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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纯祖/十八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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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申䌹坐直。右承旨朴蓍寿坐直。分承旨尹鼎烈。左副承旨徐长辅。分承旨金学淳。右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金𨩿。注书李寅泰奉命进去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在鹤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遇炳。分假注书金逸渊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魂宫朔祭亲行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存秀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徐长辅启曰,献纳尹命圭,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朴蓍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洪敬谟,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别兼春秋赵琮镇、郑基善、金道喜,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赵琮镇、郑基善、金道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传于申䌹曰,惠庆宫像生时,供上其人炭烧木,自今月初四日为始,减下别单书入,内人供上减下别单,亦为书入。

○李存秀启bb曰b,吏曹郞厅来言,长水县监李宪承,井邑县监吕东根,两司俱未署经,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公清监司权常慎状启,韩山郡守宋启桢,身病沉重,连呈辞状,不得bb已b罢黜事,传于李存秀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以京畿监司洪愚燮状启,涟川县民家失火事,传于申䌹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掌令李沆启曰,臣于台职,万不近似,而前后除拜,每以区区私义之不可联参合启,猥陈引避之辞,辄蒙体谅之恩矣。掌宪除旨,又下于适在乡庐之中,怵义感恩,闻命登途,章皇出肃,粗伸叨射之忱,而第臣处义,与前无异,如此情踪,何可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朴蓍寿,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祔宫都监都提调意启曰,今此祔宫时,魂宫移用诸具,皆于当日移设,则不无窘束之虑,就其中满顶骨、平床覆巾褥席等,明日令都监郞厅,前期受出陪进,何如?传曰,允。

○徐长辅,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李行教,以其在乡父病,屡度祈递,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具锡明,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宗珩,以汉城府言启曰,过期未婚之类,分付各部,授访报来,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魂宫朔祭及预告祭兼动辇祭亲行教是时,亚献官判府事金思穆,终献官永明尉洪显周,赞礼行礼曹判书金羲淳,典祀官奉常正朴齐一,宫闱令尚膳安裕福,执礼副校理南周献,执尊副司果赵万永,大祝献纳尹命圭,祝史副司果洪羲祖,斋郞副司果洪胜圭,盥洗位典籍禹夏哲,爵洗位典籍金持泰,兵曹佐郞朴廷俭,亚终献盥洗位直讲卓瑊,赞者引仪崔日运,兼引仪李正干,谒者兼引仪金光素,兼引仪柳焕民,赞引假引仪金秉始,假引仪李希聃,祭监监察洪章爕,监察尹稠。

○戊寅二月初一日子时,上诣魂宫,朔祭亲行入侍时,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申䌹,右承旨朴蓍寿,左副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金𨩿,记事官李寅泰,假注书李在鹤,记事官李湜、权敦仁,检校直阁李光文、郑元容,检校待教朴宗薰、李龙秀,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郑尚愚,副提调李存秀进前奏曰,侵夜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建阳门、铜龙门、景化门、集礼门,至延喜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仍具浅澹服gg浅淡服g,诣通和殿。赞礼前导入北夹门,升自东阶诣版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外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位者皆止哭兴再拜兴平身,执礼请行礼,上诣尊所北向立,执尊者举羃,蓍寿酌郁鬯,上诣灵座前北向立。赞礼bb跪b启请跪,上跪,存秀奉香,𨩿奉炉跪进,赞礼跪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𨩿奠炉于案,蓍寿奉爵跪进。赞礼跪启请执爵,上执爵以授蓍寿,奠于灵座前,赞礼跪启请俯伏兴少退跪,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进灵座之右,东向跪读祝讫。上出户降复位,亚献官判府事金思穆,终献官永明尉洪显周,以次献爵如仪讫,降复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位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宫闱令,纳神主如仪,赞礼导上诣望燎位,大祝燎坎,赞礼跪启礼毕,仍导以行入室,亲祭罢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出延喜门,通礼跪启请乘舆,仍由集礼门、景和门、铜龙门、建阳门、协阳门、宣化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2月2日[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斋宿。行左承旨申䌹斋宿。右承旨朴蓍寿斋直。分承旨尹鼎烈斋宿。右副承旨gg左副承旨g徐长辅斋直。分承旨金学淳斋宿。右副承旨朴宗珩斋宿。同副承旨金𨩿斋宿。注书李寅泰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在鹤斋直。事变假注书郑遇炳。分假注书金逸渊斋宿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珩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持平权馥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郑郁东传旨未下,掌令一员未差,监bb察b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存秀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存秀曰,未下直守令,皆令当日辞朝。

○朴蓍寿启曰,别兼春秋赵琮镇、郑基善、金道喜,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安廷善,献纳尹命圭,正言朴心寿,掌令柳訸,持平郑郁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珩曰,只推。

○李存秀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安廷善,献纳尹命圭,正言柳訸,持平郑郁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安廷善,献纳尹命圭,掌令柳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珩曰,只推。

○李存秀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前望单子入之,兪应焕落点。

○李存秀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安廷善,献纳尹命圭,掌令柳訸,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新除授掌令兪应焕,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𨩿启曰,明日大驾诣景慕宫,入斋室后,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朴宗珩启曰,明日动驾时,两司诸臣,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长辅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徐长辅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朴蓍寿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吏曹口传政事,以吴庆元为韩山郡守。

○以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朴蓍寿,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直提学金履乔,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三月初二日禧陵忌辰祭,适与寒食相值,依前例只行忌辰祭,祝文中,以节享相值之意添入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徐长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魂宫禫祭亲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珩,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景慕宫举动时,大驾各差备都事及献敬惠嫔神辇左右考喧都事,当为备员,本府都事李裕庆迁转之代及假都事二员,并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东时为禁府都事。

○注书李寅泰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圣教,出自崇礼门,至南关王庙,登主山及案山植木处看审是白乎则,松橡郁然,未见斧斤之痕是白遣,仍由青鹤亭,所过处长松周匝,穉松丛茂,旧失火处所植木,今已苍然茂盛是白遣,仍至典牲署、冷井洞,则长松落落,拥盖一山是白遣,下山诣南坛是白乎则,绕墙累砌及红箭门,并无圮伤处,而主山及案山,松树郁是白遣,历文岘至梨泰院后麓,到水阁岘,则山脊荦确,略有穉松,姑未成林是白遣,前至马石桥,松林郁密,烙印旧痕,年久难寻是白遣,到雁峰则植木,亦已翳翳是白遣,东至画景谷,松树相接是白遣,遵斗湖而历审司寒坛是白乎则,墙砌及主山案山,并无頉是白遣,至安静寺,登无学峰,则土性虽为瘠薄,松林亦得茂盛是白遣,外山诸处,一一周审,并无斫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3日[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随驾宿。行左承旨申䌹随驾宿。右承旨朴蓍寿随驾宿。分承旨尹鼎烈随驾宿。左副承旨徐长辅随驾直。分承旨金学淳随驾宿。右副承旨朴宗珩随驾宿。同副承旨金𨩿随驾直。注书李寅泰随驾宿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在鹤随驾直。事变假注书郑遇炳。分假注书金逸渊随驾宿

○上在景慕宫。停常参、经筵。

○魂宫禫祭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上诣景慕宫春享大祭,兼行祔宫祭,省牲省器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朴蓍寿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金𨩿启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礼貌官来言,百官禀旨就次。传曰,知道。

○朴蓍寿启曰,王大妃殿、嘉顺宫夕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金𨩿启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顺宫,夕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安廷善,献纳尹命圭,掌令柳訸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珩曰,只推。

○以大司谏安廷善,献纳尹命圭,掌令柳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珩曰,只推。

○李存秀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安廷善,献纳尹命圭,掌令柳訸,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献纳尹命圭,掌令柳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珩曰,只推。

○魂宫禫祭亲行教是时,亚献官右议政南公辙,终献官永明尉洪显周,赞礼礼曹判书金羲淳,典祀官奉常寺正朴齐一,宫闱令尚膳安裕福,执礼修撰赵琮镇,执尊副修撰沈能稷,大祝司果金兰淳,祝史司果李翊会,斋郞司果李羲肇,盥洗位典籍崔仁简,司艺张振一,爵洗位直讲金喆修、赵德履,亚终献官盥洗位典籍李埴,赞者引仪崔日运、李正干,谒者兼引仪柳焕民、金光素。

○戊寅二月初三日子时,上诣魂宫,禫祭亲行入侍时,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申䌹,右承旨朴蓍寿,左副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金𨩿,记事官李寅泰,假注书李在鹤,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检校直阁李光文、郑元容,检校待教朴宗薰、李龙秀,以次侍立。时至,通礼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郑尚愚,副提调李存秀进前奏曰,侵夜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建阳门、铜龙门、景化门、集礼门,至延喜门。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事。出榻教改具无扬黑圆领,诣通和殿。赞礼前导入北夹门,升自东阶诣版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外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在外者皆止哭兴平身。执礼请行礼,上诣尊所北向立,执尊者举羃,蓍寿酌郁鬯,上诣灵座前北向立,赞礼跪启请跪,上跪。存秀奉香,𨩿奉炉跪进,赞礼跪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𨩿奠炉于案,蓍寿奉爵跪进。赞礼跪启请执爵,上执爵以授长辅,奠于灵座前,赞礼跪启请俯伏兴少退跪,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进灵座之右,东向跪读祝讫,上出户降复位。亚献官右议bb政b南公辙,终献官永明尉洪显周,以次献酌如仪讫,降复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在外者皆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再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再拜兴平身。宫闱令,纳神主如仪,赞礼导上诣望燎位,大祝燎坎,赞礼跪启礼毕,仍导入斋室。亲祭罢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上改具翼善bb冠b、衮龙袍,出延喜门。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仍由集礼门、建阳门、协阳门、宣化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二月初三日卯时,上诣弘化门内,神辇祗迎后,仍诣景慕宫春享大祭,祔宫祭隶仪省牲省器亲行入侍时,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申䌹,右承旨朴蓍寿,左副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金𨩿,记事官李寅泰,假注书李在鹤,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检校直阁李光文、郑元容,检校待教朴宗薰、李龙秀,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冕旒冠、玄端服,出协阳门,由建阳门、铜龙门、景化门、进礼门,至光德门外幄次。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幄次,神辇至,上出次鞠躬,过即平身,仍由弘化门出,至侍臣上马所。通礼跪启请驾少驻,侍臣上马毕,通礼跪bb启b请发驾,百官以次侍卫神辇,至景慕宫大门外,鼓吹止。通礼跪启请释圭,上释圭,近侍跪受圭,通礼bb跪b启请降辇乘舆,上降辇乘舆,通礼前导由东门以入,至降舆所,跪请降舆,上降舆。通礼前导入斋殿,问安勿为之。出榻教设上望庙礼位于神门外,百官先就神门外分东西,通礼启中严,小顷,又启外办,上具冕服以出。通礼启请执圭,上执圭。通礼前诣望庙礼位北向立,启请鞠躬再拜兴平身,上鞠躬再拜兴平身,通礼导上入自东门,由东阶陞诣庙内奉审后,门安gg问安g勿为之。出榻教上诣省器所讫,上还至斋殿前。通礼启请释圭,上释圭还斋殿,省牲时至,礼仪使导,上诣省牲位,启请省牲,导上还至斋殿门,启请释圭,上释圭。近侍跪受圭,上还斋殿,百官就斋殿之南跪,赞仪禀旨,教群臣各就次。仍传于长辅曰,承史并权退,以次退出。

2月4日[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申䌹式暇。右承旨朴蓍寿式暇。左副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金𨩿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在鹤仕直。事变假注书郑遇炳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景慕宫春享大祭,兼行祔宫祭罢,还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经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郑尚愚,副提调李存秀启曰,日月遄迈,惠庆宫禫事奄过,祔宫礼成,伏惟圣慕冞新,彻宵将事,侵晓回銮,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存秀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金𨩿曰,祔宫都监都提调以下,别单书入。

○李存秀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已至多日,尚不举行,事甚未安,大司谏安廷善,献纳尹命圭,掌令柳訸,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安廷善,献纳尹命圭,掌令柳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珩曰,只推。

○李存秀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安廷善,献纳尹命圭,掌令柳訸,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徐长辅启曰,即伏见全罗右水使赵恩锡去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存秀启曰,今此戊寅年京外守令边将荐单子三百八十三张,依例捧入,而其中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何如?传曰,允。

○徐长辅启曰,事变假注书郑遇炳,身bb病b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遇炳改差,代以安允璟为事变假注书。

○传于金𨩿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存秀,以奎章阁守宫检校直提学意启曰,阁内诸处无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提学金履乔,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赵琮镇、李锺运,副修撰李基栽、沈能稷,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宋应圭,时在京畿果川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又以礼曹言启曰,每年各陵展谒,春则二三月,秋则八九月,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春展谒,定于何陵,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元陵为之,以望前择入,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陵行取禀草记传曰,元陵为之,以望前择入可也事,命下矣。行幸吉日,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望前十二日十三日,俱有拘忌,十四日十五日,国忌斋戒及正日,惟十一日为吉云,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更以望后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陵行幸择日草记,传曰,更以望后择入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池景泌推择,则今二月十八日二十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日为之。当行亲祭矣。

○传于金𨩿曰,此时役民,不可不念,今番行幸时,外邑分办除之,依京举动例为之,植炬勿为待令,凡系民事,储置米会减事,分付。

○李存秀,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敦宁府参奉兪汉旭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挟感添剧,旬月之内,万无起动供仕之望云。身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长辅,以兵曹言启曰,今此行幸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都,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五哨为先厢,五哨为后厢,马军三哨为之,训御将率领禁军三番为之,禁将率御营乡军二哨骑士一番留都。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行幸时,挟辇军四百名,或三百名,馀军二百名,或一百名磨炼,而甲戌年元陵行幸时,以三百名,馀军二百名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元军六百名,馀军三百名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行幸时,先厢步军一哨除出,昼停所作门,十里外斥候伏兵及传语军,以广州留守所属束伍步军排立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行幸时,摠戎使率训局馀军,弘化门外留阵矣。今亦依此举bb行b,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行幸,当日回銮时,侍卫,或有全数磨炼之例,或有兵曹、都摠府堂上、郞厅、五卫将,各二员,武兼十员随驾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全数磨炼,可也。

○又以兵曹言启曰,行幸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近年连以干物分给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赵寅喆,五卫将金重玉,老病在乡,上来无期,金复淳、吴宗仁,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工曹判书金在昌疏曰,伏以祔宫礼成,慈徽永閟,亲祼泂酌,圣慕冞新,群情悲廓,曷有其极?仍念臣,见差先农坛献官,往役何敢言私,而素患积病,猝发于公退之后,冲亘胸腹,呼吸俱促,委顿床褥,症势甚急,强策出斋,断无其望,玆敢疾声呼吁。伏乞亟命该曹,划即变通,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兵曹,元陵行幸时军令,二月二十日出宫,庙洞昼停所,自阙门十六里,元陵展谒,自书停所gg昼停所g十五里,以上三十一里,亲祭还诣庙洞昼停,当日还宫。景慕宫春享大祭及祔宫祭亲行教是时,亚献官判府事金思穆,终献官右议政南公辙,进币瓒爵官判尹李羲甲,尊币瓒爵官副护军朴宗琦,荐俎官户判李相璜,礼仪使礼曹判书金羲淳,典祀官奉常正朴齐一,宫闱令尚善李奇远,宫司令赵济晩,堂上执礼礼议郑元容,堂下执礼弼善沈能岳,执尊应教赵民和,大祝副bb应b教洪敬谟,祝史司果郑基善,斋郞正言金道喜,捧俎官户曹正郞李德彬,盥洗位礼曹佐郞李文钦,直讲卓瑊,爵洗位校书判校卢尚熙,典籍郑宗显,亚终献官爵洗位典籍禹夏哲,掌牲令典牲判官洪羲弼,协律郞掌乐正李东焕,赞者兼引仪李希聃,假引仪闵文爀,谒者引仪崔日运,兼引仪边相岱,赞引兼引仪李正干,假引仪金秉始,祭监监察尹稠、洪章燮。

○戊寅二月初四日子时,上诣景慕宫,春享大祭,兼行祔宫祭,亲祭入侍时,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申䌹,右承旨朴蓍寿,左副承旨徐长辅,右副承旨朴宗珩,同副承旨金𨩿,记事官李寅泰,假注书李在鹤,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检校直阁李光文、郑元容,检校待教朴宗薰、李龙秀,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bb请b外办,上具冕服以出。礼仪使导,上至神门外,启请执圭,存秀进圭,上执圭,入诣版位西向立,神辇自正门,由正阶,上鞠躬,过即平身,祔安后,上出诣版位北向立。执礼曰,行事,礼仪使启请行事,轩架作启熙运之乐,启熙运之舞作,乐八成。执礼曰,再拜,礼仪使启请鞠躬再拜兴平身,上行再拜礼,乐九成。执礼曰,行晨祼礼,礼仪使导上诣盥洗位,启请搢圭,上搢圭盥手讫。礼仪使启请执圭,上执圭,礼仪使导上由东阶,升诣尊所西向立,登歌作启熙运之乐,启熙运之舞作,执尊举羃,瓒爵官酌郁鬯,礼仪使导上诣神位前北向立,启请跪搢圭,上搢圭,存秀捧香,𨩿捧炉,上三上香。礼仪使启请执瓒祼地,进币瓒爵官李羲甲,捧瓒跪进,上执瓒祼地讫,以瓒授奠币瓒爵官朴宗琦,礼仪使启请执币献币,上执币以授宗琦,奠于案。礼仪使启请执圭俯伏兴平身,上执圭俯伏兴平身,登歌止。礼仪使导上降复位,祝史捧毛血槃肝膋㽅,奠于神位前,祝史取肝出户,燔于炉炭还尊所,上盥bb手b讫复位。典祀官引馔入自正门,轩架作肃安之乐,捧俎官等,各捧牲匣,祝史进撤毛血槃,自东阶授斋郞,馔至西阶,大祝迎引于阶上,荐俎官诣神位前北向跪,奠荐牛羊豕,奠讫。礼仪使导上神位前,上诣神位前北向立,跪搢圭。礼仪使启请执爵献爵,羲甲捧爵跪进,又以副爵,奠献于嫔神位前。礼仪使跪启请执圭俯伏兴少退跪,乐止,大祝进,东向跪读祝文讫,乐作,上俯伏兴平身。礼仪使导上降复位,启熙运之舞退,报恩之舞进。执礼曰,行亚献礼,亚献官判府事金思穆,行亚献如仪。执礼曰,行终献礼,终献官右议政南公辙,行终献亦如仪讫。执礼曰,飮福,礼仪使导上诣飮福位,跪搢圭。礼仪使启请受爵,羲甲捧爵跪进,上受爵飮讫。羲甲受虚爵以授大祝,复于坫。礼仪使启请受俎,荐俎官捧俎跪进,上受俎以授羲甲,出授司饔院官讫。上执圭俯伏兴平身,降复位。执礼曰,再拜,礼仪使启请再拜,上行再拜礼。执礼曰,撤笾豆,大祝入撤笾豆,登歌作康安之乐,乐止,轩架作景安之乐。执礼曰,再拜,礼仪使启请再拜。执礼曰,望燎,礼仪使导上诣望燎位北向立。大祝取祝币诣望燎位。执礼曰,可燎,大祝以币焚于炉,又取祝板置于坎。执礼曰,礼毕,礼仪使跪启请礼毕,导上还斋殿。出门,礼仪使启请释圭,上释圭。存秀受圭,上入斋殿释冕服。诸臣侍立于外,通礼启中严,又启外办,上改具远游冠、绛纱袍以出。通礼启请乘舆,上乘舆。左右通礼前导至大门外,乃降舆乘辇执圭。通礼启请发驾,上发驾至宗庙前路,降辇步过,复乘辇由把子桥,自敦化门,至协阳门,上降舆乘辇,入宣化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二月初四日申时,上御映花堂。兵曹判书持军令入侍时,同副承旨金𨩿,假注书李在鹤,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行兵曹判书李肇源,以次进伏讫。上曰,兵曹判书速为入来,兵曹判书李肇源,持军令跪进,𨩿读军令,进于上前,上命踏启字以下,以军令授肇源。肇源持军令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5日[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坐直。行左承旨赵钟永。右承旨朴周寿未肃拜。左副承旨韩兢履未肃拜。右副承旨朴宗珩坐直。同副承旨金𨩿监祭进。注书李寅泰监祭进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在鹤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允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翌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翌日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郑尚愚,副提调李存秀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宗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诸gg请g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宗珩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掌令兪应焕,持平权馥在外,掌令柳訸传旨未下,持平郑郁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翌日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存秀启曰,左副承旨徐长辅,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与有故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存秀曰,传香承旨与右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存秀曰,户、刑换房。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钟永、朴周寿、韩兢履落点。

○李存秀启曰,假注书李在鹤,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在鹤改差,代以南履炯为假注书。

○以校理赵经镇,副校理宋翼渊,修撰李锺运、赵琮镇,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存秀曰,只推。

○李存秀启曰,副应教、校理未差,应教赵民和,副校理宋翼渊,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差祭,校理宋应圭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校理南周献,修撰李锺运、赵琮镇,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安廷善,献纳尹命圭,掌令柳訸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珩曰,只推。

○李存秀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已至多日,尚不举行,事甚未安。大司谏安廷善,献纳尹命圭,掌令柳訸,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安廷善,献纳尹命圭,掌令柳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蓍寿曰,只推。

○以右承旨朴周寿,左副承旨韩兢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存秀曰,只推。

○李存秀,以吏曹言启曰,因庆尚监司金鲁敬状启,密阳府使金履完,以省扫事,请由上京,姑未下来,见今漕捧方始,检察时急,其所举行,决不可委之于一时兼任,令该曹催促急速下送事,启下矣。自臣曹催促,则以为身病猝重,万无还任之望云,未知其病势之如何,而屡度催促之下,不即下去者,揆以事体,诚甚未安。密阳府使金履完,罢黜,何如?传曰,允。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鲁在为密阳府使。

○以祔宫都监都提调以下别单,传于李存秀曰,都提调领中枢府事李时秀,判中枢府事金思穆,各鞍具马一匹面给,提调行工曹判书金在昌,行礼曹判书金羲淳,各熟马一匹面给,户曹判书李相璜加资,都厅弘文馆校理赵经镇,副司果李友秀并加资,郞厅户曹正郞徐兴辅,礼曹佐郞赵万协,工曹正郞金鏴,南部令尹鼎植,工曹正郞郑锡教,副司果尹谦圭、沈能述并陞叙,监造官礼宾寺直长金祖渊,中部都事朴宗闻,童蒙教官洪锡谟,别工作缮工监假监役赵学俭,修理所缮工监假监役赵济明并陞六,别看役前五卫将李兴润,前同知边镛,并守令除授,宁远郡守洪乐佑,善地守令相换,看役前同知李海承等六人,并木布施赏,捧教命、竹册、玉册、玉印、金印睿画簇子、举案、褥席执事等,摄相礼韩用仪、李锺运,摄司仆寺正柳季麟,香炉香盒差备官赵学濂、韩成履,并依丁卯年例捧传旨,神辇陪从承旨,半熟马一匹赐给,注书史官,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分兵曹、摠府堂郞,依丁卯年例捧传旨,左通礼边景鹏,右通礼闵鼎秀,赞仪李孝述,东西唱假引仪李希聃、闵文爀,各儿马一匹赐给,计士、员役、工匠、忠赞卫,各差备领率禁军,并依丁卯年例施赏,禁漏官等,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择日官及禁漏下人等,并依丁卯年例施赏。

○传于李存秀曰,景慕宫祔享亲祭时亚献官判中枢府事金思穆,终献官议政府右议政南公辙,各半熟马一匹面给,礼仪使行礼曹判书金羲淳,进币瓒爵官汉城判尹李羲甲,奠币瓒爵官行副护军朴宗琦,荐俎官户曹判书李相璜,堂上执礼礼曹参议郑元容,各熟马一匹赐给,典祀官奉常寺正朴齐一,宫司令赵济晩,各儿马一匹赐给,堂下执礼侍讲院弼善沈能岳,半熟马一匹赐给,大祝弘文馆副应教洪敬谟加资,执尊弘文馆应教赵民和,祝史副司果郑基善,斋郞副司果金道喜,捧俎官户曹正郞李德彬,盥洗位礼曹佐郞李文钦,成均馆直讲卓瑊,爵洗位校书判校卢尚熙,成均馆典籍郑宗显,典牲令洪翼弼,协律官掌乐院正李东焕,赞者兼引仪李希聃,假引仪闵文爀,祭监监察尹稠,洪章燮,奏时官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谒者通礼院引仪边相岱,赞引兼通礼院引仪李正干,假引仪金秉始,各儿马一匹赐给,礼房承旨朴蓍寿加资,事知守仆等并帖加,其馀守仆禁漏下人,米布题给。

○传于李存秀曰,祭时中官李团宜、金昌舜,挟侍李团宜、金承业并加资,神辇侍卫中官申英远、洪命福,宫闱令安裕福、李奇远并加资,玉册、玉印差备林宜馥等四人,并半熟马一匹赐给,各差备姜圣辅等,并考例施赏。

○神辇司钥南命洽,书题除授,别监等米布题给,军士考例施赏。

○传于李存秀曰,今番赏典中,一人虽兼数事,无得叠受。

○传于李存秀曰,政官牌招,赏典下批。

○传于李存秀曰,见窠皆令差出。

○传于李存秀曰,追念旧劳,宜有示意之举,故判书李尧宪子,令该曹初仕调用。

○朴宗珩,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林翰镇,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存秀,以吏批言启曰,祔宫都监都厅副司果李友秀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又以吏批言启曰,中官李团宜、申英远加资事,命下矣。俱以资穷,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熟马一匹赐给。

○朴宗珩,以兵批言启曰,新除授全州营将赵彝锡,以前任庆尚右兵虞候,因该帅臣状启,未赴任前,以身病才已罢黜,所授加资,依例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参议未差,参判洪羲臣进,兼都承旨李存秀进。启曰,判书、参议俱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赵琮镇为副应教,郑基善为校理,金鲁应为同义禁,李锺远为刑曹正郞,李源祚为监察,金学羲为引仪,李时翼为礼宾直长,李勉行为昭显墓守卫官,朴宗大为南原府使,司仆判官单沈应奎仍任事承传,兼掌令单李海清,分承旨尹鼎烈、金学淳,分兵曹参议,申在植,正郞赵云从,摄司仆正柳季麟,摄相礼李锺运、韩用仪已上减下,户曹判书李相璜今加正宪,右承旨朴蓍寿今加嘉善,校理赵经镇,司果李友秀,副应教洪敬谟已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宁远郡守洪乐佑,祥原郡守柳昇根相换。

○再政。以沈能岳为修撰,洪羲明为刑曹佐郞,李仁模为掌苑别提,郑东焕为兵曹佐郞,姜泰重为典籍,郑基善为东学教授,李孟愚为童蒙教官,金弘根为中部都事,兪文柱、李禹锡为假监役,李鼎臣为敦宁参奉。

○兵批,行判书李肇源进,参判任希存病,参议韩义运病,参知朴孝成入直进,右副承旨朴宗珩进。以金健柱、李树仁、金允秋、权瑢为佥知,徐有阶为曹司卫将,赵学元、金鲁岩、沈能寿、曺庆夏为五卫将,金景烨为忠壮将,安庆民为景福将,李雨元为训炼判官,赵镇宣为翊卫,李羲渊为司御,崔柱星为部将,郑东进为卫率,金在元为文兼,金会锺为部将,洪达三为全州营将,权思秉为坡知佥使,柳孝臣为庆尚右兵虞候,姜在谦为黄海兵虞候,同知单金性润,护军朴蓍寿、申䌹,副护军徐长辅、尹命烈、金学淳、尹鼎烈、申在植、李友秀、洪敬谟、赵经镇、赵寅喆、申緖、权思汉、洪槏、元永甲,副司直李沆,副司果金祖渊、朴宗闻、洪锡谟、赵学俭、赵济明、李海清,分副摠管尹行直,都事金镇永以上减下。再政。尹永培为训炼佥正,申锡鹏为训炼主簿,朴基元为武兼,崔华男为公清水虞候,同知单咸润国,全州营将洪达三今加折冲加资事启下,副护军洪达三。

○传于李存秀曰,饬已施矣,情亦伸矣,更无可言之义,前兼吏曹判书沈象奎叙用,仍任前职,牌招察任。

○同副承旨金𨩿启曰,臣承命驰诣南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三角山,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还诣南坛享所,待将事还奉神位版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存秀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存秀,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清州幼学李复载所志,则以为,族侄源孝,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二寸兄源一第二子义溥,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源孝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复载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源一第二子义溥,立为李源孝之后,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去十二月二十一日所下传教中,魂宫日下供上与京畿朔望进上及炭烧木,内人供上外,一并减下事,命下矣。谨稽《誊录》,则丁卯年孝安殿祔庙后,加封米及朔望雉鲜进上,分排移封于慈殿、慈宫矣。今此魂宫入庙后,京畿所封朔望雉鲜,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置之。

○朴宗珩,以户曹言启曰,传曰,惠庆宫像生时供上其人炭烧木,自今月初四日为始,减下别单书入,内人供上减下别单,亦为书入事,命下矣。依下教,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减下别单中,内人供上与移属者,并依内下件记举行,可也。

