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九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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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象奎药院直。行左承旨金明淳。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好敏。右副承旨金鲁敬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注书李鲁集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济翼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宗善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持平宋应望在外,执义姜文会,掌令许臻呈辞,持平安光直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鲁敬曰,礼、工换房。

○李好敏,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金鲁应,副修撰李东冕,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鲁应,副修撰李东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好敏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李义甲状启,海州牧延坪岛人物渰死事,传于朴宗薰曰,许多人物之渰死,至于二十馀名之多,极甚矜恻,不可不拔例顾恤,而况不知之尸,无所依归,不知亲属者,实甚矜恻。原恤典外优数加给,而不知尸身,立标善埋,期于寻得,会外米各一石,拔例顾助,身还杂役,并即荡减,令道伯,招致其妻孥,另加慰抚后以启。京畿人,令该监司、留守,恤典慰抚等事,一体举行后,亦为登闻事,令庙堂措辞分付。

○以江华留守金铣状启,人物渰死事,传于朴宗薰曰,海西人物及江华七名渰死之报,才已登闻,而又见状启,伊日风势,人物之致伤,至于二十馀名云,尤极矜恻。其所顾恤之方,不可不各别为之,依俄者判付例举行,慰抚等节,亦为各别申饬。

○李好敏,以奎章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道参军李勉大牒报,则御营厅所授光熙门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分授军门,依例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光熙门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分授军门,依例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出番乡军二十名,将官率领,限改筑间轮回严加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尹敏东,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御营厅言启曰,依定夺,集贤门入直禁卫营军,以本厅京中哨军,今八月初二日替代,而每三日二十名,哨官一员率领,输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义禁府言启曰,碧潼前郡守闵修益,令该府更为拿来,严核得情事,传旨启下矣。闵修益,前已定配于庆尚道昌原府,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判敦宁赵尚镇疏曰,伏以臣于病伏昏涔之中,伏见吏曹名帖,以臣塡差今初四日景慕宫秋享大祭献官。臣固当竭蹶骏奔之不暇,而第臣素抱癖泄之症,老益癃痼,才经剧暑,又当节换,症祟危恶,床第为命。又自数日来,重患关格,泄剧成痢,登溷无度,癖积冲亘,肚腹刺痛,支节委薾,气息渐顿。以此绵缀丑秽之症,束带赴公,万无其势。况可与论于肃敬将事之列哉?今若渎扰之是惧,担舁强策,以致享事之失宜,则臣罪至此,尤合万殒。玆敢冒万死疾吁于紸纩之下。伏乞圣慈,俯赐矜谅,特许付标,以重享礼,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上护军南公辙疏曰,伏以宗社无疆之庆,臣民欣祝,计日惟切,臣见差景慕宫秋享献官,而自日前,重患泄痢之症,杂试药饵,终不差可,又于昨夕,一倍添剧,顷刻之间,登溷频数,神气奄奄,莫可收拾。一时骏奔之役,何敢为言病之计,而顾今症形,末由自力,将此丑秽之疾,周旋肃穆之地,尤万万悚然。玆敢疾声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亟命该曹,趁即变通,以重祀典,以安贱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检阅申在植疏曰,伏以臣与行左承旨臣金明淳,有娚妹应避之嫌,臣所带春秋之衔,揆以公格,在所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乞赐鉴谅,亟许镌改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8月2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象奎药院直。行左承旨金明淳。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好敏坐直。右副承旨金鲁敬。同副承旨朴宗薰。注书李鲁集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济翼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持平宋应望在外,执义姜文会,掌令许臻呈辞,持平安光直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鲁敬曰,右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好敏曰,待教许递,仍付检校。

○传于李好敏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黄海监司李羲甲状启,信川等五邑民家漂颓事,传于朴宗薰曰,才遣宣传官,摘奸慰谕,而即见道伯状启,田畓被害,至于四千馀石落,民户漂颓,至于数百户,甚可矜恻,而最可幸者,人命致损不多也。然死者则尤可惨,依他例身还荡减,恤典举行,颓漂民户救恤奠接之方,亦令依本道已例为之事,令庙堂措辞分付。

○李好敏,以吏曹言启曰,永禧殿参奉朴宗喜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猝重,万无供职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承候之人,付军职。

○以黄海监司李羲甲状启,安岳县监尹羽烈,与兵使徐英辅,有亲查应避之嫌,依法典令该曹照例处置事,传于李好敏曰,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使之不日辞朝。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教根为安岳县监。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单朴宗喜。

○李好敏,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金鲁应,副修撰李东冕,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年例燕贸唐药材,依昨年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蔡大永、尹明俭,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并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金周喆,乙丑七月启下,同年十二月遭父丧,戊辰十二月又为启下,通计前后仕,则勤仕已满十五朔,依近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金在昌状启,则本道儒生公都会选武军官都试,并为退行于来秋事,请令庙堂,该曹禀处矣。都会之因灾岁退行,既多已例,赴举儒生里粮往来之弊,有不可不念,依状请许令退行,选武都试,宜无异同,亦令一体停退,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艺文馆检阅申在植上疏,则以为,臣与行左承旨金明淳,有娚妹应避之嫌。臣所带春秋之衔,在所当递,亟许镌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是白乎矣,史官春秋,例不得减下是白如乎,金明淳所带春秋馆修撰之任,今姑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己巳八月初二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鲁敬,假注书李济翼,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曰,平安道雨泽状启果来,而其水灾,似不至于海西之甚耶?鲁敬曰,以状本观之,则似与海西之水灾有间矣。上曰,江华前洋漂死人中,其不知名者,固无可知之道耶?鲁敬曰,既无号牌,终难知之矣。上曰,江华漂死,亦是二十二日之风云,则伊日之风,八路皆同耶?鲁敬曰,姑未详闻,而两西及近西之道,则似皆然矣。上曰,今番使行,其果已及于安州耶?鲁敬曰,计其发行日字,似未至于安州矣。上曰,皇历赍咨官,何日发行耶?鲁敬曰,今日发行矣。上曰,赍咨官归期,与使行回还之期,孰为先后耶?鲁敬曰,赍咨官则限岁前还来,而使行则似于十一月间还来矣。上曰,咨文陪送之际,有细仗鼓吹耶?鲁敬曰,虽异于使行时咨文,而既塡御衔,则似有细仗鼓吹矣。上曰,政院公事留置者,为几何耶?鲁敬曰,他房则别无公事,而刑房则自六月以后,全然留置矣。上曰,文状几过百馀张耶?鲁敬曰,虽未详知,而积置者伙然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3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象奎药院直。行左承旨金明淳坐直。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好敏监祭进。右副承旨金鲁敬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注书李鲁集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济翼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持平宋应望在外,执义姜文会,掌令许臻呈辞,持平安光直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好敏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朴宗薰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应教金鲁应,副修撰李东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传于金鲁敬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黄海监司李羲甲状启,载宁等邑人物渰死民家漂颓事,传于金鲁敬曰,今见此状启,尤极惨切矜恻。民户漂颓,人物渰死,若是伙多,不可不各别顾助,依昨日判付,恤典为之,未拯尸身,即为拯得,使之善为掩埋。安岳被灾形止,与今此载宁等诸邑中或有遗漏者,亦为追后登闻事,庙堂措辞分付。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上京守令,皆令不多日内,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曺催促,则春川府使赵镇顺,肃川府使金守基,安边府使李愚在,博川郡守李宗祥,俱为下去云。任实县监闵致成,开宁县监李德彬,俱以为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虽未知其病势之如何,而特教催促之下,不即下去者,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申饬下送。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因臣曹草记,守令催促下送事批旨内,申饬下送事,命下矣。更为屡次催促,则开宁县监李德彬,所患病情,更加调理,初六日下去,任实县监闵致成,以为身病沉重,万无还官之望云。饬教之下,终不下去者,揆以事体,万万骇然,为先罢黜,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知道。任实县监改差,令该曹口传差出,使之不日辞朝。

○朴宗薰,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李儒斌,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皮匡辅,受由下乡,过限不来,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巳八月初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李济翼,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曰,阁圈近当为之,而见窠,几何耶?宗薰曰,今无时任,而提学、直阁、待教俱阙矣。上曰,如有上京守令,则催促下送,可也。仍命书传教曰,上京守令,皆令不多日内,催促下送。上曰,白川郡守,则此是承候之人,勿为同入于催促中,可也。上曰,未下直守令,则有安岳县监,而下直后,亦不可迟滞矣。宗薰曰,似然矣。上曰,安岳则其非灾邑耶?宗薰曰,似非灾邑矣。上曰,安岳地广,与黄州,何如耶?宗薰曰,其地广则不如黄州,而邑内人家,为三千户云矣。上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八月初三日五更,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鲁敬,假注书李济翼,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命书黄海监司李羲甲人物渰死民户漂颓状启判付讫。上曰,载宁郡人物渰死者,为十六人,凤山郡人物渰死者,为三十二人,合为四十八人,而如是伙多,宜有设祭之事。承旨出去后,议于庙堂,详问前例,知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4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象奎药院直。行左承旨金明淳。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好敏坐直。右副承旨金鲁敬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注书李鲁集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济翼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持平宋应望在外,执义姜文会,掌令许臻呈辞,持平安光直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鲁敬曰,右副承旨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凝烈为任实县监。

○传于李好敏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己巳八月初四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鲁敬,假注书李济翼,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曰,昨问海西渰死人等设祭之例,而其果无前例耶?鲁敬曰,问于备边司,则人物若于一处齐淹,则有设祭之例,而淹死于诸处,则无设祭之例云矣。上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5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象奎药院直。行左承旨金明淳坐直。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好敏监祭进。右副承旨金鲁敬。同副承旨朴宗薰。注书李鲁集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济翼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李晩秀,副提调沈象奎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持平宋应望在外,执义姜文会,掌令许臻呈辞,持平安光直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好敏曰,礼房承旨、右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左副承旨李好敏书启,臣承命驰诣南坛,坛上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木觅山,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汉江坛,坛上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还诣南坛享所,待将事还奉神位板后,复命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金明淳启曰,即者户曹郞厅来言,明日宗庙、永禧殿秋奉审,本曹判书,当为进参,而判书李晩秀,方在药院直宿,不得进去,无以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次堂举行。

○朴宗薰启曰,禁卫大将李光益,以南坛清道事出去矣。兼带左边捕盗大将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朴宗薰启曰,左边捕盗大将李光益,以禁卫大将,南坛清道事出去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训炼大将兼察。

○朴宗薰启曰,左边捕盗大将,训炼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李得济,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鲁敬曰,右副承旨入侍。

○金明淳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任实县监尹凝烈,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持平宋应望在外,掌令许臻呈辞,持平安光直未肃拜,只有执义姜文会。谏院则大司谏安策,司谏尹尚圭,献纳郑完容,正言洪起爕、赵庭和未肃拜,不得备员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金明淳启曰,任实县监尹凝烈,两司当为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持平宋应望在外,掌令许臻,持平安光直牌不进,只有执义姜文会一人。谏院则大司谏安策,司谏尹尚圭,献纳郑元容,正言洪记爕,赵庭和牌不进,无以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金明淳启曰,任实县监尹凝烈,宪府则既已署经,谏院则大司谏安策,司谏尹尚圭,献纳郑元容,正言洪起燮、赵庭和再牌不进,无以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应教金鲁应,副修撰李东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明淳曰,只推。

○金明淳,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金鲁应,副修撰李东冕,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薰曰,政官牌招开政。

○金明淳启曰,吏曹判书金羲淳,参判林汉浩,参议徐有闻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吏曹参议徐有闻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明淳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进,参判林汉浩牌不进,参议徐有闻牌不进,右承旨金宗善进。以南履翼为礼曹参议,宋一衡为尚衣主簿,李裕庆为军资奉事,宋文圭为兼引仪,李一中为永禧殿参奉,柳喆祚为文义县令。故通德郞柳复源赠户参例兼,故通德郞柳镇泰赠左承旨,故奉事柳宗基赠仆正,已上前庆尚右兵使柳尚亮本生家三代移赠事,承传。

○兵批,判书朴宗来进,参判李文会病,参议吴翰源病,参知韩始裕入直进,行左承旨金明淳进。护军尹序东,副护军吴渊常、洪秀晩,副司果金顺行并单付,韩象洪为兴阳监牧官。

○以大司谏安策,司谏尹尚圭,献纳郑元容,正言洪起燮、赵庭和,持平安光直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明淳曰,只推。

○传于金宗善曰,未下直守令,使之明日辞朝。

○以黄海监司李羲甲状启,载宁、凤山等郡民家漂颓事,传于朴宗薰曰,今见状启,两郡漂没民户,又至千馀户之多,益不胜矜恻,依向日漂民恤典及死者身还荡减等例,举行事,分付。

○以咸镜监司曺允大状启,富宁等邑人物渰死事,传于朴宗薰曰,今见状启,因雨水之太过,漂没不少,渰死亦多,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恤,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庙堂措辞分付。

○金明淳,以吏曹言启曰,文宣王释奠祭亚献官,以大司成当为塡差,而从二品大司成,则草记塡入事,曾有定式矣。时任大司成权常慎资级,乃是嘉善,依定式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巳八月初五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金鲁敬,假注书李济翼,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坛祀,奉审摘奸,何承旨进去耶?鲁敬曰,小臣与礼房承旨进去矣。上曰,监祭史官,谁当进去耶?鲁敬曰,以兼史进去分排矣。上曰,奉审承旨,其已进去耶?鲁敬曰,未及进去矣。上曰,南坛则礼房承旨,奉审后仍留监祭,承旨出去后,则速进去,可也。中宫殿进御加减达生散,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6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象奎药院直。行左承旨金明淳。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好敏。右副承旨金鲁敬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注书李鲁集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济翼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自人定至初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一分。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持平宋应望在外,执义姜文会,掌令许臻呈辞,持平安光直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好敏曰,左副承旨入侍。

○李好敏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文义县令柳喆祚,宪府则既已署经,而谏院则大司谏安策,司谏尹尚圭,献纳郑元容,正言洪起燮、赵庭和未肃拜,不得署经云,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李好敏,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金鲁应,副修撰李东冕,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鲁应,副修撰李东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好敏曰,只推。

○以江华留守金铣状启,人物渰死事,传于朴宗薰曰,人物之如是渰死,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恤,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庙堂区划,分付。

○李好敏,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秋大奉审,臣鲁益,与本宫提调金文淳,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以奉常寺言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初六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巳八月初六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好敏,假注书李济翼,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曰,上京守令,皆已下去耶?好敏曰,皆已下去,而惟新除授文义县令,以未署经,故未得下去矣。上曰,今日内可以署经耶?好敏曰,宪府则似可署经,而谏院则未可知矣。上曰,承旨出去后,分付两司,以为斯速署经之地,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7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象奎药院直。行左承旨金明淳坐直。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好敏坐直。右副承旨金鲁敬式暇。同副承旨朴宗薰。注书李鲁集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济翼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夜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好敏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朴宗薰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宗善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持平宋应望在外,执义姜文会,掌令许臻呈辞,持平安光直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礼曹参议南履翼,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好敏曰,左副承旨入侍。

○以公忠水使李石求启本,洪州牧人物渰死事,传于朴宗薰曰,九名人物之渰死,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恤,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庙堂措辞,分付。

○李好敏,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金鲁应,副修撰李东冕,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把摠元永骏,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己巳八月初七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好敏,假注书李济翼,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之雨,其不为害于农谷耶?好敏曰,更不霔下,则似不为害矣。上曰,今日则无下直守令,而上京守令,亦皆下去云耶?好敏曰,今日则无守令之下直者,而守令之上京者,则尽为下去矣。上曰,海西状启,何间可来耶?好敏曰,非久似来矣。上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8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象奎药院直。行左承旨金明淳。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好敏坐直。右副承旨金鲁敬式暇。同副承旨朴宗薰。注书李鲁集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济翼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持平宋应望在外,执义姜文会,掌令许臻,持平安光直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好敏曰,礼房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明淳曰,左承旨入侍。

○金宗善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开坐事命下,而同义禁郑东观在外,李文会差祭,柳相祚呈辞,只有判义禁李集斗一人,不得备员开坐云。同义禁柳相祚,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启曰,同义禁柳相祚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开坐。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光益为同义禁。

○传于李好敏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应教金鲁应,副修撰李东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好敏曰,只推。

○李好敏,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金鲁应,副修撰李东冕,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鲁应,副修撰李东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好敏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李羲甲状启,安岳等邑民家颓压事,传于朴宗薰曰,依向日例举行事,庙堂措辞,分付。

○以黄海监司李羲甲状启,未及登闻之漂颓户,追后采探,月终中依例举论事,传于朴宗薰曰,今见状启,追后探得者,入于月终云,虽有多少之别,其施恤典,宜无异同,加给恤典等事,与他邑他户例举行事,庙堂分付。

○李好敏,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社稷令李𪺅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近益添剧,旬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官崔光植手本,则时囚罪人吴亨喆,屡日处湿之馀,风眩之症猝发,食飮全却,症势不轻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吴亨喆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巳八月初八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金明淳,假注书李济翼,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曰,时囚有几人耶?明淳曰,重囚一人,而即金锡衡也,轻囚一人,而即吴亨喆也。上曰,吴亨喆则以何罪被囚耶?明淳曰,以前任高敞县监时还谷事,入于绣启中被逮矣。上曰,何其久囚耶?明淳曰,苟非自上特教,则今不得开坐,故然矣。上曰,此不必书出传教者,出去后依例捧供之意,申饬,可也。上又教曰,秋雨太过,果无害于农谷耶?明淳曰,雨势不至过甚,似无大害矣。上曰,此雨久或未霁,则似必为害于农谷,而祈晴祭,虽于八九月,其有已行之例耶?明淳曰,前例臣未详知,而以今所见,西风乍起,颇有开霁之征,似不至于祈晴矣。上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9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象奎药院直。行左承旨金明淳坐直。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好敏别入直。右副承旨金鲁敬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注书李鲁集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济翼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元子诞降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持平宋应望在外,执义姜文会,掌令许臻呈辞,持平安光直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好敏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李好敏,以吏曹言启曰,即接社稷署移文,则以为,本署官员,三员内二员未差,只有令金履完一员矣。身病猝重,今日大享时,坛司令,无以举行云。社稷署令未差之代,并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孙锡祉、李舒为社稷令。

