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二十年/六月
6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左承旨李光宪〈坐〉。右承旨李鹤秀〈内阁进〉。左副承旨赵民和〈坐直〉。右副承旨李友秀〈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坐〉。注书朴容寿〈仕直〉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宋钦奭〈仕〉。事变假注书河锡洪〈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日晕。
○李友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友秀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白,持平金铨、李鲁秉在外,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传于宋祥濂曰,日前处分,即为其坏朝体而损国纲也。饬已施矣,又当大政之月,前吏曹判书李相璜仍任。
○吏曹,吏曹判书李相璜仍任事,承传。
○宋祥濂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掌令李礼延落点。
○以副校理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
○宋祥濂,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副应教未差,校理洪羲弼、朴光锡,副校理申绰在外,副修撰郑基善、徐熹淳内阁进,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李寅溥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诞日陈贺时,王世子致词陈贺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权停。
○礼曹,今六月十八日大殿诞日陈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依此举行,何如?启。权停为良如教。
○李友秀,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崔重教,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6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左承旨李光宪〈式暇〉。右承旨李鹤秀〈坐〉。左副承旨赵民和〈坐〉。右副承旨李友秀〈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书朴容寿〈仕〉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宋钦奭〈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赵民和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白、李礼延,持平金铨、李鲁秉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友秀启曰,事变假注书河锡洪,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宋祥濂启曰,吏曹郞厅来言,蓝浦县监申应禄两司俱未署经云。谏院则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宪府则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白、李礼延,持平金铨、李鲁秉并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谏院、台谏牌招。
○河锡洪改差,代以崔致辅为事变假注书。
○备边司,以李晩秀为水原留守。
○宋祥濂启曰,水原留守当为下批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李基栽,修撰李寅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鹤秀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副校理李滢夏,修撰赵庭和落点。
○赵民和,以义禁府言启曰,防踏镇殿牌作变罪人朴之永,今已拿来囚,依法典设鞫严问,何如?传曰,允。
○赵民和启曰,防踏镇殿牌作变罪人朴之永,设鞫严问事,禁府草记,允下矣。处所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义禁府为之。
○传于赵民和曰,明日推鞫为之。
○李鹤秀,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李滢夏,时在广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修撰赵庭和,即为牌招,姑陞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光宪,以宣惠厅言启曰,前府使李海鲁,本厅郞厅,才已启下矣。本厅方多举行之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以为冠带常仕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海鲁。
○李友秀,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赵宽锡,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6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缘故出〉。左承旨李光宪〈式暇〉。右承旨李鹤秀〈内阁进〉。左副承旨赵民和〈坐〉。右副承旨李友秀〈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书朴容寿〈病〉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宋钦奭〈仕〉李秉龟〈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民和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白、李礼延,持平金铨、李鲁秉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朴容寿病,代以李秉龟为假注书。
○以修撰赵庭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鹤秀曰,只推。
○李鹤秀启曰,应教、副应教、修撰一员未差,校理洪羲弼、朴光锡,副校理李滢夏、申绰在外,副修撰郑基善、徐熹淳内阁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赵庭和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祥濂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以献纳李朝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宋祥濂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宪府则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白、李礼延,持平金铨、李鲁秉在外,谏院则行大司谏李龙秀,献纳李朝铉牌不进,司谏李羲发,正言金益耟、尹东寿在外,无以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更为牌招。
○以献纳李朝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
○赵民和启曰,今日推鞫,两司当为进参,谏院则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进参之地,宪府则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姜世白、李礼延,持平金铨、李鲁秉在外,无进参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山林外,在外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司谏姜世纶,掌令赵惠永、尹庠圭,持平李光正、慎必复,正言金喆远、成始光落点。
○宋祥濂启曰,新除授持平李光正,以前任林川郡守,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赵民和启曰,推鞫事,命下矣。新除授台谏,并即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推鞫,谏院当为进参,而行大司谏李龙秀受由,司谏姜世纶在外,献纳李朝铉传旨未下,正言金喆远、成始光牌不进,无进参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以献纳李朝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民和曰,只推。
○赵民和启曰,献纳李朝铉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以为推鞫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宋祥濂启曰,蓝浦县监申应禄,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行大司谏李龙秀受由,司谏姜世纶在外,献纳李朝铉,正言成始光传旨未下,正言金喆远推鞫进,不得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献纳李朝铉,正言成始光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
○宋祥濂启曰,吏曹判书李相璜,参判吴渊常,参议申在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相璜,参判吴渊常,参议申在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相璜,参判吴渊常,参议申在植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一向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诚甚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宋祥濂,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水原府留守李晩秀,资级乃是辅国,而方带判敦宁府事矣。依例兼留守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友秀,以兵批言启曰,淮阳府使改以淮阳县监事,自吏曹,启下矣。淮阳兵马同佥节制事,改以淮阳兵马节制都尉,启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相璜陈疏,参判吴渊常未肃拜,参议申在植进,同副承旨洪命周进。启曰,判书李相璜陈疏入启,参判吴渊常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尹芝烈为修撰,洪羲俊为辅德,李基栽为弼善,李滢夏为兼弼善,徐熹淳为兼司书,金蓍杞为判尹,徐长辅为刑曹参判,洪时济为兵曹参议,李相璜为左宾客,金基悳为平市直长。水原留守单李晩秀,华宁殿提调单李晩秀。故学生柳夔赠户参例兼,故通德柳𢢵赠户议,已上同知柳启东两代。
○兵批,判书权常慎进,参判李志渊病,参议柳镇泽入直,参知未差,右副承旨李友秀进。以尹郁烈为同知,金益彬为副摠管,沈继之、洪得溥为佥知,李恒权为宣传官,李载亨、李秉文、李儒常为五卫将,宋之濂为忠壮将,权行彦为曹司卫将,李夔秀为五卫将,金锺辅为忠翊将,金成器为景福将,车仁国为庆熙将,申性浩为都摠经历,申命纯为宣传官,李近植为全罗右水使,方承圆为五卫将,同知单李天兴,上护军金在昌,大护军韩致应,护军金启河,副护军李翊会,申纬、任厚常、金𨩿、朴绮寿、金箕殷、李纪渊、慎宜学、朴齐一、李锺运、尹敏东、李升权,副司直崔时淳、李羲发、具宜默、姜世白、李礼延、金履垕、任天常、金镰、李基栽、沈钫、李沆、李鲁秉、金铨,副司果赵箕永、李寅溥、尹丰烈、洪学渊、李锺穆、洪祐燮、韩兢裕、李奎镇、金益耟、尹东寿,以上并单付。
○以修撰赵庭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鹤秀曰,只推。
○李鹤秀,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副应教未差,校理洪羲弼、朴光锡,副校理李滢夏、申绰在外,副修撰郑基善、徐熹淳内阁进,修撰赵庭和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姑陞入直,何如?传曰,允。
○赵民和,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监司郑尚愚状启内,明川前府使柳圣鲁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柳圣鲁以罗州营将,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行大司谏李龙秀疏曰,伏以,推鞫有命,今方开坐,而两司诸台,亦当进参矣。臣职忝谏院,召牌之下,何敢逡巡,而第臣老母,自来善病,宁日恒少,自遭切至之戚,过加惊疚,宿病添剧,委顿床褥,已有月矣。近以湿暑所祟,将摄又失,宜胃土损而食饮专阻,痰火盛而昏眩交作,兼以蛔积闯肆,升降无常,刺痛辛苦,症形危笃,杂试刀圭,未见分效。臣方左右扶将,夙宵焦灼,斯须离舍,实无其望,鞫事严急,理当𨃃蹶,而顾臣情私,万万闷迫,坐犯违傲,惶隘靡措。玆陈短章,冒渎崇听。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台职,以便公私,仍置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
6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左承旨李光宪〈坐直〉。右承旨李鹤秀〈内阁进〉。左副承旨赵民和〈推鞫进〉。右副承旨李友秀〈坐〉。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书朴容寿〈病〉。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李秉龟〈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崔致辅〈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李友秀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受由、推鞫进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祥濂启曰,假注书宋钦奭,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宋钦奭改差,代以南履炯为假注书。
○以修撰赵庭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
○宋祥濂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赵庭和,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修撰尹丰烈,一体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友秀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赵惠永,持平慎必复在外,掌令尹庠圭牌不进,持平李光正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尹庠圭,献纳李朝铉,正言成始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友秀曰,只推。
○李友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清gg三厅g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鞫厅大臣意启曰,今日鞫坐,金吾堂上当为备员,在外同义禁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仍即牌招,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吴翰源为同义禁。
○义禁府问事郞厅单朴升铉、李沆、李锺穆、洪学渊。
○推鞫时,罪人朴之永原情后,施威更招。
○罪人朴之永更招后,刑问一次,讯杖九度,捧迟晩停刑。
○罪人之永捧结案。
○吏曹判书李相璜疏曰,伏以,臣罪合𫓧钺,而恩荷帲幪,匪罪之荣,止于薄罢,既又不能捐弃,旋加甄拂,仍臣前衔,俾掌选事,有若慈父之于迷子,见有过差,提耳而镌诲之,曾未须臾,置膝而保抱之,终始周全,无往非恩勤顾复之至仁隆私也。顾臣不肖,何以得此于圣明也?谆谆之教,固将祗承之不暇,然而臣之闻命愧惧,欲进而不得进者,区区守株之见。只为罚不当罪,职是已偾也,非敢夤缘丐免,图占便宜也。横逆之来,顾不足置辨,而苟使臣平日行己不至污下,非理相加,宁或致此?是缘臣而厚贻朝廷之耻辱也,此已臣之罪也。纵其非理,猝然相加,盖犹是私行之类,有间于公车之投,而遽尔推上,致烦酬应,是缘臣而重损朝廷之事体也,此又臣之罪也。因此转辗,竟至于淹宿成命,情虽出于引处,迹实涉于委弃,此又臣罪之大者。有一于此,死犹难赎,今乃威罚大轻,宥恕大遽,旬日之内,职名如旧,臣诚惝恍惊惑,莫省所以。虽天地以好生为德,河海以含垢为量,而臣之所以自处者,从又以苟逭为幸,冒进为荣,则刑政之为累于朝廷者,又将缘臣而滋大,三罪之上,更添一罪,臣虽无惮,何敢为此?反复思惟,蠢动无望,玆敢泥首沥血,仰干崇听。伏乞圣慈,亟命司败,重议臣当被之律,使邦宪无堕,朝纲益尊,则公私两伸,不胜大幸。若臣微谅之断合自靖,贱疾之近益难强,俱宜举实鸣号,而负累之踪,方俟严谴,有不敢更有陈浼,自归唐突,惟殿下察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日前处分,只欲存国体而已。卿亦当受而为过而已,复何更提之有乎?卿其勿辞,即为行公。
6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药院进〉。左承旨李光宪〈坐直〉。右承旨李鹤秀〈病〉。左副承旨赵民和〈推鞫进〉。右副承旨李友秀〈病〉。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书朴容寿〈病〉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李秉龟〈仕直〉李应信〈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崔致辅〈推鞫进〉。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药房提调金鲁敬,副提调宋祥濂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加减六和汤,前方中,加苍术、陈皮各一钱,枳壳、槟榔各加二分,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嘉顺宫进服太和汤,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洪命周启曰,明日乃是初伏,自明日处暑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受由、推鞫进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宪启曰,右承旨李鹤秀,右副承旨李友秀,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启曰,判尹金蓍根,刑曹参判徐长辅,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兵曹参议洪时济,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南履炯有頉,代以李应信为假注书。
○以修撰赵庭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赵庭和,既有只推之命,修撰尹丰烈自乡上来云,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赵直永,持平慎必复在外,掌令尹庠圭牌不进,持平李光正推鞫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尹庠圭,献纳李朝铉,正言成始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传于洪命周曰,推鞫撤罢。
○以右承旨李鹤秀,右副承旨李友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宪曰,只推。
○以修撰赵庭和、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正言金喆远启曰,臣于台阁,初不近似,而薇垣除旨,特出前望,鞫坐有命,召牌荐临,臣怵畏义分,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叨谢之忱,而第臣于本院,既经纳言,揆以格例,在所照改,适缘事会,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洪命周,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辅德洪羲俊,弼善李基栽,除拜屡日,尚不出肃,并即牌招察任,而兼弼善李滢夏时在京畿广州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以春秋馆领、监事意启曰,顷因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茂朱赤裳山城史阁颓圮处,发遣本馆郞厅,使之奉审后,仍即修改矣。即闻役处浩大,潦雨不止,有非一二朔内所可告完云。然则非但史官之许久留滞,极为可闷,列邑厨传之弊,尤宜轸念。别兼春秋李宪球,使之即为复路,待毕役更为进去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全罗右水使李近植,老父今年八十岁,法不当赴任,呈状乞递矣。阃帅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林应淳,忠壮卫将宋哲文,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公清监司朴宗京状启,则以为,本道谷簿,自来不敷,只以应分,排巡无路,歉馀民情,到处遑急,道内还运饷留库条中应加分外,限三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应分之还,平年常患不敷,灾岁尤难排巡,依所请石数,许令加分,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殿牌作变罪人之永年五十三结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元男,父矣父升必,母徐召史,母矣父太才,并只故白良乎,父母以胎生于全罗道顺天府吕水面升浦里,随父母长养入籍,居生于防踏镇西门内是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以至凶至憯之性,欲为逞憾于镇将,造谋作变于殿牌,怂恿悖婿,暗地绸缪,登其肩而开钥,至于偸出破伤之境,穷凶情节,万戮犹轻,造意为首的实,迟晩的只罪,不待时凌迟处死事。
