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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肃宗/三十七年/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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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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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权尚游。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黄一夏。左副承旨李台佐。右副承旨郑来祥。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器之。事变假注书沈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寒威甚酷,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口淡、水剌厌进眩气等症,其有差胜之势,而便秘之候快减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口淡等症,别无加减矣。

○中宫殿,分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分药房口传启曰,伏未审夜来,风寒甚紧,寝睡及头疼加减,何如?今将动驾还御,而日寒如此,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寝睡比昨差胜,头疼诸症一样矣。

○王世子诣昌德宫,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分政院、分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传,前郡守卢光协、李厚根、李之星,都事徐命遇、朴圣辂,典籍柳凤鸣(柳凤鸣)),县监宋征奎、郑寿期,牧使李宇谦,学正李以济,察访池钦,都事郑来周,县监赵正谊,判官赵命祯,郡守李有寿,文学李真望、李世德、赵锡命,司书鱼有龟,弼善洪泳,掌令沈宅贤,持平权益宽,著作金就纲,正言尹圣时,修撰金始焕、洪重休、李世瑾,应教权詹,县监南九明,郡守郑勖先,县监金胄甲,佐郞李济,引仪李得夏,持平尹凤朝,掌令郑必东,郡守都永夏,大司谏李肇,牧使李征海,府尹沈寿贤,府使洪元益,监司宋正明、兪命弘,府使李溶,承旨金德基、尹世绥,参议李光佐,琅城副正炜,琅平副正煇,万户宋时雄,佥使金夏锡、安祉福,讨捕使林再茂,司直洪万朝,水使李顺坤,统制使赵尔重,佥使全百禧,万户金重九、李枝昌、梁忠敏,司果申靖夏等,并叙用,前五卫将李井焕,佥使兪珉,兵使吴重周,水使白时耉,虞候李亨命,县监李箕明、金庆赉,奉事尹斗晩等,并职牒还授事,下吏兵曹。

○领议政徐宗泰十七度呈辞,及左议政金昌集十八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校理郑栻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分药房启曰,医女入诊后来言,中宫殿气候,夜来寝睡差胜,而头疼体重等症,比昨有加,且有恶心之候云,臣等不胜闷虑之至,所当议药,而还御举动已迫,不得议药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中宫殿还御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中宫殿未宁之候,未尽平复,而今日动驾,适当极寒。伏见分药房启辞,头疼体重之外,又有恶心之症云,伏未审还御后,玉候加减,如何?即使医女入诊,详察症候,更议继进之药宜当,王世子冒寒往返后,气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忧虑,敢此仰禀。答曰,知道。内殿症候一样,世子气候平稳矣。

○药房三启曰,即伏闻医女所传之言,中宫殿症候,脉度浮数,胸膈烦闷,时有恶心云,诸御医皆以为或不无再感于不觉之中,以致如此,柴胡竹茹汤,加黄连姜汁炒、枳壳麸炒各七分,连进三贴,以为清火镇呕之地,宜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礼曹参判金镇圭上疏。大槪,母病尚尔沈淹,今当翟仪还御,而不得进诣于陪从若迎候之班,废礼之罪,不特寻常旷官而已。乞递臣职,仍勘臣罪,使朝纲肃而私义安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俟母病间察职。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近日外方民生之日益困苦,多由于京各司四出侵剥,无所忌畏,此为极弊,宜有严法重治之道矣。近闻今番点马官回还之后,随行司仆书吏、理马、养马等处赂给钱物,各牧场牧子驮载络续,入到京中,盖在点马之时,书吏等牧子处需钱物,先受手记,故其时未及备纳之数,有此追后载来也。畿内牧场内牧子等生理至残,因监牧官之征敛,各自典卖家产牛马,以至鸡犬,怨号之声,遍于村里云。自本司分付刑曹,司仆随行书吏李枝华养马等,为先严囚,南阳大阜、水原洪原两牧场牧子数名,载钱来京者,一倂捉囚推问,则其所纳供,以为大阜牧子等赂钱手记,为五百馀两,洪原牧子等,则赂钱手记,为四百五十馀两。李枝华等不敢抵讳,并为迟晩,其中若干数,以遗马皮价,当纳于本寺,且其钱物有未及载到,而未授受者云,平问之下,其所纳招,安保其以实数?且京畿他牧场,虽未及查核,而其滥索赂物之弊,据此可知矣。太仆所属等,常食厚料,生业自足,而其所滥纵,至于如此,究其情状,殊极痛骇。近日自上深轸民隐,以宫差之作弊外方者及京外人情之弊,一切痛禁,随轻重论罪事,累有严教矣。此既现发,所当重处,而自前点马之行,各牧场牧子等,收敛钱物,赂给司仆吏辈,流来积久之弊,非今日创出之事,姑为斟酌,书吏、理马、养马等,令该曹各别严刑二次后,绝岛定配,以为惩戢之地,所给钱物,使之推还于本牧场,牧子等处,一一出给。日后点马之时,复踵此习,则别用重律论断为当,此等随行下辈讨赂之事,例在于官员耳目之外,而当该点马,难免不能纠检之失,罢职,何如?答曰,依启。索赂之钱,多至千两,而诿以非今创有之事,律止岛配,宁有是理?不可不别样处断,更为议启。《备局誊录》

