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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肃宗/三十七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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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编辑]

都承旨朴弼明。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令雄。左副承旨金弘桢。右副承旨韩配周。同副承旨尹行教。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廷弼。事变假注书吕必禧。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午时,日晕。申时,日晕。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右尹李世弼,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卿辞至此,本职许递事,回谕。

○右议政金昌集十九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3月2日[编辑]

都承旨朴弼明。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金弘桢。右副承旨韩配周。同副承旨尹行教。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廷弼。事变假注书吕必禧。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右议政金昌集二十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3月3日[编辑]

都承旨朴弼明。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金弘桢。右副承旨韩配周。同副承旨尹行教。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廷弼。事变假注书吕必禧。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自乾方至东方,地动。夜自一更至五更,西方有气,如火光。

○下直,端川郡守赵之重。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赵相愚未肃拜,参判未差,参议赵泰亿陈疏入启,不得开政云。判书赵相愚,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金昌集二十一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江原监司书目,宁越府使丁时润病重,罢黜事。

○庆尚监司书目,长鬐县监李东益,母病由归,其母病状,一向危重,备陈私悃,无意还官,不得已罢黜事。

○吏曹判书赵相愚,牌不进。

○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课制,当为设行,而政府西壁,或有故,或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议赵泰亿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此等无伦之言,何足为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已上朝报

○有政。

○吏批启曰,判书牌招不进,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三和府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禁军将未准朔,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李真儒为奉教,徐命渊为文学,柳述为执义,李万选为宁越府使,郑栻为修撰,李世瑾为修撰,崔元緖为三和府使,兪集一为汉城右尹,李彦纲为右参赞,李端章为临陂县令,李万衢为长鬐县监,韩配兪为贞陵参奉,尹德骏为刑曹判书。政轴

叠书。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课制,当为设行,而政府西壁,或有故,或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节制誊录》

3月4日[编辑]

都承旨朴弼明。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令雄。左副承旨金弘桢。右副承旨韩配周。同副承旨尹行教。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廷弼。事变假注书吕必禧。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日候不调,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核处其有差胜之势,而脚部渐益减歇乎?臣等久未入侍,今日与诸御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核处一样,脚部姑无益胜之效矣。

○政院启曰,王府众囚,累月积滞,判义禁崔锡恒,顷日承牌,来诣阙外,以兼任金吾辞免之意,陈疏入启,则自上还给其疏,即为出谢之后,金吾之任,不为行公,连呈辞疏。观其措语,与前日特命还给之疏一般,事涉烦复,不敢捧入,而罪囚议谳,因此无期,甚非前后恤囚变通之意。判义禁崔锡恒,即为牌招,使之开坐,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金昌集二十二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吏曹启曰,本曹判书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药房再启曰,臣等,王世子症候入诊,退出后,与金有铉等诸御医,反复商议,则皆以为,脾肺脉浮数,引飮频数,进食无味,失音颇甚,此由于感冒不即和解之致。柴胡升麻汤,加前胡一钱,连进三贴,绝骨穴受灸,姑待和解后,择日,宜当云。此药三贴,为先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奉教李真儒上疏。大槪,臣之不孝无状,罪通天地,旬日之内,酷祸荐叠,一息苟延,祥禫倏过,呼痛疚心,无复有生人之念。不意此际,新命遽降,严召狎至,不敢坐违,秪诣禁门之外,而第臣宿痾,日就癃痼,实无复起为人之望,而情地之穷蹙,又非一端,偾误荐事,屡被人言之危怕,身处苫垩,名入章疏之指证,咫尺天陛,终不得抗颜趋谢,玆敢投疏径退,伏乞圣明,削臣之职,治臣之罪,以存馆规,以严邦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过当之论,不必追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修撰郑栻上疏。大槪,臣于日昨,屡逋召命,罪合万死,罚止例罢,曾未几何,恩叙复下,昨承馆职新命,朝又天牌降临,而母病尚尔沈顿,私情煎迫,又未免坐犯违慢之科,席稿私次,诛殛是俟,而格外只推,荐承恩召,不得不趋诣阙外,而即今情理,断无违离就直之望,玆敢冒死仰吁于仁覆之下,乞赐递改,以便救护,仍治臣前后积逋之罪,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京畿监司书目,情病有万分难强之势,冒万死更申前恳,冀蒙恩递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许递焉。又书目,杨州呈,以大司宪赵泰东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卿辞至此,本职许递事,回谕。

3月5日[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金弘桢。右副承旨韩配周。同副承旨。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廷弼。事变假注书吕必禧。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核处、脚部,益有差胜之势乎?王世子患候,亦何如?昨日剂入汤剂,其已进服,而有和解之效乎?臣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与昨一样。世子患候,别无加减矣。

○右议政金昌集二十三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备边司启曰,判义禁崔锡恒,本职肃谢之后,金吾兼带,以其情势,有所难安,连疏辞免,无意开坐,昨因政院启辞,有特招之命,而违牌不进,事体既甚未安,而仍又以金吾辞免陈疏,顷来虽有一时难安,以此一向引嫌,事涉过当,金吾久无行公首席,循常议谳,亦至累月淹滞,事甚可虑。判义禁崔锡恒,更为牌招,使之趁即开坐,何如?传曰,允。

○判府事李颐命箚子。大槪,昨日强疾诣阙,病势添重,今日不得进参起居之礼,乞蒙矜悯,先递臣内局之任,仍命镌削职名,治臣瘝旷渎冒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政院启曰,药房提调闵镇厚,久不行公,问安时,不得备员,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忠清监司书目,韩山呈,以掌令权𢢜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谢恩,判尹闵镇厚。

○奉教李真儒再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平安监司书目,本月初一日亥时量,冬至使先来,出来事。已上朝报

○吏批启曰,新判书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书牌招不进,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京畿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有政。以李晩成为大司宪,闵镇厚为汉城判尹,赵相愚为礼曹判书,朴弼明为京畿监司,尹弘绩为司䆃寺佥正,洪重休为副修撰,李台佐为掌隶院判决事。吏曹

○禁卫营启曰,顷以本营中军,当品中无可合之人,因大臣陈达,前兵使尹悫,超资启下矣。今以前任全罗兵使时,故失马事,降资递任,当初既难其人,变通差下,曾未几何,所坐元非大段,而旋即递任,殊无禀达擢授之意,他军门,曾有变通仍存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降资还授,仍存,可也。《禁营誊录》

3月6日[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金弘桢。右副承旨韩配周。同副承旨。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廷弼。事变假注书吕必禧。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流星出北极星上,入西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核处、脚部,其有渐胜之势乎?王世子连服汤剂,感冒失音之候,已得和解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核处脚部,别无加胜。世子患候,差减矣。

○右议政金昌集二十四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兵曹判书崔锡恒兼带辞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金吾兼带,每引前事为嫌,终涉太过,须勿固辞,速出行公,无使狱囚久滞。

○京畿监司书目,水原等三邑呈,以本月初三日地震,事系变异事。

○江华留守书目,本月初三日午时量,地震,震声殷殷如雷,屋宇掀动,暂时而止,事系变异事。

○左议政徐宗泰,兵曹判书崔锡恒,礼曹判书金镇圭,请对入侍。入侍时,修撰郑栻牌招事,榻前下教。刑曹参议许玧,今姑改差,口传差出事及参核使,以堂上中择差,而除拜刑官,催促发送事,榻前定夺。

○谢恩,修撰郑栻。

○都承旨兪集一上疏。大槪,顷递外职,退伏田里,恭俟谴罚之加,不料恩除,荐降于两日之内,骇惶震惕,罔知攸措。伏闻玉候,尚未复常,春宫,近有不安之候,惊遑忧虑,不敢仍蛰乡庐,扶病上来,仅到江郊,症情添剧,末由运动,玆敢冒死呼吁,伏乞圣明,亟命削臣之职,治臣之罪,以安愚分,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同副承旨尹行教,辞职上疏上送事。启递差。

○吏曹口传政事,参核使宋正明。

○吏曹,刑曹参议单宋正明。朝报

○今日入侍时,上曰,昨见使臣状启,则以犯越事,彼国不送查使,而只令礼部,送贤能章京一员,盛京章京一员,偕我国官员,同查于凤凰城云,事系紧急,故为先出给矣。左议政徐宗泰曰,彼不委之于我国,而送差同查者,欲知我民,犯越清人冒禁之地方与根由也。大抵比出送查使,事体已缓矣,所谓章京,职秩虽卑,既是皇帝所遣,且究核我民死罪,则差送之官,不可不择,虽秩高边倅,差定不便,都事亦不可送,京官堂上中,别为择送,以示重其事之意,似宜,在外相议,僚相与诸原任大臣之意,亦如此矣。上曰,都事守令,皆不可送,京官堂上中,择送一人,可也。徐宗泰曰,当言于吏曹,相议择差,而此为无前之事,盘问周旋,事任不轻,苟非谙练有计虑之人,则莫可,系是使命,虽承旨近侍,拟差为当矣。上曰,依所达择差可也。徐宗泰曰,差出后,数日内催促发送,何如?上曰,催促发送可也。兵曹判书崔锡恒曰,名号不可不禀定,以按核使为之乎?徐宗泰曰,彼人归奏文书,必称我国差送之官名,而既是两国同查之事,则以参核使为号,似宜,而在我国,则似不必以参核为名,未知如何?礼曹参判金镇圭曰,我国彼境,何可各称其使号乎?只宜并以参核称之矣。上曰,既与彼国人,同查于彼境,则异于自我国独为按治之事,以按字为号,有所未妥,参核之名,得宜矣。徐宗泰曰,查按之任,当以刑官结衔,而时任参议许玧,年衰既不得遣,今姑递差,以差出之人,带刑官以送,何如?上曰,以刑官差送为宜,而许玧递差,当日内口传差出,可也。徐宗泰曰,前日御史,亦有军官,此则有事于彼境,军官二人,使之自择带去,何如?上曰,依为之。

○今日入侍时,兵曹判书崔锡恒所启,参核之行,虽异于赴燕之使,盘缠亦当略给,而不必自户曹备送,令本道,量宜助给,何如?礼曹参判金镇圭曰,凡其行具,未发行前,预为分付监司,待其去而给之,宜矣。上曰,自监营给送,可也。左议政徐宗泰曰,此是急往之行,略办行具以待事,当分付监营,而且前日凡有事于我,通官之来,给赂之事已开,近此路,此则奉命之人,与监司、湾尹,相议参酌,从略以给,而还来后,当闻于朝廷矣。锡恒曰,此亦有朝廷分付,然后可以出给矣。上曰,分付,可也。

○左议政徐宗泰所启,正犯罪人等,时在平安监营,押领以去之差员,亦宜分付监营择定,俾无疏漏之患矣。上曰,在逃仅捕之罪人,押去之际,不容虚疏,差员别为择定,着实押付事,各别严饬,可也。徐宗泰曰,罪人等,虽已承款,查问之时,未知纳供之更如何。上曰,依此分付,可也。

○又所启,罪人承款文书,亦当抄出,成案以送矣,礼曹参判金镇圭曰,此文案,枝叶甚繁,只宜抄其正犯承款之辞矣。上曰,曾前罪人,入送查庭时,其当供之言,有一一教送之规,此文书,亦当简抄以送矣。徐宗泰曰,如放炮夺去等,罪在我国者,皆不当举论,诸人供辞支蔓,今宜简约为辞,只举承款之言矣。按核使郑栻,详知其委折,闻以母病,不为行公云,即为牌招,撮要修成,何如?镇圭曰,郑栻,还朝后见之,则知查事颇详,此文书之付栻,好矣,而闻栻有母病,难于入直,昨至违牌,今若牌招,使之姑勿入直,而修此文书,则尤便好矣。上曰,郑栻,既知本末,令政院牌招,使之抄出成送,可也。左承旨李壄曰,即日牌招乎?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会查时,宜有译舌,义州虽有任译,京译中堂上一人,亦为别择以送之,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渭源前郡守李后说,前后所为,虽极无状,而但变生于渠未赴任之前,行查时,似无待令之事,前郡守尹淰,边将林震泽、申庆弼,则当待于湾上,而初招发明之后,金吾堂上不备之故,尚不更推云。凤城按问之前,自此取服入送为当,速令更推,何如?上曰,令禁府从速更推后,入送湾上,可也。徐宗泰曰,兵判崔锡恒,于判金吾之兼任,有难安之端,兼任则尚不行公,政院备局,相继请牌,而亦不承命,顷日台启后,虽有不安之情,明旨之下,何可一向撕捱,使王府狱事,一任迟滞乎?即今朝士见囚,为多人奏谳淹延,既甚可虑,尹淰等更推亦急,其所引嫌数事,变通令次官替行,而其他则趁即举行,为宜,故敢达。兵曹判书崔锡恒曰,臣前承圣教之屡勤,惶悚之馀,岂敢复辞,而第李师尚、成平副守等事,则臣义不敢当耳。上曰,判义禁之连为引嫌诚过,而大臣所达如此,难安数事,则令次官回启,他馀事,则须速举行,可也。上曰,赉咨官之姑留湾上者,今无可往之事,还为上来事,分付,可也。左议政徐宗泰曰,今欲以此仰禀矣。自彼既有行查,则今复移咨,似涉不紧,而初咨,既以罪人毕捕后,当即续报为言,到今不送,未知何如?会查时,或不无差违之虑,追后现发正犯四名,当入于咨文中,若入送,则措语当改送矣。上曰,会查凤城罪人,皆当押送,则与前时有异,不必更送咨文矣。徐宗泰曰,臣意以为,仍令入送,以示诚实之意,为好,今依上教勿送,亦宜矣。兵曹判书崔锡恒曰,当初欲送赉咨官者,盖为未知彼中处置之如何,而今则已令查勘于凤城,为此更送,未免烦复。且上年韩范锡之往也,彼人,颇有疑讶之色云,事甚不紧,而亦不无虑矣。礼曹参判金镇圭曰,湾上事,彼人似无不知之理,若知其既发还停,则彼意将如何耶?徐宗泰曰,以通信使事,例咨兼附于是译之行矣。此咨则既有前例,信使发行临时,更为入送,无妨矣。上曰,若无凤城一节,则仍送无疑,而既有此节,则送之不紧。昨年韩范锡之行,彼不无疑讶,而有缘何入来之说,果如兵判所虑矣。信使行期尚远,追后送报,不晩矣。

○今日入侍时,礼曹参判金镇圭所启,关白储君礼单之以时未定封,要以勿送者,考见前例,则有未可解。仁庙壬午年,以关白之生子,遣信使,而有礼物于储君,虽在于襁褓,亦送礼物,而今以位号之未定,请其减除者,未解其由。此一款,引前例诘问于大差倭事,分付东莱府使,何如?上曰,引前事诘问事,分付,可也。

○又所启,大差倭出来,而以其才来,未及讲定信使礼节云。状启上送后,想必有探问之事,而朝家所以指挥者,时未及分付,前日筵中,诸臣所达,多士设疑之辞,不必尽为誊送,而若其责谕之使旨,则宜有所分付,自备局以此措辞,别关东莱,何如?上曰,依为之。备局

○禁府启曰,时囚罪人尹淰、林震泽、申庆弼,更推事,榻前定夺矣。今方开坐,而问目中,多有参考按核御史启本之事,备局所置前后启本,取来参考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

3月7日[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未肃拜。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金弘桢坐直。右副承旨韩配周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廷弼仕直。事变假注书吕必禧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核处、脚部,其有渐胜之势乎?王世子所服汤剂,已尽于昨日,臣等,今日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议定继进当否,宜当,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与作一样矣。再启曰,王世子患候入诊,退出后,与诸医相议,则皆以为,即今诸症,皆已差歇,脉度和平,失音虽未如常,而亦不大段,汤剂姑为停止,宜当云矣,敢启。答曰,知道。依前,间六日问安。

○右议政金昌集二十五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明日,生进放榜时,开门差早。

○吏曹启曰,承旨及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再明日为之。朝报

○禁府启曰,以全罗道巡抚使状启,京畿监司状启,刑曹粘目,重林前察访丁达行,乐安前郡守崔处大,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丁达行,今方待命,即为拿囚,崔处大,时在庆尚道泗川地本家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禁府

3月8日[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坐直。左副承旨金弘桢坐直。右副承旨韩配周。同副承旨未差。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廷弼李光普仕直。事变假注书吕必禧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右议政金昌集二十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刑曹参判赵泰老上疏。大槪,敢陈浅见,以备裁处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赉咨官之仍为入送,终涉不紧,而疏辞如此,令庙堂禀处。

○府启,请还收己卯文科追复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潜越宫城罪人金敏才,参酌定配之命。措辞见上北汉事,请令二品以上及三司长官,会议朝堂,兼又下询于在外大臣处,更加商确而处之事,臣于日昨筵中,以守御使尹世纪递差事,有所论列矣。伏承圣批,以因其辞疏,或可许递,而骤递则过矣为教,臣窃以为不然也。世纪,素乏鉴识,乃使凶孽,出入于门庭,肆行不法,卒之身几陷于不测,即此一事,已不合处之以将任,况其疾病沈笃,差复无期,旷废军务,诚非细虑。人既不称,病亦难强,则请递之论,在所不已,何可必待其辞疏而后,方许递改乎?当此军门责应多端之日,不宜一任其虚带,不思所以变通之道,请守御使尹世纪,亟命递差。新除授大司宪李晩成,以巡察使,时在忠清道,执义柳述,时在江原道淮阳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李晩成,竣事后,自当上来,勿为,下谕。柳述,下谕事,依启。前启,晋州牧官门作变人,捉致京狱,严加究核事及牧使沈枋罢职事,本道查处间,姑停。

○院启,请还收前县监宋奎明加资之命。措辞见上伏见备忘记,有益阳正檀、韩原副正枢,并为加资之命,臣窃以为未安也。宗臣之封进列圣御笔,皆出于希望赏加之意,故曾因筵臣陈达,以勿为捧入,永为定式,且有虽或捧入,切勿施赏之教,盖所以重赏典,以杜后弊也。设令檀等所进,果是实迹,决不宜轻定式,滥施恩典,以开希幸之路,请还收益阳正檀、韩原副正枢,并为加资之命。答曰,勿烦。

○京畿监司朴弼明上疏。大槪,畿藩新授之命,决非如臣已试偾败者,所可堪承,乞垂睿察,亟许镌改,以重藩任,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刑曹判书尹德骏上疏。大槪,司寇宠擢,决非如臣凡短所堪,乞收恩命,以安贱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超擢,意非偶然,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吏曹判书李墪上疏。大槪,臣于铨地,已试偾败,决不可以圣慈之复申前命,有所自恕而冒没承当者,不得不罄控血恳,乞垂矜谅,速赐镌递,俾重任无旷,私分获安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判府事李颐命上疏。大槪,更进危痼之疾,且暴崩迫之恳,乞蒙刊名朝籍,归死田里,以卒终始生成之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李真儒疏中云云,殊涉过当,何必介意?卿其须体予意,安心勿辞,速出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参议赵泰亿上疏。大槪,敢陈私恳,冀蒙矜许,仍乞递臣职名,以便往来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依疏辞往来焉。

○禁府,李师尚,广州府良才驿,徒二年半,定配。启。已上朝报

○韩配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生进放榜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李光普为假注书。

○金弘桢,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初九日,禁军等,戎器点考,设行于盘松亭矣。入直禁军等,依前例除标信出来,逢点后,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新差梁永万洞权管李松老呈状内,其母年今八十五岁,人子情理,亦不忍远离赴任云。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职,已有定式,李松老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参判赵泰老疏曰,臣伏闻昨日大臣请对时,以留湾赉咨官金庆门,不为入送事,有所定夺云,臣窃以为不然也。今此礼部回咨主意,专在于查明杀人地方,至于犯越一款,姑不举论,则在我应之之道,惟当依咨文,遣官会勘而已。金庆门赉去咨文之送与不送,似无关紧,而第伏念,前冬咨文中,既以犯越五人中,二人捕捉,三人逃躱,待见囚者承款,在逃者就捕,具由续奏为辞,到今诸罪人,毕捕就服之后,如无更报之举,则我国之所以大加惊动,重购严核之事状,终无以见知于彼中,而与初咨所谓续奏之语,大相迳庭,其在诚实之道,恐不当如是。况在逃见捕者三人及追后承款者四人,俱系彼中之所未及知者,而突然听勘于凤城参核之际,揆以事体,亦涉不便。臣之愚意,以为留湾之译官,不可不仍为入送,就其咨文前本中,略加删补,且于末端,添入遣官参核之意,似为完备,伏乞殿下,下臣此疏于庙堂,即速禀旨举行,千万幸甚。玆事关系不轻,臣忝在筹司之末,既有所怀,敢此冒陈,惟圣明之留神焉。批答见上

○吏曹判书李墪疏曰,伏以,臣以年则恰满休致之期,以病则已至癃废之境,陈力就列,断无其望,而只感激洪造,不敢遽尔辞退,姑且黾勉随行,而其不免于受人嗤点,则多矣。今此天官长席之命,遽出于千万梦寐之外,臣不胜惝恍惊惧,不知圣明何以委此重任于老病垂死之臣耶。此时此任,必以望实可以镇服浮议,鉴识可以甄别庶品者,当之然后,庶有以少裨朝政,而时世渐下,士习不励,其责之难称,尤万万倍于曩昔,岂如臣耄昏者,所可一日而叨冒者哉?况臣昨年,忝居是任,重被台臣,拈出注措间事,陈疏攻斥,而至谓之排摈计较,圣批,亦有不可谓至公之教,臣追思至今,馀悸在心,盖以国家所以付人材进退之柄于铨地者,实有世道之责,非等闲职委,而为铨官者。若有排摈计较,以为一济己私之计,则其罪,何可胜诛哉?而批旨中,不可谓至公者,尤无所逃罪矣。前日之所以声罪臣者如此,而今乃自诿以已陈,而又敢承命,则无论臣自处廉义之如何,而在圣朝,亦安用如此无状人哉?此系于朝政,得失非细,非暇论私义当否,至于老耗不堪职事之状,则有不待臣言,而圣鉴,亦必有以谅之矣。伏乞圣明,天地父母,俯察臣曾受重任,已有偾败之罪,今垂死境,更难委任之状,亟命镌斥新授职名及兼带诸任,以重朝体,以安私分,千万幸甚。批答见上

○备局启曰,日昨忠清监司洪重夏,以水使李顺坤,方在罢职中,虞候朴泰道,代行公事,元山岛待变瞭望,军官中择送,而当此海防申饬之日,不可不加意惕念,水使罢职之代,急速差除,给马发送为请矣。新水使金洙,既已肃拜,闻其夫马,亦为来到,若其下直如常例,则当费多日,戎务久旷,候望替行之弊,不可不虑,使之特除下直之节,一两日内,陛辞发行,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判府事李颐命疏曰,伏以,臣居保护之地,而废起居之礼,罪合万死,而圣慈,特悯其危病,反许从容善摄,臣诚感结泣涕,继以惶闷,罔养病虚带,圣候犹未复常,而臣乃恃恩而图一身之便也。贱疾缺六行,命不受,致位崇高复有一分世念,而猥蒙圣明特达之知,拔之万死之中,使之列,节次推排,滥叨三事,阁门百口,相对感祝,庶几奔走效力,以曾不料同朝之所指目者,乃与逆宗之家,同类而并论之。噫,臣之从前感恩而畏义,偪侧于周行者,羞当世辱清朝,亦已久矣。到今终陷于覆载难容之地,尚何颜面,更对明廷之士夫哉?臣自闻此语,心骨俱寒,精爽飞越,寝惊寤擗,宁欲无生,伏惟日月高悬,无微不烛,倘蒙圣明,深察危苦之情,崩迫之恳,永刊臣名于朝籍,俾保残命于田里,则终始生成之泽,非臣陨首结草,所可仰酬,情迫理穷,不免疾声哀号,死罪死罪。批答见上烬馀

3月9日[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李震寿在外。右副承旨金弘桢。同副承旨韩配周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廷弼李光普仕直。事变假注书吕必禧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有左珥。

