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二十八年/四月
4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友秀〈坐〉。行右承旨李若愚〈坐直〉。左副承旨林翰镇〈坐直〉。右副承旨郑知容〈缘故出〉。同副承旨徐英淳〈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仕直〉李敦荣〈仕〉。事变假注书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若愚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林翰镇达曰,大司宪权丕应未肃拜,执义尹正镇,掌令权徽、金大坤牌不进,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林翰镇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若愚曰,景祐宫夏享祭,王世子摄行磨炼。
○以执义尹正镇,掌令权徽、金大坤、司谏李游夏,献纳赵𣚅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林翰镇曰,只推。
○以校理权馥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若愚曰,只推。
○李若愚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金鍏,校理权馥、洪晩燮,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应教金鍏,校理洪晩燮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若愚曰,只推。
○以校理权馥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若愚曰,只推。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止渊代点。
○以平安监司徐能辅状达安州牧民家失火事,令于李友秀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措辞分付。
○以黄海监司沈能岳状达,凤山郡民家烧烬事,令于李友秀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措辞分付。
○以江原监司郑元容状达,平昌郡民家失火事,令于李友秀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措辞分付。
○李若愚,以奎章阁言达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林翰镇,以兵曹言达曰,明日王世子春塘台誓戒时,本曹堂上陪卫二员,当为备员,而参判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进参,何如?令曰,依。
○吏曹口传政事,以白东薳为兵曹参判。
○林翰镇,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生进放榜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友秀,以户曹言达曰,寿静殿春舌等修改吉日,令日官金宜锺推择,则今四月十九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林翰镇,以兵曹言达曰,五卫将李复馨,文臣兼宣传官韩镇㦿,宣传官李敏性,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新除授庆尚左水使赵存中户奴呈状内,矣上典老父今年七十一岁,且无兄弟,法不当远离赴任云。阃帅之亲年七十岁,无他兄弟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别将尹敏东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把摠李容铉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摠戎厅言达曰,本厅哨官李得潞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行判中枢府事李存秀箚曰,伏以,太庙夏禴,躬摄有令,时享,礼之盛也,亲祼,孝之大也。以大孝而行盛礼,惟当钦仰之不暇,何敢妄犯渎扰,请寝成令,而第近因日候之不调,睿度愆和,虽已即臻勿药之喜,将摄之节,尤当致慎于少愈之后,享期虽隔一旬,誓戒在于明夜,此时触冒夜气,劳动躬临,实非保啬之方。节宣之义,臣职忝保护,不胜忧虑,敢控短箚,猥溷睿听。伏乞仰禀大朝,特寝躬摄之令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卿恳。微恙今则快差,岂可不躬摄乎?勿烦。仍令于申纬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谕于李判府事。
○说书徐念淳书曰,伏以,臣所带春秋兼衔,与同知春秋馆事臣李若愚,有内外从应避之嫌,玆敢援例陈章。伏乞离明,俯垂鉴谅,亟许递改,俾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尔之书辞,下该曹禀处。
4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友秀〈坐〉。行右承旨李若愚〈坐〉。左副承旨林翰镇〈坐直〉。右副承旨郑知容〈缘故出〉。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仕〉李敦荣〈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巳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李若愚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林翰镇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备忘记,会宁府使安光质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李若愚曰,生进入侍。
○令于李若愚曰,生进谢恩当亲受矣,该房知悉。
○令于徐英淳曰,下直守令留待。
○李若愚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金鍏,校理权馥、洪晩燮,既有只推之令,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令曰,依。
○令于申纬曰,公事迟滞之当该中官,捧现告令该府拿处。
○李若愚达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章陵陵上莎草修改时,政府当为进去,而领议政南公辙有身病,左议政李相璜在外,无以进去云,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李判府事进去。
○传于李若愚曰,即闻韩领府事病患不轻云,遣御医持相当药物问疾,仍令不离看病。
○令于李若愚曰,遣辅德韩领府事问疾以来。
○令于徐英淳曰,回还三使臣来待。
○令于徐英淳曰,回还三使臣入对。
○林翰镇达曰,大司宪权丕应,执义尹正镇,掌令权徽、金大坤牌不进,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尹正镇,掌令权徽、金大坤,司谏李游夏,献纳赵𣚅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林翰镇曰,只推。
○以校理权馥、洪晩燮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若愚曰,只推。
○令于李若愚曰,兼辅德、文学、兼说书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兼辅德李光正,文学金鍏,兼说书金英淳代点。
○李若愚,以侍讲院言达曰,明日誓戒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辅德李嘉愚,新除授兼辅德李寅溥俱有实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差出,待下批,牌招察bb任b,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辅德徐左辅,兼辅德李寅溥代点。
○令于李若愚曰,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林翰镇达曰,司谏李游夏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以兼说书金英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若愚曰,只推。
○李若愚,以弘文馆言达曰,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申纬,以吏曹言达曰,今此宗庙夏享大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朴基宏,副司果金洛龙、洪百仪以上并单付。
○林翰镇,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中军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赵恩锡为禁卫中军。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嘉愚。
○吏曹申目粘连达下是白有亦,观此侍讲院说书徐念淳上书,则以为,臣所带春秋兼衔,与同春秋李若愚,有内外从应避之嫌。伏乞亟许递改,俾存公格亦为白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是白乎矣,春坊所带春秋,法不得减下,则同春秋李若愚,似当递改,而系是宰臣所带,递仍当否,臣曹不敢擅便,徽裁,何如?判付达。依回达施行为良如教。
○戊子四月初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生进入侍时,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友秀,行右承旨李若愚,右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李殷相,记注官李湜,记事官金辇,检校直阁李嘉愚以次进伏。生员李榏、金星观、郑稙、姜镒永、姜敬焕、李旼铉、安东昇、金相楫、李壔、徐兢辅、李应寅、闵馨在、金在度、赵重和、朴齐宪、崔之观、鱼锡五、赵然道、金肇渊、洪在庆、金鼎渊、申锡畴、申昇模、李琬秀、鲜于淑、柳㝡均、申在秉、姜申永、郑一圭、金显淳、宋相亿、郑远韶、崔衡均、李垷、洪履彬、郑焕祖、金光文、郑基元、陆相龙、徐有薰、丁继荣、金锡獜、赵箕淳、孙贞复、曺蓍明、余夏镇、崔斗默、曺赞奎、金益洙、尹滋益、金万根、尹秀寅、徐庆辅、朴寅圭、申名禄、金奎璜、金亨淳、蔡光禹、李止远、朴永淳、李显郁、金光頀、李喆荣、郑时达、洪在晩、李宗禹、李始永、金祥璜、朴致正、李以斗、洪在和、李开文、李南运、金基直、李教寅、禹锡玹、韩宇祥、吴轸行、吴致翼、朴齐珩、柳本元、朴宗鹤、闵琦显、郑德河、赵弘淳、李载信、崔瑞河、权跻良、赵教淳、张复永、黄基河、文钟海、李敏翼、张致翮、严锡鼎、赵秉纬、南骏冀、李鼎俊、金玑吉、丁若永,进士闵种淑、秦中璞、赵建和、许瓒、朴初寿、朴依敬、黄钟蓍、崔吉焕、申锡孝、黄锺宪、郑天和、朴应爀、朴履坦、崔基万、李曦、李钦、金尚禄、尹福圭、吴致琦、朴显圭、郑老容、朴冕教、李台铉、崔龙垕、金炳乔、柳永斗、李龙在、闵种寅、崔云应、尹守庆、赵喜永、李象敬、李文翼、李愚渊、徐有乔、洪世圭、洪瓒周、金显重、洪健厚、金鸣铎、闵世珩、李哲镐、李教会、权纯仁、李在翧、南英中、金奭均、朴𢽾默、金基缵、金肯渊、尹肇一、安龟洪、李日舒、金始渊、李鹤圭、成镇教、崔埴、宋一儁、尹兢圭、朴来修、李骏休、韩性教、申锡龟、尹载近、李克渊、郑基承、李福信、李锺器、徐相龙、安孝天、吴肯默、柳圣源、李泰钦、金德喜、朴梯、南孝重、权𡋃、金学性、黄锡坤、沈有泽、尹钟英、金万根、安养鲁、韩宅钟、崔载善、李秉孝、洪秉琦、安秉良、赵达源、朴台源、尹禹圭、金洙根、李观沼、徐光赞、卢光懋、申锡愚、卓景颜、兪永焕、金慎根,以次分东西序立庭下讫。上曰,新恩行礼,可也。若愚曰,俄已自外行礼矣。上曰,宣酝亦已为之乎?若愚曰,然矣。命新恩进前,各奏职姓名。若愚曰,生员五人,进士五人,以次进前奏职姓名恐好矣。上可之。榏等进前各奏职姓名,至兢辅。上曰,谁之子乎?若愚曰,徐有敦之子矣。纬曰,故相臣徐命均之曾孙矣。传曰,朴齐宪、洪健厚、吴致翼赐乐。〈出榻教〉贱臣出颁传教还入,命赐乐人行礼。齐宪等行四拜礼,又命赐乐人,使之张乐先出去,齐宪等先退。若愚曰,雨意甚紧,生进分东西合十人,进前奏职姓名恐好矣。上可之。至在晩,上曰,谁之子乎?在晩曰,洪绥燮之子矣。命新恩先退,榏、种淑等以次先退,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子四月初二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生进谢恩亲受入对时,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友秀,行右承旨李若愚、左副承旨林翰镇,右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李敦荣,记事官徐念淳、金辇以次进伏。生员李榏、金星观、郑稙、姜镒永、姜敬焕、李旼铉、安东昇、金相楫、李壔、徐兢辅、李应寅、闵馨在、金在度、赵重和、朴齐宪、崔之观、鱼锡五、赵然道、金肇渊、洪在庆、金鼎渊、申锡畴、申昇模、李琬秀、鲜于淑、柳㝡均、申在秉、姜申永、郑一圭、金显淳、宋相亿、郑远韶、崔衡均、李垷、洪履彬、郑焕祖、金光文、郑基元、陆相龙、徐有薰、丁启荣、金锡獜、赵箕淳、孙贞复、曺蓍明、余夏镇、崔斗默、曺讃奎、尹滋益、金益洙、金万根、尹秀寅、徐庆辅、朴寅圭、申名禄、金奎璜、金亨淳、蔡光禹、李止远、朴永淳、李显郁、金光頀、李喆荣、郑时达、洪在晩、李宗禹、李始永、金祥璜、朴致正、李以斗、洪在和、李开文、金南运、金基直、李教寅、禹锡玹、韩宇祥、吴轸行、吴致翼、朴齐珩、柳本元、闵琦显、朴宗鹤、郑德河、赵弘淳、李载信、崔瑞河、权跻良、赵教淳、张复永、黄基河、文锺海、李敏翼、张致翮、严锡鼎、赵秉纬、南骏冀、李鼎俊、金玑吉、丁若永。进士闵种淑、秦中璞、赵建和、许瓉、朴初寿、朴依敬、黄锺蓍、崔吉焕、申锡孝、黄锺宪、郑天和、朴应爀、朴履坦、崔基万、李曦、李钦、金尚禄、尹福圭、吴致琦、朴显圭、郑老容、朴冕教、李台铉、崔龙垕、金炳乔、柳永斗、李龙在、柳致教、闵种寅、崔云应、尹守庆、赵喜永、李象敬、李文翼、李愚渊、徐有乔、洪世圭、洪瓉周、金显重、洪健厚、金鸣铎、闵珩世、李哲镐、李教会、权纯仁、李在翧、南英中、金奭均、朴𢽾默、金基缵、金肯渊、尹肇一、安龟洪、金始渊、李鹤圭、成镇教、宋一儁、尹兢圭、朴来修、李骏休、韩性教、申锡龟、尹载近、李克渊、郑基承、李福信、李锺器、徐相龙、安孝天、吴肯默、李泰钦、金德喜、朴梯、南孝重、权𡋃、金学性、黄锡坤、沈有泽、尹锺英、安养鲁、韩宅锺、崔载善、李秉孝、洪秉琦、安秉良、赵达源、朴台源、尹禹圭、金洙根、李观沼、徐光赞、卢光懋、申锡愚、卓景颜、兪永焕、金慎根等分东西序立。若愚曰,生进后拜人,既令随入,登筵诸臣中亦有后拜人,一体行礼乎?令曰,唯。赞仪唱再拜,生进并行再拜礼,仍宣酝讫。令曰,丰原府院君赵显命祀孙进士赵建和、文忠公李廷龟祀孙进士李文翼,故相臣赵璥祀孙进士赵喜永,兵曹判书金鏴子进士金始渊并赐乐。〈出令旨〉令曰,赐乐人与大朝赐乐人,先为进前。齐宪进前,令曰,年今几何?齐宪曰,二十一岁矣。致翼进前,令曰,年今几何?致翼曰,三十九岁矣。健厚进前,令曰,年今几何?健厚曰,二十四岁矣。令曰,白牌不书大清年号乎?健厚曰,不书矣。健厚趋出,令曰,书以崇祯纪元后几年乎?右副承旨问知以入。知容出问奏曰,只书年月云矣。建和进前,令曰,年今几何?建和曰,三十七岁矣。文翼进前,令曰,年今几何?文翼曰,三十岁矣。喜永进前,令曰,年今几何?喜永曰,十八岁矣。始渊进前,令曰,年今几何?始渊曰,十九岁矣。建和等行赐乐后再拜礼,友秀、若愚,为文翼后拜,还入伏。令贱臣并墨戏,仍令张乐先退。令曰,生进各一人以次进前,可也。榏、锺淑以次进前,至初寿。令曰,与晦寿为几寸?初寿曰,为远族矣。至壔,令曰,光文之子乎?若愚曰,然矣。至兢辅,令曰,与堂辅为几寸,兢辅曰,堂辅之兄矣。令曰,年今几何?兢辅曰,二十五岁矣。至钦,令曰,居于何地?钦曰,居在宜宁矣。至显圭,令曰,日次几番入格乎?显圭曰,二番入格矣。至然道,令曰,与然春为几寸?然道曰,为四寸兄矣。令曰,年今几何?然道曰,二十四岁矣。至炳乔,令曰,与炳韶为兄弟乎?炳乔曰,炳韶之兄矣。令曰,炳朝之弟乎?炳乔曰,然矣。令曰,年今几何?炳乔曰,二十八岁矣。至㝡均,令曰,年今几何?㝡均曰,六十四岁矣。令曰,居于何地?㝡均曰,居在阳智矣。至申永,令曰,年今几何?申永曰,二十一岁矣。至世圭,令曰,日次几番入格乎?世圭曰,三次入格矣。至基元,令曰,年今几何?基元曰,二十二岁矣。令曰,谁之孙乎?知容曰,故相臣弘淳之曾孙也。至锡獜,令曰,年今几何?锡獜曰,二十三岁矣。至基缵,令曰,年今几何?基缵曰,二十岁矣。至万根,令曰,年今几何?万根曰,二十六岁矣。令曰,显祖,谁也?万根曰,故相臣尚容之九代孙也。至光頀,令曰,年今几何?光頀曰,七十八岁矣。令曰,居于何地?光頀曰,居在长城矣。至兢圭,令曰,年今几何?兢圭曰,十六岁矣。令曰,兴圭之弟乎?若愚曰,然矣。至在晩,令曰,年今几何?在晩曰,十九岁矣。至性教,令曰,年今几何?性教曰,二十三岁矣。令曰,领府事之从孙乎?若愚曰,然矣。令曰,领府事病患,近日加减,何如?性教曰,一向沉重矣。至基承,令曰,年今几何?基承曰,二十六岁矣。令书令旨曰,入对承旨子郑基承赐乐。〈出令旨〉基承行赐乐后再拜礼,知容为后拜还入伏。令贱臣墨戏,仍令知容先退,张乐率出。至福信,令曰,年今几何?福信曰,二十一岁矣。令曰,谁之孙乎?友秀曰,故相臣李秉模之孙也。至肯默,令曰,年今几何?肯默曰,三十四岁矣。至学性,令曰,年今几何?学性曰,二十二岁矣。令曰,与东健为几寸?学性曰,为三寸叔矣。至有泽,令曰,年今几何?有泽曰,二十一岁矣。令曰,与青城尉为几寸?有泽曰,为十寸矣。至载信,令曰,年今几何?载信曰,三十岁矣。至锡鼎,令曰,年今几何?锡鼎曰,二十八岁矣。令曰,与锡履为几寸?锡鼎曰,为六寸弟矣。至秉纬,令曰,年今几何?秉纬曰,二十四岁矣。令曰,与训将为几寸?秉纬曰,为七寸叔矣,至慎根,令曰,年今几何?慎根曰,三十岁矣。令曰,兰淳子乎?若愚曰,然矣。生进等俱就位,令生进先退,生进以次退出。念淳曰,明日誓戒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兼辅德金教喜受由在外,文学李鼎在方在拿处中,兼说书成遂默奉令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差出,待下批,牌招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为之。〈出举条〉若愚曰,因说书徐念淳所达,明日誓戒时,兼辅德金教喜,兼说书成遂默在外,文学李鼎在拿处,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乎?令曰,并许递,可也。〈出举条〉令曰,下直守令入对。〈出令旨〉贱臣承令出颁,还入伏,会宁府使安光质,兴海郡守赵羲民以次进伏讫。令曰,守令进前奏职姓名。光质、羲民以次奏职姓名及七事讫。令纬宣谕,纬退伏楹外,宣谕别谕讫。令守令先退,又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子四月初二日申时,王世子座重熙堂。回还三使臣入对时,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李敦荣,记事官徐念淳、金辇,正使宋冕载,副使李愚在,书状官洪远谟,以次进伏讫。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日前复命时适患感,未及召见矣,卿等无事往还乎?冕载等起伏奏曰,无事往还矣。令曰,彼中事,何如?冕载曰,详具于书状官状达,而外此别无可以仰达者矣。令曰,献馘似在何间云耶?冕载曰,似在五月间云矣。令使臣先退,又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友秀〈病〉。行右承旨李若愚〈坐〉。左副承旨林翰镇〈坐〉。右副承旨郑知容〈陈书径出〉。同副承旨徐英淳〈陈书径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仕直〉李敦荣〈仕〉。事变假注书金奎燮〈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若愚达曰,明日再明日宗庙夏享大祭散斋,初六日初七日泰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初八日初九日夏享大祭致斋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林翰镇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备忘记,水原留守朴周寿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郑知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纬达曰,行左承旨李友秀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传于申纬曰,遣史官韩领府事,问疾以来。
○传于李若愚曰,水原留守入侍。
○令于申纬曰,水原留守入对。
○郑知容达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李鼎在、吴致贤、李龙哲等当为照律,白东奎、李行淳、李祉亨等当为捧供,而判义禁郑晩锡受由,同义禁李奎铉在外,一员未差。只有朴岐寿一员,不得开坐云,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判义禁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赵万永添书代点。
○郑知容达曰,新除授判义禁赵万永,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判义禁赵万永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开坐令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判义禁赵万永再牌不进推考徽旨,今方捧入,而开坐令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待明朝牌招。
○郑知容达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水原留守金逌根,谓有身病,使其偏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申纬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于小朝受点。
○正言前望单子入之,黄浩民、李宪兢代点。
○令于郑知容曰,大司宪牌招,使之试所进去。
○令于郑知容曰,大司宪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宪前望单子入之,洪起燮代点。
○徐英淳达曰,臣与右副承旨郑知容伴直矣,才因台书,同为径出,坐直无人,行右承旨李若愚,左副承旨林翰镇,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医官金珪书启,臣敬奉下教,驰往西部皇华坊聚贤洞契大贞洞领中枢府事韩用龟家,赍传参料,详诊脉度,则左脉浮弦,右脉虚弱,而症情则感后馀症,转成滞痘。六朔沉重,百症交剧,粥饮泥滞未下,小水干涩不通,手足浮高,肚腹膨满,连用真武汤参苓饮之属,俱无效应云,而臣则既承不离看病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诠次,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淳,以礼曹言达曰,今此戊子式年文科覆试讲经试官,当为磨炼,而堂下无故可拟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瀜拟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达曰,大小科陈试人草记许赴事,曾有定式矣。乙酉式年文科初试入格幼学权惠仁、申应朝、杨廷懿、李周𤩽、金星弼、河锡哲、赵乐洙,俱为陈试,故取考其所受公文,则明白无疑,而在丧及期服未葬人并许陈试,法典所载,一体许赴于今此式年文科覆试讲经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达曰,今此戊子式年文科覆试讲经一所,设场于本曹矣,上直郞厅,依例移直朝房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今此式年武科覆试试官望磨炼以入,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堂上曾经兵使,并拟以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五卫将徐相五、徐有磬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备边司言达曰,顷因京畿监司金镰状达,禧陵局内汰落处补筑之役,以四月旬前后更为择吉举行,物力与器械临时区划之意,有所草记覆达矣。今闻吉日已涓,始役不远,以禁御两营钱各一千两划送,使之取用。役处虽云浩大,操束下属,撙节用下,则所入不多,工可就完,而近来陵役,不能如此,甚非为所重致谨之意。且自始頉时,若能随汰随补,一遵受教,则末梢岂有渐至张大之患?此莫非前后陵官不能事事之致,言念及此,岂不悚然乎?以若所划钱,从其紧急处,绰约修筑,俾无更加请各邑分定之外,营邑吏校凭借作弊之端,亦令严加纠察,俾纾一分民力,而如是申饬之后,苟或违令,则补土差员与本陵官,亦当有论责之举。以此意分付,铁器械及空石木物,令三军门、户曹、摠戎厅、畿营分定进排,相地官、奏时官,亦为定送之意,分付该监,何如?令曰,依。
○又以刑曹言达曰,今三月二十日动舆时,因杨根良人金千得以山讼事击铮原情。令曰,营邑事万万骇然,令京兆行会道臣,张班之偸葬,即为掘去,豪悍犯法之张姓人,令秋曹严刑远配可也事令下矣。张姓人既在该邑,分付道臣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达曰,今三月二十日动舆时,猥滥击铮人西部姜敬文、金周玉,南部崔寿范,杨根奴兴福,安城柳曾若等原情,以勿施书下。南部金炳显、吕宗显,北部金富一,江华金有声,富平黄光显,忠州金箕中,丰川金谟兰,海州具允亨,平壤金召史,义州田国元,罗州金得声,高敞金遇秋,高山吴宗润,知礼文应勤,咸兴金荣斗、金致玭等原情,以猥字书下矣。谨依书下,并勿施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大司宪权丕应书曰,伏以,臣衰老癃废之物耳,奄奄残喘,与世相忘者,至于七八年矣。偏蒙我邸下不遗簪履之旧,昨春以来,都宪、摠管前望代点,至再至三,臣虽病昏呻呓之中,所赋恒性,犹未全泯,则岂不知感激恩私,一出叩谢,退塡邱壑,殆无所恨?第臣素患贞疾,已成膏肓,痰火上升,消渴并作,疝积冲亘,呼吸难通,从前未甚衰之时,犹以调治少稣,到今已全老之后,无奈医技亦穷。种种症形,鬼事日近,束带趋朝,断无其望,镇日庚牌,辄事逋慢,惶蹙之极,若将添病。际玆召牌,系是试事,例不敢违,而目下病情,十分危剧,神识昏晕,臂脚麻痹,转侧随人,蠢动末由,且兼泄痢,无时注泻,虽不敢一一冒渎,似此丑秽之状,其不可冒入清禁也审矣。以势则行不得者,以情则至迫隘矣,进退维谷,冰炭交战,臣既抱此,而不一陈恳,则是自阻于仁覆之天耳。与其徒怀严畏,毕竟狼狈,毋宁悉暴事情,冀幸变通,玆敢担诣朝房,冒死呼吁,见阻于喉院。盖其为说曰,台章既无,尾附曰,试牌不得陈恳,臣亦数十年出入迩列者,粗闻古规,近例不可违越,岂不识承宣之所知,而臣今情穷势迫,不避少违事体之嫌,窃附疾痛必呼之义,所以有是举,而且以承宣言之,既知臣病重实情,则合有矜念之心,不害为同朝忠厚之风。凡事亦有随时阔狭之道,臣今年过七十有馀矣。素患疝积,数旬陞降,又添毒痢,昼宵登溷,气息喘喘,昏窒频频,若以是证,朝暮溘然,便非异事,则其急迫之境,可以默揣。且以若貌样,虽入锁院,决不可行台监之事,不待智者而知之,不但为臣之地,其在重试事之道,早自入禀,速即通变。实协惟允之责,而不此之为,专以阻搪为事,将至公私狼狈而不之恤焉,此臣所以谓事有阔狭,而不胜慨然于承宣者也。伏乞离明,俯垂矜谅,亟赐鞶褫,以便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之实病既如此,所请依施,而承宣之事,亦无怪矣。俄有飭令,故不得遽然入禀也,别无如是慨心矣。
