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三十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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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金兰淳。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赵秉铉。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公翼仕直睦仁培。事变假注书吉镇国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春坊口传问安。答口,知道。

○徐英淳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郑知容启曰,玉堂备员间,经筵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达曰,明日座堂,再明日、三明日、初五日宗庙夏享大祭散斋,初六日、初七日泰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初八日、初九日宗庙夏享大祭致斋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赵秉铉达曰,大司宪金阳淳未肃拜,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吴致淳呈辞,执义沈钫,持平金乐寿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备忘记,统制使李恒权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郑知容曰,初四日御真标题,王世子为之,处所熙政堂为之。

○传于郑知容曰,初四日御真奉安后,入瞻诸臣同为行礼。

○以京畿监司李羲准状达,荐新生石首鱼节序差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郑知容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令于徐英淳曰,今日出宫门路,以宜春门为之。

○以应教赵基谦,副应教洪远谟,校理李竣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艺文馆检阅单洪锺应。

○郑知容,以奎章阁言达曰,景慕宫望庙搂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初四日御真标题王世子为之事,命下矣。吉时令日官推择,则当日申时为吉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嘉礼厅言达曰,即接宗亲府移文,则今此福温公主嘉礼时,主婚望以单望移文矣。依此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嘉礼厅言达曰,今此福温公主嘉礼时,驸马家使者,以幼学金老淳报来矣。令该曹依例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达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达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李好学瓜朔,代以生徒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兵曹言达曰,专经武臣讲官加抄达人员及减下人员,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广州留守宋冕载状达,则以为,今春本府武士都试当为设行,而穷春艰食,无异歉年,旷日赴试,有妨农务,待秋合设事,请令庙堂禀令,分付矣。农节聚试,在所当念,待秋合设,曾亦有例,依状请施行,而春秋都试,自有当限,今此状请,始在月尽之时,殊涉稽缓,该守臣推考,何如?令曰,依。

○赵秉铉,以刑曹言达曰,谨依下令,兵曹执吏书吏林明铉,严加科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统制使李恒权书。王世子若曰,仗钺畿甸,既试当一面之才,统节南维,特移制三道之寄,在心之简,注意也深,念玆统制使为任,实自忠武公伊始,雉堞壮固圉之势,关防为国咽喉,龟舰创制敌之方,规划照人耳目,振威烈于日域,玉帐豹韬,拼宠锡于天朝,朱旗鹊印,据三方而兼两使,措置盖二百年,环群屿而襟重溟,管领殆数千里,第近日升平之已久,而阴雨绸缪之或疏,舟楫楼橹之朽伤,戎政何赖?鱼盐钱谷之耗缩,军储殆空,如欲宿弊之克苏,莫若英材之是拣。惟卿,以乃祖之后裔,有古将之遗风,曺南院之世阀相传,威望夙著,李北平之家声不坠,典型可征,盘错试剸理之才,验茂绩于州郡,眷注笃近密之列,侈华衔于承宣,莅诸阃而望实俱隆,佐戎垣而资历殆遍,顾内外委任也久,伊材器何适不宜,矧玆镇节制之权,即卿家箕裘之业。玆授卿以三道统制使兼庆尚右道水军节度使,卿其祗服宠命,益懋壮猷。縠甲胄而峙糗粮,尚奋敌忾之志,简率伍而缮舻舳,克殚诘戎之图,自馀临机区划之要,亦系随时弛张之道。於戏,想当时设施之重,马伏波之威声尚留,体今日简畀之恩,召康公之勋业是似。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洪重燮制进。

○庚寅四月初一日辰时,王世子诣春塘台。专经武臣殿讲,文臣制述试取入对时,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金兰淳,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李同淳,假注书李公翼,记事官成遂默、徐念淳,原任提学金履乔、朴宗薰,原任直提学金鏴、赵寅永,直阁徐俊辅、郑基善,检校直阁徐万淳,原任待教李宪玮,检校待教金正喜、金兴根、金鼎集以次陪立。时至,相礼跪赞请外备,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步出宜春门,相礼跪赞请乘舆。王世子乘舆,药房提调洪起燮进前奏曰,侵朝劳动,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仍诣春塘台,相礼跪赞请降舆,王世子降舆陞座,令曰,刑曹判书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朴绮寿添书代点。出令旨令曰,前庆尚左兵使留待。令曰,下直阃帅、守令入对,轮对官同为入对。统制使李恒权,安东府使金熙华以次进前奏职姓名。令曰,奏七事。熙华起伏奏白。令曰,下去着实为之,令晦寿宣谕。宣谕讫,仍令退,恒权、熙华退出。轮对官广兴仓令兪汉芝,长兴库主簿南石老,掌苑署别提李基琬,典牲署判官洪晋渊,造纸署别提安圣臣,瓦署别提方孝善,南学训导卓硕行,西学训导卢时珣,东学训导金泰显,养贤库兼主簿柳英河,议政府司录姜英国,忠勋府都事韩用鏶,西冰库别提金会友,中枢府都事李昌五以次进前奏职姓名。令曰,职掌奏之。汉芝等奏白。令曰,所怀奏之。汉芝等奏曰,无所怀矣。令退,汉芝等退出。令曰,前庆尚左兵使入对。前庆尚左兵使尹义俭进前。令曰,奏职姓名。义俭奏白,令退,义俭退出。知容曰,武臣应讲单子修正之际,不能照检,以至改代点之境,臣之当初蒙然持入,不胜惶悚,而当该兵曹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曰,武臣应讲单子改代点以下之后,又有做错,不得不更为禀入,而单子修正,初不审慎,致此烦禀,极为未安。当该兵曹堂上,从重推考,何如?令曰,罢职,可也。出举条晦寿曰,应讲武臣录名单子,不即修入,事甚未安。当该兵曹堂上,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以兵曹判书徐俊辅罢职令旨,令曰,从重推考。掌仪唱试官及应制文臣、应讲武臣行再拜礼,文臣制述考官议政府左参赞金履乔,右参赞朴宗薰,工曹判书金鏴,吏曹参议李宪玮,讲书院左翊善徐万淳,工曹参议金兴根,行副护军金正喜,武臣殿讲试官礼曹判书洪起燮,知中枢府事朴周寿,行护军柳相亮,侍讲院辅德金教喜,兵曹参知洪彦谟,刑曹参议金鍏,行副护军白海镇如仪行礼讫。令曰,悬题板尚今不为举行,其委折知入。令曰,当该紫门监官员捧现告汰去。出令旨令曰,收券所遮设,胡不举行?知容曰,典设司举行,万万稽忽,当该典设司官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令曰,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重勘,可也。出举条令履乔、宗薰书表题拟宋群臣贺日下有五色云,限未时,悬题讫。令曰,开讲。专经武臣应讲讫,晦寿曰,翰林被选当次人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念淳曰,翰林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事,才已依下矣。当次人洪锺应,令该曹口传单付,检阅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曰,《时政记》纂修事紧,新除授检阅洪锺应,使之署前出仕,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王世子入便次,少顷,出次陞座。履乔等考试讫,履乔曰,书何等乎?令曰,书三下。知容坼奏兵曹正郞宋持养,副司果姜时永,权知承文院副正字任百经秘封讫。令曰,文臣制述居首人,依例捧令旨。出令旨令曰,专经武臣殿讲居首人,依例捧令旨。出令旨令曰,还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出令旨少顷,相礼跪白礼毕。王世子降座乘舆,由青阳门、贰极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4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金兰淳。右承旨郑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赵秉铉。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公翼仕直睦仁培。事变假注书吉镇国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未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自人定至初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秉铉达曰,大司宪金阳淳未肃拜,执义沈钫,持平金乐寿在外,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吴致淳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达曰,礼曹郞厅来言,睿览制述文臣官案,修正次,请出矣。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达曰,兵曹郞厅来言,睿览专经武臣官案,修正次,请出矣。敢达。令曰,知道。

○赵秉铉达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今此宗庙夏享大祭受誓戒时,听誓文官本曹判书例为进参,而判书朴绮寿在外,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以前判书为之。

○又达曰,听誓文官,以前判书为之事令下,而前刑曹判书徐能辅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徐能辅。

○令于徐英淳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宜春门为之。

○药房口传达曰,誓戒躬莅,业有成令,而见今节换之交,风气不调,竟日同云,霏濛已作,非但有霑服失礼之虑,诚恐有违于节宣之方,臣等不胜忧虑,相率仰吁,亟寝成令,俾依常例,议政府内举行,千万颙祝,惶恐敢达。答曰,依达。

○徐英淳,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庆尚监司李勉昇状达,则以为,北关移转谷到长鬐县致败委折,今始详核,则四只船所载米一百八十七石,租八百五十三石内,卸下米租为三百八十石,拯得米租为四百三十八石,而已拯米租,待其干净,地方邑长鬐县及附近蔚山府近浦海户处,从便分给后,以其应受之还,使之充数装载。未拯米租及已拯中缩谷,依法例分征于各该骑船、监色船格等处,待秋充纳事,请令庙堂禀令,分付。领运差使员兴海郡守兪膺焕,镇海县监赵存常,迎日县监玄烜不善举行之罪,并请令攸司,禀处矣。臭载之数,既不甚多,充补装发,亦已就緖,较之始料,尚云多幸。拯谷分给,虽系恒式,向日令教,特轸南民之受病,付之道臣,从便区处,俾勿用拯劣米之例,洪恩盛泽,覃及海隅,本道举行,当有以仰体睿念,还捧一款,自在勿论。至于未拯与已拯中缩谷之分征,监色船格,既未见故败之迹,且已拯谷物之当俵于民间者,犹蒙格外之典,则此亦宜用一视之政,特许蠲荡,以示朝家轸恤之意。差员等之未能董饬,或失防护,致此漂溺,揆以法意,并当拿勘,而此时领运之役,时日为急,难付生手,姑令戴罪竣事,何如?令曰,依。

○判中枢府事朴宗来书曰,伏以,臣衰耄之质,神精全耗,虽闲漫职务,不能管摄者久矣。乃者以制述收券所油幕之当设不设,至有郞厅先汰后拿之令旨,此乃典设司所管,而臣即其提举也。按例之事,趁未举行,不饬之罪,堂郞惟均,岂可以诿罪入直,而不思所以自处乎?惶悚之极,冒昧自列。伏乞离明,俯赐谅察,勘臣当被之律,以为不职者戒,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事在入直该郞,则于卿何有?卿其安心,勿辞。

○庚寅四月初二日辰时,王世子诣春塘台。吏文制述试取入对时,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金兰淳,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李同淳,假注书李公翼,记事官成遂默、洪锺应,原任提学金履乔、朴宗薰,原任直提学金鏴、赵寅永,原任直阁徐俊辅、郑基善,检校直阁徐万淳,原任待教李宪玮,检校待教金正喜、金兴根、金鼎集以次陪立。时至,相礼跪赞请外备,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步出宜春门,相礼跪赞请乘舆,王世子乘舆。药房提调洪起燮进前奏曰,侵早劳动,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进发至春塘台,相礼跪赞请降舆,王世子降舆陞座。掌仪唱试官及应制文臣行再拜礼,考官议政府左参赞金履乔,右参赞朴宗薰,工曹判书金鏴,对读官吏曹参议李宪玮,辅德金教喜,行副护军韩弘教,行副护军郑鸿庆如仪行礼。少顷,令曰,降座排设,胡不举行?仍令晦寿书令旨曰,当该司钥,令攸司从重科治。相礼赞请降座,王世子降座,中官奉御题筒授承旨,承旨授贱臣,贱臣奉出宾厅,颁示御题表拟朝鲜国王请颁世子章服,限午时。颁题后,贱臣还入,少顷,王世子复为座堂。考试讫,晦寿坼奏权知承文院副正字权溭,权知承文院副正字南献中,成均典籍柳荣河,秘封讫。令书令旨曰,吏文制述入格人依例捧令旨,相礼跪白礼毕。王世子乘舆入宜春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4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金兰淳。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式暇。右副承旨赵秉铉坐直。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公翼睦仁培仕直。事变假注书吉镇国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郑知容启曰,明日御真奉安相值,经筵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铉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备忘记,全罗兵使金秉喆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郑知容达曰,臣知容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柜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江原监司李纪渊状达,平昌郡民家失火事,令于李同淳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各别措辞关饬。

○赵秉铉达曰,执义沈钫,持平金乐寿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令旨及禁推徽旨捧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前执义沈钫,持平金乐寿禁推徽旨,令于赵秉铉曰,分拣。

○郑知容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于小朝。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执义李趾秀,持平郑日泰代点。

○赵秉铉达曰,新除授执义李趾秀,持平郑日泰,一体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大司宪金阳淳,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吴致淳牌不进,执义李趾秀,持平郑日泰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司谏朴宗吉,献纳郑荩,正言宋成龙,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吴致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赵秉铉曰,只推。

○赵秉铉,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4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金兰淳。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赵秉铉坐直。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公翼睦仁培仕直。事变假注书吉镇国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御真奉安王世子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令于徐英淳曰,当该承传宣传官事过后,并汰去。

○令于徐英淳曰,宣传官有阙之代,即承下教,令该曹口传差出。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义俭、李肇渊、权𤤯、李熙硕为宣传官。

○郑知容,以奎章阁言达曰,御真今已奉安,臣等撤直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黄海监司李翊会状达,荐新生石首鱼月令之内,不得封进,当该差使员康翎县监申纨,依事目罢黜,惶恐待罪事,令于朴晦寿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以京畿监司李羲准状达,朔宁郡民家失火事,令于金兰淳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措辞,分付。

○徐英淳,以兵曹言达曰,臣谨依下令,进去北营,宣传官赵毅存、李元緖,各决棍十度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赵秉铉,以义禁府言达曰,京畿监司李羲准状达内,长湍前府使朴蓍会、沈锺奎、徐致辅等罪状,令攸司禀处事,达下矣。徐致辅今方待令,拿囚,朴蓍会以群山佥使,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沈锺奎家在京畿杨根地云,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令曰,并待待令拿囚。

○庚寅四月初四日卯时,熙政堂设御座,王世子侍坐。御真标题入侍时,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金兰淳,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赵秉铉,同副承旨李同淳,假注书李公翼、睦仁培,记事官徐念淳、洪锺应,监董阁臣检校提学金祖淳,原任直提学金鏴,直提学徐憙淳,检校待教金兴根、金鼎集,郞厅户曹正郞宋启洙以次进伏讫。内侍奉御真大本簇子,展安于厅东。王世子标题渊德显道景仁纯禧王四十一岁御真,又以双行,题即阼三十一年庚寅讫,令曰,诸臣看审。内侍奉御真小本簇子,展安于厅东。王世子标题及小题,如大本讫,令曰,诸臣看审。仍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寅四月初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王世子侍坐,御真入瞻入侍时,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金兰淳,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赵秉铉,同副承旨李同淳,假注书李公翼、睦仁培,记事官徐念淳、洪锺应,领府事南公辙,左议政李相璜,右议政郑晩锡,监董阁臣检校提学金祖淳,原任直提学金鏴,直提学徐憙淳,检校待教金兴根、金鼎集,郞厅户曹正郞宋启洙,原任提学金履乔、朴宗薰,原任直提学洪奭周、赵寅永,原任直阁徐俊辅、李光文、郑基善,检校直阁徐万淳,原任待教李宪玮,检校待教金正喜、赵斗淳,户曹判书赵万永,判敦宁金在昌,判尹金履载,广州留守宋冕载,知事朴周寿,吏曹参判徐鼎辅,礼曹参判李鼎臣,刑曹参判李寅溥,大司宪金阳淳,行议军沈能岳、朴蓍寿、尹命烈、尹尚圭、赵晋和、李锺运、金学淳、洪命周、李滢忧、金道喜、李奎铉、朴基宏、李若愚、李元默、洪羲瑾、蔡弘远、李愚在,左尹白东薳,右尹韩义运,行护军柳相亮、申䌹、李惟秀、徐凤淳、许溟、金鲁甲、赵恩锡、李谦会、李锺英、李亨谦、安光质,户曹参议朴光锡,礼曹参议洪永观,兵曹参议洪彦谟,刑曹参议金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公辙等进前奏曰,近日日候不调,朝气尚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公辙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公辙曰,世子宫气候万安乎?上曰一样矣。上曰,大臣就座,上曰,史官就座,命大臣入瞻御真。公辙曰,二本俱逼真矣。仍命诸臣等入瞻讫,命退,诸臣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寅四月初四日辰时,御真奉安入侍时,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赵秉铉,假注书李公翼,记事官徐念淳、洪锺应,监董阁臣检校提学金祖淳,原任直提学金鏴,直提学徐憙淳,检校待教金兴根、金鼎集,郞厅户曹正郞宋启洙,原任提学金履乔、朴宗薰,原任直提学洪奭周、赵寅永,原任直阁朴周寿、徐俊辅、李光文、郑基善,原任待教李宪纬gg李宪玮g,检校待教赵斗淳、金英淳以次陪立。时至,御真二本樻子,内侍奉出,执事阁臣二人奉受大本樻子,又执事阁臣二人奉受小本樻子,安于辇。仍为进发,由建阳门、青阳门、宜春门,入西成门,至奎章阁正阶。执事阁臣各二人奉出御真二本樻子,由正阶以陞,自阁内东梯,升宙合楼,奉安于御座上。王世子从西梯陞,执事阁臣各二人展奉御真二本,王世子还自西梯降,行四拜礼讫,升自西梯,执事阁臣还奉于樻子,奉安于御座上。少顷,王世子诣书香阁。戊辰奉安御真二本樻子,执事阁臣各二人奉出安于辇,进诣奎章阁正阶以陞,自阁内东梯,升宙合楼,奉安于御座上,执事阁臣展奉御真二本,少顷,执事阁臣还奉于樻子,奉安于御座上讫,王世子还自西梯降,诸臣以次从降。

○庚寅四月初四日辰时,王世子诣宙合楼,御真奉安陪往入对时,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金兰淳,假注书睦仁培,记事官闵泰镛、吴取善,检校直阁徐万淳,检校待教金正喜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陪后出协阳门,相礼跪赞请乘舆,王世子乘舆,路由建阳门、青阳门、宜春门,入西成门。相礼跪赞请降舆,王世子降舆,相礼前引入就位,时、原任大臣以下俱就位。执事阁臣二人奉出御真柜子,二人奉出御真小本柜子,由正阶以陞,自阁内东梯,升宙合楼,相礼引王世子,由西阶陞,奉安于御座上,相礼引王世子,还由西梯降。诣书香阁,执事阁臣四人奉出御真二本柜子,安于辇,相礼引王世子随后,诣奎章阁,由西阶陞,执事阁臣奉出,御真柜子,由正阶以陞,自阁内东梯陞宙合楼,相礼引王世子,由西阶陞,奉安于御座上,王世子还由西梯降就拜位,相礼跪赞请鞠躬四拜礼,王世子鞠躬行四拜礼,执事阁臣陞自西阶,展奉御真讫,相礼跪赞请鞠躬四拜礼,王世子鞠躬行四拜礼,执事阁臣奉御真于柜子,安于御座上讫,还复位,相礼引王世子还出西成门,跪赞请乘舆,王世子乘舆,由宜春门、建阳门,至协阳门外。相礼跪赞请降舆,王世子降舆,相礼前引入就褥位,请承传色跪启御真奉安,相礼引王世子,出协阳门,跪赞请乘舆,王世子乘舆,由贰极门、重华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4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药院进。行左承旨金兰淳。右承旨郑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李宪球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公翼仕直睦仁培。事变假注书卓硕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提调洪起燮,副提调朴晦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同淳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达曰,合辞许久阙达,宪府无进参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司谏朴宗吉既入阙中,不为传达,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行都承旨朴晦寿药院进,行左承旨金兰淳,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不为仕进,右副承旨赵秉铉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徐英淳,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又达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右承旨郑知容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令于郑知容曰,右副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宪球代点。

○郑知容达曰,事变假注书吉镇国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吉镇国改差,代以卓硕行为事变假注书。