○注书金尚奎病,代假注书李光普。

○禁府,李自兴,富宁府石堡驿,徒一年定配。启。

○持平尹就履启曰,臣于台宪之职,决无承当之望,故陈疏控辞,见阻喉司,未得上撤,承召既久,稽谢至此,分义是惧,不得不入谢恩命,而第本府,方有己卯复科还收之请,复科人中郑寿期,即臣之外从也,既有应避之嫌,而不可参涉于其间,则势难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判书李墪未肃拜,参判未差,参议赵泰亿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判书李墪,参议赵泰亿,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金昌集二十七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院启,请还收益阳正檀、韩原副正枢并为加资之命。措辞见上新启,近来阙中不严,跟随阑入,多有猥杂之弊,固已寒心矣。昨日生进放榜时,阑入尤甚,奔突之状,极其狼藉,大庭肃敬之地,便作纷嚣之场,班行诸臣,莫不骇异,此由于兵曹不能检饬之致,兵曹当该堂上、郞厅,并命从重推考。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前县监宋奎明,加资还收事,停启。

○参核使宋正明,请对入侍时,掌令权𢢜改差,待明朝,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事,榻前下教。

○忠清监司书目,天安郡守李之星,愠其居中,累呈辞状,称有子病,不待受由,径先上京,有损事体,且关后弊,为先罢黜事。

○谢恩,右副承旨金弘桢,同副承旨韩配周。

○正言赵锡命启曰,忝居台职,殆至三朔,无所裨补,罪积尸素,而所患眩症,近复作苦,日寻长单,见阻喉司,言责重地,一任瘝旷,居常愧恧,已不可言,而新除授大司谏尹星骏,即臣之妻同姓三寸也。揆以法例,不可一日冒居于职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已上朝报

○李壄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震寿,时在京畿衿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兪命雄,以礼曹言启曰,新榜生员二等二十二人任瑭,呈状本曹,以为其名玉边,而白牌中,误书以土边,请考秘封所写,以给云,故取考其秘封,则果是玉边唐字,而取试所启下榜目所书相考,则书以土边。此盖出榜时,纷扰之中,未能详准,以致白牌之传讹以书矣,所失不在吏曹,而在于试官。臣镇圭,亦系其时试官,难免不察之失,不胜惶恐,而此白牌,既知其误书,不可仍置,令吏曹,加画于其边而改给,元榜目中,其名字,亦付标改入,何如?传曰,允。

○金弘桢,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此参核使行中盘缠,令本道量助之意,日昨虽已禀达,而凡使行,盘缠必当资给,则未行之前,依曾前沈阳问安使盘缠例,令户曹,趁速给送,何如?传曰,允。

○韩配周,以义禁府言启曰,参核使宋正明,请对入侍时,罪人尹淰、林震泽、申庆弼,当日内,押送湾上事,榻前定夺矣。罪人尹淰等,发遣府吏罗将,即为押送湾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烬馀

○今日入侍时,参核使宋正明所启,章京出来,虽异于查使通官辈,出来之后,则必不无从中需索之弊,虽不可依其言滥给,而亦不无因此䌤缝之道,给赂之物,既令本道量宜入送,接见之时,亦或有面币赠给之道,此亦自本道量宜持去,如或不用,当还给本道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臣于到湾后,罪人等,当更捧招,取服以待,而此是应死之罪人,且李万枝等,凶狞太甚,按核时,亦不即承款,酷刑之后,始为吐实云。今于平问之下,若又抵赖,则势将施以刑杖,且若或变辞,则当为孥戮之意,严加戒谕,罪人等一族,亦为捉囚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臣得见乙丑查使时馆所行查文案,则罪人等招辞,预为构给,使之依此纳供矣。今亦就按核时文案,问目供辞,抄出启下持去,而凡罪人推核文书,从简为宜,两国会查,尤不宜漫及枝辞,且彼人,或不无别出问目之事,此则临时便宜,删改以用之意,敢达。上曰,此则势将便宜为之矣。

○未时,上御会祥殿,参核使请对。参核使宋正明,右副承旨金弘桢,假注书李光普,编修官洪度先,记事官金在鲁入侍。参核使宋正明所启,臣于意外,猝当参核之任,朝廷,使之数日内发行,而按核文书,未及抄出,罪人等,亦未及押去,当于数三日后,辞朝出去,而行中,不无一二禀定之事,故臣敢请对矣。上曰,唯。正明曰,彼国咨文中,只欲查明被杀地方,则虽无罪人狎待之语,查核时,必问于罪人,势将一倂狎留于湾上,而臣亦往湾上,探问凤城差官出来,知其必令押送罪人进去之意,然后始为入去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正明曰,清人被杀境界及姓名,御史按核时,不为明白捧招,到湾后,当先以此,更加钩问矣。上曰,依为之。正明曰,且彼国咨文中,既曰朝鲜国官一员,堂郞入去,入去便作两员,亦似未稳,军官中一人,别择能文解事者,郞官结衔入去,到彼后,使之专管文书则似便,敢此仰禀。上曰,似当有郞官,依所达为之。正明曰,当以训炼副正李思晟,刑曹郞官结衔入去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正明曰叠书,章京出来,虽异于查文通官辈,出来之后,则必不无从中需索之弊,虽不可依其言滥给,而亦不无因此弥缝之道,给赂之物,既令本道,量宜入送,而接见之时,亦或有面币赠给之道,此亦自本道,量宜持去,如或不用,则当还给本道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正明曰,今行迟速难必,事情亦难预料,而章京,若留在凤城,文书往复,则臣亦还留湾上,以待其持文书入去,然后臣当复命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正明曰,本道在囚诸罪人,则已令本道,押送湾上,而禁府罪人尹淰、林震泽、申度弼[申庆弼]等,斯速押送于湾上,何如?上曰,依为之。榻前定夺

○金弘桢所启,明日文武覆试时,宪府四员当进,而大司宪李晩成,执义柳述,掌令权𢢜在外,只有掌令朴熙晋,持平兪命咸、尹就履在外,台谏,合有改差之道,何以为之?上曰,权𢢜递差。弘桢曰,台谏有阙之代,即当牌招政官差出,而日势已暮,明日待开门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榻前定夺诸臣,以次退出。已上烬馀

○吏批启曰,判书牌不进,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尹星骏为大司谏,申銋为汉城左尹,申𤩽为司䆃寺佥正,李震寿为承旨。

3月10日[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受由在外。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李震寿在外。右副承旨金弘桢坐直。同副承旨韩配周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廷弼仕直金取鲁。事变假注书吕必禧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右议政金昌集二十八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府启,请还收己卯文科追复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潜越宫城罪人金敏才,参酌定配之命,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守御使尹世纪,亟命递差。措辞见上引嫌而退。嫌不联名,已有近例,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持平尹就履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前启,北汉事,请令二品以上及三司长官,会议朝堂,兼又下询于在外诸大臣处,更加商确处之事,停启。

○院启,请还收益阳正檀、韩原副正枢并为加资之命。措辞见上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请正言赵锡命递差。新除授大司谏尹星骏,时在京畿衿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处置及下谕事,依启。

○持平尹就履就职。

○户曹判书金宇杭上疏。大槪,臣于使臣状闻中,岁币木绵,见缩之说,不敢晏然,略陈委折,乞递臣职,以为奉职不谨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无所嫌,安心行公。

○副修撰权世恒上疏。大槪,臣既有逾越由限之失,今于申饬之下,已难自安,而且臣先祖墓山,猝然为京居进士赵文命之所偸葬,一门老少诸宗,皆将讼辨于长湍府,而臣方系官,无路进往。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俾得安意就讼,以伸尚先之微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来焉。

○判府事李颐命上疏。大槪,冒死更申情迹疾病之危苦,乞蒙镌削职名,俾得退塡沟壑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日昨疏批,已谕予意,而今又陈章,无已太过?良用缺然。卿其亟遵前旨,安心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副校理洪致中上疏。大槪,臣于宪府前启之径停,有不可晏然于荣次者,乞递臣职,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明日式年文科,讲经,一所试官三,金宇杭、柳凤辉、任埅,参试官四,郑缵先、金栽、徐命渊、权熀,二所试官三,尹德骏、南致熏、元圣兪,参试官四,洪致中、李德英、李邦彦、金相玉。武科覆试,一所试官三,梁重厦、南五星、崔鼎铉,参试官三,金普泽、柳就章、李征休,二所试官三,金演、金重器、郑履祥,参试官三,沈得良、闵镇斗、韩范锡。

○兵曹口传政事,司直洪好人,司果申思喆。

○谢恩,刑曹判书尹德骏,左尹南致熏,可谏兪命凝。

○谢恩,掌令尹樟,正言申𫕵

○政院启曰,谏院行公之员,只有三人,文武四所,无推移之势,献纳罢职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谢恩,献纳李真俭,兵曹正郞申思喆。

○监试官,文科一所,朴熙晋、李真俭,二所,尹就履、申𫕵。武科一所,尹樟、吕光周,二所,兪命凝、兪命咸。已上朝报

○卯时,日有两珥。自辰时至午时,日晕。申时,日晕。

○金弘桢,以备边司言启曰,因庆尚监司状启,自本司覆启,巨济县陞府,择差府使事,允下矣。时任县令宋继商,以秩在堂上之故,该曹仍以府使启下,而继商,武弁中,未有名称,素无履历,又未经守令,今此变通陞号之举,专为统领一岛内八镇,捍御海门,则必以有地望风力之人差遣,然后可以责其成效。宋继商改递,令该曹,各别择差,疾速下送,何如?传曰,允。

○兪命雄,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式年文科,讲经一所,设场于本曹,而郞厅,无入直处,依前例,朝房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式年文科,讲经试官磨炼,而二品以上及堂下中,无故可拟之人乏少,不得已依近例,以堂上官,通瀜备拟,每望各二员,备拟以入,而拟望中,前修撰郑缵先,前司艺洪好人,前正言申思喆,前正言金相玉,时无职名,令该曹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墪牌招不进,参判未差,参议赵泰亿进,同副承旨韩配周进。

○兵批,行判书崔锡恒习阵进,参判金演病,参议任胤元进,参知李光佐在外,右副承旨金弘桢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墪牌招不进,参知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假注书李光普服制,代金取鲁。已上烬馀

3月11日[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呈辞受由。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李震寿在外。右副承旨金弘桢坐直。同副承旨韩配周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廷弼金取鲁仕直。事变假注书吕必禧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忠清水使金洙。

○右议政金昌集二十九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叠书。假注书李光普服制,代金取鲁。

叠书传曰,召对为之。入侍,承旨韩配周,玉堂李世最、权世恒,假注书金取鲁,兼春秋洪庆先,史官金在鲁。

○今日召对时,玉堂罢散人员,别单书入事,榻前定夺。

○修撰洪重休上疏。大槪,臣父,猝得奇疾,口眼㖞斜,言语艰涩,种种诸症,有难名状,臣心神慌乱,方寸煎熬。当此僚员苟简之日,万无黾勉就职之路,乞递臣职,以便救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传,前执义权詹,前献纳李宜晩叙用。已上朝报

○金弘桢启曰,大司宪李晩成,执义柳述,掌令朴熙晋,文一所进,掌令尹樟,武一所进,持平兪命咸,武二所进,持平尹就履,文二所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未时,上御会祥殿。召对时,参赞官韩配周,侍讲官李世最,检讨官权世恒,假注书金取鲁,编修官洪庆先,记事官金在鲁入侍。世最,进读《节酌通编》第二十一篇壬午封事,自八月七日,至第九张第六行,其亦不思也哉讫。上曰,下番读之。世恒,继读自至于请复土疆,至篇末讫。上曰,承旨读之。配周,继读庚午应诏封事,自四月二十一日,至第九张初行取勘知通。世恒曰,此下当有吐,而误悬于官字下矣。上曰,然。读至第二十一张一行缺。上曰,此迺朱子于孝宗时所上,故深斥和议。盖宋,以和之一字,误了国事,真宗澶渊时,则赖有寇准之言,而不能用,竟送曹琼而通和,高宗时,则虽有武穆之忠,而亦不能用,只一日无牌而连十二牌,召还以杀之,至令虏人,酌酒相贺,如使时事,无可奈何则已,既有可为之势,而竟误于小人之手,不能返徽、钦,不能复中土,千古之慨惋,实深也。世恒曰,秦桧之杀岳飞,实为千古之痛恨,而所谓雪冤枉,亦追复飞官矣。上曰,高宗,用汪黄,故和议行,而不能恢复中州矣。配周曰,私相往复书札,则无大段有益治国之道,而今日所讲,则实有益于治国之道矣。上曰,然。配周曰,所谓疑事无功,疑行无名等语,实为要约,凡事有疑,则岂有成效之理乎?世恒曰,宋以和议亡,而大抵挠夺于小人之和议者,君德不足之致也,故封事中,救弊之策,尽归之于君德,此五张,亦以极致诚正精一执中,反复言之,而其要则在于谨独,独者,物欲易肆之地也。子思曰,戒慎乎所不睹,恐惧乎所不闻,谨独工夫,自上各别留念,幸甚。上曰,当留念矣。配周曰,自古治国之道,系于守令之臧否,而守令之臧否,系于方伯,必择方伯然后,守令,可得其人,而前后申饬。上曰,《书》曰,祈寒暑雨,小臣,亦惟曰怨咨,盖以此也。世恒曰,十二张,以致偏听独任之讥云云,古语云,偏听生奸,独任成乱,人主,必须秉心至公,折衷诸言,然后无偏听之患矣。上曰,然。世恒曰,十九张,今将帅之选,率皆膏梁子云云,宋时之将,皆麤悍武夫,故有此言,而今则党论尤甚,至有向日银帅钱倅之语,岂非清朝之羞乎?我国立法仁厚,按赃不严,故贪官污吏,不为畏戢矣。上曰,此则岂不严明处乎。配周曰,赃法不严,亦由于不择人矣。世恒曰,二十张,臣僚迁代之速,至有一岁再易者云云,即今守令,数递之弊尤甚,必须久任责成之,然后似有实效矣。上曰,非但外方,凡皆久于其任,然后可以责成,而以其数递,仍为弊邑矣。配周曰,勿论中外,须用久任之法,似好矣。上曰,久任之法,亦必得人而后,可行矣。世最曰,近日所谓善治之类,尤不可久任,才得民誉,旋为弃归,故前日,亦仰达徼誉之弊矣。今别择人久任,则徼誉之弊,可除矣。配周曰,京各司,有久任之规,故虽入纯褒之人,铨曹,不敢举拟于守令之窠,此则久任之法,反有害矣。世恒曰,二十一张,莫大之祸,必至之忧,近来朝夕云云,此乃孝宗,怒除朱子江西提举时也。盖告君之辞,有所激切,然后可以动君,故虽似太过,语甚切,而时君,不赐察纳,反有斥补之举,极为慨惜矣。数行缺,世最曰,以戊申封事见之,所谓一二近习之臣,似是觌大渊辈也。上曰,似然矣。配周,进伏曰,臣有所怀,敢达。昨年冬至三使臣等所遭,出于无妄,而以事体之重,自上,先加罢职之罚,台启,继发加罪之请,而累次靳许,既停之后,再发而始允者,可想圣意之有所持难也。职牒还给之命,非久即下,而在罢已至经年,今则使臣回还状启中,有彼国免议之语,则恐不可一向置之于罢散中矣。上曰,此非一向罪废之意,而使臣之失咨文,前所未有之事,事实不善,而承旨请叙,事体未安矣。诸臣,以次退出。

○忠清道公州闲良尹弼殷疏曰,伏以,北咨出来之后,中外骚屑,久而后定,虽未知目前之有急,而第以北咨观之,所谓浪贼侵掠之患,似非全然孟浪之比。贼人情难遥度,使贼不来则已,万有安得晏然缺六行,北城诘戎诚有得于有备阴雨之道,大小臣而无忧,孰不钦仰哉?臣窃伏草莾,目时艰,愚忠所激,不能自已,敢将有补军务者七策,条列以闻,伏愿殿下,勿以人微废言,试垂察焉。一则臣窃惟备御之械,则我国军器中长技,只是弓矢、鸟铳、火炮之具,而此不足专恃之物也,其故何哉?夫弓矢者,以筋角交附,常时取居温突点火,然后粗免折角之患,而应寇苍黄中,点火温突,何所得之,风雨霜雪,何能避之?临急则决不可得力,而且见各邑军器,则或置于冷突,或藏于卑湿库间,过夏数朔,则箭羽破落,筋骨相离,监兵使巡历时,如不改修补,则便作无用之物,如有不意之变,其将奈何?臣意则另加申饬于各邑,弓矢所置库间,勿令官封,作为房舍,别为点火,而使监色,恒留其处,俾不至此弊,则似无逐年修改之端矣。以其马兵言之,他国马兵,则耐寒耐暑,人马俱不困于饥渴,而我国马兵,则不然,非但弓矢之不足恃,人马,一日不再食,则必有颠蹶之患,时急军行,熟太软草,谁能进排,使无此弊哉?况马兵所骑者,亦驽骀也。以驽骀战场,亦将奈何?且名虽马兵,不如缺六行我国而他国亦然,而如当霖雨弥久之难发放矣。臣愚以为,一二三穴铳,不可也。阁其一二三穴,则浑铁为体,虽当阴雨,暂时厝于火上,则苟无发放之难矣,可以为关防御敌之具乎。此等物,虽难一时优备,以各邑还上耗谷,除出措备,以给马军改定之流,则事亦便好矣。其二则臣窃见,外方习阵,每以方阵操炼,其当初制作,至矣。盖此法,出于鸟铳未出之前也。火炮既出之后,与古有异,其御敌不便者,有八焉。夫方陈,前后左右,不得相救,如四肢结缚,不得屈身,一方或溃,三面随溃者,一也。排阵栉比,重叠如束,敌之炮石不得避者,二也。四面排置,拒马作菱铁,进退间,自相践踏,反受其害者,三也。行伍稠叠,旌旗壅塞,如一惊动,则将不见贼形,军不知将令,一溃难合者,四也。敌放大炮,比肩之军,所伤者必多,溃散之患,立至者,五也。敌军进退之际,放则徒费矢丸,不得杀一贼者,六也。如逢大贼,则非奇兵,难以制强者,七也。况他国之卒,轻生敢死,我军,轻㤼畏死,以畏死,当轻生,岂无变通之法也?故臣以为炼兵之法,不如申令之严也。方阵之法,莫如变用之奇也。器不如战地之得形便也。缺六行军饷,即军国所重,而先自焚荡,则是犹恶衣之垢而焚之也,岂不痛哉?臣意以为,贼兵忽至,如有难守之举,有山城处则运入无心,穿窖藏之,有舟船处则运置岛屿,或载舟中流,如其不及,则洞开仓舍,使民取食,亦胜于全弃也。此虽非时急,如不平时预定,事难及矣,故敢此附陈焉。臣以迂拙浅陋之见,期有补于万一,缕缕至此,而疏中所陈器械,则文辞短拙,语不达意,并为图形,粘后以进,伏愿特察微诚,恕其猥越之罪,仍加采纳焉。臣不胜战栗屏营之至,谨眛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疏陈之事,令该曹禀处。烬馀

3月12日[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呈辞受由。右承旨兪命雄坐直。左副承旨李震寿在外。右副承旨金弘桢式暇。同副承旨韩配周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取鲁仕直柳万重。事变假注书吕必禧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右议政金昌集三十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同副承旨韩配周上疏。大槪,臣于昨日筵中,以昨年冬至三使臣事,妄有所陈达矣,未蒙颔可,反承严教,臣之猥越妄论之罪,实无所逃,伏乞圣慈,亟罢臣职,仍治臣罪,以为妄言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衿川呈,以左副承旨李震寿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

○今日召对时,检讨官郑栻所启,宋时,东宫官属,名号不备,无师、傅、宾客,只令使臣掌之。我朝则不然,春宫官属,无未备者,而书筵进讲之际,未尝顾问,且无常常引接之事,春宫圣学,已臻高明,固知无资于讲问,而其于辅翼之方,则不为无歉矣。此书所论陛下,亦当以时召之云云者,言甚切实,若于燕闲之暇,以此言从容启迪,则所益多矣,此等事,尤当体念处也。侍讲官李世最曰,臣方备位春宫兼官,顷日连为参讲,而宾客一不来参,殊非朝廷设官之本意也。且会讲,积年不行,此必待师、傅之无故,然后为之故然矣。此后宾客,申饬参讲,会讲,亦令时时设行,则必有所益矣。上曰,儒臣所达,好矣。宾客之连不入参于书筵,予意亦以为未安,此后别无大段事故,则连为入参,可也。已上朝报

○韩配周,以备边司言启曰,顷日洪以征等,除授守令,以其巡抚使军官,启下随去之故,启请递改矣。再昨政,李汝迪,除授巨济府使,而方以全罗道巡抚使军官,在本道湖南沿海镇堡,数多其所,巡审点阅,比他道,想必差重,而巡抚未竣事前移送,亦应有所不便,本邑,又是陞号之初,多有变通讲定之事,府使之除朝辞赴任,亦必有窒碍之端,巨济府使李汝迪改差,以无故人可合者,择差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李廷弼病,代以柳万重为假注书。

○以平安监司,宁远官婢准京来等七名,渰死事状启,传于韩配周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备边司启曰,犯越罪人等,承款文书,按核御史郑栻,抄出誊书,送于本司,故今方别单书入矣。在前使时,时犯越之拿致京狱者捧招文案,自刑曹修正入启,而今番则有异于前,别单中,以按核御史,捧招修启之意,追塡日月,启下后,付送于参核使之行,凤城会查时,彼人,如有求见本文案之举,此别单,使之出示,而御史之称,似或有碍于彼人眼目,故以按核官改称,而当初敕文中,既有遣近臣为言,则书以军衔,亦涉不便,以差遣时实职,校理书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配周启曰,大司宪李晩成,执义柳述在外,掌令朴熙晋,文一所进,尹樟,武一所进,持平尹就履,文二所进,兪命咸,武二所进,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配周缺六行臣李墪,因东莱府使时,江户执政以下所赠礼物,元启目中付标减去事,覆启允下,举行之后,莱府状启,又有以彼此爵秩,抗礼不便之说,故自庙堂,以责谕差倭之意,别关莱府矣。即者庆尚监司,移关本曹,信使赉去礼单杂物,某处所用,某物几许内,几许自京司措备,几许自某道卜定,某事停当不行,某事未及定夺与否,欲其区别誊送,以为凭考举行之地。所谓执政以下礼物,似当指一分付矣,本曹前所覆启,则莱府状启,只以除弊为言,故以付标减去仰请,而今所争,在于礼节,此当坚守不挠,则事体所关,恐不可遽以减去之事,宣布外方,先自示弱。且许多物种,亦非仓卒所可措办,元启目则虽已付标,自本曹,依当初所磨炼,知委京司及各道,使之准备以待,何如?传曰,允。

○韩配周,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十二日,禁卫保金子龙,学生李垦等称名人,自开阳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并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圣臣,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韩配周,以备边司言启曰,顷日,洪以征等,除授守令,以其巡抚使军官,启下随去之故,启请递改矣。再昨政,李汝迪,除授巨济府使,而方以全罗道巡抚使军官在本道,湖南,沿海镇堡数多,其所巡审点阅,比他道,想必差遅,而巡抚未竣事前移送,亦应有所不便。本邑,又是陞号之初,多有变通讲定之事,府使之除朝辞赴任,亦必有窒碍之端,巨济府使李汝迪改差,以无故人可合者,择差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同副承旨韩配周疏曰,伏以,臣于昨日筵中,以昨年冬至三使臣事,妄有所达矣。拙讷之语,不槪圣心,至以事体未安为教,臣诚悚缩震駴,不觉汗之沾背也。盖伊时表咨之见失,虽是前所未有之事,而既出于无妄,则经年罢免,罚已行矣。况今先来状启中,又有彼国免议之语,则在圣朝涤瑕之道,恐不必一向置之于罪罢之中,故臣职在近密,窃附无隐,敢有所仰达,而未蒙颔可,反承严教,臣之猥越妄言之罪,实无所逃。且所患右脚不仁之症,一倍添剧于三朔供职之馀,多试鍼灸,小无分效,以此病状,尤无陈力之望,出纳惟允之地,决非如臣蹒跚者所冒居也,明矣。伏乞圣慈,亟罢臣职,仍治臣罪,以警妄言,以安私分,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眛死以闻。批答见上出烬馀

