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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肃宗/三十七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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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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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韩配周。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国休。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凉雨霏微,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疮口流汁止息,渐有完合之势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疮处渐有完合之势矣。

○政院启曰,大司谏李震寿,献纳梁圣揆,引避退待,今已经宿,而司谏柳述呈辞,正言韩祉在外,申靖夏未署经,本员无行公之员,不得处置。司谏柳述,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因侍讲院草记,未差宫官变通事,允下矣。政官当请牌招开政,而今日乃是私忌斋戒,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开政。

○礼曹启曰,今秋各陵展谒,当为取禀,而自上方在静摄之中,不得循例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展谒于康陵,以今月旬间推择,可也。

○领议政徐宗泰箚子。大槪,敢暴情恳,乞赐斥退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两臣之言,非有深意,卿之引嫌,无已太过。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视事,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院启,镇川县监禹锡珪,到任以后,无一善状。穷春分粜,盖委赈贷,而专委监色,多有不均之诮。军器修补,朝令申严,而一任抛弃,全无缮治之事。至于衙中贸易之物,名色甚夥,侵征多门,怨讟朋兴。如此不治不法之人,不可仍畀字牧之任。请镇川县监禹锡珪罢职不叙。外方治盗之责,专在于讨捕使,而清州讨捕使林再茂,政令疏迂,捕治不严,官门不远之地,白昼大道之中,至有杀越夺货之变,而视若寻常,尚未讥捕,事之惊骇,莫此为甚。请清州讨捕使林再茂罢职。并引嫌而退,消详停论,不无意见,既有物议,势难仍在。请献纳梁圣揆,大司谏李震寿并命递差。答曰,依启。

○传,前修撰金始焕,前副修撰郑缵先,前正郞朴凤龄,前修撰李明浚,并叙用,前司谏李晩坚(李晩坚)),前应教李縡(李縡)),副修撰林象德,修撰郑栻,前副修撰郑缵先,副修撰洪致中,居中、居下,并勿论。

○明日,王世子会讲正时,辰初初刻。

○礼曹启曰,命下矣。康陵展谒吉日,令日官推择,则初八日、九日为吉云,而初七日太庙展谒事,既已启下,数日之间,连次举动,似为未安。初十日至十五日,皆有拘忌,十六日、十九日、二十日,皆吉云。旬前事势如此,旬后虽有数三吉日,而与旬间推择日之下教有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定于初八日,而太庙展谒,以二十日定行,可也。又启曰,今此康陵展谒出还宫时,王世子阙门外祗送及城门外祗迎之节,依例磨炼,而随驾一款,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随驾一款,勿为磨炼。

○政院启曰,明日王世子会讲时,宾客不可不备员,而右副宾客李晩成在外,左副宾客金镇圭,以兼任金吾堂上辞免事,连日呈疏,不为行公。会讲盛礼,将不得备员,事甚未安。左副宾客金镇圭,明日待开门牌招,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已上朝报

○礼曹启曰,上年,因本曹启禀,大殿、中宫殿、世子宫所知全罗、庆尚道等道三名日物膳,自乙亥量减,咸镜道三名日物膳,自丁丑停封,全罗、庆尚等道朔膳及京畿三名日物膳,自乙酉量减,江原道三名日物膳,自乙亥量减,朔膳,自壬午量减,而丁亥年,又因传教,本道物膳及朔膳,限明秋稍加裁减矣。量减与停封三名日物膳则冬至为始,朔膳则十月为始,复旧封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限明秋姑减。礼曹典享司

○吏批启曰,春坊阙员,今当差出事,命下矣。即今阙员,只是兼官三窠,而可拟之人,或违牌坐罢,或居中下考,无推移备拟之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别单书入。

○又启曰,春防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宗班资犯徽号者厘改事,命下矣。宗班从一品资昭德,改以绥德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以李齐尚为镇川县监,权圣征为砥平监监,朴弼文为禁府都事,李世最为辅德,林象德为献纳,朴凤龄为文学,尹星骏为大司谏,尹德骏为刑曹判书,白时谦为郭山郡守。吏批

○以边尚聃为云宠万户,金演为摠管,赵泰老为副摠管。兵批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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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韩配周。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国休。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统虞候白汉相,咸阳郡守尹樟,永川郡守李喜聃,高敞县监李喜华,天水佥使刘胤弼,玉江万户赵继澄。

○政院启曰,今日王世子会讲时,两司当为进参,而宪府多官,或在外,或未署经,行公之员,只有掌令权𢢜,持平金启焕,而亦呈疏单,并即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会讲之地,何如?传曰,允。

○院启,新除授献纳林尚德,时在全罗道务安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副摠管梁重厦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判府事李颐命箚子。大槪,承命敢陈愚见,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缕缕箚陈,可见忧国之忱,而勉戒尤切,予当留心。条录事,令庙堂禀处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大司成崔昌大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护军兪集一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待罪。

○兼文学朴凤龄上疏。大槪,恩叙特下,除书踵至,继以天牌俨馀,严畏分义,不敢坐违,黾勉趋诣于阙门之外,而顾念情势,万分臲卼,咫尺天陛,末由入谢,玆不得不投疏径退。伏乞圣明,亟治臣罪,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持平金启焕上疏。大槪,母病猝剧,昨日敢陈危恳,而以斋戒不得上彻,今日亦为还给,继有请牌之举,以亲病请急,而退却不捧,曾所未闻,不料孝理之下,乃有此迫切之事也。母病乃是气症,朝来适值下降,严召之下,不敢坐违,谨此趋诣于阙下,而病情升降无常,一日累次,暂时离侧,人子之所不忍,不得不陈章径退,臣罪万死。伏乞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吏曹口传政事,司仆正洪好人。

○领议政徐宗泰,左议政金昌集请对入侍。入侍时,甲山府使,云宠万户拿来之代,差出后,一两日内给马发送事,榻前定夺。

○夜二更,流星出立星下,入坤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顷以药房提调闵镇厚,兪集一榻前所启,人参,胶付为大,间杂他物而现发者定律一款,令庙堂禀处事,下教矣。药料中人参,最为要重,而用奸造成,其弊已久,事状痛骇,宜有所严法禁断,而尚未得变通矣。第采造之初,若别有御供所进,而有此奸弊,则虽用一律,事体固当,提调所达,宜与造银钱之罪,一体定律云者,意盖出此,而御药所用,自该道轮定各邑,给价封进,或自该厅,别贸以进,其所进排者,非采造之人,常多择贸于中外,则有难一一寻究其根本而论罪。其外诸司之用,及流行通贸者,临用觉察之后,亦无以追核其从来之处,然虽是御药所捧,取其外美,而有不精之事,断以一罪定律,其势似难矣。自今内局所纳岭南罗参,岭东人参,无论巨细,以不为胶付者捧之,而或有用奸不精之事,则随其邑标,可以推得其来处,封进官,从重论责,进排人,严刑重治,造成者,严刑二次后,边远定配。西北参采造之时,间杂他物者,严刑重究之意,令本道常加申饬,官捧之时,别为详察,间杂他物而现发者,各别严刑定配事,定式施行,宜当。今当秋采之节,趁速分付,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今日领议政徐宗泰,左议政金昌集请对引见入侍时,宗泰所启,京畿监司朴弼明,以陵幸时植炬事,有所禀报矣。丙戌年行幸康陵时,京中植炬,止于普济院,普济院以后,则畿邑勿为待令事,有传教矣。今此拜陵,又在康陵,动驾时刻,虽不太早,程途不远,回銮似不至窘急,顷年下教,特出于轸念畿民省弊之意,今此植炬一款,亦依丙戌年例,限以普济院,使之举行,何如?上曰,此是近陵,虽不太早动驾,亦当未暮还宫,植炬,依丙戌年例,限普济院举行事,分付,可也。

○又所启,甲山犯越清人事,才已覆启,而有所禀定之事,启辞难以详悉,故臣等玆敢请对矣。今此犯越人还去外,即今拘留九人,且有所持牛马,结幕我境,往来留连于民家,此诚无前之事,殊甚骇然。移咨押送,事理为当,而第虽涉过虑,即今机会,适有所不便者,凤城查事,姑未完了,而前冬使臣状启中皇帝之言,及今来查官等,每以为沿江一带荒绝之故,频有彼此犯越之弊,欲为看审地界,详定把守,以防生事云,而北往之请,才得防塞之后,今以彼人犯越事移咨,则恐或彼以此执言,更有往审之计,此不能无虑。今使边臣,纵还其拘留清人,而仍加严饬,则即今可得省事,而第犯越如是狼藉,若无押送之举,则既非事宜,且有妨于日后禁戢之道。以此问议于原任两大臣及右议政赵相愚,则以为,不无可虑,今则严饬纵还,似或为便云,而本司堂上中赵泰耉、李墪、金镇圭之意皆以为,事势虽不无可虑,凡事宜取其事理而处之,移咨押送,固不可已云矣。臣意则以为可虑,纵还权处,或以为便,而诸意如此,何以处之,敢此仰禀,欲俟下教而定夺矣。左议政金昌集曰,西关江边近处,则胡人,或因盐酱之求得,越来者数矣,而三、甲近处,则曾无如此越来之弊矣。今番则前后越来者,其数至于十许名,而称而失路出来云者,不成说话。地虽荒绝,江以为限,则亦岂至不分境界乎?且人物及牛马,如是多来,结幕留连,狼藉无忌,事当移咨押送,依法勘处,而但北路看审之行,弥缝属耳,今又以此事移咨,则或不无更惹前请之患,而为此之虑,专务姑息,则日后之弊,有不可胜言,终不如移咨押送之为得矣。上曰,北路往审之举,才得防塞,而此际又有此事,今若移咨,则必有更请看审之虑云者,固不无意见,而今此犯越,非一二人之比,肆然往来留连,曾所未有。如欲严防日后之患,则移咨押送,为是矣。昌集曰,壬戌年间,张三等二人,亦尝越来,其饥馁疲残,异于今来胡人,而其时犹且移咨,则刑部回咨中,罪人并令押送,而既已押送于厚春,故以此意回咨矣。比有不可无端还送,今若移咨押送,则当我人偕送,而或言由内路押来不便,但西北间路,则既已防遮,决不可开许矣。上曰,然矣。入送时则当令我人押去矣。徐宗泰曰,犯越人定差员押送事,今当急速分付于本道,咨文亦令承文院撰出矣。押来之时,若令由咸兴以下北道内地路,而转往西关,则似为简便,而查官处,才防北路,此虽异于沿江,事涉不便矣。上曰,北路才已防庶,而今此犯越人,由北路押送,事涉殊常,定差员拿来京中,仍为押送彼地,可也。宗泰曰,依壬戌年例,当送咨凤城,以犯越人交付,而押来之际,将费多日,咨文不当与犯越人,累日相先后矣。昌集曰,查官未还之前,则似未及入送矣。上曰,咨文与犯越人,相先后入送,而其间日子,不可太远矣。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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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右副承旨许玧坐直。同副承旨韩配周式暇。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国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同福县监闵昌夏,在德万户蔡蓍龟。

○任舜元启曰,大司宪权尚夏,执义李宜晩,掌令李庆昌在外,掌令权𢢜呈辞,持平金启焕陈疏受由,持平洪尚宾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李颐命,提调赵泰耉,副提调南致熏启曰,连日蒸湿,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疮处已尽完合,而不付膏药乎?臣等久不入侍,今日率诸医入诊,宜当,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疮处今已完合矣。勿为入诊,亦勿问安。

○药房再启曰,因礼曹覆启,康陵展谒,定于今初八日矣。即今圣候新差,宜存少愈之戒,且老炎未退,霖雨又作,动驾之日,清凉未可必,以调摄之道言之,先幸城内,以试气力,实涉慎重,轻试城外,动驾终日,劳动极为闷虑,昨日两大臣之陈禀,亦出于此也。圣候久在静摄之中,今有行幸之命,臣民莫不钦庆。一年一拜陵谒庙,自是情礼之不可已者,又非大段未宁时,则自有宣畅壹郁之道。若非此时,群下固当仰承,而日气适如此,若依前定夺,初八日展谒宗庙,更观圣候如何,二十日退行陵幸,千万幸甚。臣等既不得入侍,不胜闷虑之至,惶恐敢启。答曰,卿等之请至此,依为之。

○传于南致熏曰,礼曹陵幸草记,以十九日、二十日为俱吉云,康陵展谒以十九日定行,而或雨下则以二十日退行无妨,以此举行事,分付该曹。

○许玧,以礼曹言启曰,药房以陵幸退行之启,依为之事批下,继下备忘中,康陵展谒,以十九日定行,而如或雨下,以二十日退行事,传教矣。依圣教举行节目中,以十九日改付标以入,而太庙展谒,当初以八月初七bb日b启下矣。依前启下,以初七日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康陵行幸时,侍卫军兵等节目,今方磨炼,而留都,以何营军兵为之乎?即今举动日期已迫,必须预先定夺,一体磨炼分付,然后不无临时窘急之患,则敢此仰禀。传曰,己丑年,以何营军兵留都耶?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启辞,今此康陵行幸时,留都,以何营军兵为之乎,敢禀。传曰,己丑年,以何营军兵留都耶事,命下矣。取考誊录,则己丑年陵幸时,御营军留都矣,敢启。传曰,禁卫军留都。

○许玧,以司饔院官员,以监膳提调意启曰,咸镜道七月令荐馀[荐新]进上生鲢鱼到院,故坼封监视,则未能新鲜,其臭颇变,而无片冰照暎者,当此秋炎蒸郁之时,远道所封之生鱼,若不别样照冰,则势难免臭变,其臭变则其味之变,亦可知矣。莫重荐馀[荐新]封进之物,有此未尽之弊,事甚可骇,故推问陪持人,则以为,自安边封进所,至永平则次次照冰以来,而抱川、杨州两邑,以藏冰之消尽,不得照冰,以致如此云。即今秋序未高,而两邑藏冰已尽,使进上鱼鲜,不得照冰,此难免不能检饬之失,不可无警责之举。杨州牧使金一镜,抱川县监朴尚淳,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宗庙、永昭殿、敬宁殿七月令荐新咸镜道所封生鲢鱼,来到奉常寺,而本寺提调皆在外,故依近例,臣镇圭,进诣本寺监捧,则鲢鱼不能新鲜,其臭颇变,推问其故,则陪持人则以为,抱川、杨州两邑,藏冰已尽,不得照来,以致如此云。即今秋炎尚苦,生鱼不照冰,则其不能新鲜,势所固然。陪持人所言,似是实状,两邑若善藏冰,则必不至消尽于此时,而不能检饬以致秋未高而冰尽,使莫重荐新之物,有此未尽之弊,揆以事体,诚极可骇。臣则才于厨院监捧荐馀[荐新]进上,以无冰臭变,请推两邑守令。又此请罪,似近叠罚,而荐新与进上,皆是莫重之事,而其所未尽,并由于两邑无冰之致,则不可以已因进上事请罪,今于荐新事而置而不论,杨州牧使金一镜,抱川县监朴尚淳,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德基启曰,去七月朔日书中,张宇龟,篆文傍不书隶字,有违格例,而等第居三,至受赏格。请当该考官及张宇龟并推考,赏格勿施。臣以该房,亦未即觉察,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见庆尚左兵使李夏桢状启,则纸尾无踏启字处,不可无警责之道,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以开宁邑内人家沉没七十五户,青松邑内瓦家并五十三户,一时漂没,真宝境内村家漂没者四十五户,人命致死者,亦至八名,极为惊惨,新宁闾家漂没者,至于四十五户,人物漂死者八名,家舍压没者亦至五家,星州人家覆没,人物压死者,男女老少并十四名,安东人物渰死者,至于八名,家舍漂没六十二户,人命牛马之渰死压死,公廨闾舍之多数漂没,俱极惊惨事状启。传于任舜元曰,事极惊惨,令本道各别恤典举行。

○同副承旨韩配周疏,伏以,臣即伏见兼文学朴凤龄之疏,则以向日再疏之退却不捧,侵斥本院,至以用意取舍,费力操踪,惟事阻遮为言,臣看来,不胜骇怖,继之以讶惑也。盖凤龄之疏,因都堂通塞间事,而堂下通清,则郞厅主之,初以申镡及李真望事陈疏,则此固郞官应嫌之事,故本院果即捧入,而厥后复以前承旨李泰龟事,又呈再疏,而堂上通塞则堂上主之,甚非郞官所知。且泰龟之更通银台,在于凤龄未入铨之时,则此尤非凤龄所可替当引嫌,故铨曹诸堂上再疏,则不得不捧入,而凤龄再疏,则退而不捧者,盖以此也。今其疏中,至谓用意取舍云者,无亦指此而发耶?诚可笑而不足辨也。大凡疏章之捧与不捧,惟在副位,其时黄海监司李㙫,以一事再疏,决不可捧入之意,屡次往复于凤龄,而臣亦入直,相议退却矣。今其侵诋之言,若是深紧,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冒居于出纳之地乎?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以快人心,以安微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已上烬馀

○吏曹口传政事,甲山府使柳龟征。

○兵曹口传政事,云宠万户边尚聃。

○政院启曰,陵幸举动,日期渐迫,而实史官之不得备员,事甚苟简。前待教宋成明,前检阅朴弼梦,方在罢职中,又于褒贬居中,合在前期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叙用,中考,勿论,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待教宋成明,检阅朴弼梦。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本司武郞厅李梦相,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奉承传施行,何如?答曰,允。

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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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许玧坐直。同副承旨韩配周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国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有雾气。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下直,镇岑县监黄命锡,沃沟县监李萱,昌平县令李夏命,安骨万户白光璧。

