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二十五年/六月
6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万永〈未肃拜〉。左承旨林颜喆〈监祭进〉。右承旨洪羲祖〈坐〉。左副承旨李寅泰〈坐〉。右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同副承旨赵奎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升烈〈仕〉孙秉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寅泰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朴升铉在外,掌令安光直未肃拜,掌令徐万修,持平安孝述、李旭馨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林颜喆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林颜喆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林颜喆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奎昇落点。
○金炳朝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赵奎昇,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嘉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祖曰,只推。
○洪羲祖,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嘉愚,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朴晦寿、李渭达,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高益普为同知。
○传于赵奎昇曰,留院公事入之。
○左承旨林颜喆书启,臣承命驰诣南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雩祀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还诣南坛享所,仍留监祭,待将事神位版还奉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祖,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炳朝,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臣李谦秀,与兵曹参议臣慎宜学,佐郞臣金秀万,东所卫将臣金达禹,西所卫将臣成有敏,南所卫将臣金性渊,北所卫将臣郑宅心,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赈恤厅言启曰,传曰,济州高益普之回榜,事甚稀异,同中枢作窠,口传拟入,还去时给马,回粮令惠厅从优题给。金光世以老病不得上来云,自本牧食物题给事,命下矣。今此济州回榜老人高益普,回粮米二石,钱三十两,自本厅从优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万永〈未肃拜〉。左承旨林颜喆〈缘故出〉。右承旨洪羲祖〈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泰〈病〉。右副承旨金炳朝〈坐〉。同副承旨赵奎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孙秉周〈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奎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奎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祖启曰,左副承旨李寅泰,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金鍏,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尹升烈,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升烈改差,代以韩兢人为假注书。
○以校理李渭达、朴晦寿,修撰李嘉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祖曰,只推。
○洪羲祖,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渭达、朴晦寿,修撰李嘉愚,既有只推之命,与副应教李宪球,副修撰朴英载,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奎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朴升铉在外,掌令安光直、徐万修,持平安孝述、李旭馨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溥,献纳李宪玮,掌令安光直、徐万修,持平安孝述、李旭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奎昇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寅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祖曰,只推。
○洪羲祖,以礼曹言启曰,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诞日陈贺时,王世子致词陈贺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权停。
○赵奎昇,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许溟,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bb府b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崔柱玉手本,则时囚罪人沈献永,素患泄痢之症,添剧就囚之后,度数频数,真元大脱,目下症形,实为危笃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沈献永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洪羲祖疏曰,伏以疾痛呼父,穷窘呼天,即常人之情,顺口之声耳。今臣方抱至切至急之恳,岂或自阻于仁天慈父之下乎?臣之本生父工曹判书臣义浩,年迫七耋,笃疾半载,近获少痊,而苏完尚迟,饮食药饵,政须滋补,臣家之自来贫窭,抑亦通朝之所共知,矧又栖屑京乡,转益旁落,菽水之供,尚难继给,参术之剂,何从办得?近臣乞补,旧有美规,今此陈恳,非敢自处近密,慕古人辞尊居卑之义也。特情穷势迫,不暇缓声,殆有甚于疾痛穷窘之呼。伏乞天地父母,俯赐矜谅,将臣此疏,下之选部,许畀便一郡邑,俾遂哺养之愿,恩山德海,陨结是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检阅金鍏疏曰,伏以臣于直中,得接家信,臣之老母,年衰病痼,宁日恒少,而又于日昨,忽添暑感,素患诸症,一倍闯发,痰火为祟,气息益缀,胃土受败,饮啖全阻,种种症形,有加无减。臣之前以私恳,仰渎崇严,非止一再,亟知其猥越万万,衷情所迫,他不暇顾,玆不得不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赐鉴谅,特递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馆学儒生进士吴羽常、金相喜、金炳韶、李世翼、赵秉宪、洪在喆、赵道淳、郑基三、郑遂庆、南履献、权睟、权�、睦仁秀、李宗镇、任得常、金养直、郑云贤、郑湜、沈东翼、李元弼、丁义人、李广愚、孙宇亨、赵基亿、崔重集、金相洛、李厚璥、李载完、李献谦、洪邍、赵承默、韩光隽、睦安中、洪颐勉、韩秀运、权𠎠、李治亨、申秉、朴寿良、申禹模、金邦奎、赵得铉、金在田、韩用协、朴敏悫、金尚龙、赵玄龄、安养曾、张显容、沈启禄、李纪城、金链白、李启潢、尹致翼、金取源、文命敷、李夏容、李周容、金珏、尹洙、金在晋、尹万善、沈硕奎、沈宜奭、金在谦、金东健、洪锺浩、洪锺薰、郑淳荣、尹喆浩、沈𫕦、李明健、兪致崇、许石老、李龙求、郑志宪、尹永培、尹穳、郑世臣、徐嶙辅、宋宅镇、李鸣远、尹致诚、赵秉龟、金佐铉、徐宪淳、徐靖辅、徐用辅、赵在祐、李文馨、柳玉鸣、丁学冕、洪在儒、沈能信、李国显、金铭意、朴宗渊、尹云逵、郑鳞素、李东献、安楘、赵嚞、李发源、李秉澈、郑喜愚、尹膺善、洪进容、金泰锺、严思祖、韩致定、李沂夏、洪元健、卢命喆、卢秆、黄锺林、李寅夔、金胤根、金衍根、林膺洙、林兢洙、徐硕辅、徐元淳、沈东奎、姜幼宁、李启泌、崔龙弼、李玄纬、金炳斗、金伯均、韩锡永、闵吉铉、洪达善、金永焕、田应周、河百源、李廷观、李兴淑、李寅雄、李冕始、赵观人、李锺夏、崔象龙、权定、元用洛、金冕镇、金昇镇、禹程东、金銡、金始鸣、柳冉、金商砺、李寅亮、李寅正、郑昌镇、权义仁、具汉翼、崔焕润、朴宗休、韩宇洪、金养善、丁载和、韩用翰、李鲁翼、林龙镇、吴光默、吴承默、李承正、李寅在、李容在、李学在、金鼎集、李源弼、朴泰浩、李元永、赵云近、赵云澈、李秉植、韩用干、金箕协、金在成、李万初、尹致逵、权涑、徐麟淳、徐健辅、郑允容、李源膺、徐来淳、元锡周、韩光骏、朴宗侃、尹致福、柳荣道、闵百奎,幼学金肇宪、金炳夔、金炳骏、尹一善、尹好善、尹致朝、赵箕淳、赵奎淳、沈复奎、金东献、金益宪、金祜根、洪锺馨、李元敬、李仁初、李智初、安膺寿、赵镇常、安廷祜、金锟、李教寅、洪俊燮、李箕集、金履初、金锡淳、赵涑、金春植、金万祯、宋殷锡、李周命、权喆秀、姜会东、姜会南、姜会辅、柳琇、尹致宜、李镐锡、赵台三、尹致健、崔在道、李衡鼎、柳命根、韩肯爀、崔玹、朴敏寿、吴馨秀、朴齐望、尹谦洙、柳珽、柳璜、黄世显、洪锺茂、洪锺应、沈宜弼、李福信、沈宜冕、李命新、洪镛、金应锺、李周祜、慎始徽、金荣泽、朴鼎德、李源益、安允兢、金必健、成容默、金东翕、赵秉恒、丁奭教、李长锡、金凤梧、陈寄范、郑基烈、李用翼、金圭瑞、金铉焘、李箕善、金近喜、金商砺、黄锺宪、赵秉纬、赵揆永、林迥镇、金公铉、金祜铉、赵麒淳、徐程淳、闵应勋、洪在赫、洪在源、洪在兢、尹道善、李寅皋、李寅俭、金百善、李后彬、徐兢淳、李益在、朴龙九、李鼎叙、朴基庆、尹致圭、洪秉元、金洙根、林容镇、尹教成、赵奎淳、许傛、郑基洪、金养礼、郑基稷、李元信、李寅庆、尹致遂、郑基承、李鼎翼、尹肇一、金渊根、曺翯振、金显箕、朴齐度、权晳、李廷信、金学模、朴昇寿、赵冕镐、金肯渊、尹之傛、朴宗焕、郑竣容、郑夔容、金基焕、李宪潞、尹希大、尹守庆、徐种淳、徐庆辅、李晋在、李昌在、李丰在、李观在、李鹤在、李恒在、李临在、李谦在、李禄在、徐光奎、徐光斗、赵云鹤、赵云始、尹致俊、金在献、金箕晩、郑基辙、郑基信、李壔、李𪤓、李�、李㘾、韩宓履、李墩、徐名辅、申在冕等疏曰,伏以臣等,亦化育中一物耳,久颂菁莪,徒费虀盐,栖息于首善之地,周旋于衿佩之列,而其于隆师尊君之义,粗闻君子之緖馀矣。窃惟我孔夫子,万世之师也,天覆地载之内,凡有血气,莫不尊亲,苟有一言一事之失于尊敬者,斯乃斯文之乱贼,人得而诛之者也。不幸挽近以来,世变层生,士风渐渝,正道日微,邪说横流,以至以丰德校宫事,悖类叫嚷,岁以为课而极矣。夫丰德之合属松京,即朝家通变之政,遵旧迹而从便宜也。彼丰德之校儒,不顾属附于松都,敢生沮戏之计,始以二陵所奉之地,王妣姓贯之乡,不可合属为说。谨按权近所撰《齐陵志》曰,以礼葬于城南海丰郡治粟村,是志文成于太祖都于松京之时也。又按卞季良所撰《厚陵志》曰,以礼合葬于松京海丰郡,是志文成于太宗定鼎汉阳之后,而海丰犹属松京也。又按《仁宣王后陵志》有曰,系籍德水,其时虽已合海丰为丰德府,而不言丰德也。执此二说,不足以沮戏,则又倡为校宫不可废之说,发通诸邑,而敢以浮屠佛塔,比方于夫子位版,慢亵圣庙,已无可言,而及其埋安有命,封章莫彻,计不得售,而狠无所逞,则又于白地,做出盐棘之凶诬,作为谚谣,播之远近,其计急于诬人,而不知自陷于诬蔑圣庙之科,良可哀哉。乃因其时参事诸儒之据实辨明,驰通太学,而仍有查治之命,造言作谣之李彻熙、柳绚两囚,自服其罪,止于刑配,亦是宽大之典,而顽不知戢,又复换面,乃有湖右申纲辈之起闹,而称以疏资,擅考帐籍,逐户敛钱,全道骚扰,其藉卖圣庙,图为己利之计,尤可痛恶。圣教洞谕,昭如日星,可以孚豚鱼化龙蛇,而场屋投券,又袭悖论,则其冥顽不率,亦已甚矣。呜呼,凡为儒冠儒服者之于吾夫子,孰不精白赍诚,如日月之仰,如父母之慕,而惟彼一种悖类,独何心肠,敢萌慢亵之心焉,敢造诬蔑之言焉,敢为资卖网利之计焉,如彼之叵测哉?有一于此,已是圣门之罪人,况兼此三罪而俱犯?是岂可一刻容贷于横目之列者,而天地包容,每示以不治治之意,故迄未见革心革面之效,窃为世道不胜忧叹之至,而臣等于此,尤有所腐心痛骨者。惟我东方,历罗、丽以来,犹不免荒陋,逮至我朝,天启休明,圣神继作,丕阐文教,王都而建国学,州县而设乡校,所以尊圣贤而崇儒学者,靡不用极,其或郡邑之不得不有沿革,则一邑之不容二校,礼意即然,择地精洁,谨行埋安之礼者,寔是尊敬之意,久远之例姑舍,虽以近古涂人耳目者言之,孝庙丁酉,埋安江阴校版,英庙己酉,埋安安阴校版,至于鲁城、报恩二邑,邑院皆有埋安之典,今我殿下于丰德校宫,祝册告由,如仪埋安,遵先王已行之例,则夫孰有他说于其间,而噫,彼不逞乐祸之徒,谓之以变怪,称之以骇悖,指斥朝家,无所顾忌,甚至于比拟秦坑之祸,援引钱唐之事,有若殿下于先圣先贤,真有欠于尊慕之礼,而渠辈自附匡救讥讽之义者然,噫嘻,此何凶喙,此何悖肠?臣等区区之忧,群哗播诬,众听易惑,万有一野乘记谬,邻译传讹,则后之视今,以今日为何等时,以殿下为何如主耶?思之及此,不觉懔然心寒,而抑有万万悚懔者。殿下行列朝所行之事,而渠辈之无难诬蔑如此,然则渠辈非但为殿下之罪人也,抑亦为列朝之罪人也。罪至于此,殿下虽欲容贷,不可得也。传不云乎?见无礼于其君,如鹰鹯之逐鸟雀,况今君父受诬,至此之罔极,而今日臣子,北面于殿下之廷,而不为殿下一辨明,明目张胆,以白殿下之事于天下万世,其可曰,有君臣之伦哉?盖彼悖类之凶肚逆肠,前后迭发,为谣为通为疏为券,一串贯来,如蔓草之除而复生,燎火之扑而复起者,无他,根委自在故也。如李彻熙、柳绚、申纲、李明奎、黄允中辈之已酌处者,特不过愚𫘤妄率,受怂恿而为前茅者也。固不足道以儒名,而厕贤关者,亦或甘与之同恶,有挺身而力主悖论者,有连臂而指挥疏举者,有显罚扶正之人者,有直斥差享之官者,有拜辞神门者,有偸藏斋鼓者,种种乖戾之举,凶险之言,不惟臣等之所目见耳闻,抑亦一世之所共知。论其罪犯,有倍于已酌处者,而特无声讨之人,尚逭锄治之律,揆以刑政,不免迳庭之叹。然此辈亦皆圭荜孤寒之类,虽甚蠢顽,若无所凭依,何敢生力抗朝廷凌犯君上之计哉?其必有阴主傍援,恃而无恐者,灼然可知。千万枝叶之剪除,不如一寸根株之蹷拔,苟不得其窝窟而打破,则此辈之随现随罪,将有不胜诛之患,顾亦何益哉?臣等伏见日前批旨若曰,既无以大服人心,又不能丕变士风,此辈之跳踉,政由是焉。大哉王言,实不胜钦仰万万,而第伏念人心之服,在于举措之得宜,士风之变,在于好恶之明示。今彼跳踉者,情迹俱著,犹不能因此端緖,一举措而明好恶,则伏莽犹旧,邪沴愈炽,将不知税驾之所,以殿下明圣,何不念及于此哉?臣等微末之踪,固不足与论于时政,而忠国爱君之诚,秉彝之所同得,目见君父受诬,乱贼横肆,而朝廷沁泄,视之若寻常,愤痛弸中,按住不得,沥血治疏,相率叫阍。伏愿圣明,勿以人废言,国家幸甚,臣民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悖儒事,予则犹不知其若是之无状无严,今见尔疏,宁欲无言?然蔽一言曰,无识没觉之致,顾今人心世道,虽曰陷下,少有知觉之人,孰肯为之主张根柢乎?但惩戢晓解之方,不可不为,即令庙堂禀处,尔等退修学业。
6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万永〈未肃拜〉。左承旨林颜喆〈病〉。右承旨洪羲祖〈坐直〉。左副承旨李寅泰〈坐〉。右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同副承旨赵奎昇〈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孙秉周〈仕直〉金骐献〈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鼎〈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自人定至初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赵奎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羲祖启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处暑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允。
○礼曹,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诞日陈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权停为良如教。
○礼曹,四次祈雨祭,不卜日今初五日,北郊遣宰臣,社稷遣重臣,设行,何如?判付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
○李寅泰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洪羲祖,才已须资出去矣。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赵奎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朴升铉在外,掌令安光直、徐万修,持平安孝述、李旭馨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寅溥,献纳李宪玮,掌令安光直、徐万修,持平安孝述、李旭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奎昇曰,只推。
○韩兢人在外,代以尹克培为假注书。
○尹克培在外,代以金骐献为假注书。
○以副应教李宪球,校理李渭达、朴晦寿,修撰李嘉愚,副修撰朴英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祖曰,只推。
○洪羲祖,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宪球,校理李渭达、朴晦寿,修撰李嘉愚,副修撰朴英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宪球,校理李渭达、朴晦寿,修撰李嘉愚,副修撰朴英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祖曰,只推。
○传于洪羲祖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承政院右承旨洪羲祖上疏则以为,臣之本生父,年迫七耋,笃疾半载,近获少痊,而苏完尚迟,饮食药饵,政须滋补,臣家自来贫窭,矧又栖屑京乡,菽水之供,尚难继给,参术之剂,何从办得?伏乞天地父母,俯赐矜谅,许畀便一郡邑,俾遂哺养之愿亦为白有卧乎所,洪羲祖之亲老家贫,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则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孝理之政是白乎矣,迩列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洪羲祖,以吏曹言启曰,承文院校检姜继遇,除拜后,过半年不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奎昇,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崔柱玉手本,则时囚罪人金景濂,素患疝积之症,处湿添剧,真元大脱,目下症形,实为危笃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金景濂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义禁府都事沈献永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又启目,兼春秋金景濂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又启目,大静前前县监夫士敏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又启目,京译官张舜相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赵奎昇,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沈献永、金景濂等,还囚捧供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并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万永〈未肃拜〉。左承旨林颜喆〈病〉。右承旨洪羲祖〈监祭进〉。左副承旨李寅泰〈病〉。右副承旨金炳朝〈坐直〉。同副承旨赵奎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孙秉周〈监祭进〉金骐献〈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健喆〈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奎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朴升铉在外,掌令安光直未肃拜,掌令徐万修,持平安孝述、李旭馨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祖启曰,左副承旨李寅泰,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羲祖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仍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洪羲祖启曰,事变假注书金鼎,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鼎改差,代以金建喆为事变假注书。