3月13日[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受由在外。右承旨兪命雄坐直。左副承旨李震寿在外。右副承旨金弘桢式暇。同副承旨韩配周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柳万重仕直李必重。事变假注书吕必禧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叠书假注书李廷弼病,代柳万重。

○右议政金昌集三十一度呈辞。入启。传曰,卿之引入,殆浃四朔,予之缺然思想,已不可言,而调将许久,昔疾庶几今愈,其在一体相须之义,决不宜弃予迈迈,卿其亟断来章,安心视事,勉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仍与偕来。

○传曰,召对为之。入侍,承旨兪命雄,玉堂李世最、郑栻,假注书柳万重,兼春秋赵鸣凤,史官金在鲁。

○京畿监司书目,高阳呈,以校理李晩坚辞职上疏上送事。启递差。

○假注书金取鲁书启,臣承命驰往于右议政金昌集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之寻单引入,今已过三十度,而浃四旬矣。其渎扰之诛,瘝旷之罪,臣亦自知其难逭,而只以病势渐痼,难于就列,尚不免撕捱矣。不意今者,特遣近侍,传宣圣教,至有偕来之命,臣之情实,未蒙天日之下烛,反纡旷世之异数,臣惶怖战栗,直欲钻地以入也。噫,臣之疾病,如可一分自力,则岂宜一向祈免,辄犯违慢之科?而所患诸症,虽加调治,迄无苏差之望,近又添伤于目前夭惨,一倍作剧,委顿床席,精神都丧,气力顿尽,所当归命司败,以请𫓧钺,而跬步之间,末由自致,致令恩命虚辱,近侍相守,论其罪犯,万戮犹轻,席稿私次,以俟威谴而已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江原监司书目,母病一向沈淹,私情煎迫,公务旷废,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抑情察职。

○武二所出榜,诣阙。

○持平兪命咸启曰,臣于日昨,承牌诣台,得伏见副校理洪致中之疏,以臣北汉会议停论事,大加非斥,臣不胜瞿然,继之以讶惑也。夫北汉之天险,甲于东方,虽在远道僻壤,固当建置关防,而以为御暴控制之所,况是京城至近之地乎?其地利形便,既已备载于前辈定论及近日大小臣僚之章奏,臣固未暇为叠床之论,而我殿下,断自宸衷,克定大计,莫非真知的见,孰不钦仰圣算之出寻常万万哉?况大臣、重臣及将臣之往来审视,前后几许,而未闻有异议,其所慎重,亦已至矣,又何可谓之率尔定计也?臣于入台之初,窃见前启,有些不合于浅见,而其博询广采之说,亦不害于重其事之道,故臣虽再次连启,而旷日持久,致误大事,则非臣之本意也。大凡台阁论事之体,必有所执然后,乃可以力争,而今若以筑城,为大有害于国家,而启请还寝,则累牍连章,经时阅月,夫谁曰不可,而初不明言利害之所在,而只请会议商确,将何所执而,准请为期耶?且事苟是也,能断为贵,何可徒以慎重为主,而终取迟疑不决之讥也?其疏所谓遽尔独停者,盖出于不量事势,伊时僚台之行公者二人,而俱未行相会礼,凡事不得问议者,例也,臣虽欲往复停当,其可得乎?至于简问当否,而不复通议,终至径停云者,亦是不能谛视臣书意之致也。臣于停论之后,以儒臣首发是启,走书以报问,今日不得不停启,未知物议,果以为如何云者,初非商量当否之议,则又何有复相通议之事乎?臣窃观近规,发论之人,既离台地,则或简通问议,或不问直停,其例不一,今以似此台体,未或前闻,见斥者,亦臣之所未晓也。臣新入台端,触事生疣,决难抗颜冒据,即以此意自列,而喉司之臣,以试期既迫,终不捧入,臣遂黾勉,进诣试所,出榜之后,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判府事李颐命箚子。大槪,更申危恳,乞蒙先递内局之任,仍削臣职名,治臣渎扰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再谕予意,更何多诰?药院提举,决难勉副,勿复以情势为辞,速出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京畿监司书目,衿川呈,以大司谏尹星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勿过辞,从速上来察职。

○禁府,李行俭拿囚。启。已上朝报

○韩配周启曰,大司宪李晩成,执义柳述在外,掌令朴熙晋文一所进,掌令尹樟武一所进,持平尹就履文二所进,持平兪命咸武二所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春秋馆郞厅,以监事意启曰,本馆所藏实录,五年一次曝晒,太白、赤裳、五台史阁实录,间年一次曝晒,乃是定式,而今年皆为当次矣。本馆曝晒,则依例趁时举行,五台则上上年,因曝晒史官书启,史阁道里动退,盖瓦伤破处,上年春修改事,榻前定夺,而旋因江原监司状启,以本邑灾荒中,设场相值之故,仍为不得举行,事甚未安。史官从速发送,使之曝晒后,仍留修改宜当,太白、赤裳史阁曝晒,亦令次第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近日诸宰臣所进,防守方略,入启后,有商确禀处之命,以遣本司郞厅,问议于在外原任诸大臣之意,启达矣。四大臣处所送郞厅二人,今皆并来,奉朝贺南九万病患,方在危重,不能有所仰对,领中枢府事尹趾完,以为伏见诸臣所献之议,备御防守之方略,各自论列,无虑累十人之多,外此而,有何别样奇谋异策乎?唯在庙堂二行缺下询之时,已略贡其愚见,更无别策可陈,今玆诸臣献说,其于修内攘外之策,大抵备矣。此在圣上,与庙堂裁酌可否而行之,务令群策咸举,至于僣论是非,定其取舍,则实非病昏愚贱之臣所敢及者,玆于俯询之下,莫知所以为对,不胜惶恐。行判中枢府事尹拯以为,草莾贱臣,朝暮且死,而分外官衔,尚在身上,日夜兢惧,恒负罪戾,不意备局郞厅,又以收议事下来,臣诚惶蹙,罔知所措。蝼蚁微分,既不敢当大臣之名,则辄预于朝廷末议,实所不敢,每遇一事,只添罪戾,即今垂死之中,精神昏塞,日用酬酢,触处茫昧,虽欲忘分妄对,亦不可得。况伏见诸臣前后所论,立志建极之道,保民求才之方,固圉御侮之策,本末巨细,殆无不具,择而行之,可以底绩,亦有何别样意见,出于其外,虚辱朝命,每至于此,唯愿亟伏刑章,以塞臣责而已。无任惭恐战栗之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举子忠义卫李时渐,应讲之际,多有可疑之事,考见其单子,则前后着名各异,故监试官,招致首保武兼宣传官康济夏,与应讲人对面,则以为应讲者,非李时渐云,故推问应讲者,则不敢隐讳,以其本名直告,乃禁卫保人赵寿南也。代讲之罪,既已现露,时渐、寿南,并令该曹,依律科罪,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以江华留守,京畿监司、全罗道巡抚使状启,刑曹粘目,前郡守李时蕃,前权管黄应千,前县监边震一,前郡守李行俭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李行俭,今方待命,即为拿囚,李时蕃、黄应千,时在江华地本家,边震一,下去杨根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

○今日入侍时,检讨官郑栻所启,小臣奉使西关时,犯越事情形势,敢达。上曰,唯。郑栻曰,江边犯越之事,自古已然,而初非大段者,则边将守令,潜自弥缝,比比有之,今番亦欲如前弥缝,而事端彰大,至于此境矣。大抵彼人,初不近江结幕,我民,亦不近江居住,则声闻绝远,初无如此之事矣。今则不然,彼若以采猎而来,则粮盐等物,实无可尽之道,故必缘江结幕,或以三升参皮等物,求换粮盐,其间或不无不欲与之相通者,而江边,民居甚疏,一村或不过一二户,彼人乘马,尚卒然越来,肆其劫掠,且其粮绝之际,则或以三升一疋,易升粟者有之,无知边氓,谁有见利不为者乎?彼人,或以参升许贷,而我民,不能即偿,则至有缓征之弊,频频越来,作挐恐吓,我民之与彼人相通者,事若现露,则在法当死,小不下决棍,故今此罪人等,不能支堪,敢生戕杀灭迹之计,仍欲偸取参货,以至于生变矣。今番咨文,及罪人文案中,或以为宜删盐浆相通等语,而删去此语,则前头移咨,无以为张本,故不为删去矣。今若不为别样变通,则法禁虽严,决无惩戢之理,而必当每每生事,臣意以为,今宜移咨彼国,使其人不得结幕于江边近处,我民亦不令沿江居住,而撤移一二家孤村于距江稍远之地,或以十里为限,以绝彼人潜相往来之路,则自无如此之患矣。大抵彼人作拿,必于村落孤单之处,故高山里则民居稠盛,彼人未尝来挐云矣。且古例,武臣之为阃帅者,必经六镇及江边守令,然后为之矣,今则有名望形势者,率皆厌避,虽曰堂上武弁,以年老形单者,差送居多,而堂下年少,又是疲残无识之类,既不自爱其身,是能谨守其职乎?臣意以为,沿江守令,从今以后,依古例各别择差,堂上官,则必以曾经内禁将及阃帅者为之,堂下,则以曾经训炼副正及都摠、经历等职者为之,似好矣。上曰,今番犯越人,虽已捕捉取服,而前头,亦必连有此患,移咨彼中,使其人,不为近江结幕,我民亦令移住,实合事宜,令庙堂禀处,江边守令择差事,申饬该曹,可也。

○又所启,小臣下直之日,已闻正犯中二人捕捉之奇,而其馀,亦幸次第毕捕矣。当初事目,以指捕者重赏事,行会,而希望赏典之人,极力捕捉,初头捕捉二人者,即为施赏,而其馀追后捕捉之人,则不但首捕助捕,而名数过多。他官绝远处,官婢指示,尤涉殊常,故顷自备局,两邑守令,以决杖事,来到臣所住处,面核其虚实而后,回报备局矣。两邑守令未及来之前,臣因朝令径归,故臣以未及行查之意,报备局,而罪人尹信万、金致诚等所指告,又出于官婢,亦极怪讶,一体行查之意,论报备局矣。备局既已发关查实云,毕查后,则自当区别冒滥者,而第初头捕捉,即为施赏,追后捕捉者,则赏典至今不行,渠辈,或以为国家失信,而不无缺望之心,宜有从速查实施赏之举矣。正犯五人外,李枝浑、李俊建、尹万信、宋兴准,亦以正犯承款,则当与李万枝等五名捕捉者,一体施赏,劫囚罪人捕捉者,当初事目中,与正犯捕捉同赏云,然则放炮承款捕捉人,亦当一体施赏,不为失信矣。上曰,助捕者,令本道行查后,一依事目施赏事,前已下教,而儒臣所达如是,追后捕捉者,及中道夺去之人捕捉者,亦依当初事目,一体施赏事,分付,可也。

○行判中枢府事李颐命箚,伏以,臣连章渎扰,极知惶缺四行容者,只是感结圣恩,未忍便诀,且疾病犹未危剧,庶可陈力故耳。今则毋论情迹之狼狈,无馀地,病缠骨髓,与年俱深,亦尝恳乞解职,亦非因情托病,天地父母,或已俯察矣。臣百不犹人,而致身此地,徒糜廪禄,蔑效涓埃,自入药院,起居之礼,粗伸微诚,诊察之时,数近清光,纵未能快睹平复之庆,区区荣幸之心,实期自尽其筋力之劳矣。灾生福过,事与愿违,抚躬伤悼,无以为心,今承缺然之教,尤不觉感涕之沾衣。噫,犬马之微,犹知恋主,臣虽至愚,岂欲离违清禁,忍负眷顾之至恩也?数日以来,半身之顽痹转甚,户庭之内,须人行动,明日为问安日次,东宫受灸,亦当禀定日期,而无计致身于问候之列。瘝旷之罪,日加一日,不得不冒死哀吁,伏乞圣慈,俯赐怜察,亟许先递臣内局之任,仍命镌削臣本兼诸任,以治臣渎扰之罪,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大司谏尹星骏疏,伏以,臣于田庐病伏之中,伏承本月初十日有旨,以臣为司谏院大司谏,从速乘驲上来者,臣诚惶陨震駴,靡所措躬,不禁感涕之籁籁盈襟也。念臣赋性甚愚,行世昧方,一经泮职,百矢同的,疑谤之来,无所不有,唤虚做实,和而唱之,极意喷薄,交口丑诋,上以羞辱朝廷,下以污蔑身名,臣于伊时,固不得默然自阻,悉暴委折,备陈于盖高之听,伏想日月之明,已尽下烛矣。臣虽无状,粗闻事君之义,其何忍饰辞文过,以欺我圣明哉?而䝱持之论,犹不相信,弹章重发,勒加深文,必欲挤于罔上党恶之科,噫噫甚矣。彼随指搏噬之缺四行之弃物,庶尽自靖之私义,不料剪拂之恩,遽下梦寐之外,乡庐动色,蓬荜生辉,臣诚感激,不知死所。固当担曳进诣,叩谢新命,少伸区区之义,而薇垣长席,实非负罪微臣,所可叨冒者,何敢抗颜强进,复玷于已试蔑效之地哉?况臣狗马之疾,阅岁沈笃,脚膝痿躄,腰䝱拘急,宛转床褥,无计自力。噫,以言乎踪地,则十分危蹙,以言乎病情,则一向绵惙,矫望天门,末由致身,臣之情势,诚可悲也。玆敢披沥肝血,仰吁宸极,伏乞圣慈,特垂哀怜,臣之职名,特许镌递,俾臣得以随意养疾,歌咏圣德,以终天地生成之泽,不胜大幸。答曰,省疏具悉。尔勿过辞,从速上来察职。出烬馀

3月14日[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受由在外。右承旨兪命雄坐直。左副承旨李震寿在外。右副承旨金弘桢式暇。同副承旨韩配周坐直。注书金尚奎呈辞一员未差。假注书柳万重李必重仕直。事变假注书吕必禧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雨后阴湿,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核处、脚部,其有渐胜之势乎?臣等久未入侍,今日率诸医入诊,详察症候,宜当。王世子失音之候,已得如常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核处差胜,脚部别无加减,世子失音之候,几尽如常矣。

○副修撰权世恒上疏。大槪,臣以先山应讼事,既已得由,今将登途,而规外恩暇,终有所不安于心者。且讼事了当,亦未知其费了几何日子,当此馆直苟简之时,决不可一任虚带,以益其瘝旷之罪,乞赐镌递,以便公私事。入启。递差。

○武科覆试一所,出榜诣阙。

○右议政金昌集箚子。大槪,千万意外,猥承异恩,而病势益苦,不得趋承,冒死申吁,冀蒙亟命,召回史官,仍罢臣职,以安微bb分b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昨于辞单之批,谕予思想之意,仍有偕来之命者,予意非偶,而卿胡不谅,祈免至此耶?愕然之极,无以为谕。此时望卿造朝,不啻若大旱云霓,卿毋困我,即起视事,用副予虚伫之望。仍传曰,此批答,使偕来史官传谕。

○假注书金取鲁偕来,代李必重。

○今日药房入诊时,梁丘左右穴,自今月二十一日受灸事,榻前下教。

○今日入诊时,上曰,农者,天下之大本,年年每下劝农之教,今春亦已下教,而每当播种之节,多有旱干之患矣。今年则春雨颇为优洽,诚为多幸,而懒惰之民,不能趁时播种,易致愆期。申饬之意,出于举行条件,颁示外方,可也。副提调兪集一曰,前日之雨,既洽早播,而今番之雨,尤为周洽,若能储水,则晩付种,亦无可虑,而农粮种资,必须趁时分给,可无失时之患矣。圣上轸念民事,有此下教,即当颁布申饬,而依圣教,出于举行条件乎,别为下谕于诸道监司乎?上曰,别为下谕,可也。

○今日药房入诊时,提调闵镇厚所启,顷日,臣以学制随从事,问于刑曹则曾无定律云,故陈达榻前,仍有比科场减一等之教矣。其后详考《受教辑录》,则癸亥年,以此议大臣学制及公都会随从见露者,儒生则杖一百,徒三年,书吏,一体论断事,已有定式矣。上曰,充军减一等,亦为徒三年矣。镇厚曰,圣教,允当矣。臣初未详知,而有所仰达,极为惶恐,既已定律,则该曹之不为举行,诚未可知,而今无更为定律之事,以此依前受教,惕念举行之意,申明分付,恐宜矣。上曰,依前受教,申明,可也。已上朝报

○韩配周启曰,小臣,圣节望阙礼习仪,议政府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李晩成,执义柳述在外,掌令朴熙晋,文一所进,掌令尹樟,武一所进,持平兪命咸,避嫌退待,持平尹就履,文二所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圣节望阙礼,习仪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命雄启曰,即今厅中,位甚不齐,都承旨臣兪集一,药房问安进去,左承旨臣李壄,受由下乡,左副承旨臣李震寿,在外未上来,右副承旨臣金弘桢式暇,同副承旨臣韩配周,圣节望阙礼习仪进去,厅中,只有臣命雄,出纳之际,不成貌样,同副承旨韩配周,习仪罢后,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配周,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幼学李显允击铮原情,刑曹启目判付内,有李湛笃疾如此,特为勿论事,分付禁府之教,李湛,方在保放中,依传教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命雄,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光陵假官忠义所报,则王后陵上戌亥方,三十二步许,橡木一株,今月十三日未时量,风雨中腰折云,陵上不远之地,有此树木摧折之患,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来十六日设行事,知委,而摧折之木,则依例令本陵官员除去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光陵祭官,必于行祭前二日差遣事,曾有定式,而今此光陵王后陵上,橡木腰折慰安祭,不卜日,今十六日设行事,启下矣。今日日势已暮,势未及受香,使之趁明朝受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午时,上御会祥殿。药房入诊时,提调闵镇厚,副提调兪集一,假注书柳万重,记事官赵鸣凤,记事官金在鲁,医官金有铉、柳瑺、丁时梯、权圣征、崔万尚、赵庆基、吴重卨、卞三彬,入侍。

○闵镇厚进伏曰,时雨可喜,而连日阴湿,气候不佳,圣体调摄,若何?上曰,寝睡、水剌,一样矣。镇厚曰,核处,每以一样为教,而医言闾阎间,亦或有如此之病,卒难去根,常时或不觉其有病,是乃如常时节也。即今亦或不至大段乎?上曰,常时不至牵痛矣。镇厚曰,脚部,或时如常云,今则何如?

○上曰,今番颇为日久平胜,三四日前,少不如前,今日则诸节几尽复常,而失音之候,姑未尽胜矣。令诸医诊察,可也。镇厚曰,圣候,先令脉医入诊乎?上曰,唯。金有铉以下,以次诊脉,有铉曰,脉度左右,皆调如平时,近来初为胜矣。柳瑺曰,左边少数,不如右边,而大体调均矣。丁时梯曰,左右脉和调,无异常时矣。权圣征曰,左右三部,脉度调和矣。崔万尚曰,左右三部和平,带缓去来,度数适中矣。赵庆基曰,左右脉度,和缓最好矣。镇厚曰,核处脚部,亦令一体诊察乎?上曰,依为之。圣征曰,核处,与前日诊察时无异,虽非时月可以消散,而姑无深虑矣。吴重卨曰,核处,与前一样,而近处,颇柔软矣。卞三彬曰,核形一样,而核处柔软颇胜矣。镇厚曰,前日有水头穴及三里节骨受灸之议,而以前灸疮未完,故欲为更禀矣。如有一分向差之势,则更加灸毁为难,而若少无差效,则今日内,受灸似宜矣。上曰,近日脚部,比前稍胜,三四日间少加,而今日则复胜,然而所谓稍胜时节,犹不如右,以此观之,则日未甚暑之前,受灸为宜矣。镇厚曰,更问于医官,何如?上曰,虽胜而犹不如常,更问而定之,可也。圣征曰,若有一分向差之势,则日子虽长,只冀调摄,而既不向差,则趁天时未暑,念后择日,受灸,似好矣。重卨曰,不能一向差胜,三里节骨处,受灸宜矣。上曰,前日所议,梁口穴,何如?圣征曰,梁丘,是罕用之穴,穴亦未莹,三里受灸,为胜矣。重卨曰,梁口,即是水头穴,与三里,并灸宜矣。镇厚曰,闾阎间,亦有灸水头穴,向得神效者云矣。三彬曰,或有灸此得效者,而穴是罕用,故趑趄未果,三里节骨为优矣。时梯曰,三里,是阳明胃经穴,梁口,亦同经穴,若灸三里,则不灸梁口穴无妨,节骨,于脚部甚紧,灸之为宜,水头穴,鹤膝风症,或灸之,而梁口穴则与此有异,凡穴法,必待师受而定之,何如?强以为膝上二寸,而轻试之玉体乎?万尚曰,梁口、三里,皆同诸穴,而三里则人皆恒用,而良于病,梁口则或有得效者,而穴不分明,不可舍三里而灸,灸梁口也。重卨曰,小臣未尝诊察脚部,以药房批旨观之,近日似为稍胜,则以为三里,亦不必灸,而今日始为详知,脚部,犹未向差,三里不可不灸,而至若梁口则穴若不明,何可轻试乎?上曰,三里、梁口,穴不相远,则灸一处,节骨则并灸,可也。有铉曰,穴不明白,何可试之于玉体乎?圣征曰,若有一分未妥,则不可轻试,而亦与全然不经验者有异,今若定灸,则三里节骨,俱不必灸矣。重卨曰,若欲定灸梁口,则除节骨,亦无不可矣。兪集一曰,医官之言,臣实未晓也。试之闾间,而果有所效,则其穴,岂不分明乎?镇厚曰,圣教如许,诸医亦多以为然,除他穴,只灸梁口,何如?上曰,当灸梁口一穴,而更为详问,定其左右,可也。三彬曰,左右并灸,好矣。圣征曰,不宜只灸一边,俱灸左右,可矣。重卨亦曰,并灸左右,宜矣。上曰,依三里规,并灸左右,可也。镇厚曰,二十二日,有拘忌矣。二十一日或二十三日,何日定灸耶?上曰,二十一日始灸,可也。榻前定夺兪集一曰,臣因劝农之圣教,敢以所目见者仰达,畿甸农作之民,不能聊生,举家流丐者,比比有之。上年凶歉,不至太甚,而民事如此,臣则栖遑江郊之日,亲见其状,怜而问之,则皆言八九岁稚儿,皆入军保,且有邻族之侵,势难保存,废农流移,以为乞食资生之计云。臣之所见,不啻百分之一,而犹且如此,若不别为变通,则将无馀存之民,必须申饬庙堂,从速变通,俾有实效,何如?镇厚曰,军役矜愍之状,何可尽达?顷者自上,轸念白骨邻族之弊,特令庙堂变通,而事不容易,姑未禀定矣。臣自待罪兵曹时,昼思夜度,终无善策,惟有一事,庶可以救得一分,今因言端,请陈之。兵曹骑步兵,凡八番,而每二朔为一番,一年十二朔,当番之外二番,则为闲军,故称以三年一纳布,而其实则五六年,仅得一年之间,况凶年不许灾减,各样兼役又多,此可谓苦役也。且每番额数不齐,或至一万四五千,或仅过一万,自今均定额数,每番,通番上者,以一万二千为准,而只取七番减其一番,如陵军拨军等役,则别为除出,勿令混入为当,虽减作七番,每年轮番之际,犹有馀数,其不入番者,则一倂收布,而或值凶岁,与他军一体灾减,则军额可以整齐,而兵曹收布,亦可以有加无减矣。如是磨炼,则所减一番之数,当为一万四千一百五十馀名,以此出给各邑,使之充定于逃故之代,而仍为革罢其元额,则白骨邻族之弊,可以渐祛,而民之蒙惠,岂不大哉?且臣曾以忠翊卫事陈达,今方查正,而冒伪者甚多,查毕后,亦宜禀处,何如?上曰,前既下教,而所达尽好,先令庙堂,禀处,可也。出举行条镇厚曰,顷年忠bb翊b卫查正时,定其代数,亲功臣则长派,世世承荫,支派,限以五代,原从则长、支派,限三代,以此忠翊卫,渐至减缩,此虽不足言,而长、支之无差别,岂不未安乎?然当初,既广询博访,有此定法,故不敢以一人浅见,妄为追论矣。曾与勋府堂上议此事,则其意,亦bb如b臣,欲于同入筵中之日,合辞仰达,而至于今未果,适因言端,敢陈所怀,令该曹议大臣禀处,何如?上曰,令该曹问议于大臣,而禀处,可也。