○令于郑知容曰,御真图写时,监董阁臣以下及奉安时阁臣以下别单书入。

○以御真图写时,监董阁臣及御真奉安时,入参阁臣以下别单,令于郑知容曰,检校提学金祖淳内廏鞍具马一匹面给,原任直提学金鏴,直提学徐憙淳内下大虎皮一令赐给,检校待教金兴根内下大鹿皮一令赐给,检校待教金鼎集准职除授,尚衣院提调金祖淳内下大豹皮一令赐给,提调金鏴,副提调郑知容各半熟马一匹赐给,原任提学南公辙,检校提学金祖淳各内下大虎皮一令赐给,原任提学金履乔、朴宗薰,原任直提学洪奭周、金鏴、赵寅永,直提学徐憙淳,原任直阁朴周寿、徐俊辅、李光文、郑基善各内下中豹皮一令赐给,检校直阁徐万淳,原任待教李宪玮,检校待教金正喜、金兴根、赵斗淳、金英淳、金鼎集各内下大鹿皮一令赐给,监董郞厅户曹正郞宋启洙,尚衣主簿金懋陞叙,奉罏应教赵基谦,奉香文学李正耆陞叙,差备官副司果李鲁永,尚衣佥正郑性愚,景慕宫令洪吉周,仪宾都事李敏荣,户曹佐郞徐承淳,平市主簿金在善并准职除授,相礼朴来谦陞叙,赞仪林贞镇,掌仪朴惟俭各长弓一张赐给,东西唱引仪李仪朝,假引仪李悌宽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引接假引仪安国铉、方允默各儿马一匹赐给,画员金建锺善地近窠监牧官作窠差送,李寿民善地边将除授,金夏锺、李寅植、张骏良、卞容圭并加资,朴基骏、朴锺焕、朴禧英并付实官,仍兼差备待令,别看役朴弘锡加资,秦东益以其子收用于该院,李重根外职调用,金命爀、洪应燮加资,洪宅荣外职调用,阁属差备官秦东奭、全在温、李东臣各帿弓一张赐给,柳本学、柳本艺、朴长馣、李熙耇、李镛并外职调用,阁监秦东奭以其子收用于该院,金在温、李东臣外职调用,绘妆看役朴基善自本署拔例收用,择日官洪晩中、朴周焕各长弓一张赐给,差备忠义尹致中等七人并长弓一张赐给,事知李得蕃上弦弓一张赐给,忠赞卫金宗宪等四十二人,安宁担奉,并拔例从厚施赏,计士李圭大等三人并高品付料,阁吏朴允默等四人并从自愿免贱,都使令李汉郁帖加成给,绘妆匠玄得业帖加,其馀计士、检律、写字官、画员、奏时官、典乐、乐师、乐工、看役、武艺厅工匠、员役等,并依判下施赏。

○令于郑知容曰,御真奉安时,陪进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赵秉铉各内下中鹿皮一令赐给,假注书李公翼,检阅徐念淳、洪锺应各儿马一匹赐给,礼貌官兼说书金大根内下长弓一张赐给。

○令于郑知容曰,御真图写时,看役中官金承业、李昌成、吴鹤昌、金文英、愈应会并加资,御真奉安时,侍卫统长金汉成加资。

○令于郑知容曰,今番赏典中,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授。

○令于李同淳曰,捧纳承旨推考。

○令于李同淳曰,在外台谏许递,既承下教,政官牌招开政。

○郑知容达曰,吏曹判书洪奭周,参判徐鼎辅,参议李宪玮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开政令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令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以左副承旨徐英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同淳曰,只推。

○李同淳达曰,大司宪金阳淳,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吴致淳牌不进,执义李趾秀,持平郑日泰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吴致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同淳曰,只推。

○郑知容,以嘉礼厅言达曰,今此福温公主嘉礼、纳采、纳币、亲迎日外宣酝时,承旨依例进参,何如?令曰,依。

○又以弘文馆言达曰,上番应教臣赵基谦以禁卫营从事官,今日本营军布上下时,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同淳,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朴基宏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义禁府申目,备边司郞厅李昞植,武臣兼宣传官李儒凤,宣传官金乐喜、吴显佑,训炼院主簿柳光鲁,御营厅哨官张成翼等原情云云。徽旨内,今四月初一日,专经武臣殿讲时居不,并依定式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奉令依准为旀,李昞植、李儒凤、金乐喜、柳光鲁等段,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兼司书兪星焕书曰,伏以,臣之所带春秋兼衔,与兼辅德臣李寅泰,有娚妹应避之嫌,玆敢援例陈章。伏乞离明,俯赐鉴谅,亟许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书辞下该曹,禀处。

4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金兰淳。行右承旨韩义运未肃拜。左副承旨郑知容肄仪进。右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公翼仕直沈承泽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硕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徐英淳达曰,大司宪金阳淳,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吴致淳呈辞,执义、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明日泰陵忌辰祭正日,再明日、三明日宗庙夏享大祭致斋相值,经筵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达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宪球,时在京畿交河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义运代点。

○郑知容达曰,假注书睦仁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睦仁培改差代,沈承泽添书代点。

○郑知容,以弘文馆言达曰,上番应教臣赵基谦,下番副修撰臣洪重燮,俱以宗庙夏享大祭祭官,今日议政府肄仪时,画gg昼g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洪奭周进,参判徐鼎辅,参议李宪玮并牌不进,右承旨郑知容进。以金鼎均为大司谏,李集运为执义,吉显范为持平,崔龙羽为正言,金铣为知经筵,权彻为掌乐佥正,任燧为引仪,兪汉方为典设别提,尹度一为缮工副奉事,朴曾寿为温陵参奉,白时亨为全罗都事,李纬坤为肃川府使,李是远为康翎县监,郑衡模为保安察访,学谕单卢时珣,前郡守李喜星今加通政,兵曹覆达判下加资事,承令。

○兵批,判书徐俊辅病,参判柳河源病,参议李渭达病,参知洪彦谟入直进,同副承旨李同淳进。以柳圣鲁为管城将,同知单高智常,佥知单李圭彻,护军金熙周、白能善,副护军赵秉铉、林鼎烈、李鼎会、赵毅存、李元緖、李显英,副司直沈钫、李趾秀、金乐寿、郑日泰、赵永杰,副司勇金老淳。

○吏批,再政。以韩耆裕为右尹,赵斗淳为兼司书,权宗宪为典籍,金性求为掌乐主簿,兼养贤库奉事单卢时珣,云山郡守朴弘锡嘉善,今加嘉义,前县监金命爀,长渊县监洪应燮通政,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令。

○兵批,再政。同知单郑云庆。

○郑知容达曰,臣知容今日宗庙夏享大祭肄仪进去,下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同淳,以吏批言达曰,弘文馆应教赵基谦,通礼院相礼朴来谦陞叙事,令下矣。俱已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加资。

○又以吏批言达曰,御真图写时,看役中官金承业、李昌成、吴鹤昌加资事,令下矣。本资俱是崇禄,今无可加之资,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各内下豹皮一令赐给。

○吏批,三政。以洪远谟为兼弼善,徐箕淳为相礼,应教赵基谦,相礼朴来谦以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令。

○兵批,三政。副护军李宪球、赵基谦、朴来谦并单付。

○李同淳,以弘文馆言达曰,校理金大坤,副校理黄浩民在外,副校理金弘根嘉礼都厅进,应教未差,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洪远谟,校理李竣祜,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明日斋宿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文学李正耆,兼司书赵斗淳俱有实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差出,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同淳达曰,因侍讲院草记,明日斋宿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文学李正耆,兼司书赵斗淳有实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差出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文学权徽,兼司书金英淳代点。

○徐英淳,以兵曹言达曰,明日王世子摛文院斋宿时,本曹堂上陪卫二员,当为备员,而参知洪彦谟有实故,无以进参,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达曰,因兵曹草记,明日斋宿时,本曹堂上陪卫二员,当为备员,而参知洪彦谟有实故,无以进参,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进参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许递。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基谦为兵曹参知。

○令于李同淳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以吏曹参议李宪玮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同淳曰,只推。

○李同淳,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明日斋宿时,相礼当为进参,而新除授相礼徐箕淳与吏房承旨朴晦寿,有娚妹应避之嫌,不得进参,即速变通,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云。既有除拜时相避,则揆以格例,不可仍置,通礼院相礼徐箕淳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何如?传曰,允。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骑士将金命爀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吏曹申目,粘连观此兼侍讲院司书兪星焕上书,则以为,臣之所带春秋,与兼辅德李寅泰有娚妹应避之嫌,玆敢援例陈章。伏乞亟许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而春坊兼带春秋,例不得减下,故本职递改,即是法例是白如乎,兪星焕所带兼司书之任,今姑改差,何如?判付,达依准。

○领敦宁金祖淳箚曰,伏以,我圣上御真图写,既竣厥功,我邸下肃躬奉安,祗举其礼,搢绅瞻日表而相贺,舆情闻风声而齐欢,太平于焉有象,睿孝由是益光,昨伏见令旨下者,以臣备员监董之任,特蒙内廏马具鞍面给之典。臣一闻是令,荣感虽深,愧懔居先,夫御真图写,自古何限,而未有如今玆之盛。盖我圣上久道化成,优游燕闲,乃有此七分形容之举,我邸下粤自摹画丹青之初,以及妆褙绘饰之末,无不周运睿思,指挥诸工,而标题之手书,妥奉之躬行,诚礼两尽,毫发无憾,臣于是际,侍傍周旋,睹罕觏之盛事,颂多艺之令姿,荣耀被体,钦叹满心而已。自顾其踪,安有一丝自效之处,一尘可纪之劳?此犹私心之愧忸,况至辇舆一节,臣之待罪奎署、太仆,积累十年,不知影帧所奉之辇,本有旧藏,而妄意以常时所御者,推移为用,隔夜始觉,仓卒修改,屡勤严令,仅仅及期窘遁,苟且孰甚于此?寻常司存,儱侗乃尔,不被大何,睿度天大,虽曰往事,思之悚蹙,无勚则如彼,幸免则如此,顾以何颜,冒当上赏,敢控数行之箚,仰暴厚惭之衷?伏望离明,念恩赏之不可以滥,察微谅之亦有所存,亟令收还臣赏典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今番御真图写,万安竣功,日吉辰良,奉安礼成,岂胜庆幸?辇舆之未备,实缘下吏之糢糊,于卿何有?卿其安心领受,毋复固辞。仍令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谕于领敦宁。

4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随舆斋宿。行左承旨金兰淳随舆斋宿。行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随舆斋宿。右副承旨徐英淳随舆斋宿。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公翼仕直沈承泽随舆斋宿。事变假注书卓硕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午时,日晕。

○王世子诣摛文院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兰淳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徐英淳达曰,大司宪金阳淳,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吴致淳呈辞,执义李集运,持平吉显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晦寿达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矣,敢禀。令曰,为之。

○郑知容达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令曰,为之。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今日斋宿,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文学权徽有实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差出,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达曰,因侍讲院草记,今日斋宿,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文学权徽有实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差出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文学前望单子入之,金英淳代点。

○以副应教洪远谟,校理李竣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郑知容,以弘文馆言达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洪远谟,校理李竣祜,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传政事,以兪星焕为相礼。

○朴晦寿,以吏曹言达曰,今此宗庙夏享大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权徽、李正耆、申大膺、徐箕淳并单付。

○郑知容,以侍讲院言达曰,今日斋宿,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司书金英淳才已文学受点,无以备员,兼司书有阙之代,令政院禀旨差出,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启曰,因侍讲院草记,今日斋宿,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司书金英淳才已文学受点,无以备员,兼司书有阙之代,令政院禀旨差出事,依下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洪奭周,参判徐鼎辅并牌招不进,参议李宪玮进,同副承旨李同淳进。启曰,判书洪奭周,参判徐鼎辅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赵秉龟为兼司书。

○兵批,判书徐俊辅进,参判柳河源入直,参议李渭达病,参知赵基谦病,行右承旨韩义运进。以徐能辅为知事,李寅植为同知,李遇源为佥知,吴致丰、金尚埰为五卫将,李熠为都摠都事,权灏为群山佥使,金建锺为罗州监牧官,全达显为保山别将,同知单李基大,护军金命爀,副护军洪彦谟并单付。

○传于李同淳曰,见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尹心圭为应教。

○兵批,再政。以李伦叙为宣传官,同知单金益受,佥知单吴致丰。

○以校理李竣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郑知容,以嘉礼厅言达曰,今此福温公主嘉礼时,各样仪注及笏记,谨此书入,而中宫殿、世子嫔宫,以真、谚书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庚寅四月初七日辰时,王世子诣摛文院。宗庙夏享大祭斋宿入对时,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金兰淳,左副承旨郑知容,右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沈承泽,记事官成遂默、洪锺应,原任提学金履乔、朴宗薰,原任直提学金鏴、赵寅永,原任直阁徐俊辅、郑基善,检校直阁徐万淳,原任待教李宪玮,检校待教金正喜、金兴根、赵斗淳、金英淳、金鼎集以次陪立。时至,相礼跪白外备,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贰极门至协阳门外,相礼跪赞请降舆步过,王世子步出过仁政门外,相礼跪赞请乘舆,王世子乘舆出进善门,至摛文院相礼跪赞请降舆,王世子降舆入斋宿所,诸臣以次权退。

4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斋宿。行左承旨金兰淳斋宿。行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斋宿。右副承旨徐英淳斋宿。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公翼仕直沈承泽斋宿。事变假注书卓硕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月晕。

○世子宫摛文院斋宿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英淳达曰,大司宪金阳淳,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吴致淳呈辞,执义李集运,持平吉显范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晦寿达曰,右尹韩耆裕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晦寿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金兰淳,以兵曹言达曰,今四月初十日,宗庙、永宁殿夏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与在外,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4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随舆斋宿。行左承旨金兰淳随舆斋宿。行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随舆斋宿。右副承旨徐英淳随舆斋宿。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公翼仕直沈承泽随舆斋宿。事变假注书卓硕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世子宫摛文院经宿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宗庙,入斋室后,世孙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宫殿、世子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展拜省牲、省器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亲塡祝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宫殿、世子宫,遣宫官夕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诣宗庙经宿后,世孙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药房、春坊、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徐英淳达曰,大司宪金阳淳呈辞,执义李集运在外,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吴致淳差祭,持平吉显范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朴晦寿达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为之事,令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令曰,重熙堂为之。

○令于郑知容曰,亲塡祝后,祭物陈设,当奉审矣,该房知悉。

○令于朴晦寿曰,忠勋府、敦宁府在外堂上并捧现告,下义禁府推考。

○令于朴晦寿曰,悬病户曹堂上令该府拿处。

○令于徐英淳曰,东西押班监察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严勘。

○令于郑知容曰,有国则有乐,乐为国之大节,故听其乐观其政矣。近来自庙、社享乐,至宫悬鼓吹,渐为繁促,几近焦杀,苟合节腔,而无和以畅舒以缓之声,岂不寒心乎?自今日以后,享乐导乐,务为和缓,至于佾舞籥翟干戚之仪,尽合于雍容之气像,必至于神人以和之境,则岂不美哉?该院二六坐起之日,本院提调进去,各别申饬,复习古乐,切勿为后世繁促之音事,自政院招致协律郞厅,令后书揭院壁,使之常目在玆,可也。

○令曰gg于g徐英淳曰,秋判除拜多日,尚不出肃,词讼之任,不可久旷,令政院严饬,使之斯速肃谢。

○郑知容达曰,应教尹心圭,校理金大坤,副校理黄浩民,修撰闵英世在外,副应教洪远谟,校理李竣祜,修撰申冕周,副修撰李寅弼、洪重燮差祭,副校理金弘根嘉礼都厅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所当差出,而望筒未下,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在外玉堂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入直。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徐箕淳,校理沈钫,副校理柳幼麟,修撰徐有赞代点。

○令于郑知容曰,副校理柳幼麟荡涤叙用,解由勿拘,修撰徐有赞荡涤叙用。

○以副校理柳幼麟,修撰徐有赞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郑知容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柳幼麟,修撰徐有赞,既有只推之令,并更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奎章阁言达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达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未差,直讲李民愚在外未肃拜,典籍柳荣河差祭进去,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令曰,依。

○金兰淳,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宗庙夏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中军赵恩锡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庚寅四月初九日辰时,王世子诣宗庙夏享大祭代行动舆入对时,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金兰淳,左副承旨郑知容,右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沈承泽,记事官闵泰镛、洪锺应,原任提学金履乔、朴宗薰,原任直提学金鏴、赵寅永,原任直阁徐俊辅、郑基善,检校直阁徐万淳,原任待教李宪玮,检校待教金正喜、金兴根、赵斗淳、金英淳、金鼎集以次陪立。时至,相礼跪白外备,王世子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斋宿所,药房提调洪起燮奏曰,侵早劳动,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仍由敦化东夹门出,相礼跪赞请降舆乘辇,王世子降舆乘辇,相礼跪赞请执圭,王世子执圭,进发至宗庙大门外,相礼跪赞请释圭,王世子释圭,相礼跪赞请降辇乘舆,王世子降辇乘舆,由西夹门至斋室前,降舆入斋室,少顷,相礼跪白外备,王世子改具冕服以出,相礼跪赞请执圭,王世子执圭,相礼前引诣庙礼位西向立,相礼跪赞请四拜,王世子四拜,由东夹门入,由东阶陞诣庙内第一室奉审,次诣各室奉审如仪,省器亦如仪讫。晦寿曰,告洁之际,有所做错,事甚骇然。当该祝史,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令曰,事过后拿处,可也。出举条相礼引王世子,至永宁殿东门外殿礼位,西向立,相礼跪赞请四拜,王世子行四拜,由东夹门入,由东阶陞诣殿内,奉审省器亦如仪讫。晦寿曰,祝史之不即待令,以致告洁之迟滞,事甚骇然。当该祝史,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令曰,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相礼引王世子诣省牲位,礼仪使洪起燮跪白省牲,省牲如仪讫,相礼引王世子还入斋室,诸臣以次陪立。

○庚寅四月初九日申时,王世子诣宗庙夏享大祭亲塡祝入对时,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金兰淳,左副承旨郑知容,右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沈承泽,记事官闵泰镛、洪锺应,原任提学金履乔、朴宗薰,原任直提学金鏴、赵寅永,原任直阁徐俊辅、郑基善,检校直阁徐万淳,原任待教李宪玮,检校待教金正喜、金兴根、赵斗淳、金英淳、金鼎集以次陪立。时至,相礼跪白外备,王世子具冕服出斋室门外,相礼跪赞请执圭,王世子执圭,相礼前引诣东阶上,跪赞请跪,王世子跪,香室官奉香祝跪进,知容准祝,王世子亲塡祝,仍传香祝,庙司跪受奠于各室讫,王世子诣庙内,祭物看审后,还诣东夹门外少住,令兰淳诣永宁殿奉审以来,相礼跪请释圭,王世子释圭,相礼前引还入斋室,诸臣以次陪立。

4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药院进。行左承旨金兰淳。行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宣酝进,右副承旨徐英淳缘故出。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公翼沈承泽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世子宫亲祭后,世孙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药房、春坊、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洪起燮,副提调朴晦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郑知容启曰,玉堂备员间,经筵,顷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容达曰,明日座堂相值,常参,顷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兰淳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达曰,臣知容,今日福温公主纳采时,外宣酝进去,下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兰淳启曰,臣兰淳,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兰淳,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令于李同淳曰,再明日圆点儒生应制处所,以重熙堂为之矣,该房知悉。

○金兰淳达曰,大司宪金阳淳,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吴致淳呈辞,执义李集运在外,持平吉显范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司谏朴宗吉,献纳郑荩,正言宋成龙,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吉显范、吴致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兰淳曰,只推。

○以公忠监司朴齐闻状达,公州牧民家失火事,令于韩义运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措辞关饬。

○以公忠监司朴齐闻状达永同县民家失火事,令于韩义运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措辞关饬。

○以修撰徐有赞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同淳曰,只推。

○李同淳,以弘文馆言达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徐有赞,既有只推之令,与修撰申冕周,副修撰李寅弼、洪重燮,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修撰徐有赞、申冕周,副修撰李寅弼、洪重燮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同淳曰,只推。