○传于朴宗薰曰,同义禁李光益许递。

○医官卞观海、吴千根、李汉臣、赵宗协书启,医女言内,中宫殿今日申初二刻,诞生男阿只氏云,此意诠次启达。答曰,知道。

○传于金明淳曰,左承旨入侍。

○金宗善启曰,领府事李时秀,鳌恩君李敬一,左议政金载瓒,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李好敏启曰,药房三提调,伏闻中宫殿顺产,元子诞降,不胜欢欣庆忭,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金宗善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李晩秀,副提调沈象奎启曰,伏未审俄间,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欢忭之忱,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元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好敏,以礼曹言启曰,传曰,中宫殿今日申时,诞生元子,诸般举行,令该曹依例为之事,命下矣。自前国有大庆,则有告庙社、颁教、陈贺之礼,即为择吉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以礼曹言启曰,元子诞生,告庙社、颁教、陈贺,择吉举行事,草记允下矣。即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八月十一日,二十九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告庙社,以第三日举行,颁教、陈贺,依庚戌已例,以十五日定行,可也。

○李好敏,以礼曹言启曰,元子诞生告庙社祭,今八月十一日定行事,命下矣。宗庙、永宁殿、社稷、景慕宫,依前例遣大臣设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以礼曹言启曰,元子宫供上之节,今八月初九日为始,举行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依庚戌年例为之。

○李好敏以产室厅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臣等自今日,移直司饔院之意,敢启。传曰,不必移直,仍直本院,可也。

○己巳八月初九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左承旨入侍时,行左承旨金明淳,假注书李济翼,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曰,元子诞生矣。明淳曰,上天垂眷,祖宗默佑,坤殿顺产,元子诞降,寔是我东方千万年无疆之休矣。八域臣民,夫孰不欢欣舞蹈,而臣等忝在迩密之班,睹此莫大之庆,尤不胜欢忭之至矣。上命书传教曰,中宫殿今日申时,诞生元子,诸般举行,令该曹依例为之。命注书出颁传教,贱臣承命出颁,还入进伏。上曰,问安等节,亦依例为之。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八月初九日酉时,上御诚正阁。时原任大臣、阁臣、药房三提调承候入侍,礼曹判书同为入侍时,右承旨金宗善,记事官李鲁集、申在植、李光文,领府事李时秀,鳌恩君李敬一,左议政金载瓒,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李晩秀,副提调沈象奎,检校提学金祖淳,原任直提学南公辙,检校直提学朴宗庆,检校直阁李存秀、洪奭周、李鲁益,检校待教朴宗薰、朴绮寿,行礼曹判书韩晩裕以次进伏讫。时秀等曰,皇天祖宗,笃佑阴隲,坤殿顺产,元子诞降,实是亿万年无疆之休。八域臣民,蹈舞欢忭,何可以形容仰奏乎?欣悦之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遇此大庆,满心欢喜,下情尤用欣悦。时秀等曰,中宫殿分娩,如是平顺,诸节一样安宁乎?上曰,别无他症矣。载瓒曰,水剌藿羹进御之节,何如?上曰,不至厌进矣。时秀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日气才生凉,而分娩乃在此时,尤为万幸。敬一曰,逾月分娩,亦是好事矣。上曰,俄者乍雨旋晴,日气亦清明矣。上曰,礼曹草记中,有可下询者,故礼判亦命入侍矣。告庙及陈贺、颁教日子,才于草记下批,而诸般举行之可以筵禀者,以举条仰奏也。晩裕曰,元子诞生告庙社,以第三日举行,颁教、陈贺,依庚戌已例,十五日定行事,命下矣。宗庙、永宁殿、社稷、景慕宫告由祭,今十一日设行,颁教、陈贺,十五日举行,而各殿宫陈贺笺文、方物物膳,依例封进事,知委京外。笺文头辞,令政院禀旨,文任牌招撰出,拨马行会于八道四都,何如?上曰,依所奏为之。方物物膳,今番则年既告歉,置之。至于各殿宫方物物膳,亦承慈教,一体停止,可也。晩裕曰,谨考《庚戌誊录》,则慈殿、慈宫亲进致词笺文表里行礼后,临殿受贺矣。今亦依此磨炼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朝廷问安,以逐日为之之意,才已知委于各司,故玆仰达矣。上曰,不必逐日问安,而以三日七日为之,好矣。载瓒曰,日子若是稀阔,则下情实不胜纡菀矣。象奎曰,庚戌已例,以三日五日七日问安矣。上曰,然则依庚戌例,间日为之也。载瓒曰,臣等当于问安日,每请承候矣。上曰,自当召接,不必为启辞矣。上命大臣以下先退,时秀等退出。宗薰曰,大提学南公辙,即为牌招,笺文头辞撰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曰,坐直外诸承旨,以无省记之故,不得留宿院中,亦不敢退归私次,而诸阁臣,亦如是矣。上曰,庚戌例,何以为之乎?象奎曰,出宿于朝房矣。上曰,申退归家,亦何妨,而依庚戌例为之,好矣。宗薰曰,入直禁卫扈卫军兵,今日申时,以食代出去,此虽与新番递入者有异,而自下不敢擅令还入,故玆仰达矣。上曰,庚戌例,何如?宗薰曰,庚戌年则特命兵曹馈之,故无食代之事矣。上曰,今番则食代,依例许之,而严加申饬,毋令远出,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0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象奎药院直。行左承旨金明淳坐直。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好敏。右副承旨金鲁敬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注书李鲁集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济翼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夕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李晩秀,副提调沈象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臣等欢忭之忱,历日弥切,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元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好敏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好敏,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元子诞生告庙、颁赦教、陈贺时,方物、物膳封进事,举条批旨内,方物、物膳,今番则年既告歉,置之,至于各殿宫方物、物膳,亦承慈教,一体停止可也事,命下矣。在前各道方物、物膳除减之时,京厅方物,议政府、六曹、京畿物膳,则例为封进,今亦依前例,知委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方物异于物膳,依例封进,物膳则置之。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李晩秀,副提调沈象奎启曰,伏未审午间,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欢忭之忱,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元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庆尚监司郑晩锡状启,庆州府尹朴宗羽,病情难强,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朴宗薰曰,令该曹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采为庆州府尹。

○传于金宗善曰,金吾重囚保放,金吾、刑曹轻囚,并放释。

○传于朴宗薰曰,文荫武罢削人,依庚戌年例,并荡涤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韩致应,副护军朴宗羽、南宫玾,副司果尹在阳、权汉纬、任俊常、柳镇泽并单付。

○李好敏启曰,今十五日陈贺时颁教文,当为制进,大提学南公辙,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8月11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象奎药院直。行左承旨金明淳坐直。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好敏别省记直。右副承旨金鲁敬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注书李鲁集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济翼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妑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奉朝贺单子朝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李晩秀,副提调沈象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臣等欢忭之忱,历日弥切,敢此问安。答曰,知道。卿等入侍,宜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元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俄间中宫殿气候,何如?今日乃分娩后第三日也。洗浴吉时择入,而不无劳动触风之虑,似当十分谨慎,元子宫保护之节,尤不可不慎,只用手巾略拭,恐为得宜,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李好敏曰,时原任大臣、阁臣留待。

○传于李好敏曰,时原任大臣、阁臣入侍。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李晩秀,副提调沈象奎启曰,伏未审午间,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欢忭之忱,敢此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元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好敏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

○李好敏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李好敏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大提学南公辙,待明朝牌招,使之添入,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殿宫园庙墓秋夕祭祭官,当为磨炼,而老病、公故外,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年六十已上,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公忠监司金蓍根状启,则以为,今年穑事,已判惨歉,设场赴试,弊固当念,本道儒生都会覆试及选武马兵等都试,特许姑停,以为待明秋合设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顷因京畿道臣状请,都会都试,许令停免矣。湖西灾荒,殆甚于畿内,而道臣之都会覆试及选武马兵都试,并请停退者,盖出于为儒武省弊之意。依京畿已许之例,并令姑停,待明秋合设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义禁府言启曰,金吾重囚保放,金吾、刑曹轻囚,并放释事,命下矣。严囚罪人金锡衡,姑为保放,保放罪人闵师膺,方以杀狱有误,行查本道,未及究竟。吴亨喆,以系逋反作,亦未勘断,俱不可以轻囚论,成命之下,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放送。

○金宗善,以刑曹言启曰,依下教,轻囚罪人奴成孙、吴始权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巳八月十一日辰时,上御诚正阁。时原任大臣、阁臣、药房、三提调承候入侍时,左副承旨李好敏,记事官李鲁集、申在植、李光文,领府事李时秀,鳌恩君李敬一,左议政金载瓒,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李晩秀,副提调沈象奎,原任直提学南公辙,检校直阁李存秀、洪奭周、李鲁益,检教待教朴宗薰、朴绮寿以次进伏讫。时秀等曰,朝气颇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中宫殿诸节,日以康复,渐如常度乎?上曰,几如常度矣。时秀等曰,水剌藿羹,以时进御乎?上曰,然矣。时秀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元子宫诞降,今为三日,臣等欢忭之忱,日以弥切矣。伏未知乳道诸节,日有所就乎?上曰,声音洪亮,躯壳亦大,见之者皆以为夙成,甚可幸也。时秀曰,皇天眷佑,有此无疆之庆,睿质安得不如是乎?大抵蒙养之道,虽以闾巷间言之,最以饱煖为戒,贵之而愈欲其俭,至于襁褓之属,不可以华丽,而古语云,乳母必求宽柔、慈惠、温良、恭敬慎而寡言者,使为子师,此是成德君子之事。如此女子,虽未可易得,而其随事养正,靡不用极之意,可见矣。今须乳媪,必择状貌端正,性行良顺者为之,而自今伊始,凡昵近于元子宫者,慎择端良,以为习熟渐涵之道,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所陈,好矣。思穆曰,今为三日,诸节一样,万万庆幸矣。乳道无或稍过乎?上曰,适中矣。上曰,今过大庆,而适值歉岁,凡系恩典之可行者,量宜仰奏也。载瓒曰,今当莫大之庆,其于导和迎祥之方,不可无广惠之政,而仓卒未及商度,姑难枚举仰奏矣。上曰,仓卒间固难枚奏,而虽一二条,奏之也。载瓒曰,未曾留意,猝无以仰奏也。上曰,领府事,无可奏者乎?时秀曰,岂无可奏之事,而凡筵席奏达,必先深入思量,而今于仓卒间,有难草率仰对。臣当退而思之,来日尚多,从当仰奏也。上曰,须入思量,后筵以奏也。思穆曰,卷草官方斋宿于阙外,而庚戌例,第五日斋宿于阙内,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依前举行。思穆曰,此时医官,不可不益加慎择,前五卫将李元丰,术业精明云,议药同参启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秀曰,消毒保婴丹,例于秋分,以甘草煎汤进服,而秋分在于诞降后六日,似是太早,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置之也。命大臣以下先退,时秀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2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象奎药院直。行左承旨金明淳坐直。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好敏别省记直。右副承旨金鲁敬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注书李鲁集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济翼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夕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李晩秀,副提调沈象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昨日中宫殿洗浴后,气候,何如?元子宫洗浴后,气候,何如?臣等欢忭之忱,历日弥切,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元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尹羽烈,副司果韩永建、洪时济、徐鼎辅、李久源、申星模、徐能辅并单付。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李晩秀,副提调沈象奎启曰,伏未审午间,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欢忭之忱,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元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好敏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好敏,以礼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五日王大妃殿、惠庆宫,亲传致词笺文表里仪注,及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百官陈贺仪注,直为书入各殿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13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象奎药院直。行左承旨金明淳坐直。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好敏别省记直。右副承旨金鲁敬坐直。同副承旨朴宗京未肃拜。注书李鲁集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济翼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口传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李晩秀,副提调沈象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臣等欢忭之忱,历日弥切,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元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好敏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好敏曰,明陵进去献官,仍为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李晩秀,副提调沈象奎启曰,伏未审午间,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欢忭之忱,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元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金明淳曰,阁臣兼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京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朴宗薰。

○以庆尚监司郑晩锡状启,进上药材,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好敏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金宗善,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李羲甲状启,则以为,本道,一自风雨以后,毋论沿峡,便成歉荒。当此之时,收聚物力,责成案籍,极为可闷,而户籍军保案之退期磨勘,多有已例。来庚子式年本道各邑镇户籍,及各军保都案,各色工匠保都案,特许待明秋磨勘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前以被灾诸道军案、户籍,退年磨勘之意,筵禀蒙允,而海西,才经风雨之灾,农形既违始料,此时敛民之弊,在所轸念。依道臣所请,户籍、军案等磨勘,许令待明秋举行,何如?传曰,允。

8月14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象奎药院直。行左承旨金明淳坐直。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好敏。右副承旨金鲁敬坐直。同副承旨朴宗京。注书李鲁集药院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济翼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未时,日晕。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夕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李晩秀,副提调沈象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臣等欢忭之忱,历日弥切,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元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好敏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金鲁敬启曰,时原任大臣,有禀达事,率礼堂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李晩秀,副提调沈象奎启曰,伏未审午间,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欢忭之忱,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元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好敏曰,明日贺班,文荫武应参人,时无职名者,令该曹口传付军职。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运恒、尹之铉、任天常、南吉宽、沈能燮、林处镇、李潞、李锡夏、徐有望、洪百仪、李朝铉、赵直永、柳圣仪、李钟穆、朴奎寿、李集运、金锺文、沈能稷、金星甲、李南圭并单付。

○传于朴宗京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李好敏,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以为,明日陈贺时,本寺正,例以辇舆差备,当为进参,而正有阙之代,即速差出,以为举行之地云。司仆寺正未差之代,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鼎辅为司仆寺正。

○李好敏,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明日陈贺时,左右通礼,当为备员,而右通礼洪百仪,有实故,不得进参云。通礼院右通礼洪百仪改差,其代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行直为右通礼。

○李好敏,以礼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五日元子诞生称庆颁赦陈贺时,嘉顺宫亲上致词笺文表里事,命下矣。原节目,更为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以礼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五日元子诞生称庆颁赦陈贺时,嘉顺宫亲上致词笺文表里仪注,及百官陈贺仪注,直为书入嘉顺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府事李时秀,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等箚曰,伏以天佑大东,百福鼎至,我中宫殿下,笃生我元子,祥叶虹渚,颂腾星海,亿万年磐泰之基,自今伊始。臣等连登前席,仰天颜之有喜,退而相庆,自不觉手舞而足蹈。况今圣孝冞笃于备物,缛仪诞举于饰庆。迺以吉日令辰,躬献词笺表里于王大妃殿曁惠庆宫,礼循彝典,喜溢寰宇,此诚千载一有之嘉会盛节也。第今番仪节,悉遵庚戌已例,故亲上之礼,未及磨炼于嘉顺宫,若非仰禀上旨,则该曹固不敢自下举行耳。当是日莫大之庆,推圣人不匮之孝,陈颂祷之仪,备献御之节,创自今始,进笺进表里陈贺于嘉顺宫,以尽遇庆供欢之礼,实臣等区区之望,敢陈微忱,冀赐裁处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皇天祖宗,笃佑邦家,主鬯有人,上以供殿宫之欢,下以副臣民之颙望。当此大庆之日,益切报本之诚,政拟召见卿等之际,卿等之箚请又至,是固小子之所不容已也。但虽是未遑之举,礼典事体,至为重大,岂可以卿等一箚,如是草草议定乎?卿等其念之。仍传于李好敏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李领府事、左右相。

○己巳八月十四日未时,上御诚正阁。时原任大臣率礼堂入侍时,右副承旨金鲁敬,记事官李鲁集、申在植、李光文,领府事李时秀,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礼曹判书韩晩裕以次进伏讫。时秀等曰,近来连日清朗,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中宫殿诸节,快复常度乎?上曰,渐得如常,比昨尤胜矣。时秀等曰,藿羹水剌,以时进御乎?上曰,然矣。时秀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元子宫诞降后,今为六日,伏想睿质,日就岐嶷,诸节,何如?上曰,视诸向筵下教时,尤为日就,诚可幸也。时秀等曰,伏不胜欣忭之至。上曰,俄于箚批已谕矣。此实未遑之典,非今日创言之事,而礼典事体,至为重大,有不可以一箚,草草议定,卿等或未及深思而然欤?时秀曰,今遇大庆,贺仪将举,宜即登筵仰禀,而思虑未周,不能请对,有此箚奏,而俄承批旨,尤极惶悚矣。载瓒曰,果是思虑未周,只以短箚仰请者,诚欠重事体之道矣。时秀曰,箚语且有未尽者,诞育圣躬,以启无疆之休者,实是嘉顺宫之功德也。八域臣民,孰不仰戴?以殿下出天之孝,宜尽隆养之道,而庚申秋,已有方物之议定者。当此缛礼饰庆之日,备物致仪,上以伸圣孝,下以副舆情,断不可已也。今已日晩,举行甚急,亟下成命,区区之望也。载瓒曰,礼者,所以合天理也。嘉顺宫阴功懿德,式至于今日休,千乘隆养,实合于天理,此非但臣等之言,即是八域同情矣。上曰,大臣之言,诚得当,当依所奏矣。仍命书传教曰,明日嘉顺宫,当率百官,亲上致词笺文表里,该曹知悉。此外凡诸举行,一依惠庆宫所行之礼,举行。又命书传教曰,大提学牌招,嘉顺宫亲上致词笺文头辞,使之制进。上曰,笺文头辞,何以为之乎?晩裕曰,嫔号下邸字外,无他可拟之字,差有间于惠庆宫,而古有宫邸之文,依惠庆宫规例,用邸字,恐无未安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时秀曰,臣等俄已闻礼堂言,莫重之字,有难创出,以礼堂所奏邸字为之,似好矣。上曰,辇舆仪仗,当新备矣。时秀曰,然矣。今番方物,将追后封进,而自今以后,当依此例举行矣。礼堂今既登筵,禀定条件,使之举条仰奏,恐好矣。晩裕曰,嘉顺宫凡诸举行,一依惠庆宫所行之礼,举行事,命下矣。辇舆仪仗,令各该司,依例措备,何如?上曰,依为之。晩裕曰,嘉顺宫进献方物,庚申八月,因大王大妃殿下教权停者,盖出于表彰㧑谦之美,而且有匪久劝受之教矣。至今因循,已为十年,乃该曹之未及警咳而然也。自今为始,一依启下,别单封进之意,知委京外,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大臣先退,时秀等退出。上曰,诞日进献之已例,慈殿所献物件,减于惠庆宫矣。此后嘉顺宫诞日进献单子,依慈殿所献封进之意,承旨出去后,分付户曹,可也。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5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象奎药院进。行左承旨金明淳。行右承旨金宗善坐直。行左副承旨李好敏。行右副承旨朴宗京坐直。同副承旨金鲁敬。注书李纪渊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济翼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颁教陈贺罢,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李晩秀,副提调沈象奎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七日已届,缛仪载举,臣等益不胜懽欣庆忭之忱,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元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京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陈贺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今日乃中宫殿解㝃后第七日,卷草祭,既已设行,产室厅撤罢矣。臣等与诸医官,当依例罢直宿退出,而差备待令医官,则姑为仍留,何如?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待令医官及儿医各一人,轮回入直于本院。

