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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纯祖/八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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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 五月 闰五月

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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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随驾宿。行左承旨权常慎随驾宿。右承旨金会渊随驾直。左副承旨金蓍根随驾宿。右副承旨宋知濂随驾直。同副承旨朴宗薰随驾宿。注书赵庭和随驾宿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宗心随驾直。事变假注书赵奎昇守宫直

○上在景慕宫。停常参、经筵。

○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遣承旨朝夕问安。答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会渊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权常慎启曰,臣以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会渊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金履永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会渊启曰,臣以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夕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金熙华、赵晋和,副修撰李锡祜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会渊曰,只推。

○以持平洪命周、黄明汉,献纳韩耆裕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常慎曰,只推。

○权常慎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姜凤瑞、金骥灿在外,执义吕东植陈疏,持平黄明汉、洪命周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献纳韩耆裕,持平洪命周、黄明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常慎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已至经宿,尚未举行,事甚未安。献纳韩耆裕,持平洪命周、黄明汉,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会渊,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鹰师贡人等呼诉内,京贸山雉,今已垂乏,无以推移封进云。依前传教定式,今日为始,各殿宫日下生雉,以活鸡全数代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以备边司言启曰,既见水原留守李集斗状启,则以为,本府还饷,自来不敷,将有临农阻饥之虑,会付还租留库中五百石,及属五邑所在南汉饷租四千四百二十五石零,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若当农务渐剧,民食政艰之时,则加分接济,其势固然,而今见状辞,本府民情,属邑所请,俱不可不念,而所请石数,亦不过多,依状请,本府还租五百石,五邑所在南汉饷租四千四百二十五石零,许令加分,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永禧殿端午祭献官,当以从二品塡差,而除老病公頉,无以推移,依近例,以正二品,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殿宫园墓端午祭祭官,当为磨炼,而老病公故外,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六十以上,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日举动时,因《兵曹节目》,南营、广智营、西营、东营、集春营入直军,各留五名,尽数参阵矣。当夜宫墙外巡逻,无以分排,以参阵马步军中一百二十名除出,推移行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常慎,以刑曹言启曰,口传下教内,殴打掖隶之定配乐工等,放送事,命下矣。江原道徒三年定配罪人蔚珍金顺得,通川申光勋,公忠道徒三年定配罪人永同姜寿滨,连山咸圣学,黄海道徒三年定配罪人新溪张继孙,殷栗柳枝英等,分付各该道臣,即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辰五月初一日辰时,上诣景慕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权常慎,右承旨金会渊,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宋知濂,同副承旨朴宗薰,记事官赵庭和,假注书朴宗心,记注官李昌心,记事官曺凤振,检校直提学徐荣辅,检校直阁沈象奎、李存秀,待教朴绮寿诣阁侍立讫。鼓三严,通礼跪启外办。上具远游冠、绛纱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韩晩裕,副提调金履永进前曰,早朝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出协阳门,降舆乘辇,出肃章门、进善门、敦化门。通礼跪启请驾少驻。复进发至宗庙前路,降辇步过,复乘辇,至宫大门外,降辇乘舆,入斋室时,上曰,肄仪当依例亲临矣。入斋室后,上曰,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少顷,通礼跪启外办。上具冕服以出。通礼前导,诣庙庭板位,行再拜礼讫,由东阶陞,诣庙内奉审讫。上曰,望庙楼行礼,谨当自内为之矣。还入斋殿。上曰,展拜罢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少顷,通礼跪启外办。上改具远游冠、绛纱袍以出,诣省器位,视涤濯,执事者举羃告洁,仍诣省牲位。掌牲官帅其属牵牲,东行过小进,北向跪举手曰腯。大祝朴绮寿巡牲一匝,举手曰充,省牲讫。上曰,亲临肄仪时,行礼则以再拜为之,雅乐则以三成为准事,永为定式,可也。又教曰,承史、侍卫,分往行礼之所,可也。兵曹判书金履翼进前奏曰,月觐门外环卫军八十名,甚为疏略,随驾营门中,无论先后厢,从便除出,加数把守,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此为之,而此后亦依今番礼为之,可也。肄仪如礼讫,上还入斋殿。上曰,省牲省器肄仪罢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承史以次退出,诣阁侍立。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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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权常慎。右承旨金会渊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宋知濂。同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注书赵庭和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永昆未入来。事变假注书赵奎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景慕宫,夏享大祭亲祭罢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传于金会渊曰,朝廷、药房、内阁、政院、玉堂经宿问安,翌日问安,并勿为之。

○宋知濂,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权常慎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陈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假注书朴宗心,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履永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会渊启曰,即伏见江华留守金铣状启,则长宁殿端午祭祝文中,薍帘修改兼告由措语,不为添入,有此本殿令罔夜上送,至请告由祝文,更为下送之举矣。因本府留守状闻,该曹之覆启判下,已在月前,则该曹之不为知委于艺文馆,以致莫重举行之如是疏漏者,万万悚懔,兼告由祝文,今方使之急速举行,而臣之不能照察,不胜惶悚。当该礼曹堂上,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该府拿问处之。

○权常慎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金骥灿、姜凤瑞在外,执义吕东植疏批未下,持平洪命周、黄明汉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献纳韩耆裕,持平洪命周、黄明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常慎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已至多日,而尚未举行,揆以事体,诚极未安。献纳韩耆裕,持平黄明汉、洪命周,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心改差,代以李永昆为假注书。

○以礼曹判书金履度拿处传旨,传于金会渊曰,分拣,越俸三等。

○朴宗薰启曰,执义吕东植,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会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金熙华、赵晋和,副修撰李锡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金熙华、赵晋和,副修撰李锡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会渊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李肇源状启,灵光郡渰死人追后拯得事,传于金蓍根曰,先后无异,并荡减,身还布别加助顾之意,回谕。

○以黄海监司李羲甲状启,金川郡民家失火事,传于金蓍根曰,闻极矜恻,原恤bb典b外,别加顾恤事,回谕。

○金会渊,以奎章阁守宫检校直提学意启曰,夜间阁内诸处,无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会渊,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提学李始源,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吴载光,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新复设三番内禁卫,以各番禁军中年久随行之类,从便换定,口传启目修正以入,而该番禁军,已为准数团束,今初四日新番为始,每番一百人式,使之轮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厚植,时在乡庐,亲病危重,势难离侧上来供职,庆熙宫卫将金明采,景福宫卫将罗俭,俱以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久旷,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执义吕东植疏曰,伏以臣,猥以卤质,过蒙误恩,愚懦疏暗,无往非罪,而其致偾误而贻羞耻,则至于昨冬侧候事而极矣。臣虽愚不肖,亦尝粗窥往牒矣。其或有为人臣事其君者,所喜闻则言之,所厌闻则不言,灾异之陈告,不如呈祥献玮之惟恐或后者,则臣虽鲁下,未尝不视之若浼,岂料今玆之事,大违所期?揆地论斥,既严且峻,题目一出,人皆称之以重难,至今追惟,尚觉䩄面,而薄罢旋叙,恩旨荐降,虽在日久之后,何敢以不相衬之近例为诿,而不顾廉防为重乎?臣于伊时,且叨见衔,目见星度之告异者,盖阅月有馀,而终始缄默,循例进退,曾不能以片言半辞,冀裨修省之万一,是负殿下任台阁之意也。果然宾筵论勘,一时并及,臣之不合于耳目之状,于是决焉。自靖之义,难冒既如彼,已试之地,蔑效又如此,臣诚左右思量,而罔知攸为。召牌之下,既犯屡违,宾对有期,又未出膺,至于循例署经,亦不敢为居其官行其事之计,臣罪至此,尤合严诛,玆敢略控短章,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斥臣职,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以靖私义,不胜幸甚。臣方丏免,不宜赘他,而忧爱所发,不能自已,惟圣明垂察焉。臣窃观前后进言者,莫不以振作奋励,为今日当务之急,殿下既优容之矣,嘉纳之矣。臣民之所望者,政在行事之实,而仄听几年,姑未闻与体念服膺之教以前,有不同者,此群下之所尝忧叹也。臣未敢知,殿下以为,为治之道,不必多费心力,过加作为,姑如是因循做去,悠泛过了,则斯过半矣而然耶?抑或以此,定为一副规模,不欲改其涂辙,故诸臣章奏,皆不足以深槪圣衷而然耶?又未敢知,殿下之所自视者,尚如御极之初,冲幼之年,过于谦挹,内而不出,以为谋谟机务,今何可尽知,谷钱甲兵,今何尽知?臣僚之贤不肖,何可以尽察,营邑之廉与贪,何可以尽察?至于闾里之间叹息愁恨之声,道路之上流离颠连之状,又何可以尽知乎?此皆有庙堂在,百执事在,道臣守令在,今姑渊默无为,一任做去,稍待鼎盛之时,岂无可为之道乎云尔而然欤?臣尝窃覸于酬接之际,仰悉于丝纶之间,则睿质之夙就,出凡常万万,云为指挥,动无过差,盖有知之而不欲轻言,岂或言之而有所不知者?臣以是必知殿下之于数者,未尝不知之已明也。然而犹不欲快施于言与事之间者,其必将益加充养,以待知无所未到而然欤?天下之事,必待知之尽而后言,学之极而后行,则是穷年阅岁,终无可为之期也。以殿下明圣,亦必见之及此,而犹然一味,漠乎无开发之渐者,独何欤?臣愚忠所到,滋惑转甚,妄以管测之见,冒陈及此,极知僭畏,无所逃罪。然而由前而言之,则此政日昨儒臣疏批所谓,伈泄因循,实非治世之美事也。臣虽愚昧,断断知我圣明,必不为此矣。由后而言之,则今日虽似伈泄,将来庶可想望,圣批所谓奋发振励,正宜今日之急务者,其机在此。臣方百回庄诵,历日欣忭,殿下既知伈泄之可戒奋励之当务,则何不直从今日为始,便即做去,而不能无迟疑等待乎?臣窃以为,殿下有为之会,政在于今,及今不能有为,虽更加鼎盛,亦无可为之望矣。三代以前,尚矣无论,而虽以后世言之,晋侯十四岁,而继霸主盟,秦伯二十岁,而发愤求治,汉帝亦年十四,而有知诈怒谮之举,唐宗年十八,而做济世安民之业,自馀传记所载,不可殚举,而大较以弱龄为人君,而不能做得于二十左右之年者,类非英明之主,而竟亦无所成而止耳。虽闾巷匹庶之寻常做业者,若过弱冠而不立根基,则终必为无闻焉之人,而况抚万年至艰大之会,抱兆姓少须臾之望者乎?恭惟国家,圣继神承,度越前古,而若稽我肃宗大王,宝筹未及志学,而诞膺休命,施措焉如干之健,号令焉如雷之发,其规模之宏大,燕翼之悠远,万万无秦、晋、汉、唐之所可跂及,则在今日法朝宗以法尧、舜,舍是何以哉?粤自殿下御极之始,群情之所仰望者,岂在三代之下,而今若不及于此数君者,则曾在初元,犹有望于今日。若今日如此,明日又如此,今年如此,明年又如此,则何日之更待,何年之更望乎?诚宜求治于未乱,图安于未危,汲汲遑遑,如恐失之,上以承祖宗之緖业,下以副臣民之期待,则太平万岁,自今伊始矣。仍伏念,受恩两朝,与天无极,愿忠之志,秉彝所得,虽平居无官之时,窃尝眷眷有芹曝之忱,及到官以宪为名,乃欲措辞断事,而茫然不知所以下手,只以草草一言,因辞本以进,顾其不诚,有不足而仰格万一,而其实则今日万事之本,无出于此。倘蒙圣明,不以人废言,则忠言谠论之百倍于臣者,其将日进于前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极为切实,深庸嘉乃,当益加服膺,尔其勿辞察职。

○景慕宫夏享大祭亲行教是时,亚献官右议政金载瓒,终献官光恩副尉金箕性,进币瓒爵官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奠币瓒爵官吏曹参议李存秀,荐俎官行户曹判书徐荣辅,礼仪使礼曹判书金履度,典祀官奉常正任百禧,宫司令沈能岳,堂上执礼户曹参议申绚,堂下执礼军资正尹鼎烈,执尊司仆正赵镇顺,大祝待教朴绮寿,祝史应教徐能辅,斋郞副司权烒,捧俎官户曹正郞李英绍,盥洗位礼曹佐郞安允昇,直讲郑翼邦,爵洗位典籍刘弘基、韩锡朝,亚终献盥洗位典籍洪宅柱,掌牲令典牲判官南泰德,协律郞掌乐正金启河,赞者引仪郑焕恭、崔日运,谒者兼引仪方禹矩、朴惟俭,赞引假引仪吴仁昇、金履丰,祭监监察南述毅、南迪老。

○丁卯五月初二日子时,上诣景慕宫。夏享大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权常慎,右承旨金会渊,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宋知濂,同副承旨朴宗薰,记事官赵庭和,假注书朴宗心,记注官李昌心,记事官曺凤振,检校直提学徐荣辅,检校直阁沈象奎、李存秀,待教朴绮寿,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冕服以出。礼仪使前导诣板位,行再拜礼,仍诣盥洗位,盥洗讫。诣尊所,瓒爵官酌郁鬯讫。上仍诣神位前,北向跪,三上香,执瓒灌地讫,降复位。荐俎官奠牲,祝史进毛血盘讫。礼仪使前导,诣神位前,执爵献爵,少退跪。大祝读祝文讫,上降复位。亚献官右议政金载瓒,终献官光恩副尉金箕性,以次行亚终献如礼讫。上行再拜礼,仍诣饮福位,如礼讫,仍诣望燎位,燎祝币讫。执礼告礼毕,上还斋室。上曰,亲祭罢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少顷,鼓三严,通礼跪启外办。上出次乘舆,出宫大门外,降舆乘辇,至宗庙前路,降辇步过,复乘辇进发,入敦化门、进善门、肃章门,降辇乘舆,入协阳门、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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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药院进。行左承旨权常慎坐直。右承旨金会渊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缘故出。右副承旨宋知㾾。同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永昆柳春东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奎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权常慎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姜凤瑞、金骥灿在外,执义吕东植,持平洪命周、黄明汉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永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宗薰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而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姜凤瑞、金骥灿,行大司谏兪汉谟,司谏李勉昇,正言郑观绥、李鉐在外,执义吕东植牌不进,献纳韩耆裕,持平洪命周、黄明汉再牌不进,无以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执义吕东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持平洪命周、黄明汉,献纳韩耆裕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守令署经成命,今既多日,尚未举行,事极未安,宪府则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姜凤瑞、金骥灿在外,执义吕东植,持平黄明汉牌不进,洪命周差祭,谏院则行大司谏兪汉谟,司谏李勉求,正言郑观绥、李鉐在外,献纳韩耆裕差祭,无以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为牌招。

○朴宗薰启曰,守令署经之命,已过多日,尚未举行,事甚未安,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姜凤瑞、金骥灿,行大司谏兪汉谟,司谏李勉昇,正言郑观绥、李鉐在外,持平洪命周,献纳韩耆裕差祭,执义吕东植,持平黄明汉再牌不进,无以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牌招。

○朴宗薰启曰,执义吕东植,持平黄明汉,三牌不进,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吕东植,持平黄明汉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分拣,更为牌招。

○金会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金熙华、赵晋和,副修撰李锡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金熙华、赵晋和,副修撰李锡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会渊曰,只推。

○金会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金熙华、赵晋和,副修撰李锡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金熙华、赵晋和,副修撰李锡祜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会渊曰,只推。

○金会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金熙华、赵晋和,副修撰李锡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会渊启曰,校理赵晋和,副修撰李锡祜三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赵晋和,副修撰李锡祜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金会渊曰,分拣,牌招。

○金会渊启曰,校理赵晋和,副修撰李锡祜四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赵晋和,副修撰李锡祜四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金会渊曰,分拣,牌招。

○注书赵庭和病,代以柳春东为假注书。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受由上京守令永兴府使吴渊常,方在京畿杨州地,故以催促下去之意,知委于该道矣,即接京畿监司金在昌移文,则以为,吴渊常,以亲病不得下去云。农务方殷之时,有难迟待其差复,改差,何如?传曰,允。政官牌招开政。

○以吏曹参议李存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金会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进,参判朴仑寿牌不进,参议李存秀牌不进,右承旨金会渊进,以李垿为副校理,韩用铎为同经筵,李勉心为工曹佐郞,申溆为司成,崔凤和为司艺,金济默为平市主簿,李润谦为永兴府使申义权为草溪郡守,张铉丰为懿昭墓守卫官,洪秉臣为开城经历,边景鹏为延曙察访,兼春秋单李东焕。

○兵批,判书金履翼病,参判闵耆显入直进,参议朴命燮病,参知郑景祚差祭,左承旨权常慎进,以李沃为水原监牧官,李英绘为蔚山监牧官,护军李庚运,副护军吴渊常并单付。

○权常慎启曰,右边捕盗大将李润谦,移拜永兴府使矣,捕将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他边兼察。

○权常慎启曰,右边捕盗大将,他边兼察事,命下矣。左边捕盗大将李溏,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金会渊,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殷栗县监李重莲呈状内,矣身与本曹佐郞权傛,有姨母夫相避,公格所在,不可冒赴,依法典入启递改云。既与本曹郞官相避,则揆以公格,不可仍置,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会渊,以礼曹言启曰,伏见江华留守金铣状启,则长宁殿薍帘执頉端午祭享兼告修改事,已为覆启行会,而祝文中告由措辞,不为添入,兼告由祝文,更即下送,而今此陪来香祝,仍为奉安于香欌,令该曹禀旨分付云矣。状启启下本曹之前,祝文已自政院,禀旨改撰,殿官罔夜陪往,而若值祝文改撰之时,则前受祝文,行祭后一体望燎,曾有受教定式,故依定式举行之意,自臣曹已为依例行会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蓍根,以户曹言启曰,臣荣辅,今日以全罗道群山仓漕船点检事,出来江上矣,同道圣堂仓所属南原等八邑丁卯条田税大同,合米九千三百六十石零,太二千五百五十八石容,本仓元漕船十二只分载,追后来泊于西江前洋,故一体点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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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权常慎缘故出。右承旨金会渊。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永昆柳春东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奎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权常慎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姜凤瑞、金骥灿在外,执义吕东植,持平洪命周差祭,黄明汉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会渊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金履永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会渊启曰,校理赵晋和,副修撰李锡祜五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赵晋和,副修撰李锡祜五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金会渊曰,分拣,牌招。

○朴宗薰启曰,执义吕东植四牌不进,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吕东植四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分拣,牌招。

○以持平黄明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牌招。

○兵曹,以白师訚为右边捕盗大将。

○传于宋知濂曰,入直玉堂,持《小学》入侍。

○传于朴宗薰曰,同副承旨入侍。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尹长烈,执义慎性真,司谏李勉求,掌令洪羲膺、申光轼,持平柳远鸣、尹东寿,献纳宋应圭,正言具康、尹孝植落点。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徐长辅、李垿,副校理金熙华、林景镇,修撰韩耆裕、任天常,副修撰吕东植、尹久东落点。

○以掌令申光轼,持平尹东寿,正言具康、尹孝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校理徐长辅,副校理林景镇,副修撰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会渊曰,只推。

○金会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校理徐长辅,副校理林景镇,副修撰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赵晋和、李锡祜、洪命周、金用默、李沆、慎宜学、朴蓍寿、孔胤恒并单付。

○宋知濂,以兵曹言启曰,三内禁军复设该番将差出事,节目前已启下,而今五月初七日,该番禁军新番当次矣,该番将口传差出,以为领率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田义显为内禁将。

○兵曹,以白师訚为都监中军。

○金会渊,以礼曹言启曰,因京畿监司金在昌查启,交河故通德郞李克大,孝行实迹,待式年举行,今姑置之事,本曹覆启,依上言之请许施事,判下,而取考其原上言,则李克大孝行卓异,只请褒奖之典事呼吁,无别白陈请矣。李克大孝行虽甚嘉尚,莫重恩典,在所审慎,施以赠职之典,何如?传曰,允。

○戊辰五月初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入直玉堂持《小学》入侍时,右副承旨宋知濂,同副承旨朴宗薰,假注书柳春东,记事官郑元容、曺凤振,应教徐能辅,持《小学》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上番何日入来乎?元容曰,再昨日入来矣。上曰,史库奉审则皆无頉乎?元容曰,皆无頉矣。上命开卷读之。能辅读自明伦,止必尝之而后退。上曰,右副读之。知濂读自男女未冠笄者,止不敢唾洟。上曰,同副读之。宗薰读自寒不敢袭,止示民有上下也。上曰,文义陈之。能辅曰,圣人之立教修道,必以明伦为重,所以此篇之次于立教也。朱子曰,《小学》那个是做人样子,盖人生而自能食能言,莫不授教焉,其法则以预为先,防骄惰之病根,养良能之德性,自爱亲敬兄忠君弟长,以至起居饮食日用常行之事,无不服习,培其根而养其性,及其稍长,教之以格物致知之学,此《大学》之法所由设也,学虽有大小之别,其道则一而已,何者,《小学》是事,《大学》是发明此事之理,若非《小学》之养于其始也,则何以《大学》之成于其终耶?先儒曰,欲读《大学》,先看《小学》,又曰,看《大学》如《小学》,此其所以相为表里,不可偏废者,而圣人之开示后人,为学次第者,极为明备矣。猗我圣上,深究此理,《大学》进讲之馀,又以《小学》别讲,此盖出于大小兼工之盛意,而殿下处至尊之位,一日之间,酬接万务,朝夕焉左右焉,无非是《小学》底事,然事事物物,各有正当底道,苟于此沈潜反复,验之于身,推极其理,则是为《大学》之道,而亦因《小学》之成功,而摭实之而已,伏愿益加体念焉。上曰,所陈好矣,当体念矣。又教曰,首章子事父母则言拂髦,而第二章妇事舅姑则不言拂髦,髦是胎发,而男女皆有之,则此则言之,彼则不言者,何也?能辅曰,男女首饰各异,则女子之饰,或异于男子而然也。上曰,然则注有男左女右之文,何也?宗薰曰,以注解观之,髦是胎发所剪,而男左而女右矣,妇事舅姑时,独无拂髦者,似是男女有异而然也。知濂曰,以胎发为髦者,盖欲其不忘父母生育之恩,而鸡鸣盥漱之时,将欲承安于父母之侧,故有拂髦之节次,至于妇事舅姑,则其礼虽云如事父母,而独拂髦一事,异于事父母之礼,故不言拂髦,第以下章男女未冠笄者事父母之节,有拂髦二字观之,可知其拂髦之不当在于事舅姑时矣,经旨之臆对,极惶恐,而愚见如是矣。宗薰曰,以臣所见,右副所奏,似近穿凿矣。上曰,以第四章文势观之,女子未出嫁之前,其事父母之礼,与男子同矣,既嫁之后,所重在于舅姑,故第二章不言之,然则果如右副之言矣。宗薰曰,圣教至当矣。上曰,近来则无饰髦之仪耶?宗薰曰,后世无此礼矣。上曰,进盥之时,长者奉槃,少者奉水,若无兄弟而独侍,则其将一人而兼行之耶?能辅曰,此言少长,非指其子也,凡事长之礼,在家之人,虽非子弟,皆当替行矣。上曰,以上文观之,此是子事父母之礼也。宗薰曰,此言少者长者,俱行是礼,则盖指其子弟之事也,若无他兄弟,则可以兼行之矣。上曰,在父母之所,不敢喋咳,设或不时有喋咳之出,则将何以止之乎?能辅曰,盖言其常时敬谨之道,而若或仍病而喋咳,则不无从权之道矣。宗薰曰,事君事亲,其敬则一也,凡于侍君之时,常存敬畏之心,则虽有病喋咳,自然不出矣。能辅曰,若有病而喋咳,则与亵慢不同矣。宗薰曰,敬畏则自无欠伸跛倚,而至于喋咳,则或有不知而作之时,然而此亦敬谨则可不作矣。上曰,喋咳则果尤难矣。又教曰,此云示民有上下也,上下何指也?能辅曰,以注义观之,盖是上统下之谓也。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能辅退出。知濂曰,新除授右边捕盗大将白师訚,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近日玉堂,连事违牌,有何情势乎?知濂曰,金熙华、李锡祜,以日前儒疏被斥之人,熙华则自台职移除玉堂,未得一伸云,而锡祜则已蒙一递,其后复除,又事违牌,赵晋和则向来大僚论勘之后,已陈疏承批,而尚有难安云矣。上曰,吕东植,何无故而违牌耶?宗薰曰,以前冬测候事,被罪之后,陈疏承批,而以是为难安之端云矣。上曰,儒疏被斥而一递者,几人耶?知濂曰,尹鼎烈、洪羲膺、金鲁应、徐长辅等,俱是被斥人而一递矣。上曰,许递与递差有异乎?宗薰曰,递差则是罪递,而许递为顺递矣。上命书传教曰,镇日一事违牌,台谏玉堂并递差,山林外在外玉堂台谏,并许递,其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又教曰,今既一递,则违牌人亦当行公乎?宗薰曰,似然矣。知濂曰,被斥有紧歇,向来三司,混同见斥于儒疏,既蒙一递,又事逡巡,诚过当矣。上曰,出去后自政院严饬,使之勿复违牌。又教曰,自正月以后,三司合辞,或有为之之时,而府院前启,几次为之耶?知濂曰,三司合启,一未为之,而府启则向日一二次为之矣。上曰,玉堂下番阙直云,副提学何不入直乎?宗薰曰,系是阁臣,故自本馆,又不得请牌矣。知濂曰,副提学,系是长官,又非番官,故自本馆,元无出牌之例,在前亦多有副学入直之时矣。上曰,守令有窠阙乎?宗薰曰,殷栗县监李重莲,才以吏曹郞官相避,昨日呈递矣。上曰,既是相避,则初何捡拟耶?宗薰曰,堂上则无相避,堂下则有之,而此是郞厅之相避,故政官似未详知而照拟矣。上曰,同副承旨,今日入直于内阁乎?宗薰曰,当入直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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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权常慎。右承旨金会渊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缘故出。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永昆柳春东仕直。事变假注书未差。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韩晩裕,副提调金履永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侯,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慈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芎夏汤停止,调中君子汤,自明日五贴式,日次制入。出榻教

○宋知濂,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会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权常慎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bb招b,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永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校理徐长辅,副校理林景镇,副修撰尹久东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会渊曰,只推。

○宋知濂启曰,事变假注书赵奎昇,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会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李垿,时在京畿杨州地,修撰任天常,时在永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金会渊启曰,守令署经成命已久,尚未举行,事甚未安,宪府则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慎性真在外,掌令申光轼、洪羲膺,持平柳远鸣牌不进,只有尹东寿一人,谏院则行大司谏尹长烈,正言具康、尹孝植牌不进,司谏李勉求,献纳宋应圭在外,无以备员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更即严饬牌招。

○以掌令申光轼、洪羲膺,持平柳远鸣,正言具康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会渊曰,只推。

○金会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徐长辅,副校理林景镇,副修撰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金熙华,修撰韩耆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会渊曰,只推。

○持平尹东寿启曰,噫嘻,逆鏔穷凶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而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圣断,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泄神人之愤,而决案正法之后,应行孥戮之典,尚今不施,举国弸塞之冤愤,愈久愈深,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近日妖凶之邪学,炽如烈火,势急滔天,实为国家呼吸之忧,而幸赖我慈圣殿下,特降明旨,亟令严核,妖腰乱领,次第就戮,庶几根柢拔去,窝窟扫荡,而噫,彼丁若铨、若镛兄弟,自以逆锺之同气,暗受承薰之妖书,日夜耽惑,悖乱名教,斁灭伦纲,为世指目,积有年所,今于严鞫之下,始迷终悟之说,都是妆撰,力拒痛挽之迹,了无可证,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况恒俭之狱案出后,若锺、承薰,迭出诸招,逆节彰著,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若锺既已籍没,承薰亦既正法,而噫,彼铨、镛之为若锺兄弟者,致薰之为承薰同气者,不过岛配定配而止,盘核情节,扫荡窝窟,顾不在于此辈耶?铨、镛,则虽以今番狱案言之,为承薰之紧党,与知凶谋,明出致薰之招,以邪术而自服,至请伏法,又纳鞫庭之供,究厥情迹,何变不图?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气,家焕之亲甥,万恶咸萃,千妖俱备,啸聚邪党,养成部落,凡诸排布设施,皆出其手,而讯问之下,乃反归其兄于丧性溺邪,至谓之贼党,此可见良心之都亡,伦纪之全丧,即此一节,邪术浅深,有不暇论,学逵、与权,俱以家焕之甥侄,承薰之至亲,标号之阴惨,花助惟均,迷溺之丁宁,致嗣各证,凶秘之迹,如印一板,宽基,则本以箕延之从孙,诖误湖民,卖其切姻之权势,荫庇贼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书往来,狼藉绽露,至与与权而对质,则渠虽喙长,何以自明?虽然,此辈之沈溺邪术,犹属馀事,目下所当核者,即是恒俭请舶之计,嗣永传书之谋,而凡此六囚之于嗣永,或为切姻至亲,或为血党死友,嗣永凶书,以为渠辈莫不愿此事云尔,则凡为邪术者,尚必知此个凶谋,况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岂有不知之理乎?至于今番讯鞫,情节则半吐而半吞,端緖则若露而若隐,彼此参互,庶几取服,而只缘为日不多,盘问未究,贼情至妖,诡诈莫测,邀来谟贼之事,缔结汤胡之计,以至窝窟之未露,徒党之散在者,尚未究核,而特推宽大之恩,遽降酌处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论,宗社之忧,实为无穷,请黑山岛岛配罪人若铨,康津县定配罪人若镛,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长兴府定配罪人宽基,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十数年来,贼势益肆,人心靡定,顾瞻他日之徒,四字刀削之辈,踵相接也,惟彼周爀,身在衿绅之列,而敢生觊觎之计,肆发凶言,显然立帜,其心所在,路人犹知,而伊后除命之连下,全出藏疾之圣德,则在渠道理,惟当含恩畏义,矢死缩伏,而不此之为有除辄膺,扬扬莅任,自同无故,此于渠虽为薄物细故,亦可见隐若有恃纵恣无忌之一端,今幸乾断赫然,三字刀削此等党与,不可仍置,请周爀,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三启中诸贼,罪关宗社,愤切神人,往在先朝,既允台启,传旨未下,故其时宪臣筵对,适值拜表发行,上下庆抃之日,仰承缕缕下教,仍出姑停矣。今于一年二年之后,尚在不停不连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盖出于俯循舆情,快伸王章,而庆日姑停,不过一时行权,则今不可以未经处分,有所仍置,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噫,妖凶之邪学,炽如烈火,为国家呼吸之忧,而幸赖我慈圣殿下,特降明旨,亟令严核,妖腰乱领,次第就戮,而李基让,子有沈溺之宠亿,以凶顽邪魁,举世指目,基让之罪止定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诛先加,舆情愤郁,不可以物故,有所容贷,请物故罪人基让子宠亿,姑先施以窜配之典。噫,彼李东万,则言之便觉污口,渠于履猷,即是声气漠然之间,而托迹输心,始出逐臭之意,临急图生,遂作反噬之谋,绸缪设施,经营脉络,即与履猷,一串贯来,则主客轻重,初无可论,赵镇井,则既曰着名此疏,而又曰,不知其疏语,天下宁有是理?安知非外托老悖,内欲掉脱耶?至于秋曹诸罪人,则疏通本自相贯,旨意如印一板,岂可以卑微之类而不加严核哉?前后酌配之命,遽下于舆愤转激之际,岂不有乖于诛乱去慝之义哉?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镇海县定配罪人赵镇井,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秋曹诸罪人中如李荣复、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为移囚王府,到底盘核,快施典刑。噫嘻痛矣,宋国仁,穷凶绝悖之情节,可胜诛哉?渠以幺麽贱弁,潜怀怨怼,少无忌畏,敢作挂书之变,显售叵测之计,实是亘古所无之大变怪,而国人之皆曰可杀者也,端緖绽露无馀,证左昭然俱在,则律以三尺,肆市犹轻,而其奈枭肠难化,专事掩有谓无,狼性愈鸷,乃敢忍终如初,积月栲讯,一直抵赖,似此阴慝狞顽之物,抑亦鞫囚之罕有者,竟致凶身径毙,厉口自灭,则王章无可伸之日矣,舆愤无少泄之时矣,不可以其身之物故,而少缓当律之夬施,请物故罪人国仁支属应坐之类,亟施岛配之典。今番逆狱,即载籍所未有之变,而何幸凶贼伏法,已施适、云之例,应问各人,亦皆盘核正罪,而其中朴纪淳之名,屡出贼供,而特以光郁招内,敬贼所谓纪淳来见之月日,与敬贼文书中所录,果有相左者,故虽无发捕之请,而与如此凶悖之类,往来参寻之迹,既见于供招,则揆以鞫体,不可不一番盘问,以核情节,请朴纪淳,亟令王府,拿来严问,以重鞫体。新除授执义慎性真,时在庆尚道安义地,司谏院司谏李勉求,时在京畿果川地,献纳宋应圭,时在公忠道文义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礼曹判书金履度疏曰,伏以呜呼,臣之日昨错误之罪,尚何言哉?所系何等敬谨,而举行昧然,所事只在按例,而检察不敏,致使莫重修改,几乎愆期,自顾罪戾,万殒犹轻,泥首圆扉之外,恭俟金木之加,不意圣度天大曲垂涵贷,毕竟薄勘,非罚伊荣,历日追思,汗泪交迸,诚不知措躬之所也。噫,以臣卤莽之品,猝当匪据,年衰病痼,神精消磨,虽寻常应行之规,疏率之咎,遗落之叹,触处生尤,无往非辜,早晩偾误,自知必有,只缘感激恩私,反忽过分之灾,奔走筋力,庶勉自效之义,荏苒时日,式至于今,果所自料,不幸有中,此殆臣天夺之魄,命卒之秋也,尚谁咎哉?然若以今此一事,属之过误,所被之罚,谓足相当,则将何以法纪之可昭,溺职之可戒,而臣之昏谬,又安知不更陷大于此之罪犯乎?苟有是也,臣之狼狈,姑舍勿论,虽以我圣上至仁恻怛之念,窃恐其不能每每拯拔也,由前则罪固自如,由后则虑无不到,凭恃宠灵,扬扬复据,实非廉防之所安,而分义之所敢出也,玆敢冒死披悃,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命有司,重勘臣昏谬失职之罪,以警具僚,以严国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正言尹孝植疏曰,伏以臣,即天壤间一穷人也,获戾神明,祸延所怙,三霜迅于流电,一缕顽于木石,依旧作无所不佩之身者,亦已经年古之君子,终亲之丧,有曰不敢过者矣,有曰不敢不及者矣,若臣之愚不肖者,乃以不敢不及之姿,自有不敢过之哀,欲诉此情,胸臆先塞。夫父子大伦也,天生斯民,皆有以执其业而养其亲,农而服田,工而居肆,以至于行商坐贾之类,无不竭力仰事,以修子职,卒无憾于养生送死之际,而咸自得于圣王制产之政,若臣则名虽士也,而曾不若农工贾之为点检一身,竟自陷于孟子所谓惰四肢不顾养之科,生而不能尽啜菽之欢,死而不能备县棺之窆,臣虽冥顽,宁无至恸?罪积不孝,生不如死,铲迹穷阎,惟塡壑是俟,千万不自意,薇垣新除,出于前望特点,天牌俨临,荣动蓬茅,臣出奉华衔,入告老母,惝恍感激,涕泪被面,臣虽疏贱,亦尝忝备侍从,而隔违觚棱,倏已五易岁矣。犬马微诚,日夕耿结,岂不欲收召寝坫之馀魂,趋承记簪之圣恩,而第伏念忠者,孝之所移也,臣既为子而不孝,则更将何所藉而以事我殿下乎,殿下亦何所取而复置于耳目之列乎?分甘自弃,义难冒承,足将进而颜忸怩,臣情到此,吁,亦穷亦戚矣。虽然,此犹臣区区之私,而若其决不可以台官自处者,自有一铁限在焉,臣于顷年待罪宪职也,适值裕贼就鞫之时,不顾越例之嫌,略陈沫饮之忱,而忧愤所发,尾附论人,即申凤朝及其弟龟朝事也。盖凤朝,则裕贼停启时,先倡后应之迹,传说狼藉,停之者二台,而使之停之者凤朝也,彼既罪窜,渠独幸逭,龟朝,则阴鸷凶谲,必欲祸人家国,众恶所归,物议如沸,去慝之法,在所当先,故臣果不自量力,奋然论斥,其实即一世之公愤,非臣私言,而只缘人微而不能见重于君父,诚浅而无以仰格乎天心,囊封一上,批旨终靳,于今五载,无一日非臣悚惶恧蹙,不能以面目对人时节也。夫台阁,何为而设也,岂不曰责以言欤?言之而中,则翕受而快施之,可也,其或妄言而诬人,则谴罚而诛窜之,亦不容少贷,若臣所言,则固何敢望其有槪圣心,获蒙快施,而尚未有诛罚之加于臣身者,谓之不言既不可,谓之言之亦不可,上而累圣德,则或涉于拒塞言路,中而辱台阁,则将至于摧沮风节,下而臣身,固不足论,而虽欲抗颜立于朝著士大夫间,其如人嗤骂,何哉?自有台阁以来,未有若臣之情地者,若其疏暗之性,不合时宜,尫羸之形,不堪进取,则虽其实状如此,而在臣犹属馀事,又何敢屑屑烦陈为哉?臣既抱此无于人之情势,虽寻常辞本,犹以疏为名,何敢为冒彻之计,而荐召之下,蠢动终无其路,违傲之馀,悚惶去益靡措,玆不得不冒入文字,仰渎宸严。伏愿圣明,特垂鉴谅,亟命选部,刊臣台望,以为有言责而不得其职者之戒焉,抑臣有目下恳迫之私,臣之偏母,年迫八耋,气息凛涰,素抱贞疾,日益侵凌,一岁之中,宁日未满旬朔,而重以贫窭所坐,调补失宜,近日以来,蛔眩陡剧,兼以头风,食饮全却,症形危恶,有时昏塞,满室惊遑,臣自祸衅以来,惟母子相依,而今方左右扶将,方寸如焚,暂时离舍,实所不忍,更乞圣慈,谅臣至情,特许臣刊削之请,俾得安意调护,以安私分,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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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权常慎坐直。右承旨金会渊。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宋知濂。同副承旨朴宗薰。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永昆柳春东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仁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金会渊启曰,明日再明日长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初九日献陵忌辰祭斋戒,初十日十一日孝昌墓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常慎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受由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履永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宗薰曰,下直守令留待。

○备忘记,阿耳佥使南汉喆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赵奎昇改差,代以李仁迪为事变假注书。

○以校理徐长辅,副校理林景镇,副修撰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会渊曰,只推。

○金会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徐长辅,副校理金熙华、林景镇,副修撰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权常慎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慎性真在外,掌令申光轼、洪羲膺,持平柳远鸣、尹东寿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申光轼、洪羲膺,持平柳远鸣、尹东寿,正言具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常慎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已至多日,尚未举行,事甚未安,掌令申光轼、洪羲膺,持平柳远鸣,正言具康,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谏尹长烈,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徐长辅,副校理金熙华、林景镇,副修撰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会渊曰,只推。

○以掌令申光轼、洪羲膺,持平柳远鸣,正言具康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宋知濂,以兵曹言启曰,考见诸道今春水操启本及官镇门聚点状启,则公忠兵使张铉宅状启中,道内编伍军兵聚点时,青阳等五邑,服色渝伤,器械朽破云。前水使安宗厚启本中,水操时,守令边将试射无分云。黄海兵使朴基丰状启中,道内团束军兵聚点时,海州等十一邑镇,战马瘦弱,服色麤劣,军器亦不无执頉云。全罗兵使李东善状启中,道内束伍军兵聚点时,临陂一邑,器械服色渝弊,炼习之节生疏云。左水使许溟启本中,水操时,守令边将试射无分云。庆尚左兵使朴宗柱状启中,道内束伍军兵聚点时,蔚山军兵阙额,永川战马阙点云。右兵使柳相亮状启中,道内束伍军兵聚点时,居昌等二邑,军丁阙点,战马未备云。左水使李用逵启本中,水操时,守令边将试射无分云。统制使申大偀启本中,水操时,守令边将试射无分云。南兵使金益彬状启中,道内各邑军兵聚点时,军器什物服色器械,间有执頉云矣。习操聚点,俱系诘戒之政,军器什物,乃是阴雨之备,则常时不能炼习,亦不修改,致有此执頉之举,其在戎政,诚甚疏忽,各该道执頉当该邑镇守令边将,及试射无分武臣守令边将,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金履翼疏曰,伏以亲裸閟官,克展圣慕,适忝陪扈之列,弥增欢忭之忱,仍伏念,臣猥以无似,久叨匪据,政注之间,丑拙毕露,事为之际,讥笑四集,仰贻圣简之玷累,积致朝著之羞辱,自知罪戾,去益悚蹙,矧今贱齿,已迫七耋,重以衰病,日添一症,神精昏雾,而闻见辄忘,筋骸销散,而动作必喘,食不知味,寝难着睡,家人莫不为忧,医者不肯投剂,虽或爱戴之诚,自谓不后于他人,而其奈陈就之报,实无馀望于今日,则将此朽质,冒玆重任,不但自恧而已,抑亦人谓斯何?此属身事,犹不足遑恤,若论曹样,诚莫可收拾,军制削弱,而殆甚无告之民,经费荡竭,而便同不紧之司,所谓阴雨之备,无足可论,至若岁月之需,每患罔措,如是而徒责以亲上之义,如是而欲求其经远之图,真正行不得之政,而可谓末如何之事矣,非无面前矫救之策,而臣则力实疲残,或有目下变通之道,而臣则言甚龃龉,古所创本兵之重地,今不如末职之能举,倘不趁此时亟去如臣庸琐之类,而急先得其人,俾尽为国殚竭之方,则不及十年之差退,将见一曹之虚设,念之及玆,心则斯寒,既不敢上贪洪私,幸身边之荣耀,亦不忍下负初心,偾国中之重务,玆陈短章,冒彻崇严。伏乞圣慈,特赐体谅,亟降递改之音,俾卒生成之泽,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病情不至大段,曹务亦为可闷,卿其勿辞,益思矫救之策,以尽本兵之职。

