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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纯祖/二十五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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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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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辅缘故出。行左承旨申纬未肃拜。右承旨李恒权坐直。左副承旨李锺穆。右副承旨李翊会坐直。同副承旨赵庭和式暇。注书李渊祥奉命进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滢仕直。事变假注书孙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显思宫朔祭亲行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罔极。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悉。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正朝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悉。大殿、中宫殿、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徐俊辅启曰,行左承旨申纬,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正朝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恒权曰,领府事金载瓒,判府事韩用龟、金思穆、林汉浩内外,判府事李书九,令该曹,岁馔外食物、衣资加送,仍令存问以来,故领议政金致仁妻李氏,故领议政徐龙辅妻朴氏,故安恩君𤈻妻尹氏,故恩信君禛妻洪氏,并依昨年例举行。

○李恒权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行都承旨徐俊辅,才已须资出去矣。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李恒权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恒权,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岁首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今月初八日为之,以此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于孟春、孟秋取禀事定式矣。今春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今月初八日为之,以此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二月初四日,行显思宫禫祭亲行仪节,今当磨炼,而王世子亚献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例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二月初四日显思宫入庙时,预告祭、告动辇祭,当为磨炼,而谨考誊录,则兼行于禫祭,已有前例矣。预告祭及告动辇祭同日,禫祭兼行,恐合事宜,祝文中措辞添入等事,令艺文馆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制述文臣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员,并依前例减下后,别单书入,而御览官案,亦为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锺穆,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闵致默、李昌五,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奉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劝农纶音。王若曰,士农工贾,谓之四民,而农之于四民,犹土之于五行,信之于五德也。虽其各为一事,而周流普遍于四五之中则一耳。是以非土不生,无信不立,不农无食,食又民之所以为天,天之所以粒民,而若其使之粒之,参之于生与教之中者,即是为民君牧者之责也。夫民之为农也,虽因于天时,而当尽其地利也,虽尽其地利,而当修其人事也。人事之修不修,专系于劝其勤也。八口之家,仰事俯育,皆出于农,惟彼小民,宁不知勤则可生,惰则无收,而人力或致于怠忽,则天时易愆于耕耨,地利莫施于垦辟矣。然则上叶天时,下尽地利者,其惟人事之勤不勤乎?况玆近年以来,屡丰有庆,予方益复兢惕,思以仰答天眷,而倘或有守宰之不勤劝诫,蚩氓之不昏作劳,则既不存少康之戒,乃敢望大有之祥乎?此所以农功之成,专在于小民之勤不勤,小民之勤不勤,专在于方伯、守宰之勤不勤,方伯、守宰之勤不勤,亦惟在于朝家之董劝,而今年劝农之意,尤有切于前日也。予方以此忧勤,而乃于月正元日,诞告方伯居留守宰之臣,咸须体悉,益勤无惰,克俾予为君牧之责焉。行都承旨臣徐俊辅制进。

○显思宫朔祭兼正朝祭亲行教是时,终献官行知事沈象圭,赞礼礼曹判书洪义浩,典祀官奉常正郑志容,宫闱令尚膳金喜善,执礼尹命圭,执尊副司果金裕宪,大祝副司果李宪玮,祝史副司果金潞,斋郞副司果韩弘教,盥洗位礼曹佐郞尹宗铉,直讲全道海,爵洗位兵曹佐郞卢尚羲、朴齐辉,亚献盥洗位典籍姜䆃,终献盥洗位典籍金相鼎,赞者引仪金秉始、赵必焕,谒者引仪吴淳常,兼引仪徐有晃,赞引引仪沈正礼,兼引仪卢在丰,祭监监察李秉龟、沈源祖。

○乙酉正月初一日子时,上诣显思宫。朔祭入侍时,行都承旨徐俊辅,右承旨李恒权,左副承旨李锺穆,右副承旨李翊会,同副承旨赵庭和,记事官李渊祥,假注书李日滢,记事官金鍏、吴致愚,检校待教李宪玮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浅淡服、乌犀带、黑皮靴,诣斋殿,时至,通礼跪启请行礼,赞礼前导,入显思宫板位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讫。赞礼前导诣尊所东向立,俊辅酌酒,庭和以爵受酒,上诣神位前北向俯伏跪。俊辅奉香,庭和奉炉以进,赞礼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庭和奉香炉奠于案,仍行初献礼。俊辅奉爵以进,赞礼启请执爵献爵,上执爵以授庭和,庭和奉爵奠于神位前,大祝跪读祝文讫。赞礼启请俯伏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赞礼导上降复位,执礼请行亚献礼。宫官引王世子入诣尊所,执尊者酌醴,宫官以爵受醴,王世子入诣神位前,宫官请执爵献爵,王世子执爵以授宫官,宫官奠于灵座前,宫官请俯伏兴平身降复位。执礼请行终献礼,谒者引终献官行知事沈象奎,诣神位前行礼讫,出就复位。执礼请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赞礼导上诣望燎位燎讫,启请礼毕,上还入斋室。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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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辅。行左承旨申纬。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权。右副承旨李锺穆坐直。同副承旨李翊会缘故出。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滢仕直。事变假注书孙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纬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宋在淳、金锡泰在外,执义尹命圭,持平李是炼、金宗虎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同副承旨赵庭和,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李恒权曰,传香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义运落点。

○申纬启曰,新除授右承旨韩义运,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行都承旨徐俊辅所当牌招,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申纬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应资老人加资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朴宗薰,参判徐能辅,参议李纪渊,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朴宗薰,参判徐能辅,参议李纪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朴宗薰陈疏到院,而以社稷祈谷大祭斋戒,才已退却矣。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传于韩义运曰,工、刑换房。

○传于韩义运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韩义运启曰,即伏见南兵使李复渊去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注书李渊祥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敬奉圣教,驰往明陵烽岘,巡审摘奸是白乎,则防路之石筑坚固,障谷之榛棘茂密,牛马通路,非所可论,而樵牧微迳,亦无可寻是白遣。岘上结羃守直之节,亦皆着实举行是白遣,树木段,播植既密,虽或有穉长之不齐,而郁然成林是白乎旀。仍诣昭显墓局内诸处看审,则阶砌坚致,莎草完全是白遣。树木段,植木丛郁,各处守护,并皆无頉是白遣。还诣明陵是白乎,则日已暮矣。仍宿于斋所是白遣,今日晓头,局内诸处,更为看审,则亦皆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纬,以户曹言启曰,判府事李书九,时在京畿永平地,故领议政金致仁妻李氏,时在其孙全罗道扶安县任所云。令各其地方官,岁馔外食物、衣资加送,仍令存问之意,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正月初八日,宗庙、景慕宫展谒出还宫时,王世子祇迎及随驾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祇迎置之,随驾为之。

○李恒权,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八日,大驾诣宗庙展谒,仍诣景慕宫展谒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五哨,马军五哨,训将率领为先厢。御营厅乡军四哨,禁卫营骑士三番,禁将都领为后厢,禁军五番为之,馀军留阵,留营置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四日,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与在外,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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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辅。行左承旨申纬。右承旨韩义运。左副承旨李恒权坐直。右副承旨李锺穆监祭进。同副承旨李德铉。注书李渊祥监祭进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滢仕直。事变假注书孙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宋在淳、金锡泰在外,执义尹命圭,持平李是炼、金宗虎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同副承旨李翊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李锺穆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奉审摘奸以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德铉落点。

○韩义运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德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应教、校理一员未差,修撰金正喜内阁进,副修撰李同淳在外,尹秉烈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敦徐有素,校理徐相禄,副校理朴晦寿、赵忠植,修撰金炳朝,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义运曰,辞陛之日,见其矍铄之貌,今闻中路奄逝之报,岂胜惊惜?是亦死于王事,凡有隐恤之典,既有先朝丙辰故判书沈㶊之卒逝之例,京外举行,一依此例事,分付。

○韩义运启曰,吏曹判书朴宗薰,参判徐能辅,参议李纪渊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诚极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朴宗薰,参判徐能辅,参议李纪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诚为未安。判书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宗庙春享大祭斋戒,才已退却矣。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原疏捧入。

○李德铉,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恒权,以兵批言启曰,黄州牧使,改以黄冈县监事,自吏曹启下矣。黄州镇兵马佥节制使,改以黄冈镇兵马节制都尉,镇管、守令、边将,改以黄冈镇管启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徐能辅牌不进,参议李纪渊进,同副承旨李德铉进。启曰,判书未差,参判徐能辅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甲山都护府使,今当差出,而已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尹命圭为副应教,以洪羲祖为校理,以朴英载为兼弼善,以尹丰烈为刑曹参议,以李文会为知义禁,以郑寿基为甲山府使,以尹永僖为文川郡守,黄冈县监单李羲玄。前都正南寅老,兵使李尚谦,府使卢尚枢前营将宋观休,今加嘉善。翊卫申大翕,郡守朴宗敬,庶尹吴在镇,县监金成镇,主簿李炯,今加通政,以上朝官年八十加资事,承传,故判府事权尚慎,赠右议政例兼赠职事,承传,同义禁单李文会。

○兵批,行判书金履乔病,参判宋冕载病,参议慎宜学,参知李衡柱入直进,左副承旨李恒权进。以薛景贤为鹭梁别将,大护军单任希存、秦东益,副护军单洪益闻、李翊会、林东镇、柳远鸣、赵庭和、具康、李友秀,副司直单权馥。

○以应教徐有素,校理徐相禄,副校理朴晦寿、赵忠植,修撰金炳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朴宗薰。

○韩义运,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关北交易事,礼部咨文出来矣。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入送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宣惠厅言启曰,本厅郞厅金基丰,今已瓜满矣。本厅多有举行之事,而难付生手,今姑仍任,何如?传曰,允。

○李德铉,以汉城府言启曰,文武科、生进杂科回榜人,每年岁首,各部搜访报来后草记事,曾有定式矣。今年回榜人职姓名、年岁、居住及登科年月,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恒权,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宗庙春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朴宗薰疏曰,伏以臣,抱沈疴之支离,惧重任之瘝旷,猥上咫尺之疏,仰靳悯恤之私。及奉圣批,恩言郑重,既慰藉之,又勉留之,谕以勿辞,许其调理,此殆穉子之所难得于慈父者,臣诚感激惶恐,不知所云。然臣之苦心血恳,专在于解此匪据,而职名故在,至愿未遂,又安得不疾声而亟呼乎?盖臣当递之说,以情以格,不止一端,已具前章,倘蒙鉴烛,而最是不可强者病耳,若一时寒暑所感,食饮所格,犹可赖调治之力,指痊歇之期,惟疝与痰异是,既根于禀赋之初,已痼于强壮之岁,而衰与年谋,气不病敌,昔之月一至者,今焉二三之,或在劳筋敝精之馀,不翅较重,疝之始肆,若刺若椎,而终至呼吸屈伸之不自由,痰之欲动,如潮如雾,而辄致语言应接之失其常。呕泄拘孪,百证从之,鍼药灸焫,略无所施,唯谢烦就静,息虑远物,迟以时月之功,则尚可靳幸,若夫驰骤供给,诚非现状之所可拟议。苟非然者,何敢以猥亵之辞,重犯烦扰之科乎?召牌俨临,蠢动无望,病思悯蹙,更添一病,玆敢胪列实状,干冒崇听。伏乞圣慈,恢容光之照,垂体物之仁,亟递臣铨曹之职,仍治臣越分屡渎之罪,以安贱分,以昭法纪,千万辛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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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辅。行左承旨申纬药院进。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权坐直。右副承旨李锺穆。同副承旨李德铉受由在外。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滢仕直。事变假注书孙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申纬启曰,节届元正,茂膺新休,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宋在淳、金锡泰在外,执义未差,持平李是炼、金宗虎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锺穆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经宿,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校理徐相禄,副校理朴晦寿、赵忠植,修撰金炳朝,副修撰尹秉烈,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应教尹命圭,校理洪羲祖,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韩义运,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李恒权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韩义运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辞朝。

○传于韩义运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李羲甲为吏曹判书。

○韩义运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执义前望单子入之,尹命圭落点

○以应教徐有素,校理徐相禄、洪羲祖,副校理朴晦寿、赵忠植,副修撰尹秉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韩义运,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阁郑元容母丧卒哭日依定式,遣检书官,劝肉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恒权,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朴俊模,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李复渊,自任所尚未上来,久旷可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水原留守金履阳疏曰,伏以日日迅驶,显思宫大期奄过,岁色又新,伏惟圣心慨廓益复无涯,仍念臣既伏奉仍旧敦匠之命矣,往役义重,有事为荣,而强衰奔走,亦已连岁,今何敢营占便闲,不思所以殚诚展力,有始有卒,而第臣衰谢,与岁相催,一如将颓之景,转眄移照,既凋之叶,遇霜则萚,前冬风雪道途之间,积寒外沁,顽痰中肆,肩背腰胁,流注牵痛。日昨骏奔,仅免颠僵,归便越添,遂成委顿,抱被呻呓,神识霿眩之中,却念始役涓吉,只间数日,而自视症形,蠢动无期。莫重终事之地,缘臣旡妄之疾,阙员旷日,趋事违时,则不唯臣之惶懔罔措,其在国体,甚为苟艰,玆敢冒陈短章,仰暴情实。伏乞圣慈,曲垂鉴烛,亟解臣监董之任,回授无故之人,以幸公私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上来。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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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辅。行左承旨申纬。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李恒权。右副承旨李锺穆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铉受由在外。注书李渊祥监祭进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日滢仕直。事变假注书孙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恒权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稳城府使金秉喆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恒权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参议尹丰烈,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义运曰,礼房承旨、左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韩义运启曰,臣义运,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柜、祝版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恒权启曰,臣恒权,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恒权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校理徐相禄、洪羲祖,副校理朴晦寿、赵忠植,副修撰尹秉烈,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宋在淳、金锡泰在外,执义尹命圭,持平李是炼、金宗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申在植,司谏沈能栻,正言赵熙龙,执义尹命圭,持平李是炼、金宗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朴宗琦状启,杨州牧民家失火事,传于李锺穆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并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李恒权,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京畿监营中军赵元锡,身病猝重,万无赴任之望,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赴任,改差,何如?传曰,改差置之,定配罪人赵岐,放送。

○又以兵曹言启曰,去冬等能么儿考讲时,训炼院主簿沈翊之,部将权友容,二次不通。武臣兼宣传官李鹤緖,部将金东一,守门将林宗勋、张仁源一次不通,依定式,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尚得容,谓有身病,不即来现,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定配罪人赵岐放送事,承传启下矣。黄海道瑞兴府龙泉驿徒二年半定配罪人赵岐,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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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辅。行左承旨申纬。右承旨韩义运。左副承旨李恒权坐直。右副承旨李锺穆坐直。同副承旨李德铉受由在外。注书李渊祥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未差。事变假注书孙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恒权,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恒权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行吏曹判书李羲甲,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李日滢,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日滢改差,代以宋尚玉为假注书。

○宋尚玉在外,代以李根中为假注书。

○以应教徐有素,校理徐相禄、洪羲祖,副校理朴晦寿、赵忠植,副修撰尹秉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韩义运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校理徐相禄、洪羲祖,副校理朴晦寿、赵忠植、副修撰尹秉烈,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申在植,司谏沈能栻,正言赵熙龙,执义尹命圭,持平金宗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以应教徐有素,校理徐相禄、洪羲祖,副校理朴晦寿、赵忠植,副修撰尹秉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以广州留守金在昌状启,玉井寺僧房及弓矢笼失火,莫非不职之致,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恒权曰,勿待罪事,回谕。

○持平李是炼启曰,臣知识鲁莽,言议巽劣,分甘樗散,念绝荣途,本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柏府新除,忽下于梦想之外,惝恍感激,他不暇顾,义重叩谢,遂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有不可冒参者,如臣情地,举皆引避,辄蒙体谅,此是台阁之故事,圣朝之敦伦也。今臣处义,亦无异同,其何可晏然于台次乎?宜即引避,而间经享役,连值斋日,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恒权,以兵曹言启曰,再明日宗庙、景慕宫动驾时,守宫及侍卫、陪卫,当为备员,而参判宋冕载有身病,无以进参云。参判,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启曰,因兵曹草记,宗庙动驾时,守宫及侍卫、陪卫,当为备员,而参判宋冕载有身病,无以进参云,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李恒权,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月初八日,宗庙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朴宗柱、李复渊在外。李惟秀,以训炼都监中军阵上进,都摠管赵贞喆,副摠管权逴,俱有实病,二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启曰,因都摠府草记,宗庙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朴宗柱、李复渊在外,李惟秀,以训炼都监中军阵上进,都摠管赵贞喆,副摠管权逴,俱有实病,二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光文、吴翰源为都摠管,以李志渊、徐鼎辅、朴齐一、朴宗喜、具信喜为副摠管。

○兵曹,副摠管李光文、吴翰源并单付。

○韩义运,以吏曹言启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辞朝事,命下矣。新除授文川郡守尹永僖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一倍添剧,万无赴任之路,即速入启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赴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以为今初八日,宗庙、景慕宫举动时,本寺正,例为进舆差备,而正李镇华奉命出疆矣。其代即为变通,以为差备举行云,司仆寺正李镇华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勉升为兵曹参判,以南履懋为司仆正。

○李锺穆,以户曹言启曰,暎花堂妇椽及层阶修改,当于解冻后举行,而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择,则今月二十四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以入庙都监言启曰,谨考《戊寅仪轨》,则祔宫时神辇、神轝,以襄礼时所用,仍用矣。今番亦依此例,葬礼时所用外司仆寺所在神辇、神轝,当为仍用,而修补与否,不可不预为看审,依前例,陪来奉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元景受瓜朔,代以事知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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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辅。行左承旨李锡奎未肃拜。行右承旨申纬。左副承旨韩义运坐直。右副承旨李恒权坐直。同副承旨李锺穆。注书李渊祥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景在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孙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恒权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动驾,承旨当为备员,而同副承旨李德铉在外,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锡奎落点。

○韩义运启曰,御营中军有窠,今过三日,尚不出代,事甚未安,该营大将,依定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根中有頉,代以黄浩民为假注书。

○传于李恒权曰,当该中官,令该府拿处。

○韩义运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持平前望单子入之,任文伯落点。

○黄浩民有頉,代以李景在为假注书。

○传于韩义运曰,内医院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院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左议政李相璜落点。

