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二十一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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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徐有闻。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右副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朴绮寿坐直。注书朴容寿尹正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朔奠后,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慎宜学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止渊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起燮落点。

○李止渊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洪起燮,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4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徐有闻。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慎宜学。右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同副承旨朴绮寿。注书朴容寿尹正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午时加漆后,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慎宜学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4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徐有闻。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慎宜学。右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同副承旨朴绮寿坐直。注书朴容寿仕直尹正镇。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慎宜学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任厚常曰,封标诸处看审后复命时,时原任大臣偕入。

○洪起燮,以备边司言启曰,使行公用,例以湾府帽税取用,而近来使行相续,帽税无除云。今番告讣使公用银四千五百两,势不得不以公货贷下,而此时公货,亦难多数划给。其中二千五百两,则以关西营邑所在中从便贷下,待帽税稍裕,并与前贷下,即令还报,其外二千两,以帽税推移充给之意,分付于平安监司、义州府尹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监司申在植状启,则以为,本道还饷,自来不敷,每年应分外加请,不下数三万石,今亦依已例,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石数多寡,待各邑齐报,追后登闻为辞矣。本道还摠,每患不敷,加分之请,便成年例,今不必蕲许,而石数多寡,不为指的登闻者,有欠商度,该道臣推考。数爻则依近例,各谷中限二万石,使之加分,何如?传曰,允。

4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徐有闻。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右副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朴绮寿坐直。注书朴容寿尹正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巳时加漆后,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慎宜学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止渊曰,观象监提调以下留待。

○传于李止渊曰,时原任大臣及观象监提调以下入侍。

○以平安监司沈象奎状启,告讣驰通入送时,义州府尹李应奎做错之罪,不能论勘,又不能趁饬追改,恭俟严勘事,传于朴绮寿曰,勿待罪事,回谕。

○备边司,以金在元为义州府尹。

○任厚常,以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小浮石所监造官李野淳,身病猝重,不得自乡上来,呈状乞递,改差。其代前洗马李麟秀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单李麟秀。

○任厚常,以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山陵初看审后,山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摠护使所启,长陵局内及华城旧旧乡校基看审时,树木斫伐告由之节,令该曹按例举行事,允下矣。当自显隆园,先行看审,而告由吉日及斫伐吉时,令日官赵相顺推择,则今四月初八日午时为吉云。显隆园先告事由,同日晓头行,斫伐午时举行,而告文,令艺文馆撰出,依前例山陵都监、郞厅与园官,眼同斫伐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显隆园树木斫伐告由举行时,本园两官,不可不备,而令有阙未差,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辛巳四月初四日辰时,上御庐次。时原任大臣、观象监提调以下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止渊,记事官尹正镇,记事官郑知容、金正喜,领府事李时秀,判府事金载瓒、韩用龟、金思穆,右议政南公辙,观象监提调金祖淳,山陵都监堂上李相璜,礼曹判书金鲁敬,俱以衰服进伏讫。时秀等曰,近来日候始和畅,圣体,若何?上曰,如前样矣。时秀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如前样矣。时秀等曰,近日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如前样矣。时秀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时秀曰,今番看审之行,所得吉地有数处,此后当看审处,亦有数处云。今虽未及决定,而大抵拟议中,多有吉地,下情诚万幸矣。公辙曰,云观提调以下复命后,相地官等山论别单,才已入启,而长陵局内及华城旧旧乡校基,树木茂密,龙势山脉,无以详细寻见。势将就掩翳处,若干斫伐,然后可以决定,而此外数三处,亦有未及看审处,云观提调以下,依初看审例,一两日内,进去看审。长陵、显隆园局内树木斫伐时,不可无告由之节,令该曹按例举行,在前奉审之行,或有除朝辞往来之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再看审时,事体尤重,时原任大臣,当齐进看审,在前亦多如是矣。今亦除老病实故外,再看审时齐进为宜矣。上曰,依此为之。祖淳曰,臣等今行所看审中,长陵斋室后基及华城旧旧乡校基两处为胜,议论虽不无参差,而传来人言及地师诸议,多以为吉。疏拓更审,然后始可以决定,而斫木告由之节,当先从华城为始矣。又曰国陵封标之地,例不敢犯葬,而今番杨州绿杨驿后看审时,见有一冢,在其穴处,故问于山下居民,则乃是班冢,而入葬为十许年云。此必不知为封标而妄犯,然事体所在,有不容仍为许葬,分付道臣,寻觅本主,即使掘移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臣于前日,亦屡次仰奏,而此时鼎席,尤不可久旷,论以事体,既甚苟且,凡系仪节,亦多窒碍,在前如此之时,皆为备员矣。目今事体与仪节,亦不可不备员,故敢此仰达矣。止渊曰,西道各陵寝奉审,若值道伯停巡之时,则承旨列为奉审矣。今春奉审,过公除后当为之,而已为过时,势将停止,故玆敢仰达矣。上曰,唯。仍命大臣以下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徐有闻。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慎宜学。右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同副承旨朴绮寿。注书朴容寿尹正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慎宜学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亦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慎宜学启曰,右副承旨洪起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任厚常,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吏曹口传政事,以闵鼎爀为显隆园令。

○任厚常,以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长陵局内华城旧旧乡校基及未及看审处,云观提调以下,依初看审例,一两日内进去事,筵禀蒙允矣。观象监提调金祖淳,都监堂上李相璜,礼曹判书金鲁敬,率相地官等,明日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起燮,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初五日立夏,改火进上时,宗庙署、永禧殿、社稷署、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慎宜学,以汉城府言启曰,轝士军抄出,一时为急,本府判官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4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徐有闻。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右副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朴绮寿坐直。注书朴容寿仕直尹正镇。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巳时加漆后,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慎宜学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光善为汉城判官。

○以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全州府民家烧烬事,传于洪起燮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4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徐有闻。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慎宜学。右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同副承旨朴绮寿。注书朴容寿尹正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李止渊启曰,行左承旨徐有闻,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慎宜学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4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徐有闻。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右副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朴绮寿坐直。注书朴容寿尹正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午时加漆后,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慎宜学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4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徐有闻坐直。右承旨任厚常。左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右副承旨洪起燮缘故出。同副承旨朴绮寿。注书朴容寿仕直尹正镇。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

○慎宜学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4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徐有闻。右承旨任厚常坐直。左副承旨慎宜学。右副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朴绮寿坐直。注书朴容寿尹正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巳时加漆后,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慎宜学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亦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止渊启曰,右副承旨洪起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洪起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传于任厚常曰,观象监提调、礼曹判书、山陵都监堂上入侍。

○以庆尚监司李在秀状启,荐新生竹笋,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任厚常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庆尚监司李在秀状启,端午进上节扇,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任厚常曰,勿待罪事,回谕。

○朴绮寿,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韩兢履所报,则以为,今此山陵移奉时及因山时,上自欑宫漆补阁,以至各样假家、治道、造桥,皆自畿邑举行,而所入物力,极其浩多,毋论某样钱,量宜划下,以为及时需用为辞矣。当此大役,畿营事力,实无以自办举行,势不得不自朝家措划,而容入多少,难以预料。姑先以道内别会谷折米五千石划给,使之排比补用,而谷物执钱,似难及期,户曹有年前划去摠厅米五千石价二万两未及区处者。自畿营先为取用,摠厅饷谷,则以今所划别会谷,限五年从便移作之地,何如?传曰,允。

○辛巳四月初十日酉时,上御庐次。观象监提调、山陵都监堂上、礼曹判书入侍时,右承旨任厚常,记事官尹正镇,记事官郑知容、金正喜,观象监提调金祖淳,山陵都监堂上李相璜,礼曹判书金鲁敬,俱以衰服进伏讫。祖淳曰,晩后风气不调,圣体,若何?上曰,如前样矣。祖淳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如前样矣。祖淳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祖淳曰,臣等更诣华城旧旧乡校基,斫木后详审,则地师诸议之前日或为异同者,皆以为吉,亦有以为大吉者。唯一地师之前以为吉者,与前见差异,而众论中一见之或有异同,在前亦多如是矣。虽以臣等凡眼言之,地理固未能知,而山势明媚,局面平圆,真可谓安吉,且己酉迁奉时,此处已有云云。载在《园志》,曾经园官之言,亦以为自先朝时称道之地云,而年久之事,故人多未记矣。今则时原任大臣,当齐进再看审,而至于交河,则树木虽不伐,足可看审,虽若干疏拓,亦不必告由,盖其地与陵寝,相距甚远故也。时原任大臣看审时,先看交河,仍审华城为好,而大臣去就,有非自下仰请之事,当待下教为之矣。进御香砂君子汤,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教上命退,观象监提调以下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徐有闻。右承旨任厚常缘故出。左副承旨慎宜学坐直。右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同副承旨朴绮寿。注书朴容寿尹正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公除翌日,大殿、中宫殿、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大殿、中宫殿、嘉顺宫,朝廷二品以上、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慎宜学启曰,时日易迈,公除奄过,伏惟圣情哀慕,益复罔极,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绮寿启曰,合辞方张之时,宪府无诣台之员,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止渊启曰,时原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朴绮寿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公清道延丰县殿牌作变罪人处断事,大臣已为献议,当为回启,而判义禁金在昌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金在昌,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回启当为举行,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回启有命,无缘屡违,殊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洪起燮,以兵曹言启曰,昨年十月咸镜监营亲骑卫都试时,左别居首魏光达,右别居首杨宗大等,系是闲良,则当以依法典直赴殿试回启,而以边将除授,启下矣。臣之今始觉察,亦不胜惶悚,而原启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庆尚监营选武军官都试及左兵营属东莱别骑卫都试启本,昨年十月,启下本曹,而中间留滞,趁未回启矣。臣之今始觉察,亦不胜惶悚,而依例覆启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起燮启曰,即伏见兵曹草记,则咸镜监营亲骑卫都试居首魏光达等,俱是闲良,则当以直赴殿试回启,而误以边将除授启下云。奏御体严,科试事重,而如是错误,殊极未安,当该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伏见兵曹草记,则庆尚监营及左兵营都试启本,昨年十月下该曹,而今始回启矣。当初留滞,事极未安,当该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绮寿启曰,即者大司谏吕东植,既入阙中,不待宪府之去就,径出姑停望,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注书朴容寿病,代以金炳朝为假注书。

○朴绮寿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绮寿曰,只推。

○李止渊,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通礼院左通礼李东永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万无供职之望云。军资监正赵秀仁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近尤添剧,时日内万无供职之望云。显陵参奉沈宜复呈状内,矣身七耋老母,素患痰喘之症,屡朔沈绵,人子情理,万无离侧供职之望云。其身病与亲病俱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日入侍时,因右议政南公辙所启,受由上京守令,皆令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沃川郡守李有秀,礼山县监李度谨,才已下去,原州判官洪世周,今月十六日下去云。安东府使金学淳,安边府使洪敬谟,务安县监权中清,殷栗县监赵忠植,俱以为亲病猝重,不得下去云。宁越府使洪履简,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亲病异于身病,安东府使金学淳,安边府使洪敬谟,务安县监权中清,殷栗县监赵忠植并改差。宁越府使洪履简,其身病虽未知如何,而催促之下,不即下去者,揆以事体,诚甚未安,罢黜。甑山县令尹致尧,方在京畿坡州地云,即速还任之意,该道道臣处行会,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庆尚左水使安光质户奴呈状内,矣上典老母,今年七十五岁,法不当远离赴任云。阃帅之亲年七十五岁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履乔进,参判赵万元牌不进,参议金启温陈疏入启,左副承旨慎宜学进。以郑晩锡为知经筵,赵万元为同经筵,李存秀为同成均,郑日泰为左通礼,金益铉为右通礼,李基栽为军资正,闵致和为司饔佥正,李灌夏为刑曹佐郞,申世权为禁府都事,李种祜为缮工主簿,李圭秀为司仆主簿,李虎宽为造纸别提,成兢默为活人别提,赵彻永为冰库别提,宋宗洙为缮工奉事,沈象奎为司䆃提调,赵万元为活人提调,郑羲淳为长陵参奉,徐承淳为显陵参奉,金履丰为石城县监,赵洽为愍怀墓守卫官,鱼命采为顺怀墓守卫官,崔镇珏、安禹权为崇灵殿参奉。平安监司单李鲁益,义州府尹单金在元,承文正字单成大琎,兼持平单洪彦谟。故佥正申光蕴赠吏参例兼,学生申韶赠吏议,以上江原监司申在植两代,学生朴醇源赠吏参例兼。故县监朴师郯赠吏议,以上工曹参判朴宗琦两代,书题三单崔千枢、崔命悦、金鲁修。

○兵批,行判书金在昌病,参判李愚在入直进,参议韩义运病,参知柳𣽤病,右副承旨洪起燮进。以宋信泰为明月万户,副护军洪命周、申绰、崔命远、安光赞、赵存庆、赵济民,副司直权熀、洪羲瑾、黄儆彦、李基栽,副司果蔡定永、宋能奎,节度使单李鲁益并单付。

