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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纯祖/九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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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1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耆显。行左承旨朴仑寿坐直。右承旨金会渊。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曺允遂。同副承旨徐春辅坐直。注书洪起燮赵庭和奉命在外。假注书朴基宏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颐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正朝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曺允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文述,掌令金商雨、李章垕,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故领府事朴宗岳妻金氏,右议政金思穆,令该曹,岁馔外食物、衣资加送,仍令存问以来,鳌恩君内外,行大司宪李直辅,令地方官,岁馔外食物、衣资加送,仍令存问,西春君内外,故鹤林君焴妻申氏,故广陵君烻妻辛氏,故安恩君𤈻妻尹氏,故判书徐有邻妻宋氏,知事洪檍,并依昨年例举行。

○以公忠水使李吉培启本,平壤府居民金汝光等渰死事,传于金会渊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荡减事,措辞分付。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初七日为之。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于孟春、孟秋取禀事,定式矣。今番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初七日为之。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永禧殿展谒,非酌献礼年次,则每于岁首太庙展谒时,一体展谒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以初七日为之。

○徐春辅,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大驾诣宗庙展谒,仍诣景慕宫展谒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昨年例为之。禁卫大将,闻有实病云,禁卫营军兵,中军使之代主将司令。

○徐春辅,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大驾诣永禧殿展谒时,何营单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昨年例为之。禁卫大将,闻有实病云,禁卫营军兵,中军使之代立gg主g将司令。

○金蓍根,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正朝朝贺大殿,诸道所封笺文中,肃川府使金守基,渭原郡守李铁求,虽非应封官,以别军职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凡贺笺,留守、监司、兵使、水使、防御使,虽罢职,封进事载在法典,而今己巳年正朝朝贺诸道所封笺文中,水原府留守李集斗,济州兼防御使韩鼎运封笺,虽已递罢,依例看品内入,而会宁府使金处汉,宁边府使金明淳,洪州牧使郑万始,既已递任出代,虽已封笺,并不得一体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制述文臣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员,并依前例减下后,别单书入,而御览官案,亦为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春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正朝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朴基宏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敬奉圣教,驰诣明陵蜂岘,巡审摘奸是白乎,则防路石筑,完固岌嶪,荆棘重密,冰雪冻滑,绝无人迹往来之痕是白遣,岘上结幕处,亦为着实守直是遣,植木段,松栎杂木,非不稠广是乎矣,枝干元无茁长,似是土性瘠薄之致是白齐。山直辈更为申饬后,仍为驰诣昭显墓,巡审植木处是白乎,则局内左右龙虎诸处树木,极为茂密是白乎旀,守护等节,墓官处另加申饬是白遣,即为复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庆尚监司郑东观疏曰,伏以臣以庸材下劣,冒叨匪据,居然一岁于玆,而触事生疣,无往非罪。俗习渝弊,而矫革无望,民生困瘁,而怀保没策,以至黜陟失当,列郡无肃清之美,政务弛废,庶事有丛脞之叹。徒窃厚廪,辜负隆恩,承流宣化,尚矣无论,簿书期会,亦多旷失。月前查事之淹滞三朔,晩始封启,虽缘疾病之无妄,终归举行之稽缓,伏地悸惧,惟大何是俟,特蒙我圣上,曲加庇覆,薄勘止于住俸。以臣之罪,而问备之罚,至及于金吾诸堂,此已万万惶懔,而至于夏牟加分,不能追后陈闻之罪,臣于查启跋辞中,已为首实,而伏见今番谳议之出于朝纸者,臣之罪,因此而益复彰著无馀矣。噫,粜籴国之大政也,其分其留,自有定数,罔或增减,若或因邑事民情,而不得不加分者,无论数之多寡,辄皆具由驰启,自是不易之典也。夏牟之不入于状闻中者,未知始自何时,而转成循袭之谬规,致失常法,未及厘改,臣固视如应例,不免自归犯科。分留法意,何等至严,而身为藩臣,不能恪遵令式,有此毁划,则论其罪犯,合被重勘。况前道臣尹光颜拟律诸条中,不启加分,乃其一事耳。臣以同罪之踪,独为幸逭,䩄然蹲仍,则臣之廉隅,可谓扫地尽矣。且在朝家综核之政,恐不当若是斑驳也。危蹙之极,靡所自容,玆敢冒死自列,恭俟处分。伏乞圣明,亟令攸司,议臣当勘之律,以昭法纪,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虽有所失,此是袭缪之致,勿辞更勿烦渎,察任。

1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耆显。行左承旨朴仑寿掌乐院肄习进。右承旨金会渊。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曺允遂坐直。同副承旨徐春辅。注书洪起燮仕直赵庭和奉命在外。假注书朴基宏。事变假注书李颐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曺允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文述,掌令金商雨、李章垕,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闵耆显曰,下直守令、边将、察访、差员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闵耆显曰,下直守令、边将、察访、差员下直守令入侍。

○备忘记,山羊会万户金凤永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徐春辅曰,初六日岁首犒馈,该房知悉。

○传于金蓍根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闵耆显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应资老人加资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闵耆显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南公辙,参议李好敏病不来,参判金明淳在外,不得开政云,判书、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耆显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议李好敏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吏曹参议李好敏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耆显曰,只推。

○传于闵耆显曰,判书疏批已下,与参议更为牌招。

○闵耆显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牌不进,参议李好敏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诚极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一体即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李好敏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闵耆显曰,分拣。

○闵耆显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参议李好敏四牌不进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一体即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李好敏四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闵耆显曰,分拣。

○闵耆显,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进,参判金明淳在外未肃拜,参议李好敏进,右副承旨曺允遂进。以宋祥濂为大司谏,李勉昇为副修撰,韩晩裕为判敦宁,洪奭周为刑曹参议,金启洛为知春秋,吴载绍为同成均,金教根为司仆正,李䕫秀为军器判官,韩用谦为汉城庶尹,林处镇为监察,李集运为典籍,李始源为军器提调,金明淳为冰库提调,李惟采为宁海府使。护军尹弼秉嘉善今加嘉义,行副护军李祉永,前五卫将权思益、洪若浩、林忠白、赵重瞻、沈斗汉,前佥知郑义诚、赵思贞、金凤九,以上折冲今加嘉善,前府使边德淳通政今加嘉善,以上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李始源病,参判闵昌爀病,参议李贞运入直进,参知韩始裕病,左副承旨金蓍根进。副护军单尹鲁东,副司果单洪羲俊。

○金会渊,以户曹言启曰,鳌恩君内外,方在其子平康任所,行大司宪李直辅,方在其子南原任所,谨依传教,令各其地方官,岁馔外食物、衣资加送,仍令存问之意,分付两道道臣,而故判书徐有邻妻宋氏,时在其子务安任所,衣资、食物及存问等事,亦令地方官举行事,一体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以禁卫营言启曰,依定式,集贤门入直京中哨军二十名,哨官一员率领,今正月初三日,与御营厅军,替代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遂,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忠州牧徒配罪人李勉辉户奴呈状,则其上典,以尚州牧使时事,徒一年定配于忠州牧,而今年为七十,依法典许赎事,千万颙祝云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犯罪时未老疾条》云,犯罪时虽未老疾,而事发时老疾者,依老疾论,若在徒年限内老疾,亦如之。小注云,六十九以下徒配,徒限未满,年入七十,听准老疾收赎。李勉辉今既年满七十,依律文许赎,何如?传曰,允。

○行吏曹判书南公辙疏曰,伏以臣痼疾缠绵,力不任职,呈单丐免,特蒙加由,旋上辞本,又靳兪许,情穷势迫,不知所出,惶隘罔措,抚躬自悼。臣于一年之内,再叨铨任,疏凡七八上,而其以疾痛而号吁者,又过其半,自以实状难强,毫无假饰,而一未蒙垂怜之泽,前后恳诚,徒归于虚伪例让而止。若谓铨任,国之所重,不宜频改而数递,则一经都政,犹称瓜限,况臣再经者乎?若谓朝著乏人,姑且充位,则顾今铨望,为十人之多,其中有老成炼达,已试有效者,此其人可授也,有望实俱著,新通而未经者,不止一二,此其人可授也。臣若因仍不去,妨贤路而招物议,则此直贪荣恋宠之一鄙夫耳。非但臣之私情切迫而已,问之于人,皆以臣之必欲一递,为事理之当然,决非例疏辞官者之比,而圣明独未鉴谅,此臣之所自伤,而亦不能无憾者也。且臣受禀虚弱,居常善病,前时疆壮,犹不如人,飮食起居,不能放纵,风雨寒暑,不敢触冒,仅能支持,得延于今,而症随年痼,气不敌病,少用思虑,则唾血如期,奔走筋力,则喘汗欲仆,形壳虽存,痼肓难医,如朽中之木,其仆可立而待也。所患毒感,一添于当寒大政之后,再添于太常看品之馀,寒热交攻,痰嗽达夜,精神昏眩,食飮全却,比之日昨所陈,十倍加剧。若得数月或半年之闲,谢客省事,专意医药,任便自在,温调稳摄,则虽不得复如常人,心之所安,稍向苏健,仅可以免于颠仆,则凡有驱使,岂敢更择夷险?周任有言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不才而不能称职,与有疾而未堪供仕者,皆在所当止也。思量已熟,冒出无路,召牌之下,又犯违傲,臣罪至此,尤合万殒。伏愿殿下,俯垂怜察,以为可则亟赐兪音,以为不可则早降威谴,毋使重任,旷日虚縻,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前批,卿其勿辞行公。

○己巳正月初二日辰时,上御诚正阁。下直守令、边将、察访、差员下直守令入侍时,行都承旨闵耆显,记事官洪起燮,别兼春秋郑观绥,记事官申在植,利川府使金明镇,栗峯察访李游诚,参礼察访崔凤和,昌乐察访金进明,山羊会万户金凤永,差使员中和府使金麟锺,信川郡守李爔,沃沟县监安㢞,木川县监郑宗显,涟川县监成国民,以次进伏讫。上曰,下直守令、察访,以次进奏职姓名,可也。明镇进前奏职姓名。上曰,畿邑与他有异,下去着实为之也。至游诚,上曰,察访与守令无异,下去着实为之也。仍命察访以次退出,游诚退出。至凤和,上曰,下去着实小心为之也。凤和退出。至进明,上曰,下去着实小心为之也。进明退出。上命边将奏职姓名,凤永立阶上奏职姓名。上曰,残镇也,下去各别小心,着实为之也。上曰,差使员以次进奏职姓名,可也。麟锺奏职姓名。上曰,年事民情,何如?麟锺曰,虽非丰年,亦可谓免歉,捧还不至甚难,故臣之上来时,已为毕捧矣。上曰,还谷为几何耶?麟锺曰,十万馀石矣。上曰,各谷数爻,几何?麟锺不能别白以奏。上曰,民弊,何如?麟锺曰,臣于昨年九月晦间赴任,姑未及详知民情之如何,而别无大弊之可以仰奏者矣。耆显曰,中和府使金麟锺,谷数仰奏之际,语极糢糊,推考,何如?上曰,置之。仍命差员以次退出,麟锺退出。至爔,上曰,年事民情,何如?爔曰,得免歉年,而亦别无大弊矣。上曰,虽然,有何可言之弊耶?爔曰,前以还谷太多为弊矣。今虽少减,而尚有还多之弊矣。上曰,何以则可釐此弊耶?爔曰,精捧精分,则谷虽多,犹可以不甚为弊矣。上曰,下去着实为之也。爔退出。至㢞,上曰,年事,何如?㢞曰,海溢被咸处,则全无所收,其馀则丰熟,折长补短,可为免歉矣。上曰,军政,何如?㢞曰,别无黄口、白骨之征布矣。上曰,如官门聚点时,坐作进退之节,何如?㢞曰,亦能与他邑同矣。上曰,下去着实为之也。耆显曰,沃沟县监安㢞,奏对之际,多所失措,推考,何如?上曰,置之。㢞退出。至宗显,上曰,年事、军政,何如?宗显曰,臣邑以峡邑也,故今年年事,稍胜于沿海,可谓免歉矣。军政之弊,何处不然,而臣邑则比他稍胜矣。上曰,下去着实为之也。宗显退出。至国民,上曰,年事,何如?国民曰,可为免歉矣。上曰,有何民弊耶?国民曰,涟川户数,不过一千三百馀,而班户几为七百,班户藉势,借户每多受还,及其捧还,辄多至于邻里之征。虽以军政言之,黄、白居多,盖由于校、院生之渐多,校、院生定额,例不过数三十,而涟川校、院生,各为七八十人,其外称以免讲生,出帖以给者,亦为数三百,此类皆不入于面任望报中,故军丁塡充无路,此为痼弊矣。上曰,何以如此耶?国民曰,为守令者,欲汰除校、院生,以充军额,则大民辈,目之以不识校、院之所重,面任亦不以报官,故势无以矫革,而自臣赴任,亦或以校、院生考讲见落者,充定军额矣。国民退出。上教耆显曰,何以则可无此弊耶?耆显曰,班民受还,贫无以准纳,或年年作逋,或邻里替征,非特涟川一县。如湖中诸郡,尤多此弊。至如军政之弊,无处不然,或投入校、院,或募属吏厅,其薮不一,而富者图免,贫者偏苦,至有一身两役三役者,此为残民难支之弊,而亦是守令者之责也。上命下直守令奏七事,明镇奏七事,上命边将奏六事,凤永奏六事。上命耆显,守令宣谕、别谕讫。上曰,守令使之退出,可也。明镇退出,上命耆显,边将宣谕讫,凤永退出。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耆显。行左承旨朴仑寿。右承旨金会渊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监祭进。右副承旨曺允遂。同副承旨徐春辅坐直。注书洪起燮监祭进赵庭和奉命在外。假注书朴基宏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颐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曺允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文述,掌令金商雨、李章垕,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蓍根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吏曹口传政事,鸿山县监郑漪,仪宾都事闵致和相换。

○金蓍根,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权丕应,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李勉昇,时在公忠道忠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1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耆显药院进。行左承旨朴仑寿。右承旨金会渊式暇。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曺允遂坐直。同副承旨徐春辅。注书洪起燮赵庭和奉命在外。假注书朴基宏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颐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羲淳,副提调闵耆显启曰,岁律载新,景箓滋至,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下忱,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春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曺允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文述,掌令金商雨、李章垕,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春辅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春辅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春辅启曰,判敦宁韩晩裕,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参议洪奭周,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春辅曰,下直察访、边将留待。

○传于徐春辅曰,下直察访、边将入侍。

○备忘记,宣沙浦佥使鱼在羽,碧团佥使安镇福,永达万户李东涉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闵耆显启曰,假注书朴基宏,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阿何如?传曰,允。

○以刑曹参议洪奭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允遂曰,只推。

○传于闵耆显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副修撰权丕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权丕应,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朴宗琦,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己巳正月初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下直察访、边将入侍时,同副承旨徐春辅,假注书朴基宏,别兼春秋郑观绥,记事官申在植,碧沙察访元在诚,多大佥使李乘运,以次进伏。宣沙浦佥使鱼在羽,德积佥使赵宗弼,花梁佥使林茂昌,登山佥使朴枝万,碧团佥使安镇福,永登万户朴仁积,助罗浦万户安润文,位罗万户吴启浣,文山万户郑持淳,永达万户李东涉,以次就立阶下讫。上曰,察访、边将,奏职姓名,可也。在诚进前奏职姓名。上曰,下去着实为之。乘运进前奏职姓名。上曰,多大边地也,与他有异,下去着实为之。六事奏之。乘运奏六事讫。命就座,仍命次次奏职姓名。在羽等奏职姓名,上曰,下去着实为之。六事奏之。在羽等齐声奏六事。上曰,承旨宣谕,而别无他语,以其所奏之语,宣谕,可也。春辅读宣谕讫。惠庆宫进服人参一钱五分重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惠庆宫进服加味六君子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出榻教上命退,元诚等鳞次退出,仍命承史退,春辅以下,以次退出。

1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耆显。行左承旨朴仑寿。右承旨金会渊式暇。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曺允遂坐直。同副承旨徐春辅。注书洪起燮监祭进赵庭和奉命在外。假注书李纪渊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曺允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文述,掌令金商雨、李章垕,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春辅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蓍根曰,礼房承旨、同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朴基宏改差,代以李纪渊为假注书。

○徐春辅启曰,事变假注书李颐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春辅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李颐熙改差,代以郑弼汉为事变假注书。

○以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权丕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允遂曰,只推。

○金蓍根,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权丕应,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曺允遂,以义禁府言启曰,再明日动驾时,各差备都事,当为备员,而都事沈鲁崇,奉命在外,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沈鲁崇,童蒙教官李集鲁相换。

○金蓍根,以吏曹言启曰,即接江原监司郑尚愚移文,则通川郡守崔寿亨,今年年满七十,法不当莅任,照例禀处云矣。守令之年满七十者,不得莅官,载在法典,通川郡守崔寿亨,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大静幼学姜启新所志,则以为八寸兄弼纪,嫡妾俱无子,以其同生弟弼昌第二子应辅,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弼昌夫妻俱殁,与者无人,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姜启新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姜弼昌第二子应辅,立为姜弼纪之后,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以户曹言启曰,先朝丙申,特轸民瘼,各宫房无土免税,自本曹捧给,而畿甸免税,则限以岁前,如或过限,则该守令草记论责事,节目定式,而昨年夏间,又以申明旧典事,陈达蒙允矣。戊辰条畿邑所在各宫房免税钱,俱为上纳,而至于丰德府免税钱,今已过岁,尚不准纳,依定式该守令,自本道指名现告,令该府拿问处之,未纳钱则自监营各别董督,刻期收捧,不多日内,准数上送本曹,以为趁即移送各宫房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以备边司言启曰,日前以都下钱荒,贡价钱条,限四等引等先下之意,筵禀蒙允矣,举条分付矣。即闻该厅,以四等,误认以四朔,只四朔条上下云,盖贡价上下,其规不一,每朔为一等者,有间数三朔为一等者。当初筵奏,在于计等,而不在于计朔,举条所出,言等而不言朔,则该厅举行,亦当只计等数,不计朔数而已,而今乃以朔为等,惟以四朔条上下,故各贡所受,多寡不一,不但有向隅之叹,反为渠辈称冤之端,有违一视均惠之意,不审之失,诚为未安。当该堂上推考,依允下举条,各贡钱条,勿计朔数,并以四等,一例上下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以汉城府言启曰,即接西部都事宋文晦所报,则米廛下契居江华经历洪允厚,今年为八十岁,当入于加资别单,而本家浑率,皆在任所,单子初不来呈,今始送单,故玆以追报云矣。洪允厚,以朝官年八十,系是应资,依例陞资之意,分付该曹。该部之有此遗漏,虽因本家之在于任所,不即送单之致,而其不善举行之失,在所难免,当该部官,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从事官申在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李鼎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1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耆显。行左承旨朴仑寿。右承旨金会渊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曺允遂。同副承旨徐春辅坐直。注书洪起燮赵庭和奉命在外。假注书李纪渊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蓍根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文述,掌令金商雨、李章垕,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春辅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春辅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平南万户徐应修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蓍根启曰,明日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金蓍根启曰,明日动驾,两司侍臣,当为备员,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权丕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传于金蓍根曰,明日出宫门外gg路g,以协阳门为之。

○备边司荐望,以尹鲁东为东莱府使。

○闵耆显,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平壤庶尹李源明呈状内,矣身素抱贞疾,当寒添剧,食飮专废,转侧须人,时日之内,万无赴任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往赴,罢黜,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大驾诣宗庙展谒,诣永禧殿展谒,诣景慕宫展谒时,因兵曹节目,建阳门军七十四名,铜龙门军三十七名,集贤门军二十名,西营军四十名,东营军四十四名,集春营军四十名,各其将官率领,与禁卫营、御营厅乡军,替代入直,还宫后依例替直,并待标信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巳正月初六日辰时,上诣春塘台。军兵岁首犒馈入侍时,行都承旨闵耆显,行左承旨朴仑寿,右承旨金会渊,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曺允遂,同副承旨徐春辅,记事官洪起燮,假注书李纪渊,别兼春秋郑观绥,记事官申在植,检校直阁李存秀,待教朴绮寿,以次侍立讫。上具戎服,乘马出宣化门,由协阳门,至明光门,启螺宣传官禀鸣金二下大吹打,至春塘台下,宣传官禀鸣金三下吹打止,仍禀鸣锣,上诣帐殿,下马陞座,黄门旗手,叉捍作门。兵曹判书李始源跪启禀小开门,宣传官命起来应退,仍跪禀鸣金二下小吹打。兵曹判书及宣传官等,先行参现礼,武艺厅统长、武艺别监、军牢、巡令手、内吹、内鼓手等,分班叩头,命起去应退。始源跪启禀放陞坛炮,命起应退。宣传官跪启禀陞坛,号令放信炮三声,鸣金二下大吹打,牢子大喝三声,牢子一人进跪,大呼开门,叉捍旗手,挥旗而退。上曰,宣传官赵徽鉴,军礼失措,记过,可也。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春辅跪启请行犒馈礼。宣传官跪启禀聚军官,号令放信炮一声,掌号笛,禁军别将、禁军扈卫别将、扈卫军官、武艺厅统长、武艺别监、内吹等,平列于台上,局出身及各营军兵,各其领率,平列于台下,止金。宣传官跪启禀跪鼓,禁军别将以下各将领及军兵俱跪,分班叩头,命起去各齐应。宣传官跪启禀列坐,号令放信炮一声,鸣锣,列坐毕止金。仍跪启禀奏武桓之乐,鸣金二下乐作。举床内侍进御床,仍赐馔于承史、侍卫之臣以下。少顷,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乐止。仍跪启禀奏征角之乐,鸣金二下乐作,尽饱后跪启禀鸣金三下乐止。仍跪启禀奏昭武之乐,鸣金二下乐作,撤床毕,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乐止。各官兵山呼叩头,承史、侍卫及军卒,皆呼千岁者三。宣传官跪启禀起立,号令放信炮一声,吹哱啰,官兵俱起立。仍跪启禀回信地,号令鸣金二下大吹打,官兵俱回信地,宣传官跪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春辅跪奏飨士礼成。始源进前奏曰,明日举动时,禁将当为随驾,而目今病势危重,万无强策之路云,何以为之乎?上曰,禁卫营军兵,中军代主将司令,可也。又教曰,宣传官赵徽鉴记过分拣。还内后问安勿为之事。出榻教因命侍卫前发,下榻乘马,由青阳门、建阳门,入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耆显。行左承旨朴仑寿。右承旨金会渊。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曺允遂坐直。同副承旨徐春辅坐直。注书洪起燮赵庭和奉命在外。假注书李纪渊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斋殿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展谒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永禧殿入斋殿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谒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曺允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文述,掌令金商雨、李章垕,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春辅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毛帐置之。

○传于徐春辅曰,侍卫军兵毛具。

○曺允遂启曰,臣以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献纳韩耆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允遂曰,只推。

○曺允遂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举动时,驾侧鸣铮罪人朴春鲁,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权丕应,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大司成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允遂,以义禁府言启曰,公忠监司郑晩锡启本内,鲁城县还上各谷,丙辰以后各年虚勘守令,后录陈闻,其罪状,并今攸司禀处事,启下矣。丙辰以后当该鲁城前县监沈景文、李英重,今方待命,拿囚,郑宗柱时在公忠道燕岐地,李集玉时在镇川地,崔文显时在鲁城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己巳正月初七日辰时,上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春展谒入侍时,行都承旨闵耆显,行左承旨朴仑寿,右承旨金会渊,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曺允遂,同副承旨徐春辅,记事官洪起燮,假注书李纪渊,别兼春秋郑观绥,记事官申在植,检校直阁沈象奎、李存秀,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羲淳,副提调闵耆显进驾前奏曰,趁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出协阳门外,降舆乘辇,仍由肃章门、进善门、敦化门,至宗庙前。通礼跪启降辇,上降辇乘舆,入庙大门,降舆,御斋殿,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四拜礼,诣殿内奉审讫。因诣永宁殿,就板位,行四拜礼,诣殿内奉审讫。领府事李时秀,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进前奏曰,侵早动驾,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曰,此去斋殿不近,暂御步辇,恐好矣。上曰,不必然矣。蓍根进奏曰,赞仪金泰行,读奏笏记之时,全不成样,极为骇然,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处,可也。出举条因诣斋殿,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庙大门,降舆乘辇,至永禧殿门外,降辇乘舆,入殿大门,御斋殿。少顷,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四拜礼,因诣殿内奉审,还御斋殿,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殿大门,降舆乘辇,至宗庙前路,降辇步过,复乘辇,诣景慕宫门外,降辇乘舆,入御斋殿。改具冕服,就板位行再拜礼。入室奉审,因诣望庙楼板位,行四拜礼,教曰,望庙楼行礼时,百官行礼,置之。出榻教还御斋殿,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宫大门,降舆乘辇,至宗庙前路,降辇步过,复乘辇,入敦化门、进善门,降辇乘舆,由协阳门、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耆显。行左承旨朴仑寿。右承旨金会渊。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曺允遂坐直。同副承旨徐春辅。注书洪起燮仕直赵庭和奉命在外。假注书李纪渊。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曺允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文述,掌令金商雨、李章垕,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兵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金蓍根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鸿山县监闵致和,两司当为署经,宪府则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文述,掌令金商雨、李章垕,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谏院则大司谏宋祥濂未肃拜,司谏尹尚圭,正言任㸁、曺锡正在外,只有献纳韩耆裕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云,大司谏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蓍根曰,当此庆辰之月,兼为承候,前都正洪乐伦,同敦宁除授,使之承候。

○以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权丕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推考传旨捧入。

○金蓍根,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权丕应,既有推考传旨捧入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宪府则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宋文述,掌令金商雨、李章垕,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谏院则大司谏宋祥濂受由,司谏尹尚圭,正言任㸁、曺锡正在外,只有献纳韩耆裕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山林外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金蓍根启曰,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待下批牌招,以为守令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进,参判金明淳在外未肃拜,参议李好敏病,左副承旨金蓍根进。以李文会为大司谏,尹久东为执义,李愚在为司谏,李敬参、闵致载为掌令,洪大浩、朴蓍寿为正言,赵民和为副修撰,林汉浩为同义禁,李鉐为吏曹正郞,赵镇衡为户曹佐郞,洪羲宅为江华经历,洪秉玉为通川郡守,赵学春为平壤庶尹,李彦淳为典籍,东莱府使单尹鲁东,江华经历洪允厚,通训今加通政,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资事承传,幼学林允喆年七十今超通政,侍从臣林景镇父,加资事承传,同敦宁单洪乐伦除授事承传。再政。以尹载五为引仪。三政。以金羲淳为兵曹判书,洪世周为司饔主簿,训炼提调单金羲淳,禁卫提调单金羲淳,御营提调单金羲淳。

○兵批,判书未差,参判闵昌爀病,参议李贞运入直进,参知韩始裕病,右副承旨曺允遂进。护军单李祉永、权思益、洪若浩、任忠白、赵重瞻、沈斗汉,副护军单宋祥濂、吴翰源,副司直单宋文述、尹尚圭、金商雨、李章垕,副司果单李勉昇、曺锡正、任㸁。

○以大司谏李文会,司谏李愚在,正言朴蓍寿,执义尹久东,掌令李敬参、闵致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李文会,司谏李愚在,正言朴蓍寿,执义尹久东,掌令李敬参、闵致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曺允遂启曰,新除授兵曹判书金羲淳,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曺允遂启曰,兵曹判书金羲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传授命召,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提学李始源丧,依定式遣检书官,传给内赐赙物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进上鍼子及诸医所用鍼子,例有三年一次造成之规,而今年乃是当次之年,依例精造进上后,分给诸医,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吏曹言启曰,仁同县降号,已满十年之限,还陞为都护府使,何如?传曰,允。

○曺允遂,以刑曹言启曰,今日动驾时,善山幼学朴春鲁,以山讼事,击铮于卫外矣。凡城内击铮,惠政桥、通云桥、把子桥外,一并勿施事,曾有先朝定式矣。今此春鲁击铮处所,既在三处之外,依定式勿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宋祥濂疏曰,伏以臣于言地,自来情势,有不容一日冒据,即圣明之所俯烛也。向叨见职,猥陈衷恳,幸蒙恩批,特赐谅递,臣至今庄诵,感惶交切。迺者宿趼之复除,适值新正之肇届,区区瞻觐之诚,倍切于献发之初,而牌召严临,铁划自如,趋承无路,义分都亏,悚蹙之极,若无所容。且臣目下情理,尤有所万万切闷者,臣父年迫八耋,居常凛缀之中,近因日候猝寒,重添毒感,咳喘交剧,食飮全废,真元积陷,药饵无效,臣无他兄弟,左右扶将,实无顷刻离舍之势,玆敢冒陈短章,仰暴至恳。伏乞圣慈,特垂终始曲遂之泽,亟赐镌免,以便救护,使谏职无旷,私分获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耆显药院进。行左承旨朴仑寿。右承旨金会渊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曺允遂。同副承旨徐春辅坐直。注书洪起燮赵庭和奉命在外。假注书李纪渊仕直安光直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春辅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春辅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臣蓍根,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樻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春辅启曰,臣春辅,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春辅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允遂曰,下直阃帅、守令留待。

○传于曺允遂曰,下直阃帅、守令入侍。

○备忘记,水原留守金履翼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全罗左水使安橚,丰山万户金兴泽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曺允遂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李鼎镒,当为捧供,而判义禁南公辙,同义禁李得济,俱有身病,知义禁金羲淳呈辞,同义禁林汉浩未肃拜,无以备员开坐云。判义禁、同义禁,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启曰,兵曹判书金羲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传授命召,一时为急,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徐春辅启曰,兵曹判书金羲淳,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启曰,兵曹判书金羲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启曰,兵曹判书金羲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违召命,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司谏李愚在,掌令闵致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以大司谏李文会,正言朴蓍寿,执义尹久东,掌令李敬参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启曰,大司谏李文会,司谏李愚在,正言朴蓍寿,执义尹久东,掌令李敬参、闵致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曺允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尹久东,掌令李敬参传旨未下,闵致载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文会,执义尹久东,掌令李敬参、闵致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允遂曰,只推。

○金蓍根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而谏院则既已署经,宪府则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尹久东,掌令李敬参、闵致载牌不进,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蓍根启曰,鸿山县监闵致和,谏院则既已署经,宪府则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尹久东,掌令李敬参、闵致载再牌不进,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执义尹久东,掌令李敬参、闵致载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以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权丕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启曰,即者副校理洪仪泳,谓有身病,陈疏径出,原疏系是言事,故虽不得不捧入,而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校理洪仪泳禁推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分拣。

○金蓍根启曰,应教、副应教未差,副校理洪仪泳受由,修撰李垿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永老、洪冕燮,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权丕应、赵民和,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应教、副应教未差,校理李永老、洪冕燮,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权丕应、赵民和牌不进,副校理洪仪泳受由,修撰李垿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注书洪起燮病,代以安光直为假注书。

○传于李春辅曰,明日次对,再明日来会。

○正言朴蓍寿启曰,以臣空疏,自知不堪于清朝谏诤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继以召牌屡降,臣感激恩造,义分是惧,不遑他顾,祗拜肃命,而臣于合启中,有众所共知不得联参者,曾叨是职,以此引避,已蒙体谅之恩矣。顾臣情踪,与前无异,一刻蹲仍,其势末由,玆不得不冒死来避。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金蓍根,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提学李始源丧第三日,依定式遣检书官,致吊恤孤,仍为劝粥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春辅,以备边司言启曰,全罗道灵光郡小落月岛奉山面两处,漂到大国人,不日上来矣。依近例,直令入接于弘济院后,更为问情,所着衣袴,分付各该司,依例题给,令领来译官,仍为领往北京,而定差员次次领送事,分付各该道臣。亦令义州府,预先驰通于凤城将处,以为渡江后护送之地,而前此济州大静县漂到大国人领来草记时,以漂人果得趁为越海,可以追及于先次漂人未到湾之前,则仍令该译官,领付于先去咨官之意为辞矣。自该牧,尚未越海,则趁得追付于今去咨官,恐似无路。第更限以到湾日字,其间如无别般知委,则该咨官,勿为迟留,仍即渡湾入去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金思穆疏曰,伏以岁聿载新,邦休滋至,庙宫祗谒,圣慕克伸,日吉辰良,玉候弥康,臣民欢忭,曷有其极?仍伏念如臣无似,亦蒙优老之典,岁初存问,申之以米帛之赐,荣宠旷绝,感惶交至。臣本倥倥一贱品耳。仰沐三朝之陶镕,俯藉前人之緖馀,遍扬华贯,滥跻崇秩,立朝四十年,未尝有一事之担荷,一分之报效,而碌碌庸庸,随行逐队,居然老白首矣。不意日月之明,犹有遗照,雨露之私,偏及微物,谬蒙不世之异恩,猥叨匪分之重任。臣自受命以来,夙宵忧兢,罔知所以自措,而原初之黾勉暂膺,以臣菲才癃质,夫岂有毫分近似于是职而然哉?盖以悬车之期,不远伊迩,恋轩之诚,将去犹顾,故含恩畏义,粗伸微分,而敢将年至宜去之义,略有所陈于三疏之末,复为仰渎于初筵之奏,窃想圣聪,庶或记有矣。大抵大夫之七十致仕,礼意有在,而怀禄不去,君子耻之。虽以曾公亮之精力强旺,文彦博之朝野倚重,尚不免宜止不止之讥。今臣犬马之齿,恰满休退之限,老将病而偕至,形与神而俱弊,寻常事务,眼过辄忘,造次班行,气已先喘,端委庙谟,尚矣无论,而筋力自效,亦末如何,古人所谓陈力就列不能者止,正为臣今日道也。且臣之冒忝匪据,经岁于玆,初无片能寸长,可以少裨民国,而苟然尸素,触事露拙,尚免大何,亦是侥幸。况今衰朽之姿,贞痼之疾,进退行休,尤无关于世道之轻重,朝廷之得失,而若复贪恋低回,老不知退,则毕竟偾败,可立而俟。臣身虽不足恤,以圣朝全保臣家之盛念,岂可任其颠沛,而不思所以拯救之道乎?思之及此,忧悸交中,玆敢披沥腔血,冒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哀之怜之,体先朝曲庇之仁,念七旬礼防之严,特假臣三字华衔,俾得歌咏圣泽,优游馀生,以卒终始生成之恩,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辅相重任也,惟卿老成也。重任而不可数解,老成而难矣许舍,况卿以两朝知遇之臣,兼国家休戚之义者耶?卿试思之。见今国事多艰,政纪不立,风俗浇薄,民生困瘁,此政卿等国耳忘私,鞠躬尽知之时,岂可效古人优闲之举,不念今日弘济之责?予虽不敏,实不知卿意也。盖古人之引年而退仕者,亦有故焉。或有疾病难强,无望陈力就列而请退者,或有国家无忧,以优老之政,许悬车之请者,言念今时,未尝有一于此,则卿之汲汲如是,岂不万万过当乎?望卿体小子恳恳之意,勿复辞巽,安心视事。予亦岂无体谅卿志于他日也?因传于金蓍根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左参赞金文淳疏曰,伏以岁籥载新,景休滋至,庙宫祗谒,圣慕克伸,欢忭之忱,小大惟均。仍伏念臣以年则将近七十,以病则已入膏肓,虽闲司漫职,尚惧其不敢,则惠局紧任,所关不轻,是岂臣一分近似者,而只缘含恩畏义,黾勉行公,居然为再期,卸免之情,寤寐如结,偾误之叹,朝夕自期。际因贡价预下事,朔等之间,果然错料,至有庙堂问备之请,臣之昏谬愦劣之状,尤无所逃,惶愧之极,但当受而为罪,而第臣之以四等认为四朔者,盖出于遵守本厅之旧规,未必专由于不察而然也。顷于举条启下之后,取考本厅誊录,则昔在先朝戊申,大臣以都下钱荒,至请贡价中多以钱边出给,而自本厅,以十一、十二两月及己酉正月受合三等贡价,引等上下之意,草记蒙允,故臣则援此例磨炼先下而已,不意其归于做错也。无论事实之如何,草记今既允下,则其所奉行,岂敢时日迟滞,而但日前之以四朔先下者,钱为七万九千馀两,今若以四等,更为磨炼,则追后上下之数,当为十三万五千四百馀两,各厅之旧储已磬,新捧尚远,推移变通,实无其路,目下事势,万万罔措。臣意则姑缓其期,少待新捧,次第上下,则远不过四五朔之内,自当毕给。然则于贡人,可以随时救急,在本厅,亦可以稍得周旋,此岂非公私两便之方乎?玆敢不避猥越,略陈实状。伏乞圣明,俯赐谅察,特许随捧随给,仍命递改臣惠堂之任,俾得随分调治,以卒生成之泽,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惠局重任,不可数递。四等之以四朔举行,亦有依据古例而然,则于卿不必如是烦辞。今此所请,亦好矣。以此为之,勿辞察职。

○兵曹判书金羲淳疏曰,伏以臣伏奉教旨,以臣除授兵曹判书者,臣闻命悸恐,莫省所出也。臣窃伏念本兵重寄也,管戎权则节制五营之貔貅,握铨柄则进退一代之靺鞈,国家所以设置是职,顾自不轻如是,则是不可滥授之匪人也明矣。况臣伏睹我殿下,兢业于求治之方,难慎于官人之际,虽在闲司末务,必欲惟人之是择,而今乃以如臣迂拙一拘儒也,而授之是任,曾不少难慎,则窃恐朝家官人之政,自此剌谬,而臣诚不识其何所为也。抑臣之所危惧懔惕不自安者则有之,臣以姿则疏暗,以迹则孤畸,家本寒素,进无扳援,而猥值不世之幸会,谬被两朝之殊知,依近日月,膏沐雨露。粤自殿下春邸养德之日,叨玷讲筵,昵陪迩班,讫玆许多年所,臣之所被前后恩造,隆天厚地,殆无其极,中夜感念,涕泪无从,而若臣本末长短,盖亦圣鉴之所毕烛也。环视其中,倥倥然无他所有,而节次逾滥,飏历华要,靡官不做,滚到于此,已非臣梦寐之所敢期也,而两铨之长,世所称极选,而连岁迭拟,且方叨词垣之任,而遽绾戎旅之权,以文以武,载兜载揽,殆若非此人莫可者然,负乘之戒,满盈之惧,尚无论臣一己之私,在国家惜名器重事体之道,岂或未之深思,而有是误恩也哉?书有之,无旷庶官,夫有官而不能备员,备员而不能得人,二者皆谓之旷也。今若以臣之故也,而遂不免官之旷焉,则臣之罪,尤万万矣。思惟及此,益不觉懔然而体粟,栗然而背汗。召命屡降,非不义分之是惧,职任匪据,极知冒当之末由,逋慢之罪,不暇自恤,披沥至此,仰渎宸严。伏乞圣慈,俯赐矜谅,亟命递改,臣新授职名,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国事,以安私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司谏李愚在疏曰,伏以臣百无肖似,最居人下,谬蒙圣简,畀以岭左持斧之命,感激趋承,窃自期殚竭驽钝,仰体我圣上保恤黎元之盛德至意,而臣材具素乏,经历亦少,毕竟偾误,固所自料。果然尹光颜事,成一葛藤,囚供出而疑眩多端,查案彻而虚实愈浑,臣之所论,多归差爽,上辜重寄,下招讥议,瞿然惭悚,抗颜无地。夫赃污大罪也。囚供则虽极妆撰,犹可诿之自明,至于道查,则惟当一心公正,而见今查案一通,专事周遮,随处抵牾,必欲归臣于虚罔之科,置彼于疏脱之地。莫重行查,乍始旋撤,延拕成命,至于四朔,狱老生奸,何事不有?臣欲索言,则徒伤事面,而大僚已有回启,金吾亦既勘律,臣何必更事呶呶也?至若大关欺蔽者,则亦安得终默而止乎?虽以楼贮一事言之,楼库之初不烧烬,一营千百人之所睹也。三十六间免烧之说,吏招分明,而更不穷核,纸物投囊输去之迹,裨供的实,而显欲移罪。其所谓私库,吏招中或称延烧,或称移置私库,既曰延烧,则所谓移置,果是何库耶?然则查启中火势之所必先及者,不免悬空而模象,烬馀之尚有片端者,殆近以镰而遮眼。方其火炎涨天,一营通红之时,焚栋烈瓦,山摧地塌,焦头烂额,莫敢近前,则以军器数丈之锹,许多纸木,随手钩出云者,全不近理。且公货典守,何等谨严,而移置私库之后,不定监色,阅月积置,一委亲裨,私自出纳,使一营耳目,不知其数爻者,其果成说乎?即此一事,其馀可知。若其大小破绽之处,节节违错之端,苟令具眼者见之,自不难辨,臣无容更烦,而臣于出道之时,果能随所闻见,即地查究,悉暴其幽隐之迹,则虽使当之者护之者,借辞于子贡,岂敢为掉脱之计哉?莫非臣疏率之致,尚谁为咎?抑臣窃有所自恧者,至于严刑陈告之吏,烂熳成案,逮捕从行之人,对质查庭,此自有御史以来所未有之事也。大凡御史之行,专以廉探为主,故或带去吏胥,或带去傔从,察之于巷议,稽之于场市,参之以吏校,必须兼听而皆合,博采而无疑,然后始乃断其赃否,登之书启,则臣虽无状,岂因一吏之言,遽定贪污之案哉?今其行查之举,不过龂龂于一吏之廉问相通,以诪张倡说,六度盘问,勒捧诬招,推捉面质,至及于臣之从人,隐然以此为持臣之欛柄,而诸条赃犯,尽归于一吏之浮言,末乃以吏招自服等语,为结辞。噫,臣诚万万疲软,而顾其职则奉命也,彼虽急于为尹光颜地,而独不念事体之至重,查启之莫严乎?臣身谬辱,固不足恤,而从今以后,按廉之人,其将以臣为戒,不得接语吏民,探采物情,则有关后弊,当复如何?此臣之所以大惧也。迺者薇垣除命,忽下于逖违之馀,召牌严临,署经有命,臣固当义急叨谢,驾屦之不俟,而奉使不称,受侮既多,扬扬冒进,有愧廉防。且臣于合启中,有应避之嫌者,随众联参,初非可论,前后除旨,以此引避,辄蒙体谅之恩,则台端一步,便是铁限。如此如彼,承膺无路,玆敢冒渎崇听。伏乞天地父母,特许镌改臣职,一以示辱命者之戒,一以开敦伦俗之路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查启事,若是周遮,则犹诿于不察,从人推治,果然则不可但以乖当言,大关纪纲后弊,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副校理洪仪泳疏曰,伏以臣独守空馆,以岁则经一年矣,以日则一旬于玆矣。自以屡朔离违之馀,父母孔迩,身躯粗安,不必以番次久近,呶呶僚官,故不敢言退,谨守职所。忽于昨夕,微有风眩之渐,而亦不为意,达夜痰壅,胸臆如劈,怔忡昏瞀之气,随以发作,意者衰朽败器,受伤于积月风雪中,今始闯发,迷不自知,则枯木腐株,势所必至。玆以拜章径出,擅离之罪,臣不敢逃,不任惶懔之至。臣于病归之际,实不敢赘以他语,第今日之无事豫安,固已国家升平之庆,而古言曰,一日之计在于寅,一年之计在于春。古昔圣王之遑遑图治,何时不然,而尤急于王春正月者,端本正始之道,固在于此也,而开春今几十日,召接未闻,廷参又迟,民国之事,一未陈举,跧伏恭俟之馀,自不胜泄郁之私,玆敢仰首一鸣于退归之时。伏愿圣明,益勉于丕显之工,策励于随时之政,一以迓嗣岁无彊之休,一以慰父老扶杖之望,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好矣。勿辞调理察职。

