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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纯祖/二十八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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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若愚。行右承旨李元默。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金裕宪。同副承旨姜浚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炳韶仕直李谦在奉令进去。事变假注书丁庠教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徐英淳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元默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裕宪达曰,行大司宪金教根未肃拜,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令旨未下,掌令申在献,持平李凤纯在外,持平李润圣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正镇为相礼。

○令于申纬曰,相礼改差,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相礼前望单子入之,金周默添书代点。

○令于申纬曰,新除授相礼,使之先进参后谢恩。

○以行大司宪金教根牌不进推考徽旨,令于金裕宪曰,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以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司谏李毅远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裕宪曰,只推,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以司谏李毅远,献纳慎必复牌不进推考徽旨,令于金裕宪曰,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李元默达曰,校理一员,副校理二员,修撰一员,副修撰二员前望未下,修撰李礼延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权馥,副应理洪永观,校理韩弘教,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与在外玉堂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金鼎集。

○李元默,以礼曹言启曰,太庙展谒,每以春秋定式取禀矣。今秋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望后念前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以孟春、孟秋定式取禀矣。今秋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望后念前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太庙展谒取禀草记,传曰,望后念前择入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崔声远推择,则今七月十七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十七日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景慕宫展谒取禀草记,传曰,望后念前择入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崔声远推择,则今七月十九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十九日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太庙展谒出还宫时,王世子祗迎及随驾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例磨炼。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展谒出还宫时,王世子祗迎及随驾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例磨炼。

○又以奎章阁言达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兼文学韩弘教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韩弘教。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尹正镇、朴来谦。

○以咸镜监司金箕殷状达吉州牧人物致死事,令于李若愚曰,闻甚矜测,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蠲荡事,令庙堂措辞,分付。

○徐英淳,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字内都城颓圮处改筑时所入石子,今月初二日为始,东郊芦原近处,浮出取用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吏曹申目粘连达下是白有亦,观此侍讲院说书李敦荣上书,则以为,臣季父臣相璜,见带春秋馆监事矣。今臣所叨职名,既兼史衔,自在当递,亟许镌改,俾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春坊之兼带春秋者,与领监事相避,则本职递改,载在法典,侍讲院说书李敦荣,依法典改差,何如?判付达依准。

○行大司宪金教根书曰,伏以,臣庸下𰝨劣,百无肖似,而历敡殆遍于华膴,爵秩遽跻于崇显,报蔑丝毫,惧切满盈,加之蒲柳之质,望秋先零,狗马之病,与岁俱深,惟冀解官调息,优游郊坰,以图不报之报而已。不意玆者,忽伏承都宪除旨,臣诚惶霣恧蹙,不知所以措躬之所也。夫台阁之职,何莫非紧重,而风宪之长,地望尤别,固非如臣骩骳衰朽者所可堪承。且臣素患疝积之症,每当隆寒剧暑,辄致复发,动必旬月作苦,而近又潦热无前,脱着失宜,重添泄痢之症。登溷无度,寝啖全却,支体不仁,行步蹇涩,若不及今调治,恐难复起为人,守令署经,事系时急,牌望勿呼,飭令截严,而目下病状,蠢动无路,玆不得不冒死呼吁。伏乞睿慈,特垂矜悯,即赐镌递,俾卒生成之泽,仍治渎挠之罪,以昭法纪焉。臣于丐免之章,宜不敢赘他,而愿忠一念,寤寐如丹,猥将芹曝之忱,仰备蒭荛之择,不胜陨越之至。噫,言路之关人国家也尚矣。语其紧要则有若血脉之在身,论其通塞则无异呼吸之在口,以之占隆替之机而穷治乱之故,为人上者,孰不欲痛祛媕妸,登庸鲠直,以固亿万年无疆之基,而只缘批鳞之言,常难于包容,逊志之论,每易于悦耳。好恶主于内而取舍形于外,则下之事上,自不能不视君心之趋向,为之向背,此理势之所必然者。臣不敢知,今日言路,可谓开乎否乎?士夫之间,风节委靡,朝著之上,言议逊软,含糊鹘突,便作涉世之良策,峭厉激切,反归昧事之愚夫,清官美职则视同循序之阶,而国计民忧则便置相忘之域。于是乎台厅长锁,公车寂寥,古人所谓仗马台乌之诚,不幸而近之矣。此岂世级既降,俗弊转痼,非一朝所可挽回而然哉?臣愚死罪窃以为,我邸下虽无咈谏之心,而未有来谏之实,虽有奖言之美,而未有用言之效故耳。夫色辞之假借,不如诚心以悦绎,声色之招徕,不如注措之采施,伏愿克恢舍己之量,务尽纳谏之道,则转圜之德,从绳之效,其将匹休于三古矣。我朝取人之法,地阀是尚,故末流之弊,迳路甚窄,京华冠冕之家,毋论望实之有无,而历遍清要,草野寒畯之族,虽有抱负之超异,而未免坎坷,其视量能授官之道,立贤无方之义,固已远矣。况柔远疏滞之政,尤岂非今日之急务也乎?臣伏睹邸下之所擢拔而奖用者,多及疏逖,瞻聆咸耸,而外此遐乡荒陬,抱才而潦倒者几人,穷经而空老者几人也?更乞益推察远之明,深轸一视之公,布谕司牧,登进材良,申饬有司,振拔淹滞,则此又导迎祥和,迓续永命之一大助也,惟邸下深加留神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所陈之言甚好,当体念矣,卿其勿辞行公。

○戊子七月初一日卯时,王世子诣春塘台。圆点儒生试取入对时,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若愚,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金裕宪,同副承旨姜浚钦,假注书金炳韶,记事官兪星焕、赵秉宪,原任提学金履乔、朴宗薰,原任直提学金鏴,直提学赵寅永,检校直阁李嘉愚,检校待教徐憙淳、金正喜,待教金英淳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步出万安门。药房提调金鏴进前奏曰,侵早劳动,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由仁政东挟门出,相礼跪赞请乘舆,王世子乘舆,仍由永肃门,至春塘台。相礼跪赞请降舆,王世子降舆陞座,引仪唱再拜,读券官金履乔、朴宗薰、金鏴、赵寅永、徐憙淳,对读官李嘉愚、金正喜、金英淳及应赴儒生行礼如仪讫。英淳曰,桂坊中赴举人,使之应试,何如?令曰,唯。履乔等以次陞阶就座,令履乔、宗薰书题赋游于云梦之台,限申时,悬题。令曰,下直边将留待。出令旨王世子入便次,少顷,出次陞座。纬曰,翰林被选当次人荐举状,今已达下矣,令该曹口传单付,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秉宪曰,时政记纂修事紧,召试被选当次人付职后,使之署前出仕,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曰,分军部将拿处。出令旨令曰,当直都事之行步,何其迟缓也?仍令书令旨曰,当该当直都事,令该府拿问处之。令曰,当直都事之替送假官,是何道理?又令书令旨曰,当该当直都事汰去。令曰,下直边将入对。出令旨济物万户贡就锡进立阶下,奏职姓名。令曰,六事奏之。就锡起伏奏六事。英淳承令宣谕讫,令退,就锡退出。王世子入便次,以口传下令曰,今番则取十人,可也。令曰,还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出令旨少顷,王世子出次。令曰,科次为之。履乔曰,书以何等乎?令曰,二张书以正字三下,三张书以草三下,五张书以次上,预次一张,亦书次上。履乔书等。令曰,正字三下一试券入之,亲坼秘封下之。令曰,之次十张,英淳坼封,并三下一次第读奏封内。令书令旨曰,圆点儒生应制赋居首三下一进士朴承辉直赴殿试,之次三下生员李广愚给二分,草三下进士任序常等三人各给一分,次上进士李纲在等六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令书令旨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门外施赏。相礼跪白礼毕,王世子乘舆,由青阳门,贰极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7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若愚。行右承旨李元默。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同副承旨姜浚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炳韶仕直李谦在。事变假注书丁庠教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元默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裕宪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裕宪达曰,行大司宪金教根,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润圣牌不进。掌令申在献,持平李凤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润圣,司谏李毅远,献纳慎必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裕宪曰,只推。

○李元默,以礼曹言达曰,即接孝陵参奉所报,则今月初一日申时量,本陵陵上曲墙西边一间许内面颓圮云矣。陵上曲墙,有此颓圮之患,当有慰安之节,慰安祭不卜日,今初四日设行,改筑之役,臣曹堂上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十七日大驾诣宗庙展谒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春展谒例为之。

○又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具信喜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元默,以成均馆大司成意达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达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郑采渊汰去,代以事知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假注书李谦在书达,臣于本月初一日未时量,敬奉下令,驰往明陵,蜂岘巡审摘奸是白乎则,防路之石筑,久益坚固,障谷之榛荆,尤就丛密,牛马通路,今非可论,撨牧微迳,亦未能寻是白遣。树木段,松柏杂木,稚长参差,纵或不齐,而郁然有成林之美是白乎旀,岘上结幕处守直之节,亦为着实举行是白去乎。仍诣昭显墓局内诸处,亦皆这这看审是白乎则,阶础完实,莎草段茂密新鲜是白乎旀,大木密而且成拱,新植茁而渐成林,守护之节,亦为无弊,两处所见,一无现頉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7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若愚。行右承旨李元默。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同副承旨姜浚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谦在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丁庠教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二更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李元默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裕宪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纬达曰,行左承旨李若愚,左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假注书金炳韶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裕宪达曰,行大司宪金教根,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润圣牌不进,掌令申在献,持平李凤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徐英淳牌招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姜浚钦曰,只推。

○以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润圣,司谏李毅远,献纳慎必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姜浚钦曰,只推。

○金裕宪,以兵曹言启曰,七番将及驾后禁军所着缎甲胄,各番禁军所着木绵甲胄,年久破伤,今已改造矣,看品大缎甲胄一部,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申目粘连,向前金祖钦、姜导、金耆升、李日滢、韩用干、张铉喆、洪履信、慎尚钦、权秉德、卓硕行、李冀桢、金大坤等亦,既未能同时随入,又不即从实现告,失礼亏分,诚极骇然,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粘连,向前洪鋈亦,军人服色,所当察饬,而任他常着,事极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粘连,向前洪益谟亦,当直举行,何等严急,而行步未免迟缓,再召又复稽滞,揆以事体,有难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

○义禁府申目,礼曹正郞金祖钦,佐郞姜䆃,兵曹佐郞金耆升,宗簿寺主簿李日滢,礼宾寺直长韩用干,成均馆典籍张铉喆,学正洪履信,承文院校检慎尚钦,正字权秉德,东学训导卓硕行,西学训导李冀祯,副司果金大坤等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金大坤段,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达,依准为旀,金祖钦、姜䆃、金耆升、李日滢、韩用干、张铉喆、洪履信、慎尚钦、权秉德、卓硕行、李冀祯等段,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申目,分军部将洪鋈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申目,当直都事洪益谟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申目,坡州前牧使赵禹锡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惶恐迟晩是白卧乎在亦,向前赵禹锡亦,因一推吏,连呈辞状,至登道达,事体骇然。不可以囚供之发明,有所参恕,所当仰请议处,而日前庙堂草记,请施以投印之律,已承依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

○金裕宪,以义禁府言达曰,时囚罪人赵禹锡原情跋辞内,庙堂草记,请以投印之律,已承依下,以此律施行事判付内,依准事令下矣。守令之赴任后,厌避图递者,即其地限三年定配,载在《大典通编》,赵禹锡即其地京畿坡州牧,限三年定配,而以庙堂草记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检阅金鼎集书曰,伏以,臣之妻父行左承旨臣李若愚,姑母夫行右承旨臣李元默,俱带春秋馆修撰官矣。臣之春秋兼衔,法有应避,在下当递。伏乞离明,俯垂鉴谅,亟许递改,以存公格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书辞下该曹禀处。

7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若愚。行右承旨李元默。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金裕宪。同副承旨姜浚钦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兴圭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丁庠教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二更三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姜浚钦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裕宪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备忘记,宣沙浦佥使张时良,玉江万户朴宗悫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徐英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炳韶改差,代尹兴圭添书代点。

○徐英淳达曰,假注书尹兴圭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李元默达曰,假注书李谦在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裕宪达曰,大司宪金教根,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润圣牌不进,掌令申在献,持平李凤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润圣,司谏李毅远,献纳慎必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裕宪曰,只推。

○李元默,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达曰,今日监膳时,各殿宫日下生鲜贡人辈,称以潦水之馀,不得新捉,屡次点退,终未免腐伤体小。日势渐晩,虽不得不捧入,而莫重御供,如是不谨,揆以事体,万万痛骇,贡人今方令攸司科治,而臣亦惶恐待罪之意,敢达。令曰,勿待罪。

○又以吏曹言达曰,宗簿寺正金鍏,礼曹正郞任百能,成均馆典籍金锡淳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南履衡牒报,则秋景苑东边内宫墙两处颓圮,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并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淳,以兵曹言达曰,即接东所卫将南履衡牒报,则秋景苑东边内宫墙两处颓圮,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并还为入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兵曹草记,秋景苑内宫墙缺落两处,今已修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则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淳,以禁卫营言达曰,秋景苑内宫墙缺落两处,今已修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五卫将李台成、卢忠元,庆熙宫卫将金应采、闵邦翰、李昌复,武臣兼宣传官李益培,部将李润采,守门将崔秉秀,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裕宪,以义禁府言达曰,黄海监司沈能岳状达内,长渊县监李景纯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达下矣。李景纯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令曰,依。

○吏曹申目粘连达下为白有亦,观此艺文馆检阅金鼎集上书,则以为,臣之妻父行左承旨臣李若愚,姑母夫行右承旨臣李元默,俱带春秋馆修撰官矣。臣之春秋兼衔,法有应避,在下当递,亟许递改,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是白乎矣,史官兼带春秋,法不得减下是白如乎。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李元默所兼春秋馆修撰官之任,并当减下是白乎矣,宰臣兼带递仍当否,臣曹不敢擅便,徽裁,何如?判付达。依回达施行为良如教。

7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申纬药院进。行左承旨李若愚。行右承旨李元默。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金裕宪。同副承旨姜浚钦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兴圭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丁庠教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提调金鏴,副提调申纬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英淳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纬达曰,行左承旨李若愚,行右承旨李元默,右副承旨金裕宪,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南公辙,左议政李相璜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肃谢法意何等审慎,而部将安养诚既呈肃单,不为入来,事未前有,万万骇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令曰,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重勘。

○又达曰,行都承旨申纬药院进,行左承旨李若愚,行右承旨李元默,右副承旨金裕宪牌不进,同副承旨姜浚钦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右承旨李元默,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又达曰,行右承旨李元默再牌不进,伴直无人,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更为牌招。

○又达曰,行大司宪金教根,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润圣牌不进,掌令申在献,持平李凤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润圣,司谏李毅远,献纳慎必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裕宪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徐英淳达曰,行右承旨李元默三牌不进,伴直无人,右副承旨金裕宪,既有只推之令,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达曰,昨日进排生鲜,全不成样,故该贡人已为移法司照勘,严加申饬矣。即者贡人等呼诉内,当此潦水之馀,四处广求,终未捉得,今日供上,尤不成样,屡次点退,万无改备之路。日势渐晩,虽不得不捧入,而明日日下生鲜,将至阙供之境,莫重御供,不善措备,若是烦告者,贡人辈举行,万万痛骇。令该曹加等勘罪,臣之不能检饬,惶恐待罪,而到今事势,实无以本色封进,在前如此之时,多有代封之例,而莫重供上,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达。令曰,勿待罪,事势迫不得已,则姑为代封,可也。

○徐英淳,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以为,今此宗庙动舆时,本寺主簿二员,俱为差备举行,而主簿一员未差,即为差出,以为举行之地云。司仆寺主簿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何如?传曰,允。

○徐英淳,以吏曹言达曰,新除授内资寺直长李象祖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即速入达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具信喜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射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金汉喆牒报,则本宫内西所中松一株,拔根颠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七番将及驾后禁军所着缎甲胄,各番禁军所着木绵甲胄,今已改造矣。看品大缎甲胄一部封进,而监董员役及各色工匠边首等,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7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申纬。左承旨未差。行右承旨李元默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缘故出。右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兴圭仕直李殷相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培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元默达曰,明日动舆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裕宪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备忘记,北虞候李光根,广梁佥使徐得象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谦在改差,代以徐戴淳为假注书。

○徐戴淳有頉,代以李殷相为假注书。

○李元默达曰,事变假注书丁庠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丁庠教改差,代以李培林为事变假注书。

○令于李元默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令于金裕宪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令于李元默曰,左承旨、同副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令于金裕宪曰,日热如此,轻囚放释。

○李元默达曰,即者典牲署官员来言,明日宗庙秋享大祭省牲时,本署提调例为进参,而提调金教根有身病,不得进参云,即为牌招,何如?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典牲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朴宗薰代点。

○李元默,以侍讲院言达曰,明日动舆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说书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差出,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元默启曰,因侍讲院草记,明日动舆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说书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差出,以为备员进参事依下矣。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于小朝。

○说书前望单子入之,金大根代点。

○金裕宪达曰,行大司宪金教根,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润圣牌不进,掌令申在献,持平李凤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润圣,司谏李毅远,献纳慎必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裕宪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履锺为司仆主簿。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锡淳。

○李元默,以吏曹言达曰,新除授庆兴府使具载哲户奴呈状内,矣上典亲年今为七十三岁矣。素患风眩之症,又添暑泄,气力凛缀,万无离舍远赴之望,即速入达递改云。其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赴任,改差,何如?令曰,依。既承下教,政官牌招开政。

○李元默达曰,行吏曹判书金在昌,参判徐憙淳,参议郑基一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令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吏曹参议郑基一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元默曰,只推。

○李元默达曰,吏曹参议郑基一,既有只推之令,一体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吏曹参议郑基一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元默曰,只推。

○李元默达曰,右副承旨金裕宪轻囚放释进去,臣元默吏兵批兼进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在昌陈书,参判徐憙淳进,参议郑基一牌招不进,行右承旨李元默进。启曰,判书金在昌陈书入达,参议郑基一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李元默为同义禁,李愚在为同经筵,金英业、尹克培为礼曹正郞,崔宗焕为礼曹佐郞,金履喆为兵曹佐郞,丁学冕为工曹佐郞,朴昌举为宗簿正,李进奎为显陵令,金箕龙为禁府都事,梁在孟、金善永为监察,赵鹤年、魏迪喆、卜来相为典籍,白思坤为校检,郑琦和为宗簿主簿,宋钦喆为内资直长,洪冕周为礼宾直长,尹喜丰为庆兴府使,洪应燮为长渊县监。广兴令单尹五荣,仍任事承令,兼春秋单金羽根,行副护军李寅植今加嘉善,前县监李庆鼎今加通政,以上加资事承令,奉常奉事单朴敏树。

○兵批,判书金鏴进,参判李滢夏病,参议李渭达病,参知李鼎臣入直,行右承旨李元默进。以兪应焕为副摠管,金锜、崔汉重为五卫将,吴庆常为忠壮将,金在厚、徐载玮、金宗礼为庆熙将,李景源、赵羲元为部将,韩镇华、柳勉根为武兼,金逊根、丁景成为守门将,赵云永为公忠兵使,金鲁赫为庆州营将。北道参军单朴敏植,宣化浦权管单李润光,护军尹孝烈、魏光彦、全承祖,副护军徐万淳、郑礼容、具载喆、芮义孝,副司直权馥、洪永观、韩弘教,副司果李礼延、郑琦和,副司正李敦荣、尹兴圭、李重荣。前判官安荣,守门将金錥,司果崔景熙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令。

○吏批,再政。以曺相振、韩用镛为监察,赵相玉、金履迪为典籍,沈宜永为引仪,金在温为造纸别提。

○兵批,再政。以具载哲为宣传官,金箕默为翊卫,金华淳为东道参军,同知李寅植,佥知金錥、崔汉众、吴庆常,副护军李庆鼎、安荣。

○金裕宪,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十九日大驾诣景慕宫殿谒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八哨,马军三哨训将率领为先厢,禁卫营乡军三哨,御营厅骑士三番,摠戎使都领为后厢。禁军三番为之,御将率该厅标下军及京军一哨留阵,馀军留营置之,可也。

○金裕宪,以兵曹言达曰,今七月初八日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时,守门bb将b当为埴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禁军甲胄改造时,监董员役及各色工匠边首等,谨依判下别单,木布施赏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哨官徐兖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摠戎厅言达曰,本厅中军金守基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兵曹,以赵恩锡为摠戎中军

7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元默监祭进。右承旨郑知容监祭进。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同副承旨徐万淳。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兴圭李殷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培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自三更至初八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王世子诣宗庙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省牲、省器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祭物亲审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纬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徐英淳达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申纬达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矣,敢禀。令曰,待下令为之。

○又达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令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来待。

○金裕宪达曰,行大司宪金教根未肃拜,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润圣呈辞,掌令申在献,持平李凤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令曰,知道。

○令于徐英淳曰,陪卫军兵雨具。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知容、徐万淳代点。

○令于申纬曰,辅德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辅德前望单子入之,李鲁集代点。

○令于徐英淳曰,左副承旨入对。

○金裕宪达曰,臣裕宪敬奉令旨,驰往义禁府,取考囚徒案,则时囚罪人金祖钦、姜䆃、金耆升、李日滢、韩用干、张铉喆、洪履信、慎尚钦、权秉德、卓硕行、李冀桢、金大坤、洪鋈、洪益谟、安养诚等,系是轻囚故并放送。仍为驰往典狱署,取考囚徒案,则结案罪人二名,杀狱罪人二十名,御宝伪造罪人三名,伪造台疏批旨罪人一名,杀狱干犯罪人一名,系是重囚,故并为仍囚。其馀酗酒殴打,招引人物,假称禁乱,欺人取物,他钱不报及各司直囚罪人李景云、奇圣齐、徐日禄、宋士得、李兴甲、金大兼、申在元、姜世兴、全在禧、金道喆、金昌仁、金福同、尹泰得、金声旭、申光郁、李得亨、安完吉、申喜荣、刘元柱、金鼎禹、李亨祥、韩今乭、崔命福、韩大千、刘时丰、朴五长、朱圣信、洪时泽、赵廷仁,医女莲心、映山红、顺节,宋厚弼、崔鼎有奴兴福、李光秀、朴守吉、裵景汉、宋完得、李顺诚奴七福、金昌禧、梁学心、梁海孙、张明汝、朴兴根、赵鼎禄、李五荣奴云成、赵东臣、金得龟、崔致修、太镇民、李祯国、郑同伊、郭林浩、金禧景、朴昌根、琴在声、张完根、郑完哲、崔昌得、金昌福、金良弼、柳春根、金彦一、朴义荣、李春成、徐忠锡、禹大弘、金奉诚、李喜得、宋岩回等七十三人罪名系是轻囚,故并放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舆时,舆侧鸣铮罪人李章植等二人,移送秋曹云矣,敢达。令曰,原情捧入。以华城幼学李章植击铮原情,令于徐英淳曰,令本府详查以达。