○右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徐英淳联名书曰,伏以,臣等即伏见大司宪权丕应到院之书,以其病禀之不即许入,至有侵斥之语,臣等实不胜瞿然之至。臣等非不知此台臣之老病实状,而当初无尾附之台章,果为格例之所拘,不得捧入,至于入禀,则试牌体重,不得不有所郑重者矣。今于代点已下之后,乃反以专事阻搪等说,为之致慨,臣等满心惭恧,不敢晏然在直,联吁忙出。伏乞离明,俯垂鉴烛,亟递臣等见带之职,仍治臣等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等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尔等别无所损,勿辞察职。
○令水原留守朴周寿书。王世子若曰,北门之锁钥非轻,谁膺一面之寄,东郊之保釐斯重,暂撤八座之班,肆庸注意也深,亶出在心之简。惟卿,家传《诗》、《礼》,世笃忠贞,同休戚而不惮勤劳,素尽心于酬国,戒盈满而常怀兢惕,早受训于过庭。风范端凝,已见蜚英于妙岁,规模恬静,可期任重于远途,治焉用于牛刀,外补而暂屈畿县,威已著于虎略,中权则久掌摠戎,念在朝倚毗之繄谁,赖有卿夷险之不择。眷彼华南之巨镇,实我汉北之重关,水陆之会,道里之均,作三路之管辖,城郭之雄,仓廪之富,壮一方之金汤。昔先朝经始于玆,迺平日志事攸在,龟兆叶吉,郁佳气于寝园,兕觥承欢,蔼宸孝于长乐,嗟乎龙驭之云邈,俨然象设之相连。珠邱之暮云伤心,年深鼎湖弓剑,真殿之宝帧入望,月游汉庙衣冠,肆委重有别于他方,奈为治最难于今日。军储难继,虑关防之因疏,民户不增,岂赋敛之或厚?苟非材具之素著,难责罅漏之乃完,爰思择人以任,徒欲得君之重,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摠理使。卿其祗服宠令,勉恢宏猷,练卒乘而修城池,体重宸特畀之念,简词讼而息奸猾,致三辅大治之休。固知其竭力而殚诚,是所谓视外而犹内,洒扫不缺,慰我展省之馀怀,制置得宜,藉卿屏翰之雄略,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金英淳制进。
○戊子四月初三日子时,王世子代临春塘台。宗庙夏享大祭受誓戒入对时,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友秀,行右承旨李若愚,右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李殷相,记事官徐念淳、金辇,原任提学朴宗薰,检校直提学赵钟永,原任直提学金鏴,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重华门。药房提调金教根进前曰,侵夜劳动,睿体,何如?令曰,一样矣。仍由贰极门、青阳门,诣春塘台。相礼赞请降舆,王世子降舆,相礼赞请执圭,王世子执圭,仍诣褥位立,诸享官及宗亲文武百官行再拜礼讫。读誓文官汉城判尹赵万永,听誓文官刑曹判书李止渊,升自左偏阶,俱就位。万永读誓文讫,俱降复位,诸享官及宗亲文武百官,又行再拜礼讫。相礼跪曰,礼毕,赞请释圭,王世子释圭,相礼赞请乘舆,王世子由青阳门、贰极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四月初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水原留守入侍时,行右承旨李若愚,假注书李敦荣,记注官卓瑊,记事官金辇,水原留守朴周寿,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水原留守进前。周寿进前,上曰,奏职姓名。周寿起伏奏职姓名。上曰,下去善为之,与陵园官植木,从便疏拓,可也。命周寿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子四月初三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水原留守入对时,行都承旨申纬,假注书李殷相,记事官徐念淳、金辇,水原留守朴周寿,以次进伏讫。令曰,史官分左右,水原留守进前奏职姓名。周寿进前奏职姓名。令曰,下去,着实为之,可也。仍令先退,周寿先退。纬进奏曰,明日式年文武科试所,台试官当为分所进去,而台谏前望留中未下,无以分排矣,今日下处分恐好矣。令曰,前望俄已受点以下矣。令曰,今日仕直注书,谁也?纬曰,李殷相矣。令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锺运〈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李若愚〈坐〉。左副承旨林翰镇〈坐直〉。右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仕〉李敦荣〈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英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淳达曰,行右承旨李若愚,左副承旨林翰镇牌不进,坐直无人,行右承旨李若愚,更为牌招,行左承旨李友秀,一体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左副承旨林翰镇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徐英淳达曰,事变假注书金奎燮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金奎燮改差,代以丁庠教为事变假注书。
○令于徐英淳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并即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令于徐英淳曰,左承旨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锺运代点。
○徐英淳达曰,新除授左承旨李锺运,时在开城府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令于徐英淳曰,三日制明日春塘台当亲临矣,该房知悉。
○令于徐英淳曰,三日制通方外,试纸用大好纸。
○令于徐英淳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宾阳门为之,还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徐英淳达曰,判义禁赵万永书答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行大司宪洪起燮达曰,臣于都宪重任,初何尝万一称当,而恩点特降,庚牌遽临,试事违召,曾有饬教,怵畏居先,颠倒出肃,而顾臣向来情势,实由见轻,院书对举,讥嘲备至,台体全坏,惭悚尚切,其无以抗颜自立于堂堂耳目之地,即一世之所共知也。且于合辞,有区区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合辞既不可得参,则例不敢以职名自居,非但臣从前引避,辄蒙体谅,同朝之间,未或有如臣所处,而一日晏然者,敦俗之化,便成令式,臣虽欲泯默蹲仍,容可得乎?请令递斥臣职,答曰,依达。
○令于徐英淳曰,大司宪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宪前望单子入之,洪起燮代点。
○徐英淳以武一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四十九人内,三矢入格四十四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铁箭试取,而三矢入格为十七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而初试举子当付元额八十九人内,无缘不呈单为十六人,捧单实数七十三人矣,先自木箭试取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举子捧单数,自天字至地字半字合为七十七人矣,先自木箭试取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七十三人内,三矢入格二十人,二矢入格十八人,一矢入格十八人,合为四十九人矣。木箭既已毕试,铁箭鳞次试取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七十七人内,三矢入格二十四人,二矢入格二十三人,一矢入格十三人合为六十人矣。木箭今已毕试,铁箭鳞次试取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达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今此三日制试取时,本宫官员俱为观光云矣。假官一员,依定式以成均馆官员口传达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意,敢达。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即接春川幼学申光岳所志,则以为,族叔旰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兄晖第二子光征,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未及礼斜,生养父母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申光岳所诉既如此,依定式,申晖第二子光征,立为申旰之后,何如?令曰,依。
○医官金珪书启,领中枢府事韩用龟病症,今朝更为详察,则左右脉度诸般症形,与昨日,别无加减,而过夜神气一向昏沈。药则主家连试参苓之属,而病中以为,缘臣贱疾,珍剂特降,已极感惶,太医之来留私次,益切悚闷云矣。臣则姑为仍留之意,诠次启达。答曰,知道。仍留看病。
○徐英淳,以义禁府言达曰,春塘台三日制儒生试取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而文科覆试一二所禁乱都事,武科会试一二所禁乱都事,本府入直,当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青阳门、月觐门、集春门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九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千摠沈能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武一二所试官意达曰,臣所明日当为开场试取,而三日制座堂相值,姑停之意,敢达。令曰,依。
○义禁府照目粘连,侍讲院文学李鼎在矣本府议达内,前席进止,尤宜谨慎,而伊日举措,未免颠错,不可以新进生疏,有所曲恕,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别军职吴致贤矣本府议达内,矢数加录,虽甚可骇,而忙中错认,容或无怪,追后厘正,有难深罪,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锺阁习读官李龙哲矣本府议达内,锺阁重地,杂人拦入,几至打锺之境,而职在守直,不能禁止于未然之前,揆以法例,难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令依准。
○判义禁赵万永书曰,伏以,臣即儱侗无用之一庸夫耳,猥荷我大朝殿下曁我邸下旷绝之遇,十数年来,遽超八座,居常兢惕,若涉渊冰,而目下所叨戎垣货府,又系至重至要之任。臣夙宵忧惧,不敢遑宁,思所以积诚陈恳,仰冀生成之泽,而特缘朝家多事,未暇言私耳,乃者判金吾特授之令又下矣。是何误恩之至于是极也?臣始也惝恍,继而愧恧,直欲循墙而不可得也。夫崇品,显秩也,中批,殊眷也,虽于望实素隆,年德并尊之人,有不宜轻授而滥加,乃反施之于如臣处地。除旨一颁,瞻聆俱骇,负乘之戒,犹属臣身,鹈梁之讥,得不仰累乎?抑又伏念,臣之顶踵,非臣所有,况于进退辞受之间,固宜一听于造化,而臣之所借手者,惟在于避远权要而已。邸下之所体谅者,惟在于终始全泽而已,则以今所被,揆诸此义,果何如哉?臣于是,殆若穷困之呼天,疾痛之呼父母,有不暇缓声也。伏乞离明,俯赐鉴察,特垂反汗之音,俾臣不至于福过而灾生,则此实我邸下曲成之仁也,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判禁特除,意有所焉,勿辞行公。
○都承旨申纬书曰,伏以,臣于昨日在院时,大司宪权丕应,陈书到院,故取见其辞,则首尾言病,而已无一言及于其他,凡台臣疏无尾附者,不得捧纳,格例即然也。臣亦岂不知此宰臣老病之可念,而拘于格例,不得捧纳,且虽欲如宰臣之言,有所阔狭,而独不念试体之綦重,后弊之难防乎?毕竟以病禀之不许入,侵斥院中,多费声气,宰臣事不亦过乎?坐直之承宣,陈书迸出,喉院为之一空,景色甚为苍黄。苟究其事之转激,即臣退书之所致,其所谓病禀之不许入云者,不过执言之端,何有于坐直之人哉?只缘臣人微望轻,忝居一院之长,不能见重于同朝,有此意外之事端,一则臣罪,二则臣罪,以此情踪,何敢晏然于供职乎?伏乞离照,亟赐镌斥,仍治臣渎挠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则援例矣,何有于卿?勿辞行公。
○左承旨李友秀书曰,伏以,臣适有拘忌,不敢赴院,因坐直僚员之径出,令牌降临,仍有勿呼望之令。即当不俟驾屦,而臣临视切己之丧,未及清斋,况当誓戒之后,即入禁扄,非但分义之未安,实有违于莫严之斋令,不敢为冒入之计,随牌来诣朝房,猥暴情实。伏乞离明,俯赐鉴谅,亟递臣职,仍治臣渎挠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所请依施。
4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锺运〈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李若愚〈坐直〉。左副承旨林翰镇〈坐〉。右副承旨郑知容〈坐〉。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仕〉。李敦荣〈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自五更至初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三日制罢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教根,副提调申纬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郑知容达曰,大司宪洪起燮,执义尹正镇,掌令权徽、金大坤试所进,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依。
○林翰镇达曰,今日宾厅日次,而座堂相值,不得来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申纬达曰,同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令于李若愚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宾阳门为之。
○备边司以金炳朝为开城留守。
○医官金珪启达,领府事韩用龟病症,今朝详细看诊,则脉度与症情,比昨别无动静,药则主家连用参苓饮,而太医尚未召还,病心益切悚惶云矣。臣则仍留之意,诠次启达。答曰,知道。不离看病。
○戊子四月初五日卯时,王世子诣春塘台。三日制儒生试取入对时,行都承旨申纬,行右承旨李若愚,右副承旨郑知容,假注书李敦荣,记事官姜浚钦,记注官李湜,检校直提学赵钟永,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出宾阳门。药房提调金教根,副提调申纬进前奏曰,侵早劳动,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至明政门外,相礼赞请乘舆,王世子乘舆,由青阳门,诣春塘台,降舆升座。读券官户曹判书朴宗薰,兵曹判书金鏴,吏曹参判徐憙淳,对读官兼辅德李寅溥,相礼徐万淳,校理权馥,副司果洪重燮行再拜礼,仍就座。令书睿题,宗薰、鏴,承令书诗摩诃池,押池,限申时,悬题讫。宗薰曰,时任提学例当主笔,而臣今非时任,鏴见带艺文提学,何以为之乎?令曰,时任提学主笔,可也。入小次,小顷出小次,令科次,令上第一券,亲坼糊名下,知容读奏诸券封内讫。令书令旨曰,三日制诗居首三下一进士姜汉喆直赴会试,之次三下幼学南骏应等四人各给二分,之次次上幼学朴载宏等十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出令旨〉仍令院隶、泮吏,寻入入格儒生进士姜汉喆,幼学南骏应、朴有恒,进士赵然明,幼学沈鲁冕、朴载宏、白东爀、沈景泽。进士任得常,幼学南芝耇,业儒柳瞻、幼学沈明奎,进士李源膺,幼学尹致岁、金一铉等十五人,行再拜礼,以次进前奏职名讫。令颁赏,颁赏讫,令退,汉喆等退出,相礼跪白礼毕。王世子乘舆,还由青阳门、贰极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4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锺运〈在外未肃拜〉。行右承旨李若愚〈坐〉。左副承旨林翰镇〈坐直〉。右副承旨郑知容〈坐〉。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仕直〉徐念淳〈未入来〉。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王世子代临明政殿月台。宗庙夏享大祭肄仪罢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知容达曰,行大司宪洪起燮,执义尹正镇,掌令权徽、金大坤试所进,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李若愚曰,肄仪亲临处所,以明政殿月台为之。
○药房口传达曰,宗庙夏享大祭肄仪,有临见之下令,时刻将届,仪卫已备,而顾今雨势连注,实无开霁之望,此时劳动,大非节宣之方。伏乞亟寝成令焉,惶恐敢达。答曰,俄令明政殿月台为之,从复道出来,别无致湿之虑矣。
○申纬达曰,假注书李敦荣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李敦荣改差代,徐念淳添书代点。
○令于李若愚曰,说书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说书前望单子入之,金鼎集代点。
○李若愚,以侍讲院言达曰,明日斋宿时,宫bb官b当为全数进参,而新除授说书金鼎集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李若愚达曰,因侍讲院草记,明日斋宿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新除授说书金鼎集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事,依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说书前望单子入之,金大根代点。
○令于林翰镇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医官金珪书启,领中枢府事韩用龟病症,今朝更为详察,则脉度与诸症,别无动静,胸膈烦闷,达宵未睡,朝来神气,比昨益昏,药则连用参苓之属,而主家以为,太医之多日相守,病心冞切,惶厄云矣。臣则,姑为仍留之意,诠次启达。传曰,知道。不离看病。
○林翰镇以武一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开场,再昨日未毕试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武一二所试官意达曰,臣所明日平明,当为开场,而代临肄仪相值,待还内试取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戊子四月初六日辰时,王世子代临明政殿月台。宗庙夏享大祭肄仪入对时,行右承旨李若愚,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李殷相,记事官徐念淳、金辇,原任提学朴宗薰,检校直提学赵钟永,原任直提学金鏴,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步出宾阳门。药房提调金教根进奏曰,雨势如此,连日劳勋馀,睿体,何如?令曰,一样矣。仍由复道,诣月台,至褥位西向立。令曰,皇坛祭享肄仪时,轩架之作与不作,使典乐知入,可也。若愚曰,皇坛祭享肄仪时,陈而不作云,而今值斋日,故亦不得为之矣。令承史使行礼,若愚与贱臣承令趋出,仍肄仪。令曰,堂上执礼,以辅德徐左辅改付标,可也。行礼讫,礼仪使跪曰,礼毕。仍由宾阳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4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直〉。行左承昌李羲准〈未肃拜〉。行右承旨李若愚〈斋宿〉。左副承旨林翰镇〈坐直〉。右副承昌郑知容〈斋宿〉。同副承旨徐英淳〈斋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斋宿〉徐念淳〈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王世子诣摛文院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林翰镇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申纬达曰,来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日次矣,敢禀。令曰,为之。
○李若愚达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令曰,知道。
○郑知容达曰,行大司宪洪起燮,执义尹正镇,掌令权徽、金大坤试所进,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林翰镇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令于申纬曰,左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闵致成代点。
○申纬达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闵致成,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新际授左副承旨闵致成时在京畿骊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许递。既承一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羲准代点。
○庆尚监司郑基善状达,荐新生竹笋节候尚早,实无及期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李若愚曰,卿其勿待罪事,回谕。
○林翰镇,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医官金珪启,领中枢府事韩用龟病症,朝来看审,则脉度神气,比昨一样,昏烦少无动静,药亦别无他试之方,连用参苓饮,而病中以为,贱疾一向支离,王人之留住陋室,已至多日。私心惶蹙,去益靡措,乞命召还,俾得安意调治,千万颙祝云矣,臣则仍留之意,诠次启达。答曰,知道。不离看病。
○林翰镇以武二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午时量开场,再昨日未毕试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五人内,三矢入格五人,再昨日入格四十四人,合为四十九人矣。铁箭既已毕试,片箭鳞次试取,而元贯革外加设四贯革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片箭应射举子四十九人内,一矢入格六人矣。片箭既已毕试,骑刍鳞次试取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骑刍应射举子四十九人内,二中入格四人,一中入格二人,合为六人矣。骑刍既已毕试,骑枪当为试取,而无一人应试,鸟铳鳞次试取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四十三人内,三矢入格三十九人,一矢入格三人,再昨日入格十七人,合五十九人矣。铁箭今已毕试日暮姑停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鸟铳应放举子四十九人内,贯二中一人,贯一中一人,边二中二人,边一中十人,合为十四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武一二所试官意达曰,臣所未毕试应射举子,明日当为试取,而今初七日初八日摛文院斋宿相值,初九日宗庙夏享大祭动舆相值,连为停试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戊子四月初七日辰时,王世子诣摛文院。宗庙夏享大祭斋宿入对时,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若愚,右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李殷相,记事姜浚钦、金辇,原任提学朴宗薰,检校直提学赵钟永,原任直提学金鏴,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重华门。药房提调金教根进奏曰,连日劳动,睿体,何如?令曰,一样矣。仍由贰极门,至协阳门外。相礼赞请降舆,王世子降舆,步过仁政门前路乘舆,王世子至摛文院降舆,入诣堂内。诸臣以次权退。
4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斋宿〉。行左承旨李若愚〈斋宿〉。右承旨林翰镇〈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斋宿〉。右副承旨洪学渊〈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斋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斋宿〉徐念淳〈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世子宫经宿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郑知容达曰,行大司宪洪起燮,执义尹正镇,掌令权徽、金大坤试所进,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申纬曰,左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学渊代点。
○申纬达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洪学渊,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达曰,即者议政府司禄gg司录g来言,初十日方物封裹时,政府西壁当为进参,而左参赞洪羲俊试所进,右参赞金教根嫌不进,无以备员开坐云,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参赞前望单子入之,左参赞金履乔,右参赞南履翼代点。