○教水原留守金履翼书。王若曰,衣冠月游,耿一念于拱护,襟带天作,简重寄于保釐,玆禠中权之倚毗,庸畀上都之留相。眷彼华城府都会之所,积费我宁考经营之功,卜涧卜瀍,始同洛邑之新创,在原在𪩘,终成豳居之久荒。壮楼橹于连云,奚但三七里城郭?奠闾阎于扑地,实为万亿年宅基。舟车财货之八达四通,居然陆海生理,山谿险要之左制右扼,展也金汤形便,不啻南、北汉相须,有若东、西都对峙。戒阴雨于击柝,一日屡千兵可调,感霜露而启銮,每岁正二月为度。凡我匹夫匹妇之贱,孰非范围内生成?惟彼一草一木之微,尽是造化中培植。嗟仙寝继卜吉兆,而真殿又移行宫,丹扆临咫尺之天,不啻宋两京遗制,白云瞻陟降之地,宛然汉五陵旧仪。猗昔日经始之谟,於戏不忘,在后人永终之道,惟恐或疏。奉珠邱而周旋,顾其责岂不重也?任管辖而陈力,当是时属之谁乎?惟卿,世笃忠贞,家传诗礼。抱负见称于少日,处横经而沃心,简拔受知于先朝,历佐铨而副望。宣化关臬,才猷展方面之治,懋绩沁留,剸理恢保障之重。内外清要之既遍,前后名实之俱隆。群壬满庭,风霜饱阅于佩玦,六年渡海,日月昭回于赐环。长喉院出纳之官,勉招徕于筵席,擢骑省捍卫之责,思激劝于靺韦。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摠理使,卿其祗服宠章,克效茂绩。凡养民练兵之政,宜克遵于成规,惟追先报今之图,不亦在于是任,文学政事之兼备,何适不宜?综理练达之自优,馀地有裕。他馀裁禀,厥有典常。於戏,汛埽乔陵,应切泣弓剑之悃,按釐南甸,须尽壮锁钥之方。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权丕应制进。

○己巳正月初九日辰时,上御诚正阁。下直阃帅、守令入侍时,右副承旨曺允遂,假注书李纪渊,别兼春秋郑观绥,记事官申在植,全罗左水使安橚,宁海府使李惟采,以次进伏讫。上曰,以次进前奏职姓名,可也。橚进奏职姓名,上曰,下去着念举行,可也。惟采进奏职姓名,上曰,善为对扬,可也。惟采奏七事讫,宣谕于橚,宣谕、别谕于惟采。上曰,阃帅、守令先退,橚、惟采退出。上曰,明日即宾对日次,而依例来会与否,承旨出去后知入,可也。因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耆显。行左承旨朴仑寿。右承旨金会渊。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曺允遂坐直。同副承旨徐春辅。注书洪起燮赵庭和。假注书李纪渊安光直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日晕。

○夜一更,月晕。

○药房提调金羲淳,副提调闵耆显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传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春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曺允遂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谏院无诣台之员,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春辅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应教、副应教未差,校理李永老、洪冕燮,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权丕应、赵民和牌不进,副校理洪仪泳受由,修撰李垿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金蓍根启曰,应教、副应教未差,校理李永老、洪冕燮,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权丕应、赵民和再牌不进,副校理洪仪泳受由,修撰李垿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违牌人只推牌招。

○曺允遂启曰,执义尹久东,既入阙中,不参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掌令闵致载启曰,噫嘻,逆鏔穷凶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而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圣断,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泄神人之愤,而决案正法之后,应行孥戮之典,尚今不施,举国弸塞之冤愤,愈久愈深。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近日妖凶之邪学,炽如烈火,势急滔天,实为国家呼吸之忧,而幸赖我慈圣殿下,特降明旨,亟令严核,妖腰乱领,次第就戮,庶几根柢拔去,窝窟扫荡,而噫,彼丁若铨、若镛兄弟,自以逆锺之同气,暗受承薰之妖书,日夜耽惑,悖乱名教,斁灭伦纲,为世指目,积有年所。今于严鞫之下,始迷终悟之说,都是妆撰,力拒痛挽之迹,了无可证,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况恒俭之狱案出后,若锺、承薰,迭出诸招,逆节彰著,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若锺既已籍没,承薰亦既正法,而噫,彼铨、镛之为若锺兄弟者,致薰之为承薰同气者,不过岛配、定配而止,盘核情节,扫荡窝窟,顾不在此辈耶?铨、镛则虽以今番狱案言之,为承薰之紧党,与知凶谋,明出致薰之招,以邪术而自服,至请伏法,又纳鞫庭之供,究厥情迹,何变不图?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气,家焕之亲甥,万恶咸萃,千妖俱备,啸聚邪党,养成部落,凡诸排布设施,皆出其手,而讯问之下,乃反归其兄于丧性溺邪,至谓之贼党,此可见良心之都亡,伦纪之全丧,即此一节,邪术浅深,有不暇论。学逵、与权,俱以家焕之甥侄,承薰之至亲,标号之阴惨,花助惟均,迷溺之丁宁,致词各证,凶秘之迹,如印一板。宽基则本以箕延之从孙,诖误湖民,卖其切姻之权势,荫庇贼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书往来,狼藉绽露,至与与权而对质,则渠虽喙长,何以自明?虽然,此辈之沈溺邪术,犹属馀事。目下所当核者,即是恒俭请迫之计,嗣永传书之谋,而凡此六囚之于嗣永,或为切姻至亲,或为血党死友,而嗣永凶书,以为渠辈莫不愿此事云尔,则凡为邪术者,尚必知此个凶谋,况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岂有不知之理乎?至于今番讯鞫,情节则半吐而半呑,端緖则若露而若隐,彼此参互,庶几取服,而只缘为日不多,盘问未究,贼情至妖,诡诈莫测。邀来谟贼之事,缔结汤胡之计,以至窝窟之未露,徒党之散在者,尚未究核,而特推宽大之恩,遽降酌处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论,宗社之忧,实为无穷。请黑山岛岛配罪人若铨,康津县定配罪人若镛,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长兴府定配罪人宽基,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十数年来,贼势益肆,人心靡定,顾瞻他日之徒,(刀割四字))之辈,踵相接也。惟彼周爀,身在衿绅之列,而敢生觊觎之计,肆发凶言,显然立帜,其心所在,路人犹知,而伊后除命之连下,全出藏疾之圣德,则在渠道理,惟当含恩畏义,矢死缩伏,而不此之为,有除辄膺,扬扬莅任,自同无故。此于渠虽为薄物细故,而亦可见隐若有恃,纵恣无忌之一端。今幸乾断赫然,(刀割四字))此等党与,不可仍置。请周爀,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三启中诸贼,罪关宗社,愤切神人,往在先朝,既允台启,传旨未下,故其时宪臣登筵,更为发启,而伊后适值拜表发行,上下庆忭之日,仰承缕缕下教,仍出姑停矣。今于一年二年之后,尚在不连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盖出于俯循舆情,快伸王章,而庆日姑停,不过一时行权,则今不可以未经处分,有所仍置。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噫,妖凶之邪学,炽如烈火,为国家呼吸之忧,而幸赖我慈圣殿下,特降明旨,亟令严核,妖腰乱领,次第就戮,而李基让,子有沈溺之宠亿,以凶顽邪魁,举世指目。基让之罪止定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诛先加,舆情愤郁,不可以物故,有所容贷。请物故罪人基让子宠亿,姑先施以窜配之典。噫,彼李东万,则言之便觉污口。渠于履猷,即是声气漠然之间,而托迹输心,始出逐臭之意,临急图生,遂作及噬之谋,绸缪设施,经营脉络,即与履猷,一串贯来,则主客轻重,初无可论。至于秋曹诸罪人,则疏通本自相贯,旨意如印一板,岂可以卑微之类,而不知严核哉?前后酌配之命,遽下于舆情转激之际,岂不有乖于诛乱去慝之义哉?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秋曹诸罪人中如李荣复、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为移囚王府,到底盘核,快施典刑。噫嘻,痛矣。宋国仁穷凶绝悖之情节,可胜诛哉?渠以幺麽贱弁,潜怀怨怼,少无忌畏,敢作挂书之变,显售叵测之计,实是亘古所无之大变怪,而国人之皆曰可杀者也。端緖绽露无馀,证左昭然俱在,则律以三尺,肆市犹轻,而其奈枭肠难化,专事掩有谓无,狼性愈鸷,乃敢忍终如初,积月拷讯,一直抵赖,似此阴慝狞顽之物,抑亦鞠囚之罕有者,竟致凶身径毙。厉口自灭,则王章无可伸之日矣,舆愤无少泄之时矣。不可以其身之物故,而少缓当律之夬施。请物故罪人国仁支属应坐之类,亟施岛配之典。今番逆狱,即载籍所未有之变,而何幸凶贼伏法,已施适、云之例,应问各人,亦皆盘核正罪,而其中朴纪淳之名,屡出贼供,而特以光郁招内敬贼所谓纪淳来见之月日,与敬贼文书中所录,果有相左者,故虽无发捕之请,而与如此凶悖之类,往来参寻之迹,既现于供招,则揆以鞫体,不可不一番盘问,以核情节。请朴纪淳,亟令王府,拿来严问,以重鞠体。答曰,不允。

○曺允遂启曰,掌令李敬参三牌不进,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前掌令李敬参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曺允遂曰,分拣。

○以大司谏李文会,司谏李愚在,献纳韩耆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允遂曰,只推。

○徐春辅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奎章阁言启曰,卒直提学李始源成服日,依定式遣检书官,致祭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春辅,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暗行御史洪仪泳别单,则其一,杨州之年前查陈,凭公营私,使民称冤,富平之久初不名色,为三百馀结,辛亥改量时执卜太滥,只馀四十结,故一邑田结,无处不加,令庙堂详究革弊之道。骊州之防役草租,每结捧租十八斗,租一斗价钱,或捧二钱三四分,行关道臣,依利川例,役租中十斗以租捧纳,八斗以钱八钱,折捧定式。抱川上纳,小米居半,而京仓主人,任自折价,小米每石,凶年为七八两,丰年为五六两,行会该道,详定例外,并与人情杂费,量宜定价事也。田政之紊,不但畿甸为然,而尚不得改量者,实以若使量失其方,则弊反甚于未量,故前此湖西绣启之请量也,乃以先得守令覆奏者,盖以是耳。今以杨州言之,名以改量,反为营私之端,徒添号冤之弊,其所谓年前擅量,目今生弊,及何以则可以从长厘改之方,先为行会道臣,使之与邑倅烂商以启。各邑灾政,其名甚多,而所谓久初不名色,尤为易紊,最难得实。富平之三百馀结,今为四十结者,未知其果自辛亥,而必是改量之时,以陈为起,幻虚执实之致也。然则势不得不加俵于民,叠征于民,遂为连年惟正之税,而民无以支堪,理所必至。令道臣,详考辛亥前后本邑田案,查得改量之所以然,民弊之所以救者,从实论启。至于骊州之草租捧钱,抱川之上纳小米之为弊者,并为详核,从民情一一矫救后,状闻之意,分付。其一,养户、防结之弊,无邑无之,而骊州、利川、阴竹,尤为最甚,令庙堂严关痛革事也。养户、防结,本是朝令之所切禁,而骊、利、竹三邑之若是狼藉,以致害归小民,利属富户,大关纪纲,万万惊骇。利川虽使姑且厘革,而骊、竹之不念洞禁,任他作用者,都是守令不察之罪也。严饬道臣,使之另加查发,豪富之蔑法冒禁者,并为刑配,俾绝嗣后容奸之习。其一,堤堰之界限未明,堰池塡塞,受水绝罕,令庙堂另加申饬事也。堤堰大关农政,庙堂别设一司,行会申饬,每年申严,而即见绣启,则列邑之初不修举,一任湮塞,近又为甚,一依绣衣所论,先令道臣,别加摘奸,自今春一齐董饬,俾自实效,若有废荒最多者,守令状闻论勘之意,分付。其一,粜籴诸弊,以最甚者言之,骊州则统分之弊,民既不堪,春给空壳,秋捧精实,阴竹则还谷全入于吏逋,而秋后,乃以官吏防还放债求请等名色,征捧于民,骊州之班逋未捧,至于各谷一千三百馀石,米九十馀石之多,涟川民小谷多,太不相当,并令庙堂,别般厘革。畿内诸邑还谷,亦令道臣,分排移转,使民谷相称,营门之那移作钱之弊,令庙堂严饬道臣,皆于本邑作钱,那移一款,永绝其弊。近来贸租钱名色,自营门分布列邑,重为民弊,贸租永为防塞。龙仁柴价,每结所捧三斗米,近以租二十斗,出秩仓谷中,而庚申入于绣启,但减租五斗,作米为六斗,壬戌年时倅,以大同价例执钱,而冬亦依例出秩,则当年所纳,实为再次,令本道,其再征者,查实推给,依前以三斗米酌定,勿复出秩于还谷,而谷簿多端,吏缘为奸,令庙堂,谷簿之不紧名色,一切除去。军饷之散在列邑者,无处无弊,而南北两汉之弊,尤为可闷,以其斛数空虚言之,则南汉之受病尤甚,以其措置失宜言之,则北汉之贻弊太酷,不可不及今厘革,令庙堂商量通变事也。分以麤荒,捧必精实,即还弊之无邑不然者,而骊州则尤甚,不但统分之弊,至有白征之患。阴竹则吏逋居多,民分无几,加之以防还求请等诸般名色,不胜其多。官无察眉之意,民有切骨之冤,即今粜籴之百道虐民,诚无所不有,而况骊州士族之怙势卧还,若是无难,大民则恣行把弄,小民则偏受椎剥,如有一分法纪,宁容乃尔?严饬道臣,两邑还弊,并加查栉,期于厘革,班户宿逋,刻日毕捧,而后若复踵,有所现发,则自守令,先勘其罪。涟川还多之弊,不可仍置,较量民谷,移转于附近谷少邑,必图裒益之效。至于营作钱之无得一石那移,前因他道绣启,关饬各该道臣,非止一再,庶期有惩前戒后之效,今不必更烦饬谕。所谓贸租一款,既自他道移转,则事当作钱于他道,贸租于本道,而今若钱分钱捧,而却添以几钱利条,似由于色落及杂费所需,而计以分数,终涉太滥。况散以钱敛以钱,年复年仍作钱条,则乌在为贸租之义哉?自今秋另为贸租,以杜钱捧之弊。且考道内谷摠,虽非贸租,足可排用,则仍为永罢,是为拔本之道,以此意关问道臣。南汉饷还,近年则果为比前稍减,民户所受,姑无太多之患,而北汉则年前十一邑分授,盖出于不得不尔,而山饷及于远民,则为弊非不切闷。然而通变姑没良策,有难遽议厘改,更加十分商量,以定永久无弊之方,然后更为禀处。其一,储置米,丙辰年惠堂操节分排,以每年七千石划送监营,使之计给于列邑,而若杨州、高阳,则二千石白地役力,其加下之数,不得不计给,令本邑许多支用,详考除减,或复民几名,从宜应役,以减储置米用处,又以本邑还耗中,以一年几石,为添补之用,而亦令庙堂,商其可否施行事也。储置之弊,将至于民邑之难支矣。盖道内大小国役及诸般公用,皆以储置会减,昔则自惠厅,从所入直为上下矣。丙辰年,以糜费太过,会减无节之弊,筵禀变通,每年以七千石划付本道,使本道以此七千石之摠,排俵于各邑用下,而惠厅则不复句管,当其定式之初,若可以七千之数,足能当一年之需矣。行之未久,邑报每易滥觞,营勘终欠称停,每不免年年加下,而况华城行幸时所用,始则自壮勇营举行,而畿营初无所关,自壮营罢后,乃以壮营举行者,全付于畿营七千石之内。以此之故,岁用逐岁大缩,一年甚于一年,新加多于前加,今则通各邑加下,已至万馀石之多。自是以来,陵寝之役,事体至重,而白征于民,无以受价,行幸之时,策应极繁,而专委于吏,仍未还报。故每当进排之时,措手无处,不得不或那移还谷,而军饷有虚簿之叹,权贷富户,而平民无受偿之望,以至吏民呼诉之状,积成卷轴,而道臣亦无着手之物,借口之言,年深岁加,吏与民将至于莫可支保。绣启所陈,实非过语,而揆以国体,宁或以陵役所需,跸路所用,专责于吏民,而不为之随即上下,以致怀冤呼号于京乡上司者哉?绣启中还属惠厅邑耗添补云者,虽不可遽议,而在今之策,还报加下,一时为急,国谷之足与不足,在所不论。无计某样谷,即为区划,以报加下之数,自今以后,华城行幸时,凡干策应,勿计于七千石之内,另以他谷会减,仍为定例之意,分付惠厅及该道。如是之后,若使邑报营勘,一或过实,复以加下之说,推上朝家,则道臣、守令,从重严勘,并以是一体申饬。其一,军政中不可容徐之弊,即官吏辈各厅募属,设立契房者也。其外校、院募属,及士夫家墓直名色,称托逃免,令庙堂行会诸道,一切革罢,期有实效。龙仁之苍龙队名色,初以本邑军额改定者,而丁遇泰为倅时,创出添补苍龙保五百馀名,自当年新生儿,并与私奴充数,捧其保钱八百馀两,而七百馀两,尽入囊橐。今倅改名为军器保,捧钱私用,令道臣即速革罢事也。闲丁各自图脱,残民偏受其苦者,即八道军弊也。多创无前之名色,潜藏有限之良丁,诸路同然,无邑不尔。因前后绣启,已为行关严饬,俾各洞禁。至于龙仁之五百苍龙保,实是墨倅肥己之计,黄口次骨之冤,该县令丁遇泰,其所图报,固当百倍他人,而白地虐民,至于如此,此不严惩,何以戢他?令该府拿核,照法重勘。伊后之换名收钱,仍作邑例者,亦极痛骇,前后守令,并拿问严处。所谓苍龙保之变为军器修补者,即令革罢之意,分付道臣。其一,各邑戎器,自庙堂申饬道臣,使之修补点阅事也。各邑军器,使之从长修补,以时点阅之论,果为得宜,以此关饬道臣。其一,讨捕校卒,虐害平民,杨州尤甚,杨州讨捕,还属广州事也。猾校悍卒,若失操束,则广州未必胜于杨州,若能威戢,则文倅不必让于武倅。移设讨捕,事系官制,今姑置之,而校卒肆虐之弊,杨、广无异,各别严束,俾无得侵害平民之意,另饬该府、该邑。其一,元有朋杀狱事也。元有朋之诸条所犯,已无可言,而至于杀越人命,在法罔赦,令该府拿核正罪。其一,迎华诸站,为三南之剧路,华城以南,置站少,自本站,至加川为八十里,故马匹之病,每在此间。本站与加川之间,有菁好旧站,令该道审悉复旧事也。各驿之立马阙额,使客之滥骑冒法,俱系邮官不职之罪,分付本道及本府,这这纠察,俾各洞禁,迎华间站之复设当否,使守臣从长通变。其一,宫房免税,本为邑邑轮回,而通津则年年来讨gg来付g,收纳之际,呼冤载路。其中有租免税,宫差下来,每结正租百斗,大斗征捧,令庙堂申饬道臣,量宜移送,严禁滥捧之弊。长湍、阳城摠戎屯弊,比他为最,执卜加滥,民不堪苦,令该军门禁戢革弊事也。五百宫结之偏定一邑,每结百斗之宫差滥捧,即是邑民切至之怨,而偏定而不为轮回,果由何故,滥捧而莫可禁止,亦自何时,并令道臣,查问该邑,偏定则使之轮回,滥捧则使之厘改,以为通民息肩之地。军门屯税之加执滥征,势所必至,而为民痼瘼,无异于宫税,令该营将臣,另加查正,永革此弊。其一,司饔院分院所属,凭借侵虐,如广州山面所纳小豆,前秋滥捧太甚,广州、安山之松里谷城串,今皆凋残,俱是苏鱼所侵虐之故,而盖抹木输运,本不役民,而数年以来,捉船输纳。供上鱼十八种,足取于公箭,而公箭之鱼窃卖,称以苏鱼贸易,民船每只给钱十两,捧苏鱼一千二百级,私船每只税钱,为十八两,居民失业,私税十八两,即为除给十两,贸苏鱼之弊,量宜除减,抹木输运,使渠自当。又有安山渔夫米复户,大为邑弊,依大同例纳于惠厅,划给于司饔院,则自无勒捧之事,令庙堂申饬厘革事也。往在乙卯,以分院之弊,命本院及道、守臣,洞祛宿弊,既定新式,而仍以前后圣教,载在事目,作为不易之制。才过十年,为弊如旧,至登绣启者,专由于分院及鱼所官员之缔结下属,惟事剖克之致也。所谓小豆滥捧,抹木输纳,苏鱼勒买,调发民船,渔夫复户等弊,使本院及道臣、守臣,严加查发,事目所在则申明事目,官吏所犯则另勘官吏,一遵乙卯改式之意,分付。其一,人材收用,孝烈嘉奖事也。令各该曹,禀处。其一,乡曲常汉之乘轿,令法司行会该道,使之严禁事也。常贱乘轿,京外无异,可见法纲之荡然。令法司及本道,各加严禁,犯者依律定罪。其一,崇义殿祭器,三年一次自厨院下送,永为定式,安城洪宇远私院,即令毁撤,奉恩寺所奉顺怀世子祠宇,令该府摘奸重修,诚宁大君夫人成氏,安平大君伸冤后,不得附祀,请命礼曹,许令附祀事也。崇义殿祭器,令该院,三年一次随邑报准数下送,洪宇远私院,令本道即为毁撤,顺怀世子祠宇,使本府奉审修补,诚宁大君夫人附祀,令该曹,禀处。其一,江华以环海之地,年前守臣,误筑外城,沿海斥卤,不久颓圮,而吉祥面,最是一岛中肥土,地势卑湿,马畜不繁,故己酉以募民耕食事上疏,自庙堂行会,因判付施行,而以草芝监牧者沮戏,尚未移牧。已筑之外城,虽难毁撤,吉祥牧场,即为许耕,定为屯田。本府鱼税,倍蓰于他邑,如别库贸易,衙门供上,不胜其繁,其他侵虐之政,浩无纪极。柴鸡户役,何邑无之,而九千馀户,应此役者三千馀户,多者一年所入六七两,少不下三四两。面任、官隶之人情伙多,还上中名为移去移来,一户所费,或至一二石,或至三四石,倾家破产,莫能支保。令庙堂发关行会,凡玆四条,令守臣论列以闻,亟令施行。军饷曾为十七万石,连为移转于各衙门,所馀一万七千石,每年分给一万二千四百石,留库四千五百馀石,将士支放,每患不足,关防重地,所见哀嗟,以某样谷,区划以给。三浦民能橹名色,今为切骨之瘼,十二镇津船,亦是不可无者,亦令留臣,详报备局,以为究竟之地。京城防御,通津可恃,而文殊山城城郭坚实,通津邑治,移设于文殊,则不过七里之间,运建公廨之所入,自公家划给,下询庙堂,博议守臣,以为一劳永逸之策事也。江华外城之筑,果为失着,即是自来先辈之论,而筑之已久,今不可遽停。吉祥牧场之许民入耕,虽有己酉行会,设牧已过百年,到今移设,有难轻议。饷谷之不满二万,不但万万疏虞,目下支放,尚患不继,移转添饷,最为先务,而畿内谷摠,近渐不敷,姑待从长商确,更为禀处。通津移邑,实是重关防之策,而邑情民愿之果为如何,未得详悉,从后博询,以为指一之禀。至于别库贸易,衙门供上,柴鸡户役等弊,三浦橹军苏瘼之策,十二镇船造设之方,关问守臣,待所报更为,禀处。其一,松都前典籍朴师爀,以三十年前事,窜配蒙放,而罪名尚在谪案,出身金显一,膂力过人,尚未录用,儒生之读书饬躬之人,另加疏用,儒案则申饬留臣,判付施行。户债方为痼弊,大小南面民布结役,军兵税纳,居民受弊,大兴山城还弊,青石新镇松禁,青郊自论两拨站之难支,令庙堂行会留臣,使之疏陈事状,期于施行事也。朴师爀则既蒙放又荡涤,而罪名则尚在谪案者,未知缘何事端,而闻甚可讶,令该府详考文案,果如绣启,则即令爻周。金显一则令守臣亲执取才,身手技艺,果合收用,则报于该曹,随即录用。儒案则流来已久,不必付丙,自今以后,别加调停,必示简慎,虽或有不得不添录之时,自该府先为严束,俾不得如前淆乱。债弊、还弊及大小南面民弊,青石松弊,两站拨弊,令守臣一一详量,从实陈闻,以为矫救之方。其一,杨州安百顺家山讼,请令营邑核实处决事也。使此寻常争山之讼,致烦上彻,即由于营邑不善决折之失也。使之即为公决,俾勿延拖,御史之以此烦陈,亦为未安,推考。其一,牛禁慢忽,广州一境,设庖九处,果川六处,杨州则无面无之,其馀列邑村坊之间,屠杀狼藉,严加核实,明立条禁事也。虽不至登闻,而此不过守臣、邑倅转移间事耳。分付该府、该道,使之各别禁断。其一,列邑之弊,皆出于吏员数多之致,庙堂行会查汰,而或行或否,甚至换名书员,更令庙堂,严加申饬事也。吏额刊汰,再烦禀定,连加严饬,今不可续续行会,反致烦屑之叹,今姑置之,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卫将朴尚忠牒报,都摠府北边中松一株,拔根颠仆云,令该所,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春辅,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别将赵华锡,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鲁城前县监沈景文、李英重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过七十,法不当请刑,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西部都事宋文晦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宗庙署正朝祭典祀官李鼎镒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通礼院赞仪金泰行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1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耆显。行左承旨朴仑寿。右承旨金会渊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曺允遂式暇。同副承旨徐春辅坐直。注书洪起燮赵庭和。假注书李纪渊安光直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春辅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尹久东牌不进,掌令闵致载陈疏,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蓍根曰,礼房承旨,驰诣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徐春辅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徐春辅曰,江原道暗行御史入侍。

○传于徐春辅曰,留院上疏入之。

○金蓍根启曰,应教、副应教未差,校理李永老、洪冕燮,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权丕应、赵民和再牌不进,副校理洪仪泳受由,修撰李垿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以大司谏李文会,司谏李愚在,献纳韩耆裕,执义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春辅曰,只推。

○金蓍根启曰,校理李永老、洪冕燮,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权丕应、赵民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尚愚,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金蓍根启曰,应教、副应教未差,校理李永老、洪冕燮,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权丕应、赵民和再牌不进,副校理洪仪泳受由,修撰李垿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违牌人更为牌招。

○以校理李永老、洪冕燮,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权丕应、赵民和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启曰,校理李永老、洪冕燮,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权丕应、赵民和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应教、副应教未差,校理李永老、洪冕燮,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权丕应、赵民和三牌不进,副校理洪仪泳受由,修撰李垿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违牌人分拣,更为牌招。

○传于金蓍根曰,人日制明日为之,弘文提学,待开门牌招。

○敦谕经筵官宋启干,自尔之膺是选,予心之喜,窃不自胜,盖将资尔博洽,补予寡昧,以之究圣学而底大道也。尔以先正之裔,乃祖之孙,箕裘诗礼之业,茶饭经传之学,儒贤之章,庙剡之牍,允叶一世之公议,可见实工之茂著,予安得不喜于得尔也?且念昔我孝庙有为之际,先正实左右之,亦粤我英祖在宥之时,乃祖尝簉朝焉,至今盛事,赫赫人耳目,是何曾固守东冈,独善其身,以不出为高哉?今予之所望于尔者,曷不以两朝故事期之,尔之所事于予者,可不以尔祖所行勉之?见今和煦渐舒,法讲将开,政宜弓旌玉帛,尽我诚礼。敷纳启沃,殚尔学知,出入讲席,朝夕文陛,上以补不逮,下以趾厥美。玆布衷曲,须即幡然,庸副予如渴之望。右承旨金会渊制进踏启字。

○敦谕经筵官金直淳,予闻侧席求贤,人主之事也,辅世长民,君子之志也。故玉帛邱园,羲经著训,尧、舜君民,伊尹就聘。予即阼厥惟九载,而宾师傍无一人,都兪吁咈,嘉言莫闻,缉熙光明,成就无方。所以博搜林下,縻尔言责之任,兼以经筵之官,期予辅相之道矣。尔乃名家后裔,士林宿望,诗礼遗声,奚但蕴玉之美?黼黻嘉猷,必有作砺之才。辅翼君德,乃尔之职,振励颓俗,亦尔之责也。尔虽有考槃之心,予岂无招旌之举乎?每当延和之讲,益思洛、闽之贤,而顾今岁钥初辟,春晷渐长,三昼晋接,舍尔其谁?玆敷心腹之谕,庸冀辅世之责,尔其即日惠然,以副予延伫之思。右副承旨曺允遂制进踏启字。

○传于金蓍根曰,经筵官敦谕,令地方官传谕。

○备边司文备边郞,金熙华、徐长辅、李永锡、韩用仪。

○别兼春秋郑观绥书启,臣于本月初十日辰时量,敬奉圣教,驰诣风云雷雨坛,奉审是白乎,则坛上莎草及曲墙红箭门,俱为无頉是白乎矣,阶砌前面涂灰,间间剥落,西门上红箭一个折落是白乎旀,仍诣雩祀坛,奉审是白乎,则坛上莎草及红箭门,俱为无頉是白乎矣,阶砌涂灰,间间剥落是白遣,曲墙则为树阴所蔽,所盖莎草,举皆枯损,所筑之石,随以颓落是白乎旀,仍诣汉江龙坛,奉审是白乎,则坛上莎草及红箭门,俱为无頉是白乎矣,阶砌涂灰,几皆剥落,曲墙四面,亦多颓圮是白遣,北门上红箭一个,亦为折落是白乎旀,仍诣司寒坛,奉审是白乎,则坛上莎草,过半枯损,阶面涂灰,间多剥落,而北墙近西三四席之地,莎草亦为枯损是白遣,曲墙则四面崩颓,仅存形体,而红箭门则姑为无頉是白乎旀,以日暮止宿。十一日平明,驰诣马祖坛奉审是白乎,则坛上莎草及曲墙红箭门,俱为无頉是白乎矣,阶砌涂灰,举皆剥落是白乎旀,仍诣先农坛,奉审是白乎,则坛上莎草及红箭门,俱为无頉是白乎矣,阶砌前面西隅下台石,过寸蹲退是白遣,曲墙亦多颓圮是白乎旀,仍诣先蚕坛,奉审是白乎,则坛上莎草及阶砌与红箭门,俱为无頉是白乎矣,曲墙则几尽崩颓,只有基址是白乎旀,仍诣祈雨坛及厉坛,奉审是白乎,则坛上莎草,阶砌曲墙及红箭门,俱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春辅,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春辅,以兵曹言启曰,阙内入直,所重何如,而永肃门局出身金厦鼎,夕食代入来之路,乘醉颠倒,故曜金门守门将,拒塞不纳,以致阙直之境,事甚惊骇。常时不能检饬之入直该别将李昌会,令该府拿问处之,局出身金厦鼎,令该营严棍惩励,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崔性绥手本,则时囚罪人李英重、沈景文,俱以癃老之人,屡日处冷之馀,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呼吸喘促,食飮全却,目下症形,十分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英重、沈景文等,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闵致载疏曰,伏以臣庸愚谫劣,百不犹人,文学则几乎鱼鲁之不辨,才器则殆同樗栎之无用。幸蒙先大王旷世之恩,滥窃科第,猥玷讲制,出入台阁,亦有年所,而未尝出一言论一事,以答圣明之殊遇,至今追惟,感泪被面。圣明临御,簪履不遗,历职内外,除旨联翩,臣含恩感义,生死向前,思欲效万一之报,而其奈素性儱侗,见识空疏,触处生疣,无往非罪。昨秋掌宪除旨,适下于病情沈苦之际,蠢动无路,屡犯违傲,至有问启之命,终承截严之批,台体之坏损,举措之颠倒,殆无馀地。不意坐罢未久,恩叙遽降,柏府除命,又下于缩伏讼愆之中,署经有命,召牌荐降,臣严畏义分,冒没诣台,亦既传启,臣岂敢复事逡巡,重犯无忌惮之科哉?第臣赋命奇衅,禀质虚脆,巨创之馀,心血俱涸,忧戚之祟,荣卫早枯,素患痔漏,已成贞疾,新添眼眚,转至难医。重以换节之除,痰核流注于腰膂,疝积冲亘于胸腹,委顿床席,成一籧篨,少有劳动,辄加喘急。似此症形,虽闲漫职务,犹难陈力,况此耳目重任,何可堪胜?噫,生逢圣世,出入台端,冠豸整笏,周旋迩列,岂非人臣之至愿极荣,而缘臣病痼,自作明时之弃物,命之穷矣,情亦可戚。宾对有命,末由运动,玆将疾声之呼,敢渎慈覆之天。伏乞圣明,俯垂矜察,亟许镌削,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大愿。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陈他说,而区区愿忠之诚,不能自已,敢此附陈,惟圣明垂察焉。臣窃覵我殿下,近日政令施措,所以奋发振励,大慰民望,焜耀人目者,不可历数,而撮其大者而论之,讲学克勤而亲近儒臣,言路思辟而刍荛必择,义理阐明而凶窝劈破,人才选择而仕路清明,绣衣分遣而民隐必察,纪纲振肃而堂陛必严。凡此六者,皆古昔圣帝贤王之盛德大业,而今殿下,一朝奋发,真知力行,比之数年前规模气像,殆若积阴之馀,太阳中天,大旱之后,时雨大行。吾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实基于今日,臣固钦仰攒祝,只愿少须臾毋死,以见德化之成,而第臣区区过虑之忧,有不能自已者。夫圣德成就,在于讲学,而讲学之要,在于立志,志于尧、舜则尧、舜可及矣,志于汤、武则汤、武可到矣。以至于百千万事,莫不从一志字做出来,志不先立而徒苟苟于章句训诂之间,则亦归于文具而已。匹庶犹然,而况乎帝王之学乎?今我圣上,圣智天纵,睿学宿就,三昼晋接,讨先圣之遗训,只日临筵,讲帝王之大道,殿下之讲学,固可谓勤矣。然而与贤士大夫,延接讨论之时,不过讲筵与宾对,宾对则机务委积,酬接易倦,讲筵则随文释义,备例口读。臣恐君臣上下之情志,未及譪然交孚,而古今治乱,闾里疾苦,政事利败,犹未得以尽闻也。况宾对之行,月不过六,讲筵之设,日不过三,又况頉禀之时,停讲之日,居半于其中,如是而一曝十寒之虑,安保其必无耶?臣未敢知燕涓蠖濩之中,殿下之所讲者何事,幽独得肆之地,所接者何人耶?伏愿殿下,勿以讲筵之已撤,而益轸对越之念,勿以筵臣之已退,而必加兢惕之工,无或一时之间断,肃然若严师畏友之列侍左右者,则成汤日跻之敬,文王缉熙之工,不在他求矣。朱子曰,阳气发处,金石亦透,精神一到,何事不成,程子曰,世间有三件事,可以夺造化之力,为国而至于祈天永命,养形而至于长生,学而至于圣人,此三事,分明人力可以胜造化。此皆言立志之效也。惟殿下念哉念哉。夫言路之开闭,实关国家之治乱,言路开而其国未有不治,言路闭而其国未有不乱,可不惧哉?窃观今日之言路,不可谓不开,公车之章日积,嘉纳之批相续,殷后之弗咈,周王之如流,不独专美,而夷考施为之间,未尝有一言之实见采用,一事之实致敷施,留念之教,徒归目前之䌤缝gg弥缝g,禀处之命,止责庙堂之办理,然则夫所谓虚受,即何异于𫍙𫍙之色乎?伏愿圣明,益恢转环之量,广开不讳之门,言出台阁而言可用则采之,言出草野而言可服则施之,不以一毫私意,参错其间,则人必乐告以善,而言路真可谓开矣,岂不休哉?夫义理者,国家之所维持者也。国而无义理,则国不得为国,人而无义理,则人不得为人,义理之于国家,不可一日无者如是矣。顾今圣明在上,太阿如水,遵先王精微之训,守先王秉执之固,元恶大憝,既伏常刑,凶窝贼窟,次第掀破,朝著有肃清之像,生民切太平之望,此可谓义理之大明也。第念旧染之俗难化,党与之诛不严,假息游魂之辈,昏不知畏,式繁其徒,而廷绅之间,事发之初,若将明目而张胆,事过之后,便同袖手而缄口,上下恬嬉,遂置相忘之域,朝廷之举措如此,何望其义理之大明,国是之一定乎?臣恐人心日下,世道日降,将来之忧,靡所至届。伏愿圣明,毋忽霜冰之戒,常存形影之察,以杜乱萌,以靖世道焉。夫遣使纵横,本非令典,而昉于汉代,盛于唐宋,至于国朝则便成不刊之规,此大僚所以筵白,而殿下所以分遣绣衣也。如欲察守令之贤否,知生民之疾苦,则此固为要道,而第念奉命之臣,虽欲精白一心,对扬圣德,而其所谓暗行寺刹,出没闾里者,即不过退老奸吏年久面任辈所陈告矣。彼蚩蚩之氓,安得尽知贪官污吏舞文脧血之手法乎?然则今番诸道绣衣之行,适足以去其太甚,而难保其尽得其实。然则新除者,未必胜于前人,而幸免者,必将弹冠而复起,迎送之际,劳费多端,新旧之交,奸伪百出,此岂不为重困吾民之端乎?顾今分籴已始,捧税方张。伏愿殿下,另饬方伯居留之臣,明着眼目,操束守宰,勿以绣衣之已返,少忽戒惧之心,俾卒生民终始之惠焉。夫人才之盛衰,实系国家之安危。殷有臣而商实,汉无人则国虚,人才之于国家,顾不重欤,惟我圣朝,承列圣培养之休,被先王作成之化,文而黼黻之手,武而干城之器,彬彬可观,于斯为盛,而顾今庙堂之上,谁可以弥纶弘化,藩臬之臣,谁可以承流宣化,阃钺之任,谁可以折冲御侮乎?铨衡之注拟,未见激扬,庙堂之荐剡,只循资历。夫如是之故,藩阃之间,不无簠簋之谤,字牧之官,率多剥割之类。流外之品,充斥诸司,至于差祭之时,苟艰莫甚,怀瑾之士,沉没草野,壹郁而不能上达,量才甄品之政,已矣无闻,而嗜利无耻之徒,滔滔皆是。然则殿下之国,虽谓之空虚,可也。伏愿圣明,克体无方之训,大开旁招之路,勿以疏远而忽之,勿以亲近而宠之,俾仕路清而吉士汇征焉。夫国家之有纪纲,犹人身之有血脉,无纪纲则国恒亡,无血脉则人必死。故善医者,不视人之瘠肥,而察其血脉之病否,善计天下者,不视天下之安危,而察其纪纲之理乱。然纪纲,不能以自立,必人主之心,公平正大,无一毫私意之间其间,然后纪纲有所系而立,此朱夫子所以眷眷于告其君者也。惟我圣上,立经陈纪,动遵先宪,发号施令,皆守常度,今日之纪纲,若可以振肃矣,奈之何风俗日颓,名分日坏,上陵下替之渐,已在目前。向来乡曲怪鬼之直请登对,幺麽武夫之诡对前席,足可见其轻侮朝廷之意,岂不大可寒心乎?臣窃恐殿下正心之工,犹有所未尽而然。夫正心之要,不过亲贤臣而远佞人,讲明义利之分,闭塞邪枉之路。伏愿殿下,继自今益懋正心之工,以为立纪纲之本焉。抑臣于近日春曹事,窃有区区愚见。今此慈宫进馔之举,实出于我殿下继述之孝,吉日已卜,缛仪将举,瞻聆所及,孰不感叹?其所以饰庆志喜之道,虽在仪文之末,固当必敬必慎,靡不用极,而第闻肄习女伶之际,春曹堂上,逐日仕进,亲加教督云,国朝之典礼,该曹之前例,臣不能详知,而诚不胜讶惑之至。夫以堂堂宗伯之重,下行伶官之事,浑处油粉之队,殆同游荡之场,事面既亵,听闻可骇。虞官惟清之责,尚矣无论,汉家绵蕝之习,恐不如此。臣窃以为分付本曹,继自今,元定习仪之外,堂上勿为进去,只使鸿胪、梨园,董饬肄习之节,不害为重事体之道也。臣伏睹京畿暗行御史书启,则坡州前牧使李寅植,以试士之题,何等郑重,而儒生之先制,谁任其咎,有所论列。夫御题事体,至为严重,科场法意,亦自秘密,苟有先泄,当置何辟?风传之说,未可尽信,武夫之事,不足深责,而既已现露之后,则不可不明核严勘,绣启所论,失之太宽。臣谓前牧使李寅植,令该府拿问严核,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春曹事,无或传闻之太过乎?然尔言则好矣,依施。李寅植事,依施。尔其勿辞察职。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江原道暗行御史李尚愚书启,则麟蹄县监李宗孝段,各厅情债,至为一百七十馀两,民不聊生,十室九空,前后卖乡,为三百九十两,此外鄙琐之事,难以毛举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为先罢黜,令该府拿问重勘为白乎旀,三陟府使洪景斗段,游山归路,至有雇吏之毙棍,闭户酣眠,每多讼牒之堆案,牌债之创出,而官隶之诛求无节,海弊之掩置,而津夫之困瘁益甚,一境之民,多有嗟怨是如为白有卧乎所,罢黜为白乎旀,通川前郡守崔寿亨段,人既老昏,政多鄙悖,凡事不能自断,吏乡从而浊乱,卖乡捧钱,其数又伙,邑人唾骂,缔结邑子,至有种参而分利,调发村丁,未免斫松而营私,传说至播邻境是如为白有卧乎所,诸般所犯,俱系不法,不可以已递,置而勿论,令该府拿问重勘是白乎旀,宁越府使尹孝宽段,本邑还谷中,有米色有皮谷,而每当分给,仓色辈故为混杂,以致民怨是如为白乎旀,保安察访安益谦段,作户收敛,数甚夥然,驿奴之陞吏,勒令纳钱,多有逃避之患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并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旌善郡守金喆淳段,军丁无虚伍之弊,还谷有精捧之誉是白乎矣,富户称贷,谤及邻境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从重推考为白乎旀,金城县令李元默段,仓庭之捧,民有归橐,松田之禁,境绝过板,大同布以歇价勒捧,虽曰袭谬,终涉可欠是如为白乎旀,金化县监沈来永段,文雅之治,稍异俗吏,狗皮之荡减,颇有实惠,泮人之廉探外村,不无为弊,逋吏之惩及非族,或有称怨是如为白乎旀,蔚珍县令安国衡段,虽无疵尤之可言,难责刚明之为治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三邑守令,并推考为白乎旀,监司郑尚愚段,出自宰列,望实俱隆,沿海痼弊,期欲矫革,各邑别贸,一不卜定是如为白有卧乎所,道臣体重,今姑勿论为白遣,其外本道及京畿沿路前后守令、察访等,既蔑优异之绩,又无显著之疵,并只置之为白乎旀,中军、营将、边将乙良,令兵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己巳正月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江原道暗行御史同为入侍时,同副承旨徐春辅,假注书安光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记注官洪圣臣,记事官申在植,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兼户曹判书李晩秀,行左参赞金文淳,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兵曹判书金羲淳,刑曹判书金履度,行护军李仁秀、李尧宪、沈象奎,江原道暗行御史李尚愚,以次进伏讫。载瓒等进前曰,近日日气,连为和畅,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日前右相,疏请致仕,七十致仕,虽有旧例,而古亦有年至而不得退者多矣。向日批旨,已悉予意,以今国势,岂可舍卿耶?思穆曰,伏承圣教,辞旨郑重,臣何敢更事仰烦,而七十致仕,虽有礼经之攸载,臣于此职,何敢有一分承当之望,而黾勉承膺,至于今日者,惟待是年之至,仰陈血恳,颙俟兪音矣。及伏承批旨,终靳允许,今于筵席,又伏承下教,区区下情,实不胜抑郁之至矣。上曰,次对为之。载瓒曰,臣于昨夏,以诸道分还之时,抽栍各邑,分遣备郞,摘奸其谷品精麤,石子完缩,犯科守令,草记论罪,永为定式之意,筵禀蒙允矣。大抵即今还弊,可谓千孔百疮,而最是民纳精实,而反食麤劣,吏换麤劣,而都占精实,不但下吏如此,官亦多犯手之邑,此一款,实为民干和之第一痼瘼也。若于分还之时,另加纠核,则换精为麤之迹,必无所逃,而若于绣衣复命之后,仍为抛置,则戢奸救民之政,遂无以下究矣。此臣所以前以别遣摘奸之意,缕缕仰请者也。今当开仓之时,分粜方张,纠核之政,政在此时,以三司中另择可合人,文备郞启下,今月内抽栍分送,而分送之时,草记举行,还归之后,又以摘奸形止,草记禀处,仍以此载之本司誊录,以为逐年应行之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近来还弊,何道尤甚耶?载瓒曰,近来还弊,无邑不然,而三南尤甚矣。上曰,何为而然耶?载瓒曰,南中谷簿,比他道伙多,且人心狡诈,甚于西北,故似如是矣。上曰,备郞摘奸,何时发送耶?载瓒曰,趁开仓时,分遣好矣。载瓒曰,以司谏李愚在上疏,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尹光颜所犯诸条,虽以道查中已查得者言之,果合重勘,已施当律,事属究竟,今既有月。查启中,设或有与绣启一二相左者,不必到今追理,以伤事面,而至于从人推捉之举,前所未闻,有关后弊,所当以此直勘,而第似无无端推问之理,殊未知其行查之际,有甚事故,致有此举,先问委折,始为定罪,实合核实之道。姑为发缄查问,待其缄答,更为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当自司宪府发缄耶?载瓒曰,缄问之法,有若京中问启之例,而各因本事,或自刑曹,或自宪府矣。上曰,书入传旨后,当付标以下,以此举行也。载瓒曰,赠执义徐德修,以达城国舅之孙,辛壬诬狱,受祸最酷。故故相臣闵镇远箚陈,以为凶徒之诬德修,意在诬圣躬也。故重臣李台重筵奏,以为徐德修,特加卓异之典,然后辛壬义理始伸。盖其一死,有关义理,乃如是矣。先朝辛丑涒滩重回,哀荣备至,命赠亚宪之职,庶可以更无馀憾,而第同时死事之人,屡蒙貤赠,品秩俱隆,独德修未得与焉,果不无舆议之咨嗟者久矣。特施加赠之典,仍下赐侑之命,庸示褒嘉愍恤之德意。且依故判书李晩成录后之例,达城府院君祀孙,令该曹收录,实为念旧家耸群情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祀孙谁也?载瓒曰,即徐日辅之孙矣。公辙曰,今无见窠,待窠当调用乎?上可之。载瓒曰,故掌令任征夏丙午一疏,与故相臣闵镇远袖箚,同一义理,而反为凶徒所构,竟至瘐死,尚论之士,至今嗟惋。今闻以其孙寿职,将受例赠云,在朝家褒嘉之政,特许加赠之典,以示优异之恩,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黄海监司李羲甲状启,则枚举延安府使徐有昌牒呈,以为故主簿李大秋,当壬辰之乱,与其兄大春,多斩贼酋,树此战功,兄弟无异,邑志载录,既甚明白,请令庙堂禀处矣。李大秋之与其兄大春,守一片必危之城,战百万方盛之敌,斩搴之功,若是赫然,道启、绣启,与儒疏所陈,果无所异。李大春、大秋,并许褒赠之典,尽为奖忠酬功之政,依疏请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公忠监司郑晩锡状启,则以为鲁城还上各谷反逋虚录之数,并计夏秋各谷,殆近万石,开仓以后各谷征捧,仅为三千四十九石,而壬戌以前,实无来历详核之道,癸亥以后,虽有籴案之可稽,一人所逋,或为六七百石,小不下二三十石,而其中逃故相续,指征无处者,亦多有之,实难一时准捧。今年已捧三千四十九石,特令除耗,未捧条五千七百八十七石零,己巳为始,亦为除耗,每年四分一酌定,限四年分捧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麰还四百七十二石零,待明年麦籴,使之并耗准捧为辞矣。鲁城逋还,若是伙多,而若使并耗督捧于一年之内,则谷无准捧之势,民有涣散之虑,道臣限年分捧之论,诚有意见。且逋谷除耗,间不无此例,依状请许施,麰还四百七十二石,与新麰还,一体并耗准捧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黄海监司李羲甲,兵使朴基丰状启,则备陈黄州民少谷多,遂成卧还之弊,仍以为到今釐弊之方,惟在减还一事,均厅谷中一万石,限三四年分数作钱,移送谷少邑作谷,则卧还之弊,自可永革,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黄州卧还之弊,专由谷多之致,若以均厅谷一万石,限年移送于谷少邑,则在该厅元无所损,在本道可以均还,在该邑亦得永祛宿弊,而道、帅臣所论,一辞无异,依状请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登科十年人陞六,自是法典,而今已限满当陞九人,依例陞六,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思穆曰,臣以区区私情,屡次仰陈,极甚惶悚,而顷以文字仰奏者,即臣一身上实际语也。病状既如是难强,且臣庸鲁之才,决难冒据于此席,特垂体谅之仁,俾臣家,得蒙全保之恩,不胜颙祝之至矣。上曰,所奏诚过矣。引年虽有故事,辅相亦为至重。以今国势,宜藉卿等镇安之力,则卿与左相,同心夹辅,是予所望,而卿若休退,则在卿之身,虽甚便好,其于艰大之国事何哉?姑观一二年,或有谅处之道,而今则更勿辞巽,可也。思穆曰,今臣所奏,非敢为臣一身地也。以臣匪才,冒据匪据,则臣身狼狈,固不暇恤,而言念国事,诚甚闷切矣。上曰,辅相之职,须资老成之人,而若以七十之年,辄许致仕,则是岂委任老成之意乎?上曰,顷日东莱府使荐望,何不以积滞之堂下拟荐乎?载瓒曰,尹鲁东则臣虽未尝同事,而知其无临事偾误之虑。至于堂下,则臣固未详其谁为可合之才,故不敢拟荐矣。上曰,大臣就座。上曰,诸宰有禀事乎?仍教曰,惠堂日前疏陈之意,果何如耶?载瓒曰,惠厅事,臣未详知,而见其上疏,则诚有意见矣。晩秀曰,进馔时所入床卓数爻,顷有书下之教矣。今则日字不远,故敢此提禀矣。上曰,昨日则习仪相值,不得书下,从当下教矣。晩秀曰,步阶形止,十三日当与郞官,进诣看审,而排设则当待下教举行矣。上曰,以十八日为之,可也。文淳曰,向因户曹正郞尹光心所怀,粮饷厅土地移去他衙门者,查栉复旧事,自庙堂筵禀蒙允矣。本厅屯土之在于伊川、阴竹两邑者,前以饷厅所管,今请还送,而此屯间属壮营,壮营罢后,以辛酉奴婢给代之需,亦自庙堂,移划本厅者也。至于罢营后,谷物之移属本厅者,皆本厅原谷,初非别为划来者,其外如干米钱屯土,为是需用于奴婢给代及移属军接济之资,而谓以壮营钱谷之多归本厅,各衙门之或请得或还推之数,六七年之间,洽过累万,此实未详本厅事势而然矣。若此不已,则名以辛酉给代者,毕竟将一无所馀而后已,又安有当初移划之意乎?且两屯之移付壮营时,以平泽等八邑屯田,给代饷厅,既受其代,又欲还属,尤不成说。大抵本听事目,至为严重,在前则凡新有给代,必划其需,近来则不然,事力渐致枵然,厅内推移,尚患难继。从今以往,若不一遵事目,坚守勿挠,则实有收拾不得之虑。今此饷屯之无以还送,已无可论,而此后则各衙门无得辄请还属,本厅亦无敢随请施行之意,出举条申饬,何如?上曰,户判之意,何如?晩秀曰,俄于阁外,臣亦闻均堂之言矣。昨年臣曹郞厅所奏,实出于饷厅用度之万万切闷,而均厅、饷厅,等是经用,只宜观事之便否,岂有彼此之可论?均厅事势既如此,则臣不敢以许施仰请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秀曰,向来尹光心所怀二条中,移属屯事,臣亦以为似难轻议,而至于粮饷厅免税一款,似可许划,俾充元定不足之数,则于饷厅实有利益,于均厅别无大损,特因大臣覆奏之未及有结辞,故尚未区处矣。上曰,大臣覆奏时,何不结辞耶?载瓒曰,臣衰颓昏谬,凡于事务,前忘后失,顷日覆奏,似因遗忘而然矣。今闻户判所奏,其言似有理矣。思穆曰,本事里面,虽未详知,而户判之言,似为便好矣。文淳曰,田税大同,元结移划,事体甚重,决不可轻议,臣等退出,与之烂熳商议后,始可从长区处矣。上曰,出去后草记禀处,可也。羲淳曰,前上土佥使李彦煐,去秋冬等褒贬居中,本曹开坼时,以令该兵使依定式拿致决棍之意,草记蒙允后行会矣。即接平安兵使赵𡹘所报,则上土佥使居中决棍,既无已例,更为指一知委云。故臣谨考当初定式,则江界边将,例有居中决棍居下充军之罚,而至于满浦、上土,皆堂上武弁,故虽或居中,自前无决棍之事云。今亦依前施行之意,更为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御史进前。仍教曰,下去后所见,果何如耶?尚愚曰,民生疾苦,不可殚记,而自岭以东,则海弊特甚,至于参弊,则岭东、岭西,俱无异同矣。关东一路,久无绣衣之行,且近日守令,全不择差,吏乡恣行胸臆,关东之民,一毛一发,无不受病而无路控诉。其外吏奸民弊,难以悉举,而大抵关东各邑,极甚残薄,便作不愿之窠,而为守令者,亦不能尽择,虽有弊瘼,而不得厘革者此也。如臣庸才,实不近似于持斧之任,而若自朝家,数遣绣衣,则民间切骨之冤,可以上达,亦令铨曹,另择守令,久任责成,则民邑巨瘼,似可渐次矫革矣。上曰,守令无贪污者耶?尚愚曰,谷簿不敷,公货无储,无以容手,故虽欲贪饕而不可得矣。上曰,别单之外,又有弊瘼之可陈乎?尚愚曰,别单所陈,即一路巨瘼,而馀外难尽毛举矣。仍命御史就座。尧宪曰,捕厅自是秘密衙门,虽寻常贼徒,以秘关发捕,则外邑无敢迟滞,即速举行,古例即然,而今番罪人之发捕也,到谷城县,付之秘关,则该邑适值空官,下吏辈慢不举行,至于考见通符,而亦不捉付矣。及其该县监之还官也,又不捉付,使捕校屡日逗遛,并与通刺而防塞,无意举行,故捕校未免空还,至于自京更为发捕之举,非但事未前闻,来头之弊,亦不可胜言。该吏,自本道严刑定配,谷城县监郑殷祥,令该府拿问严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春辅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两司行公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大臣以下诸宰先退。上教于象奎曰,经筵官处敦谕,自内阁制进也。象奎曰,敦谕初无自内阁撰进之例,而今伏承特教,谨当制进矣。上曰,然则自政院制进,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耆显药院进。行左承旨朴仑寿。右承旨金会渊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曺允遂式暇。同副承旨徐春辅缘故出。注书洪起燮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纪渊仕直安光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四更,月晕。