○洪羲祖启曰,应教洪学渊,副校理林处镇在外,副校理金正喜内阁直,修撰李同淳身病出去,副修撰一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宪球,校理李渭达、朴晦寿,修撰李嘉愚,副修撰朴英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宪球,校理李渭达、朴晦寿,修撰李嘉愚,副修撰朴英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祖曰,只推。
○金炳朝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宪球,校理李渭达、朴晦寿,修撰李嘉愚,副修撰朴英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广州留守金在昌状启,献陵木根摘奸事,传于金炳朝曰,观此状辞,新斫木根,至于此多,万万惊悚,为陵官者,苟有一分敬谨严畏之心,虽一二株,惟恐有伤损,不敢不察,况如此之多乎,虽是不察,难逭重勘,万一有故犯于其间,厥罪当复如何?当该陵官,并令该府拿来严问事,分付。
○又启曰,当直申饬,前后何如,而当该都事许炫,听传教之下,不即待令,以致传命之迟滞,行步举措,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传于金炳朝曰,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金相休落点。
○传于赵奎昇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左副承旨李寅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奎昇曰,只推。
○赵奎昇,以备边司言启曰,事不明理则邪说易行,人无定见则讹言易煽,近日悖类之以丰德校宫事,蜚讪作怪,愈出愈悖,指拟不伦,浸浸然自归于慢亵诬逼之科。夫郡县沿革,即历代常有之事,校宫有无,视邑沿革,就今列郡之曾已分合者观之,曷尝有一邑而二校者乎?夫子万世之师也。自天子达于庶人,凡有血气,孰不尊慕爱敬,如秉彝心,与生俱生,而设有人指人而疑之曰,是欲不敬于夫子,无礼于圣庙云尔,则虽耘夫䆴婢,亦必窃笑而不信之,似此事理,虽非识者,而可以了然。今此悖类之包藏隐映,凭借眩乱,敢疑不敢疑之地,敢言不敢言之事,作为欛柄,扇撼群听,使遐乡冒儒名无识见之徒,未及舒究其事理,动于风声,以讹传讹,群聚胡嚷,有若今日朝家之于尊师崇儒,真有所一毫未尽然者,诬上惑下,无所不至,颠越不恭,厥罪罔赦,而圣朝宽大,治以不治,如申纲之至憯叵恻者,薄窜海岛,贷以不死,曾未几何。又有黄允中之投券,转益悖戾,全无顾忌,隐然若有所凭恃,此岂渠辈蠢愚所敢萌心而独办哉?见形察影,明知有主张指使者,潜伏于幽暗之地,始以尝试,继以簸弄,必欲乖乱我世教耳,如更到底严讯,鬼魅情状,不患其不自呈露,锄草除根,农师犹然,养痈蓄脓,医家所忌,今若一向姑息,置而不问,不除其将蔓之草,不溃其已熟之痈,则依旧酝酿,不知何样变怪,复出于何时,永念及此,实为懔然。充军罪人申纲等,远配罪人黄允中,为先令秋曹,还为押来,另行盘诘,期于掀拔根窝,如有端緖,则王府关和,自有典宪,而至若儒疏中,前后背常理而袭悖论者,表里和应,推助狂澜,论厥情犯,俱极痛惋,付之泮长,并皆摘发,区别首从,胁从者,自本馆施以重罚,首倡者,移法司严加勘律,使顽梗者,知所惩戢,诖误者,得以晓解,痛各镌悔,咸囿大化,以为靖世道壹民志之地,何如?传曰,允。申纲、黄允中辈,朝家既以乡谷愚昧之故,参酌处分矣。今无别般事端,而复事盘核,则命令既涉颠倒,人情易致骚扰,不可为也。况此事本末,未必深有根柢,设有真个包藏之类,若无和应,计安得售,然则晓惑牖迷之方,实急于钩诘锄治之政。今此草记,严正明白,可使中外远近之人,了然知惠迪从逆之分,将此草记及批答,誊颁八道、四都,俾各誊揭列邑乡校,内而太学四学,一体书揭事,分付。如是之后,万一复有不悛之习,则是乱民也,朝家自有怙贼之刑,并为措辞严饬,可也。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广州留守金在昌状启内,献陵木根斫痕实数,至于三百八十四株之多,万万惊悚。当该陵官不职之罪,令攸司禀处事判府内,观此状辞,新斫木根,至于此多,万万惊悚,为陵官者苟有一分敬谨严畏之心,虽一二株,惟恐有伤损,不敢不察,况如此之多乎?虽是不察,难逭重勘,万一有故犯于其间,厥罪当复如何?当该陵官,并令该府拿来严问事,分付事,命下矣。当该陵官徐世辅,今方待命,拿囚,赵云象方在入直,依例发遣府罗将,待替直拿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bb府b言启曰,宝城郡守徐永淳,凭阅处之事,传旨启下矣。徐永淳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6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赵万永〈未肃拜〉。左承旨林颜喆〈坐直〉。右承旨洪羲祖〈坐〉。左副承旨李寅泰〈病〉。右副承旨金炳朝〈缘故出〉。同副承旨赵奎昇〈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孙秉周〈仕〉金骐献〈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象奎,左承旨林颜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赵奎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奎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山林外有实故人员,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林颜喆启曰,左副承旨李寅泰,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林颜喆,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赵万永,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羲祖曰,吏曹参议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洪羲祖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赵奎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应教李宪球,校理李渭达、朴晦寿,修撰李嘉愚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祖曰,只推。
○洪羲祖,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宪球,校理朴晦寿、李渭达,修撰李嘉愚,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寅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林颜喆曰,只推。
○以副应教李宪球,校理李渭达、朴晦寿,修撰李嘉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祖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羲甲进,参判金箕殷牌招不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赵奎昇进。以尹丰烈为吏曹参议,洪羲俊为大司谏,朴晦寿为执义,洪学渊为司谏,尹秉烈、黄基文为掌令,朴齐明、李铧为持平,洪晩燮为献纳,张教根、黄浩民为正言,金大坤为副修撰,朴容寿为文学,李宪玮为兼文学,宋启干为户曹参议。
○兵批,兼判书金蓍根病,参判李锡祜呈辞,参议慎宜学入直进,参知李衡柱病,左承旨林颜喆进。护军金教根、吕东植、卢尚枢,副护军洪命周、徐有素、严焘、洪羲瑾、李寅溥、宋启干、李翊会、兪理焕,副司直朴升铉、沈钫、安光直、徐万修、安孝述、李旭馨、张教根,副司果吴致淳、郑在䌹,以上并单付。
○再政。以金䥧为应教,徐有素为礼曹参议,李相重为兵曹佐郞,禹锡文为全罗都事,丽王陵参奉王以德。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宪玮。
○赵奎昇,以兵曹言启曰,轮对武臣加抄启人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李得渊,受由下乡,过限不来,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奎昇,以义禁府言启曰,谨依广州留守金在昌状启判付内辞意,当该陵官徐世辅、赵云象等,才已拿囚矣。陵寝树木,所重何如,而取见原启,则新斫木根,至于三百八十四株之多,事未前有,万万惊悚,不可如寻常罪囚之循例捧供,并待开坐严问,捧口招以入,何如?传曰,允。
○副修撰朴英载疏曰,伏以即伏见庙堂草记批旨下者,圣度天大,有足以包荒山薮,赤子龙蛇矣。臣不胜钦仰万万,而庙启论列,既严且详,慢亵诬逼,敢拟不敢,大僚一言,断案于怪鬼之情状,此而不问,一任其罪魁之幸漏,则三尺至严,宁庸若是苟且乎?顾今国纲颓靡,人心陷溺,固不可以干戚代斧钺,德礼重刑政,徒以喣喣为仁,其何以振王纲靖民志也?噫,申纲处分,既失太轻,黄允中之所以接迹而起也,馆学儒章,既询庙堂,而庙议明白,不赐允从,前既有失刑之累,今又欠听言之实,优柔不断,德意不章,以我圣明,岂不念及于此乎?伏愿殿下,渊然深思,特从庙启之请,充军罪人申纲等,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秋曹,还为押来,另行盘诘,破打窝窟,锄治根柢,俾王章伸世道靖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此事岂无斟量而然?不允。
6月6日
[编辑]都承旨洪起燮〈未肃拜〉。左承旨洪羲祖〈坐〉。右承旨李寅泰〈病〉。左副承旨赵奎昇〈坐直〉。右副承旨李光正〈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徐耕辅〈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孙秉周〈仕直〉金骐献〈仕〉。事变假注书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奎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羲祖启曰,左副承旨李寅泰,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礼曹,五次祈雨祭,不卜日今初八日,宗庙遣重臣,虔诚设行事,知委,何如?判付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
○赵奎昇启曰,持平李铧,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羲祖曰,都承旨、左承旨、右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洪羲祖曰,徐耕辅承旨除授。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起燮、李光正落点。
○洪羲祖启曰,新除授承旨李光正,以前任义州府尹,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又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光正,同副承旨徐耕辅,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李光正,以前任义州府尹,时在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羲祖曰,大司成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李光文落点。
○行大司谏洪羲俊启曰,臣伏奉薇院除旨,召牌俨临,以臣庸下之姿,何敢滥厕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感恩怵分,冒没趋膺,少伸叩谢之忱,第于合启,有私义之难安者,自前屡恳,辄蒙体谅之恩,到今处义,宜无异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司谏洪学渊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亚谏恩除,忽出于千万梦想之外,私制甫关,归自乡闾,逖违之馀,叩谢义重,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有不可联参者,在前引避,屡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与前无异,其何可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献纳洪晩燮启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类,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之胆掉,幸赖首善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堂联疏,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傅轻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乎?今若诿之于言出卑贱,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鞠,夬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有申纲、黄允中辈而极矣。渠以乡曲鄙微之类,敢怀诪张倾陷之计,或发通而图聚不逞之徒,或投券而冒犯莫严之地,秦坑是何等时,而比拟无难,钱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归,渠辈包藏,虽急于敲撼朝廷,独不念自犯于上诬圣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献昭在,三罪并发,贤关之声讨又严,今不须更事赘陈,而盖其酝酿如此,跳踉如此,凭恃和应,明若观火,则虽圣朝宽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忧。思之及此,宁不凛然哉?大僚覆奏,明辨无馀,鬼蜮情状,无所遁匿,而锄根溃廱之论,寔出远虑,何殿下不念生道杀人之义,而亦靳一兪也耶?端緖狼藉,窝窟未破,则将不知何样事变,出于何地。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鞠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新除授司宪府掌令黄基文,时在京畿始兴地,尹秉烈广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院曰,不允。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纲、黄允中等事,不允。下谕事,依启。
○赵启昇gg赵奎昇g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黄基文、尹秉烈在外,执义朴晦寿,持平李铧、朴齐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晦寿,持平李铧、朴齐明,正言黄浩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奎昇曰,只推。
○传于洪羲祖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左副承旨李寅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祖曰,只推。
○洪羲祖,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司书洪学渊,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洪学渊。
○洪羲祖,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启下事,曾已定式矣。守仆李集成汰去,代以事知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奎昇,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初八日,宗庙祈雨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及五卫将,除入直与在外,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初六日,土王用事,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慕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大静前县监夫士敏,递任进上马二匹,及旌义前县监金继重,递任进上马二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依例内厩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献陵参奉徐世辅,直长赵云象等原情云云。判付内辞意,发问目严问是白在果,漫漶为说,终不直招,平问之下,无以取服,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今此究问,不但为木根之多出,即是欲核烙给外滥斫与否,则徐世辅供辞,全不成说,殆同戏剧,宁有如许道理。赵云象则似谓木根即渠除拜前事,而亦甚糊糢,并勿施。大抵若非滥斫,则必是谁某偸斫,既现发之后,渠辈焉敢漫漶妆撰,不以实对乎?此亦大关纪纲,卿之捧入,殊甚未安,为先从重推考,待天明更为严问,捧直供以入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张舜相亦,不能赶及于漂人问情之时,囚供中候风旬馀,自致迟滞云者,论以事势,容或无怪是白乎矣,烧船铁物之漏落于物件成册者,终难免不察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夫士敏亦,身为官长,殿牌事体,何等严重,而私造之罪,始既自犯,再造之举,终又任他,论其始终,无不由渠,而今此纳供,以蒙然不察为辞,有若初不干涉者然,本罪外,此一款,尤极痛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金景濂亦,身为史官,不为待令于奉审入禀时,以致史官之不备,奉职不勤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向前沈献永亦,身为当直,听传教举行,何等严急,而以其行步之徐缓,致有待令之迟滞,难免稽忽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赵奎昇,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沈献永、金景濂等,还囚议处以入,而两囚病势,一向未差,并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工曹判书洪义浩疏曰,伏以臣,病缠膏肓,情泻肝膈,月前之一封乞休,谅非获已,区区所冀幸者,唯是天地之仁,无物不遂,父母之慈,有愿必从而已。及奉恩批,辞旨郑重,既谕以不至甚老,又责以遽请休退,簪履眷系,未忍便弃之至仁盛意,蔼然于丝纶之间,百回伏读,有泪盈眦,无状贱臣,何以获此恩言于临退之日乎?惶感交中,病心摇摇,渎扰为惧,历月跧伏,冬官除命,此际荐降,恩注愈挚,荣感冞切,惟有加意将摄,获伸叩谢之礼,积诚申吁,冀遂宿素之愿,而疾病延绵,情私恳切,玆不得不罄暴衷积,疾声鸣呼,祇祈黈纩之听,悯恻而矜怜之耳。夫四十强仕,七十致事,则古人事君之年,不过三十,今臣早窃科第,历事两朝,居然四十有二年矣。比古人事君之日,岂不诚久且荣乎?只缘臣材乏斗筲,报蔑尘刹,特所自效者,筋力趋走,而十数年,出入近密,只思殚竭,昨今岁参备骏奔,幸免颠仆,而至若衰朽昏愦之状,臣实自知,虽以日月之明,何以照烛乎?臣之年满七十,只隔一岁,笃老无异大耋,风痹又添危证,真元内铄,顽痰乘虚,血气耗损,肢体痿弱,五朔沈痼,宛转床褥,神识昏涔,万念都灰,惟此求退至愿,欲已而不已,耿然结轖,死恐难瞑,臣之前疏所陈,实有猥越干冒之惧,然为人子而思继父祖之志事,为人弟而思践亡兄之成约,抑亦天理人情之所当然也。岂敢以一时疾恙,遽然为奉身之计乎?第伏念臣之一段图报之诚,亦将无地自暴于一退之后,臣非木石,宁不耿悼于中?抑又思之,虽在臣年纪强壮之时,内外历试之日,文质无当,心手不应,居然几十载之间,了无一二事可称,顾臣不肖,实忝私门,叨荣藉阴,官滥年髦,尚且贪恩恋禄,脂韦俯仰,忍以扶拥籧篨之状,反欲强策锺漏之行,则臣固自恧,人谓斯何?此生此世,自分为孤恩负罪之身,无宁以陈力不能,乞身自靖,窃附于古人所谓不报之报,而其实则文过藏拙之归耳。幸赖我殿下至仁至慈,体恤群下之德,继述乎两圣朝礼使臣工之政,臣祖臣父,既皆蒙被异恩于两圣朝之时,今臣之一吁再吁,渎不知止,岂专为私门之詑荣宠,当世之耸观听也?《诗》曰,凡周之士,不显亦世,又曰,王之荩臣,无念尔祖,如臣之百无肖似,岂或自居以王之荩臣,而亦未必非凡周之士矣。若以世袭簪组,守训乞骸,人或许以显世念祖,则公而施不遗旧之德,私而与无参生之荣,岂不有万丈龙光于千百载之下乎?臣于是,窃托以不报之报,而诚亦僭猥之甚矣。伏乞殿下,恕其愚而怜其情,特推两朝之恩念,俾侈三世之荣衔,则德至厚而恩至渥也。颙祝之极,陨结是期,伏枕恭俟,不知所云,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恳至如此,所请依施。
6月7日
[编辑]都承旨洪起燮〈未肃拜〉。左承旨洪羲祖〈坐〉。右承旨李寅泰〈坐直〉。左副承旨赵奎昇〈坐直〉。右副承旨李光正〈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徐耕辅〈监祭进〉。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孙秉周〈仕〉金骐献〈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奎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尹秉烈在外,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李铧、朴齐明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徐耕辅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徐耕辅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徐耕辅曰,礼房承旨,驰诣明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洪羲祖启曰,右承旨李寅泰,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耕辅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吏曹参议尹丰烈,礼曹参议徐有素,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敢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尹行直,司谏李羲发落点。
