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二十一年/十一月
11月1日
[编辑]都承旨徐憙淳〈在外未肃拜〉。左承旨金教喜〈坐〉。右承旨李朝铉〈监祭进〉。左副承旨柳𣽤〈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同副承旨郑祖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履喆〈奉命进〉禹锡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孝禧殿,入斋室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朔祭罢后,王世子,奉慰问安。答曰,罔极。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还内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朝铉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祖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金洛龙,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李朝铉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金教喜启曰,药房提调,持阳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教喜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副应教朴齐闻,副校理兪理焕,副修撰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朝铉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李在秀状启,十一月令进上青鱼,日气和暖,迄未捉得,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朝铉曰,勿待罪事,回谕。
○李朝铉,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健陵迁奉时,各殿宫缌服,自出玄宫望哭日,终三月而除,百官亦同事已为启下矣。来十二月初一日除服节次,当为磨炼,而谨稽誊录,则仁庙朝庚午年穆陵迁奉时及显庙朝癸丑年宁陵迁奉时,俱因虞祭望哭而除服,英庙朝辛亥年长陵迁奉时,终三月行望哭礼而除服,先朝己酉年显隆园迁奉时,亦为终三月除服,而无望哭礼载录。今番则何以举行乎?敢禀。传曰,依己酉年例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考乙丑年誊录,则孝安殿练祭前,元陵官员及祭官服色,以浅淡服磨炼矣。今此健陵官员及祭官除缌服后服色,依乙丑年例,孝禧殿练祭前,以浅淡服举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提学徐龙辅母丧卒哭日,依定式,遣检书官劝肉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祖荣,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光熙门南边第九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处,今十一月初二日始役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参判尹命烈疏曰,伏以,臣行才一程,万里在前,回首觚棱,不胜恋结。仍伏念,臣既出疆矣,所带地部佐贰,不可虚縻,控辞解免,自是照例。伏乞圣明,特赐递改,无使职事久旷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孝禧殿朔祭亲行教是时,终献官永明尉洪显周,赞礼礼曹判书李宪琦,典祀官奉常正金裕宪,宫围令尚膳吴福谦,执礼副应教朴齐闻,执尊校理洪学渊,大祝副司果金兰淳,祝史副司果严焘,斋郞兵曹正郞金逸渊,盥洗位成均直讲李鼎默,典籍崔纲鲁,爵洗位兵曹佐郞安允璟,成均典籍全国宪,亚献盥洗位礼曹佐郞李兴遂,终献盥洗位成均典籍文致中,赞者引仪安圣謩、李羲朝,谒者兼引仪任岳周,谒者引仪沈宪永,赞引兼引仪吴淳常、金载奎,祭监监察朴熙辅、李时翼。
○辛巳十一月初一日子时,上诣孝禧殿。朔祭亲行入侍时,左承旨金教喜,右承旨李朝铉,右副承旨任存常,同副承旨郑祖荣,假注书金履喆、禹锡文,记注官金辇、李命纯,检校直阁徐俊辅,检校待教李鹤秀,以次侍立讫。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布裹翼善冠、布团领袍、布裹乌犀带、白皮靴,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肇源进前曰,侵夜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出协阳门,由建阳门、铜龙门、景化门,集礼门,光德门,致延喜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仍入斋殿。诸臣问安讫,侍立于幄次外。少顷行祭时至,通礼跪启请行祭。上改具衰服以出,赞礼前导,入孝禧殿,诣版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四拜,上止哭兴四拜礼讫。赞礼前导,诣尊所东向立。教喜酌酒,存常,以盏受酒。上仍诣神位前,北向跪,教喜奉香,存常奉炉以进。赞礼跪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祖荣等各奉炉盒,还奠于案,仍行初献礼。祖荣奉盏以进,赞礼跪启请执盏献盏,上执盏献盏,大祝进读祝文讫。赞礼跪启请俯伏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赞礼前导,上降复位。执礼请行亚献礼,宫官引王世子,诣尊所,执尊者酌醴,宫官以酌受醴。王世子入诣神位前,赞bb礼b请执酌献酌,王世子,以酌授宫官,奠于灵座前。赞bb礼b请俯伏兴平身,王世子俯伏兴平身,降复位。执礼请行终献礼,谒者引终献官永明尉洪显周,诣神位前。行礼讫,降复位。执礼请哭,赞礼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启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四拜兴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止哭兴四拜兴平身。赞礼前导,上诣望燎位,燎讫,赞礼启请礼毕。教喜曰,玉堂请牌,在于申后,而副应数朴齐闻,以孝禧殿朔祭执礼,入阙斋宿,而以行公之人,无端违牌,事体所在,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上曰,拿处,可也。〈出举条〉赞礼前导,上还斋殿。诸臣问安讫,通礼启请外办。上改具布裹翼善冠、布团领袍、布裹乌犀带、白皮靴,出幄次乘舆,由光德门、集礼门、景化门、铜龙门、建阳门、协阳门、宣化门,还内后,诸臣问安讫。命出标信解严。以次退出。
11月2日
[编辑]都承旨徐憙淳〈在外未肃拜〉。左承旨金教喜〈病〉。左承旨李朝铉〈缘故出〉。左副承旨柳𣽤〈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同副承旨郑祖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履喆〈仕〉禹锡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存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祖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祖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存常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郑祖荣启曰,训炼大将白东薳,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白东薳。
○郑祖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金启龙,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儒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正言郑宗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祖荣曰,只推。
○任存常,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兪理焕,副修撰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郑祖荣,以兵曹言启曰,储窠之月,虚司果,例不得循例区处,而在前积滞之时,勿拘储窠,有虚司果据入之例矣。今亦依此举行,次次疏滞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夏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京畿敕谷,顷以海西谷六千石,岭南谷四千石,划给移补之意,草记行会矣。即见黄海监司李龙秀状启,则以为,山城军饷,当此惨歉,准捧无望。至于补民谷,本为元敕需外民邑救弊者,而前此割用,巳过于元数,且荐经敕行,民邑之弊,亦未矫救,则移划他道,实是行不得之政。太白山城军饷折米三千石,补民谷折米三千石,并为还寝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今为全一路惨歉,谷物之多数移转,极为难便,海伯此启,其势固然,而畿营自经敕以后,诸般收杀之节,专靠于此,今若全寝,则他无可划,措手没策。平山素称还多之邑,及今移送,则纾民之方,共济之义,民有两行俱得之道。此则令道臣,参互事情,往复畿营,从便举行,补民谷未及釐弊,又此移转,观于道启,系是行不得之事,依所请还寝,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李龙秀状启,则以为,值玆歉岁,许多儒生之裹粮远赴,为弊不些,儒生公都会,特为停止,待明秋合设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儒生都会之遇歉退行,既多各年旧例,且有他道已施者,依状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任存常,以汉城府言启曰,因掌令李南圭上疏批旨内,令庙堂严饬京兆事,命下矣。谨依下教,无主尸骸未及掩土之类,分付各部,遍审摘奸后报来,故列录书入,而恤典,令该厅即为题给,何如?传曰,允。
○郑祖荣,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元朝称庆庆科庭试武科春塘台亲临殿试时,本局军兵及武艺厅中,直赴殿试、会试,应试、应頉之类,并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此庆科庭试武科殿试时,本营将校中直赴应试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十一月初八日元朝称庆庆科庭试武科春塘台亲临殿试时,本厅将校直赴应试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官田光淳手本,则时囚罪人朴齐闻,素患积癖之症,猝然肆剧,时时冲上,眩昏气塞,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比,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朴齐闻,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金履喆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圣教,出崇礼门,至南关王庙,登主山及案山植木处,看审是白乎则,松橡郁然,未见斧斤之痕是白遣,仍由青鹤亭,而过处长松周匝,穉株丛茂,旧失火处所植木,今已苍然茂盛是白遣,仍至典牲署冷井洞,则长松落落,拥盖一山是白遣,下山诣南坊是白乎则,绕墙、累砌及红箭门,并无圮伤处,而主山及案山,松树郁然是白遣,历文岘至梨泰院后麓,到水阁岘,则山脊荦确,略有穉松,姑未成林是白遣,前至马石桥,松林郁密,烙印旧痕,年久难彝是白遣,到鹰峯,则植木亦已翳翳是白遣,东至画景谷,松树相接是白遣,遵斗湖而历审司寒坛是白乎则,墙砌及主山、案山,并无頉是白遣,至安静寺,日暮止宿,而初二日早朝,登无鹤峯,则土性虽为瘠簿,松林亦得茂盛是白遣,其馀诸处,这这看审是白乎则,并无斫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3日
[编辑]都承旨徐憙淳〈内阁直〉。左承旨金教喜〈病〉。右承旨李朝铉〈病〉。左副承旨柳𣽤〈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同副承旨郑祖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履喆〈仕直〉禹锡文〈仕〉。事变假注书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憙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祖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憙淳启曰,左承旨金教喜,右承旨李朝铉,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左承旨金教喜,右承旨李朝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憙淳曰,只推。
○郑祖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金洛龙,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正言郑宗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祖荣曰,只推。
○以副校理兪理焕,副修撰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憙淳曰,只推。
○徐憙淳,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兪理焕,副修撰赵璟镇,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山陵参奉所报,则今十一月初八日庆科庭试时,两官及执事忠义,俱为观光云矣。忠义假官,依前例,自臣曹,别单单付以入,而参奉二员假官,令吏曹口传差出,以为替直后赴举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祖荣,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益懋,老病在外,上来无期云,佥知中枢府事朴宗喜,以其身病,呈状乞递。西枢,虽是闲局,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则备陈农形灾损之状,仍以为,事目灾二千结外,各样不足灾四万一千三百六十八结十三负,请令庙堂禀旨加划矣。本道畓摠,比他路最多,沿邑畓结,又当一道之半,而诸般灾损,偏萃于此。今此加请,外面骤看,虽若伙多,特以未移及旧灾之多占分数,都摠至于如此,而今灾之只为七千馀结,可谓精约无滥。抑又思之,若于今冬,均俵其灾,使湖以南顑颔之民,俾免白征之患,则来头接济,必当费少而功倍,徒事减克,其力先困于科督,则东隅之失,将无以补,利害得失,道臣必有所深量而然,依所请特为准划,何如?传曰,允。
○又以扈卫厅大将意启曰,别将金相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昨日本局诸将官射会时,哨官李云纪,三技无分,依节目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白岳山东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处,今十一月初三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把摠姜在谦,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礼曹,来十二月初一日除缌服教是时,依己酉年例为之事,命下矣。望哭行礼节次,不为磨炼为白乎旀,同日早朝,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嫔宫所除缌服,依前启下,自内烧火为白乎矣,宗亲、文武百官及诸道大小使臣外官,亦于其日除服,而二品以上,以布团领、帽、带,待开门诣阙外,除服问安事,知委,何如?判付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
11月4日
[编辑]都承旨徐憙淳〈内阁直〉。左承旨金教喜〈病〉。右承旨李朝铉〈病〉。左副承旨柳𣽤〈坐直〉。右副承旨任存常〈坐〉。同副承旨郑祖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禹锡文〈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存常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柳𣽤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上土佥使金兑锺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徐憙淳启曰,左承旨金教喜,右承旨李朝铉,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假注书金履喆,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憙淳曰,饬已施矣,削职人,并叙用。
○以副校理兪理焕,副修撰赵璟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存常曰,只推。
○金履喆改差,代以张教根为假注书。
○传于徐憙淳曰,宗簿提调以下,别单书入。
○以宗簿寺别单,传于徐憙淳曰,提调户曹判书李存秀,句管堂上兼校正书写官行护军李愚在,各内下大鹿皮一令赐给,监印都厅正李锺穆加资,监印郞厅主簿崔致宪陞叙,直长李时在,别工作缮工监假监役林颖喆,并陞六,书写忠义卫赵秉禄,吴谨常,并相当职调用,写字官、倡准以下员役、工匠等,并依丙子年例施赏。
○传于任存常曰,在外与有实故玉堂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李彦淳,副应教姜世白,修撰沈钫落点。
○传于任存常曰,副司果林东镇校理,司仆正朴岐寿副校理,副司果李嘉愚副修撰,并除授,即为牌招察任。
○柳𣽤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金洛龙,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正言郑宗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𣽤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教喜,右承旨李朝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憙淳曰,只推。
○以司谒林得圆手本,别监朴三禄,泥醉街路,出入娼家,欧打平民,为先除下,其罪状,令攸司从重科治事,传于柳𣽤曰,闻甚骇痛,严刑定配事,分付。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朴宗喜。
○任存常,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司书赵璟镇,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璟镇。
○任存常,以孝禧殿享官意启曰,凡科场时,殿参奉、忠义,例有赴举之规,今此庆科庭试时,参奉金裕淳、沈宜晋,忠义徐有彬、朴有寿、李宪海、李进永,皆当赴举云。参奉代假官一员,忠义代假官二员,令该曹、该府,依例差出,以为致斋入番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祖荣,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权逴,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烽燧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处,今己毕筑,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光熙门南边第六城廊近处体城一间许颓圮处,今十一月初五日,始役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5日
