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三十四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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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1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李恒权坐直。右承旨安光直式暇。左副承旨郑鸿庆坐直。右副承旨张教根。同副承旨李穆渊。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教成奉命进去。李源庚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延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正朝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李穆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睦仁培,持平李齐松在外,执义黄基安差祭,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王若曰,是日即月正元日也。顾今艰虞溢目,百度解纽,岂无可警可饬之事,而予则曰,课劝农功,最为目下急务。盖农者不可缓也。无农则无食,无食则无民,无食无民,且将无国。予小子夙宵忧遑,恤恤乎稼穑之孔艰,憧憧乎雨旸之时若,耿然一念,罔敢自安,而旱涝为害,仍岁告歉,荡析之苦,颠连之患,将不能聊生,惟彼赤子,何尝获罪于天哉?职由凉德浅诚,未能上格仁昊,致此灾荒,静言以思,宁不懔然而悚,赧然而愧哉?再昨年三道被灾,可谓孔酷,而至于昨秋失稔,虽缘雨水之愆宜,实由人工之不逮。苟能耕耨及时,播种如期,则庶或有望于小康,而奈之何才经歉岁,民无固志?为字牧者,亦不能殚心董励,遂至于荐饥,而亦惟曰非我也,岁也。是何异于不食而望其自饱乎?虽在屡丰之馀,兴作之节,固不可虚徐。若于今年,又复惰怠失时,则非直无秋,必将尽刘,岂不大可惧哉?咨尔八道、四都方伯、守臣曁列邑守宰之臣,咸听予言,各尽乃心,先自于耟,不夺不挠,或省或助,沟洫之壅阏者,疏而滀之,菑畬之陈废者,辟而易之。以豫以时,克尽事功,而凡民之贫而不能致力,怠而不肯服勤者,为守宰者,赒恤而导率之,为守宰而或忽于劝相劳叙之方者,考课黜陟,有方伯存焉,其各勉诸。呜呼,愿丰之心,何岁不切,而有民有国,亶系于今秋之大有,予言至此,岂惟守土之臣,惕然警省,一心对扬,亦惟我八路之民,想有以知予至意,予不多诰。

○传于张教根曰,奉朝贺南公辙内外,领议政李相璜,领府事郑晩锡,令该曹,岁馔外食物衣资加送,仍令存问以来,故领议政金致仁妻李氏,故右议政林汉浩妻李氏,故右议政金履乔妻鱼氏,故晋安君彦植妻慎氏,并依昨年例举行。

○李恒权启曰,即见光陵献官洪羲祖书启,则受香之日,陪香祝至阁门前,承传、承言色等,一齐呼唱,拦过香路,令政院禀旨,承传、承言色等及呵止香吏之掖隶,从重科罪为辞矣。香祝所重,何等敬谨,而中官之拦过,掖隶之呵止,事未前有,万万惊骇。当该中官,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而掖隶等,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允。中官并令该府拿处。

○以兼弼善金景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张教根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纪渊、朴永元为都摠管,李宪球、李奎铉、尹致谦、李滢夏、金熙华、柳和源、柳相穆为副摠管。

○兵曹,副摠管单朴永元。

○李恒权,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正朝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张教根,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日,一体展谒于永禧殿,而酌献礼当次之年,则岁首展谒,只行于太庙事,定式矣。今年即永禧殿酌献礼年次,今番太庙展谒时,永禧殿展谒之礼,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笺文封进,事体甚重,而原任直阁金迈淳,以庆州府尹,谓有情势,正朝笺文,不为封进,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制述文臣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员,并依前例减下,别单书入,而御览官案,亦为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李恒权。右承旨安光直式暇。左副承旨郑鸿庆式暇。右副承旨张教根坐直。同副承旨李穆渊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源庚仕直李丰翼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方启霙仕直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睦仁培,持平李齐松在外,执义黄基安未肃拜,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同副承旨李穆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尹教成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敬奉圣教,驰往明陵蜂岘,巡审摘奸是白乎则,石筑坚致,树木郁密是白乎旀,岘上结幕处守直之节,亦皆着实举行是白如乎,日已暮矣。仍宿斋所是白遣,今日晓头,仍诣昭显墓看审是白乎则,植木丛茂,各处守护,并皆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恒权启曰,假注书尹教成,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教成改差,代以李丰翼为假注书。

○张教根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应资老人加资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朴宗薰,参判金道喜,参议洪穉圭,俱为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张教根,以吏曹言启曰,黄冈县降号今年已准十年之限,还陞黄州牧使,而时县监赵敏永,未经三品,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以兵批言启曰,黄冈县监,升为黄州牧使事,自吏曹启下矣。黄冈镇兵马节制都尉,改以黄州镇兵马佥节制使,黄冈镇管守令边将,改以黄州镇管启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张教根,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朴宗薰牌不进,参判金道喜进,参议洪穉圭牌不进,右副承旨张教根进。启曰,行判书朴宗薰,参议洪穉圭并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黄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同道及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全州都护府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府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已准限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李公翼为正言,徐念淳为兼司书,李基栽为兵曹参判,李奎秀为司仆佥正,李羲平为黄州牧使,金东健为泰川县监,兴宣副正单昰应,广兴直长单朴基镐,军器直长单姜千周,奉事单朴枝泰,副奉事单李春命,参奉单金廷炫,分奉常寺直长单许懋,分考官单薛榘,前兵使许溟,前同知林寿星、池在鸿,以上今加嘉义,前水使柳弘源,前府使南志复,前五卫将朴宗侠,以上今加嘉善,前献纳徐洛淳,前掌令金镇声、朱弼相、韩梦奎、李昌心,前牧使李潢,前县令徐有积,前佥正尹亨三,前察访康国慎,以上今加通政,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资事,承传,故防御使具埱赠兵参例兼训都,全罗兵使具锡朋考。

○兵批,判书徐耕辅病,参判未差,参议洪祐燮入直进,参知李寅教病,同副承旨李穆渊进,同知单扈德亨,佥知单金璹,护军李志渊,副护军徐万淳,副司果玄镇商,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兪象焕为文学,赵济晩为全州判官,生员睦安中,掌令睦仁培父,幼学韩公善前持平韩兢人父,金龙观前持平金永基父,河启海前持平河锡洪父,李东灿持平李升坤父,金章焕前持平金持泰父,李道一前持平李秉德父,安时亮前掌令安亨镇父,文养真前掌令文致中父以上侍从臣父年七十,今超通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再政。同知金应秋,护军柳弘源、南志复、朴宗侠,副护军徐洛淳、金镇声、朱弼相、韩梦奎、李昌心、李潢、徐有积、康国慎、尹亨三,以上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洪穉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张教根曰,只推。

○李穆渊,以备边司言启曰,今当春务将殷之时,虽非灾邑,亦难旷任,新除授守令,并令明日辞朝,差员及受由上京守令,一体催促下送,何如?传曰,允。

○张教根,以吏曹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新除守令,并令明日辞朝,差员及受由上京守令,一体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宁边府使徐箕淳,金海府使申在健,北青府使林永洙,中和府使郑宅善,灵岩郡守李重荣,祥原郡守朴熙圣,价川郡守柳相质,固城县令金洛骏,南海县令沈肇永,庆山县令朴宗采,昌平县令权涑,歙谷县令魏焕喆,龙冈县令李谦在,镜城判官李文钦,庇仁县监柳基丰,镇安县监赵然明,咸悦县监金炳斗,怀仁县监金启洽,横城县监郑裕俊,求礼县监李教益,彦阳县监王熙泽,兴德县监崔允瑾,谷城县监李锺稷,俱为明日辞朝云。差使员成欢察访李旭馨,明日下去云。受由上京守令遂安郡守李正耆,文化县令洪益谟,俱为明日下去云。安岳郡守赵斗淳,以为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其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等待其差歇,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京畿陆运邑税谷,各该邑守令,趁岁前领民亲纳,若或过岁,则草记论勘,即受教定式也。壬辰腊月,有数三邑如干未毕纳处,而以其惨歉,不为苛责矣。昨年则龙仁、富平、仁川、阳川、始兴、果川、永平等七邑全数不纳无难越岁,有违受教,大关纪纲,上项七邑守令,令该府拿问严勘,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田税即惟正之供也。所重自别,上纳有限而京畿竹山、阳智、振威、砥平、杨根等五邑,壬辰条田税越岁不纳,事未前有,万万骇然。上项五邑前后守令,令该府拿问严勘,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尹惠镇,奔走勤仕,又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梁柱三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假内乘赵羲元,身病猝重,呈状乞递,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1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行右承旨李恒权。左副承旨张教根坐直。右副承旨李穆渊。同副承旨李敦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源庚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穆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睦仁培,持平李齐松在外,执义黄基安未肃拜,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恒权启曰,右承旨安光直,左副承旨郑鸿庆,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永元、李敦荣落点。

○李恒权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敦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左承旨一体牌招。

○李丰翼在外,代以吴泰权为假注书。

○传于李恒权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传于李敦荣曰,守令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章燮为咸阳郡守,李启朝为安岳郡守。

○传于李敦荣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咸镜监司权敦仁状启,永兴府使尹载键身死事,传于李敦荣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远谟为永兴府使。

○张教根,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校理臣李垿,以宗庙春享大祭祭官,今日议政府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恒权,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朴敬先,以火药库入直将领,管下军,既不能操束,终又瞒告,揆以纪律,万万骇然。严棍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穆渊,以义禁府言启曰,竹山府使洪建锡,前府使李显夔,阳智县监李台升,振威县令李儒胜,砥平县监郑祉荣,前县监朴宗琰,杨根郡守郑善教,前郡守赵镇刚,龙仁县令李𬇹,富平府使申在顺,仁川府使李益秀,阳川县令金晋教,始兴县令沈硕奎,果川县监金宇铉,永平县令吕东奎等,并拿问严勘事,传旨启下矣。李益秀,前以他罪,已为就理,洪建锡,以兼营将守令,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差兼官后拿来,李显夔,下去江原道春川地,赵镇刚,前以他罪,定配于公忠道镇川县,李台升、李儒胜、郑祉荣、郑善教、李𬇹、申在顺、金晋教、沈硕奎、金宇铉、吕东奎等,并时在任所云。朴宗琰,以平昌郡守,亦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并待待命拿囚。

1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弘根药院进。行左承旨朴永元坐直。行右承旨李恒权,左副承旨张教根监祭进。右副承旨李穆渊。同副承旨李敦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源庚仕直兪致崇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社稷祈谷大祭亲传香入幕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朴宗薰,副提调金弘根启曰,岁籥载新,景箓滋至,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穆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睦仁培,持平李齐松在外,执义黄基安未肃拜,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恒权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张教根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李穆渊启曰,假注书吴泰权受点经宿之后,谓有身病,不为入来,事未前有,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吴泰权拿处,代以兪致崇为假注书。

○李敦荣启曰,兵曹参判李基栽,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敦荣,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李恒权,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社稷祈谷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度支草记,有畿邑十二守令拿勘之举矣。田税,正供也,事目至重,受教甚严,此而违越,乌在其金石著令之本意哉?断当断以当律,以戢来后,该曹请勘,事体诚然。第畿邑荐荒,赈救方始,此际旷任,实为可闷,决不可无权宜阔狭之政,今此请拿诸守令,姑令戴罪举行,待毕赈拿处,施以正税愆限之律,而其时如有尚未准纳之邑,则以加等照勘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甲午正月初四日辰时,上诣崇政殿月台。社稷祈谷大祭香祝亲传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行右承旨李恒权,左副承旨张教根,右副承旨李穆渊,同副承旨李敦荣,假注书尹教成、李源庚,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检校直阁徐万淳、李景在,待教金学性,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兴泰门。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朴宗薰,副提调金弘根进前奏曰,寒事未弛,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仍进发至崇政殿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前导就褥位南向立,引仪引初献官判敦宁府事金在昌,升诣褥位之左。通礼跪启请跪,上跪,香室官员奉香祝,跪授教根,教根东向跪进,上受香祝授在昌,在昌跪受兴。通礼跪启请兴,上兴,通礼前导,降就阶下祗送位西向立,在昌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礼跪启请鞠躬,上鞠躬,香祝过后,通礼跪启请平身,上平身。通礼跪启请入幄次,上入幄次,通礼跪启外办,上出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崇政门,由广达门、显谟门、兴泰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1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行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张教根坐直。右副承旨李穆渊。同副承旨李敦荣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致崇仕直徐耆淳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张教根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永元启曰,行右承旨李恒权,右副承旨李穆渊,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张教根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李相璜,左议政沈象奎,俱有身病,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永元启曰,假注书李源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源庚改差,代以徐耆淳为假注书。

○传于李恒权曰,出宫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传于张教根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睦仁培,持平李齐松在外,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献纳成遂默,正言李公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穆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永元曰,只推。

○张教根,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文学兪象焕,兼司书徐念淳,除拜屡日,尚未出肃,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说书兪致崇入直矣。移直堂后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兼说书徐宪淳,翰林除本仕,司书韩宓履,兼司书徐念淳,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熙华,以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终献官,祭物看品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与在外,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行右承旨李恒权。左副承旨张教根监祭进。右副承旨李穆渊坐直。同副承旨李敦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致崇监祭进徐耆淳仕直。事变假注书白润鹤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宗庙春享大祭香祝亲传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穆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睦仁培,持平李齐松在外,执义黄基安未肃拜,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恒权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张教根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金弘根启曰,事变假注书方启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方启霙改差,代以白润鹤为事变假注书。

○李敦荣,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吉日,以何官推择乎?敢禀。传曰,念间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太庙展谒取禀草记传曰,念间择入,以真殿展谒取禀草记传曰,太庙展谒日,同为磨炼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今正月十七日、十九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十九日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庆熙宫移御时,春秋太庙展谒后,诣昌德宫,拜谒真殿事,曾有英庙朝丙辰下教矣。今此太庙展谒后,真殿拜谒仪节,依例磨炼乎?敢启。传曰,太庙展谒日,同为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于孟春孟秋取禀事,定式矣。今春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念后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景慕宫展谒取禀草记传曰,念后择入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朴周焕推择,则今正月二十一日、二十二日、二十五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一日为之。

