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三十一年/二月
2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权敦仁〈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李鼎臣〈病〉。左副承旨洪穉圭〈坐〉。右副承旨尹命圭〈坐直〉。同副承旨李宪球〈坐直〉。注书李寅皋〈仕〉韩镇庭〈未肃拜〉。假注书金养默〈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维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宪球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持平朴奎瑞未肃拜,执义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掌令朴民翰、文致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阳淳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穉圭启曰,右副承旨尹命圭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右副承旨尹命圭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洪穉圭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右副承旨尹命圭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尹命圭启曰,即者典牲署官员来言,社稷、景慕宫春享大祭,文庙释奠大祭牺牲看品时,本署提调当为进参,而提调李勉昇有身病,不得看品云,即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典性提调李勉昇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牺牲看品,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宪球启曰,御营大将白东薳本生父母缅礼时,有仍佩往来之命,而今方出去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摠使兼察。
○又启曰,御营大将摠使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营大将李海愚,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副校理林永洙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尹命圭启曰,副应教金鼎集内阁进,校理申冕周、李基华,副校理李应信,修撰朴升铉,副修撰黄浩民在外,副校理林永洙陈疏径出,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圭曰,只推。
○尹命圭启曰,兵曹郞厅来言,北兵使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李勉昇,参判赵寅永,参议李羲肇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勉昇,参判赵寅永,参议李羲肇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有政。吏批,判书李勉昇进,参判赵寅永式暇,参议李羲肇式暇,右副承旨尹命圭进。以赵寅永为典设提调,赵万大为典簿,李义胜为赞仪,吴泰云为厚陵参奉,赵秉宪为显陵参奉,郑晋荣为元陵参奉,注书单韩镇庭,兼执义单洪远谟,兼掌令二单金胤根、赵秉常,兼监察单金箕晩,兼镜城府使单朴润荣。
○兵批,判书金箕殷进,参判徐耕辅受由,参议李渭达入直进,参知朴宗学病,同副承旨李宪球进。以李勉昇为副摠管,以成季仁为同知,朴来永为都摠经历,金左根为翊卫,柳谦喆为御营把摠,以金景善为文兼,赵兢锡为武兼,李命集为黄海兵虞候,北兵使单朴润荣,北评事金周默仍任事,承传。再政。都摠管单李勉昇。
○洪穉圭启曰,注书韩镇庭,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命圭启曰,左副宾客都摠管李勉昇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命圭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吏曹,今此式年监试初试时照讫考讲一所试官赵斗淳有頉代,权用经。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权用经。
○尹命圭,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三月初六日行大报坛祭享香祝亲传事,命下矣。谨稽皇坛增修仪,则亲传香祝处所,以暎花堂南阶下磨炼,香祝奉诣门路,以集成门磨炼载录矣。今亦依此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依此磨炼。
○又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璿源殿芦帘遮阳修改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今二月十三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宪球,以扈卫厅大将意启曰,别将方承圆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命圭曰,其官盛其责大,故其简之也难慎,其受之也郑重,然予既举卿而畀之,则虚伫之心,日切一日,卿之地望之隆,已为舆情之想望,不可一向守逡巡之志,与其拘拘于应文,曷若即起而践实?玆遣簪笔之臣申谕企待之意,卿其不日簉朝,以幸国事事,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兼春秋卓云翰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午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宽仁坊大寺洞契右议政金履乔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日前,冒陈短章,乞收误恩,庶几日月之明,亟回遗照,天地之仁,曲遂微愿,及伏奉批旨,不惟不蒙体谅,缕缕恩言,郑重谆复,倚毗之重,敦勉之挚,出寻常万万,臣不胜感激陨越之至,而窃自悼忱诚浅薄,未能孚格,跼高蹐厚,如穷无归,即又簪笔之臣,临宣圣谕,示以慎简,而至勤虚伫,戒其应文,而欲使践实,旷绝眷勤恳之旨,愈往愈隆,而臣之不敢当之义,亦随而愈甚,惶隘震懔,不知攸达。谨当抖收昏瞀,更入文字,仰请威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李寅皋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圣教,出崇礼门至南关王庙主山及案山植木处,看审是白,乎则松橡郁密是白遣,自青鹤亭至旧失火处,面面周审,则老木穉株,丛匝茂盛是白遣,自典牲署后面至冷井洞,则大木参差,拥盖一山是白遣,下诣南坛,看审是白乎,则坛砌门墙,并无圮伤处,而主山及案山,树不甚盛是白遣,自文岘至梨泰院后麓水阁岘,则土性瘠确,略有穉松是白遣,前至马石桥,则松林蒙翳是白遣,诣汉江坛看审是白乎则亦为无頉是白遣,自雁峯伏兵岘至画景谷,则树林茂密是白遣,由斗湖而诣司寒坛看审是白乎,则亦为无頉是白遣,自无学峯所经外南山诸处,一一详审是白乎,则别无斫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府事郑晩锡箚曰,伏以,臣年益衰迈,病渐沈痼,荣卫之虚脱,筋力之绵缀,日甚一日,便作癃废之物,而近又触冒风寒,毒感闯乘,宿祟越添,痰咳苦剧不喘息若绝,风火上升而晕眩欲窒,夜不能寐,昼不能食,胸膈烦闷,肢节酸疼,委身于床笫,寄命于刀圭,奄奄若朝夕凘尽,只可饰巾俟符,而若夫官职事务,初非可以管领照检矣。然则臣所带诸司提举,何莫非虚縻当递,而最是药院之任,职在保护,所关不轻,而其事务之全未照管,姑勿论,日次起居,久阙常礼,汤剂监煎,莫效微忱,旷职亏分,罪合万死,悚惶闷蹙,病中添病,实不敢晷刻暂安,有生如此,不如死之久矣。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矜谅,亟递臣药院之任。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以安微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调理。仍传于尹命圭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府事。
2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阳淳〈病〉。行左承旨权敦仁〈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李鼎臣〈病〉。左副承旨洪穉圭〈病〉。右副承旨尹命圭〈坐直〉。同副承旨李宪球〈坐直〉。注书李寅皋〈仕〉韩镇庭〈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维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命圭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宪球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持平朴奎瑞未肃拜,执义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掌令朴民翰、文致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命圭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尹命圭启曰,即者景慕宫官员来言,今初四日本宫春奉审时,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李相璜奉命出疆,提调李锡奎在外,不得进参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景慕宫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金在昌落点。
○尹命圭启曰,即者景慕宫官员来言,今初四日本宫春奉审时,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李相璜奉命出疆,提调金在昌差祭,不得进参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都提调许副,前望单子入之。景慕宫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领府事郑晩锡落点。
○尹命圭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命圭,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司书李根友入直矣。以其亲病,陈疏径出,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司书金相稷在外,说书闵泰镛,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在外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司书前望单子入之,赵然春落点。
○传于尹命圭曰,新除授司书赵然春叙用。
○尹命圭启曰,即者兼司书李根友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景慕宫春享大祭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命圭曰,典簿赵万大,翊卫金左根相换。
○传于尹命圭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尹命圭,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今此照讫讲一所试官副司果李远翊有身病,二所试官副应教金鼎集有实故,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备员捧讲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命圭启曰,因成均馆草记,照讫讲一所试官李远翊有身病,二所试官金鼎集有实故,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改差。
○以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圭曰,只推。
○李宪球,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景慕宫春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权达准、郑义命并单付。
2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寅永〈未肃拜〉。左承旨郑知容〈未肃拜〉。右承旨洪穉圭〈病〉。左副承旨尹命圭〈监祭进〉。右副承旨李宪球〈坐直〉。同副承旨金秀锺〈坐直〉。注书李寅皋〈监祭进〉韩镇庭〈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维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阳淳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宪球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持平朴奎瑞未肃拜,执义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掌令朴民翰、文致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命圭曰,礼房承旨与同副承旨,分诣永禧殿、文庙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宪球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寅永、郑知容、金秀锺落点。
○传于李宪球曰,吏曹参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宋穉圭落点。
○李宪球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景慕宫官员来言,明日本宫春奉审时,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郑晩锡有身病,提调金在昌差祭,不得进参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景慕宫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金履载落点。
○李宪球启曰,行都承旨赵寅永,左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金秀锺未肃拜,右承旨洪穉圭不为仕进,左副承旨尹命圭监祭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同副承旨金秀锺,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徐念淳,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宪球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宪球曰,只推。
○吏曹照讫讲一所试官李远翊有頉,代李竣祜,二所试官金鼎集有頉,代金景善。
○李宪球,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写字官前衔白灿荣、李显谟、韩宅裕、尹弘兢无料陞实,其代以隶习gg肄习g连三朔居首洪宇柱、金柱敬、李锺协、朴晩成升补,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童蒙皮贤成、洪憙柱、李再闻,笔才颇有成就之望,属于本院隶习gg肄习g,使之炼业,何如?传曰,允。
○左副承旨尹命圭书启,臣承命驰诣永禧殿,樽所奉审则精洁,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南坛,坛上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木觅山,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汉江坛,坛上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还诣南坛享所,仍留监祭,待将事还奉神位板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寅永〈坐〉。左承旨郑知容〈坐直〉。右承旨洪穉圭〈坐〉。左副承旨尹命圭〈监祭进〉。右副承旨李宪球〈坐〉。同副承旨金秀锺〈坐直〉。注书李寅皋〈仕直〉韩镇庭〈仕〉。事变假注书卓硕行〈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秀锺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持平朴奎瑞未肃拜,执义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掌令朴民翰、文致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尹命圭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尹命圭启曰,翊卫赵万大相换下批之前,径先肃谢,肃单之蒙然捧入,臣不胜惶悚,而当该翊卫,不可无警,从重推考,原单子勿施,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既有只推之命,与副校理林永洙,副修撰金胤根,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郑东焕,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圭曰,只推。
○传于尹命圭曰,近来科弊,京乡无异,而乡试尤有甚焉,宁不慨然?今番诸道京试官、都事下直时,自政院面面提谕,俾各精白对扬,事过后如或有入闻者,则当该试官,断当严处,以此意申饬,可也。
○传于赵寅永曰,药房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锡奎落点。
○赵寅永,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祐宫春享祭亚献官,前承旨金阳淳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金阳淳。
○尹命圭,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司书赵然春除拜屡日,尚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司书赵然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圭曰,只推。
○李维馨偕来,代以卓硕行为事变假注书。
○尹命圭,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春大奉审,臣鼎集与本宫提调金履载,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上护军金履乔疏曰,伏以,臣猥承匪分之宠命,于今旬有五日矣。附奏陈章,衷情悉暴,而别谕赐批,眷顾愈加,前后恩言,勤勤恳恳,所以开示而期勉之者,迥出常格,以至今日国事之无畔,深轸圣虑,历举民生之困穷,庶事之紊乱,纪纲风俗之陵夷颓败,欲以矫救整顿之术,待之于不肖如臣,臣始焉震悸,继以惶惑,而不自省冷汗之透背也。凡此数者,不惟今日之深忧急务,自古天下国家之深忧急务,亦莫不然。故君上之置相,其人贤否而兴替随之,今也上焉而谟明弼谐之人,顾不易有,下焉而求其次,必也德量足以轸物范俗,才智足以需世救时,为上下之所孚,措事为而无滞,然后困穷者可使拯济,紊乱者可使综理,颓败陵夷者可使挽回而振励,亦岂人人所可能,而乃殿下拟之于臣乎?臣虽至愚,自知甚明,臣以质则至迂钝,以识则至疏暗,家常茶飰,犹且茫昧,铢两分寸,无所攸当,假使臣人性都丧,不知耻畏,恃宠凭灵,强颜冒据,军国大政,姑舍勿论,虽政府循常之应副,筹司汗漫之句当,亦将东涂西抹,拖泥带水,一事则致一事之狼狈,一务则有一务之乖谬,心如坠雾,头如触柱,弥缝支吾之不得,况暇虑及于如右数者,关国家休戚兴替之分乎?臣之自知也如此,而则哲之明,独不烛其如此,顾欲使宅揆而惠畴,殿下之自为国谋,不已疏乎?是真欲入而闭门,求前而却行,诚不可使闻于邻国也。驽马则具蹄执策临之,犹有运步之理,驾漏船而无副手,立见其载胥及溺而已。此臣所以震懔惶惑,至于汗透背也。反复思惟,进身无路,则惟积诚祈恳,期蒙体谅,庶不愧于辞,受进退之节。玆复披沥肝血,干冒威尊。伏乞圣明,俯赐矜谅,亟允臣还收之请,兼治臣逋慢之罪,则臣当以罪为荣,感戴恩造,虽死之日,犹生之年。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之期望如彼,而卿之巽让如此,非予之不知,卿由予之诚浅,而卿不欲遽出也耶?今日此任,非卿莫谐,予亦计之熟矣。卿毋多言,谅予切至之心,即起膺命。仍传于赵寅永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仍与偕来。
2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寅永〈坐〉。左承旨郑知容〈坐〉。右承旨洪穉圭〈病〉。左副承旨尹命圭〈坐直〉。右副承旨李宪球〈病〉。同副承旨金秀锺〈坐直〉。注书李寅皋〈仕〉韩镇庭〈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郑知容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尔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金秀锺,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秀锺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茂山府使李亨在,罗州牧使朴来谦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赵寅永启曰,右承旨洪穉圭,右副承旨李宪球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秀锺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南公辙有身病,左议政李相璜奉命出疆,右议政金履乔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命圭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赵寅永启曰,今此京外守令、边将荐举单子三百八十二张,依例捧入,而其中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何如?传曰,允。
