者,不过十二人,而解事炼熟者甚少。谢行虽异于节行,员役中不带解事之人,极为疏虞。堂上译官张濂,屡次赴燕,素称炼熟,依别启请例,元额中从便塡差带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浩修曰,臣行中带去译官金在铉,方以清学训导,在于湾府矣。拜表前上来下直,实无其路,依前例除下直,待臣等到湾,使之随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药房提调,判义禁入侍。〈出榻教〉药房提调徐命善,判义禁郑弘淳进前。命善曰,去夜寝睡,善为之乎?上曰,比前稍胜矣。命善曰,今则寒气无往来之候乎?上曰,然矣。命左副承旨入侍。郑民始进前,户曹参判,都承旨先退。命民始读申大显供辞,书判付讫,命判义禁先退。上曰,左议政,都提调入侍。〈出榻教〉左议政金尚喆,都提调郑存谦进前,尚喆曰,此时圣候,若何?上曰,偶得感气,尚未快差矣。存谦曰,咽饮症候今日,何如?上曰,未差矣。尚喆曰,寒气往来之候,何如?上曰,此症则稍减矣。上曰,曾前琼玉膏,少许进服,则腹症清凉,怪矣。存谦曰,此是清润之剂,以此长服则,似好矣。尚喆曰,琼玉膏,本来生真液之药也。存谦曰,一剂当制进矣。尚喆曰,此平安监司徐命膺状启也。枚举义州府尹李义弼论报,以为自今为始,使行时刷马驱人,别设一厅,帽子一百只,依松都例,划给收税,以补渠辈赴燕盘缠,永为定式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官帽既罢之后,刷驱人盘缠之费,无他出处,方以为闷矣。道臣所论,尽得变通之策,在朝家,亦为不费之惠,依状请许施,分付本道,使之从长区划,永久遵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存谦曰,食前粥水剌,大有益,加意进御好矣。上曰,食前若食粥,则朝饭不甘,故不善食矣。上曰,医官入诊。庆绚、吴道炯、康命徽、徐命纬进前,绚诊候讫,退伏奏曰,左右三部度数调均,右寸关胃脉显胜矣。道炯诊候讫,退伏奏曰,左三部颇缓,而右三部寸关滞气显胜矣。命徽曰,今日则右三部滞气益胜矣。命纬曰,左右三部滞气显胜,今日则脉候如常矣。上曰,此时道臣,不可迟滞,忠清监司徐有邻,其令从速辞朝事,分付。〈出传教〉上曰,奉朝贺金致仁宣麻,依节目明日为之事,分付。〈出传教〉上曰,医官皆入来,琼玉膏事禀议,可也。绚等曰,臣等,自外烂商矣。圣候进服,十分稳当矣。命左右相,医官先退,上曰,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右副承旨金锺秀进前,上曰,无事往来乎?对曰,伏承圣教,善为往还矣。上曰,昨日右副入忠伯首拟,而予不足出外,故其望勿施矣。上曰,闻有子病,何如?对曰,见方危剧矣。上曰,情理似当切闷,明日除辞朝往见,可也。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10月11日
[编辑]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右承旨李义翊〈坐〉。左副承旨郑民始〈坐直〉。右副承旨金锺秀〈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徐有防〈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郑喆祚〈仕直〉。事变假注书徐鼎修〈病〉。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义翊曰,都承旨入侍。
○蔡弘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杀手等技艺,中日厅习射,而武艺别监军兵等,出去景福宫试放事,请bb出b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花阳君榷,以今日入直武艺别监军兵等,中日试放事,景福宫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防启曰,御营大将仍任事,命下矣。兼大将徐命善,罢阵后来纳命召,御营大将具善复,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洪国荣启曰,假注书郑喆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蔡弘履启曰,事变假注书徐鼎修,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蔡弘履曰,都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知事单具善复,副司正沈公烨。
○传于徐有防曰,传旨下教已久,夜深书入,当该守厅注书汰去。
○徐有防,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申思运,校理朴天衡,副修撰曺远振,既有只推之命。副校理金履禧,既已出肃,不为入直,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昨日政新除授校理李鼎揆,时在庆尚道庆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有政。吏曹判书李重祜进,参判未差,参议兪彦镐式暇,同副承旨徐有防进。吏批启曰,前领府事李溵叙用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本曹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朴宗德为右参赞,沈念祖为兵曹佐郞,尹致性为典籍,金鲁镇为司译提调,徐命善为军器提调,洪乐命为掌苑提调,金履安为锦山郡守,兼汉学教授二单,李秉谟、李敬养,兼执义二单,申思运、吴大益,军器都提调李溵,典牲提调具善复,仍任事承传,左参赞朴宗德,右参赞黄景源。兵批,判书洪乐性进,参判赵时俊病,参议郑文启病,参知李镇衡入直进,左承旨蔡弘履进,以李文显为中枢经历,金明遇、李润元为都摠都事,金处汉、具埱为训炼主簿,韩命祥为武兼,领中枢府事单李溵,知训炼单具善复,护军李长烨,司直尹弘烈,司果尹尚东,副司果沈念祖。
○假注书郑喆祚改差,代以金勉柱为假注书。
○事变假注书徐鼎修改差,代以白师谨为事变假注书。
○蔡弘履,以兵曹言启曰,即接昌德宫卫将牒报则本宫营建之役,今姑停止云。金虎门依前还闭,丹凤门依例开闭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言启曰,新除授兼内乘沈公晔,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仕,何如?传曰,允。
○丙申十月十一日辰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顷者处分,不过严科场之意,何可旷日?前领府事李溵叙用,政官牌招,置处政事,今日为之其馀试官处分人,一并叙用,大臣、将臣兼带诸任并仍,待兼大将罢阵,命召传授。〈出传教〉上曰,御营大将具善复,口传付军职。〈出传教〉上曰,药房都提调,率医官入侍。〈出榻教〉都提调郑存谦,医官庆绚、吴道炯、徐命纬、康命徽、张祜进前。存谦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比昨稍胜,而犹未快差矣。存谦曰,寝睡,何如?上曰,善为之矣。存谦请诊,上曰,唯。绚等诊候讫,退伏奏曰,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脉道缓而舒,今日则几乎如常矣。上曰,养胃汤一贴,当加进乎?绚对曰,今日则症候快胜,养胃汤停止,好矣。上曰,然则以他药更服乎?绚对曰,今则只以干葛金银花茶等属,时时进服,汤剂,姑勿进服,似好矣。存谦曰,琼玉膏,改名以益寿丹,昨出方文,当为作膏矣。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榻教〉同副承旨徐有防进前,都承旨先退,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左承旨蔡弘履进前,上曰,左承旨驰诣元陵,奉审以来。〈出榻教〉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左副承旨郑民始进前,上曰,吏曹参议兪彦镐只推,与判书,更即牌招开政。〈出传教〉上曰,莫重唱榜,大臣既皆进参,则宗班都尉无一人入参者,况先朝饬教若何乎?仪宾之赴燕人,宗班之享官人,犹有说焉。勿论其馀崇品宗臣仪宾,一倂罢职不叙。其中光恩副尉金斗性,恩全君禶,非先朝驸马,代远宗班比也。其所警饬,不可浑同,以削职捧传旨。〈出传教〉上曰,注书为先推考,事变bb假b注书望勿施,更拟以入。〈出传教〉上曰,观此庆尚监司龙洞宫宫结民税滥捧查启,道臣所论,极为精当。依启闻施行事,分付道臣,所谓导掌池光启之米太租之科外滥征,鱼菜杂种之年年责捧者,若是伙然,已极无状,而或称连伏侠加,或以陈庆为实,虚张结数,白地横敛者,尤万万骇痛。向者姑令保放更以此意发问目,池光启处严问以奏。〈出传教〉以十六日儒生殿讲取禀,上曰,为之。〈出传教〉上曰,今番殿试时文武所主掌官,此是初犯,只主掌官汰去。〈出传教〉
10月12日
[编辑]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李义翊〈坐〉。左副承旨郑民始〈坐〉。右副承旨金锺秀〈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徐有防〈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金勉柱〈仕直〉。事变假注书白师谨〈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义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蔡弘履,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昌运,以能么儿堂上,本厅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履启曰,事变假注书金勉柱、白师谨,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国荣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入侍。
○假注书金勉柱有頉,代以李兢渊为假注书。
○大司谏赵瑍,掌令具修温,献纳辛应三,副校理沈有镇、金履禧,修撰赵时伟、郑宇淳,副修撰洪明浩启曰,和缓与厚谦,前后声讨,已尽其穷凶极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者,莫不切齿痛心,而其内外相应,排布经营,潜售凶图,危逼圣躬者,莫非和缓之为窝主,而厚谦虽命置法,和缓爵号自如,尚逭王章,舆情愤郁,久而益激。请和缓为先削去其号,依律处断。又启曰,昨冬国家安危之机,至今追思,尚觉懔然,苟有体国大臣,则虽非上教,固当直请听政,而伊时首相韩翼謩,徒畏麟贼之气熖,罔念国势之岌嶪,不体上教,徒事弥缝。使宗国大计,几致难言之境,论其罪负,不可付处而止,则日昨近地移配之命,尤失太宽。请还寝付处罪人韩翼謩延安府移配之命,仍施远窜之典。又启曰,付处罪人金相福,以天生妖邪之性,具万古宵小之行,断其平生,直一凤汉之影子也。虱附狐媚之态,人不忍正视,趋势射利之迹,世自有公案凤汉之势掀天,而相福为其狎客死士。凤汉之眼无君,而相福为其腹心爪牙,指忠为逆,指逆为忠,嫉视士流,如复私雠,直与麟、谦、恒、简辈,肠肚相连,打成一团,其居相职也。荐剡取舍,先承凤汉之风旨,又听麟、谦之指挥,使贼势鸱张,凶谋益肆者,皆相福之所赞助,而昨冬徐命善疏出之后,宋莹中深文之说,称以所见无异同,麟汉不必知之说,谓以语脉不如此,至于命读睿章之时,敢请中间传说之查问,至下中官拿鞫之圣教,虽其成命还寝,而相福之包藏祸心,昭然难掩,若翔云之换父易祖,乃人伦之大变,而相福实自主张,灭绝天常,万戮难逭,而毕竟云贼之妖恶,亦出于相福之酿成,以云招中疏草一本,送于领府事云云观之,其烂漫和应,灼然可知。逆云既已伏法,而相福独为晏然者,揆以王章,宁有是理?今以筵话传说,论相福之罪者,真是缌功之察耳。且麟、谦、云诸贼,亘古所无之恶逆,而拘于平法之新令,孥戮之典,不得快施,舆情之愤郁,去而愈激,况相福,本以洪家之人,与此三贼,凶谋秘计,无不参涉,则到今罪名,不可止于付处薄勘者明矣。昨日近地移配之命,揆以国法,尤岂不失之太宽乎?请亟寝付处罪人金相福,公州牧移配之命,为先施以远窜之典。答曰,不允。
○大司谏赵瑍,掌令具修温,献纳辛应三启曰,尹养厚之于厚贼,缔结绸缪之状,固已狼藉难掩,而到今彰著之罪犯,尤有所万万惊愤者,其穷凶情节之究核处断,不容少缓。请巨济府荐棘罪人尹养厚,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今番狱事商辂、善海之书札中凶言悖说,实是亘古所无之逆节,而趾海、缵海之烂漫同情,渠既自服,则今此酌处之命,实为失刑之大者。请稳城府定配罪人趾海,济州牧定配罪人缵海,更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施当律。敬彬、成运之与若渊、相简烂漫绸缪之状,既已毕露于诸贼招辞中,而抵赖不服,未施当律,揆以王法,失之太宽。请薪智岛定配罪人敬彬,熊川县定配罪人成运,亟令王府,更为拿鞫得情。尹象厚之宗厦复出之说,既已面质见屈,则难免自做之归,况渠以养厚之兄,同恶相济,则以此以彼,决不可放归而止。请还寝尹象厚,放归田里之命,仍施绝岛定配之典。洪乐任所处之地顾何如,而交结凶徒,敢以温室树等语,烂漫酬酢于逆云,绸缪往来于贼谦,名出凶招,非止一再。其在狱体,决不可不严核得情。请洪乐任,亟命王府,拿鞫严问。嘻噫痛矣。龟柱之罪,可胜诛哉?顾其地处何如,恩造何如,而不思报效之道,恣其滥猾之性,虽以壬辰疏中语言之,渠若有一分严畏储君之心,岂敢肆然以自内酬酢,登诸章奏,陈之于先大王之前乎?臣等于筵教中,若有俯询,其将何辞仰对之谕,读之未半,不觉心寒而骨冷。惟彼凤汉罔赦之罪,国人所共愤,则秉义声讨,宜乎正大,亦何患无辞,而始也缔结厚贼,暗逞私憾,终焉怂恿乃叔,恐动天听,以至于半夜扈卫,几累先大王圣德,固已万万骇痛,而此犹不足。又敢以某年罔极不忍闻之说,恣意笔之于书,以戚我殿下之心。嘻噫,是可忍也,孰不可也?大抵龟柱之罪,一则不惮储君,一则几累圣德,一则语犯莫重,有一于此,人臣极罪,况兼此数者乎?洞谕昭布,舆情咸激,揆以国法,不可以戚属,有所容贷。请黑山岛定配罪人金龟柱,依律处断。答曰,不允。
○掌令具修温启曰,妖宦寿贤之缔结一种嗜利之凶徒,烂漫和通之状,渠既明白纳招,则岂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乎?今此酌处之命,虽出于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严,不可岛县为奴而止。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述海所犯贪赃之外,其在京之时,趾海、缵海相简,绸缪密谋之情迹,必无不知之理。请镜城府定配罪人述海拿鞫,严问得情。洪龙汉以麟汉之弟,谄事厚谦,至于约婚则其声势之相援,情迹之相关,推此可知,当此锄治党与之时,不可置之于辇毂之下。请洪龙汉远地定配。国朝用人,惟在科目,而其试取之不公,莫有甚于己未五月庭试,榜眼一出,国言喧藉,物情之骇惋,久而未已。其在严科场重选举之道,不可以时月之稍久,置而不论。请罢乙未五月庭试榜。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等,敢以罔测之说,做作真谚之书,暗投宫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计,究其所为,万万穷凶,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贼翔之妖邪衅累,岂寻常参访之类,而安大济之往来其家,既发渠招,则其酬酢之情节,不尽究窍,遽蒙宥释。此虽由于我圣上,好生之德意,论以鞫体,决不可放逐而止。请放逐罪人安大济,更令王府,拿鞫得情。李克生前后罪恶,已悉于宪臣之启,道伯之状,而其所犯赃,犹属馀事,向来一疏,万万无严。当此麟汉伏法之后,其在讨凶锄党之道,决不可容贷也明矣。请河东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处断。锡达以厚贼之父,尚今偃息于覆载之间者,舆情已极齐愤,而况且犯赃之数,死有馀罪。以此以彼,决不可杖配而止。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金汉耆辛卯二月之事,虽出于其侄之怂恿指使,而罪大秉间,迹涉同情,几乎贻累于先大王圣德,日昨备忘,仰认分析之意,而揆以国法,有难曲贷。请削黜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典。答曰,不允。
○献纳辛应三启曰,南海县围篱安置罪人具庠,本以凶谲之性,兼有悖戾之行,阴结凶类,绸缪秘谋,出没闪倏,如鬼如蜮,而今其凶肚真赃,绽露于凶贼载兴文书中,所捉书札,指意叵测,情节难掩,则今此酌处之命,虽出于好生之德,三尺至严,决难容贷,请南海县围篱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以幺麽宦寺,交结士夫,终为凶贼之根抵,而况其穷凶极恶之语,敢欲潜售乱逆之心,究厥罪恶,万戮犹轻,情节未尽究核,舆情莫不愤惋。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拿鞫严问,依律处断。旌义县荐棘罪人尹泰渊,本以凶猾之性,素蓄跋扈之志,交结厚贼、麟汉,作为腹心爪牙,身带将兵之任,昼夜出没于厚贼、麟汉之家,踪迹阴秘,为世指目,以今若渊敢售护逆之计观之,其于平日稔受泰渊之怂恿。故阴护麟汉,即曲为泰渊之地,当此厚贼、麟汉,置法之后,其阴谋绸缪之状,尤不可不究核,施以当律。请旌义县荐棘罪人尹泰渊,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得情,快正王法。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等,做出叵测之说,作为真谚之书,潜投深严之地,欲售危逼之计,究厥情状,亘古所无,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李弘济,地既卑微,迹又闪倏,虱附逆边,甘作嚆矢,暗地纠结,亦一成运,而敢怀欺世之计,投进一疏,欲掩其迹,究厥所以,尤极巧当此锄治凶党之日,穷凶情节,不即盘问,直为发配,揆以王章,失之大宽。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命王府,拿鞫严问。答曰,不允。
○弘文提学李宜哲疏曰,伏以天佑圣孝,慈宫患候,遄复平吉,景邸还安,礼仪顺成,群情欣祝,曷有其极?臣本以庸陋,立朝既久,病痼而难强,年至而宜去者。盖有素矣,乃于顷者,旧疾暴发,症形危恶,不能起身,以至因山已来,凡干臣子自尽之礼,多所旷阙,不能致其诚,哀缺惶惧,不知死所,及其稍有小间,则不得不黾勉扶曳,祗服职次,出入于班联之间,粗伸义分,而顾其病源深长,馀烈未艾,乍止乍发,医家谓之风癫之症,少有失摄,必死无幸,杂试针灸,危厉度日,决无完复从仕之望。故前后陈情辞免,不止一再,仍有乞身之请,而辄阻喉司,区区之情,无以上彻,惶闷益甚。日昨试牌荐降,系是亲临大科,他无推移之势,不得已暂出承膺,及至罢退,本症复作,精神昏迷,口涩而指呆,伏席沈废。又阙陪候之礼,臣之情势,于是为亟,不知所出。盖臣难仕之义,不但疾病实状如此而已。若其年数之已及,礼制之有限,尤不得以略过而苟安也明矣。鸣呼,臣之逮事先朝,于今二十有九年,犬马之齿,则七十有五岁,视古人悬车之年,又加数岁而有奇矣。迹其平生,以至愚极陋之身,值千一有为之会,孤贱蹇劣,最在人下,护gg获g蒙我圣考特达之知,自在史翰,猥加恩顾,假借涵育,致位宰列,生成之德,天地罔极,而循省本末,了无可称之实,每思造膝之际,恩教郑重,荣遇感,圣意于臣,未尝不怜其愚而庇其陋,常欲拂拭而成就之也。臣乃无状,不能奉承德意,以尽臣子之职,居官则无服勤之效,进言则乏谠直之风。盖其忠诚不足,知识不明,心虽切于爱君,而不能无顾身之私,志非忽于忧国,而不能推忘家之义,所以出处言行,无一善状,动涉谬戾,孤负任使,前后行遣,皆出于自作之孽,而上勤恩谴,辄蒙全宥,殿中旅见,恩谕蔼然,古所谓有君无臣,不能尽分者,真臣之谓也。然而西监之义,后学攸程,君亲之存,古礼有训。臣于其时,虽踪地难强,而身縻散衔,其于起居之礼,祝延之诚,不得不随时参展于班兆之间,职事之末,不敢自阻于恩天之下,而尚觉低佪而难安。今虽事已经隔,有不敢追述既往,以干渎扰之诛,而反顾惶陨,靡所容措,岂宜进此而久冒于朝廷官职之间哉?况其年数之已及,礼防之有限,如上所陈,此亦廉义之所关,人臣之所谨也。如是而尚欲贪恋荣禄,凭恃宠灵,知进而不知退,理极而不知足,则将未免仰累于清明之化,而益增其不忠之罪,此臣之所大惧也。然而此事当于顷岁年至之初,即宜援例陈乞。故臣于此时,盖尝草疏具述,将欲上请,但以新起谪籍,情地危蹙,含意未遂,继困严旨,缩伏俟谴,仍值圣候达豫,连在静摄之中,不敢仰请恩例,以至于今,则仙御悠远,万事廓然。天地之德,欲报无所,而我殿下昭升大位,日月贞明,诛流乱孽,招延儒学,朝著肃清,至治方兴。臣虽老悖无能,窃自愿少须臾无死,与睹德化之成,而臣又不幸,年岁益侵,死亡无日。盖缘蒲柳之质,受气甚薄,齿发衰落而已。成老丑疾病交加,而精力消亡。今番重病以后,一倍危缀,自量其势,无以自效于陈力奔奏之列,而人臣大防,礼意又严,常恐一朝溘然先死,终不能报效于恩造之万一,而徒为名教之累,公私无补,进退失据,此又臣之所深耻也。是以区区之意,及此未死之前,罪戾不至甚积,涯分不至太滥,奉身而退,自附于礼律之义,得免于君子之讥,是乃臣之所大愿也。然臣之立朝本末长短,日月之明,容有所未及尽烛者。故玆敢历举自列,不敢有隐,所以明衰劣无用之实状,圣代之所必弃而无可惜者,以乞其不肖之身焉。伏愿殿下,谅臣本情,特降兪音,俾臣得以致事于朝,而归老于家,歌咏圣德,调理病身,以终馀年,实造化生成之泽,蝼蚁祈祝之忱。臣无任瞻天望圣兢惕恳乞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古人虽有年至之谕,今则筋力尚强,所请不允。何gg卿g其勿辞,行公。
○丙申十月十二日,兼春秋张显庆,义禁府申大显照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私罪启目。传曰,杖赎乙良,功减一等,畿沿定配为良如教。
○义禁府李德溥照律,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启目。传曰,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申益彬更招判付内辞意,又为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乎矣。依先朝受教,议处,何如?启。传曰,依允。
○义禁府赵正翼、金国贤等议处启目。传曰,依允。
○刑曹启目,龙洞宫导掌池光启侵虐屯民科外滥征事,因固城县郑召史上言,庆尚监司查启,特教严问之下,一一迟晩,既有严问以奏之命,上裁何如?启。传曰,既已取招,考律勘处为良如教。
○丙申十月十二日辰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金勉柱,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注书谁耶?国荣对曰,金勉柱也。上曰,年几何?勉柱对曰,三十七矣。上命书传教曰,予意已谕于顷者大臣入侍之时,其所择人,不在于荐与圈,其若峻选,亦何让于荐哉?应参诸臣,待明朝牌招,翰林会圈。上命药房提调徐命善入侍,贱臣承命与徐命善进伏。命善曰,夜间圣候,何如?上曰,比昨稍胜矣。国荣请诊候,上曰,置之。命善起伏曰,臣既非将兵之臣,则兼带军器提调,不可久縻。且考见本寺先生案,则自前元无文臣见带者矣。伏望特许恩递焉。上命书传教曰,重臣所辞宜顾,军器提调之任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上曰,日气猝寒,狱囚似有冻馁之虑,轻囚姑为放释可乎?国荣曰,日寒不至于释囚之境矣。今此下教,虽出于轸恤之意,而所谓轻囚,不过数日后乍放旋囚,则终无实惠矣。臣意则随其罪犯之轻重,可放者即为决放,好矣。上曰,然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月十二日巳时,上御尊贤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郑民始,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都提调提调入侍。〈出榻教〉都提调郑存谦,提调徐命善进前,存谦曰,今日日气颇安,圣候若何,若何?上曰,少差后一样矣。上曰,翰圈明日为之乎?存谦对曰,有成命,故当为举行矣。上曰,今番翰圈峻选,好矣。对曰,若选二人则有若荐焉,将以三人为限矣。上曰,副提调入侍。洪国荣进前,存谦曰,明日翰林会圈事,命下矣。春秋馆堂上,不可不备,堂上中在外人员,并改差,令该曹即为差出,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存谦曰,今此翰林会圈之命,寔出比前慎简之意,则节目间,亦有及时禀定者矣。圈点时,勿论已经圈、已经试与否,尚在参下者,既已通融圈点,则经三试者,勿许更圈之例,已被圈者悬注书入之规,并宜在于勿论中,而不可径禀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知春秋蔡济恭,同春秋李义直改差。〈出榻教〉上曰,大臣既奏,馆阁堂上未差之代,待明朝政官牌招开政。〈出传教〉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10月13日
[编辑]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右承旨李义翊〈坐直〉。左副承旨郑民始〈坐〉。右副承旨金锺秀〈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徐有防〈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李兢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殷模〈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郑存谦,提调徐命善,右承旨李义翊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臣等,今日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待下教入侍。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蔡弘履启曰,工曹判书徐命善,本职肃拜时,兼带艺文提学,不为肃谢,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国荣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李义翊曰,坐直承旨入侍。
○白师谨有頉,代以李殷模为事变假注书。
○蔡弘履启曰,事变假注书李殷模,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蔡弘履启曰,同春秋赵时俊,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时俊为副司直。
○有政。吏批,判书李重祜进,参判未差,参议兪彦镐进,右承旨李义翊进,以徐命善为工曹判书,李𡊠为兵曹参判,朴宗德为知春秋,赵㻐为同春秋,李义质为司䆃佥正,权噵为吏曹参判,徐命善为艺文提学,密安君炜、鹤城君榆为司饔提调。兵批,判书洪乐性病,参判李𡊠未肃拜,参议郑文启病,参知李镇衡入直进,右承旨李义翊进,副司直,徐迥修。
○李义翊启曰,弘文提学李宜哲,来诣阙外,谓有本馆提学,特教之下,终不膺命,诚极未安。推考警责,连为催促,何如?批答无。