○上曰,今番犯越人,虽已捕捉取服,而前头,亦必连有此患,移咨彼中,使其人不为近江结幕,我民亦令移住,殊合事宜,令庙堂禀处,江边守令择差事,申饬该曹,可也。出举条栻曰,叠书,小臣下直之日,已闻正犯中二人捕捉之奇,而其馀,亦幸次第毕捕矣。当初事目,以指捕者重赏事,行会,故希望赏典之人,极力捕捉,初头捕捉二人者,即为施赏,而其馀追后捕捉之人,则不但首捕助捕者,名数过多,他官绝远处,官婢之指示,尤涉殊常,故顷日备局,使之行查,而渭原等两邑所查,一如当初所报,臣欲待两邑守令以决杖事,来到臣所住处,面核其虚实之后,回报备局矣。两邑守令,未及来到之前,臣因朝令径归,故臣以未及行查之意,报备局,而罪人尹万信、金致成等,所指告,又出于官婢,亦极怪讶,一体行查之意,论报备局矣。备局,既已发关查实云,毕查后,则自当区别冒滥者,而第初头捕捉,即为施赏,追后捕捉者,则赏典至今不行,渠辈,或以为国家失信,而不无缺望之心,宜有从速查实施赏之举矣。正犯五人外,李枝浑、李俊建、尹万信、宋兴准等,亦以正犯承款,则当与李万枝等五名捕捉者,一体施赏,劫囚罪人捕捉者,当初事目中,与正犯捕捉同赏云,然则放炮承款者捕捉人,亦当一体施赏,不为失信,宜矣。

○上曰,助捕者,令本道行查后,一依事目施赏事,前已下教,而儒臣所达如是,追后捕捉者及中路夺去之人捕捉者,亦依当初事目,一体施赏事,分付,可也。奏事毕,以次退出。已上烬馀

○药房入诊时,提调闵镇厚所启,臣曾以忠翊卫事陈白,令本府及兵曹郞厅,查出其冒滥者,今过累朔,而二郞厅,互有事故,尚未了当,且与大臣所带衙门有异,外方趁未奉行云,依前良役查正,例自备局句管,而使郞厅一人,亦为眼同查出,恐无所妨,故敢达。

○又启曰,臣顷日,请令捕盗大将李宇恒,审察畿甸海防矣。宇恒往来时,有言于臣,而屏蛰久未入侍,今始仰达。宇恒以为,富平石串浦,潮退之后,及弦水时,泥浌成坪,决非贼船驻泊之地,不必别设防守,水原三串浦,既有兴天峯烽燧,亦不必叠设瞭望,而浦路透迤,水浅且远,尤非可虑之地,南阳花梁镇所处,正是要害,又与大阜,隔水并峙,作为一户之势,不宜撤罢,合属于大阜,而但无藏船之处,此为可欠,然镇廨前,有可掘港处,自庙堂分付本镇,使之掘港藏船为好,大阜、德积两岛设镇,诚为得策,而第大阜之西,有延兴,延兴之西,似有紫月,紫月之西,有积德诸岛,相距虽远近之不同,而其间各有海路,大阜一镇,势不能捍蔽东南洋诸路,大阜镇,若移置延兴,使与德积各辖两海路,似为得宜,而第新设两镇,徒为虚号,而无仓卒舟舻之备置者,不可不速为变通。仁川府文鹤山城,幅员虽小,处地险要,且有烽台,西南海路,通望无碍,济物旧镇,在于仁川府西十馀里,而与月辰、永宗两岛对峙,藏船之处亦好,而移镇江华之后,已成废基,极为可惜。永宗之设防营,月辰之置行营,甲串、德积两津之阻澌,则仁川,乃是渡海初程,自失龙楼、无衣等诸岛,渐至荡败,无以收拾,此何异于自毁藩篱乎?为今之计,莫若以仁川为防营,修茸济物旧城,藏置舟舰,使之管辖花梁、延兴、永宗、德积诸镇,又为设烽于德积,由紫月、延兴、大阜,至南阳念彿峯,应仁川文鹤峯,则警报之道,可以无虞。万一有海寇,则领四镇舟师,捍御前洋,有陆警,则率其邑兵,进守要害,以为致后之地,则可以得力云云。其言似今有利,而如难以一人之见致定,则或广询诸人,或更送他将,俱无不可,至于济物旧镇,虽难更设,而仁川府使,为先招聚人民,文鹤山城,亦自本府修治,而大阜、德积两镇节目,分付兵曹,使之趁速成送,德积等处设烽,则与陆地有异,使其居民暸望,尤无难便之端云。此等事,可以急先举行,并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令庙堂斯速禀处。又所启,又闻李宇恒之言,则烽台,例设墙壁若城堞,藏置若干军器等物,而畿甸,则烽军无庛身之所云,分付各其邑,使之从速设筑,而邑力不逮,则自朝家,别为顾助似宜,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此言亦好,速令庙堂,从速禀处。

○又所启,顷日户曹判书金宇杭,以开城府移送谷一万石内,四千石则自户曹移送,六千石则自常平、赈恤厅移送事,陈达蒙允矣。当初此事,非但为松都之凋弊。盖以南中还谷太多,反成民弊故也。户曹会计,如或不足,则或请减,或请更令庙堂禀处,可也。何可自户曹勒定石数,推诿于赈恤厅乎?盖常、赈两厅,本无应入之谷,不过空中料理而已,虽有若干谷物于各邑,若频频划送于他处,则其势,将不能支堪。今此松都所送谷六千石,或仍令户曹移送,或减去而不送,或以他谷别为划给,而常、赈两厅谷,则并勿举论为宜,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令庙堂禀处。《备局誊录》

○药房入诊时,提调闵镇厚所启,外方邑镇城门,皆有炮楼,而都城则东南两门外,并皆无楼,虽不为守城之计,岂可以都城,而反不如邑镇乎?诸门以无楼之故,雨水渗漏,石易生罅,修治未久,旋即动退,门楼工役,固不许多,宁不逾于城门之频数修治乎?诸门,虽不一时尽设,水口门,方有修改之役,为先设置门楼,而不必如东南门楼、南汉炮楼。自上,曾已临瞩,若依南汉制为之,则似为得宜,以此分付于该军门,何如?上曰,不必如兴仁、崇礼门之高大,只如南汉城门楼之制为好,依所达分付,可也。《训局誊录》

○今日入诊时,提调闵镇厚所启,通信使时,湖西求请价上下事,有令该厅禀处之命,而壬戌年誊录,元无所载,未知其故矣。曾闻户判之言,则通信使,与燕行有异,行中所须,无巨细,皆自公家备给,故似如此云,其或然矣。即今凡事,当以省约为务,前誊录所无之事,何以创开乎?兵曹判书崔锡恒,亦以为不可,欲陈白于榻前,而未及为之,故臣适入侍,敢此仰达。上曰,壬戌誊录中,无之耶?镇厚曰,再三考见,而无载录云矣。上曰,无誊录所载,则置之,可也。宣惠湖西

○今日入诊时,提调闵镇厚所启,臣适有所闻,玆敢仰达。文川淑陵青龙之支,或高或低,迤逦至于水口,每致霖潦,水蓄山内,以致伤谷,故愚氓无知,划断山腰,移住其流云,诚极未安矣。此非一二人风闻,似是实状,且或谓非谓文川,他陵亦有如此处云,令本道监司,奉审启闻,何如?上曰,果若如此,则极为惊骇,淑陵及他陵,并令监司,斯速奉审启闻,可也。典享司

○右议政金昌集箚曰,伏以,臣病伏已阅月矣,辞单已屡上矣。窃意圣明,俯察臣病之不可复起,相职之不可久旷,亟赐处分,以幸公私,而尚靳命许,已非始料,至于昨日,特降圣谕,遣史官传宣,仍令与之偕来,其敦勉之旨,虚伫之意,溢于十行之表,臣拜稽庄诵,精爽震越,罔知所以攸处也。使臣之病,有可以一分自力,则何待恩数之猥加,始乃变动,有若要宠者然哉?顾臣衰病积败之馀,种种症情,迭相作剧,真元渐削,无复馀地,非如一时偶感之疾,可以旬月调治,责其苏完之效,此臣所以屡违严命,至于今日者也。仍念圣上之必欲勉起者,岂不以念国势之艰危,望臣之或可救得一分?而臣之本乏才长,触事茫然,前后添窃,曾蔑毫发之裨补,固已为一世之所嗤点,则今虽黾勉复出,不过伴食朝堂,徒糜廪粟,如前日而止耳。其于国事,果何益哉?今此偕来之命,自是隆异之典,有非如臣愚贱,所可滥膺,其在不俟驾之义,有不容一刻稽慢,而百尔揣量,实无趋造承当之势。故昨于书启,略有所陈暴,而未蒙谅察,至今近侍,留滞陋巷,臣罪于此,益万万矣。玆敢冒死申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明,亟命收回史官,仍罢臣职,加臣以违慢之诛,以尊国体,以安私分,千万幸甚。取进止。批答见上出烬馀

3月15日[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李震寿。右副承旨金弘桢。同副承旨韩配周。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柳万重李必重。事变假注书吕必禧。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钵浦万户李东芳。

○政院启曰,持平兪命咸,引避退待。已过数日,尚未处置,连以监察茶时,亦甚未安,掌令尹樟,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江华留守书目,本府私婢德伊,产一胎一男二女,事系变异事。

○府启,请还收追复己卯文科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潜越宫城罪人金敏才,参酌定配之命,依律处断。措辞见上引嫌而退。或启或停,俱有意见,不可以此轻递言官,持平兪命咸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前启,守御使尹世纪,递差事,停启。

○政院启曰,昨日入诊时,劝农事,别为下谕于诸道监司处,而两都留守处,亦为一体下谕乎?敢禀。传曰,两都留守处,一体下谕。

3月16日[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式暇。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李震寿在外。右副承旨金弘桢坐直。同副承旨韩配周。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柳万重仕直李必重式暇。事变假注书柳𬘩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右议政金昌集箚子。大槪,敢冒万死更申号吁,冀蒙镌罢臣职,仍治臣违命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前后批旨,予意已竭,而只缘情志不孚,巽牍继至,造朝漠然,益用愧恧,无以为谕。噫,当此艰虞溢目之日,卿之引入许久,左揆独贤,言念国事,予心何安?予所以勉出乃已者也。卿其深思君臣之大义,勿复以疾病为辞,即日偕来,毋孤予望。仍传曰,此批答,令偕来史官传谕。

○副应教李世最上疏。大槪,臣于直中,猝得危疾,急灌药物,仅得少定,而痛势转剧,奄奄垂尽,实有污秽清禁之虑,玆敢疾声哀吁于仁覆之下,恳乞亟递臣职,以延残喘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假注书吕必禧病,代柳𬘩。

○修撰洪重休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江华留守书目,因史官之疏,不胜危怖之情,玆敢沥血控吁,乞命有司,亟勘臣罪,以幸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衿川呈,以左副承旨李震寿辞职上疏上送事。启递差。又书目,果川呈,以检阅朴弼梦辞职上疏上送事。启。传曰,此上疏,还为下送。

○右议政金昌集箚,伏以,滥被不常有之异恩,冒陈不敢当之危恳,庶冀收还成命,镌免职名,及承圣批辞旨冞勤,宠眷冞隆,至有大旱云霓,卿无困我之教,臣庄诵未半,不觉惭惶震悸,不知所以自措也。噫,臣之不肖无状,猥荷剪拂,久被任使,其本末长短,固已毕露于圣鉴之下矣。且臣之曾罹毒疾,几危仅甦,一缕之延至今日者,专赖我圣上,特加轸恤,济以医药之德,而自是以后,癃废残败,不敢供职,其前后引疾请急之非出于私便之图,亦或俯谅之矣。今伏见圣旨,其所期望敦勉,有逾常例,似若以臣才分,可以称塞其缺四行癃废者乎?为今之道,惟当斥退如臣抱病无用者,而改卜贤德之士,托以匀轴之重,是为急先务也,而顾乃不然,必欲勉起,已试蔑效,方委床箦者,猥加以不世之恩数,臣身颠沛,固不足恤,其于国事,何哉?近侍之臣,久淹陋巷,其屑越君命,坏损国体,诚非细事,臣日夜悚惕,若负大戾,今欲黾勉趋承,则疾势难强,又欲一味违拒,则分义未安,臣之情势,可谓大穷蹙矣。不得不更冒万死,疾声号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明,更垂矜谅,亟罢臣职,仍治臣违命之罪,以肃朝纲,以安贱分,千万幸甚。批答见上烬馀

3月17日[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金弘桢坐直。同副承旨韩配周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柳万重仕直李必重式暇。事变假注书柳𬘩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假注书金取鲁书启,臣伏奉圣批,传宣于右议政金昌集处,则以为,臣之请急,只缘贱疾沈痼,望绝陈力,罪积瘝旷,不得不冒眛烦吁,而诚意浅薄,未格天听,辞单屡上,终靳允许,恩数反出常格,近侍久辱陋巷,而病势虽强,末由趋承,又未免连章祈免,仍请违慢之罪矣。今伏承圣批,辞旨愈益隆重,仍命即日偕来,到此地头,一向退伏,亦非分义之所敢安,而数日以来,添感益苦,当待少苏,扶曳趋命,以俟进退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先为入来。

○府启,请还收己卯文科追复之命。措辞见上请潜越宫城罪人金敏才,参酌定配之命,依律处断。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礼曹,奉朝贺南九万,当日卒逝云,自今日十九日至,停朝市。启依允。新丧元老,震悼曷谕?礼葬等事,即为举行,棺板一部,令该署择送,而禄俸,限三年仍给,以表予意。

○政院启曰,因弘文馆草记,上下番阙员,令本院禀旨变通,尽数差出事,允下矣。政官,即当牌招开政,而停朝市相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停朝市后,为之。

○右尹申銋,京畿监司,递来。

○判府事李颐命箚子。大槪,冒死申恳,乞蒙矜闷,先递内局之任,仍治臣渎扰瘝旷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予意已悉,而卿之引疾至此,无已太过乎?所辞内局之任,断无允许之理,卿其亟遵前旨,安心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左参赞李彦纲上疏。大槪,衅累之踪,不可复践宿硏,重以衰年孔怀之戚,悲哀成疾,决无复起为人之望,不得不仰首号吁于宸严之下。且臣于前任刑官时事,重被罪人子击铮爰辞之诋斥,揆以廉隅事体,尤难晏然于职次,乞蒙恩递,以安微分,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此等构捏之言,不足为嫌,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江原监司书目,金化等七邑呈,以今月初三日地震,事系变异事。已上朝报

○下直,椒岛佥使金重九。

○金弘桢,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崔鼎铉,以能么儿坐起事,训炼院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事,命下矣。停朝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命雄,以礼曹言启曰,《五礼仪》,大臣之丧,自上有举哀之节,而此礼,非但废阁已久,自上方在静摄之中,举哀一款,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奉朝贺南九万,曾经世子师,《五礼仪》,师傅之丧,王世子,有举哀临吊之礼,而丧出远地,临吊之节,有难举论,举哀一节,春宫患候,差歇未久,似不可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磨炼。

○金弘桢启曰,卒奉朝贺南九万之丧,遣承旨致吊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教京畿监司朴弼明书,王若曰,十连统驭之寄,自古素难,三辅按察之权,在今尤重。玆烦喉舌之长,庸畀股肱之藩。惟卿,濯习绮纨,服训诗礼,良玉蕴彩,美哉栗温之资,清冰照襟,炯然廉洁之操,自发轫于高第。遂纵靶于亨衢,绊身动遵于规绳。予则知其谨饬,持论每戒于矫激。人亦许以和平,蔼蔚声望之冞彰。践敭华要之无碍,用试盘错之地。保障藩翰之咸宜,屡处近密之班。周旋出纳之惟允,嘉匪懈于一节。许晋秩则贰卿,盖欲置卿于禁中,以资启沃。逾当择人于方面,必藉才良,眷玆一域畿封,异乎诸路屏蔽。密迩京辇,冠盖之来往孔繁。左右国陵,州县之供亿甚夥。人贫土瘠,田土起愁叹之声。役重赋烦,甸服有涣散之势。矧伊饥馑之连岁,重以疆域之有虞。修城池缮甲兵,固不可缓,镇人心宣惠政,最所当先。当是时寄任之隆,非平日保釐之比,谅非人则不可,今舍卿而其谁?玆授卿以京畿观察使,卿其益殚乃心,往钦厥职。辍银台之迩列,想有望宸之思。侈玉节之新荣,须念作翰之义。而贤劳固无内外,庶王事克勤始终。轸黎元之困穷,若救焚拯溺。严郡邑之黜陟,必以公无私。布德泽于阳春,宜思镇抚。撤桑土于阴雨,少纾忧虞。官通训则自裁,罪大辟则禀处。其他区画设施,一皆视事便宜。于戯,中外顾瞻,嗟无可为之势。根本凋瘵,实有将蹶之形。凡厥保民绥邦之谟,□□若其□承流宣化之□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已上烬馀

叠书入侍时,提调闵镇厚所启,外方邑镇城门,皆有炮楼,而都城则东南两门外,并皆无楼,虽不为守城之计,岂可以都城,而反不如邑镇乎?诸门,以无楼之故,雨水渗漏,石易生罅,修治未久,旋即动退,门楼工役,固不许多,宁不愈于城门之频数修治乎?诸门楼,虽难一时尽设,水口门,方有修改之役,为先设置门楼,而不必如东南门楼、南汉炮楼。自上曾已临瞩,若依南汉制为之,则似为得宜,以此分付于该军门,何如?上曰,不必如兴仁、崇礼门之高大,只如南汉城门楼之制为好,依所达分付,可也。

○行判中枢府事李颐命箚,伏以圣候,未尽康复,而药院之臣,以病乞免,即臣子分义之所不敢出者,臣虽万万愚昏,岂至全眛此义?又岂不知惶恐死罪?而前月以来,敢以狗马之病,干冒宸严者,实有万分危厉,无以自振故耳。若其区区情势之不可抗颜者,适出于其间,果非因此而始有乞免之计也。以臣痼疾,得以期月效力缺四行并无少效,烦渴扶杖行动,已多日矣。伏闻圣体受灸,遄定日期,臣以此病状,实无诣院入侍之势,倾朝起居之日,居保护之任者,独自息偃床席,不但臣情礼废阙,事体亦极惶悚,病里徊徨,罔知所措。伏乞天地父母,曲加悯怜,亟许递臣内局之任,即出其代,俾得备员于受灸之时,仍命镌削臣职名,以治烦渎瘝旷之罪,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左参赞李彦纲疏,伏以,臣偏荷涤瑕之洪私,荐承逾衮之恩谕,由是感激,糜粉为期,衰年剧地,非所可堪,而黾勉从事,不敢告劳,虽识眛才短,无所裨益,而惟以筋力奔奏,为报效万一之地矣。不料三宰新命,又及于千万意虑之外,臣兢惶震越,益不知收措也。政府西壁,地望自别,曾前践历,已极侥冒,矧今衅累之踪,更叨于十数年之后,臣心之愧懔,已不可言,而其如物议之嗤点,何哉?且臣孤露之馀,兄弟相依,乃于白首垂死之日,奄遭孔怀之戚,至情所在,果为无益之悲,甫过成服,气息澌缀,宿痾新恙,迭攻交剧,委身床席,无复起色,诚恐国恩未报,朝露先晞,瞻望象魏,但有涕泪。臣于疾病之外,又以前任秋曹时事,重被击铮人沈堩之讥斥,玆事颠末,已悉于臣之前疏及刑曹参判赵泰老之疏,今不必更费辞说,而当初覆奏,臣实主之。佐贰之臣,不过连署于启牍,今堩供辞中,怨毒构捏之言,偏及于佐贰,岂其意,以臣为不能有无而然耶?臣诚疑惑,莫知其故也。虽然,臣既被其侵斥,何可诿以已知缺四行批答见上烬馀

3月18日[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式暇。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金弘桢。同副承旨韩配周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柳万重仕直李必重式暇。事变假注书柳𬘩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待教宋成明牌不进,依承传罢。

○文科二所出榜,诣阙。已上朝报

○韩配周,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三营劝武军官试取事,已有定夺矣。劝武军官应试之人,来待已久,数日内,趁速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朝报

○兵曹启曰,训炼都监启辞,三营劝武军官试取事,已有定夺矣。劝武军官应试之人,来待已久,数日内,趁速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3月19日[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式暇。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金弘桢坐直。同副承旨韩配周。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柳万重仕直。事变假注书柳𬘩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文科讲经一所,出榜诣阙。

○奉教洪启迪再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政院启曰,永昭殿,献官全山君深,预差青陵君模,推考之后,累度催促,而终不入来,日已向暮,不得不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青陵君,亲病陈疏云,容有可恕,而全山君,推考催促,而终不入来,日已向暮,尚未受香,殊甚骇然,罢职。已上朝报

○金弘桢启曰,大司宪李晩成,奉命在外,执义柳述在外,掌令朴熙晋,文一所进,掌令尹樟,受由在外,持平尹就履、兪命咸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三营劝武军官试才事,已为启下矣。本营劝武军官五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三营劝武军官试取事,已为启下矣。都监劝武军官五十人,职姓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三军门劝武军官试取事,已为定夺矣。本厅劝武军官,应试实数五十人姓名,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烬馀

○训炼都监启曰,今日中旬鸟铳试放时,一所六贯革,及二所一贯革,其间相距,不过咫尺,应放军兵等坐地,几至相接,而左部、左司后哨军曺云,鸟铳耳穴藏药之际,隔坐军兵,所持火绳之焰,因风飞落于曺云鸟铳之火,门前队军韩俊永,中丸即毙,事极惊惨。丧葬诸具,当自都监,依例题给,而曺云之放丸,实是意外之事,虽非渠之本情,俊永,既因此殒命,则不可无警责之道,故即于军前,决棍二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训局誊录》

3月20日[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兪命雄坐直。左副承旨金弘桢。右副承旨韩配周。同副承旨李凤祥未肃拜。注书金尚奎。假注书柳万重李必重仕直。事变假注书柳𬘩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临陂县令李端章。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李墪未肃拜,参判未差,参议赵泰亿受由在外,不得开政云,判书李墪,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式年文科会试试官,今日当为磨炼以入,而礼曹判书赵相愚,时未肃谢,参判金镇圭,遭服制,参议李大成,宗庙永宁殿修改进去,无他推移之道,判书赵相愚,参判金镇圭,并即牌招,以为备拟试官之地,何如?传曰,允。

○庆尚监司书目,英阳县监洪重范,病重的实,不得已罢黜事。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李墪,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不可迁就,判书李墪,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谢恩,吏曹判书李墪。