○金蓍根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尹久东,掌令闵致载呈辞,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弘文提学金羲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人日制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会渊曰,右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金会渊启曰,臣与弘文提学金羲淳,偕往泮宫,人日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一百五十七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科次入侍。

○金蓍根启曰,校理李永老、洪冕燮,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权丕应、赵民和四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应教、副应教未差,校理李永老、洪冕燮,修撰朴宗琦,修撰权丕应、赵民和四牌不进,副校理洪仪泳受由,修撰李垿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违牌人分拣,更为牌招。

○金蓍根启曰,副校理洪仪泳,由限已过,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启曰,应教、副应教未差,校理李永老、洪冕燮,副校理洪仪泳,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权丕应、赵民和牌不进,修撰李垿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违牌人更为牌招。

○以校理李永老、洪冕燮,副校理洪仪泳,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权丕应、赵民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启曰,应教、副应教未差,校理李永老、洪冕燮,副校理洪仪泳,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权丕应、赵民和再牌不进,修撰李垿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违牌人更为牌招。

○以校理李永老、洪冕燮,副校理洪仪泳,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权丕应、赵民和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金蓍根启曰,校理李永老、洪冕燮,副修撰权丕应、赵民和三牌不进,并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李永老、洪冕燮,副修撰权丕应、赵民和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分拣。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庭和、尹日逵。

○徐春辅,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摠戎使李仁秀,水原留守金履翼,广州留守朴宗来,开城留守韩致应,江华留守金铣,统御使李近胄,永宗防御使李石求,江原监司郑尚愚,统制使申大偀,庆尚左兵使朴宗柱,右兵使白东运,全罗兵使吴载重,公忠兵使金燨,平安兵使赵𡹘,黄海兵使朴基丰,南兵使金益彬,北兵使李元植春操取禀状启,则以为今春水陆操、合操、巡操、城操、面操及巡历、巡点未行操处官镇门聚点,何以为之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劝别武都试,依例设行为辞矣。诸路春秋各操,再昨年几皆设行,而昨年则经操才过一年,秋事间多全歉,参以军情民忧,有难逐年行操,故不得已并令停止,而今则民事,较前无异,春穷比秋尤甚,而若又设行,则有非昨秋特停之意,各道水陆诸操及巡历巡点,一依昨秋,并令停止。至于官门聚点与诸操,虽有大小之别,而苟使器装则必精,队伍则必整,进退组练之节,一遵定制,则是亦操耳。然而名以聚点,则举怀惰慢,戎具无頉之报,都是例语,军簿无阙之启,即归虚文,若论坏隳戎政之罪,操与点,诚无所异,今春则另加严饬,凡于聚点之时,一循操例,各自先期整齐,临事惕谨,点阅则必务从实,而无或少疏,肄习则必思明炼,而无或应文,使顿然改观之效,一如通水陆广操之时,无至自底重勘之意,别般严饬于各道道帅臣、四都守臣处,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公忠监司郑晩锡报本司辞缘,则以为常赈谷每年应下,其数伙然,而见今所存,俱是皮杂谷,米不过一百四十馀石,租仅为二千一百馀石,每当上下,折皮准米,又换衙门,簿书紊乱,酬用苟艰,而以目下最急者言之,各邑详定米及储置米不足条,恰为八九千石,而排划没策。本道所在岭南米、北谷米、补还米、庚戌米、加录军作米,乙巳贸米等谷中,限二万石,移作常赈米为辞矣。常赈各谷,年年用下,元数渐缩,今以见摠,较之于十数年前,所减已不啻过半,而其中米条,则几乎殆尽无馀,年例应下,既甚夥多,本谷匮乏,渐至难继,诚万万可闷。苟不裁省其应下,裒益其元谷,痛加厘正,另议变通,则随乏随划,终甚苟艰,而厘正变通之方,今无以遽究便宜,则假使有依请准划之路,亦必无永久裕足之势。且其请划六项谷,都计米边,亦不过三万馀石,其元谷与岁耗,又皆有逐年应用者,则就此除出其三分之二,势实末由,而至若各样应下之不得不需用者,亦不可不为之推移区划。本道所在岭南米一千石,北谷米三千石,补还米一千石,加录军作米五千石,并许移作常赈米,自今年取用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义禁府言启曰,丰德前府使金宗淳,令该府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金宗淳下去京畿安城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义禁府言启曰,坡州前牧使李寅植,令该府拿问严核事,传旨启下矣。李寅植下去京畿高阳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义禁府言启曰,龙仁前县令丁遇泰,令该府拿核,照法严勘事,传旨启下矣。丁遇泰以高敞县监,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义禁府言启曰,麟蹄前县监李宗孝,通川前郡守崔寿亨,令该府拿问重勘,谷城县监郑殷祥,拿问严处,宁越府使尹孝宽,保安察访安益谦,令该府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崔寿亨时在京畿杨州地,李宗孝、郑殷祥、尹孝宽、安益谦,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金蓍根,以义禁府言启曰,放逐乡里罪人元有朋,令该府拿核定罪事,传旨启下矣。元有朋方在江原道原州地,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义禁府言启曰,龙仁县令李馨秀,前县令李明益、李教源等,并令该府,拿问严处事,传旨启下矣。李馨秀令方待命,拿囚,李明益下去京畿抱川地云,李教源以南原府使,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永肃门阙直局出身金厦鼎,严棍二十度惩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目粘连,观此江原道暗行御史李尚愚书启,则监营前中军柳相穆段,诇盗而民无横罹,束校而村绝侵扰是如为白乎旀,三陟营将李载弘段,令严操束,才堪搜讨是如为白有卧乎所,皆有褒美之语,而系是职分内事是白遣,越松万户崔献祥段,姑无毁誉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显疵之可论,并只置之,何如?判付启,依允。

○己巳正月十二日未时,上御熙政堂。人日制科次入侍时,右承旨金会渊,假注书李纪渊,别兼春秋郑观绥,记事官申在植,弘文提学金羲淳,对读官待教朴绮寿,兵曹佐郞姜学濬,以次进伏讫。上曰,科次为之。羲淳进前合考讫。上曰,取五人而分等书之,可也。会渊拆奏封内。上命书传教曰,人日制赋居首三下进士沈启锡,直赴会试,之次草三下生员兪台柱,给二分,之次次上进士洪彦谟,给一分,之次次上进士李一容、严焘,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羲淳曰,内局贡参,所重何如,而近来参体,胶附成样,以大为务,故山参之中,浑插家参,外虽莫辨,内实售奸,罗参为甚。至于江参,联附四五,参尾则附以家参,以长其体,譬如钗样,言念所重,万万未安。窃稽古规,皆以独头参捧之,以防胶附之弊,近来古规,渐至荡然。自今年十月令为始,一遵古规,以独头参捧之,而一并复旧,事情甚有掣碍,折半以独头参捧之,至于明年,渐次复古规之意,申饬该道,罗参亦一体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羲淳曰,本院有旧捧参材,便作留库,而药饵日用,自有新捧,不患不足,故不必取诸旧,而其旧也,则经岁经年,徒为伤浮,虽当潦夏,另加曝洒,而不几近于抛尽天物之叹。然而亦不敢自下擅便,若特命内入,以为某样区处之地,则恐合于爱物惜费之道矣。上曰,所谓旧菜,果为几斤耶?羲淳曰,未能的知,而殆为二十馀斤矣。上曰,详录以入,可也。因命试官先退,羲淳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耆显。行左承旨朴仑寿。右承旨金会渊传旨未下。左副承旨金蓍根牌招启辞未下。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徐春辅坐直。注书洪起燮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光直仕直李墷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晕。

○曺允遂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春辅曰,下直守令、边将、察访留待。

○传于徐春辅曰,下直守令、边将、察访入侍。

○传于徐春辅曰,入格儒生入侍。

○传于金蓍根曰,户曹堂郞入侍。

○备忘记,训戎佥使李秉道,昌洲佥使金寅七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徐春辅启曰,即伏见咸镜监司曺允大状启,则高原郡守丁海翼身死事驰启,而只书职衔,不书姓名,事甚疏忽。原状启虽不得不捧入,而该道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今番特除,一则遵先志也,二则慰慈心也。昨冬致祭时传教,悉已谕之,此家之犹为逡巡何也?情势今昔一也。在乙卯则人人皆出膺,在今年则不欲承命者,殊未晓其处义也。是亦降在殿下之义乎?慈龄冞高,又当庆年,八域欢祝之心,何可形喩?以其处地,无意承候,非天理人情之所当出也。备为昭晰,屡烦自内之饬勉,则有何不足,有若坐要之事乎?分义道理,不当如此,同敦宁洪乐伦,令畿营各别严饬,使之当日上来肃命。

○金蓍根启曰,假注书李纪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纪渊改差,代以李墷为假注书。

○曺允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尹久东,掌令闵致载牌不进,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文会,司谏李愚在,献纳韩耆裕,执义尹久东,掌令闵致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允遂曰,只推。

○传于金蓍根曰,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传于金蓍根曰,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传于金蓍根曰,无论台言之过与不过,其在礼使之义,不可不一伸,礼曹堂上,特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曺允遂启曰,臣与左副承旨金蓍根伴直矣,才已陈疏径出,而臣亦为联名矣。坐直无人,同副承旨徐春辅,即为牌招,右承旨金会渊,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牌招。

○曺允遂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议李好敏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在外,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一体牌招。

○曺允遂启曰,臣与左副承旨金蓍根伴直矣,才已陈疏径出,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牌不进,参判金明淳在外,参议李好敏进,右副承旨曺允遂进。启曰,判书南公辙牌招不进,参判金明淳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又启曰,礼曹参议,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英发为掌令,赵璜镇为正言,洪明浩为礼曹判书,吴泰贤为礼曹参判,曺允遂为礼曹参议,尹长烈为兵曹参判,朴尚荣为三陟府使,柳季麟为高原郡守,李勉心为麟蹄县监,李令緖为省岘察访,仁同府使单李膺福陞号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羲淳病,参判未差,参议李贞运入直进,参知韩始裕病,右副承旨曺允遂进。大护军李勉兢,护军李普天、闵昌爀,副护军赵万元、林允喆,副司直李敬参,副司果朴蓍寿、金尚元、兪膺焕、闵哲儒、郑度采、金秀锺、李彦辅,以上并单付。

○曺允遂启曰,右承旨金会渊,同副承旨徐春辅牌不进,坐直无人,行都承旨闵耆显,行左承旨朴仑寿,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更为牌招。

○以右承旨金会渊,同副承旨徐春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允遂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金在昌状启,砥平县民家失火事,传于徐春辅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庙堂区别分付。

○徐春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永老、洪冕燮,副修撰权丕应、赵民和禁推传旨,既有分拣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永老、洪冕燮,副修撰赵民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春辅曰,只推。

○徐春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漂海人近京回还间,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春辅,以户曹言启曰,日前以臣曹郞厅尹光心所奏,粮饷厅未准结免税,依定式准摠事,与宣惠堂上相议后,草记禀处事,谨奉下教矣。该厅免税,以三千结定摠,乃是二去己酉受教定式,而先朝癸丑,臣曹又以元结中移换减缩之数,复旧准摠事,筵禀成节目启下,而依此别单遵守,俾勿违越事,判下矣。见今该厅,经用日窘,万万闷急,而免税未准结,为五百六十一结零内,永灾减缩,为三百二十结零。移换屯还出税后未充代,为二百四十结零,永灾减缩,姑难并论,而移换屯未充代二百四十结五十四负四束,依节目定式,先为免税,允合事宜。惠堂之意,亦无异同,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郑禹济,母病沉重,文臣兼宣传官李宪琦,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江口权管朴弘镇,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赴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元永象,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广州留守朴宗来疏曰,伏以三阳泰回,百禄鼎至,圣慕克伸于展礼,群情胥欣于瞻旄。仍伏念臣,声望不足以弹压一府,才具不足以综理庶务,两载居留,一味尸素。非不欲殚竭淬砺,图报尘刹,而精随年短,事与心违,上孤简寄之重,下失保釐之责。不能者止,理宜自处,而严畏迟回,以迄于今,向者绣启出,而臣之不职尤著矣。兵民之事,俱在簿书,保障之地,尤重钱谷,此而疏漏,他无暇论,南门锁钥,宁容此一老惛所坏了耶?且臣自月前重患轮行之疾,始犹可强,终成弥留,昼却食夜失眠者,首尾数旬。衰气难敌,真元大下,而痰癖之症,即臣必死之贞疾,乘虚闯作,升而为怔忡,亘而成痞隔。少触风寒,咳喘辄剧,一有动作,昏眩欲仆,夜昼异症,苦歇无常,转辗沈痼,委顿床席。盖其积败之气,已痼之祟,有非卒乍间可以差复者。惟宜深居静息,药饵以调之,岁月以期之,渐次责效,庶寻生路,而开春以后,则营府事殷,以今病状,万无自力往来之道,大小公务,缘臣滞阁,臣罪至此,益无所逃。以情以势,唯有一递,可免公私狼狈,玆不得不疾声冒控,仰渎崇听。伏乞圣慈,天地父母,谅重务之不可瘝旷,察微恳之不可冒没,特许镌免,使得安意调病,以卒生成之泽,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绣启之言,便是相规,不必强引。卿其勿辞察任。

○礼曹判书李勉兢疏曰,伏以臣儱侗谫劣,不堪于百执事之末,而惟以随遇殚竭,筋力奔走,为一分报答之道,庶或同朝之所共谅恕。幸值无前之庆年,获睹盛礼之诞举,而圣念不欲张大,不设都监,使臣曹专管。臣以乙卯六月进馔时举行承旨,当此时又忝本职,追念往昔,怆幸交切,仪文磨炼,节次肄习,担当举行,罔敢或懈。即伏见掌令闵致载疏本,则以女伶肄习之逐日教督,论责臣,至谓之事面既亵,听闻可骇,臣不胜瞿然惭悚之至。夫自内行礼,乐章、胪唱、引导、陪卫之节,皆用女伶,而殆若加章甫于猿狙,虽惯熟肄习,尚恐其不如仪,故大小都监堂郞,逐日仕进,积月教习,事例即然。今番则非都监而行都监之事,故臣果镇日进去,看检肄习,而昨日内习仪,尚未免错乱失措之事。若以此责臣不职,则臣实无辞,今乃以浑处游荡等语,蒙准臣讥斥臣,殆若臣不应为而为之者然,臣诚莫晓其然也。进宴进馔监董之臣,前后何限,而未闻以女伶教习,遭弹驳者,此莫非臣非材滥叨,平日见轻之致。人虽不谅,臣宜自反,顾安敢扬扬冒据,重速罪戾也哉?两日仪节,笏记厘改,事系时急,而亦不得举行,尤不胜悚蹙之至。伏乞圣上,天地父母,亟命镌削臣职名,以谢人言,以安私心,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游荡云云,必是镇日仕进,以致传闻之过实,卿岂有如是?台言虽或过实,不害为相规之意,卿无所失,则何必深引必辞乎?仪注举行事紧,勿辞行公。

○礼曹参判李普天,参议赵万元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无似,猥忝见职,幸逢庆辰之重回,将睹缛礼之载举,举行仪节,本曹专管,有事与荣,欣忭倍切。臣等除拜之后,除非有故日,则三堂辄皆仕进矣。即见宪台疏,则以亲加教督,既亵可骇,浑处游荡等语,讥斥备至。论断亦深,实不胜瞿然惭恧之至,臣等区区之意,只知莫重大礼,恐有失仪之虑,逐日齐进,亦出重事体之义,而人言如此,三堂一体,何敢诿之首堂,独自晏然而已乎?玆敢联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命镌削臣等之职,以谢台言,以安私分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判堂之批矣。

○副修撰权丕应疏曰,伏以臣自昨秋以来,狗马贱疾,屡月沉重,不堪奔走供仕,而不意圣明,垂录于簪履之旧,玉署、台阁,恩除联翩,而顾臣病情,实无蠢动之望。其在待罪掌宪也,屡犯违傲,陈疏丐免,则圣度天大,不惟不赐诛罚,反加曲谅之恩,得递职名,专精医药,庶几获免于塡沟壑矣。曾未旬日,又除见职,臣之沈疾,固不可以陈力就列,实如前状,而第臣苫块馀喘,三年积违之馀,已不禁恋结之怀,屡蒙除旨,一味逋慢,亦不胜悚蹙之私,遂不得不力疾扣谢,仍又持被。盖为一登前席,以觐耿光之忱,而三宵锁直,虽未承召接之命,适随宾对,以少伸昵近之悃,自谓退即灭死,固无憾矣。及归私次,病势益剧,膈滞溏泄,仍成毒痢,昼夜登溷,殆过十度,满腹耕痛,有时昏窒,不省四到,亦已屡日矣。近因本馆空番,天牌日降,以臣危笃之证,万无自力趋承之势,且目下丑濊之状,尤不宜周旋于豹直,叨陪于螭陛。镇日违召,已浃一旬,竟至一日四违之举,而不加大何,辄止问备,臣分之亏坏,国体之徒损,尤如何哉?言念及此,宁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百尔思量,进身无路,臣岂敢自外于仁覆之天,而不及今疾声以呼,一日二日,只益罪戾之山积乎?且臣素患阿睹之苦,丧威之馀,大病之后,一倍添剧,居恒阖眼,忍痛视物昏眵,有时白黑不辨,文字披阅,以至废却,而今臣所叨之职,即是横经于香案之前,讨论于方策之中者,则以若病情,冒膺是任,直是瞽者之于丹青矣。至于学识之卤莽,才猷之浅短,犹属馀事,顾今形见之病,虽若差可,即此眼昏一款,决不可拟议于经幄之列。伏乞圣慈,俯垂矜察,亟递臣职名,仍治臣前后违慢之罪。且命选部,勿复照拟于论思之任,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大愿。臣于乞免之章,不容赘陈他说,而事在目下,愚衷耿耿,不敢泯默,玆效无隐之义,仰渎崇严之听,惟圣明垂察焉。惟我殿下,以先王之心为心,凡所以慰悦慈宫之方,靡不用极,通神准海之孝,臣固钦仰万万,而况此值庆礼之旧甲,举缛仪于令辰,非但饰喜于一时,可以兴孝于八方。第臣伏见春曹议注之改定者,凡女官应行之节,皆以女执事代之,至于进圭、释圭,外廷则知申行之,其所重尤何如,而今以至贱之类,替行近密之事,事体之渎亵,孰甚于此?夫闾巷之人,粗有读书而自好者,尚耻与此类周旋。况以大圣人至尊之地,称觞长乐,颂万年冈陵之祝,养志之孝,尽礼为先,御壸之法,严防为大,在礼则亵,以防则越,殿下何为而有此举也?内䜩之参用女伶,虽有古例,妓类之出入清严,终非美事。至若肄习之法,亦是有司之责,则日前习仪之时,数十女伶,引入便殿之庭,半日临视,而承史不入,侍卫不设,只以数三戚臣,陪侍而已。夫熙政之堂,即所以延见宰相,召接儒臣,前圣之古训,于是焉讲之,列祖之大猷,于是焉阐之,临此堂而有是举者,得无有损于圣德乎?况初旬宾对,即岁首应行之日也。三元载回,万化方新,政宜茂对天时,亟询民国之事,而今此肄习之仪,先加躬临,宾对之会,未免退期,以我殿下高明之圣学,其于缓急先后之际,恐未及深量也。如臣卤劣,滥叨经幄,不能先事开导,纳吾君于无过之地,念古人不匡之语,臣诚羞愧之不暇,而伊日春官,无执艺之谏,喉院,寂匡救之议,以至大臣、台阁,迄无一言。即此微细之事,犹尚如此,殿下设或有大段过中之举,谁得以救之哉?臣窃慨惜也。呜呼,一政之未举,一事之未尽,皆由于讲学之未笃,则今玆之举,亦岂非此中出来乎?伏愿殿下,益勉缉熙之工,痛祛非辟之萌,凡厥丑秽不正之类,勿复近于清肃之地,以遵古圣人不视恶色之戒焉。仍命有司,亟改仪注,俾莫重典礼,克尽惟清之美,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仪注事,即帘外举行之事,行于帘内者,一切除之,而释进圭一款,亦非今番之创行,尔或认以创行,而其言如此乎?然实出于忧爱之忱,言虽不中,意固可尚。宾对之翌日退行,习仪之便殿临视,予果未及周思,今见尔疏,予心恍然有悔,尔言可谓良箴。予岂不乐闻而虚受乎?传曰,如日月之食,民皆见之,及其更也,民皆仰之。又曰从谏弗咈,予虽否德,乃所愿则学圣贤也。《诗》云人之好我,示我周行,尔无以此为尽一日之责,凡有阙失,随处尽言,俾予至于无过可言,即予之望于廷臣也。尔其勿辞察职。

○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曺允遂等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副修撰权丕应到院之疏,则以日前习仪时事,责之以不为匡救,至谓之慨惜,守经之论,臣等诚愧服之不暇,而忝在惟允之地,有此司直之论,何敢晏然于职次乎?联陈短章,径出禁扃。乞被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必无引矣,尔等勿辞察职。

○己巳正月十三日辰时,上御诚正阁。下直守令、边将、察访入侍时,同副承旨徐春辅,假注书安光直,别兼春秋郑观绥,记事官申在植,以次进伏。鸿山县监闵致和,大同察访高廷凤,训戎佥使李秉道,以次陞殿进伏,昌洲佥使金寅七就立阶下讫。上命守令进奏职姓名,致和进前奏职姓名。上教曰,下去后着意对扬,还政、军政中,可以厘革者厘革,可以苏弊者苏弊,实心举行,可也。命奏七事,致和奏七事。仍命宣谕、别谕,春辅读宣谕、别谕,致和跪听讫,退出。廷凤进奏职姓名,上教曰,下去后小心举行,可也。秉道进奏职姓名,上教曰,下去后着实举行,可也。命奏六事,秉道奏六事,仍命宣谕讫,退出。寅七于阶下,高声奏职姓名,命奏六事,仍命宣谕讫,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正月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时,同副承旨徐春辅,假注书安光直,别兼春秋郑观绥,记事官申在植,以次进伏讫。上命入格儒生进前,沈启锡进奏姓名。上教曰,年几何乎?启锡对曰,二十八岁矣。兪台柱、洪彦模、李一容、严焘,以次进奏姓名讫。上命颁赏儒生外先为退出。引仪唱引入格儒生跪颁赏讫,行四拜礼,退出。上教于春辅曰,户曹堂郞,已为来待耶?春辅曰,来待云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正月十三日辰时,上御景春殿。户曹堂郞入侍时,左副承旨金蓍根,假注书安光直,别兼春秋郑观绥,记事官申在植,兼户曹判书李晩秀,以次进伏,户曹正郞尹光心,就伏楹外讫。晩秀进前曰,日候畅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晩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晩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秀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秀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今日当看审步阶形止,而工匠辈,亦皆待令乎?晩秀曰,皆已来待矣。仍奏曰,步阶排设,只于前面为之乎?上曰,前后庭皆设步阶,而自大厅前后面退以下为始,以为排设,而长广界限,则当有下教,与中使眼同,磨炼尺量,而铺陈,亦依步阶广改造,可也。仍教曰,户判出去,与该郞招入工匠,量尺,可也。晩秀退出。上教于蓍根曰,司饔主簿洪世周,屡次申饬,尚不肃谢,出去后各别严饬,入来承候也。上曰,注书出去,与户判偕入。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晩秀上殿进前。上曰,所入床卓,今玆书下,而自本曹举行者举行,自本曹不得举行者,自内以下,自内难办者,则自户曹举行,可也。晩秀曰,当与礼曹,相议往复,谨当举行矣。上曰,出去后区别入禀也。仍命看审形止于殿庭,蓍根、晩秀等趋下庭,看审形止。少顷,上使司谒下教曰,注书出去,司饔主簿洪世周,各别严饬,使之即为入来事,分付,可也。贱臣承命出传,还入殿庭。晩秀等仍转入殿庭前面,看审尺量讫,还出后庭环立。仍命入殿内温堗看审,晩秀等上殿,看审温堗,还下殿庭环立。少顷,上命陞殿,蓍根、晩秀等陞殿进伏。上曰,步阶长广高低形止,皆已看审乎?晩秀曰,已为看审矣。上曰,十八日当为排设,当日内当毕役耶?晩秀曰,仔细磨炼,预为造成,则当日内,似可毕役矣。上曰,差应凡节及器皿等属,皆自本曹举行乎?晩秀曰,臣曹自有前例,谨当参考举行矣。仍奏曰,窗户修理之节,使匠手入来修理乎?上曰,窗户修理,则当更有下教,而温堗亦已看审乎?晩秀曰,温堗果已看审,而尺量以出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耆显。行左承旨朴仑寿。右承旨金会渊。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吴渊常坐直。同副承旨徐春辅坐直。注书洪起燮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光直李墷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惠庆宫进服人参粟米飮停止,参吉茶,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徐春辅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春辅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以右承旨金会渊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春辅曰,只推。

○徐春辅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李鼎镒、金泰行,当为议处,而判义禁南公辙呈辞受由,知义禁金羲淳未肃拜,同义禁李得济、林汉浩俱有身病,无以备员开坐云。知义禁、同义禁,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春辅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吴渊常落点。

○徐春辅启曰,知义禁金羲淳,同义禁林汉浩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时囚议处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有实病同义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同义禁前望单子入之,任希存落点。

○徐春辅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李英发,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尹久东,掌令闵致载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和道。

○以大司谏李文会,司谏李愚在,献纳韩耆裕,正言赵璜镇,执义尹久东,掌令闵致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春辅曰,只推。

○徐春辅启曰,知义禁金羲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时囚议处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义禁南公辙受由,同义禁任希存差祭,只有同义禁林汉浩一人,不得备员。知义禁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同义禁待开门牌招。

○传于徐春辅曰,今夜、明夜弛禁。

○以庆尚监司郑东观状启,固城县民家失火事,传于徐春辅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庙堂区划,分付。

○徐春辅,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奉谟堂春孟朔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春辅,以备边司言启曰,全罗道灵光郡小落月岛奉山面两处漂到大国人,入接弘济院后,使本司郞厅及译官问情,则与领来译官朴宗行问情时问答,别无异同。故正书入启,而今此漂人,皆愿速归,即为发送,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联名箚曰,伏以臣等伏见副修撰权丕应上疏,义在尽职,言出无隐,无言之世,得一言幸矣。实为之喜欲不寐,而继伏见圣批下者,十行王言,反复谆挚,嘉纳之教,则亟奖言官,勉儆之旨,则诞及廷臣,下以效纳牖之忱,上则示转环之美,区区愚忱,窃不胜欢喜钦祝之至。夫春曹仪注,既是援例举行,有非到今始创者,而至若视事之堂,伶妓杂进,肄仪之时,羽葆亲莅,此果为圣德之一失,识者之深叹也。苟使在下者,先事而进言,则以殿下弗悋之德,岂不言下即从,初无是失,而惜乎先自臣等,不念有怀必陈之义,惟事含默而止,致使儒臣献替之言,亦不免后时而无及,不言之罪,臣等为首,为大臣而可言而不言者,尚可以大臣言哉?玆敢联章请谴,伏乞亟加威命,以警具僚媕娿之习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习仪事,予之失也。于卿等何有?虽曰卿等有所失,堂疏系是官箴之言,岂可深引?卿等勿辞,安心即起视事。仍传于徐春辅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右相。

○行都承旨闵耆显,行左承旨朴仑寿,右承旨金会渊,同副承旨徐春辅等疏曰,伏以臣等,昨伏闻副修撰权丕应疏论日前习仪事,而以喉院之无言,至有慨惜之斥,圣朝昌言,实与有幸焉。臣等忝居惟允之地,未效匡救之忱,官箴之来,固拜受之不暇,而私心惭恧,不可一日蹲据于职次则决矣。昨缘日暮,未及周旋,今始治疏之际,即伏见夜下堂疏批旨,大圣人转环之德,日月同其更,而天地同其大矣。臣等百回庄诵,钦仰感叹,窃自幸生逢尧、舜之圣,将见德化之成,而臣等不能随事进言之罪,益无以自解矣。玆敢相率,仰渎宸严。伏乞圣明,亟治臣等溺职之辜,以谢公议,以安私分。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行公。

1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耆显。行左承旨朴仑寿。右承旨金会渊。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吴渊常坐直。同副承旨徐春辅坐直。注书洪起燮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光直李墷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羲淳,同副承旨徐春辅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惠庆宫供上苍柏膏制入事,榻前下教。

○传于吴渊常曰,嘉顺宫进服加味君子汤,自今日五贴式,依前制入。

○徐春辅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春辅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当为议处,而判义禁南公辙受由,知义禁金羲淳未肃拜,只有同义禁任希存、林汉浩二人,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次堂举行。

○徐春辅启曰,兵曹郞厅来言,御览布帛案,修正次请出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春辅启曰,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从事官,摠戎厅把摠来言,御览会计案,修正次请出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春辅曰,悬病承旨,并牌招。

○以行都承旨闵耆显,行左承旨朴仑寿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徐春辅曰,牌招。

○以右承旨金会渊,左副承旨金蓍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春辅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徐春辅曰,礼、刑换房。

○正言赵璜镇启曰,臣言议风采,初不近似于耳目重任,而薇垣恩命,特降于千万梦想之外,逖违之馀,感恩怵分,虽不得不张皇出肃,而第臣于两司合启中,区区私义,有不可冒参者,从前情地之如臣所处者。举皆随即引避,辄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宜无异同,岂可一时冒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徐春辅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李英发,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尹久东,掌令闵致载陈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渊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永老、洪冕燮,副修撰赵民和,既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权丕应,疏批已下,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永老、洪冕燮,副修撰权丕应、赵民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渊常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行都承旨闵耆显,行左承旨朴仑寿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徐春辅曰,牌招。

○以右承旨金会渊,左副承旨金蓍根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春辅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徐春辅曰,春到记明日为之,处所以春塘台磨炼。同副承旨,驰诣泮宫,今日朝食堂,收聚以来。