○申纬,以成均馆大司成意达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金履乔以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戊子七月初七日辰时,王世子诣仁政殿月台。宗庙秋享大祭香祝代传,仍诣宗庙,省牲器入对时,行都承旨申纬,行右承旨李元默,左副承旨徐英淳,假主书尹兴圭,记事官兪星焕、赵秉宪,原任直提学金鏴,检校直阁李嘉愚,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重华门。药房提调金鏴,副提调申纬进前曰,雨中劳动,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至协阳门外降舆,步过前路,由仁政东挟门,入就褥位南向立。引仪引宗庙,初献官判府事李存秀,永宁殿初献官洪显周,以次诣缛gg褥g位左,王世子传香如仪讫,降阶,就祗送位西向立。存秀等奉香祝,以次由正阶出,王世子祗送讫,还入小次,令近仗军士,香祝出正门后还报,俄而还报。王世子出仁政门,乘舆由敦化东挟门出,降舆乘辇,红马木近处毋得乘马事下令,英淳出传令教。仍诣宗庙大门外,降辇乘舆,由西挟门,至降舆所,降舆入斋室。王世子改具冕服,由东神门入就缛gg褥g位,行望庙礼,令陪卫军兵来待于西神门外,贱臣承令出传,仍诣庙内,奉审各室时。礼曹判书徐俊辅,礼房承旨李元默陪入奉审如仪,至第十三室,册宝奉审,仍省器视涤濯,执事者以次举羃告洁。诣永宁殿行望殿礼,殿内奉审如上仪,至第七室第十一室,册宝奉审讫,省器亦如上仪。令书令旨曰,当该斋郞林勉洙、李锺奎并事过后拿处。王世子还入斋室,令曰,新除授承旨,使之先进参后谢恩。出令旨右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徐万淳追后诣阁,王世子改具远游冠、绛纱袍,诣省牲位南向立。礼仪使赞请省牲,掌牲令率其牢属,北向跪,举手曰,腯,诸大祝各巡牲一匝,西向举手曰,充。仍牵牲出,省牲讫,礼仪使引王世子还斋室。令曰,右承旨、左副承旨入对。出令旨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尹兴圭,记事官兪星焕、赵秉宪,以次进伏讫。令史官往谕于献官、大臣曰,今番虽不得已以摄行磨炼,余心憧憧,曷有其极?须尽诚敬,善为将事,而至于乐生等处,另加申饬,乐章节奏,无至失措,诸执事亦为申饬,无至怠慢违礼之弊,可也。贱臣承令,诣大臣斋宿所,谕口传令教,还入奏。令于知容曰,今此摄行,实不胜如不祭之叹,尔则落后,监祭后复令,而每于摄享之时,辄多失仪之弊。今番则另加申饬,乐章节奏之间,俾毋或疏略,以至诸执事将事之际,苟或有占便欠敬之事,令监察一一呈课,尔亦随见摘发,明日复令时,这这指告,可也。仍令曰,永宁殿监祭,谁当为之乎?知容曰,注书一员,例当进去矣。令曰,今番则左承旨进去监祭,以俄者下令之事,尔其出去详传,同为复令,可也。令曰,宗庙提调尚今等待乎?知容曰,然矣。令曰,何时退去乎?知容曰,还宫后似应退去矣。令曰,今番则使之看审陈设,罢享后退去,可也。令曰,将事礼毕后,即使院隶驰告院中,使之即地入禀,可也。又令曰,奉常提调入对。出令旨贱臣承令出传,奉常提调徐俊辅进伏。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祭物几至熟设乎?俊辅曰,几尽熟设矣。令曰,日热如此,照冰不可不别般为之矣。俊辅曰,宰杀尽为看审后,另加照冰矣。令曰,卿则待祭物陈设,趁门钥出去,可也。仍令奉常提调先退,俊辅退出。令书令旨曰,祭物当亲审矣,该房知悉。令史官就座,令退,承史以次退出。少顷,王世子改具冕服,诣宗庙西月廊祭物照冰所,奉审讫,令陪卫军兵来待于西神门外。贱臣承令出传,王世子仍诣永宁殿,祭物奉审如上仪,还入斋室。令曰,诸司预待。出令旨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兴以出,至庙门内,令左承旨、右承旨舆前入对。令曰,监祭事俄有所下令者,而必为各别申饬,可也。令曰,余当斋坐便堂,以待过享,过享后即为往复院中,使之趁即入禀,可也。又令曰,宗庙提调入对。贱臣承令出传,宗庙提调金鲁敬入对舆前。令曰,今番摄享,余心憧憧,卿须仍留,看审陈设,陈设之前,亦为频频奉审祭物,而待罢享退去,可也。仍出庙门,降舆乘辇,至敦化门外,降辇乘舆,又至仁政门外降舆,步过协阳门乘舆,由贰极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七月初七日酉时,王世子座寿康斋。左副承旨入对时,左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李殷相,记事官兪星焕、金鼎集,以次进伏讫。令曰,今番虽不得躬享,而摄行省牲、省器,今才还宫,而一心憧憧,犹切馀忱,俄有令饬,非不知着念对扬,而又送史官,更此申申,必益加致诚,俾无如不祭之叹。仍令于英淳曰,以此意书给注书,驰往享所,传宣宗庙、永宁殿献官,可也。令书令旨曰,俄令尔等监祭者,余不得躬享故也。将事之时,骏奔之列,必敬必诚之意,尔其更加申饬,乐作礼节之失措者,一一执頉,祭官之占便坐休者,亦为记名,而俄者祭器之未精者,更为洗涤耶?余当斋坐,以待礼成,尔其体余憧憧之意,惕念奉行。令于英淳曰,监祭承旨处,亦以此意,使之往传,可也。仍令于贱臣曰,此令旨中虽已详悉,罢享后祭器入欌等节,亦为看审入来事,往传于右承旨,而左承旨处,亦为一体口传,可也。令曰,承史权退阁外,以待注书同为入来,可也。承史以次退待重华门外,贱臣承令往宣后入来,与承史复为进伏。令曰,果已往宣乎?贱臣起伏奏曰,臣承令往传于献官处,则以为,睿念憧憧,若是恳至,享事虔诚奉行云矣。又以睿令,传宣于监祭承旨处,则以为,俄承舆前飭令,又伏奉令谕,臣敢不惕念奉行,而乐作礼节及祭官怠慢,一一察饬而祭器则俄已精洁,洗涤后陈设云矣。令于英淳曰,余当斋坐以待,尔亦退待将事,即为入禀,可也。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元默。右承旨郑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金裕宪。同副承旨徐万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兴圭李殷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培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一分。

○自人定至初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郑知容达曰,明日、再明日献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裕宪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老江佥使韩在俭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令于李元默曰,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对。

○金裕宪达曰,行大司宪金教根,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润圣牌不进,掌令申在献,持平李凤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润圣,司谏李毅远,献纳慎必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裕宪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郑基善状达,密阳等邑人物渰死,民家漂颓事,令于李元默曰,水灾邑之人命渰死,民家颓压,如是之多,闻甚惊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蠲荡,渰死人埋置之方,颓压民家结构奠接之方,令各该邑倅着意优助,俾无一民栖遑失所之患事,令庙堂措辞关饬于该道臣处,可也。

○以公忠监司朴晦寿状达,公州等邑民家漂颓,人命渰死事,令于李元默曰,即见此状,民命之多为渰死,闻甚惊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蠲荡,渰死人埋置之方,令该邑倅着意优助事,令庙堂各别,分付。

○以江原监司郑元容状达,江陵等邑参火结祛瘼事及山郡耳牟换作事,令于李元默曰,令庙bb堂b烂尚禀处,可也。

○令于郑知容曰,吏曹判书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徐能辅代点。

○郑知容,以侍讲院言达曰,新除授辅德李鲁集时在京畿骊州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臣李升权,兵曹参议臣李渭达来诣中日厅,自宣传官至武兼发射矣。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达曰,本厅哨官朴敏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裕宪,以刑曹言达曰,因水原李章植击铮原情,令曰,令本府详查以达。因淳昌崔述击铮原情,令曰,该道臣详查以达事,令下矣。谨依下令详查以达事,今方知委于该府、该道之意,敢达。

○行吏曹判书金在昌书曰,伏以,臣重叨铨任,陨越懔惕,前后违慢,积犯大戾,岭海金木,在法难逭,而惟邸下不惟不加之诛,恩言隆重,飭令截严。臣于是,感激居先,惶懔在中,遂至于抗难抗之颜,据匪据之职,每一赴公,辄觉忸怩,今则大政已过矣。藉使臣义无可辞,病亦可强,犹当祈免之不暇。况必辞之义,难强之病,不待臣自列,而庶蒙离明之照烛矣。京官考察,国之重政,而臣之无似,毕竟冒当,一政一望,罔非疮疣,甚至身故人之误拟初仕望,而臣之昏谬固陋,毕露无馀,做错非细,合被大何。且臣自经昨年重病以来,形壳换脱,神精尽消,胃败阻食,血燥废寝,风气动则肢体眩掉,痰火盛则胸膈迷闷,补泻湿冷,刀圭罔效,饰巾待尽,自分无幸。虽于闲仕漫职,尚不可以陈力就列,念玆天官之长,非臣养病之坊,一日虚带,增一日之悚闷,三度加由,恩出常格,开政有令,庚牌荐辱,衷情转蹙,仰首呼吁。伏乞睿慈,俯垂鉴怜,将臣职名,亟赐镌改,以卒生成之泽,千万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既经大政,病宜调理,所带铨任,今姑许递矣。

○戊子七月初八日辰时,王世子座寿康斋。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入对时,行左承旨李元点,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金裕宪,假注书李殷相,记事官兪星焕、金鼎集,以次进伏讫。令曰,监祭何以为之乎?知容曰,宗庙祭享,平安过行,将事时,小臣与献官,以令教辞旨屡屡申饬,骏奔之际,小无怠慢,欠敬之意,乐作之时,亦无疏略失措之举,而惟宫闱令二员,以行祭时离次之故,监察已为呈课云矣。令曰,照冰何时彻退乎?知容曰,照冰,日暮时始为彻退,而及至彻笾豆之时,祭品犹不似夏节熟设矣。伏承修扫后看审祭器入欌之令,故精洁洗涤入库,而例于罢享翌日,奉常寺官员与工曹郞厅,眼同入库云矣。元默曰,永宁殿祭享,平安过行,诸执事及乐作等节,并皆无頉,而照冰则连加申饬,陈设时始为彻退,日气虽甚热,少无馁败之意。祭器则奉常寺官员,及本署官员例于过享后第二日,眼同照数监涤,始为入欌封锁云。故姑先精洁洗涤,入库不得封锁,洗涤之节,虽致靡不用极,而第其簠簋樽罍之属,以铜铸成,而外刻云雷山岳之形,每当漑涤之际,甓末自不免留滞于雕镂之隙。故外面看来,终不似明洁,而臣既承更加洗涤之令,故祭品入盛之前,又使十分净洗,而此不过聊伸诚敬而已,外样则依旧矣。令曰,罢享之时,果在何时乎?知容曰,雨中虽未详其早晏,而问诸守仆辈,则恰为罢漏后食顷云,而未几即曙矣。元默曰,永宁殿罢享,在于宗庙亚献时,亦为罢漏时矣。令曰,漏后稍久,钟罄之韾,犹有入闻者,此是送神时乎?知容曰,似然矣。令曰,奉常提调、宗庙提调,皆何时出去乎?知容曰,奉常提调、陈设后趁门限出去,而本署提调,看审陈设,仍为来待,将事后看检修扫出去矣。令曰,庭燎亦为申饬乎?知容曰,设燎时雨势连霔,火光虽不得通明,而果为察饬,如数排设矣。令曰,将事入禀之时,果在何时乎?英淳曰,近曙入禀矣。令书令旨曰,明日七夕制为之,大提学待明朝牌招。令曰,七夕制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出令旨令曰,今日坐直承旨,谁也?知容曰,小臣与同副承旨臣徐万淳矣。明日七夕制有令,而献陵忌辰祭斋戒相值,故敢此仰达矣。令曰,非亲临则似无不可矣。知容曰,谨当退考《誊录》以达矣。令曰,惟。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元默。右承旨郑知容坐直。左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右副承旨金裕宪。同副承旨徐万淳。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兴圭仕直李殷相。事变假注书李培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徐英淳达曰,行大司宪金教根未肃拜,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润圣呈辞,掌令申在献,持平李凤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达曰,右副承旨金裕宪,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臣知容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柜、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提学金履乔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七夕制令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大提学金履乔既已承牌,弘文提学金鏴,艺文提学金鲁敬,并即牌招,同参考试,何如?令曰,依。

○令于徐英淳曰,左副承旨持此睿题,与大提学偕往泮宫,七夕制试取以来。

○徐英淳达曰,臣英淳敬奉睿题,与大提学金履乔偕往泮宫,七夕制试取,则收券为一千二百十三张矣,捧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郑知容曰,入直兵曹堂上,试官加差下。

○令于郑知容曰,郑知容、李嘉愚、沈启锡、韩弘教、成遂默,对读官差下。

○令于徐英淳曰,科次入对。

○备边司荐望,金鲁敬为平安监司。

○以右副承旨金裕宪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郑基善状达,安东府人物渰死,民家颓压事及大邱等邑虫灾事,令于徐万淳曰,水灾之邑,人物之多致渰死,民家之如是颓压者,闻甚惊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蠲荡,埋置奠接之方,令该邑倅着意优助,又况蚀灾gg虫灾g如此,言念民事,万万闷迫,令该曹香祝急速下送,趁即设行,以格冥响,可也。

○郑知容,以礼曹言达曰,来八月初三日景慕宫秋享大祭王世子摄行时,王世子省牲、省器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令曰,依例磨炼。

○又以礼曹言达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明日七夕制试取时,本宫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达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因庆尚监司郑基善状达,大丘等十四邑禾谷虫蚀酺祭香祝,令该曹急速下送,趁即设行事,令下矣。酺祭香祝,令该司照例磨炼,急速下送,中央设坛,随时卜日设行之意,行移,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达曰,北道参下前衔人,例不得检拟于京司直长矣。日前政,内资寺直长朱钦喆,以前任德陵直长,拟望蒙点,臣之蒙然拟入,不胜惶恐,原望筒勿施,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训炼都监言达曰,集成门北边内宫墙三间许颓圮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林致浩牒报,则集成门北边内宫墙三间许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则以金虎门入直军十五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淳,以兵曹言达曰,即接西所卫将林致浩牒报,则集成门北边内宫墙三间许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则以金虎门入直军十五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集成门北边内宫墙三间许颓圮处,金虎门入直军十五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子七月初九日戌时,王世子座重熙堂。七夕制科次入对时,左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尹兴圭,记事官金大根、金鼎集,读券官金履乔、李渭达,对读官郑知容、李嘉愚、沈启锡,以次进伏讫。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对读官读奏试券也。启锡进读一张。令曰,他对读官读奏。嘉愚又进读一张。令曰,他对读官读奏。知容又进读一张,令曰,科次为之。履乔曰,初以第二张为魁,以文字生頉之故,降为第二矣。令曰,上三张书三下,次二张书草三下,次五张书次上。履乔承令书等,仍奏曰,魁券书一字乎?令曰,依为之。履乔书一字讫,令英淳坼封,英淳坼封读奏秘封。令书令旨曰,七夕制赋居首三下一进士金炳乔直赴会试,之次三下幼学沈敬泽等二人各给二分,草三下幼学韩镇序等二人各给一分,次上进士朴膺寿等五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令书令旨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令试官先退,试官等以次退出。令曰,坐直承旨,谁也?英淳曰,右承旨臣郑知容及小臣矣。令曰,春坊上番,谁也?大根曰,文学臣宋持养也。令史官就座,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申纬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元默坐直。右承旨郑知容缘故出。左副承旨徐英淳。右副承旨金裕宪令旨未下。同副承旨徐万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兴圭李殷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培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药房副提调申纬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李元默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徐英淳达曰,行大司宪金教根未肃拜,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润圣呈辞,掌令申在献,持平李凤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元默达曰,右副承旨金裕宪,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徐万淳曰,入格儒生延英门外施赏。

○徐英淳启曰,臣英淳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元默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平安监司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徐能辅在外,参判徐熹淳gg徐憙淳g,参议郑基一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参判、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英淳,以吏批言启曰,户曹判书望新通中徐有榘以前任杨州牧使,方在解由未出中,而系是大臣荐,破格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徐能辅在外未肃拜,参判徐熹淳gg徐憙淳g牌招不进,参议郑基一进,同副承旨徐万淳进。启曰,判书徐能辅在外未肃拜,参判徐熹淳gg徐憙淳g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平安监司单金鲁敬,故府使赵镇祯赠兵参例兼,都事赵儆赠左承旨,学生赵尚柱赠仆正,以上公忠兵使赵运永三代,以金鏴为户曹判书。

○兵批,判书金鏴病,参判李滢夏病,参议李渭达病,参知李鼎臣入直进,行左承旨李元默进。北道参军沈能勋,同知金在厚,上护军金在昌,护军李寅植,副护军宋启干,平安道兵马水军节度使管饷使单金鲁敬以上并单付。

○徐万淳达曰,命召亲纳,例也,而前兵曹判书金鏴使其军官,替纳命召,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兵曹言达曰,内禁卫将李寅植,五卫将白亮采、李命弼,文臣兼宣传官洪在喆、兪星焕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哨官赵秉一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肃靖门西边第七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令该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今日为始,炮手二十名,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道参军柳亿牒报,则训炼都监所授肃靖门西边第七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徐英淳,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分授都城肃靖门西边第七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即接西道参军柳亿牒报,则训炼都监所授肃靖门西边第七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即速修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达曰,善山府远地定配罪人张淳,因畿营查达,以宜有参恕之意仰请徽裁,既伏承依回达施行之判付矣。张淳即为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7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朴绮寿未肃拜。行右承旨李元默禁府坐起进。左副承旨郑知容。右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同副承旨徐万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兴圭仕直李殷相。事变假注书李培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徐万淳,以都摠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元默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徐万淳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万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吉州牧使李东膺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元默达曰,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来十六日汉学文臣殿讲日次矣,敢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臣元默以同义禁,今日本府坐起进去,下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金裕宪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万淳曰,只推。

○徐万淳达曰,行都承旨申纬,右副承旨金裕宪不为仕进,行左承旨李元默禁府坐起进,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牌不进,臣独在院,伴直无人。右副承旨金裕宪,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徐万淳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兵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入于小朝。

○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朴宗薰代点。

○徐万淳启曰,新除授行兵曹判书朴宗薰,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徐万淳达曰,行兵曹判书朴宗薰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行兵曹判书朴宗薰再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命召传授,一时为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更为牌招。

○令于徐英淳曰,吏曹参判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徐万淳达曰,行大司宪金教根,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润圣牌不进,掌令申在献,持平李凤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润圣,司谏李毅远,献纳慎必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万淳曰,只推。

○以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徐英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万淳曰,只推。

○令于徐万淳曰,右副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朴绮寿代点。

○徐万淳达曰,行都承旨申纬不为仕进,行左承旨朴绮寿未肃拜,行右承旨李元默禁府坐起进,臣独在院,伴直无人。左副承旨郑知容,右副承旨徐英淳,既有只推之令,右副承旨徐英淳,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又达曰,右副承旨徐英淳牌不进,伴直无人,左副承旨郑知容,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以右副承旨徐英淳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万淳曰,只推。

○徐万淳达曰,左副承旨郑知容再牌不进,伴直无人,右副承旨徐英淳,既有只推之令,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徐英淳,以吏曹言达曰,今此宗庙望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徐憙淳。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鍏、朴宗吉。

○徐万淳,以备边司言启曰,诸道秋操禀启,今已齐到矣。今春,以待秋必为设行之意,有所筵奏知委,而顾今三南虫水为灾,西成之毕竟如何,姑未预料。畿甸与两西,连值使价迎送,列邑疲困,北关则昨年年事,既未免歉,民力尚有未苏,前此八路,均占小康之岁,犹多停关。若于此时,责以征赴之役,则积废之馀,易致绎骚,今秋八道、三都水陆诸操巡历巡点,并姑停止,官镇门聚点,依前关辞,使之着意举行,各样都试,复审考讲,依例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达曰,今七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中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义禁府申目,镇川前县监李儞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申目,斋郞林勉洙、李锺奎等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吏曹参判徐憙淳书曰,伏以,臣之久于铨职,强所不能,自知已审,而顷伏承书答之郑重,感激居先,渎扰是惧,遂不敢更事陈暴,夤缘迟徊。又复行政者屡,而无一裨补,有百疮疣,每自循省,警悚冞切。且今本曹判书臣能辅,于臣为五寸叔矣。虽无公格之应避,堂内叔侄之并据长亚之席,尤非私分之所敢安。玆控微恳,冀蒙裁鉴,伏愿睿慈,亟行镌改,以便公私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之至恳,余已谅矣,且情地如此,所带亚铨之任,今姑许递。

7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朴绮寿坐直。行右承旨李元默禁府坐起进。左副承旨郑知容。右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徐万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兴圭李殷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培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开东至辰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朴绮寿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徐英淳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绮寿曰,朝报不审之当该春坊,捧现告从重推考。

○徐万淳达曰,户曹判书金鏴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即伏见京畿监司金镰雨泽状达还下者,则刀擦之㾗,不啻狼藉,致勤下令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而该道臣之不能审慎,如是疏忽,事甚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令曰,文字奏御,何等审慎则如是疏忽者,事甚骇然,该道臣越捧一等,不察捧入之当该承宣,从重推考。

○令于徐万淳曰,兼说书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兼说书前望单子入之,徐戴淳代点。

○李元默达曰,臣元默以同义禁,今日本府坐起进去,下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郑知容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万淳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郑基善状达荐新胡桃,节序差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徐万淳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以开城留守金炳朝状达蠲罢商税设铸救弊事,令于徐万淳曰,依所请从便开铸。

○徐英淳达曰,行大司宪金教根,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润圣牌不进,掌令申在献,持平李凤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润圣,司谏李毅远,献纳慎必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万淳曰,只推。

○朴绮寿,以礼曹言达曰,今此大丘等十四邑酺祭,依臣曹各年《誊录》所载,以中央设坛,卜日设行之意,才已草记依下矣。中央二字,不无疑眩,故更为遍考,则设于中央邑,载于《礼典增条》小注,而香祝已为各磨炼下送云。一依《礼典》所载,只就中央邑设行,而加送香祝,则依定式一体望疗之意,分付该道,何如?令曰,依。

○义禁府申目粘连,向前林勉洙、李锺奎等亦,举羃之际,有此失措,事欠敬谨,诚极可骇,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粘连,向前李儞亦,军案修报,自有所重,而物故悬頉,蒙未觉察,揆以举行,万万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

○平安监司金鲁敬书曰,伏以,臣自南城而忝度支,才月馀耳,陪都无保釐之绩,大农蔑综理之才,夙夜懔惕,瘝溺是惧,千万不自意,箕藩新除,又下于此际,臣诚惝恍踧踖,罔知攸措。窃伏念,西门锁钥,国之重寄也,关防则宣府大同也,民物则金陵、吴会也。弦诵传箕圣之化,弓马称山西之材,镇抚巡宣之责,自昔难慎,未有如臣之至鲁下,至谫劣而冒据者也。况潢池盗弄,疮痍未苏,臣于往年,衔命而往来者屡矣。昔之充然,今则枵然,昔之繁华,今则萧索,非复旧日面目,切须爱养护惜,整顿修举,然后民生庶向苏完,疆索赖以克巩,所托之重,其视他省,不啻重且大矣。臣本愚卤,无所肖似,正所云臣之少壮犹不如人者近之,况今聪明已钝,精力又耗,寻常酬应,尚患其接续不得,若委之以剸繁之地,埤之以藩维之重,欲望其古人之坐整欹器,油然而退,乌可得也?臣之前后试可,非止一二,尘刹之微悃未效,河海之殊渥冞隆,臣每反躬自讼,不觉愧汗浃背。朽木不可以重雕,铅刀不可以再割,妍媸长短,实莫逃于睿鉴之明,则臣未敢知何所取于无似贱品,复有此大藩之重畀乎?夫领略江山之胜,优游裘带之乐,是仕宦者之至荣也。臣若有一分堪承之道,何敢为此饰让,渎冒睿听也哉?伏乞睿明,俯垂鉴烛,特递臣关西伯之任,俾幸私分,以安国事,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之践历方藩多矣,而今且任卿西藩者,岂余寻常之意耶?卿其勿负余恃卿之意,钦哉钦哉。

7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朴绮寿缘故出。行右承旨李元默式暇。左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徐万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兴圭仕直李殷相。事变假注书李培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巳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郑知容启曰,今日乃是处暑,自明日经筵当为取禀,而老炎犹蒸,无异盛暑,姑看日候稍凉,更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容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徐英淳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启曰,禁卫管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庆州营将金鲁赫,薪岛佥使李悌彬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徐英淳达曰,来十八日专经武臣殿讲日次矣,敢禀。令曰,待下令为之。

○又达曰,行大司宪金教根,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润圣牌不进,掌令申在献,持平李凤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润圣,司谏李毅远,献纳慎必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沈能岳状达,荐新莲实限内下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申纬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以庆尚监司郑基善状达,尚州等邑虫灾及安东等邑民家漂颓事,令于申纬曰,今观此状,虫灾、水患俱极,彼南民何为而酷被此灾乎?言念及此,实为罔措,虫灾则香祝已为下送,虔诚祷事,颓压民家,卿其各别申饬于该邑倅,结构奠接之方,着念优助,俾无一民至于失所捿遑之境,而且观今则西成望断,民心安得不汹惧而呼泣乎?卿其各别慰抚镇安,余则玉楼丙枕,南顾之忧冞深,分忧之责,全寄于卿,卿其体余之意,夙夜匪懈,一心对扬,可也。

○徐英淳,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把摠具圣鲁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义禁府照目粘连,斋郞林勉洙、李锺奎等矣本府议达内,举羃之际,有此失措,事欠敬谨,诚极可骇,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续,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奉令依准。又照目粘连,镇川前县监李儞矣本府议达内,军案修报,自有所重,而物故悬頉,蒙未觉察,揆以举行,万万可骇,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戊子七月十三日辰时,王世子代临春塘台。一内禁军试射时,令承史陪从,右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尹兴圭,记事官洪在喆、金鼎集陪从。王世子具戎服乘座马,出重华门,由青阳门至春塘台,降马陞座,小开门节次,宣传官如例举行讫。承传宣传官跪禀陞坛号令,号令讫,兵曹判书朴宗薰参现退出,英淳跪禀宰枢执鼓。令曰,宣传官金键,别军职李圭彻参试官为之,试射节次,宣传官依例举行。王世子入便次试射讫,王世子出次。英淳奏曰,今初八日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时,享官及监祭承旨处令谕之语,其时书给注书,而此与令旨少异,故不为颁布。且一经禀令后,追后书出,俾八方咸知我邸下享祀时憧憧之睿念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令曰,此果与令旨有异,且既登诸筵说则置之,可也。仍乘座马,由重华门还内。承史以次退出。

7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朴绮寿坐直。行右承旨李元默式暇。左副承旨郑知容式暇。右副承旨徐英淳式暇。同副承旨徐万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兴圭李殷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培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开东至辰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徐万淳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郑知容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徐万淳达曰,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朴绮寿不为仕进,行右承旨李元默,左副承旨郑知容,右副承旨徐英淳式暇,臣独在院,伴直无人。行左承旨朴绮寿,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牌招。