○修撰韩耆裕疏曰,伏以臣姿本庸愚,识又蔑裂,学袭箕裘而实则空疏,名玷科第而亦是侥幸,立朝践历,罔非逾涯,而冒忝瀛选,亦既有年,抱经前席,未效发微而析义,联武群彦,只是备员而充数,退自循省,恒切惶愧,而日前待罪薇垣也,馆儒之疏,论斥深峻,有非寻常官箴之比,至谓以少无骇愤之意,又曰亦可以观世变,臣满心恧蹙,冒蹲无路,罪积违慢,幸蒙恩递,不意玉署特命,又下于一日之内,臣益增惶感,惟当竭蹶趋承,而第是三司,既为一体,则未可以职名之不同,迺敢晏然冒膺,玆敢略陈短章,仰暴衷恳。伏乞圣明,特许镌削臣职名,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以靖私义,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既不以见职自居,岂宜赘及他说,而区区犬马之忱,本天不泯,敢将数条献曝之诚,仰备重宸察荛之听,惟圣明少垂察焉。窃观自古圣帝明王,必汲汲孜孜,惟恐不及者,诚以体干之工,不容暂息,懋时之学,不宜少间故也。伏覵我殿下,天纵之姿,日跻之工,固无待乎加勉,而进德之要,致治之方,莫先乎诚意正心,精思实践,而况今日御法筵,横经问道,正是圣德日新,睿学日就,缉熙光明,将大有为之会也。以言乎开讲,则反复讨论,难疑答问,剖析蕴奥,穷硏义理,尧、舜、禹、汤安民致治之道,咨访寻绎,孔、孟、颜、曾学问进德之要,潜心默契,讲之既熟,知之既彻,则服膺而躬行之,审思而力践之,进进不已,慥慥益勉,则心与理相涵,而义精仁熟,身与事相安,而道成德立,举而措之于政令施为之间,无不如其志而从欲以治矣。苟不能沈潜玩味,优游厌饫,精思致知,躬行心得,则虽日开经筵,昼接讲读,抑何补于圣学实地之工,而克造乎高明光大之域乎?且伏覵迩来开讲之日,渐致稀阔,若值大寒盛暑,例是权罢之外,或多停辍之时,一日不御讲筵,则有一日之间断,二日不御讲筵,则有二日之间断,实有违于大禹惜寸阴,文王纯亦不已之工,而接宦官、宫妾之时,不其多于亲贤士大夫之时乎?伏愿殿下,深轸因循作辍之戒,期有真知实践之效焉。以言乎正心,则审察人心、道心之几,克念惟精惟一之义,操以存之,静以养之,天理必欲扩充,人欲必欲克去,察一念之所从起,知其为声色臭味而发,则用力禁遏,不使之滋长,知其为道学仁义而发,则敬谨持守,不使之变迁,因其善端而接续光明,祛其私意,而勉励修省,以至视听语默食息酬酢之际,念念提撕,件件警惕,必使义理常存,物欲净尽。寂灵洞澈,无一点查滓之累,诚敬安泰,无一毫虚伪之萌,则道心为主,而人心听命,具众理而德之体全,应万事而德之用大,致知、格物、修身、理国,皆从这里出来,一贯乎尧、舜、禹、汤传授之法,而雍熙郅隆之治,焕然可复观矣。以言乎修身,则严恭寅畏,夙夜靡懈,斋明以一其内,庄敬以肃其外,颐养精神,必使志气常清,知所先后,亦须循序以进,体颜渊四勿之工,动静、云为,不离于礼法,服曾子三省之训,精察体验,懋勉乎诚一,自强不息,克轸怠慢之戒,终始典学,笃其践履之实,幽独之中,人所不知也,而敬谨之工,益复加勉,造次之际,人所易忽也,而兢惕之心,罔或少间,致其积累之工,至于岁月之久,则德修罔觉,道积于躬,不自知其入于圣人中和之域矣。噫,有国所重,莫如言路,言路即有国之血脉,血脉不通,则荣卫枯损,人于是病焉,言路不通,则上下阻隔,国于是替焉。夫以帝尧之圣德,尚立诽谤之木,以广直言之路,以虞舜之濬哲,犹设谏诤之鼓,克恢虚受之量,言路二字,岂非为国之急先务乎?噫,君虽圣明,岂无衮阙之可补,世虽治平,岂无时政之可论,而夫何近日以来,谠直之言,寥寥无闻,含默之风,滔滔皆是,虽以向来星雷之灾求言时事言之,十行丝纶,丁宁恳挚,孰不钦仰攒颂,而只字片语,未见撄鳞而犯颜,连章累牍,不过应文而塞责。噫,进言而徒袭循例,则初无异于不言。由是观之,则言路开乎否乎?伏愿殿下,法成汤弗咈之圣,体高宗纳诲之义,凡诸群下之进言者,激昂切直,违拂渊衷,则深轸有言逆于心必求诸道之义,柔佞谄媚,将顺圣意,则克念有言逊于志求诸非道之义,则匡直之论,日以登闻,謇谔之风,日以兴起,匡救阙失,裨益圣躬,岂不休哉?人主之威,非特雷霆,导之使谏,褒之使言,犹恐无直言极谏之风,况示𫍙𫍙之色,加以摧之之威,则谁敢复罄竭所怀,尽言不讳也哉?益告舜曰,罔游于逸,罔淫于乐,召公戒武王曰,玩人丧德,玩物丧志,夫以大舜、武王之圣,岂或有逸乐玩人之失,而伯益、召公犹以是警告,则人君岂可以无过而不纳忠谏之言,人臣岂可以君圣而不进规箴之论乎?古人有言曰,直言者,国家元气,不可一日无也。伏愿圣明,求之以诚,采之以诚,如有谠言嘉猷,论及衮阙,则示以乐闻翕受之意,国计民忧,切当时务,则施诸政令、事为之间,俾无空言之归,则嘉言罔伏,圣德益章,克造乎乐取人善不谏亦入之域矣。伏愿殿下,亟加省察,期有实效焉。历览自古圣王哲辟之致治,以其有贤臣良辅也,是故虞舜之世,野无遗贤,四岳九官,各举其职,而庶绩咸熙。成王之治,官惟其人,六卿三事,克称其才,而兆民阜成,国之安危,政之理乱,亶系乎辨别贤愚,黜陟臧否而已。才不借于异代,天生一世人,足了一世事,十室之邑,必有忠信,环东土数千里之内,岂无忠贤之士,经济之才,可以任事而做治者乎?患在不能知而举之耳。试看今日朝著之上,惟以门阀相尚,颜私是循,不问其人之能否其职之紧漫,棼然朝除而暮迁,无复审择底意,臣未知百工有允釐之绩,而庶官无瘝旷之叹欤?伏愿殿下,法文王吁俊之谟,体殷汤立贤之规,朝著之上,必择忠直之士,勿以爵秩之崇卑而以之轻重,草野之中,广求经术之儒,勿以地阀之高下而以之用舍,度德而命爵,量能而授职焉。士生斯世,有优于学行者,有优于才艺者,有优于文章者,德以德用,才以才用,文以文用,大小紧漫,咸得其宜,则俊乂满廷,辅成治化,太平万世之基,其不在于是乎?国之有纪纲,所以统理上下,厘正风俗者也,故纪纲立,则尊卑有序,而赏罚得当,纪纲不立,则名分遂坏,而号令不行,为国之道,致治之要,舍是纪纲而何由哉?惟今世道寝下,习俗渐渝,以言乎朝著之上,则群工少董饬之意,而百为有委靡之叹,每值共公之役,而必欲图免,虽有当行之事,而辄欲谋避,月六宾对,每见悬頉之相半,日三法筵,或值讲官之不备,各寺举行,只能按例,而怠慢成习,三司法从,专事违牌,而必递为限,率皆以姑息为妙计,苟容为能事,如是而尚可谓朝纲立乎否乎?以言乎闾阎之间,则俗习之滥滑,人心之乖败,去而益甚,莫可挽回,强梗有侵凌之患,而邦禁渐弛,尊卑无等致之严,而国纲寝紊,常贱酗酒,凌辱士夫,看作能事,舆儓蔑法,诟詈官长,视为茶饭,乡曲猥杂之说,无难跸路之上言,里巷微细之事,或入市瘼之混奏,上下之分,扫地无馀,变怪之事,到处层生,此岂寻常细故也哉?伏愿殿下,益励奋发之志,克念振刷之道,董饬朝廷,淬励群工,使颓纲复振,宿习尽祛,糊涂者变而为刚明,偸惰者变而为恪勤,而其有因循旧习,不即改悟者,斥而远之,则上行bb下b效,草从风偃。至于里巷闾阎之间,亦必有革旧从新,渐入于化育之中,而如有不率教者,寘之当律,不少宽假,俾为惩戢之道,则名分自此可正,治化庶几日隆矣。今臣所陈,虽皆陈腐,而玆切忧爱之悃,敢尽肤浅之见。伏愿圣明,克恢纳污之量,夬施转环之度,幸勿以人而废言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言甚切实,何可曰陈谈而不为留念乎?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戊辰五月初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吴载绍,持《论语》第五卷,特进官朴仑寿,持《论语》第五卷,参赞官权常慎,持《论语》第五卷,参赞官沈象奎,持《论语》第五卷,检讨官吕东植,持《论语》第五卷,假注书柳春东,持《论语》第五卷,记事官郑元容,持《论语》第五卷,记事官曺凤振,持《论语》第五卷,宗臣西春君烨,武臣行副护军李甲会,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一遍讫。象奎读,自子贡问曰,止其不善者恶之。上命释义以奏,象奎解释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讫。上曰,文义陈之。象奎曰,臣尝闻讲席故规,则经旨先为解释,而推衍馀意,敷陈所见,故在前侍讲之官,多以笏记奏经旨者,盖欲发明经训,无致错误之意也。近无此法,讲官,不以详说注释为先,只欲临文陈义,故仓猝究思,多所疏略,臣请以笏记,先陈经旨矣。上曰,经旨何谓也?象奎曰,盖因原注释大文之义也。仍以笏记奏曰,此一章,可见观人不以众而以类也。子贡问曰,公道每出于众论,今有人焉,一乡之人,皆爱敬之,果可以为贤乎?孔子曰,负至德者,固雅重于时,然何至一乡之人皆好之?恐是同流合污者,未可以众好而信其为贤也。子贡又问曰,正人多忤于流俗,今有人焉,一乡之人皆憎恶之,抑可以为贤乎?孔子曰,抱独知者,固不谐于俗,然何至一乡之人皆恶之?恐是诡世戾俗者,未可以众恶而信其为贤也,盖好恶之公,不在于同,而善恶之分,各以其类,与其以乡人皆好为贤,不如以乡人之善者好之之为得也,与其以乡人皆恶为贤,不如以乡人之不善者恶之之为得也。盖善者,徇乎天理,必喜其与己同也,不善者,狃于私欲,必嫉其与己异也,既能取信于君子,又不苟同于小人,其为贤也,复何疑哉?此可见观人之法,徒取其同,则群情或有所蔽,各稽其类,则实行自不能掩,辨官论才者,尝以圣言为率,可也。此其分别善恶,为至简切要之道,故敢以经旨奏之矣。仍以文义奏曰,此章问答,盖为观人而言,此非但乡人为然,凡人君观人之道,先察在下者之贤不肖,贤者进之,不肖者退之,而其要又在验之于身,尝于日用常行之事,发号施令之间,反隅自省,好善恶恶,皆得其中,则立于其朝而悦之者,善人也。其惮于严正,而以不得其意,为不悦者,乃不善者也,量才授任,各得其正,则善者,喜其居官而尽职,阘茸无耻之徒,莫售贪冒之计,此何异于善者好之不善者恶之之云乎?推此观之,则一国之大,所及尤广,人君之尊,其行尤捷,其端甚微,而其应甚著,可不畏哉?若或惮于正直,狃于近习,左右贱微之徒,以一时之售其私欲为悦,则是乡人之不善者,好之也,有识怀道者,以政令之不得其当为忧,则是乡人之善者,恶之也。夫恶之一字,有不敢加之于人君之尊,而臣民所以向之之心,既与好字相反,则恶字意思,有可推观矣。一令之善,万姓悦服,则一令之不善,民心可知,尊为人君,富有一国,而其善不善之间,近而在朝,远而在野,以至亿兆之众,不可只知有好字,而有恶字可见处,必也反躬自省,事之当否,深究而明察,则此等事,皆可易知而非难行也。须于一心上,先定好恶,存诸中而发于外矣。以政事言之,黜陟幽明,公平无倚,则偸惰放肆者,必也斥之如脱距,使之严惮而自戢,公明正直者,必也进之如不及,使之乐从而加勉,则是所谓当好者好之,当恶者恶之,好恶各得其正,伏愿澄省焉。上曰,所陈极为好矣,当体念矣。仍教曰,下番陈之。东植曰,上番以经旨解释仰奏,诚好矣,如此然后经文本旨,可以曲畅纤悉矣。其文义所谓虽以人君之尊,一国之人所以向之者,亦有好字恶字之意存焉云者,诚加意体念处也。其外别无更达之义,而盖此好恶二字,推究以论,则观人之法,必以善者之所好,不善者之所恶,决其贤否,则庶几不见欺于同流合污戾世诡俗之人矣,而第其恶之者,果为不善,好之者果为善,又可以必信乎?好之者恶之者之善不善,既不得以明知,则为其所好者所恶者之贤否,亦无自以取决矣。然则欲以他人之好恶,决其贤否,则先以吾心之好恶,审其善恶,方可推衍于观人之际,非独圣学为然,人君出治御世之本,无出于此。若于平日,不能先知某人之为善,某人之为不善,又或认善人为不善,认恶人为善人,而及其用人之际,贤愚莫辨,用舍倒置,则其害容有既乎?若夫吾心所以明好恶之方,不在乎他,即在于致知二字,今此章问答,亦致知中事也,致知二字,何事不切,而尤切于知人,伏望深留圣意焉。上曰,其言甚好,当体念矣。又教曰,知事陈之。载绍曰,盖好恶,人所不能无者,在人君,尤为用舍赏罚之本,故《大学》平天下章,好恶为一章之大题目,好恶得其正,则治道兴,好恶不得其正,则乱亡随之,可不慎哉?窃覵圣学高明,凡于善恶之理,已洞见其源委,而渊默含容太过,政令施措之间,好恶之实,无所著见。伏愿继自今,上自在廷之臣,下至暬御之贱,必于邪正善恶之分,审察而明辨之,正直而为善者,必进而亲之,邪辟而为恶者,必退而远之,则一世之好恶趋向,将见风靡影从之效矣。此等处益加圣念,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所陈好矣,当留意矣。又教曰,特进官陈之。仑寿曰,此一章,上番以经旨,敷陈无馀,臣别无可陈之义,而子贡以乡人好恶为问,此盖观人于乡之意也。既曰乡人,即指众人之谓也,无论众人之善恶,一辞见称,则可知其人之同流合污,苟合取媚,近于乡愿者也,盖子贡语病,专在一皆字,夫子斥言其未可,乃以善者好不善者恶,明言其以人观人之法,朱子亦言子贡皆好之问,已入于乡愿窠臼中,此章盖言知人取人之意,而学者修身之验,亦可见矣。不但一乡而然,推而至于一国天下,亦莫不然。真德秀之论此章,至及于大舜明四目达四聪,为千古人君观人之法,盖善恶,各以类从,诚如下番所奏,先知在己之善恶,然后其人所毁誉,可推而辨之。此则惟先明吾身善恶,可以知某也之贤,而其人所誉,可知为善人也。此在吾本原上加工之如何也,非但一时学者观省处,诚为人主观人切当底道理也。上曰,当留念矣。象奎曰,欲观好恶之正,而不着本原之工,则好恶不能明,贤否不能定矣。必也先审其类合之分,深察于苟容之行,使好其当好,不至于徇欲之归,恶其当恶,以至于合理之休,鉴别乎吾心之上,而着工乎日用之间,则发于施为之际,贤者自进,而有可好之实,愚者自退,而验可恶之实,如鉴空而妍媸自照,如衡平而轻重得宜,故古虞舜之致治也,奸如四凶而诛之,此非恶人之所恶而恶得其正耶?贤如八元而用之,亦非好人之所好而好得其当耶?苟不如是,好恶有相反者也,此无他,由平日本原之工不明乎天理、人欲之别。伏愿留念于好恶之别,严加审慎,虽是众人誉之,而苟是可恶之人,恶之无疑,众人毁之,而苟是可好之人,好之不倦,无至差毫而谬千焉。夫人有可好之实,已定则易知也,可恶之实,已著则易知,而若大奸至诈之似忠似仁,混于朱紫,则易以见欺也,必也吃紧于善恶之分,以定好恶焉。东植曰,诸臣所奏皆好矣。知事有曰,殿下之于政令施措,未尝有明示好恶者,特进官有曰,此可为学问工夫验观处,上番有曰,臣民之于人君,亦有好字恶字之意存焉。夫人君之于群下,无所往而非观人处,今夫近而筵席章奏之间,远而方伯守令之臣,上自大臣,下至百执事,其人之可好可恶,无不毕著于事为、言动之间,而某也有可好之实,某也有可恶之实,此必有以验之于渊衷,而殿下之好其当好,恶其当恶与否,及政令施措之间,其好恶之明示与不明示,明辨与不明辨,殿下虽或有未及自验处,臣民则皆已验观乎外矣。殿下于此,若审知善恶,明示好恶,则一国之人,皆爱戴之矣。若或无所辨别,不为明示,如知事所勉戒,则国人所以向殿下之心,诚恐与爱戴二字,有相反者,上番所谓臣民之于君上,虽不敢遽下恶字,而恶字之意,盖在于其中云者,政谓此也。圣人训戒之书,究其设弊之意而推观之,则无非凛然可惧,而此一个恶字之意,推说及此,则尤岂非凛然乎?上曰,参赞官陈之。常慎曰,上下番所陈,推乡人好恶之义,为人君体认之方者,其说尽好。凡人君知人则哲之道,不出明好恶三字,其可好者好之,可恶者恶之,然后其于人之善不善,可辨也。苟欲辨其人之善不善,则只可观其行之公与私而已。循理之谓公,循欲之谓私,循理而不苟合,则是个善人,循欲而流于俗,则是个不善人。伏愿于观人之际,详察其公私理欲之分,以为明好恶辨贤邪之要焉。上曰,明好恶,尽为观人之要,善人之可好,恶人之可恶,人孰不知?从古以来,每患好恶之失其当,何如斯可以得其当乎?象奎曰,圣人为学工夫,必于心字上用力,然后可以循理灭欲也,故言人心惟危道心惟微,危是安危之危字,危者必至乱亡而后已,可不惧欤?盖人心常胜天理,时或放过,则必驰骛而住不得,毕竟人欲胜而天理灭矣。凡于事为之间,不可徒言而已,必有实践工夫,然后可知好恶之实。孔子曰,克己复礼,古人云,治心如寇贼,观其下字之法,其谨严可知,苟不笃实用力于存遏之工,彼人心之如寇贼,何能使之听命而屈伏耶?必先于公私之分,辨之明行之固,确然不为挠夺,然后以之观人之法,审其类合之善与不善,以定其人之贤否,则好恶自得其当矣。东植曰,今此圣问,诚为卓越,推此做去,则于致三代之治,何有哉?夫明好恶之道,无出于致知明理之工,而如欲下手,在我一身,亦有善恶之分,必须先从吾身而明其好恶,吾之所为,如有可好者,则即须下手行之,吾之所为,如有可恶者,则亦须下手去之,吾身之善恶,既有以验之于吾心之好恶,则他人之可好可恶,自当如镜照物矣。仑寿曰,下番所奏,恐有辞不达意处,如是则易涉于循一己好恶之嫌,凡吾之所好,果是公也天理也,则推而广之,果是私也人欲也,则克而祛之,其本意,盖以此照看他人之谓也。夫善善恶恶,固人情之同然,人谁欲舍善而取恶哉?但心之所好,只在公私之分,天理之公,每患常负,人欲之私,每患常胜,如论善恶,只是天理人欲,而其下手工夫,不过曰克祛己私而已,自修之工定于内,则凡人之善恶好恶,自莫逃于鉴空衡平之中矣。载绍曰,苟能用力于致知之学,好恶自明矣。上曰,子贡不知夫子所答,中于道理,而有是问耶?象奎曰,子贡平生,有方人之病,以众好而为善,众恶而为善者,欲取其公论,而以众论而专信之,则皆误也。夫子既言其未可,而又以众恶为问者,盖不知夫子之意也。上命掩卷,仍命知事、玉堂先退,载绍等以次退出。上曰,兵判何为而上疏乎?常慎曰,臣未知其何为陈疏也。上命常慎书疏批讫,又命书传教曰,蔚珍县定配罪人方得贤放送事,分付该道。上命下直守令入侍,贱臣承命出去,与成川府使洪羲臣,龙冈县令李惟命,务安县监洪遇燮,偕入进伏讫。上曰,一一进前奏职姓名。羲臣进伏奏职姓名。上曰,成川是都护重地,卿以宰列出去,着意为之,可也。惟命进伏奏职姓名。上曰,下去善为之也。遇燮进伏奏职姓名。上曰,下去善为之也。仍命宣谕别谕除七事,又命守令先退,羲臣等退出。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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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药院进。行左承旨权常慎。右承旨金会渊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永昆仕直柳春东。事变假注书李仁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会渊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常慎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慎性真,在外,掌令申光轼、洪羲膺,持平柳远鸣,未肃拜,尹东寿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永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宗薰启曰,天安县监林沔浩,两司尚未署经,除在外、受由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掌令申光轼、洪羲膺,持平柳远鸣,正言具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已至多日,尚未举行,万万未安,掌令申光轼、洪羲膺,持平柳远鸣,正言具康,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谏尹长烈,并更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今已屡日,尚未举行,极为未安,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慎性真,司谏李勉求,献纳宋应圭,在外,正言尹孝植受由,行大司谏尹长烈,正言具康,掌令申光轼、洪羲膺,持平柳远鸣,再牌不进,只有尹东寿一人,无以备员署经,行大司谏尹长烈,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只推,与大司谏更为牌招。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谏尹长烈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掌令申光轼、洪羲膺,持平柳远鸣,正言具康,三牌不进,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而天安县监林沔浩,两司尚未署经,事甚未安,行大司谏尹长烈,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违牌人分拣,与大司谏更为牌招。

○权常慎,以义禁府言启曰,蔚珍县定配罪人方得贤放送事,承传启下矣。方得贤放送事,分付该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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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权常慎坐直。右承旨金会渊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宋知濂。同副承旨朴宗薰。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春东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仁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夜自三更至初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嘉顺宫诞日,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金履永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进御太和汤,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朴宗薰启曰,正言具康四牌不进,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正言具康四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分拣。

○朴宗薰启曰,天安县监林沔浩,宪府则既已署经,谏院则尚未署经,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朴宗薰启曰,今日政新除授谏院诸台,并待下批牌招,以为守令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进,参判朴仑寿牌不进,参议李存秀牌不进,同副承旨朴宗薰进。以李文会为大司谏,洪羲膺为司谏,兪铉章为献纳,朴蓍寿、任天常为正言,孟钦圭为吏曹正郞,郑翼邦为英陵令,徐有偁为社稷令,黄万龄为齐陵令,洪秉直为掌乐主簿,赵增坤为内资主簿,张汉宗为活人别提,南达孙为殷栗县监,承文正字单申庆会。

○兵批,判书金履翼病,参判闵耆显病,参议朴命燮病,参知郑景祚入直进,右副承旨宋知濂进。护军兪汉谟、尹长烈,副司直李勉昇、李勉求、姜凤瑞、金骥灿、申纬、宋应圭、黄明汉,副司果李永老、李泳夏、李尚愚、郑观绥、李鉐、具康、尹孝植,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李存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统长金道成手本,武艺别监朴宗哲、金尚湜,不守把门,任意阙番,不遵约束,相斗殴打之状,万万惊骇,为先除下,令攸司科治事,传于宋知濂曰,万万痛骇,令兵曹,各别严棍后汰去。

○以大司谏李文会,献纳兪铉章,正言朴蓍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常慎曰,只推。

○金会渊,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献陵直长所报,则今初十日本陵忌辰祭享,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参奉金可淳,身病猝重,无以进参云矣。参奉金可淳改差,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鲁元为献陵参奉。

○金会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徐长辅,副校理林景镇,修撰韩耆裕,副修撰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与副修撰吕东植,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徐长辅,副校理林景镇,修撰韩耆裕,副修撰尹久东、吕东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会渊曰,只推。

○宋知濂,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郑学畊,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策应所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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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权常慎缘故出。右承旨金会渊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宋知濂。同副承旨朴宗薰。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春东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仁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权常慎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慎性真,在外,掌令申光轼,持平柳远鸣、尹东寿,呈辞,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蓍根曰,留院上疏入之。

○金会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徐长辅,副校理林景镇,修撰韩耆裕,副修撰尹久东、吕东植,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徐长辅,副校理林景镇,修撰韩耆裕,副修撰尹久东、吕东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会渊曰,只推。

○传于金蓍根曰,左副承旨入侍。

○金会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徐长辅,副校理林景镇,修撰韩耆裕,副修撰尹久东、吕东植,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户曹言启曰,北水阁修改吉日,令日官池景兴推择,则今五月十二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汉城府言启曰,南部都事洪秉翼所报内,今月初七日五更量,明礼洞契监察赵吉喆家行廊假家失火云,故部官驰往救火之时,巡将适到,谓以部隶之趁不来待,决棍部吏,而取考辛亥年先朝受教中,巡将监军及捕厅,虽有执頉事,只治任掌,部属则送言京兆治罪,若此而更有犯科者,巡将监军捕将,亦为拿问重勘,政院、内阁、议政府、备边司、刑、汉城府外,勿为推治,各军门无得用棍事定式,以此辞意,书刻传教木牌,各佩部属,而巡将不有定式,仍为棍治云矣。巡将之初不往复本府,任意棍治,万万骇然,当该巡将,捧现告,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事若如此,则依此为之。

○庆尚监司郑东观疏曰,伏以臣贱疾已至于难强,重寄无望于仍冒,毕暴苦衷,仰彻辞本,庶几日月之明,有所谅烛而愍怜,递解之命,惟是颙俟。及伏奉批旨下者,兪音是靳,诲谕备至,首尾三十有馀言,辛勤疪护,委曲郑重,至勉之以不必过引,臣伏读未半,不觉血涕之被面,臣之不肖无状,何以得此于圣明之朝也?虽使臣生而陨首,死而结草,将何以报圣德之万一也耶?臣身既不敢自有,虽赴汤而蹈火,粉骨而碎身,苟有可以一分涓埃之报,则诚甘乐之不暇,况臣所叨之职,受寄方面,分忧宣化,岂不欲俯竭驽钝,仰思报效,而今乃不避烦猥之诛,屡控祈恳之章者,岂臣饬辞备例,外作辞逊之名哉?顾其中,必有万万不得已者存焉耳,臣情到此,岂不亦穷且蹙哉?呜呼,疾痛则呼父母,情急则号天地,人情之常也。殿下之于臣,天地父母也,臣之仰首鸣号,不于我圣上之前,而将谁控因耶?噫,臣受命以来,三四朔之间,一味尸素,全不事事,其或少有作为,辄致偾误,殆不可一二计,而此亦论其未病之时耳。今臣病作数旬以来,诸般症形,一倍添剧,神识转益昏垫,肢体愈复痿痹,胸臆之痞闷者,日甚一日,终日所食,不满数合,而肠胄胀满,不能消化,呕泄交作,真元澌脱,上热下虚,补泻莫施,委顿呻呓,殆无阳界意想,此皆风痰之所祟,而源委既深,败兆百出,非可以暂时疗治所可责效也。况大岭之南,风土不并以北,夏节才届,而郁热蒸湿,人多麻痹眩昏之病,如臣之素抱贞疾者,倍受其害,势所必然,若不趁此未及十分地头,就意问药,安意调治,则其将转入膏肓,理必无幸,抚念馀生,岂不自怜?然而此犹属于微臣之私耳。峤南一道,素称烦剧,千条万緖,丝棼猬集,虽使臣淬励神积,勤以莅事,犹不免簿务之多滞,臣今床笫为命,不省户外之有事,时急状闻之不可逾期者,虽不敢不强病署名,而邑报民牒之推积委置,已至数旬之久矣,其为关系,岂但臣一身之生死而已哉?疾病如此,瘝旷至此,而不早自列,淟涊冒据,则臣心之惶蹙欲死,姑舍勿论,七十州之民,其将曰是不行旬宣之职,徒守方伯之任,深居养病,久废公务,乃使民情壅遏,蔀屋受困,而不知所以自处云尔,则臣又何辞而自解?百尔思量,惟递职一事,参倚前衡,玆敢干冒斧钺,疾声哀吁。伏乞圣明,念臣职务之不可以虚縻,谅臣病情之不可以复强,亟许镌免,俾公事无旷,残喘获延,不胜千万泣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前批既已悉谕,卿不必如是逡巡,且卿少无引义,何为再疏而自取烦渎之归乎?勿辞察任。

○戊辰五月初九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左副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金蓍根,假注书柳春东,记事官郑元容、曺凤振,以次进伏讫。蓍根曰,入侍传教,以坐直承旨入侍书出乎?上曰,以左副承旨入侍书出,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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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权常慎式暇。右承旨金会渊。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春东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仁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韩晩裕,副提调金履永,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慎性真,在外,掌令申光轼,持平柳远鸣、尹东寿,呈辞,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会渊曰,礼房承旨,驰诣孝昌墓,奉审摘奸以来。

○朴宗薰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李宪琦,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会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校徐能辅,即为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徐长辅,副校理林景镇,修撰韩耆裕,副修撰尹久东,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会渊曰,只推。

○金会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徐长辅,副校理林景镇,修撰韩耆裕,副修撰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徐能辅,校理徐长辅,副校理林景镇,修撰韩耆裕,副修撰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会渊曰,只推。

○金会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徐能辅,校理徐长辅,副校理林景镇,修撰韩耆裕,副修撰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十三日二番兼司仆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例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成彦霖为兼司仆将。

○金蓍根,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仓洞契任掌韩永喜,今月初十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裵召史,欲为收养,同部太平馆契任掌朴庆元,今月初十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成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辰五月初十日辰时,上御诚正阁。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韩晩裕,副提调金履永,记事官赵庭和、郑元容、曺凤振,以次进伏,医官卞观海、李敬培、李惟鉴、吴仁丰、吴千根、秦东秀、赵宗协、李彦厚、白东圭、郑重周、安载述,以次进伏于楹外讫。晩裕等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晩裕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晩裕等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晩裕曰,汤剂进御后,诸节益有差胜之效乎?医官已为待令,入诊,何如?上曰,向来汤剂,非因有症候而进服也,既无症候,则别无加减之可言矣。晩裕曰,前日入诊之医官吴千根、赵宗协,使之入诊,何如?上,可之。千根等,以次诊候讫。上曰,水剌才进御,知此详察,可也。千根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益有差胜之节,以其水剌之才进,虽或频数,而亦不大段矣。滞候,以脉候详察,则既无症候之著见,而近日水剌进御之多少,果何如乎?上曰,水剌或有加进之时,而别无减节矣。宗协曰,左右三部脉候调均,而常时脉候,左大右小矣,今日脉候,比汤剂未进前脉候,大者稍低矣,别无著见之症候,一如年前脉候矣。上曰,今则别无可进之汤剂耶?千根曰,今则别无症候,日候且渐热,待秋议定,似好矣。宗协曰,既无症候,则不必强进汤剂矣。上命医官先退,千根等退出。上曰,殿宫汤剂,出去后议定以入,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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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权常慎坐直。右承旨金会渊。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春东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仁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会渊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常慎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慎性真,在外,掌令申光轼,持平柳远鸣、尹东寿,呈辞,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应教徐能辅,校理徐长辅,副校理林景镇,修撰韩耆裕,副修撰尹久东,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会渊曰,只推。

○金会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徐能辅,校理徐长辅,副校理林景镇,修撰韩耆裕,副修撰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徐能辅,校理徐长辅,副校理林景镇,修撰韩耆裕,副修撰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会渊曰,只推。

○金会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徐能辅,校理徐长辅,副校理林景镇,修撰韩耆裕,副修撰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孝昌墓忌辰祭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以兵曹言启曰,北水阁水门,今五月十二日,自户曹始役修改矣。令紫门监,坚实围排,树栅把守军兵,金虎门入直炮手十五名除出,限毕役间严加守直,而今此役处,地形狭窄,围排把守等节,从便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北水阁水门,今五月十二日,自户曹修改矣,金虎门军十五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毕役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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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权常慎。右承旨金会渊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宋知濂。同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春东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仁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权常慎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常慎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金锡衡、崔在仁,当为捧供,而判义禁南公辙呈辞,同义禁朴仑寿、洪义浩有身病,李庚运在外,不得备员开坐云,同义禁朴仑寿、洪义浩,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常慎启曰,同义禁朴仑寿、洪义浩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时囚罪人,当为捧供,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权常慎启曰,同义禁朴仑寿、洪义浩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时囚罪人,当为捧供,连事违召,不即举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应教徐能辅,校理徐长辅,副校理林景镇,修撰韩耆裕,副修撰尹久东,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会渊曰,只推。

○金会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能辅,校理徐长辅,副校理林景镇,修撰韩耆裕,副修撰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会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会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以应教徐能辅,副校理林景镇,修撰韩耆裕,副修撰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会渊曰,只推。

○金会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林景镇,修撰韩耆裕,副修撰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权常慎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慎性真,在外,掌令申光轼,持平尹东寿,牌不进,掌令一员未差,持平柳远鸣陈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文会,司谏洪羲膺,献纳兪铉章,正言任天常、朴蓍寿,掌令申光轼,持平尹东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常慎曰,只推。

○传于金蓍根曰,前咸镜监司留待。

○传于金蓍根曰,前咸镜监司入侍。

○金会渊,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去三月初八日轮对官入侍时,因司成金启河所怀,判付内依为之,泮长草记禀处后,行会可也事,命下矣。臣取考其所怀原本,则以为,太学者,贤士之所关,士者,有国之元气,故祖宗朝培养作成之方,靡不用极,逮至先朝,尤有大焉,导率作兴之方,乐育陶铸之盛,至今钦诵咏叹,没世不忘也。臣取考太学成典,则尊经阁所贮书籍,至于数千卷之多,而内赐书册,居其半矣,间因典守之不谨,尽为遗失,所馀者不过数三帙矣。曾于先朝庚戌,因大司成臣李勉兢所奏,北汉所在《七书》各二件,令内阁印送,又令久任典籍,出纳典守事下教,经籍外又多内赐册子,至今藏弆,而至于《心经》、《近思录》,性理诸书,我东先贤文集,亦多散失,馀者无几。臣意则令大司成,抄出性理诸书,我东文集之不可不备者,令各道各邑板本所在处,印出上送,则恐似有补于教导作成之方云矣。盖此建阁贮经,寔出于祖宗朝为多士讲习之盛意,而间缘典守之不谨,昔之数多书籍,今皆荡然无馀,考其所在目录,则年前内阁印送《七书》各二件及内赐册子外,如干书籍之见存者,率多破伤,绝无完帙,每当陞试通科之际,应讲《七书》之不足者,犹皆具解,借来于芸阁云者,诚如所怀之所陈,事之苟艰,莫甚于此,今若行会刊印,而无论经史与先贤文集,多数印出,则外邑之为弊,亦不可不念,经传及性理诸书中最所紧切而不可不备置者,从略抄出,别单启下后,依圣教行会各道,知委列邑,并各精印上送于本馆,藏置阁中,以资多士之讲习,则庶或有补于培养作成之方,以此措辞发关,待印送齐到,草记以闻,而板本所在各邑,具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以兵曹言启曰,统长手本,武艺别监朴宗哲、金尚湜,令攸司科治事,传曰,万万痛骇,令兵曹各别严棍后汰去事,命下矣。依传教,武艺别监朴宗哲、金尚湜,各严棍十五度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以兵曹言启曰,北水阁水门修改,姑未毕役矣,只以内把守十五名,不无疏虞之虑,西营入直禁卫军十名除出,限毕役墙外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持平柳远鸣疏曰,伏以臣即儱侗蔑劣之一贱品耳,识本𫍲陋,迹又单畸,而三载簪笔,厚沐昔日之陶铸,屡年台省,偏蒙圣朝之记念,报乏涓埃,咎积瘝旷,居恒愧惧,如集于木。千万不自意,柏府恩除,忽降于病呓杜蛰之中,天牌俨临,邻闾动色,而自来情势,铁限在前,不敢为冒膺之计,一日四违,谅非获已。及奉责教,惶陨震越,随众叩谢,有䩄面目,今若诿以已出,盘礴蹲仍,则非但廉防之毁顿靡馀,同朝嗤点,将谓斯何?义在必递,略此陈暴。伏乞圣明,亟赐镌免,俾微分获伸焉。臣方丏解,岂容赘说,而刍荛必择,即殿下今日之急务,葵藿偏倾,亦微臣彝性之素蕴,苟有所怀,曷不一陈于吾君之前乎?今之进言者皆曰,讲学无怠,接贤士时多也,莅政惟勤,念天工人代也,朝纲之隳弛,惟殿下可以振刷之,民生之凋瘵,惟殿下可以拯济之,四百年遗大投艰之业,担在我殿下一身上,而一二日风行草偃之效,亦惟我殿下反手间耳,此个事理,大臣既屡言之矣。以至经幄论思,台阁陈规,足可谓公车日积而好矣,留念之恩批圣教,莫不嘉纳而虚受,况乎近日玉署之长,亚宪之臣,忧爱勤恳,辞足感尊,则我殿下书壁之谕,服膺之教,亦复赫赫然耸人耳目。如臣愚卤,虽使极言竭论,无以加此,顾今百官万民之所仰望而颙祝者,惟在于我殿下,悦而绎之,闻斯行之,楚伯断悬之勇,不足为譬,殷后从绳之美,拭目可睹,而侧听多日,尚未闻有某政某事之大警动大振作,依旧是雍容伈泄底朝象,臣未敢知优礼假借,徒为应文之观美,而尔征我迈,不欲留心而然欤?又未敢知高拱穆清,足为当今之攸治,而国计民忧,不必劳神而然欤?殿下明圣,宁或近是?盖将有待乎一朝奋发,迅若风雷,仰如日月,而臣愚过计,窃以为此时可惜,寸阴是竞,何不于日三之讲,乐此不疲,月六之对,与共图理,厦毡谟猷,咨访频繁,俾内外有司之臣,奔走率职,一心对扬,则如是而不克平治,臣未之闻也。诸臣之前后陈说,无非药石良箴,臣固不欲掇拾叠床,而致治之本,唯在遵先。臣请以箕畴建极之为我朝家法者,为殿下诵焉。噫,青邱八域,即父师东来之方,而惟皇建极之义,猗父师,发之于《洪范九畴》之中,更后屡千载。恭惟我英宗大王,是彝是训,诞敷锡厥庶民,五十年如一日,亦粤我先大王,善继而善述,拓八荒之庭,而保合大和,明万川之月,而会归有极,巍巍乎荡荡乎无能为名,斯其所以亲贤乐利,没世不忘,以遗我太平万亿者也。今殿下之率乃攸行,图功攸终者,亦将舍是道,奚以哉?臣固知两圣心法,一揆传授,无所事乎群下之仰勉,而窃迹挽近之任世道赞王猷者,其果一毫近似于建极无偏之义乎?以观夫剡牍铨拟,则排比互对,非不绚素之交错,而沈屈向隅,罔念枯黄之相望,青紫跻躐,无出环𬮱,久勤迁叙,徒致积薪,恢公之举,寥寥不闻,循私之风,滔滔皆然,夫如是而安得有世无弃物野无遗贤之前日好气像乎?我殿下深居九重,罕接臣邻,虽以睿智之明照,亦何以尽烛此世道朝论之骎骎然相远于建极归极之道乎?举半世胶固缠挠于利禄争竞之场,官师之箴规不行,而媕阿为痼习,牧守之贪黩无惮,而掩覆为能事,恩泽则阏而未究,刑狱则滞而不理,政弊民隐,担阁一边,赍郁干和,且置度外,规模之日渐隘塞,气节之日益卑污,未必不由于是,倘殿下念及于此,则尤当惕然奋然,亟思所以继述阐明,承两朝之心而行两朝之事,以箕圣之教而敷箕圣之邦,陶镕化成,何难于遵彼荡平之道乎?振励二字,固为今日致治之术,而苟求其本,则实惟在于建极二字之为法祖御世之第一长策也。臣不揆愚拙,妄有陈列,极知僭猥,无所逃罪。伏冀殿下,继自今董饬匀衡之任,务轸恢张之道,俾一世咸囿于大公至正同寅和衷之休,则是诚为暂劳久逸垂拱治平之本。惟殿下,勿以人废言,深加垂察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今见尔章,先言讲学之无怠,次及莅政之惟勤,勉振励于致治之术,陈建极之为其本源,言皆切实,可不体行?尔其勿辞察职。