○传于徐春辅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吴渊常启曰,今此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吴渊常,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渊常,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闵耆显,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正月十六日春塘台亲临春到记儒生制述殿讲时,因兵曹节目,挟辇军二百名,将官率领侍卫,出番军四哨四百八十八名除出,各其将官率领,设布帐外排立,杂人一切严禁,而并待标信举行,依定式北营入直标下军三十名,除标信除出,堂上将官率领,集春门外把守,事毕后出番军解送,入直军还入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李文会,执义尹久东,司谏李愚在,掌令闵致载,献纳韩耆裕联名疏曰,伏以臣等俱以无似,猥忝耳目之任,非但言议风裁之万万不合于是职,重以情病俱苦,冒膺无路。亦未能出一言论一事,以对扬我圣上虚受之盛德,久縻华衔,日事违傲,惶陨靡措。惟谴何是俟?此际得见副修撰权丕应疏本,则以向日习仪之临视,宾对之退定,有所陈勉,言甚截直,尾论台阁之不为匡救,至有慨惜之斥,臣等窃不胜瞿然惭恧之至。顾今庆年重届,慈寿弥隆,褥仪将举,吉日渐近,以圣上述先养志之孝,虽于微文细节,思欲靡不用极。此诚群下所以兴感而攒颂者,而至若堂疏所论数三事件,果不无缓急之失序,仪度之亵慢,皆系目下当言之事,则以谏为名,嗫嚅不发,自速于仗马噤乌之讥,人言之来,实所愧服,溺职之失,何以自恕?玆敢随牌来诣,联章自列。伏乞圣明,俯垂鉴察,亟命镌削臣等之职。仍又重勘臣等之罪,以广来谏之路,以警含默之风,不胜万幸。臣等且伏见堂疏批旨下者,首尾百有馀言,而皆从典谟中出来,翕受之量,嘉纳之美,迥越千古,臣等百回庄诵,相与钦叹,窃自幸生逢明时,获睹从谏弗咈之盛,而第伏念古人有言曰,听之非难,行之为难。今若徒有空言,未见实施,则此与𫍙𫍙拒人,殆无间焉。既往勿谏,方来可追,而燕涓蠖濩之中,幽独得肆之际,事端无穷,酬接甚多。伏愿圣明,惕然而警,穆然而思,凡于非礼之事,近亵之举,恒存炯戒,益加勉励,以答群下之望焉。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体念,尔等勿辞察职。

1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耆显。行左承旨朴仑寿。右承旨金会渊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吴渊常。同副承旨徐春辅。注书洪起燮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光直李墷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蓍根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李英发,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尹久东,掌令闵致载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麟蹄县监李勉心,两司当为署经,而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春辅曰,侍卫军兵毛具。

○徐春辅启曰,右边捕盗大将徐英辅,明日以武臣朔试射试官,慕华馆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传于吴渊常曰,春到记制述居首赋三下一进士尹命圭,讲居首通进士金在浩,并直赴殿试,制述之次三下二生员柳兴庆,讲之次通幼学姜大荣,并直赴会试。制述之次草三下生员任寿益,讲之次通幼学金宗麟,各给二分,讲之次通幼学金应砺、徐志辅,各给一分,制述之次次上生员李鼎完等二人,讲之次略幼学柳幼麟等十七人,粗生员姜元日等三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

○传于吴渊常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以校理洪冕燮,副修撰权丕应、赵民和再牌不进罢职传旨,傅于吴渊常曰,只推。

○吴渊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洪冕燮、副修撰权丕应、赵民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春辅,以备边司言启曰,会宁开市,既已完毕,令槐院,撰出咨文,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吴渊常,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沈景文、李英重等,还囚后议处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金泰行亦,莫重行礼之时,身为赞仪,其所举行,不能成样,事甚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鼎镒亦,身为典祀之官,祭物移奉之际,有此不审之举,事极惊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沈景文段,还上法意,何等严重,而流来逋谷,虽有千馀石之征捧,其所未捧,至为二千馀石,不可以其径递,有所容贷是白遣,李英重段,宿逋之征捧,几近二千石之多,未收一百馀石,亦已枚报营门,此与虚录有异是白乎矣,仓谷之未及完逋,亦不可无罪,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永肃门入直别将李昌会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启,依允。又启目,丰德前府使金宗淳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通川前郡守崔寿亨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既七十,法不当请刑,议处,何如?启,依允。又启目,坡州前牧使李寅植原情云云。传旨内辞意,多般究问,一味妆撰,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龙仁县令李馨秀,前县令李明益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为白乎旀,李明益段,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既七十,法不当请刑,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李馨秀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左议政金载瓒箚曰,伏以今日到记试取,臣以读券官受点,继以史官临宣圣谕,有入来考试之教。臣若有一分可强之势,岂不自力趋承,而臣于近日,间虽簉班,是岂臣少愈而然哉?心腹痛苦,实无所胜,而言病为悚,每不免力疾强行。又自日来,宿症陡剧,兼以轮行外感,旧𧏮新症,表里交攻,况于昨日风寒,益复添加,积亘痰壅,达宵叫顿。见今凌兢之状,实无以束带赴公,不得不据实附奏,而在臣义分,惶陨无地,方命之罪,自无所逃,玆敢短箚自列。伏乞遄被常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考试未参,因慎节之不得强行而然,则有何伤乎?卿其安心调理。仍传于金会渊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司谏李愚在疏曰,伏以臣之望八老母,方在臣兄晋州任所,而臣等待岭查之出场,于今六七朔,未敢归觐,经岁离违,恋结之情,殆难自抑,千里峤岭,忧虑之私,无所不至。即接衙信,则臣母起居飮啖,近益减损,而下血之症忽发,气息凛缀,日事药治,促臣下来。臣自闻此报,方寸如煎,归见之心,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赴岭外。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谅,特许镌改臣职,以便往护,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母病。

○己巳正月十六日辰时,上诣春塘台。春到记儒生分制讲入侍时,行都承旨闵耆显,行左承旨朴仑寿,右承旨金会渊,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吴渊常,同副承旨徐春辅,假注书安光直、李墷,别兼春秋郑观绥,记事官申在植,检校直阁李存秀、洪奭周,检校待教朴宗薰,待教朴绮寿,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由协阳门、铜龙门、青阳门,诣春塘台,降舆陞座。上曰,试官即为行礼,可也。赞仪唱试官以下四拜,读券官兼户曹判书李晩秀,兵曹判书金羲淳,对读官行副护军李存秀,刑曹参议洪奭周,行副护军朴宗薰,户曹参议尹鼎烈,考官刑曹判书金履度,刑曹参判尹致性,参考官行副护军郑来百、南履翼,兵曹参议李贞运,行副护军宋祥濂及儒生,行四拜礼。制讲试官,分左右就座。晩秀、羲淳,别云剑沈象奎、存秀、奭周、宗薰、绮寿进前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晩秀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晩秀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秀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晩秀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渊常,读奏儒生入门单子。上命书赋题称彼兕觥万寿无疆,限午时,晩秀、羲淳承书读奏讫。上入小次,读券官户曹参判李相璜,考官判敦宁府事韩晩裕追后入来,行四拜礼,升殿就座。上出陞座,晩秀进前曰,今日试讲册名,以《春秋》点下矣。此则近来儒生,讲习者绝罕,而赐第讲试,恐有阙榜之虑,故敢此仰达矣。上命还入,更以《诗传》点下,仍命开讲。上又教曰,科次则还内后为之,而制述试官,亦为随后来待,可也。仍乘舆由青阳门、铜龙门、协阳门,入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己巳正月十六日午时,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时,右承旨金会渊,假注书李墷,别兼春秋郑观绥,记事官申在植,读券官兼户曹判书李晩秀,兵曹判书金羲淳,户曹参判李相璜,对读官行副护军李存秀,刑曹参议洪奭周,行副护军朴宗薰,户曹参议尹鼎烈,以次进伏讫。上曰,科次为之。晩秀进前奏曰,今番当选几人乎?上曰,依秋到记例,选五人,可也。上命羲淳曰,诸试官分考,而第须多选,以为合考,可也。上入内次。左副承旨金蓍根,毕收券入来,会渊退出。上出陞座,晩秀等考试讫,上命晩秀书等。蓍根奉居首试券以进,上亲拆封以下,蓍根读奏封内,仍次第拆封读奏讫。上曰,传教则当待讲榜之出,同为书下,而此榜目,先为修正以入,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耆显。行左承旨朴仑寿。右承旨金会渊。左副承旨金蓍根传旨未下。右副承旨吴渊常坐直。同副承旨徐春辅。注书洪起燮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光直仕直李墷。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蓍根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李英发,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尹久东,掌令闵致载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春辅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吴渊常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后日次待令。

○闵耆显启曰,行左承旨朴仑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仁遮外万户崔华男,造山万户金锡斗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吴渊常曰,入格儒生入侍。

○以大司谏李文会,献纳韩耆裕,执义尹久东,掌令闵致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耆显曰,只推。

○闵耆显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李文会,献纳韩耆裕,执义尹久东,掌令闵致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李文会,献纳韩耆裕,执义尹久东,掌令闵致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耆显曰,只推。

○闵耆显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李文会,献纳韩耆裕,执义尹久东,掌令闵致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洪冕燮,副修撰权丕应、赵民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渊常曰,只推。

○吴渊常,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洪冕燮,副修撰权丕应、赵民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傅于吴渊常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入直。

○闵耆显,以吏曹言启曰,恭陵参奉李青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仕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吴渊常,以礼曹言启曰,来二月初七日,赠领议政朴准源大祥时,嘉顺宫望哭变服仪注,直为书入嘉顺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渊常,以奉常寺都提调意启曰,东耤亲耕田所种九谷,先农祭后,即为起垦付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春辅,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道暗行御史李尚愚别单,则其一,关东一道之痼弊,莫甚于参弊。至于江陵、春川、原州等三邑,则元封之参数既伙然,受价至薄,每于封进时,任诸该厅,使之并力贸封,江陵则昨年元封中,蠲减三分一,而渠辈逃避,与前无异,令庙堂讲究方便,三邑贡参,量宜减数,移作京贡,至若封进时称缩伙多,药院称量,严立科条事也。关东参弊,殆甚于江界参弊,盖江界则害及一邑,关东则弊均一道故耳。年前之陞乡付校,而以添其本钱,中间之营贡京贡,而以纾其剧弊者,朝家轸恤,非不勤挚,惟是恩竭于上,弊滋于下。今则举一路,莫可釐救,而最是江、春、原三邑,则元数既多,受价最薄,人不愿受,等将阙封,故不得不勒令该厅,并力分当,以至于举一厅难保之境。江陵则再昨年三分一蠲减,寔出特恩,而既不得均施三邑,则犹未能洞祛元弊。今此绣启所陈,果为详悉,以此三邑最苦之弊,一分方便之道,关问道臣,使之消详便否,指一论启。所谓称缩之五十两七十两云者,古岂有是哉?御药贡献,此何等至重,而都以下属之奸滥,致有此一路民怨者,宁有是哉?权称在手,低仰惟意,公然使许多民物,自归干没,不但大关纪纲而已,既往虽难追理,自今年严饬,若又有此弊,自首医以下,从重勘罪。其一,岭东九邑,海役烦重,弊固难医,从今以后,凡诸海役之磨炼收捧,专任海尺之头目,使之直纳官庭,而官隶辈操权出纳,一切禁断,其他严立科条,防奸窦之道,亟令道臣,讲究矫弊事也。以关东浦弊,己未处分,截严且重,上自前后道臣,下及海邑守令,并施窜配之典,凡贡献及官用营需之为害海民者,令道臣,到底查栉,一切洞革,仍作关东一方不易之典矣。绣启所陈,今又至此,大可寒心,良欲无言。大抵以贡献一节言之,民纳于官而有几许情债,官纳于营而有几许情债,又各有诸般封馀,而自该营封进京司,又有几许节次,几许杂费,而此亦年加岁添,百般刁蹬,而究其本则都出于民。是以一鱼之费,为海民一家之产,至于营卜定官策用,必是同一其弊。然则出没风涛,渔鱼为生之民,将何以支存乎?以绣启一通,誊关于本道道臣,使之行查于岭东九邑,自己未定式之后,复袭前弊之由,先为一一究得,又以申明己未之式,永杜来后之弊之道,具意见启闻。其一,江陵、岭西面,有参火田名色,地本瘠薄,无可耕之人。昔之一百二十馀结之征税者,逐年蠲减,今为二十一结,人亡田陈,而其税之六百五十馀两,犹复征纳。为今之计,其税特许荡减,依他例,均厅所纳各样钱中,区划给代,则馀民可以安堵,令庙堂,关问该道,从长变通事也。岭西之参火田名色,即如他道山邑之加耕田也。所谓火田,自是斲山焚木,撒种食实者,而今年耕明年陈,初无恒定区分之界,则凡其收税,所当随起随税,从实执卜而已。今乃不然,以最初所定之税,仍为元摠,加减不得,年年征出于空山不毛之土,故平田之民,叠纳火税,一结之土,添为几结,见在之民,支保无路。然而凡系火税,入为该邑应排之用,故蠲减既无路,给代亦无策,此所以知其弊而难革者也。此亦以从长变通之方,先为关问道臣。其一,本道还谷,有耳麰名色,金城为九千馀石,金化为五千馀石,年增岁加,为两邑难支之民弊,令庙堂,从便讲究,准折换捧事也。耳麰,果非该邑之土产,反为该邑之民弊,则以相当谷换捧,自是诸路釐还之通例,从便区处之方,分付道臣。其一,金冈山gg金刚山g诸寺,近甚凋败,长、表两寺,受弊最先,外山诸寺,宫吏之诛求无限,僧徒安接之方,寺刹修葺之道,令庙堂,关饬道臣,讲究方便,江陵五台山史库番僧,例以襄阳五寺僧守直,而每患逃散,依他道史库例,以本山寺僧守直,襄阳东海庙守直,不过一二浦氓,以五寺僧之入番五台山者,移付轮直事也。寺刹之在在凋败,直由于僧役,僧弊之僧,不能堪克,终至于僧散寺空之境,到处招提,一望颓败,至如金冈gg金刚g之长、表两寺,将见其支保不得。大抵寺、观之设,实为阙防之意,而今乃渐至破败,无以收拾,诚甚忧闷,其所以奠安苏救之方,有不可少忽。使道臣,必究良策,俾有实效。至于寺刹修葺,本非自公家致烦区处者,若使僧弊稍祛,僧力复完,则自可就次下手,赖以改观。至于五寺及东海庙入番之规,亦令从便厘正。其一,孝行褒美事也。其一,节行旌褒事也。令该曹禀处,何如?传曰,允。

○大护军李勉兢疏曰,伏以臣于日前,所遭罔测,陈疏俟谴,圣度天大,不惟不加之罪,特以礼使之义,许令一伸,臣感惶蹙伏,私心少安矣。迺者堂疏之出,臣罪尤无所逃,儒臣以执、释圭之启,请习仪之临视,上而救匡圣德,下而箴规具僚,堂堂正论,深得论思之体,臣愧服之馀,实幸清朝之有人。然而女伶之不可不用处,未尝有以贱类而阙之。内殿诊脉受鍼,何等莫重,而必用医女者,盖非女人,不得出入故也。内宴女伶亦如是,自大次陪入小次,自小次陞诣拜位,女官不可出,宦寺不得入。非独执释圭之替行,宗宰、摠管之云宝剑及前导后陪,非女执事,更无他人,笏记之如是磨炼,实非可已而不已者。至于习仪之亲监,曾在先朝乙卯延禧堂进馔也,微细之节,无不亲监,非止于习仪一事,教臣曰凡在慰悦之方,虽或有过中处,所谓观过知仁,尔有老亲,应知此个情事,臣至今追想,不禁感泪之纵横。幸值庆年之重回,更睹盛仪之诞举,莱衣遗章,只仰孝思之善述,衮躬贻累,罔念礼防之有违,伊日亲监,未敢以为过中之举,无一言奉行,不匡之罪,臣实为首。且期日启下,相值于次对日次,而始不能详审推择,处所命下,有碍于正堂事面,而又不能禀请移定。此皆臣所独知,而非文迹之颁布者,在廷诸臣,虽欲先事谏止,其势末由,一则臣之罪,二则臣之罪。惟宜速被当律,以警媕娿之习,玆敢陈章首实,恭俟处分焉。臣于日前陈疏也,窃期唾面而不拭,惟思奉身而自靖,不与之呶呶辨说,而或恐日月之明,犹有遗照,敢又毕陈于疏末,仍附疾痛之呼,仰冀矜许之恩焉。凡诸都监户、礼、工三堂中,女伶肄习则礼堂主管,故曾于甲寅庆礼内习仪时,以举行之错乱,其时礼堂,荐承严教,退定日字,亟令亲董女伶,昼夜更习。臣于腊旬宾筵,伏承著实肄习,无至失仪之教,而日限无多,仪节屡改,昨日所习,今日又添别条,且无都厅郞厅监造之代劳者,亚堂新差,三堂病告,臣安敢偃便在家,一任抛置乎?果然无日不进,无日不肄,风寒焉触冒,疾病焉强策,此而为臣罪案,果非始虑之所到也。若其教习之节,胪唱则责之引仪,乐章则责之典乐,其曰下行伶官之事,未知何所指的耶。陪卫出入之节,拜跪赞唱之文,非臣亲见,无以正其错误,故门内外设次具仗之后,堂郞具冠服,会坐厅上,使之升降进退于阶庭之间,礼毕即放,一不使之升堂,其曰浑处油粉之队,未知何处见闻耶。吉庆都监,必有女伶,暇日笙歌,取欢供笑,不害为饰喜之事,故从前监董之臣,无不为之,人不以为过,臣亦非不欲也。仪注笏记,致词笺文,真谚缮写,前后累次,迄未了当,此皆臣手厘改,臣眼较准,故赴衙之日,未能闲坐,无暇及于他事。且自始设之初,严禁无赖观光之类,盖以莫重习仪,为之防闲也。臣若私自娱乐,则无以令行禁止,故前后三十馀日,初不留心接耳。郞僚以下,一遵约束,彼乃臆度于疑似之迹,蒙准以鄙亵之目,外似相规而讥斥驱勒,罔有馀地。言之者,虽甚容易,当之者,是岂可堪?尤所自悼者,缘臣无状,敬谨之地,至比游荡之场,肃整之仪,反逊绵蕝之习,臣罪至此,实合万殒。伏惟我慈宫邸下,寿考无疆,岁回礼筓,此实国朝初有之庆。上号进宴,允叶情礼,而慈德谦光,圣孝将顺,分定吉日,只行进表里进馔之礼,大小臣民,欢抃之中,尚有抑菀之意。都监虽不设,既有礼曹之专管,则堂郞之董饬差备,肄习仪节,即不可已之事,若或占便怠职,则风宪之地,宜其纠举。且臣果有罪,如言者之言,则只可论勘臣身而已。今乃并与堂上而请勿仕进,只使卑微之引仪,常贱之典乐,掌其事曰以重事体,岂以仪文约小,礼堂进去,亦涉张大而然欤?此臣之所未尝晓者也。臣材既庸愚,迹又孤畸,而偏荷两朝罔极之恩,位至八座,年近六旬,于世无求,与物无竞,随事殚诚,可幸无罪,而只缘样不入俗,命与仇谋,前后遭弹驳者,亦已屡矣。铨地睢盱之场,宜乎受人𬺈龁,有司奔走之地,有何疑嫉之端,求罪于不当之事,横加诋辱,若是之甚耶?臣若不畏简书,进退不已,则又不知罹得何许罪科,落下几层坑坎。自顾身名,终必无幸,惟有休官息事,远避骇机,跧伏畎亩,谨守拙分然后,上可免玷累清朝,下可获保全馀生。臣情到此,安得不大声疾呼于天地父母之前乎?生民有欲必从,圣世无物不遂。伏乞圣上,俯垂鉴谅,曲加哀怜,特命选部,刊臣官籍,勿复检拟于百执事之末,以卒终始生成之泽,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因前例而为之,实如卿言,此莫非予不察之致也,卿亦受而为过,亦好矣。然何必深引乎?勿辞。

○死罪臣洪乐伦疏曰,伏以臣家,遭千古所未有之巧䜛凶诬,抱千古所未有之至冤极痛。屡经酷祸,门户覆亡,流离奔窜,穷而无归者,于今首尾四十年矣。臣父怀痛于泉下,臣兄飮恨于海外,臣独顽忍偸活,苟全性命,覆盆之下,徒阅星霜,自知生为不孝之人,死为不孝之鬼,每中夜摽擗,惟愿速化。千万不自意,天启圣衷,明命赫然,臣兄之官爵既复,臣父之侑祭连降,愍恤之典,昭晰之教,恳恻隆挚,殆无遗憾。感结幽明,荣动门阑,高恩厚德,天地莫量,臣等阖门聚首,日夕攒手,惟祝我圣上太平万岁,本支百世而已。乃者庆年重回,缛仪将举,锡类孝思,靡所不及,以臣忝在戚属之近,加臣以资级,縻臣以职秩,是岂如臣衅累滓秽之贱,所敢得者哉?臣闻命惝恍,惊懔震越,自不觉四体之投地,血泪之被面,继以饬教荐下,促令承候,辞旨转益严截,有非臣子所敢承闻者。臣虽迷顽,亦具彝性,当此慈龄弥邵,八域欢忭之时,纡此特恩,岂不知圣意之攸在,犬马微忱,亦岂不欲慈颜之更瞻,而以臣情地,䩄然举颜,复入修门,决非人理之所敢出。情穷势蹙,变动无望,席稿涕泣,惟俟𫓧钺之诛。臣何敢自同无故,冒上疏章,而第臣于昨冬审度疏出之后,恸冤崩迫,按住不得,妄效古人讼父之规,拟陈冤情于肺石之前,沥血成文,闯入城𬮱,欲为击鼓号吁之计矣。诚意浅薄,踪迹臲兀,禁门严邃,无路自达,抱持飮泣,彷徨岐路,彻骨逼髓之冤,有天莫诉,满腔塡胸之血,无地可洒,抑塞隐忍,泯默退伏,于是乎益讼不孝之罪,尤难自赎。曾未几何,我圣上,引先王之遗教,有向日之恩言,不待贱臣之自鸣,曲垂照察而无馀。在臣道理,固当奉而庄诵,以为死且瞑目之端,而但念岁月愈邈,闻见寝微,本事䵝昧而不明,群情然疑而莫辨。到今虽蒙圣明之洞烛,难期一世之尽晓,敢仿狱中上书之义,谨将前日所具之文,猥此誊进焉。噫,臣家之受诬遘祸,所由来者久矣。自庚寅以后,非不欲自暴冤状,以冀上天之俯察,而时则英庙昭烛凶情,辄加严处,固无待于臣家之自暴,至于先朝,日月之明,无微不照,世变初生之由,洞悉源委,家冤必伸之时,明有指的,娓娓敷教于臣等兄弟私觌之时宸翰之间者,不知为几度,然臣等情私所迫,不能自隐,屡以必欲自暴之意仰陈,则先大王教曰,外家事,予所详知,予心之憧憧,岂或少间于诸舅,而方此经营,姑此虚徐,快伸之时,当有其日,何不信我,如是躁躁,须恃我如龙门之砥柱,可也。自今至某岁,予有所欲为之事,其岁,即外祖冤雪诬暴,忠著功彰之期也。伊时我慈宫在上,我圣上侍侧,先大王,仍指圣上而教曰,外祖功忠,予虽未及尽褒,然今日所未能得于予者,他日必受于元子,如执左契,予岂谩言?玉音谆复,殆无异慈父之诏赤子,昏衢之导明烛,丁宁恳切,可泣神鬼,圣上恭聆圣教,既熟且详,伏想圣聪,必当记有之矣。臣等,奉如金石,信如四时,不敢为自暴之计,惟俟造化之德,嘘枯而肉骨,雨露之泽,涤瑕而洗垢,得以须臾之残命,复囿陶甄于群生咸育之中,臣民不禄,臣家无福,仙驭遽尔上升,时事遂以大变,臣父罔极之诬,辗转层加,指无谓有,识假认真,益肆罗织,曲称义理,凶言悖说,罔有纪极,终至臣兄海岛之惨祸,是时臣家阖门百口,自分俱尽于薤粉之下,幸赖我圣上,庇覆之拯济之,蝼蚁馀喘,得保今日,一则圣上之德,一则圣上之恩,跧伏田间,瞻天祝圣,窃期世世生生,为蛇为雀,图报我圣德圣恩之万一,又不敢遽生自暴之计矣。今因臣家宗孙承候事,审度之疏出,而指意凶毒,遣辞悖恶,殆是臣家被诬以来所未曾有者,臣心惊骨寒肉颤胆掉,直欲即地溘然而有不可得,到此地头,若一向含默,终不能一番自暴,则是自阻于天地父母之前,亦将以何颜,见臣父臣兄于九原乎?玆敢收拾惊魂,披露苦衷,谨将臣家被诬遘祸之颠末,先王昭晰辞教之梗槪,哀号流涕而痛陈之,伏念臣父受英庙不世之遇,处王家至密之地,君臣际会之盛,往牒罕有,身都将相,任专内外,委毗之隆,迥绝朝绅,臣父感激图报,不择夷险,公耳忘私,麹躬尽瘁,世道之污隆,担之在身,民生之休戚,恫焉若已,言无不尽,知无不为,苟利于国,受谤不顾,立纲振纪,任怨者多,名位已亢而不敢为乞休之计,物情难平而恒处于群猜之中,弥纶之际,得失之间,迹与心违,事与意睽,果不无局外议论之不谅本心,就事訾謷者矣。及夫龟柱之出,渠以狼䝙之性,枭獍之心,阴怀窃国之谋,显售易树之计,自辛巳以来,暗投密封,手脚全露,潜挑祸焰,肠肚益绽,而所惮者臣家也,所嫉者臣家也。其视臣家,如眼中之钉,恨不得拔之,及储位复定,国势已巩之后,渠辈凶图,转益着急,乃与逆禄辈,倡出不忍言不敢道至凶至憯之言,以为摇撼移动之计,而两宫之间,慈孝笃至,无隙可乘,而臣父以肺腑之亲,居股肱之位,身任保护,诚切翊卫,深炳危机,逆折奸萌,故渠辈以为不祛臣家,则储位莫可撼也,国本莫可移也。必欲先灭臣家,次犯贰极者,其心所在,路人皆知,如其不然,臣家之于龟贼,指导拂拭,有恩无怨,渠以何心,必欲湛灭至此之极乎?盖龟贼之图灭臣家也,缔结郑妻,诱说厚谦,百般谋害,无所不至,且广布钱财,夸张权势,于是乎失志修隙之辈,躁进喜事之徒,落拓不靖之类,乡曲无赖之子,动心魄于利诱威胁,赴期会于望风迎响,其所劻勷噂沓,皆是无形无影不伦不根之说,而究其归趣,其意不但在于臣之一家,实是雠视贰极,谋动储位之计,如泥中斗兽,极其狼藉,有耳皆闻,有目皆睹,忠逆之辨,汉贼之分,不待智者而昭然如掌上数纹,朝野有识,莫不寒心。是以向之就事訾謷于臣家者,不但反为平恕之论,至以为不可攻,以臣家之存亡,占贰极之安危,其时秉公议之人,岂或有私于臣家?实出于痛贼谋之叵测,愤凶论之恣行,而为国家深远虑之故也,今审度之疏以为,渠自学语索饭之初,已知云云。若使臣父,苟有分毫干犯于某年,则上所云朝野之有识,举皆目击,宁有訾警于向时,反为平恕于后日哉?且审度父祖姻谊世分,俱为不泛,亲厚无间,情契不变,然则审度以藐然后生,乌能知长老父祖所不知之事乎?渠之学语时教之者谁也,渠之索饭初传之者谁也。韩𨱎之疏出于庚寅,龟柱之疏发于壬辰,龟疏之时,𨱎之正刑已逾年,则今其疏曰,龟柱自投一疏,又未几,募得怪鬼之韩𨱎云云。有若龟疏之后,𨱎疏继发者然,稍近之事,若是颠倒,久远之迹,反不蒙昽者,宁不异哉,盖龟贼等疏所论三案,一则某年事也,二则丙戌人参事也,三则如是如是之说也。第一案则系是不忍提不敢道者,渠辈虽无难唱说,臣何忍泚笔,而呜呼,昔辛卯八月,臣父被罪,方屏居高阳,先大王,时在春邸,九月二十四日,以手笔,下睿札于臣父者,凡屡百言,上段则若曰外祖为国血忱,可质神明,无愧古人者,非徒祖孙间私言,自有一世之公议,百代之公言,千奇百怪,可惊可愕,虽云无限,究其本心,公耳国耳,外祖当日忠诚,永有辞于万年,何恤何疚?然遭罹危险,祸机转亟,有辞后世,犹属缓说,目前安危,果系莫测,时日难待,晷刻是急,再昨适因生朝,守御使金汉耆,以别问安入来,故有缕缕酬酢者,大抵今番事,上而为圣德之大累,大义理之斁灭,实为罔极云云。下段伊日以下之教,即是不忍提不敢道者,臣不敢誊进,而槪其辞意,先王以亲睹者,考诸时刻之先后,明其诬言之虚谎,此睿札,宝妆成帖,今方置在慈宫之前,我圣上,亦伏想奉览而敬记之矣。至丙申春答郑履焕疏批,以英庙握手下教者,又为明白辨释,以此前后教批观之,则谓臣父以干犯于某年者,果指何事耶?若使臣父,有所干犯于某年,则臣父所处,纵云有异,在先王,当为不共之雠必讨之逆,而慈宫虽有出天之孝,关系至重,则隐痛固有之,揆以义理,不敢言私,先王亦岂忍屡烦昭晳之教,频侈侑祭之恩,终始无替,若是旷绝乎?其外若又有他干犯之事,则𨱎、龟、履焕辈之疏,必无漏却不言之理,其无他事,即此可知,先王,以亲睹亲承者,援证下教,前有手札,后有疏批,若是分明无疑,而且此说某年后十年之内,搢绅之中闾阎之间,虽屋谈巷议,初无一人言之者,直至𨱎疏,其说始发,而𨱎之投疏,即龟贼等所诱嗾者,则其说之出于龟贼所自做,明若观火,人熟不知乎?凡系某年义理,先王之讲究剖析,极其精微,有非群下所敢容喙者,惟当一以先王下教为准,而前后凶徒辈,辄诬臣父以某年干犯者,臣家之痛冤,犹属馀事,乃反贻累英庙之圣德,罔念先王之遗戚,为此说者,实是龟贼之馀孽,而岂非三朝之逆臣乎?第二案则其时药院都提举臣金致仁,以未闻阻搪之言,纯用罗参之意,上疏自陈,龟贼之疏,自归虚妄,无足可辨,第三案则此事实有委折,虽极猥屑,不敢不以其时私觌酬酢,仰备清览,己丑二月,春宫,私觌臣父于慈宫之所,因某年事言端,臣父奏曰,大朝以某年事,前后下教,不啻几次,且追崇,本非美事,先儒亦多訾议,以此以彼,惟以割断固守,为此事衡权之四字符,是臣所望也。见今世道人心,转益危险,他日,若或以此事,如己巳遗孽,戊申馀党,失志之徒,幸国家有事,看作奇货,欲为媒祸要功之资,以致坏乱世道之境,则岂非大可忧虑者乎?臣之此言,实出于迂曲之思,固知万万无此理,而臣经历事变,靡所不有,不能无先事虑患之意云云。春宫教曰,惓惓忧爱之悃,实为钦服,以今日人心世道,果不无此虑,岂可曰过虑耶云云。此是上下酬酢之录,置于臣家者也,臣父平日议论,一如上所奏达之意,故家内对子侄辈,未尝以此事提及,亲戚知旧之间,亦不曾以此事问答谈论,而又有一事可明者,臣父丙戌丁忧时,编成《正史汇鉴》一帙,己丑正月,袖进春宫,而其中笃圣孝条附论中,以成宗、仁祖虽切显亲之诚,辄加尚礼之论,不加摧折之意,称为盛德之事,盖恒日持论如此,故编书仰勉于震邸之时,亦如是为说,此书之进,在于正月,则才逾旬朔,宁有忽地变论,反为力赞仰劝之理哉?龟贼疏以为,倡出追崇之说,显言公唱云,显言公唱之时,在公座乎,在私室乎?此已是白地诬陷之言,而至以私觌说话,变幻语脉,恣造凶言,惟意构捏,若是㦧慝,其凶谲阴贼,夫岂恒情之所能测者哉?盖此所奏,既以割断固守,仰勉之馀,不胜耿耿之苦心,又复陈达,设为先几毖后之论,此实出于爱君忧国却顾长虑之意,何尝一毫仿佛疑似于主追崇之论,而以危言恐动之说哉?故丙申初履焕疏批,既教以原其心,则出于虑患,又敦谕于臣父,若曰虑患云者,知卿本心,今番狱事后,谓卿以先见,可也。臣父其时书启以为,割断固守,既有所陈,臣之本心,庶蒙俯谅云云。今以己丑所奏之事,丙申批谕及书启,比而观之,究其本旨,追崇则割断而固守,后患则深思而远虑而已,更有何疑晦之端乎?盖割断固守四字,即此奏语,语脉之紧要关捩,故书启之中,以此仰质,然则宁有初发劝成之言,后陈割断之说,又宁有始进割断之论,终售劝成之计,即刻变幻于一席之上片语之间者哉?执此以论,与所谓劝成追崇威胁恐喝等说,截然相反,较若黑白,虽使妇孺闻之,岂不辨其语脉之如此而不如彼乎?然外人之未详实事,骤闻诬言,致疑而滋惑,兴讹而煽谤者,举世皆然,故履焕疏批。又教曰,闻之者,声罪宜也,言之者,自明亦宜也,圣意盖以未详实事,而徒闻诬言,则声罪宜也,自来酬酢,本指不如此,则言者自明亦宜也之教也。龟贼之造出威胁之说,欺惑群听之罪,至是而益无所逃,如是之故,龟疏始出之日,先王,下睿札于臣父,有曰凶疏万万凶狞,万万阴惨,古今天下,安有如许凶肚逆肠者哉?愤痛之极,不觉发冲而冠裂也云云。先王烛破龟贼凶逆情状,已自凶疏初出之时,严辞痛斥,若是峻正,睿心之切愤痛恶,溢于辞表者,亦可见矣,此岂非魑魅之形,莫遁于太阳之明,𫓧钺之诛,尤凛于霜雪之严乎?盖所谓如是如是之说,诚莫知其归趣之何属,旨意之安在,凶徒之设计谋陷,其心虽急,明言显构,其说难措,乃故作谎谜不了之语,囫囵未畅之说,吞吐其辞,隐映其意,无痕之中,似若循迹可寻,没把之间,殆同有象可捉,但曰如是如是,而号于一世曰如是如是者,乃凶言也。瞬目扬眉,转相告语,使之依俙认得,空荡揣摸,其为虚悖谲诡,殆有浮于古所谓莫须有。于是,举世之人,未能谛悉如是如是之为如此如是如彼如是,乃以意逆志,以臆横度,或曰如是如是者,必如此如此之言也,或曰如是如是者,应如彼如彼之言也。说之有详略,言之有浅深,核问则不能订其真的,泛论之,辄皆云以凶言,以讹承讹,由诬演诬,茫然不知则无异乎佣剽,昧焉未详而徒凭于传闻,敷衍傅会,捏合增益,其所为说,转益罔测,是以晩生后辈,举皆习熟薰染,认以真然,顺口交诟,逐影争射,迨于今嚣嚣不已。从古以来,簧鼓萋斐,亦复何限,而虚悖之谎说,谲诡之躗言,未尝有类此之孟浪者,宁不狡哉,宁不痛哉?三件事之外,以下十六字刀削噫嘻,痛矣。尚忍言哉?其凶计虽不售于当日,竟成无穷之祸根,三十馀年之后,逮乎辛酉,又复追论,终致惨祸,万古天下,宁有如许彻天极地之痛冤哉?盖臣父自异他人之故,自经某年之后,追念睿慈,略加教训,俾无骄横之弊,臣父之地,嫌疑之虑,非所可论,亶出于断断苦心,随处冞切,而龟贼,谓此可乘,谓此可诬,内挟郑妻,外嗾厚谦,以密计潜构,以危言吓动,竟至半夜离次,吹角环卫,众心波荡,祸色不测,虽幸英庙明圣,始则眩惑天听,终乃覰破奸状,而若非我先大王相机周旋,竭力回斡之德,则臣家之祸,何以得脱乎?至今追思,惟有感涕之无从,噫,以臣父而不为爱戴我先王,以下十五字刀削求之天理,揆以人情,初不成说,全是诬罔,三尺童子,亦无以欺,而以此捃摭,殆若真有可疑者然,此等凶计,自是渠辈所包藏者,故推渠辈心,反以诬人,肆行宣䜛嫁祸之术,臣念之崩心,言之痛骨,何忍缕缕为说,亦何用细细自辨乎?呜呼,臣父,位遇隆显,久处权要,然不曾以富贵驾人,流污混俗,虽以处地之有碍,不能力行激扬之政,而至其秉执义理,扶植士林,崇褒忠节,奖护谠直,所以拳拳而借手者,有难更仆悉数,第秉轴多年,惟务实政,手中陶匀之锤,不肯随人低仰,一出至公,克祛偏私,成一代综核之理,辅圣朝平荡之治,独不喜浮薄偾事之辈,虚诈钓名之流,稍加裁抑,以示磨砺。于是,锺厚、锺秀,以臣父从妹之子,首先倡乱,竟成仇怨,盖臣父与锺厚之母,名虽从娚妹,情若同胞,视渠辈若家内子侄,时有诲责之语,渠辈自处骄妄,心常怏怏,及夫锺厚之滥通谘议也。臣父偶以公议,言其通拟之轻遽,渠乃含怨次骨,锺秀则尤为倾危凶险,臣之伯兄,自少辨其奸邪,不愧苏洵之先见,只存戚谊,不欲深交,渠兄弟心怀猜狠,大肆狠毒,招集朋类,共相绸缪,以清名自许,以攻戚称高,遂至有所谓攻洪党之目,盖此辈与臣家,皆是世交也,连姻也,亲属也。臣父之于渠辈,或有吹嘘之力,少无睚眦之隙,则论以常情,岂欲攻斥,而此不过见利忘义,附势趋权,皆夤缘密迳,暗通声气于厚谦,倚托新戚,争输款诚于龟贼者也,向在戊子,时相金致仁,欲以厚谦,拟议水原府使,问于臣父,臣父曰,渠是蒙𫘤一孺子,何可以三辅重镇,七千兵马之任,授之乎,仍力挽之。厚谦,大加恚怒,讦告其母,遂构成己丑春故参判臣赵荣顺事,此盖郑妻做出不道之说,使厚谦传播,仍又转达睿听,以为荧惑之地,是全由于厚谦之不得如意图占于水原府使之故,怨毒之于人,虽曰甚矣,岂意因一外任之咈意,设此阴巧之谋哉?盖龟柱,非厚谦则无以藉奥援而行其计,厚谦,非龟柱则不得聚群党而张其势,两恶相济,啸呼团束,于是乎有罪而见枳者,无才而久屈者,仕不满望者,求不叶意者,为名所牵者,惟利是嗜者,表里合力,远近同心,牛恩李怨,鹤唳风声,蝇营膻附,胶投柒合,暗里之戈戟,无日不寻,平地之波浪,舟中皆敌,臣家目未见睫,葵不卫足,大势已倾,兀然孤立,累卵燃眉,未足喩其危且急,束手俟变,坐受鱼肉,伊来三纪之间,无变不有,无祸不经,此盖龟贼先唱,汉禄赞谋,郑妻内应,厚谦煽乱,锺秀鼓毒,国荣肆凶,日焕护神,焕之传法,种下生种,前承后继,式至于今日者也。凡此诸贼之阴图慝说,凶情悖节,窠窟掀翻,彻底彰著,皆已自干天诛,次第騈伏邦宪,则臣家之受诬于诸贼者,尚未闻淄、渑之论,而终未免玉石之叹者,尤岂非冤酷而痛迫者乎?惟我先大王,记念臣父尊主庇民之诚忠,表章臣父谋王断国之𬣙谟,搜罗公私文字,参错掌考记载,提领挈要,纲经目纬,修葺编摩,作为一篇书,名曰《奏稿》分类列目,皆出圣裁,移章合段,实是御定,一字一句之增删,宸念每勤,某奏某事之存拔,朱笔频停,考览烦冗而几案长对,割付丛杂而刀札亲执,不恤玉体之疲劳,或恐事迹之遗漏,剧暑盛寒,多至彻夜而竟晷,及其完书之成,亲制序引,凡六十七篇,奎藻焕烂,云汉倬昭,阐扬贞忠,发挥伟绩,靡有遗蕴,更无馀恨,又下御札于臣兄,有曰为外王考效诚之方,在此一举,予自以为在公无憾,在我有辞,公之诚忠,亦得以借此益彰云云。圣意之勤恳,圣恩之隆挚,不独臣等之荣感万万,臣父有知,感泣于九地之下者,当复如何,而我圣上,仰赞于披阅之役,奉供于笔砚之工者,臣等亦尝承闻于先王之教,至今铭镌方寸,未敢须臾或忘者也。斯书未入绣梓,先王遽遗弓剑,我圣上,承先王未卒之志,特命刊印,贼臣焕之,肆发悖奏,抗命请寝,其后公车之积,辄以《奏稿》,为一大罪案,至有废其稿之疏,呜呼,昔章惇、蔡京辈,欲毁司马光《资治通鉴》板,陈瓘曰,虽欲毁板,其奈神宗皇帝御制序文何,凶论遂沮,仍得不毁《通鉴》之序,只是一篇,特缘宸章之弁卷,凶如章、蔡之徒,犹不敢恣意请毁,今此《奏稿》中御制序文,篇逾六十,卷卷有之,编编载焉,不啻《通鉴》一篇序文之比,则阻搪刊布,已是无君罔上之大者,而至于废其稿之疏。又是章、蔡之所不敢为者,则凶徒之罪,实浮于章、蔡,自古迄今,为人臣子,宁有请废御制之人乎?臣等,恸先王志事之翳如,悲原书水火之在即,抱得穷山,徊徨血泣,每扫箧中之尘,徒拼壁间之虹,追念昔日,积费宸虑,长烦圣劳之事,奚但于悒而气短已也?且审度疏,以丙辰年间成德雨处分事为说,盖此成、郑之事,有不得不仰陈者,丙辰至月间,以臣侄守荣不得拟望事,天怒震叠,严囚其时铨堂韩用龟,窜配西塞,屡下不忍闻之教,惟彼德雨,不识头緖,才见用龟之被罪,徒以奉承为恭,数十日之后,猝然塡差于祭享执事,乙卯冬间,焕之,以兵判书,入臣家诸人于颁历之单,得蒙恩赐,及其翌年,兵判郑好仁,循例抄入,乃有其时处分,未几,先大王,面教于臣侄等,又下天札于臣等兄弟者,几至千百言,而其大旨若曰,不逞之徒,见甲乙以来,汝家恩数之特加,或不无藉卖觊觎于汝家不知之中者,若骎骎如此,则大违予独运陶铸之意,而汝家,亦自陷于罔测之科,故不得已有此处分,一以为惩励彼辈之地,一以为援拔汝家之资,汝家须知此意,少勿忧虑,迨观末梢,方知予心云云。先王本意,初非以臣家为有罪,而有此处分者,极其分明,今审度,乃以成、郑处分,作为借口之资,虽渠辈,岂不识先王圣意之本不如此,而犹且若是为说者,抑独何心乎?且《奏稿》编次,御序撰定,皆在于成、郑处分之后,则先王圣意之本非以臣家为有罪者,尤可以仰揣矣。呜呼,先王之仙寝未冷,慈宫之血泪不干,而凶徒辈,全忘先王之孝思,不顾慈宫之至恸,戕杀臣家,日不暇给,诬辱臣家,尚尔不休,至于今此审度之疏而极矣。臣不自死灭,尚延一缕,复当如许境界,痛泣烦冤,求死不得,臣情到此,吁,亦穷且戚矣,玆敢不避烦屑,仰浼崇严,臣父至冤,若蒙天日之俯烛,快垂昭雪之恩,则臣虽即地刎颈剚腹,亦可以含笑入地,而跪陈先王,归告臣父,其将永有辞矣云云。此是前日所具之文而今此附陈者也,窃伏念臣,以迹则白徒也,以情则累踪也,臣之此举,非不知极㦧妄极猥越,无所逭于司寇之诛,而为父讼冤,仁政之所不禁,以疏代供,情理之不获已。且臣,滥厕戚畹之末,厚蒙先王之眷,昔人所云外结君臣之义,内托骨肉之亲者,实是臣平日情事,则今玆诉暴,或不至于太涉无严而唐突,故不暇他顾,刺心刳肝,疾声而一鸣号焉,渎扰之罪,实合万死,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筵教传教,已尽昭晰,于卿,无所引义之端,何可如是张皇为说乎?承候至重,即为入来肃命。

