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二十二年/七月
7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病〉。行左承旨金箕殷〈坐〉。右承旨任百禧〈坐直〉。左副承旨兪应焕〈坐〉。右副承旨具康〈坐〉。同副承旨朴基宏〈坐直〉。注书李宪玮〈病〉一员未差。假注书许晟〈奉命进去〉赵显休〈仕直〉。事变假注书丁载荣〈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兪应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箕殷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应焕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以司书尹景镇,兼司书林颜喆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任百禧,以侍讲院言启曰,再明日孝禧殿秋享大祭,王世子摄行时,宫官当为备员,而辅德李鹤秀,兼辅德李光宪,兼弼善朴齐闻,文学赵璟镇,司书尹景镇,兼司书林颜喆,俱有实故,兼文学李若愚在外,说书金炳朝呈辞受由,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辅德朴绮寿,兼辅德金学淳,兼弼善林东镇,文学朴永元,兼文学权敦仁,司书沈钫,兼司书李鲁秉,说书张教根落点。
○任百禧,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司书沈钫,兼司书李鲁秉,说书张教根,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鹤秀。
○任百禧启曰,新除授文学朴永元,以前任殷山县监,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金箕殷启曰,行大司宪李书九,掌令李若愚,持平蔡弘韵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曺锡鲲牌不进,持平南履炯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曺锡鲲,司谏林东镇,献纳孔胤恒,正言洪祐燮、闵祖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箕殷曰,只推。
○传于朴箕宏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修撰朴齐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任百禧,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入直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大坤,昨日姑降入直矣。今又差祭,受香出去,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朴齐闻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严焘,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会宁府使金煐户奴呈状内,矣上典亲年,今为七十一岁,而以泄痢之症,阅月沉重,以此情理,万无离舍登程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远赴,改差,何如?传曰,允。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孝禧殿秋享大祭,王世子摄行时,祝史前佐郞金盛渊,斋郞前佐郞金䥧,宗庙秋享大祭,大祝前司书尹景镇,时无职名,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太庙秋展谒,当为取禀,而自上方在谅暗中,不为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于孟春孟秋取禀事,曾有定式,而自上方在谅暗中,不为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百禧以孝禧殿朔祭初献官意启曰,斋郞汉城府判官韩用鏶,不为入来,莫重祭享,时刻迟延,万万惶悚,故不得已以本殿参奉替行,而事体所在,极为骇然,令该府,拿问严勘,何如?传曰,允。
○兪应焕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本寺主簿金锡喜,今已个满,而本寺多有举行事,今姑仍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初三日,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及五卫将,除入直与在外,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百禧,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六窠中,一窠久任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李松蕃汰去,代以有久勤曾经事知守仆金宗五,依定式,单望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基宏,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朴有丰手本,则时囚罪人宋之廉、金东哲、洪哲谟,俱以轮泄之症,数次吐泻,真元大脱,目下病势,十分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宋之廉、金东喆、洪哲谟,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7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病〉。行左承旨金箕殷〈坐〉。右承旨任百禧〈监祭进〉。左副承旨兪应焕〈坐直〉。右副承旨具康〈式暇〉。同副承旨朴基宏〈坐直〉。注书金炳朝〈牌招启辞未下〉一员未差。假注书许晟〈监祭进〉赵显休〈仕直〉。事变假注书丁载荣〈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箕殷启曰,行大司宪李书九,掌令李若愚,持平蔡弘韵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曺锡鲲呈辞,持平南履炯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百禧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朴基宏曰,留院公事入之。
○任百禧启曰,注书有阙之代,前注书金炳朝,被荐人郑德和、李渊祥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书沈钫,说书张教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尹景镇、金盛渊、金䥧。
○任百禧,以侍讲院言启曰,明日孝禧殿秋享大祭,王世子摄行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辅德金学淳,兼弼善林东镇,兼文学权敦仁,司书沈钫,说书张教根,俱有实故,兼司书李鲁秉在外,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兼辅德李鹤秀,兼弼善金兰淳,兼文学尹景镇,司书尹尚烈,兼司书南履懋,说书李宪玮落点。
○任百禧,以侍讲院言启曰,明日孝禧殿秋享大祭,王世子摄行时,宫官当为备员,新除授兼辅德李鹤秀,兼文学尹景镇,司书尹尚烈,兼司书南履懋,说书李宪玮,并即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兪应焕,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孝禧殿秋享大祭,王世子摄行时,本曹出番,堂上一员陪卫,当为进参,而行判书李肇源受由,臣愚淳今方入直,参议李羲准差祭,参知李东焕有身病,不得进参云。参知,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兪应焕启曰,因兵曹草记,孝禧殿秋享大祭,王世子摄行时,堂上一员,陪卫当为进参,而行判书李肇源受由,臣愚淳今方入直,参议李羲准差祭,参知李东焕有身病,不得进参云。参知,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寅溥,为兵曹参知。
○任百禧,以吏曹言启曰,会宁府使,令该曹,口传差出事,命下矣。武臣当品中,时无可拟之人,新资则例不得口传差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洪羲臣受由,参判李止渊进,参议金学淳牌不进,同副承旨朴基宏进。启曰,判书洪羲臣受由,参议金学淳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会宁府使,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堂上曾经兵使及他道兵使,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金道喜为副校理,李光宪为敦宁都正,林处镇为奉常正,赵璟镇为司成,韩发翼为典籍,李仁迪为礼曹佐郞,金炳朝为注书,赵济健为军器判官,南履愚为军资判官,柳汉源为会宁府使,李光承为益山郡守,崔荣祖为万顷县令,柳信俭为熊川县监,司仆主簿金锡喜仍任事承传。故佥使李润国赠兵参,公清兵使李寅植考,幼学曺鼎振今加通政,掌令曺锡鲲父,依法典加资事承传,会宁府使柳汉源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兵批,行判书李肇源受由,参判金愚淳入直进,参议李羲准差祭,参知李寅溥未肃拜,左副承旨兪应焕进。同知单高景斌,以金仁锡为鹭梁别将,护军金煐,副护军洪起燮、吕东植、李东焕,副司直赵璟镇、赵万协,副司果徐英淳、沈钫、金彦遇,副司正金炳朝、张教根,副司勇李祉愚、南宅义,以上并单付。
○以修撰朴齐闻、严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金学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假注书许晟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敬奉圣教,驰往明陵、蜂岘,巡审摘奸是白乎,则防路之石筑,久益坚致,障谷之榛樾,渐就郁密,牛马通路,今非可论,而樵牧微迳,亦无可寻是白遣,树木段,播植既密,着根亦固,穉长虽或不齐,而郁然有成林之美是白乎旀,岘上结幕守直等节,亦皆着实举行是白如乎,仍诣昭显墓,局内诸处,亦为看审是白乎,则阶砌完固,莎草无頉处是白遣,古木密而成拱,新植茁而作林,守护之节,亦皆无弊,两处所见,一无现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应焕,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韩仁謩,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金箕殷,以义禁府言启曰,广州留守权常慎启本内,本府前判官金在源检验不审慎之罪,令该府,禀处事,启下矣。金在源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朴有丰手本,则时囚罪人韩用鏶,轮行暑泄,猝然发作,吐泻频数,真元大脱,目下症形,实为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韩用鏶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7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病〉。行左承旨金箕殷〈坐〉。右承旨任百禧〈缘故出〉。左副承旨兪应焕〈坐〉。右副承旨具康〈坐直〉。同副承旨朴基宏〈坐直〉。注书金炳朝〈传旨未下〉一员未差。假注书赵显休〈仕直〉。事变假注书丁载荣〈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夜自五更至初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金箕殷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碧团佥使金珩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兪应焕启曰,新除授注书金炳朝,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应焕曰,副护军郑漪享官差下。
○金箕殷启曰,行大司宪李书九,掌令李若愚,持平蔡弘韵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曺锡鲲牌不进,持平南履炯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曺锡鲲,司谏林东镇,献纳孔胤恒,正言洪祐燮、闵祖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箕殷曰,只推。
○以兵曹参知李寅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应焕曰,只推。
○以兼文学尹景镇,兼司书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说书李宪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注书金炳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兪应焕启曰,注书金炳朝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以李书九为广州留守。
○兪应焕,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议药同参安周郁有頉代,外医李昌奎差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昌奎。
○朴基宏,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司书南履懋,说书李宪玮,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而新除授司书尹尚烈,时在公清道大兴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金道喜,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兪应焕,以兵曹言启曰,去夏等能么儿考讲时,训炼院判官诸安国,都摠府经历金键,武臣兼宣传官李义谦,二次不通,训炼院主簿孔铁,武臣兼宣传官李升德、洪翼谟、李光荃,部将李龙求,守门将权世敏、朴凤善,一次不通,依定式,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李明培牒报,则本宫内开阳门西边中松一株,拔根颠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判书李肇源疏曰,伏以臣年纪已迫衰暮,疾病转益侵凌,不能陈力于圣朝,甘作班联之散迹者亦已久矣。不意圣眷特行,更备驱使,其职则虽宿趼也,而其任则固至重也。以臣癃残之状,复岂有黾勉强策之望哉?只是衔恩怵分,不敢辄陈吁,因仍盘礴,以至于今,扶曳䠥躄,见笑同朝,重以临事接务之际,疮瘢莫掩,而罪戾尚逭,竟至于冒行大政,退自循省,愧惧交至,夫铨官之一经六腊,视同瓜限,在义可退,于理宜止,况在臣身,则可退可止之端,尤当不俟终朝,而格外恩由,殆若寻常辞单之许以优假者,臣于是,且惶且感,不知所以自措也。噫,臣亦具一分彝性,苟有涓埃之可效于国者,则矢当舍己忘私,鞠瘁为期,而见今百职俱弊之中,骑曹为最,纪律解纽,而仗卫无警惰之效,选举无实,而才武有积淹之叹,曹储空匮,经用莫继,虽使炼于韬衿,精于筹划者,担夯此务,振刷矫救,未易遽责,如臣者才具素乏,触处生割,节制昧方而已。惰者难振,甄拔失宜,而既淹者犹多,短于心计,疏于理才,而枵然者益无以支赖,政宜委诸能者,及今整顿然后,庶可以牵架撑柱,若使臣一任蹲据,不思引去,则是妨贤路而病国事也。臣虽无状,宁忍为此?且臣积瘁之际,宿病愈剧,兼以暑滞,暴泄连注,昏昏贴席,蠢动无路,以公以私,臣之一递,即不待两言而决也。玆敢悉暴衷恳,仰干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将臣本兵之任,亟许镌递,毋使臣,向隅踯躅于仁天化日之下,则终始生成之泽,诚莫知所图报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7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病〉。行左承旨金箕殷〈坐〉。右承旨任百禧〈式暇〉。左副承旨兪应焕〈病〉。右副承旨具康〈坐直〉。同副承旨朴基宏〈坐直〉。注书金炳朝〈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赵显休〈仕直〉。事变假注书丁载荣〈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四分。
○自人定至初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金箕殷,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箕殷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兪应焕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敦宁都正李光宪,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具康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以注书金炳朝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启曰,注书金炳朝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前望单子入之,赵万元落点。
○朴基宏启曰,新除授行大司宪赵万元,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应焕启曰,左边捕盗大将李元植卒逝矣。捕将之任,不可一刻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他边大将兼察。
○又启曰,左边捕盗大将,以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申鸿周,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徐春辅为左边捕盗大将。
○金箕殷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徐春辅,即为牌招,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传授,何如?传曰,允。
○正言洪祐燮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臣感恩怵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臣于合启中,有不可冒参者,曾叨见职,以此引避,辄蒙恩递,今臣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悰,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朴基宏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正言前望单子入之,李渭达落点。
○金箕殷启曰,行大司宪赵万元,掌令李若愚,持平蔡弘韵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曺锡鲲牌不进,持平南履炯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曺锡鲲,司谏林东镇,献纳孔胤恒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箕殷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兪应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副校理金道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说书李宪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注书金炳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金道喜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赵岐为训炼都监中军。
○朴基宏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李羲甲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李羲甲。
○金箕殷,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军兵等,中日习射技事,标信启下矣。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箕殷,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秦东说手本,则时囚罪人吴彦谊,暑泄之症,闯发于处湿之馀,度数频数,金在源宿暑猝然发作,有时冲上,间间昏倒,吴致奎就理之后,轮泄之症,转成毒痢,昼宵苦痛,三囚病势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吴彦谊、金在源、吴致奎,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洪羲臣疏曰,伏以臣,以万万无似之品,叨万万不称之任,积尸素之讥,犯知难之戒,仰愍俯兢,祗思引退,如弱夫之担千匀,未尝一日忘䣃,而居然过半载,而行大政矣。量才揣分,有愧初心,而强力驱策,计日苦企者,惟以了勘京察之事,为一递之期,不意三告加申之命,遽出格外,臣诚愕然失图,不知所以自措也。噫,今臣之乞解,非出寻常例套,诚有所断断不可仍冒者,盖当初误恩之下,臣不能固守虞人之戒,乃不免怵迫严命,黾勉一出,而夫既出而为政矣。国之重务,莫先于为官择人,而臣固知见寡陋,物情茫昧,登明选公,非敢拟到,循资塡阙,犹自摸索,罅漏随生,疮疣辄出,卒无以甄别明扬,少补我圣上恢张之治,此臣之当解者一也。至若考察调选,都政为重,而臣年衰病痼,才短精耗,拣选裁量,辨既蔑于淄渑,差除照拟,茫若堕乎烟雾,竟止是按簿注名,苟了当日之事而已。退自点检,惶恧交中,毕竟格例之做错,自速揆地之规责,排比之失伦,又致铨法之乖当,生疏之失,无以自解,昏谬之状,于是益著,此臣之当解者二也。铨官之于大政,视以瓜限,政毕之后,即彻辞单者,可见法意之攸在,而臣之不量而入,始既妄矣,一割而钝,斯可止矣。今于竣事之后,若又依违顾恋,蹲仍不去,则是乃再误也,此臣之当解者三也。朝廷之撰择铨官,授之必难,任之必慎者,政为国家之重寄故也,而如臣者,试可也滥叨也,试之于可,而未见其可,则不宜久任,叨之于滥,而自知其滥,则不宜久居,此臣之当解四也。凡玆数者,固臣之所当解者,然援以为说,亦近于随众饰让之归,而抑臣之苦心血恳者,不得不毕辞祈免者,臣本疏才弱植,夙蹈世路,虚舟自在于风波,独辙不偾于峻坂者,徒以杜门守拙,谨守先诫,为一生书绅之符故耳。今以孤畸之踪,占一代华膴之选,以冥擿之行,处万目睢盱之场,瑖颣已著,尤悔渐积,而犹复淟涊,迷不知止,则谤积于不虞,灾成于无妄,终必至于坠先训,而谬身名,思之及此,宁不大可惧哉?且以目下之私言之,自承重任,晨夜奔走,强策衰骸,忍痛耐痒,屈指以俟,挨过政期矣。及退私次,积祟始发,更伤于罕觏之烘热,中暍而神识全迷,患泄而气息凛缀,贴身床玆,欲起还仆,种种症形,虽不敢烦缕,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以此病状,其不可久处剧务,以致公私之狼狈亦明矣。一日虚縻,如添一病,惶蹙战闷,寤寐不宁,玆敢伏枕倩草,疾声哀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谅臣肝膈之恳,闷臣疾病之实,亟命解臣铨任,以卒生成之泽,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7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内阁直〉。行左承旨金箕殷〈坐直〉。右承旨任百禧〈式暇〉。左副承旨兪应焕〈病〉。右副承旨具康〈缘故出〉。同副承旨朴基宏〈坐直〉。注书金炳朝〈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赵显休〈仕直〉。事变假注书丁载荣〈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日晕。
○药房提调李羲甲,副提调朴基宏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亦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箕殷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疏批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箕殷启曰,左副承旨兪应焕,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启曰,注书金炳朝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箕殷启曰,行大司宪赵万元,掌令李若愚,持平蔡弘韵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曺锡鲲牌不进,持平南履炯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曺锡鲲,司谏林东镇,献纳孔胤恒,正言李渭达、闵祖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箕殷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兪应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注书金炳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金箕殷启曰,正言闵祖荣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以兵曹言启曰,兼司仆将李周彦,羽林卫将柳曮,景福宫卫将安春蕃,俱以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三陟营将具载龙老母,今年为七十七岁,全罗右水虞候李彰慎老母,今年为八十三岁,俱以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营将、虞候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箕殷,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权灏,移拜都摠府都事矣。职务相妨,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乐安前郡守赵建洙,德积前佥使宋允桂拿来凭阅处之事,传旨启下矣。赵建洙今方待命拿囚,宋允桂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待待命拿囚。
