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二十一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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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教根偕来进。行左承旨尹鲁东。右承旨赵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吕东植未肃拜。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假注书李竣祜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朔奠后,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巳时加漆后,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沈能岳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庆尚左水使郑焕宗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教根启曰,行左承旨尹鲁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启曰,持平卢光斗既入阙中,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教根曰,疏批之宣,已有日矣。谓卿即起膺命,尚此郑重,岂卿必欲备例而然耶?此事徒近文具,况卿之宿德重入,宁可拘拘于细节?此时事繁,不容拖日,且卿即出,然后端揆亦可次第视事,卿须谅此事势,即为肃命事,都承旨传谕于领议政,仍与偕来。

○传于金教根曰,自予得卿为相,喜舆情之允叶,冀大猷之同升,翘伫之意,不啻如渴,而日前附奏,辞巽迈迈,今过几日,无意出膺,此时何时,卿等其可虚徐郑重,不即视务乎?玆遣簪笔之臣,申告敷心之谕,卿其谅予侧席之想,即起簉朝事,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事变假注书崔致辅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皇华坊聚贤洞契议政府右议政林汉浩所住处,则以为,臣顷于史官之回,略暴不称之实,冀蒙谅察,为日已久,天心莫回。今又簪笔之臣,洊临陋巷,谕之以大猷之同升,申之以不啻如渴,恩言屡降,辞旨恳恻,促臣出膺,俾即视务,如臣无似,何以得此?伏地震懔,冞增惶隘,恩谕之下,进身无路,徊徨怵迫,五内失守,不知所以仰对,容俟数日,少收心神,冒入文字,冀赐体谅之恩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都承旨金教根书启,臣敬奉圣谕,今月初一日午时量,驰往传谕于西部皇华坊聚贤洞契领议政韩用龟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日昨,沥尽腔血,冒陈一疏,及伏奉批旨,一札十行,辞教隆渥,有非违逋俟勘之踪所敢承当,且以向来所遭之无所加损,慰抚备至,开释冞勤,臣百回庄诵,感惶益切。第念,臣于丙子悖通之后,迸出江干,附奏于敦迫之下,有曰,臣之受人𬺈龁,相职为之祟,若使职名在身,则今虽趋承明命,必当又触骇机,此非臣假饰之辞,即泻出肝膈之言也。及其还入未几,论斥之言,果发于前衔之疏,而圣鉴孔昭,以此为悖通之后殿,处分严正,臣之奏语,不幸有中,而臣之保有今日,皆殿下赐也。今若感激恩遇,更进一步,则其所偾误狼狈,必将有倍于前,臣虽不足恤,其于辱朝廷累圣简何哉?决不忍复蹈前辙,又以拯救之劳,仰贻于至尊矣。至于先朝旧臣之教,奉读未半,不觉声泪俱发,臣岂不欲拼死尽力,粗效微忱,而将不免为因缘事会,放倒廉隅之归,此臣所以惶隘之极,罔知为计者也。今又别谕诞降,偕来有命,承宣之臣,俨然临宣,尤是旷绝之殊恩,况此慰藉之教,诲饬之谕,反复郑重,若提耳而命面,臣于是,惊陨感泣,继之以抑塞,今臣甘犯方命之诛,坐邀非常之恩者,非欲备例辞巽,自拟于古大臣出处之严,窃恐四维之治,由臣而不张,三事之任,由臣而反轻故也。且臣耄荒癃痼,朝暮且死,诚不足以任事,为备驱策,则今当事务繁殷之时,其何能了得一事,仰副委畀之德意乎?左右思量,蠢动无路,伏地震越,恭俟严勘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即见附奏之辞,又以年前事,缕缕为难安之端,过矣过矣。休休之量,不宜置此于胸中,虽使百番如彼敲撼卿者,为乐祸之人而已,何累于卿?况予今日之倚畀如何,则卿岂可以此撕捱,而不念大义之所在乎?予不多诰,卿其亟回逡巡之心,毋负眷眷之望事,卿其更为传谕,期于偕入。

○传于洪起燮曰,山陵将行合祔之礼,情理所在,万万深幸,今则不必用新定陵号,该曹知悉。

○洪起燮启曰,摠护使南公辙,观象监提调金祖淳,礼曹判书金鲁敬,参判赵万永,参议李东焕,迁陵都监提调金履阳、金蓍根、韩致应,山陵都监提调郑尚愚、李相璜、洪羲臣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洪起燮曰,更思之,礼月之退行,既多列圣朝故事,两朔退行,尤与穆陵已例衬合,则在今只当敬遵而已,询问徒近不诚,俄者大臣请询,举条置之,即以九月择吉以入。

○宾厅启曰,迁陵因山吉日,以九月择入事,命下矣。臣等齐会宾厅,招致观象监诸日官,烂熳商议后,各项吉日,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健陵,左旋,坤申龙,辛兑翻身,丑艮垂头,壬入首,子坐午向,干发源酉得,申发源卯得,午破,子坐,洪运,壬辰水忌土,年月日时,虽为正阴府灸退,例有制用之法,以吉星制化之吉,正运,壬辰水,运泊贵人宫,正宗大王壬申生。金忌火日,始役,五月二十二日辛未卯时,先始北方,斩草破土。六月初六日甲申辰时,先始北方,告先园,祠后土,同日晓头先行,作瓮家,七月二十八日丙子卯时,开金井,八月十一日戊子卯时,穴深九尺,用营造尺外梓宫陪进。八月十一日戊子卯时,下外梓宫,八月十五日壬辰辰时,旧陵作瓮家,六月十六日甲午卯时,出玄宫,九月初六日癸丑寅时,先启东方,斋室成殡,旧陵事毕后随日时,忌艮巽方,启欑宫。九月十二日己未卯时,先启东方,进发,同日启欑宫后随时,下玄宫,九月十三日庚申丑时,的呼,辛巳、辛酉生,正冲,庚寅生,同旬冲,甲寅生,以上下玄宫时少避,祭主不伏方,巳午未地,取土吉方,甲庚方,周堂,在外不计,造命,年辛巳金,月丁酉火,日庚申木,时丁丑水,坐山得势生合,本命得势贵合,本命真禄马贵,太岁活禄马贵,三德同聚,八节三奇,虚一待用,盖山黄道都天转运六阴朝阳斗太阴,金鸡鸣,玉犬吠。

○健陵,左旋,坤申龙,辛兑翻身,丑艮垂头,壬入首,子坐午向,干发源酉得,甲发源卯得,午破,子坐,洪运,壬辰水,忌土,年月日时虽为正阴府灸退,例有制用之法,以吉星制化之吉,正运,壬辰水,运泊贵人宫,大行王大妃殿癸酉生。金忌火日始役,五月二十二日辛未卯时,先始北方,斩草破土,六月初六日甲申辰时,先始北方,告先园,祠后土,同日晓头先行,作瓮家,七月二十八日丙子卯时,开金井,八月十一日戊子卯时,穴深九尺,用营造尺外梓宫陪进,入月十一日戊子卯时,下外梓宫,八月十五日壬辰辰时,启欑宫,九月初六日癸丑申时,先启东方,周堂空,发靷九月初十日丁巳丑时行丧忌方,丙辛方成殡到山陵后随日时,停丧忌方,艮巽方,山陵启欑宫,九月十二日己未申时,先启东方,进发,同日启欑宫后随时,下玄宫,九月十三日庚申丑时,的呼,辛巳生、辛酉生,正冲,庚寅生,同旬冲,甲寅生,以上下玄宫时少避,祭主不伏方,巳午未地,取土,甲庚方,造命,年辛巳金,月丁酉火,日庚申木,时丁丑水,坐山得势生合,本命得势贵合,本命真贵人,太岁活禄马贵,三德同聚,八节三奇,虚一待用,盖山黄道都天转运六阴朝阳斗太阴,金鸡鸣,玉犬吠。

○以大司谏吕东植,司谏李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洪起燮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吕东植落点。

○洪起燮,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司书权敦仁,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司书权敦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洪学渊,修撰李寅博,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应师贡人等呼诉内,京贸山雉,今已垂乏,将无以推移封进云,依前传教定式,今日为始,各殿宫日下生雉,以活鸡全数代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长生殿提调意启曰,健陵迁奉时预备内梓宫合木,已为毕役,内梓宫及外梓宫进漆度数,谨依今番殡殿因山时内外梓宫进漆度数,内梓宫以三十五度为之,外梓宫以六十度为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魂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正入棺衣画黼《补编》,只以粉彩载录,而丁丑用唐粉、泥金、三青,丙申庚申乙丑,用唐粉、二青、三青、泥金、泥银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乙丑年例为之。

○又以魂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补编》受教中,结裹,以先襦衾,次红毡载录,而丁丑丙申,依受教举行,庚申乙丑则襦衾红毡外,又以油芚入用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乙丑年例为之。

○又以魂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梓宫结裹后所进素锦褚,当为造成矣。取考《补编》,则虽以纸涂载录,而《己酉》、《庚申》、《乙丑》、《乙亥誊录》,皆以白苎涂进,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乙丑年例为之。

○沈能岳,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下教,武艺别监金兴秀,严棍二十度后,除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善山府定配罪人徐万修户奴呈状,则其上典徐万修去月二十九日,遭母丧云,定配罪人遭亲丧者,给暇归葬,过三月后还发配所,载在《大典通编》矣。徐万修,依法典给暇,过葬后还发配所事,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传曰,放送。

○禁府启目,咸悦县监任希秀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锺城府使李载亨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承传色中官许昌福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长番内侍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左副承旨朴齐一疏曰,伏以,臣与行都承旨臣金教根,有内外从应避之嫌,揆以法意,在下当递,玆以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亟命递改,俾存公格,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辛巳五月初一日午时,上御庐次。摠护使、观象监提调、礼曹堂上、都监堂上入侍时,右副承旨洪起燮,记事官朴容寿、郑知容、金正喜,摠护使南公辙,观象监提调金祖淳,迁陵都监堂上金履阳、韩致应,水原留守金蓍根,山陵都监堂上郑尚愚、李相璜、洪羲臣,礼曹判书金鲁敬,参判赵万永,参议李东焕以次进伏讫。公辙曰,日候甚热,似有雨意,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公辙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而殿宫气候俱一样矣。公辙曰,因山礼朔,当在七月,而臣等来会宾厅,招致日官,烂加商议,则诸日官之言以为,七月有拘忌,八月亦无可合之日,俱不可拟议,惟九月十三日丑时,为大王、王妃两梓宫同时奉下之极吉日时云,谨稽国朝故事,则退行固多其例,两朔退行,亦有穆陵已行之礼,而礼节甚重,臣等有难自下决定,发遣礼郞,问议于时原任大臣及在外儒贤,以为裁处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迁陵都监堂郞,以水原府留守判官差下,而新定山陵,又是一府内至近之地,留守判官,若兼为敦匠,则举行自多便好,民弊亦不无省除之端,水原留守金蓍根,山陵都监堂上加差下,判官金元根,郞厅加差下,使之兼管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都监堂郞陵所往来时,依例除朝辞之意,分付,或以禀议事,有上来之事,则状启之续续为之,亦涉未安,亦许从便往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大行王大妃陵号,以静陵为定,而今则大王陵寝迁奉合祔,不必用新定陵号,谨稽誊录,则自前每以此别为下教,故敢此仰达矣。起燮曰,兼辅德李鹤秀三度呈辞,误以再度呈辞书入,才已启下,而有加给由之命矣。本院之不察捧入,不胜惶悚,而当该春坊官员,不可无警,推考,误书入启之呈辞,勿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教根偕来进。行左承旨尹鲁东。右承旨李鹤秀未肃拜。左副承旨赵民和坐直。右副承旨金启温未肃拜。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假注书李竣祜成大琎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沈能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民和启曰,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吕东植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吕东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启温、李鹤秀落点。

○沈能岳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朴宗琦落点。

○行都承旨金教根书启,臣敬奉圣谕,本月初一日戌时量,更为传谕于领议政韩用龟所住处,则以为,臣之区区情恳,悉暴于前后疏奏,而辞未达意,诚不格天,微谅莫遂,恩纶洊降,欲其昭晢也,则谕之以何累于卿,欲其进身也,则勉之以大义所在,如父诏子,如师牖蒙,满纸恩言,谆复恳挚,臣虽抱此入地,万万无恨矣。第念臣之年前所遭,自有中书以来所未有之事也。虽微官庶僚,不欲复叨偾误之地,以其廉防之至重,臣虽无似,顾其所处之地则百僚之长也。乃若迫于严命,昂然冒出,无所顾忌,则大夫士一脉维持之大防,其将自臣身而破坏无馀,此所以宁被违慢之罪,不敢为承膺之计者也。震恐之至,不省攸达云矣。臣则既承偕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昨谕之后,谓卿即为幡然,今见附奏,犹复迈迈,良愧予诚浅,往事无损于盛德,则今日宁疑其所行哉?申此奉复,卿其谅之,即日膺命事,卿其更为传谕,期于偕入。

○注书朴容寿病,代以成大琎为假注书。

○沈能岳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司谏李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副校理洪学渊,修撰李寅溥,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兵曹,以李海愚为迁陵陪往大将。

○沈能岳,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洪学渊,修撰李寅溥,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行都承旨金教根书启,臣敬奉圣谕,本月初二日午时量,更为传谕于领议政韩用龟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昨夜,敢以草草数语,猥暴不敢承命之断断血恳,恭俟违慢之诛,𫓧钺不加,纶綍继降,双手擎读,汗泪交迸。呜呼,官职虽是一己之私义,风化之盛衰,世道之污隆,关系甚大,此臣所以不得自轻其身,而力抗召命者也。匹夫微谅,庶蒙容光之照烛,更何敢费辞烦渎,重犯屑越之科乎?惟愿特垂鉴怜,划即处分而已云矣。臣则既承偕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明日更敦谕矣。

○沈能岳,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司书权敦仁,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书权敦仁传旨未下,兼司书赵庭和玉堂入直,说书张教根奉令在外,兼说书郑知容,以翰林除本仕,无推移入直之员,兼辅德未差,辅德李敬参,文学朴岐寿俱有实故,兼弼善李沆,兼文学洪学渊,并即牌招,以为姑降入直,而有实故人员及未差之代,并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司书权敦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以吏曹言启曰,今朔为始,当为储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则京职中可拟之人,每患苟艰,虽非启请邑,限都政前,以限满守令,勿拘纯望,通融备拟,以为次次转迁之地,而虽值口传政事之时,亦为一体举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韩根馨、郑殷柱俱以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道善山府定配罪人徐万修放送事,命下矣。徐万修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月粘连,向前李载亨亦,囚洪分疏,不无成说,说或有亏损体礼之举,本事既甚微细,罢官亦足警励,分拣放送,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任希秀亦,观于道启所论,致力隐漏,其势固也等语,可知民力之难于傡督,而排年纾力,实效未著,律以经法,有难全贳,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许昌福亦,不审番单,至于违次,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知中枢府事林汉浩疏曰,伏以,上天不吊,慈圣昇遐,大小臣民,举失慈育之恩,普切含冤之痛,公除已过,旬朔累经,仰惟孝心皇皇,益复罔极。伏况仙陵移奉,已有成命,珠丘更卜,近在局内,抚昔恸今,宸慕何以堪抑?区区下忱,不任悲虑之至。仍伏念,臣于日昨宣谕史官之回,申控微恳,冀垂矜谅,而诚意不能仰格,兪音尚此邈然,并与朝绅之间,未闻驳正之论,惊惶㦖隘,历日靡定,不得不毕暴心肝,冒死鸣号于严庐之下,惟圣明少垂察焉。臣之名通朝籍,已三十年于玆矣。浅深长短,无所逃于渊鉴之明,不识殿下,何所取于臣,而乃有此万万非常之命也。士之处世,有一善一技蕴之在中者,如山玉渊珠,莫掩其彩,人与物固无异同。顾臣内外历敭,不啻屡度,而触事儱愦,随处迷错,无一可记之绩,樗栎之材,固不可用,粪土之墙,亦不可雕,我圣上惟简之意,或有所遗照于取舍之际,而有此误恩耶?噫,大官异于庶类,得其人而后,乃可以统率董正,百工各趋其职,庶事可免丛脞,诗所谓民具尔瞻者,盖谓是也。今反以如臣拙劣,置之廊庙之间,授以辅弼之职,则必将上以偾误国事,下以玷污身命,贻羞搢绅而止耳,其何以董正百工,为民具瞻耶?臣非独自愧惭恧,窃为殿下惜此举也。近日以来,纪纲渐至陵夷,风俗渐复淆漓,骎骎然入于莫可收拾之境,此如颓波急滩,舟楫有颠危之形,政须副手梢工,忙施衣茹,始可以少扶其危,而以臣不肖,苟充其位,备数台司,则何能一分有补于时而矫其弊耶?思之及此,臣诚凛然心寒,直欲循墙而走也。且臣年迫桑楡,蒲柳先零,精力澌缀,神识昏耗,凡有所思,动辄遗忘,重以行步蹒跚,不堪趋走,有时颠踬,骇人瞻视,此是敦匠供职时众目之所睹也,然若其疾声之吁,非恤贱疾之难强,犹恐委畀之莫副也。臣罪至此,当被何律,玆敢仰首控诉于慈覆之天,此时渎扰,非不知惧,而衷情转急,不敢自阻,略此仰暴。伏乞圣慈,哀矜而恕其罪,亟阳递解,以安微分,以重公器,千万颙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今予备三司元辅以宿德简畀卿庸枚卜之吉,而况卿恬雅之守,久为舆情所推,则在今日辅相之职,不于卿而加之谁乎?两番敦谕,可见予注意之深,则今此谦谦之言,不已过乎?顾今大事有期,庙务多艰,卿何必尽备中书之故例,自近文具之为哉?卿其即起,副予如渴之望。仍传于沈能岳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校理赵庭和疏曰,伏以,臣之仲兄臣民和方带承政院右承旨,臣之春秋兼衔,在法当递。伏乞圣慈,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5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教根偕来进。左承旨李鹤秀内阁直。右承旨赵民和式暇。左副承旨洪冕燮未肃拜。右副承旨朴绮寿坐直。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假注书成大琎仕直郑德和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沈能岳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呈辞,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承旨金启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李竣祜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能岳曰,前后谕勉,悉布予衷,庶几卿心之感回,而尚此迟迟,其出,宁不慨然?设使卿于年前事,真有所失,到今年久之后,予所勖勉,如是恳至,则在卿国耳忘身之义,不可一向逡巡,况此事何累于卿,而开释无馀,犹且牵强为说,以为必辞之端者,不几近于存曲嫌而遗大义乎?且今大事已为涓吉,许多事务,亦多有待卿而行者,此时岂可一日虚徐,以致玩愒之叹乎?予言止此,卿其即日幡然簉朝事,遣正卿传谕,仍与偕来。