○金秀锺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东镇,司谏李南圭,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秀锺曰,只推。
○以右承旨洪穉圭,右副承旨李宪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寅永曰,只推。
○以应教郑东焕,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圭曰,只推。
○赵寅永,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汤剂连日监煎之时,不可暂旷,而新除授提调李锡奎在外,今姑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绮寿为内医提调。
○以京畿监司李羲准状启长湍府民家失火,人物烧死事,传于郑知容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措辞,分付。
○赵寅永,以吏曹言启曰,平安道都事李垿呈状内,矣身亲病添剧,离侧无路,重之以矣身素患痰癖之症,近又苦重,万无赴任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亲病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往赴,改差。其代科期迫头,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黄𥞵为平安都事。
○赵寅永,以吏曹言启曰,社稷署令李秉莹以其身病,呈状乞递,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秀锺,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韩忠裕、崔翼镇、崔允和,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朴宗茂、景福宫卫将郑在达,庆熙宫卫将朴重浃、金振亨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命圭,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金卫圣汰去代,生徒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艺文馆检阅洪锺应上疏,则以为,同副承旨臣穉圭,即臣之季父也。臣所带春秋兼衔,揆以公格,在下当递。伏乞圣明,即令该曹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是白乎矣,史官之所带春秋,法不得减下是白如乎,同副承旨洪穉圭所带春秋馆修撰馆之任,今姑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献纳郑荩疏曰,伏以,臣积年痰饮之疾,遇寒辄剧,方伏枕昏聩之中,忽伏承昨年十二月二十七日有旨下者,以臣为司谏院献纳因有乘驲上来之命,臣闻命陨越,莫知攸为。即玆言地之任,已成宿硏,而才职不称,举世所知,则饰让之节,今不必覶缕,第当声讨方张,舆愤未泄之时,在臣分义,祇宜明目张瞻,勇往直前,以效忠悃之万一,故忘病蹶起,拼死登途矣。行未一舍,风眩迭发,头疼胸塞之症,若将即地奄然,而犹不敢自止,技舁寸进,穷三日之力,而仅到开宁六十里之地,则手脚全痿,不省堕地,终夜调治,痛势愈恶,窃恐以此病症,必欲强进,将不免委身路侧,反伤天地生成之泽,势将归伏田庐,歌咏圣恩,而以没其齿矣。人臣之一登前陛,报答涓埃,抑亦有命于其间欤?北望自悼,涕泪盈襟,臣于见职,既无以趋走承膺,则时忧国计,本非疏逖之所宜言,而第臣在家之日,因乡里所传,窃有闻于朝廷大论,而为殿下惑焉者有之,彼洊棘罪人鲁敬,怙恩纵恣,自陷大戮,旧恶新慝,无不毕露,而筵箚台启,咸请置辟,则此乃一世之公议,诸臣之血忱也。殿下何惜于此贼,而必施之轻典也?至于李鹤秀,渠以僇废之踪,宜其杜门省罪,思所补劓,而乃反甘心乐祸,主张逆窝,此与鲁敬,二人而一身也。论以常宪,宁有异同哉?尚度则本以卑微之类,何所省觉,而卒然投疏,肆发凶言,究其情节,明有指使矣。盘问核根,在法当然,而殿下又何以若是靳持也?金教根父子贪据威权,背叛家国,其所负犯亦何如,而尚未施当律,尤岂非失刑之大者?凡此乱逆之徒,皆往牒所未有,而满廷数奏,既皆明正,则殿下一循佥谋之可否,各正邦宪,岂不是圣人用中之道,而一向假贷,姑息为仁,此臣所以蓄积忧愤,腔血内沸者也。玆因丐免之章,滥陈补阙之义。伏愿圣明,察臣危忠,仍采其言,谅臣实病,亟递其职,使于公私之间,得伸其微悃,则虽终身屏蛰,而犹当荣耀一世矣。臣瞻天望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诸人事,已谕于前诸臣之批矣。
2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寅永〈病〉。左承旨郑知容〈坐〉。右承旨洪穉圭〈坐〉。左副承旨尹命圭〈坐直〉。右副承旨李宪球〈坐〉。同副承旨金秀锺〈坐直〉。注书李寅皋〈病〉韩镇庭〈仕直〉。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秀锺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持平朴奎瑞未肃拜,执义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掌令朴民翰、文致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尹命圭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校理申冕周自乡上来云。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郑东焕,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圭曰,只推。
○注书李寅皋病,代以洪说谟为假注书。洪说谟有頉,代以赵徽林为假注书。传于尹命圭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尹命圭,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文禧庙春享祭大祝,前都事李垿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垿。
○洪穉圭以营建都监言启曰,今此西阙重建时,会祥殿上梁在二月十九日,兴政堂上梁在三月十三日,而上梁文令文任撰出事,禀旨矣。制述官、书写官,别单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营建都监,会祥殿上梁文制述官洪奭周,书写官金逌根,兴政堂上梁文制述官赵寅永,书写官徐耕辅。
○李宪球,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锺英以能么儿堂上,本厅讲坐起事,惠民署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李维馨书启,臣于本月初四日未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宽仁坊大寺洞契右议政金履乔所住处,则以为,臣再渎祈恳,实由肝膈,而伏奉批旨,未蒙照谅,责其不欲遽出,而谕以即起膺命,臣则量分揣义,万万无进身之路,而恩旨敦迫,若此其切挚,惶戚闷厄,惟俟威罚之亟加,而史官之陋地相守,尤增臣惶闷,伏愿即命召还云矣。臣即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寅永〈病〉。左承旨郑知容〈缘故出〉。右承旨洪穉圭〈病〉。左副承旨尹命圭〈坐直〉。右副承旨李宪球〈坐直〉。同副承旨金秀锺〈坐〉。注书李寅皋〈病〉韩镇庭〈仕直〉。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秀锺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持平朴奎瑞未肃拜,执义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掌令朴民翰、文致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右承旨洪穉圭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命圭曰,礼房承旨与右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李宪球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尹命圭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洪穉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知容曰,只推。
○以应教郑东焕,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圭曰,只推。
○赵徽林有頉,代以金穰根为假注书。
○金穰根在外,代以朴齐宪为假注书。
○朴齐宪有頉,代以权溭为假注书。
○尹命圭,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平安道都事黄𥞵呈状内,矣身瘴湿所祟,癖积冲亘,上吐下泄,委顿不省,以此病状,万无蠢动远赴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往赴,罢黜。其代,科期迫头,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凤纯为平安都事。
○李宪球,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申命源身病深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命圭,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二月初七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公州李秀观狱事,依判付,问议于大臣,则领议政南公辙以为,李秀观之戕杀次乭,仍为匿埋,极其凶惨,且与治罪婢夫,邂逅致死者有异,不可遽议惟轻。伏惟上裁。判付内,依大臣议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凤山金玉声狱事段,杵打而头骨破坼,检招相符,杵棱之宛皮䤚臭,形迹尤著,则至今暇息,不免失刑,另饬严讯,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凤山林世茂狱事段,毋论主使与下手重,家人共犯,宜坐家长,而渠实有犯,狱既成案,讯推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黄岗吴东伊狱事段,肾岸最系要害,伤痕若是阔大,检验证招,符合无疑,而饰诈益见反拙,成案无容更议,讯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遂安李君汝狱事段,杖尖撞触,呕血昏倒,死者当下,推诿无路,连加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长连朴尚淳狱事段,伤痕明是镰背之毒打,穿孔决非石角之自撞,狱情无疑,期即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信川李今得狱事段,胁肋系是必死处,则斗于昨暮而死于翌午,何其太速?可疑一也。初检证招,皆言元吉之沈醉,死后口鼻粪门之血汁流出,亦符醉饱筑踏之文,而检官不曾疑及,遂致疑端,可疑二也。掷枕一款,其子其父,更查两检,诸招相反,父子争死,尤难得言,可疑三也。有此三疑,而遽断一律,有违于圣典罪疑唯轻之训,特贷一缕,施以次律,恐得钦恤之义,而不敢擅断,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又启目,粘连安岳郑履九狱事段,道启、曹谳,皆以被打,作为死因,而第念检案诸招,日久则自多容奸,惟初检初招,最近实状,尸亲之当初实告既如彼,打在先而病在后,则此狱实因,谓之被打后添病死,可也。单归之于被打而遽断偿命,终欠的确,施以次律,恐为允当,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又启目,粘连金川安长刈狱事段,竹刺眼孔,而出血如涌,足踢肾岸而翻身即倒,众目共睹,渠亦自吐,依前讯推,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白川金丁贤狱事段,胸膛痕损,两检相符,足踢猛毒,众招同然,杀人偿命,三尺至严,依前讯推,期即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海州全莫同狱事段,耳根之伤,长几数寸,肉绽之处,深所容指,投石偶中,渠是输款,即地昏倒,参看明的,求疑无疑,如法推讯,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新溪金亿老狱事段,遍身之伤罔非要害,众眼之证,无路掩讳,杀人者死,在法无赦,如前讯推,期于得情云。〈判付见下〉郑独己狱事段,肾岸之踢,虽欲掩讳,胸膛之伤,亦足致命,狱无更议,严讯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
2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寅永〈坐〉。左承旨郑知容〈病〉。右承旨洪穉圭〈坐直〉。左副承旨尹命圭〈坐〉。右副承旨李宪球〈坐〉。同副承旨金秀锺〈坐直〉。注书李寅皋〈病〉韩镇庭〈坐直〉。假注书李象敬〈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宪球,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秀锺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穉圭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尹命圭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赵寅永启曰,左承旨郑知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命圭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李鼎在,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权溭在外,代以尹兴圭为假注书。
○尹兴圭在外,代以李象敬为假注书。
○传于赵寅永曰,前后批谕之中,已罄予敷心之言,卿独无相感之意,而尚此迟迟郑重乎?意卿必欲备例而然,以卿之老成笃实,奈何为应文,而不念予小子日夕翘伫如渴之心乎?玆又申告,望卿不日簉朝,以幸国事。仍传曰,此敦谕,偕来史官更为传谕于右议政,仍与偕来。
○金秀锺启曰,义禁都gg义禁府g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权涑当为捧供,而知义禁徐能辅呈辞受由,同义禁朴宗绮有身病,柳鼎养未肃拜,只有判义禁金在昌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同义禁朴宗琦、柳鼎养,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同义禁朴宗琦、柳鼎养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可也。
○传于洪穉圭曰,禁堂疏批已下,更即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以左承旨郑知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寅永曰,只推。
○以应教郑东焕,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圭曰,只推。
○金秀锺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圭瑞gg朴奎瑞g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东镇,司谏李南圭,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秀锺曰,只推。
○尹命圭,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弼善赵秉常入直矣。以平安南道京试官,才已下直出去,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兼辅德李鲁集在外,辅德徐左辅,弼善柳荣河,文学金景善,兼文学金胤根,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弼善柳荣河,兼文学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圭曰,只推。
○尹命圭,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今此照讫讲一所试官兼司书李根友有身病,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备员捧讲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命圭启曰,因成均馆草记照讫讲一所试官李根友有身病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
○以庆尚监司朴岐寿状启宜宁县民家失火事,传于洪穉圭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可也。
○赵寅永,以吏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守令荐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行上护军金在昌,判敦宁府事郑尚愚,行大护军徐能辅、丰安君柳相祚,知中枢府事金铣,行护军赵晋和、朴宗正、金愚淳,同知中枢府事金启河,行护军权丕应、申纬,同知中枢府事蔡弘远,行护军李锺运、朴晦寿,兵曹参判徐耕辅,汉城府右尹金道喜,行护军郑祖荣、李元默、柳鼎养、洪羲瑾、柳相亮、金暎、金守基,俱为应荐而不荐,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宪球,以兵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边将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判敦宁府事郑尚愚,行上护军金在昌,吏曹判书李勉昇,知中枢府事赵贞喆、金铣,行大护军徐能辅、丰安bb君b柳相祚,汉城府右尹金道喜,同知敦宁府事徐鼎辅,同知中枢府事李愚在、金启河、蔡弘远,行护军朴宗正、金愚淳、权丕应、赵晋和、申纬、李锺运、朴晦寿、洪羲瑾、郑祖荣、李元默、尹命烈、柳鼎养、柳相亮、金暎、金守基、李复渊、李升权、金鲁甲、李忠运、李寅植、安光质、李亨谦,俱为应荐而不荐,并依法典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李维馨书启,臣于本月初八日卯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中部宽仁坊大寺洞契右议政金履乔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日昨附奏,申控不敢进之义,仰请所当被之罚,瞻天攒手,昼宵颙俟者,惟在于处分之亟下,微愿之获遂矣。即又别谕荐降,史官临宣,诲谕之谆复,敦勉之勤挚,愈往愈加,臣于此,仰而戴恩,俯而怵分,惶陨蹙隘,五内如焚,臣非敢比拟于中书故例,而疾痛之极,不暇择声,谨当冒万死更为呼吁,冀被𫓧钺之诛,伏地震慓,不知所达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同义禁朴宗琦疏曰,伏以,臣见带金吾之衔矣。开坐有命,召牌严临,义当𨃃蹶,而第臣于此,窃有区区私义之难安者,臣于向来,得见喉院启辞,则因平安监司金学淳状启应资老人官教中一张不为安宝事,有不能照检之铨堂,至请重推矣。伊时该堂即臣也,继而有尚瑞院官员拿处之命,而臣又适叨是职,今于捧供议谳,晏然冒赴,则此以不能照检之该堂,勘不能照检之该官,顾何异于以臣而勘臣乎?决不可诿之以事非参见,厚自恕而不思所以自引之道也。玆敢短章自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赐镌改,以幸公私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以铨堂既被重推,则今于禁堂,谓不可勘尚瑞郞官者,太曲成矣。卿其勿辞行公。
○同义禁柳鼎养疏曰,伏以,臣猥暴冤酷之情,仰渎崇严之听,及伏奉批旨,照释无馀,本事则属之乌有?见职则饬以行公,负罪贱臣,何以获此于圣明之下乎?惶陨感激,死且无憾。即者开坐有命,召牌继降,在臣义分,叨谢是急,区区廉隅,有不暇恤,而第伏念,横逆所及,名登弹劾者,从古何限,而若臣遭罹,殆往牒之所罕有,其言则詤诞不伦,要售疑乱之图,其心则憯毒无比,欲嫁湛灭之祸,臣固荏弱,既不能剖腹穴胸,以暴自己之冤,以快言者之心,而至今追惟,寝梦犹噩,岂敢以时日之稍久,谓经昭脱,扬扬弹束,复论于官职之去就耶?既枯之卉,终难复苏于呴嘘,不洁之滓,无以便祛于熏沐,臣虽欲抑情忍耻,复出周行,其于有泪无从,无面可显,何哉?玆敢奉牌朝房,重渎危恳。伏乞天地父母,哀之怜之,亟降威罚,以肃朝纲,因令永削仕籍,俾得敛闭影迹,屏伏穷庐,以图来世陨结之报,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事则朝廷之所已公议者,况既已出脚,而还欲引义,上下无当,卿其勿辞行公。
2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寅永〈病〉。左承旨郑知容〈坐直〉。右承旨洪穉圭〈缘故出〉。左副承旨尹命圭〈病〉。右副承旨李宪球〈式暇〉。同副承旨金秀锺〈坐直〉。注书李寅皋〈病〉韩镇庭〈仕〉。假注书李象敬〈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秀锺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知容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东莱府使朴齐明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郑知容启曰,左副承旨尹命圭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知容曰,只推。
○郑知容启曰,玉堂上下番具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郑东焕,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知容曰,只推。
○金秀锺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掌令朴民翰、文致中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朴奎瑞陈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东镇,司谏李南圭,掌令朴民翰、文致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秀锺曰,只推。
○郑知容,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金秀锺,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亨谦以摠戎中军,本厅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监试初试照讫讲一所试官李根友有頉,代白东奎。