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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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权尚游坐直。左承旨崔重泰陈疏。右承旨黄一夏。左副承旨李台佐坐直。右副承旨郑来祥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器之。事变假注书沈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凝沍不解,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口淡、水剌厌进及眩气便秘等症,其有差胜之势乎?中宫殿昨入汤剂,果已进服,而头疼膈烦恶心之候,亦有减歇之效乎?今日使医女趁早入诊,详察症候宜当,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口淡等症,姑无加胜之势,便秘之候,亦未快减,内殿症候,详言于医女矣。

○领议政徐宗泰十八度呈辞,及左议政金昌集十九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刑曹,启覆罪人郑二昌、崔二宗、安先必、命爱,当日堂古介行刑。启。

○开城留守书目,臣于批旨之下,固当感激奉承之不暇,而贱疾危笃,实无供职之望,玆敢不避烦猥,复此陈吁。伏乞圣慈,俯察矜怜,亟赐递改,以便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启。传曰,还为下送。

○平安监司、义州府尹书目,冬至使一行,十一月二十六日渡江入去事。

○忠清监司书目,清州呈,以掌令申庆济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左承旨崔重泰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药房口传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女所传之言,中宫殿症候,比昨无减,而昨入汤剂,尚未进御云,似因恶心之症,不得进御,而一时如难进服,则或分半进御,固无所妨,设令进御之际,或有呕气,此乃清热镇呕之剂,必须趁早进服,然后可以责效,伏望趁即进御,下教于医女,令药院详知症候宜当,敢此陈启。答曰,知道。

○检阅金再鲁再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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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权尚游坐直。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黄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右副承旨郑来祥。同副承旨李世最式暇。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器之仕直。事变假注书沈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日气阴寒,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口淡、水剌厌进、眩气、便秘等症,其已差减乎?中宫殿症候,夜间加减,如何?昨日所进食物,不过数合,木米汤汤剂,终不得进御云,臣等不胜煎虑之至。今日亦令医女,趁早入诊,详察症候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昨昏气甚不平,初似癨气,仍以镇定入睡,而口淡水剌厌进及眩气,比昨有加,便秘之候差减,内殿症候,小无所减矣。

○传曰,典狱摘奸,轻囚放释。

○领议政徐宗泰十九度呈辞,及左议政金昌集二十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忠清监司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令庙堂禀处。

○校理吴命恒上疏。大槪,请寝选部郞骤陞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药房再启曰,即伏承问安批答,有昨昏气甚不平,初似癨气,仍以镇定入睡之教,臣等伏不胜惊虑之至。即与诸御医入诊,详察症候,议定当进之药宜当,又伏闻中宫殿入诊医女所传之言,夜来诸症,小无所减,脉度浮洪,头疼、肌热、口渴、恶心等症,有加于昨日云。诸医皆以为即今症候如此,解表为急,人参羌活散,加干葛、黄芩各一钱,连进三贴,宜当云,此药剂入,口渴之时,忍冬茶亦好云,即为煎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备边司启辞,今番京畿点马官回还后,随行司仆寺书吏以下,受赂既已现发,令该曹各别严刑二次后,绝岛定配,以为惩戢之地,当该点马官,难免不能纠检之失,罢职事。传曰,依启。索赂多至千两,而诿以非今创有之事,律止岛配,宁有是理?不可不别样处断,更为议启。

○罢职现告,司仆正洪好人。

○京畿监司书目,积城县监元万敌,今月初一日身死事。

○今日药房入诊时,今番谢恩使书状官申镡改差,以无故人速为差出事,榻前下教。

○药房三启曰,臣等入诊退出后,与金有铉等诸御医反复详议,则皆以为圣候,脾胃素有湿痰,而今因伤食,微有癨气,今虽镇定,不可不用消导之剂,藿香正气散,加神曲一钱,连进三贴,宜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忠清监司书目,堤川县监李真儒陈弊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情债之弊,罔有纪极,欲保吾民,莫如先革此弊,其令庙堂讲定节目,以为痛惩之地焉。

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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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权尚游议药厅直。左承旨崔重泰式暇。右承旨黄一夏。左副承旨李台佐。右副承旨郑来祥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金尚奎议药厅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器之仕直。事变假注书沈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色内赤外青。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雪气阴寒,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入汤剂,其已进服,而癨气更无发作之渐,而口淡、水剌厌进、眩气、便秘等症,亦得差愈乎?中宫殿症候,夜间加减,如何?汤剂终不得进御云,尤为不胜闷虑之至。今日亦令医女,趁早入诊,详察症候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汤剂进御,癨气更不发作,口淡等症一样,便秘之候差减,内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崇陵忌辰祭所内摘奸。

○吏曹口传政事,谢恩使书状官柳述。

○领议政徐宗泰二十度呈辞及左议政金昌集二十一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传曰,今明日以国忌斋戒,公事例不得出入,而虽过国忌之后,紧急公事外,勿为入之。