○兵曹,以李谦会为御营中军。

○金兰淳,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从事官尹致秀,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千摠李义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同淳,以义禁府言达曰,忠勋府、敦宁府在外堂上,并捧现告,下义禁府推考事,徽旨达下矣。忠勋府铃原君尹行直、杞阳君兪应焕今方待令,并拿囚,同知敦宁府事洪敬谟下去京畿水原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朴有丰手本,则时囚罪人李朝铉,素抱贞疾,又添毒感,目下症形,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朝铉,姑为保放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卿宰禁推,待批下捧供,曾有定式矣。尹行直、兪应焕,系是卿宰,敢达。令曰,捧供以入。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同知敦宁府事洪敬谟推考事,徽旨达下矣。洪敬谟,今方待令拿囚,而卿宰禁推,该府草记,待批下捧供,载在《大典通编》。洪敬谟系是卿宰,敢达。令曰,捧供以入。

○义禁府照目,铃原君尹行直,杞阳君兪应焕等原情云云。徽旨内,在外并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尹行直段,功减一等,兪应焕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大祝徐箕淳、李鼎在等原情云云。徽旨内,并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徐箕淳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兼文学金弘根书曰,伏以臣与兼弼善臣洪远谟,有娚妹应避之嫌,臣之见带春秋兼衔,在所当递。伏乞离明,亟赐镌改,俾存公格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书辞,下该曹,禀处。

○庚寅四月初十日子时,王世子诣宗庙。夏享大祭代行入对时,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金兰淳,左副承旨郑知容,右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沈承泽,记事官闵泰镛、洪锺应,原任提学金履乔、朴宗薰,原任直提学金鏴、赵寅永,原任直阁徐俊辅、郑基善,检校直阁徐万淳,原任待教李宪玮,检校待教金正喜、金兴根、赵斗淳、金英淳、金鼎集,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冕旒冠、冕服、玉带、赤舄以出。礼仪使引王世子至东夹门外。礼仪使达请执圭。王世子执圭,诣板位西向立。执礼请行事,礼仪使达请行事,轩架作保太平之乐、保太平之舞。作乐八成,执礼请四拜,礼仪使达请鞠躬四拜、兴、平身。王世子鞠躬四拜、兴、平身。乐九成,礼仪使引王世子,诣盥洗位北向立。礼仪使达请搢圭。王世子搢圭盥洗。礼仪使达请执圭。王世子执圭。礼仪使引王世子陞自阼阶,诣第一室尊所西向立,登歌作保太平之乐。保太平之舞作,执尊举羃,瓒爵官酌郁鬯。礼仪使引王世子诣神位前北向立,请跪搢圭。王世子跪搢圭。英淳奉炉,知容奉香,王世子三上香。礼仪使达请执瓒灌地,进币瓒爵官洪奭周跪进。王世子执爵灌地,以授奠币瓒爵官李宪玮。礼仪使达请执币献币,奭周奉币跪进。王世子执币授宪玮,奠于案。礼仪使达请执圭、俯伏、兴、平身。王世子执圭、俯伏、兴、平身,次诣各室,上香灌鬯奠币,并如第一室仪讫。登歌止,礼仪使引王世子降复位,典祀官引馔入自正门,轩架作丰安之乐,诸祝史彻毛血槃,授诸斋郞以出,捧俎官等各捧牲匣,荐俎官捧奠于各室讫。执礼请行初献礼,礼仪使引王世子诣第一室尊所,仍诣神位前,跪搢圭。礼仪使达请执爵献爵,奭周奉爵跪进。王世子执爵授宪玮,奠于神位前,执圭、俯伏、兴,少退跪。乐止,大祝进,东向跪读祝文讫。王世子俯伏兴平身,次诣各室。献爵读祝如第一室仪。行礼讫,礼仪使引王世子降复位,保太平之舞退,定太平之舞进。执礼请行亚献礼,亚献官东宁都尉金贤根行亚献礼如仪。执礼请行终献礼,终献官判府事李羲甲行终献礼亦如仪。执礼请行飮福礼,礼仪使引王世子诣飮福位跪搢圭,奭周跪进爵。王世子受爵飮讫。奭周受爵授大祝,复于坫。荐俎官奉俎跪进。王世子受俎授宫官。宫官出授司饔院官讫。王世子执圭、俯伏、兴、平身,降复位讫。礼仪使达请四拜。王世子行四拜礼。执礼请撤笾豆,大祝入撤笾豆。登歌作雍安之乐,七祀功臣、斋郞各撤笾豆。乐止,轩架作兴安之乐,礼仪使达请四拜。王世子行四拜礼。乐止,执礼请望燎,礼仪使引王世子诣望燎位,望燎讫。引仪唱礼毕,礼仪使引王世子还入斋室。少顷,相礼跪白外备。王世子具远游冠、绛纱袍以出,乘舆进止宗庙大门外。相礼跪赞请降舆乘辇。王世子降舆乘辇。乐作,进发至敦化门外,相礼跪赞请降辇乘舆。王世子降辇乘舆。至仁政门外,王世子降舆步过。乐止,至协阳门外,王世子乘舆入贰极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4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金兰淳。行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右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承泽仕直赵徽林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硕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春坊翌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内阁、政院、玉堂、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药房提调洪起燮,副提调朴晦寿达曰,伏未审夜间,大殿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若何?移次斋宿,庙享礼成,劳动之馀,睿体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大殿圣体万安,中宫殿气候安宁,余亦一样矣。

○郑知容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知容达曰,明日座堂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达曰,大司宪金阳淳,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吴致淳呈辞,执义李集运在外,持平吉显范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达曰,来十六日,汉学文臣殿讲日次矣,敢禀。令曰,为之。

○又达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日次矣,敢禀。令曰,十四日为之。

○又达曰,轮对官来待矣。令曰,入对。

○朴晦寿达曰,假注书李公翼,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公翼改差,代以赵徽林为假注书。

○郑知容,以弘文馆言达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申冕周、徐有赞,副修撰李寅弼、洪重燮,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修撰申冕周、徐有赞,副修撰李寅弼、洪重燮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修撰赵秉龟、金胤根,副修撰李应信、李穆渊代点。

○郑知容,以弘文馆言达曰,应教徐箕淳,新除授修撰金胤根,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兵曹言达曰,今四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专经文臣殿讲代临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吏曹申目粘连,观此弘文馆副校理兼侍讲院文学金弘根上书,则以为,臣与兼弼善洪远谟,有娚妹应避之嫌,春秋兼衔,在所当递,亟赐镌改,以存公格亦为白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而春坊春秋,法不得减下,故本职递改,已例即然是白如乎,金弘根所带兼文学,今姑改差,记注官亦为减下,何如?判付达依准。

○庚寅四月十一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专经文臣殿讲,轮对官同为入对时,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金兰淳,行右承旨韩义运,左副承旨郑知容,右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沈承泽,记事官赵秉龟、洪锺应,原任直提学金鏴,原任直阁徐俊辅、郑基善,检校直阁徐万淳,检校待教金兴根、金鼎集,以次陪立,轮对官敦宁府主簿李牧荣,司䆃寺佥正赵济晩,司仆寺判官沈鲁崇,军器寺副正沈正书,中学训导吉镇国,进伏楹外讫。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陞座,令曰,轮对官,以次进前,奏职姓名。牧荣奏之。令曰,奏职掌、遗在、所怀。牧荣并以无矣仰奏。令退,牧荣退出。济晩进奏职姓名,而职掌、遗在、所怀,并以无矣仰奏。令退,济晩退出,鲁崇进奏职姓名职掌遗在,而所怀以无矣仰奏,令退,鲁崇退出。正书进奏职姓名,而职掌、遗在、所怀,并以无矣仰奏。令退,正书退出。镇国进奏职姓名,而职掌、遗在、所怀,并以无矣仰奏。令退,镇国退出。引仪唱试官以下行再拜礼,汉城判尹金履载,行护军李若愚,刑曹参判李寅溥,行副护军洪彦谟,行副护军韩弘教,兵曹参知赵基谦,行副护军朴来谦及应讲诸臣,以次行再拜礼,试官升堂。令开讲。应讲诸臣以次应讲讫,晦寿曰,出入之际,有所失措,事甚未安。当该春坊,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书令旨曰,专经文臣殿讲居首人,依例捧令旨。出令旨令曰,试官先退。履载等退出。令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金兰淳。行右承旨韩义运。左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承泽赵徽林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郑知容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为之。

○徐英淳达曰,大司宪金阳淳,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吴致淳呈辞,执义李集运在外,持平吉显范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达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十四日为之事,令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令曰,重熙堂为之。

○以应教徐箕淳,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徐英淳达曰,明日常参,两司当为进参,而谏院无进参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以弘文馆言达曰,应教徐箕淳,修撰金胤根,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修撰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金兰淳,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圆点儒生应制代临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哨官洪近泳,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刑曹判书朴绮寿书曰,伏以臣负罪如山,受恩如海,薄窜旋宥,归伏郊畿,杜门讼愆,万念都灰,便作深山之野夫,自分明时之弃物,不意春初,伏蒙承宣特除,恩叙继降,其日即臣去年泣玦之日也,造化攸及,若不偶然,仍又数月之内。除旨荐下,蓬荜生辉,乡邻动色,譬如枯荄之遇春,涸辙之通波,阖门攒祝已罔涯极,而今玆秩官宠擢,恩由特点,迥出常格,尤万万梦寝之外,承命震懔,五内失守。如臣衅负之至重,而得此旷绝之殊渥,在古有是否,以首叩地,血泪交迸而已。夫八座峻秩,位望隆重,有非人人所可冒忝,虽在无故之人,实合慎拣,况臣滓秽之贱,岂宜滥授?噫,臣本儱侗昏聩,百无肖似,而当初陈章,秪因职在言地,未容含默,区区效愚,断断无他,而语不审择,诚未仰孚,自归妄率之科,致勤匪怒之教,论厥负犯,合置何辟,三台交章,罪名层加,傥非我邸下曲庇生成之泽,则臣之为齑粉久矣。宥臣之日,继下三台处分,到此臣虽即日灭死,更有何恨?且臣之逖违天阶,星霜已过一周,虽以鱼鰕为侣之迹,亦具犬马恋主之性,楚水枫林,远隔长乐之锺,瑗楼玉宇,长入水调之吟,古人所云一觌龙颜,万死犹足,正道臣今日情事。况玆飭令随下,辞旨郑重,𨃃蹶趋造,以谢恩命,义分则然,而臣闻上下之间,情志贵在交孚,凡人臣之进言也,一或不幸而见疑于君父,贻辱于朝廷,则必当有以自处矣。臣虽万万无似,亦尝备数于大夫之列,平素之所自矢于心者,惟是事君无隐,随事尽言,以图尘刹之报而已,岂有他哉?今臣本情,犹未暴白,私心转益抑塞,抚躬自悼,无面可显,惟有屏迹山间,没齿自靖,以少赎难贳之愆,是为不报之报。今若诿以宠命之不可终孤,严召之不可屡违,弹冠束带,出而冒膺,则其于坏损廉义,贻羞廷绅何哉?夫朝廷之上,廉防为大,人臣之义,进退为重,苟或忘廉没耻,当退而冒进,则是直一鄙夫耳,在上而奚取于是,在下而亦何以借手事君也哉?臣虽无状,亦是四维中物,臣不忍为此也。艮限在前,株守莫变,以臣去就,实无可论,至若见职不称之实,有未暇仰陈,而词讼剧地,不可许久瘝旷。且臣之偏母,年迫七耋,恒缠疾病,臣既孑然一身,且无儿息,将护之节,惟臣是恃,远离从宦,其势末由,玆敢悉暴情实,仰渎崇严。伏乞离明,俯赐矜谅,亟递臣所带职名,收还新授资级,因治臣逋慢之罪,置臣于朝籍之外,俾臣子母相依,托迹陇亩,歌咏国恩,以毕馀生,臣之大愿也。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往事实余之过举,然本事非出于太康,憧憧之心,不能专委于有司,故躬必检之,尽欲合礼,而卿之书,非不出忧爱之诚,然未谅余心而言,故果有处分,亦余学问未成之由,悔用何及?今玆特除,意有所在,卿何如是浼浼乎?负罪之称,亦是过也。君臣之际,贵在交孚。余意如此,而卿尚逡巡者,岂可曰臣分与道理乎?词讼之任不可久旷,卿其毋复烦辞,即速肃命。

○应教徐箕淳书曰,伏以臣宿病尚苦,旧愆未勘,杜门跧伏,百念灰冷,而享官便是往役,时不免呈身于众集之中,而每自循省,如无所容,乃于日前庙享之班,伏奉瀛馆除旨。今又庚牌洊临,促令察任,职惟宿趼,恩出特点,揆以常分,惟有𨃃蹶之不暇而已,第臣区区微谅,徊徨踧踖,欲前不得,是岂臣得已而然哉?其情良亦戚矣。臣本无似之一物耳,猥蒙殊知,畀臣以岭外按廉之任,此是臣通籍三载,第一番试用,而感激殚竭,思所以一半分自效者,惟在于上无累则哲之明,下不负报答之心,而周行未半,一病遽婴,自秋徂冬,濒死者屡矣,毕竟生还,免为他乡之鬼者,实惟我邸下再造之恩也。臣虽世世生生,为犬为马,曷报此大德之万一,而臣罪臣自知之。同时承令者五人,次第复令,而臣独颠仆道路,一不事事,衔令而往,担舁而归,徒劳罔功,有始无终,古所谓委君命于草莽者,不幸近之矣。邸下之于臣,曲保至此,臣则于邸下,辜负若是,以此无状,生亦何为?人或语到往事,直欲钻地以入,更何面目,扬扬彯缨,厕迹于朝绅之列哉?臣又素抱贞疾,新经大病,圉圉贸贸,神识常瞀,至又有今番做错,虽蒙旋宥,尚有馀悚。藉使臣无辜负之罪,难安之义,顾其病状之沈涸,精神之短少,固无堪备数于任使之末,况其以情则冒进末由,以病则强策无望者乎?惟有息迹名涂,少赎前过,优游散地,歌咏成泽,是臣至切之祝,而不报之报也,玆敢披沥衷恳,仰渎崇严。伏乞离明,俯赐鉴谅,亟行镌削,以安微分,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方丐免,岂敢妄有论陈,而窃伏睹令下于乐院诸臣者,以雅乐之渐为繁促,饬谕谆谆,深轸听乐观政之义,思追神人以和之道,猗欤,盛哉。然乐云者,非锺磬羽管之谓也,音调节奏之谓也。舒疾缓数,高下清浊,而世之污隆系焉,《乐记》所云声音之道与政通者,是也。舜有明目达聪之政,而其乐为箫韶,禹有克勤克俭之德,而其乐为大夏,殷汤之德,日新又新,故其乐则护gg頀g也,武王之政,建官惟贤,故其乐则武也。苟求其故,乐之本在政,而政之本,在于为上者一转移间耳。今邸下,诚能如舜之明目达聪,如禹之克勤克俭,日新如汤,建官如武王,则今之世,虞夏殷周之世也,今之乐,韶夏护gg頀g武之乐也。相通之理,捷于桴鼓,何忧乎节奏之不舒畅而雍容也?惟邸下念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因乐院下令,有此陈勉,真可谓举笔不忘规谏,余甚嘉乃,岂不铭念?岭南按廉之行,实缘疾苦,未得竣事,于尔何有?勿辞察职。

○庚寅四月十二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圆点儒生应制试取入对时,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金兰淳,行右承旨韩义运,左副承旨郑知容,右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沈承泽,记事官闵泰镛、洪锺应,原任直提学金鏴,原任直阁徐俊辅、郑基善,检校直阁徐万淳,检校待教金兴根、金鼎集,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陞座。陪卫诸臣以次入就拜位,行再拜礼,仍为陞堂讫。令儒生入场。读券官原任提学金履乔、朴宗薰,原任直阁郑基善,对读官检校直阁徐万淳,检校待教金兴根、赵斗淳、金鼎集及应制儒生,以次行礼讫。令履乔、宗薰书睿题诗画家有南宗北宗,押家字,限申时,悬题讫。宗薰曰,本监纸契,即为进上历书而设,本是三历官所掌,而向因命课学变通,除出纸价,卖作外贡,既非当初设置之意,且监样之凋弊,职由于此。今若就其所受贡价中,限年预下,给价还退,依前作官贡,属之三历厅,使之措办纸物,以供印历,则在监官自当有沾漑之益,在惠厅即不过兑换之事。与惠堂往复裁定,以为复旧规收后效之地,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王世子入便次,令履乔考试讫,复为出次,令对读官读券。万淳等读奏讫,履乔曰,今番则居首书以何等乎?令曰,居首书以三上,一张书以三中,一张书以三下,二张书以草三下,其馀六张书以次上。令曰,试券第一张入之。仍亲坼秘封,令书令旨曰,圆点儒生应制诗,居首三上生员李启朝,直赴殿试,之次三中进士李殷荣,三下生员徐膺淳,并直赴会试,草三下进士安秉良等二人,各给二分,次上进士金鼎铉等六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令曰,李启朝赐乐,令下番下去呼新。锺应承令呼新。令曰,入格儒生入对。启朝等以次进前,各奏职姓名讫。令曰,直赴人先退,其馀儒生,以次颁赏,可也。鼎铉等颁赏退出。相礼跪白礼毕,诸臣以次退出。

4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金兰淳。行右承旨韩义运。左副承旨郑知容缘故出。右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承泽赵徽林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五更至十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郑知容启曰,明日、再明日顺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经筵,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达曰,明日、再明日顺陵忌辰祭斋戒正日,三明日座堂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兰淳达曰,来十八日,专经武臣殿讲日次矣,敢禀。令曰,十七日为之。

○朴晦寿达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左副承旨郑知容才已须资出去矣。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韩义运达曰,即者汉城府官员来言,山讼回达毋得过三日,曾有定式矣,判尹金履载受由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次堂举行。

○朴晦寿,以侍讲院言达曰,明日座堂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弼善金洛龙受由在外,兼文学未差,无以备员,未差之代,令政院禀旨差出,受由在外人,亦为禀令变通差出,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许递,与未差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弼善朴鸣和,兼文学兪章焕代点。

○朴晦寿达曰,新除授兼文学兪章焕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叙用。

○金兰淳,以兵曹言达曰,明日王世子代临日次儒生殿讲时,本曹堂上陪卫二员,当为备员,而参知赵基谦差祭,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因兵曹草记,明日代临日次儒生殿讲时,本曹堂上陪卫二员,当为备员,而参知赵基谦差祭,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参知前望单子入之,朴来谦代点。

○金兰淳达曰,今此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洪重燮。

○以左副承旨郑知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同淳曰,只推。

○以献纳郑荩,正言宋成龙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同淳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李勉昇状达,荐新生竹笋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李同淳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以黄海监司李翊会状达,新产干秀鱼卵及生鳞石首鱼等,节序差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李同淳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朴晦寿,以弘文馆言达曰,新除授校理沈钫,时在京畿富平地,副修撰李应信,时在江原道原州地,李穆渊,时在广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令曰,依达。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新除授兼文学兪章焕,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兪章焕。

○徐英淳,以义禁府言达曰,江华留守申纬状达内,寅火堡万户朴致元,令该府拿问重勘事,达下矣。朴致元,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令曰,待待令拿囚。

○义禁府申目,同知敦宁府事洪敬谟原情云云。徽旨内,在外推考,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申目,成均馆典籍赵昌教,学谕卢时询,奉常寺参奉安正淳,副司果金箕晩、李㙽等原情云云。徽旨内,今四月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时居不,并依定式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奉令依准为旀。金箕晩段,功、议各减一等,李㙽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申目,东西押班监察姜彝文、朴莱寿等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申目,典设司别提李冕容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申目,盈德前县令申在翼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申目,户曹参判李朝铉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祝史尹升烈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长湍前府使沈锺奎、徐致辅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达依准。又申目,济州前牧使李行教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达依准。