○义禁府启目,尚瑞院直长权涑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连凤山李尚得狱事段,以官隶豪顽之甚,愤傍人叱责之至,移怒毒踢,不计紧歇,众证既备,断案已完,严讯取服,亟施当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信川元尚先狱事段,虚欲不遂,斗愤随激,威之胁之,打之杀之,负尸投田,看证直招,严刑取服,亟用当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平山印光厚狱事段,伤处之在于肾岸,既有死者明言光厚之先打腰胁,难掩看证之质招,私和露赃,诬吁添罪,依前讯推,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长渊李贤培狱事段,寻常酒债,不足为祸胎,追赶醉气,未暇有教心,而伤重虚怯,证备周全,竟至成案,在法难逭,分付道臣,依前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松禾朴同伊狱事段,被刺自刺,虽无参看,起手收手,既有形症,刀子藏匿,莫掩真赃,如人呼唱,尤陟奸计,究情执迹,在法必偿,连加严核,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康翎林大中狱事段,当初起闹,虽缘微事,毕竟被伤,既在要地,宛其死矣,将谁偿乎?连讯取服,亟施当律云。凤山林文会狱事,口而兴戎,酒之生祸,罔恤亲戚,毒踢要害,证与因合,狱具案成,严讯得情,期于速偿,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殷栗官奴者斤老味狱事段,计设掠花,誓不完璧,况以官人之凶谲,肯数村氓之残劣,倘无此踢,胡至此死?因证俱备,情迹绽露,连加严核,得情伸法云。黄州黄再正狱事段,起怒于酒杯之间,挑愤于班常之说,忽见仆地之人,傍有执推之汉,行打要害,况有参证,求疑不得,在法必偿,连加严讯,期于取服云。瑞兴李京白狱事段,醉汉作拏,何足为怒?从嫂被打,岂是必报,而足踢之举,不少顾藉,伤而至死,犯且图生,情节莫比,严讯得情云。崔同伊狱事段,疑而无影,诬且复打,纵欲掉脱,奈此情迹,无一毫之可原,有三尺之莫严,亟令取服,快泄幽冤,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白川奉秃光狱事段,痕损未必非明的,而词证不足为俱备,所以曹谳,起疑更查,而盖速死以食嗓勘定,则似因秃光之踏去伤处,以胸膛归重,则实由好新之打来,附耳勿援之说,似出好新自怯之心,措谁告官之问,亦为秃光得脱之计,则付诸宁失,处以惟轻,恐合要囚服念,得情勿喜之义,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又启目,粘连海州李景玉狱事段,外著无要害之痕,内损有摸索之嫌,然则致命之因,不可曰必在于打也。以词证则所谓朴哥之目见,不过扶执诘难而已,而若使真个犯打,至于伤重,则以子在恻,袖手不救者,必无之理也。所以曹谳之谓之难究者是矣。情涉然疑,迹近邂逅,宁失惟轻,正为此设,分付道臣,特施次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长渊金士云狱事段,其死有由,真赃莫掩,而乃以掉脱之计,有此推诿之举,证无二辞,律有三尺,分付推官,依前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
2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寅永〈病〉。左承旨郑知容〈缘故出〉。右承旨洪穉圭〈坐直〉。左副承旨尹命圭〈病〉。右副承旨李宪球〈偕来进去〉。同副承旨金秀锺〈坐直〉。注书李寅皋〈病〉韩镇庭〈仕〉。假注书李象敬〈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
○药房提调朴绮寿,副提调郑知容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bb节b,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金秀锺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知容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穉圭启曰,左副承旨尹命圭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秀锺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南公辙有身病,左议政李相璜奉命出疆,右议政金履乔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持平朴奎瑞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穉圭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秀锺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东镇,司谏李南圭,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秀锺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以应教郑东焕,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副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金秀锺,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徐羲辅病难供职,呈状乞递,领军之将,不可久旷,改差。全罗兵虞候李圭夏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赴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洪穉圭,以工曹言启曰,来五月端午日各殿宫进上节扇,黑唐皮靸鞋、温鞋,当为封进,而取考《誊录》,则各殿宫服尽前,节扇及靸鞋、温鞋,俱以素扇、白鞋封进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此为之。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权涑亦,应资老人官教中一张,不为安宝,以致喉院之论启,该官诚有不察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上护军金履乔疏曰,伏以,臣再控沥血之忱,恭俟一兪之音,天听愈邈,回光尚迟,恩谕荐降,敦迫更挚,此殆臣命卒之秋,抑塞穷蹙,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臣世受国恩,与天无极,顶踵毛发,非臣之有,苟使臣出而膺命,或可以毫分有补于国家者,夷险燥湿,非所择也,手足胼胝,非所劳也,肝脑涂地,非所惧也。以臣量臣,决知其无一近似,而有百谬戾,涓埃无益,而邱山有害,何者?愚钝迂暗,最居人下,糊涂非直小事,歇后即是好题,此人器之无当于需用也。年迫崦嵫,志气摧沮,疾恙侵寻,神精销落,此筋力之不堪于陈就也。题目一出,固已贻羞于朝廷,见讥于八方,如是而乃欲裒然居辅弼之位,坐庙堂之上,摠百僚而参庶务者,顾何异古人所谓捧土揭木,被以文绣乎?器小而受大则覆,力弱而任重则蹶,臣不暇忧身蹈覆蹶之患而已。必使国事日非,紊而益棼,隳而益坏,终至于难言之境,虽有智者,亦将无以善其后矣。然则其害于国者,奚但曰无补云哉?殿下至此,亦悔之晩矣。与其既误而悔之,曷若无悔之为善?此臣所以昼宵忧惧,忘寝废食,徊徨踧踖,宁愿今日以逋慢被诛,不愿他日以孤负得罪于上下也?噫,臣非木石,亦具人性,则眷毗之恩,如彼其隆也,提诲之谕,如彼其勤也,而冥然若不知感,顽然犹不知变,岂得已而不已?其必有甚不得已者,而诚未格天,辞不感尊,一日二日,惟事渎扰,臣罪至此,尤合万殒。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收新命。仍治臣辜恩慢命之罪,以为为人臣不忠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巽让之言,何为其太过?卿虽自以为不堪当,予则曰才不借于异代,今日舍卿其谁?此所谓释玆在玆也。予不多诰,卿勿坚守,即为随承宣膺命。仍传于洪穉圭曰,此批答,右副承旨传谕于右议政,期于偕来,史官退去。
○持平朴奎瑞疏曰,伏以,臣生于穷巷之中,长于蓬茨之下,𫍲闻浅见,百无攸当,粗习句读,滥窃科第,自知樗栎之非材,无望管蒯之需时,仁天雨露,降不择地,簪绂芬华,亦及贱品,前后践历,罔非逾分,而猥忝台剡,曾未几日,持宪特点,忽下于跧伏旅次之中,臣闻命惝恍,莫省攸措。感激虽切,惶恧居先,积犯违傲,冞增罪戾。噫,今臣所叨之职,即古之御史也。受人主耳目之寄,掌一国风宪之责,补衮阙而规官邪,苟非謇谔之姿,直截之风,无愧于班鸮殿虎之称者,则诚不可一日冒据也,明矣。臣何尝有毫分髣髴于是职,而苟然充数,任其瘝旷也哉?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以幸公私焉。臣既不以见职自居,则岂宜赘及他说,而至于近日政目中吴泰云之首拟寝郞也?有不胜骇惋者,玆敢尾陈,惟圣明垂察焉。先正臣文正公宋时烈之道德文章,上继洛、闽,苟非邢恕、继祖之类,则夫孰不钦仰而尊慕也哉?骊江之楼,遗躅幸存,板揭于壁,辉映千春,瞻者起敬,永为矜式,而噫,彼彦谊,传神范甲,护法慎征,乃敢撤毁悬板,极口丑诋,诚非小变,赖有贤关之声罪致讨,而圣朝宽大,薄窜旋宥,治以不治,乃所以深治之也。曾未几年,而今乃以其子,首先检拟于初仕之望,无少留难,如恐不及,有若偿功酬善者然,长铨之事,臣实未晓,其意如曰其父既堪之罪,不可以及于其子云尔,则大有不然者,彦谊侮贤之罪浮于范甲,甚于慎征,以彦谊而其子可荫,则范甲之子、慎征之孙,亦可以世世录用而无所顾忌乎?丑正侮贤,罪莫大焉,而今不为罪,乃反受荣,禄及其子,此而置之,则彦谊之类,将必纷纭接踵而起,以为为子求官之计,是岂不大可忧哉?伏愿殿下,深轸卫道之方,吴泰云参奉望筒,亟命勿施,明示好恶,以正士趋,以励风化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吴彦谊向来悖举,其时闻因酗酒发作,今于蒙放之后,其身不使拟官则可,罚及于嗣,不亦过乎?不允。且疏中所引两人,亦非伏法追夺者,则直去其姓于奏御文字,亦不免太轻乎?尔其勿辞察职。
2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寅永〈坐〉。左承旨郑知容〈坐直〉。右承旨洪穉圭〈式暇〉。左副承旨尹命圭〈病〉。右副承旨李宪球〈偕来进去〉。同副承旨金秀锺〈坐直〉。注书李寅皋〈病〉韩镇庭〈仕直〉。假注书李象敬〈仕〉。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秀锺,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秀锺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知容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鱼游涧佥使石云干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赵寅永启曰,左副承旨尹命圭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日次,而英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秀锺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东镇,司谏李南圭,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秀锺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寅永曰,只推。
○以应教郑东焕,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寅永曰,只推。
○以江原监司尹声大状启横城县民家失火事,传于郑知容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关饬,可也。
○金秀锺,以刑曹言启曰,因内需司启大君墓所松杂木斫伐之金在信、金喆信、郑仁孙、黄禹莲等查实严处事,命下矣。金在信等俱在广州地,今方捉上之意,发关该府,待押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李宪球书启,臣于本月初十日未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中部宽仁坊大寺洞契右议政金履乔所住处,则以为,臣之情实衷恳,前后奏章,披沥无馀,窃庶几天日之照烛,而即又喉舌之臣,临宣圣批,以臣之屡吁,归之巽让,促臣膺命,益加敦迫,臣于是抑塞惶𭜒,不知死所。人臣事君之道,主于严恭,故君令则从,君召则趋。即礼之常,而至于辞受去就之际,必揆诸义,夫不量而入,与不能而不止者,皆爽于义,苟义之不顾,而唐突冒进,反为无严不恭之归,在庶官犹然。况臣忝叨,即所称大臣之职者乎?终始思惟,实无可进之理,则徒烦恩礼之虚辱,愈觉罪戾之冞积,惟愿亟降威罚,遄被𫓧钺之诛而已。瞻天祈祝,伏地震慓,不知所达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前后批谕,罄予敷心之言,卿必谅予期望委畀之切,卿之巽牍,今既三上,中书故事,亦已备矣。谓卿当幡然而起,对扬予心,夜见附奏,依旧迈迈,是岂所望于卿者哉?辅相之重,非曰不然,亦从古人人之所承膺,何独至卿,而划守不可出乎?卿其深思,今日国事之泮涣,即为簉朝,以殚承弼之诚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入。
○右副承旨李宪球书启,臣于本月十一日未时量,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中部宽仁坊大寺洞契右议政金履乔所住处,则以为,臣之忝叨新命,已跨两朔,以疏以奏,备陈不堪之状,必辞之情,而菲浅之诚,未能格天,今下敦谕,又复郑重恳挚,促臣簉朝,臣之情地,实为穷蹙,欲循驾屦之义,则微守难改,欲遂沟渎之谅,则天听愈邈,左右迫隘,罔知攸措。与其更犯渎扰之罪,徒要恩礼之重,无宁身造文陛,面陈衷恳,仰冀我殿下俯察癃拙,曲垂矜谅,而臣之久病未复,蠢动犹难,谨当更加三数日调治,扶羿冒进,仰请处分,而承宣之多日相守于陋次,尤增臣惶闷,偕来之命,先使召还,千万颙祝云矣。臣既承偕来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渴望之馀,观此附奏,大臣不久当簉朝,欣幸万万,而以承宣之淹留,大臣为此闷厄,尔其退去。
○义禁府照目粘连,尚瑞院直长权涑矣本府议启内,应资老人官教中一张,不为安宝,以致喉院之论启,该官诚有不察之失,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刑曹启目,粘连顺兴石用得狱事段,惟一脚可怜之命,作三日抱冤之鬼情无可疑,法无可贳,连讯推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永川奴俊孙狱事段,乘醉辱人,彼虽召祸,因打致命,渠何免偿,连加推核,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密阳金大宗狱事段,拟之以刃,触之于石,体无一完,命尽二宿,连讯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巨济辛正汉狱事段,合面之伤,较重于仰面,自初疑端,实由于此,道跋偶然之论,已是存疑之意,置之偿命,于法亦过,特施次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星州吴用大狱事段,不良其心,误以下手,伤痕昭著,傍证且详,讯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瑞兴金光世狱事段,推挤庭畔,犹未快意,追入房中,仍加毒踢,囊伤著,证甚明的,依前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载宁金宓伊狱事段,以少打老,毒踢屡加,左肋重伤,宛符鞋痕,众口同辞,已成铁案,讯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平山金大卜狱事段,醉谈戏辱,横激怒气,酒债寻常,反成祸胎,首实之招,自底绽露,目击之证,亦甚昭著,严讯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长渊姜日得狱事段,欲奸其妻,反杀其夫,究厥情节,决难容贷,严讯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瑞兴金履昆狱事段,始也批颊,继以踢肋,痕著要害,证亦丁宁,毫无可疑,讯推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殷栗李春大狱事段,致命由伤,伤痕由踢,被人踢死,实无可疑,斗场所见,既无指的,谓之邂逅,似或近理,前后曹谳,皆有原情之论者,实合于钦恤之政,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安岳延所回狱事段,伤则重伤,刀是渠刀,完决成狱,无容更议,拔刀挥手,触也误也,谨按《大明律》,斗殴而误杀傍人者,皆以死律论,因戏之可原也,而竟杀死则不可原也。此囚始因戏而终误杀,则有两可原之端,不可与斗殴杀死同归也,明矣。原情据法,施以次律恐合钦恤,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海州车成凡狱事段,两汉同恶,二女并命,东春则鬼诛先及,虽未泄愤,成凡则顽命尚贷,连加严讯,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凤山韩宗元狱事段,偸葬有人,地师何辜?缚悬已出于移怒,踢打竟至于伤命,依式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黄州宋成宅狱事段,曳入舟中,头势不好,转斗院前,手脚交加,伤损既重,词证又备,如法严讯,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私禾车允玉狱事段,方午而斗,未夕而殒,其伤也固由于打,其死也实由于踢,检帐词证,俱是明的,道查曹谳,皆无原贷,讯推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
2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辅〈未肃拜〉。左承旨郑知容〈坐〉。右承旨洪穉圭〈坐〉。左副承旨韩弘教〈坐〉。右副承旨兪章焕〈坐直〉。同副承旨韩锺运〈坐直〉。注书李寅皋〈病〉韩镇庭〈病〉。假注书李象敬〈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穉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知容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左副承旨尹命圭,右副承旨李宪球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注书韩镇庭病,代以韩宓履为假注书。
○韩宓履有頉,代以曺云承为假注书。
○曺云承有頉,代以徐元淳为假注书。
○洪穉圭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知容曰,不为仕进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耕辅、韩弘教、韩锺运、兪章焕落点。
○郑知容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韩弘教,右副承旨兪章焕,同副承旨韩锺运,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穉圭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东镇,司谏李南圭,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尹命圭,右副承旨李宪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知容曰,只推。
○以应教郑东焕,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穉圭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赵寅永。
○韩弘教,以礼曹言启曰,每年各陵展谒,春则二三月,秋则八九月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展谒,定于何陵,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徽庆园当行亲祭,懿陵展谒,延庆墓历临矣。日字以今月念内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永禧殿酌献礼,每于间二年仲春禀旨择吉事,曾有定式矣。酌献礼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今月念后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陵幸取禀草记,传曰,徽庆园当行亲祭,懿陵展谒,延庆墓历临矣。日字以今月念内择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今二月十九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此日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永禧殿酌献礼取禀草记,传曰,以今月念后择入事,命下矣。酌献礼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今二月二十六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此日为之。
○传于郑知容曰,今番幸行,以京举动例为之,凡系民事,务从省约,出还宫时植炬,除之。属于役民事,皆以储置米会减事,分付。
○徽庆园、懿陵、延庆墓幸行时军令,二月十九日出宫,徽庆园展拜,自阙门十五里,亲祭懿陵展谒,自园所三里,延庆墓历临,当日还宫,自墓所十里。