○李义翊启曰,翰林会圈事,命下矣。今日政新除授春秋馆堂上,倂待下批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靖陵参奉所报,则本陵红箭门柱根,年久朽伤,昨日酉时量,为大风吹倒,南柱向外颠仆,北柱中折云。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蔡弘履,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南边驼骆山下体城颓毁处女墙,亦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防,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申大显,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杖赎乙良功减一等,畿沿定配事,启下矣。申大显,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京畿道南阳府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赵瑍,掌令具修温,献纳辛应三,副校理沈有镇、金履禧,修撰赵时伟、郑宇淳启曰,和缓与厚谦,前后声讨,已尽其穷凶极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者,莫不切齿痛心,而其内外相应,排布经营,潜售凶图,危逼圣躬者,莫非和缓之为窝主,而厚谦虽命置法,和缓爵号自如,尚逭王章,舆情愤郁,久而益激。请和缓为先削去其号,依律处断。
○昨冬国家安危之机,至今追思,尚觉懔然。苟有体国大臣,则虽非上教,固当直请听政,而伊时首相韩翼謩,徒畏麟贼之气焰,罔念国势之岌嶪,不体上教,徒事弥缝。使宗国大计几致难言之境,论其罪负,不可付处而止。日昨近地移配之命,尤失太宽。请还寝付处罪人韩翼謩,延安府移配之命,仍施远窜之典。
○付处罪人金相福,以天生妖邪之性,具万古宵小之行,断其平生,直一凤汉之影子也。虱附狐媚之态,人不忍正视,趋势射利之迹,世自有公案,凤汉之势掀天,而相福为其狎客死士。凤汉之眼无君,而相福为其腹心爪牙,指忠为逆,指逆为忠,嫉视士流,如复私雠,直与麟、谦、恒,简辈,肠肚相连,打成一团,其居相职也。荐剡取舍,先承凤汉之风旨,又听麟、谦之指挥,使贼势鸱张,凶谋益肆者,皆相福之所赞助,而昨冬徐命善疏出之后,宋莹中深文之说,称以所见无异同,麟汉不必知之说,谓以语脉不如此,至于命读睿章之时,敢请中间传说之查问,至下中官拿鞫之圣教,虽其成命还寝,而相福之包藏祸心,昭然难掩,若翔云之换父易祖,乃人伦之大变,而相福实自主张,减绝天常,万戮难逭,而毕竟云贼之妖恶,亦出于相福之酿成,以云招中疏草一本,送于领府事云云观之,其烂漫和应,灼然可知。逆云既已伏法,而相福独为晏然者,揆以王章,宁有是理?今以筵话传说,论相福之罪者,真是缌功之察耳。且麟、谦、云诸贼,亘古所无之恶逆,而拘于平法之新令,孥戮之典,不得决施,舆情之愤郁,去而愈激,况相福,本以洪家之人,与此三贼,凶谋秘计,无不参涉则到今罪名,不可止于付处薄勘者明矣。日昨近地,移配之命,为施以远窜之典。答三司合启曰,不允。
○大司谏赵瑍,掌令具修温,献纳辛应三启曰,尹养厚之于厚贼缔结,绸缪之状,固已狼藉难掩,而到今彰著之罪犯,尤有所万万惊愤者,其穷凶情节之究核处断,不容少缓。请巨济府荐棘罪人尹养厚,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
○今番狱事,商辂、善海之书札中凶言悖说,实是亘古所无之逆节,而趾海、缵海之烂漫同情,渠既自服,则今此酌处之命,实为失刑之大者。请稳城府定配罪人趾海,济州牧定配罪人缵海,更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施当律。
○敬彬、成运之与若渊、相简,烂漫绸缪之状,既已毕露于诸贼招辞中,而抵赖不服,未施当律,揆以王法,失之太宽。请薪智岛定配罪人敬彬,熊川县定配罪人成运,亟令王府,更为拿鞫得情。
○尹象厚之宗厦复出之说,既已面质见屈,则难免自做之归,况渠以养厚之兄,同恶相济,则以此以彼,决不可放归而止。请还寝尹象厚,放归田里之命,仍施绝岛定配之典。
○洪乐任所处之地顾,何如,而交结凶徒,敢以温室树等语,烂漫酬酢于逆云,绸缪往来于贼谦,名出凶招,非止一再,其在狱体,决不可不严核得情。请洪乐任,亟令王府,拿鞫严问。
○嘻噫痛矣,龟柱之罪,可胜诛哉?顾其地处,何如?恩造,何如?而不思报效之道,恣其滥猾之性,虽以壬辰疏中语言之,渠若有一分严畏储君之心,岂敢肆然以自内酬酢,登诸章奏,陈之于先大王之前乎?臣等于筵教中,若有俯询,其将何辞仰对之谕,读之未半,不觉心寒而骨冷。惟彼凤汉罔赦之罪,国人所共愤,则秉义声讨,宜乎正大,亦何患无辞,而始也缔结厚贼,暗逞私憾,终焉怂恿乃叔,恐动天听,以至于半夜扈卫,几累先大王圣德,固已万万骇痛,而此犹不足。又敢以某年罔极不忍闻之说,恣意笔之于书,以戚我殿下之心。噫嘻,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大抵龟柱之罪,一则不惮储君,一则几累圣德,一则语犯莫重,有一于此,人臣极罪,况兼此数者乎?洞谕昭布,舆情咸激,揆以国法,不可以戚属,有所容贷。请黑山岛定配罪人金龟柱,依律处断。
○韩命周杖配命下之后,臣等,得见其疏本,则其措语之凶谲,万万叵测。虽以圣教观之,既与常性人有异,渠又称鱼鲁莫辨,则其所陈疏,必不能独自主张,论其遣辞之恍惚簸弄,则如此阴凶罔测之人,决不可令该曹杖配而止。请杖配罪人韩命周,亟令王府,设鞫严问。答两司合启曰,不允。
○掌令具修温启曰,妖宦寿贤之缔结一种嗜利之凶徒,烂漫和通之状,渠既明白纳招,则岂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乎?今此酌处之命,虽出于好生之德意,而三尺至严,不可岛县为奴而止。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
○述海所犯贪赃之外,其在京之时,趾海、缵海、相简,绸缪密谋之情迹,必无不知之理。请镜城定配罪人述海拿鞫,严问得情。
○洪龙汉以麟汉之弟,谄事厚谦,至于约婚,则其声势之相援,情迹之相关,推此可知,当此锄治党与之时,不可置之于辇毂之下。请洪龙汉远地定配。
○国朝用人,惟在科目,而其试取之不公,莫有甚于乙未五月庭试,榜目一出,国言喧藉物情之骇惋,久而未已。其在严科场重选举之道,不可以时月之稍久,置而不论。请罢乙未五月庭试榜。
○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等,敢以罔测之说,做作真谚之书,暗投宫禁之中,欲售危逼之计,究其所为,万万穷凶,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
○贼翔之妖邪衅累,岂寻常参访之类,而安大济之往来其家,既发渠招,则其酬酢之情节,不尽究核,遽蒙宥释。此虽由于我圣上,好生之德意,论以鞫体,决不可放逐而止。请放逐罪人安大济,更令王府,拿鞫得情。
○李克生前后罪恶,已悉于宪臣之启,道伯之状,而其所犯赃,犹属馀事,向来一疏,万万无严。当此麟汉伏法之后,其在讨凶锄党之道,决不可容贷也明矣。请河东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处断。
○锡达以厚贼之父,尚今偃息于覆载之间者,舆情已极齐愤,而况且犯赃之数,死有馀罪。以此以彼,决不可杖配而止。请梁山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
○金汉耆辛卯二月之事,虽出于其侄之怂恿指使,而罪大乘间,迹涉同情,几乎贻累于先大王圣德,日昨备忘,仰认分析之意,揆以国法,有难曲贷。请削出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典。答府启曰,不允。
○献纳辛应三启曰,南海县围篱罪人具庠,本以凶谲之性,兼有悖戾之行,阴结凶类,绸缪秘谋出没闪忽,如鬼如蜮,而今其凶肚真赃,绽露于凶贼载兴文书中所捉书札,指意叵测,情节难掩,则今此酌处之命,虽出于好生之德,三尺至严,决难容贷。请南海县围篱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
○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以幺麽宦寺,交结士夫,终为凶贼之根柢,而况其穷凶极恶之语,敢欲潜售乱逆之心,究厥罪恶,万戮犹轻,情节未尽究核,舆情莫不愤惋。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拿鞫严问,依律处断。
○旌义县荐棘罪人尹泰渊,本以凶猾之性,素蓄跋扈之志,交结厚贼、麟汉,作为腹心爪牙,身带将兵之任,昼夜出没于厚贼、麟汉之家,踪迹阴秘,为世指目,以今若渊护逆之计观之,其于平日稔受泰渊之怂恿。故阴护麟汉,即曲为泰渊之地,当此厚贼、麟汉置法之后,其阴谋绸缪之状,尤不可不究核,施以当律。请旌义县荐棘罪人尹泰渊,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得情,快正王法。
○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等,做出叵测之说,作为真谚之书,潜投深严之地,欲售危逼之计,究厥情状,亘古所无,决不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
○李弘济地既卑微,迹又闪忽,虱附逆边,甘作嚆矢,暗地纠结,亦一成运,而敢怀欺世之计,投进一疏,欲掩其迹,究厥所以尤极巧恶,当此锄治凶党之日,穷凶情节,不即盘问,直为发配,揆以王章,失之太宽。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答曰,不允。
○修撰赵时伟疏曰,伏以昊天不吊,先大王仙驭上陟,因山奄过,月朔屡更。伏惟我殿下,圣孝出天,哀慕靡逮,久而益切。仍伏念臣兄臣时俊,方在同春秋之任,而臣之所带记事官兼衔,在法应避,玆敢扰例陈吁。伏乞圣慈,亟令该曹,照法许改,以存公格,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庆尚道儒生幼学臣李克奎、张东杓、沈烈之、李国泰、洪启喆、李时宗、姜大珂、柳万植、李挺坤、柳宜观、张乐天、李渐洙、李观普、柳宜谦、李厚载、朴天根、金汝铎、朴天俭、金汝锜、柳河杓、徐光汉、柳河宗、张兑复、赵重礼、柳河宅、张兑仪、张柱国、孙焕九、郭守宅、朴师鲁、黄琏、申国模、张兑赫、蔡斗天、郭守宪、柳河春、张兑熽、郭守完、孙灿九、柳汉翼、黄琦、郭龙泽、柳再蔶、黄启晋、孙燮九,宋奕基、郑一济、柳再华、郑炅、李泰阳、申光一、金瑨、赵东炯、张柱八、张义翼、李春星、张兑光、朴兴新、卢思浑、张柱邦、朴良辅、洪思锡、李道增、张柱宇、朴汉昌、徐光浚、李汝中、郑达权、孙庆彦、都以龟、申发模、南坖、徐瑜、柳光新、李泰光、蒋振鹏、孙庆一、朴汉相、崔商凤、朴文义、李光增、张兑极、李守范、崔时凤、朴圣源、张兑斗、卢思渐、朴龙辅、李宅增、徐琸、柳相奎、全邦赫、徐璬、柳光春、南�、申龙翰、徐琠、柳相德、李时馦、徐玖、都以商、郑弼俊、崔擎天、朴勋、金汝镐、都命兪、朴心源等疏曰,伏以皇天降割,圣考礼陟、攀号之痛,率普惟均,日月有期,因山已毕。伏惟我殿下,严庐之哀,益复罔极。仍窃伏惟《春秋》之法,乱臣贼子,人得以诛之,而先王之制法也。罪犯恶逆,则戮其身,脔其体,破其家,潴其宅,孥其子女,籍其产业,夫戮其身足矣,而又脔其体,脔其体足矣,而又破其家,破其家足矣,而又潴其宅,潴之斯可已矣,而又孥之籍之者何也?盖以天下之恶,莫大于乱逆,治逆之法,不如是,无以惩天下之大恶而杜乱萌于方来也。先王法意,其亦严矣乎哉。噫,其身已死,其体已脔,则其家也,其宅也,其子女也,其产业也。虽勿论,似未为不,可也。然而戮之不足而脔之,脔之不足而破之潴之,破潴之不足而孥籍之,以示与天下同弃,不使秽丑之迹,留在人世,而况播其言存其书,以贸乱天下之听,荧惑天下之心,而不之禁不之遏耶?此虽不载于先王律例之中,而推以法意,决知其不然也。噫噫,臣等所居之邦,数年以来,有刊行册子,名曰,诬书辨破录者,即凶逆道显之所著也。道显也以凶逆大憝,既伏常刑,而破潴孥籍之典,亦既行于其躬,则独其书之无恙于板本,而家存而户藏者何哉?此可以见世变之大端,而亦可为惩恶杜乱之一大关捩也。呜呼,今有一物之好,一器之玩,知其出于盗窃恶人之手,则少有血气者,无不唾詈而提蹴之。假令此书,其言有可取,其义有可观,所由作,既是凶逆之道显,则不可一日留于天地之间。又况其所论所述,无非诬人祖先,诋斥先正,而祖述乎?凶贼仁弘之言,则其书之出,虽在渠逆节未彰之前,日月所照,霜露所坠。凡有血气者,莫不仇视而丑弃之,岭南,邹鲁之邦,而使凶人邪说,肆行而无忌,臣等窃痛之。臣等于凶逆之书,诚不欲污口论辨,而盖其所以名其书曰,诬书辨破者,以先正臣文元公李彦迪之孙浚,以其父师所纂《大学补遗》之旨,裁书于故相臣卢守慎,而极明先正更定之学,而道显也,飞文远迩,丑诋虚构,靡不用极,不知先贤之可畏,而古人之难诬,则其心之危险屃慝,已是后来逆节之种子,而乃敢肆然以其书,锓之剞劂,要以广布一邦,涂人耳目。此与仁弘之伪作《解关西录》,一串奸胸,而其无忌惮则又有甚焉。盖《关西录》,即先正之谪居关西时,与其庶子全仁问答日录者也。所谓《解关西录》者,仁弘之伪作,而假托插入于故处士臣曺植文集中者也,而植之卒,在于隆庆壬申,《关西录》,出于万历壬辰,则其录其解之是非,姑勿论,曺植,何能逆知于二十年前,而有此解耶?仁弘,素以丑诋先正之心,𥳽弄gg簸弄g奸计于纂集之时,伪托亡师,诬辱先正之父子,不一而足,编入遗稿,以瞒后世,而先贤跋语之为明辨其真伪,以开后人之惑,不啻若披雾睹天,则逆显之绍述其论,断断不已,亦有成书,以抗斯文之大论,以干圣世之至化,抑独何心?臣等,盖欲明目张胆,与彼血战于书出之初,而畏其气焰,缩手未发,八年于玆矣。何幸白日中天,魑魅莫遁,凶腰乱领,既伏邦宪,则臣等,不忍坐视凶逆之书,肆行于世。玆敢千里裹足,仰叫九阍。伏愿圣明,特命有司,亟将逆弘、逆显之书,投诸水火,以断乱逆之说,以明先正之道。臣等无任激切,千万。答曰,省疏具悉。疏请,令本道,方欲严禁矣。尔等,退修学业。
○丙申十月十三日,兼春秋张显庆,义禁府申益彬议处启目。传曰,依允。
○义禁府赵正翼、金国贤等照律,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并只私罪启目。传曰,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丙申十月十三日辰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金勉柱,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进伏讫。上曰,政官牌招开政事命下已久,而尚不入来,牌去来催促。贱臣承命,出去分付。上命药房都提调、提调、吏曹政官入侍。出榻教都提调郑存谦,提调徐命善,吏曹判书李重祜,参议兪彦镐,以次进伏。存谦问候后,仍请诊候,上曰,唯。医官庆绚、吴道炯、徐命纬、康命徽诊候讫。退伏曰,脉度左右平均,感候快解矣。诸医官先为退出,上曰,吏判先退开政,参议亦出去同参,可也。重祜、彦镐退出,上曰,翰圈,今日内当为之,知春秋黄景源更为牌招。又教曰,左副承旨郑民始牌招入侍。〈并出榻教〉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月十三日巳时,上御尊贤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药房提调入侍。提调徐命善进前,上曰,道显之刊行册子,岂不痛骇乎?命善曰,然矣而今番儒疏,可见岭南丕变之美矣。上曰,犹贤乎已矣。命书传教曰,既许儒疏之批,逆显刊行册子,即为收聚,火其书毁其板事,自该曹,严饬庆尚监司处。命善曰,载宁屯事,问于郑弘淳,则以为还属本厅,非不有益于百姓,而以各宫房之侵责,未果为之云矣。上曰,癸巳年守御使,推考。载宁屯收税还属本厅作挐监官,令本道从重勘处。〈出榻教〉命读忠清监司徐有邻教书,上曰,全篇尽改乎?有防曰,然矣。上曰,大胜前作矣。有防以十八日武臣殿讲,取禀。上曰,为之。〈出榻教〉上曰,玉堂无行公者乎?有防曰,以传旨未下之故,番次苟艰云矣。上命书传教曰,违牌玉堂,一倂只推,更为牌招,追省记入直。上曰,左副承旨入来后入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月十三日酉时,上御尊贤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郑民始,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疏辞有下询者,大司成赵㻐,其令入侍。〈出传教〉上曰,弘文提学李宜哲,更为牌招,连为催促,勿为呼望。〈出榻教〉上曰,右议政,知春秋黄景源入侍。〈出榻教〉右议政郑存谦,知春秋黄景源,大司成赵㻐进前。上谓赵㻐曰,翰荐之胜于圈,予岂不知?铨郞之复古,意盖深矣。至于史官,其所任,重且大矣。古之荐法非不好矣,荐之为弊,亦有甚焉。不顾文学,专取地阀,则虽空空蔑蔑之人,皆可为之,至于召试,则自宋有馆阁召试之规,卿之疏辞,多有未晓者,欲问其好道理,召卿矣。若欲行荐,则有一黄景源足矣。至于圈,则非黄景源一人,所可为者,虽曰,付之史官会圈,前日圈翰林,以非极选,引义递去,虽欲强令会圈,必不为之,何以则为好耶?㻐对曰,朝廷之职,何者非清选,而至于翰林,则最是重大之职矣。当初变荐为圈,专出于弊极,而不得已之事也。即令他职皆复古,而史官之任,尤重难。故臣有愚见,略陈之矣。曾前被荐之人,犹有一人,使之行荐复旧则甚好,至于史笔,非史官,虽馆堂,不敢擅传。盖都堂会圈,亦是迫不得之事也。既曰,名宦而设召试,则应试之人,不无干进之嫌,孰欲善做文而求名宦乎?以故应试者,皆不欲被选,专不着意而制进矣。臣亦被圈而参召试之人也。臣则以庸劣之致,着意做文,至于被选,兪彦镐则其时与臣同观召试,而不欲被选。故为不善作,草草呈劵,如臣者反为兪彦镐之所笑也。上曰,周官之法,废而贡举之制,出,虽自孝廉,皆以科目进身,则干进之嫌,一也。以召试言之,宋时名臣硕辅,皆由馆阁召试而登庸。今之人,予不知其自修自饬之比古人,何如,而以召试,反归之干进乎?予不以同春秋,有所潜护于被圈之人也。实不知沮戏召试之意也。上曰,闻此言,大臣所见,何如?存谦曰,召试出后,间或有如此议论,而召试已作时王制礼,则固当随分赴试,今不必异议矣。上曰,知春秋所见,何如?景源对曰,臣之所见,与右相,别无异同。既圈又试,法意甚好,而今同春秋所见,臣未可晓也。上曰,若不为召试,则以圈为之无妨乎?㻐对曰,荐则一人主之,至有焚香祝天之诚,故所荐者,未尝有不协之人,至于都堂会圈,则或有不可为而为者,此无他。众议各自不同,加点之际,有所弊端故也,莫若使前任翰林行圈也。上曰,前任翰林,必无奉行之理,虽或圈点,如处义自高,干进为嫌之徒者,被圈于破圈之人,而岂可行公乎?㻐对曰,大抵既圈而又为召试,则此乃归重于文也,可不闷乎?上曰,同春秋所见,终不欲召试乎?㻐对曰,召试则在下者终有干进之嫌,在上者亦欠礼使之道也。上曰,以文取人,虽欠礼使,舍文而何所取乎?宋之盛时,亦有馆阁之召试,今之世,独不可为此乎?㻐对曰,臣则以为馆堂主圈,终始未妥矣。上曰,宋时二府不得除台谏者,盖使宰相,不得专权,使公议,归之于下也。卿若据此言之则固好,而其无行圈之翰林,何?若以召试,为嫌干进,则行荐后捧讲,例也。讲与制亦何异也?㻐对曰,圣教屡屡,臣有可达者矣。臣之本意,则先召试后圈点,为稳当矣。上曰,不圈而试,则无论清浊高下,以承文参下为名者,皆当赴召试云乎?对曰,若或浑杂,则初以圈样,广选赴试,似好矣。上曰,然则既圈而试,既试而又圈,则此乃二次圈点,行不得之事也。虽或先设召试,入格者必不过数三人,其数三人中,若无可圈之人,则一试再试,至于十试,则实无出场之日,如此则朝解,终无史官乎?对曰,然则莫如行荐之为好也。上曰,若以行荐为言,则人见各自不同,不是异事,更无可问之事,其退去。上曰,吏曹参议兪彦镐入侍。〈出榻教〉兪彦镐进前,上曰,赵㻐指的吏议言之,以予之素知于吏议者有异。故欲闻其委折,召之矣。吏议前日观召试时,不欲被选,故为不善作云,然否?兪彦镐对曰,伏闻下教,惶懔之外,臣之平日不能信于朋友,实为可愧矣。两次召试时,俱逢赋,故臣于赋则本无工夫,假使尽意做得,而决无被选之理,中间一次则出表,故所作仅可,足可以入格而见黜矣。其后闻之,诸试官,皆欲选之,而独命官,以回下之草率,置之落考云,其时事实,不过如此矣。上曰,今闻其言,予心释然矣。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10月14日
[编辑]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右承旨李义翊〈坐〉。左副承旨郑民始〈坐直〉。右副承旨金锺秀〈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徐有防〈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李兢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殷模〈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蔡弘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杀手等技艺,中日厅习射,而武艺别监军兵等,出去景福宫试放事,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昌运,以今日入直武艺别监军兵等试放事,景福宫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义翊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大司谏赵瑍,初度呈辞勿施。
○传于徐有防曰,翰林被圈人当召试,馆阁堂上,待开门牌招。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弘烈为兵曹参议。
○兵曹口传政事,以海溪君𪹯、黄景源、徐命善为都摠管,李邦一为副摠管,具允钰为行司直。
○李义翊,bb以b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副提调意言启曰,御医康命徽,既已复入侍,而仍属给料事,命下矣。依李东馨、金有铉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知道。
○蔡弘履,以兵曹言启曰,各该司阙直官员,详查草记事,命下矣。依传教招致各该司阙直官员查实,则典医监参奉郑浍段,十三日上直是白遣,十四日则参奉李思得,省记上直,而矣身,见差内资寺供上进排假官,以时刻将晩,不得面看交替,以致阙直是如是白遣,训炼院主簿李泰亨段,连日上直是白如可,十三日则与参奉李泰祐,交替出直是白乎则,昨日阙直,李泰祐当之是白去乙,该院书员,误以矣身姓名,仍省记,以致矣身阙直,现出是如是白遣,忠勋府假郞厅吴彦哲段,该府书吏所告内,无端阙直,出去高地是如是白遣,惠民署奉事朴象钰段家在洞内,无端出去是如为白卧乎所,实状如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典医监参奉郑浍,训炼院主簿李泰亨,俱非当直之人,分拣。训炼奉事李泰祐,拿致,更为查问,忠勋府假郞厅吴彦哲,惠民署奉事朴象钰,依例汰去,至于勋府假郞厅,无端逃走,则身为实郞厅,不为代直,事极怠慢,忠勋都事赵瑗拿处。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沈念祖,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若此则骑郞之坐席,将无可暖之时,此草记勿施。
○洪国荣,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移文,则谕祭品数爻及赏赐缎疋数爻,敕使赍来敕书数爻,誊书上送矣,依例正书封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防,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都监分授都城仁旺山南边体城颓落处,今已毕筑。女墙仍为始役,犯守军兵,依例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具修温,献纳辛应三,副校理沈有镇、金履禧,修撰赵时伟、郑宇淳启曰,请和缓为先削去其号,依律处断。又启曰,请还寝付处罪人韩翼謩,延安府移配之命,仍施远窜之典,又启曰,请还寝付处罪人金相福,公州牧移配之命,为先施以,远窜之曲。答三司合启曰,不允。
○掌令具修温,献纳辛应三启曰,请巨济府荐棘罪人尹养厚,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又启曰,请稳城府定配罪人趾海,济bb州b牧定配罪人缵海,更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施当律。又启曰,请薪智岛定配罪人敬彬,熊川县定配罪人成运,亟令王府,更为拿鞫得情。又启曰,请还寝尹象厚,放归田里之命,仍施绝岛定配之典。又启曰,请洪乐任,亟命王府,拿鞫严问。又启曰,请黑山岛定配罪人金龟柱,依律处断。答两司合启曰,不允。
○掌令具修温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又启曰,请镜城府定配罪人述海拿鞫,严问得情。又启曰,请洪龙汉远地定配。又启曰,请罢乙未五月庭试榜。又启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请放逐罪人安大济,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又启曰,请河东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处断。又启曰,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又启曰,请削黜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典。答府启曰,不允。
○献纳辛应三启曰,请海南县围篱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拿鞫严问,依律处断。又启曰,请旌义县荐棘罪人尹泰渊,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答院曰,不允。
○忠清监司徐有邻教书。王若曰,方岳选一代之彦,实难其才,湖藩居两南之要,尤重是任。今属之子,惟简在予。眷玆百济之旧疆,实是三韩之重镇,舟车之转输交凑,最近京都,山河之襟带相连,素称关厄,桑麻鱼稻。美哉,荆杨之饶,礼让诗书,菀然邹鲁之盛,近因穑事之失稔,遂致凋弊之多端,徭役日增,丘民未免愁怨。簿书虚拥,仓谷太半欠逋。况当今日数递之馀,谁膺重藩旬宣之任?惟卿。一念王室,妙年卿班,恬雅周详,举朝称以文学政事,温谅恺悌,一见知其端士吉人,玉署扬名,历仍遍于经席,筹司赞画,绩已施于畿营,持言议则不激不随,顾望实而宜内宜外。玆授卿以忠清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公州牧使,卿其往布德意,祗膺宠章,恤困穷而抑豪强,宁或少缓,劝循良而惩贪虐,在所当先,察俗观风,务惟在于律已,苏残祛瘼,念须系于保民,凡诸禀裁,厥由彝典。於戏,宽猛固宜相济,其毋偏施,敏达本自有馀,予何加勉,京阙远矣。应劳危楼之北望,湖山晏如,庶宽丙枕之南顾,一面之寄,十行其书。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副校理沈有镇制进