○任舜元启曰,大司宪权尚夏,执义李宜晩,掌令李庆昌在外,掌令权𢢜呈辞,持平金启焕陈疏受由,持平洪尚宾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许玧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以兵曹言启曰,因都摠府启辞,今此太庙举动时,侍卫不可不备员,而都摠管尹德骏下乡,副摠管权尚游、朴权受由在外,副摠管郑弘佐、郑履祥,俱以兼带进去军门,一员未差,宝剑四员及守宫,王世子陪卫,无以备员,令该曹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在外未上来人员,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朴弼成为都摠管,金演、赵泰老、东善君炳为副摠管。

○许玧,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展谒举动时,王世子随驾时,本曹两驿骑马四十匹内,降伤马各差备应把之数,无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驿马,限九匹补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初七日宗庙展谒举动时,各样差备军及同日行山川与初十日行文庙释奠大祭军合六百九十名内,卫军三百九十一名除,其馀不足二百九十九名,以坊民给价调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府言启曰,今此宗庙展谒时,本府都事十员内九员,大驾各差备随驾,一员,本府入直,王世子考喧左右都事,无以备员。假都事一员,令该曹即为差出,以为分差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康陵、泰陵官员所报,则两陵石物涂灰,及丁字阁梁上涂灰,间有剥落渝色之处,丁字阁内外丹青红箭门渝色云。今此两陵有頉处,俱不至大段,而盖以亲行当前,故有此驰报之举,续续告由修改,事体重大,姑观道臣秋奉审执頉启闻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任舜元启曰,同副承旨韩配周,今日呈病,不为入来,揆以厅规,殊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兵曹参判李晩成辞职上疏,传于许玧曰,还为下送。

○传于许玧曰,今番陵幸时返驾军兵,还宫后,各其军门,依前犒馈事,分付。

○以江原监司,以今八月令生松茸荐新及朔膳进上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状启,传于韩配周曰,勿待罪事,回谕。

○许玧,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伏见参核使赵泰东状启,则入往凤城之后,姑未会查,而查官中所谓何主事者,以其时监司、兵使,不为来待,为执言之端。盖此行查一款,本无生梗之端,故参核使宋正明,会查之时,曾未有索赂之语,到今再查之际,惟以监、兵使事,欲为凭借胁持之计。此由于通官金士杰怂恿索赂之致,事极痛骇。当该监、兵使,不可不急时下送于湾上,以为观势进退之地。前监司权𢜫,时在韩山地,罔夜上来之意,拨马知委于道臣,使之给马上送,前兵使吴重周,因他事,今方被囚于禁府。依尹淰等例,为先下送于义州,似为得宜。监、兵使,即令下送,则似可以折其生心,不当有行赂之事,而远外事机,有难遥度,或不无临机应变之道。湾上银二三千两节略取用之意,参核使、监兵使、义州府尹处,即为分付,而使之审察事势,万万不得已后,始用方便弥缝之道,切勿轻开行赂之路,此则惟在奉使之臣,善为周旋,此意并为申饬,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金昌集箚,伏以,臣之无似,猥叨匪据,触事昏愦,随处生疣。虽微人言,臣已自知,因仍蹲冒,适足以妨贤而病国。故前后乞递,实出至恳,而微诚未格,终靳一兪,终始撕捱,分义是惧,辄复冒出,迄今磐礴,而才本疏劣,加以衰耗,遇边报则不免劻勷,当民弊则全昧通变,前后宪臣儒臣之论斥庙堂者,罔非切至之言。臣虽喙长三尺,无以自解,而既曰国事殆哉,则为辅相者,安所逃其罪哉?伏乞圣明,亟命斥退,以幸公私。取进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两臣之言,别无深意,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视事,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平安监司李济疏,伏以,臣庸鲁椎朴,猥膺西藩重任。虽在平常之时,尚切负米之忧,不幸莅职未久,遽值封疆有事,措置接应之间,有难臆料而擅行,先彼行论禀,反招劻扰之讥,依备关举行,仍速错认之罪,无非驽㤼昏谬而致之。竣事之后,固当陈章请谴之不暇,而至于查官咨文中大人二字,虽据自中例称,大违公文常格,而其为辞语,实涉倨傲,有不可登闻者。如使臣等,登时省得,则岂不据理争执,期于必改,而只缘见事蒙眛,且当封启仓卒,全未觉察,致此做错,虽出无情,终归辱国,及后追思,魂褫而骨悚,不知所以措躬。庙堂之前后请罪于筵席,辞意极严,继以台章峻发,罪名狼藉,则诚无以自解于清朝之公议也。兪音久閟,边事方急,查官之回赴湾上,不免带弹而随行,以致廉义之都丧,及到义州之境,湾尹自可应接,有难一向冒没三字缺落后而归,则又违到湾之朝命二行缺公议不伸,私分愈蹙。臣于此,益切惶陨悚凛,无地自处也。念臣与参核、接伴两臣,俱任边上之事,凡有酬应,无不合席共议,况此咨文受送,亦与之同,则臣岂有所差等于其间,而庙堂、台阁之强为区别于论罪之启,实非意虑所到,毕竟但止问备,居职如故,则同罪殊罚,岂有是理?揆以廉隅分义,决不可独自晏然于职次,有若真不参涉者然。且臣于近日所遭,尤有所万万不敢安者。初出为国过忧,终至登名爰辞,士夫羞辱,莫过于此,此又臣难冒之一端也。今臣情罪之靡容如此,而所叨之职,既重且紧,不可一日旷废,玆敢冒死自列于清燕之中。伏乞圣明,特回睿照,察臣罪大难贳,谅臣情急疾呼,亟命罢臣职名,治臣辜犯,以明公法,以申私义,臣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以上烬馀

○黄海监司李㙫上疏。大槪,臣于兼文学朴凤龄之疏,有难安者,敢陈微恳,乞蒙恩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无所失,勿辞焉。朝报

○禁府启曰,时囚罪人吴重周,因备局覆启,下送义州事,命下矣。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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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韩配周坐直。注书金尚奎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国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下直,龙川府使李征瑞。

○金德基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许玧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无大段禀定之事,来会本司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舜元启曰,掌令权𢢜,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传曰,知道。

○又启曰,宪府多官,或在外,或未署经,行公之员,只有掌令权𢢜,持平金启焕,而权𢢜连日呈告,金启焕以亲病受由,已过数日。连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呈告受由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德基,以侍讲院言启曰,王世子永昭殿、敬宁殿展谒事,下令矣。展谒吉日,令该曹推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侍讲院启辞,王世子永昭殿、敬宁殿展谒吉日推择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推择,则永昭殿展谒吉日,今八月十一日,敬宁殿展谒吉日,同月十六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今八月初二日王世子会讲时,文义说话,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配周,以备边司言启曰,北汉行宫营造所入材木,以英陵、宁陵稍远处虫损木斫伐补用事,原任大臣陈达允下矣。今当农隙,将为斫取,依前例令礼曹分付陵官,使之监斫,本邑烟军量冝调发斫伐事,亦为分付于京畿监营,何如?传曰,允。

○掌令权𢢜启曰,臣于日昨承牌诣阙也,为治短疏,暂入待漏厅矣。追闻物议,则漏院虽在阙外,系是政院,台官例不得历入,至于肃拜问安厅出入者,亦皆引避见递,以臣之不即引避,为非云。臣之昏谬瞢昧,乖损事例之失,无以自解矣。近缘贱疾危苦,今始随牌来避,所失尤大,何可晏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持平金启焕所启,请还收己卯文科追复之命。请还收潜越宫城罪人金敏才参酌定配之命,依律处断。措辞见上新启,国纲解弛,人心巧诈,凡于漕运时,船人辈,或故败,或和水,用奸偸窃之弊,比比有之。今夏罗州税太及三手粮并千馀石载来船只,到泊于广兴仓底贡税场边,自户曹既已分仓,自本仓督令入庭,而延拖累日,终不卸下,一夜之间,忽报以船倾水入。既能无事越海,来到京江,则所泊之处,近岸波稳,元非猝然欹倾之地。所载之船,板具俱完,亦无公然坼破之理,而许多谷物,几尽沉没,船主及船人等符同作奸之状,明若观火,有不可掩。且沈水之太,𬪩大不啻倍甲,水浅之处,钩拯必无遗馀,而及其拯出斗量,反不满元数,利归奸细,害及仓属,情状尽露,听闻俱骇。若无别样惩治之道,将无以严国法而杜后弊。请罗州税太船船主及沙格色吏等,令攸司一倂囚禁,严讯得情,依律科断。统营,即岭海之雄藩,国家之重寄,屏翰一方,节制三道,其不可人人而冒据也,决矣。统制使赵尔重,本以常调武弁,元无可称之才,而凡有阃任,辄先于人,其所履践,罔非滥竿,物情之未允,公议之不平,盖已久矣。及授本职,尤骇众情,未赴之前,台章果发,而晏然冒赴。既赴之后,台言复峻,而视之寻常,廉隅一节,有难责之于此人,则处职如常,犹可诿不得自由,而在渠之道,所当十分惕念,一心奉公,以思报效之道,而莅任以来,无一善状,政令一委褊裨,积储渐至消耗,日夜之所营为,惟在于善事而已。试以一二事言之,岁馔节箑,虽是阃帅之常馈,而丰约惟视形势,一处或至累驮,出入台地者,若或议已,则虽是素昧,非时别遗,欲为弥缝之计,似此情状,已极可恶。今夏扇便,尤有大可寒心者。敢将玩好之具,多及搢绅之间,或遗以锸筑馔盒,或遗以草柜烟竹,侈其妆饰,巧其制样,以作媚悦之资。噫,瓜金藤簟,古或有之,而此等赂遗,实是古未闻而今未见者也。渠虽无状,职忝莅阃,则何忍作此态耶?槪其意,创出如许物,方可以衒得自家之才能,赌得朝士之欢心,而轻侮朝廷,至此而极矣。人皆骇惋,无不言说,而迄无论斥之道,因而得无事,则此后边帅之效尤者,又未知何样奇巧,以謟谀于当路。虽若琐屑之事,其所关系不细,此外苞苴之过丰,簠簋之不饰,特馀事耳。当此警饬海防之日,统御重地,尤不可付之于此手,一任其恣行非法,请统制赵尔重罢职不叙。宣川府使全百禄年岁,顷日台避中,以科榜为证,故臣亦得见其榜目,则百录,即甲辰榜出身,而其年以三十悬录,以此计之,则今年当为七十七矣。厥后详闻,则帐籍中实年,乃是六十七云,科年实年之相左,事极可骇,不可仍置。请宣川府使全百禄拿问核处。凡外任下直之规,其来已久,自有成例。方伯则与守令虽异,必见大臣及备局堂上者,意有所在,不可以私好恶,有所取舍也。庆尚监司李宜显,顷已辞陛,而筹司诸宰,或见或不见,至于时任大臣,亦有不见而去者云。其在事面,岂容如是?不可无规警之道。请庆尚监司李宜显推考。引嫌而退。其所引嫌,元非大段,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掌令权𢢜出仕。答曰,不允。第三件事,全百禄事,推考,处置事,依启。以上烬馀

○京畿监司书目,安山兼任衿川呈,以辅德权世恒辞职上疏上送事。启。递差。

○右议政赵相愚箚子。大槪,亟赐斥退,以重国事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两臣疏语,别无深意,两方伯事,其在事体,岂容如是?岭伯才因台启,已施问备之罚,而湖伯,一体推考,以示警责之意,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视事,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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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韩配周。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国休。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甲山府使柳龟征,丰川府使洪以征,南平县监林世让。

○正言韩祉启曰,臣家世至贫,举世所知,骨肉同气,阻饥滨死,望臣得一县,如枯鱼待水。至情所在,不忍摆落,遂不免冒犯禁令,与共菽水,仅延朝夕,而身从侍从出外,首犯邦宪,论其罪状,宜伏𫓧钺,前疏首实,恭俟大何。圣量涵容,至有勿辞之批,负罪幸逭,漏刻不敢自安,力疾登程,今始露启,道臣既以犯科,被劾而罢,谏臣亦以是引避而递。臣罪虽末减,应在罢削之科,其不容一日冒带职名也,决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明日宗庙展谒时,大驾出宫三严,卯正二刻,王世子出宫正时,卯初三刻,开门罢漏。

○府启,请还收己卯文科追复之命。请还收潜越宫城罪人金敏才参酌定配之命,依律处断。请统制使赵尔重罢职不叙。措辞并见上答曰,不允。

○政院启曰,因侍讲院草记,辅德未差之代,令政院禀旨差出事,允下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谢恩,兼文学朴凤龄。

○京畿监司书目,杨根呈,以工曹判书崔奎瑞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速上来行公。

○忠清监司书目,公州呈,以吏曹参议李光佐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

○谢恩,辅德权詹,奉教宋成明。

○司谏柳述启曰,臣于病伏寻单中,得见宪府论劾统制使赵尔重之启,臣不胜瞿然之至。今夏尔重,有节扇送遗之事,而兼付以一草樻、一烟竹,意谓此虽异于常馈之物,而物既纤微,有非鞭靴之比,则却而不受,或涉矫激,未免循例留置矣。今者台启条论,亦及于此,前日之受,大觉其非,惭恧自讼,靡所容措,其何敢抗颜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呈,以判府事李畬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疾患,尚未痊平,虑念不已也。所辞兼任,断无允许之理,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俟间造朝,毋孤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北汉行宫营建之役,当在于明春,而城内山高谷深,虽开春之后,解冻未易云,趁此未寒之前,为先开基,修治地形,似涉便当。今该曹开基吉日,推择启下后,分付,何如?答曰,允。《备边誊录》

○禁府启曰,传旨,宣川府使全百禄,当为年岁,顷日台避中,以科榜为证,故得见其科榜,则即甲辰榜出身,而以三十悬录,以此计之,则今年当为七十七矣,厥后详问,则帐籍中实年,乃是六七云。科年实年之相左,事极可骇,不可仍置是如为昆,拿问核处为只为,下义禁府为良如教,传旨是白置有亦,向前全百禄,亦曾已黄镜[咸镜]监营中军,时未上来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有政。以权詹为辅德,金万相为监察,李基夏为军器提调,郑缵先为副修撰,李存道为刑曹正郞,金圣游为广兴仓主簿,李晩坚为校理,金锡衍为判尹。吏批

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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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韩配周。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国休。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月晕。三更,月有小晕。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王世子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展谒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bb正b时三严,午正二刻,王世子还宫正时,午正一刻。

○大驾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禁府,韩世亿拿囚。启。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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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韩配周。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国休。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居昌县监全尔樟。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调摄之馀,夙驾展庙,夜来风雨又不佳,伏未审圣体,若何?行步拜跪之劳,不瑕有损于脚部乎?臣等终宵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别无损于脚部矣。

○政院启曰,司谏柳述,正言韩祉,引避退待,已过数日,而大司谏尹星骏,昨日出肃,仍参从班之后,遽呈辞单,他无行公之员,不得处置。尹星骏即为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判义禁崔锡恒,知义禁李彦纲,同义禁金镇圭,顷遭台推,陈疏承批之后,连呈辞疏,久不开坐,狱囚之多滞,委属可虑,并即牌招,使之开坐,何如?传曰,允。

○献纳林义德上疏。大槪,臣积逋如山,罪合𫓧钺。路闻太庙展谒之礼,涓日已迫,疾驰入京,欲为陪从之计,而炎程撼顿之馀,猝得暑癨,叫苦达宵,竟负其所以来之初意。且于宪府论劾阃臣之事,有所难安者,而病状无由诣台,不得不冒昧疏暴,乞蒙圣慈,勘其前后辜犯,镌罢其职名,以延残喘,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同副承旨韩配周上疏。大槪,昨日太庙陪从之馀,流汗遍身,风寒外袭,肢体战掉,胸膈痞塞,昏昏不省,若将垂尽,以此病状,决无供职之望。伏乞圣慈,俯垂怜察,亟许镌递,俾得及时调治,以寻生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黄海监司李㙫上疏。大槪,敢陈私恳,乞蒙恩许,辞陛之后,省扫丘墓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省焉。

○大司谏尹星骏启曰,并引嫌而退。既犯朝令,在例应递,揆以台体,势难仍在。物虽微薄,有异常馈,毋取而取,不能无失。请正言韩祉,司谏柳述并命递差。答曰,依启。

○判义禁崔锡恒,知义禁李彦纲,同义禁金镇圭上疏。大槪,臣等于金吾兼任,不敢冒当,疏单见阻,情势愈蹙。虽因他职而承牌,为随驾而就列,议谳之任,决不宜仍冒矣。不意喉司,为虑滞囚之弊,虽有请牌之举,严畏分义,来诣阙下,而抗颜复入偾败之地,重按其事,非但有损于廉义,免为轻台阁伤事体之归,玆敢陈疏径退,臣等之罪尤大。恳乞亟递臣等金吾兼任,仍治臣等违慢之罪,以伸台议,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等须勿过辞,从速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水原呈,以刑曹判书尹德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传曰,此疏还为下送,从速上来。又书目,骊州呈,以副修撰洪致中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庆尚监司书目,都事朴圣辂,受由归家,今已三朔,尚未还任,不为待候于境上,事体所在,不得已罢黜事。

○吏曹判书赵泰耉,参判尹趾仁上疏。大槪,日昨春坊注拟之际,蒙不觉察,有失格例,玆敢露章首罪。伏乞圣慈,亟命镌递臣等铨任,仍治臣等奉职疏失之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察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再明日为之。以上朝报

○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此康陵举动时,及王世子郊迎时,入把马匹数,别单书入,而其中驿马,则并令兵马[兵曹],依前例知委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太仆誊录》

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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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韩配周。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国休。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宁边府使李凤祥,咸平县监柳星河,清河县监卢世焕,自如察访赵彦臣。