○韩弘教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四十六贴八条今二月十二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五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章焕,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锺英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挟辇军四百名或三百名,馀军二百名或一百名磨炼,而昨秋幸行时,三百名磨炼,馀军则依下教置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三百名为之,馀军五十名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军兵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都,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七哨,马军三哨,训将率领为先厢,训局步军五哨,马军二哨,禁将率领为后厢,禁军三番为之,御将率该厅标下军及马步军,留都,可也。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诣徽庆园亲祭后,诣懿陵时道路,由中浪浦村,懿陵火巢外磨炼,还宫时,以雨装岘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摠戎使率训局馀军,弘化门外留阵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中军代领。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徽庆园幸行时,十里外斥堠、伏兵、传语军,以畿邑所属束伍步军举行,而懿陵局内则系是十里,依前例斥堠、伏兵以训炼都监举行,传语军以卫军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当日回銮时,侍卫连以全数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bb曹b言启曰,幸行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近年连以干物分给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徽庆园亲祭,懿陵展谒,延庆墓历临时,各差备入把马磨炼,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朴允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晋州徐哲文狱事段,死者既云被踢,看证亦曰哲文,痕损无疑,情犯无原,依前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南海徐银伊狱事段,居室反目,的为行凶之因,槁壤掷背,明有首实之供,连加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义兴金万伊狱事段,畜奔女而见露,对本夫而相诘,包得杀心,终至徒激,依前严讯,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顺兴朴德孙狱事段,诱人劫寡,自作杀变,纵兄焚尸,欲掩伤痕,至今假息,亦系失刑,仍前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宜宁田尚先狱事段,家人共殴,罪其家长,则厥兄当为首恶,伤处较重,关系速死论之,则乃弟自归正犯,依前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密阳宋云福狱事段,丑辱不分男女,毒打莫恤紧歇,两检无疑,十目难掩,莫曰醉里非情,何有法外图命?讯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
2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辅〈坐〉。左承旨郑知容〈式暇〉。右承旨洪穉圭〈病〉。左副承旨韩弘教〈坐直〉。右副承旨兪章焕〈坐〉。同副承旨韩锺运〈坐直〉。注书李寅皋〈病〉韩镇庭〈病〉。假注书李象敬〈仕直〉洪大称〈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自五更至十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韩锺运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弘教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庆尚右兵使柳相弼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韩弘教曰,下直阃帅留待。
○传于韩弘教曰,下直阃帅入侍。
○韩弘教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既有只推之命,并既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元淳有頉,代以兪镇五为假注书。
○兪镇五有頉,代以洪大称为假注书。
○韩锺运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进,执义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林东镇,司谏李南圭,掌令朴民翰、文致中,持平朴奎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锺运曰,只推。
○以应教郑东焕,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弘教曰,只推。
○以庆尚左水使李显英状启庆州等邑人物渰死事,传于韩弘教曰,未拯数多,尤为矜恻,刻期搜访,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兪章焕,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锺英以能么儿堂上,本厅讲坐记事,惠民署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弘教,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璿源殿芦帘遮阳修改吉日,令日官李秉源更为推择,则来三月初六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章焕,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徽庆园、懿陵、延庆墓幸行时,各差备所把驿马,别单磨炼以入,而本曹驿马外不足之数,依前例京畿驿马十五匹补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锺运,以刑曹言启曰,大君墓所树木犯斫之金在信、金哲信、郑仁孙、黄禹莲等,自广州府并为捉来查实,则局内树木犯斫之罪,俱为迟晩矣。谨按禁松事目内,偸斫生松者,依盗园陵树木律论,《大明律盗园陵树木条》,有曰凡盗园陵树木者,杖一百徒三年,金在信等,并依此律,各决杖一百后,在信黄海道遂安郡,仁孙江原道麟蹄县,禹莲公忠道永春县,徒三年定配所,并即押送,而哲信则其母年过七十,其兄在信今为发配,合有参酌之道,依法典收赎,何如?传曰,允。
○辛卯二月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庆尚右兵使入侍时,左副承旨韩弘教,假注书李象敬,记注官金熙逌,记事官徐念淳,庆尚右兵使柳相弼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庆尚右兵使进前奏职姓名,相弼进前起伏,奏职姓名。命兵使先退,相弼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辅〈坐〉。左承旨郑知容〈坐〉。右承旨洪穉圭〈坐〉。左副承旨韩弘教〈坐〉。右副承旨兪章焕〈坐直〉。同副承旨韩锺运〈坐直〉。注书李寅皋〈病〉韩镇庭〈病〉。假注书李象敬〈仕〉洪大称〈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自人定至十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韩锺运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持平朴奎瑞未肃拜,执义金大坤,持平曺相振在外,掌令朴民翰、文致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韩弘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弘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韩弘教启曰,副应教金鼎集内阁进,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差祭,校理李基华,副校理李应信,修撰朴升铉,副修撰金胤根、黄浩民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郑知容启曰,即者汉城府官员来言,今此幸行时,本府堂上一员导驾,一员随驾,而判尹李止渊,右尹金道喜在外,只有左尹李滢夏,无以备员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尹事诚不可晓,前后昭晰何如,而况已经谪补,今又寻乡者,有何未尽而然乎?事体分义,俱不当如是,而至于右尹,则强引法典所无之事,有若自靖之为者,尤属未安,并下义禁府推考。
○徐耕辅启曰,今十九日徽庆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洪奭周,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耕辅曰,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李勉昇在外,参判宋穉圭在外未肃拜,参议李羲肇进,行都承旨徐耕辅进。启曰,判书李勉昇在外,参判宋穉圭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权徽、柳荣辅为掌令,朴宗琦为兵曹参判,沈硕奎为平市令,申悫为监察,沈能岳为分内医提调,典簿赵万大,翊卫金左根相换,兼祭酒单宋穉圭。
○兵批,判书金箕殷进,参判未差,参议李渭达入直,参知朴宗学病,右副承旨兪章焕进。以李圭彻为内禁将,柳汇镇、金履范、沈翊之、崔宗赫为五卫将,李彦国为景福将,赵翼锡、李敏德为庆熙将,尹惠镇为都摠经历,任泰锡为训炼判官,白珩洙为禁卫把摠,李仁模为南虞候,申在弘为全罗兵虞候,护军权敦仁,副护军李宪球、尹命圭、金秀锺,副司直文致中、朴民翰,副司果金相稷,副司勇皮贤成、洪憙柱、李鼎闻以上并单付。
○兪章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二月十九日幸行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李勉昇在外,李翊会,副摠管李元默、李谦会有实病,李锺英以禁卫中军阵上进,李亨谦以摠戎中军阵上进,柳和源、李宪玮有实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在外人外,并许递。
○传于徐耕辅曰,见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洪奭周为大司宪,赵庭和为大司谏,李南圭为执义,李趾秀为司谏,权达准、李廷宪为持平,黄锺人为献纳,柳荣河、李冕植为正言,李海鲁为敦宁都正,朴晦寿为同经筵,睦用锡为社稷令,李翼在为景慕宫令,林亨镇为顺怀墓守卫官,律学训导单李重益。
○兵批,再政。以洪显周为都摠管,李光正、柳台佐、朴蓍寿、李升权、金鲁甲、安光质为副摠管,李承德为宣传官,元𪳎为都摠经历,闵致凤为都摠都事,申在贞为训炼主簿,同知单李敏德,佥知三单柳汇镇、金履范、沈翊之。
○传于兪章焕曰,闻右相明日簉朝,次对勿拘斋日,依例来会。
○兪章焕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锺运曰,只推。
○韩弘教,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徐耕辅,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永宁殿修改告由祭献官前承旨李鼎臣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鼎臣。
○徐耕辅,以吏曹言启曰,厚陵参奉吴泰云以其身病,呈状乞递矣。寒食不远,有难强赴,即为改差,何如?传曰,即为严饬下送入直,可也。
○兪章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集春营入直哨官丁复禧手本,则月觐门左边墙垣二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集春营入直军十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月觐门东边宫墙二间许颓圮处,集春营入直军十名除出,出番哨官一员率领,限改筑间,轮回严加守直,而该入直军馀数不多,宫墙外巡逻,无以分排,出番助番牙兵十名,依例添入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此幸行时,本营为后厢随驾矣。军色从仕官金胤根奉命在外,不得参阵,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锺运,以义禁府言启曰,汉城判尹李止渊,右尹金道喜并推考事,传旨启下矣。李止渊下去京畿杨州地,金道喜下去富平地云。依例发遣府都事书吏,并拿来,何如?传曰,并待待命拿囚。
○刑曹启目,粘连晋州郑柽狱事段,初无害人之意,而偶致杀伤,皆准斗殴杀伤罪,依律收赎,参以法文,勘以次律,实合钦恤,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允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固城姜日得狱事段,懒舂臼米,本非大事,曳出门阈,残忍莫甚,严讯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晋州金喜千狱事段,拳踢交加,肋胁重证,有的据,情无可原,连讯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安义朴日孙狱事段,木枕行凶,真赃莫掩,阶上呕血,的证自在,严讯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曺喆金狱事段,洑场松田,再踢致命,证招检录,重案已具,另饬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居昌鞠三不狱事段,恃官隶而踢村氓,痕著速死,诿醉颠而托病祟,计在图生,严讯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粘连尚州权载文狱事段,胁肋之场gg伤g,著于两检,膝头之筑,至于四次,毕竟奸状之败露,益见用意之凶谲,依前讯推,期于输款云。安东崔甲伊狱事段,两检伤痕,俱著要害,至于自怯自裁之举,亦为渠罪渠知之验,依式讯推,期于输款云。尚州朴判老味狱事段,拳踢乱加,吐血致命,而漫漶弥缝,奸情益露,连加严讯,速即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英阳申奉岩狱事段,眉角先破,脑后继柝,十目莫掩,诸招同声,狱具案成,无容更议,依前讯推,期于得情云。清道裵守男狱事段,田畔戕杀,设计投溺,狱情毕露,铁案已成,依式讯推,断不可已云。青松千孟己狱事段,伤在脑后,被打丁宁,白日市中,万目咸睹,渠所抵赖,将诿何人?凶狞之外,冥顽尤甚,别加讯推,期于得情云。玄风金宗伊狱事段,如肱木之打着,不但傍眼所见,额角伤痕,渠口亦言,成案无疑,讯推偿命云。昌原安瑛狱事段,伤痕则速死处血出而骨破,杀声则同往者,耳闻而口吐,检证相符,推诿无处,依式讯推,期于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高灵权奉伊狱事段,大抵老狱例多生奸,诚不可遽议翻动,而但彼奉先,本有当死之罪,则死固无惜,且其死而当偿者,亦未归一,主使之万占,既死于狱,则死者之命已偿矣。听使之奉伊,依律文施,以减等之典,实合好生之德,而不敢擅断,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2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辅〈坐〉。左承旨郑知容〈坐〉。右承旨洪穉圭〈坐直〉。左副承旨韩弘教〈式暇〉。右副承旨兪章焕〈式暇〉。同副承旨韩锺运〈坐直〉。注书李寅皋〈病〉韩镇庭〈病〉。假注书李象敬〈仕〉洪大称〈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朴绮寿,副提调郑知容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韩锺运启曰,行大司宪洪奭周,执义李南圭,掌令权徽、柳荣辅,持平权达准、李廷宪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洪穉圭曰,当该承旨推考。
○传于洪穉圭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徐耕辅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艺文提学洪奭周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祭文,当为制进,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宪洪奭周启曰,臣自来风采,既不合清朝风宪之长,目下病状,又万无陈力弹束之望,恩除之下,蠢动无路,冒犯违逋,蹙伏俟谴,而艺苑召牌。又复荐降,祭文撰进,不容稽期,虽不得不担舁进身,祗肃恩命,而第臣区区之私,有不可随参于合启者,在前引避,既蒙恩谅,今玆处义,实无异同,其何敢一日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徐耕辅启曰,今此幸行时,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领府事留都。
○传于徐耕辅曰,延庆墓当亲奠酌,懿陵遣大臣行摄行祭。
○徐耕辅启曰,延庆墓亲奠酌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洪奭周,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艺文提学洪奭周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洪奭周。
○兵曹,以徐能辅为留都大将。
○传于韩锺运曰,罚已施矣,前别军职朴敬镇复属。
○传于韩锺运曰,出身咸英锡别军职差下。
○兵曹口传政事,佥知〈加设〉单朴敬镇,部将〈加设〉单咸英锡。
○传于韩锺运曰,都摠管洪显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金元根落点。
○兵曹,副摠管单金元根。
○以执义李南圭,掌令权徽、柳荣辅,持平权达准、李廷宪,正言柳荣河、李冕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锺运曰,只推。
○以应教郑东焕,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修撰李鼎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传于徐耕辅曰,药房都提调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徐耕辅,以吏批言启曰,内医院都提调今当差出,而无故大臣只有二员,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勉昇在外,参判宋穉圭在外未肃拜,参议李羲肇进,右承旨洪穉圭进。启曰,判书李勉昇在外,参判宋穉圭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柳相祚为大司宪,金羽根为弼善,赵在庆为兵曹佐郞,金履乔为内医都提调。
○兵批,判书金箕殷病,参判朴宗琦未肃拜,参议李渭达入直进,参知朴宗学病,同副承旨韩锺运进。同知单李彦国,佥知单崔宗赫,大护军郑元容,副护军林东镇,副司直金大坤、申溥、曺相振、朴奎瑞,副司果魏迪喆、李鼎默、郑象枢、张周翼以上并单付。
○以平安监司金学淳状启,昌城府使李熙章,身病沉重,屡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徐耕辅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蔡学永为昌城府使。
○韩锺运,以义禁府言启曰,汉城府判尹李止渊,右尹金道喜等,今方待命,并拿囚,而卿宰禁推该府草记,待批下捧供,载在《大典通编》矣。李止渊、金道喜系是卿宰,敢启。传曰,分拣放送,严饬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韩锺运启曰,判尹李止渊谓有情势,奉牌阙外,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饬教之下,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原疏捧入。
○徐耕辅,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锺运,以备边司言启曰,向以科弊一事,至有特教提饬,则诸道掌试之人,固当十分兢惕,期有以对扬圣念,而见今京试只隔数日,诸凡禁条,自有式例之应行,飭令之频降,则固不待更烦禀裁,第念法久弊生,莫甚于科试。苟欲矫救,蔽一言曰试官之必得其人,然后国法可以严,士趋可以正,世道人心可以维持,而不至于颓败,此实今日安危之分,存亡之几也。凡今主其试而任其责者,若能念及于此,则宁不为之洗心涤虑,倍加警惧乎?至若当场杂犯之自外当禁者,方自本司别遣文武郞,纠察奸滥,随现随告,最是随从辈纷竞作拏之弊,尤当严禁,若有越法率入,有所入闻,则非但随从与儒生之如法勘律,当该四馆所官员禁乱官及摘奸备郞,并施重律,而先自试望排拟,另加审慎,必以有地望公明之人,各别择差事,另饬该曹,如是申明之后,若无丕变之效,则当该试官,当以倍律论勘,铨官亦难免不善检拟之责,以此分付,亦令成均馆,将此草记辞意,晓谕坊曲,书揭场外,俾入场士子,预为知悉,无或犯科,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修撰李鼎在,副司果李正耆、权用经,副司直姜时永,本司文郞厅差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留都营状启,例为付拨,而或有时急之事,则京畿驿马待令,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巡将监军,依例以今十八日受点人员,十九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懿陵、延庆墓幸行时军令,二月十九日出宫,徽庆园展拜,自阙门十五里,亲祭懿陵展谒,自园所三里,延庆墓亲行奠酌礼,当日还宫,自墓所十里。
○医官李亨基书启,陈奏兼奏请正使左议政李相璜入栅以后,无事作行矣。今月初一日到永平府,猝忝感冒,有头疼恶寒等证。故用葛根正气散二贴后,少得和解,连为作行,初六日到北京留南小馆,而咳嗽膈痰,弥留不解,故又用杏吉三子饮二贴,今则渐臻差复之意,铨次启达。传曰,知道。
○领府事郑晩锡箚曰,伏以,臣久淹癃痼之症,虚縻药院之任,非但私情之有所悚闷,抑亦国体之有所亏损。故不惮渎挠,冒浼威尊,此岂臣心之所愿欲,亦岂臣义之所敢安哉?诚迫于疾病,或冀圣明之俯赐矜愍也。只以受官祈免,自是常事。故与他相蒙,情实未暴,恩兪尚靳,至以安心调理为教,臣尤抑塞,靡所容措。夫臣之所带诸职,皆逾涯分,俱合辞递,而独于药院,恳恳不已者,诚以保护重地,为任自别,盖其日次之起居,在常礼不可暂旷,汤剂之监煎,在臣分不可或忽,而臣之狗马贱疾,两朔沈淹,床笫残喘,一味蛰伏,职事全废,义分都亏,臣心惶蹙,已不暇言,而在国体,尤岂不苟艰之甚乎?臣若徒怀严畏,更不疾呼,则引日延月,罪戾益积,故复敢冒死控吁,倘蒙圣明曲加哀怜,亟赐允许,仍勘臣瘝旷之罪,以幸公私,则洪恩大德,天高地厚,虽死之日,犹生之年,臣不胜大愿。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辞又如此,药院之任,今姑许副。仍传于徐耕辅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府事。