○传于李恒权曰,明日动驾时,王世子随驾,以卫内磨炼,出还宫时,祗迎之节,置之。

○传于李锺穆曰,明日还宫时,贡市堂上,率贡市人敦化门外待令。

○传于李恒权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应教徐有素,校理徐相禄、洪羲祖,副校理朴晦寿、赵忠植,副修撰尹秉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韩义运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校理徐相禄、洪羲祖,副校理朴晦寿、赵忠植、副修撰尹秉烈,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宋在淳、金锡泰,持平任文白在外,执义尹命圭,持平金宗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申在植,司谏沈能栻,正言赵熙龙,执义尹命圭,持平金宗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传于韩义运曰,守令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韩义运启曰,行吏曹判书李羲甲,参判徐能辅,参议李纪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羲甲进,参判徐能辅式暇,参议李纪渊式暇,左副承旨韩义运进。以朴晦寿为副应教,赵锺永为工曹参判,闵养世为文川郡守。生员姜穆年七十一,今超通政,侍从臣前持平姜必鲁父,依法典加资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金履乔病,参判李勉昇病,参议慎宜学病,参知李衡柱入直进,右副承旨李恒权进。以徐命铎为晋州监牧官,同知单金景琳,护军宋冕载、南寅老、李尚谦、卢尚枢、吕喆永、宋观休、李海范。副护军李德铉、朴宗敬、吴在镇、金成镇、李炯、申大翕,副司直李是炼并单付。

○兵曹,以金守基为御营中军。

○韩义运,以入庙都监言启曰,本都监郞厅赵基恒,时带内赡寺主簿矣。本寺以供上衙门,职务相妨,令该曹口传,闲司相换,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内赡主簿赵基恒,敦宁主簿李若源相换。

○韩义运,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锺穆,以户曹言启曰,畿邑各宫房,免税之岁前毕纳,自是受教定式,而利川免税,尚今不纳,揆以法意,万万骇然,当该守令,令该道,指名现告,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以兵曹言启曰,谨依下教,景祐宫正堂以下,各处军士朔下雇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宗庙、景慕宫举动时,本府都事,当以大驾各差备,全数进参,而都事韩用锈,以其亲病,呈辞下乡,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王世子左右考喧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亦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明演为禁府都事。

○李恒权,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举动时,大驾各差备都事,当为备员,而新除授都事李明演,方在公清道新昌地,改差,其代以在京无故人,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懿喆为禁府都事。

○李恒权,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秉吉,还囚议处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向前李秉吉亦,检庭之尸亲恶刑,囚供虽发明,既有道启之登闻,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李恒权,以义禁府言启曰,庆尚监司李止渊启本内,清河县监李正干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正干,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判中枢府事林汉浩箚曰,伏以日月迅迈,显思宫终祥奄过,岁律又改,仰惟宸情追慕,益复如新。仍念臣叨承尝药之任,陈情乞免,亦已屡矣。其痼疾难强之状,圣明亦应俯烛,而向来恩点,遽及于臣身,臣拜命惊惶,莫省所以。臣之脚疾难动,匪今斯今,近则遂成贞痼之症,房闼咫尺之间,动辄颠仆,为人所闷,自受任以来,一例悬病于应参之班,每回悚蹙,不能自安。迺于岁初问安,力疾强赴,进参末班,左右扶将,十颠九蹶,自腰以下,全无气力,及到班次,拜跪无路。一跪不能复伸,一伏不能复起,不成体貌,有骇瞻视,有进参之名,无进参之实,反躬循省,不胜惭悚。且今庙宫展谒,隔在一日,而顾此病状,亦无以如例参班,揆以分义,尤憎惶蹙,玆敢冒死哀吁于慈覆之下。伏乞俯赐鉴谅,许解臣内局之任,以安微分,千万颙祝。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药院之任,今姑许副。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林判府事。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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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辅。行左承旨李锡奎。行右承旨申纬坐直。左副承旨韩义运坐直。右副承旨李恒权。同副承旨李锺穆。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景在仕直。事变假注书孙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辰拜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景慕宫,入斋室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恒权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毛帐取禀。传曰,卷三面,毛帐依例为之。

○李锡奎启曰,今日动驾,承旨当为备员,而行都承旨徐俊辅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韩义运曰,还宫时王世子随驾,以卫外磨炼。

○传于李恒权曰,侍卫军兵毛具。

○李恒权启曰,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驾侧鸣铮罪人洪胤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平安监司金教根状启,慈山府使任鼎常,入防军阙额雇立,已关师律,不得已罢黜事,传于韩义运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韩义运,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吴甲良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以刑曹言启曰,今日动驾时,卫外击铮人西部幼学洪胤锺,为其父在敏定配请放事也。今此请宥,虽曰父子之至情,渠父所犯,何等至重,则有若寻常罪谪之呼吁干恩,极涉无严,原情勿施,严饬放送,何如?传曰,允。

○乙酉正月初八日辰时,大驾诣宗庙、景慕宫。春展谒举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锡奎,行右承旨申纬,左副承旨韩义运,右副承旨李恒权,同副承旨李锺穆,记事官李渊祥,假注书李景在,记事官金鍏、吴致愚,直阁朴永元,检教待教李鹤秀、徐喜淳、李宪玮、金正喜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履乔进前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至协阳门外,降舆乘辇,仍由肃章门、进善门,出敦化门,进发至宗庙大门外。降辇乘舆,入庙门,仍诣斋室展拜,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冕服,至神门外。锡奎跪进圭,上执圭,入诣板位,行四拜礼,入殿内奉审。诣太祖室,命本署提调金鲁敬,礼曹判书洪义浩,户曹判书郑晩锡入侍,亲行奉审册宝,诣永宁殿就版位。鲁敬进前曰,玉册外匣,多有破伤处,使户礼堂,趁此春和日暖,从便修改,何如?上曰,依为之。仍行四拜礼,入殿内奉审,诣端宗室,又命本署提调、户礼堂入侍,亲行奉审册宝。又诣元宗室,亲行奉审玉宝,出殿门释圭,锡奎跪受圭。左议政李相璜进前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璜曰,劳动既多,且距斋室稍间,暂御步辇,似好矣。上曰,置之。还御斋室,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庙大门,降舆乘辇,至景慕宫门外。降辇乘舆,入宫大门,降舆诣斋室,改具冕服,就版位行再拜礼,入室内奉审。命本宫都提调南公辙、户礼堂入侍,亲行奉审甲辰年及乙卯年上尊号册宝。仍诣望庙楼,命阁臣喜淳、永元,卷帐奉审,还御斋室,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宫大门,降舆乘辇,进发至敦化门外。命回辇少驻,命书传教曰,贡市堂上,率贡市人入侍。恒权进前曰,当以已下标信,开作门乎?上可之。贡市堂上朴宗薰,率贡市人入侍后进前曰,贡市人所怀尽捧矣。上曰,还宫后书入,可也。仍由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入协阳门、宣化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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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辅。行左承旨李锡奎。行右承旨申纬缘故出。左副承旨韩义运坐直。右副承旨李恒权坐直。同副承旨李锺穆。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景在仕直金龙翼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孙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恒权,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恒权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同副承旨李锺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纬启曰,工曹参判赵锺永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麟山佥使李宗秀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韩义运启曰,即者检阅金鍏,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启曰,即伏见北兵使李铁求去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注书李渊祥病,代以李舍伯为假注书。

○李佑伯有頉,代以金龙翼为假注书。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锡泰,持平任文伯在外,执义尹命圭,掌令宋在淳,持平金宗虎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申在植,司谏沈能栻,正言赵熙龙,执义尹命圭,掌令宋在淳,持平金宗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李恒权启曰,因兵曹启目,黄州牧使,改以黄冈县监,兵符,令政院改造下送事,允下矣。兵符既已新造,黄冈县监所佩右一只,监营所上左一只,所管兵营所上左一只,定禁军下送,依例分上旧兵符,收取上送,以为烧火事,黄海监司处,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林东镇为慈山府使。

○以同副承旨李锺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韩义运,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校理徐相禄,副校理赵忠植,副修撰尹秉烈,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李同淳,时在庆尚道礼安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副修撰前望单子入之,朴光锡落点。

○韩义运,以礼曹言启曰,来二月初四日,景祐宫入庙后,奉安祭,依前例,同日随时设行,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南锡圭,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掖隶、院隶、捕校、罗将无赖豪悍之类,如或成群作党,持杖斗哄,则令法司纠察禁断事,既有壬午受教定式矣。即闻茶色崔万悦,与无赖辈,成群作党,驱打平民,伤痕深重,方在死生未分中,如此蔑法之汉,不可寻常处之。崔万悦,出付臣曹,以为照法严绳之地,何如?传曰,允。

○检阅金鍏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臣母宿病,值玆节换,挟感添苦,促臣归视。隔岁离违之馀,得闻此报,私情益急,玆不得不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赐矜谅,特递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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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辅。行左承旨李锡奎。行右承旨申纬药院进。左副承旨韩义运坐直。右副承旨李恒权坐直。同副承旨李锺穆。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景在奉命进去金龙翼仕直。事变假注书孙爀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李相璜,提调金履乔,副提调申纬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备忘记,黄海监司赵晋和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传于李恒权曰,黄海监司留待。

○传于李恒权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李恒权曰,黄海监司入侍。

○李恒权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左副承旨韩义运,须资出去,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韩义运启曰,即者副应教朴晦寿,谓有难安之端,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徐有素,校理徐相禄,副校理赵忠植,副修撰尹秉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韩义运启曰,副应教朴晦寿陈疏径出,校理洪羲祖有实故,副校理一员未差,修撰金正喜内阁进,金炳朝都监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校理徐相禄,副校理赵忠植,副修撰尹秉烈、朴光锡,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申在植,司谏沈能栻,正言赵熙龙,执义尹命圭,掌令宋在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韩义运,以礼曹言启曰,来二月初四日,景佑宫入庙后,奉安祭,同日随时设行事,允下矣。奉安祭亲行祭祝文,令艺文馆撰进,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李仁达,五卫将金景琳,庆熙宫卫将金亮郁、崔台奎,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坼见北兵使李铁求去甲申年秋冬等褒贬启本,则废茂山万户崔得芳之芳字,以邦字书之,温万户金是铎之铎字,以泽字书之,黄拓坡之拓字,以柘字书之。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如是误书,极为疏忽,该帅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所管有荫子孙抄报之意,昨冬筵禀行会矣。即见庆尚左兵使李忠运,查栉状闻后,报本曹成册,则其所抄报者,儿弱至为五十二名,成丁不过十一名。筵禀行查之下,如是苟然修报,有若塞责然者,不诚莫甚,该帅臣,为先罢职,原成册还下送,更为查实修正上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户曹启辞,利川前府使李锺稷拿处事,传旨启下矣。李锺稷,下去京畿杨州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掌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昌秀手本,则时囚罪人李正干,素患疝积之症,在途闯发,就囚之后,又添毒感,真元大脱,食饮全却,目下症形,实为危剧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正干,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清河县监李正干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中官兪应会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刑推是白乎矣,曾经长番内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副应教朴晦寿疏曰,伏以臣材本空疏,识又卤莽,滥叨经幄,居常兢惕,迺者持被之际,适值宾对,虽不得不备例登筵。上自衮阙,下至官箴,岂或无一事可陈者,而独奈臣见识未长,言议拙讷,竟未效一日之责,果然大僚筵斥,至蒙问备之薄勘,臣诚满心渐恧,无地自容,新元宾筵,事体自别,缘臣迂拙,致令朝廷之上,媕娜招讥,论思之地,启沃无闻,若论臣罪,合置何辟?台臣则身未进而尚蒙谴罢之重典,臣则既借方寸之地,伈泄含默而已而退,罪重罚轻,恐非综核之政,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赐鉴察,将臣职名,亟行斥递,仍治臣溺职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入来察职。

○教黄海监司赵晋和书。王若曰,岳牧重方面之任,畴若予采,海臬膺在心之简,我与尔縻,玆辍卿月之班,庸畀宣风之职。惟卿忠贞华胄,文雅令姿,砺平日谨饬之操,规度守绳尺之内,荷先朝奖诩之宠,简拔由讲制之初,持身避浮竞之场,资级不藉推挽,奉职切图报之恳,廉介自成规模,而才具兼备于质文,故践历殆试于内外,金马梧院,备顾问于朝昼法筵,铜虎竹符,著声绩于东南雄府。游雷肆而长泮席,自是受知也深,佐秋官而兼周庐,亦有所须者在。眷玆黄海一域,寔是青邱重藩,山河控三辅之冲,是为咽喉之扼,水陆接两都之会,共作唇齿之形。地饶铜铁鱼盐,民风有犷悍之患,道通玉帛皮币,使星供燕蓟之行。第凋弊莫甚于近年,伊虞忧有倍于他道,千仓之𤲵积并竭,守宰有架漏之叹,百室之杼柚俱空,民生阽颠连之厄。公税刮白地之算,亦公之哀,边警漂青洋之船,每怀靡及,孰可以之屏之翰。予所以其慎其难。苟究矫救弹压之方,惟贤是用,爰求慈良炼达之器,舍卿伊谁?玆授卿以黄海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海州牧使,卿其益勉弘猷,祇若休命,明三考黜陟之制,刚不吐柔不茹,体十连保釐之任,恩以怀宽以济,惟禀裁厥有典宪,在便宜讵无弛张。於戏,廉明曾所有馀,彰瘅复何加勉?棠舍驻节,正值东作之初,菜殿宣纶,庶缓西顾之恋,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赵忠植制进。

