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三十三年/三月
3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病〉。左承旨安光直〈坐〉。右承旨郑知容〈缘故出〉。左副承旨金裕宪〈坐〉。右副承旨尹声大〈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仕直〉。假注书兪致崇〈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正耆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未肃拜,执义申冕周,掌令洪福焕,持平李容敏、李镇默在外,掌令吴致淳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大报坛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裕宪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李鼎在,副校理赵秉宪、成遂默,修撰任百经、林永洙,副修撰洪祐顺、徐戴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鼎在,副校理赵秉宪、成遂默,修撰任百经、林永洙,副修撰洪祐顺、徐戴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裕宪曰,只推。
○传于金裕宪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金裕宪曰,玉堂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金裕宪启曰,吏曹判书李止渊,参判金弘根,参议金盛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止渊,参判金弘根,参议金盛渊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止渊,参判金弘根进,参议金盛渊式暇,同副承旨李正耆进。以朴宗吉为副应教,柳致明、宋持养为校理,洪锺应、金逸渊为副校理,成遂默、申冕周为修撰,李远翊、李在鹤为副修撰,赵秉常为敦宁都正,金学淳为同成均,郑进明为宗簿正,洪章燮为司䆃佥正,李穆远为户曹正郞,尹履谊为贞陵令,李仁植为缮工主簿,金奎燮为典籍,朱荣达为纯陵奉事,金晋根为显隆园参奉,李镇常为懿昭墓守卫官,朴思恒为律学教授,洪羲玉为富宁府使,郑民行为明川府使,李东韵为青岩察访,成均博士单文璹,承文正字单金基焕,凤山郡守金相顺今加嘉善,前判官朴基硕,前郡守金秉浩以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朴周寿进,参判李志渊,参议洪祐燮病,参知李寅教入直,右副承旨尹声大进。启曰,南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兵使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李应植为宣传官,李明五为五卫将,韩弘定为忠翊将,郑宅善为都摠经历,李元熙为都摠都事,李重桓为守门将,李存敬为南兵使,柳基常为全罗左水使,李垕为训戎佥使,同知加设单金见臣,同知单裵哲运,佥知单洪阳祐,护军元永獜、李彦养,副护军李明五、徐獜爀,副司果宋尚玉、李源祚、任百经、林永洙、洪祐顺、徐戴淳,副司直李应信、李鼎在、金箕晩、李垿、赵秉宪、成遂默并单付。
○吏批,再政。林迥镇为宗庙令。
○尹声大,以奎章阁言启曰,即接内需司牒报,则咸兴、永兴本宫四月别大祭时,造烛封香吉日,今月十六日辰时,衣襨、香烛、祭品奉诣吉日,同月十七日卯时俱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臣万永所启,温陵,章陵两陵上曲墙后三面至近处树木斫去时择日告由事,启下矣。伐木吉日时,令日官崔福基推择,则今三月二十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而先告事由祭,同日晓头设行,祝文令艺文馆撰出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写字官前衔韩宅裕、尹弘兢、李基元、皮相俊、刘信祜、金仁遂、李汉明、李世焕、皮相骥、彭继曾、金继述、金孝参、洪宇柱陞实代,以肄习李基祚、李宽懋、彭继祖、韩弘进、彭继容、李容懋、李快吉、柳喜源、崔应夏、崔宗夏、李相泰、金声玉、崔圭灿依例升补,付军职冠带常仕,童蒙金丑吉、李基祥、林汉洙、金快吉、金喜吉、李亿石、李俊吉、李盘吉,笔才颇有成就之望,属于本院肄习,使之炼业,何如?传曰,允。
3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缘故出〉。左承旨洪羲祖〈未肃拜〉。右承旨安光直〈坐〉。左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右副承旨尹声大〈坐〉。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仕〉。假注书兪致崇〈仕直〉。事变假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金裕宪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未肃拜,执义未差,掌令洪𥚗焕,持平李容敏、李镇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安光直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羲祖落点。
○以副应教朴宗吉,校理宋持养,副校理洪锺应,修撰成遂默,副修撰李在鹤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光直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逸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光直曰,只推。
○安光直,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朴宗吉,校理宋持养,副校理金逸渊、洪锺应,修撰成遂默,副修撰李在鹤,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毓祥宫展拜,每年季春取禀事,曾有受教定式,而延祜宫展拜,一体取禀事,亦有新定式矣。展拜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旬后望间择入,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毓祥宫、延祜宫展拜取禀草记,传曰,旬后望间择入可也事,命下矣。展拜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今三月十一日、十七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十七日为之。
○传于安光直曰,延祜宫展拜后,仍诣宣禧宫、藏谱阁、懿昭庙展拜,仍为文祜庙历临矣,该房知悉。
○传于金裕宪曰,台谏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申纬,执义安孝述落点。
○安光直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恩津县监李衡秀当为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郑元容未肃拜,执义安孝述,掌令洪𥚗焕,持平李容敏、李镇默在外,只有掌令吴致淳一人,谏院则行大司谏申纬,献纳金乐寿,正言金龙洛在外,正言吴取善未署经,只有司谏金遇明一人,不得备员署经云,何以为之,而行大司宪郑元容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一司除署经。
○金裕宪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署经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正耆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安光直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右承旨安光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正耆曰,只推。
○传于李正耆曰,留院公事入之。
○李正耆,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柳致明,时在庆尚道安东地,修撰申冕周,时在义城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以赈恤厅言启曰,今日北部二十七契一千五百八十七户,南部三十八契二千五百三十户,田米六百三十六石一斗,以新仓田米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正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从事官权用经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3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坐〉。左承旨安光直〈坐〉。右承旨金裕宪〈坐〉。左副承旨尹声大〈坐〉。右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仕直〉。假注书徐冕淳〈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朴岐寿启曰,明日元陵忌辰祭斋戒,再明日大报坛节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未肃拜,掌令吴致淳呈辞,执义安孝述,掌令洪𥚗焕,持平李容敏、李镇默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岐寿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敦宁都正赵秉常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左承旨洪羲祖,时在江原道原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镇㦿落点。
○朴岐寿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韩镇㦿,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兪致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兪致崇改差,代以徐冕淳为假注书。
○传于李正耆曰,传香承旨,驰诣懿昭墓,奉审摘奸以来。
○以副应教朴宗吉,校理宋持养,副校理洪锺应,修撰成遂默,副修撰李在鹤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㦿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逸渊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㦿曰,只推。
○韩镇㦿,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朴宗吉,校理宋持养,副校理金逸渊、洪锺应,修撰成遂默,副修撰李在鹤,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朴宗吉,副校理金逸渊、洪锺应,修撰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㦿曰,只推。
○朴岐寿启曰,吏曹判书李止渊,参判金弘根,参议金盛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止渊,参判金弘根,参议金盛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尹声大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署经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饬教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有除辄违,动称情势者,都宪事,诚未安矣,仍以前牌催促。
○李正耆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谓有情势,一向奉牌,陈疏到院,而原疏,以懿昭墓忌辰祭斋戒,才已退却矣。特教申饬,何等截严,而连加催促,终不承膺,事体道理,俱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原疏捧入。
○传于朴岐寿曰,在外台谏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朴岐寿启曰,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以吏曹言启曰,阃帅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阃帅臣父年七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止渊进,参判金弘根式暇,参议金盛渊式暇,行都承旨朴岐寿进。以任文白为大司谏,李竣祜为执义,李在鹤为掌令,权周宪、李协心为持平,徐戴淳为献纳,权大肯为正言,李是远为应教,李垿为校理,任百经为修撰,吴取善为司书,赵容和为礼曹参议,丁载荣为兵曹正郞,赵佮为厚陵令,金宇铉为掌乐主簿,南大任为和陵参奉,兼春秋单金铉复,长湍府使李济完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朴周寿进,参判李志渊入直,参议洪祐燮差祭,参知李寅教病,右承旨金裕宪进。以金华淳为训炼判官,李教行为主簿,吴显佑为禁卫把摠,韩正教为侍直,李宗采为平薪佥使,池景郛为汉江别将,同知单黄得寿,佥知二单李明五、韩弘定,护军申纬,副护军郑知容、洪羲祖、尹命圭、赵宽锡、金秉浩、朴基硕、金应秀,副司直柳致明、李镇默、金乐寿、安孝述、洪𥚗焕、李容敏,副司果金龙洛、申冕周、严锡明,副司勇金馨淳。
○吏批,再政。以金穰根为正言,郑焕义为修撰,李锺稷为章陵令,洪羲宣为工曹佐郞,权永寿为监察,李升坤为典籍,兪廷焕为引仪,进士柳浤年七十,阃帅柳基常父加资事承传。
○兵批,再政。以柳浤为佥知,尹喜晋为训炼佥正,申在应为主簿,同知单李完城。
○吏批,三政。以韩镇庭为文学,洪履信为典籍。
○兵批,三政。以赵云程为都摠经历,李容象为训炼判官,李麟九为武兼,同知单朴在仁。
○以献纳徐戴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韩镇㦿,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孙进讲《孝经》,今将垂毕,继讲册子,当为准备,而本院所储册子中《小学》、《史略》、《通鉴》,只有各三件,俱未满书筵所用件,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书筵所用《小学》四帙,当内下矣。
○金裕宪,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十七日,大驾诣毓祥宫展拜,延祜宫展拜,宣禧宫展拜,藏谱阁展拜,懿昭庙展拜,文祜庙历临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哨,马军三哨,训将率领,为先后厢,禁军三番为之,摠使率该厅标下军及御营厅京军一哨骑士一番留阵,留营置之。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军色从事官金东健,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安光直,以赈恤厅言启曰,今日南部七契一千一百五十五户,西部五十七契二千八百九十九户,田米六百二十七石三斗,以新仓田米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京畿监司郑基善状启,则以为,长湍,以尤甚邑,见今赈政旁午,而该府使李济完莅任以后,凡诸施措,绰有条理,邑弊民瘼,渐有修举之望,限邑弊苏醒间,姑为仍任事,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瓜满差代,虽是法典,而道臣既以民弊邑瘼,有所陈请,长湍府使李济完,姑为仍任,何如?判付启依允。
3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病〉。左承旨安光直〈病〉。右承旨金裕宪〈坐直〉。左副承旨尹声大〈病〉。右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式暇〉。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仕〉。假注书徐冕淳〈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金裕宪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疏批未下,执义李竣祜,掌令吴致淳、李在鹤,持平权周宪、李协心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裕宪启曰,左副承旨尹声大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镇㦿曰,礼房承旨,驰诣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韩镇㦿曰,文祜庙历临,当亲奠酌,百官入参,该房知悉。
○传于韩镇㦿曰,药房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止渊落点。
○传于韩镇㦿曰,即闻奉审承旨所奏,则穆陵碑阁碑石,有倾仆之虑云,事甚惊悚。礼堂待明朝进去奉审以来。
○以左副承旨尹声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㦿曰,只推。
○传于韩镇㦿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韩镇㦿,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赈恤厅言启曰,今日西部二十七契三千七百十户,田米五百五十石,以新仓田米分给,而四巡已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裕宪,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行大护军李光文所奏,则以为,分院工匠辈,当此歉荒,仳离相续,今将设燔,不可不略施赒恤,毋论大小米,限五十包,令庙堂从长区划为辞矣。既有已例,且赒救中一事,而他无可划之处,就惠厅所在今番西运小米五十石,出给该院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别将李亨权,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郑元容疏曰,伏以,臣于台端一步,自有万重铁防,不可进身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也。年前见叨台职,以越格损体,至被儒臣请罢之论,每自追惟,惶愧交迸。台阁清峻,不比闲漫官司,故凡一被论,辄皆永划,便成故常,莫敢放倒。苟使臣有一分可进之势,则岂敢昧趋走之义,而徒自犯傲蹇之辜乎?臣夙备任使,受恩深厚,涓埃报效,惟在于殚竭奔走,而情所难进,势所难强,实不敢拚弃冒膺者,亦所以尊朝体而重官箴也。牌望路阻,蹙伏俟勘,饬教截严,惶隘转甚,虽欲怵畏义分,黾勉仰承,而其如弹墨自在,廉防难越,何哉?亏分慢命,谅非获已,玆敢控具事实,冒罪陈暴。伏乞圣明,特垂鉴察,亟赐镌斥,仍治臣逋慢之罪,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谓引义,惟视言者之当否而处之,然后方可稳当,勿论其言之是非曲直,一切以自引为主,则朝廷之上,宁有完人乎?今卿可谓强觅,而况是年久之事,不足屑屑更提,勿辞行公。
