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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纯祖/元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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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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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内阁直。行左承旨尹光普。行右承旨金羲淳。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曺锡中坐直。同副承旨赵弘镇坐直。注书金启温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秉喆具康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孝元殿。朔祭亲行罢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惠庆宫进服加味香薷饮,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数。

○曺锡中,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羲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曺锡中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金熙采,掌令姜文会、洪光一,持平姜浚钦、宋应圭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曺锡中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羲淳启曰,轮对官典设司别提尹德晦,通礼院赞仪李厚植,刑曹正郞赵荣庆,济用监判官尹庆曾,广兴仓守金在淳来待矣。传曰,后日次待令。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金迈淳。

○赵弘镇启曰,新除授检阅金迈淳,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公辙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以前山陵都监郞厅洪元燮岁抄单子,传于南公辙曰,当为仪轨监印,荡涤叙用。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李纬坤,典狱主簿崔启铉相换,禁府都事李昌植,司饔主簿洪养默相换,禁府都事尹永烈,掌乐主簿朴肇源相换,禁府都事郑有淳,掌苑奉事宋云载相换,禁府都事李希延,监役李之受相换,禁府都事赵国仁,济用奉事李审度相换。

○金羲淳,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羲淳,以奎章阁言启曰,华宁殿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羲淳,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本都监郞厅礼曹佐郞尹亨烈,身病甚重,有难察任,司仆寺佥正金箕应,有实故,并今姑减下,其代以礼曹佐郞金鲁范,济用监判官尹庆曾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羲淳,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臣等与诸郞厅,会同开坐,检饬诸事,而启下郞厅八员外,不足郞厅三员,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羲淳,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昨年敕使时,不设宴享,只行茶礼,故宴享色郞厅,不为差出,茶礼时,以礼宾寺内资寺举行,使盘膳色郞厅兼管矣,今番亦当以茶礼举行,依近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提学李晩秀疏曰,伏以流光如驶,练月奄届,孝元殿朔奠又过,伏惟圣孝出天,攀慕若新,昨者慈教诞降,乾断奋发,数十年十八字缺国势益巩,在廷之卿士大夫,下至隶儓妇孺,莫不庆幸欣快,如滔天洪潦之其害乃去,人心所同,天意可见,臣于此时,伏承告由文制进之命,徒知天讨之义急,忽忘其职之轻重,其身之有无,冒膺召牌,苍黄祗肃,居然行文衡之事矣。噫,宁有是耶?臣尝以为天下百事,皆可强为,惟不知兵者,不可与军旅之事,不能文者,不可责词命之任,盖其实不副名,立见偾沛,有不容假饰于外,侥幸而得也。谨稽《国朝文苑录》,上下数百载,名登是卷者,仅过百而不满十矣。列圣右文,菁莪作人,鸿儒钜匠,磊落相望,而遴选若是其郑重,践历若是其稀阔,祖宗朝慎惜名器之盛德,猗欤越前古而亦可见,词盟执耳之不可人人拟议也。念臣先祖文忠公臣廷龟,初承是命,三上辞箚,栗栗然若不能担荷,臣之先臣,亦不敢以家世旧践,晏然自居,积费祈恳,乍膺旋解,顾臣无能为役,固无论已,少而失学,长益荒嬉,消磨于科臼,奔走于宦涂,文学一事,人不见数,臣亦自划,平生伎俩空空,直一没字碑耳。迩来偏沐先朝陶甄之恩,厕迹于图书之府,奉教于清燕之暇,区区至愿,窃冀收取桑楡馀景,稍加愤悱刻厉之工,而才力浅薄,年纪晼晩,穷庐悲叹,茫然不知下手处,非不前也,马不进也。今乃一朝,加之以三馆之长,欲使之润色皇猷,鸣国家盛,殆有甚于责僬侥以千匀之担,然则所谓鲁之关毂而輠轮者,皆可以为师儒,山西之轻儳而沓贪者,皆可以制阃外,不意初元官人之政,缘臣而滥䙝至此也。然而除命数日之后,无一辞暴其不称之实,扬扬弹冠而入,若不识世间有羞耻事,其昌披放倒,臣固自知,则当世持清议者,孰肯恕臣于四维之外乎?至于诿以一出,蹲而不去,仰累圣上则哲之明,俯乖先臣兢畏之志,臣虽无状,万万不忍为也。噫,月圆则亏,器满则溢,理之必然,不待明者而知之,臣之释褐,才十有三年,世所称华贯峻选,既皆兜揽殆遍,而两岁之中,三转其阶,今于见职而极矣。又况兄居相府,弟掌文柄,盈盛震耀,古亦罕闻,静言思惟,心神飞越,诚莫知税驾于何地也。若其受教之昭揭,故事之相传,尤系臣难进之大防,而急于自列,不敢猥引,片片肝膈,天日鉴临。伏乞圣上,天地父母,哀怜臣照烛臣,亟命刊改臣新授之职,以垂造化生成之泽,不胜大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文衡之任,即公议也,勿辞行公。

○孝元殿朔祭亲行教是时,亚献官领议政沈焕之,终献官左议政李时秀,赞礼礼曹判书金祖淳,典祀官奉常正李东植,执礼副应教金铣,执尊应教闵命爀,大祝修撰李存秀,祝史副校理李寅采,斋郞副校理申溆,盥洗位礼曹佐郞尹亨烈,兵曹正郞尹孝宽,爵洗位礼曹正郞许栮,典籍李履熙,亚终献盥洗位,典籍权倚,赞者引仪许㬘,假引仪林贞镇,谒者兼引仪赵明益,兼引仪崔行镇,赞引假引仪高景汉,假引仪安圣謩,祭监监察梁喆镇,监察权熀。

○辛酉六月初一日子时,上诣孝元殿。朔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南公辙,行左承旨尹光普,行右承旨金羲淳,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曺锡中,同副承旨赵弘镇,假注书洪秉喆,具康,记事官吴渊常、吕东植,检校直阁金近淳,以次侍立,时至,左通礼跪启请行礼,上具衰服,出斋殿幄次,赞礼前导以行,上入孝元殿大门东夹门,由东陛陞诣板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跪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少顷,赞礼启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行四拜礼,诣尊所东向立。光普酌酒,羲淳受酒,上仍诣神位前,北向立。赞礼启请跪,上跪,在位者皆跪,公辙奉香,弘镇奉炉,赞礼跪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公辙、弘镇,奠炉盒于案。肇源由西夹门入,奉盏跪进,赞礼跪启请执盏献盏,上执盏以授锡中,锡中奉奠。赞礼启请俯伏兴少退跪,大祝李存秀东向跪读祝文讫。上降复位。亚献官领议政沈焕之,终献官左议政李时秀,以次进盏如仪讫。俱降复位,赞礼启请跪俯伏哭,上跪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启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行四拜礼,大祝纳虞主如仪讫。赞礼前导诣望燎位,燎讫。赞礼启请礼毕,仍前导以行,上还由东夹门以出,仍入斋殿幄次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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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行左承旨尹光普坐直。行右承旨金羲淳坐直。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曺锡中。同副承旨赵弘镇。注书金启温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康李墷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羲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肇源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李肇源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待下批,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公辙启曰,假注书洪秉喆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宣川府使朴孝晋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肇源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李时晦、郑鲁荣、金渊复、郑信达、当为照律,卞光五、李象谦、金启温、李郁延,亦为捧供,而判义禁李晩秀身病猝重,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令次堂举行。

○洪秉喆改差,代以李墷为假注书。

○曺锡中启曰,假注书李墷,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直辅在外未肃拜,参判未差,参议任希存进,行右承旨金羲淳进。启曰,判书李直辅在外未肃拜,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权裕为大司宪,吴泰贤为大司谏,尹羽烈为执义,徐有沂为司谏,尹行直、崔时淳为掌令,沈达汉、黄基天为持平,朴宗京为献纳,郑晩锡,朴在冀为正言,洪养默为南部令,韩翼镇为典籍,李东冕为京畿都事。

○再政。以李翊模为吏曹参判。

○兵批,判书赵镇宽进,参判李始源病,参议徐有炼病,参知李益恢入直,行左承旨尹光普进。以南灿为都摠都事,崔启铉为训炼主簿,金命崑为西平浦万户,大护军权裕单付。

○南公辙,以吏曹言启曰,司仆寺主簿徐澈修呈状内,矣身病势猝剧,时日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羲淳,以礼曹言启曰,问礼官既已出去,敕使各样仪注,令兵曹别定禁军,骑拨驰传于问礼官所到处,何如?传曰,允。

○曺锡中,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曺锡中,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骑士将申达夏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赵文杓手本,则以为时囚罪人徐重修癃病沈痼,兼有风症,四肢不收,言语不通,食饮全却,气息奄奄,症势危重云,自前罪人病势危重,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徐重修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献纳朴宗京启曰,臣以无似,清朝耳目之任,本不近似,而两司合启中,有金峙默追夺之律,峙默之顷年流语,专由于构诬臣先父,则臣之今日随众,声讨其罪,在法当嫌,其不可一刻冒居于台次,决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惠庆宫进服加味香薷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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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行左承旨尹光普。行右承旨金羲淳奉命进去。左副承旨李肇源。右副承旨曺锡中。同副承旨赵弘镇坐直。注书金启温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康李墷仕直。事变假注书安祫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羲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肇源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引避退待、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曺锡中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羲淳启曰,臣羲淳今日文正公金尚宪家致祭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肇源启曰,行大司宪权裕,执义尹羽烈,掌令尹行直牌不进,掌令崔时淳,持平沈达汉在外,黄基天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启曰,事变假注书李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向者大臣,亦有所奏矣,日热如此,经筵与劝讲,生凉间停止。

○以执义尹羽烈,掌令尹行直,司谏徐有沂,正言郑晩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肇源曰,只推。

○李肇源启曰,执义尹羽烈,掌令尹行直,司谏徐有沂,正言郑晩锡,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晳改差,代以安祫为事变假注书。

○以执义尹羽烈,掌令尹行直,司谏徐有沂,正言郑晩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肇源曰,只推。

○曺锡中,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赵云韶,景福宫卫将朴命锡,庆熙宫卫将高象得、廉致辉,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肇源,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统制使李仁秀状启,玉浦倭学卞光五拿囚矣,今于捧供之时,问其前衔与出身,则既非曾经朝官,又非出身云,此等之人,有非臣府所可举行,卞光五,令刑曹举行,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承政院注书金启温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时任史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判付启,依允。又启目,江华前经历徐重修,中军李郁延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校理李象谦原情云云。传旨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下启,所供如此,特为放送为良如教。又启目,庆兴府使郑信达矣本府议启内,粜籴法意,何等严重,而仓籴换色,莫察吏奸,观于供辞,既不能自明,则捧籴之紊乱,可推而知,论其犯科,极为骇然,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平安南道京试官郑鲁荣矣本府议启内,观其所供,印信之遗失,既缘载马之颠踬水中,则考诸法文,虽有原恕之条是白乎矣,当初不善赍来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前都摠都事李时晦矣本府议启内,受牌行巡,法意严重,而监军受点之后,谓有情病,终不受牌,以致巡标之改入者,极为骇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又启目,先来军官金渊复矣本府议启内,先来军官之不得迟滞,前后申饬,何等截严,而敢托身病,莫重状启,替付陪持,恣意落后者,极为骇然,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

○惠庆宫进服香薷(而))饮,依前方,一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6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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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行左承旨尹光普坐直。右承旨朴宗来。左副承旨赵弘镇坐直。右副承旨权襈牌不进。同副承旨李尧宪。注书金启温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康李墷仕直。事变假注书安祫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弘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光普启曰,经筵与劝讲,生凉间停止事,有慈教矣,常参,亦为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弘镇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弘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献纳朴宗京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光普启曰,行右承旨金羲淳,右副承旨曺锡中,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弘镇启曰,吏曹参判李翊模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赵弘镇启曰,行大司宪权裕,执义尹羽烈,掌令尹行直牌不进,崔时淳,持平沈达汉在外,黄基天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光普曰,经筵官入侍。

○大王大妃殿,传于尹光普曰,承候之人,不可无职名,前判官朴宗庆,忠勋都事,口传拟入。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宗庆为忠勋都事。

○以执义尹羽烈,掌令尹行直,司谏徐有沂,正言郑晩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弘镇曰,只推。

○以行右承旨金羲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赵弘镇曰,许递。

○以右副承旨曺锡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弘镇曰,许递。

○赵弘镇启曰,臣与左副承旨李肇源伴直矣,以其亲病,陈疏径出,伴直无人,行左承旨尹光普,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尹光普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来、权𰨓、李尧宪落点。

○赵弘镇,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弘镇,以备边司言启曰,因副护军崔光泰缄辞,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春间崔光泰上疏论药院之废撤,坤殿问安事,仍请查出其时相臣之首犯者,明正其罪,臣等承命考出《药院日记》及《政附》、《礼曹誊录》,皆无阙候之文迹,故伊时以此意覆奏矣。今又按光泰之缄辞,以为撤候之说,非渠创说,即李泽征之说云矣,盖泽征之疏,以大臣之登筵问候,而阙候于坤殿为言,则非谓药院,政府等问安时,撤却坤殿问候之例也。大抵宾对,诊筵等大臣登筵时,问圣候诸节,间或问坤殿气候,而此则非每筵应行之礼也。《政院日记》,昭载可按,而此外更无查出之路矣。光泰自在韦布时,熟闻闾巷之所传,常怀悲愤之志,及当今日,陈此慨然声罪之章,而既无所执之明证,又无可考之真迹,此缄辞置之,何如?传曰,允。

○以忠清监司尹光颜启本罪人李秉鼎泰安郡到配事,传于赵弘镇曰,既承慈教,特为放送事,分付。

○偕来史官承膺祚回谕,传曰,向于疏批,罄予勤恳之意,益切侧席之思,今见史官驰启,遐心莫回,膺命无期,莫非予诚浅之致,可胜歉叹。尔以先正之孙,当今日一初之治,诚宜出入讲筵,辅导寡躬,克趾先美,展布所蕴,而固守东冈之陂,不思幡然之图,是岂所望于尔者哉?经筵与劝讲,慈圣以日热,姑命停止,尔须待生凉,即为登途,庸副至意,至于待罪县狱,万万过矣,万万过矣。即为归次调病事,尔其传谕于经筵官宋稚圭处,尔则复路。同副承旨赵弘镇制进。

○传于赵弘镇曰,史官如已复路,令地方官传谕。

○吏曹判书李直辅疏曰,伏以日月迅迈,孝元殿常事奄迫,伏惟圣孝罔极益新,臣自昨冬以后,再承偕来之命,而狗马贱疾,无望自力,猥蒙二圣特垂矜怜,前后召还衔命之臣,俾得安意待尽,生成至泽,天高地厚,瞻望攒颂,不胜感泣。第以久縻职名,弥增惶蹙之私,千万梦寐之外,玆又移之重寄,宣以驲召,伏地震栗,措躬无所。顾臣风渐转剧,神识全迷,筋脉痿痹,动作甚艰,委席一缕,奄奄垂尽,更瞻天颜,此生永已,附躬自悼,葵忱徒切。至于铨衡之任,万不近似,国人所知,其何可暂时虚带,以为簪绅之羞乎?臣欺谩君父,固在罔赦,自讼重戾,恭俟严章之际,尚安敢猥有陈勉,妄效古人以言替身之义,而蝼蚁衷曲,不能按抑,掇拾陈言,罄竭愚忠,以备澄省焉。恭惟我殿下资挺上知,学就日新,频开经筵,亲近英贤,讲明乎天德王道之要,以为出治之本,实宗社生灵无疆之休。窃闻近日进讲《尚书》,前圣道统之传,明王治化之具,皆在此书,厦毡之上,不容暂离者也。古昔圣人,以畏天敬德,为相传之大法,而周公之训,尤为恳功,一篇之中,屡致意焉,千载之下,尚令人肃然警惕。如《召诰》则专言敬,而言敬之工夫,专在于疾,盖于申申告戒之中,犹恐其奋发之志,刻厉之工,有所间断故也。然人之一心,天理所在,心即天也,此心少有不存,则是不念上帝之明命矣。每于人道危微之几,尽其战兢临履之工,乃畏天也,畏天之实,在于敬德,敬德之实,在于存心,朱子以为惟其忧之,所以为圣,生而知之,知此而已。伏愿殿下,深留圣意焉。迩来邪术之炽盛,灭伦乱常,前古所无,五行刀削伏愿殿下,廓挥乾断,夬正邦宪,以安宗社,以慰神人焉。臣蛰伏田间,踪迹卑贱,未参庭吁之末议,尤为不忠之辜也。伏乞天地父母,谅臣情病,许解本职,治臣违慢,以肃朝纲,公私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縻卿以天官之长,意岂偶然哉?顾今世道靡所底定,人志尚患未壹,所以激扬之方,矜式之道,宜藉山林宿德之士,方深侧席之思,今见巽章之来,遐心莫回,造朝无期,此予诚浅之致,良用歉愧,昔宋先正,当圣祖图治之辰,出膺是任,亦行大政,使群贤汇征,治效丕新,当时委任之盛,赞襄之美,人到今称之,卿以予为不足有为则已,如不遐弃,则今当政月,追先正已行之规,幡然改图,就近登途,以副予殷勤企待之意,所陈敬畏之工,实予顶针,可见卿款款之诚,当益体念。左副承旨李肇源制进。

○左副承旨李肇源疏曰,伏以臣之偏母,今年为八十七矣。笃老精力,日多懔缀,顾臣情理,夫岂有一刻离舍,如前供仕之望,而新免于丧,愿切觐光,粗殚追报之诚,以效夙夜之役,行且有日,不敢言私,才接家信,臣母素患暑症,益添于数日酷热,寝眠全失,食饮顿减,因此而神气有时低垂,动作不能自力,昨之稍安者,今或有加,朝者显胜者,晩更有换,日三闻信,方寸如煎。今适坐直,往省无路,如值下钥,探闻亦断,心神焦扰,按抑不得,玆敢短章陈恳,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亟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本职许递,以便救护。

○今六月初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经筵官入侍时,左副承旨李肇源,假注书李墷,记事官吕东植,金迈淳,经筵官金日柱,诸臣以次进伏讫。上曰,日热如此,凡节,何如?日柱曰,贱疾当暑益苦矣。上曰,讲筵,因慈殿下教,以极热停止矣。日柱曰,盛热之时,姑停似宜矣。大王大妃殿下教曰,时值极热,姑劝生凉间停讲,而其间欲为留住乎?日柱曰,衰病日剧,当暑益苦,势难久淹,故拟于数日间,一次发筵后退去矣。昨伏见停讲之教,方欲从速出去矣。大王大妃殿下教曰,京中,亦非客里,则何必速归乎?日柱曰,虽异于客地,犹不如退伏弊庐,安意调病之为愈矣。日柱又曰,方今日候蒸热,无异老炎,讲筵固当依例姑停,然圣学工夫,贵于缉熙,若于数朔之内,全然间断,则前日之工,何由接续乎?臣意生凉前,虽不得不停止讲筵,若值日候稍清,圣体康和之时,则间间引接儒臣,以行召对,恐合于懋圣学之方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下教曰,非但为日热,此朔异于他月,虽召对,得无如何之端乎?日柱曰,虽停讲之时,若稍凉,则间行召对,恐非有妨于礼节,且以列圣朝故事言之,孝宗朝嗣服之初,过成服后,即开讲筵,盖圣学缉熙之工,不以哀遑罔极,而有所间断也。虽当此月,召对之间间设行,事面道理,俱无所妨矣。日柱又曰,今番十四字刀削也。小臣钦仰之忱,诚无涯量,然以今时势言之,目下危急之忧,虽若少弛,一种不逞之徒,交结丑类,必有狺然旁伺之患矣。若而善类,即国之元气,而目今善类之势,零星孤弱,举懔疑惧之意,如是而国势人心,何所恃赖乎?今日急务,必须凝合善类,聚精会神,以固其元气,然后乃可有济,此固在下者之所当胥教策勉,而其培养奖励之道,专系君上扶植之如何,伏愿警惕加意焉。上曰,当留意矣。出举条日柱曰,方今民生倒悬之势,无复馀地,臣于近日筵中,屡次陈达,然凡恤民之要,必须施诸有政,然后乃有实效矣。况今凶丑之徒,殆遍国中,而邦本凋瘵,实有颠蹶之虑,则此时怀保生民之道,尤不可不汲汲留念矣,伏愿亟下测怛之教,令庙堂大臣,讲究目下弊瘼中最大且急者,随事禀旨,即为厘革,以尽固本之方,恐合事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日柱曰,国朝四百馀年维持之效,寔赖列圣朝崇儒重道之盛德矣。方今道学衰败,儒术扫地,由是而义理斁晦,四维不张,国之不亡,亦幸耳,而目今邪学之恣横炽张,亦其大验也。然则根本之务,亶在于崇道学阐儒术,以正士趋而已,伏愿深加圣念焉。至于崇报儒贤之方,列圣朝所行,固已无复馀憾,而至于大行朝,则于古儒臣韩元震,独有旷世之感,筵中景尚之教,不止一再,此中外之所共闻也。年前乃下赠职致侑之典,而其时诔文称述,即可见圣意之旷越也。然职谥并举,自是褒崇儒贤之常例,而当时大臣献议,特出慎重之意,故易名一节,未及并举,是岂非朝家之欠典,而士林之缺望乎?且其后事,零替悲凉,至于香火屡绝,在圣朝崇报之方,尤当有矜恤之道矣。臣意赠谥一节,特命攸司,即为举行,子孙亦为录用,俾供香火,恐合事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下教曰,俄者所奏,是恤民之事乎?使注书详细录出,往复于大臣,好矣。肇源曰,儒臣所奏诸条,当出举条,大臣登筵,自当覆奏矣。上命赐日柱馔,大王大妃殿下教曰,大殿以待儒贤之道,命馈小馔,须食之也。日柱俯伏就食讫。大王大妃殿命退。上曰,须待秋凉,更入讲筵也。日柱曰,贱疾方苦,经暑之后,恐必添剧,更登筵席,未可必矣。上曰,必须入来也。大王大妃殿下教曰,暑症善为调摄,则秩凉后,可期差可,须以更来为心,何可预有退托之意乎?日柱曰,贱臣虽方退归,岂或以更不入来为心,而贱疾添剧,则亦难自强,是为闷虑矣。惠庆宫进服香薷饮前方中,加陈皮一钱,人参减一钱,缩砂减五分,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惠庆宫进服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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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行左承旨尹光普。右承旨兪汉宁未肃拜。左副承旨朴宗来。右副承旨赵弘镇坐直。同副承旨李尧宪坐直。注书金启温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具康李墷坐直。事变假注书安祫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书九,左副承旨朴宗来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光普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副提调南公辙,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尧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献纳朴宗京,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尧宪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李郁延、金启温,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李晩秀身病猝重,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李晩秀,即为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令次堂举行。

○传于李尧宪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李尧宪启曰,行大司宪权裕,执义尹羽烈,掌令尹行直牌不进,崔时淳,持平沈达汉在外,黄基天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尹羽烈,掌令尹行直,司谏徐有沂,正言郑晩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尧宪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权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尧宪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兪汉宁落点。

○经筵官金日柱疏曰,伏以臣偏驳其质,迂愚其识,半生栖遁,分甘田野之服勤,中年病废,念绝当世之营为,只拟调息癃衰之躯,了此桑楡之景矣。不料虚名骎骎,上彻宸听,叨先朝简拔之恩,误圣上骋召之礼,隆眷殊渥,前后频仍,历数近世,盖所罕睹,惟此遭逢,岂臣梦寐之所到哉?臣窃自揣量,与其徒误恩礼,反招媒荣之讥,无宁一登文石,悉暴情实,庶几天鉴洞察,许退田里,故冒没膺命,出入经席,臣既昵侍耿光,则野人寸诚,切于献芹,猥渎私恳之外,瞽言妄见,靡不毕陈,而若所谓克己保民二者,即臣效忠纳约之大端也。臣窃念此个题目,固是俗视以陈谈死法者然,顾臣平日所学,惟此而已,则何敢舍所学,而强觅新奇超异之说,以欺君父之听哉?然臣尝见朱子论孟子告齐王之说曰,其法似疏而实密,其事似易而实难,盖齐王之病,亶在于好货、好乐,而孟子所以勉王者,不过曰,王如好之,与百姓同之。夫所好不专于一己者,克己之工也,推是心,以及于百姓者,保民之事也。七篇之中,告于人主者,无非是法是事,而当世之君,未闻有一人深信而实体者,则信乎其似疏者实密,而似易者至难也。然则臣之所陈,虽无新奇超异之可喜,而亦未可遽谓疏易而忽之也。殿下试于日用施措之间,深加体察之工,则当知臣言之不诬矣,况臣所论远便嬖,近忠直,择官吏,严征贪,尊儒重道,节用崇俭之目,无非目下切急之务,而实所以经纬乎二者,则殿下又安可槪以草野之狂言,不为加省乎?惟殿下懋哉懋哉?第臣衰病空疏,不堪久留之伏,悉陈于初筵登对之时,则至今蹲仍,诚非始虑之所到也。迺者停讲有命,则庶将归身田庐,永作祝尧之野氓矣。不料昨蒙赐对,又谕以待秋凉更为入参讲席,温谆之教,不啻郑重,臣诚感泣惶陨,罔知所措,然念臣颓龄,已近崦嵫,而蒲柳之质,无望再荣,则前席承教,只有感涕之泫然而已。今当出城,天门渐遥,回望象魏,寸情如结,惟愿我圣上,勿以臣言之迂腐,而留神察纳,为学之勤,则必惜分阴,行政之要,则必懋恤本,一以克己保民,为孜孜勉励之实,则臣虽枯死沟壑,亦可以与有荣焉。臣亦须臾无死,倘或赖天之灵,学有少进,则亦岂不策勉驽钝,复与熏沐之列乎?伏愿圣上,并垂财察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尔之时登讲席,今才数旬矣。讨论经旨,敷陈治谟,开发明鬯,裨益弘多,不但予之神契而心悦,实亦同朝之甚喜,而伏承慈教,生凉间停讲,将致召接之间断,昨筵退后,猝猝怅缺,今见尔临归之章,忠言嘉谟,可见诚款,而至若克己保民二条,陈勉尤出于忠爱之悃,予岂不益加体念,期得实效也哉?庚炎政炽,开讲尚远,禁林蝉声,益切愿言之思,尔须稍俟日凉,即复入城,如前登筵,千万企待。右副承旨赵弘镇制进。

○传于朴宗来曰,经筵官金日柱疏批,遣史官传谕。

○朴宗来,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奎章阁,奉审无頉,而阁内诸处奉审,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尧宪,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尹光颜启本,泰安郡投畀罪人李秉鼎到配事判付内,放送事,命下矣。李秉鼎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尧宪,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徐重修与时囚罪人李郁延,既是同罪,所当一体议处,而病势一倍添剧,万无还囚之望,不得一体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金启温亦,台启事体,与他自别,奏御文字,尤当审慎,有此误书之举,极为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郁延亦,罪人防守,法意严重,虽寻常编配,防闲之节,固宜十分操束,况且三字刀削之负犯何如,关系,何如?而不能严加察饬,有此穿篱跳出之举者,诚极惊骇,今不可以罪人之登时执捉,有所容贷,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右承旨兪汉宁疏曰,伏以流光迅迈,孝元殿练期迫近,伏惟我殿下,孝思益复罔极。仍伏念臣于昨年秋待罪谏长之时,适因目下可言事,与诸僚有所发启,生疏所致,句语之间,不能审慎,自不免妄率之举,重被大僚之筵斥,刊削末勘,匪罪伊荣,虽荷仁天雨露之泽,获蒙恩叙,而满心惭惶,杜门缩伏,荣途复厕,初非梦想攸料,忽于今春,猥被收录之典,以臣为承政院右承旨,臣于其时,适以享官,受香在外,旋蒙恩解,今又有陨自天,银台除旨,遽复联翩,今当一初之化理清明,顾臣昵近耿光之愿,岂不欲竭蹶趋承,以尽不俟驾之义,而若臣罪犯,匪比寻常薄过,到今岂敢诿以时月之稍久,晏然冒出,扬若无故者然乎?玆敢略暴危蹙之情,冒昧以陈于严庐之下。伏乞圣慈,谅臣难冒之势,亟许镌改,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正言郑晩锡疏曰,伏以光阴迅驶,此月遽届,孝元殿练祥,奄隔数旬,伏惟圣孝,哀慕益新。即伏见小报,儒贤陈疏告退,臣不胜愕然之至。惟我殿下,英睿夙成,重道崇儒,自践阼之初,笃好缁之诚,勤束帛之礼,于是乎山林宿德之士,以正心诚意之学,有致君泽民之志,幡然而改,贲然而来,逐日晋接,同朝甚喜,将庶几辅圣德而兴善治矣。迺者,以庚热之方剧,讲筵姑停,而遽见初服之遂,未挽空谷之絷,朝绅失图,士林觖望,夫古先哲王之于贤士,致敬以示其诚,尽礼以备其仪,一聘再聘,至于五六聘而不懈,必期扬于王庭,与之共天位食天禄治天职者,将以陈善闭邪,而成就其君德,将以扶正辟异,而导化其民俗,以之挽回世道,允升大猷,则其为辅导资益,不独在于讲学之时也。昔汉明之尊贤,不过是执经辨说而已,桓荣之为学,不过是专门章句而已,故汉之为治,终不及古也。今殿下之侧席招旌,将大有为,固已迈于杂霸之治,而儒贤之藏器鞰玉,将行其道,又不为稽古之学,则岂可以讲筵之一时暂停,遽许其退守东冈,致有十寒一曝之叹,而不思所以置诸左右,朝夕纳诲,以熏陶德性,赞襄治谟也哉?伏愿殿下,益笃诚礼,勉回遐心,频赐召接,访之以大道至论,睿学必期于缉熙光明之域,圣治必臻乎泰和清明之象焉。且窃伏念帝王之治,其本在于正心,正心之工,其要在于典学,而典学之道,若或少有间断,则旧闻未温,新知莫续,明善诚身之功,有所亏欠,而其暇逸之际,外诱多攻,浮念易起,大有害于出治之大本,此《汤铭》所以有日新之戒,《说命》所以有时敏之云也。臣固知殿下,追惟先王遇物之诲,仰体太母止慈之训,虽在深宫燕蠖之中,必披阅经籍,䌷绎义理,而然而义理无穷,难于推寻,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苟非难疑答问,无以辨析折衷,此《中庸》所以博学而又必审问,慎思而又必明辨也。顾今悠悠万事,只在于保啬圣躬,当此流金之暑,固不当法服临筵,而昔先正臣李珥有言,君臣犹父子也,岂有父子之间,拘于礼貌,而不得进见?宜以便服,坐卧随意,使近臣舒气讲道。伏愿殿下,每于晨夕清凉之时,以便服临于便殿,特许儒臣之召对,商确古今,讲论时务焉。且谨按我朝故事,若值停讲之时,则使在直儒臣,日进故寔二条,此诚美规也。宜令依古例书进,而据古证今,献箴纳规,则可替讲席之敷陈,而其于裨补圣聪,亦不无万一之助矣。臣本气质脆弱,才经苫块,素患痰痞,当暑益剧,废却食饮,宛转床笫,万无时日内供职之望,而且于院启中有难安之端,不得不屡犯违傲,连承只推之命,惶陨震剥,罔知攸措。玆敢不避烦猥,冒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俯赐鉴谅,特许镌免,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首陈事,已谕于经筵官疏批,尾陈事,尔言好矣。令弘文馆知悉,尔其勿辞察职。

○应教闵命爀,副应教金铣,校理韩兴裕,副校理李寅采、申溆,修撰李存秀,副修撰金在昌等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经筵官金日柱疏,槪有退归江庐之语,臣等诚不胜缺然失图之至,窃伏念我殿下冲龄御极,受遗至艰,端本出治,自贻哲命之基,亶在于时敏典学,日新圣德,而若其熏陶成就之功,寔有赖于山林宿德之士,则儒贤去就之所系,顾不重欤?日柱,趾美家庭,学有渊源,抱道林樊志在君民,粤自先朝,简畀于翼储之选,逮当新服,首膺于招旌之礼,积诚所孚,遐心亟回,贲然来思,屡登前席,所仰勉者,操存克治之要也,所陈说者,怀保奠安之策也。圣心倾向,酬酢如响,慈颜有喜,筵臣耸听,此诚不世之嘉会,同朝之大幸,不意停讲之命才下,告归之章遽彻,臣等固知十里江郊,计非长往,七月新凉,归当式遄,而法筵虽值姑停,召对既许时行,则儒贤晋接,不患无其时,且于清燕之暇,常常引对,俾资其讨论观感之益者,又不系于一时讲筵之停与不停,况今俗习多浇,士趋不一,此时儒贤之留住城里,其所以矜式儒林,维持世道者,所关亦大矣,虽旬月之间,岂可遽任其行迈,不思所以挽止哉?伏愿圣明,亟降敦谕,期于必留,频赐召接,俾尽辅导之方,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经筵官疏批,已谕矣。