○又达曰,行左承旨朴绮寿牌不进,伴直无人,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更为牌招。

○王世子若曰,余小子以冲年否德,猥承代理,夙夜忧惧,若履薄冰,而生长九重,闻见不广,世间之疾苦艰难,一切茫昧,民生倒悬,不能救燃眉之急,纪纲解坠,而不能为振刷之政。公私之财谷罄竭,不能思节约之道,守宰之贪墨成风,不能用诛殛之罚,人才不能收揽,言路不能恢开,凡系利民之术,为治之方,果未能一番着手者,是皆余学识不明,志虑未通故也。今乃始旱终涝,雨旸失宜,毕竟有秋,果难有期,又何三南虫蚀之患,忽发于跨朔阴雨之中,捕捉无术,禾谷受毒。全道几乎同然,西成似无其望,天之告罄,在余一人,而终使我无辜之几百万生民,迺罹此灾者,天胡忍斯?天胡忍斯,余欲责躬而弭灾,则果不无许多召灾之端,或有宫室之兴作,而不念节俭之美,或有游豫之太康,而不思谨饬之工。施为之间,未著爱民之至意,政令之上,未效为治之苦心,讲论经史,召接臣邻,亦不能克勤克诚,则天心安得不怒,灾异安得不生乎?思之及此,不觉悚蹙而愧恧,自反改悟之道,虽在于余,斯民奠安之方,实赖于方伯、守宰。凡今便民救民之策,预各讲究,可以状达者则状达,可以论报者则论报,属于灾民之事,有如救焚而拯溺,无或有失期晩时之叹事。即速知委于三南道臣处,今此哀痛之谕,出于自责之意,大小臣邻,咸须知悉。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金鍏,副应教柳致睦,校理金大坤、尹心圭,副校理洪晩燮、闵英世代点。

○朴绮寿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新除授应教金鍏,副应教柳致睦,校理金大坤、尹心圭,副校理洪晩燮、闵英世,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全罗监司徐耕辅状达万顷等邑虫灾炽盛事,令于徐万淳曰,列邑之得雨形止,虫灾之寝息与否,陆续登闻事,星火行会于道臣处。

○徐万淳达曰,行大司宪金教根,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润圣牌不进,掌令申在献,持平李凤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润圣,司谏李毅远,献纳慎必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万淳曰,只推。

○徐万淳,以奎章阁言达曰,明日即书香阁秋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即接宗庙署入直训炼院判官李邦铉牒报,则宗庙大门西边旧筑墙垣二间许颓圮云。臣宗薰驰诣看审后,为先令缮工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而卫军二名定立,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令该曹即速修筑,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徐载玮牒报,则本宫内南所,中松一株拔根颠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宣荐内禁卫,额外内禁卫试射入格人,谨依达下别单,分等施赏,而弓矢、弓箭,以军器寺所在者,取来颁给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万淳,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道参军金翊根牒报,则禁卫营所授敦义门南边体城二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敦义门南边体城二间许颓圮处,把守军兵,令该军门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哨官一员,出番乡军二十名,严饬定送,限修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万淳,以兵曹言达曰,即接南道参军金翊根牒报,则禁卫营所授敦义门南边体城二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即速修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7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申纬药院进。行左承旨朴绮寿坐直。行右承旨李元默式暇。左副承旨郑知容式暇。右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徐万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兴圭李殷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培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五更至十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药房副提调申纬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绮寿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徐万淳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备忘记,平安兵虞候朴庆悳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徐万淳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朴绮寿达曰,右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京畿监司金镰状达朔宁等邑民家漂颓及人物渰死事,令于朴绮寿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蠲荡,结构奠接之方,各别另饬优给,使民不至于失所之境,可也。

○朴绮寿,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及陪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履乔,副摠管具信喜、洪敬谟,俱有实病,尹命烈在外,赵恩锡以摠戎中军,阵上进,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朴绮寿达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及陪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履乔,副摠管具信喜、洪敬谟俱有实病,尹命烈在外,赵恩锡以摠戎中军,阵上进,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金鏴、徐俊辅,副摠管申在植、金兰淳、徐憙淳、朴岐寿代点。

○以应教金鍏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绮寿曰,只推。

○朴绮寿,以弘文馆言达曰,副应教柳致睦,校理金大坤、尹心圭,副校理洪晩燮在外,修撰二员,副修撰二员未差,下番关直,事甚未安。应教金鍏,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以为,今此宗庙举动时,本寺正例为进舆差备,而正赵基谦奉命出疆矣。其代即为变通,以为举行之地云,司仆寺正赵基谦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东进为司仆正。

○徐万淳达曰,行大司宪金教根,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申在献,持平李润圣牌不进,持平李凤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申在献,持平李润圣,司谏李毅远,献纳慎必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万淳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徐英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绮寿曰,只推。

○朴绮寿,以奎章阁言达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万淳,以兵曹言启曰,来八月初三日景慕宫秋享大祭王世子摄行时,陪卫军兵,当为磨炼而谨考《誊录》,则昨年十一月景慕宫冬享大祭摄行时,训局步军八百名,马军二哨,中军率领为先后牌,禁军二番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令曰,依此为之。

○朴绮寿,以弘文馆言达曰,新除授副应校柳致睦时在庆尚道安东地,校理金大坤时在公忠道牙山地,尹心圭地gg时g在石城地,副校理洪晩燮时在木川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令曰,依达。

○又以司仆寺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出来先运年例进上马八匹,别御乘马二十匹,山屯马二百匹合二百二十八匹内,十匹到中路故失,十三匹到中路病留,十一匹到津头逃逸,一匹到本寺病留除,实纳马一百九十三匹,禾毛色别单书入,而贡献事体,何等严重,所封马匹,举皆病孱瘦瘠,比前尤甚。当该封进济州牧使,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道参军金华淳牒报,则御营厅所授肃靖门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达曰,即接东道参军金华淳牒报,则御营厅所授肃靖门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即速修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肃靖门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处,令分授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修筑则待晴举行,而出番乡军二十名,将官率领,限改筑间轮回严加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字内肃靖门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矣,待晴修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字内敦义门南边体城二间许颓圮矣,修筑则待晴举行之意,敢启。令曰,知道。

○领议政南公辙箚曰,伏以,臣忝叨药院之任,今经屡个月矣。狗马贱疾,日渐癃痼之状,窃想离明,久已俯烛,而又当今夏潦炎气不敌暑,百病交攻,作一床笫上物,日次起居,辄使僚提替作。虽荷大小朝宽仁涵贷之德,邮罚不加,而由臣阙礼,国体亏损,私心之惶恧不安,犹属馀事,保护之任,其重何如,而犹且如是瘝旷,他尚何说?每以渎扰为惧,不自陈列,则一日在职,有一日之闷,玆敢力疾构箚,冒烦睿听。伏望邸下,察臣实状,亟许递解,仍令有司,勘其积阙常礼之罪,以尊朝纲,以励臣分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所请依施。仍令于朴绮寿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谕于领议政。

○行兵曹判书朴宗薰书曰,伏以,臣于近日,屡上章牍,各有所辞,而言不离于情及病矣。顾今穷苦跧伏,情固犹前,病或加昔,第幸水部闲司,别无趋事按簿之程课期限,尚可以时行时止,私不妨公耳。诚不自意中权重任,又及于万万无似之身,在分不称,于理不当,臣窃惑焉。年前臣尝滥叨斯任,黾勉供给,不为不久,曾无丝毫称塞,祗有多少纰缪,财用则渗泄者未塞而支计窘跲,政注则淹屈者未振而差拟疏率。虽朝家过于仁原,不加诛斥,私自点检,每不禁骍颜而汗背,蔑效之地,宁容再蹈?昔张咏之帅蜀,治兼恩威,民用畏爱,异绩特著,去有可纪,故厥后重畀,物情与之。若薛田、张佶辈,无殊能可名者,未闻当时有甄除之举,懋实之政,理合如此,慎简之义,中外无间,何可诿以宿硏gg宿趼g,不问能否乎?况臣于其时,既无切苦之情私,而疾病衰耗,犹不至如今者之甚,尚能自强于趋走之末。以今揆昔,不翅斗悬,外而筋骸销削,不能任步履登降之劳,内而精力耗脱,不能领朝夕俄忽之间,此皆苦衷贞疾为之祟耳。兼以中暑伤湿,阻食呕噎,日与刀圭为谋,实无弹束从事之望,而召牌屡临,受符事严,颠倒趋膺,谅不获已,因循盘据。非但私义之所不敢出,诚恐贻累于圣朝综核之政,玆敢毕沥情恳,冒入文字。伏乞睿慈,俯垂谅察,亟递臣所授兵曹判书之任,俾公器不至太亵,私分获免再冒,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之是任,宿硏gg宿趼g也,岂有固辞?勿辞行公。

○户曹判书金鏴书曰,伏以,臣闻涉危者思安,负重者求释,即常情之所同然,而今臣愈进而不能退,愈重而不能息,将不知霣坠颠蹶之所矣。窃伏念,人臣之过蒙宠渥,骤跻隆显,历数古今,殆无臣比,以至今春本兵之任而极矣。臣于是任,岂不知疾声力恳,思所以必免之举哉?成以委托之初,眷注有在,尘刹之念,生死向前,宁甘以身试可,而自受拙丑之累,不忍上孤睿知,妄速偃蹇之诛。黾勉出膺,逮至于今,而若以古人之量才受任,进退以义者率之,则已落下第二义,臣诚不知其自解也。居然冒据,殆过半载,大政又已行矣。凡其施措注拟之间,撕坏偾败,有未可一二数,则已为睿鉴之所烛,而臣亦自知者,明矣。方拟上章丐免,以图息补,千万不自意,误恩荐降,新衔又侈,此无异进百尺之竿而又进一步,缷右肩之担而移之左肩,臣诚惝恍震惕,不知所以自措也。夫地部之任,自古有重,国家之经费,摠于一处,生民休戚,系于一司,周官司农,尚矣毋论,下此而良转运真盐铁,求诸往昔,亦落落无几焉,则其才之难,有如是矣。苟非器局足以干办众财,材识足以综理庶务,蔚为一世之所推诩,则莫宜居是职而任其责焉。惟臣则短于算计之学,而不辨归除,昧于经理之事,而莫知营干。凡于物情货利,漫不省其何样事,则簿书之繁乱,何以钩奸而察漏,钱谷之浩汗,何以量多而较少乎?矧今国计枵然,民生倒悬,汤旱尧潦,并萃今夏,岭湖虫蚀之报,日又踵至。虽在常年,入不当出,挪移补苴,苟且弥缝,而今焉八路助撤之收,已缩太半,百度经用之费,莫办常数,则民国之忧方殷,有司之责斯存。虽以精炼之材,任其节省救时之策,犹惧其不济,乃以蒙暗疏阔之如臣者,举而畀之者,岂有欠于圣朝器使之政也耶?噫,臣之伯父臣载瓒曾在相职,入告我大朝殿下,有曰,古者用人,器用各异,文学政事,钱谷甲兵,不能相通,而今则不然,一经清显,便是通才,左兜右揽,阙一为耻。韪哉斯言,至今为识者之传诵,不图臣身,乃蹈斯弊,文学政事之职,亦既受而任之,今又自甲兵而转而之钱谷,以臣视臣,其可曰,通才之无适不可者乎?只足以上累则哲之明,下为伯父之罪人也,兴言及此,不觉惭恧战恐之交至也。然而臣身之匪臣私有者,久矣。冥擿不已,至于颠沛,臣不暇恤也,盈盛不戒,至于招灾,臣不敢惜也。第未知邸下之所以光宠臣拂拭臣者,其将爱之欲其生乎,保之欲其全乎?惟宜縻之以闲散之职,寘之于阁僚之后,使之出入迩筵,昵近耿光,则斯可为终始曲保之盛德至意,而今乃历任权要,其责冞重。毕竟在公而偾事,在私而坏身,无以报恩造之万一而止耳。臣虽至愚至顽,亦岂忍为此哉?玆敢披露心肝,仰首鸣号。伏乞离明,俯垂矜怜,将臣新授职名,亟许镌免,以便公事,以安私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授卿是任,余意有在,卿其勿辞行公。

○兼说书徐戴淳书曰,伏以,臣兄臣憙淳,见带同知春秋馆事矣。今臣所叨职名,既兼史衔,在所当递,伏乞离明,照例递改,以存公格,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书辞下该曹禀处。

7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若愚未肃拜。行右承旨李元默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右副承旨金裕宪未肃拜。同副承旨徐英淳。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兴圭仕直李殷相。事变假注书李培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开东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九分。

○自人定至十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郑知容达曰,明日动驾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元默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右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李元默曰,左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裕宪代点。

○传于郑知容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令于郑知容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令于李元默曰,宗庙提调未差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宗庙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徐俊辅添书代点。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及陪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李忠运、金兰淳、申在植、朴歧寿,俱有实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并许递,既承下教,令该曹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锺运、韩义运、金煐、柳汉源为副摠管。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及陪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鏴,以药房提调进,徐俊辅,以宗庙提调进,副摠管柳汉源在外,金煐、李锺运,俱有实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在外及实故摠营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宋冕载、金履载,副摠管朴绮寿、李友秀、权敦仁代点。

○以右副承旨徐英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元默曰,只推。

○令于李元默曰,左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若愚代点。

○以应教金鍏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元默曰,只推。

○李元默,以弘文馆言达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金鍏,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达曰,行大司宪金教根,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申在献牌不进,持平李凤纯在外,李润圣陈书,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申在献,司谏李毅远,献纳慎必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知容曰,只推。

○以应教金鍏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元默曰,只推。

○郑知容达曰,明日动驾,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元默,以礼曹言达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今日雨后,宗庙正殿西边内墙一间半许,外面颓落云矣。与内面有异,慰安之节,依前例不为磨炼,改筑之役,待快晴择日举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户曹言达曰,各道年分事目,从近当磨炼以入矣。灾伤复审,勿送敬差官,专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亦依此举行事,分付,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以兵曹言达曰,今七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今此宗庙秋展谒动驾及动舆时,大驾各差备都事九员及舆侧左右考喧都事二员,本府入直都事一员,当以十二员分差,而都事沈能格,身病沉重,万无进参之势,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假都事二员,亦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宪容为禁府都事。

○郑知容,以兵曹言达曰,今月十九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完植为内禁将。

○领议政南公辙箚曰,伏以近日连接湖、岭诸路之状达,始旱终涝,痒稼甚多,虫患忽发,遍满田野,如火之炽,如水之迅,哀彼半岁之勤苦,其将一朝而虚掷,臣方绕壁彷徨,中夜不寐,际伏见所下令教,若曰,余果不无召灾之端,凡大臣、三司及庙堂诸宰有言责艺事者之所未及言者,四字刀削邸下皆洞言之,末又示之以自反改悟之道。猗欤,十行之哀痛,允符六事之自责,体天悦民,莫捷于知过而自修,仁爱之天,其将悔祸,而南民扶扙听诏,如得更甦矣。然而徒施于言,谓之文具,践之于行,谓之实心。遇灾修省,不一其道,而邸下为治之最急务,莫大于勤讲学,亦莫先于频接臣僚,咨访治道。何谓勤讲学为修省之道?讲学所以明理,理不明则天下万事,交错于前,而大小次第,无有统緖,欲修身则不知修身之本,欲改过则不知改过之要。读书既精,万理俱通,则表里精粗无不到,而全体大用。无不明。且敬天恤民,转灾为祥之道,具载于圣贤方册,日与贤士大夫,论难讲磨,乐此不疲,则令旨中诸条自责者,不期祛而自祛。邸下今日,上顺天心,下答民望者,岂有大于此者乎?何谓频接臣僚为弭灾之本?人君之盛节,莫如勤政,况天心未豫之时乎?且今京外之财谷磬竭,倾府库之所蓄,尽率土之所有,遑遑焉专救经费而不足,万一来头有不可期之大赈,则将何以应之?邸下当频召掌赋之臣及有司诸堂,钱谷之几何,预先料量,凡元赈、常赈、营私赈之摠于会付各谷者及关北之交济久置谷,近所置赈馀谷之可属赒饥之资者,衙门不一。准折各异,使之一一抄出,以备睿览,常以出入赢绌留意为预备之策。此若不给,则为人上者,其将立视其死,而莫之救欤。虽尽出京司内帑之财而继之,无一民捐瘠,然后为君牧民之责毕矣。京师,八路之银钱木布所在,亦有区别,誊出成一册子,入则常置于左右,出则咨访于诸臣,毋徒尚渊默,毋蓄疑而不问,经纪措划,日不暇给,严饬所司,一钱一粒,为民而蓄之,为民而惜之,不使妄出而滥用,邸下今日之遇灾恤民,岂有先于此者乎?陈平,一汉相也,犹不屑于钱谷之出入,臣岂敢以此劝邸下,而勤政恤民,益明习国事,皆在其中,此非欲亲细务而然也。孔子曰,节用而爱民,《大学》末章,言生财足国之道。知理财然后可以知节,节然后可以爱民,臣之此言,有识者必有以辨之矣。齐之遇旱,晏子以祈祷为无益,宋之有水,责己恤民,而臧文仲知其将兴,宋帝从李迪之言,罢土木营造,禁乐停宴,未几飞蝗多赴海死。凡遇虫水之灾,修己而从谏,则德莫盛焉。今邸下不待谏,而先修其德,一言可以兴邦,然念知之非艰,行之惟艰。臣之区区过虑,或恐邸下遇灾则惕,灾过则犹复伈泄,上天俯监其非出实心,而下民之至愚者,久而亦知为文具,则于此诚无以为计矣,岂不大可惧哉?昔在宣庙朝,彗星见,上下教罪己,群臣多有进言,故儒臣李之菡谓先正臣李珥曰,君臣上下,善端开发,有恐惧修省之意,此非妖星,乃瑞星。之菡之言,似戏而有理。臣今因邸下善端之发,感戴耸动,略效瞽说,而尤惓惓以讲学为修己之本,咨访为恤民之要。苟邸下长存此心,不以有灾无灾而有间,亦不以人而废言,太平万世,其在斯矣。臣之狗马贱疾,近益沈痼,百尔思量,实无强起供职,接济歉岁之望。僚相亦有病故,宾对久阙,此时庙务之多滞,诚非细闷。抱此耿耿,不能自已,敢将文字,庸替面陈。伏望邸下,恕其狂妄而纳其愚悃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满心忧惧,寝食靡安,卿箚际至,诚忠恳到,如非爱余必欲善之至意,则何以有此?日昨令旨,即不过遇灾自责,何足称道乎?转灾为祥,奚但在余?余若有失,卿必为言,卿如有陈,余须服膺。上下相勉,实心救民,则吾东虽小,岂或无济活灾民之道乎?可考册子,则自庙堂分定堂上,誊出即纳,以为常目之资,宾对亦当从近行之。左相以平日体国之诚,岂不簉朝乎?余不尽言,卿其谅之。仍令于郑知容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谕于领相。

○持平李润圣书曰,伏以臣迹起草茅,年迫桑楡,而猥忝科第,骤跻台侍,受恩如海,报答无涓,只当陈力就列,鞠躬尽瘁,而第伏念,台衔,重职也,风宪之所掌,言责之攸司,则必有激扬之风裁,谠直之论议,然后方合于是职,而臣则本以迂疏之性,只有巽软之习,名以台臣,万不近似。况素抱咳喘之疾,当此霖暑之剧,金火之交,宿病闯发,日夕㱡㱡,庚牌屡降,不得承膺,逋慢冞增,怵惕俟罪,以此情势,何敢久居于台次乎?玆敢披沥控吁。伏乞睿慈,特许镌递,以重台体焉。臣于丐免之章,不宜赘他,而第有所感激于愚衷,敢以区区之见,有此附陈焉。臣昨伏见我邸下忧灾责躬之至意,奉读未了,不觉涕泪之交颐也。大哉,邸下之言,即古圣王遇灾修省之至意,而其忧悯之情,恻怛之旨,有足以格天地感鬼神矣。臣虽谫劣无状,敢不竭愚陋浅薄之识见,仰对睿念之万一乎?臣生长南土,年过六十,自丙午以来,屡经荒年,其灾害之浅深,赈济之方便,曾有见闻,今请略陈之。凡灾害之中,虫灾最甚,旱涝之灾,则或有不被之处,而虫灾则不然。无论坪之高下,壤之肥瘠,而随处凝聚,则我稼之青者化而黄,黄者化而腐,毕竟消瀜后乃已,虽秕糠不得以糊口,虽稿草不可以饲畜,此灾之剧而毒者也。今观三南道臣之达辞,则虫灾之弥满若是,来头之大歉已判,固当及今而预讲其活民之方,何必待秋而始为谟划耶?臣玆敢以荒年当行之政,录为五条,以备睿览。其一,即经用之撙节也,其二,即宿弊之厘正也,其三,即灾总之准许也,其四,即设赈之责效也,其五,即使民而相恤也。夫所谓经用之撙节者,盖荒年之政,必以节用为先,故周公之定制也。遇荒年,则百度皆从省约,考诸《周礼》可见,而由周以下,惟汉文得其遗意,其于后五年癸未旱蝗也,非无红腐之积,而犹减服御省廪吏,此因所以对扬天灾之道,故朱夫子美之,特揭于《纲目》,则荒歉之必当节用,了然可见。惟我国家,用度太丰,华侈渐长,所以经用常不足,而今此三南财赋所出之地,荒歉若彼,国计将何以措设,人生将何以拯济也?臣窃以为,自今以后,诸般经用,皆十减五六,以体古昔荒歉节用之遗制,似为得宜。夫所谓宿弊之厘正者,其目不啻许多,而慨言其最急之弊,则有二者,其一,即浮结之弊也。盖己、甲荐歉之前,人民繁殖,故山原瘠确之处,亦皆耕垦而有结矣。一自经歉之后,民多流亡,则虽膏腴之土,亦不免陈废之患,况瘠确之旱田乎?惟其旱田虽陈,无蠲税之典,故无主之陈结,年年排征于邻里,此所谓浮结也。浮结之弊,只由于久不量田之致,自今年限量田以前,永为頉免浮结,似合于奠民之道。又其一,即宫畓税米之弊也。盖各宫宫畓,散在列邑,而从前则宫差收税矣。我先大王登极之初,洞烛宫差之作弊于民间,自丙申年移属户曹,而使船人运纳焉,大圣人恤民之德,於乎,至矣。自是以后,无弊遵行者,数十馀年矣。近年则又生别般之弊,别营别库,本无入直之官,每于郞厅因事开坐时,始为捧上,故船人运来,贮置江边,或至旷月而未纳。这间偸窃欠缩之弊,守直逗留之费,与夫霖潦之所沾湿腐伤,稿之所编缉盖覆,其费不些,而及其捧上时,各项下隶,多般征求,不餍不已。船人以此所费,每每排征于各邑时作之民,民不胜其苦。此弊不去,则必为农民之膏肓,若其祛弊之道,则固非自下之所敢妄陈,惟在睿裁之轸念如何耳。夫所谓灾总之准许者,盖歉岁执灾之法,非一守宰之所可遍审于阖境,故使民成册,而成册之初,不能无滥入与冤漏之弊。道臣以此成册,报于备局,则备局谓灾总之过多,必有减削,故乃其俵灾之时,全灾之库,多漏于蠲税之秩,此岂朝家救荒均惠之本意乎?今年则申饬守宰,灾结之成册,勿委吏胥,躬自看审,精实执灾,以报庙堂准数许施,然后朝家之恩泽,可以滂沛而均沾矣。夫所谓设赈之责效者,盖荒年之政,惟在于活民,是故禹有历山之发金,汤有庄山之铸币,而九潦七旱,无一人之捐瘠。其后孟子在齐,未有一事之施措,而所可见者,只是发棠而已,则赈济之法,岂非关重哉?我国之仓禀,固所以备荒歉也。近年以来,谷簿渐滋,每邑四色谷之石数,殆乎十倍于其邑之户数,似非不足于设赈,而夫何己甲之岁,三南各邑,莫不设赈,而犹不能救饿殍之相枕?此所谓有其名而无其实也。今年亦必有设赈,伏乞严饬守宰,俾有实效焉。夫所谓使民而相恤者,盖人之同居,固有相恤之道,以邹贤所论井田之制观之,八家之同井者,有邻保相助之谊,以宋儒所定乡约之条言之,一乡之同约者,有患难相恤之规。虽其世级渐降,美俗不可挽回,而每当歉年,则谷价惟至贵,而他物皆不能售价,故闾阎之间,谷与钱俱乏,饶户之有谷者,庄储而不肯相资,所以有东邻备谷,而西邻塡壑之弊也。通计各邑,饶户之储谷者甚多,若使此谷通行,而贪富相恤,则亦可为救民之一助。然非有公家飭令,则彼储谷者,必不肯赒急于邻里矣,伏惟睿裁焉。凡此五条,皆是陈刍而已。臣之识见,本自浅短,故只以曾者荒政之所不能行而民情之所愿者,汇以仰陈,而惟其奉行之道,则专系守宰之一心对扬而已。臣又伏念,昔者宋景德言而灾妖消除,唐皇罪己而将卒感泣。伏睹十行睿旨,若是恳至,岂无所以全活我民,而推以充之,则东方其三五乎?臣以疏逖之踪,微末之官,不当与论于国家之政令,而惟其不堪漆室之隐忧,丹葵之素性,玆敢略陈荛说,以效芹忱。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见尔之书,甚有条理,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7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申纬缘故出。行左承旨李元默。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洪学渊坐直。右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同副承旨李完植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兴圭仕直李殷相。事变假注书李培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开东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药房口传启曰,太庙展谒,成命已宿,仪卫皆备,时辰将届,而霖雨滂沱,蒸热转剧,此时之沾湿劳动,恐违圣人节宣之方,快晴之后,更卜吉日,礼无少亏,且多已例。臣等职忝保护,不胜忧虑,玆敢相率仰吁。伏乞亟寝今日动驾之命,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再明日同为展谒矣。

○郑知容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郑知容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裕宪达曰,行大司宪金教根未肃拜,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申在献,持平李润圣牌不进,持平李凤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申在献,持平李润圣,司谏李毅远,献纳慎必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裕宪曰,只推。