○申纬,以内医院都提调意达曰,提调金教根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金教根。
○令于徐英淳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徐英淳达曰,即者议政府司录来言,今月初十日方物封裹时,政府西壁当为进参,而左参赞金履乔嫌不进,右参赞南履翼在外,无以备员开坐云,何以为之?敢禀。令曰,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申纬,以吏曹言达曰,司仆寺正李明緖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明緖。
○洪学渊,以兵曹言达曰,今四月初十日宗庙永宁殿夏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与在外,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成均馆知成均馆事意达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凡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洪羲弼,直讲洪龟燮,典籍鱼在濂,俱为差祭,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令曰,依。
○医官金珪书启,领中枢府事韩用龟病症,连为详诊,则脉度与诸症,比昨别无可言之动静,药则连以参苓之属,依前用之,而臣则姑为仍留之意,诠次启达。答曰,知道。不离看病。
4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随舆宿〉。行左承旨李若愚〈随舆宿〉。右承旨林翰镇〈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随舆宿〉。右副承旨洪学渊〈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随舆宿〉。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随舆宿〉徐念淳〈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世子宫经宿,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宗庙入斋室后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遣宫官,大殿、中宫殿朝夕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犠牲看禀后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纬达曰,明日方物封裹,再明日座堂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达曰,明日代临方物看品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令曰,重熙堂为之。
○又达曰,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为之事令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令曰,春塘台为之。
○洪学渊达曰,行大司宪洪起燮,执义尹正镇,掌令权徽、金大坤试所进,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启曰,应教、副应教未差,校理权馥、洪晩燮,修撰李景在差祭,副校理朴升铉、李趾秀,修撰赵万协,副修撰高时臣、郑东焕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传曰,有实故及在外人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于小朝。
○参赞前望单子入之,李锡奎、洪奭周代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权馥、洪晩燮、李景在并单付。
○医官金珪书启,领中枢府事韩用龟病症,更为看诊,则三部脉度,诸般症形,比昨无甚有异,而但夜睡未稳,神气渐损,食饮益减,药则连用参苓饮,而臣则姑为仍留之意,诠次启达。传曰,不离看病。
○戊子四月初九日辰时,王世子诣宗庙。夏享大祭摄行动舆入对时,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若愚,左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李殷相,记事官兪章焕、金辇,原任提学朴宗薰,检校直提学赵钟永,原任直提学金鏴,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摛文院门。药房提调金教根进奏曰,移次经宿,睿体,何如?令曰,一样矣。仍由敦化东挟门出,降舆乘辇,进发至洞口内。令曰,动舆时人马之纷畓gg沓g,余之前日申饬,何如而今见舆驾未发,人马杂遝,如有一分纪纲,岂容如是?诸臣中谁家人马,知入,可也。知容承令趋出,查问后还奏曰,臣多般查问,终未核得其谁家人马,而似是承史、阁臣、春桂坊陪在卫内者人马,自然致此纷畓gg沓g矣。令曰,更为严饬,无至再犯。至于太庙洞口内,勿许人马之拦入,可也。知容承令出传,仍至宗庙大门外,降辇乘舆,由西挟门,至降舆所。王世子入斋室,少顷,展拜时至,王世子改具冕服,诣望庙礼位,西向立,赞仪唱行礼,王世子行四拜礼。仍诣庙内第一室奉审,次诣各室奉审如仪讫。相礼前引诣省器位,视涤濯,执事者以次举羃告洁,王世子仍诣永宁殿,行望殿礼,殿内奉审省器,如上仪讫。入幕次,少顷,王世子改具远游冠、绛纱袍,仍诣省器位,南向立。礼仪使赵钟永赞请省牲,掌牲令率其牢属,北向跪,举手曰,腯,诸大祝各巡牲一匝,西向举手曰,充,仍牵出犠牲。令曰,大祝中牵出牺牲,中路放牵,不至典祀厅者,知名以入,可也。英淳知名奏之。令曰,大祝朴宗璜、李根友、权大肯、李景在,并事过后拿处。〈出令旨〉省牲讫,礼仪使引王世子还斋室。令曰,亲塡祝,仍为陈设奉审,该房知悉。〈出令旨〉亲押时至,王世子改具冕服以出,仍诣宗庙月台褥位,西向立。相礼赞请跪搢圭,王世子跪搢圭,杳室官捧香祝跪授英淳、英淳传捧东向跪进,仍准祝,王世子亲押讫。令曰,香祝入安陈设后为之,可也。令曰,宗庙提调与礼房承旨看审庙内陈设,左承旨看审殿内陈设,可也。仍入幕次,少顷,诣庙内奉审陈设,次诣永宁殿奉审陈设,仍令都承旨奉审宗庙馔馒,礼房承旨奉审永宁殿馔馒,陈设奉审讫。王世子仍还斋室,诸臣以次轮回诣阁。
4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右承旨朴永元〈未肃拜〉。左副承旨郑知容〈方物封裹进去〉。右副承旨洪学渊〈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仕直〉徐念淳〈仕〉。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世子宫经宿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亲祭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教根,副提调申纬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学渊达曰,行大司宪洪起燮,执义尹正镇,掌令权徽、金大坤试所进去,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知容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南公辙有身病,左议政李相璜在外,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洪学渊达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还宫时,舆侧鸣铮罪人文秀璧,移送秋曹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达曰,今此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单金履乔。
○申纬以议政府左参赞意达曰,今日方物看品时,六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吏曹判书郑晩锡,参议李元默病不来,参判徐憙淳内阁进,判书、参议,令政院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议政府左参赞意达曰,方物各种睿览还下,而黄画龙袷绡袱一件更为新备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达曰,臣知容今日方物封裹进去,下直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医官金珪书启,领中枢府事韩用龟病症大槪,脉度渐有低下之意,诸般症形,去益危笃,药则姑为停止,而病中以为,太医之终始相守,万万惶懔,以一缕未尽之前,撤还之意,缕缕言及,而臣既伏承不离之命,故仍留之意,诠次启达。答曰,知道。不离看病。
○令于洪学渊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以吏曹参议李元默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学渊曰,只推。
○徐英淳,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达曰,前鍼医朴器成既已阕服,依例还属本院,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令曰,依。
○申纬,以吏曹言达曰,因京畿监司金镰状达,长湍府使赵禹锡,令该曹今日内严饬下送事达下矣。自臣曹催促,则以为,当日发行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达曰,今此章陵陵上莎草修改时别看役,以前参军许润,前五卫将赵行伦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以武一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未毕试鸟铳仍为试取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鸟铳应放举子三十五人内,贯三中入格一人,贯一中边一中入格一人,边三中入格一人,边二中入格三人,边一中入格三人,前日鸟铳入格十四人,合为二十三人矣。鸟铳既已毕试,仍为开讲试取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平明,片箭开场,以八贯革试取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片箭应射举子五十九人内,边一中入格三人矣。片箭毕试,鸟铳鳞次试取,而六贯革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鸟铳应放举子四十八人内,边三中入格一人,边二中入格二人,贯一中入格四人,边一中入格十三人,合为二十人矣。鸟铳今已毕放,骑蒭鳞次试取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骑蒭应射举子二十九人内,二中入格三人,一中入格六人,合为九人矣。骑蒭毕试,骑枪当为试取,而无一人应试者,仍为开讲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学渊,以兵曹言达曰,今四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专经文臣殿讲代临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景福宫卫将崔道根,庆熙宫卫将洪道河、崔养池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谨依下令,环卫哨官徐冀辅,决棍十度,汰去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达曰,今此戊子式年武科殿试时,本厅招摇旗次知前教炼官及南阳、长湍别骁士直赴人,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成均馆知成均馆事意达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达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李民觉自退,代以事知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戊子四月初十日子时,王世子诣宗庙。夏享大祭摄行入对时,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若愚,左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李殷相,记事官兪章焕、金辇,原任提学朴宗薰,检校直提学赵钟永,原任直提学金鏴,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冕旒冠、黪袍、玉带、赤舃以出。礼仪使赵钟永,引王世子至东门外,赞请执圭,王世子执圭,入就位西向立,执礼请行事,礼仪使赞请行事。轩架作保太平之乐,保太平之舞作,乐八成,执礼请四拜,礼仪使赞请鞠躬四拜兴平身,王世子行四拜礼,乐九成。执礼请行晨祼礼,礼仪使引王世子诣盥洗位,赞请搢圭,王世子搢圭,盥洗讫。礼仪使赞请执圭,王世子执圭礼仪使引王世子陞自阼阶,诣第一室尊所,西向立。登歌作保太平之乐,保太平之舞作,执尊举羃,瓒爵官酌郁鬯,礼仪使引王世子,诣神位前北向立。赞请跪搢圭,王世子跪搢圭,纬奉香,英淳奉炉,王世子三上香,礼仪使赞请执瓒灌地,进币瓒爵官赵万永捧瓒跪进。王世子执瓒灌地,以瓒授奠币瓒爵官李元默,礼仪使赞请执币献币,万永奉币跪进。王世子执币授元默、元默受币奠于案,礼仪使赞请执圭,俯伏兴平身,王世子执圭,俯伏兴平身。次诣各室,上香灌鬯奠币如上仪,登歌止,礼仪使引王世子降复位,执礼请进馔,轩架作丰安之乐,诸祝史撤毛血盘,授斋郞而出。典祀官引馔入自正门,捧俎官等各捧牲匣,荐俎官捧奠于各室,执礼请行初献礼,礼仪使引王世子,诣第一室尊所西向立。万永酌醴齐讫,礼仪使引王世子诣神位前,跪搢圭,礼仪使赞请执爵献爵,万永捧爵跪进,王世子执爵授元默,奠于神位前,王世子执圭,俯伏兴少退跪,乐止。大祝进,东向跪读祝文讫,王世子俯伏兴平身,次诣各室,酌献读祝并如上仪,礼仪使引王世子降复位,保太平之舞退,定太平之舞进。执礼请行亚献礼,亚献官洪显周行亚献礼如仪讫,执礼请行终献礼,终献官李羲甲行终献礼如仪讫。令曰,坐于尊所者,知名以来。知容知名奏之。令曰,倚柱而睡者,知名以来。知容知名奏之。仍令招来洪远谟进前,令曰,肃敬之地,岂可如是怠慢乎?远谟曰,死期将迫,事已至此,无辞可达矣。仍送还尊所,令书令旨曰,执尊鱼在濂、洪远谟,事过后并拿处。执礼请行饮福礼,礼仪使引王世子诣饮福位,跪搢圭,礼仪使赞请受爵,万永奉爵跪进,王世子受爵饮讫。万永受爵授大祝,复于坫,礼仪使赞请受俎,荐俎官朴宗薰奉俎跪进,王世子受俎以授宗薰,出授司饔院官讫。王世子俯伏兴平身降复位,礼仪使赞请四拜,王世子行四拜礼,仍诣望燎位,望燎讫,礼仪使赞请礼毕,引王世子还入斋室。令曰,诸司预待。〈出令旨〉相礼赞请外备,王世子改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以出,药房提调金教根进奏曰,彻夜劳动,睿体,何如?令曰,一样矣。仍乘舆至大门外,降舆乘辇,进发至敦化东挟门外,降辇乘舆,由进善门至仁政门前路,步过至协阳门外乘舆,由贰极门、重华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四月初十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方物看品入对时,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若愚,右副承旨洪学渊,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徐念淳,记事官兪章焕、金辇,以次进伏讫。令曰,方物中点下者,以次看品,可也。贱臣及章焕、辇承令以次举行。令曰,方物之精择封裹,前后申饬,何如而今年犹不若昨年样,以此意分付户判,各别精择封裹,可也。纬承令传于户曹郞厅。令曰,方物中未尽看品者,户判看品,而左承旨出去,同为看品,可也。若愚承令退出,看品讫。令曰,史官就座。令曰,式暇承旨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入之朴永元代点。〈出令旨〉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右副承旨洪学渊〈坐〉。同副承旨徐英淳〈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仕〉徐念淳〈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提调金教根,副提调申纬达曰,伏未审夜间,大殿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若何?移次斋宿,庙享礼成,劳动既多,睿体,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答曰,大殿圣体万康,坤殿玉度康吉,余亦一样矣。大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朴永元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来十六日汉学文臣殿讲日次矣,敢禀。令曰,待下令为之。
○又达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日次矣,敢禀。令曰,待下令为之。
○洪学渊达曰,行大司宪洪起燮,掌令权徽试所进去,执义尹正镇,掌令金大坤呈辞,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备忘记,全罗监司徐耕辅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传于洪学渊曰,全罗监司留待。
○令于申纬曰,全罗监司留待。
○传于洪学渊曰,全罗监司入侍。
○朴永元达曰,轮对官来待矣。令曰,舆前入对。
○申纬,以吏曹言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以为,明日代临文臣殿讲时,相礼不可不备,而相礼徐万淳身病猝重,万无进参之路,即速变通,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云。通礼院相礼徐万淳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何如?传曰,允。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竣祜为相礼。
○郑知容,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二十二日戊子式年武科殿试节目,当为磨炼,而凡于殿试,亲临与命官,前期禀旨后磨炼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王世子代临处所,春塘台为之。
○有政。吏批,兼判书郑晩锡陈书入达,参判徐憙淳进,参议李元默牌招不进,行都承旨申纬进。启曰,判书郑晩锡陈书入达,参议李元默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金正喜为兼辅德,李奎铉为户曹参判,洪奭周为右宾客,权敦仁为同义禁,李友秀为同成均,赵基谦为司仆正,开城留守单金炳朝,折冲金光晢,今加嘉善。武臣堂上试射连三次居首,依法典加资事,兵曹申目判下。右宾客单金履乔,左副宾客单赵锺永,右副宾客单洪奭周。
○兵批,判书金鏴进,参判白东薳病,参议严焘入直进,参知李渭达病,右副承旨洪学渊进。启曰,京畿水使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堂上曾经兵使及他道兵使,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庆尚左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准朔禁军将及他道防御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逌根、金履载为知事,魏光彦、全承祖为同知,洪羲俊、赵恩锡为副摠管,芮义孝为佥知,申在俭、沈訚之、李济道为五卫将,蔡东奎为宣传官,李锺英为京畿水使,李存敬为庆尚左水使,徐仁喆为安义佥使。大护军洪羲俊、南履翼,护军权丕应、李友秀、李羲准、李锺运、赵恩锡,副护军闵致成、林翰镇、赵存中,副司直朴升铉、李趾秀、李鼎在,副司果赵万协、高时臣、郑东焕,副司正徐念淳、金鼎集,管理使单金炳朝以上并单付。
○洪学渊达曰,监试官执义尹正镇谓有情势,献纳赵𣚅谓有身病,自外径归,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武二所监试官掌令金大坤,正言黄浩民谓有身病,自外径归,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令曰,依。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达曰,臣所今日应讲举子三十七人内,入格十四人矣。各技皆已毕试,今方计划,修正榜目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李元默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纬曰,只推。
○医官金珪书启,领中枢府事韩用龟病症,今朝看诊,则脉度与诸症少无加减,一向危笃,药则七钱重人参粟米饮煎用,而臣则姑为仍留之意,诠次启达。答曰,知道。不离看病。
○申纬,以吏批言达曰,阃帅臣父年七十以上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大典通编》矣。阃帅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若愚,以户曹言达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修改吉日,令日官金宜锺推择,则今四月十六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学渊,以御营厅言达曰,今此式年武科殿试时,本厅将校、军兵直赴应试人及应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达曰,谨依口传下令,议政府使令权永秀,捉来查问,则班次举行,自致喧聒云,此与无端拦入有间,自臣曹考律勘放之意,敢达。令曰,决杖一百,放送。
○令全罗监司徐耕辅书。王世子若曰,属以方面重寄,谁是翰屏之材,出自亚卿崇班,庸试盘错之器,得于佥举,简在余心。眷彼湖南一区,即我海东重镇,一千年佳气葱郁,依如周柒沮、汉沛丰。五十州物产阜殷,有若夏荆、杨、宋江、浙,路接冠盖舟车之凑,壮哉三道要冲,地称粟米麻丝之饶,居然一大都会。惟其甲兵之富,财赋之出,视诸路无与比焉,凡玆军国之费,公私之需,而一邦专资于是,第凋弊莫甚于近日,而忧虞有倍于他都。峡邑多旱,海郡多风,每患民不安业,温州之纸,蕺山之扇,奈此吏争售奸,驵诈之俗风尚存,土民以争讼为事。鱼盐之末利亦失,浦户则穷困难支,边圉太疏,非无前人备御之策,仓廒俱罄,尤急今日蓄储之方,苟非汉吏之惟良,难寄蜀州之重任。惟卿,簪缨华阀,圭璋令姿,苦蘖清冰,早袭家庭青毡之训,肖孙瑞物,曾荷先朝华衮之褒。风范端凝,菀有贤宰相地望,志操恬谨,允为士大夫模楷,早由荫途,公平之誉,已称于岭邑畿郡,及登宰列,夷险之节,历试于银台铨曹。惟前后简拔之有来,伊内外望实之俱著,玆授卿以全罗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全州府尹。卿其祇服宠命,亟殚乃心,惩贪励廉,既严守令之黜陟,薄敛蠲役,尤宜民庶之怀安。惟居家孝悌之风,用以省方设教,秉在朝清谨之操,何难宣化承流,伊保障茧丝之各适其宜。惟在综理之克举,如车轮鸟翼之不可偏废,所贵宽猛之相须,宜体九重雨露之惠,亟轸一路福星之照,其馀裁禀,厥有宪章。於戏,宣旬之役将行,应多北宸之悬念,来暮之欢方切,伫见南民之播谣,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洪晩燮制进。
○戊子四月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全罗监司入侍时,右副承旨洪学渊,假注书徐念淳,记注官卓瑊,记事官金辇,全罗监司徐耕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监司进前。耕辅进前,命奏职姓名,耕辅奏职姓名。上曰,下去着实为之,可也。耕辅起伏,命就座,学渊、耕辅就座,命史官就座,命退。耕辅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子四月十一日辰时,王世子代临春塘台。文臣殿讲,轮对官同为入对时,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朴永元,左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李殷相,记事官兪章焕,记注官崔致辅,原任提学朴宗薰,检校直提学赵钟永,原任直提学金鏴,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陪时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重华门。药房提调金教根奏曰,劳动馀睿体,何如?令曰,一样矣。又奏曰,药院所在白清不足,则曾有别卜定取用之例矣。见今库储垂乏,所产平安、庆尚、全罗,公忠、江原等五道监营及平安兵营,各五斗式取用,何如?令曰,唯。纬曰,轮对官来待矣。令曰,入对。轮对官司仆佥正李羲斗,主簿丁学冕,军器正金明根,禁府都事兪春柱、尹学善、鲜于𬍛以次进舆前奏职姓名。令曰,职掌奏之。羲斗等以次奏职掌。令曰,遗在奏之。羲斗等仰对。令曰,所怀奏之。羲斗等皆以无所怀仰对。奏讫,羲斗等先退,仍由贰极门至青阳门,诣春塘台。相礼赞请降舆,王世子降舆陞座,赞仪唱试官以下再拜,试官及应讲诸臣如仪行礼讫。考官户曹判书朴宗薰,兵曹判书金鏴,行护军权敦仁,参考官行副护军李嘉愚、赵秉铉、赵容和、张教根以次陞阶就座。永元曰,副司果林永洙以试官应頉,未入于书达中矣,今既毕试,依例应讲,付之末端,恐好矣。令曰,追书达捧入,可也。永元读奏追书达,令开讲,诸臣以次应讲。令曰,行步迟缓承宣,无请罪之举,岂可成说乎?令书令旨曰,副正字李寅皋拿处。纬曰,全罗监司留待有令,随舆来待矣,伏闻入侍有命,旋即进去,故敢此仰达矣。令曰,入侍后来待,可也。王世子入便次。令曰,试官以下食代权退。令曰,全罗监司入对。〈出令旨〉王世子座幕次,全罗监司入对时,右承旨朴永元,假注书李殷相,记事官兪章焕,记注官崔致辅,全罗监司徐耕辅,以次进伏。令曰,史官分左右,全罗监司进前奏职姓名。耕辅进前奏职姓名。令曰,下去着实为之,仍令先退。耕辅先退,令曰,兼辅德,谁也?永元曰,李寅溥矣。令曰,兼辅德许递,既承下教,政官牌招开政。〈出令旨〉令退,承史以次退出。试官等仍还入,诸臣以次应讲讫,王世子出次,相礼跪白礼毕,王世子由青阳门、贰极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4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病〉。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缘故出〉。右副承旨洪学渊〈病〉。同副承旨徐英淳〈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仕直〉徐戴淳〈未入来〉。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郑知容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试所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达曰,明日拜表,再明日三明日顺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若愚达曰,右副承旨洪学渊,同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假注书徐念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徐念淳改差,代以金锡淳为假注书。