○徐英淳,以义禁府言达曰,保放罪人李朝铉还囚捧供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同知李愚在书曰,伏以臣于年前增广初试,猥忝主试之任,自速偾误之罪,人言峻发,辜负难赎,而薄谴旋叙,感惶交中,至今追惟,愧汗沾背。试役一步,铁限万重,此非但臣之自矢者如此,朝廷所以处臣者,亦不必举拟于试望矣。不意今者,殿讲考官,恩点忽下,臣闻命惊陨,若无容措。积违之馀,𨃃蹶趋承,小伸觐光之忱,即是彝性之所同,而大防在前,进身无路。伏况臣以风眩之疾,积年弥留,眼昏脚弱,转侧须人。以情以病,末由蠢动,玆敢略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离明,俯赐鉴谅,亟许改免,以励廉耻,以安微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往事不必追提,卿其勿辞参试。

○庚寅四月十三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常参入对时,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金兰淳,行右承旨韩义运,左副承旨郑知容,右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赵徽林,记事官闵泰镛、洪锺应,检校直阁徐万淳,检校待教金鼎集,先行再拜礼,以次陞堂。赞仪唱常参官入就拜位,东班,左议政李相璜,右议政郑晩锡,左参赞金履乔,右参赞朴宗薰,行户曹判书赵万永,吏曹判书洪奭周,礼曹判书洪起燮,右尹韩耆裕,副校理柳幼麟,司谏朴宗吉,持平吉显范,吏曹正郞李敦夏,礼曹正郞申允禄,户曹佐郞尹审求,监察李渊龟,司录姜英国,西班,工曹判书金鏴,兵曹判书徐俊辅,刑曹参议金鍏,兵曹正郞宋持养,刑曹佐郞黄锺林,工曹佐郞元𪳎,以次入就位。赞仪唱再拜,常参官以次行拜如仪讫。赞仪唱有达事官升堂,无达事官退出,相璜、晩锡、万永、起燮、宗吉、显范、幼麟,以次陞堂,其馀退出。令曰,史官分左右。相璜曰,日候不调,大殿圣体若何?令曰,安宁矣。相璜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令曰,一样矣。相璜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令曰,安宁矣。相璜曰,睿体,何如?令曰,一样矣。令曰,奏事,可也。相璜曰,月前法司令饬,寔出于振作纪纲之盛念,从此警官怠而奠民命,庶有翕然丕应之效,臣实钦仰万万,而臣敢因此而有可献愚者。盖人君用人之柄,不越乎劝惩之间,所以劝者,劝人之为善,俾各尽职,所以惩者,惩人之有过,使皆知戢。然则劝惩均有其效,不可阙一,而其效之远且大者,臣则曰劝胜于惩人。若知惩而已,则不过避远罪戾,苟幸无事而止,人若知劝,则有所兴起,互相慕效,将有猛晋乐趋之美。惟我先大王二纪郅隆之治,五章五用,动合天则,而激劝之政,每先于瘅惩之典。一郞吏之良,一牧守之能,率皆甄拔,未或有劳而不见录者,故人咸自奋,勇于为善,化成于上,泽流于下,太平裕后,式至今休。此实今日之所宜祖述而宪章者,臣敢为邸下诵之,而虽汉、唐之少康为治者,苟欲釐工而安民,则莫不存心于劝惩之工,而若其尤致意则在于奖别而鼓动之,异等之考第,殿柱之题名,盖亦深得治道之要者,伏愿常以此深留睿念焉。令曰,所陈切实,当体念矣。出举条相璜曰,即见公忠监司朴齐闻状达,则枚举成欢察访禹锡龟,天安郡守徐秉淳牒呈,以为仇火金蹄驿村失火,驿库及还谷,尽为烧烬,而被烧谷荡减,前亦有例,请令庙堂禀处矣,被烧谷物之荡减,已例皆然,今亦依此施行,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即接户曹所报,则西阙改建材木之分定诸道者,既因民弊,并皆还寝,今不可以如干斫运者需用,势将贸用,而容入物力,优数请得,然后可以及时举行,贸材钱限四万两,趁今区划为辞矣。此不可无及时拮据之政,而京外公储,举皆枵然,姑以惠厅钱一万五千两,禁营钱一万两,御厅钱五千两,分排划给,使之取用,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赠判书柳孝源西师凯旋之后,赏未及尽酬其劳,而匪久身故,伊后因大臣筵奏,许赠正卿,而尚未易名矣。貤赠既出于记念战功,而节惠之独未蒙有战功人已施之例,公议惜之,特加恩命,以示朝家酬奖之意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令曰,依此为之。出举条相璜曰,大臣迁窆时,葬需、担军之参酌题给,自是法典。故相臣蔡济恭缅事在近云,考例施行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晩锡曰,臣伏闻邸下于近日间,开讲筵于久停之馀,盖将逊志时敏,以为修己立政之本也。俄者又伏见秋判书答下者,如日之更,人孰不钦仰,而其中学问未成之教,尤有以仰望道未见之睿衷,微忱喜庆,未能自胜,忘其僭猥,敢以所关于睿学者,冒昧仰达矣。昔者殷高宗,亦圣贤之君也,宜无事乎学,而犹曰旧学于甘盘,傅说又告之以终始典于学,明虽圣贤而亦必资学而成之也。盖帝王之学,非博问强记之谓也,非巧文丽词之谓也,只是读书以穷理,居敬而持志而已。凡理之在事物者,要妙精微,无方体无声臭,而若其当然之则,必然之效,具载于经训史册之中,此所谓理也。苟能孜孜用力,直穷到底,其善之可法,恶之可戒者,了然心目之间,不容丝毫之隐,则道心自然感发,人心自然惩创矣。此读书穷理,为为学之要也。然读书非如声色臭味土木玩好之易惑,故鲜能好之。固多有怠惰间断,一曝十寒之患,虽或好之,亦不免贪多务广,忙迫涉猎之病,二者均之为失,而无所成矣。必须齐庄静一,持守此心,终日俨然,不为外诱之所侵乱,则常久不厌,深信自得,以之究义析理,无所往而不通,以之应事接物,无所处而不当矣。此居敬持志,又为读书之要也。此非愚臣之臆说,实程、朱相传之要法,而先正臣宋时烈,亦尝诵告于孝庙者也。邸下勿以言出于愚臣而忽之,试赐省察焉。臣未敢知邸下为学之道,果如先贤所言,而穷理居敬,无所欠阙乎,万有一外应文具,内实罔殆,则虽日阅千纸,徒为观瞻之美,而无所补于日新之睿工也。诚愿赜圣经则必审其理欲之分,览前史则必鉴其善败之由,不但于书筵进读之时,反复讲劘,亦必于幽独得肆之地,细绎玩索,毋或间断,毋或涉猎,朝乾夕惕,沈潜厌饫,体之于身,验之于心而有得焉,则凡诸一动一静,一政一令,将无物欲之障碍,只见天理之流行,缉熙光明,大公至正,人之贤邪,事之得失,有如照烛而龟卜。然则群下之营私蠧公者,莫敢售其恶,近习之招权市宠者,莫敢逞其奸,可以绝奔走钻刺之路,可以杜交通货赂之迳。内自禁省,外彻朝廷,洞然无有毫发私邪之间,而发号施令,群听不疑,赏善罚恶,众志咸服,纪纲得以振,而无侵挠之患,风俗得以美,而无颓败之叹。天下事将惟邸下之所欲为而无不如志,唐虞郅隆之治,庶可挽回于今日矣,伏乞深留睿意焉。令曰,所陈切实,当体念矣。出举条令于朴晦寿曰,洪益文照律草记,轮示大臣。仍令曰,近来人心世道,渐不如古,若以被刺者之不死,施以轻律,则有关来头之弊,更加详议以达。相璜曰,此案即臣前所仰奏者,而若以谋杀之律,断之以大辟,则法文终未见十分衬合,若降于此而用府谳之杖流,则以若情犯,较若律名,失之太轻,决亦不可拟议于杖流矣。若于大辟、杖流之间,有可以勘断者,则庶或为适轻适重之宜,而既系律例之外,此惟在于自上处分,而非自下所敢仰请者矣。晩锡曰,以法律论,则当置一律,而若只施徒流,则诚失之太轻矣。令曰,轮示三司。宗吉进前奏曰,臣既无的见,又未及参考律文,未敢臆对,而大臣之奏,该府之谳,俱有所据,臣亦别无他见矣。显范曰,司谏之奏,甚好矣。幼麟曰,司谏之奏甚好,更无可达者矣。令曰,大臣就座,三司合达。宗吉、显范、幼麟曰,噫嘻,痛矣,书九之罪,可胜诛哉?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穷凶绝悖,未有裕贼。裕贼之根窝,即书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屡千百言,闪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䋜,专在于彼,固曰四条,外托义理之说,而内售沮戏之计,阳为承顺之态,而阴怀惎间之谋,语脉所归,手脚莫掩,言之体粟,不敢痛陈其逆节,思之胆掉,不忍历举其罪案。令旨中前茅裕贼之教,实是烛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镜也。於戏,我先大王五晦筵教,即明谕御极后用舍进退,断自渊衷之意,而书九乃敢杜撰圣旨,动摇大计,凶图祸心,一转而为裕贼,如印一板,如贯一串,终至有宜学之遗丑馀孽,得以借口,诩之以阐明,称之以对掦,此岂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书九,而滔天于裕贼,馀波于宜学。顾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书九之罪,而鬼诛已加,王章莫伸,舆情之愤郁,何时可泄,世道之忧虞,何日可弭?请仰禀大朝,亟施书九追夺官爵之典。令曰,勿烦。出举条晦寿曰,司谏朴宗吉,传达之际,露出笏记,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吉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常参有令,义在𨃃蹶,冒没登对,传达之际,不善周旋,做错非细,致有承宣请推之举。臣满心惭恧,无地自容,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令递斥臣职。令曰,勿辞,亦勿退待。知容曰,副校理柳幼獜,合达承答之后,不为就座,台臣避嫌之际,同为起伏。虽缘生疏,有违格例,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吉、显范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獜,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类,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耇、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漫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试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如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泽遂烂漫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夬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令曰,不从。出举条宗吉等曰,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凛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尚未蒙允。此虽出于先大王包涵宽假之至仁盛德,而至于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尚今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既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獜、亮之称兵,獍、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今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宅,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漫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向来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令曰,不从。出举条宗吉等曰,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寔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十二字刀割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八字刀割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夬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狱体,不免疏虞。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七字刀割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而籍产之典,虽已举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更无可论。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令曰,不从。出举条,宗吉等曰,噫嘻,痛矣,乱逆之变,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岭启中诸贼之穷凶极恶者哉?呜呼,际庚申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号,直欲无生而已。噫,彼逆魁时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祸心,闯此举国哀遑之时,敢生啸聚不轨之谋,假托占梦,诳惑人心,妄附星纬,煽动妖言,驱胁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于官府,肆发䌸官上京,举兵除恶等语?究其逆节,实有浮于獜、亮,而鲸鲵之戮未加,魑魅之形gg刑g先灭,虽未及如法结案,而此等凶逆,当施孥戮之典。金乐教则以玄庆之妻娚,参闻医官可疑之说,而不即直招,及与时皥面质之后,始乃吐实,究厥情节,万万狡慝。凡此诸贼,虽或有首从之别,而其在诛乱根重狱体之道,不可自外勘断而止。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夬正邦刑。令曰,不从。出举条九行刀割宗吉等曰,噫嘻,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家焕、承薰、乐敏、哲身等之穷凶情节者哉?主张邪教,诖误迷俗,相率入于无父无君之域者,已是万古所无之变怪,而就以恒、俭辈鞫案观之,其所绸缪排布,至凶绝悖之状,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请来大舶,装载兵器,曰以胁持,曰以判决云者,即是适、琏之馀套,而獜、亮之后身也。赖天之灵,旋加诛殛,而向使其计得售,则白莲、黄巾之变,有不足言,而国之为国,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觉毛骨俱竦。恒、俭诸贼,虽是凶狞,特不过乡曲卑微之类,而乃其首恶而指使者,则家焕辈是已。观于银子办出之计,邮卒装送之谋,可知其逋逃主于渊薮,羌胡伏于辇毂也。春间治狱之时,只以邪党而诛锄,或径先物故,或诛止其身,而俭贼之鞫案始出,渠辈之逆节昭著,则神人之愤,久而益切,实欲手磔口脔而不可及矣。恒、俭乃其枝叶,而既伏典刑,则家焕诸贼之为厥根柢者,独可逭于俭贼已施之律乎?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令曰,不从。出举条宗吉等曰,噫嘻,痛矣,国荣、阳泽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此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而阳泽为承望。至于丙申节献之阙封,己亥宫女之逮讯,而伦纲之斁败无馀地矣。处在保护之地,而端阳之例供,肆然废停,共坐深严之地,而宫人拷掠,期于诬服。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辈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阳泽则家已孥籍,官亦追夺,更无可施之律,而至于国荣,则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今此阳泽之干犯彰著,其首恶则实荣贼也,凶魁则亦荣贼也。幸赖我先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令曰,不从。出举条宗吉等曰,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款,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先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剧逆大怼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决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令曰,不从。出举条宗吉等曰,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仇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败,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求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邸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果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快雪君父之仇,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令曰,不从。出举条宗吉等曰,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担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而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令曰,不从。出举条宗吉等曰,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柱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仇君,昼霄营为,亦出于状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人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淊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仇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连讨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辈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押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滢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躗言五条,莫掩自唱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则何不于先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䲭张,龟、禄之馀丑,何由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参也,鬼诛之先加也,依律处断,虽恨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令曰,不从。出举条宗吉等曰,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快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十九字刀割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凶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按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军粮之积庤,搢绅家火具之潜埋,八字刀割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十字刀割十二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令曰,不从。出举条宗吉等曰,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九字刀割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十二字刀割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漫酬酢。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用,无不参知,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令曰,不从。出举条宗吉等曰,今番逆贼之至凶至憯,实是亘古之所罕,锺、振诸贼,虽伏法,情节犹未尽究,党舆犹未尽锄,治逆之法,岂容如是?噫,彼李永纯,当西贼有警之日,曾霑禄仕之在乡者,莫不入处城𬮱,以效奔问之诚,而渠以侍从之列,苍黄下乡,事若知几,迹涉殊常。况以锺一为妹夫,致后为死友,掌中书字之语,出于后招,指日往来之说,证以一傔,则绸缪之迹,明若观火。永喆,锺一之侄子也,始而应坐而发配,致后之娚妹也,始因鞫招而就拿,则枝上之枝,种下之种,可以毕究,矧又锺万之猝毙,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并加酌处,狱体疏虞,舆愤转激。请李永纯、永喆等,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令曰,不从。出举条宗吉等曰,噫嘻,痛矣,乱逆之变,振古何限,而岂有如李肇源之剧逆大憝,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世禄之臣,偏被圣朝之恩,八座兜揽,已登于崇显,一门盘据,不离于权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图报,而其奈枭獍之性,与生俱生,鬼蜮之谋,匪今斯今,攘臂弩眼,无非戾气,柱腹撑肠,都是祸心,至于甲戌之冬至凶至憯罔测不道之说而极矣。当上下焦遑之日,渠乃潜怀异图,绸缪于金基厚,踪迹阴秘,情节叵测,而至于近日章奏之间,基叙之凶书始发,则真赃毕露,断案已成。盖其凶书,即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谋也。谋虽同于基厚,而怂恿者肇源也,书虽出于基叙,而指使者肇源也。其罪犯于莫重莫严,为贼为逆之状,睿鉴之照如日月,令旨之严如斧钺,此诚神人之所共愤,王法之所不贷。凶如肇贼,逆如肇贼,而若使假息晷刻,共戴一天,则其可曰世有三纲而国有三尺乎?至于同参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党,基叙之至亲,凶谋逆节,无不绸缪,即与肇源、基叙,一而一二而一者也。惟彼三凶之请鞫,于今几月于玆,而睿答辄承勿烦,群情去益如沸。即伏奉令答下者,有此是国之大刑政,当仰禀大朝后处分之教矣。惟其为大刑政也,故处分之俟,一时为急。请黑山岛荐棘罪人李肇源,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明正典刑,金基厚一体严鞫,施以当律焉。令曰,勿烦。出举条宗吉等曰,噫嘻,痛矣,金基叙之罪,可胜诛哉?千妖万恶,咸萃一身,自在韦布,作凶徒之奇货,及占幸第,为权门而辐凑,一自废枳之后,恒怀不逞之心,假托鬼魅,诳惑人心。即此一事,可见其平生所为,无非邪沴。乃于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潜怀凶谋,与李肇源、金基厚,绸缪密勿,受其指使,作书转送于时相,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说。论其逆节,即与肇源肠肚相贯,语其罪恶,亦与肇源毫发无差,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欲手磔口裂,食肉寝皮,此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者哉?虽施岛置之典,而王章未伸,尚稽肆市之律,而舆愤愈郁。惟彼三凶之请鞫,于今几月于玆,而睿答辄承勿烦,群情去益如沸。即伏奉令答下者,有此是国之大刑政,当仰禀大朝后处分之教矣。惟其为大刑政也,故处分之俟,一时为急。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金基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令曰,勿烦。出举条宗吉等曰,噫嘻,宜学以卑微之类,赋憯慝之性,行己则巧佞而善为狐媚,发迹于阴邪而养成虺毒,屡窃逾滥之职而暋不知分,常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敢以尝试之计,投呈凶惨之书,其上段诸条,罔非为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笔之于书,悍然发之于口。即此一款,合施万戮,而至若下段所云义理二字,即载上下大小三十年秉执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阴怀惎憯之谋,公肆疑乱之流,反复闪忽,指意绝悖,此盖逆裕、书九辈所尝沿袭之套语也。且以鞫招观之,称焕之以君子,诩书九以名疏,则裕贼之乱逆情节,书九为之前茅,宜学为之后殿,一串贯来,首尾和应之真赃断案,于此焉毕露矣。然而渠以虮虱之贼,不识鱼鲁之辨,乌知义理之果为何物,阐明之当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绸缪,先设机关者,而盘核许久,端緖未究,此已舆愤之所共切,隐忧之所愈深者也。况今天网甚恢,凶种尚遗,治逆之情,终有所未尽者。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令曰,勿烦。出举条宗吉等曰,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之犯分干纪者,岂有若宜学之至妖极憯,而怂恿宜学,指吏宜学者,即柳鼎养是已。包藏祸心,主张凶图,暗嗾鱼鲁莫辨之贱品,甘诱虺毒成性之怪物,投进凶书,与书九而一辙,依归逆边,为裕贼之后殿,甘心乐祸,传法背公,枭獍同肠,素称有血党死友之目,而鬼蜮遁形,不露其暗地谋主之迹矣。逮夫捕厅下属之转相传道者,便是和盘托出,而往吊痛哭之著于风闻者,可见情迹莫掩,则鼎养之为宜学根柢,昭然可知,而前后台章之请核,未蒙睿答之许可,始以不明的为教,继以非可闻可核为谕。窃以为众口之喧传,初非不明的之事,而苟欲求其明的不究核而何以哉?受人指嗾者,已伏常宪,而为厥窝主者,偃然自在,揆以刑政,宁有是理?请柳鼎养,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令曰,勿烦。出举条宗吉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漫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及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情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令曰,不从。出举条宗吉曰,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令曰,不从。出举条宗吉曰,枭示罪人性世,与剧贼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首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令曰,不从。宗吉曰,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类,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恶,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之胆掉。幸赖首善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堂联书,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傅轻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乎?今若诿之于言出卑贱,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令曰,不从。出举条宗吉曰,噫嘻,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有申纲、黄允中辈而极矣。渠以乡曲卑微之类,敢怀诪张倾陷之计,或发通而图聚不逞之徒,或投券而冒犯莫严之地,秦坑是何等时,而比拟无难,钱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归。渠辈包藏,虽急于敲撼朝廷,而独不念自犯于上诬圣德,罪犯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献昭在,三罪并发,贤关之声讨又严,今不须更事赘陈,而盖其酝酿如此,跳踉如此,凭恃和应,明若观火,则虽圣朝宽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祛,滋蔓可忧,思之及此,宁不凛然哉?大僚覆奏,明辨无馀,鬼蜮情状,无所遁匿,而锄根溃痈之论,寔出远虑,何邸下不念生道杀人之义,而亦靳一兪也耶?况于今番奎贼之招,申纲之名,不啻狼藉,至谓以能文善生,又谓之纲亦吾党,可与同心而共事,脉络之连通,表里之和应,至此昭绽,无复馀蕴。然则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纲也,申纲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设鞫治逆,将以致天讨也。根窝未破,忧虞转深,则岂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难于更设乎?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快伸典刑。令曰,不从。出举条宗吉曰,噫嘻,痛矣,世级日下,变怪层生,至于韩植林事而极矣。噫,泰亿是何等凶逆也?密赞镜贼之迹,至凶且憯,定策国老之说,绝悖无伦,终始枭獍之殿茅,烂漫虎龙之窝窟,三凶居一,万恶俱备,于今百馀年之间,为东土臣民者,无不戟手而裂眦,心寒而胆掉。丙申处分,昭揭日星,聋瞽之人,亦皆闻知,则噫,彼植林,今日北面于朝廷者也,岂有不闻不知之理,而乃敢以逆臣官爵姓名,肆然笔之于章奏之间。其官则称以大官,其言则谓之建白,阳为迷罔之状,阴售尝试之计,旨意所在,情状莫掩,而渠祖在垣,曾于辛壬之际,力袒凶论,为其嚆矢,传染既久,熟处难忘。乃于邸下一初之政,敢欲䗖𬟽于太清,此岂如渠虮虱之贱所可独办?必有一种不逞之徒,潜伏幽阴之中,为之怂恿而指嗾,将以眩乱而诳惑。此若不穷核而严处,则羸豕霜冰,虑无不至。俄下处分,虽极严正,而其在明义理严堤防之义,不可以屏裔薄勘而止。请屏裔罪人韩植林,严鞫得情,夬正典刑。令曰,勿烦。出举条宗吉曰,噫嘻,痛矣,义理晦塞,变怪层生,至于睦台锡事而极矣。我朝之于皇明,蒙被渥泽,与天无极,义则君臣,恩犹父子,凡系皇朝事,备尽尊敬,无敢指斥,而彼台锡者,肆然笔诸章奏之间,诬逼毅宗皇帝,求过于无过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辞狂悖,用意阴惨。此不但我朝之贱臣,实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则义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华一域,无复读春秋者。且其龙渊、山虎等句语,绝悖无严,此岂人臣所敢道哉?终篇旨意,极其闪忽,要不出挟杂之计,已施之律,不足以惩其罪。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令曰,勿烦。出举条宗吉曰,噫嘻,世道诖误,人心憯慝,怪鬼之徒,敢售跳踉之习,惎谗之说,莫掩萌孽之渐,至于今番赵璟镇事而极矣。骤看外面,不过论一重臣,罚拟薄罢,而细究情迹,暗蓄叵测心术,坏乱朝廷者也,此岂幺麽一不逞仓卒间所可独办者哉?渠本射影之蜮毒,济以媚人之狐性,幽阴之嗾,必有所听,狡恶之态,不忍正视。向者柳荣五之隐映尝试,极其痛惋,今焉璟镇之显露手势,岂非一套中现幻出来乎?吁,亦愈往愈巧,至凶且憯者矣。此必有一种乐祸之类,潜伏暗地,纵其嚆矢,为矛为殿,酿出乱本,此岂可看作一人一家之事而已哉?思之及此,宁不凛然?鞫核有令,群情胥快,及伏奉大朝酌处之命,不胜愕贻抑郁之至。此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藏疾之度,而生道杀人,即辟以止辟之义也。今日刑政,惟在于一番严鞫,锄治根柢,打破窝窟矣。若含忍而待其自露,则指使者幸逭,和应者寔繁,又将互换头面,缔结肠肚,种种作清平世大变怪,则朝著少宁靖之日,乱类无止戢之道,决非细故,岂不为无穷之忧者哉?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赵璟镇,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令曰,勿烦。出举条宗吉曰,新除授大司谏金鼎均,时在京畿广州地,正言崔龙羽时,在庆尚道善山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令曰,依达。显范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类,潜蓄凶憯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大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令曰,勿烦。出举条显范曰,噫嘻,王纲不振,世变层生,骎骎然自归于凌犯之科者,至于申纲、黄允中而极矣。渠辈俱以虮虱之贱,敢怀枭獍之心,假托校宫之复设而或发悖通,潜伺场屋之试士而或投悖券,蜚讪作怪,包藏眩乱之许多罪恶,已是至凶绝悖,而至若秦坑之说,诬逼莫严,钱唐之比,指意无伦,此为渠辈罔赦之断案,诪张倾陷,情状难掩,诬上惑下,无所不至。噫,此岂如渠乡曲愚蠢之类所可独办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状,平日酝酿之计,明若烛照,贤关之声讨,既尽且详,大僚之回启,至严且明,而兪音终靳,王章未伸。大圣人包容之德,虽出于忠厚镇物,不治为治之道,而国之所以为国,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问,一任其幸逭迷藏,则羸家之戒,伏莽之忧,有不可胜言,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至于今番奎、坤两贼之凶,即是振古所无之变,而纲之名,狼藉出于奎贼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纲之论丰德事必被窜,有曰纲亦吾党。苟非声气素相关通,脉络素相连接,贼坤何以屡言于奎贼,奎贼何以悉吐于鞫庭乎?即此纲之包藏祸心,仇视国家,要藉丰德之革合,作为煽乱之张本者,实与奎、坤之凶书,相为表里,相为影响。纲而不诛,则奎、坤自在,奎、坤既诛,则纲何以独漏?根窝未破,忧虞转深。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令曰,勿烦。出举条显范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韩植林上书中句语而极矣。辛壬义理,若日星之揭,丙申处分,如𫓧铁之严,泰亿之为凶为逆,为今日臣子者,孰不知掩护镜贼之情,至凶且憯,和应虎凶之状,绝悖无伦?至今追惟,心寒胆掉。噫,彼植林,抑独何心,称以言事,书王府既夺之官爵,称举国所废之姓字,引而为说,殆若无故之人哉?夫亭亭当当,蟠天极地,磨灭他不得者,即辛壬义理也。入则为忠,出则为逆,妇孺舆儓之所共知也。曾谓名登仕籍,身居台地者,反不知妇孺舆儓所知也耶?万万无是理矣。渠虽遐乡贱品,渠之曾祖在垣,已于辛壬之际,力袒凶论,为其嚆矢,故耳目濡染,袭以为常,乃于一初淬厉之时,闯发肆然尝试之计,安知无不逞之徒,潜伏幽隐,做成此骇悖之举也哉?俄下处分,虽极严正,冰霜之渐,虑无不至,其在严堤防折奸萌之道,不可但施屏裔而止。请屏裔罪人韩植林,拿鞫得情,夬正典刑。令曰,勿烦。出举条显范曰,噫嘻,痛矣,义理湮塞,世变层生,至于今番睦台锡事而极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圣,当百六之运,殉社大节,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虏猖獗,我邦滨危,则命将乐援,闵覆之德,恻怛之意,与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恩浃骨髓,兪久兪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坛壝之享,庸寓风泉之感。以何心肠,肆然诬诋,泚笔于章奏之间,显然指斥,自犯于罔赦之罪者,万万痛惋。若其书中句语之挟杂,造意阴惨,遣辞骇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论其情节,彝伦斁败,语其负犯,𫓧钺犹轻,不可绝岛定配而止。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令曰,勿烦。出举条显范曰,噫嘻,赵璟镇险陂之性,鄙琐之行,为世所目,与人不齿者久矣。至于日昨筵达,何为而发也?外托进言,内蓄祸心,旨意闪忽,遣辞憯毒,盖其心固不在于论一人评一事,故言不成理,面背殊形,狡谲情态,昭不可掩,此岂如渠所可独办哉?自有不逞之徒,暗地窥觇,颐指气使,假名于柳荣五而机关潜动,接踵于赵璟镇而手脚毕露。其计则愈出愈巧而显售尝试,其意则无忌无惮而阴怀坏乱,所欲尝试者,果是何事,必欲坏乱者,抑独何心?朝廷之忧虞,固不止于履霜坚冰,世道之变怪,终必至于祸人家国。况当一初清明之会,宁容此辈挟杂之术乎?此而不到底盘核,掀荡根窝,则非但刑政之失当,抑亦滋蔓之难图,顾何异于蕴火而待熄,养痈而望痊哉?圣度踪出于含忍,除奸去慝,决非含忍之事,情状虽待其自露,匿影幻身,恐无自露之日。鞫令遽撤,群情如沸,箚吁未准,公议愈郁。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赵璟镇,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令曰,勿烦。出举条显范曰,新除授执义李集运时在公忠道清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令曰,依达。出举条晦寿曰,持平吉显范,传达之际,露出笏记,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显范曰,臣性本庸愚,无一毫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常参有令,猥登前席。传达之际,至被承宣请推之举,未免做错,臣满心惭恧,无地可容。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令递斥臣职。令曰,勿辞。显范退出楹外,晦寿曰,持平吉显范,一日再达烦渎,退待勿论之意,敢此仰达矣。令曰,知道。宗吉曰,持平吉显范,初登筵席,做错虽缘生疏,言官有难遽递,请显范出仕。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曰,玉堂所怀奏之。幼麟曰,别无所怀矣。令曰,三司就座。各司长官进前,万永曰,漕运装发,在于三月,京口到泊,在于四月,自是漕转事目,纪纲渐弛,装发致晩,故到泊亦随而稽滞。三南漕信,尚此杳然,苟能如式申饬,岂或若是差迟,而虽以沿海护送言之,登高瞭望,预待等候,立栍而导之,举火而烛之,无或疏虞,绳以勤慢,设法本意,至为严重。近来指路,渐不如前,漕人呼诉,逐年来聒,另加察饬,申明旧制,俾无一毫泛忽之意,分付于京畿及三南道臣处,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起燮曰,伏见咸镜监司金箕殷恤典状本,则北青幼学李正禄,家贫甚窭,其妻朱氏乞粮养姑,素为一境之称孝,而去二月十九日夜,恶虎突入,先囕正禄,则朱氏左手挽其夫,右手打其虎,转转相斗,至于三里许之远,则虎亦势沮,乃投正禄,仍囕朱氏云矣。朱氏以遐土寒女,竭诚而养姑,捐身以代夫,以生以死,孝烈兼备,而事既登闻,不可泯没,取考誊录,则在前为夫捐生者,俱蒙旌褒之典。今亦依此特施,恐合树风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令曰,依此为之,可也。晦寿曰,刑曹判书朴绮寿上书,不书职名,书以负罪臣者,有违格例,所当退却,而日前既有飭令矣,虽不得不捧入,事体所在,终涉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曰,史官就座。仍令退,相璜等先退。又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金兰淳。行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右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承泽仕直赵徽林。事变假注书卓硕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徐英淳达曰,大司宪金阳淳,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吉显范、吴致淳呈辞,执义李集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李同淳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郑知容达曰,来十六日汉学文臣殿讲为之事,令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令曰,重熙堂为之。