○丙申十月十四日辰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药房提调入侍。提调徐命善进前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大司宪呈辞勿施。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左副承旨郑民始进前,命命善、国荣先退,命民始读奏畿营查启讫。命书传教曰,畿伯、海伯查启皆到,而驿子既已自缢,则参证无路,以此查启,从公处决之外,无他道矣。下该曹,禀处。以京畿监司乔桐查启启本,上曰,勿待罪事,回谕。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月十四日申时,上御尊贤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郑民始,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重祀典,即予仰闻于先朝,近日差祭,渐不如前,而至于今日徽宁殿大祝,不但未通清,以未经郞署之人苟光。然则享色不能修举,将有将无同之叹乎?事当禁推,而日寒此甚,当该吏曹佐郞,为先从重推考。又命书传教曰,我国之边情,虽曰疏虞,当此一初,思欲振励之则至于多大浦岛倭,至称朝鲜之大将云,而不特此也。边门军情紧急,莫如此镇,则挽近以来,作一履历之窠,铨曹之臣,其果以先智略而后地处乎?近于边臣之状启,倭船去来,倭情侦探,不但文具之文具,甚至于昨日船形,翌日驰报,而以水使莱伯之状观之,其所驰报,措语亦各不同,此等循常随报之文报,若是不察,其不能事事,推可知也。此后各别严饬,勿以前例之状启,而泛忽之意,下谕于统制使,前多大浦佥使李润禧,亦不可以已递而不论,上来后,令该府处之,从重勘处,以惩新佥使。上曰,召试人进不进知入。贱臣承命出,以赵宪喆、宋俊载在外,李健源病不进,还入仰达。上命书传教曰,昨日同春秋赵㻐,力沮召试之后,李健源之忽地称病,赵宪喆之亦称在外,太露圭角,何其巧也?况既赴曾前召试?今不赴试,又何?其与赵㻐所奏,一串贯来乎?其所处心,不可不一问,李健源、赵宪喆,拿问处之。又命书传教曰,宋俊载,一体今日内,拿处捧供以闻。上曰,药房提调、都承旨入侍。药房提调徐命善,都承旨洪国荣进前曰,午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兵曹参知入侍。兵曹参知李镇衡进前,上曰,内中日有没技者,此则果无奸伪之端否?镇衡曰,臣亦不无疑讶之心,撤来贯革而见之,矢镞着在宛然,果无奸伪之端矣。上命书传教曰,内中日则虽有没技之人,该曹各别申饬,至于撤来贯革而摘奸之举云,而旧阙中日,则鸟铳三柄,每有三中,而或杂以贯边,或书以纯边,此避贯三中而然也,事极巧矣,亦涉无严。匪今斯今,则不可一味无饬,旧阙进去摠府兵曹堂上,一倂递差。又命书传教曰,俄未及下教,召试时,元无病不进之规矣,真所谓节节无谓者也,以此添问目事,分付该府。上曰,前判尹具允钰,口传付军职,明日进诣景慕宫。〈出榻教〉命书传教曰,宝劔之望,无以分排,摠管之代,今日内口传差出,多不择差,每致数递,今番毋论宗亲文荫武,另加择拟事,申饬铨曹,骑堂亦然,一体口传择拟之意,申饬铨曹。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5日
[编辑]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李义翊〈坐〉。左副承旨郑民始〈坐〉。右副承旨金锺秀〈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徐有防〈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李兢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殷模〈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
○孝明殿殿拜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蔡弘履曰,承旨已煖帽,侍卫军兵一体毛具。
○传于洪国荣曰,都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重祜进,参判权噵牌不进,参议兪彦镐式暇,左承旨蔡弘履进,以闵养燮为校理,朴天衡、洪明浩为副修撰,具善复为判尹,宋焕周为典簿,赵时俊为京畿监司,金履素为江原监司,尹行修为兼西学教授,洪乐性为判义禁,冬至书状官单,申思运,沈履之为同义禁。
○兵批,行判书洪乐性病,参判李𡊠入直进,参议尹弘烈病,参知李镇衡禁推,左承旨蔡弘履进,副护军康命徽,副司直郑文启,副司果李儒庆,副司正,李殷模单付。
○兵曹口传政事,西春君烨为都摠管。
○蔡弘履言启曰,判义禁洪乐性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特教牌招之下,如是违牌,诚极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有防曰,推考房承旨入侍。
○蔡弘履言启曰,对读官李普温,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普温单付。
○传于徐有防曰,判义禁出去开坐,南间罪人,即为先问,主文上试官诸试官,次第发问问目,非不欲亲为下教,而判义禁,似当知此等事,故不为下教,非歇后之意也,各别严问目发问,而勿捧例供事严饬。
○又传于徐有防曰,金吾开坐,既已有命,兵曹参判,方带该堂,使他堂替直。李健源、赵宪喆,既囚南间,具枷杻足锁,依例为之。
○蔡弘履,以礼曹言启曰,传曰甲午增广会试试官以下,一倂拿鞫,依例为之,李健源、赵宪喆,为先拔去原榜,一体拿鞫事,分付。至于宋俊载,既是庭试,则虽曰幸占,犹有间焉,只拔原榜事,命下矣。依圣教李健源、赵宪喆及宋俊载,各其原榜目中拔去,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义翊,以改建都监言启曰,正堂罘罳之役,既已完毕,本都监自今撤罢为白去乎,仪轨。节目,依永禧殿重修例,参考磨炼,何如?传曰,允。
○蔡弘履,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内冰库牒报,则本库修理,既毕役云,曜金门,今十月十五日为始,依前还闭,守门将,亦为撤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中日时没技人别单书入,已有前例矣。今十月十四日本厅中日时,后部前司右哨利川军闲良辛福基,片箭边三中,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防,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申益彬,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照律公事,依允启下矣。申益彬告身尽行追夺,五年禁锢,忠清道舒川郡豆谷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甲午增广会试试官郑尚淳、李福源、郑光汉、洪梓、金夏材、兪恒柱、李镇衡,监试官宋淳明、金养心,一倂拿鞫,李健源、赵宪喆,一体拿鞫事,传旨启下矣。李福源,别囚西门,郑尚淳、郑光汉、兪恒柱、李镇衡、宋淳明、金养心等,亦为拿囚,而金夏材,以江原监司,时在任所,发遣府都事,交龟后拿来。洪梓,下去庆尚道高灵县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李健源、赵宪喆,具枷杻,严囚南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国荣,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移文,则致吊致祭,迎敕日同为举行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移文,则致祭时,上副敕,以素服为之,而所谓素服,即无纹黑色,或灰色衣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当初牌文中通官五人,无大次区别之事矣,即见远接使移文,则大通官三人,次通官二人,跟役十九名出来云,依此磨炼举行之意,分付诸道及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移文,则礼乐及殿庭轩架、金鼓、军乐、行路六角,一倂陈而不作云,依此举行之意,分付诸道及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移文,则敕使止宿站,入送差备译官等回告内,京中七宴,各处宴享及歌舞童、轩架、傩礼、杂戏、军威军、游观牛、駞骆牛,一倂减除云矣。在前宴享减除之时,有中路别遣问安使之例,令政院,急速照例差出,下送于敕使所到处,以沿路除弊之意,措辞致谢,何如?传曰,允。
○徐有防,以司译院言启曰,敕使接见时,汉学御前通事实豫差,例当以有履历秩高之人启下,而其中应差者,或被罪或老病,只有申汉桢一人,他无推移之道,故大臣及本院提调,顷以不得不通变之意,提奏筵席,至有令本院草记禀处之命矣,训上译官折冲张濂,颇称解事,且有履历,院中物议,俱以为可合是任,特为陞资,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赵瑍,掌令具修温,献纳辛应三,副校理沈有镇、金履禧,修撰赵时伟、郑宇淳启曰,请和缓为先削去其号,依律处断。又启曰,请还寝付处罪人韩翼謩延安府移配之命,仍施远窜之典。又启曰,请亟寝付处罪人金相福公州牧移配之命,为先施以远窜之典。答三司合启曰,不允。
○大司谏赵瑍,掌令具修温,献纳辛应三启曰,请巨济府荐棘罪人尹养厚,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又启曰,请稳城府定配罪人趾海,济州牧定配罪人缵海,更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施当律。又启曰,请薪智岛定配罪人敬彬,熊川县定配罪人成运,亟令王府,更为拿鞫得情。又启bb曰b,请还寝尹象厚放归田里之命,仍施绝岛定配之典。又启曰,请洪乐任,亟命王府,拿鞫严问。又启曰,请黑山岛定配罪人金龟柱,依律处断。又启曰,请杖配罪人韩命周,亟令王府,设鞫严问。答两司合启曰,不允。
○掌令具修温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又启曰,请镜城府定配罪人述海拿鞫,严问得情。又启曰,请洪龙汉远地定配。又启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请放逐罪人安大济,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又启曰,请河东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处断。又启曰,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又启曰,请削黜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典。答府曰,不允。
○献纳辛应三启曰,请南海县围篱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拿鞫严问,依律处断。又启曰,请旌义县荐棘罪人尹泰渊,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命王府,拿鞫严问。答院曰,不允。
○京畿监司赵时俊教书。王若曰,自古重畿辅责,得人为难,在今简方岳才,非卿莫可,须掌一路专制,庸体九重分忧。惟卿,气宇宽弘,材识练达,宅心谨厚,已见古家之风,处事周通,亦识当世之务,屡置银台惟允,资历既优,薄试南城保釐,绩用克茂,嗟峻秩虽跻于卿列,而历试独稽于藩维,眷玆千里民止之彊,实是一国王化所自,奉陵园而修辇路,徭役式繁,纳总秷而进御供,责任尤重,苟非得二千石良吏,何以畀三十州重藩?玆授卿以京畿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开城府留守江华府留守巡察使,卿其克殚才猷,祗承宠命,旬宣有道,宜严黜陟之规,岁功告成,必慎灾粜之政,惟春秋巡审之役,乃诚乃勤,若戎兵操练之方,克治克诘。於戏,拔许多宰班之中,予欲试也,处密迩都门之外,卿其钦哉,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丙申十月十五日,兼春秋张显庆,义禁府申益彬照律,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私罪启目。传曰,依允。
○丙申十月十五日辰时,上诣孝明殿展拜,仍诣兴政堂。翰林召试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李义翊,左副承旨郑民始,同副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柳孟养、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侍立讫。上具布裹翼善冠、白布袍、布裹乌犀带,乘舆出兴泰门,命书传教曰,时囚罪人李健源、赵宪喆、宋俊载,姑令付过放送,即令诣阙赴试。上曰,两馆提学更为牌招。〈出榻教〉上诣孝明殿就板位,行四拜礼,仍陞殿奉审讫,出至崇政门外,上曰,赴试人,连为催促,监事以下并随入,仍诣兴政堂殿座。上曰,左副承旨牌招。〈出榻教〉上曰,试官先为肃拜,监事郑存谦,知春秋朴宗德、黄景源,同春秋赵时俊,弘文提学李宜哲,对读官金履禧、赵时伟以次进伏。上曰,悬题纸入之。国荣曰,赴试人中赵宪喆、宋俊载,已入来,而李健源则尚不入来矣。上曰,新进之习,敢如是乎?既赴召试于先朝,而不肯赴于今日,何意也?即为申饬。上曰,艺文馆书吏,令攸司科治。〈出榻教〉赴试人肃拜讫,上下教于李健源曰,尔不肯赴试,何故也?健源对曰,翰圈极选,势难冒膺而然矣。上曰,虽古之崇尚廉防之时,入赴召试,有何不可,而敢欲争抗朝廷乎?上命书试题。国荣曰,试题各以其登科之题出给,似好矣。上曰,其言果好矣。各问其登科之文,可也。国荣曰,李健源,以表为之,赵宪喆,以策为之,宋俊载,以赋为之云矣。上曰,然则将出三题,而对读官一人不足矣,兵曹佐郞入来者谁也?国荣曰,沈念祖入来矣。上曰,以沈念祖为对读官,命书赋、表、策三题讫,上曰,书题,何如?存谦曰,策题难于善对,而赋、表题亦可以辨其文之生熟矣。上曰,文任之见,何如?景源、宜哲曰,书题皆好矣。上命悬题,仍命试官,侍卫并少退。上曰,三人皆制之否?有防曰,姑无制写者矣。少顷,宋俊载以白文呈券。上曰,何以不制,问之。俊载以文学未及成就,末由制进之意仰达。上曰,以赋登科,故出给赋题,何敢不制乎?俊载对曰,随人赴试,幸窃科名,而全昧科工,不得制进矣。赵宪喆又呈白文曰,臣亦幸窃科第,实无制进之道矣。上曰,初会试,皆以策问入格,而今谓之不能制进者,岂成说乎?宪喆对曰,科制果是资力于同接者,而臣不能自述全篇矣。上曰,李健源则制之否?健源又以白文呈之曰,臣亦空疏,末由制呈矣。上曰,尔等,皆是诗礼家子弟矣,予恐有无聊之事,各出尔等登科之题,则何敢以白文呈之乎?至于李健源,又是会试壮元,而题亦同出于唐虞,则尤何敢不制乎?朝廷纪纲,将因此辈而扫地矣。当以文臣制述试取,其令即为制进。健源等,皆以末由制进之意仰达。上命书传教曰,翰林被选之人,皆以科第入格之题出题者,实由于礼使之义也。举子皆不文,呈白文,此何事也?予之过虑举子,或以翰圈之故,不欲应制,不以翰试召试,以文臣制述试取之意,更为下教,则举子又以不文恳辞。至于增广,既非等闲之科,又况举子或于伊时,以表壮元,或以策文入格者乎?以此以彼,纪纲扫地尽矣。虽然既设之试,不可停撤,翰试召试勿施,以文臣制述为之,以此知悉。健源等终不制进。上曰,右相入侍。存谦进前,上曰,予不欲出科狱矣,此辈则不可不严处矣。以今日事观之,则赵㻐所奏,岂不甚非乎?存谦曰,今日事,可谓贻羞朝廷矣。上命书传教曰,甲午增广会试试官以下,一倂拿鞫,依例为之。李健源、赵宪喆,为先拔去原榜,一体拿鞫事,分付。至于宋俊载,既是庭试,则虽曰幸占,犹有间焉,只拔原榜。上曰,明日侍卫,云剑、别云剑外,以入直举行。〈出榻教〉命书传教曰,江原监司、京畿监司方有拿命,其代,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传教曰,户判郑弘淳兼带金吾许递,今日政差出。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月十五日辰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国荣曰,夜来圣候,若何?上曰,今日则快差矣。命书传教曰,当展拜于孝明殿,以入来侍卫举行,而枪剑挟辇军,勿为待令。上曰,宗亲府近无主管之堂,鹤城君楡,有司堂上差下。〈出传教〉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十五日未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国荣曰,十馀日靡宁之馀,终日劳动,圣体得毋劳惫乎?上曰,不然矣。国荣曰,试望将备拟,而堂上中坐罢人多矣,排望甚苟艰,何以为之乎?命书传教曰,试官之望不备,侍从堂上堂下违牌坐罢人,一倂叙用,上曰,左副承旨、药房提调入侍。〈出榻教〉左副承旨郑民始,药房提调徐命善进前。命善曰,今日展拜后,气候,若何?上曰,如常矣。上曰,载宁屯畓,既付守御厅,本厅颇有益乎?命善对曰,一年收税,几为六百金,营门需用,大有益矣。上曰,新除授判义禁,即为牌招察任。同义禁郑昌圣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一体牌招察任。〈出传教〉命书传教曰,工判既兼将任,摠管之任,可谓兵曹之做错,兼带摠管许递,其代,口传差出。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十五日初更三点,上御尊贤阁。推考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此时金吾之长,岂是称病之地?判义禁洪乐性推考,更为牌招。〈出传教〉上曰,以予所知言之,亦可谓记谕,则何时下教,而尚不明白考奏乎?严饬。即为考例以禀事,分付禁府。〈出传教〉命退出,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十五日三更二点,上御尊贤阁。刑房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今日廷臣,其若严畏分义,则饬教若何,而金吾之长,卧病于家,屡牌不膺,拿囚之例,亦不即考出,以致夜深,言念纪纲,不觉寒心,判义禁洪乐性,为先递差。左参赞朴宗德除授,牌招察任。试官拿囚,虽未及考出,举子拿鞫之例,既已考出,李健源、赵宪喆,为先依例严囚南间,书札往复,一切严禁,无如今春之犯禁事,一体严饬。又命书传教曰,金吾开坐,既已有命,兵曹参判,方带该堂,使他堂替直,李健源、赵宪喆,既囚南间,具枷杻足锁,依例为之。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10月16日
[编辑]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李义翊〈坐〉。左副承旨郑民始〈坐直〉。右副承旨金锺秀〈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徐有防〈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李兢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殷模〈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日晕两珥,晕上有背。
○传于洪国荣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蔡弘履曰,李健源囚南间,囚单子,催促入之。
○郑民始,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朴天衡,时在庆尚道善山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蔡弘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十八日,专经武臣讲日次矣,年四十以下讲官未抄启人员加抄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民始迎接都监言启曰,本都监都厅郞厅申应显,咸镜道监赈御史奉命出去,郞厅朴道翔,黄肠敬差官奉命出去,并今姑改差,其代,宗簿寺正李行源,礼曹正郞韩㵛差下,郞厅金奎祥汰去,公事郞厅边圣和罢职不叙,其代,兵曹佐郞宋铨,宣传官柳晦源,一体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忠清监司徐有邻疏曰,伏以臣,冒膺恩命,行将辞陛矣。臣父坟,在于京畿抱川地,连因朝家之有事,久旷省扫之行,今当藩维之远出,益切霜露之感。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许数日往来之暇,俾伸至情,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请往省焉。
○丙申十月十六日辰时,上御兴政堂。亲临儒生殿讲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李义翊,左副承旨郑民始,同副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柳孟养、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试官右议政郑存谦,行司直韩光会,户曹参判徐浩修,副司直柳义养、李普温,兵曹佐郞沈念祖,副司果郑志俭,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科狱与禁推有异,故就囚人之就囚后,交通杂人,往复私札,甚非法意,虑有此弊,以宣传官果有摘奸之命,而宣传官,虽是生疏,亦云听莹,而不特举子,浑及试官,又不特试官,未就囚前事,亦为摘奸,事系无前,亦关后弊,宣传官南有宽,为先令兵曹决棍。存谦、国荣进前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昨日李健源,以不文自服,而供辞中有称冤之说,赵宪喆之供,则以策勒之不得携入,为借口之言,今虽更令赴试,亦果无损于国体耶?存谦曰,圣教至此,殆若慈父之诏迷子矣,臣等,不胜感叹矣。国荣曰,科举,即臣子进身之重事,则不待更试,直为削科,有所不忍,一次更试,恐不可已也。上曰,文任之意,何如?景源曰,更令赴试,实为盛德事也。上命书传教曰,观此李健源之供,全没严畏分义之心,显有慢侮朝廷之意,苟非不病之人,则其所无严,岂至是乎?昨日帐殿,亦以不文,明白奏对,诸臣闻之,史官书之,则到今有称冤者然。至于赵宪喆,渠供中,策勒多数携去等说,虽不足说,至如借述,元无是事等说,与昨日帐殿所奏中藉力于同接之奏,又何相反也?渠辈犯难赦之罪,以难查之事,作为发明之端,已极痛骇,而如有分义,则昨日之奏如彼,今日之奏如此,罪上添罪,于渠犹是歇后语,虽然科举,重事也,渠辈虽甚无状,千百变说,外人之不识里面者,亦安知委折之至于此哉?其在综核之道,不可一味掩置,作为渠辈借口之资,时囚李健源、赵宪喆,姑令保放,更当试取,即为待令。上曰,既命削科,皆令以儒衣儒巾入赴。赵宪喆持策勒入来事,亦为分付。上曰,儒生以次应讲。上曰,考讲,专以文义为主然后,似有效益,试官详问文义,可也。上命诸臣少退,少顷还入进伏。上曰,赵宪喆、李健源召入,仍命书策题讫,上下教于赵宪喆曰,汝果难于对策,则当以行文中他题试之,论则可制否?宪喆对曰,愿制论矣。上更命书论题悬之,又命书表题悬之,下教于健源曰,汝知此解题否?健源对曰,素昧《明史》,故不知解题矣。上曰,《宋史》则知之乎?对曰,《宋史》曾或见之矣。上曰,表则不可以他文代试,当出汝知解之题矣,仍命改书表题悬之,下教曰,曲从汝辈之所愿,以汝辈所长之文,各揭试题,限前制纳,可也,而至于李健源科制,既是名作,而呈券于四天,则限前制纳,尤无可论矣。上曰,李健源、赵宪喆,既已更试,宋俊载,岂可异同乎?亦令入赴。宋俊载入庭,上命书赋题悬之,下教于俊载曰,汝亦难于制赋,则可制律诗乎?俊载对曰,愿作律诗矣。上曰,律诗中愿作七言乎,五言乎?对曰,愿作五言矣,上命书五言二十韵排律题悬之,殿讲讫。存谦曰,今番殿讲,既无通者,出榜与否,何以为之乎?上曰,出去后考例为之。命考赵宪喆论券,上曰,此券仅成模样,文既如此,则昨何不制,为人迷劣矣。存谦曰,所作仅可,以此观之,则昨日不制,必是畏怯于策题之难矣。仍书等次上,又命考李健源表券。存谦曰,此券,非但不知解题,而作文不成样矣。上曰,然矣,其所谓日召殿前月遍天下者,岂成说乎?存谦书以外等。上命召入赵宪喆、李健源立殿庭,下教于宪喆曰,尔以诗、礼家子孙,被选翰圈,故初欲试才,而终不制呈,至于昨日光景,非但有哀矜之心,其为辱朝廷而羞士夫,莫此为甚,今日更试,良以此也。今观所制,足可以制策,而昨何不呈券耶?宪喆对曰,今日所制之文,亦未免谬辱朝廷,惶愧无地矣。上命退出。下教于健源曰,汝则非徒诗、礼家子弟,地处尤何如,而至有昨日举措?予庸矜恻,绕壁不寐,今日特命更试,而汝之所作,全不成样,比诸登科之文,大相不同,是何故也。予以哀矜而勿喜之义,将欲指示可生之路,特借方寸之地,尔其直告。健源对曰,顷年赴科之时,则非但鍜炼于科程之文,携入书册,且有同接,故所作稍胜矣。今则多年抛工,又经重病,文不成样,而科制实非借述矣。上曰,虽无书册与同接,前后所作,岂如是判异乎?科制之文,字字句句,皆可批点足谓名作,以此为汝所制云者,虽不文之人,决不信之,汝岂可终始隐讳乎?此是令前,予不罪汝,汝其毋隐于平问之下。健源对曰,科制果有同接之资益,至于回下,则借用同接之数句文,而全篇实非借述矣。上曰,观此两文,昭然难掩,而终不直告,虽是令前,既发之后,不可仍置,将至于刑讯而取服,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至于受刑之境,则岂无后悔之心乎?又若究问于试官,得其委折,则汝虽欲隐讳,得乎?健源对曰,若以同接之相议资益,借用数句,谓之借作,则臣当自服矣。上曰,咫尺殿陛之前,岂敢如是奏达乎?今日退出之后,则虽悔莫追,汝其深思而更奏。健源对曰,圣教谆谆,殆可以泣鬼神,而感豚鱼矣。臣虽至愚,岂敢为欺君之计乎?同接相议,借用数句之外,更无可达之事矣。既非借述,而以借述自服,则反归于欺君之科,故不敢以借述自服矣。上曰,如是下教,终不直告,更无可问者矣。仍命退出。上曰,宋俊载作几句乎?时限已过,即为呈券。命书传教曰,专经武臣,虽皆连为殿讲,年未老而以年限外,不参专经者,一未试焉,能么儿讲抄启中不参专经人,今日书启,待下批再明日殿讲后,本厅堂郞,率领来待。上曰,再明日殿座时云宝剑,以今日云宝剑仍为之。〈出榻教〉命考宋俊载试券。上曰,几句乎?存谦曰,只十句矣。上曰,大科亦有十韵之例乎?佥曰,无此例矣。存谦曰,此券,非但文不成样,题出二十韵,而只作十句,且多违帘处,当书违字矣。上曰,唯。上曰,畿伯入侍。京畿监司赵时俊进前。上曰,畿辅之忧,予将忘之矣。时俊曰,臣素蔑才能,而猥蒙圣恩,谨当殚竭图报矣。命先退。上曰,刑房都事入侍。禁府都事李天晟进前。上曰,罪人之供,以口供捧之乎?天晟对曰,罪人以文字呼之,故捧之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7日
[编辑]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李义翊〈病〉。左副承旨郑民始〈坐直〉。右副承旨金锺秀〈受由在外〉。同副承旨徐有防〈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李兢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殷模〈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蔡弘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杀手等技艺,中日厅习射,而武艺别监军兵等,出去景福宫试放事,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蔡弘履,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邦一,以今日入直武艺别监军兵等试放事,景福宫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国荣曰,都承旨入侍。
○蔡弘履启曰,今此试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上曰,允。
○兵曹习阵頉单子,传于蔡弘履曰,兵判待病差,以念晦间为之。
○传于徐有防曰,礼曹堂上入侍。
○传于蔡弘履曰,承旨入侍。
○又传于曰,礼曹参判沈履之,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李健源,既已傅生,不可白放,以传教内辞意,晓谕后放送,日寒如此,其他罪人,亦令今日开坐捧供事,分付。
○传于蔡弘履曰,非大臣、重臣、将臣,而以待命悬頉,如无前例,则何如是乎?政院号令,独不行于备局乎?