○副修撰权丕应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小报,有同敦宁洪乐伦陈疏入启者,不知疏语之如何,而才见上疏二字,便不胜满心惊骇,继之以愤惋也,盖溯之往古史牒,稽之国朝已例,岂有剧逆如麟汉,而为其子侄者,乃敢为疏吁之举者哉?惟我殿下,继述先王之孝,凡所以慰悦之方,靡不用极,闷承候之无人则荫补特及于世周,念庆礼之将近则除旨又降于乐伦,凡我北面于殿下之庭者,孰不仰圣上屈义伸恩之孝恩,而若言其堤防之不严,举窃有深忧而永叹矣,果然羸豕之渐,坚冰之至,不幸验之于今日,乃有此疏而极矣,义理之堙晦,人心之恣肆,胡至于此?不念乃叔之为恶逆,不畏公议之为莫严,而无难投匦,自同无故之人,诚一世道之变,而该房之循例捧纳,又何为也?不觉慨然而寒心焉,臣今仰屋忧叹,按住不得,治疏将上之际,又伏见洪乐伦疏批下者,不惟不赐严斥,乃反假之温言,是岂所望于殿下哉?此而不严加痛斥,则《明义》一部,无地可读,将无以一民志而靖世道,伏愿圣明,亟命还收洪乐伦疏批,仍赐处分,以严堤防,以伸公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今番事,一则遵先志也,一则慰慈宫也,饬教屡下,势不得辞焉,亦不得即时膺命而陈章者,事或无怪,击鼓上言,亦已多矣,既在职矣,亦岂可以陈疏责之,况已下之批还收乎?不允。

○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吴渊常等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副修撰权丕应到院之疏,以同敦宁洪乐伦上疏,循例捧入,有所论斥于该房,至谓之慨然而寒心,臣等,同在一院,何可诿之于该房而晏然乎?玆敢短章联吁,径出禁扄。伏乞圣明,亟赐勘处,以谢人言,仍治臣等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职在惟允,掌出纳焉,捧入而已,尔等勿辞,即为入来伴直。

○副校理洪仪泳,修撰朴宗琦等疏曰,伏以臣等,伏见同敦宁洪乐伦之疏槪,窃不胜惊骇愤惋之至,其疏原本,虽未及见,而以批旨下者观之,则其所张皇为说者,明是渠家鸣冤之事也,噫嘻,凡今日北面于殿下之庭,奉而周旋,不敢失坠者,惟《明义录》一部在,而就中巨魁大憝,即麟汉是已,渠以此贼之侄,乃敢自同无故,肆然投疏者,诚是世道之大变也,今以我殿下继述之圣孝,凡为慰悦慈宫之方,靡不用极,而又当今年莫大之庆会,特以承候问安之节,除之以同敦之衔,督之以肃谢之命,在渠道理,固当感激恩造,惶恐退缩之不暇,而满纸陈吁,必欲昭晰,反贻累于屈法伸恩之盛德至意,臣等之所深惧者,既明之义理,将由此而晦塞矣,莫严之堤防,将因是而坏了矣,忧叹之极,不容泯默,忙构短章,齐声仰吁,伏愿圣明,亟收洪乐伦疏批,明示好恶,夬赐处分焉,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前批矣。

○己巳正月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时,右副承旨吴渊常,假注书李墷,别兼春秋郑观绥,记事官申在植,以次进伏讫。上曰,入格儒生以次陞殿奏姓名,制述居首进士尹命圭,讲居首进士金在浩,制述之次生员柳兴庆以下,讲之次幼学姜大荣以下,以次进奏姓名讫。上命在植下殿呼新来,仍命命圭、在浩与给分儒生,先为退出,赏格儒生颁赏后,引仪唱四拜礼,儒生行礼后退出。上命渊常曰,同敦宁洪乐伦,既入其家,何不入来乎?使之催促入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牌不进。行左承旨李庚运在外。行右承旨权常慎未承牌。左副承旨金宗善坐直。右副承旨李存秀。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书洪起燮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光直李墷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吴渊常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李英发,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尹久东,掌令闵致载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渊常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吴渊常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吴渊常曰,户曹堂郞入侍。

○以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吴渊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渊常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吴渊常曰,都承旨、右承旨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以都承旨闵耆显牌不进推考传旨,傅于吴渊常曰,更为牌招。

○以右承旨金会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渊常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吴渊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渊常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大司谏李文会,献纳韩耆裕,执义尹久东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渊常曰,只推。

○以掌令闵致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渊常曰,只推。

○吴渊常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李文会,献纳韩耆裕,执义尹久东,掌令闵致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吴渊常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李文会,献纳韩耆裕,执义尹久东,箚批已下,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掌令闵致载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以大司谏李文会,献纳韩耆裕,执义尹久东,掌令闵致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渊常曰,只推,牌招。

○以都承旨闵耆显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吴渊常曰,更为牌招。

○以右承旨金会渊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渊常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吴渊常曰,都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以都承旨闵耆显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吴渊常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右承旨金会渊,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吴渊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吴渊常曰,与左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象奎、李庚运、权常慎、金宗善、李存秀、尹鼎烈落点。

○李存秀启曰,即者,修撰朴宗琦,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存秀,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权丕应、赵民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校理洪冕燮,疏批已下,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洪冕燮,副修撰权丕应、赵民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存秀曰,只推。

○李存秀,以礼曹言启曰,皇坛坛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户、礼曹堂上奉审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日,臣曹与户曹堂上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领府事李时秀,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等箚曰,伏以纲纽一解,则百度无维结之势,防范一决,则末流有崩溃之患,此治乱兴亡之所由分,而圣人之必谨必审于设纲立范之始者也,今此洪乐伦投匦之举,此何事也,以剧逆为犹父,而生死人鬼,一听于造化,泯然缩伏者,今三十四年,而忽此投袂蹶起,晏然自处以官职去就,至以一疏,直投公车,此丙申以后所未有者也,今当庆年重回,庆月方届,以殿下顺志备物之圣孝,凡所以慰安慈心,悦豫慈心者,靡不用其极,此小大臣工之莫不欢忻钦诵者也,然而恩义之际,其几至微,公私之分,其端易忽,以至于纲纽解而防范决,终使天下之大界分,遂无裁限,是岂但目下之骇叹而已,为圣朝深长忧者,实无所不有矣,儒臣疏论,寔出防杜之义,而一国之公议,即此可见,则何殿下遽示拂吝,不赐开纳耶?噫,今日朝廷,若使如汲黯者在,捍卫折冲之方,岂至若是之荡然耶?朝廷无人之叹,古今无异,而臣等无似,亦忝是位,以致国威不张,公议日湮,将见其莫可攸为,王室之念,诚不胜自然流涕。伏乞先自臣等,亟加严谴,捧纳承旨,施以削职之典,仍从儒臣之请,即赐处分,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疏具悉卿等之恳。当此庆祝之辰,何必如是提说乎?事有观过而知仁,卿等须知予心也,承宣事,循例捧入,谓之未及周旋则可矣,削职过矣,并从重推考,仍传于李存秀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李领府事、左议政、右议政。

○行都承旨闵耆显、右承旨金会渊等疏曰,伏以臣等,昨伏闻副修撰权丕应,以同敦宁洪乐伦上疏之循例捧入,论斥该房,辞意严正,以至在直僚员,陈疏径出,臣等于此,瞿然惭恧之至,凡疏章出纳,虽云该房之所管,其捧与不捧,在院诸僚,未尝不参论,则臣等,何敢独诿该房而晏然自恕乎?况臣耆显则忝居长僚,院中之事,无不与闻,堂疏非斥之来,其为愧悚,实倍于他僚矣,昨禁扄已闭,疏吁路阻,今始联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命有司,议臣等当勘之律,以为不职者戒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行公。

○行都承旨闵耆显,右承旨金会渊,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吴渊常等疏曰,伏以臣等,朝进联疏,蹙伏俟勘,不料圣批才宣,恩召继降,又因入侍僚员所报,伏承筵教郑重,诲谕备至,且惶且感,靡所容措,昨者洪乐伦疏之眛然捧入,臣等,诚有所失,虽微人言,心实自愧,其何敢以堂疏之只举该房,独自晏然,不思引去乎?臣等,久叨近密,触事昏愦,数日之间,再速官谤,夫朝廷之上,廉防为重,今若贪恋荣宠,冒进而不知止,则区区私义,虽不足言,其辱清朝羞当世,岂细故也哉,《诗》云,岂不怀归,畏此简书,左右思量,冒膺无路,屡犯违逋,转益惶懔,玆敢不避烦渎之诛,申控披沥之恳,伏愿圣慈,俯赐谅察,亟命镌削臣等之职,仍治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靖私义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别无所失,卿等勿辞行公。

○大司谏李文会,执义尹久东,献纳韩耆裕等箚曰,伏以噫嘻,洪乐伦之肆然投疏,扬扬出肃,何其放恣无忌惮之至于此极耶?向日敦府特除之命,虽出于当此无前之庆辰,务尽慰悦慈宫之圣衷,而参以公法私恩,实是万万过中之举,渠若有一分严畏之心,固当含恩畏义,愈自缩伏,以俟公议之不暇,而乃反盛气张皇,闯呈公车,有若无故朝臣之小有情势,备例自辨者然,渠身之至今幸免于麟贼收司者,特以其地处之异于他人故耳,何事之可明,何冤之可诉,而满纸叫嚷,惟意眩乱,谓此机可乘,与舆论争讼,作此眼无国法之事,瞻聆之骇惋,犹属细故,堤防之破坏,何其无难,此而不大加惩创,则羸豕霜冰之忧,有不可胜言,而《明义》一部,其将无地可读矣,言念世道,宁不凛然而心寒哉,乃者堂疏迭发,群情转激,臣等职忝耳目,目见变怪之层出,连因传旨之未下,今始齐吁,虚负责任,冞切悚恧。伏愿圣明,惕然远览,亟命还收洪乐伦新除爵秩,仍又严加处分,以明义理,以杜乱萌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前批矣。

○副修撰赵民和疏曰,伏以臣于昨日同敦宁洪乐伦事,窃不胜忧叹之至也,以殿下出天之孝,爱日之诚,当庆辰之重回,为承候之无人,有此屈法伸恩之举,臣虽愚迷,岂不仰认我殿下遵守先王之志,慰悦慈宫之心,而堤防,有国之所重也,一有毁划,所关非细,渠以逆麟之亲侄,乃敢陈章而邀宠,束带而趋朝,上而若循例而赐批,下而若无故而行公,义理之湮晦,已无可言,人心之放肆,胡至此极,儒臣还收之请,深得论思之体,而圣旨靳许,舆论转激,臣于此,有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呜呼,《明义》一部,即我东之《春秋》也,而一部《明义》之中,若其极恶大憝,即麟汉是已,今于断案已具,丹书昭载之后,为其子侄者,乃反张皇为说,有若鸣冤者然,古今天下,宁有是也?伏乞圣明,严加处分,以壹民志,以存大防焉,仍伏念臣,虚縻职名,已旬有日矣,逖违之馀,昵近耿光,即臣寤寐之愿,而臣自昨冬,素患风热之症,触寒闯肆,表发而为疖癣,内畜而成痞喘,三朔于玆,一味弥剧,废却巾栉,宛转床玆,胃土渐败,食飮全阙,膈火转炽,神精莫收,严召荐降而承膺无路,番次极艰而转动末由,圣度天大,虽谴何之不加,私义日蹙,奈情踪之靡措,玆暴情实,仰干崇严,惟我圣上,天地父母,俯察难强之情,特降亟递之音,仍命有司,治臣逋慢之罪,勘臣渎扰之诛,俾昭法纪,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前批已悉谕矣,尔其勿辞察职。

○校理洪冕燮疏曰,伏以庆辰载回,圣孝将伸,欢欣抃祝,八域惟均,窃惟我圣上慰悦慈宫之诚,靡不容极,念本第承候之无人,则或付之军衔,旋又除之以实职,此盖大圣人止孝之思,而将以慰慈宫之志也,然其为乐伦之道,只当顾畏公议,踧踖不敢进,而迺反肆然无所惧,不有防闲,自同无故,朝而上章,夕而肃命,殆若循例仕进者然,噫,此何等变怪也,《明义》一部,即我东之《春秋》也,斯义也,可以建天地质鬼神不惑,而百世之公议不可诬也,则以渠地处,扬扬若无累之人,以疏以肃,略无顾忌,岂以殿下之庭,曾无敢言之士,而放肆无严,若是之至耶?臣窃恐义理由是而渐晦,公议由是而益激矣。伏乞圣明,深谅堤防之严不可亏溃,亟收成命,以明义理焉,第伏念臣以不才,猥蒙圣知,四朔之内,三除馆衔,严畏惶蹙,宜即出肃,而臣于月初,遭同气之戚,情理悲遑,固不敢言,而殡敛之际,躬自看护,虽云异室,斋洁则未也,缘是徊徨,屡违天牌,逋慢之诛,无以自逃,玆陈实状,仰溷崇听。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递臣所带职名,以安微分,仍治臣违傲之罪,以严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前批,尔其勿辞察职。

○掌令闵致载疏曰,伏以王纲一解,群孽生心,堤防一坏,百怪层生,至于洪乐伦疏出而极矣,惟彼乐伦,即麟汉之亲侄也,其衅累,何如?关系,何如?而不念公议之莫严,肆然投匦,殆同无故之人,此何臣分,此何世变?噫,渠家之保有今日,莫非我先王曁我殿下盛德至仁,而顾今慈寿弥隆,庆年重回,惟我圣上,以先王之心为心,克尽慰悦之方,爰追乙卯故事,使付职名,复齿人类,顷下十行丝纶,丁宁恻怛,可以通神明而感木石,在渠分义道理,生死祸福,固当听天,一伸起居,犹之可也。缩伏俟勘,犹之可也。而今乃自同平人,扬扬入城,偃然投疏,不少顾忌,谓此时之可乘,视堤防则若无,纵恣无惮之习,跳踉猖獗之渐,实不胜心寒而骨惊,原疏之许多叫嚷姑舍,先朝御札,私觌时酬酢,事体何等重大,何等深严,而乃敢容易笔之于书,以为今日藉重之资者,尤岂非无严无惮之大者乎?苟使纪纲少存,义理少讲,则世道之变,岂至于此哉?夫以剧逆之亲侄,为此骇悖之举,而不惟处分之不加,乃反循例赐批,显示庇护之意,若此不已,凡今世衅累之类,何所惩畏而不生彳亍之心也耶?屈法伸恩,一时之少故,严防阐义,万世之大经,决不可以庆礼之在近,曲有所容贷,伏愿殿下,渊然深思,亟赐处分,永存霜冰之戒,俾绝觊觎之望,则非但国法可伸于目下,亦所以体先朝全保之圣德也,惟殿下,少垂察焉,臣于治疏将上之际,即伏见前礼曹判书李勉兢疏本,则以臣日前疏事,满纸张皇,盛气自明,臣不胜瞿然讶惑之至,臣疏本意,盖欲尊朝廷之体貌,爱宗伯之官名,请使鸿胪梨园,举行肄习而已,岂有一毫恶意于此重臣哉,夫以宗伯之重,一赴女伶私习之席,则虽使垂绅整笏,不动端坐,已不免慢亵之归,况逐日赴坐,指挥女队,唱诵坐跪,躬自教习者乎,其游荡之状,亵慢之举,臣虽不能目击,而间以调谐,有耳皆闻,替整结束,有口皆传,则虽欲全讳,其可得乎,夫风流跌宕,非不是豪华贲饰之事,而特谓其于此焉不可而已,重臣,反谓臣不知所重,铺张其辞,抑扬其意,殆若箝臣口而持臣身者何也,该曹誊录,设或有一二可言之例,既非四百年恪遵祗守之《五礼义》所载,则即不过一时偶然之事,况都监誊录习仪日外,只是礼貌官主管演习,堂上初无仕进之例,未知重臣,何所据而言,噫,重臣,触冒风寒,强策疾病,思效尽瘁之义于肄习之场,而缘臣妄言,不得竣事,则无怪其怒之深辨之长,而臣亦言官,出于相规,则不思自反,全事周遮,一疏再疏,凌轹转深,或谓之蒙准驱勒,或谓之唾面不拭,似讥似詈,有若自是者然,臣固不足数,而独不念台阁之重乎?至若其疏中教臣以下数句语,究其语意,实是凭借莫重之地,以为文过之计,岂不为无严之甚乎?此莫非臣人微望轻,不能见孚于同朝之致,自顾惭恧,措躬无地,以此情踪,固不可一日抗颜于台端,而且臣所患诸症,一直沈苦,时月之内,万无陈力就列之望。伏乞圣明,亟许镌削,以安微分,以肃朝纲,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前批矣,前礼判事,习仪时事,虽有所失,尔何必如是烦弹乎?尔其勿辞察职。

○修撰朴宗琦疏曰,伏以臣,屡犯违傲,未蒙严勘,怵分畏义,黾勉就直者,今已屡日矣,臣之老母,年近七旬,居常奄奄之中,偶得泄证,浃月委顿,重以感冒,达宵咳咯,有时昏眩,所见凛缀,万无一刻离舍之望,而自臣就直后七八日来,调将失宜,刀圭昧方,诸症陡添,比前倍剧云,臣自闻此报,方寸扰乱,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明,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屡渎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己巳正月十八日辰时,上御景春殿。户曹堂郞入侍时,右副承旨吴渊常,假注书李墷,别兼春秋郑观绥,记事官申在植,兼户曹判书李晩秀,以次进伏,户曹正郞尹光心,就伏楹外讫。晩秀曰,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晩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殿宫气候一样矣。仍教晩秀曰,户郞及工匠,皆已待令,而始役,别无时刻乎?晩秀曰,然矣,今方使之举行乎?上曰,使即始役,可也。又教曰,步阶经费为几何耶?晩秀问于光心,光心曰,以工匠食价言之,亦为七十馀两矣。上曰,所费似不及于春塘台步阶矣。晩秀曰,然矣,近来步阶板,留置仍用,故所费比前颇减矣。上曰,户郞及紫门监官员,谁也?晩秀曰,户郞则尹光心,紫门监役则申大翕也。上曰,入来木手为几名耶?晩秀曰,二十五名矣。上曰,户曹木手都数为几名耶?光心曰,户曹待令木手则不过为数名,而每有工役,木手随多少,自紫门监待令矣。上曰,募军则以何样人赴役乎?晩秀曰,募军,亦以舆人名色入来,而阙内工役,则不用他募军,紫门监,盖有元募军名色待令者矣。上曰,募军为几名耶?晩秀曰,六十名矣。上命晩秀曰,下去看检役处,可也。又教曰,承史亦同为下去也。少顷,上命晩秀进前教曰,庆礼不远,今始步阶之役,私心甚为懽忭矣,今番玉堂之上疏,户判见之乎?晩秀曰,未及见矣。上曰,闻之乎?晩秀曰,以疏批见之,始知其大体矣。上曰,当此庆礼之辰,所欲慰悦慈心者,靡所不至,而一边将行庆礼,一边有此疏章,拜于慈宫,实为无颜矣,同敦宁之疏,有何别语,而今此堂疏,不知其善为也。仍教渊常曰,诸承旨去就,何以为之?皆已入来乎?渊常曰,都承旨、右承旨,俄已出牌,而姑未呼望,左副、同副,牌招启辞,昨入而未下矣。上曰,此非如此之时,即即入来之意,出去后申饬,可也。上又教晩秀曰,堂疏,非户判所知,而适因言端,有此云云矣。上教渊常曰,已出之疏,不须更说,未知此后,更不为此等疏章乎,其在慰悦慈宫之道,道理不当若是,使之知此意好矣。上曰,阁臣入直,为谁,知入,可也。贱臣承命出去,还奏曰,待教朴绮寿,方入直矣。上曰,以署经事,台谏出牌乎,即为入来之意,申饬,可也。贱臣承命出传还入。上曰,步阶板,几何排设乎?承旨知入,可也。渊常出见后,还入仰奏曰,合为三十七间内,所设者为九间矣。上曰,前轩所排,又为知入。渊常又出见后,还入仰奏曰,前庭狭窄,匠手难于周旋,故所设,堇为数间,而前后轩所当排者,为七十馀间,午间,似可毕役云矣。上曰,户判则毕役后,直为出去,可也。仍还内,承史以次退出。

1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李庚运在外。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存秀坐直。右副承旨宋祥濂未肃拜。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书洪起燮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光直李墷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嘉顺宫进服加味君子汤,自明日停止事。出榻教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李英发,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尹久东传旨未下,掌令闵致载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李庚运,时在公忠道天安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沈景文、李英重、李鼎镒、金泰行等,照律,李寅植、金宗淳、崔寿亨、李昌会、李明翼、李馨秀等,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未差,不得举行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掌令闵致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以大司谏李文会献纳韩耆裕,执义尹久东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金宗善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李文会、献纳韩耆裕,执义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与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议李好敏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金明淳在外,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尹鼎烈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议李好敏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诚甚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进,参判金明淳在外,参议李好敏牌不进,同副承旨尹鼎烈进。以宋祥濂为承旨,金商雨为掌令,尹致后为正言,吴载绍为右参赞,赵尚镇为知敦宁,李素为户曹参议,韩晩裕为判义禁,金明淳为知春秋,宋畊玉为刑曹正郞,赵镇球为掌乐佥正,尹致谦为直讲,李根为社稷令,沈公权为长宁殿令,洪羲真为司仆主簿,李彦淳为监察,金羲淳为军器提调,韩晩裕为司宰提调,洪明浩为缮工提调,尹致性为典牲提调,徐相禄为恭陵参奉,柳可均为獒树察访,成均博士单韩锡祉,学正单崔大寔、郑利海,学录单柳可均,故佥使李大春赠兵参例兼,故学生李大秋赠左承旨,以上忠节卓异赠职事承传,判敦宁单赵尚镇,知敦宁单韩晩裕,同春秋单金明淳。

○兵批,判书金羲淳病,参判尹长烈未肃拜,参议李贞运病,参知韩始裕入直进,右副承旨李存秀进。佥知单徐长辅,护军闵耆显、权常慎,副护军金会渊、金蓍根、吴渊常、李惟秀,副司直闵致载,副司果赵璜镇、韩用仪、金世忠,以上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李好敏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分拣。

○传于沈象奎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校理洪冕燮,副修撰权丕应、赵民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存秀曰,只推。

○李存秀,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洪冕燮,副修撰权丕应、赵民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洪冕燮,副修撰权丕应、赵民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存秀曰,只推,更为牌招。

○右承旨权常慎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为承政院右承旨者,臣即当竭蹶肃命,而第臣与都承旨臣沈象奎,为内外从应避之嫌,揆以法典,在下当避,玆敢援例陈章。伏乞圣明,亟许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校理李永老疏曰,伏以击鼓上言,犹是抱枉者鸣暴之路,而其枉其暴,自有可为不可为之分,一或差跌,关系,何如?则况过于此,而名以章疏,投之公车,尘乙览奉恩批,有若无故者然者,是岂如洪乐伦处地者,所敢为哉?假以官衔,继以促饬,岂殿下为渠地也,旧甲重回,庆辰将届,以我圣上慰悦慈宫靡不用极之念,当此时有此举,夫孰不仰揣,而反使遇庆饰喜之举,售渠乘机尝试之计,臣实痛之,箚疏镇日,殆无馀蕴,而如綍之言,纵示开纳,反汗之请,尚靳允兪,此尤臣病里绕壁,不胜忧爱者也。伏乞亟收已颁之批,益轸严防之道焉,念臣之淟涊黾勉,前后控吁,庶蒙俯烛,而病在风痰,症添轮感,床褥刀圭,浃旬弥苦,屡犯违逋,谅非获已,亦愿特赐递改,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前批,尔其勿辞察职。

○副校理李尚愚疏曰,伏以臣于复命之日,退自前席,归视病父,数朔之间,容观毁脱,气息澌缀,懔懔若不保朝夕,臣惊遑煎泣,心神飞越,昼宵煼灼,念不及他,今始伏闻有洪乐伦投疏之事,大臣三司,相继致讨云,诚不胜万万骇愤之至,噫,麟汉之为剧逆大憝,备载于一部《明义》,渠以此贼之侄,自同无故之人,敢为疏吁之计,诚是世道之一大变怪也,惟我殿下,以继述之孝,凡所以慰悦慈宫之方,靡不用极,而当此庆礼之渐近,特以承候之无人,敦府之衔,遽及于渠,渠当感激恩造,惶恐缩伏,而乃反张皇为说,放恣无惮如此,此不严加痛斥,则臣恐义理由是而渐晦,堤防由是而渐坏矣,伏愿圣明,亟收洪乐伦疏批,仍赐处分,以伸公议焉,今臣情理,不但晷刻离侧之初非可论,虽朝廷言议之不得不参者,万无趋簉与闻之势,勿令出牌,是何等异渥殊数,而职名未解,徒积瘝旷之罪,虽非臣𫌨缕烦浼,庶几圣明之俯烛,同朝之共谅,玆敢不避猥越,疾声呼吁。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谅,特许递改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前批已谕,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1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李庚运在外。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存秀。右副承旨宋祥濂坐直。同副承旨尹鼎烈。注书洪起燮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光直李墷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羲淳,副提调沈象奎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君子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金宗善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李英发、金商雨,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尹久东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判义禁韩晩裕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存秀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沈象奎启曰,即伏见平安监司徐荣辅状启,则今番本道应资老人官教中,安州嘉善朴圣著当受嘉义,而误书以资宪,渭原嘉善金昌洙当受嘉义,而误书以嘉善,教旨令该曹更为成送为辞矣,原状启捧入,而取考本道应资老人开录状本及该曹加资单子之启下者,则今此朴圣著、金昌洙教旨,果为误书,并令爻周,后日政,更为成送之意分付,而当初不察之失,不可无警,当该政官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启曰,判义禁韩晩裕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时囚照律议处,当为举行,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启曰,判义禁韩晩裕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尹鼎烈启曰,禁卫大将李得济,摠戎使李仁秀,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李得济所佩命召及李仁秀所佩密符,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禁将,御将兼察,摠使,训将兼察。

○尹鼎烈启曰,禁将,御将兼察,摠使,训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禁卫大将李尧宪,兼察摠戎使金祖淳,并即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兼察摠使从事官,发牌听傅教。

○以大司谏李文会,献纳韩耆裕,执义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金宗善启曰,大司谏李文会献纳韩耆裕,执义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守令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启曰,判义禁韩晩裕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洪冕燮,副修撰权丕应、赵民和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存秀曰,只推。

○李存秀,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洪冕燮,副修撰权丕应、赵民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司钥朴弘锡手本,别监崔命国,泥醉街路,乱打平民,突入闾家,作挐王府之状,万万痛恶,令攸司照法严绳事,传于金宗善曰,前后饬教,何等截严,而身为掖隶,泥醉街路,作挐闾家,已万万痛恶,而况乱打平民,拦入王府,俱系罔赦之罪,其在惩后之道,不可不各别严处,为先除下,移送刑曹,除寻常今日内捧招,严刑定配,当该不饬之司钥,令攸司照法,从重科治,头目别监,亦令攸司,照法严绳。

○李存秀,以礼曹言启曰,皇坛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内择日举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来三月初七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而多有摄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摄行磨炼。

○李存秀,以礼曹言启曰,臣明浩与户曹判书臣李晩秀,进诣皇坛奉审,则奉室草芚一浮,香大厅地衣七张,御斋室草芚一浮,敬奉阁悬板,纱笼馔卓巾三件,笾十五个,笾羃三个、鼎羃二个、尊羃一个、俎床足一个、銮刀铃一个、仰遮油芚一番、币篚一个、𨱎东海一坐、鼎毕一个、黄香亭雨备一件、雉尾帚一个、木臼一坐、红䌷衣十件、皂䌷衣十件、白䌷中单十件、白䌷裙十件、白䌷带十件、幞头一部、价帻冠六部、进贤冠七部、皮弁冠五部、金铜革带八件、白布袜十件、乌皮履十部、冠服风物所盛柳笥二部、钟流苏真丝三层、磬雉尾羽五层、钟磬结红索一艮衣、磬悬丝五把、角槌二柄、琴弦二条、瑟匣一件、照烛红纱一件、干二个、戚二个、舞翟雉尾四层、坛上甲黄幕一浮内二幅、甲黄帐一浮内三幅、油遮日一浮、白布遮日一浮内三幅、白木内挥帐二浮内二幅、白木外挥帐二浮内二幅、白绵丝中束乼一艮衣、黄绵丝小束乼一艮衣、黄绵丝三甲所一艮衣、中束乼二艮衣、三甲所二艮衣、排设竹五个、朱红柒圆柱杖一个、从享位白布遮日一浮内二幅、白布挥帐一浮内一幅、小束乼二艮衣、三甲所二艮衣、登轩架小束乼一艮衣、三甲所一艮衣、馔幕白布遮日一浮内二幅、白布挥帐一浮内二幅、小束乼一艮衣、典祀厅油遮日一浮内十张、排设竹五个、尊俎所油遮日二浮,并破伤,趁即改备修补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存秀,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金化幼学李宇亨所志,则以为,同姓八寸兄永润,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二寸兄晩亨第七子勉圭,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晩亨夫妻俱殁,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宇亨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晩亨第七子勉圭,立为李永润之后,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备边司言启曰,诸道还谷,分遣备郞,摘奸其谷品石子分留数爻之意,前已筵奏蒙允矣,启下文备边郞四人,分送于岭南左右道及湖南、湖西,今日一齐发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祥濂,以汉城府言启曰,过期未婚之类,分付各部,搜访报来,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存秀,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院内医李彦厚有頉代,前奉事庆辑,依例还差,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刑曹言启曰,以司钥朴弘锡手本,别监崔命国,常时不勤使役,泥醉街路,乱打平民,闾巷七八家,突入作挐,而甚至拦入王府作挐之状,万万痛恶,令攸司照法严绳事。传曰,前后饬教何等截严,而身为掖隶,泥醉街路,作挐闾家,已万万痛恶,而况乱打平民,拦入王府,俱系罔赦之罪,其在惩后之道,不可不各别严处,为先除下,移送刑曹,除寻常今日内捧招,严刑定配,当该不饬之司钥,令攸司照法,从重科治,头目别监,亦令攸司,照法严绳事,命下矣。崔命国,捉来查问,则以为,渠以愚𫘤嗜酒之致,再昨日,飮酒于禁府近处酒肆,作挐闾家,殴打平民,至于此境,前后罪状,死无所惜云矣,依传教严刑一次后,全罗道高敞县,定配所押送,司钥朴弘锡、头目别监李寿百等罪状,谨按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朴弘锡、李寿百等,依此律勘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义禁韩晩裕疏曰,伏以臣,昨年所叨天官之长,在臣身万不衬当,于本职一无称塞,徒玷重任,未有以少副圣朝畀付之意。而惟其信心自是伎俩,触事自为疮疣,终致大僚论勘之举,本事则曾有对辩于绣章,已得登彻于纩听,而偾误既重,勘罚为轻,罪著疏谬,情切悚恧,因玆而获卸重衔,以罚为幸,既久而始被薄谴,匪勘伊荣,未几而遽蒙恩叙,间承敦府除旨,不敢烦渎而辞职,惟事缩伏而讼愆。乃者殿讲考官之命,在于台跸亲临之际,促教连降,私义难顾,章皇进身,冒没了事,本意之舛违,臣实自愧,处义之苟且,人其谓何,又于今者。伏承判金吾新命,非惟前日情势不当一向放倒,臣于向年当赵文彦之议处也,重被相臣勘断之辞,实在玆事议谳之失,夫处言议之任者,迷于臧否,当词讼之官者,乖于听断,则其为溺职而偾事,固难更责以其任。今以议谳而为职者,迺有议谳之失当,至烦相臣之论奏,则其不可复当是职也决矣。朝廷廉防,乃是四维之大关,官职去就,实非一己之私事,臣何敢以岁月之稍久,晏然为冒应之计哉?由前由后,末由蠢动,屡违严召,只增惶蹙,玆敢略暴情实,仰渎崇严。伏乞圣慈,特察微谅,亟计镌递臣金吾职名,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李庚运在外。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存秀内阁直。右副承旨宋祥濂式暇。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书洪起燮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墷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宗善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李英发、金商雨,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尹久东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存秀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尹鼎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启曰,判敦宁赵尚镇,右参赞吴载绍,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启曰,判义禁韩晩裕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李文会,献纳韩耆裕,执义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沈象奎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李文会,献纳韩耆裕,执义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洪冕燮,副修撰权丕应、赵民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存秀曰,只推。

○李存秀,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洪冕燮,副修撰权丕应、赵民和,既有只推之命,修撰朴宗琦,由限已过,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洪冕燮,修撰朴宗琦,副修撰权丕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存秀曰,只推。

○以大司谏李文会,献纳韩耆裕,执义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李存秀启曰,摠戎使李仁秀,以东关王庙修改事,明日出去矣,所佩密符,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李永纯,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曺允精,身病猝重,洪夏运,病在乡庐,上来无期,佥知中枢府事李时复,五卫将赵恩锡,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时,宣传官吴庆德、具载默,《通鉴》第一卷不通,依定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存秀,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莲池洞契任掌河思玉,今月二十一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南部莲城尉契任掌李奉明,今月二十一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林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军色从事官李永锡,以备边郞摘奸出去,改差,何如?传曰,允。

○判敦宁赵尚镇疏曰,伏以岁籥载新,天休滋至,慈寿无疆,庆年重回,称觞饰喜,吉辰已涓,圣孝弥隆,群情胥忭,仍伏念臣,罪大而罚轻,情穷而势蹙,顷上辞本,颙俟斤退之恩,圣批开释,既极郑重,西枢除旨,继自有陨,而微谅莫回于守株,危踪实同于触藩,官职去就,未暇自恤,阅月跨岁,尚稽叩谢之忱,罪著亏分,迹涉占便,懔悚闷隘,靡所因极,杜门跧伏,惟严勘是俟,不自意敦府新除,遽下此际,未知圣明,谓臣情地之已伸,足可章皇弹束,而有此误恩之荐加耶?噫,当官偾事,被人诋斥者,前后何限,而岂有若臣之颠顿狼狈,殆无馀地者哉?名以法官,议谳失当,则溺职之罪,已无可论,律以邦宪,合置重典,而况彼章甫之疏,诟詈胪列,语势危懔,公肆凌踏,不啻狼藉,至今追思,心胆焚裂,臣身之得免坑阱,虽荷天地再造之渥,而若其满身滓秽,非熏沐之可涤,过境危厉,虽魂梦而犹𢥠,其在臣区区自靖之义,断当铲迹荣涂,以为一分息补之道,岂可以已经薄罚,谓尽勘罪,一疏陈暴,谓可伸义,而视同无故,抗颜冒进于班联之间乎?职名虽或稍异,时月虽或稍久,亦不当以此自恕,而重自归于猖披放倒之科也决矣,圣眷虽感于不遗,私义只切于自画,庚牌俨临,承膺无路,坐犯违傲,罪戾层积,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不避渎扰,疾声呼吁于紸纩之前。伏乞圣慈,俯赐矜谅,亟替臣新授职秩,特命选部,永刊仕籍,勿复检拟,仍勘臣许多负犯,以昭法纪,以靖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李庚运在外。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存秀。右副承旨宋祥濂坐直。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书洪起燮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墷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惠庆宫亲进致词菚文表里后,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惠庆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宋祥濂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李文会,献纳韩耆裕,执义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李英发、金商雨,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尹久东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存秀曰,候班入来,时原任大臣留待。

○傅于尹鼎烈曰,时原任大臣入侍。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惠庆宫自内亲进致词笺文表里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存秀,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洪冕燮,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禁卫营言启曰,臣得济,进诣南庙,有頉处,看检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摠戎厅言启曰,臣谨依下教,进诣东庙,有頉处,监董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义禁府言启曰,因京畿暗行御史洪仪泳别单,备边司启辞内,前典籍朴师爀,既蒙放,又荡涤,而罪名则尚在谪案者,未知缘何事端,而闻甚可讶,令该府,详考文案,果如绣启,则即令爻周事允下矣。取考誊录,则朴师爀,己亥正月,因台启远配,壬寅十二月宥还之后,以被谪蒙放,移文吏曹,伊后罪名之荡涤与否,在于吏曹文书,非臣府所管之意,敢启。传曰,令该曹禀处。

○禁府照目粘连,鲁城前县监沈景文、李英重等矣本府议启内,沈景文段,还上法意,何等严重,而流来逋谷,虽有千馀石之征捧,其所未捧,至为二千馀石,不可以其径递,有所容贷是白遣,李英重段,宿逋之征捧,几近二千石之多,未收一百馀石,亦已枚报营门,此与虚录有异是白乎矣,仓谷之未及完逋,亦不可无罪,并只以此照律罪,沈景文段,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以年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李英重段,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沈景文段,功议各减一等,李英重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宗庙署正朝祭典祀官李鼎镒矣本府议启内,身为典祀之官,祭物移奉之际,有此不审之举,事极惊骇,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通礼院赞仪金泰行矣本府议启内,莫重行礼之时,身为赞仪,其所举行,不能成样,事甚可骇,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放逐乡里罪人元有朋原情云云。传旨内辞意,严加究问,则杖治恒禄,虽不敢自掩是白乎乃,事关人命,不可寻常处之。恒禄之致命根因,绣单则以为,杖毒入腹,四日致死,囚供则以为,因愤断谷,有若自毙者然,自臣府有难循例议处,埋瘗已久,开检一款,虽不得轻议,伊时必多参证之人,令该道详查状闻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保安察访安益谦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鲁城前县监郑宗柱、李集玉、崔文显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郑宗柱段,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过七十,法不当请刑,议处为白乎旀,李集玉、崔文显等段,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李集玉、崔文显等段,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来崔寿亨亦,贷钱富户,虽缘救瘼,灾结之消瀜,不能觉察,差任时捧钱,未免袭谬,其馀种参分利,斫松营私等诸条,绣启论列,如是狼藉,不可以囚供发明,有所宽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馨秀亦,苍龙保之移属,虽在赴任之前,既是名色之不正,则不能尽数革罢,难免其罪,不可以番钱之不归私用,有所曲恕是白遣,李明翼段,军器保换名,虽在移职之后,添补名色之创出,既在于前官之时,而其所发明,徒事漫漶,当罢不罢,均有其罪,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宗淳亦,宫纳免税,自有程限,而在任之时,既不能准送,则违越之罪,在所难免,不可以遭艰径递,有所曲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寅植亦,御题事体,至为严重,颁示之前,苟能慎密,赴举之士,安有先制之说乎,绣启台评,如是峻发,不可以囚供之发明,有所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昌会亦,当番出身,有此阙直之举,身为别将,常时不饬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宁越府使尹孝宽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金宗善,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官安国元手本,则时囚罪人金宗淳,处冷之馀,重得毒感,四肢如束,食馀全却,气息奄奄,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金宗淳,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己巳正月二十二日未时,上御诚正阁。时原任大臣入侍时,同副承旨尹鼎烈,记事官洪起燮,记注官刘㵙,别兼春秋郑观绥,领府事李时秀,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以次进伏讫。时秀等曰,庆礼亲行,天气和畅,区区下情,实不胜庆祝之忱,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庆礼载举,实不胜欣祝矣。时秀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今日问安,明政殿庭为之乎?时秀曰,当此旷古之盛礼,虽是自内行礼,而泯然退在,有所惶悚,时任大臣,有报于臣,故相与粗伸起居之礼,而谨就行礼处所之近处,问安于明政殿庭矣。上曰,日前玉堂上疏骇然矣,先朝时则无如审度事,今番有审度事之后,无怪其人之有所疏陈,玉堂虽欲疏论,待庆礼后为之何妨,而如是汲汲,以致慈心有戚乎?时秀曰,臣等,亦为联箚,不胜惶悚,而凡疏章,可以陈疏者后,始可为之,不可陈疏者,岂可为之乎?上曰,且况并与其入来而罪之,先朝时,亦尝入来,则未知其言之善也。载瓒曰,天下事皆有分限,此事则无分限,岂可任其无分限乎?上曰,左相病患,近来,何如?载瓒曰,贱疾终未有瘳矣。上曰,备郞下送者,着实申饬乎?载瓒曰,另加申饬矣。上曰,后日次次对,来会,可也。仍命大臣先退,时秀等退出。鼎烈曰,下番翰林,身病猝重,不得入侍矣。上曰,然则出送,可也。上曰,自内进表里,有赏典与否,考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李庚运在外。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存秀。右副承旨宋祥濂坐直。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书洪起燮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尚默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有两珥,日上有背。

○李存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金宗善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李英发、金商雨,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尹久东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假注书李墷,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存秀曰,是年是月,感慕冞深,二十七日景慕宫当酌献礼门路,以月觐门为之,该房知悉。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洪奭周。

○以大司谏李文会,献纳韩耆裕,执义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李存秀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已至多日,尚不举行,诚极未安,大司谏李文会,献纳韩耆裕,执义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存秀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判金明淳,参议李好敏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牌招。

○李存秀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判金明淳,参议李好敏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事甚未安,参判陈疏,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咸镜监司曺允大状启,则三水府使李永喆亲年,今年为七十岁,而边倅之无兄弟亲年七十者许递,载在法典,令该曹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边地守令之独子无兄弟亲年七十者许递,载在法典是白如乎,三水府使李永喆,依法典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病,参判金明淳进,参议李好敏进,右副承旨宋祥濂进。以郑来百为大司谏,崔履亨为执义,洪仪泳为献纳,李儒庆为左尹,南公辙为艺文提学,韩用铎为知经筵,朴奎寿为典籍,郑义命为奉常主簿,郑宅休为三水府使,金蓍根为刑曹参议,内赡奉事朴祖寿,禁府都事赵云路相换。