[编辑]都承旨徐憙淳〈药院进〉。左承旨金教喜〈坐〉。右承旨李朝铉〈坐〉。左副承旨柳𣽤〈坐直〉。右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同副承旨郑祖荣〈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禹锡文〈仕直〉金炳朝〈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药房提调李肇源,副提调徐憙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亦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朝铉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祖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柳𣽤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祖荣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憙淳启曰,药房提调、副捉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朝铉启曰,在前亲临庭试,有时原任大臣入侍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置之。
○又启曰,在前亲临庭试,有宗宰磨炼入侍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置之。
○张教根有頉,代以申大膺为假注书。
○申大膺有頉,代以金炳朝为假注书。
○柳𣽤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金洛龙,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正言郑宗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𣽤曰,只推。
○以校理林东镇,副校理朴岐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朝铉曰,只推。
○李朝铉,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林东镇,副校理朴岐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李彦淳,时在庆尚道礼安地,副应教姜世白,时在尚州地,修撰沈钫,时在京畿富平地,副修撰李嘉愚,时在南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在外玉堂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任俊常,副应教金兰淳,修撰李鲁秉,副修撰南履懋落点。
○李朝铉,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今十一月初八日庆科庭试时,两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举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今十一月初八日庆科庭试时,本宫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举之地,何如?传曰,允。
○郑祖荣,以兵曹言启曰,禁军别将申鸿周,素患痰癖之症,当寒添剧,无望供职,呈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此,则领军之任,不可暂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安橚为禁军别将。
○郑祖荣,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北所卫将徐衡辅牒报,则光德门西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云。局出身昼察夜巡,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光德门西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局出身昼察夜巡,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𣽤,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月初八日亲临春塘台,元朝称庆庆科文武科庭试时,本府都事九员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而本府入直都事,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弘化门、月觐门、通化门、集春门、青阳门、丹枫亭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八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司谒林得圆手本内,别监朴三禄,申饬之下,出入娼家,殴打平民之状,万万痛骇,令攸司从重科治事,传曰,闻甚痛骇,严刑定配事,命下矣。三禄,严刑一次后,全罗道昌平县定配所,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教根〈在外未肃拜〉。左承旨金教喜〈坐〉。右承旨李朝铉〈坐〉。左副承旨柳𣽤〈坐直〉。右副承旨任存常〈坐直〉。同副承旨李寅溥〈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禹锡文〈仕直〉金炳朝〈仕〉。事变假注书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李朝铉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柳𣽤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憙淳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同副承旨郑祖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曺凤振落点。
○金教喜启曰,新除授承旨曺凤振,资是嘉善,都承旨徐憙淳,乃是通政,座次有违格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教根、李寅溥落点。
○金教喜启曰,假注书金炳朝,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柳𣽤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金洛龙,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正言郑宗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𣽤曰,只推。
○以校理林东镇,副校理朴岐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朝铉曰,只推。
○李朝铉,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林东镇,副校理朴岐寿,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应教任俊常,副应教金兰淳,副修撰南履懋,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李鲁秉,时在京畿骊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又以礼曹言启曰,各陵园墓所,今秋植木播橡,依定式举行后,株数、斗数,区别报来,故别单书入,而昭宁园、绥吉园局内,树木茂密,别无加植处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今十一月初八日庆科庭试时,本署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本曹正郞李兴遂差送,假官代直后,本署官员,并为赴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亲临庭试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副摠管郑学畊、朴宗柱、曺凤振在外,都摠管李肇源、李存秀,副摠管徐有闻、徐长辅、申纬,俱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李存秀,副摠管洪奭周、赵晋和、金箕殷落点。
○李寅溥,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殷会,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侍卫之职,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岭南道臣灾实状启,事目灾一千五百结外,不足灾一万一千结,覆启加划矣。即见该监司李在秀状启,则以为,以此划下之数,万无均俵之路,见减灾一千三百六十七结七十七负一束,特许准划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年灾政之分数增损,盖出于深量国计,曲察民事,而该道臣备陈民情,又此加请,随启辄许,实系难慎,而代播蠲税,既有与民而成言,沿江诸邑,不无柀灾之孔酷,道启之以此两条,明其不足者,事势亦几无怪,前划外更以七百结,特为加划,以示朝家别般轸恤之意,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把摠元榘,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1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未肃拜〉。左承旨金教喜〈坐直〉。右承旨李朝铉〈坐直〉。左副承旨柳𣽤〈坐〉。右副承旨任存常〈坐〉。同副承旨李寅溥〈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禹锡文〈仕〉金炳朝〈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柳𣽤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统制使朴基丰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朝铉启曰,明日殿座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溥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朝铉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启曰,校理林东镇,今日肃谢,换呈肃单,事未前有,臣之蒙未致察,不胜悚惶,而当该玉堂,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教喜曰,当该注书推考。
○金教喜启曰,新除授行都承旨金教根,时在京畿骊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殿座时,承旨当为备员,而行都承旨金教根在外,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俊辅落点。
○柳𣽤启曰,大司宪宋稚圭,执义李羲发,掌令金洛龙,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正言郑宗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𣽤曰,只推。
○李朝铉启曰,应教任俊常,以前任江陵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以副修撰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朝铉曰,只推。
○以应教任俊常,副应教金兰淳,校理林东镇,副校理朴岐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朝铉曰,只推。
○传于李寅溥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李朝铉启曰,今此庭试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朝铉曰,考官判府事韩用龟、金思穆,左议政南公辙,右议政林汉浩,更为命招。
○传于李朝铉曰,读券官判府事韩用龟、金思穆,左议政南公辙,右议政林汉浩,更为命招。
○李寅溥,以兵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今此殿试时,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事,允下矣。前知事沈象奎,资级系是辅国,知中枢有阙代,依例口传下批之意,敢启。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知事单沈象奎。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李相璜,大护军洪羲臣,副护军郑祖荣,副司果洪胜圭、任鼎常、林翰镇、金周默,以上并单付。
○李寅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亲临庭试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副摠管赵晋和在外,洪奭周、金箕殷俱有身病,四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并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洪羲臣为都摠管,朴周寿、赵贞喆、申纬、申光轼、李元植、李春英为副摠管。
○李朝铉,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以为,今此庆科庭试亲临殿座时,本寺正,例为进舆差备,而正未差,无以举行云。司仆寺正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思羲为司仆正。
○李朝铉,以吏曹言启曰,向因成均馆牒报,司艺金仁和,以在丧差代矣,今闻金仁和,初不在丧,已为上来,而当初本馆所报,未免误认云。其时差代望筒勿施,不能照检之失,臣不胜惶恐,而伊时误报当该官员,所当重勘,本曹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又以礼曹bb言b启曰,即接杨根幼学李得瞻所志,则以为,族弟锡常,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二十六寸兄得中第三子万雄,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得中夫妻俱殁,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门长李得瞻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得中第三子万雄,立为李锡常之后,何如?传曰,允。
○李寅溥,以兵曹言启曰,明日殿座时,侍卫禁军等,别将当为率领,而新除授禁军别将安橚,病在乡庐,上来无期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柳和源为禁军别将。
○李寅溥,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初八日,元朝称庆庆科庭试武科春塘台亲临殿试时,直赴殿试人及会试人应试、应頉,区别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直赴殿试奉承传别武士白文奎等一百十八人,直付gg直赴g会试奉承传闲良安圣温等二十七人,随其录名,许赴于明日殿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东西边墙垣颓圮六处二十一间许,今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受都城白岳山东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女墙仍为始役,把守军兵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知事金履阳疏曰,伏以,臣年纪颓迈,精方凋耗,本不足以充备职任,筋力奔走,而向又经涉大病,馀气未苏,旋又黾勉于敦匠之任,曾未暇自恤躯体矣。迺于前月中,退伏江舍,酌饮江水,以为少时调养之计,而奈其宿痼已深,四体稍闲,诸症之隐而伏者,乘机闯发,膈痰上升,便血下注,夜而就眠,则烦气烟郁,达曙而不交睫,昼而欲食,则口味茶蓼,对案而辄舍匕,真元日铄,晕眩兼作,医药蔑效,形貌换脱,自知符到不远,危兆已见,而㷀㷀自抚,惟造化是听。不意试牌俨临,召命在即,臣于试役,冒当者,屡矣。鉴识之昧,嗤嘲之腾,非不自知甚明,而祗缘事会甚迫,巧避为罪,故有命无违,竭蹶趋承,殆亦同朝之所共知也。今何必苟为逡巡,自归逋慢,而顾臣之疾病实状,如右难诬,万万无弹束趋进之望。敢陈短章,鸣暴实情,伏乞圣慈,曲遂鉴察,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警具僚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调理行公。
○行护军洪奭周疏曰,伏以,大庭吁俊,法殿躬临,此际臣之贱名,冒玷于读券官排拟之中,而天牌又俨辱矣。义在往役,礼不俊驾,竭蹶奔走,宁敢或后,而顾臣自划之有素,即圣明之所已俯烛也。考试之任,虽曰与官职有异,抗颜于髦隽之上,与议于鉴别之际,诚非廉隅之所敢出,而臣之老母,久抱贞疾,近因日寒,又添感冒,委身床玆,寝食俱减,药饵之调,皆自臣手,一入锁院,势将历日,区区情私,实亦难堪,严召之下,冒死控吁。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命拔臣姓名于试望,仍治臣逋慢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救护。
○副校理朴岐寿疏曰,伏以,臣即颛蒙蔑劣之一年少新进耳,早窃科第,犯古人不幸之戒,夙遭险衅,抱终身靡洎之痛,恤恤遑遑,若穷无归。所恃而为命者,惟我殿下是已,殿下之于臣,天地也父母也,省觉之全没,而无不涵容之,休咎之攸系,而必使趋避之。自免丧以来二纪之间,宫衔台选,次第兜揽,居然滥蹈于元士之列,顾臣悲苦之情踪,岂有彯缨抗颜周行之望,而只缘家世受恩,与天无极,身非己有,一听造化,他不暇顾,有除辄膺,从他笑骂之溢世,只知竭蹶之为恭者。自顾臣情,良亦戚矣,臣之区区所自期者,惟在于得厕冠带之列,时候起居之班而已。千万不自意,瀛馆新命,有陨自天,庚牌俨临,阖门动色,臣含恩畏义,怆古荣今,固当叩谢为急,驾屦不俟,而窃伏念,经幄之官,为任至重,虽在宿儒鸿匠,犹且贮望金闺,采论朝堂,郑重难慎,初非庶官之比,则臣是何人,岂敢若是其骤躐,以玷横经之清班,而以来有识之窃议乎?且伏况职出中批,本非圣世美事,而无难加之于如臣愚鲁如臣处地,则在朝家,贻误恩之讥,在臣身,获冒受之罪,上下胥失,谅非细故,连日违傲,惶隘转甚,披沥衷恳,仰渎崇严,断断此心,毫非饰让,日月在上,焉敢自欺而欺天也?伏乞圣明,俯赐怜察,重惜名器,特收臣新除职名,使之安分守己,涵育于终始全保之泽,千万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忧在目下,义难泯默,惟殿下试垂察焉。呜呼,近年以来,国计民忧,可谓末如之何耳,政宜君臣上下,竭心焦思,如救焚拯溺之不容少缓,而况今岁,屡降灾异而警告之,天之所以必欲全安之,使之变乱而为治,起衰而为兴者,苟非我祖宗深厚之泽暨我殿下继述之德,有所仰格于彼苍,则其所以警告之深切,岂若是谆谆也哉?噫,今日之弊政疵俗,指不胜搂,而就其最可闷而切可忧者,即民穷,而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古今之所同然,愚知之所共知也。我圣上如伤若保之心,寔无愧于古昔圣王,而生民之困瘁,莫今时若,岂非字牧之不得其人而然欤?见今诸路告歉,民命近止之时,黜陟之政,选择之方,决不可不严且慎也。臣谓,严饬铨曹、方伯,一视其才之大小,分畀其邑之剧易,异等者,褒而擢之,蔑效者,斥而罪之,则庶可为荒岁济民之一大实政。惟圣明,勿以人废言,少加财择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令铨官、方伯知悉。尔其勿辞察职。
○教统制使朴基丰书。王若曰,谁可使专制一面,政勤听鼙之思,卿其往都统三方,特侈授銊gg授钺g之宠,爰擢师中之吉,庸畀阃外之权。眷玆跨三路之巨防,矧是兼两使之重寄,自晋唐而置都护府,元帅之体貌自尊,逮宋明而设摠制官,舟师之方略得便,较西北诸阃而尤重,号令百八十州,处东南两湖之最要,控制数千馀里,肆以戎垣心膂之托,孰非将门爪牙之才?苟非王楼船之授节荆门,克副牧御之重寄,则何李副摠之视师河朔,以致精彩之一新?第设施殆屡百年,而弊瘼难一二举,钱谷甲兵之日益凋瘵,无复阴雨之绸缪,楼橹舟楫之岁久杇伤,若为春秋之点阅,嗟恬嬉莫近日为若,矧措置得其人尤难。惟卿,先朝旧臣,当世宿将,儒素如寒士样廉可为乎?谨厚有长者风,宽以济也。晋阳膺左迁之任,南民赖无殿屎,定原卜中军之良,西师尚有感颂,由连帅而摠五卫,望实俱优,掌禁旅而亚三营,资历迨遍,惟宸简注意也久,在庙剡,舍尔其谁?玆授卿以三道统制使兼庆尚右道水军节度使,卿其勖乃良图,钦予宠命,铁㚿gg铁炮g龟舰,忠武公之韬略如何,绣旗螭緺,神皇帝之恩渥若彼,豼貅宿留于细柳,莫曰疆场之无虞,鲸鱼出没于扶桑,孰虑朝夕之有警?宜勉随事殚诚之道,常如临阵对敌之方,敹乃胄峙乃粮,期尽尾闾之痛革,缮其器修其堞,须思砦港之改观,顾成筹讲究于中,亦戎务裁禀于上。於戏,棨戟列洗兵之馆,赖有虎豹在山之威,壁垒对碧波之洋,忍言蛇豕食国之耻,益励燕山鸣釰之志,毋孤周后锡旅之恩。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金兰淳制进。