○乙酉正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黄海监司同为入侍时,右副承旨李恒权,假注书金龙翼,事变假注书孙爀,记注官全允淡,记事官吴致愚,左议政李相璜,行知中枢府事沈象奎、金蓍根,行吏曹判书李羲甲,行户曹判书郑晩锡,行兵曹判书金履乔,刑曹判书金鲁敬,礼曹判书洪义浩,行大护军朴宗薰,行护军朴周寿、赵万永、白东薳,副应教朴晦寿,持平金宗虎,黄海监司赵晋和以次进伏讫。相璜曰,岁籥载新,邦箓鼎臻,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璜曰,日前劳动之馀,寝睡、水剌之节,更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璜曰,世子宫新年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璜曰,睿龄益鼎盛,睿学益成就,令闻日彰,区区下情,实不胜忭祝矣。上曰,次对为之。相璜曰,登科十年人之陞六,自是法典,今亦有限满当陞之诸人,依例陞六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黄海兵使许溟,连呈辞状矣。闻其实病,果难强,重梱瘝务,亦可闷,今姑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诸道春操禀启,今已齐到矣。诘戎,国之大政也,且值如今少康之岁,有不可议到于停阁,而第昨秋已行操诸处,若于半年之内,再烦征发,在所当念。虽以未行操诸道言之,以昨年操饬之在于积年停废之馀,器械、服色,无异应卒,已不无绎骚之叹,而殆至于不成军容云。今此诸道,若又猝然行操,难保无似此之虑,今春水陆诸操,无论昨秋已行与未行,并与巡历、巡点而姑令停止,只官镇门聚点,严饬举行。有堤堰处聚点完役,依近例为之,各样都试及昨年未磨勘都试,亦令一体合设,而今此停操,非出于一时姑息之政,以诸操之将待秋设行也。故且宽民力,欲于其间,补伍备乘,戎器、服饰,得以回旋缮敕,勿致临时窘迫之意也。以此意,亦为措辞,关饬于诸道、四都守臣及帅臣处,预令管下邑镇知悉,待秋操知悉举行,俾无如前疏虞及闻抵罪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即见全罗监司朴绮寿状启,则以为荷衣岛漂人所持铁物,彼人虽欲换银,有艰擅便,而米豆牛油等物种,依其愿折银以给事,恭俟庙堂禀处为辞矣。米豆、牛油等物种,依其愿折银以给,而至于铁物,系是禁条,不可混同折买,漂海人上来时,同为运来,以为转致北京之地,而以此意措辞,添入于咨文之意,分付槐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内而陞庠外都会,无得无端过限,自是常典,而广州、海西昨年条都会,或以身病,或以径操及报瓜,遽有頉启矣。身病未必无少间之时,径操、报瓜,未必是应頉之实故,而以是登闻,大涉未安,当该道守臣,并从重推考。见今会围在前,多士之缺望,亦所当念,广州则即令设行,虽以海西言之,新道伯下去后,优可及期周旋,亦为一体试取后驰启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守令之受由上京者,本道监营,成出粘移,塡发行月日,上送于该曹,以备催促时凭考者,古例即然。近闻邑倅之受由者,私请粘移于本营,初不到付于该曹,而藏之箧笥,不计时月,惟意逗遛。有朝饬则诿无上来之文牒,幸漏于催促,以邑务则谓有请得之由暇,一任其瘝旷,守令看作妙计,道臣又从以曲循而容护之。颓纲弊俗,诚极寒心。昧爽以前,虽无以一一推究,自今申明旧式,凡外邑许由公文,必即上送于该曹,无得私自授受,如已往之为,而如或不遵令饬,复有现发,则该守令,直施以制书有违之律,道臣亦当从重论勘,以此意,著为先甲之令,出举条分付于诸道道臣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昨秋因台臣应旨陈疏,以审理修启事,申饬诸道、四都,而京畿、关西、北关、松都道守臣,尚无举行后驰闻之状本。北关事,其势容或似然,而外此两道及松都,则朝饬之下,如是沁泄,极为未安,当该道、帅臣,并从重推考。仍以依前饬,即为修启之意,更为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臣以外道审理事,才有所仰达,而京曹事亦甚可闷,清理冤狱,即王政之先务也,杀人者死,固是常法,然若参情究迹,或有不能无疑于生杀之间者,失彼失此,均之为干和,审理之不行久矣。新旧相因,都归束阁,目下未回启之启本,至为屡十度之多,虽以已录启者言之,求生必死,亦岂无可以起疑之案耶?夫以一妇之冤,尚可以致天灾,况以许多生冤死恨,而可望其导扬和气乎?值此发生之会,欲行茂对之政,则莫此为先。秋堂见方无故备员,自今望后,三堂勿拘斋日,课日赴衙,逐度审谳,仰体钦恤之仁,期无未决之案之意,出举条申饬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完伯报瓜在今月,待开政差代之意,当分付于铨曹乎?上曰,唯。相璜曰,今年即金判府事小科回甲之年,元老大臣之回榜,实是圣世稀有之美事,此大臣只有一子,作散已久,尚未甄复。若使霑一职名,以冠带,随入于大臣应榜之时,则似有光于朝家忧老之政。因此而又有可以仰达者,金领府事,今年为八旬,八旬大耋也,元老,朝家之所优礼也。其子鑅,昨冬除湖邑,以情理之难于离舍,又以从便往来省觐之有难如意,求递而归矣。虽其事势不得不递,而因为落仕,无所区处,则似或怅然于圣世惠养老臣之政,若与金永受,一体蒙记念之恩则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所奏为之。相璜曰,此是干恩,有不敢直以举条,仰请批旨矣。象奎曰,既承兪教,虽不以举条颁布,自铨曹,自当举行矣。相璜曰,如臣无似,叨窃非据,荏苒为五朔矣。虽仰成于元辅有地,且有僚相,可以与同周旋,时以此身而有此职名,已万万不相称当。况今首相告退,端揆亦递,以许大担负,匾压于臣之一身,一日二日,泯棼转甚,一事二事,弹服无望,如是而民国之事,将安所止届?际此献发之佳会,政我圣上励精图理,鼎新庶政之时,此时调元之责,决不容任之于如臣驽劣,亟赐斥退,改卜贤德,使鼎席备员,济此时艰,是臣区区之血恳也。上曰,大臣就座。恒权曰,持平金宗虎,诸宰奏事之前,径先进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羲甲曰,判府事李书九,拜相之前,兼带艺文馆提学矣。提学则大臣元无仍为兼带之例,事当差代,而自前或有大臣出仕之后,陈疏辞免,自臣曹回启之时,不可不一番禀达后差代,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唯。羲甲曰,臣方待罪造纸署提调,而本署凡百,收拾无路,今适登筵,敢此仰达矣。本署自来凋浅,太不成样,故英庙朝乙酉年,各处公货二千五百两,筵禀贷下而放债取殖,并与本署所管匠保钱、地税钱、均厅给代钱,而为一年支用之需矣。年久之后,原钱既渐欠缩,利息亦多难捧,员役则朔料全不支给,公用则应下无以举论,及夫先朝丁未年,自本署经禀后,公货二千五百两,更为贷下,而十馀年后,弊复如前,先朝戊午年,公货三千二百馀两,又为贷下,去壬申年,兵曹钱一千两,亦为贷下。戊午之于昨年,为二十七年,壬申之于昨年,为十三年,而原钱贷用之人,或身故已久,或不知去处,其馀见存者,亦皆至穷无依之类,及期捧用,实无其势。以是之故,利条年年减缩,署样日日凋弊,近年以来,署中之公用,员役之朔料,末由计给,其无以支保之状,难以毛举,此署若革罢则已矣,不然则不可不及今变通,而苟以公货,如前放债,则数年之内,或可仅为聊赖,而数年之后,其弊将复如今。臣意则本署放债殖利钱中,年条稍近,可以还捧者,则原钱刻期征捧,以报兵曹钱未及还报之数,又给员役朔料之未及上下者,而其外年久指征无处者,则一并荡减,各道谷取耗条中二百石,自均厅,作钱留置,而逐朔上下于本署,并与本署所管匠保钱、地税钱、均厅给代钱,而计数分排于员役朔料及如干公用,自今年永为定式,更成节目,以为久久遵行之地,则许多弊源,庶可永除,本署凡百,亦可稍成,而事系变通,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相璜曰,本署事,诚不可无变通之政,姑就均厅所管湖南军移作米会录耗条中二百石,许令岁划本署,而其留置上下之节,付之均厅,依今此提举所奏施行,在本署,庶可为涂抹持支之道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鲁敬曰,臣于昨年,以上纳愆期事,筵禀申饬之后,大同上纳,则举皆毕捧,而犹有未尽如期者,均厅所纳,则数虽无多,而尚有如干未收者,固当依事目用律,而因循废弛之馀,便属新式之初,故姑付申令之义,虽不得遽加论勘,而自今年为始,大同均厅各样上纳,若有过限者则无论远近多少,又无论全不纳未收,当该守令、边将,直为论勘,而其中大同免税米太,则既有昨春特教矣。诸道漕运,程限莫严,而每每留滞,又不能一时毕纳,故奸伪多端,京外吏属之犯科,多由于此,末流之弊,不知至于何境,先从列邑,使之惕勤举行,无得如前稽慢,而谨稽已例,则有各邑上纳之全不纳未收者,该守令五年禁锢,道臣拿处之命矣。董饬守令,专系于道臣,如是申饬之后,各邑守令,复或违犯,则先罪道臣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周寿曰,以臣营支放不足事,昨夏已为筵奏,自庙堂,区划北关谷折米七千石每年尽分取粍,使之需用矣。区处之方,自本厅成节目,涂抹排比于支放之需,而元谷,若或混入于停荡之秩,则支放之依旧不足,城饷之如前犯用,势所必至,虽当停荡之年,勿为举论之意,令庙堂,分付该道,道、帅臣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周寿曰,昨年请得北关谷,即作钱补用于江仓不足者,而或值稍裕之年,若不上下,则以钱储留于别军需库,添录于御览会计,以为封不动,而如非筵禀,则毋得自下擅用之意,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周寿曰,臣于昨冬宣传官射会监试,适有所怀,敢此仰达矣。无论该厅与各营,皆设射会,逐朔考试者,即是肄习劝奖之本意也。至于宣传官,则有帐前举行,而近来每多生疏,殆不成样,此由于常时不习之致也。其所应行条目,尽在于该厅各条笏记,笏记虽出于指南,举行之常备,尤紧于指南,故该厅殿最,亦以此试讲。臣意则自今年为始,每朔射会时笏记,依指南例,一体考讲,则渐次惯熟,庶无临事生疏之弊,下询本兵及登筵将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相璜曰,帐殿举行之要紧节次,俱在于该厅笏记中,以此讲习,则年少武臣,庶有来后谙炼之效,摠使所奏,诚好矣。上曰,兵判、大臣之意,何如?履乔曰,笏记果有实用,摠使所奏,诚好矣。万永曰,帐前举行,专藉笏记,逐月讲习,必有实效,摠使所奏,诚好矣。东薳曰,臣于阁外,已闻摠使之言,笏记兼讲,果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乔曰,摠使既以射会仰达,臣亦有因言端提奏者矣。讲射之逐月肄习,至于年终计划,则必有赏罚,实为劝惩之道,该厅亦有古例,而近来计划,久未为之之故,虽或有毕试,修启之时,止于循例启下,恐欠劝惩之本意。此后单子入启之时,援旧例提禀以入之意,分付该厅,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万永曰,禁卫营枪剑把摠、哨官,与训局挟辇把摠、哨官,均是侍卫之任,而训局则把摠仕满陞资,哨官仕满陞六,独禁营则无升迁之阶,有抑郁之叹,此后则把摠,以曾经守令三品履历之人,差出间都目,攸用于陞资窠,哨官亦与挟辇哨官,轮回六品职调用,庶可以比例于训局,而为一视之泽。俄于阁外,与兵判及诸将臣相确,则皆谓便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虎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适值岁首次对,不敢偃然在家,冒登前席,举措生疏,致有承宣之请推,以此情踪,何可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恒权曰,持平金宗虎,传启之际,做错非细,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虎曰,噫嘻痛矣,世途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憯蓄凶惨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上曰,不允。出举条宗虎曰,新除授掌令金锡泰,时在平安道嘉山地,持平任文伯,时在公清道文义地,司谏院献纳洪晩燮,时在京畿朔宁郡任所,正言金洛骏,时在公清道洪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出举条相璜曰,台臣举措,不可但以生疏言,诚极骇然,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近来行公台谏之不为诣台,不为参对,惟以镇日呈告为课者,已极未安,而至于今日岁首宾筵,谏院行公诸台无一人进参,事体道理,尤为不然,并施罢职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黄海监司进前。晋和奏职姓名。上曰,下去着实为之。晋和曰,臣才识浅短,初当重任,忧惧之深,不知攸达矣。上曰,黄海监司就座。鲁敬曰,近来诸台全不诣台,甚至于宾对,亦无进参之时,况今日岁首宾筵,我圣上求助之念,必倍他时,行公台谏,无一人登筵,只以生疏之一台臣,殆若塞责者然,尤极未安,俄者大僚,虽有诸台请罪,而宪府行公诸台,一体处分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罢职,可也。出举条相璜曰,岁首宾对,尤异于常时,而登筵儒臣之无一言献替而退者,诚为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史官就座。仍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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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辅。行左承旨李锡奎。行右承旨申纬。左副承旨韩义运坐直。右副承旨李恒权。同副承旨李锺穆坐直。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景在金龙翼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恒权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锡泰,持平任文伯在外,掌令宋在淳未肃拜,执义、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义运曰,礼房承旨,驰诣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以应教徐有素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以校理徐相禄,副校理赵忠植,副修撰尹秉烈、朴光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韩义运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校理徐相禄,副校理赵忠植,副修撰尹秉烈、朴光锡,既有只推之命,与副应教朴晦寿,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显思宫禫祭后入庙时,神辇陪卫前后,射队军兵,谨稽各年誊录,则以大驾前后厢军兵仍用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显思宫禫祭后入庙时,大驾明政门外祗迎陪从,动驾时出宫门路,弘化门磨炼,还宫门路,敦化门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二月初四日,显思宫禫祭后,大驾诣景祐宫,奉安祭亲行时,随驾军兵,当为磨炼,而谨稽誊录,则戊寅年祔宫时,禁军全数,训局马步军为先后厢,禁御两营留阵,而皆以入直外全数磨炼矣。今番则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陈,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哨,马军三哨,训将率领为先后厢,禁军二番为之,御将率该营马步军留阵,留营置之,可也。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显思宫禫祭后入庙时,神辇陪卫,当为磨炼而谨稽誊录,则癸未年返虞时,分兵曹、分都摠府堂上郞厅各一员,五卫将二员,武臣兼宣传官四员,禁军二十人,挟神辇军四十名,举行矣,今亦依此磨炼乎?敢禀。传曰,依癸未年例为之。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金大渊,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景在书启,臣于本月初十日辰时量,以东南北郊诸坛奉审摘奸事,敬奉圣教,驰诣风云雷雨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雩祀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是白遣。仍诣汉江龙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上下莎草,俱为无頉是白乎乃,南边红箭门,将有外仆之虑是白遣。仍诣司寒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俱为无頉是白乎乃,坛上下莎草,间间有枯损处是白遣。仍诣马祖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是白乎旀。仍以日暮止宿,十一日平明,驰诣先农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上下莎草,俱为无頉是白乎乃,南边红箭门东柱,年久朽伤,将有颓圮之患是白遣。仍诣先蚕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上下莎草,俱为无頉是白乎乃,西边红箭门,亦有朽败颠仆之虑是白遣。仍诣祈雨坛及厉坛,奉审是白乎,则阶砌、曲墙及红箭门坛上下莎草,俱为无頉是白乎旀。前后有頉处,则俱为招致坛直辈,严饬修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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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俊辅。行左承旨李锡奎。行右承旨申纬坐直。左副承旨韩义运。右副承旨李恒权式暇。同副承旨李锺穆坐直。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龙翼仕直孙秉周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建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锺穆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金锡泰,持平任文白在外,掌令宋在淳未肃拜,执义、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纬启曰,假注书李景在,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锺穆曰,留院公事入之。

○申纬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任厚常,执义崔时淳,司谏郑时善,持平姜在勉,正言朴宗范落点。

○以应教徐有素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以副应教朴晦寿,校理徐相禄,副校理赵忠植,副修撰朴光锡、尹秉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韩义运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应教朴晦寿,校理徐相禄,副校理赵忠植,副修撰尹秉烈、朴光锡,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孙爀陞六,代以金建喆为事变假注书,李景在改差,代以孙秉周为假注书。

○传于申纬曰,政官牌招开政。

○申纬以入庙都监言启曰,本都监都厅尹命圭,方在罢散中,当此事役方张之时,广务可闷,依例权付军职,冠带常仕,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锺穆,以兵批言启曰,前监司朴绮寿,自吏曹送西矣。瓜满监司,例为随品付枢衔,而资级系是通政,佥中枢有阙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羲甲进,参判徐能辅病,参议李纪渊病,右承旨申纬进。以李宪球为副校理,李友秀为分兵曹参议,郑知容为正郞,李烨为兵曹佐郞,成友曾为典狱参奉,曺凤振为全罗监司。承文博士单尹奎培、察东直,兼春秋单金遇明、朴熙显,南延君球,今加兴禄加资事,承传,奉常直长单尹奎培,承文副正字单李容敏。

○兵批,行判书金履乔进,参判李勉昇入直,参议慎宜学病,参知李衡柱病,同副承旨李锺穆进。启曰,黄海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朴宗薰为知事,朴蓍寿为分副摠管,白海镇为内禁将,田德显为羽林将,金性渊、朴宗敬、李赫中为五卫将,金国信为忠翊将,张文宽、金东鲁、金德浩为庆熙将,柳敬鲁为分都摠都事,李云纪为训炼判官,元永祖为部将,朴应浩为黄海兵使,申纯为庆尚左兵使,李光龙为公清水虞候,许铨为青水万户,金进奎为在德万户。同仁权管单金鲁鹏,佥知单朴绮寿,护军许溟,副护军李近植,副司果李同淳、尹命奎、朴基旭、金锡龙、郑在䌹、权达准、李得烈、孙爀、金永默、黄浩民、崔凤恒、李益文、郑诚一、权弘复、赵渡以上并单付。赴战岭别将单金在穰,中岭别将单崔应烈。

○吏批,再政。以朴宗薰为工曹判书,沈钫为司成,金履乔为艺文提学,金锡龙为典籍,郑象枢为孝陵别检,曺相振为肇庆庙别检,李佑伯为省岘察访,郑在䌹为宗簿宗簿。

○兵批,再政。以李仁达为同知,李喜星为宣传官,同知单金东鲁,佥知单朴宗敬、李赫中。

○以吏曹参议李纪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纬曰,只推。

○以应教徐有素,副应教朴晦寿,校理徐相禄,副校理赵忠植,副修撰尹秉烈、朴光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李锺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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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纬未肃拜。行左承旨李鹤秀未肃拜。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未肃拜。右副承旨李锺穆坐直。同副承旨李奎铉未肃拜。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龙翼孙秉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建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锺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柔院佥使南堂玄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锺穆启曰,假注书孙秉周,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士,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义运曰,都承旨、左承旨、右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鹤秀、洪起燮、李奎铉落点。

○韩义运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应教朴晦寿,校理徐相禄,副校理赵忠植,副修撰尹秉烈、朴光锡,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洪羲祖,副校理李宪球,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锺穆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崔时淳,掌令金锡泰,持平任文白、姜在勉在外,掌令宋在淳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厚常,正言金洛骏,掌令宋在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锺穆曰,只推。

○以应教徐有素,副应教朴晦寿,校理徐相禄、洪羲祖,副校理赵忠植、李宪球,副修撰尹秉烈、朴光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韩义运,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牒报,今此显思宫望祭亲行时,典祀官,例以本寺正塡差,而正郑礼容,身病猝重,无以举行云,奉常寺正郑礼容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季獜为奉常正。

○兵曹口传政事,以具信喜为禁卫中军。

○韩义运,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故冬至正使权常慎一行出送事,盛京礼部咨文出来矣。撰出回咨,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入送凤城将处,以为转致盛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卒冬至兼谢恩正使权常慎丧,凡百隐恤之典,一依故判书沈颐之例举行事,命下矣。礼葬时未复旧,棺椁、役军,令该曹题给,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东耤亲耕田所种九谷,先农祭后,即为起垦付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利川前府使,李锺稷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李锺穆,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洪勉纪手本,则时囚罪人李钟稷,素患疝积之症,处冷添剧,肚脐横亘,食饮全却,目下症形,实为危笃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锺稷,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黄冈县监李羲玄牒呈及成册,则大逆不道罪人仁白应坐诸人,查出以来矣。仁白子兴弼,方囚县狱,发遣府都事,与地方官,眼同依律文缘坐处绞,弟之英,全罗道乐安郡,缘坐为奴,妻大阿只,全罗道海南县,女莫礼,全罗道康津县,子妇莫德,庆尚道泗川县,次子妇大隐礼,庆尚道彦阳县,并缘坐为婢,侄兴延,庆尚道金海府,缘坐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并捉囚于本县狱,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义禁府启辞内,即接黄冈县监李羲玄牒呈及成册,则大逆不道罪人仁白应坐诸人,查出以来矣。仁白子兴弼,方囚县狱,发遣府都事,与地方官,眼同依律文缘坐处绞,弟之英,全罗道乐安郡,缘坐为奴,妻大阿只全罗道南海县,女莫礼,全罗道康津县,子妇莫德,庆尚道泗川县,次子妇大隐礼,庆尚道彦阳县,并缘坐为婢,侄兴延,庆尚道金海府,缘坐流三千里安置,而右罪人等,并捉囚于本县狱,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罪人等,方在县狱,令道臣,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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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纬斋宿。行左承旨李鹤秀斋宿。右承旨韩义运斋直。左副承旨洪起燮斋宿。右副承旨权敦仁斋宿。同副承旨李奎铉斋直。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龙翼斋直孙秉周斋宿。事变假注书金建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奎铉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崔时淳,掌令金锡泰,持平任文伯、姜在勉在外,掌令宋在淳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起燮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启曰,工曹判书朴宗薰,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义运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韩义运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应教朴晦寿,校理徐相禄、洪羲祖,副校理赵忠植、李宪球,副修撰尹秉烈、朴光锡,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纬曰,留院公事入之。

○申纬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右副承旨李锺穆,须资出去,而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右副承旨李锺穆牌不进,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权敦仁落点。

○韩义运,以侍讲院言启曰,明日显思宫望祭,王世子亚献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辅德未差,兼说书赵容和呈辞受由,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待下批,牌招。兼弼善朴英载,司书徐万淳,亦为一体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兼弼善、司书及兼说书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辅德吕东植,兼弼善赵忠植,司书韩弘教,兼说书吴致愚落点。

○韩义运,以侍讲院言启曰,明日显思宫望祭,王世子亚献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弼善李寅泰,兼说书吴致愚有实故,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弼善金裕宪,兼说书金鍏落点。