○戊辰五月十二日辰时,上御春塘台。三内禁军禄试射入侍时,右副承旨宋知濂,记事官赵庭和、曺凤振、李宪琦,以次进伏讫。兵曹判书金履翼陞殿禀事,诸将官以次参见讫。履翼曰,今番复设之三内禁军所着甲胄,当为及今造给,而本曹事力,姑难容措,壮营撤罢后,壮勇卫之权付禁旅者,各持该营官授缎甲而出来矣。及其陞实之后,以本营传授木绵甲胄,依他禁军例,一体给着,其缎甲则仍为留置龙虎营,至今多年,便作无用之物,以此出给于三内禁军,事甚便好,但同是禁军,而独于三内一番,以缎给着者,虽无关于军制,所见极为斑驳。臣之愚意以为,以此缎甲,出给七番正领,以七番正领所着木绵甲胄,换给三内,则缎甲不为等弃之物,曹力可得稍纾之道,故以此意,遍议诸将臣,则皆以为好,虽然,此后则以缎甲弊伤改造之时,一依前例,造给木绵甲胄之意,载之誊录后,如右所达分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宣传官承命举行,应射人以次呼名射毕。上曰,试记,依例修整以入,可也。履翼曰,禄试射试记,元无修入之例,而今日亲临试射,系是旷绝之盛举,当为修整以入,而无分者亦为书入乎?上,可之,仍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戊辰五月十二日午时,上御诚正阁。前咸镜监司入侍时,左副承旨金蓍根,假注书柳春东,记注官李昌心,记事官郑元容,前咸镜监司李晩秀,以次进伏讫。上曰,前咸镜监司进前。晩秀进前曰,离违既久,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晩秀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而各殿宫气候,亦与前一样矣。仍教曰,卿其间久居藩任,得无疾病乎?晩秀曰,臣身则无甚疾病,而久叨一方重任,未有一事报效,而其间北青、端川等邑吏事,至烦处分,臣不胜惶恐矣。上曰,北关风俗,甚强悍乎?晩秀曰,大抵强悍矣。上曰,领府事亦一样乎?晩秀曰,伏蒙河海之恩,出处江郊调治,而病状一向沈淹矣。上曰,领府事咸营往来,虽是仍公之行,兄弟相逢于千里之外,事甚稀贵,而不得久留,似怅然矣。晩秀曰,臣以孤露馀生,只有一兄,事之如父,未尝暂离,及夫千里相离,情思甚切,而幸赖圣上曲念之恩,仍奉审之行而相见,同朝莫不艳称,兄弟感戴,惶祝无地矣。上曰,有何北边事情之可言欤?晩秀曰,咸兴府、北盘龙山上,有圣祖驰马旧基,名曰驰马台,与读书堂相望,昔在先朝,建碑以表圣迹,碑有二焉,大碑前后面,有御制御笔,竖于山下平广处,小碑在山上驰道,前面只有御笔驰马台三字,而其时因下教,大碑则建阁而护之,小碑则有碑而无阁,到今事体,比昔年尤异,莫重御笔之不建阁,大欠尊奉之义。且况岁月寝久,风雨磨洗,塡红已觉漫漶,观瞻尤极悚闷,而营邑之臣,不敢擅便,臣意则令本道一体建阁,有不容已,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秀曰,今番北关换谷咸兴荡债事,即旷绝莫大之惠泽,恩命之下,环南北数千里几万民,莫不懽欣鼓舞,攒手祝天,不啻如积年痼疾之一朝霍然,臣适忝按道,躬睹盛举,诚不胜感幸万万,而荡债之后,以营赈谷作钱给代者,大臣筵奏,非但为营府支放之资,亦出于北关减谷之方,而吉州以北,既不行钱,不得不以布木鱼产换纳,今虽以一石二两外,毋或滥捧,勿送营属,勿委邸人,一从民愿,毋令有一毫贻弊事,著成节目,严立科条,每年八千石价,征捧民间之际,中间许多奸弊,难保其永久防塞。若值年丰谷贱之时,则支放给代,又恐大缩,由前则北民有移疾之患,由后则营府有无面之虑,臣虽递归,最所耿耿者,此事也。臣意则山沿谷簿不均之弊,诸道同然,而本道南北关还谷多寡之迥异,尤为痼弊,欲救此弊,莫如裒益一事,北关诸邑,虽曰道里截远,关岭间阻,若或从近邑次次转输,或以海路,从便船运,亦不患无其道,第勿一时并举,勿夺农隙,勿扰民力,营邑相议,观势徐图。假令今年运几石,明年移几石,要令渐减,北关最多之谷,散置南关不足之邑,而营赈八千石作钱条,亦随以移换,则南北裒益之政,营府支放之需,俱似无虑,而朝家为北民之德意,方可有实惠。臣于交龟时,以此言于新道臣,而谷簿移换,非道臣所可擅便,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所奏既系民弊,依卿所奏施行事,分付该道,可也。出举条晩秀曰,北青、端川两邑吏民凌犯官长之罪,实是无前之大变,今番八囚用法之后,一路民心,庶有惊惧惩创之效,而前月,又有利原吏放火官舍,美钱民刃胁镇将之变,变怪之层生至此,诚不胜凛然心寒。臣既临归,未及查实得情,具案登闻,而北路事,若无别般大政令大举措,则毕竟将不知有何等事变。今之论者莫不曰,北俗犷悍gg悍g,自来难驯,不可不用刑,乱国之典,一切以武侯治蜀之法,从事,可也。其言诚不易之论,而关北风气,素称刚劲,人禀俗习,即所谓北方之强,而其实则质直少诈伪,且厚沐列圣朝曁朔之化,前后立殣建功,为国效忠者,非止一二。今之北俗,由古之北俗也,岂可以两邑吏民之悖变,遽归之于一路民俗之使然耶?且武侯治蜀,虽曰尚严,必有武侯之一副公平恻怛之心,然后方可以大畏民志,今若徒以刑法为务,则臣恐无有耻且格之日,天下事,莫不有本有末,北邑凌犯之吏民,诚万杀无惜,而驯致此变者,官长之罪也。北路诸邑,以其地远邑残,铨曹差遣,每未免循例苟充,无异于边将之不愿窠。为守令者,奉公为民,精白一心者,绝无而仅有,虐民肥己,恣行不法者,往往而多,民之于官,常无畏惮爱惜之心,每怀怨谤疾视之意,其中顽悖尤无良者,乘此民怨,竟作凌犯之变。民者,如水激之过颡,非水之性,则惟在善导之如何,苟欲善导,莫先于慎择守令,守令之宜择,何道不然,而本道为最,何时不然,而此时尤急。前此饬教,不啻谆复,则铨官之为官择人,何待臣言,而不可不益致意而大用力。此后北邑守令有阙,令铨曹,勿拘常格,必以茂著声绩顾惜身名之人,另择差送,果有治绩,则必准瓜限,绝勿移迁,举措得宜,恩威并行,有犯者断以三尺,无罪者许其一变,则北俗虽顽,庶能慑服感化,咸与维新。臣三载居藩,曾不能黜一蔑法之倅,祛一病民之政,致此许多变怪,吏民守令之罪,即臣之罪也。今于递归之后,始以择守令为奏,极知万万惶恐,而关以北几万生灵人鬼之关,专在于此,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择守令,有国之急务,何道不然,而至如北关,才经无前之变,不可一向治以法,先自牧民之官,励意抚摩,然后可使愚民,能知亲上死长之义,其本在于铨官之善择守令、边将,以此意,令政院申明严饬于两铨,可也。出举条晩秀曰,还谷,所以为民,而反为厉民之阶,诸道还弊,何处不然,而本道为最,本道中北关,尤甚还多之弊,民不聊生,而其中三剩谷名色,尤是他道所无之痼瘼谬习。再昨年因台臣上章,备局覆奏,永革此弊,朝令至严,臣亦以此事,面语守令,关饬列邑,不啻屡度。昨年以前,则似无复踵前习之虑,而北关列邑,非但绝远于京师,距巡营近不下千馀里,远或至数千,邑弊民情,道臣闻见,亦未易详悉。近日为守令者,或不无恣行不法,不畏朝令者,三剩谷之永久快祛,难保其必然,此而犯科,则非袭谬也,即创犯也,此等守令,若不重勘,北民其将尽刘而后已。令久则渐弛,饬励则知警,此后三剩谷犯用守令,摘发登闻,以赃律论事,更为申饬本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晩秀曰,月前厚州民,以本镇陞邑事上言,备局覆奏,令道、帅臣论理状间事,知委矣。厚州设邑之论,已自故相臣南九万始,而先朝丁巳,以事势草创,先为设镇,有徐观陞邑之议,今则生聚渐增,垦辟日广,厌镇愿邑,民情所同。至于备局关辞中四条设难参政,两皆难便,则小茂昌不可移也,三水既无失地,则乌梅江不必割也。天设之险,自古不通,则乌蔓岭路,不当开也,内地之镇,亦多仍旧,则神方等镇,不宜罢也。只就厚川本有之土地已聚之民人,足可设邑而有馀,从民愿施行,似无掣碍,而臣临归遥度,犹未详悉,新道臣追当状闻矣。第伏念厚州若设邑,则长津宜设防营,长津处在黄草、乌蔓、雪寒、罕台四岭之间,即厚州之腹心,三、甲之枢纽,咸兴之门户,北关右路之要冲,其为边门重地,有倍于吉州。先朝丁未设邑时,已有设防营之议,今已二十年之久。臣于昨秋行部时,历过本府,遍加躬审,则非但形便之隐然可仗,官府民户,俨成一大雄府,防营制置,军摠增额,亦无苟艰之虑。道内舆论,亦皆以为吉州、长津,为南北防营,厚州捍其外,长津镇其内,大小相维,表里互应,实为圣朝固圉之方,兵家制胜之策,其言正合采取,而事系关防,设置官制通变,令新道臣,更为详审便否,厚州设邑事状闻时,一体登闻后,下询大臣、将臣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教曰,近日甚旱,北路年事将,何如?晩秀曰,北道异于他道,多是黍粟,雨泽太过,则反不如差旱,故姑无望雨之叹,臣至关东,亦经数次之雨,以臣道路所见,似是大丰征矣。上曰,水土,何如?晩秀曰,北道是丰沛之乡,山川皆明丽,若其水土清凉,素有名称,臣自在京时,已稔闻,而自逾铁岭之后,道路皆坦然通豁,不下于西路。往往有峻岭,而逾岭则皆平野广阔之界,若咸兴、龙兴旧都,素称佳丽,八路为最,实亿万年无疆之基也,而以其近北,风势太猛,所可虑者,火灾也。上曰,咸兴失火,曾在何年耶?蓍根曰,是癸亥年矣。上曰,其后邑样,与前,何如?晩秀曰,今则皆已收拾,而咸兴之凋残,盖自癸亥失火之后而然也。上曰,其时火灾,不延及官舍乎?晩秀曰,只及外库门楼而已,官舍则幸免矣。上曰,亦有名胜之地耶?晩秀曰,咸兴最多胜处,不下于平壤矣。上曰,本宫奉审时,卿亦随行耶?晩秀曰,然矣。上曰,本宫有何奉安之宝藏耶?晩秀曰,圣祖常时所着笠子与弓矢、筒儿等矣。上曰,殿样与太庙,何如?晩秀曰,殿样则不及太庙矣。上曰,有何故迹之可观耶?晩秀曰,有曰手植松者,与他松自别,状如龙文,其围甚大,半杇半青,尤可奇也。上曰,其围几许,可至十围否?晩秀曰,虽未的知,而似可为十许围矣。上曰,其外无他可言耶?晩秀曰,有亲军卫在南北营者,合三千,而武技皆可用,而驰马之法,极精妙矣。上曰,比诸都监马兵两营骑士,何如?晩秀曰,系是乡军,轻锐似不及,而骑驺一技,八路中为第一矣。上曰,与选骑队水原亲军卫,何如?晩秀曰,选骑队能为马才,似难及,而虽不时聚军于城上,各持军装,一齐来会,似胜水原军制矣。上曰,为何事聚军乎?晩秀曰,盖平时教艺之例,既聚则试射,赏格以劝奖矣。上曰,步军,何如?晩秀曰,步军则无足观矣。上曰,钱货通行于一道耶?晩秀曰,端川以南用钱,以北,则不用钱,而代用布木,故行者有行布行木。以民愿论之,明、吉等四邑,通钱似好,而创制为难,人心似不如其前,故臣未敢仰请变通矣。上曰,开市时,道臣亦参见耶?晩秀曰,道臣则不为参见,北评使主管矣,近来彼人,年年倍出,其所交易牛马,亦倍于前,而北民以此为生涯,故不得严饬,而为弊甚多,欲祛其弊,专在评使之得人,盖古之评使,皆是极选。及阅开市之际,彼人亦畏戢矣,今亦以玉堂为之,而人多厌避,照检亦不如前,甚可闷也。上曰,既是极选,何为厌避也?晩秀曰,盖是道远而渐不如古故也。上曰,卿今出去何处乎?晩秀曰,臣之职品,例为前席陈恳,故俄者有所仰奏,而臣兄,以臣为依,而今在江郊,臣于明日,当出去江郊矣。所当呈辞,而露梁距城十里,可以朝发即至,且往来无常,不得数数呈辞,故直为出去矣。上命前咸镜监司先退,晩秀退出。上曰,预备亦参试射所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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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权常慎。右承旨金会渊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内阁直。注书赵庭和式暇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春东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仁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金会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宋知濂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校理林景镇,修撰韩耆裕,副修撰尹久东,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会渊曰,只推。

○金会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林景镇,修撰韩耆裕,副修撰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林景镇,修撰韩耆裕,副修撰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会渊曰,只推。

○宋知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慎性真,在外,掌令申光轼,持平柳远鸣、尹东寿,牌不进,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文会,司谏洪羲膺,正言任天常、朴蓍寿,掌令申光轼,持平柳远鸣、尹东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禁府启目,端川前府使金锡衡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砺山前府使朴应浩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府启,依允。又启目,巡将崔在仁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巡将之不有定式,擅自棍治,极为骇然是矣,今见供辞,部官之元无现影,初不来救云,若如此则部官事,尤为骇然兺除良,该府草记何故,只请巡将之罪是喩,事甚未安,当部官员段置,令政院发牌,查实以入为旀,崔在仁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宋知濂启曰,因巡将崔在仁原情启目判付内,当部官员,令政院发牌,查实以入事,命下矣。招致前南部令徐有儞查问,则所告内,本月初七日四更量,当部字内明礼洞契监察赵吉喆家廊底失火之意,任掌来告,故救火次,先送部属,仍即驰往,则其时巡将,适到失火家前,谓以部隶之迟滞来救,决棍而去,盖任掌来告后,始乃驰往,故自致差后,而巡将未及见部官之来而先去,故虽谓之元无现影,而事实则如此云矣,敢启。传曰,事势如此,则部官之未及救火,巡将之未见先去,事或似然,此后则着念举行事,分付该府。

○金会渊,以奎章阁言启曰,颁赐册子安宝次,奎章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吏曹启曰,今此宗庙望祭大祝前佐郞林东镇,景慕宫望祭大祝前正金教根,时无职名,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京畿监司金在昌状启,则以为本道还谷,自来不敷,而见今农务方殷,排巡不足,留库各谷中,限五千石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处矣。两麦姑未登场,等还今既毕巡,民食之孔艰,此时尤甚,道启必有商量,依此数许令加分,以为继巡之地,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复设三内禁军禄试射之亲试,在渠已极恩荣,又于禄射,别下赏格,未有其例,此可以仰认圣念之慰悦卫士,出于寻常万万,臣不胜伏地感叹之至,臣谨将内下赏格各种,诣壮勇营旧廨,一一宣谕后,依别单判下,分等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以禁卫营言启曰,北水阁水门修改,姑未毕役矣,只以内把守十五名,不无疏虞之虑,西营入直军十名除出,限毕役墙外守直事,自兵曹草记矣,西营入直乡军十名除出,别定哨官一员,严饬率领,限毕役墙外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以兵曹言启曰,北水阁水门修改,今已毕役,而西边连接墙垣平间许撤毁处,令紫门监,坚实围排,树栅,亦令该营即速修筑,而水门既已修改,外面把守军兵,本处还为入直,墙垣撤毁处把守军兵,以内面前把守军兵,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禁卫营言启曰,北水阁水门修改,今已毕役,而西边连接墙垣半间许撤毁处,令紫门监坚实围排,树栅亦令该营,即速修筑,而水门既已修改,外面把守军兵,本处还为入直事,自兵曹草记矣。把守军兵还入直,将则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庆尚道儒生幼学姜肃焕、郑天辉、韩尚福、尹荩国、姜硕耆、文亨博、李克成、朴道源、柳东晋、柳相弼、徐命旭、申膺烈、裵建中、姜致晋、裵度权、兪锡焕、李东慎、郑尚采、薛光儒、慎命良、金允精,进士尹勉钦、全世杰,生员全世泽,幼学林尚禧、林光迪、慎命沃、柳涵、李文载、柳希寿、郭天行、柳景海、慎泽龙、曺舜臣、宋锡渊、慎宇洪、洪羲宙、崔坤、申好人、林养直、权处和、宋锡穆、林柱臣、权应枢、宋九渊、曺文哲、宋锡钦、金镕、曺润臣、权珀、郑师俭、曺文钦、郑师直、卢光一、柳光璧、许逸、尹轼、慎德基、许瑬、金翼翰、申义人、李尚度、李之泳、卞师臣、李尚亿、徐命玉、柳景贤、李尚俊、慎性学、李秉泰、柳宗润、尹东野、尹檍、崔远重、李存德、全性和、郑文善、金𪻥、崔致重、李基普、姜良焕、许溶、姜在悦,生员安羽鲤,进士郑东民、郭明翰、朴之馨、曺锡履、姜锡范,幼学李济元、田春翔、姜祉钦、李基禄、成世范、许瑚、赵镇泰、朴师汉、安敬佑、郑东民、韩启濂、朴天根、赵琮、闵镇恒、金昌逸、金锡休、郑继采、成孝祚、卢光贤、李东璧、任佑尚、金成振、沈能泰、李国彬、吕宜一、吴泰坤、鱼在囿、李东璿、崔柱国、申川禄、奇致禄、郑惟一、尹勋、闵永洙、权思悦、李洛慎等,疏曰,伏以崇奖德义,圣世之章程,阐杨幽潜,士林之光华,我朝四百年立纪树风,莫不权舆于是,虽一节一艺之人,率皆列之于乡社俎豆之飨。若夫事功焜燿于当时,利泽流被于后世,则其所表章者,岂特一艺一节之比而止哉?臣等谨稽国朝往牒,名卿硕辅,参赞承弼之休,莫盛于英陵晟际,而褒忠奖贤,发挥幽隐之典,亦莫盛于我先大王时矣。窃伏惟故相臣文孝公河演,即英陵朝元老宿德,而乃于累百载之后,受我先大王旷世之感,往在丁巳,伻官降香,恩章旷绝,御制祭文若曰,英陵之世,其相维何?惟黄惟许,九功是歌,卿实承之。若萧于曹,相门如海,樽有醇醪,世跻仁寿,民颂宁壹,曁于绿野疆康大耋,圣人光御,群龙翼翼,无迹可寻,各听厥职,何处得来旷感者深,酒馨肴芬,其来其歆。窃惟黄、许,即翼成公臣黄喜,文敬公臣许稠,而实与演,一夔而一契也。黄、许两相院宇,则戊申己酉之岁,连因章甫之请,已施宣额之恩,而演之院宇,则未及陈请,恩典尚阙,此臣等寡昧之罪也。窃伏见圣明御世,继志述事之方,崇德报功之章,次第修明,罔或欠阙。臣等乃于壬戌冬,相率封疏,幸伏承下询大臣禀处之批,而及至回启,有曰事体郑重,未尝一疏辄许,我圣上圣学,高明广大,则名硕事功,昭然于宸鉴之中矣,今姑置之,何如云云。顾今圣学日进于高明,旧典日加于修明,臣等若于此时,徒怀严畏,不敢陈吁,则积年赍郁之情,将无可暴之日,故玆敢撮其平日立身事君之节布在文献者,而略陈之。演之释褐扬庭,粤在我太祖龙飞之运,宅揆奋庸,实际我世宗泰平之治,比至于文宗朝,伊、傅、周、召,任之一身,蓍龟于国,乔岳于世,黼黻猷谟,章章益著,既而奉使天朝,请免金银贡,克称专对之策。时国俗崇佛,丽季陋风,犹未尽革,朝家亦有舍施土地者,演陈疏极谏,悉罢除之。尝以国朝草创,宪章未备,乃取诸道邑志,历代职方,山川风俗,官府沿革,户口之数,转漕之程,卒乘战舰之摠,烽台戍堡之制,井井编辑,著为一部金石,尝与许稠纂定《五礼仪》,又与一二执政,定行贡税年分法,金科玉条,参酌损益,至今遵守,仁人之遗惠后人,其利博哉?我朝立国以来,斥异端崇正道,化理清明者,演实为之倡焉。其生也,赐几杖而尊礼之,其没也,配太庙而礼食之,前后六十年间,历事五朝,伟功大策,炳烺国乘,流光百代。且相府尝有犀带一腰,三公相传者,黄喜传于许稠,许稠传于河演,是后带遂无传,至今谈者,称为中书盛事。若其居家行谊,修己工夫,尤有所卓异者,早年抠衣于文忠公郑梦周之门,以扶正学兴斯文,为己任,十六岁南归之日,郑梦周饯于门外,曰君自南,我道直南,亦以道义,深为文靖公臣李穑之所推诩。平生工夫,从事于一敬字,自号其居曰敬斋,以寓箴诫,每日鸡鸣而起,正衣冠,向阙而坐,虽燕室,常着乌纱帽,焚香静坐,风仪端肃,穆然如神。凡有筵奏,退无所言,虽家人,不得闻焉。性至孝,父母年俱八十,口志之养,靡所不至,别构一堂,名曰具庆,岁时佳节,奉觞为乐,一时士夫,歌咏而艳称之。亲既没,居丧而极其哀,出入必告祠堂,改具庆曰永慕,盖用茅茨,家人请易以瓦,演叹曰,先人旧居,岂可改也?训子严而有法,尝曰贵则近祸,富则不仁,如何云壑,怡养精神,一瓢颜巷,乐在其中,三迳陶园,皓月清风,我安我分,不趋利欲。惟其德业也、学术也,若是之盛,前辈名贤,亦莫不推奖而尊尚之。文刚公臣赵末生,诗以赞之曰,宜乎补衮承宠渥,固知山甫神降岳,文忠公臣河仑,推其文学曰,为世师表,故相臣郑苯,论其像,胸襟洒然,冰壶秋月底气像,文良公臣姜希孟,亦曰学文精深,文章典雅,为世儒宗,参判臣具凤瑞,赞画像曰,三韩元气,一代宗臣,经纶当日,功德在人,此皆纪实之文,可以传信后世,则臣等又何敢复进叠床之言哉?演之子同知臣友明,亦以至性,手模其像,位置之一堂,事之如生矣。曾在壬辰之变,影帧为贼所犯,置之岩穴中,而题其岩曰,此实天下贤宰相像也,负而去,渐觉背重,不得逾鸟岭云尔,则邪秽之不能夺正气者,亦明矣。乱平后,英灵不昧,乃现于后孙洗马臣浑之梦,归奉其私庙,而士林又建院于其傍,以为演俎豆之所,即今陜川郡新川院者是也。其子友明,亦以行谊,朝家旌其孝,章甫尊其德,并享一院者,累百年于玆,往在肃庙,特施侑祭之典,英庙朝己酉,又下侑墓之文,比至于先朝丁巳,恩荣备至,则三朝褒贤之圣德,既无馀憾,而其于院宇,独未蒙黄、许一体之恩,此实为朝家之阙典,士林之抑郁,臣等玆敢相率仰吁于紸纩之下。伏愿圣明,俯察河演之文学德业,特赐宣额之恩,以光圣德,以幸斯文,千万颙祝,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尔等退修学业。

○全罗道儒生幼学宋一泓、赵宗普、李翊渊,进士金履祖、郑教焕、郑致焕,幼学金履休、金锡休,生员边相灿、边相璇、林墩、朴懿淳、郑礼焕、郑在章、郑在性、柳埴,幼学金式祖、金颐祖、柳光彧、李镇树、金必斗、金焘、金照、李阳濂、边得渊,生员金宜休、边德容、边正容、李昌佑、李仁灏,幼学朴民寿、郑诚焕、郑在勉、金九宝、金东宝、李阳润、郭林大、李学成、李志相、李志发、边得源、边相夏、林基汉、边圣容、边大容、金定休、金晦祖、金文祖、郭林福、柳仁荣,进士宋邦玉,幼学柳百增、柳光一、柳光宅、金元辅、李阳准、李阳熙、李阳汉、边相显、边相奎、边相淳、边得龟、边得濂、金喆焕、金侃休、金大宝、金硕宝,生员高大镇、丁好三、李元坤、许兢、吴相瀷,幼学李元成、朴东益、朴应淳、朴重郁、朴重彬、朴泰贤、吴鼎相、赵英镇、赵英权、金志述、金敬跻、金敬彻、高时发、高时复、高时采,进士林采镇、柳东植、柳东焕,幼学郑在浣、郑在浚、郑㶏、郑在明、金声宝、李章新、李镇愚、李锡夏、金圭成、曺荣元、申硕模、郑时灿、郑震灿、林荣达、卢墅、朴东元、李润圣、李得茂、李得璜、金汉基、金鼎基、金泰基、金铉、金道渊、吴俊、李镇宽、白缵熙、白师曾、金邦协、金百休、金观休、金寅休、吴瓘、高时粲、高鼎镇、林正镇、玄溥行、宋奎新、宋奎焕、宋教灿、尹大渊、朴绚、崔时瀷、柳震喆、柳震洙、柳震圭、郑尚圭、慎思说、柳星三、安守俊、李象欑、李象楫、黄七汉、梁润观、宋献镇、宋义镇、赵东赫、魏道煜、李命圭、李锡茂、郑焕奎、李亨源等,疏曰,伏以禋享俎豆,寔出于士林尊贤之诚,而颁降恩额,允合于昭代尚德之义矣。从古朝家赐额之典,厥或以道学之名世,厥或以功德之及人,厥或以名节之表异,岂不以树风声裨世教之大本,亶在是欤?乃若故判中枢府事赠谥贞武公臣奇虔,兼此三者,垂范后人,建院妥灵,今过百年,而尚未蒙华额之揭,是固朝家之欠典,而其为公议之抑郁,当如何哉?臣等玆敢不避猥越,冒渎崇听,惟圣明裁察焉。伏念贞武公臣奇虔,即国朝名臣之最著者,而世所称生六臣之一也。其言行事业之见于国史及词翰,诸臣之前后称述,而一二可征者,臣等请条陈焉。夫我朝人才之彬蔚,莫盛于世宗朝,而虔不由科第,擢以孝廉,特拜持平,历践司宪府大司宪曁三道方伯,而终跻判中枢府事,其拔萃高名,负一世重望,于此可以推知矣。若言其学问之纯正,则自其布衣而游太学也,日诵《中庸》、《大学》,一生受用,专在此书,而其曾孙文愍公臣遵,其玄孙文宪公臣大升,或与先正臣赵光祖,讲明道学,为一世所尊慕,或与先正臣李滉,阐明性理,为士林所宗仰,遵与大升之学问渊源,是皆得于其祖虔家庭传授之训,此则道学之名世者然也。若言其功德之及人,则古者妇人,出入无盖头障面,虔创进新样,中外通用,礼俗因此而兴。其出宰延安也,府有池产鲋鱼,弊及小民,虔居官六载,未尝食鲋。其牧济州也,见州民采鳆之苦,平生不㗖鳆,且耽罗旧俗,不葬其亲,死辄委之于壑,虔使备棺椁,教以竁埋,州之葬其亲,自此而始,一境叹服,教化大行。一日,虔梦见三百馀人叩谢庭下曰,赖公之惠,得免暴骸,无以报恩,应于今年,生育贤孙。先是虔之子无嗣,其后果得三孙,因以子姓繁衍,此则功德之及人者然也。若言节义之表异,则虔在文宗末年,休官杜门,谢绝人事,手抄四书、三经、《左传》、《纲目》,以寓怀焉。光庙在潜邸时,屈驾三访,示以微意,虔不肯从,端宗朝癸酉,特除平安道观察使,及至光庙受禅,虔称病解官,屏居田里,托以青盲,号以眩庵,申叔舟等,谓虔佯盲,致虔于上前,使人持针拟刺以试之,虔瞪视不目逃,竟不能起,而卒免于祸。既没,谥以贞武,谥法清白守节曰贞,刚强直理曰武,且录清白吏,此则名节之表异者然也。故相臣李廷龟所撰碑文有曰,惟廉身持,惟善之施,是公细行,人可以窥,德行政事,用儒达吏,皆学之推,亦公馀事,壁立危朝,见机自守,利不为疚,威莫能屈,艰贞保哲,有是哉节。故右赞成臣吴亿龄,亦于墓文有曰,既介而刚,冰壶铁壁,二字之褒,百年惟馥。故相臣金堉,撰《海东名臣录》,别立虔传而表扬之,《耽罗志》,亦备述其居官时嘉政遗化,而至今立祠祀之。此皆记实之文,明有考据,有不可诬者也。臣谨稽祭法曰,圣王之制祀典也,凡有功德于民则祀之,若虔,以礼化俗,教民葬法者,揆以古圣王祭法,亦足以祀之,况其道学相传,为世师表,而清操大节,又如彼卓卓者哉?当时尚论之士,以为志无负于六臣,而事尤难于先退者,诚知言矣。呜呼,恭惟我肃宗大王,命立六臣之祠,仍有华额之颁,此实追述世祖大王,称六臣以后世忠臣之遗意,而虔之卒也,世祖赠谥曰贞武,以表其壁立之节,则是亦与褒扬六臣之意,同一义也。噫,六臣庙额,昭揭日星,而独于虔之遗祠,尚阙恩额之颁,士林之觖叹,愈久愈深,而抑岂非朝家崇德之欠典乎?又若虔之五代孙赠参议臣孝谏,天禀俊伟,内和外严,以《小学》一部,为律身绳墨,父殁结庐墓侧,餟弼gg粥g三年,感孚邻里,山之得名祭厅,乡人之识其孝也。自少出入先正臣文正公金麟厚之门,文正托以嫡传,尝寄诗曰,天地中间有二人,仲尼元气紫阳真,潜心勿向他歧惑,慰此摧颓一病身,其期许见重如此,而时就堂叔文宪公臣大升,讲劘辨质,得其家传之学,早抛举业,深自韬晦,亲堂朝贵,咸劝之仕,而终不应,盖以其从祖文愍公臣遵,罹祸于己卯,而时去乙巳未远,林李馀焰,犹未尽熄,故尝叹服金文正,以为有凤凰翔于千仞底气象,而弥远伒胄,不能下手断之,则其出处之自决已审。且虔之九代孙参奉臣挺翼,以纯粹之资,加涵养之工,发之为文词,操纸笔成章,屡魁公车,终不屑焉,受业于先正臣宋时烈之门,专精性理之学,沈潜经传之旨,辨论太极阴阳人心道心之几微,长篇累牍,多所契悟,先正以湖外指南,大加推奖,荐于朝,再除寝郞,皆辞不就。所述有《易象辨》一篇,《井田议》一帙,其邃学素蕴,于此可征,而践履之笃,砥砺之高,蔚为南士所矜式,槪其两贤潜德实行,寔出于虔之渊源,而是祖是孙,克趾其美,遗风馀范,昭在耳目,同堂配食,允合士论。故往在肃庙甲戌,虔之祠,肇建于长城地,盖以虔尝按节本道,德洽化行,士林以为《甘棠》旧所,而以寓尊奉之诚,乃以孝谏若挺翼,配食餟享。肃庙庚寅及戊戌,湖南儒生数百馀人,前后伏阁,申请赐额,而并因朝家多事,竟阻一彻,儒林抑郁,曷有其已?洪惟我殿下,光临九五,扶植名节,修举阙典,殆靡有遗,顾今章甫齐会,既发之论难遏,天鉴在上,一彻之愿倍切,玆敢干冒尊严,疾声仰吁。伏乞圣明,轸百年未遑之阙典,追世祖赠谥之德意,焕赐恩额,昭揭宠章,以光圣德,以幸斯文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尔等退修学业。

○黄海道儒生、生员柳堉、郭镇垕,幼学金履镐、李寅孝,生员安镇华,幼学李宗龟、洪治禹、李凤基、金命悦、金履孝、赵礼信、郭荩佑、柳基、李麟井、李元默、文命述,进士赵润默,幼学李佖、郭镇壕、李宗文、文命谭,进士李孝延,幼学文命侃、金在枢、元学一、徐龙产,进士朴致学,幼学柳㙉、李寅赫,生员郭镇基、李克复,进士金重鼎、洪膺瑞、李东尹,幼学柳景虎、赵得濂、金观海、徐集寿、全命楫、李滨、柳桢槇、金东旭、吴必亮、李允一、金日建、元在亮、金重润、朴尚一、李观奭、李凤岐、柳埰、李道益、金庆荩、李道贯、李相烈、李侑、崔守默、李松心、朴弘麟、李在益、金昌汶、李在挺、金性麟、李寓燮、金克光、李协鲁、李在勋、郭祯显、康百龄、李应延、李贞基、康尚日、郭万最、朴尚初、康琯、池纬荆、朴行裕、康致迪、文应三、郭祯汉、柳仁虎、廉锡大、文应亿、闵思行、尹相鼎、金声远、郭成绩、金一鹍、金尚邦、李之牧、柳智虎、廉硕元、李震培、郭箕寿、李种德、李耆延、刘学、全亨辅、文章烈、柳玉、廉致俭、金一鸿、张道益、李寅晢、李麟心,进士闵百润、李祯济,生员崔弘镇、金宗周、金翊龙,幼学李祯、崔益镇、柳东润、崔南寿、权再勋、郭尚产、权达英、柳城、郭镇淳、文命坤、李之简、郭喆国、文最烈、尹斗镇、文命圣、金弘一、李禄、柳东淳、郭万祥、李宜燮、李亨中、李宰燮、文世贤、玉必简、金以源、康尚夏、崔益精、金在夏、金丽谦、金处恒、朴宗麟、金宗益、廉硕宗、郭万仁、李寅亮、李元复、尹致鼎、金浩、柳元虎、李亨远、文命配、任泽新、柳均、池景龙、周命坤、刘洽、李润华、李镇圭、金学洙,进士金达声,生员赵敬命、金宗谦、赵禧龙,幼学金济泽,进士金弘植、闵宗奎等,疏曰,伏以臣等所居瑞兴之乡,即先正臣文敬公金宏弼生长之地也,臣等今日之所陈,即金宏弼及先正臣文成公李珥书院请额之疏也。夫以两先正居敬精义之学,继往开来之功,山斗乎士林,日星乎千古,而亦已光跻于圣庑腏食之列,则院额之当宣与否,固无容臣等之赘陈也。况居先正所居之乡,而陈先正请额之疏,则臣等今玆之言,窃庶几不陷于汰哉之罪,而以圣上崇儒重道之念,宁或靳持于一兪之恩哉?第臣等伏闻朝家令甲,书院之新设者有禁,一人而叠享者,亦有禁云,然则有司之臣援例而议者,亦或以臣等之言,归之于令甲之所禁,而臣等区区之虑,窃以为有不然者矣,叠享固当禁也,而大贤桑梓之乡,恐不可以叠享限也,新设固当禁也,而数百年已建之院,又不可以新设言也。臣等请略陈玆院兴废之本末,以俟圣衷之裁处可乎?玆邑之有玆院,固未知昉于何时,而征诸遗老之所传,稽诸旧牒之所载,盖在皇朝万历年间,而亦尝蒙花谷二字宣额之恩矣。臣等谨按《舆地胜览瑞兴府人物录》,特书金宏弼之名,而其下有曰,赠右议政春秋赐祭,夫春秋赐祭之典,非可以施诸私家之祠墓者,则院额之已宣于《胜览》续成之前者,可知也,《胜览》之续成,议政之貤赠,皆在于中庙时,则宣额之典,亦必在于其时者,又可知也。不幸壬辰倭燹之后,宫墙之墟,并入回禄,俎豆之所,鞠为草莽,而前贤之遗化未泯,士林之公议尚在,重建之役,经始于肃庙丙戌,陈吁之举,又在于英庙丙午,其时春曹之覆启,请考本邑之实迹,而守土之臣,躬审旧址,证之以府志之所录,验之于地名之相符,邑牒道启,尚今班班于春官之掌故,而适因该曹之因循,遂致盛典之久稽。夫白鹿洞府,不过李渤隐居之地,而弦歌不嗣,山水无辉,犹为朱夫子之所嗟惜,则况玆先正臣乡籍之所贯,而杖屦之所盘旋哉?臣等贸贸,固不足以窥宏弼造诣之所极,亦尝窃闻于先贤前辈之緖言,则我朝开国之后,虽文教辈出,宏儒辈出,而若夫从事乎博文约礼之工,直接乎洙、泗、洛、闽之正传者,则实自宏弼倡之。至于《小学》一书,朱夫子所以羽翼六经,嘉惠万世者,而东方之人,能知诵习《小学》者,亦实自宏弼始之,故儒门尚论之语,每以为宏弼之倡起吾道,侔迹乎周子,表章《小学》,同符乎晦翁,此非臣等之所敢私言也。夫周子、晦翁之祀,固已登于太学,编于天下矣,而倘使濂溪之傍,不设周子之遗祠,武夷之上,久废晦翁之精舍,则其为儒林之阙典,当如何哉?然则玆地之有玆院,揆诸礼意,参诸公论,其将以为可乎,不可乎?在圣朝扶植斯道崇报先哲之意,其将以为可许乎,不可许乎?虽使昔日之有所未遑,犹当特许创设于常格之外,况其营建之久,已在二百岁之前,而旧额之重宣,初无所拘于朝禁者乎?至若先正臣李珥之追配,寔始于丙戌重建之日,盖以其一期旬宣之化,晩岁卜筑之址,皆在于海西之地,至今使一路之人,周旋于章甫缝掖之列,而得知有《诗》、礼弦诵之教者,罔非其遗惠之所曁也。夫以李珥道德事功之盛,虽环八道邑邑而尸祝之,犹未足为过,矧玆追配之举,已在设禁之前,则恐亦非圣朝所宜靳许也。臣等以乡曲贱品,初不敢自厕于冠儒服儒之伦,而幸生先正之乡,获沾于陶铸作育之化,亦有年矣,高山景行之慕,同得于彝衷,菁莪、柞棫之颂,乐闻于盛代,玆敢不避猥越,相率裹足,齐吁于天阍之外。伏乞圣明,特垂天鉴,更宣宠额,以侈两先正妥灵之所,则其为斯文之幸,奚但臣等之私愿而已哉?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尔等退修学业。