○郑知容启曰,臣知容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锡淳在外,代以徐戴淳为假注书。
○正言黄浩民达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特除,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庚牌继临,试事在即,怵畏义分,张皇出肃,而第臣于本院,曾经纳言,揆以格例,在所当递。竣事之前,不敢渎挠,今始来避,请令递斥臣职。答曰,依达。
○令于朴永元曰,台谏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朴永元达曰,行大司宪洪起燮,掌令权徽试所进去,执义尹正镇,掌令金大坤牌不进,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右副承旨洪学渊,同副承旨徐英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若愚曰,只推。
○以执义尹正镇,掌令金大坤,献纳赵𣚅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永元曰,只推。
○朴永元达曰,明日拜表,两司当为进参,试所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朴永元曰,专经文臣殿讲居首人,依例捧令旨。
○医官金珪书启,领中枢府事韩用龟病症大槪,脉度与诸症,比昨别无显胜,而夜则间间交睫,神气之昏涔,似有减意,药则连用粟米饮,而病中以为,御医之相守,已至旬日,尚未蒙召还之命,私心惶蹙,如添一症之意,缕缕恳乞而臣不敢擅便,姑为仍留之意,诠次启达。传曰,知道。尔则还来。
○又书启,臣既伏承还来之命矣,依下教自今日还来之意,诠次启达,传曰,知道。
○朴永元,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开城前留守李锺运状达,则以为,例分既毕,麦事尚远,农民种粮,在在艰乏,本府所管各邑镇留库各谷限一千一百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加分本非经法,饷还尤难辄许,而守臣所达,既据民情,麦岭艰食,在所当念,依状请数爻,许令加分,何如?令曰,依。
○兵曹,今四月二十二日戊子式年武科王世子代临春塘台殿试教是时,直赴殿试人规矩,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讲书粗已上以上,取一技代点。
○兵曹,今四月二十二日戊子式年武科王世子代临春塘台殿试教是时,元榜人规矩,铁箭三矢一百五十步,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讲书粗已上以上,取二技代点。
○义禁府申目,鱼川前察访安𪻏仁,博川郡守李行淳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李行淳段,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安𪻏仁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依准为旀,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申目,咸镜前都事白东奎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大祝朴宗璜、李根友、权大肯、李景在等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执尊鱼在濂、洪远谟等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权知承文院副正字李寅皋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中官李祉亨原情云云。徽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长番内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照目,副司果韩镇㦿、李冕植,礼曹佐郞林原培,权知承文院副正字洪大称、尹致秀,成均馆博士金奎燮等原情云云。徽旨内,今四月十一日专经文臣殿讲时居不,并只依定式推考,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令依准为旀,韩镇㦿段,功议各减一等。李冕植、洪大称、尹致秀、金奎燮等段,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开城留守金炳朝书曰,伏以,臣以年则强仕尚远,以人则阘茸无比,释褐未满十载,宠秩遽至二品,冥升之戒,盈履之惧,渊谷在前,冰炭交中。今于千万不自意,又伏承开城留守新除之旨,臣诚惝恍惊陨,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居留之职,责任甚大,而四都之中,松京为最,子女玉帛,素称殷富,土马储胥,自来壮实,近畿保障之重,殆甚于边藩固圉之地。苟非老成足以弹压,才谞足以剸理,则鲜有不偾事者,而今乃以如臣年浅望轻者,举以授之,不少难慎。其在清朝综核之政,果未知为十分称停而若臣所处,则实无异僬侥之千匀,蚊虻之太山,反复思惟,承膺无路,玆敢披沥衷恳,冒昧尘渎。伏乞睿慈,特赐鉴谅,亟许递改,俾重任无滥,贱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4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朴永元〈式暇〉。左副承旨郑知容〈式暇〉。右副承旨洪学渊〈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仕〉徐戴淳〈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午时至申时,日晕。
○李若愚达曰,来十八日专经武臣殿讲日次矣,敢禀。令曰,待下令为之。
○洪学渊达曰,行大司宪洪起燮,掌令权徽试所进,执义尹正镇,掌令金大坤牌不进,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学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纬达曰,同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传于洪学渊曰,三使臣入侍。
○令于申纬曰,三使臣留待。
○令于申纬曰,三使臣入对。
○朴永元达曰,臣永元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柜、祝版袱子,则精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学渊达曰,今日拜表时,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依例行礼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学渊启曰,左边捕盗大将徐凤淳,今日拜表,慕华馆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以全罗监司李光文状达绫州牧民家失火事,令于李若愚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蠲荡事,令庙堂措辞分付,可也。
○申纬以承文院议政府左参赞意达曰,今日慕华馆查对时,六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吏曹判书郑晩锡,参议李元默病不来,参判徐憙淳内阁进,判书,参议,令政院即为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同副承旨徐英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纬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李元默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纬曰,只推。
○以执义尹正镇,掌令金大坤,献纳赵𣚅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学渊曰,只推。
○洪学渊,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拜表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达曰,本厅中军许溟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哨官徐麟爀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今此式年武科殿试时,本局军兵汉旅及武艺厅中,直赴殿试应试应頉之类,并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今此戊子式年武科殿试时,本营将校军兵中直赴应试人,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言达曰,濬川今月十六日,自松杞桥始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戊子四月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三使臣入侍时,右副承旨洪学渊,假注书李殷相,记注官卓瑊、李湜,上使南延君球,副使李奎铉,书状官赵基谦以次进伏讫。命使臣进前,球等进前。上曰,无事往还,可也。命赐球腊药别封七种,扇子七把,赐奎铉腊药大封六种,扇子四把,赐基谦腊药中封五种,扇子三把,赏赐讫。仍命以次先退,球等先退,命史官就座,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子四月十三日辰时,王世子座重熙堂。三使臣入对时,行都承旨申纬,假注书徐戴淳,记事官金大根,记注官李湜,上使南延君球,副使李奎铉,书状官赵基谦以次进伏讫。令曰,史官分左右,三使臣进前。令曰,日候渐热,无事往还,可也。令曰,今日当宿高阳乎?球等曰,然矣。令三使臣先退,球等先退,令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若愚〈缘故出〉。右承旨朴永元〈病〉。左副承旨郑知容〈坐〉。右副承旨洪学渊〈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仕〉徐戴淳〈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辰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洪学渊达曰,行大司宪洪起燮,掌令权徽试所进,执义尹正镇,掌令金大坤呈辞,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申纬达曰,右承旨朴永元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李若愚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洪学渊曰,章陵修改大臣以下入侍。
○令于徐英淳曰,章陵修改大臣以下留待。
○令于徐英淳曰,大臣以下入对。
○令于徐英淳曰,留院公事入之。
○行大司宪洪起燮达曰,臣于见职,本系非分,区区私义,又难冒膺,而引避依达,许其自伸,特点更授,俾监试事,感惶交极,逃遁无所。遂敢往役,今才复令,而合辞既不可联参,则其无以片刻蹲仍于台次,即睿鉴之所已烛也,请令递斥臣职。答曰,依达。
○令于洪学渊曰,大司宪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洪学渊达曰,文一所监试官司谏李游夏,谓有身病,自外径归,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以公清水使朴润荣申本,灵岩郡人物渰死事,令于徐英淳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蠲荡事,分付。
○以金守基为摠戎中军。
○申纬,以奎章阁言达曰,明日即书香阁夏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右承旨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纬曰,只推。
○洪学渊,以刑曹言达曰,今番式年监试初试时,场内场外杂乱之类,自一所捉送为十五人,自二所捉送为二十一人,而其中安镕,初场则呈券一所,终场则冒入二所,依律文降定水军,令兵曹举行。金元昌,变着服色,越入场内,酗酒作挐,无所顾忌,言念纪纲,万万骇恶,自臣曹考律严勘。其馀沈乐仁、张贤甲、金必信、金道元、李东秀等五人,俱以照讫帖有頉,至于现捉,律文中应试人无照讫者,停举,并令成均馆举行。李周荣、崔时贤、郑夏锺、郑兴信、吕在宽、李羲周、李宽铉、尹明采、李埻、崔载仑、赵容吉、郑昌信、墨寿荣等十三人,或逗遛场内,不即出去,或书题书头,不能辨解,不可无警,并(并))自臣曹分轻重照勘。韩龙三、张完成、尹尚一等三名持人科具,偕往试所,开门之际,为人推挤,混入于棘围内,并为现捉。外此移送之卫军及陪隶等十三名,俱是不勤于使役,既无作奸于科场,则不必深罪,亦自臣曹惩励放送,何如?令曰,依。
○义禁府申目粘连,向前朴宗璜、李根友、权大肯、李景在等亦,牵牲之际,不能审慎,虽曰未谙规例,难免错误之科,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粘连,向前鱼在濂、洪远谟等亦,享所周旋,何等谨慎,而有所不审,自归怠忽,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粘连,向前白东奎亦,身为主试,设场不严,儒生起闹,则其所坏损试体,不言可想,晩后悬题,虽与罢场,差有间焉,受侮骇听,不可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粘连,向前安𪻏仁段,初不直说于试座酬酢,又不首实于本府纳供,科试法意,相避截严,亲弟赴试,宁或不知,囚供所称坐远听莹,事势无怪,临场换纸,终归窘遁,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李行淳段,身为邑倅,既不能先事检饬,又不能严束籍吏,吴珍谆之两所并试,虽非所知,其为不察等,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粘连,向前李寅皋亦,出入之际,举止生疏,虽曰新进所致,难免失措之归,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粘连,向前李祉亨亦,身为中官,莫重公事,致有此迟滞之举,疏忽莫甚,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
○户曹参判李奎铉书曰,伏以,臣以无似,猥叨专对之任,才已辞陛,行将出疆,瞻望觚棱,不胜恋结,臣之本兼职名,不宜仍带往还,玆从县道,敢陈短章。伏乞离明,特赐镌递,无旷职事,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所请依施。
○戊子四月十四日申时,上御熙政堂。章陵修改大臣以下入侍时,右副承旨洪学渊,假注书徐戴淳,记注官李湜,记事官金辇,判府事李存秀,缮工监提调金履乔,礼曹判书赵钟永,观象监提调朴宗薰以次进伏讫。上曰,大臣以下进前。存秀奏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各殿宫气候亦一样矣。存秀曰,陵上莎草,虽不全然蹲缩,随处修补则洽过太半,恐有新旧不均之虑,故一新改封。屏风石年久动退,间有罅隙,补以新石,事涉未安,以油灰从便塡补矣。存秀曰,臣等蕫役之馀,周审局内中最近诸处,则内青龙肩胛有路,而其阔无异大路,故详问委折,则陵军辈往来邑底时,由此自前有微路,而其亦禁断,岗脊以内,陵官禁之,以外,本邑禁之矣。年久之后,日渐荡然,至有持牛马者无难逾越之弊,渐成大路,所见极为悚闷,分付畿营,严饬本邑与陵官,使之依前分岗脊禁断,仍令种树塞路,而一番申饬而止,则稍久之后,必将如前荡然矣。此后道臣春秋奉审状闻中,塞路形止,别为措辞,如东陵洞口疏池形止措语之例为之事,并为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大臣以下先退,存秀等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子四月十四日申时,王世子座攸好轩。章陵修改大臣以下入对时,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徐戴淳,记事官金大根、金辇,判府事李存秀,缮工监提调金履乔,礼曹判书赵钟永,观象监提调朴宗薰,以次进伏讫。令曰,史官分左右,大臣以下进前。存秀奏曰,俄者入侍,大殿圣体万安,中宫殿玉度安宁,臣等不胜欣忭,日间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存秀曰,今番修改时,陵上莎草,太半蹲缩,所当随处修补,而恐有新旧不均之虑,一新改封。屏风石以年久之致,间有罅隙处,若补以新石,则事涉未安,故以油灰从便塡补矣。令曰,罅隙处为几许?存秀曰,不过三四指许矣。莎草着根前,雨旸不适,则虑有枯损,使陵官昼则或覆以树枝油芚,夜则撤去,以为霑润浥露之道矣,今者之雨,实为可幸矣。蕫役之馀,周审局内,则青龙肩胛有路,而其阔无异大路,故令种树塞路,使道臣春秋奉审后状闻事,俄已入侍时出举条矣。令曰,何时毕役乎?存秀曰,昨日申时量讫役矣。令曰,本陵幸行,在于何时乎?存秀曰,先朝丁巳八月华城幸行时展谒矣。令曰,卿于其时随驾乎?存秀曰,其时臣以显隆园典祀官先诣,回銮时自安山行宫,陪往本陵矣。令大臣以下先退,存秀等先退。令曰,坐直承旨,谁也?英淳曰,右副承旨洪学渊与小臣矣。令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药院进〉。行左承旨李若愚〈病〉。右承旨朴永元〈病〉。左副承旨郑知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洪学渊〈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仕直〉徐戴淳〈仕〉。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提调金教根,副提调申纬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徐英淳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洪学渊达曰,大司宪、持平二员未差,执义尹正镇,掌令金大坤呈辞,掌令权徽试所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学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学渊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洪学渊达曰,文二所监试官,掌令权徽,正言李宪兢,谓有身病,自外径归,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以奎章阁言达曰,今日书香阁大奉审,时原任阁臣当为进参,而原任直阁徐万淳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徐万淳。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洪起燮。
○徐英淳,以奎章阁言达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学渊,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中军赵恩锡,以前任乔桐水使,未及上来,久旷可闷,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4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朴永元〈病〉。左副承旨郑知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洪学渊〈式暇〉。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仕〉徐戴淳〈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申纬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英淳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纬达曰,右承旨朴永元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判府事李存秀焚黄呈辞,令于李若愚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令于徐英淳曰,正言有阙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申纬曰,今见逝单,老成之相继零落,不胜怆叹,况其祥和慈谅之姿,不易得于今日乎?卒领府事韩用龟成服日,遣承旨致吊,禄俸限三年仍给,其馀令该曹依例举行。
○申纬,以礼曹言启曰,《五礼仪》大臣之丧,自上有举哀之节,而取考《誊录》,则或因特教举行矣。自下有不敢循例取禀之意,敢启。传曰,举哀,置之。
○又以礼曹言达曰,卒领中枢府事韩用龟,曾经师矣,师之丧,自有举哀临吊之节,而或因特令举行,自下不敢循例取禀之意,敢达。令曰,入禀大朝后,下令矣。
○令于申纬曰,既承下教,今番举哀临吊之节,置之。
○以右承旨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纬曰,只推。
○徐英淳达曰,臣与行左承旨李若愚伴直矣。才因台书,同为径出,坐直无人,行都承旨申纬,右承旨朴永元,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书答已下,径出承旨,并牌招入直。
○兵曹,以许溟为禁卫中军。
○申纬,以礼曹言达曰,今此戊子式年文科会试,试官当为磨炼,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今此戊子式年文科会试,试官当为磨炼,而堂下无故可拟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瀜拟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徐英淳,以备边司言达曰,即见黄海监司沈能岳状达,则以为,本营支放谷停退荡减条给代,每以加分耗请得取用,便成年例,道内会付谷应留条中各谷限一万四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令分付矣。本道支放,自来不足,加分给代,已成近例,依状请数爻,许施,何如?令曰,依。
○又以禁卫营言达曰,本营骑士别将金相顺,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因刑曹草记,今番监试初试时,安镕,初场则呈券一所,终场则冒入二所,依律文降定水军,令兵曹举行事依下矣。冒入罪人安镕,全罗道兴德县,水军充定,定驿子押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鱼川前察访安𪻏仁,博川郡守李行淳等矣本府议达内,安𪻏仁段,初不直说于试座酬酢,又不首实于本府纳供,科试法意,相避截严,亲弟赴试,宁或不知?囚供所称坐远听莹,事势无怪,临场换纸,终归窘遁,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李行淳段,身为邑倅,不能先事检饬,又不能严束籍吏,吴珍谆之两所并试,虽非所知,其为不察,并只以此照律罪,安𪻏仁段,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李行淳段,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并只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咸镜都事白东奎矣本府议达内,身为主试,设场不严,儒生起闹,则其所坏损试体,不言可想,晩后悬题,虽与罢场,差有间焉,受侮骇听,不可参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大祝朴宗璜、李根友、权大肯、李景在等矣本府议达内,牵牲之际,不能审慎,虽曰未谙规例,难免错误之科,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奉令依准为旀,朴宗璜、李根友、权大肯段,并只功减一等,李景在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执尊鱼在濂、洪远谟等矣本府议达内,享所周旋,何等谨慎,而有所不审,自归怠忽,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并只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权知承文院副正字李寅皋矣本府议达内,出入之际,举止生疏,虽曰新进所致,难免失措之归,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中官李祉亨矣本府议达内,身为中官,莫重公事,致有此迟滞之举,疏忽莫甚,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徐英淳以义禁bb府b言达曰,时囚罪人安𪻏仁,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照律判付内,依准,功减一等事令下矣。安𪻏仁功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遂安郡位罗驿,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议达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令曰,依。
○左议政李相璜书曰,伏以宿斋诣庙,享事顺成,侵晓回舆,睿度冞康,区区下情,实为抃幸。仍伏念,臣之渎冒,良亦支离,以臣视臣,自嫌其如此,固宜睿听之见厌,而浅诚之未孚也。然犹如痴如慢,苦不知止者,夫岂臣得已而然哉?臣有难贳之罪,而何问不加,慰勉愈勤,有必死之疾,而职名虚縻,穷蹙转深,此臣所以渎冒之不已,而不得请则竟不可已耳。眩瞀之妨于酬接,自亲眷而已然,麻痹之碍于步履,自庭户而已然,积聚之隳突胸肚,难于忍耐,自安居而已然,必须偃卧按摩而始定。臣虽欲拼死自力,担舁惟令,公朝之会,自不能无酬接,禁闼之趋,自不能无步履,若又奔豚气肆,蓦然冲上,将至于忍耐不住,而偃卧按摩,又非其所。臣之见状,委实如此,勉强抖擞,势有不行,日前答谕,怜臣癃衰,睿念至及于摄养,惟忧之慈,何以加此?然而臣之情实,则犹不免有容光之遗照耳。假使臣之所苦,止于例证,既愆之力,自异于少壮之时,渐不能为昨年之所能为,况贞痼者自在,而客邪又相乘,种种败兆,重以前日之所未尝有,形神日离,竟惟无幸。陈力就列,不能者止,此固人臣进退之公义,而抑又臣有私恳,少婴奇疾,羸铄日甚,偶因宦游,饮半年峡水,肌润胃开,觉有效益。归后耿耿,此事在心,就清凉近郊,始或侨僦,仍为诛卜,时疾剧歇,为官去就,具由丐恩,往来栖息,今且二十年所。世少良医,药饵多误,盥濯漱咽,此最无害,臣之恒疾不死,或由于此,而亦我朝家始终恩念之攸曁也。臣今病苦如此,而阛市之间,臣居甚湫,醎卤之泉,下咽成痰,呕噎泥隔,无方可治,如得及此解绶,藉甘冽之性,而责疏导之功,迟以岁月,几殊而甦,亦或有万一之理。如其不然,得以安意就尽,不至贻累官次,亦臣之幸也,申控苦衷,其声愈疾。伏乞睿慈,曲加愍念,将臣前请,亟赐兪可,俾延将死之微喘,以昭日生之大化,不胜血祝,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恳。慎节非不奉虑,而此时求退,是岂元老所忍为之举乎?栖屑荒野,尤为可闷,卿其勿复固辞,即为上来视事,如或一向无肯意,则余当为迎来之道,岂可食言于卿乎?多日深量,今始下答,有违故礼,不胜愧叹。仍令于徐英淳曰,此下答遣史官往谕于左议政所住处。