○右承旨金德基上疏。大槪,臣父宿病之中,添得外感,呕气频发,气息萎苶。臣方昼夜扶将,方寸焦熬,以此情理,决无离违供剧之望,不得不冒陈闷迫之私。伏乞圣慈,特垂怜察,亟命递臣职名,俾得专意救护,以伸人子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判府事崔锡鼎上疏。大槪,罪衅病弊之中,疾病沈剧,伏蒙特遣御医,持药物救视,惶感罔措,情地危蹙,病状且痼,日昨太庙举动之时,未由趋参于班行,席稿野次,恭俟严诛。所寓距官门稍远,谨此封疏直呈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大病之馀,尚未苏完,虑念曷已?卿其安心,勿待罪,俟间就道,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咸镜监司书目,情势病势,一向难强,复此渎扰,冀蒙恩递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李尚𫘂事,虽甚骇异,台论亦有所执,而卿之显加诋斥,固已未安。至于无所不为,渐入危乱等语,全不择发,尤所未晓也。卿其勿辞察职。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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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韩配周。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国休。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黄海监司李㙫,庆尚左水虞候金锡夏,鱼川察访朴载时,金泉察访柳𬘩。

○传曰,黄海监司李㙫,留待引见。

○政院启曰,今日宾厅日次,两司当为来待,而两司无行公之员。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明日王世子永昭殿展谒时,出宫正时,辰正初刻。

○假注书李廷弼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杨州渼沙村判府事崔锡鼎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屏伏郊次,情地危蹙之中,疾患方且沈淹,日昨太庙展谒之礼,末由趋参,冒进短章,恭俟罪谴矣。不意史官辱临,批旨温谆,庄诵感泣,罔知攸喩。以臣即今病情,末由承命造朝,循省义分,祗增惶悚陨越之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尹星骏上疏。大槪,数日强策之馀,又遭叔母之丧,悲挠惨绝,宿病添苦,方此委伏叫苦之中。不意此际,召牌遽降,顾念分义,不敢偃伏,趋诣于禁扃之外,而身在丧次,手自殡敛,既犯污秽之事,不敢近入清禁之地。玆敢露章径退,乞蒙镌递,仍勘臣罪犯,以安私分,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校理李真俭,修撰郑栻上疏。大槪,臣等,于宪府论劾统制使赵尔重之启,固已难安,而继伏见谏臣避辞,及处置措语,益不胜瞿然惭恧之至。玆敢露章自列,恭俟处分,伏乞亟递臣等之职,以谢台议,以靖私义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察职。

○谢恩,执义权𢢜,典籍宋成明。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入侍时,宣川府使全百禄改差事,及砺山府使姜琂,讨捕使洪元益并改差,府使兼讨捕使,以武弁极择差出事,及未署经台谏,令政院申饬两司,趁速署经事,榻前定夺。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安兴佥使,因湖西巡抚使状启,既陞水军防御使,此与所江、永宗有异,系是新创,则不当用近日减省文书之例,故防御使望单子入启矣。既陞防御之任,则事体之重自别,凡诸措置设施之事,及体貌酬应之节,宜有节目,而前日巡抚使状启覆启时,军兵舟舰赴援守要等项,请令本道监司、水使与佥使,同议节目磨炼,报本司,以为禀定之地。则措置设施之事,固当待其所报,而至于体貌酬应之节,不可不为先磨炼启下,俾令于辞朝赴任后,有所举行,故节目书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今日引见时,摠戎使金重器,北汉往来时所佩密符,更勿陈禀,仍佩往来事,榻前定夺。

○今日引见时,左议政金昌集所启,渭原,因犯越事,查官久留之故,渭原、江界等邑之民,疲于奔走,全废农业。且以牛马放牧之故,田野各谷,亦被其害,将无所收云,民事诚为悯然。江边各邑田税收米,元无上纳之规,留作军饷矣。似当有参酌蠲减之道,分付道臣,详察启闻为宜,故敢达。上曰,所达好矣,依为之。领议政徐宗泰曰,清差向湾上时,所继各邑,虽有供亿之劳,此则有难尽行,如渭原、江界清差久留之邑,则其弊极矣。依此特施大段蠲除之政,庶可支存矣。闻自前冬,因罪人搜捕之事,渭原等数三邑,民间不得奠居,逃窜骚扰,如经兵燹云,待本道状启,田税身役,亦行蠲减,以施实惠,为宜矣。上曰,道臣当详审状闻,待其状闻而处之,可也。

○领议政徐宗泰所启,北汉行宫,前头当为始役,凡事今方措置矣。行宫事体重大,主管城役堂上,仍为营造,有所未安,外议或以为,当为设厅,而臣意则不必设厅,别出堂上,使之主管董役,事似得宜。旧事虽未详知,而如南汉行宫,则任事之人,专管一城事,故行宫之役,亦在其中。今则姑无专管之人,若以户、工判堂上启下,自择干事郞厅数人,而董役则可以集事矣。下询,何如?左议政金昌集曰,江都、南汉,皆有守臣,故城堞、官舍,都在主管之中,而此则姑未有主管之人。外议以为,筑城时句管堂上,仍俾行宫之役,事体未安,别出堂上、郞厅,为宜云。且开基将行于今月,而材木若得措办,则冬前亦可始建,故预欲定夺矣。上曰,不必设厅,而别出堂郞,使之监董,好矣。昌集曰,户、工判,使之主管为宜,而郞厅,亦以各其曹郞官择差,何如?上曰,户判句管筑役,仍差营建时堂上,又一员,则以工判差出,而郞厅,以两曹郞官择差,可也。

○行兵曹判书崔锡恒所启,北汉山城外三千洞,多有松木,顷因摠戎使金重器所启,前头行宫所入材木及城廊所用次,许令斫用事,已为禀定矣。数多松木斫伐时,势将出用标下军兵,故敢此仰禀。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江都筑城时,厅摠以下论赏回启中,燔甓车夫、裨将等,以米布题给,回启矣。判府内,有不可与色吏一体米布题给,施以他赏之教,似当施以儿马赐给之典,而不敢擅便,敢此仰禀。上曰,儿马赐给,可也。

○判尹金锡衍所启,敦义门役,今方营始。而门之内外,路甚狭隘,匠人役夫,无以容接门楼材木劈炼矣。适于潦雨,含春苑一面平夷之地,有墙垣颓缺处,姑令木手,作役于墙内,以为完役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

○今日引见时,领议政徐宗泰所启,诸道多被水灾,如安东之大水,实为惊愕,而昨又见江原道状启,岭东风雨之灾,尤极非常,挽近所无,人物渰死,庐舍漂没甚多,其为惊惨极矣。诸灾中,大水其害尤酷,不特当年,民失其生业流亡而已。或永无耕土,不能还集,尤可愍然。本道既以蠲恤为请,而此则必当别样区画荒政,俾有保存之地矣。上曰,然矣。江原道,多是山峡,少值雨僚,水灾孔惨。今此渰没人等,既令本道举行恤典,而被灾邑身役租赋,亦为各别蠲减,以为怀保之地,宜矣。左议政金昌集曰,得接道臣状启,则道内被灾各邑,只据官府近处所见,为先驰报矣。外则被灾处保[报]状毕到后,更当启闻,而初头所报,已如此,前头毕报后,各邑灾害,似不止此,殊涉可虑,朝家宜有别样轸恤之道矣。上曰,关东元来土瘠民贫,不能自存,而且以田多畓少之故,雨水不足之年,乃得稍稔,而今年水灾,至于此甚,不可无别样顾恤之道矣。左参赞李彦纲曰,岭东邑居,皆在水边,故每被水患,而今年人物之渰死,家舍之荡析,实百年来所无,非如寻常被灾之比,民事至此,诚极惊惨。待道臣巡审后启闻,朝家宜有各别轸恤之道,而前史,亦有别遣御史,赒赈灾邑之事,今亦依此为之,似可矣。吏曹判书赵泰耉曰,赈政虽是开春后事,而今此岭东被灾之惨,振古所无,非如一时灾荒之比,则朝家优恤之政,亦宜拔例施设,而分付道臣,其水灾最酷之处,先以本道谷物,随其缓急,汲汲散施赒救,然后可无冬前流散之患矣。上曰,吏判所达,诚是。分付本道,使之着实举行,而更观道臣启闻,亦当别遣御史,以为及时赒救之地矣。

○左议政金昌集所启,因湖南巡抚使权尚游状启,以砺山府使兼营将事,覆启蒙允矣。本邑盖在孔道,营将设立之后,凋弊滋甚,故有此变通之议,而似闻本官及营将,各以为非久当递,皆不专意官事,事涉可虑,姑待本官个满后出代时,仍兼营将乎,或一时并递,而变通差出乎?似当定夺,故敢禀。吏曹判书赵泰耉曰,此公事,来到本曹有日,而营将府使,一时并递,似涉有弊。即今府使,以南行堂下,不可兼营将,而在前如此之事,或有待其瓜递,始以武臣堂上差出之例,故欲待明白定夺之后举行,姑未差出矣。吏曹参判尹趾仁曰,欲待府使瓜递而后,始以武臣,差送兼营将,则府使营将,未必一时俱递,终涉不便,恐不如并为变通递改之为愈矣。行兵曹判书崔锡恒曰,砺山处于湖、岭之交,素称多贼,似当以武臣中极择差送矣。泰耉曰,即今营将洪元益,颇能勤干。今虽择送,似无过于此人,仍以此人兼府使,似好矣。锡恒曰,以府使兼营将则或可,而以营将兼府使,则事涉殊常。且此人家在内浦,与砺山至近,故治盗不能着实云。递改可似矣。上曰,营将府使,并改差,以武弁择差府使,仍兼营将事,可也。《备边司誊录》

○今日入侍时,兵曹判书崔锡恒所启,《大典外官职条》有曰,守令年过六十五岁者,勿外叙,堂上官及未絜家者,不在此限云。臣意以为,立法本意,以七十为断,故年六十五准朔则满七十,堂上及未絜家处,则以三年为瓜期,自六十八过三年,则亦满七十,似当以此为限矣。顷日大臣箚子中,有堂上守令限以六十七之语,此一款,不可不明白定夺矣。吏曹判书赵泰耉曰,《受教辑录》,乃近世所刊行者,而年限定式,殊不分明,更为定夺,然后可为定式矣。左议政金昌集曰,故相臣李厚源,为吏判时,以年限之规,有所陈达定式之事,文书在于本曹,可考而知也。上曰,既有陈达定式之事,则考出申明,可也。

○礼曹参判金镇圭所启,臣于夏间,承命考出实录时,时政记修不修,问于翰林,则未修者甚多。盖己丑年朴弼明为承旨时,陈达申饬后,更无催促而举,多其所未修者,条录以来,故敢达。下询领事、监事而处之,何如?上曰,时政记未修者,陈达。左议政金昌集曰,以其条录纸,陈达曰,金兴庆二十四朔六日,金相元十六朔九日,权尚游七日,赵泰亿四朔二十七日,李真俭七朔二十六日,李泽五朔二十一日,洪禹瑞二朔二十一日,洪致中十朔五日。上曰,金兴庆,曾经史职已久,而尚今不为修纳耶?良可异矣。昌集曰,金兴庆之尚今不修纳,固为可异,而权尚游之七日时政,至今不修者,可异矣。领相曰,时政记毕修纳后,始许陞出,是乃旧例,而近来此规遂废矣。今此累朔未修正者,如是之多,事极骇然。在前视其朔数,或推考或罢职,而今姑一倂从重推考,酌定月限,使之限内修纳,更视前头,罢职责罚,何如?上曰,时政记,事体重大,虽无催促之令,固当趁时修纳,而一向淹滞,诚为未安。其中未修最多者罢职,其次推考,此后则毕修纳后升迁之规,更为申明,可也。行兵曹判书崔锡恒曰,姑先从重推考,以观前头为可,而罢职则似过矣。领相曰,近间久无催促之事,而直为罢职则过矣。今姑一倂从重推考,姑观前头,当有别样论责之举矣。镇圭曰,多数未修者,固非矣,而权尚游则所当修者只七日,而十一年之间,尚不修正,亦甚不当矣。上曰,权尚游,是辛巳年别兼春秋时事耶?然则太久矣。领相曰,二十四朔之金兴庆,限以五朔内,十六朔之金相元,限以四朔,其馀十朔以下,并以三朔为限,似宜矣。镇圭曰,凡人情,久则易怠,今此所定期限,似为太远。赵泰亿则奉事越海,固当待其还朝,使之修纳,而其馀无在京者,当进定期限矣。上曰,进定期限之说,是矣。左相曰,然则金兴庆,限以四朔,金相元,限以三朔,其馀并限二朔乎?上曰,依为之。

○吏批启曰,本曹郞官,今当差出,而前望中,有解由拘碍之人。曾前如此之时,亦有启禀变通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吏批答曰,任实县监李望云,以军器别备之功,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bb之b?敢禀。传曰,特为加资。

○有政。以黄懰为刑曹佐郞,洪廷弼为正言,李宜晩为校理,林象德为吏曹正郞,李喜泰为庆尚都事,金始焕为司谏,权𢢜为执义,梁圣揆为献纳,金始庆为掌令。吏曹

○今日引见时,左议政金昌集所启,承文院官员,以本院旧家请得事禀报矣。本院旧家见失之后,方接于图画署,而不但间架狭隘,事多苟艰,莫重文书,置在于阙门外闾阎之间,事体未安。且闻画师辈,亦方推还其署云,盖本院,曾为忠翊卫及局别将移接之所矣。臣待罪户曹判书时,新造都摠府后,旧都摠府,则移给于局别将及忠翊卫,而本院则仍前推□矣。其后别军职,以所处之狭隘,来接旧都摠府,故局别将忠翊卫,无可接处,更为还接于本院,而又与宗亲府问安厅相换云。本院长在借寓,重大文书,极为可虑,新创于阙内,势且未易,他无变通之道。所接各厅,并令还居□处,本院则并为出给,何如?上曰,承文院之寄接闾家,诚为未安,依所达还给,宜矣,而昌庆宫内承文院,则至今见存乎?左议政曰,此亦方为敬宁殿安香厅矣。上曰,昌庆宫内,亦有空廨可合处,以为本院入处之地,可也。《宗亲府誊录》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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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式暇。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许玧坐直。同副承旨韩配周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国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五更,流星出天中,入西方天际,状如甁,尾长五六尺许,色赤,光照地。

○下直,安边府使南迪明,原州牧使李洙,延丰县监李命佐,知礼县监曺夏盛。

○南致熏启曰,明日国忌斋戒及宗庙奉审,十三日国忌正日,十四日国忌正日,十五日大殿诞日,十六日康陵亲祭,十七日国忌斋戒及散斋,十八日国忌正日,及亲祭斋戒,十九日康陵亲祭正日,十八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五日,儒生殿讲日次,而国忌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昨日引见入侍时,台谏趁速署经事,榻前定夺矣。两司除在外及行公人员外,昨日政新除台谏,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王世子永昭殿展谒还宫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编修官洪庆先书启,臣承命驰往于骊州睡谷村行判中枢府事李畬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病势沈绵,稽逋隆旨,罪戾日积,罔知所措矣。及闻陵幸,进定于初旬内,则尤无急赴之势,不得不陈章请谴,益增惶陨,𫓧钺是俟矣。伏乞圣批,诛责不加,勉谕愈温,教以勿待罪,俟间造朝,史官临宣,恩礼优渥,臣九顿拜受,且悚且感,不觉汗涕之交集也。今者拜陵之礼,日期既退,而臣之缕息尚存,更观数日,如可舟载作行,则拟及其前诣京,而近又添发齿痛,饮啖益废,起身就途,实难自必。伏地惴恐,莫省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许玧,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北汉城廊所用材木,以三千洞所有松木取用事,已有定夺矣。今月十二日为始,每日一哨军兵,将官率领,轮回定送斫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北汉山城外松木取用事,昨日筵中,已为陈达。本营军一哨,明日为始,轮回出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在前朝官出身之犯罪者,自刑曹不得推治,请移禁府,而必以启目入启后,并与原启目而移送本府者,盖所以重事体故也。近来此法渐废,该曹只以草记启请,移本府处之,草记则留置政院,下吏传誊以来,揆以事体,殊甚未安。今后则依旧例,必为启目之意,申饬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顷因本府启目,权卨招辞中所谓告目书送人金夫差使卨之族属奴仆,限一朔捉纳事,允下之后,依判府严明分付矣。宪臣以此谓之失体,请推蒙允,而至于使家人推现之事,未有改处分,必须明白禀旨,然后方可有举行之道,惶恐敢禀。传曰,依前分付,使家人推现,可也。

○执义权𢢜,持平金启焕连启,请还收己卯文科追复之命事。措辞见上请还收潜越宫城罪人金敏才参酌定配之命,依律处断事。措辞见上请统制使赵尔重罢职不叙事。措辞见上答曰,不允。赵尔重,姑先推考,观其缄辞而处之。

