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纯祖/十八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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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坐〉。左承旨郑元容〈坐〉。右承旨申綋〈坐〉。左副承旨申在植〈坐直〉。右副承旨李友秀〈病〉。同副承旨李止渊〈坐直〉。注书赵锡龟〈仕直〉柳致睦〈未肃拜〉。假注书郑知容〈仕〉。事变假注书安𪻏仁〈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申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止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而崇陵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左副承旨申在植,右副承旨李友秀,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綋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申在植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綋启曰,十一月二十一日日次轮对官,奉常寺正尹常烈,军资监正白庆楷,缮工监奉事赵云杓,司宰监奉事南永周,掌乐院正沈能稷,十二月初一日日次轮对官,宗庙署令尹匡烈,社稷署令李衡在,校书馆兼正字徐憙淳,中学训导朴起壕,东学训导全国宪来待矣。传曰,后日待令。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应教沈能岳,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朴齐闻,时在京畿杨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权中清,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申在植启曰,判义禁金在昌,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开坐,何如?传曰,允。
○申綋,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辅德李光宪,除拜屡日,尚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友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以应教沈能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以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在植曰,只推。
○尹鼎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行判书林汉浩进,参判洪羲臣牌招不进,参议徐俊辅牌招不进,行都承旨尹鼎烈进。以李运恒为致纳,金在元为修撰,李相璜为知经筵,李羲午为军器佥正,闵文爀为内资主簿,金光素为司圃别提,赵翊相为镇岑县监。
○兵批,行判书金履阳病,参判金鲁敬在外未肃拜,参议李德铉病,参知朴孝成入直进,左副承旨申在植进。同知单金寿仁,训炼判官单赵元锡,副司直赵万永、柳訸,副司果李翊会、文之铉,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徐俊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洪遇爕状启,安城郡民家失火事,传于郑元容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事,分付。
○申在植,以备边bb司b言启曰,今日发遣郞厅,各司入直有无頉,抽栍摘奸矣。掌乐院主簿赵云明,僚员差祭进去之时,初不面看替直,日已向晩,不为入来。此亦纪纲颓堕,百隶怠职中一事,先从已现发者勘罪,然后庶有警励之效。赵云明,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以户曹言启曰,曹中各样物种,岁末遗在,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在植,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昨日本局诸将官射会时,把摠李周丰无分,依节目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2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坐〉。左承旨朴周寿〈未肃拜〉。右承旨李光文〈未肃拜〉。左副承旨李在秀〈未肃拜〉。右副承旨申在植〈坐直〉。同副承旨李止渊〈坐直〉。注书赵锡龟〈仕〉柳致睦〈在外未肃拜〉。假注书郑知容〈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尹鼎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申在植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鼎烈启曰,左承旨郑元容,右承旨申綋,右副承旨李友秀,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尹鼎烈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周寿、李在秀、李光文落点。
○申在植启曰,事变假注书安𪻏仁,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安𪻏仁改差,代以金履喆为事变假注书。
○申在植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照常在外,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在植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郑元容。
○以开城留守赵钟永状启,进上白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止渊曰,勿待罪事,回谕。
○尹鼎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应教沈能岳,既有只推之命,校理兪应焕,自乡上来云,与新除授修撰金在元,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沈能岳,校理兪应焕,修撰金在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以副修撰权中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尹鼎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李若愚,由限已过,副修撰权中清,既有只推之命,与副应教尹应大,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李彦淳,时在庆尚道礼安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申在植,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周凤、徐有声、金镇鼎,还囚该处以入,而诸囚病势,一向未差,并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周凤亦,边情报营之因便转付,已极骇然,漂船护送之差员擅离,罪添不饬,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镇鼎亦,税谷入仓之时,既多欠编,当初不饬之罪,自有其律,不可以今已征纳,有所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向前徐有声亦,两邑聚点,同日设行,则未得躬操,虽有委折是白乎乃,既佩兼符,不为报营通变,难免疏忽之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宗郁亦,漂船到泊形止,先为文移于地方官,不即飞报于该水营,诚有稽律之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吏曹参判洪羲臣疏曰,伏以臣顷陈疾痛之恳,仰渎崇严之下,窃庶几听卑之天,必不待臣言之毕,而区区释负之愿,可以得遂矣。及伏奉批旨,词未仰格,职犹虚縻,臣诚愧恧惶隘,甚于羝羊之触藩,而殆若穷人之无归也。噫,人臣辞职,或以才具之不称,或以私义之难安,而若未蒙曲遂之至仁,则容或有黾勉于去就之际,而至于疾病之来,非人力所可强也,病苟有不可强者,虽欲自力,诚无如之何矣。殿下无或以臣之前疏所陈病状,谓可强而不欲强者耶?臣之文质无当,百不犹人,诚万万不近似于见叨之职,而从前冒叨,非止一再,则才具之称不称,今不可以追引也。臣之自来情势,铁限固在,而间被敦饬,身不自有,至于出脚而行政,则私义之难安,尤无可言也。然则今日之积犯逋慢,睯不知畏者,职由疾病锢之耳。狗马贱疾,不宜种种毛举,以溷紸纩之听,而惟其目下诸证,转益难医,两手之麻痹者,欲运则不仁,半体之瘫痪者,其痛也如刺,动作艰楚,行步彳亍,重之以毒中流行之感,肝火煽而夜不交睫,胃土败而食不满龠,癖肆于内,痰注于外,神识昏若堕雾,症形渐成渍纸,虽寻常户闼之内,转侧每须于人,则束带供职,万万无其望故也。疾痛则呼,常人所同,闵覆之慈,惟天在上,臣何忍自阻于大化,而更不思大声疾号,仰冀以体谅于前者,复蒙于今日也哉?况今京察在即,曹务方殷,亚堂虽异于长席,亦不可一味瘝旷,以作养病之坊也审矣。在国体而极涉苟艰,揆私心而益增罪戾,伏枕战恐,食息靡安,玆敢力疾,露章申暴。伏乞圣慈,俯垂矜察,亟许鞶褫臣职名,俾得安意调治,则实天地父母顾复生成之泽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2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坐〉。左承旨朴周寿〈未肃拜〉。右承旨李光文〈坐直〉。左副承旨李在秀〈在外〉。右副承旨申在植〈病〉。同副承旨李止渊〈坐直〉。注书赵锡龟〈仕直〉柳致睦〈未肃拜〉。假注书朴容寿〈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李止渊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光文启曰,明日、再明日,崇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初六日、初七日,温陵忌辰祭斋戒正日,初八日、初九日,长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止渊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左承旨朴周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止渊启曰,大司宪宋稚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李在秀,时在京畿始兴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郑知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郑知容改差,代以朴容寿为假注书。
○李光文启曰,即者副修撰郑基善,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朴周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以副应教尹应大,校理李若愚,副修撰权中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文曰,只推。
○以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李光文,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沈能岳,副应教尹应大,校理李若愚,修撰金在元,副修撰权中请,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礼曹来己卯年正朝朝贺时应行节目,参考前例磨炼,依此举行,何如?判付启,权停为良如教。
○李光文,以观象监提调意启曰,本监即钦天换时之所,而文献不足,事例无稽,监官成周悳,裒辑故实,汇成《书云观志》四编,李景鲁、李仪凤、金元铎等,校正监印,以备一监掌考之资,其意殊可嘉尚。监生中购书或刊书者,草记请赏,曾有先朝受教定式矣。今此校印三人,当自本监,从愿施赏,以为酬奖之地,编辑之成周悳,命施加资之典,而系干恩赏,上裁,何如?判付,传曰,依回启施行。
○李止渊,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李周凤、徐有声、金镇鼎,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白川郡守徐有声矣本府议启内,两邑聚点,同日设行,则未得躬操,虽有委折是白乎乃,既佩兼符,不为报营通变,难免疏忽之罪。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又照目粘连,公清前水使李周凤矣本府议启内,边情报营之因便转付,已极骇然,漂船护送之差员擅离,罪系不饬。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又照目粘连,咸平县监金镇鼎矣本府议启内,税谷入仓之时,既多欠缩,当初不饬之罪,自有其律,不可以今已征纳,有所容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又照目粘连,薪智岛前万户金宗郁矣本府议启内,漂船到泊形止,先为文移于地方官,不即飞报于该各营,诚有稽律之罪。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掌乐院主簿赵云明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远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副修撰郑基善疏曰,伏以臣父年薄衰景,常少宁日,而元气澌缀于三辞,贞疾淹绵于六朔,昏昏床玆,参、桂为命。臣本终鲜,独自扶护,实无以跬步移舍,而顷因馆职之俱旷,召俾再临,饬旨旋降,禁钥一下,陈情路阻,遂不得不章皇就直,而顾其情则怵畏而黾勉耳。今于直庐,获接家信,臣父宿病,日又添剧,寒痰内痞而食饮专却,疝聚上亘而药饵是急,家伻陆续,促臣归视。臣闻此报,中心如灼,疾声呼吁,自犯擅出之罪。伏乞圣慈,察臣情而特赐镌递,治臣罪而以警具僚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2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病〉。行左承旨金鲁应〈未肃拜〉。右承旨朴瑞源〈未肃拜〉。左副承旨李光文〈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渊〈式暇〉。同副承旨具康〈坐直〉。注书赵锡龟〈仕〉柳致睦〈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朴容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初五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李光文启曰,右副承旨申在植,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金沟县令郑久容,镇岑县监赵翊相,当为署经,而两司不备,不得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具康,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文曰,只推。
○李光文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司谏任百禧,掌令郑鸿庆,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谏南履翼,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都承旨尹鼎烈,左承旨朴周寿不为仕进,左副承旨李在秀在外,右副承旨申在植牌不进,同副承旨李止渊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承旨朴周寿,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申及式暇承旨外,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待下批牌招入直。
○又启曰,行都承旨尹鼎烈不为仕进,左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止渊式暇出去,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林汉浩进,参判洪羲臣,参议徐俊辅牌不进,左副承旨李光文进。以金鲁应、朴瑞源、具康为承旨,任度常为北部令,成进默为掌乐主簿,金秉始为兼引仪,前县监朴基硕今加通政加资事,覆启判下。兵批,行判书金履阳进,参判金鲁敬在外,参议李德铉病,参知朴孝成入直,左副承旨李光文进。以李勉植为副摠管,边镛为同知,尹昌离为佥知,金星翼、白恒镇、郑日永、成夏镇、郑来鸿为五卫将,权抑、李敏会为忠翊将,金文泽为昌德将,曺允邦为昌庆将,同知梁德恒,佥知申綋,护军金铣,副护军李在秀、李友秀、申在植、韩义运、朴瑞源、具载重、安光质,副司果李宽奎,并单付,前经历郑邦采、郑善毅,前判官金奎浩,及第洪永谟,内禁将张永爕,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判下。
○以右副承旨申在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文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徐俊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文曰,只推。
○以应教沈能岳,副应教尹应大,校理李若愚,修撰金在元,副修撰权中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文曰,只推。
○李光文,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沈能岳,副应教尹应大,校理李若愚修撰金在元,副修撰权中清,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朴周寿。
○李光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安时喆,内禁卫将柳民俭,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夏等禄试射时,柳叶箭没技人及别试铁箭三矢俱越一百五十步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赵云明亦,僚员差祭进去,而趁不面看交替,以至空番,诚甚可骇,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彦延手本,则时囚罪人赵云明,多日处冷之馀,素患疝积之症,猝然闯发,又添毒感,昼宵叫痛,转侧须人,实为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一边保放,一边草记,曾有定式矣。赵云明,姑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2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药院进〉。行左承旨金鲁应〈未肃拜〉。右承旨朴瑞源〈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渊〈病〉。同副承旨具康〈式暇〉。注书赵锡龟〈仕直〉柳致睦〈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朴容寿〈仕〉。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尹鼎烈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矣。
○李光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未差,掌令郑鸿庆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李止渊,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沈能岳,副应教尹应大,校理李若愚,修撰金在元,副修撰权中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文曰,只推。
○李光文,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沈能岳,副应教尹应大,校理李若愚,修撰金在元,副修撰权中清,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司谏任百禧,掌令郑鸿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文曰,只推。
○李光文启曰,行都承旨尹鼎烈药院进,左承旨金鲁应,右承旨朴瑞源不为仕进,右副承旨李止渊牌不进,同副承旨具康式暇出去,院中是有臣一入,伴直无人。右承旨朴瑞源,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朴瑞源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司谏任百禧,掌令郑鸿庆,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执义赵民和,一体更为牌招,行大司宪南履翼,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右议政南公辙箚曰,伏以阳复,今至多日,品物举有昭回之喜,而如臣无似,一善不萌,百病交攻,闭户龟蛰,作一籧篨,虽在敌以下,言亦支离,况于君父之前乎?药院兼任,以奏以箚,久末蒙解,适当产室设厅之时,臣子效诚之地,不敢固守前执,因仍行公,而今则撤直,亦已有月矣。狗马贱疾,当此寒节,一倍添剧,痰喘之㱡㱡欲绝,行步之蹒跚将仆,周行有愧,瘝旷居多。尝药保护,是何等重任,则诚虽自恃,力之不副,其将何以哉?今日即问安日次,而亦未敢进身,敢将向筵未毕之恳,短怀仰吁于闵覆之下。伏乞俯垂仁谅,函赐递解,仍勘阙礼之罪,俾臣分安而法纪昭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所详过矣。卿其勿辞,仍为行公。仍传于李光文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于右议政。
12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尹鼎烈〈坐〉。行左承旨金鲁应〈坐〉。右承旨朴瑞源〈坐直〉。左副承旨李光文〈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渊〈病〉。同副承旨具康〈式暇〉。注书赵锡龟〈仕〉柳致睦〈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朴容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光文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赵民和,掌令郑鸿庆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鼎烈启曰,行左承旨金鲁应,右副承旨李止渊,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光文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瑞源启曰,即者修撰金教喜,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沈能岳,副应教尹应大,校理李若愚,修撰金在元,副修撰权中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瑞源曰,只推。
○朴瑞源启曰,校理兪应焕受由,副校理李彦淳、朴齐闻在外,修撰金教喜陈疏径出,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沈能岳,副应教尹应大,校理李若愚,修撰金在元,副修撰权中清,既有只推之命,副修撰郑基善,由限已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止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鼎烈曰,只推。
○以执义赵民和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应曰,只推。
○以司谏任百禧,掌令郑鸿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应曰,只推。
○尹鼎烈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执义赵民和,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谏南履翼,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执义赵民和启曰,臣于耳目重任,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亚宪特除,忽下于病伏之中,臣感敫恩造,急于叨谢,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窃有私义之不可联参者,前后台职,以此引避,辄蒙体谅之恩。今臣处义,与前无异,以此情踪,其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以司谏任百禧,掌令郑鸿庆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鲁应曰,只推。
○金鲁应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司谏任百禧,掌令郑鸿庆,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谏南履翼,一体更为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瑞源,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水原府留守移文,则今十五日,即新园所三年后初度忌辰祭享,献官、诸执事,依五月忌辰祭享定式磨炼事,详细回移云矣。谨稽先朝《丁巳誊录》,则显隆园祭享时祭物,自本府分奉常寺进排,献官则除非求差外,留守为之,执事官,自本府塡差,受香及馂馀封进,出入番园官中,下去上来事,受教定式矣。今十五日忌辰祭享时,祭品、祭官,似当依此举行,而事系莫重祀典,臣曹不敢擅便,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丁巳年例为之。
○金鲁应,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沈择之,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12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吴渊常〈未肃拜〉。左承旨韩兢履〈坐〉。右承旨朴瑞源〈坐〉。左副承旨李光文〈缘故出〉。右副承旨李止渊〈坐直〉。同副承旨具康〈坐直〉。注书赵锡龟〈仕〉柳致睦〈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朴容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具康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未差,掌令郑鸿庆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瑞源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具康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瑞源启曰,显隆园忌辰祭祝式,令文任改撰事,举条启下矣。艺文提学李相璜,待明朝牌招,以为制进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艺文提学李相璜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显隆园忌辰祭祝式,当为改撰,而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瑞源曰,都承旨、左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吴渊常、韩兢履落点。
○以司谏任百禧,掌令郑鸿庆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瑞源曰,只推。