○李止渊,以景慕宫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宫郞官之不得暂时阙员,曾有定式矣。本宫令金容善,见差宗戚执事,势将因山前除本司,则无异阙员,令该曹,口传相换,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景慕宫令金容善,缮工主簿李种祜相换。

○李止渊,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李滢夏国葬都监都厅进,副校理姜世白在外,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林处镇,自乡上来云,与校理李寅采,副校理徐有素,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副修撰赵冀永,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有闻,以户曹言启曰,魂殿以下诸处修理吉日,令日官金性锜推择,则今四月十二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止渊,以魂殿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魂殿殿内修理,自都监从便为之事,草记蒙允矣。今四月十二日为始举行,而监造官三员,依例轮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春奉审执頉,长宁殿第一室外阁内排立红盖、黑盖二坐及正殿所悬薍帘二十浮破伤处,来五月初五日端午祭告事由,初六日修改事,前已启下矣。卒哭前停止祭享,执頉处不甚时急,待八月秋夕节享兼告,更为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国恤卒哭前,凡干科举试才等事,并为停废事,已为启下矣。元朝称庆庆科庭试,待卒哭后禀旨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公清监司李锡奎移文,则恩津县乡校圣殿告由移还安祭香祝,前已状请,移安修改,而今当停祭之时,不得行还安之礼云矣。取考誊录,则国恤卒哭前圣殿移还安时,不为设祭,只行告文,已有前例。恩津县圣殿还安告文,即令该司,磨炼下送,从便卜日,以此举行,而前去还安祭祝文,依定式同为望燎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各陵园墓所,今春植木播橡,依定式举行后,株数斗数,区别报来,故别单书入,而昭宁园、绥吉园局内,树木茂密,今无种植处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起燮,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晋和,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限卒哭前,依例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外中日,卒哭前停止矣。文武臣朔试射,一体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卒哭前,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元永麟,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翊卫司侍直宋宗洙除授在外,过限未肃拜,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庆熙宫卫将南云耇,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官员,以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前牧使韩象默递任进上马三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依例内厩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绮寿,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益山郡守郑耕愚,井邑县监吕东根,清风府使郑持容,新昌县监沈命永等,各其任所计程,则拿命之下,既囚日字,太涉迟滞。海美县监成履源,虽是差兼官后上来就囚者,而计其程途,则亦为稽滞,虽未知事故之何如,而揆以法纪,俱不可置而勿论,一并添问目捧供,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沈象奎状启内,义州府尹李应奎,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应奎,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启目,遂安郡守尹致谦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益山郡守郑耕愚,兴德县监洪梡,井邑县监吕东根,古阜前郡守朴致荣,高敞县监李宽福,前前县监洪羲书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清安前县监洪周命,海美县监成履源,清风府使郑持容,新昌县监沈命永等原情云云。洪周命段,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为白乎旀,成履源、郑持容、沈命永等段,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成履源、郑持容、沈命永等段,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奉化县令李衡在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荣川前郡守尹彝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香室官员金履喆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砥平前县监洪履鼋、李兢德等原情云云。洪履鼋段,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过七十,法不当请刑,议处为白乎旀,李兢德段,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李兢德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朴绮寿,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洪履鼋、李兢德,还囚捧供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朴有丰手本,则时囚罪人尹致谦、李衡在、洪周命,跨朔滞囚,重得毒感,身热如火,咳喘苦剧,食飮全却,症形危重。郑耕愚所患毒痁,尚未离却,有时寒战,气息奄奄。郑持容,疝癖之症,在途闯发,就囚之后,益复添剧,横亘肚脐,叫苦不已,五囚病势,俱为不轻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尹致谦、李衡在、洪周命、郑耕愚、郑持容,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起燮,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宋晋锡,身为将官,不得于同僚,举措骇然,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有頉修改未尽处,今已毕役,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议金启温疏曰,伏以旻天不吊,惟我大行王大妃殿下,奄弃臣民,日月逾迈,公除奄过,仰惟孝思皇皇,益复罔极。仍伏念臣于三铨见职,夫岂有一分担承之望哉?拜命之初,既感且怵,拟积诚意,期以必辞,而适滞乡外,未遑周旋。及值举国焦忧之时,起居义重,冒没祗肃,仍遭哀遑,呼吁路阻,仰玷名器,俯愧私心,惝恍兢蹙,实不能一日安也。今于阅月之后,固不敢费辞张皇,冒渎严庐,而抑臣窃有一段衷恳,不可以自隐者。臣本至愚极陋,百无肖似,而释褐之初,厚蒙我先大王陶铸之恩,三载迩密,顶踵皆赐,每以臣虚脆为忧。清燕之教若曰,凡于进取,无恋清要,是亦延寿命之一助,其爱欲其生之深仁至意,不啻若慈母之于弱子。臣至今追惟,感涕盈眶,断断志愿,常欲避远膴仕,低徊散地,以少酬眷念之隆渥,而及夫蒲疾易衰,薪忧常苦。并与筋力奔奏之劳,而不能自效其万一,则惟思杜门养痾,歌咏洪造,上而图不报之报,下而补四十九年之非而已,此外实无馀念也。不意重被我圣上记簪之私,近年以来,除旨稠叠,内外践扬,孰非逾分,而今此见叨之职,即世所称清贯要津,岂臣绵薄之祚,眇小之器,可以斯须冒据者哉?若诿以已出,视若固有,厌然贪恋,不思控免,则孤负当日之恩言,从丧一己之素守,将不免为奊诟昌披之归。此臣所以忧遑踧踖,以荣为惧,历屡旬而不能自已者也。若天狗马贱恙,犹属缓声,不敢缕陈,而自在少壮,已称善病,本不足备数于恒人。今则形壳无异癃老,暂动辄喘,支体便成籧篨,欲行还仆,虽在房闼床笫之间,艰于自运,况于陈力就列之地,何以能强?此实通朝之所共谅,傍观之所代怜,闲司漫职,犹不可虚縻,天官佐武,为任何如,而岂容作一养病之坊耶?祗奉政牌,逾增愧闷,略摅情实,仰烦宸严。伏惟圣明,字覆群下,体物无遗,察臣言之非出假饰,念玆职之不宜久玷,亟命镌递臣所带官衔,以卒生成之大泽,不胜至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校理林处镇疏曰,伏以臣,即田野之一贱品耳。迹素孤寒,姿又儱侗,本无意于名利进取之涂,而谬通朝籍,猥被恩私,前后历扬,实逾涯分,至如储坊僚采,尤系峻选,任重辅导,责在调护。苟非德艺兼备,望实俱隆者,莫宜居此,如臣无似,滥厕其间,负乘之讥,势所必至。向来台臣刊改之论,诚为的当,臣实自幸,而第其主意,专在于奏对之猥屑,其所谓奏对猥屑者,乃以臣之礼貌官仰对事,有此云云,而伊时所奏,适因睿询之申及,不过据例而仰达而已。初无剩语赘及他事,当日筵臣所共闻知,焉敢诬也?筵说多秘,传言易讹,臣固无心而言,人或有意而听,转辗增衍,流入台臣之耳,张皇胪列,声罪狼藉。所谓名检事体,掩口代羞等语,有若臣不顾已嫌,妄有希冀者然,直驱臣于捐廉弃耻之科。臣虽愚𫘤,亦具彝性,睿鉴临下,诸臣在旁,何敢以事关自己者,冒没陈达,显示干泽之意,故犯无严之诛哉?人非丧性,决不为此,台臣之以此疑臣,何其不恕之甚也?平心舒究,亦当自悔之不暇矣。窃伏见伊时台疏批旨下者,乃以似不过言语之失而已,为教,臣庄诵圣教,感涕被面。宜即陈章,略暴衷恳,而庆礼隔日,举国欢忭,情私虽迫,渎挠是惧,愍默自靖,退归乡庐,歌咏圣泽,拊迹追惟,自觉赧汗。此固臣行已无素,不能见孚于同朝之致,而若其本事之无情,不得不一次申辨,即臣蕴结之怀也。其后馆职宫衔,屡蒙恩除,而缘臣在远,闻辄后时,治疏将上,见递而止者,亦已屡矣。不意玆者,恩旨又降,除臣为弘文馆校理,继以驲召临门,臣诚惝恍感激,莫知所以措穷之所也。噫,召不俟驾,臣分即然,况臣愚戆之忱,从前以趋走承膺,为一分报效之图,则今何敢偃蹇违傲,自速逋慢之罪哉?第臣所遭,非比寻常,今若徒畏义分,遽然承命,则岂不重得罪于当世之君子,而真个为放倒廉防之人乎?顾臣踪迹,从此臲卼,朝端一步,便成铁限,熏沐之恩,虽勤于收簪,滓秽之踪,无望于彯影,敢因县道,冒控未彻之危衷。伏乞天地父母,特垂鉴谅,曲加矜恤,亟收臣新除职名,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至愿。臣于乞免之章,不宜附陈他说,而身居村野,适有所目击而心忧者,故敢此尾附,以效愚衷,惟圣明垂察焉。再昨年七月之水,挽近所无,腴田沃土,败为川沙者,十居五六,昨年春耕之时,虽有随力起垦之处,而其中尤甚邑六七,则举一境计之,其不能还起者,尚为三之一。盖缘役处之浩大,民力之穷窘,今若一向任他,因循未恳,则非但膏腴之土,永成荒秽,将致秋熟之税,征于白地,此岂非穷部gg穷蔀g之民切骨之冤哉?见今春分已过,东作伊时,请令庙堂,分付道臣,另饬邑宰,躬审陇亩,随其方便,专力开垦。苟使沙砾之地,渐加耕耨之功,则民无失业之叹,国有储积之效,其为公私之幸,岂小补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关饬,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辛未四月十一日辰时,上御庐次。药房入侍,时原任大臣、阁臣承候入侍时,都提调韩用龟,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慎宜学,记事官朴容寿,记事官郑知容、金正喜,检校待教徐憙淳,行都承旨李止渊,记事官尹正镇,判付事金载瓒、金思穆,右议政南公辙,检校提学金祖淳,检校直提学李存秀,原仕直提学洪奭周,检校直阁徐俊辅,原任待教朴绮寿,检校待教李鹤秀,俱以布公服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金殷相,进伏阶上讫。载瓒等曰,比日和畅,而晨夕过凉,此时圣体,若何?上曰,如前样矣。载瓒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如前样矣。载瓒等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如前样矣。载瓒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等曰,时日易遒,公除奄过,伏惟圣心哀慕,益复罔极,区区下情,无以仰达矣。用龟曰,医官入诊,何如?上可之。千根、汉臣、殷相,以次进前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公辙曰,昨日观象监提调以下,华城看审后入来矣。更闻之,交河则虽不伐木,足可看审云,数日间,臣与诸大臣,先往交河看审,仍为转向华城,事甚便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交河局内,既不伐木,则云观提调以下,再看审前,不必往来,与臣等直往再看审,而除朝辞往来,如有禀定之事,则从便入侍为好矣。上曰,依此为之。公辙曰,新除义州府尹金在元,谓与彼人有嫌,呈状乞递,而支敕守令,有嫌避者,令兼官代察,勿许递职,载在《通编》。国典既如此,则私义有不可言,待下批即令赴任,毋敢更为言私之意,严饬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公除前不得开政,故铨曹多滞窠云矣。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开政。止渊承命书之。公辙曰,此时旷官可闷,上京守令,令该曹催促,即为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徐判府事来诣宾厅,而以其脚病,不得登筵矣。上命大臣以下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肃拜。行左承旨尹鲁东未肃拜。右承旨赵民和未肃拜。左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右副承旨洪冕燮未肃拜。同副承旨沈能岳未肃拜。注书朴容寿尹正镇仕直。假注书金炳朝。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巳时加漆后,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洪起燮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朴绮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回启有命,已至经宿,时囚多滞,议处亦当举行,判义禁金在昌,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回启命下,已至经宿,时囚议处,亦当举行,一向违牌,无意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洪起燮曰,赞善宋穉圭疏批,令地方官传谕。

○洪起燮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多窠,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金履乔,参判赵万元,参议金启温,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徐有闻,右承旨任厚常不为仕进,左副承旨慎宜学式暇,同副承旨朴绮寿牌不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承旨任厚常,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行都承旨李止渊,行左承旨徐有闻不为仕进,右承旨任厚常牌不进,左副承旨慎宜学式暇,同副承旨朴绮寿传旨未下,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徐有闻,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又启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未差,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起燮,以吏批言启曰,去二月二十七日政,赠职单子启下中,壬辰节死人故副正崔奉天,赠兵曹参议矣。追闻本资,乃是折冲云,故原单子中,更以相当职品,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履乔进,参判赵万元,参议金启温牌不进,右副承旨洪起燮进。以李嗣万为赞仪,南履绥为监察,李时翼为典设别提,郑基善为安东府使,韩义运为宁越府使,李羲准为安边府使,李寅泰为务安县监,朴升铉为殷栗县监,李晦渊为内赡主簿。学生姜泰焕年七十四,今超通政,侍从臣正言姜在勉父加资事承传。洪奭周为都承旨,尹鲁东为左承旨,赵民和为右承旨,洪冕燮为右副承旨,沈能岳为同副承旨。