○金宗善启曰,颁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传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今日之庆,即国朝百年内初有之庆也。亲上殿宫之贺笺,仍受大庭之祝嵩,天日晴和,神人胥悦,此时蠲恤之政,宜及中外之民。诸道旧还及拯劣米五分一,各贡旧遗在限一万石,市民徭役限一朔,悬房赎限三十日荡减,以示识喜同庆之意。

○备忘记,永明尉洪显周,百官加亲授。

○备忘记,中官李元硕、金镇锳,百官加亲授。

○传于李好敏曰,产室厅都提调以下,别单书入。

○传于李好敏曰,产室厅都提调右议政金思穆,鞍具马一匹面给,子婿弟侄中调用。提调兼户曹判书李晩秀,熟马一匹面给。副提调兼都承旨沈象奎加资。别入直领敦宁金祖淳,鞍具马一匹面给,子婿弟婿中调用。童蒙教官金逌根陞六。卷草官行礼曹判书韩晩裕加资。翰林申在植,注书李鲁集陞六。待令医官吴千根、卞观海并加资。李汉臣从前效劳甚多,守令除授。赵宗协别掌务官,李惟铎别待令。医官秦泳、李惟鉴、方禹畴,鍼医崔寿烨,医药同参李敬培、洪勉谦、郑重周并加资。掌务官方孝悳,庆辑,并相当职调用。其馀医官金进源等十三人,并儿马一匹赐给。待令日官池gg地g景泌、李持喆,并相当职调用。方庆国,令本监高品付料,卷草陪进内资寺直长李和渊,儿马一匹赐给。东西唱引仪李命翼、宋文圭,清道次知部将曺允鹏等二人,待令奏时官、写字官,依庚戌例为之,书员、医女、下隶、乐工等,依庚戌年例施赏。

○传于李好敏曰,慈殿、慈宫进致词笺文对举承旨金宗善、朴宗京、金明淳,礼房承旨李好敏,并加资,宣教官李鲁益,加资,致词官并陞六,礼曹郞厅、济用监官员,依例捧传旨。

○传于李好敏曰,亲上致词笺文陈贺时,左通礼韩义运,右通礼尹行直,并陞叙。赞仪、东西唱引仪,其馀引仪及写字官、禁漏官,并依庚戌年例施赏。通礼院事知书员,从自愿免贱,员役下隶等,并依庚戌年例施赏。

○传于李好敏曰,待令长番中官梁大宜等十六人,灯烛房中官四人,待令差备中官六人,各上弦弓一张赐给。传命司谒四人,各上弦弓一张,亦为赐给。

○传于李好敏曰,产室厅次知中官康寿甲,承传色安裕福,本殿承传色黄泰文,并加资。待令司钥安时喆、文仁行,并依辛丑年例为之。别监李寿百等四人,书题除授,饭监韩廷喆等四人,米布分等题给。中禁等,依庚戌例为之。

○传于李好敏曰,元子宫兼传言色内官申锺远、金应善,各半熟马一匹赐给。兼差备内官金德镇、姜圣辅,兼司钥禹得范、安时喆,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兼别监金在孝、李寿百,米木题给。

○传于李好敏曰,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受。

○李好敏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传于李好敏曰,昔年既有已例,且当今日,故三登县令洪尚彦赠职。遣行右承旨致祭,奉祀孙,令该曹,今日政复职调用。

○朴宗京启曰,注书有阙之代,被荐人李纪渊、李羲准荐状,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京曰,赏典今日政,下批。

○李好敏,以吏批言启曰,宣教官李鲁益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方在居中未荡涤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居中则已荡涤,准职勿拘。

○李好敏,以吏批言启曰,左通礼韩义运,右通礼尹行直,并陞叙事,命下矣。俱已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加资。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进,参判林汉浩进,参议徐有闻进,行右承旨金宗善进。以李鲁益为工曹参议,李好敏为同义禁,韩永建为左通礼,慎宜学为右通礼,洪履简为内资主簿,洪羲弼为兵曹佐郞,朴晩寿为汉城主簿,金逌根为济用主簿,郑胄焕为义盈奉事,金秉渊为假引仪,卷草官韩晩裕,今加崇禄。兼都承旨沈象奎,今加正宪,行左承旨金明淳,今加嘉义,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好敏,同副承旨朴宗京,今加嘉善,左通礼韩义运,右通礼尹行直,今加通政,以上加资事,承传。故县令洪尚彦,赠左赞成例兼赠职事,承传,李鲁集为典籍,尹大东为童蒙教官,李纪渊为注书,方孝善为引仪。

○兵批,判书朴宗来进,参判李文会病,参议吴翰源病,参知韩始裕入直,行右副承旨朴宗京进。韩大洪为五卫将,金五运为武兼,华宁殿守门将李济完,宝化堡权管赵显章,副司果申在植、李鲁集、安尚默、朴鸣和、李锺运,并单付。

○李好敏,以吏曹言启曰,在前颁赦时,例有别岁抄书入之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书入。

○李好敏,以吏曹言启曰,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勿拣赦前,居中居下,亦为书入乎?敢禀。传曰,书入。

○传于金宗善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以禁府赦单子,传于金宗善曰,徐有沂、尹致永、李镇嵩、李视远、韩师镇、赵镇井放,闵修益仍配,金锡衡减死定配。

○李好敏,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以礼曹言启曰,元子诞生,祗告庙社,颁赦八方,此诚宗社亿万年无疆之休,其在举国同庆之忱,宜有饰喜之道。今番庆科,以增广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以礼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五日元子诞生颁赦陈贺时,诸道所封方物中,自京厅封进方物,依例看品内入,而各道方物,亦依前例,待其齐到,看品封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入直禁军一百人,使该番将具达远率领,一宿于龙虎营,今日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金虎门入直军一百名,弘化门入直军一百名,永肃门入直局出身二十五人,崇智门入直局出身二十人,以精洁之类,各别抄定。把摠柳春源,哨官尚得容、赵学永,局别将郑润弼,并为留宿于北营,今日使之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下教,建阳门入直乡军六十名,铜龙门入直乡军三十名,各别精抄,使把摠田德显,哨官庆集及别武士二人率领,一宿于新营,今日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京,以御营厅言启曰,集贤门入直军二十名,以精洁之类,各别抄定,哨官崔祉铉率领,昨日留宿于本厅新营,今日依例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以司宪府言启曰,新除授持平臣安光直,司谏院正言臣洪起燮,除拜后尚未署经。同台署经,备三员为之者,自是故例,而行大司宪臣李直辅,掌令臣金直淳,持平臣宋应望,俱以在外,只有执义臣姜文会,掌令臣许臻。在前如此之时,亦有二员开坐启请署经之规,今亦依此例,署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府事徐龙辅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邦家,吉祥濬发,元良诞降,奠国势于泰山磐石,绵宝箓于万斯永年,法殿备物,百僚腾贺,庆溢区宇,懽均山海。仍伏念臣苟延残缕,亦已久矣。身同病僧,山扉常扃,心如死灰,尘根都空,重以积犯逋慢,罪上叠罪,无往而非自讼,无日而非俟勘。夫岂有丝毫人世之念,留在腔里,而惟是一段秉彝,销铄不得,则日夕所祈祝者,只在于玉体增康,本支早昌而已。今幸须臾无死,快睹是庆,虽即日塡壑,万万无所恨矣。祥和所被,若疴去体,舁策残骸,进伏近坰,而况此大庭嵩呼之礼,适当圣祖虹流之日,仰念陟降悦豫之心,俯察黎庶懽忭之情,微忱倍激,不能自已,而城𬮱一步,铁限在前,祗与村翁野老,遥望五云,齐祝万寿,玆又县道拜章,还归私次,义分都亏,情礼两阙。伏乞亟命有司,议臣蔑义之罪,以励臣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皇天祖宗,眷佑宗祊,邦家有庆,此际政思卿之造朝,今见巽牍,知卿还乡,深庸怅然。卿其勿辞,上来造朝。仍传于朴宗京曰,此批答,遣地方官,传谕于徐判府事。

○己巳八月十五日卯时,上诣仁政殿。颁教陈贺入侍时,兼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金明淳,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好敏,右副承旨金鲁敬,同副承旨朴宗京,记事官李鲁集,假注书李济翼,记事官申在植、李光文,检校提学金祖淳,检校直阁李存秀、洪奭周、李鲁益,检教待教朴宗薰、朴绮寿,以次侍立。鼓三严,通礼跪启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轝出宣化门。药房都提调金思穆等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进发,出协阳门、肃章门,入仁政门,诣仁政殿,降舆诣板位,行王大妃殿进贺礼。引仪唱殿下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降位跪。好敏曰,殿宫致词对举,以何承旨为之乎?上曰,王大妃殿致词,以右承旨对举,惠庆宫致词,则同副承旨对举,嘉顺宫致词,则左承旨对举,可也。好敏曰,今日各殿宫亲上致词时,每待承旨复命后行礼,则似致迟缓矣。自前各殿宫致词官员齐奉,有对举诸承旨随次进呈之礼,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例为之。承文院奉致词,跪授承文院都提调,都提调跪授近侍,近侍跪进,上授近侍,近侍还奉案上。礼曹郞官奉笺文,跪授承文院都提调,都提调跪授近侍,近侍跪进,上授近侍,近侍还奉案上。济用监官员奉表里,跪授济用监提调,提调跪授近侍,近侍跪进,上授近侍,近侍还奉案上。引仪唱殿下俯伏兴平身,礼毕,次行惠庆宫进贺礼。引仪唱殿下鞠躬再拜兴平身,上行再拜礼后,皆如上仪。礼毕,又次行嘉顺宫进贺礼,皆如上仪。礼毕,上诣祗迎板位。近侍奉龙亭出,上鞠躬平身,仍入小次,以司谒口传下教曰,龙亭行次所到处,次次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传,还入少顷,对举承旨等复命。上出御殿上。上曰,行礼,可也。引仪唱宗亲、文武百官四拜兴平身,百官行四拜礼,代致词官进读百官致词。好敏跪启宣教,宣教官宣教讫,引仪唱宗亲、文武百官鞠躬四拜兴平身,仍唱山呼,百官四拜后,仍山呼。宣笺官跪宣笺,引仪唱礼毕。李时秀、金载瓒、金祖淳等进前曰,今日即元子诞降之第七日也。日吉辰良,缛仪载举,邦箓启无疆之休,八域奠磐泰之基,臣等益切懽忭之忱,不知所以仰奏矣。此时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中宫殿气候,快复常度乎?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元子宫睿质,日就岐嶷乎?上曰,亦一样矣。上命退,时秀等退出。通礼跪启外办,上乘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协阳门,出标信解严,入宣化门,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象奎药院进。行左承旨金明淳。行右承旨金宗善。行左副承旨李好敏坐直。行右副承旨朴宗京。同副承旨金鲁敬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济翼仕直柳荣五未入来。南秉宽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明淳启曰,行左副承旨李好敏,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鲁敬曰,庆州府尹留待。

○传于金鲁敬曰,庆州府尹入侍。

○金明淳启曰,假注书李济翼,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明淳启曰,明日崇陵忌辰祭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左副承旨李好敏,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济翼改差,代以柳荣五为假注书。

○注书李纪渊病,代以南秉宽为假注书。

○金鲁敬启曰,即者副校理金箕殷,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金鲁应,校理赵琮镇,副校理洪命周,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鲁应,校理赵琮镇,副校理洪命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好敏曰,只推。

○李好敏,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申在业、李止渊,副修撰李东冕,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陞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江原监司郑尚愚启本,罪人闵孝膺结案取招事,传于金宗善曰,今当颁赦之时,上项罪人闵孝膺,施以减死定配之典。

○李好敏,以观象监提调意启曰,今此元子阿只氏胎封,依例举行,而取考本监所在誊录,则其中坐向吉利地,只是江原道春川府水青院子坐之原,京畿道永平县上里面古乡校洞酉坐之原,公忠道报恩县外俗离山下大佛寺后水晶峯下酉坐之原三处,而入录已为年久,难保无頉。依旧例发送本监相地官,更加看审后,备望以入,待禀下以为涓吉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京,以兵曹言启曰,元子诞生时,阙内入直本曹员役等书启,判付内,依庚戌年例施赏事,命下矣。结束色书吏张致旭等二人,政色书吏金铉国等二人,礼房书吏崔万才等二人,省记色书吏金廷郁,刑房书吏金相殷,梗栍色书吏金兴奎,大厅直李孝才,使令尹圣元等三名,近仗军士车圣得等十一名,各木一疋,房直兴得等三名,水工德尚等二名,各布一疋,依庚戌年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赦单子,传曰,徐有沂,尹致永、李镇嵩、李视远、韩师镇、赵镇井,闵修益仍配,金锡衡减死定配事,命下矣。放逐乡里罪人徐有沂、放归田里罪人尹致永,定配身故未蒙放罪人李镇嵩、李视远、韩师镇、赵镇井并放。未及拿来罪人闵修益,发遣府书吏,所到处执捉,仍配于庆尚道昌原府,保放罪人金锡衡,咸镜道庆兴府减死定配,而前罪目,添书今番罪目,亦为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金思穆箚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垂眷佑,弥月叶祥,圣嗣诞降,七日告庆,坤候冞康,缛仪载举,景箓愈隆,腾休颂于日光月轮,巩洪基于泰山磐石,含生之伦,莫不鼓舞蹈忭于欢声协气之中。而臣于斯时,适忝药院,备员于诊候之际,厕迹于直宿之列,区区庆忭,有倍他人。即伏见赏典下者,以臣之猥居是职,恩赉便蕃,既颁天厩之上驷,又命子侄之荫补,宠光焕烂,傍观耸叹,有一于此,尚云稀世之宠章,况兼以有之者乎?当国家大庆之会,叨夙夜尝药之任,祗切私心之与荣,宁有微劳之可纪,而偏蒙异渥,裒然为赏功之首?臣诚感惶兢蹙,历日靡措。玆敢略暴衷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亟许收还,俾重恩赏,以安贱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领受。仍传于李好敏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领敦宁金祖淳箚曰,伏以皇天祖宗,默垂眷佑,元良诞降,坤候弥康,此实四百年稀有之庆也。本支之衍,可卜于瓜瓞,宗国之势,益奠于磐泰,迺以我圣祖流虹之日,举大庭呼嵩之仪,瑞日祥云,天心载豫,懽声协气,民情可见。仍念臣昼宵颙祝之馀,获睹大庆,出入瞻岐嶷之容,朝夕承康宁之候,懽欣攒祝之忱,若偏于臣身。第伏见产室厅赏典下者,锡马荫子之恩,猥及贱臣,臣诚惝恍恧缩,靡所容措。臣以迹忝肺腑之故,身居禁直,粗伸起居之节而已。岂容与尝药之大臣,均被殊锡,裒然于众赏之首哉?恩出常格,无望承受。伏乞亟命还收,以安贱分,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领受。仍传于李好敏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敦宁。

○工曹判书李勉兢疏曰,伏以皇天默佑我宗祊,元良诞降,虹流呈祥,星辉腾颂,太平万世,肇基于今日,圣孝冞笃于报本,迺以吉日,亲上贺仪,欢供殿宫,喜溢寰宇,环东土大小臣民,蹈舞忭祝之诚,与天无极。仍伏念臣于岁初,以进馔习仪时事,厚被台论,草草对章,略控蹙之情,仍陈屏退之恳。及夫台臣之再疏出,而满纸噂𠴲之言,不欲与之呶呶,至若蒙准以凭借莫重,胪列以无严之甚,遣辞深刻,声罪狼藉,何其不谅之至此也?臣之教臣以下数句语,即不过追援旧例,诵陈筵教,何尝近似于文过之计,如言者之言也哉?夫凭借于莫重之地,则罪固罔赦,且况无严之目,较汉法不敬,相去无几,此岂容易加之人者乎?臣之前疏所云,罹得何许罪名,落下几层坑坎,果然有中,臣惊懔震戚,不寒而粟。跧伏江外,不敢自齿于簪绅之列,向来饬教之下,亦未蠢动,重添逋慢之罪,惟谴何是俟,值玆庆辰,跛躄皆起,他不暇顾,章皇入肃,少伸懽忭之忱,而顾臣情踪之危臲,愈久而愈甚,伤虎者不敢入深山,溺水者不敢涉险津,固安敢以夤缘一肃,为因仍冒进之计也?惟有恩丐馀生,远避骇机,退与田父野老沙鸥林鹿,涵泳圣泽,以图不报之报而已。玆又冒陈短章,毕暴微恳。伏乞圣上,天地父母,察臣危苦之情,特命镌臣职名,勿厕朝端,仍治臣非时渎扰之罪,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往之事,何必深引?卿其勿辞行公。