○正言闵祖荣疏曰,伏以臣,以遐土微踪,待罪察院,冗不见治,窃廪逾年,方深悚恧,迺蒙圣慈,擢诸凡陋之贱,被以侍从之华,臣诚惶陨震悸,莫知所以自措也。薇垣清选,为任不轻,苟非明治体识时务,正色立朝,极言而竭论者,莫宜苟然处之,而今臣生长岭峤,跧伏田野,治体时务,茫若聋瞽,徒以雕虫之末技,浪窃场屋之虚名,而顾其樗散之材,自知无用于明时,故释褐之后,退藏穷壑,窃自期毕志旧业,变化陋质,以是为不报之报,而精力早耗,饥穷转深,居然十八年于今,而犹是磨驴之旧迹也。不意今者,谬膺睿简,滥叨言地,虽欲策励疲钝,缕陈得失,以塞一日之责,而识浅言轻,力小任重,殆有甚于僬侥之担千斤,一身狼狈,有不足言,而其奈辱朝廷差当世,何哉?臣之不堪承膺之状,自知已审,而祗缘署经有命,天牌严临,感恩怵义,不敢不章皇出肃,至于忘廉没耻,因仍蹲冒,则嗤点之讥,今姑不论,偾误之诛,终必难逭,玆不得不披沥肝肺,干渎崇严。伏惟圣慈,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递臣新授职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冒进他说,而臣天性戆愚,自在乡曲之日,爱君忧时之念,蕴结方寸,销铄不得,每欲一达于黈纩之下,而越樽是惧,缄封在髓,而耿耿矣。今臣犬马之齿,洽满六旬,疾病交侵,死亡无日,躬逢圣世,竟未效一言,而溘先朝露,则安在其事君以忠之义哉?玆冒万死,辄罄其愚,伏惟留神澄省焉。呜乎,今日之弊,固不可以一二数,而亦非今日之适然也,其积渐盖已久矣。以言乎朝著,则百隶怠慢,而瘝旷成习,庶事虚伪,而名实相冒,国用罄竭,而任度支者,莫知所以为计,戎备解弛,而掌本兵者,莫知所以为策,用人之法,未尝闻为牧择人,而多出于为人择官,故私迳成市,而公道见枳,任事之臣,未尝见先公后私,而同归于先私后公,故利欲滔天,而名节扫地,科规不严,而关节之风,或通于场屋,士趋不端,而操履之洁,已属于蘧庐,凡此诸弊皆由于言路之未广,纪纲之未立也。以言乎州县,则贪官务肥己之术,奸吏舞弄文之手,而吾民之困瘁日甚,粜籴一事,其弊百端,赋敛一款,其瘼千疮,而吾民之愁恨日深,黄口充丁,生者不得以保其躯命,白骨征布,死者不得以安其魂魄,而吾民横侵之患日积,彝伦不正,闾巷多犯义之徒,刑罚不章,幽明多覆盆之冤,而吾民悖戾之习日滋,哀痛之心日切,凡此诸弊,皆由于德教之未敷,黜陟之未明也,其他细故,难以枚举。噫,有一于此,犹足以上干阴阳之和,感召水旱之灾,况乎若是其棼然哉?今欲逐条逐事,一一而矫救,则虽使经纶之才,磨以岁月之久,窃恐其志勤而心劳,功倍而效邈,卒无以丕应徯志,昭受天休矣。盖物有摠摄,事有机会,圣人操得其要,则视亿兆之心犹一心,导之斯行,止之斯戢,古者所以君逸于上,穆然若无为,而庶绩咸熙者,用此道也。其要有四,其正朝廷之要,则曰开广言路,振肃纪纲,其安百姓之要,则曰宣布德教,严明黜陟。然则是四者,独无所本之乎,亦惟曰立圣志,懋圣学,进圣德而已耳。臣请溯其本而悉陈之,所谓立圣志者,一国之治乱,系于一人,一人之臧否,系于一心,心之所之谓之志,而志之所向,气必从之,故志在高远,则其气奋厉,志在卑下,则其气委靡,气力之强弱,事业之高下,随其志之立不立,而霄壤判焉。呜乎,匹夫之贱,有志于事业者,亦莫不以圣贤自期,伏况人主之尊贵乎?朱子曰,惟圣尽伦,惟王尽制,立心之本,当以尽者为法,不当以不尽者为准,然则尧、舜之事业,岂非殿下之准则乎?殿下之性,即尧、舜之性也,殿下之位,即尧、舜之位也,殿下之民,即尧、舜之民也。岂可以尧、舜事业,让与尧、舜,而退托一步地乎?殿下诚能以此自任,恒自发越,则圣志不患乎不立矣。昔者宋儒程伯子,尝为神宗,极陈治道。神宗曰,此尧、舜之事,朕何敢当?程子愀然曰,陛下此言,非天下之福也。吁,神宗之志,如彼其卑下,则宜乎其卒为神宗而止耳,及至我朝先正臣李珥,当以此言,启迪我宣庙,而宣庙嘉纳之,先正臣宋时烈,亦以此言,启迪我孝庙,而孝庙嘉纳之。呜乎,当宣庙时,上则星虹叠怪,水旱极备,下则地震山鸣,江水血赤,内则疠疲,饥馑连岁相仍,外则海寇窃发,八年抢攘,当孝庙时,外喝日棘,内讧时作,兵力尽于丙丁之乱,民生窘于庚癸之呼,谨稽两朝时事,危急存亡,间不容发,洪水之患,盖不止此,然而宣庙,卒乃光复旧物,匡恢大业,奠生灵于衽席之安,措国势于磐泰之固者,实由圣志,以神宗为戒,而尧、舜为法也。孝庙赫然一怒,将以安天下之民,起群贤于岩穴,济蒸黎于涂炭,明大义于千古,垂鸿谟于万祀者,亦由圣志,以神宗为戒,而尧、舜为法也。今我殿下,欲法尧、舜,当法祖宗,淬砺精神,竖起筋骨,使夫宴安逸豫之志,间断作掇之念,一切退听,而勇往直战,不复存留三代以后人君气像,则方见得尧、舜事业,莫非圣明分内事,闻一善言行一善事,沛然若河决下流而东注,革一弊政,苏一弊瘼,划然若竹破数节而迎刃自解矣。不亦巍荡而并美哉?所谓懋圣学者,志既立,则学益笃,学既笃,则志益固,此内外交养之方也。为学之说,莫要于傅说,莫详于朱子,盖逊其志,则常若有所不能,而虚以受人,务时敏,则常若有所不及,而勤以励己,捺下心气,入细理会,惜取光阴,吃紧箚着,则其初虽若艰难苦涩,无甚滋味,及其久也,怡然理顺,涣然心释,左右逢源,触处洞豁,而厥修乃来矣。先儒云,孔子煞吃辛苦来,又曰学到辛苦不快活时,方是好消息,此傅说所谓逊志时敏,寔为学问之要领,而若夫朱子便殿奏箚中所论为学之道,其节目之详,纤悉缜密,尤为学问之课程,殿下必当朝夕观省,而默契其微妙矣。臣不敢叠床,而大抵帝王之学,自与韦布不同,必也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然后乃为极致,然未有不用力于章句,而能达乎天人之文者,故要须循序而渐进,每看一字一句,便思今日受用之处,量其事之难易,验其说之通塞,而一章既了,方换一章,一书既毕,方换一书,则不惟主一专力,易见功效,且将心闲气定,不粗不杂,而于极养之功,大有助也。夫然后,方知圣人之言必可慎,先王之政必可行,不狃滞于近规,不迁惑于众口,而今日之治法政术,直与典谟中所载,焕乎其一般文章矣。如此则大小臣民,孰不曰尧、舜之道,于吾身见之哉?所谓进圣德者,圣学既明,则德固不患于不进矣。然非至健至诚,恐未易深造其极也。《易》于干之九三曰,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孔子赞之曰,忠信所以进德也,夫九三,以中实之德,居乾健之体,有阳刚之才,盖圣人之象也。宜若无待于惕厉,而犹复云尔者,诚以不如是,则虽圣人,亦难保其无过矣。忠信二字,虽是真实无妄之意,而实自九三爻上演出来,带得刚健惕厉意思,故气象迥别,朱子所谓如破釜甑,烧庐舍,持三日粮,示士卒必死无还心者,正是用力之方,若使为将者,破釜烧庐,置士卒于必死无还之地,则其惕然危厉,当如何哉?人君而存此心,则其德之进,进不至于极处,则必不肯便休矣。故孟子历叙禹、汤、文、武、周公之德,而朱子赞之曰,读此章,使人心惕然而常存,后儒释之曰,圣人之所以为圣人者,只是忧勤惕厉,须臾毫忽,不敢自逸。臣当以是说验之,则周公所陈《无逸篇》中,群圣王之邦国安靖,寿禄灵长者,皆惕厉之效也。故臣窃以为惕厉二字,本出于天地自然之易象,而实为千圣之单传妙诀也。今我殿下,常自惕厉曰,知有所未至欤,行有所不力欤,大德未极乎敦化欤,小德未尽乎川流欤,始终条理,一贯以惕厉二字,则此心之天,万善具足,内省之工真积,自慊之效呈露,内可以润一身,外可以光四方,而寿考无彊矣。呜乎,此三者其本也,殿下于此,虽已用力之久,而各极其至,然更以有若无实若虚之心,益加其功,则将见众心桴应,八域鼓舞,忠者思竭其忠,智者思竭其智,贤者有所恃而尽心,不肖者有所畏而革面,政疵民瘼,次第冻释,如纲举而目张,如领絜而裘顺,如春风煽和而品物昭苏,如太阳亭午而妖魅遁屏,岂不盛哉?伏惟殿下,深留圣意无忽焉。臣所谓开广言路者,国家之有言路,犹人身之有血脉,血脉贯通,无所壅滞,则其人必生,不然则必死,言路之于国家,亦犹是也。夫尧、舜、禹、汤,天下之大圣也。群臣虽众,岂有贤于其君?庶事虽多,亦何待于人言?然而在尧则曰,舍己从人,在舜则曰,予违汝弼,在禹则曰,闻善言则拜,在汤则曰,从谏弗咈,盖天下之义理无穷,圣王不敢自以为吾治已足,而自处以无过,故其求闻之勤恳,若此其真切也,贤臣之事圣王也,亦不敢以其君之已圣,而辄忘其规警之益,故禹戒以傲虐,益戒以怠荒,皋陶戒以逸欲,仲虺戒以自满,臣窃尝谓纳谏者,圣王之能事,尽言者,贤臣之美规也。恭惟我殿下,于群下之言,应答如响,无不允从,纳言之美,固无异乎前圣矣。宜乎嘉言罔伏,谠论日闻,而窃怪夫近年以来,补衮之箴,寂寂乎前陛,论事之章,寥寥乎公车,而见于朝纸者,非违牌,则不越乎呈告文字而已。如此而欲望庶政惟和,百度皆贞,不亦近于却行,而求及前人乎。一国之治忽,系于台谏,台谏得其职,则其国必治,台谏失其职,则其国必乱,历观前古,厥鉴孔昭,臣未知近日之台谏,果皆得职,而能尽其责任耶?若犹未也,其如前鉴何哉?臣窃料今之为台谏者,亦岂无忧国之忱,献忠之诚,惟其随事论奏,徒蒙体念之宠答,鲜有必行之实效,故谋国之诚心渐解,爱身之私计转切,内怀逆耳之惧,外避沽名之嫌,前者既以噤嘿,而不失其宠禄,后者又以暗拱,而方图其荣利,朝拜是职,则夕已束装,而窥觇外郡之迁除,于是乎职既不关于治忽,人亦无择于贤愚,遂使如臣之愚卤谫劣者,亦得以厕迹于其间,其为台臣一身之计,则诚得矣。顾于国家,有何毫分利益哉?国纲由此而日紊,世道由此而日下,殿下亦尝自反而思之乎,昔汉之高帝,不学之主也,而善于从谏,纳张良之言,则趣销六国之印,纳陈平之言,则遽捐四万之金,纳樊哙之言,则即日还军灞上,纳娄敬之言,则即日徙都关中,凡于人言,不计利害,从若转圜,必行乃已。故其间非无听言之害,而卒能成创业之功者,以其群策之毕举也。臣虽至愚,望于殿下者,岂止于汉高而已哉?但愿殿下于其听言即行之大度,差有取焉,激励诸台,一变前日缄默之陋习,而又依宋朝旧例,使庶僚及守令于初拜之日,各陈所怀,则大小臣工,庶几乎争出头角,各输肝胆,或直谏衮职之阙遗,或斥论廷僚之贤邪,或条列时政之得失,而议其更革之宜,或数计生民之利病,而献其拯济之策者,于于而至,殿下于是,兼摠条贯,观其会通,可益者益之,若风至而雷厉,可损者损之,若山摧而泽塡,则言路斯广,而朝廷自正矣。所谓振肃纪纲者,国家之有纪纲,犹室庐之有栋梁,栋梁壮,则大厦不倾,梁折栋挠,则立见覆压,纪纲之于国家,亦犹是也,纪纲之不立,职由乎赏罚之不公耳。夫有功而不赏,有罪而不罚,虽尧、舜,不能以化天下,赏所当赏,罚所当罚,虽残败垂亡之国,亦足以撑支多年,昔汉臣诸葛亮,以颠沛之馀烬,处疲弊之益州,论其危急之势,朝夕待亡之不暇,而尚能抗衡天下之强敌,延历四十馀年之久者,只以其赏必加于有功,虽远不遗,罚必当于有罪,虽亲不私,而宫府一体,纪纲振肃也。臣诚死罪,窃恐我殿下,于赏罚之际,天覆地载之德,固无所不容,而阳舒阴惨之神化,或未免有偏也,是以劝善无力,惩恶不严,而不觉其纪纲之渐至于此也。苟能祗奉三无私,于以临照百执事,如衡之平,低昂,随物之轻重,而我无所容心于低昂,如鉴之空,好恶,随物之妍蚩,而我无所容心于好恶,善者虽卑,使受上赏,而毋嫌于逾尊,恶者虽贵,必蒙显戮,而勿狃于姑息,则纪纲乃立,而朝廷自正矣。伏惟殿下,深留圣意无忽焉。所谓宣布德教者,节用为爱民之实,明伦为新民之要,夫君依于国,国依于民,民力足,然后国富而君安者,必然之理也。今之议者,稍遇荒歉之岁,则辄曰国用不足,民事不暇恤也。呜呼,此何说也?臣不必远引前代之事,虽以我朝言之,列朝谋国之贤臣,一遇饥岁,则必曰节冗费也,犹不足则又曰,减御供也,犹不足则节减之论,至及于莫重之祀典焉。我东儒贤,明王道识治体,致君民于尧、舜之盛者,莫如先正臣李珥,而其论正如此,专以纾民力为主。呜乎,此等议论,足以想见盛际气象,而近年以来,一未有闻,此正国家之深夏也。盖今日国用之不足,诚为心腹危急之病,然忧其心腹之饥,而割肉以充之,则岂不果然一饱哉?然其死也,可立而待,议者所谓民事之不暇恤者,与此何殊?夫国家财赋之出于民力,而入于府库者,固有常数,则其用之之节,亦必量入为出,而有常数矣。岂有前日有馀,而今日不足之理哉?祖宗以来,专以昭俭节用,损上益下,为一副当大规模,臣闻昔有一道臣,尝以一道全灾启闻者,而肃庙特许其请,至于英庙朝,除寺奴之减二匹之役,军布之数,不若今日之并侵黄白也,仓籴之多,不若今日之充溢红腐也。曷尝有有馀之财乎?然今年减税钱,明年蠲还谷,一或少敛,百方拯济,五十馀年之间,忧恤之教,史不胜书,盖一粒之粟,一缕之布,一文之钱,惜费如金玉,而专意于养民之政,故猗惟我先大王,仰遵成宪,敕有司,而谨出纳之数,戢吏胥,而严盗窃之诛,秋毫之微,犹戒乎无益之费,惠泽洋溢,沦肥浃髓,而至于今,山氓野老,语及先朝,自不禁於戏不忘之泪矣。今我圣上,昭俭之德,非不至矣,而群下之侈靡,日以益深,惜费之念,非不切矣,而众财之渗漏,日以益繁,遂至于府藏俱枵,经用大诎,顾乃不议其俭约之道,撙节之方,而每每取盈于饿殍之民,春税秋敛,益加督迫,以是为足国之术,如之何民力足而生养遂也。生养既遂,则教化行,而风俗美者,先儒之说也。然虽以尧、舜之民,犹虑夫逸居无教,而近于禽兽,况世级已下,人心不古,不有以大明五品之人伦,咸新一世之污俗,则蠢愚之民,何自而趋于善乎?噫,一自甲乙大侵之后,民风益浇,惟利是视,甚至于子或不知其父,弟或不知其兄,况望其敬长上而睦宗族,亲友生而恤邻比乎?五教之不明,圣人之所深忧,四维之不张,智士之所寒心,今日之任字牧者,头出头没于簿书期会之间,而未尝一念之及此,士夫间,一有此等议论,则往往指为迂阔而笑之,虽不知五教四维者政治之本也,簿书期会者其末也,本正则末之不治,非所忧也,诚使守令,留心于此,就各坊各里中,虽非有卓绝之行,凡有一善著称于闾巷者,则劳问以嘉尚之,酒食以奖异之,或蠲其身户之役,以歆动远近之观听,如有不善者,则不必其不孝不悌不睦不姻而后,严刑以惩之,凡他败伤风教之类,随闻摘发,一一痛治,以厉其馀,则民性之趋善,犹水之就下,夫岂有难化者哉?其为人也孝悌,而好犯上者鲜矣。彼既知义,则其于国家之事,赴汤蹈火,亦所不避,而况纳税输籴徭役等事,何待乎督迫而鞭挞之哉?然则所谓簿书期会者,亦不过教化中末节事耳。若曰守令之职,专在于簿书而已,则一该吏足矣。奚贵于士夫哉?今我殿下,饬谕亲民之臣,先以此个义理,把作第一义谛,则于变之美,可计日而待也。臣窃谓昭俭而节用,以布大德明伦而敦俗,以正王化,然后百姓之乂安,可庶几也,所谓严明黜陟者,盖守令者,斯民之司命也。民之苦乐系于是,生死系于是,善恶亦系于是,而国家之安危,又系于民,则守令之贤否,可不详察而明核之哉?今之殿最,或至于举一道,而无一居下者,臣窃异之,岂果人人皆善,而无一可贬议者耶?夫大舜之世,亦未必人人皆善,故曰黜陟幽明,然则今之黜陟,与舜之黜陟,名同而实异者,亦可见矣。噫,推考警责,何等严旨,为人臣者,一承警责,则宜其若无所容,懔惕改图,而沿近以来,任黜陟之柄者,惟以悦人为主,不问可否,悉置上考,前者既承警责,而后者复踵前套,臣固未知其事例之如何,而君上之警责,竟归无效,则窃恐其严畏敬谨之道,或有所不足,而大有损于国体也。夫善者不见褒,而与恶者同课,则为善之心,必渐怠矣,恶者不见贬,而与善者同科,则为恶之习,必益甚矣。善者渐怠,恶者益甚,故今日之为吏者,循良少,而化不下究,贪污多,而怨则上彻,此黜陟之不严,而其害则民受之,其灾则国被之也。近年以来,雨旸愆期,禾麦失稔,上下遑遑,若不保乎朝夕,此将谁执其咎乎?殿最不审之方伯,于是乎不得以辞其责矣。《易》于大有之象曰,遏恶扬善,顺天休命,夫火在天上,无物不照,王者法之,大明黜陟,而恶必遏之,善必扬之,则可以成大有之治,而天休滋至矣。如是则寒暑之怨咨寝息,云日之谣颂争腾,而自我民视听之,天降以遐福,惟日不足矣。亦何灾沴之足畏哉?召公所谓𫍯小民祈天永命者,正在乎此,伏惟殿下,深留圣意毋忽焉。噫,臣之所陈诸条,非止为一时之戒也。诚欲殿下奋发大有为之志,卓然高视乎百王之上,而使夫亿世之下,有所持循也。伏况春宫邸下之所观法,莫切于殿下之身教乎?《书》曰,以礼制心,以义制事,垂裕后昆,《诗》云,丰水有芑,武王岂不仕,治厥孙谟,以燕翼子,武王之事,即殿下今日事也。惟深留圣意无忽焉,则宗社幸甚,生灵幸甚,臣衷情所发,言不知裁,谬妄无取,覶缕至此,罪合万殒。伏乞圣慈,怜其志,察其愚,而赦其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勤据可尚,当体念,尔其勿辞察职。
7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内阁直〉。行左承旨金箕殷〈坐〉。右承旨李友秀〈未肃拜〉。左副承旨任百禧〈坐直〉。右副承旨洪羲瑾〈未肃拜〉。同副承旨朴基宏〈坐直〉。注书金炳朝〈仕〉一员未差。假注书赵显休〈仕直〉。事变假注书丁载荣〈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任百禧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铁原府使李锺英,庆兴府使李载丰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箕殷启曰,左副承旨兪应焕,右副承旨具康,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起燮、尹丰烈落点。
○传于金箕殷曰,暗行御史入侍。
○金箕殷启曰,注书金炳朝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箕殷曰,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友秀、洪羲瑾落点。
○任百禧启曰,行大司宪赵万元,掌令李若愚,持平蔡弘韵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曺锡鲲牌不进,持平南履炯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曺锡鲲,司谏林东镇,献纳孔胤恒,正言李渭达、闵祖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任百禧,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初九日,二羽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仁泳为羽林卫将。
○任百禧,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赵文锡,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南锡九,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乘运、白泓镇、宋哲根、李度明、徐有殷、韩应浩、宋友渊、李吉会、宋之廉、洪哲谟、金在源、韩用鏶、吴彦谊、吴致奎,还囚捧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长湍前府使白鸿镇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南阳前府使李乘运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乐安前郡守赵建洙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甲山前府使韩应浩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丰德府使李吉会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巨济前府使宋之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涟川县监徐有殷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永平县令吴彦谊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涟川前县监尹善大、柳会根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尹善大段,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七十,法不当请刑,议处为白乎旀,柳会根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柳会根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稷山兼任天安郡守吴致奎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阳川县监宋友渊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广州前判官金在源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振威前县令宋启根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元陵参奉洪哲谟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阳川前县监李度明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孝禧殿朔祭斋郞韩用鏶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任百禧,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金东喆,还囚后当为捧供,而以道启观之,所犯诸条,俱系赃虐,不可循例捧供,发问目,严问捧口招,何如?传曰,允。
○知敦宁李相璜疏曰,伏以臣于日者,伏奉除命,忝叨见职,宜即叩谢,伸此义分,而既无敦宁,法不当仍带,玆敢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亟命该曹,照例递改,俾存公格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右承旨洪起燮疏曰,伏以左承旨金箕殷,即臣之妻四寸也,法有相避,居下当递。伏乞圣明,俯垂鉴察,许改臣职,俾安私分,不胜幸甚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壬午七月初六曰,辰时,上御熙政堂。公清左道暗行御史入侍时,行左承旨金箕殷,假注书赵显休,记注官安允璟,记事官金正喜,暗行御史徐左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御史进前,左辅进前。上曰,无事往还,而善为之乎?左辅曰,臣才质卤莽,委寄之圣意,似无以对扬,不胜悚惶矣。箕殷奏曰,即伏见京畿监司李愚在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守令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箕殷曰,新除授右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尹丰烈,并即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御史先退。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内阁进〉。行左承旨金箕殷〈病〉。右承旨李友秀〈未肃拜〉。左副承旨任百禧〈坐直〉。右副承旨洪羲瑾〈未肃拜〉。同副承旨朴基宏〈坐直〉。注书金炳朝〈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赵显休〈仕〉。事变假注书丁载荣〈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百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任百禧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朴基宏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来待。
○备忘记,富宁府使赵毅存,安义佥使骨润默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朴基宏启曰,即者兼司书南履懋,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任百禧启曰,行大司宪赵万元,掌令李若愚,持平蔡弘韵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曺锡鲲牌不进,持平南履炯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曺锡鲲,司谏林东镇,献纳孔胤恒,正言李渭达、闵祖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任百禧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金东喆,当为捧口招以入,而口招坐起,则堂上备三员开坐,自是府例,同义禁尹行直呈辞,朴齐一未肃拜,不得开坐云,同义禁朴齐一,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义禁朴齐一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鲁秉时在京畿骊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司书南履懋入直矣,以其亲病,陈疏径出,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司书尹尚烈在外,说书李宪玮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司书尹心圭,兼司书李若愚,说书张教根落点。
○朴基宏启曰,新除授司书尹心圭,以前任江东县令,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以庆尚监司金相休状启,迎日县监申义和遭母丧事,传于朴基宏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朴基宏,以成均馆同知馆事行大司成意启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百禧,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洪奭周状启内,灵岩前郡守李祯植罪状,令收司禀处事,启下矣。李祯植下去京畿竹山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把摠南成老,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左部千摠沈能完,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洪羲臣疏曰,伏以臣自经大政,即是已递之人,衰躯无望强策,重任不容久縻,虽于跧伏床玆之中,丐递一念,譬担思释,如缚求解,敢于日前,猥暴肝膈之恳,窃冀鞶带之褫,及奉批旨,不惟不准所请,乃反谕以勿辞行公,臣诚一倍惶隘,不省所喩。夫君臣之间,恩犹父子,穷窘必呼,常情即然,而有欲必从,不枉其性,亦天地遂物之至仁盛德也,臣若徒怀严畏,更未得罄控,则是自阻于天地父母也,臣何敢为是?噫,臣之冒据匪据,半年于玆矣,初既不获力辞,卒又不克敛退,则窃自期殚精竭智,对扬休命之万一,而羸马不堪以服重辕,朽株不足以支厦屋,颠倒瞀乱,左右顾,而莫知攸为。古人所谓一副心两只眼,臣实无此才能,昧昧乎循袭涂辙,排比资格,按例举行,尚多纰缪之失,随窠注拟,未效激扬之责,除目一出,疮疣迭发,始不能甄别明陋,仰答简畀之眷,终不免触事乖谬,自速做错之科,每一循省,惭恧交中,物议嗤点,从可知己,以圣朝官惟人之明,将焉用彼铨官也哉?是诚一日冒膺,则做下一日之罪,二日蹲仍,则添却二日之罪,似不待臣言之毕,而必有以处臣,使国体不可再误也。仍窃惟念,臣之难强之疾,槪陈于前疏,不敢重有烦渎,而盖自昨秋以后,延拖缕息,得至今日者,特侥耳。风痰既成怔悸,肢体又多麻木,头目眩晕,不能按住,精神愦瞀,有时迷懑,发言而辄致先后之颠错,对人则太半名面之互换,血气既耗,刀圭罔效,而臣既黾勉而膺命,虽不得不强起趋朝,人之视臣者,不加细究,若将可以支持?殊不知源委之深重,而莫之可医也。又当歊热,疲神或过,荣卫无以御外气,痰湿又从而中格,历日调治,有加无减,自揣症形,未易痊可,以此病状,如欲强力劳精,蚤夜奔奏,其势惟有颠仆而后已。公而贻瘝官之忧,私而作养病之坊,则臣之罪,于是乎益大,臣以是日夕兢畏,释负之愿,不啻如饥渴之思饮食,臣情到此,吁亦穷且戚矣,玆敢冒犯渎挠之诛,申暴披沥之吁。伏乞圣慈,天地父母,曲察由中之恳,特垂体下之仁,将臣所带职名,亟命许解,以幸国事,以安微分,千万颙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一番都政,岂必必递乎?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兼司书南履懋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则臣父癃疾奄奄之中,间因将摄之失宜,重患关格,兼以暑热之添祟,仍成泄痢,昨今以来,有加无减,烦满转甚,而饮啖全阻,度数频仍,而药饵蔑效。臣方滞直禁庐,旷省有日,煎灼之极,无以按抑,仰渎崇严,万万猥越,而情私所迫,玆不得不冒万死,略入文字,径出禁扄。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7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病〉。行左承旨金箕殷〈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任百禧〈坐〉。右副承旨洪羲瑾〈未肃拜〉。同副承旨朴基宏〈坐直〉。注书金炳朝〈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鍏〈未入来〉。事变假注书丁载荣〈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百禧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启曰,今日乃是处暑,自明日视事,当为取禀,而晩炎犹甚,无异盛暑,姑观日候稍凉,更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注书有阙之代,前注书李宪玮,被荐人郑德和、李渊祥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赵显休,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显休改差,代以赵容和为假注书。
○赵容和有頉,代以金鍏为假注书。
○朴基宏,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司书尹心圭,兼司书李若愚,说书张教根,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基宏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朴基宏曰,未下直及上京守令,并令当日下送。
○朴基宏启曰,吏曹参判李止渊,参议金学淳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洪羲臣受由,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参判李止渊,参议金学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参判李止渊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一向违召,无意承膺,事体道理,诚极未安。参议金学淳陈疏,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说书张教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说书张教根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而新除授司书尹心圭,时在公清道石城地,兼司书李若愚,时在京畿杨州地,书筵入番事紧,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在外人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朴基宏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湖西绣启,当为回启,而判书洪羲臣受由,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以京畿监司李愚在状启,杨州牧使赵民和,谓有情病,连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朴基宏曰,今日政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良求为迎日县监。
○备忘记,东莱府使李奎铉,三和府使朴润荣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备忘记,会宁府使柳汉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备忘记,青水万户池亿龄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任百禧启曰,行大司宪赵万元,掌令李若愚,持平蔡弘韵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曺锡鲲牌不进,持平南履炯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曺锡鲲,司谏林东镇,献纳孔胤恒,正言李渭达、闵祖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以说书张教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传于朴基宏曰,吏曹参判、参议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开政。
○吏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参判徐能辅,参议李鹤秀落点。