3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左承旨安光直〈病〉。右承旨金裕宪〈坐直〉。左副承旨尹声大〈坐直〉。右副承旨韩镇㦿〈坐〉。同副承旨李正耆〈病〉。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徐冕淳〈仕直〉李丰翼〈〈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郑晩锡,提调李止渊,副提调朴岐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裕宪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声大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未肃拜,执义李竣祜,掌令吴致淳、李在鹤,持平权周宪、李协心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裕宪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同副承旨李正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镇㦿曰,礼房承旨,驰诣大报坛,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韩镇㦿曰,穆陵碑阁倾侧,碑石动斜,既有陵官所报,则何不趁即登闻修改,必待道臣巡审后书启乎?礼判推考,今日进去礼堂,详细奉审以来。
○尹声大启曰,即者说书尹教成,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韩镇㦿,以侍讲院言启曰,说书尹教成入直矣,以其亲病,陈疏径出,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兼司书李远翊玉堂入直,兼说书未差,司书吴取善,即为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注书兪镇五病,代以李丰翼为假注书。
○以同副承旨李正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传于金裕宪曰,奉审礼堂入侍。
○金裕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巳三月初五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郑晩锡,提调李止渊,副提调朴岐寿,记事官兪镇五,记注官金泰显、卓云翰,检校待教李肯默,以次进伏。医官玄在德、李亨基、金景球、卞文燮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晩锡曰,日候渐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晩锡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晩锡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锡曰,医官入诊乎?上曰,医官二人入诊,可也。亨基、文燮以次诊候讫,退伏楹外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晩锡曰,汤剂当否,问于医官,则退出烂议禀定云矣。上曰,唯。晩锡曰,斋日不远,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及中宫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初八日至初九日,一贴式煎入矣。上曰,唯。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三月初五日酉时,上御兴政堂。穆陵奉审礼堂入侍时,右承旨金裕宪,假注书徐冕淳,记注官金泰显、卓云翰,礼曹参议赵容和以次进伏讫。上曰,穆陵碑阁奉审则何如?容和曰,臣驰诣奉审碑阁,则北边倾侧,至于以木撑柱,碑石则地形沮湿之故,磗石低陷,以致西南边之欹斜,形址以𨱎尺尺量,为七分许,而解冻前无以始役,故拖至于今,而今则趁即修改,恐不可已矣。上曰,礼堂就座。容和先退。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坐〉。左承旨安光直〈坐〉。右承旨金裕宪〈缘故出〉。左副承旨尹声大〈坐〉。右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徐冕淳〈仕直〉李丰翼〈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韩镇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声大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岐寿曰,判义禁未差之代,大护军洪奭周除授。
○吏曹,判义禁洪奭周,今超崇政除授事承传。
○韩镇㦿,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朴宗吉,校理李垿,副校理金逸渊、洪锺应,修撰成遂默、任百经,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明五、黄得寿、洪锡祐,昌德宫卫将李完城、朴在仁、裵哲运,守门将李重桓,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新除授全罗左水使柳基常户奴呈状内,矣上典亲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云。亲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赴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阃帅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使之不多日内下送。
○朴岐寿启曰,吏曹判书李止渊,参判金弘根,参议金盛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韩镇㦿,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郑焕义,时在庆尚道咸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李止渊牌不进,参判金弘根进,参议金盛渊牌不进,行都承旨朴岐寿进。启曰,判书、参议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应信为副修撰,赵秉宪为兵曹正郞。
○兵批,判书朴周寿进,参判李志渊入直,参议洪祐燮,参知李寅教病,左副承旨尹声大进,以郑元箕、郑宗玉、洪得泰为五卫将,朴昌焕为景福将,金润玉、徐义德为昌德将,申在德为中枢都事,蔡东奎为训炼主簿,李启重为守门将,李儒常为全罗左水使,崔应铉为庆尚右兵虞候,同知单李兴宽,副护军单柳基常,副护军单郑焕义。
○兵批,再政。以李熙臣为训炼主簿,金利源为守门将,同知单徐义德,佥知单郑宗玉、洪得泰、金润玉。
○尹声大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执义李竣祜,掌令吴致淳、李在鹤,持平权周宪、李协心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文白,司谏金遇明,献纳徐戴淳,正言权大肯、金穰根,执义李竣祜,掌令吴致淳、李在鹤,持平权周宪、李协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金盛渊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岐寿曰,只推。
○以应教朴宗吉,副校理洪锺应,修撰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㦿曰,只推。
○韩镇㦿,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李应信,时在江原道原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修撰林永洙落点。
○韩镇㦿,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兼辅德赵容和既入阙中,弼善权馦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书吴取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㦿曰,只推。
○韩镇㦿,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连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司书吴取善,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司书吴取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㦿曰,只推。
○韩镇㦿,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司书吴取善,既有只推之命,与兼司书李远翊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锺英,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尹喜用,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松禾前县监兪凤柱、洪冕容等矣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判义禁李羲甲疏曰,伏以,臣之忝叨金吾见衔,居然五朔于玆矣。以臣衰朽癃病之质,顾何敢一日供职,而时囚议谳,连值频仍,开坐頉禀,每惧烦渎,僶俛担舁,课日赴衙。杜门调病之时,夷考一日之内,盖无几许多矣。顷际囹圄之空虚,敢陈休沐之衷恳,而三度加由,恩出格外,臣且惶且感,仍复蹲冒,何敢为辞免之计,而狗马贱疾,忽自数昨以来,一倍忝剧,客气外侵而寒热交作,顽痰内痞而掉眩忒甚,神识昏瞀,食饮阻却,委身床笫,不省四到,束带赴公,有非时日之所可期,而见今捧供议处,府务颇积,罪著瘝职,忧在滞囚,病中思惟,如添一病,玆敢倩人呼草,略控实情。伏惟圣慈,俯赐鉴谅,将臣所带判金吾之任,亟行镌改,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贱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吏曹参判金弘根疏曰,伏以臣,先垅有事,罪著擅离,私心悚惶,数月于玆。亚铨特旨,忽下于梦想之外,以人视职,太不相称,惝恍震骇,莫省攸措,而奔走淹延,未能划即控免。及夫还次,荐承开政之命,天牌踵临,违召路阻,连值斋日,辞章莫彻,冒没出膺,拚弃廉隅,益不胜愧怍之至。噫,士生斯世,幼学壮行,立身扬名,常情之所大愿也。臣又世禄之裔,义重休戚,孩提有省,已分此身之不敢自有,则一切进取之地,何可曰浼浼然乎,而臣本姿性庸懒,志见狷滞,临事而迂阔无当,处世而龃龉不适,骎骎暴弃。自至于昌披放倒,疾病尤悔,默检以还,头颅已判,黾勉荫补之仕,犹惧偾溺乃事,至若荣涂一步,早画分外,邂逅科名,惭愧素心,居常蹙蹙,若无所容,而清贯美衔,节次推迁,通籍未及再期,班秩遽跻卿月。此不但同朝之所罕伦,求之古昔,值事会而擢不次,未应若是其骤,苟使望实夙彰,公议咸推,推审乎盈谦之理,亏变害恶之至,固不可逭。况以臣甚鲁下而无足数者乎?此则私心之万万忧惕者也。且闻才德不备者,任不可以畀重,绩庸不著者,官不可以妄高,今臣本末,何尝近似于才德之间?前后居官,未有一事称塞,亦知无可纪之绩矣。天官佐贰,虽与长堂有异,参据铨衡,与闻注拟,可否通塞之议,赞成激扬之化,其为职任,亦自不轻,而猝然滥授,不少难慎,此则朝家器使之政,太无核实者也。敛迹名利,退处闲散,为一分消受之图,断断微谅,可质神明,量才而任,考绩而进,抑一世躁竞之风,区区愚悃,亦复厚望于圣朝,于斯二者,臣之去就,可以决矣。臣抱此忧畏,寤寐靡宁,今若诿之已出,恬然蹲冒,专昧不衷之戒,则是又无耻之甚矣,玆敢不避僭猥,仰渎崇严。伏乞圣慈,谅苦衷之无或过实,察至恳之不似例让,亟解臣新授职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3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病〉。左承旨安光直〈坐〉。右承旨金裕宪〈坐〉。左副承旨尹声大〈坐〉。右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徐冕淳〈仕〉李丰翼〈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
○金裕宪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韩镇㦿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启曰,明日再明日,健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永宗佥使任百观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韩镇㦿曰,检校直阁李景在,驰诣健陵,奉审摘奸,仍诣显隆园、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以司书吴取善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㦿曰,只推。
○以兼司书李远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㦿曰,只推。
○韩镇㦿,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姑降入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书吴取善,兼司书李远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执义李竣祜,掌令吴致淳、李在鹤,持平权周宪、李协心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文白,司谏金遇明,献纳徐戴淳,正言权大肯、金穰根,执义李竣祜,掌令吴致淳、李在鹤,持平权周宪、李协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司书吴取善,兼司书李远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㦿曰,只推。
○韩镇㦿,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朴宗吉,副校理洪锺应,修撰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修撰林永洙,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朴宗吉,修撰任百经,副修撰林永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㦿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权敦仁状启,高原郡民家失火事,传于安光直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措辞分付。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单洪奭周。
○韩镇㦿,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徽庆园官员所报,则本园局内,初无虎患,而不意近日,有一大虎,从何而来,连日咆哮于斋室至近之地,巡山之路,无日不现云矣,园寝局内,有此虎患,极为惊悚,即令该军门发送炮手,期于猎捉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敦宁府都正赵秉常上疏,则以为,臣本无敦宁,揆以格例,自在应递。伏乞鉴谅,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公格,不可仍置,敦宁府都正赵秉常,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粘连龙冈金宅曾狱事,两检不差,三尺难贷,而若果折项立死,则何能不待人扶,步还渠家乎?姑取惟轻之义,特施傅生之典,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平壤洪龙云狱事,空山林木之中,禁樵起闹者龙云也,执手牵拖者龙云也,此则出于渠招,而谓无证左,虽欲抵赖,其于神目如电何哉,讯推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锺城张之鸿狱事,徐玉固悖汉也,迹其行事,横死不足惜,而生杀之柄,在上而不在下,使有可杀之罪,则或告于邑,邑报于营,以法从事,可也。岂容使权校辈私自扑杀,而不偿其命哉?分付道臣,已酌处之张之鸿,还为捉囚,严讯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慈仁李尚权查事,达辉之病死,乃弟明言,尚权之丧性,诸人稔知,则狱事今非可论,诬吁不可无惩,待尚权就捕,严治重勘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依允。
○敦宁都正赵秉常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为敦宁府都正者,臣不胜感惶,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本无敦宁,揆以格例,自在应递,玆敢略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3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左承旨安光直〈缘故出〉。右承旨金裕宪〈式暇〉。左副承旨尹声大〈坐〉。右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徐冕淳〈仕直〉李贞夏〈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中宫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尹声大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未肃拜,执义李竣祜,掌令吴致淳、李在鹤,持平权周宪、李协心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岐寿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粟米饮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假注书李丰翼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丰翼改差,代以李贞夏为假注书。
○韩镇㦿,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姑降入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书吴取善,兼司书李远翊,既有只推之命,说书尹教成由限已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司成吴取善,兼司书李远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㦿曰,只推。