○吏批,再政。以李东焕为礼曹参议,金奎夏为兵曹参议,尹永鲁为吏曹正郞,李櫽重为引仪。

○兵批,行判书金在昌病,参判李愚在病,参议韩义运病,参知柳𣽤入直进,右副承旨洪起燮进。护军李止渊、徐有闻,副护军任厚常、慎宜学、朴绮寿、金学淳、洪敬谟、安光质、沈有祖并单付。

○洪起燮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沈能岳,即为牌招,以为伴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林处镇、李寅采,副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以副校理徐有素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姜世白在外,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寅采、林处镇,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校理李寅采、林处镇,副校理徐有素,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副修撰赵冀永,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启曰,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吕东植,司谏李元八,正言姜在勉,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以右承旨任厚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朴绮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金启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李龙秀状启,进上干秀鱼卵及去鳞石首鱼、石首鱼卵醢,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洪起燮曰,勿待罪事,回谕。

○洪起燮,以礼曹言启曰,魂殿、山陵各祭享所封物种,今方磨炼,而谨考誊录,则以蔈古之有巨弊,特命勿封,代以粘灸事,载在《补编》。故乙丑国恤时,判中枢府事臣韩用龟,以本曹判书筵禀,依《丧礼补编》举行可也事,奉承批旨。乙亥年,亦依乙丑年例举行事,启禀蒙允,而丝藿、藿耳,亦依《补编》所载,不为磨炼矣。今番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所报,则本院书员八人,载在法典,而中间减数,只存五人,故每当大礼举行,辄致苟艰生事矣。今于健陵迁奉及大行王大妃殿发引时,灵轝、神辇执事书员四人,陪从班举行书员二人。大殿、世子宫望哭时,执事书员及在京东西班举行书员四人,合为十人,然后可以分排,而以时存五人,万无举行之路,依前例加差事报来矣。取考《大典通编》及臣曹《誊录》,则虽中间减额,而有事时量宜加出,果如所报,今亦限因山加出二人,俾为使役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工曹言启曰,取考《乙丑誊录》,则殡殿进上每朔黄毛及端午、节扇、蒲花梳函等种,因下教不为封进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乙丑例为之。

○又以工曹言启曰,取考《辛酉》、《乙丑誊录》,则端午日各殿宫进上白斑贴扇及朱斑纱贴扇,代以白贴扇。黑唐皮靸鞋、温鞋,俱以白皮鞋封进,今亦依此举行,而蒲花梳函,则连因下教,不为封进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乙丑年例为之。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别将具绛,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柳基恒,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张铉夏,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平安监司李鲁益疏曰,伏以仁天不吊,我大行bb王b大妃,奄违长乐之养,成服已过,月又改矣,率普痛廓,曷有其极?际玆华寝之缅仪将举,大庭之佥议允叶,东方无疆之休,自今伊始,悲幸交集,攒颂弥切。仍伏念臣,识暗质脆,不可任事,通朝所知,而迺者无妄之疾,深入骨髓,奄奄垂尽,拖及数月矣。大势才退,馀喘尚凛,举国仓皇之日,朝晡哭班,一未随参,臣分扫地,宁欲无讹,千万不自意,西臬新命,忽下于此际,骇惶震越,罔知攸措。顾以大病之馀,形壳徒存,神精益耗,列郡之周察,簿书之句检,固已无望于自力,而此犹臣一身之私耳。夫方岳之任,所系何如,而如臣蒙陋,偏荷谬恩,前叨畿辅,旋移湖藩,揆臣涯分,已万万不称,而涓埃莫效,宠命弥厚。六年之间,三授节符,在圣朝慎简之政,恐不宜若是苟艰,且臣才谞,百不犹人,御烦治剧,尤非所长。故顷在湖南,一瘼未苏,众剌胥兴,臣之既试蔑效如此,而况此西藩之重,视湖南又有别焉。地绾关防之壮,自古称bb亲b上向义之风,而侈夸成习,或不能随分乐业,路通舟车之利,其民多舍本趋末之俗,而兵荒才经,尚未能苏残复旧。至于近日,奸窦益滋,积储罄竭,使车旁午,策应茫然,此臣于年来奉命之行,固有耳闻目击者,虽通才炼手,实无以容易句当,臣有何能,可以堪此?呜呼,惟玆之职,即先臣旧莅之地,苟使臣材具,庶或万一分仿佛,则敢不竭其所有,仰酬国恩,俯追先武,而惟其无肖之资,自知已明,忝尔之诮,势所必至。与其颠沛于末流而未知所济,岂若审分量力,自陈于命下之日也?臣情到此,惶惧逾切,玆敢冒陈文字,仰渎宸听。伏愿圣明,察臣至恳,收回恩命,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赞善宋穉圭疏曰,伏以皇天降割,王大妃殿下,奄弃四方之养,臣民惊痛,中外同情,伏惟圣孝纯笃,号慕靡及。臣受恩两朝,感戴何如,而草野贱踪,衰癃滨死,奉讳之后,顾不能奔赴阙外哭班,仍承哀疚圣候,臣屏伏惶惕之中,自不胜哀陨忧虑而已。仍窃念臣,宪职虽递,兼带未解,馆职宫衔,罔非匪据,而尚迟陈乞,重负逋慢,玆不得不自胪于深墨不言之中,冞增罪戾,难逭刑章。伏愿圣明,俯垂洞察,亟赐镌销,仍命有司,勘断罪状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皇天不吊,罹玆巨创,旬朔遽嬗,公除奄过,恤恤靡逮,俯仰罔极,卿疏际到,益增哀陨。此时奔问,予日望之,竟归虚伫,岂胜怅失?此非卿辞巽之时,俟间登程,以副至望。

4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肃拜。行左承旨尹鲁东。右承旨赵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缘故出。右副承旨洪冕燮坐直。同副承旨沈能岳未肃拜。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假注书金炳朝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巳时,日晕。

○赵民和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民和启曰,右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郑知容,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洪冕燮启曰,假注书金炳朝,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回启命下,已至多日,时囚议处,亦当举行,判义禁金在昌,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回启命下,已至多日,议处多滞,亦为可闷,而连违召命,无意举行,其在事体,极涉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在昌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回启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无意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以校理林处镇、李寅采,副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冕燮曰,只推。

○以副校理徐有素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冕燮曰,只推。

○洪冕燮,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姜世白在外,本馆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寅采、林处镇,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校理李寅采、林处镇,副校理徐有素,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副修撰赵冀永,亦为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赵民和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左副承旨洪起燮,才已须资出去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冕燮曰,进善吴熙常疏批,令地方官传谕。

○司谏李元八启曰,臣于言职,初岂近似,而向于本职之特除,适因试役之临急,不得不冒昧出肃,旋值严庐公除之前,不敢唐突言私,而臣有合启中应避者,前后陈恳,辄蒙体谅。今臣处义,宜无异同,其何可晏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洪冕燮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吕东植,正言姜在勉,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冕燮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起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沈能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冕燮曰,只推。

○洪冕燮,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书写忠义卫鱼命采迁转代,嫡长忠义卫李载薰差下,依例假郞厅称号,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三月初八日武一所启辞内,臣所举子郑文箕,代射入格,而现发于试所考单之际,故代射人,为先着枷,移送该曹矣。文箕暗地鸠聚无赖之闲杂人,殴打押去之隶,脱去所着之枷,致使逃走,揆以法纲,万万惊惋,而考见单子,则文箕,即营将光宾之子。渠与遐方无识之辈有异,则究厥所为,尤为痛恶,令该曹,另加盘问,照法严绳,代射人及作挐之汉,并为查出惩治之地,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借射罪人郑文箕,代射罪人郑致郁,捉来严查,则文箕之借射,致郁之代射,个个迟晩,而至于解枷夺去事,连加盘问,致郁适会人丛杂遝之时,敢生逃躱得免之计,而别无他闲杂人助恶之类矣。取考法典,则《大典通编试取条》,有曰借射者杖一百身充水军,代射者加二等,边远充军。依此律,致郁平安道宣川府,边远充军,定配所押送文箕亦当充军,而渠以无父无兄弟独身,只有七十一岁老母。律有祖父母父母老疾应侍,家无以次成丁者收赎之文,文箕,依律文收赎放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朴有丰手本,则时囚罪人朴致荣、尹彝铉、沈命永,素患疝积之症,闯发于处湿之馀,达夜叫痛,食飮全却。李宽福,屡日处冷,素患积气,时时冲上,昏倒不省,诸囚病势,俱为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朴致荣、尹彝铉、沈命永、李宽福等,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中军李勉植,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知敦宁郑尚愚疏曰,伏以皇穹不吊,惟我大行王大妃殿下,奄弃臣民,日月遄迈,公除已过,仰惟孝思皇皇,益复罔极。仍伏念臣,本无敦宁,所带知敦宁之任,在法当递,宜即辞免,而值玆哀遑,呼吁路阻,因仍冒据,今始略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许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心,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吏曹参判赵万元疏曰,伏以皇天不吊,惟我大行王大妃殿下,礼陟云乡,弃千乘之隆养,遗八域之普痛,日月居诸,公除已过,伏惟圣心哀慕,益复如新。仍伏念臣,忝佐天官,四朔于玆矣。匪据不称,自知甚明,而再次陈恳,一例靳许,微诚未格,圣恩冞隆,臣于是,尤不胜感惶靡措之至。臣之失血丑秽之状,已悉于前吁,更何敢屡渎,而凡人之视听运用,皆由于气血所使,血道妄行,气分随耗,荣卫全不管摄,元力自尔澌陷。况臣犬马之齿,已满六旬,病根益固,转成难医,春初一添,迄今弥留,首尾屡朔,苦歇无常,而适值大少哀遑之时,不敢以病言私。扶舁致身,强策参班,食飮失宜于旅居,形壳渐悴于前见,自数日以来,毒感兼滞,暴泄并作,客热随剧,遍身如粟。虚汗旋泻,有时昏眩,不省四到,真元大脱,胃气甚弱,临飧而呕吐先发,当寝而咳喘孔棘。危症败兆,层生叠现,委身床玆,转侧须人,间日起居之礼,辄阙趋参,臣分都亏,私心益蹙。此非一时婴竖,由于积败所祟,则时月之内,差减无望,职名久縻,若添一病,一日蹲冒,徒积瘝旷之罪,二日盘礴,只增闷隘之私。食息靡安,寸忱如结,若得解职,更试刀圭,安意调将,则庶或复寻生路,而失今不治,必至莫可救药之境矣。臣虽愚昧,岂不知此时祈免之为万万悚惶,而可已而不已乎?窘吁天地,疾呼父母,人之常情也。天地焉曲庇而遂其愿,父母焉慈保而全其生,今夫殿下之于臣,天地也父母也。臣岂不窘而吁疾而呼也,殿下亦岂不遂其愿全其生乎?左右思量,衷情转苦,玆敢倩人呼写,冒入文字。伏乞圣慈,谅其病而恕其僭,亟递臣所带之职,以重公器,因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进善吴熙常疏曰,伏以昊天不吊,我大行王大妃,奄弃长乐之养,群黎百姓,举切恸陨,恭惟圣孝天至,遽罹钜创,哀慕攀号,易致玉体之受损。臣一自奉讳之后,心结严庐,窃不胜其忧灼也,惟愿殿下,为宗社为生灵,顺变节哀,勉循中制,以副神人之望焉。仍伏念臣,屏蛰田间,只从士女,奔走号咷于县庭之班,未克匍匐诸臣之末,粗伸奉慰之忱,亏分阙礼,于是焉为大。臣方拟陈章自列,乞伏常宪,而严畏未发,不意此际,该曹以臣塡充于挽章制述之任。呜呼,我圣母至德渊塞,壸仪齐肃,阴功慈化,五纪肹蚃,凡今日臣子,孰不欲作为声诗,揄扬盛美于终事之地,而顾是任,乃在朝词臣之选耳。已非如臣草莱贱品所可滥厕于其间,而况臣素乏艺能,尤昧六义之学,虽寻常吟咏,一切未尝措意,今何可强所不能,苟然备数于莫重文字乎?反复揣量,末由制进,玆从县道,冒死控吁。伏乞殿下,特命攸司,早赐变通,俾安私分,仍重绳臣阙礼渎挠之罪,以警具僚,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恳。皇天降割,奄罹巨创,恤焉在疚,攀号靡逮,尔疏际至,益增哀陨,挽章即所以阐徽扬美,自尽于终事之地者也。予何以舍尔,而尔亦岂过辞乎?此时奔问,日夕企予,亦须从近上来,以副至意。