○朴宗珩,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元陵幸行时补把驿马,从近道限五十匹,分排知委各驿,以为入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统长黄大吕口传下教,统内作拿前武艺厅金汉奎子性一,严棍二十度后,定配次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元陵幸行时各差备入把马磨炼,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令兵曹依例知委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元陵幸行时各差备驿马,别单磨炼书入,而本曹驿马外不足之数,依近例,京畿驿马十五匹补把事,分付该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训炼都监启辞内,谨依统长黄大吕口传下教,统内作拿前武艺厅金汉奎子性一,严棍二十度后,定配次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事,命下矣。罪人金性一,全罗道长兴府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6日[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缘故出。行左承旨赵钟永坐直。右承旨朴周寿式暇。左副承旨金学淳。右副承旨朴宗珩式暇。同副承旨金𨩿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南履炯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允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

○赵钟永启曰,大司宪宋稚圭,执义李泰淳,掌令兪应焕,持平权馥在外,掌令柳訸未肃拜,持平郑郁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存秀启曰,右承旨朴周寿,左副承旨韩兢履,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前望单子入之,金学淳落点。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周寿曰,传香承旨驰诣先农坛,奉审摘奸以来。

○李存秀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学淳,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南周献,修撰李锺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𨩿曰,只推。

○金𨩿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赵琮镇,校理郑基善,修撰沈能岳,副修撰沈能稷,并即牌招,副校理南周献,修撰李锺运,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安廷善,献纳尹命圭,掌令柳訸,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安廷善,献纳尹命圭,掌令柳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𨩿曰,只推。

○金𨩿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安廷善,献纳尹命圭,掌令柳訸,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学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钟永曰,只推。

○金𨩿,以吏曹言启曰,昨日政,掌苑署别提李仁模之仁字,误以元字书入,至蒙点下,不能照检之失,臣不胜惶恐,而原望筒,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𨩿启曰,即见吏曹草记,则昨日政事中,掌苑别提李仁模,以元模误书,至于蒙点,政望书入,何等审慎,如是疏忽,万万未安。原望筒改付标以入,而当该吏曹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𨩿,以吏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守令荐应荐不荐人员,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行工曹判书金在昌,行知事朴仑寿,行上护军金履阳,行大护军李好敏,刑曹判书郑晩锡,行大护军李得济,行大护军闵命爀,行大护军李普天,行护军李庚运,行护军李儒庆,行护军吴泰贤,行护军洪奭周,行护军赵万元,丰安君柳相祚,行护军朴宗京,行护军李锡奎,同知崔光泰,行护军申溆,行护军曺允遂,铃原君尹行直,行护军吴翰源,行护军柳畊,行护军申绚,行护军洪光一,同知金熙周,行护军徐鼎辅,行护军李宪琦,行护军金鲁应,同知洪秀晩,开城府留守尹益烈,行护军白师訚,行护军朴宗柱,行护军赵岐,行护军李惟秀,大司成李勉昇,辅德李光宪,奉常正朴齐一,司仆正李东永,相礼任㸁,洪阳县监赵台荣,吉州牧使李升权,俱为应荐而不荐,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赵钟永,以兵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边将应荐不荐人,令该曹察推事,允下矣。行工曹判书金在昌,行知中枢府事朴仑寿,行上护军金履阳,刑曹判书郑晩锡,行大护军李好敏、闵命爀、李普天、李得济,行护军李庚运、李儒庆、吴泰贤、洪奭周、赵万元、朴宗京、李锡奎、申溆、曺允遂、吴翰源、柳畊、申绚、李宪琦、徐鼎辅、洪光一、金鲁应,丰安君柳相祚,铃原君尹行直,开城府留守尹益烈,同知中枢府事崔光泰、金熙周、洪秀晩,行护军白师訚、朴宗柱、赵岐、李惟秀,成均馆大司成李勉昇,侍讲院辅德李光宪,通礼院相礼任㸁,奉常寺正朴齐一,宗簿寺正权傛,司仆寺正李东永,洪阳县监赵台荣,吉州牧使李儒烨,俱为应荐而不荐,并依法典,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又以兵曹言启曰,兼吏曹判书沈象奎,自吏曹送西矣,资级系是辅国,知中枢有阙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𨩿,以宣惠厅言启曰,本厅郞厅李鲁在,移拜密阳府使矣,本厅自来多弊,修举宜责久任,该厅郞厅李鲁在,今姑仍任,何如?传曰,允。

○赵钟永,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林亨寿,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领府事李时秀箚曰,伏以日吉辰良,祔宫礼成,亲将祼荐,銮跸稳旋,伏惟圣慕靡逮,益复如新,舆情怆忭,小大惟均,臣独贱疾沈淹,迹阻陪班,伏枕惶陨,惟谴何是俟,昨伏见都监赏典传教,以臣猥经都提举之任,亦蒙鞍具马面给之命,臣诚怵然惭悚,措躬无所。夫义重终事,职忝敦匠,虽使臣殚诚尽瘁,终始董bb役b,臣子常分,元无可纪,况臣始于设都监之初,一再仕进,凡百工役,专委堂郞,才旬望,旋以病解,演仪之班,升祔之礼,一未尝与睹,罪方自讼,劳于何有?天厩上驷,何等宠锡,而格外滥恩,混及罔功,不惟臣匪分之愧而已,岂不有乖于圣朝懋赏之政乎?伏乞圣明,亟命收还,以重恩典,以安私分,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领府事。

○判府事金思穆箚曰,伏以居诸迅迈,惠庆宫禫事奄过,日吉辰良,礼成祔宫,伏惟圣心追远,怆廓冞新,彻宵将事,侵晓回銮,玉体劳动,不瑕有损,区区下情,不任忧虑,即伏见都监别单下者,以臣名忝敦匠之列,至有锡马之命,臣诚惝恍感愧,莫省所以。噫,当此閟宫终事之日,自是臣子殚诚之地,纵使臣夙夜奔走,终始董役,即其常分,无足言劳,况臣之受任,曾不数日,膺命于工役既讫之后,备员于当日排进之班,而今乃混蒙上驷之锡,得不有乖综核之政乎?无论臣心之惶蹙不安,其在明主惜嚬笑之义,尤当如何?伏乞圣明,特命收还,俾恩赏无屑,私分获安,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金判府事。

○右议政南公辙箚曰,伏以日月迅驶,魂宫禫祀奄过,礼成祔享,慕伸亲祼,大小群情,不任怆廓之至。臣于伊日,获陪昵近之地,仰瞻斋明之仪,仍以周旋于香祝樽俎之间,此乃职耳,亦云荣矣,不意玆际,锡马重典,有若酬功记劳之者然,臣诚惝恍悚恧,莫省措躬之所也。终事之地,偶厕爵献之末,而此之谓功,暂时之间,粗效骏奔之诚,而此之谓劳,皆可以徼侥滥之赏,则不但有欠于圣主嚬笑之爱,四方听闻,将谓斯何?历日惶惕,受恩如罪,玆具短箚,略暴衷恳。伏乞圣明,亟收成命,俾恩典重而微分安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2月7日[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赵钟永。左副承旨朴周寿式暇。右副承旨李鹤秀未肃拜。同副承旨金𨩿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南履炯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安允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𨩿启曰,大司宪宋稚圭,执义李泰淳,掌令兪应焕,持平权馥在外,掌令柳訸传旨未下,持平郑郁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营日次私习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赵钟永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启曰,左副承旨金学淳,右副承旨朴宗珩,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金𨩿启曰,同义禁金鲁应,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赵钟永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正、李鹤秀落点。

○赵钟永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鹤秀,时在京畿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赵琮镇,校理郑基善,修撰沈能岳,副修撰沈能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钟永曰,只推。

○以副校理南周献,修撰李锺运再招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钟永曰,只推。

○赵钟永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赵民和,副应教赵琮镇,校理郑基善,副校理南周献,修撰李锺运、沈能岳,副修撰沈能稷,既有只推之命,与副校理宋翼渊,副修撰李基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安廷善,献纳尹命圭,掌令柳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𨩿曰,只推。

○金𨩿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已至多日,尚不举行,事甚未安。大司谏安廷善,献纳尹命圭,掌令柳訸,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注书李寅泰病,代以朴龙祐为假注书。

○朴宗正,以都摠府言启曰,去夜贰极门西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卞永植牒报,则贰极门北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云,待开门,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军,以建阳门入直军十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兵曹草记,贰极门西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建阳门入直军十名除出,哨官一员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8日[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赵钟永坐直。左副承旨朴周寿传旨未下。右副承旨李鹤秀未肃拜。同副承旨金𨩿。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南履炯崔致宪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允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宗正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掌令兪应焕,持平权馥在外,掌令柳訸传旨未下,持平郑郁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副承旨朴周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正曰,传香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朴宗正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龙祐在外代,崔致宪为假注书。

○以大司谏安廷善,献纳尹命圭,掌令柳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正曰,只推。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赵琮镇,副校理南周献、宋翼渊,修撰李锺运,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钟永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朴周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正曰,只推。

○朴宗正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左副承旨朴周寿,既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钟永启曰,守令署经,时日为急,成命许久,尚不举行,事甚未安。大司谏安廷善,献纳尹命圭,掌令柳訸,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违牌不为呼望。