○传曰,即今柳瑺,入诊中宫殿症候,内医院知悉。

○药房口传启曰,即伏闻中宫殿入诊医女所传之言,且伏闻有令柳瑺入诊之教云,姑未能详知症候之如何,而府院君今方入来阙中,柳瑺入诊时,同为入侍,此后,如又有柳瑺入诊时,则府院君同为入侍,何如?传曰,才令柳瑺入诊,而此后柳瑺入诊时,则府院君同为入侍,可也。又口传启曰,柳瑺入诊之后,伏闻中宫殿症候,痘患分明云。如此之时,不可自内局循例议药,即设议药厅于司饔院,亦令府院君直宿阙中,何如?传曰,依为之。

○议药厅启曰,即伏闻中宫殿,入诊医官柳瑺之言,中宫殿患候,明是痘症云,臣等不胜惊虑之至。与金有铉等诸御医,反复商议,则皆以为六七日后出痘,乃是吉症云,化毒之剂,不可不速用,化毒汤,加干葛二钱,防风一钱,蝉退五分,连进五贴,而日三进服,宜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又口传启曰,医官五人差备待令事传教,而此外崔万尚、许坫、方震夔,亦精于医术,熟谙痘患,此三人亦为待令之意,敢启。传曰,依为之。

○大殿、中殿、世子宫,议药厅、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夕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议药厅、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口传差出。已上朝报

○传于黄一夏曰,今明日以国忌斋戒,公事不得出入,而虽过国忌之后,紧急公事外,勿为入之。

○传于李世最曰,阿岘捉虎军,姑为撤还事,分付。

○黄一夏,以司饔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因药院口传启辞,议药厅移设于本院矣。本院则依前例移设于承文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承旨李台佐,典狱摘奸后书启中,当此恤囚之日,许多罪人之一向滞狱,事甚可虑,并令该曹,斯速推核处决。击铮罪人吴尚浩,时未施刑原情,姑不敢径释,至于典狱囚徒之外,刑曹及各衙门拘留罪人,其数甚多云,亦令一体放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依启。《御营誊录》

1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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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权尚游议药厅直。左承旨崔重泰式暇。右承旨黄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右副承旨郑来祥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金尚奎议药厅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器之仕直。事变假注书沈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领议政徐宗泰,左议政金昌集,身病出仕。

○吏曹,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口传差出。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议药厅、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议药厅、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议药厅启曰,寒沍转甚,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汤剂连进之后,胃气已尽平和,而口淡、水剌厌进及眩气,亦得差减,便秘其已快愈乎?调摄之中,忧虑劳动,恐致添伤,区区闷虑,不可尽达。中宫殿症候,发痘之后,种种诸症,宜尽差减,而伏闻咳嗽困恼,食饮一向厌进云,尤不胜煎虑之至。昨剂入化毒汤,连进三贴云,今日医女入诊后,可以议定继进当否矣。臣等终宵忧灼,敢此问安。答曰,知道。胃气平和,而口淡等症,姑无加减,便秘之候差愈,内殿症候差减矣。议药厅口传启曰,古规则议药厅、侍药厅排设之后,议药厅则三时问安,朝廷则朝夕问安矣。癸亥年以问安之烦数为未安,议药厅则只行朝夕问安,而朝廷则朝问安而已矣。今番亦依癸亥年例,故昨日议药厅,只行朝夕问安,自今日依古规,议药厅则三时问安,而朝廷则朝夕问安乎?敢禀。传曰,依古规为之。

○右议政赵相愚箚子。大槪,敢陈废礼之罪,冀蒙谴斥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议药厅再启曰,即伏闻柳瑺入诊后所传之言,则中宫殿症候,痘色虽无毒气,淡而不红润,颗根浅薄,不为坚实,系是纯虚之症云。臣等与柳瑺等诸医,反复商议,则皆以为化毒汤,不必连进,保元汤加白芍药酒炒、当归酒洗各一钱,官桂五分,红花酒洗三分,连用三贴,而日再进服,宜当云,此药连续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议药厅昼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陜川郡守申圣夏,昌宁县监许增,积城县监李世玉。

○大殿、中殿、世子宫,议药厅、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夕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议药厅、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已上朝报

○李世最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上候在于静摄中,方设议药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黄一夏启曰,右议政箚子到院,而以国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又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司饔院移设于本院矣。本院无可接之处,不得已今姑移出于阙门外闾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烬馀

○备边司启曰,伏见忠清水使金洙状启,则泰安府北面松贯里马屿、弁岛,有一船只漂挂,清人十一名,乘筏浮出,其中一人致死,挂置船只之处,距浦边中有横江,近处无船只,今方聚集船只,摘奸漂到人等,拘留救养,船体长广及所载之物,摘奸开录,其所居处所干事,各人姓名,待其查报,追后启闻云。今此漂船只及服色,似是清国渔采,或兴贩之人,而本道监、兵、水营,俱无译学,必难详问其事情,船中之人,亦难保其能解文字可以问答,若待水使更为驰启后,则亦将多费日字,令司译院译官一人,即为择定,给马下送,以为趁即问情后禀处之地,似合事宜,以此分付该院、该曹,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叠书传曰,阿岘捉虎军,姑为撤还事,分付。《禁府誊录》