○行左副承旨李好敏疏曰,伏以皇天祖宗,默佑阴隲,迺于弥月之馀,诞膺流虹之庆,宗国奠磐泰之安,殿宫供怡愉之懽,臣民忭祝,中外惟均。而臣适忝叨承宣,与闻仪节,遭逢旷古之洪休,参睹无前之盛礼,手舞足蹈,盖不足以形容万一。懽忭之中,荣幸自切,不意自公而退,遽承加级之命,继以有金吾宠除,华诰联翩,臣满心惶恧,无地自容。夫二品,卿列也,卿以上,必命有德,德固尚矣,功亦其次。唐虞之车服以庸,必先言明试以功,名器之重,著自古昔,苟其人无功无德,上不可以轻授,下不可以滥膺也明。臣以庸陋之质,幸值圣明之世,才能百不逮人,文质两无所当,释褐登朝,未满一纪,内外扬历,罔非逾滥,今又巍然跻亚卿之班,此岂梦想攸到哉?梁鹈轩鹤,必当招讥,而其于贻累圣朝功懋懋赏之政,为如何哉?虽以臣今番举行言之,此不过职分内事,奔走豹直之夜,周旋鳌抃之列,荣实无比,劳则何有,而因缘休会,叨荷误恩,罔功之愧,匪分之惧,左右思之,诚不敢自安。玆不得不略陈衷恳,仰渎聪听。伏乞圣上,天地父母,特命收还臣新授资级,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户曹参判郑东观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保佑我家邦,中宫殿下,笃生元子,虹渚呈祥,少海腾颂,洪基益奠于磐泰,和气充满于区宇,此诚千古一有之庆,而今幸于身亲见,凡在含生之伦,欢庆忭跃,曷有其极?仍伏念臣至庸极陋,百无一能,偏蒙我圣上陶镕之泽,庇覆之恩,内而清显,外而藩邑,左右兜揽,冥升推迁,徒见一身之荣耀,未有半分之报效,罪实幸逭,理合招灾。果然向来所被之人言,遣辞怖懔,梦魂犹惊,臣于峤南徒罪之时,申暴自处之义,今不必烦猥更陈,而窃念为人臣而一闻欺蔽之目,虽不能刳腹而自明,其何敢诿以时月之稍久,而一日自安于簪绅之列乎?伊时藩职,虽蒙体谅之圣恩,其危蹙之私义,固自如尔,两载逖违之馀,未遂反面之忱,竟行替纳之举,此岂臣乐为哉?诚以辜负当勘之踪,不敢为冒入清禁之计,而退伏私次,仍寻乡路,从今以往,期于敛迹朝班,归身垅亩,与田父野老,歌咏太平,以图不报之报,以守自靖之义而已。千万不自意,月前户曹佐贰之命,忽下穷乡屏蛰之际,收簪之恩,虽感于不遗,守株之见,难变于素定,而未敢以去就二字,循例仰渎,祗自缩伏俟勘而已。及伏闻初九日庆报,手舞足蹈,不自知其身之前进,而区区微义,有不暇顾,间日候班,冒从诸大夫后,晏若无故者,亦已多日矣。今则贺仪已行,忱诚粗伸,始可以言其私矣。噫,微臣自处之当然,非但臣自知之,乃是通朝之所共谅,何可以夤缘庆会,冒没一肃,而因仍盘礴,不念人言之可畏,不顾一身之廉隅,使清朝士大夫,羞与之为伍乎?臣虽无状,不忍为此,不忍为此。苟使臣之情势,不至如铁限之在前,而少有一分可强之势,则当此举国懽忭之日,政宜竭蹶之不暇,何苦自甘于跧伏乎?危迫之极,玆不得不披沥肝血,干冒崇严。伏乞圣明,俯谅其情踪之不可以复厕于朝端,亟许递改臣本兼之职,仍令选部,勿复检拟,使之退守邱垅,保其身名,并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何必复提前事乎?情亦伸矣,勿辞行公。

○副校理金箕殷疏曰,伏以臣之老父,自去夏以来,屡经肿疖,元气积败,尚未苏完,近因日候之不适,调将之失宜,素患痰喘,挟感复发,食飮全却,坐卧须人。臣虽极焦迫,而幸值无前庆会,不敢辄言私情,近旬禁直,未暇归省,即接家信,臣父病情,夜来添剧,杂试刀圭,终未见减,促臣来视。臣自闻此报,一倍煎熬,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将臣所带职名,亟赐镌改,仍治臣擅离之罪,以便救护,以肃朝纲焉。臣不胜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注书李纪渊疏曰,伏以臣兄止渊,方任弘文馆修撰,臣之所带春秋兼衔,在法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乞赐鉴谅,特许镌改,以存公格,俾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皇天眷顾宗国,申命用休,弥月诞降元良,甲观呈瑞,斯乃古今罕觏之庆,讵缓中外播告之修?洪惟我家,光膺宝命,祖功宗德,奚但六七圣相承?舜授尧传,永期亿万年悠久,盖其固本而垂统,亶由积德而累仁。顾予寡昧之姿,叨玆艰大之业,宗祧民人之寄,在眇尔之一身,先统继嗣之传,每怵焉而深念。春秋鼎盛,思闻为人父之称,国家孤危,益望衍本支之庆。幸天心默佑宗祏,伊坤闱笃生冢储,以时则庚戌流虹之时,吉庆非偶。是月也,肃考降彩之月,前后相符。上慰陟降之灵,三宗之血脉载续,下副臣庶之愿,八方之讴歌有归。追先朝顾复之慈,积庆攸曁,仰殿宫嘉悦之色,其乐如何?濬哲长发之祥,同殷人之歌烈祖,温文生知之质,若周妊之诞文王。离景继明,洪基奠泰盘之重,震索叶吉,宝箓占海筹之长。跛躄喑聋,莫不蹈舞,山川草木,亦皆知欣,民情大可见乎?国本自此巩矣。星重辉海重润,匝域之祈向方深,日之吉辰之良,自天之休祥丕著。既告庆于太室,又受贺于明庭。天地之化同流,咸苏品汇,雷雨之泽普洽,尽涤垢瑕。自本月十五日昧爽以前,除谋反、大逆谋叛,子孙谋杀欧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杂犯死罪以下,徒流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万禩无疆之基,赖此祚胤之永锡,三代有道之治,又在谕教之必端。偕我太平,与之更始,自贻哲命,罔不在初。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大提学南公辙制进。

○己巳八月十六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庆州府尹入侍时,同副承旨金鲁敬,记事官李纪渊,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庆州府尹李采以次进伏讫。上曰,庆州府尹进前。采进奏职、姓名。上曰,岭南异于他道,又当歉岁,而今以侍从出去,善为对扬,可也。又教曰,庆州府尹,是下番之父乎?鲁敬曰,然矣。上曰,庆州府尹先退,采退出。鲁敬曰,今番赏典,皆遵庚戌已例,而陈贺时奉笺官礼曹郞厅,未免落漏,亦依承文院、济用监官升叙之例,合有一体施恩之举矣。上曰,昨日传教中,添书颁布,可也。鲁敬曰,近日公事之留院未启者,甚多。自今日并为勿拘,入启,好矣。上可之。鲁敬曰,嘉顺宫所纳标信,今当造成,而其在崇奉之道,固无间隔之意,第徽字,既有所属,恐难叠用,合有更定,敢此仰奏矣。上曰,以令字改定,可也。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7日[编辑]

兼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金明淳。行右承旨金宗善式暇。行左副承旨李好敏坐直。行右副承旨朴宗京牌不进。同副承旨金鲁敬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柳荣五。南秉宽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夜自一更二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李好敏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鲁敬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启曰,行右副承旨朴宗京,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启曰,即者检阅李光文,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崇陵忌辰祭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启曰,即者检阅朴绮寿,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左右史不可不备,与别兼春秋郑观绥,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郑观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好敏曰,只推。

○以应教金鲁应,校理赵琮镇,副校理洪命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好敏曰,只推。

○李好敏,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金鲁应,校理赵琮镇,副校理洪命周,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启曰,即者副修撰尹日逵,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崇陵忌辰祭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启曰,应教金鲁应,校理赵琮镇,副校理洪命周牌不进,副应教李勉昇,校理尹致后在外,副校理金箕殷受由,副修撰尹日逵陈疏径出,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申在业、李止渊,副修撰李东冕,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止渊、申在业,副修撰李东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好敏曰,只推。

○李好敏,以观象监提调意启曰,今番中宫殿产室厅待令奏时官朴万亿、韩守根,及元入直崔敏植、李喜荣、裵景晋等,并依庚戌年例施行事,命下矣。谨考庚戌年例,则特蒙兼教授待窠调用之典,而今此五员中前监牧官朴万亿,时带兼教授,自本监,无他调用之道,敢启。传曰,相当职调用。

8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牌不进。行左承旨李文会。行右承旨李好敏。左副承旨李鲁益。右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同副承旨韩义运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柳荣五,南秉宽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好敏曰,在院承旨入侍。

○李好敏启曰,修撰申在业、李止渊,副修撰李东冕牌不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鲁应,校理赵琮镇,副校理洪命周,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李好敏启曰,兼都承旨沈象奎药院进,行左承旨金明淳,行右承旨朴宗京不为仕进,行右副承旨金宗善,同副承旨金鲁敬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右副承旨朴宗京,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肇源、李文会、李鲁益、尹行直、韩义运落点。

○李好敏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鲁应,校理赵琮镇,副校理洪命周,修撰申在业、李止渊,副修撰李东冕,既有只推之命,并更为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启曰,新除授行都承旨李肇源,时在江原道高城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义浩落点。

○以应教金鲁应,校理赵琮镇,副校理洪命周,修撰申在业、李止渊,副修撰李东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好敏曰,只推。

○李好敏,以礼曹言启曰,每年各陵展谒,春则二三月,秋则八九月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秋展谒,定于何陵,而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当诣明陵,以来月旬前择入。

○李好敏,以礼曹言启曰,以陵幸取禀草记,传曰,当诣明陵,以来月旬前择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来九月初一日、初六日、初十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初六日为之。

○李鲁益,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郑晩锡状启,则以为,本营所管公都会选武别武士都试武艺抄试,左右兵营所管马兵别骑卫都试,例于秋成后设行,而年事已判大无,文武举子,赍粮远赴,糜费不些,并姑停止,待明秋合设。渔盐船税改案,在于今秋,而扰民之端,收敛之弊,殆有甚于户籍军案,亦于明年冬退行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都会都试,既令停免于畿、湖两道,则岭南秋事,亦未免歉,而道臣所请,实出于灾岁省弊之意。公都会及各般都试武艺抄试,并令待明秋合设,三税改案,此时敛民之弊,与军籍案无异,亦为明年冬退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鲁益,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营门,依定式以今春随驾,训炼都监、御营厅磨炼,禁卫营留都,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五哨,训将率领,为先厢,禁、御乡军七哨,摠戎使率领,为后厢,禁军马军骑士,全数磨炼,禁将留都,可也。

○李鲁益,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挟辇军四百名或三百名,馀军二百名或一百名磨炼,而近年,连以三百名,馀军二百名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今春例为之。

○李鲁益,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十里外斥堠伏兵及传语军,摠戎厅、广州府,各随地方举行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鲁益,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摠戎使率训局馀军,弘化门外留阵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御营大将,率领留阵,可也。

○李鲁益,以兵曹言启曰,幸行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近年连以干物分给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鲁益,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今此明陵幸行时,补把驿马,从近道限三十匹分排,知委各驿,以为入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鲁益,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今此明陵幸行时,各差备入把马磨炼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李鲁益,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今此明陵幸行时,追慕岘、碌磻岘道路险峻处,依前例临时启禀,以人夫奉驾之意,敢启。传曰,以步舆为之。

○李好敏,以奉常寺都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四十八贴,今八月十八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五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明陵幸行时军令,九月初六日出宫,黔岩碑阁所昼停,自阙门二十六里,明陵展谒,自昼停所十里,以上三十六里,亲祭还诣黔严碑阁所昼停,当日还宫。

○己巳八月十八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在院承旨入侍时,行左副承旨李好敏,假注书南秉宽,记注官李仁迪,记事官朴绮寿,以次进伏讫。上曰,中日习射,自今以后,则各营门为之乎?好敏曰,然矣。好敏曰,臣考见先朝《庚戌年六月日记》,则七日后摠府呈中日草记,而伊时判下,有凉生后为之之教,故三七后始为之矣。上曰,今番则不必然矣。此后使之依例为之,而炮放则有难为之,禁、御两营私习,亦于辽远处为之,而城内则无可为处乎?好敏曰,城内则未能的知其何处为可,而城内则慕华馆可为设行处矣。上曰,武艺别监,则与他有异,有难远出于门外,待内中日设行之时,使之同赴,而至于弘化门、金虎门军士与阙内诸军兵,一依武艺别监例为之,可也。以此分付于兵曹、摠府也。命书礼曹草记批答讫。又命书传教曰,明陵展谒亲祭,该房知悉。又命书传教曰,今番幸行,日子太近,且当歉年,凡系民事,尤为省约于前日,今番则凡系民事,依京举动例举行,各司分办,务从简略,京外植炬,并为置之事,令庙堂各别申饬,俾除民力事,分付。上曰,承旨皆入来乎?好敏曰,俄皆出牌,而闻都承旨李肇源,参十五日贺班后,趁枫辰即入金刚山云矣。上曰,兵判依例持军令,来待于映花堂之意,分付,而入侍时,即今入侍承旨,与之偕入,可也。好敏曰,承旨李鲁益、韩义运,初无承旨前望。自前有如此之时,则或有添书落点之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添书以入,可也。好敏曰,今番赏典别单,取考庚戌已例,则宣传官厅照罗赤等处,亦有赏典下者,而今番赏典,则只及于别军职厅下隶,故敢此仰禀矣。上曰,依庚戌年例,分付举行,可也。仍教曰,其外别无落漏者乎?好敏曰,虽或有之,而别无提禀者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八月十八日午时,上御映花堂。持军令入侍时,行右承旨李好敏,假注书南秉宽,记注官李仁迪,记事官朴绮寿,以次进伏讫。上命兵判入进军令,宣传官承命举行。兵曹判书朴宗来入来,跪上军令,上命好敏读奏讫。宣传官呼起来,宗来应声起立,上命兵判先退,宗来退出。上曰,宣传官李商一,径先呼起来,记过,可也。好敏曰,俄者以中日习射下教,已为分付于兵曹、摠府,而内中日为之,然后外中日始可为之云,而又有掣碍之之端,禁、御两营中日为之,则阙内入直军兵,皆是两营军兵矣。入直军兵,今既难远出,则中日设行,非所可论,退行于幸行后,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然则中日,待九月初一日为之,而炮放则待下教为之。两营私习,亦依中日例为之之意,分付,可也。又教曰,幸行时,京畿监营旗帜则置之,鼓吹则附之驾后之意,亦为分付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金宗善牌不进。行右承旨李好敏。左副承旨李鲁益。右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同副承旨韩义运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柳荣五仕直南秉宽。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义运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持平宋应望在外,执义姜文会,掌令许臻,持平安光直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金鲁应,校理赵琮镇,副校理洪命周,修撰申在业、李止渊,副修撰李东冕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韩义运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金鲁应,校理赵琮镇,副校理洪命周,修撰申在业、李止渊,副修撰李东冕,既有只推之命,副校理金箕殷,由限已过,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鲁应,校理赵琮镇,副校理洪命周、金箕殷,修撰申在业、李止渊,副修撰李东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韩义运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鲁应,校理赵琮镇,副校理金箕殷、洪命周,修撰申在业、李止渊,副修撰李东冕,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金宗善。

○传于韩义运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宗善落点。

○传于韩义运曰,右承旨牌招。

○传于韩义运曰,都承旨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传于李好敏曰,七夕制,今日为之,大提学牌招。

○李好敏启曰,大提学南公辙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七夕制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启曰,大提学南公辙,今已承牌,艺文提学沈象奎,弘文提学朴宗庆,并即牌招,同参考试,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启曰,艺文提学沈象奎,弘文提学朴宗庆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同参考试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鲁益曰,行幸当前,太仆提调当为随驾,而提调方以承候,不得进参云,在外都提调许副,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进,参判林汉浩牌不进,参议徐有闻牌不进,行都承旨洪义浩进。以徐有望、林处镇为正言,以朴宗京为兵曹参判,以金基厚为工曹参议,以金载瓒为司仆提调。

○兵批,判书朴宗来病,参判未差,参议吴翰源病,参知韩始裕入直进。同副承旨韩义运进。护军李肇源、金明淳、李文会、朴宗京,副护军金鲁敬、宋冕载、尹命烈、洪致范、李玉铉、朴宗林,副司果洪起燮、赵庭和,以上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徐有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义浩曰,只推。

○传于李好敏曰,右副承旨,持此御题,与大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尹行直启曰,臣与大提学南公辙,偕往泮宫,七夕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二百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义浩曰,都承旨入侍。

○传于尹行直曰,科次入侍。

○以江华留守金铣状启,灵岩郡舡人八名到江华府渰死事,传于韩义运曰,漂没于他邑,其数不少,闻极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恤,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其埋葬之事,亦为申饬事,分付。

○正言洪起燮启曰,臣品质驽下,言议蔑裂,初不足拟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有陨自天,恩荣所被,宜即竭蹶承命,而只缘揣分量力,不敢为遽然承当之计。前后召牌,冒犯违傲,格外恩推,曲赐宽假,臣诚感惶,靡所自措。幸值国有大庆,法殿献贺之时,章皇叩谢,粗伸欢忭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冒参者,名以台官,将不得联参于合启,则一日虚縻,实添一日之罪。从前如臣情地者,以此引避,辄蒙体谅之恩,在臣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正言赵庭和启曰,臣庸愚湔劣,耳目重任,初不近似,而幸值举国同庆之日,欢忭蹈舞,为参贺班,他不假顾,章皇出肃。而第于合启中,有不可冒参者,从前如臣处地,皆得援例引避,特推敦亲之义,辄蒙体谅之恩,臣之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斤臣职。答曰,依启。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李鲁集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鲁益,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明陵行幸时,各差备所把驿马,别单磨炼以入,而本曹驿马外不足之数,依前例京畿驿马十五匹补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承政院注书李纪渊上疏,则以为臣兄止渊,方任弘文馆修撰,臣之所带春秋兼衔,在法当递。特许镌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是白乎矣,史官、春秋,例不得减下是白如乎,修撰李止渊所带春秋馆记事官之衔,今姑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领敦宁金祖淳箚曰,伏以明陵展谒,昨有成命矣。太仆旗军洗马,即当入禀,而一提调,既在乡外,臣又逐日起居,势无以替行。莫重入禀之经宿迟滞,事甚未安。玆陈短箚。伏乞亟递臣所带司仆提调之任,以便公私,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都提举已许副,卿其勿辞察任。仍传于洪义浩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敦宁。