○以司书韩宓履,兼司书徐念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敦荣曰,只推。

○李敦荣,以侍讲院言启曰,连日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兼说书徐宪淳,翰林除本仕,司书韩宓履,兼司书徐念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金羽根,校理李竣祜,副校理李鼎在、徐念淳,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松禁,前后申饬,何等截严,而本宫骑兵兪宗大、千福完、康圣振、张大元,宫底民金命哲、尹兴禄等,偸斫松木,至为六株之多,而被捉于训局禁松云,事关纪纲,万万惊骇。犯斫诸汉,移送秋曹,分首从照律严绳,常时不饬之入直中官及卫将,并令该府拿问勘处,何如?传曰,允。

○甲午正月初六日辰时,上诣崇政殿月台。宗庙春享大祭香祝亲传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行右承旨李恒权,左副承旨张教根,右副承旨李穆渊,同副承旨李敦荣,假注书兪致崇、徐耆淳,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待教金学性,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兴泰门。药房提调朴宗薰,副提调金弘根进前奏曰,朝气阴冷,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进发崇政殿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前导,就褥位南向立,引仪引宗庙初献官东宁尉金贤根,永宁殿初献官南延君球,升诣褥位之左。通礼跪启请跪,上跪,香室官员,奉宗庙香祝,跪授教根,教根东向跪进,上受香祝,授贤根,贤根跪受兴,香室官员奉水宁殿香祝,跪授教根,教根东向跪进,上受香祝授球,球跪受兴。通礼跪启请兴,上兴,通礼前导,降就阶下祗送位西向立,贤根、球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礼跪启请鞠躬,上鞠躬,香祝过后。通礼跪启请平身,上平身。通礼跪启请入幄次,上入幄次,上曰,问安勿为之。出传教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崇政门,由广达门、显慕门、兴泰门还内后,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1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行右承旨李恒权。左副承旨张教根坐直。右副承旨李穆渊缘故出。同副承旨李敦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致崇春坊直徐耆淳仕直。事变假注书白润鹤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恒权,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穆渊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张教根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柔远佥使郑达伦,幕岭万户金祉恒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敦荣曰,吏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洪奭周落点。

○传于李敦荣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睦仁培,持平李齐松在外,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献纳成遂默,正言李公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以副应教金羽根,校理李竣祜,副校理李鼎在、徐念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张教根曰,只推。

○以司书韩宓履,兼司善徐念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张教根曰,只推。

○张教根,以成均馆同知馆事大司成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恒权,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九日,大驾诣宗庙展谒,诣昌德宫,真殿展谒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八哨,马军五哨,训将率领为先后厢,禁军三番随驾,御将率该厅标下军及京军一哨,骑士一番留阵,留营置之,可也。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有司堂上李纪渊,职务相妨,兼带摠管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永兴府使尹载键,在任卒逝,而曾经兵使矣。返柩时担军,依法典题给之意,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传曰,允。

○李敦荣,以宣惠厅言启曰,昨年诸道灾结划下,殆近八万结之多,值此荐歉,岁入大缩,言念经费,万万罔涯。今年京畿、三南、关东、海西营邑需各样价之分数裁减,依昨年例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孝烈之表著者,每式年岁首抄启事,曾有定式矣。自各部搜访报来者,合为五人,故呈单则移送礼曹,孝烈各人姓名居住,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每年岁首,回榜人,各部搜访报来后草记事,曾有定式矣。今年回榜人职姓名年岁居住及登科年月日,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兵曹启辞内,景福宫松禁,前后申饬,何等截严,而本宫骑兵兪宗大、千福完、康圣振、张大元,宫底民金命哲、尹兴禄等,偸斫松木,至为六株之多,而被捉于训局禁松云,事关纪纲,万万惊骇。犯斫诸汉,移送秋曹,分首从照律严绳,常时不饬之入直中官及卫将,并令该府拿问勘处,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兪宗大等,捉来严核,则张大元、千福完两汉,首先造谋,偸斫六株之状,个个迟晩,兪宗大、康圣振、金命哲,尹兴禄等,或以守门军士,或以城底居民,元株偸斫,虽无所犯,枝叶输出,渠皆自服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禁制条》,有曰,空阙松木偸斫者,不限年边远定配,张大元、千福完,并依此律,大元咸镜道端川府,福完平安道龙川府,不限年定配所押送,其馀兪宗大、康圣振、金命哲、尹兴禄等,严刑一次,惩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朴宗薰疏曰,伏以,岁元月正,百禄川至,小大腾祝,普切庆忭。仍伏念臣于见职,才匪可堪,病实难强,义无所据,分亦不称,左右参量,无说是当。曩在除拜之日,静言究贤,妄自隐揣,以为此殆谓臣受恩隆厚,污不为辜负之行,粗省羞耻,庶不至放倒之归耳。由是感激,深自兢惕,黾勉鞠躬,按例趋赴,执迹以论,真若毅然担着,恬然蹲冒,曾不自知其服之不衷者,人孰谅臣心之惶惧恧踧,实未尝食息安也?今焉期会已满,流光交驰,京察过而岁籥改矣。臣之当递,夫人知之,于理甚明,譬如风帆渡水,舟既泊,则急宜登岸,逆旅投宿,天已曙,则唯当理装,虽以朝家所以处臣者言之,刍狗已陈,筌鱼可忘,苟使臣费辞陈恳,援礼巽让,有若事在可否,自作去就者,则适见其烦文賸语反属可笑焉耳。虽然,当改之官迟一日,则有苟且之嫌,可去之人留一日,则有淟涊之耻,自臣受任之初,固已不免乎?苟且淟涊之科,况于今日,尚可以暂时留连而益其过乎?此臣所以不得不疾声自暴,仰干明命也。且臣性本厌烦,病亦癃痼,而强策垂尽之力,过费既竭之精,以致眠啖步履,无不受痒,语言视听,并失旧度,似此貌样,即无论大小差遣,恐无以自效于趋走之恭,苟得卸此匪据,偸取优散,屏事深处,靖潜自养,则纵未能回棹返辔,重挽将颓之景,庶得以收照敛华,少延祗残之命,其于终始之赐,不亦多乎?蕲向所切,言不知裁。伏乞圣慈,俯垂矜察,亟将吏部重任,画赐递免,俾遂区区之愿,不胜攒手以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行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张教根式暇。右副承旨李穆渊。同副承旨李敦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致崇仕直李源庚未入来。事变假注书白润鹤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敦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李穆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张教根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敦荣曰,十九日真殿展谒后,自内诣景祐宫展拜矣。该房知悉。

○传于李敦荣曰,二十一日景慕宫展拜,适符诞辰,予小子追慕之诚,当何如也?其日当亲行酌献礼,该房知悉。

○李敦荣启曰,行都承旨金弘根,行左承旨朴永元,行右承旨李恒权不为仕进,左副承旨张教根式暇,右副承旨李穆渊牌不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右承旨李恒权,所当牌招,而狗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假注书徐耆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耆淳改差,代以李源庚为假注书。

○李敦荣启曰,即者检阅曺云承,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徐宪淳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徐宪淳,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保放罪人李益秀照律,时囚罪人朴敏昌、吴泰权、元庆谨、崔道亨、郑启述、朴继獜等捧供,当为举行,而知义禁金学淳未肃拜,同义禁李惟秀、洪羲瑾,俱有身病,只有判义禁赵万永一员,不得开坐云。知义禁金学淳,同义禁李惟秀、洪羲瑾,并即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睦仁培,持平李齐松在外,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献纳成遂默,正言李公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穆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以检阅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敦荣曰,只推。

○以检阅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敦荣曰,只推。

○李敦荣,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朴宗薰,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单朴宗薰。

○李恒权,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宋顺复、扈德亨,昌庆宫卫将郑老淳,文臣兼宣传官赵启昇,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文臣兼宣传官金相稷,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军器寺都提调意启曰,昨冬因特旨,三南、海西三名日方物甲胄价,限三年移划于营建所矣。本寺财力,自来不敷,一年支放与公下,自其中排比所用,则见今事势,无从他推移之道,就惠厅储留中,每年八部价式,限三年次次输来,以为依前补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益秀,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义禁府照目,粘连仁川府使李益秀矣本府议启内,洪州税船,冰泊本境,火起船中,烧谷既多,则变在无妄,固难责之于地方官是白乎乃,常时不能善饬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杖八十徒二年定配收赎公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景福宫入直中官元庆谨、崔道亨,卫将郑启述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龙津前万户朴继獜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假注书吴泰权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中官朴敏昌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长番内传,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粘连长城金福右狱事,朁父雪愤,竟致戕杀之变,为母治病,能办割啖之举,戕杀罪也,割啖孝也。移孝释罪,虽无律文之可据,窃取戴经原父子之义,恐合商书赦眚灾之典,下询大臣处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松禾车允玉狱事,飮卤之疑,既破于钗探,行凶之举,有证于笻夺曰,打曰踼,无异挺刃之喩,以检以查,俱属金石之案,讯推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安岳姜岐凤狱事,合面缢痕,元非法文之所符,当场踼伤,惟在分野之要害,则紫黯周匝,奚但为套痕?坚硬阔大,亦岂非鞋伤?更令道臣详查启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检阅曺云承疏曰,伏以臣母,年老病痼,宁日恒少,臣自叨是职,请急之章,亦已再三矣。区区恳迫之私,庶蒙日月之照烛,如可得已,何敢烦渎,而第臣母病,近当木旺之交,又因日候之乖,积气复肆,感冒随剧,委顿床笫,症形非细,病里思臣,促令归视,臣闻报焦遑,他不暇顾,短章陈吁,径出禁扄。伏乞圣慈,谅臣至切之移,亟赐鞶递,治臣擅离之罪,肃励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具勿辞救护。

1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铉未肃拜。行左承旨朴永元。行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张教根。右副承旨李穆渊。同副承旨李敦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致崇李源庚仕直。事变假注书白润鹤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恒权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张教根,右副承旨李穆渊,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车岭佥使白昌镇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敦荣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启曰,臣恒权,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崇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恒权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奎铉落点。

○传于李敦荣曰,政官牌招开政。

○李敦荣启曰,行吏曹判书洪奭周,参判金道喜,参议洪穉圭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睦仁培,持平李齐松在外,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李公翼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臣感激恩私,义重𨃃蹶,而病未出膺,屡违召牌,逋慢之罪,无所容逭,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曾叨见职,以此引避,辄蒙体谅,今臣处义,宜无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献纳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李恒权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张教根,右副承旨李穆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敦荣曰,只推。

○以检阅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敦荣曰,只推。

○李敦荣,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吴泰权亦,虽有无妄之病,恩除之下,不即趋承,极为稽忽,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朴继麟亦,税船致败,虽非境内,报营稽滞,极为骇然,难免不职之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朴敏昌亦,身为中官,香祝所重,宜无不知,而拦过前路,极为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元庆谨、崔道亨等段,身为空阙守直内官,军士之偸斫松木,至为六株之多,焉敢以不知纳供乎?其常时不得操束下属之罪,委之老病,有难容贷,并只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郑启述段,身为卫将,凡空阙有无頉,在所警饬是白去乙,守直军士偸斫松木,虽非卫将字内,又非本所军士,则容有分别是白乎乃,其为不能察饬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1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铉。行左承旨朴永元。行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穆渊。同副承旨李敦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致崇奉命进去李源庚仕直。事变假注书白润鹤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提调朴宗薰,副提调李恒权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恒权,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副承旨张教根,右副承旨李穆渊,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安东营将柳敬鲁,阿吾地万户康鹏翔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恒权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李敦荣启曰,臣敦荣,依定式进诣香室,香祝柜、祝板袱子奉审,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敦荣启曰,即伏见公忠监司赵秉铉湖南运麰护送状启启下者,则群山佥使李玄升,误书以升铉,奏御文字,有此疏忽,事甚未安。臣之朦然捧入,不胜惶悚,而该道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启曰,因兵曹启目,黄冈县监,以黄州牧使复号,兵符令政院改造下送事,启下矣。兵符既已新造,黄州牧使所佩右一只,监营所上左一只,所管兵营所上左一只,定禁军下送,依例分上,旧兵符收聚上送,以为烧火事,黄海监司处下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判府事单洪敬谟。

○李奎铉启曰,行吏曹判书洪奭周,参判金道喜,参议洪穉圭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陈疏,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传于李奎铉曰,吏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李奎铉启曰,行吏曹判书洪奭周,参判金道喜,参议洪穉圭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有政。吏批,判书洪奭周进,参判金道喜式暇,参议洪穉圭式暇,同副承旨李敦荣进。以兪世焕为正言,吴取善为兼文学,朴周寿为判尹,徐有准为军资判官,金骏钦为礼宾参奉,李正观为庄陵参奉,李仁植为孝昌墓守卫官,内赡主簿朴宗永,济用主簿崔继恒相换,行护军柳河源今加嘉义,资宪金亨宇,今加正宪,以上回榜人,依定式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徐耕辅病,参判李基栽病,参议洪祐燮入直进,参知李寅教病,行右承旨李恒权进,同知单朴昌烨,佥知单李承模,护军金弘根,副护军安光直、郑鸿庆、睦安中、韩公善、河启海、李东灿、金章焕、李道一、安时亮、文养真、金龙观,副司果李公翼、尹福,以上并单付。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睦仁培,持平李齐松在外,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献纳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穆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权敦仁状启,安边府人物渰死事,传于李恒权曰,安边民八名之一时俱渰,极为矜恻,生前如有身还布,荡减事,分付,事系民隐,而跨朔之后,漫报于月终者,事涉疏忽,该道臣推考。