○以右副承旨李锺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纬曰,只推。

○以应教徐有素,副应教朴晦寿,校理徐相禄、洪羲祖,副校理赵忠植、李宪球,副修撰尹秉烈、朴光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韩义运,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书香阁春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起燮,以备边司言启曰,全罗道罗州牧荷衣、红衣两岛漂人合五十一名,当不日上来矣。依近例,直令入接于弘济院后,更为问情,所着衣袴,分付各该司,依例题给,令赍咨官领往,而申饬各该道臣,使之定差员,次次领送,亦令湾府,预先驰通于凤城将处,以为度江后护送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贡市人询瘼事,命下矣。取见其所怀,则其人,济用监、户曹、长兴库、司宰监、司䆃寺,司仆寺贡人等,以为八主掌应办之弊,去而益甚,莫可支保,而文科初试二所之自养贤库举行者,又于乙亥,使之合设单所,而养贤库则姑为頉免矣。今则如前分所,而该库应办,仍令頉免,见今各贡十分弊痼,而横当分外一主掌之役,尤无支堪之道,特许变通,俾免叠役事也。始合为单所,旋分为二所者,今难更议合所,初既许頉于该库,而若又还责于该库,则销刻之政,在所当念,而大抵以八主掌,而当九主掌之役者,贡势则宜有挢救轸恤之方。令户、礼堂,另加商确,更为报来后禀处。尚衣院白吐䌷契贡人等,以为衣襨所入吐䌷,转益踊贵,落本太多,措备进排,实无其路,特依表里吐䌷契昨春变通例,所受贡价,使之移划惠厅,从贵上下事也。以其应役进排,则与表里契,宜无异例,若有从他聊赖,则与表里契难用一例,核实量处之方,付之该曹。长兴库地衣契贡人等,以为铺陈进排,本有辛巳、癸丑两年节目之禀旨减省者,而近来讲试所及测候官所排,营缮役事时,员役匠人及尚衣院各样工造时所排,武科初试一所及校书馆纸地捣砧时所排,琼玉膏监煎时所排,俱是节目中省减者,而科外责应,支保无路,依两年节目,申明严饬事也。两年节目,至为截严,筵禀定夺,遵行已久,而追后杂出,复袭前弊者,揆以事体,极不成说,一依节目所载,更加严饬禁断。三南方物大小好纸、契纸廛贡市人等,以为本贡进排,系是事大物种,每为预贸于诸道寺刹,而近多营邑勒夺,与松商私贸之弊,特为严饬禁断事也。贡市预买,自有所重,而勤夺私贸,闻极惊骇,以此意,发关严饬于该道,内资寺园头契贡人等,以为矣贡受价,即是园头军料米及黄牛草价与山田税钱,而收税近渐减缩,每年白征进排,洽为四五百金,将至涣散之境,特为从长变通事也。税入,如无以当役费,则无怪其称冤,参量挢救之方,令该寺从长处之。缮工监鸭岛契贡人等,以为矣贡进排,与长木契一般,而当初假家革罢时,长木契则有补缩条给代者,矣贡则未蒙一视之泽,依长木契例,补缩条,特令上下事也。长木草薍,均为假家所用,而革罢之后,所请补缩之,此无彼有,似或有向隅之叹,自该曹从便量处,营缮军契旧贡人等,以为矣贡年前,弊到难支,不得已纳券退去,自户曹一一矫弊后,仍为官付矣。贡物本价,初不出给,至与贡人债给钱而并为入官,岂不冤枉之甚乎?特令户曹,本贡及新定节目,还为出给,以为新募举行之地事也,始图避役,自愿纳券,及其官付之后,还复凯觎,已关民习,况其所负公货,恰过万金,而自该曹,排年替报,则今此所陈,猥滥太甚,置之。立廛市民等,以为御衣襨次缎价,户曹则以丁银上下,燕贸则以天银换送,换品之际,每两添补,洽为一两零,出债补缩,积到数万,望绝支保,焕散在即,特以天银价,磨炼上下,俾保廛业事也。银木廛市民等,以为本廛之逢授银中,尚方进排,自是手巾天银,敕需所用,乃地银改炼品,至十星后进排者,而户曹则以丁银价上下,故虽有劣缩之加磨炼,优劣相悬,致缩甚多,而在前供上纸契丁银进排之时,丁银价贵,犹得补缩,今则丁银无用,市直渐歇,银一两落本,少不下为钱一两,年年如此,积至屡万金,流散颠连,迫在朝夕,特命该曹,从便变通事也。真丝契贡人等,以为衣襨所入真丝,燕贸银价之户曹上下,丁银市直,渐渐低歇,换银贸丝之际,落本太多,积到数十年,多至数万金,疲残贡势,无以支保,自今户曹上下银价,从燕贸银价上下事也。两廛一贡,其弊源则在于丁银价下,无以当其进排也。时价既然,则贸易吹炼之落本滋多,势所固然,渠辈陈瘼,不为无据,挢救之策付之该曹,使之从长论报后,更为禀处。帽子廛市民等,以为关西贷下钱,依辛未判下,特令出给事也。辛未之未出给,而丙子陈瘼之所不得许者,况可责之于目下关西公储罄竭之时乎?依前置之。衣廛、绵子廛、鞋廛市民等,以为通共之后,廛不成样,各拈一种,特禁乱廛,烟草廛、烟竹廛市民等,以为复禁乱廛事也。诸廛通共,行之已久,今不可容议于变更,置之,何如?传曰,允。

○护军金熙周疏曰,伏以臣所带职名,即枢衔也。国家设官分职,各有所司,而无所事为,安享厚禄,独此职为然,古人之当此职者,常以虚縻为惧,有或屡上辞牍,必欲解免,今之枢衔,即古之枢衔也。臣以无似,何敢虚带职名,徒窃廪禄哉?臣犬马之齿,已迫迟暮,冒寒上来,百病交攻,委顿旅舍,运动不得,所带之职,直为臣养病坊也,私心惶蹙,不敢晏然,短章自列,仰渎崇严。伏乞圣慈,递斥臣职,以安私分焉。臣于丐免之章,不敢赘及他事,而伏念臣不过岭外之一庸品耳。自在先朝,已蒙特达之遇,逮我殿下,又荷念旧之恩,践历华显,躐跻卿班,默念前日所以借手于两朝之间,未有一言一事,可以补衮职而赞鸿猷者,臣每中夜思惟,怛然震悚,不知所以措躬也。噫,漆室之微,犹知忧爱,野人之贱,尚献芹曝,况臣献赞之职,论思之筵,得叨自效之地者,凡几遭矣,而不惟肤浅之见,学无心得,抑亦疏逖之踪,常怀严畏,含默为家计,旅退为能事,居然已属锺鸣漏尽之境矣。杜门跧伏,真心乃现,诚恐一朝,先犬马塡丘壑,则是臣上负拣拔之恩,下失陈就之义,而死无以归侍先王于陟降之下也。唐、虞之际,主圣臣良,上无可进之善,下无可规之失,而吁咈盈堂,拂违成俗,臣每读书至此,未尝不慨然想慕,以为不如此,无以成唐、虞之美也。方今圣学日新,百隶赞成,如臣𫍲闻,诚未得其可言之几,然道体固无穷,工夫亦无尽,故古之圣王,不以己之圣而拒人之言,古之人臣,亦不以其主之已圣而或忽于承弼之义,则愚臣狂瞽之言,亦未必不有槪于稽众之下也,是敢以平日所闻于师教者,草成一本,分为六条,以替微臣暬ggg御之箴,言虽琐屑,而情实忠爱,盖亦窃自附于以言事君之义也。刍荛之言,至理亦寓,伏愿殿下,少垂澄省焉。其一曰躬圣学,臣闻人主一心,万化之本,人主之心正而后,朝廷正,百官正,四方万民,莫不一于正,是以朱子论治道,以立大本一事,眷眷为言,而其言曰,大本既立,然后天下之事,可从以理也,心之为万化之本,讵不信哉?然心不能自正,正之之道,只在乎学,而学之为言,不但临筵对册,讲讨经史而已,必须完养于端情未发之前,密察于几微方萌之际,静而亭亭当当,未有偏倚之失,动而井井方方,无过不及之差,然后方可谓大本之立,而学之得其道也。夫以尧、舜、禹之大圣,而当天位授受之际,庶官、庶绩可告者何限,而尧之一言,舜之三言,不过精一执中而已,此千古帝王相传心法,而后来圣贤千言万语,究其要归,皆不出此。成汤之检身若不及,文王之望如未见,孔、颜之克复博约,曾氏之格致诚正,子思之择善固执,孟子之遏欲存理,俱是一串来历,而启其察职之方,进为之要,俱在于濂、洛以来诸贤之言,剖析开示,如指诸掌,帝王之学,虽与韦布不同,然心是一法,学无二道,循之而上,则为尧、舜,反之而下,则为幽、厉。治乱之几,圣狂之分,只在于立心毫厘之间,而窃惟殿下,以上智之姿,躬性理之学,频御讲筵,日接论思,今已二十有馀年矣。宜其治化郅隆,民俗熙雍,而百隶或几乎怠弛,庶事不免于丛脞者,何也?臣愚死罪,诚未敢知,殿下之遏欲存理,无歉于孟氏之训,而择善固执,允蹈乎《思传》之旨欤?格致诚正之工,果符曾氏之传,而克复博约之学,能造孔、颜之域欤?望道如文王,检身如成汤欤?学造乎其极而蔑其效者,臣未之闻也。虽然孔、颜之学,非一疏可到,尧、舜之治,非一朝可致,读书穷理,以广其智思,应事接物,以验其得失。戒惧于燕渊蠖濩之中,省察于念虑几微之初,始者频复频悔,而末乃统会于一,初或辛苦龃龉,而从必广胖于身,以至于德成仁熟,而中和位育之妙,盖有不期然而然者矣。苟或惮于持守,恬于习熟,以小善为不足为,以小事为不足谨,则凡所以蛊心丧志,发于政而害于事者,又非闾巷匹庶之比也。仍伏念先大王,学究天人,心传钦恭,以尧、舜生知之圣,任孔、孟传道之责,夫既作之于前矣。况又春宫邸下,天质夙成,睿学日就,延颈之望,八域颙若,文王之无忧,殿下殆有之矣。凡所以丕承丕显,光前启后者,又岂非殿下之所担夯而燕翼者哉?赞天道者,极于行健,赞文德者,极于纯亦,学之成,在乎为之不已而已。《书》曰,念终始,典于学,惟殿下念哉?其二曰立纪纲。臣闻纪纲者,人之筋骨也。筋骨废则四体无力,筋骨盛则血脉强旺,国之有纪纲,亦犹是耳。国之为国,有法律以制下,有礼义以施人,有号令以御四方,而所以行之者纪纲也。纪纲不立,则法律为虚器,礼义为弁髦,号令无所施而国随以乱矣,君安得为君,臣安得为臣?我国家开创以来,先立乎纪纲,宰臣之重,都尉之贵,大臣得以核治,而当时以为常,后世称其美,至于殿中之漆门,台臣之月台,振励规督,不少假贷者,皆所以严立纪纲,维持世道,以尊朝廷而补治道也。近年以来,纪纲日颓,朝廷之上,散无友纪,闾巷之民,愍不畏法,祖宗成宪,有废而不举者矣,朝廷命令,有阏而不行者矣。百度废坠,名分都亏,民不知官,贱或凌贵,习而为常,恬不为怪,世道之忧,已不胜其寒心。窃伏念朝廷者,四方之根本,朝廷正,则四方安有不正者哉?朝廷之正,亦有所本,臣闻不出家而成教于国,宫掖之内,燕昵之地,人主之所得私也。圣心易于解弛,近习易于昵狎,苟非猛加省念,严施操束,则便嬖之蛊志,宴安之伐德,将有不可胜言者矣。古之人君,必致谨于此,而人臣进言,亦必眷眷于此,程子为讲官,乞请皇帝在宫中,起居动息,皆使经筵官知之,此可谓三复欢息而戚然动心处也。人君处深宫之中,动作起居,令朝臣知之,然后人君,有警省之道矣,宦官宫妾,掖隶贱品,有畏惮之心矣,此岂非立纲振纪之一大关捩乎?诸葛孔明,治蜀以严,朱子封事,屡以纲纪不立为忧,盖当衰微之世,所以维持者,惟在于法律纪纲,而不严,则法律不得行矣,不振则纪纲不得立矣。伏愿殿下念哉?其三曰广人才,臣闻众力并则万斤不足举也,群智用则庶绩不足熙也。国家设官分职,立法制广搜罗,取之非一道,用之非一科,则其于随才授能之方,亦已备矣,而夫自世级日降,恬嬉成习,朝除暮迁,架屚度日,命德之器,徒成文具,经筵有启沃之责,而冗官而已,台阁为耳目之任,而虚位而已。循是以往,百隶皆然,噫,只此而已,谁之不能,而限以法制,不相逾越,界之以地阀,拘之以物色,分之以文武,蕞尔小国,阶限种种,揆以法意,得无亦挟而不广乎?三代之制,立贤无方,有举于畎亩者矣,有举于版筑者矣,有举于鼓刀者矣,有举于贩鬻者矣。盖其孤臣孽子,操危虑深,动忍增益,而多达人智士,我朝庶孽之四百年枳废,安知无不世之豪,大任之才,空湮没而莫之售也?宜其一番更张,以为振励甄拔之道矣。乃者庶流疏举,出于积菀之馀,而朝家特许疏通之典,甚盛举也。虽然量才而取用则为恢公,而人人自为之地则为徇私,自上而汲引则为疏菀,而夫夫而力为之争则为招乱。迺于节目颁下之后,不知来历之徒,谋避良役之类,群起并附,谓此机之可乘,攘臂弩眼,肉战血争,隳突校院,哮呶官门,几乎无邑不然,若是不已,将何变之不至哉?夫民生有欲,触物缘境,必须上之人,摠摄而齐整之,然后可以励风俗而息乱争。惟彼庶流,亦多世阀衣冠之族,此其中,岂无茂才异等,修身饬行,可以为世用者,而若其奔走板援,营汲躁竞者,要皆非识道理,解事体之辈。用人之法,最贵恬谨,变通之初,尤宜审慎,先就其有行义尚廉让能文学者,上自朝廷及太学,力加拂拭,虽高官美爵,无或枳格,要以广其才而通其路。至于乡曲之间,亦宜通之以渐,甄之以才,乡任则视朝庭,校院则视太学,虽不必以地阀而定其阶限,而亦不宜以疏通而不分贤否。疏通之中,兼寓抡选之义,扶抑之间,仍开自新之路,使向善者有所慕,犯科者有所畏,岂但为目下收用人才之道?抑亦有补于日后作成之方,而实合于古者。凡民入学之制,至若家间嫡庶之分,自是三代旧制,不可以疏通之故,而或少弛张,彼一种悖妄之类,凭借犯分,凌踏旧儒,罔有纪极,蔑视嫡派,全不顾忌,此则道臣、守宰,亦不得辞其责矣。请令庙堂,行会各道,严加摘发,绳以重律,断不可已。此系政令施措之末,非臣癃废所敢及,而新自岭下来,目见纷乱多端,变怪层生,敢以疏道之方附陈之。《易》曰,穷则变,变则通,通变之道,惟在施措之得其宜耳,惟殿下念哉?其四曰恤民隐。臣闻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夫民隐之不可不恤,不待知者而后知之,夫人而皆知之,以圣上若保惠鲜之德,岂或少缓于丙枕宵旰之忧哉?臣生长乡曲,习知民事,其暑雨祁寒,怨咨之状,仰事俯育,艰苦之情,有不必一一枚举。彼食狗彘之食,衣鹑鹄之衣,一年光景,尽从椎剥中过了,上天至仁而未蒙生成之泽,四海至广而茫无归庇之所,使殿下之庭,有献流民图者,其不为之恻然伤恫,当御而废箸乎?夫为国之道,在乎得众,得众之要,在乎恤民,古先圣王之居民上也,必以其欲,从天下之心,而不敢以天下之人,从其欲。民之所甚欲者,必先行之,民之所甚恶者,必先去之,欲与恶,惟民情之是从,而所费者财用,所收者人心,则既不失人,又何乏用?是以先圣论爱人,必以节用为本,朱子论恤民,必以省赋为要,夫天之生财,元有此数,滥于此则缩于彼,节于上则裕于下。汉文帝身衣弋绨,而连年减租,尚有红腐之积,至其后也,经费无节,而桑弘羊、孔慬之徒,榷税渔利,常患不足,此无他,节之则裕,不节则竭,理势之必然,是以欲恤民,必先纾力,欲纾力,必先节用,节用之道,只在乎省无用之费,缓不急之务,抑侈靡,躬佥约而已。试观绮纨之家,市井之徒,侈靡相尚,日盛月新,一袍之直,或费百金,一宴之需,多至千财,瑁簪珠履,夸耀成风,高髻广袖,观效捷响。善觇事者,观其所趋向,而知其所好尚,臣以是知朝廷之上,未能尽俭纳之道也。一夫重裘,而天下有寒者矣,一夫重肉,而天下有饥者矣。窃观今日之势,岂但为一夫之重裘重肉而已哉?今之论者,每以经用阙乏为言,朝关暮会,递次催迫,刻督者指为能吏,宽恕者目为庸才,若此为是,则有若盍彻之论,果为迂阔,而必如王𫟹、陈京、杨慎矜之徒,然后方可谓忠于君而善为国矣。反裘而薪,渴泽而渔,念之及此,宁不为之悚然乎?当今事势,如人羸瘵之极,一毛一发,无非受病,急之则伤气,缓之则沈痼,政宜补养脉息,调护肢体,不宜遽下攻泻之剂也。臣谓宜殿下躬弋绨之俭,纡旰食之忧,严赃污之律,抑冗浮之费,缓催科之政,蠲久远之逋,禁邻族侵惩之弊,革吏胥刁蹬之奸。仍下哀痛之诏,务尽原恤之情,当寒而闷其冻皴,当春而恤其领顑,虽不能大更张大变通,而若其裁省以裕财,怀保以逮下,使民情固结,人心归向,则不可不为之急先务也。《书》曰,德惟善政,政在养民,惟殿下念哉?其五曰正士趋,臣闻士者,国之元气也。在昔设学造士之法,其制甚美,而其教有序,盖将以讲夫德行道艺之实,以明君臣父子之伦,修齐治平之道,故士有定志而绝于外慕,此其所以成人才而正风俗,济世务而致太平也。两汉选举之目,魏晋中正之法,已不及古制,而隋唐以后,专以文词取人,则尚德宾兴之化,始不复行矣。及至我东,设科取人之法,最为无义,朝廷之所以待士,父兄之所以勉子弟,不越乎騈俪记诵之巧,冒没躁竞之径而已。噫,四六雕绘,何关于经国,音读讹正,何补于制治也?倚马之草,烛刻之制,试观其篇,全不成样,腹笥经传,口泉章句,试叩其义,蒙不省识,所工非其所用,所取非其所需,而祗以长浮靡之习耳。虽使考课极其情实,取舍极其公平,而既得之后,付之筌蹄,况今科试之场,猥屑杂滥,一经科榜,丑噪喧藉,殆欲掩耳而不欲闻。以殿下礼罗之地,恣一时鄙琐之欲,向也昏夜行之,而惟恐人知,则似有羞恶之良心,而今焉白昼公行,而特以自詑,则并与廉耻而都丧矣。国家设科取士,将欲为廊庙之需,而得此拚弃廉隅,冒没躁进之辈,抑将何所用之也?宋王文正,尝于上前,屡言张师德之可用,而至师德两及其门,则曰第缓之,以戒贪进。真宗问治道何先?李沆曰,不用浮薄新进之人,文彦博进言,搢绅纷竞,非裁抑之,无以厚风俗。呜呼,使数人者,第观今日风习,当作如何语耶?宋时以省闱之盗用苏氏贡举议者,擢置上第,朱子贻书时宰,至以为使天下之士,竞务为偸薄纷华之习。夫科试取人,荣辱所系,下之于上,不从其令,而从其所好,故两汉好策士,而贤良之对莫盛焉,六朝好绮丽,而词赋之工莫甚焉,正趋矫俗之方,只在人君好尚之如何耳。今其科制,已成祖宗朝成宪,有不可轻易议为,然若如程伯子熙宁之议,朱夫子贡举私议,因其旧制,稍加裁抑,文体稍尚本实,程限稍加宽缓,要使尽其工力而取其近古,尔雅以为回淳反朴之渐,至若科试之际,亦宜严饬庙堂,别定规制,不但以虚文备数,循例誊饬,凡士子钻刺及主试用情者,另为摘发,限身禁锢,则彼之熙熙穰穰,只是利欲之计,身既僇辱,尚何复为哉?䲭鸢争鼠而凤不下,鸡狗出门而士不至者,耻与之为伍也。世或有恬静自修之士,不欲立于殿下之庭,则此岂国家之福,而朝庭之美事哉?《诗》曰,周王寿考,遐不作人,惟殿下念哉?其六曰崇道术,臣闻道之大原出于天,其用在于天下,其传在于圣贤,体道者圣,学道者贤,修道者吉,悖道者凶。唐、虞三代之盛,道术行于上而明于下,衰周以后,道术裂而群慝并兴,俗之污隆,世之治乱,罔不系于道之兴废耳。尧、舜、禹、汤,体此道而上焉,故泽及于天下,孔、曾、思、孟,明此道而下焉,故教传于万世。自玆以往,槪之无善治纯俗者,由道之不明不行也。秦以山西鏖六国,欲传万世,而刘氏一呼,关门不守,健儿名将,卖降恐后者,何也?焚灭诗书,遗弃道术,人惟见利而不闻义也。汉高帝躬狷甲胄,栉沐风雨,而过洙、泗则有太牢之祀,闻弦诵则嘉礼义之守,明帝崇儒重道,临雍拜老,卒得四百年少康之治,南唐之世,建白鹿书院,宋朝因之,渡江以后,虽当百战抢攘之日,而闽、浙、湖、湘之间,斯文蔚兴,正学大振。胡元窃据,首立太极书院,乃有许衡、吴澂之徒,犹知尊信程、朱,扶持一脉。盖自汉宋以后,数千百载之间,冠带礼让,大振儒铎,得免于夷狄禽兽者,道术为之维持耳。恭惟我东,僻处海隩,箕范失传,历世微茫,至于丽末,程、朱之书始至,乃有知尊信而讲明之者,逮至我朝,圣继神承,创业垂统,其规模典章,大抵皆损益虞夏殷周之道,有非汉晋唐宋之几及,而斯道之传,日星于昏衢,以及我先大王,集成群圣,体道传统,在宥二十四年,躬尧、舜之学,得孔、朱之心,崇经术重儒道,盖自三代以后所未有也。惟我殿下,舜承尧緖,践位行礼,凡所以继志述事之道,岂亶在于庶政万几而已哉?政宜立经陈纪,图所以为振肃朝纲之道,道德齐礼,图所以为丕变风化之原,而若其所以振励作成之方,不过曰崇道术而已。道之在天下未尝亡,其在人也,不可须臾离,而术者,其体道之方也。三代以前,明此术也,故有道之长,三代以后,坏此术也,故无道之暴,不坏而明之,是谓之崇,崇之之道,在于彰瘅而劝惩,放勋所谓匡直辅翼,孟子所谓尊德乐义,皆为是耳,天下莫尊于道,道在于人,则人为之尊,尊其人,所以重其道也,是故生则尊显之,没则旌异之,使民视上之所好尚,而为趋舍焉。传曰,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惟殿下念哉?已上六条者,臣于癃病之中,掇拾旧闻,稽考往训,仅取其立志制治之最大而急者,摸索为说。虽其言语陈陋,意味断续,不足以槪圣心而备荛择,然即此六者之目,而或赐迩言之察,则亦足以为圣上培本达化之要。臣策名三十年,虽不能以一言仰裨圣聪,而其所以隐之于心,而不敢忘狗马之恋者,则亦庶几可以因此而少暴焉。如蒙上圣开纳万一,为取善用中之助,则是臣死有馀荣,若其言之无可采,事之无可施,亦所以自陈其丑悖之实,而为不失无隐之义,此臣所以倾到而毕陈之,不敢复顾严畏之义者也。抑臣有区区微悃,久欲仰陈于明主之前者,年前因故参判臣金㙆疏陈以故参议臣李象靖,有道学之实,特下亚卿貤赠之典。殿下既未见其人矣,未得其为学之工,造诣之实,而已加以不世之典,殿下之于象贤,盖已至矣,而其后因儒臣陈达,又使之征其遗文及所著敬斋箴集说,而进御之矣。以殿下求道好贤之诚,必有旷想于遗书翻阅之间者,而窃意殿下,或有未悉于平日用功之实,与夫抽启关键,上接渊源之正者,臣请为殿下一陈之。盖李象靖,承道学中微之后,膺圣上休明之教,慨然以兴起斯文为己任,沈潜性理之奥,究极天人之会,盖亦积林下六十年之功矣。其为学也,敦尚本实,根据践履,一以朱子、李滉为准的,穷理则自一事一物,以至于精义入神,居敬则自闲居独处,以至于应事接物,足目俱到,体用兼全,无神奇绝特之行,而尽日用彝伦之常,其自成之功,盖已尽正大光明之域,而当时东南教育成就之效,亦多彬彬有可观矣。昔在先王嗣服之初,崇儒重道,作兴斯学,而特拣李象靖于科目之中,而待之以抄选之礼,前后旌招,礼亦至矣。惜乎其际遇方隆,而年及悬车,不能仰赞馨香之治,位不满德,而旋致临朝嗟悼之教,今我殿下之所以特令貤赠者,实所以仰成先王之志,而第念道学之特异者,勿拘资格,自是朝家令典,则循例进阶,或欠旌异之意。夫以李象靖之贤,而生不能致必得之位,没不能推勿拘之恩,挺间世之姿而靳旷百之典,何以能扶竖已颓之民俗,唤醒一代之耳目哉?昔在明、宣之际,有若文纯公臣李滉,起自科目,而待以宾师之位,退处丘樊,而常勤束帛之礼,及其殁而赠秩,及于讣闻,易名不待谥状,额院遍于八路,圣庑许以从祀,伻侑旷感,历世弥彰,崇报之典,如或不及,此岂但为其人致隆已也?盖所以崇德象,树风声而劝来后耳。今李象靖之学,深得文纯之传,日用常行,动遵遗规,微辞奥旨,如执左契,盖靡文纯,则李象靖之学,无所祖述,而靡李象靖,则文纯之道,无所传统矣。然则今日所以尊崇李象靖,实所以尊文纯之道,而其于扶植风励之政,宜莫有先于此者矣。今我殿下,特下旷感之恩于李象靖,赠以极爵,锡以美谥,俾伸峤南多士之望,则所谓赏一人而天下知劝,在于是矣。臣少尝出入李象靖之门,见其谦虚退让,不求人知之盛,且在当人,不以穷废而有所损,不以褒崇而有所加,则臣之为象靖陈请者,迹涉干恩,语近阿好,而臣窃闻道之所存,不嫌曲谨,故伊川,称明道以孟子后一人,而不为私,文纯之世,门下诸人,相继申请,而不为阿,今臣此言,非臣私好之言,即一世之论,非特为先师地也,盖将以为国家尽崇儒之道,极风教之盛,则实所以上报拂拭之恩,而下尽尊卫之道也。伏愿圣慈,勿以人废言,下臣疏本,许令庙堂,论禀施行,则国家幸甚,斯道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六条敷陈,可见忧爱之心,殊庸嘉叹,可不体念?其中可以施为者,与尾陈事,并令庙堂禀处。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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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鹤秀。右承旨韩义运坐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权敦仁。同副承旨李奎铉坐直。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龙翼孙秉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建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望祭亲行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罔极。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悉。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申纬启曰,亲行望奠,圣慕克伸,侵晓将事,劳动既多,伏未审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奎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纬启曰,行左承旨李鹤秀,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权敦仁,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黄海水使李圭德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韩义运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应教朴晦寿,校理徐相禄,副校理赵忠植、李宪球,副修撰尹秉烈、朴光锡,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崔时淳,掌令金锡泰,持平任文白、姜在勉在外,掌令宋在淳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厚常,正言金洛骏,掌令宋在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奎铉曰,只推。