○左参赞金文淳疏曰,伏以皇穹眷命,我中宫殿下,诞生元子,宗社有奠磐之休,殿宫行进笺之礼,此诚我东方稀有之庆也。迺者临殿受贺之举,又在圣祖诞弥之日,天气昭朗,雷欢匝域,臣以三朝旧物,须臾无死,扶舁病躯,获睹盛仪,虽即日溘然,亦足以归报先王矣。欢欣蹈舞之忱,何可云喩?仍伏念臣齿益迈而病益痼,崦滋之景,迫于视荫,荣涂之味,淡于嚼蜡。居闲养疴,以终馀年,即臣区区之望,而圣眷弥隆,帷盖不弃,驽骀虽老,未绝豢养之恩,樗栎虽朽,犹在搜蓄之中,忝叨惠局重任,居然三年于玆矣。臣诚感激恩私,未敢循墙,仍因蹲冒,徒糜厚廪。然而亟蒙禠鞶,获遂初服之愿,何尝一日暂忘于心哉?向来一疏,冀被体谅之恩,而诚浅辞拙,未格天听,譬如身有绊绁,求解不得,彷徨抑郁,历日月而愈莫知措躬之所也。顾臣情恳,非为尸素之可愧而图免也,亦非为叨据之太允而求去也。盖其为任,至重至要,租税调度,关国计之赢缩,贡市给代,系民生之休戚,各路委输之句管,诸司经用之支放,与地部,表里相须,而较有紧焉。策应极其浩穰,酬接极其纷氄,居是任任是责者,除非聪明长于心计,精力优于手判,则率多罅漏偾败之患。臣之少也,亦莫犹人,况今耄及之而病又甚矣。每当换节之交,脚气肆发,痰癖添剧,而经暑涔涔,委顿居多,凉意乍动,已觉凌兢,飮啖殆乎全却,眩瞀从而忒甚,宛转床笫,奄奄若垂尽之形。时或翻阅簿书,忽忽焉前忘而后失,力疾莅公,则辄加数日之苦痛,按例署押,而不省里面之何事。以若癃疾,虽闲司漫局,尚无以堪胜,矧玆职务之紧重,岂有一日冒居之望哉?噫,臣立朝四十馀年,受恩罔极,致位至此,炳然一念,惟在于不择燥湿,筋力奔奏,为尘刹报效之图。故前后除命,罔非逾滥,而亦未尝饰辞陈恳,重速占便之罪矣。今臣精已消矣,力已耗矣。僬侥之鼎,蛟䖟之山,犹属一己之私,顾不足恤,而莫重事务,缘臣而委积淹滞,偾误纰缪,则臣虽万被诛戮,将何以赎其罪哉?且臣所带筹司之任,亦系不轻,而臣行步蹇涩,无以陞降,头䐉晕旋,最妨𫖯伏。每有宾对之命,辄以悬病为常事,端委庙堂,参论机务,是何等责任,则不宜虚縻于衰朽之身,而况今穑事告歉,宵旰忧勤,备豫之责,日进于前,臣则冥然在家,一未登筵,私心惶愧,已无可言,而在圣朝综核之政,亦岂容一任其旷废也?玆敢悉暴衷恳,疾声呼吁。伏乞圣明,察臣病之不可复医,谅臣情之非出例让,亟命镌递臣惠局、筹司提调之任,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惠局、筹司,其任不轻,一时所病,何必深引?卿其勿辞行公。

○行都承旨洪义浩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笃佑我邦家,元良诞降,贺仪载举,太平万岁,其自今始,环东土大小臣民,咸囿于欢欣鼓舞之中。臣于此际,伏奉知申恩除,召牌俨临,顾以逖违恋结之忱,岂不欲颠倒趍膺,少伸庆忭之情,兼效叩谢之义,而是职也,即臣偾误狼狈之地也。前后昭晢,纵荷生成,一再遭罹,非比寻常,时月稍久,惶恧冞切,今何敢凭恃宠灵,䩄然冒出,扬扬若无故人哉?坐犯违傲,谅非获已,廉隅为重,放倒是惧。玆不得不仰首鸣呼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递臣职,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昭晢矣,卿其勿辞行公。

○右承旨金宗善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邦家,坤圣殿下,诞生元良,国本永巩,邦命惟新,天日以之动色,神人为之胥悦。乃于肃祖流虹之辰,载举缛仪,伸纯孝于殿宫,敷至仁于寰宇,太平万岁,自今伊始,匝域含生,咸囿于鼓舞之中。如臣家世世托肺腑,先臣忠翼公佑明,直宿于昔年是日是庆,臣于是日,又忝迩列,今此大庆,即是国朝二百年内仅再有焉,而臣祖孙两人,与睹是事,欢忭蹈舞,倍万常情,追旧念今,若不可以自胜。千万匪意,赏典有命,而以词笺表里之对举,晋秩之恩,至及臣身,惝惶震越,不知措躬之所也。伏念臣即无闻蔑识之一书生耳。猥荷不世之遇,拔自末荫,置诸清班,其所践历,罔非逾分,区区忧懔,不啻临渊集木之所可喩也。况此命德之器,即古卿月之职,岂可不量其材之可否,秪循旧例,而滥授冒受,以辱公朝之名器哉?玆虽出于我圣上广庆推恩之盛德至意,既异文缨之循资,又蔑劳勚之可纪,何所借手,而超跻至此,岂不有乖于懋官懋赏之义哉?臣踵顶毛发,非已自有,十年近密,渥被宠私,恩山德海,弥卲弥深,将此身心,尘刹无报,寤寐所自矢者,虽蹈汤赴火,亦所不辞。今因千一之嘉会,获参执事之末班,滥赏虽惭于罔功,异恩冞光于与荣,顾何敢备例巽辞,仰欺圣明哉?第臣庸陋,最居人下,祗合置之冗散,不宜叨诸尊显,而今者误恩,至于此极,鹈梁有刺,蚊山难负,过福招灾,理势之所必至。臣虽不足恤,其奈轻朝庭羞当世,何哉?伊日在公,冒没祗肃,窃附庆忭之私悃,而视如当来,若固有之,实非分义之所出,惶霣怵惕,历日靡定。臣于治疏将上之际,又有银台除命,天牌俨临,咫尺修门,承膺无路,不得不违傲恩召。玆敢披沥情实,仰渎崇严。伏乞圣慈,特垂鉴谅,亟镌新赐资级,仍治臣慢命之罪,俾国体以尊,微分以安,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己巳八月十九日申时,上御映花堂。科次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右副承旨尹行直,假注书柳荣五,记注官李仁迪,记事官李光文,大提学南公辙,艺文提学沈象奎,弘文提学朴宗庆,对读官兵曹佐郞洪羲弼,检校待教朴绮寿以次进伏讫。上曰,科次为之,而今番欲多取之,优数擢入,可也。上教义浩曰,日势向暮,使大提学、弘文提学、艺文提学分考,而注书亦为对读,可也。上命书传教曰,明日秋到记设行处所,以仁政殿为之。又命书传教曰,同副承旨,驰诣泮宫,今日夕食堂到记,收取以来。又命书榻教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公辙曰,科次为之,则所取为十人矣。上命义浩坼封,义浩坼封读奏讫。上命书传教曰,七夕制赋居首三下一生员郑东万,直赴会试,之次三下进士李能秀,给二分,次上进士李儒冕等八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再明日待令。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金宗善。行右承旨李好敏坐直。左副承旨李鲁益。右副承旨尹行直致祭进去。同副承旨韩义运坐直。注书李纪渊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宽。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仁政殿。秋到记试取罢,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李晩秀,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行直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持平宋应望在外,执义姜文会,掌令许臻,持平安光直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益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殿座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金鲁应,校理赵琮镇,修撰李止渊,副修撰李东冕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好敏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箕殷、洪命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好敏曰,只推。

○以兵曹正郞权烒拿处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分拣。

○李鲁益,以备边司言启曰,今番庆科,期日甚近,且诸道秋事,多未免歉,应举诸具,设场凡节,务从省约,然后可为举子及试邑省弊之道。而至于试纸,取考已例,则或因岁歉,或以期迫,多有许用付纸之例,盖以其价廉而工省,易于措备故耳。今亦期已太近,岁又未登,依已例许用付纸。试邑排定,每有井间轮回之规,而今则勿用此例,一从道里平均,年谷稍登之邑,勿拘轮次,拔例择定。科场棘围,专出民力,此时敛民,尤当加恤,试邑设围,切勿高大广阔,惟以折柳之意,略存防限,一以省弊为事。虽围内外假家之属,不可不略设处外,凡系可已者,一并除之。试官下去时,不紧随率,切勿带去,以除科外贻弊之端。沿路饭供,试所应办之需,比常年十分节减,俾无得以厨传策应之弊,一毫侵及于灾邑,而若或违越,入于追发,则试官及地方官,并即自本司,草记论勘。以此诸条,前期知委于诸道,以为及时举行,随事恪遵之地,何如?传曰,允。虽不岁歉,凡系民弊,不可不念,况当歉岁而期迫,尤宜省约于民力,依草记另加严饬。如有不谨现发之事,先自试官、道臣,难免重勘,一体分付,可也。

○李鲁益,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广州留守韩用铎状启,则以为,守堞军官及马兵今秋等都试,事当设行,而本府穑事,已判歉荒,应试武士,皆以农民,方当收获之节,赍粮往来,为弊不少。今秋都试,退设于明秋,公都会一体退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都会、都试退行之请,既已许施于被灾诸道,本府年事,亦不免歉,则儒武赴举之弊,在所当念,依状请许令退行,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宣惠厅言启曰,缮工监副正沈厚之,本厅郞厅差下矣。本厅事务烦剧,势难兼察,所带本职许递,口传付军职,使之专意本厅之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沈厚之。

○李好敏,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耤亲耕田所种皮稷打作,则所出为三百四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益,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中军郑观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禁卫中军朴基丰。

○李鲁益,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八月二十日仁政殿亲临秋到记儒生试取时,因兵曹节目,金虎门军三十名,弘化门军三十名,除器械除出,各其将官率领,设布帐外排立,杂人一切严禁,事毕后各还直所,而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承政院右承旨李好敏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滥叨迩列,时值邦庆无前,至承罔功之误恩,辞不获命,黾勉出膺,而惶愧之忱,历日靡措。仍伏念立身显亲,人子之至情也。臣早失怙恃,禄不逮养,为臣没身之恨,而曩叨海藩,推恩及于泉壤,存没俱荣,阖门感祝,今于滥陞之后,又有所至切之仰恳者。臣于本生家,亦未遂反哺之愿,无以慰不洎之痛,而移赠本生,近多其例,世之如臣情地者,皆因大臣之奏,辄蒙旷绝之典矣。今臣移赠之愿,亦系人情之同然,既多同朝之已例,则替恳大僚,非无其路,而第伏念在昔臣家,曾有疏请追荣,特蒙许施之事,旷世恩荣,愈久如新,传家感颂,至今未泯。今日之若是陈乞者,事或稍异,而情则实同。如臣不肖,虽不敢援而为例,而私门荣耀,则诚有所万万欢幸者存焉。且臣适忝近列,凡有情私,理宜陈暴无隐,不容严畏自阻,玆敢不避猥越,仰干孝理之化。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谅,特命选部,许令移赠,以伸至情,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许施。

○己巳八月二十日辰时,上诣仁政殿。秋到记儒生分制讲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金宗善,行右承旨李好敏,左副承旨李鲁益,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韩义运,记事官李纪渊,假注书南秉宽,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检校直阁李存秀、洪奭周以次诣阁讫。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由协阳门、肃章门、仁政门,至仁政殿。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升座。义浩读奏儒生入门单子。引仪唱四拜礼,制述试官、读券官领中枢府事李时秀,上护军南公辙,行护军朴宗庆,对读官吏曹参议徐有闻,行副护军朴宗薰,行副护军金鲁敬,弘文馆修撰李止渊,讲考官领中枢府事李时秀,行礼曹判书韩晩裕,礼曹参判闵耆显,参考官行副护军吴渊常、郑万始,弘文馆修撰申在业,副司果洪起燮及儒生,行四拜礼于殿庭。制讲试官升殿,分左右以次就座。时秀进前曰,数日日候已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中宫殿分娩后,为日今已过一旬矣,诸节快复常度乎?上曰,已快复矣。时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元子宫气候,一向平顺,而日就岐嶷乎?上曰,然矣。时秀曰,小臣癃病日甚,晕眩日加,考试之役,实难承当,故昨日以病悬頉矣。史官中夜来临,以入来为教,臣不获已承命,考讲抽签等节,则犹或可为,而俄闻又有读券官察任之命。命官事体,尤为自别,以臣昏愦,无以堪承,臣诚惶恐,而伏愿以试体为重焉。上曰,考试与考讲,着眼镜为之,可也。时秀曰,臣更为烦渎,甚惶悚。今番则第当承命,而在前考讲,或不用抽韱,而拈出讲章矣,今亦依此为之乎?上可之。上命书赋题如冈如陵如川之方至,限午正。公辙、宗庆各承书读奏讫。上曰,喧哗狼藉,禁喧郞厅,事过后拿处事。出榻教仍命开讲。又命考试取十人。上入小次,合考讫。上出陞座,公辙书等讫,宗善奉居首试券以进,上亲坼封以下。宗善读奏封内,仍次第坼封而读奏讫。上命书传教曰,秋到记制述赋居首三下一进士任存常,讲居首通幼学金阳复,直赴殿试。制述之次三下生员申淳讲,之次通生员沈常镇,直赴会试。制述之次三下进士徐献辅,生员尹致赫,讲之次通幼学林基洙,幼学李在穉,生员申在年,各给二分。制述次上生员朴宗珩等六人,讲略以下幼学柳圣臣等十五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王大妃殿进御加味正气散,二贴制入事。出榻教通礼跪启礼毕。上下榻乘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药院进。行左承旨金宗善坐直。行右承旨李好敏。左副承旨李鲁益。右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同副承旨韩义运。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宽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行直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持平宋应望在外,执义姜文会,掌令许臻,持平安光直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益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徽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启曰,兵曹参判朴宗京,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宗善曰,左承旨、右承旨,率入格儒生,入侍。

○李好敏,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应教金鲁应,校理赵琮镇,副校理金箕殷、洪命周,副修撰李东冕,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鲁应,副修撰李东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好敏曰,只推。

○李鲁益,以备边司言启曰,检田执灾之政,政在此时,守令之一时旷官,实属可闷。差员上京守令,催促下送,又或有因事受由者,则亦令不日下送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己巳八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映花堂。左承旨、右承旨率入格儒生入侍时,行左承旨金宗善,行右承旨李好敏,记事官李纪渊,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曰,两日入格人,使之一时行礼,而七夕制入格人,先为次次进前,可也。生员郑东万进,奏姓名、年纪。上曰,近族有立朝人乎?东万曰,与刑曹参议臣郑东干,为四寸兄弟矣。进士李能秀,进士李儒冕、徐献辅以次进,奏姓名。上教献辅曰,连日入格,作赋几许首乎?献辅曰,为五百馀首矣。上曰,谁之子乎?献辅曰,永川郡守臣徐有教,即臣之父也。进士闵翊显,进士李晦渊进,奏姓名。上教贱臣曰,尔之几寸乎?贱臣曰,小臣之兄矣。进士赵璟镇,进士鱼在璜,生员李吉运,生员赵万大进,奏姓名,进士任存常进,奏姓名年纪。上曰,此是到记居首赴殿试人乎?宗善曰,然矣。上曰,有显族乎?存常曰,参判臣任希存,臣之七寸叔矣。上曰,工夫为几许乎?存常曰,做赋二百首矣。幼学金阳复进,奏姓名、年纪。上曰,此是讲经居首乎?宗善曰,然矣。制述之次生员申淳、尹致赫、朴宗珩,进士沈启锡,幼学李秉圭,生员洪锺远,生员金寿仁,进士柳荣道。讲之次生员沈常镇,幼学林基洙、李在穉,生员申在年幼学柳圣臣,进士边正容,幼学李升鲁、赵京镐、李秉温、柳荣七,生员赵镇晩、成孝兢,幼学孔汉鼎、玄锡孚、梁锡龟、孟明淳、黄锺人、郑基润、金学周以次进,奏姓名。上曰,颁赏者,先为颁赏,可也。儒冕、宗珩、圣臣等颁赏,四拜而退。上命光文,下阶呼新来进退讫,命儒生并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金宗善。行右承旨李好敏。左副承旨李鲁益。右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同副承旨韩义运坐直。注书李纪渊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宽。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元子诞降第二七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李晩秀,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日届二七,臣等益不胜懽欣庆忭之忱,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元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加减参苏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三贴煎入事。出榻教

○尹行直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持平宋应望在外,执义姜文会,掌令许臻,持平安光直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益,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巡将监军,依例以来九月初五日受点人员,初六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益,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禁军,不可不点择以行矣。各番禁军中新受马及病蹇不能致远之类,依例推移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药院进。行左承旨金宗善。行右承旨李好敏坐直。左副承旨李鲁益。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韩义运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宽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行直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持平宋应望在外,执义姜文会,掌令许臻,持平安光直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益启曰,今此幸行时,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李领府事留都。

○李鲁益启曰,备局堂上沈象奎、金羲淳,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庆尚监司郑晩锡状启,九月令荐新进上石榴,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好敏曰,勿待罪事,回谕。

○副摠管柳相祚疏曰,伏以天佑宗祊,元子诞降,礼成告布,颂腾星海,蹈舞之忱,小大惟均。仍伏念臣之偏母,素多疾病,每当换节之时,辄复添剧,近因调摄之失宜,如期复发,急伻来到,催臣归护。方当陵幸出令之时,敢此言私,极涉惶懔,而三朔违离之馀,闻此急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圣明,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

○答曰,省疏具悉。本职许递。

○兵曹参判朴宗京疏曰,伏以皇天默佑,元良诞降,奠宗社磐泰之基,副亿兆星海之谣,天日清朗,缛仪载举,进笺殿宫,圣孝冞隆于备物,呼嵩广庭,群情少伸于忭贺。环东土数千里之内,凡有血气之伦,莫不鼓舞踊跃于欢声喜气之中,而臣又忝居迩列,叨陪尺天,尤不胜欢欣庆忭之忱。迺者伏见传教下者,以臣是亲上致词笺文时对举承宣,有陞阶之命,臣诚惝恍感祝,莫省所以攸措也。臣于伊日,奉以周旋于承命之际者,即不过职分内事,初无丝毫可纪之劳,臣则以迹厕近侍,躬睹盛礼,自以为荣,志愿已满,而今反因此媒宠,升秩进爵,有若酬功者然,此岂臣梦想之所尝到者耶?臣本性质庸陋,百不犹人之状,业已圣明之所俯烛,而过蒙恩私,猥叨下大夫之列,亦多年所。揆量浅分,已极逾滥,至若亚卿崇秩,即是朝家命德之器,位望自别,不轻而重,有非人人所可忝居。今乃一朝,举而授之于如臣罔功之贱品,臣虽欲冒膺宠命,而其如玷辱名器,贻累朝政,何哉?命下之时,臣适值坐直,故不得不一伸叩谢之忱,而非敢为因仍蹲冒之计。恩递未几,除旨继降,西省佐贰,华衔又侈,曾未数日,前后宠渥,殆偏于臣身,臣且惶且感,措躬无地。今若凭恃宠灵,不顾廉防,扬扬冒据,视若固有,则是岂臣义分之所敢安乎?玆敢披沥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收成命,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