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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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权尚游议药厅直。左承旨崔重泰服制。右承旨黄一夏。左副承旨李台佐。右副承旨郑来祥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金尚奎议药厅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器之仕直。事变假注书沈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宫,议药厅、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议药厅、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议药厅启曰,日气阴寒,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口淡、水剌厌进及眩气,其有差愈之势乎?前剂入藿香正气散,已尽于昨日,臣等即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议定当进之药宜当,中宫殿症候,昨日再进保元汤之后,痘颗形色,其有红活坚实之效,而亦有起胀之意乎?今日如前入诊后,可以议定继进之药矣。臣等终宵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口淡等症一样,眩气差减,勿为入诊,问于入侍医官议药。内殿症候,当言于医官矣。

○议药厅再启曰,即伏闻柳瑺入诊后所传之言,中宫殿症候,痘颗形色,比昨日,显有红活坚实之渐,间或有起胀之意云。臣等与柳瑺等诸医,反复商议,则皆以为保元汤,依前加入,日再进服,宜当云,此药连续煎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议药厅昼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入侍医官金有铉等退出后,臣等与之商议,则皆以为圣候,眩气则少减,而胃气尚未调和,水剌厌进之症,似加于前,咳嗽亦时时发作,参术调中汤元方,黄茋代知母五分,加片芩酒炒、贝母姜制各五分,连进五贴,以为调胃止嗽之地,宜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世子宫,议药厅、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夕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议药厅、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院前启,黄州牧使具志祯改差事,及丹阳郡守尹志任罢职事,停启。

○政院启曰,中枢府录事来言,判府事崔锡鼎,今日入来城外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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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权尚游议药厅直。左承旨崔重泰服制。右承旨黄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坐直。右副承旨郑来祥。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金尚奎议药厅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器之仕直。事变假注书沈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宫,议药厅、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议药厅、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议药厅启曰,寒沍转酷,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入汤剂,即已进御,而水剌厌进咳嗽等症,其有差减之效,眩气不复发作乎?中宫殿症候,保元汤昨今连进三贴,颗粒得有色润根活之效,而顶尖亦多满起乎?今日亦如前入诊,而后可以议定当进之药矣。臣等终宵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汤剂进御,而水剌厌进咳嗽等症,比昨差减,眩气姑不发作,内殿症候,当言于医官矣。

○议药厅口传启曰,提调赵泰耉,猝患胸腹痛,病势甚重,呼吸亦不得随意,不敢痛卧此处,昨日移去药房,而观其症势,数三日内,似难差歇,当此议药问安之时,提调不可不备员,赵泰耉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内医提调李彦纲。

○议药厅再启曰,即伏闻柳瑺入诊后所传之言,中宫殿症候痘颗红润之色,比昨有加,浆影亦渐凝聚,显有起胀之势云。臣等与柳瑺等诸御医,反复商议,则皆以为保元汤,依前加入,加进一贴,宜当云,此药煎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议药厅昼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世子宫,议药厅、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夕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议药厅、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议药厅三启曰,即伏闻柳瑺夕入诊后所传之言,则中宫殿症候起胀之形,比朝有加,而以日数言之,则犹有所未尽,此时助浆托里之剂,不可不连续进用云,诸医之议,亦皆如此,保元汤依前加入,一贴又为煎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已上朝报

○李世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李善溥状启,则油染不精莫甚,其在事体,殊涉未安,咸镜监司李善溥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台佐,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自前议药设厅时,不得为之,限平复间,姑为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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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权尚游议药厅直。左承旨崔重泰服制。右承旨黄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右副承旨郑来祥。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金尚奎议药厅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器之仕直。事变假注书沈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宫,议药厅、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议药厅、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议药厅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水剌厌进、咳嗽等症,渐益差减,而眩气亦不发作乎?中宫殿症候,夜间寝睡如何,而起胀之形,视昨夕益有加胜乎?今日如前入诊,而后可以议定当进之药矣。臣等终宵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水剌厌进咳嗽等症,比昨姑无加胜,眩气更不发作,内殿症候,当言于医官矣。再启曰,即伏闻柳瑺朝入诊退出后所传之言,中宫殿症候,面部颗粒,夜来几尽起胀,此时催浓托里之剂,尤宜连进,保元汤前加入中,去红花三分,又加白术一钱,加进三贴,而日进一贴,宜当云,诸医之议,亦皆如此,此药煎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议药厅昼问安。答曰,知道。

○兵曹启曰,判府事崔锡鼎,今已来到城外,故禄牌使本曹郞厅依例持纳,则以为当此上下忧遑之日,不敢偃伏郊寓,进来城外,而衅累踪迹,不敢冒受禄牌云,辞而不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持传。

○大殿、中殿、世子宫,议药厅、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夕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议药厅、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已上朝报