○徐英淳达曰,持平吉显范,既已处置,即为牌招出仕,何如?令曰,依。

○以持平吉显范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郑知容,以奎章阁言达曰,明日即奎章阁夏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兰淳,以兵曹言达曰,今四月十四日立夏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庆寿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庚寅四月十四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日次儒生殿讲入对时,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金兰淳,行右承旨韩义运,左副承旨郑知容,右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赵徽林,记事官闵泰镛、洪锺应,原任直提学金鏴,原任直阁徐俊辅、郑基善,检校直阁徐万淳,检校待教金兴根、金鼎集,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陞座,承史及陪卫诸臣以次陞堂讫。引仪唱试官以下再拜礼,考官左参赞金履乔,右参赞朴宗薰,同知中枢府事李愚在,参考官大司成徐淇修,行副护军赵容和,应教徐箕淳,司书成遂默及应讲儒生,以次行再拜礼讫,试官升堂。晦寿曰,考官李愚在,谓有情势,来诣朝房,陈书到院,而原书以斋日,才已退却矣。昨日承答之后,又此逡巡,连加催促,终不入来,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开讲儒生以次应讲,应讲讫,令书令旨曰,日次儒生殿讲,讲居首纯通幼学尹教成,直赴殿试,之次通进士洪远燮,直赴会试,之次通进士李鲁翼,生员朴宗鹤,各给二分,之次通以下幼学徐名辅等三十三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出令旨令曰,入格儒生入对。出令旨令曰,下番呼新。锺应承令呼新讫,入格儒生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讫,相礼跪白礼毕。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金兰淳。行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右副承旨徐英淳式暇。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承泽仕直赵徽林。事变假注书卓硕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提调洪起燮,同副承旨李同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同淳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同淳达曰,大司宪金阳淳,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吉显范、吴致淳呈辞,执义李集运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韩义运达曰,左副承旨郑知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同淳达曰,专经武臣殿讲,十七日为之事,令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令曰,重熙堂为之。

○令于李同淳曰,兼弼善、兼司书、说书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兼弼善申冕周,兼司书金周默添书代点,说书徐宪淳代点。

○令于李同淳曰,在外台谏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申在植,执义尹锡永,正言金羽根代点。

○李同淳达曰,新除授正言金羽根,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叙用。

○令于李同淳曰,新除授大司谏申在植,执义尹锡永并叙用,其时谴罢台谏,一体叙用。

○李同淳,以侍讲院言达曰,新除授兼弼善申冕周,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申冕周。

○李同淳达曰,今此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赵基谦。

○以左副承旨郑知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韩义运曰,只推。

○韩义运,以奎章言达曰,臣等进诣奎章阁,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韩义运,以奎章阁言达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内医院提调意达曰,副提调朴晦寿,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户曹言达曰,本曹铸钱所用铁物,前堂时筵禀经纪者,皆已准备,以今四月二十一日为始,铸字洞均厅仓内设铸矣。应行节目,一依年前惠厅别铸例为之,字号,先以惠字、平字继铸,而来后则改以户字、经字,次次换铸,以通钱路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同淳,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去夜二更量,幼学赵济亨,犯夜被捉于本局逻卒处,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达曰,因训炼都监达辞,去夜二更量,犯夜幼学赵济亨,移送秋曹事,令下矣。赵济亨,待过斋,依更数决笞五十度,放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4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缘故出。行左承旨金兰淳。行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右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承泽赵徽林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郑知容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达曰,明日座堂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达曰,大司宪金阳淳,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吉显范、吴致淳呈辞,执义尹锡永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兰淳启曰,训炼大将赵万永,以户曹判书点检事,明日西江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以公忠监司朴齐闻状达,恩津县民家失火事,令于韩义运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措辞关饬。

○以公忠监司朴齐闻状达,天安郡民家失火事,令于韩义运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措辞关饬。

○金兰淳,以兵曹言达曰,今四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座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前牧使李行教递任进上马三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依例内廏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判书朴绮寿书曰,伏以臣于日前,奉承飭令,猥上辞本,而言涉僭妄,伏地俟勘,及奉下答,首尾一百三十有馀言,丁宁恳恻,谆复隆挚,有足以泣鬼神而感豚鱼,至以昨春处分,深示追悔之意,许臣本情之出于忧爱。臣奉读未半,声泪俱发,惶汗浃背,阖门老少,聚首呜咽,攒手祝天。顾臣蝼蚁之微,粪土之贱,而迺邸下不鄙夷之,降此万万非常之恩教,瞻聆皆耸,况在臣心?臣历观前史,虽贤君哲辟,不靳此等辞教于其臣下者,臣未之见也。我邸下天地恢弘之度,风雷奋发之象,直可并美于尧、舜、禹、汤之圣,汉、唐以下,有不足论,猗欤,盛哉。至如睿教中推原学问一段,臣窃以为我东方太平万世之休,实基于玆。臣虽屏伏山间,而或因日边来者,承闻我邸下,近者频开书筵,逊志时敏,朝野相庆,思见德化之成。臣自闻此言,手抃足蹈,喜甚欲狂。今观辞教下者,则果深轸学问之道,凡系一政令一注措之间,要之以学问为本,仰惟雷肆讲讨之席,必大有心得力践之实。继自今缉熙光明,念终始典学,则徯志之治,指日可期。如臣管窥蠡测,虽不定以尽其博大,而敢不随诸人后,赞颂休德之万一哉?噫,昨春事,臣亦岂不知睿孝笃至,躬检尽诚之意,而私忧过计,率尔陈章,措辞之际,自归狂妄,罪固甘心,而施宥旋叙,至于今玆恩擢,而荣宠极矣。睿情若出于赏谏,而臣心益切于讼愆。且臣有一言仰复者,今臣本情毕白,无复馀蕴,臣死可瞑目入地,免为天地间罪人,志愿满足,有何他念?古人云,士为知己者死。夫知己者,知心之谓也。闾巷匹士,尚为知其心者,不惜殒躯,况臣子之君父乎?今我邸下,既洞烛臣心之断断无他,仁恩攸及,与天无极,非臣陨结所可仰报,虽使臣赴汤蹈火,臣固当直前而无避,况召之以尊官重禄,岂敢为逡巡计,而臣窃谓我邸下,今既知臣之心矣,又何必宠禄縻之哉?假使臣之当初一言,不至可弃,处台阁而随事献替,固其职耳,臣之因此媒荣,非义分之所敢出也。且睿教若曰,君臣之际,贵在交孚。泰之彖辞所云,上下交而其志同,大有五六爻所云,厥孚交如者是也。夫如是则一体相须,臣主俱荣,亦何待在外之爵禄哉?且臣才识之空疏,疾病之贞痼,前章未暇烦陈,而以人器则朴愚暗劣,最居人下,一切世务,漫无省识,虽置百执事之末,犹惧偾误,况在六卿之列乎?以疾病则早伤水土,风痰为祟,自在少壮,形如枯木,况今襄谢,变成百症,肢体拘挛,神识眩迷,重以两目昏瞀,日甚月异,寻丈之间,或不辨人面,阴翳之处,殆未分字样。以百无肖似之材,抱万不可强之疾,而任国家诘奸禁暴之政,简孚五辞,平谳庶狱,决是行不得者。书答末段,责臣以臣分道理,殆若慈父之诏迷子。臣感激惶陨,不敢偃处乡外,扶舁病躯,来伏京辇,日月孔迩,忻竦倍深,事宜一肃恩命,少伸叩谢之忱,而非但病情之在途增苦,百尔思量,所叨职名,实无承当之望。与其出膺而自速偾败,毋宁丐免而甘被谴罚,玆敢沥尽腔血,仰渎崇严。伏乞离明,曲赐矜谅,新授职名资级,亟行镌改,仍治臣渎扰之罪,以重名器,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日昨之答,实余敷心之谕,则卿又何如是?余不多诰,卿其更勿烦辞,即速出肃。

○庚寅四月十六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汉学文臣殿讲入对时,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金兰淳,行右承旨韩义运,左副承旨郑知容,右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赵徽林,记事官徐宪淳、洪锺应,原任直提学金鏴,原任直阁徐俊辅、郑基善,检校直阁徐万淳,检校待教金兴根、金鼎集,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陞座,承史及陪卫诸臣以次陞堂讫。引仪唱试官以下行再拜礼,考官吏曹判书洪奭周,行护军李奎铉,刑曹参判李寅溥,参考官礼曹参议洪永观,兵曹参知朴来谦,行副护军朴大圭,行副护军任鼎常及应讲文臣,以次行再拜礼讫,试官升堂。令曰,开讲文臣,以次应讲。应讲讫,令书令旨曰,汉学殿讲居首人,依例捧令旨。出令旨令试官、阁臣先退。令曰,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缘故出。行左承旨金兰淳。行右承旨韩义运。左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同副承旨李同淳。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承泽仕直赵徽林。事变假注书卓硕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郑知容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兰淳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郑知容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徐英淳达曰,大司宪金阳淳,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吉显范、吴致淳呈辞,执义尹锡永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达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令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来待。