○正言吕光周上疏。大槪,敢暴病难供职之状,且陈农民失业之弊,冀蒙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当初判付本意,不过取考立案文券,辨其真鹰而处决而已。岂计较于宫家得失哉?已令宫家勿买,而今玆疏辞,诚甚得宜,宜令有司,从速处决,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明日式年文科会试,试官三,崔锡恒、金演、南致熏,参试官四,李㙫、洪致中、金裁、洪廷弼。

○谢恩,校理李真俭。

○政院启曰,式年会试试官,行司直黄钦,户曹判书金宇杭,右尹申銋,司直任弘望、赵泰东,左尹南致熏,户曹参判洪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试官,将无以备员,并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参试官尹世绥、李世最、李允文,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京畿监司书目,衿川呈,以大司谏尹星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勿固辞,从速上来察职。

○忠清监司书目,镇川呈,以修撰李世瑾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陈戒殊切,予当留心。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兵曹判书崔锡恒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人之意见,有万不同,有怀疏陈,何所不可?第念都城之不可守,料之熟矣。今玆北汉筑城出于与民共守之计,断不可已也。已上朝报

○韩配周,以备边司言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宗庙修改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南奉朝贺致吊事,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李晩成,奉命在外,执义柳述在外,掌令朴熙晋,持平尹就履、兪命咸呈辞,掌令尹樟,受由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式年文科会试试官,行司直黄钦,户曹判书金宇杭,右尹申銋,司直任弘望、赵泰东,左尹南致熏,户曹参判洪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试官,将无以备员,并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命雄,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式年文科会试试官,磨炼以入,而堂下中,无故可拟之人乏少,不得已,依近例以堂上官,通融备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启曰,武臣堂上通清,承旨并拟事,命下已久,而顷日又有筵中下教云,所当趁即举行,而武臣通清,事体不轻,以臣孤陋之见,有难率尔备拟,姑待佐贰郞官俱备后,博询择拟之意,敢启。传曰,即为备拟。

○又启曰,四馆积滞,依例春别迁,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因汉城府,辛卯正朝老人岁馔单子判付内,李国哲,以年满百岁,无加资之事耶?令该曹禀启事,命下矣。取考本曹文书,则李国哲,曾以年九十陞通政,己丑年,又以年满百岁,升嘉善资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言启曰,通信使,依前例借衔以送事,命下矣。副使从事官借衔单子书入,而正使则曾前以吏曹参议等职,借衔以送,而今番则正使赵泰亿,方带吏曹参议,不为借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新除授东莱府使李正臣,以病难赴任之意,再次呈状,则本司,以调理从速赴任,题退矣。连呈辞状,至今不为下直,闻其呈状,不专为身病。盖以顷日筵席所达,差倭接待间,新府使辞朝,姑令差迟之语,而自上有催促下送之教,则其所引以为难赴之嫌者,殊涉过当,边任交替,既系紧重,远地夫马之阅月留滞,亦甚可虑,东莱府使李正臣催促,使之不多日内,辞朝,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兪命弘,以晋州居私奴郑同等二名烧死,牧子郭善男等二名渰死事状启,传于兪命雄曰,烧死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有政。吏批,判书李墪进,参判未差,参议赵泰亿受由,都承旨兪集一进。

○兵批,判书崔锡恒,劝武坐起进去,参判金演进,参议任胤元病,参知李光佐受由,左承旨李壄进。

○以李凤祥为承旨,李晩成为□□□,李真俭为校理,□□□□□,李虔为英阳县监,沈□□为通礼,韩识为监察,郑海尚为直讲,郑重海为宣陵参奉,尹行教为忠清监司,白以成为敦宁都正,南世郁为礼宾别提,边震英为巨济府使,崔仁垕单付典籍,金器之单付学录,李以济、张世良单付学谕,慎尔晋单付承文博士,成胤光单付著作,崔守庆单付正字,柳万重单付副正字,金就纲[金就刚]单付校书正字,黄启垕单付副正字,朴敬远单付学正,军器奉事宋斗万,参奉池永达,前佥使禹济博,升堂上。年八十曾经三品,以柳凤鸣为典籍,梁圣揆为献纳,尹趾仁为大司宪,慎惟益为司艺,李震寿、李汝迪、宋奎明、尹弘绩付副护军,李晩坚付副司直,权世恒、赵傧付副司果,柳𬘩付副司正,洪重夏付佥知。已上烬馀

○兵曹启曰,臣锡恒,今日与训炼大将李基夏,御营大将金锡衍,同坐于慕华馆,三局劝武军官等,眼同试才,则训局军官,入格三人,禁卫军官,入格六人,御营军官,入格七人,合十六人别单书入,而取考久远前例,虽单技入格之类,附陈于末端,或有分等参酌施赏之规,故今亦依此附录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训局誊录》

○兵曹判书崔锡恒疏曰,伏以,今此北汉之议,询问庙堂,断自渊衷,差出主管之臣,使之经理,固知此举,出于与民共守之大计,而抑臣区区愚虑,终未知此城之万全无疑。日后难处之端,有难殚记,而前后登对时,适有难安情势,不得随诸臣之后,一陈肤浅之见,何敢以处分之已定,有怀嗫嚅,自阻于博采好问之下哉?盖北汉,处于三角、文殊之间,地形险绝,殆同剑阁,且去都城未满由旬,险固便近,诚无过于此者。第念作事之要,必须挈长量短,谋始虑终,方可有成效,而无后悔矣。臣请先言不便之状,后及难处之端焉。夫山城保守之道,外险内夷,然后敌无因缘傅近之虞,我有往来接应之便,而此则不然,内外俱险,守堞士卒,势难周旋,此其难便者一也。且夫筑斯之意,若为并与都民,同入一城也,已不及于都城缺四行则兵力事势,已难遍及,况北汉之所,各军门亲兵劲卒,必将尽属于此城,若以都民,控守京城,则力分势孤,万无捍御全安之理,一或疏失,则北汉之孤绝,甚于南汉,而外城已破,独保内城者,古未尝有也,此其不便者二也。使敌盘据都城,因粮于公私馀蓄,则此军志所谓反客为主之法,彼虽看不薄城,据守要害,遮绝勤王之师,则我内乏粮饷之可继,外无援兵之可恃,到此地头,将何以为计?此其不便者三也。都城士庶老弱,无虑数十馀万,其中富户绝少,多是朝不谋夕,射利资生之类,临急奔迸,坌集孤城,则渠辈,既无自食之道,国家又无周给之资,不过旬日,必生变乱,此其不便者四也。假使此城,得以完役,前头设施之方,节节难便。既为他日驻驾之所,则宫阙,不可不建也,省府,不可不置也,寺刹,不可不营也,量其木石瓦砖,其数不亿,势难猝办于数年之间,积数十年经营,庶可以成緖,当此国储罄竭,民生困悴之日,为此巨役,则伤财病民,已非细忧,矧又不可不广置者资粮,而设令多般拮据,能聚数十万米谷,必待粜籴敛散而后,可无陈腐之患,势必散给都民,与近畿州县,而都下士庶,素多贫薄,顷年赈谷,已不能收捧,常时公债,亦不能备偿,此其已然之验,而累万粜谷,其不能尽捧,较然明甚,畿邑民人,为南汉江都移转之备纳,莫不怨苦,实为难堪之巨弊,盖转输之劳既多,谷物之费亦倍故也。今又以北汉军饷,多数分给,则村闾穷窘,已无准捧之路,石路险峻,又多颠踣之患,未及见敌,吾民先困,此为必至之形,无穷之害,虽有智者,无以善其后矣。夫以京城咫尺之地,有如许天作之险,而历累朝数百年,终不设筑者,深谋远虑,必有所在,今日此举,臣窃为缺四行前有长江之阻,论其形胜,甲于一国虽曰阔大,南北皆是岩阻,地形无异山城,东西二面,虽似平夷,可守之处,折长补短,不过三之二焉,如使军门精炼之兵,分把城堞,抄择都民之年少壮健者,分配各营,则足以据守,既无签丁扰民之弊,又无阔大难守之虑。或谓都城所筑之石,形体薄小,易于颓毁,而伏闻东城改修时,石根深入,毁撤甚艰云,此可见国初董役之缜密完固,不比后世,粉饬外面,以美观瞻也。今又如城之夷圮者,体城之倾危者,已尽增修,一倍安固,不必大加营为,分付各军门,定其信地,预备守城之具,以为应猝之图,则次第修举,可保万全,取辨于目今甚易,而收效于异日甚大,何乃舍此取彼,为此耗财厉民,至重至难之役乎?设或不幸,不得已有去邠之事,昔在仁庙朝,设筑南汉,以备依归之所,此实我国之晋阳也。当丙子之乱,仓卒移跸,守卒单弱,而彼以天下无敌之兵力,终不能攻陷,虽其末梢,未免有城下之盟,此盖出于粮尽力屈之致,本非城子不牢之故,而今之议者,或以为孤绝难守,或以为津路难涉,或以京中粮械,弃以资敌病之,以臣观之,亦有不然者。南汉虽无傍近声援,号令可达于三南诸路,勤王之兵,亦无阻碍之处,至于津路,或多设舟船,或造浮桥,以待不虞,则半日之内,可以利涉。且国家储置,多在江仓,可以津船,运致于松坡,虽内仓谷物,各营戎器,数日之间,可以毕输,何至有籍寇资盗之虑乎?今若以北汉营筑之力,专意于都城及南汉,则既无许多耗橐之费,又无许多难处之弊,难易得失之所在,不难知也。伏愿圣明,更与庙堂诸臣,广加商确,留神于作事谋始之道,于众允悔无之戒,以为万全之图,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大司谏尹星骏疏曰,伏以,臣情地危蹙,病状沈笃,县道封章,以冀镌免,此实出于万不获已之势,而诚意浅薄,未蒙矜许,反降温批,速令察职,臣诚惶霣感激,继以忧窘鞠缩,不省措躬之地也。顾臣腰脚之疾,几至废躄之境,种种贱陋之症,虽不敢一一胪陈于宸严之下,而其不敢强策陈力则决矣,此实通朝之所共知也。臣何敢罔念分义之重,饰辞烦吁,徒取能让之名哉?况念臣跧蛰省愆,迹阻天阍者,已周一载矣。犬马恋主,乃其常性,一入修门,瞻望象魏,少伸区区之诚,是臣至愿,从来情势之臲卼,固不足暇言,而反复思量,无计自力,抚躬兢惶,但有涕泣而已。玆敢不避烦复,披沥申吁,臣罪万死万死,伏乞圣慈,特垂矜察,臣之职名,亟许递斥,仍治臣渎扰之罪,以安私分,以肃朝纲,不胜大幸。臣无任屏营悚仄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修撰李世瑾疏曰,伏以,臣蒙恩受暇,归省先垅,雨露私怀,得以少伸,颂祝圣渥,河海莫量,臣虽无状,亦知分义,岂不欲趁即趋朝,奔奏效职,而不幸贱疾复㞃,无许自力,浃月床箦,常限奄逾,犯科之罪,固已难逭,况伏闻日昨筵臣,以大小臣僚,休告旷日为言,而至有申饬之令,臣于是,尤不胜悚栗惶懔,更添一病,千万梦寐之外,新命又降,驲召远辱,在臣贱分,荣耀已极,重以恩点,越数臣而猥及臣身,自惟无似,何以获此殊私于圣明之下?手擎天书,感涕自迸,此岂臣粉骨糜髓,所可仰报其万一者哉?危衷到此,惟当阳身辇下,一谢恩命之后,虽明日退塡丘壑,无复馀恨乃担舁登途,寸寸前进,未抵一舍,痛势转剧,晕眩昏缺四行冀蒙矜谅,苟有一分可强之何敢晏然不动,自陷于孤恩慢命之诛哉?伏乞圣慈,天地父母,怜臣悲苦之情,察臣肝血之恳,特许镌免,俾得瞑目就尽,则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也。臣于伏枕兢惶之中,窃有所耿耿于怀者,玆敢附陈焉。臣伏见邸状,向来圣候诸症,渐有差胜之效,抃庆之忱,曷有其极?而第小愈之加,古人攸戒,凡诸节宣调养之方,益加审慎,导复天和,快臻稣完,是臣区区至祝也。近以地震之变,诸处状闻,屡誊朝纸,臣看来愕然,惟我殿下,宵衣旰食,励精图治,一念匪懈,三纪于玆,对越之诚,修省之道,靡不用极,宜其天地和泰,休祥盻蚃,而窃怪夫比年以来,非常之灾,可愕之变,式月斯生,青台之告警相续,太史之记异不绝,未知方来,有何征应,而变不虚生,终必有验,虽使今日,国势巩固,疆域靖谧,识者之忧,已不可胜言。矧乎邦内,无可恃之形,海外有方张之贼,缰舻相通,纵幸姑息,北秽天厌,南狡日逞,百年升平,理无常泰,此正君臣上下,戮力同心,转危为安之一大机会也。殷忧启圣,多难兴邦,果能因此奋发,一意振刷,终使金瓯罔,宝历长绵,则向者灾异之屡警,边鄙之多耸,顾反不为玉成圣躬之资欤?然常情狃安,凡事易退,伏愿殿下,敕励臣工,毋事恬憘,殿下,亦宜自图,益笃寅畏之心,以答天谴,克尽内修之策,以攘寇患焉。臣神识迷错,辞不达意,罪尤万万,臣无任瞻天望云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陈戒殊切,予当留心,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3月21日[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金弘桢。右副承旨韩配周坐直。同副承旨李凤祥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必重仕直。事变假注书柳𬘩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金川郡守成寿雄,丑山万户金信雄。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近日,圣体调摄,若何?核处脚部,其有渐胜之势乎?梁丘左右穴,自今日受灸事,前已下教矣。时刻定以何时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核处脚部,别无加减,受灸时刻,定以已正,宜矣。

○辅德金始焕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谢恩,同副承旨李凤祥。

○大殿受灸后,大殿、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文科试所内摘奸。

○黄海监司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更加调理察职。

○礼曹参判金镇圭上疏。大槪,病状又添,承牌之际,情势难冒谳囚之任,乞蒙并解本兼诸任,以便调治,以存事体,附陈所闻犯越罪人事情,以备裁处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上款引嫌,非系大段,疏末所陈,令庙堂禀处,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庆尚监司书目,彦阳县监宋光林,今月十六日身死。又书目,柒谷呈,以前持平李柱天,今月十三日,身死事。

○平安监司,义州府尹书目,冬至使一行,今月十八日未时量,还渡江事。已上朝报

○兪命雄启曰,大司宪尹趾仁,执义柳述在外,掌令朴熙晋监试官进,掌令尹樟受由在外,持平尹就履、兪命咸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叠书,韩配周,以兵曹言启曰,臣锡恒,今日与训炼大将李基夏,御营大将金锡衍,同坐于慕华馆,三局劝武军官等,眼同试才,则训局军官入格三人,禁卫军官入格六人,御营军官入格七人,合十六人别单书入,而取考久远前例,则虽单技入格之类,附录于末端,或有分等施赏参酌之规,故今亦依此附录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命雄,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李縡副修撰权詹,时在京畿高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以同副承旨李凤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壄曰,推考传旨捧入。

○又启曰,同副承旨李凤祥,既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韩配周,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参核使宋正明报状,则犯越变生地方官,及边将等捧招文案,分付该府,即速誊送,以为凭阅之地云。犯越罪人等,承款招辞,既已抄出,启下付送,则地方官边将等,捧招亦当依此例修送,分付该府,使之抄出,别单启下后,定禁军急速下送,且参核使,入往凤城,与查官相接时,似当有名帖,令政院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壄,以户曹言启曰,奉朝贺南九万禄俸,限三年仍给事,命下矣。奉朝贺南九万,生时在外,故令本道,月廪题给,而无给禄之事矣。今有限三年禄俸仍给之命,以奉朝贺本禄,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配周,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二十一日,匠人尹次万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圣臣,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凤祥启曰,即者全罗幼学洪履范等,来呈一疏,以孝庙追崇,显庙世室事陈请,而其中遣辞造意,极其阴险非常,至有贬薄之议,卒起于万岁之后,悖乱之说一出,而宗嫡之统遂乖等语,臣看来,不胜惊怖骇惋之至,履范等,假托褒扬之名,欲售嫁祸之计,缀拾向日凶徒之言,构捏恐动,罔有纪极,岂料圣明之世,有此罔测之辈耶?所当退却,而既称多士之疏,不得已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捕盗厅言启曰,左边捕盗大将金重器,改差之代,以右边捕盗大将李宇恒,姑为兼察事,允下矣。右边捕盗大将李宇恒,即为牌招,使之兼察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监司李震寿,以扶安县居校生高效参等四名渰死事状启,传于凤祥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正言吕光周疏曰,伏以,臣才疏病痼,不堪供职之状,累陈于章牍,伏想圣明,业已照察,而匪分之职,尚未解免,适值试场之开,僚员不齐,监试之任,无以充数,不敢言病,黾勉进参,连日受风,宿患痰滞之症,一倍添剧,仅仅罢试,扶曳还家,连呈辞单,喉司不谅,一向退却,旷日虚带,益憎惶蹙,玆不得不冒死呼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更有赘陈,而愚衷所激,不敢自隐,辄复妄发,惟圣明裁察焉。臣伏闻圣上于筵中,以劝农之事,谆淳下教,饬励丁宁,辞意恳恻,至若懒惰之民,不能趁时播种,易致愆期申饬之意,颁示外方等教,尤极勤挚。噫,孟子之论王政,惟曰不夺农时,而殿下劝农之意,不惟不夺而已。惟恐其时之或愆□□□之民,孰不□□□一视同仁之德焉?臣伏闻,向因□□□□浑之惹起争端,失所之民,殆过数百,尚在未决,农节已迫,抱耒耟而不敢耕,以圣上忧切愆期之意,岂无矜悯之念哉?设令浑,有可辨之端,朝家,惟尚委之攸司,责其公正速决,而今殿下,别降判付,已非盛世美事,而况伏闻浑,卖此田于王子宫云。目今人心不淑,渝薄成习,傥或以此,窥君上之浅深,则其为圣德之累,当复如何?噫,持价买田,无处不可,何必买此相争之田,以贻口实耶?且顷者,奉朝贺臣南九万,亦因此事,受浑之侮辱不少,不安其居,僦寄旅舍,亦非凡民失所之比也。似闻南九万所居之地,亦不尽入于所争之处云,如使此事早决,则庶可以还归故居,以便调息,而终未结末,竟至栖遑而逝,此诚有司之过,而追念平日之眷待,亦岂无恻然于渊衷者耶?不幸此事,系干于王子之宫及大臣之家,动辄窒碍,久未决折,徒使小民,失业于其间,此不可一向恝视也,明矣。今若使宫家,勿买此田,以绝嫌疑之端,速令攸司,从公处决,使无告小民,无等待废农之叹,则庶几群听涣释,圣德有光矣。当初判付之降也,凡在群下,莫不以贻累为虑,而浑爰辞中,指南九万谓之势家,至以论启之臣,有若受其指嗾者然,为钳制一世之计,孰敢开口,自陷于不韪之目乎?噫,南九万,以望九之年,谕事之臣,子孙又弱,即非势家之状,窃想圣明之所洞烛也。且舆情之所共叹者,亶在于累百民人之失所,而只缘南九万所居,适入其中,为浑嗃矢之资耳。然既在原任之列,人之为言,又至于此,臣亦嗫嚅而不敢言矣。今则农节渐晩,适当圣上轸念农民之日,不得不冒昧陈渎,妄论之罪,无所逃免矣。答曰,省疏具悉。当初判付本意,不过取考立案文券,辨其□□□□□□而已。岂计较于宫家之得失哉?以下缺

叠书备局启辞,即见参核使宋正明报状,则犯越变生地方官及边将等,捧招文案,分付该府,即速誊出,以为凭阅之地云。犯越罪人等,承款招辞,既已抄出,启下付送,则地方官边将等,捧招文案,亦当依此例修送,分付该府,使之抄出,别单启下后,定禁军急速下送,且参核使,入往凤城,与查官相接时,似当有名帖,政院举行,何如?答曰,允。

○今日入侍时,摠戎使金重器,北汉看役时,仍珮密符,除朝辞往来,兼带捕盗大将之任,今姑改差事,榻前下教。

○礼曹参判金镇圭疏曰,伏以,臣自前冬,勉出承命以来,不计踪迹之畸危,材具之空疏,祗欲以服勤匪懈,为小答隆私之图。故蚤夜鞅掌,策应诸务,凡所奔走者,虽未能有裨于国事,而若其荣卫之受伤,眠食之失时,则固多矣。顷于公坐,霍乱遽作,仅得还家,大痛大吐,废食累日,胃气益败,转成黄疸,重以膈痞脚麻,心瞀神昏,症情不轻,医治无效,而昨以考官望之拟进,承牌强起,从而添增,不但前症之有加,头目眩晕,殆不能省视,喉咙喘急,几不成语音,此盖宿患痰火,乘比来积瘁而发作也。其根抵之深痼,既如此,苟非释谢事务,专意将理,则诚难其痊愈,惟圣慈,俯垂矜察焉。抑臣于病难供仕情势之不安者,日者李显允。缺二行,知而显允所引尹世休等诸人之以启禀皆系其时长官所为,则今可以次次官擅行变通之事乎?故于郞吏之来言,使之往告长官,长官,以方在辞免,不得启禀,遂至就囚,是岂近于督迫哉?其翌日医官,以湛病状,呈手本于臣与长官在宾厅时,此盖欲为其变通之地也。而长官既同坐,尤何可侵官而替当乎?及至开坐本府也。臣与同僚二人先到,湛之子,自门外呼吏人,再三送言,言其父病难纳供,臣等,相谓以自上,既以原情后当为处分为教,则本府,有难启禀,且首席当来,非次官所可变通,仍语吏人,以囚人之子弟,送言之事体未安矣。夫岂自坏事体,令下吏传言于显允乎?况其所谓虽过多日,决难保放云者,元非席上所言,未知显允,何所从闻耶?其后二日,医员又告其病之有加,故长官,始为启禀保放,夫岂豫以保放与否,要勒其纳供哉?且囚人之保放者,还囚而议启,即法例,而显允,乃责金吾以不直请先勘者,岂其未谙王狱法例之至严而然欤?若其以本府之守法遵例,归之于过,惩向来保放之事者,亦有不然,向来事,不特非臣之所可惩。虽其参涉前事者,事段既别,何可搀彼证此,以为䝱持之资耶?抑臣闻诸同僚,顷年亦有病风委顿,而不免就囚置对,至被决杖者。然则今湛之事,设令金吾,无悯怜之心,而惟以法律从事,为囚人子弟者,尚宜不敢以诮让之言,腾诸奏御文字,况臣心实悯怜,而其所以不得为之变通方便者,盖缘体例之不可不守,圣教之不敢不遵而已,则有何可怒,而咎责备至,有若故行刻核之苛法,而不体钦恤之德意者然。噫,为人子而悯迫其病父之入囹圄,则不于其日,而以血恳登闻,必待节拍之累过而始为之者,己未不顾法体,横侵有自者缺二行,其言,亦何足与较哉?惟是官之列,厚被囚人之子所诋斥,其不可诿以横逆,而仍冒议谳之任也,审矣。显允供辞之到本府有日,而臣遭功戚,俟过成服,今始仰吁,伏望圣明,先递臣金吾兼任,以谢人言,仍将本职及诸务,倂赐解免,保得处闲养痾,毋底膏肓之域,不胜幸甚。且臣适有所闻,而所关紧重,故附陈章末。臣昨闻,前江界府使崔重泰之言,以为渭源罪人李万枝等,以自高山里境,犯越纳供者非实状。在彼时,座首金世一,闻高山里镇吏之因他事囚本府者所言而告曰,万枝等,诿致清人打杀于吾老梁境,其血染江边荻丛之迹。镇吏目睹云,又言其地形曰,秃鲁江,北流入鸭绿江,高山里,在秃鲁之东,即系江界地,吾老梁,在其西,即系渭源地,自渭原,如欲由高山里而犯越,则当迤渡秃鲁,而始越鸭绿,其势,必不舍便近之本境,迂往他境,而其以高山里为言者,清人之越来作挐也。渭源则欲掩匿,而发自高山里,故万技等,以此怀恨,计在嫁祸云。玆事既为御史所推核,则今以传说,似难更加退核,而然其地形之必不舍便近,而从迂远则有不可诬者。且取考前后,道臣御史之启,亦有可疑者,张斗文之以所闻于清人者,纳供江界,则以为,万技等,自渭源境,直为越来,其后诸罪人,承款于御史,则以为往由高山里,还由吾老梁,清人与罪人之言,已相违,罪人所自谓往还者又异,终是必有委折而然矣。罪人之前所纳供,苟有隐情,而若绽露于彼此会核之际,则其将何以䌤缝耶?然则不如自我更核,尽得实状,改勘推案,以去之为无弊矣。问于高山里佥使,果如是言,则当以其差员不察本罪罪之,而若以犯越地缺二行既无冤焉,今何可以其已勘而或以缺一字事虽如此,移咨之中,既举佥使之名,今不可更勘云。臣于咨文,素所回避,未知其辞语之如何,而若使更核,而果得其不由高山里犯越之状,则亦当据实退报,岂可以已举其名为拘耶?参以数事,宜莫如趁参核使之在湾上,急使更推万枝等,以地形之必不迤往,仍逮问江界座首与镇吏,期以钩得其实状矣。臣所闻私室之言,恐不可以此施行,伏愿令庙堂,缄问重泰,而禀旨以处之,臣既职在筹司,此事,又与彼中文书有异,则虽方辞免,义不可越视,敢此烦浼,还切悚惕,臣无任陨越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烬馀