○郑知容达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令曰,为之。

○令于李元默曰,同副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学渊代点。

○李元默达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洪学渊,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李元默曰,左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完植代点。

○洪学渊,以奎章阁言达曰,原任直阁徐万淳,明日当为候班进参,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徐万淳。

○洪学渊,以弘文馆言达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金鍏,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应教金鍏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学渊曰,只推。

○洪学渊,以礼曹言达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今日雨后,永宁殿西边内墙一间许内面颓落云矣。与全体颓圮有异,慰安之节,不为磨炼,而改筑之役,待快晴择日举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今日申时量,正殿东边内墙一间许全体颓圮云矣。正殿至近之地,有此墙垣之颓圮,万万惊悚,当有慰安之节。慰安祭,不卜日,今十九日设行,改筑之役,待快晴择日举行,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及陪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金履载、宋冕载,副摠管李友秀,俱有实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仍念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实病非至于委顿之境,则姑可强为行公,变通草记勿施,即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朴绮寿,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朴绮寿。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韩义运,以汉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以兵曹言启曰,宗庙展谒时,训局步军八哨,马军五哨,训炼大将率领为先厢,御营厅乡军四哨,训局步军四哨,两营骑士各二番,摠戎使都领为后厢,禁军二番为之,御营大将率该厅标下军及禁卫营,京军一哨留阵,留营置之。景慕宫展谒时,训局步军八哨,马军三哨,训炼大将率领为先厢,禁卫营、御营厅乡军各三哨,御营厅骑士三番,摠戎使都领为后厢,禁军三番为之,御营大将率该厅标下军及京军一哨留阵,留营置之事,伏奉下教,节目俱为启下,而再明日同为展谒事,命下矣。十九日宗庙、景慕宫展谒,既在同日,则随驾军兵,不宜异同,以何节目举行乎?敢禀。传曰,景慕宫展谒时例为之。

○郑知容,以兵曹言达曰,今月十九日,一内禁军番矣。该番将有阙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安光赞为内禁将。

○郑知容,以兵曹言达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徐载玮牒报,则开阳门西边墙垣四间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即速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限改筑间,严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去夜四更量,幼学权石宪犯夜,被捉于本局逻卒处,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裕宪,以刑曹言达曰,因训炼都监达辞,去夜四更量犯夜幼学权石宪,移送秋曹事,令下矣。权石宪,依更数,决笞五十度,放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同副承旨徐万淳书曰,伏以臣之外从兄臣李若愚,才拜行左承旨矣,在下当递,格例即然,敢陈短章,仰渎睿听。伏乞离明,亟赐递改,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书辞,下该曹,禀处。

○检阅金鼎集书曰,伏以臣与新除授行左承旨臣李若愚,有妻父应避之嫌,臣之所带春秋兼衔,在所当递。伏乞离明,特赐递改,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书辞,下该曹,禀处。

7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元默。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洪学渊。右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同副承旨李完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兴圭李殷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培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元孙宫生辰,大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春坊、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悉。元孙宫,单子问安。答曰,知悉。

○洪学渊达曰,明日动驾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洪学渊曰,礼房承旨驰诣永禧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申纬曰,时原任大臣、阁臣、二品以上入侍。

○令于申纬曰,昔在先朝辛亥有今我大殿初度应制之举,二十日,亦设通方外应制,以为示意,处所春塘台为之。该房知悉。

○传于洪学渊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令于洪学渊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洪学渊,以弘文馆言达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金鍏,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传于洪学渊曰,知敦宁赵万永内厩马一匹面给,直提学赵寅永内下大豹皮一令赐给,副司果赵秉龟内下大鹿皮一令赐给。

○申纬达曰,明日动驾,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令于李元默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令于李元默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令于李元默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洪学渊,以礼曹言达曰,即接健元陵令所报,则昨日雨后,本陵陵上曲墙五间许外面颓圮云矣。与内面颓圮有异,依定式,慰安奉审之节,不为磨炼,改筑之役,待快晴择日举行,何如?令曰,依。

○金裕宪,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道参军柳亿牒报,则训炼都监所授彰义门西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七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裕宪,以兵曹言达曰,即接西道参军柳亿牒报,则训炼都监所授彰义门西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七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裕宪,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彰义门西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七间许颓圮处,令该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今日为始,炮手二十名,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裕宪,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分授都城彰义门西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七间许颓圮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戊子七月十八日辰时,上御景春殿。时原任大臣、阁臣、二品以上入侍时,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元默,右副承旨金裕宪,同副承旨李完植,假注书尹兴圭,记事官赵秉宪、金鼎集,领府事金思穆,领议政南公辙,判府事李存秀,检校提学金祖淳,原任提学金履乔、朴宗薰,检校直提学赵钟永,原任直提学洪奭周、金鏴、朴绮寿,直提学赵寅永,原任直阁徐俊辅、李光文、朴永元、徐万淳、李景在,检校直阁李嘉愚,检校待教徐憙淳、金正喜,永明尉洪显周,东宁尉金贤根,判府事朴宗来,兼刑曹判书郑晩锡,上护军金在昌,平安监司金鲁敬,左参赞李锡奎,知敦宁赵万永,大护军金履载,判尹洪起燮,大护军南履翼、赵贞喆,水原留守朴周寿,韩陵君李海愚,礼曹参判徐长辅,兵曹参判李滢夏,刑曹参判任存常,工曹参判尹命烈,左尹韩义运,右尹兪应焕,开城留守金炳朝,同知金道喜、李纪渊,行护军李友秀、金启河、朴宗正、尹尚圭、吴翰源、李愚在、赵晋和、朴齐一、金阳淳、李锺运、申在植、洪命周、金兰淳、李志渊、权敦仁、洪敬谟、李翊会、金元根、朴基宏、白东薳、申鸿周、柳相亮、申䌹、李石求、赵华锡、柳和源、许溟、郑来升、具信喜、李升权、李忠运、赵恩锡、徐凤淳、金守基,以次进伏讫。思穆曰,潦雨新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又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又曰,元孙宫晬辰载届,大小欢忭之忱,曷有其极,而殿下悦豫之心,尤当如何哉?上曰,唯。保母奉元孙宫出。上命诸臣仰瞻,诸臣以次仰瞻讫。命史官分左右。思穆曰,岐嶷之姿,迥出寻常,实吾东亿万无疆之基矣。公辙曰,岐嶷之姿,迥异凡儿,而喤喤之声,尤为大而好矣。命二品以上先退,又命史官就座。命大臣、阁臣、承史、春桂坊宣馔,诸臣以次祗受侍食讫。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七月十八日辰时,上御景春殿。时原任大臣、阁臣、二品以上入侍,王世子侍坐入对时,右承旨郑知容,假注书李殷相,记事官金大根、金英淳以次进伏讫。令曰,奉审承旨入对。出令旨左副承旨洪学渊进前奏曰,臣承令驰往永禧殿,尊所奉审则精洁,祭物、祭器、祭井奉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令曰,祭品果精备乎?学渊曰,祭品皆精备,而未及熟设矣。令曰,献官处亦为申饬乎?学渊曰,已为申饬矣。令奉审承旨先退,学渊先退。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元默。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洪学渊坐直。右副承旨金裕宪。同副承旨李完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兴圭李殷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培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诣敦化门外,入幕次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世bb子b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展拜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景慕宫,王世子诣庙门外,入幕次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展拜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王世子板位问安。答曰,知道。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展谒已有成命,卫整备时辰且届,而顾今雨势,将有滂沱之虑。此时劳动沾湿,大非节宣之方,伏乞亟寝成命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雨势不甚大段,勿烦。

○洪学渊达曰,明日座堂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裕宪达曰,行大司宪金教根呈辞,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申在献,持平李润圣牌不进,持平李凤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洪学渊启曰,三皇忌辰日亲行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定式矣。今二十一日神宗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王世子奉室摄行。

○洪学渊达曰,奉室摄行事,命下矣。斋宿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令曰,笼山亭斋宿为之。

○令于金裕宪曰,明日斋宿时,陪卫入直磨炼。

○令于洪学渊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以应教金鍏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学渊曰,只推。

○洪学渊,以弘文馆言达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金鍏,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令于洪学渊曰,久未行宾对,果缘左相慎节矣。今幸向差,三南之告灾,亦极惊心,再明日依例来会。

○以全罗监司徐耕辅状达,茂朱等邑虫灾少无寝息事,令于李元默曰,即见此状,虫灾犹未寝息,言念民事,万万切闷。嗣后形止,连续登闻事,令庙堂各别另饬,可也。

○以黄海监司沈能岳状达,新溪等邑民家颓压事,令于李元默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措辞关饬于该道臣处,可也。

○以公忠监司朴晦寿状达,泰安等邑虫灾酺祭设行事,令于洪学渊曰,虫灾尚不寝息,实甚闷迫。香祝,令该曹即速下送,虔诚设行事,分付,嗣后形止,陆续登闻事,令庙堂各别另饬,可也。

○以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申在献,持平李润圣,司谏李毅远,献纳慎必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裕宪曰,只推。

○金裕宪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驾侧鸣铮罪人梁载洪,舆侧鸣铮罪人吕宗显等二名,移送秋曹云矣,敢达。传曰,知道。原情捧入。

○洪学渊,以礼曹言达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今日酉时量,宗庙正殿西边内墙一间许外面颓圮云矣。外面颓圮,例无慰安之节,慰安祭不为磨炼,而改筑之役,待快晴择日举行,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明日应制试取时,本宫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一员,令吏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达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因公忠监司朴晦寿状达,泰安等邑虫灾酺祭香祝,令该曹即速下送,虔诚设行事,令下矣。酺祭香祝,令该司照例磨炼,急速下送,就中央邑设坛,随时卜日设行之意,行移,何如?令曰,依。

○金裕宪,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二十一日王世子奉室行礼时,墙外环卫军,依今五月奉室行礼时例,训局步军四哨除出,中军率领排立,何如?传曰,允。

○金裕宪,以兵曹言达曰,今七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座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今此春塘台代临通方外应制时,本府都事十员内,九员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当直入直,而本府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及青阳门、月觐门、集春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五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令曰,依。

○洪学渊,以成均馆大司成意达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达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李集成汰去,代以曾经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学渊,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出来后运三名日,进上马六十匹,差备进上马八十匹,岁贡马二百匹,凶咎驽骀马二十匹,合三百六十匹内,十九匹中路故失,二十九匹到中路病留,五匹到津头逃逸,三匹到本寺病留,一百匹训炼都监,二十五匹禁卫营,二十五匹御营厅,十二匹兵曹军马分给除,实纳马一百四十二匹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裕宪,以刑曹言达曰,谨依口传下令,照罗赤李贵星,捉来查问,则卫外喧哗之罪,既已迟晩矣。自臣曹考律勘处之意,敢达。令曰,知道。杖一百放送。

○左议政李相璜箚曰,伏以昨日即我元孙宫初度之庆辰也。咸簉在廷,协气洋溢,胥欢如雷,而臣以待勘之踪,独违班联,今日庙宫展谒,銮跸夙戒,舆卫随诣,宸诚睿慕,僾然于周旋陞降之际,而臣乃泯伏如昨,又阻从迈之例,诚礼都阙,此何人斯?抚躬悸懔,不省所云。昨奉史官宣谕,冒僭昧死,略有苦衷之附达者,而无论臣前后衅犯,即此违慢,尤非彝则常分之所敢出。凡有离阂,记存之私,至及于怅然,则于敌以下,尚云知感,况臣子之于君上乎?弧辰相贺,即亲戚邻里之常,况为人臣子之于吾君世嫡,为八域群生之所爱戴蕲向,延颈系心之地乎?惟此事理,疏逖犹然,而况乎偏蒙国恩,生而长且老于三朝帲幪雨露之中,以至忝宥密而厕辅佐,如臣所处者之炳然如丹,宜有别于馀人者乎?臣于昨冬百日候班,因去就有防,不能蹑诸大臣之后尘,遂违甲观觐光之愿,至今梦绕禁闼,寤寐如结。今又重逢嘉会,若一进身,则瞻英姿而聆琅音,慰宿昔而满志愿,庶几在是,其所以乐趋而勇进,固将不命其承,况又申之以谆谆然命之乎?臣始承令谕,油然而下感激之涕,蔼然而发耿结之私,病枕跃如,如将起者,公门翼如,如将趋者,忽又反顾,若有从后而挽臣住者曰,夫也无惮,乃欲玩法而蔑裂之,夫也无耻,乃欲忘廉而拚弃之,持此而往,何以施面目于当世之士夫云尔。自言自惟,臣亦无以自解,赧然而汗,废然而沮,樊圃瞿瞿,限界在彼。臣有身心,亦有不能自由者,上孤恩旨,下负微忱,竟不免重犯逋傲,旧衅未勘,新戾愈大。有臣如此,安所自容?惟有遄伏𫓧钺,以少赎死罪之万一而已。虽睿度海涵,懋尚宽政,不宜一味假贷,贻损朝纲,玆敢短牍自列,仰请处分,而若又以愍恤之仁,卒生成之泽,不至永弃臣于四维之外,则臣虽死之日,犹生之年,呻呓所发,言不知裁,尤无所逃诛。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昨筵未参,余心则果甚怅,而卿之情势二字,诚不胜为惑矣。有何事端,而作为情势?大官有言,八方为信,岂不有欠于自重乎?再明日,当行宾对,卿其入参,余所企望。仍令于李完植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谕于左议政。

○戊子七月十九日辰时,上诣宗庙、景慕宫。展谒举动入侍时,行左承旨李元默,同副承旨李完植,假注书尹兴圭,记注官洪𥚗焕,记事官赵秉宪,直提学赵寅永,检校待教徐憙淳,待教金英淳,以次侍立。时至,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鏴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传曰,还宫时门路,弘化门为之。又传曰,雨势如此,雨具从便为之。并出驾前下教出协阳门,降轝乘辇,仍进发,出敦化门,至宗庙大门外,降辇乘轝,入斋殿,改具冕服,由东神门,入至褥位,行望庙礼。仍陞各室奉审,至第十五室,册宝奉审讫。命侍卫军兵来待于西神门外。贱臣出传。上由西神门,诣永宁殿,行望殿礼,各室奉审如上仪,至第七室、第八室,册宝奉审讫。还入斋殿,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轝出庙门外,乘辇至景慕宫大门外,降辇乘轝,入斋殿,改具冕服,行礼及宫内奉审、册宝奉审如上仪。传曰,百官行礼,依例为之。贱臣出传。仍诣望庙楼,行礼奉审如仪,还入斋殿。少顷,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轝出宫门,乘辇由弘化门、建阳门、协阳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七月十九日辰时,大驾诣宗庙、景慕宫。秋展谒举动,王世子陪参入对时,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洪学渊,右副承旨金裕宪,假注书李殷相,记事官金大根、金鼎集,原任直阁徐俊辅,检校直阁李嘉愚,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贰极门,至协阳门外降舆,步过至仁政门外,乘舆由敦化东夹门出,降舆入幕次。大驾至,就祗迎位,鞠躬祗迎讫,乘辇进发,诣宗庙门外,降辇乘舆,由西挟门入幕次,改具冕服,诣板位前,行四拜礼,入庙内奉审讫。仍诣永宁殿,由东夹门,入就板位前,行四拜礼,奉审殿内。仍诣景慕宫,由西门入幕次,改具冕服,入就板位前,行再拜礼,奉审室内讫。仍诣望庙楼,行四拜礼奉审讫,还由西门出。还宫时至,王世子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宫大门外,入幕次。令曰,问安勿为之。出令旨大驾还发,祗迎如礼,乘辇进发,由弘化西夹门入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7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元默坐直。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洪学渊。右副承旨金裕宪。同副承旨李完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兴圭李殷相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培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卯时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五分。

○王世子诣笼山亭,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副提调申纬启曰,庙宫展礼,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洪学渊达曰,明日奉室摄行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裕宪达曰,行大司宪金教根,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申在献,持平李润圣呈辞,持平李凤纯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备忘记,长渊县监洪应燮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介赐给。

○郑知容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座堂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洪学渊达曰,明日奉室摄行时,九卿当为进参,而吏曹判书徐能辅在外,何以为之,而兼刑曹判书郑晩锡,左参赞李锡奎,右参赞洪奭周病不进,并即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令曰,只刑曹判书、左右参赞并牌招。

○又达曰,明日奉室摄行时,两司长官当为进参,而行大司宪金教根,大司谏任鼎常病不进,并即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令曰,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清斋。

○大司宪前望单子入之,柳相祚代点。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徐英淳代点。

○洪学渊启曰,明日王世子奉室摄行时,九卿当为进参,工曹判书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入于小朝。

○工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教根代点。

○令于金裕宪曰,近日中官辈,放恣无忌惮,日日尤甚,末流之弊,将不至于何境乎?此亦非细虑,防微杜渐之道,不可不严束。虽以昨日事言之,公事之不谨,下令之误传,而责令则听若寻常,少无惊怯之色,是何如是无忌惮而弛纪纲乎?若不严治此辈,后日难言,当该承言色罢职,公事当该中官,与受之中官,误传下令之中官,并捧现告,令该府拿问严勘,以惩他宦寺辈无忌惮蔑纪纲之类,可也。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郑元容代点。

○令于申纬曰,三南守令如有阙,当此虫灾之时,今日政勿拘常格,各别择差事,分付铨曹。

○以应教金鍏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学渊曰,只推。

○洪学渊,以弘文馆言达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金鍏,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令于李元默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令于李元默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令于李元默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令于李元默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大司谏徐英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裕宪曰,只推。

○洪学渊,以礼曹言达曰,元陵两位陵上莎草修改吉日时,以来八月十九日辰时推择,达下矣。陵上莎草修改时,有设都监举行之例,亦有因特教,勿设都监,政府以下进去监董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令曰,政府以下进去。

○又以礼曹言达曰,来八月初三日,行南坛祭香祝亲传,王世子摄行事,命下矣。传香在于初二日,而与景慕宫秋享大祭王世子摄行出宫相值,故谨依《五礼仪》,宫园仪所载节目中,坛祭传香时服色,以翼善冠、衮龙袍磨炼,宫享出宫时服色,以远游冠、绛纱袍磨炼以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学渊,以礼曹言启曰,世子宫代理后,当有日下雉鲜,而尚未磨炼者,盖缘未遑之致。世子宫供上所封京畿封进日下雉鲜,磨炼以入,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世子宫供上所封京畿封进日下雉鲜磨炼以入事,草记,允下矣。别单磨炼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代临试取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五卫将金錥,以其亲病在乡,势难远离供职,姜在浩,部将赵栐丰,守门将金逊根、丁景成,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道参军金翊根牒报,则禁卫营所授敦义门南边体城一间许,又为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即速修筑,而与前日颓圮处,既是傍近,则把守军兵,不必加定,以前把守军兵,限改筑间,仍为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敦义门南边体城一间许,又为颓圮,而与前日颓圮处,既是傍近,则把守军兵,不必加定事,自兵曹草记矣。以前把守军兵,限修筑间,仍为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容,以兵曹言达曰,即接南道参军金翊根牒报,则禁卫营所授敦义门南边体城前日颓圮傍近处一间许,又为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一体即速修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字内敦义门南边体城前日颓圮傍近处一间许,又为颓圮矣。修筑则待晴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戊子七月二十日辰时,王世子诣春塘台。通方外应制试取入对时,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元默,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洪学渊,右副承旨金裕宪,假注书尹兴圭,记事官洪在喆、金鼎集,检校直阁李嘉愚,待教金英淳,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重华门。药房提调金鏴,副提调申纬进前曰,侵早劳动,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令曰,陪卫军兵雨具,从便为之。出令旨由贰极门、青阳门,至春塘台,降舆陞座。试官大提学金履乔,兵曹判书朴宗薰,户曹判书金鏴,行护军徐憙淳,行副护军李嘉愚、金正喜,待教金英淳,行礼如仪讫。令履乔、宗薰书睿题曰,君子万年,永锡尔类。赋限申时,书毕。正喜、英淳奉传宣展官,宣展官下去悬题讫。令曰,新除授工曹判书牌招。又令曰,明日出宫门路,以集成门为之,还宫门路,以明礼门为之。并出令旨仍入小次。少顷,出次陞座,令呼礼毕。仍令曰,科次入对,当于笼山亭为之,令试官试取十张以来,可也。又令曰,余当自内直诣笼山亭,陪从承史、阁臣及陪卫军兵,来待于笼山亭,可也。仍还入小次,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七月二十日午时,王世子诣笼山亭。大报坛奉室行礼斋宿入对时,行都承旨申纬,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洪学渊,右副承旨金裕宪,假注书尹兴圭,记事官洪在喆、金鼎集,检校直阁李嘉愚,待教金英淳,以次祗迎于笼山亭前。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油屋轿,至笼山亭前,降轿入次,令试所承旨郑知容及陪从阁臣李嘉愚,还去试取以来也。知容、嘉愚承令还去春塘台。酉时,试官等试取十张及例次二次以来,呼司谒微禀。令曰,科次入对。出令旨知容、兴圭、在喆、鼎集及履乔等,以次进伏讫。令曰,史官分左右。仍令读奏试券。英淳进读一张。令曰,李嘉愚读券也。嘉愚又进读一张讫。令曰,书等,可也。履乔曰,何以书等乎?令曰,三张书正字三下,又二张书草三下,又五张书次上,可也。履乔承令书等讫。令曰,上二张上之。睿手亲坼后还下。知容读奏秘封讫。履乔取例次二张,并书外字。三下三金洙根,以封内有頉,书违字拔去后,令书令旨曰,通方外儒生应制赋居首三下一生员安润蓍,之次三下二幼学李公翼,并直赴殿试,草三下幼学李启宇等二人,并给二分,次上幼学丁秀教等五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令书令旨曰,入格儒生,今日帐前待令。贱臣出传令旨,还入伏。令曰,试官先退。试官以次退出。令曰,江原监司有阙之代,既承下教,政官牌招开政。仍令曰,见窠皆令差出。并出令旨令曰,公事持入也。贱臣持公事一张入伏,知容读奏江原监司郑元容雨泽状达达下。令曰,新榜分馆为之乎?知容曰,姑未为之矣。令曰,自政院,申饬,使之不日内为之,可也。令曰,入格儒生促入也。贱臣出传,还奏曰,丁秀教、任汉直、尹之翰,家远未即待令云矣。令曰,只六人召入。生员安润蓍,幼学李公翼、李启宇,生员闵致文,进士金始渊、金慎根,以次序立阶下。令进前奏职姓名讫。令给分以上人先退。领赏人领赏,如仪行礼,以次退出。令曰,春坊上下番,持《春秋》召对,可也。在喆承令出,与文学宋持养,司御洪耆周,各持《春秋》第一卷进伏。召对讫,令春坊先退,仍令史官就座,又令退。承史以次退出,诸臣轮回诣阁。

7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申纬缘故出。行左承旨李元默。右承旨郑知容坐直。左副承旨洪学渊。右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同副承旨李完植。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仕直金炳韶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培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奉室行礼斋宿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经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皇坛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展拜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学渊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知容达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令曰,停。

○金裕宪达曰,行大司宪柳相祚,持平李凤纯在外,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持平李润圣呈辞,掌令申在献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李元默曰,户房承旨与礼曹堂上、户曹郞厅,依定式驰诣宣武祠,奉审以来。

○洪学渊达曰,轮对官来待矣。令曰,微感之气未宁矣,更以后日次当召接矣。

○李元默达曰,假注书尹兴圭,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尹兴圭改差,代以严锡履为假注书。

○严锡履在外,代金炳韶添书代点。

○令于郑知容曰,大臣患节,虽未知何如,宾对不行,已过几朔,且今三南告灾,忧虞溢目,此岂上下伈泄之时乎?且以领左相体国恤民之诚,似不待余言之毕,而犂然动心,即为簉朝,分遣史官宣传余此意。

○郑知容达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令曰,依。

○李完植,以吏批言达曰,内医都提调,今当差出,而无故大臣,只有二员,以二望拟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元默,以兵批言达曰,升资拜营将者,瓜满前以不职递罢,则不计朔数多少,还收资级,载在法典矣。前尚州营将李宜植,既已罢黜,所授加资,依例还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徐能辅,参判郑元容在外未肃拜,参议郑基一进,同副承旨李完植进。启曰,判书徐能辅,参判郑元容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尹正镇为修撰,朴来谦为副修撰,徐憙淳为户曹参判,洪羲瑾为参议,徐能辅为知经筵,郑元容为艺文提学,韩用鏶为济用判官,郑东焕为南学教授,李存秀为内医都提调,朴宗薰为军器提调,徐能辅为平市提调,李寅亮为内资直长,李纪渊为江原监司,沈启锡为务安县监,训炼都监提调二单金鏴、朴宗薰,奉常副奉事单卓云翰。

○兵批,行判书朴宗薰进,参判李滢夏病,参议李渭达入直,参知李鼎臣病,行左承旨李元默进。以赵𪶯、安荣、尹弘鼎为五卫将,林永洙为文兼,闵行镇为部将,蔡东逌、李元耆为守门将,赵建洙为尚州营将,张永燮为庆尚中军,同知单徐载玮,护军李若愚,副护军任鼎常、洪彦谟以上并单付,前营将李宜植折冲,今降御侮。