○传于韩义运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单李存秀。

○以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权敦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以弼善金裕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以兼弼善赵忠植,司书韩弘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韩义运,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今日书香阁大奉审,雨雪如此,不得举行,依节目,当朔内,择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皇坛擅上及祭器等,每年孟春,户礼曹堂上奉审事,曾有定式矣。今正月二十四日,臣曹与户曹堂上,同为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永禧殿春奉审,酌献礼当次之年,则酌献礼前,例为举行矣。今正月二十五日,臣曹与户曹堂上,同为进去奉审,何如?传曰,允。

○又以观象监提调意启曰,本监三学中,天文学、命课学两学,俱有阶梯之职,而至于地理学,则独无陞阶之道,从今为始,相礼官四窠,依天文学修述官,命课学修选官例,以为阶梯之地,bb何如?b传曰,允。

○李奎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显思宫望祭亲行教是时,终献官行知事金蓍根,赞礼礼曹判书洪义浩,典祀官奉常正柳季麟,宫闱令尚膳金道浃,执礼应教徐有素,执尊副司果权馥,大祝修撰金正喜,祝史分兵曹正郞郑知容,斋郞文学徐左辅,盥洗位司艺朴起壕,兵曹佐郞卢尚羲,爵洗位礼曹佐郞白万荣,兵曹佐郞朴齐辉,亚献盥洗位典籍安𪻏仁,终献盥洗位校书校理蔡弘勉,赞者引仪金秉始、赵必焕,谒者兼引仪徐有晃、沈正礼,赞引兼引仪李在阳,假引仪吴泰瀚,祭监监察安孝述、沈源祖。

○乙酉正月十五日子时,上诣显思宫。望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鹤秀,右承旨韩义运,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权敦仁,同副承旨李奎铉,假注书金龙翼、孙秉周,记事官金鍏、吴致愚,检教待教徐熹淳、金正喜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浅淡服、乌犀带、黑皮靴,诣斋殿。时至,通礼跪启请行礼,赞礼前导入显思宫,诣板位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讫。赞礼前导,诣尊所东向立,纬酌酒,奎铉以盏受酒,上诣神位前,北面俯伏跪。纬奉香,奎铉奉炉以进,赞礼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受香炉奠于案,仍行初献礼。纬奉爵以进,赞礼启请执爵献爵,大祝跪读祝文讫,赞礼跪启请俯伏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赞礼导上降复位,执礼请行亚献礼。宫官引王世子,入诣尊所,执尊者酌醴,宫官以爵受醴,王世子入诣神位前,宫官执爵献爵,王世子以爵受宫官,奠于灵座前。宫官请俯伏兴平身,王世子俯伏兴平身,降复位,执礼请行终献礼。谒者引终献官行知事金蓍根,诣神位前行礼讫,出就复位,执礼请俯伏哭,上俯伏哭,王世子以下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赞礼诣望燎位讫,启请礼毕,上还入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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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鹤秀。右承旨韩义运。左副承旨洪起燮。右副承旨权敦仁坐直。同副承旨李奎铉坐直。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龙翼仕直孙秉周。事变假注书金建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奎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纬启曰,行左承旨李鹤秀,左副承旨洪起燮,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义运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李奎铉启曰,训炼大将白东薳,禁卫大将赵万永,以东南关王庙献官,今方受香出去矣。所佩命召,并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无一刻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训将,御将兼察,禁将,摠使兼察。

○又启曰,训将,御将兼察,禁将,摠使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训炼大将申鸿周,兼察禁卫大将朴周寿,并即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申纬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河阳县监金秉渊,两司俱未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徐有素,副应教朴晦寿,校理徐相禄,副校理赵忠植、李宪球,副修撰尹秉烈、朴光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韩义运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应教朴晦寿,校理徐相禄,副校理赵忠植、李宪球,副修撰尹秉烈、朴光锡,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崔时淳,掌令金锡泰,持平任文白、姜在勉在外,掌令宋在淳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厚常,掌令宋在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奎铉曰,只推。

○李奎铉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保放罪人李秉吉照律,李正干、李锺稷等,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未差,次堂例不得举行云,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申纬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崔时淳,掌令金锡泰,持平任文白、姜在勉,司谏郑时善,献纳洪晩燮在外,大司谏任厚常,掌令宋在淳牌不进,正言金洛骏、朴宗范未署经,无以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山林外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以大司谏任厚常,掌令宋在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奎铉曰,只推。

○申纬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并待下批,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申纬启曰,行吏曹判书李羲甲,参判徐能辅,参议李纪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奉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羲甲进,参判徐能辅,参议李纪渊牌不进,右副承旨权敦仁进。启曰,台谏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朴蓍寿为大司谏,林颜喆为执义,金喆远为司谏,金裕宪、李以澹为掌令,黄基安、申万休为特平gg持平g,金正喜为献纳,李光载、李秉温为正言,洪羲臣为判尹,金相休为判义禁,李遇荣为司禄。学正单金建喆,学禄单梁日炜,故水使申大观,赠兵参例兼,庆尚左兵使申纯考。

○兵批,行判书金履乔病,参判李冕昇病,参议慎宣学病,参知李衡柱入直进,同副承旨李奎铉进。同知单金德浩,佥知单李恒权,护军徐俊辅、李锡圭,副护军李锺穆、任厚常,副司直崔时淳、郑时善、宋在淳、金锡泰、洪晩燮、任文白、姜在勉、李寅泰,副司果金洛骏、朴宗范、徐万淳,副司正孙秉周,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李宪玮为修撰,权馥为弼善,朴宗薰为知春秋,郑在䌹为礼曹佐郞。

○兵批,再政。同知单张文宽。

○以吏曹参议李纪渊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敦仁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洪起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敦仁曰,只推。

○以应教徐有素,副应教朴晦寿,校理徐相禄,副校理赵忠植、李宪球,副修撰尹秉烈、朴光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李奎铉,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口传下教,臣东薳,进诣南关王庙,殿内外奉审,则配位左右诸将施彩渝伤,门神土人、土马剥落矣。依礼曹草记,今月二十六日为始,监董修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口传下教,臣万永进诣东关王庙,殿内外奉审,则龙袍、襒衣、阳日伞、面帐、床巾、斧钺、龙刀、旗盖渝色,左右诸将衣甲渝彩,正殿西边退道里横圻生罅,梁上涂灰仰土缺落,西翼阁梁木倾仄,碑阁塡红洗泐,门外土人、土马剥落,翠屏散乱。外此扁楣、窗户、帘床、铺陈阶砌、瓦砖之可以修补者,并为分付各该司,今月二十六日为始,臣监董修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扈卫厅大将意启曰,别将李冲彬,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全罗监司曺凤振疏曰,伏以臣驽劣之姿,绵薄之才,蒙被恩渥,滥溢涯分,通籍数十年间,历任外内,遍揽华膴,居然跻八座之列,逐队随行,未有丝毫报效,平居循省,以荣为惧,不意玆者,南藩观察之命,又及于臣身,未敢知殿下何取于臣,而遽授此重任也?噫,宣九重德化之盛,任一路怀保之责,警饬列郡,陟黜严明,则贪墨可化为廉白,和辑小民,惠泽下究,则沟壑可转为衽席。自古及今,牧伯不得人而能治其民者,未之有也。臣力不足以考功课绩,使列郡竦动,才不足以察隐祛瘼,使小民安集,以臣视职,太不相称。臣于年前,待罪东藩,视臣今日所叨,易剧非不相悬,而毕竟无一善状,徒费厚廪而止,至今追惟,惶汗浃衣。臣若不量才力,诿以靡择夷险,冒受前日已试蔑效之任,则一身狼狈,虽不敢恤,其累简辜恩,厥罪何居?矧玆湖南,以漆沮肇基之重,兼荆杨厥赋之饶,土田膏沃,人民殷盛,庠塾蔚弦诵之声,村闾勤农桑之业。竹箭楮漆之所产,梯航舟车之所凑,繁华甲于诸路,经用视以外府,虽在盛时,所以治繁制剧,固非人人所可能也。况近年以来,馑荒荐酷,弊瘼滋兴,公储日罄,流户未集,桑麻罕十亩之阴,烟火少百户之聚,浮俗喜渝,而齐民之健讼成习,馀风尚侈,而西人之粲服逾制,财竭民穷,殆乎汲汲,正如万斛漏船,风涛荡潏,千间隆厦,栋桷挠圮。若非副手之梢工,都科之良匠,将何以望其利泊而重奂乎?臣受命以来,懔然惊惕,夜而不寐,屡思其殚竭图报之道,而终不可得焉,则无宁早自引退,上不贻偾误之愆,下得遂量入之戒,而南民之幸,亦无过于是者矣。言出衷情,谅非饰让。伏乞圣明,俯垂鉴谅,特递臣全罗监司之任,回授可堪之人,则公私两便,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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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纬。左承旨韩义运式暇。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朴歧寿。右副承旨权敦仁。同副承旨李奎铉。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龙翼孙秉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建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权敦仁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以澹,持平申万休在外,执义林颜喆,持平黄基安传旨未下,掌令金裕宪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奎铉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来待。

○权敦仁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纬启曰,行左承旨李鹤秀,左副承旨洪起燮,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命周、朴歧寿落点。

○申纬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朴歧寿,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应教朴晦寿,校理徐相禄,副校理赵忠植、李宪玮,副修撰尹秉烈、朴光锡,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李宪玮,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权敦仁启曰,判义禁金相休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林颜喆,持平黄基安,司谏金喆远,献纳金正喜,正言李秉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敦仁曰,只推。