○兵批,判书金羲淳病,参判尹长烈病,参议李贞运病,参知韩始裕入直进,同副承旨尹鼎烈进。佥知单南志彧,护军单曺允精、洪夏运,副护军单李文会、李时复,副司直单韩耆裕、尹久东。

○李存秀启曰,今二十七日景慕宫酌献礼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南公辙,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墷改差,代以安尚默为假注书。

○以校理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存秀曰,只推。

○李存秀,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洪冕燮,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七日,大驾诣景慕宫酌献礼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月觐门举动例为之,外营入直军五十名,训将都领,设布帐外排立可也。

○吏曹参判金明淳疏曰,伏以臣,待罪下邑,首尾十朔,而才疏政拙,徒费廪俸,毫无报效,愧惧之心,日夕自切,忽伏奉去月十四日政教旨,以臣为吏曹参判者,紫诰远降,遐俗耸然,臣感惶靡措,实不知何以得此也,臣于年前,曾经本曹参议,而虚縻数朔,不过一再参政而止,伊后复叨,控吁即递,岂以是为践历,而有是命欤,噫,臣之庸陋,百不犹人,晩窃科第,偏蒙恩造,九年之内,滚到亚卿之列,涯分之逾滥,名位之猥屑,已不可胜言,而况今所叨,即周官所谓小宰之职也,秩愈高而责愈大,或值首堂之有故,则无论官之紧漫,并许差拟,比诸参议,尤有重焉,苟非鉴识足以甄别流品,公心足以孚信同朝,则鲜或堪承,而如臣等辈苟然充数,实非朝家综核之政,而虽以臣去就言之,既逡巡于前之轻者,忽冒没于后之重者,岂理也哉,且臣十年一疾,已成膏肓,筋力奔走,实无其望,而迺蒙天恩,畀以西邑,簿书之暇,徜徉优闲,飮名泉饵当剂,湔涤腑髓,庶几复得为人,而其奈根委既痼,百方无灵,依旧癃废之样,直一无用之物,窃自拟早晏解绂,归伏田间,以没馀齿,而不意新命,乃在逖违轩陛之馀,恋结在中,感激居先,一伸叩谢,退而塡壑,即是分义之所安,故担舁病躯,寸寸前进,而寒程撼顿,诸症倍剧,顽痰凝膈,疝积冲心,四体麻辣,晕眩交作,才到私次,便委床玆,宛转叫楚之势,恐非时日之所可蠢动,庚牌屡临,趋承末由,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略缀文字,仰渎宸严。伏乞圣慈,谅臣才器之不称,怜臣疾病之难强,亟命镌削臣职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李庚运在外。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存秀。右副承旨宋祥濂。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书洪起燮式暇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尚默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李存秀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金宗善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李英发、金商雨,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崔履亨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鼎烈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尹鼎烈曰,下直守令入侍。

○备忘记,东莱府使尹鲁东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存秀启曰,艺文提学南公辙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酌献礼祭文,当为制进,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存秀曰,艺文提学批下,即为牌招。

○以大司谏郑来百,献纳洪仪泳,执义崔履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李存秀启曰,守令署经命下,已至多日,尚不举行,事甚未安,大司谏郑来百,献纳洪仪泳,执义崔履亨,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郑来百,献纳洪仪泳,执义崔履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以校理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存秀曰,只推。

○传于尹鼎烈曰,山林疏批,令地方官传谕。

○金宗善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金宗淳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龙仁县令李馨秀,前县令李明翼等矣本府议启内,李馨秀段,苍龙保之移属,虽在赴任之前,既知名色之不正,则不能尽数革罢,难免其罪,不可以番钱之不归之gg私g用,有所曲恕是白遣,李明翼段,军器保换名,虽在移职之后,添补名色之创出,既在前前官之时,而其所发明,徒事漫漶,当罢不罢,均有其罪,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通川前郡守崔寿亨本府议启内,贷钱富户,虽缘救瘼,灾结之消瀜,不能觉察,差任时捧钱,未免袭谬,其馀种参分利,斫松营私等诸条,绣启论列,如是狼藉,不可以囚供发明,有所宽恕,以此照律罪,杖七十徒一年半,以年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丰德前府使金宗淳矣。本府议启内,宫纳免税,自有程限,而在任之时,既不能准送,则违越之罪,在所难免,不可以遭艰径递,有所曲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坡州前牧使李寅植,本府议启内,御题事体,至为严重,颁示之前,苟能慎密,赴举之士,安有先制之说乎,绣启台评,如是峻发,不可以囚供之发明,有所容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又启目,龟城前府使申启文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都摠经历,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尹孝宽亦,仓政事当详审,而米色皮谷,有此仓色辈混杂,不能检察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安益谦亦,敛户之数甚夥然,升吏之勒令纳钱,今此囚供,虽诿循例之事,难免袭谬之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郑宗柱段,还谷法意,何等严重,而吏奴逋欠之未捧虚勘,既登道启,不可以事在年久,有所参恕是白遣,李集玉段,前逋之馀数,准捧充上,伊后各年,更无亏欠是如为白乎乃,邑报道查,既有所悬录,则虽非掩置而虚勘,难免吏奸之莫察是白遣,崔文显段,新旧逋谷,殆近万石,而多年居官,惟事弥缝,徒拥虚簿,年年反作者,诚极骇然,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艺文提学南公辙疏曰,伏以慈寿弥隆,庆年重回,盛仪载举,圣孝克伸,臣民欣祝,大小惟均,仍念臣久窃匪据,屡陈血恳,尚未蒙允兪之音,狗马贱疾,转益沈痼,有召辄违,屡烦提饬,或有强赴,几致颠仆,使堂堂铨部,为臣养病之坊,一日在职则有一日瘝旷之忧,二日不去则有二日偾误之虑,方欲更入文字,冒上宸严,而烦渎是惧,举笔屡止,此际又伏幸艺苑除旨,臣不但短于政事,又短于文学者也,此任,奚为而至哉,岂以其践历多在词林,家世屡掌辞命,而人望之叶与不叶,有不足论耶?臣虽以词艺而进身,本无学术之可取,叨玉堂言语之地,居奎署翰墨之场,每蒙先朝之训诲,过被群公之奖诩,节次推迁,以至于此,而少也窃誉,未免浮华而少实,晩而反朴,终归迂阔而自愚,未尝笃志而为学,间因多疾而废工,古今书籍,都未窥斑,寻常著述,漫不成章,譬如秃毫之写字,顿无锋颖,欲将钝铓而雕器,莫掩瑕痕,似此伎俩,非徒臣自知者明,伏想圣明,亦必俯烛于前后侍讲之席矣,夫王者,上奉郊庙之重,下临亿兆之民,精诚能有感通,惠泽得以远究者,岂非以代撰之臣,黼黻润色,凡所著祀词诏诰之文,导达发挥,能尽其意也哉,然而其为言也,质而不文,则不足以行远而昭圣谟,丽而不典,则不可以示后而为世法,其难其慎,古人有云,以臣之愚,敢当此选,且馆阁之文,专以騈俪为重,而臣于侥幸一第之后,置之相忘,不复寻检,宋臣司马光,以不娴四六,力辞翰林学士,古之人臣,不苟于居官如此,况臣之无能为役于光者乎?国家之置铨地词垣,将以待文学政事之臣也,而以臣之无才不文,兼而有之,窃恐四方闻之,将以窥圣朝之无人也,且臣病证,恶烦而忌思索,于此二任,一无所可,而前辞未获,新命继下,臣身狼贝,纵不足恤,名器玷污,夫岂细故,臣于日昨,触冷挟食,宿病倍加,转动无路,召牌之下,末由承膺,念在内不俟屦之礼,义分都亏,罪合万死,欲乞圣慈,谅臣至诚,亶出衷恳,并将本兼诸任,亟行镌免,俾使圣朝用人,不枉其才,微臣受职,不失其分,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礼曹判书洪明浩疏曰,伏以天休滋至,邦运灵长,慈宫之庆礼载回,内庭之缛仪诞举,祝宝龄于万寿,准圣孝于四海,臣民庆忭之忱,曷有其极,伏念臣,年既衰耗,病又癃痼,便作退谢之身,已断陈就之望,虽闲司漫职,亦无以尽一日之责,而今此春官之长,责任既重,职务最剧,则如臣朽败老昏者,岂有一分承当之望,而末拟恩除,有陨自天,又值大庆载近,盛仪将备,仪章之节,肄习之举,专管于臣曹,故臣窃幸与荣,不敢言私,强策病躯,黾勉出膺,只就前人已定之仪,获睹盛礼顺成之美,而且当进馔涓吉,举行多端,其所董饬之方,至重且繁,臣敢不终始殚竭,思效微悃,而素患痰癖,到老益痼,少触风寒,证形辄苦,长在床玆,便成籧篨,一有动作,昏眩随至,重以听莹,对人褎如,即通朝之所共知也,近日公故,添得轮行之症,顽痰大肆,关格猝发,头疼而不省四到,气喘而仅存一息,食飮全却,药饵为命,时日之内,实难蠢动,际玆閟宫,酌献有命,期日在即,亲享之仪,前导升降,即赞礼之职也,而以臣危笃之病,万无骏奔之望,伏枕惶闷,罔知攸措,念臣年迫崦嵫,报答无馀日,而只缘癃病益深,人事都废,庆礼不远而未能殚敦事之诚,明禋隔日而无以就祼将之班,义分全亏,生不如死,至于所带经筵之衔,尤何等重任,而如臣聋聩者,所可拟议也哉?敢将疾声之呼,仰渎崇严之听。伏乞圣慈,俯垂矜怜,亟命镌递臣春官经筵之职,回授可堪之人,俾职事无旷,私分少安,千万幸甚,臣无任之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京畿监司金在昌疏曰,伏以庆年载回,盛仪诞举,欢忭之忱,中外惟均,仍伏念臣,猥以樗散之品,忝叨藩宣之寄,辞巽不获,黾勉尸素,居然岁且周矣,而上不能宣布圣德,对扬明命,下不能惮压一路,奠安群黎,古所谓主上明圣而德不布闻,有司之过者,实为臣准备语也,臣每一思惟,未尝不汗发背沾衣也,臣之所部数十州,乃是拱护王都,控制多方之根基也,事体之重,倍于他路,责应之繁,亚于京司,而迩来弊愈滋而事日艰,疵益痼而苏无方,调赋莫均而缘亩之氓,不免颔顑,积籴多紊而委案之簿,徒拥虚名,以至军额之繁焉而逃故多错,戎械之弊焉而坚锐不备,有万可忧,无一可恃,兼以名分陵夷而俗习渝薄,辨讼多端而诈伪朋兴,吏不惮法,民无固志,以臣庸陋湔gg谫g劣,虽欲竭其心思,期于苏革,譬如商蚷之驰河,僬侥之扛鼎,决知其不可能,而于今许多月日,未见有一半分效矣,臣为是徊徨忸蹙,必欲陈情祈免者久矣,且臣于向日本道绣启中剖决淹滞之云,臣固自反自讼之不暇,而究其首尾遣辞,可以见讥切之意,包在其中,此亦臣难安之一端也,抑有疾病之私,日夕之所不能强者,辄敢忘其僭猥而仰首陈暴焉,臣自来有风眩之证,年久而渐成贞疾,每当换节之时,少失将摄,如期闯发,肢体麻痹,精神昏瞀,四大之运用多窘,寻常之起居或废,而近日以来,胃气闭而飮啖发呕,筋骸挛而寒热频肆,伏枕呻呓,众务多旷,惶厄在心,又添一病,由前由后,因仍蹲冒,万万有难强者,玆敢披沥衷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俯赐矜察,递臣方面之任,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持平金直淳疏曰,伏以臣,以庸陋最下之品,负滓秽至重之累,杜门假息,未敢自比于恒人,不图昨岁,猥膺圣简,滥叨选籍,六品之职,水部之迁,无非格外殊恩,臣方惝恍震惊,罔知攸措,曾未几何,异数稠叠,华诰荐降,以臣为司宪府持平兼经筵官,仍以驲召,催臣上途,继又于本月十二日,诞宣别谕,十行丝纶,远辱蓬荜,奖借敦勉,迥出寻常,臣是何人,敢当斯恩,双擎拜读,五情失守,汗泪交迸,经涉旬日,只益陨越于下,噫,臣本至庸极陋,最出人下,夙慕禄利,尝事功令,而自知迂疏,不堪世用,旋婴贞疾,有难强策,遂乃蛰伏乡里,绝意进取,一任懒散,仍成伎俩,荒坠家声,放倒身名,而况自十数年来,风霜百罹,内煎外铄,形壳幸存,神精都丧,摧颓枯朽,虚度半生,臣之本末,不过如斯,初何尝希踪高蹈,从事问学,而惟以蚤谢场屋之故,名实既混于疑似,吹嘘徒藉于门阀,转辗谬误,横窃天宠,此岂臣梦寐之所及哉?夫以区区布衣之贱,而拔之草莱之中,畀以风宪之责,厕诸诵说之联,俾之振励颓俗,辅翼君德,此何等旷典盛举,而一朝猝然加之于如臣空疏陋劣千万无似之身,而眷顾礼遇,又若是之隆挚,不惟臣之惶懔愧恧,求死不得,其在朝家综核之政,圣明招徕之意,果何如也,然此犹以平常无故者言耳,若臣情地,通国所知,岁月滋久而惭痛弥深,六合虽广而一身难容,纵使臣,贪恋恩私,凭恃宠灵,遽欲进身,独不念清世廉防,由臣隳坏,四方听闻,益增骇惑哉,此又臣难冒之大端也,臣自承前后恩命,不敢唐突陈章,惕息泯默,恭俟处分,而虚縻至今,罪戾尤大,玆不免披沥肝血,冒万死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察臣庸陋之实,谅臣危蹙之情,将臣新授两职,亟赐镌免,仍收召命,以重清选,以安微分,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bb答曰,b省疏具悉尔恳。岁初敦谕,罄竭予怀,侧席之思,与日俱长,及见巽章,遐心冞固,凝伫之馀,自愧诚浅,尔以名祖之孙,世禄之家,凡系出处之义,自异于林樊草野之彦,况今庆年载回,晠仪才举,和煦渐长,讲筵日开,此时启沃之责,尤有望于躬行笃志之士,是岂尔固守东冈之时乎?持宪之职,责任自别,不容轻解,即起登途,贲然来思,以副予如渴之思。同副承旨尹鼎烈制进。

○己巳正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诚正阁。下直守令入侍时,同副承旨尹鼎烈,假注书安尚默,记注官李仁迪,别兼春秋郑观绥,东莱府使尹鲁东,高原郡守柳季麟,以次进伏讫。上命东莱府使进奏职姓名,鲁东奏职姓名。上曰,倭馆事,万不成说,该府异于他邑,前府使颇善举职,须继其后,善为之也。鲁东曰,臣才具湔gg谫g薄,边政重寄,恐难堪任,秪增惶蹙矣。上曰,下去,着意对扬,可也。命除七事、宣谕、别谕。仍命退,鲁东退出。上命高原郡守进奏职姓名,季麟奏职姓名。上曰,下去,着实为之,可也。仍命退,季麟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正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尹致性持《论语》第六卷,特进官李儒庆持《论语》第六卷,参赞官宋祥濂持《论语》第六卷,侍读官李永老持《论语》第六卷,检讨官赵民和持《论语》第六卷,假注书安尚默持《论语》第六卷,记注官李仁迪持《论语》第六卷,别兼春秋郑观绥持《论语》第六卷,宗臣西春君烨,武臣行护军李格,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一遍讫。上命奏新受音,永老读自子曰吾尝终日不食,止动之不以礼未善也,仍解释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讫。上命陈文义。永老曰,子曰知及之而仁不能守之,则必失之,知及仁守而不能庄莅,则民不敬,知仁庄莅而动不以礼,则未善,夫上圣之资,知之尽仁之至,宁有知及而仁不守之理乎?圣门教人,历言其气禀学问之小疵,以训学者耳,知与仁,以学问言之,庄莅动礼,以临民政事言之,大抵帝王之学,尤与匹庶有异,圣贤经传及历代史,莫不沈潜玩绎,融会贯通,心与理一,事必循理,则知益进而行益力,圣学自臻于高明,而若或不免有所间断,则不能跻缉熙光大之域,而有功亏一蒉之叹,此便是仁不能守也,工夫所以易间断者,专由于私欲,若于这个欲字,克将去,则所知者在我而不失之也,此则以学问言者也,一日万几,酬应政谟之际,自然君臣之间,情志相孚,亲信如父子,懽洽如朋友,而至如大朝会大处分,则雷霆霜雪之威,亦行于其间,不如是,则百度懈弛,庶事丛脞矣,仁民,政教中一事也,不夺农时,使民以时,即仁民之要,而若其鼓舞振作之妙,在乎礼,礼也者,天理之节文,人事之仪则也,日用事为,莫非礼也,虽下民之愚且贱,亦岂无礼节哉?乡飮酒,是化民成俗底良法,宾主介僎,揖让进退,导之以礼,所以使百姓,日迁善而不自知也,故鼓动吾民,不以礼则为未善也,此则以政事言者也,此二章,与《大学》所言格致诚正相似,知及之则致知之事也,仁守之则正心之事也,仁不守之,即心不得其正也,如此处,伏愿圣明,体验于身心,施措于政事,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所奏甚好,当留念矣。上曰,下番陈之。民和曰,子曰君子谋道不谋食,忧道不忧贫,尹氏注,以本末言,此语深有味,学问之士,苟识宾主内外之分,则所忧在此而不在彼矣,此章之旨,本为学者说,固不可比论于帝王治道,然而其理则一,夫国家之有仓廪府库,所以为民食也,此当然底事,而其弊或有终至厉民而富国,此帝王之忧贫也,人君苟能勉勉圣学,真知力行,悦义如刍豢,嗜德为茶饭,则膏泽下流,馨香上格,阜财解愠,不期治而自治,《大学》曰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财,明德本也,财用末也,德苟至矣,不患无财,内外本末之分如此,然则谋道不谋食,忧道不忧贫,非但匹庶之学为然,虽帝王,亦当惕然警省处,方今圣上,分遣持斧之臣于八路,遍察民隐,继又发送备郞,考其籴弊,裕民食覃惠泽之盛意,譪然于施措,臣愚窃以为,但以此数事,为可以祛民弊足民食,则恐蔀屋之民,或有馁在其中之叹,若圣学勤孳,日就月将,至于仁精义熟,则治化徯志而自天降康,民生安富矣,伏愿圣明,益加留念焉。上曰,所奏诚好,当留念矣。上曰,同知事陈之。致性曰,贫者,六极之一也,是以恒人之情,未能自拔而不免忧贫,惟君子,为能忧道而不忧贫,殿下有十卿之禄,享千乘之富,其于贫富,不须说,惟当以一道字为已忧,子曰道不远人,道也者,日用当然之理也,却就日用事为上,讨得当然底而行之,则道即在是,诚不远而通矣,殿下于道,忧之如何,忧不如尧、舜三王而已,于日用事为之际,寻一个当然之理,勉焉孶孶,如农夫之忧百亩,恐恐然以未尽其道为念,则圣学日臻于高明矣,伏愿深留意焉。上曰,甚好,当留念矣。上曰,特进官陈之。儒庆曰,子曰,终日不食,终夜以思,无益,不如学也,以孔子之圣,岂有倦于学问之理,今至不食不寝,则圣而益圣之意也,惟愿圣明,体孔圣进进不已之工,以至于圣而益圣焉。上曰,当留念矣。上曰,参赞官陈之。祥濂曰,此章云,耕也馁在其中,大抵谋食之道,莫先于农,而艰食之忧,农反为甚,农夫之终岁闵闵服力畎亩者,幸而有秋,则八口之食,宜其裕如,而租税才纳,军布又急,涤场未毕,催科已始,如干盖藏,仅医目前之疮,而枵然环堵,依旧是不耕不获之民矣,宋儒真德秀之言曰,人主一念忧民,虽值丰穰,恒若水旱遇灾之时然后,方可以为民父母,顾今年谷屡稔,朝野升平,而倘或以厦毡之逸,少忽蔀屋之忧,则农民疾苦,尤无以自达于阶庭之下,伏愿典学之暇,常以稼穑艰难,念念在玆,勿以小康为安,屡丰为恃,忧勤惕厉,常若遇灾之日,是臣区区所望也。上曰,所陈诚好,当留念矣。上曰,孔子以为,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如学,则世间百千万事,无如为学,而为学之要,不敷衍为说,何也?永老曰,日用事为上,讨得当然底道,是圣学工夫也,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不如学者,特以教人之辞也,学问要道虽不言,而不言之中,圣学之要诀,亦自包括矣。上曰,子曰,学也,禄在其中,为学,固非干禄,而古人亦有为亲求仕者,得不有违于忧道不忧贫之义欤。民和曰,仕有时乎为贫,而抱关击柝,家贫亲老,不得不从仕霑禄,以资孝养,养亲亦学问中事也,似此处,恐无干禄之嫌矣。上曰,知及之,仁不能守之之义,玉堂以学问为奏,学问,非知之艰,行之惟艰,此以知行看,似好矣。永老曰,傅说此言,实合于此章知及仁守之义矣。民和曰,此非特傅说之进嘉谟也,高宗,旧学于甘盘,曁厥终罔显,而恭默思,道德甚盛,故傅说,以学之一字,眷眷告之矣。上曰,知行,如车轮鸟翼,交修并进,不能如是,则虽得之,而终必失之耶?永老曰,知行不能并进,则暂得而旋失矣。民和曰,仁不能守而暂得旋失者,知不真而行不力也,苟能真知力践,则岂有暂得旋失之患乎?上曰,此章云庄以莅之,而雍也可使南面章云,无乃太简乎,庄莅或无太简之嫌乎?民和曰,简者,不烦之谓也,庄者,严敬之谓也,简中,若有严敬底意,则不归于太简,孔圣又曰,使民如承大祭,此亦庄莅也。上曰,知及仁守,庄以莅之,而动不以礼,则未善也,上圣之资,固能此四者,而下圣人,则不能无动不以礼者乎?永老曰,动民以礼者,《礼记》云,圣王使民,岁不过三日,此等事,皆动以礼也,小注,亦以蒐田狝狩言之矣。民和曰,四者,乃责备之语也,德愈全则责愈备,故如是言之,而既知仁且庄,则岂有动不以礼之理乎?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李庚运在外。右承旨金宗善推鞫进。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宋祥濂坐直。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书洪起燮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尚默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上诣禁卫营,亲鞫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副提调沈象奎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鼎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存秀启曰,明日,景慕宫酌献礼斋戒,再明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参议金蓍根,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甚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大同谏郑来百,献纳洪仪泳,执义崔履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宗善曰,只推。

○沈象奎启曰,守令署经命下,已至多日,尚未举行,诚极未安,大司谏郑来百,献纳洪仪泳,执义崔履亨,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存秀启曰,即者,校理李永老,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李英发、金商雨,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崔履亨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京畿监司金在昌,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金宗善曰,刑房承旨入侍。

○尹鼎烈启曰,亲鞫为之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时,有宫城扈卫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宫城扈卫,置之。

○尹鼎烈启曰,今日殿座,承旨当为备员,而行都承旨沈象奎,才已申退,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行左承旨李庚运在外,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兵曹政事,以李得济为左边捕盗大将。

○传于尹鼎烈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金宗善曰,金吾堂上入侍。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进,参判金明淳牌不进,参议李好敏进,行都承旨沈象奎进。启曰,副提学,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存秀为副提学,赵镇顺为应教,李勉昇为副应教,李鲁益为校理,洪羲俊、权烒为副校理,申纬、洪时溥为修撰,李垿为副修撰,韩晩裕为礼曹判书,李晩秀为内医提调,赵师范为武烈祠参奉,徐有声为龙仁县令,李存秀为副提学,金箕殷为兵曹正郞,赠执义徐德修,赠吏参例兼,故掌令任征夏,赠吏参例兼,赠职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羲淳进,参判尹长烈病,参议李贞运病,参知韩始裕入直,同副承旨尹鼎烈进。以洪明浩为知事,赵重瞻、任忠白为同知,李祉永为副摠管,林允喆为佥知,金在淳为曹司五卫将,朴基成、柳英逵为五卫将,曺凤振为文兼,柳得源为罗州营将,尹范喆为白翎佥使,江口权管单李儒甲。

○传于尹鼎烈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刑曹参议金蓍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以大司谏郑来百,献纳洪仪泳,执义崔履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禁府亲鞫时问事郞厅八员,赵镇顺、李永老、洪羲俊、赵民和、金相休、尹行直、金教根、金鲁应。

○尹鼎烈启曰,副提学李存秀,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镇川幼学申大心所志,则以为,同姓七寸侄玮,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四寸兄琮第二子俊成,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琮夫妻俱殁,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申大心所诉既如此,依定式申琮第二子俊成,立为申玮之后,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具缙,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兵曹言启曰,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木,谨依判下别单,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依启下单子,木绵二十疋,分等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本营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单启下,金亿福等九名处,木绵各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兼内吹今春等习角赏格,谨依启下单子,太仁起等九名处,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李冕膺状启内,罗州镇营将金箕昶,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金箕昶,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禁府照目粘连,保安察访安益谦矣本府议启内,敛户之数甚夥然,升吏之勒令纳钱,今此囚供,虽诿循例之事,难免袭谬之罪,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宁越府使尹孝宽矣本府议启内,仓政事,当详审,而米色皮谷,有此仓色辈混杂,不能检察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鲁城前县监郑宗柱、李集玉、崔文显等矣本府议启内,郑宗柱段,还谷法意,何等严重,而吏奴逋欠之未捧虚勘,既登道启,不可以事在年久,有所参恕是白遣,李集玉段,前逋之馀数,准捧充上,伊后各年,更无亏欠是如为白乎乃,邑报道查,既有所悬录,则虽非掩置而虚勘,难免吏奸之莫察是白遣,崔文显段,新旧逋谷,殆近万石,而多年居官,惟事弥缝,徒拥虚簿,年年反作者,诚极骇然,并只以此照律罪,郑宗柱段,徒三年定配,年七十二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勿拣赦前,李集玉段,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崔文显段,徒三年定配,以其母年八十无兄弟独身,依法典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又五年禁锢,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郑宗柱段,功减一等,李集玉、崔文显等段,并只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申启文亦,故烧虚实,虽无明证,行检之稽缓,报营之迟滞,俱极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尹鼎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皮载丰手本,则时囚罪人申启文,以年老之人,冒寒上来,仍即就囚,猝得毒感,证形甚重,达夜叫痛,食飮全却,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申启文,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亲鞫时,假都事十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亲鞫时,罪人往来之际,例有军兵排围之事,令训炼都监举行,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推鞫时,本府都事,不可不备员,而都事郑烈,以罪人家文书搜探事出去,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宗善曰,推鞫姑罢。

○西春君烨疏曰,伏以臣,素有风眩之症,当春辄发,比来尤剧,昨日讲筵,强力趋走,归时触风,一倍转添,落席昏窒,不省四到,食飮全却,转侧须人,此际伏见该曹帖文,则以臣塡差于先农坛初献官者,目今病状,万无蠢动之望,而莫重享官,不可不趁即变通,玆敢不避猥越,疾声呼吁于仁覆之天。伏乞圣明,俯烛癃病之实,特许付标之命,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刑曹参议金蓍根疏曰,伏以慈寿无疆,庆年载周,吉辰既卜于称觞,晠孝克伸于奉笺,臣民忭祝,曷有其极,仍伏念臣,猥以蔑劣之踪,偏荷近密之荣,释褐未几,旋叨翰苑,升资以来,强半喉院,所学本自颛蒙,遇事辄多颠错,而惟圣上,天地于臣,父母于臣,覆庇之涵贷之,奉以周旋,获免大何,乃于日前陈疏径出之举,而顾臣昏弱暗钝之状,已毕露无馀矣,第其论斥虽在于该房,职责惟均于在院,区区私义,略暴于联疏之中,今不敢更事𫌨缕,而问备薄勘,不可谓即此了当,一番恩递,不可谓足伸廉隅,抚躬自惭,无面可显,千万不自意,秋曹新命,忽下于杜门讼愆之中,岂不欲竭蹶趋承,以伸叨谢之义,而人言尚切愧恧,臣情转益悚蹙,顾何敢以职名之稍异,晏然自恕,扬杨冒进于班联之间乎?反复参倚,承膺无路,召牌之下,辄敢违傲,冒陈一疏,仰渎崇严。伏乞圣慈,谅臣披沥之恳,特命镌递臣职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校理李永老疏曰,伏以臣,将母入城,才过数旬,而臣之母,近因日候不调,脱着失宜,外气所触,中感最重,寒热迭作,飮啖全却,犹有伻人朝夕之探,非如向来京乡之远,而扶护调将,非臣无人,滞直接信,心神飞越,忙陈短吁,径出禁扄。伏乞圣慈,递臣之职,勘臣之罪,以便救护,以昭法纪,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bb答曰,b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推鞫时,罪人赵㯳,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二十一度停刑。

○己巳正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同为入侍时,知事韩用铎持《论语》第六卷,特进官金履度持《论语》第六卷,参赞官李存秀持《论语》第六卷,侍读官李永老持《论语》第六卷,检讨官赵民和持《论语》第六卷,假注书安尚默持《论语》第六卷,记注官许臻持《论语》第六卷,别兼春秋郑观绥持《论语》第六卷,武臣行护军徐英辅,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一遍讫,上命奏新受音,永老读自子曰君子不可小知而可大受也,止有教无类。上命奏释义,永老解释以奏。上曰,文义陈之。永老曰,上章言民之于仁也,甚于水火,下章言当仁不让于师,盖人有身心二者焉,仁,全心之德也,水火,为身之物也。孟子曰养其大体者为大人,养其小体者为小人,大体,心之谓也,小体,口腹之谓也,水火之为用,所以养口腹者也,三代以前,道学大明于世,人莫不知仁之甚于水火,故未曾有此训,而但言人心道心允执厥中矣,降及春秋之世,道学不明,人心渐晦,夫子为是之惧,始说出甚水火之训,盖忧患后世之意也,夫辞让礼之端,固是美德也,是以称尧之盛德,亦言克让,然而得之于身心,纯乎天理之公而无人欲之私者,仁也,此岂可让与别人哉,帝尧虽克让,而未闻其(仁))如天之仁,亦让于人也,从古圣君哲辟,莫不以尧、舜自期,下之仰勉亦然,若退托谦让,则是即让仁于师也,昔宋神宗,有尧、舜朕何敢当之言,程子愀然进曰,陛下此言,非天下之福,让,有个是,有个不是,神宗之退让,即不是底让也。程子尝云,人若以第一等义,让与别人,则便是自暴自弃,尧、舜之治,帝王第一等义也,当以宋神宗为戒,而以颜子舜何人予何人为心,庶不为当仁让师之归,如此处,伏愿圣明,深留意焉。上曰,所奏甚好,当留念矣。上曰,注书出去,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出传教贱臣承命出传,同副承旨尹鼎烈,事变假注书郑弼汉,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兼户曹判书李晩秀,行吏曹判书南公辙,锦丰君朴仑寿,行护军李得济,同知中枢府事李仁秀,行都承旨沈象奎偕入进伏。上曰,下番陈之。民和曰,子曰君子,不可小知而可大受,小人,不可大受而可小知,注云此是观人法,大抵君子则才德兼备,不欲以一艺一事为名,故小节处,或别无可观,小人则器量浅狭,虽或有微才薄艺之著见者,而大事则担夯不得,若以斗筲之才而委以大任,不器之人而视若小德,则不几于失人乎,此虽圣人观人之术,而人君用人之道,亦犹是也,此等处,深留圣意,凡于取舍之际,深轸审慎之道,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所陈甚好,当留意矣。上曰,知事陈之。用铎曰,当仁不让于师,上番所陈,诚好矣,而盖此章之义,以仁担当为已任,则其任重致远之意,可知,而非奋发勇往,无以担当而致远也,学问则以孔、孟为期,治法则以尧、舜为期然后,方是第一等事,而能造乎此域者,在于力行,力行之要,在于勇往也,窃伏覸圣学天纵,治期尧、舜,自书筵时,臣邻之所钦仰,而今至十年,圣学造诣之阃域,臣固不敢蠡测,至以治化之著外者言之,恐有治不徯志之叹,而易归于悠悠度日之渐,欲救此病,则莫如奋发勇往四个字,伏望留念焉。上曰,所陈甚好,当留意矣。上曰,特进官陈之。履度曰,当仁不让,即所以勇往直前,担当已任之意,而固当体其自有之理,尽其自为之道,况乃帝王之学,居君师之位,统天人之理,该体达用,躬行而及物,其为广大,非凡人匹夫,成就一身之比,《大学》之明其明德,以至新民,亦此意也,行之于身,发之于政,在朝之百工,在野之百姓,莫不归仁,以至草木昆虫飞潜动植,亦莫不咸囿于仁化之中,此所谓君仁莫不仁者也,若其仁之所以成,必待明断而发之,阳刚而济之,是故仁莫如上天之大,焘覆万物,涵育群生,其所以成物之功,则必须乎风雷以振之,霜雪以收之,古昔圣王,法天行道,仁爱譪然之中,威武赫然,放伐非仁,而汤、武用之,以安其民,诛殛非仁,而尧、舜以之,咸服天下,此皆帝王所以成仁,而徒知爱为仁用,而不以庄严而莅之,则不足以体全德而成神功,德愈全而责愈备,位愈尊而任愈重,若不以仁之极功担当,则将无以奋发振作,终不免于因循委靡,此所以帝王之学,大异于匹庶也,惟我殿下,圣质高明,睿学夙就,凡所施措,固不待于群下之仰勉,而常于政令事为之间,必以古圣王行仁致治之极致,作为已任,体验而推行,区区所仰望者矣。上曰,所奏甚好,当留念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存秀曰,有教无类,朱子释之曰,有教则人皆可以复于善而不当复论其类之恶矣,天下万事,莫严于善恶之辨,故为学之道,善端则必扩充之,恶念则必过绝之,观人之法,亦必善者亲之,恶者远之,而此云无类者,盖虽是恶者,而其性则本善,故教之则可使同归于善也,学者自修与观人,固当如此,而人君用人之法,尤不可不然矣,而况我国用人之道,自来不广,而亦不无汇分类别之弊,假使其类,有善恶之殊,则恶之大者惩创之,小者感化之,使之卒同归于善,无复有恶类矣,此实有教无类之义也,伏愿深加体念焉。上曰,所奏尽好,当留意矣。上曰,君子不可小知而可大受也,君子之才德兼备,可以大受,则虽于小处,亦岂无可知者乎?永老曰,君子,器局大,虽于小事,有短处,亦不害其为大受,小人,薄有才艺,虽于小事上,有长处,亦不可当天下之大任,此是圣人观人之法也,盖其大体正当可观,则若其微细处不必切切也。存秀曰,君子亦有许多般,固不可以一槪论,可以大受而不可小知者,亦未必尽然矣。民和曰,试以大舜言之,其在耕稼陶渔,与深山野人,异者几希,而一朝受尧之天下,而若固有之,此岂非不可小知而可大受者乎?故君子,不必于细事,知之也。存秀曰,虽君子大受之器,亦岂无小事可知者乎?上曰,君子德备道全,似无大小之别,故俄所发问,以此也。履度曰,古人有小事糊涂,大事不糊涂者,与此相似,然而不可小知,自是未成德君子之事,若道全德备之君子,则小德,亦无出入,岂不可以小知耶?上曰,不可小知,与善小而不为之义,同欤,异欤?永老曰,似异矣。上曰,有教无类,则人皆复于善也,教化虽尽其方,而染恶之咸归于善,最为难矣。永老曰,有教无类,此是君子教化之妙,夫人之降衷,无贤愚之殊,而有生之初,气禀有清浊粹驳之分,及其长也,物欲交蔽牿丧,遂为恶耳,岂其本性然哉?若人君,尽其教化之术,如上天之雨露,涵濡万品,则旧染污俗,洗濯于变,尽归于善,此所谓日迁而不知者,惟在教化之如何,固非难底事也。上曰,博施济众,尧、舜其犹病诸,有教无类,与博施济众,孰为尤难耶?民和曰,博施济众为难,而教化则如置邮而传命,似反为易矣。存秀曰,此不可以难易异同言也,所指虽殊,其效则同,若言博施之大,似无过于教化矣。民和曰,博施济众,指惠泽而言也,有教无类,指教化而言也,圣人为民之意,同也,而其文义则煞有异矣。用铎曰,博施济众,王者之政也,制产布惠,使一夫,皆得其所是也,教者,是修道之教也,使被他禀拘欲蔽者,囿于教化之中,而变而为善也,二者果不同矣。存秀曰,非谓二事相同也,教与施,均是及人者,而其功效,则博施与无类,安有难易异同者耶?上曰,贞而不谅,贞与谅,所异者何?民和曰,贞者,是见得义理之正而固守也,此则执其两端,择善而固执之意也,谅者,不择是非精粗,一以执守为主,此与子莫之执中无权,同也。履度曰,谅虽守之亦固,不择是非,故君子不取也。上曰,谅则以外面看之虽善,而不能择善而守之故也。用铎曰,不能择是非而徒能信守者,果如子莫之执中,夫中者,随处而在,在天下则天下之中,为中,在一国则一国之中,为中,在家则家之中,为中,子莫则执一而废百,谅之为信,亦犹是也。上命掩卷。上曰,大臣进前。载瓒等进前曰,日气稍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次对为之。载瓒曰,今年,即己巳旧甲也,星霜屡回,忠烈如昨,百代之下,尚令起人,况逢是年是甲乎?先正臣文正公宋时烈,故相臣文忠公金寿恒,故忠臣吴斗寅、李世华、朴泰辅家,各施赐侑之典,以示重宸旷感之至意,实为扶世教树风声之道,如故参议李后定,当日一疏,与三忠无异,而以禁令,疏虽到院见却,其判死叫阍之忠,实无愧于三忠,已蒙列圣朝褒赠之恩矣,今亦一体致酹,则是为盛典,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东莱水营移设之议,其来已久,而近则船舱湮塞,比前渐甚,许多战船,挂在平陆,若当水操,则动一境之民,近一朔掘堑然后,始得行船,今则移营之举,实是不可已者,昨年因帅臣状请,令道臣行部时,躬审形便后论启矣,即见道臣状启,则与帅臣所请无异,皆以为机张港串浦,果合移设云,事当从佥议,许令移营,而但臣意,则决难遽许,盖闻港串形址,虽合设舱,而增筑五六十把石墩然后,可以移设,而所谓增筑之处,即是海水渟洄之地,而水深,或为数三寻云,今于海涛成汇之处,投石塡堑,其势必不可成,设或筑成,而一遇风波,则势当土崩,无异架虚之计,而必见亏篑之叹,此则有不宜遽议,然而自来设舱之议,其说有三,一则仍旧舱掘浦也,二则蔚山长生浦也,三则即机张港串浦,而臣所谓有难遽议者也,盖旧舱,必是天作,古既设舱,而间因沙溃,以致湮塞,今若浚其湮而开其塞,则岂无复旧之道也,至于蔚山,则舱址冠于诸处,众论殆无异辞,水营移于蔚山,兵营移于密阳,则为一举两得之策云,今若仍置,则掘浦为急,移设则蔚山为胜,而此乃莫大之役,事当另加审慎,势难遥度便否,以此三条,更为关问于道臣及兵水营帅臣,使之博采物议,详审机宜,具意见论启后,指一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顷以公忠道双树城饷从长区处之策,令道臣,广议启闻后禀处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该监司郑晩锡状启,则以为,本城饷谷米为三万七千八百九十一石,太为一万二千八十一石,分敛之时,为弊转甚,烂加商确,终无经远之策,但贸银一事,或可为祛瘼之道,而本城,初无银木之留储,今若以米三万五千石、太一万石,定为恒留,折半分粜于本州万结之摠,每结所受,并米太无过二石零,而取其所馀米太合四千九百七十二石,作钱贸银,桩置别库,自明年取其会录三耗条,年年贸银,而谷价则依详定例,分排收捧于籴户,或丰或歉,无加无减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公州本以谷多之邑,添以城饷米太五万石之多,民无以支堪,在今减粜之方,莫如城饷之减摠,今此米太四万五千石恒留之外,馀数四千九百馀石,作银桩置之论,一以为减谷,一以为储货,诚为两得其宜之方,第通一道言之,则本道谷摠,近甚不敷,年丰则虽若过多,岁歉则本自不足,若或荐遭水旱,则必无以涂排赈救,今若一以减摠为计,则诚非备不虞之策矣,依道臣所请,米三万五千石,太一万石,定为元留之谷,折半结分,馀谷四千九百馀石,以详定例,作钱散俵于道内谷贵分少之邑,以为裒益必均之政,如是之后,间一年以其生耗之数,必即作钱移转,每使四万五千石之外,无使更添于原摠,仍为定式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公忠监司郑晩锡状启,则备陈公州城饷失火之状,仍请被火米九百三十二石,以改色例,计户均分,待秋除耗收捧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火馀谷之分给,如拯劣米之改色,不为计耗,只捧本色,自是各邑已行之例,城饷失火米九百三十二石,依道臣状请,许令除耗,秋捧,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行知敦宁韩晩裕,备堂还差,北关句管吏曹判书南公辙,湖南句管行护军闵耆显,湖西句管行护军朴仑寿,关东句管大护军李勉兢,兵曹判书金羲淳,并贡市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玉堂虽不乏人,当次近亦多滞云,副提学,待后政差出,本馆录,使之从近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赠执义徐德修加赠事,向筵,仰请蒙允矣,例当赠以堂上职,而此是特赠,则宜超一资,以亚卿赠之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载瓒曰,吏判既登筵详聆,故不以举条,仰奏矣。又曰,药房提调金羲淳,除拜已为屡朔,且其本任,有难兼管于夙夜之职,所带药院提调,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御营大将李尧宪,闻其实故实病,有难兼察捕将云,所带捕将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礼曹判书洪明浩,闻其老病,有难行公,二十七日行礼,礼仪使不可不备,今姑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日前绣启,以洪宇远私院毁撤为请,而依绣启覆奏矣,今闻非私设,即赐额云,若私设则固当亟撤,而果是赐额,则撤额之前,有难直令毁去,私设与赐额,今无以考据,令该曹该道,详考久远文迹,待报来更为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堂录,今月内可为之耶?载瓒曰,今月则无馀日矣。上曰,大臣就座,上曰,诸宰奏事,可也。晩秀曰,税谷法意,至严且重,而近来诸道举行,日渐解弛,漕转事目,视若例饬,揆以纪纲,已极骇然,最是各漕仓中牙山贡津仓税米色品,渐益麤劣,昨年所捧,尤不成样,税米则一也,而贡津仓之尤甚,专由于下属之从中弄奸,差员之全不检饬而然,见今漕运不远,今番又复如前,则当该捧税领运差员,依事目从重勘处事,出举条预为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秀曰,大臣俄以差出副学,馆录为之事,仰奏蒙允矣,都堂会圈之法,领相不备,则有主文然后,可以举行,小臣猥以无似,曾忝文衡,不胜愧恧,而文衡异于他职,前望除拜以圆圈事,殊涉如何,今番则以荐望为之,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荐望何以为之乎?晩秀曰,文衡主荐,九卿会圈矣。上曰,前文衡同参乎?晩秀曰,前文衡,不可自书其名,会圈时追书前望之名矣。上曰,虽不出文衡,左右相,亦举行乎?载瓒曰,前文衡在则为之矣。鼎烈曰,左边捕盗大将李尧宪许递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右边捕盗大将,兼察,可也。鼎烈曰,右边捕将徐英辅,左边捕盗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徐英辅,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鼎烈曰,前后饬教,不啻申严,而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户判所奏好矣,而区区浅见以为,名器之不重,莫若近日,国朝以来文衡之数,少于相臣,不轻而重,从可知也。徐居正,主文三十馀年,不出其代,故虽以金宗直之文章,亦不得为焉,迩来则名器全不慎重矣,当宁朝文衡,虽皆是当为之人,而数则亦已多矣。上曰,言甚好矣,何以则可乎?载瓒曰,前文衡,当为之矣。上曰,前文衡,亦圈点乎?载瓒曰,前文衡,以前望除拜则亦为之矣。晩秀曰,大臣所奏慎惜名器之言,诚好矣,近来则文衡数出,臣亦闷惜,然而文衡之传砚,古规则然,顾今文衡前望,只有二人,而国舅则不可复拜,独有小臣而已,而臣亦渐至衰暮,臣之后,将更无文衡矣,臣意则以为,今番虽缘承乏,以前望为之,荐望则不可不为矣。载瓒曰,前文衡所奏荐望之说,亦似然矣,而文衡之任,决不可数出者也。上曰,前文衡之言,亦有意见矣。载瓒曰,文衡前望落点,近例非止一二,臣之区区微愿,在于慎惜名器而已。上命大臣、备堂先退,载瓒等退出。上曰,玉堂有故人,几何?民和曰,权丕应有身病,朴宗琦有亲病云矣。上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可也。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巳正月二十五日未时,上御诚正阁。京畿监司入侍时,同副承旨尹鼎烈,记事官洪起燮,记注官洪圣臣,别兼春秋郑观绥,京畿监司金在昌,以次进伏讫。上曰,何以请对耶?在昌曰,道内杨根地,赵㯳为名者,投呈单子,语意万万凶悖,自臣营捉问,则厥汉,年近八十,恃顽咆喝,且其凶言,有非自臣营,私自究问之事,今方缚置臣营,使中军守之,而敢此请对矣。上命入单子,在昌跪传于夹侍。上曰,其单子中语,极为凶悖矣,大臣处,使知此状耶?在昌曰,昨日厥汉,来呈单子,适在于臣不在营之时,昨夜,臣始知之,待开门就议于左右相,欲使捕厅讥捕矣,大臣以为,此若捕风势,不如姑俟其更来而捉之矣,俄者果更来,故捉置而请对,入来之路,历见左相,已言其请对之意矣。上曰,厥汉有班名者耶?在昌曰,似然而不佩号牌矣。上曰,移送捕厅,而亦以此意,言于大臣,可也。在昌曰,臣出往臣营,往复捕厅,以为移送之地乎?上曰,唯。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己巳正月二十五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刑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宗善,记事官洪起燮,记注官洪圣臣,别兼春秋郑观绥,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亲鞫为之,处所,以肃章门为之,时原任大臣命招,禁府堂上、左右捕将、两司诸台,即为牌招。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正月二十五日申时,上御诚正阁。金吾堂上入侍时,右承旨金宗善,记事官洪起燮,记注官许臻,别兼春秋郑观绥,判义禁韩晩裕,知义禁金羲淳,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亲鞫处所,更以禁营为之。上曰,注书出去,传教,即为颁布,可也。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上曰,兵判先退,侍卫军兵,申饬整齐,可也。羲淳退出。上命晩裕书密纸,仍命先退,晩裕退出。上曰,注书出去,御将率外营入直军若干名,红马木外排立之意,分付,可也。贱臣承命出来,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正月二十五日申时,上诣禁卫营。亲鞫入侍时,行都承旨沈象奎,右承旨金宗善,右副承旨宋祥濂,同副承旨尹鼎烈,记事官洪起燮,假注书安尚默,事变假注书郑弼汉,别兼春秋郑观绥,记事官申在植,检校直阁李存秀、洪奭周,检校待教朴宗薰,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晩秀,副提调沈象奎进曰,移次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象奎曰,今日亲鞫时,承旨当为备员,而左承旨李庚运在外,何以为之?而左副承旨未差,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上曰,姑置之,可也。由协阳门、敦化门,诣禁卫营,降舆陞座。领府事李时秀,左议政金载瓒,右议政金思穆,判义禁韩晩裕,知义禁金羲淳,同义禁任希存、林汉浩,大司谏郑来百,执义崔履亨,献纳洪仪泳,问事郞厅副修撰赵民和,文书色都事金铉哲、闵师宽,刑房都事李厚五、朴祖寿,以次进伏。上入小次,鼎烈以承传色入禀曰,右捕将徐英辅,当入来举行,而方以禁军别将,领军在外矣,在前如此之时,有番将代领而入来举行之例,故敢此仰禀矣。上命依禀举行。鼎烈以羲淳言入禀曰,以入直军兵,布城环卫矣,训禁两营出番军兵各二哨,替代环卫,入直军兵,使之还为入直,而三营出番军兵,随其来到,使之排立环卫,而何营将领之乎?敢禀矣。上命依禀举行,御将,都领环卫,可也。少顷,上出次,时秀等进前曰,移次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今此凶贼,实是千古所无之变,心寒骨惊,犹属歇后语,伏想圣心,极为惊动矣。载瓒曰,前后凶言之贼何限,而岂有如此贼者乎?未知何许汉,而直为投书,万万凶悖矣。上曰,详见之乎?时秀曰,未见矣。载瓒曰,臣则见之,实是载籍以来所未有之凶言也。上曰,覆载间,决不可置之,故亲为鞫问矣。上曰,问郞待令乎?宗善曰,赵民和自玉堂直中已来待,而其馀则未及入来矣。上曰,连为催促,使即入来,可也。问事郞厅应教赵镇顺,校理李永老,副校理洪羲俊,掌乐正金相休,副司果尹行直、金鲁应,司仆正金教根,次第入来。上曰,罗卒入之,罪人上之。上命书传教曰,判义禁,举行慢忽,罢职,其代,户曹判书李晩秀除授,先举行后谢恩。上曰,大臣出问目,可也。民和书问目读奏讫,下去读之,使罪人听之。问目供辞,见《事变日记》上曰,罪人一向抵赖,可以加刑乎?时秀等曰,罪人一直抵赖,尤极凶狞矣,宜即加刑,而年几八十,加刑则或有轻毙之虑矣。上曰,以刑讯前个个直告之意,问之,可也。问目供辞,见《事变日记》上曰,罪人年过七十,法不加刑乎?时秀等曰,七十除刑推,以轻罪人言也,凶贼则年虽老,岂不加刑乎?上曰,虽一二度,加讯杖则可以知之矣。时秀等曰,一二杖,似难取服,极凶狞矣。上曰,平问难以取服,略为加刑,何如?时秀等曰,罪人极狞顽,一二杖,似难取服,而第为加刑,似好矣。上曰,即为加刑,可也。讯杖至五度。问目供辞,见《事变日记》上曰,以斯速直告,不受多杖之意,问之,可也。问目供辞,见《事变日记》上曰,杖下,无畏怯之意乎?时秀等曰,无之矣。上曰,以凶书自写与否,问之,可也。问目供辞,见《事变日记》上曰,今捧迟晩,更下禁府盘问,何如?时秀等曰,罪人穷凶绝悖之罪,渠自书呈,便是迟晩,直为捧迟晩,而更为究问于王府,似好矣。上曰,判义禁之意,何如?晩秀曰,帐殿捧迟晩,下王府,更为究问,为好矣。时秀等曰,事体当于帐殿取服,而日势已昏,观罪人貌样,狞顽莫甚,难以猝然取服矣。上曰,问郞中一人,招前迟晩草,使之书出。时秀等曰,罪人结案,颁示四方,故例,举其穷凶绝悖之行凶节次,而此贼则以指斥莫重为辞,何如?上曰,依此为之,可也。载瓒曰,罪人迟晩,以何律名捧之乎?上曰,大臣议定之。时秀曰,当以大逆不道捧之矣。上曰,其下,何律乎?载瓒曰,其下,有犯上诬上之律,而此贼,非诬上也,乃大逆不道也,以凶言言之,更无加于此之凶言矣。上曰,然则以大逆捧之,可也。仍命速捧迟晩。问目供辞,见《事变日记》上曰,罪恶虽已彰著,必捧迟晩后,始可用刑乎?时秀等曰,法如此矣。上曰,判义禁,以传教申饬,速捧迟晩。问目供辞,见《事变日记》时秀等曰,罪人,一向抵赖,终不迟晩,尤极凶狞,而日气犹寒,侵夜临讯,不胜闷虑矣。上曰,今日可以更为推鞫乎?时秀等曰,可以为之矣。上曰,罪人下之。载瓒曰,判义禁李晩秀,方带内局提调矣,禁堂,例不得带药院之任,故敢此仰达矣。上命书传教曰,饬已施矣,判义禁韩晩裕分拣,前职并仍任。时秀等曰,三更后,属之明日,斋戒相值,三更前,当捧供以入,而推鞫时,虽有径毙之虑,亦可加刑乎?上曰,依此为之也。上命书传教曰,亲鞫撤罢,推鞫为之。上曰,入侍诸台,出姑停望,推鞫进参。出榻教宗善曰,臣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达矣。上曰,唯。仍命大臣先退,时秀等退出。上命退罗卒。乘舆出禁卫营门。上曰,判义禁韩晩裕,使之先进参后谢恩。出驾前下教,上由敦化门、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内阁斋宿。左承旨金宗善斋宿。右承旨李文会斋直。左副承旨朴宗薰斋宿。右副承旨宋祥濂斋宿。同副承旨尹鼎烈斋直。注书洪起燮监祭进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尚默斋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晩秀,右副承旨宋祥濂启曰,亲临讯囚,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李英发、金商雨,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崔履亨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宋祥濂曰,传香承旨,驰诣先农坛,奉审摘奸以来。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郑烈,掌乐主簿李尚熙相换。