○李敦荣,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今此监试初试照讫讲,前期定日,自本馆草记事,已有《礼曹节目》启下矣。日字当为预定举行,今月十六日为始,开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恒权,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一日,大驾诣景慕宫展谒,亲行酌献礼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太庙例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北虞候李锺文,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呈状乞递,罢黜,鱼游涧佥使李尚禄老母,今年为七十八岁,森森坡万户金义坤老母,今年为七十五岁,小坡儿权管咸仁赫老母,今年为七十五岁,俱以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龙津前万户朴继麟矣本府议启内,税船致败,虽非境内,报营稽滞,极为骇然,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景福宫入直中官元庆谨、崔道亨,卫将郑启述等矣本府议启内,元庆谨、崔道亨等段,身为空阙守直内官,军士之偸斫松木,至于六株之多,焉敢以不知纳供乎?其常时不能操束下属之罪,委之老病,有难容贷,并只以此照律为白乎旀,郑启述段,身为卫将,凡空阙有无頉,在所警饬是白去乙,守直军士之偸斫松木,虽非卫将字内,又非本所军士,则容有分别是白乎乃,其为不能禁饬,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元庆谨、崔道亨等段,以制违律,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郑启述段,以违令律,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元庆谨、崔道亨等段,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假注书吴泰权矣本府议启内,虽有无妄之病,恩除之下,不即趋承,极为稽忽,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中官朴敏昌矣本府议启内,身为中官,香祝所重,宜无不知,而拦过前路,极为骇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行吏曹判书洪奭周疏曰,伏以臣,年迫崦嵫,病缠膏肓,杜门息景,唯符到是竣,千万不自意,伏承除旨,以臣为吏曹判书者,臣闻命惝恍,进退失据,殆莫省其置躬之所也。是职之重,固万万非臣愚之所能堪也。然臣于年前,曾叨恩除,辞不获命,亦既黾俛而出膺矣。今玆天点,又出特简,苟使臣有可以一分冒当,则又何敢费辞餙让,逡巡退避,若不知恩造之可感哉?顾臣难进之势,实有比年前百倍者,臣之驽劣,本不犹人,才识文质,一无所当,其所以奔奏殚竭,庶几自效者,唯恃其区区之方寸耳。不幸近年以来,荣卫积损,疾恙交攻,沈绵胶痼,百体俱废,而乃其受伤之偏酷,尤先在于方寸之地,血涸而思虑不续,痰梗而神识都迷,平居事为,失前遗后,寻常酬酢,十发九错,昨之所闻,今不复记,朝之所记,夕辄茫然。甚或与人相接,言语未竟,而忽忘其所接之为何人,所言之为何事。盖其源委之深,既非一日而年积岁剧,有增无瘳,至于前冬今春之交,则又不啻陡加一层,肩钜任剧,固非梦想之所到,而尘刹涓埃之报,已无复馀望于此生矣。人之做事,专靠精神,而铨衡之职,尤有所别,甄品一时之材俊,秤量百职之当否,锱铢之差,动关治忽,自非有许大聪明足以包罗领略,使当世之士,孰优孰劣,孰长孰短,了然于心目之间,则将无以堪其职而办其事。今臣则虽居恒习孰gg习熟g之人,往往并与其姓名面貌而不能辨,又何暇论于鉴别激扬之任乎?樗栎之材,既不中绳墨矣,而又重以蠧坏驽蹇之步,既不任鞭策矣,而又从以虺𬯎,是其为天下之弃物也,亦决矣。以臣才具,加之癃废,冗官散秩,尚未可议,而乃使之裒然居六卿之首,是何异雕朽木而梁厦屋,骖病骀而服大路哉?清朝荐绅,济济布列,宿望新资,不患无人,不审圣明,奚取于至庸极陋,已试罔效之一贱品,而不念其碍贤路而病国事,至此极也。负乘招灾,尚属私惧,贻累圣简,为罪弥大,历日跧伏,忧懔交中,左揣右量,万难承当,玆敢披沥情实,冒控于召命之下。伏乞圣慈,俯赐鉴照,亟将臣新授铨任,许令镌改,俾臣获免于儳冒偾败之大戾,公私不胜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甲午正月初十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提调朴宗薰,副提调李恒权,假注书兪致崇,记事官徐宪淳、洪说谟,待教金学性,假注书李源庚,事变假注书白润鹤,领议政李相璜,行判中枢府事李羲甲,行户曹判书赵万永,行大护军朴周寿,守判中枢府事李止渊,知中枢府事朴绮寿,右参赞金箕殷,行大护军赵寅永、柳相亮,礼曹判书郑基善,工曹判书李纪渊,行护军李惟秀、李铁求,校理李竣祜,以次进伏。医官金寿仁、李亨基、李显养、卞文燮,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相璜等进前奏曰,新年景箓滋至,两殿宝龄弥隆,盛德大化,与岁俱新,世孙宫尺衣渐长,睿学日就,臣等实不胜区区庆祝之至,数日日候,馀寒稍弛,春意顿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嫔宫新年诸节安宁乎?上曰,一样矣。世孙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医官入诊,可也。寿仁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药房先退,次对为之。相璜曰,各道春操禀启,今已齐到矣。昨年秋操之禀请停止,为念诸路事势之难于征发,秋操既停,则穷春扰民,尤属当念,八道、四都水陆诸操巡历巡点,并依昨秋例停免,官镇门聚点,则各别严饬,塡伍缮械,俾毋敢视以文具,各样都试,使之如例设行,而设赈处,则聚点都试,并令停止,聚点处堤堰之移点完役,依前饬,着意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即见前平安监司沈能岳所奏,则以为,昨年宁边士人池济穆、康炳奎等,蒙本道殿郞差拟之承传,而以无见窠,铨曹尚未举行,其在酬劝之义,有非示信之道,请令庙堂更为从长禀处矣。以本道殿郞捧收用之承传,而以时无见窠,经年尚未举行,殊非信赏之意,臣意则以加资施行,五卫将调用为好,以此意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即见统御使李东膺所报,则本营陆军番米停退条五十三石十三斗,请以某样谷给代矣。此是防卒支放之需,而既入于停退,则不可无给代之政,以该营附近处某样谷,准折许划,而待还捧,即为充报之意,分付该道该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顷因北关道臣状启,庆兴府移邑抚夷与阿吾地之甲乙便否,令道臣躬审,更为登闻后禀处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该监司权敦仁看审后状启,则备陈该府事势,民情之不得不移邑之状,亦论两堡中抚夷形便,可合移设,而仍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庆兴移邑之论,其来已久,而关防移设,实系难慎,所以前此状请,有令道臣,更为躬审以闻之禀覆矣。今见状辞,水川横溃,田野汰落,邑治之转无以成样,一如前启,而更就两处形便,质言五条可否,且财力已有经纪,亦当不至于烦民力而请公货,利害既如彼,措处又如此,今不必更为靳难。然事关边圉,宜所郑重,下询于登筵诸宰中句管堂上及曾经道伯绣衣人诸将臣,处之,何如?上曰,诸臣之意,何如?羲甲曰,臣之待罪北藩,已二十年,庆兴移邑之民愿,屡见于诉牒,稽诸道内舆论,亦莫不然,移邑一款,尚云晩矣,而抚夷堡、阿吾地两处形便,甲乙之论,自昔有之。今此道臣之询物议具意见状请,以臣愚见,似是确论,惟在庙堂之从长禀处矣。宗薰曰,庆兴移邑之论,已近二百年,到今事势,诚不可缓,而地利便否,其说不一,自昔皆以阿吾地为归,未闻抚夷之说。臣于年前省部时,果为审察,则愚见所及,亦未见抚夷之必胜于阿吾地矣。然今道臣前后状辞,既如是详确,必有所据,臣不敢别立意见矣。万永曰,庆兴移邑之议,其来久矣。其便否利害,臣未见其形便,虽不敢臆对,而以今番道臣状启推之,则阿吾地与抚夷两处论列,了如指掌,必有的确之见而然,如欲移邑,则当从道臣之论,似宜矣。箕殷曰,庆兴邑治,因水患迁移之论,其来已久,臣之待罪北藩时,亦为闻知,而事故连仍,未及遍审六镇诸邑,故阿吾地与抚夷堡形便,不能目睹,今此当否,不敢指一仰对矣。寅永曰,庆兴移邑之论,已过百年,无容更议,而臣曾衔命关北,略记阿吾地、抚夷两镇形便矣。阿吾地则地虽平广,濠浅地卑,且距豆满江为稍远,故揆以江防古规,似未紧着,而前有暂移旋撤之举,则民情不愿,可以推知。抚夷则镇既临江,岛峦回抱,足为邑治,但镇后主峰之压临,差为欠缺,此则虽于移邑之后,徐议备御之方,未为晩也。况今道臣,躬审邑镇,历陈利害,依此施行,恐合措处之宜矣。相亮曰,庆兴移邑之议,其来已久。今此道臣邑倅,择地请设,必有的确之见,而臣于本邑形址,素甚茫昧,便否有不敢指一仰对矣。基善曰,臣之衔命关北,今为二十年之久,而尚记庆兴邑基,偏侧浸垫,其有移邑之议,不但自昔已然,亦尝屡闻于舆人之论,移邑当否,更无可议,而至于抚夷、阿吾bb地b两镇形便之当否,虽尝足蹑其境,未曾较挈相视,固未知彼此优劣之如何,而阿吾地之暂移旋还,既有已试之验,且见道臣状本,其所条列,极其该备,想必有斟量确见而然,惟在庙堂从长处之耳。惟秀曰,庆兴之转至难堪,抚夷之可合移设,大臣、诸臣,既有仰奏,臣亦无容他见矣。铁求曰,庆兴移邑之论,已久矣,而道臣之便否所陈,甚为纤悉,臣无容他见矣。上曰,别无参差之论,依道臣状请施行,可也。出举条相璜曰,文科十年人出六,自是法典,而今年亦有准限当陞之人云。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公忠兵使李应植庆尚左兵使沈能俊,当为追荣,而所后家,则已有赠阶,无可施之处矣。前此似此之人,许令以本生家移施,已例为然,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国之大事为祀典,而至于庙、社,祭享所重,尤何如也?日前社稷祈谷大祭时,终献官受香时,则虽以祭物看品,不为陪香,并与先诣享所而不为奉审,承旨致烦往复,而始为入来云。虽未知缘何致此,而闻不胜万万惊悚,当该献官,捧现告施以削职之典,奉审承旨之复命时,仍无启禀,亦不可无谴责,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谢恩使拜表不远,正使洪敬谟,判中枢府事单付口传下批之意,分付该曹,汉城判尹之代,今日政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近日都下民情,闻渐遑汲,穷蔀之创储已罄,市肆之米价翔腾,冰泮尚远,漕期未定,经冬苟活之命,值玆穷春,尤何以为生?从前如此之时,辄有发卖之举,昨春事是其近例耳。今春民忧,比昨殆无异焉,则及今发卖,有不容已,按户分俵,沾漑虽似无多,课月排等,赖救顑颔之急,则其所济活,实非小惠也。若其分排几巡,付之惠堂时,其缓急分数裁定,而抄户则当责之京兆,滥则伤惠,固宜务精,若抄之欲精,而至于当入而不入,则非但有向隅之怨而已,忽民命而遏上恩,所关非细,臣谓发卖之难,专在于抄户也。部官之任其事者,或不能家到户至,而委之下辈,以致奸伪滋生,残实混淆,苟或心存民国,宁敢为此?不可但以慢命溺职言,此皆异日任字牧者,而自其未试之初,纵弛已如此,来后分忧,将何以责效乎?今番则另降指挥,使各该部官,惕念举行,而如或有占便惮劳,复踵前日之谬习者,自京兆随闻随启,以为从重拿勘之地,而如有匿不以闻之弊,京兆堂上,亦难免重勘,以此意分付该府,俾知先甲之令,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今春都下事情,漕运比常年稍早,然后可以少纾,舟桥司船只,待陵幸取禀发落后放送,自是常例,而如今年,则及今许放恐好,前此亦多随时如是之已例矣。上曰,唯。相璜曰,臣是空疏,到底文质无当之一物耳。尚不堪于百执事之末,况三司之重任乎?少壮犹然,况年迫桑楡,膂力既愆之后乎?假使岁稔民富,京外晏谧之时,素位尸餐,将速焉用之讥,况值艰虞如此之时,可望其弘济乎?即此而如臣罢驽者,宜蒙早赐斥退,以幸国事,而臣之病状,虽欲忍耻贪荣,迟徊顾恋,有不可得,低垂之气,龙钟之貌,非但衰丑为然。自来善病者,昨年以后,又无病不添,风火升而耳目俱昏,痰湿流而臂脚不仁,言语蹇讷,神思迷惘,凡系生人日用应酬动息之事,无不相妨。如是而尚何望勉强弹束,齿列于恒人之数乎?臣是年前告退之人也,至今蹩躠周行,宜为清议之所指点,而若又以此貌样,恬然自安,视中书为养病之坊,则世岂有如此患失之鄙夫乎?圣明在上,若谅此情实,庶恻然垂怜,有以处臣,区区血祝,惟在于此,臣于筵退后,更当以文字冒陈,而先此略控苦衷,惟殿下愍察焉。上曰,大臣就座,诸宰奏事。万永等曰,缮工监营缮色,即庙、社与空阙以下一百八处缮改修葺专管举行之所也。当初一年所用军价,以兵曹木四十同,户曹米一百石,付之军契贡人,担当进排矣。积负公货,无路应役,故英宗癸巳,革罢贡人,加添木二十同,米一百石,自该监照检,弊又层生,收拾不得,更为还付贡人,庚辰又因该贡破败,永罢军契,兵曹木代钱六千两,户曹米二百石,自营缮受来,凡役军价,担当策应,迄今十五年间,元都下米钱外,户曹流伊加下,已过万馀金之多,不但经费尾闾,莫遏其弊。若论缮修之方,名存实无,苟欲矫弊,莫若永罢营缮名色,该员役,姑付本监,有阙勿补元都下米钱,付之户曹,而大小修葺之役,雇军责立之方,并自本曹,成节目启下,以为永久举行,则似无如前之弊,而事系变通,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相璜曰,营缮事,縻费则无限,工役则无实,实为可闷,如是变通,庶不为无补矣。象奎曰,所谓营缮工役,未有修缮之实,而反不免为毁瓦画墁,九掌百八处役事所费,则至为许多,诚为可闷。今若如是变通,则似有目下之效,而第未知久后,能不复如今日之为乎?此则专在于该曹该监之每加操饬,久而毋弛,俾有变通之实效则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内赡寺主簿朴宗永,以检书官除本仕,而本寺以供上衙门,官员数少,番次极艰,依近例令该曹,他司相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周寿曰,臣于岁前宾对,以岭南赈谷换划之意,仰请蒙允矣。追闻庙堂之言,备局句管,亦有保民司谷,而划给于该道云。臣之不审之失,不胜惶悚,而谷名虽同,句管各异,则不当换划,原举条勿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基善曰,景慕宫春展谒日,亲行酌献礼事,命下矣。展谒时行礼,在于内庭,亲祭时望位礼,在于门外故版位之设,随而不同,谨稽先朝丁巳本宫秋展谒与秋享亲祼,适在同日礼堂以此仰奏祗承其日享事为重版位仍设门外之教矣。酌献亲行大享亲祼,其为享礼之重,无异今番,亦依《丁巳受教》展谒版位,仍设于神门外,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基善曰,使行之带去画员,载在《通编》本有意义,故或因筵禀,或因《受教》,虽员额裁减之时,画员则未尝举论矣。今闻别使行员额修单时,引近年一二次因事见拔之例,画员名色,见漏于其中云,不但渠辈向隅之叹,有非当初著式之本意,依法例,原单子中,付标还录之意,分付译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玉堂所怀陈之。竣祜曰,无所怀矣。恒权曰,今日宾对,即新岁初行也。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等进前奏曰,世孙宫令闻日彰,臣等常不胜爱戴攒颂,而尚未得昵瞻德容,亲承英音,区区下情,长时如结,每欲仰请入对,而严不敢请,今值岁新,若蒙恩许,入对觐光,则庶可以少慰微诚,敢此仰达矣。上曰,唯。上曰,史官就座。命大臣以下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铉。行左承旨朴永元。行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穆渊。同副承旨李敦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致崇仕直尹教成未入来。事变假注书白润鹤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睦仁培,持平李齐松在外,执义黄基安未肃拜,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奎铉启曰,行左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李穆渊,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敦荣启曰,检阅曺云承,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敦荣曰,礼房承旨驰诣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李奎铉启曰,假注书李源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源庚改差,代以尹教成为假注书。