○洪命周,以义禁府鞫厅大臣意启曰,罪人之永押送本镇用法事,命下矣。谨稽《金吾誊录》,则英庙己巳,亦有殿牌作变罪人,令本地方用法之命,而其时令该道都事监刑。今亦依此知委,而都事若未及赴任,则道内守令中别定假都事,星火驰往于本镇,大会民人监刑后,使之启闻之意,分付道臣。罪人用法之际,律名外道,易致疑眩,依已例照律手本,待启下后别关赍送于本道,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兼水原留守李晩秀疏曰,臣于日昨,忽伏奉华留新命,臣诚悸恐恧蹙,陨越于下。臣曾在庚申初元,猥叨是任,居官六朔,内移而归,拱护之微诚莫伸,保釐之寸绩蔑称,梦魂耿结,尚在花山柳川之间。今于二十一年之后,贲然宠简,特收旧簪,使臣得以重瞻乔陵之象设,昵陪真殿之黼扆,庶慰未死之微忱,积违之馀,梧云在望,悲喜交中,五情惝恍,此实臣至愿也。大荣也,固当即日祗肃之不暇,何敢备例饰让,仰烦黈纩之前哉?第伏念,华城一府,宫室城池,兵甲储胥,无一非我宁考孝思所推,权度所运,环华境一卉一木,莫不被雨露之遗泽,则为守臣而莅是府者,其责大任重,有非三都之比。况闻近年以来,府库荡匮,闾井凋残,百弊日滋,莫可救药。此时此任,必得来聪明强力,望实俱著者,然后方可以抚摩殿屎,修举废坠。克体昔年经始眷顾之圣意,如臣癃病衰昏龙钟一老物,欲以已割之铅刀,再试于盘根错节,则毕竟之偾误狼贝,可立以俟。且臣从前侥冒,历遍内外,锺漏已尽,崦嵫渐迫,正宜永谢圭组之前缘,还寻山野之本分,优游造化,以卒馀生,而乃于白首垂死之年,贪恋荣禄,冥行不休,扬扬然拥节旄列棨戟,往殿三辅之大都会,则世之持清议者,得不笑骂臣老饕无耻乎?臣于是,仰惧担夯之难胜,俯惕涯分之太溢,徊徨踧踖,欲进而不敢进,略入文字,猥尘聪听。伏乞圣上,照烛情实,亟递臣新授职名,俾重任无旷,微分获安。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汉城判尹金蓍根疏曰,伏以,臣之逖违天陛,三南于玆矣。含哀抱恤,跧伏草垩,一切世闻,便已灰心,至于国家享泰之报,殿宫康休之节,每一得闻,少纾此区区恋慕之忱者,盖以君臣之伦,得于天赋,自不能不尔也。日月易迈,冠裳随变,顽然作天地间一恤人,俯仰慨廓,不自为情,而不料凝旒之深,垂念遗簪之贱,谓以前趼,侈之新除,臣闻命若惊,不觉汪然而出涕。臣于家庭间,得藉鞫养之恩,提饬之教,遂至于老白首矣。窃庶几保此至乐,以讫馀生,而顾臣不孝,不能尽子之职,永贻含索之恸,依旧食息,此何人斯,廓然此世,靡所逮及,则依近孔迩之天,瞻望不违之颜,即臣今日忱诚之所不可已者,而攀奉恩命,恸告荣之无所,收拾绅笏,惕承诲之如昨,踧踖惝恍,不自按抑。且臣狗马贱疾,祟在风湿,当暑添剧,强起趋膺,实无其路,敢控悲苦之辞,兼陈呻噤之忧,短章披沥,仰首号呼。伏乞圣明,俯赐矜谅,亟递臣所授之职,俾伸难强之情,千万至望。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兵曹参议洪时济疏曰,伏以,臣之立朝三十年于玆矣。前后践历,无一报效,孽由自作,妄触駴机,惟殿下不加金木之严诛,姑从岭海之薄窜,身微恩重,罪大罚轻,至今追惟,感惶交切。千万不自意,覆盆回照,雷泽旁流,白首馀生,重迫都门,自玆以往,未死之身,惟有退伏田庐,歌咏圣泽,以图不报之报矣。向来荡叙之恩,既出常格,日前甄复之命,又蒙特点,殿下之于臣,既全而生之,又宥而还之,又洗涤而拂拭之,是何生成之造化,曲费于臣之一身,若是之偏也?臣诚悚蹙震越,不知所以措躬也。噫,臣之当初一疏,岂有他也?断断愚衷,禀出于秉执之所在耳。上而念朝家之刑政,俯而采舆情之颙菀,此岂臣一人有所私好而然哉?事君之义,徒知有怀而无隐,出位之言,未免径情而直遂,狂率之罪,臣固自知。拳踢之加,亦何尤人?天地之仁,既包容之矣,日月之明,既毕烛之矣。臣何敢更事张皇,重犯渎扰之科乎?仍伏念,臣之逖违轩墀,亦已久矣。恋结之忱,七年一日,感祝之私,中夜屡起,今于召牌之下,曷敢不含恩畏义,不俟驾屦,少伸一觐之愿,而第风霜饱阅而畏约成性,坑坎才脱而滓累满身,荣途若隔于前生,朽木无望于复雕,此臣所以逡巡退缩,宁犯逋慢之诛?不敢为冒没趋承之计。臣情到此,亦云戚矣。廉防难坏,义分都亏,伏地战恐,尤增罪戾,略暴愚衷,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曲垂终始之恩,亟递臣所带之职名,仍治臣渎越之罪,以安私分,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6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病〉。行左承旨申䌹〈坐直〉。右承旨李光宪〈坐〉。左副承旨赵民和〈病〉。右副承旨李友秀〈病〉。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书朴容寿〈病〉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李秉龟〈仕〉李应信〈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自夜三更,至初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洪命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光宪启曰,右承旨李鹤秀,左副承旨赵民和,右副承旨李友秀,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赵庭和、尹丰烈,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赵庭和、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洪命周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修撰赵庭和、尹丰烈,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正言成始光启曰,臣本庸愚湔劣,万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特除,忽下于梦想之外,天牌荐降,臣感恩怵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叨谢之忱,而第臣于昨年待罪持宪时,以任㸁事,参于联启矣。其后谏长,谓以事涉轻率,疏请诸台谴罢之典,至今追惟,惶恧靡措。台端一步,便成铁限,而近值霖热,宿暑适发,今始来避,所失尤大。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洪命周启曰,正言成始光,避嫌承批之后,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李鹤秀,左副承旨赵民和,右副承旨李友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只推。
○李光宪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李鹤秀,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李鹤秀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宪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䌹落点。
○洪命周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新除授行左承旨申䌹,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洪命周启曰,大司宪宋稚圭,执义吴熙常,掌令赵直永,持平慎必复在外,掌令尹庠圭,持平李光正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尹庠圭,持平李光正,献纳李朝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命周曰,并许递。
○洪命周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掌令李𪻶,持平李国标,献纳金镰,正言朴庆九落点。
○洪命周,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启下事,曾已定式矣。守仆郑广连汰去,代以事知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而守仆元窠中一窠久任事,亦有定式矣。守仆金庆彻汰去代,曾经守仆李宗周,既有久勤,且娴仪节,故单望启下,以为久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曺命楫,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训炼院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载亨前任安东营将,李儒常前任顺天营将,李夔秀前任尚州营将,李秉文前任平安兵虞候,忠壮卫将宋之廉前任公州营将,俱在任所,上来间该厅番次苟艰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道参军金永植牒报,则御营厅所授光熙门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光熙门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令分授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修筑则待晴举行,而本牙兵十五名,悬录牙兵五名,将官率领,限改筑间,轮回严加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求礼县殿牌作变罪人吴仲元,一两日间当为拿囚,而观于敬差官启本,则其罪犯情节,与防踏罪人之永,别无差殊矣。今既受教定式之后,事当依受教举行,不必待其就囚,更为定送,他都事所到处执捉,仍令押付本县,一依之永例用法事,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6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行左承旨申䌹〈坐直〉。行右承旨尹行直〈未肃拜〉。左副承旨申星模〈未肃拜〉。右副承旨李在秀〈未肃拜〉。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书朴容寿〈病〉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李秉龟〈仕〉李应信〈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八分。
○洪命周启曰,大司宪宋稚圭,执义吴熙常,掌令赵直永、李𪻶,持平李国标、慎必复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申䌹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来待。
○宋祥濂启曰,右承旨李光宪,左副承旨赵民和,右副承旨李友秀,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申䌹曰,礼房承旨驰诣明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行直、李在秀、申星模落点。
○以修撰赵庭和、尹丰烈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
○宋祥濂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赵庭和、尹丰烈,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鹤秀。
○宋祥濂,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社稷署所报,则今日大雨后,本坛东壝门南边灰墙二间颓圮云矣。姑待潦收,当为择日告由修改,而围排等节即速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光德门内西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北所卫将郑履权牒报,则光德门西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而系是局出身直所近处把守,则限修筑间,令局出身轮回昼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营入直哨官李衍九手本,则内司仆南边墙垣二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树栅,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东营入直训局军十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训炼都监旗牌官金景羲手本,则弘化门越边含春苑墙垣十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树栅,即速修筑,而卫军二名定立,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李元荣牒报,则兴化门南边墙垣二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急速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限改筑间,严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李元荣牒报,则武德门东边墙垣四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急速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限改筑间,严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道参军金永植牒报,则御营厅所授惠化门北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光德门西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崇智门局出身五人除出,限修筑间,轮回昼察夜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内司仆南边宫墙东营内旧筑二间许颓圮处,东营入直训局军十名除出,该入直哨官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北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令分授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修筑则待晴举行,而本牙兵十五名,悬录牙兵五名,将官率领,限改筑间,轮回严加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行左承旨申䌹〈坐〉。行右承旨尹行直〈坐直〉。左副承旨李箕渊〈坐〉。右副承旨柳訸〈未肃拜〉。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书朴容寿〈病〉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李秉龟〈仕直〉李应信〈仕〉。事变假注书崔致辅〈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自夜四更至初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寸二分。
○洪命周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赵直永、李𪻶,持平李国标、慎必复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祥濂启曰,左副承旨申星模时在公清道文义地,右副承旨李在秀时在京畿始兴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箕渊、柳訸落点。
○宋祥濂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箕渊,右副承旨柳訸,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柳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
○以修撰赵庭和、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直曰,只推。
○尹行直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赵庭和、尹丰烈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赵庭和、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直曰,只推。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申䌹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尹行直,以奎章阁言启曰,若值大雨,则在直阁臣,不待备员,禀旨奉重事,载在《阁志》矣。雨势连日大霔,臣进诣奉审于奉谟堂、书香阁及阁内诸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臣进诣奉谟堂、书香阁奉审,则奉谟堂东北檐与三门及宙合楼北檐,在在渗漏,阁内诸处,亦多有雨漏处,待快晴修改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李箕渊,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大静前县监金仁泽递任进上马二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而依例内厩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李元荣牒报,则开阳门西边墙垣二间,武德门西边墙垣三处各一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急速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限改筑间,严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道参军张有龄牒报,则禁卫营所授内山三牌南小营越边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道参军金永植牒报,则御营厅所授光熙门南边第一城廊近处前日颓圮把守连接处,体城半间许,又为颓圮云。令缮工监,为先坚实围排,分授军门,一体修筑,而既是连接处,则不必加定,以前把守军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南小营越边近处体城二间许颓圮处,把守军兵,令该军门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哨官一员,京标下军十五名,严饬定送,限守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本厅字内光熙门南边第一城廊近处前日颓圮连接体城半间许又为颓圮处,依例以前把守军另加严饬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病〉。行左承旨申䌹〈病〉。行右承旨尹行直〈坐〉。左副承旨赵台荣〈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书朴容寿〈病〉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李秉龟〈仕〉李应信〈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寸六寸gg分g。
○自人定至初十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洪命周启曰,大司宪宋稚圭,执义吴熙常,掌令赵直永、李𪻶,持平李国标、慎必复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行直启曰,右副承旨柳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台荣落点。
○尹行直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赵台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赵台荣,时在京畿骊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赵庭和、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直曰,只推。
○尹行直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赵庭和、尹丰烈,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洪命周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尹行直,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社稷署所报,则今日大雨后,本坛北壝门东边灰墙四间颓圮云矣。姑待潦收,与东壝门灰墙颓圮处,一体择日,告由修改,而围排等节,分付该监,即为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今日大雨后,本宫室内东边斑子第四间一处及西边斑子第三井一处渗漏云矣。頉处既非正间,则慰安祭不为设行,待快晴择日告由修改,已有前例,今亦依例待潦收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齐陵令所报,则今月初七日大雨后,本陵陵上曲墙,自甲方至乙方颓圮,而以布帛尺尺量,则为十尺许云矣。陵上曲墙,有此颓圮之患,诚甚惊悚,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今十四日设行,而修改之节,令开城府留守,依例进去奉审状闻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李箕渊,以都摠府言启曰,建阳门连接北边内宫墙半间许,外边缺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秋景苑东边内宫墙半间许外边半面缺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将申命源,忠翊卫将金锺辅,文臣兼宣传官李基栽,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日一羽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朴庆悳为羽林将。