○沈能岳启曰,领议政韩用龟敦谕,正卿传谕事,命下矣。何正卿进去乎?敢禀。传曰,户曹判书进去。

○李竣祜改差,代以郑德和为假注书。

○沈能岳启曰,行都承旨金教根偕来进去,行左承旨尹鲁东不为仕进,右承旨李鹤秀内阁直,左副承旨赵民和式暇出去,右副承旨金启温传旨未下,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尹鲁东,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承旨、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冕燮、朴绮寿落点。

○沈能岳启曰,伴直无人,新除授右副承旨、朴绮寿,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金启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副校理洪学渊,修撰李寅溥,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启曰,因侍讲院草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书权敦仁传旨未下,兼司书赵庭和玉堂入直,说书张教根奉令在外,兼说书郑知容,以翰林除本仕,无推移入直之员,兼辅德未差,辅德李敬参,文学朴岐寿,俱有实故,有实故人员及未差之代,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而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改差出,何如?传曰,允。

○以兼弼善李沆,兼文学洪学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书权敦仁,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传曰,山陵将行合祔之礼,情理所在,万万深幸,今则不必用新定陵号,该曹知悉事,命下矣。静陵参奉忠义,更以山陵参奉忠义下批,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履乔进,参判徐能辅牌不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沈能岳进。以曺凤振为吏曹参议,尹行直为工曹参判,郑祖荣为刑曹参议,朴绮寿为兼辅德,洪奭周为左副宾客,南履翼为同经筵,金履阳为艺文提学,崔弘岱为健元陵参奉,李锺悳为显陵参奉,严耋为永陵参奉,李得烈为徽陵别检。校书副正字单权宗宪,学正二单白时亨、金仁焘,学谕单李敏衡,左副宾客单金鲁敬,右副宾客单洪奭周。

○兵批,行判书金在昌病,参判赵晋和病,参议金圭夏在外未肃拜,参知柳𣽤入直进,同副承旨沈能岳进。同知单张云翚,佥知单金周喆,护军洪奭周、尹鲁东,副护军朴齐一、洪起燮、吕东植、金箕殷、赵德永、金启温,副司直李寅采、林处镇、徐有素,副司果任存常、赵冀永、尹丰烈、尹命俭以上并单付。

○沈能岳,以礼曹言启曰,谨稽迁陵誊录,则发引时所过名山大川望见处及桥梁昼停处,例为设祭矣。今此健陵迁奉,虽是旧陵同局密迩之地,山川望见处,不可无设祭之节,即令京畿监营看审书启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稽誊录,则辛亥迁陵时,代奠官兼守殡官,而以代奠官之不可读祝,别差文官郞厅二员之在陵所者为大祝,己酉迁园时,依辛亥年例举行事,启禀蒙允。今亦依辛亥年例,代奠官及大祝,令吏曹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今番陵上石仪,虽皆移用,而其中不可不若干浮取者,依已例,以莺峰甑岳山石取用,瓦砖之不足者,亦于汾川,依例燔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韩兢履状启,则以为,本道还谷,自来不敷,麦登尚远,农粮难继,留库各谷中限二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谷簿本自不敷,加分已成年例,况当剧农之节,宜轸裕食之方,依所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弘文馆校理赵庭和上疏,则以为,臣仲兄民和,方带承政院右承旨,臣之春秋兼衔,在法当递,照例递改,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赵庭和所带春秋馆记注官之衔,今姑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5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教根。左承旨李鹤秀内阁直。右承旨赵民和。左副承旨洪冕燮。右副承旨朴绮寿坐直。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假注书成大琎仕直柳璧祚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朴绮寿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呈辞,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鹤秀启曰,右承旨赵民和,左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德和有頉,代以柳璧祚为假注书。

○户曹判书朴仑寿书启,臣于本月初三日戌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皇华坊聚贤洞契议政府领议政韩用龟所住处,则以为,臣之镇日渎扰而不知止者,非欲应文而备例也,亦非敢慢命而邀恩也,诚以不得已者存乎中耳。噫,经弹之鸟,闻弦而骇,惩羹之人,遇薤而吹,今臣所叨之职,即经弹惩羹之地也,安得不惶骇懔怖,思所以避远乎?此虽近于自为身地,而区区去就,实有关于世道之污隆,日前附奏,亦已陈暴,庶几圣明,必赐鉴烛矣。又于此际,煌煌一扎,有陨自天,正卿之臣,临宣于荒陋之地,此是古圣王招延名硕之盛礼,如臣无似,何以当此?震霣之极,措躬无所,伏况责勉之教,开晢之谕,如春斯嘘,如日斯煦,臣虽豚鱼之迷,木石之顽,宁不感泣?圣念,若是恳眷,圣恩若是旷绝,虽以臣万分难强之情势,固当不遑他恤,抑情闻命,而第臣贞痼之疾,挟感添剧,委身床笫,无望自力,数日调治,容俟少间,谨当趋入前席,毕暴衷恳,而臣于此,又有所冒万死仰吁者,朝家今番置相之意,有异平日枚卜之举,盖为山陵礼节之重,臣敢不殚竭于终事之地,少伸於乎之痛,而若其俟事之后,即臣纳节之日,玆敢先事明告于听卑之天,惟愿曲加谅察,特垂终始生成之泽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书权敦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书权敦仁,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赵民和,左副承旨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鹤秀曰,只推。

○李鹤秀,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因山择日,已为启下矣,大轝作路及宿所排站,依庚申乙亥两年例,磨炼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迁陵时,京外进香,当为磨炼,而取考誊录,则穆陵迁陵时,大臣献议中以为,既不知古礼,又未详旧例,惟当义起,而臣奠君窆,礼之大者,而情之所不可阙者云云。依议施行,而诸道亦令进香事判下。宁陵迁陵时,因大臣所达,以启陵与下玄宫日字迫近,排日设行,日数不足,外方进香,昼停则代昼茶礼为之,宿所则代朝夕奠为之事定夺矣,又以代行为苟简,外方进香,并皆停罢,只五上司及京畿为之,长陵迁陵时,则如宁陵之例,己酉迁园时,则如长陵之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今番则京外进香,并为排日磨炼,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健陵迁奉时各项祭奠,今方磨炼,而谨考各年誊录,则穆陵迁奉时,路祭不为磨炼,宁陵、长陵、显隆园迁奉时,则路祭皆为设行矣。穆陵迁陵时之不设路祭,似因同局密迩之故,无陞轝祖道之节,自在当停之中,而今番迁奉,亦是同局,路祭节次,恐当仿用此例,莫重祭礼,臣曹有不敢擅便,问议大臣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山陵三年内守护军,当为分定,而取考誊录,则旧陵守护军七十名中,除出五十名,东南道各陵守护军中,除出各二名,限三年移属新陵,而旧陵守护等节及祭享时使唤,以馀军二十名,实甚苟简,故京畿上番军十名,除出加定矣,今亦依前例定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5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教根。左承旨李鹤秀内阁进。右承旨赵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冕燮。右副承旨朴绮寿坐直。同副承旨沈能岳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大琎仕直宋奎弼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端午奠后,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沈能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绮寿启曰,合辞方张之时,谏院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民和启曰,左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绮寿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端午奠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能岳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参议曺凤振,刑曹参议郑祖荣,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绮寿启曰,艺文提学金履阳,右副宾客洪奭周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掌令白致乐,持平卢光斗既入阙中,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柳璧祚有頉,代以李殷容为假注书。

○李殷容有頉,代以宋奎弼为假注书。

○以司书权敦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以司谏李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绮寿曰,只推。

○赵民和,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书权敦仁,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民和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左承旨李鹤秀,所当牌招,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左承旨李鹤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绮寿曰,只推。

○赵民和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领议政韩用龟以为,臣既以数日间造朝之意,仰陈,而崇品重臣之相守陋巷,极为悚闷,亟收偕来之命,以安贱分,千万颙祝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偕来重臣还入。

○传于朴绮寿曰,日昨批旨之后,意谓卿谅悉予侧席之心,幡然出膺,以幸国事,尚此寥寥迟迟,岂所望于卿哉?今则首揆己有造朝之期,卿于此际,与同其出,岂非中书之美事乎?申此敷告,卿其听予事,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传于朴绮寿曰,中官许昌福放送。

○以司书权敦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绮寿曰,只推。

○赵民和,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洪学渊,修撰李寅溥,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前鍼医李仪臣,既已阙服,依例还属本院,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长生殿提调意启曰,今此健陵迁奉时,外梓宫始役及合木吉日时,令日官赵相顺推择,则始役今五月初六日卯时,合木同月十二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仪臣。

○朴绮寿,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内,海南前县监李复馨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复馨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咸悦县监任希季矣本府议启内,观于道启所论,致力隐漏,其势固也等语,可知民力之难于傡督,而排军纾力,实效未著,律以经法,有难全贳,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海南前县监李复馨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辛巳五月初五日卯时,上御庐次。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沈能岳,假注书李竣祜,记事官郑知容、金正喜,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命运、金殷相进伏楹外讫。履乔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履乔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履乔曰,医官使之诊候,何如?上曰,唯。千根、命运、殷相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能岳曰,注书朴容寿、尹正镇仕日已满十五朔之限,仕满状,依例成送吏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史官就坐,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教根。左承旨李鹤秀。右承旨赵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冕燮。右副承旨朴绮寿坐直。同副承旨沈能岳。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大琎宋奎弼仕直。事变假注书姜䆃未入来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朴绮寿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民和启曰,左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能岳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赵民和曰,领议政留待。

○传于赵民和曰,领议政入侍。

○以左副承旨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朴绮寿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司谏李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绮寿曰,只推。

○朴绮寿启曰,事变假注书崔致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崔致辅改差,代以姜䆃为事变假注书。

○以副校理洪学渊,修撰李寅溥,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绮寿曰,只推。

○朴绮寿,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洪学渊,修撰李寅溥,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书权敦仁,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司书权敦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绮寿曰,只推。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书权敦仁,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具载龙、李仁模为陪往从事官。

○朴绮寿,以礼曹言启曰,谨稽前后陵园迁奉时旧例,则设灵寝节次,穆陵迁奉时,议大臣不为磨炼,宁陵、长陵迁奉时磨炼,显隆园迁奉时不为磨炼,而自宁陵以后,别无询议可否之见于掌故文字中,其在审慎之道,设行当否,须一番议定,问议于时原任大臣,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健陵出玄宫时,缌服节次,当为磨炼,而虽在新丧服衰之时,将事之际,似当各服其服,至于下玄宫时,则同圹之内,恐难各服,改葬之礼,既无明载于《礼经》,旧陵迁奉,新陵合祔之一时并举,尤是王朝创有之事,不可不以士礼参互裁定,以尽情文,而考之我东先贤之议,各自不一,迄无定制,臣等素昧礼学。且不敢以有司之臣,遽定莫重之仪文,惟当博询朝野知礼之臣,必诚必慎,使终事之地,毫无馀憾。亟令发遣本曹郞官,问议于时原任大臣及馆阁堂上,在外儒贤,亦令弘文馆博考可据典礼,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草记,大轝作路宿所排站,依庚申乙亥年例,磨炼举行事,命下矣。九月初十日,大轝自殡殿离发,鹭梁昼停所,始兴县行宫宿所。十一日,自始兴县行宫离发,肆觐坪昼停所,华城府行宫宿所。十二日,自华城府行宫离发,仍诣陵所,以此排日排程,分付兵曹及畿营,使之前期看审,替运处所,磨炼立栍,道路桥梁,预为修治,昼停所宿所排设等事,趁期整待,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松禾幼学金应琥所志,则以为,族弟在秀,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六寸兄行睦第二子成得,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未及礼斜,而在秀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门长金应琥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金行睦第二子成得,立为金在秀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内医秦庆焕有頉代,医官金景琳之子差下事,命下矣。前惠民署直长金骥男,依下教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崔致辅书启,臣于本月初五日亥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皇华坊聚贤洞契议政府右议政林汉浩所住处,则以为,臣屡犯违傲,缩伏俟勘,不意近侍之臣,又复临门,诞宣圣谕,以出膺之迟迟,辞教隆挚,顾臣区区去就,何足有关于国家,而十行之札,前后屡勤,惶懔之极,莫知所以仰答,此殊眷也,臣之不称见职,以奏以疏,沥尽肝肺,若有一半分冒进之势,当此之时,何敢为缓声例让,坐邀恩命乎?臣罪至此,益无所逃,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人到穷处,鸣号不已,即常情之所固然,岂可以屡渎为惧,而自沮于恩覆之下乎?谨当抖擞心神,更入文字,仰陈未毕之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前知事林汉浩疏曰,伏以,臣沥血披心,冒上一疏,窃冀日月之明,俯赐鉴谅,特垂矜许之恩,及承批旨,既靳兪音,反侈殊渥,又于昨夜,伏承近侍之临谕,恩言谆复,圣眷冞隆,臣双擎九顿,感惶交中,心醉神迷,实不知所以自持也。窃伏念,国家用人,必审其才器之大小,而授之创罂升籥,各有容受之限,若不审度其量而贮之盛之,则失其浅深之适,以致滥溢之患,此必然之势也。虽在微官庶僚,尚不可以匪才滥授,况三事之任,即百僚之首,表准之地乎?自古置相,必加慎重,审梦稽卜,拣拔当世之贤彦而畀之,膺是任者,亦自量其材力,出而展布其所蕴,使百度俱贞,庶事得宜,是所谓劳于求贤,逸于得人者也,岂可不问其可否,容易加之于不可堪承之人,而不之恤耶?顾今廷绅之列,才德俱备者,不患无人,而及夫拔擢而进之也。特不过如臣昏愦之一老物,若欲责之以酬接事务,则其于神精之耗竭,何?又欲强之以夷险奔走,则其于筋力之澌尽,何?左思右量,莫省所以,将焉用彼相云者,正为臣今日准备语也。谨稽国朝相臣录,德业声望,蔚有可称,历历可数,若其百无一能,最居人下,至于臣身而极矣。静言思惟,自不觉颜骍而背汗,如使臣贪恋宠禄,感激隆恩,冒昧承当,则非独有识之讥议,将见举世之唾骂,臣虽至愚,宁忍冒此而进身乎?出处去就,思之已熟,与其不量而入,丑拙毕露,不若自犯违傲,甘受𫓧钺,此岂臣饰让之言?实是由中之恳也。在我圣上礼使之道,亦不宜累加敦迫,强其难强,使之颠蹶而后已,臣之进退,不得毕其说,而圣明亦应俯烛也。玆又不避屡烦之惧,申控必递之义,仰陈于严庐之下。伏乞天地父母,察其情而恕其罪,特寝成命,俾解见职,仍加重诛,以惩慢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首疏具悉卿恳,用人不借于异代,卿虽自谦,以不及古人,古人岂有别般道理?惟国耳公耳,尽忠补过而已。卿于今日,以此心辅予,则卿亦古人而已,卿惟当勉勉于此耳。卿须毋复巽辞,即为幡然出膺。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辛巳五月初六日辰时,上御庐次。领议政入侍时,右承旨赵民和,假注书宋奎弼,记事官郑知容、金正喜,领议政韩用龟以次进伏讫。用龟曰,近日日气,朝凉而昼暄,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居诸易迈,端阳已过,而山陵礼日,已为涓吉,伏惟圣心,此时益复罔极矣。用龟曰,臣连承敦迫之恩谕,冒没祗肃,而今于见职,岂有一分堪胜之望乎?以其情则廉防最重,株守莫变,以其病则癃痼转甚,死亡无日,然而若使臣进而有补于国事,则虽放倒昌被,为世所笑,有不足恤,而以今昏瞆之状,调元赞化,尚矣无论,虽簿书期会之末,将无以了得一事,则今此出膺,不但为忘廉冒耻之归而已,重蹈败辙,徒累圣简,岂非所谓公私狼狈乎?恩礼虽极隆挚,开释虽极备至,臣之自量已熟,则顾何敢冒昧承当,而秪以大事当前,仪节为重,一时备员,便同虚衔,故窃附终事之义,未遂必辞之恳,而惟是竣事山陵之日,即臣退塡丘壑之期也。若或夤缘出脚,自处元辅,担夯庙务,仍为蹲据,则臣之今日去就,实没着落,将何以抗颜于百僚具瞻之地乎?日前附奏,已陈此意,而今登前席,敢又悉暴,惟圣明曲加体谅,俾垂死之喘,得以进退有据,是臣区区之望。上曰,进御加味归脾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教根。左承旨李鹤秀。右承旨赵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冕燮。右副承旨朴绮寿坐直。同副承旨沈能岳。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大琎宋奎弼仕直。事变假注书姜䆃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朴绮寿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呈辞,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民和启曰,左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绮寿曰,向筵左相以两摠护之兼绾苟艰为辞,而首相今已视务矣。左相所兼迁奉都监摠护使,以领相为之。

○吏曹,迁陵都监摠护使单领议政韩用龟,迁陵都监都提调单领议政韩用龟。

○以左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以副校理洪学渊,修撰李寅溥,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绮寿曰,只推。

○以司书权敦仁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绮寿曰,只推。

○朴绮寿,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书权敦仁,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司书权敦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绮寿曰,只推。