○今六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书九,右承旨朴宗来,假注书具康,记事官吕东植、金迈淳,检校直阁金近淳,同副承旨李尧宪,假注书李墷,事变假注书安袷,领中枢府事李秉模,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水原留守徐鼎修,礼曹判书金祖淳,兵曹判书赵镇宽,行大护军徐有大,工曹判书李敬一,行护军申大谦,校理韩兴裕,医官柳光翼、金孝俭、李敬培、朴春源、李惟鉴、玄必采、吴仁丰、吴千根、朴烇、赵宗协、诸臣以次进伏讫。秉模等曰,日热如此,圣体候,若何?上曰,近日则快胜矣。秉模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秉模等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泄候尚未夬复,不胜闷虑矣。秉模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秉模等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元气一向凛缀矣。秉模曰,粟米饮及汤剂进服后,有差胜之节乎?上曰,大体则稍胜矣。秉模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圣体搔痒之候,比前若何?上曰,㿀症则如前,而搔痒则差胜矣。龙辅曰,㿀症则不为添发乎?上曰,添发则无之矣。龙辅曰,医官诊察,何以为之乎?上曰,不必入诊矣。龙辅曰,臣于药院,伏闻金鲁忠承候后所传,则泄候不至大段,而小便未得长利云,故问于医官,则以为加味六和汤前方中,加入泽泻一钱,灯心一团,更为进御为当云,依此为之乎?上曰,依此为之也。龙辅曰,然则汤剂榻教,以此书出,而令提调先退,监煎以入乎?上曰,依此为之也。宗来承书榻教曰,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和汤前方中,加泽泻一钱,灯心一团,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书九仍先退。龙辅曰,惠庆宫汤剂,连以前方煎入乎?上曰,依此为之也。上曰,次对为之。焕之曰,一行刀割而至于郑民始事,疏启迭发,举国同情,一字刀割一字刀割贼诸子应坐事,既有从当处分之教,伏愿遄降兪音焉。秉模曰,领相已有陈达,而郑民始负犯,既已彰著,四字刀割亦合当律,亟降处分,是所望也。时秀曰,此两件事,关系甚重,不可不快从群请矣。龙辅曰,郑民始,国言喧腾,所关甚大,五字刀割非但舆情之愤郁,实有方来之忧虞,惟望速赐处分焉。未承批大王大妃殿下教曰,该宫人事,间以调病之故,虽不得详问,而其时事予岂不知?盖其本事,不必议及于表忠矣。焕之曰,宫人事,事系宫省,有非外廷之所可详知,而宫人之致命,则臣亦稔闻,第未知其果如墨世之效节,则表忠一节之未可遽议,慈教至当,而致命宫人外,又有同时被逮者云,一番查问,则可为钩核事实之道,而至于郑民始,负犯关于伦纲,公议发于积久,舆愤沸郁,国言喧腾,其在严臣分靖世道之道,不可不亟降处分,以快人心矣。大王大妃殿教下教曰,其时传说太扰,以致喧腾,而宫人,则似不必以此旌忠矣。焕之曰,即见全罗右水使金爔状启,则备陈多庆浦镇弊,仍请庙堂禀旨分付,而其一,镇战船今既被烧,不得不新造,以储置米一百石,特为划给事也。其一,舟师阙额一百六名,以该镇附近诸岛移属便否及从他矫救之策,商确论报事也。其一,军器一并新造,未可遽议,以本宫所官舟师邑镇军器有裕处,量宜分划,而各色旗帜,以京军门退件中划下事也。其一,元军饷米蒸米,米食等米三十四石零,系是待变军需,该镇储置米充上,且以留米中分数加分,以其耗计年还充事也。其一,故万户犯用米三十二石零,钱四百四十两,俱系公物,而米是储置,钱乃待变,军卒等逐朔给代之需,并计各人等所负留布三同十疋,水军粮钱三百二十一两零,其数伙然,此不可不及时推捧,故发关该万户,可征者征之,可捧者捧之,而该镇事势,疮痍百出,留布未备,军米虚录,代条没办,万万闷迫,故方举实论报备边司,待指挥举行事也。蕞尔残镇,经一沧桑,目下措置,便同草创,帅臣所请诸条中舟师阙额塡充之策,方与营邑商确云。申饬道臣,从长讲究,论报本司后,更为禀处,烧烬军饷等米三十四石零,依例荡减,以该镇船储置米移充之意,向因道臣状请,已为许施矣。加分取耗,计年还充,徒涉琐屑,置之,故万户牟应麟犯用米三十二石零,亦因道启,前已荡减,今无可论,而犯用钱四百四十两,既称赴操时军器舟什之修补,与全然私用差异,到今征出,又无其路,一体荡减。各人所负留布粮钱中渰死人,则有难追征,固当荡减,而至于生存人,诿以事情之可矜,文簿之无凭,混同勿问,有关后弊,令道臣详细查正,渐次收捧,而荡减布钱之不可不给代者,以该阃所在休番钱木,量宜划给,其馀战船改造军器,分划等事,事势固然,并依状请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此统制使李仁秀状启也。枚举东莱府使韩致应查报,以为金海鸣旨岛漂着倭大船一只,假别差金在恭,当其问情之际,漂风事情,宜先详探,而称以看审船体,经送通事,以至卜物之与倭私卸者,固已可骇,而倭人之擅许越境,罪难容贷,小通事朴遇春,则与倭同船,驰往他境,运归物种,不以实告,究其罪犯,节节巧恶,若不依律严绳,则边门法禁,实为疏虞,与偕往之小通事金宗福,牢囚东莱,以待朝家处分,西平万户李庆亿,倭人卜物之遗漏者,屡次查问之后,始乃从实报来,揆以举行,去益骇痛,而前以此事,已为论罢请勘,更不举论为辞矣。边门法禁,至为严重,苟于异国船漂着之后,擅许越境,真如帅臣所论,则其罪当为一律,无容更议,而第以道帅臣前后状辞观之,漂船来泊处之为金海境与东莱境,初未能详细区别,且其相距,即是咫尺之地,则不可遽以越境论,既非一律,则帅臣受阃外之责,幺麽别差通事辈之直为勘断,有何难事,而乃以待朝家处分之意,张皇论启者,事体殊甚未安,统制使李仁秀,从重推考,当诿别差通事,令该阃严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刑曹判书金观柱,升擢之后,一再逡巡,固无所怪,而辞疏承批之后,因庭吁入阙,不为肃拜,仍又直归,朝体所在,极为未安,从重推考,仍令政院牌招,严饬行公,虽以政院事言之,重臣时在大卿之列者,入阙不为肃拜,而亦无依例请推之举,当该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下教曰,向以金峙默停启事,有所下教矣。其后连为传启,为台臣者,若以为事关莫重,不容遽停,则下教之时,即为覆难,可也,而今乃无一言皂白,依前连启者,其在事面,岂可成说乎?其时台谏,从重推考,使即停启为可,而今日台臣,亦有入来者乎?焕之曰,今日台谏,无入来者,诚极未安,而臣于承教之后,时台虽不得相见,出入三司人处,则以其时下教,言及者多矣。尧宪承书大王大妃殿传教曰,当该台臣从重推考。大王大妃殿下教曰,大抵此事,以其上疏观之,则宜不无人言,而究其实,则与逆有异,此予之所详知,故使之停启,若果不可停之事,则岂如是下教乎?下教之后,更无可否,如前连启,有若初不闻知者然,岂有如许道理乎?焕之曰,若是下教时,登筵台臣,初不覆难,仍为连启,则当该台臣,乌得无罪?合施罢职之典,不然则只可问备,当于筵退后详问之矣。大王大妃殿下教曰,须量为之也。仍命大臣就座。祖淳曰,孝元殿练祭时,素膳当为举行,而取考誊录,则丁酉年孝明殿练祭时,素膳以常时国忌例封进矣,今番亦当依此举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祖淳曰,永宁殿第一室前面瓦子杂象坠落处修改时,当有告由移还安之节,而在前六月节内修改,皆因土王用事,禀请退行矣。今亦依例待七月节后,择日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镇宽曰,永宁殿正殿西角朴工上有頉处修改时,东角龙头下倾仄处,非久似有颓圮之虑,一体修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镇宽曰,都政时,新资五窠,当为差出,而今番只有北虞候一窠,则营将中军,虽未准朔,似当通融内拟,在前如此之时,皆为禀旨举行矣。岭南营将,姑不可举论,而他道营将之十朔以上者,依例内移,犹为不足,则以禁军将,亦依已例而陞资,恐合事宜,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镇宽曰,厚州佥使吴载光,昨春报瓜之后,至今仍任,洽满五载,今番都政,势当差代,而本镇,以新设之所,其招集抚摩之政,正须择人而任之,但本职履历,尚未酌定,臣意则依长津例,以边地施行,恐合事宜,系是官制变通,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秉模曰,厚州即是新设之镇,及今定制,然后可无掣肘之端,而系是绝塞重镇,则用以边地履历,恐宜矣。焕之曰,吴载光事,合有一番禀处矣。载光之任厚州,已为五年,虽非大政,自该曹内移,固无所碍,厚州,则仍以边地窠,定式施行,似好矣。时秀曰,厚州定为边地窠,则铨曹差出之时,易以择人差往者,亦当尽诚矣。龙辅曰,厚州佥使之以边地履历窠为定,诸大臣所奏果好,臣亦无别见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退,秉模等起去。大王大妃殿,命大臣还就座,下教曰,民弊厘革,最是目下切急之务,而连值多事,近有邪狱,未遑议到矣。昨日经筵官所奏民弊事,卿等,须着意讲究也。向日求助之教,盖欲闻济民之嘉谟,补阙之昌言,而其后章奏,未闻嘉谟昌言,而惟以搏击为务,既非大事所关,而如是纷纭弹驳,则将何以保我世臣乎?此后复有此等疏章,则捧纳承旨,当为严处,以此知悉。秉模曰,向日求助之盛意,臣等岂不仰认,而经筵官所奏,诚为切实矣。大抵事君之道,无隐为贵,而有怀不尽,最为今日之俗弊,此后则无论时政民弊,有诸中,必陈于前,无或隐蔽之意,当转相告戒矣。焕之曰,臣之空疏,自在先朝,已蒙俯烛,每以疏阔为教,而忝叨匪据,万不近似,凡于民忧国计,常赖僚席之胥诲,至于经济之策,自非读书穷理之钜儒,有难称塞重任,臣等本以科目出身,知识不逮,诚不足以对扬万一,常切悚蹙之忱矣。昨日经筵官所奏,诚为切实,而第其所云目下弊瘼中最急且大者,既不指的何事,则有难划即厘改,盖今日弊瘼,不一其端,盘结纠纷,难以枚举,若就一二事为之末,草草厘改,以为救急塞责之方,则左罥右碍,动相掣肘,旧弊未祛,新瘼已生,徒有革弊之名,未见食效之实,若非大段变通,如琴瑟之更张,则今日弊瘼,实无可革之望矣。然若以大段变通为难,而一向因循,不敢下手,则民生之困悴,国计之抗捏,将不知至于何境。大抵民穷,由于财竭,财竭,由于用广,虽以粜籴一事言之,专为支用之计,每行加分之政,此民生最苦之瘼,而用度既广,自不得不袭谬而行之,今日每事,类多如此如此,而民安得不穷且困也?为今之计,必须裁省经费,然后方可期实惠之下究,此所以圣人之必以节用爱民,为治国之要道者也。大王大妃殿下教曰,然则卿等须以节用之方,一一条达也。焕之曰,此非猝乍间可以轻议者,而姑就一事而言之,则养兵之太多,实为冗费之尤甚者,量宜减额,然后经费庶可以少省矣。大王大妃殿下教曰,济民恤隐之策,须与诸宰,深思烂商,以纾民生之困苦,然后国计可以长远,亦难以一二日做得,必须周思为之也。仍命退。兴裕曰,俄者大臣所请郑民始事及一字刀割一字刀割四字刀削事,未承批旨,此皆一国公共之论,关系甚大,伏望亟赐允从焉。未承批大王大妃殿下教曰,郑民始事,既有从当下教之命,五字刀削亦以商量处之为教,并从当有以处分,今姑退去也。诸臣以次退出。

6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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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行左承旨尹光普。右承旨兪汉宁。左副承旨朴宗来坐直。右副承旨赵弘镇。同副承旨李尧宪坐直。注书金启温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墷仕直赵良镇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安祫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尧宪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尧宪启曰,合辞许久阙启,献纳朴宗京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来启曰,假注书具康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尧宪启曰,行大司宪权裕,执义尹羽烈,掌令尹行直牌不进,持平沈达汉在外,黄基天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来启曰,今初十日宗庙、永宁殿、社稷、景慕宫告由祭祭文及颁教文,当为制进,大提学李晩秀,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具康改差,代以赵良镇为假注书。

○以执义尹羽烈,掌令尹行直,司谏徐有沂,正言郑晩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尧宪曰,只推。

○朴宗来,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告由祭大祝,以前正言李晦祥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李尧宪,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徐继修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呈状乞递,宿卫轮番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持平黄基天疏曰,伏以日月迅驶孝元殿练祀,只隔二旬,我殿下遑遑孺慕,益复罔极,仍伏念自昨夏大丧以来,国势之危疑,极矣。十八字刀割逆任则乘机跳踉,狺然旁伺,肠肚连于群凶,阴谋结于邪学,黄巾、绿林之变,非朝伊夕,幸赖我殿下一初奋发之会,我慈圣光明磊落之处分,继述我先王之志事,阐明我先王之义理,扫荡群不逞之徒,锄治滔天之祸,十二字刀割奠国势于磐泰之安,环东土含生之伦,孰不钦仰而攒颂也?然而伏莽之祸尚在,即尹行恁是已。噫,彼行恁,至妖绝憯,千罪万恶,前后疏启,胪列无馀,而及今五字刀割则尤不可使之一日生在于地上也,审矣。盖行恁之枭獍心肠,本与四字刀割同条共贯,而璁、萼之论,章、蔡之事,即渠满腹经营,平生断案,方其窜配于薪岛也,颿风飘忽,和应于二字刀割者,明若观火,而今则五字刀割矣。彼行恁,即一困兽之反噬也,穷寇之急斗也。使渠生在地上,则其死中求活之计,必也益急,兴讹煽妖,荧惑岛氓,流布一方,将无所不至矣。其隐忧深虑诚十倍于前日,决不可一刻容贷于世间,而且以其罪之未及昭布者言之,延禧宫旧基,所重果何如也?宫城周遭,至今宛然,大阙岘、司仆洞之名,历历可指,其不敢污秽于局内,妇孺皆知,况自宣禧墓尊奉之后,宫城左右,皆入于禁养之中,则其为关系之重,又非独延禧旧址而已。彼行恁者,纵其贱傔,肆然犯葬,甚至于禁绝之村民,牢囚营门,乱加殴打,据法之典监,捉致私室,极口咆哮,气势所到,人莫敢谁何,遂使几百年肃清之地,忽为一贱汉所占污,噫嘻,渠亦今日之臣子,尚忍为此乎?其眼无国纲,包藏不轨之状,即此尤是断案,伏愿亟令京兆摘奸掘去,仍令司寇执捉凶身,具格正刑。行恁无将之罪,速赐处分,以泄舆愤焉。至于延曙村之犯葬,即是渠薄物细故,而此是法府军门之所尝严禁处也。虽以命吉之凶顽,亦不敢接足,而行恁之傔,则安闲入葬,无所罣碍,此亦可以见势焰熏天,无所顾忌之一端,亦令京兆摘奸掘去,犯者照法严勘,断不可已也。营门之有储积,将以备不虞也,而一自行恁提举壮营之后,一营公货,尽为无赖辈所擅弄,金钱木布,徒存虚簿,利殖赢馀,尽归私门,营簿甚秘,臣虽未得其详,而万口喧腾之言,有不可诬,何其放恣无忌,至此之甚也?亟令该营捉调,一一明查,刻期督捧,所犯诸汉,亦并照法勘断,不可已也。且彼一字刀字一字刀割逆之子,或依旧食息于旧岛,或尚在辇毂之近地,不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处,而亦安知无行恁之潜通于此辈乎?亦愿亟允依律之请,永拔祸根焉。噫,行恁一日假息,有一日之忧,二日假息,有二日之忧,此何等国家安危之所关,而六字刀割伈泄度日,无一人碎首力争,不得请不得止者,臣窃不胜忧愤之忱,未顾署前越例之微嫌,而敢此陈列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宫址近处,只有此汉所犯葬,而无他民冢乎?令该营摘奸后草记,延曙村事,既有命吉坟山,则他民独不得入葬乎?摘奸掘移,事系扰民,壮营虚簿云云。自有该提举耳。

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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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左承旨兪汉宁。右承旨金近淳未肃拜。左副承旨朴宗来坐直。右副承旨赵弘镇。同副承旨李尧宪坐直。注书金启温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墷赵良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安祫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尧宪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朴宗来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为之。

○赵弘镇启曰,行大司宪权裕,执义尹羽烈,掌令尹行直未肃拜,崔时淳,持平沈达汉在外,黄基天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尧宪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宗来曰,礼房承旨驰诣明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赵弘镇启曰,献纳朴宗京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谏吴泰贤,司谏徐有沂,正言郑晩锡,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尧宪启曰,假注书赵良镇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十九行刀割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晦祥。

○以全罗监司金达淳状启,任实县监黄仁纪谓有情势,废却公务,罢黜事,传于南公辙曰,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催促下送。

○传于南公辙曰,不为仕进承旨许递,今日政差出。

○南公辙启曰,吏曹参判李翊模,参议任希存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李直辅在外,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传于南公辙曰,吏曹参判上疏入之。

○南公辙启曰,吏曹参判李翊模,参议任希存,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判书李直辅在外,参判陈疏到院,而原疏以斋日,才已退却矣。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判疏批已下,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李直辅在外,参判李翊模进,参议任希存进,左副承旨朴宗来进,以金近淳为承旨,尹寅基为修撰,吴翰源为副修撰,韩用龟为知敦宁,尹光普为户曹参判,金观柱为同经筵,李晩秀为活人署提调,尹永烈、洪留浩为禁府都事,洪羲运为京畿都事,李羲耆为任实县监,兼养贤库主簿韩翼镇,学录文尚中、朴思默,学谕白致乐,书题朴仁默,已上并单付。

○再政。以牟达兼为典籍,吴彦俭为引仪,李兴运为掌乐主簿,李景浩为武烈参奉。

○兵批,判书赵镇宽进,参判李始源病,参议徐有炼病,参知李益恢入直,同副承旨李尧宪进,以吴载光、李始集为五卫将,吴珣为景福将,沈达洛、赵裕平为庆熙将,李廷范为训炼主簿,金爔为亲军卫别将,大护军洪明浩,护军尹光普、金羲淳、郑忠达、李健秀,副护军李肇源、曺锡中、权襈、李晦植、柳得恭、洪龙健,副司正赵良镇,副护军李敬进、金锡宪、成范镇,并单付。

○以司谏徐有沂,正言郑晩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弘镇曰,只推。

○以义州府尹金箕象状启,与副使申献朝有世嫌,搜检不得眼同举行,惶恐待罪事,传于李尧宪曰,勿待罪事,回谕。

○朴宗来,以礼曹言启曰,敕使前下送下马宴仪注中御前进膳,以素膳磨炼,悬注矣。进膳既以素膳磨炼,则进酒亦当以茶代之,故酒代以茶四字,原仪注中添书,悬注于素膳之下,更令承文院缮写,亦令兵曹别定禁军,骑拨罔夜驰传于问礼官所到处,何如?传曰,允。

○李尧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提学李晩秀疏曰,伏以,臣之所被职名,万万非庸陋贱末之所可一日虚縻,仓卒一肃,大骇瞻聆,冒控短吁,实出肝肺,庶几天地体下之仁,必有以处臣者矣。及伏奉圣批,辞旨隆渥,迥越常格,双擎九顿,盛涕盈襟。夫公议者,一世公共之议也。国朝四百年,未有如臣之无文蔑识,而为文衡之任者,古所云天下可笑事,臣之谓也。封驳之论,历日无闻,盖亦圣明在上,风流笃厚,姑许其自引而去耳。殿下试问诸乡大夫问诸国人,夫孰曰髣髴云乎哉?然则今日恩批,窃以为,日月之明,犹有遗照,而臣之震懔恧蹙,益不知置躬之地也。臣尝承聆先朝下教,每以文体之高下,关世道之污隆,惓惓于回漓返朴之机,而又辄以国初文苑诸臣,淳厖纡徐,大雅舂容,绝无噍杀之音,钩棘之辞,为国家升平绵远之本,即夫子从先进之意也。今当一初清明,惟贤惟才,凡百有位,罔不慎简,虽承明著作之林,尚宜求博学绩文之士,使之贲饰鸿藻铺张远猷,以对扬千一之治化。况三馆之长,衡一代之文者乎?臣之荒疏钝劣,百不犹人,平居虽短章尺牍,操笔临纸,戛涩生受,不胜其窘迫之态。今乃一朝加之以典册词命之任,譬如鶢鶋之飨锺鼓,狙猿之袭衣冠,是岂臣梦想所到哉?就目下举行言之,实录开局,期日在即,是臣未死馀生,一分效诚之地,而将何以模画二十五年磊磊轩天地之盛德大业,以备太史氏金匮石室之考乎?二行十九字刀割此何等至敬至重莫严莫慎之事,则臣之偾误狼狈,固不足说,顾其关系朝廷之大体,果何如也?念臣世受国恩,簪笏蝉联,而自祖先以来,以存心兢畏,谢迹权要,为家传之拙规,先臣之立朝本末,多退少进,除迁通拟,辄居人后,虽位至三事,泊然与世相忘,犹患夫官位之隆显,门阑之盈盛,夙夜忧惧,若无所容。今臣有何技能,有何劳绩?通籍一纪之间,一蹴到卿月崇班,竿头之步,更无馀地,而忽又有此分外之误恩,此殆臣理极命卒之秋也。至于父子兄弟之揆地文柄,一时世袭,在古名硕,实所罕有,荣涂覆辙,历落可监,困于赤绂,圣人所戒,其懔然心寒,奚但为一身冥升之灾也?蝼蚁之微,造化不枉其性,疾痛之呼,父母能遂其愿,臣虽无状,亦簪履之遗也。以我殿下至仁至慈,岂不侧然垂怜,曲赐体谅,俾臣得以谨守微分,保有先緖,以图身心尘刹之报乎?且臣于今番圈事,尤有所不可冒进者。向在先朝,前大提学洪良浩,疏论新荐中资秩之易次,有厘正望单之教。今之荐中二人,资秩皆先于臣,点数亦同于臣,而臣乃裒然为首,至蒙恩点,臣心惭惶,不啻糠秕,居前之愧而已。以国体则万万乖舛,以私恳则万万危惧,以公格则万万苟简,有一于此,尚不可因仍盘礴,玷名器而辱圣简,况兼有此三者乎?臣自受命以来,如痴如醉,忘寝忘飧,今焉旬有四日耳。既不敢屡渎崇听,猥比三吁之故事,又不容久拥华衔,自坏四维之大防,天牌严临,转动无路,申暴情实,仰首鸣号。伏乞圣慈,俯垂照察,亟许收还臣职名,仍命永刊臣姓名于文衡之望,俾重任毋旷,私心少安,不胜泣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以卿地处文学,文衡之任,何可辞乎?况今实录开局,告由文字,俱有所重,卿其斯速行公。

○吏曹参判李翊模疏曰,伏以,流光迅迈,孝元殿练月奄届。伏惟圣孝出天,攀慕益新。仍伏念,臣已将疾病难强之状,愦劣不堪之实,略陈于前疏而未蒙鉴谅,黾勉随行,有䩄在颜,盖无往而非罪矣。毕竟长僚以政注间事,惨被人言,苍黄迸出,而臣亦夤缘玆事,遂得恩递,则是臣于疾病之外,又重以一大情势也。臣之前疏,固曰佐贰之职,虽云仰成于长席,其所鉴别流品,激扬清浊,一心协赞之责,亚、三铨等耳。周旋一司,同参政事,通拟排比之际,与闻末议,则凡有得失臧否,义无异同。然则长僚即已遭弹之臣,臣即未遭弹之长僚耳,又何间焉?今者除命之下,若以向来恩递,谓可以一伸廉隅,斯亦足矣,而厌然出膺,即无论人言之谓何,谅非私义之所敢出也。臣虽无耻,岂忍为是哉?且臣闻宋臣欧阳修之论出处曰,与之同其退,可也,与之同其进,不可也。盖言士大夫之尚礼让而重廉防也如此。今臣始与之同其进而不与之同其退,则是又将重得罪于持清议之君子矣。左右思量,承膺无路,屡犯违傲,祗益悚蹙,玆不得不疾声仰吁于闵覆之天。伏乞圣明,推万物曲成之仁,谅匹夫咫尺之守,亟命镌递臣所带职名,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6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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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左承旨兪汉宁。右承旨金近淳内阁直。左副承旨朴宗来坐直。右副承旨赵弘镇坐直。同副承旨李尧宪。注书金启温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赵良镇李惟命仕直。事变假注书安祫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弘镇启曰,行大司宪权裕,执义尹羽烈,掌令尹行直陈疏,崔时淳,持平沈达汉在外,黄基天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左承旨兪汉宁,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公辙启曰,假注书李墷,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来启曰,大提学李晩秀六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告由祭祭文,颁教文制进,一时为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七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近淳启曰,左边捕盗大将任嵂,以禁军别将,明日禁军禄试射,慕华馆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牌往来。

七行刀割

○传于南公辙曰,龙冈县令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即为下送。

○传于朴宗来曰,召对为之。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即伏奉口传下教,有清暑六和汤去人参自今日煎入之命,见今初庚已过,日候甚热,此时将摄之节,易致失宜,区区下情,不任忧虑,第伏念,进御汤剂,事体至重。虽是暑节常进之剂,必须详察圣候,博询诸医,讲定进御之当否,酌量分数之加减,监煎先尝,登筵奉进,即是不易之古例。伏乞即许臣等,率医官入侍,详细诊察后议定,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知道。非有症而然也。已煎者持入。

三行九字刀割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垿为龙岗县令。

○以左承旨兪汉宁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公辙曰,只推。

○金近淳,以备边司言启曰,以大提学李晩秀上疏,有议大臣之命,而谨按其疏,则以荐中资秩之易次为言矣。先朝下教,若曰倒荐虽无例,换次亦无例,今番勿用换单,此后亦勿倒荐事,载之故事,可也。向者臣等,宾厅会圈时,奉开此下教,再三敬览,不敢明知圣教之所谕,而前文衡之疏荐,以李晩秀首举,其次金祖淳、金载瓒、徐鼎修,而圈为同点,以资级言之,则晩秀崇政也,载瓒,崇禄也。今晩秀疏辞,谓载瓒高其一资,当为圈首云矣。然而若论其品,则均是从一品,虽于铨衡注拟之际,崇禄、崇政,或高或低,不以倒次为碍,则况玆文衡荐法,自来严重,圈时排点,一遵呼荐之序,无得低仰,格例则然,虽以先朝圣教,仰揣圣意,而换次之教,似不在于同品中崇禄、崇政等资之硬定其序也。故臣等,会圈时,依前文衡所荐而不易其序者,盖亦有所据矣。今文衡之所引为说,未知其稳当,而宗社告由,大庭颁教等文制进,一时为急,实录开局,因此迟滞,俱甚惶闷。左议政臣李时秀以为,事关臣第去就,不敢献议云矣。大提学李晩秀,更为牌招,严饬行公,何如?传曰,允。

○金近淳,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持平黄基天上疏批旨内,宫址近处,只有此汉所犯葬,而无他民冢乎?令该营摘奸后草记事,命下矣。延禧宫旧基,即为别定将校,与参军详细眼同摘奸,则距宫址四十步许宣禧墓火巢之内,果有尹行恁傔人高擎大为名汉新葬冢,二百七十馀步之地,又有无主三古冢而已。其外傍近诸处,元无他民冢之意,敢启。传曰,斯速掘移后,犯者令攸司照法严绳。卿则难免不察之失,为先越俸二等。

○大提学李晩秀疏曰,伏以,臣情实难冒,义在必递,冒死申吁,瞻天颙俟。昨者批旨,转益旷绝,万万非庸陋贱臣所敢承当,以首顿地,涕汗交流。夫君命召,不俟驾,礼也。臣于两日之中,十违天牌,臣虽愚迷,亦岂全昧分义,而一直逋慢,漫不转动?盖亦有甚不得已者存耳。念臣受先朝天地罔极之恩,陶镕生成,致位至此,亦尝事我殿下,自在春邸之前,屡参侍讲之末,亲奉警咳之馀,爱君之诚,出于天赋,献此顶踵,生死以之。况今乔山之日月重回,严庐之孝思方新,十二字刀削庶事草创,而纲纪未立,此政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之时也。苟使臣才有一分可堪,情有一分可强,则何忍备例辞巽,至再至三于殿下之前哉?噫,臣之不称于是职,夫人而知之,臣亦再暴实状矣。更何敢妄效文苑之故事,自露其东邻之丑也?顾臣门户之满溢,官职之骤躐,历数簪绅,未有伦比,前去十数年之保有臣家,获免坑埳,特幸耳,幸者不可久恃也。继自今惟优游散地,收拾残年,一切荣观,如避水火,庶可追古人知非之戒,而殚竭夙夜,奔奏夷险,王室一念,炳然如丹,不待其官之有无也。今乃冒没匪分之职,贪恋不虞之宠,以藐然一吴下阿蒙,承当此宗庙朝廷高文大册之任,则其辱圣简偾国事之罪,死固难赎,而醉者衔杯,不知腐胁,僬人扛鼎,至于绝筋,臣之毕竟狼狈,将无此身而后已。虽欲以尘露涓涔之微,仰报恩造之万一,身之不存,报于何有?区区至恳。天日在上,片片肝膈,毫无假饰,以我圣上平日爱欲生之德意,岂不恻然而垂怜也耶?至若先朝受教,揭若金石,上关国体之尊,下系官方之重,不容自臣而毁坏,前疏所陈,庶蒙鉴烛,见今告由颁教,俱隔一日,顾其事何等严重,而缘臣违傲,文字尚未启下,进退不得,冰炭交中,震越陈蹙,尤合万殒。玆敢不避𫓧钺之诛,更烦黈纩之听。伏乞圣慈,特垂天地父母之恩,亟命刊臣之职,勘臣之罪,俾朝纲少肃微谅获全,千万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庙堂草记,所论果极当。今则卿无难安之端,又何必过辞?文字有所重,且受香隔宵,待开门,即为入来制进。

○副校理申溆,修撰尹寅基等箚曰,伏以,献纳朴宗京,臣以无似,清朝耳目之任,本不近似,而两司合启中,有金峙默追夺之律,峙默之顷年疏语,专由于构诬臣先父,则臣之今日随众,声讨其罪,在法当嫌,其不可一刻冒居于台次,决矣。引嫌而退,公议所在,私嫌奚论?请献纳朴宗京出仕。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依启。

○四学儒生幼学宋启荣、洪显谟、李孝明、金重善、权思穆、沈能泽、洪龙弼、郑世乔、柳瑗、李惇中、李墴、沈能学、安光翼、沈能恕、郑世翼、林弼镇、王太、郑东焕、白时源、柳五麟、黄在中、李周显、李景熙、李渊龟、慎宜奭、李𪰈、李嗣宗、柳季麟、赵应铉、徐有素、郑履周、金益耟、张濂、申澓、郑礼容、金履实、李凤秀、赵万永、沈能烈、韩进新、沈广镇、朴齐贤、赵寅永、李延保、李永观、尹世泰、李燧、闵宗相、洪圣谟、柳谟、黄基文、鱼在修、徐格修、安厚远、尹大东、李膺渊、任爚、郑彦𤩶、朴晟阳、洪秉直、李好谦、李正器、李晦渊、李止渊、李师渊、李纪渊、闵靖显、李畴、李𰊬、吴羽常、吴致奎、吴致冕、张锡文、李基城、兪载焕、兪鼎焕、沈毅镇、柳议、洪羲命、尹致尧、韩元履、韩成履、李思默、金俊根、金履平、洪履燮、兪昌柱、兪义焕、李时在、李常在、尹景成、金炳伦、赵宗淳、李得秀、宋成奎、金锺燮、鱼在琬、鱼在璿、李秉深、李度诚、李晞渊、李孝谦、李海谦、李鲁俊、李宪五、李奎渊、李锺仁、李锺明、金基弘、金基中、金基有、沈能基、吴相圣、沈宜庆、金用善、权五应、李在宪、兪铉实、李象铉、洪稚圭、洪集圭、尹声大、尹应大、申在植、申在翼、金守根、金定根、赵学俭、权度应、尹致翼、李埥、金允善、洪鼎谟、兪晥柱、兪春柱、李骥秀、李鹤秀、李龙秀、洪俊谟、李文载、洪彦谟、洪宪谟、柳英根、曺荣临、金晋渊、金道根、李趾秀、李度熙、李堉、金兰淳、李喜秀、李鲁直、李寅溥、郑在衡、尹大烈、李衡在、柳继根、黄䆃、柳浚根、金冕淳、兪簪焕、李一容、李玄好、李文容、郑福绥、金在仑、金在华、金在先、金在宣、徐有民、李度坤、李度天、李修、朴宗琬、沈能敬、沈能性、吴彻常、金钥、金永淳、赵在修、赵在曙、赵在昉、赵学点、赵学濂、南骏应、南骏庆、南骏声、申锡辅、李仪逵、李圭锡、洪胤谟、安光宪、金东硕、金鲁兴、徐相禄、金晩喜、金万善、金观善、金元喜、李运植、李文荣、李时敏、李度衡、李度明、任天白、沈应模、任廉、尹台铉、尹奎铉、徐有栒、李友渊、李寅泰、金济民、沈宜定、沈宜度、金炳球、徐凤辅、金运淳、金凤淳、曺凤振、权思谦、李宽溥、赵元植、金在义、金普渊、沈春永、洪在儒、兪丰焕、洪理燮、洪起燮、李鲁元、李元永、兪绅焕、金炳常、金启泌、郑喜愚、李实、郑喜闻、沈能愚、沈宜敬、徐民辅、徐锺淳、宋持行、李持养、李汲、李儞、沈宜晋、沈宜永、沈宜稷、金在善、申在业、金在美、沈能达、沈能稷、李寅升、洪秉泰、沈能闻、李文在、李羲先、金锺爀、金煐、金鏴、洪羲衍、洪晋谟、李宪百、李时冕、宋一修、李宪琦、李宪曾、宋钦性、尹頣大、朴齐星、朴齐显等疏曰,伏以,儒者国家之元气也。自古圣帝明王之欲平治国家者,必先扶其元气而后,导一世于熙、皞太平之域。是故程夫子有曰,人主一日之间,接贤士大夫之时多,亲宦官宫妾之时少,则可以熏陶德性,涵养气质。此则谓为治之大本,而政为我殿下今日道者也。恭惟我殿下,以周王尺衣之龄,当宋主缀旈之时,为治之道,典学之方,专在于亲贤近儒,习闻正言也。虽十室忠信之士,必当召致左右,以资治教之万一,况山林宿德之士乎?臣等,昨伏见朝纸,经筵官金日柱以讲筵姑停,陈章径归,而殿下不赐召还,此臣等,所以不能无疑于天地之大也。窃伏闻,金日柱以故洗马金汉禄之子,早袭家庭诗礼之训,笃信故儒臣韩元震纯正之学,怀抱利器,隐居行谊,名姓不求闻于世矣。特蒙我先大王日月之明,擢置侍讲之列,兼赐宠遇之恩,昨年初夏,恩谕迥出千古,以我殿下辅导之责,专委于金日柱,日柱之于殿下,固非寻常侍讲之臣也。夫如是也,故殿下嗣服之初,特置日柱于经筵之衔,台宪之职,束帛邱园,殊礼屡加,寤寐思想,恩眷不绝,必欲使日柱,出入前席,俾尽辅导之方。故向日出城之时,屡降责躬之教,遂使若浼之心,乃有回轮之举,则即又频接讲筵,兼询为学为治之方,殿下之于金日柱,可谓知之深而待之优矣,此不独为金日柱私荣,抑亦为世道之幸也。朝野想望,士林耸动,以俟乎圣学之因此而日就光明,世道之因此而有所补益。玆当讲筵姑停之时,任其长归,俾安遐心,在殿下待贤之礼则得矣,在儒臣进退之义则固矣。抑臣等之相率赍咨,不能无慨者,盖有意焉。夫儒者至于国家也,一日登筵,有一日匡救之益,一日在朝,有一日矜式之道。阳城之薰德于唐儒,邵雍之感化于洛士,自古然矣,则儒者之于国家,其不可一日远之者,明矣。今夫殿下之召金日柱,非专为讨论经传,将以利用于治道,而今因讲筵之才罢,乃有告归之疏,而惟殿下不之力挽,竟使干旟遽出都门,此岂我殿下用贤之道耶?倘使儒臣粗解章句,备数讲筵则已矣。以我殿下之冲龄,苟欲至诚求治,挽回世道,则必先使此儒臣常置近侍之列,永无空谷之思,然后庶有补于一初清明之政,而林下蕴椟之士,亦皆于于焉出,而仕殿下之庭矣。可不为治国之最先务者也哉?伏愿殿下,更加温谕,期于召还,以光圣德,以幸斯文,千万颙祝之至,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等之言当然,而经筵官疏批已谕,尔等退修学业。