○吏批,再政。以洪永观为修撰,吴致愚为副修撰,李基华为弼善,宋持膺为庆基殿令,金鏴为礼宾提调。

○兵批,再政。以金启河为同知,诸安国为五卫将,金胤根为文兼,同知单金宗礼,佥知单赵𪶯、安荣、尹弘鼎。

○以应教金鍏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学渊曰,只推。

○洪学渊,以弘文馆言达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金鍏,既有只推之令,与新除授修撰尹正镇、洪永观,副修撰朴来谦、吴致愚,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庆尚监司郑基善状达,农形事,令于洪学渊曰,即见此报,万万闷迫。嗣后形止,连续登闻,而酺祭已为设行乎?亦为斯速登闻事,分付。

○以公忠监司朴晦寿状达,农形事,令于洪学渊曰,闻此报,列邑之虫灾未寝息,万万闷迫。酺祭香祝,已为降矣,虔诚祷事,十行敷心之谕,体余憧憧之意,另加惕念,一心对扬,可也。

○洪学渊,以礼曹言达曰,惠陵陵上莎草蹲缩处,尺量虽似稍阔,形止则不至一新修改,元陵陵上莎草修改时,一体修补事,政府奉审书达达下,而元陵陵上莎草修改时,政府以下进去事,令下矣。惠陵陵上莎草修改,一体监董,何如?令曰,依。

○又以赈恤厅言达曰,谨依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达下,西部字内全家颓压十七户,各钱二两,全家漂失二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十一户,颓压小户一户,各布一疋代钱一两,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三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三户,各布一疋代钱一两,北部字内全家颓压三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三户,完多颓少一户,各布一疋代钱一两,依例分给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赈恤厅言达曰,谨依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达下,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二十八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六户,各布一疋代钱一两,北部字内全家颓压三十一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二十四户,完多颓少二户,各布一疋代钱一两,东部字内全家颓压四户,各钱二两,南部字内全家颓压十九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四户,各布一疋代钱一两,依例分给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达曰,今月十九日动驾时卫外击铮人等,禀处事,令下矣。取见其原情,则参礼驿卒梁载洪驿弊称冤事也,南部良人吕宗显船业见夺事也。非但事非四件,凡城内击铮者,惠政桥、通云桥、把子桥三处外勿施事,曾有受教定式,而今此梁载洪、吕宗显之击铮,俱在三处之外,并依定式,勿施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左议政李相璜箚曰,伏以臣之前后积犯,罔非重戾,而至于庆辰违对,宾会悬病,而尤无所逃诛矣。迺邸下何问不加,牖导冞勤,史官衔旨,又临陋止,诚不知负罪赋臣,何以得此?臣既辞而不获则有进而已,感激居先则有进而已。况灾忧满目,睿念憧憧,延访之盛,溢于辞教,奉读周章,实感斯会,虽进而无补万一,既滥厕于𬣙谟承弼之地矣。上而仰承德意,下而与闻末议,亦其职耳,然则又有进而已。宜进者非一,而徊徨跼蹐,步武不前,终有不能已于疾声而更呼者,其情谅亦戚矣。臣虽甚微不肖,顾安敢无所据,而拗曲牵合,强成义谛,以为希幸便私之图哉?臣之所处,虽若有异于名罣简书,然心有所不敢安则情也,义有所不敢冒则势也。进退有防,而今若颠倒二三,清议在所摈弃,典宪有常,而或至依藉逭免,颓纲何以收拾?虽强颜冒出,自诿于驾屦之恭,世苟有以义而律人者,其肯以常分则然,而怜臣而见谅乎?虽宽政所及,得逭于金木之诛,世苟有传经而审法者,其肯以今日之幸,而置臣而不论乎?臣之所甚愧而大畏者,实在于此。一时简书,遇之者虽难冒安然,彼犹有说可解则已焉耳。揆度叮咛,往复于义与分之间,臣肠盖一日而屡回矣。然严畏之私,终不能揜进退之公。况以幸漏于惠文之治,自安于延英之步,恬然厌然,委蛇周行,又将为无惮之尤者乎?参倚前衡,终未得可进之说,恩旨愈勤,而蠢动无望。以情以势,微衷转苦,重犯抗傲,谅非臣甘乐为此。然执迹论臣,辜恩慢令,义分都亏,积戾累衅,新旧交加,有臣如此,生不如死,惟愿遄伏𫓧钺,少赎死罪而已。臣有病苦,久已作视荫之喘,一缕如寄,不堪供驱策之用,而既有前此屡渎,非但更烦为悚,抑又以病视情,情有较重于病者。病是一身生死之私,而情有关于有国之四维,日前吁达之不敢及此,盖由于是,然亦不能无望于欲生曲遂之至仁大化也。穷隘之极,其鸣甚哀,惟邸下愍察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蔽一言曰,余若尽诚尽礼,卿何为若是浼浼?今已日暮,敦迫亦甚不安矣。宾对退以明早,卿得谅余至意,即起簉朝。仍令于郑知容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谕于左议政。

○戊子七月二十一日卯时,王世子诣大报坛。奉室行礼入对时,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元默,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洪学渊,右副承旨金裕宪,假注书尹兴圭,记事官洪在喆、金鼎集,检校直阁李嘉愚,待教金英淳,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笼山亭,由集成门,至斋室前,降舆入次,改具黑圆领,乘舆至朝宗门外降舆,步由冽泉门入,至奉室前,行礼奉审并如仪,至大报坛前,汉旅二人前引奉审讫,还出朝宗门乘舆。令曰,户房承旨驰诣宣武祠,奉审以来。出令旨至斋室前,降舆入次。少顷,改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由明礼门、进善门、贰极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7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元默。右承旨郑知容坐直。左副承旨洪学渊。右副承旨金裕宪。同副承旨李完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金炳韶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培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郑知容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裕宪达曰,行大司宪柳相祚,持平李凤纯在外,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申在献,持平李润圣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公忠兵使赵运永,神光佥使曺鹏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筒赐给。

○申纬达曰,行左承旨李元默,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达曰,假注书金炳韶,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以应教金纬,修撰尹正镇、洪永观,副修撰朴来谦、吴致愚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学渊曰,只推。

○洪学渊,以弘文馆言达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金鍏,修撰尹正镇、洪永观,副修撰朴来谦、吴致愚,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事变假注书李培林书达,臣于本月二十一日戌时量,敬奉令谕,驰往传宣于南部会贤坊松岘契左议政李相璜所住处,则以为,臣以积衅之踪,有冒死之吁,申控短箚,颙俟处分,而及奉恩答,睿听愈邈,徊徨跼蹐,臣又于何因极?臣虽至愚,粗具恒性,亦非全昧义分之不可亏,恩令之不可孤,顾何敢一事违抗,自速重戾,而臣所以瞿瞿反顾者,去就大防也。臣之怵迫颠倒,虽若只属臣一己之私,廉义范俗,方隆盛化,刑法辅治,厥有常典。若以臣之进退,而玷累而干挠焉,则不亦大有关于世教乎?沟渎之谅,纵似硁硁,若其一段迷执,亦未尝无介然于其中者。苟非然者,臣何苦而慢令渎尊,甘自陷于罔赦之科哉?泥首攒手,惟愿遄伏邦宪而已云矣,敢达。令曰,知道。卿之一向浼浼,作为情势,余果未晓其故。卿若有真个难进之情势,则余何可强迫不已乎?余则尽诚尽礼,期于勉出而已。卿如终日不簉朝,则余当终日坐堂而待卿,如经夜不簉朝,则余当经夜坐堂而待,卿其谅之,余不多诰。仍令于郑知容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谕。

○令于郑知容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郑知容启曰,右边捕盗大将赵华锡许递事,令下矣。捕将之任,不可一刻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他边大将兼察。

○又启曰,右边捕盗大将,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边捕盗大将徐凤淳,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徐英淳,司谏李毅远,献纳慎必复,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申在献,持平李润圣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裕宪曰,只推。

○槐院分馆,洪锺应、黄起源、严锡履、宋钦鼎、尹兴圭、孟明淳、金炳韶、金箕晩、赵民植、姜汉赫、李在翊、兪世焕、李致五、崔龙羽、权永寿、李元会、罗汉基、权道毅、申大元、柳养晦、孙相昊、李晩奎、赵准孝、韩宓履,以上三点。

○申纬,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达曰,畿营所封日次雉鲜,自今日始为封进,而依两殿进上代封之例,以活鸡来纳。其所代纳,既在进上代封之后,故虽为捧纳,而今此供上,系是新磨炼封进之初日,其在重事面之道,合有一番禀定。初无状请,径先代封,殊涉未安。该直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令曰,依。

○洪学渊,以礼曹言达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云。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兪应焕,以汉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山马监牧官金商霖丁亥、戊子两年条封进马二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容,以御营厅言达曰,去夜三更量,幼学李儒汉犯夜,被捉于本厅逻卒处,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裕宪,以刑曹言达曰,因御营厅达辞,去夜三更量犯夜幼学李儒汉,移送秋曹事,令下矣。李儒汉,依更数,决笞五十度,放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平安监司金鲁敬书曰,伏以臣父母坟山,在于公忠道礼山地,久旷省扫。顷于待罪居留之时,陈情蒙由,缘臣狗马贱疾,未及作行。今当远离,益切霜露之感,乞于辞陛之前,特许臣往省,俾伸至情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往省焉。

○戊子七月二十二日申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右承旨郑知容,假注书金炳韶,事变假注书李培林,记事官兪星焕、金鼎集,领议政南公辙,左议政李相璜,行上护军赵钟永,知敦宁赵万永,行兵曹判书朴宗薰,工曹判书金教根,判尹洪起爕,水原留守朴周寿,户曹判书金鏴,礼曹判书徐俊辅,行护军柳相亮、李石求、申䌹,副校理闵英世,以次进伏讫。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大臣进前。公辙等曰,近日日候,晨夕微凉,晩炎犹剧,大殿圣体若何?令曰,安宁矣。公辙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令曰,一样矣。公辙等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令曰,安宁矣。公辙等曰,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公辙曰,向有微感靡宁之节,今果复常乎?令曰,尚未快复矣。公辙曰,及今进服茶飮之属,恐好矣。令曰,方服二香正气散矣。相璜曰,元孙宫气度,连为安康乎?令曰,一样矣。相璜曰,元孙宫初度才过,小大欢忭,如何可极,仰想殿宫嘉悦,益复无比。臣以负罪之踪,未登伊日筵对,惶悚之外,值此千载一遇之庆辰,不得伸延颈之诚,区区下情,至今耿结怅恋,无以形容仰达矣。令曰,次对为之。公辙曰,即见江原前监司郑元容状达,则以为,本道火结之弊,前因道状绣单,恩减无馀,而独江陵、三陟,尚未蒙尽减之惠,哀彼残生,离散相续。今若就昨年所请贷参价钱中四百缗,限七年划给,七年以后,以还耗取用,并黄肠耳牟耗作钱中二百缗,本道所管续结钱中一百缗,合七百缗划伏,则庶足为方便之道。且道内谷簿中耳牟,本无逐年发卖之例,每岁并耗添加,故大为山民弊端。会付还二万一千六百斛零中,限四千斛,趁今敛捧之时,以详定价作钱,待秋成以土宜谷换作,黄肠还耗九百石零,亦以详定价作钱,二百缗则取为火结给代,其馀则每年换作他谷事,并请令庙堂禀令分付,而判付内,令庙堂烂商禀处,可也事,令下矣。关东诸邑之火结冤征,几皆减免,而惟此江、陟,尚未尽蠲,其在一视之政,合有曲轸之举。如此给代,别无掣碍之可论,而亦不害为变动之方,依道达施行。至于耳牟之换作,外他诸道,既多已施之例,亦许所请,而换作之际,另加察饬,俾无谷簿紊乱之弊事,一体分付,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即见黄海监司沈能岳所报,则以为,管饷别会谷,当初划定数为七千石,耗条与应下,几为相当,而别下年年有之,辄致不足。昨年则应别下都数,至为一千六百七十馀石,其中一千三百四十七石,则以耗条及元谷推移报给,馀数三百二十五石及今春等加下一百十一石,姑为未报,而见今元谷,只馀六千二百十八石零,实有渐致耗缩之虑。以元赈私赈谷中折米限二千石,特为许划,以为取耗支用为辞矣。应下虽与本耗相当,别下乃至加倍有馀,则元谷之割犯,耗条之不足,势所必至,而以今谷簿,实无准划之道。加下条四百三十六石,元谷减缩条七百八十二石,合折米一千二百十八石,就私赈谷中划给,俾充元数,且报加下,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以北汉僧徒等击铮原情,令曰,此原情,不可只以猥屑退却矣。山城如不废撤,则不可无矫救之政,而若又有害于畿民,亦所十分审慎利害便否之间,令庙堂,禀处事,令下矣。取见其原情,则以为,北汉设始之初,以其高峯绝险,非军兵之所可宿留,故募入僧徒,作为僧军以守之,又就饷谷中除出四千六百七十馀石,划付僧徒,使之粜籴,取其耗,以为僧军支放矣。甲乙大歉之后,受还之民,率多逋亡,狃顽之习,因复拒纳,本谷岁缩,而今馀二千馀石,实无僧徒粜籴之望,亦有支放不继之叹。自今依元饷例,移转于附近四邑,无弊敛散,未捧条二千五百九十馀石,亦即变通,以为充数之道为辞,而俄于阁外,闻摠帅之言矣。还弊已痼,虽官长临之,犹难准捧,则以僧制俗,其势末由,到今矫救,在所不已,而馀在米之畿邑添籴,弊亦不些,第为移付于管城将,特令无耗分俵于城内居民及各寺僧徒,以为每年改色之地。支放不足,则以该厅封不动钱中一万四千两,作谷于两西,取耗执钱,贸米以用,至于未捧条,收捧与停荡间从便了杀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即见摠戎使李石求所报,则以为,北汉山城行宫及公廨仓库与寺刹,举皆朽伤,不可不及今修葺,而本厅财力,自来凋残,无他拮据之策,空名帖限四百张,依已例颁下,以为需用之地为辞矣。空名帖,如非大赈,实难轻许,而前此行宫与仓廨修葺之役,多有已施之例,今亦以三百张成给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即见黄海兵使李恒权报本司辞缘,则本营管饷谷,屡经停荡,原谷岁缩,昨冬会案时在折米为七千二百四十一石零,耗条为七百二十四石,而各样应下,则常年为一千一百六十六石零,闰年为一千二百十三石零。以此耗条,应彼例下,辄为不足,渐益割本,自今不足之数,就本营敕需库耗小米七百六十五石零中,每年移划添付,以为支放给代之资为辞矣。敕谷自有所重,移划实系难慎,而第管饷既缩,支放自如,势渐割本,将至匮竭,其在通变之道,合有阔狭之政。且该营敕需,比他虽谓之颇有馀裕,未为过矣。耗条之如干取用,别无所损,依所报许施,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行上护军金在昌,知事金逌根,吏曹参判郑元容,行护军李光文、朴绮寿,并备堂还差,金逌根海西句管,户曹判书金鏴关东句管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右捕将赵华锡见带之职,已为年久,而病又难强云,今姑许递,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今年农形,初则有善就之望,忽然虫水为灾,连接三南,状达所闻,极为愁惨矣。顷下十行之令旨,瞻聆所及,感激耸动,咸以为转灾为祥,此其机会,不胜庄诵钦仰之至。歉岁备豫之道,莫如贮蓄而节用。其次外邑之捧籴必精,以需嗣岁之接济也。其次船粟,此则必不得已,然后可以议到,而船运往来之际,役巨而民劳,至难之事也。然而今年年事,岂或至于此境乎?今方依下令,分定诸堂,抄出册子,诸般措处之道,当次第讲究,而此亦末也。日前臣箚中,以讲学咨访为出治弭灾之本者,人必以为迂阔陈谈,而臣则以爱戴无穷之诚,以为此当今之第一急务。讲学所以明理,理不明则立志不固,持守不确。凡向者责躬诸条中讲论经史,召接臣邻之不能克勤克诚,纪纲之无以振刷,财用之不思节约,宫室之兴作,游豫之太康,虽或改悔于一时,而既久之后,又复如前,无有实效矣。人君欲明习国事,熟谙民情,则非频接臣僚,勤其咨访,终无可知之道,虽或有过,而亦无可闻之道。舍己从人,故为尧、舜,不闻其过,故为秦,于此可知矣。臣常伏读英宗大王御制《自省编》中,有曰,初虽有过,旋即觉悟,既觉之后,不欲复为。圣训昭揭,与颜子不贰过,前后一揆,而可以为万世子孙之监法矣。今登前席,又以此庄诵而陈之,傥邸下以圣祖之言为法,则有光于继述之道,而何难乎转灾为祥,何忧乎一番之凶年乎?伏望留神听纳焉。令曰,忠爱之言,当体念矣。相璜曰,以臣衅负,至于冒没登对,颠倒二三,臣实无对人之颜,臣固不足恤,缘臣去就而贻累于清朝进退之大防,尤为拊躬自悼。且以国家刑政言之,臣之前后违抗,亏分干纪者,一向假贷,不加何问,而何以振颓纲而警具僚乎?惟有遄被威谴,然后始可以少赎死罪之万一,而若使臣得免为四维外一物,则实邸下终始生成之至仁大德也。区区血祝,惟在于此而已。伏见日前令旨下者,敬天怒而恤民命,哀痛恻怛,善端蔼然,殷汤六责,远可以匹美,宋景三言,有不足比论。苟无天人相须之理则已,德意及此,而其有不回怒而豫,转灾而祥者乎?非但目下如此,宗社万年太平之基本,实在于是。臣虽病喘如寄,思见德化之成,实有少须臾无死之愿,然臣又不能无因此而憧憧者。邸下所以反求而自警者,凡为四事,其二之谕以兴作游豫者,既断然为非,戒之在是,念念慥慥,力行不已,自当至于不勉而能。然若其功效之表见于外,则计以日月,始可以信服群情,而至于其二之谕以讲论召接者,有异于此。窃意令下之后,不俟终日,而日讲之停,昼接之稀,犹复前日,以恐惧修省之盛,有燕安因循之私,或似乎悠汎伈泄,固知万万无是虑,而抑睿旨所在,得无以为燕涓之中,经史在御,自可对越圣贤,不必专资临讲之功,抑又以为赈救之方,中外有臣,稍待粗成头緖,继亦当有延访之政。然臣愚死罪,敢以为不然。惟今日八域大小,自奉德音以来,其所以拭目延颈者,尤有倍于前日,虽曰内修之实,无待外著之文。然风声所及,姑无可以赫然耸听者,则小人本无远识,其得无盻盻而泄泄,有未敢保。必邸下既有言在先,必践而亟行之,以示勇迁之意,其所以绥动而慰答之者,庶几使近止之民,是孚而是恃,虽沟壑在即,而知衽席有望,则不待来春议贷,而必先收其效矣。讲讨召接之停旷为闷,何时不然,而此时为尤。日者元辅箚辞,先就此二事而反复致意者,盖出于此。臣又以是为献,若不以语陈而忽之,又不以人微而废言,则实为幸甚。勤讲学即我朝家法,精一相传,缉熙懋工,著为成宪,永诒燕翼,而英庙朝典学之盛,臣犹有及闻于前辈者。虽在大耋之年,靡懈三昼之讲,允符于成汤之敬跻,武公之抑戒,五纪郅隆,大猷时升,召接之勤,臣有仰睹于先朝者矣。咨诹延访,非但在于宾会之时,诸臣之处宥密掌金谷,以至于百凡有司之非闲漫职事者,寝殿便服,频赐引对,如视家人,使得尽言,故民生之疾苦,财赋之羸诎,讼狱之疏淹,与目下之当应接,方来之当措处者,兼总并贯,犹恐一事之或遗。圣知天纵,固何待于诸臣之仰赞,而惟其好问好察,讲之有素,如是其甚盛也,故事物之来,沛然有裕,泛应曲当,动协群情,亲贤乐利,遗泽至今。两圣朝裕后之宏谟,岂非我邸下今日所当继述而监法者乎?宋臣范祖禹之言曰,欲法尧、舜,当法祖宗。惟邸下念哉。令曰,老成之言,当铭心。以卿体国之诚,不宜屡次固辞。此后次对,连为进参,是余所望也。公辙曰,左相之今日簉朝,于国事诚万幸矣。左相辞免,辄以情病为言,而臣之病状,比左相尤有加焉,今当遇灾修省之际,未暇言私矣。左相则精神筋力,有胜于臣,措处机务,非如臣昏愦所可与比,左相若频频登对,弘济国事,则岂不喜幸乎?相璜曰,领相所奏,虽出于故事,贱臣病状,领相亦未尝不知,而僚采之间,不见㦖念,殊非所望于领相者矣。令曰,《都堂录》,从近为之甚好矣。公辙曰,姑俟日,候稍凉,与僚相相议举行矣。令曰,大臣就座,诸宰奏事。万永曰,掌乐院乐工服色与风物,每年春秋奉审,虽执頉修改,厥数多不过十分一,则春之改者,经潦辄渝,秋之改者,经冬又然。此非他,每过祭享时,则风物服色,急急藏库,湿者未干,绽者未补,更当享时,则全不成样,不但所见不净,实为事体未安。臣意则每年春秋,收改物力,假令风物为四百馀两,服色为一千一百馀两,自今年为始,限三年先为例下,皇坛、宗庙、永宁殿、社稷、景慕宫、文庙、诸山川所用风物与服色,一新修改,继以间二年依此都下,以为修改之定式,而过享后则风物依前藏置于风物本库,服色使乐工都聚,藏置于本院,该郞掌之随頉随补,则必有其效,而在地部无滥下之费,在乐院无渝伤之叹,故敢此仰达。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鏴曰,臣之待罪度支,为日无多,本曹之经用多寡,簿书期会,果未及详细照察,而适见文书中当捧者,则倭译玄义洵,渠以虮虱之贱,本曹钱贷下未纳之数,为十二万七千馀两之多矣。当初干没,虽未知何故,至今未纳,既如是伙多,则施以一律,固无所惜,尚保残喘,已是失刑,而保放渠家,偃仰自在,公货有永失之虑,王法无可施之日,国言喧腾,舆情拂郁。言念及此,诚极骇惋,玄义洵,令秋曹更为牢囚,定限严刑,未纳公钱,使之尽数收捧,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鏴曰,关西贼变后,籍产田畓,付之粮饷厅,以补军需,在法当然,而特轸经乱各邑经用之不足,因大臣筵奏,姑付之该道者,即出于一时权宜之政,则今于年久之后,固当依古例还属。且臣于年前绣行时,亲阅各邑文簿,则籍产之为郡邑公用者甚少,为吏乡私橐者居多,实惠则未及于下究,税纳则干没于中间,揆以经法,实无所当。清北各邑所在贼产田畓,发关于本道道臣,一一还属于粮饷厅,以为收税公用之地,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石求曰,山城僧还,久为僧徒切骨之弊,今幸通变,在渠辈实为惠泽矣。本厅封不动中一万四千两,作谷于两西,取耗支放,亦甚便好,而第本厅自来凋残,钱条不敷,今以此数除出,则馀储无几,来头不时需用,无处着手。若以户曹留库中限六七千两贷来,以本厅补土所钱利条,每年一千两式排年报偿,事甚稳便,敢此仰达矣。令曰,依此为之。石求曰,北汉行宫与廨舍,在在颓圮,今方随处修葺矣。本城即都城后殿,其为紧重何如,而常时无留住守护之人,管城将设置,法意有在,而不为长留本城之故,城堞也公廨也松政也饷谷也,未能常时巡察禁饬,此甚疏虞。且行宫长时空虚之故,颓圮尤易,此后则使城将恒留本城,而入处于行宫,毋得擅离下来事,申饬施行,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鏴曰,摠戎使所奏之事,臣亦曾所稔闻,而至于度支公钱许贷之请,诚有行不得者。度支即经用衙门也,除非按例公用之事,则虽有自上处分,本曹据例请寝者,乃是重经用之法意也。且当曹储不敷,三南告灾之时,七千金公货,何可容易许贷乎?更议于有公货之他衙门,推移排用,容或可也。臣曹事势则果无以许贷,故敢此仰达矣。令曰,与惠堂相议措处,可也。公辙曰,初不停当,遽以度支某样钱,得诺于判堂样仰达者,事涉率尔,摠戎使李石求,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三南之告灾此甚,凡系民隐,在所当念,而训局陞户上来之际,为弊不小,姑为停退似好,而此不可自下直请者矣。令曰,苟利于民,何难之有?三南陞户,限一式停退,可也。出令旨公辙曰,俄于阁外,闻兵判言,昨今年越荐出身之当为赴防者积滞云。赴防法意有在,固难遽议停撤,而近因岁歉,每多除防之时。今年西北秋事,虽未可预料,屡歉之馀,主客俱困之弊,不可不念。今亦依近例除防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英世曰,伏以臣初登前席,神思不周,只就目下事,仰达矣。见今旱涝成灾,虫蚀痒稼,道臣之状达踵至,乡民之遑急可想,来头之民忧国计,有可以预虑,此政上下交勉,转灾为祥之时也。向伏见令教之谕三南,箚批之下相臣,悔责备至,痛切恳恻,有可以对天心慰民情,臣固钦仰攒祝之不暇,而大凡人情,遇警恐惧于一时易,在心兢惕于平日难。伏愿我邸下,恒以此省察,益懋睿德,读书而明理,勤政而励下,勿以灾祛而少忽,亦勿以日久而或弛,政令施措之间,燕闲潜独之中,一心对越,常如遇灾之日,则非但水害虫灾之可消,太平无疆之休,实基于此,而上天之眷爱,民心之蕲向,乃是移转之一大机会也,可不兢念也哉?臣尝闻天之示警,多在圣明之世,盖欲其奋发警省,增益其所不能也。殷后修德,桑谷自枯,宋君责己,荧惑徙度,其应捷于影响,此岂非今日之所鉴乎?又有所仰陈者,今之言者,莫不以频开书筵为第一急务,而积雨方霁,新凉乍动,召接宫僚,讲论经义,以格致诚正之学为操存省察之工,期至于缉熙光明之域,是臣区区之望也。宋臣范祖禹尝告其君曰,凡人之进学,莫不于少时。今圣质日长,数年之后,恐不得如今日之专,至哉言也,臣窃为邸下勉之。臣得此方寸可言之地,而见识浅短,言辞拙讷,草草所陈,未免塞责之归,伏不胜悚恧之至。令曰,所陈切实,当留念矣。出举条知容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两司诸台,并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今日宾对,行于久不为之馀,遇灾之时,无异求助,而两司诸台之无一人进参,诚极未安。不可循例问备而止,并以重推施行,何如?令曰,大臣所奏诚然矣。今日宾对不参之两司诸台,并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令曰,更鼓已深,大臣及诸宰先退。玉堂与事变假注书亦为先退,公辙等以次退出。令曰,次对之侵夜为之,或有已例乎?知容曰,俄于阁外,闻大臣言,则昔在先朝,亦多有夜行宾对之时云矣。令曰,初一日斋宿处所,以摛文院为之。出令旨令曰,二十七日汉学文臣殿讲,二十九日专经文武臣殿讲,以重熙堂为之。出令旨令曰,虽非日次,二十七日轮对官来待。出令旨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元点。右承旨郑知容缘故出。左副承旨洪学渊。右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同副承旨李完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仕直金炳韶。事变假注书李培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未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自人定至夜二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学渊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金裕宪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纬达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户曹参议洪羲瑾,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金裕宪启曰,新除授右边捕盗大将金煐,即为牌招,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传授,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金鍏,修撰尹正镇、洪永观,副修撰朴来谦、吴致愚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学渊曰,只推。