○戊辰五月十三日未时,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知事韩晩裕,持《论语》第五卷,特进官李普天,持《论语》第五卷,参赞官朴宗薰,持《论语》第五卷,侍读官徐长辅持《论语》第五卷,金熙华,持《论语》第五卷,假注书柳春东,持《论语》第五卷,记事官曺凤振,持《论语》第五卷,李宪琦,持《论语》第五卷,宗臣西春君烨,武臣行副护军韩根馨,献纳兪铉章,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一遍讫,长辅读,自子曰君子易事而难说也,止及其使人也求备焉。上命释义以奏,长辅解释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讫。上曰,文义陈之。长辅曰,今此君子易事而难说,小人难事而易说者,专由于其心公而平恕,私而苛刻,以至于君子小人之每每相反,类如此矣。此则虽指卿大夫执政者为言,而为人君上者,尤当循天理之公,祛人欲之私,忠言之顺理者,说而翕受之,谄谀之顺己者,不说而斥退之矣。是故朱子曰,阿循以为容,逢迎以为说,此鄙夫之事,妾妇之道也,鄙夫妾妇之类,便给其言,承望他意,虽至易于容说,而在上之人,只存义理之公,毋循一己之私,则其所容说者,当不敢售其计矣。伏愿此等处,深留圣意,凡于政令施措之间,必以公心为务,毋或以私意参错焉。上曰,所陈好矣,当留念矣。仍教曰,下番陈之。熙华曰,此曰及其使人也器之,盖上知之姿,不可多得,中人以上,有所长则必有所短,故君子有公恕之心,使之如器焉,非但卿大夫之为政如此,人君之用人也,如良匠之用木,弃其所短,用其所长,礼曰用人之智,去其诈,用人之仁,去其贪,用人之勇,去其恕,然则天下无不可用之才矣。虽以当今之时言之,人才虽不如古,行一善名一艺者,不患无人,而人才之盛,多系人君培养作成之如何,《诗》曰文王寿考,遐不作人,伏愿深留圣意于作人之道,毋使专美于古焉。上曰,所陈好矣,当体念矣。仍教曰,知事陈之。晩裕君子小人之每每相反者,以其义利公私之别也,故圣人尤眷眷于君子小人界分上,而非独此章为然,凡见于诸篇者,未尝不对待言之,盖明知此之为君子,则亦当知彼之为小人,此乃人君用人之大经大法,辨别之道,俱在方册,一依圣训,着眼省察,知其人之为君子,则进而用之,知其人之为小人,则斥而去之,此是《大易》扶阳抑阴之道。夫有君子则有小人,正如有阳则亦不得无阴,惟在扶抑之如何耳。后世人君,虽知如此,而至于用舍,则必反于此者无他,盖君子之正直,固多咈意而易疏,小人之邪佞,必多悦而易亲,是以进退倒错,治日常少,乱日常多,此尤可鉴戒处,伏愿加工于理欲之别,辨君子小人而进退之,则此实太平万岁之基也。上曰,所陈尤好,当体念矣。仍教曰,特进官陈之。普天曰,玉堂与知事,皆已陈之,臣无可达之义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宗薰曰,知事以君子小人辨别之要,敷演仰奏,其意甚好,盖此章着眼处,正在说字上,两个说字,同是说也,而说其顺理,则为君子之说,说人顺己,则为小人之说,以顺己为说者,是一人之私喜,非地人之所可与,以顺理为说者,即天下万世之所同说,其分只在一心上公私之别而已。凡人所存之浅深,所养之厚薄,皆从好恶上著见,而说则又其发见处也,非但可以辨他人之邪正,亦足以自检吾心之公私,每于对人接物酬应事为之际,若遇适意顺旨欣然可喜处,必反以自省曰,此果出于私乎否,曰此果合于道乎否?如是点检,猛省勇断,则其于自治之道,思过半矣。自治既精,然后始可以辨别他人,是犹堂上人,能辨堂下人曲直也,俯仰唯诺,视上之所好者,决非君子人也,劲直謇谔,惟道之是循者,决非小人也,既于邪正之辨,看得分明,则器使之方,不患不得,然则此一节可以自省,又可以观人用人。以此三者,推究玩味,则其义甚长,伏愿留神焉。上曰,当留念矣。仍教曰,此及使人也器之,今有人焉,虽不至为小人,而若不当于器,则将何以用之乎?长辅曰,若非小人而有一艺一能者,则皆可用也,若弃其所短,取其所长,各随其才,则是器使之道也。上曰,有曰君子不器,又曰管仲之器小哉,而此云器之者,何也?长辅曰,礼曰大道不器,夫君子之道,无处不当,全体备具,故谓之不器,若管仲则虽九合诸侯,一匡天下,而不过为佐伯之功,故谓之小哉,此云器之者,各随其器之谓也。宗薰曰,器有大小浅深,只可以备一器之用,至于不器,则乃无适不宜之谓也,不器之君子,即过成器地位者也。上命掩卷,晩裕进前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晩裕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而各殿宫气候一样矣。又教曰,台谏进前。铉章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上曰,不允。出举条铉章曰,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伏王章,径自殒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铉章曰,德尚、尚喆、九宗三贼,无非极逆大憝,罪关宗社,而台阁传启,积有年所,王章未伸,舆愤愈切,何幸先大王明惩讨明义理之圣念,廓挥乾断,特降兪允,而传旨未及颁下,此乃先朝既成之命,未卒之志也。今当新化休明之日,不可使凶孽逆种,晷刻偃息于覆载之间。请亟下三启传旨,令攸司即速举行焉。上曰,不允。出举条铉章曰,逆鏔罔赦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而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明断,特施正法之典,举国弸塞之冤愤,可以少泄,而今既决案正法,则孥戮之法,便是应行之典。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铉章曰,噫嘻痛矣,今番岭贼之其所驱率,虽曰锄耰棘矜之徒,而其中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三汉,俱以凶逆奴属,被其诳诱,受其指使,胁驱村丁,自作前矛,半夜官门,突入跳踉者,已极凶狞,而贼魁凶言,无难传说于推核之时,看作能事,节节顽恶,论其罪犯,决不可以岛配远窜而止。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上曰,不允。出举条铉章曰,噫,李东万,本以妖邪之物,兼以狡慝之性,出没跳踉,踪迹阴秘,奔走营逐,心术鄙悖,为世唾骂,不齿侪类者,亦有年所,而今于悖疏悖通,其所烂熳排布,缔结和应之状,绽露无馀,则渠当即地款服,自伏常宪,而始于事发之日,慌忙投疏,欲为掩匿欺蔽之图,终于讯推之际,反复吞吐,敢生掉脱之计者,究厥心肠,尤极狡恶,是宜益加刑讯,到底盘鞫,而究核未竟,遽置末勘。噫,今此酌处,虽出于好生之德意,其在诛乱去慝之道,决不可挠屈王章。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五府,设鞫得情,快施典刑。上曰,不允。出举条铉章曰,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铉章曰,噫嘻痛矣,李益运之疏,何为而发也?渠以济恭之血党,宅心阴秘,略无畏惮之心,显有护党之习,先疏尝试,眼无朝廷,于斯极矣。济恭之前后罪犯,何如,而谓以焕、观当路之日者,于此尤难掩背公死党之迹。济恭之逆节,已自昔年,绽露无馀,则是一国共愤之论也,而不思惩畏之意,反有跳踉之渐,臣等固知伊日之处分,出于人其人之盛德,而不知朝廷之严,但生爱护之心,必欲与彼一律之罪人,谓之秉执所同,进退亦同云尔,则岂有一半分感惩之意,而入于人其人之化乎?此不严加处分,则将来之忧,容有极哉?请刊削罪人李益运,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举条宗薰曰,献纳兪铉章,传启之际,露出笏记,更端之时,多所做错,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铉章曰,臣猥以无似,识见未周,清朝耳目之任,万不近似,而薇垣除旨,忽下于待罪鸿胪之际,惶陨感泣,即当趋承之不暇,而间值疾病,不得不再违召命,今日出肃,徒为一谢恩命,非敢为台职自居也,及登筵席,生疏所致,露出笏记,至被承宣之请推,臣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上命经筵诸臣先退,晩裕等退出。上曰,台谏何为违牌乎?宗薰曰,既肃谢之诸台,亦皆连日违牌,实未知其何故矣。上曰,三司合启,今年尚不为之耶?宗薰曰,然矣。仍奏曰,儒疏伏阁多日,则筵禀事有定式矣。庆尚道儒生,以故相臣河演书院请额,全罗道儒生,以故贞武公奇虔书院请额,黄海道儒生,以故文敬公金宏弼书院请额事,伏阁已有日矣。金宏弼花谷书院,则曾已赐额,而间因回禄,更请复额上疏,前亦登彻云矣。上曰,请额非禁令耶?宗薰曰,新设有禁,而请额则别无设禁之令甲矣。上曰,皆捧入,可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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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权常慎。右承旨金会渊。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坐直。注书赵庭和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春东。事变假注书李仁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副提调金履永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宋知濂,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会渊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权常慎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会渊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金会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林景镇,修撰韩耆裕,副修撰尹久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林景镇,修撰韩耆裕,副修撰尹久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会渊曰,只推。

○金会渊启曰,温绎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常慎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慎性真在外,掌令申光轼,持平柳远鸣、尹东寿牌不进,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文会,司谏洪羲膺,献纳兪铉章,正言任天常、朴蓍寿,掌令申光轼,持平柳远鸣、尹东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权常慎曰,只推。

○传于朴宗薰曰,坐直承旨入侍。

○朴宗薰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判朴仑寿,参议李存秀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牌招。

○宋知濂,以兵曹言启曰,北水阁西边墙垣撤毁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本处还为入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北水阁西边墙垣撤毁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曜金门南边北水阁水门修改时,连接宫墙撤毁处,三营合力修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李商一,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向前罪人李龙孙亦,潜入宣惠厅东仓库内,内需司移置白木二同,偸出情节,既已迟晩,系是一罪,依例结案取招后禀处,何如?判付启,内帑与外司,其重则一也,无论其多少,其偸则一也是遣,始生偸窃之计,取白木而藏于东房,追闻讥诇之事,生怯心而移于南门,究其前后之情节,无非可痛而可恶是乃,当初所为,或非无情之事是旀,全然放释,亦关后弊之大是置。上项公货偸窃罪人李龙孙段,结案一款置之,减死严刑定配为良如教。

○戊辰五月十四日午时,上御诚正阁。昼讲入侍时,知事吴载绍持《论语》第五卷,特进官李尧宪持《论语》第五卷,参赞官宋知濂持《论语》第五卷,侍读官徐长辅持《论语》第五卷,金熙华持《论语》第五卷,假注书柳春东持《论语》第五卷,记事官曺凤振持《论语》第五卷,李宪琦持《论语》第五卷,宗臣西春君烨,武臣行副护军闵致慎,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一遍讫。长辅读自子曰君子泰而不骄,止是谓弃之。上命释义以奏,长辅解释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讫。上命陈文义,长辅曰,观于泰而不骄,骄而不泰,君子小人之别,若是相反矣。夫骄之一字,其害甚大,国君骄人,则失其国,大夫骄人,则失其家矣。毋论贵贱上下,皆当以骄为戒,而人君以至尊之临兆民之上,若无平日庄敬之心战兢之工,则骄心易生,骄心生则其国易危矣,在人君,尤不可以为骄矣。是故大尧之允恭克让,武王之不自满假,皆是不为骄之实德,而《说命》曰,有其善丧厥善,矜其能丧厥功,此实不可骄之格言也。凡百事为之间,无非以骄当戒之处,而从谏如流,则是乃从谏时不骄也,不耻下问,则是乃学问上不骄也,君子之慎其独,是亦燕闲时不骄也,每于此等处,益勉慥慥之工,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所陈,好矣。当留念矣。仍教曰,下番陈之。熙华曰,子曰,刚毅木讷近仁,夫人之姿禀,刚毅也,故不为物欲之内挠,木讷也,故不以巧令而外饰,其于为仁,可谓近之,终未免堕在一偏。若于学问上,有实下工夫,则全体大用,合于中和,其成效不止于近而已矣,且此章中毅字,尤是着眼看处也。朱子曰毅却有奋励作兴气象,古之有为之君,皆于奋励中做治,是以楚庄齐威,非至贤之君,尚能振作垂亡之国,终成富强之业者,诚能奋发作兴故耳。今我殿下,天姿英明,圣学高明,涵养之工,不待臣加勉,绰有馀裕,而政令做措之间,不免有因循姑息之病焉,须于毅字上实下工夫,俾有奋然振作之美,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毅字之言尤好,当留念矣。又教曰,知事陈之。载绍曰,凡人生质之美,固有许多般,而圣人特许刚毅木讷四者为近仁,盖刚毅然后能有为,木讷然后能有守,所以求仁为近,而若夫反于刚毅,则柔善矣,反于木讷,则巧令矣,柔善巧令,俱远于仁矣。然巧令柔善之人,易悦易狎,刚毅木讷之人,易厌易疏,凡于用舍人物之地,不可不审察,愿留圣念焉。上曰,所陈尤好,当留念矣。仍教曰,特进官陈之。尧宪曰,臣素无讲究之义,不敢仰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知濂曰,此言善人教民七年,亦可以即戒矣,圣人言教民之效,限以七年者,盖度其作为之如何,而分明说其界限也。治国之道,尚可以定其年数,作为期限,则学问工夫,尤岂可不以课程为限,而悠悠泛泛乎?孔子以生知之圣,初无进学阶级之可言,而犹自以为十五志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为学次第,定以年数,殆若工课之有程式者然,盖圣人之意,开示后学,必欲循序而进,而毋或躐等而径趋,勉焉孜孜,而勿使半道而暴弃也。大抵学问之道,必贵乎严立课程,而无少间断也,帝王之学,虽与韦布不同,而若其治心治身之要,则其道无异,苟于自治之工,有所间断,则一曝十寒,将无成效成功之可言矣。朱子曰工夫易间断,义理难推寻,岁月如流,甚可忧惧,此言可警后学。伏愿深加体认于治心治身之工,而立其程式,作为期限,如此章教民七年之为限者然,以为成就圣学之方焉。上曰,所奏甚好,当体念矣。又教曰,此云以不教民战是弃之,不教民战,何至于弃之之谓也?长辅曰,不教民而用之,谓之殃民,若以不教之民,驱而赴战,则败亡之祸,势所必致,不于平日,教之以亲上死长之义,使之战而至于败亡,则此何异于杀人以挺与刃乎?上曰,此云切切偲偲,怡怡如也。《集注》曰,兄弟则有贼恩之祸,朋友则有善柔之损,在兄弟则何以有贼恩之祸,在朋友则何以有善柔之损耶?长辅曰,朋友有责善之道,故详勉为当,兄弟则主于和悦,而《诗》曰兄弟既翕,和乐且湛,若不以和悦为主,责以详勉之道,则易致贼恩之祸矣。上曰,此云善人教民七年,亦可以即戎矣,教至七年,则果可以即戎,而何必以七年为期耶?长辅曰,辅庆源云圣人致知格物之极功,不啻如烛照而数计,则非臆度之谓也。冯厚斋又云古之教士,七年谓之小成,教民虽不如士之详,而七年亦教成之节也,此是圣人料量其期限之久近而言也。上曰,此章言刚毅木讷近仁,仁之为德,似近于柔道,而刚毅边则似不当,何以谓近仁也?长辅曰,刚毅木讷,虽非仁之全体,而只言姿禀之为近也,虽刚毅,而其待人接物,则未尝不温然而和顺,虽木讷,而其威仪文辞,则未尝不灿然而宣著,斯于求仁之道,可谓近之,此近字,所以最紧也。熙华曰,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以此观之,刚毅木讷,尽近于仁矣。知濂曰,仁是爱之理,而爱根于仁,则似与刚毅等字,不相衬似而而gg已g,仁为四德之首,而包礼义智信,则仁之全体大用,不独爱之理而已,干之为体,至刚至健,而生生不息者,是乃仁之德也,此所以刚毅者,为近于仁之道也。长辅曰,小注云,反观之则柔脆华辨之远于仁,可知,由此观之,刚毅本讷近于仁,固矣。上命掩卷,仍命知事先退,载绍等退出。尧宪进前奏曰,馆岘路边宫墙至近处所种树木,年久成林,近年以来,茂密日密,枝柯交覆于墙上,而有渗漏易圮之患,且林木丛密处,白昼可以隐身不见。古法则宫墙外五步内不种树木,盖有深意,而此处所种之木,固不可芟伐矣,然而宫墙至近之掩覆者,其下丛茂处,不可不略为剪除,使之开豁,而自下不敢擅便,敢此仰达矣。上曰,宫墙近处茂密者,略为剪除,可也。尧宪曰,逌觐门外外所种之树,亦皆年久长养,而茂密太甚,此亦略加疏剔,似好矣。上曰,此是御营厅字内耶?尧宪曰,路边上下,与禁、营分掌矣。上曰,此非择日举行之事,举行后,亦不必为草记,须与禁将相议,从便为之,可也。知濂曰,讲筵日开之时,经筵不可不备员,未肃拜经筵牌招,何如?上曰,一卷讲毕,则例有温绎间頉禀,今日毕讲第五卷矣。经筵请牌,则待后日开讲时更奏,可也。仍教曰,今日承旨坐直,谁也?知濂曰,左承旨与左副,当为坐直矣。上曰,内阁则谁为入直也?知濂曰,待教朴绮寿云矣。上曰,然则今日坐直,右副与同副,为之,可也。又教曰,注书则谁为入直也?知濂曰,上注书入直云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辰五月十四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宋知濂,同副承旨朴宗薰,记事官赵庭和、曺凤振、李宪琦,以次进伏讫。上命知濂、宗薰,分读公事讫。上曰,玉堂何故,连事违牌耶?宗薰曰,尹久东、韩耆裕、林景镇,皆有实病云矣。上命宗薰书传教曰,违牌及在外玉堂山林外,在外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同副何日当下直耶?宗薰曰,十六日将为下直矣。上曰,何日当回还耶?宗薰曰,五月晦间,当回还矣。王大妃殿进御调中君子汤,前方中,人参加二分,自明日五贴式,日次制入。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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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权常慎。右承旨金会渊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宋知濂。同副承旨朴宗薰。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春东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仁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诞日,大殿、王大妃殿、惠庆宫、嘉顺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权常慎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掌令申光轼,持平柳远鸣、尹东寿,呈辞,执义、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中宫殿诞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判朴仑寿,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不即承膺,事极未安,参议李存秀,家在城外,判书、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更为一体牌招。

○朴宗薰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参判朴仑寿,牌不进推考传旨,及参议李存秀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极为未安,判书陈疏入启,参判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牌招。

○金会渊启曰,即者副校理金熙华,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会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徐能辅,即为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徐能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会渊曰,只推。

○金会渊,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吏曹判书南公辙疏曰,伏以臣于铨职,极知其万不近似,行将偾败,而疏凡再上,兪音尚靳,积犯违傲,恐重得罚,黾勉承膺,亦且屡月矣。臣始受命,惝恍兢惕,必欲辞免循墙之心,殆甚于宋鼎之铭矣。既而窃思之,才之不堪,自知甚明,而自古当官,莫不以此为辞,至于今便成例套,虽以殿下之知臣,未易将此遽期鞶禠,且病未及死,则臣子之义,皆当奔走而自效,容俟丑拙毕露,得蒙自上之照谅,与言地规责之论,纷然自至,则但有早晩尔,不患无可去之时也,宁以不肖而见责?不敢自疏于明时者,臣之本心,于此可见矣。臣所欲起,而天实废之,诚所愿竭,而力不副焉,作一支离,渐至难医,臣情到此,可谓极狼狈大可闷矣。臣于年来,病情奇怪,闲司漫职,时或行公,而蹒跚喘汗,常不及人,方未五十,自视如癃老,实无任重处剧之望,而近又辽、蓟长程,冒风雪历险阻,不习水土,调将失宜,胄土落下,痰火衡上,半身之不仁,已属必危,而痞结伏积,不食自饱,寒热交攻,头目眩昏,唾血关格之症,尝苦一岁一二作,今则一月辄三四作,投剂俱难于补泻,试鍼有失而无效,当时以为,行役馀惫,适致感伤,久而察之,有加无减,抑亦真元渐耗,一瘁不复,其与前日之强壮,不啻相远而然也。六部之中,吏为最重,使炼达强力之人居之,常患注拟之做错,物情之难平,臣本愚昧,缠此疾病,京外之课绩履历,茫然不记,人之姓名,朝闻而夕遗,每一政出,疮尤百见,其无疮尤者,而亦不敢自信,以此聪明,以此神气,鉴别激扬,尚矣无论,下之欲奔走供职,得乎?靺苇之士,例见政官,政官则开门款接,察其身貌,俾尽其所欲言,人人虽不与官,使自满意而去,亦可称也,而臣病症之中,厌烦最甚,酬酢稍繁,则精神如醉,装束久坐,不得支耐,抱刺求谒者,塡咽墙进,而一切谢却,不与之接,讥谤之交萃,不闻如睹。铨门之古法,坏自臣始,臣千思万思,此量彼量,惟有一递,可以全保残躯,庶答爱欲生之圣恩,此小言之,则虽似臣一身之事,而大言之,则天官之得失在焉,朝廷之尊卑系焉者也。倘殿下圣念及此,其所以处臣之道,必不待臣言之毕矣。臣方欲以此构疏祈恳之际,得伏见宪台柳远鸣疏本,则命意所在,全以建极荡平之治,仰勉我殿下,而至以谓铨拟排比,非不绚素之交错,沈屈向隅,罔念枯黄之相望,恢公之举,寥寥无闻,循私之风,滔滔皆是,末又惓惓于规模之隘塞,气象之不好,其言虽无指的,夫人皆可受而为药石,况目今在铨者,其敢恬然若无闻已乎?臣虽受任属耳,行政则多,以居常愧惧之心而观之,则有若专指臣身而发,以无所不到之虑而度之,则亦安知近日之政之不有碍于公眼也耶?勤攻之来,有改无勉,进退之际,有绰绰而无悻悻,臣尝奉教于古之君子,而心所不安,理宜自引,此而无耻,人将谓何?召牌屡临,冒膺无路,短章自列,仰渎宸严。伏乞天地父母,亟垂怜察,将臣见任,特赐镌改,使蝼蚁微物,得寻再生之路,幸又得免于贪荣冒进之诛,则于公于私,俱万万无恨,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台言不过泛论之常谈,卿何至独引乎?卿其勿辞,即为开政。

○兵曹判书金履翼疏曰,伏以臣于日前,得见司宪府持平柳远鸣疏辞,则其指铨拟之排比互对,久勤之迁叙积薪者,切中弊习,而结之以恢公寥寥循私滔滔,其言尤为切当,臣固受以为咎,深幸台阁之有人,臣自叨据此任以来,已经一大政矣,且满七个月矣,其间许多注拟之间,毫无补益于圣世无偏之化。或多拘牵于颜情最厚之迹,则今不可拚弃廉隅,冒没蹲仍,以增圣简之玷,以贻清朝之羞者,明矣。玆敢略入文字,仰暴难安之忱。伏乞圣明,特垂鉴谅,亟命递臣之职,仍令刊臣之名,以谢人言,俾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台言不过泛论之常谈,卿何至独引乎?卿其勿辞行公。

○副校理金熙华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臣之九耋老母,素患痰癖之疾,当此日候之不调,一倍越添,毒感闯入,蛔症猝发,胸腹刺痛,头部眩晕,食饮全却,气息凛缀,委顿床笫,转侧须人,而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慈,俯赐矜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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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权常慎。右承旨金会渊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缘故出。右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受由在外。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春东洪晩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仁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宋知濂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台厅之长锁,莫甚于近日,即为牌招,使之即为入来。

○宋知濂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会渊启曰,行吏曹判书南公辙牌不进,参判朴仑寿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连事违召,终不承膺,揆以事体,极为未安,参议李存秀家在城外,判书更为牌招,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更为严饬牌招。

○以吏曹参议李存秀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会渊曰,只推。

○注书赵庭和病,代以洪晩燮为假注书。

○金会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徐能辅,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李文会,正言任天常,掌令申光轼,持平柳远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申饬之后,如是违牌,万万未安,并更牌招。

○以大司谏李文会,正言任天常,掌令申光轼,持平柳远鸣,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进,参判朴仑寿牌不进,参议李存秀牌不进,右承旨金会渊进。启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万荣为执义,安光宇为掌令,金鲁应为校理,姜世纶为副校理,徐鼎辅、任百禧为修撰,李永老为副修撰,洪奭周为敦宁都正,闵命爀为刑曹参议,李晩秀为判义禁,姜文会为右通礼,金就强为直讲,尹善大为南部令,安光质为祥原郡守,李英显为兔山县监,承文博士单金尚元,学谕二单韩锡祉、朴龙海,法圣佥使李文协,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履翼病,参判闵耆显入直进,参议未差,参知郑景祚病,右副承旨宋知濂进。副护军李审度,副司直慎性真、李垿、林景镇,副司果韩耆裕、尹久东,以上并单付。

○金会渊,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姜世纶,时在庆尚道尚州地,副修撰李永老,时在京畿长湍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并许递。

○金会渊启曰,即者应教徐能辅,校理徐长辅,三司合启中,谓有难安之情势,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正言朴蓍寿启曰,以臣庸疏,为朝谏诤,非但不合,亦所不堪,而薇垣新命,忽下于梦想之外,召牌屡降,而不敢为进身之计者,即臣不得参合启之情也,前叨宪职,以象所共知之由,陈避蒙递,到今踪地,宜无异同,事当即出引避,而每有除命,辄即渎扰,不特唐突之有欠,亦涉猥越之是惧,因循度日,荏苒至此,今于饬教之下,不敢更事违傲,自犯慢命之科者,有甚于仰渎之罪,玆不得不冒死来避,请命亟递臣见带之职。答曰,依启。

○宋知濂,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初更量,幼学元锡范,犯夜被捉,于本厅逻卒处,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洪羲膺,持平尹东寿,献纳兪铉章,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密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麟,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类,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耉、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试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如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稚少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獍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阴凶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之所不道,论其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作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凛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而章疏之请,尚未蒙允,此虽出于先大王包涵宽假之至仁盛德,而至于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尚今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麟、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乃者逆恭又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岛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泽,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向来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贼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若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四字刀削,已是剧逆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况渠五字刀削也,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间,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快行,而诛殛之典,止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狱体,不免疏虞,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七字刀削,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而籍产之典,虽已举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贼,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更无可论。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喣嚅之恩,益肆跳踉,拟帅市思之谋,既极阴秘,荷杖偸铃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一而足,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穷凶绝悖,而于渠,犹属薄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十一字刀削,既已迟晩,顾瞻他日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门之下,其穷凶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纲gg网g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两贼伏法之后,独使结案之凶逆,得保首领,偃处近岛,古今天下,宁有是哉?义理自此晦塞,乱贼无所惩畏。思之及此,宁不大可忧而大可惧哉?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快正王法。噫嘻痛矣,乱逆之变,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岭启中,诸贼之穷凶极恶者哉?呜呼,际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号,直欲无生而已。噫,彼逆魁时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祸心,闯此举国哀遑之时,敢生啸聚不轨之谋,假托占梦,诳惑人心,妄附星纬,煽动妖言,驱胁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于官府,肆发缚官上京,举兵除恶等语。究其逆节,实有浮于麟、亮,而鲸鲵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灭,虽未及如法结案,而此等凶逆,当施孥戮之典。时夏、时鼎、时楫等,虽已酌处,既是凶逆之同堂,而暂挽非力遏之志,不告有观望之迹,严讯穷诘,不容少缓。金乐教则以玄庆之妻娚,参闻医官,可疑之说,而不即直招及与时皞面质之后,始乃吐实,究厥情节,万万狡慝。凡此诸贼,虽或有首从之别,而其在诛乱根重狱体之道,不可自外勘断而止。请时夏、时鼎、时楫、金乐教等,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夬正邦刑,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噫嘻痛矣,权奸之凶国祸家,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尹行恁之至妖慝绝巧憯者哉?渠本天生宵小,薄有文技,惟我先大王,念其家声,置之迩列,自簪笔而跻徘玉,恩至渥也,德至厚也,奈其狠性难改,岛音渐肆,持身汗下,不以士夫而自处,宅心回谲,不识名义之何物,卖宠招权,无所顾忌,利己伤人,看作能事,平生传袭,即是凶邪之馀论,密地和应,无非奸贼之悖说,而鬼蜮情状,莫逃于天鉴之下,故每以行己卑贱,作事容易,不可任用,俯谕于筵臣,至有小国荣之教,虽以包容之德,姑缓屏黜,深察跳踉之渐,严加裁抑,大圣人则哲之明,凡在臣邻,孰不钦仰。而及夫乙卯以后,朝著肃清,国是大定,则渠亦自知其旧恶之难容,宿习之莫售,遂复翻身换面,以为迷藏龙断gg垄断g之计,情态之巧黠,不啻如见其肺肝,有识之忧,厥惟久矣。逮当庚年崩坼之变,大小哀遑,罔知所为,渠乃以丧制未阕之身,谓此时之可乘,敢欲盗窃权柄,恣行胸臆,弃礼防,闯然冒进,人理之灭绝,已无可言,而出入深严,略无防限,窥觇动静,作为伎俩,欺蔽上下,擅弄威福,兜揽铨衡,滥吹文苑,以奔走号召,奊诟无耻之徒,广植党援,助为声势,而钱谷甲兵,无不管辖,政注差除,惟意所欲,甚则矫称先旨,使人莫敢谁何,阴济其私,鄙夫无所不为,夸张气焰,大开赂门,亲党家客,口厌四方之赠遗,仆隶贱流,动藉宫掖之严密,势成威立,无复畏惮,延禧禁地,纵贼傔而瘗埋臭胔,湖、岭诸郡,嗾乡儒而俎豆厥父,干没公货,与和入而分利,鬻卖腴邑,共痴甥而论价,此犹渠之薄物细故,若其阴阳阖捭,左右欺卖,口蜜腹剑,不翅林甫之奸邪,诈伪反复,专用苏、张之手段,必欲戕害者士类,而阳附士类,必欲坏乱者义理,而假托义理,廊庙大臣,视之若无,僚采兄弟,公行交构,谗慝之口,千百其舌,朝象之汹汹不宁,徒以渠也,廷绅之惴惴不保,岂非若耶?尤所痛恶者,奏稿之役,倡说于公座,瀛棘之逆,营护于暗地,为凶魁效力之计,手脚益忙,杀薄昭薄德之言,心迹毕露。至于庭吁初发,敢为推托之辞,告文代拼,阴用宽大之句,当此之时,渠之所谓义理,果安在哉?璁萼之论,即渠素所畜,积章、蔡之事,是渠他日排布,则每到事会之滚急,不觉真情之发见,自不得不然尔。向来邪狱,可谓天地之大变怪,王法之所必诛,而处分严正,一番廓清,其功有不在于抑洪水驱猛兽之下,而渠独为楚狱多滥之说,肆然发口,以悦异臭之人,自谓解脱之计,设心造意,事事若此。此等小人,真朱夫子所谓自朝至暮,自头至足,无非罪恶者。渠亦人耳,持此安归?情状既绽,到处狼狈,天地虽大,靡所容身,则毕竟匍匐而归,还他本色,盖其千亿化身,惟利是趋,利在浚贼,则附浚贼,利在异类,则附异类,利在邪党,则附邪党。至于一行刀削,天下之恶,始若殊涂,终必同归,况渠之于逆任,肠肚相连,络脉交通,真赃现捉,昭不可掩,况今可、发之凶言凶书,即穷天地亘万古载籍以来,所未有之逆变也。可基,则本以行恁之卵育,传袭行恁之凶肚,烂熳绸缪,如鬼如域gg蜮g,为世指目,厥惟久矣。而及其窜逐之后,辄怀怨怼之心,敢于是莫重严之地,肆发穷凶极悖之说。时发则,久为可贼之养畜,稔闻可贼之凶言,手投凶书,诟骂天日,此实云、海之所不道,而苟究其根柢窝窟,一则行恁,二则行恁,何幸我慈圣殿下,俯察舆情,廓挥明断,特降赐死之命,王章自此可伸,舆情得以少泄,而第伏念行恁,罪是剧逆,职非大官,则只赐其死,不施稿街之典者,实是四百年所未有之事也。况其从前至妖至慝之负犯情节,今番凶书凶言之根因脉络,不一盘核,径先处断,台臣设鞫之请,迄未蒙允,薪岛复命之启,才已登彻,王章似伸而未可谓克伸,舆情似泄而未可谓夬泄,到今次第应行之律,不可以诛及其身而止。请赐死罪人行恁诸子,应坐之类,亟令王府,依律举行,无俾易种焉。十行刀削,噫嘻,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家焕、承薰、乐敏、哲身等之穷凶情节者哉?主张邪教,诖误迷俗,相率入于无父无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无之变怪,而就以恒俭辈鞫案观之,其所绸缪排布,至凶绝悖之状,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请来大舶,装载兵器,曰以胁持,曰以判决云者,即是适、琏之馀套,而麟、亮之后身也。赖天之灵,旋加诛殛,而向使其计得售,则白连、黄巾之变,有不足言,而国之为国,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觉毛骨俱竦,恒俭诸贼,虽是凶狞,特不过乡曲卑微之类,而乃其首恶而指使者,则家焕辈是已,观于银子办出之计,邮卒装送之谋,可知其逋逃主于渊薮,羌胡伏于辇毂也。春间治狱之时,只以邪党而诛锄,或径先物故,或诛止其身,而及夫俭贼之鞫案始出,渠辈之逆节昭著,则神人之愤,久而益切,实欲手磔口脔而不可及矣。恒俭,乃其枝叶,而既伏典刑,则家焕诸贼之为厥根柢者,独可逭于俭贼已施之律乎?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国荣、阳泽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当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而阳泽焉承望,至于丙申节献之阙封,己亥宫女之逮讯,而伦网gg纲g之斁败,无馀地矣。处在保护之任,而端阳之例供,肆然废停,共坐深严之地,而宫人之拷掠,期于诬服,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辈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阳泽则家已孥籍,官亦追夺,更无加施之律,至于国荣,则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今者阳泽之干犯彰著,其首恶则实荣贼也,凶魁则亦荣贼也,幸赖我先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贱翰之馀论,无不主张,卖权兜揽,惟意所欲,乐祸忌忮,为世侧目,厥惟久矣。暗结妖宇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于握兵之任,长恶助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推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蹈舞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坐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极凶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戏葬地,国言喧藉,情节莫掩,特以先大王好生之德,姑不设鞫严问,只施绝岛荐棘,而王章未加,鬼诛先及,神人之愤,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时伟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先大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或gg惑g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露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鞞gg权鞸g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剧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鲁贤,本以不逞之徒,素蓄乐祸之心,凡系怪论悖议,无不主张,及夫裕贼凶疏之际,从容笔谈,烂熳谋议,沮戏大婚之凶计,背驰先王之逆节,终始通谋,已是渠断案,而嗾人停启之事,看作私好,局子妆出之说,谓非恶逆,或曰到今义理始正,其时则是未定,言言悖慢,节节凶慝,同参罪,渠既输款,则在法不当移易,知情之律,今已举行,则失刑尤当如何?请知情不告罪人鲁贤,亟施孥籍之典。噫嘻,在民手出悖通,身系久囚,则乘机乐祸之习,厥惟久矣。与裕贼为切邻,以裕贼为谋主,臭味相同,脏肚相连,及其凶疏之构草也,密勿绸缪,烂熳酬酢,或曰大婚不成则好矣,或曰乔木世家,不归正,攘臂倡应,甘心沮戏,其凶肚逆肠,与裕、默两贼,一串贯来,同参之迹,鞫案昭在,知情之律,失之太轻。请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不逞怪鬼之徒,坏世道而祸家国者,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向来悖疏通哉?盖其一种虺毒之类,自成暗地蚓结之势,千奇百怪,萃为渊薮,悖疏悖通,并道迭发,苟非乾道孔昭,凶谋自绽,慈教诞宣,处分挥廓,则几何不伏莽之祸,将至燎原哉?噫,彼洪履猷,即一乖气所钟,渠以幺麽荫吏,常欲兜揽朝权,阴怀纲打gg网打g之计,倡为憯毒之举,昂然自处以窝主渠魁,而啸聚无赖之类,做出平地之浪,扫尽朝著,将欲何为?此在渠,犹属薄物细故,尤有所绝悖而穷凶者,渠之造谋用意,专出乐祸,而及其真赃绽露,情节莫掩,则乃敢凭借于莫严莫重之地,反归于自渠身背驰,自渠口诬逼之科,即此一节,为其断案,罚止岛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诛先加,穷凶之情节,无以究核,积郁之舆愤,到今益切,次第应行之律,不可以身故,有所容贷。请物故罪人履猷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日陷,世道日诖,凶国祸家之变,前后何限,而岂有如向来鞫狱诸贼之穷凶绝悖者哉?噫,彼裕贼,沮戏背驰之凶谋逆节,即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王章未伸,孥戮尚靳,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若其枭肠獍肚之烂熳同参,如安默、鲁贤、在民等三贼,虽已伏法,其馀鞫囚之关系狱情,干连逆谋者,固宜到底穷核,打破窝窟,不可以区别首从,轻先酌放也,明矣。李晦祥,本以裕贼之血党,参涉凶疏,绸缪和应,或以笔谈而酬酢,或以书札而往复,疏后阻隔之说,证左无据,宣力停启之事,真赃毕露,渠虽啄长三尺,无以自明,即此一款,已是断案,而一次平问,不加拷讯,屡朔抛置,遽然酌处,失刑之大,莫此为甚。及夫发配之初,谓有吐实之言,恐动禁堂,至有大臣请对,更为设鞫之举,则指嗾酝酿之情节,庶乎其即地盘核,劈破根窝,而奈其旧习罔悛,凶图愈肆,一反前招,闪弄疑眩,毕竟以乱言诬招自服,世未有似此至阴慝绝凶惨之剧逆大憝也。以渠负犯,生出狱门,寔出十世宥之圣意,则渠若有一分秉彝之心,岂忍复为此游辞妆拼,舞奸钩引之计哉?反坐自有当律,诬招宜核隐情,今此原配所安置之典,论以刑政,万万乖当,至于尹致行,自来狡慝之物,留宿逆家,考准凶疏,渠既输款,则称以短文,不识指意云者,究厥情状,尤极痛恶,而同参之律,失之太轻。金宇光,以凶贼之私人,朝夕相守,奔走听令,则其同参谋逆之情节,狼藉难掩,此不可谓以卑微挠屈三尺也。权思穆,系是应坐之类,事当次第举行,决不可遽议酌放。金千孙,虽曰蒙𫘤贱类,既是亲密之傔属,亦系鞫狱之干,亦不宜全然放释。请安置罪人李晦祥、尹致行,岛配罪人金宇光,并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典刑,放释罪人权思穆、金千孙,亟施绝岛安置之典。噫嘻痛矣,干常乱纪之贼,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在民、敏之至妖慝绝凶悖者哉?常怀枭獍之心,莫鬼蜮之状,乘机逞毒,闯呈一疏,上而拶逼圣躬,下而纲打gg网打g朝绅,至曰受诬于舟梁之大庆,有若真有诬逼者然,又引故相之对扬,有若不为辨明者然,末乃以眼无君母等语,凭借而疑乱,闪忽而讥讪,显售不逞之习,少无顾忌之心,其为凶憯,胡至此极?呜呼,庚申以后,东方得有今日,是谁之力?洪惟我慈圣殿下,五纪母临,四载帘帷,保护我圣躬,巩固我宗祊,义理阐明,朝象和泰,克追先王之遗志,诞举既定之文祥,以基我亿万年无疆之休,洪功盛烈,有光史牒,环东土数千里,莫不蹈舞攒颂于慈覆之天,而向来台臣通儒之处分,罔非禀决慈旨,推明慈德,正大光明,有辞后世,凡有秉彝之心者,孰不颂慈仁仰圣孝,而渠亦北面于慈圣曁殿下之庭者,抑何心腹,至有不欲比肩之凶言,而矢死不欲立于殿下之庭,即此一款,已是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剧逆断案,此非但殿下之罪人,实是慈圣之罪人也。究厥情犯,剐戮犹轻,不可使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而今日臣子之忍与之共戴一天,未能手磔而口脔,凡几月矣,舆论迭发,圣断斯赫,特允台臣之请,王章始可快伸,舆愤从此少泄,而岂意酌决之命,遽下至令似此凶逆,生出狱门,刑政之乖失,神人之痛惋,容有极哉?噫,彼贼敏,即一贷头之逆竖也,此而不严核情节,夬断常刑,则伦纲斁而义理晦,将至于国不得为国,人不得为人,不逞之徒,去益生心,乱逆之起,又复接迹,岂不大可惧哉?既允群请,而不宜从轻,自有邦宪,而不容少缓。请楸子岛减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还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李东馨之罪,可胜诛哉?莫重莫严者,某年之义理也,至精至微者,先朝之秉执也。是以过与不及,均之为杀无赦矣。彼达淳之假托阐扬,敢提不敢提之事者,已是穷凶绝悖所未有之变怪,而东馨之夤缘事会,凭借声讨,又复忍提不忍言之言,显售坏乱挟杂之计者,其所以干犯大义,贻戚圣心,同归于乱逆之一辙,何其无严至此之极也。盖达淳之罪,在于干犯义理,东馨之罪,在于坏乱义理,干犯者既为人臣之极罪,则坏乱者,亦岂非人臣之极罪乎?此而寻常处之,先大王二十五年至精至微之大义理,将不免为此辈之所坏了。思之及此,不觉发竖而胆掉,此固殿下之罪人,而亦是两朝之罪人也,岛置之典,虽已蒙允,此等怪鬼凶徒,快不可一日容贷。请金甲岛安置罪人李东馨,为先施以荐棘之典。噫嘻,李翊模,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昼宵营为,无非背公而循私,平生伎俩,尽是凶国而祸家,滥窃文艺之虚名,自许言论之主张,骤跻崇显,兜揽华要,昨冬居铨,私意横恣,肆行胸臆,举世指目,而,噫彼裕贼之逆节凶谋,凡为今日臣子者,莫不欲食肉寝皮。苟其段落之涉于裕贼者,处地之近于裕贼者,虽在疑似之间,惟当割臂断腕,痛恶严斥之不暇,而李晦祥之叵测情节,断案已具,便一戴头之裕贼,则当渠行政之初,首先检拟其婿于寝郞之望,帷恐收举之或后,此已心迹之昭不可掩。而虽以张锡胤事言之,右袒逆裕,效力贼边之状,紧出于鲁贤之招,丹书昭在,则尚今漏纲gg网g,已是失刑,苟有一分公愤之心者,孰肯举似于久枳之馀,而渠敢肆然直拟于三铨置处之望,仇视大义,营护贼党,不顾堤防之严,敢为尝试之计。且于都政后辞疏中,自臣之所甚惧者以下二三句语,旨意凶慝,显有不满之意,莫掩角胜之迹,此渠罔赦之罪,而及夫达淳事出之后,忽又无故托病,再疏引入,非顾瞻而何,非爱护而何?噫,达淳之为达淳,莫非此辈之所烂熳绸缪,而况达淳之死友,翊模也,达淳之血党,亦翊模也,公私文字,莫不相资,大小事为,莫不相议,新登鼎席,初筵奏语,尤岂不狼藉和应,排布设施,而其凶肠逆肚之一串贯来者,十手难掩,万口喧传,乃者都宪除旨,特下于入阙行政之除,则当此大论方张,举国齐声之辰,其所挺身致讨,宜倍他人,而誊传旧启,草草塞责,人之凶狞,胡至此极?如此犯义蔑分,背国死当gg党g之类,不可一刻容贷,而善地薄窜,不足以少泄舆愤。请光阳县窜配罪人李翊模,为先施以绝岛安置之典。噫嘻痛矣,徐滢修之罪,可胜诛哉?本以枭獍之种,济以蛇虺之性,鄙悖阴鸷,凶谲憸邪,百恶并萃,万妖具备,而最其罔赦之罪,父事能贼,至行见舅之礼,仇绝母家,全废谒庙之举,传神于能贼,护法于能贼,一世共愤,万口难防,而及能贼伏法之后,天纲gg网g太恢,王章不加,渠之尚今戴头假息于覆载之间者,已是天地好生之德,使渠苟有一分秉彝之性,则所当屏迹息影,改心革面之不暇,而乃反扬扬自处以无故之人,图占科第,翱翔名涂,自知滓秽之满身,不为清朝之所容,甘与乃祖而背驰,仇视其叔之树立,东西闪忽,左右迷藏,自许文艺,主张世道,清官美职,惟意兜揽,内而铨柄,外而藩臬,朝骤暮躐,惟怀患得之心,昼思宵营,罔非乐祸之计,而戕人害物,凭公济私,必欲充渠谿壑,祸人家国,举世喧传,行路侧目,论其前后情迹,前后罪恶,则渠岂可弹冠束带,厕之于横目之列,而敢生叵测之心,益肆跳踉之习,缔结于达淳,符同于达淳,毕竟达淳之初筵所奏,都是滢修之所烂熳绸缪,则台疏所谓达淳之为达淳,一则滢修,二则滢修云者,真实际语也,而及夫达淳迸出之辰,力致于畿营咫尺之地,躬谒于昏夜涔寂之时,促膝而坐,握手而语,称之以事业,许之以死生,杯盘殷勤,形迹狼藉,有耳皆闻。有口皆传,噫,以达淳大不道之凶言,称之以事业,以达淳大不敬之悖举,许之以死生者,逆节昭著,凶肚相连,表里和应,首尾纠结,真所谓一而二二而一,至于筵本图改之说出,而渠之断案真赃,益难一刻容置于天壤之间矣。夫国家之设置记注,事体至重,法意至严,一登史笔之后,虽以人主之尊,加一字不得,减一字不得,从古人臣之干犯于史事者,厥罪何居,而况伊日宾对之筵本,即我圣上阐明大义,遵守先志之一大关捩,则其为关系于莫重莫严,果何如也,而渠敢急于掉脱,暗地指使,悖侄有恂作俑于前,妖弟淇修,绍介于中,必欲改易其文字,变幻其事实者,古今天下,宁有如许至凶至憯至妖至奸者乎?谓人可诬,人不可诬,谓天可欺,天不可欺,岛置之典,虽已特施,其设计造谋,同逆共恶之穷凶情节,不可不盘核得情。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徐滢修,设鞫严问,快正王法。李鲁春,本以倾邪之性,济以反复之行,千亿化身,恬不为愧,百计钻穴,惟势是趋,十年岭海祸心不悛,一蹴卿月,伎俩渐滑,卵育于焕之,血党于日焕,为世指目,厥惟久矣。自近以来,忽又以达淳为依归,以滢修为腹心,甚至于结为兄弟,罔念匪类之可耻,遂许死生之与同,重牢宴献寿之说,母丧时致奠之谤,一世喧传,唾骂四起,毕竟传袭于滢修,怂恿于达淳,敢以我先王不忍闻不敢道之说,肆然仰达于殿下之前,以坏我先王之义理,戚我殿下之心,而私书往复,称以树立,公肆推诩,看作茶饭,盖此辈,以此等凶说,作为家计,不知有君父,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及夫奸状绽露,声讨方严,则叔侄相哄,互相推诿,传说狼藉,莫不掩口,渠之前后情节,昭不可掩,如此矣。虽以申献朝之疏观之,既是渠之同庚死友,则渠之一言一动,无不参涉,而今其为说,节节有条理,凿凿有根据,此可谓渠之断案矣。凡今日北面于殿下之庭者,苟有一毫干涉于达淳初筵之奏,则固当明目张胆,沫血请讨,况其真赃已露,证援昭在,此与达淳、滢修,一而二二而一,如此穷凶绝慝之类,若不严加盘核,夬施王章,则乱逆无所知惧,世道无以底定。请巨济府岛配罪人李鲁春,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明正典刑。噫,彼张锡胤,本以宵小之类,济以憸邪之行,左右钻刺,惟利是趋,东西闪忽,惟势是附,士夫名检,固不足责之于渠,而右袒裕贼,即渠断案,故儒臣赵恒镇,疏斥裕贼也,当日臣僚,尚幸一线言路之不泯,而惟我慈圣之处分儒臣,实缘阙礼一款,非指斥裕一事也,渠独何心,肆然奸萌贼胆等说,论斥言者,夫以斥裕之疏,谓之奸萌贼胆,则渠之凶肚逆肠,已不可掩。又况甲子之狱,渠之姓名,紧出于鲁贤之招,王府丹书,昭然具载,由前由后,苟论裕贼之血党,非锡胤而何?情节尚未究核,舆愤久而益激,岛置之律,虽已蒙允,如此奸凶之类,决不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请古今岛安置罪人张锡胤,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焕之之罪,可胜诛哉?赋性本自奰慝,行事无非阴戾,发身戚畹之家,滥跻卿孤之列,以贪权乐势,把作家计,以戕人害物,视为能事,广张声势,恣行威福,庆刑判于喜怒,杀活变于吐吸,一世屏息,万人侧目,其有奴颜婢膝,胁肩谄媚,则悦其附己而吹嘘奖擢,如恐不及,或能介然有守,稍欲自持,则恶其异己而排摈挤陷,靡有馀力。于是乎举一国之嗜利昧义,忘廉没耻,闪忽如鬼蜮,鄙琐如驵侩之类,无不匍匐而归之,棼然珩芾之趋,菀为渊薮之萃,积威所压,有识箝口,公愤所在,志士扼腕,惴惴栗栗,莫敢谁何?相对挥手,戒以灭族者,盖亦积有年数矣。呜呼,庚申崩拆之变,此何等时也?渠以受恩罔极之人,身为院相,苟有一分人心,何忍逞其凶臆,而乃敢谓此时可乘,而凶肚愈肆,谓举世可胁而猾手转熟,骤擢私党,列树爪牙之势,广引丑类,密布耳目之助,琐琐之娅,卖其凶焰,龊龊之徒,䑛其残沥,朝政蛊坏,世道殽乱,骎骎至于莫可收拾之境,是皆昭布一时之瞻聆,修播万口之喧腾,虽至舆儓下贱,龟婢耘夫,举怀愤惋,戟手唾骂,凡此许多罪恶,已为渠罔赦之断案,而其穷凶绝悖之情节,已露于前后筵奏,其所谓降在殿下之廷,以不忍闻于先大王者,不敢言于殿下,则义理湮晦云云,此何语也?殿下以先王之心为心,群下以事先王者事殿下,即天理臣分之所当然,若曰先王之时,虽不忍言,而殿下之时,可以忍言,则天下宁有如许臣节乎?护法传神,潜授其徒,前矛后殿,一串贯来,至于今番达贼之凶图,而旨意相符,脉络相通,无不根柢于焕之,本原于焕之。今者大论方张,声讨达贼无君之罪,而若不劈开源头,掀破窟穴,则将何以讫天讨而服人心乎?至于裕贼一款,尤为渠真赃,夫裕贼之凶谋阴图,即焕之之异身同肠,其烂熳绸缪之状,已不可掩,更生漫漶之计,佯作论责之样,而乃反奖之以老臣忠爱,诩之以为国深虑,毕竟论勘,止于问备。当是时也,凡在横目之列者,孰不肉颤胆掉,思欲手磔口脔,而巷里私议,莫能昌言,屋下窃叹,不敢显论,其饕威虐势,吁亦可怖,而众正气死,一至于此,虽莽、卓、懿、温,何以加此?执迹而诛其心,沿流而溯其源,则裕之所以为裕,达之所以为达,一是焕之之所倡。苟究其元恶大憝,则焕之是已,其馀变乱先王之成宪,辜负先王之恩眷,在渠犹属细故,即此两条之奏,焉逭三尺之律?追夺之典,今既蒙允,则应行之法,不容少缓。请追夺罪人焕之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达淳之罪,可胜诛哉?本以阴谲之性,猾滥之习,巧于涉世,盗窃虚誉,工于谋身,兜揽名器,遍历华要,骤跻崇显,举世之指目,有识之唾骂,厥惟久矣。而方其拜相之初,眷注,何如,倚毗,何如?而罔念图报之义,敢怀叵测之心,初登前席,肆发凶言,大不道大不敬之真赃绽露,逆节昭著,有不可历数而枚举。伏惟我先大王二十五年固守之大义理大秉执,何等精微,何等严正,而渠乃包蓄祸心,把作奇货,以凶国祸家之心,济背公营私之习,自任一己之家计,用为凭借之欛柄,究其设心造意,已极至凶绝憯,此其死罪一也。渠所谓邪说,即所以自唱,做出谎怪之言,继以忧叹之色,暗中揶揄,白地煽惑,必欲矫诬一世,构陷朝绅,以为沽名卖权之计,此其死罪二也。及夫两人褒赠之说,忍能发口,直犯手势,谓君上可胁持,谓朝廷可箝制,干犯先王之大义理,坏乱先王之大秉执,先王之所不忍闻,而忍之于殿下之前,先王之所不敢道,而敢之于殿下之廷,此有君君臣臣以来,所未闻所未有之至凶憯大变怪,此其死罪三也。呜呼,喉院洗草之事,言犹在耳,语亦抆血,为今日臣子者,孰敢不铭在心肺,一念洞属,而今乃以已洗之书本,无难呈纳,又诿以此书并洗,初不闻知者,急于掉脱,谓天可欺,此其死罪四也。及夫圣心惊惕,玉音掩抑,咫尺前筵,屡降臣子不敢承闻之教,渠乃昂然相抗,少无畏缩之意,悍然不服,愈肆角胜之气,俯询丁宁,则引他说而漫漶,辞旨恻怛,则舍本事而凌踏,当日光景,可谓君纲沦灭,人彝斁绝,此其死罪五也。晩后一疏,去益凶憯,甘心诬逼,恣意皆驰,满腹包藏,无非轻蔑之心,极口张皇,显售威胁之意,至敢以不得不言讳谏根柢等语,笔之于书,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此又人臣之极罪,千古之断案,此其死罪六也。为人臣者,有一于此,则在《春秋》必讨,在王法必诛,无所容于覆载之间,而今此六大罪案,咸萃一身,有万可诛,无一可贳,此不但殿下之罪人,实为先大王之罪人,不但为先大王之罪人,即我英庙曁先世子之罪人也。何幸乾断廓然,天讨已行,而此等凶逆,不可以诛止其身。请赐死罪人达淳诸子,亟施远地定配之典。日焕,性本狠愎,迹又诡秘,托身权凶之门,而肠肚相连,藉卖戚畹之势,而威福自恣,鄙悖如达、翊者,称以大老,谄谀若龟、献者,甘为门生,攘臂抵掌,无非戕害之凶论,东闪西忽,自作逆薮之谋主,一世指目,有识忧叹,厥惟久矣。至如裕贼穷凶绝悖之疏,实是载籍以来所未有之极恶大憝,则苟有一分人心者,孰不骨颤胆掉,至欲食肉寝皮,而渠独何心,阴护显扶,倡出凶论,乃以三拣不为之说,传播疑惑,百计兴讹,必欲背驰先王,沮戏大婚,究厥心肠,已不胜神人之愤,而其后裕贼之窜在凤山也,谏长声讨之疏出,则汲汲专伻,巨细皆报,是以裕贼之鞫庭抵赖,亦无非日焕之所先期指挥,此则有口皆言,有耳皆闻,果然在民之招,至以其叔而为证,即此一节,尤是断案,未施肆布之律,而鬼诛先加,其为舆情之愤菀,容有极哉?何幸天讨亟行,追夺之典,今既蒙允,则次第应行之律,不容少缓。请追夺罪人日焕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可限,而岂有如徐有恂之无严无惮至凶至憯者哉?本以痴滥之性,济以凶谲之习,平生伎俩,无非凶国而祸家,昼宵经营,尽是背公而循私,一世之所共愤者,厥惟久矣。至于今番筵本图改之事出,而其设计之穷凶,造谋之绝悖,言之骨寒,闻之胆掉。噫,记注法意,至严且重,一登史笔之后,虽以人主之尊,不得添删于其间,而况伊日筵说,即我圣上,遵先志阐大义之一大关捩,则尤何等至严至敬莫重莫大,而渠敢生心于改易句语,变幻事实,笔之书而无难往复者,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有之大变怪也。至若徐淇修,与有恂,异身而同肠,殊涂而共辙,阴谋则无不和应,秘计则无不贯通,或密嘱其改擦,或受嗾而诱胁,真所谓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及夫置对之时,苟有一分人心,一分臣节,固当言言首实,个个输款,甘伏邦宪之不暇,而奈其根性难化,枭音莫改,敢生掉脱之计,至于推诿之境,人虽可欺,天其可欺乎?即此一款,为其断案,诚不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而况其凶谋逆节,有非渠辈所可独办,则严讯穷诘,尤不容少缓,不意设鞫之启才允,酌配之命遽下,此等悖乱不法之类,不可以远窜薄勘而止。请三水府远窜罪人徐有恂,甲山府远窜罪人徐淇修,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盘核得情,明正典刑。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仇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夬雪君父之仇,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贷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汉禄之子日柱,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环东土合生之伦,忍与此贼,共戴一天,而恬然若不知臣死之义者,凡几年所,彼日柱,本以戾气所钟,虺毒其性,凶谲奰慝,为汉禄之是父是子,绸缪阴秘,与观柱而难兄难弟,以其父罪恶贯盈,虑他日必致彰露,夙宵经营,罔非仇国家而危宗社,年来机关尽是结淫朋而戕善类,气焰所使,无事不为,甚至于自处戚畹,缔结焕贼,假托儒名,图占抄选,盖欲虚张声势,威胁异己,使一世之人,莫敢谁何,不得追提汉禄之凶言故也,其所为计,吁亦巧且惨矣。况其阴图逆节,传袭乃父主张,贼裕悖慝之疏,妆出逆焕忠爱之奏,尝试于前,和应于后,唱喁邪说,讹误世道,一转而为海玉之凶谋,一门之株连,真赃毕露,再转而为达淳之悖奏,血党之干犯,断案已具,千变万怪,叠生层出,而要其归,则皆从其父凶图中出来,与日焕诸贼,一而二,二而一,即其身犯,实诸逆之窝窟,群凶之根柢也,形迹狼藉,万口喧传,而谓无明的之端緖,还寝既允之成命,王法暂伸而旋屈,舆愤乍泄而还菀。请黑山岛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传教,设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挠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抵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只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岛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龙柱之罪,可胜诛哉?本以凶谲之性,济其狡黠之行,袭一门相传之论,敢怀射日之凶图,乘国家不幸之会,主张滔天之祸机,绸缪揣摩,自为凶徒之谋主,酝酿设施,甘作诸贼之窝窟,鼓倡凶论,为龟、禄之后殿,排布逆谋,与观、日而同肠,昼宵经营,莫非凶祸家国,东西啸聚,必欲网打朝绅,裕贼之凶疏,而指使之者,此贼也。履猷之悖通,而阴嗾之者此贼也。此乃十手所指,万口所传,而当时锄治,不及巨魁,仍作漏网之鱼,便成伏莽之贼,两焕、裕、玉之元恶大憝,达、滢、春、翊之阴谋秘计,莫不根柢于此贼,源委于此贼,而至于称以渠父之遗疏,嗾出安默而投呈,必欲疑乱宸听,漫漶国是,遂使钳制一世,挤陷异己,其计吁亦巧且憯矣。论其许多凶谋,许多逆节,实覆载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愤也。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欲食肉寝皮,而尤有所穷凶而绝悖者。惟我殿下,追念慈圣之盛德,至命承宣之特除,则渠当感泣荣幸之不暇,而罔念恩渥,愈肆狼毒,不悬玉圈,抑何心肠,其怨怼不臣之心,殆有浮于观柱之请退于亲政之初也?即此一事,万戮犹轻,如此戎首凶魁,若不严加盘核,则贼徒滋蔓,实有难图之虑,义理湮晦,将无可明之日,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而寒心哉?请金甲岛安置罪人龙柱,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李书九,薄有才艺,工于反复,迹其平生,可谓千亿化身,而此于渠,犹属馀事,其康申一疏,设为问答,极其妖谲,头脑于裕疏,张本于达奏,为剧逆巨魁之前矛嚆矢者,一则书九,二则书九。且其辞疏中,斜封墨敕之说,尤非当世之所敢引用,究其指意,万万叵侧gg测g,伊时慈教,深斥妖邪,特命窜逐,终因焕贼之力救,致有反汗之举,其为焕之异身同肠,已不可掩,而况敬臣疏出后,渠敢以忠荩元老,盛推焕之,訾毁贤相,痛斥敬臣,其力护凶魁,箝制人口,渠已自供,今当三贼逆节彰露,声讨方张之时,根窝之如书九,血党之如书九者,偃息在家,官爵自如,乱臣贼子,将何以知惧乎?请前监司李书九,设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拄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仇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倡悖伦,驯致裕、玉仇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救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也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滢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则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讏言五条,莫掩自倡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则何不于先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弱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恨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岛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彼任焴,本以鄙琐之类,济以凶谲之行,受业于锺厚之门,为其卵育,护法于逆秀之论,共连肠肚,推诩和唱,助成凶贼之声势,绸缪密勿,甘作逆竖之徒党,龟、禄之凶图,而庇护掩匿,犹恐不及,焕、日之阴谋,而指划设施,视作家计,翱翔荫途,历典雄邑,罔非权凶辈吹嘘之力,而凭借势焰,恣行胸臆,锺秀之胁持君父,矫诬义理之凶谋逆节,靡不烂熳同参,奔走效力,广张耳目,寔繁党与,角胜公议,背驰国是,人心由是而陷溺,世道由是而诖误,锺秀之为锺秀,亦莫非此等凶丑辈怂恿和同之致,而尤所愤疾而痛惋者,首唱悖论,担当立祠之计,尊仰凶魁,主张影堂之议,已是渠罔赦之罪案,而及夫秀、敬之逆谋毕绽,断案既成之后,犹复力抗大论,不参于声讨之列,顾恋宿处,独漏于搢绅之疏,其同恶护逆,背公死党之习,吁亦凶且憯矣。至若徐美修,乃以逆禄之妻侄,把作发身之妙阶,以若卑微之踪,滥叨清显之职,铨佐藩任,惟意兜揽,而依附权势,自作贼秀之狎客,参涉阴图,遂为观柱之血党,趋走效劳,备尽吮痈之技,左右猎掇,甘为助虐之类,贼势之鸱张,凶徒之蚓结,寔由于此辈之为之羽翼,受其指使,传袭扬诩,排布和应而然耳,举世之指目,有识之忧叹,厥惟久矣。及至龟、禄真赃毕露,逆案昭著之后,渠若有一半分人心,则固当革心改辙,割臂断腕之不暇,而乃反自存形迹,一味顾念,或称省墓而留连江上,或托加土而来往峡中,踪迹诡秘,行止闪忽,而今于惩讨方张,疏启迭发之时,乃敢立异,竟不随参,其心所在,昭不可掩,当此拔乱本荡凶窝之日,如许背国党逆之类,不可置而不论。请副护军任焴,为先绝岛安置,行护军徐美修,施以屏裔之典。噫,彼锺厚,性既阴谲,迹又诡秘,本以蔑识之鄙夫,自知发身之无阶,因悖弟托士流之会,而暗覰欺世之术,附逆戚仇国家之论,而遂致华选之滥占,于以威喝一世,把作张气势之奇货,于以指使群凶,自居树党,与之渊薮,外把遗逸,内执朝柄,把弄威福,如恐或失,藉卖权宠,无所不至,于是不逞之徒,逐臭之夫,转相告引,靡然从之,粗解文字者,自称高弟,浊乱世道者,愿结死友,焕、日之凶而皆其部曲,达、滢之恶而即其馀孽,骎骎然至于今日滔天之祸而极矣。是知逆敬之悖口,传袭于汉禄,则平日之所学得,可以推知,贼观之凶招,源委于锺秀,则乃兄之所绸缪,昭不可掩矣。且其愿留荣贼之疏,为渠断案,鄙悖可丑,伏况贼秀正罪之后,渠之身犯,又如彼昭著,则削逸追夺,虽幸王章之少伸,而次第应行之律,不容暂缓。请追夺罪人锺厚支属,亟施散配之典。答曰,不允。