○辛酉六月初八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赵弘镇,检校直阁金近淳,侍读官申溆,检讨官尹寅基,假注书李惟命,记事官吕东植、金迈淳,以次进代讫。上曰,读之。溆读自燕赵韩魏,止以害山东矣。上曰,下番读之。寅基读自肃候大悦,止魏王听之。上曰,承旨读之。弘镇读自秦说齐王,止齐王许之。上曰,阁臣读之。近淳读自乃说楚威王,止齐伐燕。上曰,注书读之。贱臣读自三十八年,止楚怀王槐元年。上曰,上番读之。东植读自秦客卿张仪,止仪归而相秦。上曰,下番读之。迈淳读自四十二年,止伐魏取陜。上曰,文义为之。溆曰,当时六国之势,分则弱,合则强,此无他,不行仁义,专尚目前之功利而然也。苟行仁义,则其国之兴,不系于大小强弱。是故汤以七十里兴,文王以百里兴,六国之君,若有一人能行汤、文之仁义者,则亦当如汤、文之王天下矣。虽以功利之说,仅成合从之势,终非长久之道,故下文所谓从约皆解者,盖有贬意存焉。若使当时诸候,能用孟子仁义之说,则非但衡人之计,无得以售,合从之利,亦有所不足言者。人君之治法,当以崇仁义黜功利,为第一要道矣。上曰,其言甚好矣。下番亦陈文义。寅基曰,苏秦合从之术,专以功利为务,不知仁义之为贵,比之五霸之假仁借义,亦不知落下几层。大抵功利,虽有浅近少效,而必受其害,仁义虽若迂阔难行,而终收其效。孟子所谓未有仁而遗其亲,未有义而后其君者,正以此也。先儒以为,从约不解,则六国必不亡云,而此有不然者,不务仁义,徒尚功利,则虽有目前之少益,而终非长久之术。董仲舒云,正其义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此一言所以为汉之醇儒矣。伏愿殿下,凡于朝臣进言之际,必审利义之辨,以为取舍之道焉。上曰,当留意矣。参赞官亦陈文义。弘镇曰,常王之治道,韦布之学问,要在天理人欲之辨别而已。当时列国之治术,不过曰功利也,诈力也,富强也,此人欲也。孟子曰,亦有仁义而已,何必曰利,此天理也。诚能祛人欲而循天理,则不求利而自利。非惟六国之君不知此个道理,汉唐以下,治日常少,乱日常多者,职由于不早辨于天理人欲之几故耳。伏望留念焉。上曰,好矣。阁臣亦陈文义。近淳曰,上下番既皆陈之,而大抵纵横游说,要不出利害之说也。今观苏秦所论上下数十百言,不过曰地方几里,带甲几万,车几乘,骑几匹,粟支几年而已。绝无一言半辞及于仁义二字,宜乎其计之不长,而其盟之易寒也。夫国之兴亡,系于德之厚薄,地方之大小,兵力之强弱,不必论也。苟有其德,则汤以七十里兴,文王以百里兴,苟无其德,则楚以六千里,为雠人之役。孟子之历骋齐梁,陈说仁义者,其意盖尝如此,而时君世主,辄以迂阔不用,苏秦之徒,专尚功利,其所为言,一反于孟子之道,而易投时好言听计用,惟其诚信不孚,诈力难久,曾未几何,公孙衍之说一行,而从约皆解,功利之说,果足恃乎?苟能黜去功利,专尚仁义,则邻国之民,皆仰之如父母,沛然如水之就下,不待战而无敌于天下矣。天下之利,孰大于是?伏愿深加体察焉。上曰,好矣。上曰,从约若不解,则六国终不亡乎?溆曰,从约苟不解,则六国未必遽亡,而其交也出于利心,则岂有长久之理乎?毕竟自相攻击,归于必亡而已。近淳曰,为六国计,则合从诚是上策,而以利乍合,岂有终始不解之理乎?寅基曰,专尚诈力,则其约之解,可立而待。俄者所奏正义明道之说,尽是大经大法,万全不败之道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辛酉六月初八日酉时,上御熙政堂。药房三提调持汤剂入侍时,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书九,副提调南公辙,检校直阁金近淳,假注书李惟命,记事官吕东植、金迈淳,医官柳光翼、金孝俭、李敬培、李惟鉴、玄必采、吴仁丰、吴千根、朴烇、赵宗协,以次进伏讫。龙辅曰,俄伏奉口启批旨,以非有症而然也为教,然则寝睡水剌之节,连为一样乎?上曰,一样矣。龙辅曰,近来则㿀症更无添发之节乎?上曰,无添发之事矣。龙辅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今日有汤剂停止,粟米饮加人参一钱,自明日煎入之教,未审日间,有差胜之节乎?上曰,比前似有差胜之候矣。龙辅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俄闻医官言,则虽无症候,当此庚炎,六和汤之一二贴进御,不害为预防之道云矣。医官奉汤剂进伏。龙辅受而跪传于挟侍。上进御讫。龙辅曰,六和汤之当暑进御,虽与茶饮无异,汤剂事体,至为重大,必与提调率医官入诊,烂商议定后,始为煎入,古例即然,而昔在先朝,洞察医药之理,或有下教于差备医官,使之煎入之时,而诸臣多以请循古例之意,屡陈于筵席,今时则尤当以古例为重。此后若有当进汤剂之时,必须召接臣等,使之详议于前,以遵古例,以重事体,是臣等区区之望也。上曰,当依为之,而明日又煎一贴以入也。命书榻教曰,进御清暑六和汤本方中,去人参,今日一贴式煎入。龙辅曰,俄与医官相议,则六和汤既去人参,则黄连一钱,恐为太多,亦减五分为好云矣。今此所进,不过半贴,虽不减分,似不过多矣。仍以减分当否,问于医官。医官柳光翼进伏曰,进御之数,既止半贴,则虽不减,与减无异矣。龙辅曰,明日则当于未时间煎入乎?上曰,依此为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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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内阁直。左承旨兪汉宁。右承旨金近淳。左副承旨朴宗来。右副承旨赵弘镇坐直。同副承旨李尧宪坐直。注书金启温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赵良镇李惟命仕直。事变假注书安祫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弘镇启曰,行大司宪权裕,执义尹羽烈,掌令尹行直陈疏,崔时淳,持平沈达汉在外,黄基天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近淳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左承旨兪汉宁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来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赵弘镇启曰,任实县监李羲耆催促下送事,命下矣。两司当为署经,而行大司宪权裕,行大司谏吴泰贤,执义尹羽烈,掌令尹行直,司谏徐有沂,正言郑晩锡疏批未下,掌令崔时淳,持平沈达汉,正言朴在冀在外,献纳朴宗京传旨未下,持平黄基天未署经,无以备员署经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疏批已下,即为牌招署经,传旨未下人,只推,一体牌招。

○赵弘镇启曰,任实县监李羲耆,两司当为署经,而行大司宪权裕,行大司谏吴泰贤,执义尹羽烈,掌令尹行直,司谏徐有沂,献纳朴宗京,正言郑晩锡牌不进,掌令崔时淳,持平沈达汉,正言朴在冀在外,持平黄基天未署经,无以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执义尹羽烈,掌令尹行直,司谏徐有沂,献纳朴宗京,正言郑晩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弘镇曰,只推。

○赵弘镇启曰,任实县监李羲耆,两司当为署经,而行大司宪权裕,行大司谏吴泰贤,执义尹羽烈,掌令尹行直,司谏徐有沂,献纳朴宗京,正言郑晩锡再牌不进,掌令崔时淳,持平沈达汉,正言朴在冀在外,持平黄基天未署经,无以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更为牌招。

○以执义尹羽烈,掌令尹行直,司谏徐有沂,献纳朴宗京,正言郑晩锡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弘镇曰,只推。

○朴宗来,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近淳,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元继德,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尧宪以汉城府言启曰,即因持平黄基天上疏,训炼都监草记内,延禧宫旧基,别定将校,与参军眼同摘奸,则距宫址四十步许宣禧墓火巢内,果有尹行恁傔人高擎大新葬冢,二百七十馀步之地,又有无主二古冢,其外傍近诸处,元无他民冢云,而批旨内,斯速掘移后,犯者令攸司照法严绳事,命下矣。依传教,发遣本府郞厅,该部官员高擎大犯葬之冢,即为掘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弘镇,以刑曹言启曰,宣禧墓火巢内犯葬罪人高擎大,定刑吏推捉,则以尹行恁傔人,月前,随往行恁薪智岛配所云。故今方行关该道,待其捉来,照法严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弘镇,以义禁府言启曰,远接使韩用龟,平安监司金勉柱状启内,龙冈县令徐潞修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徐潞修未及上来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所到处,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左参赞金载瓒疏曰,伏以,居诸不留,夏序向阐,孝元殿练朔,居然已届,臣民号陨,益复罔极。伏惟我殿下,拊时靡逮之痛,尤当如何,而惟天惟祖宗,默佑我家邦,天讨大行,一字刀削,贼就诛祸乱有发gg拔g本之喜,宗社回奠泰之安,八域神人之庆,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不死顽耳,自遭天崩之痛,寻性宜即下从,而臣不死,病几殊二年,已成残疾之人,而臣不死,宜死而不死,天必厌之,天厌而人怒随至,迺有前掌令郑弼祚之疏出,而欲使臣必死而后已。臣若溘先朝露于今日以前,则此言何从而出也?今其执臣而驱臣者,罔非人臣之极罪,天下之至丑也。倘非我殿下下庙堂之批,二字郑重,一言昭晰,则臣安得保有今日,而若其弸中之痛,难洗之耻,苟非臣自鸣,虽日月之明,亦何由照烛乎?噫,臣三世立朝,今九十年矣。以尊君父讨乱逆,为借手事君之第一义,谛臣祖臣相奭,当英庙丁未,忠逆未分,国是一变,抗疏力争,退于野不仕。臣父臣熤,自癸未以后,见权凶久窃相柄,义理将至坏乱,杜门自守,有除辄不就,北谪南迁,十年流离。及先大王即祚之初,首先擢用臣父,遂以臣祖之所以事英庙,事先大王,尊我秉执,终始于是,是以臣自生发未澡,所闻见于家庭者,义理也,秉执也。只知其守此义理,壹此秉执,国有事则死而已。伏况先大王,不以臣愚陋,特厕近列,诲若迷子,左右于薰炙,昕夕于承聆,盖周旋奉教于颜琴点瑟之间,二十有二年矣。臣于是,益知我先大王所秉执之义理,即天下生民所共由之正路安宅,而外此则夷狄也,禽兽也。然则受之于君亲者臣也,矢之于身心者臣也。臣于此,未必自后于人,而职以臣性本拙讷,戒在追逐,果未能抵掌高谈,与众谐潝,知臣者虽或善谅,不知臣者不能无以此尤臣,而至于言者之言,则是不知臣之甚者也。然彼乌能知臣哉?臣虽鲁下,岂与彼言语下上,而惟臣之隐痛于中者,以臣而得此言于人矣。玉栏归拜之日,无辞可陈,而何以见臣祖臣父于九地乎?臣言到此,衷情崩塞,只恨不如死之久矣。至于尹行恁,则自渠出身,便与作僚,见其性巧而工于翻覆,言甘而心实惎刻,即其瞻视,已知为不吉之人。及昨年六月,忽地闯入,出没闪忽,内而藉托深岩,而莫测端倪,外而煽乱听闻,而举怀疑危,默察头緖,将不知有何许事变。臣果谓一二知旧曰,叛速祸小,昔人有言,国运若灵长,此人必先败,因与之仰屋悲愤,忧不知攸届。自八月,臣因病蛰,不与世相闻矣。然屋下空言,在国何补,而身在卿大夫列,既见奸凶跳踉,而不得力言公朝,先折乱萌,终至驯致于今日,执此罪臣,臣固不辞,而乃谓臣謟附于行恁耶?言之污口,臣不欲䌤缕言也。且臣向婴奇疾,经年阽危,近虽少甦,尚此沈缀,而最是行步𨅬跚,已至癃痼。虽于月再祀奠,力疾躬簉,少伸哀号之忱,若于法座会同之班,公堂大小之务,设欲强其难强,随众随参,而扶携蹩躄,观瞻亦骇,不但臣所自愧,窃恐有伤朝体,不得不随处悬病。方当新化初敷,百僚励翼,而臣独一味言病,至于筋力奔走,亦不能自效,拊躬伤悼,日夕兢惶,谁谓共怜之地,反为必挤之计,至以人臣不敢闻之语,无难加之耶?臣今畸迹虽存,残喘无几,苟欲杀臣,有何甚难,而乃若是太费心口,过加撕打者,足见言者之愚且劳也。噫,士生斯世,读书立身,将欲显亲也,忠君也,而臣则门户已辱,而抱忝先之耻,身名已僇,而无事君之地,俯仰今昔,惭痛交中。臣于遭罹之日,五内崩迫,如穷无归,迸伏先陇,泥首俟勘,复起为人,已矣无望,惟将断置此生,没齿荒亩,长与耕夫樵叟,随分饮啄,生而攒颂田间,没而陨结泉下,少答我两圣朝天地莫报之德,此生此心,可矢神天。伏乞圣慈,恻然垂恤,曲加体谅,特褫臣本兼诸职,仍命选部永刊朝籍,俾得以生顺没宁于仁天化育之中,则死日如生,政谓臣今日情事也,此臣所以日夜泣祷于天地父母之前者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所引,既昭晰无馀。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大司宪权裕,大司谏吴泰贤,执义尹羽烈,司谏徐有沂,掌令尹行直,正言郑晩锡等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大僚以崔光泰缄辞禀处者,以为既无所执之明证,又无可考之真迹,此缄辞置之为请矣。大僚查奏,既若是明白,则臣等,固不敢更事烦渎,而第伏念,宇宙之所撑拄者,伦常也,国家之所维持者,义理也。苟于一国母事之地,一或有亏分干纪之罪,则伦常焉斁绝,义理焉晦塞,冠裳而戎裔矣,人类而禽兽矣。噫,彼凶孽之徒,处在保护之重任,废却起居之常礼,此是弘、瞻之所不敢为,来、黯之所不忍为,而暗怀逆肠,显售凶图,实载籍以来,所未有之变也。惟彼尺疏之声罪,舆愤可见,合辞之请讨,公议至严,而只缘文迹之无征,尚稽典刑之夬施,东土臣民,忍戴一天,古今天下,宁有是哉?若或断以传讹,置之然疑,则臣等,窃有所不敢信者,语其地则至敬至严,语其事则莫重莫大,苟无其实,其谁敢讹之,其谁敢传之耶?且自数十年来,上而衿绅,下而舆儓,内而城𬮱,外而草野,莫不腐心切齿,万口一辞,不啻十手所指,十目所视之严,则其不可以无文迹,而因谓无是也,决矣。虽以节膳之阙封,宫人之逮捕观之,其凶肚互相传袭,㦧计罔有纪极,而何事之不可忍,则岂独无撤候之逆节乎?国言之沸潮,终不可防也,人心之愤惋,终不可遏也,而倘复伈泄玩愒,终不能明张穷核,则国史书之,野史记之,传之后世,其将以今日朝廷,为何许世耶?思之及此,不觉心寒,日记誊录,查考已悉,虽无容更议,而及此日月不远,闻见未泯之时,尚可有明查之道。伏愿圣明,亟命博询广考,期于罪人之斯得,夬泄臣民之愤焉。臣等,俱以无似,适忝耳目之任,当此惩讨方严之时,岂敢不竭蹶趍承,以效沐浴之义,而奈此情病俱苦,进身无路,日事违傲,惶陨靡措。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并赐镌免,仍治臣等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既有大臣覆奏,则今无更查处矣。卿等勿辞察职。

○副修撰金在昌疏曰,伏以,新除授承政院左承旨臣兪汉宁,即臣之姑母夫也。相避之法,在下当递,臣之所带春秋兼衔,自在应递之科,连值斋日,今始援例陈章。伏乞亟命递改,以存公格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检阅金迈淳疏曰,伏以,新除授右承旨臣金近淳,即臣之从父兄也。臣之所带春秋兼衔,自在应避之科,玆敢援例陈章。伏乞圣明,亟许递改,以存公格,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进御清暑六和汤,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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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内阁直。左承旨金近淳。右承旨赵得永牌不进。左副承旨赵弘镇坐直。右副承旨李尧宪坐直。同副承旨金明淳牌不进。注书金启温拿处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惟命朴宗琦仕直。事变假注书安祫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书九,副提调南公辙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近淳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颁教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近淳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弘镇启曰,两司诸台既入阙中,不为传启,直为出去,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南公辙启曰,假注书赵良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良镇改差,代以朴宗琦为假注书。

○南公辙启曰,假注书朴宗琦,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公辙曰,左承旨与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得永、金明淳落点。

○金近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讨逆颁教权停礼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奎章阁言启曰,臣进诣奎章阁,奉审无頉,而阁内诸处奉审,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近淳,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朴志泓,素患痰癖之症,当暑添剧,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新除授五卫将吴载光,前任厚州佥使,时在任所,上来间该厅番次苟艰,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下六十四行刀削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检阅金迈淳上疏,则以为,右承旨臣金近淳,即臣从父兄也。臣之所带春秋兼衔,自在应避之科,亟许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是白乎矣,翰林兼带春秋,则法不得减下是白如乎,金近淳所带春秋馆修撰官之任,依例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观此副修撰金在昌上疏,则以为,左承旨臣兪汉宁,即臣之姑母夫也。臣之所带春秋兼衔,自在应递之科,亟命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金在昌所带春秋馆记事官之任,依例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吏曹判书李直辅疏曰,伏以,皇天祖宗,默垂眷佑,慈教诞宣,焕若日星,勉从群下之情,乃申天讨之典,曾是缀旒之危,今为磐泰之安,伦纲由此以得正,义理由此以得明,神功存于宗社,圣德被于亿兆,实是举国神人莫大之幸。臣猥蒙圣慈,特降温批,委寄之郑重,旨意之恳恻,迥出寻常,有可以孚格豚鱼。又以宋先正已行之规为教,万万非贱臣所敢承当,拜稽庄诵之馀,五内震掉,求死不得,而天时回薄,奄逢此月,恩教之降,又若是隆挚,仰念今昔,感怀无穷,瞻望云天,不知所达。窃伏念,圣学日新,慈化丕彰,贤良济济,仰赞声教,此正忠臣志士弹冠之秋也。虽有一长寸善,皆当竭诚尽智,以裨新休,而第臣之不肖,非徒自知甚明,其如一世公议之难遏,何哉?狗马贱疾,固不宜屡渎崇严之听,惟是风渐沈痼,聋聩昏谬,不堪滥侧于使令之末,亦已久矣。顷于入对,已蒙俯烛,而顾今添剧之症形,虽无非分之职衔,一缕奄奄,无望奔趋,即傍观之所共知也。不然则以臣之受恩两朝,糜粉是期,岂欲一向退托,以添孤负洪私之罪乎?况此新除,责任甚重,如臣之千万不称,何可以野外虚带,而方值政月,事务丛集,尤难暂时瘝旷,至如司圃提举之命,亦岂微末退荫所敢叨哉?臣于向日辞本,未及祗奉除旨,今始控吁,尤增惶蹙。伏乞俯赐谅察,递臣本兼诸职,以安微分,公私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向于疏批,罄竭予衷情,谓当幡然改图,就近登程。今者巽章又至,遐心莫回,乃使予勤恳之意,虚伫之诚,竟至于怅然而如失,是岂所望于卿者乎?予之畀卿以冢宰之任,而屡勤心腹之谕者,夫岂徒然哉?诚以邪学已辟,而民志犹未底定,权奸才斥,而朝象犹未宁靖,苟非山林宿德之士,出入筵席,辅导予躬,将何以矜式乎朝著,镇安夫世道哉?此予所以日夕侧席而望卿者也。顾今月已旬矣。大政稽迟,亦极可闷,卿须深谅,勿复控辞,即速登途,以副予殷勤凝伫之意。左副承旨赵弘镇制进。

○辛酉六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书九,副提调南公辙,假注书赵良镇,记事官吕东植、金迈淳,医官柳光翼、金孝俭、李敬培、朴春源、李惟鉴、玄必采、吴仁丰、吴千根、朴烇、赵宗协,以次进伏讫。龙辅等曰,日候一向蒸热,圣体候,若何?上曰,一样矣。龙辅曰,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一样矣。龙辅曰,所进汤剂中黄连是凉剂,似必见效于㿀症,其间诸节,更若何?上曰,比前一样,而便度稍频,亦无所损矣。龙辅等曰,大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龙辅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龙辅等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向凛缀矣。龙辅等曰,下情闷迫矣。连进汤剂之后,无他症候乎?上曰,他症候则无之矣。龙辅等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医官待令,使之诊候,何如?上曰,今日则诊候,可也。龙辅曰,向日入诊之医官,使之以次诊候,似好矣。医官等以次诊候讫。光翼奏曰,脉度调均沈缓,诚好矣。惟鉴曰,左右三部,既调且均,又带缓体,诚极为好矣。千根、烇等曰,左右三部调均矣。宗协曰,脉度平和,诚为好矣。龙辅曰,今日则下情不胜欣幸矣。脉候必于常时频察为宜,诊候之节,且是医官辈职责,而今筵诊察,比之初次诊候,似必加详矣。顾今春秋未至鼎盛,气血随序异候,此后则必须频令诊察,似好矣。上曰,当依为之矣。龙辅曰,俄于诣阁之路,闻金鲁忠所传,则大王大妃殿泄候,姑未夬复,元气似有不足之虑,一向以六和汤进御,或恐未安,姑未及详议于医官,当于筵退后,烂商方文,即为书入矣。上曰,依此为之。龙辅曰,既告由且颁教,我国家亿万年磐泰之安,自今日伊始矣。下情诚不胜欣忭之至。龙辅曰,练主今当造成矣。古例则必用本寺旧储之材,而昨冬发遣敬差官,虽有新备之材,犹恐有未尽干净之虑,以所储旧材择用,似好矣。上曰,依此为之。龙辅曰,虞主埋安柜子,当以椵板造成,而椵木则体广之板未易得,欲以附板造成,则亦无前例之可据。私家则以为柏子板胜于椵板,多有代用者。今番则以柏子板造成似好,何以为之乎?上曰,依此为之。公辙曰,臣以兼带奉常提举,今日贬座,当为昼仕进去矣。上曰,依所奏为之也。命书榻教曰,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和汤停止,加减白术散,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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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行左承旨韩用铎牌不进。右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赵弘镇坐直。右副承旨吴鼎源坐直。同副承旨任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惟命朴宗琦仕直。事变假注书安祫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赵弘镇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公辙启曰,左承旨金近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弘镇启曰,今初一日轮对官典设司别提尹德晦,通礼院赞仪李厚植,刑曹正郞赵荣庆,济用监判官尹庆曾,广兴仓守金在淳,今十一日轮对官成均馆司成柳河源,司仆寺佥正金箕应,司䆃寺佥正沈养之,礼宾寺主簿玉载爀,瓦署别提朴万兴来待矣。传曰,入侍。

○南公辙启曰,臣公辙以奉常提调,今日褒贬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弘镇启曰,行大司宪权裕,执义尹羽烈,掌令尹行直牌不进,掌令崔时淳,持平沈达汉在外,持平黄基天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尹羽烈,掌令尹行直,司谏徐有沂,献纳朴宗京,正言郑晩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弘镇曰,只推,与宪长、谏长,一体牌招,违牌,勿捧传旨。

○以左承旨金近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弘镇曰,只推。

○以右承旨赵得永,同副承旨金明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弘镇曰,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赵弘镇曰,既有前衔疏勿捧之教,则何可无一言而捧入乎?捧纳承旨递差。

○以刑曹判书金观柱牌不进推考传旨,传于赵弘镇曰,贬坐当前,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赵弘镇启曰,行都承旨南公辙,以奉常寺提调褒贬进去,左承旨金近淳,不为仕进,右承旨赵得永,同副承旨金明淳,疏批未下,右副承旨未差,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承旨金近淳,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右承旨、同副承旨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赵弘镇启曰,右承旨赵得永,同副承旨金明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承旨金近淳,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今日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

○赵弘镇启曰,行都承旨南公辙,奉常寺褒贬进,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未差,臣弘镇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直辅在外未肃拜,参判李翊模进,参议任希存牌不进,左副承旨赵弘镇进。启曰,判书李直辅在外未肃拜,参议任希存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韩用铎、李海愚、吴鼎源、任焴为承旨,以李晩秀为刑曹判书,以徐美修为礼曹参议,以朴昌举为奉常主簿。

○兵批,判书赵镇宽进,参判李始源病,参议徐有炼入直,参知李益恢病,左副承旨赵弘镇进,以崔命健、金翰周为五卫将,以李亨谦为都摠经历,金乐海为部长,赵华锡为厚州佥使,同知单赵裕乐,佥知三单李始集、吴珣、洪达洛,华宁殿卫将单金爔,大护军金观柱,副护军朴宗来、兪汉宁、李尧宪,副司正李惟命、朴宗琦,以下并单付。

○大王大妃殿,传于赵弘镇曰,闻李汝节供辞,严问之下,专事妆撰发明,岂有如此臣分乎?若如渠言,则道臣状启,岂欲诬陷渠身,欺罔天听哉?渠执黄哥百姓,一日之内,施四十馀次恶刑,此欲以黄哥,作出嗣永究其心之所在,则其凶悍不可道也。人而岂忍为此乎?如此之类,若寻常处分,何以惩平民横罹之弊乎?判义禁开坐,前府使李汝节,各别严刑定配。

○赵弘镇,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十一日土王用事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弘镇,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崔性昌手本,则以为,时囚罪人沈能弼,素患积病,当暑添剧,食饮全却,有时气窒,症形危重云。自前罪人病势危重,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沈能弼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弘镇,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郁延,今方谨依判下照律,而考诸法文,则死囚与缘坐罪人逃亡邑守令,罪不过杖徒之律矣,今番半行刀削不可以此律循例勘断,且况守臣勘以窜配,中军不谨防守之罪,宜无异同。李郁延,施以远地定配之典,何如?传曰,允。

○赵弘镇,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启辞内,时囚罪人李郁延,施以远地定配之典事,允下矣。李郁延,庆尚道昌原府,远地定配,而以本府启辞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赵弘镇,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汝节各别严刑定配事,承传启下矣。罪人李汝节,个个考察,各别严刑一次后,庆尚道河东府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长津前府使李汝节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都摠经历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慈教举行为良如教。

○又启目,麟山前佥使金昌瑞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过七十,法不当请刑,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曰,龙冈前县令徐潞修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又启目,金海前府使沈能弼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情理闻极可矜,分拣放送为良如教。

○又启目,承政院注书金启温矣台启事体,与他自别,奏御文字,尤当审慎,而不能致慎,有此误书之举,极为可该gg骇g。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右承旨赵得永疏曰,伏以,日居月诸,冉冉遒迈,孝元殿练祀奄近,大小哀号,愈久而愈新,而独幸天祚宗祊,转危为安,慈教诞宣,庭吁蒙允,贼首伏于典刑,隐忧永绝其根本,此正血气含生之伦,莫不为之同快,而相与乐祝于无强之日也。若臣者,职则忝下大夫之列,而迹阻朝班,杜门坯蛰,懔懔惴惴,自不敢复为阳界之意,则即亦圣世之一畸人也。惟有没身屏弃,息黥补劓,以图自靖之义,则乃分之宜,至愿攸在,而今者喉院除命,又何为而至哉?惝恍震越,五内折塞,殆不知措躬之所也。噫,人臣遭罹,终古何限,而论人称停,亦固罕见。至若前掌令郑弼祚之疏论臣者,则直驱臣于尹行恁之党,一笔句断,遣辞危怖,不谓清朝尚厚之风。顾如是扫地也,臣与行恁,本有戚谊,俱编朝籍,与之相亲,不是异也,而凡所谓相亲知者,有浅深始终之别,苟使世之公眼者,平心而徐究,则必当有以处臣,而臣之所切悲者则有之。臣既无九龄之先见,老苏之明辨,而与罪人同周旋者,在其恶未著罪未彰之前,则臣之不能逆折而早绝者,即臣之罪也。到今追思,毛骨俱竦,况臣数朔铨职,与共铨席,所以联裾而接武,委蛇而追随者,非止一日,则薄世多口,亦何所不至哉?然而臣以下僚参政,特一木偶耳。初不足有无于其间,独政三四,疮疣百出,每自循省,惶汗沾背,人之为言尚云晩矣。至于试院一事,自有难安之情势,而一疏未孚,四召荐至,逃遁不得,冒没承膺,毕竟訾谤之来,固其宜也,而所谓前后吹嘘之说,尤何无伦也?臣之铨衔通拟,适在权奸掌铨之日,虽缘前望无人,承乏苟充之致,而非分招灾,臣亦自知。倘使臣累被吹嘘之力,则臣何为才出世路,旋坠墨池,头白坎坷,至十年之久乎?莫非穷命所致,尚谁尤哉?臣本赋性狂愚,与世寡合,未尝以言语取媚粤自释褐之初,积被𬺈龁,屡困颠踬,至于今仅保身家,亦云幸矣。臣虽谫劣无似,亦惟荷先大王再造之恩,节次推排,得以备数于簪缨之列,则图报一念,耿然如丹,每窃自念,先大王所以贻燕于殿下者,殿下所以继志于先大王者,亦惟曰明义理之分,严淑慝之别,以之正朝象而一民志而已。臣亦以是借手,或庶为追先报今之道,而今焉大质已,素心莫白,不惟孤负我先大王天地之德,即亦干秽我圣上一初清明之化,则生无以举颜于当世,死无以瞑目于地下,尚何敢以官职去就为论哉?今于屡召之下,承膺无路,崩迫之极,涕泣成文,玆敢疾声号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特垂矜察,臣之罪信如言者之言,则亟施诛殛之典,以励臣工,如其不然,亦宜刊名仕版,许令息影当世,优游畎亩,以卒生成之泽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既有大臣覆奏,人言不足辨,尔其勿辞察职。