○朴基宏,以吏曹言启曰,奉常寺主簿安国泰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万无供职之望云,奉常寺奉事金履喆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万无供职之望云。身病俱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祈雨祭姑为观势举行事草记,前已允下矣。今番虔祷之后,雨泽间间骤霔,日前之雨,始为霈然周洽,大慰望霓之情,而见今节序已晩,处暑又届,祈雨之举,依例停止,再次设行后三日之内,霈泽几近三寸,考之已例,宜有报谢,龙山江、楮子岛报谢祭,依例磨炼,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任百禧,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道参军韩弘定牒报,则禁卫营所授九嶷峯东边第三城廊近处体城五间半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九嶷峯东边第三城廊近处体城五间半许颓圮处,把守军兵,令该军门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哨官一员,京标下军十五名,严饬定送,限修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朴基硕,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徐有殷、韩应浩、宋友渊、李吉会、宋之廉、洪哲谟、韩用鏶、吴彦谊、金在源、吴致奎,病势一向无减,并仍为保放,而即接月令医员李浩兢手本,则时囚罪人赵健洙、尹善大、柳会根、金义友等,亦以轮泄之症,方在苦痛中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赵健洙、尹善大、柳会根、金义友,亦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柒原前县监金东喆原情云云。以道启内辞意,发问目究问,则其所纳供,专事发明,惟意漫漶,平问之下,难以取服,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涟川前县监金义友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凡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徐有殷亦,庚辰以前,两年之袭谬虚勘,虽有其罪,既已报营,且请排年,则容或有轻重之别是白乎矣,庚辰秋之以至歇价,擅自代捧,虽曰,一从民愿,急于矫弊,论以籴法,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韩应浩亦,观于道启,旧还未捧,虽甚夥然,而邑债还之捐廪了勘,除一弊端,或有轻重差等之别是白乎乃,籴法至严,未捧既多,则揆以经法,不可全然无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韩用鏶亦,身为享官,未及进参于将事之时者,虽缘病势之甚剧,享班阙参,难逭当勘之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度明亦,观其所供,请以行查,谨稽府坐《誊录》,则凡绣启论列,而囚供发明者中,大行不法,身犯赃污等事,自臣府措辞禀旨,行查本道后,考律定罪事,有所定式矣,此囚段,所供既请行查,令该道详查状闻后,禀处为白乎旀,行查间,姑为保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宋友渊亦,官需之以敕米还给,虽曰,邑例,自前如此,袭谬亦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宋之廉亦,逋还减价,冒法贸金两条,虽若是发明,道启论列,既狼藉,则不可以囚供取信是白遣,不待新官违例擅离,虽曰,面看于不远之地,亦不可无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白泓镇亦,观其所供,请以行查,谨稽府坐《誊录》,则凡绣启论列,而囚供发明者中,大行不法,身犯赃污等事,自臣曹措辞禀旨,行查本道后,考律定罪事,有所定式矣,此囚段,所供既请行查,令该道详查状闻后,禀处为白乎旀,行查间,姑为保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洪喆谟亦,不报该曹,临期呈递,以致受香之迟滞,事极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在源亦,检验不审,既有当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吴彦谊亦,灾年之多给别还,未免贻害于穷民,富民之抄出贷钱,亦且有违于常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宋启根亦,观其所供,请以行查,谨稽府坐《誊录》,则凡绣启论列,而囚供发明者中,大行不法,身犯赃污等事,自臣府措辞禀旨,行查本道后,考律定罪事,有所定式矣,此囚段,所供既请行查,令该道详查状闻后,禀处为白乎旀,行查间,姑为保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尹善大段,辛未当年条还谷,虽以为了当于腊月内,初无未捧卧还是如为白乎乃,绣启既云,辛未以后,仍作卧还,则不可以囚供之发明,有所参恕是白遣,柳会根段,七千馀石旧逋,丁丑在任时,既未准捧,则论以籴法,难免重勘,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吉会亦,昨年俵灾时,该色辈弄奸,不能照察,至登绣启,则不可以事在交递之际,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吴致奎亦,兵符之不能典守,至有见失之境,诚极惊悚,谨稽法典,虽有因水火盗贼毁失有显迹者不坐之文,而其不善典守之罪,不可全然置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乘运亦,观其所供,请以行查,谨稽府坐《誊录》,则凡绣启论列,而囚供发明者中,大行不法,身犯赃污等事,自臣府措辞禀旨,行查本道后,考律定罪事,有所定式矣,此囚段,所供既请行查,令该道详查状闻后,禀处为白乎旀,行查间,姑为保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赵建洙亦,囚供虽以初无添载,极口发明,而该曹粘目,既若是分明,则设使该囚,初不犯科,监色辈之中路幻弄,乌得免不能察饬之罪乎?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行兵曹判书李肇源疏曰,伏以臣,义在必辞,病又添苦,猥控披沥之章,冀格盖高之听,我殿下视同饰让,不少矜察,及承恩批,一递终靳,此缘臣诚无所孚,辞未感尊,大化非不遍照,而微物竟莫自遂,抚躬惭惶,殆无以自见也。呜呼,人臣辞职,其义不一,而最重者廉耻也,才不胜任则辞,试而罔效则辞,屡经久叨则辞,有一于此者,皆知必辞之道,庶不忍拼廉而弃耻,臣以不胜之才,处罔效之职,今至再而且久,凡其可辞之义,臣无不兼有之矣。况今清朝之上,贤彦林立,已试而效者,曁未及试者,磊落相望,不患无人,而臣乃贪恋宠禄,一直蹲冒,不念妨贤之嫌,而从他讥笑之来,则其为四维之攸关,当复如何?且狗马之疾,固不敢屡烦天听,而凡人之酬接百务,专恃神明气力,今臣素患风痰为祟,精爽有时迷瞀,肢体频致痿苶,虽在病气少歇之时,坐而应事,则言语互错,莫省首尾,出而奔奏,则运用不利,若将颠仆。近因暑炎,益复肆剧,食饮全阻,气息绵缀,委顿床笫,奄奄如尽,似此实病,人所共睹,臣何敢自欺而欺天也?不如是则臣虽冥迷,岂不知常分之不可干,而重缀叠渎之辞,不避严畏,连加疾吁,自蹈僭越之诛也哉?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许镌改,以安微谅,仍治臣屡渎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屡恳如此,本兵之任,今姑许递。
○吏曹参判李止渊疏曰,伏以即者,以湖西绣启回启事,有令次堂举行之命,而第念无论事之大小紧漫,凡属回启等事,如非长堂,不得为之,即各司不易之规例也。况绣启体段,极为严重,黜陟勘断之际,尤为审慎,臣若晏然承当,则非但格例之亏损,其在事面,亦甚苟艰,玆敢忙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亟寝成命,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仍伏念,臣猥膺匪据,辞不获命,冒昧趋膺,亦已有日,间因长堂之由暇,不恤露拙,一再代斲,则今于召牌之下,复何敢为逡巡之计,而数日以来中暑注泄,登溷无度,神昏气缀,委席不省,以此病状,万bb无b蠢动赴公之望,惶隘之极,敢此尾陈。伏惟圣慈,俯垂鉴谅,将臣铨任,特许镌改,仍治臣逋慢渎挠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绣启回启,公格既如此,待判堂过由限举行,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吏曹参议金学淳疏曰,伏以臣于月前,猥陈请急之章,兼控乞免之恳,及伏奉批旨,不赐鞶褫,反许由暇,恩造如天,感祝无地。今因开政有命,召牌荐降,揆以义分,固当𨃃蹶,岂敢以区区私恳,复事烦渎,而第臣母病为日虽久,笃老衰气,猝难回苏,诸般馀症,尚在危域,其不可暂时离舍,则与前无异,以若方寸之煎熬,虽欲抖擞心神,黾勉赴公,其势末由,玆敢忙构短章,疾声呼吁。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谅,亟递臣见带之职,俾得以安意救护,仍治臣屡渎之罪,以昭法纪,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右承旨李友秀疏曰,伏以臣,与都承旨徐俊辅,有内外从兄弟应避之嫌,揆以法例,在下当递,敢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许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7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病〉。行左承旨朴宗正〈未肃拜〉。行右承旨金箕殷〈坐〉。左副承旨任百禧〈坐直〉。右副承旨洪羲瑾〈未肃拜〉。同副承旨朴基宏〈坐直〉。注书金炳朝〈仕〉李宪玮〈在外未肃拜〉。假注书金鍏〈仕直〉。事变假注书丁载荣〈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百禧启曰,行大司宪赵万元,掌令李若愚,持平蔡弘韵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曺锡鲲呈辞,持平南履炯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金鍏,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献纳孔胤恒,以其亲病,投章径归,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百禧曰,暗行御史留待。
○传于任百禧曰,暗行御史入侍。
○朴基宏启曰,吏曹参判徐能辅,参议李鹤秀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朴基宏,以吏曹言启曰,未下直守令及上京守令,并令当日下送事,命下矣。受由上京守令中,龙冈县令安光直,保宁县监金秀锺,俱以为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虽未知其身病之如何,而特教催促之下,谓有身病,不为下去者,揆以事体,诚甚未安,并罢黜,何如?传曰,允。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洪羲臣受由,参判徐能辅进,参议李鹤秀未肃拜,同副承旨朴基宏进。启曰,判书洪羲臣受由,参议李鹤秀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朴宗正为承旨,尹景镇为副应教,权敦仁为副校理,任鼎常为副修撰,李肇源为知敦宁,韩致应为判尹,徐长辅为户曹参判,朴宗琦为同经筵,李海愚为同义禁,崔祉铉为户曹佐郞,尹行澈为汉城庶尹,金炳元为典牲判官,李儞为礼宾主簿,李宪玮为注书,赵华锡为杨州牧使,洪胜圭为司书,金道喜为兼司书,裵相仁为奉常主簿,奉常直长单李肇运,奉事单卜来相,广州留守单李书九,兼掌令单林颜喆,兼春秋单李在鹤,兼持平单李冕植。
○兵批,判书未差,参判金愚淳病,参议李羲准受由,参知李寅溥入直进,左副承旨任百禧进。以崔大福为造山别将,上护军李肇源、李相璜,大护军权常慎,护军李止渊,副护军洪起燮、李友秀、兪应焕、具康、尹丰烈、金学淳,副司直李彦淳,副司果洪祐燮、尹尚烈、尹心圭,副司正李宪玮、金鍏,以上并单付,守御使单李书九。
○吏批,再政。以金鲁应为兵曹判书,朴宗闻为显隆园令,李宅铉为禁府都事,李以澹为典籍,车珍衡为校检,徐英淳为龙冈县令,宋在淳为保宁县监。
○以吏曹参议李鹤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任百禧启曰,新除授兵曹判bb书b金鲁应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启曰,新除授注书李宪玮,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注书李宪玮时在京畿交河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说书张教根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说书张教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以礼曹言启曰,龙山江、楮子岛祈雨报谢祭,择日举行事,草记允下矣。吉日,令日官洪晩中推择,则今七月二十五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而祝文令艺文馆依例撰出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任百禧,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李勉昇状启,则以为,富宁前府使金鲁甲,以前任甲山时还谷虚留事,今将就囚,而任内既无未捧,罪比诸倅,合有参恕,且该府之歉年数递,可闷,姑为仍任,使之戴罪行公事,请令庙堂禀处矣。若非庙荐邑及灾政所关,则凡守令递仍,必请令该曹禀处者,自是格例,而今此直请庙堂覆启,不审非细,道臣推考,原状启,下该曹,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清北御史作故后追闻暗行时捉囚,出道后逮治者,为七十馀人之多,而营邑无以替决,尚今囚系云。此皆吏民之躬犯罪负,而发露于按廉之时者也,今则凭核无路,庾滞可闷,令道臣,并执囚推时罪名,供招中文案,从轻重并即勘断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壬午七月初九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全罗右道暗行御史入侍时,左副承旨任百禧,假注书金鍏,记注官金乐沣,记事官金正喜,暗行御史权敦仁,以次进伏讫。上曰,果善为之乎?敦仁进伏奏曰,臣殚竭奉行,而恐无以对扬圣念矣。上命御史先退,敦仁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病〉。行左承旨朴宗正〈未肃拜〉。行右承旨金箕殷〈病〉。左副承旨任百禧〈坐直〉。右副承旨洪羲瑾〈未肃拜〉。同副承旨朴基宏〈坐直〉。注书金炳朝〈仕直〉李宪玮〈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李秉德〈未入来〉。事变假注书丁载荣〈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林汉浩,提调李羲甲,副提调朴基宏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亦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百禧启曰,行大司宪赵万元,掌令李若愚,持平蔡弘韵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曺锡鲲呈辞,持平南履炯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金鍏,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鍏改差,代以李秉德为假注书。
○朴基宏启曰,副应教尹景镇既在阙中,谓有情势,不为肃谢,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任百禧启曰,兵曹判书金鲁应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传授命召,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金鲁应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传授命召,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金鲁应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兵曹判书金鲁应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加催促,一向违傲,事体道理,俱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严饬牌招。
○又启曰,兵曹判书金鲁应,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道理,诚甚未安,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五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疏捧入。
○以开城留守吴翰源状启,泰安仓民家漂没及人物压死事,传于朴基宏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压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灭,结构奠接之方,一体措辞分付。
○以黄海监司李龙秀状启,平山府民家漂压及人物渰死事,传于朴基宏曰,许多民户漂压人物渰死,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朴基宏,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说书张教根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兼司书金道喜,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任百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兼内乘赵华锡,昨日政,移拜杨州牧使矣。本寺积逋,今方专委收杀,不可无端数递,仍任本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左部千摠赵宽锡,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7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病〉。行左承旨朴宗正〈未肃拜〉。行右承旨金箕殷〈坐直〉。左副承旨任百禧〈坐直〉。右副承旨洪羲瑾〈未肃拜〉。同副承旨朴基宏〈坐〉。注书金炳朝〈仕〉李宪玮〈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李秉德〈仕直〉。事变假注书丁载荣〈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百禧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启曰,知敦宁李肇源,判尹韩致应,户曹参判徐长辅,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箕殷曰,孝禧殿望祭,当自内亲行矣,该房知悉。
○任百禧启曰,臣百禧,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箕殷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多窠,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洪羲臣,参判徐能辅,俱以病不来,参议李鹤秀未肃拜,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百禧曰,兵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任百禧启曰,兵曹判书金鲁应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正言李渭达启曰,臣姿性鲁莽,言议拙讷,清朝耳目,万不近似,而薇院除旨,前后荐降,臣感激恩造,怵畏义分,不得不章皇出肃,以伸叨谢之微忱,而第伏念,臣在昔年,冒忝言官,猥陈章疏,罪著狂妄,岁月虽远,惶愧犹切,台端一步,铁限万重,且臣于本院,既经亚谏,揆以公格,有难蹲冒,间因狗马贱疾,中暑猝重,今始来避,所失尤大,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任百禧启曰,行大司宪赵万元,掌令李若愚,持平蔡弘韵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曺锡鲲牌不进,持平南履炯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曺锡鲲,司谏林东镇,正言闵祖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金箕殷,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尹景镇,副校理权敦仁,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尹景镇,副校理权敦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箕殷曰,只推。
○以兼司书金道喜,说书张教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箕殷曰,只推。
○金箕殷,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司书金道喜,说书张教根,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复渊为御营中军。
○任百禧,以备边司言启曰,德川郡守林显喆,以其内外亲年,俱过七十,目下情势,无以八百里外赴任,闻将呈递云。在朝家优礼之意,许令近邑相换,俾伸其便养之情,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京畿绣启中,迎华察访金文禹事,罪无指的,语极糢糊,而该曹直请罢黜,仍即出代,及见湖西御史褒启,则文禹之实迹实效,果为三道绣褒中诸守令之最矣。黜陟赏罚,有国所重,而今于一邮官论启,臧否相悬,功罪倒置,刑赏之际,亦莫适其所从矣。御史之摭实失实者,二者之间,一在其中,有不可置之疑眩,致损国体,令守臣,一一查得其治迹本末,从实启闻,两御史论责金文禹功罪,待查启,更为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今以天安郡失符事,自本道状闻,下该府勘处,姑未知该府照律,果将何如,而谨稽先朝丙辰,鸿山县有失符之变,特下依殿牌作变邑守令勘罪勿论之例,该守令则特为分拣之命矣。今此道启中,不为举似受教,只请罢黜守令者,虽缘未及详考之致,而疏忽非细,道臣推考,今后则以丙辰处分,载之金吾事目,以为永久成宪。天安郡守勘律,议诸大臣裁处,罪人捕捉,为日已久,而尚无形止之登闻,本道稽忽,诚极骇然,若不刻期发捕,限内捉得,则各镇将并施投窜之典,道帅臣,亦为从重勘处,以此意行会该道,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公清左道暗行御史徐左辅书启,则忠原前县监任鲁,清州前牧使张瀚等段,其罪状,请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是白遣,丹阳郡守成进默段,家在近境,多有鄙琐之谤,还谷之私室捧纳,不戢奴习,需米之尽数执钱,移害仓还是如为白乎旀,报恩郡守金永锡段,还谷则拔户捧赂,削斗取剩,一任仓属之奸弄,不恤穷春之民情,需米之高价执钱,衙属之干嘱差任,吏招明的,民言狼藉是如为白乎旀,全义县监魏鲁喆段,还谷之籴粜,专委之监色,词讼之立落,皆出于左右,分石虚留之患,俵灾不均之冤,初不照察,吏奸滋横,民情久郁是白遣,首乡之弄权,无异衙客,邑儒之干政,甚于房嬖,至有一邑三官之谣是如为白乎旀,文义县令赵启焕段,仓属之分石拔户,书员之虚卜加征,该吏之养户防结,无弊不有,而性本柔弱,专欠束湿,残局之振刷,尤无其望是如为白乎旀,栗峯察访金龙洛段,政多伤廉,邮民有怨是如为白乎旀,成欢察访朴熙显段,家近为弊,政以赂成,驿户之凋残,驲骑之玄黄,专由于掊克点退,怨声载路,不可仍置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四邑守令,两驿察访,并只为先罢黜,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槐山郡守李舒段,志切求治,衰愈靡懈,而但精力间多不逮,吏乡或有售奸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新昌县监李灌夏段,税米之未收四十石,以官需,先为推移,使穷民舒力,而大小词讼,必问于吏,其志虽在于咨访,其政终近昏懦,莅任属耳,不可以初手之一二事,遽然论断是如为白乎所,为先从重推考为白乎旀,沃川郡守李有秀段,利原仓还弊,自来最甚,而不能禁班户之冒受牟利,此为加勉之端是如为白乎旀,怀仁县监朴宗濂段,藉费牟之户增一斗,系是创例,难免速谤是如为白乎所,上项两邑守令,并只推考为白乎旀,堤川县监李玄五段,本之恬雅,济以刚明,衙客之有弊者,去之如疾,火户之失所者,抚之有方,阖境之内,治规既成,五载之间,民颂不替是如为白乎所,此等声绩,政合褒奖,似当施以儿马赐给之典是白乎矣,系是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监司李锡奎段,廉雅律己,谷有嗣岁之饷,综明理事,民无滞讼之怨是如为白有卧乎所,道臣体重,今姑勿论为白乎旀,其馀前后守令、察访等,既乏优异之绩,又无显著之疵,并只置之为白乎旀,其外阃帅、虞候、营将乙良,令兵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观此全罗右道暗行御史权敦仁书启,则长城前府使权𪧴,灵岩前郡守李祯植,沃沟前县监朴鸣和,高山前县监金永锡等罪状,金堤郡守李勉冲绣启,请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是白遣,古阜郡守李益秀段,需和米则尽执高价,而还谷那移于官用,匠保则全无等身,而番征滥及于面里,仓吏舞弄,而簿会多紊,房妓过宠,而赂径潜开兺除良,营邮吏役价米三千石,当初干没于何处,而称以追后补给,太还二百六十四石,代钱三百九十六两,移付民库,除给役价,太还段,分给民间样,修出成册,待秋征捧是如乎,役价之以结以还,一年叠征,非但为残民之切骨,擅弄公谷,虚分实捧,大系不法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为先罢黜,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茂长县监朴鸣和段,词讼多委吏乡,奸弊自归民邑是如为白乎旀,参礼察访卜来祯段,驲骑之凋弊,一路尤甚,驿还之作奸,众怨有归是如为白乎所,上项茂长县监朴鸣和,参礼察访卜来祯段,只罢黜为白乎旀,全州前判官洪羲敬段,利米条之自官取用,民怨尚在,收逋钱之冒数加分,吏奸莫察,官馀米之详定取用,自是邑规,而米六十石,折作真麦一百五十石,每石二两七钱式,合钱四百五两,则米一石之以三两取用者,今为六两七钱五分,大关还弊是如为白乎旀,珍岛前郡守崔应铉段,罚把之役,不堪征番之酷急,房嬖之权,多致捧赂之狼藉,官需之当为减分,而准捧于民间,灾簿之偸出百结,而擦改关饬,尤系不法之大是如为白乎旀,万顷前县令林应淳段,收逋钱之殖利取剩,虽出于收杀馀逋之计,还钱放债,大乖事体,剩馀归属,亦不分明是如为白乎旀,海南前县监金鲁哲段,临讼则一听奸吏之颐指,处事则全失官长之体貌,虽以昨年加分之事观之,牟还加分,为一千五百馀石,而牟条则自官取用,吏奸狼藉,民怨朋兴,三载居官,便成无倅之邑是如为白乎所,上项四邑守令,不可以已递而勿论,并只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兴德县监洪梡段,做事则随处精详,奉公则可贵勤孜,而积逋未完,仓多舞奸,阙伍分征,吏有滥捧,而数极零琐,不足苛评是如为白乎旀,砺山府使洪栒段,悉心恤隐,可贵慈谅之政,锐意厘瘼,非无修举之事,而但治或过于柔善,弊未察于吏奸是如为白乎旀,珍山郡守李埴段,结户无滥敛之怨,籴民有精捧之誉,而但仓逋未完,吏奸或售是如为白乎旀,咸悦县监李海庆段,事必亲执,而吏莫售奸,令不烦挠,而民自安业,但积逋之未完,虽难责效于周岁,阙伍之不埴,尚多冤征于残民是如为白乎旀,井邑县监吕东根段,吏颂其清,民怀其惠,而但稍欠刚克,戒宜束湿是如为白乎旀,高山县监金祖渊段,百弊之馀,邑始成样,三载之间,民渐乐业,结有轻敛之誉,村无绎骚之叹,而但丙子秋籴之漫漶营报,虽缘事属前官,难免掩置之失是如为白乎旀,高敞县监李宽福段,民不捐瘠,弊将厘革,而流逋之完捧无期,仓簿之虚留尚多是如为白乎旀,沿路邑中公州判官李德彬段,欲勉综明,宜戒滥觞是如为白乎所,上项八邑守令,并只推考为白乎旀,金沟前县令郑久容段,严于束吏,而规度自成,笃于爱民,而诚勤又著,塡伍则亲执查簿,而村绝狵吠之扰,捧籴则剔去滥斛,而庭无雀耗之费,讼不烦于鞭扑,而皆服其明,灾无隐于把束,而举蒙实惠,五载之治法雍容,一境之颂声洋溢,似此优绩,亦可谓不易得之良手是如为白乎旀,泰仁县监闵元镛段,恬雅简洁,绰有古家之风,综明谅惠,蔚为良吏之才,不期束湿,而吏畏其廉,不求赫誉,而民怀其德,灾无滥报,把束不漏于分俵,籴无虚勘,斗斛莫售其奸弊,军器则捐摩充满,而三十年积逋已完,阙伍则查丁塡代,而十九面冤征俱革,三政无阙,百堵皆安,非但阖境之内,颂声方蔚,抑亦右沿一路,治绩为最是如为白乎所,上项两邑守令,政绩若是茂著,似当施以陞叙调用之典是白乎矣,系于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监司洪奭周段,律己恬约,御下宽平,雄藩剸剧,初政察眉于苦瘼,雅望推重,列邑拭目于治理是如为白乎所,道臣体重,今姑勿论是白乎旀,其外本道守令、察访及沿路守令、察访等,既乏优异之绩,亦无显著之疵,并只置之为白乎旀,其外阃帅、营将、边将、监牧官,令兵曹禀处为白乎旀,奏御文字,何等敬谨,而今此书启中,青严察访之严字,误书以岩字,御史职衔,不书军衔,难免不审,当该御史权敦仁,推考,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兵曹判书金鲁应疏曰,伏以臣以庸姿贱品,通籍立朝,已有年所,偏被拂拭之私,厚蒙生成之泽,践履内外,滚到崇显,居然桑楡之景,已迫迟暮,狗马之疾,转至沈绵,无心于进就之途,置身于冗散之地,亦已久矣。不自意,本兵恩擢,忽及于千万梦想之外,臣闻命惶蹙,五内震懔,莫知所以自措也。噫,臣以言乎性质,则极其愚侗,以言乎材器,则全没通谙,百无肖似,一不称当,不惟臣自知甚明,实是圣鉴之所俯烛也。以若空疏谫劣,虽闲司散官,犹不堪备数于执事之末,况前后历扬,涯分已溢,蔑丝毫之报,积尸素之讥,随处生疣,无往非罪,未审圣明,何所取于臣,而有此误恩耶?盖朝廷之用人授官,有若锤衡之称物,绳尺之裁器,方圆轻重,各得攸宜,少不差釐然后,官无瘝溺,而庶绩有咸熙之效,人适需用,而众务无偾误之弊,此古所谓慎厥简而难其人也。至于微末庶位,莫不俱然,矧乎隆畀重寄之关系官方,当复如何?今臣所叨之任,即《周礼》之大司马也,统六师而掌九法,以佐王平邦国,委毗之大,寄任之重,自古已然,而且夫考较才能,进退一世之韎韦,句管卤簿,出入四方之钱布,苟非宿德宏器,已厌朝野之共推,通才伟望,允惬中外之公议,智足以干邦务,明足以辨人物,则上不可以虚假,下不可以冒进,滥竽之嫌,犹属馀事,画墁之害,反有深忧,以殿下裁物之圣,则哲之明,今乃举而畀之于万万不当之地,不少留难,是岂为官择人,量才授任之道哉?臣诚左右揆量,终莫省其所以也。且臣癃痼之病,比年以来,转益澌缀,奄奄若朝夕不保,盖以风痹痰厥之祟,深入膏肓,肢体麻木,而房闼起动,或致颠仆,舌本强讷,而家常酬接,全不关锁,凡于换节之交,劳瘁之馀,则尤成一籧篨,往往气窒而神塞,此臣贱疾之本状,而今当三夏之馀,毒暑所触,外邪交侵,真元遂脱,胸膈痞结,手脚战掉,晕眩发而视听蒙聩,语言涩而神精昏瞀,种种危恶之证,指不胜搂gg偻g,医家不遂之疾,即臣今日之病也。夫量而后入,古人有戒,强其不能,识者嗤之,今若贪冒荣宠,怵畏义分,担舁病躯,颠倒趋膺,则岂但为举世之笑囮,抑亦为清朝之玷累,由前而量己不称,由后而陈力不能,此所以宁被逋慢之诛,而不敢冒叨者也。玆敢不避僭猥,披沥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念重器之不可滥授,谅臣言之非出饰让,将臣新授职名,亟许刊改,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7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病〉。行左承旨朴宗正〈未肃拜〉。行右承旨金箕殷〈缘故出〉。左副承旨任百禧〈坐直〉。右副承旨洪羲瑾〈未肃拜〉。同副承旨朴基宏〈坐直〉。注书金炳朝〈仕〉李宪玮〈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李秉德〈仕直〉。事变假注书丁载荣〈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百禧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箕殷启曰,右副承旨洪羲瑾,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防垣万户金文协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箕殷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左承旨朴宗正,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洪羲臣,参判徐能辅,参议李鹤秀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洪羲臣陈疏,参判徐能辅牌不进,参议李鹤秀进,同副承旨朴基宏进,启曰,判书洪羲臣陈疏入启,参判徐能辅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金䥧为正言,以尹丰烈为兵曹参议,李元默为杨州牧使,金锡喜为丹阳郡守,李亨会为报恩郡守,尹致猷为古阜郡守,赵云跻为比安县监,申大应为全义县监,沈衡泰为文义县监,朴齐明为茂长县监,崔命显为成欢察访,金辇为参礼察访,柳夏永为栗峯察访,德川郡守林显喆,林川郡守任禹常相换,训炼都监提调单金鲁应,禁卫提调单金鲁应,御营提调单金鲁应。
○兵批,判书金鲁应病,参判金愚淳病,参议未差,参知李寅溥入直进,左副承旨任百禧进。护军赵华锡,副护军李羲准,副司果李渭达。
○传于任百禧曰,见窠皆令差出。
○再政。以南履懋为副校理,洪起燮为礼曹参议,朴荣显为奉常佥正,金蓍根为知经筵,金鲁应为军器提调,徐善辅为永禧殿令,金光素为北部令,任泰濬为工曹正郞,赵显休为元陵别检,洪吉周为徽陵参奉,曺始振为贞陵令,申远模为愍怀墓守卫官,杨大宇为懿昭墓守卫官,尹致闻为昭显墓守卫官,兵曹参议单李寅溥,参知单尹丰烈。