○检阅郑知容疏曰,伏以臣母宿病,便成癃痼,当此交换之会,长在沈绵之中,而臣久旷省护,虽不禁忧虑之私,间值哀遑,未敢为渎扰之计,抑情在直,只自煎熬。即接家信,则臣母自数日以来,素患之外,又婴新祟,癖积冲亘,呼吸有时相格,感伤深紧,寒热无常迭发,膈痞而食飮不下,气喘而寝睡未稳,诸般症形,一直苦剧。臣于日夕系恋之际,获闻此报,虽欲按住,而实不可得矣。此时烦吁,无所逃罪,私心煎迫,不遑他顾,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特垂矜怜,亟递臣本兼之衔,仍治臣擅离之罪,俾伸情私,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4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肃拜。行左承旨尹鲁东。右承旨赵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坐直。同副承旨沈能岳未肃拜。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假注书金炳朝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夜自五更至十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午时加漆后,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洪冕燮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呈辞,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民和启曰,左副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沈能岳,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冕燮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礼曹参议李东焕,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沈能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以礼曹参议李东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冕燮曰,只推。

○以校理李寅采、林处镇,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冕燮曰,只推。

○洪冕燮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金履乔,参议金启温,俱以病不来,参判未差,不得开政云。判书、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金启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冕燮曰,只推。

○洪冕燮,以吏曹言启曰,因臣曹草记,甑山县令尹致尧,以催促还官之意,关饬该道臣处矣。即接京畿监司韩兢履移文,则以为,甑山县令尹致尧,身病猝重,不得赴任云。当此春务方殷之时,该邑之许久旷官,亦甚可闷,罢黜,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履乔进,参判未差,参议金启温牌不进,右承旨赵民和进。以徐能辅为吏曹参判,李沅为司谏,韩致应为知敦宁,尹之铉为敦宁都正,金履阳为判义禁。

○再政。以权丕应为同成均,权中任为甑山县令。

○兵批,判书金在昌,参判李愚在,参议金圭夏病,参知柳𣽤入直进,右副承旨洪冕燮进。大护军郑尚愚,护军赵万元、金逌根,副护军姜泰焕,副司直李元八,副司正金炳朝,以上并单付。

○洪冕燮启曰,新除授判义禁金履阳,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郑学畊为都监中军。

○洪冕燮,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书香阁夏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4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肃拜。行左承旨尹鲁东坐直。右承旨赵民和。左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未肃拜。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假注书金炳朝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自开东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夜自五更至十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望奠后,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提调金履乔,右承旨赵民和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亦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尹鲁东启曰,同副承旨沈能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冕燮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尹正镇病,代以张教根为假注书。

○张教根有頉,代以任希兢为假注书。

○以同副承旨沈能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洪起燮,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姜世白在外,本馆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寅采、林处镇,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校理李寅采、林处镇,副校理徐有素,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副修撰赵冀永,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寅采、林处镇,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内医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洪奭周,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今日即书香阁夏孟朔大奉审日次,而雨势如此,不得举行,依定式,当朔内择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4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肃拜。行左承旨尹鲁东。右承旨赵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未肃拜。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假注书金炳朝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巳时加漆后,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尹鲁东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启曰,吏曹参判徐能辅,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检阅郑知容,由限已过,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希兢在外,代以李秉龟为假注书。

○李秉龟在外,代以金䥧为假注书。

○尹鲁东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吕东植,司谏李沆,正言姜在勉,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鲁东曰,只推。

○以检阅郑知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郑知容,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姜世白在外,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寅采、林处镇,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校理李寅采、林处镇,副校理徐有素,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副修撰赵冀永,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寅采、林处镇,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前县监南阳进,自乡上来,相地官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南阳进。

○洪起燮,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健陵迁奉时各项择日,待新陵卜吉,当为举行,而启旧陵吉日,先问于诸日官,则今四月二十日午时,先始北方为吉,外此五月六月七月,俱有拘忌云。恐当以此日时,先为举行,而取考各年誊录,则启陵前期三日告庙社,当日各殿宫,行举哀成服之礼。百官则一半殿廷行礼,一半陵所行礼,仍为成服,盖旧例则择吉启陵后,出玄宫随时举行,故其间不过数日。惟己酉迁园时,启园与出玄宫,各为择日,日字稍久,而亦为三朔之内,故举哀成服,依前以启旧园日行之矣。今番则适缘时日,先期启旧,而不过始役而已。与开启玄隧有异,则一依誊录,行礼于此时者,礼无所据,事多难便。窃稽己酉已例,则以启园后,大中小祀停止当否,下询大臣后,自成殡至下玄宫日,并为停止,禁婚葬停朝市,准此举行事载录,成殡即出玄宫同日也。所重在于出玄宫,而不在于启陵,可以仰认,告先园及本陵告事由后,仍为始役等节,以今二十日行之。告庙社,以出玄宫前期三日磨炼,举哀成服,亦以出玄宫日举行,恐合事宜,而俱系创有之仪文,臣曹不敢擅便,问议大臣处之,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向前郑耕愚、洪梡、吕东根、朴致荣、李宽福等亦,观于道启,所云太半鬼录赤立弩末等语,可知民力之已竭,囚供之非诬是白乎乃,隐逋先捧,非由朝令,排年纾力,未著实效,揆以经法,终难全恕是白遣,其中郑耕愚、吕东根,就囚稽滞,俱因实病之剧,别无添罪之端是白乎旀。洪羲书段,一事屡勘,连年成课,而一无所纳,逋则自如,势虽难责,罪实难贳,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向前李衡在亦,编配躱失,既在空官之时,被捉荷杖,可知顽悖之甚,京司既未趁捉,下邑不可专责,而检束不严,难免其罪,以此照律为白遣,罪人段,明在京城之内,分付秋曹,即令捕获,严刑远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向前金履喆亦,祭文措辞,做错为大,不审之失,在所难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向前尹彝铉亦,官政务在审慎,女冤急于伸暴,斋日之连值,事会甚巧,而捐生以自明,情理切悲,道启请勘,事体即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向前洪周命、成履源、郑持容、沈命永等亦,湖西列邑,自经荐歉,籴政之棼紊,民势之穷竭,比邑皆然,几无奈何。故朝家于此,多从宽典,未尝一以文法绳之,而今此四邑,捧未准数,至登道启,律以经法,俱难宽贷是白遣,至于成履源、郑持容、沈命永段,俱有实病,不即就囚,别无加罪之端,并只以本罪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向前洪履鼋、李兢德等亦,畿邑还毙,在在皆然,而该邑为甚,莫可收拾。囚供分拣,非曰诬也,而排年德意,亦不著效,籴法所重,势难全贳,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向前尹致谦亦,狱囚故纵,情节既露,守令勿罢,定式所存,而当时操束之不严,有难平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向前殿牌作变罪人喜允、奉丹处断之律,谨依判付,问议于时原任大臣,则领中枢府事李时秀,判中枢府事徐龙辅、金载瓒、韩用龟、金思穆,病未献议。右议政南公辙,以为殿牌作变罪人首从,分轻重用律,既载于《通编推断条》。此当以造谋者为首,喜允依法典用法,奉丹施以次律,恐合钦恤之仁,伏惟上裁亦教是白乎乃,连值刑杀文书不得出纳之时,未及覆启之际,奉丹间为物故,道启才已判下,用法轻重,今无容议,而至于喜允段,狱案既具,王法自在,依律用法,不容少缓是白乎矣,敬差官今既上来,一依昨年之永处断例。令本道都事,押去罪人于本处延丰县,大会民人,以谋叛大逆律,不待时凌迟处死,悬首传示等节,亦准法例举行后状闻之意,分付该道道臣,何如?判付启,依允。

○尹鲁东,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洪履鼋、李兢德、尹彝铉、尹致谦、李衡在、朴致荣、李宽福、郑畊愚、沈命永、郑持容、洪周命等,还囚议处以入,而诸囚病势,一向未差,并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4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肃拜。行左承旨尹鲁东。右承旨赵民和。左副承旨洪起燮缘故出。右副承旨洪冕燮坐直。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假注书金炳朝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洪冕燮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民和启曰,同副承旨沈能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䥧有頉,代以李殷容为假注书。

○李殷容有頉,代以宋台霖为假注书。

○以检阅郑知容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郑知容,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冕燮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吕东植,司谏李沆,正言姜在勉,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冕燮曰,只推。

○沈能岳,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姜世白在外,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寅采、林处镇,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校理李寅采、林处镇,副校理徐有素,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副修撰赵冀永,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冕燮,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道参军尹而烈牒报,则御营厅所授光熙门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五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黄海监司李龙秀状启,则以为,本道还谷,自来不敷,穷春种粮,专赖仓粜,而应分已尽,麦秋尚远,会付谷留库中各谷一万三千五百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谷簿,常患不敷,每岁加分,已成恒例,而农节裕食之方,尤宜轸念,依所请石数,许令加分,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前监司徐鼎辅状启,则枚举原州判官洪世周牒呈,以为东仓仓底民家失火,仓舍五十二间,还谷一千五百九十四石零,尽为延烧,烧馀各谷,为四百五石零。依丁未癸亥乙亥年例,全烬谷荡减,烬馀谷分作三等,上秩除耗分给,中秩分给后每石减三斗,下秩减七斗,待秋捧上。仓舍则以常赈厅及备局句管谷中,量划改建事,令庙堂考例禀处为辞矣。被烧谷荡减,烬馀谷分给,既有年前平康等三邑已例,分亦依此施行,仓舍改建物力,亦依三邑例,从便取用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光熙门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五间许颓圮处,令分授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修筑则今方举行,而出番乡军二十名,将官率领,限改筑间,轮回严加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洪履鼋、李兢德、洪周命、尹彝铉、尹致谦、李衡在、朴致荣、李宽福、郑畊愚、沈命永、郑知容等,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清安前县监洪周命,海美县监成履源,清风府使郑持容,新昌县监沈命永等,矣本府议启内,湖西列邑,自经荐歉,籴政之棼紊,民势之穷竭,比邑皆然,几无奈何。故朝家于此,多从宽典,未尝一以文法绳之,而今此四邑,捧未准数,至登道启,律以经法,俱难宽贷是白遣,成履源、郑持容、沈命永段,俱有实病,不即就囚,别无加罪之端,并只以本罪照律罪。洪周命、成履源、郑持容、沈命永等段,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又照目,荣川前郡守尹彝铉,矣本府议启内,官政务在审慎,女冤急于伸暴,斋日之连值,事会甚巧,而捐生以自明,情理切悲,道启请勘,事体即然。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又照目粘连,砥平前前县监洪履鼋,前县监李兢德等,矣本府议启内,畿邑还弊,在在皆然,而该邑为甚,莫可收拾。囚供分疏,非曰诬也,而排年德意,亦不著效,籴法所重,势难全贳,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益山郡守郑耕愚,兴德县监洪梡,井邑县监吕东根,古阜前郡守朴致荣,高敞县监李宽福,前前县监洪羲书等,矣本府议启内,观于道启,所云太半鬼录赤立弩末等语,可知民力已竭,囚供之非诬是白乎乃,隐逋先捧,非由朝令,排年纾力,未著实效,揆以经法,终难全恕是白遣,其中郑耕愚、吕东根,就囚稽滞,俱因实病之剧,别无添罪之端是白乎旀。洪羲书段,一事屡勘,连年成课,而一无所纳,逋则自如,势虽难责,罪实难贳,以此照律罪,郑耕愚、洪梡、吕东根、朴致荣、李宽福等段,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洪羲书段,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郑耕愚段,功议各减一等,洪梡、吕东根、朴致荣、李宽福、洪羲书等段,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遂安郡守尹致谦,矣本府议启内,狱囚故纵,情节既露,守令勿罢,定式所存,而常时操束之不严,有难平恕,以此照律,罪杖七十徒一年半,依定式以公罪收赎,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文化县令李衡在,矣本府议启内,编配躱失,既在空官之时,被捉荷杖,可知顽悖之甚,京司既未趁捉,下邑不可专责,而检束不严,难免其罪,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香室官员金履喆,矣本府议启内,祭文措辞,做错为大,不审之失,在所难逭,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

○检阅郑知容疏曰,伏以臣于日前,猥彻请急之章,获蒙许暇之恩,归省母病,粗伸子职,阖门感激,攒祝洪私。迺者由限已过,天牌荐降,其在𨃃蹶之义,何敢逋傲为计?第臣母病,积有源委,近又添加,种种形症,固不敢一一更烦,而臣既终鲜,他无傍护,此际离舍,实非情理。玆于严召之下,随诣朝房,不避渎扰,冒死申吁。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职,俾便救护,重勘臣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4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肃拜。行左承旨尹鲁东。右承旨赵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假注书金炳朝宋守谦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巳时加漆后,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洪冕燮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民和启曰,左副承旨洪起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台霖在外,代以宋守谦为假注书。

○沈能岳启曰,即者司书尹棨烈,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洪冕燮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吕东植,司谏李沆,正言姜在勉,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冕燮曰,只推。