○朴瑞源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司谏任百禧,掌令郑鸿庆,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谏南履翼,一体更为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沈能岳,副应教尹应大,校理李若愚,修撰金在元,副修撰权中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瑞源曰,只推。
○朴瑞源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沈能岳,副应教尹应大,校理李若愚,修撰金在元,副修撰权中清,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沈能岳,副应教尹应大,校理李若愚,修撰金在元,副修撰权中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瑞源曰,只推。
○以司谏任百禧,掌令郑鸿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瑞源曰,只推。
○朴瑞源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司谏任百禧,掌令郑鸿庆,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行大司谏南履翼,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具康,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权中复,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宿卫重地,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瑞源,以赈恤厅言启曰,西部仓洞契任掌郑成伟,今月初七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梁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愿为受料,告于本部,自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2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吴渊常〈未肃拜〉。左承旨韩兢履〈坐〉。右承旨李止渊〈坐〉。左副承旨洪冕燮〈坐直〉。右副承旨李锡祜〈坐直〉。同副承旨具康〈坐〉。注书赵锡龟〈仕直〉柳致睦〈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朴容寿〈仕〉。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具康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未差,掌令郑鸿庆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启曰,右承旨朴瑞源,左副承旨李光文,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冕燮、李锡祜落点。
○洪冕燮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经宿,事甚未安。应教沈能岳,副应教尹应大,校理李若愚,修撰金在元,副修撰权中清,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李纪渊,副应教韩用仪,校理赵忠植,修撰金敬渊,副修撰尹命圭落点。
○以司谏任百禧,掌令郑鸿庆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锡祜曰,只推。
○洪冕燮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司谏任百禧,掌令郑鸿庆,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谏南履翼,一体更为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光文。
○具康,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假内禁赵元锡,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昨日本局诸将官射会时,把摠赵彝锡无分,依节目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李乘运,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成汉默,受由下乡,过限不来,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内农圃内官李殷喆手本,本圃作人崔允尚,京兆下隶,无难欧打,突入圃内,作拏于供上厅者,万万惊骇,同崔允尚与作拏之府隶,照法严绳事,传于李锡祜曰,无端作梗,有关后弊,所犯诸汉,各别刑配,可也。
12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吴渊常〈未肃拜〉。左承旨韩兢履〈坐直〉。右承旨李止渊〈坐〉。左副承旨洪冕燮〈坐〉。右副承旨李锡祜〈坐〉。同副承旨具康〈坐直〉。注书赵锡龟〈仕〉柳致睦〈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朴容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锡祜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未差,掌令郑鸿庆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冕燮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应教韩用仪,校理赵忠植,修撰金敬渊,副修撰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李止渊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韩用仪,校理赵忠植,修撰金敬渊,副修撰尹命圭,既有只推之命,修撰金教喜,由限已过,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司谏任百禧,掌令郑鸿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兢履曰,只推。
○韩兢履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司谏任百禧,掌令郑鸿庆,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谏南履翼,一体更为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锡祜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未差,掌令郑鸿庆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2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吴渊常〈未肃拜〉。左承旨韩兢履〈坐〉。右承旨李止渊〈坐〉。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锡祜〈坐直〉。同副承旨具康〈坐直〉。注书赵锡龟〈仕〉柳致睦〈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朴容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履乔,左承旨韩兢履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
○王大妃殿进御香砂君子汤,前方中加乌药一钱,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李锡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锡祜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未差,掌令郑鸿庆传旨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止渊启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暖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祜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庆尚监司金履载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传于李止渊曰,大司成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洪冕燮落默。
○李止渊启曰,大司成洪冕燮,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韩用仪,校理赵忠植,修撰金教喜、金敬渊,副修撰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李止渊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韩用仪,校理赵忠植,修撰金教喜、金敬渊,副修撰尹命圭,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司谏任百禧,掌令郑鸿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兢履曰,只推。
○韩兢履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司谏任百禧,掌令郑鸿庆,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大司谏南履翼,一体更为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以大司成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李止渊,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吴渊常,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兢履,以吏曹言启曰,承文院校检金永镇,受由过限不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锡祜,以备边司言启曰,屡经饥馑之馀,牛畜耗减,虽以今年言之,雨旸得宜,诸路登稔,而犹多有陈废不食者,一则流亡之未集也,一则耕牛之难办也。近来岁屠之不许藏牌,寔出重农之圣意,而实效之大,人皆言之。今年亦依昨年例,岁时勿为弛禁之意,分付于法司、捕厅,使之各别纠察,亦为前期知委于诸道,俾无一民不知犯科之弊,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安光质,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内农圃官员李殷喆手本,本圃作人崔允尚,缔结京兆下隶,突入圃内,破碎门只,无数作拿,万万痛骇,照法严绳事,传曰,无端作梗,有关后弊,所犯诸汉,各别刑配,可也事,命下矣。本圃作人崔允尚,京兆下隶郑光福、金千得,各严刑一次后,允尚全罗道和顺县,光福玉果县,千得庆尚道灵山县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庆尚监司金履载教书。王若曰,政莫先于量才授官,职莫重于承流宣化,盖人君不可以独理,而臣邻必与之分忧,若虞廷岳牧之咨,其难其慎,粤周家方伯之命,乃翰乃屏。今当委寄之辰,讵忽遴简之道,惟国家区分八域,独岭峤綦重诸藩。地函辰、弁之古疆,平罗山海,岭冲鸟、竹之要路,绾毂关湖。其俗邹、鲁,其文《诗》、《书》,寔是人材之府库,厥土荆、扬,厥贡丝、枲,允为泉货之委输。盖其地广而务殷,所谓任大而责重,海运转三仓之赋,实关国计之绌赢,岛饷罄半道之财,深系民力之纾窘。抚字非比他道,才经癸、甲之荐饥,凋瘵莫甚近年,常切乙丙之一念,政须国耳之彦,庸畀方面之权。惟卿,世笃忠贞,家传诗礼,清名直节,蔚有父祖之遗风,经术文章,展也伯仲之并武。自妙龄而厕簪珥之列,久矣受知于宁王,扶大义而赞衮钺之严,所以推重于士友。一节不渝于夷险,无愧广平之石赐,七年无恙于瘴炎,可此安世之铁汉,斯乃历试内外,亦既茂著才猷。铨鉴公平,门无张师德三及,庙筹通敏,人服寇平仲一言。向来成都之分符,尚云百里捿棘,今焉岭𫔶之授节,正是一路福星,官非外轻,予方南顾,玆授卿以庆尚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大邱都护府使。卿其祗服宠命,克殚诚心,淬励清严,志自修于冰檗,对扬休命,治可敏于蒲芦。财力已竭于东南,宜思绥民之道,儒风或逊于往昔,且轸倡学之方。黜幽陟明,必稽实绩,厚生利用,亦遵便宜。保障茧丝,尚追古人之遗烈,绸缪桑土,莫忽强邻之殷忧。若其禀裁,自有成宪,於戏,得君为重,曰汝往钦。峤南风谣,庶见羊叔子缓带之美,永嘉山水,可增韩魏公昼锦之荣,益加勉旃,行且召矣,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大司成赵晋和疏曰,伏以臣才非可堪而病实难强,辞未得彻而饬又继降,惶隘之极,尤无所措。噫,师儒,清选也,试士,重任也。以臣灭裂之学,钝滞之才,猥据皋比之席,诚是人望之外,而黾勉冒膺,行且屡月矣,是岂真有所堪胜者而然也哉?近年以来,应行之课试,未得趁限设行,国体之有损,多士之缺望,臣亦尝所慨叹者,固当依例考试,不宜致烦飭令,甘自归于占便之科,而臣质本虚脆,年又迟暮,素患水土之祟,兼以风眩之症,近失将摄,又添毒感,头疼如烘,肢痹而麻,昏瞀忒甚,神识若坠于烟雾,饮啖全废,表里交战于寒热,委身床笫,不省四到。筵饬已过屡日,神精无以抖擞,欲起还仆,自力末由,而见今节届穷腊,课日甚促,若因贱疾之适苦,未免试事之愆期,则毕竟勘律,固所甘心,论以纪纲,尤当如何?病情难责时日,试抄自有期限,左右思量,冒当无路,玆敢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谅臣病状之无以自强,察臣恳辞之寔出由中,特许递免,俾幸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2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吴渊常〈未肃拜〉。左承旨韩兢履〈坐〉。右承旨李止渊〈坐〉。左副承旨李锡祜〈坐直〉。右副承旨慎性真〈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具康〈坐直〉。注书赵锡龟〈仕直〉柳致睦〈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朴容寿〈仕〉。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庆熙堂,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
○李锡祜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未差,掌令郑鸿庆疏批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止渊启曰,金沟县令郑久容,镇岑县监赵翊相,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未差,掌令郑鸿庆陈疏,不得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传于韩兢履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
○传于李锡祜曰,别讲为之。
○李锡祜,以备边bb司b言启曰,词讼重任,瘝旷可闷,刑曹、汉城府堂上中,在外及呈告人,并许递,与未差之代,政官令政院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林汉浩进,参判洪羲臣未肃拜,参议徐俊辅牌不进,右承旨李止渊进。以慎性真为承旨,申绰为执义,尹鼎烈为刑曹参判,尹序东为工曹参判,李海愚为左尹,徐有闻为右尹,李在秀为刑曹参议,徐俊辅为兼辅德,李莘耆为军器判官,金载奎、李宽永为假引仪,李奎白为兼引仪,李奎铉为校理,军资主簿单李䎘在。
○兵批,行判书金履阳病,参判金鲁敬在外未肃拜,参议李德铉进,参知朴孝成病,左副承旨李锡祜进。同知张云潞,佥知白恒镇、郑日永,护军尹鼎烈、宋冕载、李龙秀、申在明、金鲁应、宋祥濂、朴宗秀,副护军朴瑞源、赵晋和、李商一、洪理爕、李玉铉、姜镇华、安时喆、郑邦采、郑善教、洪泳谟、金奎浩、张永燮,副司直赵民和、沈能岳、尹应大、李若愚、兪应焕,副司果金在元、权中清,并单付。
○李止渊启曰,今日政新除授校理李奎铉,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止渊曰,轮台官明日待令。
○以副应教韩用仪,校理赵忠植,修撰金教喜,副修撰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李止渊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韩用仪,校理赵忠植,修撰金教喜,副修撰尹命圭,既有只推之命,修撰金敬渊,疏批已下,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韩用仪,校理赵忠植,修撰金教喜、金敬渊,副修撰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更为牌招。当此开讲之时,如是违牌,事甚未安,严饬入直,违牌勿为呼望,更勿以违牌之事,仰彻。
○以吏曹参议徐俊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李锡祜,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边镛,文臣兼宣传官李嘉愚、权敦仁,病难供职,呈状乞递,五卫将李锡龟,方带别军职,职务相妨,金星翼前任大丘营将,白𪫮镇前任庆州营将,郑日永前任晋州营将,成夏镇前任三陟营将,郑来鸿前任北虞侯,忠翊卫将李敏会前任庆尚监营中军,权抑前任忠原营将,俱在任所,上来间番次苟艰,昌德宫卫将千世泽,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十二月初十日中日时,本厅教炼官金益范,片箭贯一中边二中,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义兴前县监李宪周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宪周亦,大同既悉上送,尺文亦已考还,则虽异该邑之愆期是白乎乃,伪尺作奸,蒙不戢察,以致莫重正供之全数未纳,揆以法意,诚难容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修撰金敬渊疏曰,伏以臣衅深不孝,志决自靖,掩抑泯默,四载于今。前后除命,恩召叠降,尚不敢仰首一鸣者,岂不知昧然之为惧?诚以露章陈暴,愈为惶恐。向来试事之逡巡,实亦不得已焉,而毕竟踧踖之状,反为逋慢之归,自犯方命,祗奉威谴,伏地战凛,以罪为恩,薄勘才叙,新除复降,天牌下临,促臣受职。臣若徒怀微谅,一向严畏,既不敢进身,又不能自陈,则复恐蹇慢之辜,真无所逃,情苦迹危,语默俱罪。臣本无似,忝窃科名,冒世禄以为荣,望清途而床分,识谫才薄,涯愿易盈。不意姓名,尘点瀛选,圈录未完,弹章已彻,劾臣衅累,不宜滥厕,臣诚震悸,无所自厝。然尚幸人言之早至,庶免卒玷于名器,何图圣度宽大,朝议因循,遂加都堂之圈,混授经幄之职。臣进不得奔走受命,自齿冠冕,退不敢呼号陈情,仰诉天地,跧伏战惧,求死不得,而沈厚镇、洪百仪之疏,忽复相续,惨毒罔测,至不忍见,计将不湛灭则不已。噫嘻,此何事也?呜呼,臣自祖先以来,蒙国家厚恩,世作辅弼,竟至门族盈盛,而不幸以至亲之故,延累及于无辜,上负先王罔极之恩,下替私门毕忠之愿,迩来四十年矣。洪惟我先大王,追念臣家先故,日月曲垂照临,雨露遂及枯朽,录孤之恩,谕以回呻为笑,昭释之音,及于寸数亦远,乃有臣父陞六之命。夫以我先大王片言只字,当为万世之法程,而弓釰虽邈,丝纶尚存,臣将生可以借手,死可以瞑目。今日遭罹,岂臣意虑之所及,而其所极口胪列,无他事实,胁勒妆撰,自谓巧谮者,则曰左右吹嘘,曰恃势骄横。噫嘻,此何言也?恃势者必诛,骄横者必亡,天道之所常然,人事之所已验。臣之不肖,犹足知此,况臣畏约既积,孤微莫甚,朝无强近之亲,外绝声气之援,虽欲望人之吹嘘,人谁肯为臣而吹嘘?虽欲恃势而骄横,借势于何人,而人又谁借之?臣虽悲苦之至,人言之至于此,则自不觉齿冷而止,岂有费辞分辨之心哉?臣于是时,出身未几,尚少知面之人,宁有切齿之怨,而一朝骇机,转辗至此,则非臣之所能知也。虽然,圈事之恨怒,何与于臣身,而无形之疑谤,忽生于暗地,始若抉摘而泛论,终至迁怒而盛气。虽其意本不在臣,谓此说可以钳人,则此岂常情之所可测,而暗弩横射,颓波寖漫,以至全录群彦,视为铁限,大僚、铨臣,不安其位。臣于是时,尚亦何面可显,而知臣者不暇为臣而悲之,不知臣者,尚或疑臣之有仇,臣亦咄咄省愆,梦惊寐愕。惟彼瞬目鼓舌,视作身计者,所得几何,而徒使人生死饮恨,入骨砭�,噫嘻,此何故也?夫士之立朝,洁身为大,一遭点污,没齿难洗。臣身未自靖,行不见孚,义名都亏,为世大僇,天地之仁,拂拭虽勤,锋镝之馀,瘢痕尚新,此臣所躬悼心,如不欲生。然臣之所大恨至恸,灭死而不足者又有之。夫为人子之于父母也,生则禄养,没贻令名,所谓立身以显亲也,凡有彝性,孰不同愿?臣之始望,虽不敢及此,然今以出身之故,反为玷辱之阶,悠悠苍天,此何人事?呜呼,臣父臣祖,非有身犯罪辜,而赍恨入地,无迹于世,无怨于人,而僇辱忽及于九原者,徒以臣故耳。向使臣遁迹逃名,俾世相忘,虽有憸人,必不能有此。只缘臣怀恋科宦,低佪险途,仰不敢便诀明时,俯欲以少延门户者,其情甚戚,而其罪至于覆载之难容。每念此事,中夜鬼神,亦必为臣而下泪。臣实至顽,纵不能自经沟渎,以赎不孝,尚何忍忘其罪而含其痛,冒荣利,自比于恒人乎?风波积忧,万念都空,穷废没身,寸心已决,天高而跼,地厚而蹐,每有记簪之命,辄增孤恩之罪。与其徊徨悯泣,靡所措躬,无宁赴诉君父,以俟殛罚,玆敢趋诣阙外,悉暴危悃,退归私次,恭听𫓧钺。伏乞天地父母,念名器之至重,察臣情之绝悲,亟令选部永刊臣名,仍命将臣罪戾,重赐勘处,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人言之无理,自初公议,已多为尔辨晰,而况先朝恩造之教,郑重如此,又何费辞,有若对辨乎?尔其勿辞,即为察职。
○戊寅十二月十一日未时,上御兴政堂。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左承旨韩兢履,右承旨李止渊,右副承旨李锡祜,同副承旨具康,待教徐憙淳,记事官赵锡龟,假注书朴容寿,记注官金履迪,记事官李湜,以次进伏讫。上曰,公事奏之。止渊曰,臣代房吏房无公事,而本房礼房,亦无公事矣。兢履曰,臣户房而无公事矣。锡祜曰,臣刑房而无公事,代房兵房,有御营厅中日没技单子一度,俄者入启,而有付黄签入之之教,故今为持入矣。上命入之。康曰,臣工房而无公事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二月十一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锡祜,典经徐憙淳持《国朝宝鉴第六卷》,记事官赵锡龟,记注官金履迪,记事官李湜,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憙淳读,自甲午二十九年止赐酒乐一等。上曰,文义陈之。憙淳曰,射是六艺之一,而所以观德,故古之圣王,以是为重焉,将祭必耦射于泽宫,以选执事焉。猗我圣祖,谒圣后,仍行大射礼,获者赐表里,不获者饮觯,亦序宾以贤之遗意也。至于后世,遂视以为武夫之艺而不之重焉,虽或选胜耦射,而只归于燕游嬉戏而止,是岂先王以六艺教人之意哉?伏愿体圣祖当日大射之盛德至意,虽于亲临试射之际,必以观德为先,则可为继述之一事矣。上命掩卷。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同副承旨具康追入进伏。上曰,新除下注书上来乎?锡祜曰,姑未上来矣。上命玉堂先退,憙淳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12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吴渊常〈病〉。左承旨韩兢履〈坐直〉。右承旨李止渊〈坐直〉。左副承旨李锡祜〈坐〉。右副承旨慎性真〈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具康〈坐〉。注书赵锡龟〈仕〉柳致睦〈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朴容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锡祜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申绰,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掌令郑鸿庆疏批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慎性真,时在庆尚道安义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具康启曰,修撰金敬渊,特教严饬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无意承膺,事体道理,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具康曰,召对为之。
○李止渊启曰,十一月二十一日日次轮对官奉常寺正尹尚烈,军资监正白庆楷,缮工监奉事赵云杓,司宰监奉事南永周,掌乐院正沈能稷,十二月初一日日次轮对官宗庙署令尹匡烈,社稷署令李衡在,校书馆兼正字徐憙淳,中学训导朴起壕,东学训导全国宪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止渊曰,别讲为之。
○以校理李奎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褒贬坐起时,堂上不可不备,而参判洪羲臣未肃拜,令政院牌招,同参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昨日政事中,前别提成周悳,本资乃是折冲,当以嘉善下批,而误认为通训,以通政启下矣。不能照检之失,臣不胜惶悚,而原单子,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锡祜,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十五日,三番内禁卫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时弼为内禁将。
○吏曹启目,前南原府使赵镇翼,仁祖大王异姓六寸亲前洪川县监沈来永,宣祖大王异姓六寸亲,去丁丑年秋冬等居下,已经一年,并依法典叙用,何如?判付启,依允。