○同副承旨金明淳疏曰,伏以,日月易得,孝元殿常事倏近,臣民号慕,益复罔极。矧惟我殿下皇皇靡逮之恸,尚何以堪处?臣不胜悲陨焉。仍伏念,臣即先大王陶甄中一物耳。十载贤关,久沾莪育之化,寻常课制,屡勤华衮之褒,自寝郞而至于佩符,辄皆有陨自天,而由乎选部者鲜矣。独奈臣赋命险奇获戾于天,含索之哀方切,泣弓之恸遽缠,已矣此生,报答无阶,则每瞻御考之券,内赐之书,烂乎盈箱,而百回摩挲有泪盈臆,及夫私制甫阕,复起为人,则万事沧桑,志气陨廓,夫岂有一分名利之念,而只缘偏母在堂,黾勉赴举,侥幸一第,猥忝高选,遂跻下大夫之列,此岂臣梦想之所及哉?呜呼,上而负逮事之愿,下而有不洎之痛,而满盈之惧,骤升之愧,又从以震灼兢惶,靡所容措。士生斯世,决科取荣,是何等大愿,而臣之今日情事,盖亦有百忧而无一喜矣。宁不悲哉?向者喉司新命,遽下于骑省坐直之日,情急叩谢,冒没出肃,再伴豹直,周旋于深严之地,一登文陛,昵近乎日月之光,恩荣逾分,志愿满足,虽使退塡沟壑,以没其世,即万万无所恨矣。第念出纳之职,非比闲漫,其地则至清贵,其责则至紧重,以是之故,以荫官而通籍者,除非中批特除,则必也试可于内外,而始许通拟,虽或有一二直通之例,亦须登科年久之后,而未有如臣之骤也。臣新进龃龉,疏于格例,专昧官方之至重,徒知趋走之为恭,自顾惭恧,人将谓何?既知之后,义不敢仍冒,再违召命,特蒙恩递,则既往之失,虽不可补,亦庶为一分自靖之道矣。千万不意,又有此除旨,恬然如无故行公之人,备前望而受恩点,岂理也哉?臣满心惶愧,罔知所为。今若凭恃宠灵,扬扬出肃,则是廉防之自臣隳坏也。臣虽不肖,宁为是也?庚牌严临,承膺无路。玆敢略陈短章,仰渎严庐。伏乞圣慈,俯垂谅察,特命镌改臣职名,仍令铨曹,勿复检臣于银台之望,以存公格,以安微分,千万幸甚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前佥知朴大和疏曰,伏以,乔山之露草已宿,臣民之雨涕犹湿,日月如流,祥期已迫。伏惟圣孝靡逮,追慕何极?仍伏念,臣以乔木遗蘖,老而不死,追惟昔年,泮试逾分之褒,荫途曲庇之恩,恒切虀粉之愿,而终无涓埃之报,区区寸忱,炳然如丹,痛结肠肺,无所依托,叫天不应,叩地无声,有如鲁男之独居,只切周嫠之深忧,贾谊所谓痛哭流涕,当汉文之时,可谓过忧之言。顾今国势之孤危,无异一发之引千斤,兵为罔措忧遑之状,奚但止于痛哭流涕也哉?此际伏闻慈圣殿下,当此悯旱之日,特下求言之教,至于草野遐踪,俾各尽言。噫,此是有宋宣仁皇后榜朝堂之意也。臣于是,不觉残喘回苏,癃病差可,蹶然而起,汪然而泣曰,生逢尧、舜,有求助之圣教。臣于此时,与有言责,顾何敢退托隐默,终不吐出生前之一言?仍抱不瞑之至恨,谨依齐麦丘,汉三老献言之例,敢以十条忧慨之忱,拜手稽首,献于九重严庐之下。伏乞勿以人废言,一曰法天道。臣谓天无私覆,地无私载,日月无私照。王者奉三无私,法天之工,惟在正心,正心之要,必资讲学,讲学之道,又在劝戒,若不劝不戒,玩空文占古语而已,则明道所谓能文宫人,可备劝讲,知书内侍,可充辅导者,不其然乎?臣闻人主之心一正,则天下之事,无有不正,以此为政,何事不济?所谓天者,不过天下之公理而已。臣知近日经筵之臣,必以此法天之道,备陈无遗,而况慈圣殿下恤民之恩,沦肌挟髓,内寺奴婢之贡,远土进上之弊,一倂停罢?命下之日,黄童白叟,欢声如雷,皇天临爀,宜其阴阳调顺,雨旸不愆,夫何近者,旱魃为灾,田夫野老,荷锄而望天,其雨其雨,尚靳一霈,臣以为,灾不虚生,必有所召,臣未知殿下一日万机,或不无不合天之事乎?疏远贱臣,无所见闻,不敢指某事。然近日三司之启,实出一国之公议,而迟其允从,不胜郁抑,此岂非致灾之本耶?惟愿益懋日新之德,更加三省之工,坚执义理,亟允台请,正其朝廷百官,使贤邪分而是非明。是非明则赏罚当,赏罚当则人心服,人心服则号令行,自然贪奸屏迹,民力有裕,灾异消灭,于是乎帝王之能事毕矣。此特在殿下一心上也。二曰精选任。臣闻鸿鹄之远飞,以其有羽翼也,蛟龙之腾跃,以其有鳞鬣也,人君之致治,以其有贤臣也。惟其规模先定,设施有据,如炊之无不熟,如种之无不生,如此之人,自古罕有,至若近日所谓尹行恁者,本以斗筲之器,穿窬之智,忽擢冢宰,旋秉文衡,人皆鼻笑,知其不祥,而大臣三司无一言,何其鉴不明也?噫,小人可畏,郑民始之逆节,而今始彰著,鬼诛先加,王法难贷,自当依律处断,而大抵皆是选任不精之故也。伏愿殿下,惩前毖后,以诚意正心为本,以亲贤远佞为先,狡兔之穴,孽狐之丘,必皆扫灭,无贻常安民之忧,广求俊杰,舍其才而取其心。如范仲淹之先忧后乐者,为宗社生灵万世之计也。三曰开言路。臣考往牒,国家之治乱,系于言路之开闭。汉帝有一汲黯而不能用,唐宗任一魏徵而致升平,前鉴昭昭,实为历代之元龟。臣见近来言官,以违牌为得计,乞邑为妙方,至于小事则曰不必言,大事则曰不敢言,此无时可言。盖昔南绛老、柳星汉两台臣之抱冤,世人之所共知,而从此言官之气,如火消膏,莫可嘘生,绛老不过论一铨官,而身被极刑,国人至今怜之。星汉性本狷介,以其对策观之,直切无隐,出身之初,能与荣贼抗衡,此实古今所难,其志可见,其人可尚,晩来一疏,虽或有言语之失,亦可见敢言之气。以此圣批许以铮铮,夫何一种鸣吠,纷然而起?至有其父师文入狱之举,使星汉不免作不忠不孝之人,行吟畿甸,仍致自死,自此台臣之有父者,莫肯开口,其后大臣筵奏,出于公议。臣于两人,不识何状,但凭舆诵而闻之,今欲开其已锢之言路,莫如褒赠,此两人而录其后也。伏愿殿下,继自今,设法于台地,入台三年不一言者,一并拔望,罪其通清之铨官,洞开来言之路,以寿直道之脉焉。四曰正风俗。臣见今士夫之风,五教不敷,四维不张,唯势是附,唯利是趋,不复知有忠义名节之为可贵,临科文笔,价逾千金,当政叮嘱,语到三更,极目颓波,非一苇之可杭。臣未知副手梢工,将何以救济也?臣见庶人之风,亦多可骇,百年以来,霜台之风棱寂寞秋曹之词讼坏乱,柴商,炭翁,相呼以两班,狗屠猪侩亦戴其骢帽,军卒之汗衫太长,贱妇之屋轿太僭,曹吏捧赂,视若常事,宽纵日久,人不畏法,灭伦悖义,人不为人,女子之为见淫祀,日出江上者,十百为群,乐而忘返,迫昏始还,殆同楚越之风,郑卫之俗,奢滥未几,仍致荡产,男入盗群,女作乞婢,岁时牛禁,衣冠之徒,亦敢怨上者,已过屡年。臣谓此风不可长,莫若导以质厚,劝以节俭。古人曰,以身教者从,以言教者讼。先自国家为始,亟罢不急之工役,次及卿宰百执事,罔不崇俭,则人心归厚,世道有挽回之望,天意降瑞,时雨有均,洽之乐矣。五曰择监司、阃帅、守令。夫监司者,一道民命之所系,而列邑之所仰望而从化者,其为任岂不重欤?是以监司得人,则守令不敢放恣,故百子骏虽不可得,必也求其一路福星,然后可以无一路之哭。至于近来监司之荐,人皆为之,而多杂鄙夫,使之考绩,然私者牵于情,弱者怯于势,昏者溺于听。且自顾其政,未出于正,何敢责守令之不正也哉?幕裨皆是卑琐谋利之辈,横行列邑,牛松诸禁,纷然执捉,贫民不食点肉,不伐寸松者,亦横罹收赎,不能安堵,散之四方者,不可胜数。至若关西一路,创残荒墟,民避东南,自作平村之号,吁亦甚矣。本以为民者,反复害民,谓之何哉。所谓阃帅,无识债帅,专事肥己。至于守令,则以文荫武纷,然差送者,有以权势得者,有以先荫得者,有以杂岐得者,少无恤民底意思,俾不得遂其父母妻子之乐,麻籸麦麸,不充其腹,弊布破绵,不掩其胫,疲于诛求,病于流离,死于道路。兴言及此,不觉惨毒。所谓太守,懒惰成习,日高三竿,闭衙牢睡,门外呈诉之民,寒栗欲死其他,不法刻民之政,难以毛举,如是玩愒,必无见升平之理。臣每以为,监司之眷率宜罢,小邑宜并,营将宜罢,社仓宜建,略有所构草者,然今不暇精写。唯伏乞圣明,必使大臣择铨任,使铨任择监司、守令,使公道大行,必使荐主同被赏罚,则庶几救其一分矣。盖老成之人,不可不惜,生民之计,不可不讲,伏愿念哉。《书》曰,民非后,罔克胥匡以生,后非民,罔以辟四方。六曰惩贪污。臣闻养鸡者不育狸,牧兽者不育豺,植木者忧其蠧。汉法,赃吏杖杀朝堂,惩奸去恶,理所当然。近世以来,刑政不振,小网数而大网疏,昔犹畏人之知,今则不以为愧,自夸其能,昔犹巧为名色,以掩其迹,今则殆同白昼攫金,无所顾忌。盖自公道不行,私欲用事,铨官无扬清之政,御史废漆门之法,士夫又从而艳羡举世而无非贪夫,彼何惮而独不贪乎?民离其祸,转死沟壑之状,惟有天知神知而已。不去此弊,虽尧、舜不能为治,知而不治,反不如不知。臣以为,齐鼎汉杖,断然行之,罪其荐主,然后可止其贪,贪吏去而民力纾,则必无连年旱干之忧也。如是而不雨,则臣请伏妄言之诛。七曰重祀典。臣闻先王制礼,自天子以至庶人,报本享亲,皆有常典。臣于绥吉园之独无园官者,莫晓其故。臣闻初设园官之时,以本园与昭宁园至近,故仍使昭宁郞官兼察。然臣以为,终涉苟艰,虽曰至近,然堂堂千乘之国,其于莫重报本之道,岂惜一官之加设乎?伏愿下询而处之,旱则祷雨,自是古今通典,而精诚上格,速于影响。今日之旱,待雨不雨,迁延过时,虽以道状观之,其不均霑,可知矣。今已节晩,亦复奈何?臣以为,诸道方伯及不禀之该堂,宜施重罚也。八曰绝神奸。臣闻明于天地之性者,不可惑以神怪,明于万物之情者,不可罔以非类。是以猗我先大王即位之初,即命逐出巫觋于江外,永绝妖邪之原,法久解弛,近或有妖巫伏于闾巷者。去冬因山之前,闻江外妖巫,敢作淫祀,口假国言,京中士女,无不往见,传说喧播。臣以为,此实非常之变怪,不胜听闻之惊骇,臣谓此巫不可不查出正刑也。九曰惜名器。臣闻一爵之赐,必有以验其劳,一赏之颁,必有以酬其绩。是以名器重,则虽斗升之禄,足以鼓舞豪杰,名器不重,则虽日拜卿相,而人不劝矣。夫何近来,官欲必备,苟充其数,加资之恩,长时滚滚,或以白徒直除郡县,或以下流滥叨清选。昔年甲辰,臣在太学,适值应制对策,敢论惜名器之道矣,特蒙采纳,圣批煌煌。呜呼,提说往事,白首孤臣,不觉暗泪之被面也。伏愿监于玆,爱其名器,必于当予而予之,无于不当予而予之。十曰严科制。噫,科举之不古,为百年之痼弊,虽喙长三尺,不可殚举,假使其文优于入格,皆是空言,此正朱子所训伎俩愈工而心术愈坏者也。况其所作,太半代述,莫重国试,有名无实,视若当然,此非但士习之骇然,实缘掌试之非人。以今科士子,为后科试官,则宿习尚在,旧恶未去,岂能有至公之心,至公之眼乎?究厥弊本,则实由于数十年前一二文任,关节狼藉,至于改正,麟、谦、国荣,皆出其手,只以师择之吠庄,竟免三吾之戍边,区区江汉之号,岂足濯其万年之臭乎?自是以后,科法大乱,士习波颓,直至今日,又复如前,不顾廉耻,穷巷寒士,强起入场,为人备数,文笔有忙急之痕,时刻有晼晩之叹,每科居于孙山之外。由此观之,频设科试,有所不忍,无宁罕设之为愈?今欲救其弊,则实乏良策。或云乡举里选,为当行之古法,然此俗儒,不达时宜之论也。以今纪纲,以今方伯、守令,果能至公无私而行之乎?臣意则不必行此难行之法,以致弊上之生弊。古人曰,生一事不若减一事,兴一利不若除一害,此言实为格言。臣以为,得人才专在人主之明哲。昔宋之高宗,问于张栻曰,何以得伏节死义之臣?栻对曰,于犯颜直谏中求之。若常时不能犯颜直谏,临难何能伏节死义乎?此言亦为千古之格言。人主若于引接臣僚之时,察其正色守义者,必是君子也,趋和承意者,必是小人也。于此二者,舍其小人而取其君子,则可以得魏徵、汲黯之辈,可以为栋梁柱石之任,何必以文词小伎?无数选取,绝无王曾、吕蒙正之流,多杂叶祖洽、蔡嶷之徒,背义趋利,利在君父则附君父,利在权奸则附权奸,利在敌国则附敌国,此辈虽多,皆是患得失之人,不可与议于国事。嗟,夫限以科第,实我东方之谬规。士生斯世,有优于德行者,有优于才艺者,有优于文学者,其在收揽之道,若使德以德用,才以才用,文以文用,无衡尺之限,则可尽其用。今也,不得一第,则虽以诸葛孔明之才,老死南阳而已。是以为士者必欲登科,盖以拔身无他路故也。以此奔竞,限死必得,既为限死,则亦何所不为乎?由于科举之无实,致官爵之非人,至于生民之被害,岂不大有关于治乱哉?来秋大比,必令三司,弹劾其卖文笔者,严刑远配,使不文没字之人,初不敢入场,则无狭窄之患,早晩之别,出榜翌日,即设面试,严察奸窦,防其来往,文笔中一或倩人断断拔去,无论贵戚寒素,少不假借,而其拔榜之人,又加以犯禁之律,则士必畏怯,挑灯读书,必致文士辈出之效矣。前科之京试官,多未得人,谤言甚多,先令铨官,极择其能文心正者,则庶几无𫍢𫍢之谤。国家凡政,不在法而在人,臣艰于写疏,删而又删,只书其梗槪焉。臣急于应旨,不暇他说,二行刀削然逆党私党之蚓纠蜂凝者,犹多可忧,中夜思之,则后来诸贼,自德相至郑民始,皆一串贯来。噫,自古乱逆,何代无之?如国荣者,本以一狡童,坐于宿卫所,意在移国,计密欺世,以老无知之德相,谓之山林宗匠,闯呈凶疏,一行刀削论其罪恶,万戮犹轻,尚不行帑籍之典者,岂可曰国有三尺之律乎?臣谓宜亟允台启,以泄天地神人之愤,以为后世为人臣者之戒,千万幸甚幸甚。臣之右项诸条所陈,虽皆陈腐,然或不无一得之说,其中正风俗一款,为紧急之务,况以西夷怪诞无伦之说,杂于其间者乎?臣之先山,在于西郊,节日省扫之路,见京中男女纷纭出去,弥山满野,殆乎肩磨汗雨,岁以为常看,作胜事矣。至于近年,渐次稀罕,至昨今年,十亡其九,臣窃莫晓其故。今年周贼发觉之后,始知其不祭者,皆此贼之染也。染之既久,不知伦纪之为何物,闾里之间,虽或有可惊可愕之事,洞人不忍摘发,以弟凌兄,以妻叛夫,公然欲尊大,公然欲富贵,无上下之分,无奴主之义,凌犯之患,骄滥之习,日益层加,以堂堂小华之国,有此夷狄之风。先大王以至仁盛德,不忍加诛,欲明正学而化之,此如假人于越而救溺儿,缓不及事,益致滋蔓。幸赖慈圣殿下,天启明断,捕其渠魁,一时就戮,实为一国之幸。然臣以为,肃杀之馀,必有阳春发生之仁,若于此时,以《童蒙先习》颁布,教其六七岁以上儿童,使知其天叙天秩之为重,则应亦渐入于化育之中。此书即臣八代祖明庙朝典翰赠礼曹判书臣世茂之所作也。故相臣卢守慎筵达,以此书为胄筵初讲册子,仍大行于世,家家童子,皆挟此册。昔在英庙朝辛酉,又以此册,讲于胄筵,尾附先正臣宋时烈跋文,其板本尚在芸馆,印行似不难矣。伏乞下询而处之。臣伏见圣政方新,旱气未究,天戒甚明,正是恐惧修省,不敢荒宁之秋,而未知何营何将,毁撤崇礼门外两大家,运其石材,筑堤于关庙门外路傍之川。噫,此何大事也?此地本来岩石层结,雨水散泻,非冲坏处,则何意汲汲多费材力,作此无益之举?待雨如渴之时,先筑阴雨之备,诚意外也。至于戎务,则未闻为阴雨之备,徒使城外至近之地,古家巨室,变作麦田之茫茫,所见不佳,亦伏乞下询而裁处焉。变灾为祥,载于经传,伏愿圣明,举心动念,出言行事之际,常若皇天上帝临之在上,宗社神灵守之在傍,凛凛然不敢复有一毫私意萌于其间。又申敕中外大小之臣,同寅协恭,日夕谋议,以求天意之所在而交修焉,则庶乎灾害日去,而福禄日来矣。臣不胜惓惓忧爱之忱,以平日之私忧过计,粗举其端,而眼花昏眩,傍无书写之人,不得已自书,字划未精,惶恐死罪,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询于大臣矣。

○辛酉六月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轮对入侍时,左副承旨赵弘镇,假注书朴宗琦,记事官吕东植、金迈淳,轮对官典设司别提尹德晦,通礼院赞仪李厚植,刑曹正郞赵荣庆,济用监判官尹庆曾,广兴仓守金在淳,成均馆司成柳河源,司仆寺佥正金箕应,司䆃寺佥正沈养之,礼宾寺主簿玉载爀,瓦署别提朴万兴,以次进伏讫。上曰,次次进前。德晦进奏职姓名。弘镇曰,奏履历。德晦曰,初入仕部将,今方待罪本职矣。弘镇曰,奏所怀。德晦曰,无所怀矣。厚植进奏职姓名。弘镇曰,奏职掌。厚植曰,赞笏矣。弘镇曰,奏所怀。厚植曰,无所怀矣。荣庆进奏职姓名。弘镇曰,奏职掌。荣庆曰,考律司一房矣。弘镇曰,奏所怀。荣庆曰,无所怀。庆曾进奏职姓名。弘镇曰,奏职掌。庆曾曰,小臣于本监,无所掌矣。弘镇曰,奏所怀。庆曾曰,无所怀矣。在淳进奏职姓名,弘镇曰,奏职掌。在淳曰,无所掌矣。弘镇曰,奏所怀,在淳曰,无所怀矣。河源进奏职姓名。弘镇曰,奏职掌。河源曰,圣庙守护,多士供馈矣。弘镇曰,奏所怀。河源曰,无所怀矣。箕应进奏职姓名。弘镇曰,奏职掌。箕应曰,马籍色矣。弘镇曰,奏留在。箕应曰,钱文四千二百四十一两七钱七分,木一同九疋二十一尺,布一同三十五疋矣。弘镇曰,奏所怀。箕应曰,无所怀矣。养之进奏职姓名。弘镇日,奏职掌。养之曰,无所掌矣。弘镇曰,奏留在。养之曰,以无所掌,故留在未及知矣。弘镇曰,奏所怀。养之曰,无所怀矣。载爀进奏职姓名。弘镇曰,奏职掌。载爀曰,米面色矣。弘镇曰,奏留在。载爀曰,米二百拾石五斗五升矣。弘镇曰,奏所怀。载爀曰,无所怀矣。万兴进奏职姓名。弘镇曰,奏职掌。万兴曰,瓦砖色矣。弘镇曰,奏履历。万兴曰,以军器直长出六,今方待罪本职矣。弘镇曰,奏留在。万兴曰,贡人捧授吐木时遗在八千七百四十八斤十一两一钱矣。弘镇曰,奏所怀。万兴曰,无所怀矣。命轮对官,以次先退。上教曰,刑判何至今不为出肃乎?弘镇曰,似以情势为然矣。上曰,未肃拜刑曹判书牌招,申饬行公。出榻教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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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行左承旨韩用铎。右承旨李海愚坐直。左副承旨赵弘镇。右副承旨吴鼎源。同副承旨任焴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惟命朴宗琦仕直。事变假注书韩用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二分。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和汤,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惠庆宫进服清暑六和汤,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惠庆宫进服清暑六和汤本方中,人参加五分,黄连减五分,加便香附、陈皮各一钱,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及粟米饮前方中,人参减一钱,加竹茹一团,自明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赵弘镇启曰,行大司宪权裕,执义尹羽烈,掌令尹行直陈疏,掌令崔时淳,持平沈达汉在外,持平黄基天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弘镇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焴启曰,即者检阅金迈淳,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任焴启曰,即者检阅吴渊常、吕东植,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赵弘镇启曰,事变假注书安裕,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安裕改差,代以韩用议为事变假注书。

○赵弘镇启曰,行大司宪权裕,行大司谏吴泰贤,执义尹羽烈,司谏徐有沂,掌令尹行直,献纳朴宗京,正言郑晩锡,特教申饬之下,谓有情势,屡度催保,终不承膺。事体所在,万万骇然,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辞疏既承批,待明朝牌招。

○赵弘镇,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曺允大,以礼曹参判,本曹褒贬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弘镇,以备边司言启曰,宣惠厅堂上有阙,代大护军金观柱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任焴,以奎章阁言启曰,参下检书官,仕日满三十朔,出六事定式矣。检书官柳本学,仕日已满三十朔,六品职迁转事,分付吏曹,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权裕疏曰,伏以,此月奄已半矣。孝元殿练事,隔未数旬,代想圣慕如新,益复罔极,普恸如丧,恍若在初。顾臣顽然食息,已周一期,将见布麻渐变,礼制就轻,抚时痛霣,益觉生世之支离也。不意此际,宪长新命,又降于癃废拭巾之中,臣闻命震越,措躬无所。窃自悼年纪衰迈,既不能筋力趋走,进而风裁自任,以赞我圣上一初激扬之政,祗自惶凛蛰伏,虚縻苟充,坐辱天牌,殆成日课,自速违傲,罪衅徒积,有臣如此,生不如死。抑臣又窃有区区私义,记昔丙午惨变之后,屡忝台地,目见国势之危杌,心愤贼谋之凶㦧,三次抗章,矢心沐浴,誓不与贼而俱生,期得天讨之必伸,诚未格天,终未蒙允兪之音,致令王章不得快施,凶徒尚今假息,官以谏为名,如此惩讨,亦未得行,则尚何以谏官自处乎?臣于其时,已以台端一步,永为自划之义,陈疏乞免,于今十五六年,有除辄辞,未尝一日出膺,则今于衰尫垂死之年,何敢遽变所守,复入台垣,以负先朝质言之本意也哉?且臣性质狷滞,言议狂戆,凡于斯文是非,世道消长之际,随事论列,尽言无讳,前后骇机之触犯,众怒之纷集,不知经历几许羊肠,以致荆棘满世。虽蒙先大王庇覆生成之泽,幸得保有今日,而每念古人以明哲为戒者,愧汗交至,实有噬脐而莫及焉。况当末路之崎岖日甚,世道之忧虞百倍,则以此摧颓向晦之身,复寻冥埴之旧步,得无冯妇之见笑乎?伏愿圣明,谅臣衰病之难强,察臣巽辞之由中,特许镌免,仍饬选部,永刊臣台籍之名,俾得安意调病以卒馀年,实天地好生之德也,臣不胜颙祝焉。臣方祈免之不暇,何敢赘及时事,而为国素心,不与老俱尽,忠愤所激,辄又妄发。伏乞恕其荒耄,而留神垂察焉。呜呼,乱逆之变,从古何限,而岂有如近日台启中诸贼者哉?盖其根窝,已自酝酿于数三十年之前,一转而为麟、谦,再转而为荣、德,三转而为宇、伟,四转而为浚贼,至于今番尹行恁之妖凶,而世变无所不有矣。虽其头面改换,声气若不相关,而其阴㦧之肠肚,一串贯来,自夫戊己之诪张凶计,根蒂深固,以至乙丙之谋摇国本,气势已成,或危逼坤殿,或訾诬圣德,手势滑于惨变,凶谋连于邪术,终始典礼之论,毕竟五件之诬,种种阴图,百计逞凶,柯辙相望,衣钵不绝,此皆贼任之为其窝窟,七字刀削奸谋秘计,愈出愈奇,必欲椓丧我宗邦而后已。若非皇天祖宗默佑阴隲于冥冥之中,则岂得有今日乎?何幸圣武夬断,奉承慈旨?迺者一字刀削任贼之处分,一时允下,四百年宗社,转一发而为磐泰,猗欤盛哉,太平万世,自今伊始。如臣老癃,不死有待,及见今日庆幸之举,庶将夕死而自得瞑矣。第念国家刑政之用,虽细微之事,犹不可乖舛。况犯分凌节之贼,不以当律夬施,则何以服万民之心,绝后世之讥乎?目今诸启中罪人,孰非举国之所共严讨,而惟彼在学之逼辱封书,民始之逮核宫人,罪既彰著,法难容诛,则有何可原,而一则假头于边窜,一则靳允于追夺,有若顾籍容护者然。若是则荣贼之独被极典,颐之之追施一律,亦可称冤于泉下矣。名义之未正,刑章之失当,岂有甚于此者乎?臣谓将此二贼,亟宜先降处分,以泄舆愤,其馀诸贼,并命一循台请,无得幸逭,以严君君臣臣之义,断不可已也。至若行恁,千妖万恶,前后疏启,备尽无馀,臣不必更论,而第其摆弃礼制,兜揽朝权,已是名教之罪人也。把弄先朝之义理,暗售坏乱之计,矫诬先朝之志事,显行党伐之威,逆臣奏稿之将印,而扬言公座,胁持阁中之诸僚,邪党捕核之方张,而作色筹会,论斥鞫体之大苛,去腊前席,齐讨任贼,而乃敢以汉文小恩,肆然奏达,初夏庭请大僚已决,而又必欲推诿退托,挨过时月,其心所在,路人皆知之。噫,渠之受恩于先朝,自有君臣以来,未尝有伦,则为先王阐明奉承之道,固当担着一身,百倍他人,而乃反心面判异,阴阳两用,外施笼罩之术,要欲见容于善类,内怀翻覆之计,暗为群不逞之地,其孤负我先王眷爱之至仁盛德,何若是其甚也?凡他罪恶,姑勿论已,即此君亲大节,斁败无比,则此真所谓国人皆曰可杀者也。殿下何所郑重难慎,而不即允可于按法之请乎?臣又谓岛配罪人尹行恁,特从台言,严鞫得情,明正典刑,不容少缓也。呜呼,国家何负于此辈?此辈之接迹相继,殆如禅宗之传法,邮置之递命,种下生种,旨诀相承,荣败而浚兴,浚去而恁作,前车不知为戒,而悖计惟恐或违,要皆以不失贼任父子世济之凶论,为其单传密符,每一凶图之败露,许多徒党之带累者,辄空位著之半,此皆乔木世禄之遗裔,熏袭积焰,顾恋宿处,如日如星之纶教,无非指南于义理,率则为国边,背则为贼边,而陷溺既久,安土重迁,卒莫能自拔于圈套之中,骎骎至于沦胥以败者,实亦哀且悯矣。朱夫子尝论荀彧之恶,以为中州士大夫,只知有曺氏,不知有汉室,想其父兄师友之间,一种议论,文饰盖覆,不觉其为非者,正谓此也。今于逆任置法之后,宜若保无他忧,而顾彼世族巨阀之中,声势气味,素与逆家相关,平日议论之不觉其非者,亦难保其必无,则从今以往,未知能洗涤旧染,革心改辙否乎?倘使寅协率化,偕底大道,则为国家可任栋梁,可作柱石,而以都人尹姞之淫,从以化善者,亦必有几个好家数,所谓顾荣贺循肆晋,而江左皆归心者,此也。若或安常袭故,病根着肚,外虽唯诺,而内实墨守,则他日之滔天燎原,势所必至,古人曲堗徙薪之戒,所以有先事之虑也。羸豕霜冰,辨之宜早,天若祚宋,必无是忧,而老臣区区忠虑之意,自不能不念及于万一,敢此敷陈愚见,言虽耄妄,如蒙采纳,则不害为安不忘危之道。伏望殿下,辨几察影,防于未然,以为亿万年祈永之图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不允附陈诸说,可见老臣忧国眷眷之诚,深庸感叹。卿其勿辞行公。

○大司谏吴泰贤,执义尹羽烈,司谏徐有沂,掌令尹行直,献纳朴宗京,正言郑晩锡等疏曰,伏以,流光迅驶,孝元殿练事奄迫,伏惟我殿下圣孝出天,孺慕罔极。仍伏念,臣等,卤莽贱品耳,清朝耳目,初不近似,自来情势,决难冒膺,此臣等,所以逡巡前却,冒死违傲,而适值署经之有命,三牌荐临。且当大庭之宣教,百僚咸簉,遂不得不冒没出肃,粗伸欢忭,而仍以台阁自居,廉防有惧,未得传启,伈泄退出,至被喉院之请推,臣等,满心惶恧,靡所容措。今又严召荐降,至有勿捧传旨之命,揆以分义,敢不竭蹶,而铁限在前,株守莫变,来伏阙外,一味违慢,惶陨震剥,求死不得。玆敢联陈短章,仰渎严庐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谅臣等之情,亟削臣等之职,仍治臣等逋慢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等,于乞免之章,固不敢赘他,而忧愤所激,敢此尾陈焉。以下十二行刀削终古权奸何限,而岂有如尹行恁之至妖至凶者哉?其千罪万恶,胪列于合启,而至若投合任贼,翻覆义理之凶计,即渠罔赦之断案,及今贼任伏法之后,殆同困兽之反噬,穷寇之求活,诪张妖言,酝酿凶图,不知何样祸机,闯发于何日,宗社之忧虞,不可以任之就戮,谓可少纾也,明矣。伏愿圣明,仰禀慈旨,亟允台请,三字刀削贼任诸子,依律处断,劓殄无遗。岛配罪人尹行恁,设鞫得情,快正典刑,以杜祸乱,以安宗国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坐律事,既有慈殿下教矣。尹行恁事,不允。卿等勿辞行公。

○副修撰吴翰源疏曰,伏以,光阴迅迈,此月将望,攀髯之辰,倏焉迫矣。环海含生,莫不呼苍陨泣,益切如丧之恸。伏况我殿下出天之孝,对序之慕,皇皇靡逮,当复如何?臣伏见日前烂报,有汤剂制进之命,必因毁瘠之逾节,以致荣卫之愆和,臣不胜区区忧虑之至。夫人君之孝,异于匹庶,善继善述,不负艰大之托,乃哲王之盛事,致哀致疚,以失节宣之方,即礼经之攸戒。顾今盛夏流金,虽在委巷凡民,鲜不告痡,殿下岂或任情致损,仰贻殿宫惟疾之忧也哉?祖宗之付畀可念,生民之休戚可畏,贤邪之进退可审,典学终始之工,尤不可以少缓。伏愿圣明,顺其变而俯就之,以光圣人之孝,以资出治之本,永基磐泰之业,慰此臣民之望焉。呜呼,今日即我国家一初之会也。天佑宗祊,默启圣衷,慈旨诞降,七字刀削八方底平,岌嶪之国势永奠,疑惧之人心稍定,老羸疲癃,犹且欢欣蹈抃,咸有须曳无死之幸,岂不猗欤盛哉?以下七行刀削尹行恁之幸逭两观之诛,只勘岛置之律者,不可但以失刑言,其千罪万恶,几皆胪列于前后疏启,今不必更事枚陈,而臣之尤所痛惋者,渠以狐蜮之性,奸窦早穿,狙前愈巧,眩驵侩之术而笼罩一世,揽势利之柄而荧惑清朝,始也内憯外假,暗循奸凶之辙,终焉阴护显扶,敢立贼魁之帜,卢杞之佞邪,严嵩之僭逾,蔡确、章惇之矫诬藉弄,一身兼之,不但林甫之蜜口,多逊之憸腹,累我圣朝初元之政而已。今若使之戴头假息,不伏三尺,则其何以泄神人之愤,折奸究之萌也哉?虽以明宋已事观之,惠卿不诛,而终致曾布辈绍述之奸图,惟庸缓治,而反媒蓝玉等焱发之逆节,古人所谓一日纵贼,万世之患者,诚非过语,宁不火可惧哉?更乞圣明,亟允台请,夬正邦刑焉。呜呼,权凶之祸,我国家其来渐矣。麟、谦两凶,蝥孤于前,荣、始二贼,嚆矢于后,盖封屋之世,尚有工、兜之养奸,正阳之月,不无稚阴之潜伏,故奸浚,妖恁,又复接踵而起,谋危我社稷,坏乱我义理,斁败我名教,诖误我世道,国势之扤捏极矣。今幸四字刀削凶徒屏黜,位著至是而清,国是至是而定,圣代平明之化,自今日伊始,洪惟我殿下,英姿卓越,仁孝著闻,得其位而操其柄,当此清明之会,皇天之眷顾方挚,人心之鄿向尤切,此正命维新大有为之机也。励精图治,率斯世而新斯民者,岂不在于此日欤?古昔先王之为治,莫不以正心为之本,君心正则四方万民,莫敢不一于正,是以建师保之官,以资辅翼,设谏诤之职,以受箴警,至于服食之节,𥊍御之侍,无不以礼以则,此三代之所以隆也。夫正心之要,固以典学为基,而所贵乎罔有间断,补治之道,虽以用贤为重,而亦在乎务先旌别。昔宋臣真德秀,告其君以为《诗》、《书》之叙尧、舜、禹、汤、文、武之德,必以敬为首称,盖敬者,一心之主宰,万善之本源,而有曰成汤之日跻者,进进不已之意,文王之缉熙者,续续无穷之功,此汤、文之所以圣而益圣也。宋哲宗之即位,王岩叟为之言曰,治天下者不患无贤,而患乎有而不能用,用而不能尽,而使小人间之,以乱其治尔。乃以执德秉义,终始如一,不观当时之所好恶,而顺之者谓之贤,以无定志无定言,上所欲为则为之,不惜其君之过举,不恤其民之后害,谓之佞,而缕缕屡百言,勤勤恳恳,有足以激昂于千载之下矣。夫两臣者,皆宋之大儒贤臣,而其所陈,皆正义格论也。此正朱夫子所谓人主之心正,天下之事,无一不出于正,则不惟其赏之所劝,刑之所威,各随其向,而其观感之间,风动神速,又有甚焉者,而凡治国之诸般功效,亦不过举此而措之耳。迺者讲筵频开,延致经筵官,讲磨经旨,咨访治模,其于日跻缉熙之工,必多将就之效,而在野诸儒贤之前后旌招,非不勤矣,簉朝尚迟,圣心虚伫,同朝闷薨。伏愿殿下,务积诚意,益加恩礼,期于幡然于于而徕,日亲便座,讲论经义,俾之开陈善道,切磨治体,则圣德日新,圣智日明,𬣙谟毕进,王猷允塞,而太平万世之盛德大业,实基于玆。夫如是,则淑慝之旌别自在乎,则哲渊鉴之中,惟简在上之心,而君臣上下,精白淬砺,更无邪秽干翳其间,宫府一体,治道成矣。伏愿殿下,懋哉懋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坐律事,恭俟慈殿处分。尹行恁事,不允。尾陈事,可谓知本之论,当体念,尔其勿辞察职。