○以右副承旨洪羲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任百禧启曰,行大司宪赵万元,掌令李若愚,持平蔡弘韵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曺锡鲲牌不进,持平南履炯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曺锡鲲,司谏林东镇,正言闵祖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以说书张教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尹景镇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司书金道喜,别兼春秋进,说书张教根,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任百禧,以备边司言启曰,诸道秋操禀启,今已齐到矣。顾今乖厉之疾,八路齐骚,亢旸之灾,三农俱痒,此时诘戎,大非其时,今秋八道、三都,水陆诸操,巡历巡点,并姑停止,官镇门聚点及各项都试复审考讲,若其灾与病尤甚处,一体停免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洪羲臣疏曰,伏以臣,抱难强之疾,赍必辞之恳,再控沥血之章,冀垂体物之仁,及伏承批教,郑重谆切,谕之以一番都政,岂必必递,勉之以调理行公,臣奉此恩言,感涕无从,而日月之明,虽不遗于容光,天地之大,犹有憾于生成,岂臣诚恳浅微,未可以格回天心耶?抑其辞理蹇�拙,未可以开悟聪听耶?臣诚徊徨踧踖,靡所容措也。夫天官之长,责任至重,虽使望实俱隆者当之,率多以大政为瓜限者,非亶古例则然,诚以柄要睢盱之地,不可久居,而下之必欲敛退,上亦有所不强者也。臣之可强与不可强,圣鉴亦已察烛矣,识不足以辨别贤愚,则是臣之宜递也,才不足以调剂酸醎,则是臣之宜递也,望不足以弹镇躁竞,则是臣之宜递也。殿下曾谓臣浅劣聋瞽,犹可以不必递也,亦谓臣疏钝昏愦,犹可以不必递也耶?且况半年行政,丑拙毕露,驽马力疲于屡驾,铅刀铓卷于一割,既又过京察而行大政,疮疣百出,嗤点四至,竟未免则哲之贻累,国事之偾误,则宜即斥退,以警不职,而犹且庇覆而宽贷之,辞教勤挚,谓无必递之义,殿下独不思冢宰之任,有不可一日或瘝,而庸贱如臣者,有不可一日仍冒也耶?傥殿下,念及于此,庶烛臣言之由中,而必将释然开允,不复强之以所不可强者矣,至于必递之情,非徒如右所列,力不能陈者止,病不可为者退,自是理与势之所当然,有一于此,尚不可以冒蹲,矧今兼有此者乎?顾臣贞痼之疾,年迈益笃,深入膏肓,不独臣之自知,实是人所共愍,而惟我悯覆之天,特轸哀怜之喘,既许其安意调息,又使之勿辞察任,曲循之私,若保之恩,虽父母之顾复,何以加此,而第念疾病之可以调理者,即指一时旡妄之谓也,若其年既甚衰,症非暂苦者,则顾何能责效于旬月之间乎?种种难医之状,已悉于前后之章,今不敢更事𫌨缕,而比年以来,凋耗忒甚,泯然沈顿,顽痰为祟,客邪乘虚,肢体渐被拘挛,神精益以眩瞀,日亦不知所加,而月有所加,月亦不知益痼,而岁有益痼,败症叠见,衰气随陷,凛凛有渐下之虑,而且以目下症形言之,伏暑之疾,如期重添于晨昏奔奏之馀,寒热无常,泄痢交作,宛转床玆,亦已屡日,杂试刀圭,有加无减,束带赴公,非可拟议。而此际开政有命,庚牌荐降,左右思惟,趋承末由,伏地战悸,益增惶陨,玆敢疾声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谅情病之危苦,重念事体之屑越,将臣职名,亟行镌改,仍治臣渎扰之罪,以遂私分,以严朝章,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批已谕,卿其勿辞行公。
○副校理权敦仁疏曰,伏以臣,浅识鲁材,无所肖似,持斧重任,自知不堪,纵思殚竭,难免偾误,果然书启论列中,临陂一县,见漏于缮写之际,及夫回下,始乃觉得,此岂可以寻常做错言哉?惶汗浃背,无地自容。臣于当初书启草本中,该县令李丰奎,以荏任才过半载,显疵姑无入闻,而但威怒无节,民有滥杖之诮,举措多错,吏无束薪之效,弊痼之局,难望苏完为辞矣。实缘书役之浩汗,失于照检,致有此无前之事,臣若不早即自列,亟被当律,则非但该倅之幸逭论勘,殊不成事理,顾何以为奉使不职者之戒也哉?玆敢忙陈短章,仰溷崇听。伏乞下臣此疏于该曹,以为该倅禀处之地,仍命攸司,重议臣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做错非细,尔则罢职,疏辞依施。
7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病〉。行左承旨朴宗正〈未肃拜〉。行右承旨金箕殷〈病〉。左副承旨任百禧〈坐直〉。右副承旨洪羲瑾〈未肃拜〉。同副承旨朴基宏〈坐直〉。注书金炳朝〈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秉德〈仕直〉。金履喆〈未入来〉。事变假注书丁载荣〈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酉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夜自五更至十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任百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洪羲瑾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阿耳佥使沈有祖,平南万户李配浩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朴基宏曰,孝禧殿望祭,以王世子,摄行磨炼。
○朴基宏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左承旨朴宗正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任百禧,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徐有殷、韩应浩、宋友渊、李吉会、宋之廉、洪哲谟、韩用鏶、吴彦谊、金在源、赵健洙、尹善大、柳会根等,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任百禧曰,律文,朝家亦未之详焉,然有国所重,莫大于祀典,而受香之祭官,不知去处,至于阙班,又莫大于死囚之狱,而已检之尸身,不逾时而逃走,而官长瞢然,假使二者,皆出于无情,已是无前之变怪,若是故犯,厥罪尤当如何?苟如律无明文,狱官具意见,以请询处则可,岂可引糢糊依俙之律,如是草草了勘可乎?其可曰,有国有法乎?韩用鏶、金在源两囚照律,并勿施,更令拟当律以入后,判堂施以罢职之典,诸堂并从重推考,当该律官,令该曹严加科治。
○注书金炳朝病,代以金履喆为假注书。
○以右副承旨洪羲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任百禧启曰,行大司宪赵万元,掌令李若愚,持平蔡弘韵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曺锡鲲牌不进,持平南履炯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曺锡鲲,司谏林东镇,正言闵祖荣、金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以副应教尹景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说书张教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朴基宏,以侍讲院言启曰,再明日孝禧殿望祭,王世子摄行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弼善赵庭和,文学朴永元,司书洪胜圭,说书张教根,俱有实故,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弼善尹尚烈,文学李鲁秉,司书金逸渊,说书李宪玮,落点。
○朴基宏,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尹景镇,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校理南履懋,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望祭大祝,前修撰任鼎常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任鼎常。
○任百禧,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将李观德,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公清左道暗行御史徐左辅书启,吏曹回启内,忠原前县监任鲁,清州前牧使张瀚等罪状,绣启请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为辞,丹阳郡守成进默,报恩郡守金永锡,全义县监魏鲁喆,文义县令赵启焕,栗峯察访金龙洛,成欢察访朴熙显,槐山郡守李舒,并令该府拿问处之,传旨启下矣。任鲁、张瀚、朴熙显,今方待命,并拿囚,金永锡,因湖南御史书启拿来草记,待其就囚,添问目捧供,成进默、魏鲁喆、赵启焕、李舒,俱在任所,金龙洛下去庆尚道安东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全罗右道暗行御史权敦仁书启,吏曹回启内,长城前府使权𪧴,灵岩前郡守李祯植,沃沟前县监朴鸣和,高山前县监金永锡等罪状,金堤郡守李勉冲绣启,请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为辞,古阜郡守李益秀,全州前判官洪羲敬,珍岛前郡守崔应铉,万顷前县令林应淳,海南前县监金鲁喆等,并令该府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权𪧴、崔应铉,今方待命,并拿囚,李祯植下去京畿竹山地,而前以他罪拿来草记批旨内,待待命拿囚之命,待其就囚,添问目捧供,朴鸣和以茂长县监,时在任所,金永锡以报恩郡守,时在任所,金鲁哲、李益秀、李勉冲,俱在任所,洪羲敬以长城府使,亦在任所,林应淳下去京畿开城府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兵曹启目粘连,观此公清左道暗行御史徐左辅书启,则阃帅与他有异,勿论,其馀虞候、营将,别无可称之褒,亦无显著之疪,并只置之为白乎旀,今此书启中,兵虞候张忠汲之汲字,以伋字书之,奏御文字,何等敬谨,而有此不审之该御史徐左辅,推考警责,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观此全罗右道暗行御bb史b权敦仁书启,则法圣佥使李载丰段,绣启,请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是白遣,群山佥使赵德永段,镇吏作奸,虽多未察,漕税装纳,姑无大弊是如为白乎旀,黑山岛别将金时荣段,屯年加钦gg加敛g,海藿勒贸,数极不少,为民大弊兺除良,灾结偸弄,怨声狼藉,决不可仍置于边镇之列是如为白乎所,群山佥使赵德永段,镇吏作弊,既多未察,则不可以税纳之无弊,全然无警,推考,黑山岛别将金时荣段,屯年加敛,海藿勒贸,灾结偸弄,怨声狼藉是如为白乎所,不可以已递而勿论,令该府拿处之为白乎旀,阃帅事体,与他有异,勿论,其馀营将、监牧官等,别无可称之褒,亦无显著之疵,并只置之,何如?启,依允。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金东喆亦,道启所论诸条,俱犯贪酷,则不可以囚供之妆撰自明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永平县令吴彦谊矣本府议启内,灾年之多给别还,未免移害于穷民,富民之抄出贷钱,亦且有违于常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又照目粘连,阳川县令宋友渊矣本府议启内,官需之以敕米换给,虽曰,邑例自前如此,袭谬亦罪,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又照目粘连,涟川前县监尹善大、柳会根等矣本府议启内,尹善大段,辛未当年条还谷,虽以为了当于腊月内,初无未捧卧还是如是白乎乃,绣启既云辛未以后,仍作卧还,则不可以囚供之发明,有所参恕是白遣,柳会根段,七千馀石旧逋,丁丑在任时,既未准捧,则论以籴法,难免重勘,并只以此照律罪,尹善大段,徒三年定配,以年七十收赎,五年禁锢,以过年限守令,依受教,分拣,告身尽行追夺,柳会根段,以掩置之后官,徒三年定配,以前所犯,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并以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又照目粘连,乐安前郡守赵建洙矣本府议启内,囚供虽以初无添载,极口发明,而该曹粘目,既若是分明,则设使该囚,初不犯科,监色辈之中路幻弄,乌得免不能察饬之罪乎?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又照目粘连,元陵前参奉洪哲谟矣本府议启内,不报该曹,临期呈递,以致受香之迟滞,事极可骇,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又照目粘连,甲山前府使韩应浩矣本府议启内,观于道启旧还未捧,虽甚夥然,而邑债还之捐库了勘,除一弊端,或有轻重差等之别是如是白乎乃,籴法至严,未捧既多,则揆以经法,不可全然无罪,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又照目粘连,巨济前之廉矣本府议启内,逋还减价,冒法贸金两罪,虽若是发明,道启论列既狼藉,则不可以囚供取信是白遣,不待新官,违例擅离,虽曰,面看于不远之地,亦不可无罪,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又照目粘连,涟川前县监徐有殷矣本府议启内,庚辰以前两年之袭谬虚勘,虽有其罪,既已报营,且请排年,则容或有轻重之别是白乎矣,庚辰秋之以至歇价,擅自代捧,虽曰,一从民愿,急于矫弊,论以籴法,难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又照目粘连,丰德府使李吉会矣本府议启内,昨年俵灾时,该色辈弄奸,不能照察,至登绣启,则不可以事在交递之际,有所参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7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病〉。行左承旨朴宗正〈病〉。行右承旨金箕殷〈病〉。左副承旨任百禧〈坐直〉。右副承旨洪羲瑾〈病〉。同副承旨朴基宏〈坐直〉。注书金炳朝〈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秉德〈仕〉金履喆〈仕直〉。事变假注书丁载荣〈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百禧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洪羲瑾,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基宏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朴基宏,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司书金逸渊,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明日孝禧殿望祭,王世子摄行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新除授弼善尹尚烈,文学李鲁秉,说书李宪玮俱在外,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弼善林处镇,文学尹命圭,说书金正喜落点。
○任百禧启曰,注书有阙之代,前注书李宪玮,被荐人郑德和、李渊祥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基宏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明日孝禧殿望祭,王世子摄行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新除授弼善林处镇,文学尹命圭,俱有实故,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弼善林东镇,文学李渭达落点。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朴永元。
○任百禧启曰,行大司宪赵万元,掌令李若愚,持平蔡弘韵在外,执义郑度采,掌令曺锡鲲牌不进,持平南履炯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洪羲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曺锡鲲,司谏林东镇,正言闵祖荣、金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百禧曰,只推。
○朴基宏启曰,孝禧殿望祭祭官,依下教,遣史官摘奸,则典祀官朴荣显,祝史金大坤,斋郞金盛渊,监察李是炼、朴宗有外,无一来待,祀典所重,何如,而申时已过,尚不入斋,事未前有,万万惊悚,未及入来之诸执事,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献官受香后,诸执事随诣享所,即不易之礼典也,况过申不为入来乎?又况昨日禁堂处分之后乎?万万骇然,万万无严。不为入来之诸执事,并拿问重勘,执事,则以阙内外入直诸司郞官,差拟,可也。
○以副应教尹景镇,副校理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任百禧,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尹景镇,副校理南履懋,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朴齐闻,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山陵参奉单李采重。
○朴基宏,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书香阁秋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基宏,以宗庙署望祭献官意启曰,典祀官奉常寺主簿李必述,身病猝然危重,令该曹即速改付标,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任百禧,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具绛,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禁府照目粘连,孝禧殿朔祭斋郞韩用鏶矣本府议启内,身为享官,未及进参于将事之时者,虽缘病势之甚剧,享班阙参,难逭当勘之律,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照目粘连,广州前判官金在源本府议启内,检验不审,既有当律,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
○任百禧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韩用鏶,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韩用鏶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公清道沔川郡顺城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任百禧,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在源,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金在源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杨口县含春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传曰,律文,朝家亦未之详焉,然有国所重,莫大于祀典,而受香之祭官,不知去处,至于阙班,又莫大于死囚之狱,而已检之尸身,不逾时而逃走,而官长瞢然,假使二者,皆出于无情,已是无前之变怪,若是故犯,厥罪尤当如何?苟如律无明文,狱官具意见,以请询处则可,岂可引糢糊依俙之律,如是草草了勘可乎?其可曰,有国有法乎?韩用鏶、金在源两囚照律,并勿施,更令拟当律以入后,判堂施以罢职之典,诸堂并从重推考,当该律官,令该曹严加科治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诈伪条》有曰,报上不以实者,杖八十徒二年,当该律官朴承祐,依此律,决杖八十后,公清道稷山县徒二年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孝禧殿望祭王世子摄行教是时,亚献官判敦宁朴仑寿,终献官礼曹判书金鲁敬,典祀官奉常寺佥正朴荣显,宫闱令尚膳韩敬善,执礼应教金兰淳,大祝副应教尹景镇,祝史校理金大坤,斋郞司果金盛渊,盥洗位礼曹佐郞朴齐辉,爵洗位校书校理李锡周,亚终献盥洗位兵曹佐郞徐洛淳,赞者引仪李仪朝、安圣謩,谒者兼引仪赵必焕、任岳周,赞者假引仪金懋、李锺岱,祭监监察李是炼、朴宗有。
7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内阁进〉。行左承旨柳相祚〈未肃拜〉。行右承旨金箕殷〈坐直〉。左副承旨任百禧〈式暇〉。右副承旨洪羲瑾〈病〉。同副承旨朴基宏〈坐直〉。注书金炳朝〈病〉李宪玮〈未肃拜〉。假注书李秉德〈仕直〉金履喆〈仕〉。事变假注书丁载荣〈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羲甲,副提调朴基宏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亦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基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箕殷启曰,右副承旨洪羲瑾,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朴基宏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司谏前望单子入之,赵璟镇落点。
○以右副承旨洪羲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箕殷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吏曹郞厅来言,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又启曰,吏曹判书洪羲臣,参判徐能辅,参议李鹤秀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即者掌令曺锡鲲,以其亲病,投章径归,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尹景镇,副校理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尹景镇,副校理南履懋,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严焘,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启曰,行大司宪赵万元,掌令李若愚、曺锡鲲,持平蔡弘韵在外,执义郑度采牌不进,持平南履炯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正言闵祖荣、金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以宣惠厅言启曰,前郡守李馨秀,本厅郞厅,才已启下矣。本厅多有举行之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馨秀。
○朴基宏,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杨州牧使李元默户奴呈状内,矣上典所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食饮全却,转侧须人,以此病状,时日之内,万无起动赴任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赴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批言启曰,升资拜营将者,瓜满前递职,则还收资级,载在法典矣。前三涉gg三陟g营将具载龙,以其亲年,未赴任前,既已递职,所授加资,依例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三陟营将,当以新资差出,而时无训炼正,以曾经守令、虞候三品人,通瀜备拟,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信启曰,全罗监营中军黄处中,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洪羲臣进,参判徐能辅式暇,参议李鹤秀内阁进,右承旨金箕殷进。以柳相祚为承旨,尹致谦为校理,金履阳为判义禁,金鲁敬为知经筵,沈存之为广兴守,金益喆为汉城判官,赵庭和为奉常正,金圣默为直讲,李时佐为恭陵令,朴齐辉为弘陵令,郑东龟为济用判官,李奎镇为典籍,金羽根为奉常判官,兪长柱为司饔主簿,李秉奎为司仆主簿,李宪玮为注书,赵歧为杨州牧使,李周丰为庆兴府使,柳暕为永平县令,郑基弘为临陂县令,黄锺人为兵曹正郞,兼春秋单任泰濬,学正二单金履喆、李秉德,学录单全道海。再政。以金履祎为景慕宫令。
○兵批,判书金鲁应进,参判金愚淳病,参议李寅溥病,参知尹丰烈入直进,同副承旨朴基宏进。以权常慎为都摠管,申纬为副摠管,尹守任为宣传官,尹膺烈为兼司仆将,金锺殷为忠壮将,李明植为训炼正,徐永淳为都摠都事,李亨铉为备边郞,韩应一为右捕从,金箕明为翊赞,金明根为训炼主簿,卢翼烨为部将,张天翼、沈履相为守门将,柳相弼为黄海水使,权思奎为三陟营将,许浍为全州中军,高行俭为金甲岛万户,车义道为仇宁万户,护军朴宗正,副司直尹尚烈、林处镇、尹命奎、李鲁秉、赵庭和,副司果洪胜圭,副司正张教根、李宪玮,兼内乘赵华锡,仍任事承传,前营将具载龙,今降御侮,判中枢单南履翼。
○朴基宏,以奎章阁言启曰,今日,即书香阁秋孟朔大奉审日次,而日气阴湿,不得举行,依定式,当朔内,择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谢恩使拜表期日不远,正使南履翼判中枢府事单付,口传下批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使行公用,例以湾府帽税取用,而近来使行相续,帽税无馀云。今番谢恩使公用银四千五百两,势不得不以公货贷下,而此时公货,亦难多数划给,其中二千五百两,则以关西营邑所在中,从便贷下,待帽税稍裕,与前贷下,即令还报。其外二千两,以帽税推移充给之意,分付于平安监司,义州府尹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南郊南坛、东郊先农坛、先蚕坛、南郊雩祀坛、北郊祈雨坛、东郊马祖坛、南郊汉江坛、司寒坛、北郊厉坛,次第看审,则南坛、先农坛、雩祀坛、祈雨坛、马祖坛、汉江坛、司寒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先蚕坛东边红箭门柱根涂灰剥落,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而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九嶷峯东边体城颓圮处,改筑时所入石子,今月十六日为始,东郊芦原近处浮出取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孝禧殿望祭,执礼朴齐闻,大祝林颜喆,盥洗位全国宪,爵洗位禹锡文,亚终献盥洗位李旭馨,赞者李仪朝、安圣謩,谒者徐有晃、任岳周,赞引金懋、李元普等,拿问重勘事,传旨启下矣。朴齐闻、林颜喆、全国宪、禹锡文、李旭馨、李仪朝、安圣謩、徐有晃、任岳周等,今方待命拿囚,而假引仪以杂岐例,令刑曹举行,曾有定式矣。金懋、李元普,系是假引仪,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全罗右道暗行御史权敦仁书启,兵曹回启内,法圣前佥使李载丰段,绣启,请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为辞,黑山岛前别将金时荣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李载丰以庆源府使,时在任所,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金时荣亦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赵行均手本,则时囚罪人张瀚,素患风眩之症,越添于处湿之馀,气息奄奄,权𪧴,泄痢之症,度数频数,真元大脱,任鲁、李祯植,猝得轮泄,吐泻不轻,四囚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张瀚、权𪧴、任鲁、李祯植,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黄海监司李龙秀状启,瑞兴、金川等邑民家颓压及人物渰死事,传于金箕殷曰,闻甚矜测,元恤典外,别加顾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吏曹启目粘连,因备边司草记,富宁前府使金鲁甲仍任事,令该曹禀处事,允下教是乎所,观此咸镜监司李勉昇状启,则以为,富宁前府使金鲁甲,以前任甲山时还谷虚留事,今将就囚,而任内既无未捧,罪比诸倅,合有参恕。且该府之歉岁,数递可悯,特为仍任,使之戴罪行公亦为白有卧乎所,还谷法意,何等严重,而甲山府近二万包虚留未捧之罪,前后邑倅,厥罪惟均,则前府使金鲁甲之三千石收捧,虽与全然未捧有异是白乎乃,莫重还谷,同是虚勘是乎则,不可以略有所捧见任数递,有所容恕是如乎,富宁前府使金鲁甲仍任之请,置之为白乎旀,该道臣既以此为差等之别,则初何为混置于禀处中是如可,今又请仍是白乎喩,未免不审,推考,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副校理权敦仁上疏,则以为,臣书启论列中,临陂一县,见漏于缮写之际,及夫回下,始乃觉得,岂可以寻常做错言哉?惶汗浃背,无地自容。臣于当初书启草记中,该县令李丰奎,以莅任才过半载,显疪姑无入闻,而但威怒无节,民有滥杖之诮,举条多错,吏无束薪之效,弊痼之局,难望苏完为辞矣。实缘书役之浩汗,失于照检,致有此无前之事,乞下臣此疏于该曹,以为该倅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临陂县令李丰奎,威怒无节,举条多错,弊痼之局,难望苏完,则不可仍置,罢黜,何如?判付启,依允。
○行左承旨朴宗正疏曰,伏以臣,偶婴奇疹,累朔沈绵,日俟符到,理必无幸,回瞻觚棱,徒怀便诀之恨,完转床玆,不禁疾痛之呼,望外侥幸,复寻生路,缕命尚支,朽壳仅存,室家相对如梦,里闬传为异事,不意饰巾之喘,复荷收簪之恩,数旬之内,再玷迩班,华诰僇宣,召牌踵临,臣双擎九顿,一喜一悲,自不觉感涕之无从也。一谢恩命,退塡邱壑,非但忱诚之自激,抑亦分义之当然,而顾臣本症,浮肿为祟,多用泻剂,积伤元气,全身之瘦削无馀,而左部之胀痕尚留,饮啖则专藉稀粥,坐起则惟倚枯藤,当暑喘汗,寒热交攻,有时眩瞀,烟雾若堕,种种丑秽之状,有不敢一一𫌨缕,而要之时月之内,实无运动之望,逋慢为罪,缩伏俟勘,圣恩天大,只施例推,臣情到此,进退维谷。第念司喉之任,各有房掌之分,其为紧重,不比闲漫,有非臣养病坊,而且一员如或不备,则诸僚共替其劳,左右掣碍,不一其端,而臣之虚縻,已至多日,惶厄之极,如添一病,玆敢短疏自鸣,仰暴情实。伏乞天地父母,俯察微恳,亟递见职,俾公而无瘝旷之弊,私而免尸素之讥,仍治臣屡违干渎之罪,以安贱分,以肃朝纲,不胜大愿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掌令曺锡鲲疏曰,伏以臣,家本单寒,迹又疏贱,才识卤莾,而一无可取,言议巽软,而百不逾人,虽闲司漫职,固无足备数,而迺于前月二十五日,柏府新命,遽降于千万梦想之外,臣诚惝惶震懔,不知措躬之所也。适值署经有命,召牌俨临,臣于是,怵畏义分,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竽既滥厕,服亦不称,每自循省,惶汗浃背,顾何敢自居以言责之任也?第以臣名参侍从,恩推孝理,臣之老父,特超通政之阶,阖门感祝,乡里动色,顾以遐乡疏逖之踪,获蒙圣明旷绝之恩,今臣陨结图报之愿,将何以形容万一者哉?手擎华诰,情急归告,此时离违之私,益不能自抑矣。仍伏念,臣家在关西平壤地,而臣之父母,年近八耋,精力衰耗,离舍供职,心常憧憧,即者家僮,来传乡信,臣母自来癃痼之中,又添感冒之证,委顿床笫,昼宵呻呓,食饮全却,转侧须人,真元澌败,药饵罔效,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以肃朝纲,仍治臣擅行之罪,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7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内阁直〉。行左承旨柳相祚〈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金箕殷〈坐直〉。左副承旨任百禧〈式暇〉。右副承旨洪羲瑾〈病〉。同副承旨朴基宏〈坐直〉。注书金炳朝〈病〉李宪玮〈在外未肃拜〉。假注书金履喆〈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丁载荣〈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一分。