○政院启曰,统制使赵尔重,姑先推考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不叙论启,推考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金始焕启曰,臣顷忝馆职,情病难强,屡违严命,自速重诛,居常惶懔,若陨渊谷。不意坐罢之馀,又叨谏省新除,感激洪私,玆果承牌出肃,而第臣有私心之惭恧不安者,统帅烟茶具之问遗,亦及于臣,而臣亦泛然留置矣。日昨谏臣,既以此引避见递,则臣代其职,而独安得晏然行公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献纳梁圣揆避嫌启曰,臣于病伏中,又叨新命,方切闷蹙。即以台官署经事,召牌降临,分义是惧,不敢不趋诣祗谢,而第于宪府论劾统帅之启,有不可独为晏然者。夏间节箑问遗之时,兼付草樻、烟竹,而既非珍玩之具,系是微细之物,故臣果泛然受置,未能辞而却之矣。迺者疏避,以此相继自列,臣之不慎取与之节bb箑b,与他无异,其何敢一刻冒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许玧启曰,司谏金始焕,献纳梁圣揆,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副应教李世最疏,伏以臣顷于夏间统制使赵尔重例致节箑,兼有烟茶之具,臣不能以辞却之,到今与者以此被劾,受者引避见递,而处置措语,尤为严峻,臣诚惭恧,无以自解。昨者馆僚,又复陈章自列,则臣亦不可以事涉烦猥,而不为之首实。玆敢冒死仰渎,伏乞圣明,罢臣之职,治臣之罪,以安私分,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掌令金始庆疏,伏以臣猥以无似,滥蒙洪造,前后历敭,罔非忝窃,丝毫莫补,愧惧徒积。不意今者,霜台新命,遽及于累试蔑效之身,惊惶感激,实不知置身之所。即因喉院启辞,天牌辱临,不敢坐违,谨此来诣于禁扃之外,而第臣向因王言代撰之事,重被史官之非斥,乃以极其无严等语,陈达于筵席,至有特罢之命。伊时所遭,尽有委折,追提既往,事涉烦猥,今不敢缕溷,而顾臣文词短拙,不娴辞令,草草数语,见忤时议,唇舌之来,臣固自知,而因下吏往复间误传之言,疑之太过,持之太深,不论事实之如何,直驱之于无严之科,夫无严二字,乃是人臣之极罪,追思至今,尚有馀悸。幸赖圣明,曲加恩贷,收叙未几,除命又降,臣虽欲衔恩怵分,抗颜冒出,顾此踪地,万分臲卼,揆以廉义,决无复厕荣次之理,玆不得不露章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递臣职,以谢人言,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右议政赵相愚箚,伏以臣十分臲卼,决难供世之状,近来圣明,既已亲鉴,不待控吁,庶或下谅,微诚未格,迄无处分,臣诚惶霣闷郁,不知所以自措也。噫,国家之设置大臣者,事体自别,责任甚重,岩廊之地,细毡之上,所以谘询讲究,区画裁决者,非军国大计,则必边上重事,机务鞅掌,日唯不足,如臣特一衰病无用之人,公坐晋接,率多未参,间或力疾强赴,素乏识虑,亦甚昏耗,未尝出一计论一事,无所可否,徒事唯唯,殆同卫鹤,讥深伴食。日昨太庙展谒之陪从也,行步蹒跚,胸喘肤汗,神气大乏,几至颠仆,匍匐归家,痛楚弥日,四肢百骸,萎苶不收。昨日次对,万无作气之势,又复未赴,臣于此,不胜万万惶懔,求死不得也。即今暑退凉生,人气苏醒,而顾此癃痼之疾,犹难陈力,况复寒事渐紧,症情添加,则尤岂有一分起动供职之望哉?今日以前,已多旷废,今日以后,又未知几日虚带,而一任冒据,不即变通,不但为微臣尸素之罪,抑将为国家无限之弊,其于国体何哉?其于四方之听闻何哉?极知前后烦渎之为惧,而亦不敢冒没磐礴,不思敛退,以益其罪戾,不得不仰首哀鸣。伏乞圣慈,俯谅至恳,斥退老物,改卜贤德,以重国事,以安私分。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体予前后之旨,勿复以疾病为辞,俟间视事,用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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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式暇。右承旨金德基。左副承旨任舜元式暇。右副承旨许玧坐直。同副承旨韩配周坐直。注书金尚奎式暇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国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月晕。

○神德王后忌辰斋戒。

○许玧启曰,大司宪权尚夏,掌令李庆昌在外,执义权𢢜呈辞,掌令金始庆未肃拜呈辞,持平金启焕式暇,持平洪尚宾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配周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许玧,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康陵举动时,禁卫营留都事定夺,而在前禁卫军留都时,大将以本曹判书侍卫,故摠戎使或守御使,代领留都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摠戎使代领留都。

○献纳梁圣揆,以臣于病伏中,又叨新命,方切闷蹙。即以台官署经事,召牌降临,分义是惧,不敢不趋诣祗谢,而第于宪府论劾统帅之启,有不可独为晏然者。夏间节箑问遗之时,兼付草樻、烟竹,而既非珍玩之具,系是微细之物,故臣果泛然受置,未能辞而却之矣。迺者诸臣疏避,以此相继自列,臣之不慎取与之节,与他无异,其何敢一刻冒据于台次乎?并引嫌而退,物甚微薄,不足伤廉,而嫌固可避,势难仍在。请司谏金始焕,献纳梁圣揆,并命递差。答曰,依启。

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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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许玧坐直。同副承旨韩配周。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国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月晕。

○神德王后忌辰。

○药房都提调臣李颐命,提调臣赵泰耉,副提调臣南致熏启曰,日候近甚不调,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脚部其有加胜之势乎?臣等久未入侍,陵幸不远,不可不一诊圣候于其前,今日率诸医入诊,宜当。忧虑未弛,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脚部差胜矣。

○任舜元启曰,大司宪权尚夏,掌令李庆昌在外,执义权𢢜呈辞,掌令金始庆未肃拜呈辞,持平金启焕式暇,持平洪尚宾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命雄启曰,右承旨金德基亲病受由,已过屡日,本院事多苟简,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许玧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疋立之。

○许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午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时,都提调李颐命,提调赵泰耉,副提调南致熏,记事官金尚奎、权德载、金在鲁,医官金有铉、柳瑺、崔万尚、赵庆基、郑麟祥、许坫、吴重卨、李得英入侍。李颐命进曰,日气朝昼异候,风雨亦非常,近来寝膳之节,一向安宁否乎?上曰,连为无事矣。又进曰,今番宗庙展谒,无事过行,而脚部别无添伤,不胜欣幸,而未知厥后连为差胜耶?上曰,差胜后一样矣。又进曰,核处无他变动之节,亦为一样乎?上曰,差胜后亦一样矣。又进曰,别无他症候,实无大段入诊之事,而顷者动驾往来,前头陵幸又迫,似当预为诊察,故率诸医入侍,更为诊脉,如何?上曰,依为之。有铉入诊曰,脉候极为从容平缓,以今年言之,今日脉候最胜矣。瑺曰,脉候度数去来,调匀平知矣。庆基曰,脉候极为和缓。麟祥曰,诸医所达之言,是矣。左右三部,调匀平缓矣,玷[坫]所达亦同。颐命曰,核处别无诊察之事乎?上曰,然矣。颐命曰,每年春秋,受灸脚部,而今年则诸医之议,亦为受灸膝眼以上,宜当云。来月当择日以入,定以何间乎?上曰,定以旬间,似好矣。抄出榻前定夺颐命曰,大凡行步之节,尤难于敬拜之际,今番宗庙展谒时,臣从后瞻望,则逾阈之际,行步尤为艰涩,又腰部颇屈,自上亦觉其然乎?上曰,然矣。以下缺

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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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许玧坐直。同副承旨韩配周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国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有雾气。

○仁显王后忌辰。

○许玧,以备边司言启曰,北汉行宫营建堂上,既以禀达,以户、工曹判书启下矣。行宫开基择吉,在于今月十七日,堂上二员,当为前一日出去始事,而行工曹判书崔奎瑞,今始递改,其代趁速差出,牌招肃拜,以为同时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已上烬馀

○明日大殿诞日陈贺时,开门差早。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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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韩配周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国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大殿诞日,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嫔宫问安。答曰,知道。

○南致熏启曰,政事过国忌为之事,命下矣。今日又与诞日相值,凡公事例不得出纳,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许玧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诞日陈贺相值,敢禀。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今此康陵举动时,禁卫营留都事定夺,而在前禁卫军留都时,大将,以本曹判书侍卫,故以摠戎使或守御使,代领留都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摠戎使代领留都。已上烬馀

○备边司启曰,北汉行宫营建堂上,既以禀达,以户、工判书,启下矣。行宫开基择吉,在于今月十七日,堂上二员,当为前一日出去始事,而行工曹判书崔奎瑞方在外,日子已迫,有难趁期上来,行工曹判书奎瑞今姑递改,其代趁速差出,牌招肃拜,以为同时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御厅誊录》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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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许玧坐直。右副承旨韩配周。同副承旨权𢢜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国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淮阳府使郑齐斗,成川府使尹趾庆,知世浦万户朴秀山,旌义县监赵命周,和顺县监金夏明,德山县监崔尚鼎,镇安县监洪禹传,柒原县监全圣征。

○南致熏启曰,陵幸只隔数日,承旨有阙之代,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赵泰耉进,参判尹趾仁备局坐起进,参议李光佐在外,都承旨南致熏进。启曰,工曹判书,以营建堂上,当以在京无故人差出,政府西壁,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安州牧使李宇谦呈状内,病势沉重,食饮专废,肌肉换脱,委顿床席,奄奄若尽,以此病状,决难赴任,斯速入启处置云。闻其病势果重,有难强令赴任,安州牧使李宇谦,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通礼院牒呈,则引仪郑缵述,以通信使军官,既已渡海,回还期远。今此陵幸时,内外差备数多,势难推移,不可不变通云。引仪郑缵述,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权𢢜擢承旨,张鹏翼为宣川府使,洪彪为砺山府使,李縡为司谏,金斗南为献纳,李彦纲为工曹判书,赵鸣凤为兵曹佐郞,李征道为典籍,李荟为童蒙教官,崔守庆单付承文博士,吕必禧单付副正字,柳廷乔为济州教授,金万胄为安州牧使,洪世泰为引仪,李世最为执义,宋成明为兵曹佐郞,洪重夏为刑曹参议,朴乃贞为襄阳府使,别军职金满泓加嘉善,试射时柳叶箭十巡五十一分沔川郡守李汉珪加嘉善,三水府使闵泳加嘉义,江都筑城时都厅已上,加资事承传,原城守棱,原昌令橹,原阳令栀,在丧终制,北汉行宫营建堂上金宇杭、李彦纲,郞厅赵荣福、金希鲁,并单差。

○兵批,行判书崔锡恒进,参判李晩成在外未肃拜,参议任胤元进,参知宋征殷病,右副承旨许玧进。启曰,知训炼事,今当差出,而当品中拟望之人乏少,从二品中,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五卫将厅牒报,则卫将田种英,受由下乡,过限未即上来,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高傅贤、金时泽为忠壮卫将,李震华为都摠经历,成至重、柳重硕、李邦弼为宣传官,李泰硕为训炼主簿,具文游为翊赞,柳明哲为清州营将,李基夏为知训炼,郑履祥为兼训炼都正,金始焕、崔奎瑞、李縡付护军,梁圣揆、赵翼命付副司直,李尚说、郑锡祚付副司果。

○南致熏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今此康陵行幸时,堂上一员,当为随驾,而判书尹德骏,在外未上来,参判赵泰东,以参核使奉命出疆,参议李壄,以亡妻迁葬事,陈疏受由出去,无他陪从之员云。刑曹乃是紧司,而时无行公堂上,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李壄改差。此启当在吏批政事之上

○王世子敬宁殿展谒入斋室后,遣宫官问安于大殿。答曰,知道。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权𢢜,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圣上于静摄之馀,展谒太庙,群下欣耸之诚,有倍寻常,则凡有职事者,所当奔走陪从,而宗臣之进参班行者,只三十六员,昨日诞辰献贺,又莫重盛礼,而宗臣之进参班行者,只十四员。即今付职宗臣显禄以下,凡为一百十七员,其数不为不多,今于陪从献贺之班,则进参者如是数少,其在事体,殊涉未安。在前亦有以不参班行而推考之例,除众所共知笃老实病及公頉外,一番不参之员则推考,前后并皆不参之员,从重推考事,令宗亲府区别举行,何如?传曰,允。

○韩配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王世子敬宁殿展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新造旗麾祭,今月十七日子时,神武门后放炮,大吹打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康陵举动时,斥候伏兵定送事,节目启下矣。禁卫军兵,只以五哨,除内外入直,馀数不多,留都之外,斥候伏兵,势难推移,似当以训局馀军定送,故与都监相议,则以为,训局军兵,除随驾陪卫及内外入直,亦涉苟简。依戊子年例,训局随驾军兵十六哨内,减其一哨,然后可以推移云。原单子中,依此例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庆尚监司李宜显,以宁海等邑人家漂没,人物渰死事,状启。传于兪命雄曰,并令本道,各别恤典举行。

○许玧,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十六日,良女金召史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白弘老,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凤城初查之时,查官等,元无监、兵使举论之事,及今更查通官,怂恿查官何顺,始发监、兵使拿来云云之语者,专出于操切索赂之计,固甚痛骇,而彼既发说,难保其终得弥缝。顷日参核使赵泰东状启入来后,自本司以平安前监司权𢜫,前兵使吴重周,并令往待湾上,观势进退事,禀旨分付之后,吴重周,自禁府放出,先向西路,权𢜫,自韩山地,来到城外,今方发行矣。顷日参核使状启中,束装以待之请,是欲使监、兵使上京等待,或至终难周旋,则及期驰进之意,而又以为观其气色,与前稍异。盖查官、通官等督迫之意,颇已缓歇,而昨日状启中,查官何顺,使译官取来监、兵使名录,出付笔帖式。何顺,初以争执之人,先为推纳留置者,明是宽谅听许之意,自此可无拿来之事,诚甚多幸,而名录,即以病重不得来待悬录之书也。槪想即今事机,查事虽未及出场,监、兵使听候查所之事,似可仍得寝止矣。权𢜫等,恐不当送留湾上,权𢜫姑令留在京中,吴重周亦为还来,更观前头事势,似为便当,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一路,自有查事以来,使命络绎,殆无虚日。贻弊列邑,势难支堪。前日尹淰、李后说、申庆弼、林震泽等四人押去时,禁府书吏、罗将,自春至今,尚未回还,前头毕查,未易为期。顷者平安前兵使吴重周,适以他罪,方在囚禁中,故于其下去时,该府亦定送书吏,押去法府,数多下人,旷日留连于边上,其为弊端甚矣。不可无别样变通之道,只留书吏、罗将各一人,使之看护,其馀吏卒,即今还京,以除边邑一分之弊,何如?传曰,允。

○权𢢜,以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同知馆事、大司成意启曰,本馆案付各道奴婢诈伪谋頉之类,年前既已查正,修置文书,而口数既多,谋頉亦久,自本馆势难明白查现,故以发遣查官于各道,收聚文书,考阅厘正之意,上年春措辞入启允下矣。其时适当农作之节,虑有外方骚扰之弊,不果发遣,秋后则又以年事失稔,仍寝不送,以至于今。今则年事稍实,而又当秋成之节,所当趁时举行,而其中全罗道,则奴婢所在官,多是沿海。今年本道沿海之凶荒,比上年无减,凡系扰民之政,一切难行,推刷之举,仍姑停止。庆尚、忠清、京畿等道,则依上年启下辞缘,发送本馆官员,以为即速查正之地,何如?传曰,允。

○持平金启焕连启,请还收己卯文科追复之命事。请还收潜越宫城罪人金敏才参酌定配之命,依律处断事。措辞并见上改启,臣以统制使赵尔重罢职不叙事,累次论启,而不赐允兪,乃以姑先推考,观其缄辞而处之为批,臣窃以为不然也。夫尔重贪鄙,即其伎俩,践历罔非滥竿,前后台言,不止一再,则可见公议之至严,而其所处身,不思谨慎之道,惟以善事,欲为弥缝之计,情态之可恶,听闻之可骇者,至于扇便赠遗而极矣。用意至巧,有不忍正视,今若诿之以薄物细故,不加罪责,则窃恐媚悦之计得售,而朝廷之体不尊,别样惩励,在所不已。情状既已尽露,非如隐微可疑之事,则何待缄辞而后可知耶?至于不廉之状,曾未索言,则恐圣明犹有未尽烛者。尔重之屋宇之宏侈,皆言可毁,子钱之广殖,莫不唾鄙。凡厥营为之事,率是耗国财而润私橐,驮运船输之说,不啻狼藉,营中积储之物,殆至空虚。噫,其善事也既如彼,其封己也又如此,其可以边防重地,付之于如许手段,一任其恣行非法耶?臣所拟勘,亦云末勘,姑施问备,恐非当律。请统制使赵尔重罢职不叙。答曰,勿烦。

○平安监司李济疏,伏以臣才疏质鲁,最出人下,万不称于西关重寄,而冒承分外之任,猝当边上之事,破绽既非一端,偾败且在早晩,终陷辱国之罪,重速惠文之弹。虽以兪音之久靳,台启遂停,公议所在,不敢幸其苟免,而晏然自如,沥血陈恳,祈获谴斥,乃伏承恩批,谕以勿辞察职,臣诚惶蹙感惕,不知所以自措也。窃念奉使无状,乃人臣之极罪,台启请罢之论,亦从末减,圣度宽容,虽加原恕,岂可仍据职次,便同无罪之人乎?前后外台之遭弹,无论轻重,率因控辞而得解。今臣之勉从吏议,容其自处者,乃圣朝礼使之意,则臣岂不知毕竟之可蒙恩许,而第臣赴任,甫阅两月,而有湾上之行,转到江边,过夏涉秋,淹滞四朔,穷塞辽绝,重岭防阻,各邑五字缺目今秋节已深,簿书方殷,缘臣病伏,许久旷废。若又一向撕捱,不早处分,则一路之弊,有不可言,而在臣又重负职之罪,此又臣之所大惧也。玆敢不避𫓧钺,辄申呼吁,伏乞天地父母,俯谅血恳,特命罢臣职而治臣罪,使重务无废,微分获安,臣无bb任b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再疏控免,殊涉太过,卿其勿辞,从速察职。以上烬馀

○平安监司书目,永柔呈,以良女栗礼一胎生三子,事系变异事。

○京畿监司书目,衿川呈,以检阅朴弼梦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谢恩,工曹判书李彦纲,兼训炼都正郑履祥,都摠经历李震华,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权𢢜。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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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韩配周。同副承旨权𢢜。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国休。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五更,月晕。

○执义李世最启曰,本府方有统制使赵尔重罢职不叙之启,臣在馆职,既已首实,虽不敢更为烦缕,而若其不可冒居于台次则决矣。且兼监察尹圣时,即臣婚家,在法有应避之嫌,以此以彼,俱难在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崇陵忌辰祭所内摘奸。