○洪学渊,以弘文馆言达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金鍏,修撰尹正镇、洪永观,副修撰朴来谦、吴致愚,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金裕宪达曰,行大司宪柳相祚,持平李凤纯在外,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申在献,持平李润圣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大司谏徐英淳,司谏李毅远,献纳慎必复,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申在献,持平李润圣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裕宪曰,只推。

○以平安监司徐能辅状达,平壤等邑民家漂颓,人物渰死事,令于李元默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蠲荡,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措辞关饬于该道臣处,可也。

○以黄海监司沈能岳状达,平山等邑民家漂颓,人物渰死事,令于李元默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蠲荡,结构典接之方,令庙堂措辞分付于该道臣处,可也。

○义禁府申目,中官李祉亨、金云璧、黄钟和等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长番内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达,依准。

○兵曹申目粘连,黄海道、庆尚道、全罗道各邑镇军兵今春官镇门聚点时,服色、器械执頉是白在,平山府使尹勉镇,殷栗县监金羽根,善积佥使崔弘深,善山府使金在三,安义前县监兪长柱,咸阳郡守李益秀,闻庆县监李常在,南海前县令洪瀷,古阜郡守宋友渊,万顷监令金晋渊等矣官镇门聚点,既系诘戎之政军器什物,乃是阴雨之备,则当时不能检饬,亦不修改,致有此执頉之举,其在戎政,诚甚疏忽。各该道执頉当该邑镇守令、边将,并推考警责,罪各杖八十收赎罪,向前尹勉镇等,右律以施行,何如?判付达,依准为旀,金在三段,功议各减一等,金羽根、兪长柱、李益秀、李常在、宋友渊、金晋渊等段,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洪学渊,以礼曹言启曰,世子宫供上所封京畿封进日下雉鲜磨炼别单,才已启下矣。日下雉鲜,今既封进,则朔望雉鲜,自在减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裕宪,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韩义运,以汉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裕宪,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林致浩牒报,则集成门北边内宫墙颓圮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集成门北边内宫墙三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事,自兵曹草记矣。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7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元默坐直。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洪学渊坐直。右副承旨金裕宪。同副承旨李完植。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金炳韶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培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卯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自人定至二十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九分。

○郑知容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为之。

○金裕宪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备忘记,上土佥使李容铉,楸坡万户金秉浩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令于郑知容曰,右承旨入对。

○兼说书前望单子入之,金鼎集代点。

○说书前望单子入之,李敦荣代点。

○金裕宪达曰,行大司宪柳相祚,持平李凤纯在外,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申在献,持平李润圣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大司谏徐英淳,司谏李毅远,献纳慎必复,执义李景在,掌令金遇明、申在献,持平李润圣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裕宪曰,只推。

○金裕宪达曰,明日常参,六曹长官当为进参,而兼刑曹判书郑晩锡病不进,待开门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应教金鍏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学渊曰,只推。

○以修撰尹正镇、洪永观,副修撰朴来谦、吴致愚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学渊曰,只推。

○洪学渊,以弘文馆言达曰,下番关直,事甚未安。应教金鍏,修撰尹正镇,副修撰吴致愚,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京畿监司金镰状达,龙仁等邑民家漂颓,人物压死事,令于李元默曰,虫灾之如是,实甚闷迫,而又被水患,民家之颓压,人命之压死,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蠲荡,结构奠接之方,各别另饬于各该邑倅,着意优助,俾有实效之地事,令庙堂措辞关饬于该道臣处,可也。

○以公忠监司朴晦寿申本,全益默狱情严核登闻事,令于金裕宪曰,卿其更查处之,可也。

○以公忠监司朴晦寿状达,农形事,令于李元默曰,雨泽及虫灾之寝息与否,连续登闻事,令庙堂各别另饬事,分付。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达曰,副摠管韩义运,以汉城府左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以兵曹言达曰,专经武臣讲官加抄达人员,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集成门北边内宫墙三间许颓圮处,今以毕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即接西所卫将林致浩牒报,则集成门北边内宫墙颓圮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义禁府申目粘连,向前李祉亨、金云璧、黄锺和等亦,莫重公事,慢忽举行,至于下令之误传,论厥罪状,俱极骇然,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

○洪学渊,以吏曹言达曰,因黄海监司沈能岳状达,金川郡守闵致文,受由发行于公忠道丹阳地,本郡有此水患,灾民接济之道,颓户结构之方,有不容少缓,而此时旷官,诚为可闷,令该曹催促下送事,达下矣。自臣曹催促,则以为,明日下去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江原监司李纪渊书曰,伏以臣闻受不报之厚恩者,身必陨处无实之极荣者,名必坏,政为臣今日准备也。臣之本末长短,即睿鉴之所已悉烛,曷尝一毫髣髴于器使之列,而特以知遇旷绝,宠渥隆深,历试既遍,滚到子此,居常兢惧,独属己私,诚恐则哲之明,由臣而为累也,故惟愿避远名途,保免大戾,幸不至终孤曲庇之德意而已。又忽于千万梦想之外,东藩除旨,有陨自天,惊懔震𢥠,继之以感泪无从也。顾今朝著之上,储地望而富材具,可合方面之寄者,指不胜偻,而乃举以畀之于臣,将谓臣之足堪是任乎?则圣朝官人之政,不料若此之乖缪也。抑不恤他馀,而只侈臣华衔,饷臣清分耶?则误恩之若是偏加,又万万非臣之福也。臣未敢知睿意所在,而安得不窃为之惝恍忧叹也?噫,仕宦而至方伯,即恒人之所共艶愿者,而臣命畸祚薄,禄养未卒,恸缠孤露,星霜屡遵,今焉手擎华诘,报喜无所,厚廪列鼎,谁与为乐?此已臣情地之所自切悲者,而又于目下,别有私义之无异公格者,盖兄弟之分据藩辅,即古今所绝无者也。臣兄方任居留,而臣又冒膺旬宣之职,则一门双节,虽甚夸耀于当世,小器受盈,得不见恶于神理乎?就以官方之苟艰,公器之僭屑论之,则似不待臣言之毕而有所以处臣也,臣安敢𫌨缕为也?疾声之呼,不暇他及,略暴情实,仰渎离明。伏乞睿慈,念重寄之不可轻畀,谅臣言之非出例让,亟改臣新授职名,以垂终始生成之泽,不胜血祝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一门双节,古有已例,卿何提此而辞之乎?勿辞其往钦哉。

○戊子七月二十四日申时,王世子座观物轩。右承旨入对时,右承旨郑知容,假注书金炳韶,记事官兪星焕、金鼎集,以次进伏讫。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右副承旨坐直乎?知容曰,左承旨臣李元默,左副承旨臣洪学渊坐直矣。令曰,全罗道黄河清之母褒旌之事,记知乎?知容曰,未能记知,退出后当详考入禀矣。令曰,唯。令曰,明日两大臣俱为入参云耶?知容曰,进不进,姑未入来矣。令曰,台谏谁为入来云耶?知容曰,俱为不进云矣。令书令旨曰,明日常参,久停之馀也,因台谏之不进,不得为之,则是岂成说乎?两司诸台,并明日待开门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又令书令旨曰,在外兼说书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又令书令旨曰,说书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令曰,未下直守令,皆令明日辞朝。出令旨令曰,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申纬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元默。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洪学渊。右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同副承旨李完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金炳韶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培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提调金鏴,副提调申纬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体,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郑知容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常参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备忘记,庆兴府使尹喜丰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令于洪学渊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令于洪学渊曰,下直守令留待。

○令于洪学渊曰,下直守令入对。

○李元默达曰,臣元默以同义禁,今日本府坐起进去,下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以兵曹言达曰,再明日王世子代临重熙堂,汉学文臣殿讲时,本曹堂上陪卫二员,当为备员,而参知李鼎臣受由,令政院禀令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参知前望单子入之,金教喜代点。

○吏曹,兵曹参议金教喜,参知单李渭达。

○以应教金鍏,修撰尹正镇,副修撰吴致愚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学渊曰,只推。

○洪学渊,以弘文馆言达曰,校理金大坤、尹心圭,副校理洪晩燮在外,副应教、修撰一员未差,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金鍏,修撰尹正镇,副修撰吴致愚,既有只推之令,副修撰朴来谦,书答已下,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令于金裕宪曰,台谏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执义洪永观代点。

○令于金裕宪曰,台谏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司谏柳致睦代点。

○以全罗监司徐耕辅状达,升户抄上限一式退限,禁御军上番限明秋退限事,令于郑知容曰,令庙堂从速禀处,可也。

○洪学渊,以成均馆大司成意达曰,臣闻居斋儒生等今日夕食堂不为设行,驰诣泮宫,招致诸生,问其卷堂之由,则诸生等书进所怀以为,伏以先正臣文成公李珥,即我东方夫子也。其道德学问,非徒为冠儒服儒者之所尊慕崇奉,虽愚夫愚妇而与知焉,一或有凌侮侵逼者,则此斯文之乱贼也,百世之罪人也。臣等于月初,得见朝纸,则以长渊县监臣李景纯火烧先正乡社条约事,至有该道臣状达论罪之境令于洪学渊曰,下直守令入对。事关斯文,不胜惊骇,其时即欲声讨,而海邑既是先正臣杖屦之乡,则当此无前之变怪,宜有校院儒通,姑俟其通文,详知其委折,然后齐声共讨,恐合审慎之道,故尚此迟待矣。海州校通昨果来到,其文有曰,长渊倅李景纯,以常汉之贱孽勒出座首之任,故一邑齐愤,以有违约条之意,屡次联诉,则因此激怒,严棍诸人曰,官家分付,反不如栗谷约条乎?乃于场市之日,出坐通衢,取出乡社约条及乡案,一时火烧,使官隶辈大声通告于众人都会之中曰,今日长渊县监尽烧栗谷约条及乡案,此意知悉云,故士林以此由告于营门,则营门别定查官,一一严核后,即为状罢。景纯闻此事机,潜嘱邑人之亲信者,觅得人家所在约条册子,现纳营门,以为妆撰掉脱之计,而供案自在,真赃莫掩,其前后设施,尤极凶且巧矣云云。噫,彼景纯,即不过么么一武弁,而亦在横目之列,则焉敢侵凌毁辱于先贤莫重之地,若是其无严乎?况此约条,垂范来裔,手泽犹存,凡为后学者,宝之若琬琰,信之若蓍龟,而一朝灰烬于武夫之手者,此实四百年初有之变怪也。思之及此,宁不心寒而毛悚乎?盖景纯,性本狼毒,世袭骄溢,仇视士林,自来伎俩,渠祖得济故捉泮儒于科时弛禁之夜,渠父石求结缚儒生于捕厅校卒之手,渠叔铁求蔑辱进士于构诬草记之中,前后俱被谴罢之典,而顽不知悛恶习滋长,至于景纯而极矣。今此长渊一事,实是斯文之一大厄会也。究厥罪状,不可齿之于人类者审矣。臣等以尊贤卫道之诚,誓不欲与同中国,方欲伏阁请讨,而斋任在外,末由治书,贻羞贤关,莫此为甚,以此情悰,何可晏然入堂乎?退伏私次,恭俟处分云云。臣以圣庙卷堂,事体至重,即为还入之意,多般开谕,诸生等终不回听,何以为之?敢达。令曰,李景纯若果烧火乡约,则何可以无识武夫,置而不罪乎?然而明其为罪,渠必知罪,故乡约册子烧火与否,今方行查矣。待查事上来,当有处分,诸生即为劝入之意,晓谕,可也。

○李元默,以户曹言达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处修改吉日时,令日官洪晩中推择,则今七月二十六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武科出身已越宣荐人,才因大臣筵达,既已除赴防矣。除赴防,则有纳米之例,亦有因特教除纳米之时,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令曰,除纳米,可也。

○又以兵曹言达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徐载玮牒报,则开阳门西边墙垣五间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即速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限改筑间,严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千摠任圣皋,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义禁府申目,长渊前县监李景纯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达,此囚之罪与不罪,在于乡约册子,烧火与否,则不可无一番行查,分付该道臣,使之详查以达,此囚段姑为保放为良如教。

○义禁府照目粘连,中官李祉亨、金云璧、黄锺和等矣本府议达内,莫重公事,慢忽举行,至于下令之误传,论厥罪状,俱极骇然。以此照律,罪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执义李景在书曰,伏以臣以菲薄之姿,愚蒙之质,蒙被我大小朝洪造厚恩,立朝七年,历扬清显,丝毫无补,涯分已逾,居常兢惕,以荣为惧。不意前月大政,又叨亚宪新除,惊惶震懔,于是尤甚。盖臣之谫劣,前后所叨,孰非滥竽,而至于台阁之任,地望自别,苟非风采严惮,足以见孚于同朝,言议肮脏,足以取重于当世者,则莫宜居之,如臣疲巽鲁钝,虽欲强加淬励,以效厥职,殆若僬侥适远,籧篨负重,万万其不堪矣。自知既明,迷执难回,遂不敢台官自处,抗颜冒进,适值署经有令,牌望勿呼,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怵畏之忱,而夤缘蹲据,义所不出,课日违召,惟俟严勘,曲贷之恩,未蒙镌斥,逋慢之罪,徒积闷蹙,抚躬惭悚,实无所措。且臣禀赋绵弱,疢疾转仍,每当夏秋之际,辄无完健之日,而又值今年潦暑,无前旧证新祟,一倍危剧,胸膈痞噎,几废飮啖,肢体羸尫,渐成劳瘵,宛转床笫,蠢动无望。日前宾对之令,特下于屡月停阁之馀,臣固当追随臣僚之后,少效一日之责,而病情如右,趋簉不得,罪著积违,合被重罚,而毕竟薄勘,止于问备,非罪伊荣,缩伏讼愆。迺者常参有令,庚牌辱临,敕谕严截,违傲路阻,惶隘震懔,若添一病,玆敢猥陈衷恳,仰渎崇严。伏乞睿慈,谅臣职之不可虚縻,怜臣病之实难强策,亟赐谴黜,以便公私焉。臣方丐免之不暇,岂容赘及他说,而苟有管蠡之见,可以仰备聪听者,则亦何敢徒事泯默,不效其一得之愚哉?臣窃伏念,我邸下代听之初,瞿然警省,惕然振励,思有以大起颓纲,一新百度,廓挥英断,雷厉风迅,修明旧典,纲举目张。凡一政之施,一令之下,举朝为之震肃,八域莫不鼓舞,皆以为太平之治,指日可期,夫何式至于今,治规欲立而不立,纲纪欲振而不振,朝象之伈泄益甚,民情之期望渐失,因循颓堕,将至于莫可收拾?古圣人大有为之志,恐不当如是,而进锐退速之叹,不幸而近之矣。且今天心未豫,旱涝为灾,虫蚀继之,乃邸下震惕忧遑,哀痛之谕,叮咛恻怛,责躬求助之意,溢于辞表,在廷臣邻,孰不欲感泣激劝,殚竭底蕴,思有以省愆之方,弭灾之要,乐为邸下告之哉?然侧听屡日,未闻有鲠言谠论,激仰凯切,指斥睿德之瑕疵,直陈朝政之阙失者,此其故何哉?臣愚死罪,窃以为邸下平日于群下陈勉之章,虽示容受之意,实无听施之效,体念二字,遂成例答,夫导之使言,悦而从之,尚患忠谏之不来。况以𫍙拒之念,施之以不诚之辞,虽汲黯之戆韩休之直,岂肯以无益之言,为应文之具而已哉?此所以可言之事方殷,而前事之戒尚存,罪己之教虽切,而陈戒之言不登,此岂非邸下之所当自反处耶?臣愚此说,自知其唐突僭妄,惟大何是俟,而顾其心,则亦出于断断无隐耳,苟邸下不以为不槪,而欲使今日诸臣尽言不讳,则先取昨春以后章奏之间,可采者采之,可行者行之,深悔既往之失,大恢翕受之量,则将见盛德日新,休治风动,太平万世,真个指日可期,而忠言嘉猷日登于紸纩之前,其于转灾为祥之道,岂患不得其要也哉?亦愿邸下,渊然深思,勿以人废言而深垂察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尔言甚忠,实当留念,而所请依施。

○司谏李毅远书曰,伏以臣之玷叨见职,今已两个月矣。有召辄违,式日为课,是岂臣分之所敢出,而私心之所可安哉?夫耳目之任,非聋聩者可强,绳纠之职,非骩骳者可堪。臣本材散樗栎,重之景迫桑楡,神精全消,筋力都废,已无陈就之望,而尔来年渐迈而病渐痼,麻痹之证,源委已深,殆不遂乎四体,风丹之气,升降无常,发辄遍于一面。近又暑潦为祟,关格闯发,呕泄交作,委身床玆,须人起居,日昨宾对之未参,已极悚惶,而今者常参有令,严召特降,分义所在,驾屦岂俟,而以若病状,实无弹束登对之路,玆敢冒死呼吁。伏乞睿慈,俯垂矜谅,亟许镌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方蕲免,岂敢以言责自居,有所赘陈?葵阳之倾,物性固然,芹曝之献,野人亦尔,敢效一得之愚,仰渎四达之聪,惟邸下垂察焉。臣伏读日前令旨下者,十行责躬之教,丁宁恳恻,无复馀蕴,固不待群下之更事陈勉,而若其对越修省之道,不外乎唐臣陆贽所谓以实不以文五字。臣未敢知,邸下自反自省之心无少解弛,常若上帝之监临乎?万有一兢惕于遇灾之初,而不能持久,则这便非实也,震耀于发号之际,而或忽幽独,则这便是文也。必也随事随处,必诚必实,民生之倒悬,思所以救解,则必以实心而怀保,纪纲之解纽,思所以振刷,则必以实心而奋励,财谷罄竭,则必行节俭之实政,欲收人才,则勿以疏远而忽之,惟其才是取,欲开言路,则勿以笑貌而为之,惟其言是用,乃实心实政也。至于兴作游豫之戒,讲读召接之勤,尤为自修之本,而邸下既怵焉警惧,蔼然悔悟,近日以来,已从召接而克勤焉。伏愿常持此心,发之于政,法大尧之不垩宫垣,师文王之不敢盘游,实心师法,则兴作游豫,不期息而自息矣。体宋宗日御经筵之规,念程子多接贤士之戒,实心体念,则讲读召接,不期勤而自勤矣。夫如是,则心既实而政亦实,应天之道,于是乎至矣。古语曰,君心与天心相应,一念之善而祥风和气。日前湖南状达,虫灾有寝息之渐,此安知非邸下责己之一念,有以感应而然耶?傥邸下至诚无息,慎终如始,则天心益孚,灾沴夬消,太平万世,实基于今日,岂不休哉?岂不休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所辞切实,可不留心乎?所请依施。