○朴绮寿,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魂殿山陵祭器,今已铸成,故爻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发引时大轝、肩轝、神轝及腰彩轝、马木担运随后之际,每致失次纷聒之患,且或有军人触伤之虑,故庚申、乙亥,依己酉例,预为排设于各处所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赵台锡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5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教根。左承旨李鹤秀。右承旨赵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冕燮。右副承旨朴绮寿。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大琎仕直宋奎弼。事变假注书姜䆃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初丧。

○嘉顺宫诞日,大殿、中宫殿、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嘉顺宫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嘉顺宫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朴绮寿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呈辞,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鹤秀启曰,左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能岳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鹤秀,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书权敦仁,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鹤秀曰,只推。

○传于沈能岳曰,留院上疏入之。

○传于李鹤秀曰,昨日之批,罄告予郑重倚畀之意,卿不必犂然而幡然矣,元辅今已出膺,而目下事务,又极繁殷,中书故事,不必尽备,卿其不日造朝事,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以司书权敦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启曰,护军尹命烈疏批,令时原任大臣、九卿、馆阁堂上、六曹堂上、三司诸臣询议后禀处事,命下矣。并即命招,何如?传曰,允。

○李鹤秀,以礼曹言启曰,本曹草记,今此健陵迁奉时,各项祭奠,今方磨炼,而谨考各年誊录,则穆陵迁奉时,路祭不为磨炼,宁陵、长陵、显隆园迁奉时,则路祭皆设行矣。穆陵迁奉时之不设路祭,似因同局密迩之故,无陞轝祖道之节,自在当停之中,而今番迁奉,亦是同局,路祭节次,恐当仿用此例,莫重祭礼,臣曹有不敢礼便,问议大臣后禀处,何如?传曰,允事批下矣。发遣郞厅,问议于时原任大臣,则领中枢府事臣李时秀病未献议云,行判中枢府事臣徐龙辅以为,穆陵迁奉之时,不设路祭,似以同局至近之地,无所事乎祖道之礼,今亦援用此例,恐为得当,而臣素昧礼意,不敢质言,惟在博询而裁择云。行判中枢府事臣金载瓒以为,既是局内密迩之地,初无奉轝就祖道之节,谨遵穆陵已例,不设路祭,恐合礼意,惟在博询裁处云。议政府领议政臣韩用龟以为,既是同局密迩之地,则恐当仿用穆陵已例,不设路祭,而以臣昧礼,何敢臆对乎?惟在博询而裁处焉云。行判中枢府事臣金思穆病未献议云,议政府左议政臣南公辙以为,谨按通典,宋庾蔚之云,若移丧远葬,则有祖奠遣奠,丘氏仪节及备要改葬条,皆无祖奠遣奠,盖改葬无祖奠遣奠,自是古礼,若不远葬,则无祖遣等祭,尤可推知,而邦礼与士礼有异,遣奠等仪节,虽有我朝已行之例,路祭则似不必行之于近地移奉之时矣。宁陵、长陵、显隆园迁奉时,皆行路祭,惟穆陵迁奉时,不行路祭,久远之事,虽未敢详知,而此必因局内密迩之地,故也。今此健陵迁奉,地是局内,相距至近,仿用穆陵旧例,不设路祭,恐合于礼意,而以臣𫍲浅之见,不敢质言仰对,惟在博询而处之云。议政府右议政臣林汉浩,方在陈疏辞免之中,不得献议云矣,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大臣之议皆如此,敬依穆陵迁奉时例,路祭勿为磨炼,可也。

○护军尹命烈疏曰,伏以,忠逆义理,即天经地纪民彝物则之所系也,历观往牒,虽世变无穷,异言喧豗,而百世之下,终归于正者,诚以天道好善,无往不伸,日星昭揭,非阴翳可晦,而若其辟廓发挥之功,未始不待乎人臣,窃谓此理明甚,不可诬也。近伏见燕京书籍之东来者,名以《通考》,历叙外国,而至书我朝景庙时事,以故相臣忠献公金昌集,忠文公李颐命,忠愍公李健命,忠翼公赵泰采,直加恶名,诬蔑罔极。呜呼,辛壬之祸,尚忍言哉?倘非四大臣精忠大节,贯宇撑宙,拼死竭力,赞成建储之大策,则三宗血脉,将不知保托之所,而四百年宗社,何得有今日乎?当时凶徒之必欲甘心于四臣者,不惟四臣之视为仇疾,其意实在于沮戏建储也。噫嘻,四臣之死,由于建储之请,英庙之作,由于四臣之死,今以建储之人,指之为逆,则毕竟凶诬之及,将及于何地乎?此甲辰以后忠臣义士之沬血明目,极言竭论,明四臣之为忠,乃所以辨英庙之受诬者也。方其建储之初,凶徒之绸缪观望,专在于奏请之幸或不准,欲为其所欲为,及其使事既竣,穷寇计急,则于是乎妆出虎龙之变书,属戮肆于外,诬逼行乎中,忠贤尽椓,储位几倾,鍜炼罗织,以成一时之诬案,此犹不足,竟至逆镜主论,贼辉撰奏,必欲播天下而欺后世,其为计诚亦憯且毒矣。然而凶徒之跳踉,至于此极者,实由于景庙之有疾而不省也。以景庙之圣,而初若无疾,则时事亦岂至于此哉?呜呼,问皓白老相何在之教,实与史所云吾目中久不见寇准之语,千载相似,为臣子者,苟有一分秉彝之性,所当相率掩抑,同声痛哭而已,何忍萌他肠于其间?惟彼不逞,乘此时为此举,亦独何心哉?吁其不忍之甚矣。逮夫英庙践祚之后,义理始明,幽冤伊白,则诬奏辨正之议,亟发于廷,而圣祖之心,粤自在储之初,以含忍为德,包荒为度,故尚俭之图凶而不自愬,光佐之讳疾而不加诛,痛凶徒之专恣,则惧或为累于景庙,虑反副之难安,则思宁阔略于圣躬,拒而不许,置之无辨,非特此也。五十年所以处辛壬义理者,何事不然?然当日圣虑,若及于今日彼中之有此书,则亦安得以不许其辨之也?虽然此犹英庙属之圣躬之故也。至于我先王,以英庙之圣孙,阐辛壬之大义,常以以私仇而兼公愤为教,凡所以明忠逆严淑慝者,无所不用其极,而独不及于辨此者,亦惟以圣祖之心为心而已,然圣虑若及于今日彼中之有此书,则亦安得以辨之不早也?不幸两圣朝圣虑,曾不及于此,而彼中之书,居然流布海外,则本义虽明于大东,贼计竟售于异国,此岂非今日君臣上下惊愤痛迫之事乎?往虽无及,来犹可追,辨明之举,乌可虚徐也?窃观其书所载于我国事,固多冗琐猥杂,然写事之际,遣辞之间,详略显晦,不能无可疑者,昔我宗系之被诬,专由于尹彝、李初之诬蔑,而前后我朝之累请皇朝,仅得辨正者,亦不能明白洞快,式至今为海东含生之所冤愤,今此书之所载,即据凶徒之所绸纠,则贼情难测,安知其不潜假彝、初之好计,永图诬蔑之证左耶?呜呼,懿、元两朝授受之光明,如日中天,丕显东土,而因此一书之谬载,万或一䵝昧于天下后世,则腐心之恸,铄骨之冤,岂独彼四臣之受厚诬而已哉?臣以菲姿,滥厕宰列,受恩既多,无地报效,目见诬书传播,不禁愚忠自激,玆敢忘僭冒悚,出位进言。伏乞圣明,惕然深思,穆然远虑,亟询大臣卿宰,特驰一介之使,悉陈辛壬事情,使彼中之人,了然知建储之请,由于景庙之有疾,四臣之死,由于建储之决策,凶徒之诬四臣,由于奸计之逼圣祖,而请其刊改,则彼中之人,亦必自审其谬,而为之刊改,虽或已颁之书,难尽追改,此奏既在,则此书续成之编,地日国史之作,此奏当载,而旧诬自白矣。如此则,圣考有光于天下,忠臣永暴于后世矣。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昨见卿疏,取览原书,不觉凛然,辨奏之请,卿言是矣,而系是两圣朝郑重之事,不敢造次,当否,令时原任大臣、九卿、馆阁堂上、六曹堂上、三司诸臣,询议后禀处。

5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教根。左承旨李鹤秀内阁直。右承旨赵民和缘故出。左副承旨洪冕燮。右副承旨朴绮寿坐直。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大琎宋奎弼仕直。事变假注书姜䆃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朴绮寿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呈辞,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民和启曰,左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能岳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左副承旨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绮寿曰,只推。

○沈能岳,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书权敦仁,既有只推之命,与兼司书赵庭和,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尹郁烈为御营中军。

○宾厅询议时,领府事李时秀曰,壬寅奏文句语之至载印行册子,万万痛惋。若使此等文字,仍以流传,则不但诸大臣危忠卓节,被诬于后世,实恐两圣朝授受之盛德大义,无以阐明于天下,宰臣辨诬之请,诚为允当。判府事徐龙辅曰,此实伦常明晦之关,义理隆替之机,两朝之所以郑重,未览诬书之前也,今日之所欲汲汲,既见诬书之后也。其言虽发于宰臣之疏,其议实循于国人之情,臣于此无容更议矣。判府事金载瓒曰,今因宰臣之陈疏,始知彼中刊书之流出我国者久矣,惊痛愤惋。直欲无生,若使此书之发,在于两圣朝在宥之时,则必当即地洞辨,宁容一日郑重,而特以今日以前,则历百年而邈不得闻见故耳。天道孔昭,此书自露,将使当日义理,复明于天下,及今奏辨,岂或少缓,而况国朝辨诬之举,非止一再,今何可更加趑趄?惟望博询廷绅,划即裁处焉。领议政韩用龟曰,辛壬大义理,炳若日星,百世不惑,而今此诬书之流布,实是忠臣志士之扼惋流涕者也。宰臣辨诬之请,盖欲使天下后世,咸知两圣朝授受之光明,四大臣忠节之卓绝,臣于此,无容更议。判府事金思穆曰,四大臣危忠卓节,炳然今古,而因此诬书之流行,伦常几斁,义理将晦,此际宰臣辨诬之疏,实循举国之情,臣无容更议矣。左议政南公辙曰,诬狱构成之时,有奏文,诬案昭雪之后,无奏文,彼中之有此等文字,专由于此也。使其书终若流传而不改,则不但四臣精忠大节,无以暴白于天下,我景庙曁英庙之授受光明,建而不悖,俟而不惑之义理,一有讹误,几乎斁绝,兴言及此,痛心奈何?两朝圣虑,若知今日之有此书,则辨明之举,宁容郑重?臣则以宰臣疏请,谓有深远之虑矣。左参赞金履阳曰,环东土百馀年之间,国是大定,大义已明,殊俗文字之变换倒置,诚不足以滓秽太清,而第伏念,四相臣殉国之义,实有关圣圣授受之地,屈伸消长,家国相须,则未遑有先事之辨,乃至有诖误文迹之布播天下者,此岂但祸家孙裔之私痛罔极也哉?为今日君臣上下之道,惟当沬血飮泣,不辨不措而已,别遣一使,痛辨昭雪,断不可以少缓矣。右参赞李羲甲曰,四相臣建储之请,即仰赞两圣朝尧传舜授之圣德鸿烈者,而彼一种凶徒,仇视义理,必欲甘心,于是乎虎龙之急书出,而辛壬之诬狱作矣。及夫义理大明,淑慝旌别之后,四相臣之危忠大节,昭布于环东土数千里之内,而今此燕中所谓《通考》之书,乃以谋逆事觉伏诛,刊出传行。噫嘻,以四相臣建储之请,谓之谋逆,则两圣朝光明授受之大义理,将置之于何地乎?《通考》之如是记载,职由于辉贼之诬奏,而其变幻事实,厚诬天下后世之憯毒情状,到此益不能自掩矣。惊心痛骨,尚何忍言?夫以四相臣之为国血忠,受此恶逆之名,尚可亟为之辨,况此四臣之为忠为逆,上关于国家大义理,为如何也耶?宰臣陈请,寔是举国舆论,专价辨明,断不容少缓。吏曹判书金履乔曰,中国记事,略于外国,而独此伪案诬奏之详采备录,曾是意虑之所不到,两圣朝之不早辨,诚亦以此也。今既笔之成书,则其将布天下而传后世,我国之据实辨诬,乌可缓乎?到今原书之改不改,固难取必,而辨诬奏闻之继此编入,事理甚明,臣谓专送一使,辨诬请改便。户曹判书朴仑寿曰,彼中文字之出来者,臣虽未得见,而今于宰臣疏,槪可有领略者,奏辨之请,关系甚重,不但为四臣辨暴而已,则臣于此,岂有异见乎?惟愿博询而处之焉。礼曹判书金鲁敬曰,辛壬之事,尚忍言哉?苟非四忠之捐身殉国,宗社之保有今日,实未可知,当日诸臣之必欲伸暴,夫岂为四忠地也?公议不待于百年,国是已定于万世,不料逆辉憯诬之文字,遽作中州刊行之典,故被之首恶之名,布之广轮之内,是英庙之圣诬自如也,诬英庙亦所以诬景庙也,吾东方含生之类,苟得秉彝之天,孰不腐心痛骨,直欲叫天呼地也?宰臣疏请,即举国大同之论,而此论之出,亦已久矣,未见此书之前,虽或郑重,既见此书之后,宁可含忍?况前此圣诬之奏请申暴,既多已例。伏乞亟允所请焉。兵曹判书金在昌曰,四相臣捐身殉国之纯忠大节,永有辞于天下万世,而两圣朝授受,由此而益正,四百年宗国,由此而永巩,苟或诬四臣是诬圣朝也,天下宁有是也?不料辉贼憯诬之文字,今乃刊布于中州,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发竖而胆掉,今此宰臣之疏,实是举国公共之论,专价辨诬,不容少缓,伏愿亟降兪音,以明大义焉。刑曹判书李存秀曰,义理之燮幻,忠逆之倒置,自归于两圣朝之受诬,为今日臣子者,孰不惊痛愤惋乎?驰价辨奏,不容少缓。工曹判书洪羲臣曰,彼人《通考》中所载句语,闻极惊懔,而今此宰臣之疏请,非但为四臣诬案而已,辨明之道,岂容少缓?俯询之下,臣无他见矣。汉城判尹郑晩锡曰,呜呼,贼辉憯诬之奏,宜即辨破,而至今未遑,岂意彼中刊行之文字,便袭凶言,流布广轮,以致我东方伦彝斁晦,忠逆倒置乎?非但四相臣之诬蔑,实是两圣朝之受诬,为今日臣子者,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乎?此不即辨明,则其将人不人而国不国,伏愿快降兪音,亟驰专价,以辨其凶诬焉。同知春秋馆事赵贞喆曰,辛壬之事,臣岂忍言之哉?自夫英考庚申以来,大义已明,如日中天,而逆臣奏文之后,我国未尝有辨明之举,故臣父在时,每以是忧叹不已,逮夫丙申天崩之日,臣之兄弟,移书于其时大提学臣李徽之,请于谥状中,详载辛壬之事,以为先事之辨,以成先父之志,今于四十六年之后,忽见彼中所谓《通考》者,传誊逆臣之奏文,翻倒忠逆,流播四海,臣不幸生存,忍目此书,亦幸而生存,遭际圣明,有一分辨雪之望矣。噫嘻,今此诬蔑,苟或只及于臣祖臣及三大臣而止,则不过私痛之罔极,而今其书所云,先是二字,上接于建储谢恩之下,继之以凶诬四臣者,隐然如印于逆臣之奏文,于是乎私痛反轻,圣诬为重,宰臣疏请,实出于举国沬飮之同情,臣无容别有赘说矣。吏曹参判徐能辅曰,诬奏辨正,自是不易之义,况此彼书之刊行流布者,有不胜惊愤痛迫,虽以两圣朝郑重之意,在今日,必有以亟许辨奏,臣无容更议。户曹参判洪秀晩曰,今此宰臣疏中奏辨之请,关系至重,不但为四臣诬案而已,则臣于此,无容他见矣。礼曹参判赵万永曰,四相臣之匪躬尽忠,专由于建储,遂以殉身,亦由于建储,谓四臣为逆,则其所诬逼,上及于不敢言之地,此所以君臣一体,义无间然者也。今于大义已明之后,一种诬案,忽发于殊俗之书,将以传之天下后世,为东土北面之臣者,目见此文字,举皆惊心痛骨,如不欲生者也,亟驰专价,陈奏辨明,断不容已矣。兵曹参判臣赵晋和曰,辛壬义理,即吾东天经民彝之所系,而伏闻彼中所谓《通考》之书,诬蔑当时之事实,至使赞策之臣,直加恶名,今以建储之人,指之为逆,则毕竟凶诬,将及何地者,诚如宰臣之言,辨明之道,不容少缓,亟发使价,即请刊改,恐不可已矣。刑曹参判张铉宅曰,四忠之受诬,即是诬及于而圣朝也。今见彼书之后,尤不胜惊愤痛迫,专使辨奏,不容少缓,惟愿亟循宰臣之请。工曹参判尹行直曰,今此宰臣疏吁,关系义理之至重,此不但赞策四臣之被诬而已,驰价辨正,不容少缓,臣岂有他见乎?吏曹参议曺凤振曰,彼中《通考》所载辛壬事,诸大臣被诬至此,则两圣朝授受光明之盛德大义,将无以阐昭于天下后世,今此请辨之举,臣无容他见矣。户曹参议尹愭曰,此是两圣朝辨诬之事,则臣亦岂有他见乎?礼曹参议李东焕曰,噫,辛壬之事,臣不忍复提,而当其时,固是四忠臣精忠贯日之大节,则百年之来公议,尚今炳炳乎?如日方中,而往古来今,秉此伦彝之天者,间不容发,而英庙即祚之后,义理彰明,迄于今凛若霜雪,而奈之何凶逆辈,以凶奏语逼两圣朝光明正大之义,而刊行于彼中,此臣子沬飮之时,岂忍容戴于覆载之间耶?今此宰臣所请,实是大小舆论之同情,伏愿特赐允从,亟驰一介之使,辨明大义焉。兵曹参知柳𣽤曰,今此宰臣一疏,系是莫重之事,而至下询议之命,遣使辨诬,不容少缓矣。刑曹参议郑祖荣曰,彼中《通考》之书,载我朝辛壬事,而诬及伊时诸大臣,至累于两圣朝授受之盛德,请辨之举,不容少缓,以臣愚见,更无他议矣。工曹参议闵鼎秀曰,《通考》文字,臣未得见,而今此宰臣疏,槪可以领略,奏辨之请,关系至重,不但为四臣诬案而已,则臣无容他见矣。大司谏朴宗琦曰,彼中文字,臣未及得见,而其所诬蔑,在于建策之大臣,而有逼于莫重之地,则为臣子者,固当腐心痛骨,拼死力辨之不暇,辨请一款,无容他议。司谏李沆曰,臣伏见宰臣尹命烈疏,则彼所谓《通考》中其所诬蔑,在于建策之四大臣,有逼于莫重之地,为今日臣子者,固当惊惋痛迫,拼死辨明之不暇,臣岂有他议乎?执义宋翼渊曰,即伏见宰臣尹命烈疏本,则所谓彼中《通考》,诬蔑建策之四大臣,毕竟凶诬,当及于何地云,为今日臣子者,孰不惊心痛骨,拼死力辨乎?询问之下,宁容他议?掌令朴周燮曰,臣伏见宰臣尹命烈疏本,则辛壬义理,即忠逆之大关,而彼中文字四臣之受诬,有逼两圣朝圣德,辨白之请,尚此迟缓,建策四大臣之直加恶名,实是变幼事实,毕竟凶诬,及于何地乎?亟请辨诬,实出臣僚之公议,臣何敢他辞乎?掌令白致乐曰,臣伏闻彼中之书,不知当时之事实,误加诬蔑四大臣之语,不胜惊惶忧惧之至,即地辨诬,不容少缓,臣别无他见矣。持平卢光斗曰,伏以臣义理固不可不伸,而忠逆固不可不辨,则不可以异国文字,一任其讹误也明矣。虽在国事方殷,冠盖旁午之时,至于四大臣之受诬,关系莫大之义理,则不可以寻常辨诬论之也,况盈廷之议,无一异同,伏愿圣裁焉。应教徐憙淳曰,辛壬诬案,即事关于英庙朝者,追惟当日之事,不觉心寒骨颤,到今义理大明之后,彼中记事,诬案自在,其将布天下而传后世,深忧远虑,不但惊愤而已,专送一价,辨奏请改,断不可已矣。副应教李滢夏曰,辛壬义理,即撑天亘宙,磨泐他不得者,而今闻彼中《通考》所载,变乱事实,诬蔑建策之四大臣,加以恶名,则毕竟凶诬之将及于何地者?诚如宰臣之疏,在今辨改之请,有不可一日少缓矣。校理赵庭和曰,辛壬义理,即是忠逆之大关,而伏闻彼中《通考》,诬蔑建策之四大臣,直加恶名,变乱事实,毕竟凶诬及于何地者?诚如滓臣之疏,亟遣使臣,辨诬请改,断不可已矣。副校理洪学渊曰,今此《通考》所载壬寅奏文句语,诚万万惊惋,此非但诸大臣被诬而已,关系莫重,不可无伸辨之举,宰臣所请,实为允当,臣无容他议矣。修撰李寅溥曰,诬奏之尚未辨正,即百年未遑之事也。今见彼书所载四忠之厚被恶名,即英庙之受诬也,英庙之受诬,即景庙之受诬也。环东土合生之伦,孰不腐心而骨痛哉?宰臣所请辨奏之举,不可一日虚徐,臣无容更议矣。修撰姜世纶曰,辛壬诬狱,即耇、辉诸贼沮遏建储之凶计,而诬及于两朝者,则所以我东臣民之痛惋,迄百年未已也。今其奏文,至登于彼中册子,不免流布于天下,则不可以义理忠逆之大明于我东,而置而勿论,辨改之请,诚如宰臣之言,臣无容他见矣。副修撰林颜喆曰,今此《通考》所载壬寅奏文,非但诸大臣被诬,关系莫重,诚不胜惊惋,宰臣疏所请伸辨之举,实为得当,臣无容他见矣。副修撰李潞曰,辛壬大义理,如日中天,凡为我东方臣子,孰不知忠逆之所在,而今此《北史》所载之辞,即据壬寅群凶辈以虎龙诬狱,撰出陈闻而撮录者以至凶绝憯之谋,变幻忠逆,播之异国,至登书籍而莫之早闻,岂不痛哉?盖群凶妆出之辞,非特四大臣之受蔑,即诬英庙也,非特诬英庙,即诬景庙也,诬东朝也,而四大臣以千古大忠,终未有厘改于《北史》之谬误,遂以此传之天下后世,则忠逆之案倒置,群凶之计得售矣。是岂天理民彝之所安乎?两圣朝之郑重,在于此书未出之前,此书既已东来,则亟遣使价,一洗翻覆之诬辞,使彼中洞知东国忠逆之大案,永有辞于来后,断不可已矣。