○传于赵奎昇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吏曹参议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奎昇曰,只推。
○李寅泰,以备边司言启曰,酒固常禁,而荒岁尤当申严,灾民一粒,其贵如金,况可以不赀之谷,浪糜于无益之地乎?糜谷之害,酒为最甚,痛祛之方,宜无所不容其极,此所以从前遇荒,辄申玆禁者也。见今旱灾孔酷,诸路农形,已多全弃之处,向后措处,实为茫然,民命所寄,在于裕食,此时禁酿,大有裨补之益,近就己甲飭令,可以按行,先从人家祀祭宴集之用,而并列于禁条,然后始可无凭借混淆之患,先从班户,而无冒法潜酿之弊,然后始可以厌服闾巷小民之心,此在有司之臣,殚心禁察之如何。自来八月初一日,出禁之意,预为晓谕于坊曲,以示先甲之令,而如是之后,官长有吐茹之异,胥隶而恣操纵之奸,使朝家别饬,归于一场骚扰而止,未见有令行禁止之效,尚可曰,国有有司,而纪纲不至于堕地乎?此而少忽,亦当有严法而待之者,为先令法司,知悉京外,宜无异同,虽不甚被灾之处,苟能念及于惜费资邻之政,则决不可一毫弛纵。并以此意,申饬于诸道道臣及诸都守臣处,俾各体悉救灾之为急,而慢法之为罪,惕念举行,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当直都事许炫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得gg得情g,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向前徐世辅、赵云象等亦,谨依判付内辞意,更为发问目,反复究诘,而滥斫有无,偸斫谁某,乍吐乍呑,终不直告,情状极为痛恶是白乎矣,平问之下,实无以取服,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徐世辅段,所供虽似有分晓,故犯与否,终不直陈,更为严问,赵云象段,除拜既在毕斫后,则虽有不能追核之罪,与徐世辅始终参见迥异,亦非当该也。曹内姑为保放,待究竟勘律,斫伐时当该陵官,更为捧现告拿问为良如教。
6月8日
[编辑]都承旨洪起燮〈坐〉。左承旨洪羲祖〈病〉。右承旨李寅泰〈缘故出〉。左副承旨赵奎昇〈坐直〉。右副承旨李光正〈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徐耕辅〈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孙秉周〈仕〉金骐献〈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奎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尹秉烈在外,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李铧、朴齐明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耕辅启曰,成均馆方有因成命举行之事,而大司成李光文未肃拜,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耕辅曰,留院公事入之。
○传于徐耕辅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羲甲进,参判金箕殷牌招不进,参议尹丰烈未肃拜,左副承旨赵奎昇进。启曰,原州牧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州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同道及他道有声绩已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南履懋为校理,徐熹淳为兼辅德,徐万修为司仆正,朴光锡为司成,金箕询为尚瑞副直长,宋基鼎为醴泉郡守,致仕奉朝贺单洪义浩。
○兵批,兼判书金蓍根病,参判李锡祜呈辞,参议慎宜学病,参知李衡柱入直进,同副承旨徐耕辅进。佥知单崔弘德,大护军南履翼,护军赵万永、洪羲俊、金逌根、赵岐、李晳,副护军林颜喆、金炳朝、李元八、柳台佐、李锺文、金植、尹致俭,以上并单付,副司直单洪学渊,副司果单具行益。
○再政。以金履载为工曹判书,吴显甲为宗庙副奉事,尹稠为原州判官。
○三政。宋启柏为安城郡守。
○徐耕辅,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因馆学儒生生员吴羽常等上疏,庙堂覆启,儒疏中前后背常理而袭悖论者,付之泮长,摘发首从,胁从者自本馆施重罚,首倡者移法司严加勘律事,允下矣。臣驰诣泮宫,招致诸生,一一查出,则生员李完峻,力主悖论,生员郑敬时,神门拜辞,当以首唱论,并移刑曹,生员李近源、尹命炫、赵鉐、李箕乐等四人,以胁从,自臣馆施以重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奎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bb府b言启曰,时囚罪人徐世辅、赵云象等,更招公事判付内,徐世辅段,所供虽似有分晓,故犯与否,终不直陈,更为严问,赵云象段,除拜既在毕斫后,则虽有不能追核之罪,与徐世辅终始参见迥异,亦非当该也。曹内姑为保放,待究竟勘律,斫伐时当该陵官,更为捧现告拿问事,命下矣。当该陵官徐京辅,今方待命拿囚,而开坐后与徐世辅,一体严问,捧口招,赵云象依判付内辞意,曹内姑为保放,而待究竟后勘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向前徐世辅亦,故犯一款,谨依判付内辞意,另加盘诘是白乎矣,抵死称冤,终不直陈,平问之下,难以取服,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徐世辅段,既有再报之举云,则尚可为参恕之端,议处。赵云象段,除拜在于毕斫后数月,分拣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献陵前直长徐京辅原情云云。判付内辞意,发问目反复究诘是白乎矣,一直漫漶,终不首实,平问之下,难以取服,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故犯一款,虽极口发明,始终专当,又无枚报之举,而况有秋曹捉囚之汉,谁某岂有不知之理乎?所供亦甚漫漶,更为严问为良如教。
6月9日
[编辑]都承旨洪起燮〈坐〉。左承旨赵琮镇〈坐〉。右承旨洪羲祖〈坐〉。左副承旨赵奎昇〈坐直〉。右副承旨徐耕辅〈坐〉。同副承旨尹命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骐献〈仕直〉姜时永〈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徐耕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京畿水使李升权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洪起燮启曰,右承旨李寅泰,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孙秉周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礼曹,六次祈雨祭,不卜日今十一日,三角山、木觅山、汉江沈虎头,遣近侍虔诚设行事知委,何如?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
○洪起燮启曰,三角山、木觅山、汉江六次祈雨祭,遣近侍设行事,礼曹单子启下,而右承旨李寅泰牌不进,右副承旨李光正在外,献官及坐直,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琮镇、尹命圭落点。
○以吏曹参议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寅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启曰,假注书望单,有所误书,致勤下教,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有此做错,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而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捧纳承旨亦为推考。
○孙秉周改差,代以姜时永为假注书。
○掌令尹秉烈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台阁之任,而掌宪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召牌俨临,怵畏义分,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叩谢,而第臣于合启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屡叨台职,辄蒙体谅,今臣处义,与前无异,以此情踪,何可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献纳洪晩燮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而纳言除旨,忽下于积违之馀,召牌俨临,义分是惧,不得不章皇出肃,第臣于合启中,有不可联参者,屡叨台职,以此引恳,辄蒙体谅,今臣处义,宜无异同,而事在目下,急于声讨,粗效明张之忱,及夫承批之后,连值斋日,今始来避,尤切惶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李铧、朴齐明启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惨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通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纲不振,世变层生,骎骎然自归于凌犯之科者,至于申纲、黄允中而极矣。渠以俱以虮虱之贱,敢怀枭獍之心,假托校宫之复设,而或发悖通,潜伺场屋之试士,而或投悖券,蜚讪作怪,包藏眩乱之许多罪恶,已是至凶绝悖,而至若秦坑之说,诬逼莫严,钱唐之比,指拟无伦,此为渠辈罔赦之断案,铸张倾陷,情状难掩,诬上惑下,无所不至。噫,此岂如渠乡曲愚蠢之类,所可独办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状,平日酝酿之计,明若烛照,贤关之声讨,既尽且详,大僚之回启,至严且明,而兪音终靳,王章未伸,大圣人包容之德,虽出于忠厚镇物不治为治之道,而国之所以为国,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问,一任其幸逭迷藏,则羸豕之戒,伏莽之忧,有不可胜言。思之及此,宁不懔然?治棼丝莫如寻緖,疏乱流莫如穷源,必也打破窝窟,拔祛根柢,使一世晓然知渠辈之情状,然后世道可靖,国法可伸。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新除授司谏院大司谏尹行直,时在京畿安山地,司谏李羲发,时在庆尚道义城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申鼎朝等事,不允。申纲、黄允中等事,不允。下谕事,依启。
○传于赵奎昇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嫡奸以来。
○洪起燮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掌令李学渊,献纳洪学渊落点。
○尹命圭启曰,新除授掌令李学渊,以前任银溪道察访,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赵奎昇,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南履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耕辅,以刑曹言启曰,成均馆启辞内,因馆学儒生生员吴羽常等上疏,庙堂覆启,儒疏中前后背常理而袭悖论者,付之泮长,摘发首从,胁从者自本馆施重罚,首唱者移法司严加勘律事,允下矣。臣驰诣泮宫,招致诸生,一一查出,则生员李完峻,力主悖论,生员郑敬时,神门拜辞,当以首唱论,并移刑曹,生员李近源、尹命炫、赵鉐、李箕乐等四人,以胁从,自臣馆施以重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事,命下矣。两儒,并发刑吏推捉,则李完峻居在江原道平昌地,郑敬始gg郑敬时g时在京畿竹山地云,发关各该道,罔夜押上后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京畿水使李升权书。王若曰,仗虎鞱而山卫葵藿,乔木世臣,按龙节而水帖波涛,高林雄府。玆庸敷十行之诰,爰畀统三路之任。顾玆戴云一区,寔为沿海重镇。北护汉京南通湖岭,扼上游之喉咽,东邻沁都西控瓮津,俨列堡之唇齿。烽屯之所守望也。台隍则碁铺星罗,漕路之所委输焉,舳舻则云连雾集。金汤之固,虽系地利,桑土之备,必待人和。第升平为日渐多,伊纪纲如水益下。组练之徒拥虚簿,乌在备豫之规,粜饷之半归尾闾,宜有厘革之道。苟欲壮关防而缓急可恃,最难其人,况乎以藩镇而刍牧是兼,合试良手。惟卿,山西劲气,海东名家。凛凛如隔晨,想见忠武公伟烈,世世能济美,多袭河魁垣精光。自别荐而至内乘,践历殆将遍矣。御北府而移南阃,绩庸不亦茂乎?国须制梱之材,汝其御三道,爵是劝能之器,吾何爱一资?玆授卿以京畿水军节度使、兼三道统御使、乔桐府使,卿其克殚乃心,祗服宠命。平临数千里湖海,折冲樽俎之间,措置几万户军民,奠安衽席之上。自馀随事区划,惟在临机禀裁。於戏,梱外三推,委畀之礼虽重,阶前万里,黜陟之典惟明。治著和绥,缅怀江、汉之叔子,才全文武,庶放颍川之寇君。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朴晦寿制进。
6月10日
[编辑]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左承旨赵琮镇〈差祭〉。右承旨洪羲祖〈差祭〉。左副承旨赵奎昇〈坐直〉。右副承旨徐耕辅〈坐直〉。同副承旨尹命圭〈差祭〉。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骐献〈仕〉姜时永〈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洪起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徐耕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学渊在外,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李铧、朴齐明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祖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祈雨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奎昇启曰,工曹判书金履载,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奎昇曰,受香承旨,仍为奉审摘奸。
○传于赵奎昇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校理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奎昇曰,只推。
○同副承旨尹命圭书启,臣承命陪香祝,奉神位版,诣三角山、白岳山,仍为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以献官,将事毕,还奉神位版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承旨赵琮镇书启,臣承命陪香祝,奉神位版,诣木觅山,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以献官,将事毕,还奉神位版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洪羲祖书启,臣承命陪香祝,奉神位版,诣汉江,仍为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以献官,将事毕,还奉神位板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奎昇,以吏曹言启曰,今番岁抄中前县监朴宗闻,当入于罢职秩,而臣曹不能照检,未免见漏矣。蒙不觉察,臣不胜万万惶悚,而岁抄法意,本自严重,不可仍置,前县监朴宗闻罪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卿则推考。
○徐耕辅,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沈献永、金景濂等,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大静前县监夫士敏矣本府议启内,身为官长,殿牌事体,何等严重,而私造之罪,始既自犯,再造之举,终又任他,论其始终,无不由渠,而今此纳供,以蒙然不察为辞,有若初不干涉者然,本罪外此一款,尤极痛惋,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判付启,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禁府都事沈献永矣本府议启内,身为当直,听传教举行,何等严急,而以其行步之徐缓,致有待令之迟滞,难免稽忽之失,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判付启,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兼春秋金景濂矣本府议启内,身为史官,不为待令于奉审入禀时,以致史官之不备,奉职不勤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判付启,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京译官张舜相矣本府议启内,不能赶及于漂人问情之时,囚供中候风旬馀,自致迟滞云者,论以事势,容或无怪是白乎矣,烧船铁物之漏落于物件成册者,终难免不察之失,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判付启,奉教依允。启目粘连,向前许炫,当直举行,何等严急,而不即待令,以致传命之迟滞,稽忽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徐世辅亦,身为陵官,守护禁养,自是职分内事,而莫重陵寝树木烙给外,乱斫之数,若是伙多,虽曰有两次枚报之举,而其不能察饬之罪,终无所逃,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徐京辅亦,谨依判付内辞意,发问目另加严核是白乎矣,一辞抵赖,终不到底吐实,平问之下,难以取服,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囚供犹甚蒙然,虽以蒙不觉察言之,此与他事之不觉察,厥罪宵壤不同,况所关之莫重莫严者乎?然渠之不故犯,非但极口分疏,揆以常情,苟有一分人心,则虽非陵官,必不敢甘心故犯,朝家亦何可不以以人治人之道待渠,而疑其必故犯乎?特命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徐耕辅,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夫士敏,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二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夫士敏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全罗道灵岩郡,流二千里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6月11日
[编辑]都承旨洪起燮〈病〉。左承旨赵琮镇〈坐〉。右承旨洪羲祖〈缘故出〉。左副承旨赵奎昇〈坐〉。右副承旨徐耕辅〈坐直〉。同副承旨尹命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骐献〈仕直〉姜时永〈仕〉。事变假注书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十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寸三分。
○徐耕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耕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山林外,在外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献纳洪学渊启曰,臣于日前,忝叨谏职,猥控难冒之义,获蒙体谅之恩,继伏奉纳言除旨,庚牌俨临,含荣叩谢,粗伸微忱,而第合启之不可联参,私义与前无异,且于本院,已经亚谏,揆以公格,照例当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徐耕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在外,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李铧、朴齐明牌不进,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李铧、朴齐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赵奎昇启曰,吏曹参判金箕殷,参议尹丰烈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李羲甲服制,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羲甲服制,参判金箕殷进,参议尹丰烈未肃拜,同副承旨尹命圭进。启曰,判书李羲甲服制,参议尹丰烈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沈能稷为大司谏,沈能栻为司谏,李昌心为掌令,沈能岳为兵曹参判,洪蓍谟为掌苑别提,李时在为鲁城县监,前县监权知容加资事,承传。