○吏曹口传政事,兵曹佐郞金始㷜。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举动后为之。

○江原监司书目,江陵等邑呈,以七月二十二日水灾,实是挽[挽]近所未有之大变,田畓各谷,惨被损伤,人物渰死压死,至于一百二口,家舍之漂没沈覆,亦至八百八十户。言念民事,实为气短,前头徭役身布给灾蠲役等事,令庙堂预先讲究,以为拯济之地事。

○咸镜监司书目,今年农事,初伤于蝗灾,中伤于积月霖雨,孑遗馀萌,未被萎黄,恶风之灾,更无馀地,自两麦至晩种田畓各谷,皆如是全失,目今荒凶之惨,至于此极,前头救民之策,罔知攸措事。

○平安监司书目,价川等十六邑呈,以权仁国等二十一名渰死,李万柱等二名,为虎嚂死,金界先等三名,饮烟致死事。

○黄海监司书目,道内农事,为恶风阴雨所伤,田畓各谷,并被其害,言念民事,诚为闷虑事。

○庆尚监司书目,道内农事,去七月二十二三日之风雨,田畓各谷,水沈覆沙,永无形止者,在在皆然,而人物渰死、压死,人家漂没,其数亦多,言念民事,罔知攸为事。

○谢恩,右副承旨韩配周。

○右议政赵相愚箚子。大槪,敢陈瞽说,以备财幸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陈之事,出于为国深思,诚甚得宜,令庙堂商确禀处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政院启曰,判府事李畬,今日来到江郊,而以身死[病],未即入城肃谢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调理入城事,遣史官传谕。已上朝报

○禁府启曰,因备司启辞,尹淰、李后说、申庆弼、李震泽等书吏、罗将,只留各一员,使之看护,其馀吏卒,即令还京,平安前兵使吴重周,亦为还来事,命下矣。知委上送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禁府

○兵曹启曰,当此陵幸临迫之日,本曹郞官,不可不备员,新除授佐郞宋成明相避之代,以在京无故人,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吏批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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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坐直。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任舜元坐直。左副承旨许玧坐直。右副承旨韩配周坐直。同副承旨权𢢜坐直。注书金尚奎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国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有霜气。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政院启曰,今此康陵举动时植炬,依丙戌年例,限普济院举行事,命下矣。以出宫时刻观之,则前路将未免有昏黑之弊,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三严,以寅正二刻磨炼,可也。

○明日康陵举动时,大驾出宫三严,寅正二刻,王世子阙门外祗送时,出宫正时,寅初三刻,开门四更一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摠管尹趾仁,副司直李世最。

○假注书李廷弼书启,臣承命驰往于纛岛村舍判府事李畬所住处,传宣圣旨,则以为,臣稽逋明旨,万死靡容,而今此拜陵之礼,出于玉体久愆之馀,区区犬马之情,尤不敢自顾躯命,偃伏田庐,舁就木道,力死作行,仅达江郊,而舟中重触风湿,齿痛与眩症俱剧,卸下村舍,遂至昏仆,末由进入城内,日期已迫,势难祗命于动驾之前,为罪益深,惶惧罔措矣。不意恩谕特下,史官临宣,宽臣罪戾,教以调理入城,臣承命感激,但有涕泣。臣且留静处,得以调息,病如乍歇,则庶将送迎羽卫于东郊散班,仍以入城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检阅朴弼梦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政院启曰,举动时,兵曹堂上一员,驾前侍卫一员,驾后侍卫一员,王世子陪从一员,守宫矣。今番陵幸时,兵曹守宫单子中,兵曹参判李晩成,以在外悬录,驾前则将阙。兵曹侍卫之仪,其在事体,极为未安,而尚无变通之举。兵曹当该堂上,推考,在外参判,合有变通之道,而守宫单子捧入时,臣亦不即觉察,今始启禀,不胜惶恐。传曰,依启。参判改差。

○吏曹口传政事,兵曹参判权尚游。

○平安监司,义州府尹书目,参核使,罢查还来事。以上朝报

○扈卫厅别将,以留都大臣右议政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启下事目,率令扈卫三厅军官,大驾出还宫时,结阵于夜昼岘,昼则移陈于兴化门外,扈卫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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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许玧坐直。右副承旨韩配周。同副承旨权𢢜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国休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许玧启曰,内乘来言,卷窗,取禀。传曰,卷三窗。

○又启曰,内乘来言,面纱,取禀。传曰,勿为之。

○又启曰,禁军阵教炼官来言,禁军鸣啰后,下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禁军阵教炼官来言,禁军吹哱啰后,登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致熏曰,陵洞口外,至关王庙捧上言。

○传于许玧曰,还宫时,百官插羽。

○许玧,以备边司言启曰,年分事目,才已启下颁布,而江原、咸镜两道,本来土地瘠薄,今年被灾,比他道特甚,故毋论田畓川反浦落覆沙,初无田形,全不挂镰处,并给全灾,以示各别优恤之意矣。今以江原监司金致龙状启观之,岭东各邑怀襄之灾,实是前古所无,民间形势之万分遑急,可以推知。前头赒救之策,当待本道之更为巡审状闻,有所区画举行之意,既已禀定于筵中,而当此年分踏验之时,不可不先降德音,以慰失业滨死之民望。田畓全灾,虽已许给,而其在别样存恤之道,宜许特给分灾,俾纾民力。灾年给灾,每有虚实相蒙之患,至于分灾,则其弊尤甚,诚为重难,而当此非常之灾,不宜预虑田结之过缩,而有所靳惜。岭东水灾尤甚各邑,加给七分灾之意,别为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

○寅正二刻,上幸康陵,仍历展泰陵。王世子阙门外祗送。大驾诣泰陵,入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上诣红箭门内板位,行四拜礼,命史官招领议政徐宗泰,奉审陵上。都承旨南致熏曰,此处当设小次,而未及禀定。即今自此仍诣康陵,似好,故敢达。上曰,待领相奉审下来后,前进康陵,可矣。参奉亦上去陵上乎?致熏曰,上去矣。宗泰奉审讫来告曰,陵上奉审,则石物、仪物、莎草,皆平安无事矣。上曰,唯。此陵曾有屏风石矣。然乎?宗泰曰,然矣。屏风、栏干、羊马等石物,皆起画,凡仪物甚盛。盖自国初传说,尹元衡董治靖陵之役,而靖陵,以垂帘王妃山陵之故,盛设仪物。此陵亦依其制,故比他陵有别云矣。大驾仍诣康陵入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上诣板位四拜讫,又命史官招领议政徐宗泰,奉审陵上。南致熏曰,待领相奉审下来,仍御板位,则其间似迟,自上先就小次后,领相承命下去,似好矣。上曰,仍坐板位,待奉审下来后,仍诣小次,可矣。两陵上,令领相一体奉审,参奉亦为上去同审事,分付。宗泰奉审讫来告曰,两陵上奉审,则石物、仪物、莎草,皆平安矣。上命于丁字阁前,还为铺帐。上自板位乘轿时下教曰,奉轿仅容去地,亦勿当中,从边路低行,上诣丁阁阶前,下轿入小次。上御板位四拜,仍诣樽所。承旨进酌,上入殿内酌献,还就位四拜讫,还入小次。领议政徐宗泰亚献,东平尉郑载仑终献。

○任舜元口传启曰,赞礼李墪,做错失措,请推考。传曰,依启。酌献礼毕,上还就外板外四拜。

○大驾入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旋跸,到关王庙递马所,王世子祗迎。药房提调赵泰耉,副提调南致熏,进达驾前曰,自此坐马,虽已下教,而终似有妨于脚部,故敢此更禀。上曰,脚部可无所妨矣。大驾到宗庙前路下马所。泰耉进曰,移时坐马,脚部,何如?上曰,脚部无事矣。

○大驾午时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还宫后问安。答曰,知道。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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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任舜元服制。左副承旨许玧坐直。右副承旨韩配周。同副承旨权𢢜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朴长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龙岗县令赵远命,砥平县监权圣征。

○药房都提调臣李颐命,提调臣赵泰耉,副提调臣南致熏启曰,数十里外行幸,出于经年静摄之馀,伏未审还宫后,圣体,若何?劳动将事,脚部不瑕有损乎?臣等不胜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脚部亦无所损矣。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权𢢜启曰,明日国忌斋戒,明明日正日,此两日,视事,頉禀。答曰,知道。

○许玧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昨日举动之馀,接应有烦,又无大段变通之事,本司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权𢢜,以户曹言启曰,今年咸镜北道年分踏验,令北评事为之事,事目启下矣,评事时未差出,踏验渐至差晩,不可无变通之道。评事未出之时,都事兼察,曾有前例,今年亦以都事,兼管南北道检田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国休病,代朴长润。

○以咸镜监司李善溥状启,茂山居奴还石等二名病饿致死,咸兴居幼学韩圭等八名渰死事,传于兪命雄曰,致死两人及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以江原监司金致龙状启,平海等官居业武南鹏益妻李召史等,江陵等官居校奴草奉妻一礼等压死事,传于兪命雄曰,令本道一体各别恤典举行。

○吏批,判书赵泰耉进,参判尹趾仁进,参议李光佐病不进,左承旨兪命雄进。

○兵批,行判书崔锡恒病,参判权尚游进,参议任胤元服制,参知宋征殷病,左副承旨许玧进。

○有政。以权忭为执义,李世最为副应教,宋相琦为工曹参判,兪命健为海州判官,郑启章为直讲,金侃为典籍,金始焕为礼宾正,赵鸣凤单付兼春秋,李晩成付副护军。

○许玧启曰,假注书朴长润,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判中枢府事李畬,今已入城,故禄牌,使本曹郞厅,依例持传,则以为时未肃谢,辞而不受。系是大臣禄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肃谢后持传。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日,幼学权时宜,自兴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河挺龙,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掌令金始庆,持平金启焕所启,请还收己卯文科追复之命。请还收潜越宫城罪人金敏才参酌定配之命,依律处断。请统制使赵尔重罢职不叙。措辞并见上昨日大驾拜陵还宫时,王世子,以祗迎事,动驾郊外幕次,留都百官,例有祗迎之节,而未及预先齐待,以致班列稀疏,不成貌样,其怠慢之习,殊极寒心,不可无规警之道。除老病实状众所共知外,不参祗迎人员,请令各其司摘发现告,一倂推考,当该下人等,亦令攸司囚禁科罪。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正言洪廷弼启曰,今年穑事,畿甸之内则不至失稔,而外方则旱涝相仍,未秋之前,固有凶荒之虑矣,及见近日诸道状闻,则如关东之水灾,实前古所无,其馀他道之各样被灾,亦皆孔酷。朝家固将有别样轸恤之道,而该曹年分事目之磨炼,在于各道灾报未到之前,其势必不免只循常例,既知灾荒实状之如此,则追改事目,在所不已。但即今年事已判,复审且迫,若不划即讲究及时举行,则远道颁布之际,自费时日,灾邑分等之数,不能早定官吏,旷于奉行,生民未蒙实惠,其弊不可胜言。损上益下之政,不容少缓,请令该曹,改定灾给事目,急速颁布。扶安县监柳雸,本以庸讷武夫,懵无知识,滥授名邑,固多物议,及夫到任之后,凡干政务,茫无头緖,簿牒之决,皆借吏手,鱼盐之政,尽网民利,阖境怨讟,邻邑嗤笑。荒岁抚摩之责,不可付诸如此痴𫘤贪鄙之人,请扶安县监柳雸罢职。新除授司谏李縡,时在京畿高阳地,献纳金斗南,时在江原道襄阳府任所,请倂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令该曹禀处,罢职事,不允。下谕事,依启。

○礼曹参议吴命峻疏曰,伏以臣之老母,顷岁随臣在成川也,重发病患,几危而苏,每当夏秋之交,其复发如期矣,方随臣弟命恒承召之行,自西邑复路有期,而前患欲复发作,饮啖全然废却。才得信音,臣心靡定,方欲迎见于中路,以为扶持上来之计,而顾臣职名在身,不敢径情出往,不得不疾声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曲谅微志,许递臣职,俾伸人子至情,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来焉。

○庆尚监司李宜显曰,伏以臣以万万无似,猥膺藩臬重寄,辞不获免,黾勉承当,才疏任剧,方深偾败之惧矣,即伏闻宪臣,以臣不为遍辞,大臣诸宰,启请问备,继而大臣,上章请罪,辞意极其峻厉,圣批又以事体岂容如是为教,臣于是,窃不胜惶霣悚惕之至。缄对之前,不敢辄先辨析,以重速衅戾,而台劾既发,已难晏然在职。至于大臣之箚,乃以辱朝廷坏体统为言,则罪名甚重大,何宁逭在臣之道,惟当恭俟处分。数字缺妄自干渎,而戴罪仍蹲,一刻未安,且念本道灾沴连仍,民事孔棘,若不急速变通,差送新代,则前头之事,将至大误,以公以私,俱不容暂缓,玆敢疾声仰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命镌罢臣职,仍正臣罪,以严公体,不胜大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忠清监司赵道彬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谬膺方面之任,随事生疣,效蔑尘露,一味愧惧,如坐针毡,惟思速图解免,少赎瘝厥之罪,即伏见大臣箚本,以臣下来时,不为历辞,深加咎责,旨意截峻,圣批且严,特下问备之罚,臣于是,不胜惶陨震惕之至。臣与大臣,有所嫌碍,即通朝之所共知,今何必复为提论,仰干烦聒之诛,而第朝绅间,凡有私怨,不得嫌避,圣教申饬,前后非一。臣虽蠢迷,常欲体承,当其公坐之际,不敢为回避之计,年前舌科时,至以堂郞,参坐一院,此则大臣亦必记得矣,若夫守令、方伯之过辞三公,虽云事例之所不可已,至于全然置嫌,踵门请谒,实是私义之有不忍为。况前此外官之如臣今日事者,亦多有之,臣之辞陛也,果不得随例下直,终不免为辱朝廷坏体统之归,臣实自讼之不暇,尚何敢艴然见面于大臣之一言哉?然臣见带之职,即是外台之寄,以此情势,其不可一日蹲仍则决矣。目今秋务方殷,责应繁委,若不速赐处分,则臣身狼狈,固不足恤,职事旷废当复,如何?玆敢露章请谴,伏乞圣慈,俯谅臣情地之万分危蹙,亟命镌递臣职,仍勘臣罪,俾砺他人,得以严朝廷而尊体统,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副修撰洪致中疏曰,伏以臣昨因县道,猥上辞本,虽其疾病阽危,无论趋命,不得不以疾痛之号,仰干仁覆之下,而迹涉偃蹇,罪在违逋,方席稿私次,惟威罚是俟,伏承圣批,不惟不加之罪,至有从速上来察职之教,臣诚感激惶陨,不知所以自措也。如使臣病情,苟有一分可强之势,何敢一向撕捱,自速于辜恩慢命之诛哉?顾以才经毒疾,馀症尚危,病在床席,饮啜全废,粒食之不入口,已月馀矣。虚羸澌削,堇堇支保,而赖天之幸,病若不至于添剧,将欲稍加调治,力疾趋召,伏闻园陵亲幸,期日已迫,在外大小诸臣,相继进诣都下,以臣癃疾之状,虽不能望陪侍法驾,分义诚礼,亦安敢偃息在家?一身生死,有不暇自恤,担舁登途,寸寸作行,今方来到杨根郡,为递马前进之计矣,忽觉肢体如束,头颅如裂,精神眩瞀,昏窒不省,急灌药物,良久始甦,而外寒内热,呼吸短促,终日叫号,病势越剧,频频厥逆,若不保顷刻。今此病状,非如一时偶发之比,积败之馀,元真已脱,起自床第之间,猝当鞍马之役,撼顿之劳,触冒之重,其所伤损,理势之所必至,而诸证迭作,种种危恶,假令残喘,得免遽死于道路,其自力登程,致身辇下,则已无望矣。玆不得不淹伏旅次,沥血陈章,而神识全昏,语失伦序,北望京阙,但有悲涕而已,伏乞天地父母,先削臣职名,仍治臣罪戾,以警具僚,以安贱分,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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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韩配周坐直。同副承旨权𢢜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朴长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贞显王后忌辰,斋戒。

○江原监司书目,三陟等官呈,以一朔之内,人物虎嚂之数,至于八名之多,事极惊惨事。又书目,江陵等官呈,以七月二十二三日水灾,人物渰死、压死,并二百三十三名,人家漂没,一千十一户,家产漂失,二百十一户事。

○咸镜监司书目,茂山官奴还石等八名,为虎嚂死事。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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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韩配周。同副承旨权𢢜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朴长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贞显王后忌辰。

○权𢢜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韩配周,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𢢜,以兵曹言启曰,今日一所监军都摠府经历申烒,受点之后,闻其老母病重,苍黄下乡云。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配周曰,判府事李畬,肃拜后留待。

○传于权𢢜曰,判府事李畬引见。以上烬馀今日引见时,上曰,凤城会查既完,查官亦已撤还,彼人移咨中,亦令速行拟奏,不可无陈奏谢恩之举,而节使行期不远,宜速变通,令庙堂禀处。《备局誊录》

○巳时,上御兴政堂。判府事李畬留待引见时,同副承旨权𢢜,假注书朴长润,记事官黄懰,记事官金在鲁入侍。判府事李畬进伏曰,圣候数年调摄之馀,数十里行幸,臣民庆幸之中,且多忧虑,药院问安之批,以脚部无损为教,群下欣喜之忱,何可尽达,而日来玉候更,何如?上曰,连得无事矣。昨年卿之一箚,出于为国赤心,而予未察卿之心事,疑怒太过,致令卿不安而去国。其后旋觉其失而悔之,前冬疏批,备尽开释,使卿斯速就途,而诚意浅薄,未回遐心,心常缺然。大臣之久处乡村,亦非事体之宜,故特以手札勉谕,卿不我遐弃,幡然造朝,欣喜何言?畬曰,昨年事,实恐圣上喜怒过激,故敢陈区区诚悃,而辞不达意。且平日不见孚于君父,至承未安之教,而君臣犹父子,岂可以一时责谕,有所自外。以下缺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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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任舜元坐直。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韩配周。同副承旨权𢢜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朴长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只昼讲。