○吏曹参判洪羲臣疏曰,伏以臣抱既痼难医之疾,据已试蔑效之地,积犯逋慢,屡彻章牍,其迹则自归渎挠,其情则至为闷蹙,连承恩批,乃以勿辞行公为教。惟我圣明,以臣前后辞恳,敢为占便之计,专昧尽瘁之义,而终靳允许耶?臣虽无状,宁忍为此?盖以其至难强者存故耳。天下万事,孰非可强,而至于疾病之来,不可自强也,故前此一吁再吁,不惮烦渎,实非臣乐为也。噫,人之于疾痛,必呼天地父母,人理之常,而殿下于臣,天地也父母也,臣又安得不疾声更呼于天地父母之下乎?盖臣病在膏肓,非药可治,前既备陈,何敢更烦,而数昨以来,重添轮行之感,寒热交作而呕咳不止,痰积益肆而食饮全却,神精若堕烟雾,支体转益瘫痪,旧痾新恙,一倍添剧,种种丑恶之症,有难毛举仰彻于黈纩之听,而时月之内,万无蠢动之望。且况今日,即本曹贬坐也。考绩关系至重,备员始可举行,今又缘臣而致烦酬应,召牌俨临,承膺无路,冒死违傲,国体隳损,已不可言,臣罪至此,尤无自赎,床箦涔涔之中,若添一病,玆敢申暴血恳。伏乞圣慈,亟递臣所带之任,俾安私心,仍治臣屡渎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大司成洪冕燮疏曰,伏以臣性质鲁下,才识蔑劣,而晩窃科第,屡历清选,自顾涯分,满盈极矣,千万不自意国子特点,遽下于待罪银台之日,臣诚惶陨闷隘,不知措躬之所也。窃惟国子之任,不轻而重,其所遴拣,自昔难慎。挽近以来,虽不及祖宗盛际,而问其名则师儒之称犹古也,问其责则教胄之方亦犹古也,岂有如臣之空疏绵劣而承乏滥竽者哉?臣虽至愚,自知则明,懵于经而不解旨意,短于文而不辨工拙,其于课制试讲之末,亦知其必不能矣。况今士习不古,渝薄日甚,虽使才地望实,真如古所称精拣极选者处之,亦见其戛戛乎莫可攸为也,而今以臣无似,若复不自量度,冒受而窃据,则只得自取其侮辱也,明矣。此为臣所大惧,而又况臣素抱奇疾,当寒尤剧,喘喘危急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也。第今岁色垂穷,课期此迫,计日试士,趁限考劵,实无其望。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俾安私分,不妨公务,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戊寅十二月十二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诸承旨持公事,轮对官同为入侍时,参赞官具康持《诗传》第一卷,侍读官赵忠植持《诗传》第一卷,检讨官尹命圭持《诗传》第一卷,待教徐憙淳持《诗传》第一卷,假注书朴容寿持《诗传》第一卷,记注官安亨镇持《诗传》第一卷,记事官李湜持《诗传》第一卷,左承旨韩兢履,右承旨李止渊,左副承旨李锡祜,记事官赵锡龟,轮对官奉常寺正尹尚烈,军资监正白庆楷,缮工监奉事赵云杓,司宰监奉事南永周,掌乐院正沈能稷,宗庙署令尹匡烈,社稷署令李衡在,中学训导朴起壕,东学训导全国宪,以次进伏讫。上曰,待教为轮对官乎?止渊曰,然矣。上曰,待教退伏于轮对官座次也。憙淳退伏。上曰,轮对官使之先为进前,以次奏职姓名也。尚烈等以次进前,各奏职姓名讫,至憙淳。上曰,职姓名奏之。憙淳曰,校书馆兼正字臣徐憙淳也。上曰,职掌奏之。憙淳曰,职掌经籍。上曰,所怀陈之。憙淳曰,无所怀矣。上曰,遗在奏之。憙淳曰,冬三朔时遗在卷册纸一万五千七百六十二卷五张,贴册纸六千二百五十二卷十二张半及半半张,时政记纸一千四百二十贴矣。起壕、国宪,又各奏职姓名讫。上命轮对官先退,尚烈等退出,憙淳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忠植读,自肃肃兔罝止《兔罝三章》章四句。上曰,文义陈之。忠植曰,此章曰干城曰好仇曰腹心,并指其才之著外,德之蕴中而言也。武夫之赳赳,而乃有此才德之美,则其涵濡于文王之化可见也。大抵为人君而有作成之化,则在下者,虽以武夫之卑贱,亦有所观感者矣。上曰,下番陈之。命圭曰,罝兔之武夫,比之公侯之腹心,虽若过语,而人臣之于君上,其所相须,殆同一体,故曰股肱曰喉舌,此即指辅弼出纳之重任而言。至于武夫,亦有才德之内蕴,则举而登庸,可以为将为帅,岂不为人君腹心之紧托乎?此等处如是推览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康曰,玉堂所奏甚好,臣则无文义之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臣别无可陈之辞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忠植、命圭退出。上曰,公事奏之。止渊曰,臣代房吏房无公事,而该房礼房,亦无公事矣。兢履曰,臣户房而无公事矣。锡祜曰,臣兵房而有公事一张矣。上命入之。锡祜跪传夹侍而上之。康曰,臣工房而无公事矣。上曰,左副承旨、同副承旨先退。锡祜、康退出,上曰,公事持入也。锡龟出去。上曰,注书出去,促入公事,而上注书,使之先退也。贱臣承命而出,持入庆尚监司状启一度,止渊读奏,仍跪传夹侍而上之。上曰,别讲为之。〈出榻教〉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而参赞官,以左承旨书之。亨镇出书座目单子,与侍读官赵忠植,检讨官尹命圭,各持《国朝宝鉴》第六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忠植读,自大司成尹安仁止安不忘危诗。上曰,下番读之。命圭读,自三十年春二月,止会议施行。上曰,文义陈之。忠植曰,常人之情,安于宴乐,易至忘危,而七德亭阅武之时,至以安不忘危,命侍臣作诗,入于讽咏之间,以存戒敕之方者,政宜推释处也。上曰,下番陈之。命圭曰,中庙盛际,先正臣赵光祖,克阐崇儒之治,每于临事泮宫之时,颁赐便蕃,士林增气。惜乎先正,横罹党锢之祸,儒生失山斗之仰,然伊后亲谒圣庙,赐酒赐米,仪物甚备。若使文正,在于其时,则多士之荣感,一世之耸动,当复如何哉?第尹安仁所进《正心箴》,其文虽未得传,名义甚好。自古规谏于人君,莫若作文以箴,如李德裕之《丹扆六箴》是已,伏愿以正心二字,朁作常目之箴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忠植、命圭退出。上曰,注书出,公事持入也。贱臣出去,还入奏曰,公事无待令者矣。上曰,今日承旨坐直,谁也?止渊曰,臣为礼房,而以显隆园忌辰祭传香,今日为斋宿,伴直则与左承旨为之矣。上曰,公事更为持入。贱臣出去,持入传旨一张,兢履读奏。止渊曰,昨下饬教,不啻截严,而修撰金敬渊,谓有情势,一向奉牌,既承问备,尚无变动,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更为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二月十二日未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止渊,侍读官赵忠植持《国朝宝鉴》第六卷,检讨官尹命圭持《国朝宝鉴》第六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朴容寿,记注官安亨镇,记事官李湜,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忠植读,自夏五月上观稼,止试武士于满月台。上曰,下番读之。命圭读,自大臣等启言,止馈老人孝子。上曰,文义陈之。忠植曰,前代兴亡之事,披阅往牒,考其迹而究其故,善者法之,不善者戒之,则其所裨益于治道者多矣,而虽以《宝鉴》一部言之,嘉谟徽猷,无非人辟效则之资,而寔为百代之龟鉴矣。上曰,下番陈之。命圭曰,望远亭水战之亲观,未知其节制之如何,而武备中水战之操炼,当与陆战并行而不可偏废也。况我国阻海为固,防御之方,专在于水战,亲临操习,今虽无地,各道水营战舰之朽败,水军之虚伍,莫此时若,伏愿申饬所司之臣,无忽阴雨之备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忠植、命圭退出。上曰,左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承旨韩兢履追入进伏。上曰,公事持入也。贱臣承命持入,兢履读奏公清监司状启。上曰,省记军号持入也。贱臣承命持入,止渊读奏省记。上曰,别讲为之。〈出榻教〉玉堂上下番,持《羹墙录》入侍,贱臣承命出传。上曰,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也。亨镇承命出,书座目单子,与侍读官赵忠植,检讨官尹命圭,各持《羹墙录》第一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忠植读,自仁祖朝两大君,止允其启。上曰,下番读之。命圭读,自庄烈王后,止国家之福。上曰,文义陈之。忠植曰,凡事或有私义之参于公道者,而此篇中论尹暄之律也。贞惠翁主,入阙乞命,而断以公议,亟从台启,圣祖大公至正之道,可以钦诵矣。上曰,下番陈之。命圭曰,圣母戒饬之教,即与汉马后训戒家人之语,同一旨义,而府夫人叹其后教,称以国家之福者,可谓善观壶德处。若无圣祖平日修齐之化,则官闱之严谨,何以如是哉?此等处,伏愿深留圣意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忠植、命圭退出。上曰,《纲目》五卷持入。亨镇承命持入,上曰,左承旨读奏也。兢履读奏《纲目第一卷周纪》一遍。上曰,他册子更为持入也。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右承旨读奏也。止渊读奏《汉书高帝纪》一遍。上曰,他册子限五卷,更为持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右承旨继读以奏也。止渊读奏《小学序文》。上曰,题辞读奏也。止渊读,自题辞,止《小学大全》卷之一。上命卷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未肃拜〉。左承旨韩兢履〈坐〉。右承旨申綋〈未肃拜〉。左副承旨李止渊〈坐直〉。右副承旨李友秀〈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李锡祜〈坐直〉。注书赵锡龟〈仕〉柳致睦〈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朴容寿〈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两珥。
○王大妃殿诞日,大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奉朝贺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李止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申绰,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掌令郑鸿庆疏批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兢履启曰,药房都提调持粟米饮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止渊启曰,工曹参判尹序东,右尹徐有闻,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修撰金敬渊,谓有情势,奉牌阙外,已至多日,连加催促,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宜似一伸,许递。
○传于李锡祜曰,召对为之。
○传于韩兢履曰,别讲为之。
○传于李止渊曰,待教徐憙淳驰诣显隆园,奉审摘奸,健陵、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韩兢履启曰,新除授行都承旨金鲁敬,以前任庆尚监司,时在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具康曰,别讲为之。
○传于李锡祜曰,别讲为之。
○以左副承旨金启温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兢履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逌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兢履曰,只推。
○以校理李奎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李止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奎铉,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李纪渊,时在黄海道新溪县,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以庆尚监司金鲁敬状启,庆山县令宋启洙,病亲归护,离侧无路,此时瘝旷,诚为可闷,不得已罢黜事,传于韩兢履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以庆尚左水使白海镇状启,进上青鱼趁未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韩兢履曰,勿待罪事,回谕。
○禁府照目粘连,义兴前县令李宪周矣本府议启内,大同既尽上送,尺文亦已考还,则虽异该邑之愆期是白乎乃,伪尺作奸,蒙不戢察,以致莫重正供之全数未纳,揆以法意,诚难容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连,永川郡定配罪人李女段,同配之妯娌,先已蒙宥,则参酌疏放,恐未至失刑,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连,茂山金洛兴狱事段,词证不备,检案多眩,昨秋回启,不可遽议傅生之论,诚出于难慎,依前讯推之意,分付,何如?判付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南阳金光禄事段,白师信之行,贼迹已著矣。其于光禄,虽曰近戚,必欲逞憾,欲征乌有之钱,呈营呈邑,又于镇营而诬招,其所设心,前后一串,分付守臣,照律远配。捕厅之设,所以治贼而为民也。平民之横罹,买赃之脱空,岂或不知,而一言触怒,数朔拘囚,众民齐诉,亦不听施,哀此小民,安得无怨?该中军,令攸司拿问严勘,何如?判付启,依允。
○以司钥林圣喆手本,别监宋益成家,无赖之辈,突入乱打,宋益成处身不恭之类,不可置之于掖庭之侧,为先除下事,传于李止渊曰,掖隶殴打汉,令刑曹严治。
○李止渊,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王大妃殿诞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公清监司权常慎状启,则复陈前划灾不足之状,仍以为见减灾五千一结三十八负一束,特许准划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凶年饥岁,道臣之屡启请灾,犹可谓之急于恤隐,未暇顾夫烦渎,而庙堂之随请加划,亦出宁失之义。然念湖西之今年灾政,京外但当相须,不必相持。盖有如彼之时,亦有如此之岁矣,不患寡而患不均,已有前日之覆启,而前此划下之数,亦自有遥度酌量者,此状辞置之,何如?传曰,允。
○掌令郑鸿庆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滥叨见职,不能效一日之责,因仍蹲冒,于今五个月矣。近因署经有命,召牌日下,而连事违傲,惟俟威罚,是岂臣分义之所敢安哉?第臣老父,年迫八耋,宿症风热,随时苦剧,宁日恒少,故向于秋间,猥陈私恳,特许救护。臣感激恩私,得以左右扶护,至于今日,莫非我殿下之赐也。间因寒煖不调,将摄失宜,风热越添,眩晕又剧,屡经危境,今虽少减,而臣家素贫窭,不能调补大耋,元气日益凛缀,臣焦遑煎灼,日夕扶将,不得为暂时离侧之计,此所以惶懔蹙伏,甘犯逋慢之罪也。迺者庚牌又临,至下勿为呼望之命,臣惊陨惶隘,靡所容措,趋诣朝房,忙陈短章,仰暴私情。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怜,亟递臣职,俾便归护,以安私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陈,而臣有一二愚见,敢此附陈,伏惟圣明垂察焉。臣窃惟念各陵寝守直,所重何如,陵官之巡山禁养,昼夜检饬,固其职责,而不可以暂旷。昔在先朝,每遣摘奸,审其在直,察其木根,一或有頉,则辄治其罪,断不容贷,故为陵官者,恪勤奉职,不敢离次。一自近年以来,百度懈弛,陵园尤甚,一受假官之帖,虚其年月,随时辄用,而陵官则无难阙直,偃便在家,由是陵军无所忌惮,村民无所畏戢,樵斧日寻,山木殆空,听闻所及,宁不寒心?臣谓从今以往,别遣摘奸,以时纠察,入直之或阙者,随现重绳,木根之最多者,摘发严处,仍令该曹,勿许假官,守直之节,各别严饬,断不可已也。至若陞庠试取,所以劝课多士,作成人才,而他日之公卿大夫,莫非培养于是,则其不可忽者,明矣。年年定式,每以十二抄计划,则因循迁就,辄致过限,至于比年屡致阙课者,已极可骇,若其导率兴起,专在于师儒,胡安定之创定学规,固未易得,而欧阳公之丕变多士,亦岂无人?近者庙堂之陈请复旧,申饬设行,寔出于重遴选督课试之意,而犹复逡巡,至今延拖,岁律垂穷,又将逾限,国体之亏损,何如,多士之缺叹,何如?更愿殿下,依庙堂所陈,申明旧规,另饬设场,俾遵课试之制,以慰缝掖之望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陵官阙直及木根事,审如是也,纪纲姑舍,岂胜惊悚?当另行摘奸,而假官事,严饬该曹,泮试,亦令政院牌招泮长,以为限内设行。尔其勿辞察职。
○戊寅十二月十三日辰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锡祜持《诗传》第一卷,侍读官赵忠植持《诗传》第一卷,检讨官尹命圭持《诗传》第一卷,待教徐憙淳持《诗传》第一卷,记事官赵锡龟持《诗传》第一卷,记注官,安亨镇持《诗传》第一卷,记注官李衡柱持《诗传》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承旨韩兢履,右承旨李止渊,同副承旨具康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忠植读,自南有樛木止《汝坟三章》章四句。上曰,下番读之。命圭读,自麟之趾《止草虫三章》章七句。上曰,参赞官读之。锡祜读,自于以采𬞟止《小星二章》章五句。上曰,今日阁臣番为谁?憙淳曰,小臣矣。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江有汜》止《野有死麕三章》二章章四句一章三句。上曰,公事奏之。兢履等曰,各房皆无公事矣。上曰,左承旨、同副承旨先退。兢履等退出。上曰,文义陈之。忠植曰,以《南有樛木诗》观之,文王之化,自家而国,民俗丕变,如草偃风,伊日观感之效,有如是矣,而后之圣帝明王,莫不溯法乎昔周盛时,以致由近及远之化,则人君之所先懋者,莫德化若也,伏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命圭曰,商纣之虐政如毁,而文王之仁德孔迩,则劳民之切望,安得不如父如母乎?不但其民之如此,无知之妇女,犹以此慰勉,则为民父母之至仁盛德入人之深者,可以知之,而文王之于民,视之亦如子,恐其劳苦,而曰经始勿亟,民则子来者,如劳民之恐其贻忧,而不懈王事也。此等文义,如是推览焉。上曰,参赞官陈之。锡祜曰,《鹊巢》之女子,被文王正家之化而有此宜家之美,盖教成于闺门之内而化行于江汉之间。其功效之速如是者,专由于文王之能正心修身,自家而达于天下也,故董仲舒之言曰,正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万民。此言实为治道之柯则,伏愿深加圣意焉。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小臣别无所奏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忠植、命圭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二月十三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具康,侍读官赵忠植持《国朝宝鉴》第六卷,检讨官尹命圭持《国朝宝鉴》第六卷,直阁郑基善,记事官赵锡龟,记注官安亨镇,记注官李衡柱,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忠植读,自选清白吏止明伦堂试士。上曰,下番读之。命圭读,自冬十月命招止特命加阶。上曰,文义陈之。忠植曰,大抵为国之道,务从清白,然后可期实效矣。今于宋钦等加资之赏,亦可见列圣朝择善求治之盛德,而允合于百代之治谟矣。伏愿殿下,深留圣意于公平清白之规,则不必有观感兴起之效,而尧、舜之治,庶期于今日矣。上曰,下番陈之。命圭曰,自止甚短,上番已陈达,臣别无更陈者矣。上曰,右承旨、右副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李止渊,右副承旨李锡祜追入进伏。上命玉堂先退。忠植、命圭退出。上命书传教曰,别讲为之,入直玉堂,持《羹墙录》以入。贱臣承命出传。上曰,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而参赞官,以右承旨书之。亨镇承命书入,侍读官赵忠植持《羹墙录》第一卷,检讨官尹命圭持《羹墙录》第一卷,还入进伏。上曰,同副承旨,年今几何?康曰,犬马之齿,今至六十二矣。上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先退。锡祜、康退出。上命开卷读之。忠植读,自显宗命良家子止抚爱如己出。上曰,下番读之。命圭读,自庚辰遘疢止心亦安矣。上曰,文义陈之。忠植曰,由奢入俭难,由俭人奢易,上自君上而下至匹庶,所当务者惟俭而已。俭则富饶而致治,奢则华靡而伤风,从古盛德之君,莫不惟俭是务,伏愿以此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命圭曰,上番已陈达,别无更陈者矣。上曰,玉堂先退。忠植、命圭退出。上曰,左承旨,自药房还来则入侍。贱臣出传还入。止渊曰,左承旨,自药房监煎所,姑未还院矣。上曰,《纲目》入之。贱臣承命持入。止渊读,自《资治通鉴纲目》第五,止画功臣于麒麟阁。上曰,《列圣御制》入之。贱臣承命持入。止渊读,自《列圣御制》卷之一止太祖大王文上辛禑书。上曰,他册子入之。仍命书传教曰,别讲为之,注书出去,持《羹墙录》第二卷以入。贱臣承命持入。上曰,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而参赞官,依前为之,可也。亨镇承命书入,侍读官赵忠植持《羹墙录》第二卷,检讨官尹命圭持《羹墙录》第二卷,还入进伏。上曰,同副承旨,代进监煎,左承旨入侍。贱臣承命出传,兢履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忠植读自上命侍读,止通达礼义。上曰,下番读之。命圭读,自掌令洪贵达止二员直宿。上曰,文义陈之。忠植曰,列圣朝好学之念,孶孶不已,频开讲筵,以接臣僚,而今我殿下,取法于此,要做一代之文治,圣念恒勤于讨论,宾僚日与之引接,实仰监先无愆之盛德至意也,伏愿益加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命圭曰,圣祖谗言难辨之教,诚为切当,而谗说之殄行,大舜之所堲。大抵倾讦之谗言似直,嫉恶之直言似谗,苟非知言之圣聪,实难辨别,而宫妾宦侍辈,伺察人主之动静,投惎潜进之说,尤为易惑,故孔子曰,浸润之谗,肤受之愬不行,可谓明矣。此等处,伏愿深加惕念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忠植、命圭退出。上曰,《列圣御制》第二卷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曰,读奏。止渊读,自《列圣御制》卷之三止潜邸时慕先王作,上命掩卷,仍命他册子持入。贱臣承命出去,持《心经》第一卷以入。上曰,左承旨读奏。兢履读,自御制《心经》小序止致中和万物育焉。上曰,右承旨读奏。止渊读,自《诗》云潜虽伏矣止《心经附注》卷之三。上命掩卷,仍命他册子持入。贱臣承命出去,持《御定大学类义》以入。上曰,左承旨读奏。兢履读,自《大学类义》止原任大提学。上曰,注书是京居人乎?止渊曰,乡之抱川人矣。上曰,违牌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注书出去,承旨前望单子及公事持入。贱臣承命持入,止渊读奏永宗防御使李恒权启本,水军杂頉开坐事。上曰,上番出去,《列圣御制》持入。亨镇承命持入第二十一卷,止渊读,自《列圣御制》止法朱子也。上命阁臣先退。基善退出。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二月十三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韩兢履,侍读官赵忠植持《国朝宝鉴》第六卷,检讨官尹命圭持《国朝宝鉴》第六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朴容寿,记注官安亨镇、李衡柱,以次进伏讫。兢履曰,显隆园忌辰祭时,每有遣阁臣奉审之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从当下教矣。仍命曰,右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李止渊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忠植读,自三十一年夏五月止命授佥知。上曰,下番读之。命圭读,自三十三年春二月止当加警省焉。上曰,文义陈之。忠植曰,树党济私,古多有之,而大抵君子道长则小人道消,小人道进则君子道退。是故圣君哲辟,聪察明烛,而是非邪正,自可辨别矣,伏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命圭曰,成伦之请勿考实录,不须纂辑废朝事迹等语,诚非矣,而圣祖之不为允从,实是盛德事。大抵往牒,治乱皆可鉴,而乱亡之辙,在后王尤当览察而惩戒,故楚之史号曰《梼杌》,盖取其恶兽之名而令人欲畏也。然则废朝失德之事,安可不纂集,备御览以警惕乎?况圣祖涤秽反正之时,废朝乱政,虽多瞻听,纂辑之臣,固当详其记录,以寓无若朱傲之意,可也,岂可自下遽请不录哉?此等处,如是省览,似好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忠植、命圭退出。上曰,监军单子入之。亨镇承命持入,上落点于宣传官尹喜用,仍命书传教曰,待教徐熹淳驰诣显隆园,奉审摘奸,健陵、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兢履书讫。上曰,阁臣先退。憙淳退出。上曰,阁臣回还,当在何日乎?憙淳曰,奉审后即当复命矣。上曰,阁臣谁当入直耶?止渊曰,姑未的知,而直阁似当入直矣。上曰,俄者监军落点,宣传官出去后,代直之谁某,注书知入也。贱臣承命而出,还入奏曰,李奎五方为代直入来云矣。上曰,注书姓名为谁?贱臣起伏对曰,朴容寿矣。上曰,《纲目》五册持入也。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左承旨简拔读奏也。兢履承命读奏《西汉纪》一遍。上曰,《列圣御制》中,《肃庙朝御制诗卷》入之。贱臣承命奉入。上曰,右承旨读奏也。止渊承命读奏一遍讫。上曰,《仁宗大王御制诗卷》入之。贱臣承命奉入。上曰,右承旨继读以奏也。止渊承命读奏。上曰,都承旨及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贱臣承命持入。上落点于行护军金鲁敬,行副护军金启温,仍命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入汉城右尹推考传旨及全罗监司状启,止渊读奏。上曰,直阁今已入来耶?注书知入也。贱臣承命而出,还入奏曰,直阁姑未入来矣。上曰,公事更为入之。贱臣出去还奏曰,公事无之矣。兢履、止渊曰,午鼓已奏,水剌之过时,亦已久矣。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三贴煎入事。〈出榻教〉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三贴煎入事。〈出榻教〉中宫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三贴煎入事。〈出榻教〉嘉顺宫进服二钱重人参粟米饮,自今日一贴式限三贴煎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二月十三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李锡祜,侍读官赵忠植持《国朝宝鉴》第六卷,检讨官尹命圭持《国朝宝鉴》第六卷,直阁郑基善,假注书朴容寿,记注官安亨镇、李衡柱,以次进伏讫。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李止渊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忠植读,自选清白吏止第进讲之书。上曰,下番读之。命圭读,自多用《史记》止侈意渐启。上曰,文义陈之。忠植曰,人主一心,万化之本,而理乱休戚之几,无不本于人主之一心,必也进忠善而退谗慝,立全体而行大用,使昌言嘉谟,日进于前,此乃所以为正心之要道也。圣祖之励精为治,先正之进言箴规,允为后辟监法之资,伏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命圭曰,人臣之昌言谠论,专由于人主之责躬虚己。圣祖盛际,委任赵文正、奇、金诸贤,上下交泰,治化隆盛,诸臣章牍之奏,罔非格言,至今史册炳朗可观。及夫党锢祸作,憸小辈进用之后,直切之言论,寥寥无闻,天心悔悟,朝著复清,罪己之圣教,才见于前,而李文元一纲十目之疏,已发于后,上下相须之效,不其然欤?十目之以正心为纲者,尤为得要,比之于木,木心正,然后千条万枝,皆无屈曲不正之理,此唐太宗所以以弓材喩人君之正心者也。夫人主之心一正,然后百官正,朝廷正,天下正矣。此与《大学》八条目之以诚正为纲领,同一旨义。是故圣祖批旨若曰,忠君爱国之诚,何异真西山哉?仍命加先正一资,引真西山称褒者,以其疏语似《大学衍义》也。猗欤义哉,圣祖嘉纳良谟之盛德至善也。且不有罪己之下教,此等名疏,何以复见于己卯之后哉?伏愿深留省察于先正疏语,以作燕闲之披览如圣祖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忠植、命圭退出。上曰,右副承旨亦为先退也。锡祜退出。上曰,注书出去,他册子持入也。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右承旨读奏《中庸》,而《九经章》,拈出以读也。止渊读奏《九经章》一遍。上曰,左副承旨牌去来,知入也。贱臣承命出去,还入奏曰,左副承旨牌去来,姑未入来矣。上曰,左副承旨何为不入来乎?止渊曰,似闻与同副承旨,有僚嫌矣。上曰,上番出去,玉堂上下番,使持《羹墙录》入侍,而座目单子,不必书入矣。亨镇承命而出,与侍读官赵忠植,检讨官尹命圭,各持《羹墙录》第三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忠植读,自详定所启曰止从之。上曰,下番读之。命圭读,自中宗六年。止干戈之中也。上曰,文义陈之。忠植曰,人君苟有对越之德,克行懋实之政,则感应之理,自然昭格于上,雨旸寒燠,各适其时。中庙朝祈寒、祈雪之礼,可见遇灾修省之盛德矣。伏愿此等处,克加体念,以为做治之本焉。上曰,下番陈之。命圭曰,今番自止虽稍长,别无拈出仰陈之文义矣。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忠植、命圭退出。上曰,《正宗大王御制诗卷》奉入也。贱臣承命奉入。上曰,右承旨读奏也。止渊承命读奏一遍讫。上命举烛。止渊招司谒举烛。上曰,夜对为之。〈出榻教〉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而参赞官,则以右承旨书之。亨镇承命出去。上曰,注书出去,座目单子促入也。贱臣承命出传,还入进伏。上曰,玉堂诣阁乎?贱臣起伏奏曰,臣于俄者出去时,阁门外见其进诣,今几入来矣。上曰,注书之年为几许?贱臣曰,二十六矣。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去。上曰,朴容寿之近族谁也?止渊曰,杨州牧使朴宗珩之侄子矣。上曰,其父之名为谁?止渊曰,前佥正朴宗球矣。贱臣持入统制使状启一张,止渊读奏。上曰,都承旨、左副承旨、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出榻教〉贱臣承命而出,持入望单子。上落点于行护军朴宗薰,行副护军申綋、李友秀,仍下询止渊曰,承宣座次居何?止渊曰,臣当为左副承旨矣。亨镇书座目单子,与侍读官赵忠植,检讨官尹命圭,各持《孟子》第四卷,偕入进伏。上曰,开卷读奏也。忠植读,自道在迩而求诸远止子欲手授天下乎。上曰,下番读之。命圭读,自公孙丑曰君子之不教子止在好为人师。上曰,文义陈之。忠植曰,事亲之道,莫大于养志,养志之道,岂在于饮食而已哉?教子以义方,即父母之志也。为人子者,果能循蹈义方,忠于君,孝于亲,则是亦可谓养志者矣。大抵人君致治之术,必先孝理之政,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下番陈之。命奎曰,君子不教子云者,即是圣贤审势矫救之训,君子何尝不教子哉?伯鱼之学《诗》学礼,即是孔圣之教子,至于帝王家教导世子,尤莫切于以身率教,是故唐太宗有遇物之勤诲,于此可以知之。方今元良,睿质夙成,离筵日开,辅导之任,虽委于宫僚,至于燕闲侍侧之时,一语一默,一动一静,诱掖训戒,必以身教,克尽父师之责,然后冲年德性,可以有将就之美。此等文义,伏愿如是推览而深留圣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止渊曰,臣别无可以仰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基善曰,臣亦别无可陈之辞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左承旨郑元容〈坐〉。右承旨申綋〈坐直〉。左副承旨李止渊〈坐直〉。右副承旨洪敬谟〈坐〉。同副承旨申在植〈未肃拜〉。注书赵锡龟〈仕直〉柳致睦〈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朴容寿〈仕〉。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止渊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执义申绰,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掌令郑鸿庆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綋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止渊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粟米饮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宗薰启曰,本院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注书赵锡龟日浅,柳致睦在外未肃拜,不得如例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友秀,时在京畿安山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敬谟曰,骑马二匹立之。