○传于韩镇㦿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尹声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具信喜以训炼都监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北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徽庆园斋室至近之地,有一大虎,巡山之路,无日不现,园寝局内,有此虎患,极为惊悚,即令该军门,发送校卒,期于猎捉事,自礼曹草记允下矣。本厅善放炮手五十名,定将校率领,今月初八日为始,出送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任文白疏曰,伏以臣即一无似贱品也,幸窃一第,历扬清显,未效涓埃之报,心尝凛然,徒增惶恧,迺者谏长除旨,忽下于旅次病伏之中,继以庚牌俨临,署经有命,臣义分是惧,随众一肃,虽出于驾屦不俟之义,而第念是职也,古所谓谏议也,补拾激扬,绳纠匡救,靡事不与,顾以蒙蚩贱见,何尝一分可堪也哉?连事违傲,自犯慢命之罪,职由于才具文饰,素无畜储,风裁见识,初非议拟故耳。且况病缘衰朽,调补失宜,万无趋赴朝班之望。伏愿殿下,特垂鉴谅,亟递臣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励群工焉。臣于丐免之章,不宜赘他,而向来故庆尚右兵使臣李仁达失火致命,传说駴惑,焉有符节无恙,官属晏如,而兵阃之独被其灾者乎?此而不严究,日后无穷之弊,有不可胜言,臣谓别遣解事之臣,按核其情伪,断不可已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事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3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病。左承旨安光直〈病〉。右承旨金裕宪〈式暇〉。左副承旨尹声大〈坐直〉。右副承旨韩镇㦿〈坐〉。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徐冕淳〈仕直〉李贞夏〈监祭进去〉。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韩镇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声大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未肃拜,执义李竣祜,掌令吴致淳、李在鹤,持平权周宪、李协心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镇㦿启曰,药房提调,持粟米饮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韩镇㦿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韩镇㦿曰,未下直阃帅、守令,皆令明日辞朝,上京守令,一体催促下送。
○传于李正耆曰,留院上疏入之。
○传于李正耆曰,留院公事入之。
○传于李正耆曰,奉审阁臣入侍。
○尹声大,以备边司言启曰,即闻都下无赖之辈,成群作党,谓以米价高踊,专由于市人之操纵,先破廛屋,仍为放火,凡城内之以谷为廛者,举被其患,甚有各营校卒之禁饬出去者,亦不能禁断,听闻所及,光景危怕,此实无前之变怪,而亦必有始唱煽动之类,而目下事势,猝无以查其首从,分等施律,为先自各营门左右捕厅多发校卒,随挐随捉,出付军门,当日内枭首警众,何如?传曰,允。辇毂之下,有此无前之恶习,诚为惊惋,而苟能禁戢于无赖辈始发之初,则宁有光景之至此危悖乎?诇捕之地,难免其责,左右捕将并施谴罢之典。虽以各营门言之,此非寻常变怪,则不宜若是伈泄,诸将臣并从重推考,可也。
○尹声大启曰,左右捕将并施谴罢之典事,命下矣。捕将重任,不可一刻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曾经大将权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右边捕盗大将李铁求所带禁卫大将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右捕将,曾经大将权察,禁将御将兼察。
○又启曰,左右捕将,曾经大将权察,禁将御将兼察事,命下矣。曾经中何大将权察,而兼察禁卫大将李惟秀,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左右捕将,摠使权察。
○又启曰,左右捕将,摠使权察事,命下矣。权察左右边捕盗大将柳相亮,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韩镇㦿,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吏曹言启曰,未下直阃帅、守令皆令明日辞朝,上京守令一体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未下直守令富宁府使洪羲书,明川府使郑民行,俱以为明日辞朝云,上京守令任实县监洪哲谟,亦为明日下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以备边司言启曰,即因草记批旨,自各营捉得都市作挐之类,一倂出付该营,以为枭首警众之意,敢启。传曰,如许乱民之一并用律,固无足惜,而仓卒捕捉之际,不无其中横罹之患,兵判与三营门将臣左右捕将,合座于禁卫营,连夜盘核,以为查出用律,可也。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大司谏任文白,疏论故庆尚右兵使李仁达失火致命之事,而仍请别遣解事之臣,按核情伪,而批旨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向日该营事,诚是无前之变怪,非但当日事情,极涉惊惨,抑亦外间物议,多有讶惑,而特缘端緖未露,前后道启,又无的确之辞,方俟更有登闻矣。乃者谏疏已发,至以符节无恙,官属晏如,而兵阃独被其灾为言,到今有难置之然疑之科,而不为之穷查,第念别遣按使,事体至重,除非根因已现出者,无以遽然议到,先令道臣,就守令中择刚明炼事之人,别定查官,与新帅臣,眼同盘核,期得情伪后,具意见驰启,以为禀处之地,何如?传曰,允。
○执义李竣祜疏曰,伏以臣本以空疏,猥窃科第,历扬三司,已过十稔,偏被滥觞之恩,恒切负乘之惧矣,迺者亚宪除旨,复下于深衖屏伏之中,而适仍署经之命,粗伸叩谢之忱。然第伏念臣言议巽软,风裁谫劣,上不能绳纠乎清朝,下不能惮压乎匹庶,徒费廪粟,自愧素餐。而又当木旺之节,素抱土败之疾,宛转床笫,从事刀圭,屡违召牌,积犯逋敖,不可一日虚縻于台阁之上。伏乞圣明,亟递臣见带之职,仍治臣方命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于丐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敢忘樗栎之材,猥陈蒭荛之说,或可为圣人之一择耶?噫,国朝养士之需,粤自祖宗朝以来,靡不用极,廪米之继加,倍于百工之颁禄,盐薤之供,已至于八簋之备礼,自有元定之数,少无蠲减之弊矣。近因食母辈之潜自犯用,该掌吏之转成积逋,甚至多士之阙供,贤关之空斋,则此非徒贻羞于士林,亦不可使闻于邻国,何幸圣念曲庇,移贷度支之粟,勘律从轻,略施行遣之典,而奸猾之吏,复踵前习,愚昧之汉,积成后弊,则岂不大可寒心哉?继自今若不以特置重辟,别加严防之意,揭板于壁上,而束吏于泮中,则此弊无可祛之日矣。且以都下生民事言之,则适值洪潦,虽近鲁野之无青,已发棠粟,殆尽汉仓之腐红,重移南道之粟,广济东土之民,而近又贸谷之商船,辐凑于春水,积粟之旅阁,充溢于京江,则是宜米价稍歇,民食少纾,而夫何近日以来,米入日缩,市直日腾,今不如昨,明加于今,则不日而将斗直匹绢,市几空枵,不知至于何境也,哀此㷀独,重贻乙丙之忧,惟彼流丐,叵耐庚癸之呼,涸鲋之辙,斗水难救,枯鱼之肆,邱民相见,则此非薄物细故也。苟究其源,则贪饕之富商,贸谷而榷利,愚顽之都贾,积粟而龙断gg垄断g,操纵市井,腾踊米直之害也。向自法府,已施薄警于贱贾金重铉,而今不知几个重铉,更相出没京乡,积著闾里,藏而不出,隐而莫显,尽刘我民生而后已,岂非圣世之乱民乎?今闻贸船之后至者,解匿于京外,以冀麦事之失稔,市米之先入者,潜蓄于室中,以待米直之倍蓰,闭肆不出,拒人不卖,则行路之人,甚至纵火,相与破肆,景色愁痛,传闻狼藉,此虽愚民之作闹,而只缘富贾之网市也,此而不大变通严防限,则民命将迫于朝夕,市直又腾于时日,此非寻常之变怪也,臣愚请令庙堂知委坊曲,使贸谷之富商,平直散卖,藏粟之都贾,减价鬻著,一一查出,在在尽发,而如或有不遵朝令,在固不出者,则先自重铉,特加肆市之典,以示先甲之令,而活我漏船中亿万生灵之命,则亦可谓副手之梢工也,不胜民国之大幸,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并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癸巳三月初九日酉时,上御兴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同副承旨李正耆,检校直阁李景在,假注书徐冕淳,记注官金泰显、卓云翰以次进伏讫。上命阁臣进前,景在进伏奏曰,臣承命驰诣健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净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留监祭,将事安宁,仍诣显隆园,园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华宁殿,殿内奉审则无頉之意,并此仰达矣。上命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左承旨安光直〈坐直〉。右承旨金裕宪〈坐〉。左副承旨尹声大〈坐直〉。右副承旨韩镇㦿〈坐〉。同副承旨李正耆〈式暇〉。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病〉。假注书李贞夏〈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郑晩锡,提调李止渊,副提调朴岐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镇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声大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裕宪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裕宪曰,下直阃帅、守令入侍。
○备忘记,统制使李完植,南兵使李存敬,黄海水使金相宇,全罗左水使李儒常,富宁府使洪羲书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尹声大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金命世当为照律,李铉寿、兪凤柱、洪冕容等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洪奭周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洪奭周,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洪奭周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安光直启曰,假注书徐冕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冕淳改差,代以赵准孝为假注书。
○韩镇㦿,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朴宗吉,修撰任百经,副修撰林永洙,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报义李竣祜,掌令吴致淳、李在鹤,持平权周宪、李协心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文白,司谏金遇明,献纳徐戴淳,正言权大肯、金穰根,执义李竣祜,掌令吴致淳、李在鹤,持平权周宪、李协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副修撰林永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㦿曰,只推。
○传于安光直曰,完伯已递,政官牌招开政。
○安光直启曰,吏曹判书李止渊,参判金弘根,参议金盛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传于安光直曰,见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李止渊病,参判金弘根病,参议金盛渊进,左承旨安光直进。启曰,判书、参判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徐有榘为全罗监司,右宾客单洪奭周,左副宾客单李止渊。
○兵批,判书朴周寿病,参判李志渊病,参议洪祐燮病,参知李寅教入直进,左副承旨尹声大进,同知许锾,护军李奎铉,副护军赵秉常,副司果李应信、吴取善、金鼎元,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权馥为敦宁都正,林景镇为司译提调。
○兵批,再政。同知单朴昌焕,兼全罗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徐有榘。
○传于安光直曰,户曹判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户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洪奭周落点。
○韩镇㦿启曰,今十七日文祜庙亲奠酌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朴宗薰,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镇㦿,以侍讲院言启曰,明日宾客相见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弼善李肯愚有实故,司书吴取善呈辞受由,兼说书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镇㦿启曰,因侍讲院草记,明日宾客相见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弼善李肯愚有实故,司书吴取善呈辞受由,兼说书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兼弼善朴升铉,司书金鼎元落点。
○韩镇㦿,以侍讲院言启曰,明日宾客相见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新除授兼弼善朴升铉,司书金鼎元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兼弼善金遇明,司书郑德和落点。
○韩镇㦿,以礼曹言启曰,谨依口传下教,东西各陵、园、墓所树木摘奸书启,令臣曹禀处事,命下矣。取见东道陵、园、墓所奉审中使李允吉书启,则健元陵中松二株,中杂木六株,小杂木九株,贞陵松杂小木二十四株,显陵中松五株,小杂木三十二株,思陵大松一株,中松二十二株,松杂木五十七株,光陵中松八株,中杂木二株,松杂小木一百十一株,泰陵中松三株,中杂木十株,松杂小木五十五株,康陵中松四株,中杂木五株,松杂小木三十一株,穆陵小松十二株,徽陵松杂小木三十一株,崇陵小杂木四十二株,懿陵松杂小木十四株,儿松一百二株,惠陵大松五株,中松十一株,小松十三株,中杂木五株,小杂木十七株,元陵中松十一株,松杂小木五十二株,顺康园大杂木四株,中松二十株,松杂小木七十六株,徽庆园中松三株,松杂小木七十八株,延庆墓松杂小木二十二株俱是新斫云,又见西道陵、园、墓所奉审中使兪应会书启,则禧陵旧斫中松七株,小松二十株,新斫中松七株,小松十五株,小真木及杂木二百二十五株,孝陵旧斫中松二十株,小松六十三株,新斫大松二株,中松十六株,小松二十株,中真木十八株,小杂木十二株,昭显墓旧斫中松十株,新斫中松八株,小松二十株,中真木三十株,温陵旧斫大松六十三株,中松二百三十三株,小松二百十一株,大真木三十八株,中真木四十六株,新斫大松三十六株,中松六十一株,小松一百八株,大真木四十五株,中真木一百十一株,恭陵旧斫中松十三株,小杂木十七株,新斫中松十一株,小杂木八株,顺陵旧斫大松二株,中松六十株,小松六十株,新斫中松十五株,小松八株,小杂木十三株,永陵旧斫中松一株,小松五株,新斫中松二株,小松七株,小杂木十九株,厚陵旧斫大松二株,中松十五株,小松十九株,中真木六株,小杂木二十三株,新斫中松三株,小松五株,小杂木九株,齐陵旧斫中松四十四株,小松二十四株,大真木七株,中真木十三株,小杂木二十七株,新斫中松十一株,小松十二株,大真木三株,中真木十株,小杂木二十二株,章陵旧斫大松十二株,中松四十九株,小松二十八株,大真木八株,中真木二十三株,新斫大松一株,中松三株,小松九株,中真木十一株云矣,陵寝守护,何等敬谨,而树木斫痕,若是狼藉,万万惊悚,虽有株数之多寡新旧之不一,而身为斋官,莫重之地,若能恪勤巡审,则树木犯斫,岂可如是伙多乎?依定式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陵官之职责,果何事,而树木斫痕之若是狼藉,无处不然,宁可曰不知而致此乎?藉使不知而致此,难逭溺职之律,况浮于不知者之罪乎?使为陵官者,苟知有恭敬桑梓之义,则岂至于此乎?所当一并严处,而特以不治治之之意,姑为安徐,而日后当连有廉察之举,若一向不勤守护,复抵犯科,则断当施以加倍之律,自卿曺各别严饬于各陵、园、墓所,可也。
○金裕宪,以备边bb司b言启曰,近来国纲解弛,民习狞悍,甚至昨日都市之变而极矣,乱民就捕之类,今方盘核,明正典刑,而苟究其源,即由于米廛人之乘时射利,以致众怨沸腾,一唱百随,其势莫遏而然也,见今商贸多聚于江上,市直反踊于岁初,日日刁蹬,转至几万家待此举火者,多有赍钱而未售,则市人贸商,互相和应,暗地约束之迹,不问可知,今使乱民抵法,此而容贷,将无以底定骚扰,奠安穷乏,各米廛首头人等,令秋曹一并捉来查实后,远恶岛严刑定配,京内江上都贾积置者,又使京兆捕厅,另加检饬,俾无得如前壅谷,亦毋敢因端扰市,亦以此意,揭示坊曲,无有一民不知之叹,虽以平市署言之,常时苟能操束,岂容廛民任意低仰,若是之甚乎?事端既出之后,不可无警,当该不饬之提调,施以谴罢之典,何如?传曰,允。
○止gg又g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锺英,以能么儿堂上,本厅讲坐起事,惠民署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全罗监司李奎铉疏曰,伏以臣于前月,猥控情恳,瞻望祈祝庶蒙恩谅,温批远宣,谕以调理,双擎顿首,感悚交并,殿下何取于臣,不听其去而委毗至此也?若使臣情不至苦,病不至剧,苟有可强之望,则何敢不承假借之德意,而自犯渎扰之重辜乎?臣本庸愚,毫无可纪,而恩简隆重,寄以方面,受命南来,誓心自励,殚弊精虑,寤寐靡懈,思效丝毫之微,仰酬邱山之重,而知识有限,才力不逮,弊瘼滋而一无所釐救,事务繁而寸无所修举,威不足以弹压列郡,惠不足以怀保庶民,一日二日,因循荏苒,月计无效,岁计亦然,徒费厚廪,多负初心绕壁发叹,抚枕自愧,惟有早自引退,少赎諐邮,而且臣命途本险,人事多舛,白首抱恨,忽忽忘生,宿病新疴,迭发交攻,风霜震剥而精爽已遁,水土不服而症形屡变,痰火升而胸膈痞塞,风气注而头目眩转,疝癖冲亘,肚腹攒刺,阻啖失寝,昏昏涔涔,热汗寒噤,朝昼异候,神如堕烟,形成枯木,闭户宛转,扪心伤悼,疾痛死生,固不敢自恤,而顾念职事,忧虞万端,本道穑功,虽云少康,沿海之民,已疲转输,遇灾之户,方张赒救,垦田疏堰,春务正殷,纵令臣抖擞担夯,日不暇给,其于承宣对扬之方,犹惧其不济,况眢涸之井,非勺水可润,疲卧之牛,非鞭策可动,万念俱寂,百务都阁,守宰踵门而不能以时延接,簿牒堆案而不能如期判署,行部常典,将至停废,如是而徒怀严畏,泯默度日,则虽竟被瘝旷偾误之罪,其如民生之休戚,何所补哉?忧惶闷隘,至发梦谵,力疾治章,暴实仰吁。伏乞圣明,俯赐鉴烛,亟递臣所带藩任,回授可堪之人,仍治臣不职之罪,俾重任无旷,私分得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教统制使李完植书。王若曰,西州分符,既著一面字牧之誉,南藩仗钺,庸畀三道统辖之权,询谋佥同,予心惟简,眷玆峤南之巨镇,寔是海东之要冲,跨重岭而管两湖,鲸波接马岛之窟,环列堡而制三路,豹纛镇鴂舌之邦,绣旗螭章,尚传神皇帝宠锅,铁袍gg铁炮g龟舰,追忆李忠武雄鞱,城堞楼橹之作我藩屏,较诸阃而关扼最壮,钱谷甲兵之恃为保障,兼两使而号令尤严,念设置殆近数百馀年,而痼瘼非止一二件事,盖缘升平之已久,戎政或忽于备虞,迩来饥馑之荐臻,营费不暇于接济,嗟,重藩凋瘵若是,顾今日倚毗属谁?惟卿,传家龙鞱,赫世虎将,名登司马之榜,夙抱尹吉甫全才,志慕射虎之风,竟售班定远壮志,比爪牙而作朕喉舌,曾试银台之迩班,捍头目而为王腹心,已储金坛之宿望,连九世而摠五卫,赫阀推将家肖孙,历重阃而亚三营,资级合戎垣重任,顾玆镇节制之责,即卿家世袭之官,玆授卿以三道统制使兼庆尚右道水军节度使,卿其祇服宠章,懋恢良策,缮器械而明纪律,莫曰,海晏而河清,广储畜而修台隍,恒懋水流而山镇,势振日域,庶仗虎在山之威,浪息海门,俾免鲸呑舟之叹,其馀临机周旋之方略,亦系随时弛张之便宜,於戏,任元戎之重权,宜殚报国之悃,继先卿之遗躅,益勉克家之风,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垿制进。