○又传于曰,大臣、重臣、将臣之胥命悬頉,曾已知之,而以宰臣之悬頉前例为对,既不详知前例,则固当博考,以待下询,而下教之后,迟滞考奏。且误引重臣之例,当该备郞,决棍汰去,以解事他郞厅,详考以奏。其若歇杖该曹堂郞,当下教矣。
○徐有防启曰,明日视事,武臣殿讲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传于洪国荣曰,都承旨入侍。
○徐有防吏曹言启曰,掌乐院正李迪辅,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上曰,允。
○蔡弘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备边司郞厅金𡨶,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紫门监库直韩福良,泥匠金成云等五名,各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防礼曹言启曰,赵宪喆,昨日更试,既已呈券,亦能成样,拔榜传旨中,付标事,命下矣。依圣教赵宪喆入格榜目中付签,还为去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敕使致祭魂殿时执事官等,依前例,令吏曹,预为差出事,分付,何如?上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出来吊祭敕使,京外宴享减除云,入京后各宴,当为停止,而至于接见时茶礼,则依前例,预备以待事,分付各该司,何如?上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此敕使,既减宴享则接见时茶礼,当为预待,御床用素膳,敕使床则用肉膳事,分付司饔院及各该司,何如?上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自前敕使若减宴享,则有别雌牛间日入给,别茶啖逐日排入之例矣。今此敕使,既减京外各宴,则别雌牛、别茶啖,不可不待令,依前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启曰,今此敕使吊祭时,祭物物目器数,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此魂殿致祭时祭,物熟设处所,设于便近处局出身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李健源,以传教内辞意,晓谕后放送事,命下矣。罪人李健源,晓谕传教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防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福源,削去仕版,门外黜送,郑尚淳、郑光汉、洪梓、金夏材、李镇衡、兪恒柱,一倂削职,宋淳明、金养心,并罢职事,命下矣。依传教,李福源,削去仕版,门外黜送。郑尚淳、郑光汉、李镇衡、兪恒柱,一倂削职放送。宋淳明、金养心,倂罢职放送。洪梓、金夏材,未及拿囚,一体削职放送,而金夏材拿来都事,还为上来事,分付,何如?上曰,允。
○大司谏赵瑍,掌令具修温,献纳辛应三,副校理沈有镇、金履禧,修撰郑宇淳、赵时伟,副修撰洪明浩启曰,请和缓为先削去其号,依律处断。又启曰,请还寝付处罪人韩翼謩,延安府移配之命,仍施远窜之典。又启曰,请亟寝付处罪人金相福公州牧移配之命,为先施以远窜之典。答曰,不允。
○大司谏赵瑍,掌令具修温,献纳辛应三启曰,请巨济府荐棘罪人尹养厚,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又启曰,请稳城府定配罪人趾海,济州牧定配罪人缵海,更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施当律。又启曰,请薪智岛定配罪人敬彬、熊川县定配罪人成运,亟令王府,(亟令王府))更为拿鞫得情。又启曰,请还寝尹象厚放归田里之命,仍施绝岛定配之典。又启曰,请洪乐任,亟命王府,拿鞫严问。又启曰,请黑山岛定配罪人金龟柱,依律处断。又启曰,请杖配罪人韩命周,亟令王府,设鞫严问。答曰,不允。
○掌令具修温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又启曰,请镜城府定配罪人述海拿鞫,严问得情。又启曰,请洪龙汉远地定配。又启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请放逐罪人安大济,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又启曰,请河东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处断。又启曰,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又启曰,请削黜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典。答曰,不允。
○献纳辛应三启曰,请南海县围篱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拿鞫严问,依律处断。又启曰,请旌义县荐棘罪人尹泰渊,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答曰,不允。
○丙申十月十七日,兼春秋张显庆,刑曹罪人尹起莘加刑启目。传曰,更推,期于取服为良如教。
○刑曹罪人奴金伊加刑启目。传曰,更良除寻常,各别严刑,期于取服为良如教。
○丙申十月十七日午时,上诣孝明殿。昼茶礼亲奠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左承旨蔡弘履,左副承旨郑民始,同副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侍立。上具衰服,自斋室诣孝明殿,就板位俯伏哭四拜,诣盥洗位盥洗,升阶诣樽所,视斟酒,入诣香案前,三上香三献盏,降复位俯伏哭四拜讫,还入斋室,诸臣以次进伏。命书传教曰,予于今番事,岂得已而然哉?赵㻐之一琉,有何苗脉,而李健源之作为欛柄,一可怪也。健源之会试科作,可谓名作,而入格于壮元,纳券于四天,此真实才,而昨者试取,屡次改题,从其所愿,则其所制呈者,表乎,赋乎,非但全不成样,又从而全用东人会试之作。昨日之券,虽使不文者见之,决非出于一人之手,明若观火,此二可怪也。观其景像,真所谓哀矜而勿喜者,特以惟轻之意,召致前陛,谆谆下问,则始曰得力于书册,中曰资益于同接,末又曰略用他人之句,果借述乎,宿构乎?此三可怪也。其为有辱朝廷贻羞士夫,莫健源若也。王府金木,不施于此等之辈而何哉?然事属令前,虽用宽贷之典,犹之可也。况渠以诗、礼家子孙,至于斯境?苟有一分人心,焉有抗颜于家庭之心乎?是以矜闷之意,屡发于辞教者也。观其为人,特一蒙𫘤无识,不足深诛,既已削科,亦岂重加刑讯,必得其端緖而后已哉?李健源,令成均馆停举,以待学进后赴试,虽以诸试官供观之,李福源之供,自以为出书题,定立落书等第云,其时试事之公不公,不须深钩,以伤忠厚之风,而不善主试之罪,在所难逭。甲午增广文科会试主文试官刑曹判书李福源,削去仕版,门外黜送,其他试官,虽与主文有异,而举子既已削科,主文亦已被罪,则其在严科场之道,不可无罪。试官礼曹判书郑尚淳,前监司郑光汉,行副司直洪梓,前监司金夏材,兵曹参知李镇衡,前司果兪恒柱,一并削职,监试官宋淳明、金养心并罢职。又命书曰,赵宪喆,昨日更试,既已呈券,亦能成样,拔榜传旨中付标。又命书曰,赵㻐事,予不亿逆,而师儒之长,先取诚实之人,大司成赵㻐改差。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月十七日酉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左副承旨入侍。〈出榻教〉左副承旨郑民始进前,命民始书传教曰,月三同推,法意至严,而观此咸镜监司启本,咸兴府囚推罪人二名,去月朔初旬中旬,皆以罪人之病,不得刑推悬录,一罪囚,固其怪也,况二罪人,岂有一时病重之理乎?大抵杀人者死,以其偿死者之命也,而近来外方,不知法意,虽行同推,全不致意,曾所熟知,以向者上言推之,可知其弊之滋甚。朝廷处分,当自现发者先之,咸镜监司赵重晦,缄辞从重推考。主推官咸兴判官李远培,其在重民命之道,不可寻常处之,拿问定罪。罗卒下去,有弊外邑,待自现拿囚,不特北道诸道之稽忽,不可无饬,亦为下谕于诸道监司、两都留守,严饬列邑,俾皆惕励事知委。国荣曰,北道民事,诚为可闷,臣见北伯前后状闻,则今年饥荒,已无可言,传闻道路今有饿莩云。如此则明年春夏,必多有颠连之患,庙堂预为各别区划然后,北民可能免尽刘矣。上曰,御史既亲承下教,下去后,当有状请者,朝家区划之谷,足可支于冬春,岭南船运,亦当继此,此外又有不足,则待道臣、御史状闻,合有变通之道矣。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十七日申时,上御尊贤阁。同副承旨入侍,同副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礼曹参判入侍。〈出榻教〉沈履之进前,上曰,礼曹无判堂,凡百举行等事,卿须担当为之,可也。习仪自慕华馆入于城内乎,自城内出于慕华馆乎?履之对曰,未及闻知矣。上曰,卿出问以奏,可也。履之承命而出,回奏曰,自慕华馆入于城内云矣。履之曰,馆所举动,有下教然后,当有举行之事矣。命书传教曰,迎敕,自当依礼文举行,而馆所举动,送敕举动,亦为依例为之事,分付。〈出传教〉命礼参先退。上曰,观此忠清水使金麟瑞启本,以虞候李邦祚军器战船别备修补等事,状请论赏,而以状辞观之,其所褒启,可谓稀阔,果尔则嘉尚,否则难免袭谬之失。监司既兼水军节度使,宜无不统之理,新监司到任后,发遣褊裨,详察实迹,状闻事,分付兵曹,姑勿回启,待监司状启禀处。〈出传教〉上曰,既已毕做,翌日出做,即亦院例,则今日同副又为省记,殊非故例。右承旨既不仕进,左副承旨郑民始牌招,追省记入直。〈出传教〉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10月18日
[编辑]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右承旨郑民始〈坐〉。左副承旨金锺秀〈受由在外〉。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温〈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李兢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殷模〈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郑存谦,提调徐命善,副提调洪国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今日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待下教入侍。
○传于洪国荣曰,都承旨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普温落点。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重祜进,参判权噵牌不进,参议兪彦镐式暇,同副承旨李普温进,启曰,副提学及应教,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吴载纯为副提学,蔡济恭为礼曹判书,具允钰为刑曹判书,宋锳为兵曹参知,李宜哲为大司成,赵尚镇为副应教,金载华为刑曹正郞,徐命善为知经筵,沈履之为同春秋,高裕为掌乐正,徐命膺为奎章阁提学,尹远东为高阳郡守,姜𪝤为高山察访,兵曹参议宋锳,参知尹弘烈,学谕单,林凤镬,学录单,文跃渊。
○兵批,行判书洪乐性病,参判李𡊠病,参议宋锳奉命在外,参知尹弘烈入直进,同副承旨李普温进,同知单,权䎐,以赵㻐、李义翊、李晋圭、金文淳为副司直,边圣和为副司果。
○以奎章阁提学望单子,传于李普温曰,此时关西道臣,不可轻递,以兼衔举行,此知州府兼观文殿,太学士之制也。
○传于徐有防曰,都承旨入侍。
○以知经筵徐命善肃拜单子,传于李普温曰,艺文提学,必陈疏而后,始乃肃谢乎?只谢经筵,不谢提学,此单子,并书提学,使之谢恩,若不并谢,开阳门勿为下钥。
○蔡弘履,以兵曹言启曰,江原监司金夏材,既已削职,拿来都事撤还,夺符宣传官亦为还来之意,拨马分付,何如?上曰,允。
○李普温,以兵曹言启曰,专经武臣不通人员,勿为禁推,入直本司,能读后草记事,命下矣。依传教各其司,使之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履,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前军器佥正李邦喆,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李义翊疏曰,伏以臣母素多疾病,而每值换节,辄致添剧,近因日气之猝寒,重得感冒,宿症闯发,流痰刺痛,风眩转甚,委顿床席,食饮全却,臣方左右扶护,实无离舍之势,昨未仕进,虽出不已,今又旷职,尤涉惶悚,情私煎迫,拜章呼吁。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察,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安私分,千万幸甚。
○大司谏赵瑍,掌令具修温,献纳辛应三,校理闵养燮,副校理沈有镇、金履禧,修撰郑宇淳、赵时伟,副修撰洪明浩启曰,请和缓为先削去其号,依律处断。又启曰,请还寝付处罪人韩翼謩延安府移配之命,仍施远窜之典。又启曰,请亟寝付处罪人金相福公州牧移配之命,为先施以远窜之典。答曰,不允。
○大司谏赵瑍,掌令具修温,献纳辛应三启曰,请稳城府定配罪人趾海,济州牧定配罪人缵海,更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施当律。又启曰,请薪智岛定配罪人敬彬,熊川县定配罪人成运,亟令王府,更为拿鞫得情。又启曰,请还寝尹象厚放归田里之命,仍施绝岛定配之典。又启曰,请洪乐任,亟命王府,拿鞫严问。又启曰,请黑山岛定配罪人金龟柱依律处断。又启曰请杖配罪人韩命周,亟令王府,设鞫严问。答曰,不允。
○掌令具修温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又启曰,请镜城府定配罪人述海拿鞫,严问得情。又启曰,请洪龙汉远地定配。又启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请放逐罪人安大济,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又启曰,请河东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处断。又启曰,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又启曰,请削黜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典。答曰,不允。
○献纳辛应三启曰,请南海县围篱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拿鞫严问,依律处断。又启曰,请旌义县荐棘罪人尹泰渊,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答曰,不允。
○丙申十月十八日辰时,上御兴政堂。专经武臣殿讲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左承旨蔡弘履,左副承旨郑民始,同副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柳孟养、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试官右议政金尚喆,行户曹判书郑弘淳,行副司直李柱国,吏曹参议兪彦镐,宣传官白东俊,吏曹佐郞李敬养,典籍尹致性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右承旨李义翊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国荣曰,日前筵中下教,不过以有煖帽人则入侍时,着之无妨,而适见兵曹捧甘于各司者,则以为不着煖帽者,则不得入阙云云,传示外间,至于微末庶官,皆以禁令知之云,事极痛骇,当该下吏,则臣方科治,而该曹堂郞,亦难免不察之失,一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日间圣候,若何?上曰,差胜矣。尚喆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差胜矣。尚喆曰,试官中有亲嫌人,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例为之。上曰,翰试事,岂不怪骇乎?尚喆曰,昨日处分,实是盛德事也。上曰,赵㻐入侍时筵话,见之否?尚喆曰,入阙后得见矣。上曰,其言岂不怪乎?尚喆曰,然矣。实录设厅,一时为急,而翰林尚未出,殊可闷矣。上曰,讲员以次应讲。上曰,药房都提调、提调入侍。都提调郑存谦,提调徐命善进前问候讫,上曰,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五贴,先为制入。〈出榻教〉尚喆曰,使行不远,咨文尚未撰出,而弘文提学,推委于艺文提学,艺文提学,姑不肃谢,何以为之乎?上曰,咨文,令弘文提学撰出。〈出榻教〉存谦曰,艺文提学徐命善屡违召命,无意行公,不可一任其辞巽,推考,即令察任,何如?上曰,申饬行公,牌招察任可也。〈出举条〉上曰,艺文提学徐命善推考,牌招察任。〈出榻教〉有防曰,刑曹正郞闵养洙举措,既多颠错,奏对亦涉不谨,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以承旨房望筒,命书曰,承旨房仍。武臣讲毕,上曰,大臣退去出榜,可也。上曰,训炼大将入侍。〈出榻教〉命试能么儿讲,上曰,禁卫中军黄采汰去。〈出榻教〉上曰,军器佥正李邦喆,汰去后决棍。〈出榻教〉讲毕,命侍卫诸臣先退。命书传教曰,日寒如此,专经武臣不通人员,勿为禁推,入直本司,能读后草记事,分付。又命书曰,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曰,馆录之命已久,新榜又过其令,申饬会圈,副提学,今日政差出。又命书曰,副提学,待下批,牌招察任。上谓柱国曰,琼玉膏监煎时,当点阅戎务,此意分付于管城将,可也。命书传教曰,都承旨,既以内局事,进往北汉,以察理使,仍为审察戎务后复命。又命书曰,药房提调以监剂事进诣时,仍佩往来。上曰,摠戎使越俸荡涤。〈出榻教〉命书传教曰,艺文提学徐命善,连事违牌,尚不膺命,此何道理?事之未安,莫甚于此,更为牌招察任。上曰,赵宪喆放送。〈出榻教〉上曰,带军衔下乡人,堂上堂下,一体随现捧传旨。〈出榻教〉训炼大将张志恒进前曰,各营门将校中炼习阵法者,方待令矣。上曰,拈出阵名,以试能否,可也。诸将校试阵法讫,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19日
[编辑]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右承旨郑民始〈坐〉。左副承旨金锺秀〈受由在外〉。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温〈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李兢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殷模〈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洪国荣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蔡弘履曰,骑马一匹立之,右承旨率宣传官一员入侍。
○传于郑民始曰,汉城判尹入侍。
○蔡弘履启曰,汉城判尹具善复,依下教来待矣。
○传于蔡弘履曰,承旨率内乘入侍,宣传官同为入侍。
○传于郑民始曰,骑马二匹立之。
○传于徐有防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察理使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刑房承旨入侍。
○徐有防启曰,右边捕盗大将李柱国,以摠戎使,削职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姑今左大将兼察,其代,即为拟入。
○又启曰,右边捕盗大将,以左大将兼察使事,命下矣。左边捕盗大将张志恒,即为牌招,以为听传教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普温,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尹致性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有防,以兵曹言启曰,忠壮卫将权䎐,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普温,以改建都监言启曰,景慕宫祭井开凿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月二十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防,以义禁府言启曰,赵宪喆放送事,命下矣。保放罪人赵宪喆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敕使在馆时,三门把守假都事三员,令该曹依旧例预为差出,以为习仪时分差之地,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赵时俊疏曰,伏以臣,疏迂谫劣,百不犹人之一贱姿耳,特荷两朝陶甄拂拭之恩,宜升辊到,玷亚卿之列,宠实逾涯,戒在过福,每一循省,恧戏靡措。迺者畿臬除命,忽下梦想之外,仍有特教,即地辞朝,事会猝遽,逃遁不得,冒没出应,殆若固有,未遂循墙,有愧古人。噫一方承流之职,何等重任,而八路根本,矧在邦畿,保民之道,宣化之责,视他道尤别,且今亲化之初,其所以大明黜陟,克扬治化者,惟在司臬之得人,则乃反以如臣蔑人望无才能者,苟然差拟,不少难慎者,何也?臣诚愕贻恍惚,历屡日而莫省其所以也,臣之一身顶踵,皆归造化,偏蒙泰山河海之恩,欲效尘刹之报者,惟在于殚竭筋力,趍走为职,而臣身,臣自量之,臣材,臣自知之,职重按察,在臣,为负山之蛟gg蚊g,责大澄清,而在臣为措视之瞽,今若徒感荣宠,徒畏义分,不量而妄入,蔑效而乃已,则臣身狼狈,固不足恤,而其为玷辱圣简,岂细故也哉?日昨前席,天语郑重,有非庸愚贱臣,所敢得者。严畏趑趄衷恳未暴,感涕交颐,惶汗浃背,泯默数日,左右思量,决知其偾误,实无以蹲冒,玆敢略陈肝膈之悃,仰渎崇严之听,言实由中,让非饰外。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赐鉴谅,特许镌改,以重藩寄,以安微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钦哉莅藩。
○江原监司金履素疏曰,伏以皇天降割,圣考礼陟,因封告讫,万事都休,伏惟孝思皇皇,益复靡逮,臣以簪履旧物,久隔轩墀,乃于苫块垂死之中,遽缠苍梧望云之痛,俯仰天地,秪自哀号而已。迺者忧服才阕,恩除荐降,谏院、骑省,谕召络续,荣光所被,悲感交挚,旋蒙递罢,尤荷曲成之仁,以罪为幸,冞增颂祝,不自意东臬新命,又下于乡庐病伏之中,粪土贱臣,何以得此于圣世,惝恍震惕,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固当竭蹶趋承,以伸叩谢之忱,而顾念臣,性本鲁钝,才非适用,虽冗官末秩,犹惧不堪,况此一路按察,即汉代二千石分忧之职,其为责任,不轻而重,且今年灾荒,关东尤甚,传闻所及,已有不胜其忧虞者,则其所简畀,比他时尤别,岂如臣空疏蔑裂之所可冒膺者耶?臣虽欲贪恩恋宠,以为一身之荣,其于一方之生灵,何哉,反复揣量,承膺无路,一味退处,义有所不敢,玆敢冒入城𬮱,略陈文字,仰渎严庐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许递臣职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速往钦哉。
○丙申十月十九日辰时,上御尊贤阁。右承旨率宣传官入侍时,右承旨郑民始,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宣传官田佐显,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我国驿马,虽令择立,岂如彼国之马哉?敕使所把马,另加择立之意,下谕于箕伯、远接使,每站止宿,各别致问,亦以朝家申饬之意,申申言及事,一体下谕。又命书传教曰,今番各样敕行状启来到之迟速观之,拨马之稽缓,推可知也。以此意自备局,另加申饬,俾勿如前。上曰,宣传官田佐显退去,申凤周入侍。凤周进前,上曰,即往北汉,点阅军器等事,详细知来。上曰,汉城判尹入侍。判尹具善复进前,上曰,敕使入来时,不为把守于屏门乎?善复曰,动驾后把守,即为撤罢,故敕使入来时,则无把守矣。上曰,动驾后南门路把守,勿为撤罢,则敕使入来时,似无街路杂乱之弊耶?善复曰,然矣。上曰,该府亦预为知委,严禁杂人,而如慕华馆闲广地之观光,亦不必禁断矣。命书传教曰,自前敕行之时,屏门无把守之卒,故街童走卒,或有骇然之事云,该府虽不可不预先禁戢,俾勿如前,至于闲广处观光,何必一切防塞乎?其令各部,亦令知悉。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月十九日午时,上诣孝明殿。亲行昼茶礼入侍时,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郑民始,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普温,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侍立。上具衰服,自斋室诣孝明殿,就板位俯伏哭四拜,诣盥洗位盥洗,升西阶诣樽所视斟酒,入诣香案前,三上香三献盏,降复位俯伏哭四拜讫,上曰,户曹判书入侍。户判郑弘淳进前,上曰,补阶处看审,可也。弘淳承命看审讫,上还入斋室,诸臣退出。
○丙申十月十九日未时,上御尊贤阁。宣传官、内乘同为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普温,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宣传官申凤周,内乘郑景曾、沈公烨,以次进伏讫。上曰,宣传官进前奏之。凤周曰,臣奉命驰往于北汉,则察理使方在管城所,军器等物,皆已待令,而点考姑未为之矣。上曰,何时当复命耶?凤周曰,复命似差晩,故点阅军物后,当先为状启矣。命凤周先退。景曾、公烨进前,上曰,迎敕动驾时,出还宫服色不同,辇舆则何以为之乎?景曾曰,辇舆,例以白黑两色重裹之,还宫时,则卷去其白裹矣。上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十九日三更,上御尊贤阁。刑房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患感尚有馀气,难御寒殿,明日次对,再明日来会事,分付,昼讲停。又命书曰,昨日入侍,缕缕下教,则摠戎使李柱国之专无纪律,不能检下,固已骇痛,而霎时抽栍摘奸,执頉伙然,保障重地,其若惕念警饬,岂如是乎?此等之人,不可置之捍御之地,为先削职。管城将安宗奎之境上失待,事关军律,况有管城将以下军律从事之命,则身为城将,其若顾忌饬教,严畏使命,则其所失仪,奚至于是?察理使过为曲恕,亦甚太宽,予则以谓若此则纪律不严矣。军法失仪,自有当律,训将既统三军,自本营记过拿致,以待处分。又命书曰,近来朝纲解弛,已无可言,而畿邑之慢不事事,亦所蕴知,今闻杨州之事,可谓寒心。顷者山陵往役之臣,借食民间云,故欲为处分而未果,况今名以察理,点阅戎务,则事体顾何等重大,而若是骇然,然则堂下别星,其将自备支供乎?关系纪纲,当该牧使罢职。上曰,注书持标信出去,兴化东挟留门,都监执事待令事,分付。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0日
[编辑]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右承旨郑民始〈病〉。左副承旨金锺秀〈坐〉。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温〈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李兢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殷模〈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蔡弘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杀手等技艺,中日厅习射,而武艺别监军兵等,出去景福宫试放事,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银溪君楔,以今日入直武艺别监,军兵等试放事,景福宫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蔡弘履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金锺秀曰,左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以具善复为右边捕盗大将。
○蔡弘履启曰,新除授右边捕盗大将具善复,即为牌招,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传授,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徐命善为摠戎使。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翼弼为杨州牧使。
○传于蔡弘履曰,新除授守御使朴宗德牌招,传授密符。摠戎使徐命善,方在北汉,使宣传官,传授密符,而不必接符,只右只赉去,守御使密符,宣传官因为持来。
○传于蔡弘履曰,今则既出主将,管城将安宗奎,令摠戎使决棍,以惩日后。
○徐有防启曰,明日次对,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谏赵瑍,待开门牌招,何bb如b?传曰,允。
○蔡弘履,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次对相值,不得为之意,听启gg敢启g。传曰,知道。
○徐有防,以兵曹言启曰,今十月二十日,成川居文召史称姓女人,自兴化西挟门入来,鸣申闻鼓,依定式下该曹推问,何如?传曰,允。
○金锺秀启曰,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大司谏赵瑍,掌令具修温,献纳辛应三,校理闵养燮,副校理沈有镇、金履禧,修撰郑宇淳、赵时伟,副修撰洪明浩启曰,请和缓为先削去其号,依律处断。又启曰,请还寝付处罪人韩翼謩延安府移配之命,仍施远窜之典。又启曰,请付处罪人金相福公州牧移配之命,为先施以远窜之典。答三司合启曰,不允。
○大司谏赵瑍,掌令具修温,献纳辛应三启曰,请稳城府定配罪人趾海,济州牧定配罪人缵海,更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施当律。又启曰,请薪智岛定配罪人敬彬,熊川县定配罪人成运,亟令王府,更为拿鞫得情。又启曰,请还寝尹象厚放归田里之命,仍施绝岛定配之典。又启曰,请洪乐任,亟命王府,拿鞫严问。又启曰,请黑山岛定配罪人金龟柱,依律处断。又启曰,请杖配罪人韩命周,亟令王府,设鞫严问,答两司合启曰,不允。
○掌令具修温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又启曰,请镜城府定配罪人述海拿鞫,严问得情。又启曰,请洪龙汉远地定配。又启曰,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请放逐罪人安大济,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又启曰,请河东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处断。又启曰,请削黜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典。答府曰,不允。
○献纳辛应三启曰,请南海县围篱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拿鞫严问,依律处断,又启曰,静义县gg旌义县g荐棘罪人尹泰渊,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答院曰,不允。
○摠戎使徐命善教书,王若曰,壁垒增重,方弛南顾之忧,旄钺仗威,更纡北畀之宠,宸简既属,庙剡攸归。惟卿,与同伯兮,所欲忠耳,莅西湾而按东蕃,宏猷夙著于少日,佐天官而长兵柄,特简最荷于先朝,自有旧大家遗风,奚但政事文学之俱备,克仗古荩臣伟节,最是名义树立之可观,受gg爱g君心丹,尺疏见安危之际,忧国发白,一身轻利害之间,昭揭日星,所以颓纲之赖植,参划廊庙,特其馀事之足称,惟其注意者深,斯乃简心攸在,顾惟三辅雄阃,实摠一路重兵,北控临湍,金汤形胜之要,南接隋镇,茧丝根本之方。嗟近日纲纪之不严,军政多疏虞之患,迨阴雨绸缪之是备,邦务须控御之材,顾是任惟人其难,而今辰舍卿莫可,玆授卿以摠戎使,卿其祗服宠命,克新军容,缮器机而修城池,固宜文施而武诘,储饷而壮锁钥,莫曰海晏而时平。於戏,南城有得重之才,予已高枕,北郭思矫弊之策,卿须殚猷。故玆教示,想宜知悉。修撰郑宗淳制进守御使朴宗德教书,王若曰,盖惟保障之任,得人最难,必须文武之才,烦卿斯莅,玆从八座之列,载授三军之权,眷彼南汉一城,实为海东三辅,金城金汤之势,控三路而要冲,桑土阴雨之谟,历累朝而增筑,开府置尹,軡辖摠于元戎,峙谷缮墉,关防甲于诸道,宫阙府库之经理,自有宿规,营垒卒伍之整治,要籍雅量。惟卿,故家趾美,妙年扬名,处事绝崖异之风,咸推忠厚之誉,持身无龌龊之态,素称谨约之规,三路畀屏翰之bb任b,民尚诵澄清之政,十年掌铨衡之职,世多服注拟之公,前后之倚任已深,政勤九重眷注,中外之绩庸且著,更思一面委毗,玆授卿以南汉山城守御使,卿其勉殚令猷,祗服明命,抚军则宜主绥辑,明师律则必思申严,操炼不废于春秋。莫曰军旅之未学,绸缪要待于缓急,勿狃邦域之姑安,甲胄在躬,毋忘奋行伍之义,干戈卫社,庶殚勤夙夜之劳,予不烦于指麾,卿自专其节制。於戏,文恬武嬉之已久,注意者深,地利人和之相须,得众为要,宜念重防守御之义,毋替初服倚毗之恩。故玆教示,想宜知悉。校理闵养燮制进
○丙申十月二十日巳时,上御尊贤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锺秀,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久不见矣,病忧间已差可否?锺秀曰,少有减势,而不敢久留,玆以上来矣。上曰,承旨之兄,将回其遐心耶?锺秀曰,臣兄,私语以为自顾空疏,不敢遽膺召命云矣。上曰,连因事故,不得更为敦召,心甚歉叹矣。间有谬辱朝廷之事,详闻其始终乎?对曰,入来后闻知,而前后处分,并施恩威,不胜感叹矣。上曰,赵㻐所奏,何如?对曰,诚甚怪骇矣。荐与圈,虽曰少异,若以召试为干进,则初何可赴举乎?上命退,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二十日申时,上诣孝明殿。行夕上食入侍时,左承旨蔡弘履,左副承旨金锺秀,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普温,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诣板位上俯伏哭四拜讫,仍诣盥洗位,有防沃水,普温承水,上诣尊所西向立,锺秀酌酒,普温受酒,上诣香案前俯伏,普温奉炉,弘履奉香,上三上香,有防进盏,普温奠盏,上降复位俯伏哭四拜讫,上还斋殿。诸臣遂退出。
10月21日
[编辑]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郑民始〈坐〉。左副承旨金锺秀〈坐〉。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温〈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李兢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殷模〈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高阳郡守尹远东。
○传于蔡弘履曰,都承旨入侍。又传于曰,右承旨入侍。
○以大司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蔡弘履曰,只推。
○蔡弘履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
○传于李普行曰,昼讲时刻,以巳正三刻为之,昼讲入侍时,次对同为入侍。
○以备忘记,传于蔡弘履曰,今阅官案,李宗胤之名,在于统虞候,每欲处分者,今不可复止矣。宗胤,以幺麽岛民猥藉先荫,冒差别军职,固当缩首随行,而年前因一东宫掖隶微事言诘,渠敢来喝东宫差备,将欲伏地,大殿差备,生事为言,渠有一分严畏之心,作此骇举乎?勿论掖隶事之曲直,召渠立庭,重杖掖隶,而渠犹恬不知惧,其掖隶近以他事,虽已定配,大抵纪纲自纪纲,掖隶自掖隶,此等小事,欲以小朝事,惊动天听之计,已极巧恶,来喝本宫差备之状,又甚放恣,其所严惩,不可以时月之稍久,置而不罪,统虞候李宗胤,为先汰去,令统营械送兵曹,上来后,兵判以此为问目,重棍取招后,草记事,分付。
○又传于曰,统虞候口传差出,使之待明朝辞朝。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乐淳为统虞候。
○传于蔡弘履曰,中官金德瑞,令该府处之。
○李普温,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敕使既兼颁诏出来,则迎敕翌日当有崇政殿权停例,颁教之举应行节目,依前例预为磨炼举行,何如?