○李箕渊,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方承圆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景福宫卫将金成器,景熙宫卫将车仁国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李得运牒报,则建阳门东边内宫墙半间许半边缺落云。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而此与全颓有异,系是建阳门直所近处,以入直军轮回昼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李得运牒报,则秋景苑东边内宫墙半间许,半边缺落云。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而此与全颓有异,把守则铜龙门入直军五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金虎门入直哨官张铉举手本,则金虎门北边月廊训局炮手直所外面半间许缺落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树栅,急速修筑,而与全颓有异,令金虎门入直炮手,量宜除出,限改筑间昼察夜巡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李元荣牒报,则兴元门北边墙垣二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急速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限改筑间严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李元荣牒报,则武德门西边墙垣三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急速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限改筑间严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道参军张有龄牒报,则禁卫营所授崇礼门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金虎门北边军兵直所月廊外面半间许缺落处,金虎门入直军五名除出,限改筑间昼察夜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建阳门东边内宫墙半间许半边缺落处,以建阳门入直训局军,限修筑间,轮回昼察夜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兵曹草记,秋景苑东边内宫墙半间许半边缺落处,铜龙门入直御营厅军五名除出,哨官一员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崇礼门东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把守军兵,令该军门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哨官一员,京标下军十五名,严饬定送,限修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药院进〉。行左承旨申䌹〈坐〉。行右承旨尹行直〈坐直〉。左副承旨赵台荣〈在外〉。右副承旨李箕渊〈坐〉。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书朴容寿〈病〉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李秉龟〈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崔致辅〈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鲁敬,副提调宋祥濂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箕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赵直永、李𪻶,持平李国标、慎必复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祥濂启曰,行右承旨尹行直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假注书李应信,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行直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赵庭和、尹丰烈,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行直启曰,即伏见开城留守李文会齐陵奉审次驰诣事状启,则本陵令徐承烈,误以参奉书塡。奏御文字何等重慎,而如是疏忽,事甚未安。原状启既有所重,虽不得不捧入,而当该守臣,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应信改差,代以张教根为假注书。
○以修撰赵庭和、尹丰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行直曰,只推。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申䌹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申䌹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人物压死事别单,传于申䌹曰,恤典令该厅即为题给事,分付。
○尹行直,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穆陵官员所报,则今番大雨后,本陵仁穆王后陵上曲墙甲乙方三间许颓圮云矣。陵上曲墙,有此颓圮之患,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今十二日设行,修改之节,本曹堂上郞厅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李箕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所卫将许晋牒报,则仁和门北边内宫墙半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而限修筑间禁军五人,龙虎营将校率领,依定式昼察夜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道参军张有龄牒报,则禁卫营所授光熙门南边第六城廊近处体城一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光熙门南边第六城廊近处体城一间许颓圮处,把守军兵,令该军门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哨官一员,京标下军十五名严饬定送,限修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义禁府启辞内,即接江原监司徐鼎辅牒呈及成册,则弑夫罪人于仁连诸子应坐者,查出报来矣。奸夫宋元哲所生子宗福庆尚道开宁县,宗明全罗道高山县并为奴,而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本夫李成得所生子光叶、福明等,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干名犯义条》,有曰凡所生母杀其父应自听讼者,并听告。今此两汉,事系为父雪怨,且其当初发告,乃是宋元哲之罪恶,则论以法意,不当缘坐,并放送事,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罪人宗福、宗明等,方囚淮阳府狱,令本道即为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庚辰六月初十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金鲁敬,副提调宋祥濂,假注书李秉龟,记注官金景濂,记事官李命钝,检校待教徐熹淳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崔源进伏楹外讫。鲁敬曰,日气蒸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而各殿宫气候亦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千根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鲁敬曰,近日时令,异于他时,宜加节宣保护之方,伏愿详量圣体中凡节,俾进调和之剂焉。上曰,进御加味六和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行左承旨申䌹〈坐〉。行右承旨尹行直〈坐〉。左副承旨赵台荣〈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书朴容寿〈病〉尹正镇〈受由在外〉。假注书李秉龟〈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崔致辅〈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箕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赵直永、李𪻶,持平李国标、慎必复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水原留守李晩秀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尹行直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赵庭和、尹丰烈,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张教根有頉,代以郑佺始为假注书。
○郑佺始有頉,代以吴致愚为假注书。
○宋祥濂启曰,吏曹判书李相璜,参判吴渊常,参议申在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宋祥濂,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景慕宫望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徐有闻,副司果单徐英淳。
○教兼水原留守李晩秀书。王若曰,眷玆留都分司,不特城郭储胥之壮固耳,宜俾老成宿德,必藉威重望实以弹压之。敷予十行,烦卿一往。昔先朝经始于此,迺平日志事所存。卫神京而控南州,孔道介辐凑之会,并汉山而挹沁府,保障峙鼎立之形,楼橹甲兵,永巩阴雨之至计。山川草木,尚被云汉之馀辉,观华定课试之规,小子则誉髦斯士,丰邑有奠安之乐,故老必流涕而言。龟卜肇食于洛都,象设重奉于汉寝,乔山之松柏密迩,地理非比寻常。真殿之帘陛严临,天威不违咫尺,所以居留之任,尤重保釐之方。惟卿,诗礼传家,文章华国,受先王之殊遇,屡承逾华衮之褒。贮内阁之迩班,每侈辍莲烛之宠,凤毛趾丝纶之美,艺垣主盟。雁行缀槐棘之尊,棣萼交映,亦惟内外之历试,不负终始之倚毗。掌东铨统西枢,克著别鉴衡之誉,管两都按二道,亶出试盘错之安,萧望之曾任平原,惜其日浅,赵阅道再赴蜀郡,不以年衰。玆授卿以水原府留守兼摠理使,卿其克恢令图,祗膺宠命。政事又辅以文学,固知沛乎有馀,操履不外于规绳,益宜懋乃成绩。於戏,莅昔年陪銮之地,想切愀如见之怀,体寡昧慕墙之心,盍殚追以报之道。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徐熹淳制进。
6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行左承旨申䌹〈坐〉。右承旨赵台荣〈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右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缘故出〉。注书尹正镇〈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秉龟〈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崔致辅〈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十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李箕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赵直永、李𪻶,持平李国标、慎必复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祥濂启曰,行右承旨尹行直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又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珩落点。
○宋祥濂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朴宗珩,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吴致愚有頉,代以崔致宪为假注书。
○宋祥濂启曰,吏曹判书李相璜,参判吴渊常,参议申在植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诚极未安。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宋祥濂,以吏批言启曰,阃帅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阃帅父年八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相璜,参判吴渊常并陈疏,参议申在植进,行都承旨宋祥濂进。启曰,判书李相璜,参判吴渊常并陈疏入启,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李沆、尹致谦为修撰,权敦仁为司书,赵得永为刑曹判书,柳相祚为右尹。南延君单球,叙用事承传,丰安君单柳相祚,在丧终制。兼掌令郑日泰,求礼县防踏镇推考敬差官减下。
○兵批,判书权常慎病,参判李志渊病,参议洪时济替直,参知柳镇泽入直进,右副承旨李箕渊进。同知单车仁国,佥知单李载孚、李儒常,大护军金履乔、赵得永,护军金愚淳、孙应虎,副护军李在秀、李光宪、李友秀、柳訸、赵民和、申星模、权行彦、金翼行、李近植、李儒烨、柳相穆、李冲彬、郑继周、成范镇、金翼基、朴大荣、蔡翼永,副司直尹庠圭、李朝铉、李光正,副司果尹丰烈、赵庭和、金喆远,以上并单付。
○以修撰李沆、尹致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
○宋祥濂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修撰李沆、尹致谦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崔致宪在外,代以申万休为假注书。
○申万休在外,代以朴鸣载为假注书。
○以咸镜监司郑尚愚状启,会宁府使柳和源,身病猝重,废却公务,连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宋祥濂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华锡为会宁府使。
○以黄海监司权丕应状启,信川郡守李𰊬身死事,传于宋祥濂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任辅为信川郡守。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申䌹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申䌹曰,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宋祥濂,以礼曹言启曰,去月十九日穆陵官员,以本陵大王陵上莎草东北边有虫损之患,具由牒报,而节届盛夏,修改非时,故为先以各别拾捉,期尽消除后,形止连续报来之意,题送矣。仍后连接所报,则逐日拾捉,而虫种终未止息,莎根渐至枯萎,苏完无望,所见万万悚惧云。莫重陵上莎草,有此虫损,不胜惊悚。依前例政府以下进去奉审后,修改当否及涓吉迟速,更为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十二日土王用事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各等禄试射时,柳叶箭没技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把摠兪膺焕,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李相璜疏曰,伏以,臣负难贳之罪,而叨既偾之地,泥首沥血,丐蒙严谴,以少赎其愆殃之万一,而圣批优渥,敦勉尤勤,见又开政有命,召牌荐临,臣实惝恍陨蹙,益无所措。臣之日前陈吁,罪方自悚,职在当改,无所事于拖引私义,更聒聪听,而今焉误恩攸及?重担自如,当被之律,纵云幸逭,宜去之义,不容仍默。臣之硁硁小谅,始不能遣诸胸中,遽引私行之文字,致勤公朝之处分,损王纲而伤国体,臣罪至此,岭海犹轻。然玆事既已推上,上烦辞教,下涂听闻,则今不可比论于潜而在下,任他起灭之时,犹且恬视不理,谓耻辱之彼焉能浼,谓宠灵之我有可恃,扬扬弹束,苟冒为荣,则当世士夫之严于去就者,将谓臣何?不惟臣自处者不敢如此,顾今大化旁流,礼义范俗,一物之微,不枉其性,匹夫之贱,不夺其志。臣虽不肖,亦尝在于陶甄之末,况又忝列卿班,见叨冢宰,臣之进退得失,未必不为大小耳目之所共属,亦惟我殿下体下之政,不宜一任其放倒,下而坏义防之严,而上而孤礼使之仁,以重贻累于清朝也。召命之下,不敢以趋走为恭,玆又申揆苦恳,干冒威尊。伏乞圣慈,命重任之不可苟仍,察微谅之决难冒进,亟命镌改臣职名,俾张四维,仍勘臣前后罪负,以肃邦宪,以励臣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言容或无怪。然今此勉卿,岂昧礼使之方,亦岂私好于卿?公卿者朝廷之公卿,岂一二儒生所可黜陟进退者乎?予意已坚定,卿勿多言,奉予言而行公。予亦当有曲赐体谅之日矣。
○吏曹参判吴渊常疏曰,伏以,臣虚带铨衔,宜递不递,䩄然蹲冒,屡违召命,非不欲更揆微悃,仰冀体谅之恩,而渎扰是惧,嗫嚅未发,以迄于今,居然三朔之久矣。日夕缩伏,惟谴何是俟,即者牌望勿呼之命,乃下于僚堂勉出之际,臣诚惶陨踧踖,不知所以自措也。噫,臣于见职,万万不称,臣不暇每每烦溷,而惟是疾病难强之状,曾已陈暴于辞本,而视官之不明,犹前沈痼,难以时月疗治,且当暑雨,客症迭攻,真元日陷,头疼如撞,脚软成痿,寝食全却,神精慌惘,床笫坐立,无以自运。似此貌样,非但臣之自危,抑亦通朝之所共知也。臣虽欲衔恩畏义,𨃃蹶趋膺,其势无由。臣情到此,亦云戚矣。玆敢略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赐递改,仍治臣前后逋慢之罪,以安私分,以肃朝纲,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注书朴容寿疏曰,伏以,臣之叔父臣宗珩,新除承政院左副承旨矣。臣之所带职名,揆以格例,自在应避,敢陈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令该曹照例镌改,以存公格,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6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行左承旨申䌹〈坐直〉。右承旨赵台荣〈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朴宗珩〈坐〉。右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式暇〉。注书尹正镇〈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秉龟〈仕直〉许茂〈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崔致辅〈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箕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宗珩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赵直永、李𪻶,持平李国标、慎必复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祥濂启曰,行左承旨申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傋忘记,公清水使申纯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宋祥濂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修撰尹致谦特教申饬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鸣载在外,代以许茂为假注书。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申䌹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宋祥濂启曰,修撰李沆,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应教、副应教未差,校理朴光锡,副校理李滢夏、申绰在外,修撰李沆、尹致谦受由,副修撰郑基善、徐熹淳内阁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洪羲弼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应教、副应教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改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相璜,参议申在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未差,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宋祥濂,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会宁府使赵华锡户奴呈状内,矣上典与前府使柳和源,有亲查应避之嫌,法不当赴任云。交代相避,载在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箕渊,以兵曹言启曰,法圣佥使李行教呈状内,老父今年为七十五岁,则所带之职,在法当递,而以领运差使员,今才上来,税谷已为毕纳,依法典启递云矣。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相璜进,参判未差,参议申在植牌招不进,行左承旨申䌹进。启曰,会宁府使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堂上曾经兵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朴宗薰为吏曹参判,李泰淳为应教,赵琮镇为副应教,李龙秀为大司成,金履乔为知春秋,洪秀晩为同经筵,赵锺永为同春秋,金逌根为同成均,李肇源为内赡提调,朴仑寿为司宰提调,李羲升为工曹佐郞,宋仁载为敦宁判官,金在元为中学教授,李宪镇为顺怀墓守卫官,许溟为会宁府使,郑东进为顺安县监。兼春秋单金秀锺,承文博士单姜弼焕,正字单宋奎弼,校书正字单李必述。进士李润祜今超通政,阃帅臣前全罗右水使李近植父,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权常慎进,参判李志渊入直,参议洪时济病,参知柳镇泽病,右副承旨李箕渊进。启曰,全罗右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蓍根为都摠管,徐长辅、尹郁烈为副摠管,赵彝锡、沈能完、李健植、郑健行、权抑为五卫将,赵恽为景福将,李命耆为庆熙将,许槃为都摠都事,闵宗爀为全罗右水使,郑得元为金乌别将,李载丰为法圣佥使。同知单金成器,佥知单朴庆德,护军李勉昇、吴渊常、赵华锡,副护军尹之谦。
○以吏曹参议申在植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
○以校理洪羲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