○癸巳三月初十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下直阃帅、守令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郑晩锡,提调李止渊,副提调朴岐寿,检校待教金兴根,假注书徐冕淳,记事官金铉复,别兼春秋洪锺应,右承旨金裕宪,假注书李贞夏,统制使李完植,南兵使李存敬,黄海水使金相宇,全罗左水使李儒常,富宁府使洪羲书,明川府使郑民行,以次进伏,医官玄在德、李亨基、卞文燮、赵宗翊,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大臣进前,晩锡进伏奏曰,近日春候和畅,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锡曰,医官入诊,何如?上曰,唯。亨基等以次诊候讫,退伏楹外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晩锡曰,汤剂问于医官,则退去议定云矣。上曰,阃帅、守令进前奏职、姓名。完植等以次奏职、姓名讫。裕宪曰,宣谕何以为之乎?上曰,出去为之,可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坐〉。左承旨安光直〈坐〉。右承旨金裕宪〈坐〉。左副承旨尹声大〈坐〉。右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同副承旨金盛渊〈坐直〉。注书洪大称〈仕〉兪镇五〈病〉。假注书李贞夏〈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夜自二更至十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金裕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听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韩镇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声大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岐寿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盛渊落点。
○朴岐寿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金盛渊,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岐寿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徐箕淳落点。
○传于金裕宪曰,饬已施矣,左右捕将,并仍任前职。
○金裕宪启曰,左边捕盗大将金煐,禁卫大将兼右边捕盗大将李铁求,时无职名,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铁求、金煐。
○兵曹,禁卫大将单李铁求。
○兵曹,左边捕盗大将单金煐,右边捕盗大将单李铁求。
○金裕宪启曰,禁卫大将李铁求,以右边捕盗大将仍任前职事,命下矣。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捕将并仍任前职事,命下矣。左边捕盗大将金煐,右边捕盗大将李铁求并即牌招,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传授,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边捕盗大将金煐,时在京畿果川地,捕将重任,不可一刻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他边大将兼察。
○又启曰,左边捕盗大将金煐,时在京畿果川地,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传授,一时为急,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裕宪曰,濬川始役已有日,今至何境,而果以庚辰地平为准乎?挽近何事不然,而濬川一款,尤易有名无实,都城之内,民家垫没,古有是否?潦水即逐年恒有之事,今番若不大肆力,又将有如昨年之患,尚可谓有国乎?濬川诸堂,十分惕念,连加董饬,勿以塞责了当为心,而来头如无显著之实效,溺职之罪,在所难免,日间当别遣内侍摘奸,而庙堂并以此意,预为察饬于濬川司。
○尹声大启曰,判义禁洪奭周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洪奭周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洪奭周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一向违牌,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韩镇㦿,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林永洙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执义李竣祜,掌令吴致淳、李在鹤,持平权周宪、李协心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文白,司谏金遇明,献纳徐戴淳,正言权大肯、金穰根,执义李竣祜,掌令吴致淳、李在鹤,持平权周宪、李协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副修撰林永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㦿曰,只推。
○金裕宪,以兵曹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传曰,如许乱民之一傡用律,固无足惜,而仓卒捕捉之际,不无其中横罹之患,兵判与三营门将臣、左右捕将,合座于禁卫营,连夜盘核,以为查出用律可也事,命下矣。臣周寿,与训将臣赵万永,御将兼察禁将臣李惟秀,权察左右捕将臣柳相亮,同为开坐,作拏廛肆毁破民家之诸汉,严加盘核,则金光宪,渠以扈卫军官,逞憾于米商之不卖粮米,乃与无赖辈,唱聚徒党,烧券毁廛,打破家产之不足,假称斋直,肆然藉重,罪合万戮。高亿哲,含愤于米廛操纵之习,乘夜聚众,呼诉及朝,首唱作拏,先自两米廛,至于杂谷廛,仍往城内外市肆,打破火烧。馀波及于闾户,转出江上积谷之家,毁至于十五户之多,此真乱民之逞凶者。洪真吉,渠是无赖常汉,闻其米廛作拏之先声,手持摇铃,作为乱民之前唱,姜春得、禹范伊、刘七成、奴范哲等,俱以浮浪之汉,惹此无前变怪,大道烧廛,京郊打家,聚党作恶,既皆自服矣。右汉等七名,并出付该营,枭首警众。黄基祯、朴大成、李命孙、韩宗信、张仁得、金乭伊、朴点得、吴泰金、金千石、李无友里、李章汉等十一名,或助势或胁随,其所犯俱系难赦,酌处宜有分等,并移送秋曹严刑后,远恶地限己身充军。申大吉等二十七名,罪有浅深,宜置傅轻,并令捕厅严棍,惩励放送。其馀金罗用等七名,俱是乡氓,别无可罪之端,横罹可恕,并放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罪人金光宪、高亿哲、洪真吉、姜春得、禹范伊、刘七成、奴范哲等,大会军民于沙场,并为枭首警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以刑曹言启曰,兵曹启辞内,因备边司草记,传曰,如许乱民之一傡用律,固无所惜,而仓卒捕捉之际,不无其中横罹之患,兵判与三营将臣、左右捕将,合座于禁卫营,连夜盘核,以为查出用律可也事,命下矣。臣周寿,与训将臣赵万永,御将兼察禁将臣李惟秀,权察左右捕将臣柳相亮,同为开坐,作拏廛肆毁破民家之诸汉,严加盘核,则金光宪,渠以扈卫军官,逞憾于米商之不卖粮米,乃与无赖辈,唱聚徒党,烧券毁廛,打破家产之不足,假称斋直,肆然藉重,罪合万戮。高亿哲,含愤于米廛操纵之习,乘夜聚众,呼诉及朝,首唱作拏,先自两米廛,至于杂谷廛,仍往城内外市肆,打破烧火。馀波及于闾户,转出江上积谷之家,毁至于十五户之多,此真乱民之逞凶者。洪真吉,渠是无赖常汉,闻其米廛作拏之先声,手持摇铃,作为乱民之前唱,姜春得、禹范伊、刘七成、奴范哲等,俱以浮浪之汉,惹此无前变怪,大道烧廛,京郊打家,聚党作恶,既皆自服矣。右汉等七名,并出付该营,枭首警众。黄基祯、朴大成、李命孙、韩宗信、张仁得、金乭伊、朴点得、吴泰金、金千石、李无友里、李章汉等十一名,或助势或胁随,其所犯俱系难赦,酌处宜有分等,并移送秋曹严刑后,远恶地限己身充军。申大吉等二十七名,罪有浅深,宜置傅轻,并令捕厅严棍,惩励放送。其馀金罗用等七名,俱是乡氓,别无可罪之端,横罹可恕,并放送,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黄基祯、朴大成、李命孙、韩宗信、张仁得、金乭伊、朴点得、吴泰金、金千石、李无友里、李章汉,各严刑一次后,基祯咸镜道庆源府,大成稳城府,命孙锺城府,宗信庆尚道机张县,仁得河东府,乭伊泗川县,点得全罗道兴阳县,泰金海南县,千石平安道楚山府,无友里铁山府,章汉阳德县,远恶地限己身充军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义禁洪奭周疏曰,伏以臣即衰癃庸残之一贱品耳,枯朽之质,莫施雕镂,驽蹇之步,无赖鞭策,而斗筲已盈,潢污先涸,匪德之禄,徒积罪戾,过福之灾,遂婴疾病,不惟其才具器识之万无一堪而已,即其神精之错落,筋骸之弛废,决不能复议于陈力就列也久矣。量己揣分,理宜早休,虚縻朝籍,尚有馀愧,又岂意冥升不已,上误圣简,重以贻朝廷名器之玷累也哉?朝廷所重,莫如官爵,一阶半级,不容滥授,况臣今玆之所叨,果何如其崇显也?服章之贵,上侔三事,班联之峻,下绝八座,自非宿德耇成,资深而望尊者,莫宜称之,惟其如是也,故上之所以命之,下之所以膺之,亦皆郑重难慎,迥异它任,虽以臣所尝睹记者言之,大庭朝贺之列,犀带而班大臣之后者,恒不过数人,判金吾无故备拟者,往往不能备三望,或因特旨加望,则必询于辅臣,务合公议,未尝有如今日之不问可否,不考才实,苟然轻畀于人望之外者也。臣之庸陋,百不犹人,固无可议于德举才选之科,而济济卿班,绅笏林立,年劳久次之较臣先居者,亦不患无其人,不审圣明,何取于臣,而不少留难于中批之特除也?罔功而赏,幸门之所由启也,匪才之任,官常之所由隳也,一身负乘之惧,臣姑未敢自恤,而实为圣朝惜此举也。臣以无似,偏被眷渥,拂拭陶甄,屡烦造化,毛发顶踵,皆非己有,燥湿夷险,义不暇择,矧今自天之特简,尤是罕有之隆私,衔恩思报,秉彝所同,闻命竭蹶,宁敢它顾?而越格之授,既伤国体,难冒之义,实系廉防,参倚前衡,有退无进,嫚命之罚,自分难逃,玆敢毕沥衷恳,干冒崇严。伏乞圣慈,深念公器之至重,俯谅株守之难改,亟将臣新授判义禁之衔,特赐镌免,并收崇政爵秩,以安贱分,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久次也,今日特除,岂曰无义?勿辞行公。
3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病〉。左承旨安光直〈病〉。右承旨金裕宪〈坐直〉。左副承旨尹声大〈坐〉。右副承旨韩镇㦿〈坐〉。同副承旨金盛渊〈坐直〉。注书洪大称〈仕直〉兪镇五〈病〉。假注书李贞夏〈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十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韩镇保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声大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裕宪启曰,左边捕盗大将金煐,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传授,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判义禁洪奭周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判义禁洪奭周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镇㦿,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林永洙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执义李竣祜,掌令吴致淳、李在鹤,持平权周宪、李协心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文白,司谏金遇明,献纳徐戴淳,正言权大肯、金穰根,执义李竣祜,掌令吴致淳、李在鹤,持平权周宪、李协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副修撰林永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㦿曰,只推。
○金裕宪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谨依兵曹草记批旨,罪人申大吉、韩光信、金岩回、金千石、金重信、崔者斤得、尹千孙、许长孙、金福禄、李福伊、金昌仁、金守同、尹完奉、李长金、李旕孙、金老味、文安达、朴万兴、安成玉、李景西、金今金、金莫金、郑千得、李快吉、金德元,朴桂明、朱男伊等二十七名,各严棍二十度,惩励放送,罪人金罗用、朴得伊、安石乭、尹用学、金竣完、宋万吉、李兴大等七名,并严饬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以刑曹言启曰,备边司启辞内,近来国纲解弛,民习狞悍,甚至昨日都市之变而极矣。乱民就捕之类,今方盘核,明正典刑,而苟究其源,即由于米廛人之乘时射利,以致众怨沸腾,一唱百随,其势莫遏而然也。见今商贸多聚于江上,市直反踊于岁初,日日刁蹬,转至几万家待此举火者,多有赍钱而未售,则市人贸商,互相和应,暗地约束之迹,不问可知。今使乱民抵法,此而容贷,将无以底定骚扰,奠安穷乏,各米廛首头人等,令秋曹一并捉来查实后,远恶岛严刑定配。京内江上都贾积置者,又使京兆捕厅,另加检饬,俾无得如前壅谷,亦毋敢因端扰市,亦以此意,揭示坊曲,无有一民不知之叹。虽以平市署言之,常时苟能操束,岂容廛民任意低昂,若是之甚乎?事端既出之后,不可无警,当该不饬之提调,施以谴罢之典,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事当即日举行,而查实之际,自尔迁就,且伏念今番乱民辈,放火隳突之举,诚一变怪,当日徒党,尽行诛戮,未为过也。特推好生之德,深轸横罹之患,至有合坐查出之命,枭首止于七汉,臣诚钦仰万万。而七汉之犯此死罪,亦有其本。盖江上聚谷,无如今年之多,故二月旬望之间,米价稍歇,民情赖安。而江商积庤之谷,闷其价之不踊,指挥旅客,使之藏谷,和应市民,使之增价。二月念晦以来,一驮一担之谷,不许入都,十馀旅客之中,一人行卖,馀皆闭肆。如是轮回,故买者纷集于一处,米价不得不翔贵。初六七日之间,猝然倍腾,至于初八日,闭京廛而极矣。满城穷民之待而举火者,无不空橐而归。号泣者载路,愤骂者塡街,烟火不起,景色愁惨,亦振古所无之变也。无知小民,忍饥含愤,何变之不生乎?此辈用法之后,探听物议,则有口者皆曰彼汉,既以乱民伏法,则召乱之本,似当同罪,而市民则止于刑配,江商则不损毫发,朝家刑政,不能无憾,一倍怫郁,不胜扰聒。盖难平者物情,难防者众口,当此年事凶荒,人心涣散之日,此亦不可不念。大抵七汉之罪,万死犹轻,而究其本则求食而不得食,至犯罔赦之罪而死者也。虽不能为之制产,使之无饥,而江肆京市储积之谷,未及预禁奸邪,任其藏闭,立视饥饿,使犯刑戮。市民江商,无一对七人之命。则彼死者之心,不知渠罪之当死,恚视此辈之独全,得不为愤郁干和之端乎?此非臣言,即都下千万人之言也。臣于撤市之日,江商之藏谷者,市民之闭廛者,略干刑囚矣,继而有乱民之变,故待其究竟,方欲草记请勘,今于备局草记允下之后,姑未举行,敢陈愚见,导达舆情,江商中最多谷而藏闭不出者,市民中闭门不卖,激起乱民者,究核查得,施以七汉已施之律,以惩奸习,以慰民情,何如?传曰,审如卿言,则一遇困急,人将无所不为乎?然则乱民辈,初无可死之罪,而直是朝家刑政之乖当也,良用䩄然。江商市民辈之置辟与否,惟当视其罪之可杀不可杀而已。岂可为乱民泄愤,有若偿命者然乎?令庙堂禀处。
○义禁府照目,粘连显隆园假官金命世矣本府议启内,斋所代直所重自别,而中夜来到,已极稽慢,即地旋归,尤为骇妄,究厥罪状,焉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铉寿亦,米太鱼束之输载,沿路各站之鞭扑,虽为游辞自明是白乎乃,加数滥骑,既系违法,迂路作行,尤甚骇妄,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兪凤柱段,流来未捧,既云尽为磨勘,则虽不可直归之于掩逋虚录之科,而道启论列,必有所据,不可以囚供之发明,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洪冕容段,旧逋既未征捧,新逋又复伙然,囚供亦既自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尹声大,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命世,今方以杖八十徒二年定配照律以入矣。取考律文,则年七十以上犯流罪以下收赎,金命世时年为七十六岁,所当依法收赎,而所犯罪状,关系甚重,有不容循例许赎,依本律定配磨炼之意,敢启。传曰,于渠何足深责?许赎,可也。
○行户曹判书洪奭周疏曰,伏以臣荣叨躐阶,情切循墙,沥诚陈恳,恭俟鞶褫,及承批旨,恩言愈隆,惝恍兢惕,益无容措,而不意度支新除,又陨自天,数日之中,左兜右揽,龙光𬊤爀,瞻聆俱耸,臣闻命以来,五内震駴,诚不敢知我圣上则哲之明,何为而有此误恩也?臣本庸陋,百无一长,而赋性疏迂,于一切世务,尤所茫昧,平居干家,不曾识薪水米盐之为何物,出而莅官,遇闲漫簿书,有关于金谷支计者,则涉笔惘然,不省头緖,此实通朝之所共谅,不独臣自知审也,以是之故,立朝四十年之间,清班华贯,侥冒殆遍,而至于财赋之事,臣既不敢有意与闻,人亦未尝以是责臣,盖其才分之所偏,性识之所蔽,如瞽蒙之不能视,痿躄之不能起,非可以人力强也,矧今桑楡已迫,蒲柳先朽,疾病外攻,心血内涸,居常忽忽,若堕烟雾,当事则朝闻而夕忘,出言则十发而九错,以若眊愦之状,虽寻常百执事之末,亦无以望其陈力,而况于大农司会之职,掌邦赋而制国用者乎?财计者有国之大柄也,积贮者生民之大命也,为任之重,固不暇言,而顾今饥荒溢目,穷蔀阽危,尾闾多岐,廪庾告枵,捐贷补助,着手无处,官俸军廪,支遣不继,当承平无事之际,而岌岌有朝不谋夕之虞,属是时而居是任者,虽综明炼达才识兼优,尚患其不克堪胜,而乃欲责之于衰病朽钝蒙不解事之一弃物,是何异于驾折轴之车,涉太行之险,驭之以虺𬯎玄黄之驽骀也哉?人臣事君,虽以尽职为忠,而尤以量己为义,才之所可堪,力之所能任,而工谋避事,苟图自便,固非义也,才之所不可堪,力之所不能任,而偃然当之,以至于颠蹶偾败而不顾,其于义又何如也?是以圣人有训曰量而后入,不入而后量,臣之自量,亦已熟矣。虽欲贪恋荣禄,凭恃宠灵,外自托于夷险向前之义,而其将如国事何哉?至于金吾兼衔,虽伏奉恩批之郑重,而匪分特陞,惶愧尚切,区区株守,实难变改,且臣方忝胄筵,宾僚之任,援以近例,亦不宜兼带狱官,玆敢申暴情实,冒溷宸听。伏乞圣慈,俯垂鉴烛,亟将臣新授本兼两任,并赐递改,仍收臣崇政资级,俾公器重而私分安,千万不胜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前后晋用,惟简在心,此时度支之长,舍卿何求?卿其勿辞,益勉对扬之方,宾客之任许递,滞囚可闷,即为肃命后开坐。
○全罗监司徐有榘疏曰,伏以臣待罪地部,倏过半载,病深而不敢言病,年至而不敢引年,跋前疐后,疮疣百出,旁手之指可掬,而裒如充耳,淟涊至今,臣虽无状,岂专出于贪恋宠禄之计哉?秪缘𪷇拂之恩,沦浃肌髓,尘刹之报,誓同寸草,区区以馀生殚竭之诚,少答眷造之万一,抑亦人情之所不容已者也。每当簿书,迷茫若堕烟雾,未始不自悼其力不从心,触緖扞格也。不意湖南按察之命,忽下于此际,其责任之大,简畀之隆,未必较重于度支,而财赋之所委输也,舟车之所辐凑也。大农责办之赢绌,专系于此省,而方当国讣虚耗,忧虞澒洞,畿海歉荒,船粟告劳,仰体宵旰之忧,宣布若保之仁,弛役而蠲征,修利而祛弊,苟非剸理炼达之通材,此时此任,不容轻授,臣顾其人乎哉?况臣则视他人尤有难焉,臣高祖贞简公臣文裕,臣曾祖文敏公臣宗玉,臣本生父判书臣浩修,相继是藩,比及臣身,为五世四节矣。旬宣之遗爱不沫,棠茇之旧谣尚传,必将按前人之迹,而责之于臣,以臣之百不肖似,无能为役,尚何以绳武继躅,以慰此桐乡父老之望乎?公而孤负,私而忝坠,此又臣之所大惧也。玆敢披沥情实,仰渎崇严。伏乞亟改臣新授藩任,回授可堪之人,以重方面,以安贱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3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病〉。左承旨安光直〈式暇〉。右承旨金裕宪〈坐〉。左副承旨尹声大〈坐直〉。右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同副承旨金盛渊〈坐〉。注书洪大称〈仕〉兪镇五〈病〉。假注书李贞夏〈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韩镇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声大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声大曰,公事不审之当该中官推考。