○夏贼等事中,英材物故,停启。

○持平尹东寿启曰,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岛配罪若铨,康津县定配罪人若镛,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长兴府定配罪人宽基,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斯于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周爀,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基让子宠亿,姑先施以窜配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镇海县定配罪人赵镇井,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秋曹诸罪人中,如李荣复、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为移囚王府,到底盘核,快施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仁,支属应坐之类,亟施岛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朴纪淳,亟令王府,拿来严问,以重鞫体。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司谏洪羲膺,献纳兪铉章,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奴戮之典。措辞见上请亟下三启传旨,令攸司,即速举行焉。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快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岛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刊削罪人李益运,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王法。措辞见上答曰,不允,李益运事,亟停勿烦。

○右议政金载瓒箚曰,伏以言路,关世道污隆,而近日公车之言,往往多切中时弊,有足以开发圣心,警惕具僚,臣固喜不寐者,而至于持平柳远鸣之疏,尤喜其对症于治道,顶针于廷绅,而在臣心则知罪知愧,殆不省自措也。噫,化莫盛于导世归极,治固本于立贤无方,祖宗所以贻谟,圣明所以缵服者,不越乎率由是道,而只缘群下之不能对扬,以致俗尚之渐就渝隳,爵赏,即砺世之具,而果不得恢张用舍,是有国之重,而或未免偏系,衡平鉴公,虽难望于今日,而抽黄对白,亦未惬物情,当此太和之世,竟不能偕底大道,不待台臣之言,而岂无识者之叹也?此皆由于先自臣等,上不能赞会极之化,下不能尽循公之政,竟使治教未得咸囿,物论终见失平,臣等之罪,已无可言,而宰物平施,化在上天。伏望殿下,以大公至正之心,赫然临下,无内无外,惟贤是进,惟才是庸,使凡百在位,一出于人望所归,公议所属,而初勿以适莫之私,参于其间,如造化之物各付物,俾自遂性,则于是乎人志自壹,世教自升,不复使言者,忧治危明之言,上达于四聪之下,岂不休哉?仍伏念如臣无似,亦忝是位,忱诚未格于圣心,材德未副于舆望,坦荡之化,无以奉扬,拂郁之情,无以调镇,将见一日留而有一日之害,在国事,岂是小故也?伏乞早命斥退,亟卜贤德,使世道靖人心定,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建极之治,岂惟我家心法?天下万世在君师之位者,所共当由也,然人君不能独运于上,必待股肱耳目之臣,同寅协恭,贞白一心,使贤愚清浊邪正是非,不相混杂,然后立贤无方,去邪勿疑之治,乃可从欲而成,予方以是自勉,卿之眷眷之诚,不待今箚,而予尝钦叹,今见卿箚,益见其言之切,当可不体念乎?卿亦益殚乃心,董率具僚,申勉秉铨之臣,相与精白对扬,予之望也,卿之辞巽,万万过矣,安心勿辞,视事。仍传于金会渊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吏曹参判朴仑寿疏曰,伏以臣顷将疾痛之呼,仰溷崇严之听,而未蒙兪音,反承温批,感惶之极,忽忘其躯,不敢为更烦辞巽之计,屡朔淟涊,一味尸素,臣实愧恧,人谓斯何?噫有国所重,四维为大,而服之不衷,古人犹且讥之,况官职非衣章之比,而铨部,又非闲漫官职之比乎?此所以从古名硕之逡巡却顾于是任者,未必专系于一己狼狈之私而已,则矧今世级寝降,物情难平,如臣无似,尤何足拟议于其间,而职缘感激怵畏,趋走为恭,承乏代斲,亦已屡矣,识不足以鉴别,才不足以衡平,排拟注措之间,率多未叶于恢张,讥评之来,理宜不免,日昨宪台之疏出,而臣心之尤不知所以自措,盖以久叨见职,弥增恧蹙,其不可诿以泛论,恬然自恕也,明矣。参倚前衡,义在必辞,加之自来贞疾,转就难医,气血凋耗,精爽销落,便一癃痼,时月之间,固难责效,徒积违召之罪,看作养病之坊,忧悸熏心,如添一病,玆敢冒死申吁。伏乞圣慈,亟许镌免,得以安意调治,俾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判堂之批已谕,卿其勿辞行公。

○应教徐能辅,校理徐长辅等,疏曰,伏以今者两司齐会,将入合启矣,臣等既在上下番,则所当竭蹶趋参,而第于三司前启中,有区区私义之难安者,实无推移进参之道,则莫重合启,其将缘臣等未彻,私心惶蹙,无地自容,义难冒居职次,短章自列,径出禁扄。伏乞圣明,亟递臣等见带之职,俾安私分,仍治臣等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入来伴直。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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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权常慎。右承旨金会渊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受由在外。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春东洪晩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仁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宋知濂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会渊启曰,左副承旨金蓍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金锡衡、崔在仁、朴应浩,当为议处,而判义禁李晩秀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蓍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会渊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李肇源状启,灵光前洋人物渰死事,传于金会渊曰,八人同时渰没,而斗金,仅得生活,七尸尚未搜拯,而日字颇为迟久,闻甚矜恻。渰死人如有生前还布,并荡减,与生活金斗金,原恤典外,各别顾助,吴哥,探得何地方人,荡减身还,加给恤典等节,一体举行。

○金会渊,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直讲李永锡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职之望云,典籍李久源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一倍添剧,万无供职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身病俱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以武臣堂上朔试射试官意启曰,臣等来诣试所,射员亦皆聚会,而雨势如此,无意开霁,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以刑曹言启曰,因御营厅启辞,去夜初更量,犯夜人幼学元锡范,移送秋曹事,命下矣。元锡范,依更数,决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平安前兵使李光益矣,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崔在仁亦,官守各异,定式昭载,巡将警夜,重在巡绰,部官迟待,虽有所失,棍治部属,未免违式,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朴应浩亦,定配罪人,任其逃还,虽曰跟捕,竟致物故,始有不善防守之罪,终有不即报营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锡衡亦,本邑乡人犯分之罪,诚所未有之变怪,而使为守令者,常时治绩,有足以慑服民俗,则遐氓虽曰犷悍,岂有干纪乱常,至于此极乎?其居官无状,招怨受侮之罪,固难免重勘兺不喩,况称守令之衙轩,无异行阵之信地。畔官离次,自有当律,设使顽民辈,冒入官门,所当坐衙喝退,俾不敢作拏,而慌怯劻勷,甚至逃避私次,竟使堂户破碎,衙廨空虚,弃民社之责,辱命吏之重,论其罪状,不可寻常勘处,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持平尹东寿,献纳兪铉章,校理金鲁应,启曰,噫嘻痛矣,徐迈修之罪,可胜诛哉?本以悖慝之性,济以麤鄙之行,外若愦劣,内实奰险,以其寒素之地,晩年发轫,钻刺势利之涂,兜揽清要,不出十年,已跻崇显,一世嗤点,厥惟久矣。而少无畏慎之意,益肆老悖之气,虽以居铨时事论之,谿壑莫充,赂门大开,恶子助虐,悖侄卖势,丑声载路,万口喧传,而及夫秉轴之后,恣行威福,把弄权柄,少或违拂,则论罢相续,一有媚悦,则吹嘘惟意,不学无识,忘廉没耻,患得患失,贪权贪利,以拭巾待尽之年,有鸣锺不已之行。究厥前后,孰非罔赦,而特以渠专政擅势之故,道路以目,而莫敢发口者,已多年所,向来重臣之疏,即渠真赃,则苟有羞恶之心,惟当缩伏讼愆,以谢人言,而迺者重卜之后,又复扬扬得得,依旧龙断gg垄断g之习,益藉蚓结之势,至于月正宾筵之奏,而其右袒凶逆,极力爱护之罪,于是乎极矣。噫,彼达淳之肆发凶言,请褒两人,敢所不敢,忍所不忍者,自有君臣以来,所未见所未闻之极恶大憝也。为今日臣子者,孰不惊心痛骨,以效逐雀之义,而渠为首相,身登前席,敢于俯询之下,少无惊动之意,乃以语皆切实,忠爱之悃,溢于辞表,许奖之不已,从以言之非艰,行之惟艰,深加体察,仰勉其允从,前唱后应,左拦右遮,和应之伏,昭不可掩。而至于圣心惊痛,辞教恻怛,屡下臣子不忍闻不敢承之教,渠虽肠肚之共连,声势之相援,苟有一分人心,一分臣节,即当惶缩震剥,求死不得,而乃反佯若不闻,恬若无怪,犹以忧世道之讹谬,虑义理之晦塞等说,挺身助势,恣意胁持,人理斁矣,臣分绝矣。沐浴请讨之义,虽难责之于如渠鄙夫,而其担当护逆,冒死周遮之状,律以《春秋》之法,焉逭党与之诛,而敢生掉脱之心,显售顾瞻之习,乃与无所犯之大臣,欲同去就乍出旋入,营护之罪,终不首实,人不可欺,天其可欺乎?其凶肚逆肠之一串贯来,十手所指,十目所睹,而观其日前附奏,则阴巧之计,转益痛惋。噫,伊日所奏,筵本昭在,上款下款,条件不同,前奏后奏,语脉分明,而乃敢以切实忠爱等说,属之于已承批之筵奏,忧世道虑义理等说,附之于李㙖等之处分,欲为囫囵汩董,漫漶分疏之计者,言言巧恶,节节凶谲,而其所谓记注错误云者,尤是无前之大变怪。盖伊时下询,只及于达淳事,天语丁宁,日星昭揭,而今于断案已具之后,忽拈一左字,指无谓有,变幻事实,归之于记注之见漏者,情节叵测,罪恶益著,人之无严不敬,胡至此极?且况有恂辈,图改筵本之阴谋秘计,今既绽露无馀,则其所图生之计,益彰同恶之迹,如此背国死党,欺天诬人之类,付处之典,犹云薄勘,只缘传旨之未下,既允之启,尚不得举行,舆情之愤郁,容有极哉?请亟下罪人徐迈修中道付处传旨。答曰,不允。

○郑致达妻事,物故停启。

○持平尹东寿,献纳兪铉章,启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妻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时夏、时鼎、时楫、金乐教等,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措辞见上请赐死罪人行恁诸子,应坐之类,亟令王府,依律举行,无俾易种焉。措辞见上一行刀削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时伟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知情不告罪人鲁贤,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履猷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安置罪人李晦祥、尹致行,岛配罪人金宇光,并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典刑,放释罪人权思穆、金千孙,亟施绝岛安置之典。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减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还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金甲岛安置罪人李东馨,为先施以荐棘之典。措辞见上请光阳县窜配罪人李翊模,为先施以绝岛安置之典。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徐滢修,设鞫严问,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巨济府岛配罪人李鲁春,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安置罪人张锡胤,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焕之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赐死罪人达淳诸子,亟施远地定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日焕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三水府远窜罪人徐有恂,甲山府远窜罪人徐淇修,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盘核得情,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传教,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金甲岛安置罪人龙柱,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前监司李书九,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副护军任焴,为先绝岛安置,行护军徐美修,施以屏裔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持平尹东寿启曰,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岛配罪人若铨,康津县定配罪人若镛,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长兴府定配罪人宽基,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周爀,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基让子宠亿,姑先施以窜配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镇海县定配罪人赵镇井,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秋曹诸罪人中,如李荣复、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为移囚王府,到底盘核,快施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仁,支属应坐之类,亟施岛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朴纪淳,亟令王府,拿来严问,以重鞫体。措辞见上新除授执义李万荣,时在京畿始兴地,掌令安光宇,时在朔宁郡任所,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献纳兪铉章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亟下三启传旨,令该攸司,即速举行焉。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快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施典刑。措辞见上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刊削罪人李益运,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王法。措辞见上答曰,不允。李益运事,亟停勿烦。

○敦宁都正洪奭周疏曰,伏以臣即奉除旨,以臣为敦宁府都正者,臣秪戴恩命,固当即日出肃,而第臣既无敦宁,其在官方,不宜叨冒,玆敢援例陈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明,亟命递改臣职名,以存公格,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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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权常慎。右承旨金会渊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受由在外。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春东仕直洪晩燮。事变假注书李仁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惠庆宫进服人参二钱重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宋知濂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履永启曰,行左承旨权常慎,左副承旨金蓍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会渊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参议闵命爀,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蓍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会渊曰,只推。

○宋知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李万荣,掌令安光宇,在外,申光轼,持平柳远鸣、尹东寿,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文会,司谏洪羲膺,献纳兪铉章,正言任天常,掌令申光载,持平柳远鸣、尹东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以刑曹参议闵命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金会渊,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金熙华,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会渊,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成均馆典籍朴思默,除拜后过限未肃拜,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金在昌状启内,交河郡守郑昌耆,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郑昌耆,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金在昌状启内,德浦镇佥使申晪,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申晪,时bb在b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照目粘连,端川前府使金锡衡矣,本府议启内,本邑乡人犯分之罪,诚前所未有之变怪,而使为守令者,常时治绩,有足以慑服民俗,则遐氓虽曰犷悍,岂有干纪乱常,至于此极乎?其居官无状,招怨受侮之罪,固难免重勘兺不喩,况旀守令之衙轩,无异行阵之信地,畔官离次,自有当律,设使顽民辈,冒入官门,所当坐衙喝退,俾不敢作拏,而慌怯恇勷,甚至于逃避私次,竟使堂户破碎,衙廨空虚,弃民社之责,辱命吏之重,论其罪状,不可寻常勘处,以此照律罪,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边远充军,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砺山前府使朴应浩矣,本府议启内,定配罪人任其逃还,虽曰跟捕,竟致物故,始有不善防守之罪,终有不即报营之失,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巡将崔在仁矣,本府议启内,官守各异,定式昭在,巡将警夜,重在巡绰,部官迟待,虽有所失,棍治部属,未免违式,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向前平安前兵使李光益亦,其所纳供,虽以下吏之私相往复为言,回通遣辞,终损体貌,本事既经勘罢,别无加罪之端,而当初巡操时,改路之不即如例驰通,不无不能检饬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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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行左承旨权常慎。右承旨金会渊缘故出。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受由在外。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春东洪晩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仁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宋知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执义李万荣,掌令安光宇,在外,申光轼,持平柳远鸣、尹东寿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永启曰,行左承旨权常慎,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蓍根曰,检校直提学徐荣辅,驰诣显隆圈奉审摘奸,健陵、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以副校理金熙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宋知濂,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以义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周基手本,则时囚罪人李光益,屡日处湿之馀,猝得泄泻之症,转成血痢,度数频数,又添毒感,达夜叫痛,食饮全却,症形危重云,自前罪人病势危重,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李光益,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金锡衡,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边远充军,照律公事判府内,依允启下矣。金锡衡,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庆尚道昆阳郡,边远充军,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敦宁都正洪奭周之疏,则以为,臣即奉除旨,以臣为敦宁府都正,而第臣既无敦宁,其在官方,不宜叨冒,亟命递改,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既无敦宁,则揆以公格,不可仍置,依例改递,何如?判付启,依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洪奭周。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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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药院进。行左承旨权常慎坐直。右承旨金会渊缘故出。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宋知濂。同副承旨朴宗薰受由在外。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春东洪晩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仁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韩晩裕,副提调金履永,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进御调中君子汤,停止,加味二陈汤,自明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宋知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安光宇,在外,执义李万荣未肃拜,掌令申光轼,持平柳远鸣、尹东寿,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永启曰,行左承旨权常慎,右承旨金会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承旨金会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永曰,只推。

○宋知濂,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显隆园忌辰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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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左承旨李文会未肃拜。右承旨洪奭周内阁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受由在外。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春东仕直李远翊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仁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蓍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宋知濂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宋知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安光宇,在外,执义李万荣未肃拜,掌令申光轼,持平柳远鸣、尹东寿,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常慎启曰,右承旨金会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金会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金蓍根启曰,假注书洪晩燮,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晩燮改差,代以李远翊为假注书。

○传于宋知濂曰,奉审阁臣入侍。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文会、洪奭周落点。

○以左承旨李文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左承旨李文会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谕行大司宪李直辅,予之不见卿,今几年?所以予思卿之切,亦想卿恋予之深,顾予寡昧,立志未笃,日月逾迈,年及鼎盛,而学无所长进,治不能徯志,此时如渴之望,侧席之想,惟在于鸿儒宿德,朝夕左右,而每念卿耆耋之年,未可以筋力敦迫,前后巽章之批,贲来之谕,竟归于备例而止,自顾诚浅,惄焉增恧,予惟从古旌招之士,每以难进为节者,非故为此高致也。盖上之所以招延,每患礼有馀而诚不逮,故下之所以去就,自不得不逡巡引重,此固上下之未孚,而今卿,世臣也,耆旧也,一生学力,正在于尧、舜君民,而未尝以遗逸自处,白首丹心,虽退亦忧,予所钦叹而感服者也。若稽列朝盛际时,则有一二儒贤,频弊造朝,以潞公八耋之年,侍迩英三昼之讲,询谘启沃,传为美事,况以卿惓惓向国之心,造道弥笃,精力尚旺,而固守东冈之陂,不思幡然之义,则是岂予所望于卿,而卿之去就,视古先正,果何如耶?夏日正长,厦毡多闲,黄发之思,尤觉憧憧,玆庸脱略文具,罄布忱诚,卿须体予至意,亟回遐心,从近登途,以辅予不逮。右副承旨宋知濂制进

○谕经筵官宋穉圭。予惟德之成就,必资于讲学,而学之高明,必待于名儒之启沃,则儒贤之有关于国家,岂不重且大欤?然而林下劬经之士,每多迈迈之思,不欲于于而来者,何也?盖朝廷之所以尊礼之者,特应文而已,所以招延之者,即备例而已,则惟彼高蹈之踪,岂肯幡然而至乎?肆予寡昧,御极以来,尚未得一贤士,置诸左右,以朝夕纳诲焉,三昼之讲,只为应故事而已,万几之要,无以据经术而裁处,岂不大可忧闷哉?侧席一念,思得读书躬行之士,使之出入经筵,辅翼凉德,而有以致时敏之工,从欲之治矣。念尔先正之后,踵诗、礼之学,固穷笃志,守道邱樊,前后招徕之谕,非不勤挚,而遐心莫回,尚靳造朝,此实由于寡人之诚意浅薄,而无亦由乎儒者之去就,不得不自重,故向来之批旨与敦谕,不过为应文而止,备例而止,则有不可出而遽膺而然欤?今玆之召,非亶为应文备例而已,臣邻之所恳恳望予者,惟讲学也,予心之所孜孜致勤者,亦惟典学也,此时跂予之望,如渴之思,安得不恳挚于在野之贤乎?况尔是谁之孙?追惟昔年之遭际,必多耿结之忱诚,其与寻常长往之类,处义岂不大异乎?玆敷心腹,特宣别谕,尔须亟回初志,贲然来思,于以辅导我寡躬,矜式我朝廷。左副承旨金蓍根制进

○传于金蓍根曰,两山林处敦谕,令地方官传谕。

○戊辰五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奉审阁臣入侍时,右副承旨宋知濂,假注书柳春东,记事官曺凤振、李宪琦,检校直提学徐荣辅,以次进伏讫。上曰,奉审诸处,皆无頉乎?荣辅曰,园上丁字阁、碑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皆精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故仍为监祭,仍诣健陵奉审,则皆无頉,仍诣华宁殿奉审,亦无頉矣。上曰,陵上莎草,何如?荣辅曰,昨年改莎以后,臣今始奉审,则今皆着根,无一枯损,所见甚好,而近因稍旱之故,青色稍减,而若遇雨,则似当一色青茂矣。上曰,差胜于去年乎?荣辅曰去年则前面莎草皆好,而后面则不如前面矣。今番奉审,则前后面如一,此后似无更頉矣。上曰,沿路农形,何如?荣辅曰,臣以果川作路所经处,田多而畓少,然而有水根处,几皆移秧,奉天高燥处,方待雨当移云矣。上曰,高燥处,雨泽太不足耶?荣辅曰,昨日之雨,臣在华城,闻檐铃之声,高燥处,亦当次第移秧,而以农形状启观之,岭、湖与关东,雨泽举多周洽矣。上曰,湖西、关西数邑,略有雹灾之启,此时雹灾,不至甚害耶?荣辅曰,数处雹灾,虽有些少被损,而节候尚早,可以代播,则似不至甚害矣。上曰,水原农形,何如?荣辅曰,自八达门至陵上,其间所见,则两麦俱熟,早秧处,亦皆有茁长之渐矣。上曰,奉审而仍留监祭,自何时为始耶?荣辅曰,向来沈象奎有所奏,其后则连为仍留监祭矣。上曰,户判几次为奉审之行乎?荣辅曰,合为三次矣。上曰,承旨亦有奉审下去之时耶?知濂曰,在前亦多承旨奉审之时矣。上命阁臣先退,荣辅退出。上曰,左承旨、右承旨,何不为仕进乎?知濂曰,权常慎,连以病故,五日不得仕进,昨日则承牌入来,而今日又缘故出,金会渊,亦有实病,今日不得承牌云矣。上曰,院中只有二人乎?知濂曰,然矣。上命书传教曰,左承旨、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仍教曰,李文会谏长之衔,何不行公云耶?知濂曰,有情势云矣。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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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左承旨李文会未肃拜。右承旨洪奭周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受由在外。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春东李远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仁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自人定至二十三日开东,洒雨下雨,测前器水深一寸五分。

○宋知濂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陈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启曰,明日、再明日,健元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承旨李文会推考传旨,传于宋知濂曰,牌招。

○以左承旨李文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左承旨李文会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更为牌招。

○洪奭周,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金熙华,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金熙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奭周曰,只推,更为牌招。

○献纳兪铉章启曰,臣今日承牌时,路逢大臣,而牌书吏立马前矣,过牌后下马相楫,非但台体固然,乃所以尊君命也,遵朝体也。臣待其牌过,下马躬进轿前,相楫而退出,则大臣捉囚台隶,臣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宋知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安光宇在外,执义未差,掌令申光轼,持平柳远鸣、尹东寿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洪羲膺,正言任天常,掌令申光轼,持平柳远鸣、尹东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宋知濂,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本司坐起,臣与诸宰,方齐会矣。庙务既无时急,筹坐每归应文,而有难一直久旷,不得已按例齐会,诸堂之无故行公者,悬病甚多,他职则行公,筹坐则称頉,实未知其为可。先自庙堂坏朝体如此,将何以蕫饬百司乎?堂上闵耆显,新差已近半年,一味逡巡,尚不行公,处义太过,事体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备边司言启曰,近闻守令之受由在京者甚多,农务方剧,旱忧政甚,此时守令,宜无得一日瘝旷,而道臣之容易给由,守令之无难留京,俱极未安。各骇gg该g道臣,并从重推考。守令则催促下送,而若有情病之难强者,则不必督令还官,直为草记差代,各别泽差,使之从速辞朝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备边司言启曰,黄海水使白东远,与统御使李近胄,有娚妹应避之嫌,全罗兵使李东善,身病沉重,无以察任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田义显,兼带别军职,势难两处供职,五卫将李镇玉,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俱为呈状乞递。领军之将,轮番之任,不可强令察任,亦不可待其差复,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兵曹言启曰,凡于阙庭出入,小官遇大官,则必转身回避,乃是尊朝体之古规,而日前户曹判书徐荣辅,北水阁修改看审时,曜金门守门将张铉举,坐于厅上,初则晏然不动,末乃黾勉下厅,举措傲慢,有骇视听云,纪纲所在,万万骇然。为先汰去,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勘处,何如?传曰,纪纲所在,极为骇妄,卿其严棍后,汰去,可也。