○申䌹,以宣惠厅言启曰,年前湖西设置储置移录谷折米四万石,取耗用下于储置之需矣。四万石耗条四千石,每患不足于该道一年所用,今若犯用元谷,则元谷之逐年减缩,势所必至。均厅句管壬戌谷,除停退未捧,见在实数并米租太合为四千七百馀石矣。此亦添录于储置移录,同为取耗以用,则可无元谷减缩之患。以此分付该道,壬戌谷之停退未捧者,移录于军作米会案事,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箕渊,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相亮,以训炼都监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成李勉昇疏曰,伏以,臣之待罪泮任,今已六个月矣。责之以才识,则𫍲闻蔑学,乏师儒教导之术,绳之以廉隅,则尸位素餐,妨贤俊进步之路,去就之分,固已较然明矣。然自古辞职之人,莫不以此为谦让之文具,逡巡之常事,故肝膈之情,未易披露,日月之光,无由照烛。臣不敢蹈袭流例,张皇敷陈,然生成之泽,遍及跂喙,疾痛之甚,必呼父母,臣安得不仰吁闷迫之情,以冀曲遂之恩哉?臣本禀赋虚脆,疾病侵寻,曩在少壮之年,尚不离于刀圭,今当衰暮之时,益不堪于驱策,而恩出特点,义重叨谢,不俟驾屦,担舁入城,因仍盘礴,式至于今矣。旅食稍久,病情转苦,不得不为解官归休之计,一番呈告,未免见格,再乞浴暇,至承问备,臣诚惝恍震迫,莫省攸措,宛转床笫,逃遁不得,臣情到此,亦云穷且厄矣。第伏念,策励群工,奔走率职,固圣王整顿颓纲之政,而有情必伸,使各遂性,亦天地优游不迫之化也。凡有疾病,不许休暇,强责其所不能,殆若束缚驰骤者然,则一身狼贝,固不足言,而在圣朝礼使之道,得无为欠也乎?臣以常调庸品,怀禄而仕,岂无感激恩造?陈力就列之愿,而近因溽暑弥月,将摄失宜,风湿成痹,半体偏枯,积聚满腹,呕泄交作,比之向来呈告之时,更加一层,症形尤恶,苟不能及今归家,对症疗治,则病日益深,将为废人而已。虽欲筋力奔走,尽忠于他日,亦不可得矣。臣何敢不早自鸣暴,仰体我圣上爱欲生之之德也?玆敢不避猥屑,伏枕呼写,夫辞章托疾,古人之所不免,而臣之所陈,莫非实状。苟非然也,臣安敢饰虚辞而干崇听,以重其欺罔之罪也?若其材具之不合,贤路之久妨,自有公论在耳,急于陈恳,不遑拖引。伏乞天地父母,特垂鉴谅,亟赐递改,俾便调治之方,以保残喘,仍治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行护军徐有闻疏曰,伏以,臣见差景慕宫望祭献官矣。顾臣一半分报效之道,惟在筋力奔走,而骏奔之地,尤当𨃃蹶之不暇,苟非实病之至难强,则何敢为辄事疏吁之计也?第臣于年来,衰病侵寻,痰火眩昏,便成贞痼,方其剧时,无以跨马,近又添得暴泄,度数无常,加之以脚疖肆毒,动辄牵引,杂试药饵,症形丑秽,以若实状,非但强策之末由,享事之或致失仪,尤为悚闷。玆不得不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令该曹,及时变通,以重享事,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修撰李沆疏曰,伏以,臣于见职,前后冒膺,非止一再,今于新除之下,若非情私之万不获已,则顾何敢更事逡巡,而第伏念,臣母夙罹险衅,素抱贞疾,年益衰而病益痼,宁日恒少,臣又终鲜,孑然相依。近因日候之乖宜,溽暑为祟,头眩脚疼,感嗽毒痢,内攻外铄,刀圭罔效,真元澌下,食饮专却,转侧须人。臣独自扶将,昼宵熬煎,暂时离舍,实无其望,束带赴直,尤非可论,而时因更漏之已深,未敢言私,黾勉锁直,绕壁待曙,疾声呼吁,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矜怜,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修撰尹致谦疏曰,伏以,臣人微识短,狂疏憃愚,蹈妄言之戒,负难赦之案,声讨严峻,诛殛是俟,特被宽贷之典,千里投荒,非谴伊荣。窃自念,如臣无状,为子不孝,上而得罪明时,下而贻忧老母,抚躬悼伤,尚谁怨尤?迺蒙我殿下至仁洪慈,特宥之恩,夐出寻常,七年之间,九死而生,归对老母,如真如梦,此生此世,报答无路,攒手祝天,只颂圣恩之万一而已。千万不自意,恩叙诞下,继有玉署新命,臣诚惝恍陨越,历日靡措,不知滓累贱踪,何以获此?噫,臣之向来遭罹,至今追惟,魂梦犹噩,区区愚爱。职在论思,窃疑夫圣明之世,不当以求言而反罪言者而已。亦未暇较量于其他,一言脱口,众镝丛身,虽以我殿下好生之盛德,亦难拯之于百丈之坎,如鸡之命,已判一缕之危,树背之萱,只愿再世之缘,生则是不孝之人,死将为有北之鬼,岂意阳春复嘘于积雪,日月回光于覆盆?赐环以全释之,收簪以甄拂之。至于今日之除命,荣已极矣,此岂臣意虑之所及哉?逖违之馀,重觐耿光,即亦臣子之至愿,奈此风波之忧畏已积,坑谷之馀生可惊,杜门息影,万念灰冷,顾何敢弹冠结绶,抗颜周行,扬扬若平常之人哉?抑臣情理,尤有所万万难强者,臣今母年八十有二岁矣。慈母之爱,老而弥甚,而孤露馀生,更相为命,自臣获谴以来,忧危成疾,涕泣度年,两眼几不能辨物,气息绵缀,朝不虑夕,臣之不肖无状,固无所逃。今幸赖天之灵,母子相聚,依近京辇之侧,慰悦门闾之望,得以迟暮馀年,获遂便养,志愿满足,更何馀望?虽使臣本无事故,已非古人从仕之时,况今母病,当此潦暑之中,一倍委顿,真元日下,症情愈笃,臣无他兄弟,床笫之扶护,药饵之加损,只须臣一人,方寸煎灼,无由暂离,奉牌阙下,坐犯违傲。臣罪于此,尤合万死,玆敢疾声呼吁。伏乞亟降威罚,勘臣逋慢之罪,俾便救护,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6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行左承旨申䌹〈坐直〉。右承旨赵台荣〈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朴宗珩〈式暇〉。右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病〉。注书尹正镇〈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秉龟〈仕〉许茂〈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箕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赵直永、李𪼆,持平李国标、慎必复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祥濂启曰,同副承旨洪命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䌹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宋祥濂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本院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注书尹正镇受由在外,一员未差,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传于申䌹曰,恤典,令该厅即为分给事,分付。
○以副应教赵琮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
○宋祥濂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洪羲弼,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洪命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
○以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洪羲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
○宋祥濂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谏前望单子入之,吕东植落点。
○吏曹,以宋启穆为景慕宫令,会宁府使许溟,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
○兵曹,以曺命揖为御营中军。
○宋祥濂,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褒贬坐起时,堂上不可不备员,参判朴宗薰未肃拜,令政院即为牌招,同参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箕渊,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金𪣼身病猝重,无望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光熙门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四间半许颓圮处及惠化门北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今方改筑,而所入石子,依例浮取于芦原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北兵使金守基状启内,柔远佥使玄宗泽,欲征私债,非军务而肆然用棍,至于人命致死,恣行不法之习,不可仍置。该佥使玄宗泽,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玄宗泽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6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行左承旨申䌹〈式暇〉。右承旨赵台荣〈未肃拜〉。左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右副承旨李箕渊〈坐〉。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书尹正镇〈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秉龟〈仕〉许茂〈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未时,日晕。
○药房提调金鲁敬,副提调宋祥濂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珩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赵直永、李𪼆,持平李国标、慎必复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箕渊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上前开坼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祥濂启曰,行大司成李龙秀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宋祥濂曰,水原判官,载宁郡守相换。
○宋祥濂启曰,右承旨赵台荣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洪羲弼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宋祥濂启曰,即伏见诸道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庆尚监司金履载,守令无一人居中居下,江原监司徐鼎辅,公清监司朴宗京,黄海监司权丕应,全罗监司李书九,平安监司沈象奎,咸镜监司郑尚愚,守令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箕渊启曰,即伏见诸道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江华留守赵万元,开城留守李文会,公清水使具绛,黄海兵使李晳,全罗监司李书九,庆尚监司金履载,统制使吴毅常,庆尚左水使赵运永,南兵使全煐,北兵使金守基,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黄海水使李榏,全罗左水使李亨谦,右水使李升权,平安监司沈象奎,兵使郑学畊,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赵台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
○以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洪羲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
○兵曹,以尹郁烈为摠戎中军。
○宋祥濂,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曹所属司饔院、宗簿寺官员等矣,今庚辰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司饔院则都提调有故,宗簿寺则提调有故,并不得限内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议政府领、右相意启曰,今庚辰等gg年g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中枢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医员录事等,今庚辰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中枢府事臣李时秀,判中枢府事臣金载瓒,臣韩用龟,臣金思穆,俱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敦宁府言启曰,府郞厅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以领事身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仪宾府言启曰,本府郞厅矣今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永明尉臣洪显周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本曹春夏等褒贬等第时,各陵殿园墓官员启本中,一处刀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各陵殿园墓,本曹郞厅,四学、童蒙教官、通礼院、礼宾寺,图画署官员等,今庚辰年春夏等褒贬,等第以入,而宗庙署、社稷署、景慕宫、弘文馆、艺文馆、承文院、奉常寺、成均馆、掌乐院、典牲署、东西冰库、东西活人署、观象监、内医院、司译院、典医监、惠民署、东南关王庙官员等褒贬,各其司领事、都提调、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本阁今庚辰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提学二员,待教俱未差,不得举行,外阁褒贬,亦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耆老所言启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无参坐之人,今庚辰年春夏等褒贬,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今庚辰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堂上不备,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员,以领馆事意言启曰,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磨勘,而大提学不备,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庚辰春夏等褒贬,依前例磨勘以入,而军资监、济用监、司宰监、司䆃寺、内资寺、内赡寺、长兴库、平市署、五部,因都提调、提调、汉城府堂上有故,不得磨勘。去己卯秋冬等褒贬时,军资监、济用监、司䆃寺、内资寺、内赡寺、长兴库、平市署、五部,因都提调、提调、汉城府堂上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则其时官员,已多迁转,难以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允。
○又以宣惠厅都提调意启曰,本厅郞厅等今庚辰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判书赵得永在外未肃拜,限内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工曹言启曰,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五部官员,今庚辰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判尹臣金蓍根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春夏等府郞厅褒贬等第,当为磨勘以入,而臣肇源有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命周,以赈恤厅言启曰,谨依汉城府民家颓压别单判付,中部字内全家颓压七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六户,各布一疋,东部字内全家颓压四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二户,各布一疋,西部字内全家颓压四十户,全家漂失一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二十八户,二三间中完多颓少二户,各布一疋,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二十二户,全家漂失十二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十四户,各布一疋,北部字内全家颓压十七户,各钱二两,完少颓多二十户,二三间中完多颓少二户,各布一疋,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箕渊,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庚辰年春夏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而曹所属军器寺、司仆寺、典设司、训炼院官员及部将等矣褒贬,因各其司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部将等,今庚辰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都摠管金蓍根未肃拜,限内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局从事官、禁松参军及诸将官等,今庚辰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李时秀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都提调意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庚辰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载瓒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及诸将官,今庚辰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徐龙辅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都提调意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庚辰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徐龙辅疏曰,伏以,臣之情事,诚亦穷且蹙矣。欲更恳则义实惧于渎扰,欲泯默则罪愈积于瘝旷,进退俱掣,有同藩羝。然而窃伏思之,天下事惟诚与不诚而已,岂惟下之事上,不外于此哉?上之使下,亦未尝舍此而他求,苟使臣之屡恳,出于不诚也,则是真欺心也,谩上也。国有常宪,何可一任其叫嚷,厕之簪绅之列?如其出于不得已之真情血诚,其身虽微,其官则大官也,其任则摠百揆而釐庶政也,以圣上体下之仁,无旷之念,宜其上下交孚,有恳必遂,何可徒然相持,有若下有可强之势,而饰诈以要上,上无必靳之端,而假借以为礼?天地交泰之象,恐不如此。臣自昨春祗肃之后,疏凡十上,岂不知恪勤之为恭,傲慢之为罪,而病无可瘳之期,则职无可供之势。既不能供职,又不敢陈恳,而厌然自恕曰,我是严畏,一向缄口,不思所以积诚鸣号,则虽以日月之明,何从而悉烛其情实也?今则诸般形症,比之春初与昨年,又不啻落下几层,闭户拭巾,惟俟鬼符。五日宾对,列朝勤政之盛典,而一未趋簉,六腊堂参,三代考绩之遗规,而不免抛却,甚至于诞辰起居之礼,亦不得随诸臣后,恭献山斗之颂,此殆自有相职以来所未闻者。臣伏读圣批,非谓狗马贱疾,犹堪驱策,只为簪履旧物,不忍便弃,荏苒至此,然簪履之弃,其事至小,天工之旷,所系至大,岂可因此而忽彼,以小而废大?况年至而许其乞休,病剧而听其释负,即古圣王优待臣邻之盛意。礼之云乎,岂谓弃也,又况臣之至愿,非敢欲高飞远举,与世相忘,直不过解此重务,便意调治,依近蓬莱之云,以卒桑楡之年,则古所称臣主俱荣,恩礼两得者,何幸于臣身亲当之哉?病思昏懵,言不知裁,惶霣震越,尤无所容。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于卿,岂或以虚文待之?窃望慎节之或差,而慎节一样弥留,至恳又如此。知其难强,犹与慰勉,非所以悃愊待卿之道,况卿未甚衰老,倚毗何间于在事乎?议政之任,特副所请,卿其专意调摄,遄获差复。仍传于宋祥濂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议政。
○南延君球疏曰,伏以,臣三年荼毒,顽不死灭,性命苟延,丧制奄阕,拊心号痛,顾影穷孑,重以年少识蔑,持身昧方,致有昨腊,道启堂疏,同时迭发,所遭罔极,大何是俟。圣恩如天,以臣之有老母,特靳行遣之典,略施谴削而止,此莫非圣朝孝理之情,而亦是非怒伊教之意也。臣且感且悚,母子聚首,日夕相对,北望感泣,攒祝于天,图报无地,杜门祝伏gg缩伏g,以为万一分息黥补刖之计。乃者岁抄,大霈旁流,恩叙至及于罪累之踪,再造之恩,海涵河深,一视之泽,天高地厚。臣虽愚𫘤,粗识古人结草擢发之义,岂敢不𨃃蹶趋造,以伸叩谢之忱,而弹冠束带,复入修门,自同平人,有䩄面目,徘徊低遑,不胜惭恧。玆敢略控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曲轸情私,亟降威罚,以安私分,以肃朝纲。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庚辰六月十五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金鲁敬,副提调宋祥濂,假注书李秉龟,记注官赵德履,记注官金乐澧,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崔源、赵宗翊、金殷相进伏楹外讫。鲁敬曰,积雨虽晴,庚炎方酷,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鲁敬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鲁敬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鲁敬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鲁敬曰,日前以圣候调和之剂,煎入加味六和汤,至昨日所进,合为五贴矣,果有差胜之效乎?上曰,如常矣。鲁敬曰,汤剂之继进当否,命医官入诊后裁处,何如?上可之。千根、汉臣、源、宗翊、殷相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鲁敬曰,所进加味六和汤,自今日停止,何如?上曰,唯。进御加味六和汤,自今日停止事。〈出榻教〉嘉顺宫进服香茹君子汤,五贴制入事。〈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行左承旨申䌹〈式暇〉。右承旨赵台荣〈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珩〈坐〉。右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坐〉。注书尹正镇〈受由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秉龟〈仕〉许茂〈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朴宗珩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赵直永、李𪼆,持平李国标、慎必复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祥濂启曰,右承旨赵台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台荣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洪羲弼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副校理李滢夏自乡上来云,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宋祥濂启曰,吏曹郞厅来言,领议政徐龙辅许副事,命下矣。置处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顺安县令郑东进,两司不备,俱未署经云。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洪羲弼,副校理李滢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荣曰,只推。