○朴基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基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箕殷启曰,右副承旨洪羲瑾,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军兵等,中日习射技事,标信启下矣。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箕殷启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柳相祚,时在庆尚道安东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金东喆,当为照律,而判义禁金履阳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金履阳,即为牌招开坐,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履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箕殷启曰,新除授注书李宪玮,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注书李宪玮,时在京畿交河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注书李宪玮在外,代以姜时永为假注书。
○朴基宏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赵万元,掌令李若愚、曺锡鲲,持平蔡弘韵在外,执义郑度采牌不进,持平南履炯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道采,司谏赵璟镇,正言闵祖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羲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箕殷曰,只推。
○以副应教尹景镇,副校理南履懋,修撰严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尹景镇,副校理南履懋,修撰严焘,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校理尹致谦,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道参军尹守澈牒报,则训炼都监所授彰义门西边第六城廊近处体城九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道参军韩弘定牒报,则禁卫营所授光熙门南边第九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彰义门西边第六城廊近处体城九间许颓圮处,令该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今日为始,炮手二十名,将校一人领率,限改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光熙门南边第九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把守军兵,令该军门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哨官一员,京标下军十五名,严饬定送,限修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吴致奎,当为照律,而备边司启辞内,今以天安郡失符,自本道状闻,下该府勘处,姑未知该府照律,果将,何如,而谨稽先朝丙辰鸿山失符之变,特下依殿牌作变邑守令勘罪勿论之例,该守令特为分拣之命,今后则以丙辰处分,载之金吾事目,以为永久成宪,天安郡守勘律,议诸大臣,裁处事,允下矣。问议于时原任大臣,则领中枢府事韩用龟,判中枢府事金思穆,判中枢府事南公辙病未献议,右议政林汉浩,以为天安郡失符事,备局草记,援引先朝丙辰鸿山县失符时事,至请询议裁处矣。大抵兵符所关甚重,见失之后,论以事面,不可无罪,而丙辰处分,盖出于虑后弊杜乱本之圣念,顾今天安事,与鸿山无异,似当谨遵此例奉行。第若仍为一定之制,则便是自今创始,而本事至重,本律不轻,如臣肤浅,不敢率尔仰对,惟在博询裁处焉云矣。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右相之议,亦无别白,未献议时原任大臣处,更为收议以闻,可也。
○禁府启目,珍岛前郡守崔应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都摠都事,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成欢察访朴熙显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灵岩前郡守李祯植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清州前牧使张瀚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孝禧殿望祭,执礼朴齐闻,大祝林颜喆,盥洗位全国宪,爵洗位禹锡文,亚终献官盥洗位李旭馨,赞者李仪朝、安圣謩、谒者徐有晃、任岳周等原情云云。朴齐闻、林颜喆等段,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为白乎𣃥,全国宪、禹锡文、李旭馨、李仪朝、安圣謩、徐有晃、任岳周等段,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全国宪、禹锡文、李旭馨、李仪朝、安圣謩、徐有晃、任岳周等段,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抱川前县监权用万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长城前府使权𪧴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忠原前县监任鲁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汉城判尹韩致应疏曰,伏以臣,病伏涔涔之中,忽伏奉京兆除旨,义分所在,且感且惶,固当𨃃蹶趋承,而臣于向来,以金吾时事,重被儒臣之论斥,至蒙谴罢之典,至今追惟,惶恧靡措。噫,官师相规,即清朝美事,近来此风,久矣寥寥,臣尝慨叹,今于人言之来,固当拜受之不暇,夫岂上下论辩,呶呶较挈,以伤事面也哉?第其筵奏中,备论朝廷不严,纪纲解弛之弊,而以臣金吾一事摠结之,臣于是,凛然危蹙,罔知攸喩。夫朝廷之不严,纪纲之解弛,臣亦忧之,而缘臣举行之失当,以致隳坏益甚,则苟论其罪,合置何辟,圣朝宽大,不加严诛,姑施薄勘,从以新除又下,爵秩依旧,臣虽顽如木石,岂不知感,而亦何敢放倒廉隅,扬扬出膺,视若寻常官箴,而无所顾忌也哉?况臣间经忧戚,比患暑症,委顿床席,数朔于玆,宛转叫号,蠢动无望,以情以病,去就一款,固非可论,玆敢冒陈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亟垂矜怜,即命镌改,以肃朝纲,以安贱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同义禁金启温疏曰,伏以臣,伏睹日前传教下者,以韩用鏶、金在源拟律之失当,有判堂罢职诸堂重推之命,臣于此,窃不胜瞿然悚蹙之至。夫王府拟律,判堂虽主之,而次堂无不与闻,且况拟律之轻重,专在于议处,而臣于两囚议处之日,实参其坐,则凡有罪罚,义当均被,而判堂则已蒙谴罢,臣则独荷问备,罪既同而罚则异,臣何敢晏然自安于心乎?惶恧之极,历日靡措,玆敢略控短章,冒渎崇严。伏乞圣明,亟赐重勘,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同时问备,意在饬勉,卿其勿辞行公。
7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内阁直〉。行左承旨柳相祚〈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金箕殷〈坐〉。左副承旨任百禧〈式暇〉。右副承旨洪羲瑾〈坐直〉。同副承旨朴基宏〈坐直〉。注书金炳朝〈病〉李宪玮〈在外未肃拜〉。假注书金履喆〈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丁载荣〈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羲瑾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陈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朴基宏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金箕殷启曰,右副承旨洪羲瑾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羲瑾启曰,判义禁金履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一向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别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羲瑾启曰,判义禁金履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姜时永有頉,代以柳基丰为假注书。
○柳基丰在外,代以具行益为假注书。
○洪羲瑾启曰,行大司宪赵万元,掌令李若愚、曺锡鲲,持平蔡弘韵在外,执义郑度采牌不进,持平南履炯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司谏赵景镇,正言闵祖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瑾曰,只推。
○朴基宏启曰,即者司书金逸渊,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箕殷,以侍讲院言启曰,司书金逸渊,以其亲病,陈疏径出,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兼说书未差,兼司书金道喜,说书金正喜,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箕殷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保宁县监宋在淳,两司俱未署经,全义县监金錝,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只有正言闵祖荣一人,不得备员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一司除署经。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应教尹景镇,校理尹致谦,副校理南履懋,修撰严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箕殷曰,只推。
○金箕殷,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尹景镇,校理尹致谦,副校理南履懋,修撰严焘,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严焘,副校理朴永元,修撰李鲁秉落点,副应教李渭达,添书落点。
○金箕殷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朴永元,以前任殷山县监,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又启曰,兼文学尹景镇,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尹景镇。
○兵曹,以赵华锡为都监中军。
○洪羲瑾,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崔振鹤手本,则时囚罪人权用万,素患风眩之症,多日处湿之馀,一倍添剧,朴熙显,猝得轮泄,度数频数,真元大脱,两囚病势,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权用万、朴熙显,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各道编配之遭故外,毋得给暇,自是不易之规,而今此庆尚道柒原县流三千里定配罪人梁道哲,昨年六月,以逋欠罪,定配该县矣,才到配所,旋即逃还,偃处其家,自同平人,言念纪纲,万万惊骇。所当依法加律,而若欲加等,罪抵一律,流配之不得加等,在法即然,道哲,严刑一次后,全罗道康津县古今岛,移定配所,即为押送,虽以配所官言之,不善防守,至使配囚,逃还经岁,瞢不觉察,诚极寒心,当该配所官,捧现告,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启辞内,保放罪人吴致奎,当为照律,而备边司草记,今以天安郡失符,自本道状闻,下该府勘处,姑未知该府照律果将,何如,而谨稽先朝丙辰鸿山失符之变,特下依殿牌作变邑守令勘罪勿论之例,该守令特为分拣之命,今后则以丙辰处分,载之金吾事目,以为永久成宪,天安郡守勘律,议诸大臣裁处事,允下矣。问议于时原任大臣,则领中枢府事韩用龟,判中枢府事金思穆、南公辙病未献议,右议政林汉浩,以为天安郡守失符事,备局草记,援引先朝丙辰鸿山县失符时事,至请询议裁处矣,大抵兵符所关甚重,见失之后,论以事面,不可无罪,而丙辰处分,盖出于虑后弊杜乱本之圣念,顾今天安事,与鸿山无异,似当谨遵此例奉行,第若仍为一定之制,则便是自今创始,而本事至重,本律不轻,如臣肤浅,不敢率尔仰对,惟在博询裁处焉云矣,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批旨内,右相之意,亦无别白,未献议时原任大臣处,更为收议以闻可也事,命下矣。谨依判付内辞意,更为收议于时原任大臣,则领议政金载瓒,以为臣于日前草记,已陈区区微见,今无容更献他议,徒增烦渎之惧矣,惟在广询裁处而已云,领中枢府事韩用龟,以为殿牌与兵符,俱系莫重,如或见失,则厥罪惟均,而先朝丙辰处分,盖出于虑后弊之圣意,惟当永垂成宪,遵而勿失,恐不容异议于其间,而以臣昏耄,岂敢质言仰对乎?伏惟上裁云,判中枢府事金思穆病未献议,判中枢府事南公辙,以为殿牌与兵符,俱有所重,而殿牌之失,容或可原,符信之失,有难全恕,发兵符,即不离常佩之物,此与殿牌之在外,而失于不睹不闻者有间矣。丙辰鸿山事,臣今病昏,不能详细记知,而似闻其时,因该邑下属,为逞憾官长之计,偸窃烧火之事端,屡发于查启,故先朝处分,特为原情而分拣,亦无仍著为式之教,今若依殿牌作变邑守宰勿论之例,永作成宪,恐为未安。盖该倅勘律轻重,有有司在,而作法于始者,虑弊于后,故能久而不隳,万有一京外掌符之臣,因此而或弛于谨守之节,则先事之虑,亦不可不存于其间,此一款,似当深量,未宜造次,愚见如此,惟望上裁云矣。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南判府事议施行,可也。
○广州留守李书九疏曰,伏以臣,猥蒙恩宥,获解藩职,将护病母,归伏乡里,天地曲成之仁,虽非一物之所可私,覆焘涵育,若偏臣身,日夕攒祝,酬答无阶,惟有谨守拙分,幸全微谅,为残年不报之报。而比月以来,除旨频繁,每一叨命,倍增怵惕,今此南城居留,寄任甚重,尤非如臣衰劣,所堪拟议,而圣眷特优,误恩忽侈,惶陨震bb懔b,不知攸措。臣本罪累馀生,分甘僇废,虽荷圣慈曲赐湔雪,屡勤甄录,臣所自处,诚不敢复齿恒人,更玷朝籍,方岳旬宣,是岂臣一日冒据之地,而向者恩补,有陨自天,才承严谴,旋仍旧衔,旅次苍黄,进退路穷,遂敢黾勉祗受,苟度岁月,至今追惟,惶汗浃背,然是犹可以迁谪自诿也,今若因此,而罔念旧愆,不恤私义,凡有除拜,晏然承当,恬莫知耻,则是乃自昧其所受之天也。伏惟圣明在上,扶植四维,饬励群工,虽臣疵贱,不忍为忘廉丧义之夫,重负我殿下再造之恩也,是固臣难毁之大防也。若其情私悯恻,人所共知,虽欲勉加抑遏,强备驱策,其势末由。臣母年深病痼,朝不虑夕,惟臣一人,相依为命,假使臣旅力尚彊,神精未亡,而又无他可引之义,即此情理,惟当乞身终养,以尽子职而已,亦尝猥沥恳诚,上渎宸严,今乃以衰朽废弃之馀,隳失廉耻,贪窃荣禄,致使奄奄之暮景,不免于旷阙晨昏,疲顿道涂,则岂臣顽愚所能自安?是尤臣切至之私恳,益此所陈,有一于是,既不可以冒膺恩命,况兼之者乎?且今母病,积伤暑热,重患泄痢,饮啖全却,气息日微,臣方左右扶将,昼宵煎泣,晷刻之间,决难暂离,去就之节,初非可议,玆敢毕暴危衷,冒死鸣号。伏乞圣慈,俯垂矜谅,将臣新授职名,亟许镌改,仍命有司,除臣仕籍,俾得以跧伏邱壑,母子相守,歌咏圣德,以卒馀年,则终始生成之泽,非臣陨结,所能图酬。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处义自有,分义节拍,予既昭晣于上,而铨注庙剡,益见在下之公议,卿于此,抑何故欲效不病之呻也?完营之远,犹得将老,无恙往来,况咫尺之南城乎?卿其勿辞,上来肃命。
○同义禁朴齐一疏曰,伏以日前,以韩用鏶、金在源等拟律事,处分严重,至有判堂谴罢,诸堂重推之命,臣诚惶愪震懔,历日窃伏念拟律之失当。罪固在于参坐之该堂,而臣于照律之日,亦既参坐而与闻,则论其罪罚,与判堂无异,而臣则独荷问备,幸逭同勘,于私心,其何敢晏然自安而已乎?玆将悚恧之忱,冒控自列之章。伏乞圣明,亟赐臣重勘,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前批,勿辞行公。
○司书金逸渊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则臣父素患癖积之症,乘时闯发,胸膈烦懑,气息凛缀,食饮全却,药饵蔑效,臣自闻此报,衷情煎熬,按住不得,玆敢冒死陈恳,仰渎崇严,径出禁扄。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身擅离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正言金䥧疏曰,伏以臣,材朽学蔑,无所肖似,周旋庶僚,犹惧不称,故名途驰骤,念念如冰,不意今者,滥被宠除,以臣为司谏院正言,臣闻命震駴,不知措躬之所也。既而天牌屡临,召旨愈勤,而臣之坐事违逋,亦已有日,臣量己揣力,固不得不然,而揆挈义分,臣罪万死,不足以自赎矣。虽然与其泥首缄墨gg默g,徒干方命之诛,曷若仰暴愚陋,冀幸圣鉴之回照也哉?噫,清朝耳目之任,将以授忠亮强直极言谠论之士也,今世之离朱、师旷不为无人,而乃反责之聋瞽,强其视听,不亦轻朝廷,而玷名器乎?仍伏念,臣无丝发可纪之善,有江汉难濯之累,臣之削名丹书,十有七年于玆,而桁杨徽𬙊之馀,隐忍偸活,复睹天光,获齿人类,臣虽欲抗颜扬声,自同平常,其如清议之讥笑何哉?以圣上日月之明,于臣之本末短长,容未尽烛,乃有是命,臣虽万万惶懔,不敢不一二自列也。呜呼,臣与臣兄咸阳郡守臣𬬻,俱以区区组绘之末技,受知先朝誉髦之化,庶几小子之有造,则风霆雨露,罔非殊渥,而臣兄之五载薄谴,寔出匪怒之教,故量移之命,酌放之谕,恻怛丁宁,可泣木石。但以臣等,韵不谐俗,根植孤了,于是乎傍伺乐祸之徒,认真籹假,幸衅造讹,飞语迭唱,无所不到矣。逮当庚辛之际,始乃奸壬𥳽唇于前,权凶鼓掌于后,谓时可乘,惧机或失,绸缪煽动,酝酿造狱,而臣之弟兄,騈首棘庭,殆致倂命。臣至今追惟,反复百端,而惝恍眩瞀,莫测端倪,历数往牒,眚灾何限,而如臣遭罹,未始有耳。夫蔽狱之体,虽赎锾垂革之微,莫不明征其辞,迪知其情然后,始可以断刑而取服也。今乃以颠倒不近之目,混驱于妖邪之科,发问盈纸,臣不识其何谓,讯梃交下,臣不省其攸对,甚者至嗾捕厅之囚,欲证成而后已,吁亦憯且毒矣,而神天不昧,莫须有三字,竟不足以杀人也已。臣等,即一布素之无与于时议者也,臣之肉,固无足以当其一饱,则臣未知此辈设意,将欲何为,而执影寻迹,恐不在于臣等也,原其豺牙虺毒密厉而潜吹者,要不过立的于彼,而假手乎此,故执我仇仇,视作奇货,怂臾胁驱,旷以时日,觊其有株连波及之机,以售其网打罗织之计耳。盖臣于是时,惟知直死之无忝所学,不复知罔生之可以幸免也,至愚如神gg臣g,幸不堕于渠辈术中,则彼乃相顾夺色,愕眙失图,罗钳吉网,无复可施,而臣之兄弟,竟得以减死论,向非天鉴孔昭,圣恩成贷,则已作虀粉之鬼耳,臣何以获有今日乎?然而前日之中,臣以毒者,今既自底天讨,败灭略尽,臣虽弹冠自进,宜若无嫌,而伤弓之怯,常切于惊弦,热羹之惩,易至于吹薤,理势然也。且臣经历险衅,聪明流遁,志气日堕,神精日索,而臣又获戾神明,臣兄捐背,孔怀之思,夫也孰无,而同患之悲,臣若独有,自是以来,出则伥伥靡届,居则忽忽独语,零魂剩魄,收拾于风霜震剥之馀者,今又十亡八九,而疾病乘之,危喘如线,其所以彊力事君者,无复借手之地,自分为清时之弃物,而不可以复人矣,况臣大质已亏,殆类刑馀漱涤,馀滓未滤,熏沐既深,而宿瘢犹在,今虽欲厚自雕饰,不可以进为世用,则决矣。惟是圣明再造之恩,与天无极,糜肝擢肠,繄难毕酬,惟有委身朝端,生死向前,傥可以称塞万一,故臣于蒙荫筮仕之日,尚欲随分殚竭,庶图涓埃之效而已,岂谓啁啾之技,未断宿恋,偶占嵬第,名缀科籍,坐要谬恩,历扬华膴,臣实自取,复谁尤咎?退省夙心,不寒亦栗,臣若苟循涂辙,则辜负为惧,若高自标举,则材具蔑闻,褊驳之性,矫揉莫变,则难免群刺之丛集,𫍲浅之学,疵颣层见,则必招物议之喧沸,臣之进退,今可谓全无所据矣。假使臣,随行逐队,从事乎执艺之末,则或可以勉悉疲驽,而今乃骤加奖擢,奄跻清要,将使之釐穿而补弊,直言而极谏也,则鼎覆其𫗧,负乘致寇,亦必至之势,而殿下虽欲哀臣,亦已后矣。且臣本以猥木,滥荐天匠,尝厕记注之后,而寻常行墨,亦莫犹人,臣非敢过为退托我殿下其有所试矣,矧可以言责为已有,自蹈风人彼己之讥哉?然则不忍终弃圣主之至恩也,罔敢幸冒,实亦臣子至谅也,不能者止,古人攸许,臣之逡缩,不为无说。伏愿殿下,察臣朽钝之实,谅臣悲苦之情,将臣职名,亟赐镌改,仍治臣逋慢之罪,以厉朝纲,公私不胜幸甚。今臣以情以义,既不以见职自居,顾何敢刺口于当世之事,而㥪㥪犬马之爱,激于彝衷,又不忍终默于目下之急务,惟殿下留神焉。呜呼,国之大典,惟祀是已,诹日择士,厥有成宪,则畴敢不温恭执事,骏奔在庙,而顾今百隶怠荒,事亡其旧,穆清肃雍之地,礼度多愆,荐祼兴俯之列,仪式不中,甚则清斋之所,出入唯意,受香之后,偃息自如,至于近事而极矣。处分才降,恬嬉依旧,其故何哉?国家之所赖以存者,纪纲是也,纲纪不立,是亡其本也,不立其本,而能齐其末,臣未之闻也,兴念及此,良足寒心。惟愿殿下,董饬群工,振厉颓纲,夙夜毖祀,惇宗将礼,如有不率,一施重典然后,将见跛倚敖辟之容,胥化为济济漆漆之美矣。且臣伏闻,近日绣衣论勘之邑,多有该道令查之请云,甚非所以尊王人而重国体也。王人虽卑,序于诸侯之上,故绣衣则固可论监司,监司之不抗于绣衣,旧规则然,以其替至尊之耳目也,绣启傥有差误,台阁之论劾,可也,大寮之请罪,可也,圣明之直下处分,亦可也,乌可付诸道臣,使其操纵而黜陟之也?况道查之际,为弊百端,推捉往来,害归民邑,此又不可以不念也。伏愿自今以后,申明旧规,分付金吾,毋敢烦请道查,俾王人尊而国体重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往事付之沧桑,又何云云?尾陈事,所言好矣,当并采施,尔其勿辞行公。
7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内阁直〉。左承旨李滢夏〈未肃拜〉。右承旨郑漪〈坐〉。左副承旨柳远鸣〈坐〉。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闵鼎秀〈坐直〉。注书金炳朝〈病〉李宪玮〈在外未肃拜〉。假注书金履喆〈仕〉河锡洪〈仕直〉。事变假注书丁载荣〈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基宏启曰,行大司宪赵万元,掌令李若愚、曺锡鲲,持平蔡弘韵在外,执义郑度采传旨未下,持平南履炯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都承旨徐俊辅内阁直,行左承旨柳相祚在外,行右承旨金箕殷,左副承旨任百禧不为仕进,右副承旨洪羲瑾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任百禧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左副承旨任百禧牌不进,伴直无人,行右承旨金箕殷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具行益在外,代以河锡洪为假注书。
○以别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兼司书金道喜,说书金正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兼司书金道喜,说书金正喜,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任百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传于朴基宏曰,都承旨、同副承旨外,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漪、李滢夏、柳远鸣、闵鼎秀落点。
○朴基宏,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严焘,副校理朴永元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启曰,判义禁金履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判义禁金履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屡日,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郑度采,司谏赵璟镇,正言金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郑度采,司谏赵璟镇,正言金䥧,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执义郑度采,司谏赵璟镇,正言金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道参军许瑨牒报,则御营厅所授光熙门南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六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光熙门南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六间许颓圮处,令分授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修筑则今方举行,而本牙兵十五名,悬录牙兵五名,将官率领,限改筑间,轮回严加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启辞内,天安前郡守吴致奎失符事,谨依判付内辞意,更为收议于时原任大臣,则领议政金载瓒,以为臣于日前草记,已陈区区微见,今无容更议,徒增烦渎之惧矣,惟在广询裁处而已云,领中枢府事韩用龟,以为殿牌与兵符,俱系莫重,如或见失,则厥罪惟均,而先朝丙辰处分,盖出于虑后弊之圣意,惟当永垂成宪,遵而勿失,恐不容异议于其间,而以臣昏耄,岂敢质言仰对乎?伏惟上裁云,判中枢府事金思穆,病未献议,判中枢府事南公辙,以为殿牌与兵符,俱有所重,而殿牌之失,容或可原,信符之失,有难全恕,发兵符,即不离常佩之物,此与殿牌之在外,而失于不睹不闻者有间矣。丙辰鸿山事,臣今病昏,不能详细记知,而似闻其时,因该邑下属为逞憾官长之计,偸窃烧火之事端,屡发查启,故先朝处分,特为原情而分拣,亦无仍著为式之教,今若依殿牌作变邑守宰勿论之例,永作成宪,恐为未安。盖该倅勘律轻重,有有司在,而作法于始者,虑弊于后,故能久而不隳,万有一京外掌符之臣,因此而或弛于谨守之节,则先事之虑,不可不存于其间,此一款,似当深量,未宜造次,愚见如此,上裁云矣。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批旨内,依南判府事议施行可也事,命下矣。吴致奎前已议处,方在保放中,即为还囚后,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弃毁制书印信条》有曰,遗失符验者矣,杖九十徒二年半,《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一百以上决杖,告身尽行追夺,杂令条有曰,王府决杖,代以金赎矣。吴致奎,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公清道牙山县长时驿,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及草记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辞内,柒原县流三千里定配罪人梁道哲,以逋欠定配于该县矣,才到配所,旋即逃走,偃处其家,自同平人,言念纪纲,万万惊骇,不善防守之当该配所官,捧现告,令该府拿问处之事允下,而当该配所官柒原前县监金东喆,自刑曹指名以来矣。金东喆前以他罪,已为就囚,方在未勘中,待开坐,更为捧供后,一体勘处,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黄海道兔山县推考敬差官李冕植启本内,殿牌作变罪人印喆伊,既已按核,令该曹禀处事,启下矣。判书李好敏,以服制未出仕,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刑曹启目粘连,罪人印喆伊,殿牌作变节次,既已个个承款,同推考核,亲问结案,按核取招为白有如乎,依例令义禁府拿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7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徐俊辅〈内阁直〉。左承旨李滢夏〈未肃拜〉。右承旨郑漪〈式暇〉。左副承旨柳远鸣〈坐直〉。右副承旨朴基宏〈缘故出〉。同副承旨闵鼎秀〈坐直〉。注书金炳朝〈病〉李宪玮〈在外未肃拜〉。假注书金履喆〈仕〉河锡洪〈仕直〉。事变假注书丁载荣〈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柳远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柳远鸣启曰,行大司宪赵万元,掌令李若愚、曺锡鲲,持平蔡弘韵在外,执义郑度采牌招启辞未下,持平南履炯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公清兵使李寅植,满浦佥使尹禹铉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柳远鸣曰,礼刑换房。
○传于闵鼎秀曰,暗行御史留待。
○传于闵鼎秀曰,暗行御史入侍。
○以左承旨李滢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远鸣曰,只推。
○柳远鸣启曰,判义禁金履阳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兼司书金道喜,说书金正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远鸣曰,只推。
○柳远鸣,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司书金道喜,说书金正喜,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柳远鸣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郑度采,司谏赵璟镇,正言金䥧,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持平蔡弘韵,自乡上来云,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江原监司申在植状启,平海郡守南锡中遭母丧事,传于柳远鸣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履宽为平海郡守。