5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教根。左承旨李鹤秀缘故出。右承旨赵民和。左副承旨洪冕燮。右副承旨朴绮寿坐直。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大琎宋奎弼仕直。事变假注书姜䆃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沈能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绮寿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呈辞,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鹤秀启曰,右承旨赵民和,左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绮寿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能岳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鹤秀曰,礼房承旨进诣皇坛奉审,仍诣宣武祠,奉审以来。

○以司书权敦仁,兼司书赵庭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书权敦仁,兼司书赵庭和,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司书权敦仁,兼司书赵庭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右承旨赵民和,左副承旨,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启曰,大提学差出事,命下矣。时原任大臣,前大提学,政府西壁,六卿,判尹,并即命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提学差出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兵曹判书金在昌,汉城判尹郑晩锡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大提学会圈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能岳曰,时原任大臣,前大提学,更为命招。

○宾厅启曰,文衡会圈事,臣等与应参诸人,来会宾厅,今方会圈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提学今方圈点以入,而前大提学南公辙以已拜议政,不书其名,此与嫌不自书有异,依已例不得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宾厅,大提学圈点九点,以沈象奎为大提学。

○有政。吏批,判书金履乔进,参判徐能辅牌不进,参议曺凤振牌不进,同副承旨沈能岳进。以李友秀为兵曹参议,以赵万永为同经筵,以徐能辅为同春秋,金鼎根为内资奉事,山陵参奉二单洪坰、柳英根,忠义单郑在淇,奉常参奉单权宗宪,兼弘文提学单沈象奎,兼艺文提学单沈象奎,兼成均馆事单沈象奎。

○兵批,行判书金在昌进,参判赵晋和病,参议李友秀未肃拜,参知柳𣽤入直进,右副承旨朴绮寿进。以徐长辅、李愚在、郑学畊、柳和源为副摠管,尹善养为佥知,李殷会为宣传官,李齐年、金性渊为五卫将,金宗大为庆熙将,金玑渊为部将,卞宜复为猬岛佥使。副护军李载亨,副司果朴容寿、尹正镇、具载龙、李仁模以上并单付。

○沈能岳,以汉城府言启曰,迁陵都监今方来接本府,故本府则今月十一日移接于缮工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发引时昼停所、宿所,皆当排设,欑宫轝士军替运处所,亦当设幕次,而谨考《庚申》、《乙亥仪轨》,则鹭梁昼停所,肆觐坪昼停所,不设欑宫,只设幕次于舟桥北路及行宫门外大路,仍以大轝奉驻,还为进发,轝士军替运处,俱不设幕次,轝士军预为分运整待,从便次次替运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乙亥年例为之。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发引时鹭梁南边始兴县前,若以近年幸行时辇路,为大轝作路,则人家多有毁撤之虑,依庚申乙亥年例,以人家稀少处,从便修治之意,分付于京畿道臣,何如?传曰,允。

○又以迁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今此健陵迁奉,既定于局内密迩之地,则各样仪物,全备与省减之间,合有十分停当,而谨考庚午年《穆陵迁奉时仪轨》,则以新旧两陵,相距甚迩,地形窄迫,不容排立,不用大轝,只以肩轝磨炼,吉凶仪仗,多所省减,今亦依此例存减,恐合事宜,而事体重大,有难自下擅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遵穆陵迁奉之例,可也。

○又以迁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bb郞b厅汉城府主簿申常显,监造官义禁府都事洪羲锡,俱是词讼职务相妨,令该曹口传,闲司相换,监造官前参奉赵㝡永、沈宜复,时无职名,亦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迁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阙内待令郞厅,以入直武臣兼宣传官,轮回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迁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郞厅监造官分房,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迁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前知事崔昔,副司果赵镇亮,别看役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迁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都厅二员,依前例差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迁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应行诸事,参考前例磨炼,后录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迁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四员,依前例差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事役浩多,始役前自多有举行之事,造成所监造官李一渊,炉冶所郞厅赵云明,分差别工作,假监役洪羲翼,分差燔瓦所署别提郑兴淑率员役匠募,依例除朝辞先为出送,董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绮寿,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韩兢履所报,则以为,各驿人马,聚待京中,许多粮料,无路区划,依庚申乙丑乙亥已例,米太各一百三十石,令该厅即速上下为辞矣。既有各年已例,依此数即为上下之意,分付该厅,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汉城主簿申常显,掌乐主簿朴镐寿相换。禁府都事洪羲锡,童蒙教官赵在修相换。迁陵都监都厅李寅溥、尹丰烈,监造官赵㝡永、沈宜复、金履祎、洪羲锡。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赵㝡永、沈宜复并单付。

○兵曹,以权逴为摠戎中军。

○以江华留守徐俊辅漕船护送事状启,传于沈能岳曰,近来漕船之去来,每多迟滞,此必是监色辈操纵之弊,此后必候风发船,毋敢如前逗遛事,自政院下谕于沿海各道道臣。

○辛巳五月初十日辰时,上御庐次。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乔,右副承旨朴绮寿,假注书成大琎,记事官郑知容、金正喜,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崔源、赵宗翊进伏楹外讫。用龟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医官使之入诊乎?上可之。千根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用龟曰,燕中出来册子中所载辛壬辨诬句语事,臣于日前献议,已陈其不可不辨之意,而伏见诸臣献议,亦皆以亟辨为辞,可见一国臣子同声惊恸之情,到今当辨与否,别无更商之端,辨诬奏文,从近撰出后,专差使臣赍送,而使号则以壬寅诬奏辨正使为称,允合重事体之道,以此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今此辨诬之举,系是百年未遑之事,义理则极其重大,辞令则尤当审慎,奏文撰出,实与寻常应例之文字,万万不同,大提学差出举行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前宰臣疏中逆彦奉使云者,似因先朝时谏启句语,而其时使臣,果非明彦也,原疏大关义理,一字宁容错误,其在责备之义,不可无警,行护军尹命烈,推考,逆彦奉使一句,使之改付标以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注书谁也?绮寿曰,成大琎矣。上曰,副提调谁也?绮寿曰,沈能岳矣。上曰,何不入来也?绮寿曰,汤剂监煎故未入矣。上曰,进御加味归肺汤自明日停止。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教根。左承旨李鹤秀。右承旨赵民和。左副承旨洪冕燮。右副承旨朴绮寿坐直。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大琎仕直宋奎弼。事变假注书姜䆃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巳时加漆后,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朴绮寿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呈辞,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能岳启曰,辨诬奏文,当为撰进,新除授大提学沈象奎,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副校理洪学渊,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孝昌庙忌辰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应教徐憙淳内阁进,副应教李滢夏,修撰李寅溥,副修撰李潞都监进,校理李鲁秉,副校理姜世白在外,副校理洪学渊陈疏径出,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赵庭和,修撰姜世纶,副修撰林颜喆,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能岳,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书权敦仁,兼司书赵庭和,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赵庭和,修撰姜世纶,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赵庭和,修撰姜世纶,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事变假注书姜䆃书启,臣于本月初八日辰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皇华坊聚贤洞契议政府右议政林汉浩所住处,则以为,臣伏承初六日疏批下者,敷示恳恻,勉诲冞切,臣方感激惶蹙,莫省攸为,今此簪笔之臣,又复来临,宣布圣谕,首言倚畀之意,申之以中书故事,不必尽备,顾臣人微识蔑,初无才望之可以倚仗,而虚辱圣简,屡烦饬谕,情地去益闷隘,承膺实无其路,至于中书故事臣不以大官自处备与不备,非所可论,而前后圣教,无非万万不堪当之恩言,魂惊魄褫,四顾狂叫,不暇择声,一疏再疏,不自知止,而尚未蒙体谅之恩,情穷势迫,罔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能岳启曰,注书有阙之代,被荐人李宪兢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曺凤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李鲁益状启义州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沈能岳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沈能岳,以礼曹言启曰,谨稽《辛亥》、《己酉誊录》,则丁字阁营建时,用上梁文矣。今此迁陵时,丁字阁上梁文,令艺文馆制进,书写等事,亦令山陵都监照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迁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各房,今日已为始役,郞厅监造官,依前例轮回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迁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今此迁奉时所入物力,自本都监例为分排请得矣,参互各年前例,姑先分定,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教根。左承旨李鹤秀。右承旨赵民和。左副承旨洪冕燮。右副承旨朴绮寿坐直。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大琎宋奎弼仕直。事变假注书姜䆃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沈能岳启曰,奏文撰进,已有成命,而大提学沈象奎不即承膺,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绮寿启曰,行大司谏朴宗琦,司谏李沆,掌令朴周燮既入阙中,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赵庭和,修撰姜世纶,副修撰林颜喆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司书权敦仁,兼司书赵庭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赵庭和,修撰姜世纶,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沈能岳,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书权敦仁,廉司书赵庭和,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绮寿曰,宗戚执事中罢职人叙用。

○沈能岳启曰,大提学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奏文撰进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能岳,以迁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三房郞厅尹秉烈有身病,呈状乞递,改差,其代前县监韩用鏶差下,一房郞厅金元根,既已移差殡殿所矣,其代前县监严载差下,使之差任,而时无职名,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韩用鏶、严载并单付。

○以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淳昌郡民家失火事,传于沈能岳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沈能岳以长生殿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今此健陵迁奉时,外梓宫合木,已为毕役,自明日为始,着漆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发引时所过桥梁、城门、山川祭献官,例以本都监郞厅差送,而都监举行浩多,庚申年筵禀后,部字内则自吏曹,以他司官员,别为差送,外方则自畿营,以守令差送矣。今亦依此分付该曹该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发引时大轝前火铁烛笼,神轝、神辇前三色烛笼,到山陵红箭门内,例以忠赞卫奉持,而庚甲乙亥,依己酉例,仍以军人奉持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朴绮寿,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本寺书吏金忠源、金礼源,以兄弟,替当执吏之任,前后负逋,忠源为九千馀两,礼源为七千馀两,合为一万七千两之多矣。今方排年分捧,而律以公法,枭首警众,断不可已,第忠源前已身死,今无以追施,则有不可偏施于生存之礼源,今姑减死,出付法曹,严加刑讯后,亟令绝岛定配,勿拣赦典,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复渊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中军柳和源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中军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番各都监、备局划下钱五万三千两,当为输送,而行用钱条不敷,以封不动钱中先为取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司仆寺启辞内,本寺书吏金忠源、金礼源,以兄弟,替当执吏之任,前后负逋,忠源为九千馀两,礼源为七千馀两,合为一万七千两之多矣。今方排年分捧,而律以公法,枭首警众,断不可已,第忠源前已身死,今无以追施,则有不可偏施于生存之礼源,今姑减死,出付法曹,严加刑讯后,亟令绝岛定配,勿拣赦典,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礼源严刑一次后,全罗道罗州牧智岛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延丰县监朴馨源牒呈及成册,则殿牌作变罪人喜允应坐诸人,查出报来矣。喜允子正得年十八,发遣府都事与地方官眼同,依律处绞,子正锡年十四,年未满免绞,庆尚道机张县为奴,子妇牙只连镇海县缘坐为婢,侄正基全罗道康津县缘坐安置,而右罪人等方囚县狱,并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复馨亦,不节私用之滥杂,以致公谷之那移,与自犯无异云者,道启所论,直切情实,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5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教根。左承旨李鹤秀内阁直。右承旨赵民和。左副承旨洪冕燮。右副承旨朴绮寿坐直。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大琎仕直宋奎弼。事变假注书姜䆃偕来进去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巳时加漆后,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朴绮寿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能岳启曰,奏文撰进,成命已下,而大提学沈象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绮寿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左承旨李鹤秀今日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校理赵庭和,修撰姜世纶,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赵庭和,修撰姜世纶,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司书权敦仁,兼司书赵庭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书权敦仁,兼司书赵庭和,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绮寿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司谏李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启曰,大提学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奏文撰进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许溟为禁卫中军。