○兵批,兼判书金蓍根病,参判未差,参议慎宜学病,参知李衡柱入直进,右副承旨徐耕辅进。大护军崔昔,护军李锡祜、李忠运,副护军李寅泰、李光正、庆恒运、洪应燮、李普荣、闵时荣,副司直李羲发、尹秉烈、李学渊、洪晩燮,副司果崔凤恒,副司正郑球,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尹心圭为献纳,林处镇为兼文学,成兢默为健陵令。
○兵批,再政。副司直单洪学渊。
○赵奎昇,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南履懋,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公清监司金学淳状启,忠原县民家失火事,传于赵宗镇gg赵琮镇g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徐耕辅,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许溟,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圭曰,只推。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徐京辅亦,故犯一款,朝家虽以以人治人之意,特加宽恕,而身为陵官,许多乱斫,必无不知之理是白遣,设如其言,真不觉察是白良置,其所关系,莫重莫严,则此与寻常他事之不察,不可比论而同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当直都事许炫矣本府议启内,当直举行,何等严急,而不即待令,以致传命之迟滞,稽忽之失,在所难免,以bb此b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南延君球疏曰,伏以臣本生六代祖《麟坪大君忠敬公臣㴭遗稿》,因英庙朝特教,于甲午年,令芸馆校正刊进,并载列圣朝御制诔文,因命一本藏于芸阁,一本藏于于义本宫,即世所布行《松溪集》是也。至我先大王朝壬子,亲撰祭文,亲写以下,粤六年戊午,又特命并刻前后御制御笔,竖碑墓庭,猗我两圣朝敦亲念旧之盛德至恩,於戏万世而不能忘矣。臣之本生家父兄诸人,每尝以为,征信于当世,昭示于来许,碑与稿一也,而况大圣人立言垂后之辞,虽单行数句,岂敢有阙漏于其间。今我《列圣御制》,既并载于先集,又并刻于墓隧,至有碑面虚右,俾为后继之恩教,圣考所以为先臣之地者,至于此极,在今日仰体而阐明之道,惟宜增刊先朝御诔及前后圣教,以并列于先集中御制编次之下,以对扬继述之圣德,荣耀旷绝之恩私,而私故连仍,赍志未遂,今当英庙朝临幸本宫,亲制赐诔之旧甲,后生遗裔之感诵洪恩,追念先志,尤倍他时,及今奉刊,以了未卒之责,有不可一日缓也。第伏念当初刊印,既因圣旨,则到今增刊,不惟不敢擅便,且内藏二本,亦合并修,将此事状,亟宜仰暴明奉圣旨,然后乃敢始役,而臣之本生宗家,近无立朝,迹阻陈请,以臣猥忝宗班,玆不得不冒进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体先朝迥异之眷,谅微臣至切之恳,特下芸阁及本宫所藏二本,以为一体添刊后,依前还藏之地,不胜大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6月12日
[编辑]都承旨洪起燮〈病〉。左承旨赵琮镇〈病〉。右承旨洪羲祖〈病〉。左副承旨赵奎昇〈坐直〉。右副承旨徐耕辅〈缘故出〉。同副承旨尹命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姜时永〈仕直〉韩兢人〈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尹命圭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奎昇启曰,即者,司书郑知容,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金骐献,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骐献改差,代以金英淳为假注书。
○金英淳有頉,代以韩兢人为假注书。
○传于赵奎昇曰,六次祈雨祭献官以下,别单书入。
○尹命圭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昌心在外,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李铧、朴齐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沈能稷,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李铧、朴齐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圭曰,只推。
○以校理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奎昇曰,只推。
○赵奎昇,以侍讲院言启曰,司书郑知容,以其亲病,才已陈疏径出,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兼司书洪学渊,说书李穆渊,兼说书赵容和,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渴望之馀,得此甘霈,言念民事,诚为万幸,祈雨祭停止,三角山、木觅山、汉江报谢祭,依礼典,待立秋后,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南履懋,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命圭,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徐世辅、徐京辅等,今方照律以入矣。徐世辅为补祚功臣弥性十三代孙,而徐京辅亦为补祚功臣弥性十三代孙,为达城府院君宗悌四寸亲云。事当依法典功议付标,而此与寻常罪囚有异,不敢循例悬入,并依本律施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献陵参奉徐世辅矣本府议启内,身为陵官,守护禁养,自是职分内事,而莫重陵寝树木烙给外,乱斫之数,若是伙多,虽曰有两次枚报之举,而其不能察饬之罪,终无所逃。以此照律罪,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献陵前直长徐京辅矣本府议启内,故犯一款,朝家虽以以人治人之意,特加宽恕,而身为陵官,许多乱斫,必无不知之理是白遣,设如其言,真不觉察是白良置,其所关系,莫重莫严,则此与寻常他事之不察,不可比论而同罪。以此照律罪,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启,《通编》所载,即指寻常偸斫之不能摘发也。至于此囚段,朝家特不忍以渠所故犯疑之耳。其不谨不敬无状无严,岂可但以不能摘发,拟以平常之律乎?绝岛不限年定配,以惩来后为寝官而不谨不敬无状无严者为良如教。
○传于尹命圭曰,今番木根事,实是无前之变怪,予心之惊悚惭惧,若无复拜仙寝之颜,宁欲无言。该陵官虽已处分,大抵此事之至于此境,盖由于户曹之请得,而不能大加审慎,以致差人之杂乱无严而莫之禁,处事之乖当,虑患之不周,乌可免谴罚?至于今番行查之留守,即是去秋今春奉审之人,奉审之时,果无所见,摘奸之后,始乃觉得乎?不诚甚矣。前户曹判书金履阳,广州留守金在昌,并施门黜之典,陵司屡报,而裒如充耳,亦独何心?当该礼判,捧现告亦施刊削之典,所谓户曹差人之被囚者,令秋堂严核其徒党,情犯重者,并严刑绝岛,限己身充军,轻者并严刑远配。陵官既重勘矣,此辈亦岂可无警?本陵行首守仆及守护军头目,并严刑远配,以为惩励之地。
○传于尹命圭曰,廷尉当之义,岂徒然哉?夫所云当该者,即其时当着人之谓也。秋间斫伐时,陵司漏于现告,腊月除拜之人,何独不免?及其纳供发明之后,宜即请拿前官,而泛请刑推,必待特教而后请拿者,须甚未妥,且其初次囚供,无伦脊极胡乱,殆同迷藏,而循例捧入,其为溺职,果何如也。判义禁金相休,施以不叙之典,其馀堂上,并越俸三等。
○校理南履懋疏曰,伏以臣,猥以蔑学,滥厕经幄,今亦有年于玆矣。初何尝丝毫仰裨于论思启沃之地,而前后误恩,徒玷名器,每一循省,愧汗浃背,而低望特点,又下于解官未几之馀,除旨联翩,牌召临门,宠渥之至,荣耀之极,若偏臣身,臣诚日夕惶霣,无地图报,则徒以趋走为恭,粗伸感激之忱,是臣耿耿,而第臣老父,当玆敲炎,癃病频仍,宛转床席,宁日恒少,此时之暂或离侧,实非情私之所抑,一直违命,尤非义分之所敢,玆不得不随诣朝房,冒死仰吁。伏惟圣慈,天地于臣,父母于臣,俯垂矜谅,递臣见职,俾便救护,仍勘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千万祈祝。臣于乞免之章,岂宜赘他,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夫芟草而必除其根,盖为滋蔓之难图也,止水而必塞其源,特虑末流之易滥也。今我殿下之于申纲、黄允中辈,所以酌处而勘断者,何与彼相反耶?噫,一种悖类,前茅后殿,甘心乐祸,自归于惑众诬圣之科,何莫非渠辈之极罪断案,而儒章庙启,堂疏台论,严正明白,声讨方张,固无待臣言之架叠,已有所圣鉴之烛照,而至于钱唐秦坑等指拟莫敢之说,凶肚悖肠,尤露莫掩,此乃国人之所共诛,王法之所难容,则虽殿下天地山薮之量,岂可至此蕲兪,以致三尺之久屈乎?臣于是,大有所凛然心寒者。渠辈即一二乡曲𫘤蠢箪寒之类耳。决非其敢自独辨,而必不过为枝叶派流,则暗地所以诪张酝酿,灼然若草之有根,水之有源也明矣。今或使三兔之主窟,乃反作巨鱼之漏纲gg漏网g,则又不知几辈怪鬼之徒,相继接踵,横肆跳踉,此岂不大可深惧者耶?伏愿殿下,赫然明断,特允群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命王府,拿鞫盘核,夬施典刑,俾世道靖而民志壹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申纲辈事,不允。尔其勿辞救护。
○司书郑知容疏曰,伏以臣于直中,即接家信,则臣之老父,素患痰癖之症,中暑越添,溏泄频作,积聚闯肆,食饮全却,转侧须人,臣既终鲜,它无傍护,自闻此报,住按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鉴怜,特递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6月13日
[编辑]都承旨洪起燮〈坐〉。左承旨赵琮镇〈缘故出〉。右承旨赵奎昇〈坐直〉。左副承旨徐有素〈坐〉。右副承旨徐耕辅〈式暇〉。同副承旨尹命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姜时永〈仕〉韩兢人〈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十四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赵奎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起燮启曰,右承旨洪羲祖,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炳朝落点。
○洪起燮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炳朝,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命圭,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兼司书洪学渊,说书李穆渊,兼说书赵容和,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命圭启曰,即者,辅德朴岐寿,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辅德朴岐寿,文学朴容寿,司书郑知容受由,兼文学林处镇在外,兼司书洪学渊,说书李穆渊,兼说书赵容和传旨未下,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兼辅德徐憙淳,弼善林翰镇,兼弼善朴晦寿,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炳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有素落点。
○以兼司书洪学渊,说书李穆渊,兼说书赵容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圭曰,只推。
○尹命圭启曰,春坊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兼司书洪学渊,说书李穆渊,兼说书赵容和,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赵奎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昌心在外,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李铧、朴齐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沈能稷,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李铧、朴齐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奎昇曰,推考传旨捧入。
○以兼司书洪学渊,说书李穆渊,兼说书赵容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圭曰,只推。
○以祈雨祭献官以下别单,传于尹命圭曰,献官同副承旨尹命圭,左承旨赵琮镇,右承旨洪羲祖,各儿马一匹赐给,大祝副司果洪永观、韩弘教、徐左辅,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其馀诸执事,各不妆弓一张赐给。
○以江华留守申绚状启,客舍甓大厅毕役事,传于尹命圭曰,留守内下大豹皮一令赐给,经历内下大鹿皮一令赐给,其馀看役牌将等,令该曹考例禀处。
○赵奎昇,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徐世辅,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徐世辅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黄岗县敬天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徐京辅,照律公事判付内,《通编》所载,即指寻常偸斫之不能摘发也,至于此囚段,朝家特不忍以渠所故犯疑之耳,其不谨不敬,无状无严,岂可但以不能摘发,拟以平常之律乎,绝岛不限年定配,以惩来后为寝官而不谨不敬无状无严者事,命下矣。徐京辅全罗道珍岛郡金甲岛,不限年定配,而以判付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户曹判书金履阳,广州留守金在昌,并施门黜之典事承传启下矣。金履阳、金在昌,并门外黜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传曰,今番木根事,实是无前之变怪,予心之惊悚惭惧,若无复拜仙寝之颜,宁欲无言,该陵官虽已处分,大抵此事之至于此境,盖由于户曹之请得,而不能大加审慎,以致差人之杂乱无严而莫之禁,处事之乖当,虑患之不周,乌可免谴罚?至于今番行查之留守,即是去秋今春奉审之人,奉审之时,果无所见,摘奸之后,始乃觉得乎?不诚甚矣。前户曹判书金履阳,广州留守金在昌,并施门黜之典,陵司屡报,而裒如充耳,亦独何心?当该礼判,捧现告亦施刊削之典,所谓户曹差人之被囚者,令秋堂严核其徒党,情犯重者并严刑,绝岛限己身充军,轻者并严刑远配,陵官既重勘矣,此辈亦岂可无警?本陵行首守仆及守护军头目,并严刑远配,以为惩励之地事,命下矣。谨依传教,在囚诸汉,严加盘核,则其中李仁得,以户曹木手边首,造谋设计,皆出其手,延公汝、孙继成,以户曹差人,符同仁得,同谋滥斫之罪,并以首犯,个个迟晩,李寅恒、梁阶,俱以江上饶居之民,信听公汝辈怂恿之说,办给物力,户曹计士李镇淳,书吏赵完植,风落木烙印之际,不能审慎,无难滥烙之罪,亦为迟晩矣。李仁得、延公汝、孙继成、李寅恒、梁阶、李镇淳、赵完植等,各严刑一次后,仁得全罗道康津县古今岛,公汝薪智岛,继成兴阳县鹿岛,并绝岛限己身充军定配,寅恒平安道昌城府,梁阶咸镜道端川府,镇淳全罗道和顺县,完植庆尚道兴海郡,并远地定配所,即为押送,行首守仆及守护军头目,待捉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辅德朴岐寿疏曰,伏以,臣于直次,即接家信,则臣母宿病,近因庚炎之孔酷,又添暑泄,委顿床笫,诸般症形,有加无减。臣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名,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6月14日
[编辑]都承旨洪起燮〈病〉。左承旨赵琮镇〈病〉。右承旨赵奎昇〈坐〉。左副承旨徐有素〈坐直〉。右副承旨徐耕辅〈坐直〉。同副承旨尹命圭〈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姜时永〈仕直〉韩兢人〈仕〉。事变假注书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奎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耕辅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徐有素启曰,本院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注书二员未差,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韩兢人,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赵奎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昌心在外,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李铧、朴齐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沈能稷,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李铧、朴齐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奎昇曰,只推。
○以兼司书洪学渊,说书李穆渊,兼说书赵容和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以兼辅德徐憙淳,弼善林翰镇,兼弼善朴晦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徐耕辅,以侍讲院言启曰,上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辅德朴岐寿受由,文学未差,兼文学林处镇在外,兼辅德徐憙淳,弼善林翰镇,兼弼善朴晦寿,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荐望,以洪羲臣为水原留守,徐能辅为广州留守。
○徐耕辅启曰,水原留守,当为下批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羲甲牌不进,参判金箕殷进,参议尹丰烈未肃拜,右副承旨徐耕辅进。启曰,行判书李羲甲牌招不进,参议尹丰烈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及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徐淇修为文学,金履乔为判尹,李寅泰为礼曹参议,郑尚愚为判义禁,金逌根为同成均,金鲁敬为右副宾客,金来淳为司仆主簿,闵靖显为掌乐主簿,李锡奎为掌乐提调,李羲甲为典医监提调,李羲甲为司圃提调,金逌根为长兴提调,水原留守单洪羲臣,广州留守单徐能辅,华宁殿提调单洪羲臣。
○兵批,兼判书金蓍根受由,参判沈能岳未肃拜,参议慎宜学病,参知李衡柱入直进,左副承旨徐有素进。副护军洪羲祖、金炳朝、权志容,副司直朴容寿,副司正韩兢人,以上并单付,摠理使单洪羲臣,守御使单徐能辅。
○吏批,再政。以金履载为知春秋,金履平为禁府都事,金在达为平市主簿,赵学点为献陵参奉,赵思健为黄海都事。
○徐耕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宪球,校理李渭达,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有素,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兼兵曹判书金蓍根疏曰,伏以臣,近以暑热所祟,头部有数三处小疖,五六日之内,实无巾栉趋走之望,本曹褒贬,不得磨勘,才已頉禀,而第缘臣病状之如此,致使应行之事,过期差退,非无已例之可据,而私心悚惶,难以自解,玆敢略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递臣见带本兵之任,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6月15日