○辛卯二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朴绮寿,副提调郑知容,假注书李象敬,记事官金大根、徐念淳,检校待教金鼎集以次进伏。医官玄在德、卢在丰、南山寿以次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绮寿曰,春雨支离,朝候又复阴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绮寿曰,医官入诊乎?上曰,唯。在丰、山寿以次入诊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绮寿奏曰,幸行时江心水例为待令,而或有置之之命,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置之,可也。绮寿曰,罗参蠹损,可用为五两三钱,而自昨年因循未减于月计中矣。来朔月计中减下为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唯。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卯二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承旨洪穉圭,假注书洪大称,事变假注书卓硕行,记事官金大根、徐念淳,领议政南公辙,右议政金履乔,兼礼曹判书李羲甲,行户曹判书赵万永,刑曹判书金履载,知敦宁府事朴周寿,右参赞朴绮寿,行护军白东薳、申䌹、赵寅永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公辙曰,喜雨才洽,春候稍暄,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次对为之。公辙曰,世孙宫睿候一向万安乎?尺衣渐长,时或授以《孝经》、《小学》等册子,而文义字音,多有晓解者乎?臣曾以早谕教三字仰陈,谕教之必以早,此古人不易之正论也。伏想宫闱之内,身教之方,靡不用极,而亲贤士大夫之时多,然后德性可以薰染,学问可以长就,顾今春晷渐舒,宾僚济济,开讲辅导之法,一依列圣朝故事而施行,实合于继述贻燕之道,而《小学》教人之法,亦食食能言为始者,尤可见谕教必早之意,方其智思渐开,理欲将分之时,朝夕左右,皆阿保近习,而无严师之训与法家拂士之言,则岂不大可惧乎?臣谓今日悠悠万事,莫先于此。故又此申达,伏愿深留圣意,即赐从施焉。公辙曰,俄见奏请使状启誊报,则册封已为准请,不胜万幸,使臣回程日字,姑未定期,而似当从近起程矣。公辙曰,即见咸镜监司申在植状启,则以为,本营处在铁岭以北、咸关以南,所统军制,有亲骑卫、别炮卫,有守堞军,团束亲兵之名,又有马兵十哨,步军四十五哨,以若许多军额,责充于咸兴一境之民,数本过多,而亲骑卫、别炮卫,则逐年都试之故,纵无阙额,第其马步则全多虚额,不成行伍。又征黄白,今若以营府校吏奴令中,抄择其善驰射能讲炮者,别选为骑士三哨,步军三哨,而马兵虚额中,无以充补者,依厥数蠲减,则事甚便宜,请令庙堂,禀处矣。本府以丰沛之乡,人民之众,军摠之多,锁钥设施,甲于诸道,而挽近荐经歉荒,民不奠居,有此虚额之伙多,诚不胜闷虑。然而今若劳䋱gg劳徕g抚摩,且得年事稍康,则仳离散四之类,庶乎还集,阙伍塡充,宜有其道,而至于名系校吏奴令之属,本为临急团束作队之军,不必别定他役,又于抄选奖赏之际,后弊之夤缘生出,难保必无,则军制变通,有不可容易议到,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即见平安监司金学淳状启,则以为,道内宁远郡,有宁民钱取殖补用于民库者,而尽成虚录,替征为弊,民邑遑汲,将至涣散,以宁城在镇时给代小米二百一石,还付本郡,使之补用,宁民钱则自今永为革罢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从前给代于宁城镇者,何难移(移))施于本郡,而第念,谓以民库补用,辄为划给军饷,则其将无以支继,而事体亦为不然,此则置之。至于宁民钱,既知其为弊,则不可不从长变通,令道臣邑倅,亲执本郡民库簿书,另加查栉,汰冗祛滥,以为次次荡减之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臣于昨冬,以远方寒畯之有名行者,访求收用之意,仰奏矣。其后铨曹间有一二拟除,似当次第对扬,而其中关东经行别荐人咸乐恒,地处则本自卑微,而能自力学,卓有造诣,孝亲饬躬,乡人矜式云,而前道臣还朝后,益闻其实迹,班阀华胄渊源有自者,易于兴起,而出于遐贱之中,实行之如彼,尤极嘉尚。向时补赈诸人,犹以不次之职酬之,况以经行入于道荐者乎?即令该曹差其相当之职,以示朝家不限门地,惟才是用之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咸乐恒相当职调用事,才已陈达蒙允,而铨曹似以排望为难,若此则不无相持因循之虑,使之勿拘格例,六品职中单望差下,亦是拔例激劝之一道,又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侍从臣父年七十加资,载在法典矣。公忠都事尹致秀所后家则无可施处,而生父命烈,今年为七十云。依已例移施,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登科十年人陞六,自是法典,而今亦有已满十年人云。依例陞六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兵判家在城外,在前亦有从便往来之例,今亦依此往来,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唯。公辙曰,禁卫大将申䌹,父母坟山,欲往省扫云。前亦有将臣许其佩符,从便往来之例,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唯。公辙曰,摠戎使李海愚连为申饬之后,今日次对,又为悬病,事体极为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鼎席已备,右相造朝,为国事喜甚,而臣之从前辞恳,今则可以得蒙体谅之恩,以公以私,不胜万幸矣。履乔曰,臣之今日此职,岂非万万非常之误恩哉?未知殿下何取于臣,遽以此重任授之,而臣之分量,臣亦自知。虽在百执事之列,犹惧不堪,况此三事之重寄乎,又况在今日艰棘之时乎?此时此任之属于如臣无似,大是意外,必致偾误而后已。臣固不足恤,其于国事何哉?以疏以奏,屡烦呼吁,未蒙体谅,则分义悚惶,不敢复事渎扰,冒进前席,备陈衷恳,窃冀圣慈矜察,亟赐处分,改卜贤德,以幸国事焉。履乔曰,臣不敢以相职自居,而愚衷所蕴,常所耿耿,故敢此仰达矣。臣窃见我殿下临御以来,一念图治,夙宵憧憧,而恭俭仁恕之德,孚于上下,声色货利之类,凡害于治者,无一或有,而治不徯志,百度解弛,骎骎然莫可收拾。此固群下不能对扬之罪,而臣愚死罪。窃以为,殿下之为治,或未得其本领而然,夫帝王之治,本乎道,求道之要,莫如学,而经筵之停阁,于今几岁月矣。虽曰燕蠖之居,亦有披阅幽独之中,不废玩索,终归于汗漫悠泛,不着于实用,岂若频开经筵,召接臣邻,讲圣贤之书,究圣贤之心,于以讨论古今之治乱,于以咨询政务之得失,习与性成,乐而不疲,日臻臻于励精求道,专心致治之域哉?顾今春晷舒迟,政宜日三之讲,自今经筵之禀,勿以命停,每日讲对,主经翼史,各有程课,傅说所云终始典学,厥修罔觉者,殿下亦必的知其言之不诬矣。况今我世孙邸下,尺衣渐长,智思日开,辅导之方,宜无所不用其极,而遇物之诲,犹不若身教之切,亲贤士时多,接宦妾时少,最为熏陶之要,殿下若于此,先自勉励,示之以典学勤政之实,则冲年耳目之睹记,常为先入之主见,而遂为他日进德之根本,太平万世,将基于此。伏愿殿下,勿以臣言之陈腐而懋哉念哉。上曰,所陈甚好,当留心体念矣。〈出举条〉履乔曰,臣既以勉圣德仰效愚衷,而《书》曰德惟善政,政在养民。日前圣谕,深以国事为虞,而首举民生之困瘁,圣念之及此,实是国家之福,大抵民之殿屎,莫甚于今日。语其为瘼之大者,则备荒储谷,所以济民,而还谷之敛散,反为剥肤之虐政,停番纳布,将以便民,而军布之叠征,终为切骨之至冤,其他贪官暴吏之所恣肆,奸乡猾胥之所侵渔,势家豪户之所凌夺,千岐百辙,其将使斯民无孑遗而止。民惟邦本,本之蹶矣,将何以为国?为今日之计,当如救焚拯溺,而第其驯致之势,非一朝一夕之故,则亦非一号一令所可厘革者,姑思目前牵补,民得奠安之道,则其惟另择守令,俾尽字抚之方,严饬方伯,明其黜陟之法,惩贪戢猾之令行,褒循励廉之政举,则其及于民者,庶有一分之实效,以此意涣发德音,饬励于掌铨按道之臣,俾各惕心对扬,勿循前日伈倪之套,恐不可已矣。上曰,择守令严黜陟,惩贪励廉,实为为民之根本。卿言甚切当,以此举条,分付铨曹方伯,俾各惕念举行,毋敢复蹈前习,自庙堂亦时时察饬,可也。〈出举条〉履乔曰,国无义理,则国不得为国,人无义理,则人不得为人,《春秋》数十之义,语其大者,即惟曰尊王室惧乱贼而已。恭惟我朝于皇朝,恪守朝宗之义,继切风泉之感,于今一国臣民,咸有忍痛含冤之意,尊王之义,永有辞于天下万世,至于惧乱贼,则以闻见所及言之,辛壬诸逆之诬逼我英庙,龟、禄凶徒之谋危我先王,其逆节凶图,异世同恶,而辛壬之案,至先朝乃为大定,龟、禄之罪,逮殿下始得明讨,惟此义理,可以建天地质鬼神,俟百世而不惑。然念义理不讲则不明,不明则不严,不严则惧,周公惩荆舒诛廉来,而及夫王纲不振,义理随晦,则有吴、楚之僭,鲁三家、晋六卿之乱,于是不得不有春秋之笔,在今日君臣上下,政宜以夫子春秋之意,交相惕勉,凡于尊皇朝讨诸逆之义理,讲而明之,严而守之,辨淑慝以固其堤防,审劝惩以正其趋向,臣之所借手仰事者,实在于是,亦愿我殿下,念在玆毋忽焉。上曰,卿言果甚允当,当加念矣。〈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诸宰奏事。羲甲曰,陵园所展拜,墓所历临时,如值三年内,则亲行奠酌礼,自是已例也。先朝丙午懿昭墓亲酌献礼后,孝昌墓历临时,行奠爵礼矣。今此延庆墓历临时,似当行奠酌礼,而延庆墓既行奠酌礼,则懿陵即局内也。似当遣大臣行摄行祭,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唯。周寿曰,臣以惠厅事,有所仰达者矣。大同系是惟正之供,当初节目,至严且重,各样上纳,亦有恒定之月限,则固当毋敢违越,而近来纪纲解弛,百弊层生,拖到当年之秋冬,甚至有经岁之弊,无难愆期,视若寻常,又况米太之色劣斛缩,木布之升麤尺短,亦莫甚于近年,为守令者,苟若着意,岂有致此?此不可不一番更张,复若过限,又或麤劣,则当该邑倅,非但自本厅依节目论勘,亦自各该道臣,限内未考尺之守令,直请先罢后拿,道臣如或不察,则亦难免因循之责,并以此意,申饬分付于各该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周寿曰,宫纳与他有异,故本自极择,正月输纳,而且况米条,则例有加升与缩米矣。近来宫属辈入庭之后,迁延不捧,使本厅员役,守直多日,为弊不少,而及其捧上,斛上加斛,征缩于员役。故故左相臣李存秀在惠堂时,每石缩一斗五升式加磨炼,以杜加缩之患矣。弊复滋甚,原缩加缩之外,又出加缩,且以木边言之,或折半或全数七八次还退,米之加缩,木之雇价,自不得不害归负役,遂至犯逋之境,臣意则明年为始,宫纳月限,退定于五月,新捧一依户曹元结宫纳例,令宫属来推于本厅,而追后加磨炼之一斗五升亦勿举论事,一体定式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周寿曰,再昨年以铸字谷代钱二千两每年输送事,因内阁关,虽已举行,而厅用近甚不敷,昨年遇庆蠲减之数,亦自不少矣。顾今本阁,既无时急之需,臣厅实多难支之状,臣意自今年勿为输送,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䌹曰,徽庆园植木,已往所植,举皆着根,今至茂盛,更无加植之地,植役置之,着意遍踏之意,分付于园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载曰,禁将以园所植木事有所奏,臣亦以墓所事,有可仰达者矣。臣于昨年延庆墓董役时,见丁字阁左右皆有水脉,自丁字阁前至红箭门内,沮洳没膝,故伐木列铺,敷土其上,而日字急迫,姑就其上,仍排砖石。即今所见,虽似无頉,日后铺木,渐次朽伤,则上排砖石,必有倾陷水涌,依旧沮洳之患,不可不趁今修改,撤去铺木,更塡以沙土,而坚筑深濬,左右水道,汪泻于外,然后更排砖石,则可以永久坚固,依园所植木自军门举行之例,从近始役修治事,分付两营,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唯。穉圭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大臣以下以次退出。
2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辅〈病〉。左承旨郑知容〈病〉。右承旨洪穉圭〈缘故出〉。左副承旨韩弘教〈坐直〉。右副承旨兪章焕〈坐直〉。同副承旨韩锺运〈式暇〉。注书李寅皋〈病〉韩镇庭〈病〉。假注书李象敬〈仕直〉洪大称〈仕〉。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兪章焕启曰,行大司宪柳相祚在外,执义李南圭,掌令权徽、柳荣辅,持平权达准、李廷宪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穉圭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韩弘教启曰,兵曹参判朴宗琦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章焕曰,在外摠管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李光文,副摠管李锡祜、金元根落点。
○传于兪章焕曰,幺麽武弁,称以情势,饬教之下,不为入直之状,纪纲所在,万万骇然,别军职柳翊鲁拿处。
○韩弘教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校理申冕周,修撰李鼎在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郑东焕,校理申冕周,修撰李鼎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弘教曰,只推。
○传于兪章焕曰,判尹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兪章焕启曰,判尹李止渊特教申饬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申饬之下,终不承膺,分义道理,万万未安。招致启板前,问启以入。
○传于兪章焕曰,汉城判尹问启置之,肃单捧入。
○兵曹,留都从事官单李垿。
○韩弘教,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储庆宫正堂帘帐等修改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择,则今二月二十二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靖陵官员所报,则本陵陵上曲墙东边外面长广数尺许缺落云矣,陵上曲墙,有此缺落,极为惊悚,外面与内面有异,慰安奉审之节,不为磨炼,而修改之役,即为择吉举行,何如?传曰,允。
○兪章焕,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以国忌正日,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六日大驾诣永禧殿亲行酌献礼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昨春展谒例为之,后厢军兵,御将率领,可也。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武艺别监一百五十人馔价钱,每人三钱,门旗手二十六名馔价钱,每名一钱五分,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金在𨯶、朴重杓、陈继龙,身为将官,事多骇然,并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尹李止渊疏曰,伏以,臣于前年九月,蒙恩谪补罗州牧使,在任才五易月,回念风波之处,寝梦犹惊,而独戴雨露之天,攒祝冞切。迺玆本年正月二十二日,恩点忽下于京兆前望,此实千万意想之所未到。臣北望九顿,涕泪无从,继以震骇惶惑,五内失守,诚不知粪秽之贱,何以获此于圣明也?噫,臣之一身,非臣之所得自有也,惟殿下烛其诬蔑而极其昭涤,必使之转危为安,出死入生,前后辞教,郑重谆复威之诱之,曲费造化,不啻若慈母之于乳穉,随病而调护也。历数古今人臣之受恩于君上者,未有若斯之隆且厚焉,则如臣无似,讵敢当此?而自非石木,宁不知感,况以罪媒荣,以私要宠,即臣分之所不敢出者。固当惟命是承,颠倒趋走,而臣自初至今,掩抑穷蹙,迷不知变,有若悍然力抗者,夫岂臣乐为也哉?诚以遭罹不同寻常,而只有愧死之心,去就未忍放倒,而宁甘慢蹇之诛耳。今于日月稍久之后,复岂滋笔提说,以为逐段辨质之计?而臣窃有未能晓解者,彼忽构白地之案,而架凿则如空里捉风,急售赤族之谋,而挤陷则如水中下石,恶吻交啮,毒蜂直射,犹恐其触之不伤,伤之不血者。是诚何心,抑又曷故,若谓之出其自意,则素昧平生,了无嫌怨。突然为此,理所不当,苟非然者,则不问里许,不论虚实,而替行手刃之举,自冒杀人之名,即三尺童子之所不为尔。此所以左右思而究其说不得者也。于是乎反之于身,而有可召之由,揆之于势,而有必至之端,臣早未觉悟,陷此大僇,尚谁尤哉,复何恨乎?臣本才疏识暗,百无寸长,而起家门零替之馀,犯古人骤升之戒,加以兄弟联武,稚子蹑尘,华显萃于一室,荣耀溢于当世,逾涯滥分,莫此之极,而犹且冥行不休,贪进未已,坑坎在前而恃以康庄,神猜鬼怒,固可灼然,而福过灾生,在所立俟,矧复信心太过,嫉恶亦甚。与时俯仰,学之未能,惟利趋附,视焉若浼。自以为坚于执守,而反受狭隘之诮,自以为慎于交际,而或被冷淡之疑,𬺈龁因是而兴,媢嫉因是而积,兆之于不知不闻之中,而形之于无情无事之地,毕竟驱胁四至,丑辱百端,回避不得,暴白无阶。一则自取,二则自取而臣所拊心痛悼者,夙抱事君尽诚之愿,而忽归营私背义之科,徒贻则哲之累,致烦庇覆之勤,辜负焉何辟合寘,而保全则愈益挚,滓污焉此生难净,而渥泽则蔑以加。臣固知遂物之仁,不忍永弃,必欲陶甄于大化之中,俾得容厕于恒人之列。然头胪已判,而大质绝复完之望,面目有䩄,而只手无可藉之资,尘刹报效,已矣无论,黥劓息补,断其无奈。有臣如此,将复焉用?今若诿之以开释已尽,义无更引,而晏若无故,恬然出膺,则纵殿下慰藉而包容之,舆儓妇孺,必将指点唾詈,目之以不识四维之类,臣固不足言,而其奈为朝廷羞,何哉?为臣之计,莫如谢迹名途,避远骇机,没齿陇亩,歌咏圣德,少赎愆尤,以期来世而已。倘殿下哀矜而曲轸之,必不待臣言之毕,而有以终始之也。虽以罗邑一事言之,善地谴补,任其便住,实是万万旷绝之恩遣,而臣乃坐费廪饩,毫无猷为。民穷而不能纾其力,吏奸而不能塞其源,莫体委畀之意,只添迎送之弊,当官不职,罪又何居?惭恧悚懔,益无寘躬之所也。呜呼,感激深于镂髓,而未免终孤德意,忧畏积于销骨,而末由毕伸常分,臣之所值,一何厄也?跼高蹐厚,良欲无讹,觐光虽急,顾影犹怯,百尔思量,蠢动无路,玆敢披沥肝血,冒渎崇严。伏乞圣慈,谅臣情之去益冤苦,怜臣情之一向危蹙,先将新授职名,亟行罢免,仍命勘以当律,永枳朝籍,以为为臣不忠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遭,自谓非诬乎。自谓被诬乎?卿既自知为诬,朝廷亦知其为诬。故卿亦欲辨,朝廷亦欲其辨,譬如衣物点墨,濯之则无痕,尚濯之后,尚求其痕,无是理也,卿思误矣。卿其勿辞,即为肃命。
2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辅〈病〉。左承旨郑知容〈缘故出〉。右承旨洪穉圭〈坐〉。左副承旨韩弘教〈坐〉。右副承旨兪章焕〈坐直〉。同副承旨韩锺运〈坐直〉。注书李寅皋〈病〉韩镇庭〈病〉。假注书李象敬〈仕〉洪大称〈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锺运启曰,行大司宪柳相祚在外,执义李南圭,掌令权徽、柳荣辅,持平权达准、李廷宪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弘教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章焕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韩弘教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郑知容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韩弘教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校理申冕周,修撰李鼎在,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兪章焕启曰,即者汉城府官员来言,再明日幸行时,本府堂上一员导驾,一员随驾,而判尹李止渊,右尹金道喜有身病,左尹李滢夏差祭,无以进参云。判尹李止渊,右尹金道喜,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汉城判尹李止渊,右尹金道喜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再明日幸行时,导驾随驾,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既已出肃,又此违牌,其何颠倒?从重推考,更为牌招,如或违牌,勿为呼望。
○韩弘教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此式年监试初试试官,明日当为磨炼以入,而判书李勉昇陈疏径行,参判宋穉圭在外,参议李羲肇有身病,不得举行云,参议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判书、参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郑基善落点。
○韩弘教启曰,新除授吏曹参判郑基善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以柳翊鲁囚单子,传于韩锺运曰,分拣放送。
○以应教郑东焕,校理申冕周,修撰李鼎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锺运曰,只推。
○韩弘教,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弼善金羽根除拜屡日,尚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魂宫享官意启曰,今番监试初试时,忠义李民耆、闵致讷当为赴举云。忠义二员代,假官一员,令忠勋府依例差出,使之临期致斋,自今十八日至二十一日,入番察任,何如?传曰,允。
○兪章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九日幸行时,本曹郞厅,守宫及侍卫各差备,不可不备员,而新除授佐郞赵在庆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今姑改差,其代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白时亨为兵曹佐郞。
○兪章焕,以禁卫营言启曰,徽庆园、懿陵、延庆墓幸行时,本营随驾事,命下矣。铜龙门则哨官李载德,京中哨军三十名,西营则哨官郑有宽,助番牙兵四十名,广智营则哨官吴世忠,助番牙兵五十名率领入直。新营则别将李存敬、骑士将赵𪶯,把摠白珩洙,哨官曺勉承,教炼官李廷春,骑士二十五人,兼别破阵二名,助番牙兵三十名率领入直。南别营则哨官李枝秀,别骑卫一人,别牙兵七名率领守直。火药库则哨官孙尚信,别破阵八名,兼别破阵六名率领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锺运,以刑曹言启曰,司饔院书吏李舜膺、曺景范前后所受从自愿免贱之典,合为三度,而向以庆尚道黄山驿吏姜启尚,自如驿吏姜岳只、姜海东,次第望呈,覆启頉下矣。免贱之法,无论赐牌与从自愿,必以三南完邑官奴婢中,始许望呈頉下,法例自有定限。至于各道驿属,尤为自别,奴不得陞吏,婢不得陞女,昭载于《通编》中。公贱条则驿吏与驿女,不可以奴婢论,而近年以来,间或有混同许頉之已例,后弊所关,终不可因循袭谬,前已頉下者,今不可一一刷还,姑付令前,仍为置之。今此三驿吏之免贱者,姑未行关,并为勿施,待其以三南完邑官奴婢,改望呈施行。自今以后,驿属混頉之习,一切防塞,严明定式,如有违者,严法重绳事,一体分付于各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2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辅〈斋宿〉。左承旨郑知容〈斋宿〉。右承旨洪穉圭〈斋宿〉。左副承旨韩弘教〈斋直〉。右副承旨兪章焕〈斋直〉。同副承旨韩锺运〈斋宿〉。注书李寅皋〈斋宿〉韩镇庭〈斋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加减交济汤明日姑为停止事,榻前下教。