○许玧启曰,即者阙门将开之际,艺文馆假家一间失火,旋即扑灭,而大内至近之地,有此失火之举,极为惊骇。艺文馆入直官员,难免不能检饬之失,推考,下人,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天明时,典涓司军士,因扫除粪秽,失火于艺文馆厕间盖草,虽即为扑灭,得免延烧之患,而其不察失火之罪,极为可骇。典涓军卒失火者,令攸司囚禁科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舜元,以礼曹言启曰,林川郡宣祖大王胎室碑石字划伤缺处,因旧石磨治改刻事,顷已定夺,堂上一员,今将进去矣。参议臣吴命峻,亲闻林川郡守李有寿之言,则碑石字划之曾前改刻处,颇似坎然,今又改磨而改刻,则势将渐益坎然,所见必将未安云。本曹堂上,方为进去,详细奉审后,曾前改刻处,今虽再磨而再刻,若不至大段低陷,则仍为磨治改刻,而若或果为未安,则以其所见,具由驰启,更为禀处,而大兴郡显宗大王胎室石物修改后,以土王用事,不得始役于他所,十馀日当为空日。其间进诣林川郡宣祖大王胎室,详细奉审后,或启闻或始役,而三邑胎室修改,并以前择日,推移始役,何如?传曰,允。

○南致熏,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式年《璿源录》修正后,当奉安于五台、赤裳、太白、江华等处,而四处正册,有难一时完毕其书役,自前例为鳞次奉安。今亦随其书役之完毕,连续奉安,而戊子式年,虽无御牒修正之事,以久远誊录之不以御牒有无,有所区别,凡系陪往仪节,依乙酉以前例举行,则今与戊子,事体无异。堂上、郞厅,当为陪往,行用印信及书吏库子等所骑马,其他应行节目,并依前例举行,本道监司,当于境上陪行,而自前以夫马厨传有弊,使之勿为陪行矣。以此该曹本道等处,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任舜元,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陈奏兼冬至正使望单子,传于权𢢜曰,宗臣中拟望。

○有政。吏批,判书赵泰耉进,参判尹趾仁式暇,参议李光佐上疏入启,同副承旨权𢢜进。

○兵批,行判书崔锡恒病,参判权尚游进,参议任胤元受由在外,参知宋征殷病,同副承旨权𢢜进。

○以砺山君枋为上使,金演为副使,兪命凝为书状,洪致中为献纳,尹泰□为宗簿主簿,李硕宽付副护军,李壄付副司果,朴长润付副司正。

○以全罗监司李海朝状启,群山炮手私奴爱申渰死事,传于权𢢜曰,渰死人,令本道恤典举行。

○兪命雄启曰,户曹判书金宇杭,来诣请对矣。传曰,昼讲时,同为入侍。

○持平金启焕启曰,请还收己卯文科追复之命,请还收潜越宫城罪人金敏才参酌定配之命,依律处断。措辞并见上请统制使赵尔重罢职不叙。措语见上又所启,顷日陵幸举动时,前后军容,错杂无统,或连或断,不成队伍,此莫非常时不能检束之致,请两局大将并推考。新除授执义权忭,时在忠清道韩山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正言洪廷弼所启,请扶安县监柳雸罢职。答曰,不允。

○吏曹参议李光佐疏曰,伏以,臣在乡病剧,冒死陈恳,违慢渎挠,罪合万戮,而威命不加,恩批反降,至命调理上来,仁假之泽,与天同大,不知,臣无状,何以得此于圣明,惶陨感激,实不知报答之所。天气渐凉,贱疾幸而少苏,扶舁寸进,五日始达京口,肃恩参班,恭瞻羽旄,区区犬马之诚,得以少伸,而惟是见带铨衔,有不容一日仍冒者,盖臣庸虚短拙,百不犹人。天官佐贰,夫岂近似,而初不审量,妄自承当,立见颠沛,厚招诋辱,荐违严召,几陷大何,至今追思,惭悸靡容,而诸疏侵切之言,迭兴于见递之后,踪地之危蹙,于是一倍。臣虽顽顿,亦有廉耻,岂敢冒此更进,厕足于十颠之涂,攘臂于九折之地,以累名器而误铨选哉?方今朝论睽乖,忿争日甚,泯泯棼棼,已无可为之域,弥纶调剂,激扬振肃,其责专在于铨衡,与政之难,不以参贰而有间,虽择鉴识孚诚,为一世所信服者,尚或难济。况以如臣之昏昧迷谬,屡遭颠沛者,苟然充位,臣身颠丧,固不足恤,而将奈国事何哉?玆敢悉披肝血,仰暴危恳,若蒙圣明少垂矜烛,亟许递臣铨职,则馀外燥湿,臣当死生以之。臣写进此疏,见阻喉司,方深闷蹙,即者召牌遽降,积逋之馀,不敢坐违,谨诣禁门之外,而顾臣情势,万无承命行公之理,不得已昧死上吁,退还俟命,蹇慢之罪,益无所逃。伏乞亟命重勘臣罪,以砺他人焉。答曰,省疏具悉。尔勿过辞,从速察职。

○校理李晩坚疏曰,伏以,臣之病蛰田庐,岁已一周,坐违朝命,凡几遭矣,慢蹇之罪,臣犹自知,邦宪至严,有难幸逭,问备薄罚,实荷宽贳,惶骇兢惕,久而靡定。臣之膏肓沈绵,不堪从宦之状,实是同朝之所共知,而直缘臣平日言行,不能见孚,大臣筵白,至谓之无故不来,有若以臣,为不顾分义,自图身便者然,抚躬悼闷,宁欲无生。床褥危喘,无计自力,严命之下,竟未祗承,又不免犯科坐罢,悚蹙虽深,私分粗安。乃于千万梦想之外,特下恩叙,复畀宿硏,除书驲召,远及荒郊,荣光所被,蓬荜动色,自惟负罪贱臣,何以得此?以首顿地,有泪如泻。臣之疾痼陋秽之状,虽不敢每溷严听,而惟是吐血之症,为臣一生痼疾,逐岁增加,转至难医,自经今夏酷暑,伤剥无馀,一日所吐,多至数三升,真元消脱,空壳徒存,宛转澌缀,实有朝夕溘尽之势,虽欲强起趋命,以少赎逋慢之罪,而其路无由。伏闻园陵行幸,出于经岁违豫之馀,臣民庆忭,有不可言,虽乡曲妇孺之微,亦皆奔走道左,欣瞻羽旄之美,如臣职忝侍从,而偃息在床,未能进与陪从之列,有臣如此,生不如死,瞻望云天,只有悲涕。玆敢露章,请谴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慈,怜臣垂死之喘,察臣沥血之恳,亟递臣职,仍命攸司,重勘臣前后负犯,以振朝纲,以安微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已上烬馀

○吏曹参判尹趾仁上疏。大槪,臣于本职,万无因仍苟冒之理,揆以廉义,在所当免,霜露私情,实为恳迫。伏乞圣明,将臣非分之职,先行递改,仍许恩暇,俾便往来,以卒天地生成之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往来焉。

○修撰李世瑾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掌令金始庆留院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挂书之贼,尚未斯得,事之寒心,孰甚于此?别样购捕,断不可已,令庙堂禀处。李振海之窜配,既出酌处,不必更议。权卨事,所论得宜,令该府,依此举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朔宁等邑段,八月十一日雨雹交下,骊州牧段,霜降,田畓各谷,多被损伤,民事可虑事。

○全罗监司书目,茂朱呈,以张顺必母,为虎囕死,极为惊惨事。又书目,长城、高敞等邑呈,以八月初二日未时量,地震事。

○午时,上御资政殿。昼讲入侍时,领事徐宗泰,知事崔锡恒,户曹判书金宇杭,特进官权尚游,参赞官兪命雄、柳凤辉,侍讲官李世最,假注书朴长润,记事官黄懰、金在鲁,武臣李凤征进伏。上读前受音,《礼记檀弓》下篇,自子张死,至隐之甚也讫。柳凤辉,读自饭用米贝,至歠主人主妇章注君命之食疏饭也曰,此一句悬吐,连于君命之下,而臣意,则命之下,句绝,食字,作训诂读之,似胜矣。上曰,食下悬吐,文义通矣。读至既封主人赠章下注讫,上受而读之。自饭用米贝,至祝宿虞尸讫。凤辉释文义曰,此云敬之斯尽其道。又曰,主人自尽焉耳。向来玉候未宁,不得展齐敬之心。顷日展谒太庙,又行幸园陵,而脚部无损,臣民不胜喜幸,自上亦必自安矣。居敬之工,岂可以不祭之时,而有所间断乎?此涓蜎濩蠖之中,每加勉于敬之一字,幸甚。上曰,敬之一字,所达甚好,当加意焉。凤辉曰,孔子曰,殷因夏礼,吾从周,《论语》亦云,郁郁乎文哉,吾从周。盖周之文,情文俱尽故也。先进篇则曰,吾从先进。盖此则周之末世,文胜其质,反不如质多之时故也。我国,比于三代则似周,比于后世则似宋,有文质彬彬之美矣,即今文胜质,上下徒尚文具。自上每留意于尚质,幸甚。上曰,儒臣之言,诚是矣。质悫非不好,而已悫云者,已谓过也。七字缺李世最曰,亲丧歠粥,自是常礼,而为其病困,君犹食之,可见体下之意。推此而益尽体下之道,幸甚。徐宗泰曰,以古礼言之,则君臣间分义,虽如天地之至严,亦或有委曲恳恻,如父子之情者。《礼记》,大夫之丧,小敛往焉,大敛往焉。卫献公,当祭闻臣丧,不脱服而往。且丧车之出,君有赠玄𫄸之礼,哀死之礼,极甚详备。虽以此章观之,为其初丧病困,劝食之礼,至及于室老,可谓至矣。后世秦汉以降,尚严太过,哀死恤念之礼,虽不全无,而比于上古,则甚为减杀矣。又曰,亲丧擗踊,虽为之节文,哀痛之心,宁有所限极乎?且性质之高者,必有伤生之患,故圣人虑其以死伤生,制为哭踊之节,使质高者,俯而就之,亦使质下者,企而及之矣。上曰,然矣。权尚游曰,士三日三踊,则每日一踊,而大夫四日五踊,诸候六日七踊,天子八日九踊,此则每日各一踊,而又加一焉,未知其故矣。凤辉曰,似以袭敛有迟速故然矣。尚游曰,礼则详于尊贵,而刑则详于卑贱,故曲礼曰,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盖大夫以上,礼节尤备,故似如此矣。宗泰曰,大槪以贵贱为差等,而至情所发,岂必拘于此乎?尚游曰,礼之本意,必自尊贵者先备,而汉文,至创为短丧,非矣。上曰,然矣。宗泰曰,汉文治道固美,而此事未免为失德之讥,盖轻变古礼,使后世沿袭,不止于一时失德而已。孝文别无可称,天性至孝,故能断为三年之丧矣。尚游曰,汉文仁孝恭俭,非不贤矣,而专尚黄老,学非正道,故轻变大礼。帝王之学,尤不可不以正学为务矣。凤辉曰,汉文,时世颇早,故如此。宰予岂非圣门高弟,而犹以为三年之丧期已久矣。孔子曰,食夫稻,衣夫锦,于汝乎曰安?此亦由于时世之早矣。后世儒贤辈出,礼文大备,人能无实孝,多有牵于礼而行之者。如宋之人君,虽欲短丧,人必大骇而交争,亦不能行矣。宗泰曰,弁绖葛而葬以亲,而托体地中,故以礼□之心,接于山川之神,后世则无此礼矣。此虽非吉服,稍变丧服,实为无难,而盖以交神明为重而然矣。凤辉曰,后世虽无此礼,亦有此义。私家葬后,祠后土时,有官者,以吉服行事矣。上曰,然矣。宗泰曰,以康王之诰观之,袭位之礼为重,故服吉服矣。宗泰进伏曰,近日日气,夜朝则颇冷,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宗泰曰,拜陵之行,出于静摄之馀,且多拜跪之节,深以为闷矣。伏见药房批答,脚部更无添伤之患,群下欣幸矣。凤城查事完毕,彼国拟奏咨文来后,即当有陈奏谢恩之举,故节使欲为变通,而未及矣。昨日筵中,自上先为下教,臣诚惶恐。曾以查事毕后,即当变通之意仰达,而毕查后,适值国忌斋戒,未果,今日间欲为请对矣。今此开讲之教,出于久旷之馀,群情欣幸,何可尽达?日前登对,与讲筵相值,则停其讲筵,故不为请对而随入矣。甲申年犯越之时,不送查使,而令我国拟奏,故以陈奏谢恩使,兼附节使矣。今番事,虽与甲申年有异,而凤城行查之意,出于除弊,似当谢恩。拟奏一款,当为陈奏,而节使当前,今番亦为变通,以为兼付之地,何如?上曰,以拟奏一款,当为陈奏,以凤城会查,当为谢恩矣。金宇杭曰,凤城会查,出于除弊云者,咨文则无以除弊为言,未知何如耳。锡恒曰,罪人令本国拟奏,此当为谢恩矣。上曰,罪人令本国拟奏一款,不必为谢恩之事矣。宗泰曰,虽送查使,而只令会查于凤城,且有不受供馈之语,此当为谢恩矣。上曰,犯越,每有查使,而今番只令会查于凤城,此当谢恩矣。令本国拟奏一款,虽不必单举谢恩,而亦当举论为谢矣。冬至使改差,兼附陈奏谢恩,而日子急迫,当日开政差出,可也。榻前定夺兪命雄曰,今日牌招政官差出乎?上曰,不必开政,或可口传差出矣。锡恒曰,以大臣拟望,则事体何可口传乎?上曰,然矣。即为牌招开政,宜矣。上副使固当改差,而书状,亦并为改差耶?锡恒曰,赵锡命,出六属耳,不可陞品,似当递改矣。上曰,书状则该曹禀启,可也。昨年洪禹宁,仍陞四品以送矣。锡恒曰,洪禹宁,出六颇久,自是当陞之人,而赵锡命则出六未久,递之为宜。何待禀启乎?即为变通,何如?宗泰曰,崔锡恒之言,是矣。一倂递差,何如?上曰,三使臣,并改差,可也。宗泰曰,三司之职固重,而守令递易亦有弊,故顷以吴命恒仍任事陈达,而未蒙允兪矣。襄阳府使金斗南,才移谏职,而台谏比玉堂有间,今年岭东被灾非常,且金斗南,素称廉白,赴任之后,颇有称誉,此时迎送有弊,自上如以民事为重,则仍任似宜。所怀如此,敢达。上曰,金斗南,仍任可也。出榻教宗泰曰,凤城更查,事异寻常,则当有译舌言语周旋之事。金翊汉,以秩高译官,素称自中翘楚,而曾闻最为通官辈之忌数[憎],故方在徒配中,而别为禀达变通,使参核使带去矣。顷见参核使状启,则翊汉,痁病甚重,入往凤城时,不得带行,以□弘祉替代云。痁病异于他病,驮载追往,渠之职分常事,而今闻终无入往之事云,未知果事状如何,而极为寒心。金翊汉,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宗泰曰,庆尚监司李宜显,忠清监司bb赵道彬b,俱以右议政赵相愚箚语甚重,自上亦以为非,故皆不安,陈疏辞职,应废职事矣。日昨公坐,左议政金昌集及臣以为,两道当灾年,道臣巡审,政不容少缓,而俱未得行公,朝家宜有所处分,则右相以为,箚语虽出于论其事体,而本意非欲斥去,若为登对,则欲以此意陈达,而姑未得云矣。辞朝监司,不见大臣,此乃前所未有也,其间虽有曲折,论以事体,大为未安,大臣箚辞得宜矣。第两道形势如彼,监司皆新赴,此时迎送有弊,因此递改,似涉重难,臣意亦如此矣。朝家既不许递,则使之察职,趁时巡审,为当。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两道监司,虽有所失,朝家既施问备之罚,何至以此递职乎?予意本自如此矣。疏批已下,使之即为行公,可也。兪命雄曰,当以此别谕乎,抑自备局分付乎?凤辉曰,朝家事体,岂可于方伯别谕乎?或自备局分付,或出举条,似宜矣。上曰,何可别谕乎?出诸举条,则自当知之矣。出举条宇杭曰,年分事目,既见各道状启,参以所闻,议于庙堂,磨炼颁布矣。其后岭东,风灾水灾孔酷,岭南安东一带,被灾亦非常,故谏院论启,请添改事目,既以禀处批下,而此非循例回启之事。今日筵中,大臣入侍,故臣亦欲禀定此事,敢来请对矣。今年年事,畿甸、湖西两西,虽有旱干之患,终幸无大段灾害,皆得免凶,故给灾一款,不为举论,湖南沿海邑,旱灾特甚,未移秧及晩移秧,未成实者甚多云,故许给全灾。江原道、北道,勿论田畓,川翻浦落处,并许给灾,其馀他道,川翻浦落,只给畓灾,而旱田则不许矣。岭东水灾,实系变异,既自庙堂陈启,特给七分灾,而此则不但给灾,当别样轸恤,诸般身役,亦宜有蠲减之道矣。两南水灾尤甚,川翻浦落之处田畓,一体并许给灾为宜,而至于分灾,则下户残氓,未蒙实惠,土豪猾吏,因缘售奸,徒使实结大缩,诚为重难,而启既如此,湖南沿海邑,亦当给分灾乎?询问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户判所达,然矣。大臣之意,何如?宗泰曰,金宇杭所达,是矣。两南灾荒,沿海特甚云,水灾最甚处,事目外田畓,一体给灾似当。至于分灾,则虽慰听闻,未必有实惠及于小民,而徒失实结矣。上曰,分灾无实效云者,诚如户判之言矣。岭南、湖南两道灾给事,依户判所达为之,可也。出举条宇杭曰,北汉行宫营建,以事体归重,令户、工曹堂上主管,而有勿设厅之教。如有文移之事,则户、工曹堂上,势将各自为之,实有窒碍之端,必有营建厅或营建所等名号,然后可以为之。且必有奉使之印,两曹堂郞,可以通用于文书,而别工作,亦不可无,故敢达矣。凤辉曰,此事臣每欲陈达矣。筑城后军兵为先,粮饷为次,必须先出主管之人,使之募入民丁,经纪粮饷,至于行宫之役,亦当使主管之人为之,而今则筑城时,出主管之人,营建行宫时,又出营建之人,故凡事不能专一,且设立厅号,差出别工作,则事役渐钜。臣意则差出主管之人,及磨炼军丁粮饷,似当为先,行宫之役,未知其紧急矣。臣闻,李曙主管南汉,如石鱼鳞皮,皆必畜储,终能有赖云,于此亦可见其不可无主管之人矣。上曰,北汉完役之后,当有委寄之人,而行宫则不可不为先营建矣。宇杭曰,柳凤辉所达,是矣。即今城役,几皆完毕,既筑之后,军粮为急,主管之臣,不可不为先差出矣。凤辉曰,主管之人,为先差出,则凡事自可着实矣。宇杭曰,主管之人,最为紧急,而别出守臣,其势亦难。臣意,则使摠戎使,平时主管本城,临乱出征,亦无不可,而诸议皆以为不当,若以杨州、高阳等一邑,移设于其中,则亦或为便,而不可猝然变通。大抵主管之人,不可不速定,军兵则自当有扈驾之卒,而粮饷最急矣。凤辉曰,虽以外方慈母山城之规言之,必预定某某邑,使军兵预知其当入其城,今亦依此为之,似可,而行宫,虽或仍为营建,既已差送户、工曹堂上,则可使其郞厅监董,何必别立厅号,差送别工作乎?三字缺三军门,皆方料理凡事,以为他日入守之地矣。上曰,扈驾之卒,皆为军兵,不必别定,而军饷为急矣。宗泰曰,行宫不急之说,柳凤辉所达,是矣。锡恒曰,行宫,比军饷则差缓,而第即今材木,既已措办,何可中辍乎?上曰,然矣。宇杭曰,行宫制度,当依仿南汉行宫之制,加减为之矣。上曰,南汉行宫,曾以陵幸时宿所,故见之矣,只当依此为之,何必宏大乎?宇杭曰,此处风高,比诸南汉,则势当稍卑其制矣。宗泰曰,既是预待之所,且在山间,规摹制度,必当勿为高旷矣。上曰,守臣及军饷,令庙堂斯速讲定,可也。出举条宗泰曰,义州前万户金自亨,以查官处,指告西北道路之罪,令本道囚禁,以待查毕矣,今查事已完,令本道究问捧招,启闻后处分,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辉曰,本馆下番李世瑾,以病陈疏,有调理之命。下番今将阙直,副修撰郑缵先,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郑缵先,累次申饬,而一向撕捱,事体不当矣。所遭一般之人,李廷济则既已行公,不可独为引嫌。顷间亦已下教,而尚今不出,更为申饬,使之行公,可也。榻前出举行条遂以次退。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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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式暇。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韩配周。同副承旨权𢢜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朴长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下直,文义县令李圣佐,彦阳县监金声玉,黔毛浦万户许纯。