○蔡弘履,以兵曹言启曰,武臣专经讲不通人员,各于本司入直,能读后草记事,命下矣。即接别军职厅牒报,则别军职徐廷进、洪舜明,今已能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普行,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上送路程记,则敕行,今月十三日自义州府离发,二十七日入京云,此是礼曹所择吉日,以此日入京之意,远接使处回移,各该司及诸道亦为知委,而路程记,正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移文,则敕行到肃川府,副敕作五言四韵一首,要为刻揭,故分付本府,使之刻揭,诗本誊书上送矣,依例正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京第三日,大臣有茶礼请行之例,今亦依例备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履,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道定州牧窜配罪人赵明鼎,咸镜道锺城府罪人任珹,茂山府定配罪人兪汉敬,瑞川府窜配罪人李海重放送承传启下矣。并即放送事,分付各该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参赞朴宗德疏bb曰b,伏以臣,无能蔑技,空空一庸夫,疏钝陋劣,百无肖似,猥荷先大王拂拭之恩,节次推迁,致位崇班,出入中外,历扬显要,涓埃未效,徒切负乘之愧,弓剑迟远,莫遂蓐蚁之愿,此生此世,报答无阶,优游闲局,随分陈力,以为一半分酬报之图,不意今者,忽承新命,以臣为南汉守御使者,臣于是惊惶震越,不知所以自措也。噫,臣性本庸愚,于一切事务,全不通晓,至于军旅之事,尤所昧昧,今此所冒,视三营门,虽曰有间,实统许多将士,有一面守御之重,其任之臣,不比等闲,如非长才通猷,莫宜居之,是以自前必就列卿,甚选而委重焉,顾今新化清明,群彦汇进,干略声望,为世所推者,磊落相望,今乃以如臣疏迂,畀以甲兵之事,责以阴雨之备,比如策驽马而适千里,其折轴败辕,可立而俟。臣身颠败,虽不足恤,其累则哲之明,贻四方之讥,非细故也。受符体重,虽不得不秪承,因仍蹲据,若固有之,实非私分之所敢出,玆敢略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念重任之不宜滥畀,谅臣言之非出饰让,亟递臣新授之任,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贱分,不胜幸bb甚b。答曰,省疏具悉。南城新命,予意有在,卿其勿辞行公。
○全罗监司李普行疏曰,伏以臣,按道以来,累当查事,藩阃守宰之论列上闻者,不止一二,而钩考钱谷,断人赃污,揆以簠簋不饰之义,诚有所赮然代羞者,而实非所乐为也,然惟其公法为重,关系非细,则既不可以多而为少,亦不敢指有而为无,各随其所犯,而据实直陈而己,未尚有毫分差爽于其间,而惟彼当之者,莫肯自反,辄欲自脱,至若元义孙,则十五万公谷擅卖之物,初无一钱之相干于赈资,而乃敢假托补赈之说,以为自明之计,然其发卖则乃在于癸巳之夏,设赈则实在于甲午之春,若如其说,则甲午春后之当赈,其能预料于一年之前耶?洪和辅则年前金永绶莅阃之时,城堞公廨,修改一新,至蒙赏典,则和辅代来,曾无一瓦之改,一椽之易,而乃以七千𦈏擅弄公货之物,举以归之于修葺之费,敢以虚无之说,凭借巧饰,欲引他人已成之绩,要为自己逃罪之计。吁亦痛矣,臣于其始,犹疑其传闻之或过,及到该营,果验其事状之如此,人之诈伪,一至此乎,若其所犯之狼藉,犹属馀事,虽然惟彼数人者外,虽强为屋下,自辨,内实自知所犯之难掩,故其纳供登闻之际,犹不敢显然自处于无过之地,而驱于诬罔之科,故臣付之一笑,不为之呶呶辨明矣。至于今番金若行,则乃以劻勷惶怯之心,强饰窘遁周遮之说,枚举张皇,全事欺诬,及其语穷理塞,情露迹现,则不得不直招,而又纵其子鸣铮请伸,至以其供,谓非直招而诿之以诬服,又以道启之不举作舍,该府之改供成案为言,而隐然归之于构诬陷人之科,宁不痛哉?夫若行父子之极口妆撰,费辞发明者,专在于衙舍营造一事,而斥臣之初,不举论,然所以不为举论者,非有意而故拔也,又非不知而不论也。营造时所费钱谷,既有别般出处,则初何尝相关于发卖一节耶?取考其所谓营造时物力记簿,则钱有官妓、官军、官选武兵吏、愿纳钱、查征钱、结钱、州司钱、官牛钱等名色,而其数为一千六十馀两,谷有本仓都务厅名色,而其数为一百三十馀石,此乃营造时钱谷所费之都数,而至于水营钱一千之数,初不见录于此数之内,则其所谓贷用于营造云者,果能成说乎?设使真如其所言而为营造贷造,然近万许多之钱,都无去处,则惟此一千之所贷,便是九牛之一毛,其公私真伪,诚不足多辨,而又况初不载录于营造之簿,又不还报而终至白征于民吏,则其将归之于公乎?抑当归之于私乎?至若留库谷之贷用云者,犹不无苗脉之可据,然乃以百包之些少,演为千馀之多数,欲以此,假借凭借,东引西拖,漫漶其近万石,幻弄之迹,其可得掩乎?盖当初出卖六千二百馀石之谷取钱一万二千七百馀两之数,各有该掌踏印记籍,留在府中,昭然明甚,真所谓十目所睹,十手所指,而今其供,乃以谓数爻甚多,诚极瞹眛,又以留置文书,未知何样文迹,而实未究得,又以为果有私用之事,何可留置bb文b迹?又作执赃之明证云者,一何其虚幻迷错之甚也?虽然挽近数十年来,朝廷之上,廉防既坏,搢绅之间,名检日渝,清白无闻,贪污成习,至若元义孙、洪和辅之徒,滔滔皆是,则今此若行之擅弄公谷,牟利不法,虽无状,亦何足深责,而但其中,尤有所万万骇异者,盖其许多公谷幻弄之后,自知虚留,弥缝之为难,托以官廨营造之扶助,而教嘱乡监,使聚大小民人,诱之胁之,随其结负之多寡,列录姓名,分排谷数,而犹嫌举措之无据,欲免勒征之名目,不肯自为主张,付之乡监,而毕竟收敛之际,阖境嗷嗷,民不聊生,流毒尚在,此何举也?此则许多贪污之流,所未尝为者,而若行,创而为之也,然犹且扬眉抗颜,厌然自揜,乃曰分排民结,尤不近理,真若初无是事者然,此岂常情之所敢出也?天不可欺?谓天可欺,人不可罔,而谓人可罔?特地唐突,强辨无忌,此习一开,尤非世道之小故也。臣猥以无似,职在按察,虽其才不逾人,力不胜任,然澄清郡邑,惩励贪污,乃其责耳,若其顾瞻畏忌,全事掩覆,则非但职分之所不敢安,实以慰此无告之民,故若行之去官,虽在臣按道之前,而当初查启,诚出于不得已也。夫岂故为喜事,陷人罪臼之意哉?莅事于按法之地,矢心于秉公之义,前后此等事,未尝不兢兢审慎,不敢为容易过当之举,而动辄生尤,怨毒丛身。噫,公法所系,轻重大小,非臣之私自低昂,而人之诪张为幻,诳惑众听者,已不胜其嚣嚣,而今乃复有此若行父子事矣。虽幸天鉴孔昭,情状莫逃,而处分严正,无复馀憾,然处分未下之前,则臣固在于构捏无辜之科,而瞒天之罪,几所不免,在臣反省之道,岂可以囚供之胡乱妆撰,谓无足追理,而乾断之赫然照烛,谓有所可恃,晏然自在,而不思所以自列乎?玆不避烦猥之诛,敢此略举而陈之,惟圣明少垂察焉。因念臣犬马之齿,已迫六旬,视听思虑,日益衰耗,重蕃剧务,非所能堪,来莅属耳,义难渎挠,仍因蹲据,掩过半岁,而徒縻厚廪,无所猷为,每自思惟,悚缩靡措。伏乞天地父母,特赐俯谅,怜臣之情,纳臣之恳,亟许递改,移授可堪,以安微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自卿藩,予无南顾之忧,此辈之诬罔,业已洞烛,于卿何有?卿其勿辞,益加钦哉。
○幼学臣郑焕祖、姜应一、权奭、李光九、崔命喆、沈益之、李大逵、郑时济、朴致万,进士臣沈绥之,幼学臣具德衷、沈器镇、具师汲、具师周、郑时渊、金𬒑,进士臣金乐元,幼学臣金禹铉、李得祥、具师昌、李延海、李延英、李河祥、郑箕采、李命祥、郑心采、宋文祥、宋喆中、郑熙采、宋文百、金乐吾、李斗寅、辛师夏、宋文彬、金星烈、辛师殷、宋文禧、金星煜、李箕演、宋毅中、李翼演、金景汉、宋履中、郑咸济、宋学中、李稳、鱼锡勋、尹任商、尹趾烈、郑载禄、郑最瑞、郑汝器、金昌简、尹甲烈、郑启瑞、沈师中、沈师尹、郑彦瑞、郑齐七、李最相、申在天、申㻐、李哲相、李恒相、李春晔、金显洙、白思敏、韩敬琦、朴瀗、金埉、朴弼廷、洪舜龙、金堬、金光祐、李好谦、李命五、金垍,进士臣李光祚、崔星景、李允谦、赵有善,幼学臣任守白、赵瀗、崔世谦、李鸣九、崔命奎、崔尚奎、金道浣、金道浩、金道沆、尹心健、李亨哲、李亨坤、李亨甫、吴侃、尹东赫、李光源、宋焕心、尹成耆、申在洙、任喜夏、李宏、李华济、申永洸、李镇恒、申𪰜、柳以和、任时仲、吴鼎三、吴伟、任永祐、尹�、南爀、申赫、沈惟晋、金潭、金德游、任昨中、沈最学、李秉德、郑有晋、沈景曾、沈滁、沈洊、郑镇周、沈穆贤、沈济章、沈卨贤、郑铎、沈庆贤、申护、李世郁、沈敏贤、李益芳、沈喆贤、洪致禧、洪致鼎、梁重俭、南𰟏、李迥、申彦宗、申祥龟、沈济圣、任邦尹、尹心师、李彦佐、具宗燮、金养万、李在堣、尹行谦、李昌运、赵景逵、李景济、李百禄、李相烈、李师鼎、尹恕荣、尹履宽、具命柱、尹相宽、安百行、李贤齐、任揆夏、申光宇、申光玉、李命恒、柳圣惠、金永声、赵慎五、金永赫、具祥源、赵琜、具锡圭、具锡琏、具锡瓒、金永海、具达源、具锡祚、申�、权楡、申光说、申光简、申光顺、申光献、李凑、申命恩、尹哲东、申昱、尹亨东、吴鼎玉、闵始大、李景汉、曺得云、申光斗、申光允、申光天、申习、申旴、申普、申光悌、申光孝、申在默、申在中、李基宗、李述祚、李必垕、朴寅燮、朴基福、洪大祉、朴栗、申光谦、朴瑞根、朴瑞献、尹载德、朴圣恒、禹命复、禹命益、金和德、李景显、白师哲、朴启焕、金焕、李德懋、金范成、金载玉、金载仁、金载烨、金载亿、崔焴、李锡祺、李骏复、李锡复、李兴宇、尹景灏、尹敬说、赵启宇、赵尚毅、赵尚通、鱼锡瑜、鱼锡瑾、申极文、鱼锡华、尹庆殷、尹庆徽、金益莹、李汉胄、李良弼、柳翊之、李世焕、李宗焕、金相鼎、李彦祺、李秉心、李儒衡、郑履曾、沈乐贤、沈瀁、洪致泰、李显禄、梁柏、梁格、李仁达、韩命卨、韩命岳、尹遂永、李性达、权擢、李显权、李汉汲、李汉吉、李汉喆、李时权、申大纯、申溥、辛命鼎、宋焕璟、柳亿、宋胄相、金光万、林霣、林益载、林益宗、韩宗德、朴昭汉、李元龟、申光鲁、朴敏起、具锡珽、具锡璜、具锡鍼、洪荣国、赵衍百、李嘉锡、赵命迈、李土锡、洪成万、申光赫、崔应震、柳葛元、孟镇国、闵圣游、申光显、金希说,进士臣朴弼曾,幼学臣韩克教、金克显、尹成宪、白东煜、申应和、李思一、李需辅、李有聃、李华镇、金衡老、李重采、安思述、赵思俨、安载垕、申思复、黄默、李益显、鱼用冕、李宅显、赵光淳、元懿常、安国休、安万亨、申光白、申在慎、朴道钦、李济安、郑世默、李光麟、成宗铉、宋焕谦、李钾、郑胤基、宋焕益、李兴汉、申良镇、尹昌熙、尹昌炯、李亨基、柳时茂、李涑、金夏泽、朴新钦、李荣周、沈锡、尹相勋、沈铁、李光一、李宗命、尹昌爋、李荣赫、尹济寅、李荣殷、成润德、尹济宇、李荣夏、尹庆升、李宗仁、成得铉、李荣天、尹相时、成国铉、李宗礼、李尚台、李得采、李得夏、李远懋、李衡懋、李兴悌、李兴教、赵凤采、李彦禧、郑肃霖、赵铨、朴淳钦、朴景敏、朴献徽、李秉三、李仁基、李得基、金载兴、金燝、李亨震、李頣垕、李亨复、李湛、洪述祚、郑以焕、罗应箕、金宇远、鱼翼祥、曺声振、李普显、李兴远、李兴运、洪启海、李荣坤、李明燮、姜柱一、李普明、李邦謩、李邦喆、李意亨、申昱、申旻、郑致焕、郑载焕、金光会、金光普、崔百兴、崔始兴、金克寅、李达寿、李奎祥、李光九、申珏、李好裕、梁柙、李复渊、洪宪猷、郭箕济、李震相、李熙辅、李熙范、郑鲁瑞、李熙采、郑奎瑞、郑夏瑞、郑五瑞、李頣锡、赵衍吉、李显锡、赵台光、赵台正、赵衍奎、李安默、郑𨱔疏曰,伏以臣等,以故右参赞文正公臣李縡建祠事,陈疏仰请矣,及承圣批,以所请,当商量为教,臣等,奉读再三,有以见我殿下为儒贤重事体之盛意,而非以縡为不合于祠享也。臣等,聚首钦仰,恭俟处分,侧听累日,未蒙准许,臣等,不胜抑郁之忱,申渎崇严之下,伏愿圣上,少加察焉。呜呼,儒贤之于世道,所系大矣。进而行道,致君而泽民,退而守志,范俗而牖后,是故生则待之尽其诚,没则报之隆其礼。惟彼祠屋之设,俎豆之享,固无足加损于其人,而其在国家重道之意,士林尊贤之诚,有不可阙者,而臣等之愿以縡腏享妥灵者,盖以是耳。呜呼,縡之纯学正道,百世可宗者,日月在上,固已俯烛。臣等,不必架叠,以烦崇听,而为縡立祠,实非臣等之所自私也,亦非殿下之所可已也。顷年八路之建请,可见通国共公之论,今此臣等之陈章,亦是秉彝好德之心,则以殿下道学之盛,君师之责,宁不思崇报之道,而有此持疑而难慎耶?伏愿圣明,俯谅微恳,夬赐睿断,特许一亩宫于寒泉故址,如陶山之享李文纯,石潭之享李文成,华阳之享宋文正,则岂非昭代之盛典,斯文之大幸也耶?臣等,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何如是烦聒耶?尔等,退修学业。
○丙申十月二十一日,兼春秋张显庆,刑曹罪人尹起莘加刑启目。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刑曹罪人奴金伊加刑启目。传曰,更加严刑,期于得情为良如教。
○丙申十月二十一日巳时,上御尊贤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郑民始,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日昨传教之后,严禁观光,倍于前日云,殊可怪也。民始曰,判尹入侍,亲承下教,而反有此扰民之举,诚未知其故矣。上命书传教曰,汉城府事,可谓怪骇矣。既无朝令,而传布难行之令,至以虽有一二人之欲为观光者,罪其家长,罚及洞任为言,以致扰民之端。大抵禁杂人,即止闹之意,而若此则适足为起闹之地,再昨闻之,深以为骇,传教申饬者,以其禁其太甚,不欲行难行之令也。昨闻该府各部官,来告政院之言,再昨以后,倍加知委严禁云,此虽小事,其亦法令,措民于手足容不得之地,可乎?敕使虽是异国之人,岂以京中民人之登山陟岘,指点观望者,为笑朝廷之端乎?当初出令,已是不审,饬教之下,又不遵行,该堂不可无警,至又凡系禁戢之事,所当渐磨宽缓,而近闻毋论大小事,一法禁之出,以致民间之喧扰云,殊非包拯持重之体,汉城判尹具善复,为先推考,以此意分付各部。上曰,汉城府五部官员,即为发牌招致,使之听传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兴政堂昼讲。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知事黄景源,特进官李在协,参赞官李普温,侍读官闵养燮,检讨官郑宇淳,宗臣凝善君爔,武臣金乐淳,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郑存谦,行户曹判书郑弘淳,行兵曹判书洪乐性,行吏曹判书李重祜,行副护军张志恒,汉城左尹尹得养,行副护军李汉膺,礼曹参判沈履之,行副司直金鲁镇,户曹参判徐浩修,掌令具修温,献纳辛应三,左承旨蔡弘履,事变假注书李殷模,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讫,养燮读自三月庚戌天王崩,止必有所受矣。上读新受音讫,养燮曰,天王之丧,周人来讣,而隐公不往,其罪大矣。夫子以为亲者讳之意,虽不直言,而其于志崩而不志葬,可以见圣人之笔法矣。宇淳曰,隐公无君之罪,不书而自见,《春秋》之旨,微而严矣。景源曰,上下番,已陈文义,而尹氏书卒,亦可见圣人之笔法矣。成、康之后,渐至委靡者,实由于不择贤而用世卿之故也,伏愿圣上留念焉。上曰,所陈好矣。在协曰,尹氏之祖,即吉甫也。其祖虽贤,其孙未必皆贤,则《春秋》之讥世卿,固其宜也。人主用人,以扬侧陋立贤无方为要道,则好矣。普温曰,世卿,若如召公之孙召虎,太公之孙吕伋,则有何不可,而后世则不论贤否,专用世卿,以致乱亡者,多矣。上曰,裳裳者华,何以作乎?养燮曰,《诗》小序以为世卿矣。在协曰,此谓世禄,非世卿也。上曰,特进官之言,是矣。仍命经筵先退,尚喆、存谦进前曰,日间圣候,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差胜后一样矣。尚喆曰,此咸镜监司赵重晦状启也,以为各样还上,勿论尤甚、之次邑,一依戊子年例,随其所得,全数代捧,稍实邑,限折半,许令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各样还谷,不但用于赈谷与农粮,春秋种谷,亦资于仓粜,不可不量此捧籴,勿论分数多寡之如何,分付道臣,使之参酌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此开城留守徐有庆状启也。大兴山城军饷中金川民人所纳,限折半捧留本郡事,顷因海伯状闻蒙允,而今年既非大歉之岁,依前还纳城仓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此事向于海西道臣状闻,既有许施之特gg教g,且当客使去来之时,沿路民力,不可不念,今年姑令捧留于该郡,待明年还捧于本城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此忠清前监司徐有臣状启也,以为本道灾总,合为一万三千八百六十结,而流来旧初不二千七百六十结,包入其中,较量于地部元划给,则其不足为八千二百六十结,以此数,特为加划,各样军布,难以本色征纳,钱木间从民代捧事,并令庙堂禀处矣。三南穑事,有异初料,若其被灾之处,虽曰丰年,何可使白地而所请加划之,终涉过多?限折半许给,各样军布,勿论木钱,从民愿征纳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此全罗监司李普行状启也,以为本道今年穑事,大体略同,邑分等一款,不为举论,而各司所管旧逋奴婢身贡,年久败船拯劣米,姑令停退,军布木,歉如此,从民以纯钱收捧,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并令庙堂禀处矣。各司所管旧逋奴婢身贡,败船拯劣米当年条外,若其年久者,许令停退军布勿论钱木,一从民愿收纳,推奴征债,限明秋防塞事,亦为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此庆尚监司李衍祥分等状启也,河东等二十八邑,置之之次,庆州等四十三邑,置之稍实,分等依请施行,旧还二万五千石中,量宜减定事为请矣。岭南穑事,虽云最登,新旧还之一时并督,不可无轸恤之道,就此三分一许令减捧,推奴征债,依前防禁事,亦为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此京畿旧监司郑光汉状启也,备陈地部所俵灾一千六百结不足之状,仍请七百六十七结特为加划矣。当初分俵,果有不敷之虑,而今此加请之数,亦不至过滥,准此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此江原前监司金夏材状启也,其一,请得赈谷一万石矣,本道赈邑,既不甚多,帖别备各谷五千石,划给补赈,何如?上曰,依为之。尚喆曰,其一,请得忠州可兴、杨津两仓米太租五千石矣。上曰,卿等之意,何如?存谦曰,若值歉岁,则曾多移划之例矣。上曰,新道臣下去后,若更状请,禀处,可也。尚喆曰,其一,请得空名帖八百张矣。灾年设赈之时,以此生谷,自有得力之道,五百张分付该曹,使之成送,而年前自本道还上送一百六十馀张,留在赈厅云。今番五百张中,并计此以准其数,何如?上曰,依为之。尚喆曰,其一,旌善烟户钱三百七十两量减事,及襄阳详定所纳,依他邑例厘正事也。此是昨年察民隐,使别单所论,而今道臣所请,又如此,可知其两邑民弊之不可不变通,而事系详定,令该厅商确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关东民事,既有言端,敢此仰达矣。向来本道儒生之前后陈疏者,辄论参弊,语多痛切,不特此也,虽闻东莱守令之言,可想道内民瘼,此最为痼弊,诚以近来参路至贵,中外同然,故所谓参商辈,乘时射利,从中操纵,以致价直之岁加月增,徒使生民,积受其困。为道臣者,不可不一番查究,大加厘正,自本道可以自断者,从长变通,有不可不禀请庙堂者,论理登闻,务得矫救之策,恐不可已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弘淳曰,言端既发,敢此仰达矣。杨津仓,在上游要冲之地,设施储蓄,本有深远之意,久远之事尚矣,无论以二十年前所储言之,殆近二万石,而即今所在,只为四千馀石,诚为寒心,虽以忠州一邑言之,西仓、南仓等谷物最优,必于籴粜之时,渐次移出磨以数年,则自当有储积之实,本道互换邑名取用之习,一切严禁,俾有实效,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尚喆曰,忠州此仓,处于湖岭之交,创置储谷,自有意义,而今则谷簿渐益疏虞,户判所达,诚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新差杨州牧使洪益弼,闻在近京之乡,而当此客使之行,本州自多举行,待其上来,即令辞朝。灵山县监成德雨,因一司之未尽署经,夫马留滞已至累朔云,一司除署经,曾多其例,亦使之下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词讼之地,长官不可久旷,且闻畿内、海西查状,尚未覆奏,两道滞囚甚多云,而秋判具允钰,屡递其职,可伸廉义,不可一任其逡巡。申饬察任,何如?上曰,申饬行公,可也。〈出举条〉存谦曰,副校理金履禧,虽已肃谢,而以外任时败舡事,曾有勿拟守令之教,此与罪名有异,而既有铨曹官案之悬录者,故终有所难安,不敢登讲筵云矣。上曰,申饬行公,可也。〈出举条〉重祜曰,官案中多有付签之人,而此非罪名,故不入于岁抄,何以为之乎?尚喆曰,先朝以一时饬教,有付签者,不可不一番区别矣。上曰,唯。弘淳曰,乐器中,有燕行时贸来者矣。上曰,使任译贸来,可也。上曰,孝明殿龛室帐,本以红纱为之,而今已渝色,故欲以红缎改之,户判明日入来奉审,可也。乐性曰,迎敕动驾时,都监为前后厢,而禁御两营之把守馀军,当为环卫矣。上曰,还宫后把守,仍勿撤罢,则敕使入来时,可免杂乱之弊耶?尚喆曰,然矣。上曰,节目预为磨炼以入,可也。乐性曰,今番庭试后武科出身,除杂頉应赴防人,只为四人,当依例分防,而今年西北边地,未免失稔,在前如此之时,亦有除防纳米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上曰,赴防之效害,何如?志恒曰,只送宣荐,法意有在,而若其有心人,则可知边上事务与形便,诚为有益。不然,徒贻弊端矣。尚喆曰,新出身赴防,自有法意,而今番新榜,数既不多,西北年凶又如此,依前除,亦似无妨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之曰,迎敕动驾辇舆军及仪仗服色,无誊录可考者,而司仆则日伞、辇舆,皆用黑色云,何以为之乎?上曰,依其例为之,可也。上曰,岁律已暮,而窜配亦太多,今欲特放数人矣。命书传教曰,流配中赵明鼎、任珹、兪汉敬、李海重放送事,分付。上曰,纂辑厅堂郞在外人,并催促上来。〈出榻教〉修温、应三、养燮、宇淳曰,请和缓为先削去其号,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还寝付处罪人韩翼謩移配之命,仍施远窜之典。上曰,不允。请亟寝付处罪人金相福公州牧移配之命,为先施以远窜之典。上曰,不允。修温、应三曰,请巨济府荐棘罪人尹养bb厚b,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稳城府定配罪人趾海,济州牧定配罪人缵海,更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施当律。上曰,不允。请薪智岛定配罪人敬彬,熊川县定配罪人成运,亟令王府,更为拿鞫得情。上曰,不允。请还寝尹象厚放归田里之命,仍施绝岛定配之典。上曰,不允。请洪乐任,亟令王府,拿鞫严问。上曰,不允。请黑山岛定配罪人金龟柱,依律处断。上曰,不允。修温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镜城府定配罪人述海拿鞫,严问得情。上曰,不允。请洪龙汉远地定配。上曰,不允。请罢乙未五月庭试榜。上曰,不允。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放逐罪人安大济,更令王府,拿鞫得情。上曰,不允。请河东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削黜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曲。上曰,不允。应三曰,请南海县围篱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拿鞫严问,依律处断。上曰,不允。请旌义县荐棘罪人尹泰渊,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请南海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拿鞫严问。上曰,不允。〈措辞并见上〉上命书传教曰,不过一时申饬,其中亦有岭人之可以同参于纂辑之役者,台厅事,罢职诸台,一傡叙用。命退,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二十一日申时,上诣孝明殿。夕上食亲奠入侍时,左承旨蔡弘履,左副承旨金锺秀,同副承旨李普温,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侍立。上具衰服,自斋室诣孝明殿,就板位俯伏哭四拜,诣盥洗位盥手,升自西阶,诣樽所视斟酒,入诣香案前,三上香三献盏,降复位俯伏哭四拜,还入斋室。上曰,坐直承旨率轮对官入侍,左副承旨同为入侍。〈出榻教〉诸臣退出。
○丙申十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坐直承旨率轮对官,左副承旨同为入侍时,左副承旨金锺秀,同副承旨李普温,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兵曹佐郞成鼎镇,刑曹正郞徐迈修,工曹正郞宋岳载,汉城主簿尹驲,都摠都事金明遇以次进伏讫。上命轮对官以次进前,下询职姓名及职掌,又下询所怀弊瘼,鼎镇、迈修、岳载、驲、明遇咸曰,别无所怀弊瘼之可达者矣。上谓驲曰,以该府之禁断观光,闾阎骚扰云,何故也?驲曰,捧甘申饬而已矣。上命轮对官先退,命锺秀书传教曰,以逆手见失事,干连逮囚于海营、畿营者,至于数十人之多,查启禀处之命已久矣。刑曹无判堂,不得回启云,大臣既有所奏,此时滞囚,亦甚可闷,刑曹判书具允钰牌招,其令即为回启。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月二十一日酉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开城府问安承旨,同副承旨进去。〈出传教〉上曰,有下问事,左右相明日入侍,户判同为入侍。〈出传教〉国荣曰,大妃殿宝事诚难处矣。上曰,我国文献,极其疏忽,无可征处,诚为寒心。国荣曰,礼曹、承文院,皆无誊录,不知何朝出来而在于何处也?上曰,彼人若推寻,则将若之何?国荣曰,事贵预备,以铜造作,涂金以置之外,无他道矣。上曰,然则分付承文院,模写旧本,令户曹造出,可也。上曰,秋判尚不出肃,何故而然也?国荣曰,具允钰踵迹,似或臬扤gg臲卼g惶悚,不敢出肃矣。命书传教曰,顷于判尹,特许一递,已轸礼使之道,今又持教gg特教g之下,若是违牌,此何分义?然则具庠停启后,可以行公乎?朝廷之体统,焉敢以私而曲护乎?万万寒心,刑曹判书具允钰,为先从重推考,更为牌招,牌去来申饬。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10月22日
[编辑]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右承旨郑民始〈坐直〉。左副承旨金锺秀〈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式假gg式暇g〉。同副承旨李普温〈奉命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李兢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殷模〈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镇衡启曰,新除授行成均馆大司成李宜哲,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锺秀曰,都承旨入侍。
○又启曰,左、右相,户曹判书,依下(都))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金锺秀启曰,今此敕使接见时说话,依例书入,而措辞间,或不无未尽,令庙堂更加增删,以备睿览,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民始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金锺秀曰,金德瑞付过放送。
○蔡弘履,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郑晩淳,以刑曹参bb判b,本曹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国荣,以礼曹言启曰,取考誊bb录b,则丁丑年吊祭敕使时,受敕行礼及魂殿致祭,同日举行,故致祭吉时,初无磨炼之事矣。今十月二十七日受敕行礼后,仍行致祭,则吉时别无推择之事,依前例,同日随时设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本都监军色郞厅宋铨有頉,代兵曹正郞郑濡差下,使bb之b察任,何bb如b?传曰,允。