○传于赵钟永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大司谏安廷善,掌令柳訸,献纳尹命圭启曰,噫嘻痛矣,以能贼万古所无之逆魁,不即正刑,径先致毙,舆情莫不痛惋,此岂可以寻常物故,置而不论哉?论其平日罪犯,则阴树逆种,蜜倡凶论,怂恿恒、简,为渠羽翼,纠结厚、獜,自作窝主,待国洞执命之日,拟占台府,当李潭秉铨之时,把弄朝权,且以醴酒之说,大北之论,肆然胁持,百计尝试,倡为追崇之说,恐动侪类,沮遏代听之逆,皆其部曲,则乱本凶图,甚于耇、辉、师、兴,究其情节,已是万戮犹轻,而及夫贼吉之招出后,凶言逆情,尤益绽露无馀矣。噫,癸亥反正之说,太甲桐宫之言,推戴逆禶之谋,某也为大将,某也为吏判,某也为阃帅等说,烂熳于前后诸贼之供,而妖任埋凶之计,究其本则能贼也,逆范怀刃之凶,究其本则能贼也,特以凶顽之故,忍杖径毙,王章未伸,举国同愤。试以渠之招辞观之,虽优为谋逆,以不少之人,何可遽然承服,又以为如欲杀之,则速出斩之等语,肆然发恶,而且太甲桐宫之说,果与诸贼,一席酬酢于展开《书传》,讲其文义云者,与相吉、泽遂之招,若合符契,即此一节,乃渠之结案,既已迟晩后物故,则不可以未及结案置之。趾贼一门之穷凶极恶,自有天地以来所未有者,而限以国法,犹贷其凶种之穉小者,枭种稍长,安知不更肆樈gg獍g恶,如范、吉等所为者耶?泽遂烂熳同参于启能凶惨不道之谋,而只诛其身,王章已失,舆愤未泄,其凶阴情节,其弟万无不知之理,请迟晩后物故罪人启能,亟施孥籍,趾贼等凶种,夬施邦刑,献遂,设鞫得情。噫嘻痛矣,从古逆乱何限,而岂有如夏贼之穷凶极恶者哉?语其凶言,则云、海所不道,论逆节,则贼镜之所不为,见者骨寒,闻者胆掉,实是穷天地亘古今所未闻所未有者也,此岂渠一人之所为,一时之所做出?和同之类,必有其人,党与之讨,不容少忽,而既搜之文书,并皆付丙,未露之端緖,全不究核,狱体疏虞,宁不凛然?到今追究之道,惟在于亲属奴傔之及时讯鞫,章疏之请,尚未蒙允,此虽出于先大王包涵宽假之至仁盛德,而至于夏贼子女囚禁待年之命,臣等尚今抑郁,宁欲溘然。夫逆种之待年殄灭,乃指寻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夏贼,即是开辟以来所无之逆,其于獜、亮之称兵,镜、虎之凶言,不啻百倍,则古今天下,安有以此贼子女,而有待年与否之可论哉?及至今日,年限已过,则尤不可晷刻容贷于覆载之间矣。夏贼之外,岂复有夏贼,而乃者逆恭之出,则今日群下之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之心,尤有倍于夏贼初出之时矣。噫,彼恭贼,敢于鞫庭,提诵夏贼之凶书,乃以相议劝成纳招,又发夏贼所不道之凶言,则枭獍种子,肠肚相连,亦一夏贼,而特其逆节之发露,差有先后耳。千剐万斫,未足以泄舆愤,收孥潴泽,不可谓当其律,夏贼之变,已用适、云之例,则今于此贼,决不可异同也,明矣。噫,其一家之内,生出二夏贼,则此非一朝一夕之故,其凶言逆谋,传袭有素,平日之烂熳酬酢,一室之寻常倡和,推此可知,恭贼正刑之后,一二同情之类,既无究问之道,而斗、恒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夏、恭两贼之党与同情,万无不知之理,目今究核之道,惟在于此,而虽以向来连伊事言之,渠以贼傔之妻,敢生凶滥之心,至有击铮之举,此亦古今所无之变怪,而渠不过幺麽一贱女,则决非渠所可独办者也。是必其夫,暗地指使,为此尝试之计,据此一事,剧逆亲属之从中跳踉,复事绸缪之状,昭不可掩,此而不穷核严断,则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何地。今于事端既露之后,尤不容暂缓盘核,请夏贼子女,亟施跪斩之典,斗恭亲属应坐之类,一依适、云例举行,斗、恒及夏贼亲属奴傔,连伊夫妻,并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明谦之凶谋逆节,实是亘万古所无之贼也。身为阃帅,以下四字刀削已是剧贼之断案,而乙巳春诸贼指日举兵之时,自拟内应大将,至于书给四柱,先占身数,其所为计,至凶极狞,而况渠以下六字刀削逆复之爱侄也,一门之内,日夜绸缪,两贼之出没绍介,危机急变,迫在呼吸,何幸贼谋自绽,天讨夬行,而诛殛之典,只及其身,收孥之律,尚未举行,揆以狱体,不免疏虞,以谦以逆复之子,传袭其父之凶图,以下八字刀削钩核之路,惟在此贼之盘问,而不加究核,不捧结案,遽尔用刑,只施应坐,而籍产之典,虽已举行,收孥之律,在所不已,逆复之变,振古所无,殄灭无遗育者,政为此贼准备语,则其在锄逆种杜后患之道,殄之灭之,不容少忽,而好石之以年未满循例为奴者,揆以邦刑,万万乖当。夫待年用法,乃是寻常治逆之律,而至于此,则实无异于古之适、云,今之趾、夏,则其凶种逆孽之待年与否,更无可论。逆宇以凶喆之子,藉其气势,罔念喣濡之恩,益肆跳踉,拟帅市恩之谋,既极阴秘,荷杖偸铃之态,不忍正视,其所负犯,不一而足,而乃于不敢言之地,敢怀不敢萌之心,潜构启草,欲售欺天之计,此已穷凶绝悖,而于渠,犹属薄物细故,潜藉逆复之姻娅,以下十二字刀削既已迟晩,顾瞻他日之计,明白纳招,甚至于干涉善复,自知当死之供,吐实于平问之下,其穷凶情节,更无可言,有贼如此,不施邦刑,则天纲绝矣,王法坏矣。宇镇之于善、谦两贼,一而二二而一也,两贼伏法之后,独使已结案之凶逆,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古今天下,宁有是哉?义理自此晦塞,乱贼无所惩畏,思之及此,宁不大可忧而大可惧哉?请明谦、以谦,亟施孥戮,逆复庶子好石,亟施处绞,迟晩后物故罪人宇镇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乱逆之变,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岭启中诸贼之穷凶极恶者哉?呜呼,际庚年天崩地坼之痛,大小中外,惟有血泣攀号,直欲无生而已。噫,彼逆魁时景等兄弟,渠亦今日臣民耳,抑何凶肚,包藏祸心,闯此举国哀遑之时,敢生啸聚不轨之谋,假托占梦,诳惑人心,妄附星纬,煽动妖言,驱胁蚩蠢之村氓,乘夜直犯于官府,肆发缚官上京,举兵除恶等语,究其逆节,实有浮于獜、亮,而鲸鲵之戮未加,魑魅之形先灭,虽未及如法结案,而此等凶逆,当施孥戮之典。金乐教则以玄庆之妻娚,参闻医官可疑之说,而不即直招,及与时皞面质之后,始乃吐实,究厥情节,万万狡慝,凡此诸贼,虽或有首从之别,而其在诛乱根重狱体之道,不可自外勘断而止,请时景、时昱,并施孥籍之律,金乐教,亟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邦刑。噫嘻痛矣,权奸之凶国祸家,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尹行恁之至妖慝绝巧憯者哉?渠本天生宵小,薄有文技,惟我先大王,念其家声,置之迩列,自簪笔而跻绯玉,恩至渥也,德至厚也。奈其狼性难改,枭音渐肆,持身污下,不以士夫而自处,宅心回谲,不识名义之何物,卖宠招权,无所顾忌,利己伤人,看作能事,平生传袭,即是凶邪之馀论,密地和应,无非奸贼之悖说,而鬼蜮情状,莫逃于天鉴之下,故每以行己卑贱,作事容易,不可任用,俯谕于筵臣,至有小国荣之教,虽以包容之德,姑缓屏黜,深察跳踉之渐,严加裁抑,大圣人则哲之明,凡在臣邻,孰不钦仰,而及夫乙卯以后,朝著肃清,国是大定,则渠亦自知其旧恶之难容,宿习之莫售,遂复翻身换面,以为迷藏龙断之计,情态之巧黠,不啻如见其肺肝,有识之忧,厥惟久矣。逮当庚年崩坼之变,大小哀遑,罔知所为,渠乃以丧制未阕之身,谓此时之可乘,敢欲盗窃权柄,恣行胸臆,毁弃礼防,闯然冒进,人理之灭绝,已无可言,而出入深严,略无防限,窥觇动静,作为伎俩,欺蔽上下,擅弄威福,兜揽铨衡,滥吹文苑,以奔走号召奊诟无耻之徒,广植党援,助为声势,而钱谷甲兵,无不管辖,政注差除,惟意所欲,甚则矫称先旨,使人莫敢谁何,阴济其私,鄙夫无所不为。夸张气焰,大开赂门,亲党家客,口厌四方之赠遗,仆隶贱流,动藉宫掖之严密,势成威立,无复畏惮,延禧禁地,纵贼傔而瘗埋臭胔,湖、岭诸郡,嗾乡儒而俎豆厥父,干没公货,与私人而分利,鬻卖腴邑,共痴甥而论价,此犹渠之薄物细故,若其阴阳阖捭,左右欺卖,口蜜腹剑,不趐林甫之奸邪,诈为反复,专用苏、张之手段,其言则假托义理,而其心则坏乱义理。廊庙大臣,视之若无,僚采兄弟,公行交构,谗慝之口,千百其舌,朝象之汹汹不宁,徒以渠也,廷臣之惴惴不保,岂非若耶?尤所痛恶者,奏稿之役,倡说于公座,瀛棘之逆,营护于暗地,为凶魁效力之计,手脚益忙,杀薄昭薄德之言,心迹毕露,至于庭吁初发,敢为推托之辞,告文代撰,阴用宽大之句,当此之时,渠之所谓义理,果安在哉?璁萼之论,即渠素所蓄积,章、蔡之事,是渠他日排布,则每到事会之滚急,不觉真情之发见,自不得不然尔,向来邪狱,可谓天地之大变怪,王法之所必诛,而处分严正,一番廓清,其功有不在于抑洪水驱猛兽之下,而渠独为楚狱多滥之说,肆然发口,以悦异臭之人,自为解脱之计,设心造意,事事若此,此等小人,真朱夫子所谓自朝至暮,自头至足,无非罪恶者,渠亦人耳,持此安归?情状既绽,到处狼败,天地虽大,靡所容身,则毕竟匍匐归还他本色,盖其千亿化身,惟利是趋,利在浚贼则附浚贼,利在异类则附异类,利在邪党则附邪党,至于以下二十三字刀削天下之恶,始若殊涂,终必同归,况渠之于逆任,肠肚相连,脉络交通,真赃现捉,昭不可掩,况今可发之凶言凶书,即穷天地亘万古载籍以来所未有之逆变也。可基则本以行恁之卵育,传袭行恁之凶肚,烂熳绸缪,如鬼如蜮,为世指目,厥惟久矣,而及其窜逐之后,辄怀怨怼之心,敢于莫重莫严之地,肆发穷凶极悖之说,时发则久为可贼之豢畜,稔闻可贼之凶言,手投凶书,诟骂天日,此实云、海之所不道,而苟究其根柢窝窟,一则行恁,二则行恁,何幸我慈圣殿下,俯察舆情,廓挥明断,特降赐死之命,王章自此可伸,舆愤得以少泄,而第伏念行恁,罪是剧逆,职非大官,则只赐其死,不施稿街之典者,实是四百年所未有之事也,况其从前至妖至慝之负犯情节,今番凶书凶言之根因脉络,不一盘核,经先处断,台臣设鞫之请,迄未蒙允,薪岛复命之启,才已登彻,王章似伸,而未可谓克伸,舆情似泄,而未可谓夬泄,到今次第应行之律,不可以诛及其身而止,请赐死罪人行恁诸子应坐之类,亟令王府,依律举行,无畀易种焉。以下九行半刀削噫嘻,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若家焕、承薰、乐敏、哲身等之穷凶情节者哉?主张邪教,诖误迷俗,相率入于无父无君之域者,已是亘古所无之变怪,而就以恒俭辈鞫案观之,其所绸缪排布至凶绝悖之状,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请来大舶,装载兵器,曰以胁持,曰以判决云者,即是适、琏之馀套,而獜、亮之后身也,赖天之灵,旋加诛殛,而向使其计得售,则白莲黄巾之变,有不足言,而国之为国,未可知也。追惟及此,不觉毛骨俱竦,恒俭诸贼,虽是凶狞,特不过乡曲卑微之类,而乃其首恶而指使者,则家焕辈是已,观于银子办出之计,邮卒装送之谋,可知其逋逃主于渊薮,羌胡伏于辇毂也。春间治狱之时,只以邪党而诛锄,或径先物故,或诛止其身,而俭贼之鞫案始出,渠辈之逆节昭著,则神人之愤,久而益切,实欲手磔口脔而不可及矣。恒俭乃其枝叶,而既伏典刑,则家焕诸贼之为厥根柢者,独可逭于俭贼已施之律乎?请物故罪人家焕、哲身,正法罪人承薰、乐敏,施以孥籍之典。噫嘻痛矣,国荣、阳泽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而阳泽焉承望,至于丙申节献之阙封,己亥宫女之逮讯,而伦纲之斁败,无馀地矣。处在保护之任,而端阳之例供,肆然废停,共坐深严之地,而宫人之拷掠,期于诬服,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辈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阳泽则家已孥籍,官亦追夺,更无加施之律,而至于国荣,则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先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今者阳泽之干犯彰著,其首恶则实荣贼也,凶魁则亦荣贼也,幸赖我先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时伟性本阴谲,行又凶悖,贼翰之馀论,无不主张,卖权兜揽,惟意所欲,乐祸忌忮,为世侧目,厥惟久矣。暗结妖宇之父子,昏夜绸缪,情迹阴秘,隐然自比于戚联之人,至欲拟举于握兵之任,长恶助势,便一窝主,及夫贼宇之输款,而渠之真赃,毕露无馀,推此一款,即是断案,而尤有国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壬寅秋邦庆,实是八域臣民欢忭舞蹈之辰,而噫,彼时伟,抑独何心,显示不悦之意,章奏之上,力遏邦庆二字,酬酢之间,牢讳庆忭等语,公坐稠广,攘臂咆喝,有耳皆闻,无人不道,及至定号之日,肆发凶言于众人之中曰,今此定号,何如是太早,究厥心肠,已万万极凶绝悖,而甚至于五月丧变之后,以平日不平之心,益肆阴凶之计,暗嘱其兄,沮戏葬地,国言喧藉,情节莫掩,特以先大王好生之德,姑不设鞫严问,只施绝岛荐棘,而王章未加,鬼诛先及,神人之愤,容有极哉?请物bb故b罪人时伟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先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剧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柢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鲁贤本以不逞之徒,素蓄乐祸之心,凡系怪论悖议,无不主张,及夫裕贼凶疏之际,从容笔谈,烂熳谋议,沮戏大婚之凶计,背驰先王之逆节,终始通谋,已是渠断案,而嗾人停启之事,看作私好,局子妆出之说,谓非恶逆,或曰到今义理始正,其时则是非未定,言言悖慢,节节凶慝,同参之罪,渠既输款,则在法不当移易,知情之律,今已举行,则失刑尤当如何?请知情不告罪人鲁贤,亟施孥籍之典。噫嘻,在民手出悖通,身系久囚,则乘机乐祸之心,厥惟久矣,与裕贼为切邻,以裕贼为谋主,臭味相同,脏肚相连,及其凶疏之构草也,密勿绸缪,烂熳酬酢,或曰大婚不成则好矣,或曰乔木世家不归正,攘臂倡应,甘心沮戏,其凶肚逆肠,与裕、默两贼,一串贯来,同参之迹,鞫案昭在,知情之律,失之太轻,请知情不告罪人在民,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不逞怪鬼之徒,坏世道而祸家国者,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向来悖疏悖通者哉?盖其一种虺毒之类,自成暗地蚓结之势,千奇百怪,萃为渊薮,悖疏悖通,并道造发,苟非乾道孔昭,凶谋自绽,慈教诞宣,处分挥廓,则几何不伏莽之祸,将至燎原哉?噫,彼洪履猷,即一乖气所钟,渠以幺麽荫吏,常欲兜揽朝权,阴怀网打之计,倡为憯毒之举,昂然自处以窝主渠魁,而啸聚无赖之类,做出平地之狼,扫尽朝著,将欲何为?此在渠,犹属薄物细故,尤有所绝悖而穷凶者,渠之造谋用意,专出乐祸,而及其真赃绽露,情节莫掩,则乃敢凭借于莫严莫重之地,反归于自渠身背驰,自渠口诬逼之科,即此一节,为其断案,罚至岛配,已是失刑之大者,王章未伸,鬼诛先加,穷凶之情节,无以究核,积郁之舆愤,到今益切,次第应行之律,不可以身故,有所容贷,请物故罪人履猷诸bb贼b,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日陷,世道日诖,凶国祸家之变,前后何限,而岂有如向来鞫狱诸贼之穷凶绝悖者哉?噫,彼裕贼沮戏背驰之凶谋逆节,即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王章未伸,孥戮尚靳,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若其枭肠獍肚之烂熳同参如安默、鲁贤、在民等三贼,虽已伏法,其馀鞫囚之关系狱情,干连逆谋者,固宜到底穷核,打破窝窟,不可以区别首从,轻先酌放也,明矣。李晦祥,本以裕贼之血党,参涉凶疏,绸缪和应,或以笔谈而酬酢,或以书札而往复,疏后阻隔之说,证左无据,宣力停启之事,真赃毕露,渠虽啄长三尺,无以自明,即此一款,已是断案,而一次平问,不加拷讯,屡朔抛置,遽然酌处,失刑之大,莫此为甚。及夫发配之初,谓有吐实之言,恐动禁堂,至有大臣请对,更为设鞫之举,则指嗾酝酿之情节,庶乎其即地盘核,劈破根窝,而奈其旧习罔悛,凶图愈肆,一反前招,闪弄疑眩,毕竟以乱言诬招自服,世未有似此至阴慝绝凶惨之剧逆大憝也,以渠负犯,生出狱门,寔出十岁宥之圣意,则渠若有一分秉彝之心,岂忍复为此游辞,妆撰舞奸钩引之计哉?反坐自有当律,诬招宜核隐情,今此原配所安置之典,论以刑政,万万乖当。至于金宇光,以凶贼之私人,朝夕相守,奔走听令,则其同参谋凶之情节,狼藉难掩,此不可谓以卑微,挠屈三尺也。权思穆,系是应坐之类,事当次第举行,决不可遽议酌放,金千孙,虽曰蒙𫘤贱类,既是亲密之傔属,亦系鞫狱之干连,亦不宜全然放释,请安置罪人李晦祥,岛配罪人金宇光,并令王府,更加严鞫,快正典刑,放释罪人权思穆、金千孙,亟施绝岛安置之典。噫嘻痛矣,干常乱纪之贼,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在敏之至妖慝绝凶悖者哉?常怀枭獍之心,莫掩鬼蜮之状,乘机逞毒,闯呈一疏,上而拶逼圣躬,下而网打朝绅,至曰受诬于舟梁之大庆,有若真有诬逼者然,又引故相之对扬,有若不为卞明者然,末乃以眼无君母等语,凭借而疑乱,闪忽而讥讪,显售不逞之习,少无顾忌之心,其为凶憯,胡至此极?呜呼,庚申以后,我东方得有今日,是谁之力?洪惟我慈圣殿下,五纪毋临,四载帘帷,保护我圣躬,巩固我宗祊,义理阐明,朝象和泰,克追先王之遗志,诞举既定之文祥,以基我亿万年无疆之休,洪功盛烈,有光史牒,环东土数千里,莫不蹈舞攒颂于慈覆之天,而向来台臣通儒之处分,罔非禀决慈旨,推明慈德,正大光明,有辞后世,凡有秉彝之心者,孰不颂慈仁仰圣孝,而渠亦北面于慈圣曁殿下之庭者,抑何心肠,至有不欲比肩之凶言,而矢死不欲立于殿下之庭,即此一款,已是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剧逆断案,此非但殿下之罪人,实是慈圣之罪人也。究厥情犯,剐戮犹轻,不可使一刻容贷于覆载之间,而今日臣子之忍与之共戴一天,未能手磔而口脔,凡几月矣,舆论迭发,圣断斯赫,特允台臣之请,王章始可夬伸,舆愤从此少泄,而岂意酌决之命遽下,至令似此凶逆,生出狱门,刑政之乖失,神人之痛惋,容有极哉?噫,彼贼敏,即一贷头之逆竖也,此而不严核情节,夬断常刑,则伦纲斁而义理晦,将至于国不得为国,人不得为人,不逞之徒,去益生心,乱逆之起,又复接迹,岂不大可惧哉?既允群请,而不宜从轻,自有邦宪,而不容少缓,请楸子岛减死安置罪人在敏,亟令王府还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徐滢修之罪,可胜诛哉?本以枭獍之种,济以蛇虺之性,鄙悖阴鸷,凶谲憸邪,百恶并萃,万妖具备,而最其罔赦之罪,父事能贼,至行见舅之礼,仇绝母家,全废谒庙之举,传神于能贼,护法于能贼,一世共愤,万口难防,而及能贼伏法之后,天纲太恢,王章不加,渠之尚今戴头假息于覆载之间者,已是天地好生之德,使渠苟有一分秉彝之性,则所当屏迹息形,改心革面之不假,而乃反扬扬自处以无故之人,图占科第,翺翔名涂,自知滓秽之满身,不为清朝之所容,甘与乃祖而背驰,仇视其叔之树立,东西闪忽,左右迷藏,自许文艺,主张世道,清官美职,惟意兜揽,内而铨柄,外而藩臬,朝聚暮躐,惟怀患得之心,昼思宵营,罔非乐祸之计,而戕人害物,凭公济私,必欲充渠谿壑,祸人家国,举世喧传,行路侧目,论其前后情迹,前后罪恶,则渠岂可弹冠束带,厕之于横目之列,而敢生叵测之心,益肆跳踉之习,缔结于达淳,符同于达淳,毕境达淳之初筵所奏,都是滢修之所烂熳绸缪,则台疏所谓达淳之为达淳,一则滢修,二则滢修云者,真实际语也,而及夫达淳迸出之辰,力致于畿营咫尺之地,躬谒于昏夜涔寂之时,促膝而坐,握手而语,称之以事业,许之以死生,杯盘殷勤,形迹狼藉,有耳皆闻,有口皆传。噫,以达淳大不道之凶言,称之以事业,以达淳大不敬之悖举,许之以死生者,逆节昭著,凶肚相连,表里和应,首尾纠结,真所谓一而二二而一,至于筵本图改之说出,而渠之断案真赃,益难一刻容置于天壤之间矣。夫国家之设置记注,事体至重,法意至严,一登史笔之后,虽以人主之尊,加一字不得,减一字不得,从古人臣之干犯于史事者,厥罪何居,而况伊日宾对之筵本,即我圣上阐明大义,遵守先志之一大关捩,则其为关系于莫重莫严,果何如也,而渠敢急于掉脱,暗地指使,妖弟淇修,绍介于中,必欲改易其文字,变幻其事实者,古今天下,宁有如许至凶至憯至妖至奸者乎?谓人可诬,人不可诬,谓天可欺,天不可欺,岛置之典,虽已特施,其设计造谋,同逆共恶之穷凶情节,不可不盘核得情,请楸子岛安置罪人徐滢修,设鞫严问,快正王法。噫,彼张锡胤,本以宵小之类,济以憸邪之行,左右钻刺,惟利是趋,东西闪忽,士夫名检,固不足责之于渠,而右袒裕贼,即渠断案,故儒臣赵恒镇疏斥裕贼也,当日臣僚,尚幸一线言路之不泯,而惟我慈圣之处分儒臣,实缘阙礼一款,非指斥裕一事也,渠独何心,肆然以奸萌贼胆等说,论斥言者,夫以斥裕之疏,谓之奸萌贼胆,则渠之凶肚逆肠,已不可掩。又况甲子之狱,渠之姓名,紧出于鲁贤之招,王府丹书,昭然具载,由前由后,苟论裕贼之血党,非锡胤而何?情节尚未究核,舆愤久而益激,岛置之律,虽已蒙允,如此奸凶之类,决不可一日容贷于覆载之间,请古今岛安置罪人张锡胤,亟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焕之之罪,可胜诛哉?赋性本自奰慝,行事无非阴戾,发身戚畹之家,滥跻卿孤之列,以贪权乐势,把作家计,以戕人害物,视为能事,广张声势,恣行威福,庆刑判于喜怒,杀活变于吐吸,一世屏息,万人侧目,其有奴颜婢膝,胁肩谄媚,则悦其附己而吹嘘奖擢,如恐不及,或能介然有守,稍欲自持,则恶其异己而排摈挤陷,靡有馀力,于是乎举一国之嗜利昧义,忘廉没耻,闪倏如鬼蜮,鄙琐如驵侩之类,无不匍匐而归之,棼然珩芾之趋,菀为渊薮之萃,积威所压,有识箝口,公愤所在,志士扼腕,惴惴栗栗,莫敢谁何,相对挥手,戒以灭族者,盖亦积有年数矣。呜呼,庚申崩坼之变,此何等时也?渠以受恩罔极之身,为院相,苟有一分人心,何忍逞其胸臆,而乃敢谓此时可乘,而凶肚愈肆,谓举世可胁,而猾手转熟,骤擢私党,列树爪牙之势,广引丑类,密布耳目之助,琐琐之娅,卖其凶焰,龊龊之徒,舐其残沥,朝政蛊坏,世道殽乱,骎骎至于莫可收拾之境,是皆昭布一时之瞻聆,修播万口之喧腾,虽至舆儓下贱,灶婢耘夫,举怀愤惋,戟手唾骂。凡此许多罪恶,已为渠罔赦之断案,而其穷凶绝悖之情节,已露于前后筵奏,其所谓降在殿下之廷,以不忍闻于先大王者,不敢言于殿下,则义理湮晦云云,此何语也?殿下以先王之心为心,群下以事先王者事殿下,即天理臣分之所当然,若曰先王之时,虽不忍言,而殿下之时,可以忍言,则天下,宁有如许臣节乎?护法传神,潜授其徒,前茅后殿,一串贯来,至于今番达逆之凶图,而旨意相符,脉络相通,无不根柢于焕之,本源于焕之,今者大论方张,声讨达贼无君之罪,而若不劈开源头,掀破窟穴,则将何以讫天讨而服人心乎?至于裕贼一款,尤为渠真赃,夫裕贼之凶谋阴图,即焕之异身同肠,其烂熳绸缪之状,已不可掩,更生漫漶之计,佯作论责之样,而乃反奖之以老臣忠爱,诩之以为国深虑,毕竟论勘,止于问备,当是时也,凡在横目之列者,孰不肉颤胆掉,思欲手磔口脔,而巷里私议,莫能昌言,屋下窃叹,不敢显论,其饕威虐势,吁亦可怖,而众正气死,一至于此,虽莽、卓、懿、温,何以加此?执迹而诛其心,沿流而溯其源,则裕之所以为裕,达之所以为达,一是焕之之所倡,苟究其元恶大憝,则焕之是已,其馀变乱先大王之成宪,辜负先王之恩眷,在渠犹属细故,即此两条之奏,焉逭三尺之律?追夺之典,今既蒙允,则应行之法,不容缓,请追夺罪人焕之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达淳之罪,可胜诛哉?本以阴谲之性,猾滥之习,巧于涉世,盗窃虚誉,工于谋身,兜揽名器,遍历华要,骤跻崇显,举世之指目,有识之唾骂,厥惟久矣,而方其拜相之初,眷注,何如,倚毗,何如,而罔念图报之义,敢怀叵测之心,初登前席,肆发凶言,大不道大不敬之真赃绽露,逆节昭著,有不可历数而枚举。伏惟先大王二十五年固守之大义理大秉执,何等精微,何等严正,而渠乃包蓄祸心,把作奇货,以凶国祸家之心,济背公营私之习,自任一己之家计,用为凭借之欛柄,究其设心造意,已极至凶绝憯,此其死罪一也。渠所谓邪说,即所以自唱,做出谎怪之言,继以忧叹之色,暗中椰楡,白地煽惑,必欲矫诬一世,构陷朝绅,以为沽名卖权之计,此其死罪二也。及夫两人褒赠之说,忍能发口,直犯手势,谓君上可胁持,谓朝廷可箝制,干犯先王之大义理,坏乱先王之大秉执,先王之所不忍闻,而忍之于殿下之前,先王之所不敢道,而敢之于殿下之廷,此有君君臣臣以来所未闻所未有之至凶憯大变怪,此其死罪三也。呜呼,喉院洗草之事,言犹在耳,语亦抆血,为今日臣子者,孰敢不铭在心肺,一念洞属,而今乃以已洗之书本,无难呈纳,又诿以此书之并洗,初不闻知者,急于掉脱,谓天可欺,此其死罪四也。及夫圣心惊惕,玉音掩抑,咫尺前筵,屡降臣子不敢承闻之教,渠乃昂然相抗,小无畏缩之意,悍然不服,愈肆角胜之气,俯询丁宁,则引他说而漫漶,辞旨恻怛,则舍本事而凌踏,当日光景,可谓君纲沦灭,人彝斁绝,此其死罪五也。晩后一疏,去益凶憯,甘心诬逼,恣意背驰,满腹包藏,无非轻蔑之心,极口张皇,显售威胁之意,至敢以不得不言讳谏根柢等语,笔之书,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此又人臣之极罪,千古之断案,此其死罪六也。为人臣者,有一于此,则在春秋必讨,在王法必诛,无所容于覆载之间,而今此六大罪案,咸萃一身,有万可诛,无一可贳,此不但殿下之罪人,实为先大王之罪人,不但为先大王之罪人,即我英庙曁先世子之罪人也,何幸乾断廓然,天讨已行,而此等凶逆,不可以诛止其身,请赐死罪人达淳诸子,亟施远地定配之典。日焕性本狠愎,迹又诡秘,托身权凶之门,而肠肚相连,藉卖戚畹之势,而威福自恣,鄙悖如达翊者,称以大老,谄谀若龟献者,甘为门生,攘臂抵掌,无非戕害之凶论,东闪西忽,自作逆薮之谋主,一世指目,有识忧叹,厥惟久矣。至如裕贼穷凶绝悖之疏,实是载籍以来所未有之极恶大憝,则苟有一分人心者,孰不骨颤胆掉,至欲食肉寝皮,而渠独何心,阴护显扶,倡出凶论,乃以三拣不为之说,传播疑惑,百计兴讹,必欲背驰先王,沮戏大婚,究厥心肠,已不胜神人之愤。而其后裕贼之窜在凤山也,谏长声讨之疏出,则汲汲专伻,巨细皆报,是以裕贼之鞫庭抵赖,亦无非日焕之所先期指挥,此则有口皆言,有耳皆闻,果然在民之招,至以其叔而为证,即此一节,尤是断案,未施肆市之律,而鬼诛先加,其为舆情之愤惋,容有极哉?何幸天讨亟行,追夺之典,今既蒙允,则次第应行之律,不容少缓,请追夺罪人日焕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恻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仇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夬雪君父之仇,小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汉禄之子日柱,尚今假息于覆载之间,环东土含生之伦,忍与此贼,共戴一天,而恬然若不知臣死之义者,凡几年所,彼日柱,本以戾气所钟,虺毒其性,凶谲奰慝,为汉禄之是父是子,绸缪阴秘,与观柱而难兄难弟,以其父罪恶贯盈,虑他日必致彰露,夙宵经营,罔非仇国家而危宗社,年来机关,尽是结淫朋而戕善类,气焰所使,无事不为,甚至于自处戚畹,缔结焕贼,假托儒名,图占抄选,盖欲虚张声势,威胁异己,使一世之人,莫敢谁何,不得追提汉禄之凶言故也,其所为计,吁亦巧且憯矣,况其阴图逆节,传袭乃父,主张贼格悖慝之疏,妆出逆焕忠爱之奏,尝试于前,和应于后,唱喁邪说,诖误世道,一转而为海玉之凶谋,一门之株连,真赃毕露,再转而为达淳之悖奏,血党之干犯,断案已具,千变万怪,叠生层出,而要其归则皆从其父凶图中出来,与日焕诸贼,一而二二而一,即其身犯,实诸逆之窝窟,群凶之根柢也,形迹狼藉,万口喧传,而谓无明的之端緖,还寝既允之成命,王法暂伸而旋屈,舆愤乍泄而还菀,请黑山岛安置罪人日柱,依初下传教,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磬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憯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快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龙柱之罪,可胜诛哉?本以凶谲之性,济其狡黠之行,袭一门相传之论,敢怀射日之凶图,乘国家不幸之会,主张滔天之祸机,绸缪揣摩,自为凶徒谋主,酝酿设施,甘作诸贼之窝窟,鼓倡凶论,为龟、禄之后殿,排布逆谋,与观、日而同肠,昼宵经营,莫非凶祸家国,东西啸聚,必欲网打朝绅,裕贼之凶疏,而指使之者此贼也,履猷之悖通,而阴嗾之者此贼也,此乃十手所指,万目所传,而当时锄治不及,巨魁仍作漏网之鱼,便成伏莽之贼,两焕、裕、玉之元恶大憝,达、滢、春、翊之阴谋秘计,莫不根柢于此贼,源委于此贼,而至于称以渠父之遗疏,嗾出安默而投呈,必欲疑乱宸听,漫漶国是,遂使钳制一世,挤陷异己,其计吁亦巧且憯矣。论其许多凶谋,许多逆节,实覆载之所不容,神人之所共愤也。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欲食肉寝皮,而尤有所穷凶而绝悖者,惟我殿下,追念慈圣之盛德,至命承宣之特除,则渠当感泣荣幸之不暇,而罔念恩渥,愈肆狠毒,不悬玉圈,抑何心肠,其怨怼不臣之心,殆有浮于观柱之请退于亲政之初也。即此一事,万戮犹轻,如此戎首凶魁,若不严加盘核,则贼徒滋蔓,实有难图之虑,义理湮晦,将无可明之日,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而寒心哉?请金甲岛安置罪人龙柱,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李书九,薄有才艺,工于反复,迹其平生,可谓千亿化身,而此于渠,犹属馀事,而庚申一疏,设为问答,极其妖谲,头脑于裕疏,张本于达奏,为剧逆巨魁之前茅嚆矢者,一则书九,二则书九,且其辞疏中斜封墨敕之说,尤非当世之所敢引用,究其指意,万万叵测,伊时慈教,深斥妖邪,特命窜逐,终因焕贼之力救,致有反汗之举,其为焕之异身同肠,已不可掩,而况敬臣疏出后,渠敢忠荩元老,盛推焕之,訾毁贤相,痛斥敬臣,其力护凶魁,箝制人口,渠己自供,今当三贼逆节彰露,声讨方张之时,根窝之如书九,血党之如书九者,偃息在家,官爵自如,乱臣贼子,将何以知惧乎?请前监司李书九,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柱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仇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舐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仇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类,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先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滢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gg吻g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讆言五条,莫掩自倡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则何不于先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龟、禄,而助成于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恨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彼锺厚,性既阴谲,迹又诡秘,本以蔑识之鄙夫,自知发身之无阶,因悖弟托士流之会,而暗覻欺世之术,附逆戚仇国家之论,而遂致华选之滥占,于以威喝一世,把作张气势之奇货,于以指使群凶,自居树党与之渊薮,外托遗逸,内执朝柄,把弄威权,如恐或失,藉卖权宠,无所不至。于是乎不逞之徒,逐臭之夫,转相告引,靡然从之,粗解文字者,自称高弟,浊乱世道者,愿结死友,焕、日之凶而皆其部曲,达、滢之恶而即其馀孽,骎骎然至于今日滔天之祸而极矣。是知逆敬之悖口,传袭于汉禄,则平日之所学,可以推知,贼观之凶招,源委于锺秀,则乃兄之所绸缪,昭不可掩矣。且其愿留荣贼之疏,为渠断案,鄙悖可丑,伏况贼秀正罪之后,渠之身犯,又如彼昭著,则削逸追夺,虽幸王章之小伸,而次第应行之律,不容暂缓,请追夺罪人锺厚支属,亟施散配之典。从古乱逆何限,而其穷凶绝悖至憯极恶,岂有如审度者哉?其疏之全篇旨意,句句字字,无非包藏不道中出来,而忍所不忍,坏乱义理,敢所不敢,凌逼天日,阳挤阴护,斁败百世之彝伦,指东捞西,疑眩一代之耳目,有一于此,已是人臣之极罪断案,又况帐殿亲讯之下,肆发六字之凶言,闻来肉颤,思之胆掉,凡有人心者,孰不欲手磔而口脔哉?何幸乾断斯爀,王章亟加,夬施稿街之律,少泄神人之愤,而第念凶如此贼,逆如此贼,而诛止其身,戮不及孥,则恐无以惩万世乱逆之徒,慰一时愤郁之情,请正法罪人审度,加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从古乱逆何限,而岂有若贼㯳之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乡谷鄙微之类,敢怀穷天地亘古今所无之凶肚逆肠,以不敢言不忍闻之凶言,笔之于书而投呈公门者,其平日酝酿,不问可知,愤痛之极,直欲手磔口脔,而乃以枭獍之心,敢肆狼毒之性,帐前亲问,顽忍不服,王府严鞫,一直肆恶,终始忍杖,至于径毙,肆市之典,既未得施,则国体之亏损,已不成说,神人之愤惋,更无可言,岂可以径毙之不用极律,拟议于此贼乎?其支属尚在,则绸缪情节,尚有可核之地,殪殄无遗,庶为泄愤之方,臣等以沬飮之忱,合辞仰请矣。及承圣批,以追孥禁令靳允,重法之圣意,实不胜钦仰,而此贼之穷凶绝悖,不可以常典议律,寔为举国之公议,请物故罪人㯳支属,亟令王府,严加盘核,仍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日陷,义理日晦,惟彼梦贼,以遐乡卑微之类,乃敢怀不道之心,投罔测之书,此实穷天地亘古今所无之一大变怪也。呜呼,恭惟我先大王,以根天之孝,尽伦之圣,义理则至精至微,秉执则莫严莫重,初元纶音,昭如日星,师、翰处分,森如𫓧钺,凡东土北面于国家者,莫不知此个义理之一或背违则凶逆也大憝也,渠独何心,肆发不忍闻之说,诬逼不敢言之地,全篇指意,至凶绝憯,见之骨青,思之胆掉,千剐万斫,不足以泄神人之愤,收孥潴泽,未足以惩乱逆之心,是岂只勘以治逆常律而止哉?且包藏设施,决非渠之独办,凶书制写,断非渠之自为,而帐前亲问,顽忍不服,王府严讯,终始抵赖,端緖未露,窝窟莫查,国法之亏损,鞫体之疏漏,万不成说,一线究核之道,惟其支属在耳。臣等不胜悲愤,以加律之请,穷核之方,日前联吁,及承圣批,以大非法意靳允,臣等相顾抑郁之至。夫制法本意,随时变通,则欲治前古所未有之逆,合施前古所未有之典,而况适、云已行之律,非无于前者也,支属盘问之例,非创于今者也,此等之律,不施于此贼,而施于何处乎?请大逆不道罪人梦瑞,亟令王府,以适、云例施行,其支属之应问者,亦即拿核得情,使王法伸而乱本拔焉。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以快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曰以下十五字刀削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缙绅家火具之潜埋,以下八字刀削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以下七字刀削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以下十字刀削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以下十二字刀削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酬酢,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大轻,王章不严,舆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今番逆狱之至凶至憯,实是亘古之所罕,锺、振诸贼,虽已伏法,情节犹未尽究,党与犹未尽锄,治逆之法,岂容如是?噫,彼李永纯,当西贼有警之日,曾霑禄仕之在乡者,莫不入处城𬮱,以效奔问之诚,而渠以侍从之列,苍黄下乡,事若知机,迹涉殊常,况以锺一为妹夫,致后为死友,掌中书字之语,出于后招,指日往来之说,证以一傔,则绸缪之迹,明若观火,李元朴,身居下邑,密通京华,锺一切友也,而谶纬妖诞之书,逢辄问答,致后甥侄也。而凶悖不道之言,烂熳传说,则知情之律,在所难逭,而王章未伸,鬼诛先及,不可以寻常物故罪人,置之勿论,永喆,锺一之侄子也,始以应坐而发配,致后之娚妹也,旋因鞫招而就拿,则枝上之枝,种下之种,可以毕究,矧又种迈之猝毙,添一疑端,而鞫治未竟,并加酌处,狱体疏虞,舆愤转激,请李永纯、永喆等,更为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物故罪人李元朴诸子,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赵得永之罪,可胜诛哉?渠本赋性凶谲,行己鄙悖,阴鸷肆恶,自是戾气,贪饕嗜利,犹属薄物,蔑伦败常之行,举世唾鄙,乐祸思乱之心,平生伎俩,始也附丽于行恁,为爪为牙,指使于行恁,作鬼作蜮,暗地纠结,诪张凶论之状,指目已久,心迹难掩,究厥情节,已是罔赦,而以其年前树立,尚置优容之科,滥厕崇显之列,而不思图报,莫悛旧恶,及莅西藩,负国虐民,式为乱阶,至有绣启之发,则固当杜门讼愆,不齿恒人,而偃处城𬮱之间,恣行恣止,扬眉吐气,犹谈世事,真是无羞恶之心而非人者也。况复昼宵经营,东西排布,罔非凶国祸家之心,闯乘求言之会,凭借论人之章,辞语闪映,旨意阴憯,乃敢贞观以下数句语,肆然指拟于不敢言之地,此等绝悖之说,于敌以下,尚不得容易加之,渠亦北面于殿下之庭者,何敢萌于心而发诸口乎?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此是穷天地所未有之极恶大憝,则无将之诛,不敬之律,断当不逾晷刻,而殿下,何所顾藉,尚靳兪音,不即置法乎?此而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则彝伦将斁,乱贼无惧,将至于国不得为国,人不得为人,请金甲岛岛配罪人赵得永,设鞫得情,夬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焉。噫嘻痛矣,晦植之罪,可胜诛哉?渠以世禄之裔,厚被拔擢之恩,前后兜揽,涯分已极,而罔念图报之义,反肆妖惑之计,海贼之说,东源之所做出,而烂熳酬酢,神师之称,兑镇之所诳诱,而密勿亲信,称东源为先生,而惑信于石岛之来往,任兑镇以亲裨,而绍介于云门之约会,三月举事之谋,渠既知之,济州袭破之说,渠亦闻之,则如有一分惊愤之心,固当登时发觉,一边驰启,一边诇捕,以为剿绝殄灭之地,而渠乃不此之为,敢以专阃之威,恐动营邑,戒严兵器,有若真个贼变之迫在朝夕者然。噫,若使晦植,久处重阃,一任其诪张煽乱之计,则岭以南一道,几何不胥动于妖言而转至于波荡哉?思之及此,不觉心寒而发竖,何幸自孽难逭,遂底就捕,援引之辞,殆同春雉之自鸣,和应之迹,莫掩泥兽之相斗,妖肠凶肚之暗地纠结者,无不呈露,神兵鬼卒之惟意指挥者,自归谎诞,则究厥情状,论其罪犯,即与东源、兑镇,一而二二而一者也。两贼今已伏法,晦植既自承款,则三尺之律,固不容一刻暂贷,而减死之命,遽下于断案已成之后,此虽出于我圣上好生之德,而莫严者王法也,难遏者舆论也,岂可以此等妖贼,视若寻常,置之从轻之典也哉?请迟晩罪人晦植,亟令王府,即捧结案,快正典刑焉。答两司曰,不允,时景等事裕事,徐滢修事日柱事,龟柱支属事审度事,亟停勿烦,夏贼等事国荣事㯳支属事亟停,鲁贤事更勿烦启,锺一、振采事,友文、光友事,致后、延寿事,李永纯、永喆、李元朴诸子事,不允。赵得永事,不允。晦植事,不允。

○掌令柳訸启曰,噫嘻,逆鏔穷凶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圣断,明正典刑,庶可以少泄神人之愤,而决案正法之后,应行孥戮之典,尚今不施,举国弸塞之冤愤,愈久愈深,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近日妖凶之邪学,炽如烈火,势急滔天,实为国家呼吸之忧,而幸赖我慈圣殿下特降明旨,亟令严核,妖腰乱领,次第就戮,庶几根柢拔去,窝窟扫荡,而噫,彼丁若铨,自以逆锺之同气,暗受承薰之妖书,日夜耽惑,悖乱名教,斁灭伦纲,为世指目,积有年所,今于严鞫之下,始迷终悟之说,都是妆撰,力拒痛挽之迹,了无可证,沈溺之自如,可以推知,而又况恒俭之狱案出后,若锺、承薰,迭出诸招,逆节彰著,不可但以邪学言也。若锺既已籍没,承薰亦既正法,而噫,彼若铨之为若铨兄弟者,致薰之为承薰同气者,不过岛配定配而止,盘核情节,扫荡窝窟,顾不在于此辈耶?若铨则虽以今番狱案言之,为承薰之紧党,与知凶谋,明出致薰之招,以邪术而自服,至请伏法,又纳鞫庭之供,究厥情迹,何变不图?噫,彼致薰,以承薰之同气,家焕之亲甥,万恶咸萃,千妖俱备,啸聚邪党,养成部落,凡诸排布设施,皆出其手,而讯问之下,乃反归其兄于丧性溺邪,至谓之贼党,此可见良心之都亡,伦纪之全丧,即此一节,邪术浅深,有不暇论,学逵、与权,俱以家焕之甥侄,承薰之至亲,标号之阴惨,花肋惟均,迷溺之丁宁,致嗣各证,凶秘之迹,如印一板,宽基则本以箕延之从孙,讹误湖民,卖其切姻之权势,荫庇贼徒者,已是罔赦之罪,而邪书往来,狼藉绽露,至与与权而对质,则渠虽喙长,何以自明?虽然此辈之沈溺邪术,犹属馀事,目下所当核者,即是恒俭请舶之计,嗣永传书之谋,而凡此六囚之于嗣永,或为切姻至亲,或为血党死友,而嗣永凶书,以为渠辈莫不愿此事云尔,则凡为邪术者,尚必知此个凶谋,况此六囚之至切至密,而岂有不知之理乎?至于今番讯鞫,情节则半吐而半呑,端緖则若露而若隐,彼此参互,庶几取服,而只缘为日不多,盘问未究,贼情至妖,诡诈莫测,邀来谋贼之事,缔结汤胡之计,以至窝窟之未露,徒党之散在者,尚未究核,而特推宽大之恩,遽降酌处之命,刑政之失,姑置勿论,宗社之忧,实为无穷,请济州牧岛配罪人致薰,金海府定配罪人学逵,固城县定配罪人与权,并令王府,设鞫严问,期于得情,快正典刑。三启中诸贼,罪关宗社,愤切神人,往在先朝,既允台启,传旨未下,故其时宪臣,更为发启,而伊后筵对,适值拜表发行,上下庆忭之日,仰承缕缕下教,仍出姑停矣。今于一年二年之后,尚在不连不停之科,噫,先朝依允之盛意,盖出于俯循舆情,夬伸王章,而庆日姑停,不过一时行权,则今不可以未经处分,有所仍置,请亟下三启依允之传旨,令该府举行焉。噫嘻痛矣,宋国仁穷凶绝悖之情节,可胜诛哉?渠以幺麽贱弁,潜怀怨怼,少无忌畏,敢作挂书之变,显售叵测之计,实是亘古所无之大变怪,而国人之可曰可杀者也。端緖绽露无馀,证左昭然具在,则律以三尺,肆市犹轻,而其奈枭肠难化,专事掩有谓无,狼性愈鸷,乃敢忍终如初,积月栲讯,一直抵赖,似此阴慝狞顽之物,抑亦鞫囚之罕有者,竟致凶身经毙,厉口自灭,则王章无可伸之日矣,舆愤无少泄之时矣,不可以其身之物故而少缓当律之夬施,请物故罪人国仁支属应坐之类,亟施岛配之典。今番逆狱,即载籍所未有之变,而何幸凶贼伏法,已施适、云之例,应问各人,亦皆盘核正法,而其中朴纪淳之名,屡出贼供,而特以光郁招内敬贼所谓纪淳来见之月日,与敬贼文书中所录,果有相左者,故虽无发捕之请,而与如此凶悖之类,往来参寻之迹,既现于供招,则揆以鞫体,不可不一番盘问,以核情节,请朴纪淳,亟令王府,拿来严问,以重鞫体。噫,彼尹致谦,则身居三司之列,凶如得永,逆如得永,甘心右袒,挺身营护者,此又何等变怪也?渠以未见源本为辞,而焉有不知里面,径论其事者哉?得永之疏,若但泛然论人而已,则渠之为说,何必如是回互,而以其有至绝悖大不道之句语,故渠亦无辞遮护,乃以未见为言,奸情慝态,路人所知,究厥情犯,有浮于得永,断以春秋之法,焉逭党与之诛?如此之类,不可屏裔而止,请洪原县屏裔罪人尹致谦,拿鞫严问,明正其罪。噫嘻痛矣,李基庆之罪,可胜诛哉?本以阴鸷之性,济以奰慝之行,祸人家国,父事焕、达之状,已悉于前后章奏,不必架叠,而尤有所断案者,贼裕之凶疏,逆达之悖奏,一国共愤,而攻焕之疏将出,则所谓基庆,抵书诱胁,讨裕之启至严,而所谓基庆,募人嗾停,其后基庆之罪,出于声讨之疏,则伊时圣批若曰,李基庆事,渠以停启事被谪,更何加焉为教,至哉王言,孰不钦诵,而第天下之极逆大憝,惟焕、裕是已。渠以死党,终始爱护,书阻讨焕之疏而笔迹昭在,嗾停逆裕之启,而贼招有证,虽历千万年,安得免党逆二字之目,论其负犯,显戮犹轻,而薄窜未几,旋蒙疏放,已是失刑之大者,而伏见岁抄点下者,有给牒之命,若此不已,则堤防几何不荡然,乱逆更何所知惧哉?请亟收李基庆给牒之命,仍施屏裔之典焉。新除授执义李泰淳,时在庆尚道礼安地,掌令兪应焕,时在京畿高阳地,持平权馥,时在江原道原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不允。李基庆事,不允。下谕事,依启。