1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内阁直〉。左承旨金教喜〈坐〉。右承旨李朝铉〈坐〉。左副承旨柳𣽤〈坐直〉。右副承旨任存常〈缘故出〉。同副承旨李寅溥〈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禹锡文〈仕直〉金炳朝〈仕〉。事变假注书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朝铉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柳𣽤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金洛龙,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俊辅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寅溥曰,侍卫军兵毛具。
○传于李朝铉曰,享宫朴齐一,令该曹口传付军职。
○兵曹口传政事,以柳相亮为都监中军,护军单朴齐一。
○传于李朝铉曰,对读官李潞、李羲肇、尹丰烈、李滢夏、韩耆裕,读券官加差下。
○传于李朝铉曰,入直玉堂、春坊、兵曹郞厅,对读官加差下。
○传于李朝铉曰,今番庭试,取五人。
○传于徐俊辅曰,科次入侍。
○传于李朝铉曰,再明日弘文提学牌招,九日制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
○以咸镜监司李勉昇状启,富宁府使李锺英,身病猝重,万无察任之路,不得已罢黜事,传于徐俊辅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李朝铉,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朴岐寿,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郑祖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亲临庭试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修撰李渭达疏曰,伏以,臣与承政院左副承旨臣柳𣽤,有亲查应避之嫌,臣之所带春秋兼衔,在下当递,伏乞圣慈,亟递臣春秋馆记事官之任,以存公格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辛巳十一月初八日辰时,上诣春塘台。元朝称庆庆科文武科庭试试取时,行都承旨徐俊辅,左承旨金教喜,右承旨李朝铉,左副承旨柳𣽤,右副承旨任存常,同副承旨李寅溥,假注书禹锡文、金炳朝,记注官李命纯,记事官金正喜,检校待教李鹤秀、徐憙淳,以次侍立讫。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肇源进前奏曰,雪候甚冷,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出协阳门,由建阳门、铜龙门、集礼门、青阳门,诣春塘台,降舆陞座。命读券官以下,先行四拜礼。赞仪唱鞠躬四拜兴平身,读券官李肇源、李存秀、李宪琦、金逌根、赵万永、李文会、李止渊、李愚在、金启河、洪羲俊、金启温、吕东植、洪起燮、李敬参、洪命周、李潞、李羲肇、尹丰烈、李滢夏、韩耆裕,对读官金兰淳、林颜喆、尹命圭、任俊常、赵璟镇、林东镇、李渭达、南履懋、朴容寿、洪羲弼、赵寅永、徐英淳、林翰镇、洪彦谟、安允璟,考官韩致应、徐春辅、韩耆裕、李亨谦、申锡朋、申在健等行四拜礼,就座讫。俊辅曰,命官,例以大臣为之,而今番则大臣不为入来,何以为之乎?上命书榻教曰,命官,以判尹李肇源为之。仍命书题,肇源、存秀书题赋平在朔易,限申时。又命书榻教曰,对读官金启温、吕东植、李敬参、洪起燮、洪命周,读券官加差下。致应曰,前府使尹明俭、李元敬、赵晋锡,以因山时陪往从事官,有承叙之命矣。曾经三品职,已为资穷,今无可陞之品,而在前如此之人,筵禀后皆蒙加资之典,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加资,可也。〈出举条〉通礼跪启礼毕。上降座乘舆。教喜进驾前奏曰,还内时不能先事举行,以致前排之许久稽滞,事极未安。当该宣传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处,可也。〈出举条〉仍出青阳门,由集礼门、铜龙门、建阳门、协阳门,入宣化门,还内后,出标信解严。诸臣问安讫,以次退出。
○辛巳十一月初八日戌时,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时,行都承旨徐俊辅,假注书金炳朝,记注官李命纯,记事官金正喜,读券官李肇源、李存秀、李宪琦、金逌根、赵万永、李文会、李止渊、李愚在、金启河、洪羲俊、金启温、吕东植、洪起燮、李敬参、洪命周、李潞、李羲肇、尹丰烈、李滢夏、韩耆裕,对读官金兰淳、林颜喆、尹命圭、任俊常、赵璟镇、洪羲弼、赵寅永、徐英淳、林翰镇、洪彦谟,以次进伏讫。上曰,科次,可也。肇源曰,取几人乎?上命书榻教曰,今番庭试,取五人。对读官读奏试券讫。肇源曰,诸试券,别无优劣,并书三下乎?上曰,唯。上命承旨坼封以奏,俊辅坼封读奏。俊辅曰,上下注书,俱有阙,堂后举行,多有生疏,注荐从速为之,似好矣。上曰,唯。仍命书榻教曰,注荐为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药院进〉。行左承旨洪遇燮〈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洪冕燮〈未肃拜〉。左副承旨柳𣽤〈坐直〉。右副承旨李寅溥〈坐直〉。同副承旨李羲肇〈未肃拜〉。注书金炳朝〈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禹锡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夜自一更,月晕。
○徐俊辅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柳𣽤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广梁佥使崔粹俊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徐俊辅启曰,左承旨金教喜,右承旨李朝铉,右副承旨任存常,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假注书金炳朝,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炳朝改差,代以李容敏为假注书。
○李容敏在外,代以李相重为假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鲁甲为富宁府使。
○徐俊辅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新恩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金鲁敬,参议金学淳,俱以病不来,参判权丕应在外,不得开政云,判书、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金学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俊辅曰,只推。
○以副校理朴岐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俊辅曰,只推。
○柳𣽤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金洛龙,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正言郑宗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𣽤曰,只推。
○以左承旨金教喜,右承旨李朝铉,左副承旨任存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俊辅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遇燮,洪冕燮、李羲肇落点。
○徐俊辅,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朴岐寿,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注书荐,金炳朝、李宪玮、郑德和、李渊祥。
○徐俊辅启曰,注书有阙之代,被荐人金炳朝、李宪玮、郑德和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校理朴岐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俊辅曰,只推。
○柳𣽤启曰,吏曹判书金鲁敬,疏批已下,参议金学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有政。吏批,判书金鲁敬式暇,参判权丕应受由在外,参议金学淳进,左副承旨柳𣽤进。启曰,判书式暇,参判受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朴齐一为礼曹参判,徐长辅为左尹,申纬为右尹,沈象奎为左宾客,具明源为宗簿正。金炳朝为注书,司仆主簿韩弘教,引仪张晩燮,并单付。宗簿正李锺穆,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赠吏判韩光迪赠左赞成,赠吏参韩世章赠吏判,赠吏议韩宗范赠吏参,已上判义禁韩致应三代。生员洪挺汉赠吏参,兵曹参判洪羲俊考。
○兵批,行判书韩致应病,参判洪羲俊入直进,参议洪起燮病,参知李滢夏病,右副承旨李寅溥进。上护军郑尚愚,大护军金鲁应,护军尹命烈、徐有闻、金启河、金教根、曺凤振,副护军朴台寿、申义直、金教喜、李朝铉、任存常、李殷会,副司直李彦淳、姜世白、兪理焕,副司果沈钫、赵璟镇、李嘉愚、姜时焕、尹秉烈、李时在、林颖喆,副司勇韩镇图,已上并单付。及第张晩燮,武科甲科第一人,依法典,送东叙用事承传。
○李寅溥,以吏曹言启曰,掌乐院正金龙淳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旬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今月初十日九日制时,两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替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孝禧殿享官意启曰,凡科场时,殿参奉、忠义,例有赴举之规,而今初十日九日制时,参奉金裕淳、沈宜晋,忠义徐有彬、朴有寿、李宪海、李进永,皆当赴举云。参奉代假官一员,忠义代假官二员,令该曹、该府,依例差出,以为致斋入番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仁旺山东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七间许颓圮处,今十一月初九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九嶷峰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一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金鲁敬疏曰,伏以,臣待罪天官,居然半载,居此职者,一经大政,便称瓜限,历数已例,无不皆然。臣是何人,自夏徂冬,虚縻多时,又见大政之限,如期复回,将谓非臣莫可,则人材虽曰眇然,同朝林立之彦,材具声望,皆非如臣之骩骳愦劣矣。将谓重任不可数递,姑令备位,则所谓黜陟幽明,激扬清浊之地,不可一任尸素,使贤路闭塞,舆情赍郁,大为圣朝治化之累也,审矣。臣之本末长短,即圣朝之所尝俯烛也,已往之承乏大政也,何尝有鉴别媸妍,注措得宜之处乎?只是循常做去,真所谓一政吏,足矣,由前而言,则圣简误矣,由后而言,则国事非矣,每中夜思惟,惶汗浃背。过政之后,冒死陈吁,诚浅辞拙,未荷曲谅,旋值山陵未竣,奔走哀遑,未敢以区区私情,仰渎严庐,一日二日,滚到此时。向所谓满瓜之称,今焉为系匏之踪?苟使臣材足以堪之,已过前人引去之时,冒犯鄙夫患失之戒,淟涊盘礴,殆近伤廉,堂堂圣朝,宁有是也?臣本家世受恩,与天同大义,不可高蹈远举,恒思惮竭诚力,不择夷险,以效涓埃之报,即平日所尝矢心自勉者,则睢盱之场,人虽畏避,臣非独由此,而不能者止。古圣垂训,防满则退,达士存戒,况臣蒲疾先委,衰谢日甚,疾病遂以侵凌,形壳殆同虚泡,重以夏秋以来,荐遭丧威,摧裂震剥之馀,神识益以耗竭,常时来往之客,当面不记,临政排拟之人,过时茫然,颠倒错谬,非一非再,以臣观臣,亦不免恧然自愧,以人观臣,将谓斯何?圣明虽欲眷眷而留之,铅刀已不可再割矣。惟愿解担息阴,闭户习静,稍得以收召精神,调养形骸,复从卿大夫之末,蹈赴汤火,臣亦何敢辞也?今臣顾其职则忝在礼使之列,顾其情则殆急疾痛之呼,一递之愿,如缚求解,如渴须饮。惟殿下,天地父母,宁或以施之于前者,靳此一视之泽也哉?今玆开政有命,庚牌踵至,左右参量,万无承膺之路,玆敢略入文字,仰尘崇听。伏乞亟赐递免,使重任无旷,私情获伸,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一大政经过则求递,岂法典乎?卿其勿辞行公。
○辛巳十一月初九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金相休,特进官赵贞喆,参赞官李寅溥,侍读官林东镇,检讨官李渭达,假注书禹锡文,记注官金辇,记事官金正喜,各持《书传》第一卷,武臣行副护军赵恩锡,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新受音。东镇读,自庆元己未冬,止心之德其盛矣乎。上命释义,东镇释义以奏。上曰,文义陈之。相休曰,法讲体段,至严且重,与召对、别讲有异,故自上读新受音,然后继陈文义,已是不易之规也。臣若不知事例,而如是陈达,则臣当伏妄言之诛,而经筵事体,既不如是,则殿下何若是靳持乎?臣曾于待罪玉署也,屡登讲席,毫无一半分启沃之效,至今惶愧无地,今于十年之后,又登法筵,将睹圣学之益臻高明,而上下有都兪之盛矣。今以一体例间事,屡回烦达,终未蒙开纳之教,臣等实不胜抑郁之忱矣。渭达曰,今有诸承旨持公事入侍之教,而未撤讲筵,先奏公事,恐不合宜,令上番,陈奏文义毕讲之后,继奏公事,似好矣。上可之。东镇曰,此序文一篇宗旨,专在于心之一字,尧、舜、禹相授之心法,商汤、周武相传之心法,不过精一执中也,建中建极也。殿下圣德,临尧、舜之位,居商汤、周武之任,精一执中之要,建中建极之治,固不让于二帝三王,而近年以来,灾异叠见,生民困瘁,此实由于我殿下,有不克严其心之所自出,或不能谨其心之所由施故也。孟子曰,操则存,舍则亡,殿下一心,乃万化之原,虽在燕闲幽独之中,如对神明,而操存省察,则危可安,乱可治,伏愿殿下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渭达曰,心者,一身之主宰,万化之本原,又况人主一心,万化之原,国之治乱安危,系于人主一心,而至于操存省察之工,则惟在讲学,顾今经筵频开,臣僚晋接之日,发难反复,论疑答问,开发其蕴奥,然后圣学有进益之道,伏愿留意焉。上曰,知事陈之。相休曰,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学问之工,在于一心字,而帝王之学,尤有异于区庶矣。若论其紧要者,则诚敬为功,彻上彻下,彻头彻尾,实心实事,实道实理,至诚而终始无间,居敬而主一无适,此乃学问之极工也。今殿下临筵开讲,而即于一应文之事,如是靳持,实欠至诚之道,又于法讲未撤之前,仍命公事持入,尤非主一之义,心不至诚,其为害也,至于无物,心不主一,俛仰之间,再抚四海,宁不大可惧大可畏,而使万化之本原,其可如此乎?继自今益加勉勉于诚敬上工夫,则不但筵体之合宜,于圣德尤有光焉。上曰,特进官陈之。贞喆曰,上下番知事,皆已仰陈,臣则无可达之辞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寅溥曰,《书传》即经中之史也。尧、舜之为尧、舜,汤、武之为汤、武,专在于心法,而上下番、知事,皆已仰陈,臣不必更陈,而大抵从谏,即圣德之美事也。舜之舍己从人,禹之闻善则拜,汤之从谏弗咈,皆是盛德中事,而今殿下于法讲体例,诸臣缕缕陈勉,而一向靳持,实有欠于圣王从谏之德。伏愿殿下,于从谏二字,克加省念焉。上命掩卷。相休曰,讲筵法例上番玉堂,读奏新受音,则自上又读一遍,然后陈达文义,已是不昜之规,而自上新受音读过之前,玉堂径奏文义,经筵事体,至为严重,而有此做错,上番玉堂林东镇,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书榻教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柳𣽤,假注书金炳朝,检校直阁徐俊辅追入进伏。上曰,公事奏之。俊辅曰,臣吏房及代房礼房无公事矣。𣽤曰,臣推考房无公事矣。寅溥曰,臣军土房代房工房无公事,户房有公事一张矣。读奏公清监司状启,兴德等邑税谷载船无事过境事。命入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药院进〉。行左承旨洪遇燮〈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洪冕燮〈坐〉。左副承旨柳𣽤〈坐〉。右副承旨李寅溥〈坐直〉。同副承旨李羲肇〈坐直〉。注书金炳朝〈仕〉一员未差。假注书禹锡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药房提调李肇源,副提调徐俊辅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亦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俊辅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柳𣽤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寅溥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俊辅启曰,右承旨洪冕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洪遇燮,时在京畿扬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注书金炳朝,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冕燮曰,秋到记,再明日仁政殿亲临为之,该房知悉。
○洪冕燮启曰,弘文提学金鲁敬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九日制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如有违牌,勿为呼望。使之先进参后谢恩。
○弘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李肇源落点。
○柳𣽤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金喆远、李书彬、赵禹锡,保放罪人朴齐闻,当为捧供,而同义禁金教根,曺凤振在外,金箕殷有身病,只有判义禁韩致应一员,不得举行云。同义禁金箕殷,即为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义禁金箕殷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其末安。更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金洛龙,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正言郑宗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𣽤曰,只推。
○传于徐俊辅曰,都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洪冕燮,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今此九日制,设行于明伦堂,而庆科之馀,举子多聚,在场者已为弥满,而徊徨门外,运续道上者,又不可胜计。在前如此之时,丕阐堂有许设之例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俊辅启曰,臣与弘文提学李肇源,偕往泮宫,九日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一万一千二百三十五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俊辅曰,入直阁臣、兵曹摠府堂上、坐直承旨、春坊,试官加差下,使之分考,入直玉堂、兵曹郞厅、春坊,对读官加差下。
○传于徐俊辅曰,科次入侍。