○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副护军柳𪬵疏曰,伏以皇天眷顾,祖宗默佑,元子诞降,国本永固,流虹之庆,克符于诞圣,降彩之祥,允追于绍先,吾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从此始矣。八域臣民,蹈舞欢忭,曷有其极?仍伏念臣年近八耋,精神昏耗,知识卤莽,重以气力衰朽,其于有国之时务,何足以与知,而惟是忧杞国之忧,自切于秉彝之天。区区衷情,有时绕壁而长吁。矧当今此之歉岁,先之以旱灾,三南尤甚,两西以水灾风灾,至于痒稼,则是何圣明之世,荐降如此之灾也?是必仁爱之天,警告于尧、汤之君,而先之以潦与旱也,弭灾之道,莫如恐惧修省也。盖仁天之示警,犹严父之垂责,其所责之,即所以爱之,而为子者,苟不警惕于严父之谴责,放意自恣,恬嬉度日,则为父之心,安得不重为之谴责乎?是以尧、汤之世,君臣之恐惧修省,顾何如,而潦旱之不为灾者,此也。是以遇灾而恐惧修省,即帝王传受心法,而大圣人之编诗也。天灾时变,无不备录,春秋之记载,日食星变,必皆书之者,大圣人垂戒后世之义,深且远矣。汉之魏尚,日以四方水旱盗贼奏闻者,深得古圣人恐惧修省之意,而能致昭、宣之治平,则今日弭灾之道,惟在我圣上恐惧修省之如何耳。此皆先贤告君之辞,便属陈谈,而先儒曰,圣贤所已言者,自我又发明,则是亦有功也。《诗》曰,畏天之威,于时保之,伏愿圣明,懋哉懋哉。臣于甲子仁政殿之遇灾也,以草草一言仰陈,虽未蒙见采,而愚衷所激,老而弥笃,犹不知止,又此妄陈瞽说,人必笑其猥且妄矣。臣嫌于出位,左右顾而泯默不言,欲待可言之地而言之,则垂尽之期不远,更待何时?噫,恐惧修省之道,莫如勉圣学振纪纲也。圣学虽臻高明,而泰山之上,犹有天焉,则以文王望道如不及之意,戒谨恐惧,无时不已,而自至纯亦之圣矣。夫所谓振纪纲者,圣学中流出来,而救灾之道,在其中矣。齐相管仲,以四维不张,谓之危亡,夫四维者,礼义廉耻,为纪纲之谓也。今之纪纲,虽云略陈,而以臣之所闻见,多有忧叹者,以如此之纪纲,其何以振济歉岁之生灵乎?生民之产业,在于衣食,而衣难于食,故《豳风之七月》,先衣后食者,此也。衣而致美,则其势不可继而至于贫穷,故《郐》、《曹之风》,首以《羔裘》、《蜉蝣》,终之以《匪风》、《下泉》者,亦此也。今之侈风太盛,上自朝官,下至士庶,粲粲衣服,庶人而服士之服,即道服革履之谓也,士而服大夫之服,即轻煖锦绣之谓也。十人之所服,一人服之,虽为市童之怜,反为识者之鄙,百计图之,必华其服,廉耻之都丧,直由于此,纪纲之紊乱,亦由于此。遂至于无恒产而因无恒心,则穷困之所至,羡其苌楚之无知,而《匪风》之思,《下泉》之怀,自不能已,则大圣人编诗之意,岂不以衣服之致美,其势必至于困穷者乎?卫之文候,以大布之衣,大帛之冠,能致騋牝之三千者,秉心之塞渊,从可知矣。伏愿圣明,先自圣躬,益务俭德,朝著之上,闾巷之间,苟有衣服之滥制者,痛加禁断,如今酒禁之申明,则上而服上之服,下而服下之服,各称其服,而为振纪纲之急务,况道服革履之禁,自前有之者乎?臣谓侈风之禁,宜先于酒禁也。噫,纪纲者,明于节文度数之间,而衣服之僭制,夫既如是,则其他僭逾之事,非止一二,从可知矣。臣居在城外,窃有所闻之大可骇痛者,宣禧墓近在城外,厉禁之不广,势所固然,而民人之犯葬于禁标内狎近之地者,非一二处云。四山内不许入葬,虽士子家皆然,况此莫重园墓之四山乎?此莫非纪纲不振之致,而闻守仆之差易,专委于宣禧宫属之亲昵,自相隐讳,以至于此者也。墓后有殿座台,而台下有一冢,压临墓所,坐立皆见,其外数三冢,皆是厉禁之内也。其步数之远近,姑未详察,而传闻之言如是,则必有苖脉而然也。纪纲之不振,至于如此,则国何以为国,而事之寒心,孰有过于此哉?臣谓亟令有司之臣,摘奸其真伪,严加惩治,守仆之差易,勿复委于宫属,务从便宜,立其条约焉。此固坏败纪纲之大者,而又有所骇痛者。都民之豪富者,专夺江民之利,而江民至于无所资生。噫,惟彼八方之民命,庶有方伯、守令之拯济者,曁此都下居民、府吏胥徒、军队卒伍,皆有稍食。其他游民坐贩、行商,皆足以糊其口,各廛市井,又有贡物,其外无此资生者,又将择其尤甚者,以行发卖之政,则庶皆可以资生,而独江上居民,专以田税船泊时,运入各仓雇价资生者,一自见夺于都民之后,无以资生,又当歉岁,其何以保存乎?臣释褐之前,居于江郊,习知其瘼矣。盖八江,都城襟喉之地,而江民之生涯,专资于卜驮运负。故三南税船,来泊京江,则所泊处江民,无马者,以担负下陆,有马者,以卜驮入仓,以其雇价资生,此所以有马夫稧、运负稧,以为江民之基业,而自国初,特为设施者也。且江民,曾于宣庙朝壬辰龙湾幸行时,有史册驮运扈从之劳,又于仁庙朝甲子丙子两乱,有史册驮运之劳。故两圣朝,连为特判,马夫等有功于国家,虽五率丁除役,依其愿马夫色掌,永为基业之意,别为判付以给,以此资生,安堵无忧矣。中间都民之挟势富豪者,称以税马稧之应役不足,勒夺江民之利,江民不胜其冤。肃庙朝击铮,则判付内,若曰,前日两圣朝史册驮运之功,连有特判,则依前判付,成给完文,使江民,安堵如旧矣。英庙朝内东山别监辈,不知其判付处分,瞒告手本,以威势,胁勒给价,而又夺其利。故江民上言,则下教曰,两先朝处分严明,所谓手本勿施,即为推给江民之意判下,又遣御史,探其江民之瘼,则以卜驮、运负之见夺,为第一民瘼之意,回启矣。又下教曰,江民世传之基业,别监辈恣意横夺,京稧中作头四人,至于刑推远配,而勒给之价,其间蒙利不少,勿施而推给江民矣。京民终不畏戢,又为肆然勒夺,故先王朝园幸时,江民伏地于津头,则即使舟桥都厅朴基丰,口传下教曰,万民生业,各随其方,江民以卜驮、运负资生,京民生业,亦有多端。且列圣朝判付昭严,而无功京民,挟势横夺万民之生业者,即无义之乱民也。即地推给江民事,处分至严,而因为漫漶,自归于勿施之科,京民近在都下,挟势恣意之弊,无所不为,于此可见,而惟彼江民,既无挟势之道,远在江上,内外之势不敌故也。如是而其可曰,国有纪纲,而民瘼,从何以得彻于圣听乎?此臣所以纪纲之不振,为忧叹者也。京民之资生,既为多端,而挟势豪富者,俭其服而薄其食,则虽凶年,不能杀矣。独八江之民,资生之道,惟此一路,而见夺于京民,则可谓京民富益富,江民贫益贫矣。均是吾民,而一瘠一肥者,岂不寒心哉?臣谓一遵列圣朝判下,亟下明旨,推给马夫稧及运负稧于江民,以为金石之典,使江民,永永资生焉。噫,《易之下经损益》,即《上经否泰》之对也。损下益上,其卦为《损》,而《损》自《泰》来,损上益下,其卦为《益》,而《益》自《否》来,益固保民之常道,而损亦时用之权宜也。权以济经,可以不穷,知时识变,可以有通,古昔圣人,岂不知邦本之为重,而《损》、《益》并列,垂训后世者,时变不同故也。今以目下事论之,赈政不可不举也,常贡不可不蠲也。苍生仰德,赤子允怀,其明损上益下之道,正今之时也。夫《泰》者,下三画皆阳实,上三画皆阴虚,则是乃天下富实而朝廷虚弱之象也。故损下之有馀,以益上之不足而为《损》卦,《否》者,下三画皆阴虚,而上三画皆阳实,则是乃天下虚弱而朝廷富实之象也。故损上之有馀,以益下之不足,而为益卦,此《损》、《益》卦之所以为《损》、《益》也。然而《损》亦益上而不谓之益,《益》亦损上而不谓之损者,何也?盖瘠民肥己而其国危,瘠已肥民而其国安。比如筑墙,㔉基则危坠,培本则安固,故损下自益,君子以为自损,自损益下,君子以为自益。其所损下者,不损下卦之初而必损下卦之三,其所益下者,不益下卦之三,而必益下卦之初者,盖《益》卦六爻,初爻民也,二爻士也,三爻侯伯也,四爻近臣也,五爻人君也,上爻师傅也。故时当益上,无已而损下,则宁损侯伯,而无告之下民,决不可损也。时乎损上,有可以益下,则必益下民,而有禄之侯伯,固不必益也。《损》、《益》卦象,不过如此,孰谓损其邦本而可以宁国乎?《益》之彖曰,《损》上益下,民说无疆,《损》卦之彖曰,损下益上,其道上行,《损》不言民,而《益》言民说者,诚以民不与于损,而益实及于民也。此为义理当然,《损》、《益》卦之义,明甚较著者也。是以《记》曰,八月不雨,君不举,大夫减食,释之者曰,周之八月,夏之六月,六月乃万物长养之月也。故礼之月令,以土之一令,属之六月,而土润溽署,百谷畅茂,则乃致役乎《坤》之时,而可至说言乎《兑》者也。此而不雨,则民之失农,从可知矣。故君之一日一举膳者,不为举焉,大夫之常禄,减其食焉。此为损上之道,而常贡之蠲,赈政之举,允为益下之道,而今当歉岁,以《易》之训《记》之说,可以知济民之道矣。臣闻被灾之列邑,皆择富民云,此近梁惠移民移粟之政,而孟子谓非行王之政。夫谷者,出于地,而不在于民则在于官矣。以在官之谷,济民之饥,可也,而岂可以在民之谷,行其移民移粟之政乎?臣谓富民之积粟者,苟有私赈者,则宜如汉之武功爵之例,随其散财之多寡,授其爵级,则必有散财之道矣。此固先朝已行之事,而不为挠民之端矣。大凡饥岁,以不挠民为主,亦为安民之道也。至若赈政,在于方伯守令之得人。今春绣衣之还,守令之贪暴者,几皆锄治,前后忧民之饬教,不啻累累,致有宵旰之不宁,则为今日臣子者,苟有人心,思其一半分报效之道,则孰不动心而警惕也?万里庭陛,自昭淑慝之辨,一有贪暴之风,则宜施烹阿之典,此固近日朝臣疏章中所皆言者,臣不欲重为叠床也。噫,当此歉岁,益下之道,虽在于损上,而察其民瘼,祛其尤甚者,为益下之急务也。顾今乡民之瘼,固不可胜言,而先除身布之叠,白骨之征,黄口之疤,则残民庶可为支保之道矣。苟究为瘼之原,则八路各邑,有曰,稧房者是已。八路各邑奸乡猾吏,择其稍饶之民,而私自结稧,托于乡厅者,谓之乡厅稧房,托于吏厅者,谓之吏厅稧房,各厅皆然。受赂除役,富饶之民,皆为渠辈之私民,残民之叠役冤征之弊,专由于此。臣谓宜令八路各邑,革其稧房之名,则残民无叠役之患,而富民有均役之道矣。噫,臣既陈目下之急务,亦当思善后之策矣,我国之频遭歉荒者,专以移秧之多,而农民,为其省力取便之故也。孔子曰,用天之道,因地之利,谨身节用,以养父母,庶人之孝也。释之者曰,用天之道者,天有生长收藏之时,而耕耘敛获之及其时也,因地之利者,地有沃衍皋隰之处,而稻梁黍稷之得其宜也。盖沃者,有水之地,而稻宜于沃,衍者,平原之地,而梁宜于衍,皋者,稍高之地,而黍宜于皋,隰者,稍下之地,而稷宜于隰。我国则田多畓少,衍隰之地,皆为种稻,故必待五六月之潦水,以为移秧,而或值旱岁,则失其播耘之时,每至陈荒,此所以频遭饥歉者也。试以今年言之,田多之邑,皆有丰登之望,畓多之邑,皆有失农之叹,而三南之尤甚者,亦以田少畓多而然也。是以邃古之世,随其沃衍皋隰,播其所宜之谷,耕耘敛获,又得其时,故鲜有失农之患,而大圣人垂戒后世者,若是其明也。臣谓宜令八路农民,勿复注秧之多,而自明春为始,遵用此法,毋至失其时而陈其地焉,则庶有地无遗利,人有足食之道矣。噫,历考今日之纪纲民瘼,多有可言者,而臣之昏耗精力,不能遍举,只言其所闻见之大可忧者,而言不知裁,辞极荒芜,其所猥越,无所逃罪,而荒政之急务,宜莫先于振纪纲三字。固知臣言之不足以有槪于圣心,而或有千虑一得之见,故终始言之,伏愿圣明,勿以人微而废其言焉。臣无任云云。

○省疏具悉。所陈切实,其中可以采施者,令庙堂禀处。

○己巳八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备局堂上入侍时,左副承旨李鲁益,假注书南秉宽,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有司堂上沈象奎、金羲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昨见黄海道慰谕宣传官草记,则恤典独未及于半颓户,今将下传教,而入侍备堂,须往议于大臣,别般区划以给,而该曹本无半颓户恤典之例乎?象奎曰,半颓恤典,国典本无之,先朝时亦未有焉,近来别恤典,有加于前,无异元恤典。圣念特轸民隐,恩泽下究,臣等不胜钦仰,而常赈外,每下别恤典,则辄取于常赈中用之,此固非古法矣。试以湖西言之,十数年前常赈米,为二十四万馀石矣,今则仅为八万馀石,其馀储者,有难支给于数年矣。羲淳曰,别恤典出于特恩,民情莫不感泣,而此亦难继之道也。日后则因为前例,或有恩渴之虑矣。命书传教曰,昨闻慰谕宣传官回奏,漂颓民户,几为毕奠接云,言念民情,实为多幸。至于半颓户,虽无恤典之前例,宜有拔例顾助。当年身还布,限明秋特为分数停退事,庙堂分付。仍教曰,议于大臣,其外亦有可为草记者,则为之,而不然则后日登筵时,奏之,可也。象奎曰,若绵田灾,则亦本无给灾之例矣,道臣似不敢启闻,而大臣或提禀矣。此则自上特下判付,似好矣。上命备堂先退,象奎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金宗善。行右承旨李好敏坐直。左副承旨李鲁益内阁直。右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同副承旨韩义运。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宽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开东,有霜气。

○尹行直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持平宋应望在外,执义姜文会,掌令许臻,持平安光直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好敏曰,礼房承旨驰诣懿陵,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鲁益曰,左副承旨入侍。

○传于李鲁益曰,明日次对,勿拘齐日,依例来会。

○李鲁益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李东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好敏曰,只推。

○李好敏,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东冕,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鲁益曰,禁御大将,皆为留都,兼带捕将之任,自有相妨,御将兼带捕将之任,许递,其代,行大护军崔东岳除授,牌招传授命召、大将牌、传令牌。

○兵曹,右边捕盗大将崔东岳。

○尹行直启曰,前右边捕盗大将李尧宪,谓有身病,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使其从事官替纳,事极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户曹言启曰,贡人旧遗在一万石,荡减事,命下矣。取考文书,则辛丑馀遗在五千七十一石五斗九升八合二勺,壬寅遗在中四千九百二十八石九斗一合八勺,分排荡减,实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巳八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李鲁益,假注书南秉宽,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奉审承旨,谁也?鲁益曰,右承旨李好敏也。上曰,明日传香乎?鲁益曰,然矣。上曰,昨日所下宣传官草记,庙堂尚无回启乎?鲁益曰,姑无入来矣。上曰,上京守令无之乎?鲁益曰,臣未及详知,而秋务方殷,差使员上来守令,近日连络下去,在京守令,则似无之矣。上曰,今日在院承旨,几员乎?鲁益曰,左承旨与小臣及右副承旨、同副承旨矣。上曰,都承旨今日不入来乎?鲁益曰,然矣。上曰,昨日亦不入来乎?鲁益曰,昨日则入来,药院进去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金宗善。行右承旨李好敏。左副承旨李鲁益坐直。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韩义运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宽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李晩秀,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鲁益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尹行直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持平宋应望在外,执义姜文会,掌令许臻,持平安光直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安策,司谏尹尚圭,献纳郑元容,正言徐有望,执义姜文会,掌令许臻,持平安光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直曰,只推。

○传于韩义运曰,留院上疏入之。

○李好敏,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内医李思仁、玄在德,御医陞差,何如?传曰,允。