○赵民和,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姜世白在外,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寅采、林处镇,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校理李寅采、林处镇,副校理徐有素,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副修撰赵冀永,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寅采、林处镇,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赵民和,以侍讲院言启曰,司书尹棨烈入直矣,以其亲病,陈疏径出,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兼说书郑知容陈疏受由,兼司书李寅溥,说书郑佺始,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洪起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赵民和,以礼曹言启曰,因臣曹草记,今此健陵迁奉时,告先园及本陵告事由后,仍为始役等节,以今二十日行之。告庙社,以出玄宫前期三日磨炼,举哀成服,亦以出玄宫日举行当否,问议大臣处之事,允下矣。发遣郞厅,问议于大臣,则领中枢府事臣李时秀以为,日字既难推移,事例亦无援据,以臣垂死昏昧之见,莫省所以仰对,而所重在于出玄宫,不在于启陵云者,诚如礼堂之言。依其所请,告事由始役,今二十日先行,举哀成服,以出玄宫日举行,而既告本陵,不先告于庙社,有非重事体之意,亦异于士丧礼前期一日告祠堂之文。告庙社,以本陵告事由日同为磨炼,似为合宜,惟在博询而裁处焉云。行判中枢府事臣徐龙辅以为,王朝之礼,虽未敢妄为臆对,而只以士丧礼言之,破旧墓即是始役也。破墓之后,遂即启圹,元无别为择日之礼,而后来不能不拘于阴阳家说,故破墓与启圹,或值数朔之久,则成服于启圹数朔之前,而启圹改葬之后,仍即除服,有非情礼之所安。故不得不于启圹日成服,过三月除服,是亦权宜之道,而揆之情文,则庶不甚悖矣。今此启旧陵与出玄宫吉日,相去稍远,则其势虽不得不援用《士丧》见行之礼,而至于告事由一节,启旧陵,虽似与开启玄隧有异,事体之至敬至重,无所间焉。始事之初,不为告由于庙社,恐甚未安,况只告本陵,而无所虔告于太庙当室,尤非古礼本意?区区愚见,庙社告由,先行于启旧陵之前,而举哀成服,行于玄宫之日,庶或近于情礼,而臣素昧礼意,不敢质言仰对,惟在博询而裁处云。行判中枢府事臣金载瓒以为,谨考王朝礼,则启陵前三日告事由于陵庙,士丧礼则破墓前一日告由于墓所及家庙矣。丧葬之礼,公私无异,盖既告事由,则出玄宫迁柩,和不过二日三日之间,而元无相距甚远之节。故举哀受服,当在启圹之前,而无相窒碍,今则启陵与出玄宫吉日相距,既在几朔之后,若于启陵前受服,则及到出玄宫时,朔屡改而服已尽矣。礼节至为重大,吉辰更难进退,揆以事势仪节,果无以启陵日受服。且伏念始事之初,自不得不先告事由,而只告于本陵,至于庙社虔告,则不为同时举行,礼无可援,事涉不安,以臣愚昧,未敢质言仰对,伏惟博询裁处焉云。行判中枢府事臣韩用龟以为,谨稽士丧礼,前期一日告于祠堂,诣旧墓所,设次服媤,始为启墓。然则告由成服,皆在启墓之前,而或为阴阳说所拘,启圹若在启墓数朔之后,则乃于启圹日成服,虽是权宜之道,而无害于情文矣。王朝之礼,臣未之讲焉,而今若援用士丧之礼,则迁陵之时,告由成服等节,当行于启陵之前,而启陵与出玄宫日字,相去甚远。三月之服,无以逾制,诹吉之日,难以更卜,则举哀成服之节,势难行之于启陵之前,而至于告庙社一节,事体尤为重焉。始事之初,既告本陵,则太庙当室,恐不得不告,既告当室,则庙社亦不可不告,而以臣昧礼,不敢指一臆对,伏惟博询而处之焉云。行判中枢府事臣金思穆以为,健寝移奉时,启旧陵后仪节,自常参互已例,而今此日字之相远,将至三月之久,则似多难便之端。际见该曹草记,虽无可据之礼,实有得中之宜,依此举行,事甚合当,系是创有,不敢质言,伏惟上裁云。议政府右议政臣南公辙以为,古礼,破墓启圹,不别择日,后世乃择日,即阴阳家说渐盛而然也。今玆启旧陵与出玄宫相距,若值多朔,则受服于始役之后,除服于过葬之前,甚非事理之所安,事理未安,则非礼之宜。且己酉已例,则启园与出梓室,为三月之内,故自启园日举哀成服,而今不可以此,引而为据,礼堂之请,以出玄宫日举哀成服,庶几不悖矣。但启陵事由之不先期告庙,有非重始事之意,而臣于礼义,本自茫昧,未敢质言,惟在博询裁处之如何云矣。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缅礼王朝既无古制,只是援用士礼,而曾闻士大夫家缅礼时,破旧坟与改葬之期相距,在三月之内,则举哀成服,行于破旧坟之日。若拘于年月,或前期几朔,或经年始为改葬,则只告事由动冢,而举哀受服,则在于出柩之日者,即通行之礼也。今若不拘阴阳则已,既不得不顾,则节次之随而少变,士与王朝,固无异同,况诸大臣之议,亦皆如此,依此磨炼,庙社告由之节,亦依诸议行之。自今以后,凡有缅礼,启陵与迁奉日字,相距不远,则举哀成服等节,悉依旧例,若如今番之相远,则用今例事,载之该曹誊录。

○传于赵民和曰,既当告由,则都监不可不先设,政官牌招,迁奉都监、堂郞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金履乔进,参判徐能辅进,参议金启温进,右承旨赵民和进。以张凤周为礼曹佐郞,金履阳为缮工提调。禁府都事李章翼,济用奉事李敬会相换。李晦渊为户曹佐郞,沈璟为典牲判官,迁陵都监提调三望金履阳、金蓍根、韩致应。郞厅六望尹秉烈、成近默、申常显、金元根、李晦渊、李奎秀。山陵都监提调三望沈象奎、李羲甲、任希存。郞厅六望徐英淳、闵致和、李灌夏、南骏声、成兢默、徐善辅。摠护使望右议政南公辙,迁陵都监都提调右议政南公辙,山陵都监提调右议政南公辙。

○再政。李海庆为禁府都事,宋成龙为监察,金基常为内赡主簿,赵㝡永为永陵参奉。

○兵批,行判书金在昌进,参判李愚在呈辞,参议金圭夏在外未肃拜,参知柳𣽤入直进,同副承旨沈能岳进。启曰,庆尚左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边将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徐鼎辅、徐有凤为副摠管,李周丰为内禁将,金寿得为景福将,申光宪为庆熙将,尹得烨为训炼判官,朴光锡为文兼,洪永谟为部将,洪淳谟为侍直,尹命植为守门将,郑焕宗为庆尚左水使,郑弘相为公清兵虞候,郑锡祚为助泥万户,金斗祯为笠岩别将。干原权管单金润庚,同知单林仁默、玄在德,佥知三单郑殷柱、郑邦采、权师俭。

○再政。韩用俭为训炼主簿,金会锺、金国亨为武兼,元永运为宣传官。

○赵民和,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告文大祝,前县监权中清,永宁殿告文大祝,前县监赵忠植俱为塡差,而时无职名,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赵忠植、权中清并单付。

○赵民和,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健陵迁奉时,启旧陵今四月二十日择吉,而告庙社、告先园及本陵告事由事,大臣问议,草记启下矣。宗庙、永宁殿、社稷、景慕宫遣大臣告文,依前例前期三日当为举行,而日字迫近,势未及磨炼。前一日今十九日晓头设行,殡殿亦当一体告由,告文制述等事,令艺文馆举行,殡殿告文,令典言同日朝典预告。健陵、显隆园告事由,今二十日晓头设行,告文亦令艺文馆制述。祠后土祭,同日设行,而祝文、祭物、祭官等事,令各该司及水原府,照例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健陵迁奉,启旧陵告文设行时,本陵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令李宪述,身病猝重,无以进参云。今姑改差,其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景愚为健陵令。

○赵民和,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前佥知赵学元所志,则以为,同姓九寸侄在心,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寸弟在一第二子章镐,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在一夫妻俱没,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门长赵学元所诉既如此,依定式,赵在一第二子章镐,立为赵在心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前部将李邦铉所志,则以为,同姓七寸侄永达,嫡妾俱无子,以其同生弟源祖第二子相冕,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永达夫妻俱没,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门长李邦铉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源祖第二子相冕,立为李永达之后,何如?传曰,允。

○沈能岳,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健陵迁奉时,启旧陵吉日,以今四月二十日推择矣。侍卫直宿及扈卫军兵,当为磨炼,而谨稽誊录,则己酉年迁园启旧园时,因下教,令地方官,定官校扈卫,而侍卫直宿与扈卫军兵,自出玄宫日,始为举行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将洪秉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安荣,损体同僚,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书尹棨烈疏曰,伏以臣于直中,即接家信,则臣老父之病,自昨猝患关格,胸膈痞结,积气横亘,夜间又添寒热之症,失汗过多,神识昏瞀。盖自来澌缀之馀,近因日候之不调,内而滞物较紧,外而毒感闯作,食飮全却,真元大脱,种种形症,一向危剧。臣自闻此报,方寸如灼,按住不得,此时烦吁,无所逃罪,而情私煎迫,未遑他顾,玆敢略缀短章,忙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矜怜,亟递臣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4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肃拜。行左承旨尹鲁东。右承旨赵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假注书宋守谦仕直李竣祜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沈能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金炳朝,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能岳曰,迁陵都监堂上留待。

○传于沈能岳曰,迁陵都监堂上入侍。

○金炳朝改差,代以李竣祜为假注书。

○沈能岳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大司谏吕东植,司谏李沆,正言姜在勉,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石城县监金履丰,宪府则既已署经,谏院则不得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又启曰,明日拜表,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能岳,以吏曹言启曰,健元陵参奉金景善呈状内,矣身母病宿症,一倍添剧,转侧须人,万无离舍就直之望,斯速入启递改云。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供职,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子睿学将就,专资讲读,不容一日间断,而不幸遭大行大妃礼陟之恸,伊来停讲,将近月馀,其在进修之工,诚甚可闷,而第今公除已过矣。臣等谨考本院日记,则显庙甲寅,仁宣王后国恤公除后,本院诸臣,枚举前后国恤因山前,开筵停筵之已例,仰请睿裁。且以乙丑贞纯王后国恤时事言之,启殡之前,大朝亦行召对,则今者王世子,正在冲龄懋学之日,十寒可戒,寸阴宜惜。书筵法讲,虽未得如例为之,至于召对,则恐不可一向停阁,故敢此陈禀,而今无时任师傅,下询于大臣及宾客,以为及时酌定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寅采、林处镇,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赵冀永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寅采、林处镇,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兼弼善任存常,以显隆园告文大祝进去,文学赵寅永呈辞受由,兼文学金教喜,山陵都厅都监进。司书尹棨烈,兼说书郑知容陈疏受由,兼司书李寅溥,说书郑佺始传旨未下,无推移入直之员。兼辅德曺凤振,弼善朴齐闻,并即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兼辅德曺凤振,弼善朴齐闻传旨未下,兼弼善任存常,显隆园告由大祝进去。文学未差,兼文学金教喜,山陵都厅都监进,司书尹棨烈,兼说书郑知容由限未过,兼司书李寅溥,说书郑佺始俱有实故,无推移入直之员。有实故人员及未差之代,并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兼辅德曺凤振,弼善朴齐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兼司书李寅溥,说书郑佺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赵民和,以户曹言启曰,臣仑寿,今日以全罗道群山仓漕船点检事,出来江上矣。圣堂仓所属南原等八邑庚辰条田税大同合米九千三百四十三石零,太二千六百二十三石零,本仓元漕船十二只分载,追后来泊于西江前洋,故一体点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能岳,以备边司言启曰,义州府尹金在元,当初为引,固已过当,而筵禀申饬之后,宜知私义之无所拘,公法之不敢辞,而一向逡巡。又呈辞状者,揆以分义,岂容如是?该府尹从重推考,更为严饬,使之不多日内辞朝,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沈能完,庆熙宫卫将金圣骏,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蔡兴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辛巳四月十九日午时,上御庐次。迁陵都监堂上入侍时,同副承旨沈能岳,假注书金炳朝,记注官金乐澧,记事官金正喜,迁陵都监堂上金履阳,以次进伏讫。上曰,卿其下去,着实举行。履阳曰,启旧陵后,姑无举行之事,臣则仍为复路似好矣。上曰,唯。上命迁陵都监堂上先退,履阳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肃拜。行左承旨尹鲁东。右承旨赵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假注书宋守谦仕直李竣祜。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自巳时至未时,日晕。