○沈能岳,以礼曹言启曰,自初丧至卒哭,并停大中小祀,而殡后惟祭社稷,依礼文举行事,启下矣。来八月初一日,各道行社稷大祭及卒哭后,行各祭日字粘目,依例磨炼以入,待启下,知委诸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义禁府启辞内,即接延丰县监朴馨源牒呈及成册,则殿牌作变罪人喜允应坐诸人,查出报来矣。喜允子正得年十八,发遣府都事与地方官眼同,依律处绞,子正锡年十四,年未满免绞,庆尚道机张县为奴,子妇牙只连镇海县缘坐为婢,侄正基全罗道康津县缘坐安置,而右罪人等方囚延丰县狱,并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罪人等方囚延丰县狱,令本道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海南前县监李复馨矣本府议启内,不节私用之滥杂,以致公谷之那移,与自犯无异云者,道启所论,直切情实,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流三千里,以母年七十六,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知中枢府事林汉浩疏曰,伏以,臣屡度附奏,疏又再陈,窃自以为无用之状,悉蒙照烛,特副微恳,及承疏批下者,非徒不赐允兪,反纡非常之圣眷,谕之以国耳公耳,尽忠补过,勉诲之盛念,溢于辞表,又于日前传谕,德意缱绻,愈往愈隆,是臣之前后疏恳,非陈情也,即邀恩也。满心惊懔,惭惧弸中,直欲效古人之逾垣,而怵畏分义,徊惶局蹐gg跼蹐g,衷情转益煎熬而已。凡有除旨,职如不称,陈章丐免,即人臣之常情,曲谅赐递,亦明时之美事,今乃不然,圣上以必致为期,臣则以必递为准,上下相持,逾时越月,徒见国体之亏损,一则臣罪也,二则臣罪也。顾臣贱齿,即世所称稀年,七十致仕,《礼经》揭训,若非德望素著,身佩安危之人,则许其谢事,退老,优闲,晩景者,古圣王使臣以礼之道,有如是矣。臣不敢自处以老,而问其年则《礼经》之限也,凫雁之踪,樗栎之材,其去其来,无足轻重于当世,而乃于锺满既尽之后,彯缨拂绶,扬扬于槐棘之班,则是不过冒耻贪荣之归耳,臣虽昏谬,其于讥笑之备至,礼防之甚严,何哉?且臣自来禀赋脆弱,中年以后,重伤水土,肢体麻痹,行步不利,蹒跚之状,渐似跛躄,自春以来,连赴敦匠之役,力疾强策,兼以澌惫,出入升降,前后颠踬,体貌多亏,瞻视俱骇,而终事之地,不敢言私,含忍不发,以至于今,近又添得毒感,顽痰为祟,咳逆傡作,滞泄频发,加减无常,首尾月馀,一直弥苦,种种形症,难以悉暴,衰与病谋,遂成癃痼,虽有药饵,实难着手,其所可引者,非止一再,而屡次章奏,不敢仰尘者,较之才具之不堪,犹属第二件事,故因循嗫嚅,而区区微谅,不可终默,玆于乞免之章,冒死赘陈,伏惟容光之明,无幽不烛,庶几俯赐鉴察,曲遂生成之泽,断断血忱,惟是之望耳。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日日企予之中,巽章又至,卿何不谅予敷心之言,徒为克让之美乎?卿清恬之操,可以坐镇雅俗,福履之盛,可以为瑞今世,而精力之强旺,又予之所知乎,何卑谦之过也?故例已备,予望益切,卿其即日出膺,以幸国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仍为偕来。

5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教根。左承旨李鹤秀内阁直。右承旨赵民和。左副承旨洪冕燮坐直。右副承旨朴绮寿。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大琎宋奎弼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未入来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沈能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亦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冕燮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鹤秀启曰,奏文撰进命下,已至多日,而大提学沈象奎连事违牌,无意承膺,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姜䆃偕来,代以禹锡文为事变假注书。

○洪冕燮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司谏李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冕燮曰,只推。

○禹锡文有頉,代以金履喆为事变假注书。

○以校理赵庭和,修撰姜世纶,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鹤秀曰,只推。

○以司书权敦仁,兼司书赵庭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鹤秀曰,只推。

○李鹤秀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赵庭和,修撰姜世纶,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与副核理洪学渊,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鹤秀,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书权敦仁,兼司书赵庭和,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洪学渊,修撰姜世纶,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鹤秀曰,只推。

○以司书权敦仁,廉司书赵庭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鹤秀曰,只推。

○李鹤秀启曰,大提学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奏文撰进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民和,以户曹言启曰,礼曹启下关内,大行王大妃山陵三年内所用炭烧木及各样菜物,依乙丑年例,令户曹磨炼举行事据,取考前例,则山陵自下玄宫日至大祥日,朝夕上食,昼茶礼所用柴炭菜物,自本曹磨炼启下后,自宣惠厅启禀给价矣。今亦依定夺,一从乙丑例磨炼,别单书入,而待启下,令宣惠厅考例给价,奉常寺、司圃署、内资寺贡人及下人等处分给一款,亦令依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鹤秀,以迁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梓宫奉出时,例用辘轳,而谨考誊录,则辛亥造作不用,己酉初不造作,用散轮铺板,以便奉出之路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己酉年例为之。

○又以迁陵都监摠护使意各曰,今此迁奉时,纸榜辇一坐,纸榜腰轝一坐,空辇一坐,平轿子一坐,以司仆寺所在奉出,初度习仪为始用之,而如或有伤损处,则不可不预为修补,取来看审,而纸榜腰轝则只有一坐,国葬都监,已为奉出,故自本都监新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始兴行宫,华城行宫,陵所丁字阁,欑宫排设处四壁,有䌷甲帐周遮之节,而己酉因特教,除壁帐,以牧丹屏代用,庚申乙亥,皆用此例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仁同幼学刘海宗所志,则以为,矣身十三代祖开国功臣玉川府院君文僖公敞嫡长孙完燮,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四寸弟秀成第二子遇井,欲为立后,两家同议完定,未及礼斜,而完燮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门长刘海宗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刘秀成第二字遇井,立为刘完燮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郞厅郑晋锡时任刑曹佐郞,监造官李宅铉时任桂坊,陪卫重地,词讼剧务,职事自多相妨,并令该曹闲司中,使之口传相换,何如?传曰,允。

○又以魂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洪履燮时任桂坊,陪卫重地,职事自多相妨,令该曹闲司中,使之口传相换,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刑曹佐郞郑晋锡,活人别提成兢默相换,侍直洪履燮,冰库别检赵澈永相换,洗马李宅铉,童蒙教官李汇宁相换。

○朴绮寿,以都摠府言启曰,新除授副摠管徐长辅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禄试射,当为设行,而内外中日,既已停止,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徐长辅。

○黄海监司李龙秀疏曰,伏以,皇天降割我大行王大妃殿,奄弃长乐之奉,旬朔嬗改,公除奄过,率普含恸,固已罔极,而伏惟殿下,茕茕在疚,攀号孺慕,何以堪处?又况健寝移奉,克循廷议,滦迁鲁附gg祔g,礼仪有定,攀弓馀悲,更切於戏,臣以迩列之踪,适在外藩,不能奔赴于庭哭之班,仰瞻深墨之容,区区寸忱,惟北望恋结而已。仍伏念,臣顷陈一疏,仰暴情实,及奉圣批,郑重温复,其所以慰谕而开释之者,无复馀蕴,臣百回庄诵,感激无地,但当含恩戴德,殚竭职事,以效涓埃之报,而顾臣智虑浅短,才技凡劣,非直新到事务,茫无头緖,毕竟偾误,如执符契,夙夜忧惧,惟谴何是俟,第臣目下,窃有私恳,敢玆陈吁。臣父臣肇源,衔命出疆,行将反面,所过之路,既在臣所部之内,而距臣营不过一二日程耳,臣积月旷违之馀,中道迎觐,情理甚切,而职守有限,在法难擅。伏乞圣慈,俯赐谅察,许臣来往,俾伸至情。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依所请卿其往来焉。

5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教根。左承旨李鹤秀内阁直。右承旨赵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冕燮式暇。右副承旨朴绮寿坐直。同副承旨沈能岳偕来进。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大琎宋奎弼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巳时午时,日晕。

○中宫殿诞日,大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殿、嘉顺宫、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望奠后,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加漆后,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罔极。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朴绮寿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中宫殿诞日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奏文撰进命下,已至多日,而大提学沈象奎一向违召,无意承膺,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洪学渊,修撰姜世纶,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绮寿,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书权敦仁,兼司书赵庭和,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洪学渊,修撰姜世纶,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绮寿曰,只推。

○以兼司书赵庭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绮寿曰,只推。

○传于朴绮寿曰,日昨批旨,罄布心腹,侧席之俟,倍觉深切,尚未见幡然之喜,予愧诚浅,而不能不慨然于卿,相须之义,相感之理,在庶僚犹然,况大臣之受其君委畀乎?首相出膺,尚未一行宾对者,亦待卿之出也,卿岂可郑重虚徐乎?玆遣承宣,申告至恳,望卿即日簉朝事,同副承旨传谕于右议政,期于偕来。

○赵民和启曰,右议政敦谕,同副承旨传谕事,命下矣。同副承旨沈能岳,才已须资出去,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绮寿曰,己酉迁园时,欑宫设于香大厅,故顷于摠护使禀定时,以香大厅不如斋室,旧陵出玄宫后,成殡以斋室为教,近始敬考迁园事实,则其时圣意,盖寓朝夕居庐之义,而今番则事势与己酉不同,然而犹奉于斋室,亦甚未安,出玄宫后成殡,依古例,以丁字阁为之事,都监知悉。

○朴绮寿启曰,大提学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奏文撰进命下之后,如是违牌,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同副承旨沈能岳书启,臣于本月十五日巳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皇华坊聚贤洞契右议政林汉浩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日前,伏承第三疏批答,不惟不赐矜谅,奖诩勉饬之盛意,出寻常万万,臣诚浅辞拙,既不得感回天听,反侈宠命之屡勤,始而惶懔,终焉惭恧,奉读以还,无地自容,今此承宣临门,恩教复下,谕之以相须之义,相感之理,谆复恳挚,如父诏子,蝼蚁贱品,何以得此不世之隆眷异渥也?其在不俟驾屦之义,何敢为晷刻逡巡之计,而自量绵薄,实无一半分堪承重任之望。古语曰,陈力就列,不能者止,今臣所叨,决知其不能,而犹且冒进,则毕竟覆𫗧之患,理所必至,如臣昏愦老残,使之备数于岩廊之上,任其颠倒偾败者,是岂位事惟能之道乎?臣之不敢进身膺命,持此为艮限,惟愿即赐镌改,仍降严诛,以惩屡违之罪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绮寿曰,朝者敦勉,罄悉衷曲,谓卿之出,不俟驾屦,今见附奏,大失所图,予方以得卿为重,卿其可视予如遗,卿无难进之义,予有如渴之望,上下相持,徒亏事体,卿其深谅予诚,幡然即起事,尔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朴绮寿,以吏曹言启曰,孝陵别检柳夏永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迁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取考各年誊录,则轮台板所用黄肠板一立,小方床所用黄肠板一立,并以长生殿所在退板取用矣,今亦依前例取用,何如?传曰,允。

○以江原监司申在植状启洪川县民家失火事,传于赵民和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5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教根。左承旨李鹤秀。右承旨赵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冕燮式暇。右副承旨朴绮寿坐直。同副承旨沈能岳偕来进。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大琎宋奎弼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朴绮寿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奏文撰进命下,已至多日,而大提学沈象奎一向违召,无意承膺,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洪学渊,修撰姜世纶,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洪学渊,修撰姜世纶,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绮寿曰,只推。

○朴绮寿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司谏李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绮寿曰,只推。

○朴绮寿启曰,大提学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奏文撰进命下,已至多日,一向违召,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洪学渊,修撰姜世纶,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同副承旨沈能岳书启,臣更奉圣谕,即为传谕于右议政林汉浩所住处,则以为,昨于偕来承旨之临宣圣谕也,臣以拙讷之辞,冒死申恳,祈垂曲谅,今又恩教诞降,以勉以饬,愈往愈隆,至于其可视予如遗之教,尤万万惶陨惊懔,求死不得,人臣事君,分义虽严,廉防亦重,臣之前后供仕,无一善状,即圣明之所俯烛,闲漫之职,犹患其不胜任,况更进一步,厕迹于鼎席之间,责以当世之务,则其孤恩偾事,可立而待,圣教屡勤,而臣之不堪承当之实,与前无异,今日之申吁,亦昨日之已陈者,以奏以疏,悉暴无馀,何敢为饰辞例让,以重不诚之罪乎?日夜踧踖,精竭神疲,言不知裁,惟愿亟加严命,削臣之职,正臣之罪云矣。臣既承偕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绮寿曰,前后敷告恳至,何如,而卿之迈迈,愈往愈过,是循墙之小谅,重于为国之公体,岂所望于卿者也。启沃之嘉猷,弘济之良图,政赖卿与僚相,相须勉勉,卿之郑重如彼,予安得不喉之渴而舌几弊也?卿其勿复费辞,即为膺命事,遣亚卿传谕,仍与偕入。

○朴绮寿启曰,右议政敦谕,遣亚卿传谕事,命下矣。何亚卿进去乎?敢禀。传曰,刑曹参判进去。

○朴绮寿,以礼曹言启曰,英陵、宁陵官员,以本陵局内松虫炽发,日日捕捉,无以止息,烟军调发事,前有所论报,而此时方农,调发民丁,亦涉重难,为先两陵军保合番,逐日拾捉之意,题送矣。即接其所报,则今年虫患,比前尤甚,多发军丁,连为拾去,日甚炽盛,以如干守护军,万无尽除之道云矣。莫重陵寝,松木有此虫蚀,诚甚惊悚,本牧烟军,量宜调发,与两陵军,合力使用,不多日内期于捕除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朴岐寿。

5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教根。左承旨李鹤秀。右承旨赵民和坐直。左副承旨金启温未肃拜。右副承旨洪冕燮坐直。同副承旨朴绮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大琎仕直宋奎弼。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巳时加漆后,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洪冕燮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民和启曰,左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奏文撰进,已有成命,而大提学沈象奎一向违召,无意承膺,事体道理,俱极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沈能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启温落点。

○赵民和启曰,大提学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奏文撰进命下,已至多日,一向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连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冕燮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司谏李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冕燮曰,只推。

○以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洪学渊,修撰姜世纶,副修撰林颜喆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赵民和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洪学渊,修撰姜世纶,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洪学渊,修撰姜世纶,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赵民和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洪学渊,修撰姜世纶,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刑曹参判张铉宅书启,臣于本月十六日子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皇华坊聚贤洞契议政府右议政林汉浩所住处,则以为,忝叨匪据之命,于今二十有馀日,其间传谕为六度矣。每一承奉,十行温纶,德意蔼然,矧又亚卿辱临,恩教复下,字字郑重,句句恳挚,眷注已逾于涯分,宠光偏厚于微躯,揆以常情,宜即感激趋膺,而臣之一味引伏,不敢蠢动者,岂无其由乎?礼义廉耻,谓之四维,朝廷之上,辞受进退,必以四维为准,故古人亦以是占其当世之污隆,所关不轻而重矣。臣以一介疏暗蔑识之人,叨此莫重莫大之任,居然出膺,视若固有,则其于礼义廉耻,当乎否乎?今乃不问其当否,知进而不知退,则四维之严,已于未出脚之前,自臣身先坏也,其何以出而有为乎?屡回量度,终不得其所以进身者,惟以速被逋慢之罪,警励具僚,为不报之报焉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于朴绮寿曰,附奏之来依旧听我邈邈,宁不慨叹,宁不慨叹?当此大事当前,事务积滞之时,岂宜如是郑重,俾予疲于应接乎?不在多诰,卿须幡然簉朝事,卿其更为传谕,期于偕来。

○赵民和以迁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旧陵作瓮家择日,以六月十六日,已为启下矣。细量其日字事势,则前期四朔,又值潦节,许久造待,殊涉未安,令该曹更择吉日,何如?传曰,允。

○又以迁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新旧陵外梓宫同日陪进,多有事势掣碍之端,令该曹元择日外,更择一日,以为次第陪进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迁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取考誊录,则辛亥迁陵时,启旧陵役军、轝士军中,精抄壮健者四百名举行,己酉则因特教,紫门军二百名使用矣。今番则以何年例举行乎?敢禀。传曰,己酉年例为之。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今此迁陵因山时,大小使客之支待,若皆分定于畿邑,则厨传之弊,不可不念,依庚申、乙亥年例,奉命承旨外,使各其司举行,而中使往来时,依例乘太仆马,粮馔令户、惠厅备给,何如?传曰,允。

5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教根。左承旨李鹤秀内阁直。右承旨赵民知坐直。左副承旨金启温。右副承旨洪冕燮坐直。同副承旨朴绮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大琎仕直宋奎弼。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进御加味归脾汤依前方,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洪冕燮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民和启曰,同副承旨朴绮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奏文撰进成命,已至多日,而大提学沈象奎一向逡巡,无意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启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以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洪学渊,修撰姜世纶,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赵民和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洪学渊,修撰姜世纶,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朴绮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洪冕燮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司谏李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冕燮曰,只推。

○赵民和启曰,大提学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奏文撰进命下之后,如是屡违,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洪学渊,修撰姜世纶,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赵民和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洪学渊,修撰姜世纶,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刑曹参判张铉宅书启,臣于本月十七日亥时量,敬奉圣谕,即为传谕于右议政林汉浩所住处,则以为,臣申暴微恳于偕来亚卿宣谕之后,冀蒙察纳,及伏承圣教下者,一兪尚靳,诲责愈勤,有若臣可进而姑为不进者然,抑塞惶蹙,如行路而路穷,末由回旋,天地虽大,岂能无憾?盖人臣难进,固多其道,才具不逮则不进,爵位逾分则不进,筋力衰耗则不进,此三者俱是难进之端,顾念臣以才具则空疏拙劣,以爵位则不称其服,以筋力则老耄昏愦,有一于此,尚不可供职,况兼此三者乎?非臣不欲进,即势使之然也。前后章奏,披沥无馀,圣明亦应俯烛,而俯念之也。严庐谅阴之中,以臣去就,致烦酬应,极知其惶悚,而情踪有不得不已,区区祝愿,惟在于亟赐镌削,遄伏谴何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洪冕燮曰,自卿始拜之日,予所以敷告心腹,几无馀蕴,而卿之巽辞,徒近𫍙𫍙之拒人,此岂君臣相孚相感之意乎?为卿慨然,予则以致卿感悟为诚,玆遣正卿,申告如渴之思,卿其即为出膺,弘济时事。

○传于洪冕燮曰,右议政敦谕,汉城判尹传谕,仍与偕来。

○赵民和,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大行王大妃殿宝篆文,令书写官议政府领议政韩用龟,敬书正副二本以入,仰备睿览,裁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迁陵都监启辞,新旧陵外梓宫同日陪进,事势掣碍,令该曹元择日外,更择一日,以为次第陪进之地事,允下矣。旧陵外梓宫陪进吉日,令日官赵相顺更为推择,则来八月初二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而原单子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迁陵都监启辞,旧陵作瓮家择日,前期四朔,又值潦节,许久造待,殊涉未安,令该曹更择吉日事,允下矣。旧陵作瓮家吉日,令日官赵相顺更为推择,则来七月十三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而原单子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冕燮,以兵曹言启曰,庆熙宫卫将吴圣锡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申緖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公忠前虞候李台远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5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教根。左承旨李鹤秀内阁直。右承旨朴宗珩未肃拜。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洪冕燮坐直。同副承旨朴绮寿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大琎仕直宋奎弼。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巳时加漆后,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内阁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洪冕燮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绮寿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绮寿曰,检校待教徐憙淳,驰诣显隆园奉审,仍诣健陵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赵民和启曰,左副承旨金启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珩落点。