○李鲁益,以兵曹言启曰,来九月十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二十八名,依定式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襦衣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徐有望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默祐我东方,元良诞降,主鬯有托,基巩乎磐泰,喜溢乎殿宫,太平万岁,自今伊始,懽忭之忱,小大惟均。伏念臣奉使无状,自速大何,庙启台章,声罪迭发,罢削薄勘,匪罚伊恩,惭悚交中,历岁弥切,不意收叙之恩命,遽下于杜门省愆之中,职牒仍旧,除旨旋侈。臣手擎华诰,惝恍若梦,未敢知我殿下,何取于辜恩偾事之贱臣,而复縻以台阁之清衔也?夫以疏暗如臣,疲劣如臣,而畀之以衣绣持斧之重,其必辱命而溺职,固不待人言而后知也。明不足以钩距隐伏,威不足以弹压豪猾,上之不能周咨询度,以裨九重之聪明,下之不能揽辔澄清,以剔一方之奸蠹,触事点检,无往非罪。噫,臣虽无似,志则愿忠,猥蒙圣简,责任不轻,殚竭报效,与心为誓,顾瞻茹吐,污不至此,而无奈才识之不逮,重以见闻之未周。发奸摘隐,既所未能,构虚沽直,又不忍为,本心固出于摭实,外面或归于塞责,臣亦自愧,人谁曲恕,此臣之罪也。至于还谷之簸扬,虽有已例之可按,非昧擅行之为嫌,而顾臣愚滞之见,只谓虚簿无益于国储,实害偏及于穷黎。与其徒拥麤劣之空壳,以取切骨之民怨,无宁一举清刷,永绝日后无穷之弊,而诚不料其反归于启后弊之科也。秪缘臣无知妄作,使宝城一郡,坐失六千馀包之谷,而积年偸弄之监色,不伤一毛,不费一粟,无所顾忌,驯致邑仓回禄之变,此又臣之罪也。台章之胪列臣罪,不一其辞,一则曰草草,一则曰不诚,而若其把持之资斧,则乃是锦山倅一款耳。臣于是尤不胜瞿然而面骍,凛然而心寒。臣闻为法,去其太甚,若臣书启中所论列,苟非赃污狼藉,怨讟喧腾及罢软不胜任,而或有长短相补,毁誉错互者,既不欲苛求其备,而亦不敢全没其实。褒中带贬,贬中带褒,言虽近于阔略,意实附于秤停,如欲抉摘细微,以抟击为事,则洗垢索瘢,岂复有完人,而徒贻迎送之弊。无益劝惩之政,臣之初计,实不出此,不知臣者,以此为草草则,可也,而人臣所以藉乎事君者,只是一个诚字,臣而不诚,其罪当置何辟?至若锦山倅事,谬例之因袭,吏奸之未察,臣固言之,而既非目今之创犯,又无入己之真赃,则遣辞之际,略举其实,窃自谓无伤于体段,而彼乃以含糊弥缝,为臣之罪。藉使臣,真欲含糊弥缝,而甘自犯于不诚,则当并与其谬例吏奸而讳之,岂或于数行之中,三致其贬刺之语,俾作言者借口之欛柄哉?且前后绣启之勘断守令,除非大不法大惩创之类,则只以一二句语,略陈梗槪者,例多如是,指不胜搂,而台臣之独此断断于一锦倅者,诚亦未知其何故。然而臣既不能以抱公绝私之风,见孚于前,又不能以明白剀切之辞,指陈于后,弹刻之来,罔非自速,此又臣之罪也。臣罪如此,尚谁归咎?呶呶分疏,义不敢为,而第念庙启之论臣,责之以生疏,律之以擅便,意在守法,言属官箴。臣固受以为过之不暇,而若乃台端之弹驳,不唯遣辞之极峻,至谓朝家黜陟之不审,好恶之不公,职臣之由。如臣驽下,受恩深厚,既无涓埃之仰酬,而反以巽耎之故,上贻朝家之累,即此辜负,死有馀责,将以何颜,更自抗于周行之上耶?臣于本职,从前情踪之有碍,迩来疾病之难强,在今犹属第二件事。朝者宾对有命,庚牌踵临,而铁限在前,承膺无路,坐犯违傲,恭俟严诛。圣度包容,曲加宽贷,负罪贱臣,冞增惶惧,而多日虚縻,尤所未安。玆敢略暴衷情,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亟赐鉴谅,镌削臣新授职名,仍施臣当被之罪,以昭法纪,以安贱分焉。臣既不敢以见职自居,固不宜开口论事,而目下民国之虞,窃有不胜其拳拳者,玆敢忘其僭而一言,伏愿少垂察焉。顾今歉荒之灾,殆遍八路,而南中千里,赤地相望,秋成才届,民命已近嗣岁之忧,茫然不知其所。至哀颠连顑颔之类,所日夜喁喁而仰望者,惟是我圣上,父母斯民之至仁厖惠而已。况今大庆旷前,匝域普欢,我殿下所以仰答天眷,俯慰民望,以为亿万年导和祈永之本者,孰有大于赒恤拯济之政乎?臣窃闻谆恳之教,亦尝屡下于筵席,而侧俟有日,尚未见对扬之实效,臣实不胜泄泄而沓沓也。古人有以荒岁之政,譬之救焚拯溺者,又有以割发宜及肤,翦爪宜及体为喩者,今日举措之暇豫,一何其与此相反耶?臣于奉使之日,目击南民之情,科敛之所困,逋负之所压,虽在屡豊之时,尚凛凛不免沟壑之忧,矧玆大无之岁,若不亟加忧恤,将何以少延其朝夕之命耶?救荒之政,莫先于发仓,而道内赈谷之储,强半是枵然之空名,宝城一邑,可以反隅于列郡。以若有名无实之谷,济彼几万口待哺之喘,臣诚莫识其何以措手也。况外邑则只按虚簿,而谓之分给,朝家则认以实数,而循例会减,名为发仓,而所发者,即乌有也,名为给民,而所给者又空壳也。臣未敢知簿书上所张之名目,果可以充饥口一饱之资耶?不先核实于谷簿,而徒欲从事于赈政,臣诚恐累累操瓢之徒,不得蒙一分之实惠也。如臣疏迂,固不敢与议于朝家之讲究设施,而廊庙谟国之地,其亦常虑及于此,而有以免于无面不托之叹耶?至若蠲减之政,尤是生灵安危之大关,而缓急早晩之间,所系尤有重焉。夫以穷蔀殿屎之民,遭此通国大侵之岁,甁罂之旧储已罄,田亩之新收无望,其能免于荡析流离者,鲜矣。尺布升米,何从而办得于掩身糊口之馀乎?虽欲不蠲不减,而尽充常供之额,固是事势之所无可奈何。臣亦知我圣上忧勤恻怛之念,必不以蠲减为难也。第念有司之臣,顾惜经费,承佐之地,持循常规,坐待其无可奈何而后,始许其或停或免,则悍吏之足迹,固已横行于闾里矣,鞭扑之惨,固已屡加于疲氓之肥肤矣。鸡犬已为之不宁,桑枣已为之尽伐,而鹑衣鹄形,已皆散而之四方矣。公家经用,初无毫发之为益,而蠲减停免之惠,果孰为之鼓舞耶?臣固知大农一岁之入,不足以支一岁之出,许多蠲减,诚亦有行不得处,而民惟邦本,有民而后有国。假使民不堪命,十室九空,则大农之入,又将责之于何地耶?诚能上自御供之需,下至百司诸府不急之用,一切裁省,毋恤苟简之讥,毋惑因循之议,而又痛革侈靡之风,务敦节俭之化,先从宫掖之间,以汉文之弋绨,明德之大练,为躬行导率之本,则大布大帛,犹可以资中兴之业,三南蠲减之馀,岂不能支升平一岁之费耶?今殿下乙丙宵旰之忧,未尝不憧憧于八域之饥民,臣虽愚昧,宁不仰认,而九重深邃,蔀屋隔绝,宛转呼庚之声,浮黄枯羸之形,绎骚皇汲,朝不保夕之状,窃恐其犹有所未尽俯烛也。若殿下诚一念及于此,若恫在已,则赈贷之具,自不得不豫讲,节省之政,自不得不痛施,而田畴之税,饷籴之捧,身布户调一切之入,自不待道臣之陈闻,而涣发蠲减之丝纶矣。若是则滂泽所浃,民忘其饥,和气所感,天降其福,而穰穰康年之庆,又将如期而洊至,又何患民食之不足而国计之不充也哉?臣言虽迂,诚或可采,惟圣明,勿以人废言,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之所陈,切于今日,当留念,亦令庙堂,益加讲究,尔其勿辞察职。

○己巳八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副承旨李鲁益,假注书南秉宽,事变假注书郑弼汉,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兼户曹判书李晩秀,判敦宁府事赵尚镇,行礼曹判书韩晩裕,行上护军南公辙,行汉城判尹李集斗,行大护军沈象奎,吏曹判书金羲淳,兵曹判书朴宗来,刑曹判书朴仑寿,礼曹参判闵耆显,行护军李得济,刑曹参判李尧宪,行护军朴宗庆,副校理洪命周以次进伏讫。载瓒等曰,日候早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中宫殿气候凡节,今已快复乎?上曰,益为差胜矣。载瓒等曰,今则三七已近,元子宫日就岐嶷乎?上曰,日益有胜矣。载瓒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向者秋到记考试官,以病患不得入来矣,今已差复乎?载瓒曰,伊时得暴泄,不得已悬頉矣,史官又为来临,以入来为教,而病势难强,竟未承命,至今惶悚矣。上曰,次对为之。载瓒曰,庆科尤重于他科,广一国莫大之庆,鼓八域多士之情,惟是科为然。凡在有司之任者,益当罔敢少忽,思所以对扬休命。然而臣于此,窃有所憧憧于中者。盖近来科举之弊,千百其端,而最是循私忘公,为切急之弊,若使一此不已,则必见国无以为国矣。臣于年前,以若经一番科举,必失一层人心,有所仰陈其梗槪,而即今世道风习,莫可攸为,直由于科举之故也。宣祖大王尝教曰,人主欲知臣僚之善恶,则必先察于试士之时也。仁祖大王,论朝臣贤否,若曰,曾于文庙试士,见某也有容私之状,君前如此,外处可知,前头为恶,必渐大,终非信臣,不可用也。两圣朝一言之教,为百世衮钺之严,而尚不胜心骨俱竦。且闻故判书金安国为考官,语人曰,国家以择士之柄,付于吾辈,若或考较不公,必有天殃。故大提学郑弘溟入试院,谓同僚曰,奉君命试多士,而容私于其间,则其心足以为逆为贼。古之操觚临场之臣,矢心矢言,一意奉公,至于如此,皇猷安得不日升,治象安得不日康乎?古今人虽或不相及,而若其感君恩畏天祸之心,根于秉彝,今昔无异。苟使念金安国之言,则昭如神明之在身边,想郑弘溟之心,则凛若𫓧钺之临头上,可不愧哉,可不畏哉?顾今科期已近,考官行将差出,先以臣此奏,出举条,昭示京外,庸以为警一世革旧弊之地,何如?上曰,科场之弊,实如卿之所奏,为试官者,若能诚心对扬,此弊可祛,科试必公,以此出举条,各别严饬,可也。出举条仍教曰,科试之弊,每每申饬,而不见实效,今此大臣所奏,甚好。何以则永杜其弊也?载瓒曰,科规之严与不严,系于在下者奉行之如何,而至于试官之公与不公,所系甚重。试官为公,则节目间事,虽或未备,不足深忧,古亦有临试围而焚香祝天者。盖科试者,即士子发轫于事君之初,而国之治乱系焉,为试官者,其可不公乎?今臣历举古人之言以奏,而古之人,亦岂能尽善于考试乎?惟其秉心之公,无适无莫,此正俗谈所谓天榜者也。臣则以为,科规节目,特其馀事,为试官者,先祛其私心,然后科试,始可归正矣。上曰,不但大科为然,监试亦宜如是为之矣。载瓒曰,圣教诚然矣。然而今番庆科,八域含生,莫不懽欣踊跃,而大抵科试,即有国之名器也,不宜数数为之矣。载瓒曰,国有大庆,必有旷典,霈泽则广施于罪累,蠲恤则遍及于穷蔀,盖出于广庆导和之至意也。今逢莫大之庆,凡于迓续之道,固当靡不用其极,而区区愚见,则窃以为莫先于中外恤囚也。臣于向来,以岭狱张姓人,京囚金元喜等事,略有所奏,而此外囚系之如此类之滞在于不知不闻之中者,必为不少。盖其或有无实犯而一入未释者,或有干重狱而当勘未勘者,又或有朝家所不知而自下庾滞,仍为久系者。凡此辈不入于录囚,见漏于拣赦,不生不灭,竟至庾毙,而终无究竟之时焉,不但大乖于审狱之政,实为干和之端,分付京外,大加审核,仍施疏理之典,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向者有滞囚疏释之教矣,何以为之乎?载瓒曰,俄闻刑判之言,则各道放未放回启之时,同为启闻云矣。仑寿进前奏曰,向来筵奏,以徒年限满未放者行关矣。回启今已上来,而国有大庆,霈典又下,各道放未放回启入来时,将欲同为入启,而狱囚之未发配而滞囚者,邪狱干连与关系重囚则无之,而金元喜等,尚在于启辞中,故尚未发配。京中则杀狱外未决,四十馀人矣。外方则未系囚未发配,更为行关,方待回启矣。载瓒曰,录启重囚,才已审理,而此外未及录启者必多,亦一一启闻后,该曹会议勘奏,俾即疏决,实为导和之政,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都下钱荒,近尤为甚,今当歉岁,而无以措手资活,民情极为可闷。在前如此之时,多有贡价钱条引等上下之例,令户惠堂相议,俾之从便引下,以为都民聊赖之资。且闻京市直,渐益翔贵,果不无遑汲之虑,况又科期当前,主客俱困,其势必至,贡米,亦为趁科时合等先下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诸道灾实,姑未定其何如,而大抵湖南、湖西,俱已判歉,岭南、海西,不免失稔。凡被灾之处,虽莫重王税,亦为从实蠲减,则此时敛民之政,岂或使之科外侵扰乎?各宫房、各衙门屯税,每多勒征滥捧之弊,最为饥民难支之患,不可不及今严防。分付各该道臣,使之严饬列邑,必令从实执税,无或有把束加征之弊。若复凭借横滥,侵及不毛之地,则各该差人,自本道严加勘治,俾绝灾年厉民之端,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今闻兵曹虚司果积滞者,恰为四十馀人云,而见今无区处之道,实为可闷矣。先朝己酉,亦如今番,自上特轸其疏滞之方,加设备边郞、守门将等窠,以为一时区处之道矣。臣意则,今亦以备边郞、捕盗从事官、军门把摠,作实职迁转窠,以为区处,而区处后,则其窠依前还作军衔,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右相之意,何如?思穆曰,虚司果,实难疏通,以此为之,则次次迁转,庶有区处之道矣。上曰,兵判与诸将臣之意,何如?宗来曰,己酉年例,则备郞诸窠,特为加设,而非作窠,随阙为之,故易为区处矣。宗庆曰,先朝己酉年例,则特出于一时权宜之政矣。今此大臣所奏,略依此例,俄与臣等商确,而非但为慰悦之方,其积滞者诚可闷,而四十馀人,实无一时迁转之道矣。得济曰,留滞则一也,而把摠等窠,姑以实职样为之,似优于不为矣。尧宪曰,先朝一时权宜之政,自下有难援而为例,而近来此辈留滞之弊,实难矫救。所谓实职之若训炼主簿者,积年无区处之道,不过以斗料为重矣。上曰,备郞与从事官之数,几何耶?得济等曰,备郞有参上参下,而各有四员矣,从事官则左右捕厅实从事官,各二而已矣。上曰,今此大臣所奏,非加设耶?载瓒曰,当此荒岁,百官颁料,亦有不足之虑矣。加设则诚甚为难,以元存窠,作为实职,则斯可为变通之道矣。上曰,更为烂商,日后登筵奏之,可也。载瓒曰,肃庙朝辛酉年,以岁歉,各殿宫朔膳,有停退之事矣。今亦当此大无之年,合有轸念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所奏甚好,而殿宫朔膳,自有所重,从当下教矣。思穆曰,中宫殿、元子宫气候,一样平顺,实不胜万幸矣。日后辅护之方,专在于选择阿保之谨慎者。户牖开闭之际,外气易入,此等诸节及寒煖适宜之道,十分审慎焉。臣等非不知自上辅护之节,极加周慎,而下情不胜区区,敢此仰达矣。上曰,所奏,好矣。思穆曰,元子宫供上,例有驼骆粥、腊药、煎药诸件矣,自今以后,依例封进乎?上曰,姑为置之。思穆曰,药院供上药蟹醢方,欲待成熟为之,故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思穆曰,柜上待令药剂中安神丸,或有不足之虑,故监制医官,自备制入者百丸矣。自今添入于腊药元制中,事面为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以此为之也。思穆曰,药院参剂用下,即掌务官辈所任,而蠹参为多,则渠辈私自充代,故盖为此弊,所谓秤缩参二斤别给,以为渠辈沾漑之资矣。辛丑年提调郑民始,减其半斤,而只给一斤半矣,今则蠹食参为多,故掌务辈,每每自备充数矣。半斤所减者,今若还给,则庶为渠辈纾力之资。故敢此仰达矣。晩秀曰,辛丑时则参料之用下甚多,用旧蓄新,故蠹损不多,渠辈无充代之弊矣。是以秤缩二斤之给,近于太过,果减其半斤云矣。渠辈之沾漑与否,何足为论,而今则参料之用下甚少,所储者多,而太半蠹损,故终至于渠辈之自备充数,此甚可矜。故右相所奏,盖欲还给所减秤缩参半斤,依前为二斤之给,则渠辈或免自备之弊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思穆曰,幸行时,例有江心水待令之举矣,今番亦依例为之乎?上曰,置之,可也。思穆曰,今番赏典之下,莫不懽欣鼓舞,而至于禁漏官,本非待令奏时之官,以一时入直之人,混被恩赏,事甚屑越,勿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诸宰奏事。晩秀进前奏曰,俄者都提调,以元子宫辅护之节仰奏,我国家亿万年无疆之休,正在于元子宫辅护之节。辅养德性之道,今虽稍早,而及今为重者,辅护一节,正宜审慎,此则专在于阿保之得人。伏愿必择如古所云温良恭慎之人,专任辅护之责,是臣等区区之忱,而俄者大臣,亦有相议者矣。少儿医今方待令,日气未寒前,一番入诊,预为审察气禀,似好矣。思穆曰,诚如其言,预为诊察气候,甚好矣。上曰,当徐徐为之矣。晩秀曰,顷因恭陵令韩喆济上疏,恭陵、顺陵竖碑建阁等事,令度支及道臣,待秋成举行事,自礼曹覆启蒙允矣。两陵建碑一事,即未遑之典,举行不容少缓,而凡系工役,姑非其时,且今歉岁,民力不可不念,姑待年丰举行,恐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秀曰,向有嘉顺宫凡干举行,一遵惠庆宫为之之教矣。各殿宫例有腊药进上,而数爻不同,惠庆宫进上数爻稍多,此是庚申前后定例,而今亦依此为之乎?上曰,三殿宫进上数爻,一体磨炼,可也。晩秀曰,嘉顺宫辇舆、仪仗,今方新造,而仪仗则自臣曹句管,辇舆则太仆之所掌造成者也。今番亦依例为之乎?上曰,自户曹并为举行,可也。晩秀曰,俄者大臣,以钱荒事仰奏矣。惠厅堂上处,今当往复,而贡米,限数万石预为贸置,以为救荒之备,似好,而目今钱荒孔甚,无由贸置,封不动钱,暂为贷用,以为贸米以置之地,是为备预之策。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封不动钱数爻,几何耶?晩秀曰,三十万两矣。限二万石贸用,则一石以四两折价,出钱八万两则足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思穆曰,明年则难以贸米,预为贸置,似好矣。上曰,更须商议,奏之也。宗庆曰,小臣窃有私义之难安者,而俄承日后当有体谅之教,故臣不获已承命,思效一日之责,而有所仰奏者矣。戊午始兴、果川等邑移付华城时,本厅属乡标下军始兴七十四名,果川五十二名,自在划付中,而姑未充定,因循至今矣。军额虚伍,诚甚可悯,一依己未年振威壮抄代以阳城军需保陞元例,亦以富平、杨州保军,除出充额,其代移定于附近各邑,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庆曰,城饷,自是阴雨之备,留多分少,法意至为严重,而近来捧留本邑,视若常例,无难仰请。此虽出于歉岁纾民力之意,其实还民之输纳则一也,而此不过舍远就近,较其道里于百里之内,所得不过数十里,则何异于五十步百步之间?为此数十里往来之劳,不念二万石虚留之弊,莫重城饷,徒拥虚簿。此外尤有可闷者,一番捧留,则翌年分留,势不得用旧蓄新,所储陈腐,最久者无异尘土。以此以彼,乌在其阴雨之备,而脱有缓急,则将何所恃乎?一依甲寅新定节目,除非特教,则自下无敢状请之意,预先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庆曰,臣之猥叨是任,才有日矣。本厅事势,虽未周察,第其营样之日益凋弊,莫可收拾之状,曾或入耳,而犹谓局外传道之太过分数,今臣身亲当之,则其所难支之端,殆甚于所闻。校吏支放,军卒接济,既多不足,外此各样所需,着手没策,苟不及今矫救,其势无以自立。须有五六千金岁入之物,然后庶可涂抹支存,而见今国储枵然,无他措处。三道惟有海西所在湖西还寝谷,本是区划他处,而今既准报者,各谷合一万四千一百六十六石。关西别饷谷,数爻稍裕,且与元军饷有异,当年分给中大米五千石,并移划本厅,以为取耗补用之地,而虽曰移划,元谷则自在本处,本厅则大为纾力。以此两项谷物划付,至于本厅月课物力,即两西小米一千五百石,输回作钱,自京贸米,以补支放之需,而贸米之际,价直踊贵,则所贸不能当所用,诚甚可闷。壬子黄海兵营句管储置小米六千五百馀石,移属壮勇营,其代以黄州储置小米二千一百十二石,常赈小米一千石,正方仓小米四百石,合三千五百馀石,划付兵营。每年耗三百石,使之取用,馀耗五十馀石,添付元谷,待满数还报本谷者也。戊辰磨勘,合为五千三百四十馀石,而今则壮营已罢,当初移属储置,还归惠厅,则今无更报之事。兵营划付三千石外,馀数则划付本厅,以为年年取耗,添补月课物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庆曰,三项谷物,今既移划本厅,依守御厅例,以摠戎厅支放谷称名,使之磨勘本厅,而其中还寝谷,即半分之谷,自明年当为尽分,而数虽不多,添还之弊,亦不可不念。该道每年加分,不啻累万石,入于此中,则自无添还之虑,事甚便好,以此意一体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庆曰,北汉造泡不远,幸行后,当以看审次出往,而且其东将台与东门颓圮,营建则虽难及今为之,而形址,不可不一次周审矣。出往时亦当提禀,而预此仰达矣。羲淳曰,今番庆礼赏典中致词官,有并依庚戌年例施赏事,命下,而庚戌年则致词官,以东西唱引仪,兼为举行。故东西唱赏典举行之致词官,以赏不叠受,置之,今无可据之道,而在前乙卯已例,则以陞六举行,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已陞六人,相当职调用,未陞六人,升六,可也。出举条仍命玉堂奏事。命周进前,奏曰,邦箓无疆,当此莫大之庆,臣民懽忭,曷有其极?殿下以遇庆饰喜之圣念,特下大霈之典,莫不钦仰赞祝,而其中玄重祚、郑彦仁,即裕贼停启之人也。裕贼是万古所无之凶逆,而誊传古纸,渠辈敢自停启,而薄配旋宥,偃处其家,已是失典矣。今则官秩依旧,视同薄过微眚者然,臣等其时,非不欲争执,而或有以亲病出去者,或有未及入来者,未即周旋,而莫严者义理,莫重者公议也。伏愿二人给牒之命,还收焉。上曰,此实出于广庆之意,何足更为提说?置之,可也。鲁益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行公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大臣先退,载瓒等退出。鲁益曰,今番幸行时,禁、御两营骑士,使摠戎厅都领,而该厅,以无文迹,难为举行云。都领节目,改付标以入乎?上曰,改付标则不必为之,今番则后厢大将,都领举行,此后则或有如此之时,无论某营,为都领节目中都领,直为书入,可也。王大妃殿进御加味枳梗二陈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嘉顺宫进服加味六君子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出榻教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金宗善。行右承旨李好敏。左副承旨李鲁益。右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同副承旨韩义运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宽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行直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持平宋应望在外,执义姜文会,掌令许臻,持平安光直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行直曰,右副承旨入侍。