○任舜元启曰,明日国忌斋戒,明明日国忌正日,此两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权𢢜,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入直之员,以上番连日姑降,事体未安。副修撰郑缵先,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权𢢜曰,召对为之。任舜元启曰,启下远道上言二百十一张,中道上言二百二十一张,合四百三十二张内,三百九十一张,分下各该司,猥滥三十一张,违格四张,启字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违格,仍下该司。

○府启,请还收己卯文科追复之命,请还收潜越宫城罪人金敏才参酌定配之命,依律处断,请统制使赵尔重罢职不叙。措辞见上新除授司谏院献纳洪致中,时在京畿骊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答平安监司李济疏曰,省疏具悉。朝家处分,既已区别,而卿之辞免至此,令庙堂禀处。以上烬馀今日召对时,徒配罪人李师尚放送事,榻前下教。

○参赞官柳凤辉所启,小臣极知惶恐,而有所怀仰达矣。徒配罪人李师尚所坐,实是自作之孽,群议孰不以为非乎?但圣朝仁厚待臣下,曲有恩意。自前朝臣之被囚者,或因行查,结末未易,则病势虽不至危重,亦为保放,以待查启之来者,便成谬规。李师尚当初保放,亦循此规,而查启来后,又不即还为就囚,此已非矣。后因台启,特命拿问,则惟当直为引服之不暇,而乃以前病尚未差愈为供,不自觉其言之归于欺罔,盖当初保放时,既以身病危重上达,故不敢有所异同,而论其所犯,亦不过出于一时做错,岂有欺罔之意哉?师尚,出入侍从,位至监司,决非因此微事,欺罔君父之人,自上任使已久,亦必下烛其心迹矣。且闻其老母,年近八十,自其次子任所,为见师尚,已为上来,而谪所往来不便,不得以时相见云,情理亦甚可矜,故敢此仰达。上曰,当初李师尚,保放后久不还入,查启上来,而亦不即就囚,极为非矣,故有拿问之举,而初意欲施夺告身之律矣,及见原情,难免欺囚[罔]之罪,故终至徒配。然罚已行矣,放送,可也。

○未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权𢢜、柳凤辉,侍讲官李世最,假注书朴长润,记事官黄懰、金在鲁进伏。柳凤辉读《历代名臣奏议第一卷君德篇》,自周武王践祚,至朕所不取。上曰,下番读之。李世最继读,至诚如圣旨讫,上曰,承旨读之。权𢢜继读,至景德间崇文院讫。凤辉曰,此后多有如此之段,不必读之,何如?上曰,然矣。又读至嘉祐中知谏院段,上曰,此亦阙之,可也。读至篇终,凤辉曰,《名臣奏议》,无非人君之所鉴戒,况此篇,专论君德,尤当留意。第一张,凡善恶谓之二关,必须知其善者而行之,知其恶者而去之,而苟非明理,又无以择之精也。上曰,然矣。凤辉曰,第二张楚惠王食蛭事,虽出于好生,若以道理言之,未知其是矣。上曰,此与唐太宗之呑蝗相类。不知为是一行缺。𢢜曰,此亦文字之断章取意,只取其不忍人之心则好矣。上曰,然矣。上又曰,美哉山河之固,此作河山之山字,非错误耶?世最曰,未及照检,而讹字本多有之矣。上曰,如大宝箴,亦与曾所见者,多异矣。凤辉曰,丹扆六箴,亦似多讹误矣。又曰,第九张,木从绳则正,后从谏则圣云云。君德,最以从谏为急先务。凡事不思而行,则必有后悔。二字缺过如日月之食,过而能改,则过不为过矣。凤辉曰,凡人皆可慎言,而帝王尤不可不慎言矣。上曰,然矣。凤辉曰,川泽纳污,山岳藏疾。大凡有量,然后可以做事。自上务弘圣量,是所望也。上曰,儒臣之言,最善矣。凤辉曰,唐太宗,英明之主,性甚刚果,而凡事宽弘,且能从谏益明,足以知其利害,故如此,非有学力而然也。又曰,张蕴古大宝箴,自是人所习熟者,而自上每当观览,可戒者戒之,可效者效之,方有益于观书矣。上曰,唯。凤辉曰,十四张,急处如此云云,臣意以急时处分之意解见,而文势未妥矣。上曰,观其文势,果似未妥矣。世最曰,大宝箴,岂知帝有其力,有其二字,为衍,不敢辄加删正矣。上曰,唯。凤辉曰,卄七张,帝王以好名为非云云,好名者,三代以后事也。人君当戒其好名矣。上曰,儒臣之言,是矣。𢢜曰,以至极之道言之,则好名不可,而嫌于好名,而不为善,则亦有弊,好名亦不可专攻也。凤辉曰,承旨之言亦有见,而陈说于君,则当戒好名矣。上曰,有实则自有名,而不可以求名之心,着在胸中。儒臣之言,自有意见。凤辉曰,卄九张,司马光之言,以量材授官,明慎赏罚为先,其馀细事,人君不必亲之云云,任贤则君逸于上。赏罚亦人主之柄,故只以此三者为重,其言可谓得体矣。上曰,然矣。凤辉曰,宪府连启,统制使赵尔重事,而自上以观其缄辞而处之为批。启辞中数驮馈遗之说,事体当有缄问之事,而至于扇便馈遗,朝臣多有自首者,闻其物种,则果如所传说。昔者齐威王,以阿大夫厚币以事左右,遂烹之,今此尔重之馈遗,俱系微物,异于厚币,而归于善事贪污矣。武臣形势残弊,而朝家任使固重,临乱则将驱之死地,台臣虽有殚劾武臣者,而自上常靳允许,故或以为圣上偏藉武臣,而臣独以为圣意有所在矣。至若位至阃帅者,则异于常调武夫,既有善事贪污之名,则何可无惩励之道乎?允从台启为宜,故敢达。上曰,宪府今方连启,从当思量处分矣。世最曰,王世子举动时,百官未及祗迎,至被问备之罚。微末之官,不为进参,固非矣,而秩高之人,亦多有不参者,且或有以戎服乘轩轺者云,王世子既以马装举动,则臣僚虽或老病,何敢乘轩轺乎?事体极为未安,似当有警责之道矣。上曰,举动时岂可乘轺乎?极为不当,并从重推考。出举条凤辉曰,大驾幸陵之后,则无分发传示之事,故王世子城外祗迎时,出宫时刻,不为传示,故不知早晩,以致多有不及之弊。此后则举动祗迎时,出宫时刻书出事,似当定式施行矣。上曰,此后则分付书出,可也。出举条𢢜进伏曰,向日筵中,刑曹判书尹德骏,牌招察任事下教,故即为牌招,而以病违牌,连呈辞疏,辞疏不敢续续捧入,事当更为请牌,而闻其实病,姑难行公云。成命之下,一向任他,有所未安,故敢达。上曰,刑判果有实病耶?𢢜曰,果有实病云矣。世最曰,尹德骏,才参祗迎之班,其后或有病耶?上曰,诸臣有难安情势,例为引疾,若以情势不安之故,有所引疾,则不可矣。凤辉曰,承旨所达,非矣。尹德骏,果有实病,则自当捧其辞单,不然则当请牌招,何可仰禀乎?𢢜曰,儒臣之言如此,臣诚惶恐,而尹德骏之病,承旨中有目见者云。更请牌招,而若又不进,则有损事体,故不敢请牌,玆以曲折仰陈矣。上曰,前日情势,不可每每引嫌。虽有一时疾病,刑判非衰老之人,自可差愈,启覆文书,甚为紧急,刑狱多滞,亦甚可虑,更为分付行公,可也。抄出举条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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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式暇。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韩配周坐直。同副承旨权𢢜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朴长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下霜。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五更,月晕回土星。

○庄烈王后忌辰,斋戒。

○许玧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权𢢜启曰,判府事李畬上疏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许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郑履祥,以御营中军新番军士点考事,南别营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任舜元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权𢢜,以户曹言启曰,行判中枢府事李畬,来月朔禄俸,依传教,令仓官输送,则以为,方以禄俸事陈疏云,不为领受。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批下后,更为输送。

○韩配周,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北汉城廊所用材木斫伐时,每日一哨军兵出送事,顷已启禀,而日晷渐短,许多材木裁折运致之役,以一哨之军,势难为之。明日为始,每日三哨军兵,将官率领,轮回定送,连续运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府事李畬疏曰,伏以,臣之诣京,只为一觐清光,以伸分义,非敢有䩄颜复厕周行之意,而日昨伏承前席勤恳之旨,感激惶陨,不敢辄复控吁,徊徨数日,置身无所。重以疾病既痼,去死无远,薄寒所中,表感又重,外缩内热,头疼兼剧,昏昏床席,直恐溘然于旅邸,日夜所祝,惟在圣慈垂怜,俾得归死故山矣。乃者仓官,以上命输致禄俸,夫无事而食于上,是为不恭,今臣以癃废之身,暂时入都,冒受仕者禄俸,实非私义之所敢安者。臣惶恐万死,不得不干冒雷霆之威,仰暴蝼蚁之恳,伏乞天地父母,俯赐谅察,亟先收还禄俸输送之命,以安微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薄廪固辞至此,无已太过耶?且日昨面谕,亶出心服,卿必深谅,留在京邸而后,予心可安。卿其体予至意,安心领受,速出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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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服制。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许玧坐直。右副承旨韩配周。同副承旨权𢢜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朴长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庄烈王后忌辰。

○许玧,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都监分授北汉山城城门及水门,虽未完役,而自水门北边龙岩,至二千二百九十二步,体城及女墙之役,今八月二十五日,已为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权𢢜曰,归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内需司事,言于该曹。

○权𢢜,以礼曹言启曰,宗庙、永昭殿、敬宁殿,九月令庆尚道荐新进上石榴来到,而奉常寺提调有病,故依近例,臣镇圭,进诣本寺监封,则宗庙所封,仅无腐伤者,而两殿所封,不免间有若干腐伤,而不得已以此荐进,事甚未安,故考其物目状,成贴于本月十五日,而封进官则咸昌矣。计其程道,中间留滞者多日,想必因此致有腐伤之患,陪持人,难免其罪,令攸司科罪,监司及封进官,亦不能检饬之失,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已上烬馀

叠出训炼都监启曰,都监分授北汉山城城门及水门,虽未完役,而自水门北边新岩[龙岩],至二千二百九十二步,体城与女墙之役,今八月二十五日,已为毕役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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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服制。右承旨任舜元坐直。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韩配周。同副承旨权𢢜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朴长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益山郡守金㴋,云宠万户边尚聃。

○任舜元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又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以庆尚监司李宜显状启,安东等官人物渰死、压死之数,合计一百五十七名,家舍漂没,亦至四百八十二户之多,极为惊惨事。传于权𢢜曰,事极惊惨,令本道各别恤典举行。

○任舜元,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之屡日姑降,事体未安。修撰李世瑾,受由亦已多日,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许玧,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分授西城女墙及体城将颓处,今方始役,而城内闾家逼近,势难取土。不得已毋论士夫常汉家,随其便近,掘土取用事,分付当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十番海西别骁卫五十六名,步军标下一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九月初一日,与本营入直别骁卫,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致熏启曰,启下京中上言三百九十九张内,三百六十张,分下各该司,猥滥五十六张,违格二十七张,启字爻周,次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𢢜,以兵曹言启曰,武臣将官朔试射时,入直及假官差送者,待其翌日,使先试者替代后出试事,既已定夺矣。将官等试射,今方设行,入直将官,待明日替代,出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舜元,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本寺郞厅三员内,直长任守经,再明,当陪奉《璿源录》,下去江华府,主簿尹东洙在外。守经未复命前,在京者,只是正洪景濂,而年老有病,即今《璿源录》一件,正书才毕,而其馀将连续书写,郞厅逐日看检,事役方急,有非老病人所可担当。东洙上来行公,势难迟待,合有变通之道,主簿尹东洙,今姑改差,令该曹,后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何如?传曰,允。

○掌令金始庆,持平金启焕所启,请还收己卯文科追复之命。措语见上请还收潜越宫城罪人参酌定配之命,依律处断。措语见上请统制使赵尔重罢职不叙。措语见上请两局大将并推考。措语见上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

○咸镜监司李善溥疏曰,伏以,臣之三上封章,实出于万不获已,而含糊为说,恐有违于无隐之道,悉暴前后委折,兼论事理当否,窃冀圣明,俯烛实状,亟赐处分,自不觉其言语之矶激,文辞之支蔓矣,伏承批旨,责谕备至,有若严父之教爱子,臣诚惶恐感激,罔知攸措也。第伏念,无状如臣,忝叨重寄,受辱于管属,被弹于台阁,乃是稀有之事也,果若人言,臣有罪过,则揆以邦宪,固不可因在其任,设令臣毫无阙失,枉被横逆,体统所关,亦不可厌然自恕。臣之缕缕开陈,要不出此两款,而历举事实之际,或有疑于新进年少,错认言论,或过虑于国体坏尽,后弊难防,而至于李尚𫘂,则身为将领,必不全昧事面,而见其所带之被罪,诟骂官长之不足,欺瞒君父,略无顾忌。意欲辨斥,言未暇择,文字面目,亦非常套,天鉴所照,见讶固宜,而不大声色,谆谆指导,臣诚感德而知罪矣。虽然臣之难安情势,不在于此,实出于前所云云,而辞竭意穷,不敢复为叠床之语矣,顾此病状,则万无强起之望。槪其源委,初发于当暑行役之馀,添苦于秋气渐冷之后,医治失宜,渐次层加,今至两朔,长在床褥,寻常酬应,亦或倩人,当此秋务孔剧之日,颓卧旷废,贻害一方者多矣。虽以臣私计言之,来在绝域,卒以柩归,或恐有累于盖帷之恩,玆不避渎扰之诛,复此哀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曲加矜愍,夬许镌削,俾便公私,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前日之事,所失在彼,于我何嫌,因此累疏,必欲解职,终涉太过。须勿固辞,从速察职。