○以庆尚监司金相休状启,灵山县监李海存,暗行御史封库,为先罢黜事,传于柳远鸣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柳远鸣,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洪𫭢,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光熙门南边二城廊近处体城六间许颓圮处,今方改筑,而所入石子,依例浮取于芦原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柒原前县监金东喆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又启目,万顷县令林应淳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又启目,报恩郡守金永锡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向前权𪧴亦,所犯诸条,俱系不法,囚供之极口分疏,有难一一取信,而其中灾结之过岁作奸殖利不用事,既曰,该吏之隐结,又曰,报营成节目,而至请道查,则揆以常情,诚不可尽归虚罔,直勘当律是白乎矣,其外诸条,事体所在,当从绣启,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张瀚亦,所坐三条,骤闻创睹,孰不骇愕,而位结换太,显录记簿,久为排朔之用,储置换木,划自惠厅,元非擅犯之资,则囚供辨别,非曰,诬也,而至于还谷加作,藉曰,非所自犯,大有违于经法,不可以用有归宿,少可容贷,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任鲁亦,吏奸民隐之慢不察饬,琐利纤贿之厚招怨讟,观于囚供,虽不无分疏之端,而苟能综核勤励,吏惮民怀,则此言奚为而至哉?绣启所论,亦以柔愞不察,邑如无官,作为断案,则可知其衰倦不职,而滞讼滥斫,尤系非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朴齐闻、林颜喆、全国宪、禹锡文、李旭馨、李仪朝、安圣謩、徐有晃、任岳周等亦,骏奔之地,无时不敬,而严教未几,犹踵谬习,事关纪纲,罪涉故犯,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崔应铉亦,罚疤征番,未详措处之得失,房嬖捧赂,亦无指的之可言,而灾簿之刀笔容伪,虽归于吏奸之莫察,官需之当减准捧,亦诿以营关后还给是白乎乃,绣衣之准数还征,既在递归之后,则其所发明,难以取信,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金义友亦,还逋掩置,法意深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朴熙显亦,马政空疏,点退兴怨,不职为大,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李祯植亦,绣启中十条胪刑,既甚明白,囚供之一辞辨别,俱无的确,其中灾结之连年偸弄,藉曰,吏奸之居多,而自犯者不少,还米之充补结役,藉曰,谬例之已久,而全不成事理,节目之有据,营廉之不发,曷足为自明之端乎?其他琐屑诸犯,罔非不法,而配囚逃失,又添一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权用万亦,莅任未久,图递还乡,居官不过数朔,囚供非曰,爽实,而捧籴勘簿,既在解官之前,则未捧之责,自有所归,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刑曹启辞内,向前罪人印喆伊亦,殿牌作变节次,个个承款,同推考核gg覆g,亲问结案,按核取招为白有如乎,依例令义禁府拿处亦为有置,向来筵禀定式之后,䋈戮gg孥戮g破家潴泽等节目,自在勿论中是白在果,旁照犯上不道律罪人印喆伊,依近例,令本道道臣、近邑守令中别定假都事,即其地不待时处斩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依允。
○柳远鸣,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张瀚、任鲁、权𪧴、李祯植、金义友、权用万、朴熙显等,还囚议处以入,而诸囚病势,一向未差,并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柳远鸣疏曰,伏以臣,直一庸陋下品耳,三载记注,厚沐昔日之陶铸,屡年台省,偏蒙圣朝之记念,而报乏涓埃,心切愧惧,居然年逾六旬矣,归伏松楸,期毕馀生,复何念及于荣涂哉?千万不自意,银台特点,有陨自天,一岁之中,除旨联翩,恩数旷前,感惶交中,跧伏乡庐,未即趋膺,逋慢之罪,自知难逭,耿结之忱,久而益切,向来一肃,粗伸叩谢,而适有狗马之贱疾,未效筋力之奔走,邮罚不加,获蒙恩递,到底优渥,若偏臣身,曾未几何,又伏奉除命,以臣为承政院左副承旨,臣闻命惝恍,莫省攸措,逖违之馀,重入修门,复寻延英之华砖,猥忝仙僚之末席,荣耀极矣。涯分逾矣,惟以夙夜在公殚竭卤钝,为一半分报,更何敢言私,而臣近淹京辇,当夏栖屑,自来伏暑之症,重经泄痢,腹胀而渐成痰痞,胃败而全废食饮,脚气兼发,行步尤难,陈力就列,实无其势,玆陈难强之状,不避渎扰之罪,伏愿圣明,亟赐镌递,以幸公私焉。臣方乞免,不宜附他,而有区区至切之恳,结轖于中,臣之偏母,今年八十有五,素抱贞疾,积年沈痼,自经险衅,气息奄奄,长在床褥,转侧须人,而少或失摄,病辄闯肆,方其危笃之时,实有朝夕之虑,其所调治,惟在药饵之对症,涤瀡之滋补,而臣家素贫寒,计拙谋生,菽水之供,不能称意,参术之剂,尚何可办?人子至情,到此切急,方今圣明在上,孝理为治,臣亦化育中一物,岂可徒怀严畏,不一陈情于仁覆之下耶?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谅,特命选部,畀臣近道一小邑,得沾廪馀,以供亲厨,少驻崦嵫之颓景,俾伸乌鸟之私愿,则臣母馀年,莫非圣朝之赐也,母子相对,惟有感祝而已。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壬午七月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全罗左道暗行御史入侍时,同副承旨闵鼎秀,假注书河锡洪,记注官李宗心、金乐沣,暗行御史沈英锡,以次进伏讫。上曰,无事善为往还乎?英锡曰,无事往还矣。上命御史先退,英锡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教根〈未肃拜〉。行左承旨徐能辅〈未肃拜〉。右承旨李滢夏〈坐〉。左副承旨柳远鸣〈坐〉。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闵鼎秀〈坐直〉。注书金炳朝〈病〉李宪玮〈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河锡洪〈仕直〉丁载荣〈仕〉。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羲甲,副提调朴基宏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亦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柳远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传旨未下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闵鼎秀启曰,假注书金履喆,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履喆改差,代以丁载荣为假注书。
○以司谏赵璟镇,正言金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远鸣曰,只推。
○柳远鸣启曰,司谏赵璟镇,正言金䥧,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启曰,保宁县监宋在淳,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大司谏李锺运,献纳孔胤恒在外,司谏赵璟镇,正言金䥧牌不进,只有正言闵祖荣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柳远鸣启曰,行大司宪赵万元,掌令李若愚、曺锡鲲在外,执义郑度采,持平蔡弘韵牌不进,持平南履炯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持平蔡弘韵,司谏赵璟镇,正言闵祖荣、金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柳远鸣曰,只推。
○传于闵鼎秀曰,都承旨、右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教根、徐能辅落点。
○传于闵鼎秀曰,吏曹参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徐有闻落点。
○丁载荣迁转,代以李之凤为事变假注书。
○李之凤在外,代以赵思健为事变假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善辅为灵山县监。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徐俊辅,副护军郑漪并单付。
○以兼司书金道喜,说书金正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启曰,别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黄海监司李龙秀状启,凤山等邑民家漂颓事,传于闵鼎秀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朴基宏,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司书金道喜,说书金正喜,既有只推之命,司书金逸渊由限已过,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闵鼎秀,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年分事目,从近当磨炼以入矣,灾伤复审,勿送敬差官,专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亦依此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柳远鸣,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守基,以文臣朔试射试官,慕华馆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崔振鹤手本,则时囚罪人禹锡文,屡日处湿之馀,猝得轮泄,度数频数,真元大脱,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禹锡文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义禁府启辞内,孝禧殿望祭,执礼朴齐闻,大祝林颜喆,盥洗位全国宪,爵洗位禹锡文,亚从献盥洗位李旭馨,赞者李仪朝、安圣謩,谒者徐有晃、任岳周,赞引金懋、李元普等,拿问重勘事,传旨启下矣。朴齐闻、林颜喆、全国宪、禹锡文、李旭馨、李仪朝、安圣謩、徐有晃、任岳周等,今方待命拿囚,而假引仪,以杂歧例,令刑曹举行,曾有定式矣。金懋、李元普,系是假引仪,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诈伪条》有曰,报上不以实者杖八十徒二年,《大典通编杂令条》有曰,曾经东班杂职,勿为决杖。假引仪金懋、李元普,并依此律,杖八十收赎后,金懋公清道天安郡,李元普槐山郡,徒二年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承政院左副承旨柳远鸣上疏,则以为,臣之偏母,今年八十有五,素抱贞疾,积年沈痼,自经险衅,气息奄奄,长在床褥,转侧须人,而少或矢摄,病辄闯肆,方其危笃之时,实有朝夕之虑,其所调治,惟在药饵之对症,涤瀡之滋补,而臣家素贫寒,计拙谋生,菽水之供,不能称意,参术之剂,尚何可办?人子至情,到此切急,方今圣明在上,孝理为治,臣亦化育中一物,岂可徒怀严畏,不一陈情于仁覆之下耶?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谅,特命选部,畀臣近道一小邑,得沾廪馀,以供亲厨,少驻崦嵫之颓景,俾伸乌鸟之私亦为白有卧乎所,柳远鸣之亲老家贫,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迩列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7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教根〈未肃拜〉。行左承旨徐能辅〈未肃拜〉。右承旨李滢夏〈坐直〉。左副承旨柳远鸣〈病〉。右副承旨朴基宏〈坐〉。同副承旨闵鼎秀〈坐直〉。注书李宪玮〈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河锡洪〈仕〉丁载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闵鼎秀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二十五曰,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滢夏启曰,左副承旨柳远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基宏曰,礼房承旨,进诣皇坛奉审,仍诣宣武祠,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闵鼎秀曰,今日贡马颁赐时举行,万万骇然,不饬之内乘,并令该府拿处。
○以别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闵鼎秀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郑度采,持平蔡弘韵牌不进,掌令李若愚、曺锡鲲在外,持平南履炯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道采,持平蔡弘韵,司谏赵璟镇,正言闵祖荣、金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鼎秀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全罗左道暗行御史沈英锡书启,则康津前县监申景雨,茂州前府使金载琬,绣启既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是白遣,南原府使尹爔段,柔懦而太没主张,故吏乡横自侈费,而全无限节,故官库板荡,讼案之左欹右仄,出场无期,禁山之日童月濯,风落是诿,苏弊姑舍,溃裂多端,如此不治,不可久任是如为白乎旀,淳昌郡守洪大衡段,册客用事,而任有定价,房嬖捧赂,而讼必翻案,琐谤溢于街巷,积怨流于道路,庚辰冬统营作钱米三百三十石,每石三两式,合捧一千两,民犹怨于倍征,况既还寝明年之春米,给民结,而以单一两立本,半入各仓,而以一两一二钱贸入是白如可,是年之秋,每石二两式还捧,再翻三覆,而官橐则益富,民膏则荐渴,庚辰冬灾结不俵者一百结,其钱一千三百两,半给都吏首吏,半为官用,辛巳冬灾结不俵及还起不报者,合一百六十二结,钱为二千一百两内,三百两给吏奴,二百两给都吏,其馀一千六百两,遂无下落,论其罪状,合置重律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两邑守令,并只为先罢黜,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云峯县监李彦懋段,莅任虽曰,属耳,邑务全然抛却,仓谷虚留,置之不问,讼民迟滞,恬然不恤,全听吏言,民情愁叹是如为白乎旀,求礼县监方承圆段,仓逋则漫不知何事,税捧则一任其滥杂,邻邑士族,施以非法之刑,一道儒论,莫不骇愤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两邑守令,并只罢黜为白乎旀,光州牧使金镰段,出自迩列,志在图报,其所施措,自有规范是白乎矣,春粜之倾库分给,加分自然伙多,夏牟之封仓执钱,营关不合数爻,其在责备之义,宜有警饬之典是如为白乎旀,任实县监郑东时段,地既僻小,虽无大疵,还起田之三年蠲税,自有定规,而当年出赋,民不愿耕,大同布之一两五钱,即为时价,而三两勒征,吏乃恣意,侍童之奸弊莫察,讼民之剖决未当,虽无重犯,不可无警是如为白乎旀,南平县监朴镐寿段,少年为治,精约不苟,刷马价七百两特蠲,而舆诵不已,赈谷一千石自备,而饥口赖生是白乎矣,册客之指挥偏听,不无奸弊,仓吏之舞弄莫察,是有民言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三邑守令,并只令该府拿问处之为白乎旀,乐安前郡守赵建洙段,远引他道之奸吏,留为册舍之狎客,事无大小,一委此手,赂门大开,丑声狼藉,卖讼鬻狱,泒任分利,两税捧上,悉委监色,旧斛潜藏,新斛忽出,每石加入,恰满二斗,怨声载路,流弊无穷,论其罪状,合置重律是如为白乎旀,兴阳前县监李勖段,横滥成性,贪纵惟意,满瓜而归,无一善状,封山犯斫,黄肠作板,添载漕船,年年输去者,不下二百部,富民则白地构罪,私征赎钱,多至三十名,座首差帖,三日借衔,勒捧五百两,其不法无耻之罪,不可不严惩是如为白乎旀,宝城前郡守沈悦泰段,内婢潜通于奸吏,行赂有窦,衙奴放债于邑民,征捧太滥,旧还未捧,谓近千石,以此就理,虽得公勘,其实奸吏之窃呑,非民间之未捧,己巳旧还,米为一千六百馀石,租为一千七百石,太为二十石,庚午旧还,米四十六石,租三十五石零,太三石零,征邻征族,以钱毕捧,初不纳仓,首吏仓吏,自下料贩,乃以八百石未捧之意,报勘营门,至于就理,一境传笑,至今哓哓,论其罪状,合置重律是如为白乎旀,云峯前县监卞永植段,居官三载,全事贪婪,不思怀保,惟意剥割,辛巳春代钱加分之数,每巡殆近百石,毕竟虚留为二千石零是白遣,奸吏兄弟,并差要任,而五百两之铜,虽无痕迹,卄八疋之苎,尚可发明乎?不可不重勘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四邑前倅,不可以已递而勿论,并只令该府拿问重勘为白乎旀,和顺县监郑晋锡段,莅任不久,无怪邑事之未详,而分籴有谤,难免仓奸之莫察是如为白乎旀,长兴前府使具载默段,五载居官,一是勤慎,而每欲吏民之俱便,不无奸猾之并容,此其小疵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上项两邑守令,并只推考为白乎旀,顺天前府使李锺运段,三载居官,一心图报,廉洁既自律身,奸猾莫不敛手,不食不正,用于当用,措处有方,实惠下究,菜田之筑堰起垦者,为一百三十二结零,公廨之一新修补者,为一百二十五间,武库火药之新备,为一千二百馀斤,凡此诸事,所费不些,而方其报营,不言自备,学宫之祭器祭服,一一新备,而一百两补养士之需,四百两防柴炭之米,永除民敛,又出钱一千两,分授各面,以补民役,通计所费,殆近七千两,廉声播在民口,惠泽镂在民心,此皆实绩之显著者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似此优异之绩,合有褒奖之典是白乎矣,近密分忧,系是职分内事,今姑勿论为白乎旀,同福县监洪百泳段,四载居官,一心奉公,民称其神明,吏畏其威猛,令无不行,禁无不止,旧瘼次第除去,新规灿然可观,军丁之查出塡代者,为三百二十名,匠保之划给补役者,为一百五十两,火田官用之蠲减,通计为六百两,结剩之并付松厅者,为二千一百馀两,作为民库,以此应䌊,民可息肩,其为永久之惠,无愧古人之绩,论其政迹,实为诸邑之最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此等茂绩,宜有激劝之举,似当施以陞叙调用之典是白乎矣,系于恩赏,臣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监司洪奭周段,到界不过数月,施措姑无所闻,而至诚承宣,民皆想望是如为白有卧乎所,道臣体重,今姑勿论为白乎旀,沿路邑中清州前牧使张瀚段,屡典熟手,每有不事事之叹,各样剩条,何多无取取之物,收布军五千馀名,不思塡阙,束伍军三千馀名,逃故过半是如为白乎旀,文义前县令赵启焕段,仓属弄奸,而不能摘发,书员加征,而亦未察饬是如为白乎卧乎所,上项两邑前倅,前仍该道绣启,方在拿处中,并令该府添问目勘处为白乎旀,其馀本道前后守令、察访及沿路守令等,既无优异之绩,亦无显著之疪,并只置之为白乎旀,其外阃帅、营将、虞候、边将、监牧官等乙良,令兵曹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闵鼎秀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多窠,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又启曰,吏曹判书洪羲臣,参判徐有闻,参议李鹤秀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洪羲臣,参判徐有闻,参议李鹤秀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傲,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参判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停朝市,才已退却矣,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更为牌招,原疏捧入。
○有政。吏批,判书洪羲臣牌不进,参判徐有闻未肃拜,参议李鹤秀进,同副承旨闵鼎秀进。启曰,判书洪羲臣牌招不进,参判徐有闻陈疏入启,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权常慎为大司宪,任鼎常为修撰,洪晩燮为文学,权丕应为户曹参判,金永镇为兵曹佐郞,李宅铉为刑曹佐郞,金济运、林贞镇为引仪,南进和为南原府使,赵基复为淳昌郡守,李大渊为云峯县监,李信泳为求礼县监,瓮津府使单柳相弼。
○兵批,判书金鲁应病,参判金愚淳受由,参议李寅溥病,参知尹丰烈入直进,右承旨李滢夏进。佥知单李恒权,护军金箕殷、徐长辅,副护军洪羲瑾、任百禧,副司直尹景镇、尹致谦、南履懋,以上并单付,三陟营将权思奎,今加折冲加资事启下,黄土岐权管段金陞鼎。
○传于朴基宏曰,见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赵贞喆为大司宪,朴昌举为礼曹佐郞,金箕默为工曹佐郞,洪稷谟为广兴令,韩致迥为禁府都事,闵致文为掌乐主簿,洪羲臣为司䆃提调,李止渊为活人提调,宋宗洙为永禧殿令,徐承烈、李齐学为典籍,赵云明为宁陵令,李若愚为东学教授,金道喜为南学教授,沈存之为加平郡守,任度常为砥平县监,养贤库主簿单李奎镇。
○赵思健在外,代以金建喆为事变假注书。
○金建喆在外,代以金履喆为事变假注书。
○以左副承旨柳远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司书金逸渊,兼司书金道喜,说书金正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咸镜监司李勉昇状启,端川府民家漂颓及人物渰死事,传于闵鼎秀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朴基宏,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书金逸渊,兼司书金道喜,说书金正喜,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闵鼎秀,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李有暻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金义友、权用万、张瀚、任鲁、崔应铉、权𪧴、朴熙显、禹锡文、李祯植,还囚照律以入,而金义友、禹锡文,病势一向危重,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金堤郡守李勉冲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又启目,德积前佥使宋允桂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又启目粘连,向前林应淳亦,还钱殖利,意虽在于充逋,大有违于经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东喆亦,罪囚逃失,自有当律,并前议处,一体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永锡亦,杀狱忨愒,奸吏委任,俱可见明断之不足,而先迷后得,容有可原是白乎矣,至于高山在任时,加数捧籴事段,藉曰,出秩在于前官,赴任适值岁末,而毕竟充逋,多归吏奴,悉焚仓簿,事甚乖当,不可以相议营门,有所宽恕兺除良,绣启所论,明白有验,揆以籴法,万万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长城前府使权𪧴矣本府议启内,所犯诸条,俱系不法,囚供之极口分陈,有难一一取信,而其中灾结之课岁作奸,殖利取用事段,既曰,该吏之隐结,又曰,报营成节目,而至请道查,则揆以常情,诚不可尽归虚罔,直勘当律是白乎矣,其外诸条,事体所在,当从绣启,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又照目粘连,孝禧殿望祭,执礼朴齐闻,大祝林颜喆,盥洗位全国宪,爵洗位禹锡文,亚终献盥洗位李旭馨,赞者李仪朝、安圣謩,谒者徐有晃、任会周等矣本府议启内,骏奔之地,无时不敬,而严教未几,犹踵谬习,事关纪纲,罪涉故犯,并只以此照律罪,朴齐闻段,父年七十,无兄弟独身,杖八十,徒二年定配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林颜喆、全国宪、禹锡文、李旭馨、李仪朝、安圣謩、徐有晃、任会周等段,各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朴齐闻、徐有晃、任会周等段,并只功议各减一等,林颜喆、李旭馨、李仪朝、安圣謩等段,并只功减一等。又照目,灵岩前郡守李祯植矣本府议启内,绣启中十条胪列,既甚明白,囚供之一辞办别,俱无的确,其中灾结之连年偸弄,藉曰,吏奸之居多,而自犯者不少,还米之充补结役,藉曰,谬例之已久,而全不成事理,节目之有据,营虑之不发,曷足为自明之端乎?其他琐屑诸犯,罔非不法,而配囚逃失,又添一罪,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流三千里,母年七十六岁,无兄弟独身,依法典收赎,告身尽行追夺,五年禁锢,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又照目粘连,忠原前县监任鲁矣本府议启内,吏奸民隐之慢不察饬,琐利纤贿之厚想怨讟,观于囚供,虽不无分疏之端,而苟能综核勤厉,吏惮民怀,则此言奚为而至哉?绣启所论,亦以柔懦不察,邑如无官,作为断案,则可知其衰倦不职,滞讼滥斫,尤系不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又照目粘连,抱川前县监权用万矣本府议启内,莅任未久,图递还乡,居官不过数朔,囚供非曰,爽实,而捧籴勘簿,既在解官之前,则未捧之责,自有所归,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又照目粘连,成欢前察访朴熙显矣本府议启内,马政空疏,点退兴怨,不职为大,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又照目粘连,珍岛前郡守崔应铉矣本府议启内,罚疤征番,未详措处之得失,房嬖捧赂,亦无指的之可言,而灾簿之刀笔容伪,虽归于吏奸之莫察,官需之当减准捧,亦诿以营关后还给是白乎乃,绣衣之准数还征,既在递归之后,则其所发明,难以取信,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又照目粘连,清州前牧使张瀚矣本府议启内,所犯三条,骤闻创睹,孰不骇愕,而位结换太,显录记簿,久为排朔之用,储置换木,划自惠厅,元非擅犯之资,则囚供办别,非曰,诬也,至于还谷加作,藉曰,非所自犯,大有违于经法,不可以用有归宿,少加容贷,以此照律,罪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半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又照目粘连,涟川前县监金义友矣本府议启内,还逋掩置,法意深重,以此照律罪,父年七十,母年七十,无兄弟独身,徒三年定配,依法典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
○闵鼎秀,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朴齐闻,杖八十,徒二年定配,以父年七十,母年七十二,无兄弟独身,依法典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林颜喆、全国宪、禹锡文、李旭馨、李仪朝、安圣謩、徐有晃、任岳周等,各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朴齐闻、徐有晃、任岳周等,并功议各减一等,林颜喆、李旭馨、李仪朝、安圣謩等,并功减一等事,命下矣。朴齐闻功议各减一等,杖六十,徒一年定配,以父年七十,母年七十二,无兄弟独身,依法典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徐有晃功议各减一等,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金川郡兴义驿,徒一年定配,任岳周功议各减一等,杖六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公清道连山县平川驿,徒一年定配,林颜喆功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公清道公州牧日新驿,徒一年半定配,李旭馨功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公清道槐山郡仁山驿,徒一年半定配,李仪朝功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白川郡金谷驿,徒一年半定配,安圣謩功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公清道丹阳郡长林驿,徒一年半定配,全国宪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黄州牧敬天驿,徒二年定配,禹锡文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公清道黄涧县新兴驿,徒二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任鲁,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任鲁功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公清道镇川县长杨驿,徒一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崔应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崔应铉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瑞兴府龙泉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权𪧴,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权𪧴功议各减一等,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公清道忠原县连原驿,徒二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张瀚,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一年半定配,照律公事判府内,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张瀚功议各减一等,减徒加杖,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崔振鹤手本,则时囚罪人金永锡,素患疝积之症,处冷添剧,肚脐横亘,气息奄奄,李勉冲风眩之症,兼以毒痢,在途危剧,就囚之后,一倍添急,两囚症形,实为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金永锡、李勉冲等,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徐有闻疏曰,伏以臣,材器至劣,文质无当,滥跻卿班,涯分已逾,虽有追先报今之愿,自谓不后于人,而其于量力度能之义,实则无适于用,居常愧惧,不知所措,迺者亚铨新除,忽下于梦想之外,臣于此任,曾岂有一分可堪之望,而遽然轻授,不少难慎也哉?天官之职,为任特重,虽在佐贰,不比漫司,或代斲于承乏之际,或参席于通拟之时,论其激扬之责,则未始不与长僚而共之焉,如非才足以称惬群情,识足以甄别庶品,则莫可以承当。而顾臣昏愦,百无一似,通籍三十有馀年,陆陆碌碌,随众队行,对人接物,只是一拙涩样子耳,至若贤愚之能辨,用舍之孰宜,则茫乎若聋者之厕于锺鼓之间也。夫如是而尚何望其排比政注,澄清选路,以仰副我圣上委畀之恩私也哉?且臣年逾六旬,衰病渐深,杜门坯蛰,世念索然,虽寻常官职,犹思退步,驰骤名途,已矣无望,而乃使强其所不强之任,则迹与心违,偾误必多,左右思量,转益踧踖,直欲循墙而走也。开政有命,天牌屡临,罪犯违逋,冒膺无路,玆敢略暴由中之恳,仰干听卑之聪。伏乞圣明,俯赐鉴察,特命镌改,使公器无滥,微分获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注书金炳朝疏曰,伏以臣父臣教根,除拜都承旨矣,臣之所带职名,在法当递,敢陈援例之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俾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7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教根〈未肃拜〉。行左承旨徐能辅〈坐〉。右承旨李滢夏〈坐直〉。左副承旨柳远鸣〈病〉。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闵鼎秀〈缘故出〉。注书李宪玮〈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河锡洪〈仕〉丁载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闵鼎秀启曰,行大司宪权常慎,掌令李若愚、曺锡鲲在外,执义郑度采,持平蔡弘韵呈辞,持平南履炯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滢夏启曰,左副承旨柳远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基宏曰,近闻都下怪疾,尚多死亡之患,而昨见海伯状启,道内死亡,至于万馀人之多,闻极惊恻。海西、湖南,虽请别厉祭,湖西则姑无死亡实数之状闻者,岭南与他道则寂然,果无流行之患而然欤?自该曹,关问各道,其死亡尤甚处,别厉祭及慰安祭,依昨年两西例为之事,分付诸道臣,京中别厉祭,亦为依例设行事,分付。