○韩镇㦿,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林永洙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执义李竣祜,掌令吴致淳、李在鹤,持平权周宪、李协心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文白,司谏金遇明,献纳徐戴淳,正言权大肯、金穰根,执义李竣祜,掌令吴致淳、李在鹤,持平权周宪、李协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韩镇㦿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书写忠义卫李万奎有頉代,嫡长忠义卫李锺耆差下,依例以假郞厅称号,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庆州幼学坚圣标所志,则以为,同姓七寸侄仁汉,嫡妾俱无子,以其同生兄弼汉第二子开春,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未及礼斜,而仁汉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授,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坚圣标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坚弼汉第二子开春,立为坚仁汉之后,何如?传曰,允。
○金裕宪,以备边司言启曰,刑曹草记中以为,今番乱民用法之后,物议举谓彼汉既已伏法,则江商市民,藏谷闭廛,以致乱本者,似当同罪云,而一倍怫郁,不胜挠聒。请江商中最多谷藏闭不出者,市民中闭门不卖,激起乱民者,究核查得,施以七汉已施之律,而批旨内,审如卿言,则一遇困急,人将无所不为乎?然则乱民辈,初无可死之罪,而直是朝家刑政之乖当也,良用䩄然。江商市民辈之置辟与否,惟当视其罪之可杀不可杀而已。岂可为乱民泄愤,有若偿命者然乎?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日昨本司草记之后,秋堂言上于庙堂,以草记送示,遣辞多有繁猥,而法官既以国人皆曰可杀,更欲核实处之为言,故果以依此为之之意答之矣。今于批旨之下,更为审绎见之,则不但启体太涉张皇,费辞之际,亦多不审,谨按《大典通编刑典》,有聚党遮截于道路,劫夺人财者,以明火律论,其律即不待时斩,又曰白昼场市,掠夺财物者,其倡斩,又按《大明律》曰若放火,故烧官民房屋皆斩,此所以日前乱民之直请枭首者也。至于市民则固尝有乘时作奸,江商则本无以积储为罪,故一则以严刑岛配为定,一则令京兆、捕厅,纠察禁饬,使之次次出谷,而如是而复或不悛,则断当用法之意,分付。盖亦因《通编》所载市价刁蹬之律,与《大明律》所载平估物价或贵或贱之例也。曷尝有低仰于其间?而今此秋曹草记,只据闾巷小民寒暑亦咨之言,至以乱民之抵法者,足以干和,江商市民之请律,有若泄愤偿命者然,本意虽出于为民,遣辞自归于张皇不审,其在责备之义,不可无警。刑曹判书李勉昇,施以谴罢之典。至于廛人江商,决不可以常时多贸置法,以启嗣后无穷之弊,而其互相和应,使都市遽至于买卖断绝,法官既为捉囚,则其所查核,当责于廷尉,奏当之后,可杀不可杀,庙堂自当禀覆,恭俟上裁。此则令秋曹更为详查严核,明知其在法当用一律,然后具意见论理启闻,何如?传曰,允。既有日前草记,何必更核?即为举行之意分付秋曹,可也。
○传于尹声大曰,刑判有阙,前望单子入之。
○义禁府照目,粘连松禾前县监兪凤柱、洪冕容等矣本府议启内,兪凤柱段,流来未捧,既云尽为磨勘,则虽不可直归之于掩逋虚录之科,而道启论列,必有所据,不可以囚供之发明,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洪冕容段,旧逋既未征捧,新逋又复伙然,囚供亦既自服,以此照律罪,兪凤柱段,以不应为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洪冕容段,以虚录掩置律,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以其父年七十二,依律文收赎,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兪凤柱段,功议各减一等,洪冕容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忠义李铉寿矣本府议启内,米太鱼束之输载,沿路各站之鞭朴,虽为游辞自明是白乎乃,加数滥骑,既系违法,迂路作行,尤甚骇妄,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敦宁都正权馥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为敦宁府都正者,臣不胜感惶,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臣本无敦宁,在法当递,玆敢略陈短章,仰暴微悃。伏乞圣明,特赐照例递改,以存公格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3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坐〉。左承旨安光直〈式暇〉。右承旨金裕宪〈坐〉。左副承旨尹声大〈坐〉。右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同副承旨金盛渊〈坐直〉。注书洪大称〈仕〉兪镇五〈病〉。假注书李贞夏〈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
○金裕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韩镇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声大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镇㦿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朴宗薰落点。
○尹声大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执义李竣祜,掌令吴致淳、李在鹤,持平权周宪、李协心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文白,司谏金遇明,献纳徐戴淳,正言权大肯、金穰根,执义李竣祜,掌令吴致淳、李在鹤,持平权周宪、李协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副修撰林永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㦿曰,只推。
○韩镇㦿,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林永洙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黄海监司金兰淳状启,荐新生石首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韩镇㦿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韩镇㦿,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以东籍田溃堰补筑事,屡承口传下教,故依已例知委畿营,使之拮据物力,趁期始役,而日前臣止渊躬诣看审形止,则溃决处为二百馀间,以如干物力,万无着手之道。设或多费事力,目下苟完,川高田低,水途互换,一经夏潦,又将横决,所以前此屡筑屡溃,便作尾闾者也。所见既如此,则修筑之役,姑难议到,而亲耕田八日耕内六日耕,尽成沙砾之场,永无田形,此是进上九谷所产之地,有难以馀在二日耕,分排落种,况地有所重,存者无几,实系悚闷,先以畿营所送物力,买得附近民田,作为亲耕田代土。其外藉田畓之溃坰覆沙处,亦为略加修濬,使之农作为好,故今方如是经纪,而大抵此堰,若未完筑,则非但本寺耕田之受害,内农圃田土、兵曹马位田畓及许多民田,必将年复年沈垫乃已。此则自各该所管,消详往复,别般措处,以为一番大肆力之地,而当此荒岁民穷之时,无以遽兴巨役,姑俟年丰,更为商确施行,何如?传曰,允。
○金裕宪,以备边司言启曰,今番运谷之护送与过去等节,皆以漕例施行之意,曾有所知委于各道,而即见公忠监司洪羲瑾所报领护状,则过境传授,在于二月卄一,粘连牒报在于三月初九,其所稽滞,不可无警,该道臣施以推考之典。且以岭运谷言之,湖南入境,在于二月初六,而伊后形止,仍无报来,水站迟速,虽系风势,望讯已过,畿赈方急,有不容虚徐,以此关饬两湖道臣,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礼曹草记徽庆园局内捉虎事,定将校率领炮手,今月初八日出送行猎矣。十三日酉时量,大虎一头,捉得于元陵局内,故谨此封进,而仍为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洪冕容,杖一百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洪冕容功减一等,杖九十徒二年半,以其父年七十二无兄弟独身,依律文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铉寿杖一百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李铉寿功议各减一等,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公忠道洪州牧金井驿徒二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刑曹参判赵秉铉,参议兪星焕联名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筹司禀处下者,有判堂谴罢之命矣,臣等伏不胜瞿然之至,伊日草记呈彻之时,臣等俱不赴坐,未尝与闻,而草记与疏启有异,不可诿之以判堂之独断,而非但此也。判堂以本草送示臣等,臣等既见之,又莫及挽止,则亦不可曰,全然不知。今于判堂被罪之后,何可晏然泯默,不思所以自处乎?玆敢联章自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勘臣等以当被之律,以存公体,以安私分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知与不知,何至于是乎?勿辞行公。
3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左承旨安光直〈坐直〉。右承旨金裕宪〈坐〉。左副承旨尹声大〈坐直〉。右副承旨韩镇㦿〈昌德宫斋宿进〉。同副承旨金盛渊〈坐〉。注书洪大称〈式暇〉兪镇五〈病〉。假注书李贞夏〈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郑晩锡,提调李止渊,副提调朴岐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镇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声大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裕宪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宣武祠,奉审摘奸以来。
○尹声大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执义李竣祜,掌令吴致淳、李在鹤,持平权周宪、李协心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文白,司谏金遇明,献纳徐戴淳,正言权大肯、金穰根,执义李竣祜,掌令吴致淳、李在鹤,持平权周宪、李协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副修撰林永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㦿曰,只推。
○韩镇㦿,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林永洙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裕宪,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锺英,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启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南延君球,副摠管李寅泰在外,徐熹淳gg徐憙淳g内阁进,具信喜以训炼都监中军阵上进,都摠管金履载,副摠管韩耆裕俱有实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因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李锡奎、李止渊,副摠管柳河源、洪敬谟、林景镇、郑来升落点。
○金裕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动驾,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李锡奎,副摠管郑来升在外,都摠管李止渊药房提调进,副摠管柳河源有实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并许递。
○以副修撰林永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㦿曰,只推。
○行刑曹判书朴宗薰疏曰,伏以臣于病伏沈绵之中,伏奉秋曹特点,荣感之忱,不能自已,顾臣癃痼衰谢,万万非剸繁制剧之时,而近又毒感兼疟,气力暴陷,跨朔危剧,尚未痊歇,此臣所以闻命惶隘,莫省所处也。然臣方忝带宾客之任,宾僚之不许兼刑官,系是公格,区区之私,有不暇言,玆敢短章仰暴,恭俟裁处。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递臣职,俾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宾客之任许递,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癸巳三月十五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郑晩锡,提调李止渊,副提调朴岐寿,检校待教金兴根,记事官洪大称,记事官金铉复,记注官金圣默以次进伏,医官玄在德、李亨基、金景球、卞文燮,进伏楹外讫。晩锡曰,雨后日气稍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锡曰,医官入诊乎?上曰,唯。亨基等以次诊候讫,退伏楹外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晩锡曰,汤剂诸医官退去,烂议禀定云矣。上曰,唯。上曰,大臣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斋宿〉。左承旨安光直〈斋直〉。右承旨金裕宪〈斋宿〉。左副承旨尹声大〈斋宿〉。右副承旨韩镇㦿〈昌德宫斋宿进〉。同副承旨金盛渊〈斋直〉。注书洪大称〈斋宿〉兪镇五〈斋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尹声大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启曰,明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盛渊曰,京畿监司入侍。
○传于金裕宪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尹声大启曰,行大司宪郑元容,执义李竣祜,掌令吴致淳、李在鹤,持平权周宪、李协心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文白,司谏金遇明,献纳徐戴淳,正言权大肯、金穰根,执义李竣祜,掌令吴致淳、李在鹤,持平权周宪、李协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传于朴岐寿曰,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金履载,执义朴升铉,掌令金若水、文致中,持平李羽采、成好谦,大司谏洪永观,司谏尹锡永,献纳李应信,正言金基石、金乐周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以宋冕载、李光正为都摠管,金守基、尹载键为副摠管。
○兵曹,副摠管单李光正。
○朴岐寿,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温陵告由祭献官,前都正权馥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权馥。
○朴岐寿,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直阁李光文,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林永洙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弼善金遇明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遇明。
○金裕宪,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禄试射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设行,以后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元陵局内大虎一头,提得封进之后,连为行猎,更无虎迹,山行军彻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巳三月十六日申时,上御兴政堂。京畿监司入侍时,同副承旨金盛渊,记事官洪大称,记注官金圣默、金泰显,京畿监司郑基善,以次进伏讫。上曰,京畿监司进前。基善进前奏曰,陵园墓奉审之由,才已状闻,而穆陵碑阁有頉处修改之节,因特教方自各该司举行矣。臣于今番奉审之行,详审形便,则碑石下砖之欹侧,碑阁柱本之朽伤,专由于基址之沮洳,沟涂之逼近。故前此间数年修改,辄致无效,今又仍旧修改,则不数年将复如前,臣意则以元坐向,稍进其基,移安移建,则一二间之间,台址之高低不同,地势之燥湿显殊,似有完久之效,实合敬谨之道。而事系重大,宜所审慎,令该曹博考已例,论理禀处后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基善曰,穷春民势之遑汲,转益罔涯,今番巡路所见,比旬日之前,亦觉不同,最是种粮俱乏,农作几废,目下穷蔀之忧,固已无论,来后收楡之功,亦将断望。言念民事,诚为闷然,列郡在在皆然,不独为一二邑之忧,而杨州、高阳两邑,非但民穷之尤甚,朝家所以顾恤,尤异于他邑,臣之行部,塡街遮路之诉,皆以北汉城饷之请得为辞,夫平年民情,视城饷如乌喙之不可食,今乃望哺如此,其情亦云戚矣。谨考近例,辛未、壬午因该倅陈疏,己丑因道臣状请,并蒙城饷预划之惠矣。今年事势,比各年不啻倍蓰,北汉移转米明春当分条中,折米二千石,特许预划,则谨当优数分排于杨、高两邑,又以其馀,略分于附近若而邑,俾为纾急劝农之一助,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京畿监司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坐〉。左承旨安光直〈坐〉。右承旨金裕宪〈坐〉。左副承旨尹声大〈坐〉。右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同副承旨金盛渊〈坐直〉。注书洪大称〈仕〉兪镇五〈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毓祥宫入斋室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宣禧宫入斋室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藏谱阁入斋室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宫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裕宪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为之。