○大司谏安廷善,献纳尹命圭启曰,罪人克观,以妖任之同气,凶谋逆节,烂熳同参,而严讯之下,抵赖不服,未克究核,未及承款,王章莫伸,舆愤莫泄,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逆贼尚鲁,即是千万古所未有之剧贼,而孥戮之典,既施旋寝。噫,此贼之未服王章,径自陨毙,已极神人之愤矣。假使此贼,顽然尚在,则千剐万斫,不足以惩其罪,孥之戮之,在法当然,凡系祖宗朝金科玉条,犹或随时变通,则今此追孥之禁,自近年断然定行,守之太固,致使应行之律,不得施于此贼,万有一日后恶逆之如尚鲁穷凶者,抵赖不服,顽忍径毙,则孥戮之法,其将不施乎?罪在罔赦,事关后弊,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德相、尚喆、九宗三贼,无非极逆大憝,罪关宗社,而台阁传启,积有年所,王章未伸,舆愤愈切,何幸先大王严惩讨明义理之圣念,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及颁下,此乃先朝既成之命,未卒之志也。今当新化休明之日,不可使凶孽逆种,晷刻偃息于覆载之间,请亟下三启传旨,令攸司即速举行焉。逆裀罔赦之罪,已悉于前启,今不必更事胪列,而幸赖我慈圣殿下廓挥明断,特施正法之典,举国弸塞之冤愤,可以少泄,而今既决案正法,则孥戮之法,便是应行之典,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今番岭贼之其所驱率,虽曰锄耰棘矜之徒,而其中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三汉,俱以凶逆奴属,被其诳诱,受其指使,胁驱村丁,自作前矛,半夜官门,突入跳踉者,已极凶狞,而贼魁凶言,无难传说于推核之时,看作能事,节节顽恶,论其罪犯,决不可以岛配远窜而止。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洪时济之罪,可胜诛哉?本以凶谲之性,济以阴秘之谋,平生伎俩,只是死党之心,昼宵荣为,不出护逆之计,东西跳踉,则如鬼如蜮,中外盘结,则为蛇为蚓,忽地挺身,投呈一疏,则乃是极恶大憝之济恭事也。谓以冤枉,敢称伸辨,不顾公议之严,不恤王法之重,负犯之胪列,国人所诵,而佯若不知,关系之甚大,台章自在,而专事掩置,混称诸条之架凿,都无片言之指陈,一串之肠,急于营护,而三尺之喙,无所容措,是岂北面于殿下者所可忍为乎?其欲变幻于既定之国论,掉脱于已成之断案,甘为凶逆之血党者,究厥心肠,直与济恭,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如此凶悖无严之类,若视以寻常妄言之人,而止于屏裔之律,则履霜坚冰,无所不至,而将见王纲之日颓,义理之日晦矣,请机张县屏裔罪人洪时济,加施绝岛安置之典。新除授司谏洪大浩,时在江原道原州地,正言赵万协,时在京畿杨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三司合启,逆裀第一子事,物故停启,踏启字。两司合启中李鲁春事,物故停启,踏启字。府启中若铨事,物故停启。致薰等事中宽基事,停启。周爀事,物故停启,李东万事,物故停启,踏启字。

2月9日[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缘故出。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赵钟永坐直。左副承旨尹命烈未肃拜。右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同副承旨赵经镇。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南履炯崔致宪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允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月晕。

○洪起燮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掌令兪应焕,持平权馥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郑郁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正启曰,同副承旨金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李存秀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鲁集落点。

○传于朴宗正曰,传香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朴宗正启曰,同副承旨李鲁集,时在京畿骊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经镇落点。

○以左副承旨朴周寿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正曰,只推。

○赵钟永启曰,兼都承旨李存秀须资出去,行左承旨朴宗正监祭进,左副承旨朴周寿不为仕进,右副承旨李鹤秀在外,同副承旨未差,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止渊、洪起燮落点。

○朴宗正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止渊,时在黄海道新溪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命烈落点。

○传于赵钟永曰,新除授承旨洪起燮,解由勿拘。

○朴宗正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朴周寿、李鹤秀。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赵琮镇,副校理宋翼渊,修撰李锺运,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洪起燮,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赵民和,副应教赵琮镇,副校理宋翼渊,修撰李锺运,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宗正,以禁卫营言启曰,臣海愚进诣南庙,有頉处看检修改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有頉先修改处,臣监董后,别单书入,而正殿后面东边春舌倾侧处,则今日势难毕役,待毕役更为修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10日[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朴宗正坐直。行右承旨赵钟永。左副承旨尹命烈未肃拜。右副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赵经镇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南履炯崔致宪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允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郑尚愚,副提调李存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起燮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掌令兪应焕,持平权馥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郑郁东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存秀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宗正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赵经镇曰,明日轮对官来待。

○朴宗正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尹命烈,时在京畿朔宁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安廷善,献纳尹命圭,掌令柳訸,持平郑郁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玄始为密阳府使。

○李存秀,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春大奉审,臣光文与本宫提调金羲淳,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赵琮镇,副校理宋翼渊,修撰李锺运,副修撰李基栽、沈能稷,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宗正,以备边司言启曰,备局堂上郑晩锡、洪羲臣、李龙秀新差之后,今日宾对,悬病不进,事甚未安。推考,令政院牌招,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

○李存秀,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依定式,今二月初十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正,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权瑢、李树仁,五卫将沈能寿、曺庆夏、金鲁岩、赵学元,庆熙宫卫将咸润国,俱以除授在外,上来无期,景福宫卫将金性润,翊卫司卫率林沔浩,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有頉修改处,今已毕役,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军器鸟铳八百七柄,环刀一千五十八柄,长箭一千五百部,片箭六百部,长弓一百四十四张,帿弓一百三十一张,漆交子弓二百张,交子弓四百张,漆鞭棍四百四十柄,挟刀二百二十柄,各样枪一百九十二柄,铜锅一百三十坐,铜丝笼一百四十四个,马铁一千部新备及修补时监官教炼官司果辛耆永,别看役教炼官前万户千起一,首尾八九朔,殚诚监董,今已毕役矣。其在激劝之道,宜有论赏之举,而事系恩典,不敢擅便,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大司成李勉昇疏曰,伏以臣于见职,承膺无路,猥陈微恳,恭俟严命,即伏奉正月二十二日批旨下者,不惟不加逋慢之诛,恩言郑重,至使之上来察职,臣双擎九顿,且惶且感,殆不知措躬之所也。盖僚堂呈递,职臣之故也,嫌避之一递一仍,古无是例,臣之职名,自在当免,而治疏之际,急于自劾,不能明白措辞,未蒙圣明之俯烛,此亦臣之罪也。若其匪据之状,不称之实,不但通朝之所共知者,臣之前疏,控诉已磬,今不敢更事𫌨缕,而揆以格例,自有防限,臣虽欲含恩畏义,抗颜就列得乎?陈章丐免,屡违严召,在臣分义,惟当进身京辇,积诚号吁,而第臣于昨冬,忽生臂瘇,四朔濒危,仅获痊完,尚患酸软,运动不仁,重之以素患风痹,逢春益苦,房闼起居,尚须扶将,以若癃废之状,万无陈力就途之望,玆不得不冒死陈恳,封进县道。伏乞天地父母,谅臣嫌例之不可越,察臣病情之不可强,亟命选曹刊臣职名,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戊寅二月初十日卯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金思穆,提调郑尚愚,副提调李存秀,假注书南履炯,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检校直阁郑元容,行左承旨朴宗正,假注书崔致宪,事变假注书安允璟,右议政南公辙,汉城判尹李羲甲,知训炼李得济,行护军朴宗薰,行训炼都正李溏,韩陵君李海愚,行右承旨赵钟永,校理郑基善,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李命运,以次进伏楹外讫。思穆曰,数日风寒,朝昼异候,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穆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殿宫气候一样矣。仍命医官入诊,千根、命运,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次对为之。公辙曰,顷因江界前府使李身敬所报,废四郡内水节洞许辟便否,关问于道臣矣。即见该监司徐有闻报状,则以为,水节一洞,与真木、草坪两屯相接,而两屯许辟时,惟水节不许者,以其参场故也。近来奸民流入,潜斫冒耕,见今居民,至为四百九十馀户,起垦为一百七十四结零,乃至于莫可禁止,则无宁仍为许辟,而江边界限,防禁至严,则守土之臣,不能杜奸,乃反掩护,甚至设仓收税者,万万寒心,该府前倅李身敬,特为重勘。水节若许辟,则其收税防给军官虚额之番米馀数,付之民库,以补应下不足,似合事宜为辞矣。水节一洞,介在真木两屯之间,而两屯则前已许辟,水节则尚今不垦,非因岭隘紧关,重于两屯而然也。特以土腴树蓊,古称产参之场,故该洞之防禁,盖出重参政之意,而今则流民,次次潜入,五百户已为结构,树木几尽童濯,冒耕滋多,百馀结起垦土地,又皆烧菑,所谓参场,只存其名。且以形便言之,江边三川等诸处,今已尽辟,则间于两屯之本洞许辟,既无所碍,而况又参场已废,民户已集,则仍以许之,不害为安民裕食之道。一依两屯已例,许民起垦,而边郡防限,禁条至严,则民户来接,既不禁遏,垦田收税,殆涉擅便。前府使李身敬,施以罢职之典,本府事势,近甚凋弊,亦依道臣所请,收税付之本邑,使之取用,而每年从实数磨勘于备局,以为遵行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即见广州前留守沈象奎状启,则以为,本府乐生面风宪,随行多年,冒受民还,犯用结役,及其收杀,推移弥缝,竟至绽露于还案者,米为四百五十五石零。开仓以后,定限严督,又自该面凑敛收捧者,不过为一百三十石零,幺麽面任,逋负此多,依法用律,断不可已,故该面任申大钰,先已捉囚府狱,而馀未捧三百二十四石零,以今赤立之民势,毕竟难办,徒致骚扰,限三年分排征捧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莫重饷谷,如有欠逋,则自当刻期捧纳,固不敢遽请排年,而今此所逋,既不得责纳于当者,至于面征之境,则以今赤立之民势,重督分征之逋谷,乃是行不得之政,特宽其限,渐次收捧,实为灾民纾力之道。依守臣所请,使之限年排捧,至于犯逋风宪,严刑取服后,依法典状闻处置之意,新留守处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朝廷以忠厚相尚,僚采以相敬为礼,臣于向日铨堂事,深有所慨然者矣。人言之来,固当受而为过而已,何必争为?无论谁先,初非大段之事,当初圣批,果为至当,而交章屡牍,转成葛藤,至于末梢疏语,则遣辞太不审慎,不但欠忠厚相敬之意,堂堂铨部,为一番聚讼之场,不可以事属既往,置而不论,前吏曹判书李好敏,前参议权丕应,并施谴罢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议政迁窆时,自朝家助需,自是法典,今闻故相臣闵应洙缅礼在近云,依已例举行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密阳前倅,因惠厅草记,仍任本职矣。漕事方张之时,不可使兼官替行,密阳府使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臣有脚病,不能跨马,幸行时欲先为进诣故仰奏矣。上曰,唯。存秀曰,每当减分之时,两西及关北,不为举论,而惟癸酉年,有海西减分之例,故今年减分时,海西亦依他道例,各样价四分一,一体减分,已为草记蒙允矣。第海西则惟癸酉年,各样八分一减分,此外无他可援之例,今年亦依癸酉例为之之意,更为知委该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基善曰,朝家所以设置瀛馆,非为观美一时,荣耀新进也,设为论思之职,俾效启沃之责,而其为任重矣。如臣无似,亦叨是选,则固不足备拟于顾问,而第臣于肃命就直之后,考见日记,再昨年九月数次别讲后,尚未有召接馆僚之时,假使有宿儒邃学如古儒臣者,将何责论思启沃之效乎?然则今之瀛录,直不过臣等荣耀之具而已,臣因此而窃有耿耿者存。臣于月前,猥叨宫衔,频登胄筵,伏睹春宫邸下,睿质渊悟,聪明迈绝,句读讽音,文理夙畅,正是日月就将之时,臣不审殿下自内教导之方何如,而若论课程之法,不免疏忽。僚属具员,无保傅之严,讲读应文,无进修之益,前后章奏之迭陈辅导之要者,皆曰坊僚之拣选也,书筵之频接也,孰非今日急务,而诱掖导迪之方,终不如殿下之身教。诚愿日开经筵召对,使我邸下,日侍座侧,亲睹法筵之仪,亲听讲读之音,则凡于遇诲随感之间,自有董习蒙养之效,而教谕之道成矣,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所陈当留念矣。出举条基善曰,君臣之分如天地,交则泰,不交则否,而所以交者情志也,所以交情志者召接也。臣久侍簪笔之列,频睹筵席之仪,而殿下所以召接臣邻,上而无问难之音,下不过备例之奏,入侍筵说之记载言动者,即不过问候一样之教,举条依为之批而已,如是而何可望情志之导达哉?臣尝稽先朝时日记,宾对进定,无月不然,禀事来会,式日为课,外此诸臣引接,日以为数次,而每于进对之际,假以色辞,导之尽言,上下酬酢,盈溢筵话,窃想先朝二纪之间,治化郅隆,百度皆举,而犹此日觐臣邻,乐此不疲者,诚以不如是则无以交上下之情而达上下之志也。臣不敢知殿下,于清燕之中所作为者何事,而近日以来,延接尤罕,虽或有延接之时,殆若应文而止,臣恐有上下否隔阏而不通之虑矣。古人云欲法尧、舜,当法祖宗,诚愿先自经筵始,频接臣邻,酬酢如响,俾得以上下交孚,情志导达焉。上曰,所陈当留念矣。出举条存秀曰,阁圈为之事,昨年有下教,应参诸阁臣,承牌齐会,而提学不为入来,无主圈之人,不得会圈,今则提学行公,事当依前下教举行,而下教既经年矣,不得直为举行,既有成命之事,亦不可仍不举行,故玆以仰奏,更奉下教,然后可以举行矣。上曰,待下教为之,可也。尚愚曰,陵幸时江心水,例为待令,而或有因下教置之之时,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置之,可也。宗正曰,今日宾对,行公诸台,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思穆曰,臣以此仰奏,极涉惶悚,而筋力已耄,形神都铄,尝药之任,实难供职,况今幸行当前,目下病状,尤无以自力于陪扈之列,伏望亟赐体谅焉。上曰,从当下教矣。上命大臣以下先退,公辙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1日[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朴宗正禁府坐起进。行右承旨赵钟永。左副承旨尹命烈未肃拜。右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同副承旨赵经镇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南履炯崔致宪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允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宗正,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存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起燮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正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存秀启曰,来十六日,日次儒生殿讲日次,而英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宗正启曰,臣宗正,以同义禁,本府坐起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起燮启曰,轮对官丁丑十一月十一日汉城府判官洪羲范,都摠府经历金鲁哲,成均馆司成李滢夏,十一月二十一日承文院判校崔云翰,通礼院左通礼边景鹏,宗簿寺正权傛,尚瑞院直长李思默,十二月初一日奉常寺正朴齐一,军资监正白庆楷,掌乐院正李东焕来待矣。传曰,入侍。

○以副应教赵琮镇,副校理宋翼渊,修撰李锺运,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经镇曰,只推。

○赵经镇,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赵琮镇,副校理宋翼渊,修撰李锺运,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张铉宅为御营中军。

○洪起燮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掌令兪应焕,持平权馥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郑郁东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安廷善,献纳尹命圭,掌令柳訸,持平郑郁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赵经镇,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各宫庙春享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以备边司言启曰,昨年庭试武科出身已越宣荐人及六腊越荐出身等,依定式当为分防西北,而两道邑镇,多有歉荒处,许多人分防,不无主客俱困之虑,在前如此之时,特为除防,多有已例,今番亦为除赴防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密阳府使金履完,以漕谷装载之欠缩,道臣有所论启,启下惠厅,而税捧方张,故惠堂为虑漕事之掣碍,待毕捧装发后拿处事,筵奏蒙允矣。金履完,请由上京,病未还任,本职已为递罢,故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密阳前府使金履完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黄磵前县监林昇运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庆尚前左水虞候朱载彦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殷栗前县监李祖馨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bb称b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公清监司权常慎疏曰,伏以臣,性本疏迂,才又谫劣,诚不足备数于器使之用,而幸际明时,偏被鸿造,通籍未几,骤跻卿班,每自循省,已逾涯分,六年之中,再膺藩寄,尘刹未效,谴何是俟,千万不自意,大僚以位著之苟艰,谬举贱臣于正卿陞擢之列,而伏奉前月二十五日批旨进阶臣为资宪大夫者,臣诚惝恍懔惕,左右顾而莫省所措也。噫,爵秩者命德之器也,非其人而授之,则其器也轻,非其器而居之,则其人也滥,既轻且滥,于命德乎何有?是以古之贤君,轻千金之赏,而重一命之爵,盖将以是而序才能,以是而位贤德,修职事而佐治理也,可不慎欤?凡诸庶品散爵,一或失于轻滥,则犹不免为政教之累,况此资宪之阶,正卿之列也,大僚之举之也,殿下之授之也,岂徒以华诰峻秩,荣耀臣邻而已哉?将欲膺备于九官之一,而任之以职事也,乃以如臣无似,厕诸其间,得无归于轻滥之科耶?在昔盛际,九卿缺则一人而兼数职者或有之,然未尝以位著之苟艰而轻其选也,矧今在朝群彦,文质俱美,才德兼优者,又不患无其人,则臣虽欲凭恃宠灵,扬扬冒居,独不为四方之讥笑而圣简之大累乎?历日思惟,愧惧交中,敢暴衷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慈,谅臣言之非出饰辞,念名器之不可滥授,亟令收还,以幸公私焉。仍伏念臣之任湖西观察之责,岁将周矣,凡系民事,蠲恤之方,辄以上请,每蒙许施,灾民赖安,圣恩莫量,而臣之前后所言,即不过拯救小民之事耳。若其本原之地,治化之源,则尚多忧深而虑远者,盖此湖西一路,士夫之乡也,名臣硕儒从古辈出处,而谈经说礼,矜式一世,出而论道经邦,进退廊庙,凡有国家是非,朝廷得失,湖中士论,先为之兆,然则义理之显晦,世道之污隆,莫不关键于湖中,顾今国势,危如缀旒,而犹得以扶持奠安,保无他患者,岂有他哉?盖以祖宗积累之仁,培养士气,敦尚名教,士无贤愚,人无贵贱,皆知有君君臣臣之义,故忠逆邪正之关,虽或有进退消长之时,而终能扶正而辟邪,效忠而蹶逆,树植义理,挽回世道者,莫非士论之为也,则国之所谓元气者,不在是欤?请为殿下详陈之,在昔英庙末年,有逆臣汉禄,世居湖中,外交士类,而假托为名,阴联龟贼,而援藉其势,包藏祸心,倡为凶言,煽惑群听,图危储位,倘非皇天祖宗之默祐,两圣慈孝之无间,则国家之得有今日,未可期也,一自先朝御极以来,窜龟柱于海外,而凶孽遂以屏沮,及其岁月稍久之后,龟贼豢养之馀党,夤缘稍进,而欲掩龟、禄之凶迹,亦未敢售焉,自庚申以后,汉禄之子观柱,柄用于朝,龟柱之子鲁忠,世济其恶,首相焕之,为其腹心,当此时也,何变之不图,于是乎异己者挤之,附己者引之,其近密于先朝,承聆于精微之义者,皆在仇视之中,因其仇视之心,至欲沮戏于大婚,焕之使其亲查晦祥,怂恿贼裕,构呈凶疏,语其国势,可谓殆哉岌岌,而时则有一介臣处王室肺腑之地,袭家庭忠贞之训,秉执先王之义理,确然不动于众口诱胁之中,而竟使不测之凶谋,自归消折之地矣。又有达淳,传神于焕之,托契于观柱,绸缪酿祸,肆发悖奏,自蹈于忍不忍敢不敢之罪,则乃复明目张胆,力主惩讨,誓不与此贼俱生,于是乎乾断廓挥,正论遂行,然后人皆知故判书朴宗辅之为国血忠也,臣素与宗辅友善,见其慷慨忠义,临难不夺之操,而情谊益笃,每对臣从容说前后忠逆之分,先朝所尝承聆之事,未尝不相视而呜咽也,其言曰吾家,本无怨于龟、禄之家,而所以仇之者,欲以先王之志事,克卒于今日也,一日对臣忽奋然曰,今日朝廷,非先王之臣乎?自有一副大义理,而终无阐明之人,宁不痛恨?臣答曰,裕、达、焕三贼,今已载逆案,晦祥其嗾犬也,而终当毙于法,尚何更忧义理之不明乎?宗辅又奋然曰,子诚不知而有是说乎?但剪枝叶而不拔根柢,岂治逆之道?汉禄其根柢也,而尚无一人言者耶?臣答曰,今已时移,而事往矣,先王在宥之日,未及大行诛讨,则于今恐无肯敢言者矣。宗辅乃扼腕促膝而言曰,子何其谬也?我先王之隐忍而不加显诛,正有待乎今日之阐明也,夫以善复之凶贼,而容贷显用,凡几年矣,末乃以逆诛,此先王精微之义理也,若得圣寿灵长,视朝于今日,而使汉禄在者,其能竟保其首领耶?臣始恍然觉悟,益知先生之义理,斯人深得本旨于禁密承聆之际也。今夫宰臣金履阳之疏出,而宗辅乃欣然曰,朝廷始有疏矣,自是以后,义理克明,宜无复晦之虑,而奈之何重臣卒逝之后,逆孽小竖,忽复肆凶,托以鸣冤,逐岁犯跸,是岂一蒙𫘤乳臭之所能办者哉?则必有几个不逞之徒,隐伏而指使之,欲以变幻之辞,敢售疑乱之计也。顾今湖右之名门世阀,皆知与国家休戚之义,咸怀为君父讨贼之心,渠虽百般诪张,万端诳诱,固难罔以非道,但念汉禄之居湖中五十馀年,冒儒名而欺世,挟势焰而诱人,依附亲昵,盖尝式繁,苟或有此等辈,目见逆孽之跳踉,以平日之渐染而迷不知返,觇朝廷之宽容而潜复相煽,则是乃湖中之祸胎,而国家之大忧也。今为国家讨贼者,或以为殄灭汉禄之馀种馀党,则庶为百年无事之图,此言诚似矣。臣以谓尚刑戮而殄乱逆,终不如褒忠义而使乱逆自消,此阳长阴消之理也。臣所陈朴宗辅,秉孤忠而阐大义者,固宜有朝家崇报之典,若乃褒以爵谥,著其勋庸,使一世晓然知所劝惩,则在今日,尤不可缓,诚以昭义理靖世道之策,亶在于是矣。殿下若以臣疏,下询于大臣,遍访于廷臣,必有所以仰对者矣。且伏念今此湖中,古称邹鲁,窃计百年以前,法家子弟,年未及冠,皆能诵孔、孟、程、朱之书,应对进退,无不有恭敬揖逊之仪,几乎家家弦诵,人人诗礼,今也则不然,岂其人之品性,有古今高下之别也?盖由于正学不明,儒教渐微也。臣自按节之初,民事忧遑,日不暇给,而乃若做治宣化之本,则窃尝有意于兴学校而崇名教,以是之故,穷经正士,留心求访,邪说诐行,加意搜察,近有邪学馀孽,匿迹于湖沿数郡,潜相传染,徒党不少,今其就捕者十数人,前已启闻,连捕其徒,盖自数十年来戢邪之政,可谓勤矣,大施惩创,几无遗类,统户纠察之制,月朔有无之启,法意至为严密,而犹有此漏网之患,潜滋暗长于隐微之中,岂不懔然而寒心哉?呜呼,世衰道微,异端朋兴,人皆陷溺其良心,纵使劓殄此类,只可救得目前之患而已,臣尝闻治邪之术于治病之家矣。养正则积自除,气实则邪不入,君子进则小人退,吾道行则邪说熄,一旺一衰,至理甚明,以臣之愚,为今计者,戢邪徒莫如崇正学,崇正学宜先礼贤士。自古人君之礼遇贤士,属意勤厚,辄令庖人继肉,廪人继粟,盖以非物无以见诚,非诚无以致贤,贤人者正论之所寄也。苟或礼贤不诚,则士气不振而正论消沮,邪说流行而伦纲斁绝,其所关系,顾不重欤?今赞善臣宋稚圭,前参议臣宋启干,当世之师表,德行纯备,地望特异,士林宗仰,远近向慕,虽未尝一日造朝,赞画王猷,而卫道之功,出处无异,则朝家之所宜优礼者也。向者台臣陈疏,为言周恤之礼,而穷腊一问,未足为优,同郡两贤,或施或否,恐非所以尽诚致贤之道也。臣请怀德两儒臣处,每年春秋,或四孟朔,输送米肉衣资事,令庙堂禀覆,著为恒式,而益勤诚礼,更敦圣谕,必致筵席,咨访治道,则在圣上崇儒重道之义,实有光焉,曷不休哉?呜呼,国之治乱,只在于忠逆之辨别,正邪之扶抑,褒忠而乱逆惧,扶正而妖邪戢,其揆一也,凡今日悠悠万事,孰有切于此者乎?褒一人而万人劝,礼一人而万人兴,此圣君哲辟端拱致治之要,若使凶逆之种,邪学之徒,殄灭而无遗,则非不是刑政之正,而第伏念峻攻之药,元气自损,平补之剂,荣卫日滋,刑人而惧,不如赏人而劝,夫人之为逆为邪,岂其秉彝之天也?特由于上之所以处之者,未尽其善也,苟欲使今日之凶徒邪党,维新其旧染之污,则惟在殿下施措之如何耳。臣是湖人,素谙湖风,既按此道,欲正其俗,思以是说进于紸纩之下者久矣。连以民事渎扰,未遑及此,今当岁新,尤切新其俗之思,玆因辞疏,附陈无隐,惟殿下裁察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义理事,非独此重臣一人,君臣上下,若阐明而严守,则虽不别加褒扬,岂不明张乎?儒贤事,下询庙堂处之,卿其勿辞察任。

○戊寅二月十一日未晴gg时g,上御熙政堂。轮对官入侍时,右副承旨洪起燮,假注书南履炯,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汉城府判官洪羲范,都摠府经历金鲁哲,成均馆司成李滢夏,承文院判校崔云汉,通礼院左通礼边景鹏,宗簿寺正权傛,尚衣院直长李思默,奉常寺正朴齐一,军资监正白庆楷,掌乐院正李东焕,以次进伏。上命轮对官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职掌、遗在、所怀,羲范进前奏职姓名,职掌帐籍及岁馔老人抄启,遗在非臣职任,所怀无,仍退出。鲁哲进前奏职姓名,职掌侍卫监军昼察夜巡,遗在无,所怀无,仍退出。滢夏进前奏职姓名,职掌司儒之任,遗在自有该色,非臣职任,而所怀则臣于月前,以科弊陈疏,庙堂姑未及禀处,而今适登筵,故敢以疏中未毕之所怀仰达矣。臣疏以三次面试为请,近闻方外物议,或以初试前京儒面试,不若乡儒面试之至易云,而此有不然者,臣所谓面试非谓考试立落也,非谓一日内毕试也,亦非谓竟日开场也。先期知委于五部,各捧赴举长单子后,分五部排日开场,儒生则使之各坐,试官则齐会,严饬出题后限一二时呈券,则其中虽或有未卒篇者,观于三四句五六行以上,可知其工夫浅深也。夫分日开场,则淆杂息矣,急其时刻,则董饬易矣,不责工拙,则科儒便之矣,如是为之,似无难便之端矣。然而此犹谓未尽善,则又有一说,无论讲与制,面试则一也,今于照讫讲规中,别立条件,捧讲之际,勿从事于音吐,专用力于文义,又或有不愿讲而愿制者,则即席出韵,立刻口对,如此如彼间,令试官便宜从事,一以辨其能文不文为主,而入格帖文及成册中,各其试官着署押,明春初试入格人面试时,如有不文而冒参者,则儒生科罪之外,当初照讫试官,亦为论勘,乡儒之于地方官,亦用此例,而乡试之照讫帖,勿许赴于京试,京试之帖,亦勿许赴乡,而京之一二所,除非嫌避公文外,亦勿许临时互换,且前期一月开讲,趁京试官都事差出前毕讲,而依先朝旧例,初终场儒生出门时,从后门一一考其帖文,严立禁条,如是设科,则场屋滥杂之患,随从拦入之弊,自可祛矣,若夫试官之精白一心,对扬休命,恐不待愚妄之陈,而克勤饬励矣。且伏念陞学之弊,挽近为甚,通计一年之内,十二抄之课朔设行,四等制之分排四时,即不易之定规也,昔在先朝,屡勤饬教,以大司成为久任责成,而期于限内设行,近年以来,此法废弛,甚至于四年之内,三年废试,臣未知这间事故之缘何,而实是所未睹于昔日者也,多士之抑郁,为如何哉?今宜修明旧制,升补则每朔一抄,学制则分定四时,过限不设之试官,开月即时,自政院提禀请罪,仍为定式,则此不过转移间事,而大为劝课之道矣。且监试与大科试纸,自有定制,而至于陞学试券,则长广不齐,侈俭不均,些少弊端,亦从此出,今宜依大科监试试纸例,一定其制,无敢有违越之弊,亦一矫救之政也。伏愿以此诸条,并加下询而处之,恐好矣。上曰,出举条入之,仍退出。云翰前进奏职姓名,职掌事大交邻笺文致词,遗在无,所怀无,仍退出。景鹏进前奏职姓名,职掌启请前导,遗财无,所怀无,仍退出。傛进前奏职姓名,职掌守护宝阁,所怀无,仍退出。思默进前奏职姓名,职掌衣襨色,所怀无,仍退出。齐一进前奏职姓名,职掌无,所怀无,仍退出。庆楷进前奏职姓名,职掌无,所怀无,仍退出。东焕进前奏职姓名,职掌乐生兼色,遗在无,所怀无,仍退出。上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12日[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朴宗正。行右承旨赵钟永坐直。左副承旨尹命烈未肃拜。右副承旨洪起燮。同副承旨赵经镇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崔致宪仕直李宪玮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安允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经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洪起燮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钟永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赵钟永启曰,假注书南履炯,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南履炯改差,代以李宪玮为假注书。