○赵台荣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洪羲弼,副校理李滢夏既有只推之命,修撰李沆、尹致谦由限已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宋祥濂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李相璜,参判朴宗薰,参议申在植,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以为开政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相璜,参判朴宗薰,参议申在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赵台荣,以吏批言启曰,领议政徐龙辅许副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领敦宁,国舅今方见带,本曹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批言启曰,水原判官李羲瓒,载宁郡守金元根相换事,命下矣。金元根前任义城县令时,解由尚未成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李箕渊,以兵批言启曰,领议政徐龙辅特副送西事,命下矣。当为随品置处,而领中枢一窠,判中枢二窠,他大臣今方见带矣。加设判中枢,依例从座目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相璜进,参判朴宗薰陈疏入启,参议申在植牌招不进,右承旨赵台荣进。以朴蓍寿为左尹,宋冕载为同经筵,李海愚为同义禁,李景烈为户曹佐郞,金商耇为英陵令,李容圭为敦宁主簿,李忠运为坡州牧使。奉常参奉单李必述,水原判官李羲赞,载宁郡守金元根相换事承传。左尹单柳相祚,右尹单朴蓍寿。兵批,判书权常慎进,参判李志渊病,参议洪时济病,参知柳镇泽入直,右副承旨李箕渊进。判府事单徐龙辅。以李元植为副摠管,李润祜为佥知,郑必秀为五卫将,韩淞、安汝坤为忠壮将,李柱为忠翊将,池在鸿为庆熙将,许称为训炼主簿,金𪣼为罗州营将。同知单赵恽,佥知单沈能完、赵彝锡、李健植,副护军李行教、李润祜。
○以吏曹参议申在植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金堤郡人物渰死事,传于李箕渊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宋祥濂,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平市直长金箕悳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箕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相亮,以将鬼荐取才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禄试射日次,而大殿诞日前一日,不得开坐,载在法典,以后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取才及参上武臣前衔作散人别取才,岭南别试武士更试设行事,才已入启矣。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庆尚监司金履载状启,道内别试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才已启下矣。在前岭南别试武士上来者,依本道入格技艺,自臣曹有更试草记之例,今日宣荐内禁卫试取时,同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朴宗薰疏曰,伏以,臣方待罪京兆亚尹,惟不称是惧,乃以本月十三日,伏奉除旨,以臣为吏曹参判。夫是曹即古之天官选部是已。凡甄别流品,铨衡人物,以德诏爵,以能诏言,上佐清朝之理,下举激扬之政,是曹也实主之。虽其职任之偏专,品秩之差比,自有长贰之分,若夫朝廷官人之道,岂或以佐贰而忽之哉?又况职在参闻,有时代斲,未尝无铨选之责焉,则其不可夫人而居之也审矣。然此特言其建官之重,择人之难而已,至于臣窃有所蹙蹙然不自安者。臣性既踈庸,本无修能异材之可以加诸人者,而承藉门荫,厚沐圣眷,粤自通籍,凡所践扬,罔非逾滥,而见今所带本兼诸任,乃是清华逾滥之最者,适又兜揽架叠,并凑一时,有似乎一羽之不任,而百斛以加之,三酌之不识,而千榼以强之。纵使古昔才彦之储望需世者处之,亦必逡巡却顾,思讲乎辞受进退之义,矧如臣之无能为役乎?过福招灾,咎属臣身,名器浸亵,累及圣政,左右参倚,此理较然,天召屡临,趋承无路,玆敢短章仰吁。伏乞圣慈,俯鉴微衷,特收臣新授职名,仍治臣逋慢渎挠之罪,以为慎官方厉朝纲之助,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6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行左承旨申䌹〈坐〉。右承旨赵台荣〈坐〉。左副承旨朴宗珩〈坐〉。右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书尹正镇〈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许茂〈仕〉。事变假注书崔致辅〈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夜三更至十八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朴宗珩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赵直永、李𪼆,持平李国标、慎必复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箕渊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赵台荣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以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洪羲弼,副校理李滢夏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荣曰,只推。
○以修撰李沆、尹致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荣曰,只推。
○赵台荣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洪羲弼,副校理李滢夏,修撰李沆、尹致谦,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献纳金镰,正言成始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珩曰,只推。
○朴宗珩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献纳金镰,正言成始光,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宪府则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赵直永、李𪼆,持平李国标、慎必复在外,无以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
○以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洪羲弼,修撰尹致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荣曰,只推。
○以献纳金镰,正言成始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珩曰,只推。
○宋祥濂,以吏批言启曰,今日政厅,考见京外褒贬启本,则康陵令元永丁,以姑恕疵谤为目,珍山郡守黄䆃,以宜先察眉为目,阴城县监李文哲,以宜勉畏慎为目,海南县监李复馨,以胡不谨约为目,俱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当该磨勘堂上及两道臣,推考警责,康陵令元永丁罢职,珍山郡守黄䆃,阴城县监李文哲,海南县监李复馨,并罢黜,何如?传曰,允。
○李箕渊,以兵曹言启曰,坼见诸道褒贬启本,则平安兵使郑学畊启本中玉江万户咸德心,以奚忽操心为目,云头里权管白尚采,以谤岂尽信,恕以或爽为目,则并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该帅臣推考警责,玉江万户咸德心,云头里权管白尚采,下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赵彝锡,前任全州营将,沈能完,前任清州营将,权抑,前任大丘营将,李健植,前任咸镜监营中军,郑健行,前任全罗监营中军,郑必秀,前任统虞候,忠壮卫将韩淞,前任公清监营中军,忠翊卫将李柱,前任庆尚监营中军,俱在任所,上来间该厅番次苟艰云,景福宫卫将赵恽,身病猝重,供职无路,不可迟待其差复,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会宁浦万户徐兴禄,以三年窠边将,两次褒贬居中,其不职可知。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开城留守李文会疏曰,伏以,臣姿本庸下,职又空疏,至若保釐之任,初无堪承之望,而猥膺重寄,已过周岁,费廪养病,无一善状。早夜忧愓,思所以图报恩命之万一,而其奈猬瘼已入于膏肓,驴技莫售于牵补,不啻尺竿之难步,有非一苇之可抗。本营设施,尤别于他都,其任则怀辑旧京之民士,其地则控扼两路之冲要,衙门崇而军制备,亦不可猝行汰冗去兵之政,降而为尹为使也明矣。然则此非但松都一方之忧,凡今日同朝之所共纡虑,而弊到极处,无可着手,茫然不知其何以为计者也。大抵本府田赋,不归大农,划给本营者,其制甚盛,其来已久,而疆理至狭,岁收不敷,许多经用,无面不托。于是乎官钱放债之法出,而营府中日用百为之费,无论公私轻重,一切取办于利条,利尽则废,势所必至。以节镇之重,仰子母之殖,成毁存革,惟利是视,面势事理,俱涉呰窳。况又挽近以来,民穷财竭,货泉皆涸而交易失业,债簿多幻而敛散违时,有出无入,月缩岁耗,干没转甚,都归吏民之负逋,支放难继,自致户储之割本。昨岁之负逋者边,而今岁则为本,去年之割本者一,而来年则为倍,窘迫无赖,盖多类此。课岁分征,民皆疾首,逐朔加下,官无措手,累钜公货,存者无几,骎骎然将至于无官无民而后已,此岂不万万寒心者哉?第伏念,金川二南面及长湍川西半面之移属本府,意义有在,损益可稽。夫土地既属本府,则赋役亦当依本府已行之制,从而属之本府,而其时守臣,启请蒙允之后,商确便否,创立规模,将使朝家实惠,得以下究,措置未竟,遽尔径归,人到于今惜之。伊后数十年来,皆欲登闻厘正,而因循未遑,久假邻境之土,替行下邑之劳,每被曹关之督饬,而体貌大损,先期军需之推贷,而输纳益窭,利害姑舍,名实相舛。谨考新属三面之各样京纳,厥数才过二千,有司得失,无足多少,本营事势,方在遑急。若于此际,一例划许,则不失当初移管之义,足为目下纾力之道,而尾泄纵难尽防,釜焦犹可少沃,故积费揣量,妄有徼干,揆分僭越,秪自兢惶。噫,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况故都文献之足征,其遗风馀烈,尚有不泯而存者乎?每政收用之教,亶出于优恤殷庶之盛德至意,未见有司之对扬,久致人情之赍郁,而昨冬伏见吏曹文牒,则本府分教官,分奉常寺主簿、直长之仕日,加数磨炼,合为一百二十朔之多,至有筵禀定式矣。铨臣此请,认是严铨格杜幸门之方,然个中自有窒碍难便之端。分教官仕满者之即迁寝郞,乃最初法例,而自夫奉常分寺之设置,以直长、主簿,为教官序陞出六之阶,升到主簿,始许移拟,京署只据外面,虽似便宜,分主簿之阶迁京署,乡人不以为荣,分教官之路阻寝郞,多士反以为恨,以其寝郞正职也,京署即杂岐混拟之窠故也。迺者新式才颁,缺望尤多,主簿之仕日,为六十朔,则直长、教官,虽为三十朔,而单窠序陞,与京职多窠之参互排比者迥殊。且仕满剩日,自在勿施,不可不与主簿朔数相终始,其实则直长、教官,亦为六十朔,通计为一百八十朔。汰其已设之衔则已,既置其衔,则所谓六十朔,是荫仕陞六之原限也。今乃三展其限,一迁之顷,已度半生,释之之难调,冯唐之易老,不幸近之。仕路清浊,虽分京乡,常调程限,宜同彼此,则乌在其慰悦故都,一视中外之意哉?臣窃以为,仍其旧贯,还他九十朔之本分,只不许馀仕之移用,则抑躁竞振淹滞,两得其当矣。且以武士言之,臣营所管骑射之徒,迨逾千数,身手多健,技艺颇精,虽京营之别武士,关北之亲骑卫,未或过之。是以列圣朝培养奖劝之典,迥出寻常,辇过之路,别命八九人调用,入援之日,特令三百士纪功,至今传故都盛事。比来怀绥之策,渐失其宜,边御阃帅,尚矣勿论,副荐末仕,绝无仅有,见今武列所以沾漑者,只有久勤数三窠而已。一窠则自兵曹区处于他道边将,两窠则本营自辟,轮差于境内砺岘、青石两镇,以千馀之众,待数窠之除,安得无苟简郁屈之叹也?然而舍远取近,犹贤乎已,白峙既为本营管下,则此亦一例自辟,无所不可。不惟此也,兵曹本有区处一窠,不必差送于他道边将,以其区处之窠,委之于本营管下之镇,使之自辟,而他道边将之曾属于本府将官者,自兵曹用之他久勤,则此真谚所云朝三暮四,而不失原数矣。且白峙距松京,数舍之外,处海西两界之交,峡俗难驯,民少恒居,法律不立,兵无固志,镇将能否,寔有所关,而山川道理之险夷,士卒吏民之情伪,惟松人,为能惯习而谙炼,如果得此而镇之,必为关防之一大助也。如臣无似,叨此至艰,自顾才具力量,既不敢妄议更张,自速偾误,又未忍专事挨过,以增辜负。玆竭一得之愚,冒渎三条之请,所陈非曰中窾,其言悉出苦心。伏愿圣明,亟赐采纳,俯询庙堂,仍命准许,以慰一都颙企之群情,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诸条,令庙堂商确禀处。
6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行左承旨申䌹〈坐〉。右承旨赵台荣〈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珩〈坐〉。右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坐〉。注书尹正镇〈仕〉一员未差。假注书许茂〈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大殿诞日,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珩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赵直永、李𪼆,持平李国标、慎必复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献纳金镰,正言成始光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宪府则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赵直永、李𪼆,持平李国标、慎必复在外,无以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顺安县令郑东进,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赵直永、李𪼆,持平李国标、慎必复在外,无以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赵台荣,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洪羲弼,修撰尹致谦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6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病〉。行左承旨申䌹〈病〉。右承旨赵台荣〈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珩〈病〉。右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病〉。注书尹正镇〈病〉一员未差。假注书许茂〈仕〉李秉龟〈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箕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赵直永、李𪼆,持平李国标、慎必复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台荣启曰,左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洪命周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箕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大殿诞日后一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尹正镇病,代以李秉龟为假注书。
○以左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洪命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荣曰,只推。
○以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洪羲弼,修撰尹致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荣曰,只推。
○赵台荣,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洪羲弼,修撰尹致谦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肃敬斋椽木颓落处修改吉日,令日官赵相顺推择,则来七月初四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箕渊,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道参军曺圭振牒报,则训炼都监所授仁旺山东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八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仁旺山东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八间许颓圮处,令该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今日为始,炮手二十名,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轮回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韩兢履状启内,阴竹县监宋文圭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宋文圭下去京畿永平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6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药院进〉。行左承旨申䌹〈坐直〉。右承旨赵台荣〈坐〉。左副承旨朴宗珩〈病〉。右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病〉。注书尹正镇〈病〉一员未差。假注书许茂〈仕直〉李秉龟〈仕〉。事变假注书崔致辅〈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寸三分。
○自夜五更至二十一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药房提调金鲁敬,副提调宋祥濂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取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箕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赵直永、李𪼆,持平李国标、慎必复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罗州营将金𪣼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宋祥濂启曰,行左承旨申䌹,左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洪命周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箕渊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箕渊曰,次对久未为之,二十五日次对,进定于明日。
○以左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洪命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
○以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洪羲弼,修撰尹致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荣曰,只推。
○传于申䌹曰,别讲为之。
○李箕渊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台荣,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洪羲弼,修撰尹致谦,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咸镜监司郑尚愚启本,罪人崔锡麟到配事,传于李箕渊曰,分拣放送。