○检阅金迈淳疏曰,伏以,臣母素患贞疾,祟在劳伤,源委之深,积有岁月,平居凘顿,无异笃老,况值暑月,尤少宁日。臣本独身,无他兄弟,揆以情理,实无一刻离舍之势,而千万匪意,猥叨见职,新进小臣,义分是惧。虽不得不竭蹶出膺,而持被屡日,定省久阻,中心煎灼,盖未尝食息弛也。即接家信,臣母宿病,间缘将护之失宜,重以外气之添感,寒热交作,饮啖全却,委顿床席,气息凛缀。臣自闻此报,方寸飞越,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6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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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行左承旨韩用铎。右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吴鼎源坐直。同副承旨任焴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惟命仕直朴宗琦。事变假注书洪遇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海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吴鼎源启曰,行大司宪权裕,执义尹羽烈,掌令尹行直牌不进,掌令崔时淳,持平沈达汉在外,持平黄基天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启曰,左副承旨赵弘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启曰,事变假法书韩用仪,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焴曰,回还谢恩正使留待。

○传于李海愚曰,回还谢恩正使入侍。

○传于任焴曰,回还谢恩副使留待。

○传于李海愚曰,回还谢恩副使入侍。

○韩用仪改差,代以洪遇燮为事变假注书。

○李海愚启曰,事变假注书洪遇燮,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尹羽烈,掌令尹行直,司谏徐有沂,献纳朴宗京,正言郑晩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海愚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赵弘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海愚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李海愚,以宣惠厅都提调意启曰,本厅褒贬,今方开坐,提调当为备员,提调金观柱,令政院即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海愚,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五卫将崔命健前任顺天营将,金翰周前任北虞候,俱在任所,上来间该厅番次苟艰,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护军金羲淳疏曰,伏以,臣伏见吏曹祭名帖,以臣差宗庙望祭献官矣。顾臣殚竭奔走,固其职也,有事为荣,亦其愿也,而区区采薪之忧,适在中暑之馀,积动痰郁,头眩膈痞,转成注下之症,终日昏帖。顾此病势,实无以束带骏奔于将事肃穆之地,以此烦吁,极知猥屑,而疾病之切,势难强策。玆以实状,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命该曹,改签祭单,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付标。

○辛酉六月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回还谢恩正使入侍时,右承旨李海愚,假注书朴宗琦,记事官吴渊常、吕东植,谢恩正使赵尚镇,以次进伏讫。上曰,上使进前。尚镇进伏。上曰,炎程善为往还乎?尚镇曰,王灵攸曁,好为行役,而积月逖违之馀,获瞻轩墀,圣候康旺,臣不胜欣忭矣。第当此月,圣心之孺慕,益复如新,下情罔极,无以仰达矣。仍掩抑。上曰,沿路延敕,何以为之?尚镇曰,敕需则次次准备,而第一可闷者,若值潦水,则桥梁恐难完固,且当日热盘膳等节,易致腐败矣。上曰,沿路农形,何如?尚镇曰,大体有丰登之望。且观来头,则食实似无虑矣。仍命退。尚镇先退。承史以次退出。

○辛酉六月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回还谢恩副使入侍时,右承旨李海愚,假注书李惟命,记事官吴渊常、吕东植,副使申献朝,以次进伏讫。上曰,副使进前。献朝进伏。上曰,远路,何以往还?献朝曰,无事往还,莫非王灵攸曁矣。上曰,何为而落后乎?献朝曰,臣还到栅外,以书状官搜检替行事,有备局知委,故以致落后矣。书状则例为三日落后,而臣则复命为急,故俟事后即为趱程,三站落后而入来矣。上命退。献朝先退。海愚曰,俄者大臣言送院中,以为,远接使离发时,敕使入京日字,以二十二日为定矣。连接敕奇,则渡江差迟,势难及期云。以二十四日更为择定,成送有旨于远接使处,何如?上曰,依此为之。承史以次退出。

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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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斋宿。行左承旨韩用铎斋直。右承旨李海愚斋宿。左副承旨尹益烈斋宿。右副承旨吴鼎源斋宿。同副承旨任焴斋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惟命斋宿朴宗琦斋直。事变假注书洪遇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六分。

○传于任焴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任焴曰,明日望祭当亲行,该房知悉。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益烈落点。

○南公辙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尹益烈,即为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用铎启曰,今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焴启曰,今此敕使接见时说话,依例书入,而或不无未尽之处,令庙堂增删,以备睿览,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直辅在外未肃拜,参判李翊模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任焴进。启曰,判书李直辅在外未肃拜,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赵尚镇为判尹,闵台爀为左尹,金载瓒为判义禁。

○兵批,判书赵镇宽进,参判李始源病,参议徐有炼病,参知李益恢入直,行左承旨韩用铎进,以柳和源、尹范益为五卫将,金尚埰为训炼判官,上护军申思运,护军尹行元,副护军金近淳、赵得永、金明淳、赵弘镇,同知朴宗秀,佥知任忠白,吴珣、金世征,副司正洪遇燮,并单付。

○任焴,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铎,以备边司言启曰,敕行到京不远,京兆多有举行之事,而判尹申思运在外,势难等待其上来,与老病亚尹并许递,令政院禀旨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任焴,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敕使,既以颁诏出来则迎诏即日,当有仁政殿颁教之举,应行节目,依前例磨炼举行,何如?传曰,允。

○任焴,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敕使出来时,京外宴享及茶啖,并为停免事,因远接使移文,自迎接都监草记,允下矣。宴享则虽为停免殿内接见时,茶礼似不可废,令都监及各该司,依例备待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任焴,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移文,则京外宴享及庭排茶啖,歌舞童轩架、傩礼、军威军、游观牛、驼骆牛、别雌牛、城门炮、上下马炮、龙亭、甁花、床花、街隅盆花、城门、阙门、五大站、城门、馆所门结彩,并为停免,礼乐、军乐,陈而不作,开闭门,或代以啰鼓,从便为之云矣。以此意知委各道及各该司,军威军勿为待令之意,亦为分付于摠戎使、广州留守处,何如?传曰,允。

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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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行左承旨韩用铎坐直。右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尹益烈坐直。右副承旨吴鼎源。同副承旨任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惟命朴宗琦仕直。事变假注书尹鼎烈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孝元殿。望祭亲行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书九,副提调南公辙启曰,亲行望祭,圣慕克伸,侵晓还内,劳动既多,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益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陈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用铎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铎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上前开坼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本院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注书未差,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公辙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贬启本入侍。

○南公辙启曰,即伏见义禁府褒贬启本,则只书题目,不书等第。殿最法意,何等严重,而不能审慎,致有此无前做错之举,诚极未安。当该磨勘堂上,从重推考,原启本还给,使之改修整以入,何如?传曰,允。

○尹益烈启曰,行大司宪权裕,执义尹羽烈,掌令尹行直牌不进,掌令崔时淳在外,持平沈达汉疏批未下,持平黄基天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铎启曰,事变假注书洪遇燮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遇燮改差,代以赵庭和为事变假注书,赵庭和有頉,代以尹鼎烈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韩用铎曰,殿座已久,侍卫初不待令,入侍将下之时,始为入来,举措骇然。行首宣传官及别军职,为先汰去,入直宣传官及别军职,令兵曹严棍,以惩怠忽之习。

○任焴,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焴,以奎章阁言启曰,臣进诣奎章阁,奉审无頉,而阁内诸处奉审,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焴,以奎章阁言启曰,《小学》颁赐件安宝次,奎章阁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焴,以奎章阁言启曰,依下教,《小学》一百件印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铎,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入直宣传官李东善,别军职崔朝岳、张铉宅,严棍十五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铎,以兵曹言启曰,庆尚监司金履永状启本道别试武士起送缘由事,才已启下,而铁箭入格,晋州出身朴龙孙,宜宁出身李必荣,蔚山出身姜彦臣,前佥正曺庆臣,星州闲良崔国翰,大丘闲良金达源,彦阳出身权光称,柳叶箭入格,大丘闲良崔有安,安东闲良权龙达,讲书入格,清道闲良金宗学,义兴闲良张圣熙,仁同闲良白东臣,晋州闲良姜文璛等十三人,今已上来矣。在前岭南别试武士上来后,以其本道入格技艺,自臣曹有更试草记之例。今亦依此例,明日宣荐内禁卫取才时试取,而奏御文字,事体自别,本道状启中抄试之抄字,以招字书之,至登启闻者,极为疏忽。该道臣推考,何如?传曰,允。

○韩用铎,以兵曹言启曰,在前迎敕时,三营入直马军各留二名除出,殿门及进善门把守扈卫军官六十人及标下军别将与所任军官率领,各门分把,训局出番军二哨,将官率领,红马木前路,结阵作门,严禁杂人矣。今番依此磨练,何如?传曰,允。

○韩用铎,以兵曹言启曰,在前敕使止宿弘济院时,训局军一百名,前期定送,各别防护,入京时,城内外屏门把卒,三营分掌,除器械排立,严禁杂人,而本曹及三营别定校卒,另加申饬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韩用译,以兵曹言启曰,在前敕使入京时及回还时,训局军兵,各其将官率领,出去慕华馆环卫,而除标信解送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任焴,以奎章阁言启曰,本阁今辛酉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直阁待教俱未差,不得举行,外阁褒贬,亦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焴,以弘文馆领馆事意启曰,今春夏等本馆褒贬,当为等第磨勘,而以提学不备,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吏曹言启曰,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因本曹堂上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辛酉春夏等褒贬,依前例磨炼以入,而司䆃寺、司圃署、五部,因本寺、本署提调、汉城府堂上有故,不得磨勘,去秋冬等褒贬时,内赡寺军资监、济用监,因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则其时官员,已多迁转,难以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允。

○任焴,以礼曹言启曰,宗庙署、社稷署、各陵殿、园墓、本曹郞厅、四学童蒙教官、通礼院、奉常寺,内医院、司译院、掌乐院、典牲署、东西冰库、东西活人署、礼宾寺、图画署官员等,今辛酉年春夏等褒贬,等第以入,而景慕宫、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成均馆、承文院,观象监、典医监、惠民署、东南关王庙官员等褒贬,各其司领事,都提调、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焴,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所属各司官员等褒贬时,童蒙教官李鲁益,掌乐院佥正郑存玉,与判书臣金祖淳,有应避之嫌,不得同为磨勘,别启本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铎,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辛酉年春夏等褒贬等第,磨炼以入,而bb本b曹所属典设司官员等去秋冬等褒贬,其时官员,已多递易,依例荡涤,训炼院、军器寺官员等褒贬,因各其其(?))堂上及提调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益烈,以刑曹言启曰,今十三日本曹褒贬开坐磨勘,而属司典狱署官员等今春夏等褒贬,参议臣李素,当与刑房承旨,同为磨勘以入,而该房承旨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鼎源,以工曹言启曰,本曹郞厅今辛酉年春夏等褒贬及属司缮工监、掌苑署、造纸署、瓦署、典涓司官员今辛酉年春夏等褒贬合六度,磨勘以入,而属司尚衣院今辛酉年春夏等褒贬,因该院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缮工监、典涓司去庚申年秋冬等褒贬,亦因该司提调有故,不得磨勘,其时官员,多有迁转者,依近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敦宁府言启曰,府郞厅等今春夏等褒贬等题,当为磨勘,而以领事未差,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郞厅今辛酉年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本府以单郞厅衙门,都事朴宗庆,除拜日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仪宾府言启曰,本府郞厅今辛酉年等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首堂上昌城尉臣黄仁点,身病猝重,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以耆老所言启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无参坐之人,今辛酉春夏等褒贬,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汉城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五部官员今辛酉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判尹臣申思运,在外未肃拜,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海愚,以宣惠厅都提调意启曰,本厅郞厅等今辛酉春夏等褒贬等第,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铎,以濬川司都提调意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辛酉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公事提调赵镇宽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铎,以壮勇营都提调意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辛酉春夏等褒贬,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铎,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诸将校各哨色头目军及统首等今辛酉春夏等勤慢,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铎,以壮勇营言启曰,本营将校军兵今辛酉春夏等勤慢磨勘启本中,二处刀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铎,以训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局从事官,禁松参军及诸将官等今辛酉年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李秉模,大将臣李汉丰,俱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铎,以禁卫营都提调意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辛酉春夏等褒贬,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铎,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今辛酉年春夏等褒贬,依例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焴,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上送路程记,则敕使今月十二日酉时渡江,二十二日人京云。此是礼曹所择吉日,以此日入京事,移文于远接使,而各该司及诸道,亦为知委,路程记正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焴,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昨冬敕使时,只行殿内接见茶礼,馆所及郊饯,并不设行,故入京翌日,大臣请行茶礼,再翌日,以别茶啖入给矣。今亦依此举行,而御床用素膳,敕使床用肉膳备待事,分付司饔院及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任焴,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本都监郞厅汉城府判官成时柱,身病猝重,势难察职。今姑减下,其代以掌乐院主簿李兴运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任焴,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在馆时,馆门把守及馆内守直房守房子,各差备等,依昨冬敕行时厘正名数举行,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焴,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在前敕使接见茶礼时,御床用淡姜茶,敕使床则用参茶矣。昨年两次敕行时,敕使床则不用参茶,以他茶代用,御前床,以淡姜茶举行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任焴,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今已渡江,公事郞厅二员,依近例,以训炼院主簿权思穆,武臣兼宣传官赵亨锡,并为差下,一员阙内南所入直,一员与前差郞厅,阙下轮回待令。书吏一人,亦为择定,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任焴,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到迎恩门时,自厨院两敕及通官等处,各以酒肴一盘入给,又自都监略备酒肴,分馈跟役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任焴,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京时,城内外街巷屏门及阙内设布帐,每令三军门分排为之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各该营,何如?传曰,允。

○任焴,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京时,禁杂人等节,自弘济院至迎恩门,使御营厅、摠戎厅,除出若干校卒,严饬禁杂,自迎恩门至城内诸处,亦令三军门、摠戎厅分掌严禁,已有近例。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任焴,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阙时及还来馆所时,下隶辈观光于红马木近处,每有杂遝之患,故自前以三营门将卒,排立于阙外,禁喧等节,兵曹专当举行,而都监所属各差备人马外,一并严禁。昨年敕使诣阙时,百官皆从敦化门入去,敕使诣馆所时,则百官皆从金虎门出来,俾无人马纷杂之弊。今亦依此举行之意,严饬分付,何如?传曰,允。

○孝元殿望祭亲行教是时,亚献官领议政沈焕之,终献官右议政徐龙辅,赞礼礼曹判书金祖淳,典祀官奉常正李东埴,执礼副应教金铣,执尊副修撰吴翰源,大祝修撰李存秀,祝史修撰尹寅基,斋郞献纳朴宗京,盥洗位礼曹佐郞尹亨烈,兵曹佐郞尹东寿,爵洗位礼曹正郞许楫,典籍金秉渊,亚终献盥洗位典籍李履熙,赞者引仪黄稔、许㬘,谒者引仪吴彦俭,兼引仪崔行镇,赞引兼引仪赵元溥,假引仪高景汉,祭监监察李南圭,监察辛景愈。

○辛酉六月十五日子时,上诣孝元殿。望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南公辙,行左承旨韩用铎,右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尹益烈,右副承旨吴鼎源,同副承旨任焴,假注书李惟命、朴宗琦,记事官吕东植、金迈淳,一提学李晩秀,检校直阁金近淳,以次侍立。时至,上具衰服,出斋殿幄次,赞礼前导,上入孝元殿大门东夹门,由东阶陞诣板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左右皆俯伏,诸执事皆俯伏哭。少顷,赞礼启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行四拜礼,诣尊所东向立。用铎酌酒,海愚受酒,上仍诣神位前,北向立,赞礼启请跪,上跪,在位者皆跪。公辙奉香,焴奉炉,赞礼跪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公辙、焴奠炉盒于案。赞礼跪启请行初献礼,益烈由西夹门入,奉盏跪进,赞礼跪启请执盏献盏,上执盏献盏,仍以授焴奉奠。赞礼跪启请俯伏,兴少退跪。大祝李存秀东向跪读祝文讫。上降复位,行亚献礼,终献礼。亚献官领议政沈焕之,终献官右议政徐龙辅以次进盏如仪讫,俱降复位。赞礼跪启请跪俯伏哭,上跪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行四拜礼。赞礼前导诣望燎位,燎讫,赞礼跪启请礼毕,仍前导。上还由东夹门以出,仍入斋殿幄次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辛酉六月十五日辰时,上御诚政阁。药房入诊。吏兵房承旨持褒贬启本入侍时,都提调徐龙辅,提调李书九,副提调南公辙,行左承旨韩用铎,右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尹益烈,右副承旨吴鼎源,同副承旨任焴,假注书李惟命、朴宗琦,记事官吕东植、金迈淳,检校直阁金近淳,医官柳光翼、金孝俭、李敬培、朴春源、李惟鉴、玄必采、吴仁丰、吴千根、朴烇、赵宗协,以次进伏讫。龙辅曰,当暑亲享,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龙辅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凛缀之中,又当此月,一倍添损矣。龙辅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惠庆宫进服粟米饮,向以人参三钱重为式,而兼进大和汤中亦入人参二钱,故粟米三钱,减一钱煎入矣。今则六和汤既已停止,粟米饮,自当以三钱重煎入,而俄闻医官言,则膈间似有燥热之候,以二钱重粟米饮进服为宜云。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龙辅曰,医官待令,入诊何如?上曰,置之,可也。仍命就坐。上曰,开坼为之。贱臣持入吏批启本。龙辅谓承旨曰,兵批启本,何不同入乎?用铎曰,注书一员,以药房入诊入参,故未及同入矣。龙辅曰,每于褒贬开坼之日,如有持殿最入侍之命,则吏兵房承旨,以京外启本,分房持入,自是应行之例,而今日诸承旨登筵之后,始令注书持入,事体殊甚未安。当该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惟命出来,促入启本。贱臣与惟命同为持入。上命公辙、用铎,各读吏兵批启本一丈讫。上曰,已读者即为启下,未及读者待启下,书判付,可也。公辙曰,即伏见京畿监司李祖承,庆尚监司金履永,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守令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用铎曰,即伏见诸道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忠清水使李近胄,全罗兵使曺命楫,全罗左水使金璿,庆尚左水使朴宗柱,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京畿水使柳文植,忠清兵使金益彬,全罗右水使金燨,统制使李仁秀,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龙辅曰,即接敕奇,则敕使凡节甚顺便,当以二十二日入京云,以道程记观之,则虽有促迫之虑,而及期入京,诚为多幸矣。仍命退。诸臣以此退出。

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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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行左承旨韩用铎。右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尹益烈。右副承旨吴鼎源坐直。同副承旨任焴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惟命朴宗琦仕直。事变假注书尹鼎烈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用铎,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益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用铎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铎启曰,臣用铎今日壮勇卫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周铎启曰,臣依定式,进诣明政门月台,壮勇卫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益烈启曰,行大司宪权裕牌不进,执义、掌令一员未差,掌令崔时淳在外,持平沈达汉疏批未下,持平黄基天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益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金昌瑞,当为议处,而判义禁金载瓒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次堂举行。

○尹益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议处,令次堂举行事,命下,而同义禁赵德润、李始源,俱有身病,只有同义禁吴载绍一员,不得备员举行云。同义禁赵德润、李始源,并即牌招,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益烈启曰,同义禁赵德润、李始源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时囚议处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承膺,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焴启曰,即者副修撰金在昌,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韩用铎,以兵曹言启曰,拆见诸道褒贬启本,则全罗监司金达淳启本中,中军洪鏶,以何必苛论为目,庆尚监司金履永启本中,鸟岭别将刘洪畴,以诇捕宜密为目,庆尚左兵使李喆运启本中,庆州营将李海范,以宜勉捕获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统制使李仁秀启本中,知世浦万户车佐一,以松政何忽为目,平安兵使尹得逵启本中,大吉号里权管李再周,以籴弊宜戒为目,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各该道帅臣,推考警责。全罗监营中军洪鏶,鸟岭别将刘洪畴,庆州营将李海范,并中考施行。知世浦万户车佐一,大吉号里权管李再周,并下考施行。平安兵使尹得逵启本中,林土别将白采彦之采字,以彩字书之,广坪权管林光运之运字,以云字书之,奏御文字,事体至重,封启之际,固宜审慎,而如是误书者,极为疏忽。该帅臣,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韩用铎,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禄试射日次,而大殿诞辰前一日,不得开坐,载在法典,以后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铎,以兵曹言启曰,本曹草记岭南别试武士,自臣曹更为试取事,允下矣。以其该道入格技艺试取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铎,以兵曹言启曰,在前迎敕习仪时,慕华馆环卫军,比正日减数排立矣。今番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训炼都监,何如?传曰,允。

○任焴,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迎敕日,自迎恩门至仁政殿外,儒生整齐等事,该曹节目,已为启下矣。自前迎敕时,假儒生祗迎等节,例以计士、律官、画员、写字官、日官、医官、译官中限四十人分排举行矣。今亦依前例,所属各该司,预为申饬知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焴,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移文,则诏书一度,敕书一度,誊书上送矣。谨此封入之意,取启,传曰,知道。

○任焴,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三道支敕差使员,今才一齐报来,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金昌瑞,亦沿江瞭望,法意甚重,边上文报,尤当审慎,而诿以海雾之布锁,不能详察,只以大渡船三只,率尔报营,以致船只之相左者,揆以边情,诚极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以草记照律,区别功议,勘放为良如教。

○行刑曹判书李晩秀疏曰,伏以,转眄之顷,月又过半,值此溽暑,彻晓亲奠,圣慕益复靡逮,玉体不瑕有损,区区下忱,悲虑交切。念臣瓦缶而黄流,土苴而文绣,抗颜承命,恬若无耻,中夜思惟,不寒而战。昨者以金吾贬目之不书等第,至有改书启下之举,此盖臣侥冒骤躐,理难耐官,负乘之灾,于斯可见。夫考绩,国之大政也。事体之严,法意之重,有非寻常奏牍之比,虽字画之涂改,亦必启闻后施行,而臣乃于按例应行之事,朦不照察,致此颠错,论其罪,奚但右人一点之误而已?问备薄罚,不足少续,愧懔震越,无面可显。玆敢短章自列,仰渎聪听。伏乞圣上,亟命攸司,重勘臣罪,以肃法纪,以安私心,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汉城左尹闵台爀疏曰,伏以,光阴遄迈,节序易流,孝元殿练期奄迫。伏惟我殿下,遑遑靡逮之恸,益复如初,臣民如丧之冤,曷有其极?仍伏念,臣儱侗谫劣,百无一能,而偏荷先大王曲庇之恩,我圣上特轸之眷,滥叨见职,不啻屡度矣。历数既往,无往匪罪,而惟以竭蹶趋膺,为追先报今之义,则今于除旨之下,曷敢为逡巡之计,而第臣数十年贞疾?今又闯发,诸般症形,比前倍剧。盖蒲柳已衰,风湿为祟,肢体拘挛,手足麻痹,有非药石之所可祛,时日之所可瘳。以此病势,司讼剧务,万无堪承之望,庚牌俨临,冒犯违傲,悚惶之极,靡所容措。且臣向叨知申,兼以药院副提举,罪著溺职,致有人言,至今追惟,不觉惶汗之浃背,而继之以歉愧之至。凡人臣之职在保护者,当玉候违豫之日问候诊症,当为而不为,则揆以义分,当伏何罪?伊时事实,已陈于大臣之箚,提举之疏矣。臣不敢更事覶缕,而莫重之地,官箴至此,臣亦受而为罪,无所自解。至于儒贤去就时事,台臣之言,或未及谛谅,而有此论耶?盖其无一言警咳之责,岂或如言者之言,而至若请留寥寥之斥?臣固有未能周旋之失,然而此亦有委折,已悉于向日诸僚经出之疏,则窃伏想圣明,不待臣言,而有所俯烛矣。大抵事状之如此如彼,姑无论,儒贤进退,关系不轻,而朝廷之上,无一人勉留,诚一盛世之欠事,司直之地,乌可无一言,而论其所失?臣实为首,一值事会两失其当,臣之触处愦劣,于斯益著矣。岂敢以言出递后,日亦稍久,独自晏然,不思所以自靖之道乎?敢将情病实状,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俾得安意调病,仍治臣罪,以为不能举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持平沈达汉疏曰,代以,皇天降割,仙驭陟方,环海如丧之痛,去而益切。矧玆流光迅驶,常事奄迫。伏惟我殿下,抚时靡逮之痛,益复罔涯,臣虽至愚至微,事我先大王,滥厕法从,星霜稔矣。臣于前年是月,待罪海邑,永抱攀髯之痛,瞻天叫云崩霣而已。幸伏睹北极御扆,万姓腾戴已之颂,东朝垂帘,群下有禀令之地,宗祊赖以奠安,臣民恃而无忧,臣窃不胜庆忭之至。仍伏念,臣忝叨从班许多年,未尝出一言论一事,心常愧负,若陨渊谷。噫,此何等时也?国势岌嶪而人心危疑,乱逆肆行而邪说有作,义理几乎晦塞,伦常几乎熄灭,何幸皇穹默隲?陟降垂佑,圣断斯赫,慈敬诞宣,天讨用张,明正四字刀削权奸迸黜,夬施海岛之窜逐。至于邪术丑类,灭伦败俗之辈,次第殄灭,使邦国复安,人心底定,已行上告之礼,兼举下布之仪,此诚我东方无强之休也。臣尤不任颂祝之忱。第伏念,人道之大者,莫重乎伦纲,伦纲之大者,莫严乎君臣。所以维持乎世道,撑拄乎宇宙者,只惟曰伦纲而已,伦纲明则世治而民安,风行而俗美,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伦,皆从此出,而国之所以为国,人之所以为人,赖有此耳。伦纲晦则世道坏乱,风俗斁败,国不得以为国,人不得以为人矣。呜呼噫嘻,往者己亥年间事,尚忍言哉?惟彼两贼,本以蔑伦之辈,素蓄无君之心诬逼之地,所不敢言,逮治之举,何太无严,渠辈亦海东臣子,岂忍为此哉?论其心迹,决非莾、操以下所可办者,思之发竖,言之骨颤,以我先朝包容之大德,终始曲庇,渠辈之得保首领于伊日,天纲亦太恢矣。近者二三台臣,论列既详,罪状毕露,则岂可以当时之曲全,尚贷追施之典乎?且撤候撤膳之举,国言喧腾,有口皆传,则主张此事者,岂曰无其人哉?盖撤候班与逮宫人,同归于眼无国母之科,而奸凶专颛,党类寔繁,其所设施,无非灭伦败常之事,而一边办逮捕宫人之举,一边倡撤去候班之论,群凶所为,殆如鸱鸣而枭应,则撤候膳之举,其果不在于两贼专恣之时欤?以此论之,查得罪魁,似不难矣,而旁搜日记,无以考据,至捧缄答,又没把捉,臣诚未解者也。此无乃权凶怀日后之虑,而纪载不以实也欤?昔当两贼颛权之时,与之接连肠肚,坏乱世道者,果是谁乎?今若考其年条,论其党与,则罪人斯得,有何难哉?伏愿殿下,亟允台请,夬下处分,莫曰无稽,而遄下严查之命,莫曰既骨,而不惜追律之典,以正伦常,以拔乱本焉。仍窃自惟,臣于今月朔日,有事先垄,薄寻乡路,数日炎蒸,在途触冒,重得暑霍,兼发乖症,胸膈不通,呼吸喘急,省觉都阙,几殊而甦,才有日矣,而孝元殿望奠在即,为参哭班,舁疾复路,乃于半程,得接家信,柏府除命,已降于下乡之翌日矣。以臣愚鲁,得奉恩除于圣朝初元之日,臣诚感激章皇,罔知攸措。臣于此时,竭蹶趋承,仰展瞻觐之寸诚,俯伸叩谢之微忱,岂不诚至愿,而顾此病情,一倍添剧,食饮专废,落席涔涔,以此症形,万无时日内供职之望。玆敢略陈病状,猥暴于严庐之下。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削臣职名,以安私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上款事,慈殿已有商量处之之教矣。下款事,大臣既覆奏,今无更查者,尔其勿辞察职。

○副修撰吴翰源疏曰,伏以,臣之所带春秋兼衔,与臣兄右副承旨臣鼎源所兼之职,为应避之嫌,揆以法例,在下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伏乞圣明,亟许递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副修撰金在昌疏曰,伏以,臣于直中,得接家信,则臣父素患癖积,当暑闯发,症形孔剧,刀圭蔑效,以今比昨,益复添痛。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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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内阁直。行左承旨韩用铎。右承旨李海愚。左副承旨尹益烈。右副承旨吴鼎源坐直。同副承旨任焴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惟命朴宗琦仕直。事变假注书赵云翊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益烈启曰,行大司宪权裕,持平沈达汉未肃拜,执义、掌令一员未差,掌令崔时淳在外,持平黄基天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铎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韩用铎启曰,事变假注书尹鼎烈,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改差,代以赵云翊为事变假注书。

○韩用铎启曰,事变假注书赵云翊,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韩用铎,以备边司言启曰,因政院启辞,敕使接见时说话,依例书入,而令庙堂增删,以备睿览事,允下矣。今此书入措语,别无可改者,故还送政院,依此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铎,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取才三技入格别单及宣部守三荐参上武臣作散人别取才入格矢数,落仕年条,居住荐名,各其名下,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铎,以兵曹言启曰,岭南武士前佥正曺庆臣等十三人,臣于昨日试取后别单启下,而其所入格,比本道技艺则皆未中式,揆以抄上法意,诚甚未安。该道臣推考,武士等当为下送,而在前中式者,连因特教,有分等施赏之例,不中式者,给粮下送矣。今番则既不中式,所当给粮,而自下不敢擅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给粮下送。

○韩用铎,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迎敕时,各处定送将卒数爻,并单子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铎,以禁卫营言启曰,因迎接都监移文,今此敕使前排大旗帜,入京时本营举行,回还时摠戎厅举行矣。依前例,大五方旗五面,中五方神旗五面,清道旗一双,黄门旗一双,金鼓旗一双,另择奉持旗手,敕行入京日,自迎恩门至馆所,排立前导,而左边屏门七十一处,哨官十九员,别武士三人,别骑卫四人,骑士四十五人,京标下军一百三十七名,严饬定送,率领把守,而所经屏门,则以布帐坚实防遮,别定将校四人,京标下军三十名,并为除器械另加申饬,严禁杂人。今月十九日习仪时,亦依此举行,依兵曹节目,传语军四十名,亦以京标下军定送,而别定将校与部将,眼同检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铎,以摠戎厅言启曰,今此敕使时,自弘济院至迎恩门,其间防护禁杂人等节,令御营厅、摠戎厅依近例举行事,自迎接都监草记蒙允矣。臣厅则敕使入京日,别定将校十人,标下军一百名,自追慕岘越边,至于弘济院,禁辟等节,分掌严饬。敕使回还日,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用铎,以摠戎厅言启曰,因迎接都监移文,今此敕使迎送时,都监堂上前排巡视旗手二双,令旗手五双,军牢七双,灯笼手一双,随率军五双,自本厅别定次知教炼官,自习仪日为始,定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益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昌瑞议处公事判付内,以草记照律,区别功议勘放事,命下矣。金昌瑞本府议启内,沿江瞭望,法意甚重,边上文报,尤当审慎,而诿以海雾之布锁,不能详察,只以大渡船三只,率尔报营,以致船只之相左者,揆以边情,诚极骇然。以比照律罪,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应为条》有曰,凡不应得为而为之,事理重者,杖八十,《大典通编推断条》有曰,犯私罪,杖八十,夺告身三等,犯狂法受赃外,笞杖并收赎矣。金昌瑞无功议云,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放送,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帖连观此弘文馆副修撰吴翰源上疏,则以为,臣之所带春秋兼衔,与臣兄右副承旨臣鼎源所兼之职,为应避之嫌,揆以法例,在下当递,亟许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吴翰源所带春秋馆、记事官之任,依例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全罗监司金达淳疏曰,伏以,臣情理迫切,冒陈血恳,仰冀天地父母体谅之恩者,不啻饥渴之于饮食,玆者批旨诞宣,非惟不赐递免,至以民事之不可不念为教,辞意郑重,军民动色,臣手擎恩言,以首顿地,不觉感涕之被面也。呜呼,臣本以无似,不足备任使之列,惟我先王念臣之先故,怜臣之孤踦,节次推迁,遂至于此,周岁重任,疮疣百出,而又荷圣慈庇覆之泽,何问不及?恩顾反重,臣虽冥迷,亦有人心,欲报两朝之德,海河莫量,第臣区区之私,终归失图,则生为不忠之臣,死为难瞑之魂,无以自齿于缙绅之林,跼高蹐厚,此何人斯?噫,臣诚意浅薄,文辞短拙,上以不能格感于至尊,下以不能见孚于同朝,遂使至切之恳,徒犯冒渎之罪,惶恐陨越,何敢更干于严庐之下,而情礼分义,时有轻重,事势道理,互相缓急,终事之地难再,而陈情出于秉彝,藩臬之任虽紧,而冗务后于至哀,则或缓或急,其轻其重,窃以为皎然明甚矣。或者以为,今日居藩之臣,孰无此恸,而朝廷事体,有难一一尽副。其言似矣,而实有不然者。历数诸藩,俱是昨秋以后新除,出入内班,举皆效忱,虽云无穷之哀,不以此而自已。其视如臣之一未伸情者,必有浅深之可言,则臣安得不郁抑结轖,靡所因极乎?臣尝见野史,故赞成臣孙舜孝为关东伯,不胜恋阙之忱,忽地促驾请对,觐光而归,时则国家无事,反面有所,而尚论者不以其径情为非,诩之以忠爱过人,至今传为美谈矣。官方之制置不同,古今之时宜各异,不告径归,虽不敢比拟古人徒然伈伈,忍过常日于此地,则岂不为孙舜孝之罪人乎?且臣受气甚薄,为人虚脆,而三四年来,连在南方,水土不服,暑湿渐痼,气息奄若衰老,神精常在云雾,临事则十忌八九,对人则眼生昏花,剸烦理剧,已无其望,而况自还任以来,抱恨成疾,百不入心,如醉如痴,虽欲抖擞整顿,料理民事,仰副圣朝勤恳之至意,其势末由,寤寐忧惶,诚不知所出。顾臣从前至愿,亶在于及今一递,不但臣自期如此,抑亦一道之所共知,一世之所共闻也。乃者请仍,出于千万意虑之外,而草草短疏,未蒙兪音,遂不免抗颜数旬,依旧行方伯之事,而当次殿最,亦既黾勉封进。今若诿之以事理之即然,情势之粗伸,因仍蹲居,则臣之负心,姑且毋论,不诚无实,莫此为甚。臣将何以解四方之嗤嘲哉?百回商量,冒昧申吁。伏乞圣明,俯垂鉴谅,特许递免,仍付有司,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请仍未久,姑难许施,卿其勿辞察任。