○金锺秀,以义禁府言启曰,副司果李儒庆,带军衔,任自下乡,依定式禁推事,传上gg传旨g启下矣。李献庆,下去京畿龙仁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教gg下教g拿囚。
○大司宪李义直疏曰,伏以日月易迈,因山奄过,伏惟圣孝攀慕,益复靡逮,上穹伏gg攸g格,惠庆宫患候遄复天和,臣民庆忭,曷有其既?臣于千万梦寐之外,忽伏奉承政院有旨,以臣为司宪府大司宪,使之斯速乘驲上来者,臣惊悚悸恐,莫省攸处,盖臣自来悲苦之情,顷于辞疏之末,略有所仰暴,尚冀圣明俯悉无馀,臣何敢猥事烦渎乎?噫,君臣犹父子,臣之所以事君,当以事父之道,而移孝为忠,古人亦云,为人子而不孝于其父,而忠于其君者,未之闻也。臣遭罹,实有关于伦纪,惟我圣上御极,敦尚风教,民彝物则,莫不从化,一世方跻于于变之域,乃以衅秽之身,遽玷于搢绅之列,听闻所及为累于圣治匪故,臣于是乎进退皆罪,只自伏地泣血,恭俟诛殛而已。且臣切有情私之万万恳急者,臣父年今七旬,衰败殊甚,居常凛缀之中,积伤于夏秋暑湿,风眩呕泄之症,半年危剧,委顿床玆,转侧须人,寝啖全废,药饵罔效,臣方日夜焦煎,左右扶将,实无顷刻离舍之势,虽在从宦之时,固宜乞养,况且既废之踪,尤何可论于去就之间哉?臣所带之职,即风宪纠正之地,见今乱逆肆凶,天讨甫行,而诛锄未尽,合辞方张,此时此任,有不容一日虚縻,玆敢沥血仰吁。伏乞天地父母,哀怜垂察,臣所授职名,亟许镌改,俾得将护病父,涵泳圣泽,以遂至愿,千万颙祝。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父病。
○户曹参判徐浩修疏曰,伏以臣,猥承专对之命,行将出疆矣。臣之父母坟,在于京畿长湍地,距直路不过三里馀,松楸入望,霜露起感。伏乞许臣历省,俾伸人子之至情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请,历省焉。
○同义禁李𡊠疏曰,伏以臣,昨夜骑省直中,伏承开坐金吾之命,而第臣与新除bb授b判事朴宗德,有内外从应避之嫌,所带兼任,自在当递之科。伏乞圣明,照例递改,以存公格焉。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大司谏赵瑍,掌令具修温,献纳辛三gg辛应三g,校理闵养燮,副校理沈有镇、金履禧,修撰赵时伟、郑宇淳,副修撰洪明浩启曰,请和缓为先削去其号,依律处断。又启曰,请还寝付处罪人韩翼謩延安府移配之命,仍施远窜之典。又启曰,请付处罪人金相福公州牧移配之命,为先施以远窜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谏赵瑍,掌令具修温,献纳辛应三启曰,请稳城府定配罪人趾海,济州牧定配罪人缵海,更令王府,拿鞫严bb问b,快施当律。又启曰,请薪智岛定配罪人敬彬,熊川县定配罪人成运,亟令王府,更为拿鞫得情。又启曰,请还寝尹象厚放归田里之命,仍施绝岛定配之典。又启曰,请洪乐任,亟命王府,拿鞫严问。又启曰,黑山岛定配罪人金龟柱,依律处断。又启曰,请杖配罪人韩命周,亟令王府,设鞫严问。答两司曰,不允。
○掌令具修温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又启曰,请镜城府定配罪人述海拿鞫,严问得情。又启曰,请洪龙汉远地定配。又启曰,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请放逐罪人安大济,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又启曰,请河东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处断。又启曰,请削黜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典。答府曰,不允。
○献纳辛应三启曰,请海南县围篱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拿鞫严问,依律处断。又启曰,静义县gg旌义县g荐棘罪人尹泰渊,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答院曰,不允。
○丙申十月二十二日,兼春秋张显庆,义禁府启目,闵趾燮不慎受保,居间转嘱于与举子素昧之人,事极可骇,严问之下,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依先朝受教,议处,何如?启。传曰,依允。
○丙申十月二十二日巳时,上御尊贤阁。左、右相,户判同为入侍时,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郑存谦,行户曹判书郑弘淳,左承旨蔡弘履,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尚喆、存谦进前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古有王妃印,自彼国出来者,而今也则无,敕使或有索见之事,则将无以应之,其在有备无患之道,不可不预为商量矣。尚喆曰,然矣,预为造置,好矣。上曰,宝匣亦尽弊,不可不改造入送矣。弘淳曰,日子甚急,王妃印与宝匣,自今日始役,何如?上曰,唯。尚喆曰,交易咨文,才已来到矣。回咨,依例撰出,顺付于今番节使之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盛京礼部咨文出来,而即义州漂民出送事也。漂民出送,则例有无方物谢表,今亦以节使便祗谢之意,撰出回咨,定禁军骑拨,下送湾府,传给凤城将处,以为传送盛京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即见岭南督运都事金载人所报,则以为北道移转浦项谷,今方以公私舡完固者装载,而数既无多,依前例以兵舡取用为请矣。营邑镇兵舡,虽待变战器,以北道民命之遑急,曾有屡有许施之例,今亦依此例,左右沿兵舡中,量宜取用之意,分付于道臣与督运都事及统水使处,而见今南舡,既如是不足,则北舡不可不督令入送,别定差员,尽数入送轸gg趁g期运来之意,更为申饬于北道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喆曰,向因京贡参十斤,姑为权减之命,关西小米三千石,每年添价者,亦以除减之意,有所仰达矣。即今京贡进排者,虽减其半,尚馀其半添价,关西米亦当随以半减,以此举行之意,分付该厅,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弘淳曰,敕使入来后,馆内待令应入者,殆过三百,而起闹生梗,多出此辈之不谨,许多差备,无以别其紧慢,论其减数申饬,各其定送衙门,或有苟充不择,则当该官员,难免罪责,为先出举条,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临时观势,可减者减之,可也。〈出举条〉命书传教曰,江原监司金履素,不多日内辞朝。上命退,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二十二日午时,上诣孝明殿。昼茶礼亲奠入侍时,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郑民始,左副承旨金锺秀,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侍立。上具衰服,自斋室诣孝明殿,行昼茶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曰,户判入侍。户曹判书郑弘淳,奉龛室帐进前,上命悬之,还入斋室,诸臣遂退出。
○丙申十月二十二日二更三点,上御尊贤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锺秀,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命读乙卯年敕使日记。上曰,敕使吊祭,非内殿,则无设行于假魂殿之例乎?锺秀曰,然矣。上曰,敕使吊祭时,若瞻见虞主,则不无未安之端耶?锺秀曰,吊祭时果品前列,龛室邃远,似无瞻见之虑矣。上曰,敕使入来后,翌日吊祭之例多矣,而今番依丁丑例,当日为之,似好矣。命书传教曰,礼曹参判沈履之明日入侍。上曰,在前誊录,或有假虞主之例,考出以奏,可也。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3日
[编辑]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右承旨郑民始〈坐直〉。左副承旨金锺秀〈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坐〉。同副承旨李普温〈奉命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李兢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殷模〈病〉。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初昏至夜一更,洒雨下雨。自三更至五更,洒雨下雨,测器水深四分。四更,电光。自巳时至申时,洒雨或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下直杨州牧使洪益弼。
○徐有防启曰,二十四日还敕习仪,二十五日国忌斋戒,二十六日国忌正日,二十七日敕使入京日,回还间頉禀。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郑存谦,副提调洪国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臣等,今日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待下教入侍。
○王大妃殿、惠庆宫、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蔡弘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杀手等技艺,中日厅习射,而武艺别军兵等,出去景福宫试放事,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花阳君榷,以今日入直武艺别监,军兵等试放事,景福宫昼仕出去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金锺秀曰,都承旨入侍。
○徐有防启曰,正言金履镛,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允。
○传于徐有防曰,杨州牧使留待。
○又传于曰,左副承旨与杨州牧使,同为入侍。
○传于蔡弘履曰,动驾连为相值,军兵必多劳苦,明日习仪时八百名太多,以三百名举行。
○又传于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左副承旨入侍。
○蔡弘履,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肃靖门北积洞近处,小虎一头猎捉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防,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正言金履镛禁推事,传旨启下矣。金履镛,时在忠清道永同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延安府使金履复,延安兼任平山府使柳镇说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金履复、柳镇说,俱为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而平山府使柳镇说,差兼官拿来,何如?传曰,允。
○金锺秀,以备边司言启曰,因政院启辞,敕使接见时说话,依例书入,而令庙堂增删,以备睿览事,允下矣。今此书入措语,别无可改者,故还送政院,依此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赵瑍,掌令具修温,献纳辛应三,校理闵养燮,副校理沈有镇、金履禧,修撰赵时伟、郑宇淳,副修撰洪浩gg洪明浩g启曰,请和缓为先削去其号,依律处断。又启曰,请还寝付处罪bb人b韩翼謩延安府移配之命,仍施远窜之典。又启曰,请亟寝付处罪人金相福公州牧移配之命,为先施以远窜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谏赵瑍,掌令具修温,献纳辛应三启曰,请稳城府定配罪人趾海,济州牧定配罪人缵海,更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施当律。又启曰,请薪智岛定配罪人敬彬,熊川县定配罪人成运,亟令王府,更为拿鞫得情。又启曰,请还寝尹象厚放归田里之命,仍施绝岛定配之典。又启曰,请洪乐任,亟命王府,拿鞫严问。又启曰,请黑山岛定配罪人金龟柱,依律处断。又启曰,请杖配罪人韩命周,亟令王府,设鞫严问。答两司曰,不允。
○掌令具修温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又启曰,请镜城府定配罪人述海拿鞫,严问得情。又启曰,请洪龙汉远地定配。又启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请放逐罪人安大济,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又启曰,请河东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处断。又启曰,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又启曰,请削黜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典。答府曰,不允。
○献纳辛应三启曰,请海南县围篱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请南海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拿鞫严问,依律处断。又启曰,请静义县gg旌义县g荐棘罪人尹泰渊,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王法。又启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答院曰,不允。
○丙申十月二十三日,兼春秋张显庆,义禁府闵趾燮议定启目。传曰,依允。
○丙申十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尊贤阁。左副承旨、杨州牧使同为入侍时,左副承旨金锺秀,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杨州牧使洪益弼以次进伏讫。上谓益弼曰,杨州非但畿辅重地,多奉陵寝,军政亦难,尽心为政,毋负今日面谕之意,可也。罗州治绩,亦已闻之,勿为七事而退去。上曰,礼曹参判入来乎?锺秀曰,俄已入来,方考出誊录矣。上曰,右相入侍。右议政郑存谦进前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假虞主前例有无,卿或知之否?存谦曰,内殿则有假魂殿之例,而外殿则无假虞主之例矣。上曰,礼曹参判入侍。礼曹参判沈履之进前,上曰,有何可据之誊录乎?履之曰,遍考誊录,终无可据之例,而在前假魂殿时,彼人既不得辨其真假,则似无瞻见之虑矣。上曰,虽有欲见之事,岂无防塞之道耶?履之曰,渠辈惟恐失礼,似无他虑矣。上曰,敕使入幕后,百官出崇政门改服,则可无喧哗之患乎?存谦曰,以此讲定,好矣。上曰,唯。存谦曰,内局入诊,待下教为之乎?上曰,置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月二十三日酉时,上御尊贤阁。左副承旨,儒臣同为入侍时,左副承旨金锺秀,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副校理沈有镇,修撰赵时伟以次进伏讫。上曰,儒臣持入《名臣录》乎?有镇曰,本有一帙,前已内入矣。上曰,下番为龙岗乎?锺秀曰,然矣。上曰,龙岗人心,何如?时伟曰,人心强悍矣。上曰,弓马之才多乎?时伟曰,非但有弓马之才,文风近渐蔚兴矣。上曰,北道亦有文风云矣。锺秀曰,然矣。上命中官出来《名臣录》,上曰,儒臣读奏目录。有镇读奏讫,上曰,宋之宰相,李沆为第一,而韩琦亦多树立矣,儒臣以为孰胜乎?有镇曰,宋之宰相,韩富为最,而直节则李文正,当为第一矣。上曰,赵普所谓半部致太平之说,心常怪之矣。时伟曰,然矣。言行之有愧于《论语》一部者,多矣。上命锺秀读奏李纲传,上曰,予好陆宣公奏议,尝以为胜于李忠定奏议。锺秀曰,文兼古今,言切事情矣。上曰,寇准澶渊事,何如?锺秀曰,有若烛照而龟卜,然此非后世可学之事也。上曰,神宗,求治太急,以致坏乱,良可叹也,而后世之以是为戒,过于因循,亦可闷也。锺秀曰,更张因循,各有其时,必得中道然后,可以无弊矣。上曰,凡事之酌量折衷,惟在于读书穷理,以益其智矣。锺秀曰,然矣。有镇曰,治国如医病,对症投药,固是治病之道,而妄投药饵,以致其害,则反不如调养元气之为愈矣。上曰,天性初无圣凡之不同,而气质终有贤愚之各殊,为学者当以矫气质为第一工夫,而矫气质之要,亦不越乎省察二字矣。锺秀曰,省察之为要,诚如圣教,而既觉之后,不吝改过,乃可以进益矣。上曰,涵养与省察工夫,孰难乎?锺秀曰,工夫之难易,臣不敢的知,而似不可偏废矣。上曰,涵养,即心上工夫,不可一朝成就,惟渐磨而后,可以进益矣。锺秀曰,今日筵中甚好矣。晋接儒臣,讨论经史,岂非盛事乎?上曰,连因侍汤之无暇,以致旧学之荒废,先儒所谓石火电光,是也,岂不可闷乎?锺秀曰,学问固非别件物事,虽机务浩多之际,必留圣念,则即事是学也。上曰,讨论文义,胜读五六遍矣。有镇曰,然矣。锺秀曰,圣学已造高明之域,政令动合天理之正,益懋缉熙之工,毋忽终始之念,则三代之治,自可挽回,岂不休哉?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4日
[编辑]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右承旨郑民始〈坐〉。左副承旨金锺秀〈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温〈奉命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李兢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殷模〈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蔡弘履曰,忠清监司、江原监司留待。
○传于洪国荣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蔡弘履曰,炮声必不闻百里之外,客使姑未入百里之内,而乡军赏试射所重,明日依例为之。
○传于徐有防曰,骑马一匹立之。
○又传于曰,锦城尉拜扫时,浇奠床备给。
○兵曹口传政事,以许侙为兼羽林卫将。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周万为掌乐正。
○金锺秀,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本都监都厅郞厅赵鼎耇改差,代掌乐院正洪周万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习仪,当早为举行,而要轝及卫军,已为前期知委,不即待令,以致稽滞,事极骇然,卫将所、缮工监当该官员,并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洪国荣,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移文,则龙亭甁花街隅盒花,已为停当除减,则京中床花建花,自在减除中云,以此举行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本都监都厅郞厅赵鼎耇,以其亲病,受由下乡,今姑改差,其代,司仆寺正吴大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锺秀,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移文,则副敕到葱秀站,作七言绝句二首,欲为悬板,故分付地方官,使之刻揭,一本誊书上送矣。正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饔院茶礼厅官员,以检举提调意启曰,本厅茶礼习仪,今十月二十五日,依例设行于馆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锦城尉朴明源疏曰,伏以朝家于奉命往役之臣,辄许省墓之暇,此诚曲轸下情之美意也。今臣,猥膺专对之任,行将出疆,而臣之父母坟山,在于坡州地,距大路甚迩,欲取便道历扫,以伸霜露之感,玆敢略控短章,仰暴私恳。伏乞圣慈,俯赐谅察,特许所请,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所请,历省焉。
○教江原监司金履素书。王若曰,关臬缺帅,方咨分釐之才,廷简举贤,特畀旬宣之任,肆颁纶綍之号,庸侈旌銊之荣。惟卿,通敏之才,凝峻其操,体名祖休戚之义,典刑犹存,擢先朝忠良之科,本领固好,历践清要,在廷之日几何,不慕纷华,循墙之志自勉,既声誉菀有可见,而器局无适不宜,惟彼关东之名藩,实为海左之重镇,海环岭阻,地连八百里幅员,碁布星罗,治有卄六州民物,参贡之弊瘼渐甚,盖缘地产之异前,渔采之生涯益穷,亦由穑事之失稔,顾其责实难于此际,惟卿才允叶于予心,玆授卿以守江原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原州牧使,卿其祗膺宠章,懋树嘉绩。治苟先于律己,庶见廉劝而贪惩,政惟贵于保民,须期化行而俗美。惟一道皆系于方伯,宁忽制治之方,知卿家甚近于原营,已讲苏弊之策,凡诸措置,顾有典常。於戏,坚确周通,顾何待于加勉。恩威宽猛,宜尔轸于并施,棠舍谣腾,可想幨帷之巡郡。枫宸忧弛,予喜屏翰之得人。往其钦哉,行且召矣,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副校理沈有镇制进
○大司谏赵瑍,掌令具修温,献纳辛应三,校理闵养燮,副校理沈有镇、金履禧,修撰赵时伟、郑宇淳,副修撰洪明浩启曰,请和缓为先削去其号,依律处断。又启曰,请还寝付处罪人韩翼謩延安府移配之命,仍施远窜之典。又启曰,请亟寝付处罪人金相福公州牧移配之命,为先施以远窜之典。答曰,不允。
○大司谏赵瑍,掌令具修温,献纳辛应三启曰,请稳城府定配罪人洪趾海,济州牧定配罪人缵海,更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施当律。又启曰,请薪智岛定配罪人敬彬,熊川县定配罪人成运,亟令王府,更为拿鞫得情。又启曰,请还寝尹象厚放归田里之命,仍施绝岛定配之典。又启曰,请洪乐任,亟命王府,拿鞫严问。又启曰,请黑山岛定配罪人金龟柱,依律处断。又启曰,请杖配罪人韩命周,亟令王府,设鞫严问。答曰,不允。
○掌令具修温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依律处断。又启曰,请镜城府定配罪人述海拿鞫,严问得情。又启曰,请洪龙汉远地定配。又启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请放逐罪人安大济,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又启曰,请河东府定配罪人李克生,依律处断。又启曰,请梁山郡定配罪人锡达,依律处断。又启曰,请削黜罪人金汉耆,亟施窜配之典。答曰,不允。
○献纳辛应三启曰,请南海县围篱安置罪人具庠,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请大静县为奴罪人金寿贤,更令王府,拿鞫严问,依律处断。又启曰,请旌义县荐棘罪人尹泰渊,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请为奴罪人河翼龙、金重得,亟命王府,拿鞫得情,快正王法。又启曰,请海南县定配罪人李弘济,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答曰,不允。
○丙申十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国荣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国荣曰,寝睡,何如?上曰,善为之矣。上曰,忠清监司、江原监司入侍。〈出榻教〉忠清监司徐有邻,江原监司金履素进前,上曰,今年关东饥荒,民事诚为哀怜,赈政凡百,若非极力周旋,不无颠连之患,下去后移转区划等事,少无稽忽,尽心举行,无负予委任之意。履素对曰,臣受国厚恩,猥当藩任,宜思报效之道,而臣本无才无能,且当饥岁赈给之策,没无经营,下去后,当竭力为之,而不知能堪重任也。上曰,赈饥之外,又有参弊,不可不矫救,下去后,自断者自断,状闻者状闻,可也。上曰,湖西近连数递,送迎之费,民蒙其害,实为可闷。本道与他道有异,抑豪扶弱,苏民革弊之政,着念为之,可也。有邻对曰,臣,去益蒙恩,惶感倍切,圣教缕缕,敢不竭力奉行乎?上曰,水使金麟瑞请赏状闻,极其过实,到界后,发遣褊裨,详细查实,更为状闻,可也。国荣曰,鸟岭小路,通于槐山邑前,大小行人,不行于鸟岭大路,而皆由于此,前后筵中,以此路之防塞,问议大臣,而尚今因循未果,此路之通行,有害于关防,新伯下去后,观其形便,期于防塞,以为状闻,何如?上曰,依为之。命国荣读宣别谕讫,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二十四日午时,上诣孝明殿。昼茶礼亲奠入侍时,右承旨郑民始,左副承旨金锺秀,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自斋室诣孝明殿,行昼茶礼。〈仪注上同〉行礼讫上还入斋室,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斋室。诸承旨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郑民始,左副承旨金锺秀,假注书柳孟养、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庚子、乙巳、丁丑敕使日记持入,命诸承旨考见仪注。上曰,吏、户房换房。〈出榻教〉上曰,左、右相,兵、户判,训将入侍,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郑存谦,兵曹判书洪乐性,户曹判书郑弘淳,训炼大将张志恒进前,上谓弘淳曰,今观幕次,弊不成样,经费虽难,不可不给一幕次矣。尚喆、存谦曰,此则不可不变通矣。上曰,阙内把守不足,以外营入直军加入,好矣。上谓弘淳曰,迎敕所帐幕等节,何如?弘淳曰,此则以新件善为之矣。命左、右相,户、兵判先退。上曰,禁军别将,率禁军将入侍,禁军别将李邦一,率七番将以次进前,上下询姓名及入番禁军之数。上曰,敕使入来时,禁军排立,申饬整齐,可也。仍命先退。上曰,礼曹参判入侍,礼曹参判沈履之进前,上下询迎敕时仪注,仍命先退。上曰,迎接都监堂上,为先从重推考。礼曹佐郞李秀夏,拿问处之。〈出榻教〉上曰,问礼官入侍。问礼官赵尚镇进前,上曰,敕使,何如?尚镇曰,上敕颇有清高之意,而副敕则不无作弊之虑矣。上命书传教曰,在外掌乐正、禁军将改差,其代,口传差出。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0月25日
[编辑]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直〉。右承旨郑民始〈病〉。左副承旨金锺秀〈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坐〉。同副承旨李普温〈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李兢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殷模〈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蔡弘履曰,都承旨入侍。