○兼吏曹判书郑晩锡书曰,伏以,臣之叨冒见任,未逾三朔,而若由其必辞之私义言,则其久也不啻抵几个年矣。盖其才具之全不近似,年齿之恰当引退,疾病之末由陈就,何莫非必辞之端,而就其中尤有所必辞乃已,决不可晷刻暂缓者,自去年春初迄于今,冒陈衷恳,已至八九道矣。伏惟离明普照,想必俯烛无遗,而尚未蒙曲遂之泽,臣诚抑塞闷隘,靡所容措,秪恨菲薄之不能孚格也。然而于敌以下,既与之成言,犹不敢不践,况质言于君上,如彼其重复丁宁,而乃反变其初心,改其微谅,甘自归于食言之科,则抑将为何如人哉?是其倚托欺谩,反复趋避,患得患失,无礼无义,而君子之所弃,鄙夫之与归也。此非徒王法之所不容贳,天下后世之持清议者,亦且唾骂而嗤鄙之也,臣虽不肖无状,岂敢为此,亦岂忍为此哉?且夫居是任者,必激浊而扬清,抑奔竞而崇廉让,乃其职耳。臣之所处者,苟或如上所云,则其浊也莫甚,其竞也无比,夫无诸己而后,始可以非诸人,其将何以激他浊而抑他奔竞乎?是犹同浴而讥其祼,共醉而詈其酗,其所以瘝重务而玷名器,亦可谓未占有孚矣。然则虽使臣淟涊冒据,邸下亦将何所用之哉?此不待臣言之毕,而必有所处之之道也。又况臣癃废之症,愈往愈剧,官以冢宰为名,而非徒政牌之十常八违,积犯逋慢之诛而已。虽例式恒礼,亦多有旷阙,陵园幸行,而不能陪扈,宾筵引对,而不能趋参,至于起居班联,而亦不能随众尽分,莫重天官,便作养痾之坊。臣之悚蹙,已不暇言,而国体亏损,尤当如何哉?前月陈章,伏承终当递解之下答,臣当庄诵静默,恭俟终朝之三递,而但一日未解,添损一日之国体,二日仍冒,添损二日之国体,而臣之罪亦逐日增加,虽被万殒,将无所赎,臣情到此,宁不穷且悲哉?此臣所以不避严畏,不惮渎挠,冒万死唐突哀吁者也。伏乞离明,府垂鉴谅,曲加哀怜,亟递臣铨任,仍许臣休退,一以毋旷重务,一以俾全微谅,则不但为微臣之至荣大幸,亦必有光于体群臣之睿德矣。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已许一解,何至屡章?所带铨任,今姑许递。
○户曹判书朴宗薰书曰,伏以,臣孤露馀生,老益畸穷,相依为命,惟有一兄耳。之任丹阳,已再阅岁,虽在不病平稳之时,怀恋系虑,未始不食息以之,近婴毒痁,胃阻气脱,见状危笃,专伻狎至,旬日三四,臣身縻职次,不能奋飞,情私诚切迫矣。且臣兄年过六旬之外,病非一日之祟,而僻乡医治,难得其宜,客馆孤寄,又无傍史,凡诊视扶将,惟臣是俟,臣胶守常例,不思趋护,则实非天理人情之所可训也。弟省兄病,纵无典式攸著,事兄如父,寔系伦常所许,其不当以冒越而自阻也审矣,玆将短章,猥暴和恳。伏乞睿慈,曲垂恕察,特许由暇,以伸切至之情,不胜颙祝。仍伏念,臣之见叨地部,职重务殷,不宜一日而旷厥次,亟令递解,俾公私无牵掣之患,情法有互济之美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所请依施,而度支之任,岂可轻许?勿辞往还。
○掌令权徽书曰,伏以臣于月前,伏奉岭右掌试之令,继又有掌宪特点,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旬日之囚,除旨联翩,臣于是,且惶且感,靡所措躬。第伏念,臣姿性蒙愚,自分最居于人下,言议巽软,初不近似于台端,而间值幸行隔宵,违傲是惧,粗伸叨谢之忱,获参迎候之班,陪扈銮跸,荣耀极矣。然而虚縻三朔之久,未效一日之责,以若湔劣,因仍蹲冒,固非微分之所敢出,况臣之宿祟眼眚,忽添于锁院之馀,阖眼刺痛,不省四到。试役才毕,未免私次之径归,至伏承问备之令,罪犯逋慢,已极悚蹙,际又试期在明,召牌遽降,揆分揣义,固当驾屦之不俟,而病情如右,蠢动无路,玆敢短章呼吁。伏乞离明,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于丐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事系朝体,敢此尾陈焉。巡将监军之奉御牌而巡绰,系是奉命也,为任不轻,事体至重也,故自古在昔,许乘驿骑,亶出于重事面尊朝体之美规,而挽近以来此法之不行久矣。臣于年前待罪骑郞时,屡伏承监军之命,每见闲散巡将之势贫骑乏者,受牌纳牌之际,率多徒步而赴阙,以至巡夜之时,若值潦水泥泞,则未免沾足而行,人虽卑微,顾其任则奉命也。堂堂千乘之国,若因驿骑之不赡,而不得许乘,则此不但可骇于瞻聆,亦可谓有辱于朝廷,臣谓自今以往,巡将、监军,皆令乘以驿骑,一以复旧规,一以尊朝体,断不可已也。臣于月初,陈章到院,而在院承宣,以试牌呼望之时急,不为捧纳,屡度往复,一味阻搪,如是之际,日势已晩,牌望之迟滞,诚不胜万万悚惶。故虽不得不自力贱疾,趋入修门,而无论所言之轻重紧漫,系是言事之章,则循例捧入,固也。缘臣人微,不免有怀而未陈,反躬自省,固所惭恧,而承宣之乖例牢执,窃为之慨然也。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承宣之事,因日势之晩,却书也,非阻搪也,诚未知尔如是慨咄也,所辞令该曹申明严饬,可也。勿辞察职。
○行左承旨李若愚,同副承旨徐英淳书曰,伏以(以)),臣等即伏见掌令权徽书到院者,则以向日陈书时往复不捧者侵斥喉院,既曰阻搪,又曰乖例。盖臣等伊日之事,岂或谓台章之不可捧,而试事时急,日势已晩,以此往复,竟至还寝,则彼此皆出于为试体而已,岂意历日之后,有此啧言之来耶?即此而臣等不合于惟允之职审矣,玆不得不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离明,俯赐谅察,亟递臣等之职,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等别无所误,勿辞行公。
○正言李宪兢书,伏以,臣受质虚脆,素多疾病,当此半岁患痢之馀,营卫消铄,真元凘脱,向者湖南试役,虽免颠仆,瘴土风霾,触冒驱顿。归伏床笫,添越委淹,而月初台衔,前望特蒙,收簪之恩,适值试期,牌召踵临,臣感恩怵义,力疾趋膺,浃望试围,诸症倍极。最是宿苦痢祟,挟滞闯发,登溷无度,神识昏瞀,而锁院之中,医治无路,多般症形,叠生层加,转益危恶,不省四到,昨者担舁径还,实非获已,罚止问备,悚蹙冞切。且伏念,会试隔日,监台试牌,又当在即,而目下症样,虽房闼之内,亦必须人转侧,时日间弹束蠢动,万万非可论,思之迫厄,如添一病,玆敢冒死呼吁。伏乞睿慈,俯赐鉴谅,特许镌递,俾得安意调治,仍降威罚,以昭法纪焉。臣于丐免之章,不宜赘他,而区区愚忱,有不能自已者。臣窃瞷我邸下,以周寝三朝之暇,分虞廷万机之劳,蚤夜忧勤,不遑逸豫,发为政令,动合典则。凡在瞻聆,莫不庄诵忭祝,而第尝闻为治之本,在于自修,自修之要,在于学问,必也读书穷理而后,乃可以贯穿古今,监戒理乱。故说命曰,学于古训,乃有获务时敏,厥修乃来,周颂曰,日就月将,学有缉熙于光明。夫高宗、成王,殷周贤圣之君也。然犹勉之以时敏,美之以日就,则从古圣帝明王大有为之治,岂不自学问中出来者耶?邸下虽在机务殷浩之中,宜懋典学终始之念,而近伏闻书筵讲对,作撤无常,虽当无故之日,或多停下之时,未敢知邸下以谓睿学已造高明,更无事乎温习之工欤?臣愚窃以为未也,自古圣人,虽学已至于极处,道已明乎大本,未尝以已至已明,或忽于进修之工,如天行不息,而功成于资物,泉流不舍,而进至于盈科。今邸下春秋富盛,寸阴宜惜,岂容荏苒因循,以致有寒曝之叹乎?固知邸下于深宫清燕之中,常对方册,惟日孜孜,而第讲筵事体,本有法意,除非頉禀之日,则决不容久撤之至此也。伏愿邸下,穆然远思,益懋逊志之学,深轸出治之本,按式开讲,毋或间断,以为内外交修之道,身心涵养之工,是臣区区之望也。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陈勉之言切实,当留念,而所请依施。
4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右承旨朴永元〈病〉。左副承旨郑知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洪学渊〈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仕直〉徐戴淳〈仕〉。事变假注书李培林〈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申纬达曰,明日停朝市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学渊达曰,大司宪、持平二员未差,执义尹正镇试所进,掌令权徽、金大坤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学渊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申纬达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令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达曰,右承旨朴永元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申纬曰,惜乎三朝宿德,廊庙耆旧,今焉长逝,可胜怆廓?慈仁敦厚之性,恺悌坚贞之操,岂或多得于后世薄俗乎?每于登对之时,见其风仪秀明,奏辞诚款,则余心之深好而礼遇者,奚特以前日之师傅而已哉?今承凶音,实为国事,万万不幸,成服日,遣宫官致祭于卒领府事。
○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书达,臣于本月十六日申时量,敬奉令谕,即为驰往于高阳下道面玄川里左议政李相璜所住处,宣谕是白乎,则以为,今下令旨,万万震懔,有非臣子所敢承闻者。所以致此,莫非臣罪,精神遁丧,不暇蔓辞仰达。伏乞即赐收还,而方拼死担羿胥令于郡狱,惟愿遄被𫓧钺之诛,以少赎衅负之万一云矣。臣则仍为复路,缘由驰达云云。答曰,昨日之答,既无卿难安之句语,则何为此万万过中之举乎?虽出于急于求解,独不念事面哉?余不多诰,望卿随史官即为上来,以安余心。令于申纬曰,遣史官往谕于左议政所住处,仍即偕来。
○洪学渊达曰,左议政李相璜使其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令曰,遣史官往传。
○丁庠教奉令在外,代以李培林为事变假注书。
○申纬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本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徐憙淳进,参议李元默牌不进,同副承旨徐英淳进。以金逌根为吏曹判书。启曰,新判书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判书金逌根,参议李元默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金元根为户曹参判,任存常为刑曹参判,洪敬谟为同义禁,赵寅永为同经筵,方孝善为瓦署别提,李圭殷为固城县令,尹锡祐为银溪察访,洪起燮为同春秋,学生李益模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令。故通德尹范圭赠户参例兼,庆尚左兵使尹义俭考,行议军赵华锡武嘉善,今加嘉义。年七十一,阃帅臣前庆尚左水使赵存中父,加资事承令,知春秋单洪起燮。
○兵批,判书金鏴病,参判白东薳病,参议严焘病,参知李渭达入直进,右副承旨洪学渊进。护军李光宪、李奎铉、朴致燮、郑处宗,副护军李学道,副司果李景在、李宪兢、黄浩民以上并单付,佥知单李济道、申在俭。
○以右承旨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纬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李元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纬曰,只推。
○申纬,以礼曹言达曰,来五月初五日,行景慕宫夏享大祭,与端午节享相值,依前例只行大祭之意,祝文中措辞添入,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云,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学渊,以兵曹言达曰,今四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官望,才已受点,而停朝市相直,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4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朴永元〈病〉。左副承旨郑知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洪学渊〈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仕〉徐戴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培林〈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申纬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洪学渊达曰,大司宪、持平二员未差,执义尹正镇试所进,掌令权徽、金大坤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申纬达曰,右承旨朴永元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洪学渊曰,奉审礼堂入对。
○李若愚启曰,卒领府事韩用龟成服日,遣承旨致吊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书达,臣于本月十七日午时量,敬奉令谕,驰往高阳郡议政府左议政李相璜胥令所,即为宣谕是白乎,则以为,昨日史官之回,附达危迫之衷,王人步跋,旋又临宣睿谕,何问不及,慰勉愈挚,负罪贱臣,何敢当此?至于迎来之谕,臣之昨宵附达,自有昨冬严令以后,惊魂至今未定,每奉勉饬,震悚怵惕,过生疑㤼,遽烦前达,亦出于此。今承答谕之开释,睿辞为经,宜有以仰认徽旨之不如是,而臣之妄解,有所云云。臣之病错,斯尤可知,然要非贱臣之所敢承闻者,到此地头,虽踣毙于道路,苟知有臣分人理,岂敢顽然蠢然,无所变动,而贱疾见状,虽或恃人担舁,仅能抵此,如欲弹束赴公,则百尔思惟,实无其望。抑又臣前冬哀吁,诚未仰格,致烦严令,苍黄出膺,距今不几月矣。惟其病愈甚而势愈蹙,又不免重有渎犯,然若又因严令而冒没,则将曰,始之如彼者为蔽听,而今之为此者为要恩乎?实非臣之所敢为也。且毋论其人如何,如戏场偎儡,忽上忽下,变幻俄顷,从古名忝大官者,未闻有似此去就,此宜上之甚不欲如是,而臣亦断不敢如是,以贻清朝搢绅之羞。虽伏承随史官上来之令,以病以情,蠢动无路,惟有遄伏𫓧钺,少赎死罪,而缘臣去就,史官来守民邑,见又受病,此亦臣罪,并望亟赐收还云矣。臣既承偕来之令,故姑为仍留,缘由驰达云云。答曰,昨遣史官之后,意谓卿言下幡然,今见附奏,非但无肯意,雅执一向浼浼自念诚浅,不能感回卿心,宁欲无言而已。既无可去之事端,又无可执之情势,公然作此,无中生有之事者,诚未晓卿意之所在也。卿既为此过中之举,余亦岂无应之之道乎?如是之际,事面果难稳当,卿心岂其妥安,余尤所乐为也哉?上下之间,贵在知心,卿若知余之心,宁或至于如是耶?随史官即为上来,余方侧席而待,卿其谅之,卿其谅之。仍令曰,此宣谕使前去史官传宣。
○洪学渊达曰,左议政李相璜使其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令曰,遣史官往传。
○以右承旨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学渊曰,只推。
○洪学渊,以训炼都监言达曰,本局军官及汉旅武艺厅中直赴殿试之类,已为别单达下,而今番武艺厅试射时,直赴殿试为三人矣,别单又为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戊子四月十八日未时,王世子座重熙堂。禧陵奉审礼堂入对时,右副承旨洪学渊,假注书徐戴淳,记事官兪章焕、金辇,礼曹参判徐长辅以次进伏讫。令曰,史官分左右,礼堂进前。令曰,奉审则,何如?长辅曰,主峯脊脉及后龙左右肩胛汰落为五处,而俱系紧要,又极浩大,故成坎处先以石筑,更为插木编结,塡土被莎,务从坚致。外此间间有微汰处,若不趁今修筑,则将有渐大之虑,故一体补筑,并皆完固,补筑处不得不植木,而今则非时,故待其当节,另加种树,期于茂密之意,面饬陵官矣。令就座,仍令礼堂先退,长辅退出,又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直〉。行左承旨李若愚〈偕来进去〉。右承旨朴永元〈病〉。左副承旨郑知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洪学渊〈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仕直〉徐戴淳〈仕〉。事变假注书李培林〈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洪学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申纬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洪学渊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试所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纬达曰,右承旨朴永元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洪学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若愚启曰,臣若愚,卒领府事韩用龟致吊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尹正镇达曰,臣自揆湔劣,本不合于耳目之任,迩来所经,尤不敢以台阁自处,而两次监试之牌,往役义重,逡巡无路,虽不得不冒没趋承,第臣向既违召于出仕,则末由行公于见职,台规即然,以此情踪,何可晏然仍冒乎?请令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洪学渊达曰,文科会试监试官司谏李游夏,谓有身病,自外径归,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执义尹正镇,避嫌承答之后,不为传达,即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令曰,依。
○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书达,臣于本月十八日亥时量,敬奉令谕,宣谕于高阳郡议政府左议政李相璜胥令所是白乎,则以为,臣有当死之罪,而未蒙当被之律,眷念愈挚,令谕冞隆,今又伏奉上下一百有六十言,反复开诲,如慈诏迷,有可以感豚鱼而孚木石,双擎九顿,感涕无从。臣虽至愚,敢不衔恩怵义,惟令是趋,而犹且如痴如癫,不知变动者,是岂臣规利便私,趋避夷险,敢为此无事生事之计哉?万万非臣之实,不职宜去,甚病宜去,臣之宜去,夫岂待臣之自言,而若近俗之言情说势者,必以此归之于有所遭罹之人。然其实则凡心有所甚难强,力有所甚不能者,皆可用此语,若臣之目下病苦是已,其难强与不能之真情实势,岂止于一时造罹之比而已哉?臣之前后吁渎,虽其语时有异同,大意则未尝离此,臣不敢更为章皇,而至于目下去就,则实有截然不可越之铁限,此是前达之所尾暴者。臣之前冬陈病,盖出于情实之不容已,而既又怵迫震悚,不得不出矣。继此以往,臣虽毕命官次,宜不敢复事吁渎,而小人之情,终不能无冀幸于死生之际者,前事之不悛,而后举之更烦,竟又微诚未孚,今日犹前日,致此跋寁,孽由自作,然既不幸而犯此矣。若又自诿严畏,抗颜复出,则忽出忽入,是将曰,回恋云乎,戏剧云乎?臣甚不肖,顾何敢以大官自居,而亦未尝非受上误恩,而为下具瞻者,自臣身而颠倒猖狓,举措如此,则且无论贻羞于当世,由后视今,亦必有以臣去就,议今日朝廷者。臣实不敢为此,臣又不忍为此,到今愍谅之恩,虽不敢妄有希觊,而臣之泥首仰祝者,惟在于亟被严谴,少存大体而已。病思迷罔,重以震剥,数行陈彻,言不知裁,尤增死罪云矣。臣则既承偕来之令,故姑为仍留,缘由驰达云云。
○申纬达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李相璜以为,虽伏承命召还传之令,而重负未勘,方在泥首俟谴之中,不敢领受,尤增死罪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令曰,遣史官往传。答曰,以衰病而作为情势,转至于郡狱者,似有欠于宿德大臣体国之道,而此皆余诚浅礼薄之致,只自愧叹之不暇,亦不能无慨慨于老成矣。卿虽力辞万万,余则惟当践言而必致乃已,以卿休休之量,宁或至于此耶?特遣近侍,即为偕入。仍令于申纬曰,此传谕遣左承旨,往宣于左议政,仍与偕来。
○令于申纬曰,偕来史官还入。
○申纬达曰,左议政偕来左承旨进去事令下矣。行左承旨李若愚,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纬,以礼曹言启曰,今四月二十二日戊子式年文科殿试节目,当为磨炼,而凡于殿试,亲临与命官,前期禀旨后举行,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王世子代临,处所,以春塘台为之。
○申纬,以礼曹言达曰,即接四馆所牒呈,则戊子三月坛享参班儒生应制入格,洗马兪星焕直赴殿试事令下,今此式年文科殿试,依例许赴事报来矣。依所报许赴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达曰,今番监试初试,一二所赴举时照讫有頉现捉人幼学沈乐仁、张贤甲、金必信、李道元、李东秀等五人,依律文施以停举之罚,而令成均馆举行事,自秋曹草记达下矣。沈乐仁等五人,并施停举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判尹赵万永书曰,伏以,臣于元戎重地,本非其任,而始也感激委毗,未敢力辞,终焉牵掣事会,尚此蹲冒,是岂臣晓夜食息之安于心哉?丐免一念,憧憧于中,见今朝家少事,臣可以冒昧言私,而臣之情理,亦有至切者,臣之请由省墓,洽为四年于玆矣。职名长縻,莫展攀柏之慕,光阴易迈,恒结履露之感,而臣之爵秩,日加月增,居然至崇品之列,裁之以情,揆之以礼,考之以国家之法,乞暇告荣,在所不已。第臣所带戎符,例不得任便呈告,此尤臣按住不得处也,玆敢略控衷悃,仰渎离明。伏乞邸下,俯赐矜谅,特递臣训局之任,俾臣得以粗伸情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元戎,重任也,不可轻许,省墓之行,卿其从便往来,余当入禀大朝矣。
○水原留守朴周寿书曰,伏以,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骊州地,而间因职事所縻,旷未省扫者,已有年所,每当雨露之节,益切风树之感,拟彻私恳,仰请恩由,此际臣子齐宪获忝上庠,礼当拜茔,臣切欲躬自率往,庸伸告庆之仪,少泄不洎之思,而职忝分司,不敢擅离,呈告请暇,公格之所不许。从前似臣情地者,或多冒陈衷恳,越境往省之例,故玆敢短章仰渎。伏乞睿慈,俯垂鉴谅,特许来往,以伸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所请依施。
4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偕来进去〉。右承旨朴永元〈病〉。左副承旨郑知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洪学渊〈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仕〉徐戴淳〈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奉令在外〉。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李存秀,提调金教根,副提调申纬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申纬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洪学渊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南公辙有身病,左议政李相璜方在胥令中,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申纬达曰,同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纬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学渊启曰,训炼大将赵万永以扫坟事,永平、原州等地,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禁将兼察。
○又启曰,训将、禁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训炼大将申䌹,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以献纳赵𣚅,掌令权徽、金大坤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学渊曰,只推。
○洪学渊达曰,大司宪、持平二员未差,执义尹正镇,掌令权徽、金大坤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尹正镇,掌令权徽、金大坤,司谏李游夏,献bb纳b赵𣚅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学渊曰,只推。
○以右承旨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纬曰,只推。
○洪学渊达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李相璜以为,罪负未勘,惶蹙转甚,方在郡狱胥令之中,虽伏承命召还传之令,有不敢祗领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令曰,遣史官往传。
○行左承旨李若愚书达,臣于本月十九日亥时量,敬奉令谕,驰往于高阳郡议政府左议政李相璜胥令所,即为宣谕是白乎,则以为,臣罪臣实自知,然而上之所以处臣者,不惟假贷,而至于纵容,不惟纵容,而侈以慰勉。今又宰列近臣,临宣睿谕,此即旷异之宠数,而遽及衅负之臣身,恩亵刑失,关系甚大,臣不暇以逭死为幸,而不能不为今日王章惜之,臣之泥首郡狱,今且积有日矣。划地不入,常情所同,而臣乃若甘乐为此,是岂臣之情也哉?由其势有必去而情不得伸,跼高蹐厚,穷实无归,今又惟有岭海𫓧钺,始可以了臣去就,日夕颙俟,只在于玆,殆若囚人之望赦,其亦戚矣。贱疾见状,诚有不可强者,而臣所自画,亦非敢专以是为归,竟如无幸,则去住非可论已,幸而少间,则俛焉于趋走之恭,常分宜然。由是而言,臣之不以是丐恩,而必以获戾为准者,骤若无说可据,然臣情甚苦,实有万万欲已而不能已者,前此附达,已暴贱私,庶亦蒙离鉴之俯烛矣。乍却复前,朝隐暮见,入出即当,备诸丑态,自有荐绅大夫以来,从未见有似许举措,虽微官末僚,犹不敢以此事上。况臣之辱高位而长群工者,忍以是贻累于礼义范俗之睿化乎?目下去就,于此决矣。守株之愚,固为夫人之所笑,沟渎之谅,亦或有自守而不可回者,危迫之衷,惟望遄伏常宪,以树将颓之法纪。若又因此而少有补于清朝进退之防,则抑为臣不报之报,此而获遂,死且无憾云矣。臣则既承偕来之令,故姑为仍留,缘由驰达云云。答曰,卿之去就,私也,余之勉出,公也。私若胜公,则在卿不必为美事,在余又当为如何?大官躬迎,自古即然,卿若一向固执,余何惜郊迎之举乎?此非督迫之言,又非饰外之辞,卿其深谅,卿其深谅事,更为宣谕,期与之偕入。