○以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洪学渊,修撰姜世纶,副修撰林颜喆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绮寿曰,只推。

○朴绮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洪学渊,修撰姜世纶,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冕燮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司谏李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冕燮曰,只推。

○汉城判尹郑晩锡书启,臣于本月十九日,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皇华坊聚贤洞契议政府右议政林汉浩所住处,则以为,臣之吁天申恳,凡几度矣。恩谕才下,臣奏辄陈,一日二日,自至烦渎,严畏怵惕,骇汗浃背,际此正卿又临,传宣圣谕,伏承为卿慨然之教,双手擎读,益不胜惶陨之忱,圣明之世,虽匹夫之贱,皆得有怀自尽,而臣独抱此微谅,尚未蒙曲遂之恩,实惭臣之诚薄,而其为抑塞则深矣。矧今滦迁定期,鲁祔卜吉,凡百臣僚,莫不奔凑率职,臣之区区微忱,亦岂无随众供仕,以效尺寸之心,而见职未解之前,一出无路,自以厕迹于班联之身,不得报效于终事之地者,罔非臣罪,瞻望陨结,悲悚交中,莫知为对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冕燮曰,昨谕之后,翘伫益切于中,朝见附奏,何卿之浼浼又若此也?卿所辞之端,皆予之前所明谕者,则卿虽欲以此为难进之方,其可得乎?且大官出处,虽云与庶僚不同,亦人臣之职,而人所共经,则当出而出,卿何独郑重乃尔?况今事务殷繁之日乎?予不欲更烦,卿其幡然起膺事,卿其更为传谕,期于偕入。

○汉城判尹郑晩锡书启,臣于当日酉时,敬奉圣谕,即为传谕于议政府右议政林汉浩所住处,则以为,臣不堪任事之状,累陈于疏奏,而未蒙天鉴之照烛,终靳允许,一直敦召,分义所在,不敢更事逡巡,以伤事面,而损国体,惟当拚弃廉隅,强所难强,冒进出肃,而第臣素患感滞疝泄之证,尚未良已,数日调治,容俟少间,趋造前席,更陈未毕之恳,冀蒙体谅之恩矣。臣当从近膺命而重臣之来留陋巷,多日相守,在臣心尤涉悚闷。伏乞亟收偕来之命,以安私分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卿则还入。

○朴绮寿启曰,大提学沈象奎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以为奏文撰进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绮寿,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皇帝御名避书事,礼部咨文出来矣,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入送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山陵始役,在今五月二十二日,本都监提调以下今日先肃拜,二十日出去矣。京郞厅一员,依例以兵曹佐郞安允璟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臣仑寿今日以全罗道法圣仓漕船,庆尚道右漕仓漕船点检事,出来江上矣。庆尚道左漕仓所属昌原等八邑庚辰条田税大同合米一万三千六百五十三石零,太二千一百二十五石零,本仓元漕船十四只分载,追后来泊于西江前洋,故一体点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台远亦,旧还未捧,异于新还,道启所论,已多参恕,而捧未准数,既登陈闻,律以经法,终难全贳,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大提学沈象奎疏曰,昊穹不吊,大行王大妃慈庥奄閟,臣民普恸,若在庚年,日月流速,旬朔屡改,伏惟殿下,茕茕在疚,孺慕含恤,益复罔极。惟是天心默佑,地灵自效,滦迁鲁祔,叶大同之吉,而卜无疆之基,此诚圣孝之所感格,今昔攀号颂幸又万万。仍伏念,臣之疏劣衰惛,谬任重藩,以再期之久,无一事之效,民生之困瘁,而未有以纾恤,财赋之罄匮,而未有以经理,戌禁堕弛而无所整饬,蠧弊繁滋而无所剔补,因循姑息,徒窃厚廪,幸免谴罚,诚荷宽贳,虽无吏议师规,自惟尸素之辜,实切惴骍之忱,千万不自意,三馆恩命,遽在纳符之翌日,是官之不常备,而殆若须臣之归者,臣惝恍悸恐,不省所以自措也。臣之滥玷圈望,今且十数年,而间亦再叨特拜,又尝一蒙宠仍,辄将不称不堪之实,章奏辞免,冒渎猥多,前后披罄,至为八九,今亦无说可以复陈,而渊鉴固已悉烛,其无足可任之状,不惟是也,本其空疏短拙,近又枯涸遁脱,凡是文字之事,一切抛废久矣。虽欲血指腐毫,复为十数年前之龃龉伎俩,真不可得焉,前犹必辞而不敢冒,则今又何持而为苟膺之计乎?伏况玆者辨诬之举实系百年未遑之事,义理极其关重,将以昭阐于天下后世,亦须辞令之善,如臣之必无能承当者,不可以其名在圈望,而漫然复任也,又决矣。臣于道路劳憾之日,重添轮疾,归即落席委顿,神精澌阙,虽此数行陈丐,亦无以趁自缔思,惟日违逋,且将浃旬,惶闷陨迫,弥积蹇慢之罪,今仅勉强愦昏,略入文字。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与罢免,公私大幸,臣不胜瞻仰祈恳祝颙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即为行公。

○左副承旨赵民和疏曰,伏以,臣与新除授右承旨朴宗珩,有亲查应避之嫌,揆以公格,在下当递。伏乞圣玆,俯垂鉴谅照例,以安私分,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5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止渊。左承旨李鹤秀内阁直。右承旨朴宗珩坐直。左副承旨曺凤振坐直。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朴绮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大琎宋奎弼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药房提调金履乔,左承旨李鹤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祭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亦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冕燮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白致乐、朴周燮,持平卢光斗呈辞,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鹤秀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宗珩启曰,奏文撰进成命,已至多日,而大提学沈象奎一向违召,无意承膺,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既无必辞之端,课日违牌,殊涉不当,更为牌招,严饬肃命。

○李鹤秀,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金教根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珩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知申许递,与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以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洪学渊,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珩曰,只推。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止渊、曺凤振落点。

○朴宗珩启曰,大提学沈象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特教严饬之下,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珩,以侍讲院言启曰,弼善金益铉入直矣,身病猝重,才已入禀出去,上番阙直,事甚未安,辅德、文学未差,兼弼善李沆呈辞受由,兼辅德朴绮寿以承旨除本仕,兼文学洪学渊,即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鹤秀,以宣惠厅言启曰,魂殿陵所三年内所供菜蔬柴炭等价,本自户曹磨炼,分定于京畿各邑,而己亥以后国恤时,为除畿民之弊,始令本厅,句管给价,而价本则或以江都米,或以常平、赈厅、宣惠各厅与兵、户曹、各军门所在银钱米布,启禀取用者,已成恒例矣。今此大行王大妃殿三年内菜蔬等价,亦依此例,以米木钱三分磨炼,米一千七十五石七斗八升三合九夕,木六十四同二十五疋,钱六千四百五十两等,取用于宣惠各厅、常平赈厅、兵户曹、各军门,而自本厅有难直为派定,依前例特令庙堂参量区划,一依各其司定式上下,以为贡人进排之地,而魂殿入番宗室以下参䓀价元数九百八十二石二斗八升一合八夕,依乙卯定夺,折半减除,依丙申定夺,又减三分一外,米木钱三分磨炼,米一百九石五斗九升四合,木六同二十七疋,钱六百五十四两等,亦令庙堂一体划定,直给魂殿所属,俾无窘急之弊,何如?传曰,允。

5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止渊。左承旨李鹤秀内阁直。右承旨朴宗珩。左副承旨曺凤振。右副承旨洪时济坐直。同副承旨沈能稷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大琎宋奎弼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曺凤振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白致乐、朴周燮,持平卢光斗呈辞,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时,敢启。传曰,知道。

○李止渊启曰,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朴绮寿,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时济、沈能稷落点。

○李止渊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洪时济,同副承旨沈能稷,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宗珩启曰,奏文撰进,成命已久,饬教又下,而大提学沈象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严饬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朴宗珩,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洪学渊,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洪学渊,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珩曰,只推。

○以兼文学洪学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珩曰,只推。

○朴宗珩,以侍讲院言启曰,兼辅德朴绮寿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朴绮寿。

○朴宗珩,以侍讲院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兼文学洪学渊,既有只推之命,与兼辅德朴绮寿,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迁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今番瓮家造成时,陵上石物,势当撤排,而谨考《己酉誊录》,则瓮家始役时,石物渐次撤移,以便工役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迁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三色烛笼、火铁烛笼,红箭门内,例以忠赞卫奉持,而谨考《庚申誊录》,则以军人奉持矣。今番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迁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旧陵隧道阁始役之后,凡百时急往复之事,不可一刻迟滞,依山陵都监例,别设罢拨于旧陵所之意,分付兵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发引时,始兴行宫,华城行宫,山陵丁字阁三处宿所,当有传漏,而取考《庚申》、《乙亥仪轨》,则传漏军折半,以卫军举行,折半自畿营举行矣。今亦依此分付于禁漏及该曹该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大行王大妃发引时,内外门路及轮舆排设处所,肩轝大轝待令处所,预为禀定,然后可以趁期举行,自殡殿门,由弘仁门、宾阳门出,由明政殿后门入,复由明政殿正门出,至月台,排设轮轝,自月台移奉于肩轝,至弘化门外,自弘化门外,移奉于大轝,至宗庙前路排设所少驻,进发至崇礼门内排设所少驻,换用短横杠,出城门排设所少驻,还用本杠,至路祭所,仍以大轝,少驻于幕次,还为进发,至鹭梁昼停所少驻,换用短横杠过舟桥,至排设所少驻,还用本杠,至始兴县行宫大门外,自大门外至欑宫门外,排设轮舆,翌日离发,自始兴县行宫大门外,移奉于大轝,至肆觐坪昼停所,仍以大轝,少驻幕次,还为离发,至长安门外排设所少驻,换用短横杠,入城门排设所少驻,还用本杠,至新丰楼外,移奉于肩轝,至中阳门外,自中阳门外,至欑宫,排设轮舆,翌日离发,自新丰楼外,移奉于大轝,至八达门内排设所少驻,换用短横杠,出城门排设所,还用本杠,至陵所红箭门外,直以大轝,至丁字阁月台,自月台至欑宫,排设轮轝,依此磨炼,而大皇桥以后,则树木茂密,势难用本杠,亦依乙亥年例,换用短杠之意,预为分付于各都监轝士大将京畿监司处,何如?传曰,允。

5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止渊。左承旨李鹤秀内阁直。右承旨朴宗珩坐直。左副承旨曺凤振。右副承旨洪时济。同副承旨沈能稷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大琎宋奎弼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梓宫书上字后,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洪时济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时济曰,右议政留待。

○传于洪时济曰,右议政入侍。

○李止渊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时济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司谏李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时济曰,只推。

○以兼辅德朴绮寿,兼文学洪学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珩曰,只推。

○朴宗珩,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洪学渊,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洪学渊,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珩曰,只推。

○朴宗珩,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洪学渊,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陵所及浮石诸处时急往来之际,附近驿骑马二匹,依前例立把事,分付京畿道臣,何如?传曰,允。

○以京畿监司韩兢履状启,全罗道光阳县税船到高阳、金浦境致败,而两邑互相推诿,不即钩拯,以致迟滞者,有违法意,亦关后弊,高阳郡守李宪祖,为先罢黜,并与金浦郡守李文载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沈能稷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以京畿监司韩兢履状启朔宁郡民家烧烬事,传于沈能稷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以京畿监司韩兢履状启抱川县监李思默遭父丧事,传于沈能稷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以庆尚监司李在秀状启,五月朔进上生竹笋,节序差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沈能稷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全罗右水使闵宗爀状启,猬岛佥使李殷培,以身病罢黜矣。交代前轻先出陆,其罪状令攸司禀处,管下边将,致有此擅离职次之境,惶恐待罪事,传于沈能稷曰,勿待罪事,回谕。

○沈能稷,以备边司言启曰,陪往大将李海愚,当依例兼管捕将矣。左边捕盗大将李勉植,今姑许递,令该曹即为差出,何如?传曰,允。

○沈能稷启曰,左边捕盗大将李勉植,许递事,允下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他边大将兼察,牌招听传教。

○沈能稷,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水原留守金蓍根状启,则以为,本府还饷,自来鲜少,而见今农务方殷,种粮垂乏,本府还饷留库条中租米太合三千三百三十六石及属邑所在南汉饷租二千二百三十八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还未排巡,农不继粮,民情政在渴闷,分留难守常法,依状请数爻,许令加分,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粮饷色从事官吴庆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禁府照目粘连,公清前兵虞候李台远矣本府议启内,旧还未捧,异于新还,道启所论,已多参恕,而捧未准数,既登陈闻,律以经法,终难全贳,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启,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辛巳五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庐次。右议政入侍时,右副承旨洪时济,假注书宋奎弼,记事官郑知容、金正喜,右议政林汉浩以次进伏讫。汉浩曰,近日日气不调,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汉浩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汉浩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汉浩曰,臣以最居人下之姿,忽叨千万不近似之职,以疏以奏,屡陈无用之实状,而辞拙诚浅,不能上格天心,未蒙兪音,荐降敦谕,怵畏分义,黾勉出肃,盖欲趋造前席,申暴未毕之恳,冀蒙体谅之恩,非敢曰,才具之可堪此任而出膺也。且臣贱齿,即《礼经》致仕之限,老而许退,礼防甚严,而宜退不退,贪变宠禄,冒据非据,则非但臣心有愧于廉防,《礼经》之限,未免自臣而毁划,其于当世之讥议,何哉?臣素以脆弱之质,积伤于水土,手足麻痹,疝积成痼,渐至难医矣。昨冬傧使之行,触冒风寒,脚部不仁之症,更复添发,自春见縻敦匠之职,终事之地,不敢言私,力疾赴公,积劳之馀,形证复剧,出入升降,前后颠踬,非止一再,此是都监堂郞皆所目睹者矣。绵薄之才,既不可任事,礼防与病状,亦难冒膺矣。方当国有大事之时,臣若有尺寸之能,不效于此时,更待何时乎?臣非敢矫饰例让,出自衷曲而仰陈者,庶几天鉴之俯烛焉。上命大臣先退,汉浩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止渊。左承旨李鹤秀。右承旨朴宗珩奉审进。左副承旨曺凤振坐直。右副承旨洪时济坐直。同副承旨沈能稷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成大琎仕直宋奎弼。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进御加味正气散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洪时济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呈辞,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凤振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宗珩曰,礼房承旨驰诣健元陵奉审,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洪时济,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韩兢履状启内,高汤郡守李宪祖,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金浦郡守李文载,其罪状亦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宪祖今方上来,待命拿囚,而李文载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兵曹,以李海愚为左边捕盗大将。吏曹口传政事,以郑渊始为高阳郡守,兪凤柱为抱川县监。

○曺凤振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李海愚,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即伏见平安假都事金炳文进贺使还渡江状启,则本道观察使李鲁益卒逝之由,已为驰启为辞,而先发之原状启,尚未到院,拨路申饬,前后何如,而今此道臣卒逝之时急状启,若是迟滞,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常时不饬之京畿、黄海两道道臣,并推考,当该封启之假都事,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假都事一体推考。

○以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洪学渊,副修撰林颜喆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时济曰,只推。

○洪时济,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洪学渊,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右水使闵宗爀状启内,猬岛佥使李殷培,虽以身病启罢,交代前轻先出陆,万万骇然,其罪状令攸司禀处启下矣。李殷培自任所未及上来,依例发遣府书吏,所到处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右议政林汉浩箚曰,伏以,臣滥叨匪据,辞不获命,已冒没出膺矣。所带兼衔,在法当递,右宾客之任,离筵进讲,所关紧重,造纸署提举,即交邻时纸地进排之职,亦不可一向虚縻,玆敢短箚陈闻。伏乞圣明,俯垂鉴谅,特令该曹照例镌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请许副,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5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止渊。左承旨李鹤秀内阁直。右承旨朴宗珩。左副承旨曺凤振。右副承旨申纬坐直。同副承旨洪时济坐直。注书李宪兢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成大琎宋奎弼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午时梓宫结裹后,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中宫殿、嘉顺宫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别奠后,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世子宫,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中宫殿、嘉顺宫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进御加味归脾汤,自今日停止,加味正气散前方中,加干葛一钱、川芎五分,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李止渊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同副承旨沈能稷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纬落点。

○备边司,以金履乔为平安监司。

○李止渊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本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曺凤振,以备边司言启曰,此时关西新伯之赴任,一时为急,新除授平安监司金履乔,令政院待下批即为牌招肃命,仍令辞朝,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徐能辅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洪时济进。以郑尚愚为吏曹判书。

○洪时济,以吏曹言启曰,判书郑尚愚在外,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会宁府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堂上曾经兵使,并拟,何如?传曰,允。

○再政。以洪起燮为辅德,金鼎均为文学,沈象奎为右宾客,李东永为弼善,李肇源为知春秋,沈象奎为内医提调,郑尚愚为平市提调,郑尚愚为造纸提调,徐凤淳为会宁府使,李祖荣为鸿山县监,注书单李宪兢,承文副正字二单朴宗范、李相重,平安监司单金履乔,会宁府使徐凤淳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左宾客单沈象奎,右宾客单朴仑寿。

○兵批,行判书金在昌病,参判赵晋和入直进,参议柳𣽤病,参知李友秀病,右副承旨申纬进。以金鲁甲为箕城将,佥知二单李齐年、金性渊,护军金教根、许溟,副护军金启温、洪冕燮、赵民和、沈能岳、沈能稷、李敬参、洪履简、安廷𤩽,副司果洪益闻,以上单付,兼平安道节度使单金履乔。