○宋知濂,以兵曹言启曰,本曹草记,守门将张铉举,为先汰去,其罪状,令该府拿问勘处事批旨内,纪纲所在,极为骇妄,卿其严棍后,汰去可也事,命下矣。谨依传教,守门将张铉举,严棍十五度后,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道参军金镇玉牒报,则御营厅所授惠化门北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一间半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北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一间半许,颓圮处,令缮工监,以把子围排,分授军门,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修筑间,各别守直事,自兵曹草记矣。修筑则今方举行,而出番乡军二十名,将官率领,限修筑间,轮回严加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道参军金振玉牒报,则御营厅所授惠化门北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今日颓圮,把守连接处一间半许,又为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既是连接处,则不必加定,以前把守军,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北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今日颓圮,把守连接处一间半许,又为颓圮云,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分授军门,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既是连接处,则不必加定,以前把守军,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事,自兵曹草记矣。修筑则与先颓圮处,并即举行,把守军,以前把守,另饬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光益,病势向差,还囚后,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平安前兵使李光益,本府议启内,其所纳供,虽以下吏之私相往复为言,回通遣辞,终损体貌,本事既经勘罢,别无加罪之端,而当初巡操时,改路之不即如例驰通,不无不能检饬之失。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放送,私罪。奉教依允。又启目,交河前郡守郑昌耆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执义李万荣疏曰,伏以臣,至庸极陋,识短学蔑,出入台阁,殆数十年,未尝出一言论一事,以报我两圣朝收录之恩,居常愧惧,若陨渊谷。况于八十垂死之年,有何言议风采,可裨青朝之耳目,而柏府新除,忽下于屏伏郊坰之日。臣且惶且感,不敢偃处,扶舁登途,归伏私次,而贱疾癃痼,蠢动无路,近日饬教之下,坐犯逋傲,臣罪至此,尤无所逃,情病俱苦,疾声呼吁。伏乞天地父母,俯赐鉴谅,亟削臣职,以肃朝纲,以安贱分。且臣于向来姜浚钦之疏,窃有所痛惋者,年前箚辞之用意叵测,路人所知。噫裕贼之为裕贼,是何等剧逆,而募人停启之说,既发鲁贤之招,则玄重祚、郑彦仁之当初停启,专出掩裕疏之计也,浚钦之力护祚、仁,欲赏停裕启之功也。祚、仁之蒙宥也,金吾之累欠覆难,台臣之首先争执,盖出于严忠逆之义,而惟彼浚钦,独抗公议,则虽非臣言,自有公案。臣之妄怀鹰逐,言一出口者,宜乎逢彼毒螫,自取狼狈,而以渠道理言之,渠事虽自以为是,关系至重,人言既发,则但当受以为罪,自讼之不暇,而今其对章,豪健凌踏,傍若无人,殆若有所树立,而被人构诬者然,此可谓眼有此个义理者乎?及其僚疏出,而渠之情状,绽露无馀,则渠虽善于推委,更有何辞乎?伊时圣批,虽出于包荒之盛德,渠敢从以得得,益无严畏,渠事则无所辨明,而忽地提出斥邪之说,夸张吓喝,无所不至,渠所自任以斥邪者,未知何事,其有疏陈耶,抑有筵奏耶?曾在渠父世靖任所时,阴嗾一乡儒,挂书试场,混驱玉石,网打一边,而其计虽未成,其书则尚在,此可谓斥邪之事业耶?其藉而为依归者,不过以李基庆,结为亲查,互相伥鬼,阴害异己而已,所以其疏旨意,全袭基庆,向来囚供,如印一板。一以为尝试朝廷,一以为阴护渠党之妙计,何其放恣无忌,至此之甚也?藉使渠真有斥邪之功,斥邪者,虽罪犯至重,人不得以讨之耶,讨渠辈者,乃是为邪类报仇者耶?然则渠辈数人,独能斥邪,而外此半国之人,尽归于邪党耶?此犹不足,又以攻蔡右蔡之说,横说竖说,虽欲漫漶渠罪,眩惑群听,而攻蔡右蔡,何干于渠之自作之罪犯也?以其方在罪籍,故别出此声东击西之术,暗售其乘机下石之手段耶?虽然其疏之满纸叫嚷,无非谎说,殆若街巷狂童,东跳西踉,无人不丑辱者然。臣虽老悖,岂忍与如渠乳臭辈,呶呶若较挈,而忠愤所激,有不容终默者。噫,事关某年,毋得茶饭说到,此乃不敢不忍之精义,而若夫罪在干犯,一有背驰,则人得以诛之,故此所以于秀、焕、达、滢辈,而国人同声者也。惟彼浚钦,渠既不欲言此义理,则不言足矣,公然以臣疏中段落各异之讨裕义理,拖及不敢言之某年,其所云以下一句,似讥似嘲,语法极其悖慢,盖曰尔所谓义理,非吾所谓义理之意耶?其曰渠辈近日之杀人机关,专在此处,又曰是岂今日臣子所敢藉重而挟杂者乎,若其全篇之精神骨子,则专在于昨年春夏以来,挤陷异己云云一句,噫嘻,此何言也?其所谓昨年春夏以来者,即指达、焕辈伏法以后之谓也。此时何时?朝著清明,几晦之义理,幸以复明,沬饮之请,锄治之论,皆出于公愤,则渠之拈出昨年春夏挤陷之机会者,是诚何意也?一二人之疏斥基庆辈,则果有之,而此不过论其凶逆党与之诛而已。初无一言及于某年,而又无以此杀人之事,则其所谓杀人机关,专在此处者,箚着不得,无乃其指意肯綮,别有所在,而故为此迷藏护法之术耶?渠以基庆辈血党,至诚所在,如有可讼之冤,则明白直陈,可也,焉敢以不忍不敢之目,凭借莫重,钳制一世,使人不得开口于惩讨之论耶?昨春以来,廷臣之所致讨者,果是何义理也?若如渠言,则义理二字,严加堤防,初不敢提说,如焕、观之法文然后,方可为渠所自任之秉执耶?若是则达贼之罪通于天,而此亦今日臣子所不敢言而所不忍言者耶?昨春以来,三司疏启之声讨其党者,并归于藉重而挟杂耶?然则藉重挟杂,非渠自道而谁也?渠则独非今日臣子乎?渠疏即达变后初疏也,苟有一分腔血,其所由中而自发,何待勉强,而今观其疏,他贼则无不历举其名,而独于达之一字,终不提及者,抑何苦心,此莫非渠不忍不敢之秉执耶?抑亦如渠疏所谓玄、郑存拔之所失轻重耶?骤看外面,虽若计急于自护,究厥旨意,直是为达贼辈称冤张本也。思之及此,宁不凛然?渠以趋附权势,背驰义理,自为发明,而以臣愚见,益见其自其口,呈露本情也。此而不问,一向容贷,则世道之隐忧,有不容言。伏愿殿下,严加处分,以别淑慝焉。臣于今番寻乡之路,目见厉气,无处无之,乡里传染,死亡相继,农民多废耕作,行旅或难止接,已极可闷,而不但乡外如此,见今都下亦然。豪富者牢讳,而使人传染,贫穷者无告,而难保全活,如火延烧,干净无期,此而任置,恐非圣世寿民之意,实为目下之急务也。亦愿殿下,亟令庙堂,另加申饬,内而京兆五部,外而道臣守令,各别查栉,方痛者这这出幕,而其中贫乏者,别般救疗,毋使未痛者熏染,滨死者回苏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姜浚钦事,尔言太过激矣。护逆党逆,是何等题目,轻加于人乎?设使浚钦有所旧染,在今日,维新不亦可乎?前者尔既言之,今又言之,岂为公论乎?徒致不靖之端,尔则罢职。

○修撰徐鼎辅疏曰,伏以臣才短识浅,百无肖以,每被误恩,辄增悚恧。臣既无一艺一能,仰赞圣德,不过以陈力就列,为一分自效之道,而迺者新命又下,宿硏复叨,恩至渥也,义至严矣,初何敢逡巡前却,不思所以竭蹶之义哉?第于向来星变时,不言三司,俱被大僚之问备,臣亦其时不言中一人也。名之以三司,当言而不言,贻羞清朝,莫此为甚,至今追惟,愧惧冞深。特因庚牌俨临,严命继至,不得已冒没出肃,而顾臣情势,则自如也,臣何敢拚弃廉隅,因仍蹲冒,扬扬若无故人哉?且臣母,素抱贞疾,恒在床笫,每当寒暑换节之时,症势越添,臣无他兄弟姊妹,孑孑一身,左右扶护,相依为命,仅保朝夕,而近因时候多愆,寒暖不适,支体麻木,神气眩晕,虽一饮一啜,无以自力,匕箸益损,须人转侧。臣方煼灼之不暇,束带供职,万无其望,而况当讲筵日开之时,尤何以虚縻华衔,一任其瘝旷乎?以情以势,其不可冒居也审矣。玆敢仰渎于宸严之下。伏愿圣明,亟许镌免,以安私分,以便救护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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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左承旨李文会未肃拜。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受由在外。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春东李远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仁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八分。

○宋知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安光宇在外,执义未差,掌令申光轼,持平柳远鸣、尹东寿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奭周曰,礼房承旨,驰诣健元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宋知濂启曰,左承旨李文会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不得循例捧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副校理金熙华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蓍根曰,只推。

○以左承旨李文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牌招。

○宋知濂启曰,献纳兪铉章,引避退待,已至经宿,尚未处置,事甚未安,司谏洪羲膺,正言任天常,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司谏洪羲膺,正言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牌招。

○以司谏洪羲膺,正言任天常再牌不进罪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宋知濂启曰,献纳兪铉章,引避退待,尚未处置,事甚未安。谏院诸台,既已违牌,宪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掌令申光轼,持平柳远鸣、尹东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传于宋知濂曰,入直玉堂,持小学入侍。

○金蓍根,以吏曹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近闻守令之受由在京者甚多,农务方剧,旱忧正甚,此时守令,宜无得一日瘝旷,而道臣之容易给由,守令之无难留京,俱极未安。各该道臣,并从重推考,守令则催促下送,而若有情病之难强者,则不必督令还官,直为草记差代,各别择差,使之从速辞朝之意,分付该曹事,允下矣。以直为还任之意,催促于受由上京守令处,则洪州牧使韩兴裕,襄阳府使权行彦,康翎县监郑祖荣,瑞山郡守李景德,知礼县监金熙臣,泰仁县监韩元履,今方下去,而海州判官沈养之以为,身病沈苦,万无登程之望云。虽未知病势之如何,而促教之下,谓有身病,不即下去,事极未安,罢职,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bb之b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辰五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入直玉堂,持《小学》入侍时,右副承旨宋知濂,假注书李远翊,记事官郑元容、李宪琦,校理金鲁应持《小学》第二卷,修撰任百禧持《小学》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鲁应读自父母在馈献,止而后复之。上曰,下番读之。百禧读自子妇无私货,止而后与之。上曰,承旨读之。知濂读自《曲礼》曰父召无诺,止坐则视膝。上曰,文义陈之。鲁应曰,父母在,馈献不及车马,盖车马,物之重者也,有父母之人,示其馈献之不敢专也。上曰,若饮食之,虽不嗜,必尝而待,然则饮食之虽或不好者,父母若使之饮食,则子不可不尝之耶?鲁应曰,父母必不以有害之物,使之饮食也,盖言虽或不嗜之物而必也少尝,以待父母之改命也。上曰,加之事人代之,己虽不欲,姑与之,而姑使之,而后复之,何也?鲁应曰,父母既有所任之事,更或虑其劳,而以他人代之,则己虽不劳,而姑使之者,为顺亲意也,及乎他人之不能其事而后,复之也。上曰,下番陈之。百禧曰,《小学》一书,乃是人伦常行之道也,《大学》修齐治平之要,皆出于此。昔在英庙朝,平生圣学,专在于《小学》一书,或临筵开讲,或亲述序文,其时臣之曾祖臣㻐,奉教谨书而至今钦诵矣。今殿下,方讲《小学》,其继述之美,缉熙之工,臣固钦仰之不已,而治平之要,莫先于兴孝,伏愿孝敬二字,益加体念焉。上曰,若不言,立则视足,坐则视膝,言其视父母之足膝耶?鲁应曰,为子之道,贵顺亲志,则视其足膝者,欲观其动静也。上曰,若父则游目,无上于面,无下于带,何为而如此观也?鲁应曰,父子之间,自有亲爱之心,而上于面则近傲,下于带则若傲,故所以无上于面,无下于带也。上曰,士相见礼曰,与大人言,始视面,中视抱,卒视面,无改,众皆若是,何也?鲁应曰,始视面,欲观其颜色之可以传言与否也,中视抱,欲容其思也,卒视面,欲察纳己之言也,无改,恐其见侮于彼也。上曰,父召无诺,诺者,何谓也?鲁应曰,诺者,应之缓也。上曰,唯而起,何不于父而独于师乎?鲁应曰,君师父,一体也,此所云唯而起者,所以统结上文也。上曰,妇或赐之饮食衣服布帛佩帨茝兰,则受而献诸舅姑云云,何也?鲁应曰,妇若得之于私亲,献之于舅姑,而舅姑还赐之,则所以如新受赐,以待其乏也。上曰,然则此若曾元之孝乎?鲁应曰,与曾元殆有异矣。上曰,子妇不敢私假,不敢私与,然则子妇,若于归宁之时,或有假与之事,则亦不得为之乎?鲁应曰,随其事之轻重,而有可以临时权变者矣。上曰,《小学》与《史记》,何如?鲁应曰,《史记》,载历代治乱之迹,《小学》述人伦常行之道,俱是不可无之书也。上曰,论其记诵之益,则《小学》与经书,何如?鲁应曰,经书胜于《小学》矣。待教朴绮寿,追入进伏。上曰,阁臣何为而今始入来乎?绮寿曰,政院不即指挥,而才见分拨,故今始追入矣。上命玉堂先退。绮寿曰,近来别讲入侍,有阁臣随入之命,故每每进参矣。今日别讲入侍命下之后,自政院,不即传通,以致追后登筵,臣固万万惶悚,而不察之坐直承旨,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当该院吏,令攸司,从重科治,可也。出举条惠庆宫进服人参粟米饮,自明日停止事。出榻教仍命退,承史、阁臣,以次退出。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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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左承旨李文会未肃拜。右承旨洪奭周内阁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受由在外。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春东仕直李远翊。事变假注书李仁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洪奭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宋知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安光宇在外,执义未差,掌令申光轼,持平柳远鸣、尹东寿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献纳兪铉章,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事甚未安,司谏洪羲膺,正言任天常,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司谏洪羲膺,正言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以左承旨李文会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左承旨李文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宋知濂启曰,献纳兪铉章,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事甚未安,谏院诸台,今又违牌,宪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掌令申光轼,持平柳远鸣、尹东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传于洪奭周曰,政官牌招开政。

○以吏曹参议李存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奭周曰,只推。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进,参判朴仑寿牌不进,参议李存秀牌不进,右承旨洪奭周进。以尹东晩为大司谏,尹久东为执义,李永纯为正言,赵晋和为副校理,任天常为副修撰,李廷显为敦宁都正,具得鲁为兵曹参议,李锡祜为奉常正,韩用谦为仪宾都事,金乃默为思陵令,李喆运为北部令,金箕殷为典籍,李奎新为交河郡守,权傛为朔宁郡守,沈能岳为海州判官。再政。以郑文始为正言,权常慎为同敦宁,金益耜为吏曹佐郞,李勉辉为景慕宫令,郑华锡、李𫓶为典籍,徐翼淳为铁原府使,兵曹参议单郑景祚,参知单具得鲁,兼瓮津府使单徐春辅。

○兵批,判书金履翼进,参判闵耆显病,参议未差,参知郑景祚入直进,右副承旨宋知濂进。启曰,知训炼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从二品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黄海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明奎为知事,尹长烈为都摠管,李得济为知训炼,尹得逵为同知,金爔为副摠管,金献祚为佥知,洪栒为内禁将,徐良辅、金履宜、金汉泰为五卫将,金英大、兪汉翊为景福将,金圣复、闵百颜为庆熙将,郑凤采、李行教为训炼佥正,洪宅柱为训炼判官,李光根为守门将,吴载重为全罗兵使,徐春辅为黄海水使,元永胄为庆尚左水使,任庆柔为德浦佥使,张景济为晴川别将,佥知白东远,护军权常慎、李东善,副护军金会渊、朴命燮,副司直姜世纶,副司果李永老、朴蓍寿,并单付。再政。以宋锳为同知,李尧宪为训炼都正,韩民献为五卫将,吴准常为宣传官,李升权为训炼判官,副摠管单尹长烈。

○传于宋知濂曰,坐直承旨入侍。

○宋知濂启曰,明日次对,两司无进参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引避退待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惠化门北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处,今方改筑,而所入石子,依例浮取于芦原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辰五月二十四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宋知濂,假注书柳春东,记事官郑元容、李宪琦,检校直阁洪奭周,以次进伏讫。上下册子函于奭周曰,使注书,奉此出去,精为妆黄内入,可也。仍命阁臣先退,奭周退出。贱臣奉册子函出给,还入进伏讫。上命读兵批望筒,落点讫。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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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左承旨李文会未肃拜。右承旨洪奭周内阁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受由在外。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春东李远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仁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金履永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奭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履永启曰,左承旨李文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尹久东,持平尹东寿,司谏洪羲膺,正言李永纯、郑文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宋知濂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掌令安光宇在外,执义尹久东,持平尹东寿牌不进,掌令申先轼,持平柳远鸣陈疏入启,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宋知濂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金履永曰,左承旨批下,即为牌招。

○以左承旨李文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永曰,只推,更为牌招。

○以左承旨李文会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永曰,一样违牌,极为未安,为先推考,即为严饬牌招,使之肃命。

○洪奭周,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金熙华,既有只推之命,修撰徐鼎辅,由限已过,与新除授副校理赵晋和,副修撰任天常,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金熙华、赵晋和,修撰徐鼎辅,副修撰任天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奭周曰,只推。

○以献纳兪铉章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知濂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铁求为宣传官。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羲淳为内医院提调。

○以黄海监司李羲甲状启,遂安等邑民户颓压人物渰死事,传于宋知濂曰,家舍之颓压覆沙,人物之渰死被伤,俱极恻然,颓户则别加顾恤,死人拔例助给,伤人着实救疗事,庙堂区划分付。

○传于洪奭周曰,政官牌招开政。

○洪奭周,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各宫庙夏享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兵曹言启曰,文臣兼宣传官李永纯,素患痰癖之症,万无供职之望,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沈象奎。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进,参判朴仑寿牌不进,参议李存秀牌不进,右承旨洪奭周进。以徐寯修为司宰主簿,铁原府使徐春辅,仍任事承传。再政。以尹守任为监察,尹宪柱为长兴主簿,瓮津府使单赵岐。三政。以李甲会为长津府使。

○兵批,判书金履翼进,参判闵耆显病,参议郑景祚入直进,参知具得鲁病,右副承旨宋知濂进。启曰,黄海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边将,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溏为训炼都正,柳兴源为宣传官,洪畴九为部将,赵岐为黄海水使,安凤仪为古群山佥使,同知单金履宜,佥知四单徐良辅、兪汉泰、兪汉翊、徐翼淳,副护军单李用逵、韩炯、李寿丰。再政。又启曰,永宗佥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徐长辅为文兼,李石求为永宗佥使。三政。以南锡九为宣传官。

○以吏曹参议李存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奭周曰,只推。

○传于宋知濂曰,坐宜承旨入侍。

○宋知濂启曰,不参宾对之台谏,并令政院问启事,命下矣。问于司宪府执义尹久东处,则以为,臣于昨日,蒙恩授司宪府执义,义当竭蹶之不暇,何敢违傲自速大戾,而第臣于台职,自来情势之铁限,已暴于前后避启中,庶几圣明之所俯烛。且近因时疹之流行,廊下奴属,相继构厉,虽令出送,而臣家既已不净,则实难趋赴于修门一步之地,故日前馆职之冒叨也,已不敢承牌,特蒙恩递,今于见职,亦不可异同,以义以分,惶蹙转深。今因宾对不参之故,至承问启之命,尤万万震懔惶恐云。问于掌令申光轼处,则以为,臣之庸愚愦劣,万不近似于清朝耳目之责,非但臣所自知,抑亦通朝之所知,所以前后台地,一未敢冒膺。昨秋一肃,虽缘声讨方急,未敢言私,而终值星躔之告祲,未效切时之片言,宾筵论勘,至今追思,措躬无地。今若徒恃特点之宠灵,殆同无故之宿硏,扬扬台次,则非但有乖于廉防,且素患癖积,近成疟母,逐日寒热,昏倒不省,殿陛趋走,其势末由。伏奉处置之命,而屡犯违逋,伏地陨越,今承问启之命,尤万万震懔云。问于持平柳远鸣处,则以为,臣庸愚谫劣,清朝耳目之任,万不近似,而自来情势,铁限在前,前后恩除之下,未敢冒膺,以疏以启,仰暴情踪,虽缘廉防之重,而自归逋慢之科,居常恧蹙,无地自容。日前伏奉饬教,惶懔震越,随众叩谢,粗伸义分,而难冒之情,不可诿以已出,因仍蹲据,自同无碍,故其后诸僚之镇日诣台,亦未敢随参。而此际臣母风眩之宿病,又添毒感之弥留,诸症危剧,药饵无效。臣方左右扶将,实难暂时离舍,不避渎扰之惧,猥彻恳迫之章,而处置有命,已至多日,积犯违傲,严谴是俟。今伏承问启之命,震懔之极,不知所达云。问于持平尹东寿处,则以为,臣本庸愚衰劣,实难堪承于耳目之责,而间因饬教截严,逃遁不得,冒没一肃,数日诣台,粗伸分义,而不过誊传故纸而止,反顾惭惶,无地自容,缩伏旅次,积犯违逋,徒增罪戾。迺自近日以来,素患痰癖之症,重添关格,外感交作,咳喘闯发,委顿床席,神识昏眩,调将失宜,饮啖全却,时日之内,万无蠢动之望。此际处置有命,而末由承膺,宾对且行,而无路进参,荐违召命,伏地震懔,惟谴何是俟。今伏奉问启之命,悚蹙之极,不知所达云。问于司谏院司谏洪羲膺处,则以为,臣猥以无似,向叨馆职也,儒疏出,而臣溺职之罪,尤无所逃,则三司一步,便成铁限,而柏府、薇垣,除旨联翩,署经有命,饬教截严,虽不得不冒没出肃,而因仍蹲冒,有坏廉防,且素患痰癖之症,重添轮感,委顿床玆,转侧须人,镇日违召,惟俟谴何。今日宾对,庚牌俨临,以此情病,趋承无路,宛转叫苦,惶懔徒增,致勤此问启之命,惊陨震剥,无地自容。情势之难冒,病状之危剧,即通朝之所共知,苟有一分自力之望,则前后严教之下,岂敢为违傲之计哉?臣罪至此,万殒犹轻,他无可达云。问于正言李永纯处,则以为,臣母病,屡日焦遑之中,昨伏奉薇垣除旨,自顾知识卤莽,新入台阁,冒没出肃,义所不敢。且臣之老母,素患风湿之祟,挟感添剧,食饮全却,转侧须人,势难暂时离舍,而际此宾对有命,庚牌俨临,怵畏义分,虽诣朝房,扶护时急,方寸煎灼,登筵周旋,实无其望,冒犯违傲之罪,致有问启之命,惶陨震越,不知所达云。问于正言郑文始处,则以为,臣于多日病伏之中,薇垣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宾对有命,庚牌俨临,竭蹶承膺,冒没随参,以伸叩谢之忱,分义即然,而素患风眩之祟,又添寒热之症,舁到朝房,万无自力登筵之望,冒死违傲,伏地俟勘,至承问启之命,惶陨震越,同知攸达云矣,敢启。传曰,七台谏之所启,殊有不同,厌避台阁,则称之以身病,他无可引,则称之以情势,已参于署经,诣台而传启,则可知情病之非紧。何故不进于昨今,镇日违召之举,殆成台阁之风习,誊传故纸之事,便归应文之例科,为台谏而何言不可,设台厅而岂可长锁乎?非但白简之未闻,每见青蒲之虚设,承宣则以推考为例,大臣则以烦数不言,下教反归例饬,国纲由是颓堕,其可曰设台阁之本意乎?非不知处分,而处分反归适中,诸台一并姑先从重推考,此后无故日,则连日诣台,有公故则随即进参,更勿如此之意,令政院,另加申饬,期有对扬之实效。

○宋知濂,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秋冬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化之时,每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郑昌耆亦,漕舡护送,事目至严,当初臭载,虽在他境云,而漂退本地方之后,谷名石数,旷日稽报,难免缓忽之责,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左承旨李文会疏曰,伏以臣于前月,叨忝是职,罪著大颠错大偾误,人言峻发,论斥至严,所请谴削,犹属未勘,而我殿下不惟不允其所请,乃反宽假于多日奉牌之馀,仍又特许递改,俾伸廉隅。臣于是庄诵批旨,含恩讼愆。间者敦府、薇垣,华诰联翩,职名虽异,情踪难安,一味逋慢,尤增罪戾。不意已试蔑效之地,伏奉前望特除之命,臣诚惶陨感激,继之以万万恧蹙之至。噫,向来请对时事,至今追思,尚觉心悸而颜骍。堂疏所云恇怯失措者,正是实际语,而以至事面之疏虞也,纪纲之扫地也。莫非臣等临事妄率之致,则慨惋之斥,惩后之虑,尤可见公议之沸腾,而不合偾事者之复使厕迹于见任也,明矣。况玆甄授之恩,迺在旬月之间,罪尚逭于当勘,墨未干于弹文,臣虽欲凭恃宠灵,放倒承膺,其于国体何,其于清朝之四维何哉?庚牌屡下,铁限在前,违傲日以为常,衷情转益惶隘,玆敢冒控危恳,仰首鸣呼。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命镌削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溺职之罪,以警俱僚,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掌令申光轼疏曰,伏以臣以人则至鲁下也,以学则至蔑如也,猥蒙先大王菁莪之化,晩窃科第,未克逮事,而遽抱弓剑之痛,区区私忱,惟在于追先报今。凡系力役奔走之地,不择燥湿,有除辄膺,粗效大马之诚,而至于清朝耳目,责任自别,苟非望实俱重,风裁素著者,则决不可冒当。所以前后台地,恩诰联翩,而一未敢冒膺者,决非臣慢蹇而占便也,盖缘自知者明,未忍为自欺而欺天也。迺于三昨冬,复叨掌宪,而不称之实,与前无异,三朔违召,未敢蠢动,而伏地惶恐,惟俟斧钺。圣度天大,不加诛戮,薄谴西土,九朔旋宥,而曾未几何,又蒙恩叙,柏府除旨,忽下于昨秋声讨之时,感激恩数,义重沐浴,未敢言私,竭蹶趋承,殆近四十日矣。适值孛星之告祲,未效切时之片言,孤负圣明,满心悚恧,宾筵论勘,至今追思,无地自容,台端一步,便成铁限,岂敢徒恃特点之宠灵,冒据偾误之宿硏,重贻清朝之羞,不思自讼之道乎?召牌之下,历日徊徨,罔知攸措,而责教又降,署牌四临,分义是惧,虽不得不冒没出肃,夤缘事会,自同无故,仍因蹲冒,则非但有乖于自己之廉防,人亦将唾骂之不暇,此生此世,虽欲以不俟驾屦,为涓埃之报,而其于淟涊之诮,亦复何哉?又况臣之素患癖积,近成疟母,寒热逐日交作,转侧又复须人,情病俱苦,承膺无路。伏乞圣慈,特垂谅察,镌削臣职,因治前后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以便调息,千万大愿。臣于引咎丐斥之章,不宜赘他,而今番北路两邑事,即我圣朝立国后所无之变,首犯之诛戮未几,利原吏之冲火,美钱民之刃胁,又继而出。铁关以北,便同化外之域,实为惊叹万万。而臣尝待罪北青,土性习俗,槪已闻见,槪其愚直质朴,由于土性,刚悍果毅,由于俗习,长吏之导迪得宜,则根性之质直,可能忠君而事上,长吏之刑政乖当,则习尚之刚果,易致犷悍而凌犯。今此邑镇吏民之作梗者,固当大惩创大振刷,而牧御之失宜,咎在于该倅、该镇,宁不大可寒心哉?今之议者,皆曰,此一路毖后之策,不得不当用治蜀之政,此诚大同之论,而臣窃伏睹前北伯举条圣批下者,庄诵百拜,诚不胜钦仰我圣上深轸北民之至仁厚泽也。大抵使愚民,能出亲上事长之义者,不在威法而全在恩信,苟使该倅、该镇,抚摩得当,则岂有吏民之凌犯,至于此境耶?慎简之圣教,已下于两铨,臣无容更事烦渎,而关南北两道之间,咸兴则间多有簪缨之族,而外此诸邑,绝无而仅有,故渠辈之所恃而维持者乡案。而其所选录之规,虽以北青一邑,臣所目击者言之,考其八高祖而始为入录,虽其入录之后,乃父与妻父、外祖中,一或未经乡任,则其子、其婿与外孙,谓以三乡不足而拔去乡案。此实弊风,而亦难猝革者,此其意惟恐闲杂之类,图瞩冒差,毁尽其所以维持者故耳。几百年世世乡任,世世乡录,夷考其实,优可为土着之班,而吏奴恃其近官之势,其所凌踏,无异于脚下人,甚至于驯致吏民,投火首乡之变。此习若不溯源而快革,则末流之弊,亦可难言。吏民之不相得,从古为㦖,虽遐土之人,亦有君子野人之别,岂可以贱吏之势力,加诸乡班之上乎?臣谓从今以往,咸镜南、北两道新差乡任及新差吏房、户长,为官长者,切勿干涉,一委于一乡之公议,许使乡厅,并为望纳,俾令吏辈,知有管辖于乡班,又使乡班,知无官长之用私,则非但革两邑已见之弊,亦将杜一路未然之渐。夫如是则,稍存等威,互相维制,必不至于如前罔测之境。且吏乡差役,既委一乡公议之后,所谓乡任辈,若或敢行胸臆,其所差代,一有不公,则当该首乡、老乡、乡掌,自该邑论报巡营,另加严治,则渠辈,必当知惧,而亦不敢循私。事既微细,言亦陈腐,而庶或为一分矫救之道,故敢此尾陈。伏愿殿下,令庙堂行会本道,使之申饬各邑,而守令若有不遵者,以卖乡卖任律,状闻严勘,恐合事宜。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尾陈事,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持平柳远鸣疏曰,伏以臣于日前,冒进一疏,为暴自来情势之决难冒据,尾陈草草数语,秪出耿耿微忱,庸常拙讷,有不足以仰槪宸听,而伏奉恩批,首尾五十馀言,郑重隆挚,诩之以切实,教之以体行,臣拜稽擎读,诚不知措躬之所也。固当竭蹶诣台,少伸惶感之忱,而参倚在前,去就本非可论,积犯违傲,冞增悚懔。矧又大僚之箚,两铨之章,缘臣泛论之一言,致此引义之四至,臣心恧蹙,尤当如何?此际有目下情理之万万恳迫者,臣母年逾七耋,病痼十年,半体不仁而转侧须人,湿痰成痞而食饮全却,此是风眩之积祟,常有朝夕之忧虑矣。近因日候之不调,又添外感之深入,气喘而咳嗽兼发,头重而昏眩频作,真元凛缀,诸症沈笃,连试药饵,尚无效应,臣方左右扶将,方寸煎灼,此时暂离,实所未忍,玆敢疾声bb呼b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戊辰五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副承旨宋知濂,假注书李远翊,事变假注书李仁迪,记事官郑元容、李宪琦,右议政金载瓒,行户曹判书徐荣辅,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刑曹判书吴载绍,开城留守洪义谟,汉城判尹金羲淳,兵曹判书金履翼,礼曹判书金履度,兵曹参判闵耆显,吏曹参判朴仑寿,副提学沈象奎,行护军李溏,行都承旨金履永,校理徐长辅,以次进伏讫。载瓒曰,近日日气阴湿,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教曰,次对为之。载瓒曰,海西儒生柳堉等,上疏请先正臣文敬公金宏弼、文成公李珥,花谷书院重宣旧额,而批旨内,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两先正合享之院,又在文敬公生长之地,今此请额,可见士论,但所请,即旧额之重宣也。考得始宣之迹,然后可拟重颁之典,而儒疏中所考证,槪是本邑旧牒,及《胜览续篇》而已,而至于年代故实,俱无明的可据之文。旧迹既无可据,则重宣有难轻议,且书院叠设,既系禁令,今姑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岭南儒生姜肃焕等,上疏请故相臣文孝公河演书院赐额,而批旨内,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故相臣之勋伐事功,果与黄、许两相,并为国朝名臣,列朝崇报,极其无憾,而第宣额之典,几百年未尝施焉。疏请虽见士论,旷典今难遽议,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全罗监司李肇源状启,则以为法圣镇,有辛亥、癸丑、甲寅、乙丑等年败舡沙格,所当未拯米太分征条,而该镇,比年荐歉,又继回禄,其中身死者四十九名,未捧米六百十四石,太三百六十六石,流亡者四十五名,未捧米四百四十三石,太二百九十九石,特许荡减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镇回禄之后,民户近虽奠接,民产想必荡析,轸恤之政,宜出常格。今若以未拯米太,并征于流亡绝户,则害及平民,尤无可言。依状请身死、流亡未捧条,特许荡减,至于生存民户,则待年丰,次次分捧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分征法意虽严,生死流亡,无异,一体荡减,可也。出举条载瓒曰,即见全罗监司李肇源状启,则以为灵光、昌平两邑牟还数多,麦农鲜少,遍贸邻境,民弊不些,灵光常赈皮牟一万石,昌平常赈皮牟一千五百石,特许耗前作租,待秋成并耗捧上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两邑牟还,本非土产之谷,转贸他境,为弊渐甚,待秋换租,不但为省弊之政,牟变为租,在还政,亦甚便当,依状请许令换租,待秋并耗捧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药房提调韩晩裕,见职行公,今过周年,以其职在保护,义当竭蹶,虽不敢言私,见今衰倦之状,有难许久察任,今姑许递,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黄海水使徐春辅,与道臣有嫌避,将不得赴任云。若待其上来图递,则阃任久旷为闷,今姑改差。该阃难支之弊,比他最甚,所江、瓮津之民,将无以支保,其代,勿拘常格,必以前后有声绩之人,另择差送,俾责成效,而若不能举职,则施以比他加倍之律,先以此意申饬徐春辅则自除本职,颇有治声,径递可惜,仍任,何如?上曰,阃帅不得相换耶?履翼曰,无相换之例矣。上曰,新除授铁原府使,则用其履历乎?履翼曰,有特教则用之矣。上命书举条批答曰,依为之。新除授铁原府使,履历仍用,可也。出举条仍教曰,阃帅有口传差出之例乎?履翼曰,无前例矣。公辙曰,臣亦未之见也。上曰,今番雨泽,何如?载瓒曰,旱馀得此甘霈,诚万幸矣。上曰,雨雹被灾处,得无大妨于农形乎?载瓒曰,雨雹虽非时,而数邑所被,不至为大妨矣。上曰,大臣就座,诸宰奏事,可也。义谟曰,管理营,有八厅,厅各有首将官,而其中四厅首校,以砺岘镇佥使一窠,从久勤轮回差遣,馀四厅首校,则人地别无差殊,劳逸不甚相远,而独未蒙均施之典者,不但渠辈之向隅,实亦有斑驳之叹矣。今则又有青石镇一窠,使之通瀜计仕,一体轮差,则庶足为慰悦之道,而事系官方,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载瓒曰,砺岘、青石,既是松营将校应差之窠,则以此两镇,通八厅轮回均差,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翼曰,设置久勤边将,收用卫士校辈,盖出于朝家慰悦武士之盛意,而近来各处久勤,比前数多之中,阿耳、加里浦、加德、安兴、古群山、上土、薪岛等诸镇,升作履历窠之后,久勤排拟,每患苟艰。至若古群山,当初陞作,不过为水操时山北水军营将而已,故非冗散老弁,则便作下等洗涤之窠,其为镇弊,反不如久勤差送之时。先朝庚戌,特轸此弊,以久勤择送,行操时则使右水虞候,权行营将矣,壬戌年,还为履历,其所差送,又复如前,事之无义,莫此为甚。而该镇佥使,今适作阙,依先朝定式,还以久勤中勤干可勘者差送,则少无妨于关防,似为收用久勤之一助,事系官制,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载瓒曰,古群山,近作履历窠,未知其何所由,而闻今久勤,每有积薪之叹,以此一镇,还为久勤窠,不害为随时变通之方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诸宰如无奏事,玉堂进前,可也。仍教曰,行公台谏,何不入来乎?既行公而诣台,则又复连日违牌,何也?载瓒曰,盖台臣之看作苦衔,难进易退,自昔然矣,而近来台谏,无论情势之有无,以牌不进三字,为占便之资,事甚骇然。宾筵问备,少无警饬之效,而每每请推,徒近屑越,故臣不敢请罪,若自上严饬,则似可矫革矣。知濂曰,今日宾对,两司诸台,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台谏,亦有问启之例乎?知濂曰,台臣因特教问启,曾多其例矣。上命书举条批答曰,连日诣台之台谏,连日违牌于处置,又为不参于宾对,数日之间,虽未知情势之如何,而一事违召,有若前例者然,纪纲所在,极为寒心。向日诣台之台谏及昨日新除授台谏中,众所共知实病、实故外,并令政院问启,可也。出举条仍教曰,献纳兪铉章处置,何不为之耶?知濂曰,引避台谏,两司无处置之人,则玉堂,例为处置矣。献纳兪铉章引避退待,已至多日,而行公诸台,连事违牌,尚未举行,今日宾对,玉堂既已登筵,而亦不处置,其在事体,极为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玉堂既登筵,处置为之,可也。长辅曰,若无行公台谏,则玉堂亦或为之,而既有行公台谏,则玉堂元无替当之例矣。上曰,然则承旨,何为请推乎?知濂曰,两司皆违牌,则玉堂例为处置,而申后则又以馆规,不为处置,今日宾筵,诸台皆违牌,玉堂既登筵,则替当处置,元非有违于馆规之事矣。况今圣教,使之处置,则玉堂亦可以为之矣。象奎曰,既有行公台谏,则玉堂之不欲替当处置,事固然矣。未承特教之前,承宣之以不为处置,至请推考,殊未得当,入侍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教曰,台谏有何所失于大臣乎?载瓒曰,请揖后不即下马,至轿乃下,故捉囚台隶,台臣则以其承牌,故不得下马,大臣则为观朝体,故未及仰对矣。知濂曰,台谏之于大臣,不下马而见囚下隶,则其所引避,自有例语,而此台臣避辞,则有分疏底意矣。长辅曰,以献纳兪铉章,臣今日承牌时,路逢大臣,而牌书吏立马前矣,过牌后,下马相楫,非但台体固然,乃所以尊君命也,遵朝体也。臣待其牌过,下马躬进轿前,相揖而退出,则大臣捉囚台隶,臣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引避而退。不即下马,虽缘未及周旋之致,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献纳兪铉章出仕。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教载瓒曰,玉堂之台臣处置,何如?载瓒曰,得当矣。知濂曰,台谏既承退待物论之批,故大臣嫌不得言矣。上曰,既请出仕,则台谏无更引之义耶?荣辅曰,臣于年前,亦以台谏,有此等处置,处置后亦为出仕矣。知濂曰,献纳兪铉章,玉堂处置,既请出仕矣,即为牌招就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玉堂就座。仍命备堂先退。载瓒等退出。上曰,事变假注书谁也?知濂曰,李仁迪也。上曰,居在何地耶?知濂曰,关西人也。上曰,上假注书谁也?知濂曰,柳春东也。上曰,见差为几日耶?知濂曰,今月初三日为之矣。日后柳春东改差时,以李仁迪拟入也。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丁卯五月二十五酉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宋知濂,假注书李远翊,记事官郑元容、李宪琦,以次进伏讫。上命知濂,读奏问启,又命书问启批答。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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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左承旨李文会。右承旨洪奭周内阁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受由在外。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春东仕直李远翊。事变假注书李仁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晕。

○王大妃殿进御加味二陈汤,前方中,去人参、瓜蒌仁、山栀仁,加乌药七分,五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宋知濂,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奭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履永启曰,左承旨李文会,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不得循例捧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左承旨李文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永曰,只推。

○洪奭周,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金熙华、赵晋和,修撰徐鼎辅,副修撰任天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金熙华、赵晋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奭周曰,只推。

○以司钥南命业手本,别监朴师俊,烂熳泥醉,凌辱座上别监,仍为逃走,为先除下事,传于宋知濂曰,慈教申饬之下,如是无严之状,究厥罪犯,万万痛骇,为先除下,令攸司照律定配。

○宋知濂,以禁卫营言启曰,来闰五月当四番左部左司属公忠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三十七名,已为点阅整齐,来闰五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将官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七月当四番左副gg部g中司属公忠道五哨军兵,来六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闰五月、六月两朔应立左部右司属全罗左道五哨军兵五百十七名,今已逢点整齐矣。闰五月初一日,与旧番中司军兵,替代立番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七月、八月两朔应立左部后司属,全罗左道二哨,右道三哨,合五哨军兵,六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七月初一日,与右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而依定夺,每哨以一百名磨炼,其馀一百三十五名,并资保收布上送事,本道监、兵使处,措辞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交河前郡守郑昌耆,本府议启内,漕船护送,事目至严,当初臭载,虽在他境云,而漂退本地方之后,谷名石数,旷日稽报,难免缓忽之责,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司谏洪羲膺,掌令安光宇,正言郑文始、李永纯,修撰任百禧启曰,请亟下罪人徐迈修,中道付处传旨。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司谏洪羲膺,掌令安光宇,正言郑文始、李永纯启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时夏、时鼎、时楫、金乐教等,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夬正邦刑,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措辞见上请赐死罪人行恁诸子,应坐之类,亟令王府,依律举行,无俾易种焉。措辞见上一行刀削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时伟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知情不告罪人鲁贤,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履猷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安置罪人李晦祥、尹致行,岛配罪人金宇光,并令王府,更加严鞫,夬正典刑,放释罪人权思穆、金千孙,亟施绝岛安置之典。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减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还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金甲岛安置罪人李东馨,为先施以荐棘之典。措辞见上请光阳县窜配罪人李翊模,为先施以绝岛安置之典。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徐滢修,设鞫严问,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巨济府岛配罪人李鲁春,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安置罪人张锡胤,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焕之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赐死罪人达淳诸子,亟施远地定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日焕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三水府远窜罪人徐有恂,甲山府远窜罪人徐淇修,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盘核得情,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传教,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金甲岛安置罪人龙柱,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前监司李书九,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副护军任焴,为先绝岛安置,行护军徐美修,施以屏裔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厚支属,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掌令安光宇启曰,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岛配罪人若铨,康津县定配罪人若镛,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长兴府定配罪人宽基,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周爀,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基让子宠亿,姑先施以窜配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镇海县定配罪人赵镇井,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秋曹诸罪人中,如李荣复、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为移囚王府,到底盘核,快施典刑。措辞见土请物故罪人国仁支属应坐之类,亟施岛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朴纪淳,亟令王府,拿来严问,以重鞫体。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司谏洪羲膺,正言郑文始、李永纯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亟下三启传旨,令攸司即速举行焉。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施典刑。措辞见上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刊削罪人李益运,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王法。措辞见上答曰,不允。李益运事,亟停勿烦。