○巳时,上御会祥殿。药房受灸入侍时,提调闵镇厚,副提调兪集一,记事官金尚奎,记注官郑梦海,记事官金在鲁,医官金有铉、柳瑺、丁时悌、权圣征、崔万尚、吴重卨、玄孝纲、李敏夏、卞三彬。闵镇厚进曰,伏见本院批答,玉候连为安宁,欣幸曷胜,第未知脚部,亦有所减否,上曰,脚部加减无常,别无分明差胜之效矣。又进曰,核处加减,何如?上曰,终始无渐胜之事矣。又进曰,梁口穴受灸,以五七壮定夺,而今日壮数,何以为之耶?上曰,今日则定以十一壮,可也。又进曰,王世子,失音之候,几至复常乎?上曰,几至如常矣。镇厚曰,然则王世子,三里、绝骨穴受灸,曾已定夺,大殿受灸毕后,择日以入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镇厚曰,令医官,点穴,何如?上曰,然。重卨曰,右核界限分明三字缺左核则虽无所虑,比前稍大矣。孝纲曰,核体大小,与前一样,左边囊丸,比右边稍大矣。敏夏曰,小臣,久未入诊,而核处,别无作孽之虑矣。泰龄所达亦同,圣征、重卨以下,趋入点穴,有铨[铉],唱奏左右梁丘穴点穴,又唱受灸,诸医环视后,孝纲,施艾炷,有铉,自一壮至十一壮,连为唱奏,又唱受灸毕。

○上正,衣冠而坐。上曰,每当科时,试官牌不进之弊,极甚纷纭,朝家申饬,前后非一,而国无纪纲之故,少无其效,诚可寒心。昨日文科会试试官金宇杭等六人,一时违牌,承牌入来者,只是三人,故尽数落点,殊无多数备望之意,其疾病事故,虽未可知,而事体极为未安,分义亦不当如是,宜有别样警责之道,并从重推考,更为申饬,可也。集一曰,圣教至当,而政院则请推之外,无他道理,臣曾为都承旨时云云。语未卒,上曰,卿在政院时,慨然于斯,试官违牌之人,直请禁推,此虽太过,其意则盖欲矫革此弊而发也。镇厚曰,今日大臣及备局诸宰,以备边郞送言曰,北汉事,台启既停,即当始役,欲为请对禀定,而适值受灸之时,惶恐不敢,要臣入奏,故敢达。上曰,以台启之故,尚此迁就矣。今已停启,卿与摠戎使,俱是主管堂上,速为举行,可也。镇厚曰,大凡城役固未易,而今此北汉,则亦多有是非之言。小臣受此重任,岂无偾事之虑乎?宜择文官中有地望,武臣中识事务之人,以畀此任,而臣则许递,宜当矣。上曰,朝家既命主管,榻前谦让,太过矣。此条出举措镇厚曰,城役凡事,不必别设都监,当分排三军门,使之监筑矣。上曰,似然矣。镇厚曰,三军门,虽监筑,物力少难办出,势将以户曹□备以给□□□则户曹判书金宇杭,未知臣之本意,至有陈达榻前,未偿之米,既已荡涤,此则臣不敢更请还推,而但得闻赵泰采之言,则渠曾长度支时,别备地木数百同,下地木一千数百同,欲作不时之需,至达于天听云。今以此下地木六百同,为先取用,而如有馀剩,则还送本曹,不足则亦可以某条推移用之矣。上曰,依所达为之。出举条镇厚曰,北汉定筑之日,都民使役一款,或言其可,或言其不可,终未归一,而以事势言之,都民异于农民,赴役固无不可,况此筑城之计,实出于与民共守之计,则渠辈,岂敢呼怨,虽或呼怨,亦何可徒徇其意乎?议于庙堂,宜计大中小户,使之赴役矣。且前此年歉之时,赈厅,例有减价发卖之事,而今年则因岁稍稔,姑未行之,第当此大役之日,不可无轸恤之道。若令如前发卖,则虽未尽偿其力役之劳,而贫残之类,亦必聊赖矣。其中亦有难于力役者,或愿纳钱云,此则当观势随便处之,不必出于举条矣。上曰,都民事,或言其当役,或言其不当役,而筑城之计,专出于与民共守,依所达使之赴役,而亦为发卖,可也。镇厚曰,城役时,虽不别设都监,而亦不无使唤之人,此则依都监例,有料布衙门书吏,轮替使唤,何如?上曰,依所达为之,好矣。镇厚曰,摠戒使金重器,虽明日,当往城所,而辞陛一款,既知难处,所带密符,前或仍佩往来,而自下有难直请,故敢达。上曰,除朝辞,仍佩密符往来,可也。镇厚曰,闻金重器之言,则前头董役时,别无拘碍于本职,而以兼管捕厅之故,事多牵掣云,捕盗大将则宜有变通之道矣。上曰,其言诚然。捕盗大将,则今姑许递,可也。除朝辞,佩密符往来事,及捕盗大将许递事,出榻前下教。镇厚曰,都提调李颐命,以情势难安,不为行公,而当此受灸之日,不敢为辞免,计黾勉行公,而至于京兆本任,则词讼重地,非但即今瘝旷可虑,前头城役时,亦当频频往来,有难管察,宜令许递矣。极知惶恐,而敢此仰达。上曰,京兆,虽是词讼重地,非如秋曹之比,勿辞行公,可也。奏事毕,遂以次退出。

3月22日[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式暇。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金弘桢坐直。右副承旨韩配周式暇。同副承旨李凤祥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必重仕直。事变假注书柳𬘩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保宁县监权大临。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核处其有差胜之势,而脚部受灸后,亦或有效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与昨一样矣。

○全罗道幼学洪履范等上疏。大槪,臣等,以孝庙追崇,显庙世室,两朝褒扬事,敢陈愚见,以备裁察事。呈政院。叠书,政院启曰,即者,全罗道幼学洪履范等,来呈一疏,以孝庙追崇,显庙世室事,陈请,而其中遣辞造意,极其阴险非常,至有贬薄之议,卒起于万岁之后,悖乱之说一出,而宗嫡之统遂乖等语,臣等看来,不胜惊怖骇惋之至。履范等,假托褒扬之名,欲售嫁祸之计,缀拾向日凶徒之言,构诬恐动,罔有纪极,岂料圣明之世,有此罔测之辈耶?所当退却,而既称多士之疏,不得已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今观幼学洪履范之疏,一篇精神,专在于构诬先正,嫁祸朝廷之计,而命意遣辞,极其阴惨,所谓追尊世室,不过假托之辞,事之痛惋,孰甚于此?如此鬼蜮之辈,不可不决施投畀之典,明示好恶,疏头洪履范,极边定配,此疏,还出给。

○副摠管金锡命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吏曹,前持平李柱天身死,曾经台侍,启。别致赙。

○刑曹,洪履范,甲山府极边定配。启。

○院启,前铁原府使洪处武,以灾伤差错,为江原都事郑一宁所启,罢,以此含愤矣。乃于前月,其弟处龟,突入一宁之家,名呼一宁曰,汝何敢咨罢吾兄乎?丑辱狼藉,击破门户,其家,适无男丁,只有女仆,无以禁抑,将有直入内屋之势,幸赖邻里之遮拦而止,如使国家,少有纪纲,何敢逞憾于启罢之上司,有此叵测之举乎?元魏、张仲瑀,上封事论人,其见论之人,阑入仲瑀之家,捶曳其父,而魏,不能深治,识者知其将乱,《纲目》书之,此而不加重究,则其流之弊,将使内外执法之官,不得纠治不法,几何不至于与魏之覆辙同归乎?处龟悖举,本为其兄而发,则不可罪止其弟,请前府使洪处武,其弟处龟,并命拿核重处。新除授司宪府大司宪尹趾仁,以巡抚使,时在平安道,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竣事后,自当上来,勿为下谕。前启,益阳正檀、韩原副枢,加资还收事,停启。

○修撰郑栻上疏。大槪,臣于直中,得见宰臣之疏,则以犯越罪人及高山里镇属,更推改勘为请。臣案狱不审之罪,自无所逃,其不可晏然仍冒于荣次也决矣。玆敢陈章径出,恭俟谴罢,乞命镌削臣职,仍治臣罪,以重狱体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修撰郑栻再牌不进,依承传罢职。已上朝报

○李凤祥启曰,大司宪尹趾仁,奉命在外,执义柳述在外,掌令朴熙晋,监试官进,掌令尹樟,受由在外,持平尹就履、兪命咸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弘桢启曰,开城留守金万埰,以鹰师保人番钱,不能刻期申严,拖过时日事,待罪事,状启。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李凤祥,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入直之员,而修撰郑栻,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修撰郑栻,以情势难安,陈疏径出,所当依定式,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既犯擅离之科,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郑栻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郑栻,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修撰郑栻疏曰,伏以臣,即伏见礼曹参判金镇圭之疏,则臣于是,窃不胜瞿然,而继之以讶惑焉。府张斗文缺一字以其所闻于清人者,纳供于江界府推案,不入于臣所状闻中。其所谓万枝等,自渭源境,直为越来之说,载录与否,今能记得,而第高山里镇兵房军官金海方,纳供于宁边府推官时,果以万枝等,自吾老梁淋漓村犯越之说,得闻于张斗文,通传清语之时为言。故臣到宁边,取招于张斗文也。以此为问,则斗文,以为渭源监色等,欲知犯越之的在某处,使渠探问于清人,则清人答曰,此必由渭源境犯越云。只闻此言,而淋漓村潜越之说,今始得闻,此不过海方,以高山里镇属,谋免不能检察之罪,欲为推诿于他地方之计云。海方,既是高山里镇属,则犯越之不欲出于其境,推诿于他镇,其势固然,而清人之言,又出于臆料泛称,无他证明之端,不复盘问矣。及至万枝等承款之时,往由高山里,还由吾老梁者,九人之言,如出一口,而两镇地有如宰臣疏论者,不但舍便近而从迂远,实涉可疑,往还果从一路,而两镇混被其罪,则亦极冤枉。故诸罪人,再三诘问,则渠等以为,清人结幕处,迫近高山里把守境,江岸相近,未满一帿地,便于呼唤诱致,而吾老梁则距结幕处颇远,非言语相闻之地,故约会于高山里境,仍为犯越而归时,吾老梁及邑底居人,乘马当顺流,直下于吾老梁境,而先义、俊元两人,居在口幕洞者,则高山里为渠家直路,故付泊马尚于烟台洞口而还来云,其言皆有可据者,而往来所从之路,既已归一,则此等委折,不必尽入状闻,故敢不收录于供辞中,今此骤闻而致疑者,不是异事,而独怪夫重泰,果因座首金世一所传镇吏之言,明知其诱致打杀于吾老梁境,而血染荻丛之状,又是镇吏之目睹,则臣在关西时,与重泰书札相通问答事情者,亦数次矣。其时若以所闻根因,明白示及,则端缺数字打杀之际,岂不为一大明证,而不此之缺二行府座首则岂重泰,嫌于自明其变境内,而或以归罪于他郡,故初不通报于臣,而今乃传说耶?是未可知也。虽然,重泰之以其传闻,言及于宰臣者,果为真的,则臣之累月穷诘,取服于诸囚者,自归虚套,且宰臣,既以绽露于会核之际,何以䌤缝为虑?而又曰,夫所谓王法者,使有罪不漏,无罪不枉罹后,法必行而民无冤焉。至有此更推改勘之请,则臣之按狱不审之罪,终无所逃。虚实未核之前,即臣俟谴之日,其不可晏然仍冒于荣次也决矣。玆敢露章自列,兼暴事实,径出禁门,恭俟处分,伏乞圣明,亟削臣职,仍勘臣罪,以重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惶悚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庆尚道生员权大规等疏曰,伏以杀身成仁,固志士之义烈,显节褒忠,亦圣王之所务,故世有忠臣义士,图国大节,扶国脉于板荡,植秉彝于昭代,则必褒崇之,旌异之,树之风声,著之令甲,虽旷世异代之士,亦且嘉奖。况圣朝死难之臣,近在数十年之前,朝野之所共艶叹者哉?然不有为之上闻者,殿下,亦安能尽得其详,而崇隐之际,亦能无阙典耶?此臣等所以裹百舍之重茧,干尺五之宸严,而愿效愚焉,惟圣明裁之。崇祯丙子之难,死义者,盖若而人,而故工曹参判赠谥贞武公臣崔震立之死,尤为壮烈,其所居之乡,有所谓忠烈祠者,乡人报祀震立之所也。震立,清名义烈,俱载于太常谥状及《海东名臣录》,炳烺竹素,则不容臣等一二证,而试为殿下,槪举其平生终始焉。震立,庆州人,年才弱冠,值壬辰之乱,慨然谓府尹臣尹仁涵曰,倭缺一字封豕长蛇,荐食我国,无敢婴其锋者,今且衄吾请与里中健儿,先尝之,仁涵壮而遂设机缺二行又破之,扼彦阳之吭,以遏其冲妥帖者,皆其力也。丁酉,贼将清正,筑垒于蔚山西生浦,放兵四劫,旁十馀郡,皆被其毒,时诸军帅,担重兵不敢前,震立,独以孤军缺一字薄贼垒,藏甲窟中,自出诱敌,贼近窟,乃引满射之,辄殪无算,震立,亦丸中脐下,气扬扬如常。是冬,中朝经略杨镐,与元帅臣权栗,进兵击岛山倭。是役也,震立,属马直驰,入贼阵以突,丸汨右颊入左腮,刮骨出丸,不少挫,其忘身殉国,素所蓄积也。始仁庙改玉之初,多为边吏,治身洁素,在职公廉,道臣、帅臣及御史之廉问者,咸曰,清白勤干,尽心国事,居官如僧,苦节可尚,御史李敬舆,丝毫无犯,抚爱军卒之启,而有赐马表裘之命。又因御史李行远,陈白其清操实状,而有特加嘉善之命。庚午,以全罗水使,特除工曹参判,震立,自以武弁,上章固让,仁庙批曰,癸亥以后,皆缺一字改心易虑,而染污既深,独卿廉简爱我民生,予甚嘉尚,所授亚卿之任,卿实合宜,其后圣教丁宁,丝纶相继,有曰,得清简者,付畿阃,予无忧矣。有曰,心贞冰蘖,业专韬钤,有曰,予不肩好货,惟廉谨叙钦,其平生见知于大圣人也如此。丙子,西事急,驾次南汉时,震立,为公州营将,年方七十,监司臣郑世规,将赴难,愍其老,易以他将,震立,愤然曰,主将,何老我耶?吾老,不合战陈,固也,老者,独不能一死报国哉?君父在围,而谓何以敢后死哉?乃鞭马先出,泪流沃甲,主将禁不能止,军中为之洒然,行至龙仁之险川,铁骑四围,势如风雨,震立,独植立不动,射贼发无不中,军溃,仰天而呼曰,老臣,得死所矣。言讫仆于地,其所蹈烈,可谓卓冠千古者矣。故大提学臣赵䌹,撰其碑曰,以身易节者,无论往古,丁卯之难,南以兴、金浚,死于安州,戊午金应河,死于深河,丙子,金尚容缺二行应河,以褊裨立名异域,比公几应河方壮既愆,应河,束于全,公斥于帅,进而不进,在吾阔狭,而自不胜报主之心,从容立阵前办一死,此非心安乎义,七十年如一日者,不能也。此诚知言也,亦可以考信矣。及军退,得其尸,果不离尺寸地,颜貌如生,事闻,仁庙,震悼嗟惜,命有司赠兵曹判书,令道臣庀襄事,遣史官致祭。判府事臣金时让,上箚曰,崔震立捐生之志,素定于胸中,非仓卒战死者比,请表其门。于是,有旌闾之命,判书臣郑世规,因登对陈达甚悉,仁庙即命官其子,庚寅旧金禹绩等,陈疏请谥,仁庙,下其议,以为忠节无缺数字最宜,如故常近例。于是太常该曹录其自古精忠壮烈,死于缺十六行褒扬先德之举,殿下,岂得阙然而已乎?以殿下巍荡之功德,复有此莫大之盛举,则所以增光于圣躬者,为如何哉?至如次第应行之典,臣等不欲妄论,重触时讳,但未知称扬两朝之说,得无犯駴机而惹疑惑否乎?噫,殿下所以待臣僚者,可谓至厚,而臣僚之所以待殿下者,可谓太薄矣。事虽当为,渠所不欲,则百计阻遏,终必角胜,煽动惊扰,其心可知。前冬北咨之来,彼意不难揣得也。夸耀乎威武,羁縻乎我邦,彼国情状,本来如此,适仍小丑之出没,遂乃飞书而报急者,岂不为示好意而有德色之地乎?我国虽曰褊小,宜勿先㤼于风声鹤唳,而视若犯境之贼,驱入庭户之内,上以惊动君父,下以波荡民生者,抑独何哉?臣等仄闻,北咨入来,诸臣登对之日,恇㤼之色,惊挠之说,甲唱乙和,有足可骇,筵席事秘,有非遐乡贱臣之所可得详,而以殿下之聪明,必有所貌察而心骇之也。年来民事,累经凶歉,鼠窃之盗,何处无之,而如有啸聚成群之盗,蔓有后日之虑者,则岂有本道本郡之人所未闻知,而乃反先入于权卨之耳也哉?伊日大臣,猝举非常之名号,至烦圣聪于闻变之初云,姑未知大臣,所闻于卨者,果何如?所达于前席者,亦何如?而假令真有可疑之人,出没于西南海中,则今日朝家之所忧者,其不在于沧海之茫茫乎?一海西南,舟楫不隔,则虑或缔结于胡咨所报之盗,而卨,乃潜告于大臣,大臣恳陈于筵席耶?其所为虑,虽不及此,而贼魁姓号,明白传说,则其不以等闲言之,亦不以歇后听之者,自可知之矣。至请重臣,更问于卨,卨之所尽,必有其详矣。卨言真赝之间,朝家宜有所处分,而殆过半年,一任掩滞,人心疑惑,久而未已,若使今日朝廷,言言而如是,事事而如是,则其所以区画于报警之后,绸缪于桑土之策者,缺二行,所以强立已见,诋斥盛举,自是廷臣之伎俩,故玆犯触忤之戒,略暴阻戯之弊,伏愿圣明,夬挥乾刚,断自宸衷,勿以惊扰而自阻,勿以群议而或挠,亟命典礼之臣,速举褒崇之典,则帝王达孝,无以过此,而臣等所谓增光圣德者,非敢面谩也。臣等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幼学洪履范、朴文咸、尹珏、柳喆明、洪天翊、朴泰咸、曺善述、尹先徽、洪履龙、文启东、元尚九、文宪东、郑世仁、洪履三、李时馦、郑世义、洪履畴、赵𬤝、全命所、高行三、文寿东、金世文、洪履重、李时馠、文世采、洪天九、元尚五、李蕃、洪履河、文世极、郑世悌、闵再现、文命东、洪履华、闵昌龄、文泰东、闵再亨、李必昌、尹彦载、李益蔓、丁道一、尹昌道、李必华、洪致龟、郑后周、洪尚古、李彦益、丁道长、安万源、洪天奎、郑斗翼、李彦恒、金昌玉、洪锡龟、郑履采、崔泰齐、郑万采、丁道行、郑世忠、李必白、洪益泰、金有声、陈重齐、李华益、朴尚纯、金命玮、郑昌征、李龙佐、郑安邦、李凤佐、尹世泰、郑斗征、徐征龟、尹世枢、徐征麟、金锡龙、徐征凤、李明宇、尹班、郑世大、孔思文、尹㻈、林汉佑、曺善遇、郑世经、柳光朝、郑世明、崔世翼、尹珩、柳光夏、孔思中、曺善择、郑世翰、尹玖、柳光彬、宋锡基、曺善庆、宋锡龟、郑世举、尹珍、孔尚龙、罗得新、徐元孝、孔云龙、曺善伯、尹琸、曺善爕、郑世南、尹理、曺善极、郑以圣、柳演、曺善沃、尹瑭、罗益新、许瑄、金应一、曺圣标、柳光秀、崔时大、许珉、尹东垕、宋锡祚、郑以麒、曺夏成、尹东岳、李洙贤、郑以教、尹昌载、姜瑞龙、郑以谦、尹珹、崔时伯、曺锡龟、尹璞、罗崇道、尹东相、李焕、金沆、李斗采、金沂、李斗宰、柳满、李齐崇、丁羽起、沈凤成、缺二行金廷瀷、郑再泰、文天斗、沈征道、金鼋相、沈志道、罗载玉、李洙彦、金重吕、沈述道、罗咸琼、李洙仁、丁最大、林柏齐、金应鼋、田应望、李縡、文天台、丁羽九、白处元、文必清、柳来海、郑再焕、任榏、白处易、郑再华、文必南、尹惺、许点、张震纲、任枨、郑再清、文德纯、金亨夏、卢勗、文德成、梁硕履、姜圣翊、梁以根、罗斗景、金重夏、李喜白、吴良佐、姜圣弼、郑应龟、文世八、吴昌佐、朴世咸、金延年、朴彬咸、安来孺、孙尚夏、文光翰、卢处亨、朴思孚。烬馀

3月23日[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金弘桢。右副承旨韩配周坐直。同副承旨李凤祥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必重仕直。事变假注书柳𬘩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核处脚部,其有差胜之势乎?今日受灸时刻,依前定以已正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别无加胜矣。口传启曰,鍼灸例忌风雨,即今雨势如此,今日受灸,何以为之乎?惶恐敢禀。答曰,仍为之。

○传曰,史官五员待命,骑马十五匹立之。津船等处内摘奸。

○平安监司书目,泰川等五邑呈,以今月初三日四日,连次地震,事系变异事。

○咸镜监司书目,德源等七邑呈,以今月初三日四日,连二日地震,宇舍掀簸,事系变异事。

○大殿、受灸后,大殿、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因弘文馆草记,阙员,令本院禀旨变通差出事,允下矣。政官,所当牌招开政,而国忌斋戒相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开政。已上朝报

○金弘桢启曰,大司宪尹趾仁奉命在外,掌令朴熙晋监试官进,掌令尹樟受由在外,持平尹就履兪命咸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凤祥启曰,史官三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备,宣传官二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史官二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备,宣传官一员,武兼宣传官一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集一,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四员内,修撰郑栻,昨日违牌坐罢,修撰李世槿,副修撰权詹在外,下番无他入直之员。连日阙直,事甚未安,令政院禀旨变通,阙员差出,仍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凤祥,以弘文馆言启曰,弘文馆草记,阙员,令本院禀旨变通差出事,允下矣。政官,所当牌招开政差出,而国忌斋戒相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开政。