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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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内阁直。行左承旨韩用铎。右承旨李海愚坐直。左副承旨尹益烈坐直。右副承旨吴鼎源。同副承旨任焴。注书金启温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宗琦仕直。事变假注书赵云翊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诞日,大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惠庆宫诞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惠庆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尹益烈启曰,行大司宪权裕,持平沈达汉未肃拜,执义、掌令一员未差,掌令崔时淳在外,持平黄基天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吴鼎源曰,大臣入侍。

○南公辙启曰,药房提调之代,令政院禀旨差出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南公辙启曰,注书有阙之代,前注书金启温被荐人李允谦荐状公事,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直辅在外未肃拜,参判李翊模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任焴进。启曰,判书李直辅在外未肃拜,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遇济为执义,金铣为司谏,张锡胤为掌令,李寅采为献纳,闵耆显为正言,郑大容为礼曹参判,金羲淳为左尹,金启温为注书,金观柱为内医提调。左尹闵台爀,礼曹参判曺允大,今加资宪,以上陞擢事,承传。兼大司成单郑大容。

○兵批,判书赵镇宽进,参判李始源病,参议徐有炼入直,参知李益恢病,行左承旨韩用铎进。以李延弼为宣传官,赵文锡为训炼主簿。大护军单闵台爀、曺允大。

○南公辙启曰,新除授注书金启温,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任焴启曰,今此敕使入京后,颁教文当制进,大提学李晩秀,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辛酉六月十八日卯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入侍时,右副承旨吴鼎源,假注书朴宗琦,记事官吕东植、金迈淳,领府事李秉模,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龙辅,以次进伏讫。秉模等曰,连日极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秉模等曰,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一样矣。秉模等曰,今当此日,臣等不胜颂祝,而追惟昨年今日,圣慕伏想冞新矣。秉模等曰,大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秉模等曰,向来泄候,近则差胜乎?上曰,近则有差胜之节矣。秉模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当此日,益无以为怀矣。嘉顺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龙辅曰,殿宫气候,比前虽有胜节,汤剂则依前煎入乎?上曰,依此为之。上曰,敕使必当于二十二日入京乎?焕之曰,连接状本,则依站上来云,似必趁期入城矣。时秀曰,渡江以后,至安州站,连为趁排日作行,及期入来,似无虑矣。上曰,内馔既不自内措备,则当自都监磨炼乎?焕之曰,既不自内备出,则当自都监举行矣。焕之曰,即见远接使报户判言,则敕使求纸笔墨砚及《东文选》,文集等册字云。纸笔墨砚,当定数备给,《东文选》亦为依请觅给无妨,而至于文集,则丙子以后文字,有不可烦诸彼眼,彼若牢求,则丙子以前文集若干秩,觅给,似好矣。焕之曰,乱贼既讨,义理大阐,朝著厥有寅协之象,群黎将承和平之福,而凡我乔木世家,多是忠臣名辅之后,曷尝有疑贰不叶之论于其间哉?日前大司宪权裕一疏,盖出于老臣忠悃,为国深远之虑,而附陈数行之中,句语实多不审,指意亦欠相孚,殆若巨室名门之同人,有秉议参差者然,大是失言也。臣窃恐方今朝论清和融彻之际,或启纤毫芥滞之端,大司宪权裕,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伴送使今当启下,而位著近甚苟简,汉城左尹闵台爀,礼曹参判曺允大,铨地资历,已准公议,并正二品陞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龙辅曰,药房提调李书九方带都监堂上,职务自尔相妨,药院之任,今姑许递,其代令政院禀旨差出,待下批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三司合启中撤候相臣事,既无可据文迹,则连启事体,诚为未安。姑为停启,恐为允当,而今虽停启,日后若有可据文迹现出之事,则更为发启,亦无不可,而此事既出公议,则三司之臣,不欲独任停启之论,必待有地望人,见重于侪流者,入台主论,然后始可停止,而至于郑民始事,既有端緖,查究非难,此则必须仰禀慈殿,毕竟有处分,然后公议可伸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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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左承旨朴宗辅。右承旨金近淳。左副承旨李海愚。右副承旨曺锡中坐直。同副承旨尹益烈坐直。注书金启温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好敏未入来。事变假注书赵云翊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自卯时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金近淳启曰,行大司宪权裕,掌令张锡胤,持平沈达汉未肃拜,执义李遇济,掌令崔时淳在外,持平黄基天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同副承旨任焴,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与左承旨、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曺锡中、金近淳、朴宗辅落点。

○李海愚启曰,今日迎敕习仪时,宪府则监察代行矣。惟无谏院,依例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公辙启曰,新除授承旨朴宗辅、金近淳、曺锡中,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公辙启曰,假注书朴宗琦,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琦改差,代以韩兢履为假注书。

○韩兢履在外,代以李好敏为假注书。

○传于曺锡中曰,赦句添入。

○大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日气极热,迎敕当前,大殿难于劳动,予亦难于垂帘,明日次对退定。

○曺锡中,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金在昌,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金在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中曰,只推。

○李海愚,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臣尹光心与兵曹参议臣徐有炼,佐郞臣黄万龄,东所卫将臣金梦柅,西所卫将臣任忠白,南所卫将臣南有宽,北所卫将臣南有宪,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朴宗辅,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始集,病在乡庐,末由上来,柳和源前任全州营将,尹范益前任忠州营将,俱在任所,上来间该厅番次苟艰,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辅,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敕使近京,依前例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敕使近京,回还间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黄海监司牒报,则本道各务差使员追差及有頉,代以他守令边将移定,职姓名书送矣。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黄海监司牒报,则一大通官自持来缕绯九疋,二次通官自持来缕绯十三疋,分排各邑后,邑名疋数,修成册上送矣。邑名及疋缎数爻,誊书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辅,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迎敕习仪时,东西班三品以上参班者,不过数人,揆以纪纲,万万未安。众所共知老病实故外,令政院捧现告,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检阅金迈淳疏曰,伏以,即伏见前望点下者,臣之从兄近淳,为承政院右承旨矣。臣所带春秋兼衔,在法当递,玆敢冒控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命选部照例递改,俾公格存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书下该曹禀处。

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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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左承旨朴宗辅。右承旨金近淳坐直。左副承旨曺锡中坐直。右副承旨尹益烈。同副承旨朴锺淳。注书金启温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好敏仕直。事变假注书赵云翊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金观柱,副提调南公辙启曰,伏未审日问,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侯,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辅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大提学李晩秀,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辅启曰,假注书李好敏,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帝常仕,何如?传曰,允。

○曺锡中启曰,颁教文中赦句添入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徒流以下并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锺淳落点。

○曺锡中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朴锺淳,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曺锡中曰,予亦不无商量矣。闻大臣有所奏云,果合予意。前汉城府堂上李集斗、尹东晩、尹长烈,特为放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任希孝、申凤朝,副司果柳畊、徐有沂、金熙采、尹羽烈、金孝秀、朴宗京、姜文会、洪光一、尹行直、姜俊钦、宋应圭、李敬参、元在明、郑晩锡、李东冕,副司正宋冕载,以上并单付。

○金近淳,以奎章阁言启曰,臣进诣奎章阁,奉审无頉,而阁内诸处奉审,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金在昌,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金在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中曰,只推。

○朴宗辅,以兵曹言启曰,城门开闭,所关至重,各有时限,不可差失,而去夜城门放钥时,因本曹吏卒之不能趁时惺觉,未免漏后传钥,以致开门之差迟,事未前有,万万惊骇。当该入直郞厅,为先汰去,该堂上从重推考,臣之常时不能检饬之失,于是尤著,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卿则勿待罪。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此敕使时,上副敕赠给,一依昨冬例,通官头目等赠给,一依昨春例举行事,发关知委矣。京畿、黄海、平安三道及开城府赠给物种数爻,今才报来,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目,故参奉郑民秀,其仲叔故主簿鹰,其季叔故主簿鸿,其三从弟故学生绘,故佥正缙等五人,当壬辰岛夷之猘,奋义倔起,终死炮石,危忠苦节,播人耳目,而尚未褒扬,其在树风奖节之道,合施貤赠之典是白乎矣,事系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吏曹启目,观此艺文馆检阅金迈淳上疏,则以为,承政院右承旨金近淳,即臣从兄也。臣之所带春秋兼衔,自在应递之科,亟许递改亦为白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是白乎矣,翰林兼带春秋,则法不得减下是白如乎,金近淳兼带春秋馆、修撰官之任,依例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启目,镜城前判官金处岩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东林前别将李尚沆,宣川前府使柳师模等原情云云,李尚沆段,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柳师模段,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李尚沆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掌令张锡胤,献纳李寅采,副校理申溆,副修撰吴翰源启曰,郑致达妻之凶逆前后声讨,已尽其千妖万恶之罪,凡在血气之伦,莫不切齿痛心。噫,当先朝在储之日,危逼圣躬,沮遏大策,厚、麟之凶谋,而窝窟则此贼也。推戴逆禶,谋危宗杜,范、能之逆节,而根柢则此贼也。此岂容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哉?当初先大王之不忍置法,姑从次律者,只在于恐伤英考之德也。英考之于渠,至慈至爱之德,如伤若保之恩,是固大圣人人伦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惟当持身谨畏,仰答圣意,而独奈狼性难驯,虺毒潜肆,缔结凶丑,图危国本,究厥罪恶,万戮犹轻,而初则黜置近岛,转而至于移之近畿,入置京第,末乃有罪名命释之举。此虽出于先大王好生之德意,而今当我殿下嗣服之初,刑政施措,正属惟新之会,岂可使逆如此贼,凶如此贼者,任便居住,尚保腰领乎?在先朝则事关圣躬,虽或曲施宽假,而在今日则其在必报之义,尤不容一刻暂缓于三尺之律。请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噫嘻,痛矣。朴宗岳之罪,可胜诛哉?其亦凶且惨矣。性本痴蠢,济以凶谲,凭借薰灼之势,早窃华显之职,粤在乙丙之间,既多染污之迹,积年见枳,不容清议久矣。幸蒙先大王特施旷荡,偏加拂拭之恩,才起废蛰,擢置三事之列,陨结之图,宜倍他人,而翺翔廊庙,无一报效,不悛旧习,回恋熟处,与乐任辈失志怨国之类,暗通声气,日夜绸缪,至于壬子夏一疏,而包藏之肠肚,彰露而不可掩矣。其全篇意脉,外藉阐扬德美之辞,内售坏乱义理之计。至于己卯以来,以下数转句语,遣辞阴惨,用意叵测,章、蔡之矫诋宣仁,弘、瞻之诬逼圣母,蔑以加此,其语犯不道,昭不可掩至,若戕害杖义理之善类,为彼报仇,犹属薄物细故,天讨未伸,鬼诛先加,舆情愤惋,久而益激,当此明大义严惩讨之日,不可以职是大官,已为身故,有所容贷。请故判府事朴宗岳为先施以追夺官职之典。噫嘻,痛矣。金憙之罪,可胜诛哉?性本阴谲,迹又闪忽,罔念先大王拂拭之恩,惟事大义理背驰之计,必欲甘心于善类,显作贼边之血党,凶逆巨魁,秉彝同愤,而肆发凶言,谓之无罪,其心所在,路人所知。且李义用之为乐任切姻,则把作奇货,市恩之资,惟恐不及,而剡章皆出于其言。李㙖之为凶窝徒党,则引为私援,爱护之心,不能按住,而初仕即差于伊时。噫,义用之于乐任,缔结绸缪,烂熳和应之情节,已悉于台启,今不必架叠,而至于李㙖,则假托阐扬,暗售翻覆义理之计,乃以万馀名疏录,铺张凶势,胁持君父,其所设心,吁亦凶且惨矣。揆以舆情,孰不骇愤,而忽于此际,肆然拟望,殆若酬报者然。此已万万巧恶,而及其计未售志未成,则退处湖乡,怨怼之形迹毕露,矫诬圣德,煽动之情状莫掩,此不可以职是大官,身亦已故,置而不论。请故领府事金憙,施以追削官爵之典。噫嘻,痛矣。蔡济恭之罪,可胜诛哉?渠本以逆贼家卵育之物,偏蒙两圣朝拂拭之恩,名位极于三事,宠遇隆于一世,而不思报效之道,徒怀凶祸之计,狞顽之性,眼无君父,奰慝之心,雠视名义,究其本则一言而蔽之曰,胁持朝廷,潜售凶谋也。噫,德邻处分,虽出先朝旷荡之典,而若其诟蔑英祖圣德之悖疏,实为麟、亮之飞檄,则济恭之欲售传法之憯计,力主扶护,厥罪自在,万轼罪恶,专是坏乱典礼之图,而若其交通逆宦,阴迳之凶计,实为师、翰之前矛,则济恭不有鞫案之昭载,敢肆护党,其迹难掩,啸聚无赖之凶徒,再昨叩阍之举,不有乱逆之矢言,复上干纪之章,即此数事,已为渠罔赦之断案。况当失势屏蛰之日,占居逆任邻近之地,日夜绸缪,肠肚连结,所谋议者,变换义理,戕害善类也。所指画者,包藏凶图五字刀削妆出宗缵之疏,手脚既露,显护骥显之凶,心迹自著。于是乎四字凶悖之说,敢登于章奏,心肠一串于厚谦,三字诬逼之言,肆发于筵席,罪恶百倍于嗣基。前后数十年之间,与逆任打成一片,表里和应,机关阴惨,排布秘密,为计日急,百变层生,若非鬼诛之先加,则宗国之祸,当至何境?至今追思,心骨俱颤。今当国是大定之日,如此凶逆巨魁,不可以已毙牖下,有所宽贷。请故领府事蔡济恭,施以追夺官爵之典。噫嘻,痛矣。国荣、阳泽、及徐命善、郑民始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贱,而阳、善焉承望,指挥者荣贼,而民始焉和应。至于丙申节献之阙封,己亥宫女之逮讯,而伦纲之斁败,无馀地矣。处在保护之任,而端阳之例供,肆然废停,共坐深严之地,而宫人之拷掠,期于诬服,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辈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罪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䀝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施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阳泽则家已帑籍,官亦追夺,更无加施之律,而国荣则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其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今者阳、善之干犯彰著,民始之诬逼绽露,其首恶则实荣贼也,凶魁则亦荣贼也。昨年春,幸赖我先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快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帑籍之典,故领议政徐命善亟施追夺官爵之典,逆贼民始为先施以追夺官爵之典。答曰,不允。

○掌令张锡胤,献纳李寅采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类,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耉、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试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如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凛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尚未蒙允。此虽出于先大王包涵宽假之至仁盛德,而至于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尚今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麟、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乃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泽,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则英材、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向来连日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四字刀削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疑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况渠五字刀削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价,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逆谋自绽?天讨快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狱体,不免疏虞。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五字刀削谋究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而籍产之典。虽已举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更无可论。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卖权兜揽,惟意所欲,乐祸忌忮,为世侧目,厥有久矣。暗结妖宇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于握兵之任,长恶助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推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坐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正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正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极凶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戏葬地,国言喧藉,情节莫掩。揆以邦宪,在所必鞫,而岛棘之典,虽出于先大王好生之德,王章未施,舆愤益激。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拟帅市恩之谋,既极阴秘,荷杖偸铃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一而足,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穷凶绝悖,而于渠犹属薄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七字刀削与同死生之说,既已迟晩。顾瞻他日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之下,其穷凶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纲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七字刀削使已结案之凶逆,得保首领,偃处近岛,古今天下,宁有是哉?义理自此晦塞,乱贼无所惩畏,思之及此,宁不大可忧而大可惧哉?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快正王法。噫嘻,痛矣。乱逆之变,从古何限,而岂有若今番岭启中诸贼之穷凶极恶者哉?呜呼,今日,此何时也?皇天降割,臣民无禄,奄遭此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号,直欲无生而已。噫,彼逆魁时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祸心,闯此举国哀遑之时,敢生啸聚不轨之谋?假托占梦,诳惑人心,妄附星、纬,煽动妖言,驱胁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于官府,肆发缚官上京,举兵除恶等语,究其逆节,实有浮于麟、亮,而鲸鲵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灭,虽未及如法结案,而此等凶逆,当施孥戮之典。时夏、时鼎、时楫等,虽已酌处,既是凶逆之同堂,而暂挽非力遏之志,不告有观望之迹,严讯穷诘,不容少缓。金乐教则以玄庆之妻娚,参闻医官可疑之说,而不即直招,及与时皞面质之后,始乃吐实,究厥情节,万万狡慝。玄庆则以逆景之子,初既同恶,末又逃躱,尚今未捉,实有难言之深忧。凡此诸贼,虽或有首从之别,而其在诛乱根重狱体之道,不可自外勘断而止。请时夏、时鼎、时楫、金乐教等,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玄庆督期诇捕,严鞫得情,依律处断。噫嘻,痛矣。金履翼通天之罪,可胜诛哉?惟我先大王所秉执之大义理,昭如日星,严于𫓧钺,使愚夫愚妇,咸有以知入于此为忠,出于此为逆,则虽顽如木石,迷如豚鱼者,庶可以同归于导率之化,而尚有一种不逞之徒,显售角胜之计,甘心背驰之归,乃有不率教之金履载者出,闯呈一疏,计在尝试,使莫重莫严之义理,敢欲漫漶之毁画之,则其所设施排布,孰主张是?密勿怂恿,绸缪指嗾,一则履翼,二则履翼。噫,彼履翼,本以阴谲之性,常怀不满之心,必欲岐贰清议,戕害善类而后已。其潜滋暗长之计,妆出履载之疏,而昏夜往复之真赃,自有所绽露者,则肝肺已入于渊鉴,魑魅莫逃于禹鼎。乃有五月三十日万馀语筵教,拈出矫俗二字,又许自明而自首,俾同归于大中至正之域,则在渠辈,实是化鬼为人之机,而渠乃迷不知变,延拖时日。及至六月十六日以后,上下群情焦遑罔措之时,渠敢怀不忍不敢之心,少无严畏,竟不首实,以致渊里之烦恼,渐至玉候之沈笃。兴言及此,不觉腐心而痛骨。臣等,誓不与此贼俱生,而今我慈圣殿下,阐明先王之义理,追念先王之志事,诞降明旨,使之自首,则渠当直吐情实,来伏𫓧钺,而其奈枭性不悛,狼心无惧,洞谕多日,依旧顽忍,其无君死党之心,昭不可掩。极恶大憝,从古何限,而岂有如此贼之至顽绝悖者哉?其穷凶情节,不可不究核。请金甲岛安置罪人履翼,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邦刑。噫,从古权奸之坏乱世道,祸人家国者何限,而岂有如徐有邻之至妖极凶者哉?惟彼凶徒之干犯于某年大义理者,而一转再转,至于六七转,脉络贯通,肠肚结连,而噫,彼有邻,乃于乙未冬故相臣徐命善陈疏之时,以宗厦复出之说,与象厚烂熳酬酢,頣指徒党,俾不参于听政陈贺,则其于代听莫大之庆,显有不满之意,昭不可掩,而以我先大王圣德大度,包荒拂拭,节次推迁,视同无故,则生死肉骨之恩,于渠何如,而乃敢反怀疑惧,潜售掉脱之计,昼宵揣摩,无所不至,而及夫庚子以后,操国权柄,惟意所欲,为贼渊薮,寔繁其徒,义理则期于背驰,善类则期于构陷,其所设心用意,专出于营护干犯某年以来源头凶逆,闪弄手势,挺身报雠之计也。人心由此而陷溺,国势职此而凛缀,骎骎入于人不人国不国之域,而滔滔末流,愈往愈甚,逮夫壬子之间,交结异类,面谀背毁,无所不极。至以莫重莫严典礼间事,作为欛柄,或倡说而煽动之,或诱众而威胁之,矫诬之说,肆行其间,苟究厥由,非渠而谁?惟我先大王日月之明,洞烛其奸状,深恶其情态,六七年来屏置于外,俾悔其罢,则固当革心改面之不假,而依旧跳踉,无所惩畏。今幸慈殿处分,乃在神人积愤之馀,而惟此远窜之命,于渠薄勘,以若穷凶之所犯,只施远窜之薄勘,则刑政之失,犹属细故,其盘据之窝窟,何以打破,其缔结之徒党,何以锄治乎?请庆兴府远窜罪人有邻,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彼金履载,即一至奸至妖之物也。潜受履翼之指嗾,外托官师之相规,闯呈一疏,指意闪忽,其所绸缪排布,必欲血战义理,甘心于背驰雠视士类,角胜于清议,与乙丙以来群不逞之徒,一串贯来之心肠,昭昭莫掩。惟我先大王炳几之明,烛其奸状,而大圣人忧世虑患之念,丁宁致意于矫俗之教,遂致圣候之添重,便作凭几之末命。思之及此,宁不崩心而痛骨乎?特以自首者之未显,姑置投畀之宽典。今于履翼指嗾,情节绽露之后,履载亦不可置而勿问。请古今岛安置罪人金履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噫嘻,痛矣。金峙默之穷凶一疏,至今思之,令人发竖。噫,国荣庚子之疏,究其心则剧逆也,论其迹则绝悖也。凡有秉彝之性者,孰不扼腕共愤,而惟彼峙默,身在戚畹,謟附荣贼,投呈凶疏,肆发悖说,至于诬逼不敢言之地,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当日峙默,忍为此疏乎?论其罪恶,浮于荣贼,大僚之筵奏,儒臣之疏论,俱是举国之同愤,则此不可以戚畹之私,有所容贷也,明矣。请故参判金峙默亟施追削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李在学、沈颐之、吴在文、李远培之穷凶绝悖者乎?内下封书,即我圣母之手札,则虽章、蔡之凶肚,何敢槌函?虽弘、瞻之逆肠,何敢坼封,而承望窝窟之指使,套袭枭獍之手势,敢于至尊至敬母事之地,有此无严无忌凶贼之变?古今天下,宁有是乎?大僚严鞫之请,实是举国公共之愤,而乃者批旨之下,以李在学异于邑倅,只命加律,臣等,相顾惊愕,益切抑郁。邑倅听令于道伯,道伯缔结于凶窝,眼无君母,敢售㦧计,脉络交通,肠肚相连,道伯邑倅,二而一也。如此千古所无犯分蔑纪之类,其何可分别于道伯邑倅之间,而不许大臣执法之请乎?请稳城府远窜罪人在学,绝岛定配罪人远培,设鞫得情,快正典刑,追削罪人颐之、在文为先并施追夺官爵之典。呜呼,数十年来,奸凶之徒,把弄权柄,惟意跳踉,义理将至湮晦,国事几乎岌嶪,而噫,彼徐有防,本以憸邪之性,济之倾巧之行,戕善败类,莫逃宵小之目,背公营私,无非兜揽之计。当荣贼擅弄之时,专事附丽,及浚贼诬眩之日,同声和应。凡所以簧鼓邪说,䗖𬟽太阳者,无不为之嚆矢,而浚贼逆节彰露之后,语颇糢糊,亦不严斥,一世之所共愤,厥惟久矣。向者儒臣之疏请追夺也,与浚贼一而二二而一云者,胪列备至,可见公议之峻发,而今此大僚禀处之论,反涉惟轻。请故判书徐有防亟施追夺官爵之典。噫嘻,痛矣。权奸之凶国祸家,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尹行恁之至妖慝绝巧憯者哉?渠本天性宵小,薄有文技,惟我先大王,念其家声,置之迩列,自簪笔而跻绯玉,恩至渥也,德至厚也。奈其狼性难改,枭音渐肆,持身行下,不以士夫而自处,宅心回谲,不识名义之何物,卖宠招权,无所顾忌,利己伤人,看作能事,平生传袭,即是凶邪之馀论,密地和应,无非奸贼之悖说,而鬼蜮情伏,莫逃于天鉴之下。故每以行己卑贱,作事容易,不可任用,俯谕于筵臣,至有小国荣之教,虽以包容之德,姑缓屏黜,深察跳踉之渐,严加裁抑。大圣人则哲之明,凡在臣邻,孰不钦仰,而及夫乙卯以后,朝著肃清,国是大定,则渠亦自知其旧恶之难容宿习之莫售,遂复翻身换面,以为迷藏垄断之计,情态之巧黠,不啻如见其肺肝,有识之忧,厥惟久矣。逮当昨夏崩坼之变,大小哀遑,罔知所为,渠乃以丧制未阕之身,谓此时可乘,敢欲盗窃权柄,恣行胸臆,毁弃礼防,闯然冒进,人理之灭绝,已无可言,而出入深严,略无防限,窥觇动静,作为伎俩,欺蔽上下,擅弄威福,兜揽铨衡,滥吹文苑,以奔走号召,奊诟无耻之徒,广植党援,助为声势,而钱谷甲兵,无不管辖,政注差除,惟意所欲。甚则矫称先旨,使人莫敢谁何,阴济其私,鄙夫无所不为,夸张气焰,大开赂门,亲党家客,口厌四方之赠遗,仆隶贱流,动藉宫掖之严密,势成威立,无复畏惮,延禧禁地,纵贱傔而瘗埋臭胔,湖、岭诸郡,嗾乡儒而俎豆厥父,干没公货,与私人而分利,鬻卖腴邑,共痴甥而论价,此犹渠之薄物细故。若其阴阳阖捭,左右欺卖,口蜜腹剑,不趐林甫之奸邪,诈伪反复,专用苏、张之手段,必欲戕害者士类,而阳附士类,必欲坏乱者义理,而假托义理,廊庙大臣,视之若无,僚采兄弟,公行交构,䜛慝之口,千百其舌,朝象之汹汹,不宁徒以渠也。廷臣之惴惴不保,岂非若耶?尤所痛恶者,《奏槀》之役,倡说于公座,瀛棘之逆,营护于暗地,为凶魁效力之计,手脚益忙,杀薄昭薄德之言,心迹毕露,至于庭吁初发,敢为推托之辞,告文代撰,阴用宽大之句,当此之时,渠之所谓义理,果安在哉?璁萼之论,即渠素所蓄积,章、蔡之事,是渠他日排布,则每到事会之滚急,不觉真情之发见,自不得不然尔。向来邪狱,可谓天地之大变怪,王法之所必诛,而处分严正,一番廓清,其功有不在于抑洪水驱猛兽之下,而渠独为楚狱多滥之说,肆然发口,以悦异臭之人,自为解脱之计,设心造意,事事若此。此等小人,真朱夫子所谓自朝至暮,自头至足,无非罪恶者。渠亦人耳,持此安归,情状既绽,到处狼狈,天地虽大,靡所容身,则毕竟匍匐而归,还他本色,至于妆出凶述之疏而极矣。盖其千亿化身,惟利是趋,利在浚贼则附浚贼,利在民始则附民始,利在邻、防则附邻、防,利在异类则附异类,利在邪党则附邪党,至于一字刀削一行刀削天下之恶,始若殊涂,终必同归。况渠之于逆任,肠肚相连,脉络交通,真赃现捉,昭不可掩,则今此两五字刀削渠独生全,其可曰国有法乎?且其千妖万恶,一步一计,指天划地,睥睨时变,兴讹造讪,疑乱岛氓,死中求活,将无所不至,其为社稷之忧,容有极哉?如此背国死党,蔑义图乱之大奸巨慝,决不可晷刻容置于覆载之间。请薪智岛岛配罪人尹行恁,亟命王府,设鞫得情,快正邦刑。半行刀削君雠国贼,莫先于凶任,而三尺久屈,一天共戴,神人之愤郁,愈往愈激者,数十年于玆矣。何幸慈教诞宣,圣断赫然,以下九行刀削答曰,不允。金峙默事,亟停勿烦。在学等事,徐有防事,勿烦。尹行恁事,不允。末端事,慈教已谕,勿烦。

○掌令张锡胤启曰,噫,彼金履载之罪犯何如,关系何如,而前道臣申耆之插入于禀秩,抑何意也?呜呼,我大行大王处分履载之教,炳如日星,严于霜雪,义理之痛辨,好恶之明示,虽妇孺愚迷,可以知感知悟,则今日廷臣,固当精白一心,忘私循公,殚诚卫国,共臻国家和平之福,而彼申耆之若是挟杂尝试者,何其太无顾忌也?且凡禀秩,乃谓寻常罪谪之容有可放者,不敢擅便而禀之,则耆之肆然入于禀秩者,抑见其罪之容有可放之迹,而有此骇愤之举耶?履载,背驰于先朝导率之化,而大行大王,痛斥其尝试,申耆,跳踉于新化继明之日,而慈圣殿下,明谕其无严。臣窃钦诵不已,而七月二十日慈圣殿下下教中挟杂尝试之习,又当不知为几倍者,圣人先见,实仰出寻常万万矣。噫,赠执义韩𨱎涅臂讨贼之精忠孤节,可质神明,猗我先大王日月之明,特垂照烛,至下伸理之教,则凡有秉彝之性者,孰不欲对扬,而渠独何心?身在惟允,肆然掩置,至使洗草之命,阏而不行,其心所在,吁亦痛矣。此等背公死党,悖义害正之类,不可窜配而止。请兴阳县窜配罪人申耆亟施绝岛安置之典。命吉诸子散配之处分,严正光明,神人之愤冤,庶可少泄,而散配分拣之命,遽下于未及发配前,命吉既已径毙,而未施孥戮之典,则其诸子散配,已失于从轻,而今则并与从轻之典,而亦为还寝,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命吉诸子散配依前举行之意,分付该府,绝岛远配之启,亦并,允下。噫嘻,逆鏔穷凶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圣断,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泄神人之愤,而决案正法之后,应行孥戮之典,尚今不施,举国弸塞之冤愤,愈久愈深。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帑戮之典。噫嘻,义理将晦,人心胥溺,识者之忧叹,厥惟久矣。猗欤,向来处分,炳若日星,严于𫓧钺,国是因此大定,凶徒庶可知惧,而尚有憸少之幸逭王章者,即洪乐游是已,本以倾邪之类,密托幽阴之迳,为一世指目,盖有年矣。五月晦筵教,明示忠逆之分,公除前慈教,昭揭向背之路,则为今日臣子者,孰敢不奉若金石,而渠独何心?敢肆护党之习,显试角胜之计,三铨独政之日,乃以逆孽洪緖荣,挺身首拟于寝郞之望,视若平常之人,少无留难底意,阴附凶逆,直拟政注,乃是渠家传之心法,而即此一事,于渠断案,前后台论,公议可见。当此一初清明,先治党与之时,如此背义护逆之类,决不可置之辇毂之下。请前参议洪乐游亟施屏裔之典。噫,乐洙穷凶绝悖之罪恶,覆载难容,而王章未施,鬼诛先及,舆情之愤惋,久而益切。幸于近日,义理大明,天讨克行,追削之律,今已快施,公愤少泄,民志底定矣。诸子散配,系是应行之典,而其子鲁崇,性本凶谲,世济其恶,行己闪忽,东西跳踉,乃以持衰之身,出没权奸之门,昼宵绸缪,罔非戕害善类,背驰义理之计也,国言喧藉,厥惟久矣。日前大僚禀处,虽已允下,而此等负犯至重之类,不可薄施屏裔而止。请屏裔罪人沈鲁崇亟施绝岛定配之典,其馀诸子,亦为依律散配。近日妖凶之邪学,炽如烈火,势急滔天,实为国家呼吸之忧,而幸赖我慈圣殿下特降明旨,亟令严核一行刀削而噫,彼丁若铨、若镛兄弟,自以逆锺之同气,暗受承薰之妖书,日夜耽惑,悖乱名教,斁灭伦纲,为世指目,积有年所。今于严鞫之下,始迷终悟之说,都是妆撰,力拒痛挽之迹,了无可证,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遽然傅生,不过正配而止。至于吴锡忠,尤极凶且惨矣。本以凶丑之遗种,渠家之渐染邪学,无辞自服,已是渠罔赦之断案,而潜怀阴图,交通凶孽,暗地绸缪之状,家焕之证招丁宁,屡次来往之迹,渠供之输款昭然,敢生漫漶之计,或曰不无其刀,或言无以形容,终始吞吐,一向抵赖,究厥情节,万戮犹轻,岂何以次律勘断乎?虽以李基让事言之,子有沈溺之宠亿,查结伏法之三凶,邪魁之目,举世喧传,诳诿之说,骊利煽动,敢肆凶顽之习,终无就服之供,而遽下酌处之命,舆愤之未伸,容有极哉?请薪智岛定配罪人若铨,长鬐县定配罪人若镛,荏子岛岛配罪人锡忠,端川府定配罪人基让,更令王府,严加鞫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呜呼,从古乱逆之包藏祸心,眩乱义理,潜逞阴图者,亦多其类,而岂有如南学疏举之至凶且㦧者哉?噫,彼郑昌顺,本以宵小之徒,兼以憸谲之性,昼宵经营,专事背公而济私,平生伎俩,都是戕善而败类。及当壬子之夏,谓机可乘,附丽浚贼,受其旨诀,听其指使,仍与李祖源、沈基泰辈,绸缪和应,渠为窝主,彼为部曲,朴夏源募为疏头,柳协基从以制疏,啸聚繁徒,闯然投呈,外托阐扬,内售戕害,其阴计之诪张,密机之排布,情迹莫掩,公议转沸。向日大僚自有其人之筵奏,实指昌顺也。当此义理大明,国是大定之日,决不可置而不论。至于协基,则虽是如渠之类,其在痹恶之政,亦不可以其身之已故,有所宽贷。请故判书郑昌顺,故佥知柳协基,并施追夺官爵之典。噫嘻,痛矣。宋文述之罪,可胜诛哉?本以虮虱之贱,赋性阴秘,兼以附丽之迹,行己凶谲,左闪右忽,为鬼为蜮,乘此求助,阴售尝试之计,暗蓄凶图,闯呈乖乱之疏,亘古亘今,岂有如此穷凶极恶者乎?昨冬处分,出于痛先朝义理之受诬,悯先朝志事之未伸,而噫,彼金履乔辈,负犯何如,关系何如,而犹施宽大之恩,略加岛配之典者,已是失刑之大矣。今此文述,少不惩畏,愈怀祸心,以五晦之筵教,腊月之明旨,不满于心者,昭昭难掩矣。是岂乡曲一贱类之所可独办者乎?怂恿者,指使者,必有其人,如此负国死党之类,若或置而不核,则未破之窝窟根柢,将复鸱张,不知何样变怪,伏于何地,发于何时。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而寒心也哉?请绝岛定配罪人宋文述,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邦刑,怂恿指使之类,严核斯得,施以当律。新除授掌令崔时淳,时在全罗道和顺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亟停勿烦。洪乐游、沈鲁崇等事,若铨等事,不允。郑昌顺等事,亟停,宋文述事,不允。下谕事,依启。