○申纬启曰,新除授注书李宪兢,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洪学渊,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时济曰,只推。

○洪时济,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洪学渊,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检校直阁李鲁益,今月二十日卒逝于平安监营任所云,致吊恤孤,致赙致祭劝肉等节,待因山后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迁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今此迁奉时,服玩诸具,当为措备,而冕服圭几杖镜梳函,若有平日所御者,则勿为造成,载在《补编》及各年誊录,而庚申国葬时,冕服圭,尚方奉诣,镜梳函内下,几杖造成,庚午迁奉时,冕服镜梳函几杖新造,圭以旧件取色入用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口传下教举行。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于洪时济曰,今番迁陵时,冕服当自内造备,其馀服玩之具,以旧件仍用,外柜,新造预待。

○洪时济,以迁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庚申国葬时,砚匣函砚石笔墨,具内下,御制册手圈新印三经、四书合十函内外,裹褓灰函具,自内阁举行,而谨考誊录,则辛亥迁奉时,退圹中砚匣笔墨等物,因摠护使所启,有旧件可用则用之,不然则不必新造之下教,庚午迁奉时,都监以旧件书册,若皆完具,则当件用之,如或毁伤,则不知当用某某册,而且与初丧有异,虽勿用,似无未安之事,草记蒙允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口传下教举行。

○又以魂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魂殿修理,今已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纬,以备边司言启曰,今番进贺使回还时,配天敕祔庙敕,顺付出来矣。到京日迎接仪节,令该曹照例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同言启曰,平安监司李鲁益,在任卒逝矣,返柩时担军,依法典题给事,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公清监司李锡奎状启之启下于义禁府者,则以为延豊县殿牌作变罪人喜允子正得,今月十五日,依律处绞为辞矣。诞日之不得用刑,载在《大典》,则今此重辟之举行于伊日,大违法意,不可但以不审言,当该禁府都事及地方官,令该府,拿问勘处,虽以道臣言之,始不能先期提饬,终未免循例启闻者,亦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军色从事官李宪球,时在庆尚道大邱地,而身病甚重,不得上来察任,久旷可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5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止渊。左承旨申纬坐直。右承旨朴齐一未肃拜。左副承旨李友秀未肃拜。右副承旨洪时济坐直。同副承旨申绰未肃拜。注书李宪兢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成大琎仕直郑德和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李止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申纬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申纬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止渊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左副承旨曺凤振,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时济启曰,新除授注书李宪兢,时在公清道公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曺凤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曺凤振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纬曰,与左承旨、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待明朝,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绰、李友秀、朴齐一落点。

○申纬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招启辞未下,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司谏李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纬曰,只推。

○以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申纬曰,与谏院违牌台侍,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执义姜世鹰,掌令姜世白、朴周燮,持平李是远,司谏具宜默,落点。

○宋奎弼拿处,代以郑德和为假注书。

○以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洪学渊,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时济曰,只推。

○洪时济,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洪学渊,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李鹤秀。

○洪时济,以礼曹言启曰,取考誊录,则顺付诏书入京日颁诏后,有即日颁教之举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今番进贺使回便,祔庙敕配天敕,顺付出来,到京日迎接仪节,令该曹照例举行事,允下矣。取考誊录,则顺付诏书入京日,百官郊迎,殿庭行礼,而自上行礼之节,依正至圣节望阙时例磨炼,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所报,则东籍亲耕田所种大麦小麦,今五月晦间,当为成熟云矣,依乙丑年例,以摄刈举行,而此后三年内刈获之节,亦依此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京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丁字阁假丁字阁,一依各陵寝例,营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监京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取考各年仪轨,则大轝吉凶仪仗假家不为造作,只设雨备及油遮日矣,今番,亦依此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京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在前新陵,奉安于先陵同原,则两设神路,而三年后,假丁字阁神路撤去,只存丁字阁神路矣,今番陵所,虽行合祔之礼,丁字阁既已各建,则神路当依例两设,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申纬,以义禁府言启曰,延豊县监朴馨源,禁府都事申世权,拿问勘处事,传旨启下矣。申世权,今方待命拿囚,朴馨源,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启目,猬岛前佥使李殷培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又启目,禁府都事申世权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又启目,笠岩前别将李东益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又启目,高阳前郡守李宪祖,金浦郡守李文载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平安监司金履乔疏曰,伏以臣以药院承候,趋入阙中,得见臣名首玷于关西道伯荐望,而猥蒙恩点矣。臣遂径退私次,默颂殊渥,思其所以承当,而莫知为计也。噫,臣本无似,谬蒙知顾,在内清要,几尽兜揽,前带选部之长,系尤重任,一年盘礴,百出疮疣,而式至迁解,获免罪戾者,祗以比准于资格,擸掇于舆众,犹有蹊迳,可以依样做去也。至于藩任,虽曰外轻,以其任则专制一方也,以其职则承流宣化也,以其务则钱谷甲兵也,事或常出于格例之外,而责有所归于统辖之地,其视居内,较难如此,而况玆关西一路,地接辽、燕,为国锁钥,财殷物阜,甲于域中,委寄之重,从古殊别,迺自十数年来饥馑,仍以兵革凋瘵,至于涂炭,穷阎之杼柚俱空,列郡之廪庾已竭,公私困仆,莫可收拾,而新丧按使,百务丝棼,冠盖相望,应接不暇,当此之时,虽使智虑才望,不愧古人者当之,犹患不及,顾臣钝劣,试于内而尚如彼愦愦,居外蔑效,不待言而知也。与其偾事而获戾,无宁揆分而自解,此臣所以踧踖却顾,不敢为冒膺之计者也。且臣于前头北来之使,亦有所大段难便者,道臣之送迎境内,即法例之不可废,臣家之回避彼人,乃上下之所共知,迎送则公事,回避则私义,私而妨公,尤所不敢,玆敢披沥陈章,仰渎宸严。伏乞圣明,俯赐鉴量,亟递臣新除藩任,回授无故可堪之人,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辛巳五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李止渊,假注书成大琎,记事官郑知容、金正喜,检校待教徐憙淳,右副承旨申纬,假注书宋奎弼,事变假注书金履喆,左议政南公辙,右议政林汉浩,户曹判书朴仑寿,右参赞李羲甲,刑曹判书李存秀,礼曹判书金鲁敬,刑曹参判张铉宅,汉城右尹徐英辅,训炼都正徐春辅,行护军徐有闻、金逌根,礼曹参判赵万永,修撰姜世纶,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崔源、金殷相,进伏楹外讫。用龟曰,日气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用龟曰,医官使之诊候,何如?上可之。千根等以次入诊,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外感之气,渐至复常矣。用龟曰,汤剂退而议定矣。上曰,次对为之。用龟曰,迁陵时志石,谨考誊录,则英陵迁奉时,两位志文,合撰用之,长陵迁奉时,亦依英陵已例为之矣,今番旧陵迁奉,新陵合祔,既在同日,则志文之依两陵例合撰,揆以情礼,实为允当,制述官,即为启下,使之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从前合祔陵寝,皆为各设表石,盖以国恤有先后之故,而辛亥长陵迁奉,同时合祔,故表石只设一坐,前后面文字,并为合刻,今番似当援用此例,而事体重大,有不敢擅便,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表石既以一坐合刻定夺矣,事当别治新石,而新浮石品,终不如旧石之尽美,且旧石高厚且广,虽除磨正分数,比之各陵寝表石,有衍而无减,众议皆以为旧石,并加檐仍用,至于笼台石,则体石磨正之后,难以密合而安固,措备新石,极为便当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外梓宫陪进,更以八月初二日择入启下矣,揆以近例,则舟桥当于七月望间,先期造成,而第念时值潦节,江流易涨,截江横桥,将涉数月,有非先事审慎之道,外梓宫陪进时,则另择完固船只,编结渡涉,甚合便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迁奉时哀册文,谨考誊录,则长陵迁奉时,依宁陵例,仍用旧册,而就末帖空处,添载迁奉年月,今番亦依此为之乎?敢禀。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持平卢光斗上疏批旨,有庙堂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备尽咸阳、安义两邑户少还多之弊,仍以为咸阳还米,限万石,安义还谷,限折半,以详定例作钱,移送于还少邑,而耗条,虽值谷贱之时,必使作钱,毋增还摠,元谷,亦依例分甾,则两邑还弊,庶可矫革为辞矣。近来诸道谷簿,皆患不敷,而如咸安两邑,反以还多为弊者,盖缘邑僻而未见贸迁,谷贱而不许执钱,故耗条逐年添录,还摠随以渐滋,民邑之受弊,果如台疏所论,令道臣亲执列邑谷簿,较量山沿之枵积,折衷数爻之多寡,或移转或执钱,以为便宜裒益,渐次厘正后,状闻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即见统制使申䌹所报,则备陈贸牟停罢后,支放难继之状,仍以为括尽沿耗,才为二万石,收拾屯税,不过三千包,而较诸元应下三万石,则不足为七千石矣。若不及今变通,许多将士之阻饥,在所难免,就本营钱军米中四千石,依戊寅例,许贷,则添分充报之节,只是年限之差退,及其当限,元摠自如,支放不乏为辞矣,钱军米,虽与元饷有异,既是为缓急别储者,则年前数次划给之后,本谷尚未充报,而又此请划者,将有彼此俱罄之虑,顾念设置,本意实所难慎,而第以本营事势言之,饷耗屯税,不能当一年支放,宜有别划添补之方,而实无从他拮据之策,则其势,又不得不就此着手,而元谷近益刬缩,所谓实难准划钱军米二千石,特令许贷,以为排比苴补之地,此后本谷充报之前,毋得援例更请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即见平安前监司沈象奎所报,则以为本营壮中卫,以料需甚薄,赏资不厚,有欠激劝之故,顷于丙子,革其中卫名色,更募居民中从事武技者,改号以别亲卫士,置别将卫将各二人,援用扈卫厅料射之法,以当朔受料者,轮回入直,壮中卫都试,仍令移施之意,报本司草记燮通,而额数无定,每朔试射时,有料之校,无限之类,混同并赴,遂作无统纪之兵,今依壮中卫例,以三百六人定为元摠,分作三哨,以别将一人,卫将三人,磨炼,而朔射颁料,轮直赴操,都试等节,并仍丙子变通之规,施行为辞矣。壮中卫之丙子变制,盖轸武技激劝之方,寔仿扈卫料射之法,随时制宜,非不为美,而第其额数无定,抄择未精,致令捍卫之备,未有统纪之制,诚为可闷,今此道臣所请折衷旧规,深得要领,并依报辞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即见统制使申䌹状启,则以为本营句管三南旧还,以最近一年条,分数捧停,而至于兴德县,己巳停退三分二,当捧各谷一百十三石零,称以年久鬼录,屡烦往复,终不收捧,该县监洪梡罪状,令庙堂禀处矣。昨年穑事,既幸大登,旧还分数,亦非过多,而该邑之全无所捧,诚为骇然,该县监洪梡,令该府,拿问勘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吏曹判书郑尚愚,以敦匠之任,方在陵所,而该曹有难循例下谕云,此时铨官去就,亦为关紧,令政院下谕,使之上来肃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见今雨泽久閟,民事可闷,圭璧之祷,虽难遍举,第外道农形,如有渴闷处,则从前营邑之臣,随其缓急,不待朝家知委,虔诚设祷矣。虽在诸享停废之时,系是民事,不可徐缓,以此意,分付诸道,使之勿拘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辨正使,当为差出,而大臣则时原任俱有病故,无远赴之势,以崇品正二品中,通融备拟之意,分付吏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各年教命册宝印,俱为陈列于殡殿,发引日,奉诣陵所,自是仪节也。大行王大妃册宝中有尚今奉安于宙合楼者,令阁臣,从近奉出,传于都监,一体陈列于殡殿,何如?上曰,依此为之。公辙曰,魂殿殿号,既已敬定,则殿额,当以孝禧殿,新刻以揭矣。通和殿号旧悬板,即乙亥年御笔书下之本,还为奉入后,改揭新板,实合事宜,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汉浩曰,顾今悠悠万事,正在于世子宫德姓之将就,而若其将就之方,又在讲学之勤否,其开讲劝学之道,不可一日缓也。昔朱夫子疏论当世之急务,以辅翼太子为先,宋室南渡,国势不振,其时可言之事,非止于此,而以辅翼太子为急务者,岂无所以乎?太子,国之根本,根本正然后,可以维系群情,纲纪四方,朱夫子此论,真格言也。臣尝以宾客之任,屡登离筵,仰瞻睿容之岐嶷,又承玉音之洪亮,延颈之馀,葵忱益倾,窃冀时敏之工,日新又新,而第临讲之顷,通计一日,不过为数时,其馀则燕居之时,工业之间断,诚为叹惜,又况自内燕处之际,左右傍侍,皆是近习之辈,春邸睿质,虽夙成,睿德姑未尽就,正须辅导以勉之,讲论以明之,不当与暬御久处,以犯十寒一曝之戒,虽在悲疚之中,进讲之道,不宜久撤,既有列圣朝已行之例,又于在外儒贤询问之下,以趁今进讲为言,其说诚得矣。以臣愚见,宜即以时召接宫僚,讲讨经传,俾有开发睿聪之效焉。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汉浩曰,纪纲之不振,莫如今日,朝廷设禁而各司不知遵守,道臣发令而列邑不勤奉行,内而京司则预下外受,先后相续,且又私贷官财,取用库储,藏蓄荡然,外而列邑,或擅发还谷,或犯用上纳,仍不还报,恬不知畏,视若当然,奸猾之徒,夤缘作弊,恣意偸弄,上下相蒙,迁延时月,于斯之间,害及小民,京外财用,皆从民出,民力如渴,财从何出?近岁以来,经用不足,国无一年之储,已是寒心处,如使京外财谷,任其枵然,不思所以典守之道,则继此虞忧,将不知至于何境,兴言及此,宁欲无讹,若使为官长者,精白一心,谨守规度,各自勉励,以临其下,必当有观感之效,而欺瞒犯法之习,自可渐息,如一直沁泄,置而不问,将至于官不官而民不民,非细故也。宜严饬内外官司,不悛旧习,又复犯法,则但当断以重律,不少饶贷,以此意,严明知委,以为一分振刷纪纲之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汉浩曰,近来奢靡之习,年加岁增,衣章无度,贵贱无间,舆儓之贱,匹庶之微,皆尚华丽,服着逾分,灿灿之制,皆效贵家,玩好之物,多须燕产,互相模仿,看作高致,且掖庭宫属,尤有甚焉,寻常被服,必要轻细,虽以今番国恤时布木分赐事观之,屡次敲推,历日相持,为弊多端,外此凡事,可以推类而知,此弊不祛,糜财之窦,无以防塞,而生民受困,势所必至矣。昔汉文帝,躬行俭德,示天下敦朴,竟致粟腐贯朽之美,其郅隆之治,千载之下,令人兴叹,惟我殿下,圣德卓越,不可与汉文比伦,而若其府库之充溢,不及于古,臣诚莫知其故,传曰,草尚之风必偃,先自圣躬,益懋昭俭之德,以示内外宫府,则上行下效,不令而从,此岂非裕财足民之一助乎?深愿更留圣念焉。上曰,当留念矣。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诸宰奏事。仑寿曰,国恤时,臣曹应用,洽过三十馀万两,而除却祭需分定者,则实为二十馀万两,外此大事稠叠,入用浩多,其势不得不别般变通,顾今京外衙门,实无着手之处,在前如此之时,多有禁、御两营乡军停番,取用其钱米之例,而若以一二周年为限,则所得不能当所用,可谓有名无实,自今九月当为始,限以五周年停番,本曹取用之数,一依昨年例为之,则目下经用,庶可为牵补架漏,不至于大端狼狈之虑,故敢此仰达,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用龟曰,度支经用,渐就竭乏,当此有事之时,他无着手之处,言念国计,诚极哀痛矣。今此停番一事,关系则极其重大,事面则极其苟且,而目下事势,通变无路,且有年前已行之例,依户判所奏施行,似好矣。公辙曰,臣亦与户判,以此酬酢矣,来头经用,极其浩多,而京外俱无着手之道,虽知为苟且之政,而事到不得已处,恐难靳持矣。汉浩曰,臣于阁外,亦与闻此事矣,事面虽涉苟且,而目下通变之道,舍此更无着手处,臣岂有他见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仑寿曰,今番使臣之回,配天祔庙两敕,已为顺付云,为国计,诚多幸,而吊敕则匪久当出来矣,本曹敕需中,银子垂乏,不可不预为措处,就银货有裕衙门,限一敕所需八千两,令庙堂,分排区划,趁今吹炼然后,及期用之,可免临时窘束之患,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鲁敬曰,朝祖仪节,《五礼仪》则无所载录,《丧礼补编》,则以神帛行礼载录,而丙申年,博询大臣儒臣后,命依《五礼仪》举行,故庚申、乙丑、乙亥,俱自臣曹,考据丙申已例,禀旨不为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鲁敬曰,谨稽《庚午迁陵时誊录》,则外官进笺陈慰之节目,自臣曹启禀,则有勿为举行之命,而其后陵园迁奉时,皆依庚午例,不为磨炼事,禀旨定夺矣,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鲁敬曰,今此国恤发引时,殿下奉辞,返虞时祇迎仪节,当为磨炼,而乙丑、乙亥年,则奉辞于阙门外,祇迎于城门外矣,今番亦当依此举行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鲁敬曰,来壬午式年诸科初试日字,当待国恤卒哭后,禀旨磨炼,而大比科规,异于庭试,例为前期一朔录名,量其事势,则京外设场,将值深冬,事甚难便,取考誊录,退行多有已例,今亦退行于明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世纶曰,即伏见备边司草记启下者,公清道延豊县事,诚为悚然,诞日之不得用刑,盖出于迓续休命之意,而况重辟之举行于是日,事未前有,当该道臣之不能先事提饬,做此大错,不可以推考而止,公清监司李锡奎罢职,以政院事言之,原状启之无一言捧入,亦涉不审,伊时该房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龟曰,湖西道臣之今番事,不可但以不审言,儒臣之请罢,事体固然,而第念其莅任属耳,今若径递,则迎送之际,将致民邑之许多弊端,况今暵干,本道尤甚,来愿民事,不可不念,此时递易,诚为可闷,该道伯,姑为仍任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玉堂所奏,亦有所见矣。出举条纬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行公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纬曰,今日宾对,史官误为读批,事甚未安,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处,可也。出举条憙淳曰,承旨之直请拿处,有违格例,不可无警,当该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进御加味正气散,依前方一贴煎入。出榻教上命大臣先退,用龟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止渊。左承旨申纬。右承旨朴齐一坐直。左副承旨李友秀。右副承旨洪时济坐直。同副承旨申绰在外未肃拜。注书李宪兢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成大琎郑德和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自卯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洪时济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平安监司金履乔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朴齐一启曰,今此祔庙敕配天敕,顺付入京日,当为颁教,大提学沈象奎,待明朝牌招,以为教文制进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洪学渊,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齐一曰,只推。