○洪冕燮,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朴岐寿,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俊辅,以吏曹言启曰,今朔为始,当为储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则京职中可拟之人,每患苟艰,虽非启请邑,限都政前,以限满守令,勿拘纯望,通融备拟,以为次次迁转之地,而虽口传政事之时,亦为一体举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章陵令金景寅,礼曹正郞宋成龙,承文院副正字李益文,俱为除拜后过限,不上来。章陵令金景寅,礼曹正郞宋成龙改差,承文院副正字李益文罢职,何如?传曰,允。
○李寅溥,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纬,以汉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昭义门北边大贞洞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今十一月十一日始役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巳十一月初十日酉时,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时,行都承旨徐俊辅,假注书禹锡文,记注官金乐澧,记事官金正喜,弘文提学李肇源,试官洪羲俊、申纬、李寅溥、李羲肇、李敬参,对读官林东镇、南履懋、赵璟镇、姜弼焕,以次进伏。上曰,试官进前,科次为之。肇源进前,东镇读奏试券一张。上曰,更勿读奏,直为书等,而五张书正三下,居首则划一,四张书草三下,其馀并书次上。肇源,以此书等,俊辅,以次坼封,读奏封内讫。上命书传教曰,九日制赋居首三下一幼学尹致容,直赴会试,之次三下幼学闵致禄、李鼎民、尹�、金永秀,给二分,草三下幼学李箕标、金进焕、洪师国、具舍默,给一分,次上幼学曺祥振等二十一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药院进〉。行左承旨金愚淳〈在外未肃拜〉。右承旨洪冕燮〈病〉。左副承旨柳𣽤〈坐直〉。右副承旨李寅溥〈式暇〉。同副承旨李羲肇〈坐直〉。注书金炳朝〈仕〉一员未差。假注书禹锡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柳𣽤,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俊辅启曰,右承旨洪冕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殿座,再明日、三明日永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十五日靖陵忌辰祭正日,十六日永陵忌辰祭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肇启曰,左尹徐长辅,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俊辅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徐俊辅曰,入格儒生入侍。
○传于徐俊辅曰,菊制入格儒生之未及待令者施赏,自成均馆,下送于各其本道,令该地方官颁给。
○传于柳𣽤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徐俊辅曰,都承旨,驰诣泮宫,今日夕食堂bb到记b,收取以来。
○柳𣽤启曰,同义禁金箕殷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同义禁金箕殷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俊辅曰,只推。
○以副校理朴岐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俊辅曰,只推。
○徐俊辅启曰,明日殿座时,承旨当为备员,而行左承旨洪遇燮在外,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愚淳落点。
○柳𣽤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洪冕燮,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金洛龙,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正言郑宗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𣽤曰,只推。
○以右承旨洪冕燮再招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𣽤曰,只推。
○李羲肇,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朴岐寿,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今月十二日秋到记试取时,两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替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柳𣽤,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亲临秋到记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洪羲臣,副摠管李元植、李春英在外,赵贞喆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都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洪义浩,副摠管洪奭周、金铣、金逌根落点。
○柳𣽤,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华留守尹鲁东状启,则备陈本府穑事惨歉,民情遑汲之状,仍以为,今年当捧还谷中米太,尤甚面尤甚户,限三分二,之次户及之次面尤甚户,限折半,之次户,限三分一,许令代捧,禁、御两留营饷谷,已因朝令,代钱收捧,训营还谷,亦许代捧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岛农无异,畿邑尤甚,还谷有难本色责纳,本府既多已例,他道亦皆许施,依状请分数,许令准折代捧,训营留还,亦令许代,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公清监司李锡奎状启,则以为,蓝浦县漂到顺天大同沾湿米太分俵邑中,庇仁等两邑,被灾尤甚,民势转艰,依他拯米例,特许停捧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沾谷无异拯劣,分俵又是灾邑,年分许停之后,何可独为征纳乎?两邑停捧,依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守令旷官,虽在常时,极为可闷,而况当灾年催科之时,一日之旷,有一日之害,受由上京人,并令催促,使之不多日内下送。近来上京守令,虽于催促之后,无难逗遛,不即下去,道臣亦不促还,以致民邑,自多受弊,而前后申饬,徒归空文,此亦大关纪纲处。此后则除非不获已之事故,切勿许由,如有过限及促教后多日留滞者,随即状闻论罪,新除守令之赴任迟滞者,即为论勘之意,庙堂筵奏,台阁疏陈,前既措辞关饬,而各道无所现发,喉院亦不察推,了无一番警愓之举,如此而何以行朝令,谁复畏法禁乎?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如是申饬之后,受由久旷及新赴违限者,若或自本道因循掩置,而先有入闻于庙堂,则该道臣,亦难免重勘,并以此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湖西年分状启,事目外不足灾一万二千结,覆启加划矣。即见该监司李锡奎状启,则以为,今此划下之数,除却旧灾,则实无以分排涂抹,见减灾二千九百三十九结十八负九束,特准初请划下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本道报灾,初非太滥,而见减之数,殆近三千,道臣之有此申请,盖虑赤立之氓,或有白征之冤,况他道之再请,既有分数许施者,今何可独为靳持,以孤湖民之望乎?前划外更以一千结,特为加给,而灾政之善,专在于监司则董饬守宰,守宰则操束奸吏,须体朝家拔例之意,分俵之际,使之另加着念,俾有下究之实效,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后运襦衣二百二十领,纸衣一百领,照数称量,木绵纸品,亦为看审监封后,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更为各别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亲临仁政殿,秋到记儒生试取时,本府都事七员赴举,只有三员,而本府入直都事,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仁政门、光范门、崇范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三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赵运永,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北边第五城廊近处体城四间半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巳十一月十一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时,同副承旨李羲肇,记事官金炳朝,记注官李命纯,记事官金正喜,以次进伏。幼学尹致容、闵致禄、李鼎民、洪师国、金进焕、具佑点、李邦赫、李相禹、尹养善、兪干柱、李虎臣、金汉柱、郑鲁东、姜在熙、刘仁宽、崔宪基、崔泰曾、赵性敏、尹会善、金秉秋,进士李圭复,以次侍立堂下讫。上命儒生进前,致容等进前,各奏职姓名讫。上命颁赏,引仪唱四拜施赏,儒生行拜礼讫。上命诸儒生先退,致容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奉审进去〉。左承旨洪冕燮〈病〉。右承旨柳𣽤〈坐〉。左副承旨沈能岳〈坐〉。右副承旨李寅溥〈坐直〉。同副承旨李羲肇〈坐直〉。注书金炳朝〈仕直〉。假注书禹锡文〈仕〉。事变假注书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
○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柳𣽤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金洛龙,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俊辅曰,永陵受香承旨,仍为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
○徐俊辅启曰,药房都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今日殿座,承旨当为备员,而行左承旨金愚淳在外,无以备员,何以为之,而右承旨洪冕燮,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李寅溥曰,侍卫军兵毛具。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能岳落点。
○柳𣽤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沈能岳,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义禁金箕殷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终不承膺,事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同义禁金箕殷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溥曰,右议政讲制兼进。
○传于李寅溥曰,科次入侍。
○以右承旨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𣽤曰,只推。
○以副校理朴岐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肇曰,只推。
○李羲肇,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朴岐寿,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受由上京守令,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林川郡守任禹常,洪川县监李羲平,安边府使李羲准,今十三日下去云,温阳郡守洪容默,德山县监赵济晩,十四日下去云,燕岐县监姜浚,龙潭县令李羲硕,十五日下去云,天安郡守吴致奎,原州判官洪世周,十六日下去云,稷山县监洪献谟,十七日下去云。顺安县令郑东进,身病沉重,不得还官云,未知其病势之如何,而催促之下,谓有身病,不为下去者,揆以事体,诚甚未安。顺安县令郑东进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未差,直讲朴宗璜差祭进去,典籍金喆远方在就理,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李寅溥,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有司堂上金逌根,方任庙务,职事相妨,兼带摠管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光熙门南边第九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巳十一月十二日辰时,上诣仁政殿。秋到记儒生分制讲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徐俊辅,右承旨柳𣽤,右副承旨李寅溥,同副承旨李羲肇,记事官金炳朝,假注书禹锡文,记注官金辇,记事官金正喜,检校直提学李存秀,检校待教徐喜淳,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乘舆出宣化门,由协阳门、肃章门,入仁政门,诣仁政殿。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乘座。读券官林汉浩、李止渊、洪羲俊,对读官洪起燮、吕东植、金教喜、朴潞寿,讲考官林汉浩、李存秀、李愚在,参考官徐熹淳、洪羲瑾、金鼎均、徐英淳,率儒生,行四拜礼讫,以次就座进伏。上命书题,止渊、羲俊书题曰重华协于带,限申时。教喜、潞寿奉御题悬之。上曰,开讲,还内后为之,可也。仍命礼毕。通礼跪启请降座乘舆,上降座乘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协阳门,入宣化门,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一月十二日戌时,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时,右副承旨李寅溥,记事官金炳朝,记注官金辇,记事官金正喜,读券官林汉浩、李止渊、洪羲俊,对读官吕东植、金教喜、洪起燮、朴潞寿,以次进伏讫。上曰,科次为之。东植等读奏试券讫。汉浩曰,书等何以为之乎?上曰,三张则书三下,四张则书次上,可也。汉浩,以次书等。命入居首试券一张,坼封以下,寅溥读奏封内,仍坼诸券读奏讫。上命书传教曰,秋到记讲居首通幼学郑显璞,制述居首赋三下一进士赵容和,并直赴殿试,讲之次幼学略金鼎,制述之次赋三下二洪锡谟,并直赴会试,讲略幼学李命信,制述三下三进士李镇晩,并给二分,讲略幼学洪在重,生员尹奎培,幼学许傛、李重初、徐晋淳、金玉闻等六人,并给一分,讲粗进士权䇲等六人,制述次上进士赵玶镇bb等b四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汉浩曰,前修撰李嘉愚,自三岁前,受收养之恩于故领府事李时秀,情同亲父子,故年前领府事妻丧时,嘉愚一遵国制,行心丧三年。今于领府事之丧,宜无异同,其在朝家孝理之政,宜有曲遂之道,限三年,勿为检拟于官职,俾伸其情私,亦合于礼制。此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汉浩曰,吏曹判书金鲁敬,方带享官之任,职务多有相妨处,享官之任,今姑减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奉审进去〉。左承旨任厚常〈坐直〉。右承旨柳𣽤〈坐直〉。左副承旨沈能岳〈式暇〉。右副承旨李寅溥〈缘故出〉。同副承旨李羲肇〈坐〉。注书金炳朝〈仕〉一员未差。假注书禹锡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柳𣽤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金洛龙,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肇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羲肇曰,入格儒生入侍。
○传于李羲肇曰,孝禧殿望祭,以摄行磨炼。
○以副校理朴岐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肇曰,只推,更为牌招。
○柳𣽤启曰,同义禁金箕殷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成命,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道理,俱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同义禁金箕殷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连违召命,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𣽤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左承旨洪冕燮,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任厚常落点。
○以副校理朴岐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肇曰,只推。
○柳𣽤,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韩相瑜手本内,时囚罪人金喆远,素患冷积之症,处冷添剧,李书彬关格之症,猝然闯发,赵禹锡风眩痰癖,挟感添毒,达夜叫痛,食饮全却,诸囚病形,俱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金喆远、李书彬、赵禹锡,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敦义门南边大贞洞近处体城三间半许颓圮处,今十一月十四日始役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光熙门南边第六城廊近处体城一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姑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巳十一月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时,同副承旨李羲肇,记事官金炳朝,记注官金乐澧,记事官金正喜,以次进伏。幼学郑显𤩶,进士赵容和,幼学金鼎,生员洪锡谟,幼学李命信,进士李镇晩,幼学洪在重,进士赵玶镇,生员尹奎培、徐念淳,幼学许傛,生员李相建,幼学李重初、徐晋淳、金玉闻,进士权䇲、卢锡升,幼学安允默、金应锺、权炳益、申锡五、朴观亨等,以次侍立堂下讫。上命儒生进前,奏职姓名,显𤩶等以次进前,各奏职姓名讫。上命颁赏。羲肇曰,给分以上人,使之先退,似好矣。上曰,唯。显𤩶等十二人退出。引仪唱四拜施赏,儒生行拜礼讫。上命诸儒生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奉审进去〉。左承旨任厚常〈坐〉。右承旨柳𣽤〈坐〉。左副承旨沈能岳〈坐直〉。右副承旨李寅溥〈坐直〉。同副承旨李羲肇〈缘故出〉。注书金炳朝〈仕〉一员未差。假注书禹锡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李寅溥启曰,大司宪宋穉奎,执义李羲发,掌令金洛龙,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能岳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柳𣽤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寅溥启曰,同义禁金箕殷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一向违召,无意承膺,事体道理,俱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同义禁金箕殷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运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兵曹草记,则和宁翁主房奴子,佩其章标,自金虎门入来击鼓云。此虽与栏入有异,而何等深严之地,致使么么宫奴,肆然击鼓者,事极惊骇。常时不能察饬之兵曹入直堂上,从重推考,郞厅及守门将,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并拿处。