○金锺秀启曰,左、右相,兵曹判书,迎接都监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蔡弘履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锺秀曰,药房提调留待。
○以宝剑望筒,传于蔡弘履曰,更为修正以入。
○传于徐有防曰,弘文提学牌招。
○传于金锺秀曰,漂民咨文,虽曰前例,两作恰同,沈有镇之作,犹能成样,而郑宇淳之作,尤不成样,知制教郑宇淳,从重推考,使之更为制进。
○传于金锺秀曰,户判明日入侍。
○传于蔡弘履曰,日寒若此,金吾滞囚可闷,都监堂上中判义禁开座,捧供以入。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重祜进,参判权噵未肃拜,参议兪彦镐式暇,左副承旨金锺秀进,以金方行为正言,沈有镇为判敦宁,金鲁镇为右尹,尹得养、鱼锡定为同义禁,金相戊为户曹参议,申思运为军资正,卜台镇为礼曹正郞,尹行履为兵曹佐郞,申光宪为礼曹佐郞,柳协基为典籍,李溵为进贺兼谢恩使,沈履之为同经筵,罗润禄为军器佥正,刘锡亮为书题,东学训导单,孙锡周,前南原府使金坦行赠吏参例兼,江原监司金履素考。
○兵批,行判书洪乐性进,参判李𡊠病,参议宋锳病,参知尹弘烈入直进,左副承旨金锺秀进,以金鲁镇为同知,金㻐为羽林将,赵云庆为忠壮将,郑志俭为文兼,赵凤逵为都摠都事,张铉佐为训炼主簿,金圣和、李羲星为武兼,同知单,柳尔胄,佥知单,柳孝源,副护军单,金汉升、李昌寿、宋文载、李世泽、林得浩,沈鑧为副司直,李迪辅、李辑为副司正。
○兵曹口传政事,以韩光会为都摠管,柳镇夏为副摠管。
○传于金锺秀曰,左承旨入侍。
○传于金锺秀曰,新定议注誊出在例,不特山呼一节迳庭,至于宣敕节次,尤何等礼节之大节,则仪注中,全不载录,将有窘速之虑,况礼之后,有此未备之节,事甚不察,左、右相,礼堂待开门入侍。
○蔡弘履,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迎敕送敕、举动时,本曹补把马十五匹内吹螺赤所骑马二十三匹,及馆所举动时补把马十五匹,并依前例,以京畿驿马入把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十一月、十二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五十名,依定式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襦衣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锺秀,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bb接b使移文,则敕房通官言内,今此赐缎等物,自弘济院进京时,不可如沿路之用以抬扛架子,六坐黄漆精造,一坐盛玄狐祻,一坐盛貂皮一百张,四坐盛缎子各十匹,而并盖以黄袱,又造盛印盘子一坐,亦黄漆盖黄袱,每坐必以八人抬扛,印宝换传之际,不可先传新宝,换出旧宝,小黄床两坐,亦为预备,盖黄袱置殿上东西,一齐奉安后相换,此是应行道理,敕使之意如此云矣,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十月二十五日,兼春秋张显庆,义禁府闵趾燮照律,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启目。传曰,罢职放送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卫将李普昌,习仪之时,卫军不即待令,以致稽滞,事极骇然,严问之下,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乎矣,年过七十,法不当请刑,上裁,何如?启。传曰,付过放送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缮工监奉事金载泰,习仪时,要轝不即待令,以致稽滞,事极骇然,严问之下,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传曰,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礼曹佐郞李秀夏,敕行时,阙门结彩陈久色渝,而身为典客郞官,不能申饬,极为骇然,严问之下,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传曰,付过放送为良如教。
○丙申十月二十五日未时,上御尊贤阁。左、右相,兵曹判书,延接都监堂上同为入侍时,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郑存谦,户曹判书郑弘淳,左参赞朴宗德,兵曹判书洪乐性,左承旨蔡弘履,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尚喆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闻昌城尉才遭惨戚,且有实恙云,势难强令赴燕矣。尚喆曰,渠以往役之意,不敢为辞免之计,而禀赋本来虚薄,情境且又可矜矣。上曰,谁可代之?尚喆曰,领府事以其曾祖之赴燕卒逝,不欲往赴,臣等之外,无他可往之人矣。上曰,左相曾已往来,且国事方殷,何可更赴乎?尚喆曰,右相之情理,又难远役矣。上曰,宗班则非但无可合之人,此是嗣服后初使,亦宜择人,领府不可强送耶?尚喆曰,圣教既如此,领府似不敢辞免矣。上命书传教曰,昌城尉情理,虽甚惨矜,使事既重,固不可言私,而此都尉情理之外,素所抱病,曾所熟知,不可强迫,以致偾事,谢恩使昌城尉黄仁点许递,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上曰,再明敕行,当早为入来耶?弘淳曰,动驾时,当先送请来译官,使之随时入来矣。上曰,敕使入来后,未行茶礼之前,宜有馈馔之节矣。尚喆曰,虽无前例,馈以小馔,以示殷勤之意好矣。乐性曰,宣诏时,侍卫排立于何处乎?上曰,宣诏时,立于中阶,而接见时随入,可也。存谦曰,日寒如此,明日动驾时,衣襨加厚为宜矣。上曰,唯。尚喆曰,乾隆所书式表东藩揭板者,前或索见云,故今番已令取色以置矣。上曰,通官亦入殿内乎?尚喆曰,然矣。非通官,则何以酬酢乎?存谦曰,监剂提调,今日当入来云。自再明进御好矣。上曰,唯。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二十五日申时,上御尊贤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锺秀,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记事官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玉堂上下番,持《周礼》入侍。贱臣承命出传,校理闵养燮,修撰洪明浩进前,上命考出拜法讫。命儒臣先退。锺秀曰,韩命周上疏,臣姑未见,而略闻其槪,则若非狂妄之人,似是凶险之类矣。上命读疏,读讫。锺秀曰,今见其疏,必是丧性之人,似非尝试之类,而第若终无发落,则恐为外间疑讶之端矣。上曰,然矣。从当处分,疏本出置,可也。命退去,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月二十五日初更三点,上御尊贤阁。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蔡弘履,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命书禁府公事判付讫,上曰,日寒如此,诸囚即为放送事,分付。贱臣承命出传,命书传教曰,今番敕行,沿路监司状启,皆不详备,反不如节使之状启,彼中事情,似是前例之如此,而回还时则申饬诸道,其令详探任译辈,随所闻详悉状闻事,分付。若此则留馆时都监传语,必多疏漏,勿拘常格,务从仔细事,亦为申明,分付都监。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10月26日
[编辑]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右承旨郑民始〈坐直〉。左副承旨金锺秀〈坐〉。右副承旨徐有防〈坐〉。同副承旨李普温〈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李兢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殷模〈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蔡弘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敕使近境已迫,限回还间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普温启曰,守宫假注书望,以罢职人,曚然备拟,注书柳孟养,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蔡弘履曰,都承旨入侍。
○蔡弘履启曰,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郑存谦,礼曹参判沈履之,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普温启曰,户曹判书郑弘淳,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蔡弘履曰,右承旨入侍。
○传于郑民始曰,坐直承旨与御前通事入侍。
○金锺秀,以礼曹言启曰,明日迎敕行礼时,司香官二员,当为进参,而本曹正郞韩㵛,迎接都监移差,正郞朴道翔,奉命在外,正郞卜台镇,兼史入直,佐郞一员未差,佐郞李秀夏,东边司香官进参,佐郞金重燮,再昨日习仪时,以西边司香官,既有改差之命矣。司香官一员未备,佐郞改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即为口传择差,以为备员行礼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致性为礼曹佐郞。
○徐有防,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举动时,各差备都事,当为备员,都事申光宪迁转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普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京畿监司牒报,则敕使明日入京,军令初吹卯正,二吹辰初,三吹辰正书出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启学为禁府都事。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移文,则敕使赍来祭币等物,定差员直送都监矣。匹缎十四疋,银子二百两,依前例移送户曹,银壶一坐,银爵三只,檀香一炷,祭帛一匹,移送吊祭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弘履,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一月当右部右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十一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丁酉正月当十番右部后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来十二月二十(日))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丁酉年正月、二月两朔应立后部中司属京畿右道三哨,黄海道二哨合五哨军兵,今十二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正月初一日,与左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两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一月、十二月两朔应立后部左司属京畿左道三哨,右道二哨合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十一月初一日,与前司军兵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下番军兵赏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分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工曹判书徐命善疏曰,伏以臣自承艺苑之命,惶愧惊懔,心焉靡定。身在禁中,未敢叩谢,面承饬谕,洊犯违逋,恩私转隆,而臣罪益重,义分都亏,而情亦戚矣。及夫经筵之肃单还下,留钥之严教继降,则不暇他恤,颠倒承命,辞受判若两截,去就终归即当,自顾骇赧,人将谓何?噫,臣之本末,渊鉴之所悉烛也。庸陋钝劣,愦愦空空,岂有一艺寸能,可堪于器使之末,而幸际维新之化,猥蒙不世之眷,未满周岁,超跻崇班,铨柄戎权,周流兜揽,历数终古,如臣者几人?颠踬之惧,惴如集木,满盈之戒,懔如履冰,而脚跟未牢于守分,衷情倍激于图报,殚竭驱策,生死向前,而至若馆阁之任,初非臣影向之所模拟,意料之所彷像也。只缘声闻易过于实情,诚信未孚于同朝,忽地擸掇,狼狈至此,爱德之意,固难厚望于铨家,而累一初官人之政,亦非细故也。臣若晏然固有,因仍冒没,则不惟臣之毕竟露丑,永贻文苑之羞而已,堂堂清朝之遴选,其将由臣而坏矣。此又臣之悸恐怵惕,不敢以烦渎而不之止也,连赴药院,未得陈恳之暇,祗奉珍剂,仍作监煎之行,而摠戎移符之命,又下于此际矣。书生不娴于军旅,圣简奚取于匪才?从前负乘,已不胜其忧惧,而一犹难矣,其可再乎?况南北虽无轻重,文武各有涂辙,则臣是何人,乃敢凌躐于戎坛词垣之间,若是其无碍乎?驳正之论,俟之不来,泯默之愧,久而弥切,玆不得不沥血陈暴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察臣言之非出假饰,念官方之不宜浇滥,将臣所带艺文馆提学摠戎使之任,并许刊免,以光新政,以还愚分,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馆阁之命,实循公议,卿何过辞?至于摠帅移除,南北奚异?尤非卿控辞之端,所辞不允,卿其从速行公。
○丙申十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尊贤阁。左、右相,礼曹参判同为入侍时,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郑存谦,礼曹参判沈履之,同副承旨李普温,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卜台镇以次进伏讫。尚喆、存谦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宣敕一节,不入于仪注中,何以则好耶?尚喆曰,以此意,先为言及于敕使,好矣。上曰,敕书合为几度乎?尚喆曰,七度矣。上曰,受宝节次,亦有仪注乎?履之曰,受宝后置诸幄次,还内时奉入矣。上曰,吏房承旨入侍。上曰,新旧宝受授之际,亦有节次乎?履之曰,亦有仪注矣。左副承旨金锺秀进前,上曰,袖中笏记见之否?锺秀曰,见之矣。上曰,与礼参相议添散gg添删g,可也。命左右相先退,上命读奏徐命善上疏赐批。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尊贤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郑民始,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骑马二匹立之,禁军一人待令,宣传官具纯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宣传官具纯进前,上曰,即往弘济院,敕使来到后凡节,详探以来,禁军直送于敕行所到处,逢见后入来事,分付。命退,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尊贤阁。礼曹参判,御前通事入侍时,礼曹参判沈履之,吏曹参议兪彦镐,左副承旨金锺秀,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开阳、敦义两门仍留,大臣、承旨入来后下钥,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宣敕官善读者多差,可也。履之曰,读敕仪节,既无可据文迹,当依吉礼为之乎?上曰,退去后更商仪注,修正以入,可也。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10月27日
[编辑]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右承旨郑民始〈坐直〉。左副承旨金锺秀〈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坐〉。同副承旨李普温〈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李兢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殷模〈别入直〉。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锦山郡守金履安。
○大驾诣慕华馆入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入崇政殿庭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内后,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内后,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蔡弘履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金锺秀曰,训局军兵,连日驱驰可闷,明日馆所举动,御将率本营军兵随驾,禁军只以三番举行。
○传于金锺秀曰,训炼大将张志恒,依下教来待矣。传曰,明日还宫后入侍。
○传于金锺秀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金锺秀曰,骑马一匹立之。
○传于徐有防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金锺秀曰,禁军虽命以三番随驾,而既非经宿明日入直一番及出番二番举行。
○传于金锺秀曰,弘文提学牌招颁赦,则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传于徐有防曰,训局军兵,连日劳苦,故既命御营厅随驾,训局则挟辇军外,勿为调发事,分付。
○蔡弘履,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下教随驾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锺秀,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首译以百官及都监堂郞见官礼之意,言于敕使,则敕使以为,见官礼一倂停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来入馆所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歇所茶啖,又为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既入馆所,各色郞厅,轮回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到红箭门,家丁十三名,使之落后,先入馆所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歇所茶啖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馆所开闭门,依例放炮三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馆所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通官等赐茶床,依下教分入各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别监房守及进止官,今夜则出送,使之明日待令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十月二十七日辰时,上诣慕华馆迎敕举动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郑民始,左副承旨金锺秀,同副承旨李普温,假注书柳孟养、李兢渊,事变假注书李殷模,记注官金凤显、卜台镇以次侍立讫。上具布裹翼善冠、白布袍、布裹乌犀带,乘舆出兴泰门,至广达门外改御步辇,锺秀进前曰,请来官何时送之乎?上曰,从当下教矣。至兴化门外,上曰,喧哗胡不禁之乎?作门哨官汰去,命召入请来官,下教曰,予过惠政桥后,即为进去。命书传教曰,禁、御两营把守军兵,不特稀疏,军装服色,全不成样,预为申饬之意焉在?两营大将,为先从重推考。上诣慕华馆入幕次,上曰,喧哗特甚,虽政院下隶,一切严禁。上曰,训炼大将,从重推考,禁喧郞厅、作门哨官,事过后拿处。〈出榻教〉上曰,礼判入侍。礼曹判书蔡济恭进前,上曰,何以往来乎?济恭曰,王灵所曁,无事往来。上曰,敕使,何如?对曰,上敕,为人清高,处事平顺,副敕则一行凡百,皆自主张,而不无些少弊端矣。上曰,宣敕一节,其果议定否?对曰,朝已议定矣。敕书将至,左通礼诣幄次前,跪请出次,上改具无扬黑圆领袍、翼善冠、素玉带,出就祗迎位,宗亲文武百官,改服黑团领具胸褙品带,以次从之。左赞礼蔡济恭,右赞礼沈履之俯伏上前,敕书诰命及祭文至,左赞礼启请上率宗亲文武百官鞠躬祗迎讫,上改乘黑色步辇,由敦义门还宫时,上谓兵曹判书洪乐性曰,杂人与喧哗,各别严禁。上曰,禁将入侍,禁卫大将李汉膺进前,上曰,卿则勿为随驾,敕使入来时,把守等节,各别申饬。上曰,御将入侍,御营大将具善复进前,上曰,俄已下教于禁将,而卿亦勿为随驾,申饬把守,严禁杂人。上至兴化门,命训将入侍,训炼大将张志恒进前,上曰,前后厢姑勿解严,作门,稍远为之。上入崇政殿西庭幕次,上曰,兵房承旨、兵曹判书入侍,弘履、乐性进前,上曰,禁喧,各别申饬,而丽春门近处,尤可严禁,可也。上曰,远接使、礼曹参判入侍,济恭、履之进前,上谓济恭曰,敕使于沿路接待,能无未足之意否?济恭曰,沿路茶啖,入设庭下,未尝一吃,而至于鱼豕等物,每以生物给之,则渠自烹饪而食之,此外别无所望,有何不足之心乎?上曰,上敕清白乎?对曰,然矣。来时千里同行而见之,一物无所取者矣。上谓履之曰,宣敕讫后,始可以下庭行礼乎?对曰,然矣。少顷,敕书、诰命、祭文、龙亭及赙物舁担,以次入崇政门,敕使率通官随入,左通礼跪启请上出次,左、右赞礼前导,就西阶下板位,敕书、诰命、祭文、赙物舁担由正路而入,敕使从之。左、右赞礼俯伏启请上东向鞠躬祗迎后,还入小次,敕使奉敕书、诰命、祭文及新金宝赙物,入崇政殿,各置案上,引礼引敕使就位,左通礼俯伏启请上出次,左、右赞礼前导就拜位,左赞礼俯伏请上跪,司香官礼曹佐郞李秀夏、尹致性,升殿至香案前,三上香俯伏兴退出。左赞礼启请上俯伏兴四拜。尚瑞院官员,捧出旧金宝前行至殿户外,以旧金宝授都承旨,洪国荣跪受入置于殿内案上,左、右赞礼导上由西阶,升诣殿内受敕书位北向立,敕使称有制,左赞礼启请上跪,敕使捧敕书西向立传,上受敕书,承旨代展,上览讫,承旨还置案上。敕使捧诰命授上,上仍跪受。副敕曰,皇上诏诰,恐不可一跪坐而连受矣。上曰,未呼平身之前,元无更起之礼,此意传敕使,仍如前跪受,览讫授承旨,还置案上。诏诰凡七度,以次受之,一如前仪。敕使以新金宝授上曰,宝篆览之好矣。上受新金宝,览讫授国荣,还置案上。国荣捧旧金宝跪进,上受之以授敕使曰,此宝,亲押而坚封,入去礼部后开坼,好矣。敕使曰,俺等亲见后更押以封,何如?上曰,既传之后,不必自我更封矣。敕使受之,左赞礼启请上俯伏叩头兴。国荣捧新金宝出殿外授尚瑞院官,尚瑞院官跪受,诣幄次内置之案上。左、右赞礼导上出之殿阶上东向立,宣敕官、展敕官,由西阶陞就宣敕位,捧敕官诣敕案前捧敕书,出置案上,引礼引敕使出至殿阶上,上命御前通事兪彦镐,传于敕使曰,殿上既奉阙字牌,无异皇上之亲临,故主人已去日伞,佥大人亦屏去,何如?敕使曰,所教至当,即令撤去。上曰,百官中有移班出去者,押班监察申饬。宣敕官先读封王敕,次读讨平两金川颁赦诏,次读封王诰命讫,捧敕官捧入殿内,还置案上,引礼引敕使还入就位,左、右赞礼导上降复位。上谓乐性曰,山呼时,使乐工、军校,齐声为之。左赞礼启请上跪三叩头,又启请上山呼,又启请上俯伏兴四拜,又启请礼毕,左、右赞礼导上由西阶诣殿户外,承旨前导入诣殿内近南北向立,上命通事传于敕使曰,皇上气候,若何?敕使曰,康宁矣。上曰,皇太后气候,若何?敕使曰,万安矣。承旨导上出户外至殿阶上,上让敕使先降,敕使固辞,上再请先降,敕使遂先降。引礼引敕使入次,锺秀曰,闻译官所传,敕使谓通官辈曰,国王善于礼节,尔等慎勿失措云矣。左、右赞礼导上还入小次,文武百官改服衰服,还入就位,左通礼诣小次前,启请上改具衰服出次,左、右赞礼导上就西庭板位,左、右赞礼启请上哭,又启请上去杖免绖止哭,左、右赞礼导上诣西庭东向立,引礼引敕使出就东庭西向立,引礼引敕使陞殿还就位,左、右赞礼导上就拜位,左赞礼启请上再拜,又启请上跪,司香官进香案前,三上香退出,左、右赞礼导上由西,阶陞就受吊位,敕使称有制,左赞礼启请上跪,敕使宣敕曰,吊赙。左赞礼启请上俯伏叩头哭,又启请上止哭兴,左、右赞礼导上降复位,左赞礼启请上四拜,又启请礼毕,又启请上哭,执事就赙物盛于函以入。左、右赞礼导上权就西阶下,左赞礼启请上止哭,引礼引敕使还入幕次。左、右赞礼导上诣斋殿前,绖杖哭而入,上命事变假注书李殷模,问安于敕使,左通礼启请上自资政门入孝明殿,左、右赞礼导上就板位,左、赞礼启请上俯伏哭,又启请上止哭四拜。左、右赞礼导上权就斋殿,引礼引敕使诣魂殿中门外入次,左、右赞礼导上诣西阶下板位,左、赞礼启请上哭,又启请上去杖免绖。左右赞礼导上出中门,左赞礼启请上止哭。左、右赞礼导上迎敕使于中门之外东向立,引礼引敕使出次西向立。左、右赞礼导上由西门先入就西阶下位,引礼引敕使由正门入诣祭文案前,执事捧祭文及币,跪进于敕使,敕使受置于案上。左、右赞礼导上由西阶陞诣东向位,引礼引敕使诣香案前三上香祭酒,引礼引敕使还就位,大祝捧祭文西向立读讫,左赞礼启请上哭,引礼赞请敕使哭,又赞请敕使止哭。左赞礼启请上止哭,捧祭文官捧祭文及币,就燎所焚讫,左、右赞礼导上出之西阶上东向立,引礼引敕使出之东阶上西向立,敕使揖,上答揖。引礼引敕使出次,左、右赞礼导上至阶下,敕使曰,国王衰服在身,岂可送之中门乎?上曰,佥大人,奉来皇上之命,敢不送至中门。敕使固请还入。上曰,佥大人轸念之盛意至此,当送止门内矣。敕使出,上还诣板位,左赞礼启请上绖杖哭,又启请上止哭四拜。左、右赞礼导上还入斋殿,上改具布裹翼善冠、白布袍、布裹乌犀带,自斋殿出。引礼引敕使由东正门入就殿内西向立,承旨导上由西正门入就殿内东向立,上命通事传于两敕曰,请行再拜礼,敕使固辞。上曰,礼也,不敢从命。敕使又固辞,上曰,宾主初见,礼不可阙,况王人来临,敢不如仪。敕使又辞曰,愿行揖礼。上曰,大人有命,不敢不从,当行揖礼,而礼无交拜之礼,则揖亦不可交揖,主人先揖,大人答揖,而一时并揖于两大人,亦涉欠敬,主人先揖上敕大人,上敕答揖,次揖副敕大人,副敕答揖好矣。敕使曰,谨当如教矣。遂行揖礼。上就座,敕使亦就座。上曰,时原任大臣入侍。左议政金尚喆,领府事李溵,右议政郑存谦进前,上曰,诸王贝勒安否,何如?敕使曰,阙内重大臣,皆平安矣。上曰,佥大人,冒寒驱驰,劳惫必多,气力,何如?敕使曰,国王奄遭重戚之中,过加轸念,沿路接待,无不便宜,故无事来到,感谢曷极?上曰,皇威远扬,扫荡蛮徼,加上皇太后徽号,赦遍天下,小邦臣民,亦沾东渐之泽,区区忭贺,曷有其极?敕使曰,国王有此庆喜之教,俺等当以此意,归告皇上矣。上曰,此不过称贺之意,而至有归奏之语,还庸不安。敕使曰,皇上若不问,则不必奏达,有何不安之端乎?上曰,小邦无禄,遭此大戚,皇上深轸吊恤之眷,特遣两大人远临陋邦,赐谥赐祭,俱出皇恩,哀感之至,无以为怀,而追赐封谥,又是格外之隆私,尤不胜感颂。敕使曰,赐谥赐祭,自是常典,而至于追崇,则实出皇上之特恩矣。上曰,宴礼虽不得设行,略备茶馔,进之,何如?敕使曰,宴礼,心甚不安,而茶礼则主客之心,当便矣。上命进茶,司饔提调捧茶锺进于上前,加出提调捧茶锺进于敕使前,上执锺举示,敕使亦举示,上曰,此是参茶,日寒如此,尽饮好矣。敕使曰,国王如是费心,敢不多饮?茶讫进果盘,上曰,馔品虽甚薄劣,加意下箸,望也。敕使曰,馔品极好,当加意善吃矣。上曰,佥大人,顾念小邦,各处宴飨及军威傩礼,一并除减,此固两大人体皇上盛意,礼待小邦之致,在主人之心,感叹殊深。敕使曰,贵国方有大丧,异于常时,凡事之除减,固其宜也,而有此致谢,还切不安。上曰,两西连岁饥荒,物力荡尽,凡事必不成样,心甚愧叹。敕使曰,两西凶歉,来时闻之,而接待凡节,极尽无欠,尤切感谢。上曰,更进一茶,何如?敕使曰,既已饮茶,将欲休息。国王哀疚之中,劳动亦多,其宜早罢。上曰,日势已暮,将命撤床,而头目辈赐茶,何如?敕使曰,赐茶之教,虽出盛念,而渠辈中,亦有高丽之人,来瞻国王哀疚之容,不忍饮食,固辞不已,不必强之矣。上曰,然则当送于馆所,使之安意食之也。仍命撤床,敕使起座,上亦起座曰,将送之门外矣。敕使辞,上曰,盛意虽如此,仪节不可草率矣。敕使曰,国王终日劳动之馀,不可远至门外,惟愿即为还内。上至阶上,遂行揖礼而送之。敕使出崇政门,上遣假注书柳孟养,问安于两敕。乘舆出崇政门,上曰,都承旨进去馆所,问其安否,示以殷勤之意。命宣传官持标信,往传解严。又命宣传官,传于训将,使之劳问军兵后入侍。上谓乐性曰,明日动驾,则以今日不参军兵举行,可也。上曰,禁喧郞厅、作门哨官拿处置之。命书传教曰,明日馆所举动时聚军,天明后为之。上还内,诸臣退出。