○李奎铉启曰,即者检阅徐宪淳,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奎铉曰,行护军柳河源,才已回榜陞资矣。文科回榜,尤为稀贵,足称人瑞。知中枢府事作窠除授,口传单付,以侈优老之典,其子方为寝郞云,特为陞六,近邑守令,待窠差送,俾遂便养事,分付铨曹。

○假注书兪致崇善启,臣于本月初十日辰时量,以东、南、北郊诸坛奉审摘奸事,敬奉圣教,驰往风云雷雨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雩祀坛奉审是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汉江龙坛奉审是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司寒坛奉审是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马祖坛奉审是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乎旀,日暮止宿,十一日平明,驰诣先农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先蚕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祈雨坛及厉坛奉审是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内莎草,俱为无頉是白乎所,仍为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知事单柳河源。

○以右副承旨李穆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奎铉曰,推考传旨捧入。

○以检阅曺云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奎铉曰,只推。

○以检阅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奎铉曰,只推。

1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铉。行左承旨李宪玮未肃拜。右承旨安光直未肃拜。左副承旨李穆渊。右副承旨李敦荣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致崇春坊直尹教成仕直。事变假注书白润鹤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敦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睦仁培,持平李齐松在外,执义黄基安未肃拜,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李穆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汉城判尹朴周寿,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徐宪淳、曺云承,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兪星焕落点。

○李敦荣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兪星焕,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敦荣曰,左承旨、右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安光直、郑礼容落点。

○李敦荣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郑礼容,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郑礼容,时在水原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宪玮落点。

○以左副承旨李穆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敦荣曰,只推。

○以检阅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敦荣曰,只推。

○李敦荣,以礼曹言启曰,因大臣筵奏,今此式年监试时,先事纠检之规,随现考勘之式,令礼堂就原节目中,添成条件,禀启行会事,允下矣。合行条件,磨炼添付于下端,原节目中,亦为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尹载铎,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1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安光直坐直。右承旨金兴根未肃拜。左副承旨李穆渊坐直。右副承旨李敦荣缘故出。同副承旨兪星焕。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致崇春坊直尹教成仕直。事变假注书白润鹤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敦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兪星焕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李宪玮,时在京畿交河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兴根落点。

○传于李敦荣曰,下直阃帅、守令留待。

○传于李敦荣曰,下直阃帅守令入侍。

○备忘记,全罗兵使具锡朋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兪星焕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睦仁培,持平李齐松在外,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献纳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兴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奎铉曰,只推。

○吏曹,式年监试初试照讫讲一所试官金景善、宋持养、金遇明,二所试官赵秉宪、李寅皋、李凤纯,三所试官徐念淳、李㙽、李绘九。

○安光直,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校理臣徐念淳,以训炼都监从事官,本营军布捧上时,今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西原幼学朴棨焕所志,则以为,同姓十寸弟光万,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寸兄光五第二子载显,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未及礼斜,光五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朴棨焕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朴光五第二子载显,立为朴光万之后,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李相璜疏曰,伏以,臣之中书日月,良亦支离,五秉匀轴,十阅星霜,历数前后,如臣者果为几人?每一思惟,涊然而汗,凛然而栗,未尝寒暑袭外,而恒若冰炭交中,岂为臣一身颠沛之忧而然哉?佃作须佣,其报也蔑裂,则斯可以改佣矣。行路具乘,不前而踡跼,则斯可以易乘矣。国之寘相,何以异是?小大虽殊,其理则一,始臣新膺瓯卜,上之所以命臣者,以国势之岌嶪,民生之困瘁,发临朝之叹,其时实然。臣亦不敢以圣谕为过,及臣屡叨,以迄于玆,而日计月计,岁见不足,虽欲如十年以前之为,有不可得。然则以后之臣所以承佐我殿下者可知已,非止蔑裂已也,是直废耘耳,非止踡跼已也,是直输载耳。廉维坏而俗竞甚,宪纲弛而隶怠滋,长吏无怀保之实,有司失典守之责,陵夷川决,收拾不得,至于荐遭灾荒,无所措手,则乃所云入告而出画者,不过曰毁桩封而割粜本,捉衿纳履,苟且于目前,而旋视其后,则已肘见而踵决矣。苟使臣董正得宜,备预有素,少可以维持牵补,则民国板荡,宁至于是?岌嶪者日迫于颠坠,困瘁者日滨于死亡,静究厥由,谁当执咎?自臣视臣,亦有不敢不以自为臣罪,虽圣朝宽大,司败不问,内省而疚,其敢为幸,臣之宜去,于此决矣,而况臣见状,有不堪复备任使,崦景垂垂,去地无几,锺漏夜行,迄亦可休,昨春之连章乞骸,至于再三,顾甚庸陋,非效古人易退之节,亦具彝则,敢忘明时便诀之怅然犹如是者,职由于贞痼有疾而陈就无力耳。遂初计左,旋又苟冒,虽缘事会之遭值,恩义之感怵,而若以昨年之所未能者,谓可能之于今年,则谅无是理,衰逐年加,病与日深,一切家政,听子久矣,而重自昨夏以后,忧戚相仍,内积七情之伤寒焕不时,外受六气之沴,风火痰湿,乘虚煽结,今至于无怪不作,头䐉之殷深疼痛,骨节之拘挛抽掣,老人患此,鲜见能治,而最是形神日离,精爽日耗,事辄颠前而错后,语每起始而遗终,私已如此,公且云何?灾忧满目,报请棼如,吏抱文书,日请判处,而或瞠视而不知答,或茫然若无所思,须有傍人提醒始有应酬,而草率纰谬,所失计非一事,一失二失,害将安极?臣之偾误,昔已孔多,其又敢以臣之病耄,而更误殿下国事于民忧澒洞之时乎?倘蒙曲遂之仁,得解见叨之任,不至重获戾于上下,则是天地父母所以终始于臣也。且臣虽无状,忝簪履之旧,供鞭策之末,亦多年所,若愍其将死,许臣释负,又不至于毕命官次,贻累盛世,则是幈幪之大造,而帷盖之至仁也。攒手颙仰,血祝在此,而区区大愿,亦惟在于准臣悬车前请,以存礼经之大防也。惟圣慈悯谅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复入中书,今几月矣。席未暇煖,而遽思就闲,朝廷事体,大臣去就,俱不当如是容易,其不可去,一也。国势之岌嶪,民生之倒悬,莫今时若,卿虽在释负之时,尚欲勉起,况今以元辅之重任,弘济之责,乃反舍卿,人将谓予为民国乎?其不可去,二也。连岁大侵,畿、湖之赈政方张,而筹谟措划,皆出卿手,今若中途改辙,脱然长往,则人又将谓卿为民国乎?其不可去,三也。公而朝野倚毗之蕲望,若是其恳至私,而目下无必可辞之情义,卿何为而汲汲求退乎?卿之今日此举,窃为之慨然也。至于悬车之请,尤非可拟议于此时者,望卿体予至意,亟断来章,以幸民国。仍传于安光直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行吏曹判书洪奭周疏曰,伏以臣,才疏识暗,病痼神耗,铨衡重地,万难叨据,而辞牍始彻,恩兪终靳,庚牌荐降,呼望路阻,不得不颠倒承命,冒没行政,而临急强拙,莫省头緖,心眼俱迷,瘢丑毕呈,退自思惟,靡所措躬。伊日望单之排自臣手者,不过四度,而追闻于事过之后,则遭丧未阕之人,混入低拟之中,莫重奏剡,有此疏忽,满心惶恧,无面可显。夫以的然易知之事,而尚且聋瞆若此,况可议到于锱铢毫忽之秤量鉴别乎?勤始怠终,固人常情,初虽淬砺,久犹解纽,今臣则新除之日,已做此错,若又蹲仍,当不知有何样覆败矣。譬如盲人瞎马,出门即蹶,而强使之驰骤于千里之路,其折轴偾辕,岂待知者而后料哉?臣之一出,祗缘怵迫,夤缘盘礴,义固不敢,而不职之戕,既已彰著,邮罚之蒙,尤不容缓,玆敢露章自列,恭俟严谴。伏乞圣明,亟命有司勘臣当被之律,无令久玷重任,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无妄之事,何足深引乎?过矣。卿其勿辞,益勉对扬之道。

○甲午正月十三日辰时,上御兴政堂。下直阃帅、守令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敦荣,假注书尹教成,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全罗兵使具锡朋,安岳郡守李启朝,以次进伏讫。上命下直阃帅、守令进前,锡朋等以次起伏,奏职姓名讫。上曰,下去着实为之,可也。敦荣曰,宣谕,何以为之乎?上曰,出去为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兴根未肃拜。左副承旨李穆渊坐直。右副承旨李敦荣。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教成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白润鹤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兪星焕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安光直启曰,右承旨金兴根,右副承旨李敦荣,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安光直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安光直曰,再明日人日制,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弘文提学,待开门牌招。

○安光直启曰,假注书兪致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睦仁培,持平李齐松在外,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献纳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推考传旨捧入。

○以右承旨金兴根,右副承旨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以江原监司赵容和状启江陵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李穆渊曰,江陵民家之失火,若是伙多,闻甚惊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即为结构奠接,俾无失所之弊事,分付。

○安光直,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春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洪锺应,副修撰郑德和、洪祐顺,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漂民出送事,礼部咨文,才已出来矣。以前头使行奉表称谢之意,撰出先通咨文,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入送凤城,以为转致北京之地,而无方物谢恩一起磨炼,顺付于今番别使行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济州牧使韩应浩年分状启,则济州胜于旌义,旌义胜于大静,而统以论之,仅免惨歉,请赈一款,不为举论,以各仓储留还谷,先从尤甚里贫户,麦登前次次分给,秋还耗谷八百二十六石零,以本牧月廪米及供彼钱取利条五百六十两,推移作谷,一傡防给,平役军除番米四斗内一斗,限麦秋停退,以纾民力为辞矣。岛农既免歉荒,优劣不至分等者,言念民事,殊甚喜幸,而至于除番一斗之退限麦秋,依状请许施,俾纾民力,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江陵安英宪狱事,证检相符,实因已断,痰结自归妆撰,逃躱亦露自怯,依前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三陟金完伊狱事,酒场椎胸,幸延浃旬之命,病席批颊,遽致翌日之毙,而痰喘之质,添以冷处之祟,殆同熟蒂之自坠,无异残烛之经吹,恐合钦恤,施以次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1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铉药院进。左承旨安光直坐直。右承旨金兴根。左副承旨李穆渊缘故出。右副承旨李敦荣。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教成仕直李丰翼未入来。事变假注书白润鹤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朴宗薰,副提调李奎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兪星焕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安光直启曰,右副承旨李敦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李相璜,左议政沈象奎俱有身病,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兪致崇改差,代以李丰翼为假注书。

○吏曹,监试初试照讫讲一所试官宋持养有頉,代韩宓履。

○兪星焕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睦仁培,持平李齐松在外,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献纳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光直曰,只推。

○安光直,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奎章阁,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修撰洪锺应,副修撰郑德和、洪祐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光直曰,只推。

○安光直,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洪锺应,副修撰郑德和、洪祐顺,既有只推之命,与应教金鼎集,副应教金羽根,校理李竣祜、李垿,副校理李鼎在,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校理臣徐念淳,以训炼都监从事官,本营军布捧上时,今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金鼎集,副应教金羽根,校理李竣祜、李垿,副校理李鼎在,修撰洪锺应,副修撰郑德和、洪祐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光直曰,只推。