○以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求礼县民家失火事,传于任厚常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李寅溥,以兵曹言启曰,即者和宁翁主房奴子圣孙为名汉,佩其章标,自金虎门入来,肆然击鼓,故捉入问其委折,则谓有所持原情云。毋论本事之如何,既不由敦化西挟门,则自在勿施,渠以么么宫奴,敢于至严之地,有此击鼓之举者,万万惊骇,为先决掍二十度后,移送攸司,照法严绳,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奉审进去〉。左承旨任厚常〈坐〉。右承旨柳𣽤〈式暇〉。左副承旨沈能岳〈坐〉。右副承旨李寅溥〈坐直〉。同副承旨李羲肇〈坐直〉。注书金炳朝〈病〉一员未差。假注书禹锡文〈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肇源,左承旨任厚常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寅溥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金洛龙,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𣽤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能岳曰,永陵受香承旨,仍为奉审摘奸,仍诣绥吉园,奉审摘奸,昭宁园,一体奉审以来。
○任厚常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柳𣽤曰,念日次对,勿拘斋日,明日进定。
○柳𣽤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念日次对,明日进定事命下,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金炳朝病,代以金䥧为假注书。
○李寅溥启曰,同义禁金箕殷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一向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同义禁金箕殷,特教之下,谓有私义,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能岳曰,和宁翁主葬礼隔日,而无奉祀之人云。沈宜升之子,立后于宜宽,使之奉祀事,分付该曹。
○以平安监司金履乔状启,顺安县令郑东进,身病沈淹,还官无期,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沈能岳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沈能岳,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𣽤,以备边司言启曰,向因宣惠厅启目,以税纳之中路致败,谷主官顺天府使李锺运,有拿处之命矣。税船装送,所当审慎,而定式则或有违越,添载则不能觉察,以致公谷之多数臭载,罪固有之。第念本邑,素称地大弊钜,而当此歉岁催科之时,屡万石当捧之还,若付之兼官而就囚,则趁限准捧,必无其望,嗣岁民忧,有不可言,该府使,姑令戴罪行公,待毕籴拿来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李济和禁卫营千摠改差,代以训炼都监千摠柳相弼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李济和,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寅溥,以刑曹言启曰,兵曹启辞内,即者和宁翁主奴子圣孙为名汉,佩其章标,自金虎门入来,肆然击鼓,故捉入问其委折,则谓有所持原情云,毋论本事之如何,既不由敦化西挟门,则自在勿施。渠以幺麽宫奴,敢于至严之地,有此击鼓之举者,万万惊骇,为先决棍二十度后,移送攸司,照法严绳,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越诉条》有曰,击登闻鼓申诉而不实者,杖一百。奴圣孙决杖一百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坐〉。左承旨任厚常〈坐〉。右承旨柳𣽤〈坐直〉。左副承旨沈能岳〈坐〉。右副承旨李寅溥〈式暇〉。同副承旨李羲肇〈坐直〉。注书金炳朝〈病〉一员未差。假注书禹锡文〈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柳𣽤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金洛龙,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能岳启曰,明日放榜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厚常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柳𣽤启曰,同义禁金箕殷,谓有私义,奉牌阙外,已至经宿,连加催促,终不变动,事体道理,俱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同义禁前望单子入之,徐能辅落点。
○柳𣽤启曰,新除授同义禁徐能辅,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䥧有頉,代以李渊祥为假注书。
○李渊祥在外,代以申大膺为假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文容为顺安县令。
○沈能岳,以礼曹言启曰,和宁翁主葬礼隔日,而无奉祀之人云,沈宣升之子,立后于宜宽,使之奉祀事,分付该曹事,命下矣。依圣教,沈宜升子丁锡,立为沈宜宽之后,立案成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𣽤,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文武科放榜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病〉。左承旨任厚常〈坐直〉。右承旨柳𣽤〈坐〉。左副承旨沈能岳〈坐〉。右副承旨李寅溥〈坐直〉。同副承旨李羲肇〈缘故出〉。注书金炳朝〈病〉一员未差。假注书禹锡文〈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能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寅溥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金洛龙,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𣽤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沈能岳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明日待令。
○备忘记,富宁府使金鲁甲,吾老梁万户金诚贯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任厚常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沈能岳曰,礼曹参判朴齐一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朴齐一。
○任厚常启曰,注书有阙之代,被荐人李宪玮、郑德和、李渊祥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溥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捧供事命下,而同义禁金教根、曺凤振、徐能辅在外,只有判义禁韩致应一人,不得备员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外人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同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朴周寿、洪羲俊落点。
○李寅溥启曰,新除授同义禁朴周寿、洪羲俊,并即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申大膺在外,代以郑焕义为假注书。
○传于沈能岳曰,吏曹参判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沈能岳,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子进讲《诗传》第一卷,今已毕讲矣,第二卷继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朴岐寿,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柳𣽤,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放榜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唱榜红牌颁给后,武科新及第康鹏南所告内,渠为中朝人康世爵孙云,在前如此之人,红牌不书大年号,只书干支,曾有已例。康鹏南原红牌,收来爻周,依例改书,安宝以给,何如?传曰,允。
○李寅溥,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韩相瑜手本,则时囚罪人姜弼焕,素患痰癖疝气之症,挟感复发,牟景郁泄痢之症,处冷添剧,达夜叫痛,食饮专却,症形俱为不轻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姜弼焕、牟景郁,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权丕应疏曰,伏以,臣于前月,猥陈私恳,克完移葬,感结幽明,臣即当趁限还朝,以复恩命,不幸狗马贱疾,添剧于行役之馀,目下症形,万无以自力之势,左右揣量,玆敢冒死呼吁焉。盖臣积年沈痾,已成癃痼,兼以夏秋以来,荐遭酷戚,门户倾覆,身世穷独,惊号震剥,重婴毒沴,虽幸几殊而谨甦,无望复起为完人。臣今无他子侄,替干家蛊,诸凡丧葬,躬自看检,跋履京乡,屡日劳顿,旧患新症,一时迭作,真元澌脱,荣卫销铄,决旬调治,有增无减,种种杂证,无非必死之候,奄奄残喘,不递一缕之微,虽欲拼死强作,而诚不可得也。臣情到此,宁不悲哉?夫人臣之受暇反命,即义分之所不得已者,而此犹旷日易月,阙如而不能举,则况可以职事奔奏,更有望于此生乎?顾臣所带选部亚衔,今且五六朔矣。臣自始除之日,宁或有一毫堪承之望,而辞既未获,事缘副急,冒昧出膺,一再代斲,其强所不能,丑陋毕露,固已圣鉴之所悉烛,而今臣病情,既难时月差可,见职台重,又非他司与比,且今大政隔月,参佐事紧,是岂可虚縻于床笫危缀之身,俾作养病之所,以重瘝旷之罪乎?材器之谫劣,无异铅刀之有难再试,衰癃之膏肓,殆若枯木之不可复华,以此仍冒,初非可拟,情穷势蹙,玆不得不披沥陈恳。伏乞圣明,特垂矜怜,亟递臣铨地之任,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关西慰谕使郑元容疏曰,伏以,圣孝格天,珠邱卜吉,滦迁鲁祔,礼仪具举,怆昔恸今,中外同情,臣夙备迩密,适滞边城,迹阻庭临,冞增恋结,臣之叨承郡寄,再阅寒暑,私愿祗遂于便养,职责未效于分忧,日夕以惟,愧惧来并。向际沴疾之肆行,特玷宣抚之隆旨,目对惨状,涕泪自撗,归视田野,灾荒又甚,哀众命之近止,念时事之孔艰,官烛永宵,绕壁屡叹,近谙西情,恒抱耿耿,窃拟归奏明光,请备裁择。今当修启之馀,若获可言之会,辄此条录,驰邮奏知,惟圣明谅察焉。昔之论民物富庶者,先数关西,而今也弊弊矣。虽以耳目之所睹记,较十年前,凡百貌样,又落下几层,三政绦乱,百瘼滋兴,然政举政息,只在其人,军伍游叠之不均,而苟能查签其冒录之类,则弊斯祛矣,还谷枵峙之俱病,而苟能排分乎详作之际,则弊斯祛矣,有gg至g若有朝家之所不知,百姓之莫敢言,而害切百姓,怨归朝家,实有日后深远之虑者,即所谓结敛一事是已。西土田政,以其久未量之故,税赋轻重,固多有失称停者,然改量改定之前,固当守夏府九等之则,周室什一之法而已。夫何近年以来,凡谋支用之费,把作生财之道,今年用如不足,如之何一卜加一文,明年用如不足,如之何又一卜加一文,今其言曰,有土此有财,结之所纳,皆有土之民,固无伤也,又其言曰,虽加征,视南土恒赋,亦簿乎云尔,此皆不见正于经法之论,则不待知者,而知其不可行者也。盖此例,未知创行于何时,而比年以来,经用大诎gg绌g,户口多损,其势不得不裕财,财非民不出,故宁为此举,而初未尝不难慎,而不得已者,然人情久仍狃安,看若故常,或有事力,辄出玆议,故有识之士,以为隐忧,至愚之氓,辄肆怨言。窃恐若此不已,则非但大乖于当初制赋之意,西土之民,岂有缘南亩而乐业者哉?已往固不敢轻议厘正,而将来犹可以严加防禁,请自今如或有权卜、加卜及结敛等犯科守令,则摘发绳以重罪,首乡亦加严治之意,令庙堂行会各邑,刊揭乡堂,俾知为朝家禁令,恐好矣。孟子曰,仁政自经界始,又曰,取于民有制,惟圣明念哉?西事之隐忧,非惟在于田野,实在于府库之空虚,歉荒虽切身,而富人则哿矣也,灾沴虽伤命,而今后则免夫也,至若残饶俱瘁,平居恒忧者,即大同库一事是已,其设立意义,实同京司之惠局,而各样收捧岁入之数,皆出民力,故谓之民库,贡献、享祀之需,使容策应,营邑公用之费,皆自是库放下,故会计赢诎之殊,而邑之盛衰,民之休戚判焉。邑邑事例,虽未及遍谙,而勿论某邑,槪以一岁应入之数,计一岁为出之数,则不胜遗储,末由亏欠,然今之列邑之守,遑遑然皆以民库为忧,列邑之民,盻盻然皆以民库为忧者,臣诚左右顾而莫䁱也,此无他,其本乱也,其本乱而末治者,未之有也,大而治天下,小而治家,莫不有一定之规模,出入有恒,条科灿然,王制之三年用一年蓄,亦此道也,若使用之不节,取之无禁,则虽以千乘之富,无以支计,况一邑之府库财乎?列邑虽有片纸录传之名以事例者,然邑各不同,例亦不一,凡出于民而需于公者,邑相若也,则邑例之不同而不一者,已是开滥冗之端,而管下之外,又有邑下会内之馀,又有会外官用之可东可西,私费之似然似否。今日谬加署帖,明日使录事例,前人失或不察,后人牢不可破,浸浸然至于莫可为之境,近年为道臣者,未尝不以民库为务,然猛加关饬,则互诿以已例,克加察削,则潜录以邑下,弊緖利窦,傍开层生,互相欺谩,不诚无实而已,此专由于徒治其末而功效不立也。臣意,则各邑所在事例,一并收聚上营,令道臣,与道内数三守令,详查其当初区划之数,讲定其年内放下之需,存削加减,使无彼此同异,若系不恒之用,亦划先定之例,混荡许多名色,严约一副当规,则逐年敛散,暸若指掌,如是则奸伪息冗杂汰,而行之屡年,库必有馀财,民必受厚赐矣,此外又有支敕库、雇马库,并此而谓之三库,敕库,则既有新行定例,马库事例,亦依民库改定,好矣。以民库加下,该守令担当,而亦拘解由事,曾有癸丑定式刊揭公堂者,而近来西守之因库下拘由,臣未之闻焉。其间之长虚伪,盖类此,而今若确定条例,则自祛是弊,然亦有庙堂另饬巡营,每于守令递归之时,以民三库加下有无,移关吏曹,作为定式,则亦可为严典守之一助矣。孔子曰,道千乘之国,节用而爱民,又曰,会计当而已,惟圣明念哉。赋税虽薄,府库虽完,名纲一颓,人心失和,则无所以维持,故既庶矣富矣而曰教之也,别等分崇激劝,教之大者也,道内之世为儒乡者,氏族家世,俱各显著,其人,如京司之簪缨世禄,而为国巨室者也,其任,如古之史丞宾佐而贰令出治者也。近来仕路淆浊,甚至赂鬻,市井皂儓,或坐其席,上下相紊,贵贱无辨,此所谓乱之阶也,新乡勿许,自有禁令,则朝家之所以虑之者,诚深矣,而令甲稍弛,风习难变,编伍执鞭之卒,少有钱财,辄图乡将任空名之帖,庸作传子孙逋丁之薮,名分日坏,乡纲日颓,而朝廷土大夫,不为哀怜之,乃反驱束而驰骤之曰,西俗本如此,噫,西土之保民族者,岂不冤乎?请自庙堂,严立防限,著为新式,颁行列邑,俾收远效,而盖究其所以致之本,则实由于朝家之不待以齐鲁也,五十里之滕,亦有君子野人,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夫以箕圣千里之邦,先被八条之教,而一任其坏乱枳塞也哉?公议比行,庙饬屡烦,槐园宣荐,厥有成命,而每经一番科举,只是前日样子,西土之赍叹含郁,反有甚于无是令之前,良可惜也。臣见本邑游学之土,若父若祖,亦多有荫路显仕,而近也则寥寥无闻,亦未知此亦缘何而今不如古也。往往有操躬砺行之士,读书穷理,谈天人辨王霸,菀为一乡之望士,而州县不能举,刺史不能荐,爵禄不及,名声不闻,甘为圣世之弃物,则其于朝廷官人之政,柔远之意,果何如也?臣意,则箕城两殿官中,定参奉一窠,令列邑,各荐经明行修之人,道臣更为采择,拟送京曹,轮差南北士人,而计朔内迁,如京司初仕之规,而出膺百里之任,则非但为激劝兴作之方。其在得人用才之道,亦不为无补矣。孔子曰,必也正名乎,《书》曰,立贤无方,惟圣明念哉。今日西路可矫之弊,非谓只此而足也。不过一举手一施令之间,而行之必有效,效之必可远,恐无逾三者,言不可若是其几也,而久抱一得,屡费三思,明知其民事之不可缓,物情之不可拂,然后始乃敢进言于殿下之前,伏愿俯询庙堂诸臣,裁取进止焉。本府以铁瓮关防,设始綦重,粤自昔日,顾恤之圣念,划施之恩教,靡不用极,猗其盛哉?邑弊转痼,府财俱竭,如器之欹,正合扶整,而非臣庸才,所可着手,沁泄度日,惟切懔恧。第于民库一事,有可以仰请者,粤在庚申,壮勇营谷一千二百石,因朝令划付本府大同库,名曰惠民谷,取耗作钱,以补库用,诚民惠之莫大者也。其后因筹关及营关,移作赈谷及饷谷,又划送湾府,合为七百五十石,至辛未,元谷只馀四百五十石,丙子因营关,又移作府仓还谷,自辛未至丙子耗条,为三百馀石,而已为民库之用下者,丁丑又因营关,移作军饷。盖本府民库,积年有加下,而取考巡营会簿,则遗储近万金,此臣向所谓营勘邑簿之不同者也。巡营则只按遗储之簿,而以三百石耗条,谓民库储蓄无用之物,而移作军饷添谷之方,本府则以此谷之既不入于会下,无辞可诿,因循至今。每年自民库,微出三十石耗条,事甚无谓,弊实无穷,此谷若是元谷馀数,则臣亦不敢仰请蠲荡,而只是耗条用馀之虚录者,虽令荡之,元谷已有属处,按簿初无所失。伏愿另许荡减,则实有符于当初惠民之本意,而永有益于民库裕用之资矣。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诸条,并令庙堂禀处,期有实效。本府民库虚录谷荡减事,令道臣,查簿荡减后状闻。
1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病〉。左承旨任厚常〈坐〉。右承旨柳𣽤〈坐直〉。左副承旨沈能岳〈坐直〉。右副承旨李寅溥〈坐〉。同副承旨李羲肇〈坐〉。注书金炳朝〈病〉郑德和〈传旨未下〉。假注书禹锡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沈能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寅溥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沈能岳曰,轮对官后日待令。
○传于柳𣽤曰,新恩留待。
○传于柳𣽤曰,新恩入侍。
○郑焕义在外,代以南履炯为假注书。
○李寅溥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金洛龙,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正言郑宗显牌不进罢职溥旨,传于李寅溥曰,只推。
○沈能岳启曰,吏曹判书金鲁敬,参议金学淳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金鲁敬进,参判未差,参议金学淳进,左副承旨沈能岳进。以吏批言启曰,副应教今当差出,而前望中在京无故之人,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吏批言启曰,司仆寺正金思羲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以洪奭周为吏曹参判,李彦淳为副应教,尹行直为户曹参判,权丕应为礼曹参判,金基厚为工曹参判,洪益闻为户曹参议,具康为工曹参议,朴仑寿为知经筵,南履翼、柳相祚为同经筵,白东薳为同义禁,赵得永为艺文提学,曺凤振为同春秋,韩用龟为军资都提调,韩用龟为奉常都提调,金思穆为司饔都提调,金思穆为军器都提调,金载瓒为司译都提调,金载瓒为社稷都提调,金思穆为训炼都监都提调,韩用龟为御营都提调,尹师殷为礼曹正郞,曺锡龟为工曹佐郞,李馨秀为掌乐正,林处镇为司成,洪秉翼为司仆佥正,李复铉为司䆃佥正,李晦渊为济用判官,文庆爱为光陵令,张铉忠为章陵令,郑德和为注书,丁义准为宗簿直长,黄基协为军资奉事,宋直圭为假监役,赵镇刚为童蒙教官,金善养为顺怀墓守卫官,沈希洙为德陵直长,李维城为义陵奉事,韩弘琏为淑陵参奉,李致详、洪善畴为武烈祠参奉。承文著作单尹效觉,成均博士单河锡洪,学正二单卜来相、金履喆,学禄单金相鼎,学谕单李秉德,开城分教官单赵鼎休。故学生金济昌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韩致应禄试射进,参判洪羲俊入直进,参议洪起燮病,参知李滢夏病,右承旨柳𣽤进。佥知单李铁永,护军洪遇燮、金愚淳、权丕应、李石永,副护军洪冕燮、李锺穆,副司直金兰淳并单付。
○任厚常启曰,新除授注书郑德和,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朴岐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朴岐寿,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茂朱幼学金载铉所志,则以为,再从孙夏益,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弟泰益第二子应行,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泰益夫妻俱殁,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门长金载铉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金泰益第二子应行,立为金夏益之后,何如?传曰,允。