[编辑]都承旨洪起燮〈坐〉。左承旨赵琮镇〈病〉。右承旨赵奎昇〈坐直〉。左副承旨徐有素〈坐〉。右副承旨徐耕辅〈坐直〉。同副承旨尹命圭〈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姜时永〈仕〉韩兢人〈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洪起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赵奎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启曰,左承旨赵琮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有素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上前开坼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奎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昌心在外,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李铧、朴齐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沈能稷,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李铧、朴齐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奎昇曰,只推。
○徐耕辅启曰,即伏见诸道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京畿监司朴宗琦,守令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赵奎昇启曰,即伏见诸道春夏等褒贬启本,则京畿水使朴孝晋,全罗左水使李完植,统制使李石求,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公清水使赵台锡,黄海水使李圭德,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圭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命圭曰,只推。
○以副应教李宪球,校理李渭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以兼辅德徐憙淳,弼善林翰镇,兼弼善朴晦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徐耕辅,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宪球,校理李渭达,既有只推之命,校理南履懋,由限已过,与应教金䥧,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上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辅德徐憙淳,弼善林翰镇,兼弼善朴晦寿,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文学徐淇修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有素,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曺凤振状启则以为,道内还摠不敷,排巡无路,还饷留库中,各谷一万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时值农殷,巡还不继,籴法虽严,民情当念,依状请数爻,许令加分,何如?传曰,允。
○徐耕辅,以奎章阁言启曰,本阁今乙酉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提学二员,直提学一员,直阁待教俱未差,不得举行,外阁褒贬,亦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提学意启曰,今春夏等本馆褒贬,当为等第磨勘,而以领馆事大提学不备,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起燮,以吏曹言启曰,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因本曹堂上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议政府左议政意启曰,今乙酉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以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命圭,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判书臣郑晩锡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五部官员,今乙酉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判尹未差,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耕辅,以礼曹言启曰,本曹今乙酉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敦宁府言启曰,府郞厅等今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以领事金祖淳身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今乙酉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有司堂上丰安君臣柳相祚在外,无以备员,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耆老所言启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无参坐之人,今乙酉春夏等褒贬,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仪宾府言启曰,本府郞厅今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以堂上不备,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素,以都摠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部将等,今乙酉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都摠管宋冕载有身病,限内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乙酉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本曹判书臣金蓍根有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中枢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医员录事等,今乙酉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中枢府事臣金载瓒,判中枢府事臣韩用龟,臣金思穆,臣南公辙,臣林汉浩,俱有身病,判中枢府事臣李书九未肃拜,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局从事官禁松参军及诸将官等,今乙酉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金思穆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都提调意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乙酉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载瓒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及诸将官,今乙酉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韩用龟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都提调意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乙酉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奎昇,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春夏等本府郞厅褒贬等第,当为磨勘以入,而堂上不备,限内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判书宋冕载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命圭,以工曹言启曰,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宣惠厅都提调意启曰,本厅郞厅等今乙酉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16日
[编辑]都承旨洪起燮〈病〉。左承旨赵琮镇〈病〉。右承旨赵奎昇〈坐直〉。左副承旨徐有素〈坐直〉。右副承旨徐耕辅〈坐〉。同副承旨尹命圭〈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姜时永〈仕〉韩兢人〈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赵奎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俓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耕辅启曰,行汉城判尹金履乔,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赵奎昇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权膺祜、徐永淳等,当为捧供,而判义禁郑尚愚在外,同义禁李志渊、洪时济、李锡祜,俱有身病,不得开坐云。同义禁李志渊、洪时济、李锡祜,并即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义禁李志渊、洪时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昌心在外,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李铧、朴齐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沈能稷,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李铧、朴齐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奎昇曰,只推。
○赵奎昇启曰,同义禁李志渊、洪时济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应教金䥧,副应教李宪球,校理李渭达、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以兼辅德徐憙淳,弼善林翰镇,兼弼善朴晦寿,文学徐淇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徐耕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金䥧,副应教李宪球,校理南履懋、李渭达,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上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兼辅德徐憙淳,弼善林翰镇,兼弼善朴晦寿,文学徐淇修,既有只推之命,辅德朴岐寿,由限已过,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䥧,副应教李宪球,校理李渭达、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以辅德朴岐寿,弼善林翰镇,兼弼善朴晦寿,文学徐淇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徐有素,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禄试射日次,而大殿诞日前一日,不得开坐,载在法典,以后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献陵行首守仆及守护军头目,待捉来举行之意,前已草记蒙允矣。行首守仆金禄舜,守护军头目洪守泳等,各严刑一次后,禄舜平安道江界府,守泳咸镜道锺城府,并远地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17日
[编辑]都承旨洪起燮〈病〉。左承旨赵琮镇〈病〉。右承旨赵奎昇〈坐直〉。左副承旨徐有素〈坐〉。右副承旨徐耕辅〈坐〉。同副承旨尹命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姜时永〈仕〉韩兢人〈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寸一分。
○赵奎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昌心在外,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李铧、朴齐明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有素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徐耕辅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赵奎昇启曰,同义禁李志渊、洪时济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同义禁李志渊、洪时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终不承膺,万万未安,并更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有素,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大殿诞日前一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柳圣箕,受由下乡,过限不来,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水原留守洪羲臣疏曰,伏以臣,姿本憃愚,才又驽下,不足备数于器使之末,偏被两圣朝简擢之恩,历剔gg历敭g内外,滚到崇显,宣力既蔑丝毫,居官秪自尸素,每一循省,惶愧交切,间者得蒙恩暇,病未反面,忽于此际,伏奉保釐新命,感戴殊恩,历日靡措。第念华城一府,珠邱拱护之制,行宫整理之节,规划井井,锱铢不遗,以至城池台隍兵甲储胥一卉一木之微,无非我宁考孝思攸曁,精义所注,则事体之綦重,规模之经远,比三都尤有别焉,而其奈设置之岁月寝邈,城府之制度渐隳,廪庾焉朽乏,市闾焉凋残,众瘼日痼,莫可医救。此时此任,必授聪明干谞望实俱著者,然后方议兴举百废,申明旧制,庶不负先朝经始眷顾之至心盛德也明矣。噫,臣于此地,昔叨陪扈之班,近忝敦匠之役,某水某邱,触处增怆,且况十数年内,猥以不肖之姿,又踵先臣之武,躬执洒扫之礼,粗伸瞻依之诚,则以公以私,岂不诚荣感万万,而今臣年衰病痼,风湿为祟,痰癖作苦,沈淹床笫,周年于玆,以若癃愦之状,顾何以称塞其万一乎哉?毕竟偾误,可立而俟。毋宁早陈衷恳,幸获蕲免,不至于重添辜负之罪,是臣区区之寸谅也。参前倚衡,承膺无路,玆敢猥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言之非出饰让,念是职之不宜侥冒,亟递臣新授职名,以重官方,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广州留守徐能辅疏曰,伏以臣于本月十四日,伏奉除旨,以臣为资宪大夫广州府留守兼南汉守御使者,臣闻命惊惶,不知攸措。伏念臣,猥以无似,滥跻崇班,前后历试,未效涓埃之报,夙宵兢业,常切渊冰之惧,今此居留之任,又何为而及于臣身哉?噫,国家之建置四道,犹三辅于汉,两京于宋,环护京阙则如拱极之势,控辖关隘则有绾毂之形,其关系之重,顾何如,而矧玆南城,密迩畿甸,为四道之最,羽翼禁旅,居五营之一,要害莫紧于京口,保障必先于晋阳,故储峙粮饷,既勤桑土之备,缮修城池,以壮金汤之固,此所以保釐之责,简畀之重,自昔盛际,犹为难慎,而挽近以来,凋弊日甚,军伍亏缺而未见塡补,饷储耗缩而有违备豫,疏虞之叹,厥惟久矣。况今愆阳为咎,晩霈违时,满目污莱,已判全歉,来头接济,茫无涯畔,虽使威望足以弹压一方,才猷足以综理庶务者当之,尚此却顾而逡巡,如臣疏迂,何尝一毫仿佛,而苟然冒据乎?今若不量其力,不揆其才,惟以贪恋荣禄,为姑息苟安之计,则其于偾国事而辱圣简,何哉?臣之所大惧者,正在于此,若乃非分之愧,不称之讥,有不敢烦渎,而左右思量,承膺无路,略具短章,仰暴衷恳。伏乞圣慈,察臣言之非出饰让,念重务之不可轻授,亟递臣职,以幸公私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应教金䥧疏曰,伏以臣,顷从北还,猥暴愚衷,民隐塞瘼,略列数条,特纡睿鉴,爰命庙禀,就中赃倅,该府议当,而其已勘者,认别置为三剩,甘蹈谬规之目,觊逭创犯之名,奸赃纵均,名实刺舛,竟取轻勘而止,固足痛惋,而至若末勘者,适遇暵旱之为菑,混归轻囚之疏放,臣历览古今赃囚之为轻,未之或闻,虽宗祊有庆,雷雨旁霈,徒流咸宥,而赃污不与焉,故在前悯旱,或有混放,辄自下启禀,仰请还勘,臣于今日,谓亦宜然,仄听数旬,寂尔无闻。呜呼,民惟邦本,贪寔败类,三细不宥,奸宄为首,本实先蹷,其何能国。臣之寤言慨叹者此也。傥谓臣言之无足采也,臣虽无似,任叨衔命,职列迩班,岂宜不询虚实,迳视弁髦也,且臣岂肯甘心于一弁哉?窃恐王纲由是而益隳,民志由是而益渝,而北徼人庶,尤当解体,臣若锁屑是耻,渎挠为惧,不思提彻于黈纩之下,则噤默之罪,顾难自解。玆敢不避猥越,仰陈崇严。伏乞亟下有司,茂山前前府使赵晋锡,还囚核实,勘以当律,俾邦宪无替,民听不滥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文学徐淇修疏曰,伏以臣即一圣世再造之物耳。早掇科第,冒厕清班,匪分之灾,小器易溢,冥瓋之步,深窞莫逃,抆血咋指,忏悔弸中,粒焉而噎,梦焉而噩,忽忽焉而心口相语,自分毕馀生于戴盆之下者,汔至二十年于玆,不但臣之自知,人之知臣,孰谓臣之得有今日哉?噫,历叙一身之终始,方寸抑塞,泪随言迸,臣之之死而得生者,凡几遭矣。三月系狱,公车日积,戴千古史臣之极罪,贻清朝士夫之深羞,刀锯鼎镬,朝夕是俟,而屈惠文之议,从惟轻之典,一缕危喘,生出犴狴,臣之之死而生者一也。五载囚山,魑魅是御,而凤纶再宣,鸡竿许坐,雾露残骸,归伏故邱,臣之之死而生者二也。既拯拔矣,又抆拭之,先之以叙涤,申之以甄录,已僇之身名复全,既覆之门户重完,此又臣一门百口之之死而生者三也。顾何异起九原之骨而肉之而衣冠之也?《诗》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臣之谓也。臣之遭罹颠末,天鉴在上,今不敢张皇陈辨,以犯渎挠之罪,而惟是区区衷情之烦酲冤悯结轖而不可解者,亦何忍徒怀严畏,终自外于慈覆之下也?盖日记与史草藉曰,隐现各殊,体裁迥别,然其一字半句,莫敢容议于既成之后则等耳。臣于是时,职是上番,史与日记,俱有分掌,纂修纪载,非所与闻,且况伊日筵本,誊诸邸报,上经乙览,下颁中外,纵令臣不避越俎,妄欲增损一字,诚亦无奈何耳。迺以自己不干之事,强作无益有害之举,以自误而误人,此人情之所必无者,臣虽丧性,污不出此,故斥臣以图改史草者固爽矣,而恕臣者诿以日记轻于史草,亦非其实也。岂可以岁月之稍久,臣焉敢曼辞支饰哉?臣罪臣自知之,方其私书之抵臣也,全昧古人参缄之戒,率尔质问,职由无妄,辗转传讹,遂陷大过,至今追惟,骇汗浃背,以此罪臣,臣亦何辞?史草固自如也,日记亦自如也,而不料杯中之影,翻作丛身之镝,涓滴之微,卒激灭顶之浪,负涂载车,疑谤沸溢,臣不能家寘一喙,以暴覆盆之情实,又不能自刳其腹,以明夙夕之心迹,如蒙不洁,如荐棘茨,生无以抗颜而对人,死无以瞑目而入地,此则臣之命也。呜呼,尚谁怨尤?臣尝见明臣陈情之疏有曰,与其全臣之躯命,不若全身gg臣g之名检,全身gg臣g之躯命,臣之得生,在一身一家,而全臣之名检,臣之得生,在天下后世,臣每读之至此,掩卷而长喟,窃有感于斯言之先获也,今臣之蒙被厚渥,固已河海莫量,然殿下所以再造臣者,再造臣之一身一家耳,若其霑体涂足,十年而犹有遗臭者,非一朝恩波之所可熏沐也。臣虽欲凭恃宠灵,厌然祗承于器使之末,其于四方之嗤点何,百世之公议何?中间外赴,义系往役,前后台职,迹值远滞,一疏鸣吁,亦复路阻,杜门恧蹙,顾影自悼,千万不自意,春坊新命,又降此际,臣诚惝恍踧踖,靡所容措,不知圣上,奚取于负衅之贱,而有此误恩之荐加也。微官漫职,尚云玷污,况可以仰首伸眉,挟册出入于讲肆之列乎?臣以眇末,猥承知顾,冒叨迩列,亦既多年,今于逖违轩陛之馀,恋慕微忱,寤寐如丹,而株守有定,短垣难逾,牌召俨临,九阍愈邈,绫被之荣,若隔前生,文石之步,便成铁限,臣情到此,吁亦戚矣,敢陈沥血之章,仰渎听卑之天。伏乞下臣司败,公同审核,诚有一毫干涉,亟加邦宪,以为掌国史辜负者之戒,如其不然,则亦许退伏田庐,省愆念咎,少图黥劓之补,庶几桑楡之收,则臣之生年死日,无往非上天曲成之竗用矣,惟圣明哀矜而垂察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洞烛也故甄用,又何引焉?尔其勿辞察职。
6月18日
[编辑]都承旨洪起燮〈坐〉。左承旨赵琮镇〈病〉。右承旨赵奎昇〈坐〉。左副承旨徐有素〈坐〉。右副承旨徐耕辅〈坐直〉。同副承旨尹命圭〈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姜时永〈仕直〉韩兢人〈仕〉。事变假注书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诞日,大殿,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奎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昌心在外,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李铧、朴齐明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起燮启曰,左承旨赵琮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耕辅,以礼曹言启曰,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诞日,诸道所封贺笺中,龙川府使尹守任,虽非应封官,以别军职封笺矣,一体看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去夜之雨,宗庙正殿西翼室后北苑阶三间许颓圮云矣。正殿至近之地,有此颓圮之患,极为惊悚,慰安祭,不卜日今二十日设行,而修改之节,待雨霁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尹命圭,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道参军申在贞牒报,则训炼都监所授彰义门西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彰义门西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处,令该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今日为始,炮手二十名,将校一人率领,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19日