○赵台荣,以礼曹言启曰,四贤祠祭,例以八月中丁日设行,而来八月中丁,在十四日,与明陵忌辰相值矣。谨依英庙朝受教定式,四贤祠祭,以三丁日退行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台荣,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李宗周汰去,代以事知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辰六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金鲁敬,副提调宋祥濂,假注书许茂,记注官赵德履,记事官李命纯,检校待教徐熹淳,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崔源以次进伏楹外讫。鲁敬曰,日气蒸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鲁敬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鲁敬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命医官入诊。千根、汉臣、源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嘉顺宫进服香茹君子汤前方中,去香薷五贴制入事。〈出榻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辰六月二十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申䌹,侍读官李滢夏,持《续纲目》第一卷,检讨官李沆持《续纲目》第一卷,直阁郑基善,假注书许茂,记注官赵德履、金乐澧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奏。滢夏读自时宋师,止赖此少济。上曰,下番读之。沆读自北汉郭无为,止杀之以徇。上曰,文义陈之。滢夏曰,此句节别无文义之可陈矣。时契丹之贼,流毒中国,虽以宋祖统一区宇之英略,犹未能率化归服于一彀之内,以贻后世无穷之祸。夷狄之乱华,固有关于气数之使然,而亦未有甚于赵宋之世矣。虽然天道好治而恶乱,圣人扶阳而抑阴,为人君者,用贤去奸,修德行政,则能使阳盛足以胜阴,而用夏变夷之道,亦惟在于一转移一进退之间耳。知人虽难,而先察其几于未形之时,简贤虽难,而翕受敷施于试可之际,以至薰莸不同器,梁珉不共匮,则内外宾主之分,有截其严,而虽蠢如契丹,又何难以中国之治治也?试以有宋言之,群贤逊野,众少盈庭,天津之杜鹃先啼,南渡之泥马徒劳,则岂不由于用舍失宜,进退乖当,以招外夷内攻之患者乎?伏愿圣上,克加体念于用人之方焉。上命掩卷,因命玉堂先退。滢夏等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行左承旨申䌹〈坐〉。右承旨赵台荣〈坐直〉。左副承旨朴宗珩〈病〉。右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病〉。注书尹正镇〈病〉一员未差。假注书许茂〈仕〉李秉龟〈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
○李箕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赵直永、李𪼆,持平李国标、慎必复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台荣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宋祥濂启曰,左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洪命周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箕渊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以左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洪命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
○以献纳金镰,正言成始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以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洪羲弼,修撰尹致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荣曰,只推。
○赵台荣,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洪羲弼,修撰尹致谦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意,何如?传曰,允。
○李箕渊,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禄试射,以后日退行事,草记蒙允矣。今二十二日设行,而试官望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以次对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月二十四日三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权思汉为兼内禁将。
○李箕渊,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取才三技入格别单及宣、部、守三荐参上武臣前衔作散人别取才入格矢数,落仕年条,居住荐名,各其名下,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岭南别试武士更为试取事,草记启下后,武士等各以本道入格技艺试取,则永川闲良郑裕俊铁箭入格,柒谷闲良朴禹铉病不上来,大邱出身金必汶柳叶箭不,庆州闲良李在基铁箭不,清道闲良金宗学《孙武子》略,义兴闲良朴相烈,仁同出身张奎三略略,比诸本道入格技艺,俱未中式。并依例给粮下送,而在前抄上武士试取时,武技之中式者,闲良直赴殿试,出身初仕调用,前衔复职承传,能讲与举沙者,或直赴会试,或军门调用,依判下举行矣。铁箭入格永川闲良郑裕俊,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宗))宗庙署入直部将申锡祜牒报,则宗庙大门西边旧筑墙垣七间许颓圮云。臣常慎驰诣看审后,为先令缮工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而卫军二名定立,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令该曹急速修筑,亦令巡罗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道端川府定配罪人崔锡麟到配启本判付内,分拣放送事,命下矣。崔锡麟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辰六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副承旨李箕渊,假注书李秉龟,事变假注书崔致辅,记注官赵德履,记事官李命纯,右议政南公辙,知中枢府事李羲甲,大护军金履乔、洪羲臣,礼曹判书金鲁敬,行护军张铉宅、徐英辅、金基厚、徐春辅,行成均馆大司成李龙秀,行护军徐有闻、金逌根、李止渊,副校理李滢夏,以次进伏讫。公辙曰,近来雨水不止,日气蒸郁,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世子宫气候万安,讲读一向着实乎?上曰,然矣。仍命次对为之。公辙曰,即见京畿监司韩兢履状启,则备陈阳智县军、还两弊转痼之状,援引海西诸邑已施之例,以为本县吏奴民流绝逋,各谷八千九十七石零,排年条未捧各谷四千四十石,既是指征无处者。今以敕需谷一年耗二千六百五十九石,特许划给,移贸作租六千四百二十五石零,尽分取耗,全数会录,自辛巳至戊子,当为一万三千七百七十四石零,以此准折,俾为充逋,而逋谷既已不捧,耗条自无会录。己巳未捧一千八百五十八石零,因朝令停捧者,而当初该邑,误以未捧悬录,故未入于昨年荡减。依他例追令荡减,时存户未收二千八百八十五石零,期于准捧,尽作支放谷,以其耗条二百八十八石零,继给各衙门应下之需,则元耗中不足为五十五石,此则自本营从便给代。本县军摠中他邑移来三十二名,一并还送于原籍邑,各邑移居四百二十一名,仍为移定于各其所在邑。摠戎厅壮、抄、牙兵中九十二名,本属于广州、骊州、利川、竹山等四邑,而案付于本县,故每以奴布之愆纳,横被侵征之患。今若以本县所在守御军,移作摠戎军,广州所在摠戎军,移作守御军,骊州等三邑所在军,仍令移录于各其原籍邑,则实为俱便之道。其馀虚额,严饬本邑,查括塡充,军钱中兵曹纳乙亥停退条未收一百二十两零,征捧无处,许令蠲减,自戊寅至庚辰五月当未收七百十三两,亦无一年内准捧之道,特许限四年分捧。御营厅纳己卯条未收五十八两,守御厅纳己卯条未收一百八十五两零,亦令限三年分捧事,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阳智邑弊,为一路之最,观于状辞,如在目击,敕谷所重,与他自别,何可遽议区划于流绝之逋?且海西已施之例,即黄谷等邑,而乱后别施蠲惠者也。此亦不可看作前例,每每援引者,而道臣之意以为,不如此则其将无邑,故至有此请,朝家既闻之后,为民拯救之政,不可无拔例阔狭。姑以宁失之义,依请许施,年限既远,则奸弊易生,必有做不似说之叹,嗣后善处之方,一付道臣,着念举行。己巳旧还,果是停退名色,则此乃应荡而未荡者,亦依状请荡减。至于军摠厘正,道启所请,尽有商量,亦令依此施行。军钱未收之或蠲减或排捧,以今各军门事势,有难遽许,而数爻不至太多,此亦特依所请,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开城留守李文会上疏批旨,有所请诸条,令庙堂商确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以为,营府需用,专靠于放债利条,而近来债负gg簿g多幻,都归逋欠,支放难继,以致割本,馀存无几,实为闷然。金川二南面及长湍川西半面,前已移属本府,则赋役亦当依例属之本府,而因循未遑矣。三面之各样京纳,厥数才过二千,此若划许,则足为纾力之方,本府分教官,分奉常寺主簿、直长仕日,昨冬加数磨炼,定为一百二十朔。此虽出于严铨格杜幸门之意,而多士之缺望甚多,亦欠慰悦故都之意。今若仍bb其b旧贯,还他九十朔之限,只不许馀仕之移用,则抑躁竞振淹滞,两得其当。且以武士言之,其所沾漑,只有久勤边将三窠,而一窠则自兵曹区处,两窠则自本营自辟,轮差于境内砺岘、青石两镇。今以本营管下白峙镇,亦作自辟窠,而至于兵曹区处窠,使之移用于他久勤,则在武士为舍远取近之道,且本府人能谙本镇利害,必为关防之大助为辞矣。松京以故都重地,今为残营败局,莫可支吾,诚为闵然。户债即不得已之政,而此亦久而生弊,今则转成弩末之势。臣于顷年待罪居留之时,因下询弊瘼,猥撰一通文字,仰尘乙览,亦以二南、川西税纳之划付,有所仰请矣。所贵乎得地者,以得其利也。今得一空旷几里之地,而一粟一米一丝一麻,无所与焉,是有得地之名,而无得地之实,事面之苟艰,名实之不副,孰甚于此?本府田税,既无上纳之例,而二南、川西,今为松京之地,则独此上纳,事涉斑驳。且京司分纳之数,极为零星,此若属之本府,俾补公用十一二之不足,则不但事面名实,俱为完好,在京司所失者至小,在本营所补者甚紧。弊到此极,有司之臣,必当以共济之义,不复持难,此则依守臣所请,使之划付。分奉常寺官员事,向时吏判之意,虽出于严铨格杜幸门之意,而故都人收用,渐不如前,每都政致勤下教,而终无对扬之实,人士之缺望,厥惟久矣。其在慰悦之道,宜有拔例之举,此亦依守臣所请,朔数依前施行之意,分付该曹。武士举绝仕宦之望,投弓焚矢,无所居业,念之可矜,而边将二窠,既自本营自辟,则当此京外久勤积滞之时,不可使兵曹,又失一窠,此则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生民之休戚,专在于守令,守令之黜陟,又系于监司。考绩之法,何时不可严明,而在今日尤是第一急务。畏惮于强御,而塞责于残荫冷武,因循成习,民独受困,臣于顷年筵席,略陈此意,而未闻墨吏之望风远走,依旧寂寥矣。虽以今番殿最论之,京畿一道外,守令无一人居下,事之慨然,莫此为甚,而至于岭南,则七十馀州县,并与十考而无之,其人举皆循吏良治则固大善,而此则臣未敢信也。近来外邑之稍存顾忌者,只有六腊考绩,而诸道之不能对扬如此,喉院察推,只是循例,并更从重推考。既往勿论,而方来可责,枚举此奏,自庙堂关饬各道道臣,此后则使之另加愓念,俾有严明之实效,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近来用人,专尚门阀,人才之难得,职由于此。设有伊、葛之贤,龚、黄之才,身在五六百里之外,则未易自致于高位,历试于大治,执策而叹无良马,岂真无马?盖亦求之不诚尔。至于初仕,为他日字牧之阶梯,尤宜致慎,十室忠信,古今无异,岂可以远迩隔之哉?都政不远,申饬铨部,先从初仕,另加择差,而遐乡穷陬,读书饬躬之士,广加搜访,首先收用,勿以窠窄难排为嫌。兵曹则远方武士中,取其身言书判之可合者,亦使之着意收用于初仕诸窠,一以为对扬圣意之道,一以为慰悦远方之意,分付两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所启,营将、中军,为新资五窠之区处,二十朔前,许令内移,又因旧堂积滞之弊,不得不以略干窠,时加阔狭,而近来则仅过十馀朔,辄皆内迁,难以责成之外,迎送频数,亦不可不念。此后则虽以轸淹滞之政,或于瓜前,阔狭一二,而五窠足可排比,则未满十五朔者,切勿移迁之意,分付兵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边将,古则以荐为之,其时则无久勤法故也。自各营门及禁军创设之后,专以禁军营校之积仕者差遣,荐则虽以存羊之义,至今有之,而久而生弊,亦有滥占之患,故清城府院君金锡胄,申明久勤专用之法,以杜幸门。近年以来,铨曺只凭边将荐,而间或排拟,禁军、营校之积年勤苦者,或多赍郁云。自今都政为始,专以久勤为主,闲散之以荐拟望,一切勿许之意,申饬西铨,仍为定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宾对久阙之馀,特教进定,而堂上悬病甚多,其中东西铨及户惠堂,身带紧重之任,而不为来会,虽未知实病之如何,而事甚未安。行户曹判书金履阳,吏曹判书李相璜,宣惠厅提调李存秀,兵曹判书权常慎,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近以次对之久阙,连有提教,惶闷之极,不得不担舁入来,而臣于庙堂事务,茫不知其何有何无谁紧谁漫。臣非敢一毫怠慢于国事而然,诚以精神筋力,渐渐落下,虽欲领会而皆未领会,不欲遗失而自然遗失故也。首相今又递去,臣之病劣,独自蹲仍,国事尤岂不可闷乎?臣之十年贞疾,岁加月增,今则奄成癃老貌样,形貌柴削,行步蹇劣,喘喘欲仆之状,周行之间,自顾猖披,臣所不闻不知之中,亦岂无指点讥笑之人乎?愚不胜任则去,病难堪事则去,即古人去就之大防,自昔圣主明君,俯烛其实状,曲遂其恳者,非为其人也,乃所以尊朝廷而励廉节也。臣将此至难强之病,锺漏不休者,无廉无耻,亦已极矣,忘身贪荣,律之以古人去就,得罪多矣。既往虽不可追,今则驴技已殚,驽步将蹶。夫食者,人之所以赖而为生,而病者嚬眉而不能举匙者,非不欲也,乃不能也。似此情恳,臣不以谒之于闵覆之天,而将何诉耶?臣之今日入来,欲望圣慈益烛其实状之如此,或垂仁恻而斥退之也。一物之贱,未知馀生之几何,而若得一日之优闲,安意待尽,则其为圣世之赐,非臣縻粉所可图酬。伏愿殿下,念时事之多艰,察臣言之非饰,先将不肖之身,亟赐罢谴,且鼎席之不备久矣,改卜贤德,以幸公私,千万至祝。上曰,大臣就座,诸宰奏事。英辅曰,本局中旬,今当年限,而所入赏木限百同,令庙堂依旧例区划,趁即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箕渊曰,今日宾对,行公诸台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滢夏曰,今日宾对,即五六朔未遑之举,而特教进定,甚盛事也。顾今民国事多有可言,而况此时候,甘霈久成霖潦,实有伤稼之虑,所宜讲究怀保之策,俾有实效之及民。大臣、备堂,今皆登筵,广加咨询,以为善后之道,恐好矣。又曰,俄者大臣禀处诸条中,校理朴光锡上疏,姑无举论,此非持久之事,又非难知之事,追夺罪人蔡济恭罪名之至冤,实合于伸雪,即举世共公之论也。光锡疏中一句语,有论及臣内舅故承旨臣洪羲运,此则似未详其本事而然。臣在舅甥之义,嫌不敢为言,而至于蔡济恭本事,臣所详知,其立朝五十年,树立之大节,两朝之际遇,生前死后之恩典,旷绝千古,已悉于前后章疏。臣不敢架叠,而惟其所被之罪名,即邪魁二字也。夫邪魁云者,乃沈溺邪术,自作教主者之谓也。虽闾巷平民,不可容易加此名,况严斥邪之体国大臣,忽以至丑之目成罪,而置之极律者,岂不万万至冤乎?公辙曰,原疏既有令庙堂禀处之命,则不待公议,奏达之际,不但语多不审,下款事,不顾嫌迹,费辞张皇,玉堂李滢夏,施以罢职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滢夏退出。上命大臣诸宰先退,公辙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式暇〉。行左承旨申䌹〈病〉。右承旨赵晋和〈未肃拜〉。左副承旨赵台荣〈坐〉。右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书尹正镇〈病〉一员未差。假注书许茂〈仕〉李秉龟〈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台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箕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赵直永、李𪼆,持平李国标、慎必复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台荣启曰,左副承旨朴宗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晋和落点。
○赵台荣启曰,今六月二十四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洪羲弼,修撰尹致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荣曰,只推。
○赵台荣,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李泰淳,校理朴光锡,副校理申绰在外,副校理一员未差,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赵琮镇,校理洪羲弼,修撰尹致谦,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李泰淳时在庆尚道礼安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赵台荣启曰,即者修撰李沆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赵琮镇,修撰尹致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荣曰,只推。
○赵台荣,以备边司言启曰,训局中旬所用赏格木一百同,令庙堂区划事,该营将臣,既已筵奏蒙允矣。所入物力,欲以木边区划,则到处枵然,无以责辨,就庆尚左兵营所在山城米中三千三百馀石,准木百同价,许令移划取用之意,分付该营及该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李书九状启,则以为,本道谷簿,每患不足,以其应分之数,无以排巡继给,还饷留库中各谷一万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谷簿,既患不敷,分留常法,有难胶守,依状请数爻,特许加分,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兼司仆将李东应,庆熙宫卫将池在鸿、李命耆,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命周,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六窠中一窠,久任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洪忠彦自退代,曾经守仆金庆彻,以事知守仆,既有久勤,且娴仪节,依定式以金庆彻单望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三水府使许溶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北虞候柳孝臣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后漕仓领运差使员荠浦万户安处默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刑曹判书赵得永疏曰,伏以,臣不忠不孝,罪通于天,上以孤圣上前后拯济之恩,下以负偏母暮龄依赖之情,七年海岛,宜死不死,毕竟殃罚先及于臣母,呜呼,尚忍言之哉?子之于亲,终事尤重,虽有末节之未尽,犹为没身之至恨,臣则母病而不知,母死而不诀,窀穸焉不能归视,祥期焉未以礼变,北望泣血,三霜奄尽,于是而子道绝矣,人理灭矣。犹且食息苟活,顽如木石,自有天地以来,为人子而如臣情理,如臣罪恶者,又岂有哉?再昨秋放归田里之命,有陨自天,臣则不死,若将反面,而臣母之墓,草已四宿矣。幽扃永闭,长号莫及,虽即日灭死于先茔之侧,何以赎臣罪之万一乎?迩来收叙之典,除拜之恩,次第隆渥,我殿下所以生成之湔拂之者,若是旷绝。臣虽至愚且顽,亦岂无恋结之忱,图报之愿,而臣既得罪彝伦,无所容于穹壤之间,则光宠所被,哀冤转结。臣之一端未灭之心,若未自暴于世,则他日九原,无面目复见臣母,臣情到此,唯有没齿自废而已,而亦何望人之悲臣而谅臣也哉?玆敢冒万死沥血和泪,略构数行文字,从县道仰彻崇听,唐突僭猥,罪上添罪。伏乞圣明,察臣自暴之辞,谅臣永废之义,勿复以生人之道责臣,仍勘臣不忠不孝之罪,以警风教,臣当含恩入地,结草他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情理,重为之怵然。但未有情理之如彼,而遂欲长往者,过矣。卿其勿辞行公。
○修撰李沆疏曰,伏以,臣之偏母,素抱贞痼,居常澌缀,殆无宁日,近因潦暑乖候,宿病添加,外症随作,脚气复肆,寒热交攻,泄痢无度,食饮全却,委顿床席,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如灼,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垂矜怜,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6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式暇〉。行左承旨申䌹〈病〉。右承旨赵晋和〈坐〉。左副承旨赵台荣〈坐直〉。右副承旨李箕渊〈坐〉。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书尹正镇〈病〉一员未差。假注书许茂〈仕直〉李秉龟〈仕〉。事变假注书崔致辅〈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箕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赵直永、李𪼆,持平李国标、慎必复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祥濂启曰,注书有阙之代,前注书朴容寿,被荐人李宪兢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晋和曰,轮对官待令。