○同敦宁权常慎疏曰,伏以臣,伏奉除旨,以臣为同知敦宁府事者,臣闻命兢惶,感激恩数,固宜竭蹶趍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本无敦宁,揆以公格,自在当递,敢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亟令该曹,照例递改,俾存公法,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许递。

○副修撰任天常疏曰,伏以臣与副校理金熙华,有四寸妹婿应避之嫌,所带春秋兼衔,在下当递。伏乞圣明,亟赐递解,以存公格,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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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左承旨李文会未肃拜。右承旨洪奭周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宋知濂缘故出。同副承旨朴宗薰受由在外。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远翊仕直李仁迪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李宗心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奭周启曰,明日毓祥宫夏享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履永启曰,左承旨李文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启曰,假注书柳春东,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李文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永曰,只推牌招。

○以左承旨李文会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履永曰,只推牌招。

○金履永启曰,左承旨李文会,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不得循例捧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金履永启曰,左承旨李文会,四牌不进禁推传旨,不得循例捧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柳春东改差,代以李仁迪为假注书。

○李仁迪陞付,代以李宗心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洪奭周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洪奭周,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金熙华、赵晋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蓍根,以刑曹言启曰,司钥南命业手本内,别监朴师俊,烂熳泥醉,凌辱座上别监,仍为逃走事,传曰,慈教申饬之下,如是无严之状,究厥罪状,万万痛骇,为先除下,令攸司照律定配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禁制条有曰,使酒人,杖一百,《大明律制书有违条》有曰,凡奉制书,有所施行而违者,杖一百,名例云二罪俱发,罪各等者,从一科断,同律《捕亡条》有曰,犯罪逃走者,加本罪二等,杖七十都gg徒g一年半。朴师俊,依此律,决杖七十后,江原道襄阳府,徒一年半,定配所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副修撰任天常之疏,则以为臣与副校理金熙华,有四寸妹婿应避之嫌,所带春秋兼衔,在下当递,亟赐递改,以存公格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任天常所带春秋馆记事官之任,今姑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掌令安光宇,校理金鲁应,正言李永纯启曰,请亟下罪人徐迈修中道付处传旨。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掌令安光宇,正言李永纯启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时夏、时鼎、时楫、金乐教等,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措辞见上请赐死罪人行恁诸子应坐之类,亟令王府,依律举行,无俾易种焉。措辞见上一行刀削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时伟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知情不告罪人鲁贤,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履猷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安置罪人李晦祥、尹致行,岛配罪人金宇光,并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典刑,放释罪人权思穆、金千孙,亟施绝岛安置之典。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减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还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金甲岛安置罪人李东馨,为先施以荐棘之典。措辞见上请光阳县窜配罪人李翊模,为先施以绝岛安置之典。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徐滢修,设鞫严问,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巨济府岛配罪人李鲁春,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安置罪人张锡胤,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焕之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赐死罪人达淳诸子,亟施远地定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日焕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三水府远窜罪人徐有恂,甲山府远窜罪人徐淇修,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盘核得情,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传教,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金甲岛安置罪人龙柱,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前监司李书九,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副护军任焴,为先绝岛安置,行护军徐美修,施以屏裔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种厚支属,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掌令安光宇启曰,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岛配罪人若铨,康津县定配罪人若镛,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长兴府定配罪人宽基,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周爀,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基让子宠亿,姑先施以窜配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镇海县定配罪人赵镇井,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秋曹诸罪人中,如李荣复、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为移囚王府,到底盘核,快施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仁支属应坐之类,亟施岛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朴纪淳,亟令王府,拿来严问,以重鞫体。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正言李永纯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亟下三启传旨,令攸司即速举行焉。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快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施典刑。措辞见上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刊削罪人李益运,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王法。措辞见上答曰,不允。李益运事,亟停勿烦。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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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式暇。左承旨李文会坐直。右承旨洪奭周内阁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受由在外。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远翊李仁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宗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四更至二十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六分。

○洪奭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文会启曰,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执义尹久东未肃拜,掌令申光轼、安光宇,持平柳远鸣、尹东寿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知濂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奭周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以副校理金熙华、赵晋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奭周曰,只推。

○传于宋知濂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进,参判朴仑寿牌不进,参议李存秀牌不进,右承旨洪奭周进。以尹长烈为同敦宁,朴蓍寿为直讲,闵致载为典籍,金胄渊为槐山郡守

○兵批,判书金履翼病,参判闵耆显病,参议郑景祚病,参知具得鲁入直进,右副承旨宋知濂进。同知金英大,佥知闵百颜,护军权常慎,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李存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奭周曰,只推。

○传于宋知濂曰,玉堂上下番,持《小学》入侍。

○传于李文会曰,坐直承旨入侍。

○宋知濂,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时,训炼院主簿李元喆,武臣兼宣传官郑亿祚、白师健、卞浩德、金𪣼、金尚埰,俱未满四中,并依定式各决棍十度,部将白东臣柳叶箭二中,骑刍一中,以矢数计之,则虽未满四矢,骑刍,例有倍划之规,依此例不为决棍。训炼院主簿李镇远,昨年十一月,今年三月试射,连次不进,四月则应射,今朔又为不进,而取考誊录,则三次退试,终无其例,连三次不进者,汰去矣。今此李镇远之间次不进,虽异于连三次,揆以试体,迹涉规避,汰去,至于身病及呈辞人等,退试次,姑为悬頉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辰五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诚正阁。坐直承旨,与玉堂上下番,持《小学》入侍时,左承旨李文会,右副承旨宋知濂,假注书李仁迪,记事官郑元容、李宪琦,校理金鲁应,持《小学》第二卷,修撰徐鼎辅,持《小学》第二卷,检校直阁洪奭周,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鲁应,读自《礼记》曰父命呼,止虽父母没不衰。上曰,下番读之。鼎辅,读自子甚宜其妻,止必请于舅姑。上曰,左承旨读之。文会,读自适子庶子,止号泣而随之。上曰,右副承旨读之。知濂,读自父母有疾,止可谓孝矣。上曰,阁臣读之。奭周,读自《内则》曰父母虽没,止不造燕器。上曰,文义陈之。鲁应曰,此孝子之疏节也。注以立身行道,以显父母为至孝,帝王之孝,与匹庶有异,必也如武王、周公践位行礼,善继善述,宗庙享之,子孙保之,然后方可谓达孝。惟我列圣朝治法政谟,皆从一孝字,推本,而以御制序文观之,《小学》一部,即我朝家法,殿下今日继述之道,亦无过于服膺是书,而一遵列圣之谟训,则斯可谓殿下之至孝,惟殿下念哉。上曰,当留念矣。下番陈之。鼎辅曰,今此孝子之疏节一章文义,上番已尽仰奏,而衣服饮食起居凡百,皆莫非孝之疏节也。至若孝之至者,详见于大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即孝之大节也。大抵孝为百行之源,天下万事,何莫不推孝以及,而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皆本于孝之一字,而帝王之孝,与匹庶有异,此宗社之托,所重在焉故也。是以,德教加于百姓,而能保其社稷,然后始可谓之达孝也。孝之大小轻重之别如此,而圣人之于孝之疏节,犹不敢一毫不用其极,而况孝之大者乎?凡看文义,贵在由浅而入深,虽以此章推之,先从孝之疏节,必推广而扩充之,以至乎孝之大节处,而躬行心得,则三代之治,不出于此,伏愿体念焉。上曰,当留意矣。上曰,父没而不能读父书,母没而不能饮杯圈,何也?鲁应曰,《诗》、《书》,父之所尝诵习者,而手泽留焉,故不忍读也,杯圈,母之所尝饮食者,而口泽存焉,故不忍饮也。上曰,非但书册、杯圈,外此亦皆如是耶?鲁应曰,然矣。上曰,曾子曰,孝子之养老也,以饮食忠养之云者,与孟子所言口体之养,有异焉,何也?鲁应曰,孟子之所以戒口体之养者,为其欠于养志,而但知养口体者发也。此章则既先之以乐其心,不违其志,则其能养志,自可见矣。饮食之于养老之节,又不可不重,则结之以忠养,此也。上曰,医不三世,不服其药,如有不三世而良于医术者,亦可不服欤?鲁应曰,医必须三世者,医至于三世,则其传家术业,必醇熟谨慎,不至于妄试不当之剂,故世医然后方可以服其药,而虽自己之病,犹不可不慎,况父母之病乎?然其人也可慎,其术也极精,则虽非三世,亦可以服其药,此章所训,特言其慎重之大义耳。上曰,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如有所当改者,必逾于三年然后可改欤?鲁应曰,无改,即不忍改也,槪指可以改可以未改者耳。若武王,承文王之谟,则虽终身无改,可也,宣王继厉王之后,有不得不急改者,则何待三年也?上曰,阁臣之见,何如耶?奭周曰,三年无改之说,《论语集注》及《或问》,皆已备言之矣。使父之道,皆合于义,则其在继志述事之道,固当终身服行,岂但三年而已哉?若其一日不改,有一日之害,则以哀痛恻怛之意而改之,正所以盖父之愆而成父之美,又何可迟待三年之久哉?上番所奏,尽得经旨,而宋司马光,当元祐之初,尽改青苗助役之法,或以三年无改为言者,光,答以为太皇太后,以母改子,非以子改父云,而朱子谓其失言,盖如青苗助役之法,贻害于社稷生灵,固不可胶守于三年无改之训也。上曰,以后世论之,改何许事而可也?奭周曰,苟不能明理,则误引圣贤之训,以害于事者多矣,此所以学问之功,必以格致为先者也。上曰,祭之日入室,僾然必有见乎其位,周旋出户,肃然必有闻乎其容声,出户而听,忾然必有闻乎其叹息之声,何谓也?鲁应曰,当祭而见乎其位,闻乎其容声,出户而闻乎其叹息之声者,盖自家之心,即祖考之心,精诚所到,心在神在,宛若睹闻于耳目,则此所谓洋洋乎如在其上,如在其左右者也。至于祭毕而忾然闻叹息之声,必居于末句者,味其文势语脉,其次序,自然如此也。上曰,《王制》曰,大夫祭器不假,祭器未成,不造燕器,但云大夫者,何也?鲁应曰,此章祭器一事,只举大夫而不及于诸侯、士者,诸侯邦君,不可以假贷议到也,士则官卑禄薄,多有贫不能办者,故所以不及,而惟食采之大夫,方可责之以假也。上曰,祭义曰,霜露既降,君子履之,必有凄怆之心,非其寒之谓也,春雨露既濡,君子履之,必有怵惕之心,如将见之。于雨露既濡则言如将见之,于霜露既降则不言如将失之,此可以互见者耶?鲁应曰,履者践履之谓也。履霜露而有凄怆之心者,为其当万物衰落之时,自然有伤感之意,故曰非其寒之谓也,履雨露而有怵惕之心者,方春发生,万物回苏,则皇皇如求之诚,若将复见矣。本注,虽以如将失之与如将见之,一句对说,而其视上文执玉奉盈,如将失之之意,则恐似有间焉。盖彼则直言其诚敬之或恐失之也,此则但明上下段关节之互言耳。奭周曰,方氏之说节节对言,固可见作文互言之法,而臣意则有不然者。此章所言,盖在父母既没,声容永閟之后,故有如将见之之言,若曰如将失之,则于文义有不衬矣。且上章所谓如将失之,则承执玉奉盈而言其不敢失坠之意,与此章不同也。上曰,父母有疾,冠者不栉,行不翔言不惰,琴瑟不御,食肉不至变味,饮酒不至变貌,笑不至矧,怒不至詈,疾止复古,何谓也?鲁应曰,言不惰者,言不及他事也,食肉不至变味者,食不至饫口也,饮酒不至变貌者,饮不至醺颜也,笑不至矧者,笑不露齿根也。上曰,父母有疾之时如此,则无疾之时,肉至于变味,饮至于变貌可乎?鲁应曰,此章所云复古者,但言其复其常节耳,至如过饱过醉,在所当戒,为人子事父母者,固不当如此也。上曰,君有疾饮药,臣先尝之,亲有疾饮药,子先尝之,何也?鲁应曰,臣子之于君父,凡事靡不用极,而药亦有苦口难堪之味,则为臣子者,固当先尝,以尽其慎重之义也。上曰,三谏而不听,则号泣而随者,何也?鲁应曰,父母有过,则子不可不谏,谏而不听,则亦不可不起敬起孝,悦而后复谏,而谏而不入,至于屡谏而终不得回听,则号泣随之之外,无他道焉。盖自古君臣则有可去之义,父母天属,本无可去之义故也。上曰,阁臣陈之。奭周曰,三谏云者,盖举成数而谓之三也。父子之道,既无可去之义,而孝子之心,惟恐其父之陷于过恶,则其所以起敬起孝,靡不用极者,又奚但止于三而已哉?或下气怡色,以导其志,或流涕号泣,以动其心,惟当尽其在吾之诚,期于必听而已。上曰,谏而不逆,既云不逆,则顾安得为谏乎?鲁应曰,父子天性之亲,常主于恩,与君臣有异,故《礼记》亦曰,君臣有犯无隐,父子有隐无犯,无犯之意,即不逆之谓也。上曰,子有二妾,父母爱一人焉,子爱一人焉,由衣服饮食,由执事,毋敢视父母所爱,虽父母没不衰,何谓也?鲁应曰,孝子,以父母之心为心,故父母所爱,亦爱之。虽以下章子不宜其妻,父母曰,是善事我者,子行夫妇之礼,终身不衰之语观之,二妾中,父母所爱者,尤重于己之所爱者,明矣。上曰,父母之所爱,亦爱之,则郭巨之欲埋其子,抑又何也?鲁应曰,郭巨亲老家贫,甘旨之供,竭力以奉,而母常减食与孙,故巨忧其子夺母膳,至于欲埋其子,其心虽切于爱亲,其事则非常道也。奭周曰,郭巨,闾巷间人也,常人之情,孝多衰于妻子,而郭巨,能以奉亲之心,割其爱子之情,故古人或有称道之者,而若以君子之道论之,则孝于其亲者,不敢失妻子之欢心,况于弃其子乎?虽谓之无识,可也。是以郭巨之事,载于《三纲行实》,而先朝命撰《五伦行实》之时,特命削去不录,以其不可为训故也。上曰,适子、庶子,祗事宗子、宗妇,虽贵富,不敢以贵当,入宗子之家,虽众车徒,舍于外,以寡约入,不敢以贵富,加于父兄宗族,何谓也?鲁应曰,适子,小宗之长子,庶子,通称支子也,妾子亦在其中矣。至于宗子、宗妇,则大宗之嫡长也,凡诸小宗、支派之所当敬事也,则不敢以己之富贵,加于宗子、宗妇,而又不敢以加于诸父、诸宗也。上曰,舅姑使冢妇则曰毋怠,使介妇则但称毋敢敌耦等语,而不及毋怠,何也?鲁应曰,冢妇既承舅姑之命而任事,则不敢恃舅姑之爱而怠慢者,固其宜也。至于介妇、众妇也,而与冢妇,分有尊卑,则奉舅姑之命,其不敢敌耦于冢妇,亦其分也。既云不敢敌耦,不敢并行,则毋怠自在其中,故不言矣。上曰,祭统曰,夫祭也者,必夫妇亲之,所以备外内之官也,官备则具备,何谓也?鲁应曰,男子斋于外,思其居处志意,主妇处于内,洁其粢盛𬞟蘩,然后方可谓内外之官备,而官备然后,祭具亦从以无不备矣。上曰,是故,先王之孝也,色不忘乎目,声不绝乎耳,心志嗜欲,不忘乎心,致爱则存,致悫则著,著存不忘乎心,夫安得不敬乎,何谓也?鲁应曰,不忘乎目,不绝乎耳,不忘乎心,所谓致爱则存也,上文之见乎其位,闻乎其容声叹息,所谓致悫则著也。上掩卷,仍命玉堂先退,鲁应等退出。上曰,留院公事入之。出传教仍命持入,可也。贱臣,承命持入。又教曰,留院公事,尽为持入也。贱臣,承命出,还入奏曰,无公事矣。知濂,读公事讫,命书判付。又命文会书传教曰,未下直阃帅守令,皆令不多日内辞朝。又教曰,向者李晩昇,有来待之教,而在外云,故置之矣。今则上来乎?知濂曰,尚未上来矣。上曰,即令斯速上来,微禀后使之来待,可也。知濂曰,儒疏伏阁者,有二人,一则海西儒生,以高丽名臣文益渐书院请额事也,一则方外儒生,以端庙朝名臣朴忠元宁越彰节祠请配事也。文益渐赐额院宇,既在于岭南、湖南,则今此儒疏,请额于海西所建之院宇者,系是叠设,有关朝禁,朴忠元追配事,月前儒疏,大臣已有禀处者,而今又疏吁,自下不敢遽然捧入,何以为之乎?上曰,一则院宇叠设,既系禁令,一则大臣筵奏未久,并即晓谕退送,可也。仍命退。承史、阁臣,以次退出。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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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式暇。左承旨李文会缘故出。右承旨洪奭周坐直。左副承旨金蓍根坐直。右副承旨宋知濂。同副承旨朴宗薰受由在外。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远翊李仁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宗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卯时,洒雨下雨,自未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洪奭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奭周,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金熙华、赵晋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赵晋和、金熙华牌不进罪职传旨,传于洪奭周曰,只推。

○传于洪奭周曰,玉堂上下番,持《小学》入侍。

○传于金蓍根曰,坐直承旨入侍。

○传于洪奭周曰,政官,待开门牌招开政。

○金蓍根启曰,明日次对,两司长官当为进参,行大司宪李直辅在外,行大司谏尹东晩,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奭周,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朔祭大祝,前县监李重莲改付标以入,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敦宁尹师国疏曰,伏以臣向陈微恳,冀蒙体谅,而忱诚未格,兪音尚靳,恩眷反重,温批遽降,区区感激之忱,岂不欲忍死担舁,一谢恩命,而犬马之齿,已逾八十,长委床笫,仅延残喘,素患脚痛,到老尤剧,房闼之内,不能运动,竭蹶趋造,已矣无望,有臣如此,生亦何为?然臣癃废之疾,不但奄奄垂尽,结轖之衷,又有所万万冤愤者。臣于前疏,未敢烦溷者,以其事在年久,言与实爽,固不足多辨故也。然而若于未死之前,不一仰暴,则虽以天日之明,亦何以俯烛耶?臣迹本孤畸,性又寡合,为世所嫉,而偏蒙先大王不世之遇,历试内外,位跻崇班,凡有庆礼,辄使与荣,特授二子之外邑,俾受专城之惠养,一世之所艶荣,同朝之所共知也。欲报之德,昊天罔极,而衔环之诚,莫效于在宥之时,蓐蚁之忱,未遂于崩天之后,如丧之恸,万倍他人,只恨此生之支离矣。忽于辛酉年间,台臣李允行,急于构人,搀及臣名,目之以先朝罪枳之踪,至论检拟之铨官,人言之虚妄,何至此极?若其有罪无罪,枳与不枳,自有公议,臣虽老悖,岂与之呶呶耶?此莫非臣厚蒙洪恩,未报涓埃,白首不死,受人𬺈龁之致,若使臣早自敛迹,避远荣涂,则彼虽欲构捏,其可得乎?念之及此,心魂俱𢥠。自是以后,屏伏田庐,欲为毕命之计,而误恩忽加,爵秩如旧,一赡gg瞻g天颜,退塡邱壑,即老臣夙夕之愿,而以病以情,末由承膺,申控血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削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安私分,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其时人言,何足介怀?卿其若可强来,则俟间上来肃命。

○同敦宁尹长烈疏曰,伏以臣于病淹蛰伏之中,摠府、敦府,除命联翩,固当竭蹶趋承,以伸叩谢之忱,而第臣素患脚气之症,当此湿盛之节,一倍添剧,户庭之闻,尚不得移步,时月之内,万无蠢动之望,而况臣素无敦宁,则揆以体例,在所当递。此际又差太庙朔享献官,癃痼之状,如右所陈,则骏奔祼将之列,尤无可论。悚蹙之忱,虽切于中,而疾痛之呼,亦不获已,敢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特垂矜谅,所带职名,并赐递改,见差享官,亦许付标,以存公格,以保残喘,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掌令安光宇疏曰,伏以臣待罪畿邑,四年于玆,逖违京阙,恋结云天,不意圣恩优渥,授臣以柏府掌宪之官,继之以乘驲上来之命。臣奉读谕旨,且荣且感,惟叩谢是急,不遑他顾,既赴阙而肃命,诣台而传启,盖将以趋走唯诺之恭,少效身心尘刹之奉也。于休今日,天佑宗枋,我殿下,笃于好学,诚于向治,凡我臣邻,幸际昌辰,既在其位,敢怠其事?是宜居庙堂者,首先以世道自任,以清明公正之道存诸心,以周通炼达之才措诸事,以对扬我君上委任责成之意矣。处经幄之职者,宜思浸灌经旨,启沃君心,不亶以章句音读为日课,任铨衡之地者,宜思鉴别清浊,升黜能否,不专以资格颜私为政规,以至于庶司闲局,莫不精白一心,各尽其职,则殿下之国,自底治平之域矣。至若台阁之任,上而衮职之阙遗,下而官师之箴规,大而时政之得失,小而一民之利病,皆可言也,言议抗爽,不避时世之忌讳,风采峻整,能副朝野之想望,然后始可以称其职任,则朝家之择拟是职,固宜十分难慎。今也则不然,乃以如臣之暗劣空疏,百不犹人者,苟然充数,朝家之轻蔑台职,盖不少矣。臣又自知其万万不堪,而犹且随行逐队,冒没行公,则臣身之玷污台职,亦已极矣。然臣忧爱之心,同得于秉彝,肤浅之见,有获于古训者,不可谓全无一分,亦岂敢默无一言,以孤我殿下察迩询荛之盛德哉?殿下,既好学向治矣,谨就为学为治中要切处,条列如左,惟殿下试垂察焉。一曰,立志。天下百千万事,未有不先立志而毕竟有成者,小事尚然,况殿下所以学者,将为往圣继绝学也,将为万世开太平也。是何等大力量大规模,而可不先立其志,以为之田地根本哉?譬如射百步之的,先审其所适而后矢及之,行千里之途,先知其所止而后车及之。殿下之志,果能先立乎远大之域,而不拘拘于近小之地否乎?不以学为志则已,以学为志,当以尧、舜精一之工为准,不以治为志则已,以治为志,当以唐虞平章之化自期,不如是,为学者,亦末而已,为治者,皆苟而已。精一之学,平章之治,虽非一蹴可到之地,苟曰吾志固在此,犹且沁泄悠泛,坐待时日,则臣恐今日只是昨日,明日又是今日,而日往月来,岁不相与,到得事不从心之后,将不胜其追悔矣。圣学将就之效,臣固未易测知,而以殿下之治效言之,臣窃以为四五年来,只是一般轨辙,而未见有头緖之稍整,瞻聆之耸动。学者,治之本也,治者,学之效也。为学为治,初非两件道理,则殿下学业之不能长进,亦可以隐约矣。臣窃覸殿下天姿重厚,德器浑成,是可谓作圣之基,凝道之质,第于动作施措,每多优游荏苒之意,太欠振厉奋发之气。若于阅历既多,手段渐熟之后,以目前姑息,作为家计,牵补罅漏,因循迁就,则许多不好消息,皆从此生,而为学为治之志,不几于怠乎?李光弼之治兵,先务勇毅,故壁垒旌旗,精彩皆变,朱夫子,以军士无投石超距之勇,只是或鼓或罢,譬之于学者委靡不振之病,臣之为此说,诚为过计之忧,而万分一或有近似者,则岂不有累于为学为治之志哉?惟殿下立得此志于精一平章之域,勇往直前,不得不措,则惟动丕应徯志者,自当有真个好消息矣。二曰,居敬志虽立矣,不以敬持之,不免有纷扰错糅怠惰放肆之时,纷扰错糅,则存养之工亏,怠惰放肆,则省察之工阙。何谓存养?《中庸》之戒惧是也,何谓省察?《中庸》之慎独是也。存养之工既至,则此心之体,常如明镜无尘,止水无波,省察之工加密,则此心之用,自底屋漏不愧,暗室不欺。千圣相承,单传密旨,只个是敬字。朱子曰,尧是初头出治,第一个圣人,《尚书尧典》,是第一篇典籍,而说尧之德,都不下别字,钦是第一个字。凡吾儒法门,孰不以敬为主,而人君则尤有别焉,所处者崇高之位,所临者亿兆之象也。苟不克栗栗危惧,若陨渊谷,则不畏入畏,而其国且不可保。从古贤臣,进戒于其君,无舍敬而言者。召保之诰,尤眷眷于是,以𫍯小民,为祈天永命之本,以疾敬德,为𫍯小民之本,而王敬作所一句语,尤合玩味,所有安居之意,欲王安居于是,造次不离之谓也。臣所谓居敬,即召诰作所之义,殿下当斋明承祀之时,必无一念之欠敬,而幽独得肆之地,果能一于敬乎?在肃穆临筵之时,可知圣心之能敬,而宦妾与居之时,亦克持此敬乎?此朱子所谓人所不知,己所独知者也。殿下之敬,诚能动静相须,表里如一,则殿下之学,已思过半矣。三曰,明理。居敬之工,虽至于理有未明,则亦无以酬酢万变,曲当而不穷,人主之为学,与韦布不同,一身之眇,百责咸萃,一日之间,万机至烦,不可以专意穷格,则惟讲学一事,实为明理之要道。天地之大也,事物之众也,性情之微也,古今之变也,其理至赜,而总会于书,苟于书有未熟,则天下之理,不可穷矣。且夫推致之极,虽自己得开发之益,必资人辅,此经筵之所由设也。人主之讲学,专靠于经筵,而经筵之功,作辍无常,则明理致知之效,日以益远,理有未明,而知有未致,则措诸事为,无往而不龃龉。臣窃观殿下,临御以来,经筵之讲,未可谓久旷,而亦不嗣日而常行,召对之规,未可谓全废,而亦或旷时而不行,无乃圣姿高明,俯视臣僚,无可以当圣心而备顾问,故姑为是应文备数之举而已哉?舜大圣也,称其德曰,乐取于人,汤亦圣也,称其德曰,好问则裕。舜之所取之人,岂贤于舜哉?必皆下于舜千百层者也,汤之所问之人,岂贤于汤哉?必皆下于汤千百层者也。圣人之心,不知有馀在己,不足在人,故以能问不能,以多问寡,谦己求人,圣而益圣。近日登筵之臣,造诣浅深,臣所未知,而千虑一得,理所必有,人人而取其一,则殿下之所得,不已多乎?伏想殿下,于深宫独处之时,必多温习玩赜之工,而无待于临筵讲讨之益矣。然温习玩赜之际,亦必有不能自信之处,苟于临筵讲讨之时,以平日所疑,从容论难,反复不置,则虽一人失对,而诸臣共正之,诸臣失对,而殿下亲正之,如是辨质之间,义理自明,是非自见,圣智之开广,圣聪之裨补,岂曰浅鲜哉?《中庸》曰,温故而知新,朱子以温故属之尊德性,知新属之道问学,温习玩索于独居之时者,温故之事也,质疑问辨于听讲之际者,知新之事也。殿下之学,无或偏重于尊德性一边,而不能无欠于道问学一边耶?深宫燕闲,敬对方册,则客念私意,自尔退听,其于收敛身心,为益既多,法筵龙象,视臣如友,则君臣上下,情志孚感,其于虚襟纳诲,为益尤大,二者之不可废一,又如是,则讲筵之日开,不但于讲学为益。况未明之理,因是而有可明之机哉?伏愿圣明,无以今日之所已知为已足,而必求知乎今日之所未知,无以圣姿之高明为可恃,而必求助乎圣姿之所未及,法讲召对,惟日孜孜,则不言之效,自在于日计不足,月计有馀之间矣。四曰,克己。致知力行,如车轮鸟翼,相须并行,力行之事非一,而克己为先。舜、禹之相传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虽上知不能无人心,以形气之私,日徇乎人欲而不知反焉,则危者愈危,而天理不可复矣。孔子之告颜渊曰,克己复礼为仁,至言其目曰,非礼勿视听言动,视听言动出于形气者也,上智之所不能无者也。四者或由于非礼,则形气之私,流而为人欲,然则孔子所谓己者,私欲也,大舜所谓人心者,即私欲之所本也,孔子所谓礼者,天理也,大舜所谓道心者,即天理之所存也。舜、禹之传受,既如是其明的,孔、颜之问答,又如彼其亲切,则其所以精之一之,克之复之者,立言虽异,其揆则一。惟我殿下,得之于我先王心法,若禹之于舜,若颜之于孔,精一克复之妙,亦必了然于殿下心目之间,以殿下善反实践之工,验之于视听言动之间,果能无一毫非礼之发乎?夫所谓己私者,不特在于好货好色,循己废人,大段悖理之类,只于一念之萌,而乍离乎天理之纯者,皆是也。殿下日用常行,决不至于大段悖理,而一念之萌,纯乎天理,则臣未敢信。又况天理之未纯者,不思所以纯一之道,则不知不觉之中,亦将流而为大段悖理之归,可不惧哉?从古圣贤,所深畏而至戒,不在于显然尤悔,而每在于隐微之处,私邪之萌,岂不以显然者,易见而易改,隐微者,难察而难除故耶?颜子,陋巷一匹夫也,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一日,言其速也,天下,言其广也,孔子岂为是夸大之言乎?工夫到这里,自然有此应。帝王之道,有大于此,膺上天之命,都君师之职,位至尊也,势至重也。威灵所萃,实理易于流通。殿下诚能一日克复,则天下归仁之效,奚但如颜子而止哉?五曰,振纪纲。殿下以今日之纪纲,为立乎否乎?先朝之政令施措,即殿下之所睹记也,殿下以今日之纪纲,谓无损于先朝之时乎?若曰纪纲之坏了,莫今日若,则殿下亦尝知所由坏之源乎?台阁者,朝廷之纪纲也。如臣疲软,亦得备数于台端,见百隶之怠官,法禁之扫地,而不能措一辞以正之,只以含默为能事,递罢为得计,则是台阁之坏了纪纲,只挨过二字为之祟也。庙堂者,百官之纪纲也。近日百度之弛废,庶事之丛脞,庙堂夫岂无忧叹之心,而未闻有蕫饬之举,是庙堂之坏了纪纲,亦挨过二字为之祟也。监司者,守令之纪纲也。诸路军籴之政,无不受病,而三载旬宣,何尝有一二事厘革?列邑守宰之臣,未必皆贤,而一年考绩,亦罕有一二邑居殿,是监司之坏了纪纲,亦挨过二字为之祟也。台阁以挨过为事,庙堂以挨过为事,监司以挨过为事,如是而可保百年无事,则犹或可也,臣恐此套未改,则不出十年之内,将为无法之国,而国不为国,虽欲挨过而不可得矣。殿下之志气,亦或有不能振发之处者,臣于立志条,敢有所言,则殿下之治法政谟,似不出于挨过二字之中,是今日之坏了纪纲,未必非殿下之所使然,求之于内,既如是,求之于外,又如彼,求之于下,既如是,求之于上,又如彼。若使如贾谊者,见今之世,痛哭流涕长太息之端,将不得一二以数,殿下之国,其将都无纪纲而莫可救药耶?昔朱子之论纪纲曰,乡统于县,县统于诸路,诸路统于台省,台省统于宰相,末乃以人君一心,为万化之原,董子之言,亦曰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万民之二说也。或逆推或顺推,而未尝不本于人君一心,殿下诚能先正一心,以为之纲之纪,继之以用休用威之政,赫然如日,奋发如雷,痛革挨过二字之病,则为殿下臣工者,孰敢不一于正,孰敢不振励感奋,各尽其职哉?六曰,节财用。《易》曰,节以制度,不伤财,不害民,用财不节,其弊必至于害民,何哉?天下之财,皆出于民,七月之篇,备述蚕农终始者,周公之意,不但在于欲王知艰而已,既知其艰,则视一丝一粒之微,必不敢忽,一丝一粒,犹不敢忽,则凡所以用财之道,不期节而自节。夫天地生财,只有此数,用之加一分,则财竭一分而民受一分之害,用之加二分,则财竭二分而民受二分之害。然则减一分之用,为民一分之惠,减二分之用,为民二分之惠,可推而知。节与不节,生民之休戚系焉,敬哉有土,可不以节用为爱民之本乎?臣所谓节财者,非谓可用而不用也。君臣上下,一以节用为心,凡系可以用可以无用者,一切无用,今日如是,明日如是,不出三四年间,国计自当有裕,利泽之及民,自在于不言之中矣。且夫古之言节用,必曰节俭,糜财之道,惟奢为甚,古之为奢侈者,富贵之家而已,今之为奢侈者,举世皆然。以贫而不量其力,强效富者之为,以贱而不揣其分,敢效贵者之事。自富贵者言之,居室服饰,固宜如此,而贫贱者之居室服饰,率皆过其分,凡过其分者,皆侈也。一家之奢侈,尚有糜财之叹,况乎举一世都尚奢侈,财安得不穷,民安得不困哉?俗习胶固,诚难猝变,而儒者探本之论,不得不归之人主一身,况高䯻一尺,广袖全疋,自昔伊然。殿下诚以身导之以俭,凡于服饰供御之物,无或有一毫华侈之意,先从宫妾掖隶之属,一切严饬,俾不为逾分之归,则上之所好,民不从之者,未或有也,行之悠久,而俗习不变gg丕变g。臣请伏妄言之罪,凡此六条,诚为学为治至要至切之目。古之事君者,必先修其身,以已得力之效,仰勉于其君,故其言易入,今臣既不能梦到此境,只以陈编之空言,东西捞模,殆似临场举子,誊出类聚中文字,以为对策之资,若是而欲望有所感动,难矣。虽然此系言者之不诚,而自听言之道言之,恕彼不诚之罪,示我翕受之量,可用则采之,不可用则置之者,不害为导之使言之盛德事矣。近日进勉圣学之言,不为不多,世之视之,率以为常谈死法,常谈之中,自有妙理,死法之中,自有活法,即朱夫子进言之法门,虽语有详略,旨有浅深,苟殿下,只从名目上逐一服行,尧、舜之道,亶不外是。殿下凡于陈勉之言,例赐留念之批,而未有一事可指,以为采施之实,臣窃恐殿下之留念,不过霎时之间,而不能常留圣念也。殿下苟以臣所陈六条,不谓全然无理,而日用云为,或有一分采施之实,则如臣狂瞽者,当不揆僭妄,有怀必陈,况贤于臣者,岂不视臣为荣而日进昌言哉?伏愿圣明,念哉懋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即台谏也,台谏者,人主之耳目也,耳目者,人之所不无者也,所不无者无,则是可为人乎哉?是故国家设置台阁,其意甚重,何也?上自人主之阙失,下及百僚之是非,莫不陈之。犯颜而不听,则至死而不改,听而后已,使人君之政得其正,风俗之变得其本,此所谓设朝廷之中,有台阁之本意也。今也则不然,台厅之长锁,惟同国家之恒典,陈勉之未闻,殆成台谏之例习,论思启沃之责,虽异于玉堂,补过拾遗之道,专美于玉署乎?然则不可以传誊故纸,为一时塞责者明矣。今者尔疏中,陈六条之纲目,叙一时之急务,其纲维何?曰立志,曰居敬,曰明理,曰克己,曰振纪纲,曰节财用。立志者,为学之肯綮也,居敬者,明理之枢机也,明理者,吾心之圆镜也,克己者,孔圣之心法也,纪纲者,系一国之安危也,节用者,在一身之奢俭也。立志然后,学问进而德业广,可望居敬之效,居敬然后,心主一而志不扰,可期克己之工,克己然后,于是乎天下之人,皆与其仁,众物之私,不敢胜公。至于纪纲之振与不振,用度之节与不节,特一举措之如何而已。此所谓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矣,何患乎为国之不治,何虑乎一身之不善乎?至于事君者,必先修其身云者,言则好矣,此有不然者。刍荛必择,圣王之所行,好问好察,治世之盛节,岂可曰臣下之不修己身,而不听其言之可以用者乎?是以先使群下,先修其身而进言,不若择其言之善不善,而不择其人之善不善者,尔之所言,实是过言。体念留念,虽似例批,其言则服行之本,死法活法,语似迂远,其实则自有妙理,今日批旨,实不出于体念数个字而已,此岂恒用之文字而然也?尔之所陈,言言切当,条条甚好,当益加体念而服膺矣。