○以掌令金裕宪,正言李光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敦仁曰,只推。

○权敦仁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林颜喆,掌令金裕宪,持平黄基安,司谏金喆远,献纳金正喜,正言李光载、李秉温,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谏朴蓍寿,一体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河阳县监金秉渊,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以澹,持平申万休在外,执义林颜喆,掌令金裕宪,持平黄基安牌不进,不得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鹤秀。

○以执义林颜喆,持平黄基安,献纳金正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以掌令金裕宪,正言李光载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以应教徐有素,副应教朴晦寿,校理徐相禄,副校理赵忠植、李宪球,副修撰尹秉烈、朴光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歧寿曰,只推。

○朴歧寿,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文川郡守闵养世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万无起动往赴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往赴,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大平馆契任掌金圣大,今月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李召史,欲为收养。池下契任掌李末不里,今月十七日,本同路傍,得一岁遗弃女儿,同里居崔召史,欲为收养。聚贤洞契任掌李君实,今月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女儿,同里居李召史,欲为收养。上水溢里契任掌申千孙,今月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金召史,欲为收养。南部熏陶坊朴井里契任掌李大得,今月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金召史,欲为收养。莲城尉契任掌赵完福,今月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三岁遗弃男儿,同里居朴召史,欲为收养。北部观光坊契任掌裴仁福,今月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林召史,欲为收养。合井里契任掌白东辉,今月十七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金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报于本部,自各该府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命周,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秉吉,还囚照律,李正干、李锺稷等,还囚议处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利川前府使李锺稷亦,免税毕纳,限在岁前,若使该府使,无事在官,过岁不纳,则果难免愆期之罪,而既值腊考贬下,则腊月十五日以后,便不属于贬下之官。今以未尽收纳,为罪于限前,则有非综核之道,分拣,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正干亦,罪人逃躱,既在于该县监赴任之前,则见失一款,初非可论,而过限不捉,终难免不善讥诇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珍岛前郡守李秉吉矣本府议启内,检庭之尸亲恶刑,囚供发明,既有道启之登闻。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永不叙用,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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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纬。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朴歧寿坐直。右副承旨权敦仁。同副承旨李奎铉。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龙翼仕直孙秉周。事变假注书金建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命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纬启曰,右副承旨权敦仁,同副承旨李奎铉,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歧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应教朴晦寿,校理徐相禄,副校理赵忠植、李宪球,副修撰尹秉烈、朴光锡,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申纬启曰,判尹洪羲臣,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以澹持平申万休在外,执义林颜喆,掌令金裕宪,持平黄基安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林颜喆,掌令金裕宪,持平黄基安,司谏金喆远,献纳金正喜,正言李光载、李秉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权敦仁,同副承旨李奎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歧寿曰,只推。

○以应教徐有素,副应教朴晦寿,校理徐相禄,副校理赵忠植、李宪球,副修撰尹秉烈、朴光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歧寿曰,只推。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漂海人近京,回程间依例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志渊,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清河县监李正干矣本府议启内,罪人逃躱,既在于该县监赴任之前,则见失一款,初非可论,而过限未捉,终难免不善讥诇之失,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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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纬。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洪命周式暇。左副承旨朴歧寿。右副承旨权敦仁。同副承旨李奎铉坐直。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龙翼孙秉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建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权敦仁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启曰,同副承旨李奎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应教朴晦寿,校理徐相禄,副校理赵忠植、李宪球,副修撰尹秉烈,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权敦仁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以澹,持平申万休在外,执义林颜喆,掌令金裕宪,持平黄基安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林颜喆,掌令金裕宪,持平黄基安,司谏金喆远,献纳金正喜,正言李光载、李秉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敦仁曰,只推。

○以应教徐有素,副应教朴晦寿,校理徐相禄,副校理赵忠植、李宪球,副修撰尹秉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奎铉曰,只推。

○以武艺统长金道亮手本,别监吴寿哲,莫重入番逃走之状,万万惊骇,为先除下事,传于权敦仁曰,万万无严,令训将,决棍除下事,分付。

○李奎铉,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擅、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南坛、雩祀坛、祈雨坛、马祖坛、司寒坛、厉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而先农坛东南红箭门柱根涂灰,先蚕坛西南红箭门柱根涂灰,汉江坛东西红箭门柱根涂灰,并剥落,即为修改事,分付该监,而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敦仁,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中日试射,既已停止,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今年岁馔老人,判府事李书九,自畿营,知委该邑,元岁馔输送,则大臣以为既有京籍,外邑不当举行,不为领受之意,自畿营,文移臣府矣。大臣今虽移接楸下,既系京籍,则自该曹输送,恐合事宜,故正言李远妻柳氏,今年为八十一岁,方与大臣,同为住接,而既是应受老人,则亦令该曹,岁馔一体举行,何如?传曰,允。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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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纬药院进。左承旨韩义运缘故出。右承旨洪命周式暇。左副承旨朴歧寿坐直。右副承旨权敦仁坐直。同副承旨李奎铉。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龙翼孙秉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建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申纬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权敦仁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奎铉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应教朴晦寿,校理徐相禄,副校理赵忠植、李宪球,副修撰尹秉烈,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权敦仁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以澹,持平申万休在外,执义林颜喆,掌令金裕宪,持平黄基安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林颜喆,掌令金裕宪,持平黄基安,司谏金喆远,献纳金正喜,正言李光载、李秉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敦仁曰,只推。

○以应教徐有素,副应教朴晦寿,校理徐相禄,副校理赵忠植、李宪球副修撰尹秉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奎铉曰,只推。

○李奎铉,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祭享,每于三月上旬内,择日举行事,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李命慎推择,则来三月初七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而初虽以亲祭磨炼,亦多有摄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摄行磨炼,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二月初四日,显思宫禫祭时,中宫殿、世子嫔宫哭临仪注,直为书入各殿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敦仁,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郑来升,五卫将朴宗敬、康万基,庆熙宫卫将金东鲁、金德浩,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在德万户金进圭,亲病沉重,时日之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云,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全罗道罗州牧,荷衣、红衣两岛漂到大国人合五十一名,入接弘济院后,使本司郞厅及译官问情,则与京译官张舜相问情时问答,别无异同,故正书入启,而今此漂人,皆愿速归,留一宿即为发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统长金道亮手本判付,武艺别监吴寿哲,决棍十五度除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任实县杀狱罪人郑明采狱事段,特以妻妾之称号,有此原恕之论,金女、梁女,均是改适则一也。强分妻妾,遽拟傅生,终非重狱体之道,依前讯推。灵光郡杀狱罪人李日甲狱事段,实因悬以被踢遍身,更无伤痕,前后议谳,终无的确之见,应问各人,详查归一,论理启闻后禀处。兴阳县杀狱罪人成奉玄狱事段,正犯之供,以为斫竹之除,死者来抱右脚云尔,则其相接之状,掩讳不得,且况肾子之缩上,尤为触犯之明证,讯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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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纬。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朴歧寿缘故出。右副承旨李奎铉坐直。同副承旨洪益闻在外未肃拜。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龙翼仕直孙秉周。事变假注书金建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命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两司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奎铉启曰,即者检阅吴致愚,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金鍏,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应教朴晦寿,校理徐相禄,副校理赵忠植、李宪球,副修撰尹秉烈,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奎铉曰,人日制,明日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弘文提学,待明朝牌招。

○洪命周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正喜。

○李奎铉,以入庙都监言启曰,本都监郞厅李秉温,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申纬,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成均馆司成沈钫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旬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成均馆典籍赵显休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时日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身病俱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朴宗薰,执义崔时淳,掌令郑元善、朴英载,持平沈能燮、朴在寅,大司谏李文会,司谏郑礼容,献纳姜时焕,正言李礼延、姜泰重落点。

○传于申纬曰,工曹判书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申纬曰,昨从政院闻之,金判府事司马回榜,将行于三月旬前云,九耋大臣回榜,实是吉祥盛事,岂无别般优异之举?其子,今日政近邑瓜近守令中作窠,差送时任人,递付京职,亦令该曹,参考可据之例,宴需量宜输送事,分付。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羲甲进,参判徐能辅牌不进,参议李纪渊进,同副承旨李奎铉进。启曰,大司成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及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朴永元为副修撰,权敦仁为大司成,朴光锡为司成,洪时济为同义禁,李义𡨽为宗簿主簿,金鑅为忠勋都事,蔡东直为徽陵别检,金乐寿为文川郡守,金永受为抱川县监。祭酒单宋穉圭,大护军白师訚今加正宪,武科回榜人,依定式加资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金履乔病,参判李勉升病,参议慎宜学入直进,参知李衡柱病,右承旨洪命周进。护军朴蓍寿,副护军洪起燮、郑来升,副司直林颜喆、金喆远、李以澹、洪羲祖、金裕宪、申万休、黄基安,副司果李光载、李秉温、成兢默以上并单付。

○传于李奎铉曰,位著近颇苟艰,工判见窠,加望拟入。

○吏批,再政。以洪益闻为承旨,林颜喆为校理,申庆会为吏曹佐郞,李勉昇为工曹判书,黄浩民为典籍,兼直阁单朴永元。

○传于李奎铉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洪命周曰,罚已行矣,定配罪人李元默放送。

○传于李奎铉曰,前大司宪宋穉圭疏批,令地方官传谕。

○洪命周启曰,省记法意,何等严重,而医官金殷相,既已省记,不为入直,金景勋,初无省记,有此入直,事未前有,万万骇然,不可不严勘,而自本院无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拿处。

○以应教徐有素,副应教朴晦寿,校理徐相禄,副校理赵忠植、李宪球,副修撰尹秉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奎铉曰,只推。

○李奎铉,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今二十二日人日制试取时,两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举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今二十二日人日制试取时,本宫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举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入庙三度习仪时,陪卫军兵,一依正日例举行,而谨稽《戊寅誊录》,则禁军勿为磨炼,前后射队军兵,训局一百名举行矣,今亦依此磨炼乎?敢禀。传曰,依此磨炼。

○又以义禁府言曰,明日人日制,通方外为之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本府入直,而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草莽bb臣b宋穉圭疏曰,伏以日月易迈,显思宫祥事奄过,仰惟圣孝痛慕,逢新益复靡逮。仍伏念臣粪土贱质,衰癃已甚,缩伏㱡㱡,鬼事日迫,而职名未解,岁序忽改矣。臣于前秋之末,冒死乞免,未承兪音,而仍遂泯默,以至于今者,辞渴意穷,无以更陈,而惟违傲之诛,是俟而已。天度宽大,尚加包容,臣感泣之馀,冞增惶惑,不知所出。噫,臣坐跻崇品,久旷重任,圣恩愈隆,臣罪愈深,臣虽甚冥顽,尚是含血之伦,受恩而思报,负罪而知惧,夫岂无其常情哉?臣欲进身,则病废末由蠢动,而抱负之无可展布,有不须言者矣。欲控龥,则披沥已无馀蕴,而批教之转益郑重,有不敢当者矣。臣跼高蹐厚,无所措躬,与其叨宠而贻累于圣政,无宁被谴而获安于私分,敢将危悃,复干𫓧钺,病失精神,语无伦脊,奄奄残喘,益不胜懔惕。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降指挥,镌削臣所带本兼诸职,仍命有司,勘断罪状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岁籥载新,春晷渐舒,正当开讲之时,愈思辅导之益,此际巽章又至,遐心莫回,延伫之馀,大失所图,慎节不任奉虑,宪长之任,才已许副,以安卿心,卿其俟间登途,以副予侧席之怀。行都承旨臣申纬制进。

○检阅吴致愚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臣母痰癖宿症,值玆节换,挟感添苦,眠食俱减,委顿床笫,促臣归视,才闻此报,方寸煎灼,按抑不得,忙陈短吁,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垂鉴谅,递臣见职,俾便救护,勘臣擅离,以昭法纪,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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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纬。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任存常未肃拜。右副承旨洪敬谟坐直。同副承旨李奎铉。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龙翼奉命进去。孙秉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建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命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纬启曰,左副承旨朴歧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李奎铉曰,礼房承旨,驰诣先农坛,奉审摘奸以来。

○申纬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洪益闻,时在公清道温阳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任常存、洪敬谟落点。

○李奎铉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应教朴晦寿,校理徐相禄,副校理赵忠植、李宪球,副修撰尹秉烈,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校理林颜喆,副修撰朴永元,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弘文提学朴宗薰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人日制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都宪之任许递,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弘文提学朴宗薰,既已承牌,艺文提学金履乔,即为牌招,同参考试,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崔时停,掌令郑元善、朴英载,持平沈能燮、朴在寅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郑礼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朴宗薰。

○申纬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宪前望单子入之,金鲁敬落点。

○传于申纬曰,都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李奎铉启曰,艺文提学金履乔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同参考试,自是法例,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纬启曰,臣与弘文提学朴宗薰,偕往泮宫,人日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一千三百七十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纬曰,试所承旨及坐直承旨、入直春坊,并试官加差下。

○传于申纬曰,科次入侍。

○以左副承旨任存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义运曰,只推。

○以应教徐有素,副应教朴晦寿,校理林颜喆,副校理赵忠植、李宪球,副修撰尹秉烈、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奎铉曰,只推。

○以水原留守金履阳状启,八达门外南大路移路事,传于洪敬谟曰,苟利于民邑,不可以辇路为拘,况新路又便于旧路乎?依状请施行事,回谕。

○李奎铉,以入庙都监言启曰,今此入庙时,御览仪注,正书以入,而世子宫,亦为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入庙都监言启曰,今此入庙时班次图一本,依例图写以入,而世子宫,亦为图写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入庙都监言启曰,本都监各房工役,今既完毕,匠手并皆放送,未尽之事,郞厅轮回仕进看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命周,以义禁府言启曰,罚已行矣,定配罪人李元默放送事,承传启下矣。黄每道遂安郡位罗驿徒配罪人李元默,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全罗监司曺凤振疏曰,伏以臣滥叨藩寄,辞不获命,行将辞陛矣。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砥平地,而省扫久旷,既切霜露之感,禄养莫逮,冞增风树之恸。今当远离,情私难抑,玆敢冒陈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特许往省,俾伸至情,千万颙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乙酉正月二十二日戌时,上御熙政堂。人日制科次入侍时,行都承旨申纬,假注书孙秉周,记注官金履喆,弘文提学朴宗薰,试官左承旨韩义运,右副承旨洪敬谟,兼辅德李纪渊,对读官兼司书金鏴,检校待教金正喜,兵曹佐郞金秀万以次进伏讫。上曰,科次为之。秀万等,以次读奏讫。上曰,今日参试官谁耶?宗薰曰,左承旨臣韩义运,右副承旨臣洪敬谟,兼辅德臣李纪渊矣。宗薰曰,选券十张,以何等书之乎?上曰,上一张,以三下一书之,之次二张,以正三下书之,之次二张,以草三下书之,之次五张,以次上书之,可也。宗薰书等讫。上命坼封,纬坼秘封读奏讫。命书传教曰,人日制表居首三下,一幼学金重铉,直赴会试,之次三下,幼学郑基辙、赵命镐给二分。草三下幼学金始汉、李晋翼给一分。次上进士金命喜等五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上命下,对读官先退。秀万等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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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纬。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洪敬谟。右副承旨李奎铉式暇。同副承旨李沆坐直。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龙翼孙秉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建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命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义运启曰,左副承旨任存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沆落点。

○韩义运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沆,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敬谟启曰,工曹判书李勉昇,同义禁洪时济,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大司成权敦仁,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义运曰,入格儒生,延英门外施赏。

○以校理徐相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只推。

○洪敬谟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应教朴晦寿,校理徐相禄、林颜喆,副校理赵忠植、李宪球,副修撰尹秉烈、朴永元,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敬谟曰,刑判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洪命周启曰,行大司宪金鲁敬牌不进,执义崔时淳,掌令郑元善、朴英载,持平沈能燮、朴在寅在外,监察祭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郑礼容,正言李礼延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以大司成权敦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只推。

○以应教徐有素,副应教朴晦寿,校理徐相禄、林颜喆,副校理赵忠植、李宪球,副修撰尹秉烈、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朴宗琦状启,杨州牧使李晋渊,谓有身病,连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洪敬谟曰,今日政差出。

○洪敬谟启曰,行吏曹判书李羲甲,参判徐能辅,参议李纪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待明朝,更为牌招。

○洪敬谟,以吏曹言启曰,今月十二日政事,前察访崔凤恒,以登科十年人,依例送西付军衔矣。凤恒以前任昌乐察访,方在下等未准限中,臣之不能照检,混入于送西,不胜惶悚,而原军衔望筒勿施,何如?传曰,允。

○李沆,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将赵徽鉴在外,来现无期,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以汉城府言启曰,过期末婚之类,分付各部,搜访报来矣。中部、东部、西部、南部、四部,以无乎报来,故北部所报,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医官金殷相、金景勋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御医勿为请刑,既有先朝受教,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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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纬。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洪敬谟。右副承旨李奎铉坐直。同副承旨李沆坐直。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金龙翼孙秉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建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命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纬启曰,右副承旨李奎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吴致愚,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应教朴晦寿,校理徐相禄、林颜喆,副校理赵忠植、李宪球,副修撰尹秉烈、朴永元,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羲甲式暇,参判徐能辅牌招不进,参议李纪渊进,行都承旨申纬进。启曰,行判书李羲甲式暇,参判徐能辅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朴宗薰为刑曹判书,李海愚为兵曹参判,郑祖荣为杨州牧使。

○兵批,行判书金履乔进,参判未差,参议慎宜学病,参知李衡柱入直进,同副承旨李沆进。以金箕殷为分副摠管,柳相弼为宣传官,李叶求、吴在镇为五卫将,禹柱河为都摠经历,李琇为训炼主簿。副护军朴歧寿、任存常、洪益闻、徐良辅,以上并单付。

○洪命周启曰,行大司宪金鲁敬牌不进,执义崔时淳,掌令郑元善、朴英载,持平沈能燮、朴在寅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郑礼容,正言李礼延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以应教徐有素,副应教朴晦寿,校理徐相禄、林颜喆,副校理赵忠植、李宪球,副修撰尹秉烈、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奎铉曰,只推。