○传于申綋曰,召对为之。
○传于申綋曰,留院公事入之。
○传于申綋曰,在外承旨及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郑元容、洪敬谟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逌根。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周寿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稠为庆山县令。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在植落点。
○以左承旨朴周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以大司成洪冕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李鲁益状启,珍山郡守兪殷柱身死事,传于申綋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黄䆃为珍山郡守。
○以济州防御使赵义镇状启,荐新进上唐金橘不得如例封进,惶恐俟勘事,传于朴宗薰曰,勿待罪事,回谕。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慕宫腊享大祭终献官,前承旨金启温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金启温。
○李止渊,以义禁府言启曰,水原留守韩致应查启,据刑曹回启内,该中军,令收司拿问严勘事,允下矣。当该水原中军李复渊,方在任所云,依列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戊寅十二月十四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在院承旨持公事同为入侍时,参赞官李锡祜持《诗传》第一卷,侍读官赵忠植持《诗传》第一卷,检讨官尹命圭持《诗传》第一卷,直阁郑基善持《诗传》第一卷,假注书朴容寿持《诗传》第一卷,记注官金履迪持《诗传》第一卷,记注官李衡柱持《诗传》第一卷,行都承旨朴宗薰,右承旨申綋,左副承旨李止渊,记事官赵锡龟,以次进伏讫。止渊曰,臣承命驰诣宗庙,尊所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景慕宫,尊所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上命开卷读之。忠植读,自何彼秾矣止《诗传集注大全》卷之一。上曰,文义陈之。忠植曰,以王姬之贵,不敢挟贵以骄夫家,谦抑自持,温恭和敬之德,可以钦诵,而盖骄之一字,尤为人辟监戒之资。伏愿殿下,遇事应物之际,清燕幽独之间,恒存谦抑之心,用为大圣人修齐之方焉。上曰,下番陈之。命圭曰,《鹊巢》,修齐之美也,《驺虞》,及物之盛也。终始虽若有异,而驺虞为鹊巢之应者,如《洪范》,皇建其有极,则休征自致于庶草之蕃庑也。今此林兽茂多,蔚然有万物各遂底气象,然圣王之蒐狝以时,滋育群生之化,于此亦可见矣。上命掩卷,仍命曰,公事奏之。宗薰曰,臣吏房而无公事矣。锡祜曰,臣代房户房无公事,本房工房亦无公事矣。綋曰,臣礼房而无公事矣。止渊曰,臣兵房而有公事一张,代房刑房无公事矣。仍读奏都摠管赵德润呈辞。上曰,同副承旨及上注书先退。锡祜、锡龟退出。上曰,《纲目》数卷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左副承旨读奏也。止渊读奏《东汉纪》一遍。上曰,《列圣御制》中《仁宗大王诗卷》及《御制集庆堂编辑》奉入也。贱臣承命奉入。上曰,左副承旨继读以奏也。止渊读奏《仁宗大王诗文》及《集庆堂编辑》各一遍。上曰,在外承旨及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贱臣承命持入前望单子。上落点于行副护军郑元容、洪敬谟,仍命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入,宗薰读奏宗庙、景慕宫望祭献官单子。上曰,别讲为之。〈出榻教〉玉堂出去,持入别讲册子,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而参赞官,以左副承旨书之。忠植、命圭、履迪退出,履迪书座目单子,与忠植、命圭,各持《国朝宝鉴》第六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忠植读,自宫庭器说止实由于此。上曰,下番读之。命圭读,自朱书曰文王止此土崩之势也。上曰,文义陈之。忠植曰,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之说,实为人辟鉴法之资。大抵财匮民穷之弊,专由于侈风之盛行,而至于器玩之侈靡,第宅之宏丽,固非圣世之美事。伏愿圣明,留念于去奢崇俭之节焉。上曰,下番陈之。命圭曰,先正疏意,昨日臣已敷奏,更无拈出以陈之义矣。上命掩卷,仍命曰,他册子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左副承旨读奏《汉书》也。止渊读奏《汉书高帝纪》一遍。上曰,《史略》中,拈出《春秋战国》。左副承旨继读以奏,止渊读奏《春秋战国》一遍。上曰,以岂特十二乘为题?在筵诸臣,各制七言一绝,韵则东字中拈出也。仍命曰,右承旨、同副承旨,如已入来,肃拜后使之直为入侍也。贱臣承命出传,右承旨郑元容,同副承旨洪敬谟追入进伏。上曰,右承旨、同副承旨同为制进,而注书亦为制进也。诸臣承命制进。上命玉堂先退。忠植、命圭退出。上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贱臣承命持入。上落点于行副护军朴周寿,仍命曰,别讲为之。〈出榻教〉册子则以《羹墙录》为之,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而阁臣以都承旨书之,参赞官以左副承旨书之也。履迪承命出,书座目单子,与忠植、命圭,各持《羹墙录》第四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忠植读,自元天锡止太宗台。上曰,下番读之。命圭读,自上在东宫止旌赏有差。上曰,文义陈之。忠植曰,元天锡,仕于高丽,丽亡后不改其志,非但高义卓节之拔萃于一世,至于太宗之幸其庐官其子等处,褒忠奖贤之圣意,可以钦仰矣。敦尚名节,激励颓俗,允合于今日之鉴法,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下番陈之。命圭曰,不使证父,命释李茂之子,圣祖惇伦钦恤之盛德,诚不胜钦仰。以奴告主,古有不义侯之封,而虽名以不义,以彰其恶,封之则诚非矣,岂如圣祖命释不问,得其处置之宜哉?此等处,如是省览焉。上命掩卷,仍命玉堂先退。忠植、命圭退出。上曰,注书出去,左承旨牌去来知入也。贱臣承命出去,还奏曰,左承旨牌不进矣。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入,宗薰读奏承旨座次单子及珍山郡守望筒。日暮烛举。上曰,夜对为之。〈出榻教〉仍教曰,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而参赞官以都承旨书之,阁臣以直阁书之也。履迪承命出去。上曰,明日阁番谁也?基善曰,待教明当复命,若于申前入来,则待教当替入矣。上曰,直阁何日又当入直?基善曰,臣于近来,以亲病久未赴直,间因饬教,数次馆直,亦屡彻请护之疏,阁直姑无以如列替入矣。上曰,直阁今年为几许?基善曰,三十五矣。履迪书座目单子,与忠植、命圭,各持《孟子》第四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忠植读,自乐正子从于子敖止《孟子集注大全》卷之七。上曰,下番读之。命圭读,自《孟子集注大全》卷之八止士可以徙。上曰,参赞官读之。宗薰读,自孟子曰君仁莫不仁止蔽贤者当之。上曰,阁臣读之。基善读,自徐子曰止非行仁义也。上曰,注书读之。贱巨读,自禹恶旨酒而好善言止此物奚宜至哉。上曰,上番读之。履迪读,自其自反而仁矣止尧、舜与人同耳。上曰,下番读之。衡柱读,自齐人有一妻一妾止《孟子集注大全》卷之八。上曰,文义陈之。忠植曰,以本然之天理,行乎日用事物之间,则亦可以上达于圣人阃域,故舜、文王,岁之相后,地之相去,虽如是截远,而所以行之者,不出于应天理而顺常情,自至于不期而同,若合符节。我殿下,亦以此存心而体行之,则尧、舜之治,可期于今日,伏愿深留圣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命圭曰,孟子以子产之乘舆济人,讥其不知为政,诚是矣。然子产,不但郑之贤大夫,列国中当为第一人物,故孔子曰,子产,古之遗爱,盖子产,峻于用法,观于铸刑书,狎水易溺等语,可以知其刑名之治。及其为政之久,民便之,歌曰,我有田畴,子产殖之,我有子弟,子产诲之。不有善政,民之爱之,岂如是哉?孟子此论,即是责备之语,此等圣贤论人处,伏愿如是省览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宗薰曰,此篇别无拈出仰陈之辞矣。上曰,阁臣陈之。基善曰,臣亦无文义之可陈者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左承旨郑元容〈坐〉。右承旨申綋〈坐〉。左副承旨李止渊〈坐〉。右副承旨洪敬谟〈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植〈坐直〉。注书赵锡龟〈病〉柳致睦〈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朴容寿〈仕直〉李敏会〈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南公辙,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李止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綋启曰,大司宪宋稚圭,执义申绰,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掌令郑鸿庆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同副承旨申在植,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敬谟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显隆园忌辰祭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止渊启曰,药房三提调持粟米饮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朴宗薰日,礼刑换房。
○传于朴宗薰曰,吏兵房承旨,持褒贬启本入侍。
○注书赵锡龟病,代以李敏会为假注书。
○传于申在植曰,别讲为之。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朴周寿。
○李止渊,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曹所属司饔院官员等矣今戊寅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因本院都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中枢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医员录事等今戊寅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领中枢府事臣李时秀有身病,判中枢府事臣徐龙辅在外,臣金载瓒、臣韩用龟、臣金思穆,俱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敦宁府言启曰,bb本b府郞厅等今秋冬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以领事身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今戊寅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有司堂上锦丰君臣朴仑寿,奉命出疆,无以备员,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耆老所言启曰,本所堂上,多有身病,无参坐之人,今戊寅秋冬等褒贬,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容,以户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及所属各司官员今戊寅秋冬等褒贬,依前例磨炼以入,而军资监、司宰监、济用监、内资寺、五部,因都提调、提调、汉城府堂上有故,不得磨勘。去春夏等褒贬时,军资监、司宰监、内资寺,因都提调、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则其时官员,已多迁转,难以考绩,依近例荡涤,何如?传曰,允。
○李止渊,以礼曹言启曰,各陵殿园墓本曹郞厅、四学童蒙教官,通礼院、掌乐院、典牲署、东西冰库、礼宾寺、典医监、图画署官员等今戊寅年秋冬等褒贬,等第以入,而宗庙署、社稷署、景慕宫、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承文院、奉常寺、成均馆、东西活入署、观象监、内医院、司译院、惠民署、东南关王庙官员等褒贬,各其司领事、都提调、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时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所属各司官员等褒贬时,中学兼教授李羲准,与判书臣李羲甲,有应避之嫌,不得同议磨勘,别启本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本曹秋冬等褒贬等第时,四学官员启本中,一处刀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本阁今戊寅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提学二员未差,不得举行,外阁褒贬,亦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提学意启曰,今秋冬等本馆褒贬,当为等第磨勘,而以领馆事不备,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宣惠厅都提调意启曰,本厅郞厅等今戊寅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有病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敬谟,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戊寅年秋冬等褒贬,等第磨炼以入,而曹所属军器寺、司仆寺、典设司、训炼院官员及部将等矣褒贬,因各其司提调及堂上有故,不得一体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今戊寅年秋冬等褒贬启本中,刀擦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局从事官、禁松参军及诸将官等今戊寅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李时秀以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都提调意启曰,本营从事官及诸将官今戊寅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载瓒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从事官及诸将官今戊寅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徐龙辅在外,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部将等今戊寅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都摠管赵德润有故,限内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秋冬等府郞厅褒贬等第,当为磨勘以入,而堂上有故,限内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濬川司都提调意启曰,本司都厅及郞厅今戊寅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臣等俱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湖西年分状启,停退军米钱布,以最近一年条,稍实、之次邑,并令收捧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该监司权常慎所报,则以为,停退者俱是尤甚最穷之户,而既多年所,且经荐歉,实无本色责纳之道,军米布旧停条,并许纯钱代纳为辞矣。今此停退,俱在久远,与当年所纳有异,民邑事势,宜有轸念,依道臣报辞,并许代钱收纳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申綋,以刑曹言启曰,今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判书金羲淳,身病猝重,限内不得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五部官员今戊寅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判尹臣李存秀有身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在植,以工曹言启曰,本曹郞厅今戊寅年秋冬等褒贬及属司掌苑署官员今戊寅年秋冬等褒贬,合二度磨勘以入,而属司中尚衣院、缮工监、造纸署、瓦署、典涓司今戊寅年秋冬等褒贬,因各该司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而尚衣院、缮工监、造纸署、典涓司去春夏等褒贬,亦因各该司提调有故,不得磨勘。其时官员,多有迁转者,依近例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寅十二月十五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吏兵房承旨持褒贬启本入侍时,都提调南公辙,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李止渊,直阁郑基善,记事官赵锡龟,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郑元容,右承旨申綋,右副承旨洪敬谟,假注书朴容寿,记注官金履迪,记事官李湜,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金殷相、刘贤基,以次进伏楹外讫。公辙进前奏曰,腊前瑞雪连下,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公辙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而各殿宫气候,亦一样矣。仍命曰,医官入诊。千根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匀矣。公辙曰,顷因大臣所奏,赠参判韩浩运之子,有调用之成命,而铨曹以其年未满筮仕之限,未即举行云。浩运忠节之卓异,朝家宜有拔例录孤之举,而闻其子穷不能自存,几至行乞之境,尤极矜恻。今番都政,初仕望,使之勿拘拟入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止渊曰,校理赵忠植,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显隆园忌辰祭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曰,褒贬启本读奏也。宗薰、敬谟,以次读奏启本讫。宗薰曰,即伏见诸道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京畿监司洪遇燮,全罗监司李鲁益,守令无一人居中居下,江原监司曺凤振,黄海监司徐能辅,庆尚监司金鲁敬,咸镜监司朴宗来,守令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敬谟曰,即伏见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全罗左水使任圣尹,庆尚左水使白海镇,边将无一人居下,开城留守赵锺永,江华留守金相休,京畿水使尹郁烈,公清水使具绛,黄海水使许溟,全罗监司李鲁益,平安监司李肇源,庆尚监司金鲁敬,统制使徐春辅,北兵使吴毅常,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敬谟曰,诸道道、帅臣,到任日浅,则殿最当以追后封进之意,具由启闻,其例即然,而南兵使赵华锡,尚不启闻,揆以格例,极为未安,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药房先退。公辙等退出。上曰,召对为之。〈出榻教〉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而参赞宫以左副承旨书之。履迪承命出去。上曰,左副承旨外,他承旨并先退。宗薰等退出,履迪书座目单子,与检讨官尹命圭,持《诗传》第二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命圭读,自《诗传大全》卷之二止《柏舟五章》章六句。上曰,参赞官读之。止渊读,自绿兮衣兮止《雄雉四章》章四句。上曰,阁臣读之。基善读,自匏有苦叶止《谷风六章》章八句。上曰,文义陈之。命圭曰,我思古人者,庄姜欲思古人善处变之道,而末乃以实获我心,自解其忧。以女子而自求无过能如此,庄姜,真可谓贤夫人矣。圣贤处事之际,务求得中,必思古人成宪以行之,故周公思兼三王,仰以思之,夜以继日者,亦是此意,此等处,伏愿如是推览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止渊曰,臣别无文义之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基善曰,臣亦无可陈之辞矣。上命掩卷。基善曰,臣于昨筵,以阁番之今日交替,有所仰达,而待教若于申后入来,则今日替直,不得为之矣。上曰,唯。命圭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韩用仪,校理李奎铉,并即牌招,副校理朴齐闻,自乡上来云,一体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进御二神交济汤,自明日一贴式煎入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二月十五日未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申在植,检讨官尹命圭持《国朝宝鉴》第六卷,直阁郑基善,假注书朴容寿,记注官金履迪,记注官李衡柱,以次进伏讫。上曰,在院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郑元容,右承旨申綋,右副承旨洪敬谟,记事官赵锡龟追入进伏。上曰,左副承旨何为不入来乎?宗薰曰,以汤剂监煎,方在药院矣。上命开卷读之。命圭读,自至于西、北二界止为兵曹参判。上曰,文义陈之。命圭曰,几者至微之兆,而以静边言之,则心之已发之初也,以动边言之,则事物经纪之始也。发而中节,顾慎厥终,则必先用力于几微初见之时。人主一心,应接庶物,其几尤大。《书》曰,一日二日万几。此正兢兢业业,猛下工夫而审察处。《通书》曰,几善恶,善则行之,恶则沮之。不使作于心而害于政,则庶事自无䕺脞之叹,伏愿如是省览焉。上命掩卷,仍命曰,公事奏之。宗薰曰,臣吏房而有公事矣。仍读奏同春秋徐鼎辅呈辞。元容曰,臣户房而有公事矣。仍读奏庆尚监司状启,反库事。宗薰曰,礼房亦有公事矣。仍读奏水原留守状启,祭官事。敬谟曰,臣军士房而无公事矣。綋曰,臣推考房而无公事矣。在植曰,臣工房而无公事矣。上曰,左副承旨,汤剂监进后,如在院中,即使入侍也。贱臣承命出传,左副承旨李止渊进伏。上曰,《国朝宝鉴》中,拈出书题,承旨、阁臣、玉堂、注书,各制一绝句以进也。仍命曰,院中无承旨,右承旨出去,上注书亦先退也。綋、锡龟退出,以观稼于东郊为题,诸臣各承命制进。上曰,奉审阁臣如入来,直为入侍事,注书出传也。贱臣承命出传。上曰,别讲为之。入直玉堂持《羹墙录》第一卷入侍,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而上番玉堂以直阁书之,阁臣以都承旨书之,参赞官以左副承旨书之也。基善、命圭、履迪承命出去,履迪书座目单子,与基善、命圭,各持《羹墙录》第一卷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基善读,自景宗元年止杖配宫奴。上曰,下番读之。命圭读,自上为王子每出入止造端乎夫妇。上曰,文义陈之。基善曰,内无怨女,外无旷夫,即先王仁政之始。虽以唐太宗时事言之,怨女三千放出宫,为七德之一。相臣之如是陈奏,圣祖之引此下教,可见我朝家法至仁旦严矣。然而圣祖治理严明,宫、府一体,岂或有紸旒之蔽,而犹有此中官、宫奴辈之不体圣意违越古规之事,岂不大可惧哉?伏愿此等处,深加警惕,察迩之明,抑近之严,懋尽监先之方焉。上曰,下番陈之。命圭曰,上番已陈达,别无更为拈出仰陈之文义矣。上命掩卷,仍命曰,玉堂牌招事,上番奏之也。基善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韩用仪,校理李奎铉,副校理朴齐闻,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玉堂先退。命圭退出。上曰,奉审阁臣之入来与否,注书出去知入也。贱臣出去还奏曰,阁臣姑未入来矣。宗薰曰,阁臣复命,在于今日监祭之后,则其入来似当差晩矣。上曰,他册更为入之。贱臣承命持入。上曰,同副承旨读奏《汉书》也。在植承命读奏《高帝纪》一遍。日暮烛举。上曰,夜对为之。〈出榻教〉上番出书座目单子,而参赞官以同副承旨书之也。履迪出书座目单子,与命圭,持《孟子》第五卷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命圭读,自《孟子集注大全》卷之九止父不得而子也。上曰,文义陈之。命圭曰,《万章上篇》问答,太半说帝舜事,此盖孟子言必称尧、舜之义,而从古圣王之善处人仑之变者,莫如大舜,故为说最详。苟非孟子之圣,不能道得舜心出来。且孟子证引之语,虽未知出于何书,而齐东野说,因是多有辨正者,此亦可补《虞书》之阙文矣,此等处,如是推览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在植曰,臣别无文义之可陈者矣。上曰,阁臣陈之。基善曰,臣亦无可以仰陈者矣。上命掩卷,仍命夹侍曰,公事之留中者,并为出给也。夹侍以公事,跪传承旨。上命题判付。宗薰等以次判付。基善曰,臣朝者登筵,以阁番之今日交替,有所仰达,而待教既未入来于申前,今日不得替直矣。上曰,唯。仍下询曰,注书,今日入直为谁?贱臣对曰,小臣为入直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病〉。左承旨郑元容〈坐直〉。右承旨申綋〈坐〉。左副承旨李止渊〈坐直〉。右副承旨洪敬谟〈坐〉。同副承旨申在植〈坐〉。注书赵锡龟〈病〉。柳致睦〈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朴容寿〈仕〉。李敏会〈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申綋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止渊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敬谟,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綋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未差,掌令郑鸿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敬谟曰,召对为之。
○以副应教韩用仪,校理李奎铉,副校理朴齐闻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以司谏任百禧,掌令郑鸿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李止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多日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李纪渊,副校理李彦淳在外,校理赵忠植陈疏径出,副应教韩用仪,校理李奎铉,副校理朴齐闻,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金教喜,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行判书林汉浩进,参判未差,参议徐俊辅进,右副承旨洪敬谟进。以金鲁庆为吏曹参判,李滢夏为执义,李应奎为修撰,金愚淳为兵曹参判,韩耆裕为礼曹参议,郑在诚为礼安县监,吏批再政,以赵济明为景慕宫令。