○戊子四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李存秀,提调金教根,副提调申纬,假注书李殷相,记注官崔致辅、卓瑊,检校直阁李嘉愚,以次进伏,医官李惟铎、金珪、安橚进伏楹外讫。存秀曰,近日日候,午间则骤煖,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殿宫气候一样矣。存秀曰,医官入诊,何如?上可之。珪、橚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调均矣。存秀问医官曰,大体调均之中,详细看之,则脉度,若何?珪、橚等曰,右关乍沈,恐是痰候未尽调和而然矣。存秀曰,医官之奏既如此,议定汤剂,何如?上可之。存秀问医官曰,汤剂退去议定,而用何样剂为宜耶?珪曰,调理之剂,加入导痰之材恐好矣。存秀曰,向者闻有滋阴建脾汤自内制进之事,而臣等在尝药之地,不能与知于监煎之时,揆以事体,极为未安矣。无论大剂与茶饮之属,此后则必自药院煎入恐好,故敢此仰达矣。存秀曰,才蒙恩由,俄已下直,而今有汤剂议定之命,区区下情,不敢离发于此时矣,监煎事过后,更为下直为计矣。上曰,唯。存秀曰,臣之坟墓,在于安山地,祠版在于加平地东南路左,势将逶迤作行,而省墓外无请暇之例矣。欲从便往来计,自下不得擅便,不容不一番仰禀,故敢此仰达矣。教根曰,今番启下清心元六剂,安神丸五剂,苏合元二十剂,广济丸三剂所入麝香,合为四百五十七部内,春等用馀麝香八十九部六分一里除,实不足三百六十七部三分九里,令户曹已为取用,敢此仰达矣。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偕来进去〉。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洪学渊〈坐〉。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仕直〉徐戴淳〈仕〉。事变假注书丁庠教〈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申纬达曰,明日座堂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学渊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洪学渊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洪学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纬达曰,右承旨朴永元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培林奉令在外,代以丁庠教为事变假注书。
○徐英淳达曰,即者汉城府官员来言,幼学郑匡周山讼回达,当为举行,而判尹赵万永受由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判尹前望单子入之洪起燮代点。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单赵万永。
○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书达,臣于本月二十日寅时量,伏奉还入之令,故今此复路之意,缘由驰达云云。
○申纬达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李相璜以为,令谕之下,震迫罔措,求死不得,有不敢偃然宁处于见在之所,今方转向稍远之地,泥首于所到邑狱,为恭俟严诛之计。虽伏承命召还传之令,而冒死还纳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令曰,遣史官往传。
○洪学渊达曰,大司宪持平二员未差,执义尹正镇,掌令权徽、金大坤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尹正镇,掌令权徽、金大坤,司谏李游夏,献纳赵𣚅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学渊曰,只推。
○令于洪学渊曰,明日出宫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以全罗监司李光文状达龙潭等邑民家失火事,令于徐英淳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措辞分付。
○洪学渊,以兵曹言达曰,今四月二十二日戊子式年武科,王世子春塘台代临殿试时,直赴殿试应试人,别单书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直赴殿试奉承传武艺别监金友权等二百六人,随其录名,依例许赴于明日殿试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武艺别监韩兴周,其子用默,俱为直赴殿试,奉承令矣。同时唱榜,有违法式,用默依例退付后殿试,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直赴殿试人之唱第前作故者,付之榜末,成给红牌,曾有其例矣。教炼官徐冕奎,塘马骑士宋仁泽等二人作故,今番殿试时,依例付之榜末,成给红牌,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今月二十四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达曰,今四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时,禁卫营哨官张东翼、李枝郁、金义焕、金锺坤、孙尚信,《通鉴》第一卷不通,依定式并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禁军等所着甲胄年久破伤,不可不改造,今方始役,而所入物力,当自一军色需用,遗储不敷,势难专当策应,以二军色关西小米耗条钱中,量宜取用,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公忠监司朴晦寿申本内,天安郡守李应渊为先罢黜,牙山县监沈源祖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事,达下矣。李应渊、沈源祖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京畿监司金镰状达内,涟川前县监李光濂、柳本学等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事,达下矣。李光濂、柳本学今方待令,拿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4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偕来进去〉。右承旨朴永元〈坐〉。左副承旨郑知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洪学渊〈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仕〉徐戴淳〈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殿试罢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春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永元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洪学渊达曰,大司宪,持平二员未差,执义尹正镇,掌令权徽、金大坤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学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寅植为内禁将。
○bb行b左承旨李若愚书达,臣在于高阳郡,本月二十一日卯时量,伏奉令谕,即为宣谕于议政府左议政李相璜是白乎,则以为,臣有积负,尚逭一死,而又伏奉为人臣子万万所不敢承闻之令谕,臣罪至此,万死犹轻。率以常分,惟有奔走震慑,惟令是趋,更何敢以去就二字,仰烦睿听,有若游辞缓声然哉?奈此沟渎之谅,终有之死而迷不能改悟者,臣之前此哀鸣,实非臣牵强凑缀,曲成义谛,而敢为是言也。去就非一人之私,而大关公义,有不敢置此身于四维之外,贻累于清朝之士夫,臣之事我先朝曁大朝殿下,以至于立我邸下代理之廷者,今为四纪有馀。自少而壮,游泳涵育于敦廉尚义,鼓舞陶铸之中,汔此老白首,而乃于垂死之时,忽作此前却不定,颠倒失常之物,张郞当之舞,而为耻笑之囮,则尚可以自厕于衣冠之伦耶?臣于向吁中戏场设譬,谅非臣甚言之辞,以目下怵迫之故,而负我朝家终始作成之恩,不惟不敢,亦所不忍,思之及此,惟有死无以蠢动而已。承此令旨,有不敢晷刻宁处于见在之所,苍黄担病,转向稍远之地,泥首于所到郡狱,为恭俟𫓧钺之计,中路踣毙,有不暇恤,而臣窃有区区忧爱,终不敢以进退死生而间焉者。今下令旨,甚非所望于平日,即赐反汗,是臣血祝,主威下亵,已为睿令之累,而若以是而驰骤群下,使不得保有其所守,则其于世教,又将何如也?臣非敢以事关臣身,而烦此将死之鸣也。过计之忧,有不能已,重犯僭渎,尤增死罪云矣。仍即转向杨州牧是白乎所,臣既承偕来之令,故今方随往,缘由并以驰达云云。答曰,卿之所执,如或有一毫难强,则余岂为此必致乃已之举耶?在廷诸臣,皆曰,吾有病而不可从仕,仍为求退,其将朝廷无一人乎?余所致慨于卿者,果在此矣。且无情势之可敌敦勉,而转向尤远之地者,余未知十分稳当,卿虽为此过中乖当之事,以余敬礼,实无可为之道。卿若念及于此个道理,应或有如何之嫌,至于躬迎大官,非余所创,即是古事,卿何以此为余过举乎?明日余当出郊,以待卿还矣。此意更为宣谕。
○令于朴永元曰,今日即殿试日也,不可动舆,明日则当郊迎左相,该房知悉。
○洪学渊,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二十三日王世子郊迎左议政李相璜时,陪卫军兵,当为磨炼,而取考誊录,则今三月慕华馆动舆时,训局步军八百名,马军二哨,中军率领为先牌。禁、御两营乡军各三百名,骑士各二番,御营中军都领为后牌,禁军二番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慕华馆例为之。
○令于朴永元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贰极门为之。
○行左承旨李若愚书达,臣在杨州牧邑内面邑内里,本月二十二日未时量,伏奉令谕,即为宣谕于议政府左议政李相璜胥令所是白乎,则以为,令旨之下,万万震迫,万万惊惶,今方苍黄前进,走伏金吾门外,恭俟严诛云矣亦为白有等以,臣既承偕来之令,故仍为随往缘由驰达云云。答曰,知道。
○洪学渊达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左议政李相璜今方胥令于金吾门外,系是大臣去就,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李相璜以为,伏承万万非常不敢承闻之令旨,惊惶震剥,心神飞越,求死不得,来伏金吾门外,恭俟𫓧钺之诛云。仍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令曰,遣史官往传。
○行左承旨李若愚书达,左议政李相璜今才入城,胥令于金吾门外,臣既承偕来之令,故仍为随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徐英淳曰,卿若一番出城,则余当一番郊迎,卿若十番出城,则余亦十番郊迎,余心已定,卿岂不谅?中间栖屑,已多日矣。卿其还第调将,数日后登对,以为面叙,可也。仍令曰,此下答遣史官,宣谕于左议政。
○令于徐英淳曰,大臣今既还京,郊迎之令,今姑置之。
○洪学渊,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文武科殿试代临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朴永元曰,科场易书,设施之法意严重,而近来则转成文具,徒见其无益而有弊,每欲一番变通,而今日适当殿试,欲自今除易书之规,其当否,令该曹收议于时、原任大臣、馆阁堂上。
○朴永元,以礼曹言达曰,令曰,科场易书,设施之法意严重,而近来则转成文具,徒见其无益而有弊,每欲一番变通,而今日适当殿试,欲自今除易书之规,其当否,令该曹收议于时、原任大臣、馆阁堂上事,令下矣。发遣郞厅收议,则行判中枢府事臣金思穆以为,科场法意,何等严重,而病中神思,去益茫昧,未能指的仰对,惶悚惶悚云。议政府领议政臣南公辙以为,易书之法,本为防奸而设,然而主司公而士子无奔竞,则虽不封𦇯,可也。不然则何可以一易书,尽防其百计行私之路哉?欲严科场,在于清本源而已,易书有无,岂足关系?况今世级渐降,易书反为作奸之阶,听闻多骇,虽以经费末节言之,无益而所伤甚多,法久则生弊,有如是矣。近时搢绅多士之论,多以为合有通变,而第念此法,仿《唐宋制科誊录》而行之既久,便成金石之典。以臣一人𫍲浅之见,有难率尔仰对,伏望广加询问于诸大臣及馆阁堂上,深量处之焉云。左议政臣李相璜在外,不得收议,行判中枢府事臣李存秀以为,科场易书,法意严重,而近来则非但徒为文具,反为许多弊端之阶梯,此岂易书法意之未尽善而生弊也?专由于科场不严之致也。严科场则弊自祛,岂可以科场不严而生弊,反除法意严重之易书乎?凡易书试卷gg试券g,或有疑误处,不得已考准,则虽试官,不得见其枝同本草,必于帐外台官之前取见事,载之金石之典,以此观之,则尤可验法意之有在也。到今救弊之道,只当益严科场而已,严科场之道,在于主试者之谨守法典,精白一心而已。苟如是也,赴试之士子,亦不敢生意于从中作弊,此为救弊之本,至于法典所在易书一款,恐不可除之。惟殿试则事体虽重,白文呈券,与或未成篇者以外,初无入落之可论,故先朝甲寅春,有因特教一时阔狭之事,其时则非增广与式年也,即庭试也。直赴殿试人,亦付于榜中,而初试入格,而应试之券,则依法典易书,直赴殿试人之试券,则除其易书,同一殿试榜也,而原榜初试与直赴殿试人,区以别之。或易书或不易书,直赴殿试人之不为易书,既有已例,今番殿试,除其易书,恐未为不可。不但今番也,虽永为定式,亦无所不可,而至若初试入格而赴会试者,无论增广与庭试别试,易书之法恐不当废却,伏惟徽裁云。大提学臣金履乔以为,在昔则收券数少,易书易于齐整,而不无严科场之效,在今则赴举渐盛,收券极多,所谓易书,难于如式,未见其效,徒贻冗杂之弊。臣之愚见,以为除之便,而既系旧典,惟在广询而裁处云。艺文馆提学知春秋馆事臣金鏴以为,易书虽是旧规,而未见其防奸,适足为贻弊,则到今除却,已多其论,惟在广询而处之云。奎章阁直提学臣赵寅永以为,科试易书,虽出防奸,法久弊生,有害无益,合有变通之道,而今下令旨,允叶时措,如臣肤浅,无容更议云。同知春秋馆事臣赵晋和以为,易书既有原幅试券,则便属文具,合有通变之道,而当初设施,法意有在,以臣𫍲见,无以指一仰对矣云矣。大臣、诸臣之议如此,徽裁,何如?令曰,大臣诸议如此,易书置之。
○令于朴永元曰,科次入对。
○朴永元,以礼曹言启曰,今四月二十六日卯时戊子式年文武科放榜时,亲临与权停例,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权停例磨炼,处所以仁政殿为之。
○洪学渊,以刑曹言达曰,谨依下令,宫房田庄作戏之柳�、许绰等,发刑吏捉来,为先着枷严囚之意,敢达。令曰,宫庄之肆然作戏者,事极痛骇,严刑定配,可也。
○戊子四月二十二日辰时,王世子诣春塘台。文武殿试入对时,右承旨朴永元,右副承旨洪学渊,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徐戴淳,记事官金大根、金辇,原任直提学金鏴,检教直阁李嘉愚,原任直阁徐万淳以次陪立。时至,王世子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重华门。药房提调金教根进前奏曰,早朝劳动,睿体,若何?令曰,一样矣。仍出贰极门,由青阳门,诣春塘台,降舆陞座,令试官以下行礼。读券官行上护军金履乔,刑曹判书李止渊,行护军李翊会,对读官侍讲院辅德徐左辅,宗簿正宋祥来,副司果洪重燮,兵曹正郞李根友,考官行大护军洪起燮,兵曹参判白东薳,行护军柳相亮,参考官礼曹参议郑礼容,副护军金相顺,训炼判官李焕䌹,宣传官张彦汲,率应试人行再拜礼讫,以次就座,永元读奏入门单子讫。起燮奏曰,原榜及直赴人规矩过严,恐多有不得参榜者矣。殿试不过排定第次者,而例未有入落于其间,不可不更蒙处分,故敢达矣。学渊奏曰,殿试即定其第次之科,而今番武科殿试规矩中,原榜人规矩,则铁箭三矢一百五十步,片箭三矢一巡二中,柳叶箭一巡三中,讲粗以上取三技。直赴人规矩,则铁箭三矢一百五十步,片箭三矢一巡一中,柳叶箭一巡三中,讲粗以上取二技,故入格之人,殆将无几云,敢此仰达矣。令曰,规矩单子入之。原榜人规矩中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一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讲书粗以上已上取二技。直赴人规矩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二中,讲书粗以上已上取一技,改代点。起燮奏曰,规矩既蒙改下,今则颇歇,京外武士庶可免抑菀矣。又奏曰,前此武科殿试时每为分所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令曰,原榜外直赴人,以丹枫亭分所试取,可也。起燮奏曰,既承分所之令,何试官进去试取乎?令曰,考官柳相亮,参考官金相顺、张彦汲进去,可也。学渊奏曰,试取各技,以规矩单子,次第举行乎?令曰,唯。令曰,书题,履乔、止渊书题颂河清,限未时书讫。重燮、根友奉睿题悬之。王世子入幄次,口传下令曰,丹枫亭喧哗,若是无严,禁喧郞厅,知名以入也。宣传官具载喆知名以入。口传下令曰,记过待令,王世子出次。令曰,禁喧郞厅拿入,高万九决棍十度后。令曰,前后申饬,何如而禁喧一向如前,乌在其禁喧之意乎?万九曰,不勤举行,不胜惶恐矣,令拿出。令曰,试券则试官持诣宾厅,待收议后试取,可也。相礼跪白礼毕,王世子乘舆出青阳门,由贰极门,入重华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子四月二十二日亥时,王世子座映花堂。殿试科次入对时,右承旨朴永元,假注书徐戴淳,记事官金大根、金辇,读券官金履乔、李止渊、李翊会,对读官徐左辅、宋祥来、洪重燮、李根友以次进伏讫。令曰,史官分左右,试官进前。履乔等进前。令曰,试券读奏。根友读奏二张讫。令曰,甲科三张,座前拆封,其馀出去拆封,可也。履乔曰,甲科三张书三下,乙科七张内三张书次上,四张书次中,丙科三十二张书次下,恐好矣。令曰,唯。履乔以次书等,永元拆封三张,读奏秘封讫,令试官先退,履乔等先退。令曰,以荫官登科者,亦为注书乎?永元曰,已经直长、奉事者,俱是参下,故亦为注书矣。令史官就座,仍令退,承史以次退出。
4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右承旨朴永元〈缘故出〉。左副承旨郑知容〈受由在外〉。右副承旨洪学渊〈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仕直〉徐戴淳〈仕〉。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朴永元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洪学渊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令于申纬曰,左相今既入城,偕来承旨则使之退去,可也。
○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书达,臣于本月二十三日丑时量,敬奉令谕,驰往宣谕于金吾门外左议政李相璜胥令所,仍传命召,则以为,衅负至重,死有难赎,虽伏奉还第之令,未伏常宪之前,何敢偃息于私次乎?惟俟严诛云矣。臣即复路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申纬达曰,左议政李相璜又使录事来纳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令曰,遣史官往传。
○答曰,卿何为此过中之举?卿不还第,余心之不安,当如何哉?望卿看余恳恳,即为还第。仍令于申纬曰,此下答遣史官宣谕,见左相还第后复令。
○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书达,臣于本月二十三日申时量,敬奉令谕,驰往宣谕于金吾门外左议政李相璜胥令所,则以为,荐伏承退还私次之恩令,而屡烦酬应,万万惶悚,尤为臣死罪,今方退伏私室,而稍俟收召惊魂,冒入文字,更请处分云矣。臣既承左相还第后复令之令,而大臣今已还第,故臣则还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申纬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新恩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金逌根未肃拜,参判徐憙淳受由在外。参议李元默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判书、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金逌根,参议李元默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洪学渊达曰,大司宪、持平二员未差,执义尹正镇,掌令权徽、金大坤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尹正镇,掌令权徽、金大坤,司谏李游夏,献纳赵𣚅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学渊曰,只推。
○洪学渊,以兵曹言达曰,禁军别将柳和源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剧,无望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兵曹,以赵华锡为禁军别将。
○洪学渊,以兵曹言启曰,来五月初十日景祐宫夏享祭王世子摄行时,陪卫军兵当为磨炼,而谨考誊录,则昨年五月景祐宫夏享祭,摄行时,训局步军八百名,马军二哨,中军率领为先后牌,禁军二番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传曰,依此磨炼。
○徐英淳,以礼曹言达曰,即接章陵官员所报,则本陵两位陵上莎草修改后,昼以遮阳,夜以洒水,渐次着根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洪学渊,以刑曹言达曰,宫房田庄作戏之柳�、许绰等严囚草记批旨内,宫庄之肆然作戏,事极痛骇,严刑定配可也事令下矣。谨依令旨,各严刑一次后,柳�庆尚道军威县,许绰全罗道古阜郡,并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义禁府申目,涟川前县监李光濂,前县监柳本学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奉朝贺金履翼书曰,伏以,臣罪犯罔赦,尚稽自讼,意欲核实,恐又错陈,盖因庶族武出身华淳击铮中辞语,而欲闻从孙前都事龙根替押事根因故也。亦虑该曹覆达之前,或有当者径陈之禁,至今含忍,恒切闷迫,即见从孙详细报来之书,则果有贱臣许令替押之迹,臣既昏眊,事亦稍久,至有前书云云。今则似梦始觉,如醉初醒,执此以究则固未免蔽聪于代听之新政,亦似欲弃疾于在疚之残孙,此岂天理人情之所可忍为哉?满心惶懔,抚躬悲悼,且闻覆达前陈白,既无古例中禁防,玆敢据实烦慁,乞蒙依法严勘。仍伏念,君臣之义,实是犹父子之亲,子之于父,既无所隐,臣之于君,奚独不然?大抵华淳既曰,为亡父求嗣,则固宜十分详慎,全务一遵典宪,而始也不先通知于厥儿所生之父,终焉不为躬请于贱臣手笔之押,其所设施,巧且㦧矣。虽谓之盗斜,实无辞可明,况渠家近来所有之事故,臣虽初闻,人皆喧传,设令渠父至今生存,亦不敢依前乞嗣。渠乃不自反顾,唐突鸣金于仪卫整肃之傍,以惊睿听,其为放恣无严,实是曾所未有,究厥源委,实为伤痛。自昔臣家之素称诗礼,即我邸下之稔烛嘉尚,而到今如臣不肖,遽忝最尊,既未能躬自检束,固难望少辈谨饬。职此而致有华淳今番之事,上不畏天日之照临,下不顾人彝之关系,彼何足言,责有所归。盖伏惟,大朝之年前成命,实则缘小臣之轻许替押,而目今臣又冒渎,致烦累度酬应,一则臣罪,二则臣罪,泥首求死,不知容措,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下该曹禀处。
○左副承旨郑知容书曰,伏以,臣获承恩暇,省扫先垅,还往恰满旬日,职名尚縻夙夜,此时返面,不容少迟,而窃有私义之遽难冒进者,间因台书之讥斥,至有僚员联章径出之举,本事颠末已蒙睿鉴之悉烛,不必更事提说,而伊日在院,臣亦其一,岂可以事往时已,独自泯默,晏然就职乎?玆不得不干冒渎扰,露章自列。伏乞离明,俯赐鉴谅,亟递臣职,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览书具悉。往事不必追提,尔其勿辞察职。
4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若愚〈病〉。右承旨朴永元〈病〉。左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右副承旨洪学渊〈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仕〉徐戴淳〈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申纬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洪学渊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纬达曰,行左承旨李若愚,右承旨朴永元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金逌根,参议李元默再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召,事甚未安。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吏曹参议李元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纬曰,只推。
○申纬启曰,行吏曹判书金逌根,参议李元默牌不进推考徽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金逌根,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一体牌招。
○洪学渊,以吏批言达曰,今此戊子式年文科甲科第二人第三人,当付七品职,而时无见窠,生进、直长仕满二人,依例六品迁转后,推移付职,何如?令曰,依。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逌根陈书未下,参判徐憙淳受由在外。参议李元默进,右副承旨洪学渊进。启曰,判书金逌根陈书入达,参判徐憙淳受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又启曰,宗簿寺直长李儒冕,礼宾寺直长郑在容六品迁转后,文科探花郞二人当为付职,而宗簿寺直长李儒冕与吏房承旨申纬,有内外从应避之嫌,依都政仕满参外相避勿拘升迁之例,今亦勿拘迁转,何如?传曰,允。以金鍏为副应教,宋祥来为兼文学,李锺运为左尹,徐秉淳为天安郡守,金炳元为丹阳郡守。故通德魏洪祖赠户参例兼,故参奉魏泰始赠左承旨例兼,以上同知魏光彦两代。
○兵批,判书金鏴病,参判白东薳入直进,参议严焘病,参知李渭达病,左副承旨郑知容进。副司正尹惠镇、朴有焕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李儒冕为义盈主簿,郑在容为典设别提。
○吏批,三政。典籍单兪星焕,军器主簿单元𪳎,宗簿直长单李鲁奎,礼宾直长单韩用干。
○洪学渊达曰,大司宪、持平二员未差,执义尹正镇,掌令权徽、金大坤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尹正镇,掌令权徽、金大坤,司谏李游夏,献纳赵𣚅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学渊曰,只推。
○以右承旨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纬曰,只推。
○郑知容,以兵曹言达曰,今番殿试榜目中,别队马兵赵大玹之玹字,误以铉字书之,原榜目中付标以入,而不审之当该武试官,推考,何如?令曰,依。