○柳𣽤,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李书九所报,则以为,本营谷之丙子未捧折米九千七十四石,系是取耗支放者,而无他拮据之路,今年耗九百七石,依已例,就乙亥赈馀谷中特为划下,俾补支放为辞矣。支放不足,姑无他变通之路,赈馀谷划给,便成已例,依报辞许划,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官启曰,顷因关西慰谕使状请,轮疾死亡者之还布荡减事,令道臣更为商礶,随意见登闻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平安监司金履乔状启,则以为,死亡人中,多有并户而受还,军粮而答布者,未可谓白征,今若广推而滥施,则适足容奸,未必究惠为辞矣。慰谕所请,虑有冤征也,道启所论,沿或滥施也,均是为民之意,而其施措便否,惟当付之道臣,还布荡减一事,依道启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仁旺山东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七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女墙仍为始役,把守军兵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彰义门东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六间许颓圮处,今十一月十九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溥,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朴齐闻、金喆远、李书彬、赵禹锡、姜弼焕、牟景郁等,还囚捧供以入,而诸囚病势,一向未差,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西平前万户柳铉均遭母丧,归葬给由矣,过葬后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副应教朴齐闻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宣传官李书彬、赵禹锡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典籍金喆远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兵曹佐郞姜弼焕,守门将牟景郁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辛巳十一月十八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新恩入侍时,右承旨柳𣽤,左副承旨沈能岳,记事官金炳朝,记注官金辇,记事官金正喜,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进伏讫。上曰,文武科新恩进前,各奏职姓名。文科新恩韩弘教、李根友、李敏实、李穆渊、安孝述进伏,各奏职姓名。上曰,武科则只壮元进前。武科壮元张晩燮奏职姓名讫。上曰,文武科新恩,次第先退。憙淳曰,今番经书印役后,正文亦为续雕矣。进书以几件为之乎?上曰,以五十件为之。憙淳曰,唐纸本,亦依大全例,以各样二件为之,似好矣。上曰,唯。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内阁直〉。左承旨任厚常〈坐〉。右承旨柳𣽤〈坐直〉。左副承旨沈能岳〈坐〉。右副承旨李寅溥〈式暇〉。同副承旨李羲肇〈坐直〉。注书金炳朝〈病〉李宪玮〈牌招启辞未下〉。假注书禹锡文〈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能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柳𣽤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厚常曰,召对为之。
○徐俊辅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乎徐俊辅曰,领府事金载瓒,拜领相。
○南履炯有頉,代以柳夏永为假注书。
○柳夏永有頉,代以李穆渊为假注书。
○李穆渊有頉,代以姜时永为假注书。
○以注书郑德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厚常曰,只推。
○注书郑德和递差,代以郑在䌹为假注书。
○郑在䌹有頉,代以李根友为假注书。
○任厚常启曰,注书有阙之代,被荐人李宪玮、郑德和、李渊祥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𣽤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金洛龙,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正言郑宗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𣽤曰,只推。
○以副校理朴岐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朴岐寿,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朴岐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启曰,领府事金载瓒,拜领相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领议政下批,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试金学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金鲁敬进,参判洪奭周未肃拜,参议金学淳牌不进,同副承旨李羲肇进。以李租植gg李祖植g为户曹佐郞,韩弘教为兵曹佐郞,金兰淳为司仆正,李奎秀为平市令,李时翼为西部令,李鼎默为敬陵令,宋钦命为掌乐主簿,李基培为禁府都事,李宪玮为注书,柳弘根为司饔奉事,赵光祜为纯陵奉事。领议政单领府事金载瓒,世子师单领议政金载瓒,承文都提调单领议政金载瓒。
○兵批,行判书韩致应进,参判洪羲俊入直,参议洪起燮受由,参知李滢夏病,右承旨柳𣽤进。以兵批言启曰,领中枢府事有阙之代,行判中枢府事韩用龟,从座目依例陞付,其代行知中枢府事沈象奎,依例陞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李相璜为知事,朴宗柱为同知,朴九龄为佥知,李仁泳为宣传官,梁德夏为景福将,金福显为庆熙将,具载龙为训炼副正,赵元锡为都摠经历,李道权为宣传官,沈英锡为文兼,赵存鼎、赵熙锡为训炼主簿,洪羲象为武兼,金春叙为守门将,李宗馨为庆尚左兵虞候,赵世奎为白峙佥使,金宗兪为美钱佥使,李根培为秃用别将,柳和源为副摠管,黄河直为大岘别将。副司直单洪羲弼。前府使尹明俭、李存敬、赵晋锡,以上陪往从事官,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领中枢单韩用龟,判中枢单沈象奎。
○沈能岳,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李彦淳,时在庆尚道礼安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柳𣽤,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纬,以汉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而逐日赴坐,烦禀未安,入直间除草记往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夏等禄试射时,柳叶箭没技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朴齐闻、金喆远、李书彬、赵禹锡、姜弼焕、牟景郁等,还囚议处以入,而诸囚病势,一向未差,并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朴齐闻亦,既参享班,无端违牌,不审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喆远亦,误听人言,往先修报,终难免不审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姜弼焕、牟景郁等亦,虽与拦入有异,既未先事觉察,以致深严之地,肆然击鼓,常时不能操束之罪,在所难逭,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书彬、赵禹锡等亦,既未先事而检饬,以致前排之稽滞,不善举行之罪,在所难免,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前西平浦万户柳铉均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传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注书郑德和疏曰,伏以,臣猥以获玷记注低拟,至蒙格外新除,私分兢惶,罔知攸措。第伏念,堂后故事,以拟荐之先后,为除拜之次序,间或有越次蒙点之人,辄皆陈章丐递,今臣所叨,亦非当次,揆以公格,义难承膺,冒犯违傲,谅非得已,玆敢援例仰吁。伏乞圣慈,特垂照察,亟递臣新授职名,以存古规,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原望筒勿施。
○辛巳十一月十九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检校直阁徐俊辅,参赞官任厚常,侍读官林东镇,检讨官李渭达,假注书禹锡文,记注官金乐澧,记事官金正喜,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东镇读,自《论语集注》,止尚德哉若人。上曰,下番读之。渭达读,自子曰君子而不仁者,止东里子产润色之。上曰,文义陈之。东镇曰,耻之一字,在人诚大矣。是故孟子曰,不耻不若人,何若人有,人而无耻,其可曰人乎?此章邦有道谷,邦无道谷,耻也者,孔子只举原宪所未达者而告之,然其在君上之道,不能使士危言危行,则亦可羞耻,伏望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渭达曰,君子小人之分,圣人所以辨别者,甚明矣。夫君子之不仁,或于毫忽之间,煞有差失处,而小人则不然,至于仁字上,事事相反,故终至于祸家凶国而止耳。此人主所以亲君子而远小人也,此等处伏愿留意焉。上曰,都承旨,以阁臣入来乎?俊辅对曰,然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内阁直〉。左承旨任厚常〈坐直〉。右承旨柳𣽤〈坐〉。左副承旨沈能岳〈式暇〉。右副承旨李寅溥〈式暇〉。同副承旨李羲肇〈坐直〉。注书金炳朝〈病〉李宪玮〈仕直〉。假注书申大膺〈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药房提调李肇源,副提调徐俊辅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亦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柳𣽤,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羲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柳𣽤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载瓒未肃拜,左议政南公辙,右议政林汉浩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俊辅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羲肇启曰,户曹参判尹行直,礼曹参判权丕应,同义禁白东薳,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注书李宪玮,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羲肇曰,召对为之。
○姜时永在外,代以任希兢为假注书。任希兢在外,代以申大膺为假注书。
○传于李羲肇曰,元辅之重,何时不然,而况在今日乎?天灾示警于上,生民倒悬于下,风俗纪纲,日陷于中,岌岌有必亡之形,而小子否德,惟望仰成于一二老成忠勤之大臣,则非予舍他而私卿,卿虽自为予谋,今日之元辅,舍卿而谁?卿之德望,为舆人所诵,予犹知之,今处必亡之形,不藉卿而维持,则何异于大病者之不问良医乎?卿又不竭股肱之力,担夯此事,何异于坐视将溺而不思手援乎?卿之去就,关今日休戚如此,卿若只思便身,不念大义则已矣,如其不然,一见此谕,必将怵惕流涕,闵予之无辅,而不辞勤劳矣。予不多诰,卿其即起,以幸国事。仍传曰,此敦谕,遣同副承旨,传谕于领议政。
○柳𣽤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金洛龙,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闻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奎,持平朴齐明,正言郑宗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𣽤曰,只推。
○李羲肇,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朴岐寿,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任厚常,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李宗馨,以长生殿郞厅,黄肠斫取事,下直出去,已为一旬,而昨日政移拜庆尚左兵虞候矣。今若以他郞官换差,追后下送,则事势极为掣碍,李宗馨本曹佐郞之任,姑为仍任,何如?传曰,允。
○柳𣽤,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申纬,以文臣朔试射试官,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北边第五城廊近处颓城改筑处,女墙亦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兵曹判书韩致应疏曰,伏以,臣以无似,冒据匪据,居然半年于玆。才不足以干当重任,识不足以综理庶务,胡乱做去,触处生疣,静言思惟,无往非罪。臣虽愚昧,自知则明,不能者去,厥有古训,岂或若固有之,一向蹲冒,甘自归于患失之科乎?第值国有大事,义重竭蹶,奔走敦匠,不暇言私,一日二日,拖到于今,于焉之顷,京察隔月,臣之淟涊不去,亦已晩矣。臣于夏间,适值政月,事会既迫,容旋不得,未及深量,仓卒出膺,及其经历稍久,转觉戛戛乎难哉,事务之纠纷,而弛措之际,颠错居多,靺韦之积滞,而政目之间,物情难平,每一点检,如负大何,始于受任之初,不能力辞,擸掇一出,已是不量之甚,而终焉蔑效之地,苟然蹲据,不早引去,尤岂非丧廉之大者乎?臣虽谫劣,不忍为此。且伏念,本曹职掌,寔主铨选,铨选未始不重,而犹属第二件事,国之大小支用,亦多倚办于此,俨一财用之府也,逐朔例下,动以万计,而少有事焉,则不恒之费,亦且倍之。数年以来,屡经大役,策应旁午,经费大诎,一府枵然,钱木俱罄,东西涂抹,句当没策,不于此时,亟鄙通变,则来头接济,转益罔措,必须通炼有干才者,亟行剸理,然后既欹之器,庶可整顿,是岂如臣骫骳溃劣者,所可堪承也哉?鋊刀非再割之用,败局无一着之术,此尤臣万万难冒之一端也。况臣自经前冬辽蓟之役,冰雪触冒,已成痼疾,今当寒节,宿祟挟感,如期而发,顽疾凝塞,食不数溢,喘嗽迭作,寝不交睫,宛转床箦,奄成病人,少失调将,必至癃废,疾痛之呼,常情之所不能已,以此以彼,蹲仍无望,玆敢略入文字,悉暴衷恳。伏乞圣明,俯垂鉴察,谅臣难冒之情,亟赐递改,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国事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同义禁白东薳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伏奉除旨,以臣为同知义禁府事,臣诚感激陨越,即当竭蹶叨谢,而臣窃有区区私义,实难冒膺者。臣之本生父故参判臣师谨,曾拜是职也,自以祸家馀裔,不忍为行公之计,前后屡除,一未肃命,亦尝以是,戒谕子姓,然则臣家之于此职,即是世守之铁限也。臣虽甚愚陋,无所肖似,顾安忍弁髦先训,丧失所守,倘或怵畏义分,黾勉趋承,亦岂不有累我圣上敦伦迪谊之化也哉?是以除命之下,历日虚縻,召牌之临,不敢坐违,情穷势蹙,罔知攸为,遂不得不将此微谅,冒昧陈列,妄渎宸严。伏乞天地父母,俯垂谅察,亟命镌改臣同知义禁之任,以安私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敦宁都正金阳淳疏曰,伏以,臣之逖违文陞,五岁子玆矣,跧伏苫块,苟延残缕,固不敢自齿恒人,若其恋轩一念,得自秉彝,炳然如丹,伏祝宁考之滦迁吉咔,太母之鲁祔礼成,凡大小含灵,罔不奔走拼号,而臣独累然在疚,莫效蚁忱,此何人斯?仍伏念,臣获戾于天,荐罹愍凶,相依为命,惟臣兄在焉,三霜未毕,臣兄继殁。揆以常情,理必自灭,而木石冥顽,视息尚存,如臣不肖,实天地间一罪人耳,冠裳虽变,痛冤冞切,惟宜归守松楸,以卒此生,廼殿下不遗簪履,耑加甄录,臣诚惝恍踧踖,莫知所以自措也。噫,臣之兄弟,相继登朝,蒙被殊渥,与天无极,而窃念臣兄,受知两朝,位著隆显,愈自谦抑,盈溢为惧,常语于臣曰,未报圣恩,是余所恨,臣今不死,遽抱终鲜之恸,廓然穹壤,形单影只,鲜民之生,莫如臣之穷矣。意,俯仰斯世,更无所为孝之地,移考为忠,昔人所道,追臣兄未卒之志,酬殿下莫报之恩,即臣今日之愿,而顾臣情事,与人迥异,抑又有怵然难安于中者。臣母终祥,适当慈圣因山之前,旋值臣兄在殡之日,未撤下室之馈,遽有西衔之付,似此情地,在古未闻,于臣初当,至今追惟,尚切隐痛,今若急于觐光,弹冠彯缨,扬扬如平素,则不惟臣之情所难强,识臣情理者,将谓斯何?至如无敦宁而照例乞递,有不暇言,玆敢收召神魂,抆血陈恳,仰呼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哀其情而怜其言,特命收还见职,以存礼防,以靖私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辛巳十一月二十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检校直阁徐俊辅,参赞官李羲肇,侍读官林东镇,检讨官李渭达,假注书禹锡文,记注官李命纯,记事官金正喜,各持《诗传》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东镇读,自或问子产,止富以无骄易。上曰,文义陈之。东镇曰,孔夫子,称子产以惠人,惠人二字,非合好底题目也,惠是私恩小利,岂可以私恩小利,治国而治天下乎?宽猛得中,然后可以治国,可以治天下,子产不过是郑国执政大夫,固不足道也。虽以人君言之,专用小惠,则难于治国,且以天道言之,有春生秋杀之权,人君代天理物者也,亦岂无造化之权乎?我殿下亦一天耳,体天行道,是臣区区之望也。上命掩卷。俊辅曰,前注书郑德和,越次受点,陈疏蒙递,而如非原望筒勿施之批,则当次差代之人,例不得行公矣。原疏下,以原望筒勿施五字,添书以出,似好矣。上曰,唯。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药院进〉。左承旨柳𣽤〈坐直〉。右承旨吕东植〈未肃拜〉。左副承旨李寅溥〈坐直〉。右副承旨李鲁集〈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李羲肇〈坐〉。注书金炳朝〈病〉李宪玮〈仕〉。假注书申大膺〈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李羲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寅溥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𣽤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徐俊辅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寅溥曰,召对为之。
○以副校理朴岐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肇曰,只推。
○李寅溥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报义李羲发,掌令金洛龙,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正言郑宗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溥曰,只推。
○传于柳𣽤曰,左承旨、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吕东植、李鲁集落点。