○赵晋和启曰,今六月初一日,日次轮对官军资监判官徐有昌,缮工监监役尹馨圭,司宰监奉事李圭敏,掌乐院佥正赵云会,校书馆兼校理郑基善,十一日日次轮对官宗庙署令赵启焕,社稷署令金炳元,南学训导崔致辅,典设司别检申大应,广兴仓直长李宪英,二十一日日次轮对官平市署主簿金大均,义盈库直长成禹圭,长兴库主簿金光素,东冰库别检赵云龟,宗亲府典簿郑锡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赵琮镇,修撰尹致谦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宋祥濂,以吏曹言启曰,各道文荫官履历成册,多有错误,奏御文字,何等敬谨,而有此不审,诚甚未安。事当还下送,使之改修整以入,而到今日字已迫,不可迟待,虽不得不捧入,而各该道臣,不可无警。京畿监司韩兢履,公清监司朴宗京,庆尚监司金履载,全罗监司李书九,黄海监司权丕应,江原监司徐鼎辅,咸镜监司郑尚愚,平安监司沈象奎,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赵台荣,以兵曹言启曰,即见各道武臣履历成册,则江原、公清、全罗三道成册中,品秩之倒置,履历之错误,非但一二处,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如是疏忽,万万未安。各该道臣,推考警责,原成册还下送,使之改修整入启,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五更量,幼学金祖亨,被捉于本营巡逻,而系是士子,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箕渊,以刑曹言启曰,因禁卫营启辞,去夜五更量犯夜被捉幼学金祖亨,移送秋曹事,命下矣。犯夜幼学金祖亨,依更数决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许溶亦,定配罪人之替面来配,只据所经邑之交付状,不为详察于容疤,致此换配之境。其蒙不觉知之罪,在所难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柳孝臣亦,彼人刃刺,固出意虑之外,而初不能先事警敕,及其核实,只凭邑牒而修报,疏率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安处默亦,行船之际,不能审慎留碇,致此一船只之挂屿臭载,其不先事检敕之罪,在所难逭,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庚辰六月二十三日酉时,上御熙政堂。轮对官入侍时,同副承旨洪命周,假注书许茂,记注官赵德履、金乐澧以次进伏,轮对官军资监判官徐有昌,缮工监监役尹馨圭,司宰监奉事李圭敏,掌乐院佥正赵云会,校书馆兼校理郑基善,宗庙署令赵启焕,社稷署令金炳元,南学训导崔致辅,典设司别检申大应,广兴仓直长李宪英,平市署主簿金大均,义盈库直长成禹圭,长兴库主簿金光素,东冰库别检赵云龟,宗亲府典簿郑锡教进伏楹外讫。上命轮对官进前奏职姓名。有昌等以次进前各奏职姓名讫。上命先退。有昌等以次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药院进〉。行左承旨申䌹〈坐直〉。右承旨赵晋和〈坐〉。左副承旨赵台荣〈坐〉。右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坐〉。注书朴容寿〈仕〉尹正镇〈病〉。假注书李秉龟〈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鲁敬,副提调宋祥濂启曰,庚炎转甚,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世子宫气候,何如?世子嫔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下忱,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箕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赵直永、李𪼆,持平李国标、慎必复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坡州牧使李忠运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副应教赵琮镇,修撰尹致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宋祥濂,以吏曹言启曰,今都目大政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判朴宗薰,参议申在植俱以病不来,令政院牌招,以为同参开政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判朴宗薰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宋祥濂曰,仍以前牌崔促,违牌,勿为呼望。
○以吏曹参议申在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仍以前牌催促,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宋祥濂曰,忠臣,清白吏子孙,西北、松都人各别收用事,分付两铨。
○传于宋祥濂曰,生民休戚,专系于守令,守令之治不治,亦系于初仕之择不择,每当都政,归于例饬,未有实效,诚可寒心。今番则勿以文具,各别对扬,俾有实效事,分付两铨。
○传于宋祥濂曰,山林外,有实故、在外、未肃拜、呈告台谏,及在外、未肃拜玉堂,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宋祥濂,以吏批言启曰,成均馆学谕李基准,除拜后未准六十日之限,而陞付启目,已为判下,成送荐状矣。既违格例,原启目勿施,当该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允。
○吏批,都政。判书李相璜进,参判朴宗薰进,参议申在植进,行都承旨宋祥濂进。启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满应荐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工曹、汉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员、五部令,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四馆陞出六品时,例有九处讲后迁转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六之规矣。今春夏等褒贬,不得为之,故当出六品者,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传曰,允。又启曰,荫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于过都政后照拟,而见今在职者绝无,经一考之人,五品官,无以推移备拟,依例勿拘陞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及营将、边将、虞候、中军、都事、守令、察访,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台谏及玉堂多阙,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权中任为掌苑别提,张铉忠为昌陵令,吴彦谊为汉城主簿,李宪祖为高阳郡守,李埴为珍山郡守,李圭敏为平市直长,金镰为兼弼善,朴容寿为注书,安廷瓒为积城县监,宋启荣为阴城县监。学正单禹锡文,学录单河锡洪。宋祥濂启曰,新除授注书朴容寿,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崔养重为活人别提,南永周为司䆃直长,朴镐寿为冰库别检,徐有昌为广兴守,赵云杓为振威县令。广兴直长单李能秀。韩光善为引仪,李汉圭为司䆃奉事,崔致翼为砥平县监,李广度为阴竹县监,李奎宪为临坡县令,柳荣河为司䆃主簿,李镇榘为顺陵直长,边达秀为司宰奉事,金济运为长水察访,申锡祜为输城察访,李光濂为引仪,郑东龟为靖陵直长,韩直教为缮工奉事,具龄锡为旌义县监,郑元纪为自如察访,沈宜宽为宗庙直长,赵济和为羲盈奉事,尹命烈为大司谏,李锺穆为司谏,申绰为应教,柳荣河为兵曹佐郞,金在范为军资判官,权中任为监察,金景濂为平安都事,洪羲喆为玉果县监,元锡圭为掌苑别提,权教仁为宗庙令,金翼基为茂山府使,尹致谦为遂安郡守,韩守一为平邱察访,安在默为禧陵直长,宋在谊为禁府都事,金启渊为掌令,尹丰烈、李寅溥为副校理,徐相禄为持平,李光正为献纳,尹棨烈为正言,洪益闻为修撰,李宽奎为中和府使,安国焕为礼宾主簿,尹爔为工曹正郞,洪稷谟为司䆃佥正,李羲升为西部令,崔养重为汉城主簿,卢尚默为工曹正郞,金辇为刑曹正郞,金鲁哲为海南县监,王道常为郭山县监,尹秀烈为嘉山县监,李勉友为禁府都事,申在阳为掌令,李光濂为掌乐主簿,李容圭为唐津县监,尹心圭为江东县监,李在秀为兼辅德,朴容寿为说书,李锺运为顺天府使,李志渊为慈山府使,权思谦为定山县监。注书朴容寿迁转,代以具定默为假注书。崔日运为引仪,赵万协为持平,南秉宽为正言,徐有素为校理,卜来祯为温陵令,李宪成为缮工副正,金道喜为灵光郡守,李羲甲为冬至兼谢恩使,尹行直为副使,赵琮镇为书状宫,闵文爀为引仪,宋仁载为景慕宫令,元锡圭为敦宁主簿,李谦会为平山府使,李用锡为瑞山郡守。典籍单洪圣演,奉常主簿单安元璟。李羲肇为副应教,吴渊常为兵曹参判,李思谦为军器正,尹永僖为洪原县监,柳持恭为引仪,李敬修为司宰佥正,吴显常为敦宁判官,李穆远为尚衣直长。平市直长李圭敏,内资直长洪耆周相换。顺陵直长李镇榘,义盈直长成禹圭相换。禁府都事李勉友,内赡奉事李鲁荣相换。李灌夏为尚瑞直长,金璿为禁府都事,李海清为奉常正,李文容为尚瑞副直长,权用万为司䆃主簿,徐灏淳为掌苑别提,林昇运为内资主簿。兼执义单赵琮镇,兼春秋单卢尚默,兼养贤直长单田齐贤。朴莱寿为宗庙副奉事,徐灏淳、权用万为工曹佐郞,赵云龟为济用主簿,林昇运为永禧殿令,朴晦寿为兵曹正郞,李承弼为司䆃主簿,李相遵为内资主簿,李惇五为活人别提,赵济健为掌苑别提,尹顺勋为造纸别提,沈弘模为冰库别检,沈能默为兼引仪,金鑅为康陵令,李丰圭为章陵令,朴鸣载为元陵别检,郑焕义为孝陵别检,郑友渊为永禧殿参奉,权㷞为庆基殿令,尹滋耕为明陵参奉,金有喜为元陵参奉,金虎灿为英陵参奉,李纲在为崇陵参奉,赵云师为惠陵参奉,闵铣为礼宾参奉,尹履谊为顺康园守奉官,南建中为典狱参奉,徐有晃为假引仪。
○兵批,都政。判书权常慎进,参判未差,参议洪时济进,参知柳镇泽入直进,左副承旨赵台荣进。启曰,营将、虞候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已准朔守令,未准朔虞候,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兪汉纯、权思秉、郑殷柱为五卫将,尹致谦为文兼,康国慎为武兼。同知单崔致纶,佥知三单成鼎源、李得运、韩国养。郑基丰、庆辑为五卫将,郑邦采为忠壮将,洪命楫为景福将,郑弘相为武兼。训炼主簿单金振远,同知单李命耆。洪圣范、车相亿为庆熙将,张载良为武兼,朴齐谨为蔚山监牧官,安载述为南阳监牧官。同知单池在鸿,副护军洪圣禧、尹勉镇、赵存庆、金宅基、洪秉义。佥知单权思汉。赵台荣,以兵批言启曰,五卫将郑基丰,景福将洪命楫,庆熙将洪圣范、车相亿俱以除授在外,上来无期。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南熙为兼司仆将,安性渊为安东营将,李元緖为清州营将,徐敬辅为全州营将,禹孟河为公州营将。训炼判官加设高行俭,主簿加设姜祐厦。郑兴寅、高宅奎依定式减下。李锺文为尚州营将,宋哲文为顺天营将,李商一为咸镜中军,李澈为黄海中军。副护军朴宗珩、吕东植,副司直姜世纶、李泰淳、赵琮镇、赵直永、李𪼆、李国标、慎必复、朴光锡、申绰、金镰,副司果尹致谦、成始光、朴庆九。李润度为公清中军,金锺殷为全罗中军,洪泳谨为庆尚中军,宋之廉为平安兵虞候,金履协为统虞候,尹守任为白翎佥使,郑宅恒为城津佥使,李圭男为训戎佥使,白恒镇为阿耳佥使,李健植为高岭佥使。同知单郑基丰,佥知三单兪汉纯、郑殷柱、庆辑。安荣为加设训炼判官,李斗荣、黄河润为加设主簿,李镇国为全罗右水虞候,赵翼永为北评事。佥知二单郑邦采、洪命楫。元永厚为神光佥使,卓敏秀为龟山佥使,李远哲为登山佥使,崔学鲁为草芝佥使,曺汉星为西林佥使。同知单洪圣范。金景烨为宁城佥使,李达性为花梁佥使,李羲臣为老江佥使,刘宽泽为古城佥使,文国弼为安义佥使。兼司仆将南熙,安东营将安性渊,全州营将徐敬辅,清州营将李元緖,公州营将禹孟河,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启下。金基勉为柔远佥使,郑再秀为智岛万户,金载谦为会宁浦万户,朴时协为豆毛浦万户,徐仁熙为马岛万户,副司果金莹绶,赵启复为南桃浦万户,赵应锡为开云浦万户,李顺根为植松万户,金致玾为吾老梁万户,韩龙云为丰山万户,吴庆臣为玉江万户,金圣温为方山万户,李元丰为永达万户,金镇衡为抚夷万户,金性濈为鸟岭别将,金应麟为黄龙别将,金时荣为黑山岛别将,金大奉为慈母别将,李东益为笠岩别将,崔象仑为文殊别将,金起俊为景福将,吴载宪、金镇璧为庆熙将,尹义宽为杨州监牧官,金汉正为顺天监牧官,洪丽一为五卫将,金镇元为忠翊将,徐英淳为文兼,李有达为大岘别将,崔圣达为首阳别将。同知单车相亿,副护军南熙、安性渊、徐敬辅、李元緖、禹孟河、金鼎灿。金孝臣为五卫将,权师亿为忠翊将,李命权为武兼,李昇渊为庆尚右兵虞候。赵台荣,以兵批言启曰,五卫将金鼎灿、洪丽一、金孝臣,景福宫卫将金起俊俱为除授在外,上来无期,并改差,何如?传曰,允。白能洙为训炼主簿,同知单金起俊。金时懋为宣传官,沈钫为文兼。同知单金孝臣,佥知单金鼎灿、金镇海、金启默。张志宪为五卫将,权应良为景福将,同知单吴载宪,郑日复为都摠经历,同知单金镇璧,李宜植为训炼副正,赵存卿为宣传官。同知单金启默,佥知二单金锺海、张志宪。申汉升为训炼判官,同知单权应良,申性浩为宣传官,崔成范为训炼佥正,金莹绶为训炼主簿,郑寿基为都摠经历,尹得俭、姜在俊为都摠都事,申从洛为训炼主簿,副护军曺锡正、李敬参、元永象。金善命为训炼主簿,朴亮勋、赵存鼎为守门将,副司果朴长复、李凤纯、宋应龙。李秉熙为备边郞,许干为都摠经历,韩在禄为训炼判官,尹湜为训炼主簿,李止敦为武兼。赵台荣,以兵批言启曰,参下官仕日不足,未满十日以下者,启禀出六,曾有定式矣。守门将李光荃,仕日不足为一日,禹柱河仕日不足为二日,并依例出六,何如?传曰,允。赵澈永为侍直,李麟秀为洗马,赵存兢、李时荣为宣传官,南志肃、李玄大、姜在浩、李佳洪、金鲁学为武兼,韩永镇为部将,金点禄、朴民焕、任乐亨、都启善、金玉声为守门将,尹而烈为东道参军。吾村权管魏锺敏,乫轩洞权管廉德中,广坪权管胡见龙,小坡儿权管韩光熙,云头里权管金诚贯。副司果李惟时、韩仁植、赵圭锡、郑宅和、金永植、洪近泳、金始彩、李光荃、禹柱河、吴致庆、吴廷麟、李宗海、李儒采、尹载昇。
○以庆尚监司金履载状启,咸昌等邑民家漂颓事,传于申䌹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回谕。
○宋祥濂,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穆陵忌辰祭献官,前承旨朴宗珩,塡差以入,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赵台荣,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徐长辅以刑曹参判,本曹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行左承旨申䌹〈坐〉。右承旨赵晋和〈坐直〉。左副承旨赵台荣〈坐〉。右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病〉。注书尹正镇〈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秉龟〈仕〉具定默〈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鲁敬,副提调宋祥濂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台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箕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金启渊、申在阳,持平徐相禄、赵万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祥濂启曰,同副承旨洪命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台荣曰,守令、边将、初仕人留待。
○传于赵台荣曰,守令、边将、初仕人入侍。
○传于李箕渊曰,日热如此,轻囚放释。
○赵晋和,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应教李羲肇,副校理李寅溥,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洪命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
○李箕渊启曰,去夜弘文馆草记,副校理李寅溥,误以林颜喆请牌,至于出牌之境矣。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有此错误,万万未安。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恐,而当该玉堂,不可无警,从重推考,原草记改付标以入,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羲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李箕渊启曰,臣敬奉圣教,驰往义禁府,取考囚徒案,则时囚罪人安处默,以荠浦万户,税船致败罪,柳孝臣以北虞候,彼人刃伤我国人,初不诘问罪,许溶以三水前府使,定配罪人不审换受罪,系是轻囚,故并依传教放送。仍为驰往典狱署,取阅囚徒案,则御宝伪造罪人七名,捕厅移文罪人一名,杀狱罪人二十五名,杀狱干连罪人三名,结案罪人二名,毁破民家罪人二名,邪学罪人三名,偸弄公货罪人八名,俱是重囚,故并为仍因。此外作挐上典家者,酗酒作挐于其兄家者,启下罪人现出间严囚,罪合勘律者三名,不可以轻囚论,一体仍囚。其馀各司杂犯,他钱不报,酗酒作挐,殴打人物罪人安元孙、金益老、池龙得、金昌植、洪殷喆、金仁受、金健受、张斗天、张胤泰、郭基永、金贵得、林龙云、朴龙瑞、朴致悌、吴季昌、金顺才、陈景得、尹兴喆、朴应禄、权福乭、李载丰、奴圣福、金振声、崔召史、金马杨、朴好仁、张兴喆、奴者斤太、朴尚默、曺召史、梁范得、洪奉大、金得大、高圣孙、朴仁硕、李命文、金宗仁、金喆孙等三十八名,罪名既是轻囚,故并依传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台荣,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相亮以骑兵点考坐起事,外兵曹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晋和,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兼辅德李在秀,时在京畿始兴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申绰,时在广州地,校理徐有素,时在京畿杨根地,修撰洪益闻,时在平安道江东县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又以礼曹言启曰,英陵六朔焚香受香,在今二十八日,而新除授参奉金虎灿在于庆尚道善山地,令金商耇今方入直,受香无人矣。在前如此之时,依定式有差送假官替直,实官受香之例,而本陵程道稍远,实官势难及期上来。参奉金虎灿改差,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宋祥濂,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永宁殿秋享大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赵台荣,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李商一外任,代以禁卫营千摠朴明勋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申䌹,以赈恤厅言启曰,中部中路契任掌吴今孙,今月二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文召史欲为收养。东部成均馆契有司方有成,今月二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三岁遗弃男儿,同里居泮人崔召史欲为收养。西部池下契任掌李圣宽,今月二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安召史欲为收养。本洞路傍,又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龙山坊滩项契任掌李仁宽,今月二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李召史欲为收养。皇华坊小贞洞契任掌崔日同,今月二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南部小公洞契任掌朴千甲,今月二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徐召史欲为收养。北部合井里契任掌白东辉,今月二十五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该部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辰六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守令、边将、初仕人同为入侍时,提调金鲁敬,副提调宋祥濂,假注书李秉龟,记注官卢尚默,记事官李命纯,直阁郑基善,左副承旨赵台荣,假注书具定默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金殷相,平山府使李谦会,茂山府使金翼基,中和府使李宽奎,遂安郡守尹致谦,瑞山郡守李用锡,振威县令赵云杓,砥平县监崔致翼,玉果县监洪羲喆,郭山县监王道常,嘉山县监尹秀烈,海南县监金鲁喆,唐津县监李容圭,定山县监权思谦,旌义县监具龄锡以次进伏楹外,安东营将安性渊,全州营将徐敬辅,清州营将李元緖,公州营将禹孟河,尚州营将李锺文,顺天营将宋哲文,大邱营将洪奭弼,咸镜中军李商一,黄海中军李澈,公清中军李润度,全罗中军金锺殷,庆尚中军洪永谟,统虞候金履协,城津佥使郑宅恒,白翎佥使尹守任,阿耳佥使白恒镇,全罗右水候李镇国,神光佥使元永厚,龟山佥使卓敏秀,登山佥使李远哲,草芝佥使崔学鲁,西林佥使曺汉星,宁城佥使金景烨,古城佥使刘宽泽,安义佥使文国弼,老江佥使李羲臣,智岛万户郑再秀,会宁浦万户金载谦,豆毛浦万户朴时协,马岛万户徐仁熙,南桃浦万户赵启汶,开云浦万户赵应锡,植松万户李顺根,吾老梁万户金致玾,丰山万户韩龙云,方山万户金圣温,玉江万户吴庆臣,永达万户李元丰,抚夷万户金镇衡,鸟岭别将金性濈,文殊别将崔象仑,黑山岛别将崔时荣,笠岩别将李东益,慈母别将金大奉,黄龙别将金应麟,大岘别将李有达,初仕宣传官赵存兢,以次侍立庭下讫。鲁敬曰,潦雨虽霁,蒸郁犹甚,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鲁敬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仍教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鲁敬曰,医官入诊,何如?上曰,诊候置之,守令以次进前。谦会等以次进,各奏职姓名。上曰,边将则宣传官,于阶下传奏,,可也。宣传官传奏诸边将职姓名,及初仕宣传官职姓名讫。上命守令先退,谦会等退出。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嘉顺宫进服香茹君子汤,依前方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嘉顺宫进服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四贴煎入事,榻前下教。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四贴煎入事,榻前下教。王大妃殿进御香薷养胃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6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病〉。行左承旨申䌹〈病〉。右承旨赵晋和〈坐直〉。左副承旨赵台荣〈坐直〉。右副承旨李箕渊〈坐〉。同副承旨洪命周〈坐〉。注书尹正镇〈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秉龟〈仕直〉具定默〈仕〉。事变假注书崔致辅〈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自五更至二十七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李箕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金启渊、申在阳,持平徐相禄、赵万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晋和启曰,兵曹参判吴渊常,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晋和曰,直阁郑基善驰诣健陵,奉审摘奸,显隆园、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吏曺口传政事,以赵亨复为英陵参奉。