○午时加漆后,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提调金履乔,右承旨赵民和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亦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民和启曰,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能岳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以告由祭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民和启曰,假注书李竣祜,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郑知容,由限已过,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拜表,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仍为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沈能岳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吕东植,司谏李沆,报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启曰,正言姜在勉,以其亲病,投章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寅采、林处镇,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赵冀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寅采、林处镇,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与副修撰尹丰烈,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能岳启曰,因侍讲院草记,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兼辅德曺凤振,弼善朴齐闻传旨未下,兼弼善任存常显隆园告由大祝进去,文学未差,兼文学金教喜山陵都监都厅进。司书尹棨烈,兼说书郑知容受由,兼司书李寅溥,说书郑佺始有实故,无推移入直之员。有实故人员及未差之代,并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而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并许递。

○传于沈能岳曰,未下直监司、守令,皆令明日辞朝。

○以吏曹参议金启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以吏批言启曰,兼说书今当差出,而前望中只有二人,以二望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履乔进,参判徐能辅进,参议金启温牌不进,同副承旨沈能岳进。启曰,春坊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李鹤秀为兼辅德,金益铉为弼善,李沆为兼弼善,朴岐寿为文学,洪学渊为兼文学,权敦仁为司书,赵庭和为兼司书,张教根为说书,郑知容为兼说书,赵晋和为兵曹参判,朴周寿为同经筵,李以敬为宗簿主簿。

○沈能岳,以兵曹言启曰,曹司五卫将林景镇,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行判书金在昌进,参判未差,参议金圭夏在外未肃拜,参知柳𣽤入直进,右承旨赵民和进。以慎宜学、姜泰焕为佥知,金周喆为内禁将,任厚常为曹司卫将,张云翚为庆熙将,金健为武兼。同知单申光宪,护军李愚在,司直赵寅永、朴齐闻、尹棨烈,司正郑佺始、李竣祜以上并单付。

○沈能岳,以吏曹言启曰,因庆尚监司李在秀状启,受由六邑守令,令该曹催促下送事,启下矣。自臣曹催促,而安东府使金学淳,前已改差,陜川郡守郑是容,醴泉郡守尹鼎植,灵山县监李海存,今方离发云。龙宫县监尹复谊,军威县监徐秉淳,并前已下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洪奭周,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郞厅,以右参赞意启曰,今日慕华馆查对时,六曹堂上当为进参,而户曹、礼曹、兵曹、刑曹堂上俱不进参,令政院并即牌招,以为备员同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军色从事官李寅溥,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正言姜在勉疏曰,伏以臣,家在晋州,臣之老父,年今七十有四矣。素抱贞疾,气常凛缀,长委床笫,转侧须人,臣于日夕系恋之际,即接家信,则臣父病情,一倍添剧,药饵罔效。臣自闻此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而此时烦渎,罪无所逃,私心煎迫,未能自抑,玆敢冒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圣慈,俯垂矜谅,特递臣职,俾便归护,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4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肃拜。行左承旨尹鲁东。右承旨赵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书朴容寿仕直尹正镇。假注书李竣祜。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辰时巳时,日晕两珥,白虹贯日。

○沈能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民和启曰,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平安监司李鲁益,义州府尹金在元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沈能岳曰,迁陵都监堂上留待。

○传于沈能岳曰,时原任大臣及观象监提调、礼曹判书、山陵都监堂上、迁陵都监堂上同为入侍。

○沈能岳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吕东植,司谏李沆,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户曹参议尹愭,礼曹参议李东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兼辅德李鹤秀,弼善金益铉,兼弼善李沆,文学朴岐寿,兼文学洪学渊,司书权敦仁,兼司书赵庭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校理李寅采、林处镇,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赵冀永、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寅采、林处镇,副校理徐有素,副修撰赵冀永、尹丰烈,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任存常,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永陵参奉赵㝡永呈状内,矣身老母贞疾,自来沈剧之中,又添轮感,食飮全废,人子情理,万无赴直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长陵斋室后及水原旧旧乡校基看审后,山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光熙门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五间许颓圮处,今方改筑,而所入石子,依例浮取于芦原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平安监司李鲁益书。王若曰,八路藩屏,孰非重任,西门锁钥,尤难其人,时则予㷀㷀在忧,犹于卿谆谆其命。眷玆平安一道,廼是仁贤故都,九井旧区,虽往迹之宛在,八条遗教,邈馀化之难追。货贝通于燕市,而奸伪日滋,冠盖织于鸭江,而供亿难继,楼台之佳丽独擅,昔则其弊也侈靡,公私之储积俱空,今焉其势也遑急。财用虽云罄竭,守宰之廉声未闻,正税初无加征,民生之困瘁胡极,惮压澄清之策,劳徕怀保之方,惟在方伯之臣,克尽按廉之责。惟卿,珪璋令誉,诗礼名家,操履自有规绳,持身若寒素士,政事兼以文学,同朝推宰相材。江湖久闲,无意荣途之进取,望实俱著,遂跻八座之崇班,湖藩观风,实效已验于黜陟,燕轺衔命,边务备谙于谘诹,果庙剡于子属之,而是职非卿莫可。玆授卿以平安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都巡察使、管饷使、平壤府尹。卿其祗服明训,益殚嘉猷,宣上德而达下情,施仁政而孚遐俗,律己清简之道,卿固已能,临事振刷之方,予且加勉。客使将至,无贻穷民之侵扰,边政渐弛,宜察三江之潜越,予何多诰,自有故常,促令即日褰惟而行,必有望风解印而去。於戏,桐乡旧爱,应趾美于前休,棠茇新谣,庶宽忧于西顾,行且召矣,往其钦哉。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徐憙淳制进。

○辛巳四月二十一日酉时,上御庐次。时原任大臣、观象监提调以下,迁陵都监堂上同为入侍时,同副承旨沈能岳,记事官朴容寿、郑知容、金正喜,判府事韩用龟、金思穆,右议政南公辙,观象监提调金祖淳,迁陵都监堂上金履阳,山陵都监堂上李相璜,礼曹判书金鲁敬,以次进伏讫。用龟曰,雨馀日候清和,而晨夕之气,或时过凉,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用龟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用龟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殿宫气候俱一样矣。用龟曰,昨日是启旧陵之日也。仰惟此时,圣慕益复靡极矣。用龟曰,臣等今番交河长陵斋室后及华城旧旧乡校基,并看审而来矣。臣于堪舆之术,全然蒙昧,而以凡眼论之,山势之雄伟,穴星之丰厚,龙虎之拱抱,案对之明丽,两处同然,似是极吉之地,而且闻相地官之言,亦皆一辞赞美,无所参差。其中南阳进,则又以为若以华城,较彼交河,则品格之极贵极吉,不啻隔等云。果若其言,则得此万年无疆之基于园寝数里之内,允叶于昔年密通先寝之圣意,诚非偶然。臣不胜怆幸,而第念臣无所知识,今于莫重莫大必诚必慎之事,岂敢质言于取舍之际乎?看审之大臣、诸臣,今皆登筵,历询之后,断自宸衷,亟降成命,区区之望矣。思穆曰,长陵斋室后,水原旧旧乡校基局内形体,韩判府事已为陈达,臣岂有他见,而至于旧旧乡校基,则不但地师之言,看审诸臣,莫不赞美。盖此吉地,几年庄久,今焉发露于山运大利之年,天意实非偶然,更询诸地师后,两处取舍,断自宸衷,亟降成命,是臣区区之望矣。公辙曰,臣于堪舆之论,既不涉猎,又不经历,而只以凡眼见之,则交河长陵斋室后基,雄浑秀丽,华城旧旧乡校基,安稳丰厚,俱可谓大吉之地。诸大臣及诸堂之见,皆无贰辞,相地官等,又以风水之法,俱著山论,而极口赞扬,皆以为无上吉地矣。自有迁奉之成命,臣等每相对论此,以为华城如不得吉地则已,如有吉地,则允叶于神理人情。尤以此日夜企望,乃于昨日,环坐山上,相与指点峯峦,而又以得此大吉之地于华城之内,尤以为万万喜幸矣。祖淳曰,臣再进交河,三诣华城矣。诸地师并皆赞美,无参差之论,而虽以凡眼言之,俱知为上吉之地,诚不敢以彼此高下,质言仰对,而华城如或不及于交河,则固无可论,等是吉地,则天理人情之所符,取舍自可易定矣,惟在自上裁断焉。公辙曰,近日以来,臣等若值公退,则中外大小人客,来问山陵之定于何处,皆以为若于华城之内,园寝密迩之地,若得吉地而迁奉,则实为万幸。盖今日之人情,自然颙祝,故有此来问矣。殿下深居严庐,或未及闻知,故臣以众口一辞之得闻于外间者,玆又仰达矣。履阳曰,臣于堪舆之术,全然茫昧,未敢以的见仰对,而窃闻诸地师辈,皆以华城为无上吉地,一辞同然,诸大臣所奏,又参之以天理人事,惟望睿志之断定焉。相璜曰,臣素昧风水,固不敢妄有陈见,然今番两处看审,相地诸人之论,皆以为极吉无欠,诚为万幸,而至于华城,则臣等亦有自下酬酢者,园寝局内,遇此无上吉地,参之以天理人事,实非偶然矣。鲁敬曰,堪舆之理,臣实茫昧,今此大臣、诸臣,已有陈达,何敢复赘?臣于年前待罪园官时,有仰承于昔日者,今番考见园志,亦载圣教,而叶吉之冈,今果相符,殆若天地之默相者然,区区下情,尤不胜悲幸之交至,惟愿亟降明命焉。上曰,卿等之言,既甚允当,况诸相地官,皆谓其大吉,而胜于交河,则更有他议乎?以旧旧乡校基完定,可也。出举条祖淳曰,相地官等,今方来待阁外,使之入侍,各以其所见仰奏,似好矣。上曰,使之入侍。贱臣承命出传。相地官司果南阳进、金景寅、崔相一,司勇申熙,教授方庆国,追入进伏。祖淳曰,臣等于今番之行,山图有所图来,诸地师俱著山论,并令持入,以备鉴裁,似好矣。上可之。贱臣出去持入。上曰,相地官以次奏达也。阳进曰,交河长陵斋室后,则来龙长远妍美,穴处安稳,明堂宽平,此是地家书中贵格也。水原旧旧乡校基,则龙势雄伟,尊严之中,又为端丽,兼之以藏风向阳,穴星十分真的,水口关锁,朝对拱揖。林木之间,可见佳气之葱郁,此是无上吉地,而以两处论之,水原有胜于交河矣。景寅曰,交河、水原山论山图,俱已奏达,而今此吉地贵格,山论未尽形容,山图不及真面,又于此两地,水原尤吉矣。相一曰,交河山川秀丽,龙势妍美,砂格拱抱,水原则来龙雄伟,水法关锁,穴处端正,而两处中水原较好矣。熙曰,交河龙虎环拥,群峦朝贡,水原龙体雄浑,穴处丰厚,两处俱是极吉之地,而其中水原尤胜矣。上曰,相地官中一人,何不奏达耶?祖淳曰,此是本监地师方庆国也。今番看审时,依例同往,而其术业,不足与论于大事矣。上曰,相地官先退。阳进等退出。公辙曰,谨稽誊录,则己酉迁园时,不为改梓室,而以靡不用极之意,预为备待矣。地中事虽不敢知,而今距庚申,为二十馀年,诸议皆以为必无意外之虑,而既有己酉已例,临时虽不入用,依例备待,实合于慎重之道。分付长生殿,使之先期治椑匣,梓宫亦依己酉年例,毋论入用与否,使之备待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日前迁陵都监堂郞差出时,又以臣为摠护使,此似该曹以前无可按之例,而谓臣忝在时任之故也。都监事务,极其浩大,两处重任,实难兼管,虽使精力周足,犹惧不可以抵当,况臣病痼之状,今番两处看审时,在途添顿,担舁往来,伴行诸人,莫不代闷矣。顾当此时,如或有一分自力之道,则岂敢为言病辞免之计,而惟其有偾误大事之虑,忱诚虽切,病情实非可强。若有右位大臣之摠察,而殿下,如使臣分力举行,臣当随力效诚,以图共济之道,而独自担夯,万无其望,速赐体谅,及今变通,然后大事可以董成矣。公辙曰,鼎席备位事,从前筵席,亦已屡恳,颙俟成命,为日已久,今则尤系时急,凡于举行之际,事体极为苟艰,仪节自多妨碍,不可如前苟旷。顾今原任老成诸人,精力康旺,卿列亦多绩庸茂著之人,足可谓济济,亟下备位之命,是臣区区之望也。臣之病状,虽非臣言,今日筵席,圣鉴亦必俯烛,气息如是喘促,语言不得接续,陈达之事,亦未能尽意为之矣。公辙曰,向日政迁陵都监堂郞差出时,山陵都监之并为差出,该曹似按旧例而为,而今番则山陵都监,虽不别设,事无相妨,其于举行,尤当专一。日前所出山陵都监堂郞,并减下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肃拜。行左承旨尹鲁东。右承旨赵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假注书李竣祜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巳时加漆后,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沈能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民和启曰,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以校理李寅采、林处镇,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赵冀永、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副校理徐有素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吕东植,司谏李沆,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江原监司申在植状启,通川郡人物渰死事,传于沈能岳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沈能岳,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寅采、林处镇,副校理徐有素,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赵冀永、尹丰烈,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及庆熙宫以下诸处奉审,当依例为之,而乙丑,既有退行之例,今亦待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殡殿所封京各司供上及京畿封进朔望膳,月令诞日各名日物膳,则依乙丑年例,限三年仍为封进,而诸道所封朔膳物膳,亦依前例,因山后则勿为封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谨考誊录,则殡殿所封各司供上中,非祭物所用者,因特教除减,已有各年前例,而除减各种,并令该曹,有区别别单书入之例矣,今亦依前例,令户曹别单书入,以为裁处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今四月二十二日传曰,卿等之言,既甚允当,况诸相地官,皆谓其大吉而胜于交河,则更有他议乎?以旧旧乡校基完定可也事,命下矣。山陵吉地,今既完定,则封标等节,当即举行,吉日时,令该曹推择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魂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郞厅尹书有,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其代前县监李时佐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时佐。