○以庆尚监司郑晩锡状启,宜宁县监李勉膺,受由上京,还任无期,不得已罢黜事,传于韩义运曰,令该曹口传差出,使之当日辞朝。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载琬为宜宁县监。

○韩义运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宜宁县监金载琬,两司俱未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鲁益,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九月当入番中部后司属江原道四哨军兵逢点,实数五百十三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九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益,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九月十月两朔应立右部左司属公忠左道四哨军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点整齐矣。九月初一日,与旧番前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益,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一月当入番右部前司属全罗道四哨军兵,来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李鲁益,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十一月十二月两朔应立右部中司属公忠左道四哨军兵,十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十一月初一日,与左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益,以备边司言启曰,副护军柳𪬵上疏批旨内,所陈切实,其中可以采施者,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取见其疏本,则备陈诸道灾荒之状,而继以修省之道,要尽消弭之方,盛言朝野奢滥之弊,而末以崇俭德之意,冀为变侈俗之本。而特以切实之教,已示嘉纳之盛,更无容仰覆,而至于宣禧墓标内犯葬事,万万惊骇。分付礼曹,发遣郞官,为先摘奸。马夫、运负两稧之讼,令当该法司,从公决处,富民私赈,随多寡施赏事,此在毕赈后,道臣当分等状请,今姑置之。各邑稧房事,前因各道绣启,已为覆奏严禁,后若复发,则自当随现重勘者也。农民勿复注秧事,禁秧之法,虽有古制,而以其服力之最便,辄趍移秧之功,若值亢旱,不免失农者,果如疏陈之言,使各邑守宰,相地量时,俾无偏多易歉之弊。至若两稧之讼,讼在久远,互为胜负者,而不过一讼官决折之事也。若是盛陈,致烦上彻,殊涉未安,副护军柳𪬵,推考,何如?传曰,允。

○己巳八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右副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尹行直,记事官李纪渊,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曰,今日承旨仕进,为几人乎?行直曰,左副与小臣及同副矣。上曰,明再明则无传香乎?行直曰,数日无之,而晦日当有朔祭传香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金宗善。行右承旨李好敏。左副承旨李鲁益。右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同副承旨韩义运坐直。注书李纪渊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宽。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行直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持平宋应望在外,执义姜文会,掌令许臻,持平安光直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好敏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后日次待令。

○传于李好敏曰,右承旨入侍。

○洪义浩启曰,宜宁县监金载琬,当日辞朝事,命下矣。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持平宋应望,正言林处镇在外,大司谏安策,司谏尹尚圭,献纳郑元容,正言徐有望,执义姜文会,掌令许臻,持平安光直传旨未下,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洪义浩启曰,宜宁县监金载琬,当日辞朝事,命下,而大司谏安策,司谏尹尚圭,献纳郑元容,掌令许臻,持平安光直牌不进,执义姜文会再牌不进,只有正言徐有望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金羲淳进,参判未差,参议徐有闻牌不进,同副承旨韩义运进。以宋冕载为大司谏,权丕应为执义,朴宗臣为司谏,洪义俊为掌令,韩兢履为献纳,郑元善为持平,沈能稷为正言,郑东元为缮工副正,赵镇衡为济用判官,沈公权为显隆园令,李麒峻为典籍,韩永建为狼川县监,承文著作全熙龙,书题金永默,以上并单付。故学生李章会赠吏参例兼,故郡守李益培赠吏议,以上同义禁李好敏本生家两代。故收使徐有常赠吏参例兼,故学生徐行修赠吏议,以上黄海兵使徐英辅本生家两代。故大谏李济远赠吏参例兼,庆州府尹李采考赠职事,承传。以李肇源为吏曹参判。

○兵批,判书朴宗来病,参判朴宗京入直进,参议吴翰源病,参知韩始裕病,右副承旨尹行直进。护军林汉浩,山马监牧官金商杰,副护军安策、柳载河,副司直姜文会、尹尚圭、许臻、郑元容、安光直,副司果徐有望、金敦喜、金履丰,以上并单付。

○兵曹,留都大将金文淳。

○尹行直启曰,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待下批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正言徐有望启曰,臣之言议风采,初何尝近似于清朝耳目之列,而不自意薇垣除旨,忽降于穷庐讼愆之中,罪累之踪,踧踖靡措,冒进一疏,乞被重勘。及承批旨,温谕郑重,特加慰藉,臣双擎庄诵,且感且惶。迺者署经有命,天牌荐下,屡犯违傲,义分是惧。玆不得不拚弃廉隅,冒没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有区区私义之难安者。曾叨台地,屡次引避,辄蒙体谅之恩,由前由后,义无异同,以此情踪,其何可一日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尹行直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宪府则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持平宋应望在外,掌令洪羲俊,持平郑元善牌不进,只有执义权丕应一人。谏院则大司谏宋冕载,正言林处镇在外,司谏朴宗臣,献纳韩兢履,正言沈能稷牌不进,不得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李好敏,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东冕,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所报,则今此璿源殿酌献礼亲行时祭物,依永禧殿例封进,而造果厅及所用祭器,禀定后知委事,报来矣。谨稽《誊录》,则戊戌年酌献礼时,造果处所,以端晖门外武兼厅为之,祭器,以户曹所在取用,癸丑年,因特教,祭物自内措备,只祭酒进排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戊戌年例为之。

○李鲁益,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把摠赵台锡,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林汉浩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佑我邦家,休祥鼎至,元子诞降,上以殿官悦豫,下以亿兆蹈舞,欢声溢于寰宇,和气遍于遐迩,此诚列圣朝稀有之庆,我东方千一之会。臣亦猥随大夫之后,获参呼嵩之班,欢欣忭贺,河海难量。臣初拜天官,以不称之实,仰首一鸣于崇严之下,伏想圣明,亦应俯烛,而诚浅辞拙,不能仰格天心,未蒙体谅之恩,黾勉蹲冒,居然几半载矣。非不知申暴心肝,冀回天听,而适值厥月之诞弥,上下大小屈指延颈,颙望之情,一深一日。如臣之区区情私有不可言,因仍盘礴,式至于今,非为臣才器之可堪而固有之也,盖缘事势之所使而不自由也。噫,官职之授人,宜强其所可能,不可强其所不能,不能而且强之,将至于颠沛而偾误,犹属一已之私,而偾误者,即国事也。固不可强之以所不能之事,一任其偾误国事也。传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臣之不能于见职,即通朝之所共知,是岂非可止而不可已者乎?臣尝忝叨为三铨,今又进而为亚铨,则世或谓之宿硏,而性本疏暗,迹又冷落,跧伏穷乡,交游亦罕。管、华之优劣未闻,崔、卢之世阀全昧,从前铨衔之逡巡,政缘自知者明,近又蒲柳易秋,神精先销,明不足以辨物,聪不足以补忘,一切世务,便成聋瞽。以若昏愦之状,冒赴参佐之席,每不觉内省而颜骍。臣虽欲贪恋宠禄,强策久据而不可能也。且臣背有痰肿,始自初夏,遂至深秋,首尾五朔,尚未痊可,渐当日候之寒凉,痰祟尤肆,肩胁互牵,转动相妨,一番赴公,辄益添苦,除非特许长暇,俾得专意调治,恐病日益深,医无所施其技矣。自来情势,既难蹲冒,目下病状,又难自力,每当召牌之下临,冒死违傲,或冀圣慈之垂察,而诚未见孚,罚止问备,抑塞闷厄,愈久弥切。见今邦休滋至,沛泽旁流,凡在含生之伦,举皆蒙被洪私,各遂其愿,臣亦造化中一物,均覆之天,无处不焘,容光之照,无幽不烛。臣何独自阻而不自鸣,不得被曲遂之泽乎?玆敢唐突呼吁,更陈衷情。伏乞圣明,察臣情而怜臣病,特解铨职,以遂所愿,俾得同归于咸囿万物之中,千万颙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病势如此,所请依施。

○己巳八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右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好敏,记事官李纪渊,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三明日当行真殿酌献礼,大提学牌招,祭文制进。因教曰,伊日当自内进诣,侍卫以入直磨炼,二品以上参班之意,知委,可也。又教曰,新除授宜宁县监,有当日辞朝之命,而台谏之署牌,如是屡违,极为未安。申饬入来,使之即为署经,可也。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金宗善。行右承旨李好敏坐直。左副承旨李鲁益。右副承旨尹行直。同副承旨韩义运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宽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义浩启曰,宜宁县监金载琬,宪府则虽已署经,而谏院则大司谏宋冕载,正言林处镇在外,献纳韩兢履,正言沈能稷牌不进,只有司谏朴宗臣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传于韩义运曰,同副承旨入侍。

○以副修撰李东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以献纳韩兢履,正言沈能稷,持平郑元善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直曰,只推。

○医官金寿仁书启,进贺兼谢恩正使判中枢府事韩用龟,连为无事作行,今月二十四日午时量,渡江入去之意,诠次启达。答曰,知道。

○掌令洪羲俊启曰,臣言议风裁,本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列,而千万不自意,伏奉柏府除旨,惶陨感颂,罔知攸措。署经有命,天牌荐下,义分是惧,冒没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有区区私义之难安者。曾叨台地,猥陈引避之义,特蒙体谅之恩。揆以前后,宜无异同,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鲁益,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冬至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预为分定,然后可无窘急之患。今亦依前例知委,而应把驿马四十四匹内,公忠道八匹,全罗道十匹,庆尚道十九匹,来十月初三日,京中逢点。江原道四匹,咸镜道三匹,直送安州,同月初七日逢点事,各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李鲁益,以兵曹言启曰,幸行时留都营状启,例为付拨,而或有时急之事,则京畿驿马待令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左参赞金文淳疏曰,伏以臣,弱冠通籍,历事三朝,蒙被国恩,与天无极,前后所践历,非华则膴,而辞不获命,则辄皆冒膺,此岂臣真个堪承而然哉?惟以奔走殚竭四字,为一部义谛,平生持守,以效尘刹之报也。臣之复叨惠局,今为三载,亦尝陈疏丐免,而未蒙开许,则又复黾勉蹲据,以至于今日。其奈桑楡已迫,膏肓莫医,危症败兆,日深一日,就使残喘,赖天之灵,得延岁月,其不可复起为常人,更备任使之列,则决矣。迺者疾声之呼,冀被曲遂之泽,而及伏奉圣批,谕之以一时所病,何必深引?臣双擎庄诵,感激于中,思欲加意调治,仰承德意,间复收拾精神,翻阅簿书,则才过数行,已觉头目生眩,眉䐉如钻,顷刻晕绝,久而乃甦。或有临急例勘者,则漫不省里许,而殆同蓝田丞之署尾,如是而欲望国事之无偾,得乎?今夫闾巷之麤有赀产者,亦必使聪明解事之人,掌其财粟,量其出入,然后家产有裕,用度无缺矣。我国之设置惠局,实与度支,表里相须,租税之所委输,国计之所支用,专靠于此,其所关系,顾何如,而委之于一介癃病之臣,一任其纰缪而不之恤焉。堂堂千乘之国,治其财赋,曾不若田舍翁之干家,国体之寒心,孰有加于此哉?臣每念及此,转益罔措,辗转床箦,若添一病,若不得趁今递免,安意就尽,则亦岂我圣上终始生成之意哉?玆不得不毕暴衷恳,更吁于慈覆之天。伏愿念重务之不宜久瘝,谅贱疾之必无一幸,亟解臣惠局提举之任,以便公私幸甚。且臣兼带筹衔,虽与有司之任有异,一向虚縻,有乖综核之政。日前宾对,有悬病堂上进参之命,而臣两脚痿痹,杖而后行。试求朝衣,欲起还仆,特教之下,又不得蠢动,纵荷圣度包容,邮罚不加,而臣心惶蹙,直欲求死而不得矣。亦乞并命镌递,以安微分,仍治臣屡渎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所恳如此,所带惠堂之任,许递。

○己巳八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韩义运,假注书南秉宽,记事官朴绮寿、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曰,再明日侍卫,以入直磨炼,而兵曹节目入来乎?义运曰,姑未入来矣。上曰,九日制,或有八月设行之例乎?义运曰,未能详知矣。上曰,翰林知之乎?绮寿曰,臣亦虽未详知,而似或有自上有教而进行之例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义浩。行左承旨金宗善。行右承旨李好敏。左副承旨李鲁益。右副承旨尹行直坐直。同副承旨韩义运坐直。注书李纪渊一员未差。假注书南秉宽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元子诞降第三七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李晩秀,副提调洪义浩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何如?元子宫气候,何如?日届三七,臣等益不胜欢欣庆忭之忱,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元子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行直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直淳,持平宋应望在外,执义权丕应呈辞,掌令一员未差,持平郑元善未肃拜,监bb察b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鲁益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好敏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洪义浩,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真殿亲□□□不可不备,左通礼有阙之代,即为变通,以为举行之地云。通礼院左通礼有阙之代,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宋文述为左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