○郑知容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韩弘教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校理申冕周,修撰李鼎在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耕辅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此式年监试初试试官,当为拟入,而判书未差,参判郑基善未肃拜,参议李羲肇病不来,不得举行云,参判,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参判郑基善,参议李羲肇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监试初试试官当为拟入,而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兪章焕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弘教曰,只推。
○徐耕辅,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式年监试初试试官望,当为磨炼以入,而拟望之人乏少,阁臣及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韩弘教启曰,二所参试官赵然春既入阙中,本职司书,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兪章焕启曰,即者汉城府官员来言,明日幸行时,本府堂上一员导驾,一员随驾,而判尹李止渊,右尹金道喜有身病,左尹李滢夏差祭,无以备员进参云。判尹李止渊,右尹金道喜,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差祭外并许递,前望bb单b子入之。
○汉城府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尹朴绮寿,右尹洪命周落点。
○传于徐耕辅曰,前承旨洪命周叙用。
○汉城左尹单洪命周,右尹单李滢夏。
○韩锺运启曰,即者吏曹郞官来言,今此幸行时,随驾官单子,当为修正以入,而谏院不备,不得修正云。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正言柳荣河、李冕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锺运曰,只推。
○韩锺运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官单子,当为修正,而正言柳荣河、李冕植牌不进,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正言柳荣河、李冕植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锺运曰,只推。
○韩锺运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官单子,当为修正,而正言柳荣河、李冕植再牌不进,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兪章焕,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左边捕盗大将申䌹以后厢大将随驾,右边捕大将李铁求训炼都监中军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有曾经捕将权察之例,今番则以留都御营大将白东薳,回銮间左右边并令权察,何如?传曰,允。
○韩锺运启曰,因兵曹草记,今此幸行时,左边捕盗大将申䌹,后厢大将,右边捕盗大将李铁求,都监中军随驾,以留都御营大将白东薳,回銮间并令权察事,允下矣。权察左右边捕盗大将白东薳,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韩弘教,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直阁李光文,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辛卯式年监试初试一所,设场于本曹矣。上直郞厅,依例移直朝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章焕,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试官望,十九日当为入启,而幸行相值,依前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扈卫厅留都大将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启下事目,率领扈卫军官军士,今日申时量,结陈gg阵g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弘教,以一所试所意启曰,今此儒生入门时,礼曹狭窄,万无容接之道矣。自前如此之时,有中枢府通用之例,今亦依此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辅〈坐〉。左承旨郑知容〈坐〉。右承旨洪穉圭〈坐〉。左副承旨韩弘教〈坐直〉。右副承旨兪章焕〈坐〉。同副承旨韩锺运〈坐直〉。注书李寅皋〈仕〉韩镇庭〈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徽庆园,入斋室后,世孙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亲祭后,世孙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懿陵,入斋室后,世孙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世孙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延庆墓,亲展酌后,世孙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夕上食后,世孙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兪章焕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窗,取禀。传曰,卷三窗。
○韩弘教,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阁李光文,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韩锺运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幸行时,驾侧鸣铮罪人池昌润等五十八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兪章焕,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官、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随驾将官、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随驾驾前别抄及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等处干犒馈,依定式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弘教,以监试初试二所试官意启曰,举子甚多,场内难容,在前如此之时,有明伦堂许通之例,今亦依例合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二月十九日辰时,大驾诣徽庆园亲祭,仍诣懿陵展拜,延庆墓亲奠酌幸行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耕辅,左承旨郑知容,右承旨洪穉圭,左副承旨韩弘教,右副承旨兪章焕,同副承旨韩锺运,记事官李寅皋、韩镇庭、徐念淳、洪锺应,检校提学金祖淳,原任直提学郑基善、赵寅永,原任待教李宪玮,检校待教金英淳以次侍立讫。鼓三严,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黑头冕、白布戎服、黑丝带、黑皮靴,乘轿出宣化门。药房都提调金履乔,提调朴绮寿,副提调郑知容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进发出协阳门、肃章门、进善门、敦化门。至宗庙洞口前路,下马过。还御马进发,出兴仁之门,宣传官禀锣鼓举行。至徽庆园洞口外,宣传官禀止锣鼓。至洞口,通礼跪启请降轿乘舆,上降轿乘舆,出斋室门外,降舆入斋室。少顷,上改具翼善冠、白袍、乌犀带、黑皮靴,至斋室门乘舆,至红箭门外降舆,步诣板位,行再拜礼,通礼前噵诣幕次。上曰,礼房承旨诣园奉审。弘教承命,奉审还奏曰,臣承命诣园上奉审,则无頉矣。上出幕次,通礼前噵,上升自东阶诣板位,行再拜礼。赞礼前噵诣尊所西向立,执尊者举幂,耕辅酌酒,上入诣神位前。赞礼启请跪,上跪。耕辅奉香,锺运奉炉跪进,上三上香。赞礼启请执盏献盏,耕辅奉盏跪进,上执盏授锺运,锺运受盏奠于灵座前。赞礼启请俯伏兴少退跪,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入灵座右,跪读祝文讫,上降复位。执礼请行亚献礼,亚献官右议政金履乔行亚献礼,终献官永明尉洪显周行终献礼讫。上诣望燎位,望燎讫。赞礼启请礼毕,通礼导上诣辞园位,行再拜礼讫,通礼前噵入大次。上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来待于延庆墓斋室。〈出传教〉小顷,上改具黑头冕、黪布戎服、黑皮靴,乘舆出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乘轿,进发诣懿陵洞口外,宣传官禀止锣鼓。至红箭门,通礼跪启请降轿乘舆,上降轿乘舆。至斋室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少顷,上改具翼善冠、黪袍、乌犀带、黑皮靴以出。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红箭门外降舆,仍诣展谒板位,行四拜礼讫。上曰,礼房承旨诣陵上奉审。弘教诣陵上奉审,还奏无頉矣。通礼噵出红箭门外,跪请乘舆,上乘舆至延庆墓大次前,上降舆入大次。上曰,展拜后问安勿为之事。〈出传教〉小顷,上改具衰服以出。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丁字阁阶下。上曰,百官行礼置之。〈出传教〉上曰,礼房承旨诣墓上奉审。弘教奉审,还奏无頉。上降舆升诣丁字阁当中北向坐,通礼跪启请哭,上哭,请止哭,上止哭。上入灵座前奠酌,大祝读祝文讫。上还复位坐,赞礼请哭,上哭尽哀,在位诸臣皆哭,请止哭,上止哭,赞礼请礼毕讫。上降阶,通礼跪请乘舆,上乘舆还入大次。上曰,夕上食当亲临矣,该房知悉。〈出传教〉小顷,上具衰服以出。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至墓所丁字阁,降舆诣神位前。亲行夕上食,哭尽哀,在位诸臣皆哭,赞礼请止哭,上止哭,降阶乘舆出,还入大次。上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入侍。〈出传教〉右副承旨兪章焕,记事官李寅皋、徐念淳、洪锺应,京畿监司李羲准,一路都差使员杨州牧使金盛渊,道路桥梁差使员长湍府使李济完,日伞奉持差使员重林察访徐宅淳,待令马差使员平邱察访李春英以次进伏讫。羲准等以次奏职姓名,上曰,有何弊瘼乎?羲准等曰,别无可奏之弊矣。上命退,羲准等以次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上曰,自陵洞口至兴仁之门捧上言事。〈出传教〉小顷,通礼跪请外办,上改具黑头冕、白布戎服、黑丝带、黑皮靴,出斋室门外。乘舆至红箭门外,降舆乘轿进发,宣传官禀锣鼓举行。至雨装岘停轿,命兵房承旨入侍。章焕、镇庭、锺应下马进轿前,命章焕书传教曰,还宫时东关王庙当历临矣。云宝剑外,侍卫军兵留驻,该房知悉。〈出驾教〉进发至关王庙神门外,通礼跪请降轿,上降轿诣神位前,行礼讫。步出神门外,通礼跪请乘轿,上乘轿进发。至宗庙洞口前路,下马过,还御马至敦化门外,命章焕解严。入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协阳门、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2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辅〈缘故出〉。左承旨郑知容〈坐〉。右承旨洪穉圭〈病〉。左副承旨韩弘教〈坐直〉。右副承旨兪章焕〈坐〉。同副承旨韩锺运〈坐直〉。注书李寅皋〈仕直〉韩镇庭〈仕〉。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翌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履乔,提调朴绮寿,副提调郑知容启曰,祗谒陵园,圣慕克伸,亲奠墓所,疚怀冞切,向晩回銮,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bb等b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兪章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韩锺运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章焕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右承旨洪穉圭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知容曰,懿陵、徽庆园、延庆墓守仆员役等,考例施赏。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洪羲俊落点。
○韩弘教,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副校理林永洙,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弘教启曰,今此京外上言九十四张内,八十五张,以猥滥拔去,九张,分下各该司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承旨洪穉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知容曰,只推。
○以执义李南圭,掌令权徽、柳荣辅,持平权达准、李廷宪,正言柳荣河、李冕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锺运曰,只推。
○韩锺军启曰,行大司宪柳相祚在外,执义李南圭,掌令权徽、柳荣辅,持平权达准、李廷宪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弘教,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寒食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时任春坊及刑官,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人员,通瀜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四日行厚陵寒食祭,受香在明日,斋官一员当为祗受陪往,且斋官备员,然后可以行礼,参奉吴泰云谓以情势懔蹙动无望云,而终不下去,又呈所志。特教严饬之下,事体道理,极为骇然,今则受香隔宵,不可不变通,参奉吴泰云,即为汰去,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趁期受香之地,何如?传曰,改差,此后待当窠,首先甄复,以示朝家不枳其人之意,分付铨曹,其代口传差出,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开城幼学任应礼所志,则以为,同生兄应仁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寸弟处慎第二子履赫,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未及礼斜,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任应礼所诉既如此,依定式任处慎第二子履赫,立为任应仁之后,何如?传曰,允。
○兪章焕,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徽庆园、懿陵、延庆墓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各差备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谨依判下成册,今番徽庆园幸行时元内吹朴大完等三十名处,木各一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成册启下,御前前排牢子金福信等三十名,巡令手林春兴等二十八名,挟马旗手张寿亿等十二名,各木一疋,信箭手千河清等二名,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判下,前排军信箭手二名,各木二疋,牢子三十六名,巡令手三十四名等处,各木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卯二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履乔,提调朴绮寿,副提调郑知容,记事官李寅皋、金大根、洪锺应,检校待教金英淳以次进伏,医官玄在德、卢在丰、南山寿、卞文燮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履乔曰,昨日日气晴和,祗谒陵园,圣慕克伸,而墓所历临亲酌,又行夕上食,伏想疚怀冞切矣。劳动既多,圣体经宵,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履乔曰,医官诊候,何如?上曰,置之,可也。绮寿曰,昨年迎敕时所用丸药所入麝香,合为三十三部,令户曹已为取用,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唯。进御加减交济汤,自今日一贴式更为煎入事。〈出榻教〉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辅〈式暇〉。左承旨郑知容〈坐直〉。右承旨洪穉圭〈病〉。左副承旨韩弘教〈缘故出〉。右副承旨兪章焕〈坐直〉。同副承旨韩锺运〈坐〉。注书李寅皋〈仕〉韩镇庭〈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兪章焕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韩锺运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知容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右承旨洪穉圭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郑东焕,副校理林永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知容曰,只推。
○郑知容,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副校理林永洙,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锺运曰,刑曹判书从重推考,当该捧入承旨亦为从重推考。
○以应教郑东焕,副校理林永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知容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章愚为厚陵参奉。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崔汉翼、朴鸣载、金致铉、李是炼、金遇明、郑义命以上并单付。
○备边司,以朴绮寿为水原留守。
○郑知容启曰,水原留守当为下批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洪羲俊在外未肃拜,参判郑基善进,参议李羲肇牌招不进,左承旨郑知容进。启曰,判书洪羲俊在外未肃拜,参议李羲肇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李勉昇为右参赞,徐能辅为判尹,洪羲俊为右副宾客,李竣祜为司成,朴周寿为内医提调,朴晦寿为司圃提调,水原留守单朴绮寿,华宁殿提调单朴绮寿,祭酒单宋穉圭,行护军尹命烈年七十,今加嘉义,侍从臣前文学尹致秀本生父加资事承传,赠左赞成文衡奎提金方行赠领议政例兼,赠吏判文衡例兼金时粲赠左赞成文衡奎提例兼,赠吏参金盛道赠吏判例兼,已上右议政金履乔三代,左副宾客单洪羲俊,右副宾客单李勉昇。
○兵批,判书金箕殷病,参判朴宗琦病,参议李渭达病,参知朴宗学入直进,右副承旨兪章焕进,同知单赵翼锡,大护军单李勉昇、李止渊,护军单金道喜,兼摠理使单朴绮寿。
○郑知容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左副承旨韩弘教才已须资出去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洪穉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知容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韩弘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知容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左副承旨韩弘教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知容曰,只推。
○郑知容启曰,今二十六日永禧殿酌献礼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洪奭周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韩锺运启曰,行大司宪柳相祚在外,执义李南圭,掌令权徽、柳荣辅,持平权达准、李廷宪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南圭,掌令权徽、柳荣辅,持平权达准、李廷宪,献纳黄锺人,正言柳荣河、李冕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锺运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李羲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知容曰,只推。