○又以御营厅言达曰,去夜初更量,幼学李观沼犯夜被捉于本厅逻卒,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学渊,以刑曹言达曰,因御营厅达辞,去夜初更量,犯夜幼学李观沼移送秋曹事令下矣。李观沼依更数,决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4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药院进〉。行左承旨李若愚〈病〉。右承旨朴永元〈坐直〉。左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右副承旨洪学渊〈坐〉。同副承旨徐英淳〈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殷相〈仕直〉徐戴淳〈仕〉。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自五更至二十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药房都提调李存秀,提调金教根,副提调申纬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朴永元达曰,明日文武科放榜相值,常参頉禀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学渊达曰,大司宪,持平二员未差,执义尹正镇,掌令权徽、金大坤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郑知容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停朝市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朴永元达曰,同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纬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永元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副应教金鍏,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同副承旨徐英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永元曰,只推。
○以副应教金鍏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永元曰,只推。
○朴永元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金鍏,既有只推之令,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朴永元,以吏曹言达曰,登科前已受司果禄者陞六,载在法典矣。文科新及第赵鹤年以童蒙教官,登科前已受司果禄,依法典陞六,放榜在迩,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鹤年。
○郑知容,以都摠府言达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停朝市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达曰,去夜二更量,幼学尹之锺犯夜被捉于本局逻卒处,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洪学渊,以刑曹言达曰,因训炼都监达辞,去夜二更量,犯夜幼学尹之钟,移送秋曹事,令下矣。尹之锺依更数,决笞五十度放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行吏曹判书金逌根书曰,伏以,臣于昨年关西之行,遭值怪变,情理之惨毒,名行之败衄,求之往古,实罕其比。惭恨次骨,万念灰冷,自分为世弃物,不齿恒人,以少赎平日无状之罪,厚蒙我邸下矜闷恻怛之至意,必欲拔之坑坎之中,厝诸衽席之上。故向来之西铨特除,南府谪补,动辄积费睿虑,曲为臣地,臣虽顽如木石,宁不知感?且况邸下,以臣起居之久旷,非情礼之所安,诲责备至,臣于是乎奉令承教,黾勉供职,复入修门,依近耿光,岁已周矣,是岂臣始虑之所到哉?然而中夜思之,自不觉忸怩于中者,若使古人,当臣昨年所遭值,则必将矢志自靖,与世相绝,固已灭迹窜影之久矣,宁复如臣之徊徨依恋于城阙辇毂之下哉?特以臣受国厚恩,遁逃无所,姑且包羞隐痛,不敢便诀于明时也。顾其心岂或有慕于荣利而然哉?迺于日昨,伏奉除旨,以臣为吏曹判书者,臣惶霣震剥,不知死所,夫冢宰之职,为六卿首,铨衡人物,进退百官,其位望之隆,责任之重,有非人人所可侥冒然。此于臣犹属馀事,最是臣之目下情地,如右所陈,虽寻常闲漫之职,犹不敢自同馀人,扬扬为进身之计。况此天官之长,荣耀崇显,非他可比,关国家之治忽,系世教之污隆者乎?臣于年前,滥叨佐贰之任,而再控衷恳,辄蒙大朝曲谅之恩,在前官未甚高,身且无事之日,尚欲逡巡而退避。今也以有累之踪,据益亢之地,不思所以自处之道,而反以趋走承膺为心,则臣心之内愧,固不足恤,而人之视臣,将为何如人也?然则臣之去就,有不待两言而决者矣。噫,昔日邸下之所忧,忧臣之起居有阙,臣之所惧,惧臣之情礼莫伸,上下相勉,不出乎此,臣今依旧弹束,复厕周行,旬朔进见,无所为拘,臣之至愿已毕矣。从玆以往,勿复以职事处臣,投置散地,优游任分,俾得以如是究竟,则非但为臣一分息补之道,抑亦我邸下终始生成之至德大惠也。臣安得不以此望于邸下,邸下亦安得不以此施之于臣乎?政牌屡临,危蹙冞切,疾声呼吁,仰渎离明。伏乞睿慈,谅臣衷曲,悯臣情实,亟赐递免,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之处地何如,余之期望何如,而卿则每以不当之情势,欲辞倘来之官职者,是岂可成之事乎?已陈之说,不必更提,卿其即出行公,以为激扬之方。
○戊子四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李存秀,提调金教根,副提调申纬,假注书李殷相,记注官卓瑊、李湜,直提学赵寅永以次进伏。医官李惟铎、金珪、安橚进伏楹外。存秀曰,旱馀日候甚煖,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殿宫气候亦一样矣。上曰,医官诊候,可也。珪、橚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左右三部调均矣。存秀问医官曰,大体调均之中,详细看之,则右关沈脉,比前日次诊候时,则若何耶?珪、橚等奏曰,脉度比前日次,顿然差胜矣。存秀曰,汤剂更为议定乎?珪、橚等奏曰,汤剂十贴进御后,更为议定,恐好矣。存秀曰,医官之奏既如此,汤剂后日次议定,似好矣。上可之。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右承旨朴永元〈坐〉。左副承旨郑知容〈缘故出〉。右副承旨洪学渊〈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戴淳〈仕直〉韩镇庭〈未入来〉。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开东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朴永元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洪学渊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申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申纬达曰,假注书李殷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令于申纬曰,捧纳承旨推考,当该注书从重推考。
○李殷相改差,代以李㙽为假注书。
○李㙽有頉,代以韩镇庭为假注书。
○以副应教金鍏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永元曰,只推。
○朴永元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金鍏,既有只推之令,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洪学渊达曰,大司宪、持平二员未差,执义尹正镇,掌令权徽、金大坤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尹正镇,掌令权徽、金大坤,司谏李游夏,献纳赵𣚅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学渊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沈能岳状达平山府民家失火事,令于李若愚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令庙堂措辞行会,每以如是判下,则徒成文具,自今番至此后,各别严饬,实惠下究之地事,分付。
○以副应教金鍏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朴永元曰,只推。
○义禁府申目,天安前郡守李应渊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达。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洪学渊,以兵曹言达曰,谨依口传下令,嫔宫司钥房下人朔下,依中宫殿司钥房下人朔下例,别单书入,而新设以后未上下者,并计朔上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达曰,谨依下令,与掖隶相斗之金胤植,捉来查实,则胤植所供内以为,渠于今月二十三日黄昏时,路逢掖隶尹命植,则命植颇有醉气。渠以相亲之故,欲以好言扶送,则命植反以不恭为咎,至为驱辱,如斯之际,互相诘难而已,别无犯手之事云矣。犯打之状,虽为漫漶,斗哄之由,既已自服,所当考律勘处,而既伏承查实之令,捧口招以入之意,敢达。令曰,相斗之时,岂无犯手之理?更为详查以达,可也。
○又以兵曹言达曰,即者习读官任鹤年所告内,今日黄昏时,白衣何许汉,彷徨于锺阁门外,行止极为殊常,故执捉诘问,则乃是南部居朴敦常为名汉,而渠有至冤之事,方欲打锺云云。故仍为结缚牢囚,来告形止,事甚惊骇,有不可寻常处之,移送秋曹,以为照法严绳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刑曹言达曰,兵曹达辞内,即者习读官任鹤年所告内,今日黄昏时,白衣何许汉,彷徨于锺阁门外,行止极为殊常,故执捉诘问,则乃是南部居朴敦常为名汉,而渠有至冤之事,方欲打锺云云。故仍为结缚牢囚来告形止,事甚惊骇,有不可寻常处之,移送秋曹,以为照法严绳之地,何如?令曰,依事令下矣。朴敦常之称以诉冤,欲为打锺者,其奸伪情状,极为骇痛,谨按律文,则《大明律诈伪条》,有曰,诈不以实者,杖一百徒三年,朴敦常依此律,决杖一百后,公忠道青山县,徒三年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4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右承旨朴永元〈式暇〉。左副承旨郑知容〈坐〉。右副承旨洪学渊〈坐直〉。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戴淳〈仕〉韩镇庭〈仕直〉。事变假注书丁庠教〈仕〉。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申纬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令曰,为之。
○洪学渊达曰,合辞许久阙达,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郑知容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申纬曰,开城留守,庆尚左水使入侍。
○令于申纬曰,开城留守,庆尚左水使留待。
○令于申纬曰,开城留守,庆尚左水使入对。
○备忘记,开城留守金炳朝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庆尚左水使李存敬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申纬曰,新恩谢恩当亲受,该房知悉。
○令于申纬曰,新恩谢恩当亲受,该房知悉。
○申纬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金鍏,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副应教金鍏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纬曰,只推。
○令于洪学渊曰,判义禁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锡奎代点。
○申纬,以侍讲院言达曰,明日宾客相见礼时,宫官当为全数进参,而文学未差,司书兪章焕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令变通差出,待下批,与未肃拜兼辅德金正喜,一体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令于申纬曰,兼辅德、司书并许递,与文学未差之代,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春坊前望单子入之,兼辅德李元默,文学徐万淳,司书吴致愚代点。
○洪学渊达曰,大司宪、持平二员未差,执义尹正镇,掌令权徽、金大坤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执义尹正镇,掌令权徽、金大坤,司谏李游夏,献纳赵𣚅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学渊曰,只推。
○申纬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金纬既有只推之令,更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洪学渊曰,两司诸台并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申纬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于小朝。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司谏权馥,掌令宋祥来代点。
○令于洪学渊曰,新除授台谏并牌招,明日朝讲,使之进参。
○以司谏权馥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洪学渊曰,只推。
○洪学渊,以刑曹言达曰,以金胤植查实草记,令曰,相斗之时,岂无犯手之理?更为详查以达可也事批下矣。谨依令旨,使掖隶尹命植与金胤植,头面查实,则尹命植所招内以为,渠于今月二十三日,逢着金胤植于锺楼近处,则胤植方带醉气,无端扶执,无数足踢,以至红衣裂破,臂膊之皮脱云。金胤植所招内以为,渠与尹命植,多年相亲,而近来路上逢着,有若素昧者然,故心常愤慨,伊日相诘之际,自致衣袂之执裂,数次之足踢云矣。乘醉则彼此同然,起闹则先后莫分,而毕竟裂衣足踢,乃是金胤植之所为。今于对质之后,始为自服者,其狡恶之状,尤极骇痛,既伏承更查以达之令,捧口招以入之意,敢达。令曰,裂衣足踢,今乃自服者,极为狡恶,刑配,可也。
○又以刑曹言达曰,以金胤植更查草记,令曰,裂衣足踢,今乃自服者,极为狡恶,刑配可也事批下矣。谨依令旨,金胤植严刑一次后,庆尚道蔚山府定配,即为押送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开城留守金炳朝书。王世子若曰,控护神京,地是汉冯翊夹辅,畁镇畿甸,任重周毕公保釐,故委卿两路咽喉之冲,庸敷余十行心腹之谕。眷玆开城重地,即我汉京分司,城带青石,江襟碧澜,关防壮金汤之势,山抱白岳,壤接黄海,都会最水陆之要。香祝绛旙,寿昌宫之体貌甚重,床门画戟,管理营之统辖不轻,地连泌水华山之楼橹城池,其势则星罗碁置,路通湾府𬇙城之商贾驵𩦱,所利也海错山珍。顾此地怀保之当先,嗟近日凋弊之益甚,礼成江舟楫散落,行旅之健讼多端,槖驼桥闾里萧残,使价之供亿难继,奢靡之习未殄。盖缘齐什一竞争,凌犯之风尚存,谁知汉三尺可畏,猗此任不可轻矣,当是时属之谁乎?惟卿,忠孝故家,圭璋令质,贞亮笃实之行,可见士君子模楷,综明炼达之才,早识真宰相器局。按核西省,克勤惩励之方,出入银台,惟允承宣之职,耀金貂之崇秩,俨然黑头相公,焕黼黻之宏猷,自是青毡旧业。得来欧阳子之政,馀事文章,兼以张九龄之仪,端凝气像,素知望实俱著,是庸眷注冞隆。玆授卿以开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式展令图,祗服宠命,心存爱物,益勉察奸而恤穷,志切为公,何忧革弊而去瘼?竹桥之穹石落落,宜扶万代之纲常,崧院之弦诵洋洋,庶振百年之颓俗,踵贤父憩棠之迹,歌到于今,勉肖子绳武之功,誉著式似。於戏,慎乃牧御之策,体余倚毗之衷,北门掌锁钥之权,冀追寇平仲制阃之略,东山起围碁之彦,庶见谢安石镇物之风,故玆令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洪晩爕制进。
○戊子四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下直留守、阃帅、新恩谢恩亲受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若愚,左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徐戴淳,记注官崔致辅,记事官金英淳,检校直阁李嘉愚,开城留守金炳朝,庆尚左水使李存敬,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纬奏曰,炳韶,开城留守之弟也,下去后陪后进前似好矣。上曰,唯。炳朝承命退下,命文武新恩进前,各奏职姓名,武科则只壮元进前,奏职姓名,可也。文科新恩兪星焕、李鲁圭、韩用干、洪锺应、黄起源、严锡履、赵鹤年、宋钦鼎、尹兴圭、孟明淳、金炳韶、金箕晩、赵民植、姜汉赫、李在翊、卢时珣、金大默、兪世焕、全荣泽、李致五、罗台晟、崔冈镇、崔龙羽、权永寿、李元会、罗汉基、权道毅、申大元、柳养晦、孙相昊、李晩奎、金泰显、金铉焘、文起珽、李维馨、赵准孝、韩宓履、安允中、郑衡模、金龙铨、吉镇国、金廷云等,武科壮元元𪳎进前。各奏职姓名,至锺应,上曰,谁之子也?纬奏曰,故海西绣衣洪胜圭之子矣。上曰,未及复命而作故者乎?纬曰,然矣,至炳韶,上曰,松留之弟乎?纬曰,然矣。命留守、阃帅进前奏职姓名。炳朝、存敬进前奏职姓名讫,命史官就座。仍命留守、阃帅、新恩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子四月二十七日午时,王世子座重熙堂。下直留守、阃帅、新恩谢恩亲受同为入对时,行都承旨申纬,行左承旨李若愚,左副承旨郑知容,同副承旨徐英淳,假注书韩镇庭,记事官金大根、金英淳,开城留守金炳朝,庆尚左水使李存敬,以次进伏讫。令曰,史官分左右。令曰,留守、阃帅进前奏职姓名。炳朝、存敬以次进前奏职姓名。令曰,下去着实为之。令曰,松留,何日发程乎?炳朝曰,当日为之矣。令曰,何处交龟乎?炳朝曰,新门外天然亭矣。令曰,留守、阃帅先退,炳朝、存敬退出。令曰,文武科新恩进前,各奏职姓名。文科兪星焕、李鲁奎、韩用干、洪锺应、黄起源、严锡履、赵鹤年、宋钦鼎、尹兴圭、孟明淳、金炳韶、金箕晩、赵民植、姜汉赫、李在翊、卢时珣、金大默、兪世焕、全荣泽、李致五、罗台晟、崔岗镇、崔龙羽、权永寿、李元会、罗汉基、权道毅、申大元、柳养晦、孙相昊、李晩奎、金泰显、金铉焘、文起珽、李维馨、赵准孝、韩宓履、安允中、郑衡模、金龙铨、吉镇国、金廷云等以次进前,各奏职姓名。至罗台晟,令曰,谁之子孙乎?台晟曰,太祖朝佐理功臣罗仁柱后裔矣。年纪几何?台晟曰,六十四岁矣。至罗汉基,令曰,居在何处?汉基曰,居清州矣。至申大元,令曰,居在何处?大元曰,居宁海矣。至孙相昊,令曰,谁之子孙乎?相昊曰,故吏判仲暾之后裔矣。至李维馨,令曰,谁之子孙乎?维馨曰,故典籍臣庆缵之子矣。至郑衡模,令曰,年几何?衡模曰,六十七岁矣。至吉镇国,令曰,居在何处?镇国曰,居宁边矣。谁之子孙?镇国曰,冶隐吉再之后裔矣。武科元𪳎等以次进前,各奏职姓名讫,令新恩先退。星焕、𪳎等退出,令史官就座,令退,诸臣以次退出。
4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朴永元〈式暇〉。左副承旨郑知容〈病〉。右副承旨洪学渊〈式暇〉。同副承旨徐英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戴淳〈递直〉二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未时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申纬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英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纬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申纬达曰,左副承旨郑知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假注书徐戴淳、韩镇庭身病猝重,势难察任,并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徐英淳达曰,事变假注书丁庠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徐戴淳改差,代以金箕晩为假注书。
○韩镇庭改差,代以金炳韶为假注书。
○丁庠教改差,代以吉镇国为事变假注书。
○以副应教金鍏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纬曰,只推。
○申纬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金鍏既有只推之令,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申纬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于小朝。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献纳朴宗璜,持平黄浩民代点。
○令于徐英淳曰,新除授台谏并牌招,明日朝讲,使之进参。
○令于徐英淳曰,在外献纳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献纳前望单子入之,金大坤代点。
○金箕晩有頉,代以洪锺应为假注书。
○金炳韶有頉,代以尹兴圭为假注书。
○吉镇国有頉,代以卢时珣为事变假注书。
○洪锺应有頉,代以李晩奎为假注书。
○尹兴圭有頉,代以韩宓履为假注书。
○卢时珣有頉,代以金铉焘为事变假注书。
○李晩奎有頉,代以严锡履为假注书。
○韩宓履有頉,代以宋钦鼎为假注书。
○金铉焘有頉,代以金泰显为事变假注书。
○严锡履有頉,代以李鲁奎为假注书。
○宋钦鼎有頉,代以韩用干为假注书。
○金泰显有頉,代以金龙铨为事变假注书。
○徐英淳达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柳本学、李光濂、李应渊等,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李锡奎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令曰,依。
○申纬达曰,端午帖制述人,既已抄达矣,大提学金履乔受由在外,弘文提学未差,艺文提学金鏴,待明朝牌招,以为出韵科次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今此端午帖制述人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令曰,依。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尹正镇。
○以左副承旨郑知容牌不递罢职令旨,令于申纬曰,只推。
○以副应教金鍏再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纬曰,只推。
○以持平黄浩民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英淳曰,只推。
○徐英淳,以御营厅言达曰,本厅千摠赵毅存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刑曹言达曰,因公忠监司朴晦寿状达清安县徒二年半定配罪人赵召史遭媤母丧给暇事,放字书下矣。谨依书下,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义禁府申目粘连,向前李应渊亦,检案事体,何等审慎,而脉录之围改笔削,前后之轻重悬殊是白乎所,检验缘此而失实,狱情竟至于疑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又申目粘连,向前李光濂、柳本学等亦,旧逋未捧,或缘民户之流绝,或值年事之歉荒是如,囚供发明,虽甚张皇是白乎乃,粜籴法意,本自严重,则未捧之数,如是伙然者,诚极可骇,有难参恕,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达依准。
4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申纬〈坐〉。行左承旨李若愚〈坐直〉。右承旨朴永元〈病〉。左副承旨郑知容〈坐直〉。右副承旨洪学渊〈式暇〉。同副承旨徐英淳〈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韩镇庭〈递直〉二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李存秀,提调金教根,副提调申纬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申纬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知容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南公辙,左议政李相璜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达。令曰,知道。
○备忘记,安义佥使徐仁喆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申纬达曰,右承旨朴永元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令于李若愚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申纬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申纬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金鍏,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韩用干有頉,代以兪世焕为假注书。
○李鲁奎有頉,代以李元会为假注书。
○金龙铨有頉,代以金大默为事变假注书。
○兪世焕有頉,代以孟明淳为假注书。
○李元会有頉,代以崔龙羽为假注书。
○金大默有頉,代以安允中为事变假注书。
○孟明淳有頉,代以赵准孝为假注书。
○崔龙羽有頉,代以赵民植为假注书。
○安允中有頉,代以罗台晟为事变假注书。
○赵准孝有頉,代以李在翊为假注书。
○赵民植有頉,代以黄起源为假注书。
○罗台晟有頉,代以李维馨为事变假注书。
○李在翊有頉,代以孙相昊为假注书。
○黄起源有頉,代以李致五为假注书。
○李维馨有頉,代以金廷云为事变假注书。
○申纬达曰,即者奉常寺官员来言,各陵端午祭祭物,提调当为封进,而都提调未差,提调朴宗薰在外,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令曰,许递,既承下教,前望单子入之。