○朴基宏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平海郡守金履宽,灵山县监徐善辅,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大司谏李锺运,献纳孔胤恒在外,司谏赵璟镇,正言金䥧未肃拜,只有正言闵祖荣一人,不得署经云,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左副承旨柳远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司书金逸渊,兼司书金道喜,说书金正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书金逸渊,兼司书金道喜,说书金正喜,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任鼎常,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任鼎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阁金迈淳父丧卒哭日,依定式,遣检书官,劝肉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传曰,近闻都下怪疾,尚多死亡之患,而昨见海伯状启,道内死亡,至于万馀人之多,闻极惊恻,海西、湖南,虽请别厉祭,湖西则姑无死亡实数之状闻者,岭南与他道则寂然,果无流行之患而然欤?自该曹,关问各道,其死亡尤甚处,别厉祭及慰安祭,依昨年两西例为之事,分付诸道臣,京中别厉祭,亦为依例设行事,分付事,命下矣。昨年别厉祭设行时,北郊遣京兆堂上,东西南三郊,遣经幄之臣,而城隍发告祭,前期三日先行,祭品,依己未乙亥年以常时厉祭例设行矣。今亦依此磨炼,而北郊及东西南三郊别厉祭,不卜日,今七月二十七日定行,城隍发告祭,依例前期三日同月二十四日先行,祭文,令艺文馆撰出,祭物则依常时品数,各别精备虔诚设行事,知委举行,各道四都别厉祭及慰安祭,今方星火关饬,而海西、湖南则慰安祭,亦为一体设行事,并以分付,何如?传曰,允。
○徐能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听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停朝市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出来先后运年例,进上马八匹,别御乘马二十匹,三名日进上马六十匹,差备进上马八十匹,岁贡马二百匹,山屯马二百匹,凶咎驽𮩻马二十匹,合五百八十八匹内,二十匹,到中路故失,二十五匹,到中路病留,十一匹,到津头逃逸,十四匹,到本寺病留,一百匹训炼都监,二十五匹禁卫营,二十五匹御营厅,十二匹兵曹,军马分给,除实纳马三百五十六匹,禾毛色别单书入,而进献事体,何等严重,而所封马匹,举皆骨残体瘦,比前尤甚,当骇封进济州牧使,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全罗左道暗行御史沈英锡书启,吏曹回启内,康津前县监申景雨,茂朱前前府使金载琬等罪状,绣启既请令攸司禀处,更无可论为辞,乐安前郡守赵建洙,兴阳前县监李勖,宝城前郡守沈说泰,云峯前县监卞永植,拿问重勘,南原府使尹爔,淳昌郡守洪大衡,光州牧使金濂,任实县监郑东时,南平县监朴镐寿,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金载琬、赵建洙、李勖,今方待命拿囚,申景雨下去公清道阴城地,卞永植下去牙山地,尹燨、洪大衡、金濂、郑东时、朴镐寿,俱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沈说泰以庆尚右兵虞候,亦在任所,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并待待命拿囚。
○兵曹启目粘连,全罗道暗行御史沈英锡书启,吏曹回启内,阃帅、营将、虞候、边将、监牧官等,令兵曹禀处事,启下矣。观此全罗左道暗行御史沈英锡书启,则前左水使李忠运段,莅任未久,众怨朋兴,宠婢私卖国谷,任其所为,权吏幻弄兵钱,不能致察,松田童濯,斧斤狼藉,民恣吏怨,不胜喧䀨是如为白乎旀,吕岛万户郑臣弼段,吏习太顽,初无禁戢之政,民谤颇多,盖是昏谬之致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前左水使李忠运段,既因他事,虽在拿勘中是白乎乃,绣启论例,若是狼藉,吕岛万户郑臣弼段,吏顽莫戢,民谤既多,则不可仍置,并施罢职之典为白乎旀,其他阃帅、营将、虞候、边将、监牧官等,邑无优异之绩,亦无显著之疪,并只置之为白乎旀,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今此书启中,加里浦前佥使张持大之持字,以志字书之,不审之失,不可无警,当该御史沈英锡,推考,何如?判付启,依允。
7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教根〈未肃拜〉。行左承旨徐能辅〈式暇〉。右承旨李滢夏〈坐直〉。左副承旨柳远鸣〈服制〉。右副承旨朴基宏〈方物封裹进〉。同副承旨闵鼎秀〈坐直〉。注书李宪玮〈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河锡洪〈仕〉丁载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闵鼎秀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启曰,行大司成赵贞喆,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臣基宏,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柜、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基宏今日方物封裹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别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鼎秀曰,只推。
○闵鼎秀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滢夏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副承旨朴基宏,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鼎秀启曰,行大司宪权常慎,掌令李若愚、曺锡鲲在外,执义权度采,持平蔡弘韵牌不进,持平南履炯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持平蔡弘韵,司谏赵璟镇,正言闵祖荣、金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鼎秀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朴基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鼎秀曰,只推。
○以司书金逸渊,兼司书金道喜,说书金正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鼎秀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洪奭周状启,镇安县监赵济和,遭祖母承重丧事,传于闵鼎秀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泰根为镇安县监。
○闵鼎秀,以议政府左参赞意启曰,今日方物看品时,六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吏曹堂上,俱不来会,不参堂上,令政院即为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李鹤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鼎秀曰,只推。
○闵鼎秀,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任鼎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任鼎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鼎秀曰,只推。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司书金逸渊,兼司书金道喜,说书金正喜,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连日违牌,事甚未安,申饬牌招。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山马监牧官金德益,辛巳壬午两年条,封进马二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禁卫营字内明礼门西边宫墙一间许颓圮处,今七月二十四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白岳山东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今七月二十四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清州前牧使张瀚,文义前县监赵启焕,令该府添问目勘处事,传旨启下矣。张瀚前罪,已为勘处后,今方待命拿囚,赵启焕前因该道绣启,时在任所,故发遣府罗将拿来草记批旨内,有待待命拿囚之命,待其就囚,添问目,一体勘处,何如?传曰,允。
7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教根〈未肃拜〉。行左承旨徐能辅〈式暇〉。右承旨李滢夏〈坐〉。左副承旨柳远鸣〈服制〉。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闵鼎秀〈坐直〉。注书李宪玮〈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河锡洪〈监祭进〉丁载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闵鼎秀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在外人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备忘记,杨州牧使赵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滢夏曰,传香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以别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启曰,别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闵鼎秀启曰,大司宪、掌令二员未差,执义郑度采,持平蔡弘韵牌不进,持平南履炯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持平蔡弘韵,司谏赵璟镇,正言闵祖荣、金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鼎秀曰,只推。
○朴基宏,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任鼎常,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闵鼎秀,以兵曹言启曰,武臣兼宣传官金达衡,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启曰,吏曹判书洪羲臣,参判徐有闻,参议李鹤秀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洪羲臣受由,参判徐有闻进,参议李鹤秀牌不进,右副承旨朴基宏进,启曰,判书洪羲臣受由,参议李鹤秀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存秀为大司宪,金启温为大司谏,金世忠、朴昌举为掌令,李鲁秉为献纳,李同淳为修撰,李止渊为左尹,沈毅镇为广兴守,徐观淳为司䆃佥正,李渊愚为社稷令,李昇明为东部令,康国龙为厚陵令,闵致文为监察,徐有素为冬至书状官,李锺岱、吴庆僖为兼引仪,李齐松为纯陵奉事,李相琮为敦宁主簿,兼养贤库直长单金履喆、柳荣五为文川郡守,书题单金光显,左尹单徐鼎辅,右尹单李止渊。
○兵批,判书金鲁应进,参判金愚淳受由,参议李寅溥病,参知尹丰烈入直,同副承旨闵鼎秀进。以李羲甲为知事,金箕殷为同知,徐鼎辅、尹行直为副摠管,徐春辅为训炼都政,李升权为宣传官,柳兴源为内禁将,赵云豪为五卫将,李国泰为景福将,李行淳为训炼副正,吴致闻、梁宣洙、李时荣为宣传官,洪㯳为都摠经历,金命渊为司御,蔡大荣为武兼,尹滢为守门将,李义权为城津佥使,郑继周为上土佥使,李昌馥为宁城佥使,赵亨锡为全罗右水虞候,金光默为吕岛万户,干川权管单崔镇禧,大护军单权常慎,护军李文会、李秀民,副护军李锺运、权思奎,副司直李若愚、曺锡鲲、孔胤恒,副司果任鼎常,以上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李鹤秀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兼司书金道喜,说书金正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闵鼎秀,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七日,一羽禁军番次矣,该番将徐敬辅,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其代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具载重为羽林将。
○闵鼎秀,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金永锡,还囚照律,李勉冲还囚议处以入,而李勉冲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勉冲亦,充逋钱之自备俵民,意本在于施惠,杂役米之高价执钱,数不至太滥,则小小不察,固无足为深之罪端,而王人体重,辞不择发,坏损朝体,大关后弊,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宋允桂亦,税船致败,不即钩拯,俱系不职,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司仆寺兼内乘赵华锡,内乘白殷镇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乐安前郡守赵建洙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清州前牧使张瀚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淳昌郡守洪大衡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茂州前前府使金载琬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全义县监魏鲁喆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兴阳前县监李勖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万顷前县令林应淳矣本府议启内,还钱殖利,意虽在于充逋,大有违于经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柒原前县监金东喆矣本府议启内,所论诸条,俱犯贪酷,则不可以囚供之妆撰自明,有所参恕,以此照律,又议启内,罪囚逃失,自有当律,并前议处,一体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报恩前郡守金永锡矣本府议启内,杀狱忨愒,奸吏委任,尤可见明断之不足,而先迷后得,容有可原是白乎矣,至于高山在任时,加谷捧籴事段,藉曰,出秩在于前官,赴任适值岁末,而毕竟充逋,多归吏奴,悉焚仓簿,事甚乖当,不可以相议营门有所宽恕兺除良,绣启所论,明白有验,揆以经法,万万骇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徒三年定配,生父年七十一,无兄弟独身,依法典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吏曹判书洪羲臣疏曰,伏以臣,宜递未递,苟然仍冒,血恳便属于饰让,恩批屡承于郑重,每一思惟,惶感交切,而向者暂出,是岂臣乐为而为之哉?召命荐下,牌望勿呼,臣于是,怵分畏义,不敢言私,遂不免重理朝衣,抗颜赴政,对人而䩄然惭赧,临事而圉若痴呆,草草塞白,舁归私次,宿疾一倍增剧,顽痰胶结于心窝,风晕转于头部,肢体从而麻木,精神益以昏愦,若癃老垂尽之喘,而重添于近日换节之候,感冒尤剧,寒热交作,懑甚而若抱冰炭,瞀极而如蒙烟雾,宛转叫呼之状,傍人为之悯恻,若其食饮之废却,荣卫之枯脱,直是常谈例语,盖臣受气虚脆,病固难医,方其未剧之时,兴居饮啖,犹不若平人,或值调将失宜,如期而发,则实有朝夕难支之虑,而以目下斗剧之症,实无时日内蠢动之望,庚牌之下,荐犯违傲,伏枕惶隘,若添一病,玆敢略构短章,疾声呼吁于闵覆之下。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递臣所带铨任,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警具僚,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7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元容〈未肃拜〉。左承旨李纪渊〈未肃拜〉。右承旨李羲准〈未肃拜〉。左副承旨洪益闻〈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闵鼎秀〈坐直〉。注书李宪玮〈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河锡洪〈仕直〉丁载荣〈仕〉。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羲甲,副提调朴基宏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侯,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亦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闵鼎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基宏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闵鼎秀启曰,行大司宪李存秀,执义郑度采,掌令金世忠、朴昌举,持平蔡弘韵牌不进,持平南履炯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道采,掌令金世忠、朴昌举,持平蔡弘韵,司谏赵璟镇,正言闵祖荣、金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鼎秀曰,推考,传旨捧入。
○朴基宏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求礼县监李信泳,镇安县监金泰根,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行大司谏金启温,司谏赵璟镇,正言金䥧未肃拜,献纳李鲁秉在外,只有正言闵祖荣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云,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传于闵鼎秀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元容、李纪渊、李羲准、洪益闻落点。
○闵鼎秀启曰,新除授承旨郑元容,以前任宁边府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朴基宏,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李同淳,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闵鼎秀启曰,明日拜表,谏院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李愚在状启,长湍府人物渰死事,传于闵鼎秀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闵鼎秀,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守基,以骑兵点考事,外兵曹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者彰义门守门军来告内,本门左边门只,环铁一个、铁索二个閪失云,闻极惊骇,发遣将校,使之摘奸,则果如所报。城门事体,何等严重,而有此环铁与铁索閪失之举者,事未前有,为先严饬该监及字内营门,急速修改,常时不能检饬之失,臣不胜惶恐,而该营大将,亦不可无警,从重推考,拔去贼汉,亦令左右捕厅,各别讥诇,期于捕捉,守门将卒,不谨把守之罪,不可寻常处之,令攸司照法严绳,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即者彰义门守门军来告内,城门铁环一个及沙瑟铁二节閪失,而其所见失根因,不得详知云,闻极惊心,发送将校,使之摘奸,则果如所告矣。城门事体,何等严重,而有此无前之变怪,万万警骇,铁环与沙瑟铁,为先坚实改备,贼汉即令左右捕厅,各别讥诇,期于捕捉,当该入直部将,令兵曹从重勘处,守门军,自臣营严棍除案,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鼎秀启曰,即见兵曹草记,则彰义门左边门只环铁一个、铁索二个閪失云,城门事体,何等严重,而有此閪失之举,事未前有,万万警骇,常时不能检饬之该营大将、兵曹堂上及不谨把守之守门将,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闵鼎秀,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梁宣洙,移拜宣传官矣,职务相妨,例不得兼带,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东喆,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启下矣。金东喆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全罗道锦山郡流三千里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赵建洙亦,他方退吏,居册干政,则琐谤之来,理所必然,而换斛滥捧,吏奸民怨,则归之不察,不察亦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李勖亦,设禁征赎,意虽出于戢奸,而不待报营,罪难免于自擅,勒民成婚,谊虽厚于朝宗,而借名乡任,事有涉于贿成是白遣,至于黄肠作板事段,典守察饬,耳目森罗,则公肆斧斤,显载漕船,若是之伙多,揆以事情,殊涉拟晦,而观于绣启所论,以少不下二百部为说,则可知其只凭风传,未核实数,而无论以贩以斫,若无一板木着手之事,虽曰,风闻,岂至若是之狼藉乎?以此以彼,罪关不轻,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魏鲁喆亦,粜籴、词讼、俵灾三者,为治之大端,而俱有所论,乡任邑儒,又从而贻累官政,凡属不治者,莫不并萃,而既不以虚留之实数,不拘之实事,某讼之误决,明的道破,则囚供分疏,亦有其说是白乎矣,一邑三官,至腾巷谣,则儱侗不职,槪可想知,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洪大衡亦,房嬖册客之傍招累谤,揭板造碑之作为沽衒,事无持的gg指的g,迹甚䵝昧是白遣,灾结之年年偸弄事段,观于囚供,乃以分俵成册之昭不可掩,极口称冤,则直勘当律,难服其口是白乎矣,至于统营还寝谷区处事段,虽以囚供观之,初以三两作钱,终以一两二钱立本,三石名作钱,五百两馀剩者,难免反弄之迹,藉曰,非所自擅,用有归属,而律以籴法,终难宽贷,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张瀚亦,绣启所论,泛言槪略,一无指的是白乎矣,至于军伍阙额事段,两湖绣启,一褒一贬,事甚疑晦,而藉曰,死亡之馀,未及充定,阙额之多,不能无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载琬亦,绣启所论赃业gg赃案g,只是除番军官一条,而此与元军额有异,随时赢缩,乃是列邑之所通行,而充伍馀丁,合有区处,补弊措划,至成节目,囚供所陈,不可归之于立地妆撰兺除良,等数钱数之俱倍于里面实数云者,事势物情,亦有所据,则以此而直致为赃案,恐不足大服该囚之心是白乎矣,第意近成军丁,通患不足,而搜括闲丁,若是赢羡,则扰民兴讟,势所必至,殊有昇于怀保之政,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司仆寺兼内乘赵养锡,内乘白殷镇等亦,莫严之地,举行错乱,难免团束不严之罪,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又照目粘连,德积前佥使宋允桂矣本府议启内,税船致败,不即钩拯,俱系不职,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金堤郡守李勉冲矣本府议启内,充逋钱之自备俵民,意本在于施惠,杂役米之高价执钱,官不至于太滥,则小小不察,固无足为深罪之端,而王人体重,辞不择发,坏损朝体,大关后弊,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闵鼎秀,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勉冲,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清州前牧使张瀚矣本府议启内,绣启所论,泛言槪略,一无指的是白乎矣,至于军伍阙额事段,两湖绣论,一褒一贬,事甚疑晦,而藉曰,死亡之馀,未及充定,军额之多,不能无罪,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又照目粘连,淳昌前郡守洪大衡矣本府议启内,房嬖册客之傍招累谤,揭板造碑之作为沽衒,事无指的,迹甚䵝昧是白遣,灾结之年年偸弄事段,观于囚供,乃以分俵成册之昭不可掩,极口称贷,则直切当事,难服其口是白乎矣,至于统营还宿谷区处事段,虽以囚供观之,初以三两作钱,终以一两二钱立本,三百石作钱,五百两馀剩者,难免反弄之迹,借口gg曰g,非所自擅,用有归属,而律以籴法,终难宽贷,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又照目粘连,平海前郡守赵建洙矣本府议启内,他方退吏,居册干政,则琐谤之来,理所必然,而换斛滥捧,吏奸民怨,则归之不察,不察亦罪,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又照目粘连,全义前县监魏鲁喆矣本府议启内,粜籴、词讼、俵灾三者,为治之大端,而俱有所论,乡任邑儒,又从而贻累官政,凡属不治者,莫不并萃,而既不以虚留之实数,不均之实事,某讼之误决,明的道破,则囚供分疏,亦有其说是白乎矣,一邑三官,至腾巷谣,则儱侗不职,槪可想知,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又照目粘连,茂朱前前府使金载琬矣本府议启内,绣启所论赃案,只是除番军官一条,而此与无军额有异,随时赢缩,乃是列邑之所通行,而充伍馀丁,合有区处,补弊之措划,至成节目,囚供所陈,不可归之于立地妆撰,等数钱数之俱倍于里面实数云者,事势物情,亦有所据,则以此而直断为赃案,恐不足大服该囚之心是白乎矣,第念近来军丁,通患不足,而搜括闲丁,若是赢羡,则扰民兴讟,势所必至,殊有乖于怀保之政,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又照目粘连,兴阳前郡守李勖矣本府议启内,设禁往赎,意虽出于戢奸,而不待报营,罪难免于自擅,勒民成婚,谊虽厚于朝宗,而借名乡任,事有涉于贿成是白遣,至于黄肠作板事段,典守察饬,耳目森罗,则公肆斧斤,显载洪船gg漕船g,罪是之伙多,揆以事情,殊涉疑晦,而观于绣启所论,少不下二百部为说,则可知其只凭风传,未核实数,而无论以板以斫,若无一板木着手之事,则虽曰,风闻,岂至若是之狼藉乎?以此以彼,罪关不轻,以此照律,罪从一科断,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7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元容〈未肃拜〉。左承旨李纪渊〈未肃拜〉。右承旨李羲准〈未肃拜〉。左副承旨洪益闻〈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闵鼎秀〈坐直〉。注书李宪玮〈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河锡洪〈仕直〉丁载荣〈仕〉。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基宏启曰,右尹李止渊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闵鼎秀曰,三使臣留待。
○传于闵鼎秀曰,三使臣入侍。
○朴基宏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拜表,宪府则既已进参矣,虽无谏院,仍为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鼎秀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洪益闻,时在公清道温阳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基宏曰,孝禧殿朔祭自内亲行矣,该房知悉。