○赵晋和,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李羲肇既有只推之命,修撰李沆由限已过,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尹丰烈时在京畿坡州地,李寅溥时在高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赵台荣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中和府使李宽圭,瑞山郡守李用锡,振威县令赵云杓,玉果县监洪羲喆,唐津县监李容圭,嘉山县监尹秀烈,海南县监金鲁哲,旌义县监具龄锡,两司俱未署经云。谏院诸台,并即牌招,宪府则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金启渊、申在阳,持平徐相禄、赵万协在外,无以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谏院台谏牌招。
○洪命周,以户曹言启曰,宣政门内行阁梁木道里等腐伤处修改吉日,令日官赵相顺推择,则来七月初四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6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行左承旨申䌹〈式暇〉。右承旨赵晋和〈坐直〉。左副承旨赵台荣〈坐〉。右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式暇〉。注书尹正镇〈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定默〈仕〉。事变假注书崔致辅〈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中宫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李箕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金启渊、申在阳,持平徐相禄、赵万协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晋和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来待。
○宋祥濂启曰,药房副提调,持粟米饮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宋祥濂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副应教李羲肇,修撰李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以大司谏尹命烈,司谏李锺穆,献纳李光正,正言尹棨烈、南秉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赵晋和启曰,应教申绰,校理徐有素,副校理尹丰烈、李寅溥,修撰洪益闻在外,校理洪羲弼差祭,副修撰郑基善奉命在外,徐憙淳内阁进,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李羲肇,修撰李沆,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箕渊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谏院则大司谏尹命烈,司谏李锺穆,献纳李光正,正言尹棨烈、南秉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宪府则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金启渊、申在阳,持平徐相禄、赵万协在外,无以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
○以副应教李羲肇,修撰李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赵晋和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李羲肇,修撰李沆,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以大司谏尹命烈,司谏李锺穆,献纳李光正,正言尹棨烈、南秉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李光文,司谏洪羲瑾,献纳徐憙淳,正言孔胤恒、李宪球落点。
○李箕渊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新除授行大司谏李光文,司谏洪羲瑾,献纳徐憙淳,正言孔胤恒、李宪球,并即牌招。宪府则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掌令金启渊、申在阳,持平徐相禄、赵万协在外,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谏院台谏牌招,宪府则山林外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赵晋和启曰,副应教李羲肇,特教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献纳徐憙淳启曰,臣本庸愚谫劣,不合谏诤,而纳言特除,忽下于禁省持被之中,章皇祇肃,粗伸义分,而第臣于前启,义难冒参,从前引避,辄蒙恩递。今臣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徐憙淳。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掌令金镰、任存常,持平郑基善、洪学渊落点。
○宋祥濂,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朔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赵台荣,以兵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朴晦寿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6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行左承旨申䌹〈式暇〉。右承旨赵晋和〈坐〉。左副承旨赵台荣〈坐〉。右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书尹正镇〈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定默〈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箕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持平郑基善在外,掌令金镰、任存常,持平洪学渊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晋和曰,礼房承旨驰诣懿陵,奉审摘奸以来。
○备忘记,安东营将安性渊,尚州营将李锺文,大邱营将洪奭弼,顺天营将宋哲文,全州营将徐敬辅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宋祥濂启曰,药房副提调,持粟米饮来待矣。传曰,封入。
○宋祥濂启曰,副应教李羲肇奉牌经宿,连加催促,终无变动,事体道理,极为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宋祥濂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又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新除授持平郑基善奉命在外,掌令金镰、任存常,持平洪学渊,一体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晋和启曰,副应教李羲肇奉牌已至经宿,催促不啻屡度,而一向逡巡,无意变动,事体道理,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正言孔胤恒、李宪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宋祥濂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正言孔胤恒、李宪球,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谏李光文,一体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正言李宪球启曰,臣言议风采,最居人下,本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特除,忽下于梦想之外。署经有命,召牌继降,怵畏义分,粗伸叩谢之忱,而臣于合启之中,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向叨宪职,以此引避,即蒙体谅之恩,到今处义,与前无异。以此情踪,何可一刻冒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宋祥濂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谏院则虽已署经,而宪府则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持平郑基善在外,掌令金镰、任存常,持平洪学渊牌不进,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洪命周曰,奉审阁臣入侍。
○宋祥濂启曰,中和府使李宽奎,瑞山郡守李用锡,振威县令赵云杓,玉果县监洪羲喆,唐津县监李容圭,嘉山县监尹秀烈,海南县监金鲁哲,旌义县监具龄锡,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在外,掌令金濂gg金镰g,持平洪学渊再牌不进,只有掌令任存常一人,不得署经。持平郑基善,即为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以掌令金镰,持平洪学渊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献纳前望单子入之,李光正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朴齐明、洪晩燮并单付。
○宋祥濂,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秋享大祭大祝,兵曹正郞朴晦寿昨日递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朴晦寿。
○赵台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曺命楫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庚辰六月二十八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同副承旨洪命周,假注书具定默,记注官赵德履,记事官李命纯,直阁郑基善以次进伏讫。上命阁臣进前。基善进前奏曰,臣奉命驰诣健陵,陵上奉审则无頉,丁字阁、碑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诣显隆园,园上奉审则无頉,丁字阁、碑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华宁殿,殿内奉审则无頉矣。上命阁臣先退,基善退出。命周曰,持平郑基善时带台职,而不为肃谢,直为登筵,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病〉。行左承旨申䌹〈病〉。右承旨赵晋和〈坐直〉。左副承旨赵台荣〈坐〉。右副承旨李箕渊〈坐直〉。同副承旨洪命周〈坐〉。注书尹正镇〈仕〉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定默〈仕直〉。事变假注书崔致辅〈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李箕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在外,掌令金镰,持平郑基善、洪学渊未肃拜,掌令任存常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晋和启曰,副应教李羲肇奉牌三日,无意变动,屡度催促,一向逡巡,事体道理,俱涉未安,更为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赵晋和启曰,副应教李羲肇奉牌已至多日,崔促不啻屡度,而一直逡巡,尚无变动,事体道理,去益未安,更为从重推考,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赵晋和启曰,因礼曹草记,来七月初三日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所用牺牲看品,小宗伯与本署提调眼同,前期举行,而本曹参判未差,令政院禀旨差出事,允下矣。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改差出,何如?传曰,允。
○宋祥濂启曰,吏曹参判朴宗薰,参议申在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李相璜受由,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吏曹参议申在植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祥濂曰,只推。
○有政。吏批,判书李相璜受由,参判朴宗薰进,参议申在植牌招不进,右承旨赵晋和进。启曰,判书李相璜受由,参议申在植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郑基善、金在元为副修撰,李止渊为礼曹参判,朴台寿为兵曹正郞,柳幼麟为监察,朴晦寿为龙冈县监。
○兵批,判书权常慎受由,参判吴渊常未肃拜,参议洪时济入直进,参知柳镇泽病,右副承旨李箕渊进。佥知单南熙、金镇元,副护军尹命烈,副司直李种穆、金启渊、申在阳、徐相禄、赵万协,副司果尹棨烈、南秉宽,副司正梁宣洙、尹亨俭、南百善,北道参军单赵云翎并单付。
○宋祥濂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正言前望单子入之,洪赫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宪球。
○兵曹以赵华锡为御营中军。
○洪命周,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臣李种远,与兵曹参议臣洪时济,佐郞臣张振一,东所卫将臣权思秉,西所卫将臣郑殷柱,南所卫将臣金启默,北所卫将臣金锺海,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赵晋和,以礼曹言启曰,来七月初三日行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所用牺牲看品,小宗伯与本署提调眼同,前期举行,而本曹参判有阙未差,令政院禀旨差出,以为趁时看品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修撰臣李沆,以永宁殿秋享大祭祭官,礼曹隶仪时,今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台荣,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金鲁甲时带宣传官,职务相妨,改差,何如?传曰,允。
6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宋祥濂〈坐〉。行左承旨申䌹〈坐〉。右承旨赵晋和〈坐〉。左副承旨赵台荣〈坐直〉。右副承旨李箕渊〈坐〉。同副承旨洪命周〈坐直〉。注书尹正镇〈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定默〈仕〉。事变假注书崔致辅〈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鲁敬,副提调宋祥濂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世子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箕渊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台荣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晋和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备忘记,会宁府使许溟,安义佥使文国弼,宁城佥使金景烨,玉江万户吴庆臣,永达万户李元丰,丰山万户韩龙云,吾老梁万户金致玾,方山万户金圣温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赵晋和,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寅溥自乡上来云,与校理洪羲弼,副修撰金在元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副应教前望单子入之,朴台寿落点。
○持平前望单子入之,沈钫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基常。
○传于宋祥濂曰,业已许其体谅,大政已过,吏曹判书李相璜,特为许递。
○宋祥濂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本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献纳李光正启曰,臣材识卤下,言议疲软,本不合于清朝谏诤,而不意纳言特除,旋下于乍递之馀。臣感激恩命,祗随召牌,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兄臣光文,方带谏长之任,公格私义,在下当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宋祥濂,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康陵令金鑅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内万无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则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朴宗薰进,参议申在植病,同副承旨洪命周进。以金履乔为吏曹判书。启曰,新除授判书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判书金履乔牌招不进,参议申在植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金喆远为献纳,金教根为兵曹参判,尹秉烈为兵曹正郞,宋守谦为司录,韩䛓为康陵令,华宁殿令单金元根。
○兵批,判书权常慎受由,参判未差,参议洪时济入直,参知柳镇泽病,左副承旨赵台荣进。大护军李相璜,护军吴渊常,副护军许溶,副司直李羲肇、李光正并单付。
○李箕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吴熙常,持平沈钫在外,掌令金镰、任存常,持平洪学渊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金镰、任存常,持平洪学渊,正言孔胤恒、洪赫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箕渊曰,只推。
○以校理洪羲弼,副校理李寅溥,副修撰金在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金履载状启,于义宫入役崔润身下来把溪寺,私发传令,推捉相续,刑配计料,而不饬之该宫任,令攸司禀处事,传于洪命周曰,不饬之所任,令攸司科治。
○赵晋和,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忠原幼学郑汝元所志,则以为,族弟汝弼,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八寸兄汝桓第四子宜猷,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未及礼斜,而汝桓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文迹,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门长郑汝元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郑汝桓第四子宜猷,立为郑汝弼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译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院公廨年久伤毁,常仕厅尤为时急,汉学译官朴迥秀,自办物力,一新修改,在前如此之人,多有施赏之例。倭学译官崔昔,汉学译官李时复,奔走南北,积有效劳。朴迥秀、李时复、崔昔,并令该曹加资施行,何如?传曰,允。
○赵台荣,以兵曹言启曰,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庚暑勿为设行事,曾有定式矣。今六月、来七月朔试射,依定式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三十日立秋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白海镇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参判吴渊常疏曰,伏以,臣于病伏逖违之中,伏奉骑省除旨,圣恩实出于记簪,微诚倍切于恋阙。臣敢不𨃃蹶趋造,以伸区区之忱,而不惟病难强力,臣与本曹判书臣权常慎,有亲查应避之嫌,揆以政法,臣固当去,日前违逋,良匪获已,而惶陨极矣。玆敢略缀短章,冒昧仰闻。伏乞圣明,俯垂鉴谅,爰命有司,亟赐镌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庚辰六月三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金鲁敬,副提调宋祥濂,记事官尹正镇,记注官卢尚默、金乐澧,检校待教徐憙淳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汉臣、李彦厚以次进伏楹外讫。思穆曰,潦炎转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千根、汉臣、彦厚以次进前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仍命医官先退,千根等退出。思穆曰,王大妃殿承候官金基厚则老病难强,金宅善则方在外任,在前如此之时,多有罢散人叙用承候之例矣。上曰,唯。仍命书传教曰,前郡守金基常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承候。祥濂承命书出。思穆曰,又以药院事,有所仰达者矣。小儿医官别入直处所,所用柴油炭先进排未受价者,今至十馀年之久,而贡人等连日来诉,其所呼冤,无足为怪。令该曹计数上下,此后别入直未撤罢之前,一体上下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嘉顺宫进服香茹君子汤五贴,依前方制入事。〈出榻教〉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