○安光直,以礼曹言启曰,永禧殿春奉审,酌献礼当次之年,则自前前期举行矣。今正月二十四日,臣曹与户曹堂上,同为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皇坛坛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户、礼曹堂上奉审事,曾有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五日臣曹与户曹堂上,同为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明日人日制试取时,本署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以本曹正郞田齐贤,假官差送,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以备边司言启曰,黄海兵使李升权,以其亲年七十五,呈状乞递矣。系是法典所许,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政官牌招开政。

○以吏曹参议洪穉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光直曰,只推。

○兪星焕,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朴岐寿状启,则以为,本道,连值惨歉,民邑受病,而至于储置,尤不成样,入用浩汗,加下伙多,以一年例下之数,应其排用,亦难涂抹,今年储置钱米之裁减,依已例特许还寝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裁减一款,昨年既因道启而还寝,今年事势,有不可异同于昨年,依状请特为还寝事,分付该厅,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人日制通方外为之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当直入直,而本府入直及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1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兴根内阁进。左副承旨李穆渊坐直。右副承旨李敦宁。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教成李丰翼仕直。事变假注书白润鹤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兪星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兪星焕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安光直启曰,右副承旨李敦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弘文提学李止渊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人日制试取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弘文提学既已承牌,艺文提学金学淳,内阁提学洪奭周,并即牌招,同参考试,何如?传曰,允。

○传于安光直曰,都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安光直启曰,人日制试取,都承旨进去事,命下矣。行都承旨李奎铉,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李奎铉启曰,臣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人日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七百三十五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奎铉曰,试所承旨、坐直承旨及入直兵摠府堂上、春坊,试官加差,入直兵曹郞厅,对读官加差下,使之分考。

○传于李奎铉曰,科次入侍。

○安光直启曰,行吏曹判书洪奭周,参判金道喜,参议洪穉圭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参议洪穉圭,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洪奭周,参判金道喜,参议洪穉圭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有政。吏批,行判书洪奭周式暇,参判金道喜服制,参议洪穉圭进,同副承旨兪星焕进。启曰,行判书洪奭周式暇,参判金道喜服制,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孝淳为弼善,赠吏参柳荣镇赠吏判文衡例兼,赠吏议柳一基赠吏参例兼,知事柳河源两代,学生沈述之赠户参例兼,学生沈锾赠左承旨例兼,学生沈邦贤赠仆正,以上庆尚左兵使沈能俊三代。

○兵批,判书徐耕辅进,参判李基栽入直进,参议洪祐燮病,参知李寅教病,左副承旨李穆渊进。以郑基善为都摠管,柳河源、李鼎秉、李恒权为副摠管,李潢、河启海为五卫将,柳季獜为曹司卫将,李庆鼎为忠壮将,金锡夏、金润身为景福将,尹仁根为昌庆将,金兑成为昌德将,韩光獜为训炼判官,金寿喜为主簿,韩宓履为文兼,南宅鉐为武兼,李忠运为黄海兵使,李龙求为北虞候,李厚根为草芝佥使,朴昌锡为所斤佥使,崔宗昊为鱼游涧佥使,胡曾文为森森坡万户,石致道为三田渡别将,小坡儿权管单罗晶润,大护军申在植,护军朴永元、李宪玮、李恒权、李升权,副护军郑礼容、朴容寿,副司直权大肯,副司果赵龙来、权秉德、金乐渊、金权、柳相林,以上并单付。

○传于兪星焕曰,见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李海鲁为敦宁都正,洪奭周为同经筵,李禄在为社稷令,尹喜柱为户曹佐郞,沈宜益为思陵参奉。

○兵批,再政。以韩耆裕为同知,李镇旻为守门将,同知单尹仁根,佥知三单李潢、河启海、柳季獜,都摠管单柳河源。

○吏批,三政。知经筵单洪奭周,同经筵单金兰淳。

○安光直启曰,来二十一日景慕宫酌献礼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金学淳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安光直,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金鼎集,副应教金羽根,校理李竣祜、李垿,副校理李鼎在,修撰洪锺应,副修撰郑德和,洪祐顺,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睦仁培,持平李齐松在外,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献纳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以应教金鼎集,副应教金羽根,校理李竣祜、李垿,副校理李鼎在,修撰洪锺应,副修撰郑德和、洪祐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光直曰,只推。

○安光直,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金鼎集,副应教金羽根,校理李竣祜、李垿,副校理李鼎在,修撰洪锺应,副修撰郑德和、洪祐顺,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式年监试初试照讫讲三所试官李㙽有頉,代洪锺应。

○兪星焕,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关东道臣报请,北道谷三千石,移划添还矣。即见该监司赵容和所报,则以为,列邑被灾,公私俱竭,以若划下之数,涂抹无路,接壤处无论某道谷,限二千石加划为辞矣。先此减划,非谓如是可以济急,盖由于北农亦歉,实无以准数责运耳。今此加请,谅非获已,民势到极,致有更烦,推移裒益,决不容无曲轸之政,而邻省之随力相资,即歉岁应有之事,海西山郡,与岭西接壤,且无今番移运之役,目下事势,惟有就此中拟议挪转而已。以海西山郡还饷中小米一千石,特为加划,使之分排出给,而以此意分付于海西道臣,亦令关东道臣,一体知悉,以为及时取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敦宁都正朴容寿疏曰,伏以臣,罪积不孝,顽甚苟活,谷燧屡新,巾裳犹旧,俯仰穹壤,廓然无归,㷀㷀含恤,万念灰冷,祗拟瞻依邱垅,毕命松楸,少寓孺慕之痛,不自意苫块之馀,才过中月,簪履之收,有陨自天,敦府除旨,远宣乡庐,臣感与哀,并清泪无从。臣以出入迩列之踪,逖违天陛,三载于玆,重入修门,祗肃恩命,区区下忱,耿结如丹,而第臣以臣父之晩举,顾复鞠养,恩均慈母,诱掖训导,道兼严师,自幼及长,无日不贻忧于臣父,而臣本蒙𫘤,居家而莫效就养之诚,立朝而全昧扬显之方,臣父平日忧臣之无才窃科,未了公事,每臣赴公,眷眷提诲,言犹在耳。缘臣诚孝浅薄,寸草之心未报,风树之恸遽缠,华诰双擎,告喜靡逮,朝衣重理,承训无所。臣情到此,虽顽如木石,亦何忍扬扬彯结,复厕周行乎?臣闻圣人处物,缘情制礼,礼虽有限,情贵不拂,如臣悲苦之私,上天㦖恤,必有所以处之矣。且臣于见职,素无敦宁,例所当递,玆敢不避猥越,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命镌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敦宁府都正朴容寿上疏,则以为,臣于见职,素无敦宁,例所当递。伏乞亟命镌改,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格例,不可仍置,敦宁府都正朴容寿,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甲午正月十六日申时,上御兴政堂。人日制科次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奎铉,假注书李丰翼,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弘文提学李止渊试官兵曹参判李基栽,副摠管尹致谦、李宪球,同副承旨兪星焕,对读官直阁吴取善,副校理徐念淳,司书韩宓履,兵曹佐郞河锡洪,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奎铉曰,试官兼辅德洪穉圭,左副承旨李穆渊,政厅进去,不得随入矣。上曰,科次为之。止渊曰,首对读官读奏试券。取善进前读奏讫。止渊曰,今当书等,而考选试券,为七张矣。第一张书三下一之次一张书三下,之次二张书草三下,其下三张书次上乎?上曰,唯。止渊书等,奎铉以次坼封读奏,至朴宗永。上曰,检书官乎?奎铉曰,然矣。读奏讫。命书传教曰,人日制表居首三下一幼学李㘾直赴会试,之次三下幼学权思喆给二分,草三下幼学李益永,生员李弼显并给一分,次上幼学徐有淳等三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出传教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广达门外施赏。出传教上曰,试官以下先退。止渊等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安光直式暇。右承旨金兴根。左副承旨李穆渊坐直。右副承旨李敦荣。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教成仕直李丰翼。事变假注书白润鹤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晖。

○兪星焕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动驾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穆渊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动驾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李敦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穆渊曰,原任待教赵斗淳,检校还差。

○李穆渊,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待教赵斗淳,检校还差事,命下矣。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以应教金鼎集,副应教金羽根,校理李竣祜、李垿,副校理李鼎在,修撰洪锺应,副修撰郑德和、洪祐顺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李穆渊,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金鼎集,副应教金羽根,校理李竣祜、李垿,副校理李鼎在,修撰洪锺应,副修撰郑德和、洪祐顺,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宋持养,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睦仁培,持平李齐松在外,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献纳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兪星焕,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有司堂上郑基善,除拜摠管矣。职务相妨,摠管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及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柳河源有身病,副摠管李鼎秉在外,柳和源以训炼都监中军阵上进,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及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柳河源有身病,副摠管李鼎秉在外,柳和源以训炼都监中军阵上进,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李穆渊,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副校理臣徐念淳,以照讫讲试官,今日儒生试讲时,昼仕出去,而课日草记,事涉烦渎,此后则依已例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寅在为景慕宫令。

1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安光直坐直。右承旨金兴根内阁进。左副承旨李穆渊坐直。右副承旨李敦荣。同副承旨兪星焕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教成李丰翼仕直。事变假注书白润鹤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穆渊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安光直启曰,右副承旨李敦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穆渊曰,明日还宫时,贡市堂上率贡市人,兴化门外待令。

○传于李穆渊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传于李穆渊曰,越墙罪人郑寿亿,令秋曹查实严处。

○李穆渊启曰,即伏见传教下者,有越墙罪人查实严处之命矣。宫墙何等重地,而掖隶潜越,万万骇然。不能察饬之当该入直兵摠府堂上,从重推考,郞厅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而常时不能操束之司钥,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传曰,允。拿处。

○安光直启曰,即者景慕宫官员来言,今二十一日酌献礼时,提调当为进参,而都提调郑晩锡有身病,提调洪羲俊在外,不得进参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景慕宫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金在昌落点。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朴绮寿、金箕殷,副摠管朴基宏、郑来升落点。

○李穆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睦仁培,持平李齐松在外,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献纳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光直曰,只推。

○以应教金鼎集,副应教金羽根,校理李竣祜、李垿,副校理李鼎在,修撰洪锺应、宋持养,副修撰郑德和、洪祐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光直曰,只推。

○李穆渊启曰,明日动驾,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安光直,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待教赵斗淳,检校差下事,命下矣。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赵斗淳。

○安光直,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直提学朴绮寿,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九日宗庙、永宁殿展谒后,诣昌德宫时为始前后部鼓吹振作事,已为启下,而景慕宫酌献礼亲行散斋相值,以出还宫时并陈而不作,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金鼎集,副应教金羽根,校理李竣祜、李垿,副校理李鼎在,修撰洪锺应、宋持养,副修撰郑德和、洪祐顺,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弼善李孝淳,时在庆尚道礼安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吏书,三所照讫讲试官洪锺应有頉,代尹致定。

○副校理李鼎在疏曰,伏以,臣于大昨,以下番久旷,召牌日下,在臣分义,驾屦岂俟,而第臣之老母,素婴奇疾,风湿为祟,痰癖成痼,委顿床席,宁日恒少矣。值玆酷寒,将摄失宜,宿疾之外,别症添加,寒热交作,而肢节拘挛,痰火冲亘,而头目晕转,食飮全却,气息凛缀,臣方左右扶将,方寸如灼,跬步暂离,其势末由,玆敢忙构短章,仰暴至恳。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递臣见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违逋之罪,以肃朝纲焉。臣于蕲免之章,何暇搀及他说,而区区忧爱之衷,有不容自已,敢此附陈,惟殿下澄省焉。顾今三阳泰来,百禄鼎臻,我世孙宫邸下尺衣渐长,德容益就,将待春晷之和舒,讲筵复开矣。裨补睿学,熏陶德性,亶在于宫僚之朝夕登对,左右辅导,此政贾生所谓选天下端士以卫翼之,以之见正事闻正言行正道者也。见今山林宿德之贤,俱带侍讲之任,而姑未造朝,臣愿我殿下,尽诚尽礼,期于招来,以为出入胄筵,弘益睿德之地,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所陈当体念矣。

1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兴根。左副承旨李穆渊。右副承旨李敦荣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教成仕直李丰翼。事变假注书白润鹤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世孙宫遣宫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世孙宫遣宫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昌德宫真殿,入幕次后,世孙宫遣宫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景祐宫展拜后,世孙宫遣宫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敦荣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毛帐为之。

○传于李敦荣曰,侍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

○弼善前望单子入之,金大坤落点。

○以应教金鼎集,副应教金羽根,校理李竣祜,修撰洪锺应、宋持养,副修撰郑德和、洪祐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光直曰,只推。

○以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献纳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安光直,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洪锺应、宋持养,副修撰郑德和、洪祐顺,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副校理臣徐念淳,以训炼都监从事官,今日动驾时,阵上进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兴根曰,贡市堂上率贡市人入侍。