○水原儒生幼学李恒谦、郑若采、郑寅周、徐有畊、慎宜奭、李运荣、尹在彦、兪永源、李象信、金箕厚、徐有慎,进士兪丰柱,幼学韩五裕、黄仁锡、金箕旻、徐有畦、兪启焕,进士李肇新,幼学尹谦柱、韩毅镇、金猷远、赵德升、赵德寿、崔承哲、崔命直、李孝曾、李正中、韩义养、韩克养、安命益、李箕福、崔东泰、李普喆、李远东、金辉洛、李命钦、申宅权、崔云一、崔廷彦、韩𪶯、李贞明、郑奕济、郑辕济、李寅明、郑成采、李学升、李龟世、郑焕耆、李度元、郑焕宇、郑远基、柳圣中、李尚观,进士具龟年、柳东源,幼学金锺爀、朴志穆、睦大淳、严戴宅、李义谦、申旵、李润祜、李泽祚、李宅信、柳德明、林郁、金大渊、金铉宅、韩亿裕、韩益裕、韩用雨、韩用运、韩用明、李延任、具命爀、具命迪、闵荣福、李健浩、沈升浩、沈性浩、金宗燮、金锺熽、金锺烨、郑宗周、郑锡仁、郑锡义、郑锡孝、李殷锡、韩命洪、吕民永、金养吾、崔命佐、崔命佑、兪大源、郑世丰、郑塾、郑基、权秀、尹衡一、权杓、权檍、尹衡德、洪载河、金济远、洪载汶、洪大珪、李晩曾、朴师显、沈准永、沈昌永、尹勉镕、沈绥镇,进士沈荣镇、沈常镇,幼学沈文永、尹勉铉、尹勉锡、尹声烈、尹致𡩄、金履兢、申光烈、李莹祚、李义谦、李植、李启新、朴志和、李润祚、李喆新、金铉、朴师濂、宋益焕、郑阳源、金在耉、安珵宅、金师健、朴彭源、李亨进、李义大、朴宗植、金用远、朴常源、李亨遇、朴顺源、朴性存、洪大瑞、洪大龙、朴师浑、金在教、安珀、朴师稷、崔远亨、郑东楫、郑箕采、宋璜中、成凤默、申在显、李愚明、李大曾、吴寿一、吴寿亨、郑沃、李复世、李泰世、李恒世、尹命彦、李东暹、李东运、李东昇、李东明、李东奎、李喆徽、韩德禧、韩埛、韩埙、柳审五、柳永五、柳行五、李星彬、禹昌𫍯、李俊成、赵亿、韩弘謩、权溶、权沈、权锡柱、权锡基、赵松、崔命大、孔处仁、孔始东、李东晟、李东简、元述孙、朴谆命、李揽、金能远、郑始渊、辛思运、尹喆中,进士辛淳,幼学郑镦、辛德羽、尹勉钦、李宅新、尹致勉、崔守哲、成致亮、曺锡周、曺允永、洪殷浩、蔡弘祥、金履兢、金礼泽、林勉喆、李莹祚、李亨喆、李能彬,进士李鲁兢,幼学黄仁熻、李宗恒、安𤨟、李常福、李基衡、李基亿、李基安、李基柱、李迈、洪范锡、洪浣、洪凤采、赵箕言、李润成、赵珏、李邦秀、李秉润、李基亨、崔审、崔邦道、崔晳、崔格、李润喆、李润珏、崔宬、赵明极、李光健、沈基永、崔永福、崔俊福、赵永焕、赵景行、李秉权、权处俭、权处福、权处元、权处性、权锡衡、权锡禹、李宅钦、李正钦、李叙钦、李光贞、李东龟、权敬若、元甲常、元仁常、元喆常、元健常、元荣、元燝、元胤常、李昇万、赵宗永、李东旭等疏曰,伏以臣乡旧有梅谷之院,院即先正臣宋时烈俎豆之所也。在昔先正之际遇三朝,承召赴京也,往来留恋,常在于此,其遗风馀韵,至今如昨。臣等生长是乡,传述旧闻,相与景仰而尊慕之者,盖非一日,而先正之所传受者,即朱夫子之心法也。是以我正宗大王,为之述《两贤传心录》而发挥之,盖传两贤传心之法者,亦惟我圣考也。臣等熏沐造化,以两贤为之依归,自拟以生则服事,死则毕命,故往在正庙丙申初服,有明徽者,疏斥先正,臣等院儒,首先惩讨。夫以正庙之圣,何待臣等之辨明,而特命拿鞫,仍为下教曰,诬先正,所以侮先王也,侮天子也,竟致杖毙,阴翳快扫,斯道益明,一治之盛,呜呼休哉。如臣等比gg者g,亦得以与有荣焉,作成之馀,交相勉励,凡系斯文之事,惩讨之义,自期不后于人,而至若今所谓尹光颜之事,其侮贤丑正,今古罕有,斯文乱贼,何世无之,而岂有夷毁其祠院,污蔑其遗像,火御笔而碎庭碑,凡诸侮辱之事,无所不至,今乃作孽者,自处以无罪,议谳者,归之于轻率,舞术弄法,恣行胸臆者乎?苟非圣明在上,神鉴孔昭,始终严教,夬施处分,则光颜之侮贤丑正,几乎泯然无迹而止耳。其尊贤卫道闲邪距诐之圣功,固不在禹下,臣等窃不胜庄诵感祝之至。然其诬逼圣考,欺罔君父之罪,又有上通于天,而殿下或未之详焉者,臣等玆不得不为殿下一陈之,惟殿下试垂察焉。呜呼,渠之所以援籍毁祠者,即先朝禁令是已,昔惟我先大王,以体天立极之圣,操与时偕行之权,一抑一扬,一进一退之间,莫不有精义寓焉,故大圣之祠既在于鲁城,而复建臣乡之阙里祠,先正之院,遍设于列邑,而又创骊州之大老祠,盖无可无不可之权,何尝执一而废一耶?渠以井蛙之见,何敢仰测于其间,而辄以是四字,满纸张皇,随口喷薄,欲以为眩惑君父之聪,箝制士林之口也耶?舆台匹庶之于敌以下,犹不敢若是,而少无顾忌,专事诬逼者,初非人臣分义之所敢出者,而渠所谓新安书堂之毁者,盖以新安之地名,与朱子旧乡相符,而先建影堂,妥侑朱子,伊后以孔圣并享者,事涉猥屑故也。若宁海蓝浦影堂之毁,则臣本乡曲晩生,未及详知其事由,而抑岂无不得已者存焉耶?其他诸条,推此可知,傅会之言,不足多辨,而彼茂朱之祠,何为而设也?始也臣等闻茂朱,方为尹宣举父子,私建新祠,而光颜,实给财经始云,则臣等私窃相以为,光颜既已假托禁令,毁破云谷影堂,岂应复有是哉?固置之然疑之地矣。及太学疏出,而继又闻之,则彼果大营新祠,土木讫功云,噫,彼谓禁令,只可行于两贤,而不可施于渠所崇奉者耶?两贤道德学业,固非臣等之所敢容议,而曾已从享于文宣之庙,揭额于列邑之院矣。洪惟我肃宗大王,尝有私院之禁,而至于先正臣宋浚吉,先正臣宋时烈,有勿拘此例之教,则虽家尸而户祝之,亦公也非私也。仍伏念先朝丙申,因明徽事,尽撤宣举辈院额,则其旧所设者,亦私也,非公也,况敢新之乎?继以法意,当从此为始,而渠乃崇奉而私之,经纪而新之,则朝令果安在哉?人臣告君,理宜从实,乌敢以毁于此者,诿之以禁令,设于彼者,厌然而自揜,言必称先朝而不免于诬逼,事必曰按例而终归于欺罔也耶?此臣等所谓罪通于天者是也。祗此一款,断案已具,斧钺砧锧,犹属轻典,而其他罪状,擢发难举,臣等请因其所谓供辞者,明辨其一二焉。其曰,私设影堂,只是庶孽,籍重争任云者,近来列邑,容有其弊,则遐陬僻县,安保其必无?第当导之以礼,齐之以政,使之耸然改观,肃然知惧,可也,而不此之为,专欲嫁祸于士林,乌在其为宣风观化之意也?设有若而人之猥杂,焉敢以是,并诬一邑之士夫,亦焉敢有以儒籍之故,遂撤先贤之祠院也哉?各邑校宫冒录之人,争任之辈,闻亦不为不多,其人固可罪也,校宫终不可已也,渠亦颇识几字,果能真知此个义理乎?惟其所谓识字者,全不从孔、朱门路中出来,故人其人归正两句,至发于关文,而句法乖悖,语意深长,学疏辟之,既廓如也。臣等虽不必床叠,而渠何敢妆哑做聋,终无一言自服乎?其曰,新乡已死者,女人配祀云者,渠之诬辱先贤,于斯极矣。所谓配祀者,同堂而并享之谓也。门内门外,界限甚严,而当辛丑贼俊毁堂之时,堂儒死于义,妇人死于节,当时乡人,以嗟惜嘉尚之意,立坛于庙门外傍近之地者,盖用成均馆神门外典仆郑信国旌门之例,而亦不过一番酹酒而止,则谓之配祀,无理甚矣,诬辱极矣。此是专出于侮贤之心,而因其近似,做出凶言,肆然登入于奏御文字,而不少审慎,无复忌惮,此而忍为,何事不可为也?其曰,名载军籍,不肯纳番,每至里征云者,何其不成说之甚也?夫以一人之身,必无儒案、军籍两存其名之理,苟有家属,则白骨之征,尚不及于里,况其身生存者乎?且其所谓更过几年,将无一民可签者,此又妆出无形之言,以实前者之谎言也。大凡院属,皆有定数,虽在赐额,要不过三四十人,岂以云谷无额之祠,而无势堂儒,滥夺军丁,至于无一民可签哉?设或滥夺,为其守宰者,岂肯低头而受气乎?其曰,遍关列邑,俾毁新创,而时值递职,未及究竟者,虽以渠所供观之,亦无一堂一祠之毁撤,三年居营,岂无究竟之日,苽已熟矣,岂不知其当递乎?锡伦所谓巡使精神,都在此影堂者,盖实际语也,而先声后实,即渠之情状也。故渠自谓自再昨年,行查议处,间历三查官两本官者,手脚至此而毕露矣。夫患得患失,小人之常情,慢贤侮师,王章之所必诛,则渠之持重迟缓者,全以是夫而三查两倅,议或歧贰,则必得连肠接肚之锡伦,而渠之苽递在即,然后肆然逞凶而售恶,其以为既递亟撤之失实云者,可谓欲巧而反拙也。其曰,甘题到付,皆在毁撤之后云者,渠敢谓天可欺乎?考之道查,光颜之前后发关,仅为二度,而十二月初六日之关,在于毁堂后一日,则谓之后到,可也,其十一月二十六日之甘,乃在于毁堂前九日,则何以谓之后到也?然而其间渠辈之私自绸缪者,日夜相续,百里瞬息,而或先或后,故若参差者,情迹狼藉,设计阴谲,盖其凶肚逆肠,路人所知,千妖万恶,穷宙所无,而最是纪年国忌之板,御制御笔之本,混归回禄,此何等变怪也?藉曰是锡伦也,非渠之为也,而锡伦,夫岂无所受也?今有贼焉,打家劫舍,纵火焚掠,而曰非我也,卒也,乌乎可哉?然则其打破蹂躏者锡伦,而指挥实出于光颜,烧毁荡残者锡伦,而号令摠由于光颜,十手所指,万口雷腾,而渠敢以非所逆料四个字,囫囵说去,欲以为跳脱之计,甚矣其无严也。顷年明徽之事,只以疏斥,而犹有侮先王侮天子之圣教,今玆毁庙之举,非特疏斥之比也,而琬琰宝藏之投诸烈火者,独非侮先王而侮天子乎,而庭鞫不设,刑讯不加,乱贼将何所惩惧哉?若其所谓辱及祖先者言之,无伦一至此哉?渠祖恕教,果是何人,而儒疏斥言,渠以为辱耶?渠已位至正卿,而犹不得荣赠其祖,荣赠者,朝家之龙典,而人子之至情,则渠何以不敢为也?是固有所以,而渠欲隐映带说,以为尝试之计耶?辛壬义理,尚未坠地,则渠以渠之祖先二字,何敢肆然登诸文字乎?辱之一字,盖恶言横加之谓也,凶恕之称,是岂横加之言耶?苟然则辉、恒、镜、梦之徒,一有惩讨,亦皆谓之辱耶?将心一萌,事既多悖,逆节潜长,语不知裁,噫其甚矣,岂意圣明在上,而有此悖逆之徒也哉?夫如是,故赵尚镇者,身判金吾,甘为右袒,事归依例,罚止徒流,其气焰声势,吁可畏也已。臣等始闻尚镇言内,《大明律》,本无毁院之科,只有毁撤申明亭之律,流三千里徒三年而止耳,当以是拟定云矣,及其献谳,果如所闻。夫申明亭者,虽未详其谓何,而其不为圣贤腏享之地则明矣。然则得非在于狄仁杰奏毁之科者耶?夫以两贤俎豆之所,拟之于此,则其所侮辱,亦何减于毁撤者也?且其拟配之茂朱,素称善地,固非乱贼之所宜畀,而光颜所创之祠,又在于是,则尚镇之从而议遣使之蕫役者,可见其同恶相济,一串贯来也。若夫锡伦,特一孤雏腐鼠,而始以助桀之心,终成滔天之罪,盖非锡伦则光颜无以逞其恶,非光颜则锡伦无以肆其凶,此所谓一而二,二而一者也。观其原情,极费妆撰,而疮疣百出,虚实焉相蒙,辞意闪忽,有无焉相反,言之丑也,臣等诚不敢胪列,以犯渎扰之诛,而第伏念祸衅之萌,必有其渐,乱贼之来,亦有所自。向使云谷书堂宣额而揭号,则虽彼三凶,狺然傍闯,而亦将于两贤何哉?此臣等所尝慨叹终兴废之由者也,而既往已矣,来者可追。罪如三凶者,屏裔岛配,固不足为杜乱萌之举,而况彼刊削之典,是岂贼刑之意也哉?噫,此辈有北之所不受,豺虎之所不食,而贷法于两观之下,假息于覆载之间,则臣等窃恐凶徽踵生,逆恕卵育,而斯文阳九之厄,将无回泰之期矣。玆敢相率齐吁于黈纩之下。伏愿圣明,一依先朝丙申处分,夬施王章,以光圣德,以幸斯文焉。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先朝明徽处分,与尹光颜有异,且尹光颜处分,正当其罪,不必加于此。朝家若不处分则已,屏之二千里之外,在我国则无加于此者,圣人亦曰不与之同中国而已,何尝杀之为快乎?既处分而犹为纷纷,则尔等之事非矣。尔等,退修学业。

○持平尹东寿,校理金鲁应,正言郑文始启曰,请亟下罪人徐迈修中道付处传旨。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持平尹东寿,正言郑文始启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时夏、时鼎、时楫、金乐教等,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措辞见上请赐死罪人行恁诸子,应坐之类,亟令王府,依律举行,无俾易种焉。措辞见上一行刀削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时伟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知情不告罪人鲁贤,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履猷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安置罪人李晦祥、尹致行,岛配罪人金宇光,并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典刑,放释罪人权思穆、金千孙,亟施绝岛安置之典。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减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还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金甲岛安置罪人李东馨,为先施以荐棘之典。措辞见上请光阳县窜配罪人李翊模,为先施以绝岛安置之典。措辞见上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徐滢修,设鞫严问,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巨济府岛配罪人李鲁春,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安置罪人张锡胤,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焕之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赐死罪人达淳诸子,亟施远地定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日焕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三水府远窜罪人徐有恂,甲山府远窜罪人徐淇修,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盘核得情,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传教,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金甲岛安置罪人龙柱,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前监司李书九,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副护军任焴,为先绝岛安置,行护军徐美修,施以屏裔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厚支属,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持平尹东寿启曰,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黑山岛岛配罪人若铨,康津县定配罪人若镛,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长兴府定配罪人宽基,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周爀,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基让子宠亿,姑先施以窜配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镇海县定配罪人赵镇井,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秋曹诸罪人中,如李荣复、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为移囚王府,到底盘核,快施典刑。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国仁支属应坐之类,亟施岛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朴纪淳,亟令王府,拿来严问,以重鞫体。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正言郑文始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亟下三启传旨,令攸司即速举行焉。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快施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施典刑。措辞见上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刊削罪人李益运,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王法。措辞见上答曰,不允。李益运事,亟停勿烦。

○戊辰五月二十九日酉时,上御诚正阁。玉堂上下番,持《小学》入侍时,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金蓍根,假注书李仁迪,记事官郑元容、李宪琦,校理金鲁应,持《小学》第二卷,副修撰任天常,持《小学》第二卷,待教朴绮寿,以次进伏讫。上开卷命读。鲁应,读自孔子谓曾子曰,止孝之终也。上曰,下番读之。天常,读自夫孝始于事亲,止天子之孝也。上曰,右承旨读之。奭周,读自在上不骄,止卿大夫之孝也。上曰,左副承旨读之。蓍根,读自以孝事君则忠,止士之孝也。上曰,阁臣读之。绮寿,读自用天之道,止谓之悖礼。上曰,文义陈之。鲁应曰,第三章,言爱亲者,不敢恶于人,敬亲者不敢慢于人,盖孝之要道,不出于爱敬二者,推吾爱亲之心,以爱人,则自无所疾恶,推吾敬亲之心,以敬人,则自无所慢易,此所谓所守者至约,而所施者至博者也。夫帝王之孝,虽与匹庶有异焉,其有始有终则一也,故天子则得万国之欢心,诸侯大夫,亦各得其臣民之欢心,人心欢悦,则天心亦欢悦,天下万物,莫不和平,灾沴不兴,福祥自至。其始也,推爱亲之心,以及乎人,其终也,享爱人之福,以及乎亲,此皆从一孝字出来,而所以为孝之本,又在于躬行爱敬之道。惟殿下,于日用常行之间,必以爱敬二字为要道者,即臣等区区之望也。上曰,当留念矣。上曰,下番陈之。天常曰,按此诸侯之孝也,一章中在上不骄,满而不溢,两句语,最是君上之所当加意勉戒处也。盖贵为国君,临于万民之上,故不期骄而易至于骄,富有封域,享以千乘之赋,故不期溢而易至于溢。一或涉于骄,则上下不交,君臣道否,而众叛亲离之端,于是乎启矣,苟不戒于溢,则纵欲肆侈,财竭民穷,而土崩瓦解之渐,于是乎生矣。上文爱敬之说,上番既已提奏,而曰敬曰爱,正与骄溢相反,夫能推是敬而敬天动民,则必无自骄之病,能推是爱而爱人节用,则必无汎溢之患也。《孝经》本文满而不盗,则又有三四句承接语,此章虽不尽载,而其文曰,高而不危,所以长守贵,满而不溢,所以长守富,富贵不离其身,然后能保其社稷,而和其民人。为君上而欲求其长守富贵,保社稷和民人,则其要莫切于不骄不溢,而必能消瀜此骄溢之根,使之净尽,方可以尽爱敬之道,而克跻乎孝之大者矣。伏愿先就骄溢二字上,澄省而存戒焉。上曰,当留念矣。上曰,天子、诸侯、大夫,三章所举诸事,皆是行己之道,似不衬合于事亲之孝,而皆以孝言之何也?鲁应曰,此三章所举诸事,虽似无关于孝,而语其终则德教加于百姓,能保其社稷宗庙者,此是孝之尽分处也,各尽其分,乃所以为孝也。上曰,庶人之孝,亦如是乎?鲁应曰,竭其力节其用,以事其亲,此亦庶人之尽分处也。上曰,孔子曰,父母生之,续莫大焉,君亲临之,厚莫重焉,是故不爱其亲而爱他人者,谓之悖德,不敬其亲而敬他人者,谓之悖礼,何谓也?鲁应曰,续莫大焉云者,父母生之,嗣续之道,未有大于此也,厚莫重焉云者,君亲临之,治而教之,受恩之厚,未有重于此也。至于不能爱敬其亲而爱敬乎他人者,此所谓悖常之德,悖理之礼也。上曰,非先王之法服,不敢服,非先王之法言,不敢道,非先王之德行,不敢行,何者非先王之法服,何者为先王之法服,何者非先王之法言,何者为先王之法言,何者非先王之德行,何者为先王之德行耶?鲁应曰,法服,指古之礼服,法言,指谟训之载于经传者,德行,盛德至行之可以为后世法者也。外此则服为诡异之服,言为鄙俚之言,德行为悖德邪行,如此者虽欲得保其宗庙,亦难矣。上曰,身体发肤,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扬名,以显父母,孝之终也,上文出不易方一章,言孝之疏节也,何以谓孝之疏节也,何以谓孝之终始也?鲁应曰,上文出不易方一章,谓之孝子之疏节者,槪言其节目之小者也,此章所训身体发肤不敢毁伤孝之始也者,为人子而保全父母之遗体者,实为孝之本也,本故曰始也,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上掩卷,仍命玉堂先退。鲁应等退出。上曰,上番玉堂,何年登科乎?奭周曰,乙丑十月庆科庭试科矣。上曰,为进士乎?奭周曰,为进士,而以荫仕,已经原州判官矣。上曰,至亲谁也?奭周曰,故重臣金颐柱之侄,而前承旨金鲁敬之从兄也。上曰,月城尉之孙乎?奭周曰,是金鲁敬之生家四寸,而月城尉之从孙也。上曰,下番玉堂,何年登科乎?奭周曰,甲寅秋到记科矣。上曰,宾对时,玉堂则上番例为入参乎?奭周曰,若值三司合启,则玉堂上下番,俱为登参,而不然则上番玉堂,例为登参矣。仍命退。承史、阁臣,以次退出。

5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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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履永。左承旨李文会坐直。右承旨洪奭周。左副承旨金蓍根。右副承旨宋知濂坐直。同副承旨朴宗薰受由在外。注书赵庭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远翊仕直李仁迪。事变假注书李宗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羲淳,副提调金履永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惠庆宫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惠庆宫、嘉顺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奭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洪奭周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宋知濂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备边司荐望,以柳畊为义州府尹。

○有政。吏批,行判书南公辙进,参判朴仑寿进,参议李存秀牌不进,右承旨洪奭周进。以闵耆显为同敦宁,韩用𫍯为刑曹佐郞,李在翼为军资判官,李审度为平山府使,严载为定山县监,义州府尹单柳畊,兼养贤库主簿单闵致载,接慰官单徐长辅。再政。以尹应大为景慕宫令。

○兵批,判书金履翼进,参判未差,参议郑景祚入直,参知具得鲁病,右副承旨宋知濂进。以洪显周为副摠管,金麟锺为训炼主簿,同知单金圣复,护军单尹长烈,都摠管单洪显周。

○以吏曹参议李存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奭周曰,只推。

○洪奭周,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金熙华、赵晋和,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金熙华、赵晋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奭周曰,只推。

○宋知濂启曰,备局有司堂上沈象奎,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文会曰,坐直承旨入侍。

○以水原留守李集斗状启,租还留库中,特许加划木麦,作租尽分事,传于金蓍根曰,事系民情之急务,并即许施事,令庙堂,区划分付。

○洪奭周,以礼曹言启曰,懿陵官员,以本陵局内松虫炽盛,依例调发烟军拾除事,前有所论报臣曹,而农时役民,诚为可闷,故使用陵军及附近洞民之意题送矣。又见其所报,则虽经雨水,虫蚀比前益繁,以数少之军,万无尽拾之路云。莫重陵松,一向虫损,诚为悚闷,为先尽发陵军使用,其不足之军,自本邑量宜调发烟军,期于不多日内,各别毕拾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传曰,允。

○宋知濂,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尹益俭、金履宜,景福宫卫将金英大,俱以身病猝重,时月之内,无望供职,呈状乞递。轮番之任,不可待其差复,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赵得永状启内,义州府尹尹益烈,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尹益烈,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戊辰五月三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副承旨宋知濂,假注书李远翊,事变假注书李宗心,记事官郑元容、李宪琦,右议政金载瓒,行户曹判书徐荣辅,行吏曹判书南公辙,刑曹判书吴载绍,汉城判尹金羲淳,兵曹判书金履翼,礼曹判书金履度,吏曹参判朴仑寿,行护军李得济,训炼院都正李尧宪,行护军沈象奎、李溏,行都承旨金履永,掌令安光宇,持平柳远鸣,校理金鲁应,正言郑文始、李永纯,副修撰任天常,以次进伏讫。载瓒曰,雨后日气清和,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载瓒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惠庆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载瓒曰,嘉顺宫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教曰,次对为之。载瓒曰,此掌令申光轼上疏,而盛言北路两邑之变,以乡任吏役之弊为辞,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北路两邑之变,未必专由于任政一事,而大抵任政之不公,即是守令之不法,而其所取怨取侮,无异于贪墨,则今此两邑作变之本,亦安知不由于此等弊政乎?然而吏乡差任之规,有非自庙堂指挥者,分付道臣,使之严立科条,另加操束,以绝从前浊乱之习,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即见承文上博士禀目,则今番分馆时,西关人崔大寔,宜送国子,而误付于芸阁,物情称冤云,而仍请陞之国子矣。初既不审,末又烦请,事体极为未安,当该上博士罢职,崔大寔,既有物论之称冤,以国子施行之意,分付吏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法圣佥使,两年领运,则即陞边地,即近年新定之式,而佥使李文协,领运今为三年,年限已过七十,吏批既无当窠,边将俱是远地,虽得差除,无以赴任云。既多效劳,仍归勿施,在所当念,以见职仍用边地履历,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岭营射军木,自是关防不虞之需,而各样应下不足之数,为一百六十馀同,就应下中,以近年新创者减省矫救之意,前后道牒,不啻缕缕矣。华城纳木五同,既非逐年用下者,今亦有留储,故自今年停纳之意,才已题送,而系是帑库所关,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守令居下者,遇赦荡涤,则内职虽勿拘,至于外职,经二年后始许举拟,乃是《通编》所载,而所谓二年,非但计年,即准二十四朔之谓也。若未满此限,则本不得径拟,盖见严殿最明黜陟之意也。近来此法渐弛,虽不满二十四朔,若经二腊,则谓以二年已过,无难通拟,大非设法之意,而实系违制之大者。此后则自居下之考,通计至二十四朔,然后始为拟望于外职,若或违越,则原望即令勿施,铨官施以谴责,而既往虽不追理,来后必为申明之意,严饬两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目今急务,惩贪是已,而苟欲惩贪,宜先奖廉,要以为扬清激浊之政也。如故副提学李秉泰之清操苦节,无愧古廉吏风裁,盖其淡泊自持,孤枯焉终,人或谓之今世于陵,而今则有何处得来之叹。顾今贪墨成俗,举世皆浊之时,褒奖之政,若先此人,则庶或为廉顽立懦之一助矣。英庙朝已赠至正卿,先朝又入清白选,在今恩褒,更无可施者,特降赐侑之命,仍许易名之典,庸为风四方愧一世之道,何如?上曰,其子孙谁也?载瓒曰,今燕岐县监李羲耆,为其曾孙也。上曰,所陈甚好,依为之。出举条载瓒曰,差倭回谕,顷者传令于莱府任译矣。任译手本,自莱府上送,备言差倭之情,手本则臣方持入,以备御览,而见其辞意,可知倭情之稍异于前,对未毕,上曰,手本则传给入侍承旨,筵退后使之入彻,而倭情之异于前者,是何事耶?载瓒曰,自初差倭之来,只以马岛为说,而关白则不知其国事情,殆若上中下不通。盖倭国书契之规,抵于礼曹参议者,即岛主之书契也,抵于礼曹参判者,即关白之书契也。今番差倭所赍来书契,即抵礼曹参判之书契,则可知其出自关白,而渠所云江户之所命者,殊异于前者,差倭之只以岛主之意来恳,任译手本中,誊告其辞缘,关白,以为我国之查诛奸译辈,而责以规外而不许者,诚名正矣。但其国连岁旱蝗饥疫,事势实无以迎接信使于江户,故恳请以马岛,盖为两国除弊之道云。观其辞意,则甚有着急之意,而且其命令,受自江户云尔,则实与前日不同矣。倭情巧诈难测,未知其真个出于关白,而渠既以我国之不许规外为是,则在我国责谕之道,尤为理直,一向责谕逐送,殊非交邻之道。且丙寅以前,则书契连为答送,而许接差倭矣,今则稍异于前日待彼之道,不可如是责谕逐送而已。臣等日前齐会宾厅,有所烂议者,今番则如例差送京接慰官,使之许接,而受其书契,亦将为修送答书契地矣。上曰,书契之出自关白,果的实乎?载瓒曰,彼国奸谋,未可的知,而渠以为以关白之命,出来云矣。上曰,诸宰,各陈所见,可也。荣辅曰,当初辛亥差倭之来,责以规外而不去,故答书契以送,其后有奸译之事,而不可不使关白知之,故丙寅,亦为许接而答书契矣。今来差倭,则书契,受于关白云,而与前稍异,许接似宜矣。公辙曰,臣意则以依前责谕逐送为好矣,更思之,答书契中,备及我国理直之状而送之亦好,然则延接,固无妨矣。上曰,延接,何以为之?公辙曰,接慰官下去后,有延接之仪矣。载绍曰,大臣诸宰,各陈所见,臣亦岂有他见乎?羲淳曰,捧其书契,少无损于我国,而许与不许,权度在我矣。履翼曰,答书契辞意,宛转委曲而回谕,则彼岂不知我国之名正乎?履度曰,我国辞直,莫若悦其心而捧其书契矣。仑寿曰,差倭既云受关白命令,则捧其书契,无损于国威矣。得济曰,臣亦以为许接而捧书契,当然矣。尧宪曰,臣亦参闻庙议之商确,有何异同乎?象奎曰,本事彼虽百般变作,而我国则自初理直而名正,今宜捧其书契而明白事状,答书契则差倭还归时,当修送,今若许接,则接慰官下去,例设下舡宴享,而倭差留馆四十日,则彻其供给,其例然矣。溏曰,臣亦知其许接之无所损于本事矣。履永曰,以事面观之,许接而捧其书契,朝家处置,得当矣。上曰,京接慰官,以何品差送,而吏曹拟望受点耶?公辙曰,以玉堂差送,而单付启下矣,可差之人,臣姑未定矣。上曰,捧其书契后,何以为之?载瓒曰,答书契辞意,姑未议定,而大意则以两国莫大之事,不可但凭差倭之言,书契既云受于关白,则我国别送渡海于江户,探知其真的与否而决之矣。上曰,彼若不听,则何以为计?载瓒曰,然则曲在彼矣。载瓒曰,臣忝在独相之位,日夕悚蹙,虽值朝廷之少事,幸免偾误之大段,而情私闷隘,国体苟艰,鼎席之速得备位,是臣日夜之所颙祝者也。上曰,当从近留意矣。仍教曰,无他奏事,大臣就座,诸宰奏事,可也。荣辅曰,先朝丙申初元,特轸民瘼,各宫房无土免税直纳之规,永为革罢,自户曹捧给事,节目定式,极为截严,至今恪遵,无论米钱,自该邑成陈省,上送本曹,则待其入庭,知委该宫房,指图署来受,自是应行之事,而至于钱条,则近来宫属辈,称以催促,不待本曹知委,径往邸吏家,伺候其陈省上来,直为输去,征索备至云,事之惊骇,莫此为甚。此后宫属之出没邸吏家,径先输去者,移法司照律严勘,不饬之次知中官,从重论勘之意,申明定式。苟究其源,则专由于各邑之过限不纳,盖畿邑之岁前毕纳,外邑之翌年三月内毕纳,昭载节目,而愆期延拖,便成痼弊,促关申饬,无岁无之,外邑举行,一直沁沁,揆以事体,诚极寒心。若使上纳,必趁其限,宁有宫属辈直输去之弊乎?已往虽难一一追究,此后则一遵丙申定式,各于当限内,一齐准纳,无或违越之意,严饬各道,而如过当朔,则当该守令,切勿饶贷,须即草记,各别论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履翼曰,臣方待罪奉常提调,有目下可达之事。本寺本以祭享衙门,凡干举行,极其重大浩繁,而经费需用,元无自朝家磨炼以给者,其为凋残,最甚于该各司。故每有库舍颓落之时,则论报户曹,自户曹随毁修补者,不但为本寺事力之无奈而已,盖其法意则实出于重祭享之衙门也。自辛丑年以后,户曹以修葺物力,以本寺西耤所出荒租三百馀石及东耤所在会付钱,会减之意,防移本寺,不许依例修补。盖东耤会付钱云者,本非户曹划送之物,乃是甲申年东耤田改打量后,以其查得田畓之所出,各谷之添补于每年别祭享所用,其馀谷则使之别置库中,以备日后不虞之需,而虑其久置腐伤,亦依常定例,发卖会付者也。所谓西耤荒租三百馀石,是为本寺许多公用及无料布员役辈接济之资,自本司gg寺g,自初需用者,而自户曹会录,不过己亥年,故判书郑民始,为本寺提调时,私自往复,以付户曹,实非筵禀定夺者也。到今溯考详查,则东耤馀谷之为会付钱者,间因丙申、庚申、乙丑、己亥等年,不时之需,罄竭无馀,加用已多,西耤荒租三百馀石,以其本非元帐付之物,户曹初不使之发卖作钱,故只以久陈谷名色,载在本寺文书者,已多年所,其数亦随而不些,事势如此,追征无路。臣不敢以细琐之说,冒渎天听,而第以本寺目下闷迫之事言之,则栗木所储楼上库,祭享所用酒库、酱库、汁油库,祭谷捧上厅及架子皮筒等库,关系俱重,而颓落已甚。若经潦雨,势将颠覆,故自年前,以趁即修补之意,具由屡恳于户曹,则该曹,未详本寺事情之如此,意或会付钱,尚有遗在,不许修补,以致日渐颓落,莫保朝夕之境。当初以此钱,用于修补,本非所宜,况今既有加用之数,更无责出之道,而至于荒租遗在之已成虚录,如右所达,户曹之以此相持,虽出于典守之意,实则未谅本寺之事势。若论以事面之所关,则抑亦有欠于重祀典之道,所谓西耤荒租之虚录者,虽不敢仰请荡减,从今还付本寺,恐未为不可,而即今本寺各库之颓落,一时为急处,则以若所重,有此相持,任其颓圮,万万未安。分付该曹,使之依旧例速速修葺,俾莫重栗木及祭器等属,得免霑湿腐伤之弊,实合事宜,故问议于都提调,则都提调之意,亦以为然,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得济、尧宪曰,禁、御两营骑士创设,一则除乡骑士上番之弊,一则为各营行伍出身区处之道,而其取才纳马,随阙塡差,一如禁旅,又有实职及哨官升迁之窠,以为慰悦乐赴之方,而第当初节目中,非但无久勤迁转之规,至如升迁之事,中间或行或废,愿属者少,故并与取才之法,而自归废阁。今则老残贫穷无处归属者,为其斗料资生,或贳马或借马来纳,而苟充阙额,马匹则无非驽骀,戎装则举皆疲弊,军容纪律,从而荡然,甚至于动驾陪从,阵上驰突,都不成样,言念戎政,万万疏虞。顾今振刷之策,莫如慰悦兴起,广开乐赴之路,无论出身、闲良,通同许入,每年一次试射,依外各营都试例,各技试取优等者,闲良则特赐直赴,出身则或加资。且堂上嘉善之每都目空阙,卫将迁转,自有定式,依原节目,差除久勤三窠,分属两营,俾为轮回差遣之地,而外此自本营,可以变通者,亦从长措置,期以激劝奖进为务,则年少有弓马健儿,必当闻风争进,顿然改观,而事系军制变通,下询大臣及兵曹判书,处之,何如?上曰,大臣、兵判之意,何如?载瓒曰,试才而有直赴之路,仕满而有迁转之窠,则必当大慰群情,可责成效,两将臣所奏,俱有意见。但兵批之旧勤窠,果能有裕,可以分排于两营门三窠,有不能详知,此则更为下询于兵判,以为从便停当之地,似好矣。履翼曰,今此两将臣所奏,诚为得宜。近来各营各衙门久勤多岐之中,创出别窠,势有所难,守御厅出镇南汉之前,本厅哨官与山城哨官通同,间一都目一人,教炼官、旗牌官,与山城教炼官、旗牌官通同,每都目一人迁转矣。出镇之后,京厅将官将校,既为减数,则到今依旧收用者,实涉无义。至若能么儿兼郞厅二人之间间收用,训炼院兼习读十人之间二都目,权知参军八人之间一都目,奉事三十八人之每都目收用,而奉事则久勤之外,升参军后,又有去官,主簿,吏批末仕及军器寺迁转之路,比之他久勤,劳逸悬殊。此后则南汉守御厅哨官、教炼官、旗牌官轮回,每都目一人式收用,而哨官迁转后,待教炼官、旗牌官通仕,二人迁转,还以哨官报来,能么bb儿b兼郞厅,付之兼习读通仕,权知参军,付之奉事,亦为通仕收用,则在渠辈,别无称冤之端。以其南汉守御厅哨官、能么儿兼郞厅、权知参军久勤三窠,移给于骑士,使之论回迁转,而一都目则禁卫营骑士二人,御营听骑士一人,一都目则御营厅骑士二人,禁卫营骑士一人,相间收用,则大为慰悦骑士之道,以此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荣辅曰,今因奉常提调所奏,太常库舍,令臣曹修改,两耤田会计,勿属户曹事蒙允矣。自年前,该寺之请改屡矣,臣曹以东耤会付之尚多馀在,辄使以此取用,事体不得不然。今则提调既以本寺事势之无以措手仰陈,且况库舍,自有所重,谨当依此举行,而至于东耤田会付钱,则以其会计之自臣曹句管之故,凡有耤田筑垌库舍修改等役,皆令就此取用。今虽曰遗在,乃是虚录云,而会计则自如,犹可以按簿施行,今若并与会计而不为句管,则此后该寺修改等事,必将一切责之于臣曹。大凡公廨,各有分授,仍以替当,万万不可。臣意则两耤田会计句管之法,依前施行似好,故敢此仰达矣。履翼曰,户判非不知本寺事势之如臣所陈,而今此所奏,只出于典守之义,则诚亦是矣。廨宇颓伤处,既得户曹之修改,则两耤田钱谷之荡减与不复会计于户曹等事,臣不必更事烦渎矣。上曰,大臣,指一以奏,可也。载瓒曰,太常钱谷之管辖于度支者,即其互相节制,必谨典守之义也。古例之如是定制者,岂无所以而然也?今则拘于事势,不得不自度支修改,而后不可援以为例,至于会计一款,财用虽在于太常,句管必属于度支,无失古人制法之本意,恐不可已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三司进前。光宇等进前。上曰,只举末端,可也。光宇等曰,请亟下罪人徐迈修中道付处传旨。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上曰,玉堂就座。鲁应等就座。光宇等曰,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快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迟晩罪人宇镇,捧根脚快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时夏、时鼎、时楫、金乐教等,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赐死罪人行恁诸子应坐之类,亟令王府,依律举行,无俾易种焉。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一行刀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物故罪人时伟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知情不告罪人鲁贤,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物故罪人履猷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安置罪人李晦祥、尹致行,岛配罪人金宇光,并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典刑,放释罪人权思穆、金千孙,亟施绝岛安置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楸子岛减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还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金甲岛安置罪人李东馨,为先施以荐棘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光阳县窜配罪人李翊模,为先施以绝岛安置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徐滢修,设鞫严问,快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巨济府岛配罪人李鲁春,亟令王府,设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古今岛安置罪人张锡胤,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追夺罪人换之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赐死罪人达淳诸子,亟施远地定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追夺罪人日焕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三水府远窜罪人徐有恂,甲山府远窜罪人徐淇修,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盘核得情,明正典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黑山岛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传教,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金甲岛安置罪人龙柱,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前监司李书九,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副护军任焴,为先绝岛安置,行护军徐美修,施以屏裔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追夺罪人锺厚支属,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黑山岛岛配罪人若铨,康津县定配罪人若镛,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长兴府定配罪人宽基,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周爀,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物故罪人基让子宠亿,姑先施以窜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镇海县定配罪人赵镇井,并令王府,设鞫严问,秋曹诸罪人中,如李荣复、金元喜、洪宗益等,情犯深重者,亦为移囚王府,到底盘核,快施典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物故罪人国仁支属应坐之类,亟施岛配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曰,请朴纪淳,亟令王府,拿来严问,以重鞫体。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光宇等就座。文始等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文始等曰,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文始等曰,请亟下三启传旨,令攸司即速举行焉。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文始等曰,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文始等曰,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快施典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文始等曰,请古今岛定配罪人李东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施典刑。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文始等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文始等曰,请刊削罪人李益运,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快正王法。措辞见上上曰,不允。出举条知濂曰,掌令安光宇,新启奏达之际,非斋日而乃以所怀仰陈者,有损台体,且于传启之时,有所错误,掌令安光宇,持平柳远鸣,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知濂曰,正言郑文始、李永纯,院启奏达之时,不为更端,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光宇等曰,臣等言议风裁,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初登筵席,台体生疏,做错非细,致有承宣请推之举。臣等满心惭恧,无地自容,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文始等曰,臣等言议风采,本自巽软,俱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及登前席,全昧台体,传启之际,做错非细,至有承宣请推之举。满心惭恧,无地自容,以此情踪,岂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上曰,勿辞,亦勿退待。出举条光宇曰,台谏登筵时笏记,寔出于书思对命之规,台启本自浩繁,措语无以记诵,其在备遗忘致敬谨之道,固当披展读奏,而每以袖外之露出,归之做错,承宣请推,已成近例,揆以古规,似不必然。昔在先朝,一重臣,以都宪入侍时,以此仰奏,至有其时谏长特推还寝之命。请继自今,台启笏记,特许展读焉。上曰,大臣所见,何如?载瓒曰,未见笏记之展读矣。上曰,流来旧规不然,不允。出举条仍教曰,玉堂无所怀乎?鲁应曰,无所怀矣。上命大臣、备堂先退,载瓒等退出。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辰五月三十日酉时,上御诚正阁。有司堂上入侍时,左承旨李文会,假注书李远翊,记事官郑元容、李宪琦,有司堂上沈象奎,以次进伏讫。上教象奎曰,京外谷簿、军制,田结摠数,撮要分类,汇成册子以入,而谷簿则耗条加分等名色,军制则分番纳布等节目,田结之旱田、水田等多少,详细悬录,以为便览,可也。象奎曰,诸条中虽以谷簿言之,元数之属于户、惠者,一按可知,而外此或有备局磨勘者,自该道区划者,又或有自该邑捐捧贮积,以补民役者,实为公用而有若私谷。此等名色,亦自不少,俱为载录,则不无浩繁之叹,此则何以为之乎?上曰,勿为浩繁,务从详要甚好,而卷数当为几何耶?象奎曰,钱谷甲兵,皆在其中,则卷帙似不些矣。上曰,卿之独成,能无难乎?象奎曰,搜辑之际,恐有旷日之虑矣。上曰,有司堂上,谁也?象奎曰,徐荣辅、金羲淳,而一员则阙矣。上曰,前北伯,曾经有司之任乎?象奎曰,未能详知矣。上曰,与户判,相议为之,可也。上曰,注书出去,右副承旨,使之入侍也,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右副承旨宋知濂,追入进伏。上曰,先朝御制,尚未开刊,今若开印,则卷帙当为几何耶?象奎曰,先朝御制印役事,臣每欲仰奏而未果,此是莫重之事,而尚未入梓,万万可闷。卷帙似为百馀卷,而昔在先朝,亲加考正,亦有未及脱稿处,事体重大,不可不一番禀裁后印出矣。上曰,然则当设纂辑厅乎?象奎曰,其在重事面之义,设厅未为不可,而内阁既是专掌御制,阁臣中,又有大臣重臣,自上询议以为入梓,似好矣。上曰,《事文类聚》,将以生生字新刊云,编为几卷,而何当始印役耶?象奎曰,已为割付一帙,卷数当为四十卷,而以物力之无办备处,姑未印役矣。上曰,《事文类聚》,与《渊鉴类函》,何如?象奎曰,《渊鉴》抄录文字,不无烦冗,卷帙虽多,而亦有没实处,《事文》则汇类甚详。若诗文之要于紧览者,俱载全篇,出处了然,由是观之,《事文》似胜于《渊鉴》矣。上曰,有益于功令之文乎?象奎曰,不但紧要于功令,亦为文字家所贵者,而板本之行于世者,多剜缺不好,故方欲以生生字印出,而外间亦多愿私印者矣。上曰,物力当入几何耶?象奎曰,今若承命开印,则当不知帙数之为几何,而如有三千馀两,则可以始役云矣。上曰,物力,则当内下矣。象奎曰,印役之资,若蒙内下,则诚为多幸,而昔在先朝,有司仆钱五千两,欲为贸册之地,而仍为留置于惠厅矣。臣姑未知其尚在与否,而以此姑先取用,似好,故臣等曾有相议,而未及仰达矣。上曰,夏节则有难开刊乎?象奎曰,若当盛热,则工役似难速成矣。上曰,然则待秋始役,可也。又教曰,阁中一年所入分用之数,为几何?象奎曰,殆过五千金,而待教为掌务官,管其出入,昔在先朝,计其一月用下,每于月终,修成册入启,而用馀则以封不动储置矣。近来则月终成册,不为修入,而用度自下稍阔,不无縻费之叹矣。上曰,自来月月终会计,依旧例修入,可也。象奎曰,俄筵,以差倭留馆,为四十日仰奏矣。退考前例,则以差倭之大小,为留馆之久近,而今番既是大差倭,则当为六十日矣。至于交邻之道,有《交邻志》二册,备载事例,自上若欲留意于此等处,则经览此册,可以备悉矣。上曰,至于事大,有何可览之册乎?象奎曰,有《通文馆志》,俱载事大交邻,而详于事大,略于交邻矣。知濂曰,欲考我国文献,则有《文献备考》,欲知中国文献,则有《文献通考》,而该博详细,可为要览矣。上曰,《备考》与《通考》,何如,而天文、地理、名物、度数,皆入于此乎?象奎曰,《备考》凡例,一依《通考》为之,而自三韩为始,至于我朝矣。上曰,政院有《备考》乎?知濂曰,有院座一件矣。象奎曰,因此言端,有所仰达者。先朝,以《备考》中有所遗漏,且有古今异宜者,命故都正臣李万运,使之续成补编,而《学校考》,未及告讫矣。今闻其子儒准,方裒辑纂次云,自先朝既有命,则便是公家册子,修正之际,器具未敷,若取给笔次,则似好矣。上曰,言于户判,笔次与纸地,并给之,可也。上内下囊子十二部,仍教曰,日前有所书入于慈宫矣,慈宫,有此赏赐,故分赐卿等。入侍承史,各持一部,时任检校阁臣处,送阁吏传给,祗受单子,置之,可也。仍命阁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