○兵曹判书崔锡恒,工曹判书李彦纲等疏曰,臣等伏见掌令金始庆之疏,窃不胜瞿然惭悚,而继之以讶惑也。夫李振海之妖邪诞妄,非不痛恶,而原其主意,在于设机诇察,探得挂书之贼而已,初无身自发告之事,则律文反坐,有违法理,故收议大臣,禀旨酌处,编配极边者,良以此也。其后原任相臣之疏,盖缘振海,以有揆大臣为言而发,则乃是此狱之枝叶,自服之外,更无隐情之可问,而考诸律文,诬毁大臣之罪,反轻于极边定配之律。伊时议启中,以二罪俱发,从重论之法,禀启勘断,则有何乖舛于法例,而咎责至此,吁亦异矣。至于权卨事,已悉于前后疏中,又复陈暴,实涉疲劳,而今乃以贼徒期会,转入海中之说,肆然传播,恐动之计,隐然发露,而即今究问,只是夫差去处为非,至以轻重倒置为言,此则宪臣,或未详狱事颠末而然也。盖此事之根因,在于告目,告目之真伪,系于夫差之有无,必须现出夫差而后,告目之真伪,可以凭问,亦须辨其告目之真伪而后,本事之虚实,可以立辨。前后按问,专在于夫差去处,而至令其家人定限捉纳者,非不知事异常例,而必如是而后,方可使罪人无辞,而本末之序,庶可不差也。且其所谓自该府直为推捕云者,臣等实未晓也,既不的知其所在处,则虽欲捉来,其可得乎?臣等顷于本府之坐,以请刑停当,而适有一二事更问之端,议定启草之际,以致夜深,未及书入,不敏之罪,自知难免。噫,自有此狱以来,大小群情,莫不骇愤,不考按治之次第,不待究意之如何,惟以不即请刑,□然迟之,讥斥之来,亦无足怪也。虽然若使臣等,议谳得当,无可指议,则前后台言,何至于相继迭发耶?臣等之罪,于是著矣。以此情势,重入偾败之地,再按误决之囚,万无是理,伏乞圣慈,曲察臣等危迫之恳,将臣等金吾之任,亟赐递改,以严国法,以谢公议,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一时台言,不必深嫌,卿等勿辞,从速察任。已上烬馀

○礼曹参判金镇圭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一时台言,不必深嫌,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刑曹判书尹德骏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引入,虽缘疾病之难强,而年龄未衰,秋风渐凉,昔疾宜苏,须勿控辞,俟间行公。

○大司谏尹星骏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庆尚监司书目,安东呈,以青阳面小川村前江水,去月二十二日狂风大雨时,无数白鸥,蔽江乱鸣,大小江鱼,自毙堆积,事系变异事。又书目,七月二十二三日,大雨翻盆,平陆成海,安东等十六邑,人物渰死、压死之数,一百五十七名,家舍漂没,亦至四百八十二户之多,极为惊惨事。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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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服制。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韩配周坐直。同副承旨权𢢜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朴长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韩配周启曰,大司宪权尚夏,执义权忭,掌令李庆昌在外,掌令金始庆,持平金启焕呈辞,持平洪尚宾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𢢜启曰,掌令金始庆,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韩配周,以都摠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李縡,时在京畿高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又以兵曹言启曰,传曰,田好谦子孙中,武科出身者几人耶事,命下矣。田好谦子孙中,子会一前佥使,井一御营厅别抄,成一三字缺,孙万秋禁军,万春闲良,俱非武科出身云矣,敢启。传曰,明朝并来待事,分付。

○掌令金始庆启曰,臣昨伏见金吾诸堂上辞疏,以臣前疏中数段语,谓之以咎责至此,讥之以未详颠末,有若臣言全然爽实者然,臣于是,不胜瞿然,继之以讶惑也。李振海之不加严核,径先酌处,物情咸愤,莫不为骇,盖其隐情慝态,尽有不可掩者。虽以捕将原辞及白寿海各人等所供观之,一则曰,某某人可疑之说,既发于振海之口,则振海乃是言根也,一则曰,振海先发其名,不得不往来窥察,答之云云,则振海之为指告之状,据此已可知矣。况渠之纳供中,又有某人指挥,某人骚屑等语,既发于公直之所,转入于主将之耳,终至一倂拿推,数处究问,则何可诿之以初无发告之事,而断之以臆度妄发之科耶?当初酬酢,既有所指,而及其置对,不肯吐实,果有隐情,则宜加究讯之刑,若出臆度,则当施诬告之律,揆之以法例,奚但窜配而止哉?至于有挨大臣一句语,特是此狱之枝叶云者,诚如诸臣之言,臣疏中本意,亦非以此为重,而辞不达意,致有执言,臣虽欲索言,以明其不然,而语涉支蔓,亦何足多辨也?权卨事,期会法浦,转入于海中云者,虽曰告目中语,而正当北咨初到,中外汹扰之日,乃敢以此等妖恶之说,传播搢绅,恐动人心,此其罪状之已著者,不待夫差之现出,固宜严讯之不暇,而为其凭问,驯致迁就,臣疏所谓轻重倒置者,正以此也。至于推捕一事,臣疏云云,非谓不问于卨,而自该府直为推捕也。既曰详问其去处云,则此岂非使卨指告之谓耶?文势语脉,暸然可见,而今其疏中,乃以苟非卨之指告,将安推觅为言,臣诚莫晓其由也。使其家人,私自推现,此实伤损国体之大者,则其疏所谓事异常例云者,何其太歇后耶?良可异也。噫,王府按狱,事体严重,凡有违端,必请刑鞫,而今此狱事,并违常规,人皆疑惑,久而愈激。臣适忝言地,不任慨然,妄陈一疏,略暴危忱,而按事之臣,督过至此,此莫非人微望轻,言不见重之致,其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昨缘贱疾猝剧,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已上烬馀

○辅德权詹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校理林象德上疏。大槪,臣之今番赴朝,只为少伸分义,而情地臲卼,终不得一谢恩命,今玆玉署移授之命,又下于杜门俟谴之中,顾此与铨职差别,亟宜趋谢,以赎前慢,而第臣情势,终有不可泯默者,玆敢冒死仰暴,乞蒙圣慈,尽递见职,以全微志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工曹参判宋相琦,汉城府右尹赵泰老,本司堂上差下,吏曹参判李光佐,副提调差下,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答曰,允。

○又启曰,宣惠厅堂上一员未差之代,议政府左参赞尹世基[尹世纪]差下,察任,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吏批启曰,新除授平安都事郑海尚呈状内,素患痰火之症,风痹之渐,实为难治之症,添得毒痢,渐脱[澌脱]已甚,舁近京城,已难自力,关塞之远,难望趱程,检田当头,万无及时赴任之势,斯速启递云。即今复审正急,有难等待其差复,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以崔奎瑞为礼曹判书,朴征宾为平安都事,郑时淑为直讲,金始焕为司谏,林象德为校理,李縡为应教,洪禹贤为宗簿主簿,朴凤龄为吏曹正郞,李壄为大司谏,李彦纲为左参赞。吏批

○以李万东为宣传官。兵批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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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许玧坐直。右副承旨韩配周。同副承旨权𢢜。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朴长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廷弼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申时,日晕。

○许玧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阙门已闭,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郑履祥,以御营中军军兵等𨯶馈事,南小门洞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南致熏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许玧,以兵曹言启曰,昨因本曹草记,田好谦子孙,明朝并来待事,传教矣。田会一,则以前乶下佥使,未及上来,其子万春,亦在其父任所未还,御营别抄田井一,训局旗牌官田成一,兼司仆田万秋等三人,并来待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许玧曰,前宣传官闵济章,兼司仆田万秋,并别军职差下。

○传于许玧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许玧,以侍讲院言启曰,来九月初二日,王世子行会讲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江原监司金致龙状启,杆城郡渰死人物二十二名,三陟府渰死、压死三十九名事,传于兪命雄曰,令本道,一体各别恤典举行。

○传于许玧曰,刑判有阙,明日开政差出。

○许玧,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今年冬至使贸易唐材中,遗储有不紧而有裕者,有紧要而不足者,就其元数中参酌加减,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烬馀

○领府事尹趾完上疏。大槪,冒死控吁,冀蒙亡子继绝之恩,而不敢以私事,县道封章,谨遣孙息,持疏诣阙,直呈政院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情理,深用矜念,特令该曹依施,卿其安心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京畿监司书目,道内各邑,今月二十四日夜霜降,根耕豆太、木麦,举皆损伤,民事可虑事。

○备边司启目,粘连平安监司李济上疏云云。李济职居藩宪,并入于台参之中,情有所难安,则宜其力乞递免是白乎矣,所遭台言,不在于本职职事,而况且圣批,既以殊涉太过为教,则其所引嫌,似不可至于必递是白遣,西藩重任,朝家特加简擢,方有委寄责成之意,似不当其累疏,而容易许递是白去乎,使之安意察任为当,以此回移,何如?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全罗监司状启云云。砺山府使姜琂,竭力营赈,邑民愿留之发于至恳,有此仍任之请,其意不专为灾邑迎送之弊是白在如中,荒年赈政,民命所关,付诸生手,诚不无疏虞之虑。砺山府使姜琂,依状启,限明年仍任,何如?启依允。

○谢恩,大司谏李壄,司谏金始焕。

○今日引见时,义州府尹沈寿贤罢职事,及礼曹参议吴命峻今姑改差事,及刑曹判书尹德骏今姑改差,问于大臣,从二品中拟望事,及前察访李彦纯陞出六品事,及前舍人赵大寿叙用事,吏曹参议李光佐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教。已上朝报

○今日入侍时,左议政金昌集所启,义州府尹沈寿贤,顷以民多流散之故,台议峻发,仍有查核之命,道臣查启以为,荐饥之馀,民不聊生,以致流散之多云,故既已参酌,从重推考。处分既定之后,固无必递之义,而寿贤不能自安,连呈辞状,末又以病势兼谻为辞,庙堂以朝家处分之后,不宜控免之意题送,使之察任矣。闻其废衙,今已屡月,期于必递云,一向撕捱,事甚不当,而边上重地,旷废职务已久,委属可虑。且既以必递为期,则今虽督迫,未必其行公,而徒伤事体,故玆与首相相议,则亦以许递为可,今姑罢黜,何如?上曰,虽令察任,无意行公,则罢黜,可也。

○又所启,顷于备局,得见查覆使报状,则查官何顺,有求请物种,大通官金士杰,亦有求请,而见其物目,则不至大段矣。在前敕使时,此等求请,户曹有酬应之例,故有所储之物矣,今番节使之行,依此数付送,且金士杰处,初以银七百两约给矣,其后又约以加给三百两,当为一千两,此亦令户曹准数备给之意,分付,何如?上曰,然矣。依此分付,可也。金昌集曰,顷日参核使所报,沈阳将军宋柱以为,我国寝笼制度精妙,愿得一双云。敕使求请,则可给者给之,不可给者则亦不给,今此沈将之求,则异于敕使所求,备送似涉殊常,而或以为不至关重,造给无妨云,故已令关西造送矣。此事亦宜上闻,故敢达。上曰,既非大段之物,造给无妨矣。工曹判书李彦纲曰,何顺等求请之物,则自户曹,似当单子启下矣。上曰,当以单子启下,付送于节使之行矣。

○又所启,甲山犯越胡人押来之际,始有不顺之虑矣,其后得见押来之报状,无弊上来,而即接京畿监司报状,则今夕当宿云,故止接之所,则曾前漂汉人,有留接南别宫之事,今亦定于南别宫。凡事亦依前例举行事,已为分付户曹,而渠辈自在北路时,衣薄甚寒为虑云,衣服似当各别制给矣。上曰,依所达分付,可也。

○又所启,北汉行宫营建事,当初户曹判书金宇杭陈达,与摠戎使金重器,同为主管事,定夺矣。外议以为,主管城役之人,仍管行宫之役,事体未安云,故既已别出户、工曹堂郞,而即今议者,或以为,依当初所定,令户判及摠使仍察,则似胜云,未知其果如何,而续续变改,亦涉颠倒矣。第以不设厅号之故,事不着实,亦多掣肘之端,且郞厅,不但往来看役,在京亦多责应之事,而只以二员,不能推移,殊甚苟简,亦当加出,故敢达。上曰,顷日户判,亦以此陈达矣。工曹判书李彦纲曰,臣既承监董之命,故一番往审而来,盖以事役易成之道言之,则城役堂上,仍令主管,事出顺便,此异于平时法宫,既在于山城之内,则主管城役之人,仍掌营建,事体未安云者,未知其必然矣。户判则方有城役看检之事,故时时往来,兼察营建之役,而臣曹则姑无大段可为之事,且其处虽已开基,岩石连布,浮凿开拓,功役浩大,营建始役,则似当在明春矣。日昨筵中儒臣,以若出一城专管之人,则行宫营建,自在其中,陈达云,此言诚是矣。今宜差出专管之人,使之营建,或以即今所定堂郞,仍掌营建,此两款中,必有明白定夺,然后可以举行,而以未设厅号之故,两曹不相统涉,事多掣肘矣。吏曹判书赵泰耉曰,户判自是当初主管之人,工判以掌工作,故并已差下堂上,而臣亦尝见其处形势,则岩石硗确处,必须多用军丁,辟之拓之,使高者下而倾者平,然后可以营建,开基之役,必多费力,而役军多少,尚不定给,户、工曹不相统领,号令不通。臣意则虽不必如都监之制,或厅或所,定为名号,使之统合为一,然后事可易成矣。彦纲曰,营建物力,皆自户曹主办,工曹无紧关事,不过看役而已,势同主客,号令不能通行。若依儒臣所达,以粮饷为急,而行宫姑徐则可也,若以役事既始,仍令营建,则必须设立厅号,合而为一,然后事可得成矣。上曰,顷日筵中,山城专管之人及粮饷事,从容议定之意下教,而行宫则既而经始,不可中撤,使之仍为营建矣。既出堂郞,何用改为?不可无厅号云者似然,依所达设厅,可也。金昌集曰,两曹郞厅,又加出一员乎?上曰,依为之。彦纲曰,户、工曹郞官各一员,果为不足,材木将炼治于京江,此亦宜有监督之官,而缮工监,例掌营造之役,今虽不必加出郞厅,若以缮工监提调,差出堂上,则本监郞厅,自当随往,而为堂郞各三员,轮替监董,似为着实,下询,何如?上曰,此言何如?金昌集曰,以事势论之,则别工作,所不可无,故缮工监堂郞各一员定送事,议于首相,则有持难之意,故玆不敢达矣。大抵堂上,非长在役所,相替往来为宜,而郞厅则看检之事必多,一员则当长留役所,不可使有苟简之弊。前头当观事役,虽他司郞厅,能堪此任者,追后定送,固无不可,而为先以户、工曹郞官,加出一员,别工作则更为观势差出,亦似不晩矣。上曰,依为之。已上《备局誊录》

○今日引见时,开城留守金万埰所启,高丽太祖陵寝,在于松都,而祭厅倾圮处,已有改建之命,仪物亦多伤缺,臣上疏请改,而中间庙议不一矣。其后儒臣又陈疏,成命既下,守臣则惟当奉行,而第其运石之役甚钜,不可以松都之些少民丁为之,京畿或海西之民,别为分定,然后可以运致,故敢达。上曰,何如?左议政金昌集曰,封坟崩圮,或祭厅颓落,依古事修改为宜,而至于石物,则未知其必可修改。且前留守,亦以府民不足,请得畿甸、海西之民,而海西则系是他道,不可遽责无前之役,畿甸连值凶荒,役民亦涉有弊,故臣曾以此意仰达矣。今既有修改之成命,则势当以畿甸之民使役,终始重难矣。吏曹判书赵泰耉曰,役军则诚为重难,而丽国太祖陵寝,事体自别,儒臣之建请,盖以此也。既有成命,若待丰举行,似好矣。上曰,此是丽太祖显陵,与他宜别,非如前代陵寝,并为修改之比。且儒臣之疏,以石人头折,所见未安为言,故许令改之矣。工曹判书李彦纲曰,顷年李正臣,自开城经历,移拜玉堂,有此建请,泛论事体,则改之为是,而闻其石物,尽皆破伤,当为改造云。若陵寝崩颓,则新造改设,似未妥矣。万埰曰,或有仍旧者,或有可改者,而且于其间,有所难处之端,坟墓柱石,亦有伤折,若改柱石,则当犯栏干石而改之,屏风石,且多破碎处,今若改立,则其势恐或至于改筑坟墓,此重难矣。左议政金昌集曰,柱石、栏干石,则不改为宜矣。泰耉曰,仍旧贯修之,只改特甚处,似合事宜。上曰,折伤之石物几许耶?万埰曰,厥数几至五六矣。左议政昌集曰,本府民丁不足,则从当有定给他军之道,而此是路远,多被樵童伤毁,虽在修改之后,难保其必无,有难随毁辄改矣。万埰曰,臣当更为看审墓外,象设之中,头折体伤者,则所当修改,至于坟墓柱石,则当待朝令之指挥矣。上曰,头折之石物所见可骇处,则改之宜当,而柱石、栏干石,若或改之,则当并与坟墓改修,柱石、栏干石,勿为犯手,可也。

○巳时,上御兴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金昌集,工曹判书李彦纲,吏曹判书赵泰耉,开城留守金万埰,右副承旨韩配周,大司谏李壄,持平金启焕,修撰李世瑾,假注书朴长润、李廷弼,记事官黄懰、金在鲁进伏。昌集进伏曰,近来日气,朝昼之间,寒冷不适,圣候若何?上曰,无事。昌集曰,园陵行幸,出于静摄之馀,远地劳动,下情不任忧虑矣,圣候安宁,喜忭何达?今日僚相,以御营厅犒馈,大将有病之故替往,而日次之会,不可无故停废,故臣独为入侍耳。又曰,北城行宫营建事,当初户曹判书金宇杭陈达,与摠戎使金重器,同为主管事,定夺矣。外议以为,主管城役之人,仍管行宫之役,事体未安云,故既已别出户、工曹堂郞,而即今议论,或以为,依当初所定,令户判及摠戎使仍察则似胜云,未知其果如何,而续续变改,亦涉颠倒矣。第以不设厅号之故,事不着实,亦多掣肘之端,且郞厅,不但往来看役,在京亦多责应之事,而只以二员,不能推移,殊甚苟简,亦当加出,故敢达。上曰,顷日户判,亦以此陈达矣。日记厅郞厅金圣佑书。郞厅慎基庆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