○奉常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徐俊辅代点。
○持平黄浩民,献纳金大坤等达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獜,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类,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耇、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试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如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穉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寿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凛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尚未蒙允,此虽出于先大王包涵宽假之至仁盛德,而至于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尚今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獜、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乃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泽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斗恒尚今假息于覆戴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向来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四字刀削〉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八字刀削〉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逆谋自绽,天讨快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狱体,不免疏虞。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五字刀削〉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而籍产之典,虽已举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以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更无论。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噫嘻痛矣,乱逆之变,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岭启中诸贼之穷凶极恶者哉?呜呼,际庚申天崩地圻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号,直欲无生而已。噫,彼逆魁时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祸心,闯此举国哀遑之时,敢生啸聚不轨之谋,假托占梦,诳惑人心,妄附星纬,煽动妖言,驱胁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于官府。肆发缚官上京举兵除恶等语,究其逆节,实有孚于獜、亮,而鲸鲵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灭,虽未及如法结案,而此等凶逆,当施孥戮之典。金乐教则以玄庆之妻娚,参闻医官可疑之说,而不即直招,及与时皞面质之后,始乃吐实,究厥情节,万万狡慝。凡此诸贼,虽或有首从之别,而其在诛乱根重狱体之道,不可自外勘断而止。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九行刀削〉噫嘻,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家焕、承薰、乐敏、哲身等之穷凶情节者哉?主张邪教,诖误迷俗,相率入于无父无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无之变怪,而就以恒、俭辈鞫案观之,其所绸缪排布,至凶绝悖之状,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请来大舶,装载兵器,曰以胁持,曰以判决云者,即是适、琏之馀套,而獜、亮之后身也。赖天之灵,旋加诛殛,而向使其计得售,则白莲、黄巾之变,有不足言,而国之为国,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觉毛骨俱竦,恒、俭诸贼,虽是凶狞,特不过乡曲卑微之类,而乃其首恶而指使者,家焕辈是已。观于银子办出之计,邮卒装送之谋,可知其逋逃主于渊薮,羌胡伏于辇毂也。春间治狱之时,只以邪党而诛锄,或径先物故,或诛止其身,而俭贼之鞫案始出渠辈之逆节昭著,则神人之愤,久而益切,实欲手磔口脔而不可及矣。恒、俭乃是枝叶,而既伏典刑,则家焕诸贼之为厥根柢者,独有逭于俭贼已施之律乎?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国荣、阳泽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迫之逆节,㦧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而阳泽焉承望,至于丙申节献之阙封,己亥宫女之逮讯,而伦纲之斁败,无馀地矣。处在保护之任,而端阳之例供,肆然废停,共坐深严之地,而宫人之拷掠,期于诬服,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辈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阳泽则家已孥籍,官亦追夺,更无加施之律,而至于国荣,则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今者阳泽之干犯彰著,其首恶则实荣贼也,凶魁则亦荣贼也。幸赖我先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㦧,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先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㦧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剧逆大熟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㦧,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嗔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雠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求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籍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邸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夬雪君父之雠,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柱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雠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纲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雠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熖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籍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謟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㦧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滢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条,莫掩自倡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㝡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则何不于先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返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恨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以快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半行刀削〉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光友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技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峙,搢绅家火具之潜埋,〈八字刀削〉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八字刀削〉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谷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十字刀削〉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十一字刀削〉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酬酢,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狱之至凶至㦧,实是亘古之所罕,锺、振诸贼,虽已伏法,情节犹未尽究,党与犹未尽锄,治逆之法,岂容如是?噫,彼李永纯,当西贼有警之日,曾添禄仕之在乡者,莫不入处城𬮱以效奔问之诚,而渠以侍从之列,苍黄下乡,事若知机,迹涉殊常。况以锺一为妹夫,致后为死友,掌中书字之语,出于后招,指日往来之说,证以一傔,则绸缪之迹,明若观火。永喆、锺一之侄子也,始以应坐而发配,致后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则枝上之枝,种下之种,可以毕究。矧又锺万之猝毙,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并加酌处,狱体疏虞,舆愤转激。请李永纯、永喆等,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嘻嘻痛矣,乱逆之变,振古何限,而岂有如李肇源之剧逆大憝,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世禄之臣,偏被圣朝之恩,八座兜揽,已极于荣显,一门盘据不离于权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图报,而其奈䲷獍之性,与生俱生,鬼蜮之谋,非今斯今。攘臂努眼,罔非戾气,拄腹撑肠,都是祸心,至于甲戌之冬,肆发至凶至㦧罔测不道之说而极矣。当上下焦遑之日,渠乃潜怀异图,绸缪金基厚,踪迹阴秘,情节叵测,而至于近日章箚之间,基叙之凶书始发,则真赃毕露,断案已成,盖其凶书,即不敢道不忍言之逆谋也。谋虽同于基厚,而怂恿者肇源也,书虽出于基叙,而指使者肇源也。其罪犯于莫重莫严,为贼为逆之状,睿鉴之照如日月,令旨之严如斧钺,此诚神人之所共愤,王法之所不贷,凶如肇贼,逆如肇贼,而若使假息晷刻,共戴一天,则其可曰,世有三纲,而国有三尺乎?至于同参之金基厚,以肇源之血党,基叙之至亲,凶谋逆节,无不绸缪,即与肇源、基叙,二而一者也。惟彼三凶之请鞫,于今几月于玆,而睿答辄承勿烦,群情去益如沸,即伏奉令答下者,有此是国之大刑政,当仰禀大朝后处分之教矣。惟其为大刑政也,故处分之俟,一时为急。请黑山岛荐棘罪人李肇源,亟令王府,设鞫得情,明正典刑,金基厚一体严鞫,施以当律焉。噫嘻痛矣,金基叙之罪,可胜诛哉?千妖万恶,咸萃一身,自在韦布,作凶徒之奇货,乃占幸第,为权门而辐凑,一自废枳之后,恒怀不逞之心,假托鬼魅,诳惑人心,即此一事,可见其平生所为,无非邪沴。乃于甲戌冬上下焦遑之日,潜怀凶谋,与李肇源、金基厚,绸缪密勿,受其指使,作书转送于时相,而乃是不忍言不敢道之说。论其逆节,即与肇源,肠肚相贯,语其罪恶,亦与肇源,毫发无差,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欲手磔口裂,食肉寝皮,此岂可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者哉?虽施岛置之典,而王章未伸,尚稽肆市之律,而舆愤愈郁,惟彼三凶之请鞫,于今几月于玆,而睿答辄承勿烦,群情去益如沸。即伏奉令答下者,有此是国之大刑政,当仰禀大朝后处分之教矣。惟其为大刑政也,故处分之俟,一时为急。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金基叙,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答两司曰,不从。时景等事,裕事,龟柱支属事,亟停勿烦。夏贼等事,国荣事,更勿烦达。锺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后、延寿事,李永纯、永喆等事,不从。李肇源、金基厚等事,金基叙事,当仰禀大朝后处分矣。
○持平黄浩民达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类,潜蓄凶惨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王纲不振,世变层生,骎骎然自归于凌犯之科者,至于申纲、黄允中而极矣。渠辈俱以虮虱之类,敢怀枭獍之心,假托校宫之复设,而或发悖通,潜伺场屋之试士,而或投悖券。蜚讪作怪,包藏眩乱之许多罪恶,已是至凶绝悖,而至若秦坑之说,诬逼莫严,钱唐之比,指拟无伦,此为渠辈罔赦之断案,诪张倾陷,情状难掩,诬上惑下,无所不至。噫,此岂如渠乡曲愚蠢之类所可独办也哉?其暗地受嗾之状,平日酝酿之计,明若烛照,贤关之声讨,既尽且详,大僚之回启,至严且明,而兪音终靳,王章未伸。大圣人包容之德,虽出于忠厚镇物,不治为治之道,而国之所以为国,以其有刑章也。此而不问,一任其幸逭迷藏,则羸豕之戒,伏莽之忧,有不可胜言,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至于今番奎、坤两贼之凶,即是振古所无之变,而纲之名,狼藉出于奎贼之口。有曰,能文善生,有曰,纲之论丰德,事必被窜,有曰,纲亦吾党,苟非声气素相关通,脉络素相连接,贼坤何以屡言于贼奎,贼奎何以悉吐于鞫庭乎?即此纲之包藏祸心,仇视国家,要藉丰德之革,合作为煽乱之张本者,实与奎、坤之凶书相为表里,相为影响。纲而不诛,则奎、坤犹自在,奎、坤既诛,则纲何以独漏?根窝未破,忧虞转深。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施典刑。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韩植林上书中句语而极矣。辛壬义理,若日星之揭,丙申处分,如𫓧钺之严,泰亿之为凶为逆,为今日臣子者,人孰不知?掩护镜贼之情,至凶且㦧,和应虎凶之状,绝悖无伦,至今追惟,心寒胆掉。噫,彼植林,抑独何心,称以言事,书王府既夺之官爵,称举国所废之姓字,引而为说,殆若无故之人哉?夫亭亭当当,蟠天极地,磨灭他不得者,即辛壬义理也,入则为忠,出则为逆,妇孺舆儓之所知也。曾谓名登仕籍,身居台地者,反不知妇孺舆儓之所知也耶?万万无是理矣。渠虽遐乡贱品,渠之曾祖在垣,已于辛壬之际,力袒悖论,为其嚆矢,故耳目濡染,袭以为常。乃于一初淬砺之时,闯发肆然尝试之计,安知无不逞之徒,潜伏幽隐嗾成此骇悖之举也哉?俄下处分,虽极严正,冰霜之渐,虑无不至,其在严堤防折奸萌之道,不可但施屏裔而止。请屏裔罪人韩植林,拿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义理堙塞,世变层生,至于今番睦台锡事而极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圣,当百六之运,殉社大节,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虏猖獗,我邦滨危,则命将东援,闵覆之德,恻怛之意,与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恩浃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坛壝之享,庸寓风泉之感,以何心肠肆然诬诋,泚笔于章奏之间,显然指斥,自犯于罔赦之罪者,万万痛惋。若其书中句语之挟杂,造意阴惨,遣辞骇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论其情迹,彝伦斁绝,语其负犯,𫓧钺犹轻,不可绝岛定配而已。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典刑。噫嘻,赵璟镇,险诐之性,鄙琐之行,为世所目,与人不齿者久矣。至于日昨筵达,何为而发也?外托进言,内蓄祸心,旨意闪忽,遣辞㦧毒,盖其心固不在于论一人评一事,故言不成理,面背殊形,狡谲情态,昭不可掩,此岂如渠所可独办哉?自有不逞之徒,暗地窥觇,颐指气使,假名于柳荣五而机关潜动,接踵于赵璟镇而手脚毕露。其计则愈出愈巧,而显售尝试,其意则无忌无惮,而阴怀坏乱,所欲尝试者,果是何事,必欲坏乱者,抑独何心?朝廷之忧虞,固不止于履霜坚冰,世道之变怪,终必至于祸人家国,况当一初清明之会,宁容此辈挟杂之术乎?此而不到底盘核掀荡根窝,则非但刑政之失当,抑亦滋蔓之难图,顾何异于蕴火而待熄,养痈而望痊哉?圣度纵出于含忍,除奸去慝,决非含忍之事,情状虽待其自露,匿影幻身,恐无自露之日,鞫令遽辍,群情如沸,箚吁未准,公议愈郁。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赵璟镇,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答府曰,申鼎朝等事,不从。申纲、黄允中等事,不从。赵璟镇、韩植林、睦台锡事,勿烦,斯速停达。
○献纳金大坤达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一有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两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之胆掉。幸赖首善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堂联疏,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傅轻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乎?今若诿之于言出卑贱,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金甲岛为奴罪人申鼎朝,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有申纲、黄允中辈而极矣。渠以乡曲鄙微之类,敢怀诪张倾陷之计,或发通而图聚不逞之徒,或投券而冒犯莫严之地。秦坑是何等时,而比拟无难,钱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归,渠辈包藏,虽急于敲撼朝廷,而独不念自犯于上诬圣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献昭在,三罪并发,贤关之声讨又严,今不须更事赘陈,而盖其酝酿如此,跳踉如此,凭恃和应,明若观火,则虽圣朝宽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忧,思之及此,宁不凛然哉?大僚覆奏,明辨无馀,鬼蜮情状,无所遁匿,而锄根溃痈之论,寔出远虑,何邸下不念生道杀人之义,而亦靳一兪也耶?况于今番奎贼之招,申纲之名,不啻狼藉,至谓以能文善生,又谓之纲亦吾党,可与同心而共事,脉络之连通,表里之和应,至此昭绽,无复馀蕴。然则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纲也,申纲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设鞫治逆,将以致天讨也,根窝未破,忧虞转深,则岂可以鞫事之已撤,而有所持难于更设乎?请充军罪人申纲,远配罪人黄允中,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世级日下,变怪层生,至于韩植林事而极矣。噫,泰亿是何等凶逆也?密赞镜贼之迹,至凶且㦧,定策国老之说,绝悖无伦,终始枭獍之殿茅,烂熳虎龙之窝窟,三凶居一,万恶俱备。于今百馀年之间,为东土臣民者,无不戟手而裂眦,心寒而胆掉,丙申处分,昭揭日星,聋瞽之人,亦皆闻知,则噫,彼植林亦今日北面于朝廷者也。岂有不闻不知之理,而乃敢以逆臣官爵姓名,肆然笔之于章奏之间,其官则称以大臣,其言则谓之建白,阳为迷罔之状,阴售尝试之计,旨意所在,情状莫掩,而渠祖在垣,曾于辛壬之际,力袒凶论,为其嚆矢,传染既久,熟处难忘,乃于邸下一初之政,敢欲䗖𬟽于太清,此岂如渠虮虱之贱,所可独办?必有一种不逞之徒,潜伏幽阴之中,为之怂恿而指嗾,将以眩乱而诳惑,此若不穷核而严处,则羸豕霜冰,虑无不至。俄下处分,虽极严正而其在明义理严堤防之义,不可以屏裔薄勘而止。请屏裔罪人韩植林,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义理晦塞,变怪层生,至于睦台锡事而极矣。我朝之于皇明,蒙被渥泽,与天无极,义则君臣,恩犹父子,故凡系皇朝事,备尽尊敬,无敢指斥,而彼台锡者,肆然笔诸章奏,诬逼毅宗皇帝。求过于无过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辞狂悖,用意阴惨,此不但我朝之贼臣,实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则义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华一域,无复读《春秋》者。且其龙渊山虎等句语,绝悖无严,此岂人心所敢道哉?终篇旨意,极其闪忽,要不出挟杂之计,已施之律,不足以惩其罪。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噫嘻,世道诖误,人心㦧慝,怪鬼之徒,敢售跳踉之习,惎谗之说,莫掩萌孽之渐,至于今番赵璟镇事而极矣。骤看外面,不过论一重臣,罚拟薄罢,而细究情迹,暗蓄叵测心术,坏乱朝廷者也,此岂幺麽一不逞仓卒间所可独办者哉?渠本射影之蜮毒,济以媚人之狐性,幽阴之嗾,必有所听,狡恶之态,不忍正视,向者柳荣五之隐暎尝试,极其痛惋,今焉璟镇之显露手势,岂非一套中现幻出来乎?吁亦愈往愈巧,至凶至㦧者矣。此必有一种乐祸之类,潜伏暗地,纵其嚆矢,为茅为殿,酿出乱本者也,此岂可看作一人一家之事而已哉?思之及此,宁不凛然,鞫核有令,群情胥快,及伏承大朝酌处之命,不胜愕贻抑郁之至,此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藏疾之度,而生道杀人,即辟以止辟之义也。今日刑政,惟在于一番严鞫,锄治根柢,打破窝窟矣。若含忍而待其自露,则指使者幸逭,和应者寔繁,又将互换头面,缔结肠肚,种种作清平世大变怪,则朝著少宁靖之日,乱类无止戢之道,决非细故,岂不为无穷之忧者哉?请黑山岛荐棘罪人赵璟镇,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焉。答院曰,不从。申鼎朝等事,不从。申纲、黄允中等事,不从。韩植林、睦台锡、赵璟镇事,勿烦,斯速停达。
○以右承旨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纬曰,只推。
○以副应教金鍏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纬曰,只推。
○申纬达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朴永元,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右承旨朴永元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申纬曰,只推。
○申纬达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金鍏,既有只推之令,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申纬,以礼曹言启曰,来五月十五日中宫殿诞日陈贺时,王世子致词陈贺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权停。
○礼曹,来五月十五日中宫殿诞日陈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权停为良如教。
○郑知容,以兵曹言达曰,今四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涟川前县监李光濂、柳本学等矣本府议达内,旧逋未捧,或缘民户之流绝,或值年事之歉荒是如,囚供发明,虽甚张皇是白乎乃,粜籴法意,本自严重,则未捧之数,如是伙然者,诚极可骇,有难参恕。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令依准为旀,李光濂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天安前郡守李应渊矣本府议达内,检案事体何等审慎,而脉录之围改笔削,前后之轻重悬殊是白乎所,检验缘此而失实,狱情竟至于疑乱。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令依准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戊子四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李存秀,提调金教根,副提调申纬,假注书徐戴淳,记事官卓瑊、李湜,待教金英淳以次进伏。医官李惟铎、李亨基、金珪、安橚、赵宗翊、李显养、韩相瑚、玄凤瑞,以次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存秀进前奏曰,朝昼寒暖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命橚、显养入诊,以次诊候,退伏楹外奏曰,左右三部调均矣。存秀曰,使医官等,汤剂继进与停止,议定乎?上曰,唯。橚等奏曰,脉候比日前显有差度,君子汤即导下之剂,停止恐好矣。存秀曰,医官之言如此,姑为停止实合矣。进御加味君子汤,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出榻教〉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