李台佐启曰,观此安兴防御使申命仁启本,则以长衔,书于第二帖,有违常规,推考,何如?传曰,允。

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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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权尚游议药厅直。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黄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右副承旨郑来祥。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金尚奎议药厅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器之仕直。事变假注书沈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宫,议药厅、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议药厅、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议药厅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水剌厌进、咳嗽等症,其已差减,而眩气亦得快愈乎?中宫殿症候,昨伏闻柳瑺夕入诊后所传之言,面部颗粒起胀,个个充满,浆色颇黄,已有贯浓之渐,保元汤前加入中,官桂乃是辛热之料,不必连用云,诸医之议,亦皆如此,自今日去官桂煎入宜当,臣等不胜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水剌厌进,别无加胜之势,咳嗽差减,眩气犹未快愈,内殿症候当言于医官矣。

○再启曰,即伏闻柳瑺朝入诊后所传之言,中宫殿症候,颗粒夜来几半贯浓,浓色深厚,此时白芍药、当归,不必连用云,诸医之议,亦皆如此,保元汤前加入中,去白芍药、当归,煎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议药厅昼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世子宫,议药厅、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夕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议药厅、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已上朝报

○黄一夏,以吏曹言启曰,今此腊享大祭时,终献官及荐俎官,当品中无可推移之路,不得已以刑官,通融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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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权尚游议药厅直。左承旨崔重泰服制。右承旨黄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右副承旨郑来祥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锡来。事变假注书沈珙仕直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大殿、中殿、世子宫,议药厅、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议药厅、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议药厅启曰,严风彻夜,寒威栗烈。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水剌厌进之症,其已差减,而咳嗽益胜,眩气不复发作乎?中宫殿症候,昨伏闻柳瑺夕入诊后所传之言,面部颗粒,几尽贯浓云,夜间益得充满光润,而寝睡亦如何?胀浓之际,调护最难,臣等庆祝之中,忧虑亦深,保元汤一贴,今日又当煎入矣。王世子、嫔宫,累日侍药之中,值此极寒,气候何如?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水剌厌进,姑无加胜,咳嗽日益差减,眩气不复发作,内殿寝睡,比昨差胜,症候当言于医官,世子、嫔宫,气候平稳矣。

○再启曰,即伏闻柳瑺朝入诊后所传之言,中宫殿症候,颗粒贯浓,渐就回浆,而夜中颇觉口干,朝来微有恶心而旋止,此是胃中有热之致,保元汤姑为停止,月经小许,调牛黄膏二丸,进服为宜云,诸医之议亦皆如此,今日保元汤不为煎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世子宫,议药厅昼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世子宫,议药厅、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夕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议药厅、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利川呈,以判府事李畬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有疾迟滞,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待罪事。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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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权尚游议药厅直。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黄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右副承旨郑来祥。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金尚奎议药厅直。假注书尹锡来仕直。事变假注书沈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晕。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宫,议药厅、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议药厅、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议药厅启曰,日寒转甚。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咳嗽益愈,而眩气不作,水剌厌进,亦复加胜乎?前剂入汤剂,当尽于昨日,臣等久未瞻望玉色,今日与诸御医,入诊圣候,议定继进之药宜当,中宫殿症候,昨伏闻柳瑺夕入诊后所传之言,面部颗粒,几尽回浆,而冷药进服之后,口干亦减云,夜间其有收靥之势,而寝睡亦如何?臣等不胜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咳嗽益减,眩气不作,水剌之进,与昨一样,勿为入诊,汤剂姑停数日为宜,内殿寝睡差安,症候当言于医官矣。

○记事官李万维书启,臣承命驰往于尼山酉峯村判府事尹拯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老而不死,受恩罔极,僭冒匪bb据b,一向因循,惭恩畏义,莫知所处,冒死呼吁,冀蒙镌削,圣慈优容,恩批又降,不惟不赐罪斥,又申以眷顾招徕之旨,祗承陨越,又不胜惶恐感泣之至。臣孤恩负国,死有馀罪,一缕残喘,朝暮就木,尚冒官衔,断无是理,连章乞免,猥渎为罪,闷默蹙伏,解递无期,臣诚俯仰跼蹐,置身无地。蝼蚁微衷,只在前疏,惟望圣慈,天地父母,终赐哀怜,收还爵秩,俾守贱分以死,日夜祈祝,惟此而已。伏地战栗,不知所喩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金器之出使,代尹锡来。

○议药厅再启曰,即伏闻柳瑺朝入诊后所传之言,中宫殿症候,面部浮气,比昨稍减,颗粒之回浆者,间或有收敛作痂之渐,又伏闻庆恩府院君所传之言,今日神气酬酢,差胜于昨日以前云,柳瑺及诸医,皆以为即今症候,一向平顺,汤剂不必连用,或有口干时,月经小许,调牛黄膏,依前进服,宜当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议药厅昼问安。答曰,知道。