○以副应教赵琮镇,副校理宋翼渊,修撰李锺运,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经镇曰,只推。

○赵经镇,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赵琮镇,副校理宋翼渊,修撰李锺运,副修撰李基栽、沈能稷,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掌令兪应焕,持平权馥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郑郁东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安廷善,献纳尹命圭,掌令柳訸,持平郑郁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李德铉,副司果尹丰烈、金秀锺并单付。

○洪起燮,以兵曹言启曰,昨年庭试武科出身已越宣荐人及六腊越荐出身等,才因备局草记,既已除赴防矣。除赴防则有纳米之例,而亦有因特教除纳米之时,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除纳米。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局别将尹载铎,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朴齐奎、尹守任,还囚议处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朴齐奎亦,荒年残邑,流亡居多,则上纳之愆期,虽曰列邑之通患,而迁就经年,难免不职,不可以今已毕纳,有所容贷,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林昇运亦,结钱还谷之俱涉犯用,罪系不轻,而囚供分疏,与道启一切相反,其在审核之道,有难直为勘谳,令本道,更加详查登闻后议处,此囚段,查启来到间,姑为保放,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朱载彦亦,本事委折,既甚琐细,自损体统,至烦登闻者,诚为骇然,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尹守任亦,公货去来,必有文迹之昭在,而丰德本邑,初无苗脉之可考者,迹甚虚谎,事极幽昧兺除良,凭借莫重之地,作为私用之计者,全无顾畏,思之悚然,不可但以擅弄公货论,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履完亦,谷物欠缩,虽缘近例之未及痛革,而袭谬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祖馨亦,囚供虽已督掘而非官掘为言,而道启既凭邑报,举措有关后弊,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行护军朴蓍寿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获叨迩密,奔凑听漏之班,昵觐灌鬯之仪,荣耀极矣,涯分溢矣。迺玆祔宫礼成,以臣职忝该房,至有晋秩之命,臣于是,五内失守,历日靡措。噫,臣之侥幸一第,倏已三十有五年矣。困顿名场,进寸退尺,百不犹人,而辄费拯拔之私,一无可录,而曲垂幈幪之仁,粤自先朝甲辰,逮至殿下今日,而煦濡培植,若偏于臣身,顶踵毛发,皆归于造化,每一思惟,报答无所,况于数载之间,猥厕绯玉之列,骤跻卿月之班,殆若朝除夕迁者然,臣是何人,得此于圣明之世也?窃念亚卿宠秩,即古所称命德之器也,上所以简抡有方,下所以劳勚可纪,而今乃如臣眇末,苟然充数,徼赏于罔功之地,误恩于按例之典,格外冒授,不少难慎,则名器之渐轻,恩典之渐屑,未必不由于臣矣。臣身蝼蚁之微,顾不足恤,圣上日月之累,当复如何?今臣所恳,非出饰让,区区愿忠,实关嚬笑,臣岂可扬扬固有,视若倘来,不思冥升之戒,徒招不衷之讥也哉?参前倚衡,冒膺无路,玆敢披沥陈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收臣新授资秩,以重公器,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2月13日[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缘故出。行左承旨赵钟永坐直。右承旨尹命烈未肃拜。左副承旨李鹤秀。右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同副承旨赵经镇。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崔致宪李宪玮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允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晕。

○洪起燮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存秀启曰,明日再明日,弘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十六日十七日,英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左承旨朴宗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鹤秀落点。

○以副应教赵琮镇,副校理宋翼渊,修撰李锺运,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钟永曰,只推。

○赵钟永,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宋应圭在外,副应教赵琮镇,副校理宋翼渊,修撰李锺运,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俱未肃拜,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鹤秀启曰,假注书李宪玮,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掌令兪应焕,持平权馥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郑郁东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安廷善,献纳尹命圭,掌令柳訸,持平郑郁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起燮曰,只推。

○李鹤秀,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赵华锡,以禁军别将阵上进,李馨秀,以摠戎中军阵上进,金益彬有身病,二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鹤秀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此幸行时,侍卫宝剑守官,当为备员,而副摠管赵华锡,以禁军别将阵上进,李馨秀,以摠戎中军阵上进,金益彬有身病,二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徐鼎辅为都摠管,以宋冕载、金鲁应、朴蓍寿、赵岐为副摠管。

○传于赵钟永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内农圃内官朴永厚手本,箭串坪圃田家垈陈荒处,还属该寺,依数换代土浦落,依各年例准数划给事,传于赵钟永曰,别般划给,依前举行事,分付。

○洪起燮,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监司李鲁益状启内,乐安前郡守金思运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金思运,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目粘连,殷栗前县监李祖馨矣本府议启内,囚供虽以督掘而非官掘为言,而道启既凭邑报,举措有关后弊,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密阳前府使金履完矣本府议启内,谷物欠缩,虽缘近例之未及痛革,而袭谬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付过还职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延丰县监朴齐奎矣本府议启内,荒年残邑,流亡居多,则上纳之愆期,虽曰列邑之通患,而迁就经年,难免不职,不可以今已毕纳,有所容贷,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丰德前府使尹守任本府议启内,公货去来,必有文迹之昭在,而丰德本邑,初无苗脉之可考者,迹甚虚谎,事极幽昧兺除,凭借莫重之地,作为私用之计者,全无顾畏,思之悚然,不可但以擅弄公货论,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庆尚前左水虞候朱载彦矣本府议启内,本事委折,既甚琐细,自损体统,至烦登闻者,诚为骇然,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戊寅二月十三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李龙秀,持《诗传》第二卷,特进官尹尚圭,持《诗传》第二卷,参赞官赵钟永,持《诗传》第二卷,侍读官南周献,持《诗传》第二卷,检讨官沈能岳,持《诗传》第二卷,假注书李宪玮,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诗传》第二卷,武臣行护军金煐,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讫,命奏新受音,周献读自终风且暴,止终风四章讫,因解释章句以奏,上读新受音讫,教曰,文义陈之。周献曰,此章别无文义之可达者,而庄姜贤妇人也,自柏舟至终风凡五诗,一节转深于一节,则庄公之失德可知,而五诗皆怨己也,非怨怼也,夫妇犹父子也,如大舜之往田,即怨己也,非怨怼也,与此意同焉。臣等窃伏闻经筵之法,文义之外,亦陈所怀者,岁新初开讲筵,下情无不喜幸,至于臣等,猥忝论思之列,接武群英之后,横经明主之前,乃臣子之大荣,而学术荒陋,虽无足以导发圣智,然自今春晷向舒,伏愿频御经筵,上以经传,下而书史,凡三代以来所以治所以乱,所以得所以失,善可为法,恶可为戒者,了然于心目,以为圣学时敏之资,且伏念东宫邸下,天姿夙就,睿龄渐长,今日宫僚,孰敢不竭心尽诚,晋接讨论,而自古圣帝哲辟,莫不以身教为先,每于殿下开讲之时,东宫侍坐,惯覸其讲法与筵体,必有自得自觉之效矣。朱子宋之大儒也,论辅翼皇邸之策,周详恳恻,无所不用其极,己酉封事第六条,专以贾谊《保傅篇》为本,此是天下之格言,万世之定论也。此篇字数,不过数千,计其讲读温习,亦不过数旬,而语其实效显益,则比他书无以易此者,亟命宫僚精书此篇,进讲于书筵及召对,似好矣。臣以区区忠爱之忱,幸借方寸之地,玆敢仰陈,伏愿殿下,深留圣思焉。上曰,下番陈之。能岳曰,人君出治,以修齐为本,推及治平,以庄姜之贤,不见答于庄公,至有此诗,则庄公之治国,从可知矣。大抵此篇,首尾反复深切,只自伤悼,而不忍斥言,亦无怨尤,忠厚之意,性情之正,可以想得,经旨似不外此,伏愿留神温绎焉。上曰,同知事陈之。龙秀曰,此章别无文义,而既曰顾我则笑,又曰惠然肯来,以庄姜之不得于庄公,或有顾笑之时,惠然之日,则犹以为幸,即女子之常情,而反为中心是悼,可知庄公之顾笑惠来,全出於戏慢之心,少无爱敬之诚,此庄姜所以心独伤之者也。大抵夫妇正始之际,爱之以德,敬之以礼,即人伦之至,天理之正,故程子曰有关雎之德,然后可以行周官法度,今庄姜之贤,虽不及于关雎之圣德,而扩而充之,则关雎之德,亦可企及矣。由此观之,周官法度,不外于夫妇正始之道,孔子之所以采取,亦此意也,此与关雎三章,参看文义则恐好矣。上曰,特进官陈之。尚圭曰,上下番玉堂及同知事,皆已仰陈此章文义,则别无可以更陈者,而经筵法意,虽于当日所讲文义之外,若有可达之辞,则惟当有怀无隐矣。臣于日昨,得接邸报,宾筵儒臣,以讲筵之事仰奏,而先陈春宫邸下辅导之方,莫如殿下之身教,又以频接臣邻,上下交孚之意为辞者,无非切实,留意之批,固已钦仰,而区区忧爱之忱,切有所耿耿不已者,在前廷臣,或有昌言之陈达,则圣批每以留意体念为教,而罕睹体念之实效,终归应文之例批,今番儒臣所奏之后,亦未知何时开筵,方切颙望,果然昼讲之命,不日而下,许久停讲之馀,非但臣僚之欣耸,实仰采施之圣衷,伏愿继自今,应入頉禀之外,法讲召对,毋或间断,虽值頉禀之时,亦命召对,频接儒臣,期有裨益之效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钟永曰,上下番玉堂及经筵特进官,皆已陈之,臣则别无更达辞矣。龙秀曰,玉堂多在外及有实故人,番次苟艰云矣。上曰,草记变通,可也。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14日[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赵钟永。右承旨李鹤秀。左副承旨洪起爕坐直。右副承旨李鲁集未肃拜。同副承旨赵经镇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崔致宪李宪玮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允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起爕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掌令兪应焕,持平权馥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郑郁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钟永启曰,同副承旨赵经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经镇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钟永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赵钟永曰,传香承旨右承旨分诣宗庙、永宁殿、景慕宫,奉审摘奸,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洪起爕曰,左副承旨驰诣弘陵,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赵钟永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鲁集落点。

○赵经镇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鲁集,时在京畿骊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赵琮镇,副校理宋翼渊,修撰李锺运,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经镇曰,只推。

○赵经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宋应圭在外,副应教赵琮镇,副校理宋翼渊,修撰李锺运,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与应教赵民和,副校理南周献,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经镇启曰,今月二十日元陵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艺文提学金羲淳,待明朝牌招,以为制进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经镇启曰,今此幸行时,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韩判府事留都。

○兵曹,以赵德润为留都大将。

○洪起爕,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二十日幸行时,本曹堂上守宫及侍卫,当为备员,而参判未差之代,今gg令g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南兵使李元植状启内,三水前府使李訚彬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訚彬,自任所未及上来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所到处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尹守任,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尹守任,功议各减一等,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公清道韩山郡新谷驿,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2月15日[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药院进。行左承旨赵钟永。右承旨李鹤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右副承旨李鲁集未肃拜。同副承旨赵经镇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崔致宪仕直李宪玮。事变假注书安允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郑尚愚,副提调李存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起燮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掌令兪应焕,持平权馥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郑郁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存秀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赵经镇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赵经镇曰,留院上疏入之。

○洪起燮启曰,留都大臣判府事韩用龟箚子所请,依施事,批下矣,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鳌恩君留都。

○又启曰,留都大臣鳌恩君李敬一上疏所请,依施事,批下矣,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在外金判府事留都。

○传于赵经镇曰,吏判批下,幸行又当前,令政院各别催促上来。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赵琮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经镇曰,只推。

○赵经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宋应圭在外,应教赵民和,副应教赵琮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沈能岳,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秀晩为兵曹参判。

○兵曹,留都从事官单赵忠植。

○赵经镇,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起燮,以备边司言启曰,无论京外,公货不善典守,惟意干没者,比比有之,此亦纪纲已颓,人不畏法之致,虽以丰德前倅尹守任事言之,敢托莫重之役,擅贷私用之数,至于二千金之多,究厥所为,极为痛骇。此则已自王府勘律,而不有与者,安有受者,其与其受,罪无异同,只罪一守任而止,殊非刑政之综核,当出给之该守臣,捧现告亟施削职之典,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阙内入直训炼都监局别将、把摠、哨官,及内三厅将、守门将、禁卫营把摠、哨官等番单子,每中日入启受点矣。今此幸行相值,势难入启受点,依例回銮翌日,入启受点,分所单子,待受点即为书入,巡将、监军,以今二月十九日巡将、监军二十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禁军,不可不点择以行矣。各番禁军中,新受马及病蹇不能致远之类,依例推移替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秦东说手本,则时囚罪人金思运,素患积气,猝发于换节之时,达夜叫痛,食飮全却,转侧须人,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金思运,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府事韩用龟箚曰,伏以居诸迅迈,惠庆宫禫事奄过,祔礼已成,亲将祼荐,圣慕克伸,大小群情,不任怆廓,仍伏念臣,赋命险衅,备经生民之至戚。今于八耋垂死之年,又见逆理之惨,形影相吊,孑然无依,每切犊舐之悲,不觉猿肠之断,一缕虽存,万缘都空,宛转叫号,惟俟符到,此际陵幸隔日,留都有命,揆以义分,敢不𨃃蹶趋承。而第臣三朔疚瘁,一疾沈淹,痰癖冲亘,终夕阻食,气血耗竭,达宵失寐,少或动作,晕倒不省,贴在床笫,日灌参附,而了无动静,方在殊域,房闼起居,亦须扶将,束带赴公,初非可拟,玆不得不冒死哀吁。伏愿圣慈,俯赐鉴怜,亟收成命,使重任无旷,残喘获延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所请依施,卿其安心调理。仍传于赵经镇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韩判府事。

○鳌恩君李敬一疏曰,伏以臣,年迫九耋,气息奄奄,委身床席,饰巾待尽,自昨年以后,候班起居,亦不得进参,一缕虽存,未足谓生在世间也。此际忽伏奉留都之命,臣惊惶感激,仰认记有之洪私,而休退之身,固不可趋赴公役,况且臣癃病之状,虽房闼之间,转侧须人,万无自力进身之望,玆敢猥陈实状,仰暴于宸严之下。伏乞即命变通,以幸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所请依施。仍传于赵经镇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鳌恩君。

○兼吏曹判书沈象奎疏曰,伏以禹象毁而奸魅无慑,跖犬猘而嗥噬遂肆,臣身遭伤残,骨入痛苦,怀愤抱恨,盖将卄年,如使古之人当者,即不噀血相报,亦必没齿自靖。臣顾懦劣,两无一办,情则便诀未忍,迹乃不仕无义,惟以弗若之逢,厥有嗾夫之地,视为畏涂,死以骇避。顷者前单更除,不谓屡辞复縻,辄烦渎章,又控危悃,而有不忍详,迄若可休,至命问启,一日而再。及伏见圣批颁降,若曰其时不逞之辈,以无伦无理之说,构诬廷臣,非独重臣,而其实则渠辈,自陷于诬逼之罪,𫓧钺之断而霜雪之严也,鉴烛之明而日星之昭也。九铸重整,四吠永慑,非惟臣一人之幸遭,抑亦世道人心之大快也。又以凶悖之言,不当为情势辞引之强,是近于占便,申致慨然之旨,洞谕大哉之言,训示丁宁,开勉周尽,臣奉此恩教,虽朝闻夕死,无复馀憾,陨首糜身,亦不能上报至德之万一,而窃又有大惧者,国之重任,首数冢宰,权衡一世,实掺其柄,不有才识力量,足以称塞担夯,容其侥冒,必误国事,臣之千万不堪,臣自知之,断非拟议,甚于情势,是庸迷不知牖,急于循墙,径出国门,投寻乡阡。盖辞以情势者,众人所习见而不怪,失之拟议者,明主亦疑似而难知,苟非臣自揣决,其将国必累误,虽迫严遽之会,固已计虑之熟,与其败谬而受诛,则宁逋妄而获谴。臣之敢为此举,固欲罪止其私,而议其擅率,已不可活,但施薄罢,实出厚造,臣诚感戴,自幸仰沐不强不能不枉之恩,俯矢不冒不堪不欺之报,不意奔迸未还,忽下叙仍之命,至谕以情已伸而饬已施,更无可言之义,赖殿下明圣,炳笔诛之严,而断诸凶之罪,谓伸于旧诬则其然,而伸于败谬为忧则未也。荷殿下宽仁,回墨守之斥,而申维吉之宠,以施于薄眚则犹可,而施于逋妄自孽则过矣。况其可言之义,益实已前之说,前之屡吁,只先情势者,诚以即此已足可辞,非谓外此更无其义也,譬如盲者之病而就医,第语以痛处,非讳其盲也,病虽可痊,而盲不可使视也。矮者之讼而愬官,只辨其屈状,非掩其矮也,讼或可直,而矮不可使长也,虽仓扁临门,皋吕当堂,其盲其矮,卒无可为之奈何也。今臣所患,不啻盲于目矮于躯,殿下虽与之痊其痛苦,直其屈枉,必无以使之探缛采而跂岑楼矣。且凡人之材性,各有长短通蔽之殊,此所谓天赋也。虽父母之爱子,能生其身,而不能与于其赋,人君之任其臣也,亦惟各因其所长所通而无失焉而已,短而蔽者,一或错焉,瘝官废职,鲜不偾弊,悔而无救,诛而不赎,上下胥咎,为之可恨,以臣之赋于天,揣殿下之任于臣者,错于短蔽,可谓太甚。臣本材疏性昏,少蔑所能,老益其拙,孤直而信心,狷滞而存腹,甘寂寥而不耐扰杂,苦龃龉而不能运转,加以近年以来,衰病缠痼,意气消惰,体力倦疲,块居木处,愦愦委废,杜门息交,罕有游从,耳目所限,不过家人爨汲,知觉所周,不过屋底寒暑,一切世故,都不相涉,凡此积习,无一可当于天官要剧之事,而乃如甄别能否,激扬清浊,以厌物情,即无论己,虽只按簿索名,嗔笑应副,苟然勉强,以捱须臾,亦何可得也?君臣之义,实均父子,以殿下之厚造于臣,犹无以长臣之短,通臣之蔽,则亦舍诸而勿错,非恤乎臣而难乎任也,以臣之欲效于殿下,有不得揜短而拟长,护蔽而议通,则亦揣决而自罢,非惮乎诛而不敢贻悔也。此其上下之义,其说甚实,系朝廷利害,非循臣私,是敢输肝沥胆,贡实自归,惟圣明,鉴其备尽,亟赐刊改,国以幸甚,臣亦自安。前伏奉降到有旨,令臣乘驲上来,即宜将此恳诚,及早尘丐,无得一日虚淹恩命,而只缘臣道路跋履,感触风寒,力侨江外,贱疾弥苦,神思艰阙,不成缀拾,今仅具本,县道呈进,蹇缓之罪,尤无所逃,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既无可引之情,又何强为辞巽之语乎?铨任卿如不能,谁自曰能乎?勿为相持,以伤事体,即为上来肃命。

2月16日[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药院进。行左承旨赵钟永坐直。右承旨李鹤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洪起燮坐直。右副承旨李鲁集未肃拜。同副承旨赵经镇。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崔致宪仕直李宪玮。事变假注书安允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起燮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掌令兪应焕,持平权馥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郑郁东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存秀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赵琮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沈能岳,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经镇曰,只推。

○赵经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宋应圭在外,应教赵民和,副应教赵琮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沈能岳,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起燮,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以国忌正日,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留都营状启,例为付拨,而或有时急之事,则京畿驿马待令事,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武艺别监一百五十人馔价钱,每人各三钱,门旗手二十六名馔价钱,每名各一钱五分,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17日[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赵钟永坐直。右承旨李鹤秀内阁直。左副承旨洪起燮缘故出。右副承旨李鲁集未肃拜。同副承旨赵经镇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崔致宪仕直李宪玮。事变假注书安允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经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掌令兪应焕,持平权馥在外,掌令柳訸呈辞,持平郑郁东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赵钟永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赵经镇启曰,留都大臣判府事金载瓒上疏所请,依施事,批下矣,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金判府事留都。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赵琮镇,副校理宋翼渊、南周献,修撰李锺运、沈能岳,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经镇曰,只推。

○赵经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宋应圭在外,副校理宋翼渊,副修撰沈能稷、李基栽差祭,应教赵民和,副应教赵琮镇,副校理南周献,修撰李锺运、沈能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广州留守金蓍根状启,判官朴宗复,以其亲病,受由上京,还任无期,不得已罢黜事,传于赵经镇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赵经镇启曰,掌令兪应焕,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前掌令兪应焕禁推传旨,传于赵经镇曰,分拣。

○赵经镇,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官前承旨朴宗正,前校理朴台寿,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朴宗正,副司果朴台寿并单付。

○赵经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春等中脯三百四十六贴八条,今二月十七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五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李浚郁,受由下乡,过限日久,依例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府事金载瓒疏曰,伏以臣于病伏垂死之中,伏承幸行时留都之命,顾今动驾隔日,诸大臣各有情恳,今使成命,至及于在外之踪,臣若有可强之势,敢不祗若趋进,而第臣病重实状,已陈于日前疏龥,亟解敦匠之任,特许调病之暇,仍使之俟间还京,德意攸曁,若可以沈疴去体。而已痼之疾,乘时复发,新添之症,挟势交剧,最是上膈则水火迭攻,寒热并作,下体则麻痿转加,坐卧须人,兼以肚腹澎紧,喘息闷急,若将顷刻难保,而比日前更加一层,虽使近在城𬮱,尚无以起身赴公,况于去京一舍之地,更何望担舁前进乎?荐事烦渎,自速重辜,极知其万万惶陨,而目下情状,无路承奉,玆敢摭实仰号。伏乞划即变通,俾全残喘,仍赐邮罚,以肃颓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所请依施。仍传于赵经镇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金判府事。

2月18日[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赵钟永缘故出。行右承旨申溆未肃拜。左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右副承旨李鹤秀内阁进。同副承旨赵经镇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崔致宪仕直李宪玮。事变假注书安允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经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差祭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元陵亲祭斋戒,再明日动驾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起燮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赵经镇曰,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长辅落点。

○传于赵经镇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溆落点。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持平权馥在外,掌令柳訸牌不进,一员未差,持平郑郁东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安廷善,献纳尹命圭,掌令柳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以应教赵民和,副应教赵琮镇,副校理南周献,修撰李锺运、沈能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经镇曰,只推。

○徐长辅启曰,正言赵万协,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前正言赵万协禁推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分拣。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弘镇为分内医提调。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永受为广州判官。

○赵经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提学朴宗庆丧卒哭日,依定式遣检书官,劝肉以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以禁卫营言启曰,今二月二十日元陵幸行时,本营留都事,命下矣。建阳门则把摠李喆懋,别武士朴东浩、郑点淳,右哨军六十名,铜龙门则哨官李云英,右哨军三十名,贰极门颓墙把守处,则哨官金处河,西营则哨官许润,前哨军四十名率领入直,新营则千摠赵云祥,骑士将成在坤,哨官金处坤、金亨源,教炼官李景润,骑士二十五人,兼别破阵二名,前哨军三十名率领入直,南别营则哨官姜祐厦,别骑卫一人,京中哨军十三名率领入直,火药库则哨官李守麟,别破阵七名,兼别破阵六名,京中哨军四名率领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目粘连,观此黄海水使许溟状启,则白翎佥使李完植,以无兄弟独身,偏母今年为七十岁,在法当递,令该曹照例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边将之亲年七十无兄弟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依例改差,何如?判付启,依允。

○判府事金思穆箚曰,伏以臣,即一视荫之喘耳,恒居凛缀,朝不谋夕,而适忝尝药之重任,未敢颠仆之自恤,方拟强策残骸,陪扈銮跸,迺于此际,又伏承留都之命,念此保护之职,所重自别,非如各司之陪从,故每当动驾之时,辄出分司之任者,诚以三提调随驾之不容阙一也。今若缘臣居留之故,而致使药院之班,莫之备员,则事面之苟艰,道理之未安,当复如何?伏乞圣明,亟递臣内医都提举,以重国体,以安私心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只提调、副提调进参,别无拘碍于事面,勿辞。仍传于赵经镇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金判府事。

○兼吏曹判书沈象奎疏曰,伏以臣于日昨,冒上乞罢之章,仰冀报可之恩,准京畿观察使知会,伏奉圣批,若曰省疏具悉。既无可引之情,又何强为辞巽之语乎?铨任卿如不能,谁自曰能乎?勿为相持,以伤事体,即为上来肃命者,臣诚震迫,不知所出。窃谓凡以情势辞官者,自不得行也,非辞也,其必有情势而后辞,有情势者而后,听其辞也,则是朝廷官人之道,惟求其无情势者,不复计其材器能否也。其在臣下,亦从无有以才不能力不堪而辞者矣,然则将奈于国家事,或不胜其谬败,治朝宁容有是哉?臣于铨任,前此屡拜而卒辞,非曰辞也,即所谓自不得行也。今者之辞,始得以不能不堪之实尔,在臣则前之辞,为不得已也,在圣朝则今之辞,为必可听也,何则,盖势所不得,君上犹可以运斡开转,使无可复引,而实所非当,圣主亦无以容借增长,令其能必办也。苟使臣足胜此任者,在情势为辞之日,出之,可也,而今臣才决不能,力决不敢,纵不自辞,尚不当以已授而靳改,况其自输以实必辞而必不听,臣实戆昧,不识所宜,岂此职,非臣不可为耶?将听臣之辞,则隳紊纪纲,伤损事体耶?若以为非臣不可为,方今群彦满朝,已任而能效,伫望而当任,盖无如近日之盛,不患无人,若以为隳紊纪纲,伤损事体,臣之微志,正欲官无旷失,举不苟且,于纪纲事体,亦无所亏害。不然者,臣之所为,果悖理乖义,朝廷令之不从,谕之不入,慢抗威命,无此为甚,当加严罚,以惩顽蔽,岂有但已者也?顾处分之不便及此,或虑臣如终罢,人将视臣为辞也,苟能其官而必皆固让,是百执事之多,皆无人可为,非天下之通法,宜朝廷之过虑,然自古及今,未尝有如此,舜命九官,人不皆让,而惟亮天工,尧咨洪水,岳曰异哉,而绩用不成,是知汝谐者,惟在于其人,试可则终误而乃已,亦何必过存他时未有之虑,而固取今日决然之害也?臣生性𫘤直,无他技能,惟守诚信,是为操履,平居与等辈语言,犹不敢欺罔,况具笔札,闻于至尊,苟有毫发不实,不惟殿下睿圣,宪章严明,天地鬼神,亦所不容,臣之愚意,但以冢宰之任,决非臣可能可堪,竭恳自陈,未蒙照察,是敢又烦奏牍,喋喋不已。必为时人所怪,其爱臣者,以为敛避荣要,恶臣者,以为坚饰虚诈,要之二者,皆未得臣之心也,夫随其所在,皆不居之,然后谓之敛避,臣自参外小官,以至于位极崇显,前后冒滥,盖多荣要,安得谓之敛避?夫饰者,内欲之而外不取,将以有求也,今臣不就美官,屡违宠命,上怒下怪,将抵罪诛,尚何求哉?才有前吁,深惧絮叠,披贡之实,亦不在多,惟望圣慈,特加矜闷,亟赐刊罢,仍治臣屡渎固聒之罪,削黜流放,靡不甘心。陵谒届吉,臣本欲趋近跸路,恭伏田间,一瞻羽旄,转归私次,以便调治贱患,不意日前,偶因失脚闪腰,流痰凑痛,籧篨不殄,莫自运动,难假扶舁,阻此漭苍,无以致身,殆是天废,信为人穷,阁员陪驾,至蒙追点,尤系异数,而无由进承,公私违负,但切悚恨,臣不胜狼狈忧悸祈天仰圣激切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右副承旨洪起燮疏曰,伏以臣与新除授右承旨徐长辅,有婚姻家应避之嫌,揆以法典,在下当递,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命递改臣职名,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2月19日[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斋宿。行左承旨赵钟永斋宿。右承旨徐长辅斋宿。左副承旨李鹤秀斋宿。右副承旨金学淳斋直。同副承旨赵经镇斋直。注书李寅泰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玮斋直。事变假注书安允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持平权馥在外,掌令柳訸呈辞,一员未差,持平郑郁东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存秀启曰,行右承旨申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学淳落点。