[编辑]都承旨洪起燮〈病〉。左承旨赵琮镇〈病〉。右承旨赵奎昇〈坐直〉。左副承旨徐有素〈病〉。右副承旨徐耕辅〈坐直〉。同副承旨尹命圭〈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姜时永〈仕〉韩兢人〈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奎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昌心在外,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李铧、朴齐明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副承旨徐有素,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耕辅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奉审摘奸以来。
○徐耕辅启曰,即者,检阅吴致愚,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鲁城县监李时在,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大司谏沈能稷呈辞,司谏沈能栻,献纳尹心圭在外,正言张教根、黄浩民未署经,不得备员署经云,何以为之,而大司谏沈能稷,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赵奎昇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徐有素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徐耕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金䥧,校理李渭达、南履懋,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顺康园守奉官郑显璞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夏节,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宗簿寺直长李正耆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其身病俱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检阅吴致愚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臣之老母,宿病沈淹之中,陡添暑祟,溏泄频作,食饮全却,积聚闯肆,种种形证,一倍凛缀,臣既终鲜,询医检药,傍无看护,玆敢忙陈短吁,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鉴谅,递臣见职,俾便救护,勘臣渎挠,以昭法纪,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6月20日
[编辑]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左承旨赵琮镇〈病〉。右承旨赵奎昇〈坐直〉。左副承旨徐有素〈病〉。右副承旨徐耕辅〈坐直〉。同副承旨尹命圭〈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姜时永〈仕〉韩兢人〈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二十一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药房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洪起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赵奎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奎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昌心在外,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李铧、朴齐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副承旨徐有素,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奎昇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徐耕辅,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褒贬坐起时,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议尹丰烈未肃拜,令政院牌招,以为同参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徐有素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以大司谏沈能稷,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李铧、朴齐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奎昇曰,只推。
○以应教金䥧,校理李渭达、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耕辅曰,只推。
○徐耕辅,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金䥧,校理李渭达、南履懋,既有只推之命,与副应教李宪球,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本曹所属宗簿寺司饔院官员等矣。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俱因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奎昇,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许溟,以文臣朔试射试官,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茂山前前府使赵晋锡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宝城郡守徐永淳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全罗右水使权膺祜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赵奎昇,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高在𬀩手本,则时囚罪人权膺祜,素患疝积之症,多日处湿之馀,时时冲上,种种昏倒,徐永淳轮行泄痢,又添暑感,度数频数,头疼苦剧,两囚症形,实为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权膺祜、徐永淳,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顷因成均馆启辞,力主悖论生员李完峻,神门拜辞生员郑敬时,俱在外邑,发关该道,待捉来举行之意,前已草记蒙允,而李完峻、郑敬时等,自各该道,今才押来矣。谨依昨年李明奎等处分,各严刑一次后,完峻咸镜道洪原县,敬时平安道熙川郡,并勿限年远地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户曹判书郑晩锡疏曰,伏以臣于见职,决不可一日冒据,而淟涊盘礴,遽至八九朔之久者,岂有他哉?适际承乏之幸会,厚蒙宽假之圣恩,而盖亦不量力不知止之甚矣。夫人臣之立朝仕宦,非惟荣其身而已,将以效忠于国也,而其所以效忠,亦非一,太上以道,其次以才,其下以力,外此则不足言矣。臣之庸陋短拙,于道不敢拟议,于才亦不近似,惟是筋力奔走,庶或可以一半分自效,而今臣年迫七旬,病婴二竖,气血枯涸,肢体萎弱,视听昏聩,神精迷错,俄顷间事为,辄皆遗忘,房闼内运用,亦不便利,癃废澌尽之丑态败兆,无不毕具,秪以鬼符之未到,尚有缕息之苟延,而要不过朝暮人耳,此岂可筋力从事之时哉?古人所谓陈力就列,不能者止,政道臣今日境界也,虽在闲司漫职,犹合辞避而不敢当,况此度支之重任剧务,将何以担夯剸理乎?凡厥百司之支调,万货之出纳,条例丝棼,簿书云委,豪忽失检,百千流害,国计之赢诎,民生之休戚,莫不于是焉系,而顾乃使此衰耄贱品,形如枯木,心如死灰,不识头尾,不辨东西,惟谨署纸尾,一如蓝丞之为。夫蓝是小县,县有令长,为其贰者,虽有不省,宜无甚害,而人且相訾嗸,岂以一国掌赋之任,而一任其若是瘝废乎?是故自受任以来,无一牵补,有百毁划,谤讟溢于朝野,罪戾积于邱山,我殿下日月之明,岂或有所遗照,而特以多年任使,不欲一朝黜退,姑且包容庇覆,不加之谴何耳。臣若妄自凭恃,睅然顽顿,不忘栈豆之恋,全昧锺漏之戒,从他笑骂,坏了廉隅,便作贪冒之老饕,则其玷污名器,贻羞朝绅,又必有不可胜言矣。且《礼经》曰,七十致政,诚以其筋力既颓,不能胜职任之劳,而亦所以定礼制节人心,为万世垂范者也。然则臣之区区至恳,非故为占便,亦非敢为知足,亶由既朽之木,不可复荣,莫严之防,不可逾越,实有所千万不得已而然也。倘蒙圣慈,俯察衷恳,特命亟递职名,仍许永辞朝籍,俾得归依先陇,毕此馀生,则此非但臣至愿大荣,抑亦有光于大圣人《九经》制治四维范俗之盛德大业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精力尚强,重任岂可轻递?勿辞行公。
○乙酉六月二十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洪起燮,直提学赵锺永,假注书姜时永,记注官全允淡、金景濂,右承旨赵奎昇,假注书韩兢人,事变假注书金建喆,行吏曹判书李羲甲,汉城判尹金履乔,左参赞金鲁敬,行护军申鸿周、朴周寿、柳相亮、白东薳,修撰李嘉愚,以次进伏。医官李惟铎、金殷相、安橚,进伏楹外讫。相璜曰,今番得雨虽晩,已移之畓秧,将移之田种,庶有勃兴苏醒之望,实为幸甚。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璜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相璜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相璜曰,医官今已待令矣。使之入诊,何如?上曰,诊候,可也。惟铎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汤剂似不必议定矣。上可之。上曰,次对为之。相璜曰,闻今年春夏等褒贬,六曹、汉城府,无一磨勘之处,此亦近日隶怠之一事,自政府参谒,而缘臣贱疾,不得开坐,则不能董率之罪,臣实为首,而各该曹之并皆阙坐,诚极未安。殿最大政也,若任其占便,惟意停废,则是岂岁二考绩之法意哉?实病实故外,不为贬坐之诸曹及京兆长堂,并从重推考。前或有似此之时,虽值限外,有因特教,追后磨勘之例,故并又仰达矣。上曰,依为之。追后磨勘,可也。〈出举条〉相璜曰,晩雨諐时,民事方殷,而受由上京守令,闻有多人,并令该曹,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怀保民生之本,惟在于慎择牧守而已。近日民生,虽值乐岁,无异倒悬,而况今亢旱之馀,得雨差晩,秋事憧憧,若无止届,畿内、湖西之被旱最甚处,难保无仰贻朝家接济之忧,虽外此不甚被灾,稍可自资之处,亦不无毕竟移疾之虑。若于此时,刍牧之寄,又或不得其人,上而孤分忧之责,下而忽察隐之政,则民将何以自聊?见今诸道殿最,次第登彻,政期在即,掌铨之臣,另须悉心对扬,无或拘于亲疏之分,无甚牵于资格之间,惟人是择,惟公惟一,然后民国之事,庶有依赖,不至板荡。以此意预先申饬,俾有实效,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行吏曹判书李羲甲,行上护军李肇源、郑尚愚,知事李勉昇,工曹判书金履载,行护军金逌根,备堂还差,刑曹判书宋冕载,礼曹判书李锡奎,行护军赵万永,资历闻望,俱合参闻庙谟,备堂差下,李羲甲、李勉昇,仍差有司,赵万永亦令仍察舟司之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禁、御两营军,今秋以后上番当次,在于京畿、湖西、关东、湖南,而京畿、湖西,今番雨泽,虽幸周洽,道内诸邑,槪多有久旱为灾之处,关东视两道,未尝无间,而间亦有灾邑云矣。宿卫上番,关系虽重,征发之扰,实所当念,在前如此之岁,亦多有筵禀,因特教许停之例,今亦限周年停番,湖南事情,虽非三道之比,毕竟灾道相资,难保无移疾之虑,亦令一体停番,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事变注书,谁也?建喆曰,事变假注书,臣金建喆矣。上曰,大臣就座。相璜曰,臣之忝窃匪据,差过一两月,居然当为周岁矣。自臣冒膺之初,以千万不敢当之实,备悉仰暴,而伊后数三筵对,亦有冒死缕缕继陈衷恳者,一月二月,未蒙体谅,而臣之中间泯默,不敢更渎,不但为烦猥之为悚而已。臣虽无状,不敢以应文不诚之事,尘浼宸听,意或在俯谅之中,且任使稍久,若臣本末长短之或有遗照者,庶亦毕烛无馀,然则斥退之命,谓当朝夕且下,退伏恭俟,以至于今,而日月逾久,处分未下,且无论贱私之惶愧抑郁,民国之事,实见其转无畔涯,臣本无才蔑能,虽应酬之微,无以得宜,多病少健,虽筋力之事,无以自效,此犹如此,况可拟议于密勿𬣙谟,康济艰难之责乎?承乏备使,虽在庶官,犹为苟且之政,又况调元赞化之重任乎?若留臣一日,则在臣身,积一日偾误之罪,在国事,增一日泮涣之忧而已,岂不甚可闷而大可惧乎?早赐斥退,无至公私狼狈,是臣血祝,而鼎席之不备久矣。虽古人之才且贤者,犹以独任为难,况如臣遇事昧方,触处愦愦者乎?前瞻而无仰成之宿德,傍视而无共贞之贤僚,如瞽者无相,�塡gg擿埴g冥行,罔知所届。今日朝廷,果成何许貌样,即命枚卜贤德,备员视事,使世道民生,有所恃赖,则诚万万幸甚,此非臣一人之言,即朝野群情之所同然者,遄降明命,无致久旷,此又臣区区之望也。上曰,大臣就座。象奎曰,进上腊剂,今当磨炼,而嘉顺宫进上,自今年似当停减,敢此仰达矣。上曰,唯。奎昇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1日
[编辑]都承旨洪起燮〈病〉。左承旨赵琮镇〈病〉。右承旨赵奎昇〈坐直〉。左副承旨兪理焕〈未肃拜〉。右副承旨徐耕辅〈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李光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姜时永〈仕直〉韩兢人〈仕〉。事变假注书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一分。
○赵奎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左副承旨徐有素,同副承旨尹命圭,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兪理焕、李光正落点。
○赵奎昇启曰,即者,修撰李嘉愚,以其亲病,陈疏经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䥧,副应教李宪球,校理李渭达、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奎昇曰,只推。
○赵奎昇启曰,副校理金正喜内阁直,林处镇在外,修撰李嘉愚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䥧,副应教李宪球,校理李渭达、南履懋,修撰李同淳,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光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昌心在外,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李铧、朴齐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沈能稷,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李铧、朴齐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正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兪理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奎昇曰,只推。
○赵奎昇,以吏曹言启曰,左议政李相璜所启,晩雨愆时,民事方殷,而受由上京守令,闻有多人,并令该曹催促下送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绫州牧使徐兴辅,顺天府使金鼎均,长兴府使申从镐,高城郡守安廷喜,顺安县令李祖植,咸平县监李基华,安峡县监洪羲人,俱以为当日下去,锦山郡守郑性愚,受由下去于京畿杨州地,昌平县令李玄五,受由下去于杨根地,开宁县监韩成履,受由下去于广州地云。故以即速下送之意,发关知委于各该道守臣处,而扶安县监金盛渊沃沟县监尹锡永,亲病猝重,无以下去,庆州府尹金基常,定平府使李玄谦,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扶安县监金盛渊,沃沟县监尹锡永,则其亲病如此,则有难强令还官,并依例改差,庆州府尹金基常,定平府使李玄谦,则虽未知其身病之如何,而促教之下,不即下去者,揆以事体,诚甚未安,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李光正,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成有敏牒报,则集成门北边内宫墙三间许,因雨颓圮云。为先金虎门入直军十五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而待开门,令紫门监,以杻杷子及长木,坚实围排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时,部将李羲命,《通鉴》第二卷不通,依定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禄试射,以后日退行事,草记蒙允矣。今二十二日设行,而试官望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大臣举条,禁御两营乡军,今秋为始,限周年停番事,允下矣。本营今七月当京畿、江原道合四哨军兵,已为上来,依例点立,自今乙酉九月,至丙戌八月,合六当停番,并资保收布上送之意,江原、全罗两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大臣举条,禁御两营乡军,自今秋为始,限周年停番事,允下矣。本厅今七月当公清右道四哨军兵,已为上来,依例点立,自今乙酉九月,至丙戌八月,合六当停番,并资保收布上送之意,公清、江原、京畿三道监兵使处,预为知会,何如?传曰,允。
○赵奎昇,以工曹言启曰,本曹郞厅,今乙酉年春夏等褒贬,及属司掌苑署官员,今乙酉年春夏等褒贬,合二度磨勘以入,而属司中尚衣院、缮工监、造纸署、瓦署、典涓司官员,今乙酉年春夏等褒贬,因各该司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而去甲申年秋冬等褒贬,亦因本曹堂上有故,限内不得磨勘,其时官员,多有迁转者,依近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修撰李嘉愚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臣母宿病,忽添暑症,泄痢交作,气息危缀,病中思臣,促令归视,擅离直次,义所不敢,而方寸煎熬,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吁,径出禁门。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俾便救护,重勘臣罪,以肃王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6月22日
[编辑]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左承旨赵琮镇〈病〉。右承旨赵奎昇〈坐〉。左副承旨兪理焕〈坐直〉。右副承旨徐耕辅〈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李光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姜时永〈仕直〉韩兢人〈仕〉。事变假注书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洪起燮启曰,庚炎转甚,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世子宫气候,何如?世子嫔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光正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奎昇启曰,左副承旨兪理焕,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光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奎昇启曰,检阅吴致愚,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䥧,副应教李宪球,校理李渭达、南履懋,修撰李同淳,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奎昇曰,只推。