○兵批,行判书金履阳病,参判未差,参议李德铉病,参知朴孝成入直进,同副承旨申在植进,同知金文泽,护军吴渊常、金鲁敬、洪羲臣,副护军李锡祜、李友秀、韩兢履、慎性真、具康、金尚渐,副司果金敬渊、李时翼并单付。
○洪敬谟,以兵曹言启曰,佥知中枢府事尹昌离除授在外,上来无期,五卫将金寿仁,昌庆宫卫将张云璐,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行大护军赵德闰疏曰,伏以社稷大祭时,本署提调之兼亚献官,先行奉审神室,仍参享事,自来定式,今番腊享时,臣当以提调进参,而第臣素疾风痹,当寒倍添,其中手战,最是苦症,每当食饮,运匙举器,辄借他手,况于莫重奠酌之任乎?臣前叨此任,以此递改,今番呼吁,亶出实状,而自念臣立朝四十馀年,受恩亦三朝矣,未死之前报答之道,惟是骏奔一事,而病与年衰,致此渎扰,悚惶悲怜,生不如死。伏乞圣慈,俯察垂谅,特递臣本署提调之任,俾免公私狼狈之患,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大司成洪冕燮疏曰,伏以臣,于日前,冒控人器不称之实,兼暴疾病难强之状,庶几孔昭之鉴,冀轸体谅之恩,及伏奉批旨,谕之以勿辞察职,继以召牌荐降,臣坐违恩命,闷隘倍至,实不知措躬之所也。第臣贞痼之疾,二十年如一日,即通朝之所共知者也,不服水土,痰癖为祟,节届秋冬,旧症辄发,胸膈之间,痰聚如石,呼吸之际,气出若缕,哮吼之声,达于户外,喘急之状,傍人代怖,实有顷刻待尽之形,而万无寸步自运之望,顾今日候寒暖不适,所谓病状一倍斗剧之中,以臣之虚縻官衔,尤为病上添病之端,而适足为促命之秋也,多士较艺之期,馀日无几,课制计画之规,以岁为限,则尤不可一日伈泄也明矣,宁容责之于必不可强之如臣病状,而竟致偾误之叹哉。疾痛必呼,人之恒情,固不可徒怀义分之惧,而自阻于天地父母之仁也,玆敢申控血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曲赐谅察,亟递臣所带师儒之任,俾完课试,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警具僚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戊寅十二月十六日未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敬模持《诗传》第二卷,检讨官尹命圭持《诗传》第二卷,待教徐憙淳持《诗传》第二卷,假注书李敏会持《诗传》第二卷,记注官安亨镇持《诗传》第二卷,记事官李湜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命圭读自式微式微,止泉水四章,三章四句,一章章六句。上曰,文义陈之。命圭曰,泥中之苦,不但失国旅琐者然也,凶年饥馑,哀彼穷民,流离四方,以至颠委于沟壑者,其所苦状,不啻涂泥之中,而望救望哺之急,当复如何哉?以视民如伤之德,思天下援溺之方,预究赒恤之策,虽值灾荒,无使元元,有陷溺之苦焉。上命掩卷,仍教曰,注书出去,诸承旨使之持公事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左承旨郑元容,右承旨申綋,左副承旨李止渊,同副承旨申在植,假注书朴容寿追入进伏。上曰,公事奏之。止渊日,臣吏房代房无公事,本房礼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庆尚监司状启,勿待罪有旨祗受事。元容曰,臣户房无公事矣。綋曰,臣刑房无公事矣。敬模曰,臣兵房有公事矣,仍读奏庆尚监司金鲁敬状启,给马有旨祗受事。在植曰,臣工房无公事矣。上曰,都承旨何不入来也。元容曰,今日病状矣。上曰,玉堂先退。命圭退出,又教曰,右承旨、同副承旨先退。而厅注书退去,綋、在植及敏会退出,容寿进伏。上曰,别讲为之。〈出榻教〉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而参赞官,以左副承旨书之也。亨镇出,书座目单子,与命圭,持《国朝宝鉴》第六卷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命圭读自遣奏请使,止可无遗虑也。上曰,文义陈之。命圭曰,我国有可辨之诬,则控于皇朝,改诬归正,此是祖宗朝已例,及夫涒滩之后,虽异在前之时,名曰天子,系是文献所在之地,故英宗辛卯,因《凤洲纲鉴》事,不得已而有辨诬之使,虽得请以还,岂如此皇朝褒敕,若是隆重,有光侯藩者哉?其外别无可陈之义矣。上命掩卷,仍教曰,右承旨、同副承旨中一员,使之入侍也。容寿承命出传,綋追入进伏。上曰,别讲为之。入直玉堂,持《羹墙录》入侍,而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参赞官,以左副承旨书之也。亨镇出,书座目单子,与命圭,持《羹墙录》第一卷,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命圭读自《诗三百篇》其本,止军国之事勉之哉。上命掩卷,仍教曰,以相如以词赋得幸为题,右承旨外,承旨、阁臣,制进绝句也。上曰,阁直为谁?憙淳曰,小臣矣。上曰,明日谁当入直?憙淳曰,臣似当连为入直矣。上曰,他册子入之。容寿承命持入。上曰,左副承旨读奏也。止渊承命读奏《列圣御制》、《中庸》、《大学》各一遍。上曰,夜对为之。〈出榻教〉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而参赞官,以左承旨书之,阁臣,以待教书之也。亨镇承命出,书座目单子,与命圭,持《孟子》第五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命圭读自万章曰尧以天下与舜,止公养之仕也。上曰,文义陈之。命圭曰,万章天与谆谆命之之文,若如乐正子之贤,必不有此语,万章、公孙丑之徒,诚不足与闻天道也。尧、舜之以天下与人,天下之大事,宜其有天命天与,而盖不但大事为然,人君动静语默之间,皆有天视天听者。《诗》曰,昊天曰明,及尔出往,昊天曰朝,及尔游衍。以此观之,天之鉴临,无处不在者,可以知之矣,且人君处至尊之位,其所畏而敬事者,惟天而已,然天非有形诸物,君心即一天耳,若能克袪人欲,合乎天理,则这便是顾𬤊天命,极亨天心,此等处,伏愿深加推览焉。上命掩卷,又教曰,政院坐直谁也?止渊曰,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当为坐直矣。上曰,今日坐直,左承旨、左副承旨为之,可也。上曰,明日坐直谁也?止渊曰,臣当宿传香番,而伴直,明日当停当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内阁进〉。左承旨郑元容〈坐直〉。右承旨申綋〈坐〉。左副承旨李止渊〈坐直〉。右副承旨洪敬谟〈坐〉。同副承旨申在植〈坐〉。注书赵锡龟〈病〉柳致睦〈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李敏会〈仕直〉朴鸣载〈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有两珥。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晕。
○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止渊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又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郑元容启曰,右副承旨洪敬谟,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綋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敬谟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止渊曰,别讲为之。
○李止渊启曰,假注书朴容寿,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容寿改差,代以朴鸣载为假注书。
○以副应教韩用仪,校理李奎铉,副校理朴齐闻,修撰金教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李止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韩用仪,校理李奎铉,副校理朴齐闻,修撰金教喜,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修撰李应奎,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李莹夏,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洪敬谟,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济州牧使赵义镇灾实状启,则分等不为举论,仍以为军兵操炼,待备局行会举行,而旧还,并姑仍停为辞矣。今年岛农,得免水旱之为灾,以致沿野之俱登,为岛民诚为万幸,军兵操炼,近因歉荒,停废已久,今年则使之如例举行,至于旧还,歉馀民情,实难新旧并督,依状请特许仍停,何如?传曰,允。
○李止渊,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开坼坐起时,考见诸道褒贬启本,则舒川郡守兪范柱,以益察吏奸以慰民心为目,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幽谷道察访朴春秀,以尚能拜起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两道道臣,推考警责,舒川郡守兪范柱罢黜,幽谷道察访朴春秀,中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洪敬谟,以兵曹言启曰,坼见诸道褒贬启本,则平安兵使郑学畊启本中,柔院佥使金兴圭,以岭禁奚忽非严莫宜为目,则宜置中考,而置诸上考,嗭洞权管金宗五,以盍察滥籴为目,则宜置下考而置诸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该帅臣,推考警责,柔院佥使金兴圭,中考施行,嗭洞权管金宗五,下考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庆尚前监司金鲁敬状启,道内别试武士入格人等,起送事,启下矣。在前岭南别试武士上来者,依本道入格技艺,自臣曹有更试草记之例,今日宣荐内禁卫试取时,同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綋,以刑曹言启曰,中部居金仁大为名汉,疾声呼诉,故问其委折,则渠以卖酒资生,而有无赖辈二人,醉酒如泥,突入酒肆,打破器皿,殴打其老母云。故闻极惊骇,即发曹隶,使之捉来,则其所作挐,转益危怖,逢辄殴打,人不敢近,追踵曹隶,突入臣曹,直上公事之大厅,无数喧聒,甚至拔剑拟刺之境,详探其姓名,则拔剑拟刺者,乃是礼宾参奉李启鼎也,狂叫乱嚷者,幼学金蓂勋也。作挐法曹者,自有当律,所当如法重绳,而启鼎名系朝籍,令该府拿问严勘,蓂勋自臣曹照律重勘,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司钥林圣喆手本,别监宋益成被打事。传曰,掖隶殴打汉,令刑曹严治事,命下矣。殴打掖隶之三汉捉来,严核其委折,则奴背同,因一微事,与宋益成,首倡相诘,果为殴打云,奴福伊、奴梦学,随往背同,始因解挽,终至言诘,虽无犯手之事,难免助势之罪云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斗殴条》,有曰殴制使者,杖一百徒三年,背同依此律,决杖一百后,江原道蔚珍县,徒三年定配所押送,福伊、梦学,比诸背同,罪犯差轻,自臣曹,严刑惩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敬谟,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初更量,进士申锡膺,被捉于本营巡逻,而系是士子,依例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綋,以刑曹言启曰,因禁卫营启辞,去夜初更量,犯夜进士申锡膺,移送秋曹事,命下矣。锡膺依更数,决笞三十度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敬谟,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李得深,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开城府王之民事段,第四第五陵之说,虽云有庆圣会书启,而《礼曹本府誊录》,俱无所载,禁标内犯葬诸冢,证之以年条,验之以步数,皆在勿问之科,而今春摘奸时,之民亦同为看审,则复此为言,自归骇妄,令守臣严刑惩砺,王陵禁护之节,分付该府该邑,如有犯禁者,摘发严勘,何如?判付启,依允。
○戊寅十二月十七日午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申在植持《诗传》第二卷,检讨官尹命圭持《诗传》第二卷,待教徐憙淳持《诗传》第二卷,假注书李敏会持《诗传》第二卷,记注官安亨镇持《诗传》第二卷,记注官李衡柱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命圭读自毖彼泉水,止泉水四章,章六句。上曰,参赞官读之。在植读自北风其凉,止新台二章,章四句。上曰,阁臣读之。憙淳读自二子乘舟,止大全卷之二。上曰,文义陈之。命圭曰,问诸姑而及于伯姊者,谋其可否,止乎礼义也,不但女子为然,取人为善,莫如博问,故舜好问而好察迩言,颜子以能问于不能,此皆圣贤之盛德,况人君,以一心应万务,聪明虽广,何可独运于上哉?伏愿临讲对而懋其审问,当事务而勤于询问,使昌言嘉谟,日进于前,而有都兪之美焉。上曰,玉堂先退。命圭退出,上命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郑元容,右承旨申綋,左副承旨李止渊,假注书朴容寿追入进伏。上曰,公事奏之。宗薰曰,臣吏房无公事矣。元容曰,臣户房无公事矣。綋曰,臣代房兵房无公事,而臣本房刑房亦无公事矣。止渊曰,臣礼房无公事矣。在植曰,臣工房无公事矣。上曰,厅注书出去,上注书入侍也。敏会退出,容寿进伏。上曰,别讲为之。〈出榻教〉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而参赞官,以左副承旨书之,下番玉堂,以待教书之也。亨镇出,书座目单子,与命圭,持《国朝宝鉴》第六卷,追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命圭读自三十五年秋七月,止以荣之。上曰,下番读之。憙淳读自夏四月,止誊书还入。上曰,文义陈之。命圭曰,此时所举遗逸,皆一时知名之儒,己卯党祸之后,士气虽沮丧,而人才犹如彼蔚然者,莫非赵、金诸贤培养乐育之功,而圣祖治化之复隆,实基于此,岂不盛欤?方今官制,异于国初,专取科目,格用停年,无论贤否,按此调迁,虽有遗逸之贤士,量才授职,何以如此哉?然林樊之下,岂无如古之遗逸,荐剡之制,今犹存焉。伏愿申饬各道道臣,搜罗登闻,仍命铨曹,㧞例收用,无归应文之科焉。上曰,下番陈之。憙淳曰,劳于求贤,逸于任贤,乃是人君之先务,圣祖之搜访贤俊,若是勤孜者,即先劳后逸之意,夫如是则治化安得不郅隆也哉?见今人才,虽若鲜然,求则得之,生乎一代,足了一代之事,何尝借才于异代乎?若体圣朝之诚心求访,思贤如渴,使之布列朝端,则庶职无旷,而百事修举,如上天不言,而四时平岁功成矣,伏愿深留圣意焉。上命掩卷,仍教曰,右承旨外,承旨、玉堂、阁臣,拈出书题并制进绝句也,以瞻彼淇澳绿竹漪漪为题,宗薰、元容、止渊、在植、命圭、憙淳,并制进。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二月十七日未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洪敬模,检讨官尹命圭,持《国朝宝鉴》第六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李敏会,记注官安亨镇、李衡柱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命圭读自五月命釜山佥使,止太庙灾也。上曰,文义陈之。命圭曰,镇堡之以武臣差送,至今遵行,至于近边之邑,多有以武臣原定差送,处边圉有事之际,则固不如此辈,当此升平无警之时,治民治事,必不如文荫之有识,官制虽难变通,武臣所去之邑,若以文荫互差以送,则似有矫救之益矣,伏愿体念焉。上曰,玉堂先退。命圭退出。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传,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郑元容,右承旨申綋,左副承旨李止渊,同副承旨申在植,假注书朴容寿追入进伏。上曰,厅注书退出。上注书持韵册入来,仍教曰,公事奏之。元容曰,臣户房有公事一张矣。仍读奏黄海监司状启,状启誊录上送事。敬谟曰,臣兵房有公事一张矣。仍读奏黄海水使状启,助泥万户安圣润到任事。上曰,右承旨外,诸承旨、阁臣,各制绝句以进。而《宝鉴》中出题,以命制喜雪诗为题,韵则以雪字为之也。宗薰、元容、止渊、敬谟、在植、憙淳,并制进。上曰,别讲为之。〈出榻教〉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而参赞官,以左承旨书之也。亨镇出,书座目单子,与命圭,持《羹墙录》第一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命圭读上问缮工监,止毋敢或忽。上曰,文义陈之。命圭曰,国初宫僚职名,与今有异,而左右侍学,似如今文学、司书之官,赵、金、李、洪,虽未详其事迹,而既参文行之选,则必皆贤士,元良之辅导,专在于保傅疑丞之皆得其人,方今东宫睿学夙就,书筵日开,春、桂两僚,前已遴选,文行具备,果如圣朝时乎?伏愿益加察饬,使前后左右,罔非正人焉。上命掩卷,仍教曰,玉堂先退。命圭退出。上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外,他承旨亦先退也。宗薰等退出。止渊曰,臣等连日登筵,每至夜分乃出,今又午水剌过时,恐或有妨于大圣人节宣之方,臣等暂为退出,旋即入来似好矣。上曰,他册子入之。容寿承命持入。上曰,左副承旨读奏。止渊承命读奏《八子百选》、《唐鉴》、《宋鉴》各一遍。上曰,左承旨、左副承旨,入汉学文臣抄启,而前亦应讲乎?元容曰,汉学文臣抄启,例以三十前登科人抄启,故臣与左副承旨,皆入抄启,而前亦屡次应讲矣。上曰,待教及注书,亦入抄启乎?元容曰,似已入抄启矣。上曰,《老乞大》入之。容寿承命持入。上曰,阁臣读奏。憙淳曰,臣姑未习汉语,不得读奏矣。上曰,左副承旨读奏。止渊读奏一章。上曰,注书如知之,亦为读奏,容寿曰,臣亦未能娴习矣。仍教曰,以上林十景为题,左承旨及待教制进,而《列圣御制》中,《肃庙朝御制》,有上林十景诗,此卷使之持入,而敬和元韵以进,可也。元容、憙淳制进。上曰,左副承旨及玉堂,则以《羹墙录》为题,而韵以墙字,制进绝句也。止渊、命圭制进。上曰,今日承旨坐直,谁也?止渊曰,臣以传香,斋宿,今日当坐直矣。上曰,伴直则与左承旨为之也。上曰,明日坐直,谁也?止渊曰,明日当停当矣。上命书传教曰,别讲为之。入直玉堂,持《羹墙录》第一卷入侍,而左副承旨为参赞官,检校直阁为阁臣也。容寿承命出传,与命圭,持《羹墙录》第一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命圭读自上尝问世子,止其勿置寺。上曰,文义陈之。命圭曰,别无可陈之义矣。上命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左承旨郑元容〈坐〉。右承旨申綋〈坐〉。左副承旨李止渊〈坐直〉。右副承旨洪敬谟〈坐直〉。同副承旨申在植〈坐〉。注书赵锡龟〈病〉柳致穆〈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李敏会〈仕〉朴鸣载〈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李止渊启曰,节届隆冬,寒事转紧,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世子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綋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敬谟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止渊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副应教韩用仪,校理李奎铉,副校理朴齐闻,修撰金教喜、李应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更为牌招,违牌勿为呼望。
○李止渊启曰,校理李奎铉,修撰李应奎,特教申饬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不即承膺,事甚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申綋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綋曰,只推。
○传于李止渊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李止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姑陞入直,事甚未安。校理赵忠植,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洪敬谟,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日宗庙、社稷、景慕宫腊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及都摠府郞厅、五卫将,排拟无路,依定式,军门将官及堂上军职,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荐内禁卫取才三技入格别单及宣部守三荐参上武臣前衔作散人别取才,入格矢数,落仕年条,居住荐名,各其名下,悬注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岭南别试武士更为试取事,草记启下后,各以本道入格技艺试取,则仁同闲良张鹏翰讲书入格,兴海闲良金弘成片箭未入格,善山闲良金增,庆州闲良崔济京讲书俱未入格,宁海闲良柳生烨,陜川闲良金鼎七片箭不,彦阳闲良卢忠元,星州闲良郑达病不上来。未入格者,依例给粮下送,而在前抄上武士试取时,武技之中式者,闲良直赴殿试,出身初仕调用,前衔复职,承传能讲与举沙者,或直赴会试,军门调用,依判下举行矣。今此张鹏翰,既已入格,则有不可混同下送,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李鲁益所报,则以为,营谷丙子未捧折米为九千七十四石,而实无依据征捧之处,差待屡丰民力稍纾,然后始可议到,而目下支放之见缩,诚为切闷,丙子未捧条,今年耗九百七石,依已例,以乙亥赈馀谷会录耗米中,趁今划下,以补将士支放为辞矣。丙子未捧之指征无处,乃是朝家稔知之事,道臣报辞中,差待议到云者,出于事势之不得不然,而至于支放见缩条,事当趁今充划,依昨年例,赈馀谷耗条中,准此数使之取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东莱府使朴绮寿状启,则以为,我国人漂尸领来差倭,今又出来矣,前此领尸差倭,有曰尸身,去年十二月二十八日,流到丹后州分字下滨云。今番领尸差倭,以为尸身,今年正月十四日,漂着于丹后州蒲井村云,二十八日之于十四日,不过一望,而漂着,又在一州之内,则二尸之一差价领送,事理当然,而今乃分送两差,致此烦弊,狡倭情状,已极痛恶,决不可循例许接,且漂尸之自彼国,赤身入棺以送者,有违前例,责谕属耳。今又如是,领尸差倭源守博许接当否,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漂人无论生还死归,俱有差倭之出来,此是自来约条,而前此漂尸之领来,既不同付,必为分二次差送者,出于彼人奸狡之情,虽甚可痛,差倭今既出来,朝家亦已入闻,则亦不必以此呶呶靳持,勿复如是之意,严加责谕后,使之依例许接,接慰官,以近邑守令中差送,礼单杂物磨炼下送之意,分付该曹该道,何如?传曰,允。
○申綋,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辞内,礼宾参奉李启鼎,令该府拿问严勘事,允下矣。李启鼎,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应教韩用仪疏曰,伏以臣,父年迫七耋,病痼十年,近因日候之乖宜,重添寒热之迭发,气息凛缀,转侧须人,臣终鲜兄弟,无他救护,实无以跬步离舍,而久縻馆衔,召婢屡降,日事违傲,徒增罪戾。今又有违牌勿为呼望之命,臣进退维谷,五内失守,玆敢随诣朝房,冒死呼吁。伏乞天地父母,俯赐矜怜,特递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副校理朴齐闻疏曰,伏以臣,于本月初一日,在乡庐,伏奉除旨,以臣为弘文馆副校理,华诰远宣,驲召继降,臣且惶且感,即日登涂,宜伸叨谢之忱矣。归见臣母,素患痰癖之症,当此寒节,如期复发,感冒越添,症形倍剧,又因臣身之不在,调护失宜,药饵未试,食饮全阙,气息绵缀,昏顿床笫,转侧须人,臣无他兄弟,躬执刀圭,左右扶将,此时离侧,实非情理之所强,屡违召命,甘犯逋傲,内而方寸煎灼,外而分义亏损,惶懔之极,如无所容,臣情到此,良亦矜矣,严召之下,万无离舍趋膺之望,玆敢随牌陈章,冒控至切之恳。伏乞天地父母,俯赐谅察,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冶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修撰李应奎疏曰,伏以臣,于今月十六日,伏奉恩命,以臣为弘文馆修撰者,臣闻命感惶,宜即𨃃蹶趋谢之不暇,而第臣所玷之瀛选,即全圈偾败之录也。臣前已屡叨,辄以此事,仰渎崇听,每蒙体谅。窃伏想圣聪,亦或记有矣,今此恩除,情势之不可冒膺,与前无异,而牌望路阻,进退不得,臣情惶隘,尤无容措。且臣老母瘇病,近日以来,一倍添剧,长时鍼药,势难离侧,玆敢奉牌阙外,猥陈情私。伏乞圣明,即赐镌递,俾便救护,仍冶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12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直〉。左承旨郑元容〈监祭进〉。右承旨申綋〈坐直〉。左副李旨李止渊〈监祭进〉。右副承旨洪敬谟〈监祭进〉。同副承旨申在植〈缘故出〉。注书赵锡龟〈病〉柳致睦〈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李敏会〈监祭进〉朴鸣载〈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申綋启曰,大司宪宋稚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李滢夏未肃拜,掌令郑鸿庆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敬谟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止渊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李止渊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校理李奎铉,饬教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已至经宿,屡度催促,无意变动,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校理李奎铉,奉牌阙外,已至经宿,连加催促,终无变动,事体道理,万万未安。更为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申綋启曰,即见南兵使赵华锡今秋冬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赵忠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李止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赵忠植,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宗庙腊享大祭初献官意启曰,大祝副司果洪胜圭,受香之路,重被马踢,万无将事之望,莫重大祭,大祝四员,不可不备员,斯速变通,以为入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以吏曹言启曰,去丙子年,因庆尚道儒生李在衡等上疏,有令该曹禀处之命矣。取见其疏本,则以为太白入山诸臣有六人,故处士臣姜恪,即其一也。当丙子之难,与其兄恰,深入太白山下,痛念时事,绝意荣涂,因所居名地,自号曰陶隐,坐不西向,不设北牖,架上不置宪历,窗外种大明红数本,与同时入山人洪宇定、沈长世、郑瀁、洪锡,分山结社,徜徉泉石,终身不复入城𬮱,及至甲申以后,痛哭入山庵以自终,而其发之啸咏者,无非伤时之语,向日之诚,其志行之涂人耳目者如此,而终无以表白于斯世,旧甲每回,天褒益新,丙子一回之年,臣郑瀁赠吏参,再回而臣洪宇定赠吏议,三回而其兄臣恰,臣沈长世,臣洪锡,俱为貤赠如二臣,又命致祭于洪宇定之祠,而仍加赠正卿,恪之于洪、沈诸臣,相伯仲也,于恰为兄弟也。彼五臣,次第揄扬,极其隆摰,而恪,以同时一体之人,独不与焉者,不无一晦一显之叹为辞矣。盖此姜恪,以布韦之微,为天朝秉义,毕命穷山,至死无悔者,其廉顽立懦之风,与郑瀁等诸人无异,而五臣皆蒙貤赠之典,惟姜恪尚未蒙一视之恩,论以朝家树风奖义之道,未免为欠典矣。恪前后孙寿职,推恩司仆寺正,而今此多士齐吁,可见公议,恩批之下,尤不可湮没,宜有与五臣,一体并褒之举,而事系干恩,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草记施行。