○赵经镇启曰,明日大驾诣元陵入斋室后,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金学淳,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右边捕盗大将申鸿周,以西班陪从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李石求,姑令兼察,何如?传曰,允。

○金学淳启曰,因兵曹草记,今此幸行时,右边捕盗大将申鸿周,西班陪从随驾矣。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李石求,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右边捕盗大将李石求,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学淳曰,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庆尚监司金鲁敬状启,金海府使李锡夏,病势沈笃,屡度呈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李存秀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相弼为金海府事。

○赵经镇,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直提学金履乔,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学淳,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幸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扈卫厅留都大臣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启下事目,率领扈卫军官军士,今日申时量,结阵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2月20日[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赵钟永。右承旨徐长辅。左副承旨李鹤秀。右副承旨金学淳坐直。同副承旨赵经镇坐直。注书李寅泰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玮。事变假注书安允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郑尚愚,副提调李存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昼停所,入幕次后,世子宫,遣宫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仍诣元陵入斋室后,世子宫,遣宫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亲祭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知道。还诣昼停所,入幕次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嘉顺宫,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持平权馥在外,掌令柳訸留都进,一员未差,持平郑郁东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经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学淳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幸行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赵钟永,右承旨徐长辅,左副承旨李鹤秀,右副承旨金学淳,同副承旨赵经镇启曰,伏以祗谒仙寝,吉日载届,清跸夙戒,严鼓方下,圣慕将伸于濡露,群情普切于瞻旄,第今春雨时至,檐铃渐响,湿云四布,阴翳不开,此时玉体劳动,远于郊埛,有欠于大圣人节宣之方,至如班仪之冒湿,军容之冲泥,有不暇论,臣等职忝迩密,达宵忧虑,相率联吁。伏愿特加周思,改涓吉期,以副舆情,不胜幸甚,惶恐敢启。答曰,已还宫矣。

○药房口传启曰,仙寝展谒,吉日载届,仪卫已备,銮舆夙戒,宸慕将伸于履露,群情普切于瞻旄,第今春阴酿雨,雨意渐紧,沾服失仪,礼经攸戒,节宣起居,圣人当慎,此时劳动,不胜忧虑,臣等职忝保护,相率仰吁。伏乞更涓吉日,退行谒陵之礼,千万颙祝,惶恐敢启。答曰,已还宫矣。

○赵经镇启曰,臣以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学淳曰,侍卫军兵雨具,从便为之。

○徐长辅启曰,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动驾时,驾侧鸣铮罪人李昌云等二十三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经镇,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直提学金履乔,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大驾自昼停所诣陵所时军令,初吹午初一刻,二吹午初二刻,三吹午初三刻。

○大驾自昼停所还宫时军令,初吹未初一刻,二吹未初二刻,三吹未初三刻。

○判府事金思穆箚曰,伏以圣慕方切于露濡,銮跸将启于是日,而迺者风寒之馀,仍酿方春之雨,入夜霏微,杳无开霁之意,此时之触冒劳动,不但有违于大圣人保啬之方,亦岂所以仰体殿宫惟忧之念者哉?且况仪卫沾湿之虑,未虽暇论,仙寝展谒之际,亦难成礼,药院之口启既陈,圣批之开纳尚靳,区区下情,不任焦忧,玆敢忙陈短箚,冒渎崇听,恳乞勉回圣心,亟降兪音,退定幸行之期,以慎节宣之方,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已还宫矣。仍传于赵经镇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金判府事。

○校理郑基善,副校理南周献,修撰沈能岳等箚曰,伏以祗谒仙寝,吉日载届,和銮夙戒,严鼓将下,而震风连吹,解雨方霔,此际动驾,恐违大圣人节宣之方,且念跸路瀜泥,仙仗带霑,虽城𬮱咫尺之间,尚难圣体之劳动,矧郊埛一舍之外,岂宜法驾之冲冒?稍俟晴和,更令拣吉,实合审慎之道矣。臣等职忝迩列,达宵耿耿,玆敢短箚联陈。伏乞圣明,特加周思,亟允齐吁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大臣之批矣。

○元陵亲祭教是时,亚献官右议政南公辙,终献官永明尉洪显周,赞礼行礼曹判书金羲淳,典祀官奉常正朴齐一,陵司参奉赵济和,执礼修撰李锺运,执尊修撰沈能岳,大祝副校理南周献,祝史校理郑基善,斋郞副司果李羲肇,赞者兼引仪柳焕民、李希聃,谒者兼引仪金光素、金秉始,赞引假引仪李圭白、闵文爀,祭监监察黄基文、金重根。

○戊寅二月二十日卯时,大驾诣元陵亲祭幸行入侍时。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赵钟永,右承旨徐长辅,左副承旨李鹤秀,右副承旨金学淳,同副承旨赵经镇,记事官李寅泰,假注书李宪玮,记事官李嘉愚,记事官权敦仁,检校直阁李光文、郑元容,检校待校gg检校待教g李龙秀,以次侍立讫。鼓三严,通礼跪启外办,上具戎服乘座马,出宣化、协阳、肃章、进善、敦化门,至宗庙前路,下马而过,出兴仁之门,宣传官禀锣吹举行,至东关王庙后,下马而过,至庙洞昼停所,入幕次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命书传教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还宫时昼停所待令。上教曰,军兵食代,已为之乎?学淳曰,已为之矣。兵曹判书李肇源进军令命下,初吹午正一刻,二吹午正二刻,三吹午正三刻,上出幕次乘座马,进发过忘忧岘,至元陵洞口外,宣传官禀鸣金锣吹止,上下马乘舆,至斋室门,降舆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出榻教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改具翼善冠、浅淡服、乌犀带,乘舆至红箭门外,降舆诣板位,行谒陵四拜礼,仍诣陵上奉审,承史、阁臣及陵司,以次陪从,仍降诣碑阁奉审讫,还诣阶上板位,行四拜礼。赞礼前导诣尊所西向立,存秀酌酒,仍诣神位前三上香,存秀执酌,长辅献酌,少退跪,大祝副校理南周献,跪读祝文讫,上降复位,亚献官右议政南公辙,终献官永明尉洪显周,以次行礼如仪讫,上行四拜礼,在位诸臣,并行四拜礼。上仍诣望燎位望燎,奏礼毕,上还至板位,行辞陵四拜礼,出红箭门乘舆。公辙进曰,日气阴湿,劳动之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命书传教曰,左承旨、右承旨分诣局内诸陵,奉审摘奸以来,还入斋室后,命书传教曰,百官插羽。又教曰,自陵洞口,至兴仁门外捧上言,学淳以还宫时刻单子入禀。上曰,三严为之。鼓三严,通礼启外办,上改具戎服,乘舆至洞口外,降舆乘马,宣传官禀锣吹举行,至昼停所,下马入幕次,命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入侍。右副承旨金学淳,假注书李宪玮,记事官李嘉愚,记事官权敦仁,与京畿监司洪遇爕,地方官一路都差使员金阳淳,道路桥梁差使员南阳府使朴基丰,小桥差使员永平县令吴致奎,出宫时传语差使员安城郡守李得养,还宫时传语差使员阳城县监李綋,日伞奉持差使员平邱察访李喜荣,待令马差使员迎曙察访李㝢中,偕入进伏讫。上命奏职姓名,遇爕以下,以次奏对,又命奏弊瘼。遇爕曰,今番则以储置米会减,故别无弊瘼矣。命退,诸臣并退出。上教曰,军兵食代,已为之乎?学淳曰,已为之矣。肇源进军令命下,初吹未初一刻,二吹未初二刻,三吹未初三刻,上乘座马进发,至东关王庙后,下马而过,至兴仁之门,宣传官禀锣吹止,入兴仁门。经镇以问安承旨还奏曰,臣承命,王大妃殿问安,则答曰知道,嘉顺宫问安,则答曰知道矣。至宗庙前路,下马而过,入敦化、进善、肃章、协阳、宣化门还内,命解严,进御拱辰君子汤,自今日停止。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2月21日[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赵钟永。右承旨徐长辅坐直。左副承旨李鹤秀内阁进。右副承旨金学淳。同副承旨赵经镇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玮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允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翌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翌日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郑尚愚,副提调李存秀启曰,祗谒仙寝,圣慕克伸,向晩回銮,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bb殿b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经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经筵。

○徐长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学淳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备忘记,上土佥使李厚在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徐长辅启曰,今此京外上言一百三十张内,一百二十四张,以猥滥拔去,六张分下各该司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司谏洪大浩,持平权馥,下谕后过限不上来,依定式,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经镇启曰,明日朝讲,宪府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持平权馥在外,掌令一员未差,柳訸,持平郑郁东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安廷善,献纳尹命圭,掌令柳訸,持平郑郁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以前司谏洪大浩,前持平权馥禁推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分拣。

○金学淳,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元陵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各差备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官将校军兵武艺别监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随驾本营将官、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bb意b,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随驾前别抄及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此元陵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等处,干犒馈,依定式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锦丰君朴仑寿疏曰,伏以仙寝祗谒,圣慕克伸,銮跸稳旋,玉体冞康,庆忭之忱,小大同情。仍伏念臣之父母坟山,在京畿积城地,修墓之事,尚多未遑,颓景已迫,诚恐一朝溘然,将有不瞑之恨,干役之间,动费时月,宫衔在身,不可虚縻,玆敢略控情私,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俯垂矜谅,特递臣兼任,无旷宾僚,仍许臣省暇,俾伸至情,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省焉。

2月22日[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赵钟永坐直。右承旨徐长辅。左副承旨李鹤秀。右副承旨金学淳坐直。同副承旨赵经镇。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玮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允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经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掌令柳訸,持平郑郁东牌不进,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学淳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经镇启曰,明日再明日,宁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兼判书沈象奎在外,未肃拜,参判洪羲臣进,参议未差,兼都承旨李存秀进。启曰,兼判书沈象奎在外未肃拜,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大司成,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李羲准为司谏,赵璟镇为掌令,尹秉烈为持平,洪胜圭为正言,韩用锜为校理,尹丰烈为副校理,李翊会为修撰,洪羲祖、尹命圭为副修撰,朴台寿为弼善,李若愚为兼司书,金鲁应为右尹,金履乔、李羲甲、沈象奎为知经筵,朴宗薰、洪义浩为同经筵,李文会为同春秋,朴蓍寿为同义禁,沈象奎为掌乐提调,李锡圭为大司成,沈能述为缮工副正,尹谦圭为司䆃佥正,李馨秀为尚衣佥正,韩锺运为宗簿主簿,申淳为活人别提,李猉峻为金泉察访,承文著作单李时献,学谕三单李鼎默、林孝宪、赵渡,军器直长安兴世,奉事尹顺勋,副奉事崔东赫,参奉洪始刚并单付,镇海县监朴弘镇今加通政加资承传,知经筵单洪义浩,同经筵单金履乔。

○兵批,行判书李肇源病,参判洪秀晩病,参议韩义运入直进,参知朴孝成病,右副承旨金学淳进。以南石老为顺天监牧官,崔得观为蔚山监牧官,同知单安庆民,护军任希存、申溆、郑学畊,副护军尹命烈、李鲁集、洪起爕、韩兢履、李止渊、金𨩿、朴宗珩、李勉昇、权瑢、李树仁、柳英逵、金宅基、尹之谦,副司直洪大浩、赵民和、赵琮镇、兪应焕、权馥、宋应圭、宋翼渊,副司果李钟运、沈能稷、李基栽、赵万协,副司正李宪玮并单付。

○徐长辅,以义禁府言启曰,今番幸行时击铮罪人之捉付秋曹者,合为二十四人,而本府之言送政院时,误以二十三人为言,以致入启之做错者,大失照验,当该都事,从重推考,见漏击铮罪人,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即见义禁府草记,则今番幸行时鸣铮罪人,为二十四人,而该府只以二十三人,言送本院,一人则初无下落,以至追后院发更为草记之境,事未前有,极为可骇。当该都事,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以掌令柳訸,持平郑郁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以公清监司权常慎状启,全义县人命烧死事,传于赵钟永曰,闻甚矜恻,原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分付。

○赵经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韩用锜,副校理尹丰烈,修撰李翊会,副修撰洪羲祖、尹命圭,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存秀,以吏曹言启曰,耆老所守直官金辇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每当换节之际,一倍添剧,时日内万无供职之望云,身病既如是沈笃,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学淳,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金健柱,翊卫司翊赞赵厚镇,俱以身病猝重,势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徐凤淳,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成册启下,御前前排牢子徐得宽等三十名,巡令手崔大吉等二十八名,挟马旗手朴景原等十二名,各木一疋,信箭手朴龙顺等二名,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判下,前排军信箭手二名,各木二疋,牢子三十六名,巡令手三十四名等处,各木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寅二月二十二日卯时,上御熙政堂。朝讲入侍时,领事南公辙,持《诗传》第二卷,同知事李龙秀,持《诗传》第二卷,特进官朴宗正,持《诗传》第二卷,特进官尹行直,持《诗传》第二卷,参赞官赵经镇,持《诗传》第二卷,侍读官南周献,持《诗传》第二卷,检讨官沈能岳,持《诗传》第二卷,献纳尹命圭,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李寅泰,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新受音讫,命奏新受音,周献读自击鼓其镗,至于林之下,因释章句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讫,命陈文义。周献曰,此章专论州吁穷兵黩武也,州吁自少,有宠好兵,庄姜甚恶之,而及其僭位,师出无名,民不耐危苦,土国城漕,非不劳矣,犹得在国,同其室家之乐,而独从征役,不知身命之死伤,归期之早晩。《礼》曰五十不从力政,力政者用力故必取壮丁,六十不与服戎,戎事虽重,此是希简之事,故其免役也,有十年之迟,非谓戎事轻于力政也。是时列国,连年兴师,若使六十者,长在锋镝之下,其愁怨之意,当复如何?于以求之于林之下者,军行必依山林险阻之势,故古者军行,必先祭山川,或屡年转斗,失其兵马,失其所居之地,则使其家人,来索于守伍之处,如《左传》所谓骨收殽陵是也,礼乐征伐,自王者出,而征伐尤不可不审慎也。上曰,下番陈之。能岳曰,人君为国之道,不敢轻用民力,妄兴干戈,然后邦本可固,边衅不生,此所以自古哲辟之必致慎于役民用力也,此章中土于国城于漕,即是劳苦之最者,则夫岂民情之所欲乐赴,而犹无死亡之虑,故从军南行者,以不得在国为恨,而以远赴征战为忧,发于咏叹如此,卫国之虐民黩武,推此可知矣。第二章以不我以归,忧心有忡为言,只自忧叹,而少无怨怼之意,诗人存心之忠厚,亦可想矣。大抵此是州吁时事,而州吁自少好兵,此庄姜之所以恶之而虑其为乱阶,及夫僭位之后,不爱民力,轻动师旅,役土功于国内,筑城郭于漕邑,又兴师侵邻,使其民无以安业乐生,忧其死锋镝而不得归,州吁即一时纂ggg窃者,固不足道,而其时列国之君,盖鲜有恤民而不好兵者,至于兵连祸结,乱亡相寻,岂非后世帝王所可鉴戒哉?伏愿缊绎之际,深加体念焉。上曰,领事陈之。公辙曰,此章言土国城漕,土木之役,若出不可已,则君之使民,民之为役于国,固是当然之事,而此必是不急之务也,况用兵,非仁义之战,而徒有锋镝死亡之忧,此所以兵愁民怨而失其所也。夫子之言曰,使民以时,君若使民以时,则土木从军,皆当子来而乐为之用也,安有此怨?此等处每以使民以时之圣训,留念鉴戒甚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同知事陈之。龙秀曰,古之圣帝明王使民之道,必以其时,故或劳民而民不为劳,或役民而民不知役,文王以民力为台为沼,而民之趋之,如子趋父。程子所谓上能察其情,则虽劳不怨,虽忧能励者也。是以虽在从军征戍之时,举怀亲上死长之心,未尝有愁怨凄苦之辞,而至于此诗,众役并兴,使不以时,故怨苦之意,溢于篇中,采薇诗,亦从军劳苦之词,而从征者语,皆不以为劳,不以为役,是故先儒之言曰,先王以人使人,故其诗如此,至于后世,牛羊而已矣。今于此诗,而与采薇章,反复参究,则圣帝明王使民之道,亶不外于以人使人矣,伏愿留意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宗正曰,此是卫州吁大无道之世,不足以鉴戒边仰陈,而大抵用兵行师,一出于正直,则可使人人有子弟卫父兄之心,故《左传》曰,师直为壮,程子曰,兵以正为本,反是则民不从而怨讟兴,此乱亡之道也。国之大事,祀戎一也,虽在升平无事之时,此个义理,不可不讲究处也。行直曰,从役之诗,有劳诗焉,有怨诗焉,此章即怨诗也。大凡人情,劳苦则怨,卫之此时,众役繁兴,民皆困悴,而从征南行,尤有锋镝死亡之忧,则民安得不怨乎?在上之人,虽不得已用兵役民,若能通下情而劳慰之,如东山、采薇之诗,则民亦知亲上死长之义,而自无怨苦之辞,此所谓佚道使民,虽劳不怨,生道杀民,虽死不怨杀者也,人情之怨与不怨,惟在于导率之如何,此等处惟愿深留圣意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经镇曰,文义诸臣皆已陈之,臣则别无可奏之辞矣。上掩卷。公辙曰,近日讲筵频开之时,经筵、玉堂,多有苟艰云,经筵有实故在外人及玉堂中有实故在外及未肃拜人,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使之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圭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正王法。上曰,不允。出举条命圭曰,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命圭曰,请亟下三启传旨,令攸司即速举行焉。上曰,不允。出举条命圭曰,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命圭曰,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夬施典刑。上曰,不允。出举条命圭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命圭曰,请机张县屏裔罪人洪时济,加施绝岛安置之典。上曰,不允。出举条条语见上公辙曰,日昨之雨,农家所喜,而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各殿宫气候一样矣。公辙曰,讲筵久停之馀,顷行昼讲,今又三讲有命,群情不胜喜幸,而虽以今日朝讲论之,挟册登筵之时,意谓上下反复讨论,究极理趣,承聆玉音,洋洋盈耳矣。及其临讲,上下番及经筵事特进官,一番读奏文义之后,旋命掩卷,讲筵如是而止,则与初不开讲,有何毫分之差等哉?殿下临筵讲读,专尚简默,绝不肯虚心逊志,以资开益,或因筵臣,屡以为言,勉强开讲,而每以应文备数,草草了当,岂殿下聪明睿智,默契道妙,谓臣等学术鲁莽,不足俯问而然欤?大舜之好问好察,颜子之问寡问不能,尤可见其圣不自圣,不耻下问之盛德也。若此章,章句甚小,别无文义之可以敷演者,则虽于前受篇章,每以其疑晦处,拈出发问,以尽其明辨穷格之工,而求至理之所在,则岂不美哉?况圣经贤传,有无限合玩味处,有无限合鼓发处,于其所当疑者,初不曾留意,则虽欲问人,而未见其有可问也,学问即帝王为治之大本,精一执中,为尧、舜、禹传天下之要诀,格致诚正,为《大学》治平之根本,而每以文具视之,初不深致其力,群下之情,安得不忧闷怅缺乎?臣于前后侍讲之席奏事之时,每以此陈勉,而又此仰达,深加体念,千万颙祝。上命经筵诸臣先退,公辙等先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戊寅二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李龙秀,持《诗传》第二卷,特进官朴宗正,持《诗传》第二卷,参赞官徐长辅,持《诗传》第二卷,侍读官郑基善,持《诗传》第二卷,检讨官沈能岳,持《诗传》第二卷,假注书李宪玮,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诗传》第二卷,武臣行护军李勉植,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讫,命奏新受音,基善读自死生契阔,止击鼓五章,仍解释bb章b句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讫,命陈文义。基善曰,此诗前三章,叙其从役危苦之状,此二章,述其室家思念之情,可谓至悲而至切矣。竭bb力b王事,捍卫王室,即其职耳,在国家无事之时,则休养而生息,当国家有事之日,则亲上而死长,即是天经地常当然之事也。焉有从役于国,敌忾于王,而愁怨咨嗟之声,发于色辞之间哉?是以古之明辟,使民以时,节民以度,以逸使民,民自不怨,故周宣之世,六月出师,而民无愁怨之色,反以王子出征以正王国之句,赞美之矣。今此州吁,即是篡立之人,固不足备拟于列国之君,而平日政令,已不叶于民心,及其使民之际,不能察其隐而爱以仁,则今于土功之无节,征役之并兴,安得无愁怨之语乎?戍役之诗,辄言室家之情者,非此诗为然,至如《东山》诗曰其新孔嘉,其旧如之何,《采薇》诗曰靡室靡家,𤞤狁之故,此皆在上之人体下之辞,安有为民不念王事,自述私情,如此诗者哉?此可见卫国之民,失其性情之正,全昧忠爱之义而然也。夫使斯民,得其正性,保其本情,惟在人君教化之如何耳。察民隐本人情,不但在于艰危用民之时,虽以郅隆之治,每推如伤之念,则氓之蚩蚩,至愚而神,自得其忠君爱国之正矣。伏愿讲读之际,勿以句读讽节,为观诗之要,必于风人言外之志,留念焉。下番陈之。能岳曰,上番所奏甚好,而此两章,专以远离室家不知死为悲,盖圣王为政,必以恤民隐顺物性为先,而今此从军者,不得安居其室,将成契阔,遂使偕老之信,不能伸焉,若使仁人在上,岂有是也?此章比前章,尤深切悲伤,民生之困瘁,至此之极,其国安得不殆乎?有国则有民,有民则有役,而用民力之道,惟当急其所先,缓其所后,不至于劳苦愁怨,岂可罢民力逞己欲,众役并兴,使其民不能聊生乎?此可为后世鉴戒,文义讲究之际,每加体念伏望焉。同知事陈之。龙秀曰,别离之苦,熟非切至,而常人之情,室家居先,若使卫君,平日爱养元元,深得其亲上死长之心,则纵有征伐之事,岂有愁怨之辞乎?《东山》一篇,全以室家婚姻之事,反复劳之,而其时东征将士,未有愁叹之语,此是圣人体下之政,得乎民心,而民亦知效死不去之义也。我国虽无征伐之苦,而如或赋役偏重,使民不能以时,以至于不得仰事而俯育,则彼小民,安得无愁怨之发于咏叹者乎?故人君治国之本,当以体下为要,伏愿留意焉。特进官陈之。宗正曰,玉堂上下番及经筵官,皆已陈之,臣则别无文义之更达者矣。参赞官陈之。长辅曰,臣亦无可达之文义矣。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二月二十二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夕讲入侍时,同知事李龙秀,持《诗传》第二卷,特进官朴宗正,持《诗传》第二卷,参赞官李鹤秀,持《诗传》第二卷,侍读官郑基善,持《诗传》第二卷,检讨官沈能岳,持《诗传》第二卷,假注书李宪玮,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讫,命奏新受音,基善读自凯风自南,止凯风四章,仍解释章句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讫,命陈文义。基善曰,此诗以风则变,以诗则乱,以人事言之,则处变之地也。章句之内,别无文义之深奥,而讽音之间,自著至诚之恻怛,何者今以凯风之长养,棘心之穉弱,托之流风,发为声音,毫无怨怼,痛自刻责,一段根性之孝,本然于其间数章,隐喩之讽,蔼然于言外,此所谓达于事变,而不失旧俗,出于正性,而止乎礼义者也。盖诗之为用,上以风化下,下以风谕上,而其名之出于经典,始自敕天赓载之歌,唐虞之世,至化旁流,昌言日陈,而若其难形难言之地,寓之咨嗟咏叹之声,以达上下之情,此诗之所以作也。及周大备,载之太师,采之列国,验民俗之淳漓,考政教之得失,故孔圣删诗,两存正变,夫正风,即先王盛时也,洋洋乎固无能名焉,彼变风之世,亦可见先王之遗泽,人性之本善也,则虽以此章言之,风化之乖乱,宜存鉴戒,而诚孝之恳恻,蔚有可采,不可以乱世之音,泯弃不取也。伏愿进讲之际,深察风人之旨,勿以诵读为观诗之要焉。下番陈之。能岳曰,此章以凯风长养之功,比母慈育之恩,以棘心穉弱而渐成夭夭,自比于己,第二章,以棘薪兴子之长大,而以圣善称其母,自谓无令人,盖七子之母,不安其室,非子之过,而今乃负罪自责,不显其亲之过,此可见孝子至诚恻怛之意,此两章文义,以此看得,则似不失经旨,上番所奏中虽丁衰乱之世,而诗人性情之正,有足可观者,尽是衬着之语,伏愿讲读之际,每究言外之旨焉。同知事陈之。龙秀曰,此章文大义,全出于孝心恻怛,而盖为处变之孝也,古人所谓与舜畊历山气像无异者,深得诗人本意,此诗虽是变风,而作此诗者,惋辞几谏之中,痛自刻责者,不但如此,亦可见七子姿禀之美矣。特进官陈之。宗正曰,凯风七子之母,既失贞一之行,岂有圣善之称,而特以孝子无不是底父母之意,有此溢美之辞也。然而以庆源辅氏说论之,此可以施之于母子之间,而至于君臣之际异乎是,若或处君上之位,而有自圣之意,则谠直之言不闻,而谄谀之风渐长,故古之明王,或有章疏禁圣神等字,此可以监法矣。参赞官陈之。鹤秀曰,玉堂上下番及经筵特进官,皆已陈之,臣则别无可陈之文义矣。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3日[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赵钟永。右承旨徐长辅坐直。左副承旨李鹤秀内阁进。右副承旨金学淳受由在外。同副承旨赵经镇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玮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允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持平尹秉烈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郑郁东呈辞,掌令赵璟镇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韩用锜,副校理尹丰烈,修撰李翊会,副修撰洪羲祖、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经镇曰,只推。

○以公清监司权常慎状启,鲁城县监郑东晏身死事,传于赵经镇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以公清监司权常慎状启,稷山县民家失火事,传于赵钟永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徐长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春川府敬差官李海清启本据刑曹粘目内,罪人朴基植殿牌作变情节,同推考覆结案取招,移义禁府,发遣都事拿来后禀处事,允下矣。罪人朴基植,方囚原州营狱,依例发遣府都事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日幸行时,忠原幼学闵桧,以其山讼事,击铮于卫外,而初无原情,只纳呈营邑所志,有违格例,猥越莫甚,依定式勿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西部居赵光璧发状内,其妹夫金光得,被打于孙兴得处,仍为致死云,故依例行检矣。初复检实因,终涉疑眩,无以凭据决折,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三检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启目粘连,向前罪人朴基植殿牌作变情节,既已承款,依例结案取招,依法典移义禁府,发遣都事拿来后拿处。首吏乡及该吏隶等勘罪,依状请施行,敬差官复路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依允。

2月24日[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赵钟永。右承旨徐长辅缘故出。左副承旨李鹤秀坐直。右副承旨金学淳受由在外。同副承旨赵经镇坐直。注书李寅泰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宪玮。事变假注书安允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申时,日晕。

○赵经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持平尹秉烈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郑郁东呈辞,掌令赵璟镇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存秀启曰,行左承旨赵钟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尹金鲁应,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锺稷为鲁城县监。