○赵奎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䥧,副应教李宪球,校理李渭达、南履懋,修撰李同淳,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多窠,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羲甲进,参判金箕殷,参议尹丰烈牌不进,左副承旨兪理焕进。以赵亨基为刑曹佐郞,金锡龙为监察,李勉昇为知经筵,金是瓒为宗簿直长,朴基宏为庆州府尹,李升德为定平府使,郑知容为扶安县监,李趾秀为沃沟县监,奉常副奉事单金耆升。
○兵批,行判书金蓍根病,参判沈能岳病,参议慎宜学入直进,参知李衡柱病,同副承旨李光正进。副护军尹命圭、徐有素,以上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奎昇曰,只推。
○兪理焕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昌心在外,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李铧、朴齐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沈能稷,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李铧、朴齐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理焕曰,只推。
○以应教金䥧,副应教李宪球,校理李渭达、南履懋,修撰李同淳,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奎昇曰,只推。
○赵奎昇,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乙酉春夏等褒贬,依前例磨勘以入,而军资监、济用监、内资寺、长兴库、司䆃寺、司圃署、平市署,因都提调、提调有故,不得磨勘。去甲申秋冬等褒贬时,军资监、济用监、内资寺、内赡寺、长兴库,因都提调、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则其时官员,已多迁转,难以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各陵殿园墓、本曹郞厅、四学童蒙教官、通礼院、礼宾寺、图画署官员等,今乙酉年春夏等褒贬,等第以入,而宗庙署、社稷署、景慕宫、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承文院、奉常寺、成均馆、掌乐院、典牲署东、西冰库、东西活人署、观象监、内医院、司译院、典医监、惠民署、东南关王庙官员等褒贬,各其司领事、都提调、提调及堂上有故或不备,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正,以刑曹言启曰,今二十二日本曹褒贬时,属司典狱署官员等,今春夏等褒贬,本曹参议,例与刑房承旨,同为磨勘,该房承旨未肃拜,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宣惠厅都提调意启曰,本厅郞厅等,今乙酉春夏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而自辛巳秋冬等,至甲申秋冬等褒贬,今已过时,郞厅亦多递易,依前例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集成门北边内宫墙三间许颓圮处,金虎门入直军十五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23日
[编辑]都承旨洪起燮〈病〉。左承旨赵琮镇〈病〉。右承旨赵奎昇〈坐直〉。左副承旨兪理焕〈坐〉。右副承旨徐耕辅〈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李光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兢人〈仕直〉李庄緖〈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光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兪理焕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陈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光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奎昇启曰,假注书姜时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䥧,副应教李宪球,校理李渭达、南履懋,修撰李同淳,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兪理焕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赵晋锡,保放罪人权膺祜、徐永淳,当为议处,而判义禁郑尚愚,同义禁李锡祜在外,同义禁李志渊、洪时济,俱有身病,不得备员开坐云,何以为之,而同义禁李志渊、洪时济,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在外堂上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李羲甲,同义禁朴周寿落点。
○兪理焕启曰,判义禁李羲甲,同义禁李志渊、洪时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姜时永改差,代以李庄緖为假注书。
○兪理焕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昌心在外,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朴齐明牌不进,持平李铧疏批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沈能稷,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朴齐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理焕曰,只推。
○以应教金䥧,副应教李宪球,校理李渭达、南履懋,修撰李同淳,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奎昇曰,只推。
○赵奎昇,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穆陵忌辰祭典祀官兼大祝,前都事沈启锡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光正,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许溟,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尹吴翰源疏曰,伏以臣,灾岁裕民之政,条件甚备,禁酿亦条件中一事耳。汉文帝诏书曰,为酒醪以糜谷者多欤,盖酒醪糜谷,自古己有此患,而近岁狃于屡丰,酣饮成俗,就以都下言之,帘灯接屋而相望,酗呶塞路而难行,大酿一月所费,多至百馀瓮,小者犹三四十瓮,每瓮用米一石,则大酿十家,大抵月费千石,通计城内外及八江上下一月酒米,不知为几万石,外方营邑,可推而知,此禁一行,其为生财救急之方,岂曰小补焉哉?向来大僚论奏,申明旧典,臣无庸更事赘陈,而己甲已例,亦不无合商量处,伊时通衢大酿,固不敢冒禁自恣,而僻巷穷户,无论班民,往往有甁缸潜卖者,于是乎设为收赎之令,搜索四出,逐一征锾,所纳钱物,尽赏捉来之吏隶,吏隶之自作货薮,无伏不摘,诚见其勇于趋令,而禁酿本所以救民也,颠连颔顑之岁,此钱悉出于民间膏血,专为吏隶辈哺啜之费,无补公私,徒伤事面,又从以缘法生奸,虚实相蒙,每以升斗小酿,备数塞责,赎既难办,旷日瘐囚,无救其饿瘠,而至于豪饶大酿,赢利本厚,周旋有资,一边纳赎,一边开卖,刑不加身,而所得优于所失,亦何惮而不为哉?皆赎钱使之然也。臣愚窃以为,禁酿实是大政,收赎恐非美事,潜卖现发之后,不择班民,一以法从事,棰楚流配,明立科条,信如金石,无所阔狭,使愚民,咸知罪犯之不可以钱财图免,则法意尊严,自可以渐见成效矣。且酒之为味,非麹不成,故坊市以造曲为业者,无非大贾,亦宜前期出令,严加禁饬,使造曲者,与潜酿同罚,则米与麦,俱有馀资,而民虽欲潜酿,便同无面之不托,所谓先塞其源也。此则有司之事,而惟赎钱一款,施之己甲,终涉末弊,伏愿殿下,深留圣念,财择便否,以尽令行禁止之美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令庙堂禀处。
○持平李铧疏曰,伏以臣,本以岭外寒素,学未通方,才不适用,晩遭盛际,幸忝科籍,分毫无当于世路,意望自绝于华贯,加以禀气萎弱,疾病缠身,见昏神短,触事冥擿,不足备数于清朝任使之末,自顾循省,只切愧恧,乃者,柏府除旨,特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受命惊惶,罔知攸措,召牌之下,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第念臣之人器不称,既如右陈,冒居台衔,实逾涯分。又况臣贞痼之疾,当暑闯发,些少精力,捃拾不得,叫苦泮厕,奄奄莫振,以若病情,承膺无路。玆敢略具短章,仰暴衷恳。伏乞圣慈,察臣难强之状,亟递见职,以安私分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他,而区区愚见,敢此尾附焉。日者,献寝树木犯斫之变,尚今追惟,悚惋交积,此实举国人心之所同然者也。伊时下教之恳恻,处分之停当,夫孰不钦仰攒颂,而第臣愚见,窃伏谓其时即举慰安告由等祭,上以慰洋洋陟降之灵,于情似叶,于理恐当,而今已逾时,虽曰无及,抑未知礼家亦或有追行祀典之礼耶?伏望圣慈,勿以人废言,俯询该曹,使情礼无憾焉。臣跧伏遐乡,曾闻壬申春西乱之说,则其时凛凛危急之状,不可胜喩,一时中外诸将士,或以公战,或以私义,或以方略遥授,或以威望坐镇,不月而凯还,使贼不敢过安州营一步者,此无非圣上威灵之所曁,而亦不为无助于诸将士奋忠效义之功也。然而论功行赏之典,因仍不举,使夫为人臣者,将无以劝其忠义,其为朝家之阙典,岂小小也哉?说者谓,既已过时,恐不必追议云,而此则有不然者,在昔壬辰平倭之功,始录于十三年之后,至今昭载于麟阁文字,至于平汝立,平梦鹤录勋之事,俱在于年久之后,则揆以古事,亦不为无援也。伏愿圣上,俯询群下,即举壬申赴难诸将士褒赏之典,一以为酬功,一以为劝忠,聿追古圣王懋懋之典,用答一国人泄泄之情焉,臣无任云云。传曰,祀典何等至重?况告由事体,尤何等谨严,则今其为说,妄率屑越极矣。持平李铧罢职,原疏还给。
6月24日
[编辑]都承旨洪起燮〈病〉。左承旨赵琮镇〈病〉。右承旨赵奎昇〈坐直〉。左副承旨兪理焕〈坐直〉。右副承旨徐耕辅〈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李光正〈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兢人〈仕直〉徐有赞〈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兪理焕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光正启曰,即伏见平安监司朴宗薰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水原留守洪羲臣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传于李光正曰,水原留守留待。
○传于李光正曰,水原留守入侍。
○传于赵奎昇曰,检校直阁李光文,驰诣健陵,奉审摘奸,仍诣显隆园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赵奎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金䥧,副应教李宪球,校理李渭达、南履懋,修撰李同淳,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载,既有只推之命,副校理林处镇,自乡上来云,修撰李嘉愚,由限已过,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庄緖在外,代以黄𥞵为假注书。
○兪理焕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持平前望单子入之,李东迪落点。
○兪理焕启曰,判义禁李羲甲,同义禁李志渊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传于兪理焕曰,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金蓍根落点。
○兪理焕启曰,同义禁李志渊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与新除授判义禁金蓍根,一体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蓍根牌不进推考传旨及同义禁李志渊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义禁金蓍根,更为牌招,同义禁李志渊,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更为牌招。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昌心,持平李东迪在外,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朴齐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沈能稷,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朴齐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理焕曰,只推。
○黄𥞵在外,代以徐有赞为假注书。
○礼曹来八月初八日,行景慕宫秋享大祭亲祭,取禀,奉教恭依。
○以应教金䥧,副应教李宪球,校理李渭达、南履懋,副校理林处镇,修撰李同淳、李嘉愚,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奎昇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光文。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沈启锡。
○赵奎昇,以礼曹言启曰,来八月内,行各祭,今当磨炼,而四贤祠祭例,以八月中丁日设行矣。今年八月中丁在十三日,与贞陵忌辰相值,依定式,以三丁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正,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二十四日立秋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祜宫gg景祐宫g,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春等进上,弓箭看品在即,而知弓品堂上朴基丰,呈辞在外,不得举行云。改差,其代以在京无故人启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道参军申在贞牒报,则训炼都监所授白岳山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五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行吏曹判书李羲甲疏曰,伏以臣即伏奉除旨,以臣为义禁府判事,召牌踵降,促臣承命而开坐,揆诸义分,何敢驾屦是俟?而第臣方带宾客之任,胄筵出入之臣,刑狱事务,无得兼绾,公格即然,王府有则,玆敢略构短章,援例仰陈。伏惟圣慈,特垂谅察,亟递臣新授判金吾之任,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教水原留守洪羲臣书。王若曰,宋北门之锁钥,素称雄府名都,周东京之保釐,必藉耆德宿望。迺眷三保重镇,爰撤八座崇班。惟卿,早岁蜚英,亨衢坦步。承圭组之赫舄,故家遗风,自簪笔而翺翔,明廷吉士。立身平日,咸推以恺悌温恭,受知两朝,益见其老成忠厚。屡典下邑,群氓腾阳春之谣,特授西藩,一路播福星之颂。向日天官之委畀,克殚厥诚,迩来山城之居留,徒得君重。惟其望实之既茂,年位倂高,所以中外之历敭,夷险不择。念玆华府之设置,实为青邱之关防。陆海倂输,舟车都会之所,湖、岭交绾,闾阎兼匝之乡。天作高山,八达之形胜雄峙,地奉仙寝,四时之佳气郁葱,钱谷甲兵,国家之缓急攸赖,城楪gg城堞g楼橹,宁王之志事永垂。惟畿辅辅倚重之形,安危所系,故前后分司之任,职责尤隆。近因凋废之多端,渐乖措置之本意。穷蔀之惠泽未究,谁尽抚摩之方?彻桑之戎备渐疏,每多因循之叹。念前功之伊濯,惕南顾而多忧。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摠理使。卿其往慎乃司,祗服厥命。嗟先卿曾居是任,夙著勤劳,而今日克追前规,想切荣感。茧丝非保障之具,尹铎之美政可观,裘带有坐镇之才,羊祜之雅量宜勉。抚氓庶而缮财赋,一念宜尽怀绥,简卒乘而治城池,百废俱可修举。位望自别,斯群议佥曰,谐哉,委寄特深,伊峻选岂徒然也?机务所在,自可禀裁。举行制置有方,许令便宜从事。於戏。展也盘错之屡试,往哉樽俎之折冲。瞻珠邱之密迩,益思追先而报今,镇金汤之坚深,伫见控内而捍外,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同淳制进。
○乙酉六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水原留守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光正,假注书韩兢人,记注官金景濂,记事官吴致愚,水原留守洪羲臣,以次进伏讫。上曰,水原留守进前奏职名,可也。羲臣进前奏职姓名。上曰,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5日
[编辑]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左承旨赵琮镇〈病〉。右承旨赵奎昇〈坐直〉。左副承旨兪理焕〈坐〉。右副承旨徐耕辅〈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李光正〈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兢人〈仕〉徐有赞〈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洪起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兪理焕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光正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广州留守徐能辅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传于洪起燮曰,广州留守留待。
○传于洪起燮曰,广州留守入侍。
○洪起燮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光正启曰,假注书徐有赞,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赵奎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金䥧,副应教李宪球,校理李渭达、南履懋,副校理林处镇,修撰李同淳、李嘉愚,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兪理焕启曰,判义禁金蓍根再牌不进,同义禁李志渊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一向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所当更请牌招,而判义禁金蓍根,系是一日三牌,同义禁李志渊,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判义禁金蓍根,同义禁李志渊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一向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更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昌心,持平李东迪在外,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朴齐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沈能稷,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朴齐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理焕曰,只推。