○兪章焕,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监司尹声大状启,则以为,还谷排分,每患苟艰,详定添补,便成已例,各衙门应留条中,各谷二万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还摠,自来不敷,加分之请,便成年例,依状辞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梁山奴致得狱事段,纵未如例行检,踢打之状,不但众证目击,抑亦渠招首实,依式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醴泉金岳伊狱事段,中间替当之事,忽生老狱之奸,疑无一分,律有三尺,另讯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玄风石召史狱事段,男死女手,骤看可疑,详知检证,得其实境,夫也猝gg捽g发,妻也乱踢,敢诿缢死,益露奸状,依前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清河池云孙狱事段,其死也足踢而伤处既的,欲归于卯毒而奸状即露,依前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晋州郑以得狱事段,以强暴之恶,兼伦常之罪,奸状破露,断案已成,一向假息,任其游辞,厚诬贞魂,岂云有法?另讯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东莱尹命采狱事段,检验之的,词证之备,且无论,乱打足踢,渠已吐实,取服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庆山白用采狱事段,死者本是贼汉,则杀者未必偿命,众黠共诱,愚汉自当,今就原案,寻究诸招,初覆差异,乃是无疑处疑端,傅之生路,政合惟轻,上裁,何如?判付启,白用采段依回启施行。又启目粘连,大丘具仲采狱事段,以贞女而横遭恶汉之诬蔑,哀冤莫白,旋即绝粒,其死也绝悲,彼罪则佥使别加讯推,期即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青松李杰孙狱事段,已别于两检之时,诬吁乃在六年之后,狱情愈露,奸状莫掩,依前讯推,干犯两汉,更为加刑远配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依允。
2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辅〈坐〉。左承旨郑知容〈缘故出〉。右承旨洪穉圭〈病〉。左副承旨韩弘教〈坐直〉。右副承旨兪章焕〈坐〉。同副承旨韩锺运〈坐直〉。注书李寅皋〈仕〉韩镇庭〈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锺运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知容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备忘记,昌城都护府使蔡学永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徐耕辅启曰,右承旨洪穉圭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弘教启曰,副应教金鼎集试所进,校理申冕周差祭,修撰李鼎在文备郞进,校理李基华,副校理李应信,修撰朴升铉,副修撰金胤根、黄浩民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副校理林永洙,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韩弘教,以侍讲院言启曰,文学金景善入直矣。以崇陵寒食祭祭官,才已出去,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兼辅德李鲁集受由在外,弼善金羽根差祭,兼弼善赵秉常,兼文学金胤根奉命在外,辅德徐左辅,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在庆。
○韩锺军启曰,行大司宪柳相祚在外,执义李南圭,掌令柳荣辅,持平权达准、李廷宪差祭,掌令权徽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权徽,正言柳荣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锺运曰,只推。
○以右承旨洪穉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以应教郑东焕,副校理林永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弘教曰,只推。
○以辅德徐左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弘教曰,只推。
○韩弘教以春秋馆领监事意启曰,因庆尚监司朴岐寿状闻,以史阁修改事,史官今将下去,而曝晒年限已过,修改时史册,既已移奉,使之兼行曝晒,屡经霖潦,他处史阁,不无漏伤之虑,而赤裳山城史阁曝晒过限,今为七年之久,揆以事体,极为未安,亦为发遣郞厅举行,五台山史阁曝晒,过限亦有年,而关东穑事,今幸免歉,亦遣郞厅次第举行。本馆曝洒,又当年次,亦令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南公辙疏曰,伏以,臣祗谒陵园,亲奠墓所,日候晴和,回銮万安,瞻旄群情,怆喜交切。臣于日前,冒上辞本,乞解中书重务,羁縻至今,迄未缷免。古昔君臣之际,有愿者得以其辞感尊,一言之兪,臣不能如此者,盖缘诚之未积,言未能孚也。诚之欲积者,不能已于言,言之未入,又以诚继之,臣于前疏,已陈此意,敢倾虔至之心,复渎高明之听,违拒之罪,实所甘心。臣伏读顷日圣批,若曰,卿只自知思闲之心,而不念予倚卿老成之心。噫,臣事我殿下三十年,一身成就,皆囿于造化陶甄之中,糜肌粉骨,以谢隆遇,竭智毕力,以效小忠,即臣宿昔之素所自期,则今玆祈免,尘渎至此者,夫岂敢为一毫占闲之计,亦何敢一日忘吾君而然哉?惟其负乘已极,伎俩毕露,癃病转痼,死亡无日,此其心有甚不得已焉耳。古有年至而不许谢事者,以其有德也,臣非其人也。亦有衰疾,不谙文移者,不待自请,而令其斥罢,此综理懋实之政也,臣实其人也。至于狗马丑秽之状,陈之亦屡矣,而前之岁而不知显加者,今则月亦知其落下,又因冬春之交,将摄失宜,旧症新𧏮,一倍添加,痰盛而热生,热止而寒剧,阻食失眠,昼夜辛苦,而最是头眩脚痿。既无以自力于殿陛陞降,及其进前奏事,气促语涩,始之以十事书笏者,仅举其半,而亦不成样,此圣鉴之所俯烛也。虽在敌以下,言病犹不可支离,况于至尊之前乎?然而疾痛必号,情之所发也。每以烦闻,为严畏自阻,则虽以父母之子,亦何以尽烛其实状也耶?今幸右揆新卜,国事庙务之颓弛委抛者,可期整理,臣则可以言私而无嫌矣。《易》鼎之九四曰,鼎折足覆公𫗧,孔子因周任之言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是知老且病而不胜其任者,同其败事贻患,而皆在当止也。经传之训,臣常夙宵庄诵,凛凛若集木而临渊。且为此者,乃所以为国家计,若只为便身远去之图,则臣虽无状,宁忍为此?玆敢力疾构疏,仰渎仁覆之天,伏愿殿下,亟赐递免,俾重任毋至虚縻,在于国体,诚非细事,又使贱躯馀喘,得以安意待尽,亦终始之恩德也。伏地攒祝,恭俟处分,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诚非不至也,言非不孚也,予非不欲为卿曲遂也,特卿未知予意也。予意右阁新入中书,卿宜相资,交须旧尹,以告新尹,一也。左相未回,庙堂孤单,二也。封敕之来,知在不月,三也。卿之辄欲求解,岂不太汲汲乎?以卿十数年坐镇之量,顾不能为予更迟若干日月乎?予不食言,卿其谅之,毋徒屑屑焉。仍传于韩弘教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2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辅〈病〉。左承旨郑知容〈坐〉。右承旨洪穉圭〈坐直〉。左副承旨韩弘教〈坐〉。右副承旨兪章焕〈病〉。同副承旨韩锺运〈坐直〉。注书李寅皋〈仕直〉韩镇庭〈仕〉。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申时,日晕。
○韩锺运启曰,行大司宪柳相祚在外,执义李南圭,掌令权徽、柳荣辅、持平权达准、李廷宪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右副承旨兪章焕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弘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韩弘教启曰,判尹徐能辅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弘教曰,永禧殿酌献礼后,储庆宫当展拜矣,该房知悉。
○韩弘教,以侍讲院言启曰,上番连日阙职,事甚未安。辅德徐左辅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上番连日阙职,事甚未安。兼司书李根友既入阙中,姑陞入直,而辅德徐左辅传旨未下,兼辅德李鲁集受由在外,兼弼善赵秉常,兼文学金胤根奉命在外,文学金景善,弼善金羽根差祭,无推移入直之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弘教启曰,仍侍讲院草记,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辅德徐左辅传旨未下,兼辅德李鲁集受由在外,兼弼善赵秉常,兼文学金胤根奉命在外,文学金景善,弼善金羽根差祭,无推移入直之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受由在外,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兼辅德前望单子入之,李道在落点。
○以右副承旨兪章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知容曰,只推。
○以应教郑东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弘教曰,只推。
○以辅德徐左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弘教曰,只推。
○韩锺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锺运启曰,掌令权徽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韩弘教以宗簿寺提调意启曰,观此庆尚监司朴岐寿状启,则璇源阁gg璿源阁g间多朽伤,若值夏潦,则将有渗漏透湿之患,及时修改事,启下矣。璇源阁gg璿源阁g有頉处,如可自外修改,则自本道举行,曾有戊戌定式,而今此道启中不分内外,只云间多朽伤,不无内壁透湿之虑,依例发遣郞厅,奉审修改,何如?传曰,允。
○韩锺运,以刑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九日幸行时,前县监李时学,前参奉李时仁,以山讼事,击铮于卫外,而俱系前衔朝官,臣曹不得循例捧供,移送义禁府,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刑曹草记,前县监李时学,前参奉李时仁,以山讼事,击铮于卫外,而系是朝官,移送义禁府事,允下矣。李时学、李时仁今方待命,并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击铮人南部良人崔寿范海西铜店特许设施事也,阴竹良女曺召史见失钱两物件还推事也。事系至微至屑,语极无伦无脊,肆然犯跸,民习可痛,并原情勿施,依律重勘,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义城权万石狱事段,因戏而成斗,由醉而互欧,重伤由于被踢,速死因于自缢,踢则在先,缢则在后,这间不无分介,参以狱情,勘以次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清道玄禹圭狱事段,其事则一两之钱,其人则五寸之戚,伤在要害,死则一夜,正犯叵测,词证无疑,连加严讯,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梁山朴元伊狱事段,积感于专利,起闹于乘醉,两检成案,众招为证,严加钓核,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宜宁郑由卜狱事段,欲洗贼名,反促死期,惟其右肋之伤,乃至当下之即殊,以姻亲而是可忍乎?参情法而莫可贳矣,连加严核,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知礼朴性孙狱事段,腹痛发于被挤之初,胎㱩在于辜限之内,其死有因,其因甚的,连加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尚州裴仲直狱事段,踢有的证,伤在要害,一卧旬馀,竟至致命,为死求偿,舍渠而谁?连讯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金山金得兴狱事段,财利之上,愠怒易生,主客之间,情义随变,驱踢少无顾藉,伤损俱在要害,连加讯核,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新宁奴守孙狱事段,奴子之替为正犯,在衡之置诸被告,大违狱体,守孙降置干犯,在衡移录正犯,各别讯推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庆州金千锡狱事段,成狱肯䋜,专在于自缢与假缢,初检诸招,解入房中,胸有温气,至试针药云尔,则其非死后移,灼然可知。隔壁有人,则其不出一声,随往受勒,万无是理,则其非假缢而自缢,断然是实。右项诸条,俱系疑眩,特惟轻之训,仰体好生之德,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青松裴世逊狱事段,世逊打以得之背,以得执世逊之带,沛于地上,性命之安危,尚不顾惜,石角之有无,奚暇念及?抱头含泪,可见其非出杀心,情迹容有可原,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大丘蔡师仲狱事段,忍见脑后之血,猛加乳边之踢,翌日致命,众证有据,讯推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蔚山奴岑奉狱事段,服毒苦主,既云瞒告,摚胸凶身,亦为自服,严讯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兴海柳光默狱事段,检痕则浑身致伤,邻证则众口同辞,严讯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高灵奴右大狱事段,心坎血晕,决是被踏之痕,头颈打伤,实非自撞之因,严讯输疑,何如?判付启驱,依允。又启目粘连,安东韩千伊狱事段,斗在前夕,殒在翌午,痕损既重,词证俱备,讯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庆州金召史狱事段,头部之皮脱,便已成痂,胸膛之红晕,若存若无,俱不足为致命之伤,臆断偿命,不无不辜之叹,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2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辅〈病〉。左承旨郑知容〈坐〉。右承旨洪穉圭〈坐〉。左副承旨韩弘教〈坐〉。右副承旨兪章焕〈坐直〉。同副承旨韩锺运〈坐直〉。注书李寅皋〈仕〉韩镇庭〈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锺运启曰,行大司宪柳相祚在外,执义李南圭,掌令权徽、柳荣辅未肃拜,持平权达准、李廷宪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韩弘教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韩弘教,以侍讲院言启曰,上番连日姑陞,事甚未安。辅德徐左辅,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而新除授兼辅德李道在,亦为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郑东焕,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弘教曰,只推。
○以辅德徐左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弘教曰,只推。
○兪章焕,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朴永元状启,则以为,务安县监成遂默赴任之路,灵光民曺重獜、李美玉等,谓以渠父入于误廉,冤死于再昨年御史出道时,持刀持杖,突入作梗云。故作变同党,别定查官,严核后牢囚全州府,而诸汉所犯,有不可自本营勘处,更别首从,夬正典刑事,请令庙堂禀处矣。观此道启,系是无前之变怪,其在重事体之道,不可不别般究核,分首从按法从事,使典刑得当,顽俗知戢。副护军徐箕淳,按核使差下,即为下送,与道臣眼同举行,何如?传曰,允。
○吏曹,灵光郡按核使单徐箕淳。
○兪章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李忠运、金元根俱有实病,李锡祜在外,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兪章焕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李忠运、金元根俱有实病,李锡祜在外,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权敦仁、洪命周、李锺英、李谦会为副摠管。
○韩弘教,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司译院都提调意启曰,封典敕使非久出来,而奏请使及冬至使回到湾上,当在敕使渡湾之前矣。在前如此之时,以回还译官,仍定敕行差备,多有其例。今番亦依已例,择其中可合人奏请,使行中堂上吴继淳,堂下方禹叙、李垕,冬至使行中堂上金相淳、玄时遇,堂下洪谊喆、卞锺九、李希纲,留湾等待,以除沿路厨传之弊,其馀三人,远接使下去时使之带去,以此意发关,分付于回还使臣及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2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辅〈斋宿〉。左承旨郑知容〈斋直〉。右承旨洪穉圭〈斋直〉。左副承旨韩弘教〈斋宿〉。右副承旨兪章焕〈斋宿〉。同副承旨韩锺运〈斋宿〉。注书李寅皋〈斋宿〉韩镇庭〈斋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履乔,提调朴周寿,副提调郑知容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韩锺运启曰,行大司宪柳相祚在外,执义李南圭,掌令权徽、柳荣辅未肃拜,持平权达准、李廷宪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章焕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永禧殿酌献礼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韩弘教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郑东焕,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弘教曰,只推。
○韩弘教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巳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李鼎在,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郑东焕,校理申冕周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弘教曰,只推。
○以修撰李鼎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弘教曰,只推。
○传于兪章焕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洪穉圭启曰,监试二所出榜诣阙时,参试官赵然春既呈肃单,自外径归,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
○兪章焕,以兵曹言启曰,明日永禧殿、储庆宫举动时,本曹堂上,全数进参,而参判朴宗琦有身病,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兪章焕启曰,因兵曹草记,明日永禧殿、储庆宫举动时,本曹堂上全数进参,而参判朴宗琦有身病,不得进参,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耆裕为兵曹参判。
○韩弘教,以春秋官领监事意启曰,以史阁曝晒事,方分遣郞厅,而湖南则按核之行相值,民邑厨传之弊,不可不念,江陵又是试邑云。年次过限,虽甚可闷,姑为退行亦无妨,赤裳、五台两处,则并为待秋成举行,何如?传曰,允。
○兪章焕,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朴基宏以骑兵点考坐起事,外兵曹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宪汶除授在外,过限未肃拜柳汇镇、金履范,文臣兼宣传官金鼎集、金景善,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韩弘教,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议药同参卢在丰,言不谨慎,事多骇妄,至有诸医官之齐声请黜,其在惩警之道,不可仍置,卢在丰医药同参之任汰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西部幼学李祖夏上言,其祖复一复科事,收议大臣,覆启判付内,依大臣议事,命下矣。复科榜目,令成均馆修正以入,试券改付红签,红牌成给等事,依前例,令政院、吏曹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洪穉圭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昨日寿进宫奴子辈称以祭去卜马,趁不待令,成群持杖,突入寺中,乱打员役,跳踉官庭,无所忌惮,如许悖恶之习,前所未有,纪纲所在,不可不严加惩砺,作拏之奴子等,出付法司,严刑远配。且以当该次知内官言之,常时不能操束之罪,在所难免,亦令该府拿问勘处,何如?传曰,允。
○兪章焕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御营厅字内月觐门东边宫墙二间许颓圮处,今二月二十六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辅〈坐〉。左承旨郑知容〈坐〉。右承旨洪穉圭〈坐〉。左副承旨韩弘教〈坐直〉。右副承旨兪章焕〈缘故出〉。同副承旨韩锺运〈坐直〉。注书李寅皋〈病〉韩镇庭〈仕直〉。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永禧殿,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酌献礼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储庆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兪章焕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注书李寅皋病,代以徐宪淳为假注书。
○徐宪淳有頉,代以洪说谟为假注书。
○洪说谟有頉,代以李公翼为假注书
○韩弘教,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鼎在,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鼎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弘教曰,只推。