○沈能岳,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炉冶所郞厅李景愚,移拜健陵令矣,其代前别提赵云明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云明。

○沈能岳,以兵曹言启曰,考见诸道今春官镇门聚点状启,则公清兵使柳汉源状启中,道内编伍军兵聚点时,石城等三邑,服色间多渝伤,器械亦或杇破云。黄海兵使李晢状启中,道内团速军兵聚点时,文化等五邑镇,战马瘦驽,服色麤劣,军器什物,不无执頉云。全罗兵使李惟秀状启中,道内束伍军兵聚点时,求礼等二邑,器械或有破伤,服色间多渝弊,炼习之节,未免生疏云矣。官镇门聚点,亦系诘戎之政,军器什物,乃是阴雨之备,则不能先期修改,致有此执頉之举,其在戎政,诚甚疏忽,各该道执頉之当该邑镇守令边将,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李汉筹,老病在乡,上来无期,宣传官赵德永,兼司仆将田遇圣,庆熙宫卫将申光宪,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别将徐凤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行都承旨洪奭周疏曰,伏以昊天不吊我东方,大行王大妃,奄违千乘之养,旬朔嬗改,公除奄过,伏惟孝思皇皇,益复罔极,此际迁陵之议,克叶大同之吉,先大王玄和,行将复临于群臣百姓之上,旧恸新悲,普切含生,而天心默佑,地灵将效,无疆惟休,方自今始,攀号之中,颂祝交切。仍念臣,以滓秽之踪,荷拂拭之私,迺获于七年逖违之馀,重入修门,屡登前席,耿光密迩,天香被体,虽即日退塡沟壑,诚万万无复馀憾,而昌披之状,市童亦笑,儳冒之讥,家喙难解,静言思惟,内愧衾影,不意知申恩除,又陨自天,臣是已出之身也,当此严庐恭默之日,何敢不𨃃蹶趋膺,以效筋力奔走之忱,而顾其区区自失之义,有不容不一暴于厅卑之天者,臣之自来情地,固不可更议于弹束,而恩造至重,感激居先,永辞京辇,亦所未忍,从今以往,只当以凫雁之迹,时从诸大夫后,以展微诚于起居之班,则平生志愿,即此满足,臣子分义,亦获少伸,至于清官显职,依旧扬扬,不但四维之全丧,重贻朝廷之羞愧而已,不恤过福之灾,重寻已覆之辙,颠沛之来,理必无幸,亦非所以仰承我圣上曲加拯活之盛意也。向来之院衔一肃,实缘事会之迫隘,伊后之内阁守宫,亶为牙牌之体重,旋值举国哀遑之辰,义不敢遑恤于一己之情势,而今玆除旨之下,断无冒进之望,候班哭缀,一味旷礼,跧蹙屡,惶厄转深,间因贱疾之弥苦,伏枕涔涔之,不省四到,今始收召精魂,冒入文字。伏乞圣慈,俯鉴微谅,亟命镌递臣见带之职,仍勿更縻以官衔,以究终始生成之择,千万不胜伏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昭晢之故,卿既出脚,出脚之后,更引何义乎?

4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肃拜。行左承旨尹鲁东。右承旨赵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假注书李竣祜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辰时,洒雨下雨,雨雹状如小豆。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礼曹,因山陵都监启辞,山陵吉地,今既完定,封标吉日时,令该曹推择事,允下矣。封标吉日时,令日官赵相顺推择,则今四月二十八日巳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

○沈能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民和启曰,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沈能岳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吕东植,司谏李沆,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副校理徐有素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校理李寅采、林处镇,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赵冀永、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寅采、林处镇,副校理徐有素,修撰任存常,副修撰尹丰烈、赵冀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山陵始役之后,凡有时急往复定夺之事,不可一刻迟延,别设摆拨于陵所,乃是前例,令兵曹,依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山陵始役之后,堂上郞厅、监造官、分差官及相地官、救疗官、奏时官、别看役、计士、牌将粮馔等节,依前例令宣惠厅、户曹,磨炼题给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山陵丁字阁以下营建材木及各项杂物输运车子,依各年例定送事,分付汉城府及三军门军,卜马出用,亦有各年已例,训炼都监二十匹,禁卫营、御营厅各十五匹,给粮料待令,而都监出去时,自多有载去之物,为先容所入使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山陵始役日,都监堂郞,先期出去,仍留敦匠,而入接假家之造成,大为弊端,借入于各陵斋室,往来看审,已有前例,今番都监始役后,堂郞亦为借入于显隆园斋室,以为一分省弊之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郞厅李鲁俊有身病,呈状乞递,改差,其代前郡守沈能定差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沈能定。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李勉昇状启,则以为,本道谷簿,自来不敷,民间种粮,专资还谷,而只以应分之数,万无继巡之路,各邑所在各衙门应留条中各谷限七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应分之还,常患不敷,别请加分,已成年例,而农节排巡,尤宜轸念,依所请石数,许令加分,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兼内乘朴基丰,时带陪往大将,职务相妨,内乘之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4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肃拜。行左承旨尹鲁东。右承旨赵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注书朴容寿仕直尹正镇。假注书李竣祜。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巳时加漆后,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沈能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民和启曰,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能岳曰,卜相。

○沈能岳启曰,卜相事,命下矣。右议政南公辙,即为命招,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启曰,卜相事,命下矣。政官牌招,何如?传曰,允。

○宾厅卜相,以韩用龟为卜相。

○传于洪起燮曰,加卜。

○宾厅加卜,以林汉浩为加卜。

○有政。吏批,判书金履乔进,参判徐能辅牌不进,参议金启温牌不进,右承旨赵民和进。以徐鼎辅为右尹,沈英锡为右通礼,兼世子师领议政韩用龟,南公辙为兼世子傅,领议政单韩用龟,左议政单南公辙,右议政单林汉浩,承文都提调二单领议政韩用龟,右议政林汉浩,山陵都监都提调左议政南公辙减下事传教,提调沈象奎、李羲甲、任希存,郞厅徐英淳、闵致和、李滢夏、南骏声、徐善辅、成兢默以上减下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金在昌病,参判赵晋和病,参议金圭夏在外未肃拜,参知柳𣽤入直进,同副承旨沈能岳进。启曰,兵批无紧窠,吏批无送西之人,无政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能岳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吕东植,司谏李沆,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复渊为兼司仆内乘。

○以右副承旨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校理李寅采、林处镇,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赵冀永、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副校理徐有素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沈能岳,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寅采、林处镇,副校理徐有素,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赵冀永、尹丰烈,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渔夫契贡人等呼诉内,近日风势不调,又值秀鱼卵育之时,鱼族深入海底,设网屡日,终未捉得,明日日下生鲜,将至阙供之境,限捉得间,愿以活鸡,全数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时,曾有禀处变通之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殡殿日下生鲜,依例封进,各殿宫全数代封。

○又以魂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魂殿排设宝册三层欌,以户曹所在移来看审,则别无有頉处,当改漆改涂,而《补编》以唐朱漆载录,《丙申》、《庚申》、《乙丑誊录》,皆以磻朱漆举行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乙丑年例举行。

○又以吏曹言启曰,日昨政新除授显陵参奉徐承淳,与本曹参议金启温,有三寸姑母夫应避之嫌,而初不能照检,蒙然拟入,至蒙恩点矣,不察之失,臣不胜惶恐,而原望筒勿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因礼曹草记,殡殿供上物种,别单书入,而《补编》受教中勿为封进条及乙丑丙子因特教除减各种,并为区别,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大行王大妃发引时,各差备忠赞卫一百二十二名,依都监磨炼,以京有厅出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4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肃拜。行左承旨尹鲁东。右承旨赵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假注书李竣祜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药房提调金履乔,右承旨赵民和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亦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起燮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bb员b,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三公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民和启曰,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金启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传于洪起燮曰,卿于相府,今而三入,然前此皆予未得究用,卿未及自试,常以为惜,今当备具鼎席之日,处卿以元辅之位,意岂徒然,政欲藉卿老成之德望,仪我百僚,精白粹励,匡弼共靖,弘济艰虞,卿其殚心对扬,毋孤眷畀之意,先陵迁礼,新寝襄事,礼重而事严,卿等之视务,不可一日虚徐,况中书皆未尝必为备礼,卿须即起簉朝,副予延伫之望。仍传曰,此敦谕,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传于洪起燮曰,有国之政,孰大于置相?大臣之责,莫先于进贤,昨于金瓯之卜,左揆以精白荐贤之心,举卿以进,卿之名望绩庸,固予之所稔知,得左揆之举而后,益知卿之为贤,而吾之相定矣。顾今风教日坏于上,民生日瘁于下,法纪无一可恃,虞忧有百难言,国步轧轧乎其难运,而岌岌乎其殆哉。相职之不轻,何时不然,而惟此时尤然,望卿须出而膺命,一乃心力,共靖和衷,辅予为治,弘济于艰,克殚匪躬之节,毋孤简畀之意。仍传曰,此敦谕,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洪起燮启曰,即见刑曹、汉城府坐不坐单子,则无缘五日不坐,词讼剧地,委属可闷,当该堂上,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徐有素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以校理李寅采、林处镇,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赵冀永、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吕东植,司谏李沆,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𢭏平卢光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洪奭周,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寅采、林处镇,副校理徐有素,修撰任存常,副修撰赵冀永、尹丰烈,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又以长生殿提调意启曰,因大臣筵奏,今此迁陵时,预备梓宫,依己酉年例,先期治椑事,允下矣。谨依庚申尺度,当为举行,而臣等进诣本殿奉审,则所奉梓宫,广皆不足,无以进用,不可不新合木以待,故始役及合木吉日时,令日官赵相顺推择,则始役今四月二十六日午时,合木同月二十九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魂殿都监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堂上林汉浩拜相,其代右参赞李羲甲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国葬时服玩镜梳函,若用常御者,则勿为加造事,载在《补编》矣,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自内措备,勿为加造。

○又以国葬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发靷及返虞时,神帛辇平轿子,依前例,以常时所御陪来仍用,而神帛腰轝,一体陪来,如有伤损处,并为修补以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尹命烈,以骑兵点考事,外兵曹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4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肃拜。行左承旨尹鲁东。右承旨赵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注书朴容寿尹鼎镇。假注书李竣祜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午时加漆后,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洪起燮启曰,令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民和启曰,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启曰,右尹徐鼎辅,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启曰,臣起燮,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柜、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吕东植,司谏李沆,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赵庭和、李鲁秉,副校理洪学渊,修撰李寅溥,副修撰林颜喆、李潞落点。