○有政。判书李墪进,参知李晩成奉命在外,参议赵泰亿受由在外,右副承旨韩配周进。

○以金始焕为副修撰,金普泽为辅德,李濂为工曹正郞,宋奎煜为监察,金万胄为礼宾正,苏正宇为彦阳县监,郑梦海为慈仁县监,缮工监役黄瑞河,冰库别提权益文相换,吉景祖为典籍,益阳正檀、韩原副正枢,今加明善加资事承传。传曰,益阳正檀,都正除授,以金圣渊单付兼春秋。

○兵批,行判书崔锡恒,文科试官进,参知金演,文所试官进,参议任胤元进,参知李光佐在外,右副承旨韩配周进。金儹单付同知,以成璹、许时英、郑以振付佥知,金始焕、禹济博付副护军。

○李凤祥,以弘文馆言启曰,以副修撰金始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烬馀

○禁府启曰,以咸镜、忠清两道监司状启,刑曹粘目,吉州前牧使尹悫,镇岑前县监具夏柱,天安前郡守李之星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尹悫、具夏柱、李之星,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

叠书有政。苏正宇为彦阳县监,郑梦海为慈仁县监,金晋泽为辅德,吉景祖为典籍,金万胄为礼宾寺正,李濂为工曹正郞,宋奎煜为监察,金始焕为修撰。

○巳时,上御会祥殿。药房受灸,入侍时,提调闵镇厚,副提调兪集一,记事官金尚奎,记注官郑梦海,记事官金在鲁,医官金有铉、柳瑺、丁时悌、权圣征、崔万尚、吴重卨、玄孝纲、权圣经。

○闵镇厚进曰,朝见问安批答,脚部一样为教,不胜闷虑,而水剌寝膳之节,连为安宁乎?上曰然矣。镇厚曰,令医官诊脉乎?上曰,直为受灸可也。又进曰,然则核处,亦不诊察乎?上曰,诊察核处后,受灸宜矣。圣征以下,入诊后,圣征进曰,核处比昨一样,而左边核处稍大,亦内缩矣。重卨曰,核处比昨无异,而左核,稍似大矣。孝纲所达,亦与重卨相符。圣经曰,左边核处稍硬,而左边疮口近处,似有□矣。有铉曰,所谓小核,乃是筋络凝结之气,无可一行缺孝纲,趋入施艾炷。有铉,自一壮至□壮连为唱奏,仍唱受灸毕,诸臣以下,遂退出。

3月24日[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金弘桢。右副承旨韩配周。同副承旨李凤祥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必重仕直。事变假注书柳𬘩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核处脚部,其有差胜之势乎?今日受灸时刻,依前定以已正乎?连日雨下,气候阴湿,姑停受灸,恐尤合宜,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与昨一样,明日受灸宜矣。再启曰,即伏承启辞之批,明日受灸事命下,而闻诸御医之言,明日有方书所忌,再明日受灸,宜当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副修撰金始焕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文科会试,出榜诣阙。

○兵曹,左边捕盗大将尹就商。

○检阅朴弼梦再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政院启曰,行判府事李颐命,待罪于阙下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安心勿待罪事,遣史官传谕。已上朝报

○金弘桢启曰,大司宪尹趾仁奉命在外,执义柳述在外,掌令朴熙晋监试官进,掌令尹樟受由在外,持平兪命咸、尹就履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李凤祥曰,顷因礼曹判书所启,信使入去时,马上才所用胡鞍,自内弓房,使即出给矣。所在胡鞍,或破或渝,今此冬至使持来胡鞍,当为出给,而曾前使臣虽为入来,卜物则过累日后来纳,信使发行,在于四月初六日,势将未及,胡鞍及期上纳事,自该曹发关分付。

○凤祥,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金始焕,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馆下番,无推移之员,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壄,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来四月朔颁料次,仓官进去于行中枢府事李颐命家,请受禄牌,则以为,病废职事,今方待命于阙下,不敢祗受,禄牌不为出给云。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输送。

○又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尹就商,即为牌招,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传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3月25日[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坐直。左副承旨金弘桢。右副承旨韩配周。同副承旨李凤祥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必重仕直。事变假注书柳𬘩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东莱府使李正臣。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核处脚部,其有差胜之势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一样矣。

○传曰,东莱府使李正臣,留待引见。

○叠书,户曹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来四月朔颁料次,仓官进去于判府事李颐命家,请受禄牌,则以为,病废职事,今方待罪于阙下,不敢祗受,禄牌不为出给云。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输送。

○备边司启曰,臣等,今日来会宾厅,而有司堂上,无入侍之员,礼曹参判金镇圭,以身病引入,连呈辞疏,闻其病势,不至大段云,即为牌招参坐,何如?传曰,允。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正言申𫕵上疏。大槪,臣宿患咽病,比来一向危恶,寻单缩伏之中,即见乡书,则臣之老父,七耋之馀,猝患风痹,症情甚重,药饵无效云。臣自闻此报,精爽飞越,不能自定,玆敢疾声呼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俯赐矜察,亟递臣职名,俾得及时归护,以伸人子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省焉。

○判府事李颐命箚子。大槪,更申危悃,乞蒙哀悯,先递内局之任,收还廪禄输送之命,仍治臣旷职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连章祈免,终涉太过,至于薄廪,不宜固辞,卿其安心,勿辞领受,速出行公,以副至意。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今日引见时,前奉教李真儒、洪启迪,待教宋成明,检阅朴弼梦并叙用事,及三日制,依九日制例,赐第事,榻前下教。

○今日引见时,掌令朴熙晋所启,请还收己卯文科追复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潜越宫城罪人金敏才,参酌定配之命,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赴燕使行,方物赍送时,地部堂上及使臣,眼同看审,郞厅与该译,计数封裹,则实无一毫虚疏之虑,而得见今番节使回还时书启,则生上木绵,元数中十三疋见缩,仅仅买得于汉人而充纳云,事之惊骇,莫此为甚。必是驱人车夫辈,用奸偸出之致,而初既不能检饬,至以封裹宛然无改,惝恍不知其由等语,朦胧驰启。揆以事体,不可无规警之道,请冬至正使郑载仑,副使朴权,书状官洪禹宁,并命从重推考。上曰,依启。又所启,今番使行时,岁贡卜物,地部封裹时,当骇员役,照数专管,则固当十分惕念,检饬一行,俾无虚疏之患,而生上木,见失至于十三疋之多,事出无前,罪实难贷。今虽苟简充数,终保无事,若不严加征治,则日后无穷之弊,有不可胜言,请当该译官,拿问定罪。上曰,依启。又所启,守令滥率,禁令申严,而近来各邑之犯此科者,不啻狼藉。贻弊之谤,喧传洛下,今欲一一摘发,则其数伙然,迎送之弊,亦不可不虑,自今以后,如有一向掩置,不即还送者,请令各道监司,前头殿最时,明示责罚,以存国法。上曰,依启。司谏兪命凝所启,日昨朝报中,有副修撰权世恒,以山讼出去之事,臣窃以为骇然也。以其先山事,费辞陈疏,有若讼辩其曲直者,已极猥越,勿辞往来之批,虽出于体下之圣意,身居馆职,决不宜出入于官庭,而迺敢以山讼,晏然下直,此实前所未有之事也。有乖法例,大骇听闻,不可以既往而置之,请前副修撰权世恒,从重推考。上曰,依启。又所启,日昨权世恒之以山讼陈疏,系是法外,则喉司,所当退却不捧,而率尔登彻,已乖出纳惟允之道,况以应讼出去,晏然下直者,尤有骇于听闻,而蒙然捧入,视若法例之当然,事体所关,不可无规警之道,请当该承旨推考。上曰,依启。又所启,近来国纲解弛,赃律不严,贪官污吏,无所惩畏,识者之寒心,固已久矣。顷日筵中,有前府使李文海禁锢荡涤之命,臣窃以为不可也。其所贪赃之迹,昭著于绣衣廉问之启,遇赦蒙放,斯为小人之幸,律止锢废,亦云宽贳之典,而无端疏释,不少留难,中外听闻,莫不为骇,此而置之,则将无以惩赃污而严国法,请还收前府使李文海禁锢荡涤之命。上曰,勿烦。

○今日引见时,上曰,近来史局久空,事体极为未安,朴弼梦不为行公之故,洪启迪、宋成命,拘于馆规,亦不行公,旋叙旋罢,了当无期,岂有如许道理乎?右议政金昌集曰,臣于史官事,有所未安。伏闻朴弼梦,今则不以洪启迪引避之事为言,而专以小臣所达苟且二字,为难进之端,若以此,初头一二次违牌,犹之可也,岂有终始自废之理乎?从前虽有重于此事者,朝家敦迫,则亦多行公者矣。上曰,当初与洪启迪嫌避事,今则置之,只以右相所达苟且二字为言,廉隅虽重,累次禁推特推之后,何可一向撕捱乎?刑曹判书尹德骏曰,此非臣职掌,而有所慨然者,敢达。虽高官大爵,非罪被谴,未尽开释,朝家叙用,则不敢一向引嫌,终至行公,而一翰林,岂容如是违命乎?上曰,大臣、刑判所达是矣。几番罢职,几番禁推,廉隅讫可伸矣。初次违牌,使之只推,则再次违牌,故不得已罢职,每每如此,有同儿戯,末世廉隅虽重,何敢如是乎?校理李真俭曰,大臣若以朴弼梦,谓不合于翰林,则分义虽重,廉隅亦不轻,决难行公,而盖当初朴弼梦,只闻宋成明之言,不知许参时,有拘于右位云。故所谓苟且者,不过指此一款而发,则元无深意可知,岂可以此,一向撕捱,莫念分义之重耶?前后违牌,不知其数,极为非矣。掌令朴熙晋曰,翰林,乃参下极选,大臣当初所达,虽未知其指意之果如何,而既以苟且为言,则新进廉隅,不欲行公,诚有所执,而违牌禁推,不知几遭,廉隅既伸,则一向撕捱,终不行公,诚为未安矣。左议政徐宗泰曰,近日朴弼梦事,其为事体之极未安,诚如圣教,虽涉猥滥,而此出于新进固滞而然矣。大臣所达苟且云云,有非深意,今严教如此,大臣,又且解释而陈达,弼梦,岂敢复有一向引嫌之理乎?上下番史官,不备已久,并为别叙,宜矣。昌集曰,臣非以其人为不合,只以其处事间为言,而一向引嫌至此,了当无期,前头虽欲新荐,亦不可得矣。下教如此,今若并为收叙,使之行公,则何敢终始不出乎?上曰,洪启迪事,则今已置之,只以大臣之斥引嫌,大臣之言,初非有深意,今又解释陈达,并即叙用,使不得更为引嫌可也。以上朝报

○今日引见时,右议政金昌集所启,因礼曹参判金镇圭上疏,以崔重泰缄答之言,犯越人等,更令参核使核问矣。罪人等供辞,果如缄答,则前去启下文案,将未免差违,而更推文书,势未及往复于京中,参核使更推后,别为文案,持去似好矣。左议政徐宗泰曰,今送文案之规,与查使出来时,自此出视文书有异,参核使,临时随便成出,似无不可矣。上曰,依此为之,好矣。

○又所启,判尹闵镇厚,以户曹木六百同,城役时取用事定夺,而前判书赵泰采,有所别备为言,臣亦曾待罪地部矣。国家有事则需用倍繁,无事则不无羡馀,赵泰采之鸠聚,似非别样措备也。经费之物,不可遽先取用。岭南,有备局句管射军木三百同,为先取用,而今此城役,既是国家大计,非他城池之比,外方监兵统水营木钱,参酌分定,兵曹所储木同,亦为取用,何如?上曰,大臣所达是矣。取用,可也。

○巳时,上御会祥殿。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左议政徐宗泰,右议政金昌集,左参赞李彦纲,户曹判书金宇杭,吏曹判书李墪,刑曹判书尹德骏,礼曹参判金镇圭,同副承旨李凤祥,修撰李真俭,掌令朴熙晋,司谏兪命凝,假注书李必重、柳𬘩,记事官金圣渊、金在鲁。宗泰进曰,近日圣体调摄若何?上曰,虽非疾痛之症,快差无期,是又闷也。宗泰曰,药院之批,每以一样为教,即今受灸,未满壮数,毕灸后,当收其效,而姑无显效,深切伏闷。王世子,不平之气亦如何?上曰,今则快差矣。宗泰曰,近来雨泽适中,牟麦茂盛,姑无旱干之患,颇为多幸,而比者地震之变,无远近皆有之,其为变非常矣。上曰,平安道前年,一道同震,今亦有一道同震,缺三行昌集曰,圣教至此,尤切感激。当此艰虞之日,才虽鲁下,岂敢言病,而臣以望七之年,才经重病,馀症尚在,颜貌虽不甚衰,精神筋力已不迷矣。以臣驽下,决不可虚縻重任,只愿改卜贤良,以授隆寄,故累度请急矣,终有不敢当之恩礼,故不敢不冒出矣。上曰,大臣,非责以筋力之任,更加调摄行公可也。昌集曰,初三日地震,则臣在家而知之,四日地震,则臣固放过矣。退后闻人言,则初四日,亦地震云,而继观诸道状闻,初三四日,连为地震,可见京中之亦然,而观象监官员,初三日则来言,初四日终不来言,近来该监官员,凡于灾异,率多泛过,事甚骇然,观象监当该官员,令攸司推治何如?上曰,推治可也。出举行条镇圭曰,外方,地震解怪祭,率皆行之,而独于京师不行,未知其由。议于大臣,一体行之,何如?上曰,地震过五七邑后,行解怪祭者,例也。京都则辛酉,以地震之非常,礼判,陈达行之,而其前其后,无行之之事矣。宗泰曰,京中设行,虽非《五礼仪》所载,而若值地震非常,则曾前已有设行之事,义起设行,恐宜矣。昌集曰,外方,若有行之之礼,则京师,亦当行之矣。上曰,此亦祈禳之事矣。镇圭曰,既行于外方,则京师,乃八方之根本,而独不行,未知其可矣。上曰,为变若系大段,则临时禀旨举行,可也。出举行条

○宗泰曰,伏见谢恩使状启,则彼中凤城会核事,初以卑品官差送矣,更以副都统礼部侍郞,加差出来云。若谓北京差送主事官品秩之卑,则当更送他官,而今乃仍前所差而加送,故员数甚多,或沈阳将军、盛京留守所送,而非北京差送,故如是加定矣。其言曰,我国所送之官,亦不可不择矣□□□僚相诸宰,似无别送之举矣。昨伏见译官所送之状启,则侍郞若出来,必有变通之道,故迟发其行云,且伏见参核使宋正明私书,则亦及从速变通之事,本道监司巡抚使等,皆以变通为言云,未知何如。昌集曰,彼初既以章京差送,我国,当以品高官差送云云,故初议则以按核使品差出,而今则不然,所谓加差侍郞,若北京所送,则我国,可以改定他使,而若出于沈阳将军、盛京留守所送,则似无更送之举矣。上曰,诸臣所见,何如?彦纲曰,章京差送云者,非秩高之人,故以堂上极择送之,今闻加送副都统云,而此非出于北京所差,则更送参判,臣未知其可也。宇杭曰,小臣所见,与彦纲同矣。墪曰,北京,送以章京,则事体重矣,我国,祗差堂上官以送,未知其可。所传之言,若出敕旨,则宜别差他官矣。德骏曰,此无前例,彼岂以生梗乎?镇圭曰,彼中章京称号,乃将官之类,彼国之制,未知与皇朝何如,而既以郞中差出,则必以我国刑曹参议为轻,皇朝郞中,非卑职,而与参议抗礼,则似不可矣。宗泰曰,今虽变通,既以参议送之,则似难中改,彼若生梗,则当以参判改送,而事当以完备为贵。谢恩使,不数日当来,此人有计虑,当与相议为之,而若责完备,则当以参判差送矣。上曰,初以刑曹堂上官差送时,只闻彼中查官一员,来到云矣。今闻加差都统等官,多数出来云,予之意思,此事亦不详知,故更无变通之路矣。昌集曰,彼虽有言,吾岂无辞乎?宗泰曰,奉命诸臣,虽有忧虑,此则似不然矣。彦纲曰,彼既有一人差送之言,则何不更责我乎?宗泰曰,盛京有分司之官,岂敢差送高秩之官?德骏曰,丁丑参判时,侍郞来到,而差送赵亨期矣。上曰,然矣。上曰,判府事李颐命,以李真儒之疏,有所不安,久为引入,今又陈箚,真儒疏语,未三字缺宗泰曰,圣教诚然矣。臣初见真儒之疏,以为泛然说与一行缺果为非矣。其言曰,无碍华膴云。故颐命,以此不安,亦无怪矣。自上别为慰安,使之参于药房,何如?如或递之,则适中其言,似闻有退归之意云,岂宜因此而遽准其请乎?上曰,李真儒疏所谓窃观本朝憝慝罪死之至亲云者,似不直斥判府事,而有若泛论,故疏批,只举赵翼命事而为答矣。今见判府事箚子后,更入真儒疏观之,此一节,虽去之,可也。其意则未知何如而以其措语见之,似非直斥大臣,而大臣之以此引入,过矣,敦勉行公,可也。昌集曰,见其疏本,则己巳以后,以翰荐枳塞,为惨刻云者,乃指李健命也。语脉出于一串,此必出于有意,故颐命,以是不安,即今欲退归,而方带内局之任,故不敢出去云矣。宗泰曰,真儒疏,若然则非矣,颐命,不宜一疏当出,赵翼命防塞,出于已甚,亦为非矣。故真儒之疏如此,第其所言,或出于泛论当之者,无乃太过乎?校理李真俭曰,金始焕、郑缵先之所遭台弹,极是横逆,当此党议岐贰互相吹毛之时,一遭人言,辄皆不仕,则大臣臣僚,孰无一次遭弹者乎?以玉堂言之,或遭意外台言者,严畏分义,黾勉行公者,非止一二,则金始焕、郑缵先两人,前后开释备至,以一向撕捱,无意行公,其在事体,岂容如是?馆职今无无故行公之员,日昨以下番阙直,令政院禀旨变通,而金始焕,首拟受点,又再违召命,终至坐罢,廉隅可谓太胜,自上若别样严责,渠辈岂终守迷滞之见耶?不胜慨惋。因朴弼梦事,并此仰达矣。上曰,此乃廉隅太胜之致,岂可以既往之事,每每引嫌乎?使之从速行公,勿复撕捱,可也。左参赞李彦纲曰,李廷济、金始焕、郑缵先三人,所遭一也。而李廷济则屡次违牌,禁推之后,不得不行公,盖以分义为重故也,金始焕、郑缵先之一向撕捱,事甚未安矣。上曰,各别申饬可也。出举条右议政金昌集曰,北汉,今以始役定夺,而句管堂上闵镇厚,以前日所被严旨,不敢自安,药院提调,黾勉行公,而至于本职,方为辞免,备局之坐,亦不来参,以城役之事,多有商议区画者,今日筵席,欲与同入,而终不入来,虽有一时未安之教,何可终始辞免乎?今后则使之勿辞行公何如?左议政徐宗泰曰,顷日因闵镇厚所达,连有严批,圣教虽有所执,而辞气过矣。其后,虽未有开释特教,其疏连有温批,镇厚入侍,以诸务陈达,皆赐听纳如响,此恐同于开释矣。到今岂复有一向难安,而身带有司,尚不来参于备局之坐?事甚未安。今且主管城事,事任紧重,赐以勉谕,使之安意行公为当,近来军赏等,凡事固多滥觞,而镇厚之随事减省,不无急迫无渐之病,然其心则皆出于为国矣。上曰,当初引见时,御将,以劝武军官试规太峻陈达,则闵镇厚乃以近日,每中日辄出直赴,事甚猥杂为言,直赴非今创始,单巡没技,亦不容易,予则爱恤武士,欲为激劝兴起,而镇厚,身在本兵,恶其直赴之多出武士,岂不落莫解体乎?至于再疏,则以渐小其的为言,若然则朝家施赏之费,虽或可省,而何可为不丰裕之事乎?其时予之所执如此,故有所下教而已,此非久为含蓄之事,尚今引嫌则过矣。使之行公,可也。出举条

叠书,金昌集曰,因礼曹参判金镇圭上疏,以崔重泰缄封之言,犯越人等,更令参核使核问矣。罪人等供辞,果如缄答,则前去启下文案,将未免差违,而更推文书,势未及往,故于京中,参核使更推后,别为文案,持去似好矣。徐宗泰曰,今送文案之规,与查使出来时,自此出示文案有异,参核使,临时随便成出,似无不可矣。上曰,依此为之好矣。出举条

○叠书,金昌集曰,判尹闵镇厚,以户曹木六百同,城役时取用事,定夺,而前判书赵泰采,有所别备为言,臣亦曾待罪地部矣。国家有事则需用倍繁,无事则小无羡馀,赵泰采之鸠聚,似非别样措备也。经费之物,不可遽先取用,岭南,有备局句管射军木三百同,为先取用,而今此城役,既是国家大计,非他城池之比,外方监兵统水营木钱,参酌分定,兵曹所储木同,亦为取用,何如?上曰,大臣所达,是矣。取用,可也。出举措

○金昌集曰,今玆筑城物力,所当取用于军门,而训局则疲弊,禁营、御营,物力稍优,参酌取用,何如?上曰,似好矣。左参赞李彦纲曰,前日闵镇厚所达,请令三军门同筑云者,似非并出物力之谓,而庙堂亦未详知,宜有明白定夺之事矣。上曰,只令监筑可也。彦纲曰,筑城事,虽有主管堂上,而至于财力出处及役军调用等事,宜令主管之臣,就议于庙堂而后,禀达举行矣。上曰,所达是矣,依此为之,可也。宗泰曰,三军门,虽当分授监筑,而财力则朝家,别为区画支用为当矣。上曰,划给可也。出举条

○金昌集曰,前因滥率事,有所陈达,而旋即还率,法例则监司当罢职,顷者咸镜监司赵泰东,罢黜营下守令,此亦系滥率事也。近来守令,全不畏法,故如此矣。上曰,真有是事,国无纪纲,故如此,事极寒心矣。

○金镇圭曰,顷因判尹闵镇厚所启,各镇堡有客舍处,殿牌奉安事定夺。故自礼曹,知委各道矣。釜山佥使,报本曹曰,本镇客舍,曾为差倭肃拜,移建草梁,而殿牌亦移安,其后又建客舍于旧基,请奉安殿牌,则道臣以为,一镇不当奉两殿牌,佥使于望阙礼时,往本官行礼为可云矣。今朝令如此,何以为之云。臣意,草梁客舍,为差倭肃拜而设置,则本镇之别建客舍宜矣,而既建客舍,则何可不奉殿牌乎?且本镇接倭馆,宜奉安殿牌,朔望行礼,使远人知我国事似宜,故敢禀。刑曹判书尹德骏曰,一行缺玆事不可不熟虑也。上曰,此事何如?左议政徐宗泰曰,边镇无客舍,则不可奉安殿牌,如有客舍,则臣子所瞻仰,不可不奉安,至于釜山则异于他处,奉安似宜矣。上曰,远人所见之地,奉安殿牌,可也。出举条

○又启曰,守御使尹世纪,台启虽停,不敢行公,故广州府尹金致龙,以南汉营建事,书问于臣,以右室当缭以周垣,而前面不必设行,只设红箭门似宜云,盖以此与尽备仪文者有异,当为权宜之道故也。而臣意则国社之制,坛外有壝,壝之四方,设红箭门,其外并神室,缭以周垣,而前设正门与夹门,而今此所营建,只有神室而无坛壝,似不当设红箭门,而当设前门,州县社稷,以其无神室之故,不设门,只有红箭门,此恐不可取例,故敢此仰禀。上曰,设前门,不设红箭门,可也。出举措