○洪敬谟,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而腊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止渊,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未差,直讲金周默,典籍崔秀俊,俱为差祭进去,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12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行左承旨李文会〈未肃拜〉。右承旨赵晋和〈坐〉。左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渊〈坐直〉。同副承旨洪敬谟〈坐〉。注书赵锡龟〈病〉柳致睦〈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李敏会〈仕〉朴鸣载〈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南公辙,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李止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敬谟启曰,大司宪宋稚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牌招启辞未下,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同副承旨申在植,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李止渊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晋和落点。
○朴宗薰启曰,新除授左承旨赵晋和,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敬谟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洪敬谟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敬谟曰,别讲为之。
○传于洪敬谟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文会落点。
○以校理赵忠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以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只推。
○郑元容,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处,每于四季朔,看审修改,而时值隆冬,依近例,待明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赵贵人房革罢结数中,有土八十二结七十九负三束,无土一百十七结二负七束,合二百结还,免税出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敬谟,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参上武臣前衔作散人别取才时,前佥使姜熙文柳叶箭边六中,前万户郑寿观柳叶箭贯一中边五中,郑寿观当为参望,而误以姜熙文抄出书启,臣之蒙然不察,不胜惶恐,而原别单,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骑士都试时,各技优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戊寅十二月二十日辰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南公辙,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李止渊,假洼书李敏会,记注官安亨镇,记事官李湜,待教徐憙淳,同副承旨洪敬谟,假注书朴鸣载,事变假注书金履喆,礼曹判书李羲甲,知训炼李得济,行都承旨朴宗薰,汉城左尹李海愚,行护军金基厚,副修撰尹命圭,以次进伏,医官吴千根、金殷相、朴器成,进伏楹外讫。公辙等曰,日气稍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公辙等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而各殿宫气候一样矣。仍命曰,医官诊候置之,药房先退。止渊等退出。上曰,次对为之。公辙曰,即见京畿监司洪遇爕所报,则以为,华城、南汉饷米租及本营巡牙兵等,各样谷流逋、见缩耗折租,合为七百三石零,依昨年例,以本道今年加分耗租三百三十九石零划给,外此不足条三百六十三石零,以某衙门谷给代为辞矣。本道谷摠,本自不敷之中,停逋既多,耗条减缩,致有给代之每年请划,诚甚闷然,今年见缩之数,以加分耗划给,其馀不足,虽本道所在备局句管别会谷耗条中,依此数取用,此后则各邑流逋之谷,使之严饬收捧,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即见开城留守赵锺永状启,则以为,本营各样公下不足条,他无变通之道,今春各仓加分耗各谷三百石,依已例划给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府支用,自来不足,故每以加分耗划给以补,便成近例,依状请,使之取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公辙曰,李提督之功,百世之所不可忘,故兵使李源父子,粤自先朝,念旧擢用,前后恩言,迥出寻常,至令买给屋子,俾奉提督之祠版,而今闻其奉祀之孙,穷不能自存,既不得保有赐宅,香火不继云,念其祖烈,不胜矜恻,前郡守李熙章,今番都政,令兵批复职调用,以示朝家不绝禄仕之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仍命诸宰奏事。羲甲曰,三名日各道方物中,中宫殿,正朝方物豹皮二张,即定例所载,而丙申年别单启下之时,惠庆宫正朝方物豹皮,以三张加数磨炼,而中宫殿正朝方物豹皮,以一张减数磨炼,壬戌年别单,仍以此数启下,至今以一张封进矣。方物磨炼,本有定例,自明年正朝,中宫殿,方物豹皮,依元定例,以二张封进为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大臣及诸宰先退,公辙等退出。上命书传教曰,召对为之。仍教曰,参赞官,以右承旨为之,注书,以上注书,书座目单子以入,可也。亨镇承命出传,与参赞官郑元容持《诗传》第二卷,检讨官尹命圭持《诗传》第二卷,待教徐憙淳持《诗传》第二卷,假注书李敏会持《诗传》第二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命圭读自《诗传》卷之三,止墙有茨三章章六句。上曰,参赞官读之。元容读自君子偕老,止君子偕老三章章七句。上曰,文义陈之。命圭曰,邶、鄘、卫三风,率多淫诗,而其中二柏舟及淇奥章,最是正诗,故分弁于各风之首,如群阴中护得一线稚阳,此即夫子删述之微意,共姜,以女子而能守义自誓,故虽父母之亲,无以夺其节,不但女子为然,匹夫之所执,若得其义,则人君之尊,亦无以夺之,观于虞人非其招不往,可以知之矣,此等处,如是推览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元容曰,别无可陈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臣亦别无可陈之辞矣。上命书传教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敏会承命出传,与行都承旨朴宗薰,左副承旨申綋,右副承旨李止渊,假注书朴鸣载偕入进伏。上曰,监祭进去承旨,谁也?敬谟曰,小臣进去宗庙,右承旨进去景慕宫,右副承旨进去社稷,史官进去永禧殿矣。上曰,社稷则礼房何为进去乎?敬谟曰,以位次言之,则社稷为先,故该房进去矣。上曰,右承旨为景慕宫监祭乎?元容曰,然矣。上曰,献官,谁也?元容曰,初献官知事金在昌,亚献官护军申在明,终献官副护军金启温矣。上曰,堂上执礼,谁也?元容曰,副司果朴台寿矣。上曰,堂下执礼,谁也?元容曰,副司果朴齐一矣。上曰,公事奏之。宗薰曰,臣吏房有公事一张矣。仍读奏庆尚监司状启,顺兴府使金熙华罢黜事。元容曰,臣户房无公事,代房工房亦无公事矣。止渊曰,臣礼房有公事一张矣。仍读奏庆尚监司状启倭船事。敬谟曰,臣兵房有公事二张矣。仍读奏江原监司启本邪学无乎事,及黄海监司状启给马有旨祗受事。綋曰,臣推考房无公事矣。上命书传教曰,别讲为之。仍教曰,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而阁臣以直提学为之,参赞官,以右承旨为之也。亨镇承命书入,命圭持《国朝宝鉴》第六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命圭读自九月擢李彦迪,止察赈政。上曰,文义陈之。命圭曰,李文元之道学经术,赵文正后初出头之儒贤,观于一纲十目之疏,可知其所蕴,圣祖此人宜在朝廷之教,可谓知臣莫如君,而吏曹之首拟外邑,诚非矣。伏愿此等处,深留圣念,克察臣僚之贤否,量才授官,俾群工,各当于器使之任焉。上曰,玉堂先退。命圭退出。上曰,以考槃在涧为题,承旨及阁臣,以绝句制进,可也。宗薰、元容、止渊、敬谟、憙淳制进。上曰,都政何日为之云乎?宗薰曰,姑未得闻知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二月二十日未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洪敬谟,检讨官尹命圭持《国朝宝鉴》第六卷,待教徐憙淳,假注书朴鸣载,记注官安亨镇,记事官李湜,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命圭读自秋八月上御,止《国朝宝鉴》卷之二十。上曰,文义陈之。命圭曰,李浚庆所奏之语诚是矣,视事与经筵,皆是人主所当留心处,如二用则事难致精,故宁先后之不可并行,而讲读尤重于事务,近日讲筵,每多视事之兼行,此奏语,看作今筵所奏,而深留圣念焉。上命掩卷,上曰,在院承旨入侍。〈出榻教〉仍教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传,与行都承旨朴宗薰,左承旨赵晋和,右承旨郑元容,右副承旨李止渊,假注书李敏会偕入进伏。上曰,公事奏之。元容读奏水原留守启本,收租成册上送事及年分成册上送事,跪传夹侍而上之。上曰,注书姓名,谁也?贱臣起伏对曰,假注书臣朴鸣载矣。上曰,承旨一员,何不入来乎?宗薰曰,左副承旨申綋,缘故出矣。上曰,院中承旨无一人,左承旨出去,可也。晋和先退。上曰,厅注书出去。鸣载先退,上曰,注书出去。持《纲目》五卷以入,敏会承命持入。上曰,右副承旨读之。止渊读奏《秦汉纪》各一遍。上曰,以三殿御后苑临观为题,玉堂、阁臣,以绝句制进。命圭、憙淳制进。敬谟曰,校理李奎铉奉牌阙外,屡度催促,终不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更为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敏会持入前望,落点于行护军李文会。上曰,公事入之。宗薰读奏承旨坐次及房望。上曰,玉堂先退。命圭退出。宗薰曰,新除授行左承旨李文会,即为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别讲为之。仍教曰,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而参赞官,以左副承旨书入,可也。亨镇承命书入,命圭持《羹墙录》第三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命圭读自仁祖朝筵臣,止用乐当否。上曰,文义陈之。命圭曰,此自止内,别无拈出以进之文义矣。命圭曰,上番多日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赵忠植,修撰金教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申时公事入之。仍教曰,承旨读奏省记,可也。敬谟读奏。上曰,今日政院坐直,左副承旨、右副承旨为之,可也。仍教曰,坐直承旨外,承旨,并退出,可也。宗薰、敬谟先退。上命入诸册子。仍教曰,左副承旨读奏,可也。元容读奏《书传尧典》、《中庸九经章》、《古镜重磨方》、《大学类义》各一遍讫。上曰,公事入之。仍教曰,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分读,可也。元容、止渊读奏。上曰,玉堂先退。命圭退出。上曰,以太史奏日下五色云为题,左副承旨、右副承旨,以绝句制进,可也。元容、止渊制进。上曰,左承旨牌去来,注书出去知入,敏会承命出。还入奏曰,未及入来矣。上命书传教曰,夜对为之。仍教曰,上番出去。座目单子书入,而参赞官,以右副承旨为之,阁臣,以检校直阁书入。亨镇承命书入。命圭持《孟子》第五卷,偕入进伏。上命开卷读之。命圭读自仕非为贫也,止以其官召之也。上曰,参赞官读之。止渊读自孟子谓万章,止《孟子》卷之十。上曰,文义陈之。命圭曰,委吏、乘田,皆是卑职,以圣人不辞小官之义,固尽其职思,然鲁君用舍之失当,可以推知矣。夫子虽由此至大司空,居位未几,因使去朝,鲁国之治,何以久哉?伏愿此等处深加省览,俾贤者,处尊显之职,而悉展其才焉。上曰,以金人铭为题,阁臣以绝句制进。憙淳制进。上曰,明日承旨坐直,谁也?止渊曰,姑未停当矣。上曰,今日坐直承旨,明日仍直,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式暇〉。行左承旨李文会〈未肃拜〉。右承旨赵晋和〈坐〉。左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渊〈坐直〉。同副承旨洪敬谟〈坐〉。注书赵锡龟〈病〉柳致睦〈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李敏会〈仕直〉朴鸣载〈仕〉。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洪敬谟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晋和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止渊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洪敬谟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校理赵忠植,修撰金教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李止渊,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校理赵忠植,修撰金教喜,既有只推之命,副应教韩用仪,副校理朴齐闻,由限已过,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只推。
○李止渊,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渔夫契贡人等呼诉内,江水虽不合冰,当此隆冬,水气寒凛,鱼族深入,设网无路,四处求贸,举皆空还,明日日下生鲜,将至阙供之境,限捉得间,愿以活鸡,全数代封云,在前如此之时,曾有禀旨变通之事,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启。传曰,全数代封。
○又以成均馆同知馆事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未差,直讲金周默,典籍崔秀俊,以身病俱为呈旬,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赵晋和,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分养马故失瘦瘠不驯守令,每于毕上纳后,依法典录启请罪矣,今年所纳分养马有頉邑守令现告成册,今始来到,故启目书入,依例施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止渊,以礼曹言启曰,中宫殿所封正朝方物豹皮,依元定例,以二张封进事,举条启下矣,原别单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2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行左承旨李文会〈未肃拜〉。右承旨赵晋和〈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坐〉。右副承旨李止渊〈式暇〉。同副承旨洪敬谟〈坐直〉。注书赵锡龟〈病〉柳致睦〈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李敏会〈仕〉朴鸣载〈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晋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敬谟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晋和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行左承旨李文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十二月二十七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止渊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宗薰启曰,即者副修撰尹命圭,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韩用仪,校理赵忠植,副校理朴齐闻,修撰金教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应教李纪渊,副校理李彦淳在外,校理李奎铉疏批未下,修撰一员未差,副修撰尹命圭陈疏径出,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韩用仪,校理赵忠植,副校理朴齐闻,修撰金教喜,既有只推之命,与副修撰郑基善,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左承旨李文会,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敬谟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金履载状启,英阳县监宋钦大,请頉差员,不待移定,径自还官,事体所在,不可置之,罢黜事,传于朴宗薰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朴宗薰,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弼善李奎铉,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奎铉。
○赵晋和,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诸将官,自今年正月,至十二月,射讲居首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诸将官,今年射讲都计划居首人,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诸将官,今年射讲都计划居首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诸将官,今戊寅年射讲居首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目,助泥万户李再殷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礼宾参奉李启鼎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大司成洪冕爕疏曰,伏以臣,再次陈恳,一向靳许,衷情转益危苦,义分从以扫地,伥伥然如穷人无所归也。呜呼,疾病之来,人所不免,而病而有可强之症样,亦有不可强之症样,可强云者,或值急切之时,黾勉自力之谓也,不可强云者,虽欲自力,欲起还仆之谓也。今臣所患,岂有一半分黾勉自力之道,而故为此欲起还仆之状者哉?丑秽痛苦之实,固不敢每章辄陈,而诚以奇祟缠身,适值日寒必肆之时,课试有限,又当岁终了勘之期,故闷隘罔措之状,匪比他人,陈章丐免之急,亦异他时也,况伏见日前台疏批旨,令政院,牌招泮长,以为限内设行之教。夫课制之限,止于此岁,此岁馀日,未满一旬,臣虽无状,岂忍以可强之疾,敢为逡巡占便之计,重犯清朝慢命之辜,而终失多士蓄锐之望哉。与其一日二日,坐违课试之限,无宁再渎三渎,甘伏猥越之诛,故玆敢冒万死,更陈衷恳。伏乞圣慈,曲赐鉴谅,亟递臣所带职名,仍治臣屡渎之罪,俾严臣分,以尊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副修撰尹命圭疏曰,伏以臣,离病母之侧,持被本馆,已十馀日矣,夙宵眷恋,心不遑安,即按家信,则臣母贞疾复添感冒,元气渐至澌缀,肢体刺缩,寒热交铄,冷痰胶固,呕泄并剧,昏呓不省,症形甚笃,傍无倩护之人,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如灼,莫可按住,忙陈短吁,径出禁门。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以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校理李奎铉疏曰,伏以乙亥馆录被选人难进之情,即通朝之所共知也,圣明之所俯烛也。前后除拜者,以此蕲免,辄蒙体谅,臣亦四载之间,屡遭见叨,而一事逡巡,不敢为变动计者,诚以铁限在前,株守难改故也,至如鲁莽之不称是职,亦未暇及耳。臣虽愚眛,岂不知分义之是怵,而甘犯此逋慢之诛哉?间者恩除,亦已屡日,而承膺无路,跧伏私次,惟谴何是俟,饬教旋降,呼牌路阻,径宿朝房,进退维谷,圣度优容,罚止问备,惶蹙冞切,如穷无归,臣情到此,吁亦戚矣。伏乞圣慈,谅臣难冒之实,勘臣积傲之罪,以安贱分,以警具僚焉。臣既不以见职自居,顾何敢赘及他说,而见今法纪不张,刑宪解纽,事虽微细,而亦有大可忧叹者,王府时囚之有病保放,待命拿囚,本出朝家恤刑轸弊之盛德至意,而近日以来,囚单才撤,草记踵呈于即日,传旨既下,就拿任稽于几月,病情之虚实,道里之远近,初不详审,而视同常规,太欠诚实,年前大僚,既有筵饬,向来承宣,亦尝察推,而曾未几何,辄复如前,揆以法纲,良亦寒心,虽以常贱之编配者言之,抵罪流徙,乃是惩顽戢狡之政,而赴谪不久,旋即许由,偃便在家,有同无故,乌在其置此不移之意哉?夫国之有刑政,即辅治弼教之具也,苟或以细节而忽之,终必至颓纲而后已,况此又非细节乎?念之及此,关系不小,臣谓先以此意,严饬王府,保放则除非实病危剧者,无敢以闻,待待命拿囚,则以程道定日限,过限者倍勘,并令定式施行,仍令秋曹,行会各道,编配之另加查点,凡系国典应许条外,切勿给由,而如或更有不遵者,邑倅道臣,随现发论勘宜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保放及受由事,严饬该府该曹,亦令庙堂,时时提饬,本职许递。
12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行左承旨李文会〈未肃拜〉。右承旨赵晋和〈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坐〉。右副承旨李止渊〈式暇〉。同副承旨洪敬谟〈坐直〉。注书赵锡龟〈病〉柳致睦〈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李敏会〈仕〉朴鸣载〈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
○洪敬谟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李滢夏未肃拜,掌令郑鸿庆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行左承旨李文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晋和启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副应教韩用仪,校理赵忠植,修撰金教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朴宗薰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经宿,事甚未安。副应教韩用仪,校理赵忠植,修撰金教喜,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宗薰曰,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
○大司成前望单子入之,申在明落点。
○传于朴宗薰曰,大司成牌招察任,升补,以岁前毕试之意,严饬。
○朴宗薰启曰,行大司成申在明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特教申饬,极其截严,岁前毕试,期限甚迫,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尹范五为英阳县监。
○以江原监司曺凤振状启,横城县监沈有祖,遭母丧事,传于朴宗薰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副校理朴齐闻疏曰,伏以臣,猥陈恳迫之情,获蒙恩暇,扶护母病,私心感祝,霣结为期,而第臣母年迫七耋,素抱贞痼之疾,床笫为命,宁日恒少,症形之沈剧,时月而有加,气息之绵缀,朝暮而异候,骎骎如下山之景,无以少挽,念来此日,能复几何?臣以父母晩生,无他兄弟,左右就养,惟臣是赖是仗,饥饱温凉,起居扶持,不有臣,谁复任者,臣固诚孝浅薄,身又孱病,不能服勤尽力于调护药饵之方,子职全亏,每一念及,怵焉而涕,臣之情理,实无离侧从宦之望,而近因寒煖不适,调将失宜,感冒弥留,宿症添剧,内而痰癖窒塞,外而风火眩晕,食饮全却,神精渐铄,委顿呻呓,转侧须人,臣方夙夜相守,心腑焦灼,诊证察形,顷刻百虑,此时由限已过,天牌复临,公私惶隘,益切罔措。噫,出入前席,身被龙光,即臣子之至愿至荣,且况讲筵日御,馆直屡空,在臣分义,尤当𨃃蹶趋膺之不暇,而目下煎迫之私,如右所陈,伏想圣明,亦必有恻然于中者矣。呜呼,君亲本无轻重,而恩义时或相夺,古人所谓日有短长者,正是臣今日情境也。牌召之下,万无暂时离舍之望,不避烦猥,敢复疾声哀吁于孝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察,特递臣职,俾得专意救护,仍治臣屡渎之罪,以昭法纪,不胜万幸,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12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病〉。行左承旨李文会〈坐直〉。右承旨赵晋和〈坐〉。左副承旨郑元容〈坐〉。右副承旨李止渊〈坐直〉。同副承旨洪敬谟〈坐〉。注书赵锡龟〈病〉柳致睦〈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李敏会〈仕直〉朴鸣载〈仕〉。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日有两珥。
○洪敬谟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李滢夏未肃拜,掌令郑鸿庆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晋和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止渊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李止渊启曰,今此皇历,京畿监营二件,一件营上,一件敕使所经邑分上,黄海监营二件,一件营上,一件敕使所经邑分上,平安监营四件,一件营上,三件敕使所经邑分上,水原府、开城府、江华府、广州府、江原监营、公清监营、全罗监营、庆尚监营、咸镜监营,各一件营上事,自本院,依例成有旨下送,京各司应为颁赐二十三件,亦为依前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副应教韩用仪,校理赵忠植,修撰金教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李止渊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韩用仪,校理赵忠植,修撰金教喜,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此延祥诗制述人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徐万修、朴基宏、李应圭、洪胜圭、尹秉烈。
○李止渊启曰,延祥诗制述人,既已抄启矣,弘文提学金履乔,待明朝牌招,以为出韵科次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韩用仪,校理赵忠植,修撰金教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李止渊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韩用仪,校理赵忠植,修撰金教喜,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显英为横城县监。
○李止渊,以礼曹言启曰,庆尚道观察使封进宗庙荐新早藿,今二十五日荐进,而景慕宫荐新,则江原道例为封进矣,本道所封,未及上来,莫重荐献,不可后时,依前例,以庆尚道加封早藿,同日一体荐进,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凌阴之政,有国所重,而冬暖如春,江水不冰,腊寒已过,尚未凿取,诚为可悯,沿江上下,发送主梗官,逐处看审,则背阴之地,略有成冰之可以伐取者,顾今岁除在即,春节不远,前头栗烈,有未可知,及今举行,恐不可已,申饬主梗官,使之即为始役,而沿江伐冰之处,距冰库稍远,在前如此之时,输运等节,以三军门津船,量宜定送,多有已例,今番亦依戊戌甲子年例,以津船量宜定送之意,分付三军门,何如?传曰,允。