○兪星焕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驾侧鸣铮罪人朴锡等三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安光直,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提学朴绮寿,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李敦荣,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景慕宫亲行酌献礼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午正月十九日卯时,大驾诣宗庙春展谒。仍诣昌德宫,真殿展谒,景祐宫展拜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兴根,左副承旨李穆渊,右副承旨李敦荣,同副承旨兪星焕,假注书尹教成、李丰翼,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提学洪奭周,检校直阁徐万淳、李景在,检校待教赵斗淳,待教金学性,以此侍立。时至,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兴泰门,药房提调朴宗薰,副提调李奎铉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至广达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由建明门出兴化门,进发至宗庙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庙门,仍诣斋室,展拜时至,上改具冕服,至东神门外,奎铉进圭,上执圭入就版位,行四拜礼,命侍卫军兵来待于西神门外,贱臣承命出传,上入殿内,各室奉审,命本署提调李羲甲,礼曹判书郑基善,户曹参议李镇华入侍,仍奉审第六室册宝讫。由西神门诣永宁殿,入就版位,行四拜礼,入殿内各室奉审,如上仪,至第四室、第七室,奉审册宝讫。出殿门释圭,奎铉跪受圭。左议政沈象奎进前曰,日候稍暄,展拜礼成,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还御斋室,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庙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至昌德宫真殿入斋室,自内行礼讫。上还出斋室门,乘舆由曜金门,诣景祐宫,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事。出驾教展拜时至,上还出斋室,升自东阶,仍诣神位前,行展拜礼讫,上仍还斋室,还宫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乘舆。奎铉进前曰,景祐宫展拜后问安,玉堂不为进参,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出宫大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进发至兴化门外,命驻跸。命书传教曰,贡市堂上率贡市人入侍。出驾教敦荣曰,以已下标信,开作门乎?上可之,贡市堂上朴宗薰、赵寅永,率贡市人入侍。上曰,弊瘼询之。宗薰等承命出,还入奏曰,贡市人等,书进所怀矣。上曰,捧纳,可也。兴根曰,贡市人等所怀捧纳,才已举行矣,何以为之乎?上曰,并下本司,可也。仍命回銮,由兴化门,入建明门,至广达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广达门,由兴泰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1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铉斋宿。左承旨安光直斋直。右承旨金兴根斋宿。左副承旨李穆渊斋宿。右副承旨李敦荣斋直。同副承旨兪星焕斋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教成斋宿李丰翼斋直。事变假注书白润鹤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朴宗薰,副提调李奎铉启曰,庙宫展礼,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兪星焕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睦仁培,持平李齐松在外,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敦荣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景慕宫亲行酌献礼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敦荣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传于安光直曰,景慕宫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

○景慕宫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领议政李相璜落点。

○以修撰洪锺应、宋持养,副修撰郑德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光直曰,只推。

○以副修撰洪祐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光直曰,只推。

○安光直,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洪锺应、宋持养,副修撰郑德和、洪祐顺,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洪锺应,副修撰郑德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光直曰,只推。

○李敦荣启曰,明日动驾时,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导驾进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完平君单李鼎会。

○安光直,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直提学赵寅永,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内择日举行事,曾有定式矣。吉日令日官全启焕推择,则来三月初六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而初虽以亲祭磨炼,亦多有摄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摄行为之。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耤亲耕田gg东籍亲耕田g所种九谷,先农祭后,即为起垦付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敦荣,以备边司言启曰,閟宫酌献,乃是旷行之礼,卿宰罢散人并叙用,与时无职名人,一体口传付军职,使之参班,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李锡奎、徐俊辅,大护军洪命周,护军尹命圭并单付。

○领府事郑晩锡箚曰,伏以,岁籥载新,圣慕冞切,昨既展谒于太庙真殿,又展拜于景祐宫,而明日又将诣閟宫,仍行酌献之礼,大小群情,莫不欣欣相告,钦仰攅祝,而况臣忝叨本宫提举之任,宜亟趋参陪班,粗效微忱,而顾臣癃病,渐抵剧处,真元澌脱,众症危恶,卧不安枕,坐必依物,喘息促急,若将殒绝于朝夕,筋骸挛缩,末由动作于房闼,即一未冷之尸也。虽拼死尽力,万无束带趋走之望,伏枕悚悸,靡所容措,而喉院,以提调之不备,按例入禀,致烦酬应,臣之旷职亏分之罪,于是益著,实合万殒,惶蹙震恐,病中添病,有不能晷刻暂安,玆敢倩人构草,冒陈情悃。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本宫都提举之任,仍勘臣罪,以肃朝纲,不胜大愿。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所请许施,安心调理。仍传于李奎铉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1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铉缘故出。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兴根。左副承旨李穆渊。右副承旨李敦荣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丰翼仕直吴泰权未入来。事变假注书白润鹤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世孙宫遣宫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世孙宫遣宫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酌献礼后,世孙宫遣宫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敦荣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毛帐为之。

○传于李敦荣曰,侍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

○李敦荣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兪星焕曰,今日酌献礼时执礼、大祝以下,别单书入。

○李奎铉启曰,假注书尹教成,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教成改差,代以徐宪淳为假注书。

○徐宪淳有頉,代以吴泰权为假注书。

○以京畿监司朴岐寿状启,阳城县监申命翼遭母丧事,传于安光直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以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献纳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安光直,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提学赵寅永,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弼善金大坤,时在庆尚道昌宁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又以吏曹言启曰,东学训导金洛斗,除拜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敦荣,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南宫𪬵,北一营入直当次,而不即替直,以致参阵哨官假代之境,揆以纪律,诚极骇然,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午正月二十一日卯时,大驾诣景慕宫展拜。仍行酌献礼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兴根,左副承旨李穆渊,右副承旨李敦荣,同副承旨兪星焕,假注书尹教成、李丰翼,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提学洪奭周,检校直阁徐万淳、李景在,检校待教赵斗淳,待教金学性,以次侍立。时至,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兴泰门。药房提调朴宗薰,副提调李奎铉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至广达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奎铉进圭,上执圭,由建明门出兴化门,进发至宗庙前路。通礼启请下辇,上下辇,步过庙前,通礼启请乘辇,上乘辇,仍诣景慕宫大门外。通礼启请降辇乘舆,上释圭,奎铉受圭,上降辇乘舆入宫门,仍诣斋室,奉审时至,上出斋室门外,赞礼导上诣版位,行再行礼gg拜礼g,赞礼导上诣庙内,奉审讫。辇礼导上诣望庙楼版位,行四行礼gg拜礼g,仍诣楼上奉审讫。上入斋室,酌献礼时至,上改具冕服以出,奎铉进圭,上执圭,赞礼导上入自东门,诣版位,行再拜礼,赞礼导上诣盥洗位,请搢圭,上搢圭盥洗讫。请执圭,上执圭,赞礼导上陞自东阶,诣尊所西向立,执尊者酌酒,赞礼导上诣神位前北向立。赞礼请跪搢圭,上跪搢圭,奎铉奉香,星焕奉炉以进。赞礼请三上香,上三上香,星焕奠炉于案,进币赞爵官洪奭周,奉币跪进。赞礼请执币献币,上执币献币,以授奠币赞爵官洪穉圭,奠于神位前,奭周奉爵跪进。赞礼请执爵献爵,上执爵献爵,以授穉圭,奠于神位前。赞礼请执圭俯伏兴平身小退跪,上执圭俯伏兴平身小退跪,大祝进神位右,东向跪读祝文讫。赞礼导上降复位,行再行礼gg拜礼g,赞礼导上诣飮福位,飮福讫。赞礼导上诣望燎位北向立,大祝纳祝于坎,燎币于前。赞礼启请礼毕,导上还出东门外,请释圭,上释圭,奎铉受圭,赞礼导上入斋室,还宫时至,上改具远游冠、绛纱袍以出。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出宫大门,通礼启请降舆乘辇,上降舆乘辇,进发至宗庙前路,通礼启请下辇,上下辇,步过庙门,通礼启请乘辇,上乘辇,仍入兴化门,由建明门,至广达门外。通礼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入广达门,由兴泰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1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铉。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兴根。左副承旨李穆渊。右副承旨李敦荣式暇。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权仕直罗汉基未入来。事变假注书白润鹤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兪星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兪星焕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兴根,左副承旨李穆渊不为仕进,右副承旨李敦荣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李穆渊,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左副承旨李穆渊牌不进,伴直无人,右承旨金兴根,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李穆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兪星焕启曰,右承旨金兴根牌不进,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李穆渊,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为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假注书李丰翼,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丰翼改差,代以罗汉基为假注书。

○以景慕宫酌献礼时执礼大祝以下别单,传于兪星焕曰,执礼行副护军徐万淳,执尊司成金遇明,大祝副司果李肯愚,左通礼权偌,右通礼安孝述并加资,典祀官奉常正申在献,盥洗位礼曹正郞文璹、田齐贤,爵洗位司艺洪履信、尹孟烈,掌牲令典牲判官宋启根,各半熟马一匹赐给,赞者兼引仪尹瀚、李榕,谒者兼引仪宋荣来,假引仪李彦柱,赞引假引仪成载益、崔爔,祭监监察姜麟岳、安友良,各儿马一匹赐给,赞仪李锺岱陞叙,东西唱兼引仪尹瀚、李榕,礼貌官崔爔,并相当职调用,本宫令金在献、兪廷焕、李寅在并陞叙,香陪官校书校理赵昌教,祭文正书忠义金秉翼,择日官朴周焕,各上弦弓一张赐给,事知守仆黄完镇等六人并帖加,其馀守仆员役、牌将等,并令该曹,米布题给。

○传于兪星焕曰,景慕宫酌献礼时礼房承旨安光直加资。

○传于兪星焕曰,景慕宫酌献礼时宫闱令中官李允吉加资。

○传于兪星焕曰,今番赏典中,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授。

○传于兪星焕曰,礼、刑换房。

○弼善前望单子入之,李竣祜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和元为阳城县监。

○兪星焕,以备边司言启曰,科日不远,各道京试官,今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前后申饬何如,而科试之荡然,士习之奔竞,愈往愈甚。每经一番场屋,物情辄益拂郁,此专由于为试官者,不能秉心至公精白对扬之致,言念国纲,宁不寒心?今番京外试官,另加择差,俾无如前杂乱之弊,而若或不悛旧习,则是全无向国之念也。科场行私,自有常典,庙堂以此意,先为面饬于各道京试官下去之时,可也。

○兪星焕启曰,行都承旨李奎铉,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兴根,左副承旨李穆渊不为仕进,右副承旨李敦荣式暇,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洪奭周进,参判金道喜服制,参议洪穉圭牌不进,同副承旨兪星焕进。以赵秉宪为校理,李光正为户曹参判,李发源为左通礼,李炫章为右通礼,李基华为司成,洪锡鹏为东部令,李鲁确为监察,赵鹤年为公忠道京试官,金景善为庆尚道京试官,权用经为全罗道京试官,李㙽为平安道京试官,左承旨安光直,副护军徐万淳今加嘉善,司成金遇明,副司直李肯愚,左通礼权偌,右通礼安孝述以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故通德李浩集赠户参例兼,公忠兵使李应植本生考,学谕二单白润鹤、崔在烨,知事柳河源,今加资宪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徐耕辅病,参判李基栽病,参议洪祐爕病,参知李寅教入直进,同副承旨兪星焕进。同知单金润身,护军徐万淳,副护军李肯愚、金遇明、权偌、安孝述,副司直李孝淳、金大坤,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金善养为弘陵令,李致五为典籍,兼执义单金景善,兼持平三单权用经、赵鹤年、李㙽,行左承旨安光直。

○兵批,再政。副司果赵鹤年。

○兪星焕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睦仁培,持平李齐松在外,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献纳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兴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穆渊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洪穉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吏曹,照讫讲一所试官金遇明有頉,代李基华。

○刑曹启目,粘连长城金福右狱事,谨依判付,问议于大臣,则领议政李相璜以为,朁父自首,虽曰无的证,疗毋刲臀,可见其至性,有此可纪之善行,而竟若不免于大辟,未知于服念之义,果为,何如。帝宥之仁,非自下所敢仰请,伏惟上裁云。左议政沈象奎以为,宗完之身遍痕损,实因既的,福右之手犯自服供招,具在检验,归结固不得不抵以偿命之案,而以其刲臀疗毋,谅其自首朁父,则足见至性,知非餙辞,道查曹谳之请询,盖亦服念之义,臣无容他议,伏惟上裁云。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大臣议为之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越墙罪人郑寿亿问目云云。宫墙事体,何等严重,而身为掖隶,乘昏潜越,究厥罪状,万万痛恶,严加刑讯,反复究问是白乎则,越墙为看父病,执迹别无隐情是白乎矣,谨按《大明律宫卫条》,有曰凡越皇城者绞,初无出入之区别,则今不可以越出,有所低昂是白如乎,其潜越情节,个个迟晩,依例结案取招后禀处,何如?判付。启。潜越宫墙,自有当律,死固不足惜,而但以供招观之,则无识常贱,不知宫墙潜越之罪至必死,容或无怪,又无别般隐情,当此阳和布德之时,先举极刑,有非导迎之意,罪人郑寿亿,出付军门,回示警众后,限死严棍,远恶岛限己身为奴为良如教。

1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铉式暇。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兴根。左副承旨李穆渊。右副承旨李敦荣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权罗汉基仕直。事变假注书白润鹤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敦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星焕启曰,阳城县监柳和元,昨日蒙点之后,以前任东部令所受之部牌,不即还纳,已是违例,而经宿之后,始为来纳,仍不肃谢,直为出去,事未前有,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李敦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睦仁培,持平李齐松在外,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献纳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敦荣曰,只推。

○兪星焕,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赵秉宪,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赵秉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兪星焕,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黄海监司郑知容移文,则以为,延安府使朴宗大,受由上京,尚不还任,而本府以尤甚灾邑,旷官可闷,催促下送事,文移矣。自臣曹催促,则延安府使朴宗大,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病势既如是,则有难等待其差歇,罢黜,何如?传曰,允。口传差出,不多日内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蓍谟为延安府使。

○李敦荣,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宫墙潜越罪人郑寿亿,沙阿里大张军威,回示三匝,限死严棍三十度后,远恶岛限己身为奴次,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罪人郑寿亿严核启目判付内,潜越宫墙,自有当律,死固不足惜,而但以供招观之,则无识常贱,不知宫墙潜越之罪至必死,容或无怪,又无别般隐情当此阳和布德之时,先举极刑,有非导迎之意,罪人郑寿亿,出付军门,回示警众后,限死严棍,远恶岛限己身为奴事,命下矣。谨依判付,罪人郑寿亿,出付军门,回示严棍后,全罗道康津县古今岛,限己身为奴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铉式暇。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兴根。左副承旨李穆渊。右副承旨李敦荣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权仕直罗汉基。事变假注书白润鹤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敦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兴根启曰,左副承旨李穆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柔院佥使朴厚格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兪星焕启曰,户曹参判李光正,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副应教金羽根,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敦荣曰,当此阳和布德,万品回苏之时,哀彼无告之赤子,不幸遭值荐歉,加以疠疫,流杂颠连,死亡相续,已极惨矜,而又不能以时瘗埋,使尸骸狼藉于道路,有足以干和而致沴,静究厥咎,予实惭痛。三营门将臣,率五部官,躬往各其字内,逐处搜检,一一掩埋,俾无草率遗漏之叹,而竣事之后,当别遣内侍摘奸,庙堂即为严饬于各营门将臣,自明日举行,而此意亦令赈厅、畿营知悉,可也。