○献纳李寅采启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一有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德相、尚喆、九宗三贼,无非极逆大憝,罪关宗社,而台阁传启,积有年所,王章未伸,舆愤愈切,何幸先大王严惩讨明义理之圣念,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及颁下,此乃先朝既成之命,未卒之志也。今当新化休明之日,不可使凶孽逆种,晷刻偃息于覆载之间,请亟下三启传旨,令攸司即速举行焉。逆鏔罔赦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而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明断,特施正法之典,举国弸塞之冤愤,可以少泄,而今既决案正法,则孥戮之法,便是应行之典。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逆医命吉之未伏法径毙,已是失刑,而诸子散配,乍有成命,旋即还寝,逆吉之未施王章,尚切舆情之抑郁,并与其子属而偃处城𬮱,殆若无故者然。此岂复君雠讨国贼之义乎?请命吉诸子,依前下教,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今番岭狱于犯诸贼,孰非可核,而其中权龙度之招,以为与时景酬酢,以医官已被台启,蔡承旨弘远,亦为上疏请鞫云。逆景抵金行久书,有曰,邑中武弁之自京来者,言蔡弘远陈疏,请鞫医官云。所谓武弁,即张羽成也。羽成之招,虽为发明,逆景之书,既已绽露,贼招贼札,若是丁宁,则传说于逆景,明白无疑。且弘远之疏,只是请鞫医官,则逆医之请讨,乃是一国之公愤,弘远之疏,必无掩讳不逞之理,而今此诸贼之传说,莫不藉重于弘远,则其间必有苗脉,渠辈亦必有闻处,则此事之究核,只在于此二贼,明矣。不可以已结之案,置而不论。请放送罪人权龙度、张羽成,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噫嘻,痛矣。今番岭贼之其所驱率,虽曰锄耰棘矜之徒,而其中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三汉,俱以凶逆奴属,被其诳诱,受其指使,胁驱村丁,自作前茅,半夜宫门,突入跳踉者,已极凶狞,而贼魁凶言,无难传说于推核之时看作能事,节节顽恶,论其罪犯,决不可以岛配远窜而止。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快施典刑。噫嘻,痛矣。李漌之罪,可胜言哉?渠以虮虱之贱类,又为枭獍之亲属,其所负犯,宜被大戮,而以天地好生之德,不加之诛,投之有北,保活性命,殆将三十年所,则固宜衔恩感德,罔有他意,而乘举国哀遑之日,挟营门曲护之力,恣意跳出,直入京师,阅月留滞,略无顾忌者,其凶顽狞慝,已无馀地,而身拘王狱,私书公行,至发于该府之草记,而其绸缪指挥,必有其人。且书中所谓勿为杂谈云者,所谓杂谈,虽未知何等说话,而恐其吐出丁宁申嘱者,其间必有情节,不可加刑发配而止。请拘囚罪人李漌严鞫得情,施以当律,私书往复之人,一一查出,施以刑配之典。壬子南学之疏,吁亦凶且惨矣。缔结翰逆之馀党,传袭师贼之凶论,乃于李瑀之假托阐扬,暗售凶计之时,以为此机可乘,至有不逞之徒朴夏源者,投呈凶疏,敢肆胁持君父之计,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噫,彼李祖源,阴受浚贼之指使,甘与昌顺而和应,诪张凶论,妆出悖疏,必欲坏乱我义理,戕害我善类。至于沈基泰之所为,亦甚凶狞,东西闪忽,图得疏头,日夜出没,要构草本,合势共谋于凶窝,连肠接肚于怪类,公议沸腾,亦云久矣。向日大僚之禀处,终涉惟轻。请放逐罪人李祖源、沈基泰,并施岛配之典。昨冬处分以后,义理大阐,世道底定,猗欤,我先王之志事,焕然乎揭日月之明,国势之岌嶪,由此而奠盘泰之安。凡今日北面于庭者,孰不仰我东方亿万年无彊之休,而夫何一种不逞之徒,旧习不悛,宿处难忘,犹怀力扶凶徒,背驰公议之计,而至于今日宋文述而极矣。渠以乡曲虮虱之贱品,滥荷先朝陶甄之盛化,内而台省,外而腴邑,无不兜揽,则在渠报效之道,讨凶贼趋国是,宜倍他人,而今藉求言之教,敢生尝试之习,拈出窜配中数人,谓以干和之一端,至请疏放之典者,是何凶谲之计耶?噫,彼金履乔辈,负犯何如,关系何如,而乃反暗地阴护,甘与同归,是岂常情之所可出者乎?平日不率之习,必以五晦之筵教,腊月之处分,常怀不满之心者,昭昭难掩矣。其死党负国之阴谋秘计,岂无所以然哉?此其窝窟未破,根柢尚在,故凶徒之把作奇货,潜售觊觎者,有时闯发,无难故犯,究厥心肠,节节痛惋。然此岂渠一人之所可独办者哉?怂恿者,頣指者,亦有其人。此而置之,则不知何样凶图,复出于何地,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而心寒哉?请绝岛定配罪人宋文述,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頣指怂恿之徒,严核查出,施以当律。噫嘻,痛矣。李允行之疏,何为而发也?名虽假于惩讨乱贼,计则售于坏乱义理,若其疏中权摄二字,弄臣一句,是岂今日北面于殿下之庭者,所敢萌诸心而发诸口者哉?噫,权摄云者,权宜而摄行之谓也。史所称尧老而舜摄也。周公之摄政也,皆以在下之人而摄在上之事也。自周公以后,摄之一字,又非好题目也。今我慈圣殿下,以太母之尊,有女尧之德,痛念国家缀旒之势,勉循群下垂帘之请,此即国朝之近例,元祐之故事,而凡所以牖世导俗,斥邪扶正,阐明先王之义理,光启一初之政化者,建诸天地,昭如日星,则环东土含生之伦,孰敢以权摄等语,肆然拟议于今日,而噫,彼允行,乃敢以此等乖悖之言,闯发于章奏之间,其心所在,路人所知也。又若弄臣之说,何其无严之甚也?前史所称,犹贻后世之讥,则渠敢以此,形诸文字,自谓请讨权奸,而隐然若归累于先王之盛德至善,苟有一分人心,则岂敢发此悖慢之说于殿下之庭哉?如渠卑贱蒙𫘤者,有何知识,而盖有一种怨国之徒,常怀平日不满之心,私自诽谤,互相和应,其所以坏大义而戕善类者,无所不至,而终至于语逼慈圣,诬及先朝耳。呜呼,此若置而不问,则将不知几允行接踵而起,眩乱义理,乖败世道,岂不凛然而寒心哉?请屏裔罪人李允行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新除授正言朴在冀时在庆尚道丹城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论。答曰,不允。第四五六七八九件事,亟停勿烦。宋文述事,李允行事,不允。下谕事,依启。

○辛酉六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金观柱,副提调南公辙,记事官金启温、吴渊常、吕东植,检校待教李存秀,医官金孝俭、李敬培、朴春源、李惟鉴、玄必采、吴仁丰、吴千根、朴烇、赵宗协以次进伏讫。龙辅曰,日候蒸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龙辅日,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俄闻玉堂金在昌承候后所传,则泄候一向未减云。伏不胜闷虑矣。龙辅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医官入诊,何如?上曰,置之。龙辅曰,向来京兆堂上事,乌可曰无罪?既捉邪书之后,初不提奏,又不就议大臣,无端移送于捕厅,致使罪人逃躱,狱事迁就者,大失按法之体。伊时东朝处分,实出于严事体警具僚之盛意,臣不胜钦仰,而第最初邪书之捉得者,京兆也。因此而邪魁丑党,次第斯得,大行天讨,则到今凶窝已破,狱事已平之后,合施旷荡之典,仰禀东朝,趁此国练之前,俾得以归参易服之班,实有光于圣朝宽大之政,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龙辅曰,孝元殿练事不远,卿宰侍从罢散人并叙用,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参班,何如?上曰,依为之。龙辅曰,文科新榜后,即行分馆,法意甚重,今番科榜,已至数月,尚未分馆。故臣等,业已数次申饬,而终不举行,虽未知实故之如何,而事甚未安。在前如此之时,或有上博士区处后会圈之例,承文博士李周奭,依例削职后,令次博士即速完圈,何如?上曰,依为之。并出举条公辙曰,迎敕时承旨当备员,而左副李海愚,与彼人有嫌避云,合有变通之道矣。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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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左承旨朴宗辅。右承旨金近淳。左副承旨曺锡中坐直。右副承旨尹益烈。同副承旨朴锺淳坐直。注书金启温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好敏仕直。事变假注书赵云翊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金观柱,副提调南公辙启曰,庚炎转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下忱,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辅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尹益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未署经,延接都监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益烈启曰,行大司宪权裕疏批未下,执义李遇济,掌令崔时淳在外,掌令张锡胤,持平沈达汉牌不进,持平黄基天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金在昌,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锺淳曰,璿泒人咸兴幼学李长益等三十人,永兴前令李尚熙等十七人下去,回粮令该厅题给。

○尹益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明日颁赦后赦单子,当为分秩书入,而判义禁金载瓒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次堂举行。

○以司谏金铣,掌令张锡胤,持平沈达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益烈曰,只推。

○以副修撰金在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中曰,只推。

○朴锺淳,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内需司牒报,则嘉顺宫设宫后未输送各种,并以代钱输送为辞矣。取考本曹文书,则输送物种及田土等价,丁未依例磨炼,而以本宫完定后,更待知委举行事,奉承下教,各项物种,仍为还会录矣。内司所报,今既如此,各种代钱五千三十四两二钱八分,依报辞输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礼曹言启曰,正宗大王练主,今月二十六日毕造成云。同日依前启下,本曹堂上与奉常寺都提调眼同奉审后,仍为奉安于崇政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移文,则敕使赍来赐物,别定差使员,涟川县监韩性重,先送都监矣。令尚衣院官员,呈纳承政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京畿监司移文,则敕行明日入京,军令以卯初书出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移文,则敕使入京日,百官见官礼,停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本都监郞厅户曹正郞赵厚镇,掌乐院主簿李兴运,身病俱重,势难察职,并姑减下,其代以户曹佐郞李重植,缮工监副正金鲁敬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宗辅,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敕行入京隔日,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辅,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六月二十二日迎敕时,依兵曹节目,传语军一百名,以京标下军定送,别定将校,与部将眼同检举飞传,而新营入直骑士二十五人内,除营直二人,其馀二十三人,待标信除出,着戎服去器械,严饬把门,而事毕后还入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益烈,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道泰仁县窜配罪人李集斗,平安道江东县窜配罪人尹东晩,顺安县窜配罪人尹长烈特为放送事,承传启下矣。李集斗、尹东晩、尹长烈放送事,分付各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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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缘故出。左承旨朴宗辅。右承旨金近淳内阁直。左副承旨曺锡中。右副承旨尹益烈坐直。同副承旨朴锺淳坐直。注书金启温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锡祜仕直。事变假注书赵云翊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益烈启曰,行大司宪权裕疏批未下,执义李遇济,掌令崔时淳在外,张锡胤呈辞,持平沈达汉未肃拜,黄基天未署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中官金佑章、李润硕,百官加亲授。

○曺锡中启曰,知敦宁韩用龟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宗辅启曰,假注书李好敏,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好敏改差,代以李锡祜为假注书。

○尹益烈启曰,颁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传旨,自本院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李之受,缮工监役李孝延相换。

○朴锺淳启曰,臣锺淳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锺淳启曰,臣承命驰往馆所问安,则上敕以为,善为归馆,姑无所损云。副敕以为,无事到馆,病势亦减,而日热如此,劳动既多,上候,若何?近侍存问,不胜感谢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直辅在外未肃拜,参判李翊模进,参议未差,左副承旨曺锡中进。启曰,判书李直辅在外未肃拜,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张锡胤为副校理,吴鼎源为工曹参议,李履熙为兵曹佐郞,李昌植为禁府都事,柳汉源为监察,吴载绍为副使,金铣为书状官,伴送使单曺允大,以金载瓒为进贺兼谢恩正使。

○兵批,判书赵镇宽进,参判李始源病,参议徐有炼病,参知李益恢入直,左承旨朴宗辅进,以申献朝为副摠管,蔡润铨为佥知,尹承昇、申晤、李思恭为五卫将,护军韩用铎、睦万中、崔朝岳,副护军吴鼎源、任焴、李海愚、沈能弼、白师訚、金圣和、李宗海、李夏保,以上并单付

○曺锡中,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金在昌,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南公辙,以吏曹言启曰,在前颁赦时例,有别岁抄书入之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置之。

○朴锺淳,以赈恤厅言启曰,谨依传教,璿泒人咸兴幼学李长益等三十人,各米二石、钱十两,永兴前令李尚熙等十七人,各米一石、钱十两,合米七十七石、钱四百七十两,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到迎恩门,诏书、敕书上龙亭后,乘轿诣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迎恩门幕次后,入给酒肴,则两敕以为,到馆所入送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歇所,茶啖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到红箭门,家丁十七名,使之落后,先入馆所矣,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来入馆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馆所茶啖,依例排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通官等赐茶床,分入各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今此敕使赍来皇后册立诏书一道,敕书一道,提调一员进去,奉安于礼曹奉安阁后,仍行奉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在馆时,开门则鼓一打,啰三吹,闭门则鼓三打,啰三吹为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既入馆所,各色郞厅轮回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差备译官来言,上副敕各率家丁二名,共登明雪楼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副敕以为,病势虽差减,而欲为邀医诊视云。分付两医司,择送稍解医理者,使之入见,何如?传曰,遣御医看病。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御医朴烇,因下教,来见副敕之病,以为暑气挟感,仍成滞泄,加减二香散三贴,每日一服为宜云。故今方分付两医司,制药以给,而副敕以为,特念贱疾,委遣王人,不胜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敕以为,别监、中禁,俱是王人,使其厨子炊饭以馈后,各给小囊子一个,使之永为出送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副敕房守别监二人,中禁二人,各给小囊子一个,永为出送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副敕家丁蕫大,谓有暑症,愿服茹藿汤一贴云。故分付两医司,即为制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敕率通官三人,往副敕房,相与打话,仍与副敕,率家丁三人,共登山亭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大臣茶礼,进定于敕使入京翌日事,前已草记蒙允矣。明日乃是入京翌日,大臣茶礼,依例请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通官以两敕言出传,明日将欲回程云。臣依例进西宴厅,请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臣进诣西宴厅,使差备译官,依前例以上教措辞请留,则两敕以为,今既竣事,恐值潦雨,不可久留,明日必欲回程云矣。在前敕使欲回还,则都监先为请留,又有承旨请留,大臣请留,中使请留之例,而待下教举行矣,敢启。传曰,承旨进去。

○尹益烈启曰,臣承命敬奉御帖,驰往馆所,使任译请见,则上副敕以为,频遣近侍,不胜感激,而日热如此,有难接见,只传上教为好。故臣以请留之意,措辞言之,则两敕答以颁诏之后,今既竣事,不宜留滞,且潦水可虑,行事甚忙。然为送近侍,有此挽留,盛意难孤,谨当留一日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益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番鞫狱推案,见方修正,而文书色都事李希延,顷因奉命在外,与缮工监监役李之受相换矣。推案修正,事系不轻,不可付之生手,令该曹口传,还为相换,使之专意举行,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目,粘连昆阳自是弊局,而该郡守蔡润铨,殚诚拮据,致力于阴雨之备,若是伙然,事当施以加资之典是白乎旀,咸安郡守金守渊段,公廨之缮完,军器之修补,亦足可尚是白乎矣,但馆宇重修之役,异于创建,弓箭则修补之数,多于新造。南海前县令金志和段,公廨改建,非不伙然,而犹未满百间之定式,战船什物,亦多改备,而不能当被烬之原数,罪则虽出于眚灾,功亦未准于超资,并当施以陞叙之典是白乎矣,事系干恩,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旀,加资者,今日政下批为良如教。

○大司宪权裕疏曰,伏以,臣特一倥侗没边偶之人耳。既昧审几之智,又蔑通方之学,立朝三十馀年,言多触讳,动辄得咎,得以保有今日,盖亦有幸存矣。早宜揣分知足,量材求退,而惟是涵育于先朝陶匀之化,际会于圣代清明之治,感激低回,未忍便诀,而今此风宪之长,实非如臣情病所可一日堪承者。玆于日前,敢陈短章,仰冀天日之照烛,获遂鞶禠之愿,兼有数行附陈之说矣。及承圣批,首尾十有八言,恩旨郑重,华衮逾分,臣奉读未半,不觉感涕之交零也。盖臣所附陈者,不过上而冀防于未然,下而勖偕底大道,国势措泰山磐石之安,朝象致正直和平之休而已。白首丹忱,宁有所求于世,而为此偏倚忮克之论哉?今伏见大僚论启之辞,则至谓臣疏,多有未审,大是失言,若将以臣为惹闹朝端,偾误国事者然。臣满心惭惶,无地自容,区区本意,实出于忠厚忧爱之至,而耄荒之神识,未能审量,悃愊之辞语,反涉乖激,莫非臣聋瞽世事之致,更何敢抗颜争可否于其间哉?台端铁限,自有素守,今此节拍,又难蹲冒。玆不得不仰首鸣号。伏乞天地父母,俯察臣情地之难安,亟赐镌免,仍命选部永刊朝籍。且臣休致之限,已过数年,因此时许令退处沟壑,以卒馀年,俾蒙陶甄生成之泽,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闻大臣所奏矣,本职许递。

○正言闵耆显疏曰,伏以居诸易得,孝元殿练事奄迫,仰惟圣慕罔极,益复如新,臣亦先大王陶甄中一物耳,恩山德海,报答无所,而未遂褥蚁之愿,徒缠抱弓之痛,转眄之顷,忍见此日之回薄,俯仰穹壤,但有涕血之交迸,顾今长乐垂帘,颂慈德于嵬荡,金华开筵,懋圣工于缉熙,凡所以追宁考未卒之志,阐新服丕承之谟者,日新又新,动中规度,有足以永巩艰大之基,大慰臣民之望,百僚拭目,四方引领,此实我殿下大有为之日,而吾东方无疆之休,其将自今伊始矣以下十二行刀削伏愿更加三思,亟赐允从,深惟毖后之图,永绝方来之患焉,呜呼,昨夏筵教,即我先大王末命也,慨习俗之乖盭,痛奸凶之背驰,特降敷心之谕,俾开革面之路,十行煌煌,昭揭日星,可以贯金石孚豚鱼,而奈彼狼性难驯,枭音未改,忍于天崩之后,尚梗草偃之化于是乎腊月处分,所以明示好恶,肃清朝著,邻、翼之窝窟既破,党与之锄治略施,此实出于慈圣殿下追成先朝之志事,阐扬莫严之义理,惩一人而千万人惧者也,然而觊觎之宿习既痼,尝试之奸谋闯发,宋文述之疏出,而其甘心立帜,力抗国是,若是其无忌惮者,直与权奸阴阳捭阖之计,一串贯来,则怂恿指使,自不难见,亦愿殿下,亟降处分,快施当律,近日台启中诸贼,并允所请,俾泄舆愤焉,噫,彼尹行恁,天生妖孽,为国祸胎,背先朝宠遇之隆,忘慈圣拔擢之恩,把弄典礼,矫诬圣旨,外饰文艺,内怀奸谋,变乱是非,眩惑群听,专擅威福,胁制一世,末乃妆出文述之疏,潜售翻覆之图,而至于推托庭吁,阴怀营护之计,代撰告文,敢为宽大之辞,奏稿当然之语,肆发于公座,汉文少恩之说,至彻于前席,则与一字刀削一字刀削贼,肠肚相连,打成一片,实是路人之所知,而阴结邪党,百计周遮,倡说楚狱之多滥,竟至凶丑之解脱,则其与洋学凶秽之徒,暗地交通,头面互换,难掩一世之公眼矣。从古小人之凶国祸家者,何代无之,而亦岂有若是之凶且憯者哉?若其拚弃礼防,乘时跳踉,交构缙绅,恣行䜛慝,纵贱傔而盗占宫基,偸公货而惟意浊乱,在渠犹属细故,呜呼,国家何负于渠,而渠乃叛君父党凶逆,危逼我宗社,坏乱我世道,至此之极也,此其大奸巨慝,穷凶极恶,实有浮于荣、浚两贼,此不可以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决矣。伏愿殿下,仰禀东朝,亟命有司,设鞫得情,快正邦刑焉。噫嘻,国荣之千罪万恶,罄竹难书,而至于己亥夏间事,古今天下,宁有是耶?逮捕至及红袖,危机迫在呼吸,而逆臣民始,合坐同力,助成其凶,苟非我先大王日月之明,则不测之变,难言之祸,其将何所不有,而终使两贼,卧毙牗下,未施跪斩之典,伊来二十馀年之间,闾巷之传说未已,神人之愤郁愈积,而特以宫禁事秘,人莫敢言,何幸忠谠之论,遂发追律之请,而兪音尚靳,国言转沸,此可为痛哭流涕者也。原夫群凶之绝悖蔑伦,眼无国母,一转而为撤候,再转而为阙供,恣行胸臆,无复顾忌,而以至有在学等诸贼之逼辱封书而极矣。呜呼,三纲沦矣,九法斁矣,人类化为禽兽矣,冠裳变为夷狄矣,尚何忍言哉?王府关和,不施于此辈,而将焉用之?伏愿明诏大臣,严加究核,荣、始以下诸贼,已毙者亟施追律,假息者并加诛殛焉。仍伏念,臣姿性庸陋,言议巽软,初何尝一毫近似于耳目之任,而不料薇垣新命,遽下于梦想之外,臣惝恍陨越,靡所容措,目今乱逆层生,惩讨方张,此时言责之寄,政须谠直之士,而乃以如臣昏愦𪷇劣者,苟然充数,则不惟臣自视䩄然,无望堪承,而清朝台阁之选,其将由臣而紊矣,岂不大可惧也哉?反复思量,终不敢为冒膺之计,而抑臣又有私义之难安者,臣猥以空疏之贱品,顷叨按廉之重任,上不能对扬明命,下不能称塞民望,惶陨愧恧,若无所容,向者前道臣李秉鼎之疏,以臣论启道伯处,有一二贬语,盛气喷薄,满纸张皇,其所为说,不可但以及詈言,而又以臣别单中论断营校尹晋锡造棺着漆之罪,横加疑怒,曲为分疏,夸之以爵秩,恕之以妄作,急于攻臣,而不自觉其损体,至以为,本道作此罪犯者,比比有之,而独于晋锡,断以一律,有何别般嫌怨云者,尤不满一哂,夫晋锡,一土校耳,臣岂有嫌怨于渠乎?且诚如其言,而比比有之,则以彼耳目之广,巨细不遗,而独于此个罪犯,真可以痛革严绳者,何不一一惩治,而今于晋锡事出之后,始乃行关查出,要得晋锡之同罪,冀贷晋锡之独当其律也,假使其比比有之,而不能遍察,则特绣衣之不明耳,既现发之。晋锡,何得以道臣之首校,而不之罪也,首校既犯一律,而道臣不知,则循例请罪,又乌得以已乎?抑未知营校之渠自犯科,渠自抵罪于道臣,胡大事,而重臣之替费辞说,若是其不惮烦也,臣奉职无状,受侮不少,古人所谓臣何足言,有辱朝廷者,不幸近之,臣方杜门讼愆,如负大何,迺于此际,蒙此恩除,以臣积违耿光,经岁恋结之忱,岂不欲𨃃蹶趋承,而私义难安,如上所陈,召牌之下,进身无路,玆敢据实仰尘于严庐之下。伏乞圣明,亟命镌改臣新授职名,仍治臣溺职辱命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矣尔其勿辞察职。

○教中外大小臣僚耆老军民闲良人等书。王若曰,翟仪诞举,迓吉庆于中宸凤纶遥宣,覃霈泽于左海,迺申敷告,式循典彝,顾我邦僻处外藩,而上国一视内服,玉帛恭执,不替朝觐会同,冠盖相望,无间候甸采卫,自先帝御六纪之日,恩沾东渐,逮嗣皇莅一初之治,诚切北拱,丹扆之至化方阐,黄裳之宝位维新,君子所贵造端,播芳誉于珩珮,邦家最重齐体,隆丕号于椒闱,吉日良辰,爰备缛礼,溥天率土,咸与同休,贲然四牡之载驰,涣乎十行之远降,万里返执壤之价,始盛事之欣闻,九重瞻呼嵩之仪,又德音之祗奉,以大邦柔远之念,屡垂洪私,当中壸俪尊之初,特示同庆,斯诚遵古之美典,庸诰匝域之群生,於戏,布惠推恩,朝野齐忭,宥眚赦过,雷雨旁流,自本月二十二日昧爽以前,除谋叛大逆、谋叛、子孙谋杀欧骂祖父母父母,妻妾谋杀夫,奴婢谋杀主谋故杀人、魇魅蛊毒,关系国家纲常、赃污、强窃盗外徒流以下付处,安置,充军,已至配所,未至配所,已发觉,未发觉,已决正,未决正,咸宥除之,敢以宥旨前事,相告言者,以其罪罪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载是宠章,幸皇灵之普曁,修其礼物,庶候度之益虔,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大提学李晩秀制进

○辛酉六月二十二日卯时,上诣仁政殿。迎敕入侍时,行都承旨南公辙,左承旨朴宗辅,右承旨金近淳,左副承旨曺锡中,右副承旨尹益烈,同副承旨朴锺淳,记事官金启温,假注书李好敏,事变假注书赵云翊,记事官吴渊常、金迈淳,一提学李晩秀侍立。上具布裹翼善冠、布团领袍,布裹乌犀带,白皮靴,乘舆出宣化门、协阳门,至延英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而过,启请乘舆,上乘舆,出肃章门入仁政门,御殿庭西幕次,下教禁喧。公辙曰,幄次至近之地,喧哗如此,不能申饬之兵曹判书赵镇宽,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入小次,敕书将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改具无扬黑团领袍、翼善冠,青鞋、素玉带,出就祗迎位,迎敕使后,入小次,还御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乌犀带,白皮靴,移御于殿庑西幕次,敕使少憩于殿东庑下,小顷,上御正殿东向,敕使升殿西向立。上命书传教曰,时原任大臣入侍。贱臣承命出,与领中枢府事李秉模,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龙辅,偕入进伏。赞礼金祖淳等,导上立拜席头,御前通事金近淳等,请行再拜礼,敕使辞不敢当,上曰,礼也。敕使又辞不敢,上答以宾主初见,礼不可阙,况敕奉皇命,敢不如仪。敕使辞曰,愿行揖礼。上许之,礼毕。上曰,皇帝气候,何如?敕使曰,万安矣。上又问皇后气候,何如?敕使曰,万安矣。上曰,壸位新正,率土同庆,使节远临,恩绂诞宣,小邦忭贺,曷可胜喩?敕使曰,天下同庆,彼此一般矣。上曰,诸王贝勒安否何如?敕使曰,俱安矣,出来时凡百礼节,到处曲尽,还觉不安矣。上曰,当此天时极热,远路驱驰,不瑕有损乎?敕使曰,在涂无𧏮矣。焕之曰,副敕中路病暑云,自上问病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闻副敕有病,加减如何?敕使曰,不至大段矣。上曰,以不腆之弊国,沿路接待,必未免埋没,深切愧叹。敕使曰,路上接待曲尽,尤觉不安矣。上曰,皇敕远临小邦,礼宜郊迎,而佥大人,深虑寡躬劳动之节,应行礼仪,亦许权停,虽不得不从,而诚礼缺然,不任愧悚之至。敕使曰,此时极热,国王何可劳动乎?上曰,诸处宴享,礼不可废,而佥大人特念减除,其在主人之道,不胜慊然。敕使曰,皇上勤念于国王,俾行人不敢贻弊于沿路矣。上曰,佥大人奉命远临,诚为荣幸,宴礼所当如例设行,而方在哀疚中,虽不得备仪,今欲略设茶礼以表微诚。敕使曰,礼义之国,此时燕飨,实不敢当矣。上曰,礼也,不可废也。司饔提调西春君烨,进茶讫。上曰,不腆小馔,极可慊怅,更为进茶何如?敕使曰,日热如此,国王恐难于酬应,请勿烦宴享,速罢出去矣。上曰,通官以下赐茶何如?敕使曰,当惟命矣。上曰,行役馀劳惫可闷,请撤茶。敕使曰,当惟命矣。上曰,使节辱临,实为难得之荣,敢不回谢馆所,而哀疚之中,无以强作,恐难如意,实为慊叹,当使大臣,近臣,替伸起居矣。敕使曰,国王居哀疚中,无以临御馆所,明日遣大臣近臣之教,感谢王恩,不知攸云矣。上曰,佥大人撼顿馀,劳惫必多,馆宇凡节,亦必龃龉,惟愿善加调护。敕使曰,随处勤念,益觉不安。敕使又曰,为间已久,请出去矣。上请行拜礼,敕使屡辞不敢。上曰,佥意既如此,请行揖礼。礼毕,引礼引敕使降自东阶,赞礼导上降自西阶,送至仁政门,敕使辞,上曰,礼不可阙,敕使又辞,上曰,盛意虽如此,礼何可已?敕使又辞,上许之,敕使出至仁政门外,上遣史官问安否,敕使答感谢,秉模等进轿前问候,上曰,一样矣。焕之奏曰,伴送使今日当启下,进贺兼谢恩使,亦当差出,令政院政官牌招,并即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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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左承旨金近淳内阁直。右承旨曺锡中坐直。左副承旨金宗善牌不进。右副承旨尹益烈坐直。同副承旨朴锺淳。注书金启温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锡祜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宗璜别入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益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延接都监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曺锡中启曰,行护军申应周以问安宰臣,馆所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启曰,行护军申应周承命驰往馆所问安,则上副敕以为,连为安过,近侍宰臣,频致下问,不胜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锺淳启曰,事变假注书赵云翊,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云翊改差代,以李墷为事变假注书。

○李墷有頉代,以朴宗璜为事变假书。

○朴锺淳启曰,事变假注书朴宗璜,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持平沈达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益烈曰,只推。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回还时,一路宴享及庭排茶啖床、花军威,军歌舞童游观牛、驼骆牛、别雌牛,沿路城门炮,上下马炮,军乐一依上来时例,并为减除云,以此知委于伴送使及三道道臣,开城留守,广州留守,摠戎厅,而在前如此之时,有遣中使申谢之例及三处别遣问安使之事,令政院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曺锡中启曰,因迎接都监草记,敕使回还时,三处别遣问安使,令政院禀旨举行事,允下矣。平壤问安假承旨,则依近例自本院差出,开城府、义州问安使,令该曹差出,而并以道内守令,借衔差定,御帖及名帖,伴送使赍去,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近淳曰,左承旨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朴宗辅。

○曺锡中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李直辅在外未肃拜,参判李翊模进,参议未差,右承旨曺锡中进,启曰,判书李直辅在外未肃拜,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金宗善为承旨,韩用龟为大司宪,朴宗京为掌令,柳畊为昆阳郡守。

○兵批,判书赵镇宽病,参判李始源病,参议徐有炼病,参知李益恢入直进,同副承旨朴锺淳进,佥知单李思恭,大护军单权裕。

○传于曺锡中曰,民事方张,未下直守令,当日辞朝。

○大王大妃殿,传于尹益烈曰,金峙默事,向者缕缕下教,而台谏终为持难,更思之,一番公议,不可不伸,依台启施行。

○朴锺淳,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六月二十四日敕使回还时,慕华馆环卫军一千三百十名,标下军一百五名,将官十五员,将校十五人,门外屏门八十四处,设布帐把守次,军二百八十九名,将七十五人,环卫及屏门别申饬军十五名,将校三人,严饬定送,各别举行,而事毕后依例解送之意,敢启。传日,知道。