○韩锺运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驾侧鸣铮罪人金在灦等三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耕辅,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大报坛祭献官,当以时原任大臣中塡差,而领议政南公辙,领中枢府事郑晩锡俱以病不得进参,左议政李相璜奉命出疆,右议政金履乔以药院都提调,例不得塡差,大臣中既无可差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仪宾塡差。
○水原留守朴绮寿疏曰,伏以,陵园祗谒,圣慕克伸,墓所亲酌,疚怀弥切,而天日清朗,銮跸稳旋,臣民喜幸,小大惟均。仍伏念,臣自近年来,踪迹多在乡外,顷当岁籥载新,来伏辇下,意欲一伸起居之礼。际玆猥蒙特点,叨居尝药之任,粗效微分,亦既有日,不意今者,迺伏奉华府居留之命,臣诚惝恍踧踖,莫省攸措,夫是都也,所系至重,卫护园陵,祗奉月游之衣冠,控扼南路,便成天作之金汤。凡诸规抚设施,罔非我先王神筹之默运,屹然巨镇,甲于四都,而自十数年来,渐不如前,帑藏耗竭,弊蠹层生,邑里凋残,无复旧样。虽使才智过人者当之,未易着手,况如臣湔劣,何以冒居此任哉?臣家有偏母,菽水难继,今玆板舆将往,获遂便养之愿。圣恩天大,阖门感戴,顾臣材器,苟有一分堪承之望,则岂敢崇饰虚让,甘犯渎挠之科哉?臣既自知甚明,承膺无路,与其毕竟偾误,贻累圣简,无宁早自丐解,获免大戾,玆敢冒昧陈吁。伏乞圣慈,俯垂谅察,收还新命,以幸公私,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辛卯二月二十六日辰时,大驾诣永禧殿酌献礼,仍诣储庆宫展拜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耕辅,左承旨郑知容,右承旨洪穉圭,左副承旨韩弘教,右副承旨兪章焕,同副承旨韩锺运,记事官李寅皋、韩镇庭、徐念淳、洪锺应,直提学徐憙淳,检校待教金英淳、赵斗淳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无扬黑圆领袍、青鞋、素玉带,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朴周寿,副提调郑知容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肃章门,至仁政门外降舆所,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耕辅进圭,上执圭。由进善门、敦化门,至永禧殿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由殿门至斋殿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少项,上改具冕服以出。通礼跪启请执圭,耕辅进圭,请板位行望殿礼,西向四拜。升自东阶,诣第一室奉审后,次诣各室奉审,并如上仪讫。还诣斋殿。传曰,诸司预备。〈出传教〉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诣板位行四拜礼,宗亲文武百官亦以次行礼讫。赞礼前导诣盥洗讫。上升诣第一室尊所,仍诣神位前。耕辅奉香,锺运奉炉,上三香少退跪,执盏献盏讫。大祝兼司书李根友进跪读。赞礼跪启请俯伏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次诣各室,以次行礼如上仪讫。赞礼前导,诣望瘗位,望瘗讫。还御斋殿。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由殿门,至红箭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仍诣储庆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宫大门至斋室门外,降舆入斋室。上改具翼善冠、白袍、乌犀带、黑皮靴。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斋室,诣板位,行展拜礼,还诣斋室后,问安勿为事下教。〈出传教〉上曰,诸司预备。〈出传教〉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斋室,乘舆出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回銮,由敦化门、进善门至仁政门外,降辇乘舆,由协阳门入寅化门还内,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2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辅〈病〉。左承旨郑知容〈坐直〉。右承旨洪穉圭〈病〉。左副承旨韩弘教〈缘故出〉。右副承旨兪章焕〈式暇〉。同副承旨韩锺运〈坐直〉。注书李寅皋〈病〉韩镇庭〈仕直〉。假注书权溭〈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锺运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知容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右承旨洪穉圭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禧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郑知容曰,按核使留待。
○传于郑知容曰,按核使入侍。
○李公翼有頉,代以韩宓履为假注书。
○韩宓履有頉,代以权溭为假注书。
○以庆尚监司朴岐寿状启,彦阳县监李鲁昌病状沉重,不得已罢黜事,传于郑知容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龙求为彦阳县监。
○郑知容,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鼎在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韩锺运启曰,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李时学、李时仁、朴道性等,当为捧供击铮原情,亦当回启,而判义禁金在昌在外,知义禁徐能辅,同义禁柳鼎养有身病,只有同义禁朴宗琦一员,不得备员开坐云,何以为之?而知义禁徐能辅,同义禁柳鼎养,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在外判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锡奎落点。
○又启曰,知义禁徐能辅,同义禁柳鼎养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义禁府都事来言,击铮回启,当为举行,而新除授判义禁李锡奎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羲甲落点。
○韩锺运启曰,新除授判义禁李羲甲,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柳相祚在外,执义李南圭,掌令权徽、柳荣辅,持平权达准、李廷宪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南圭,掌令权徽、柳荣辅,持平权达准、李廷宪,献纳黄锺人,正言柳荣河、李冕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锺运曰,只推。
○以右承旨洪穉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知容曰,只推。
○韩锺运,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尚衣院牒报,则本院别造弓矢进上在即,而知弓品堂上今方有阙,其代以在京无故人启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五日司仆寺启辞内,昨日寿进宫奴子辈,称以祭去卜马,趁不待令,成群持杖,突入寺中,乱打员役,跳踉官庭无所忌惮,如许悖恶之习,前所未有,纪纲所在,不可不严加惩励。作拏之奴子等,出付法司,严刑远配,且以当该次知内官言之,常时不能操束之罪,在所难免,亦令该府拿问勘处,何如?传曰,允事,命下,而作拏之宫奴金石伊、金兴得等,自该宫查实移送矣。各严刑一次后,石伊庆尚道知礼县,兴得全罗道南原府,远地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昨日动驾时,卫外击铮人等,取考各其原情,则锦山良人申弼守为其父阿只定配请放事也。罪关邪狱,有难遽议。海州良人郑三圭为其叔大亨定配请放事也。才经赦典,呼吁猥屑。中部良人金在灦为其父箕岩定配请放事也。变幻情实,连事渎挠,极涉无严,严治惩励,并原情勿施,何如?传曰,允。
○辛卯二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按核使入侍时,左承旨郑知容,记事官韩镇庭、徐念淳、洪锺应,按核使徐箕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按核使进前。箕淳进伏。上曰,职姓名奏之。箕淳奏姓名讫。上曰,下去善为之。仍命退。箕淳先退。上曰,史官就座。上曰,注书,谁也?知容曰,韩镇庭。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辅〈病〉。左承旨郑知容〈缘故出〉。右承旨洪穉圭〈坐〉。左副承旨韩弘教〈坐直〉。右副承旨兪章焕〈坐直〉。同副承旨韩锺运〈坐〉。注书李寅皋〈病〉韩镇庭〈仕〉。假注书权溭〈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锺运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知容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韩锺运启曰,判义禁李羲甲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以修撰李鼎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弘教曰,只推。
○韩弘教,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鼎在,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韩弘教启曰,行大司宪柳相祚在外,执义李南圭,掌令权徽、柳荣辅,持平权达准、李廷宪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南圭,掌令权徽、柳荣辅,持平权达准、李廷宪,献纳黄锺人,正言柳荣河、李冕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锺运曰,只推。
○以修撰李鼎在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弘教曰,只推。
○韩弘教,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医官李亨基书启,陈奏兼奏请正使左议政李相璜,今月初四日自北京离发,无事作行,今到中前所之意,诠次启达。传曰,知道。
○兪章焕,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洪命周以汉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尹明俭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刑曹启辞内,前县监李时学,前参奉李时仁以山讼事,击铮于卫外,而系是前衔朝官,臣曹不得循例捧供,移送义禁府事,允下矣。向前李时学、李时仁等段,依先朝受教,为先放送为白乎旀,观此所供,俱系山讼,令京兆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长城前府使金履禛,长城兼任潭阳府使沈存之原情云云。向前金履禛、沈存之等亦,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金履禛段,年满七十,法不当请刑,议处,沈存之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沈存之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寿进宫次知内官朴道性原情云云。向前朴道性亦,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长番内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粘连,罗州尹淙孝狱事段,妇则称孝,夫也无良,责之欧之,急妆假缢,情节极凶,法律自在,讯推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镇安朴堂辰狱事段,靳卖逢诟,一踢即倒,殒在当夜,伤著必死,狱无疑端,讯推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南平卢光白狱事段,惟彼刘女,以妖悍之性,怀猜妒之愤,视金女为眼棘,指使其子,执髻曳踢,则主使者为首,下手者为从,而刘女知罪自裁,则命已偿矣。施以减等,恐合法意,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又启目粘连,任实僧正俊狱事段,以缁髡而奸淫,因妒争而杀越,伤损俱符,参看昭在,法律难贷,讯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灵光罗元纲狱事段,打踢之实,莫逃于万目,要害之伤,无待乎两检,已成铁案,难饶三尺,严讯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高山李先玉狱事段,婚会既醉,路岐载号,蹴担于初,踢肾于后,狱情无疑,严讯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潭阳姜万兴狱事段,彼醉无知,宗叔奚怒?此醒而狂,戕人胡忍?各别严讯,即令输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扶安金孟用狱事段,失匙觅锹,先愠后愤,当下戕命,既极凶毒致死则曰,由板坠,伤处则谓因乌啄,究厥情状,非比寻常,如式严讯,速即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镇安金于仁老味狱事段,颊肩打着,既无伤痕,再踢即倒,渠自纳供,殒绝在于当夜,词证俱为明白,依前讯推,期于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益山徐小元狱事段,豪奴泥醉,逢人辄打,越肩倒掷,凶身莫讳,举足再加,众口有证,另加讯推,期于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宝城吴在益狱事段,众斗之中,躬犯者二,而一捽焉一踢焉,参看指的,正犯也干犯也,区别明白,仍前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任实姜福孙狱事段,视家人若仇雠,彝伦都丧,殴其妻为茶饭,怜gg邻g里莫救,痛苦颓卧,反谓假作之样,含愤毒踢,忍加未冷之尸,难容百喙,焉逭三尺?严讯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镇安姜召史狱事段,悍为肆妒,视妾如雠,几次之打,凶身莫掩,合死之说,商女的陈,依前讯推,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兴阳宋明基狱事段,因半掘而被谪,愤彼冢之还筑,黑夜独往,信手掘凿,惟限横带之露出,岂料百骇之现乎?此与开棺见尸、煞有间焉,勘以次律,尽合好生之德,而臣曹不敢擅断,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
2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耕辅〈坐〉。左承旨郑知容〈坐〉。右承旨洪穉圭〈坐〉。左副承旨韩弘教〈坐直〉。右副承旨兪章焕〈缘故出〉。同副承旨韩锺运〈坐直〉。注书李寅皋〈病〉韩镇庭〈仕〉。假注书权溭〈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日晕。
○药房提调朴周寿,副提调郑知容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兪章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韩锺运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知容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兪章焕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弘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备忘记,北兵使朴润荣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韩锺运曰,下直阃帅留待。
○传于韩锺运曰,下直阃帅入侍。
○韩弘教启曰,副应教金鼎集内阁进,校理申冕周,副校理林永洙差祭,校理李基华,副校理李应信,修撰朴升铉,副修撰金胤根、黄浩民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知容曰,即闻清瑾县主病患甚重云,遣内医持相当药物往诊。
○医官金景球书启,臣敬奉下教,驰往清瑾县主房是乎则,病势十分危重,而药则加味理中汤,入人参四钱重,今方煎用是加,药物固为赍传,臣则即为还来之意,诠次启达,传曰,知道。明日更为往诊。
○韩锺运启曰,行大司宪柳相祚在外,执义李南圭,掌令柳徽、柳荣辅,持平柳达准、李廷宪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南圭,掌令柳徽、柳荣辅,持平柳达准、李廷宪,献纳黄锺人,正言柳荣河、李冕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锺运曰,只推。
○以应教郑东焕,修撰李鼎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弘教曰,只推。
○韩锺运,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公忠监司朴齐闻状启,则以为,安兴镇南门外里前洋漂到人十一名,乃是太清、顺天、登州人,而问情一时为急,汉学译官一员,令庙堂禀旨分付,即速下送为辞矣。彼人问情,事系时急,解事译官一员,各别择差,星火下送之意,分付该院,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月觐门左边墙垣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御营厅字内月觐门东边宫墙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事,自兵曹草记矣。把守集春营入直军十名,还入直所,而添入军依例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弘教,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古阜幼学金馨植所志,则以为,族兄故府使兰宗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六寸弟景鹤第二子尚祚,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未及礼斜,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金馨植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金景鹤二子金尚祚,立为金兰宗之后,何如?传曰,允。
○韩锺运,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禁卫营千摠尹明俭改差,代以禁卫营千摠李儒常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同义禁朴宗琦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朴宗琦。
○韩锺运,以刑曹言启曰,汉城府启辞内,观此各人供招,参以图形,邱木之伤损,不唯祥吉之称冤,摘奸及东植之招,皆言无是事,而至若拟刃则渠虽极口发明,椎打则无辞自服,徐祥吉、广岳,照律严绳,何如?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常贱驱打士族,事情明白者,杖一百徒三年。祥吉依此律,决杖一百后,公忠道黄涧县徒三年定配所,即为押送,其子广岳,亦当一体勘处,而当初所犯,专在其父,且家人共犯,只坐尊长,律有定文,其子广岳,自臣曹刑推惩励后,严饬放送,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金履禛段,流来隐逋,不能尽察,前后督征,终未准捧。沈存之段,虽是一时兼官,既勘岁末籴簿,而亏逋有无,蒙不觉察,揆以法意,俱极骇然是白乎矣,该邑前倅,以殊异于擅分而虚勘,曾有所议谳是白乎则,罪均彼此,律无异同,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朴道性亦,身为次知中官,职在检饬下隶,而宫奴之突入衙门,乱打员役,曾未操束,致此跳踉,溺职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粘连,海南朴万斤狱事段,由醉而斗,由斗而伤,致命无异当下,检案亦不相左,严讯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顺天金千一狱事段,侮蔑萍踪而自起争端,拾打松枝而遂致伤重,痕损既的,证招俱备,讯推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潭阳南硕獜狱事段,俄者屠牛之场,便作戕人之所,踢肾证口无差,和埋设计莫掩,即速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益山崔平军狱事段,镇校行恶,平民自溺,因盗逼杀,既有当律,讯推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建,海南朴孟柱狱事段,藉邑吏而枉责无礼,率同党而辄先下手,踢痕昭著,奸计莫售,讯推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南平金时行狱事段,斗米已还,横加贼名,自施毒刑,项刻殒绝,讯推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南平金孟甲狱事段,以族以兄,既殴既杀,伤处昭绽,情节至憯,严讯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
○辛卯二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下直阃帅同为入侍时,提调朴周寿,副提调郑知容,记事官韩镇庭、徐念淳、洪锺应,检校待教金英淳,同副承旨韩锺运,北兵使朴润荣进伏,医官金寿仁、南山寿、卞文燮以次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周寿进前奏曰,朝气稍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入诊置之,下直阃帅进前奏职姓名。润荣进前奏职姓名。上曰,下去善为之。仍命退,润荣先退。上曰,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