○同副承旨李羲肇书启,臣于本月二十日酉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盘石坊药田契议政府领议政金载瓒所住处,则以为,臣半岁淹病,一息将泯,惟符到朝夕是俟。昨日新命,忽下于床箦奄奄之中,病里惊懔,神精失守,不知所以自措,即又近臣来临,别谕诞宣,国忧方殷于宵旰,求助旁及于辅相,至于将溺手援之教,奉读未半,不觉声泪之交迸,臣虽迷如豚鱼,岂不俯激微衷,仰体圣眷,而第臣之自来情事,质彼神天,镂在心肝,此生未泯之前,更无以一日忘诸,而间者十年之出,痛虽切于负心,向后一递之恩,幸自附于遂初,将以是借手入地,死且无憾,岂意此至切之情,反为臣必死之案?年前谏长疏出,而臣之罪,果万殒而有馀矣。噫,忧国爱君,生民之秉彝,而臣则无忧爱之心,孤恩负国,人臣之极罪,而臣则有孤负之罪,使主威不重,国纲不振,莫不由臣而致然。至以臣分世道,为圣朝忧,三尺之典,直拟以岭海,以圣上曲保之德,臣虽不死而生,而在臣身,生亦如死耳。名为大官,为台阁所致讨,而诿以时月稍间,更叨前职,不思所以自处者,自有中书,臣实未闻,今使臣不恤人言,只迫恩命,裒然居上相之职,而恬不知变,则臣固不足言,在圣上礼使之道,朝家置相之义,将为何如样子也?台言即公议所在,而简书胪列,若是切严,则虽微官庶僚,尚不可付之无辨,从他笑骂,复蹈宿趼,仍若无故,况大官为百僚之式,朝廷即八方之准,而全抛四维之重,只贪一己之荣,甘自归于人言不足畏之科,则是诚为何许时象,何许国体,而虽得如臣百辈,适足以辱清朝坏世道而止而已,却gg抑g何补于国事民隐,用济时艰乎?由前则铁限在心,而已不可更改也,由后则廉防禔躬,而断无以摆弃也。见职去就,今无容拟议于臣身。伏地战陨,罔知攸达云云。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副应教朴齐闻矣本府议启内,既参享班,无端违牌,不审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兵曹佐郞姜弼焕,守门将牟景郁等矣本府议启内,虽与拦入有异,既未先事觉察,以致深严之地,肆然击鼓,常时不能操束之罪,在所难逭,并只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姜弼焕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典籍金喆远矣本府议启内,误听人言,径先修报,终难免不番之失,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宣传官李书彬、赵禹锡等矣本府议启内,既未先事而检饬,以致前排之稽滞,不善举行之罪,在所难免,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柳铉均亦,初既呈递,终又出肃,去就迳庭,举措颠错,以此照律罪,何如?判府启,依允。
○李寅溥,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朴齐闻、金喆远、姜弼焕、牟景郁、李书彬、赵禹锡等,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巳十一月二十一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检校直阁徐俊辅,参赞官李寅溥,侍读官林东镇,检讨官李渭达,记事官李宪玮,记注官金辇,记事官金正喜,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东镇读,自子曰孟公绰,止亦可以为成人矣。上曰,下番读之。渭达读,自曰今之成人者,止亦可以为成人矣。上曰,文义陈之。东镇曰,孟公绰,为赵魏老则优,不可以为滕薛大夫,公绰,是廉静寡欲之人,滕薛,不过撮尔小国也,而不可以为大夫者,短于才故也,子云才难,不其然乎?以此观之,才之难得,亦可知也,而知人为尤难,传bb曰b,惟帝其难之,以尧、舜之圣德,如此其难,居君上之位者,岂可或忽于知人用人之际乎?大抵国之治乱,专在于用人,用人不得其方,则庶事丛脞,乱亡随至,得其人而用之,则百僚师师,庶续咸熙。三代之君,垂衣裳而天下治,秦汉以下,则治日常少,乱日常多者,专由于知人用人之得其道与不得其道如何耳,惟殿下念哉念哉。上曰,下番陈之。渭达曰,此章见利思义一句语,当今矫俗之方,尤为紧着。凡今之人,不能见利思义,故贪饕赃污之习,志廉没耻之事,比比有之,人君在上,凡于进退黜陟之际,明示好恶,然后俗习可以丕变,化理可以清明。伏愿继自今,慎择廉雅之士,以为砺世之道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病〉。左承旨柳𣽤〈坐〉。右承旨吕东植〈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溥〈坐〉。右副承旨李羲肇〈坐〉。同副承旨尹丰烈〈坐直〉。注书金炳朝〈病〉李宪玮〈病〉。假注书申大膺〈仕直〉安孝述〈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吕东植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羲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𣽤启曰,右副承旨李鲁集时在京畿骊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注书李宪玮病,代以安孝述为假注书。
○柳𣽤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丰烈落点。
○柳𣽤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尹丰烈,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吕东植曰,召对为之。
○尹丰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金洛龙,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正言郑宗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丰烈曰,只推。
○吕东植启曰,吏曹郞厅来言,顺安县令李文容,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行大司谏申绚,司谏宋应圭,献纳郑时善,正言金圣谦在外,不得署经云,正言郑宗显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传于尹丰烈曰,昨于承宣之回,见卿附奏,逡巡之意,至欲自划,何卿明识,错思如此,予当洞言之矣。卿之告庙,予亦知其为难重。然生三事一君之重又加焉。故移事父之身,以许其君,则身非岂有,而父亦不得私其子。予虽否德,卿身卿岂自有?虽先卿有知,见今日板荡之形,则必勉卿以速出,责卿以尽瘁,其肯恝然于予乎?至于向年所遭,已属先天,况自古名卿贤相之横遭诬辱者何限?岂有以一时横逆,自废终身者乎?然则卿之出,岂有可疑乎?设使卿复出而受人讥笑,其与坐视板荡而不念君国者,轻重又何如也?忠臣去国,不洁其名,彼去者犹然,卿虽为予受讥笑,复何憾乎?又况初非可讥笑者乎?卿复出然后,当合于忠孝两全之义,不然,卿虽洁名,将不免于小谅矣。予言不再,卿其幡然感回,不日出膺,以副渴闷之望。仍传曰,此敦谕,遣亚卿传谕于领议政,仍与偕来。
○传于尹丰烈曰,领议政敦谕,汉城左尹进去。
○吕东植,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朴岐寿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齐陵令所报,则今此冬至祭享香祝,本陵官员一员,前期三日祗受,陪进将事,而参奉有阙未差,今方在入直,无以举行云矣。参奉有阙之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受香之地,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前西平浦万户柳铉均矣本府议启内,初岂呈递?终又出肃,去就迳庭,举措颠错,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辛巳十一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吕东植,检教待教徐憙淳,侍读官林东镇,检讨官李渭达,假注书申大膺,记事官金持泰、金正喜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东镇读自子问公叔文子,止岂其然乎。上曰,下番读之。渭达读自子曰臧武仲以防,止正而不谲。上曰,文义陈之。东镇曰,公明贾之称公叔文子,乃是溢美之辞也。公叔文子,虽曰廉静之士,岂能如是其中节乎?大凡人之毁誉,固不可深信,或有阿其所好者,若非孔夫子之大圣,则何以知公叔文子之溢美乎?人君知人之鉴,亦如此矣。群下之深浅长短,莫逃于渊鉴之中,而不可以一人之毁誉,有以进退之,此等处伏愿留意焉。上曰,下番陈之。渭达曰,要君,人臣之极罪也。此孔子所以以诛心之法,严讨武仲,而此非独武仲之罪,臣愚浅见,窃以为鲁君之过也。公室微弱,君纲不立,故臣分蔑如,至有此臧武仲无上之罪矣,奚但鲁国之君而已?大凡人主失其君纲,倒持太阿之柄,则君臣之名分紊乱,国不得以为国,君不得以为君。《易》曰,天尊地卑,乾坤定矣,上下之等威,不可不严。《诗》曰,勉勉我王,纲纪四方,王者之纪纲,不可不明。伏愿殿下,此等文义,毋或泛看,每于御下之道,深用留意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药院进〉。左承旨柳𣽤〈坐〉。右承旨吕东植〈坐〉。左副承旨李寅溥〈坐〉。右副承旨李羲肇〈坐直〉。同副承旨尹丰烈〈坐直〉。注书金炳朝〈病〉李宪玮〈病〉。假注书申大膺〈仕〉安孝述〈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夜五更,月晕。
○吕东植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寅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丰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俊辅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柳𣽤启曰,假注书安孝述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锺晢为齐陵参奉。
○尹丰烈启曰,大司宪宋稚圭,执义李羲发,掌令金洛龙,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正言郑宗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丰烈曰,只推。
○汉城左尹徐长辅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二日亥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盘石坊药田契议政府领议政金载瓒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日昨附奏,病思慌乱,虽不得披历彻底,毕暴血恳,而盖其前后情踪,无以复叨见职,则庶入监谅,冀蒙矜许,不意别谕遄下,偕来有命,诲诫愈挚,责勉冞重,有若臣宜进而不进,可已而不已者然。臣情到此,转益穷蹙,不知所以自措也。噫,生三事一,即天经地义之撕乖他不得者,而臣尝粗闻教于君子矣。资于父而以之而事君,移于孝而以之而为忠,自生民以来,曷尝有不尽分于事父而能忠于君者耶?臣之区区迷执,窃自俯仰无憾者,十年供职,进而伸臣分,八耋垂死,退而全子道,去就不悖于恩义,忱情两全于君亲,用以为没此生不易之迷谅。呜呼,白首不死,致位至此,才不能裨补治理,诚不足感格天心,而惟其一段秉彝,只知国有事则死而已。凡所以死国忠君,岂系于有职无职哉?此臣所以自矢自守,可质神明,造次颠沛,铭在方寸,判不忍欺天欺人,则岂容以今日此职之进与不进,为一分成毁于其间哉?况又自遭向来人言,已成圣朝之一僇人,位大官而自坏臣分者,罪将何如也?为人臣而敢犯主威者,律当,何如,而在周家悬魏之法,理不可幸逭,星霜虽使屡换,劓刖不可复息,而今乃上则复畀前职,下则仍受宿趼,谓以横逆,扬扬自在者,自昔名臣硕辅,亦或有是否。程子曰,礼义廉耻,即做人底样子,人而无是,人不得为人也。臣亦化囿中一物,而自少到老,憧憧有临履之戒,实在于是,而今于朝父饰巾之日,忽作不成人之人,上累圣朝,下辱自家,是诚何心也?臣之前后所守株,不待两言而可以决矣。今则岭海为轻,去就为重,出而承命,万万无一望。惟死罪是俟,只自陨剥,更无所达矣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内阁直〉。左承旨柳𣽤〈坐〉。右承旨吕东植〈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溥〈坐直〉。右副承旨李羲肇〈坐〉。同副承旨尹丰烈〈坐〉。注书金炳朝〈病〉李宪玮〈病〉。假注书申大膺〈仕直〉安孝述〈仕〉。事变假注书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吕东植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丰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俊辅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尹丰烈曰,召对为之。
○尹丰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金洛龙,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正言郑宗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丰烈曰,只推。
○以领府事韩用龟亡妻移葬呈辞,传于李寅溥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任厚常、沈能岳、洪起燮、金阳淳,副司果朴齐闻、金遇明以上并单付。
○吕东植,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冬至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故外,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人员,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牙山幼学兪德柱所志,则以为同姓五寸侄雷焕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六寸弟述焕第二子致寿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两家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门长兪德柱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兪述焕第二子致寿,立为兪雷焕之后,何如?传曰,允。
○李寅溥,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初八日元朝称庆庆科庭试武科春塘台亲临殿试时,直赴殿试人别武士白文奎等一百十八人内,九十四人应试参榜,所授帖文,依例爻周,亲骑卫李仁冕、刘龙泽,选武军官尹孟奎、金正说、金亨坤,兼司仆安昌辉,马兵丁履云、李富在,别武士李东汉,扈卫军官金翼兴,守堞军官张济汲,伏兵将元锡九,传语军李喆会,别抄军官金㺷等十四人遭故,别破阵李健緖期服未葬,并依法典陈试,马兵朴珍成、全百增,亲骑卫金荣秀、申道谦、李承玉等五人病不赴试,系是三式年内,依定式陈试,劝武军官金鼎吉,别骁士徐有陶,塘报手李明寿等三人作故,亲骑卫姜学维无缘不赴,其委折,关问该道帅臣后禀处。直赴会试人闲良安圣温等二十七人内,八人应试,所授帖文,依例爻周,选武军官崔锡奎、郭泰翼、许敬濂,马兵金之玄、梁守弘等五人遭故,依法典陈试,选武军官李万衡,兼司仆车诚行等二人作故,马兵方益祖、裴致先,选武军宫梁大元,武学李仁植,别骑卫河昌国等五人,俱以身病,不为应试,依法典勿施,所授帖文,收来爻周,闲良安圣温,马兵金就日、黄自信、朴震郁,别武士崔有坪,选武军官张文浩、朴时行等七人无缘不赴,其委折,关问各该道道帅臣处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尹丰烈,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水使李恒权状启内,吾叉浦镇所掌长山松木,近多偸斫之患,该镇佥使,亦有所犯,有所及闻,故使之摘奸,则斫根现捉为六十一株内,大松十八株,中松四十三株,而该镇将,大松五株作板,船载输去,果如所闻,掌内斧斤之入,不惟不能察禁。乃反躬自犯法者,万万惊骇,决难容贳,佥使丁柱鹤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丁柱鹤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刑曹言启曰,本曹律学馆生,无所聊赖,平生颙望,惟是外方检律一窠,而每于试取之时,一从划数之多少,先付禄官,次付检律,专在一时之幸不幸,不系其业之精不精。故粤在辛未,外方检律,一依医、译等第,作为井间,随窠轮次,定式施行事草记蒙允,虽以此遵行,然译院、医司,则如例取才,定为序次。此等第之谓,而律学官则一参科榜,只准入仕之久近,更无试取而塡差,非但迥异于医、译之等第,反有乖于择用之本意,且况馆生,专恃原次,不读律文,每当拟律,颠错甚多。臣曹以掌法之地,其所审慎,莫严于律,而若此不已,则所谓律学,将不免废阁之境,且外方照律,尤不成样者。此盖由于不为取才,循次差送,故馆生辈,恃以当来,不讲律书之致,事之闷然,莫此为甚。当初变制,虽出矜念,及今矫救,在所不已,革其近例,申复旧典,依前取才,计划差付,何如?传曰,允。
○辛巳十一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检校直阁徐俊辅,参赞言尹丰烈,侍讲官任俊常,检讨官李渭达,假注书安孝述,记注官李命纯,记事官金正喜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俊常读自子路曰桓公,止可以为文矣。上曰,文义陈之。俊常曰,仲尼之门,羞称五霸,而孔子,许管仲以如其仁如其仁,此无他,当战国交争之时,专以兵力相加,争城以战,杀人盈城,争地以战,杀人盈野,而管仲不尚威力,假之仁义,能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尊周室攘夷狄,而不以兵革,无所杀伤,其功大矣。大抵天道,好生恶杀,而圣人与天合德,以生物为仁。故今此管仲之功,虽非全体之仁,而以其事功之显著者,而称之以仁,惟彼假仁之霸道,犹尚如此。人君若以皇王正道,体天为政,躬行仁义,泽以惠鲜,使天地间许多生灵,拔之涂炭之中,置之衽席之上,而匹夫匹妇,各得其所,则其功利之溥博,岂比霸者之假仁也哉?此等处推移看之,深留圣念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内阁直〉。左承旨柳𣽤〈坐〉。右承旨吕东植〈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溥〈坐〉。右副承旨李羲肇〈坐〉。同副承旨尹丰烈〈坐直〉。注书金炳朝〈病〉李宪玮〈病〉。假注书申大膺〈仕〉安孝述〈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肇源,副提调徐俊辅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亦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吕东植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丰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柳𣽤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金载瓒未肃拜,左议政南公辙,右议政林汉浩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俊辅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尹丰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金洛龙,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正言郑宗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丰烈曰,只推。
○传于尹丰烈曰,昨日附奏之辞,虽甚缕缕,皆予之所已剖谕者,予所言自谓质圣人而无疑,卿所言不过强守前见而已。岂以浼浼之故,有此𫍙𫍙之色乎?由予诚意未孚,实深愧叹。然予之竭望于卿者,为今日国事之板荡也。不然,亦何苦浼卿至此?信如卿言,国有事而卿死之,何补于予乎?与其待有事而死,曷若使无事而无可死乎?且卿之所执,果如是一毫不可移动者,则予虽否德,敢不勉礼使之义哉?在卿则曾为予阔狭,而前后岂殊,在古人则未有以诬蔑自画者,古今何异而强执如彼乎?玆复悉布心曲,卿其幡然改图,即起膺命。仍传曰,此敦谕,偕来亚卿,更为传谕,期于偕入。
○吕东植,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冬至察,永禧殿大祝副司果洪羲弼,徽陵典祀官兼大祝副司果闵秉勋,崇陵典祀官兼大祝副司果黄焘,懿陵典祀官兼大祝副司果朴英载塡差出名帖矣。称以在外,无难悬頉,侍从军衔之不为受由,擅自寻乡,已非法意。况当大享之时,自归规避之科,揆以法纲,极为寒心,洪羲弼、闵秉勋、黄焘、朴英载并令该府拿问严勘,原单子改付标以入,何如?传曰,允。