○令于朴晦寿曰,下直守令入对。

○令于郑知容曰,礼曹判书来对。

○令于郑知容曰,左副承旨入对,礼曹判书同为入对。

○以统长金汉成手本,别监申继兴、崔德光出入酒家,被打班奴事,令于徐英淳曰,前后晓谕与申饬,何等严重,则身为武监,不悛旧习,又此犯科者,若有一半分顾畏之心,宁敢如是乎?武监之不往酒家,自有六条内事,则蔑法无难,不可一向饶贷。申继兴段,出付训局,严棍十五度后定配,崔德光段,决棍十度除下。至于班奴言之,豪悍之类,无难驱打羽林之士,亦付军门,严棍十五度后,远地定配,可也。

○郑知容,以奎章阁言达曰,书香阁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四月十九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义禁府言达曰,罪人洪益文,拟律覆议处断事,举条达下矣。臣等齐会,取考律文,则《大明律斗驱及故杀人条》有曰,故杀者斩,又曰,虽曾下手,却非致命之伤,杖一百流三千里云。今此被伤者,幸免致命,则舍重从轻,允合审克之道。洪益文,以故杀人条中,却非致命伤律,旁照施行,何如?令曰,出付御营厅,限死严棍五十度后,远恶岛充军,可也

○金兰淳,以御营厅言达曰,谨依下令,义禁府罪人洪益文,限死严棍五十度后,远恶岛充军次,还送该府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义禁府言达曰,因本府达辞,罪人洪益文,以故杀人条中,却非致命伤律,旁照施行事批旨内,出付御营厅,限死严棍五十度后,远恶岛充军,可也事,令下矣。洪益文,为先出付御营厅,限死决棍后,全罗道康津县薪智岛充军,而以本府达辞及批旨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刑曹参判李寅溥书曰,伏以臣猥以无似,冒据词讼之任,今几半年于玆矣。刚不足以禁奸暴,明不足以平狱讼,触处生疣,无往非罪,每自循省,悚惕冞切。不意近者,因一微细事,同朝之间,受侮不少,玆不得不不避猥越,冒昧略陈之。月前前秋判在任时,喉院以院隶之被打于春坊下隶事,囚其作拏诸汉,文移臣曹,依律严处,前判堂查得首犯,定配所发送之际,判堂见递,滞囚甚闷,臣一从已勘之案,发送配所矣。辅德臣金教喜,谓以不与院隶对质,只罪春坊下隶,忽地文移,遣辞张皇,语不择发,专事喷薄,惟意凌踏,殆无馀地。揆以恒情,在臣当怒,而臣素习教喜,知其为人颇欠商量,故置之于见如不见之科矣。旋闻教喜还推移文而去,臣又意谓其无根客气,过境生悔,彼既生悔,都属无事,忽于数日之后,又复以不改配所,捉囚曹吏。盖来关施行之法,毋论某司某事,自该司已为查实捉送,故法司则视其所犯轻重,照律酌处而已,初无两造对辨,如词讼之为也。然而若自春坊往复喉院,捉送院隶,以为对质之地,则臣曹亦何苦不为,而拘囚数旬,曾无一言,今于发配之后,只责臣曹之不核其实,有若臣扶抑其间,可为而不为者然。如非两院相议,捉送查实,则自臣曹何以谓喉关未可信,自请查实于喉院也哉?臣于此事,顾无偏怒于坊隶,故始至欲稍轻其配所矣。此亦不须着手,依前不改,即此可知其臣不与焉。然而必欲以此为言,则雍容不迫,平说事理,何所不可,而初既盛气于公文,今又移怒于下吏,此曷故也?且以一贱隶之故,而士夫之间,声色相加,至有此万万骇异之举,臣虽驽劣,岂欲与不顾礼让,好用麤气者相较,重伤事面,而恬然蹲据,不识羞耻,则诚恐缘臣无状,徒累清朝相敬之风,玆敢冒入文字,仰烦崇听。伏乞离明,俯垂鉴谅,亟汰臣职,俾安私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春坊之事,虽为骇妄,朝廷之上,贵在相敬,则不必如是张皇。然以该堂决处,而不协于心,移怒下吏,絷囚法隶者,不无举措之颠倒。当该春坊推考,卿其勿辞行公。

○说书徐宪淳书曰,伏以臣春秋兼衔,与艺文馆检阅臣念淳,有从兄弟应避之嫌矣。揆以格例,在下当递,连值座堂,今始冒渎。伏乞离明,亟许镌改,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下该曹,禀处。

○庚寅四月十七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专经武臣殿讲,下直守令同为入对时,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金兰淳,行右承旨韩义运,左副承旨郑知容,右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赵徽林,记事官徐憙淳、洪锺应,原任直提学金鏴,原任直阁徐俊辅、郑基善,检校直阁徐万淳,检校待教金兴根、金鼎集,以次进伏,肃川府使李纬坤进伏楹外讫。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陞座,令曰,下直守令进奏职姓名。纬坤进奏职姓名。令曰,七事奏之。纬坤奏之。令曰,下去着实为之,可也。仍令曰,宣谕出去政院为之,下直守令先退。纬坤退出。引仪唱试官以下再拜礼,考官守判中枢府事李光文,行护军申䌹,行护军李惟秀,参考官成均馆大司成徐淇修,兵曹参知朴来谦,宣传官尹义俭,行副护军尹载键及应讲武臣,以次行再拜礼讫,试官升堂。令开讲。武臣以次应讲,应讲讫。令试官、阁臣先退,令书令旨曰,专经武臣殿讲居首人,依例捧令旨。出令旨令曰,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寅四月十七日未时,王世子座观物轩。左副承旨、礼曹判书同为入对时,左副承旨郑知容,假注书沈承泽,记事官金周默、徐念淳,礼曹判书洪起燮,以次进伏,备边郞李熙洙承令随入,进伏楹外讫。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礼判进前。起燮进伏。令曰,《皇朝实录》,今番出来矣。当奉安于敬奉阁,而本阁所在之欌,今则充积,难容添入,与户判同为进审,无论欌与卓子,随形便新造排设,而看审议定后,自政院入禀,可也。又令曰,阙字牌,每以无屋架子陪奉,所见甚未安。此后则陪奉时架子,无论仍旧与新设,加屋用之,可也。起燮曰,当依黄屋龙亭样为之乎?令曰,唯。起燮曰,自臣曹文移于户曹,以为举行乎?令曰,唯。令礼判先退。起燮退出。令曰,备边郞进前。熙洙进伏楹内。令曰,近来士夫家服着,与所乘有骇异者云。不常之服,古所谓服妖者也。余深居九重,亦有闻知者,其谁某之倡始,虽不的言,而事之骇异,孰甚于此?在先朝已有加髢之禁,以其风俗之侈靡也。今亦欲设法痛禁,此意往传于大臣。令书令旨曰,服之不衷,君子所讥,近闻士大夫廷绅之家,多看广袖周衣,有乘草轿者云,是何样制度?周衣似是缁徒之服,草轿无乃贱者所乘,士大夫无端乘此着此,此非法服与常乘,则所谓服之妖者也。世俗虽曰厌旧尚新,岂可蔑法改制,行此非常之事乎?非但大夫庶僚如是而已云,其在表文章尊瞻视之道,岂不骇叹,亦未免识者之叹。余虽不能的知其倡始者,自不觉归于行怪之类欤?今此申禁之后,痛革旧习,或有不悛者,自重臣以下,断当施以制书有违之律,以此下令筹司与三司,使之揭壁,不别设禁,可也。令知容移誊一本,以给熙洙,使之往示大臣。仍令曰,大抵车服皆有定制,一品之轿子,二品之乘轩,三品以下之骑马,自是常法,而今忽以下贱所乘者乘之,又着之以周衣。苟非以病自废,负罪自蛰之人,则公卿士大夫无端乘此着此,自归骇异之举,貌样之乖常,兆象之不祥,当如何?各别痛革之意,申及大臣也。熙洙退出。令曰,史官就座。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金兰淳。行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式暇。右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同副承旨李同淳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承泽赵徽林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辰时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韩义运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英淳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大司宪金阳淳,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吉显范、吴致淳牌不进,执义尹锡永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司谏朴宗吉,献纳郑荩,正言金羽根、宋成龙,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吉显范、吴致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韩义运,以户曹言达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修改吉日,令日官洪晩中推择,则今四月十九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金鲁甲,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佥知中枢府事李遇源,老病在乡,上来无期,五卫将吴致丰,文臣兼宣传官李竣祜、金箕晩,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训炼院主簿韩弘定呈辞下乡,过限未上来,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谨依统将金汉成手本判下,武艺别监申继兴严棍十五度后,定配次移送秋曹,崔德光决棍十度除下,班奴险同严棍十五度后,远地定配次,移送秋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保放罪人李朝铉,还囚议处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达曰,因统长金汉成手本,武艺别监申继兴被打于班奴验同事,令曰,前后晓谕与申饬,何等严重,则身为武监,不悛旧习,又此犯科者,若有一半分顾畏之心,宁敢如是乎?武监之不往酒家,自有六条内事,则蔑法无难,不可一向饶贷。申继兴段,出付训局,严棍十五度后定配,崔德光段,决棍十度除下。至于班奴言之,豪悍之类,无难驱打羽林之士,亦付军门,严棍十五度后,远地定配,可也事,令下,而申继兴、奴验同,并自训局严棍移送矣,谨依令旨,继兴庆尚道宁海府定配,奴验同平安道昌城府远地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吏曹申目粘连,达下是白有亦,观此侍讲院说书徐宪淳上书,则以为,臣春秋兼衔,与检阅臣念淳,有从兄弟应避之嫌。伏乞离明,亟许镌改亦为白有卧乎所,史官与春坊所带春秋,不得减下,俱载法典,而春坊本职,因此许免,法例为然是白如乎,说书徐宪淳,今姑改差,何如?判付达依准。

○义禁府申目,清风前府使赵吉源,时府使李埴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申目粘连,向前李冕容亦,应行排设,不能及时,稽忽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粘连,向前李行教亦,查官頉报,不却而报,疏忽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粘连,向前沈锺奎段,还分后到任,磨勘前罢归,虽为自明之端,有逋未捧,焉逭重勘是白乎旀,徐致辅段,许多流逋,虽曰报营,而毕竟未捧,无以免罪,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粘连,向前尹升烈亦,告洁之际,有所做错,殊欠敬谨,不可无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粘连,向前姜彝文、朴莱寿等亦,职在押班,飭令之下,不即待令,罪著稽漫,在所严勘,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粘连,向前申在翼亦,始既未防逃失,亦未趁即诇捕,则不可以限内递任,有所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粘连,向前李朝铉亦,虽曰抱病,享班悬頉,自归于阙礼亏分之科,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照目,成均馆典籍赵昌教,奉常寺参奉安正淳,权知承文院副正字洪大称、兪镇五等原情云云。徽旨内,今四月十六日汉学文臣殿讲时居不,并依定式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令依准。又照目,守门将顿志问、金庆桓,训炼都监哨官郑文星,御营厅哨官李丰植、崔命俊、李东新、陈继龙、朴重杓等原情云云。徽旨,今四月十七日专经武臣殿讲时居不,并依定式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并只奉令依准为旀。陈继龙、朴重杓段,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大司谏申在植书曰,伏以臣于月前,忝据台地,匪怒恩谴,罪重罚轻,至今追惟,感悚交切,曾未几何,甄叙之特旨,忽下于蹙伏讼愆之中。官是宿趼,恩出收簪,固当怵畏义分,𨃃蹶叩谢,而第念前已蔑效,今既耐职,徒玷名器,贴累慎简,则无宁犯逋慢之罪,惟谴何是俟,不敢为承膺之计,以趋走而为恭也。且臣素患痞积,添感于换节之交,日夕呻呓,㱡㱡委床,束带造朝,势所末由。职既不称,病又难强,天牌踵门,冒犯违傲,辜恩之罪,更重于溺职,揆以常宪,自分难赦,短章自列,仰渎离明。伏乞睿慈,亟递臣职,仍令有司,严治臣罪,以肃朝纲焉。臣方丐免,不暇赘辞,而区区愿忠,有怀无隐,玆将陈腐之说,以备蜎蠖之省察。窃以为世道之可忧,不一其端,而最是人心之浮动,实为今日之痼瘼。古者圣王之设法教民也,士农工贾,各修其业,勉勉孜孜,不遑外骛,所以民志壹国是定,朝有晏谧之美,野无绎骚之患矣。今则民无恒产,仍无恒心,昧方于守分之道,驰心于无实之地,贫者侈其吃着,贱者滥其希望,但见目下利害,随风逐浪,煽动讹言,荧惑民听,攘夺财货,不畏邦宪,苟究其源,专由于人心之浮动也。屡丰之馀,杼柚未罄,苟且啙窳,姑幸无事,而若或有水旱之灾,民食益艰,则浮动者,转益浮动,流离波荡,其势必然,邸下将何以奠安其流离,镇定其波荡耶?为今之计,莫如收拾人心,导一世于励廉耻识道理,以绝其浮华之习,以惩其侥滥之俗,使其凡百事为,不出于本分之外,则虚伪日熄而实理明矣,奢侈日祛而财产裕矣,国纲振而制度正矣,邦本固而教化行矣。今夫矫救丕变之策,固不可家谕而户说,敏蒲之化,捷于桴鼓。古人所云正心以至正万民者,谓其治乱之本,在于万化之源也。邸下之日用治谟,协于民心,则千里之外,固当应之,否则反是。臣所谓收拾人心之道,专在于邸下之一心,惟邸下念哉。亲经籍以基问学,接臣邻以勤谘访,节财用以崇俭德,严科选以正士趋,抑近习以肃政法,凡此五者,即人主御世之要道也,亦今日在廷诸臣所期望而颙祝者也。邸下诚念念在玆,以副群情,何患乎世道之不靖,而人心之浮动乎?臣意恳而辞拙,撮要而尘听,惟离明垂察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陈勉诸言,极为切实,可不体念?往事出于董饬之意,卿其勿辞行公。

○辅德金教喜书曰,伏以臣即伏见刑曹参判臣李寅溥书答下者,伏承问备之令旨,臣惶懔靡措,无地自容,更何敢冒渎文字,仰烦睿览,而及又伏见寅溥书本,则满纸胪列,盛气张皇,历举臣平生,至归之于不顾礼让,好用麤气之科,臣览之未半,不觉骇然而惊心,继之以忧叹也。夫其事则至细微,其书则至喷薄,上彻睿听之崇严,下伤同朝之美风,实不意化理清明之时,乃有此颓俗玷累之举也。至于本事之不实,遣辞之不审,臣不欲呶呶,有若较辨。盖其文移该曹,捉囚该吏,岂无所因?如其云云,来关施行之法,凡有犯科于公事,据实枚移该曹,照律酌处,自是例也。至于此事则不然,不过下隶之私相斗哄者,固不可褊gg偏g系于彼此之间。归重于来关,不问是非曲直,直为决配者,是岂阅实平反,交须共济之义,而后来之弊,容有既乎?当初之往复,中间之文移,末抄之囚吏,既不过如此而已。臣苟能行强恕之道,立修辞之诚,信义素孚,则人之为言,胡至此哉?由后由前,无非臣信心直行,涉世昧方,转喉触讳,动辄招咎,致有此一朝之患,何暇尤人?缘臣一人之故,贻羞朝著以伤忠厚者,此臣所以始焉惊心,终焉忧叹者也,更以何颜,扬扬冒膺于簪绅之间,不思所以自处之道乎?伏愿离明,俯垂鉴谅,亟斥如臣疲软无状者,以为同列之戒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彼此不必如是张皇,尔其勿辞察职。

4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郑知容式暇。左副承旨徐英淳式暇。右副承旨朴光锡未肃拜。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承泽仕直赵徽林。事变假注书卓硕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韩义运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韩义运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同副承旨李同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元八代点。

○令于韩义运曰,新除授承旨,解由勿拘。

○韩义运达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元八,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同副承旨李元八,时在广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金兰淳不为仕进,左副承旨郑知容,右副承旨徐英淳式暇,同副承旨李元八在外,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金兰淳,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在外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羲弼代点。

○韩义运达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洪羲弼,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金兰淳不为仕进,左副承旨郑知容,右副承旨徐英淳式暇,同副承旨洪羲弼未承牌,臣义运,吏兵批兼进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同副承旨洪羲弼牌不进,伴直无人。行左承旨金兰淳,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安光直、郑礼容代点。

○韩义运达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郑礼容,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同副承旨郑礼容在外,伴直无人,右承旨安光直,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右承旨安光直在外,伴直无人。行都承旨朴晦寿,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又达曰,同副承旨郑礼容,时在水原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光锡代点。

○又达曰,右承旨安光直,时在京畿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令于韩义运曰,备局有司堂上来待。

○令于韩义运曰,备局有司堂上入对。

○以庆尚监司李勉昇状达,北关移转船致败事,令于韩义运曰,即见岭伯状达,向者长鬐境致败外,又有此宁海府致败云。言念北民,诚甚罔措,未知他船得保到泊,而彼岭民粒粒辛苦之谷,弃之于海水之中,岂不痛惜?令庙堂星火发关于北伯,到泊形止,即续登闻。谷物不足之数,苟或有一分措处之道,则大臣与诸堂会议,从长区划,使北路生灵,不至捐瘠流离之患,可也。

○令于韩义运曰,北运谷之又为千馀包臭载者,此何事耶也?天其尽刘我北民耶?自见此状,满心惊惕。为今日区处之道,惟当充送此致败之数,以救其燃眉之急矣。岭南则程途之远,势无及期,星火知委于关东道臣,就岭东滨海邑中,无论小米与稷太折米,限五百石罔夜装送,陆续入送于北关,而如或不能举行之意,有所状闻,则实非委寄之意,以此令旨,飞拨知委。五百石外馀数,则自庙堂商确区划,以价本即刻下送于咸营,以为贸用于私商船谷之意,令庙堂一体星火知委于北关道臣,可也。

○令于韩义运曰,俄接有司之臣言之,而念彼北路几万生灵之事,余虽深居九重,想见其菜色鹄形,锦玉靡甘,广厦细毡,自不觉安身之所。彼岭民粒粒辛苦之谷,和之于东海之水,而又为拯米分还征捧者,岂可仁人君子所忍为之事乎?向所谓为活北命,移毒南民者也。长鬐臭载,既有荡减之典,则在朝家一视之政,岂有异同?今番宁海、兴海等邑已拯米,令道臣从长区处,未拯米一体荡减。两邑拯米,已皆分给者,减价收捧云,若有一升一叶,勒卖滥捧之弊,则阶前万里,自有照烛之道,其或违之,该守宰当施枉法受赃之律,各别另饬于该道臣处,可也。

○令于韩义运曰,岭伯状达中臭载谷包,不得充数装载,请减于元划云者,虽曰癸酉已例,不待朝家处分,擅自磨勘者,岂有如是道理乎?所当谴罢,而方今农节,迎送之弊,不可不念,庆尚监司,施以越捧五等之典,可也。

○令于韩义运曰,俄于筵中,因他言端,闻拨路与驿弊,此不可成说矣。自在列朝,成宪非不曲尽,而近来法纲,日渐荡然,京外有司之臣,不能尽其职,视若寻常,苟有一分忧国之心,岂可如是?诚甚慨然。令庙堂与该曹,各别严饬于各道道臣,申明旧式,严其邮官之黜陟,痛禁传路之私托,骑拨、步拨,其速如星火之意,分付,可也。

○以江原监司李纪渊状达,原州牧民家失火事,令于韩义运曰,方今农节,民家被烧,至于十户之多,言念民情,极为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恤,结构奠椄之方,令道臣另饬该邑倅,使一民无至于栖屑之患,而勿以为例饬文具,实惠下究之地事,令庙堂措辞关饬,可也。

○韩义运达曰,掌令朴宗璜既入阙中,不为传达,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正言金羽根达曰,臣性本愚迷,初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恩叙继至,召牌屡临,臣且惶且感,不得不章皇出肃,以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本院,既经纳言,则揆以公格,在所当递。在前如是引避者,辄蒙体谅,今臣处义,宜无异同,请令递斥臣职。答曰,依达。