○赵经镇,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弼善朴台寿,兼司书李若愚,除拜屡日,尚不出肃,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汉城府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向前西部居幼学王之民等,限内现身,户口现纳亲呈,的实是白在果,观此上言内辞缘,则以为矣身等,即前朝王氏之裔耳,先祖诸王陵寝,在于松京故都,尝伏稽列圣朝下教,愍恤之盛典恻怛,守护之申令郑重,凡为海东臣子者,罔不钦仰我列圣朝至仁之德,对扬我列圣朝大公之政,况如矣身等藐孤遗裔涕泣感祝之私乎?噫,瞻彼故都,禾黍多感,缅玆仙冈,衣冠有閟,耕犂之及者,村落之逼者,葬埋之犯者,礼官奉审,饬禁截严,而当陈处不陈,当移处不移,当掘处不掘,邦宪渐弛,人心益肆,诸陵百步之内,偸冢百数有馀,至有金履弹者,乃敢觇入于冷井洞,压葬于第四陵,陵之半则固割之,半则因夷之,而石物又从而见沈矣。噫嘻痛矣,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矣身等齐往省视,搜出虹霓栏干等石物之埋匿者,玆敢不避猥越渎挠之罪,冒死呼吁于法驾之前为白去乎。伏乞天地父母,亟令该曹依列圣朝判下节目,诸陵百步内偸冢,为先一一查掘,冷井洞第四陵,亟施改封筑之典事,亦有此呼吁是白卧乎所,丽朝诸陵步数内偸葬,耕垦与否之每三年摘奸,著为令式,载在《通编》是白乎,则朝家之饬禁,何如,而法纲渐弛,人不顾畏,至有百步内肆然偸葬之弊者,万万惊骇是白遣,所谓金履弹之无难犯葬于冷井洞第四陵咫尺之地,封域则夷之,象设则埋之云者,果是实状,则节节悖恶,实系无前之变,虽寻常有子孙之民冢是白良置,恣意压葬,不容若是,矧此前朝诸王之陵寝乎?依法典发遣礼郞,与该都守臣,即为摘奸后,果如上言内辞缘是白去等,同犯葬之冢,划即掘去,第四陵平夷处,更为涓吉封筑是白遣,金履弹段,如法取招,亟施当律为白乎旀,其馀诸陵百步内犯葬者,一一查实,其中最压逼不容暂留之冢,并即掘去,而犯葬者,以其律严勘之意,一体分付于该都守臣处,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前朝陵寝列圣朝所以崇奉之典,姑勿论,犯葬于帝王陵墓之内者,已非彝性之所敢为,况敢犯及于一坏乎?万万惊骇,犯及时不察之该留守及经历,捧现告罢职,该守臣与下去礼官,同为奉审后,改筑及掘移等事,依回启举行为旀,改封筑时慰安祭有无,令礼堂博考草记举行,自今以后,礼官三年一次奉审,复旧例为之,每年秋末,经历遍审有无頉,守臣状闻事定式。仍此思之,王氏子孙之无立朝者久矣,令该曹另加采访,其可合者,初仕从速调用,以示朝家不忘王氏之意为良如教。

2月25日[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徐鼎辅坐直。右承旨徐长辅。左副承旨李鹤秀缘故出。右副承旨金鹤淳受由在外。同副承旨赵经镇坐直。注书李寅泰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安允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提调郑尚愚,副提调李存秀启曰,伏未bb审b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经镇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徐长辅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存秀启曰,行左承旨赵钟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又启曰,假注书李宪玮,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坡知佥使权思秉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右议政南公辙焚黄呈辞,传于徐长辅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鼎辅落点。

○李宪玮改差,代以尹正镇为假注书。

○正言洪胜圭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感激恩私,怵畏义分,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叩谢之忱。而第臣于合启中,窃有私义之不可联参,从前如臣处地者,举皆引避,辄蒙体谅。今臣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

○徐长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持平尹秉烈在外,掌令柳訸、赵璟镇,持平郑郁东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李羲准,掌令柳訸、赵璟镇,持平郑郁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长辅曰,只推。

○以弼善朴台寿,兼司书李若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经镇曰,只推。

○赵经镇,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韩用锜,副校理尹丰烈,修撰李翊会,副修撰洪羲祖、尹命圭,既有只推之命,并召gg即g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前县监闵师膺所志,则以为,族孙故通德郞种学,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二十二寸兄元周第二子完金,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之前,元周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者,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闵师膺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闵元周第二子完金,立为闵种学之后,何如?传曰,允。

○徐长辅,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谨依统长黄大吕口传下教,武艺别监金天兴、金昌连,各严棍二十度,放送时更加严棍次,仍囚北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金思运,还囚捧供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兴海前郡守赵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都摠都事,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bb付b启,依允。又启目,义禁府都事郑东时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黄涧前县监赵吉喆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乐安前郡守金思运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公州居吴氏原情内,其夫崔荣烈庶九寸升三,自失其妾之后,致楸于矣女婢德伊之媤母卜丹,结缚周牢,而卜丹怯于威胁,飮毒结项而死,则升三以素蓄之嫌,诬引其夫,同囚一狱,乞令放释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启,令道臣更加审理,具意见状闻后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广州李昌云击铮原情内,李万孙,乘醉突入矣身处,致辱备至,则矣子京采,切于卫父,与万孙互相扶执之际,矣身投其溺器于两人相执之间,使之散去而已。万孙因病致死,而横被尸亲之诬告,六载滞囚,乞令放释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启,令卿曹论理禀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富平幼学洪秉爀击铮原情内,其父浩永,横被丑行之说,至于窜配之典,不胜崩迫,冒死呼吁,特为放释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启,令道臣决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砥平幼学梁锺伦击铮原情内,其父珪,为人见卖,仍冒横罹,久谪瘴海,忧愤成病,得使其父子,与之对质于李教源、洪远谟等,推核得情,生出海岛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启,渠父既为通使,又于秋曹查核时,无一言发明,则有何称冤之端乎?此供辞勿施为良如教。又启目,黄州良女金召史击铮原情内,其夫金应得,横被冤狱,滞囚十三年,生出无路,特赐分拣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启,令道臣,更查状闻后禀处为良如教。

○戊寅二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朴宗薰,持《诗传》第二卷,特进官金基厚,持《诗传》第二卷,参赞官李存秀,持《诗传》第二卷,侍读官郑基善,持《诗传》第二卷,检讨官沈能岳,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李寅泰,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诗传》第二卷,武臣副护军徐凤淳,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讫,命奏新受音。基善读自雄雉于飞,止雄雉四章,仍解释章句以奏。上读新受音一遍讫,教曰,文义陈之。基善曰,此诗即从役者妇人,念其君子而作也。别离人情之最苦,思念人情之最切。方其咨嗟咏叹之时,已难哀而不伤,怨而不怒,况从军之役,即死生之地,则其忧恋之际,安得无怨恨之辞,而今此起兴,乃引雄雉之舒缓自得,只道其可以人不如鸟之意,而念之则曰实劳我心,望之则曰曷云能来,其词气温柔不迫,流出性情之正,此可见先王敦化厚俗之遗泽。而及其末章,思之切而忧之深,忧之深而勉之至,乃曰不忮不求,何用不臧?此一句先儒亦以为孔门克己之术,即是士君子之所难言,而从役者之妇人能言之,苟非新安胡氏所云,礼义律身中出来,能如是乎?夫忮者忌克之谓也,求者贪恋之谓也。凡人之耻贫贱患难者,易入于此。故朱子于《论语或问》,以为见人富贵,不生忿嫉,便羡慕他,此二字最是物欲之大病,不可不克祛者,而军旅之间,尤当深戒,故晋师伐齐而归。范文子后入,蒐于绵上,而士匀让中军于荀偃,韩起让上军于赵武,则以不伐之美,见称于君子者,即此类也。非但凡人之持身,服膺此一句,人主用人之要,亦当二字上辨别,妒贤嫉能,争名趋利者,忮求之人也。推贤让能,难进易退者,不忮求之人也。择于二者,克审用舍,则忌克贪恋之风,自绝于一世,而礼义廉耻之美,克张于四维矣。伏愿此等处,深留圣意焉。下番陈之。能岳曰,此篇上三章,思其君子之切,而以自贻伊阻,道之云远为说,不以怨人,所谓发乎性情之正。下一章,忧其远役,或犯患难,勉以善处而得全,此则止乎礼义者也。先儒以为不忮不求,即孔门克己之术,求仁之方,而行役者之妇人能言之,可谓贤矣。此所以为先王之遗泽,尽格言也。此是极衰乱之时,距先王之世甚远,而作诗之妇人,能知此个义理,若使明王在上,教化休明,国无征役之兴,民无怨旷之叹,则可见比屋可封之盛,而三代之治,不独专美于古,其要则在于察民隐通人情,使物各遂性,不失其在而已。伏愿章句讲读之际,留神体念焉。同知事陈之。宗薰曰,玉堂上下番所陈,已得之矣。思念之切,发于咏歌者,性情自然之理,上三章是也。忠爱之至,终于规警者,礼义节文之则也,下一章是也。此不过委巷妇女之贱,而其言如此,此所谓先王遗泽入人深也。夫此时距先王已久,而其教化之在民间者若此,至于此时,则人君不能制世敷治。虽以征役言之,阅时经岁,使民愁苦,其于先王之治,不亦远乎?然则性情之正根于人心者,自无古今之异,而导率之方,专系君上,如是推看,有可以警省处,伏愿留意焉。参赞官陈之。存秀曰,此诗虽系于变风,而气像之舒缓,性情之忠厚,无异于正风。此不过委巷妇女之作,而犹能如此,则先王教化之及人者深,槪可想矣。至于卒章之不忮不求,即圣门克己之工也。克己者克祛己私,其效至于天下归仁,学者用工,犹当如此为心,而况帝王之学,异于匹夫。其所以不忮者,非但至于一己之无忮忌之心,其所以不求者,非但至于一己之无贪求之政,必也举一世无忮克之俗,使百姓免贪求之患,然后方可谓不忮不求,而周之先王遗泽在人,能使委巷匹夫,虽当征役别离之苦,而无一毫怨上之心,发于咏叹者,若是忠厚,不失乎性情之正,方今升平日久,小民虽无征役之劳,果能有如此忠厚之俗乎?人性得之于天,性之发为情,性情无古今之殊,而今俗之异于古者,及人之化,爱民之情,今不如古故耳。厦毡深邃,蔀屋劳苦,恐未能尽烛,而生民之倒悬,王泽之未究,未有甚于近日,每讲此等之诗,必推类反省,念念于保民之政焉。上命掩卷,能岳曰,日前朝讲时,大僚以经义之不为问难,讲筵之未免文具,缕缕陈勉,而未有采用之实,群情抑郁,当复如何,大抵经义奥妙,非沈潜玩究,无以理会其旨趣,非反复讨论,无以阐发其疑晦,不可只读章句而止。近日法筵,非不频御,而侍读诸臣,只陈一番文义之外,更无俯询之教。臣等俱是空疏鲁莽,固不足以开发经旨,称塞圣问,而不耻下问,取诸人以为善,皆是圣人进德修学之工夫。虽文义之易解易见处,亦必勿靳下询,论难讲劘,则安知无一得之见可以仰对者乎?伏闻列圣朝故事,经筵讲毕,傍及史籍,讲论历代治乱兴亡之由,以为鉴法警省之道。其外时政得失,民国利病,许令率意指陈,如此然后,上下相孚,情志流通,而宋臣范祖禹亦曰,欲法尧、舜,当法祖宗,尤岂非殿下所可取则者乎?且伏睹圣上,渊默太过,临筵而对臣等,天语甚罕,非但经义之不为讲论,虽寻常酬酢之教,亦不得承聆,恐非圣王询蒭荛之义,而下情亦何由上达乎?每一登筵,只是草草进对,匆匆退出,莫重法讲,便同塞责,区区之忱,安得不闷郁。如臣等无似,横经前席,昵近耿光,荣耀则极,而究其实则应文而已。今日讲官,虽谓之冗官,可也。其自为计则诚便矣,而何望于圣学之裨补乎?忠爱之悃,不能自已,敢此仰奏,乞赐采纳焉。上曰,所陈好矣,当留念矣。出举条宗薰曰,臣适登讲席,窃有区区所怀矣。见今春日和畅,昼漏舒长,近日讲筵频开,亦行三对,群情胥欣,有以仰揣圣志之奋发,若因此而益加问难,毋归文具,又推之于庶政庶事,勤励综察,则此实为治平之本矣。且伏闻东宫书筵,近益勤课,讲对频繁,睿姿天成,文学夙就,延颈之忱,不胜欢忭,殆欲蹈舞,此非但臣一人之心,即举国臣民之同情也。臣意则每当殿下开讲之时,命东宫侍侧,听经义讨论之说,见筵席周旋之仪,定为恒规,习熟见闻。则其于问学将就之方,知见开发之要,必有实效,不下于书筵一度矣。此所谓以身教之也,遇物之诲也。愚见如此,玆敢仰达矣。仍命退,经筵诸臣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2月26日[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徐鼎辅。右承旨徐长辅坐直。左副承旨李鹤秀内阁直。右副承旨金学淳受由在外。同副承旨赵经镇坐直。注书李寅泰式暇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允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赵经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徐长辅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鹤秀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陈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经镇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bb营b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赵璟镇启曰,臣于言责之任,初无堪承之望,掌宪之除旨忽降,叩谢之微忱粗伸。而第臣于合启中,有区区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在前引避,辄蒙恩谅,到今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何可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持平郑郁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鹤秀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李鲁益状启,镇安县民家失火事,传于徐鼎辅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徐长辅,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大报坛祭献官,当以时原任大臣中塡差,而领中枢府事李时秀,判中枢府事韩用龟,右议政南公辙,俱以病不得进参,判中枢府事徐龙辅、徐迈修、金载瓒在外,鳌恩君李敬一致仕,判中枢府事金思穆,药院都提调,例不得塡差,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仪宾塡差。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朔祭献官,以前承旨赵锺永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赵锺永。

○徐长辅,以礼曹言启曰,丽王陵礼官三年一次奉审,复旧例为之。每年秋末,经历遍审有无頉,守臣状闻事,定式事,命下矣。丽王陵,亦在于京畿高阳、长湍、丰德地及江华府,秋末看审有无頉状闻之节,依开城府所在各陵例举行。而今番本曹郞厅,既已下去,一体奉审摘奸以来乎?敢禀。传曰,一体奉审。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齐陵参奉所报,则来三月初二日寒食节享,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令有阙未差云矣。本陵令未差之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译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院科举所用本业三书,本是《老乞大》、《朴通事直解》、《小学》矣。中间废直解,代用伍伦全备,而全备亦不适于学语之方,故不紧之论,其来久矣。大抵学语肯綮,博识物名,触类变通,然后自无扞格之患,故相臣闵鼎重,留意于此,使首译金指南等,质问于汉人,编成语类解三册,此是物名之府库也。自天文人事,至日用细琐,搜罗几尽,又有行话紧句之分类增补者。若以是书,代全备用之,则年力富赡之类,自当积工熟习。而其所受用之效,必非全备可比,来头科举为始,以此试取,实合劝课之政。且《老乞大》、《朴通事》,例以谚解兼诵,而谚解不过释义者也。讲章诵毕,诘问其义,能通大义,则斯可已矣。何必责备以一字一吐之不错乎?况类解用工,倍难于全备,此后《老》、《朴谚解》,勿令兼诵,专责音义,亦为省烦致精之道,前期分付,定式施行,何如?传曰,允。

○李鹤秀,以刑曹言启曰,前察访韩永禄,本以江上卑微之类,挟其豪富,恣行悖戾,欺侮无形势孤寡之人,勒夺有班名已嫁之女,并取其财产,如此伤风蔑法之类,不可寻常处之。而以其曾经正职,本曹不得推治,韩永禄,为先令该府拿问,照法重绳,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金思运,还囚议处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赵吉喆亦,官厅加下公纳犯用,藉曰有公私轻重之别,许多公纳,经年迁就,以致吏属借口之资者。以此以彼,俱有其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思运亦,失囚既在交递之际,则过限未捕,虽非渠罪,初不操束,难免其责,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赵亦,致疑居贬,发怒滥刑,渠虽极口发明,道臣查启,既甚丁宁,揆以事体,渠供有难取信,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郑东时亦,一罪人见漏者之捉付秋曹,明有左契,而下属之只以二十三人告之者,事甚疑怪,而不察之失,自有所归,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大司谏安廷善疏曰,伏以臣,以衰谢之年,抱贞痼之疾,经岁沈淹,杜门蛰伏,性命只须于药饵,形影不出,于户庭,自分为明时癃废之物,不复生荣涂进就之念。迺者薇垣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臣诚惝恍感激,莫省所以。噫,台阁之选,孰非难慎,而谏议之长,地望尤别,风裁苟逊于直截,言议倘近于骩骳,上不宜轻授,下不当冒玷,而臣之策名立朝,今为三十年之久,前后忝叨台职,不知为几遭,而未尝出一言论一事,以效一日之责,姿乏谏诤,迹涉媕婀,追惟既往,尚多馀愧,未敢知则哲之明,何取于如臣无似之贱,而乃有此误恩之谬及也?圣眷虽感于收簪,私义实惭于滥竽,而夤缘署坐,怵迫严命,虽不得不章皇出肃,僶俛蹲据,而因仍盘礴,断无是理。且臣咳喘之病,自是危恶之祟,每于凉生之初,如期辄作,及夫阳至之时,始得少差。挽近以来,气衰病旺,自秋迄今,剧歇无常。而日昨陪班,力疾随参,失汗过多,感冒越添,顽痰亘塞于胸膈,咳嗽迭发于昼宵,呼吸促急,喘喘垂绝,时月之内,蠢动无路,召牌之下,承膺末由,玆敢冒控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天地父母,察臣言之非饰,谅臣病之难强,特递臣谏长之任,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方乞免,何暇赘他?而事在目下,不容泯默,敢此附陈焉。呜呼,朝廷之上,和平为贵,搢绅之间,倾轧是戒。而民志不壹,世变无穷,一种喜事之徒,阴怀患得之心,少拂意望,辄加诬蔑,怂恿卑微之类,凭借儒名,诪张敲撼之计,假托士论,章甫之替行言责,廷绅之阴受诋斥,由前由后,匪一匪再。而根因未尝打破,怪鬼无所惩畏,后弊难言,有识窃叹,而妆出一张悖通,谋去三事重任。以售其坏乱诖误之习,至于年前梁珪事而又极矣。暗里之设施至秘,个中之机关莫测,未知孰主张是,孰指使是,而有非,乡曲虮虱之贱所可独办,明若观火。伊时台章相箚之请加核实,公议可见。而酌处遽下,舆情久菀,何幸乾道孔昭,奸状自露,果然有跸路鸣金之举,而指嗾者之姓名情节,于是乎彰著无馀。传所云,自作之孽不可逭,正为此准备语。而即伏见秋曹覆启批旨之判下者,以我圣上堲谗说靖世道之盛德至意,何靳究核之举,而特降勿施之命耶?当初查问之时,不即吐实欺瞒之罪,诚极痛骇。及今事发之后,犹复仍置,刑政之失,尤当如何?臣不胜瞠惑忧叹之至。噫嘻,此辈之处己行事,自来为举世指目,而媢嫉秉轴之大臣,乘机逞憾,必欲摈挤而后已,抑何心耶?其必有排布经营者,存乎其间,而甘自犯于诬人欺天之科耳,甚矣人之无良也。囚供一出,情迹毕绽,此而不严核痛绳,明示好恶,朝著无宁靖之期,人心有泮涣之忧,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臣谓秋曹囚供中所出诸人,拿致王府,穷核情节,严加处分,以壹民志,以靖世道,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秋曹捧供,判付已谕矣。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司谏李羲准疏曰,伏以臣于病伏涔涔之中,伏奉恩除,以臣为司谏院司谏者,天牌继降,促臣行公,在臣叩谢之义,驾屦岂俟,而第臣禀赋绵弱,夙婴疾病,满腹癖积,便成膏肓之症,向因寒燠无常,将摄失宜,添以外气,转发内祟,气潮而上,背腹冲亘,痰壅而塞,胸膈痞闷,呼吸不得,食飮全却,宛转叫苦,不省四到。以此病状,实无时月间束带趋走之望,至于言议之本自巽软,风裁之本自蔑裂,官以谏名,不能效一日之责,则有不可暇论,玆敢短章自列,疾声呼吁。伏愿天地父母,俯赐鉴谅,将臣职名,亟行镌免,俾清朝耳目之任,毋至缘臣而瘝旷,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抑臣有目下骇惋忧慨之忱,敢此尾陈,惟圣明,少赐裁幸焉。噫,向来梁珪之悖通,假托章甫之论,构诬台辅之臣,鬼蜮情状,根窝宜存。而历久未核,舆情尚郁。迺者其子锺伦,为父讼冤,逮夫纳供之时,谓以渠父,被人教诱,被人伪署,又被人威胁。年前通文,则非渠父之所知也,年前供辞,则非渠父之所为也。以至主张指使之为谁某,排布经营之为何事,历举姓名,备陈事实。又以彼此酬酢往来书札,受嘱怂恿之猾胥,作主豢养之狎客,执以左契,作为真赃,而至愿与其人对质,无论渠言之虚实与否,事端虽出于小竖,关系实在于朝绅,是宜即为盘问,严赐处分。而伏见昨日判付之下,乃有原供勿施之命。噫,圣朝刑政之失,不图若是之大也。夫其供辞中张皇为说者,无非士大夫至丑至悖之事,露出姓名,又为六人之多,真有是也。诚不可一日齿之于簪绅之列,苟其诬焉,则堂堂簪绅之列,为一小竖儒所构陷,而不即辨暴,纳之䵝昧者,已非敦尚风化,堲谗说靖世道之方。虽以锺伦者言之,渠虽虮虱之微,怪鬼之类,名以为父讼冤,则事当许其对质,以为详核之道。年前纳供,不以实告,诚甚痛恶。而其所以不以实者,亦有端緖,渠既质言,则尤不容存而勿论。臣谓厚供勿施之命,即为收还,仍命攸司,详查严核,各以其罪罪之,断不可已也。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前批矣,尔其勿辞察职。

○掌令柳訸疏曰,伏以臣,伏见秋曹罪人梁锺伦原情判付下者,有供辞勿施之命,臣窃恐处分之大谬也。年前梁珪,以悖通事,烦朝家之听,被岛配之典。而其凭借儒名,敲撼大臣,情出怪鬼,迹同射蜮者,有足以见世路之未平,占人心之不淑,有识之忧,盖不胜其殷矣。乃者珪子锺伦,为父鸣冤,身犯銮跸之侧,事彻紸纩之下,臣取其爰辞而见之,则盖以悖通,发于他人。而不发于渠父,至有胪列诸人之姓名以实之,又谓冒名之本末,要路之书札,曹吏门客之往来绸缪者,皆有目验手执,左契可合。臣于是,不胜亟惊大惑,以为事端苟然,所关非细,一经核详,孽有攸归,日月在上,惟判付且俟而已,岂意判付之下?而究问不行,刑政未举,夫以堂堂清朝冠冕之列,而若有作伪伤人之事,是士大夫之大耻,而妇孺之共骂也。事之可忧,奚止如乡曲之有一悖儒也?则此乌可以无问?且彼所胪列者,至有朝绅六七人之多,以朝绅六七人之多,而若为一小儒所诬,则此又乌可以无问?然而不加盘诘,槪寘勿施。臣不图昭代宪令,若是之依俙苟且也。凡人有愬,两造而听,自周官以来未之或易,所以平邦宪公物情,而无情者,于是乎不得尽其辞。今玆之举,得无异于先王之典欤。珪之前者就囚,不暴本实,固若可痛也。而其子既以威势所压,隐忍有待为解,则其所当核,政在于此,而以此直归非冤,臣未知其可也。伏乞殿下,渊然深思,亟收勿施之命,仍令有司,详加盘核,厥有罪者,严赐处分,俾朝纲肃而世道靖焉。仍伏念臣之所縻,即朝廷耳目之任也。简畀之难,为具僚最,而臣之才能谫薄,风议骩耎,每自循省,不胜悚惭,重以负薪之忧,祟在心腹之中,似气似血,医亦不名,近因木旺之候,更有风寒之感,宛转叫楚,莫彊冠带,召牌之降,日事违抗,揆以义分,宜有谴斥。玆敢冒入文字,仰尘宸聪。伏望圣慈,亟递臣职名,以安私忱,以警百位。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前批,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右议政南公辙箚曰,伏以臣,得闻幸行回銮之后,有梁姓人,称以为其父珪讼冤,鸣金跸路,及其纳供于秋曹也。以为通文,则有作之者,有传之者,初非珪所知,查供则威胁者存焉,怂恿者存焉,亦非珪所办,自有别人云。而曹启判下,乃有勿施之命。臣于此,窃不胜忧慨之至。年前悖通,即一世变之无所不有者,而今此囚供中所出诸人,多是古家世族,名在朝籍者也。患得患失,如鬼如蜮,排布设施,若是之叵测,若是之谎谲,诚如其言,无所差爽,则揆以国法,难逭当律。苟或初无干犯,而横被援引,则许多朝士,不可置之䵝昧幽阴之科,到今处置,一番严查,在所不已,而处分一下,大有欠于刑政之综核。窃恐圣念,有未及周思而然也。呜呼,世级日降,人心不淑,至于今番之事,士大夫羞耻,可谓极矣。臣之为此言,一则欲尊朝廷而正事面也,一则欲靖世道而使怪鬼辈,知所惧戢也,一则欲因此而得万有一人其人之道也。伏愿圣明,亟令王府,将囚供中诸人,盘问穷核,珪亦使秋曹捉来,与所谓曹吏之居间作奸者,更为对查,断不可已也。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言非不然矣。梁珪既自服受刑而发配,已为究竟矣。到今追理究问,太涉张大,卿其谅之。仍传于赵经镇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校理郑基善、韩用锜,副校理南周献、尹丰烈,修撰沈能岳,副修撰洪羲祖、尹命圭等箚曰,伏以臣等,昨伏见击铮罪人梁锺伦原情判付下者,有此供辞勿施之命。继伏见大司谏安廷善上疏批旨下者,有勿烦之教,臣等相顾愕贻,实不胜忧叹之至。噫,年前梁珪之悖通,即一世道之变怪也。假托章甫之名,暗试蜮射之计,遂至推上朝廷,而疑乱转甚,末乃命下司寇,而究核未竟,有识之叹,无穷之忧,久益沸郁。迺者其子锺伦,跸路击金,以鸣其父之冤矣。臣等取见其爰辞,则详言其设施排布之颠末,以为作之者非渠父,而自有其人,书之者非渠父,而亦有别人,有袖传者,有颐指者,有啖利而怂恿之者,有凭势而恐喝之者,通文之注释,谓执书牍之左契,供辞之指挥,谓有曹吏之明证,六七搢绅,列姓名而质之。苟使其言,无所差爽,则是士夫之耻,清朝之辱也。固不可置而不问,幸逭当律,苟或事归失实,横被诬引,则不可使许多朝绅,置之于䵝昧之域。而判付遽降,盘核不加,窃恐朝家核实之政,决不当如是。且台臣抗章,可见公议之沸腾,而不赐允兪之音,是殿下一举而再失也。呜呼,世级日降,民志不靖,坏乱之习,倾轧之风,固不一其忧,而未有若此事之绝悖而至丑也。伏愿圣明,亟加三思,收还勿施之教,仍降严核之命,俾刑政得宜,世道底定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大臣之批矣。

○戊寅二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洪义浩,持《诗传》第二卷,特进官申光轼,持《诗传》第二卷,参赞官徐鼎辅,持《诗传》第二卷,侍读官尹丰烈,持《诗传》第二卷,检讨官尹命圭,持《诗传》第二卷,假注书尹正镇,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权敦仁,持《诗传》第二卷,武臣行护军申䌹,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讫,命奏新受音。丰烈读自匏有苦叶,止匏有苦叶四章。仍解释章句以奏,上读新受音讫,命陈文义。丰烈曰,此章槪是刺淫乱之诗,而郑卫之时,习俗哇误,桑濮之间,男女荡佚,故两国之风,淫奔之诗居多。而虽如此之时,亦有以礼自防,忧时伤俗者,发诸吟咏,庸以讽刺,而此诗又是刺淫之最先倡者。文武之世虽远,汝汉之风犹存,责其非礼,则以揭厉之浅深讽之,责其非匹,则以雉牡之不及刺之,言其婚姻之礼,则雝雁冰泮,仪节可观,言其配耦之正,则招舟须友,量度得宜,责之也切,而不失于忠厚,刺之也深,而可见其恳恻,全章之义,大要如此。而至于深厉浅揭,诗人本旨之外,别有深趣存焉。孔子击磬,荷蒉引此诗讥之,而反不知圣人揭厉时中之义,素贵行贵,素贱行贱,无非时中底道理,则当深而厉,当浅而揭,其义相似,且曰厉曰揭之云,与朱夫子霁行潦止之喩,语意一般,不但圣贤出处之道然也。以人君发政施教言之,因时制宜,随处得中,民俗渝靡,则以严制治,纪纲解弛,则以威御下,宽猛相济,刚柔相克,无非时中底道理。此章揭厉之训,以是推索而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命圭曰,上番已详达,别无可以更陈者。而第四章人涉卬否之喩,非但诗人以礼待匹之意。自古圣贤,不随流俗,以义自持,皆是此个义。虽以孟子说大人章言之,高堂侍妾,骋猎车乘,我得志不为,则在彼之所为,即是人涉之义也,在我而不为,即是卬否之义也,此是圣贤自期之道。而人君之立志做治亦然,汉唐以来,虽有小康之治,而如汉祖、唐宗,皆是杂用王霸,金铁未粹,仅做这样治理,若夫纯乎王道,律以正理,虽有迷津之幸涉,而不可随人而为之。虽或十禽之诡遇,而独能范驱而不为,利涉大川,不失其正,则汉唐杂霸,即我之所不为也。人君之自期诚如是,则道德克臻乎高明,而治化自底于郅隆矣。且卬须一句语,可以引喩于君臣之间,古人多以朋友之交孚,比之于君臣之相须,虽明君哲辟,不能独运乎上,而必须贤辅之协赞,则诗人须友之义,可以类推。而非但君之须臣,臣之于君,亦有相须者存,元首起哉,然后股肱可以喜哉,元首明哉,然后股肱可以良哉。然则赓载一歌,可以寓观于卬须之义。伏愿此等处,推类而留意焉。上曰,知事陈之。义浩曰,章内文义,别无可陈者,而此即刺淫之诗,夫淫佚者,由于失常道违正礼而然也。常字正合玩索,中庸之庸,义在平常,五伦之名,亦曰五常,惟其反常也,故淫佚之俗,至于如此矣。观诗之法,一言一字之间,亦有可以讽咏观感者,试以常之一字推之,士子之为学,循常则合乎道,人君之为政,循常则臻乎治,以至日用人为,盖莫不然。而顾今民生殿屎,至于无恒产而无恒心,则未可谓循其常,搢绅骛于荣进,而廉耻多丧,章甫汨于举业,而问学鲜讲,亦未可谓循其常也。循常则治,违常则否,即古今之常经也。伏愿每于此等处,虽一言一字之旨,亦推索而省察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光轼曰,上下番及同知事,皆已仰陈,臣则无可陈之辞矣。上曰,参赞官陈之。鼎辅曰,臣亦无可陈之辞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7日[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徐鼎辅坐直。右承旨徐长辅坐直。左副承旨李鹤秀内阁直。右副承旨金学淳受由在外。同副承旨赵经镇。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允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长辅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禧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鹤秀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持平尹秉烈在外,掌令柳訸牌不进,一员未差,持平郑郁东疏批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长辅曰,再明日春到记为之,处所以仁政殿为之,左副承旨驰往泮宫,明日夕食堂,收取以来。