○闵鼎秀启曰,注书有阙之bb代b前注书金炳朝,被荐人郑德和、李渊祥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别兼春秋金道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司谏赵璟镇,正言闵祖荣、金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鼎秀曰,只推。
○朴基宏,以承文院、议政府左参赞意启曰,今日慕华馆查对时,六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吏曹、兵曹、工曹,堂上俱不进参,不参堂上,令政院并即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书香阁秋孟朔大奉审,当朔内择日举行事,草记蒙允矣。令日官全启焕推择,则今二十七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李鹤秀,工曹参议李敬参,兵曹参知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鼎秀曰,只推。
○闵鼎秀启曰,兵曹判书金鲁应,训炼大将白东薳拿处传旨启下矣。夺符次,标信及密匣,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鼎秀,以义禁府言启曰,兵曹判书金鲁应,训炼大将白东薳,守门将金益焕、金彦格拿处事,传旨启下矣。金鲁应、白东薳、金彦格,今方待命拿囚,金益焕系是白徒,令刑曹举行,何如?传曰,允。
○闵鼎秀启曰,训炼大将白东薳拿处事,命下矣。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御营大将兼察。
○又启曰,训炼大将,御营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训炼大将李海愚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传于闵鼎秀曰,饬已施矣,兵判、训将,分拣放送。
○闵鼎秀,以义禁府言启曰,饬已施矣,兵判、训将分拣事,命下矣。时囚罪人金鲁应、白东薳,并分拣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鼎秀启曰,兵曹判书金鲁应,训炼大将白东薳分拣放送事,命下矣。并即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金鲁应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鼎秀,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洪大衡,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洪大衡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公清道木川县迎春驿,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勖,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李勖功议各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新溪县所坪驿,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掌令朴昌举启曰,近日妖凶之邪学,炽如烈火,势急滔天,实为国家呼吸之忧,而幸赖我慈圣殿下,特降明旨,亟令严核,妖腰乱领,次第就戮,庶几根拔去,窝窟扫荡。而噫,彼丁若铨,自以逆锺之同气,暗受承薰之妖书,日夜耽惑,悖乱名教,斁灭伦纲,为世指目,积有年所,今于严鞫之下,始迷终悟之说,都是妆撰,力拒痛挽之迹,了无可证,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况俭恒之狱案出后,若锺、承薰,迭出诸招,逆节彰著,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若锺既已籍没,承薰亦既正法,而噫,彼若铨之为若锺兄弟者,致薰之为承薰同气者,不过岛配定配而止,盘核情节,扫荡窝窟,顾不在于此辈耶?若铨则虽以今番狱案言之,为承薰之紧党,与知凶谋,明出致薰之招,以邪术而自服,至请伏法,又纳鞫庭之供,究厥情迹,何变不图?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气,家焕之亲甥,万恶咸萃,千妖俱备,啸聚邪党,养成部落,凡请排布设施,皆出其手,而讯问之下,乃反归其兄于丧性溺邪,至谓之贼党,此可见良心之都亡,伦纪之全丧,即此一节,邪术浅深,有不暇论。学逵、与权,俱以家焕之甥侄,承薰之至亲,标号之阴惨,花助惟均,迷溺之丁宁,致、嗣各证,凶秘之迹,如印一板,虽然此辈之沈溺邪术,犹属馀事,目下所当核者,即是俭恒请舶之计,嗣永传书之谋,而凡此六囚之于嗣永,或为切姻至亲,或为血党死友,而嗣永凶书,以为渠辈莫不愿此事云尔,则凡为邪术者,尚必知此个凶谋,况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岂有不知之理乎?至于今番讯鞫,情节则半吐而半呑,端緖则若露而若隐,彼此参互,庶几取服,而只缘为日不多,盘问未究,贼情至妖,诡诈莫测,邀来谟贼之事,缔结汤胡之计,以至窝窟之未露,徒党之散在者,尚未究核,而特推宽大之恩,遽降酌处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论,宗社之忧,实为无穷。请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惨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新除授司谏院献纳李鲁秉,时在京畿骊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下谕事,依启。
○别兼春秋朴永元疏曰,伏以史直有旷,天牌俨临,以别兼春秋召臣,驾屦不俟,在义即然,簪笔近光,于分荣矣,顾何敢为违傲之计,而臣之老母,疾病沈痼,床笫奄奄,已多年所,迩来酷炎之馀,又当节换之交,溏泄频作,毒痢交下,逾旬跨朔,有剧无歇,饮啖几至全却,真元渐就澌缀,目下证状,凛乎若不保朝夕,臣方蚤夜煼灼,左右扶将,虽欲离舍赴公,此实人子常情之所不忍者。臣之坐违召命,于今旬有馀日矣,窃庶谓罪积慢蹇,罚有彝典,谴何之降,缩伏以俟,圣度曲加焘庇,薄警每止问备,惶陨感激,益无措躬之所,与其徒怀严畏,自阻仁覆之下,无宁悉暴衷情,以冀鞶褫之恩,玆敢随牌禁扄,冒彻短吁。伏乞圣慈,谅臣恳迫之私,亟递臣本兼职名,仍治臣逋慢渎挠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壬午七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谢恩三使臣入侍时,同副承旨闵鼎秀,假注书丁载荣,记注官任泰濬、安允璟,上使南履翼,副使权丕应,书状官林处镇,以次进伏讫。上命三使臣进前,履翼等进前,各赐腊药一封,仍命善为往还也。上命三使臣先退,履翼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元容〈未肃拜〉。左承旨李纪渊〈未肃拜〉。右承旨李羲准〈未肃拜〉。左副承旨洪益闻〈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闵鼎修〈坐直〉。注书李宪玮〈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河锡洪〈仕直〉丁载荣〈仕〉。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闵鼎秀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道喜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闵鼎秀启曰,兵曹判书金鲁应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行大司谏金启温启曰,臣于清朝谏大夫之任,本不近似,而除命历日,虽不得不章皇祗肃,臣于合启中,有不可随参之情势,前后引避,屡蒙体谅,到今处义,岂有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朴基宏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闵鼎秀曰,兵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闵鼎秀启曰,行大司宪李存秀,执义郑度采,掌令金世忠、朴昌举,持平蔡弘韵牌不进,持平南履炯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金世忠、朴昌举,持平蔡弘韵,司谏赵璟镇,正言闵祖荣、金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鼎秀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金道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朴基宏,以奎章阁言启曰,今日,书香阁秋孟朔大奉审,时原任阁臣,俱有实故,无以备员,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鼎秀,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修改吉日,令日官洪晩中推择,则来八月初一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肃敬斋厨后檐椽木等修改吉日,令日官洪晩中推择,则来八月初一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基宏,以礼曹言启曰,去四月晦间,贞陵官员,以本陵陵上莎草间多枯损之意报来,而节届盛夏,政当雨泽频降之时,庶有抽芽滋茂之望,时日奉审,详细报来事题送矣。连接其所报,则陵上莎草,前面自乙方至癸方,后面自庚方至亥方,枯损处,间经雨泽,顿无回苏,奉审形止,与夏间无异云矣。莫重陵上莎草,有此枯损之患,万万惊悚,政府以下,依例进去奉审后,修改当否,更为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惠陵陵上莎草,间有枯损,不至甚大,新茎方抽,修改当否,姑观春后事,今春因京畿监司奉审状启,臣曹回启,令陵官时日奉审,详细报来后,更为禀处事,启下知委,而五月二十三日,奉审承旨回奏本陵陵上莎草虫损形止启禀,口传下教内,分付礼曹,申饬陵官,使之着实拾虫事,命下矣。谨依下教,连加拾捉,期有实效,嗣后奉审形止,详细报来之意,另饬斋官矣。即接其所报,则多发军丁,连加拾捉,莎虫一向炽盛,终难止息,自酉方至卯方,几皆枯萎,自辰方至申方,虽有回苏之渐,亦无滋茂之望云矣。莫重陵上莎草,有此渐至枯萎之境,不胜惊悚,政府以下,依例进去奉审后,修改当否,更为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夏徽陵陵官员,以本陵陵上戌亥子丑寅方莎草,间因虫蚀,渐次枯损,巳午未方新抽之茎叶,亦甚稀疏事,有所报来,故莎虫则捕捉,期于尽除,枯损处今当夏节,雨后滋茂形止,时日奉审,详细报来之意题送,而五月二十三日,奉审承旨回奏陵上莎草虫损形止启禀,口传下教内,分付礼曹,申饬陵官,使之着实拾虫事,命下矣。谨依下教,另加拾捉,期有实效,嗣后奉审形止,亦即报来事,另饬斋官矣。即接其所报,则夏秋雨泽频仍之后,莎虫则姑无形迹,自丑方至寅方,新芽虽抽,间或有枯根,似无如前茁茂之望,自酉方至卯方,茎叶之新抽者,亦多稀疏云矣。莫重陵上莎草,有此枯损,不胜惊悚,政府以下,依例进去奉审后,修改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夏显陵官员,以大王陵上莎草,间间有虫蚀枯黄之渐,而连为拾捉,虫患止息,后面子癸丑三方,夏节已届,尚无向青之色,有所报来,故前头雨泽,庶有渐次滋茂,嗣后奉审形止,详细报来事题送,五月二十三日,奉审承旨回奏陵上莎草虫损形止启禀,而口传下教内,分付礼曹,申饬陵官,使之着实拾虫事,命下矣。谨依下教,连加拾捉,期有实效,嗣后奉审形止,详细报来之意,另饬斋官矣,即接其所报,则大王陵上莎草枯损处,连为奉审,莎虫今无现形,茎叶渐至向苏云矣。虫患之止息,莎草之渐苏,诚不胜万幸,而嗣后滋茂之如何与否,明春道臣奉审时,详细看审,别具状闻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健陵陵上莎草,后面自酉方至甲方,几尽枯损,实无着根滋茂之望事,去四月旬后,本陵官,有所报来,故政府以下,依例进去奉审后,修改当否,更为禀处事,自臣曹草记,而批旨内,日前奉审重臣之奏,已以待秋修改为宜为辞,今不必更为奉审,待秋更为草记,可也事,批下矣。秋令今已将半,修改渐当其时,政府以下,进去奉审后,涓吉修改节次,当为禀旨举行,奉审之节,依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京畿监司今春奉审状启,元陵大王陵上莎草虫损处,或有间间枯损,而所损既不相连,亦无脱落,目下所见,不甚闷迫,新茎方抽,来头滋茂,庶几可期,姑观春夏后滋生之如何,以待秋奉审时,更为看审登闻为辞,故臣曹草记,依状请,待奉审更为禀处事,允下,而五月二十三日,奉审承旨回奏陵上莎草虫损处形止启禀,口传下教内,分付礼曹,申饬陵官,使之着实拾虫事,命下矣。谨依下教,连加拾捉,期有实效,嗣后奉审形止,详细报来之意,另饬斋官矣。即接其所报,则自酉方至寅方,莎草一自虫蚀枯损之后,尚不回苏,而方当夏秋雨泽之节,终无滋茂之望,莎虫则姑无目下现形云矣。本陵上莎草虫损,始自昨夏政府以下奉审时,目下所见,既非时日切急,炽息与否,待今春道臣奉审,别具登闻之意,书启启下后,又经道臣奉审,而今见斋官所报,枯损处,虽不至脱落之境,终无回苏滋茂之望,则迟待道臣秋奉审,事甚未安。今此局内陵寝,政府以下奉审时,同为奉审,修改当否,更为禀处,何如?传曰,允。
○闵鼎秀,以兵曹言启曰,武臣宾厅讲书及武经讲书人员,加抄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判书金鲁应疏曰,伏以臣,年及衰朽,病又侵寻,本兵重任,自知不堪,而辞未获命,冒没承膺,仰感委畀,俯思殚竭,亦既旬日视务,一再行政,而句勘簿书,则神精辄患未周,甄别韎韦,则鉴识自多不逮,居常悚汗,殆忘寝食。今玆西城环铁之失,而臣之不职,于是乎大著矣,夏官所掌,载在六典,而门户管钥,实为重政,此而或疏,馀无足言,苟使臣平日检饬,不令而严,则未之前有之事,何从而致此也?喉院请勘,便似循例,法府置对,犹未纳供,而遽赐分拣,寔出特恩,恩之愈加,罪之愈讼,召牌荐临,受符无望,惶厄之极,靡所容措,敢控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曲赐谅察,亟递臣职,仍降威罚,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全罗监司洪奭周疏曰,伏以臣,感激洪私,怵迫严命,𢬵廉决防,晏然行藩宣之职者,五朔于玆矣。耿耿寸心,岂不欲殚竭庸钝,以少答恩造之万一,而鼯鼠之五技已穷,驽马之十驾不前,任钜才薄,疮疣百出,顽猾公行,而威不能戢,奸欺交售,而明不能察,民情壅遏于悍吏,公法懈玩于积习,重以旱潦不适,污莱满目,乖沴久肆,瘥札载路,而立视秦瘠,漠然无拯救消弭之策,辜恩溺职之罪,臣固自知其难逭。际伏见本道绣衣书启之回下者,无一语纠警于疲劣不胜任之状,而只以金堤郡守李勉冲事移文一款,归之于不恤事面之科,吁亦可谓太恕矣。臣固蒙暗不识事体,而区区本意,窃以为有司之所守者,唯格例最严,尝闻诸故老之言,绣衣封库之外,凡所黜陟,皆待复命后书启,而未常有自道臣先启者,盖其贪污不法,不可一日容置者,固已入于封库之中,而其馀则反面之后,自可惟意论列,无所藉于道臣之替行,道臣之与绣衣,均之为奉命之臣,亦不宜以道臣,而一听绣衣之指挥也。臣之𫍲闻浅见,既以是为格例之当然,故绣衣移文之后,只先以到付回移,而其日绣行,适到臣营,故臣于相对酬酢之际,以格例之无可据为难,则绣衣之答,虽不以臣言为可,至于某时某事之可以援证,亦无所明告于臣。臣犹谓绣关体重,不欲担阁屡考本道之掌故,博访京外之闻见,终无可以依俙旁照于因绣关誊启之格例,告君之体,至为严重,与其破例创行,而得罪于公格,无宁谨守常规,而见忤于绣衣。迷滞之见,断断如是,反复思度,遂不得变改,而今者绣启,既以臣不恤事面为慨,则盖必有的然明见于臣所未谙之格例,以臣之空疏眛陋,顾何敢自是己见,屑屑分疏,以陷于重伤事体之归哉?臣之见衔名以谪补,虽有情势,无路控辞,而身居按察之地,自速坏法之目,若又泯默淟涊,从他讥笑,亦将无以抗颜于吏士军民之上,玆冒渎扰之诛,仰烦崇严之听,而亦不敢循寻常辞职之例。惟愿圣明,俯赐鉴烛,亟命攸司,议臣当被之罪,以振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事不必论前例有无,只当视该倅坏体与否而已,卿言亦太执矣。卿其勿辞察任。
○户曹参判权丕应疏曰,伏以臣,今已陛辞矣,觚棱入望,恋结之忱,曷有其极?仍念臣之所带,度支佐贰之任,不可仍冒出疆,已例即然,玆敢在途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赐递改,无旷庶官,以存公法,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7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元容〈未肃拜〉。左承旨李纪渊〈未肃拜〉。右承旨李羲准〈未肃拜〉。左副承旨洪益闻〈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朴基宏〈坐直〉。同副承旨闵鼎秀〈坐直〉。注书李宪玮〈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河锡洪〈仕〉丁载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闵鼎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闵鼎修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在外台谏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备忘记,三陟营将权思奎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朴基宏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道喜,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金铣落点。
○闵鼎秀启曰,新除授行大司谏金铣,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基宏曰,暗行御史留待。
○传于朴基宏曰,暗行御史入侍。
○闵鼎秀启曰,行大司宪李存秀,执义郑度采,掌令金世忠、朴昌举,持平蔡弘韵牌不进,持平南履炯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郑度采,掌令金世忠、朴昌举,持平蔡弘韵,司谏赵璟镇,正言闵祖荣、金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鼎秀曰,只推。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献纳朴奎寿落点。
○以别兼春秋金道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鼎秀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李愚在状启,高阳郡守郑渊始,城饷那移,结役犯用,还钱之输送京第,赈资之推移私用,俱系贪污,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收司禀处事,传于闵鼎秀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朴基宏,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长水道察访申熙呈状内,矣身年近八十,衰病沈痼之中,近添暴泄,多船药治,少无差效,万无千里外赴任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赴任,改差,何如?传曰,海西察访中相换。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参奉所报,则来八月初一日,焚香殿官中一员,明朝当为受香,而参奉今方入直,新除授令宋宗洙,在外未肃拜,无以举行云。依定式假官,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替直后受香之地,何如?传曰,允。
○闵鼎秀,以兵曹言启曰,明礼门西边墙垣一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禁卫营字内明礼门西边宫墙一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记矣。把守西营入直训局军八名,还入直所,将则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别将沈择之,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壬午七月二十八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平安南道暗行御史入侍时,右副承旨朴基宏,假注书丁载荣,记注官李宗心、金乐沣,御史朴来谦,以次进伏讫。上曰,御史进前,来谦进前。上曰,善为往还乎?来谦曰,诚力所到处,尽为之矣。仍命御史先退,来谦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周寿〈斋宿〉。左承旨沈能岳〈斋直〉。右承旨慎宜学〈斋直〉。左副承旨朴基宏〈斋宿〉。右副承旨金基常〈未肃拜〉。同副承旨闵鼎秀〈斋宿〉。注书李宪玮〈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丁载荣〈斋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李羲甲,副提调朴基宏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宫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亦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闵鼎秀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孝禧殿朔祭亲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基宏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闵鼎秀启曰,注书李宪玮,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朴永元,由限已过,与别兼春秋金道喜,一体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基宏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行都承旨郑元容,左承旨李纪渊,右承旨李羲准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左副承旨洪益闻在外,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不为仕进及在外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齐一、李文会、慎宜学、沈能岳落点。
○朴基宏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行都承旨朴齐一,行左承旨李文会牌不进,无以备员,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行都承旨朴齐一,行左承旨李文会再牌不进,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周寿、金基常落点。
○朴基宏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新除授行都承旨朴周寿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而右副承旨金基常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牌招。
○传于闵鼎秀曰,礼刑换房。
○朴基宏,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金兰淳,副应教李渭达,校理严焘,副校理朴永元、金道喜,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尹景镇,副应教姜世白,校理沈钫,副校理李若愚、权敦仁落点。
○朴基宏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权敦仁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游为高阳郡守。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郑元容。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朴齐一。
○以别兼春秋金道喜、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基宏曰,只推。
○以公清监司李锡奎状启,进上生松葺,姑未浮土,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朴基宏曰,勿待罪事,回谕。
○朴周寿,以吏曹言启曰,文川郡守柳荣五呈状内,矣身老父,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人子情理,万无离侧赴任之望云,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赴任,改差,何如?传曰,允。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又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掌乐院正洪羲弼,礼曹佐郞李敏会,除拜后过限未肃拜,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慎宜学,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申纯,文臣兼宣传官金盛渊,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庆熙宫卫将郑镇国,除授在外,上来无期,并改差,新除授上土佥使郑继周,身病沉重,时月之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呈状乞递,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沈能岳,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李愚在状启内,高阳郡守郑渊始,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郑渊始下去公清道忠原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正言闵祖荣疏曰,伏以臣以无似庸品,滥叨言地,猥沥腔血,冒渎宸严,庶几听卑之听,俯察由中之恳,而伏奉批旨,未蒙谅许,反纡宠渥,侈之以勤据之隆褒,加之以体念之温谕,臣擎读未半,不觉神魂之飞越,感泪之交迸也。噫,清朝群彦,几人林立,而顾以万万不称之遐踪,偏荷万万非常之异数,冀土贱臣,将何以俯竭涓埃之报效,仰俾天地之高厚也,惟当不揆愚陋,不避烦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以彰吾君好察迩不忘远之至仁盛德,斯为目下义分,而第臣素患痰癖,昏眩成疾,才经暑湿,瘇疖遍体,视听俱艰,步趋皆妨,召牌屡临,积犯违傲之罪,虚縻许久,益切负乘之惧,以此情踪,其何敢晏然仍冒乎?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命递斥臣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既不以见职自居,则何敢赘及他说,而第有区区愚忱,未尽于前疏者,事在目下,不容终默,玆敢附陈焉。其一,官职迁除事也。《易》曰,圣人久于其道,而天下化成,凡天下之事,未有不由久而成者也,而况任职居官乎?舜命九官,终身任之,克成无为之治,洪惟我祖宗朝,任官惟贤,同符古圣,既得其人,则或至于十年二十年之久,盖久于其职然后,练达于所掌,习熟于所事,知益明而心益专,功愈深而效愈著,斯可成长治久安之势,圣人所以委任责成,其意岂不深远,而今也不然,自九卿以下,至于百执事之末,不论居官之如何,才拜旋移,席不暇暖,人虽有聪明干局,奚暇于效一能而做一事乎?六曹百司,职掌万殊,而移东换西,到底生疏,名曰官员,而漫不省其所职之何事,可否操纵,一唯胥吏之指导,所以簿书之窜改,财用之偸窃,什物之遗失,规例之眩乱,莫可究诘,而间隙既多,弊病百端。噫,百事可堪,古人攸难,一艺成名,今世尚鲜,则左右兜揽,匆匆遍历,亦何益于国家之大计乎?伏惟殿下,法前圣之弘规,复祖宗之旧制,警于有位,勿许数递,既得其人,必久其任,则职责专一,而可底于绩用之成,岂不休哉?其二,台阁避嫌事也。夫以先朝宏覆之德,曲察人情至切之处,凡在至亲之地,特许避嫌之路,大圣人宽容恻怛之意,孰不钦颂而感泣哉?然自人臣言之,不幸而遭此难处之境者,亦当以公议与私恩,较量其轻重缓急,而为之避就,不当曰,圣朝有许避之规,吾惟知一避字而已也。况乎袒免以降,服穷情尽者,于己何关,而不念国体之亏损,每每冒引而规避乎?国家议论,专系台阁,而人人引避,一不担夯,则臣未知言责之重,谁当任之乎?谨按朱子论父为子隐之义曰,邢氏律大功以上,得相容隐,告言父祖者入十恶,以为得此意,然徒循夫易见之近情,而不要之以至情之公理,则人情之或邪或正,初无准则,苟循其情而皆可以为之直,则霍光之夫妇相隐,可以为直,而周公之兄弟,石碏之父子,皆咈其情,反陷于曲矣而可乎?呜呼,先贤定论,若此其深切,事君者其可忽而慢之哉?此系莫严莫重之义理,伏惟殿下,严立防限,勿使逾滥,则公义得伸,台阁有人,而尤有光于先朝盛德,国体增重,实社稷无疆之福也。其三,今番绣启事也。黜陟之不严,为今日百弊之最,臣固略陈于前疏矣。噫,今之守令,循良者几人,苛政猛虎,奸弊如猬,其视吾民,无异鸡豚,恣意咀㗖,而监司之殿最,只思藏疾之方,不念长恶之端,无论清浊,一例褒,生民疾痛,吁二天无路,则日夜之所祈望,惟幸绣衣之按廉,宣上恩德,拯己于水火之中也,其情吁亦苦矣。迺殿下,广遣持斧之臣,要尽察隐之道,八路含生,欢声如雷,加额想望,臣方与朝夕阽危之民,同其攒祝,而果见贪饕之吏,前日见褒于监司者,次第汰黜,则始知六腊殿最之法,都归虚设,岂不寒心哉?若不严加警饬,则臣恐后日殿最之不实,尤当百倍于今日,尚可以为国乎?至于绣启,事体尤极严重,苟或一有不审,而勘处又不称罪,则适所以乖物情而断国脉耳。近日所闻见,不能无一二可疑,而畿邑诸倅之纷纷请查者,猥屑无严,日前台僚所陈,该道令查之请,非所以尊王人而重国体者,论以体统,极为允当,其于戢侥幸而杜后弊,岂少补也哉?第念绣衣,如无证招之真的文案之昭载,而轻先登闻,则其为损体而辱命,尤当何如哉?自今宜令金吾,取考御史见捉之实迹,参伍照勘,终无可据然后,始请行查,则庶可无虚实相蒙之弊矣。且奏御文字,何莫非谨严,而绣衣体裁,尤为自别,窃伏见沈英锡启本,语多猥屑而颇欠敬慎,事不明的而太没捕捉,若其妓物之前后驮马,从人之左右捧赂,传说狼藉,已极骇听,而虽以黜陟臧否言之,颇循好恶之情,显有扶抑之意,中外疑惑,物论沸腾,又以李勉冲事言之,则朝廷之所以尊,专在于体统,尊御史者,乃所以尊朝廷也。李勉冲之当面举措,万万骇悖,世岂有如许体统也?御史既移文矣,而营门置之,又陈启矣,而王府原之,堂陛之严,便属芭蓠gg笆篱g,而今伏见完伯疏本,只以格例之有无为说,至于见忤云云,尤非忠厚之言,大失敬谨之体,岂意此道臣所见,若此其固滞乎?臣为金堤郡守李勉冲,更加严勘,该道臣洪奭周,判义禁金履阳,亟施谴罢之典,以正朝体,全罗左道御史沈英锡,亦施谴罢,以为告君不谨者之戒,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久任及避嫌事,所言好矣,申饬铨曹两司,完伯及判金吾事过矣,从重推考,该倅罢职,绣衣事,果若捧赂,厥罪何居,岂可薄勘而止乎?然既不目见,又无明证,而加以䵝昧之目,则为绣衣者,孰有可免乎?尔言失矣,所辞依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