○李敦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睦仁培,持平李齐松在外,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献纳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敦荣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穆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兴根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徐有榘状启砺山府使许㬘遭母丧事,传于兪星焕曰,与未差之代,口传差出,不多日内下送事,分付该曹。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儒龙为砺山府使,李衡远为麻田郡守。

○传于兪星焕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兪星焕,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金兴根,以汉城府言启曰,过期未婚之类,分付各部,搜访报来矣。西部、南部,以无乎报来,故中部、东部、北部所报,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敦荣,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柳和源,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兵曹正郞丁载荣,都摠府都事洪大赫、赵羲元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丁载荣段,刑推得情,洪大赫、赵羲元等段,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摠府郞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丁载荣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阳城县监柳和元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行左承旨安光直疏曰,伏以,阳和布三元之泽,祗举太庙之谒,虹节届百岁之期,躬将閟宫之祼,圣慕克伸于见墙,玉度冞康于回銮,欢欣攅颂,小大同情。仍伏念臣于是时,叨陪属车之后,周旋瓒爵之间,窃幸晠典之获睹,倍觉私分之为侈,迺者宸情笃恭,靡所寓感,推恩于下,以臣适忝该房,特加赏阶,授之以嘉善大夫者,臣闻命惝恍,莫省措躬之所也。臣之所叨资级,即古所称贰卿之秩,而命德之器也。虽在后世才难之日,犹必以材猷闻望为一代所推服者,举而授之,然后上无滥屑之讥,下无侥冒之患,诚以爵赏者,王者之大柄,名器者圣人之所惜,而国之治忽,亦于是关焉。有不可人人而轻议,则今玆宠命,未审圣明何所据,而不少留难也。臣性本疏暗,才又蹇拙,居官任职,元无尺寸之长,随行逐仪,未有涓埃之报,渊鉴在上,无所不烛,而犹且包容涵贷,不赐斥退,已是臣感戴铭镂,而乃反更进一步,冥升不已。此殆臣过福招灾之几,而朝家举措,亦岂容若是苟简也?噫,臣释褐于强壮之年,事我殿下,三十年于玆,今焉老白首矣。偏蒙我殿下不世之知遇,拔诸庸常之调,厕之任使之列,前后历扬,罔非逾分,如臣寒素,何以致此?每自循省,惶汗浃背,惟有屏迹于进取之涂,避远于盈盛之地,守分冗散,甘处拙约,庶几为身心尘刹之报矣。不料非常之命,又出梦想之外,不衷之戒,纵未自恤,彼其之剌,反恐为累,臣何敢凭恃宠灵,晏若倘来,以自归于重误圣恩之科哉?历日思惟,进身无路,玆敢不避猥越,冒入文字。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命收还臣新除爵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副应教金羽根疏曰,伏以臣母,素来风眩之症,值客冬无前酷寒,剧歇无常,宁日恒少,情私之遑闷,昼宵不暇,而閟宫酌献有命,故臣不得不随班入参,仍为就直矣。今接家信,则臣母病势越添,转侧不安,飮啖俱废,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玆敢不避猥越,冒陈短章,径出禁扄,伏望圣慈,亟递臣职,俾便归护,兼治擅离之罪,以肃法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铉药院进。行左承旨安光直坐直。右承旨金兴根式暇。左副承旨李穆渊坐直。右副承旨李敦荣。同副承旨兪星焕。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权罗汉基仕直。事变假注书白润鹤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李奎铉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敦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安光直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敦荣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李相璜有身病,左议政沈象奎无时急禀定事,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兪星焕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穆渊曰,回榜人留待。

○传于李穆渊曰,回榜人入侍。

○传于李穆渊曰,回榜人赐乐。

○李敦荣启曰,禁卫大将李铁求,御营大将李惟秀,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及李铁求兼带右边捕盗大将,李惟秀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并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捕将重任,亦不可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曾经大将权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禁将摠使兼察,御将训将兼察,捕将曾经大将权察。

○又启曰,捕将曾经大将权察事,命下矣。曾经中何大将权察乎?敢禀。传曰,摠使兼察。

○又启曰,禁将摠使兼察,御将训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卫大将柳相亮,兼察御营大将赵万永,并即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捕将摠使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右边捕盗大将柳相亮,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星焕曰,今二十七日春到记,崇政殿当亲临矣。该房知悉,右承旨驰诣泮宫,明日夕食堂,收取以来。

○传于安光直曰,判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金在昌落点。

○安光直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睦仁培,持平李齐松在外,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献纳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安光直曰,只推。

○安光直启曰,即见刑曹坐不坐单子,则连三日无缘不坐,词讼剧地,委属可闷,当该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允。

○药房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沈能岳落点。

○兵曹,以赵运永为都监中军。

○吏曹,监试初试照讫讲一所试官金景善有頉,代金大根。

○兪星焕,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金鼎集,校理李垿、赵秉宪,副校理李鼎在、徐念淳,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朴宗薰,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臣基善,与户曹判书臣赵万永,进诣皇坛奉审,则币篚盖具二坐,座面纸一张,馔卓巾四件,尊卓巾一件,纸榜卓巾一件,笾五个,笾羃二个,鼎羃三个,尊羃二个,小牲匣盖具一坐,俎床一坐,足隅板一坐,雉尾帚一柄,雉尾阙字牌雨备一件,雨伞一柄,纸黄香亭担乼一艮衣,坛上六张付黄花席一浮内二张,奉室风遮大草芚一浮,敬奉阁风遮大草芚一浮,悬竹二个,香大厅十五张付地衣一浮内五张,从享位四张付地衣一浮内一张,彩花席一张,典祀厅仰遮油芚一浮,二十张付地衣一浮内三张,御斋室风遮大草芚二浮,悬竹二个,銮刀铃一个,坛上甲黄帐一浮内二幅,内檐甲黄帐二浮内一幅,油遮日道里具六浮内一浮,白木内挥帐二浮内一幅,白木外挥帐二浮内一幅,黄绵丝、大束乼、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大束乼、中束注gg乼g,各一艮衣,排设竹五个,朱漆圆柱杖二个,登轩架白布遮日二浮内一幅,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设竹二个,馔幕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中束乼一艮衣,排设竹二个,典祀厅白布挥帐一浮内一幅并破改备,沙池一坐破,添铁修补事,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写字官前衔全孝参、洪宇柱、韩弘进陞实,代以肄习刘镇祜、朴泰荣、朴进荣,依例升补,付军职冠带常仕,童蒙金喜得、刘昌盛,笔才颇有成就之望,属于本院肄习,使之炼业,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以赈恤厅言启曰,今此都民发卖之政,实是朝家莫大之惠,其所举行,一或疏忽,惠泽未究,实非仰体德意之道,而大抵发卖之善不善,专在于抄户之精不精,故已自本厅,甘饬于京兆与五部,而虽以昨年抄户言之,增抄而滥受,当入而见漏,已多其弊。且初巡独户,入于再三巡之大中户者,非止一二,此若不别般申饬,则亦不无如前淆杂之弊矣。今番各部抄户,参互各年已例,以各洞秩高班户,先定尊位,毋论五上司各军门,各司以有役名可堪者,别定中别任,仍令精抄饥户,就质于本洞尊位后,小名成册,呈于当部及京兆,自京兆别定郞官,与该府官,眼同摘奸,爬擳虚实,然后始为修成册报本厅,以为精实分给之地,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李相璜疏曰,伏以岁谒礼成,銮跸稳旋,闷宫亲荐,克伸宸慕,忭幸钦祝,群情惟均,仍伏念臣于日者,抱牍赍诚,冀幸于曲遂之下,而十行涣发,郑重优隆,所以勉留臣而开诲臣者,一惟曰民国,二惟曰民国,虽以此施之,往昔名哲,犹宜反省却顾,不敢遽当。况如臣陋劣之不足有无于民国乎?施非其人,恩言太亵,奉读形渥,祗欲钻地而入而已。臣之前吁求去,未尝无说,材不胜任一也,老当知止二也,其三则病无以自力也。上二说之材与老者,书曰试可,试不可则斯庸已矣。《礼》曰年至,年既至则斯宜休矣。上之用舍,下之去就,即此可决,而古人处此,或不尽然,岂以人臣事君,屡命滋恭,臣有时不敢自有欤?然亦岂无所以而然哉?其进也或非无据,其留也将欲有为,必不如臣今日之苟且孟浪,无说可藉也。此已然矣,而下一说之病无以自力者,虽欲抖擞振奋,拼命向前,实有万万不可能者,不为者固可强之使为,不能者有不可强之使能。夫使跛能履而眇能视,责聪于聋,责嗅于鼽,天下本无是理。今臣见状,心血槁而精思随耗,筋络弛而支体不束,自床玆起居,而动须傍倩,近又风痰陡肆,变化升降,剧辄顷刻欲殊,歇亦昏痴如醒,寝忘眠而食忘飧,圉圉然虽有微息,而直一未冷之尸耳。总计日月,如是者镇长,而不如是者无几,顾安可强猷为而力趋走,以供王事之万一乎?臣非不为,而实不能也。今欲策不能之实,然律之以不为之故,然则其势之不可行,亦犹跛眇聋鼽之类耳。自掩其实,而竟至于毕命官次,贻累清朝,非臣之所敢为也。俯烛其实,而犹且羁迟,使之踣毙于周行,亦非上之所宜施之于下也。敢申疾声之号,冒干听卑之天,惟殿下,容光回照,终始愍谅,划即准臣前请,使重任无旷,殊喘获延,则国事幸甚,贱私幸甚。臣既叨庙宫提举,而官序又宜在从迈之首,前后班联,俱以病告,不能随陪扈之列,拜胪唱之后,亏分关礼,为罪实大,更愿勘臣当律,俾有以警具僚而振颓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前批之后,谓卿谅予,巽牍又至,何卿之不谅予之甚也?卿之病症,虽曰难强,孰如今日国势危败之症,至于难医乎?古人于一家一路之哭,犹不欲易其轻重,况以卿体国之诚恳,当此民国膏肓之时,尚可以言病而求去乎?卿试以卿之一身,付诸医者,以卿苦心,反而医国,使对症之剂,日臻太和之域,是所望于卿也。何须多诰?仍传于李穆渊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行护军徐万淳疏曰,伏以閟宫岁谒,酌献礼成,是年是日,圣慕克伸,臣于此际,猥忝执事之末,周旋升降,与睹为荣,及伏奉判下别单,加资有命,以臣为嘉善大夫者,臣闻命惊惶,历屡日而不知措躬之所也。夫亚卿之秩,朝廷所以命德之器也。非其人而授之,是谓之亵,非其分而受之,是谓之滥,繁缨小物也,而圣人惜其轻与,弊袴无用也,而哲辟待其有功,故其亵也。虽微末官职,尚可慎惜,况此亚卿之重乎?其滥也,虽古昔才彦,莫不逡巡,况如臣之无似乎?又况暂时骏奔,初非可纪之劳乎?臣本至庸极陋,无他技能,为亲为贫,徒怀寸禄,干荣冒进,未尝幸望安分守拙,庶免大戾,而惟我圣上之恩,念臣先故,亦惟同朝之厚,记臣门荫,夤缘幸会,扬历清华,居然到下大夫之列者,七年于玆矣。间者三岁峡邑,承恩便养,继以银台驲召,除旨联翩,宠施逾岳海,报答蔑尘刹,中夜思惟,感极而涕零,今又晋秩之命,忽下于梦想之外,俾得以奉诰供欢,推恩貤赠,于是乎为人子者之至荣大愿,无所不遂,臣是何人,偏被洪私,至此之极也?子母相对,攒手祝圣,惟陨结是期而已。第伏念臣一门之内,宦名甚盛,满盈之惧,如集于木,臣若贪冒荣宠,冥升不已,则疾走多踬,过福招灾,其将上而负朝廷之恩渥,下而坠祖先之训戒,此臣所以凛然而惊,悚然而愓,不暇以宠为荣者也。若其分之所不安,人之所不称,有未敢费辞𫌨缕,妄效古人辞巽者然,玆用毕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言之非饰,念名器之不轻,将臣新授爵秩,亟许收还,以幸公私,不胜颙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甲午正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回榜人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李奎铉,检校直阁李景在,假注书吴泰权,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左副承旨李穆渊,假注书罗汉基,知中枢府事柳河源,以次进伏,医官金寿仁、李亨基、赵宗翊、金景球,进伏楹外讫。象奎进前奏曰,时雨初歇,日气清暄,多日劳动之后,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医官入诊乎?上曰,唯。亨基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象奎顾谓医官曰,汤剂更为议定乎?亨基等曰,滞候向复,汤剂则不必更进矣。象奎曰,伏闻昨夜微有滞候,自内进御正气散云。近日闾巷,亦多有痰滞之症,往往作苦,虽水剌馔物之中,坚硬之物,勿为进御,似好矣。象奎曰,提调朴宗薰,今日本院日次,闻有身病,不得入来云,今姑许递,何如?上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出举条奎铉曰,俄于阁外,伏承下教矣。入诊医官之不为在直,事甚骇然,不能察饬之失,臣固惶悚,而常时不善检饬之首医,当自本院,施以重罚矣。象奎曰,虽无前日饬教,固不当若是,而昨夜医官事,万万骇然,故自本院,方欲施罚矣。上曰,大臣就座,回榜人进前。河源进前,上曰,奏职姓名。河源起伏奏曰,知中枢府事臣柳河源也。上曰,子孙之入来者,几何?穆渊曰,子一、孙二、孙婿二、从侄一、从孙一矣。上曰,使之进伏楹外。副司果柳相林,幼学柳卿鲁、柳相胤、柳惠鲁、李勉祖、韩敬源,童蒙柳福阳,以次进伏。上曰,子孙中冠带者,谁也?穆渊曰,重臣之子柳相林矣。上曰,何官?奎铉曰,以寝郞日前蒙恩陞六,有守令待窠差送之承传者也。象奎曰,此重臣筋力康旺,或有邻里出入而亦不扙云矣。奎铉曰,数年前行公骑参矣。上曰,家在,何处?奎铉曰,闻居新门外矣。上曰,回榜人就座。因命赐馔,河源起伏而尝之,进前奏曰,至蒙赐馔,臣之特荷殊渥,如河海矣。象奎曰,盛举也,非徒此重臣之为荣,其在同朝瞻聆,亦诚旷绝之恩数也。穆渊曰,宣酝则依例阁外举行乎?上可之。上曰,回榜人先退。河源率子孙退出。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阳淳未肃拜。行左承旨安光直缘故出。右承旨金兴根。左副承旨李穆渊。右副承旨李敦荣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权仕直罗汉基。事变假注书白润鹤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敦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兴根启曰,明日殿座时,承旨当为备员,而行都承旨李奎铉受由在外,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阳淳落点。