○以掌令柳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鹤秀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崔仁简为齐陵令。

○赵经镇,以备边司言启曰,会宁、庆源开市,既已完毕,令槐院,撰出咨文,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李鲁益状启,则以为来四月、五月两朔上番禁卫军兵,使当为点送,而灾邑厨传,为弊不些,依近例,以都会所附近营将代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灾邑厨传,远道逢点之弊,在所当念,营将替行,且有近例,依状请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鲁应,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永禧殿寒食祭献官,当以从二品塡差。而当品中,实无推移之路,依近例以正二品,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殿、宫、园、墓寒食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故外,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年六十已上人员,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璟镇、闵永勋、柳荣五、金秀锺、沈英锡、朴潞寿、徐永辅、沈东润、南达孙、尹锡永、许珩。副司正单南履炯、许晟、李冕植、严焘、李在鹤、李宪球、李宪兢。

○徐长辅,以礼曹言启曰,来三月初二日,行寒食节享,各陵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翼陵令有阙未差,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经镇,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李时权,身病甚重,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鹤秀,以刑曹言启曰,南部民咸后曾,以其妻被打致死事发告,故依例行检,则后曾妻金女,果为李鼎沼所打,当日致死,实因明白,词证端的,法当成狱偿命。而正犯鼎沼,知机逃避,阅月未捉。杀人者死,三尺至严,从古以还,未或挠贷,而今若使藉其班族,任其逃罪,则其可曰国有法乎?决不可因循假贷,分付两捕厅及各道镇营,刻期跟捕,如法偿命,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三水前府使李訚彬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前察访韩永禄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黄涧前县监赵吉喆矣本府议启内,官厅加下公纳犯用,藉曰有公私轻重之别,许多公纳,经年迁就,以致吏属借口之资者,以此以彼,俱有其罪,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义禁府都事郑东时矣本府议启内,一罪人见漏者之捉付秋曹,明有左契,而下属之只以二十三人告之者,事甚疑怪,而不察之失,自有所归。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乐安前郡守金思运矣本府议启内,失囚既在交递之际,则过限未捕,虽非渠罪,初不操束,难免其责。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兴海前郡守赵矣本府议启内,致疑居贬,发怒滥刑,渠虽极口发明,道臣查启,既甚丁宁,揆以事体,渠供有难取信。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大司谏安廷善,司谏李羲准启曰,请金甲岛为奴罪人克观,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正王法。请逆贼尚鲁,亟施孥戮之典,请亟下三启传旨,令攸司,即速举行焉。请正法罪人鏔,亟施孥戮之典。请绝岛为奴罪人李戒国、刘用孙、金金乭,亟令王府,快施典刑。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请机张县屏裔罪人洪时济,加施绝岛安置之典。措辞见上新启,噫嘻,诪张悖通,坏乱朝著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今番秋曹囚供中所出诸人者哉?巧诼倾轧,非朝廷之美风,教诱构陷,即人臣之极罪。苟或有怂恿嗜利之徒,主张诬人之计,以之济私,以之逞憾,则搢绅之羞,已无可言,而世道之忧,容有其极。呜呼,假托章甫之论,暗售敲撼之习,使朝象不宁,民志靡定者,至于向来梁珪事,而世变极矣。情出怪鬼,迹似教猱,即愚夫愚妇之所共知,而及夫囚供一出,而其作俑干犯者,袖传撰写者姓名情节,于是乎绽露无馀。盖其排布机关,患得患失,阴秘闪忽,如鬼如蜮,自作叵测之举,甘犯欺罔之科。乃于梁珪就狱之时,路中送人,诱胁备至,城外止宿,举措凶谲,通文句语之注释,爰辞旨意之指教,设施甚密,绸缪益急,言之污口,思之寒心。顷年酌处之教,已欠核实,今者勿施之命,岂容再误?且彼此酬酢,断案斯在,往来书札,真赃莫掩。设或姓名不出,情状不露,其在堲谗说淑人心之道,指嗾之为谁某,经营之为何事,穷查严核,断不可已。况玆姓名既出,情状已露者乎?请秋曹囚供中所出诸人,一并拿致王府,严加盘核,亟施当律。新除授司宪府持平尹秉烈,时在庆尚道安东府,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新启不允。下谕事依启。

○持平郑郁东疏曰,伏以世道坏败,人心猃险,患得患失之徒,潜售倾轧之习,百怪层生,无变不有。至于年前梁珪之悖通而极矣。假托儒论,妆出怪鬼之楦,敲撼大臣,隐有蜮弩之影,司寇之核未竟,充伍之律旋降,舆情拂郁,久而愈激。今幸珪之子锺伦击铮之供出矣。判下之后,晩始得见,而及伏见供辞勿施之批,臣诚惝恍惊愕,继以忧叹。不审殿下,何为而有此失当之举也。噫,若珪者,虽冒儒名,而即一乡曲虮虱之贱也。设施机关,决非渠所独办,而其子之为父鸣冤,自露真赃,和盘托出,排铺指嗾之自有其人。怂恿恐喝之不一其端,作之书之,诱之胁之,明有姓名之胪列,而其人之为谁为某,即皆朝绅之列也。以朝绅而忍为此绝悖至丑之事,则是乃朝廷之羞,士夫之辱,其何可置之不问,不思所以严核痛绳,明示好恶,以伸沸郁之公议也?且或一毫失实,则又何可处朝绅于䵝眛之科,任其诬引乎?一番盘核,俱不容已,而判付遽降,究问不行,刑政之乖,恐无过此,谏议抗章,寔出公论,继有大僚之箚请,而堂箚台疏,亦出同声,则一例靳许,不赐允从。未知殿下,何所惜于此类,而有若相持然哉。此而不穷核情状,严加处分,则朝著之宁靖无期,大有违于昭典宪赫威罚之义,宁不凛然而心寒乎?区区绕壁之忧,按住不得,玆敢冒昧烦控。伏乞圣明,亟恢三思,快循大臣诸臣之请,即加按核,罪其当罪,俾朝纲肃而世教靖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矣。

2月28日[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行左承旨李宪琦。行右承旨徐鼎辅。左副承旨徐长辅坐直。右副承旨李鹤秀内阁直。同副承旨赵经镇坐直。注书李寅泰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事变假注书安允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徐鼎辅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长辅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经镇启曰,明日殿座,初一日、初二日禧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初三日懿昭墓忌辰祭斋戒,初四日、初五日元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殿座,承旨当为备员,而右副承旨金学淳受由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宪琦落点。

○徐长辅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明日殿座时,别侍卫不可不备。而本曹判书李肇源有身病,不得进参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次堂举行,参判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侍卫进参。

○兵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尹尚圭落点。

○赵经镇启曰,即者成均馆官员来言,明日春到记试取时,本馆堂上一员,当为进参,而知事未差,同知事李相璜有身病,一员未差,大司成李锡奎在外,无进参之员云。同知事李相璜,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成均李相璜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春到记试取时,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在外大司成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传于徐长辅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赵经镇启曰,今此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洪秀晩,副司果单洪胜圭。

○徐鼎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持平尹秉烈在外,掌令柳訸,持平郑郁东牌不进,掌令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安廷善,司谏李羲准,掌令柳訸,持平郑郁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鼎辅曰,只推。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范五为翼陵令。

○赵经镇,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庆尚监司金鲁敬移文内,宜宁县监李凤秀受由上京,已过月馀,目今分粜课农,俱系急务,催促下送为辞矣。自本曹催促,则以为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本邑之许久旷务,诚甚可闷。该倅之病势,还任无期,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渔夫契贡人等呼诉内,近以风势之不调,鱼族深入,设网屡日,终未捉得。明日日下生鲜,将至阙供之境,限捉得间,愿以活鸡,全数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时,曾有禀旨变通之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全数代封。

○徐长辅,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卞永植牒报,则贰极门北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兵曹草记,贰极门北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则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长辅,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仁政殿亲临,春到记儒生试取时,本府都事一员差祭,一员奉命在外,六员赴举,只有二员,本府入直当直入直,而公事回公都事,仁政门、光范门、崇范门禁乱都事,无以分排,假都事四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差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公清监司权常慎启本内,大兴前前郡守徐有昌,壬申、癸酉两年虚勘,为七百十二石零,前郡守吴澈常,甲戌、乙亥、丙子三年虚勘,为七百九十六石零,其罪状,并令攸司禀处。新昌县监沈命永,旧还饷居末,蓝浦县监李相远,旧军饷居二,鸿山县监郑渊始,旧还居二,旧军饷居三,亦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还簿虚勘,既已现发,则揆以法意,有难以歉岁之故,置而勿问,徐有昌、吴澈常,并拿问处之。沈命永、李相远、郑渊始,虽各有轻重之等,而道启槪以为年久停条既多,绝户未及准捧,容或无怪云尔,则论以事情,合有参恕之道,三邑倅,并施推考之典,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公清监司权常慎查启,本府回启内,大兴前前郡守徐有昌,前郡守吴澈常,拿问处之事允下。而徐有昌、吴澈常,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訚彬亦,三水之于南阃,体统自别,则报辞之全不择发,校吏之不为捉送,大损事体,有关后弊,本事得失,有不暇论,以此照律为白乎旀,虽以该师臣言之,云宠镇将之越境惩族,即违法例,躬往督捧,先失体貌。且其报辞中铁鞭喊噪,碎头折骨等说,多不近理,而略不论罪者,终涉大编,从重推考,何如?判府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韩永禄亦,秋曹既已定罪移送,则渠供有难取信,依律文照勘为白乎旀,本事既甚鄙琐,议谳至烦王府,当该听理堂上,捧现告从重推考,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大兴前前郡守徐有昌,前郡守吴澈常等厚情云云。徐有昌段,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年过七十,法不当请刑,议处为白乎旀,吴澈常段,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吴澈常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南部居蔡氏,以其夫李宽基定配请放事击铮矣。向来诸大臣献议,以为别无执赃,不免混配,而名在台启,有难遽议云尔,则本事之冤枉,公议可见。而到今台启既停之后,合施肆赦之典是白乎矣,事关刑政,臣府有难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交河幼学赵润箕,以其五代祖䃏伸理事击铮矣。当时诸臣之奏启,伊后肆赦之恩典,容或为借口鸣暴之端,而至于甲戌年职帖之还收也,事端似有所因,混入终涉臆说。今于世远之后,遽议昭雪之典,大非审慎底道理,今姑置之,何如?判付启,依允。

○徐长辅,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皮载谦手本,则时囚罪人徐有昌,年既笃老,重得毒感,身热如火,咳喘苦剧,食飮全废,症形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徐有昌,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礼曹判书金羲淳疏曰,伏以郊陵春幸,礼伸省拜,厦毡日讲,学懋将就,小大蹈舞,颂溢寰区。仍念臣老母,年跻颐期,日就癃衰,而因家弟阳淳之绾绂杨州,方拟将老就养矣。强衰作行,扶病赴衙,盖出于仰感宠渥,俯贻欣怡,然其将护之节,实多恋虑之私,臣不得不随往随来,往来之间,容费旬望,而既不敢自由,亦不敢遽行,冒陈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特推孝理,许臣由暇,俾得以从便往还,获伸私情,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左参赞郑尚愚疏曰,伏以臣,禀本脆弱,素多疾𧏮,年又衰朽,近成癃老,荣卫销铄,而百病交侵,气息绵缀,而一缕仅存,长在床褥,药饵为命,盖有年所。以此老丑之状,虽冗官闲司,犹难出而供职,而至于内局提举之任,职是尝药,义重保护,强力趋进,不敢为言私之计矣。数昨以来,重患寒感,头疼身热,无非气虚毒乘之祟,而又是痰癖肆动,胸膈痞闷,风眩闯发,脚部麻痹,昼宵昏涔,如堕烟雾,诸般危苦之症,不敢毕陈,而明朝起居之班,无望自力,伏枕闷隘,如添一病。噫,以臣不肖无似,前后受恩,与天无极,区区所自勉者,唯以不避燥湿,筋力殚竭,为一分报效之道,而今乃病不从心,迹涉占便,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玆敢倩人构疏,疾声号吁于悯覆之天。伏乞圣慈,俯赐矜怜,将臣内局提举之任,特许递改,以安私心,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行护军任希存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吏曹差帖,以臣为明陵寒食祭献官,臣之今年,已逾七十,骏奔之任,固非筋力之可逮,而忽自月前,有数溺之症,多试药饵,渐至难医,方其急时,虽须臾之顷,辄不得忍过。又于日前,素患痰癖之病,挟感添发,始似关格,转成吐泻,诸般难强之状,虽不敢一一仰烦,即此数症,俱涉不洁,尤何敢祗奉香祝,厕迹于将事之列乎?念臣受恩两朝,报答无阶,虽赴汤蹈火,犹旦不辞,矧玆祀典,有国所重,苟非实状如右所陈,岂或为冀免之计?而古人所谓陈力就列,不能者止,正为臣今日道也。玆不得不忙陈短章,仰干崇听。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命该曹,换差无故之人,以重享礼,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校理郑基善疏曰,伏以臣,赋材𫍲浅,而幸遭盛际,策名侥冒,而厚沐洪造,珥金銮之笔,儤玉署之直,翱翔迩密,愧切逾分,而只缘感激龙光,强策驽质,惟以奔走为恭,依近为荣,则敢怀承明之厌直,遽邀祠宫之霑禄哉。第臣有区区至切之私,臣之父母,年未笃老,病俱贞痼。而曩缘臣之祖母八耋在堂,白首彩欢,言不称老,不幸遭故,奄过期常。臣父筋力守制,毁添宿疴,房闼起居,辄须扶将。臣母疾患,亦渐凘缀,寒温消息之际,气血俱损,木土旺缩之节,积聚辄肆,刀圭之剂,赖以为命,滋补之养,时不可失。而第伏念臣家,本以世禄之裔,臣父又历仕荫涂,而不治资产,清素自如。臣又疏𫘤,不谙家事,嗣肱服贾,俱未力办,便体适口,尚患不给,自念反哺之情,徒愧寸报之诚。而且臣以臣父母之晩举,重以终鲜兄弟,鞫育顾复,偏荷恩劳,自幼及长,无日不贴忧。而臣则于臣父母,尚未得效一日之养,今虽幸窃科第,忝居经幄,入而既不能昼职于事亲,将何以出而借手于事殿下哉?噫,事君之义,有怀无隐,上天之仁,有愿曲遂。臣若抱玆耿耿,嗫嚅于可陈之日,则是自乖于无隐之义,而自阻于曲遂之仁也。玆不得不冒昧陈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怜臣察臣,下臣此疏于选部,许畀一小县,得就便养,小展微诚,则生成大造,陨结难报。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正言朴心寿疏曰,伏以臣,才识浅劣,疾病侵寻,固不堪强策于驱使之末者,窃想圣鉴,亦有以俯烛矣。年前堂后之除,寔出梦想之外,而数月供仕,丝毫蔑补,再曹叨侍,丑拙毕露。不意特旨陞六之恩,遽在受由在乡之日,自犯偃息,反媒荣宠。臣且惶且感,不省攸措,继以骑省台阁,除旨联翩,造化曲费,涯分已过。臣是何人,得此误恩于圣明之世也?且伏念台职峻选也,耳目重任也。苟非风采足以动人主,言议足以镇当世,则固不敢冒昧承膺,辄皆逡巡退却者也。况如臣巽软而空疏者,夫岂有一分堪承之望乎?庚牌屡降,义难违傲,虽不得不章皇出肃,粗伸叨谢之忱。而臣即未署,则不可以见识自处,合辞之方张,而不能随众联参,大论之迭发。而未得按例陈章,近朔虚靡,杜门俟谴,自悚匪据,冞增惭恧,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亟赐镌免,俾存台体,俾安私分焉。臣方丐免,不宜赘他,而事在目下,有不容泯默者矣。噫,彼梁珪,本以虮虱之贱,甘作应大之使,妆出一张之悖通,谋去三事之重任,究厥心迹,明有根窝,请核之章才彻,酌处之命遽下,公议沸腾,舆情久郁,回銮之路,迺有鸣金之举,敲之秘计,自有指使,设施之奸谋,无不昭著,诪张之撰写之颐指者袖传者,皆有其人,门客之要路传书,曹吏之从中作奸,俱是真赃,则一番严核,在所不已。而秋曹覆启,特降勿施之命,三司交章,连有勿烦之批,至于大臣之箚批,以渠既自服而刑配,置之于究竟之科。臣于是,窃不胜忧慨之至。渠所自服,既由诬服,则受人指导,诬罔天听,固已痛恶。而怂恿威胁,主张指嗾者,犹得幸逭,则岂可曰刑政之得当乎?苟或事无其实,横被援引,则许多搢绅,不可置之于䵝昧之中,而真有是也。宅心如彼其阴险,做事若是其奸谲,其所关系,有非寻常,豕突之患,蝇樊之忧,必将接踵而起,怪鬼之辈,无所惩畏,朝著之上,无以宁靖,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臣请亟允大臣三司之请,囚供中诸人,拿致王府严加究核,珪亦自秋曹捉来对质,明赐处分,使民壹而世道靖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诸批矣,尔其勿辞察职。

○戊寅二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朴宗薰,持《诗传》第二卷,特进官李宪琦,持《诗传》第二卷,参赞官徐长辅,持《诗传》第二卷,侍读官尹丰烈,持《诗传》第二卷,检讨官洪羲祖,持《诗传》第二卷,假注书尹正镇,持《诗传》第二卷,记注官安亨镇,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李嘉愚,持《诗传》第二卷,武臣行护军赵岐,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前受音讫,命奏新受音。丰烈读自习习谷风,止遑恤我后,仍解释章句以奏。上读新受音讫,命陈文义。丰烈曰,此章即妇人愁怨之诗。夫以勤家之妇人,反为君子之所弃,其于伤叹之际,易失性情之正。而反复上下,勤而不怨,怨而不怒,忠厚之意,溢于言辞之表,恻怛之诚,形于援引之类,惜其德音之弃,则但以葑菲之根茎喩之,叙其穷厄之情,则只以荼荠之甘苦言之。至于梁笱遑恤之云,则又可见其不妒之意,玩味全章之旨,殆可谓贤妇人也。章内文义,大抵如此,别无可以更陈者,而自古君臣之交,多譬夫妇之间,妇人之仰望君子,人臣之爱戴君上,其义一也。试以此诗推之,尤可见君臣上下,必须情志之交孚,而如或谗说投间,则易致蔽贤之失,新进徼宠,则必有弃旧之叹矣。此古之圣君贤辅,所以同德同心,协恭和衷,克臻乎明良之治也。伏愿讲读之际,如是推类而省察焉。上曰,下番陈之。羲祖曰,上番所陈皆好,而其交孚之说尤好矣。谷风阴雨,集传以为阴阳和而雨泽降。夫阴阳和然后雨泽降,雨泽降然后万物生遂者,即自然之理也。《易》曰,云行雨施,品物流亨。且以泰卦观之,上下交泰,然后乃得裁成辅相之宜。然则阴阳之和,可比于上下之交泰,而上下之交泰,惟在于频接臣邻,讲学论道。程夫子有言曰,人主一日之间,接贤士大夫时多,亲宦官宫妾时少,日积既久,自然通达矣。凡于此等文字,推类体认,深留圣念于上下相须,情志交孚之道焉。上曰,同知事陈之。宗薰曰,此章以大旨言之,则即是愁怨之诗,而若其旨意曲折,句句忠厚,言言恳恻,更好看他文章,虽是妇人之所作,而辞理俱胜,其于反复援引之间,人情物态,亦可谓善形容矣。试以荼苦荠甘句语言之,五味之甘苦不可易。而今言见弃之苦,反以苦荼为甘,则苦之在人情,若是其甚也。以此推之于民生疾苦,则蔀屋之下,如有不得其所者,其情之苦,亦将曰谁谓荼苦,而抑有甚于妇人见弃之苦矣。故古之明君,急于察眉,制其产而使以时,欲与聚而恶勿施,惟恐一民之或有疾苦。此大有之世,所以缊袍华于佩玉,飮水甘于列鼎也,可不念哉?又以泾浊渭清句语言之,凡物之清浊正相反,以此推之于朝廷官人,则进退之际,激扬居先,而泾渭之辨,间不容发矣。古语曰,盆盎之水,所见者清,不见者浊,如或鉴别未明,而肤润乘间,则清浊易于相混,而激扬于是失宜,可不戒哉?此章比辞皆好,推类而观,则尧、舜惠哲之治,亦不外此。此等处伏愿留神省察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宪琦曰,上下番及同知事,皆已仰陈,臣则无可陈之辞矣。上曰,参赞官陈之。长辅曰,臣亦无可陈之辞矣。上命掩卷讫,丰烈等曰,臣等猥忝论思,顷陈联箚,兪音未蒙,忧愤转激,今借方寸之地,有不容沁泄而退,敢此烦达矣。以我殿下日月之明,岂不谅大臣、三司,以疏以启,期蒙处分之举,为公愤舆情之所不可已者哉?日前大僚箚批,若曰卿言非不然矣,又若曰到今追理究问,太涉张大。大哉王言,何为而有此上下之迳庭也?夫听言纳谏之道,言苟然矣。虽臣等肤浅之言,亦赐察纳,不远而复,乃是从谏如流之圣德。况端揆,殿下之股肱也。其言寔出于忧世道靖朝象之断断苦心,殿下既知其然,而反有此太涉张大之教,王府盘核,一按可辨,有何张大之事乎?噫,彼囚供中诸人之干犯情迹,至丑绝悖,臣等不欲复事污口于咫尺筵席之前,而虽在渠辈之地,一番盘核之前,即人鬼未判之域,以此以彼,岂可置而不问,以增清朝之辱,冞滋四方之惑哉?昨日谏院新启,例赐不允之批,显示𫍙𫍙之色。臣等终夜绕壁,不胜忧爱之忱,玆敢联陈愚悃。伏愿亟降明命,使刑政得宜,民志底定焉。上曰,已谕于诸批,勿烦。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2月29日[编辑]

兼都承旨李存秀缘故出。行左承旨李宪琦坐直。行右承旨徐鼎辅。左副承旨李鹤秀。右副承旨赵贞喆未肃拜。同副承旨赵经镇坐直。注书李寅泰一员未差。假注书尹正镇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允璟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李存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鼎辅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李泰淳,持平尹秉烈在外,掌令柳訸呈辞,一员未差,持平郑郁东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左议政未差,右议政南公辙在外,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经镇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宪琦启曰,今日殿座,承旨当为备员,而兼都承旨李存秀,才已须资出去矣。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赵经镇曰,考官大护军金履乔,兼制述试。

○传于赵经镇曰,上护军金履阳,读券官差下,命官为之。

○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徐长辅落点。

○传于赵经镇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贞喆落点。

○李宪琦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赵贞喆,时在京畿长湍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南圭为奉化县监。

○传于李鹤秀曰,科次入侍。

○赵经镇启曰,兼司书李若愚,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经镇曰,春到记殿讲居首幼学柳夏永,制述赋居首三下一生员赵寅永,并直赴殿试,讲之次幼学朴鼎德,制述之次三下进士金䥧,并直赴会试,讲之次进士尹奎培、李箕乐,制述之次三下生员金亨寿,各给二分,讲通略以下幼学吴致淳等十人,制述次上幼学金有喜等二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

○传于赵经镇曰,入格儒生明日待令。

○以庆尚监司金鲁敬状启,奉化县监金遇顺遭父丧事,传于赵经镇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李宪琦,以户曹言启曰,谨依下教,臣相璜与正郞臣李德彬,进诣延祜宫奉审后,行阁破伤处,并为撤毁,移用于寝室修改之役,而始役吉日,令日官金性锜推择,则来三月初十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徐鼎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殿座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皮载谦手本,则时囚罪人吴澈常,素患痰积,处冷添剧,达夜叫痛。李訚彬,疝症猝发于处湿之馀,时时冲上,不省四到。韩永禄,关格闯发于挟感苦剧之中,食飮全却,转侧须人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吴澈常、李訚彬、韩永禄,并姑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长兴府远配罪人李宽基妻蔡氏击铮原情据,本府回启内,向来诸大臣献议,以为别无执赃,不免混配,而名在台启,有难遽议云尔,则本事之冤枉,公议可见。而到今台启既停之后,合施肆赦之典,而事关刑政,臣府不敢擅便,上裁,启gg何如g判府内gg判府启g,依回启施行事,命下矣。长兴府定配罪人李宽基,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春川府殿牌作变罪人朴基植,今已拿来囚,依法典设鞫严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大护军金履乔疏曰,伏以臣,即伏承春到记试官讲制兼进之命矣。大僚既皆悬病,文任又适阙员。臣于诸试官之列,裒然为首,援例揆分,诚非所据,玆敢不避烦渎,忙陈短章。伏乞圣明,亟赐变通,以为重科试存格例之地,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进参讲试。

○戊寅二月二十九日辰时,上诣仁政殿。春到记儒生分制讲试取入侍时,行左承旨李宪琦,行右承旨徐鼎辅,左副承旨李鹤秀,同副承旨赵经镇,记事官李寅泰,假注书尹正镇,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由协阳门、肃章门,入仁政门诣殿内。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陞座。大司成徐长辅,率儒生进诣东阶下讫。成均馆官员进殿内,跪呈入门单子,鹤秀受而读奏入门五百七十三人,仍传内侍以上,侍卫行上护军金履阳进前曰,臣猥承主试之命,而未经文任,则无主试之例,金履乔,才以此陈疏,既蒙体谅,则臣亦无异同矣。上曰,仍为之。遂命试官行礼,引仪唱四拜,试官及儒生,如仪行礼讫。读券官行上护军金履阳,行护军朴宗薰、朴宗京,对读官行副护军李勉求、洪起爕、李光文、洪敬谟,考官行大护军金履乔,行护军李文会,汉城府右尹金鲁应,参考官行副护军尹鼎烈、洪冕爕,副司果李若愚、洪胜圭,以次就座。命书赋题曰,爵一齿一德一。限申时,履阳、宗薰,前跪而书之。光文、敬谟捧出而悬之。仍命开殿讲,事变假注书执应讲儒生笏记,呼名以次入讲。承旨执册,注书告栍,并如仪。讲至十人,命唱礼毕。仍降座,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协阳门,入宣化门还内,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二月二十九日午时,上御熙政堂。科次入侍时,左副承旨李鹤秀,假注书尹正镇,记事官李嘉愚、权敦仁,读券官金履阳、朴宗薰、朴宗京,对读官李勉求、洪起爕、李光文、洪敬谟,以次进伏讫。上曰,左承旨诣试所耶?鹤秀对曰,然矣。上曰,左承旨是李宪琦耶?鹤秀对曰,然矣。上曰,下读券官,是朴宗京乎?鹤秀对曰,然矣。仍命曰,从下对读官始,以次进前读奏也。履阳遂主笔,自天字轴始考,仍仰禀曰,非合作,则当直书外字乎?上可之。考至黄字轴,上曰,当暂入小次,其间依前继考也。考至宙字轴,上出次,下询司谒曰,收入之券为几张乎?司谒以三百三十张为对。有顷,又命司谒收入馀券,司谒以已尽收入而合为三百五十一张仰对。仍命曰,轴外一张,并作轴于末轴,可也。下询鹤秀曰,左副是推考房耶?对曰,臣则工房矣。又下询曰,推考房谁也?鹤秀对曰,行右承旨臣徐鼎辅矣。履阳考毕奏曰,当取几张乎?上曰,取五张,可也。履阳取十吴九洪九藏六天八腾五张讫。更取十吴试券奏曰,此作为优,当以为魁乎?上可之。履阳乃书三下一于其券。又奏曰,此外四张中二张,当书三下,二张当书次上乎?上可之。履阳书等讫。鹤秀捧魁券以进,上亲坼封以下。鹤秀次第读奏封内讫。履阳进前曰,近日纪纲渐颓,科场淆杂,虽以今番到记言之,收券之数,较诸入门之数,大相迳庭,入场而未纳券者,必不若是之伙多,则不能无冒入之弊,从可知也。今番则大司成临时除拜,固难责之以先期操束,而此后则每于春秋到记时,较以入门收券之数,若或太不相当,不饬之当该大司成,从重论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读券官以下先退,履阳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