○郑元容,以赈恤厅言启曰,东部成均馆契任掌李惠禄,今月二十四日,本洞路傍,得二岁遗弃女儿,同里居良女安召史,欲为收养,西部龙山坊兄弟井契任掌朴孙伊,今月二十四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金召史,欲为收养,孔德里契任掌宋致赫,今月二十四日,本洞路傍,得一岁遗弃男儿,同里居良女朴召史,欲为收养,贫不自食,皆愿受料,告于本部,自各该部,同日牒呈,故依节目,并为给料,使之乳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2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式暇〉。行左承旨李文会〈坐〉。右承旨赵晋和〈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坐〉。右副承旨李止渊〈坐直〉。同副承旨洪敬谟〈病〉。注书赵锡龟〈病〉柳致睦〈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李敏会〈仕〉朴鸣载〈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李止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侯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晋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晋和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左议政未差,右议政南公辙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同副承旨洪敬谟,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止渊启曰,药房提调、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同副承旨洪敬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以副应教韩用仪,校理赵忠植,修撰金教喜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文会曰,只推。
○李文会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韩用仪,校理赵忠植,修撰金教喜,既有只推之命,副修撰尹命圭,由限已过,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赵晋和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李文会,以吏曹言启曰,中部都事金弘根呈状内,矣身素患痰癖之症,当此换节之时,一倍添剧,时日内万无起动供职之路,即速入启递改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晋和,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李升权,兼司仆将尹懿成,景福宫卫将张时良,昌德宫卫将金文泽,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骑士都试时,优等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宋穉圭疏曰,伏以臣,积负逋慢之罪,而尚逭严诛,职名在身矣。臣是何人?圣朝所以宽贷之荣宠之者,乃至于斯也,臣庸陋之质,空疏之学,其于见带之职,宁或有万一近似者,而臣欺诬明时,坐溷名器,数十年间,转辗及此,臣虽冥顽,犹不至如木石之全无知觉,则其所忧惧于累圣简而招物议者,为如何哉?顾臣文辞荒拙,诚意浅薄,哀吁愈切,天听愈邈,不赐开允,益加敦勉,臣情穷理极,不知所出,惟有冒没趋朝,可以粗伸义分,而丑状既露,自蒙罢斥,狗马贱疾,已成废人,虽欲强策,其势末由,则遂自泯默,恭俟谴罚者,奄过半年矣。虽在末班庶僚,亦皆各有职务,固不宜许久虚位,以待不才衰癃之贱臣,使天工旷废,朝纲解弛,而况宪府长官,胄筵极选,其所任甚重,所关甚大者哉。臣既无以进身,又不能力辞,久辱宠命于草野,重贻瞻聆之骇惑,斧锧鼎䦆,拟罪犹轻,臣震灼陨越之外,窃怪清朝駮正之论,寥寥无闻也。今臣控诉之言,皆已陈暴于前日者,而臣之实情,不过如斯,且臣宿病,自前月重添喘气,委顿㱡㱡,若将朝夕就书,玆敢力疾自劾,复渎宸聪,冀免负累于泉下。伏乞圣明,特念朝廷体统之尊严,曲察微臣衷情之危迫,亟降指挥,镌削臣本兼诸职,仍命有司,勘断罪状,臣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迩来日御讲筵,思致读书明理之士,置诸左右,任以成就君德之责。眷彼东冈,不胜凝伫,巽牍际至,怅然如失。风宪行道之职,昔贤攸行,胄筵辅导之任,宿儒当处。此实卿疏所云其任甚重所关甚大者也。以其甚大甚重也,故必欲得如卿读书明理之士而任之,既得而任之,则又必欲致之乃已,卿何迈迈如是。卿之平日所以读书明理者,将以致用也,岂欲独善而已乎?美疴奉虑,春和自当良已,幡然来思,以副予望。左副承旨郑元容制进。
○传于李止渊曰,大司宪疏批,令地方官传谕。
12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式暇〉。行左承旨李文会〈病〉。右承旨赵晋和〈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坐直〉。右副承旨李止渊〈缘故出〉。同副承旨洪敬谟〈病〉。注书赵锡龟〈病〉柳致睦〈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李敏会〈仕〉朴鸣载〈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晋和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洪敬谟,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止渊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以副应教韩用仪,校理赵忠植,修撰金教喜,副修撰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郑元容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韩用仪,校理赵忠植,修撰金教喜,副修撰尹命圭,既有只推之命,副校理朴齐闻由限已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韩用仪,校理赵忠植,副校理朴齐闻,修撰金教喜,副修撰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只推。
○赵晋和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李启鼎、李再殷当为议处,而判义禁金在昌受由,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集斗落点。
○赵晋和启曰,判义禁李集斗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晋和曰,日寒如此,轻囚放释。
○赵晋和启曰,臣晋和敬奉圣教,驰往义禁府,取考囚徒案,则保放罪入李鼎会,以前全罗右水使军钱犯用罪,时囚罪人李启鼎,以礼宾参奉,醉酒如泥,衙门作挐罪,俱不可以轻囚论,故并为仍囚,保放罪人赵云明,以掌乐主簿,不即就直罪,李再殷,以助泥前万户禁松斫伐,不为禁断罪,系是轻囚,故并依传教放送。仍为驰往典狱署,取阅囚徒案,则结案罪人五名,杀狱罪人二十名,御宝伪造罪人七名,付嘱凶榜罪人一名,公货犯逋罪人一名,捕厅移文罪人二名,谋杀本夫罪人一名,杀狱干犯罪人三名,杀狱奸连罪人二名,俱是重囚,故并为仍囚,此外潜通罪囚挟诈作奸罪人一名,不可以轻囚论,一体仍囚,其馀各司杂犯他钱不报、潜屠发卖、酗酒作挐、欧打人物、投笺犯禁罪人李喜,奴六月金、朴孝镇、郑尚容,婢分德、李汉翼、朴仁龟、孙得达、张范龙、全孟禄、李秉河、吴才甲、禹济恒、林万北、李亿焕、安泰镇、金德祖、金大得、权在成、姜千得、金兴得、李枝茂、李元彭、洪亨达、金一孙、李宗讷、金致英,奴旕福、成致禹、金弘铎、金华情、安宗润、葛春潭、宋景焕、姜成大、尹启文等三十六名,罪名既系轻囚,故并依传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晋和曰,召对为之。
○传于赵晋和曰,别讲为之。
○以同副承旨洪敬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赵晋和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郑元容启曰,明日正朝望阙礼习仪,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参判金愚淳疏曰,伏以臣,在家而不能养亲,立朝而未免获戾,臣是天地间一个不忠不孝之人也。今虽顽命尚存,罪名尽涤,而自同无故之人,弹冠束带,复厕周行,情有所不忍焉,义有所不敢焉。玆敢疾声呼吁,冀蒙听卑,虽出于私悃之不获已,而偃处乡庐,拜章县道,逋慢之罪,安所逃也?臣自少壮之时,不事家人之业,至使老母,不免饥寒,孟子所谓惰其四肢,不顾父母之养,即谓臣之罪也。侥幸一第,亶出于为亲干禄而陈疏乞郡,至再至三,不暇顾廉,以得为幸,特以亲在之故也,今于风霜震剥之馀,穹壤廓然,靡所依届,虽有万锺之禄,徒增不洎之悲矣,臣虽不孝之甚,更何忍有禄仕之心乎?且臣赋性疏迃,与世寡合,言无委曲,行多迳庭,固滞不化而不能俯仰于人,褊狭自遂而未惯顾瞻之习,毕竟颠沛,臣所自知。往年畿邑之被谴也,事起甚微,而殆若得罪于朝廷,罚至惟重而可谓贻羞于缙绅,惭恧满心,进退无颜,若不及时自靖,冥擿不止,则后日之狼狈,必有大于此而悔无及矣。于是,将母归乡,以为杜门息影,钓采供养之计矣,昊天不吊,酷罚旋降,莫非臣为子不孝,诚不格天也,泣血号叫,只恨赋命之奇衅而已。惟我殿下,天地于臣而生成之,父母于臣而爱育之,当其议律之重也,而减以轻之,等限之久也,而先以宥之,今又祥禫甫毕之际,恩点遽降于承宣之前望,继又有骑省之新命,臣是何人?得于君父,若是罔极,虽如木石之无知,岂不铭感于心乎?臣之逖违天陛,五年于玆矣,犬马之诚,根于彝性,重入修门,复瞻觚棱,是臣寤寐之所耿结也。今于除命之下,曷敢不𨃃蹶趋造,而悲苦之情,终难强抑,去就之义,终难冒眛,彷徨踯躅,欲进而不敢进,遥望云天,不禁涕泪之被面。伏乞圣明,俯察微悃,亟收新命,使之优游田畔,歌咏圣化,以保邱壑之孱命,乃是天地父母终始生成之恩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戊寅十二月二十六日未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赵晋和持《诗传》第二卷,检校直阁郑元容持《诗传》第二卷,典经徐憙淳持《诗传》第二卷,假注书朴鸣载持《诗传》第二卷,记注官金履迪持《诗传》第二卷,记注官李衡柱持《诗传》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憙淳读自定之方中,止定之方中三章章七句。上曰,文义陈之。憙淳曰,夫人主一心,万化之源,今文公,承国家艰难之馀,务农桑富庶之业,树植之盛,畜物之蕃,能致远大之基,究其原则不出于秉心塞渊而已。一心之诚实渊深,无所为而不成,则一心万化之云。顾不为人君鉴省之资乎?伏愿此等处深留圣意焉。上命掩卷,仍教曰,诸承旨持公事入侍。元容曰,都承旨式暇,左承旨、同副承旨不为仕进,右副承旨须资出去,而院中无他承旨矣。上曰,注书出去,公事持入。贱臣承命出。还入奏曰,无公事矣。上曰,右承旨先退。晋和先退。上曰,《纲目》入之。履迪承命出去。上曰,史官就座。仍命玉堂先退,憙淳退出。元容曰,《纲目》置之,何如?上曰,唯。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戊寅十二月二十六日申时,上御兴政堂。别讲入侍时,参赞官赵晋和,检校直阁郑元容,典经徐憙淳持《国朝宝鉴》第七卷,假注书朴鸣载,记注官金履迪、李衡柱以次进伏讫。上命开卷读之。憙淳读自《国朝宝鉴》卷之二十一,止人以为生知。上曰,文义陈之。憙淳曰,三岁读书,已通字义,则聪明睿智,固是生知之姿,而至若不事游嬉,动作有度,则度者法也。此虽赞美仁庙尺衣之圣质,而大抵人君修身御下之道,无出于度之一字,上之所以动作施措,不违法度,则下之所以观感会归,罔不率正,此谓表端而影直,源清而流洁也,故仁庙御极,不过一期,而治道隆洽,人至今有於乎不忘之思,推此观之,当时做治之本,岂非肇基于动作有度者乎?伏愿于度字上,深加继述之工焉。上命掩卷,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持入。晋和读奏广州留守状启,清国宪书下送,有旨祗受事及射讲居首人别单上送事。上命入《纲目》三卷及他册子,贱臣承命出,持《纲目》及《中庸》、《大学》以入。上曰,左副承旨读奏,可也。元容读奏《中庸》序一遍讫。上曰,再明日阁直谁也?憙淳曰,小臣矣。上曰,三明日直次,谁也?憙淳曰,臣似当连直,而姑未停当矣。上曰,公事入之。仍教曰,左副承旨读奏,可也。元容读奏开城留守状启,刑曹关文祗受缘由事。上曰,明日有何公事乎?元容曰,正朝望阙礼习仪及都政为之矣。上曰,公事入之。贱臣承命出,还入奏曰,无公事矣。上命书传教曰,夜对为之。仍教曰,上番出去,书座目单子及讲册持入也。履迪承命出,书座目及持《孟子》第六卷以入,上命开卷读之。憙淳读自告子曰性,止其性亦犹是也。上曰,文义陈之。憙淳曰,有生之初,人性本善,性者即五常之谓也。告子杞柳湍水之喩,昧于本善之理,自归贼性之科,孟子已辞辟之明辨之,则本章文义,今不必烦陈,而性虽本善,人非生知,则气禀物欲之拘,鲜有保其善者,此则专在在上导率之如何,人君处君师之位,克行作成之化,则天下之性,皆可以熏陶而复其初矣,故尧、舜率仁而民从之。文、武作兴,多士秉德,此集注所谓顺之而无不善也,伏愿如是推看,深留圣意于导率之方焉。上命掩卷,仍教曰,玉堂先退。憙淳退出。上曰,明日望阙礼习仪,左副承旨进去乎?晋和曰,明日诸承旨皆为仕进,然后可以停当矣。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2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正朝望阙礼进。行左承旨李文会〈病〉。右承旨赵晋和〈坐直〉。左副承旨郑元容〈坐〉。右副承旨李止渊〈坐直〉。同副承旨洪敬谟〈病〉。注书赵锡龟〈病〉柳致睦〈在外未肃拜〉。假注书李敏会〈仕〉朴鸣载〈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晋和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正朝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晋和启曰,禁卫营将官来言,今日本营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厅将官来言,今日本厅军兵,日次私习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宗薰启曰,行左承旨李文会,同副承旨洪敬谟,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正朝望阙礼习仪,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依例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宗薰,今日正朝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止渊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韩用仪,校理赵忠植,副校理朴齐闻,修撰金教喜,副修撰尹命圭,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赵晋和启曰,判义禁李集斗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判义禁李集斗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为经宿,连事违召,诚极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左承旨李文会,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郑元容,以吏曹言启曰,今都目大政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判金鲁敬病不来,令政院牌招,以为同参开政之地,何如?传曰,允。
○都政吏批,行判书林汉浩进,参判金鲁敬牌不进,参议徐俊辅进,左副承旨郑元容进。启曰,今都目大政,各岐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户曹、刑曹、工曹、汉城府郞官、平市署官员、五部令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四馆陞出六品时,例有九处讲后迁转之规,而承文院褒贬,如或有故过限,则四馆积滞,不可不虑,故自前虽未经九处讲,亦有陞六之规矣。今秋冬等褒贬,不得为之,故当出六品者,未免积滞,依例迁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荫仕六品官之陞五品者,每于过都政后陞拟,而见今在职者,绝无经一考之人,五品官无以推移备拟,依近例勿拘陞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及营将、边将、虞候、中军都事、守令、察访,并拟,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元容曰,生民之伏戚,专系于守令之治不治,亦系于初仕之择不择,每当都政,归于例饬,未见实效,诚极寒心,今番则各别对扬,忠臣清白吏子孙,西北、松都人及军功人,拔例收用,以示朝家优恤之意,分付两铨。
○传于郑元容曰,朴镐寿,今番都政,初仕调用。
○以李思默为敦宁主簿,宋钦人为礼宾主簿,韩成履为仪宾都事,任度常为翼陵令,吴鼎秀为顺兴府使,尹鼎植为牙山县监,郑基弘为石城县监,李儒远为铁山县监,成永丰为熙川郡守,张斗敬为居山察访,崔泰重为礼宾直长,柳持恭为尚衣直长,南永周为宗簿直长,李采为南部令,元锡范为北部令,李龟云为大司谏,柳畊为兵曹参判,许棨为军器主簿,金鲁敬为同春秋,李东焕为司成,李铧为禁府都事,权彻为舒川郡守,安亨镇为参礼察访,高翊斗为济原察访,赵重日为健元陵令,崔海翼为禁府都事,金在星为济用奉事,南太淳为司宰奉事,具康为淮阳府使,具载重为长津府使,权中任为禧陵直长,朴彝铉为司饔主簿,李象坤为龙川府使,金重根为龙仁县令,李趾秀为京畿都事,校检单金辇,典籍单李时献,已上四馆去官。朴昌举为兵曹正郞,赵晋锡为仁同府使,赵启焕为长兴主簿,宋钦人为监察,金鲁敬为艺文提学。
○以副应教韩用仪,校理赵忠植,副校理朴齐闻,修撰金教喜,副修撰尹命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元容曰,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郑元容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朴台寿为副应教,赵庭和为校理,申锡辅为敦宁判官,韩光善为靖陵直长,李时在为司饔奉事,李周喆为礼宾主簿,李海存为汉城主簿,赵忠植为副校理,李翊会为修撰,李羲准为副修撰,李光濂为司饔直长,李锺运为校理,赵秀仁为修撰,李湜为兵曹佐郞,闵晳为河东府使,赵益源为禁府都事,郑锡瑜为礼曹佐郞,李周喆为监察,申锡厚为平市直长,金永翼为尚瑞直长,李海存为户曹佐郞,李舒为槐山郡守,元锡圭为内资奉事,李锺仁为禁府都事,金羽根为典籍,赵启焕为监察,兪凤柱为尚瑞副直长,禁府都事赵益源,司饔奉事李时在,相换,柳焕民为长兴主簿,成建默为汉城庶尹,李宪述为主簿,洪喆为礼宾主簿,李晦渊为济用副奉事,金羽根为礼曹佐郞,吴洪锡为泰安郡守,李希珃为兼引仪,金敬禄为青丹察访,李沆为司仆正,李宪述为工曹佐郞,李溟游为泗川县监,权拼为吏曹正郞,沈璟为监役,李寅泰为典籍,兪汉芝为汉城主簿,赵锺淳为掌乐主簿,尹馨圭为假监役,金大坤为栗峰察访,具行益为景阳察访,吴甲良为昌乐察访,洪显爕为假引仪,李仁模为监察,赵锺淳为户曹佐郞,朴惟正为假引仪,金永默为顺康园守奉官,朴熙辅为肇庆庙别检。
○郑元容,以司饔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院奉事权中任,今日都政,禧陵直长迁转,而今年柴场摘奸后,明年燔造物力,已为区处矣。莫重燔造之任,不可付之生手,本院直长中,依例相换,以为竣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百膺为掌苑别提,赵学俭为掌乐主簿,金光涑为典狱主簿,闵鼎赫为监役,禧陵直长权中任,司饔直长李光濂,相换,兼春秋单郑锡瑜,金敬渊为冰库别提,洪喆为监察,南凤重为濬源殿令,赵澋为掌苑别提,申�为礼宾主簿,金时让为德陵直长,洪逸渊为冰库别检,金炳元为掌乐主簿,金丰泽为淑陵奉事,金鲁应为同经筵,赠仆正姜恪,赠吏议,忠节卓异赠职事承传,沈衡泰为假监役,李景愚为童蒙教官,崔在宪为中部都事,尹行言为东部都事,曺锡玄为显隆园参奉,韩季獜为昌陵参奉,郑遂龟为长陵参奉,朴镐寿为禧陵参奉,宋锡老为永陵参奉,李玄好为光陵参奉,尹星镇为靖陵参奉,金圣泰为温陵参奉,李羲升为庆基殿参奉,李齐松为定陵参奉,禧陵参奉朴镐寿,永禧殿参奉郑基植,相换。
○兵批,行判书金履阳进,参判金愚淳在外未肃拜,参议李德铉进,参知朴孝成进,右承旨赵晋和进。启曰,今日都政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判金愚淳在外未肃拜,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今日改差出,待下批,牌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各道营将、中军、虞候,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已准朔守令,未准朔禁军将、虞候,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训炼正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赵晋和启曰,因兵批启辞,今日都政时,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判金愚淳在外,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赵晋和,以兵批言启曰,参下官仕日不足,未满十日以下者,曾有启禀出六之规矣。武臣兼宣传官赵心锡,守门将张仁源、徐眘辅,仕日不足,俱为六日,依例陞六,何如?传曰,允。
○以赵弘镇为都摠管,柳畊为同知,边景祜为佥知,柳汉源为内禁将,朴弘镇为兼司仆将,玄仁宅为佥知,柳成逵为五卫将,朴基硕为五卫将,韩景禹为五卫将,孙应虎为忠翊将,训炼判官崔东弼,主簿成有敏、崔奎赫、池有锺,已上依定式减下。金时泽为五卫将,卢圣甲为五卫将,李光震为五卫将,李彻为五卫将,白毅镇为右捕从事官,训炼主簿单金鼎烨,全罗左水虞候金继祖仍任事,覆启判下,同知曺允邦,佥知李箕渊、金镇喆、权就一并单付,申命源为忠原营将,田遇圣为庆州营将,尹明俭为晋州营将,申义直为大邱营将,柳孝臣为北虞候,李润度为忠翊将,吴在臣为三陟营将,李一愚为水原中军,李柱为庆尚中军,金贵泽为黄海水虞候,佥知单申綋,护军成柱悳,赵鼎赫为东梁佥使,朴兴蕃为蒜山佥使,吴文周为柔院佥使,金颐曙为平薪佥使,李东殷为临淄佥使,副护军申在植、洪冕爕,副司果李应奎,李东馨为马梁佥使,方承圆为恃寨佥使,李东运为玉浦万户,洪辅泳为助罗浦万户,崔完得为吕岛万户,同知柳成逵,佥知朴基硕,并单付。
○赵晋和,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柳成逵,前任广州中军韩景雨,前任全罗监营中军,俱在任所,上来间番次苟难,李光震、卢圣甲、金时泽,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恃寨佥使方承圆,身病猝重,万无登途赴任之望云,罢黜,何如?传曰,允。
○裵英福为青水万户,李世华为�温万户,金汉澄为仇宁万户,咸德心为玉江万户,石云干为在德万户,同知李光震,佥知李澈、金时泽并单付,李启新为昌德将,李馨万为庆尚右兵虞候,韩在禄为武兼,康汉喆为森森坡万户,金忠国为旧所非浦别将,护军金愚淳,同知单卢圣甲,晋基禄为昌庆将,任天常为文兼,金羽根为文兼,成有敏为训炼判官,蔡兴永为训炼判官,李载亨为训炼正,权思穆为高山里佥使,朴重元为训炼主簿,张重龄为训炼主簿,尹秀烈为训炼副正,朴文彬为景福将,权永度为昌德将,李乘运为广州中军,郑健行为全罗中军,徐翯淳为训炼佥正,副司直韩用仪、赵忠植、朴齐闻、金教喜、尹命圭。
○赵晋和,以兵曹言启曰,昌德宫卫将权永度,昌德宫卫将曺允邦,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申光轼为同知,朴元植为五卫将,任泰淳为宣传官,赵仁弼为恃寨佥使,高圣孙为包伊万户,同知单晋基禄,任希庆为五卫将,金景烨为五卫将,南献圭为五卫将,洪达锡为左捕从事官,南曦重为武兼,副司果任天常,李吉求为都摠都事,玉载爀为五卫将,李商球为禁卫把摠,许㬘为右捕从事官,同知单权永度,朴敬镇为都摠经历,李宜植为都摠经历,张忠汲为都摠经历,郑汉述为昌德将,金有亮为昌庆将,同知单朴文彬,佥知单南献圭,金鲁哲为宣传官,尹喜用为都摠都事,韩用正为都摠都事,申从镐为内乘,同知单李启新,佥知单玉载爀,朴敬镇为宣传官,李道权为宣传官,尹喜用为都摠经历,朴东永为训炼主簿,同知单郑汉述,副护军李汉极、李民植,李基东为都摠都事,李吉求为经历,李东荣为武兼,李焕奎为训炼主簿,孔铁为仁遮外万户,副司果尹得烨,元永贞为训炼主簿,赵斗锡为都摠都事,尹湜为武兼,韩应一为武兼,同知单金有亮,朴基元为训炼主簿,副司果许坰、李教彬、闵恒锡、李敏德、许称、孙宗寿、李琇、金宗浩、李宽奎、权善祜、张商说、赵心锡、徐眘辅、张仁源,庆州营将田遇圣,晋州营将尹明俭,大邱营将申义直,忠原营将申命源,三陟营将吴在臣,北虞候柳孝臣,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副护军田遇圣、尹明俭、申义直、申命源、吴在臣、柳孝臣、郑寿观为武兼,副司果卢光斗、姜在勉、蔡定永、李源一、朴齐辉、金履宽为宣传官,申性浩为宣传官,金禹锺为武兼,南锡中为武兼,崔箕焕为部将,金宰元为部将,朴仁猉为部将,安养诚为守门将,李大龙为守门将,张英吉为守门将,曺圭振为西道参军,权管秩旧�坡知李儒斌,甲岩安思榘,双青金鼎旭,嗭洞徐顺世,干原郑海运,于汀滩崔宗珍,安原赵兴晋,大号里金达元,小号里朴大权,云头里白尚采,楸仇非赵显镇,庙洞河以楫。
○以同副承旨洪敬谟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以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晋和曰,只推。
○郑元容,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正朝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故外,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员及年六十已上人员,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赵晋和,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具应和,身病甚重,改差,何如?传曰,允。
12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行左承旨李文会〈病〉。右承旨赵晋和〈坐〉。左副承旨郑元容〈坐〉。右副承旨李止渊〈坐直〉。同副承旨洪敬谟〈坐直〉。注书赵锡龟〈病〉柳致睦〈仕直〉。假注书朴鸣载〈仕〉。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赵晋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敬谟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宗薰启曰,行左承旨李文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止渊启曰,药房副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朴宗薰启曰,注书柳致睦,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左承旨李文会,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敬谟启曰,判义禁李集斗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终不承膺,事体所在,极为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李集斗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为经宿,连事违召,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副应教朴台寿,校理李锺运、赵庭和,副校理赵忠植,修撰李翊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李止渊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朴台寿,校理李锺运、赵庭和,副校理赵忠植,修撰李翊会,副修撰李羲准,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朴台寿,校理李锺运、赵庭和,副校理赵忠植,修撰李翊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羲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以副修撰李羲准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止渊曰,只推。
○洪敬谟启曰,大司宪宋稚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司谏任百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敬谟曰,只推。
○传于郑元容曰,贡果入来,柑制,明日通方外为之,试纸用大好纸,弘文提学,待开门牌招。
○以江华留守金相休状启,旧还谷未得准捧,惶恐待罪事,传于郑元容曰,勿待罪事,回谕。