○李敦荣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丁载荣、洪大赫、赵羲元、柳和元等,当为议处,而判义禁金在昌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金在昌,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睦仁培,持平李齐松在外,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献纳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敦荣曰,只推。

○传于金兴根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以应教金鼎集,校理李垿、赵秉宪,副校理李鼎在、徐念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兪星焕,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金鼎集,校理李垿、赵秉宪,副校理李鼎在、徐念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凡大小祀享时,祭物例于前一日监封,翌朝陪进享所矣。昨日东、南关王庙祭物监封,经宿之际,各种多有见失,蠲洁之地,有此前所未有之变怪,万万悚懔。祭物虽即改封,其在虑后之道,不可寻常处之,偸窃之汉,令两捕厅,各别讥诇,期于捉得用律,当日入直官员,令该府拿问定罪,守直之员役、军士等,令攸司从重科治,臣等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祀典所重,敬谨何如,则有此无前之变怪者,万万惊悚,令左右捕厅,严加讥诇,期于不日内捉得,而卿等勿待罪,来后则益勉检饬,可也。

○兪星焕,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明日亲临春到记时,左右通礼当为进参,而右通礼李炫章,时在水原地,不得进参,即速变通,备员举行之地云。通礼院右通礼李炫章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龟爕为右通礼。

○吏曹照讫讲一所试官金大根有頉,代洪祐顺。

○兵曹,以柳相穆为御营中军。

○金兴根,以兵曹言启曰,即接昌庆宫入直卫将孙致永牒报,则宣仁门南边墙垣二间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即速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限改筑间,严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敦荣,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春到记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三员,本府入直、当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崇政门、丽春门、宜秋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三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丁载荣、洪大赫、赵羲元等,亦以兵曹、摠府郞厅,掖隶逾越宫墙,而俱不能觉察,大夫在直察巡之责,难免重勘,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柳和元亦,移职之后,部牌不即来纳,仍不肃谢,事甚稽忽,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1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兴根。左副承旨李穆渊。右副承旨李敦荣坐直。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权罗汉基仕直。事变假注书白润鹤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崇政殿。春到记试取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敦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睦仁培,持平李齐松在外,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星焕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兴根启曰,禁卫大将李铁求,御营大将李惟秀,以瘗埋事,今方各其字内出去矣。李铁求兼带右边捕盗大将,李惟秀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仍佩往来。

○传于金兴根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兪星焕曰,科次入侍。

○以应教金鼎集,校理李垿、赵秉宪,副校理李鼎在、徐念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金兴根,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景纯、李圭彻,五卫将李潢、河启海,景福宫卫将朴昌烨、金润身、金锡夏,昌庆宫卫将尹仁根,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守门将李德裕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贡市人询瘼事,命下矣。取见其所怀,则内赡寺醋契贡人等,以为矣贡受价,则元定外,无所加减,而供上加进排之数与各样杂费,则渐无限节,每年白纳,殆为三百金,负债如山,将至逃散之境,特为从长矫救事也。昨年既令该寺该曹,从长措处,而今见所诉,依旧呼吁,其真无可救之道而然欤?弊到极处,势难支存,以更勿因循,烂商通变之意,分付,帽子廛市民等,以为关西贷下钱排纳条,限十年特为停退事也。贷下属耳,又请退限者,无严甚矣。置之。衣廛市民等,以为䌷縀一种,复禁乱廛事也。烟草廛市民等,以为通共禁断事也。课岁呼吁,辄请复旧者,有关民习,并置之,悬房市民等,以为矣等各样应纳,每年为一万九千四百六十馀两,而挽近以来,应供日滋,生利日铄,至于供士添补钱,即是歉岁之二两加敛者,而仍为常年恒例,渐致增加。今至十五两,一年所纳,为五千四百两,且自昨年十二月,限今六月,各悬房重敛五十两,其数又为一千一百五十两,以若残凋之势,实无支保之望,供士条潻补钱,特为别般归属,且宫属之纵恣,禁隶之横侵与私屠狼藉者,申加严禁,俾为保生之地事也。所业日就凋残,应纳尚患繁重,而今至五十两加敛云者,虽缘于一时事势,渠辈称冤,谅非过语,亟令泮长还寝后报来,至若许多横侵之端,无往非难支之处,措辞捧甘于法司及内需司,以为别般操束之地,而但其挽近失利之故,专由于私屠之不能严禁,乱廛之法,未尝非节目中事,此若申明旧规,则不害为永久禁屠之道,以此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监试与文东堂,既令道臣主之,若使依例发巡,则必有相妨之端,诸道春巡,并令停止,而京外东堂易书,今式特姑权除,俾有省弊之效事,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晋州牧使宋启洙,顺兴县监申匡一等,徒配罪人,自有期限,而过限不报,殊涉稽忽,发缄推考罪,《大明律制书有违条》云。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大典通编推断条》云。文武官犯枉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宋启洙、申匡一,并右律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宋启洙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甲午正月二十七日卯时,上诣崇政殿。春到记儒生分制讲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兴根,左副承旨李穆渊,右副承旨李敦荣,同副承旨兪星焕,假注书吴泰权、罗汉基,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待教金学性,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兴泰门。药房提调沈能岳,副提调金阳淳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广达门,入崇政门诣殿内,通礼跪启请降舆陞座,星焕曰,读券官申在植有身病,不得入来,何以为之乎?命书传教曰,考官郑基善制述兼进。上曰,对读官一员,何不入来乎?星焕曰,对读官兵曹正郞李寅皋,以禁喧郞厅进去,姑未入来矣。星焕读奏入门单子,合为三百七十五人矣。试官及儒生,如仪行礼讫。读券官礼曹判书郑基善,行护军朴晦寿、金弘根,对读官辅德宋祥来,校理赵秉宪,兵曹正郞李寅皋,副司直韩镇庭,考官行护军郑基一,右尹徐左辅,参考官行副护军洪锺远,校理李垿,副司直黄浩民,司成李基华,以次进伏。上命书题赋五皇极,限申时,基善、晦寿进前书讫。镇庭、秉宪奉题出悬,引仪唱礼毕,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崇政门,由广达门入兴泰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甲午正月二十七日酉时,上御兴政堂。春到记科次入侍时,同副承旨兪星焕,假注书罗汉基,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读券官礼曹判书郑基善,行护军朴晦寿、金弘根,对读官辅德宋祥来,校理赵秉宪,兵曹正郞李寅皋,副司直韩镇庭,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读券官进前,科次为之。镇庭进前,读第一张讫。上曰,以次书等。基善曰,第一张稍胜,以此为首乎?上可之。基善曰,第一张书三下一,第二张书三下,第三张书草三下乎?上曰,唯。基善书等讫。命上居首试券坼封还下,星焕跪受,以次坼封读奏讫。上曰,居首郑㝡朝,礼判之族乎?基善曰,然矣。命书传教曰,春到记讲居首通幼学郑义恪,制述居首赋三下一幼学郑㝡朝,并直赴殿试,讲之次通幼学尹晩求,制述之次三下进士郑世翼,并直赴会试,讲之次通幼学李箕集,制述之次草三下生员徐麟淳,并给二分,讲之次通幼学权命周,制述之次生员徐有薰,并给一分,讲之次通幼学赵远永等九人,制述之次次上进士申羲朝等三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广达门外施赏。上曰,史官就座,试官先退。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兴根。左副承旨李穆渊坐直。右副承旨李敦荣式暇。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权仕直罗汉基。事变假注书白润鹤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兪星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砺山都护府使李儒龙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兪星焕启曰,行都承旨金阳淳,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兴根,左副承旨李穆渊,不为仕进,右副承旨李敦荣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李穆渊,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左副承旨李穆渊牌不进,伴直无人,右承旨金兴根,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左副承旨李穆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兪星焕启曰,右承旨金兴根牌不进,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李穆渊,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为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即者副修撰洪祐顺,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星焕曰,捕厅举行,极为稽缓,两捕将为先从重推考。

○兪星焕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睦仁培,持平李齐松在外,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献纳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以右承旨金兴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徐有榘状启,万顷县人物渰死事,传于兪星焕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体段,刻期搜拯事,一体分付。

○兪星焕,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洪锺应、宋持养,副修撰郑德和,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后日次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祈雨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南坛,南边红箭门颠仆,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而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兵曹正郞丁载荣,都摠府都事洪大赫、赵羲元等矣本府议启内,以兵曹、摠府郞厅,掖隶逾越宫墙,而俱不能觉察,大失在直巡察之责,难免重勘,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阳城县监柳和元矣本府议启内,移职之后,部牌不即来纳,仍不肃谢,事甚稽忽,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副修撰洪祐顺疏曰,伏以臣母,素抱贞疾,蛔积为祟,每当节换,如期闯发,而近幸寒威少退,日候向和,将摄得宜,稍有痊可之望,故持被供直,间有日矣。即接家信,臣母宿症,挟滞越添,食飮俱阻,呼吸难通,促臣归视,家僮踵至,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熬,玆敢忙陈短吁,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亟递臣职名,俾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阳淳药院进。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兴根。左副承旨李穆渊坐直。右副承旨李敦荣。同副承旨兪星焕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吴泰权罗汉基仕直。事变假注书白润鹤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能岳,副提调金阳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穆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睦仁培,持平李齐松在外,执义黄基安,掌令姜继遇,持平李升坤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阳淳启曰,行左承旨安光直,右承旨金兴根,右副承旨李敦荣,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穆渊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兪星焕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阳淳曰,下直守令入侍。

○兪星焕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朴齐宪、徐宪淳,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洪锺应、宋持养,副修撰郑德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星焕曰,只推。

○兪星焕启曰,即者校理李垿,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校理李垿陈疏径出,副修撰洪祐顺陈疏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鼎集,副应教金羽根,校理赵秉宪,副校理李鼎在、徐念淳,修撰洪锺应、宋持养,副修撰郑德和,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金兴根,右副承旨李敦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穆渊曰,只推。

○李穆渊,以左右捕厅言启曰,因奉常寺草记批旨,东、南关王庙监封祭物偸窃之汉,严饬讥校,刻期诇捕矣。贼人李完喆,今始捉得,故多般究问,则渠以本寺陪厅直随行,年前除案后,不胜饥寒,果有行贼之心,本月二十四日夜,潜入本寺内静嘉斋,封果祭物中,白米、唐黍黄栗片脯合五橐偸窃斥卖情节,个个承款,故屡加盘核,一如前招,而别无更问之端,依例移送秋曹,考律勘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厅言启曰,谨依本厅草记批旨,贼人李完喆,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穆渊曰,秋曹罪人,勿拘斋日,开坐举行。

○李穆渊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罪人李完喆,勿拘斋日举行事,命下,而判书宋晩载呈辞受由,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兪星焕,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文宣王释奠祭西庑分献官,前典籍安允沆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安允沆。

○兪星焕,以议政府领、左相意启曰,本府每于岁首,例为观察使、节度使荐,而臣等俱有身病,限内不得议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大祭景慕宫大祭大祝及先农坛祭终献官、大祝,当以曾经三司塡差,而在京无故人,极为苟艰,时任玉堂,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穆渊,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入直训炼院主簿田百熙牒报,则宗庙大门东边旧筑墙垣四间许颓圮云。臣耕辅驰诣看审后,为先令缮工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而卫军二名定立,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令该曹急速修筑,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传教,臣万永,率西部都事臣李宪在,北部令臣金芸淳,本局字内僵尸掩埋事,今月二十六日,自追慕岘、弘济院、碌磻岘、沙川、甑山里,止末屹山,二十八日,自阿岘活人署、大岘、仓川、孔德里、水铁里、麻浦、瓮幕、西江,止杨花津一一搜检,则僵尸为二十一,露骸为七,故并即深瘗覆土,被莎插标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甲午正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下直守令同为入侍时,提调沈能岳,副提调金阳淳,假注书吴泰权,记事官曺云承、洪说谟,待教金学性,延安府使洪蓍谟,以次进伏。医官李亨基、李显养、卞文爕,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药房提调进前。能岳进伏奏曰,春日稍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能岳曰,医官入诊,何如?上曰,唯。亨基等以次诊候讫。退伏楹外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能岳奏曰,汤剂当退与诸医,详议以定入之矣。阳淳奏曰,今日药房问安,史官不即待令,以致问安之迟滞,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处。上曰,史官谁也?阳淳曰,上番曺云承也。上曰,延安府使进前。蓍谟进前奏职姓名。仍命退,阳淳曰,宣谕何以为之乎?上曰,出去为之,可也。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