○李沆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以礼曹言启曰,臣义浩与户曹判书臣郑晩锡,进诣皇坛奉审,则奉室第三位座榻袱一件,扆榻袱一件,币篚盖具一坐,座面纸一件,馔卓巾一件,鼎羃三个,笾羃三个,笾五坐,尊羃二个,木豆二个,隅板一坐,坛上所铺黄花席一件内一张,奉室雉尾帚一柄,雉尾风遮大草芚一浮,香火厅地衣一浮内三张,从享位地衣一浮内三张,小牲匣盖具一坐,御斋室风遮大草芚一浮,地衣一浮内三张,红袖衣三件,皂䌷五件,白䌷中单五件,白䌷裙五件,白䌷带五个,白布袜五部,金铜革带三件,乌皮履三部,价帻冠、进贤冠、皮弁冠各三件,磬悬丝二把,磬匣一件,角捶三柄,瑟弦一,琴弦一干五个,戚二个,舞翟五层,雉尾柳笥一部,坛上甲黄幕一部内一帐,甲黄帐一浮内一幅,内檐甲黄帐二浮内二幅,甲黄帐二浮内二幅,油遮日一浮,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白木挥帐二浮内一幅,黄绵丝中束乼、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从享位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白布挥帐一浮内一幅,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设竹三个,登轩架白布遮日二浮内一幅,中束乼一艮衣,馔幕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油遮日二浮内十张,白布挥帐一浮内一幅,三甲所一艮衣,排设竹二个,尊所油遮日二浮内十张,小束乼三甲所各一艮衣,排设竹二个,并破改备。锺一枚,耳䦅一坐,东海一坐,灯盏台具一坐,并破添铁修补。皂䌷衣三件,白䌷中单五件,白䌷裙三件,白布袜五部,并破修补事,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二月初四日,显思宫动辇后,所排杂物中谕器及木物,依前例还下户曹,其馀褥帐、席子、薍帘、平床等物,令本曹郞厅,本宫忠义眼同烧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显思宫荐新,入庙前仍为封进事,前已启下矣。来二月初四日入庙后,凡荐新勿为封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大司成权敦仁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伏奉教旨,以臣为成均馆大司成者,臣诚惝恍兢駴,不知所措,是职也,乃古昔成均之任,而为朝廷通显之阶耳。其责甚重,故其选自别,其选自别,故其人盖难,即举以畀之阀阅隆舄才具峻茂者,未始不瞿然却顾,逡巡而不遽进,是其望实难副,名器易误也。呜呼,以玆而拟于臣,其可曰近似乎哉?臣本菲才,起自寒素,幸齿朝籍,才十年馀,畸孤零落,根植未厚,𫍲陋钝荒,端窾无当,最堪人下,自知亦审。特荷圣明,不以卑鄙,迩自簪笔,骤置绯玉,名涂膴仕,若遍于臣,臣纵蒙被遭际,感激殊私,反自省视,怵焉若惊。不谓玆者,又以万万匪分之职,率加于万万不肖之身也。呜呼,臣之滚至今日,终始皆殿下之所曲成也。进退荣辱,固非自专,且挈身清华,居宠为乐,臣亦常情,何敢辞为?第念圣朝甄简,不宜苟且,物议讥刺,在所顾畏,臣之不当妄冒者其义,岂止臣一己之私哉?历日屡时,悚惕弥深,玆乃毕暴衷恳,仰首鸣号。伏乞圣慈,特垂照察,亟许刊改,俾官职无滥,私分获遂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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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纬药院进。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洪敬谟。右副承旨李奎铉。同副承旨李沆坐直。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孙秉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建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相璜,提调金履乔,副提调申纬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洪命周启曰,行大司宪金鲁敬牌不进,执义崔时淳,掌令郑元善、朴英载,持平沈能燮、朴在寅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沆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李沆曰,回榜老人入侍。

○申纬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奎铉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有素,副应教朴晦寿,校理徐相禄、林颜喆,副校理赵忠植、李宪球,副修撰尹秉烈、朴永元,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李渭达,副应教李寅泰,校理沈英锡、朴升铉,副校理南履懋、李嘉愚,副修撰尹心圭、金正喜落点。

○李沆启曰,训炼大将白东薳,禁卫大将赵万永,以东南关王庙修改事,明日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以司谏郑礼容,正言李礼延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李奎铉,以奎章阁言启曰,书香阁春孟朔大奉审,更为择日举行事,草记蒙允矣。令日官洪晩中推择,则今二十六日为吉云,以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金殷相、金景勋等亦,或身非入直而省记录名,或身方在直而不为省记者,俱系事情之外,则两囚之归咎下隶者,恐非饰辞,而若于当时,察饬下隶,则亦岂有是事?其不善检饬之失,在所难免,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工曹判书李勉昇疏曰,伏以臣庸下钝劣,无足比数于器使之列,而前后简拔,最蒙恩渥,中外践历,罔非逾滥,每自循省,愧惧交中。惟以跧伏乡庐,共田父野老,歌诵圣化,为答君恩,安贱分之道,不意格外异数,有殒自天,特授臣以工曹判书之任,臣闻命惊惶,莫省攸措也。盖正卿之秩,即朝家命德之具,古所谓六职之长,位次公孤者也。其地望之隆重,人器之遴选,非如微官末职按籍例陞之比,诚以锺鼎斗筲,各殊其量,栋楹店楔,各异其任,苟非其当,将恐不揕,故古昔圣王,建官惟人,车服之庸,必待敷言而试功,宅俊之简,必先严惟而灼知,故爵秩崇卑,惟材是视。臣是何人,无才可甄,无劳可酬,而节次推迁,遽然当是任哉?况伏惟圣念,为轸位著之苟艰,有玆加望之特命,夫擢于积薪之中,置诸八座之列者,岂端使荣侈其人也哉?必须才德兼备,望实俱隆之人,为他日需用之资,如臣庸陋百无一能者,虽日进十辈,顾何补于国哉?见今朝著之间,群彦汇征,资历望实之出臣右者何限,而庙剡之止以臣名举拟者,臣未敢晓也。见之者若曰,圣上之旁求,如此其勤,大臣之仰塞,如彼其苟云尔,则顾臣僭分之愧,过福之惧,虽不足恤,而轩鹤梁鹈,将见传笑四方,此岂细故也哉?戒存伛偻,无地自容,玆敢不避猥越,仰暴衷悃。伏乞圣慈,谅臣言之非出饰让,念崇资之不可滥畀,还收臣新授爵秩,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乙酉正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提调金履乔,副提调申纬,记事官李渊祥、金鍏、吴致愚,检校待教李宪玮,同副承旨李沆,假注书孙秉周,事变假注书金建喆,左议政李相璜,行吏曹判书李羲甲,行护军申鸿周、朴周寿,工曹参判赵锺永,行护军赵万永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命运、卢在丰以次进伏楹外讫。相璜曰,近日日候,殊欠调顺,今又朝气甚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璜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殿宫气候亦一样矣。上曰,医官诊候。千根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寸关微滑,痰候似有之,当议定阳剂矣。相璜曰,汤剂则臣等退与医官定禀矣。上可之。相璜曰,入诊医官,近甚数少,而三厅医官中,李亨基、庐允熙、赵玄钰,颇解医理,此后诊筵,使之出入,何如?上曰,唯。上曰,次对为之。相璜曰,日前工判加望,有受点陞品之人,而位著尚未免苟简,曾入加望人行护军宋冕载,吏曹参判徐能辅,系是铨曹久次,如行护军金履载、李锡奎,资历俱优,并正卿陞擢。三品中,亦有可合进用之人,行副护军蔡弘远,前大司谏申在植,辅德吕东植,行副护军金学淳,佥知朴绮寿,并亚卿陞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同文汇考》绩印,年次屡过,今将始役,工曹参判赵锺永,校正堂上差下,使之董饬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同知金熙周上疏批旨,有其中可以施为者与尾陈事,并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宰臣所陈,凡为六条,而其中科场说弊,庶流起闹二事,或请别立规制,或请行会严饬矣。功令文字,定制已久,今不可遽议变改,校院隳突,官门哮呶,审有是也。是蔑法犯分之民,在所严惩,而适轻适重,断之以法,守土按道之臣,可以处此,顾奚至于上烦朝廷乎?并置之。尾陈事,故参议李象靖,讲修之实,行义之笃,固知为岭外多士之所推重,而至于极爵美谥,系是旷典,事体尤有异于前此貤赠之时,有不敢遽请恩施,更待博采公议后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训将,来月有本生家亲山缅事,情理至切,而将臣,有不敢陈疏与请由,从前有此事故者,有筵席警咳,特蒙恩暇之例,敢此仰达矣。上曰,唯。相璜曰,将臣之蒙由寻乡者,命召之仍佩往来,曾亦有例云矣。上曰,依此为之。沆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进御太和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上曰,回榜老人,如已来待,入侍,可也。相璜曰,其子训将东薳随入似好矣。上可之。贱臣承命出传,回榜老人白师訚,与其子训将东薳,偕入进伏。上曰,回榜老人,进前奏职姓名。师訚进前奏曰,武科回榜大护军臣白师訚矣。上命回榜老人先退,师訚退出。上曰,大臣就座,诸宰奏事,可也。沆曰,诸宰无可奏之事云矣。上命大臣先退,相璜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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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纬药院进。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洪命周坐直。左副承旨洪敬谟坐直。右副承旨李奎铉。同副承旨李沆。注书李渊祥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孙秉周。事变假注书金建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命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奎铉启曰,刑曹判书朴宗薰,兵曹参判李海愚,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申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奎铉启曰,即者检阅金鍏,谓有身病,无端径出,事未前有,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传于李奎铉曰,春到记,明日仁政殿,命官为之,都承旨驰往泮宫,今日夕食堂,收取以来。

○行大司宪金鲁敬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宪长新命,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庚牌屡临,叩谢义重,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有不可联参者,在前亦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何可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传于李沆曰,回榜之稀贵,文武何异?优老之典,尚施于遐方之人,况是家人乎?汉城判尹许递,其代大护军白师訚除授。

○传于李奎铉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羲甲进,参判未差,参议李纪渊进,右承旨洪命周进。以洪羲俊为吏曹参判,金履载为大司宪,李德铉为辅德,徐相禄为司仆正,朴在皞为昭宁园守奉官。行护军宋冕载,吏曹参判徐能辅,行护军金履载、李锡圭,今超资宪。副护军蔡弘远,前大司谏申在植,辅德吕东植,副护军金学淳,佥知朴绮寿,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判尹单白师訚。

○兵批,行判书金履乔病,参判李海愚在外,参议慎宜学病,参知李衡柱入直进,左副承旨洪敬谟进。佥知单吴在镇、李升求,上护军洪羲臣,大护军宋冕载、徐能辅、金履载、李锡圭,护军蔡弘远、吕东植、金学淳、朴绮寿,副司直徐有素、朴晦寿、林颜喆、徐相禄、赵忠植、李宪球,副司果尹秉烈,以上并单付。

○洪敬谟启曰,今此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启曰,即者成均馆官员来言,明日春到记时,馆堂一员,例为进参,而大司成权敦仁未肃拜,同成均朴宗薰受由,洪羲俊有身病,无进参之员云,大司成权敦仁,同成均洪羲俊,并即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同成均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同成均金相休、赵万永,大司成徐熹淳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直阁单朴永元。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金鲁敬。

○以副应教李寅泰,副校理李嘉愚,副修撰金正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奎铉曰,只推。

○以司谏郑礼容,正言李礼延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李奎铉,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寅泰,副校理李嘉愚,副修撰金正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寅泰,副校理李嘉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奎铉曰,只推。

○李奎铉,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书香阁,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沆,以备边司言启曰,会宁开市,既已完毕,令槐院撰出咨文,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李渭达时在京畿杨州地,校理沈英锡时在永平地,朴升铉时在公清道忠原地,副修撰尹心奎时在石城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洪命周,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春到记,仁政殿命官为之时,本府都事八员赴举,只有二员,本府当直入直,而公事回公都事及仁政门、光范门、崇范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四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公清监司赵经镇状启内,怀仁县监李时佐,报恩郡守李容奎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时佐、李容奎,俱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并待待命拿囚。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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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纬。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洪命周。左副承旨洪敬谟坐直。右副承旨李奎铉。同副承旨李沆坐直。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孙秉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建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命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穆陵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正言李礼延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于旅次病伏之中。臣感恩怵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臣于本院,曾经纳言,揆以公格,义在必递,以此情踪,其何敢蹲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奎铉启曰,来二月初四日,行显思宫禫祭亲祭祭文及入庙后奉安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金履乔,即为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敬谟曰,金履乔,读券官命官为之。

○传于李奎铉曰,李存秀,考官命官为之。

○洪命周启曰,行大司宪金履载牌不进,执义崔时淳,掌令郑元善、朴英载,持平沈能燮、朴在寅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郑礼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权敦仁,副司果单洪永观。

○传于洪敬谟曰,科次入侍。

○李奎铉,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寅泰,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奎铉启曰,即者副校理南履懋,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寅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奎铉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奎铉,以礼曹言启曰,景祐宫入庙后,各祭享所用生猪,奉安祭为始,令典牲署,磨炼进排事,启下矣。即接典牲署所报,则景祐宫四仲朔祭及无时别祭所用生猪,依例加定,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云,本宫四仲朔祭及无时别祭所用生猪,各一口磨炼,给价需用之意,分付户曹,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以汉城府言启曰,孝烈之表著者,每式年岁首抄启事,曾有定式矣。自各部搜访报来,合为三人,故呈单则移送礼曹,孝烈各人姓名居住,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正月二十九日,入庙三度习仪时,分都事当为进参,而分都事柳敬鲁,时在公清道公州地,未及上来,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侍卫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张彦汲为分都摠都事。

○李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命官春到记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把摠李宜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郑履逵,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相羲手本,则时囚罪人金鍏,素患疝积之症,当寒添剧,又得毒感,食饮全却,转侧须人,目下症形,实有难保之虑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金鍏,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判书朴宗薰疏曰,伏以臣于日者,祗奉秋曹恩命,病稽趋承,分极惶蹙,第胄筵宾僚之毋得兼刑狱,便是不可易之成规。盖周旋讲读,其事綦重,理宜专精斋心,诚意灌注,而刑官所司,例多杂秽,非亶衙坐奔忙,簿书氄委,势有所妨碍而已,故差除所及,有或兼凑,辄皆控辞,举蒙许可,此其意义甚美,格例甚严矣。今臣忝带右副宾客之任,所授刑曹判书,系是应递,玆敢援例仰吁,恭俟变通。伏乞圣明,俯垂鉴谅,将臣秋官职名,亟赐镌改,俾公格毋替,曹务毋旷,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刑判之任,许递。

○副校理南履懋疏曰,伏以臣父今年,恰满八耋矣。癃病频仍,居常奄奄,臣或在公,时日旷省,情私焦虑,无容暂抑,即于直中,获接家信,则臣父素患痰眩之症,近因风寒之乖宜,如期闯发,症形危剧,神精昏翳,若坠渊谷,气息凛缀,贴在床席,药饵蔑效,傍观为之代闷。臣自闻此报,方寸如灼,按住不得,玆敢疾声仰吁,径出禁扄。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将臣所带职名,特许镌免,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乙酉正月二十七日酉时,上御熙政堂。春到记科次入侍时,左副承旨洪敬谟,假注书孙秉周,记注官李湜,记事官吴致愚,读券官行兵曹判书金履乔,行护军金阳淳,刑曹参判金启河,对读官吏曹参议李纪渊,副护军权敦仁,副校理李嘉愚,兼司书金鏴以次进伏讫。上命对读官,读奏试券。鏴等次第进前读奏讫。履乔曰,今此春到记试券七张内,上四张,以三下等书之,下三张,以次上等书之乎?上可之。履乔曰,上一张差胜,以此居首,而之次逐等为二三乎?上曰,唯。履乔书等讫,居首试券,上亲手坼封,其馀六张,上命敬谟坼封,次第读奏。敬谟进奏曰,讲榜命下后,传教谨当书出矣。上曰,唯。命书传教曰,春到记讲居首略,幼学韩兢人,制述表居首三下一,进士洪祐顺,并直赴殿试,讲之次略,幼学金学周,制述之次三下二,进士金晋教,并直赴会试,讲之次略,幼学韩致宇,生员赵得铉,制述之次草三下一,进士金箕晳,并给二分。讲之次略,幼学沈兢之,制述之次草三下二,生员郑基一,并给一分。讲之次粗,进士赵镇晩等八人,制述之次次上郑允容等三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出榻教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来待。出榻教上命试官先退。履乔等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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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纬。左承旨韩义运坐直。右承旨李恒权。左副承旨金熙华未肃拜。右副承旨李锡祜未肃拜。同副承旨李沆坐直。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孙秉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建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纬启曰,右副承旨李奎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又启曰,吏曹参判洪羲俊,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恒权落点。

○申纬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恒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韩义运曰,入格儒生入侍。

○申纬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正言前望单子入之,洪俨落点。

○传于右承旨、右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锡祜、金熙华落点。

○申纬启曰,新除授承旨金熙华,以前任春川府使,方在夺告身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叙用。

○李恒权启曰,行大司宪金履载牌不进,执义崔时淳,掌令郑元善、朴英载,持平沈能燮、朴在寅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郑礼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恒权曰,只推。

○以副应教李寅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沆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朴宗薰。

○李沆,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寅泰,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译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汉学训长,即官生训诲之任,而今方有阙,以堂上译官边镐差定,依例付禄,使之各别劝课,何如?传曰,允。

○李恒权,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金鍏,还囚捧供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艺文馆检阅金鍏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翰林,以侍从例施行,曾有受教,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乙酉正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入格儒生入侍时,左承旨韩义运,假注书孙秉周,记注官金景濂,记事官吴致愚以次进伏。讲儒生幼学韩兢人、金学周、韩致宇,生员赵得铉,幼学沈兢之,进士赵镇晩,幼学金应锺、金凤梧、金圭瑞、孔焕鼎、李敦素、成容默、安允兢。制述儒生表三下,一进士洪祐顺、金晋教、金箕晳,次上生员郑基一、郑允容、洪锡谟、李纲在侍立阶下讫。上曰,儒生次第升堂,各奏职姓名,可也。兢人等进前,奏职姓名,退立阶下讫。上曰,直赴与给分儒生先退,其馀次第施赏。兢人等先退,镇晩等,以次跪受赏,引仪唱四拜,儒生等行礼讫,次第退出。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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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纬。左承旨韩义运。右承旨李恒权。左副承旨金熙华坐直。右副承旨李锡祜坐直。同副承旨李沆。注书李渊祥一员未差。假注书孙秉周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建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锡祜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纬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恒权启曰,臣恒权,臣熙华,今日景祐宫入庙都监三度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宪玮。

○李锡祜启曰,行大司宪金履载牌不进,执义崔时淳,掌令郑元善、朴英载,持平沈能燮、朴在寅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郑礼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锡祜曰,只推。