○申纬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申绰,时在广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友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纬曰,只推。

○洪时济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掌令朴周燮牌不进,执义姜世鹰,掌令姜世白,持平金乐周、李是远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具宜默,掌令朴周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时济曰,只推。

○朴齐一,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洪学渊,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因山前开讲当否,下询于大臣及宾客事,命下矣。询问于大臣及宾客,则领中枢府事金载瓒,判中枢府事韩用龟,判中枢府事金思穆,俱为病未献议。判中枢府事徐龙辅,以为睿学将就之道,专系于讲筵,而召对与法讲有异,况有列圣朝已行之例,虽于因山之前,恐不当停辍矣。右议政南公辙,以为睿学将就之时,工夫不宜间断,召对又异法讲,而列圣朝,皆不以因山之前而停废,若于召接之际,讨论开发,不以文具,则名虽召对,其为资益之实,亦何间于法讲乎?宫僚所请,甚为得宜矣。左宾客朴䈁寿,以为召对与法讲有异,虽在因山前行之,既有列圣朝已例,则此时睿学将就之道,不可一日间断,自当按例仰请,而已至于俯询当否,则非但礼有废业之文,先辈之论,亦有参差,以臣肤浅之见,不敢臆论于从礼援例之间,在外儒臣,方带宫衔,惟在博询而裁处焉。右宾客林汉浩,以为做工之道,每患作辍无常,十寒一曝,炯戒攸在,伏况我邸下,志学之年,行且不远,睿知渐开,迨此和煦舒长,日对方册,讨论圣经,实有补于熏陶德性之道矣。近者停讲已久,虽为礼制之所拘,而旧学之间断,一日为闷,召对且异于法讲,因山前引接讲磨,自有列圣朝已行之例,今此宫僚之仰请诚得宜矣。伏望时赐召接,以为䌷绎旧闻,启发新知之地焉。左副宾客洪羲臣,以为睿德成就,专在讲学,而时敏之工,不宜间断,戴经既有读礼之训,列朝亦多已行之例,援古酌今,以召对进讲,恐无不可,而如臣𫍲寡之见,无以臆对矣。右副宾客金鲁敬,以为书筵之卒哭前停止,既无著令,缉熙之工,果有许久旷废之叹,雷肆草记,深得勉睿学之道,且有前此已例,固非全无所据,第臣愚见,终有所未安者,谨按己丑仁庙朝大丧时,亦以书筵当否,下询,而先正臣金尚宪议以为,王世子讲学,果急于一日,大行梓宫,方在殡殿,一边开筵,于礼于情,实为未安,尧、舜之以孝悌为本,王世子冲年所讲,尤当以孝悌为先,则山陵未葬前,姑为停讲,卒哭后始为开筵,以为合礼云矣,臣既蔑知识,又昧礼学,何敢妄论于停否之间,而先正之言,若是严正,伊后先辈之议,果未知一一皆然,而若其守常经而勉实德,诚非后来应文之论,夫莫严者丧礼也,当其非丧不言之时,大功犹当废业,况过于大功者乎?不然则岂以先正为国之诚,忽于劝学而然也,睿工诚难暂辍,期制尤有所重,法讲召对,开讲则一也,实与平时,或值斋日,以对代讲,事体迥异,今于俯询之下,不敢以先正未敢请之事,仰请行之,伏惟上裁云矣,敢启。传曰,召对为之,可也。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因山前开讲当否,收议于儒贤事,命下矣。收议于儒贤处,则赞善宋穉圭,以为衰癃贱臣,无闻无知,忽此梦寐之外,宫官衔命,以因山前春宫开讲当否,询及于草野病蛰之中,臣惶骇陨越,罔知攸措,臣谨阅两大臣及诸宾客献议,其援例而欲仿召对之仪者,实出于勉进问学之诚,据礼而欲从先正之论者,亦主于孝悌为先之意,孰非所以爱戴之者,而略有守经从权之别,惟在酌量义理事势,而自上裁处而已。顾臣懵陋,何敢出位而妄有所论列也哉?玆不免虚辱王人,臣诚死罪,臣诚死罪。副护军宋启干,以为草野微贱之臣,本不合于儒臣之列,故在前收议命下之时,一未承膺,盖出于不敢冒当之意也,不料玆者,王大妃殿因山前,春宫开讲当否事,有此下询之举,尤是万万梦想之外,闻命震懔,益不知措躬之所。第伏念自来处义,终始无异,则今何敢改操违分,以犯没廉之科乎?虚辱王人,惶恐俟罪。进善吴熙常,以为臣虚带讲衔,积逋召命,日夕惕息,惟俟威罚之加,千万匪意,以因山前胄筵开停当否,博询之举,混及于臣,臣既蔑学识,又不以见职自居,则何敢搀论于其间,而顾臣于睿学一事,寸衷耿耿,自有终默不能者,玆敢妄献瞽说,以备财幸,臣护见故事,开停之间,先辈议论,虽有参差,臣愚窃以为,目下书筵之切急,有不可胶守故常,见今睿龄渐近志学,而辅养之具,万万不侔于祖宗盛际,实有日月流迈,若不云来之叹,如又拘于事例,并与宫僚只日之对而停阁,则其间六七朔好个光阴,虚过了深宫燕闲之中,所亲比者,不过宦寺近习,而济济宾僚,尸厥位而日与之疏,其为可忧,不专在于诵读之撤课已矣。大凡礼义,由读书出,故礼有居丧读礼之训,而至于檀弓大功废业,注家以业谓身所习如学舞学射学琴瑟之类,朱夫子亦曰,居丧初无不读书之文,古人居丧废业,业是簨𥳁上板子,又尝请开经筵于寿皇山陵未卜之前,昔贤之急讲学,有如斯矣,且以国朝已例言之,大丧在殡之日,不废经筵,班班可考,诚以君德成就,专系学有不可一日虚徐,而哀疚淡泊之中,善端之发见,愈益亲切,于以御讲,则摄其威仪,壹其思虑,所接者贤士大夫,所讲者圣谟贤训,非特易以见效于进学,兼有裨于尽礼矣。又况期制异乎齐斩,冲年尤宜懋学,臣意则恐不可因哀废讲,久致间断也,感询荛之盛,私心激切,言不知裁,不胜惶愧之至。谘议李友信,以为草莽贱臣,素无知识,特询之下,不得仰对,伏地惶恐云矣,敢启。传曰,召对为之,可也。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兼弼善李东永,除拜屡日,不为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以兼弼善李东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齐一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兼弼善前望单子入之,李滢夏落点。

○以庆尚监司李在秀状启,咸安郡民家失火事,传于申纬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恤事,分付。

○朴齐一,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郞厅沈能定有身病,呈状乞递,其代以前县监李翼在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翼在。

○洪时济,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中军许溟,时在会宁府任所,递来尚远,久旷可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宪祖段,地界彼此之分,当从道启所论,则钩拯后时,诚为可罪,而谨稽《大典通编》,不即拯出,故致腐烂守令勘罪,止于罢黜是白如乎,李宪祖,道臣既已启罢,放送,李文载段,一水南北,疆界既分,则钩拯之不即担当,其情虽出于为民,其迹难免于推诿,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殷培亦,求问医药,情虽出于济生,擅离信地,迹难逭于无严,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东益亦,流来旧逋之不得准捧,残镇事势,合有参恕,而既登道启,大违籴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申世权亦,邦典所载,有如金石,藉曰不知,不知亦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教平安监司金履乔书。王若曰,使我弛西顾之念,必籍地望之隆,用人有外重之时,出自天官之长,寔由简心之寄,毋惮鞠躬之劳,惟卿,忠荩故家,儒雅令闻,早岁稳金銮之步,知遇已自先朝,华采振琼琚之音,声誉迥出同辈,备尝险阻,虽羊肠视如坦途,历扬华要,若凤羽仪于盛代,顾予倚毗也笃,迺卿历试者多,按节东藩,腾谣颂于海户,衔命殊域,布威信于蛮酋,馆阁饰华国之猷,黼黻有焕,铨衡任恢公之政,鉴藻靡差。惟大小无适不宜,伊内外夫岂有间。迺眷关西重镇,最称海东雄藩,文教未宣,仁贤之遗化已邈,武略不竞,绸缪之预备何疏?连年冠盖之星驰,供亿难继,旧日财货之山积,耗费滋多,便成败局残枰,实难收拾,苟非盘根利器,畴可理剸?欲慰一路福星之望,宜掇八座卿月之重,玆授卿以平安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都巡察使、管饷使、平壤府尹,卿其祇膺明命,益恢良图,处樽俎而展折冲之威,边圉永巩,励冰蘗而无脂膏之润,黜陟惟明,须综明如张益州,理乱丝而不紊,能镇抚若龚渤海,奠荒服而底宁,凡区划宜肩乃心,若禀裁有掌故耳。於戏,其惟二千石共理,庸纾宵旰之忧,将使四十州奠安,克懋旬宣之绩,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徐憙淳制进。

5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止渊。左承旨申纬坐直。右承旨朴齐一。左副承旨李友秀坐直。右副承旨洪时济。同副承旨申绰在外未肃拜。注书李宪兢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成大琎郑德和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洪时济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洪学渊,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齐一曰,只推。

○洪时济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掌令朴周燮牌不进,执义姜世鹰,掌令姜世白,持平金乐周、李是远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具宜默,掌令朴周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时济曰,推考传旨捧入。

○朴齐一,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洪学渊,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勉植为禁卫中军。

○洪时济,以义禁府言启曰,兴德县监洪梡,拿问勘处事,传旨启下矣。洪梡,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刑曹言启曰,西部太常寺契居良人韩一乭发状内,其同姓三寸叔点鹏,被打于尹哲甲处,仍为致死云,故使之行检矣,初复检实因相左,无以决折,依法典发遣本曹郞厅,三检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金浦郡守李文载亦,本府议启内,一水南北,疆界既分,则钩拯之不即担当,其情虽出于为民,其迹难免于推诿,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禁府都事申世权矣,本府议启内,邦典所载,有如金石,藉曰不知,不知亦罪,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笠岩前别将李东益矣,本府议启内,流来旧逋之不得准捧,残镇事势,合有参恕,而既登道启,大违籴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猬岛前佥使李殷培矣,本府议启内,求问医药,情虽急于济生,擅离信地,迹难逭于无严,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

5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止渊。左承旨申纬。右承旨朴齐一坐直。左副承旨李友秀。右副承旨洪时济坐直。同副承旨申绰在外未肃拜。注书李宪兢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成大琎仕直郑德和。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洪时济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纬曰,儒臣之请正事体也,大臣之请念贻弊也,饬已施矣,公清监司李锡奎仍任。

○洪时济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掌令朴周燮牌不进,执义姜世鹰,掌令姜世白,持平金乐周、李是远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具宜默,掌令朴周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时济曰,只推。

○朴齐一,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兼弼善李滢夏,除拜累日,不为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洪学渊,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齐一曰,只推。

○朴齐一,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赵庭和,副校理洪学渊,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李滢夏,副校理李寅溥,副修撰洪羲瑾落点。

○以公清监司李锡奎状启,永同县监金重根,遭母丧事,传于申纬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朴齐一,以山陵都监京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谨稽《丧礼补编》治丧条,王后祔葬,则别设红箭门望陵位,三年后乃撤,又按《乙丑誊录》,则因受教定式新陵望陵位,不为别设矣,今番陵所,既行合祔之礼,依乙丑年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京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取考《补编》,则发靷条,帷门注,丁字阁东西南北,皆设红箭门,而南则有左右夹门,东西各有一夹门,《丙申誊录》帷门之制,一如《补编》所载,洞口内外,又各立红箭门二坐,而《己酉誊录》,则因筵教,只设丁字阁正南红箭门一坐,洞口外红箭门一坐,因山陵撤去,改立永排红箭门,而庚申年,因传教依丙申例为之,今番则以何年例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丙申年例为之。

○又以山陵都监京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陵上莎草,自前浮取于慕华馆丁字阁前后面,则例以本陵近处,浮出以用矣。今亦依誊录,慕华馆莎草军一千五百名,陵所近处浮莎军二千名,以轝士馀军,划送都监,及时浮出之意,分付汉城府及轝士厅,何如?传曰,允。

○又以迁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旧哀册后记,制述官,自都监当为差出,而谨考《辛亥迁奉誊录》,则旧哀册后记文字,令都监成出入刻事,下教矣,今亦依此为之乎?敢禀。传曰,依此为之。

○又以迁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迁陵志文,丁字阁上梁文,制述官实预差及梓宫上字圹中铭旌,行路铭旌,丁字阁上梁文,旧哀册后记及旧志石盖上大字书写官实预差,职姓名别单书入,而表石阴记制述官实预差及迁陵志文表石大字篆文表石阴记书写官实预差,所当并为差出,而自国葬都监,已有启下者,以此仍令举行,何如?传曰,允。

○迁陵都监志文制述官知事沈象奎,预差左参赞金履阳,丁字阁上梁文制述官礼曹判书金鲁敬,预差知事李相璜,梓宫上字书写官永明尉洪显周,预差护军金基厚,圹中铭旌书写官领敦宁金祖淳,预差兵曹判书金在昌,行路铭旌书写官右议政林汉浩,预差右参赞李羲甲,丁字阁上梁文书写官左参赞金履阳,预差吏曹判书郑尚愚,旧哀册后记及旧志石盖上大字书写官判府事李肇源,预差判尹郑晩锡。

○洪时济,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公清监司李锡奎状启,则以为本道谷簿,自来不敷,排巡无路,农粮艰乏,留库谷中限二千石,应加分外,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籴法虽重,民情可闷,依状请数爻,许令加分,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承政院假注书宋奎弼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法圣佥使李载丰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5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止渊。左承旨申纬。右承旨朴齐一。左副承旨李友秀坐直。右副承旨洪时济坐直。同副承旨申绰在外未肃拜。注书李宪兢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成大琎郑德和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自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自人定至六月初一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李止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亦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时济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友秀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校理李寅溥,副修撰洪羲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齐一曰,只推。

○洪时济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掌令朴周燮牌不进,执义姜世鹰,掌令姜世白,持平金乐周、李是远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具宜默,掌令朴周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时济曰,只推。

○李友秀启曰,即见宣川防御使南锡九,宣沙浦佥使金时鼎,身死状启,则油㾗狼藉,状启封裹之若是不精,事甚未安,原状启虽不得不捧入,而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洪时济启曰,即伏见刑曹坐不坐单子,则词讼剧地,连四日无缘不坐,当该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齐一,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副校理一员,修撰一员未差,应教徐憙淳内阁进,校理李滢夏国葬都监都厅进,副修撰李潞殡殿都监都厅进,校理李鲁秉在外,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寅溥,副修撰洪羲瑾,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兼文学洪学渊,兼司书赵庭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洪学渊、赵庭和,并单付。

○朴齐一,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郞厅朴晩寿,身病猝重,呈状乞递,改差,其代前郡守尹致民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尹致民。

○朴齐一,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健陵迁奉时,京外进香取禀草记批旨内,今番则京外进香,并为排日磨炼可也事,命下矣。诸上司及诸道观察使,四都留守进香日时,自来九月初六日,旧陵所成殡后,至十一日,分排推择以入,而宗亲府进香,则只有守陵官一员,他无堂上,不得举行事,本府移文矣,今亦依例,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南骏声为永同县监。

○以京畿监司韩兢履状启,安城郡民家失火事,传于申纬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载丰亦,未满三只,不为论罪,虽是法典所载,缓急失宜,不幸致败,可见团束不严,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宋奎弼亦,原其情实,则生疏所致,揆以筵体,则做错非细,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吏曹判书郑尚愚疏曰,伏以臣年迫七旬,病又沈绵,精力俱竭,形壳徒存,奄奄垂死之状,殆非阳界上人,一切世念,若隔前生,闲漫公役,亦难陈力,而当玆仙寝合祔之礼,益切臣民新旧之恸,猥膺敦匹,不敢言病,拟欲拼死尽诚于终事之地,辞陛监董,才为五六日矣,千万不自意,长铨除旨,忽下此际,臣惝恍闷隘,实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臣性本狷滞,与世寡合,迹又孤畸,为人易撼,幸蒙两圣朝眷遇之私,拯济之恩,覆盆回照,枯荄复荣,历扬清显,罔非逾分,鬼猜人怒,势所必至,中间遭罹之奇怪,年前弹章之危怖,苟究厥由,臣之前后铨任,为之祟耳,至今追思,毛骨俱竦,寝梦犹噩,今此误恩,又何为而至也?闻命惊懔,不啻若伤弓之鸟,官职去就,有关廉防,而至于铨地,与他尤别,台阁论列,自有轻重,而臣之所遭,在古亦罕,不但自划已熟,同朝共知我殿下,礼使之仁,必不待臣之辞毕而有以处臣也,臣何可费辞张皇,有若寻常辞免之为哉?下而义防甚截,上而悯覆有恃,玆敢冒控苦恳,附彻县道。伏乞圣上,亟许镌改,仍令永刊铨望,以靖私义,以谢人心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