○东冰库别提李师中,奉常参奉徐凤翼,藏冰后入来。

○大殿、中殿、世子宫,议药厅、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夕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议药厅、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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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权尚游议药厅直。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黄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右副承旨郑来祥。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金尚奎议药厅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锡来。事变假注书沈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晕。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宫,议药厅、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议药厅、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议药厅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咳嗽眩气,渐益差减,而水剌之进,亦复加胜乎?中宫殿症候,昨日回浆处,渐就收靥,夜间寝睡,一向安稳,而口干之候,亦得减歇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咳嗽、眩气,渐益差减,水剌之进,别无加胜,内殿症候,回浆处,渐就收靥,寝睡安稳,口干之候,不至大段矣。再启曰,即伏闻柳瑺朝入诊后所传之言,中宫殿症候,今日乃收靥初日,而面部浮气,几尽消减,颗粒收靥,几至三分之一,甘露回天饮,此时正宜进用云,诸医之议,亦皆如此,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议药厅昼问安。答曰,知道。

○庆尚监司书目,大丘判官李世会,以身病受由上京,久不还任,不得已罢黜事。

○大殿、中殿、世子宫,议药厅、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夕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议药厅、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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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权尚游议药厅直。左承旨崔重泰坐直。右承旨黄一夏。左副承旨李台佐。右副承旨郑来祥。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金尚奎议药厅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锡来。事变假注书沈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朔州府使李岐,德源府使李征休,顺川郡守申翊夏,泰仁县监李濂,牙山县监赵海寿,省岘察访朴来泰。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宫,议药厅、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议药厅、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议药厅启曰,雪后阴寒。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水剌之进,渐益差胜,而咳嗽眩气,其已快愈乎?中宫殿症候,面部收靥,今已过半,而夜间寝睡,一向安稳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水剌之进,姑无加胜之势,咳嗽眩气,犹未快愈,内殿症候,面部收靥过半,而寝睡安稳矣。

○假注书金器之书启,臣承命驰往于广州庆安驿村判府事李畬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于再昨,在利川府,封疏拜进,少歇病喘,寸寸前进,来到广州庆安驿村,伏承史官传宣圣批,教以有疾迟滞,别无所伤,令臣安心勿待罪,臣于昏仆中,跪奉纶音,但有九顿感泣而已。虽幸伏闻坤殿症候平顺,臣子煎迫之情,岂容暂时稽赴?而臣才及半程,气息垂尽,情悬宸极,身滞道路,诚不如无生之为愈,伏地陨塞,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议药厅昼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议药设厅之日,京各司褒贬,势不得磨勘于限内,而各其司頉禀草记之出纳,亦涉烦弊,今番则各其司有故不得磨勘者,皆令勿为頉禀,待议药厅罢后,无故各司磨勘,有故各司頉禀,一齐入启之意,分付诸各司,何如?传曰,允。

○大殿、中殿、世子宫,议药厅、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夕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议药厅、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以上朝报

○摠戎厅启曰,本厅三运四哨军兵,既已上来逢点,与西营入直再运军兵,今十五日依例替代入直之意,敢启。答曰,知道。《摠戎厅誊录》

○司译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院汉学、清学偶语训长,以张远翼、金泽差定,别为付料事,曾已定夺于榻前矣。曾于汉人郑善甲、文可相为训长时,两人各以司直、司果付料矣。今此张远翼、金泽等,以此递儿,轮回付料宜当,分付于该曹举行,何如?传曰,允。《承传誊录》

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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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权尚游议药厅直。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黄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右副承旨郑来祥。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金尚奎议药厅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锡来仕直。事变假注书沈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下直,三水府使张世益。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宫,议药厅、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议药厅、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议药厅启曰,夜来寒沍倍酷。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咳嗽眩气,其已快减,而水剌之进,亦得差胜乎?中宫殿症候,面部颗粒,已尽收靥,而夜间寝睡亦如何?臣等不胜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咳嗽犹未快减,眩气差愈,水剌之进差胜。内殿症候,面部几尽收靥,寝睡安稳矣。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议药厅昼问安。答曰,知道。

○全罗左道灾伤敬差官赵翼命入来。

○谢恩,文学赵翼命。

○大殿、中殿、世子宫,议药厅、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夕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议药厅、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议药厅再启曰,即伏闻柳瑺入诊后所传之言,中宫殿症候,面部颗粒,已尽收靥,而亦有数处落痂云,臣等不胜区区庆忭之至。即今调摄之道,惟在于频进食饮,滋补气血,汤剂则仍姑停止宜当,诸医之议,亦皆如此矣,敢启。答曰,知道。已上朝报

○李台佐,以义禁府言启曰,以江华留守状启,刑曹粘目,罪人郑濂、金英成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郑濂、金英成等,时在江华府囚禁中,事关挂书,且有妖恶之言,不可以罗将,循例押来,发遣府都事拿来,何如?传曰,允。

○李台佐,以摠戎厅言启曰,今十二月十五日习阵日次,而议药厅方设,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叠书政院启曰,议药设厅之日,京各司褒贬,势不得磨勘于限内,而各其司頉禀,草记之出纳,亦涉烦弊,今番则并与各其司有故不得磨勘者,皆令勿为頉禀,待议药厅罢后,无故各司磨勘,有故各司頉禀,一齐入启之意,分付诸各司,何如?传曰,允。《摠戎厅誊录》