○以副应教李寅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华曰,只推。

○以公清监司赵经镇状启,文义县令沈衡泰,杀狱行检时,班族妇女,以干连取招,至于自裁,事甚惊骇,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申纬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申纬,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徽陵别检蔡东直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挟感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熙华,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寅泰,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沆,以兵曹言启曰,来二月初四日,景祐宫动驾时,守宫及侍卫、陪卫,当为备员,而参判李海愚有身病,无以进参,参判,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徐俊辅落点。

○李锡祜,以刑曹言启曰,谨依下教,街路上酗酒作弊之类,严治禁断次发刑吏诇察矣。武艺别监金锺声、李震英两汉,互相泥醉,酗酒街上,至于被捉之境。年前饬教,何等截严,而渠等俱以掖隶,有此犯科者,万万惊骇,并自臣曹,依律严勘,何如?传曰,才有处分,此草记还给。

○李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刑曹草记,口传下教内,既是掖隶,则草记蒙允后,推捉勘罪例也,而今闻街路之上,衣冠裂破,狼藉驱打云。当该禁隶,被打掖隶,令训将并捉致,各别查实草记事,命下矣。武艺别监金锺声、李震英,刑曹当该禁乱书吏安寿弘,使令金千孙、朴者斤金、徐仁孙、崔成孙、李云成等一并捉致,棍问查实,则武艺别监金锺声、李震英等所供内,矣等初无饮酒之事,而入往东床廛,买得孔雀尾,出来之际,不意禁隶五汉,称以酗酒,挺杖乱打,裂破衣服,驱到该曹云。禁乱书吏安寿弘所供内,别监执捉时,矣身适为归家,初不目睹,街路上,始闻掖隶被捉之说,急到曹内,见其别监等相貌,而虽有酒痕,不至甚醉云。使令金千孙、朴者斤金、徐仁孙、崔成孙、李云成等所供内,矣等逢着白衣两人,见有酒痕故执捉,而果未知掖隶与否,及至中路,始称掖隶,而互相诘难之际,果有如干驱打裂绽衣缝之事,不至致伤云矣。参以诸供,可知掖隶之不至泥醉,而禁隶之谓以酗酒,恣意驱打,破伤衣服,诚万万痛骇,既伏承各别查实之命,为先捧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掖属之犯罪,草记蒙允后,始乃推勘,即是严敬之意,则曹隶之任意驱打,驱去曹庭,已极无严,白地起闹,欺诬该曹者,尤为痛恶,而堂郞之蒙然不察,至于草记,所失大矣。该堂罢职,该郞汰去,法司吏隶之凭借出禁,行恶如此,则平民亦何以堪之乎?该吏隶,并自本曹,严刑远配,以为惩戢之地,该别监,虽无所犯,白衣出入,本有禁令,卿其决棍惩励,可也。

○李锡祜,以义禁府言启曰,济州牧使任圣皋状启内,殿牌作变,邑守令勿罢,虽载法典,今此大静县监夫士敏之所犯,不可容贷,故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夫士敏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金鍏,还囚议处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内医金殷相、金景勋等矣本部矣启内,或身非入直而省记录名,或身方在直而不为省记者,俱系事情之外,则两囚之归咎下隶者,恐非饰辞,而若于常时,察饬下隶,则亦岂有是事?其不善检饬之失,在所难免,并只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向前金鍏亦,身病径出,本无其例,擅离职次,自有当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行大司宪金履载疏曰,伏以臣于经年病伏之中,伏蒙恩命,擢授以正卿之秩,继而有都宪除旨,双擎霣越,悸不自定,莫知所以措躬也。噫,臣之释褐,在于颛蒙之日,无足备数,而特以先荫之故,臣曁臣兄,厚被我先大王优假之泽,培植剪拂,有逾寻常,而不幸臣命途险巇,自陷不测,海棘六年,理无安全,又蒙我殿下拯济而生活之,阖门喘息,罔非攸赐。欲报之德,天地莫量,而臣顾庸庸碌碌,立朝三十有馀年,无毫分仰答恩造,惟荣禄日增,节次推迁。臣兄已跻崇秩,臣又滥升至此,辜负之惧,满盈之忧,交并于中,中夜忘寝,惕焉怵焉,蹈冰集木,犹未足以喩臣今日之心也。且伏念有国之政,莫先于用人,用人之道,莫要于进贤而退不肖,贤不肖之辨别,亦莫过敷奏明试,考其已著之迹,臣之前后所叨窃,内而台省铨部,外而方伯居留,罔非自效之地,而静自点检,曾无一言之献替,一事之对扬,以少补理道之万一者,随处訾谤,臣亦饫闻,则其为人之百无肖似,拥肿不中材,濩落无所用,不惟臣之自知,抑亦同朝之所共悉,圣鉴之所俯烛也。是宜亟加黜降,从以威罚,以警具僚之不职者,而乃反拔之于群彦森立之中,跻之于八座命德之列,臣之逾滥,固已无论,而其在国家用舍之政,宁容若是之乖谬哉?况此风宪之长,尤是清朝之重任,苟非言议风裁,足以弹压一世者,莫宜居之,而今乃畀之于如臣骳骩千万不当之人,名器之玷辱,物情之骇惑,当如何哉?闻命之后,缩伏屡日,恭俟司直之论,而閴然无闻,召牌日降,惟事违傲,尤不胜惶隘之至,玆敢略暴情实,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还收臣新授之资,递斥臣见带之职,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大护军宋冕载疏曰,伏以八座,峻秩也,臣之所以自期,世之所以待臣者,初何尝依俙万一于是哉?臣家本单寒,四无攀援,毫发不藉,吹嘘顶踵,都归造化,臣之一身,即我先大王曁殿下赐也。自知蹇劣儱侗,百无一长,虽百执事之末,犹惧不自堪任,而荷两朝如天之恩,庇护生成,如慈父之于稚子,弱荄孤根,函濡于雨露之中,日滋长而不自知也。前后践历,罔非侥滥,节次推迁,滚到贰卿,夫岂臣有艺可名,有劳可记,而有以致此哉?居恒愧惧,若将陨坠,不料圣眷愈隆,恩命重侈,才因剡牍,特濯臣为资宪大夫,是所谓命德之器也。周官重六职之长,汉代严九卿之选,其人之得失而世道之升降系焉,是尚可以上而滥授,下而冒受,不少郑重留难,如臣今日之处者哉?必选德望才猷,为一世所推重而畀之,然后始可以副圣简厌众心,今焉名实之不核而资格之苟循,末乃以如臣卤劣最居人下者,备数于超陞之列,是何异于斲朽株而支大厦,策驽乘而逾太行也?臣身之冥升速尤,犹属馀事,其累公器而骇物情,谅非细故,臣何敢凭恃宠灵,恬若固有,犯麟楦之戒,招鹈梁之讥,贻累我清朝器使之政哉?参倚前衡,侥冒是惧,玆暴微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明,念崇秩之不容滥亵,察臣言之匪出假饰,将臣新授资级,亟命收还,使官方严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大护军徐能辅疏曰,伏以臣猥以谫劣之姿,偏被拂拭之恩,清贯显秩,历扬殆遍,前后忝叨,罔非分外,而报蔑涓埃,罪积孤负,居常懔惕,若无容措。不意玆者晋秩之宠,又忽及于千万梦想之表,闻命以来,五内失守,惊惶震越,如癫如狂,历累日而犹未自定。噫,正卿之秩,即古所称八座也,苟非望实俱隆,才能素著,则上不可以滥授,下不可以冒据也,明矣。今臣以才则樗散也,以器则枵瓠也。至庸蔑能,最居人下,梁鹈轩鹤,古人所讥,负乘致寇,大易攸戒,臣虽不佞,亦诵斯义,臣犹自知,人谓斯何?且臣闻爵禄加於贤德,则珪组重于邱山,秩位及于卑污,则冕绂同于沙泥,今若以万不近似之身,一朝加之以命德之具,则辱朝廷而坏名器,其将自臣始矣。纵不能效袜线之长,以报圣德,顾何忍窃不称之服,以累明时哉?可惜者公器也,莫严者公议也,冥升之灾,犹属臣身,监竽之讥,大关朝廷,惊懔之极,不揆僭越,冒入文字,略暴衷恳,言不敢饰,天庶听卑。伏乞圣明,曲垂矜察,亟寝臣资宪陞擢之命,俾爵秩无滥,而贱分获安,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大护军李锡奎疏曰,伏以岁月逾迈,显思宫禫事奄迫,仰惟圣慕,冞增慨廓。仍伏念臣憃疏蹇劣,最居人下,晩节科第,徒藉先荫,内外历扬,罔非侥滥,通籍不满于二纪,绩庸蔑称于分寸,而猥厕卿月之班,居常兢惧,如集于木。迺于千万不自意,庙剡谬举,圣渥隆挚,擢臣为资宪大夫者,臣诚惝恍震駴,历日靡措。夫建官分职,孰非慎简,而至若正卿峻秩,地逼公孤,班联星辰,其选綦重,苟非闻望优于当世,劳勚久于周行,洽然为卿士大夫之所推重,则莫宜居之。今臣人微望轻,文质无当,虽在趋走任使之末,尚患不衷其用,况可裒然居八座之列,与群骏程能于康庄之间,万万非所堪也。且臣年纪衰迈,神精已耗,祗可优游散地,谨守拙分,而今乃冥升不已,亢极至此,虽以古人循墙之走,不足以喩臣心之此日危惧也。量而后入,不可则退,实系人臣辞受之义,如使臣,徒知荣宠之可艳,罔念名器之至重,扬扬冒进,恬若固有,则物议之嗤点,犹属一己,其为仰累于则哲之明,当复如何哉?玆不得不披历心肝,仰渎崇严。伏乞圣明,察臣言之非出饰让,念爵秩之不可滥加,还收臣新授资级,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平安监司金教根疏曰,伏以日月迅驶,显思宫大期奄过,入庙之期又复迫近,圣心慨廓,益切罔极。仍伏念臣,以若不才,受此重寄,莫效涓埃,居常愧惧,今有事关民邑,不可不变通者,玆敢冒昧仰进,恭俟处分焉。平壤府结分之债,即箕民切骨之瘼也。始焉八万两,散债于有田之民,岁取其殖一万六千两,以为四仓十库支放之需,行之百有馀年之久,受债之民,不知已经几世,结分之田,不知已易几主,本钱则不知自何年干没于何处,而债案则自在,逐结白征,已成年例,实是不忍政之甚者也。自臣莅任之初,邑牒课月,民诉镇日,愿矫是瘼,欲依愿蠲减,则各项支放,代办无路,邑无以为邑,欲仍旧责出,则白地赔纳,停免无时,民无以为民,须有别般措划,无中生有,然后可以为民邑维持之道,故荏苒至今矣。昨冬有本府漏结之查得者,其数为千有馀结,而即帐外加耕之土也。使之依事目,入录于元摠,而旋窃思之,本道前后民瘼之厘革,无往非朝家旷绝之泽。虽以近事言之,各镇罢敛之后,不惜饷谷之减缩,至有六千石许划给代,镇民得保其生,镇样得存其旧,甚盛举也。本府之重,不止于戎堡,结债之苦,有甚于镇敛,苟不及今矫救,拔本塞源,一年二年,因循度了,其势必至于无民而后已。燃眉倒悬,未是过语,况查得之田,既系元帐之外,本道之税,不入大农之中。今若以此应纳,代彼白征,虽不能恰当其数,亦可以绰约排比,百年膏肓,一朝可袪,以本府见漏之结,救本府难支之弊,于理实当,于事无碍。田政莫谨,虽不敢擅便变通,百尔思量,民情事势,舍此无他长策,臣若徒怀严畏,泯默而止,使彼冤征之民,莫能支保,终至涣散,则实非所以仰体我圣上如伤若保之盛德至意,渎扰之罪,实所甘心。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既无所相妨,而民邑两便,依施。

○护军金学淳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伏奉教旨,以臣擢授为嘉善大夫者,臣闻命悸恐,若陨渊谷,历累日而莫省所以自措也。噫,命德之器,圣主之所难慎,庙堂之剡,朝体之所綦重,其所抡拣,视他有别,必待地望资历,茂著平日之绩庸,才具学识,大为同朝之推诩,然后始乃施焉而不滥,受焉而不僭,见今群彦汇征,量才任能,不患无人,而迺以无一可取,有百不如之蔑劣如臣者,苟然充数于拔擢之列,未知圣明,奚取于臣,而误恩之及,若是其容易也?臣心悚恧,固无可言,而其为贻累于圣简,致骇于物情,亦岂细故也哉?仍念臣以绵薄之质,庸憃之性,学未通方,才乏需世,而幸遭明时,厚沐恩造,通籍二十馀年之间,已往扬历,罔非侥滥之愧,平居点检,未有尺寸之报,惟以低徊闲散,谨守迂拙,为安分寡过之道,至于荣涂名缰,更进一步,未尝梦到于此,今若徒贪升阶之宠,罔念循墙之义,抗颜冒进,恬若固有,则不衷之讥,负乘之惧,犹属臣一己之私,而清朝名器,其将由臣而益坏矣。臣虽不肖,岂安于是?况玆晋秩之举,将为需用之具,而以臣视臣,自知无用,则名实不副,愧惧益切,玆敢不避猥越,悉暴衷恳。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命收还臣新授资级,俾公器无亵,私分获遂,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护军吕东植疏曰,伏以臣疏迂庸陋,百无可取,粗试内外,未有报效,而乃蒙我两圣朝谬恩,扶植之拔擢之,生成焉顾复焉,滚滚之顷,居然厕下大夫之后矣。臣常以为抱此全归,不复前进,歌咏田舍,以送馀年,则此生此世,不报为报矣。不意玆者,特因位著之乏人,循次晋擢之命,至及于臣身,臣闻命惊惶,诚不知措躬之所也。噫,为国之道,重在名器,则凡百有位,孰非难慎,而矧惟贰卿之秩,古所谓命德之器也,苟非夙著声望,明试绩庸者,则上不可以轻授,下不可以冒据矣。以臣之菲才𫍲识,充备绯玉之列,已自不称,今若以资历之稍久,庙剡之备数,苟然冥升,得与其列,上累圣简,下玷清班,则臣心之惶恧兢惕,固未可言,而朝廷慎简之意,岂亶使然哉?臣虽至愚,自知则明,徒感恩数,晏然承膺,任他讥笑而莫之恤乎?夫生逢圣世,平步云程,循资而进,翱翔青紫,即人臣之至荣,世俗之所艶也。尚且徊徨却顾,不敢自居者何也?诚以识者之所鄙,只为市童之怜,外物之倘来,元非性分之宜故也。臣为此惧,蹙伏屏息,以俟司直之是正矣,历日侧耳,冞增悚懔,玆敢略控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俯赐鉴察,收臣新授之秩,治臣冒昧之罪,以重官人之方,俾遂守分之谅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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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申纬斋宿。左承旨韩义运斋直。右承旨李恒权斋宿。左副承旨金熙华斋直。右副承旨李锡祜斋宿。同副承旨李沆斋宿。注书李渊祥斋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孙秉周斋宿。事变假注书金建喆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相璜,提调金履乔,副提调申纬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沆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显思宫朔祭亲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纬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熙华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金熙华启曰,应教李渭达,校理沈英锡、朴升铉,副修撰尹心圭在外,副校理李嘉愚差祭,修撰金炳朝都监进,一员未差,副修撰金正喜内阁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李寅泰,副校理南履懋,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纬曰,刑曹堂上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申纬启曰,行吏曹判书李羲甲,参判洪羲俊,参议李纪渊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传于申纬曰,留院公事入之。

○金熙华,以侍讲院言启曰,明日显思宫朔祭,王世子亚献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弼善赵忠植未肃拜,无以备员,即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兼弼善前望单子入之,李寅泰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宜晋为文义县令。

○传于金熙华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副校理南履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熙华曰,只推。

○申纬,以议政府左议政意启曰,本府每于岁首,例为观察使、节度使荐,而领、右相未备,限内不得议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义运,以户曹言启曰,即接礼曹启下移文,则因奉常寺所报,景祐宫四仲朔、四名日及徽庆园忌辰祭、四名日祭,各祭享物种,依前例,令户曹磨炼事,入启允下矣。依前例加定分道,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熙华,以礼曹言启曰,即见济州牧使任圣皋状启,则昨年闰七月二十二日,大静县,有客舍殿牌,偸出之变,而该县监夫士敏,身为官长,自犯私造,又任下隶之再造,屡朔之后,始觉其终难掩讳,不得已报来,而尤欲推诱于下隶者,尤极痛骇,为先罢黜,其罪状,请令攸司禀处。殿牌改造奉安,曾有已例,令该曹禀旨分付,私造之牌,事体所在,不可仍置,听从私造之下隶,其所处断,有不敢擅便,并待该曹知委举行,作变罪人,捉得之后,更为具格登闻计料云矣。岛俗狞悍,有此殿牌偸出之变,而该县监,始既躬犯私造,又任下隶之再造,而终欲推诱者,论其罪状,诚极痛骇。殿牌奉安,一时为急,依前例即为改造奉安,旧殿牌则广加搜觅,寻得后净处埋安,私造牌面,亦即埋置之意,分付该牧,干犯诸人处断一款,令刑曹禀处,何如?传曰,允。

○李沆,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显思宫朔祭亲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祜,以义禁府言启曰,公清监司赵经镇状启内,保宁前县监宋在淳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宋在淳下去京畿南阳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公清监司赵经镇状启内,文义县令沈衡泰,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沈衡泰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训炼都监查实草记,传曰,知道。掖属之犯罪,草记蒙允后,始乃推勘,即是严敬之意,则曹隶之任意驱打,驱去曹庭,已极无严,白地起闹,欺诬该曹者,尤为痛恶,而堂郞之蒙然不察,至于草记,所失大矣。该堂罢职,该郞汰去,法司吏隶之凭借出禁,行恶如此,则平民亦何以堪之乎?该吏隶,并自本曹,严刑远配,以为惩戢之地,该别监,虽无所犯,白衣出入,本有禁令,卿其决棍惩砺可也事,命下矣。谨依传教,禁吏安寿弘,禁隶徐仁孙、金千孙、李云孙、朴者斤金、崔成孙等,各严刑一次后,寿弘平安道成川府,仁孙江西县,千孙全罗道咸悦县,云孙龙安县,者斤金庆尚道义城县,成孙尚州牧,并定配所,郞gg即g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沆,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草记批旨,武艺别监金锺声、李震英,各决棍十五度,惩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臣万永进诣东庙有頉处,看检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