○副修撰朴来谦书曰,伏以臣才本空疏,学又蔑裂,不足备任使之列,而前后践历,罔非逾涯,居恒懔惕,如集于木,迺者玉署除旨,又下梦外,臣诚惶霣感激,莫省措躬之所也。义分是惧,叨谢宜亟,而不惟臣不称之愧,尚切于中。臣于原湿之馀,重伤暑湿,宿疾闯苦,痰癖乘肆,宛转床笫,刀圭罔效,以情以病,趋造无望,积犯违傲,冞增惶溢,玆敢略具文字,仰暴情实。伏乞离明,亟许镌改,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今丐免,不宜赘他,而第伏念,臣于昨年,受任北幕,周行十州,几近一期。春秋之科场,会、源之交市,次第干当,邠岐之旧迹,华夷之定界,殆遍历审,课文奖武,虽未能尽职,风谣俗习,粗有所领略。今于还朝之后,适当可言之会,敢将略而条件,胪列附陈,惟离明垂察焉。一曰,德陵、安陵旧碑事也。穆祖大王德陵,孝妣安陵,旧奉于庆兴府南十里许,太宗庚寅,移奉于咸兴,而两陵遗墟数帿地,俱有石碑,一则刻以穆祖德陵,一则刻以孝妣安陵,即皆迁陵前所竖也。谨考《北道陵殿志》,两陵迁奉咸兴之后,德陵旧碑,仍在旧砆,安陵旧碑,埋失无传。英庙己巳,因道臣启闻,有德陵旧碑设阁之命,始役时,安陵旧碑,亦得之田垅间,又有一体建阁之命云矣。至今两阁,岿然相望,诚为稀异之古迹,而第伏念,陵寝之有石碑,所以征信于后世也。今此陵寝既迁,石碑尚存,恐非所以征信后世,而揆诸事体,实为未安处也。大抵旧碑仍存,既无意义,久远遗迹,亦不可埋没无传,则以臣愚见,特令文任,备述封陵迁陵之迹,或别立新石,或追刻于旧碑之阴,则可以修几百年未遑之典,而亦当为千亿载征信之道矣。伏望仰禀大朝,俯询庙堂而处之焉。二曰,北阃变通事也。北关地广人稀,田土不患不足,而水陆路远,财谷不能流通,故若值丰登,谷不可胜食,而少遇灾荒,民无以相资。昨年少歉,亦患艰食,鹑鹄颠连之状,相望于道路。拯济之策,专在字牧,而字牧或非其人,则小民偏陷涂炭,九重天陛,无望转达,而千里监营,亦难赴愬,故官长恣行不法,小民惟令是从,彼亦赤子,宁不可哀?守令虽是近民之任,龚黄治法,既难每人而责之,则必待承流宣化之臣,另行黜陟之政,而六镇之距监营,已十五六日程矣。簿书往复,动逾旬朔,吏校廉察,莫辨真伪,夫以千里外道臣,坐察千里外民情,诚行不得之政耳。窃伏念,诘戎之政,武臣未必优于文宰,而弹压之权,文宰大有胜于武臣。今若以北关节度使之职,定为文宰之窠,另择文武备具者,而依济州牧使例,替行道伯之任,守令考课之政,亦令专主,则地望自别,威惠并行,戎政无废弛之患,列邑有畏戢之道矣。国初定制时,六镇犹未尽拓,界限初不分明,故摩天以北,只设节度使一员,专尚武备,置之羁縻之域,而到今兵革久息,生民安业,农功儒术,少无异于内地,则休养生息之政,不可专责于武臣,而设官置职之方,亦岂可拘于定制,不思所以随时变通乎?此非独臣之言也。中古按藩之臣,先已有此请,而事系更张,不得见施云。盖北方民情,自古如是,而顾今世级渐降,民穷益甚,视中古不啻倍簁,则今日变通之方,尤不可一日缓也。伏望令庙堂,禀处焉。三曰,会宁、茂山割界事也。会宁府即逐年交市之邑也。交市时许多供亿,实为会民难支之端。馆舍修理之役,柴草生麻之费,既专责于民,而卜物之转输,冻节之守直,又偏苦于民,弊端百出,民户四散,昔之万馀户大邑,今不过为四五千户。且会宁邑倅,品秩虽高,而俸禄甚薄,市邑公费,倍于他邑,而官厨贫残,最于北关,剩谷名色,不知创自何年,而前后邑倅之袭谬抵罪者,踵相接也。推是观之,邑况之渐至残薄,实非所以养廉之道,而亦非所以便民之术也。窃伏闻茂山府梁永镇以北四社及加鳞端、板仇味两津,本会宁地,而茂山新设时割付者也。一自厥后,幅员既减,谷簿渐缩,而市弊民瘼,年增岁加,本邑之渐至凋瘵,良由此也。茂山新设,距今百馀年之间,菑畬浸辟,民物渐殷。臣于白头山历路,目见邑治以西百馀里之地,太半为设邑以后新垦之地。今若以梁永镇以北四社及两津,还属会宁,则茂山失地之害小,而会宁添户之利大矣。至若茂山还弊,最称难救,朝家之每所轸念,而若以四社所属之仓谷,随其民移属会宁,则还弊加减,亦无可论也。茂山之无海津,又所当念,而富宁、镜城两邑海津,不患不足,若以两邑海津之附近于茂山处,量宜割付,则亦合便宜。伏望令庙堂,禀处焉。四曰,还弊厘正事也。北关还弊,最为北民难支之端,千疮百疣,指不胜搂,而举其尤甚者,则公私谷之不能区别,最为生弊之源也。盖北关各邑,钱货不行,故公私需用,皆藉于谷,而还饷也公用也官廪也,初不区别,统称还谷,而还谷之中,米谷杂谷,无有定数,互相代捧,名曰折米。冬春毕籴之后,凡一切官厨需用,辄以一片帖纸,取用于仓谷,无复界限,而名曰帖子。或先贷仓谷而待秋后,以廪馀杂种,作谷充报,而名曰作谷。为官长者,若不能量入为出,则自致虚留,充纳无路。官长先既犯法,故吏乡从而作奸,许多仓谷,无难取用,此仓已罄,则那移于彼仓,米谷不足,则又犯于皮谷。上下交征,如用私物,而毕竟充纳之方,或以邑民之私债,或以商贾之外上,夤缘混录,出秩并督,还谷法意,岂亶使然哉?是故秋冬捧籴时,民纳精实之米,而穷春分籴时,民受皮杂之谷,无岁不然,无邑不然。此外,虚留也卧还也滥捧也,无弊不有,而苟求其源,则公私谷之不能区别,实为之祟也。臣伏闻北关此弊,其来已久,连登绣启,屡勤朝饬,至于揭板申禁,而迄未有成效云,诚不胜慨然处也。此若不趁今矫救,则哀彼残民,恐无支保之望。臣谓另饬道臣,北关各邑,无论邑仓与外仓,还谷也公用应下条也官廪也,分储三库,而别其文簿,严其出入,无相混同,无相推贷,还谷各色,并以本邑收捧,勿为代捧,而毕籴后别岐廉探,随现论勘,俾为一分矫弊之道,而无如前日伈泄之叹,宜矣。伏望令庙堂察饬焉。五曰,人才收用也。夫五岭以北,六镇之地,距京都二千馀里,粤自开拓之后,犹有蕃胡之忧,故镇堡相枕,禁网甚密,式至今升平日久,海晏而河清,已三百年于玆矣。弓马之业,虽其长技,而弦诵之声,间亦不绝,搜罗甄拔,尤宜致意,而前后显达,槪无几人,弃障攻驹,看作华膴,枯项黄䤋,老死牖下,诚乖圣世一视之政,而讵无北人向隅之叹也。况龙兴旧地,与他自别,汉之丰沛,唐之晋阳,屡勤列祖顾恤之念,而京察饬教,徒归文具,臣窃为之慨然也。况北俗本自犷悍,礼俗未尽周洽,而若不以文教维持,则其民将益贸贸然莫知亲上死长之义,故北关文教,尤不可不行,而激劝兴作之方,正为今日之急务也。臣在北日久,或延接文士,或采探物论,则十室忠信,亦不为无人。锺城幼学南大任,姿性端雅,学业专笃,家储遗经,集诸生而训诲,足不出门,为一乡之矜式。富宁幼学姜祥国,固穷读书,饬躬修行,家甚贫窭,而取与必以义,地最荒僻,而邻境亦称誉。吉州幼学林宗七,自少志学,博通经籍,操守之坚,超出流俗,孝谨之行,播闻邻乡。此三人者,皆北方之秀也。臣于历路,并为延见,而叩其所存,亦不负所闻。臣谓此三人,并宜令该曹调用,以示慰悦远人之意,则其于激劝兴作之方,似当有助也。伏望令庙堂,禀处焉。六曰,儒贤貤赠事也。北关开拓之后,其俗贸贸然专尚弓马,不事文学,至于经术,尤所茫昧。及文忠公闵鼎重按本道,文忠公李端夏、文简公金昌协,相继为评事,俱以兴学化俗为己任,文风稍振,儒化或行。时则有若镜城故持平李载亨,姿性近道,践履甚笃,经学理气,无不淹博,所著性理诸说、礼义诸辨及玑衡筭数等书,可验其造诣之高,而性又至孝,其事父母,白首靡懈,州里上下,皆称曰李孝子。至于义理所当为,不以祸福挠,故承旨金济谦谪邻州被淫祸也,祸色弥天,而独躬往哭奠,众怒汹腾,而逌然不一辨,平日秉执之确,尤可知矣。及朝廷待之征土,旌招屡勤,而肥遁冞固,穷居教授,造道益高。文康公金昌翕,尝北游相访,至有吾道其北之语矣。以遐荒一学子,非有高人一等处,能如是乎?盖其奋起北陲,倡明吾道,门路既正,树立甚卓,凡今日北关之人士,稍知有经术义理者,皆其功也。臣谓宜施以貤赠之典,以示崇奖儒贤之意,俾为耸动北俗之地也。伏望令庙堂,禀处焉。七曰,禁所革罢事也。昔在北关开拓之初,驱逐丑类,边地空虚,故迁南族以实之,而犹有蕃胡抢攘之患,边民奸细,不可不防也,南族之逃归,不可不禁也。于是乎设置高山、楚原、德山、谷口四禁所,以察人畜之往来,以防物货之贸迁,载在国典,遵行已久。到今升平日久,禁网疏阔,南商北贾往来无碍,而犹有禁所法意,故关吏之操纵多端,行旅之贿赂肆行,是岂先王讥而不征之意乎?沿江边邑,西北无间,而西关则未闻设禁,独于北关,有此厉禁者,亦岂朝家一视之政乎?且伏念设禁本意,所以防北关人畜及物货,而今此禁所,列置于南关各邑,并与南关行旅而亦不得互相往来,尤非设禁之本意也。臣谓今此四禁所,一并革罢,未为不可,而古制若难猝革,则只设一禁所于摩天岭下,而收税之规,一切严防,以存古制,以便行旅,宜矣。伏望令庙堂,禀处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书辞,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戊子七月二十五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常参入对时,行左承旨李元默,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洪学渊,右副承旨金裕宪,假注书金炳韶,记事官洪在喆、金鼎集,直提学赵寅永,检校直阁李嘉愚,先行再拜礼,以次陞堂。掌仪唱引仪引大臣陞堂再拜,领议政南公辙陞堂再拜。王世子答再拜。公辙还就门外位。引仪唱常参官入就拜位,东班左参赞李锡奎,判尹洪起燮,户曹判书金鏴,礼曹判书徐俊辅,吏曹参议郑基一,掌令金遇明,副校理闵英世,献纳慎必复,礼曹正郞尹克培,吏曹佐郞金尚元,户曹佐郞李尚祜,监察金硕淳,司录李培林,西班行兵曹判书朴宗薰,工曹判书金教根,刑曹参议闵致成,兵曹正郞高万九,刑曹正郞洪章燮,工曹佐郞丁学冕,以次入就位。引仪唱再拜,常参官以次行礼如仪讫。引仪唱有达事官升堂,无达事官退出,公辙、宗薰、鏴、遇明、必复、英世,以次陞堂,其馀退出。令曰,史官分左右,大臣进前。公辙曰,日间大殿圣体若何?令曰,安宁矣。公辙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令曰,一样矣。公辙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令曰,安宁矣。公辙曰,睿体何如?令曰,一样矣。公辙曰,日前感嗽之候,快复常节乎?令曰,比前稍胜矣。公辙曰,感候犹未平复,此时劳动,有非节宣之道,而连有座堂之令。此非急务,姑为退行,恐好矣。令曰,常参为之。公辙曰,民生之倒悬,莫今时若,此由于守令之不得其人。臣非谓今之守令,皆不得人,纪纲日坏,名节日颓,昔之畏法者,今不畏法,前之自好者,今不自好,清廉反为迂阔之目,而润屋利己看作能事,甚则染指舞弄于国谷公纳。外此鄙琐之事,比比有之,而黜陟彰瘅之政,置之忘域,寥寥无闻,民皆疾首相告曰,吾之道内,无方伯久矣。财安得不竭,民安得不散?皇朝之律,盗四十贯以上,论以斩,我朝惩贪之法,与治逆无异,赃法之严,本自如此矣。诸道状达,徒言虫盛,而未闻有惩贪之政。臣谓黜一贪吏,胜捕百万虫蝗,岂今日守宰皆廉谨奉法,无一为民蟊贼者而然欤?此未敢信也。将臣奏达,申饬于诸道道臣,不待殿最,如有尤无良者,毋惮大吏,无畏强御,亦无以残荫冷武塞责,使之诚心廉察,另行查栉。如是而又复阖眼挨过,不欲取怨,则他日还朝,将以何辞纳符而反面乎?且今年三南之灾报,未可预料,而此政亦专在于守令,虽非贪污,若昏不解事,柔难束下,则吏缘为奸,民不受惠。年前自其道内,有启请相换之例,而事涉苟艰,间又有弊,此等邑倅,执灾前直为罢遣,实为上念国计,下恤民命之道。如或掩置而现发于日后绣行与本司摘奸,则该倅之论罪姑无论,孤负委寄之责,自有所归,并以此分付,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人材不给之时,铨部欲择守令,而每以资格为拘,故得人为尤难。牧民之官,常时犹可极择,况歉岁乎?待三南年分状达之来到,尤甚邑守令虽或有阙,限明年麦秋,毋论文荫武,并勿拘常格而差送,尤甚邑,如有善治而瓜满人,则状闻仍任之意,铨堂及道臣处,分付,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左相向日宾对之后,所患有添,无由登对,待后次入参之意,送言于臣矣。令曰,大臣就座,诸宰奏事。宗薰曰,西北别付料,即朝家怀绥奖劝之政也。令该道抄上,自本曹付料,试艺则辄赐亲临,久勤则必除边将,设置规制,不轻而重,而近来日渐懈弛,身手技艺,慢不选择,只以疲孱闲杂之类,苟充定送。及至本曹试才时,六两远射,尚矣无论,柳片恒业,全不成样,甚至有冒属横差,图占乘障之弊,设施本意,终归荡然,河朔武士,举怀失望,揆以纪纲,诚足寒心。前后申饰,节目俱在,自今申明知委于两道道帅臣处,必以好身手善射艺者,抄择上送,自本曹试才付料,一依节目施行,而复或有如前无实之弊,则另加论责之意,更为申饬,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宗薰曰,武将家人之材器可用,而不事箕裘者,自臣曹筵禀别荐,已多其例。故将臣具善行玄孙述祖,故将臣郑汝稷曾孙宅善,故将臣张志恒曾孙寅植,摠戎使李石求子昌纯,地处凡百,俱合奖拔,为先以哨官差下之意,分付三营门,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鏴曰,观此江原监司郑元容状达,则条陈本道民瘼,其中三条,请令本曹禀处矣。其一,平康本非产麻之土,民情自来愿钱,而使一结之民,惠厅则纳以钱,户曹则纳以布,为弊甚多,并许纯钱上纳事也。其一,狼川有黄豆上纳者为三十五斛,此谷于此邑,本非土宜,县吏每敛钱,田氓贸取远境,冗费繁弊,民邑俱困,自明年以钱代纳,每斛准三缗,则在京司足以代用,在狼民可以除弊事也。其一,歙谷间经沿革,而自复邑以后,乡校位土五结,未及遵式划付,因循至今,事面苟艰,甚是阙典,依《通编》所载,即为划付事也。田税所重,与大同迥异,则以钱代布,非但有违经法,作布同数,既甚不多,大同所纳,又为代钱,则民弊庶可稍除。田税则依旧以本色上纳,黄豆则非特有田税所重,石数又甚零星,兼以此豆,划送司䆃寺,以为御供素馔之需,则以钱代纳,实非可论。校宫位土,例自该邑校宫,得来有土,则特许免税,即是有土免税之载在《通编》者,而至于划给元结,本无是例。三件所请,并置之,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曰,台谏进前。知容曰,掌令金遇明,献纳慎必复进前之际,举措颠错,并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遇明、必复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獜,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类,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耇、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仲,举国同愤。试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令曰,不从。出举条遇明、必复曰,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凛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尚未蒙允。此虽出于先大王包涵宽假之至仁盛德,而至于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尚今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獜、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乃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宅,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向来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么么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严鞫得情,夬正典刑。令曰,不从。出举条遇明、必复曰,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十三字刀削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八字刀削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逆谋自绽,天讨快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狱体,不免疏虞。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七字刀削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而籍产之典,虽已举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也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更无可论。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令曰,不从。出举条令曰,掌令金遇明推考。出令旨知容曰,掌令金遇明,传达之际,露出笏记,有违格例,献纳慎必复,合达之时,不为起伏,未免做错,推考,何如?令曰,一体推考,可也。出举条公辙曰,台谏传达之际,每因笏记之露出,多有问备者,昔在先朝时,因故重臣郑昌顺所达,许其露出,仰奏矣。近又因不得露出,以致有做错之举矣。遇明、必复曰,噫嘻,痛矣,乱逆之变,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岭启中诸贼之穷凶极恶者哉?呜呼,际庚申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号,直欲无生而已。噫,彼逆魁时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祸心,闯此举国哀遑之时,敢生啸聚不轨之谋,假托占梦,诳惑人心,妄附星纬,煽动妖言,驱胁虫蠢之村氓,乘夜直犯于官府,肆发䌸官上京,举兵除恶等语?究其逆节,实有浮于獜、亮,而鲸鲵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灭,虽未及如法结案,而此等凶逆,当施孥戮之典。金乐教,则以玄庆之妻娚,参闻医官可疑之说,不即直招,及与时暭面质之后,始乃吐实,究厥情节,万万狡慝。凡此诸贼,虽或有首从之别,而其在诛乱根重狱体之道,不可自外勘断而止。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夬正邦刑。令曰,不从。出举条遇明、必复曰,十行刀削遇明、必复曰,噫嘻,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家焕、承薰、乐敏、哲身等之穷凶情节者哉?主张邪教,诖误迷俗,相率入于无父无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无之变怪,而就以恒、俭辈鞫案观之,其所绸缪排布,至凶绝悖之状,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请来大舶,装载兵器,曰以胁持,曰以判决云者,即是适、琏之馀套,而獜、亮之后身也。赖天之灵,旋加诛殛,而向使其计得售,则白莲、黄巾之变,有不足言,而国之为国,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觉毛骨俱竦。恒、俭诸贼,虽是凶狞,特不过乡曲卑微之类,而乃其首恶而指使者,则家焕辈是已。观于银子办出之计,邮卒装送之谋,可知其逋逃主于渊薮,羌胡伏于辇毂也。春间治狱之时,只以邪党而诛锄,或径先物故,或诛止其身,而俭贼之鞫案始出,渠辈之逆节昭著,则神人之愤,久而益切,实欲手磔口脔而不可及矣。恒、俭乃其枝叶,而既伏典刑,则家焕诸贼之为厥根柢者,独可逭于俭贼已施之律乎?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令曰,不从。出举条遇明、必复曰,噫嘻,痛矣,国荣、阳泽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凶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而阳泽焉承望?至于丙申节献之阙封,己亥宫女之逮讯,而伦纲之斁败,无馀地矣。处在保护之任,而端阳之例供,肆然废停,共坐深严之地,而宫人之拷掠,期于诬服。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辈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为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阳泽则家已孥籍,官亦追夺,更无加施之律,而至于国荣,则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今者阳泽之干犯彰著,其首恶则实荣贼也,凶鬼则亦荣贼也。幸赖我先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令曰,不从。出举条遇明、必复曰,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先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鞞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剧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令曰,不从。出举条遇明、必复曰,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仇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籍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邸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夬雪君父之雠,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北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令曰,不从。出举条遇明、必复曰,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右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令曰,不从。出举条遇明、必复曰,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柱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仇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王仇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逆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押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即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款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滢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正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讏言五条,莫掩自倡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则何不于先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恨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出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令曰,不从。出举条遇明、必复曰,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以快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十八字刀削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光友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技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峙,搢绅家火具之潜埋七字刀削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九字刀削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令曰,不从。出举条遇明、必复曰,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好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九字刀削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十二字刀削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酬酢,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令曰,不从。出举条遇明、必复曰,今番逆狱之至凶至憯,实是亘古之所罕,锺、振诸贼,虽已伏法,情节犹未尽究,党与犹末尽锄,治逆之法,岂容如是?噫,彼李永纯,当西贼有警之日,曾霑禄仕之在乡者,莫不入处城𬮱,以效奔问之诚,而渠以侍从之列,苍黄下乡,事若知几,迹涉殊常。况以锺一为妹夫,致后为死友,掌中书字之语,出于后招,指日往来之说,证以一傔,则绸缪之迹,明若观火。永喆,锺一之侄子也,始以应坐而发配,致厚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则枝上之枝,种下之种,可以毕究。矧又锺万之猝毙,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并加酌处,狱体疏虞,舆愤转激。请李永纯、永喆等,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令曰,不从。出举条遇明、必复曰,噫嘻,痛矣,乱逆之变,振古何限,而岂有如李肇源之剧逆大憝,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世禄之臣,偏被圣朝之恩,八座兜揽,已极于荣显,一门盘据,不离于权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图报,而其奈枭獍之性,与生俱生,鬼蜮之谋,非今斯今,攘臂努眼,罔非戾气,柱腹撑肠,都是祸心,至于甲戌之冬,肆发至凶至憯罔恻不道之说而极矣。当上下焦遑之日,渠乃潜怀异图,绸缪于金基厚,踪迹阴秘,情节叵测,而至于近日章箚之间,基叙之凶书始发,则真赃毕露,断案已成。盖其凶书,即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谋也。谋虽同于基厚,而怂恿者肇源也,书虽出于基叙,而指使者肇源也。其罪犯于莫重莫严,为贼为逆之状,睿鉴之照如日月,令旨之严如斧钺,此诚神人之所共愤,王法之所不贷。凶如肇贼,逆如肇贼,而若使假息晷刻,共戴一天,则其可曰世有三纲,而国有三尺乎?至于同参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党,基叙之至亲,凶谋逆节,无不绸缪,即与肇源、基叙二而一者也。惟彼三凶之请鞫,于今几月于玆,而睿答辄承勿烦,群情去益如沸。即伏奉令答下者,有此是国之大刑政,当仰禀大朝后处分之教矣。惟其为大刑政也,故处分之俟,一时为急。请黑山岛荐棘罪人李肇源,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明正典刑,金基厚一体严鞫,施以当律焉。令曰,勿烦。出举条遇明、必复曰,噫嘻,痛矣,金基叙之罪,可胜诛哉?千妖万恶,咸萃一身,自在韦布,作凶徒之奇货,及占幸第,为权门而辐凑,一自废枳之后,恒怀不逞之心,假托鬼魅,诳惑人心。即此一事,可见其平生所为,无非邪沴。乃于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潜怀凶谋,与肇源、金基厚,绸缪密勿,受其指使,作书转送于时相,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说。论其逆节,即与肇源,肠肚相贯,语其罪恶,亦与肇源,毫发无差,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欲手磔口裂,食肉寝皮,此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者哉?虽施岛置之典,而王章未伸,尚稽肆市之律,而舆愤愈郁。惟彼三凶之请鞫,于今几月于玆,而睿答辄承勿烦,群情去益如沸。即伏奉令旨下者,有此是国之大刑政,当仰禀大朝后处分之教矣。惟其为大刑政也,故处分之俟,一时为急。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金基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令曰,勿烦。出举条遇明曰,臣言议拙讷,风采巽劣,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竟蒙掌宪除旨,常参有令,牌望勿呼,冒没登筵,奏达之际,做错多端,至有承宣问备之举,惶恐惭恧,不知措躬之所也。以此情踪,何敢冒居于台次乎?请令递斥臣职。令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遇明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惨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bb岛b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令曰,不从。出举条遇明曰,噫嘻,王纲不振,世变层生,骎骎然自归于凌犯之科者,至于申纲、黄允中而极矣。渠辈俱以虮虱之贱,敢怀枭獍之心,假托校宫之复设,而或发悖通,潜伺场屋之试士,而或投悖券,蜚讪作怪,包藏眩乱之许多罪恶,已是至凶绝悖,而至若秦坑之说,诬逼莫严,钱唐之比,指拟无伦。此为渠辈罔赦之断案,诪张倾陷,情状难掩,诬上惑下,无所不至。噫,此岂如渠乡曲愚蠢之类所可独办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状,平日酝酿之计,明若烛照,贤关之声讨,既尽且详,大僚之回启,至严且明,而兪音终靳,王章未伸。大圣人包容之德,虽出于忠厚镇物,不治为治之道,而国之所以为国,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问,一任其幸逭迷藏,则羸豕之戒,伏莽之忧,有不可胜言。思之及此,宁不禀然?至于今番奎、坤两贼之凶,即是振古所无之变,而纲之名狼藉出于奎贼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纲之论丰德事,必被窜,有曰纲亦吾党。苟非声气素相贯通,脉络素相连接,贼坤何以屡言于贼奎,贼奎何以悉吐于鞫庭乎?即此纲之包藏祸心,雠视国家,要藉丰德之革合,作为煽乱之张本者,实与奎、坤之凶书,相为表里,相为影响。纲而不诛,则奎、坤犹自在,奎、坤既诛,则纲何以独漏?根窝未破,忧虞转深。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令曰,不从。出举条遇明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韩植林上书中句语而极矣。辛壬义理,若日星之揭,丙申处分,如𫓧钺之严,泰亿之为凶为逆,为今日臣子者,人孰不知?掩护镜贼之情,至凶且憯,和应虎凶之状,绝悖无伦,至今追惟,心寒胆掉。噫,彼植林,抑独何心,称以言事,书王府既夺之官爵,称举国所废之姓字,引而为说,殆若无故之人哉?夫亭亭当当,蟠天极地,磨灭他不得者,即辛壬义理也。入则为忠,出则为逆,妇儒舆儓之所知也。曾谓名登仕籍,身居台地者,反不如妇儒舆儓之所知也耶?万万无是理矣。渠虽遐乡贱品,渠之曾祖在垣,已于辛壬之际,力袒悖论,为其嚆矢,故耳目濡染,袭以为常。乃于一初淬励之时,闯发肆然尝试之计,安知无不逞之徒,潜伏幽隐,嗾成此骇悖之举也哉?俄下处分,虽极严正,冰霜之渐,虑无不至,其在严堤防折奸萌之道,不可但施屏裔而止。请屏裔罪人韩植林,拿鞫得情,夬正典刑。令曰,勿烦。斯速停达,可也。出举条遇明曰,噫嘻,痛矣,义理堙塞,世变层生,至于今番睦台锡事而极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圣,当百六之运,殉社大节,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虏猖獗,我邦滨危,则命将东援,闵覆之德,恻怛之意,与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恩浃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坛壝之享,庸寓风泉之感。以何心肠,肆然诬诋,泚笔于章奏之间,显然指斥,自犯于罔赦之罪者,万万痛惋。若其书中句语之挟杂,造意阴惨,遣辞骇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论其情迹,彝伦斁绝,语其负犯,𫓧钺犹轻,不可绝岛定配而止。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令曰,勿烦。斯速停达,可也。出举条遇明曰,噫嘻,赵璟镇憸诐之性,鄙琐之行,为世所目,与人不齿者久矣。至于日昨筵达,何为而发也?外托进言,内蓄祸心,旨意闪忽,遣辞憯毒,盖其心固不在于论一人评一事,故言不成理,面背殊形,狡谲情态,昭不可掩,此岂如渠所可独办哉?自有不逞之徒,暗地窥觇,颐指气使。假名于柳荣五而机关潜动,接踵于赵璟镇而手脚毕露,其计则愈出愈巧而显售尝试,其意则无忌无惮而阴怀坏乱,所欲尝试者,果是何事,必欲坏乱者,抑独何心?朝廷之忧虞,固不止于履霜坚冰,世道之变怪,终必至于祸人家国。况当一初清明之会,宁容此辈挟杂之术乎?此而不到底盘核,掀荡根窝,则非但刑政之失当,抑亦滋蔓之难图,顾何异于蕴火而待熄,养痈而望痊哉?圣度纵出于含忍,除奸去慝,决非含忍之事,情状虽待其自露,匿影幻身,恐无自露之日。鞫令遽辍,群情如沸,箚吁未准,公议愈郁。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赵璟镇,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令曰,勿烦。斯速停达,可也。出举条遇明曰,新除授行大司宪柳相祚,时在庆尚道安东地,持平李凤纯,时在咸镜道镜城府任所,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令曰,依达。出举条遇明曰,宗庙秋享大祭时祭监监察洪应谟呈课据,宫闱令金仁郁、尹达衡等,莫重祭享,擅离班次,不可无警责之道。请宫闱令金仁郁、尹达衡等,施以罢职之典。令曰,依达。出举条知容曰,掌令金遇明,传达之后,径先就座,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必复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令曰,不从。出举条必复曰,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征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一有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令曰,不从。出举条必复曰,枭示罪人性世,与剧贼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令曰,不从。出举条必复曰,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之胆掉。幸赖首善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堂联疏,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傅轻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乎?今若诿之于言出卑贱,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令曰,不从出举条必复曰,噫嘻,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有申纲、黄允中辈而极矣。渠以乡曲卑微之类,敢怀诪张倾陷之计,或发通而图聚不逞之徒,或投券而冒犯莫严之地,秦坑是何等时而比拟无难,钱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归,渠辈包藏,虽急于敲撼朝廷,而独不念自犯于上诬圣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献昭在,三罪并发,贤关之声讨又严,今不须更事赘陈,而盖其酝酿如此,跳踉如此,凭恃和应,明若观火,则虽圣朝宽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忧,思之及此,宁不凛然哉?大僚覆奏,明辨无馀,鬼蜮情状,无所遁匿,而鉏根溃痈之论,寔出远虑,何邸下不念生道杀人之义,而亦靳一兪也耶?况于今番奎贼之招,申纲之名,不啻狼藉,至谓以能文善生,又谓之纲亦吾党,可与同心而共事,脉络之连通,表里之和应,至此昭绽,无复馀蕴。然则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纲也,申纲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设鞫治逆,将以致天讨也。根窝未破,忧虞转深,则岂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难于更设乎?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令曰,不从。出举条必复曰,噫嘻,痛矣,世级日下,变怪层生,至于韩植林事而极矣。噫,泰亿是何等凶逆也?密赞镜贼之迹,至凶且憯,定策国老之说,绝悖无伦,终始枭獍之殿茅,烂熳虎龙之窝窟,三凶居一,万恶俱备,于今百馀年之间,为东土臣民者,无不戟手而裂眦,心寒而胆掉。丙申处分,昭揭日星,聋瞽之人,亦皆闻知,则噫,彼植林,亦今日北面于朝廷者也,岂有不闻不知之理,而乃敢以逆臣官爵姓名,肆然笔之于章奏之间,其官则称以大臣,其言则谓之建白,阳为迷罔之状,阴售尝试之计,旨意所在,情状莫掩,而渠祖在垣,曾于辛壬之际,力袒凶论,为其嚆矢,传染既久,熟处难忘,乃于邸下一初之政,敢欲䗖𬟽于太清,此岂如渠虮虱之贱所可独办?必有一种不逞之徒,潜伏幽阴之中,为之怂恿而指嗾,将以眩乱而诳惑,此若不穷核而严处,则羸豕霜冰,虑无不至。俄下处分虽严正,而其在明义理严堤防之义,不可以屏裔薄勘而止。请屏裔罪人韩植林,严鞫得情,夬施典刑。令曰,勿烦。斯速停达,可也。出举条必复曰,噫嘻,痛矣,义理晦塞,变怪层生,至于睦台锡事而极矣。我朝之于皇明,蒙被渥泽,与天无极,义则君臣,恩犹父子,故凡系皇朝事,备尽尊敬,无敢指斥,而彼台锡者,肆然笔诸章奏,诬逼毅宗皇帝,求过于无过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辞狂悖,用意阴惨。此不但我朝之贼臣,实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则义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华一域,无复读春秋者。且其龙渊山虎等句语,绝悖无严,此岂人臣所敢道哉?终篇旨意,极其闪忽,要不出挟杂之计也,已施之律,不足以惩其罪。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令曰,勿烦。斯速停达,可也。出举条必复曰,噫嘻,世道诖误,人心憯慝,怪鬼之徒,敢售跳踉之习,惎谗之说,莫掩萌孽之渐,至于今番赵璟镇事而极矣。骤看外面,不过论一重臣,罚拟薄罢,而细究情迹,暗蓄叵测心术,坏乱朝廷者也,此岂么么一不逞仓卒间所可独办者哉?渠本射影之蜮毒,济以媚人之狐性,幽阴之嗾,必有所听,狡恶之态,不忍正视。向者柳荣五之隐暎尝试,极其痛惋,今焉璟镇之显露手势,岂非一套中现幻出来乎?吁,亦愈往愈巧,至凶至憯者矣。此必有一种乐祸之类,潜伏暗地,纵其嚆矢,为茅为殿,酿出乱本者也,此岂可看作一人一家之事而已哉?思之及此,宁不凛然?鞫核有令,群情胥快,及伏承大朝酌处之命,不胜愕贻gg愕眙g抑郁之至。此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藏疾之度,而生道杀人,即辟以止辟之义也。今日刑政,惟在于一番严鞫,锄治根柢,打破窝窟矣。若含忍而待其自露,则指使者幸逭,和应者寔繁,又将互换头面,缔结肠肚,种种作清平世大变故,则朝著少宁靖之日,乱类无止戢之道,决非细故,岂不为无穷之忧者哉?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赵璟镇,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焉。令曰,勿烦。斯速停达,可也。出举条遇明曰,臣初登筵席,举措多错,传达之际,连遭承宣请推之举,满心惶恧,靡所措躬。以此情踪,何可晏然于台次乎?请令递斥臣职。令曰,退待物论。出举条遇明退出。必复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特蒙纳言除旨,常参有令,严旨遽下,义分是惧,冒没登对,奏达之际,做错非至一再,至被承宣连推之举,臣满心惭恧,无地自容。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令递斥臣职。令曰,退待物论。出举条必复退出。令曰,玉堂进前。英世进前奏曰,无所怀矣。令曰,无所怀则何为陞堂乎?知容曰,副校理闵英世,既已陞堂,谓无所怀,虽缘生疏,实涉颠倒,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令大臣以下先退。引仪引大臣先退,宗薰等以次退出。仍令阁臣先退。寅永、嘉愚退出。令曰,下直守令入对。出令旨贱臣承令出传,还为进伏,庆兴府使尹喜丰,务安县监沈启锡,以次进伏讫。令曰,下直守令进前,奏职姓名。至喜丰,令曰,下去着实为之,可也。至启锡,令曰,三南告灾之时,尔以春坊出宰,尽心对扬,可也。令曰,宣谕。学渊宣谕楹外讫。令曰,七事奏之。喜丰等,以次奏七事。令下直守令先退。又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元默。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洪学渊坐直。右副承旨金裕宪式暇。同副承旨李完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仕直金炳韶。事变假注书李培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完植,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学渊达曰,明日、再明日、三明日景慕宫秋享大祭散斋,初一日、初二日致斋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完植达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引避退待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备忘记,镇东万户柳相朝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完植达曰,掌令金遇明,献纳慎必复引避退待,已至经宿,尚未处置,事甚未安。大司谏徐英淳,掌令申在献,持平李润圣,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违牌,勿为呼望。