○洪起燮,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顷,自该曹草记事定式矣,发遣郞厅,南郊南坛,东郊先农坛、先蚕坛,南郊雩祀坛,北郊祈雨坛,东郊马祖坛,南郊汉江坛、司寒坛,北郊厉坛,次第看审,则南坛、先蚕坛、雩祀坛、祈雨坛、马祖坛、司寒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先农坛,南北边红箭门柱木各一个杇伤,汉江坛,西边红箭门柱木一个杇伤,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此后看护等节,着实举行事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子开讲当否,收议于大臣宾客,而才已入启矣,在外儒贤处,事当一体收议,而日前本院草记之未及并请询问,事甚未安,更为博询于在外儒贤,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说书张教根入直矣,以收议官下直出去,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兼司书赵庭和玉堂入直,兼说书郑知容,以翰林除本仕,司书权敦仁,即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洪学渊,修撰李寅溥,副修撰林颜喆,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李鲁秉,时在京畿骊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又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山陵封标吉日时,自礼曹,今四月二十八日巳时推择启下矣。臣与观象监提调金祖淳,都监提调郑尚愚,礼曹判书金鲁敬,都厅金教喜,郞厅朴晩寿,率相地官等,今二十七日,依前除朝辞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御用海艾监刈事,院鍼医李允馨,江华府下去矣,骑卜马各一匹,书员金得远所骑马一匹,依例题给,而回还时载持马,本道监司及江华留守处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五月当六番中部左司属京畿四哨军兵逢点实数四百五十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五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七月当七番中部中司属京畿三百二十六名及江原道七十九名,合四哨军兵,来六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两道监、bb兵b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五月六月两朔应立中部右司属公清右道四哨军兵四百九名,今已逢点整齐矣,五月初一日,与旧番中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七月八月两朔应立中部后司属公清右道四哨军兵,六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七月初一日,与右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而依定夺,每哨以九十八名磨炼,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兼春秋金乐澧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五日戌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皇华防聚贤洞契议政府领议政韩用龟所住处,则以为,臣于千万梦想之外,忽伏奉议政新命,惝恍震懔,五情失守,罔知所以自措也。继而簪笔之臣,临宣圣旨,首尾一百二十有馀言,字字郑重,句句恳挚,谕之以惜未究用,勉之以弘济艰虞,仍又以先陵新寝,礼重事严,视务之不可虚徐,反复开诲,此又旷绝之恩数,有非贱分所敢承当者,奉读未半,衷情激越。噫,臣之自来情踪,圣明之所俯烛,举世之所共谅,决不可复叨中书之席,重贻朝廷之羞,而乃以元辅重任,委之于覆辙之踪,无所难慎,臣固不足言,其于国家置相之政,果何如也?至若才具之短劣,疾病之沈淹,犹属蔓辞例让,不敢𫌨缕于咫尺附奏之中,谨当收召神精,冒入文字,仰冀体谅之恩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崔致辅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五日戌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西部皇华坊聚贤洞契议政府右议政林汉浩所住处,则以为,臣以不肖无似,百不犹人之贱品,昨日忽伏承千万不堪当之恩除,五内崩裂,神精遁丧,心悸魂𢥠,方此缩伏震懔之际,今又近侍之臣,侵夜临门,传宣圣教,一百五十有馀言,字字郑重,责臣以出而膺命,共靖和衷,臣奉读未半,感泪被面,益不知措躬之所矣。臣若有一分才具,可以裨补治化之万一者,恩教之下,何敢为逡巡之计,而臣之卤莽蔑劣,无一可取,即通朝之所共知,岂可凭恃宠灵,唐突出膺,以自欺而又欺天乎?且臣年纪衰迈,日渐昏愦,平居应接,言语事为,前后颠倒,全不管摄,老马力尽,不可责以轩车之任,以此以彼,堪承无路,此殆臣命卒之秋,惶懔震剥,惟𫓧钺是俟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4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洪奭周未肃拜。行左承旨尹鲁东。右承旨赵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坐直。注书朴容寿仕直尹正镇。假注书李竣祜。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赵民和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沈能岳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吕东植,司谏李沆,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副校理洪学渊,修撰李寅溥,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以司书权敦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洪学渊,修撰李寅溥,副修撰林颜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司书权敦仁,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司书权敦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奎章阁言启曰,书香阁夏孟朔大奉审,当朔内择日举行事,草记蒙允矣。令日官推择,则今二十入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能岳,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尹明俭,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伏见公清监司李锡奎状启,则延丰县殿牌作变罪人喜允,今月二十二日正刑,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孙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岁姓名存没居住,令汉城府,考出帐籍,亦为分付五部及各该道,应坐诸人,一一查出,成册牒报后,依律举行,籍没家产,破家潴泽等事,令各该司,奉承传举行,而降邑号罢守令一款,依法典勿为举论,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韩用龟疏曰,伏以居诸迅迈,旬朔嬗变,伏惟孝思皇皇,益复罔极,此际天心默佑,地灵叶吉,克卜乔陵迁奉之垂于万年无疆之基,匝城臣民,怆幸交切。仍伏念臣,自伏奉日昨恩命,惊惶震懔,如醉如痴,昼而忘餐,夜而绕壁,断断愚悃,岂但为一己之私而已哉?噫,中书一步,即臣已试偾误之地也,当初枚卜,已是人望之外,负乘招灾,一出颠沛,上累圣简,下辱身名,及其再授也,惟殿下,曲费造化,拯济之拂拭之,俾不为盛世弃物,时值庆礼,感激承命,因仍蹲冒,殆为五六年之久,毕竟又未免一番根狈,至今追惟,尤悔尚积,辅相之职,臣固自处以伴食随行,而犹且不堪,有出辄踬,况今日元辅之重,尤何尝一毫近似,而臣之难进之义,比之往日,又有倍焉,则此岂圣念,以臣为才或可堪,情或可强而有是命哉?诚以山陵事重,欲令周旋于玉帛之间,故姑此苟然充位也。臣以未死馀喘,莫遂褥蚁之忱,恒抱攀髯之恸,今将玄和复启,珠垂更卜,臣若备数于终事之地,则庶可少伸穷天之痛。臣虽癃残,曷敢不拼死尽力,粗效一分微忱,而职是百僚之首,臣亦四维中物,今于八耋垂死之年,岂忍摆坏廉防,因缘冒出,以取一世之讥骂也哉?传曰,官不必备惟其人,今为莫重仪节之地,畀之如臣滓累之踪,不顾他馀,只责事会者,岂不反有欠于致敬致慎之义乎?日前附奏,略陈衷恳,而辞未感尊,诚未格天,尚逭威罚,虚縻职名,臣情到此,转益惶隘,玆不得不冒死烦吁于严庐恭默之中。伏乞圣慈,曲赐鉴怜,亟收臣新授议政之衔,仍治臣违逋之罪,以重国事,以安私分,千万颙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重卜之意,昨已敷告,谓卿不俟终日而幡然矣,今见巽牍,反失所图。噫,向来所遭,于卿本无加损,以卿休休之量,何足留置胸中乎?顾今国势民忧,如水益下,挽回无期,弘济之责,专须老成,元辅之重,舍卿其谁?予之所望于卿者,既深且切,以卿体国之至诚,何忍恝然而坐视也?况卿以先朝旧臣,适当此时,不欲自效于终事之际乎?不在多诰,望卿即速出膺。仍传于沈能岳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4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教根未肃拜。行左承旨尹鲁东。右承旨赵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右副承旨洪冕燮。同副承旨沈能岳。注书朴容寿尹正镇。假注书李竣祜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巳时加漆后,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沈能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民和启曰,右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起燮曰,山陵封标大臣以下入来后来待。

○传于赵民和曰,都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教根落点。

○沈能岳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吕东植,司谏李沆,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以副校理洪学渊,修撰李寅溥,副修撰林颜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洪学渊,修撰李寅溥,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洪学渊修撰李寅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司书权敦仁,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司书权敦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书香阁,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向来医官五人,罪名荡涤之后,其中本厅医官二人,则未及还差本任,有向隅之叹,故以待后窠先为还差之意,陈达蒙允矣。内医秦庆焕有頉,代以御医玄禹瑞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能岳,以兵曹言启曰,来五月初二日,二兼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朴基硕为兼司仆将。

○沈能岳,以刑曹言启曰,因义禁府言启辞,殿牌作变罪人喜允籍没家产事,命下矣。喜允奴婢有无,令京兆考出帐籍,亦为知委五部及各该道,使之一一查出,修成册报来后,永属公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4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教根。行左承旨尹鲁东。右承旨赵民和坐直。左副承旨朴齐一未肃拜。右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同副承旨沈能岳。注书朴容寿仕直尹正镇。假注书李竣祜。事变假注书崔致辅

○上在昌庆宫庐次。大行王大妃殿初丧。

○辰时,日晕。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沈能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亦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

○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能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三公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教根启曰,右副承旨洪冕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齐一落点。

○赵民和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朴齐一,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起燮曰,封标进去大臣以下入侍。

○传于沈能岳曰,番单不能审慎,至于违次之境,当该中官罢职,承传色中官,令该府拿处。

○沈能岳启曰,行大司宪赵弘镇,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持平金乐周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吕东植,司谏李沆,执义宋翼渊,掌令朴周燮、白致乐,持平卢光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朴齐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能岳曰,只推。

○洪起燮,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洪学渊,修撰李寅溥,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司书权敦仁,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洪学渊,修撰李寅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以司书权敦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沈象奎状启,安州牧人物渰死事,传于沈能岳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以统长黄大吕手本,武艺别监金兴秀,擅离直所,酗酒作挐,为先除下,移法司重治事,传于沈能岳曰,常时不饬之统长,令攸司从重科治,金兴秀,令训局,严棍二十度后除下。

○洪起燮,以山陵都监摠护使意启曰,山陵吉地,既已封标,各项择日,令该曹推择,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山陵都监启辞,山陵吉地,既已封标,各项择日,令该曹举行事,允下矣。摠护使及迁陵都监堂上、山陵都监堂上、观象监提调、本曹堂上,明日待开门来会宾厅,率诸地师,同议推择,而拘忌年甲,自内书下,既有前例,敢启。传曰,虽不书下,日官自当知之矣。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许楫,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南公辙箚曰,伏以先王迁陵,太母因山,今将同时并行,此国朝所未有之大事大礼,而何幸珠邱新卜,乃在园寝密迩之地,佥谋叶吉,定自宸衷,窃念此事,若有天相之者,亿万年无疆之庆,实基于斯矣。臣于此时,适叨摠护之任,再行看审,标而封之,俯仰今昔,悲喜之心,有倍他人,际又鼎席备员,仪节今无苟艰,事体亦甚得宜,尤为幸甚,当此上下哀遑之日,敦匠义重,臣何敢为辞递之计,而公格所在,有不容泯默者,今领议政韩用龟,于臣为妻三寸叔,法在应避,下位当递,相避之法,至为严重,上自卿宰,下至庶僚,至今恪守而无违,况相府为董率之首者耶?虽使德望素著,去就为世轻重者处之,固当持守常典,必辞为期,如臣无似,伴食中书,进无所补,退无可惜,岂可使金石之典,无端缘臣而毁坏乎?其不宜苟且蹲仍也明矣。即有来待之命,而冒进无路,躬诣阙下,短箚仰渎。伏乞圣慈,亟赐递解,以存公法,以安私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以辅相之重,岂有亲嫌如小官之为乎?万万过矣。即为入来肃命。仍传于沈能岳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左议政。

○辛巳四月二十九日酉时,上御庐次。山陵封标大臣以下入侍时,右副承旨洪起燮,记事官朴容寿、郑知容、金正喜,摠护使南公辙,观象监提调金祖淳,山陵都监堂上郑尚愚,礼曹判书金鲁敬,以次进伏讫。公辙曰,日气渐热,而朝夕有过凉之时,近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公辙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而殿宫气候俱一样矣。公辙曰,封标后以状启登闻,而封标在于元穴当中处,故所见均正方平,极好极好,今番看审时,树木又若干加伐,龙虎案对山势,宛然呈露,吉气葱笼,与前日所见,一倍增彩,下情益不胜庆幸矣。公辙曰,国朝陵寝,皆用双坟之制,而同时迁奉之时,则用合封之制,故前此迁奉陵寝皆合封,乙亥显隆园襄礼时,则又仰遵遗意而合祔,今番迁陵因山,同时并行,双坟与合祔,谨当禀旨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敬依英陵、长陵例为之。出举条公辙曰,迁奉陵所,定于旧陵至近之地,陵上所排石仪,并当移用,而若行合祔之礼,则象设亦当以一排设为之,魂游石则长陵各排,长明灯则当中单设,各排似因旧陵时所设,仍为不改,而久远之事,无以详知,显隆园合祔时,并与魂游石当中单设,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依显隆园例为之。出举条公辙曰,迁奉时欑宫,当设于丁字阁,而谨考《己酉迁奉时誊录》,则欑宫,设于香大厅,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以斋室为之,可也。出举条公辙曰,臣俄以文字,有所仰恳,而圣批,有大官异于小官之教,臣意则大官在董率之地,法典尤不可毁划,与小官,何可比而同之乎?此时不敢为屡次渎扰之计,反命亦急,不得不姑为登筵,而公格私义,俱为坏毁,私心不胜惶悚矣。公辙曰,鼎席久旷之馀,今已备员,国事幸甚,领相出肃,臣自外入来,未及闻知,而当此国有大礼之时,首相若从速出仕则甚好矣。祖淳曰,今番封标时,闻于陵园属及府内人所言,则外白虎边,有烽火台,每夕照见穴处云,故望见其山,则乃栖凤山近处,而闻是间烽,烽火之照见,于法虽非甚忌,亦不如移设之为好,分付守臣,俾即从便移设于他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愚曰,因山时假下字阁,当为造成,而丁丑年显隆园假丁字阁撤去材石,见今留置于园所近处,以此取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起燮曰,伏见刑曹、汉城府坐不坐单子,则今又连四日不坐矣,实故实病,虽未知如何,而词讼剧地,委属可闷,职务相妨,与呈告受留外,当该堂上,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