10月28日
[编辑]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右承旨郑民始〈坐〉。左副承旨金锺秀〈坐〉。右副承旨徐有防〈坐直〉。同副承旨李普温〈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李兢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殷模〈别入直〉。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迎敕翌日,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馆所举动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有防启曰,颁赦为之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传旨,自本院,依例并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蔡弘履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蔡弘履曰,右承旨入侍。
○以香室受押单子,传于金锺秀曰,孝明殿亲押为之。
○传于李普温曰,河恩君垙,待叙用亲授。
○蔡弘履启曰,训炼大将张志恒,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普温曰,左相,家远,右相今日还宫问安,似当入来。明日馆所茶礼,有下询事,入侍事,传谕于右相。
○李普温启曰,右议政郑存谦,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伴送事gg伴送使g具允钰单付。
○以吏曹别岁抄书入草记,传于金锺秀曰,依例书入。
○传于徐有防曰,都承旨入侍。
○有政。吏批,判书李重祜进,参判权噵未肃拜,参议兪彦镐式暇,同副承旨李普温进,以李晋圭为敦宁都正,以吴准圣为典籍,以曺羽振为缮工奉事,以柳源为归厚别提,以洪景游为引仪,绫城尉具敏和今加奉宪,中官韩圣揆、金明佑今加资宪,高梦贤今加嘉善,以上百官加亲授事承传。
○兵批,判书洪乐性病,参判李𡊠入直进,参议宋锳病,参知尹弘烈病,同副承旨李普温进,同知单,安震垕,副司勇,元启葳。
○金锺秀,以吏曹言启曰,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永不叙用,居中居下,一体书入乎?敢禀。传曰,一体书入。
○又以吏曹言启曰,在前颁赦时,有别岁抄书入之例,今则何以为之?敢禀。无批答。
○李普温,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京第三日,大臣请行茶礼事,前已启禀矣。明日乃是敕使入京第三日,大臣茶礼依例请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通官等赐茶床,依下教分入各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敕率家丁一名,登明雪楼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副敕率家丁二名,往于上敕房,仍与上敕,共登明雪楼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副敕各率家丁二名,共登山亭眺望后,转往西宴厅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副敕自西宴厅,同往副敕房饮酒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别监房守及进止官,夜则退去,明朝更为待令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赦文书分秩以入,而时囚罪人赵瑗原情公事,时未启下,不得举论之意,敢启。传曰,放送。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皇华遥临,捧哀诏而颁典,蛮土永靖,揭徽称而归尊,式遵彝章,庸申敷告。嗟,旻天降玆大割,而仙御奄然上宾,率土哀缠攀,因山礼讫,缅至德而靡逮,真游而永遐,玆修赴告于大邦,特荷慰谕之洪渥,皇情震悼,既轸隐崇之方,使旨临宣,更侈吊祭之宠,义谥节惠,纡眷礼于易名,荣诰疏恩,并宫壸而锡命,至若真考追隆之典,获伸小子崇奉之诚,伦序正而宗祧增光,仪文备而幽明知感,瑶函表贶焕雎锦之文章,金泥凝祥,擎宸纶而怵惕,殊恩既笃于哀礼,吉音又颁于戎功,惟彼南川底定之谟,亦粤东朝垂裕之庆,帘帷之至化潜洽,可见启佑之无疆,蛮荆之妖氛廓清,举喜威灵之丕畅,宝册阐显扬之义,圣孝弥彰,肤功隆恺献之仪,盛美有自,猗欤嘉祥之启运,允矣懿号之称情,哀荣推字小之恩,悯予家之不造,神武铺绥远之略,仰大宇之永宁,想已庚已行之规,礼率其旧,轸外内无间之意,嘉与同休,斯乃希觏之文,讵无肆赦之举?自本月二十八日昧爽以前,除谋反大逆谋叛,子孙谋杀殴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隐深德厚,永期候度之克虔,海晏河清,争颂皇图之益巩,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弘文提学李宜哲制进。
○丙申十月二十八日,兼春秋张显庆,以吏曹前灵岩郡守金履禧,前东部奉事尹昉,前缮工监主簿李昇洙,前阳川县令严球,前漆原县监徐命国等,勿复检拟事承传,前中部都事李正圭,墨名仕版事承传,前正言权以纲,限三年除望事承传单子。传曰,右项律名,既非古例,故虽皆点下,而其中罪不轻者,亦不可混施荡涤,李昇洙、徐命国,并削职捧传旨。
○丙申十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尊贤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郑民始,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敕使所答,何如?民始曰,敕使答以为房堗温煖,饮食豊洁,一样好过,而昨日陪话,既切欣幸,今又垂问,尤极感谢,且有来临之教,今方企待云矣。上曰,敕使姑无弊端云耶?民始曰,问于任译,则以为别无弊端,而敕使以连遣问安官,大为欢喜云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月二十八日巳时,上诣馆所举动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郑民始,左副承旨金锺秀,右副承旨徐有防,同副承旨李普温,假注书柳孟养、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卜台镇以次侍立。上具布裹翼善冠、白布袍、布裹乌犀带,乘舆出兴泰门,诣广达门外乘步辇。药房都提调郑存谦,提调徐命善,副提调洪国荣进前,存谦曰,昨日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存谦曰,终日劳动,圣候无损,必是永真丹之功也,臣等,不胜喜幸矣。上命书传教曰,百官加下批政事,政官牌招开政。又命书曰,河恩君垙,绫城尉具敏和百官加亲授。又命书曰,魂殿中官韩圣揆,大殿中官金明佑、高梦贤,并百官加亲授。上曰,宣传官,往传御将,杂人与喧哗,各别申饬。上诣馆所入小次。上曰,御前通事及首译入侍。御前通事兪彦镐,译官申汉祯进前,上曰,御帖先为入送乎?汉祯对曰,入送御帖然后,敕使当同会一房,整齐以待矣。上命入传御帖,上曰,敕使何日欲还云耶?汉祯对曰,今日接见时,必发告归之言矣。上谓弘履曰,喧哗特甚,虽上司下隶,各别科治。上曰,副敕,果是蒙古耶?汉祯对曰,然矣。上曰,蒙古今番初来耶?对曰,在前亦多出来者矣。上命封赐敕扇子及清心丸,使译官持入。上乘舆入中门,敕使出至阶下,上请敕使先陞,敕固辞,上再请,敕使曰,偕陞好矣。上遂与两敕分东西偕升,至宴厅相对立,请行拜礼,敕使又固辞曰,昨日既行揖礼,今日亦当如之。上曰,敬闻命矣。仍行揖礼,遂就椅上,命通事传言于敕使曰,昨日虽幸接见,哀疚之中,未获从容,怅然之怀,至今未已。敕使答曰,国王之心如此,俺等之心,当复如何?上曰,日寒如此,远路行役之馀,佥大人气力,何如?敕使曰,沿路及馆所凡百,皆便好,幸勿过念焉。上曰,大臣入侍。左议政金尚喆,领府事李溵,右议政郑存谦进前。上曰,馆所居处,想多疏冷,供亿凡事,亦必草略,主人之心,深庸不安,而反承致谢之教,尤切愧叹。敕使曰,供亿凡节,一无欠缺,多荷国王之恩德矣。上曰,上敕大人,年纪几何?以牌文见之,似是宗亲,于皇上为几寸乎?上敕曰,六十三岁,而与皇上为一家矣。上曰,副敕大人,年纪几何?见带何职?副敕曰,四十三岁,而官则礼部侍郞矣。敢问国王春秋几何?上命通事谕之。副敕曰,谨闻春秋,而瞻望容颜有福矣。上曰,茶礼虽薄劣,既令备待,进之,何如?敕bb使b曰,国王亲临,稳话甚好,而先大王重戚在身,茶礼停之宜矣。上曰,既是前例,何可废也?敕使曰,国王如是懃恳,不敢辞矣。上遂命进茶,进茶仪如前。上曰,通官以下,馈茶于席端,何如?敕使曰,渠辈终不敢食之云,停之宜矣。上曰,茶饮与宴飨有异,且前例不可废,分付通官辈,使之吃之,何如?敕使曰,渠辈以为虽是茶饮,国有重丧之时,不忍食之云,故有难强劝矣。上曰,然则依昨日礼,送馈于房中好矣。上曰,馔品虽甚薄劣,加意下著,望也。敕使曰,饮食已饱吃矣,奉来皇命,今既俟事,欲于初一日起身发行,而国王容貌甚好,当归奏皇上矣。上曰,今闻佥大人,欲从速复路云,不但逢别匆匆,情怀缺然,佥大人寒程鞍马之馀,必有伤损之虑,更加思量,姑为宿留,何如?敕使曰,既已了事,且有紧故,虽留多日,怅缺则一也。来以卄七,还以初一,其间为五日,亦不为不多矣。上又请留,敕使曰,国王如是懃恳,归意虽促,当于初二发去矣。上曰,一日许留,亦甚幸矣,而一日之留,犹且不足,更当有请矣。敕使更当稳话于慕华馆矣。上曰,冬至使行,虽在不远,进贺谢恩之举,有不容少缓,亦不敢顺付于节使,故进贺兼谢恩使,方令节使发送矣。敕使曰,国王先送贺使,殊甚稳当,实为善思之事矣。上曰,沈阳失银事,此是小邦奉使之臣,不谨行李之致,而使臣辈不知自反,至有呈文之事,特以皇旨,赔还于沈阳等处云,皇上格外之恩,柔远之德,固已万万惶感,而些少物货之得失,至烦天听,私心惶悚,久而未已矣。使臣通事,即为革职,而方此更为驰通于凤城,转报礼部,期于还纳。佥大人,其或闻之否?副敕曰,陪皇上在热河时,贵国失银于大国事,亦已闻之矣。凤城将报沈阳,将启于皇上,而其后事,更未得闻矣。今者国王有此感激皇恩之意,当归奏于皇上,而银事,不可告达矣。民始曰,闻译官所报,敕使以为请留甚恳,故已许一日之留,而日寒如此,恐伤贵体,早为回驾,至望云矣。上曰,日势尚早固难回驾矣。敕使曰,国王应有事务,且谢恩使方物等事,亦必有看检者,早为回驾,幸甚矣。上曰,虽无前例,今以殷勤意,有数种奉赠者,望须领受也,仍命承旨,各以端午扇六十柄,清心元一百丸,传于两敕。两敕辞曰,既无前例,不敢受去矣。上曰,亲自奉赠,虽无前例,领之好矣。若不受,则此心将不安矣。敕使曰,亲自送遗,虽无前例,谨此奉领,而感谢无已,仍举双手致谢。上曰,荷此领受,幸甚幸甚。仍命通官五人,各赐扇子三十柄,清心bb丸b三十丸,使于楹外亲受,通官等皆跪受拜谢。敕使曰,日寒如此,国王连日劳动,请即还宫。上乃起座,敕使亦起,上至阶末与敕使行揖礼,仍降阶,敕使随至,上请还入,敕使至中门而止,上还入小次,命首译进前曰,敕使还入后,有何说话乎?汉祯对曰,敕使以为国王之接待甚厚,殊甚感谢云矣。上曰,诸司预备,上乘辇还宫至广通桥,命书传教曰,馆所传语,极为稽缓,至于敕使之起寝等事,全不书启,反不如京畿传语,况饬教申明之下乎?当该传语次知官员,问名拿处,此后更加严饬。上曰,结束色书吏待令者太少,良可骇也。命书传教曰,兵判推考,入直堂上从重推考。上入建明门,命宣传官持标信解严。还入大内,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尊贤阁。右相入侍时,右议政郑存谦,同副承旨李普温,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明日馆所茶礼时,左、右相,皆为进去乎?存谦曰,考见前例,则首相进去矣。上曰,茶礼时请留,而彼若难于加留,则亦不必强劝,观势善言之意,传于左相,好矣。存谦曰,敕使虑其失措而不欲见我国人,故见官礼,连为停免,明日茶礼,亦必不见,当使通官传言矣。上曰,今番迎敕凡节,皆无失礼之事,幸矣。存谦曰,然矣。上曰,敕使姑无求请之事乎?存谦曰,闻远接使之言,上敕必无征索之虑,而副敕,颇有弊端云矣。上曰,昨日之仪节,甚多矣。存谦曰,能免举火,幸矣。昨日敕使自闻日伞撤去之教,显有忌惮礼法之意,尤可幸矣。上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二十八日戌时,上御尊贤阁。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命读奏吏、兵批岁抄讫,命书传教曰,岁抄单子中点下者,下吏、兵曹,依例捧传旨。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10月29日
[编辑]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蔡弘履〈坐〉。右承旨郑民始〈坐〉。左副承旨金锺秀〈坐直〉。右副承旨徐有防〈坐〉。同副承旨李普温〈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李兢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殷模〈别入直〉。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郑民始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金锺秀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徐有防曰,骑马三匹立之,宣传官一员待命。
○金锺秀启曰,左议政金尚喆,馆所茶礼后,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金锺秀启曰,臣承命驰往馆所,使首译,措辞请留,则上副敕,以为轸念至此,不胜感激,而来月二十四日内,须及于盛京然后,方可免狼狈,若非亲临劝恳,则一日之加留,亦极重难,而躬恳之至意,不忍孤负,既以加留一日之意仰对,此外则实无变通之道,承此累次勉留,而末由奉诺,惭愧之外,不安亦深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锺秀曰,明日亲押,仍诣斋殿,亲祭后当还内,依此举行。
○李普温启曰,宣传官南有宽,因入直,宣传官赵宅镇,奉命出去,以交代替入矣。赵宅镇,既已留门复命,则其时留门,应为出去,而不为出去,今始来请留门,诚极未安,宣传官南有宽,从重推考,何如?传曰,知道。
○金锺秀,以礼曹言启曰,自前敕使在我境,如遇节日,则例有遣官问慰设宴之举矣。今此敕使回还时,冬至节日,当为经过于我境,依前例,令该曹问慰官差出,御贴礼单,照例磨炼下送,传给于所到处,而京外宴享,并皆停减,设宴一款,不当举论,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以为间日进排别雌牛减除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大臣请留茶礼,当为之矣,都监请留,依例先为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大臣承命,来诣馆所,使首译先呈御贴,请行茶礼,则敕使以为昨蒙亲临劳问,今又遣大臣请行茶礼,诚不胜感激,而身惫无以出受,依近例,入送床排,停免行礼云故依其言,床排入送后,仍使首译,措辞请留,则敕使以为又遣大臣,若是请留,尤不胜感激,而昨以一日加留之意答对者,实感国王亲自勉留之勤,而行期有限,必欲趁来月二十五日归抵盛京,一日为急,势不得更退日子云,大臣则退归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郞厅,以左议政意启曰,臣承命来诣馆所,使首译先呈御贴,请行茶礼,则敕使以为昨蒙亲临劳问,今又遣大臣请行茶礼,诚不胜感激,而身惫无以出受,依近例,入送床排,停免行礼云,故依其言,床排入送后,仍使首译措辞请留,则敕使以为又遣大臣,若是请留,尤不胜感激,而昨以一日加留之意答对者,实感国王亲自勉留之勤,而行期有限,必欲趁来月二十五日归抵盛京,一日为急,势不得更退日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明日乃是空日,别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副敕,作五言律诗一首,下端着图署二个,使之模书,刻揭于西宴厅云,故依其言,分付刻揭,而诗本先为誊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以为三田渡碑文前后面清、汉书各七件,誊书以来云,故依其言,分付承文院、司译院,使之精书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副敕往上敕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敕往副敕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使首译措辞请留,则敕使以为昨日接见时,以回还一日差退之意,既为奉答,今此都监请留,虽甚勤挚,行期有限,末由更为退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十月二十九日,兼春秋张显庆,刑曹启目,成川居良女文召史,鸣申闻鼓,乞为夫报雠事。文召史,依先朝受教,放送是白在果,所供如此,上裁,何如?答传曰,令本道道臣,各别详查状闻为良如教。
○丙申十月二十九日巳时,上御尊贤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郑民始,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明斋戒相值,留院公事,并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命读奏,仍命书判付讫。又命读奏平安监司徐命膺上疏赐批。命退,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二十九日未时,上御尊贤阁。左议政入侍时,左议政金尚喆,右承旨郑民始,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卜台镇以次进伏讫。尚喆曰,连日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敕使必欲以初二日发去乎?尚喆曰,今日茶礼时请留,则译官出传以为加留一日,实出于重违国王恳眷之意,而必欲趁皇太后万寿节,入去沈阳,故日子甚迫,末由加留云矣。上曰,然则承旨请留之辞意,何以为之乎?尚喆曰,以或有更思加留之意为言,好矣。上曰,一向无弊云耶?尚喆曰,闻译官言,敕使感叹圣德,仆仆称谢矣。渠既难于加留,不必强劝,而还归时沿路接待,更加申饬,好矣。上曰,然矣。命书传教曰,敕使上来时京外接待,仅能成样云,而还归之时,供亿凡百,或不如初,则其为贻笑外国之人,诚甚不少,以此意,自备局严饬三道监司,另加惕意,不至怠忽,虽有伴送使,亦当别般廉探,试其勤慢,亦令监司,以此严饬本道邑宰事,一体知委。尚喆曰,明日次对,亲押相值,以亲祭斋戒,当入頉禀矣。上曰,唯。命退,诸臣以次出。
10月30日
[编辑]都承旨洪国荣〈药院直〉。左承旨蔡弘履〈斋直〉。右承旨郑民始〈斋宿〉。左副承旨金锺秀〈斋宿〉。右副承旨徐有防〈斋宿〉。同副承旨李普温〈斋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柳孟养〈药院直〉李兢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殷模〈别入直〉。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金锺秀以司饔院官员,以监膳提调意启曰,渔夫贡人等,连日呼诉内,即今冬节已届,鱼族隐入不出,设网累日,未免空还,阙供生事,迫在朝夕云,每年如此之时,例以可合他鱼及活鸡,有参半代封之规,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代封。
○传于洪国荣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郑民始曰,右承旨入侍。
○以备忘记,传于李普温曰,锦城尉赴燕,自内例给白绵纸五十卷,倭长剑三柄,倭大匣草二十六匣,螺钿烟竹二十六个入之,分付户曹。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好仁为户曹参判。
○传于蔡弘履曰,侍卫军兵毛具。
○李普温启曰,臣承命,方物白绵纸已经御览外一万四千四百卷,一一看品,则四百二十卷麤劣,故并改备封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锺秀,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徽宁殿朔祭大祝,皆以侍从塡差,而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国恤三年内,年例禳灾岁昼停止矣。今亦依前例禳灾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番迎敕仪注,以宣敕山呼等节,改磨炼,既已行礼矣。仪注一本,令承文院缮写,使译官辈,言及敕使,换出前日所传迎敕仪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议政府司录,以左、右相意启曰,今日封裹时,副使当为进参,前户曹参判徐浩修,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徐浩修。
○又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承文提调启下后,查对为之事,命下矣。兼礼曹判书蔡济恭,行工曹判书徐命善,行右参赞黄景源,前判书李徽之,行大司成李宜哲,礼曹参判沈履之,行副司直洪乐命、徐浩修,副提学吴载纯,行副司直赵㻐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蔡弘履曰,骑马一匹立之。
○传于蔡弘履曰,都承旨入侍。
○金锺秀,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明日又是空日,别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敕往副敕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敕率家丁一名,登明雪楼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副敕率家丁二名,登明雪楼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副敕自明雪楼,同往上敕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昨日副敕所作诗,今已毕刻,入揭西宴厅,原本封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副敕率家丁二名,往上敕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敕往副敕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西宴厅揭板后,副敕出来亲见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十月三十日午时,上诣崇政殿月台,亲押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左承旨蔡弘履,右承旨郑民始,左副承旨金锺秀,右副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柳孟养、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卜台镇以次侍立讫。上具布裹翼善冠、白布袍、布裹乌犀带,乘舆出兴泰门。上曰,承文提调启下后,查对为之。户曹参判有阙代,口传差出。封裹进参。上诣崇政殿月台,就板位亲押讫,仍为殿座。上曰,方物尽为待令,命书传教曰,承史侍卫毛具。又命书曰,几次申饬之下,司谒、掖隶入番外,皆不待令,御览封裹,以致窘速gg窘束g,司谒为先从重推考,出番行首掖隶,令攸司科治。上曰,方物中白绵纸品劣者别置,使之换入。命书传教曰,今月番次文臣殿讲,以念后下教,而今月无空日,来月旬前为之事,分付。兵曹判书洪乐性进前曰,送敕动驾时出还宫,皆以崇礼门磨炼矣。司仆提调徐命善曰,日寒如此,圣体连日劳动,送敕时,则以驾轿举动,似好矣。上曰,以驾轿动驾事,预为分付。有防曰,启覆,当于今月为之,而客使入来,事多纷挠,来月旬前,亦无空日,以念后举行,何如?上曰,三覆,皆为亲临乎?有防曰,初覆,三覆则亲临,而再覆则刑曹为之云矣。上曰,念后为之,可也。上乘舆入斋室。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三十日申时。上诣孝明殿。夕上食亲奠入侍时,左承旨蔡弘履,左副承旨金锺秀,右副承旨徐有防,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卜台镇,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自斋室诣孝明殿行礼。〈仪注上同〉讫,还入斋室。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月三十日酉时。上御孝明殿斋室。都承旨入侍时,都承旨洪国荣,假注书柳孟养,记注官金凤显、卜台镇,以次进伏讫。国荣曰,臣敬奉御帖,驰诣馆所,传于副敕,兼传纸墨,则副敕,答以遣近侍下问,已极感激,而兼以纸墨表情,尤不胜感谢云矣。上曰,词讼剧地,不可久不阙gg开g坐,皆令明日为之,金吾之长,方在馆所,次堂为之。〈出传教〉命退去,诸臣以次出。
○丙申十月三十日初更四点。上御斋室。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锺秀,假注书李兢渊,记注官金凤显、卜台镇,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查对,尽为云耶?锺秀曰,日暮,故未尽为之云矣。上曰,今番迎敕,承旨之劳多矣。锺秀曰,日前迎敕行礼时,崇政门外,敕使幕次铺陈,初不待令,以致许久迟滞,事关国体,极为骇然,长兴库下吏及贡人,令攸司从重科治,而当官员,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为之。官员拿处,可也。锺秀曰,迎接都监,亦有不能检饬之失,堂上推考,郞厅从重推考,长兴库提调,一体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锺秀曰,迎敕行礼时,东班移次出入之官员及押班监察,依下教,捧现告以置矣,敢禀。上曰,当该官员,从重推考,监察,拿问处之。锺秀曰,方物物种中,白绵纸特教申饬,已过数月,则今日看品时,品极麤劣,致有累次点退之举者,事极未安。户曹堂上,从重推考,贡人、廛人,令攸司各别科治,当该郞厅,不可不从重警责,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为先,从重推考,可也。〈并出举条〉命退,诸臣以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