○掌令申在献,持平李润圣等达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屏裔罪人韩植林,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赵璟镇,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新除授司谏院司谏柳致睦,时在庆尚道安东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掌令金遇明以为,初登筵席,举措多错,传达之际,连遭承宣请推之举,满心惶恧,靡所措躬。以此情踪,何可晏然于台次乎?引嫌而退。献纳慎必复以为,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特蒙纳言除旨,常参有令,严召遽下,义分是惧,冒没登对,奏达之际,做错非止一再,至被承宣连推之举,臣满心惭恶,无地自容。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引嫌而退。台臣避嫌,自是援例,不可以此遽递其官。请掌令金遇明,献纳慎必复并出仕。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从。申纲、黄允中等事,不从。赵璟镇、韩植林、睦台锡事,勿烦,斯速停达。下谕事及处置事,依达。

○以应教金鍏,修撰尹正镇,副修撰朴来谦、吴致愚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学渊曰,只推。

○令于洪学渊曰,大司谏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一体牌招。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李鲁集代点。

○令于洪学渊曰,辅德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辅德前望单子入之,徐英淳代点。

○令于洪学渊曰,说书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说书前望单子入之,南献中代点。

○传于洪学渊曰,奉审礼堂留待。

○传于洪学渊曰,奉审礼堂入侍。

○洪学渊,以弘文馆言达曰,上番副校理臣闵英世,以社稷大祭祭官,今日议政府肄仪时,昼仕出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令于李完植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洪学渊,以吏曹言达曰,今此景慕宫秋享大祭王世子摄行时,祭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今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景在。

○洪学渊,以成均馆大司成意达曰,本馆草记,答曰,李景纯若果烧火乡约,则何可以无识武夫,置以不罪乎?然而明其为罪,渠必知罪,故乡约册子烧火与否,今方行查矣。待查事上来,当有处分,诸生即为劝入之意,晓谕,可也事,令下矣。臣谨依睿教,招致诸生,传宣令旨,仍即劝入,则诸生等以为,睿教若是郑重,不胜惶感,谨当还入云,故仍设食堂,臣则退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完植,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八月当四番左部左司属公忠道四哨军兵逢点,实数四百五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八月初一日,与铜龙门、建阳门、西营、新营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八月九月两朔应立左部右司属全罗左道四哨军兵四百九名,今已逢点整齐矣。八月初一日,与旧番中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启曰,来十月当四番左部中司属四哨内,公忠道三百九十九名,京畿六名,来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两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李完植,以义禁言达曰,时囚罪人李景纯原情公事判付内,此囚之罪,与不罪在于乡约册子烧火与否,则不可无一番行查,分付该道臣,使之详查以达,此囚段,姑为保放事,令下矣。谨依判付,行查登闻事,分付道臣,李景纯,姑为保放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说书李敦荣书曰,伏以臣猥蒙恩除,忝叨见职,而臣季父臣相璜,见监春秋馆事矣。揆以常典,臣实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伏乞睿明,亟许镌改,以存公格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所请依施。

○戊子七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孝陵曲墙修改礼堂入侍时,左副承旨洪学渊,假注书李殷相,记事官赵秉宪、金鼎集,礼曹参判徐长辅,以次进伏讫。上曰,礼堂进前。长辅进前。上曰,奉审则何如?长辅曰,臣驰往孝陵,详细奉审后,西边曲墙一间许内外面全颓,西边外面一间许、北边外面一间许颓落处及东边内面间间缺落处,先为坚固改筑,而元奉审外,今番雨后,又有辰方曲墙下层台石五立动退倾仄,故一体改筑,今日卯时始役,未时讫工矣。命礼堂先退,长辅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元默。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洪学渊。右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同副承旨李完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仕直金炳韶。事变假注书李培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卯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自人定至二十八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金裕宪达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牌招达辞令旨未下外,呈告人员,并即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学渊达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景慕宫秋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洪学渊曰,汉学文臣殿讲,待下令为之。

○洪学渊达曰,轮对官来待矣。令曰,今日欲召接矣,夜间忽发齿痛,不能巾栉,故不得召接,晦日来待,可也。

○金裕宪达曰,掌令金遇明,献纳慎必复,既已处置,并即牌招出仕,何如?令曰,依。

○以大司谏李鲁集,执义洪永观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裕宪曰,只推。

○金裕宪达曰,大司谏李鲁集,执义洪永观,既有只推之令,一体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行大司宪柳相祚,持平李凤纯在外,执义洪永观,掌令金遇明、申在献,持平李润圣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鲁集,执义洪永观,掌令申在献,持平李润圣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裕宪曰,只推。

○洪学渊,以弘文馆言达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金鍏,修撰尹正镇,副修撰吴致愚,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应教金鍏,副修撰吴致愚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学渊曰,只推。

○郑知容,以兵曹言达曰,内吹螺赤及龙虎营兼内吹螺赤今秋等习角赏格木,谨依达下别单,分等施赏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句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格,谨依达下单子,木绵二十四疋施赏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谨依本营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单达下,慎石哲等十一名处,木绵各二疋施赏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达曰,本厅兼内吹今秋等习角赏格,谨依单子达下,李禧哲等十一名处,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谨依兵曹判书朴宗薰举条达下,别荐人具述祖、李昌纯,并本局加设哨官差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营言达曰,谨依兵曹判书朴宗薰举条达下,别荐闲良张寅植,本营加设哨官差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谨依兵曹判书朴宗薰举条达下,别荐人郑宅善,本厅加设哨官差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献纳慎必复书曰,伏以臣本遐土疏踪,遭遇圣明,幸窃科名,于今二十有八年矣,滥厕台端,亦已屡矣,而姿性愚鲁,识见浅短,徒切葵藿之忱,而未效涓埃之报,心常悚蹙,如负大何。千万梦想之外,薇院除旨,又下于旅寓病伏之中,臣诚感激惶陨,莫知所以措躬之所也。迺者常参有令,严召继降,臣怵畏义分,力疾登对,而奏达之际,做错多端,揆以台体,合被重勘,而睿度包容,罚止问备,讼愆衔恩,非罪伊荣,以臣无似,何以得此于邸下也?夫是职也,上而衮阙是补,下而官师是箴,其责也重,其选也峻,决非如臣迂拙无用之人所可冒据也,明矣。且臣年既衰迈,病又侵寻,素患痰症,当署添发,渐次肆毒,至成背瘇,坐卧起居,不能任意,陈力就列,万无其望。以若病势,其何可历月虚縻于清朝耳目之任乎?玆敢略入文字,冒死呼吁。伏乞睿慈,俯垂矜谅,亟赐鞶递,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方丐免之不暇,岂敢以言责自居,有所赘陈,而区区愿忠之心,不能自已,敢陈陈腐之说,惟邸下垂察焉。夫君民一也,君以民为体,民以君为心,君人者所以运用我身体也,兆庶者所以卫护我腹心也。凡我一国生灵之忧乐逸劳,生死荣悴,皆系于在上之人,而民苟病矣,君不能独宁,正犹支体困瘁,心腹受病,则君之于民一体而相须者有如是矣。《礼》曰,人者,天地之心。夫天地以人为心,而人者以君为心,人君一心,所以范围两仪,而根柢万化者也。是以五事之验而雨旸若焉,一念之感而星云应之,圣人耐以天下为一人,而箕畴之民用平康,虞治之阜吾民财,特影耳响耳。呜呼,今年亢旱,振古所无,继之以水患,重之以虫灾,环三南几百里之地势,将无谷而乃已。臣未知天灾时变,洊酷不止者,抑何意也?汉臣董仲舒有言曰,国家将有大殃,天乃先出灾异以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异以警惧之,尚不知变,伤败乃至,bb以b此见天心之仁爱人君,而欲弭其灾殃也。今我邸下,新服厥命,励精图治,凡于恤民之事,靡不用极。臣伏见所下令教,莫非反躬自责之意,至诚恻怛,溢于辞表,禁苑之呑蝗,未足为盛,桑野之祷犠,不独专美,臣奉读百回,有以仰邸下之为民心为心也。昔宋君有君人之言,而妖星竟不为灾,臣未敢知今日水旱虫损,岂非皇天之所以谴告而警惧之耶?既谴告之,又警惧之矣,其将哀怜而悔祸,使斯民有更甦之望耶?臣即伏见道臣状达,虫灾近有寝息之渐,为国家为生民,不胜幸甚。然而节序已晩,人功难施,则已黄者不可以复青,已蚀者不可以复苗,年事之西成,似无其望矣。臣未知如何而接济,如何而赈恤,而庙堂言之详矣,筹之熟矣,非臣愚见所可与议,而臣尝闻之,危者保其安者也,亡者有其存者也。不有殷宗之夙夜祗惧,何以致嘉靖之化乎,不有周宣之侧身修行,何以成中兴之治乎?呜呼,宴安,鸩毒也,奢侈,蟊疾也。臣伏读令教,以兴作游豫,汲汲乎自讼,以节俭勤饬,兢兢乎自勉,猗欤,大哉,邸下之言也。今日其转灾为祥之一大机会乎?夫节俭则奢侈不足言也,勤饬则宴安非所忧也。伏愿我邸下,继自今不徒兴作而已,凡于营为之际,随处节俭,非但游豫而已,凡于施措之间,随事勤饬。君臣上下,一体同心,革奢风则如雷震物,急民隐则如渴赴泉,牛毛袜线,不敢妄费,动则息养,不敢怠豫,以实心行实政,则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矣。挽回今日之世道者,其不在斯欤?然而为是者,非苟然而已,其本之又有在焉。夫学问者,所以致知而施之行事者也。治心治躬之在是,成己成物之在是,由是而日知其所未知,由是而日行其所未行,知之既明,触理而贯穿,行之既久,随事而浃洽。过于前者,不贰于后,狃于故者,克祛于今,表里交正,精粗无间,则尧之钦明,舜之濬恭,大禹之勤俭,成汤之跻敬,皆吾分内事也。《记》曰,化民成俗,其必由学。《大学》纲领,始于明德,终于新民。伏愿我邸下,念君民一体之意,而益懋睿学,自彊不息,辉光日新,则无疆之休,实基于今日,岂不猗欤?休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所陈,好矣,当留念。所请依施。

7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元默。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洪学渊坐直。右副承旨金裕宪坐直。同副承旨李完植。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金炳韶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培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金裕宪达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令旨未下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金裕宪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元默达曰,右承旨郑知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洪学渊曰,明日专经文武臣殿讲,以八月初五日退行。

○洪学渊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于小朝。

○献纳前望单子入之,李集运代点。

○金裕宪达曰,新除授献纳李集运,一体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金遇明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裕宪曰,只推。

○金裕宪达曰,掌令金遇明,既有只推之令,一体牌招,何如?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掌令前望单子入之,朱弼相代点。

○金裕宪达曰,新除授掌令朱弼相,方在居中,何以为之?敢禀。令曰,荡涤。

○又达曰,新除授掌令朱弼相,一体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洪学渊曰,明日代传香祝处所,明政殿月台为之。

○令于洪学渊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宾阳门为之。

○令于金裕宪曰,明日香祝代传时,陪卫军兵,置之。

○令于洪学渊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右承旨郑知容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元默曰,只推。

○金裕宪达曰,行大司宪柳相祚,掌令朱弼相,持平李凤纯在外,执义洪永观,掌令申在献,持平李润圣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鲁集,执义洪永观,掌令申在献,持平李润圣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金裕宪曰,只推。

○洪学渊,以吏曹言达曰,今此南坛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鼎臣。

○金裕宪,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徐耕辅状达,则以为,本道穑事,已判歉荒,被灾穷民,实合轸恤,训局陞户限一式退限,禁、御上番军限明秋停番事,请令庙堂禀令分付,各宫房、各营、各衙门屯监勿为下逆事,一体分付为辞,而判付内,令庙堂从速禀处,可也事,令下矣。向以三南陞户之贻弊民邑,既承限一式退限之令,辞旨恳恻,德意蔼然,今此上番军之并许停免,亦可为一视灾民之政。第本道只有御营军当限征上者,而混称禁、御两营,似失照检而然,只御营军停番,特为许施,各宫房、各营、各司屯监,并勿下送,使各该邑镇一从灾实,执税上纳之意,一体分付。军兵上番,事体甚重,而不以状启修上者,有违节目,该道臣所当重勘,而当此年形未判之时,迎送宜念,姑先从重推考,使之戴罪行公,不察捧纳之承旨,亦为捧现告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裕宪,以都摠府言达曰,秋景苑东墙一间许,缺落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秋景苑内宫墙一间许颓圮矣。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裕宪,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诸安国牒报,则秋景苑内宫墙一间许,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军以铜龙门入直军八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裕宪,以兵曹言达曰,即接东所卫将诸安国牒报,则秋景苑东边内宫墙一间许,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军以铜龙门入直军八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裕宪,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兵曹草记,秋景苑内宫墙一间许颓圮处,铜龙门入直军八名除出,哨官一员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裕宪,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北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矣。待晴修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裕宪,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道参军金华淳牒报,则御营厅所授惠化门北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君门,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金裕宪,以兵曹言达曰,即接东道参军金华淳牒报,则御营厅所授惠化门北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即速修筑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金裕宪,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北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处,令分授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修筑则待晴举行,而出番乡军二十名,将官率领,限改筑间,轮回严加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元默,以赈恤厅言达曰,谨依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达下,西部字内全家颓压十六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六户,各布一疋,代钱一两,依例分给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江原监司李纪渊书曰,伏以臣于日昨,猥控情恳,渎冒威尊,窃谓辞有所据,庶几恩推曲谅,及伏奉睿答,谕之以已例,勉之以往钦,臣始焉感激,终又抑菀。夫我朝官职,虽重内而轻外,居留按察之所由设,均之有屏翰之托,故授节而宣纶也同,开府而辟僚也同,操便宜之柄,而制黜陟之权者,亦无不同也。所以朝廷之分排注拟,未尝或偏于一室者,自古已然。设有中间一二之例,谓之适然则可也,决不当援以为常,故臣于攀诰之初,划有定计,拜章之日,引同公格者,此也。噫,臣之兄弟通籍,既在同时,步武相联,势或无怪。然自他人观之,则虽谓之迭占清峻,把作家物,未始过也。况于昨秋,不旬月而并蒙超擢,恩光赫然,听闻耸若。臣之兄弟,每相对感泣,实不知何以致此,而尤所夙夜悸恐,若将陨坠者,诚以报答之愿未遂而盈盛之灾先至也。今又汉南、关东,旌纛并辉,恃宠夸荣,恬若固有,则纵臣之忘廉冒耻,将奈人忌而鬼猜之何哉?苟非然者,委畀之眷渥若此,开谕之德意又若此,何苦为力抗孤负之计?矧复蓬莱名区,世称清福,句漏仙丹,人多夙愿,臣岂得之矣,亦何苦为饰辞巧避之图哉?由此由彼,俱非恒情之所宜出,而犹此龂龂不知止者,私意之所不可安,反有甚大焉故尔,臣焉敢矫也?仍窃伏念,邸下之于臣,假僭之隆,庇覆之勤,出寻常万万者,必非有取于臣之才与能,而特其一端直心,想或有默烛而然也。臣若自欺其心于得失之际,外托趋走承奉之恭,而甘归苟且冒没之科,则所以受知于邸下者,将未免破坏无馀,如是而欲望邸下之终始帲幪,其可得乎?臣于是自量已熟矣,见职去就,更无可议,玆敢不避僭屑,毕暴衷臆。伏乞睿慈,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江原道观察使之衔,俾私分获伸,仍治臣违慢之罪,以励颓纲,不胜大愿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前答岂不谕乎?卿不必如是固辞,更勿烦听,往钦哉。

7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申纬药院进。行左承旨李元默。右承旨郑知容坐直。左副承旨洪学渊。右副承旨金裕宪。同副承旨李完植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炳韶仕直洪锺应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培林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诣明政殿月台,社稷秋享大祭香祝代传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李存秀,提调金鏴,副提调申纬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唾、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金裕宪达曰,行大司宪柳相祚,掌令朱弼相,持平李凤纯在外,执义洪永观未肃拜,掌令申在献,持平李润圣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社稷大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洪学渊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大司宪前望单子入之,朴绮寿代点。

○李元默达曰,假注书李殷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殷相改差,代以洪锺应为假注书。

○兵曹,禁卫营哨官张寅植,御营厅哨官郑宅善并加设。

○洪学渊,以弘文馆言达曰,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社稷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千摠李明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全罗监司徐畊辅状达,该道本厅上番军,限明秋停番事,自备局覆启,允下矣。自今戊子十月至己丑五月合四当,为该道上番军当次,故仍为停番,而并资保依例收布上送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会,何如?传曰,允。

○戊子七月二十九日卯时,王世子诣明政殿月台。社稷秋享大祭香祝代传入对时,行左承旨李元默,右承旨郑知容,左副承旨洪学渊,右副承旨金裕宪,假注书金炳韶,编修官宋持养,记事官金鼎集,原任直提学金鏴,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步出宾阳门。药房提调金鏴进前奏曰,日候不调,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鏴曰,感候、齿痛,若何?令曰,有胜矣。相礼前引就褥位,引仪引初献官升诣褥位之左。相礼赞请跪。王世子跪。香室官员奉香祝,以次跪授学渊、学渊传捧跪进,王世子受香祝,传授初献官郑晩锡,晩锡跪受兴。相礼赞请兴。王世子兴。相礼前引降就阶下祗送位,晩锡奉香祝由正路出。王世子祗送讫,入幕次,令曰,轮对官入对。出令旨贱臣出传还入,轮对官宗亲府典簿李辉永,汉城府庶尹金锡喜,承文院判校朴荣显,成均馆典籍金奎燮,通礼院赞仪边相岱,兼引仪朴鄷寿,假引仪李一亨,社稷署令都寅烨、金在敬,尚衣院主簿徐珌修,军资监正闵致和,奉常寺主簿李镇默,缮工监假监役元锡周,司宰监佥正尹庆烈,掌乐院佥正申在顺,平市署直长赵然大,宗簿寺直长李鲁奎,内赡寺直长金在善,广兴仓直长李和愚,掌苑署别提洪宪燮,司圃署直长洪淳谟,西冰库别提金会友,以次进立讫。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轮对官进前,奏职姓名。耀永等进前,奏职姓名。令曰,职掌及遗在奏之。辉永等以次奏之。令曰,所怀奏之。辉永等无所怀奏之。辉永等退出。知容曰,轮对官受点人中,有移职人,有差祭人,或有实故人,今番来待之人为二十二人矣。王世子出幕次,步至宾阳门外。令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出令旨令曰,大司宪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出令旨仍由宾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七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李存秀,提调金鏴,副提调申纬,检校直阁李嘉愚,假注书李殷相,记事官赵秉宪、金鼎集,以次进伏,医官李惟铎、安橚、李显养、韩相瑚,以次进伏楹外讫。存秀曰,日候过焕之馀,凉意猝紧,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存秀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存秀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亦一样矣。存秀曰,伏闻医官言,则正气散进御云。近日诸节,更若何?上曰,别无所损矣。存秀曰,医官使之入诊,何如?上曰,医官谁为入来乎?存秀曰,安橚、李显养、韩相瑚入来矣。上曰,只使安橚、韩相瑚入诊,可也。橚、相瑚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存秀顾谓医官曰,汤剂可以议定乎?橚曰,感候已为平复,不必更为议定汤剂,而待日气快凉,议定调理之剂,恐好矣。存秀曰,医官所奏如此,待快凉入诊后,更为议定,何如?上曰,唯。存秀曰,日前雨水,痒稼非细,而连夜暴霔,其势甚急,三南虫灾,庶有洗涤之望矣。命史官就座,又命退,存秀等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