○宋祥濂启曰,麟蹄县监李勉心,谏院则既已署经,宪府则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李英发、金商雨,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只有执义崔履亨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副提学李存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

○宋祥濂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副提学李存秀,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鼎烈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文会落点。

○传于尹鼎烈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尹鼎烈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薰落点。

○以副提学李存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更为牌招。

○宋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镇顺,副校理权烒、洪羲俊,修撰申纬、洪时溥,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公忠监司郑晩锡状启也,节到付怀德县监任重白牒呈内,本县东面楸洞居经筵官宋启干,开拆敦谕原本,今月十六日,县监驰往传谕矣,即者呈单内以为,启干,万万梦寐之外,朝廷误闻,乃于一旬之内,连伏受司宪府持平及经筵官教旨,曾不数日,继伏承承政院成帖,乘驲上来事有旨,开命惶懔,罔知攸措,拟即呈状县道。以为转闻首实欺罔之罪,就伏𫓧钺之诛,而微末荫官,亦有所不敢,迄玆徊徨缩伏,恭俟公议之驳正而已,不意今者,又伏承下别谕,俯示旷感之意,责之以趾美之事,十行丝纶,郑重谆复,前后恩教,便蕃隆挚,实非如不肖贱臣,所堪承当者,拜受九顿,惶感交并,继之以震駴惭恧,益不知置身之所也,揆以分义,事当不俟驾屦,而启干,本以不学无识,至愚下贱,为世所弃,厥惟久矣,庙荐铨抄,始不近似,则台职讲官,尤岂相称乎?其在廉隅,何敢冒膺,决不可玷辱名器,贻累圣朝,重以狗马贱疾,自分癃废,虽欲扶曳登途,亦无其路,坐违严召,孤恩慢命,人臣道理,尤合万戮,情势悚蹙,席稿私次,玆敢具由仰吁。伏乞今此本兼诸职,并赐递改,仍削选籍,俾安私分事,登时状闻,冀蒙处分之意,详报营门亦为有等以,玆以枚举牒报云云。踏启字。

1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内阁直。左承旨金宗善。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朴宗薰推鞫进。右副承旨宋祥濂坐直。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书洪起燮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尚默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酌献礼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李英发、金商雨,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崔履亨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祥濂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御营厅将官未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宗善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尹鼎烈曰,同副承旨入侍。

○傅于朴宗薰曰,推鞫为之。

○朴宗薰启曰,臣宗薰,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副修撰臣赵民和,以问事郞厅,今日推鞫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提学李存秀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

○宋祥濂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副提学李存秀,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李勉昇,时在公忠道忠州地,校理李鲁益,时在京畿砥平地,副修撰李垿,时在京畿杨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以应教赵镇顺,副校理洪羲俊、权烒,修撰申纬、洪时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

○宋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镇顺,副校理洪羲俊、权烒,修撰申纬、洪时溥,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薰曰,推鞫姑罢,明日为之。

○宋祥濂,以礼曹言启曰,四孟朔郊坛有无頉,发遣郞厅看审后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南郊南坛、东郊先农坛、先蚕坛、南郊雩祀坛、北郊祈雨坛、东郊马祖坛、南郊汉江坛、司寒坛、北郊厉坛,次第看审,则先农坛、先蚕坛、雩祀坛、祈雨坛、马祖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南坛阶砌涂灰及北边红箭门柱根涂灰剥落,西边红箭门箭木二个腐伤,汉江坛东西红箭门柱根涂灰及阶砌涂灰剥落,墙垣间间颓落,司寒坛阶砌涂灰及南北红箭门柱根涂灰剥落,墙垣间间颓落,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而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水原留守金履翼状启,则备陈本府沿海七面尤甚户民情遑急之状,仍以为,尤甚抄户身布钱,为四百十两,依此数停退,而身布之捧,系是支放之需,则不可不给代,就本府城役钱馀在条中,推移区划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沿海七面之民情遑急,其势固然,而身布钱之穷春督捧,实属可闷,昨秋前守臣,虽请蠲减,事系格外,不得许施,而今此屡请,可见其万不得已,有难一向靳持。第此支放之需,不可不给代,而他无区划之道,姑以城役馀钱,从便推移,果为通变之方,依状请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义禁府鞫厅大臣意启曰,问事郞厅金教根,既已加资,李永老、洪羲俊、尹行直,俱有实故,并减下,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徐敬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副提学李存秀疏曰,伏以天休无疆,庆年重回,嵩呼之仪既举,酌献之礼亲将,圣孝克伸,群情胥忭。仍伏念臣,谫陋懜学,百不犹人,而猥被两圣朝特达之恩,自在释褐之初,至于下大夫之列,世所称华贯美衔,历扬殆遍,居常懔惕,如集于木,乃于日前银台直中,伏奉除旨,以臣为弘文馆副提学者,臣于是,惝恍却顾,诚不知置身之所。今我殿下,诚心典学,日开法讲,此时玉署之官,孰非重任,而至于长席,尤是遴选之峻望,是岂如臣空疏,所可一日冒其名者哉?臣早决科第,即厕荣涂,俗儒恒读之书,尚多目所未窥者,十年豹直,非无下工之暇,而荒嬉成习,虚掷光阴,居然濩落,无所长进,当面土墙,依旧而已。粤自胄筵,随诸臣后,挟册登筵,而茶饭文字,每眩考据,章句训诂,率多错对,同朝皆知,圣明俯烛,虽使举一世无一人可合是职者,臣则决不可侥冒。顾今前望宿趼之人,新进储养之才,磊落相望,不患不多,以臣卤莽最下之品,岂敢滥吹而窃据乎?且方本馆会圈,新有成命,主其圈者,即是职也,拣一代之俊髦,备三尽之顾问,其事至慎,其责至重,尤岂如臣者,所可堪任者哉?臣性本懒拙,立朝无与从游,处世都无见闻,中年流落,迹阻班行,迩来通籍之诸彦,殆半不识其面,尚何能品第人物之优劣,较量文学之长短,以权衡而取舍之哉?反复思惟,承膺无路,镇日违召,惶陨冞切,敢缀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念名器之不可玷污,察臣言之非出假饰,递臣匪分之职,以安私分,回授可堪之人,以完圈事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景慕宫酌献礼亲行教是时,进币爵酒官,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奠币爵酒官,吏曹参议李好敏,赞礼,行礼曹判书韩晩裕,典祀官,奉常正柳河源,宫司令,朴民淳,执礼,行副护军洪奭周,执尊,副司果尹行直,大祝,司仆正金教根,盥洗位,礼曹佐郞金龙范,兵曹佐郞姜学濬,爵洗位,礼曹佐郞郑元善,兵曹佐郞李𪺅,掌牲令,典牲判官尹弘镇,赞者,引仪崔日运、成海默,谒者,兼引仪沈宪永、朴惟俭,赞引,兼引仪方禹矩、金敦喜,祭监,监察南述毅、成永愚。

○推鞫时,罪人赵㯳,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二十四度停刑。

○己巳正月二十七日辰时,上诣景慕宫展拜,仍行酌献礼入侍时,行都承旨沈象奎,左承旨金宗善,右承旨李文会,左副承旨朴宗薰,右副承旨宋祥濂,同副承旨尹鼎烈,记事官洪起燮,假注书安尚默,别兼春秋郑观绥,记事官申在植,检校直阁洪奭周,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晩秀,副提调沈象奎进前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月觐门、、日瞻门,诣景慕宫,至降舆所,左通礼启请降舆入大次,展拜时至。左通礼启请外办,上改具远游冠、绛纱袍以出,左右通礼导上诣版位北向立。左通礼启请鞠躬再拜兴平身,上鞠躬再拜兴平身,左右通礼导上陞诣庙内奉审讫,左右通礼导上诣望庙楼。上曰,望庙楼展拜时,百官行礼置之。出榻教左通礼导上诣版位,左通礼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鞠躬四拜兴平身,左右通礼导上陞诣奉审讫,左右通礼导上还诣大次。少顷,酌献礼时至,左通礼诣大次前启请外办,上具冕服以出,赞礼导上至东门外。赞礼启请执圭,象奎跪进圭,上执圭,赞礼导上入自东门,诣版位北向立。启请行礼,仍请鞠躬再拜兴平身,上鞠躬再拜兴平身,赞礼导上诣盥洗位北向立。赞礼启请搢圭,上搢圭,象奎跪取匜兴沃水,宗善取槃承水,上盥水,象奎跪取巾于篚以进,上帨手讫。赞礼启请执圭,上执圭,赞礼导上陞自东阶,诣尊所西向立。公辙酌酒,好敏以酌受酒,赞礼导上诣神位前北向立。赞礼启请跪进圭,上跪进圭,象奎奉香盒,宗善奉香炉跪进。赞礼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宗善奠炉于案,公辙捧爵跪进。赞礼启请执爵献爵,上执爵献爵,以爵授好敏奠于神位前。赞礼启请执圭俯伏兴少退北向跪,上执圭俯伏兴少退北向跪,大祝进神位之右东向跪读祝文讫。赞礼启请俯伏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赞礼导上还复位。赞礼启请鞠躬再拜兴平身,上鞠躬再拜兴平身,赞礼导上诣望燎位北向立,大祝取祝燎于坎。赞礼启请毕,导上还出东门外。赞礼请释圭,上释圭,象奎跪受圭,赞礼导上入大次释冕服。上曰,景慕宫酌献礼赏典,前例考入,可也。还宫时至,左通礼启请外办,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以出。左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由日瞻门、月觐门、协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己巳正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同副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尹鼎烈,假注书安尚默,别兼春秋郑观绥,记事官申在植,以次进伏讫。上曰,前例已考出乎?鼎烈曰,方令考出矣。上曰,虽未及考出誊录,当何如耶?鼎烈曰,姑未详知,而前例非一,有异同云矣。上曰,以乙卯年例为之,而无论某例,从厚施赏,可也。鼎烈曰,以乙卯年例,捧传旨乎?上曰,此则以守仆以下赏格而言也。洪奭周有职名乎?鼎烈曰,无之矣。上曰,礼房,谁也?鼎烈曰,宋祥濂也。上曰,大祝金教根,何官乎?鼎烈曰,司仆寺正也。上曰,宫官,谁某也?鼎烈曰,令三人,朴民淳、郑持容,一人则未记矣。上曰,注书出去,知名以入,而宫司令,亦为知来,可也。贱臣出去知入。上命书传教曰,今当此日,祗荐泂酌,追念昔年,感慕冞深,岂可无示意之举,景慕宫都提调领中枢府事李时秀,熟马一匹面给,提调议政府左参赞金文淳,半熟马一匹赐给,执礼行副护军洪奭周,礼房承政院右副承旨宋祥濂,大祝司仆寺正金教根,并加资,赞礼行礼曹判书韩晩裕,进币爵酒官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奠币爵酒官吏曹参议李好敏,并上弦弓一张赐给,执尊副司果尹行直,不妆弓一张赐给,宫司令朴民淳陞叙,令郑持容、尹宪圭,并陞叙,赞者、谒者、引仪,并儿马一匹赐给,守仆以下,依乙卯年例,赏典举行。鼎烈承书毕,跪读奏。上曰,下批政事,每于当日为之乎?鼎烈曰,或当日为之,亦或后日为之矣。上曰,后日政为之,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内阁直。行左承旨宋祥濂缘故出。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推鞫进。同副承旨尹鼎烈。注书洪起燮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尚默。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日晕,晕上有冠。夜自一更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金宗善,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李英发、金商雨,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崔履亨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馆录为之事,命下矣。副提学李存秀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镇顺,副校理洪羲俊、权烒,修撰申纬、洪时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传于尹鼎烈曰,政官牌招开政,使之赏典下批。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进,参判金明淳牌不进,参议李好敏牌不进,同副承旨尹鼎烈进。以洪明浩为知敦宁,金鲁应为司仆正,金履完为社稷令,郑东元为敬陵令,朴荣东为保安察访,行副护军洪奭周,右副承旨宋祥濂今加嘉善,司仆正金教根今加通政,已上加资事承传,东学训导单,金锡洪,故都正赵荣祏赠吏参例兼,同知赵重瞻考。

○兵批,判书金羲淳推鞫进,参判尹长烈病,参议李贞运病,参知韩始裕入直进,右承旨金宗善进。护军单,李庚运,副护军单,具缙、李永喆,副司直单,洪冕燮、李尚愚,副司果单,朴宗琦、权丕应。

○以吏曹参议李好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兵曹口傅政事,护军单洪奭周。

○以副提学李存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更为牌招。

○尹鼎烈启曰,副修撰赵民和,谓有身病,陈疏径出,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修撰赵民和禁推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分拣。

○尹鼎烈启曰,副提学李存秀牌不进,副应教李勉昇,校理李鲁益,副修撰李垿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赵镇顺,校理李永老,副校理洪羲俊、权烒,修撰申纬、洪时溥,副修撰赵民和,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永老,副校理洪羲俊、权烒,修撰申纬、洪时溥,副修撰赵民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传于尹鼎烈曰,阁臣番次苟艰,在外检校并减下,前直阁李鲁益,检校差下,使之即为上来入直。

○以副提学李存秀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更为牌招。

○尹鼎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绫州幼学郑命源所志,则以为,族侄东翰,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兄好琏第四子橘,欲为继后,诸族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东翰夫妻俱殁,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郑命源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郑好琏第四子橘,立为郑东翰之后,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鞫厅大臣意启曰,问事郞厅赵镇顺、赵民和,俱有实故,减下,其代以修撰申纬,副司果朴宗琦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皮载丰手本,则时囚罪人元有朋,屡日处冷,重得轮行毒感,寒热交作,昼夜叫痛,李宗孝,素患积病,处冷添剧,胸腹刺痛,食飮全却,目下症形,俱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危重,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元有朋、李宗孝,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推鞫时罪人赵㯳,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第二十六度停刑。

○金宗善,以鞫厅大臣意启曰,臣等,依下教今方开坐,而罪人才已物故,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宗善曰,推鞫撤罢。

○大司谏郑来百,副提学李存秀、执义崔履亨,献纳洪仪泳启曰,噫嘻,痛矣。徐迈修之罪,可胜诛哉,本以悖慝之性,济以麤鄙之行,外若愦劣,内实奰险,以其寒素之地,晩年发轫,钻刺势利之涂,兜揽清要,不出十年,已跻崇显,一世嗤点,厥惟久矣,而少无畏慎之意,益肆老悖之气,虽以居铨时事论之,谿壑莫充,赂门大开,恶子助虐,悖侄卖势,丑声载路,万口喧传,而及夫秉轴之后,恣行威福,把弄权柄,少或违拂,则论罢相续,一有媚悦,则吹嘘惟意,不学无识,忘廉没耻,患得患失,贪权贪利,以拭巾待尽之年,有鸣钟不已之行,究厥前后,孰非罔赦,而特以渠专政擅势之故,道路以目而莫敢发口者,已多年所,向来重臣之疏,即渠真赃,则苟有羞恶之心,惟当缩伏讼愆,以谢人言,而迺者重卜之后,又复扬扬得得,依旧龙断之习,益藉蚓结之势,至于月正宾筵之奏,而其右袒凶逆,极力爱护之罪,于是乎极矣,噫,彼达淳之肆发凶言,请褒两人,敢所不敢,忍所不忍者,自有君臣以来所未见所未闻之极恶大憝也,为今日臣子者,孰不惊心痛骨,以效逐雀之义,而渠为首相,身登前席,敢于俯询之下,少无惊动之意,乃以语皆切实,忠爱之悃,溢于辞表,许奖之不已,从以言之非艰,行之惟艰,深加体察,仰勉其允从,前唱后应,左拦右遮,和应之状,昭不可掩,而至于圣心惊痛,辞教恻怛,屡下臣子不忍闻不敢承之教,渠虽肠肚之共连,声势之相援,苟有一分人心一分臣节,即当惶缩震剥,求死不得,而乃反佯若不闻,恬若无怪,犹以忧世道之讹谬,虑义理之晦塞等说,挺身助势,恣意胁持,人理斁矣,臣分绝矣,沐浴请讨之义,虽难责之于如渠鄙夫,而其担当护逆,冒死周遮之状,律以《春秋》之法,焉逭党与之诛,而敢生掉脱之心,显售顾瞻之习,乃与无所犯之大臣,欲同去就,乍出旋入,营护之罪,终不首实,人不可欺,天其可欺乎?其凶肚逆肠之一串贯来,十手所指,十目所睹,而观其日前附奏,则阴巧之计,转益痛惋,噫,伊日所奏,筵本昭在,上款下款,条件不同,前奏后奏,语脉分明,而乃敢以切实忠爱等说,属之于已承批之筵奏,忧世道虑义理等说,附之于李㙖等之处分,欲为囫囵汨董漫漶分疏之计者,言言巧恶,节节凶谲,而其所谓记注错误云者,尤是无前之大变怪,盖伊时下询,只及于达淳事,天语丁宁,日星昭揭,而今于断案已具之后,忽拈一左字,指无谓有,变幻事实,归之于记注之见漏者,情节叵测,罪恶益著,人之无严不敬,胡至此极,且况有恂辈,图改筵本之阴谋秘计,今既绽露无馀,则其所图生之计益彰,同恶之迹如此,背国死党欺天诬人之类,付处之典,犹云薄勘,而只缘传旨之未下,既允之启,尚不得举行,舆情之愤菀,容有极哉,请亟下罪人徐迈修中道付处传旨。答曰,不允。