○又启曰,前冬,臣以黄柑制述课次,黾勉承命,窃有所怀,一者仰陈而未果,敢此陈达矣。国家定制,谒圣节制,试官、举子,元无相避之法,既无相避,则试官子弟,或有赴举得中者,致有人言,宜令下询定式,何如?上曰,此事,何如?宗泰曰,自古无定式举行之事,此非应行之科,故法制似然,而近来科举,或出于疑似,则多有人言,故人多厌避,然朝家,创立相避之法则未知何如。昌集曰,近来科第,多有人言,故或有劝子弟勿赴者,而至于别立无前之法,则未知其可也。镇圭曰,前日亲临之举,亦以考官至亲之中选,致有人言,臣待命此职,臣之子弟,则使之勿赴,而他馀亲旧,不可一向禁止,似有明的定式矣。李真俭曰,节制如学堂自古无相避,到今定式,似乎不可。镇圭曰,初无禁令,得参之后,不免人言,则初不如定式之为愈也。上曰,既无相避定式,到今定行,非矣。

○金昌集曰,泮中,有人日三日七日九日等制。人日七日则馆阁堂上设行,三日九日则政府六曹进参,事体尤重。二行缺增广庭谒圣,又是稀有之科,一年直赴,只有九日制与赐柑,其在劝奖之道,似涉不均矣。上曰,人日三日九日七日,凡四制,而三日九日则为直赴矣。顷因科狱,而罢赐第之规,上上年赵泰考,有所陈达,故九日制,先许赐第矣。大臣所达如此,诸臣之意何如?徐宗泰曰,三日制设行之体,与九日无异,故左右相所达如是矣。上曰,三日九日出表,人日七日出赋矣。宗泰曰,三日九日之制,同是政府六曹,合坐而行之,其事例之重,无异九日,既赐直赴,则三日亦为一例为之,似宜矣。士子不勤读书,惟望白日场,科试之易于得揵,此虽可恶,而此等特赐恩科,亦有所耸动多士矣。昌集曰,此与劝武之意,似无异同,故敢达矣。上曰,三日亦依九日例,一体赐第,可也。出举条

○大臣以下退出,上命史官,出召东莱府使李正臣入侍。正臣进伏,上曰,东莱虽曰守令,而直状启,即边上重地,其所责任不轻,卿须敕励为之,可也。正臣曰,小臣,本以不肖,奉此重任,心窃愧惧,圣上之敕励至此,臣虽无状,敢不惕念承命耶?上曰,约条虽存,每事未免见屈于彼人,以今番枭示事言之,我国不胜于彼,至于约条,终不坚守,每每挠夺,心常慨然。正臣曰,伏闻顷者,因交奸事,我国女人,既已置法,则彼人亦当枭示,而彼国终不听从,岂不慨惋乎?凡府中事,难以遥度,而今承入侍之命,故我国之于清人开市事,亦有条例,而至于倭人,则何以至于如此耶?倭人之留馆者,不知其几,常与我国人相杂,我国事情,彼无不知之语,人言朝廷细事,倭必先知云者,不是虚语矣。凡东莱府使启书,倭必先知,则何事不可漏泄耶?故相臣闵鼎重,为东莱府使也,以此枭示启书色吏云。臣以此事,反复思量,其言之谅者,启草书呈,其馀则如别单例,私书于大臣,以为转迁之地似好,或以不先告国家,私告大臣不可,或以为事极便好云,臣亦别有私人带去事,以此人书呈似好,未知何如则可也。二行缺正臣曰,上教,以约条申饬,故敢达。倭人巧诈万端,今若谓之彼以巧诈,吾亦以巧诈待之,则吾与彼相类,彼以巧诈,吾以诚实,则可矣。彼亦有人心,岂无愧屈之端乎?一遵约条,无所挠改可也。尝与外朝相议,则或以为严猛以制,或以为宽柔以安之,说者之论,亦不无所见,而臣意则专守约条,济以猛宽,未知何如。上曰,凡事宽猛得中可也。约条之当守者,坚守不挠,此乃边臣之道耶。承旨请进,正臣,读告七事,读讫,又读别谕,读讫,正臣退拜,上命内侍,赐弓矢,正臣,受而拜辞。遂退出。

○行判中枢府事李颐命箚曰,伏以臣,屡暴血恳,终靳恩许,欲承明命,则病势转剧,无以自力,欲申号吁,则环顾分义,烦渎是惧,徊徨闷蹙,罔知攸措。此际伏闻圣体受灸,末由致身于入侍之班,亦不敢偃然在家,忍死担舁,席稿阙下,以俟严诛,昨夜史官,临宣圣谕,俾勿待罪,臣惊惶感泣,不知死所。臣忝叨保护之列,不能奔走出入于违豫之时,失职废事,当伏常刑,臣子情礼,扫地尽矣。王章至严,敢望苟逭,前日圣批,使臣勿复以情势为辞,又以臣引疾为太过,是臣平日事君无状,精诚不能上孚,日月之明,犹有未烛,惭惶抑塞,惟愿遄死而已。噫,臣之不可齿于恒人,岂不自知?且痼疾婴身,二十有馀年,中间觏闻,亦非一二,未尝敢为洁身图便之计者,只缘上感明主之庶自效于尘露耳。何独于今日,过自悻悻,忍孤深恩,若非万分不得已不可强者,安敢今人之缺二行朝行,曾所未有,此其罪,万殒犹轻,尚何望抗颜周行?况臣贱疾,今至难医之域,手足之运用行动,亦皆须人,虽欲忘廉丧义,更效其筋力之劳,亦不可得矣。伏惟天地父毋,无物不体,父母之慈,当轸疾痛,残喘危悃,庶蒙俯谅。且伏闻以该曹之启,有输送廪禄之命,臣今方请伏宪宰,何敢更受厚廪,以重从前素餐之罪也。伏乞圣慈,曲加哀闷,亟许先递臣内局之任,收还廪禄输送之命,仍命有司,治臣旷职之罪,不胜幸甚。取进止。批答见上

3月26日[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金弘桢坐直。右副承旨韩配周。同副承旨李凤祥。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必重仕直。事变假注书柳𬘩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有雾气。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核处、脚部,其有差胜之势乎?今日受灸时刻,依前定以巳正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别无加减矣。

○同副承旨李凤祥上疏。大槪,银台出纳之地,决非常调武夫,所可堪承,而分义是惧,黾勉出肃,连日在直,如坐针毡,一息靡安。又于此际,伏闻母病添剧,方寸煎灼。玆敢疾声哀吁于孝理之下,伏乞圣慈,镌递臣职,以便救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府前启,请还收己卯文科追复之命事。请还收潜越宫城罪人金敏才,参酌定配之命,依律处断事。入启。答曰,勿烦。

○大殿受灸后,大殿、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金弘桢上疏。大槪,臣等,于谏臣之启,有不可独为晏然者,乞递臣等之职,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察职。

○传曰,召对为之。入侍,承旨李壄,玉堂李真俭、洪致中,假注书李必重,兼春秋金圣渊,史官金在鲁。

○右副承旨韩配周上疏。大槪,臣以前修撰权世恒,疏单捧入事,致速台议,至被问备之罚,臣之率尔登彻之失,著矣,其何敢一刻仍冒于荣次乎?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以谢台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今日受灸时,王世子,三里、切骨两穴,自四月初四日为始受灸事,榻前定夺。三日制,明日设行事,榻前下教。

○兵曹,武科殿试规矩,柳叶箭一巡落点。已上朝报

○金弘桢,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六月当,京畿军兵,当为连续上番,而系是农月,故依事目六番中部,前司五哨,则六月一朔立番,左司五哨,则七月一朔立番,而当其番次,每于前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七八番,海西别骁卫,一体调送,逐朔立番之意,两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五番左部右司属,忠清道五哨军兵六百五十二名,五番海西别骁卫五十六名,步军标下一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四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马、步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下番马、步军兵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四五月两朔,应立前部右司属,庆尚左道三哨,右道二哨,合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及京畿标下军七百五十九名,已为逢点整齐。来四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马、步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属,海西十番别马队五十六名,标下军一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四月初一日,与北二营入直九番别马队,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属海西,来六七月当,十二番十三番别马队,逐朔立番次,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六七月两朔,应立前部后司属,庆尚右道五哨军兵,来五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六月初一日,与右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弘桢,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忠清兵使启,本曹刑曹粘目,前保宁县监,申以衡,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申以衡,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上烬馀今日入侍时,提调闵镇厚所启,左右相,使备局郞送言曰,渭源犯越罪人等,如或变辞,则参核使,改成推案以去事,昨日定夺,而但罪人等初招,以为二人则杀于此边,三人则杀于彼边,而崔重泰缄辞,则以为五人,皆杀于此边云。若于行查之际,变辞承款,一如重泰之言,则以犯越归罪于彼人,不无其嫌,地方虽变,前辞戕杀一款,则仍依前文案为之,似为得宜,欲以此禀定,而请对有烦,要臣陈白于入诊之时矣。臣意则有难遥度。所谓馀存清人,如或现出而对辨,则致有相左之端,亦甚难处,宜令参核使,详察事势,随便善处而已,不必自朝家预为指挥矣。以此回报,则两大臣亦以为然。故敢以往复之意,并此仰达。上曰,前日罪人等供辞,以为二人则杀于此边,三人则杀于彼边,而重泰缄答,则以尽杀于此边云,若以尽杀于此边变辞,则以犯越归罪,不无其嫌云者,亦有意见。戕杀一款,依前文案为之似好,而观势善处事,分付参核使,可也。《备局誊录》

○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课制,因政府西壁有故,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事,曾已入启蒙允矣。今二十七日,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监制誊录》

○未时,上御会祥殿。召对引见,参赞官李壄,侍读官李真俭、洪致中,假注书李必重,记事官金圣渊、金在鲁入侍。真俭,进讲《节酌通编》,己酉拟上封事,自具位臣,止天下幸甚。上曰,下番读之。致中,进读自其五所谓,止天下幸甚。上曰,承旨读之。壄,读自五月二十六日,止实天下万世之幸。上曰,翰林读之。在鲁,进读自臣窃观今日,止伏乞财赦斧锁之锁字,读以本字。上曰,读以锧字是矣。真俭曰,正心以下十事,皆切实工夫,所当留念处也。节要则乃师友论学处,而此则有关于治体矣。上曰,十事所论,语皆切急,可不留心焉?壄曰,此十事,所当留念。致中曰,以即今事论之,此十事外,岂有他哉?真俭曰,正心以正朝廷,故以正心为十事之根本矣。上曰,然矣。真俭曰,内言不出,外言不入,苞苴不达,请谒不行云者,此诚格言,内言或出,外言或入,则其害甚重,如此则家乱矣。数行缺致中曰,自古人君,孰不知亲君子、远小人之道,而第君子则难进易退,小人则投间抵隙,故君子易退,小人易进,为人君者,所当审察乎此矣。上曰,然矣。真俭曰,因此有所敢达。湖儒洪履范等,假托追尊世室,其意叵测,末乃以次第等说,隐然謟谀君父,鬼蜮情状,莫敢逃于天鉴之明。圣上既施投畀之典,而其疏下,晏然自在,合有施罚之道矣。上曰,疏头极边定配,则疏下不必论罪,疏头施罚,则疏下自不得赴举,合疏施罚,无前规矣。致中曰,向来贬薄之说,乃党人构陷之事,而今者履范等,缀拾馀论,探试君父,可谓巧且惨矣。上曰,其疏极为阴惨,贬薄之言,乃向来为阱于国中者也。今又祖述凶言,极为无据矣。李壄曰,乡中疏儒,或有参疏之人,不知而录名于疏贴者云矣。致中曰,此中,夫岂乡人之所办哉?上曰,然矣。真俭曰,明义理以绝奸神云者,虽以常人言之,男子岂好淫祀乎?妇人或有好之者,此乃家长不能禁之致矣。今虽有淫祀之禁,而无实效,清禁之内,非谓有此事,而女侍中,或有一毫所犯,而若不痛加禁抑,则其害甚矣。上曰,可不留意焉?又曰,所谓择师傅以辅皇储者,教谕之道,未过于此。春宫,春秋鼎盛,方当典学之日,宜尽择师之道。昔当殿下在潜邸之日,旁招遗逸之士,以资辅导,此正今日之所可法也。致中曰,曾在丁亥年间,因筵臣陈达,有书筵官及谘议备员差出之命,而其后见差谘议之人,皆不应命,故成命之下,未有实效,岂不慨然乎?近日翊卫司官员,讲论《诗》《书》,诚美规也。前头随阙差除时,若以有经术之人,各别择差,使之侍讲之际,陈达文义,则必有益矣。又曰,因文义适有所怀,故敢达。生民休戚,系于守令贤否,守令之职,最为紧重矣。虽以政例言之,必有荐主然后,始乃备拟于守令,则祖宗朝慎简之制,此可见矣,而法行既久,寝以解弛,近来岁首之荐,只循例塞责而已,未有择人之实矣。当此生民倒悬之日,尤宜另择差送,而八路州县之窠,其数甚多,铨官虽欲择拟,聪明有所不及,其不能尽择,势所然矣。若令二品以上、六曹、三司及诸道监司,各荐五六人,作为一案,置之选部,就其中随窠备拟,而差遣之后,如有贪赃不治之人,荐主亦为论罪,著为令甲,断不挠改,则荐人者,必十分慎择,守令亦当尽心奉职,庶可有大段成效矣。上曰,三百馀邑守令,实难尽得其人,而儒臣所达似好,令庙堂禀处,可也。出举条上曰,翊卫司之入侍书筵,意有所在,筵臣所达是矣。前头随阙,各别择差事,分付,可也。洪致中所达,在上

3月27日[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金弘桢坐直。右副承旨韩配周坐直。同副承旨李凤祥。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必重仕直。事变假注书柳𬘩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申时酉时,日晕左珥。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脚部受灸之后,其有差胜之效,而核处亦渐消减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与昨一样矣。依前间六日,问安。

○辅德金普泽上疏。大槪,臣于春坊除命,毋论其职名之万不近似,才分之已试蔑效,环顾情迹,决难复冒于荣次,略暴危苦之恳,而见阻喉司,即又召牌辱临,不敢坐违,谨诣阙外,而不得致身天陛以谢恩命。辄敢疾声号吁,冀赐递免,仍命刊去仕籍,俾得卒蒙生成保全之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已上朝报

○金弘桢启曰,大司宪尹趾仁奉命在外,执义柳述未肃拜,掌令朴熙晋、尹樟,持平尹就履、兪命咸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壄启曰,右副承旨韩配周,陈疏承批之后,不为仕进,殊涉未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命雄,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臣李真俭,以御营厅郞厅,今日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辅德金普泽,除拜累日,尚不出肃,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弘桢,以备边司言启曰,北汉筑城,四月内始役事,命下矣。择日告祭等事,依例举行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韩配周,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二十七日,私婢太贞称名人,自兴元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李元善,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昨日内中日试射单子,启下后相考,则兴元门炮手良人金哲命名下鸟铳,边三中悬录,禁军除授事,付标以下,而哲命,昨日试射时,第三放元不得中,故取考各人试记,分明书不字,显有改书之迹。摠府文书次知书吏赵赞河及炮手金哲命,捉来一处凭问,则受赂用情,以三中样,渠乃追后潜自添书之事,个个吐实,事之可骇,莫此为甚。赵赞河、金哲命等罪状,请令该曹依律处断,元单子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弘桢启曰,即者全罗右水使尹廷舟,岁抄启下来到,而年号之下,越二贴书塡后录,不察甚矣。不可无警责之道,推考,何如?传曰,允。

3月28日[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坐直。左副承旨金弘桢。右副承旨韩配周。同副承旨李凤祥。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必重仕直。事变假注书柳𬘩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居首生员李真望,直赴殿试,之次进士李重泰、李以泰,幼学韩宗说、安䋊、南夏正、李相河,各给一分。

○司谏兪命凝启曰,如臣无似,忝叨言责,病情深痼,乍出旋入,丝毫蔑效,愧惧常切,日昨入侍筵席,瞻仰耿光,愚忠自激,妄陈所怀,而不觉辞语之支蔓,遽致激恼于圣心,严教之下,惶懔罔措,不得不冒死辨白,而退出之后,馀悸未已,方在寻单缩恧之中,昨伏见右副承旨韩配周疏,则以臣请推承宣之启,乃谓之语意深紧,颇有愠怒底意。臣窃瞿然,继之以讶惑也。彼儒臣,若以带职就讼为未安,则呈告递职,未为不可,而以其山讼,陈疏控辞者,不但猥越之甚,且是格例之外,勿辞往来之批,虽出于特恩,职经幄者,其不宜出入于讼庭也,明矣。则亦当力辞其职,必递后下去,而乃以山讼,晏然下直者,不亦有伤于事体乎?疏单捧入,未免率尔,此臣所以略加规警,而至于当该之各异,曾所未谙矣。今闻下直单子捧入,则臣之从兄,为该房云,臣于嫌碍之端,蒙不觉察,致有此大段失着,其何敢抗颜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启曰,来四月初一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朝报

○金弘桢启曰,大司宪尹趾仁奉命在外,执义柳述未肃拜,掌令朴熙晋、尹樟,持平尹就履、兪命咸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壄启曰,判府事李濡箚子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金弘桢,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儒川君濎,以禁军等都试坐起时,慕华馆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壄启曰,前奉教李真儒、洪启迪,前待教宋成明,前检阅朴弼梦,并令该曹,即为口传付职,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李真儒、洪启迪单付奉教,以宋成明单付待教,以朴弼梦单付检阅。

叠书兪集一,以吏曹言启曰,来四月初一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命雄,以艺文馆言启曰,艺文馆奉教李真儒,时在京畿高阳地,洪启迪,时在衿川地,待教宋成明,时在杨州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李凤祥,以备边司言启曰,北汉城役时,诸道监兵、统水营,钱布分定,兵曹木取用事,榻前定夺矣。城役,当自来月初三日为始,而外方分定木钱,上来迟速未卜,兵曹木二百同,为先取用,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凤祥曰,检阅朴弼梦,以微末之官,罔念分义之至严,强引不当过嫌之嫌,有召辄违,惟事撕捱,事之寒心,固已久矣。昨日筵教,不啻严峻,而弼梦,不思奉承,惟意所欲,牢卧其家,一向偃蹇,尤极可骇。朴弼梦,拿问处之。

○李凤祥启曰,备局引见时,举行条件中,多有疏误之处,虽有改下,当该注书,请推考。臣亦难免不察之失,惶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判中枢府事李濡箚曰,臣于日者,得见乡儒洪履范等之疏,语意极其阴险,诚有不胜其危怖者矣。北咨入来之日,臣亦随诸大臣入侍,询问之下,略有所仰对,而既有彼中急报文书,非若泛然传闻之比,则敌情虚实,虽古智谋之士,未易悬度,其敢曰,此不足为忧,而徒避失㤼风声之嫌,故为大言缓辞,以弛绸缪防守之策乎,此非意虑之所及也。至于以臣所陈三南贼党之说,谓之惊扰,有若只听权卨之言,率尔奏达者然,顾此贼党,盘据湖、岭,积有年所,其腾诸藩阃及讨捕使公案启牍者,不啻狼藉。即人所共闻,而亦朝家之所已知者也。曾于甲申年间,闵镇远为全罗监司,权卨为长水县监,因其所诇探贼魁崔昌成者,密令南原营将朴昌润,窥捕于淳昌地,押到官门,则徒党中路突出,讨捕军官军牢,尽为结缚,劫辱半行缺此在昌润驰报营门之状云,□□□、□□□、□世铎,为岭南之魁,朴福山、金德宇、崔斗望,为岭□之魁,或布散沿路,往来于京城,或盘据沿海之间,相为表里,朝报官奇,密密探知,以为秘迹之策云云,而世铎、斗龄则被把伏法,其馀大奉、大成、福山、德宇等诸贼,逃匿诸处,终未得搜捕云矣。至于乙酉年间,全罗监营千馀银货,见偸经年之后,权卨,又为玉果县监,监司权尚游,使之设机诇察,尽为推得,并捕贼党数人,而大奉等诸贼魁,则又不能尽捕去根矣。盖此失捕之崔大奉、大成等数贼,最为犷悍巨魁之状,臣尝稔闻于前后道臣及营将辈,而上年因长兴地黄帝岛前洋水贼之变,统制使郑弘佐状启中,以为近年以来,海岛诸处,无赖之徒,成群作贼,比比有之,而沿边守令边将,怠慢成习,元无摘发征治之事,故有此非常之患,令庙堂严饬于三南水使处,以杜意外之患云云。据此一款,海岛诸处之有成群作贼者,可知也。臣于前秋,得见熊川状启之如此,固已为虑,而又得闻权卨之言,则南中剧贼所谓崔居士称云者,一自营门失捕之后,踪迹尤秘,去来沿边岛中。冰合则隐身寺刹,行盗陆地。风和后则乘船入海,劫掠商船,岁以为常。今亦岁后解冻之时,必将如前。若趁其处陆之日,诇察剿捕,则可无窃发之虑云云。此与统帅状启,所陈者相似,尤不能无虑。适当入侍,窃自惟念,北咨所报,既如此,而域内啸聚之徒,又如彼,则人心骚屑之际,恐或乘时益炽,以至难制之境。凡为国虑患之道,必须防微杜渐,不可谓之鼠窃之徒而置之,此臣之所以不但以外警为忧,而并及此意于伊日筵奏,以冀申饬三南,另加讥察沿边,别为搜讨诸岛,俾奸党散落,而不得窃发者也。然犹不敢缕烦如许曲折,只举大略,且以其初闻之说,虽未可准信,亦不可全然不信为辞,而仍请使兵判招问,以为诇察之地矣。二行缺履范等之疏,反以本道本郡之人,所未闻知为言,果如此说,则统帅状启,有曰,近年诸道诸处,成群作贼云,而至请庙堂严饬三南水使者,何也?近者全罗监司李震寿状启。又曰,茂长、泰仁等邑,犷贼刺杀讨捕领将,其意必欲杀害指告之人,以防其诇察之路。明火贼外,又有火绳贼,近又有僧徒,结党以作贼之事,岭下虽饥荒,岭上不至大歉,而哺聚之徒,去益炽盛,讥捕非不勤,按治非不严,而终未有实效,道内贼患,诚非细虑云者,亦何也?即此而观之,臣之所达者,实出为国虑患之深意,而今履范等,诿以无贼,而不欲其诇捕除害者,已非常情。且崔居士云者,乃是砺山讨捕使文案中举论之贼,而换名变号,既入公案,则以居士二字,谓之非常之名号者,殊涉可笑。至于缔结北咨所报之贼等语,既是筵奏所无,则抑勒为说,尤极无理。噫,外方村闾之民,㤼于阴害,而不敢指告,官吏亦且畏祸,不敢为殚力诇捕之计,大臣,以四方异闻,陈白于上,而又有此投疏眩惑之理,则从今以往,无敢复言盗贼事,将使哺聚之徒,肆行而莫之禁,此非细虑,臣窃痛之。臣于衰病之中,添得感冒,眩症兼发,累日昏倒,前后起居之班,未克趋参,惶陨无地,而陈章自列,亦未免稽延。今始冒死申暴,伏乞圣明,察臣危恳,亟递臣职,仍治臣妄言之罪,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履范等之疏,极其阴险,诚可痛心,何足挂齿?卿其须体予意,安心勿辞,速出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3月29日[编辑]

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李壄。右承旨兪命雄。左副承旨金弘桢坐直。右副承旨韩配周服制。同副承旨李凤祥坐直。注书金尚奎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必重。事变假注书柳𬘩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日晕。

○院启,引嫌而退。随事规警,诚得台体,错认当该,元非大段,请司谏兪命凝出仕。答曰,依启。

○司谏兪命凝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禄都目政,差出。已上朝报金弘桢,以备边司言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国忌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下缺日记厅郞厅金圣佑书。郞厅慎基庆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