○令于韩义运曰,说书有阙之代,既承下教,政官牌招开政。

○令于韩义运曰,吏曹参判,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洪奭周,参判徐鼎辅进,参议李宪玮受由在外,行左承旨韩义运进。以任希兢为正言,说书金穰根、韩宓履、韩镇庭望筒还下,兪章焕为司成,金渊根、沈命永为监察,宋尚玉为康翎县监,温陵参奉朴曾寿,缮工监役元锡周相换,故学生韩德祚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兵批,判书徐俊辅,参判柳河源,参议李渭达病,参知朴来谦进,行左承旨韩义运进。同知单申载熙,护军权丕应、朴宗琦,副护军李同淳、金鼎均、李遇源、李元八、尹行熙,副司直李集运、尹心圭、金大坤、黄浩民、金洛龙,副司果闵英世、徐有赞、李寅弼、崔龙羽、金羽根,副司正闵泰镛、徐宪淳,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李鼎叙为说书。

○韩义运达曰,明日次对,宪府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同副承旨洪羲弼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韩义运曰,只推。

○以司谏朴宗吉,献纳郑荩,正言宋成龙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韩义运曰,只推。

○韩义运,以奎章阁言达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奉审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金鲁甲,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达曰,凡税谷致败也,装载谷物与勘合考准,执其实数,然后较诸拯出之数者,乃是当然之事。自钩拯也,撤拯也,拯谷之分俵也,船人之推问也,以至三年刑囚移送原籍官也,俱有节次,法意纤悉严密,而今见江华留守申纬海州税谷致败具格状达,则陈省所载之数,比败船所载之数,谷名相错,多寡悬绝者,初不往复于该牧,执定其实数,只凭监色辈口招而假量矣。然而本船所载之为米为粟,几石之完充,几包之空壳,何以辨别?验其拯谷之有无多少,末乃以恐不必疑虑为辞者,亦未知何所据而然乎。又以谷数及某衙门上纳,关问该牧,以为归正之意,移文户曹云,然则败船地方官之所查者,果是何事?凡此数款,已失查体。且其臭载形止,一闻败船监色、沙格及水护监色等,不加一杖,终始平问,而观其抵赖,卒难取服云者,节节违格,不可但以草率言。当该留守,从重推考,元状达还下送,装谷名色、数爻,详细知悉,到底穷核,更为枚举状达之意,严饬,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令曰,北运谷之又为千馀包臭载,此何事也?天其尽刘我北民耶?自见此状,满心惊惕。为今日区处之道,惟当充送此致败之数,以救其燃眉之急矣。岭南则程途之远,势无及期,星火知委关东道臣,就岭东滨海邑中,无论小米与稷太折米,限五百石罔夜装送,陆续入送于北关,而如或不能举行之意,有所状闻,则实非委寄之意,以此令旨,飞拨知委。五百石外馀数,则自庙堂商确区划,以价本即刻下送于咸营,以为贸用于私商船谷之意,令庙堂一体星火知委于北关道臣,可也事,令下矣。北运一事,睿念憧憧,前后忧恤之典,迥出寻常,庶使北民之邻于沟壑者,有回咷为笑,不食自饱之喜。今又因臭载之岭达,十行令旨,恳怛周至,至以岭南海道之稍远,乃有关东谷物之移划,以德意则寔救拯之仁,以措处则得事情之便。如是则以北还赈,自无欠缺之叹,而可无捐瘠之患,诚万万幸甚。方以令旨辞意,措辞发关于关东道臣,使之罔夜董督,及期移转,而致败谷折米七百九十三石零内,除关东移划条五百石,其馀数则先以赈厅钱三千两,从便代划,即为下送,俾为及时济用之意,分付该厅,而以见减之谷数,视见划之代钱,虽似优多,然办谷无所,势将贸取于私商,有不可一切责之以常式,必须姑存馀地,始可无窒碍之端。以此意亦为分付道臣,使之从长善处,何如?令曰,依。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北运事情,时日是争,凡系关于此之状牒,尤宜严急,而今此岭南两邑船只致败,在于初三,状达入彻,洽过一望,揆以举行,诚万万缓忽。当该道臣,重推警责,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保放罪人李朝铉,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户曹参判李朝铉矣本府议达内,虽曰抱病,享班悬頉,自归于阙礼亏分之科。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东西押班监察姜彝文、朴莱寿等矣本府议达内,职在押班,飭令之下,不即待令,罪著稽慢,在所严勘。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并只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典设别提李冕容矣本府议达内,排设不能及时,稽忽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济州前牧使李行教矣本府议达内,查官頉报,不却而报,疏忽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祝史尹升烈矣本府议达内,告洁之际,有所做错,殊欠敬谨,不可无罪,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令依准。又照目粘连,长湍前府使沈锺奎、徐致辅等矣本府议达内,沈锺奎段,还分后到任,磨勘前罢归,虽为自明之端,有逋未捧,焉逭重勘是白乎旀,徐致辅段,许多流逋,虽曰报营,而毕竟未捧,无以免罪。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并只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盈德前县令申在翼矣本府议达内,始既未防逃失,亦未趁即诇捕,则不可以限内递任,有所容恕。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申目粘连,向前赵吉源段,积年流逋,报营措划,充纳之数,不为不多,而及至瓜归,犹未准捧,馀逋数亦不少,揆以籴法,难逭当律,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李埴段,屡千石积逋收杀,有难责之于数月之内,至于未捧报营,道达以罪有可原为辞是白乎乃,籴法本自严重,不可全然无罪,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

○应教徐箕淳书曰,伏以臣所带春秋兼衔,与行都承旨臣朴晦寿,有娚妹应避之嫌,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伏乞离明,亟许递改,以存公格,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书辞,下该曹,禀处。

○吏曹申目粘连,达下是白有亦,观此弘文馆应教徐箕淳上书,则以为,臣春秋兼衔,与都承旨bb臣b朴晦寿,有娚妹应避之嫌,亟许递改,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徐箕淳兼带春秋馆编修官之任,今姑减下,何如?判付达依准。

○庚寅四月十九日未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备局有司堂上入对时,行右承旨韩义运,假注书赵徽林,记事官成遂默、洪锺应,右参赞朴宗薰,工曹判书金鏴,礼曹判书洪起燮,行护军赵寅永,以次进伏讫。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备局堂上进前。令曰,岭运船致败者,前后凡四只矣。先我宁考时,许多运船,一不致败,适丁余躬,连有此臭载者,非但北民之不幸,即余否德之致,诚不格天,心庸悚惕。为今日区划之道,当有下令,卿等先以此意,传于大臣,可也。宗薰曰,岭运谷二只之又为臭载,万万惊心。俄伏见状达判下,辞旨恻怛,今又伏承睿音,谆复恳挚,至有责躬之旨,若是缕缕,非但臣等之钦颂而已,德意所及,庶使北民不食而自饱矣。第此千馀包谷物,虽似不多,即岭民之膏血,乃北民之命脉,虽一石,既已见缩于元画之数,而不为充送,则殆似失信于北民。道臣状辞,似以癸酉已例为据,而今何可不为充送乎?至于岭南,则今虽有谷,海路辽远,节序已晩,势不可更责以谷物矣。赈资需用则钱为紧要,自京先以某样钱直送于北关,以为及时需用,俾充此致败见缩之数,而京司钱则以岭谷追复充报,似为便宜。俄与大臣往复亦如此,今将来会筹坐云,谨当以令教出传,而商度举行矣。令曰,拯米减价收捧,余意则不然,卿等之意,何如?起燮曰,未拯谷之荡减与拯谷之减价区处,已是特恩,若并与拯谷而全荡,则睿念虽出于轸恤小民,而后弊亦似不可不念矣。宗薰曰,已自向日,臭载时未拯谷,则因下令荡减,而减价分给云者,即已拯谷也。凡拯谷分给之法,本有劣缩减分,又为减价以捧,则在沿民庶不至甚难矣。水沈钩拯之谷物,例不可晷刻停峙,故必随拯随分。今若与已分给者而荡减,则非但白给之无意,亦恐有后弊。若其善为区处,不至贴gg贻g弊于沿民之道,惟在营邑之臣举行之如何矣。鏴曰,近来各道拨路之稽滞,可谓愈往愈甚,今此岭谷臭载状闻,尤为时急,而初三日臭载之报,今始登彻,状达封发,至为九日之久拨路事,殊极可骇矣。起燮曰,非但各道之骑拨、步拨,在在如此,驿递凋弊,往往多绝站之虑,诚为可闷矣。寅永曰,拨路稽滞之弊,日前自本司才已发关申饬,而如有特令,则各道举行,恐当有效矣。起燮曰,法久弊生,非法之窒碍不可行而生弊也。凡法之窒碍而不得行者,列圣朝皆已损益之矣。自《经济六典》、《经国大典》,至于英庙朝之《续典》,先朝之《通编》是也。国家设置之法,则何法不美,而特以京外有司之臣,不能修举,故至于生弊也。宗薰曰,近来拨路,在在皆然,步拨则递传稽滞,骑拨则立马无实,虽时急文牒,无不迟缓愆期,诚甚闷然。虽以湾拨言之,本有二十四时定限,而近来每至五六日之久,此盖有三弊。一则沿路拨骑,举皆玄黄疲劣,实无以奔驰及期,一则拨军辈渐渐慢忽,炊饭宿歇,殆无异寻常行人,一则沿路营邑付书付卜,等待稽延,以致许久愆滞,非但拨路为然。驿弊则尤甚,驲骑滥借之禁,位土设置之节,法意甚重,而法久弊生,渐至难医。盖法久弊生云者,非但久远窒碍之谓也,即狃玩担阁之谓也,遵法而修明,则宁有弊乎?僻路邮传,往往有绝站处,而驿路凋弊,畿内为尤甚矣。令曰,坐直承旨,谁也?义运曰,都承旨、左承旨病状,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式暇,同副承旨姑未承牌入来,而小臣当坐直矣。令曰,注书谁为仕直?贱臣曰,姑未停当矣。令备堂先退,宗薰等先退。令曰,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药院进。行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郑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式暇。右副承旨任鼎常。同副承旨朴光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承泽赵徽林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洪起燮,副提调朴晦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韩义运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知容达曰,大司宪金阳淳,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吉显范、吴致淳牌不进,执义尹锡永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韩义运达曰,右副承旨gg同副承旨g朴光锡,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任鼎常代点。

○韩义运达曰,新除授右副承旨任鼎常,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郑知容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朴光锡达曰,即者检阅徐念淳,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即者检阅吴取善、金大根,谓有馆规,陈书径出,原书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吉显范、吴致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鼎常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洪奭周,参判徐鼎辅进,参议李宪玮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朴光锡进。以李光文为刑曹判书,朴绮寿为判尹,朴宗琦为刑曹参判,李惟秀为左尹,韩弘教为户曹参议,沈宜臣为刑曹参议。

○兵批,判书徐俊辅进,参判柳河源病,参议李渭达病,参知朴来谦入直进,右承旨郑知容进。以吴泰观为佥知,朴荣俊为五卫将,李熠为都摠经历,尹惠镇为训炼主簿,姜时永为文兼,洪锡胤为寅火堡万户,同知单刘锡祚,大护军朴绮寿、金履载,护军金兰淳、李寅溥、白东薳,副护军洪羲弼、安光直、郑礼容、金鍏并单付。

○朴光锡,以礼曹言达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今日日次奉审,则宗庙第三室东边青斑子自北第四井穿破,瓦砾一片与尘土,坠落于祭床前地衣上云矣。莫重殿内,有此瓦砾坠落之患,万万惊悚,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二日设行,而修改之节,臣曹堂上与本署提调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臣起燮与本署提调徐俊辅,进诣宗庙奉审,则第三室青斑子穿破,瓦砾一片与尘土坠落,果如本署官员所报矣。修改之节,不容少缓,修改吉日时,令日官洪晩中推择,则来闰四月初二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而先告事由祭,同月初一日,朔祭兼行,祝文中措辞添入,所入物种,令各该司磨炼进排,亦令缮工监别定监役官修改,而臣曹与户曹、工曹堂上、本署提调,眼同监董,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即接西部幼学申所志,则以为,族孙得权,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二十寸兄武权第二子暎禄,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未及礼斜,得权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申所诉既如此,依定式,申武权第二子暎禄,立为申得权之后,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朴基宏,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任鼎常,以义禁府言达曰,时囚罪人赵吉源,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准,功减一等事,令下矣。赵吉源,功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夺告身二等,而前以他罪,徒配于黄海道白川郡,以前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还发配所,何如?令曰,依。

○义禁府照目粘连,清风前府使赵吉源,时府使李埴等矣本府议达内,赵吉源段,积年流逋,报营措划,充纳之数,不为不多,而及至瓜归,犹未准捧,馀逋数亦不少,揆以籴法,难逭当律,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李埴段,屡千石积逋收杀,有难责之于数月之内,至于未捧报营,而道达以罪有可原为辞是白乎旀,籴法本自严重,不可全然无罪。以此照律罪,赵吉源段,以不应为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李埴段,以不应为律,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检阅徐念淳书曰,伏以臣于直中,即接家信,则臣母素患痰眩之症,添剧于近者日候之不调,委顿床玆,气息奄奄。臣闻此报,按住不得,玆不得不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睿慈,俯赐矜察,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庚寅四月二十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右承旨郑知容,假注书赵徽林,事变假注书卓硕行,记事官成遂默、洪锺应,左议政李相璜,右议政郑晩锡,行户曹判书赵万永,工曹判书金鏴,兵曹判书徐俊辅,吏曹判书洪奭周,礼曹判书洪起燮,行护军柳相亮、李惟秀、申䌹,工曹参判郑基善,行护军赵寅永,应教徐箕淳,献纳郑荩,以次进伏讫。令曰,史官分左右。相璜等曰,近候不调,大殿圣体。若何?令曰,安宁矣。相璜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令曰,一样矣。相璜等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令曰,安宁矣。相璜等曰,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相璜曰,岭运又有臭载,上贻如伤之睿忧,下缺待哺之民望,而所沈失者虽不甚多,此皆岭民辛苦之粒也,实为疼惜,而关东追划之谷,在北民则诚为万幸,东民则自不无些少受病之端,亦为关心矣。相璜曰,日前服乘事,设禁奉令之后,以自庙堂,或有节目间事举行之如何,有从喉院转承令旨者然。今番举行,或有异于加髢设禁时,加髢则是改旧制而为新式也,故自不无条件之磨炼,而今此服乘,则令教之下,只有奉而行之而已,似不必成节目举行矣。令曰,似然矣。令曰,次对为之。相璜曰,顷因庆尚右道暗行御使赵基谦别单,巨济、熊川两邑漂倭支供不足之数,令道臣另究支济之方,期有及民实效之意,覆达行会矣。即见该监司李勉昇状达,则漂倭供亿之需,每年不下千石,如干新米支继之外,不得不取用于还谷,斛量改舂之缩,至为千石,遍征一境,遂成流例,民不堪命,流徒相续。若不及今矫救,则弊将愈久而愈痼,毕竟无民而后已,就应加分摠数外折米一万石,特许加分,定为年例,以其耗划付两邑,以补倭粮缩米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凡有京外救弊,辄以还谷加分为归,年增岁加,分者猥多,而留者无几,如是而水旱之备,缓急之需,将安所恃?大非粜籴设始之本意,决不容更为拟议于阔狭。第熊、巨两邑漂供之为痼疾,殆至于民不堪命,绣单言之于前,道达继之于后,至以若不及今矫救,毕竟无民而后已为辞,而曾经道臣之言,亦皆如是。然则籴法虽重,民势宜念,亦难一切胶守,有若越视者然,折米限一万石,依状请许令加分取耗,以补漂供之缩,而其所措处,苟或失宜,徒费公谷,无补民瘼,则是岂轸恤变通之本意哉?令道臣细量便否,成置节目,俾有永久之实效,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即见庆尚监司李勉昇状达,则枚举奉化县监玄仁福牒呈,以为本县觉华寺,即史库守护之所,而年久颓圮,梵宇之倾覆在即,残衲之庇身无所,其所重修,不容少缓,而只以营邑顾助,僧徒募缘,实无经纪之望,空名帖限五百张,特为颁下事,请令庙堂禀处矣。除非大赈之年,则空名帖之毋得拟议,自是法典,间虽有一二权宜之已例,岂可援以为常乎?第本寺则系是守护史库重地,事面差别,且非此则无他可以经纪之道云,有不可不念。姑以二百张成送,使之从便措处,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以公忠水营进上生鳆无价进排事,顷因湖西绣单,有所关问于该道者矣。即见该监司朴齐闻所报,则其无会减封进,果为岛民矜闷之端为辞矣。进上物种之无会减责征于岛民,事面极为苟且,分付惠厅,就本道常赈谷中分数会减,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词颂剧地,旷务可闷,有实故及受由在外法司堂上,并姑许递,令政院禀旨,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晩锡曰,舆服之各有常制,盖所以辨上下定民志,而近来俗习颓败,制度紊乱,识者之忧叹,厥惟久矣。昨伏见令教下者,士夫之周衣、草轿,严加禁断,寔出矫俗定制之至意,臣不胜钦仰,而因此又有可以推类矫革者。堂下文荫之乘屋轿,士庶之着白衣,先朝禁饬果何如,而今乃荡然无禁,至于武倅之效尤乘轿,且其闾巷贱女之北髻,所见尤为骇悖。若此类或系逾制,或系败俗,今若任置不问,将未免骨董世界,亦不可不一体严禁,故敢此仰达矣。令曰,令法司申明严饬,可也。出举条晩锡曰,贱女北髻,本无禁条,宜令刑、汉两司,知委坊曲,一切严禁,而悬法定限,过限后出禁,俾无骚扰之弊。且其犯者,多是班家婢属也。先禁此辈,则闾阎贱女,必当闻风自止,而班婢之冒犯被捉者,罪其家主,然后庶可禁止,并以此分付法司,何如?令曰,令庙堂成节目,申饬,可也。出举条令曰,大臣就座,诸宰奏事。万永曰,西关改建财力,前冬先划十万两,已尽于瓦石措办,继此工役所入,尚多未备,及今更划,不容少缓,而他无可以模拟处,前停番当毕于辛卯矣。自壬辰至甲午限三年更为停番,取其保钱,以补营建之地,恐合事宜,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令曰,大臣之意,何如?相璜曰,大役既始,财力宜有措划,而目今京外公储,俱无着手之处,臣意亦以限年停番取用为便矣。晩锡曰,各营上番所关不轻,决不可容易许停,而在前役钜处财竭时,间有停番之例矣。今此西关营建,役钜财诎,而他无着手处,不可不依户判所奏矣。令曰,依此为之。出举条奭周曰,昨年冬,以林下读书之士,草莱隐沦之徒,不求闻名,特令八道方伯,各荐经学才俊之士,此诚古圣王旁招俊乂,立贤无方之盛意也。六道剡举之状,今已来到,固当自臣曹次次收用,而京畿、公忠两道,则拖过半年,尚此寂然,似缘道臣中间递易之致,而其所举行,殊涉稽缓。两道道臣并推考,使之加意采访,从速登闻,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经行之荐,才俊之举,我朝故事,历历可考,而只以贱臣立朝已后,所逮睹者言之,粤在先朝乙卯,特命诸道,荐进人才,翌年丙辰,诸道剡启,次第登彻,举皆驲召赐对,躬加询访。或命书进所怀,以试其所存,因并以教官、监役、参奉之窠,或加设单付,或随关差拟,数朔之间,尽为收用。其后戊午,又命三南,荐进儒贤故家之裔,凡为二十馀人,而半岁之内,收用者亦过太半。此非有司之臣所敢指一禀裁者,而故事之如此,亦不敢不仰达矣。起燮曰,果川四忠书院,即故相臣忠献公金昌集、忠文公李颐命、忠翼公赵泰采、忠愍公李健命俎豆之所,而昔在英庙朝乙巳,因特教创建赐额者也。事体视他自别,而院宇基址,闻自该邑至今收税云。赐额书院之自备位土,三结免税,系是法典所在,况此院既异私设,而基址已属本院,则尚此收税,实由袭谬。令该曹知委该道,即为免税,而日后位土自备免税之时,以此并许准充三结之意,一体分付,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起燮曰,今番御真奉安后赏典中,画员朴基俊等三人,并付实官事,令下,而前此以承令加出者,又有一人矣。画员实官,本为三十,而以递儿料禄十五窠,间等受食,以半年之禄,俵额外之员,其势末由。特恩之下,又不可使之无禄从仕,今欲磨炼加料,则事关经费,亦难遽议,不可不一番禀定,故敢此仰达矣。相璜曰,散料二窠,虽似微细,此是稍食之冗者,一番开路,易有毕竟滥觞之弊。似此处,臣意则敢以慎惜,为好矣。晩锡曰,目今第一急务,惟在节用,虽恒有之料禄,犹当汰其冗而减其滥,岂可创出禄窠,以伤经费乎?朴基峻等效劳,虽有所重,而姑且待窠付料,实合事宜矣。令曰,待窠付禄,可也。令曰,台谏进前。荩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令曰,不从。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令曰,不从。措辞见上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令曰,不从。措辞见上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令曰,不从。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令曰,不从。措辞见上请屏裔罪人韩植林,严鞫得情,夬正典刑。令曰,勿烦。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令曰,勿烦。措辞见上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赵璟镇,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焉。令曰,勿烦。措辞见上知容曰,献纳郑荩,传达之际,露出笏记,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荩曰,臣言议拙讷,风采巽劣,耳目之任,初不近似,而宾对有令,冒没登对,奏达之际,未免做错,至有承宣请推之举。臣满心惭恧,无地自容,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令递斥臣职。令曰,勿辞,亦勿退待。荩曰,新除授正言任希兢,时在公忠道稷山地,司宪府执义尹锡永,时在京畿杨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令曰,依达。令曰,玉堂所怀奏之。箕淳曰,无所怀矣。知容曰,今日宾对,宪台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宪府行公诸台,并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曰,既承下教,政官牌招开政。出令旨令曰,台谏,谁之族亲?知容曰,郑蓍之三寸矣。令曰,承旨坐直谁也?知容曰,臣当坐直,而新除授承旨似伴直矣。令曰,注书,谁为坐直?贱臣曰,小臣当坐直矣。令大臣、诸宰先退。相璜等退出。令曰,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郑知容缘故出。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任鼎常坐直。同副承旨朴光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承泽仕直赵徽林。事变假注书卓硕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徐英淳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知容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徐英淳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任鼎常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郑知容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奉审摘奸以来。