○传于金裕宪曰,侍卫军兵雨具,从便为之。
○金裕宪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韩镇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三皇忌辰日亲行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定式矣,今十九日毅宗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崇政殿月台,当亲行矣。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尹声大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驾侧鸣铮罪人徐有圭,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镇㦿,以礼曹言启曰,因京畿监司郑基善筵秦,穆陵碑阁有頉处,因特教修改之节,方自各该司举行,而碑石下砖之欹斜,碑阁柱木之朽伤,专由于基址沮洳,沟涂逼近,今又仍旧修改,不数年将复如前,稍进其基移建,则一二间之间,台址之高低不同,地势之燥湿显殊,似有完久之效,而事系重大,令该曹考例禀处事,举条启下矣。前此陵寝碑阁,有頉而移建,溯考誊录,未有可据,今欲移建,则势将看审基址,择吉告由,事体极为慎重,系是创例,臣曹不敢擅便,问议大臣处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阁李光文,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金裕宪,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十七日立夏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庆寿宫、文祜庙,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以刑曹言启曰,今日动驾时,西部幼学徐有圭,以其父万修讼冤事,击铮于卫外,而处所既系三处之外,依定式勿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洪永观疏曰,伏以臣之愚暗衰钝,不合任用,即同朝之所共知,抑亦圣明之庶几俯烛也。迺者谏长前望之特点,又何误恩之至此也?臣诚惝恍感激,不知所以攸措。言议风裁,已是不称,奔走趋承,亦无其望。第念贱疾,适患冷泄,积亘而下腹轮囷刺痛,膈滞而上焦痞满如结,食饮全减,神精昏雾,忽忽忘生,乍起旋仆,况今各宫展拜吉日在即,銮跸载戒,而病状如右,万无趋参于班联之末,义分都亏,悚蹙冞切,玆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矜谅,特许镌免,以昭法纪,以安私分焉。臣方丐免,何暇赘他?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敢此附陈焉。顾今赈事垂迄,麦雨及时,庶无捐瘠之忧,举怀稣甦之望,莫非我圣上如伤若保之至仁盛德,推以及于穷蔀几迫之命,得以保有今日,凡厥含生,孰不知沦浃肌髓?而第以目下言之,最是都市谷贵,士民之困乏者遑急,甚于朝夕,商贾之积储者操纵,异于昨今,甚至有日前乱民事而极矣。似此凶悖之习,曾是前所未闻。苟无当日处分,出于生道杀人之举,则其何以底定人心,振起国纲乎?臣固钦仰万万,而第其乱民则律至大辟,而廛人则罪止刑配,所以愚夫愚妇,疑有轻重之不相称也。然而此辈即日用不知之类,彼安知古律今例,三尺至严,不容一毫低昂于其间哉?特以江上坐贸之辈,乘时网利,都下行卖之徒,逐日增价,众怒如火,万口齐响焉耳。臣闻国人皆曰可杀,见可杀焉,然后杀之者,即有国之通义也。岂可为乱民泄愤,殆若对互而偿命者然乎?臣于前秋判草记辞语,实不胜慨然。虽闾巷间稍有见识者,亦应知此个道理,而未料卿宰谋国之地,有此见动于浮议,未免为推波助澜之归也。臣固知此重臣此言,只出于有怀必陈,不足深看,而臣愚浅见,恐或有末流之害收拾不得者。臣窃观前世救荒之政,每以增价招商,为善策者。盖以米直高低,实系时势,原非人力所可勒定。而要之米商多聚,则米直自低,似此事理,皦如烛照。此所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者也。今闻贸商辈,一自秋曹草记之后,莫不惊劫危惧,以贸米为祸胎,以藏谷为罪罟,见储者惟恐其不出,方运者惟恐其或来,数日之间,散而之四者,不知为几千万包云。此虽风传,未必准信,细谅事情,容或无怪。且今公私蓄积,罄尽无馀,民生命脉,专藉贸谷。则万有一旧贸已尽,新贸不继,虽有智者,亦无以善其后矣。臣谓严饬有司之臣,使之晓谕米商,俾各知朝家法意,非以贸谷为罪,无敢使商舶逗留,市买匮绝,而法隶之因衅诛求者,严加禁断,以遵勿扰市之戒,实为急务也。至如向日市民之闭肆,江商之壅谷,即是召乱之本,而尚无核实之举,则亦非惩奸励后之道。且伪升和水之说,真如其言,死有馀罪,严核得情,施以当律,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癸巳三月十七日卯时,大驾诣毓祥宫、延祜宫、宣禧宫、藏谱阁、懿昭庙展拜,仍诣文祜庙亲奠酌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岐寿,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裕宪,左副承旨尹声大,右副承旨韩镇㦿,同副承旨金盛渊,记事官洪大称、兪镇五,记注官卓云翰,别兼春秋洪锺应,检校待教金兴根、李肯愚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兴泰门。药房都提调郑晩锡,提调李止渊,副提调朴岐寿进前奏曰,朝候不调,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晩锡曰,雨意颇紧,此时动驾,大非节宣之方,而俄者口启,未及蒙批,下情不胜区区忧虑矣。上曰,进发,可也。仍由显谟门,出广达门,通礼启请降舆乘辇。上乘辇,由建明门出兴化门,进发至毓祥宫大门外,降辇乘舆,入斋室。少顷,出诣板位,行展拜礼,升庙内奉审,仍诣冷泉亭板位,行四拜礼,升亭上奉审,还入斋室。问安勿为之事下教,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延祜宫展拜时,当由偏路径诣矣,还出斋室,乘步辇诣延祜宫,行展拜礼,升庙内奉审,还入斋室。问安勿为之事下教,命书传教曰,诸司预备,仍乘舆出宫大门外,由毓祥宫前路,诣宣禧宫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事下教。上诣板位,行展拜礼,升庙内奉审讫,还入斋室。少顷,上乘舆出宫大门外,乘辇诣藏谱阁,由西大门乘舆,入幕次少顷。上诣板位,行四拜礼,升阁内奉审,问安勿为之事下教。仍诣懿昭庙,行展拜礼,升庙内奉审,还入大次,问安勿为之事下教。仍诣文祜庙入大次,问安勿为之事下教。奠酌时至,上还出大次,入自正门。赞礼礼曹判书赵万永,导上陞就褥位,启请坐,上坐,在位诸臣行再拜礼讫,万永导上诣神位前,上坐,岐寿奉香盒,盛渊奉香炉跪进,上三上香。岐寿以爵跪进,上执爵奠爵,授盛渊,盛渊跪受,奠于神位前,大祝副司果李肯愚进读祝,万永导上还复位,上坐,行礼如仪讫,万永启礼毕。仍导上降自正阶,乘舆还入大次,问安勿为之事下教。少顷,乘舆出宫大门,乘辇回銮,由旧光化门前路,入兴化门,由广达门、兴泰门还内。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3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朝房斋宿〉。左承旨安光直〈朝房斋宿〉。右承旨金裕宪〈朝房斋宿〉。左副承旨尹声大〈斋直〉。右副承旨韩镇㦿〈斋直〉。同副承旨金盛渊〈朝房斋宿〉。注书洪大称〈斋直〉兪镇五〈朝房斋宿〉。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尹声大启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未肃拜,执义朴升铉,掌令金若水,持平李羽采、成好谦在外,掌令文致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镇㦿启曰,明日望拜礼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望拜礼时,九卿当为进参,而左参赞洪羲俊病不进,即为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望拜礼时,两司长官,当为进参,而行大司宪金履载,大司谏洪永观病不进,并即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洪永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传于金裕宪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韩镇㦿,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章陵告由祭献官,前承旨李正耆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正耆。
○金裕宪,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大司谏洪永观上疏,则以为,近闻贸商辈,惊劫危惧,或多散四者,严饬有司之臣,使之晓谕,俾各知朝家法意,非以贸谷为罪,无敢商舶逗留,市买匮绝,而法隶之因衅诛求者,严加禁断,且请伪升和水等作奸,与向日市民之闭肆,江商之壅谷者,严核得情,施以当律,而批旨内疏辞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此言尽有条理,可以无损于国体,有慰于民情,依疏中所请,江商市民之和应作奸者,令该曹严查,期于得情,施以当律。至于贸谷事,本非以此成罪者,而此辈之惊惑,实关都民无穷之利害,不可无一番洞谕,令该府招致江上贸谷之类,将此事意,详细晓示,仍以船运之无敢观望,市卖之无敢断绝之意,严加戒饬,亦以此捧甘,本署法司下隶之因事端诛求,势所必至,一体禁戢,俾得底定,何如?传曰,允。民情所关,不容疏忽,查实与晓谕,并自庙堂举行,可也。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草记批旨内,民情所关,不容疏忽,查实与晓谕,并自庙堂举行,可也事,命下矣。此固出于慎其事慰民情之圣意,晓谕之事,谨当自本司为之,而至于查实一款,各有主者,凡推捉罪人发问捧招囚系刑讯等节,自是法曹所管,则决狱当责廷尉,庙堂不宜替行,且前所未有之事,今若创行,则后必启无穷之弊。此则令秋曹依前草记举行,而奏当之后,自庙堂可死者论死,可生者傅生,论理仰闻,恭俟上裁,事体法例,俱为得宜,分付该曹,先即具格式,严加核查以报,何如?传曰,允。
3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缘故出〉。左承旨安光直〈坐〉。右承旨金裕宪〈坐直〉。左副承旨尹声大〈坐〉。右副承旨韩镇㦿〈坐〉。同副承旨金盛渊〈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仕直〉。假注书南献中〈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崇政殿月台。入幕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望拜礼还入幕次后,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韩镇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安光直曰,户房承旨,与礼曹堂上、户曹郞厅,驰诣宣武祠,奉审以来。
○传于韩镇㦿曰,明日三日制,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弘文提学待明朝牌招。
○注书洪大称病,代以南献中为假注书。
○以广州留守朴绮寿状启,牙兵吴光元妻金召史,一胎生三男诬罔情节,究核启闻,判官南芝耇泛听枚报,致此错误,其罪状令攸司禀处,臣亦惶恐待罪事,传于金盛渊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韩镇㦿,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臣曹草记,穆陵碑阁移建,事体极为慎重,系是创例,不敢擅便,问议大臣处之事,允下矣。发遣郞厅,问议于大臣,则议政府领议政臣南公辙以为,穆陵碑阁有頉处修改,所司今方经始,而先行告由香祝、祭物,今将奉往,若又以移建事由读告,事涉未安。且年久碑阁之移建,系是创例,事体极为慎重,待嗣后年丰,遣礼堂重行看审后,更议恐好,伏惟上裁云。领中枢府事臣李相璜以为,修改已有涓日,今将告事由而奉香祝矣,年久陵所碑阁之移基改建,系是创例,在所慎重,此则待后有礼堂奉审时,更为看审禀覆,今番则依该曹当初禀启,以修改举行恐好,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枢府事臣郑晩锡病未献议云矣,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大臣议施行,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明日三日制试取时,本署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以本曹正郞姜继遇假官差送,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明日三日制试取时,本宫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裕宪,以兵曹言启曰,来四月初五日,大驾诣宗庙斋宿,初六日夏享大祭亲行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哨、马军三哨,训将率领为先厢,训局步军五哨、马军二哨,摠使率领为后厢,禁军三番为之,御将率该厅标下军及训军一哨,骑士二番留阵,留营置之。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江商市民晓谕时,平市多有举行之事,该署提调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牌招进参,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宗薰为平市提调。
○金裕宪,以备边司言启曰,谨依下教,招集江商市民等于本司,有司堂上,与平市提调京兆堂上,将前后批旨内事意gg辞意g,详细晓谕,俾各洞然知朝家法例,元无以贸谷为罪之本意,更令各安其业,毋或惊劫,以致船贸之观望不进,市卖之壅阏不通,则举皆欢欣攒祝,莫不颂轸恤抚摩之德意,而惟以近日都下谷物之踊贵,专由于各道之防塞,中路之执留为弊云,曾以此事,草记行会,提饬申严矣,营邑之臣,若以朝令为重,则宁容弁髦乃尔?更为措辞严饬,三悬铃知委于诸道道臣及华城、江华、开城留守处,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三日制通方外为之之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而本府入直、当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癸巳三月十九日卯时,上诣崇政殿月台。毅宗皇帝忌辰祭望拜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岐寿,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裕宪,左副承旨尹声大,右副承旨韩镇㦿,同副承旨金盛渊,记事官洪大称、兪镇五,记注官金圣默,别兼春秋洪锺应,检校直阁李景在,检校待教金兴根、李肯愚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兴泰门。药房提调李止渊,副提调朴岐寿进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广达门,诣崇政殿月台,入小次,改服黑圆领袍,出就拜位,掌仪唱四拜,上行四拜礼。掌仪唱跪,上跪,司香二员进香案前跪三上香。掌仪唱四拜,上行四拜礼讫。入小次,改服衮龙袍,还出乘舆。上曰,宣武祠奉审,依例为之,可也。仍由广达门,入兴泰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3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左承旨安光直〈病〉。右承旨金裕宪〈坐〉。左副承旨尹声大〈坐直〉。右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同副承旨金盛渊〈坐〉。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仕〉。假注书南献中〈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郑晩锡,提调李止渊,副提调朴岐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裕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韩镇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声大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裕宪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训戎佥使李垕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尹声大曰,左副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传于韩镇㦿曰,故直提学徐龙辅夫人卒逝云,赙物依定式输送事,分付该曹。
○韩镇㦿启曰,弘文提学金学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三日制试取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弘文提学既已承牌,艺文提学朴宗薰,内阁提学洪奭周,并即牌招,以为同参考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声大启曰,臣声大与弘文提学金学淳,偕往泮宫,三日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一千四百三十三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镇㦿曰,在院承旨及入直阁臣,兵、摠府堂上,并试官加差下,使之分考。
○传于尹声大曰,科次入侍。
○尹声大启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掌令文致中牌不进,执义朴升铉,掌令金若水,持平李羽采、成好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洪永观,司谏尹锡永,掌令文致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沈能岳状启,铁山府使曺允鹏身死事,传于韩镇㦿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南百善为铁山府使。