○以应教金䥧,副应教李宪球,校理李渭达、南履懋,副校理林处镇,修撰李同淳、李嘉愚,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奎昇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朴宗琦状启,阳川县令宋友渊,病淹乡第,屡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赵奎昇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兵曹启目粘连,观此全罗右水使金相顺状启,则臣营管下法圣佥使李德谦,即臣表从兄,法当相避,令该曹照例施行亦为白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法圣佥使李德谦,依法典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赵奎昇,以吏曹言启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掌苑署褒贬启本中,奉事金在敬,职衔误以别提书启。该署提调,当该磨勘堂上,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坼坐起时,考见诸道褒贬启本,则洪州牧使李宪圭,以衰或近弛为目,茂朱府使朴宗恒,以可惜衰病为目,襄阳府使权中敏,以宜屏邑子为目,中和府使金键,以有甚疑怯为目,杆城郡守金镕,以嬖岂招谤为目,价川郡守朴亮勋,以自视无欿,何畏强民为目,郭山郡守李世茂,以觞当率禁,政其唤醒为目,镇川县监金启永,以宜戢校横为目,则俱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潭阳府使林昇运,以念玆桐乡,恤彼蔀屋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四道道臣推考警责,洪州牧使李宪圭,茂州府使朴宗恒,襄阳府使权中敏,中和府使金键,杆城郡守金镕,价川郡守朴亮勋,郭山郡守李世茂,镇川县监金启永,并罢黜,潭阳府使林昇运,中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八月初八日行景慕宫秋享大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之节,依例以亲临磨炼乎?敢禀。传曰,亲临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八月初八日,行景慕宫秋享大祭亲行时,仪节今当磨炼,而王世子亚献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例磨炼。
○李光正,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许溟,以御营中军,新旧番军兵等点考事,南小营昼仕及以骑兵点考事,外兵曹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八月初七日,大驾诣景慕宫斋宿,初八日秋享大祭亲行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八哨,马军三哨,训将率领为先厢,御营厅骑士二番,训局步军五哨,摠使率领为后厢,御将率该厅标下军及骑士一番,禁卫营乡军一哨留阵,禁军三番为之,馀军留营置之,可也。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白岳山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五间许颓圮处,令该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今日为始,炮手二十名,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广州留守徐能辅书。王若曰,表里壮金汤之形,地近畿辅,安危藉锁钥之任,责重保釐。维其望实之俱隆,所以委寄之攸在。惟卿,错节利器,乔木荩臣,正色立朝,百僚推刚方之誉,借手事主,一心殚精白之诚。清简作持身之符,确有所守,贞固为干事之本,用无不宜。前后注意之特深,中外历试之已久。授以海藩之方面,宣惠和于憩棠,迩来沁留之简心,著威望于卫藿。声绩并茂,遂八座之升资,夷险不挠,庶一节之益勉。顾玆左海巨镇,最称南汉旧城,扼湖岭数百州,舟车为管辖之所,距京师五十里,山川有拱护之形。楼橹城池,赵晋阳之保障,规抚设置,宋西京之分司。庤甲兵而为缓急之资,关防克壮,合守御而置居留之任,地望尤隆。嗟巨营节制之方,必藉卿月之峻选,矧戎备解弛之日,谁任阴雨之预图?玆授卿以广州府留守、兼南汉守御使,卿其宠命祗承,良图克懋。简卒乘而治财赋,德惠兼行,缮城堞而镇要冲,威重自爱。筹画合宜而藩圉增巩,号令克明而壁垒改观,凡厥机务之最要,自当径禀,自馀政令之攸出,许从便宜。於戏,慎乃攸司,钦哉汝往,羊叔子之裘带坐镇,毋孤委毗之衷,赵清献之琴鹤自随,宜勉简直之誉,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同淳制进〉。
○乙酉六月二十五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广州留守同为入侍时,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洪起燮,假注书韩兢人,记注官全允淡,记事官吴致愚,检校待教金正喜,广州留守徐能辅,以次进伏,医官李彦厚、金殷相,进伏楹外讫。象奎曰,三庚已尽,朝候乍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象奎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象奎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命医官入诊。彦厚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象奎曰,汤剂退与医官当以清暑之剂议定以入,似好矣。上曰,唯。仍教曰,榻教出去书之,可也。象奎曰,大殿、中宫殿人参粟米饮二钱重,自二十七日,限二贴煎入之意,敢此仰达矣。上可之。上命广州留守进前奏职姓名。能辅进前奏职姓名讫。上命就座。上曰,宣谕有之乎?起燮曰,留守无异京职,故宣谕则本无矣。进御加味六和汤,自今日一贴式,限五贴煎入事。〈出榻教〉上命广州留守先退,能辅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6日
[编辑]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左承旨赵琮镇〈病〉。右承旨赵奎昇〈坐直〉。左副承旨兪理焕〈坐直〉。右副承旨徐耕辅〈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李光正〈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兢人〈仕直〉徐有赞〈仕〉。事变假注书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兪理焕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昌心,持平李东迪在外,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朴齐明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奎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金䥧,副应教李宪球,校理李渭达、南履懋,副校理林处镇,修撰李同淳、李嘉愚,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载,既有既gg只g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赵奎昇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定平府使李升德,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司谏沈能栻,献纳尹心圭在外,正言张教根、黄浩民未署经,只有大司谏沈能稷一人,无以备员署经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兪理焕启曰,判义禁金蓍根,同义禁李志渊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经宿,一向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郑晩锡,同义禁李光文落点。
○兪理焕启曰,判义禁郑晩锡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同义禁李光文,奉命在外。判义禁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奎昇曰,有实故未肃拜春坊并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辅德徐憙淳,弼善安光直,兼文学徐左辅,司书韩弘教,兼司书金鏴,说书李景在落点。
○传于赵奎昇曰,兼辅德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迈淳为阳川县监。
○以应教金䥧,副应教李宪球,校理李渭达、南履懋,副校理林处镇,修撰李同淳、李嘉愚,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奎昇曰,只推。
○李光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出来先运年例进上马八匹,别御乘马二十匹,山屯马二百匹,合二百二十八匹内,一匹到中路故失,十九匹到中路病留,九匹到津头逃逸,三匹到本寺病留除,实纳马一百九十六匹,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七月当七番中部中司属京畿三百二十六名及江原道七十九名,合四哨军兵逢点实数四百五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七月初一日,与铜龙门、建阳门、西营、新营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七月八月两朔,应立中部后司属公清右道四哨军兵四百九名,今已逢点整齐矣。七月初一日与旧番右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27日
[编辑]都承旨洪起燮〈坐〉。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朴岐寿〈未肃拜〉。左副承旨赵奎昇〈坐直〉。右副承旨兪理焕〈坐〉。同副承旨徐耕辅〈受由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兢人〈仕〉徐有赞〈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中宫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兪理焕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昌心,持平李东迪在外,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朴齐明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奎昇启曰,来初一日轮台gg轮对g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洪起燮启曰,左承旨赵琮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义运落点。
○洪起燮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人参粟米饮来待矣。传曰,封入。
○赵奎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金䥧,副应教李宪球,校理李渭达、南履懋,副校理林处镇,修撰李同淳、李嘉愚,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启曰,新除授左承旨韩义运,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洪起燮曰,吏刑换房。
○兼辅德前望单子入之,洪起燮落点。
○以辅德徐憙淳,弼善安光直,兼文学徐左辅,司书韩弘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奎昇曰,只推。
○以兼司书金鏴,说书李景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奎昇曰,只推。
○韩义运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同副承旨李光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李光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奎昇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岐寿落点。
○以应教金䥧,副应教李宪球,校理李渭达、南履懋,副校理林处镇,修撰李同淳、李嘉愚,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奎昇曰,只推。
○洪起燮,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秋享大祭堂上执礼前府使李海清,大祝前县监金盛渊,永宁殿秋享大祭,亚献官前判书宋冕载,堂下执礼前郡守郑鸿庆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公清都事金圣灏,除拜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同文汇考》,每式年编辑续印,自是定式,而戊寅以后,因循延拖,未及校印,事大交邻文书,凡有考证之事,多有疑眩之端,故今春筵禀后,差出堂上,使之专意举行,今始告完,汇类采辑,极其浩繁,随卷添续,至为十三编之多,而若其校阅监印之役,专委于象驿gg象译g,则其在劝奖之政,不可无酬劳之道,且讫役后施赏,已有其例。校正监印驿官gg译官g李光载、玄在明、李时复、韩相瑀、朴命浚、吴继淳,并施加资之典,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成有敏牒报,则集成门北边内宫墙颓圮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集成门北边内宫墙三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28日
[编辑]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左承旨韩义运〈坐〉。右承旨朴岐寿〈未肃拜〉。左副承旨赵奎昇〈坐直〉。右副承旨兪理焕〈坐直〉。同副承旨徐耕辅〈受由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兢人〈仕〉徐有赞〈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二十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兪理焕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昌心,持平李东迪在外,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朴齐明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起燮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人参粟米饮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赵奎昇曰,传香承旨驰诣懿陵,奉审摘奸以来。
○韩义运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金䥧,副应教李宪球,校理李渭达、南履懋,副校理林处镇,修撰李同淳、李嘉愚,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右承旨朴岐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韩义运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朴岐寿,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理焕曰,奉审阁臣入侍。
○赵奎昇启曰,即伏见庆尚监司赵寅永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宋冕载,副司果李海清、郑鸿庆、金盛渊,以上并单付。
○以右承旨朴岐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奎昇曰,只推。
○以应教金䥧,副应教李宪球,校理李渭达、南履懋,副校理林处镇,修撰李同淳、李嘉愚,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奎昇曰,只推。
○赵奎昇,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公清监司金学淳状启,则以为本道谷簿,自来不敷,只以应分之数,实无排巡之路,道内还军饷留库条中,应加分外,限二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饷留法意,固难阔狭,且此时储谷之政,有不可不留意,而道启所请既以民情为言,数爻亦不至过多,依状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乙酉六月二十八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右副承旨兪理焕,假注书徐有赞,记事官金鍏、吴致愚,检校直阁李光文,以次进伏讫。上曰,奉审无頉乎?光文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健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诣显隆园园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华宁殿,殿内奉审则无頉矣。上曰,阁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9日
[编辑]都承旨洪起燮〈药院进〉。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朴岐寿〈未肃拜〉。左副承旨赵奎昇〈坐〉。右副承旨兪理焕〈坐直〉。同副承旨徐耕辅〈受由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兢人〈仕直〉徐有赞〈仕〉。事变假注书金建喆〈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洪起燮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兪理焕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昌心,持平李东迪在外,执义朴晦寿,掌令黄基文,持平朴齐明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奎昇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右承旨朴岐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金䥧,副应教李宪球,校理李渭达、南履懋,副校理林处镇,修撰李同淳、李嘉愚,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赵奎昇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羲甲进,参判金箕殷,参议尹丰烈牌不进,左承旨韩义运进。以南履翼为刑曹判书,柳相亮为右尹,李奎铉为刑曹参议,李锡奎为同春秋,徐志辅为奉常佥正,楚珏为引仪,承文著作单李廷宪,副正字单郑显璞、柳宜贞,宗簿直长金是钻,献陵直长赵云象相换,故通德朴光昊赠吏参例兼,故佥知朴圣俊赠吏议例兼,以上庆州府尹朴基宏两代追赠。
○兵批,兼判书金蓍根病,参判沈能岳病,参议慎宜学病,参知李衡柱入直进,右副承旨兪理焕进。护军洪时济,副护军赵琮镇、李光正、李鲁秉,副司直林翰镇,副司正李穆渊、徐有赞,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左尹单柳相亮,右尹单吴翰源,知春秋单李锡奎。
○以右承旨朴岐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以应教金䥧,副应教李宪球,校理李渭达,修撰李同淳、李嘉愚,副修撰金大坤、朴英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兪理焕启曰,即伏见庆尚左水使柳相穆,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赵奎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庚暑勿为设行事,曾有定式矣。今六月朔试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尹相重,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徐仁爀,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乙酉六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李相璜,提调沈象奎,副提调洪起燮,假注书韩兢人,记事官金鍏、吴致愚,检校待教金正喜,以次进伏,医官李惟铎、李彦厚、金殷相,以次进伏楹外讫。相璜曰,近日日气调适,昨雨甚好,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璜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相璜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因命医官入诊。惟铎等以次诊候,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相璜曰,汤剂今已准满五贴,不必更为议定矣。上曰,今日准入乎?相璜曰,然矣。相璜曰,提调则汤剂姑未封入,故未及登筵矣。相璜曰,词讼剧地,旷务可闷,法司堂上受由在外及呈告人并许递,与未差之代,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向筵陈恳,不啻屡屡,而臣自少善病,渴症眩症,最是贞疾,小有费心劳神之事,辄复添剧,方其剧时,虽家间常事,犹不能照检,如此而安敢望担荷许多几务乎?且鼎席不备,亦已久矣,虽以陈平之才且贤,汉高祖犹曰,难独任云尔,则如臣匪才,其何能独任?顾今宿德与储望,不为无人,即命枚卜贤德,备员视事,是臣区区之祝也。上命先退大臣,因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