○大司谏郑来百,执义崔履亨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流,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耉、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漫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试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泽遂烂漫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夬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凛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尚未蒙允,此虽出于先大王包涵宽假之至仁盛德,而至于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尚今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麟、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乃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泽,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漫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向来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五字刀削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况渠六字刀削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夬行,而诛殛之典,只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狱体,不免疏虞,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八字刀削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而籍产之典,虽已举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更无可论,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之习,拟帅市恩之谋,既极阴秘,荷杖偸铃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一而足,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穷凶绝悖,而于渠,犹属薄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十三字刀削既已迟晩,顾瞻他日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之下,其穷凶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纲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两贼伏法之后,独使已结案之凶逆,得保首领,偃处近岛,古今天下,宁有是哉?义理自此晦塞,乱逆无所惩畏,思之及此,宁不大可忧而大可惧哉?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噫嘻,痛矣。乱逆之变,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岭启中诸贼之穷凶极恶者哉?呜呼,际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号,直欲无生而已,噫,彼逆魁时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祸心,闯此举国哀遑之时,敢生啸聚不轨之谋,假托占梦,诳惑人心,妄附星纬,煽动妖言,驱胁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于官府,肆发缚官上京举兵除恶等语,究其逆节,实有浮于麟、亮,而鲸鲵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灭,虽未及如法结案,而此等凶逆,当施孥戮之典,时夏、时鼎、时楫等,虽已酌处,既是凶逆之同堂,而暂挽非力遏之志,不告有观望之迹,严讯穷诘,不容少缓,金乐教则以玄庆之妻娚,参闻医官可疑之说,而不即直招,及与时皞面质之后,始乃吐实,究厥情节,万万狡慝,凡此诸贼,虽或有首从之别,而其在诛乱根重狱体之道,不可自外勘断而止,请时夏、时鼎、时楫、金乐教等,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夬正邦刑,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噫嘻,痛矣。权奸之凶国祸家,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尹行恁之至妖慝绝巧㦧者哉?渠本天生宵小,薄有文技,惟我先大王,念其家声,置之迩列,自簪笔而跻绯玉,恩至渥也,德至厚也,奈其狼性难改,枭音渐肆,持身污下,不以士夫而自处,宅心回谲,不识名义之何物,卖宠招权,无所顾忌,利己伤人,看作能事,平生传袭,即是凶邪之馀论,密地和应,无非奸贼之悖说,而鬼蜮情状,莫逃于天鉴之下,故每以行己卑贱,作事容易,不可任用,俯谕于筵臣,至有小国荣之教,虽以包容之德,姑缓屏黜,深察跳踉之渐,严加裁抑,大圣人则哲之明,凡在臣邻,孰不钦仰,而及夫乙卯以后,朝著肃清,国是大定,则渠亦自知其旧恶之难容,宿习之莫售,遂复翻身换面,以为迷藏龙断之计,情态之巧黠,不啻如见其肺肝,有识之忧,厥惟久矣,逮当庚年崩坼之变,大小哀遑,罔知所为,渠乃以丧制未阕之身,谓此时之可乘,敢欲盗窃权柄,恣行胸臆,毁弃礼防,闯然冒进,人理之灭绝,已无可言,而出入深严,略无防限,窥觇动静,作为伎俩,欺蔽上下,擅弄威福,兜揽铨衡,滥叨文苑,以奔走号召奊诟无耻之徒,广植党援,助为声势,而钱谷甲兵,无不管辖,政注差除,惟意所欲,甚则矫称先旨,使人莫敢谁何,阴济其私,鄙夫无所不为,夸张气焰,大开赂门,亲党家客,口厌四方之赠遗,仆隶贱流,动藉宫掖之严密,势成威立,无复畏惮,延禧禁地,纵贼傔而瘗埋臭胔,湖、岭诸郡,嗾乡儒而俎豆厥父,干没公货,与私人而分利,鬻卖腴邑,共痴甥而论价,此犹渠之薄物细故,若其阴阳阖捭,左右欺卖,口蜜腹剑,不翅林甫之奸邪,诈伪反复,专用苏、张之手段,其言则假托义理,而其心则坏乱义理,廊庙大臣,视之若无,僚采兄弟,公行交构,䜛慝之口,千百其舌,朝象之淘淘不宁,徒以渠也,廷绅之惴惴不保,岂非若耶?尤所痛恶者,奏稿之役,倡说于公座,瀛棘之逆,营护于暗地,为凶魁效力之计,手脚益忙,杀薄昭薄德之言,心迹毕露,至于庭吁初发,敢为推托之辞,告文代撰,阴用宽大之句,当此之时,渠之所谓义理,果安在哉?璁萼之论,即渠素所蓄积,章蔡之事,是渠他日排布,则每到事会之滚急,不觉真情之发见,自不得不然尔,向来邪狱,可谓天地之大变怪,王法之所必诛,而处分严正,一番廓清,其功,有不在于抑洪水驱猛兽之下,而渠独为楚狱多滥之说,肆然发口,以悦异臭之人,自为解脱之计,设心造意,事事若此,此等小人,真朱夫子所谓自朝至暮,自头至足,无非罪恶者,渠亦人耳,持此安归,情状既绽,到处狼狈,天地虽大,靡所容身,则毕竟匍匐而归,还他本色,盖其千亿化身,惟利是趋,利在浚贼则附浚贼,利在异类则附异类,利在邪党则附邪党,至于以下二十五字刀削天下之恶,始若殊涂,终必同归,况渠之于逆任,肠肚相连,脉络交通,真赃现捉,昭不可掩,况今可、发之凶言凶书,即穷天地亘万古载藉以来所未有之逆变也,可基则本以行恁之卵育,传袭行恁之凶肚,烂漫绸缪,如鬼如蜮,为世指目,厥惟久矣,而及其窜逐之后,辄怀怨怼之心,敢于莫重莫严之地,肆发穷凶极悖之说,时发则久为可贼之豢畜,稔闻可贼之凶言,手投凶书,诟骂天日,此实云、海之所不道,而苟究其根柢窝窟,一则行恁,二则行恁,何幸我慈圣殿下,俯察舆情,廓挥明断,特降赐死之命,王章自此可伸,舆情得以少泄,而第伏念行恁,罪是剧逆,职非大官,则只赐其死,不施稿街之典者,实是四百年所未有之事也,况其从前至妖至慝之负犯情节,今番凶书凶言之根因脉络,不一盘核,径先处断,台臣设鞫之请,迄未蒙允,薪岛复命之启,才已登彻,王章似伸而未可谓克伸,舆情似泄而未可谓夬泄,到今次第应行之律,不可以诛及其身而止,请赐死罪人行恁诸子应坐之类,亟令王府,依律举行,无俾易种焉,以下八行刀削噫嘻,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家焕、承薰、乐敏、哲身等之穷凶情节者哉?主张邪教,诖误迷俗,相率入于无父无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无之变怪,而就以恒、俭辈鞫案观之,其所绸缪排布,至凶绝悖之状,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请来大舶,装载兵器,曰以胁持,曰以判决云者,即是适、琏之馀套,而麟、亮之后身也,赖天之灵,旋加诛殛,而向使其计得售,则白莲黄巾之变,有不足言,而国之为国,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觉毛骨俱竦,恒、俭诸贼,虽是凶狞,特不过乡曲卑微之类,而乃其首恶而指使者,则家焕辈是已,观于银子办出之计,邮卒装送之谋,可知其逋逃主于渊薮,羌胡伏于辇毂也,春间治狱之时,只以邪党而诛锄,或径先物故,或诛止其身,而及夫俭贼之鞫案始出,渠辈之逆节昭著,则神人之愤,久而益切,实欲手磔口脔而不可及矣。恒、俭乃其枝叶而既伏典刑,则家焕诸贼之为厥根柢者,独可逭于俭贼已施之律乎?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国荣、阳泽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㦧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而阳泽焉承望,至于丙申节献之阙封,己亥宫女之逮讯,而伦纲之斁败无馀地矣,处在保护之任,而端阳之例供,肆然废停,共坐深严之地,而宫人之栲掠,期于诬服,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辈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惟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阳泽则家已孥籍,官亦追夺,更无加施之律,而至于国荣,则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今者阳泽之干犯彰著,其首恶则实荣贼也,凶魁则亦荣贼也,幸赖我先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卖权兜揽,惟意所欲,乐祸忌忮,为世侧目,厥惟久矣,暗结妖宇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于握兵之任,长恶助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推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座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极凶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戏葬地,国言喧藉,情节莫掩,特以先大王好生之德,姑不设鞫严问,只施绝岛荐棘,而王章未加,鬼诛先及,神人之愤,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时伟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先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㦧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剧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㦧,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鲁贤,本以不逞之徒,素蓄乐祸之心,凡系怪论悖议,无不主张,及夫裕贼凶疏之际,从容笔谈,烂漫谋议,沮戏大婚之凶计,背驰先王之逆节,终始通谋,已是渠断案,而嗾人停启之事,看作私好,局子妆出之说,谓非恶逆,或曰到今义理始正,其时则是非未定,言言悖慢,节节凶慝,同参之罪,渠既输款,则在法不当移易,知情之律,今已举行,则失刑尤当如何,请知情不告罪人鲁贤,亟施孥籍之典。噫嘻,在民,手出悖通,身系久囚,则乘机乐祸之习,厥惟久矣,与裕贼为切邻,以裕贼为谋主,臭味相同,肠肚相连,及其凶疏之构草也,密勿绸缪,烂漫酬酢,或曰大婚不成则好矣,或曰乔木世家不归正,攘臂倡应,甘心沮戏,其凶肚逆肠,与裕、默两贼,一串贯来,同参之迹,鞫案昭在,知情之律,失之太轻,请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不逞怪鬼之徒,坏世道而祸家国者,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向来悖疏悖通哉?盖其一种虺毒之类,自成暗地蚓结之势,千奇百怪,萃为渊薮,悖疏悖通,并道迭发,苟非乾道孔昭,凶谋自绽,慈教诞宣,处分挥廓,则几何不伏莽之祸,将至燎原哉?噫,彼洪履猷,即一乖气所钟,渠以幺么荫吏,常欲兜揽朝权,阴怀网打之计,倡为㦧毒之举,昂然自处以窝主巨魁,而啸聚无赖之类,做出平地之浪,扫尽朝著,将欲何为,此在渠,犹属薄物细故,尤有所绝悖而穷凶者,渠之造谋用意,专出乐祸,而及其真赃绽露,情节莫掩,则乃敢凭借于莫严莫重之地,反归于自渠身背驰,自渠口诬逼之科,即此一节,为其断案,罚止岛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诛先加,穷凶之情节,无以究核,积郁之舆愤,到今益切,次第应行之律,不可以身故,有所容贷,请物故罪人履猷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日陷,世道日诖,凶国祸家之变,前后何限,而岂有如向来鞫狱诸贼之穷凶绝悖者哉?噫,彼裕贼,沮戏背驰之凶谋逆节,即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王章未伸,孥籍尚靳,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若其枭肠獍肚之烂漫同参,如安默、鲁贤、在民等三贼,虽已伏法,其馀鞫囚之关系狱情,干连逆谋者,固宜到底穷核,打破窝窟,不可以区别首从,轻先酌放也明矣。李晦祥,本以裕贼之血党,参涉凶疏,绸缪和应,或以笔谈而酬酢,或以书札而往复,疏后阻隔之说,证左无据,宣力停启之事,真赃毕露,渠虽喙长三尺,无以自明,即此一款,已是断案,而一次平问,不加栲讯,屡朔抛置,遽然酌处,失刑之大,莫此为甚,及夫发配之初,谓有吐实之言,恐动禁堂,至有大臣请对,更为设鞫之举,则指嗾酝酿之情节,庶乎其即地盘核,劈破根窝,而奈其旧习罔悛,凶图愈肆,一反前招,闪弄疑眩,毕竟以乱言诬招自服,世未有似此至阴慝绝凶惨之剧逆大憝也,以渠负犯,生出狱门,寔出十世宥之圣意,则渠若有一分秉彝之心,岂忍复为此游辞妆撰舞奸钩引之计哉?反坐自有当律,诬招宜核隐情,今此原配所安置之典,论以刑政,万万乖当,至于金宇光,以凶贼之私人,朝夕相守,奔走听令,则其同参谋凶之情节,狼藉难掩,此不可谓以卑微,挠屈三尺也。权思穆,系是应坐之类,事当次第举行,决不可遽议酌放,金千孙,虽曰蒙𫘤贱类,既是亲密之傔属,亦系鞫狱之干连,亦不宜全然放释,请安置罪人李晦祥,岛配罪人金宇光,并令王府,更加严鞫,夬正典刑,放释罪人权思穆、金千孙,亟施绝岛安置之典。噫嘻,痛矣。干常乱纪之贼,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在敏之至妖慝绝凶悖者哉?常怀枭獍之心,莫掩鬼蜮之状,乘机逞毒,闯呈一疏,上而拶逼圣躬,下而网打朝绅,至曰受诬于舟梁之大庆,有若真有诬逼者然,又引故相之对扬,有若不为辨明者然,末乃以眼无君母等语,凭借而疑乱,闪忽而讥讪,显售不逞之习,少无顾忌之心,其为凶㦧,胡至此极,呜呼,庚申以后,我东方得有今日,是谁之力,洪惟我慈圣殿下,五纪母临,四载帘帷,保护我圣躬,巩固我宗祊,义理阐明,朝象和泰,克追先王之遗志,诞举既定之文祥,以基我亿万年无疆之休,洪功盛烈,有光史牒,环东土数千里,莫不蹈舞攒颂于慈覆之天,而向来台臣通儒之处分,罔非禀决慈旨,推明慈德,正大光明,有辞后世,凡有秉彝之心者,孰不颂慈仁仰圣孝,而渠亦北面于慈圣曁殿下之庭者,抑何心肠,至有不欲比肩之凶言,而矢死不欲立于殿下之庭,即此一款,已是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极逆断案,此非但殿下之罪人,实是慈圣之罪人也,究厥情犯,剐戮犹轻,不可使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而今日臣子之忍与之共戴一天,未能手磔而口脔,凡几月矣,舆论迭发,圣断斯赫,特允台臣之请,王章始可夬伸,舆愤从此少泄,而岂意酌决之命遽下,至令似此凶逆,生出狱门,刑政之乖失,神人之痛惋,容有极哉?噫,彼贼敏,即一戴头之逆竖也,此而不严核情节,夬断常刑,则伦纲斁而义理晦,将至于国不得为国,人不得为人,不逞之徒,去益生心,乱逆之起,又复接迹,岂不大可惧哉?既允群情而不宜从轻,自有邦宪而不容少缓,请楸子岛减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还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李东馨之罪,可胜诛哉?莫重莫严者,某年之义理也,至精至微者,先朝之秉执也,是以过与不及,均之为杀无赦矣,彼达淳之假托阐扬,敢提不敢提之事者,已是穷凶绝悖所未有之变怪,而东馨之夤缘事会,凭借声讨,又复忍提不忍言之言,显售坏乱挟杂之计者,其所以干犯大义,贻戚圣心,同归于乱逆之一辙,何其无严无忌,至此之极也,盖达淳之罪,在于干犯义理,东馨之罪,在于坏乱义理,干犯者,既为人臣之极罪,则坏乱者,亦岂非人臣之极罪乎?此而寻常处之,先大王二十五年至精至微之大义理,将不免为此辈之所坏了,思之及此,不觉发竖而胆掉,此固殿下之罪人,而亦是两朝之罪人也,岛置之典,虽已蒙允,此等怪鬼凶徒,决不可一日容贷,请金甲岛安置罪人李东馨,为先施以荐棘之典。噫嘻,李翊模,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昼宵营为,无非背公而循私,平生伎俩,尽是凶国而祸家,滥窃文艺之虚名,自许言论之主张,骤跻崇显,兜揽华要,昨冬居铨,私意横恣,肆行胸臆,举世指目,而噫,彼裕贼之逆节凶谋,凡为今日臣子者,莫不欲食肉寝皮,苟其段落之涉于裕贼者,处地之近于裕贼者,虽在疑似之间,惟当割臂断腕,痛恶严斥之不暇,而如李晦祥叵测情节,断案已具,便一戴头之裕贼,则当渠行政之初,首先检拟其婿于寝郞之望,惟恐收举之或后,此已心迹之昭不可掩,而虽以张锡胤事言之,右袒逆裕,效力贼边之状,紧出于鲁贤之招,丹书昭在,则尚今漏网,已是失刑,苟有一分公愤之心者,孰肯举似于久枳之馀,而渠敢肆然直拟于三铨置处之望,雠视大义,营护贼党,不顾堤防之严,敢为尝试之计,且于都政后辞疏中,自臣之所甚惧者以下二三句语,旨意凶慝,显有不满之意,莫掩角胜之迹,此已渠罔赦之罪,而及夫达淳事出之后,忽又无故托病,再疏引入,非顾瞻而何,非爱护而何,噫,达淳之为达淳,莫非此辈之所烂漫绸缪,而况达淳之死友翊模也。达淳之血党亦翊模也,公私文字,莫不相资,大小事为,莫不相议,新登鼎席,初筵奏语,尤岂不狼藉和应排布设施,而其凶肠逆肚之一串贯来者,十手难掩,万口喧传,乃者都宪除旨,特下于入阙行政之际,则当此大论方张,举国齐声之辰,其所挺身致讨,宜倍他人,而誊传旧启,草草塞责,人之凶狞,胡至此极,如此犯义蔑分背国死党之类,不可一刻容贷,而善地薄窜,不足以少泄舆愤,请光阳县窜配罪人李翊模,为先施以绝岛安置之典。噫嘻,痛矣。徐滢修之罪,可胜诛哉?本以枭獍之种,济以蛇虺之性,鄙悖阴鸷,凶谲憸邪,百恶并萃,万妖具备,而最其罔赦之罪,父事能贼,至行见舅之礼,雠绝母家,全废谒庙之举,传神于能贼,护法于能贼,一世共愤,万口难防,而及能贼伏法之后,天网太恢,王章不加,渠之尚今戴头假息于覆载之间者,已是天地好生之德,使渠,苟有一分秉彝之性,则所当屏迹息影,改心革面之不暇,而乃反扬扬,自处以无故之人,图占科第,翺翔名涂,自知滓秽之满身,不为清朝之所容,甘与乃祖而背驰,仇视其叔之树立,东西闪忽,左右迷藏,自许文艺,主张世道,清官美职,惟意兜揽,内而铨柄,外而藩臬,朝骤暮躐,惟怀患得之心,昼思宵营,罔非乐祸之计,而戕人害物,凭公济私,必欲充渠谿壑,祸人家国,举世喧传,行路侧目,论其前后情迹,前后罪恶,则渠岂可弹冠束带,厕之于横目之列,而敢生叵测之心,益肆跳踉之习,缔结于达淳,符同于达淳,毕竟达淳之初筵所奏,都是滢修之所漫烂绸缪,则台疏所谓达淳之为达淳,一则滢修,二则滢修云者,真实际语也,而及夫达淳迸出之辰,力致于畿营咫尺之地,躬谒于昏夜涔寂之时,促膝而坐,握手而语,称之以事业,许之以死生,杯盘殷勤,形迹狼藉,有耳皆闻,有口皆传,噫,以达淳大不道之凶言,称之以事业,以达淳大不敬之悖举,许之以死生者,逆节昭著,凶肚相连,表里和应,首尾纠结,真所谓一而二二而一,至于筵本图改之说出,而渠之断案真赃,益难一刻容置于天壤之间矣,夫国家之设置记注,事体至重,法意至严,一登史笔之后,虽以人主之尊,加一字不得,减一字不得,从古人臣之干犯于史事者,厥罪何居,而况伊日宾对之筵本,即我圣上阐明大义,遵守先志之一大关棙,则其为关系于莫重莫严,果何如也,而渠敢急于掉脱,暗地指使,悖侄有恂,作俑于前,妖弟淇修,绍介于中,必欲改易其文字,变幻其事实者,古今天下,宁有如许至凶至㦧至妖至奸者乎?谓人可诬,人不可诬,谓天可欺,天不可欺,窜配之典,虽已特施,其设计造谋,同逆共恶之穷凶情节,不可不盘核得情,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徐滢修,设鞫严问,夬正王法。李鲁春,本以倾邪之性,济以反复之行,千亿化身,恬不为愧,百计钻穴,惟势是趋,十年岭海,祸心不悛,一蹴卿月,伎俩渐滑,卵育于焕之,血党于日焕,为世指目,厥惟久矣,自近以来,忽又以达淳为依归,以滢修为腹心,甚至于结为兄弟,罔念匪类之可耻,遂许生死之与同,重牢宴献寿之说,母丧时致奠之谤,一世喧传,唾骂四起,毕竟传袭于滢修,怂恿于达淳,敢以我先王不忍闻不敢道之说,肆然仰达于殿下之前,以坏我先王之义理,戚我殿下之心,而私书往复,称以树立,公肆推诩,看作茶饭,盖此辈以此等凶说,作为家计,不知有君父,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及夫奸状绽露,声讨方严,则叔侄相哄,互相推诿,传说狼藉,莫不掩口,渠之前后情节,昭不可掩,如此矣,虽以申献朝之疏观之,既是渠之同庚死友,则渠之一言一动,无不参涉,而今其为说,节节有条理,凿凿有根据,此可谓渠之断案矣,凡今日北面于殿下之庭者,苟有一毫干涉于达淳初筵之奏,则固当明目张胆,沫血请讨,况其真赃已露,证援昭在,此与达淳、滢修,一而二二而一,如此穷凶绝慝之类,若不严加盘核,夬施王章,则乱逆无所知惧,世道无以底定,请巨济府岛配罪人李鲁春,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明正典刑。噫,彼张锡胤,本以宵小之类,济以憸邪之行,左右钻刺,惟利是趋,东西闪忽,惟势是附,士夫名检,固不足责之于渠,而右袒裕贼,即渠断案,故儒臣赵恒镇(之))疏斥裕贼也,当日臣僚,尚幸一线言路之不泯,而惟我慈圣之处分儒臣,实缘阙礼一款,非指斥裕一事也,渠独何心,肆然以奸萌贼胆等说,论斥言者,夫以斥裕之疏,谓之奸萌贼胆,则渠之凶肚逆肠,已不可掩,又况甲子之狱,渠之姓名,紧出于鲁贤之招,王府丹书,昭然具载,由前由后,苟论裕贼之血党,非锡胤而何,情节尚未究核,舆愤久而益激,岛置之律,虽已蒙允,如此奸凶之类,决不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请古今岛安置罪人张锡胤,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焕之之罪,可胜诛哉?赋性本自奰慝,行事无非阴戾,发身戚畹之家,滥跻卿孤之列,以贪权乐势,把作家计,以戕人害物,视为能事,广张声势,恣行威福,庆刑判于喜怒,杀活变于吐吸,一世屏息,万人侧目,其有奴颜婢膝胁肩谄媚,则悦其附已而吹嘘奖擢,如恐不及,或能介然有守,稍欲自持,则恶其异已而排摈挤陷,靡有馀力,于是乎举一国之嗜利昧义,忘廉没耻,闪忽如鬼蜮,鄙琐如驵侩之类,无不匍匐而归之,棼然珩芾之趋,菀为渊薮之萃,积威所压,有识箝口,公愤所在,志士扼腕,惴惴栗栗,莫敢谁何,相对挥手,戒以灭族者,盖亦积有年数矣,呜呼,庚申崩坼之变,此何等时也,渠以受恩罔极之人,身为院相,苟有一分人心,何忍逞其胸臆,而乃敢谓此时可乘而凶肚愈肆,谓举世可胁而猾手转熟,骤擢私党,列树爪牙之势,广引丑类,密布耳目之助,琐琐之娅,卖其凶焰,龊龊之徒,䑛其残沥,朝政蛊坏,世道淆乱,骎骎至于莫可收拾之境,是皆昭布一时之瞻聆,修播万口之喧腾,虽至舆儓皂隶,灶婢耘夫,举怀愤惋,戟手唾骂,凡此许多罪恶,已为渠罔赦之断案,而其穷凶绝悖之情节,已露于前后筵奏,其所谓降在殿下之廷,以不忍闻于先大王者,不敢言于殿下则义理湮晦云云。此何语也,殿下以先王之心为心,群下以事先王者事殿下,即天理臣分之所当然,若曰先王之时,虽不忍言,而殿下之时,可以忍言,则天下宁有如许臣节乎?护法传神,潜授其徒,前茅后殿,一串贯来,至于今番达贼之凶图,而旨意相符,脉络相通,无不根柢于焕之,本原于焕之,今者大论方张,声讨达贼无君之罪,而若不劈开源头,掀破窟穴,则将何以讫天讨而服人心乎?至于裕贼一款,尤为渠真赃,夫裕贼之凶谋阴图,即焕之之异身同肠,其烂漫绸缪之状,已不可掩,更生漫漶之计,佯作论责之样,而乃反奖之以老臣忠爱,诩之以为国深虑,毕竟论勘,止于问备,当是时也,凡在横目之列者,孰不肉颤胆掉,思欲手磔口脔,而巷里私议,莫能昌言,屋下窃叹,不敢显论,其饕威虐势,吁亦可怖,而众正气死,一至于此,虽莽、卓、懿、温,何以加此,执迹而诛其心,沿流而溯其源,则裕之所以为裕,达之所以为达,一是焕之之所倡,苟究其元恶大憝,则焕之是已,其馀变乱先王之成宪,辜负先王之恩眷,在渠犹属细故,即此两条之奏,焉逭三尺之律,追夺之典,今既蒙允,则应行之法,不容少缓,请追夺罪人焕之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达淳之罪,可胜诛哉?本以阴谲之性,猾滥之习,巧于涉世,盗窃虚誉,工于谋身,兜揽名器,遍历华要,骤跻崇显,举世之指目,有识之唾骂,厥惟久矣,而方其拜相之初,眷注,何如?倚毗,何如?而罔念图报之义,敢怀叵测之心,初登前席,肆发凶言,大不道大不敬之真赃绽露,逆节昭著,有不可历数而枚举,伏惟我先大王二十五年固守之大义理大秉执,何等精微,何等严正,而渠乃包蓄祸心,把作奇货,以凶国祸家之心,济背公营私之习,自任一已之家计,用为凭借之欛柄,究其设心造意,已极至凶绝㦧,此其死罪一也,渠所谓邪说,即所以自唱,做出谎怪之言,继以忧叹之色,暗中揶揄,白地煽惑,必欲矫诬一世,构陷朝绅,以为沽名卖权之计,此其死罪二也,及夫两人褒赠之说,忍能发口,真犯手势,谓君上可胁持,谓朝廷可箝制,干犯先王之大义理,坏乱先王之大秉执,先王之所不忍闻,而忍之于殿下之前,先王之所不敢道,而敢之于殿下之廷,此有君君臣臣以来所未闻所未有之至凶㦧大变怪,此其死罪三也,呜呼,喉院洗草之事,言犹在耳,语亦抆血,为今日臣子者,孰敢不铭在心肺,一念洞属,而今乃以已洗之书本,无难呈纳,又诿以此书之并洗,初不闻知者,急于掉脱,谓天可欺,此其死罪四也,及夫圣心惊惕,玉音掩抑,咫尺前筵,屡降臣子不敢承闻之教,渠乃昂然相抗,少无畏缩之意,悍然不服,愈肆角胜之气,俯询丁宁则引他说而漫漶,辞旨恻怛则舍本事而凌踏,当日光景,可谓君纲沦灭,人彝斁绝,此其死罪五也,晩后一疏,去益凶㦧,甘心诬逼,恣意背驰,满腹包藏,无非轻蔑之心,极口张皇,显售威胁之意,至敢以不得不言讳谏根柢等语,笔之于书,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此又人臣之极罪,千古之断案,此其死罪六也,为人臣者,有一于此,则在《春秋》必讨,在王法必诛,无所容于覆载之间,而今此六大罪案,咸萃一身,有万可诛,无一可贳,此不但殿下之罪人,实为先大王之罪人,不但为先大王之罪人,即我英庙曁先世子之罪人也,何幸乾断廓然,天讨已行,而此等凶逆,不可以诛止其身,请赐死罪人达淳诸子,亟施远地定配之典。日焕,性本狠愎,迹又诡秘,托身权凶之门而腹肚相连,藉卖戚畹之势而威福自恣,鄙悖如达、翊者,称以大老,谄谀若龟、献者,甘为门生,攘臂抵掌,无非戕害之凶论,东闪西忽,自作逆薮之谋主,一世指目,有识忧叹,厥惟久矣,至如裕贼穷凶绝悖之疏,实是载籍以来所未有之极恶大憝,则苟有一分人心者,孰不骨颤胆掉,至欲食肉寝皮,渠独何心,阴护显扶,倡出凶论,乃以三拣不为之说,传播疑惑,百计兴讹,必欲背驰先王,沮戏大婚,究厥心肠,已不胜神人之愤,而其后裕贼之窜在凤山也,谏长声讨之疏出,则汲汲专伻,巨细皆报,是以裕贼之鞫庭抵赖,亦无非日焕之所先期指挥,此则有口皆言,有耳皆闻,果然在民之招,至以其叔而为证,即此一节,尤是断案,未施肆市之律而鬼诛先加,其为舆情之愤菀,容有极哉?何幸天讨亟行,追夺之典,今既蒙允,则次第应行之律,不容少缓,请追夺罪人日焕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徐有恂之无严无惮至凶至㦧者哉?本以痴滥之性,济以凶谲之习,平生伎俩,无非凶国而祸家,昼宵经营,尽是背公而循私,一世之所共愤者,厥惟久矣,至于今番筵本图改之事出,而其设计之穷凶,造谋之绝悖,言之骨寒,闻之胆掉,噫,记注法意,至严且重,一登史笔之后,虽以人主之尊,不得添删于其间,而况伊日筵说,即我圣上遵先志阐大义之一大关棙,则尤何等至严至敬莫重莫大,而渠敢生心于改易句语,变幻事实,笔之书而无难往复者,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有之大变怪也,至若徐淇修与有恂,异身而同肠,殊涂而共辙,阴谋则无不和应,秘计则无不贯通,或密嘱其改擦,或受嗾而诱胁,真所谓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及夫置对之时,苟有一分人心一分臣节,固当言言首实,个个输款,甘伏邦宪之不暇,而奈其狼性难化,枭音莫改,敢生掉脱之计,至于推诿之境,人虽可欺,天其可欺乎,即此一款,为其断案,诚不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而况其凶谋逆节,有非渠辈所可独办,则严讯穷诘,尤不容少缓,不意设鞫之启才允,酌配之命遽下,此等悖乱不法之类,不可以远窜薄勘而止,请三水府远窜罪人徐有恂,甲山府远窜罪人徐淇修,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盘核得情,明正典刑。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雠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夬雪君父之雠,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汉禄之子日柱,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环东土含生之伦,忍与此贼,共戴一天而恬然若不知臣死之义者,凡几年所,彼日柱,本以戾气所钟,虺毒其性,凶谲奰慝,为汉禄之是父是子,绸缪阴秘,与观柱而难兄难弟,以其父罪恶贯盈,虑他日必致彰露,夙宵经营,罔非雠国家而危宗社,年来机关,尽是结淫朋而戕善类,气焰所使,无事不为,甚至于自处戚畹,缔结焕贼,假托儒名,图占抄选,盖欲虚张声势,威胁异已,使一世之人,莫敢谁何,不得追提汉禄之凶言故也,其为计吁亦巧且㦧矣,况其阴图逆节,传袭乃父,主张贼裕悖慝之疏,妆出逆焕忠爱之奏,尝试于前,和应于后,唱喁邪说,诖误世道,一转而为海玉之凶谋,一门之株连真赃毕露,再转而为达淳之悖奏,血党之干犯断案已具,千变万怪,叠生层出,而要其归则皆从其父凶图中出来,与日焕诸贼,一而二二而一,即其身犯,实诸逆之窝窟,群凶之根柢也,形迹狼藉,万口喧传,而谓无明的之端緖,还寝既允之成命,王法暂伸而旋屈,舆愤乍泄而还菀,请黑山岛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传教,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快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龙柱之罪,可胜诛哉?本以凶谲之性,济其狡黠之行,袭一门相传之论,敢怀射日之凶图,乘国家不幸之会,主张滔天之祸机,绸缪揣摩,自为凶徒之谋主,酝酿设施,甘作诸贼之窝窟,鼓倡凶论,为龟、禄之后殿,排布逆谋,与观、日而同肠,昼宵经营,莫非凶祸家国,东西啸聚,必欲网打朝绅,裕贼之凶疏而指使之者此贼也。履猷之悖通而阴嗾之者此贼也,此乃十手所指,万口所传,而当时锄治,不及巨魁,仍作漏网之鱼,便成伏莽之贼,两焕、裕、玉之元恶大憝,达、滢、春、翊之阴谋秘计,莫不根柢于此贼,源委于此贼,而至于称以渠父之遗疏,嗾出安默而投呈,必欲疑乱宸听,漫漶国是,遂使钳制一世,挤陷异已,其计吁亦巧且㦧矣,论其许多凶谋许多逆节,实覆载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愤也,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欲食肉寝皮,而尤有所穷凶而绝悖者,惟我殿下,追念慈圣之盛德,至命承宣之特除,则渠当感泣荣幸之不暇,而罔念恩渥,愈肆狠毒,不悬玉圈,抑何心肠,其怨怼不臣之心,殆有浮于观柱之请退于亲政之初也,即此一事,万戮犹轻,如此戎首凶魁,若不严加盘核,则贼徒滋蔓,实有难图之虑,义理湮晦,将无可明之日,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而寒心哉?请金甲岛安置罪人龙柱,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李书九,薄有才艺,工于反复,迹其平生,可谓千亿化身,而此于渠,犹属馀事,其庚申一疏,设为问答,极其妖谲,头脑于裕疏,张本于达奏,为剧逆巨魁之前茅嚆矢者,一则书九,二则书九,且其辞疏中斜封墨敕之说,尤非当世之所敢引用,究其指意,万万叵测,伊时慈教,深斥妖邪,特命窜逐,终因焕贼之力救,致有反汗之举,其为焕之异身同肠,已不可掩,而况敬臣疏出后,渠敢以忠荩元老,盛推焕之,訾毁贤相,痛斥敬臣,其力护凶魁,箝制人口,渠已自供,今当三贼逆节彰露声讨方张之时,根窝之如书九,血党之如书九者,偃息在家,官爵自如,乱臣贼子,将何以知惧乎,请前监司李书九,设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拄腹,都是祸心,听言观貌,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雠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已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已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雠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㦧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滢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条,莫掩自倡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之,则何不于先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恨未及,尚鲁巳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彼任焴,本以鄙琐之类,济以凶谲之行,受业于锺厚之门,为其卵育,护法于逆秀之论,共连肚肠,推诩和唱,助成凶贼之声势,绸缪密勿,甘作逆竖之徒党,龟、禄之凶图,而庇护掩匿,惟恐不及,焕、日之阴谋而指画设施,视作家计,翺翔荫途。历典雄邑,罔非权凶辈吹嘘之力,而凭借势焰,恣行胸臆,锺秀之胁持君父,矫诬义理之凶谋逆节,靡不烂熳同参,奔走效力,广张耳目,寔繁党与,角胜公议,背驰国是,人心由是而陷溺,世道由是而诖误。锺秀之为锺秀,亦莫非此等凶丑辈怂恿和同之致,而尤所愤疾而痛惋者,首唱悖论,担当立祠之计,尊仰凶魁,主张影堂之议,已是渠罔赦之罪案,而及夫秀、敬之逆谋毕绽,断案既成之后,犹复力抗大论,不参于声讨之列,顾恋宿处,独漏于缙绅之疏,其同恶护逆,背公死党之习,吁亦凶且憯矣。至若徐美修,乃以逆禄之妻侄,把作发身之妙阶,以若卑微之踪,滥叨清显之职,铨佐藩任,惟意兜揽,而依附权势,自作贼秀之狎客,参涉阴图,遂为观柱之血党,趋走效劳,备尽吮痈之技,左右猎掇,甘为助虐之类,贼势之鸱张,凶徒之蚓结,寔由于此辈之为之羽翼,受其指使,传袭扬诩,排布和应而然,举世之指目,有识之忧叹,厥惟久矣。及至龟、禄,真赃毕露,逆案昭著之后,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固当革心改辙,割臂断腕之不暇,而乃反自存形迹,一味顾念,或称省墓而留连江上,或托加土而来往峡中,踪迹诡秘,行止闪忽,而今于惩讨方张,疏启迭发之时,乃敢立异,竟不随参,其心所在,昭不可掩,当此拔乱本荡凶窝之日,如许背国党逆之类,不可置而不论。请副护军任焴,为先绝岛安置,行护军徐美修,施以屏裔之典。噫,彼锺厚,性既阴谲,迹又诡秘,本以蔑识之鄙夫,自知发身之无阶,因悖弟托士流之会,而暗覰欺世之术,附逆戚雠国家之论,而遂致华选之滥占,于以威喝一世,把作张气势之奇货,于以指使群凶,自居树党与之渊薮,外托遗逸,内执朝柄,把弄威福,如恐或失,藉卖权宠,无所不至。于是乎不逞之徒,逐臭之夫,转相告引,靡然从之,粗解文字者,自称高弟,浊乱世道者,愿结死友,焕、日之凶而皆其部曲,达、滢之恶而即其馀孽,骎骎然至于今日滔天之祸而极矣。是知逆敬之悖口,传袭于汉禄,则平日之所学得,可以推知,贼观之凶招,源委于锺秀,则乃兄之所绸缪,昭不可掩矣。且其愿留荣贼之疏,为渠断案,鄙悖可丑,伏况贼秀正罪之后,渠之身犯,又如彼昭著,则削逸追夺,虽幸王章之少伸,而次第应行之律,不容暂缓。请追夺罪人锺厚支属,亟施散配之典。从古乱逆何限,而其穷凶绝悖至㦧极恶,岂有如审度者哉?其疏之全篇旨意,句句字字,无非包藏不道中出来,而忍所不忍,坏乱义理,敢所不敢,凌逼天日,阳挤阴护,斁败百世之伦彝,指东捞西,疑眩一代之耳目,有一于此,已是人臣之极罪断案。又况帐殿亲讯之下,肆发六字之凶言,闻来肉颤,思之胆掉,凡有人心者,孰不欲手磔而口脔哉?何幸乾断斯赫,王章亟加,夬施稿街之律,少泄神人之愤,而第念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而诛止其身,戮不及孥,则恐无以惩万世乱逆之徒,慰一时忿郁之情。请正法罪人审度,加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若贼㯳之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乡谷鄙微之类,敢怀穷天地亘古今所无之凶肚逆肠,以不敢言不忍闻之凶言,笔之于书而投呈公门者,其平日酝酿,不问可知。愤痛之极,直欲手磔口脔,而乃以枭獍之心,敢肆狠毒之性,帐前亲问,顽忍不服,王府严鞫,一直肆恶,终始忍杖,至于径毙肆市之典,既未得施,则国体之亏损,已不成说,神人之愤惋,更无可言,岂可以径毙之不用极律,拟议于此贼乎?其支属尚在,则绸缪情节,尚有可核之地,殪殄无遗,庶为泄愤之方,臣等以沫飮之忱,合辞仰请矣,及承圣批,以追孥禁令,靳允重法之圣意,实不胜钦仰,而此贼之穷凶绝悖,不可以常典议律,寔为举国之公议。请物故罪人㯳支属,亟令王府,严加盘核,仍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㯳事,忍杖抵赖,虽已径毙,追孥自有禁令,不允。

○执义崔履亨启曰,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岛配罪人若铨,康津县定配罪人若镛,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长兴府定配罪人宽基,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周爀,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基让子宠亿,姑先施以窜配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秋曹诸罪人中如李荣复、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为移囚王府,到底盘核,快施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仁支属应坐之类,亟施岛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朴纪淳,亟令王府,拿来严问,以重鞫体。措辞见上新除授掌令金商雨,时在公忠道忠州地,掌令李英发,时在庆尚道义城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大司谏郑来百,献纳洪仪泳启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德相、尚喆、九宗三贼,无非极逆大憝,罪关宗社,而台阁传启,积有年所,王章未伸,舆愤愈切,何幸先大王严惩讨明义理之圣念,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及颁下,此乃先朝既成之命,未卒之志也,今当新化休明之日,不可使凶孽逆种,晷刻偃息于覆载之间。请亟下三启传旨,令攸司,即速举行焉。逆鏔罔赦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而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明断,特施正法之典,举国弸塞之冤愤,可以少泄,而今既结案正法,则孥戮之法,便是应行之典。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番岭贼之其所驱率,虽曰锄耰棘矜之徒,而其中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三汉,俱以凶逆奴属,被其诳诱,受其指使,胁驱村丁,自作前茅,半夜官门,突入跳踉者,已极凶狞,而贼魁凶言,无难传说于推核之时,看作能事,节节顽恶,论其罪犯,决不可以岛配远窜而止。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噫,李东万,本以妖邪之物,兼以狡慝之性,出没跳踉,踪迹阴秘,奔走营逐,心术鄙悖,为世唾骂,不齿侪流者,亦有年所,而今于悖疏、悖通,其所烂熳排布缔结和应之状,绽露无馀,则渠当即地款服,自伏常宪,而始于事发之日,慌忙投疏,欲为掩匿欺蔽之图,终于讯推之际,反复吞吐,敢生掉脱之计者,究厥心肠,尤极狡恶。是宜益加刑讯,到底盘鞫,而究核未竟,遽置末勘,噫,今此酌处,虽出于好生之德意,其在诛乱去慝之道,决不可挠屈王章。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施典刑。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李益运之疏,何为而发也?渠以济恭之血党,宅心阴秘,略无畏惮之心,显有护党之习,先疏尝试,眼无朝廷,于斯极矣。济恭之前后罪犯,何如,而谓以焕、观当路之日者,于此尤难掩背公死党之迹,济恭之逆节,已自昔年,绽露无馀,则是一国共愤之论也,而不思惩畏之意,反有跳踉之渐。臣等,固知伊日之处分,出于人其人之盛德,而不知朝廷之严,但生爱护之心,必欲与彼一律之罪人,谓之秉执所同,进退亦同云尔,则岂有一半分感惩之意,而入于人其人之化乎?此不严加处分,则将来之忧,容有极哉?请刊削罪人李益运,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王法。新除授正言洪大浩,时在江原道原州地,正言尹致后,时在京畿坡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领府事李时秀箚曰,伏以,岁籥载新,庆运方始,旧甲盛礼,次第诞举,圣孝益光,群情普忭。伏念臣,自日前鞫坐退后,触冒夜寒,宿症陡剧,昏昏床玆,不省四到,不能随诸大夫后,进参于昨日宫庭之班,诚礼都亏,谴何是俟,不惟谴何之不加,上驷宠赉之命,忽降于梦想之外,锡马,重典也,何为而及于臣也?臣虽猥忝提举之任,适因贱疾,初未趋簉,免罪为幸,赏实无名,是奚可但以侥滥,言哉?惶愧之极,短箚仰渎。伏望圣明,亟收成命,俾安私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于金宗善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李领府事。

○锦丰君朴仑寿疏曰,伏以臣,见差太庙朔祭献官,而日昨陪班,偶致失汗,外气所添,内祟闯作,驮还私次,不省四到,臣之左部不利之症,即半生贞疾,每一中感,辄致增剧,今又如期挟发,肢体战掉,顽痰遍注,床褥之间,辗侧亦艰,骏奔之地,自力无望,玆不得不疾声仰吁。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赐变通,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行左承旨宋祥濂疏曰,伏以,天休滋至,庆年载回,长乐之嵩呼才举,閟宫之洞酌祗献,圣孝克伸,群情胥忭。仍伏念臣,以地则墙壁靡依,以人则文质无当,而释褐以来,偏荷先朝旷绝之恩,教诲而指导之,拯拔而闵覆之,十数年间,历扬清华,自绿而绯,毫发不假于攀援,顶踵皆归于造化,每中夜追惟,自不觉感泪之被面。逮至圣明临御,簪履不遗,数年恩养,特许私愿之曲遂,前后谏职,辄蒙微谅之俾伸,每念涓埃之蔑报,惟期燥湿之不择,迺者积违之馀,复叨近密,𨃃蹶仕进,曾未浃旬,而适值宫祼之日,获随院僚之后,周旋于罏香尊醴之侧,昵陪于珩趋罄折之际,有事为荣,揆分已幸。及伏奉赏典传教下者,以臣职在礼房,亦蒙陞资之恩,臣诚惝恍震越,五内失守,若梦疑真,历日靡定。夫有功而后爵,有劳而后赏,即人主之大柄也,无功与劳,则上不可以虚授,下不可以冒当,臣躬逢晠仪,迹忝该房,生疏蒙昧,苟然备员,寻常按例之事,尚烦右僚之替行,其得免谴罚,亦幸耳。何尝有寸劳自效,而猝然授之以命德之器,有若真有可赏者然,古所谓罔功之赏,正为臣着题语也。今番赏典之视例乙卯,虽出于我圣上遇庆示意之念,而平日嚬笑之惜,清朝名器之重,反不免缘臣坏了,则梁鹈轩鹤,不但臣匪分之愧,其于累圣简而招物议,何哉?且念臣家,本以素门平进,遭逢千载之会,厚沐三朝之泽,父子兄弟,并跻金玉,满盈之惧,若集于木,如臣无似,又复冥升,过福招灾,理所必至,惶悸交中,夜而忘寝,玆敢冒入文字,悉暴血恳。伏乞圣慈,察臣言之非出饰让,念公器之不容滥授,亟收恩资,俾安微分,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应教赵镇顺疏曰,伏以臣,向叨馆衔,陈章请急,恩批曲轸于情理,即许递免,旋拜见职,违牌俟勘,圣念尚记其前恳,特赐鞶禠。臣诵传病母,不觉泪下,非臣陨结,所可仰酬,迺于日昨之政,以臣代臣,殆若非臣莫可者,臣诚惝恍陨越,不知攸措。当此春晷渐长,讲筵频开,豹直不备,召牌屡降之时,岂敢不𨃃蹶趋承,而臣母之病,至今进退,寒热交作,寝食全减,气息一倍凛缀,真元数层落下,臣方左右扶将,杂试刀圭,虽因目下事会之严急,有时离侧,辄致添剧,持被供职,初非可论。且今馆录有命,而伏闻前校理尹行直,年前以单录,引义蒙递,臣之难冒,与此无异。伏乞圣慈,亟赐镌改,以便救护,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检阅申在植疏曰,伏以臣,与同知春秋馆事臣金明淳,有娚妹应避之嫌,臣之所带春秋兼衔,揆以公格,在下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赐递改,以存公格,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同春秋许递,尔其勿辞察职。

1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宋祥濂坐直。右承旨金宗善。左副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同副承旨尹鼎烈坐直。注书洪起燮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尚默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

○备忘记,罗州营将柳得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宋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永老、副校理权烒、修撰申纬、洪时溥,副修撰赵民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宋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录为之事,命下矣,副应教李勉昇,校理李鲁益,修撰李垿在外,副校理洪羲俊呈辞入启,应教未差,不得举行,何以为之?,敢启。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即为牌招,使之不日举行。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进,参判金明淳牌不进,参议李好敏牌不进,行都承旨沈象奎进。以李永老为应教,金鲁应为副应教,韩耆裕为校理,朴宗臣为副校理,朴宗琦为副修撰,洪奭周为同春秋,金龙范为社稷令。学生任时八赠户参例兼,同知任忠白考。

○兵批,判书金羲淳病,参判尹长烈病,参议李贞运病,参知韩始裕入直进,右承旨金宗善进。副护军金教根,副司直赵镇顺、李勉昇、李鲁益、洪羲俊,副司果李垿并单付。

○以校理李永老,副校理权烒,修撰申纬、洪时溥,副修撰赵民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

○宋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馆录且当会圈矣,副校理权烒,修撰申纬、洪时溥,副修撰赵民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启曰,禁卫大将李得济,以本营习阵事,明日鹭梁出去矣,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以应教李永老,副应教金鲁应,校理韩耆裕,副校理朴宗臣,副修撰朴宗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李好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

○宋祥濂启曰,即者别兼春秋郑观绥,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宋祥濂,以奎章阁言启曰,检校直阁李鲁益,时在京畿杨根地云,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别将李格,呈告下乡,千摠徐有建,以前任水原府中军事,方在禁推保放中矣。势难久旷,并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郑来百,副提学李存秀,执义崔履亨,献纳洪仪泳启曰,请亟下罪人徐迈修,中道付处传旨。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大司谏郑来百,执义崔履亨,献纳洪仪泳启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时夏、时鼎、时楫、金乐教等,并令王府,设鞫严核,夬正邦刑,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措辞见上请赐死罪人行恁诸子应坐之类,亟令王府,依律举行,无俾逆种焉。措辞见上以下一行刀削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时伟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知情不告罪人鲁贤,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履猷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安置罪人李晦祥,岛配罪人金宇光,并令王府,更加严鞫,夬正典刑,放释罪人权思穆、金千孙,亟施绝岛安置之典。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减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还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金甲岛安置罪人李东馨,为先施以荐棘之典。措辞见上请光阳县窜配罪人李翊模,为先施以绝岛安置之典。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徐滢修,设鞫严问,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巨济府岛配罪人李鲁春,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安置罪人张锡胤,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焕之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赐死罪人达淳诸子,亟施远地定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日焕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三水府远窜罪人徐有恂,甲山府远窜罪人徐淇修,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盘核得情,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传教,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金甲岛安置罪人龙柱,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前监司李书九,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副护军任焴,为先绝岛安置,行护军徐美修,施以屏裔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厚支属,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审度,加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若贼㯳之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乡谷鄙微之类,敢怀穷天地亘古今所无之凶肚逆肠,以不敢言不忍闻之凶言,笔之于书而投呈公门者,其平日酝酿,不问可知。愤痛之极,直欲手磔口脔,而乃以枭獍之心,敢肆狠毒之性,帐前亲问,顽忍不服,王府严鞫,一直肆恶,终始忍杖,至于径毙,肆市之典,既未得施,则国体之亏损,已不成说,神人之愤惋,更无可言。岂可以径毙之不用极律,拟议于此贼乎?其支属尚在则绸缪情节,尚有可核之地,殪殄无遗,庶为泄愤之方,臣等以沫飮之忱,合辞仰请矣,及承圣批以追孥禁令,靳允重法之圣意,实不胜钦仰,而此贼之穷凶绝悖,不可以常典拟律,寔为举国之公议。请物故罪人㯳支属,亟令王府,严加盘核,仍施孥戮之典。答曰,不允。

○执义崔履亨启曰,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岛配罪人若铨,康津县定配罪人若镛,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长兴府定配罪人宽基,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周爀,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基让子宠亿,姑先施以窜配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严问,秋曹诸罪人中如李荣复、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为移囚王府,到底盘核,快施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仁支属应坐之类,亟施岛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朴纪淳,亟令王府,拿来严问,以重鞫体。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大司谏郑来百,献纳洪仪泳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亟下三启传旨,令攸司即速举行焉。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刊削罪人李益运,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王法。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别兼春秋郑观绥疏bb曰b,伏以臣,即接家信,臣母素患痰癖之症,近以日候之不适,寒感闯发,症形一倍添剧,食飮全却,气息凛缀,床笫之间,转侧须人,家僮踵至,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己巳正月二十九日辰时,上诣春塘台。一内禁军春等试射入侍时,右承旨金宗善,记事官洪起燮,别兼春秋郑观绥,记事官申在植,以次诣阁,上御gg具g平戎服,乘马出宣化门,由协阳门、铜龙门、景化门、青阳门,诣春塘台,下马陞座,小开门陞坛节次,宣传官,如法举行讫。上命兵曹判书金羲淳,禁军别将徐英辅,一内禁军将李晦植留坛上监试,有顷,上入小次试射讫。上出陞座,上乘马由青阳门、景化门、铜龙门、协阳门,入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象奎。行左承旨宋祥濂。右承旨金宗善坐直。左副承旨李文会坐直。右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同副承旨尹鼎烈。注书洪起燮一员未差。假注书安尚默仕直。事变假注书郑弼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晩秀,副提调沈象奎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宋祥濂启曰,明日,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李英发、金商雨,持平宋启干、金直淳在外,执义崔履亨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象奎启曰,知敦宁洪明浩,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祥濂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金宗善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宋祥濂,以礼曹言启曰,传曰,今番行幸,当以懿陵为之,此不过十里之地,日子gg字g,以旬间择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即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来二月初九日、初十日、十三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十三日为之。

○传于朴宗薰曰,右副承旨入侍。

○金宗善,以兵曹言启曰,参判尹长烈,参知韩始裕,俱为差祭,今当受香,而参议李贞运,谓有身病,不为替直,直次苟艰,参议李贞运,即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权烒,修撰申纬、洪时溥,副修撰赵民和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

○宋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永老,副应教金鲁应,校理韩耆裕,副校理朴宗臣,副修撰朴宗琦,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祥濂曰,堂录命下,今既多日,而有情势之人逡巡,或可说也,无情势之人,亦皆违牌,何也?极为骇然。违牌人,更为牌招,馆录,使之即为举行。

○宋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事,命下矣。臣等今方齐会,本馆,虽已备员,而应教李永老,校理韩耆裕,副校理权烒,修撰洪时溥,副修撰赵民和、朴宗琦,传旨未下,既有带职僚员,则有违馆规,不得举行,何以为之?敢启。传曰,并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商一为宣传官。

○以应教李永老,校理韩耆裕,副校理权烒,修撰洪时溥,副修撰赵民和、朴宗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

○金宗善,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都,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五哨为先厢,禁卫营、御营厅京乡军各五哨,御将都领为后厢,马军七哨、骑士六番、禁军六番随驾,禁将率训局馀军二哨留都。

○金宗善,以兵曹言启曰,在前懿陵幸行时,挟辇军二百名磨炼,而无馀军替代之例,癸亥年健元陵幸行时四百名,馀军二百名,近年连以三百名,馀军二百名替行矣,今番则以几名磨炼乎?敢禀。传曰,馀军置之,以五百名磨炼。

○金宗善,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摠戎使率训局馀军,弘化门外留阵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兵曹言启曰,幸行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近年连以干物分绐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今此懿陵行幸时,各差备入把马磨炼,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懿陵幸行时,各差备所把驿马,磨炼书入,而本曹驿马外不足之数,依例京畿驿马十五匹补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兵曹言启曰,在前懿陵幸行时,传语军,以卫军排立,斥候伏兵,令训炼都监举行,畿邑军兵,不为出用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沈象奎,以议政府左、右相意启曰,本府每于岁首,例为观察使、节度使荐,而领议政未差,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议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尹致宖,庆熙宫卫将金一声,俱以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文臣兼宣传官郑元容,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宗善,以司仆寺提调意启曰,今此懿陵行幸时补把驿马,勿论远近道,事当依例磨炼,而日字促迫,远道则势难及期上来,从近道限三十匹分排,知委各驿,以为入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徐有健,御营厅千摠改差,代以御营厅千摠韩光迪,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宗善,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右司把摠元永卨,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宗孝,还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谷城县监郑殷祥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麟蹄县监李宗孝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龙仁前县令丁遇泰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朴宗薰,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秦东稷手本,则时囚罪人郑殷祥,素患疝积之证,当寒添剧,横亘肚脐,转侧须人,目下证形,十分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郑殷祥,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馆录圈点,三点,朴蓍寿、郑文始、洪时济、闵致载、徐俊辅、洪命周、金箕殷、尹日逵、高廷凤、金𨩿、赵钟永、郑祖荣、洪遇燮、韩用仪、安光宇、郑元容、闵箕世、郑观绥、金益铉、李彦淳、赵琮镇、曺凤振、李止渊、申在业、金学淳、尹致谦、朴周寿、李宪琦、尹致后、李永锡。

○右参赞吴载绍疏曰,伏以臣,即伏奉祭帖,以臣差社稷大祭初献官,义重骏奔,分当竭蹶,而第臣近添轮行之疾,多方调治,一味进退,食飮全却,衰气落下,委顿床笫,宛转叫楚,已难自力于将事之际。而重以素患脚痿之证,逐岁增加,血气内耗,荣卫外铄,无望其复为完步之人,而筋络牵促,骨节酸痛,虽于房闼之间,有时欲起还仆,以此病状,斋沐趍走,万无其望,玆敢冒死呼吁。伏乞圣慈,俯垂矜察,特令该曹,趁即变通,以重享事,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兵曹,懿陵幸行时军令,二月十三日出宫,懿陵展谒,自阙门十里亲祭,当日还宫。

○己巳正月三十日辰时,上御诚正阁。军士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金宗善,假注书安尚默,记注官刘㵙,记事官申在植,以次进伏讫。上命书传教曰,今番幸行,当以懿陵为之,不过十里之地,日字,以旬间择入。宗善,承书读奏讫,上曰,注书持而出去颁布。贱臣,持出颁布。上曰,明日当入陵幸取禀,而命以旬间择日,似为迫近,故今日下教矣。又命书传教曰,幸行时凡系民弊,务从省约,出、还宫时植炬除之,凡系民事,皆以储置米会减事,分付。宗善,承书读奏讫,又命书传教曰,懿陵幸行时,当亲祭,政院知悉。宗善,承书读奏讫,宗善曰,传谕事体,何等至重,而日前以鞫坐进参事,领府事左议政处,有传谕之命,史官误为传谕于右议政,虽即觉悟,转往领府事家,而其错误之失,万万骇然。当该兼春秋,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处,可也。出举条上曰,何不详谕乎?宗善曰,详谕之,而误听而然矣。上曰,出去后申饬兼史,此后勿复如是,可也。又教曰,待礼曹择日启下,兵判于暎化堂,进呈军令之意,分付,可也。惠庆宫供上苍柏膏停止,润血膏制入。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己巳正月三十日午时,上诣春塘台。兵曹判书持军令入侍时,右副承旨朴宗薰,记事官洪起燮,记注官李仁迪,记事官申在植,以次随诣,上具平戎服,乘马出协阳门,由铜龙门、景化门、青阳门,诣春塘台,下马陞座,上曰,兵曹判书,使之入进军令,可也。宣传官,承命举行,兵曹判书金羲淳,入来跪进军令,上命宗薰读奏启下讫,上命兵曹判书退出,羲淳退出。上曰,兵判曲拜非例也,殊非介胄不拜之意,记过,可也。上曰,注书出去,兵曹军兵磨炼草记,催促持入,可也。贱臣,承命出来持入,上命书草记批旨讫,宗薰曰,注书洪起燮,出入之际,不为曲拜,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该房何不随诣乎?宗薰曰,右承旨金宗善,承候于王大妃殿,未及出来,故臣以代房入来矣。上入小次,少顷,上出小次,命兵曹判书记过分拣,上乘马由青阳门,入保定门还内,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