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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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权尚游议药厅直。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黄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右副承旨郑来祥。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金尚奎议药厅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锡来仕直。事变假注书沈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下直,三登县令李相如,利城县监吴泰兴。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宫,议药厅、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议药厅、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议药厅启曰,严寒不解。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咳嗽其已快减,而水剌之进,亦复差胜乎?中宫殿气候,一向平善,而夜间落痂,已至几何,寝睡亦复如何?臣等不胜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咳嗽几尽差愈,水剌之进,与昨一样,内殿气候平善,而夜间落痂亦多,寝睡安稳矣。再启曰,即伏闻医女所传之言,中宫殿右眼内外眦,微有赤色云,臣等与柳瑺等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此时清凉汤剂,不可轻用,先以五行汤,频频熏洗,宜当云,此药连续煎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叠书观象监,今月十四日巳时,太白见于未地。启。

○政院启曰,开城留守金万埰,京几监司朴弼明,平安监司李济等,或称身病,或称情势难安,今秋冬等褒贬,不为举行,李济、朴弼明辞疏,今方留院,而毋论其情病之如何,莫重殿最,不即磨勘,殊极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议药厅昼问安。答曰,知道。

○备边司启目,粘连忠清监司赵道彬上疏云云,今此控辞,专由于实病,其在体下之道,有难强迫,而年力方盛,莅任才过半年,今不必汲汲许递,使之调病察任事,分付,何如?启依允。

○大殿、中殿、世子宫,议药厅、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夕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议药厅、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已上朝报

○李台佐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议药设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世最,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权熀,以宗庙望祭大祝,罢祭后才已就直矣。以为病情猝剧,晷刻之顷,将若不保,恐秽清禁,不获已径出云,虽未详病势轻重之果如何,而莫重宿卫之地,擅离直所,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开城留守今秋冬等褒贬,限内不得为之,待罪事状启。传于黄一夏曰,勿待罪事,回谕。

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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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权尚游议药厅直。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黄一夏。左副承旨李台佐坐直。右副承旨郑来祥。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金尚奎议药厅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锡来仕直。事变假注书沈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宫,议药厅、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议药厅、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议药厅启曰,寒威转甚,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咳嗽其已差愈乎?水剌之进,久未复常,汤药停止,亦已多日,今日臣等,不可不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议定当进之药矣。中宫殿气候,一向平善,而面部落痂,今已几何,寝睡亦如何?亦令医女,趁早入诊,详察眼眦赤色及痘痕宜当,臣等不胜忧虑,敢此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咳嗽差愈,内殿气候,一向平顺,已至落痂,心甚喜幸,寝睡安稳矣。

叠书观象监,今月十五日巳时,太白见于未地。启。

○政院启曰,伏见诸道殿最启本,则忠清监司赵道彬启本中,温阳郡守安世煜,以坐于无文,吏缘为奸为目,而置之中考,致勤点下。庆尚监司李宜显启本中,仁同府使金德恒,则以威明不足,害颇及民为目,金山郡守金重禹,则以既犯禁令,强欲遮掩为目,此皆纯贬题目,而俱置中考。江原监司金致龙启本中,守令无一人居下,南兵使尹悫,庆尚左水使沈澍,全罗左水使李寿民,黄海监司李㙫启本中,边将无一人居下,江华留守闵镇远启本中,边将亦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医官柳瑺,为先超授二阶,用表欣喜之意。

○备忘记,邦庆非常,讵无旷荡之典?禁府、刑曹时囚中,除纲常杀人强盗咀咒外,杂犯死罪以下,该房承旨,即为驰往,一一放释,徒配罪人,一倂放送。吏兵曹岁抄,并为荡涤,诸道留狱罪人,一体为之事,下谕。

○西冰库别提赵廷淹,别检黄瑞河,藏冰后入来。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议药厅昼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邦庆非常,禁府、刑曹杂犯死罪以下放释事,命下矣。癸亥年则洞开狱门,罪囚无所区别,己卯年则杂犯死罪以下放释,亦如今日传教,而赃污则不入于举论中,盖以赃污为难赦而然,而今此备忘中,两铨岁抄,并为荡涤事,下教矣。岁抄既已荡涤,则时推人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体荡涤。又启曰,时推并为荡涤事,下教矣。未承授推考传旨八十八张,自本院亦为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启曰,臣等入诊退出后,与金有铉等诸御医,反复商议,则皆以为圣候水剌厌进,由于胃中湿热用事之致,加味六君子汤,加知母一钱,神曲炒、山栀姜汁炒各七分,连进五贴,宜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世子宫,议药厅、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夕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议药厅、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禁府,郭基之拿囚。启。

○吏曹启曰,吏兵曹岁抄,并为荡涤事,命下矣。其中还上虚录,居中居下准期不叙,灾伤罢黜之类,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荡涤。