○韩镇㦿,以礼曹言启曰,毓祥宫、景祐宫、懿昭庙、文禧庙、文祜庙夏享祭,每于夏至日设行,而今年端午节享,与夏至相值,夏享祭端午节享兼行之意,祝文中措辞添入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各陵、园、墓所今春植木及播橡,依定式举行后,株数、斗数,区别报来,故别单书入,而健陵、显隆园植木,则本府留守已为区别状闻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裕宪,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忠运,以文臣堂下朔试射试官,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以义禁府言启曰,广州留守朴绮寿状启内,判官南芝耇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南芝耇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广州判官南芝耇原情云云。问目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全罗监司徐有榘疏曰,伏以自前朝家于藩臣辞陛之前,例给展扫之暇,此诚曲轸下情之美典也,臣父母坟山,在京畿长湍地,而久旷省扫,感切濡露,思于辞朝之前,得由往省,玆敢短章陈暴。伏乞圣明,俯循微情,特允所请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癸巳三月二十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郑晩锡,提调李止渊,副提调朴岐寿,记事官兪镇五,记注官金圣默、金泰显,检校直阁李景在以次进伏,医官玄在德、李享基gg李亨基g、卞文燮、李显养,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晩锡曰,近候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医官入诊,可也。享基gg亨基g等以次进前诊候讫,退伏楹外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晩锡曰,调理汤剂退出烂议,当禀定矣。上曰,唯。进御归茸君子汤,自明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三月二十日酉时,上御兴政堂。三日制科次入侍时,左副承旨尹声大,假注书南献中,记注官金圣默、金泰显,弘文提学金学淳,试官副摠管任存常,检枝直阁李景在,兵曹参议洪祐燮,右承旨金裕宪,右副承旨韩镇㦿,同副承旨金盛渊,对读官校理李垿,修撰成遂默,兼弼善金遇明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科次为之。对读官遇明进前读奏试券讫。学淳奏曰,考选试券,为七张矣,书以何等乎?上曰,第一张书三下一,之次二张并书三下,之次四张并书次上,可也。学淳承命书等讫,声大以次坼封读奏讫。上曰,三日制赋居首三下一进士吴肯默,直赴会试,之次三下进士徐得淳,幼学尹滋膺等二人,各给二分,之次次上幼学徐庆淳等四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广达门外施赏。上曰,试官先退。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左承旨安光直〈病〉。右承旨金裕宪〈坐〉。左副承旨尹声大〈坐直〉,右副承旨韩镇㦿〈坐〉。同副承旨金盛渊〈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仕直〉。假注书南献中〈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韩镇㦿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声大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裕宪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明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岐寿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裕宪启曰,行礼曹判书赵万永,延庆墓奉审事,今方出去矣,所带训炼大将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尹声大启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掌令文致中牌不进,执义朴升铉,掌令金若水,持平李羽采、成好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洪永观,司谏尹锡永,掌令文致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传于尹声大曰,奉审礼堂入侍。
○以京畿监司郑基善状启,朔宁郡守金时中,暗行御史封库,为先罢黜事,传于韩镇㦿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宗琬为朔宁郡守。
○韩镇㦿启曰,今三月二十二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裕宪,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禄试射,后日退行事草记蒙允矣,今二十二日设行,而试官望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应植,五卫将洪得泰,昌德宫卫将徐义德,昌庆宫卫将尹兴宽,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南芝耇亦,报辞爽实,虽缘瞒告,不察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癸巳三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奉审礼堂入侍时,左副承旨尹声大,记事官兪镇五,记注官金泰显、卓云翰,行礼曹判书赵万永,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礼堂进前。万永曰,臣驰往延庆墓,详细奉审,则前面甲方面博石,与卯方隅博石相缝,而甲石差退处,以营造尺尺量,则下为一寸,上为八分,两石缝罅为四分,此与地排掩博石之有頉有异,且墓封事体,至为慎重,有难轻议改修,以油灰坚涂缝罅,实合永久完实之地,告由之节,不必磨炼,自本墓官从便举行,恐合事宜,故俄以书启仰陈矣。上曰,唯。万永曰,延庆墓内外青龙中间壬坎方,俱为低平,年前虽已补土,尚有未尽处,迨此潦水前,始役完筑之意,分付地方官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万永曰,延庆墓植木,虽为广植,犹未茁茂,间多有稀疏处,待秋更为补植之意,依年前已例,分付字内营门恐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礼堂就座,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缘故出〉。左承旨安光直〈病〉。右承旨金裕宪〈坐〉。左副承旨尹声大〈坐〉。右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同副承旨金盛渊〈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仕〉假注书南献中〈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日晕。
○韩镇㦿启曰,明日再明日,英陵忌辰祭斋戒正日,三明日二十六日,明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声大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启曰,左承旨安光直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韩镇㦿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李止渊病不来,参判金弘根在外,参议徐箕淳未肃拜,不得开政云,判书、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止渊,参议徐箕淳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韩镇㦿曰,吏曹参议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李止渊进,参判金弘根在外,参议徐箕淳式暇,右副承旨韩镇㦿进。以李锺穆为敦宁都正,金在昌为左宾客,洪羲俊为右宾客,徐耕辅为知经筵,洪奭周为礼宾提调,金渊根为典簿,金庆洙为武烈祠参奉。训炼都监提调单洪奭周,兼养贤直长单文璹,书题单太仁和。
○兵批,判书朴周寿进,参判李志渊进,参议洪祐燮病,参知李寅教入直,同副承旨金盛渊进。以郑祖荣为副摠管,具锡朋为宣传官,安国丰为五卫将,全福文为景福将,浪大顺、姜致周为昌德将,孙致永为昌庆将,李守文为训炼佥正,李宪猷为翊卫,李殷相为文兼,沈昌奎为武兼,权大膺为侍直,李南辕为部将,李在植为荏子岛佥使,金仁臣为猬岛佥使。知中枢单朴命浚,同知单张时殷,佥知三单韩仁謩、李会点、许润,大护军郑元容,副护军任文白、任泰淳、李应植,副司直李竣祜、吴致淳、李在鹤、权周宪、金景善,副司果权大肯,金穰根、李寅在、金善弼、朴奎亮,以上并单付,前部将崔镇禹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尹声大启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掌令文致中牌不进,执义朴升铉,掌令金若水,持平李羽采、成好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洪永观,司谏尹锡永,掌令文致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声大曰,只推。
○以左承旨安光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㦿曰,只推。
○韩镇㦿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铁山府使南百善,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金履载未肃拜,执义朴升铉,掌令金若水,持平李羽采、成好谦在外,只有掌令文致中一人,谏院则大司谏洪永观未肃拜,献纳李膺信,正言金基石、金乐周在外,只有司谏尹锡永一人,不得备员署经云,行大司宪金履载,大司谏洪永观,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镇㦿,以礼曹言启曰,因臣万永所启,延庆墓内外青龙中间低平处补土,潦水前始役完筑之意,分付地方官事,举条启下矣。补土吉日时,令日官金有晋推择,则来四月十三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而致谕事由祭,同日晓头设行,祝文令艺文馆撰出,物力区划,役军机械等物,令京畿监营预先措备,以地方官杨州牧使,补土堂上差下,与本墓官,眼同监董,何如?传曰,允。
○金裕宪,以备边司言启曰,义州府尹南履炯,以其身病,屡呈辞状,实𧏮既如是沈痼,则边门重地,旷务可闷,姑为许递,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向日传教,有濬川物力不足之数,令庙堂更为从长区划事,命下,而即接该司所报,则以为,内下银子价与前区划条合钱三万七千三百八十两零,今几用下,馀在不敷,无以排用云矣。此系都下巨役,法当计户调丁,而特以歉岁存恤之念,至有内帑捐发之举,收敛一款,并为除减,则到今事势,不可无添划继用者矣。前以东阙物力中,先为移划,而尚有馀储,就此二万两及惠厅钱一万两合钱三万两,更为划给,以为竣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广州判官南芝耇矣本府议启内,报辞爽实,虽缘瞒告,不察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吏曹参议徐箕淳疏曰,伏以臣愚陋蹇劣,无他材长,前后扬历,涯分逾滥,自省悚蹙,恒若集木,迺者三铨特除,又下于梦想之外,臣闻命惊惑,不谓误恩之至此也。夫清朝命官,孰非难慎,而铨衡参佐,尤称峻选,除非夙著地望,为时所推诩,莫宜居之,自古为然,今若以臣每下肆然冒当,视若傥来,在朝廷慎简之政,不其甚苟矣乎?臣仰恃宠灵,俯藉先荫,释褐未几,滚到下大夫之列,小器既盈,而驽步且窘矣。如使臣徒怀趋走之为恭,全昧去就之莫严,有除辄膺,进进不已,则将不免有识者所笑,臣身昌披,固无足言,其于玷圣简而忝祖武何哉?臣性本狷滞,病又侵寻,一切名涂,意望不及,而猥被恩私,周旋于喉院者屡年矣。臣之本末长短,庶蒙渊鉴之照烛,而成就陶甄,愈往愈挚,如见职之华显要重,有非可人人授,而遽又特点以授之,臣是何人?获此异数,臣亦具彝性,粗䁱分义,曷敢不感激竭蹶,叩谢万一?而第伏念樗栎不可为材,僬侥不可负重。臣之才力,虽寻常任使之末,固无足备数,矧今所叨,初岂如臣无似所可堪承者哉?此臣所以宁速辜恩之诛,不敢为冒进之计也。庚牌荐降,呼望路阻,进退即当,惶蹙冞切,玆敢冒昧陈暴,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新授职名,以重公器,仍治臣逋慢之罪,以昭法纪,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持平李羽采疏曰,伏以臣庸愚朴讷,百不犹人,文学政事,两无所当,幸占科第,涯分已过,荣涂一步,梦想不到,乃者柏府除旨,忽下于江乡蛰伏之中,臣闻命惝惶,且惊且懔,罔知攸措,历累日而不能已也。夫台阁者,人主之耳目也,上自君德阙失,下至民生休戚,无所不言,亦无所不责,而况今三道惨歉春穷转甚,谷价日翔,民命近止,救急之方,切时之务,政须贤良切直之士极言竭论,而顾乃以如臣无似者,苟然充位于言议之地,荣华虽极,称塞何由,感激虽深,望实何堪?百尔思量,承膺无路,玆敢悉暴情实,县道陈吁。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新授之职,俾安私分,因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方丐免,何可赘他?而第于向来台疏中,故忠臣李蓍庆晋州殉节事,有不容不言,此事既经睿览,今不必更事张皇,请略举其梗槪焉。蓍庆,即故领相文宪公臣阳元之子也,壬辰之变,以前任洗马,随父留都,独解倭阵,赞划机宜,蟹岭第一大捷,为诸道忠臣义士之倡,台疏所云仡仡干劳,魏公之南轩者此也。及闻乘舆渡辽之议,阳元痛国事之无可为,八日不食,呕血而死,蓍庆号痛出血而誓,常有办一死报仇之心,台疏所云含冤卧薪,六年如一日者此也。逮夫丁酉再猘,大臣荐蓍庆为晋州之召村察访,晋是贼路之咽喉,而驿又边报之血脉也。蓍庆喜得死所,与家人诀而赴之,纠合义旅,南江大滩,再进再捷,而马倒剑折,不离跬步,徒手击贼,横尸沙场,台疏所云非有𫓧钺之寄,封疆之守,而手挈孤军,抗百万之凶锋,死之绥而复之矢者此也。其时事闻,即赠承政院左承旨,其后英庙戊寅,有两代效节,甚可嘉尚之教,先朝壬子,又降绰楔之褒而录后之命,非一非再,两圣朝恩典,可谓便蕃优渥,而在下公议,犹至今抑郁而不已者何也?呜呼,丁酉之祸,甚于壬辰,晋阳之间,惨于八路,如赵忠毅、郭忠烈诸人,奋起微官,婴城立慬,岂不诚烈烈可敬?而蓍庆之死,有过而无不及焉。况其六年之间,父子并殉,与高从厚父子,双耀并立,流辉百世者也,尤岂不卓然而炳然乎?然而高、赵、郭诸人,并皆表以笾豆,彰以美谥,独蓍庆则未遑焉。朝家崇报之典,固不容异同,如是而名不称其行,报不满其功,安得不咨嗟慨惜于慕用无穷之地乎?适当龙蛇旧甲,圣情兴感,如忠州、南原诸处,恩侑遍降于战地,褒奖至及于士卒,而八万同殉之晋州,又有今春致祭之命,甚盛举也。未知此事何不颁诸朝纸,使四方八路,咸得照辉耳目,而岭南人士之亲见的闻者,已不胜欣欣耸动,人情亦可见也。呜呼,晋州,即蓍庆殉节之地,而蓍庆,即晋州殉节之最烈者也。今若因此忠愍之致侑,特许蓍庆之褒赠,以慰久菀之公论,以答既发之台言,则朝家奖节之典,可谓至矣尽矣,无复馀憾矣,此事禀处之成命,亦已三年。伏愿圣明,俯垂谅察,将臣此疏,亟下有司,并与向来台章,而参互摭实,故赠左承旨臣李蓍庆,特为超赠宣谥,仍令配食于晋州忠愍祠,以树风声,以答舆望,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疏辞令庙堂禀处。
3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左承旨安光直〈坐直〉。右承旨金胤根〈未肃拜〉。左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右副承旨金盛渊〈坐〉。同副承旨赵秉常〈坐〉。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仕直〉。假注书金学性〈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韩镇㦿启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未肃拜,执义朴升铉,掌令金若水,持平李羽采、成好谦在外,掌令文致中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光直启曰,右承旨金裕宪,左副承旨尹声大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岐寿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卦入。
○安光直启曰,假注书南献中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南献中改差,代以金学性为假注书。
○传于安光直曰,召对为之。
○以右承旨金裕宪,左副承旨尹声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光直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秉常、李敦荣落点。
○安光直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赵秉常,同副承旨李敦荣,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敦荣,时在平安道永柔县,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胤根落点。
○以大司谏洪永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㦿曰,只推,与宪长一体更为牌招。
○以大司谏洪永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㦿曰,只推。
○韩镇㦿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洪永观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宪金履载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洪永观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㦿曰,只推。
○韩镇㦿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洪永观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行大司宪金履载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与大司谏一体更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备边司,以金在三为义州府尹。
○韩镇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巳三月二十三日未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安光直,检校直阁李景在,侍读官宋持养,检讨官任百经,记事官兪镇五,记事官金铉复,记注官金圣默,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持养读自孟子曰,昔齐景公,止何哉。上曰,文义陈之。持养曰,招大夫以旌,招虞人以皮冠,古之制也,而齐景公,以大夫之招,招虞人,故虞人不至,孔子所以美之者,取非其招不往也,若使景公,以皮冠招虞人,则岂有不至之理哉?方今林下之士,固穷读书,高尚其志者,想不乏人,苟以戋戋玉帛,孑孑干旄,致诚尽礼,卑辞厚币以招之,则必将幡然改图,于于而来,使之昵陪讲席,咨访治道,上而朝廷得失,下而闾巷疾苦,极言竭论,则裨益弘多矣,伏愿留神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病〉。左承旨安光直〈缘故出〉。右承旨金胤根〈坐〉。左副承旨韩镇㦿〈坐〉。右副承旨金盛渊〈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仕〉。假注书金学性〈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常启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掌令文致中呈辞,执义朴升铉,掌令金若水,持平李羽采、成好谦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镇㦿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盛渊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敦宁都正李锺穆,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盛渊,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义州府尹金在三,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传于金盛渊曰,在外台谏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李止渊进,参判金弘根在外,参议徐箕淳牌不进,右副承旨金盛渊进。以赵万协为执义,崔汉翼为掌令,姜在勉、李秉德为持平,宋持养为献纳,林基洙、姜汉赫为正言,义州府尹单金在三。