○李止渊,以礼曹言启曰,西冰库别提李百膺,别检赵澋,以藏冰官,启下后辞朝出去,今方董役,而昨日都政,并移拜他职矣。新除授别提金敬渊,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而新除授别检洪逸渊,以庆基殿参奉,方在直所,姑未上来,而伐冰之役,一时为急,有难迟待其上来,以加差主梗官广兴仓主簿尹致尧陞实,以为进去监董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臣伏承饬教,升试设行,而日字促迫,不得如例准抄,虽连日设场,计其合制《小学》、四书通读讲制抄,排日升补,不过为七抄取考本馆《誊录》,非特教,虽无七抄之例,今番则事势如此,不得已七抄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敬谟,以汉城府言启曰,朝官年八十,士庶年九十以上,每年岁首,依法典陞资事定式矣。令各该部,搜访报来后,加资人职姓名,别单书入,而朝官年八十中,判府事金思穆,知事赵尚镇,既已资穷,内侍崇禄金允谦,毋得授辅国事,载在《大典通编》,不为入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参判尹益烈疏曰,伏以臣,见差懿陵正朝祭献官矣。固当𨃃蹶趋承,以效骏奔之忱,而第臣日前社坛参享之后,素患癖积之症,当寒闯肆,比前一倍,兼以泄痢交作,长时登溷,转侧须人,食饮专却,以此丑秽危剧之状,何能将事于肃清之地乎?玆敢倩人构疏,疾声呼吁。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令该曹改付标,以重祀典,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护军申溆疏曰,伏以臣,向蒙恩暇,得省先垅,往来触冒,宿病添发,痰癖之症,挟冷肆剧,胸膈之痛,达夜冲亘,宛转床褥,食饮全却,杂试药治,有进无退,奄奄垂尽,莫省四到,入来祗肃,因此稽滞,悚惶方切。此际享帖来到,以臣差永陵正朝祭献官,在臣分义,固当𨃃蹶趋诣,而贱疾如右,万无自力之望。噫,臣之一半分报效之道,惟在筋力奔走,而只缘癃病之沈痼,有若占便而规避,拊躬惭悼,尤无以自措,玆敢疾声号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令该曹改付标,以重祀典,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12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内阁进〉。行左承旨李文会〈坐直〉。右承旨赵晋和〈式暇〉。左副承旨郑元容〈坐〉。右副承旨李止渊〈坐〉。同副承旨洪敬谟〈坐直〉。注书赵锡龟〈仕直〉柳致睦〈仕〉。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南公辙,提调金履乔,副提调李止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嘉顺宫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殿宫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进御二神交济汤,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王大妃殿进御香砂君子汤,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洪敬谟启曰,大司宪宋穉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李滢夏未肃拜,掌令郑鸿庆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止渊启曰,药房三提调,持汤剂来待矣。传曰,封入。
○传于李文会曰,再明日真殿茶礼,当亲行该房知悉。
○李文会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副应教朴台寿,校理李锺运、赵庭和,副校理赵忠植,修撰李翊会,副修撰李羲准,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副应教朴台寿,校理李锺运,饬教之下,谓有情势,奉牌阙外,不即承膺,事甚未安。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洪敬谟启曰,判义禁李集斗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判义禁李集斗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启曰,弘文提学金履乔,既已承牌,艺文提学金鲁敬,即为牌招,以为同参考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艺文提学金鲁敬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同参考试,自是法典,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元容曰,左副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谐gg偕g往泮宫,试取以来。
○郑元容启曰,臣与弘文提学金履乔,偕往泮宫,柑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一千二百七十八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文会曰,柑制赋居首三下生员吴致愚直赴殿试,之次草三下幼学任鲁直直赴会试,之次草三下进士朴光浩给二分,之次次上业儒权寔等四人,令该曹考例施赏。
○传于李文会曰,入格儒生,明日广达门外施赏。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温陵新除授参奉金圣泰,时在公清道清州地,未及上来,而考见朝报,则今日已为谢恩矣,事极该然。本陵京书员及通礼院所掌书员,自臣曹,今方从重科治,当该通礼院官员,亦不可无罪,令该府拿问处之。而今此正朝祭享两官,不可不备,温陵参奉金圣泰改差,其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各陵正朝祭享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新除授靖陵参奉尹星镇,永陵参奉宋锡老,俱在外未及上来云,莫重祭享两官,不可不备。靖陵参奉尹星镇,永陵参奉宋锡老,并改差,其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行判书林汉浩受由,参判金鲁敬进,参议徐俊辅牌不进,行左承旨李文会进。启曰,判书林汉浩受由,参议徐俊辅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尹昇烈为温陵参奉,洪畴为靖陵参奉,沈能弘为永陵参奉。
○兵批,行判书金履阳受由,参判柳畊未肃拜,参议李德铉服制,参知朴孝成入直进,同副承旨洪敬谟进,副司果朱元浩、尹义宽、金镇荣、安兴世、金洛朋,副司正申从洛、朴亮勋、金善命并单付。
○李文会启曰,艺文提学同春秋金鲁敬,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赈恤厅言启曰,今年内贫寒宗室子女葬时顾恤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敬谟,以兵曹言启曰,来己卯年各处颁给信汉符别单及文宰二品以上武臣荫官曾经摠管人员章标颁给,别单修整以入之意,bb敢b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十二月二十九日三十日,年终起火时次知将官、将校姓名及兼别破阵等,容貌、年岁、火箭数爻,并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义禁李集斗疏曰,伏以臣,年老病深,叫苦枕席之际,特除金吾,召牌遽降,揆以义分,所当𨃃蹶趋承,而自来情势,便同铁限,前后见职,辄蒙恩递,感惶无地,到今所带,既无异同。目今寒感越添,兼以泄痢,昼宵刺痛,转侧须人,起动无路,屡违召命,罪悚交深,玆敢陈章,冒死呼吁。伏乞圣明,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递臣见带之职,以安私分,仍治臣违傲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铃原君尹行直疏曰,伏以臣,即接吏曹移牒,则以臣塡差于明陵正朝祭献官矣。揆以分义,固当𨃃蹶之不暇,第臣近患寒感,浃旬弥苦,而犹不至大段剧痛,故意谓数日调摄,自可向差,祗受享帖,将欲肃斋趋进。忽于昨夕,寒战大发,症形越加,达夜叫痛,不省人事,连灌药饵,少无减势,以此病状,虽于房闼之间,尚不能运动,其何可骏奔于将事之例哉?受香隔日,临急渎扰,固知万万惶懔,而病势猝剧,进身无路,玆不得不冒死呼吁。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令该曹,换差无故之人,以重祀典,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改付标。
○副校理赵忠植疏曰,伏以臣,屡叨见职,每陈亲病之实状,曲垂圣念,辄许恩暇,药饵之节,调护之方,俾伸人子至切之情,感祝罔涯,陨结为期。今又玉署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继以天牌俨临,至有勿呼望之命,在臣分义,固当𨃃蹶趋造,以伸叨谢之忱,而第念臣母十馀年贞痼之疾,宁日恒少,长在凛缀之中矣。近因时候之不调,本症之外,重添毒感,痰盛而咳喘苦剧,胃败而食饮全废,委身床笫,转侧须人,臣方左右扶将,躬执刀圭,时日之内,万无离舍供职之望,玆敢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垂鉴察,亟递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修撰李翊会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年登大耋,衰病沈绵,少失将摄,症情危厉,而近因日候陡寒,积气闯肆,肩臂牵痛,委顿床笫,食饮全却,臣左右扶将,昼宵焦煎。而玉署新命,适下于此时,召牌屡临,至有勿为呼望之教,臣惶霣闷蹙,不省攸措,怵于义分,不得不随诣朝房,而顾臣情私,离舍无路,出而供职,非所可论。且臣于僚采之间,有世嫌应避之人,同院周旋,私义难安,臣之亲病,既难于离侧,僚嫌又无以进身,敢陈短章,以暴情实。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则许递。
12月30日
[编辑]行都承旨朴宗薰〈坐〉。行左承旨李文会〈坐直〉。右承旨赵晋和〈坐〉。左副承旨郑元容〈坐〉。右副承旨李止渊〈坐直〉。同副承旨洪敬谟〈坐〉。注书赵锡龟〈仕〉柳致睦〈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履喆〈仕〉。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嘉顺宫、世子宫,内阁、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堂上,除夕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洪敬谟启曰,大司宪宋稚圭,掌令李集运,持平玄镇商、吴熙常在外,执义李滢夏,掌令郑鸿庆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晋和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除夕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明日正朝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启曰,正朝祭传香时刻已过,而明陵献官朴蓍寿,以其身病,陈疏到院,故才已退却矣,虽未知病势之如何,而晩始陈疏,以致受香之过时,事体道理,万万未安,从重推考。该曹之不善塡差,亦不可无警,当该堂上推考,而受香万万时急,使之改付标以入,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文会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文会曰,明日真殿茶礼举动时,王世子随贺矣,该房知悉。
○赵晋和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明日举动时,别侍卫,不可不备,而本曹判书金履阳,方在受由中,无以进参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明日璿源殿动驾时,本曹堂上守宫侍卫及世子宫陪卫,当为备员,而参判柳畊有身病,参议李德铉服制,无以备员。参判、参议,令政院禀旨变通,并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晋和启曰,因兵曹草记,明日动驾时,本曹堂上守宫侍卫及世子宫陪卫,当为备员,而参判柳畊有身病,参议李德铉服制,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堂上前望单子入之,参判尹行直,参议李箕渊落点。
○赵晋和,以都摠府言启曰,来正月初一日,大驾诣真殿,茶礼亲行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金益彬、李勉植差祭,都摠管赵弘镇,副摠管朴宗京有身病未肃拜,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晋和启曰,因都摠府草记,来正月初一日,大驾诣真殿,茶礼亲行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副摠管金益彬、李勉植差祭,都摠管赵弘镇,副摠管朴宗京有身病未肃拜,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彦植为都摠管,申绚、尹鼎烈、李明圭为副摠管。
○李文会,以侍讲院言启曰,明日举动时,宫官当为全数陪从,而弼善南周献受由在外,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待下批,牌招察任,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启曰,因侍讲院草记,明日举动时,宫官当为全数陪从,而弼善南周献受由在外,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
○又启曰,弼善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牌招察任。
○弼善前望单子入之,沈能岳落点。
○传于赵晋和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广达门为之。
○李文会启曰,明日大驾诣昌德宫后,王大妃殿、嘉顺宫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洪敬谟启曰,判义禁李集斗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已至多日,连事违召,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徐俊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宗薰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洪遇燮状启,阳城县监李𬭎,身病沉重,屡呈辞状,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朴宗薰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李文会,以礼曹言启曰,传曰,明日真殿茶礼举动时,王世子随驾矣。该房知悉事,命下矣。殿下出宫时,王世子当有祗迎之节,而谨稽近例,则殿下出宫时,王世子随后以出,仍于卫内随诣矣,今番则何以磨炼乎?敢禀。传曰,今番依此磨炼。
○赵晋和,以兵曹言启曰,来正月初一日,大驾诣昌德宫、真殿茶礼亲行时,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阵,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而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训局步军十哨,马军三哨,为先后厢,训将率领禁军入直随驾,御将率该营乡军三哨骑士三番留阵,留营置之,可也。
○洪敬谟,以义禁bb府b言启曰,明日举动bb时b,各差备都事,当为备员,而都事李宪英,永陵差祭,无以推移,李宪英,令该曹口传相换,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举动时,本府都事,皆以大驾各差备进去,王世子考喧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文会,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子会讲,限十一岁前,依定式勿为取禀事,曾已禀达矣。明年则睿龄为十一岁,会讲当依例取禀,而师傅未差,待备员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晋和,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二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依例停止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每于岁末,圆点准点儒生,别单书入事,曾有定式矣。依定式,当年条准圆点儒生,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吏文学官尹义宽陞六代,将仕郞南履秉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宣传官李承弼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七日午时量,以泮冰摘奸事,敬奉圣教驰往松波津上下诸处,详为看审是白乎则,广津、松波、三田渡段,冰厚或寸或寸馀,而此是要津大路,故不可暂时无船,凿穴通行是白遣,纛岛段,冰厚为二寸二分,而方为泮冰,不可行船,乘冰是白如乎,日气若一直不解,则数三日间当尽为坚冰,无虑行冰是白乎乃,今此泮冰之时,行人往来,毋得疏虞之意,诸处津人申饬是白齐。传曰,知道。
○宣传官柳昌根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七日午时量,以泮冰摘奸事,敬奉圣教,驰往汉江津,沿江上下,详细看审是白乎则,豆毛浦段,冰厚为五寸,而坚完无危,见方乘涉是白遣,汉江段,冰厚为一寸七分,方在泮冰,而不可行船,乘冰是白遣,西冰库段,冰厚为一寸四分,而仅能凿穴通涉是白遣,铜雀里段,冰厚为一寸五分,而流澌遍江,亦不能往来是白乎矣,日气若一直不解,则数日内当皆完冰,行路无虑是白乎乃,当此泮冰之时,恐有涉危之虑是白只,去来人毋得轻先疏虞之意,申饬各津处是白齐。传曰,知道。
○宣传官申绍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七日午时量,以泮冰摘奸事,敬奉圣教,驰往露梁津以下诸处,沿江上下,详细看审是白乎则,露梁津段,冰厚为二寸五分是白遣,麻浦段,冰厚为二寸三分是白遣,杨花渡段,冰厚为二寸三分是白如乎,右三津则既是要津大路,而不可暂时无船,故凿穴通涉是白遣,至于乫头里、龙山、西江等处段,冰厚或寸或分,厚薄不齐,而初非津船往来之紧路,可无履薄涉险之虑是白如乎,始冰日字,招问津人,则所告内,自今月二十四日以后,风寒甚紧,仍至泮冰,而日气一直未解,则数日内冰后gg厚g可紧,行路无虑是如是白乎乃,大抵津冰之时,易有涉危之虑,故此后往来人,毋得疏虞之意,申饬各该津将处为白齐。传曰,知道。
○李文会,以宣惠厅言启曰,昨年诸道田结大缩,营邑需各样价,皆为减分矣。今年穑事稍登,各道裁减,自明年依例解分,而至于湖南,则给灾为二万结之多,在前灾近二万结,则外方依例减分矣,明年湖南营邑需八分一,各样价四分一,仍为减分磨炼,何如?传曰,允。
○洪敬谟,以义禁府言启曰,通礼院假引仪朴惟正,令该府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而假引仪,以杂岐例,令刑曹举行,曾有定式矣。朴惟正,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元容,以汉城府言启曰,未婚男女都数,每年岁首,书启成礼与否,趁岁末草记事,曾有定式矣,今春等未婚男女,书启后过婚形止各部修成册报来,故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应教朴台寿疏曰,伏以臣,庸愚谫劣,不学蒙识,实无寸长尺能,可以使令于百执事之末,而徒籍先庥,迹通荫路,已叶禄仕之计,遂无进取之望,偶窃晩第,祗增愧惧。释褐之后,兜揽华贯,胄筵、台阁,罔非逾分,至于瀛馆清选,尤出望外,不但臣自知万万滥猥万万惶恧,而全录偾败之后,圈中诸臣,举皆引义,辄蒙体谅,玉署一步,已成铁限,如臣无似,尤何暇议于去就之节,以是前后除旨,徒事违傲,未敢萌一毫冒应之计者,四年于玆矣。不意日者,东壁恩除,又下于积逋颂愆之中,闻命若惊,措躬靡措,继而召牌屡临,饬教复降,泥首朝房,进退维谷,惶隘之极,求死不得,念臣自来情势,承膺无路。且今所叨,地望尤别,臣若以才具之不称,职责之难副,披沥陈恳,有如备例克让之故事,不但不敢,实所未暇,只以圣朝所以处诸臣者,有望于一视之政,玆敢冒死陈章,径归私次。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改臣职,以存四维,仍治臣罪,以警具僚焉。臣既不以见职自居,则亦何敢妄有赘说,而顾今纪纲解弛,奸伪日滋,至于京外胥吏蔑法欺公之弊,而将不免民国俱病,虽以税纳一事言之,外邑下吏之闪幻名色,诛求征索于民者,不一其端,京司邸吏之偸弄公纳,责备情债者,年增岁倍,视以为常。甚至伪造印信,私相和应,瞒官欺国,无所顾忌,毕竟其害,及于无辜之民,其所痛惋,当复如何?年前臣之待罪骑郞也,亦有伪尺现发之事,其中曹隶之作奸者多,而外邑之故犯者少,推此以言,他皆可知,伊后一二犯科之汉,虽施当被之律,终未见惩戢之效,则民何以聊生,国岂曰有法乎?臣于日前,伏见义兴前县监李宪周议启判下者,益不胜惊叹之至,夫伪尺作奸,蒙不觉察之失,为官长者,固所难免,而苟为原恕之论,则此与见瞒于本邑该吏者,煞有间焉,盖出尺本意,欲防其奸伪之弊,故必使踏印而署押,以为凭信之地,此非一邑吏一邸吏所可独办,必有该厅吏属之符同成给者,究厥罪状,合置何律,奚但此也。凡今日京司,莫不皆然,莫重公货,便为下辈擅弄之资,逋负相继,府库尽枵,奸谋利窦,日甚一日,言念及此,宁不寒心。噫,京师,四方之表准也,此辈之所犯若此,而置之勿问之科,则彼远邑奸𰌏gg奸猾g之习,亦何以畏法知惩耶?此虽涉于琐屑,而关系则不轻,宜施一番惩创,然后可无接踵之虑,臣意则先从今番义兴上纳事,使该厅该邑,更加严核,当该犯科之吏,必用加倍之律,仍令钱谷布木各衙门,一一考出伪尺有无,从轻重施以当律,至于新旧犯逋,并令该司,查栉充纳,亦自筹司,时遣摘奸,随现随勘,以杜后弊,以扶颓纲宜矣,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令庙堂,严饬各该衙门处之,尔其勿辞察职。
○校理李锺运疏曰,伏以臣,于玉署,自有铁限,前后恩除,不敢冒进,屡度呼吁,辄蒙体谅今此处义,宜无异同,而召牌俨临,继有勿呼望之命,臣诚惶隘闷蹙,来伏阙外,不知攸措。第伏念乙亥录被选之人,偶以横来之言,全录撕捱,尚未出场,则臣以其时圈座随参之员,亦何敢扬扬出膺,自处以无故也耶?臣之必递之意,非但同朝之所共知,抑亦圣明之所俯烛,且臣于同僚之间,有世嫌之当避者,昨先陈恳,已蒙恩递,则臣之情势,以此以彼,便同已解之官,玆敢略入文字,仰冀谅察。伏乞圣慈,亟赐鞶递以安微分,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仍念陞试之十二限抄,庠制之四等分设,当初法意,盖所以优游作成,俾尽培养之方,而夫何挽近以来,名虽存于朔羊,效又邈于画龙,或设或否,设亦未准其抄,草草句当,考试之官,以未克精选为叹,赴举之士,以未尽其技为恨,只缘临岁督课,容旋他不得故耳,虽以今年事言之,如无圣明之特点严饬,亦几乎撤,而但岁色垂穷,馀日无多,虽欲诵陵莪而答休命,鸣昕鼓而副士望,势将末由,臣谓自明年为始,申严旧规,升试则一月一课,必准十二,庠制则一等一设,必限四等,永为定式,毋敢逾越,则庶无临急弥缝之弊,而绰试宽应,可以振文风于丕变,挽儒化于维新,岂不休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申饬泮长,尔其勿辞察职。
○副修撰李羲准疏曰,伏以臣,宿抱贞疾,近添毒感,落席宛转,不省四到之际,伏奉违牌勿为呼望之命,惶霣闷隘,虽不得不担舁到朝房,而顽积益复冲上,眩晕随而苦剧,咫尺禁门,无以自力趋晋,悚蹙冞切,又添一病。抑臣于僚采之间,有同朝所共知之嫌,不得周旋于一馆之中,自前引避,非至一再,臣今病状既如此,情地又如彼,严命之下,承膺无路,玆敢略具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将臣所带职名,亟行镌递,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以安贱分焉。臣有区区所蕴,今于丐免之章,敢此尾陈,惟我王世子邸下,睿质天纵,学业日进,温文之誉闻夙彰,讲习之程工靡懈,出入胄筵之人,举欣欣相告,臣亦猥忝宫僚之末,亦尝亲炙获睹,窃不胜欢忭颂祝之至。然而典学之法,有师友之裨补资益,然后其造诣也高,成就也速,顾今任师友之责,资将就之工者,林樊之下,磊落相望,而举怀嚣嚣之乐,曾不于于而来,此实由于遐心冞坚,遁迹莫挽,而臣愚窃以为我殿下招延之方,犹未尽其道之致也,矧今岁籥将新,春晷渐长,雷肆三讲,匪久复将开矣。伏愿殿下,深留圣意,在外诸儒贤处,更下敦召之纶,而侧席之念,必以其诚,招旌之道必以其礼,以为必致乃已,辅导我睿学之方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甚好,当留念,本职许递。
○献纳李彦淳疏曰,伏以臣,草土馀喘,跧伏穷乡,迹阻修门,望绝荣涂,不意圣恩天大,簪履不遗,昨冬玉署除命,既出意虑之外,今者薇垣见职,又及于梦寐之所不到,顾虮虱贱臣,何以得此于圣明也?臣固当𨃃蹶趋进,以伸区区叨谢之忱,而臣受气绵薄,素多疾病,自居父忧,穷痛在心,不但宿祟日闯,万无自力就列之望,遇荣增怆,不忍遽随清班,扬扬如亲在之日,盖人之常情然也,矧又清朝纳言,何等重任,乃敢以无似之身,无一言以冒据之哉。瞻望云天,益增惶蹙,而第窃伏念朝家之刑政是非,有足以大开于世道之治乱,邪正之消长,则亦不敢泯默不言,以负臣所带之职名也,且人之竭力所事,惟君与父而已,臣既不肖无状,永无终孝之地,则不为我殿下殚忠罄悃而其谁为之哉?噫,蔡济恭之卓然大节,横被恶名,即举国之所共冤者也,向来岭儒披沥肝肺,冒死呼吁,至承恩言之郑重,岭外之搢绅章甫,固已双擎百拜,感涕交迸,祗俟处分之如何,则臣不必架叠为说,以自速猥屑之诛,而臣近伏见知事洪义浩自辨上疏,其措辞绝悖,设意叵测,毕竟以邪党二字,勒驱岭儒,臣亦岭人也,顾何忍伣伣无辨,以苟避蜂虿之毒螫哉?噫,义浩之缔结奸丑,自作根窝,非一朝一夕之故也,向使岭儒,不欲伸济恭则已,如欲伸之,声讨义浩,势不得不然者也,在义浩地,惟当杜门屏息,以冀夫他日士论之或恻然少懈,而不此之为,渠乃抗颜摇吻,张皇章奏,上以欲眩惑圣聪,中以驱济恭于邪魁,下以丑辱朝绅,以及于岭儒,圣鉴所烛,批旨严重,剖析之教,赫如日星,痛斥之辞,严于𫓧钺,朝绅之诬,赖以昭晰,多士之愤,得以快雪,正所谓太阳之下,魑魅莫逃,而尚且假托斥邪,一味跳踉,取观两度疏语,露出千妖万恶,至以图嘱台章徼幸登彻一句语,无难说道于君父之前。噫,戕善害正,虽渠平日伎俩,而公共之论,勒归图嘱,莫严之听,敢谓徼彻,急于陷人,隐然上及,论以汉法,岂非大不敬之科乎?噫,西洋邪术之为夷狄禽兽,孰不欲人人诛之哉?当其徒寔繁之日,惟我峤南一区,独不迷向,此固我先大王之所已嘉尚,而至及于祭臣先祖文纯公臣滉之亲制诔文,则岭儒之不染邪说,已是先祖之断案,虽以圣批言之,勒驱二字,又不啻劈破无馀,则渠何敢恣意构捏,至此之极耶?疏帖之收录七千,原疏自在,疏儒之殆近百人,耳目难欺,而渠则曰不过数千数十,减却其数,瞒告崇严,又以二三朝绅暗嗾疏儒等说,为愚一世之计,有曰奔走听令,又曰有人来言,有若受嗾之实有其事,而告讦之实有其人者然。噫乎甚矣,此何人哉?夫以岭儒而入于京,则岭为客也,京为主人也。以平日声气相符之人,千里跋涉,苦心而作此举,则主人之日往见客,慰彼栖屑旅食之艰者,情固然矣,礼固当矣。而始以听令字,为打尽之网,终以来言字,为构谗之囮,虽寻常论议,称以士流,则固不当俯仰朝绅,况以数百年培养之士气,七十州响应之大论,安有不能自立,受人指使之理乎?又安有阿附渠家,自相诬陷之人乎?渠亦见弃公议,自知其罪,至引其兄仁浩之陈章悉暴,载在记注,则其摇尾乞怜,某条妆撰,还甚可哀,而掩庇字酿成字末梢归宿,依旧为鸩人之叔子,则宁复有一分可辨之道乎?宋臣陈瓘有言曰,追复司马光官爵,述神考志事,今此岭儒之伸理济恭,乃是追述先王之志事,则先王之何负于渠,而必欲移怨于济恭也,又欲移怨于岭儒也,渠不过一义浩而已,固不足为圣朝异日之忧,而其官则正卿二品之贵也,其党则基庆、浚钦之恶也,苟或失于软视,长其手法,则异日义浩,必不但如今日义浩而止耳,斯岂非大可惧处乎?孔壬之令色,竟至于滔天,义府之善笑,不掩其有刀,则以殿下日月之明,想已烛得无遗,而雨露太过,霜雪不严,臣恐大舜之刑不举,则唐室之危必至,未知殿下,将何以处之也。噫,数十年来王朝刑政,一任此辈之所坏了,虽忠如济恭,树立如济恭,先王之所礼遇如济恭,而尚未免抱冤九泉,寥寥此世,讼之者何人?惟是洪时济一人,愚衷所激,有怀无隐,言未见施,众锋交加,白首瘴乡,与死为邻,当世之忠臣义士,举皆彷徨不已,此岭儒之所以不避忌讳,疾声叫阍,而义浩之诋斥构诬,此际尤惨,为岭儒者,以素所���之忱,言念先朝阐挥之教,乌得无�笏碎颡之心乎?臣之一言,无以轻重于正朝纲扶善类之堂堂大义,而职在纳言,若畏忌而终默,则是负殿下也,负公义也,臣身不足惜,其于先朝何哉,义理何哉?玆将芹曝之诚,仰备刍荛之采。伏乞天地父母,怜臣忠爱,亟举王章,先治义浩欺君陷人之罪,施以削黜之典,次伸追削罪人蔡济恭之冤,以幸世道,仍治臣狂妄之罪,特许镌斥,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两人事,何其靳靳不已,勿烦,尔其勿辞察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