○李寅溥,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权逴以御营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韩弘教身病猝重,累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1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药院进〉。左承旨柳𣽤〈坐直〉。右承旨吕东植〈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溥〈坐〉。右副承旨李羲肇〈坐〉。同副承旨尹丰烈〈坐〉。注书金炳朝〈病〉李宪玮〈病〉。假注书申大膺〈仕〉安孝述〈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李寅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丰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金洛龙,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差祭,持平朴齐明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济州防御使李元八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吕东植启曰,明日孝禧殿亲行冬至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俊辅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柳𣽤曰,召对为之。
○传于吕东植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济州防御使白泳镇状启,荐新进上柑橘,俱不得如例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吕东植曰,勿待罪事,回谕。
○吕东植,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济州前牧使白泳镇状启誊报,则去十月令荐新柑子,一一摘取,仅为九十六个。肇庆庙荐进后,宗庙、孝禧殿、山陵、景慕宫封进,数既不足,无以排比。故柑子八十二个,谨援已例,都封上送,以为禀旨进献事为辞矣。在前柑橘稀结之时,多有减数荐献之例,今亦依前例分排,当日荐进,而山陵荐新,则魂殿内官,依例陪进陵所荐进,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林处镇在外未肃拜,直讲朴宗璜,典籍金喆远俱为差祭,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八日孝禧殿冬至祭亲行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洪义浩,副摠管金铣在外,申纬差祭,柳和源以禁军别将侍卫进,都摠管李存秀,副摠管朴周寿、洪奭周俱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寅溥启曰,因都摠府草记,孝禧殿冬至祭亲行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洪义浩,副摠管金铣在外,申纬差祭,柳和源以禁军别将侍卫进,都摠管李存秀,副摠管朴周寿、洪奭周俱有身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郑尚愚、徐有闻为都摠管,金履载、李愚在、金启河、李石求、许溟为副摠管。
○传于李寅溥曰,孝禧殿冬至祭时,侍卫以入直磨炼,云宝剑置之。
○尹丰烈,以义禁府言启曰,冬至祭永禧殿大祝洪羲弼,徽陵大祝闵秉勋,崇陵大祝黄焘,懿陵大祝朴英载等,并令该曹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黄焘今方待命拿囚,洪羲弼下去公清道天安地,闵秉勋下去全罗道沃沟地,朴英载下去京畿骊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李寅溥,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初更量,幼学李唤秀犯夜被捉于本局逻卒处,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丰烈,以刑曹言启曰,因训炼都监启辞,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学李唤秀移送秋曹事,命下矣。唤秀依更数决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溥,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彰义门东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六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女墙仍为始役,把守军兵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汉城左尹徐长辅书启,臣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西部盘石坊药田契议政府领议政金载瓒所住处,则以为臣七日之内,再承别谕,再暴衷恳,而恩言逾往而逾隆,臣情逾往而逾迫。天地至广,而如穷无归,父母孔迩,而若孺失哺,更何以因极此断断血忱也。噫,臣之毛发顶踵,即圣上所成就之身也。丁卯初筵之教,既许以成就,丙子曲谅之恩,始副以成就。臣于是,成就得十年至愿,而未死馀生,方可为圣世成就之人矣。及夫丁丑复拜,实非臣所仰望于圣明,而力抗威命,竟被严勘,至有台言之声讨,铁限之上,又添铁限,究竟之后,更成究竟,终此世永无以移易微谅矣。今若坏已定之防,蹈既偾之辙,以负我殿下成就终始之恩,则是自前所以力辞者,欺当世也,罔君上也。永得罪于名教,而更无以自立于世矣。此所以号泣旻天,而不得请则不忍止者也。臣情到此,只有战泣靡措而已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巳十一月二十六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柳𣽤,检校待教徐憙淳,侍讲官任俊常,检讨官朴基宏,假注书安孝述,记注官金辇、金乐澧,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俊常读自子言卫灵公之无道也,止奚其丧。上曰,下番读之。基宏读自陈成子,止不敢不告也。上曰,文义陈之。俊常曰,卫灵公无道之君也。其臣如祝𬶍、王孙贾者,其才能别无可称之人,而特以用之各当其材也。故卫能保其国,若使祝𬶍治宾客,王孙贾治宗庙,则卫其难于维持矣。然则用人之道,岂不大有关于治国也哉?大抵人才,除非上等人物,则中人以下,各有长短,弃其所短,取其所长,则无不可用之人,而圣世无弃物矣。故曰,人无求备,官事无摄,虽以我国言之,古之名臣硕辅,各以所长,著称于世,或以文章,黼黻皇猷,或以铨衡,鉴别人物,有长于钱谷甲兵者,有长于方面之任者,而近来则不然。一人而必兼众职,今日除此官,明日拜彼职,夫如是也。故才能未著于各职,奔竞反甚于朝著,今欲矫救此弊,则其要在于知人,而知人盖难,则哲之明,尧、舜亦难之。虽然,人君若克祛私意,方寸之间,滢澈光明,鉴空而衡平,则人物之本末长短,并当莫逃于渊鉴矣。然后知之极其明,而用之适其才,则于治国乎何有,伏愿此等处深加留神焉。上曰,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斋宿〉。左承旨柳𣽤〈斋宿〉。右承旨吕东植〈斋宿〉。左副承旨李寅溥〈斋直〉。右副承旨李羲肇〈斋直〉。同副承旨尹丰烈〈斋宿〉。注书金炳朝〈病〉李宪玮〈病〉。假注书申大膺〈斋直〉安孝述〈斋宿〉。事变假注书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吕东植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尹丰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金洛龙,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差祭,持平朴齐明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东植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吕东植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柳𣽤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羲肇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寅溥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李寅溥曰,侍卫军兵毛具。
○吕东植,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朴基宏差祭出去,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彦淳,校理洪学渊,副校理朴岐寿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弼善李彦淳,兼文学洪学渊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彦淳、洪学渊、朴基宏、朴岐寿并单付。
○李寅溥,以兵曹言启曰,臣滢夏连日入直矣。见差禧陵冬至祭献官,今方受香进去,而行判书臣韩致应判义禁呈辞受由,参判臣洪羲俊以健陵冬至祭献官受香进去,他无推移替直之员,参议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替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墷为兵曹参议。
○辛巳十一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检校直阁徐俊辅,参赞官李羲肇,侍讲官任俊常,假注书申大膺,记注官金乐澧,记事官金持泰各持《论语》第六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俊常读自子路问事君,止不谋其政。上曰,文义陈之。俊常曰,子路非欺君之人也,而夫子戒之以勿欺。盖人臣告君之辞,当谨严审慎,而如或有一毫不当于理者,则便是欺君也。由之为人,好勇强果,于犯颜谏诤之时,或有过当之虑。故戒之如此,而以人君听言之道言之,则不然。彼犯颜过直之言,固不可认之以欺,君子曰,观过斯知仁矣。宋臣真德秀曰,为人君者,当因臣下之过而察其心,盖谓敢谏之言,虽有狂讦之过,略其过而取其爱君之心,违拂之辞,虽有矫激之过,略其过而取其正君之心,包容而优纳之意也。今若以其犯颜强直之言,谓以欺君,不之察纳,则敢谏直言之臣,不得容其身矣。岂不有累于君德乎?伏愿此等处,深加省察焉。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缘故出〉。左承旨柳𣽤〈坐〉。右承旨吕东植〈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溥〈坐〉。右副承旨李羲肇〈坐〉。同副承旨尹丰烈〈坐直〉。注书金炳朝〈病〉李宪玮〈病〉。假注书申大膺〈仕〉安孝述〈仕直〉。事变假注书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孝禧殿。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亲祭罢后,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冬至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尹丰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金洛龙,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差祭,持平朴齐明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东植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俊辅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吕东植曰,孝禧殿朔祭时,出宫当自内为之,侍卫置之。
○以兵曹参议李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溥曰,只推。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应校尹景镇,校理林处镇,副校理赵庭和,副修撰林颜喆落点。
○尹丰烈启曰,启覆例于阳复前举行,而八路俱未齐登,京外启覆,依近例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吕东植曰,前后敷告,罄悉心曲,庶几卿为予屈志,国耳忘私,昨来奏辞,愈觉浼浼。于是乎卿之视予,不如予之视卿。先祖辅相之贤,必称先卿,而卿又作予股肱,政如宋仁宗所谓世旧,岂他人比也?卿若念此,岂可以区区小谅,恝予如是乎?抑有一语之申告者,予之必欲致卿者,亦非今日事势之出于不得已也。况卿年龄渐高,岂忍使长劳苦乎?卿若再为予整顿一两年,予亦当永为卿成就初心,臣主可以俱荣,于卿亦何损乎?卿其思之,卿其思之,即起幡然。仍传曰,此下敦谕,更即传谕,期于偕入事,令左尹知悉。
○冬至祭孝禧殿亲行时,亚献官永明尉洪显周,终献官行知事金履阳,赞礼曹判书李宪琦,典祀官奉常正金裕宪,宫闱令尚膳吴福谦,执礼副应教任俊常,执尊副校理朴岐寿,大祝副司果朴齐闻,祝史副应校李彦淳,斋郞校理洪学渊,盥洗位校书判校张振一,校检权宗宪,爵洗位校书校理宋在淳,典籍崔纲鲁,亚终献盥洗位典籍李基准,赞者引仪李仪朝、安圣謩,谒者兼引仪金载奎、任岳周,赞引引仪金錝、沈宪永祭监监察闵祖荣。
○辛巳十一月二十八日子时,上诣孝禧殿。冬至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徐俊辅,左承旨柳𣽤,右承旨吕东植,左副承旨李寅溥,右副承旨李羲肇,同副承旨尹丰烈,假注书申大膺、安孝述,记注官金乐澧,记事官金持泰,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侍立讫。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布裹翼善冠、布团领袍、布裹乌犀带、白皮靴,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李肇源进前曰,侵夜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出协阳门,由建阳门、铜龙门、景化门、集礼门、光德门,至延喜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仍入斋殿,诸臣问安讫,侍立于幄次外,少顷行祭时至,通礼跪启请行祭。上改具衰服以出,赞礼前导,入孝禧殿,诣版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四拜,上止哭,兴四拜礼讫,赞礼前导诣尊所,东向立,俊辅酌酒,东植以盏受酒,上仍诣神位前,北向跪。东植奉香,丰烈奉炉以进,赞礼跪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东植、丰烈各奉炉盒,还奠于案,仍行初献礼东植奉盏以进,赞礼跪启请执盏献盏,上执盏,献盏大祝朴齐闻进读祝文讫。赞礼跪启请俯伏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赞礼前导,上降复位。执礼请行亚献礼,谒者引亚献官永明尉洪显周诣神位前行礼,降复位。执礼请行终献礼,谒者引终献官金履阳,诸神位前行礼讫,降复位。执礼请哭,赞礼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启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四拜兴平身,在位者皆止哭兴四拜兴平身,赞礼前导,上诣望燎位燎讫,赞礼启请礼毕。赞礼前导,上还入斋殿,诸臣问安讫,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布裹翼善冠、布团领袍、布裹乌犀带、白皮靴,出幄次。乘舆由光德门、集礼门、景化门、铜龙门、建阳门、协阳门、宣化门还内后诸臣问安讫。命出标信解严,以次退出。
1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内阁直〉。左承旨柳𣽤〈斋直〉。右承旨吕东植〈斋宿〉。左副承旨李寅溥〈斋宿〉。右副承旨李羲肇〈斋直〉。同副承旨尹丰烈〈斋宿〉。注书金炳朝〈病〉李宪玮〈病〉。假注书申大膺〈斋宿〉安孝述〈斋直〉。事变假注书金相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肇源,副提调徐俊辅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亦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丰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羲发,掌令金洛龙,持平徐道裕在外,掌令李南圭,持平朴齐明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溥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孝禧殿朔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吕东植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徐俊辅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吕东植,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校理赵庭和,副修撰林颜喆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尹景镇时在庆尚道青松府任所,校理林处镇时在公清道石城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以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吕东植曰,只推。
○李寅溥,以兵曹言启曰,罢漏法意,何等审慎,而去夜四更三点,径先罢漏,事甚惊骇,常时不饬之失,臣亦不胜惶恐。锺阁守直军卒等,自臣曹严棍惩治,而当该习读官,不可无警,令攸司照法勘处,何如?传曰,罢漏之误打,必由于更点之误打误传而然。昨夜禁漏至阙外,传漏及锺阁习读,并为查问后,最初误打误传者及当该习读,严棍后出付刑曹定配,其馀则并自卿曹,决棍惩励,可也。
○李羲肇启曰,即见兵曹草记,则去夜四更三点,径先罢漏云,更漏法意,何等慎重,而有此错误,事极惊骇,常时不能检饬之兵曹堂上及训炼院堂上,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该曹堂上,越捧一等,入直堂郞,并罢职,可也。
○又启曰,即见义州府尹金在元岁币使渡江人马别单,则末帖职衔中两西之两字,误书以西字,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有此错误,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江原监司申在植状启,通川郡守朴齐奎科由上京,中路病淹,还官无期,不得已罢黜事,传于吕东植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李寅溥,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孝禧亲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汉城府左尹徐长辅书启,臣敬奉圣谕,更为传谕于西部盘石坊药田契议政府领议政金载瓒所住处,则以为臣前后附奏,沥陈衷恳,窃冀体谅之音不俟竟日,及奉夜下别谕,一纸反复,转益隆挚,圣念至及于先故,恩言开示以来后,曲为臣进身之阶,伏地失声,不知攸云,而至于臣一段腔血,犹有所未尽监烛,臣请冒万死更陈焉。噫,臣之至痛至愿,结在肝膈,今已十有三年矣。赤心靡他,皎日可质,而今忽判为两截,仍付忘域,实是天理人情之所未出者,臣虽顽如木石,岂或为此哉?至若白简之奏,公议攸发,而凭恃宠灵,睯不知畏,则是将为何等人也?凡人臣之出与处,不但事关一已。究其本则亶系于治道污隆,古之名硕,藉使有扶颠支危之才,若或一失乎出处之节,则是谓立身一败,万事瓦裂,而乃以匪躬之故,欲责失身之人,历数从古,臣实未闻。况如臣无似,今若公焉而毫无所补,私焉全丧所守,则已见弃于名教矣。然则在家在国,一无攸当,而泉下他日,更无以归见先父。此所以宁被方命之诛,不忍为之生之死得罪家国之人,至以区区去就,仰贻我殿下圣念,果不知为几遭,苟或不然,以何心而自犯死罪,一至此哉?惟愿亟降威罚,以整臣孤负逋傲之罪,千万泣祝云矣。臣既承偕入之命,姑为因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