○兵批,判书朴周寿病,参判李志渊进,参议洪祐燮,参知李寅教病,左副承旨韩镇㦿进。同知单朴彝郁,佥知单安国丰,副护军金裕宪、尹声大、李敦荣、南履炯,副司直朴升铉,李应信、金若水、成好谦、李羽采,副司果金基石、金乐周,以上并单付,兼义州兵马节制使单金在三。
○吏批,再政。以柳致明为校理,李在鹤为司成,崔大寔为司艺。
○以吏曹参议徐箕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盛渊曰,只推。
○金盛渊,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李是远有实故,校理柳致明在外,副校理洪锺应别兼春秋进,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朴宗吉,校理李垿,副校理金逸渊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秉常启曰,献纳宋持养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盛渊曰,修改礼堂入侍。
○金盛渊,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韩镇㦿,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锺英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巳三月二十四日酉时,上御兴政堂。穆陵修改礼堂入侍时,同副承旨赵秉常,假注书金学性,记注官金圣默,金泰显,礼曹参议赵容和,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礼堂进前。容和曰,碑阁之修改始末,已有书启仰陈者矣。方其始役之时,详细看审,则柱础倾仄,材木朽伤,实难从便修补,自不得不一新改建。碑石则其为欹斜,专由于下砖石之低陷,故于其低陷处,擎以青石,又以油灰,塡其罅隙,碍面复就平正,而大抵地形沮洳,实由于水道之堙塞。今番修改时,仍其旧址,更为石筑,俾无如前壅阏之患,随时修筑之意,申饬于本陵陵官矣。上曰,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左承旨安光直〈病〉。右承旨金胤根〈坐直〉。左副承旨韩镇㦿〈坐〉。右副承旨金盛渊〈坐〉。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仕直〉。假注书金学性〈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止渊,副提调朴岐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秉常启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掌令文致中呈辞,执义赵万协,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掌令崔汉翼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镇㦿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岐寿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副应教朴宗吉,校理李垿,副校理金逸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盛渊曰,只推。
○金盛渊,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朴宗吉,校理李垿,副校理金逸渊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朴宗吉,校理李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盛渊曰,只推。
○韩镇㦿,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忠运以骑兵点考坐起事,外兵曹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3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左承旨安光直〈坐直〉。右承旨金胤根〈坐〉。左副承旨韩镇㦿〈坐〉。右副承旨金盛渊〈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坐〉。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仕〉。假注书金学性〈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金盛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岐寿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盛渊曰,召对为之。
○安光直,以户曹言启曰,臣奭周与正郞臣李衡在,进诣昌德宫、昌庆宫,差备内启下手本中有頉处,眼同看审,则各殿堂行阁椽木等,间间有朽伤处,故今方次次修改,而始役则择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臣奭周与正郞臣李衡在、工曹参判臣朴晦寿、佐郞臣吴谨常,依定式进诣于义本宫奉审,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文昭殿碑阁、蚕坛碑阁、追慕洞碑阁、净业院、流霞亭、养正斋,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奉审,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训炼院、慕华馆,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摘奸,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镇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巳三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盛渊,侍读官金逸渊,检讨官李远翊,检校待教李肯愚,假注书金学性,记注官卓云翰,记事官金铉复,各持《孟子》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逸渊读自且夫枉尺而直寻者,止亦可为与。上曰,文义奏之。逸渊曰,此章之义,与首篇何必曰利一句参看,则其义尤为明白,为人君而才有利吾国之心,则在下者便有利吾身之心,不顾义之所在,而遂至于枉己冒进之境矣。其身一枉,则亦何以导君以正乎?大抵正己正人者,非但在下为然,人君为治之道,不外乎正心二个字。董子所云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万民者,深得孟子正己正人之训。伏愿殿下,益加省察焉。上命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左承旨安光直〈缘故出〉。右承旨金胤根〈坐〉。左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右副承旨金盛渊〈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坐〉。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仕直〉。假注书金学性〈仕〉。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秉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盛渊启曰,明日再明日,光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来待。
○朴岐寿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韩镇㦿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赵秉常启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掌令文致中、崔汉翼牌不进,执义赵万协,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洪永观,司谏尹锡永,献纳宋持养,掌令文致中、崔汉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韩镇㦿启曰,献纳宋持养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盛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柳致明,时在庆尚道安东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权用经落点。
○金胤根,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佐郞臣金宜淳,与兵曹参知臣李寅教、佐郞臣具行益、东所卫将臣柳贞裕、西所卫将臣徐宅顺、南所卫将臣李齐年、北所卫将臣李橚,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盛渊,以礼曹言启曰,来四月初三日永安府院君小祥日,中宫殿望哭除服仪注,直为书入中宫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镇㦿,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郑祖荣,以汉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具锡朋,时带宣传官,职务相妨,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郑基善状启,则以为,穆陵碑阁修改,工役浩大,与新建无异,物力钱限一千五百两,以某衙门钱划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此与从便修改有异,而工役日子,既不甚多,第以禁御两营钱各二百五十两合五百两,划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郑基善举条,则以为,穷春民势,转益遑汲,种粮俱乏,农作几废,北汉移转米明春当分条中二千石,依已例特许预划,俾为优数分排于杨、高两邑,又以其馀,略分于附近若而邑事,请令庙堂禀处矣。道臣既以目击实状,有此陈达,则此时民情,不可不念,依所请许施,而每当籴时,辄请邑捧,如值歉岁,必欲预划,此不但有乖事面,苟顾当初法意,宁容如是?况今城储几匮,阴雨无恃,若于秋后,又不能如式输纳于山仓,则北汉保障,其将为虚设之地,岂不万万忧闷乎?道臣必须详悉此个事状,毋或如前循常,今年则期于准数上纳事,严饬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右兵使安光赞所报,则本营衙舍,今将改建,而物力措办,实无其路,无论某扑还米,限二千石特为划下,所入材木,亦以封山风落自枯松许斫为请矣。凡系廨宇修缮之役,本无物力与材木划给之例,而此则以岭右节度之营,不但事体与他自别。今番回禄之馀,改建一时为急,容入物材,有难专责于帅臣,不可不依该道巡营丁卯改建时区划例,参量许施。而道内谷簿,无可着手处,第以漕留钱中四千两划给,使之以此经纪,毋敢更以不足烦请。材木之无以取诸私养者,亦以沿邑风落自枯松中,大松二十株,中松一百八十株,许令斫取,而运输之无至贻弊,斧斤之勿犯生松,一体严饬于道帅臣处,何如?传曰,允。
○金胤根,以赈恤厅言启曰,五巡发卖,今月二十八日为始,减价发卖于五部都民,而本厅米储,见今垂乏,今番则以田米太分半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3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左承旨安光直〈〈病〉〉。右承旨金胤根〈〈病〉〉。左副承旨韩镇㦿〈坐〉。右副承旨金盛渊〈坐直〉。同副承旨赵秉常〈坐直〉。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仕直〉。假注书兪致崇〈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崇政殿,受誓戒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岐寿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假注书金学性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学性改差,代以兪致崇为假注书。
○金盛渊启曰,来四月初六日宗庙夏享大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朴宗薰,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以公忠监司洪羲瑾状启,温阳郡守李祖植,暗行御史既已封库,为先罢黜事,传于金盛渊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义声为温阳郡守。
○传于金盛渊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赵秉常曰,宫墙越出罪人私婢九月,令秋曹刑配。
○金盛渊,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孙书筵进讲《孝经》,今将垂毕矣。继讲册子,依例问议于师宾客,何如?传曰,《小学》为之。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韩镇㦿,以兵曹言启曰,来四月初二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悌彬为内禁将。
○韩镇㦿,以摠戎厅言启曰,即接北汉管城将沈能俊所报,则本城训炼都监字内体城九间,禁卫营字内体城七间,女城二十二堞,御营厅字内体城七间,女城三十七堞颓圮云矣。城堞修筑事,年前已有成命,而间因国役之稠叠,尚未始役矣。今夏若又经潦,则实有全颓之虑,分付各该营,使之即为举行,何如?传曰,允。
○赵秉常,以义禁府言启曰,公忠监司洪羲璜状启内,连原察访蔡弘勉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蔡弘勉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赈恤厅言启曰,今日中部十契二百六十户,东部三十三契一千七百八十二户,北部十三契一千四百十九户,田米二百六十四石,太二百六十四石,以内厅田米太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巳三月二十八日子时,上诣崇政殿。宗庙夏享大祭受誓戒入侍时,行都承旨朴岐寿,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胤根,左副承旨韩镇㦿,右副承旨金盛渊,同副承旨赵秉常,记事官兪镇五,假注书金学性,记事官金铉复,别兼春秋洪锺应,检校直阁李景在,检校待教金兴根、李肯愚以次侍立。时至,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兴泰门。药房提调李止渊,副提调朴岐寿进前奏曰,侵夜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由广达门,入崇政门诣月台,上降舆。通礼跪启请执圭,上执圭,诣板位南向立,享官及在位百官,行四拜礼讫。吏曹判书李止渊读誓文,刑曹判书朴宗薰听誓文,享官以下行四拜如礼讫,通礼跪启请礼毕。仍请释圭,上释圭。仍乘舆出崇政门,由广达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进御归茸君子汤,自明日姑为停止事。〈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3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岐寿〈药院进〉。左承旨安光直〈病〉。右承旨金胤根〈坐直〉。左副承旨韩镇㦿〈坐直〉。右副承旨金盛渊〈坐〉。同副承旨赵秉常〈坐〉。注书洪大称〈病〉兪镇五〈监祭进〉。假注书兪致崇〈仕直〉。事变假注书卓宗述〈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药房都提调郑晩锡,提调李止渊,副提调朴岐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盛渊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秉常启曰,行大司宪金履载,掌令文致中、崔汉翼呈辞,执义赵万协,持平姜在勉、李秉德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镇㦿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盛渊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以京畿监司郑基善状启,永宗防御使任百观遭父丧事,传于金盛渊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李止渊进,参判金弘根在外,参议徐箕淳牌不进,同副承旨赵秉常进。以李穆渊为户曹参议,韩发翼为直讲,兪廷焕为监察,李遇亨为连原察访。徽陵、惠陵、延庆墓补土堂上单杨州牧使柳相弼。
○兵批,判书朴周寿进,参判李志渊病,参议洪祐燮入直,参知李寅教差祭,左副承旨韩镇㦿进。以郑文升为司御,金尚休为训炼判官,金浩根为洗马,李义权为永宗佥使。同知单崔文织,副司直柳致明。
○以吏曹参议徐箕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盛渊曰,只推。
○以公忠监司洪羲瑾状启,镇岑县监南济和遭母丧事,传于金盛渊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金盛渊,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夏享大祭亲行教是bb时b,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韩镇㦿,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仍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习阵,当为设行,而本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巳三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郑晩锡,提调李止渊,副提调朴岐寿,记事官兪镇五,记注官金泰显、卓云翰,检校直阁李景在,以次进伏,医官玄在德、李亨基、金景球、卞文燮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晩锡曰,日候渐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医官入诊,可也。享基gg亨基g等进前诊候讫,退伏楹外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止渊问于医官曰,汤剂何以议定耶?享基gg亨基g等曰,姑为停止似好矣。晩锡曰,永安府院君小祥不远,中宫殿进御贰钱重人参粟米饮,限贰贴,自初二日一贴式煎入,何如?上曰,可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