○朴锺淳,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六月二十四日敕使回还时,左边屏门三十二处,哨官十八员,别武士三人,别骑卫五人,骑士七人,京标下军七十三名,严饬定送,率领把守,而所径屏门,则以布张坚实防遮,别定将校四人,京标下军三十名,并为除器械,另加申饬,严禁杂人,而事毕后依例撤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大臣承命来诣馆所,进呈御帖,请行茶礼,则两敕以为,劳惫甚多,难于行礼,茶礼停免,依近例入送云,御帖仍为奉还,故御帖令都监郞厅,陪进于承政院,床排入送,大臣退归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右议政意启曰,臣承命来诣馆所,进呈御帖,请行茶礼,则两敕以为,劳惫甚多,难于行礼,茶礼停免,依近例入送云,御帖仍为奉还,故御帖令都监郞厅,陪进于承政院,床排入送,臣则退归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副敕来路所求《东文选》及砚石,依其言觅给事,大臣顷已筵禀矣。《东文选》一秩十册,乌砚石一面,求得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行赆行通官赏给,今番亦当依近例为之矣。上副敕各银子一千两磨炼,而皆不欲以本色受去,愿为打造器皿,故百两重圆盘五个,大碗五个式造给,而工役当费数日,待造成追送中路之意,使之言及一二大通官,各银子六百两,别大通官,银子五百两,一二次通官,各银子二百两磨炼入给,而一大通官,则今番不无效劳之端,银子二百两,元磨炼外加给,何如?传曰,允。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敕往副敕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传副敕之言,愿见近世科作各体数三篇,又愿得有笔名朝士所书柱联付壁数十纸云,在前或有此等之例,盖以事系文墨,不必防塞,令礼曹抄出程文之近古稍雅者,诗赋表各二篇,誊书以给,又以善书人数三员,亦即抄启,使之书给,何如?传曰,允。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两敕以为,沿路元赠给银子,亦以器皿造成以给云,故依此造给事,分付平安、黄海两道道臣及开城留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上副敕礼单马,并以本色持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回还路程记书出,而今二十四日自京离发,坡州牧止宿,来月初五日,当到义州府云,以此分付伴送使及三道道臣、开城留守处,而路程记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回程牌文,以二十四日起行书出,先为发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发行军令,明日卯初,书出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明日敕使离发时,自馆所轿子作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言,敕使以为,弘济院既是过站,大臣,承旨勿为出来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黄基天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目见奸凶假息,忧虞倍切,国是靡定,骇愤转甚,未顾署前出位之嫌,粗效鹰鹯逐雀之义,而草草疏语,不足有槪,自顾惭恧,历日靡措,噫嘻,行恁至妖极奸,千罪万恶,国言喧腾,罄竹难尽,虽以前后章牍之未及胪列者言之,亲党痴呆,大开赂门,傔从贱流,富拟秦宫,至有楸下之除道,堑山堙谷,尽夷居民之田,凡若此类,指不胜搂,而在渠本罪,俱属薄物细故,不足以污笔舌而烦圣聪,只举其心怀叵测,眼无国纲之一二条件,以补疏启未尽之辞,大抵郭解之客杀人,而解乃坐诛,贼镌之葬犯分,而镌又正辟,今此污秽火巢之罪,甚于杀人盗占殿基之计,不止犯分,则国有三尺之法,焉逭两观之诛,而若乃延曙有名之地,任意占据,军营会付之货,恣意偸弄,则视渠诸大罪,虽似小事,亦足验其无所顾忌之一端,故臣果拈出论列,以冀渊鉴之照烛,及承圣批,未蒙快兪之音,夫郭解,贼镌之所不能逭,而行恁独逭,则是国无法也,至于延曙村事,臣之疏辞,只凭风闻,未免有一句差爽,臣固有不审之失,然贼吉之犯葬,已极顽滥,恁傔之踵恶,安可任他,而只缘臣人微言轻,辞未见格,满心惭惶,若无所容,间拘格例,今始来避,所失尤大,何可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司谏金铣,持平黄基天,校理韩兴裕,正言闵耆显,副修撰金在昌启曰,请郑致达妻亟令王府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故判府事朴宗岳为先施以追夺官职之典。措辞见上请故领府事金憙施以追削官爵之典。措辞见上请故领府事蔡济恭施以追夺官爵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故领议政徐命善亟施追夺官爵之典,逆贼民始为先施以追夺官爵之典。措辞见上

○答曰,不允。

○司谏金铣,持平黄基天,正言闵耆显启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英材、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荐棘罪人时伟设鞫得情,快正王法,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时夏、时鼎、时楫、金乐教等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玄庆督期诇捕,严鞫得情,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金甲bb岛b安置罪人履翼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邦刑。措辞见上请庆兴府远窜罪人有邻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安置罪人金履载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措辞见上请故参判金峙默亟施追削之典。措辞见上请稳城府远窜罪人在学,绝岛定配罪人远培设鞫得情,快正典刑,追削罪人颐之、在文为先并施追夺官爵之典。措辞见上请故判书徐有防亟施追夺官爵之典。措辞见上请薪智岛岛配罪人尹行恁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邦刑。措辞见上一行刀削

○答两司曰,不允。金峙默事,依慈教举行,在学等事,徐有防事,勿烦,尹行恁事,不允。末端事,慈教已谕,勿烦。

○持平黄基天启曰,请兴阳县窜配罪人申耆亟施绝岛安置之典。措辞见上请命吉诸子散配依前举行之意,分付该府绝岛远配之启,亦并允下。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前参议洪乐游亟施屏裔之典。措辞见上请屏裔罪人沈鲁崇亟施绝岛定配之典,其馀诸子,亦为依律散配。措辞见上请薪智岛定配罪人若铨,长鬐县定配罪人若镛,荏子岛岛配罪人锡忠,端川府定配罪人基让,更令王府严加鞫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故判书郑昌顺,故佥知柳协基并施追夺官爵之典。措辞见上请绝岛定配罪人宋文述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邦刑。措辞见上

○答府曰,亟停勿烦,洪乐游事,沈鲁崇等事,若铨等事,不允。郑昌顺等事,亟停,宋文述事,不允。

○司谏金铣,正言闵耆显启曰,请金甲bb岛b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亟下三启传旨,令攸司即速举行焉。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命吉诸子依前下教,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放送罪人权龙度,张羽成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措辞见上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快施典刑。措辞见上请拘囚罪人李谨严鞫得情,施以当律,私书往复之人一一查出,施以刑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放逐罪人李祖源,沈基泰并施岛配之典。措辞见上请绝岛定配罪人宋文述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頣指怂恿之徒严核查出,施以当律。措辞见上请屏裔罪人李允行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

○答院曰,不允,第四五六七八九件事,亟停勿烦,宋文述事,李允行事,不允。

○大护军曺允大疏曰,伏以流光迅迈,云乡寝邈,孝元殿常事,奄隔不日,薄海群生,呼号靡逮,伏惟圣上出天之孝,殿宫止慈之情,抚时恸慕,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于日前,偶直摠府,不意正卿超擢之恩,遽下千万梦寐之外,臣闻命震悚,苍黄迸出,馀悸在中,历日靡措,噫,臣本至庸极陋,最居人下,始望惟在于禄仕,妄念不及于荣途,而猥被先大王知顾之眷,膴仕华贯,历扬殆遍,顶玉腰金,冥升不已,轩鹤梁鹈,每觉䩄颜,恩山德海,欲报无极,而逮遭天崩之日,未效身殉之诚,木石为命,如穷无归,惟我圣上,特推簪履之旧,俾随冠冕之后,诸曹佐贰,殆无虚月,雨露之泽,若偏臣身,臣旧恩新渥,铭镂心肺,敢诿班资之宿践,常思筋力之殚竭,窃自附于尘刹之报,而今此新命,又何为而及于臣身也?夫命德之器,何官不重,而惟是六卿之秩,古称八座之列,官尊而任愈专,资高而望益重,本非冗才之所可苟充,而亦非久次之所可迁序也,苟非其人,宜莫之居,人之所以期臣,与臣之所以自期,顾何尝梦到于此,而所被误恩,万不近似,逾分之忧,过福之戒,犹属臣一己事,而蚊山僬鼎,理难担负,毕竟颠沛,可坐而待,其为累圣简而羞当世,非细故也。且客使伴送,责亦不轻,非臣不肖所可干当,而事系往役,不敢辞巽,若或夤缘幸会,冒玷恩资,则岂不诚大关廉防,而重有乖于慎简之意哉?反复思量,承膺无路,玆敢披沥肝血,仰首呼吁于严庐之下。伏乞天地父母,念峻秩之不可滥竽,察微谅之难改守株,亟收臣新授资级,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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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行左承旨申献朝未肃拜。右承旨金近淳内阁直。左副承旨曺锡中。右副承旨尹益烈坐直。同副承旨朴锺淳坐直。注书金启温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锡祜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宗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卯时,有雾气。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和汤,自明日停止事下教。

○尹益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送敕迎接都监进去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公辙启曰,左副承旨金宗善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曺锡中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奉审摘奸以来。

○尹益烈启曰,臣益烈今日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益烈启曰,臣承命驰诣馆所,依例见上副敕问安,则两敕俱以为,夜来安过,而今日发行前,业欲送人问安,有此近侍之先遣,尤不胜感谢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朴宗京,持平沈达汉、黄基天,正言闵耆显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益烈曰,只推。

○尹益烈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龟,掌令朴宗京,持平沈达汉、黄基天牌不进,执义李遇济,掌令崔时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金宗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公辙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献朝落点。

○曺锡中启曰,今六月初一日吏曹岁抄罢职人中,延安前府使李廷书,落漏不书,原单子改付标以入,而当该不察之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曺锡中,以宗庙、永宁殿初献官意启曰,来七月初二日秋享大祭受誓戒,今日三更四点,已为设行矣。亚献官大护军闵台爀,谓有私义,预差大护军洪明浩,谓有情势,莫重誓戒,俱不进参,揆以事体,诚极未安,大护军闵台爀、洪明浩,并施罢职之典,何如?传曰,允。

○曺锡中,以礼曹言启曰,今六月二十八日孝元殿练祭时,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哭临变服仪注,直为书入各殿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近淳,以户曹言启曰,取考《甲辰誊录》,则敕使以下头目等求请数爻及许给形止,防给形止,一一草记事,曾有定式矣。上副敕求请及贸去者通官等别求请数爻,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元礼单,例赠,别赠,都求请,别求请,通官以下元礼单都求请别求请各项物种,或以本色持去,或以折银持去,而折银之类,分付户曹,区别悬注,追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离发馆所矣,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领议政意启曰,两敕到百官祗迎所,先下轿子,以为百官行礼停免,只鞠躬云,故依其言为之则两敕到班所,举手打恭,而过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已逾沙岘,臣等退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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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行左承旨申献朝。右承旨金近淳内阁直。左副承旨曺锡中坐直。右副承旨尹益烈。同副承旨朴锺淳坐直。注书金启温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锡祜。事变假注书朴宗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金观柱,副提调南公辙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益烈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公辙启曰,行左承旨申献朝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锺淳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后日次为之。

○曺锡中启曰,孝元殿练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大提学李晩秀,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掌令朴宗京,持平沈达汉、黄基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益烈曰,只推。

○尹益烈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龟,掌令朴宗京,持平沈达汉、黄基天牌不进,执义李遇济,掌令崔时淳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传于尹益烈曰,金峙默事,公议既一伸,情实亦不可不曲谅,此传旨勿施。

○曺锡中,以奎章阁言启曰,臣进诣奎章阁,奉审无頉,而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锺淳,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思恭,庆熙宫卫将孙世隆,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尹益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朴宗𪩘手本,则以为,时囚罪人金处岩,素患痰症,又添暑感,气息奄奄,柳师模,素患风症,处湿复发,四肢不仁,呼吸不通云。自前罪人病势危重,则一边保放草记,曾有定式矣。金处岩、柳师模,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参赞金载瓒疏曰,伏以,日月流迈,孝元殿祥事,隔以数宵一岁已周,万事逾邈。伏惟圣慕冞新,皇皇靡及之痛,益复如初,仍伏念,臣即一圣世之僇人耳。危踪自托于荒坰,残喘转迫于鬼域,以情以病,实无复起为人之望矣。昨伏奉新命下者,以臣为谢恩正使,使衔异于官职,专对即是往役,臣何敢以原隰驱驰,为一分言劳之计,而况今朝著乏人,使事且忙苟无大煞难强之势,则臣固当闻命即行,如就坦途,而第臣癃废之疾,即通朝所共知之实状。沈绵之久,奄至二年,焦铄之至,转生百症,骎骎就痼势如渍纸,而又自入夏以后,食饮全阻,气血益涸,寒疝乘虚上升,顽积挟痰益肆,宛转痛楚,实有时日奄奄之虑,医药责效,已无其望,而床箦调息,亦难自支。今若以此病状,膺此使命,实系行不得之势,而苟使臣怵分畏义,担舁登程,则身仆半涂,委命殊域,即必至之理耳,如使不幸有此事,则臣固不足言,其为偾王事而辱国命,当如何也?藉或得赖王灵,幸而济行,而臣之半体不仁,行步𨅬跚,即最痼之疾也。若于彼庭行礼之地,居三使之首,当万目之睹,左扶右曳,宛一跛躄,则其取笑殊俗,贻羞朝家亦岂细故也哉?臣之缕缕丏免,非为臣性命之忧而已,揆以国体使事,实无承命之路,才自乡庐,来伏私次,略控短章,仰暴情实。伏乞圣慈,特垂鉴谅,亟命递改,以全残命,以重使体,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询于大臣禀处。

○大司谏吴泰贤,司谏金铣,持平沈达汉,持平黄基天,献纳李寅采,正言闵耆显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慈教下者,有金峙默追削传旨勿施之命,臣等,聚首愕贻,诚不胜抑郁之至。夫荣贼之凶疏,即载籍以来所未有之剧逆㦧变也,其所以诬悖于母事之地,危逼于坤极之尊者,弘、瞻之所不敢为,来、黯之所未敢言。苟有一分秉彝之性者,孰不切齿扼腕,誓不共戴,而惟彼峙默,迹在肺腑之亲,乃反謟附凶贼,甘作后殿,投呈一疏,挺身质言,噫嘻,痛矣,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伦纲由是而斁绝,名义由此而湮晦,问候之停撤也,常供之废阙也,以至逮捕宫人穷凶绝悖之变,而莫不以一峙默为嚆矢。数十年来国言沸腾,舆愤久郁,迺者大僚声罪于筵席,公议迭发于疏启,而慈教诞宣,兪音夬降,人纪赖以复明,王章自此可伸。上自搢绅,下至妇孺,举皆钦仰攒颂,翘俟追律之亟加,而不意传旨才入,遽命勿施,此岂臣等,所仰望于我慈圣者哉?臣等,死罪,窃不敢知合辞之乍允旋收,果可谓之一伸公议,而仍以为究竟之方耶?今若如此而止,则公议非徒不伸,天纲民彝,其将坠地而无馀矣,古今天下,宁有是耶?玆敢相率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更加三思,仰禀东朝,亟收勿施之命,依再昨日所下慈教,即令举行,以伸公共之论,以泄神人之愤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慈殿于此事,积费圣意,一则待台阁而伸公议也,一则烛本事而谅情实也,真并行而不悖,今则朝廷惟当奉承而已,卿等又何为陈疏,此时不可酬应,而不得已赐批,卿等(知))悉。

○应教闵命爀,校理韩兴裕,副校理申溆,修撰尹寅基,副修撰吴翰源、金在昌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慈圣殿下传教下者,有金峙默追夺官爵传旨勿施之命,臣等,相顾愕贻,不觉臆塞而失图也。噫,彼峙默,以若地处有若负犯,此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者也,凡今日血气之伦者,孰不欲手磔口脔,而鬼诛先加,王章莫施,臣民之愤郁,愈久愈切矣,何幸慈教诞宣,兪音快降,舆论庶几少伸,君纲赖以复振,上自搢绅,下至妇孺,莫不钦仰攒颂,恭俟追律之亟施,不意传旨才入,遽命勿施,此何事也,此何举也?慈教若曰,公议既一伸,情实亦不可不曲谅,臣等,死罪,诚不胜讶惑之至。承望荣贼之风旨,传袭弘、瞻之凶肠,投呈悖疏,挺身质言,此所以或撤起居,或阙常供,以至拷掠红袖之变,接迹而起也,究其本则一峙默为之倡也。其迹也无君也,其情也亦无君也,有何情实之可原而可谅者乎?且公议之不可终屈,慈圣之所俯烛也,积年幽郁之愤,屡朔严讨之论,昨允今收,有若究竟,果可谓之伸公议乎?臣等,抑郁之极,玆敢相率陈吁。伏乞圣明,更加三思,仰禀东朝,亟收勿施之命,依再昨日所下慈教,即令举行,以伸公议,以泄舆愤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俄于台疏之批,已悉谕矣。

○辛酉六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药房都提调徐龙辅,提调金观柱,副提调南公辙,记事官金启温、吕东植、金迈淳,检校直阁金近淳,以次进伏讫。龙辅等曰,日间日气极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龙辅曰,近成老炎,夜气尤热,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龙辅曰,大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此时凛缀矣。龙辅曰,泄候近已差减乎?上曰,差减矣。龙辅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凛缀矣。龙辅曰,汤剂有停止之命矣,诸节显胜乎?上曰,此时凡节,不能无损矣。龙辅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凛缀矣。龙辅曰,嘉顺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凛缀矣。上曰,汤剂此时不可不议定矣。龙辅曰,二钱重粟米饮,当为煎入,而入用陈姜为好云,以此为定,何如?上曰,依此为之。龙辅曰,医官虽因下教,不为登筵入诊,何以为之乎?上曰,置之。龙辅曰,王大妃殿汤剂,此时不可不进御,粟米饮外,六和汤依前煎入为好,大王大妃殿进御粟米饮外,亦不可不兼进汤剂,此则臣等,退去后,当与诸医官,议定更禀。而惠庆宫汤剂,既无议定,则粟米饮加人参一钱重煎入为好,何以为之乎?上曰,依此为之。命书榻教曰,大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煎入。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煎入,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和汤,依前方自今日一贴式煎入。惠庆宫进服人参粟米饮前方中,人参加一钱,自明日一贴式煎入。嘉顺宫进服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煎入。龙辅曰,消毒保婴丹,即正七月所制,而今年正月,未及制来矣,来朔则依例制出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此为之。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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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南公辙奉常寺进。行左承旨申献朝坐直。右承旨金近淳内阁直。左副承旨曺锡中坐直。右副承旨尹益烈。同副承旨朴锺淳。注书金启温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锡祜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宗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益烈启曰,行大司宪韩用龟,掌令朴宗京,持平沈达汉未肃拜,执义李遇济,掌令崔时淳在外,持平黄基天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锡中曰,尚衣主簿金鲁忠,宗戚执事差下。

○以咸镜监司李义弼状启,永兴府人物渰死事,传于金近淳曰,闻极惨矜,元恤典外,拔例顾助,俾无失所之叹,渰死人段如有身还布,并令荡减事,庙堂知悉,星火行会。

○以平安监司金勉柱状启,敕行回还时,以病重不得出待境上,依例使帅臣替行,惶恐待罪事,传于金近淳曰,勿待罪事,回谕。

○传于曺锡中曰,夕上食当亲行,该房知悉。

○大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日热尤甚,连日素膳,而夕上食欲为亲行,故以勿为之意恳劝矣,该房知悉。

○曺锡中,以礼曹言启曰,全罗道观察使封进今六月令宗庙、孝元殿山陵荐新新稻米,今方来到,今二十七日当为荐进,而景慕宫荐新,则例以分奉常寺耤田所封荐进矣,本寺姑不封进莫重荐献,不可后时,以宗庙荐新加封,同日一体荐进,而山陵荐新则魂殿内官,依例陪进陵所,荐进,何如?传曰,允。

○曺锡中,以礼曹言启曰,迎接都监启曰,即者差备译官来传副敕之言,愿见近世科作各体数三篇,又愿得有笔名朝士所书柱联付壁数十纸云,在前或有此等之例,盖以事系文墨,不必防塞,令礼曹抄出程文之近古稍雅者诗赋表各二篇,誊书以给,又以善书人数三员,亦即抄启,使之书给,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近古程文中诗赋表各选四篇誊写,柱联十句,付壁十张,则判府事洪良浩,行上护军具㢞,前假注书申纬分书而敕使既已发行,令迎接都监驰传于敕行所到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中,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因本都监草记批旨,副敕所求科体诗贼表各四篇及柱联付壁三十张,自礼曹今才书送矣,分付畿营坚封下送于伴送使处,使之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目粘连,供上所封西果限十五日封进事曾有定式矣,今已限满,自再明日为始停封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孝元殿进上奉常寺真西瓜,亦依该署例,一体定式事,分付该寺为良如教。

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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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光普斋宿。行左承旨申献朝斋直。右承旨金近淳斋宿。左副承旨曺锡中斋直。右副承旨尹益烈斋宿。同副承旨朴锺淳斋宿。注书金启温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锡祜斋直。事变假注书朴宗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孝元殿。练主题主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曺锡中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秋享大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锡中曰,今日朝夕上食当亲行,该房知悉。

○传于南公辙曰,都承旨驰诣健陵,奉审摘奸以来。

○申献朝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行都承旨南公辙奉审进去,无以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光普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南公辙,副护军金宗善并单付。

○传于金近淳曰,时原任大臣入侍。

○兵曹以申应周为右边捕盗大将。

○传于朴锺淳曰,今日夜巡弛禁事,分付。

○辛酉六月二十七日辰时,上诣孝元殿。朝上食亲行入侍时,行左承旨申献朝,右承旨金近淳,左副承旨曺锡中,右副承旨尹益烈,同副承旨朴锺淳,记事官金启温,假注书李锡祜,记事官吕东植、金迈淳,检校待教李存秀,以次侍立讫。时至,左通礼跪启请行礼,上具衰服,由斋殿出殿门,诣版位,引仪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引仪唱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四拜兴平身,仍诣神位前,左通礼启请三上香,献朝奉香,锺淳奉炉,三上香讫,左通礼启请执盏献盏,近淳等执盏讫,上还复位,引仪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引仪唱止哭,上止哭,左通礼导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辛酉六月二十七日酉时,上诣孝元殿。夕上食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光普,行左承旨申献朝,右承旨金近淳,左副承旨曺锡中,右副承旨尹益烈,同副承旨朴锺淳,记事官金启温,假注书李锡祜,记事官吴渊常、吕东植,检校待教李存秀,领中枢府bb事b李秉模,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龙辅,以次侍立讫。时至,左通礼跪启请行礼,上具衰服,由斋殿出殿门,诣版位,引仪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引仪唱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四拜兴平身,仍诣神位前,左通礼启请三上香,光普奉香,锺淳奉炉,三上香讫,左通礼启请执盏献盏,献朝等执盏讫,上还复位,引仪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引仪唱止哭,上止哭,左通礼导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辛酉六月二十七日酉时,上御斋殿。时原任大臣同为入侍时,右承旨金近淳,假注书李锡祜,记事官吴渊常、吕东植,领中枢府事李秉模,领议政沈焕之,左议政李时秀,右议政徐龙辅,以次进伏讫。秉模等曰,日月如流,练事隔宵,伏想圣慕冞笃,而暑热愈酷,圣体,若何?上曰,罔极矣。秉模等曰,大王大妃殿气侯,若何?上曰,一样矣。秉模等曰,王大妃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秉模等曰,惠庆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秉模等曰,嘉顺宫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焕之曰,吏曹判书李直辅连为控辞,尚不上来,方当极热,老病儒贤,不可强令登途,政月将过,有难一向等待,姑许递解,实合于朝家礼遇之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训炼大将李汉丰,谓有身病,宾会筹坐,久不进参,该营事务,亦皆抛置云,揆以事体,极为未安,为先从重推考,严饬行公,兼带捕将之任,姑为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新及第兪理焕,以向来被逮之故,今番分馆时,见阻于槐院,物议之持难容或无怪,而本事脱空之后,永枳前程,恐非圣朝无物不遂之义,如此之人,筵禀以槐院施行,亦多已例,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焕之曰,李汝节配所,以河东定送矣。汝节家是湖南,配所相近,更为移配于西北远地,当初磨炼之金吾该堂,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近淳曰,训炼大将李汉丰兼带捕将,许递事,命下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将兼察牌招听传教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龙辅曰,素膳之多日进御,恐有受损之虑,过斋后即复常膳,是臣区区之望也。秉模、焕之、时秀等齐声奏曰,虽以礼制言之,亦无过斋后素膳之规,且在仰体之道,尤当即复常膳矣。龙辅曰,闻承史之言,则凡于亲行祭班,独不得参哭云,此非前例,偶未参哭仍成谬例,自今番为始,许令参哭,恐宜矣。上曰,依此为之,可也。进御清暑六和汤本方中,去人参一贴煎入,大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一贴更为煎入,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一贴更为煎入,惠庆宫进服三钱重人参粟米饮,一贴更为煎入,嘉顺宫进服二钱重人参粟米饮,一贴更为煎入。并出榻教少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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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光普。行左承旨申献朝。右承旨金近淳。左副承旨曺锡中坐直。右副承旨尹益烈坐直。同副承旨朴锺淳。注书金启温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锡祜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宗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三更至二十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上诣孝元殿练祭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问、政院、玉堂、朝廷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

○传于曺锡中曰,礼房承旨驰诣懿陵,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曺锡中曰,练主都监堂郞以下,魂殿堂上参奉以下,山陵守侍陵官以下员役等书启。

○传于曺锡中曰,练主书写官礼曹参判郑大容加资,浴主及练主出纳大祝应教闵命爀儿马一匹赐给,监造官奉常寺正李东植陞叙,别工作缮工假监役李奎瞻六品迁转,各差备官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侍卫长番内官梁大宜、康寿甲,结裹差备中官黄泰文、吴信甲各半熟马一匹赐给,差备中官各儿马一匹赐给,光漆写字官李东宪边将除授,侍卫禁军及司谒等各上弦弓一张赐给,计士及员役工匠等,依丁酉年例,分等施赏。

○传于曺锡中曰,孝元殿享官安昌君燝,光恩副尉金箕性,西春君烨,判敦宁朴准源,工曹参判洪义谟,同敦宁赵观镇各熟马一匹赐给,参奉沈能秀、金鲁喆各半熟马一匹赐给,忠义李敬修、李商圭、朴宗恕、许𱁢各儿马一匹赐给,都薛里金德九、梁大宜、康寿甲各熟马一匹赐给,进止长番黄泰文、吴信甲、金振玉、李永世、韩敬善、金承业各半熟马一匹赐给,薛里康世忠、金鼎完,酒房金宅宁、金阳馥,进止差备徐喜寿、郑道民、申酉戌、洪仁辅各儿马一匹赐给,守仆以下员役,依丁酉年例,自内施赏。

○传于曺锡中曰,赞仪李厚植相当职承传,东酉唱引仪各上弦弓一张赐给。

○传于曺锡中曰,守陵官同敦宁李彦植加资,参奉兪汉石、赵咸永,忠义慎宜默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侍陵官内侍方得贤加资,进止长番尹成龟半熟马一匹赐给,进止差备池宜祥儿马一匹赐给,守仆以下员役,依丁酉年例,自内施赏。

○朴锺淳启曰,新除授右边捕盗大将申应周,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曺锡中,以礼曹言启曰,来七月初二日行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犠牲看品,依定式小宗伯与典牲提调眼同为之,而本曹参判郑大容差祭,不得举行,令政院禀旨变通,以为趁即看品之地,何如?传曰,允。

○曺锡中启曰,因礼曹草记,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犠牲看品,依定式小宗伯与典牲提调眼同为之,而本曹参判郑大容差祭,不得举行,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令该曹口传差出,先进去后谢恩。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羲淳为礼曹参判,李奎瞻为长兴主簿,同敦宁李彦植,大司成郑大容今加资宪加资事,承传。

○尹光普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本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李翊模进,参议未差,左副承旨曺锡中进,以金祖淳为吏曹判书。

○再政,吏批启曰,新判书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判书金祖淳牌招不进,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大司成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李直辅为知敦宁,吴载绍为户曹参判,赵尚镇为造纸提调,金启洛为左尹,金珍恪为翼陵令,金观柱为礼曹判书,南公辙为大司成,李奎昶为假监役,知实录单郑大容。

○兵批,判书赵镇宽病,参判李始源病,参议徐有炼病,参知李益恢入直进,右副承旨尹益烈进,大护军李直辅、郑大容,副司正朴宗璜,并单付。

○曺锡中,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奎章阁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锺淳,以备边司言启曰,以左参赞金载瓒上疏,询于大臣禀处矣。载瓒实病,姑难责之以奉命出疆,见今位著苟简,耆社外崇品之臣,仅备三望矣,今其疏辞如此,姑为许递,何如?传曰,允。

○朴锺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益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领议政沈焕之所启,庆尚道河东府定配罪人李汝节,更为移配于西北远地事,举条启下矣。李汝节咸镜道稳城府移配,而仍前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自河东府执捉,仍令押送于新定配所,何如?传曰,允。

○孝元殿练祭亲行教是时,亚献官领议政沈焕之,终献官左议政李时秀,赞礼礼曹判书金祖淳,典祀官奉常判官玄重祚,执礼司谏金铣,执尊献纳李寅采,大祝修撰李存秀,祝史正言闵耆显,斋郞掌令朴宗京,盥洗位兵曹佐郞徐长辅,盥洗位礼曹佐郞尹亨烈,爵洗位宗簿主簿郑日泰,爵洗位典籍权倚,亚终献盥洗位典籍金秉渊,赞者引仪许㬘、黄稔,谒者引仪吴彦俭,谒者兼引仪崔行镇,赞仪假引仪高景汉,赞引假引仪成海默,祭监监察权熀,祭监监察辛景愈。

○辛酉六月二十八日子时,上诣孝元殿。练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光普,行左承旨申献朝,右承旨金近淳,左副承旨曺锡中,右副承旨尹益烈,同副承旨朴锺淳,记事官金启温,假注书李锡祜,记事官吕东植、金迈淳,一提学李晩秀,以次侍立讫。上具衰服杖出,赞礼礼曹判书金祖淳导上入就位,祖淳跪启请跪俯伏哭,上跪俯伏哭,祖淳跪启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四拜兴平身,祖淳导上陞自东阶,诣卓前北向立,练主大祝闵命爀陞自东bb阶b诣幄,捧练主匮,入置于卓,开匮捧练主,浴以香汤,拭以巾,卧置子卓,题主官郑大容,升自东阶,诣卓前西向立,题曰,正宗文成武烈圣仁庄孝大王,书讫,以光漆重模之,跪俯伏兴,降复位,命爀捧虞主匮,移安于座后,捧练主纳于匮,安于灵座,祖淳导上出户,降复位,权就斋殿,尚衣院官员进练服,祖淳进当斋殿前,俯伏跪启请易服,上易服,宗亲文武百官俱易服,丑前一刻,命爀陞自东阶,诣灵座前,开匮捧出练主,设于座,覆以白纻巾,设几于后,左通礼进当斋殿前,俯伏跪启请行礼,上杖出,祖淳导上入就位,俯伏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祖淳跪启请止哭兴平身,行奠币礼,祖淳导上诣盥洗位,北向立,锺淳跪取匜兴沃水,益烈跪取槃承水,上盥手,锡中跪取巾于篚以进,上帨手讫,近淳受巾奠于篚,祖淳导上陞自东阶,诣尊所西向立,执尊李寅采举羃,献朝酌郁鬯,近淳以瓒受郁鬯,祖淳导上入诣灵座前,北向立祖淳俯伏跪,启请跪,上跪,光普捧香盒,锺淳捧香炉跪进,祖淳启请三上香,锺淳奠炉于案,近淳以瓒跪进,祖淳启请执瓒灌地,上执瓒灌地讫,以瓒授献朝,献朝受以授大祝李存秀,置于尊所,益烈以币篚跪进,祖淳启请执币献币,上执币献币,以币授近淳,奠于灵座前,祖淳启请俯伏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祖淳导上,出户降复位,行初献礼,祖淳导上陞自东阶,诣尊所西向立,寅采举羃,献朝酌醴齐,近淳以爵受酒,祖淳导上入诣灵座前,北向立,祖淳俯伏,跪启请跪,上跪,近淳以爵跪进,祖淳启请执爵献爵,上执爵献爵,以爵授锺淳,奠于灵座前,祖淳启请俯伏兴,少退北向跪,存秀进灵座之右,东向跪,读祝文讫,祖淳启请俯伏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祖淳导上出户,降复位,焕之行亚献礼,时秀行终献礼讫,祖淳俯伏,跪启请俯伏哭,上跪俯伏哭尽哀,祖淳启请止哭兴四拜平身,上止哭兴四拜平身,存秀纳主如仪,祖淳导上诣望燎位,北向立,存秀捧祝币燎于坎,祖淳启礼毕,俯伏兴,导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嘉顺宫进服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明日停止。出榻教

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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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光普。行左承旨申献朝。右承旨金近淳。左副承旨曺锡中坐直。右副承旨尹益烈。同副承旨朴锺淳坐直。注书金启温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锡祜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宗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七月初一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练祭翌日问安,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徐龙辅,提调臣金观柱,副提调臣尹光普启曰,日月如流,练事奄过,伏惟追慕攀号,孝思益复,罔极,伏未审达夜将事之馀,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胜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明日停止,王大妃殿进御加味六和汤,自今日停止事下教。

○朴锺淳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近启曰,赈恤厅郞厅来言,字恤考,修正次请出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锡中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朴锺淳启曰,公事启字踏下,所当十分敬谨,务从方正,而伏见近来公事之启下者,印踏之倾斜,非一非再,虽以今日所下江华府、水原府状启观之,尤见其全不致慎,甚至有别云剑望筒之先踏制胜,重踏启字之举,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当该中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该中官拿处。

○传于尹光普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曺锡中,以奎章阁言启曰,奎章阁奉审,今日当为举行,而日气阴湿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锺淳,以兵曹言启曰,今六月二十九日立秋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锺淳,以兵曹言启曰,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庚暑勿为设行事,曾有定式矣,今六月朔试射,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近淳,以户曹言启曰,练主厅计士及员役,工匠等,依丁酉年例,分等施赏事,命下矣。员役,工匠等赏格,依丁酉年例,分等磨炼,别单书入,而计士,丁酉有高品付料之例,故赏格则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