○以全罗监司朴永元状达,潭阳府民家失火事,令于朴光锡曰,方今农节,民家被烧,至于百馀户之多,言念民事,极为惊惨。元恤典外,别加拔例顾恤,结构奠接之方,令该邑倅从优给之,使一民无至于栖屑之患,而近来京外举行,多有不称令旨者,令道臣惕念奉行,实惠下究之地事,令庙堂措辞关饬,可也。

○任鼎常达曰,大司宪金阳淳,执义尹锡永,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吉显范、吴致淳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尹锡永,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吉显范、吴致淳,司谏朴宗吉,献纳郑荩,正言宋成龙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鼎常曰,只推。

○徐英淳,以弘文馆言达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赵秉龟,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修撰赵秉龟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任鼎常,以兵曹言达曰,今四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中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哨官李溟游,受由下乡,身病甚重,势难还现,改差,何如?令曰,依。

4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式暇。行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任鼎常坐直。同副承旨朴光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承泽赵徽林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韩义运启曰,玉堂备员间,经筵,頉禀之意,敢达。传曰,知道。

○又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任鼎常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韩义运达曰,左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假注书沈承泽,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姑令察任。

○朴光锡达曰,刑曹判书李光文,判尹朴绮寿,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任鼎常达曰,大司宪金阳淳,执义尹锡永,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吉显范、吴致淳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尹锡永,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吉显范、吴致淳,司谏朴宗吉,献纳郑荩,正言宋成龙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鼎常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徐英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光锡曰,只推。

○韩义运,以弘文馆言达曰,校理沈钫,副修撰李应信、李穆渊在外,副校理金弘根嘉礼都厅进,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赵秉龟,既有只推之令,与副应教洪远谟,校理李竣祜,副校理柳幼麟,修撰金胤根,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任鼎常,以左边捕盗厅言达曰,再昨年下令,何等截严,而臣厅军官李德文,以奠雁宫待令军官,因使役往来之际,春坊使令李枝盛、田季泰等,欲售前日之憾,要路突出,无端起闹,裂破衣冠,无数驱打,伤痕狼藉。以佩符军官,被打于下隶者,不可置之于军官,故为先汰去,严治计料,而今此春坊使令之作拏,至于犯令之科。如此蔑法无严之类,不可寻常处之,而春坊使令,与他司下隶有异,臣厅不得擅便,并令秋曹照律严勘,何如?令曰,再昨年令饬,何等截严,则渠焉敢驱打佩符之军官,而且与私行有异,则含憾起拏,大关纪纲,出付秋曹,严刑远地定配。

○又以刑曹言达曰,左边捕盗厅达辞内,再昨年下令,何等截严,而臣厅军官李德文,以奠雁宫待令军官,因使役往来之际,春坊使令李枝盛、田季泰等,欲售前日之憾,要路突出,无端起闹,裂破衣冠,无数驱打,伤痕狼藉。以佩符军官,被打于下隶者,不可置之于军官,故为先汰去,严治计料,而今此春坊使令之作拏,至于犯令之科。如此蔑法无严之类,不可寻常处之,而春坊使令,与他司下隶有异,臣厅不得擅便,并令秋曹照律严勘,何如?令曰,再昨年令饬,何等截严,则渠焉敢驱打佩符之军官,而且与私行有异,则含憾起拏,大关纪纲,出付秋曹,严刑远地定配事,令下矣。谨依下令,李枝盛、田季泰,各严刑一次后,枝盛全罗道兴阳县,季泰庆尚道丹城县,远地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4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任鼎常。同副承旨朴光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承泽仕直赵徽林。事变假注书卓硕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徐英淳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任鼎常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达曰,检阅徐念淳,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即者检阅吴取善、金大根,谓有馆规,陈书径出,原书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并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任鼎常达曰,大司宪金阳淳,执义尹锡永,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吉显范、吴致淳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尹锡永,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吉显范、吴致淳,司谏朴宗吉,献纳郑荩,正言宋成龙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鼎常曰,只推。

○以副应教洪远谟,校理李竣祜,副校理柳幼麟,修撰赵秉龟、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李勉昇状达,晋州牧民家失火事,令于韩义运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措辞关饬,使民实受惠泽之地,可也。

○徐英淳,以弘文馆言达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洪远谟,校理李竣祜,副校理柳幼麟,修撰金胤根、赵秉龟,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先农坛、南坛、雩祀坛、祈雨坛、马祖坛、汉江坛、司寒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先农坛北边红箭门颠仆,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而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李亨谦,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黄海监司李翊会状达,则以为,本营支放谷停荡条给代,每以加分耗,请得取用,便成年例,道内会付各谷应留中,限一万四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令分付矣。支放之加分给代,已成近例,依状请数爻许施,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以禁卫营言启曰,因户曹判书赵万永所达,禁、御两营乡军,自壬辰限三年,又为停番事,令下矣。本营自壬辰十一月当为始,轮次上番之公忠、京畿、江原、全罗、庆尚等五道所在乡军,通计十八当停番,而随其上番年限,并资保收布上送之意,各该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户曹判书赵万永所达,禁、御两营乡军,自壬辰限三年,又为停番事,令下矣。本厅来壬辰十一月当为始,至乙未十月当,轮次上番之全罗、公忠、江原、京畿、黄海、庆尚等六道所在乡军合十八当停番,而随其道次,并资保收布上送之意,各该道监、兵使处,预先知委,何如?传曰,允。

○敦宁府都正韩启翼书曰,伏以臣以遐土贱踪,生老太平,犬马之齿,已满八耋,岁初恩资,有陨自天,继而有敦府新除,阖门荣感,攒手祝圣。臣固当𨃃蹶登途,少伸叩谢之忱,而积年癃病,与鬼为邻,鞍马跋涉,已矣无望,瞻望云天,不胜耿结。且臣本无敦宁,阅朔虚縻,尤增悚蹙,玆从县道,仰渎崇听。伏乞亟令选部,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俾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所请依施。

○检阅徐念淳书曰,伏以臣于日前,猥陈请急之章,得蒙恩暇,归护病母。由限遽迫,召牌俨临,固当𨃃蹶就直,而臣母病状,尚在委剧,转侧之扶将,医药之躬检,万无顷刻离舍之望,玆敢随诣朝房,冒死申吁。伏乞睿慈,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屡渎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4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外宣酝进。右副承旨任鼎常坐直。同副承旨朴光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承泽赵徽林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徐英淳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任鼎常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达曰,臣英淳,今日福温公主亲迎时,外宣酝进去,下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任鼎常达曰,大司宪金阳淳,执义尹锡永,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吉显范、吴致淳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尹锡永,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吉显范、吴致淳,司谏朴宗吉,献纳郑荩,正言宋成龙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鼎常曰,只推。

○以副应教洪远谟,校理李竣祜,副校理柳幼麟,修撰赵秉龟、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光锡曰,只推。

○朴晦寿,以奎章阁言达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福温公主亲迎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4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药院进。行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任鼎常坐直。同副承旨朴光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承泽仕直赵徽林。事变假注书卓硕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提调洪起燮,副提调朴晦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徐英淳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任鼎常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韩义运达曰,右承旨郑知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任鼎常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韩义运达曰,假注书赵徽林,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姑令察任。

○徐英淳,以弘文馆言达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洪远谟,校理李竣祜,副校理柳幼麟,修撰金胤根、赵秉龟,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任鼎常达曰,大司宪金阳淳,执义尹锡永,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吉显范、吴致淳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右承旨郑知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韩义运曰,只推。

○以执义尹锡永,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吴致淳、吉显范,司谏朴宗吉,献纳郑荩,正言宋成龙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鼎常曰,只推。

○以副应教洪远谟,校理李俟祜,副校理柳幼麟,修撰赵秉龟、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徐英淳达曰,应教徐箕淳,才已身病出去,校理沈钫,副修撰李应信、李穆渊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洪远谟,校理李竣祜,副校理柳幼麟,修撰赵秉龟、金胤根,既有只推之令,与副校理金弘根,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敦宁府言达曰,福温公主嘉礼已过,昌宁尉金炳畴,记载于《御牒》谱册,而依例修整次,设都监之意,敢达。令曰,改张为之。

○任鼎常,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金鲁甲,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4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式暇。右副承旨任鼎常。同副承旨朴光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承泽赵徽林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韩义运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任鼎常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副应教洪远谟,校理李竣祜,副校理柳幼麟,修撰赵秉龟、金胤根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韩义运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弘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韩义运曰,只推。

○韩义运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洪远谟,校理李竣祜,副校理金弘根、柳幼麟,修撰赵秉龟、金胤根,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应教洪远谟,校理李竣祜,副校理金弘根、柳幼麟,修撰赵秉龟、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韩义运曰,只推。

○任鼎常达曰,大司宪金阳淳,执义尹锡永,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吉显范、吴致淳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尹锡永,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吉显范、吴致淳,司谏朴宗吉,献纳郑荩,正言宋成龙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光锡曰,只推。

○韩义运,以礼曹言达曰,即接昌平幼学黄林所志,则以为,族侄澈汉,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二寸弟载俭第二子正维,欲为继后,而两家相议完定,未及礼斜,载俭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黄林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黄载俭第二子正维,立为黄澈汉之后,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金鲁甲,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4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郑知容式暇。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任鼎常式暇。同副承旨朴光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承泽仕直赵徽林。事变假注书卓硕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徐英淳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光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英淳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朴光锡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达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令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传于徐英淳曰,福温公主嘉礼厅堂、郞以下,别单书入。

○徐英淳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洪远谟,校理李竣祜,副校理金弘根、柳幼麟,修撰赵秉龟、金胤根,既有只推之令,副修撰李穆渊,自乡上来云,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朴光锡达曰,大司宪金阳淳,执义尹锡永,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吉显范、吴致淳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尹锡永,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吉显范、吴致淳,司谏朴宗吉,献纳郑荩,正言宋成龙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光锡曰,只推。

○以副应教洪远谟,副校理金弘根、柳幼麟,修撰赵秉龟、金胤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徐英淳,以吏曹言达曰,因黄海监司李翊会状达,海州判官南久淳,以省扫事,受由上京,而今至两朔,尚不还任,营下剧务,一向旷官,诚为可闷,令该曹催促下送事,达下矣。自臣曹催促,则以为,亲病沉重,不得下去云。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海州判官南久淳,改差,何如?令曰,依。

○朴光锡,以兵曹言达曰,同知中枢府事徐凤淳、李寅植,佥知中枢府事李锺正,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西枢虽是闲局,不可一向虚縻,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4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行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任鼎常。同副承旨朴光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承泽赵徽林仕直。事变假注书卓硕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徐英淳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任鼎常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福温公主嘉礼厅堂、郞以下别单,传于徐英淳曰,主婚光城君爔鞍具马一匹赐给,堂上礼曹判书洪起燮,参判李鼎臣,参议洪永观,各熟马一匹赐给,都厅副校理金弘根加资,礼曹正郞卢时懋半熟马一匹赐给,郞厅礼曹佐郞李培林上弦弓一张赐给,别工作监役李宪溥,本宫修理监役朴宗采,驸马房修理监役沈能淑,驸马房使者副司勇金老淳并陞六,兼管堂上尚衣院提调金祖淳,行户曹判书赵万永,各半熟马一匹赐给,郞厅户曹正郞宋启洙,尚衣院直长李定愚,各儿马一匹赐给,别看役前主簿洪𫭢,待令捕校、分差、计士、员役、工匠等,并依癸未年例施赏,尚衣提调领敦宁金祖淳内下大豹皮一令赐给,提调工曹判书金鏴内下大鹿皮一令赐给,佥正郑性愚,主簿金懋,别提金天叙,直长李定愚,并儿马一匹赐给,别看役前县监金命赫加资,其馀计士、画员、员役、工匠等,并令该曹分等施赏,宣酝内资主簿郑周应,礼貌官假引仪方允默、李悌宽、玄钰、朴载凤,择日官、奏时官、各司员役等,并依癸未年例施赏。

○传于徐英淳曰,嘉礼次知中官李奇远,熟设所监官崔愿谟并加资,熟设所看役牌将吴允植、张俊基,捕校李仁圭、皮宗默,并边将除授。

○传于徐英淳曰,赏典中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授。

○传于徐英淳曰,政官牌招,赏典下批。

○朴晦寿启曰,吏曹判书洪奭周,参判徐鼎辅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陈书,参议李宪玮在外,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鼎常达曰,大司宪金阳淳,执义尹锡永,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吉显范、吴致淳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尹锡永,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吉显范、吴致淳,司谏朴宗吉,献纳郑荩,正言宋成龙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光锡曰,只推。

○徐英淳,以奎章阁言达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吏曹判书洪奭周书曰,伏以臣冒叨匪据,辞不获谅,颠倒出膺,今已浃朔有馀矣。聋瞽之病,无药可医,疏暗之识,当事愈迷,政望一出,疮疣辄露,循省点检,无往非罪,窃拟申暴情实,早释重负,庶几获免于大戾,而衔恩怵分,嗫嚅趑趄,以至于今,乃其如待求解之思,则未始有一日忘也。忽于日昨赴公之路,偶触风气,兼伤生冷,客寒外袭,顽痰内梗,始以胸膈之停滞,食飮俱格,继而头目之颠眩,神识随瞀,跬步之间,㱡㱡欲僵,班仪未毕,担舁径归,委身床玆,不省四到,杂试药饵,有添无减,水谷不下,癖积愈肆,肚腹牵引,呼吸俱妨,今焉已四阅昼夜,而气息之澌缀,日以益甚,虽欲强策起动于房闼之间,而不可得矣。盖臣风痰之祟,积有源委,着在脏腑,有触辄发,而见今所婴,又在忧栗交煎,形神俱瘁之馀,非如一时过去之证,可以望效于旬日之内也。天官重地,决非臣养病之坊,而开政有命,天牌俨临,欲起旋仆,蠢动末由,伏枕悚隘,无所措躬,玆不得不疾声呼吁,以祈鉴赐,而精昏思荒,言不成伦。伏乞睿慈,俯垂矜怜,亟镌臣见带铨衔,俾得安意调治,以寻生路,仍治臣干渎猥越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4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朴晦寿药院进。行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任鼎常。同副承旨朴光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承泽仕直洪说谟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卓硕行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洪起燮,副提调朴晦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世孙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徐英淳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英淳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任鼎常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徐英淳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韩义运达曰,假注书赵徽林,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赵徽林改差,代以洪说谟为假注书。

○任鼎常达曰,大司宪金阳淳,执义尹锡永,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吉显范、吴致淳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尹锡永,掌令洪龟燮、朴宗璜,持平吉显范、吴致淳,司谏朴宗吉,献纳郑荩,正言宋成龙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任鼎常曰,只推。

○徐英淳启曰,吏曹参判徐鼎辅再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诚甚未安。判书洪奭周受由,参判所当更请牌招,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洪奭周受由,参判徐鼎辅进,参议李宪玮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朴光锡进。启曰,判书洪奭周受由,参议李宪玮受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尹秉烈为辅德,以李锡圭为判义禁,以任存常为同经筵,以韩义运为同义禁,以郑基善为弘文提学,以洪膺畴为缮工奉事,海州判官李晦渊、李鲁荣、李思默望筒还下,别看役前县监金命爀今加嘉义加资事承传,赠吏参朴宗臣赠吏判文衡奎提例兼,赠吏议朴左源赠吏参例兼,以上判尹朴绮寿两代。

○兵批,判书徐俊辅进,参判柳河源病,参议李渭达病,参知朴来谦入直,右承旨郑知容进。以洪羲瑾为副摠管,以崔箕焕为同知,以金荣为佥知,李尚祜为都摠都事,以李守益为武兼,同知单郑敬镇,佥知单朴荣俊,护军徐凤淳、李寅植,副护军金教喜、韩启翼、李锺正,副司果李宪溥、朴宗采、沈能淑、金老淳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沈宜复为海州判官。

○兵批,再政。以李亨谦为同知,以金渊根为卫率,同知单朴世兴。

○徐英淳,以吏批言达曰,今此福温公主嘉礼时,都厅郞厅弘文馆副校理金弘根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勿拘。

○又以吏批言达曰,今日政新除授海州判官沈宜复,与本道监司李翊会,有外三寸叔侄应避,而蒙然拟入,至蒙恩点。不能照检之失,臣不胜惶恐,而原望筒勿施,何如?令曰,依。

○吏批,三政。以赵斗淳为副校理,以金弘根为敦宁都正,以林鲁丰为户曹佐郞,以沈宜复为监察,以洪容默为海州判官,副校理金弘根。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吏批,四政。以李相斗、金东献为假监役,以吴光默为显隆园参奉。

○徐英淳,以吏批言达曰,今此福温公主嘉礼时,次知中官李奇远加资事,命下矣。本资乃是崇禄,今无可加之资,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内下大虎皮一令赐给。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李亨谦,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今四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汉城判尹朴绮寿书曰,伏以。臣厚沐恩造,超升八座,再吁衷恳,冀蒙镌改,而奉承恩答,去益隆重。臣感激居先,他不暇顾,重入修门,祗肃恩命,粗伸分义,纵纾恋结之忱,自顾形影,冞增惶恧之心。继而寻单,方事丐免,而才解前任,又侈新衔,轮流法曹之长席,有若非此莫可者然,顾臣庸陋,何以堪此?宜即控辞,而烦渎是惧,暂时冒膺,谅非获已,亦既一再赴坐矣。臣于此际,得接乡信,则臣之老母,添伤外气,症样苦剧。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玆敢短章陈吁,径寻乡路。伏乞离明,俯赐鉴察,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往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