○备忘记,闵镇厚负犯不轻,而适当无前大霈,合施宽大之典,放其门黜,仍令该曹,一体荡涤。已上朝报

○李台佐书启,臣承命驰往义禁府典狱署,禁府罪人中河杀子事也,卞尔札则事系赃污,并仍囚,罪人韩命斗、金义万、郑道积、李台望、金世遇、郭基之等,依传教尽为放释。答曰,知道。卞尔札亦为放送。又书启,禁府罪人权卨,则似当入于杂犯死罪以下放释之中,而卨之罪名,既系非常,不敢轻释,何以为之?敢禀。答曰,放送。

○李台佐启曰,忠清兵使尹淑,守令别荐启本,过限之后,混入于殿最启本封中,不识事体,甚矣。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午时,上御会祥殿,药房入诊时,都提调李颐命,提调李彦纲,副提调权尚游,记事官金尚奎、洪禹道、黄懰,医官金有铉、柳瑺、丁时梯、崔万尚、许坫、方震夔入侍。李颐命曰,数日来日气极寒,寝睡如何?上曰,安稳。又进曰,眩气咳嗽等症,渐次差胜,不胜欣幸之至,而水剌犹未复常,忧虑当如何,无乃口淡所致耶,抑饱满而然耶?上曰,当初口味甚淡,故一样厌进,而比诸今月初间,渐觉差胜,或有虚乏之时,及对水剌终不甘进,数日来口淡尤甚矣。颐命曰,脚患近复如何?上曰,十月以后,则酸疼比秋间颇加,而近来则稍胜矣。颐命曰,核处硬等上曰,差胜后一样矣。颐命曰,中宫殿顺经痘患,庆幸何言?虽闾巷间,年过二十之后,若得痘患,则不无过虑而之地,经此顺痘,忭庆当如何?初头出痘之时,群下忧虑靡极,而毕竟平顺如此,宗社之庆,莫大于此矣。上曰,当初出痘时,不无过虑,其后连入顺道,今至落痂之境,喜幸曷极?颐命曰,落痂后痘痕,未知如何?上曰,痘痕则红润矣。颐命曰,柳瑺所见,亦以为无欠云矣。上曰,明日再明落痂后,亦欲一番入诊矣。颐命曰,令医官诊脉,如何?上曰,依为之。有铉入诊曰,脉候左三部乍数,尺脉亦似有力矣。瑺曰,脉候左三部乍数,而右脉则如常矣。时梯、万尚以下诸医所达,亦无异同。颐命曰,医官以脉候别无执症之事,而厌进已久,治痰开胃之剂,不可不商议为之矣。有铉曰,脉候比常时不及,此乃湿痰所致,汤药虽曰苦口,治痰之剂,议入,似好矣。瑺、时梯以下诸医所达,亦皆一辞。颐命曰,诸医意见皆如此,退出后当议某药以入矣。上曰,依为之。颐命曰,腊剂中至宝丹与清心丸,大同少异,故中间陈达停进矣。伏闻故相臣南九万,少有眩气,为暗行御史时,或为发作于路中,则辄服此药,而收效云,故今番腊剂时,亦剂一剂,自上眩气,虽或差愈,随其欲发之时,进御,似好,故敢达。上曰,依为之。颐命曰,此药例于人参茶调人参,亦当入之矣。上曰,依为之。颐命曰,犯元膏云云,语未卒。上曰,前已陈达,故闻之矣。颐命曰,东平尉郑载仑,得来其方文,而人或有服之,收效者甚多,金锡衍妻宿病甚痼,而自服此药之后,颇得开胃善饭云,即今上候厌进之症,最为闷虑,如或因此开胃,则可幸矣。小臣亦试尝其味,颇甘烈矣。上曰,味好则剂入,可也。

○都提调李颐命启,良役变通事,申命庙堂已久,而节目已成,时任大臣引入,近方修整公事,出入时当为入启,臣亦得见其搜括冒漏,极其详备,庶可查出,以充逃故之代,而其实效之有无,亦未可必,第臣意则朝家不顾骚扰之端,有此变通,专为除去邻族之弊,则一边使之充补其阙,一边侵督逃故之邻族,殊无为民变通之意,且新春已迫,宜示垂恤之德意,辛卯以上逃故未代定,而侵及邻族者,各别明查,特令荡减其身布,实为旷荡之恩,故臣在药厅,与大臣以此酬酢,则亦以为然,待其节目入启之时,不必举行条件分付,自上特下备忘,使之明查荡减,亦使被搜之民,知朝廷本意,在于为民救弊,则庶可无怨矣。上曰,所达诚是,当依此为之。副提调权尚游曰,物故者,虽未及成出立案,若令行查,明知物故之真的,则其身布之侵征邻族者,无论久近,一倂荡减固宜,而至于逃亡,则率多诈冒,或有自备身布,而以族属之名,替纳于官家,以为限后頉免之计,朝家之一行缺颐命曰,如权尚游之议,间或有之,而设或奸民诈逃,姑使邻族应役,以待十年之限,计其类不过十之一二。今欲示朝家德意,则当一倂荡减,区别太似壅肿矣。尚游曰,未准限逃亡身布,若令一倂荡减,虽昨今年逃亡者,皆在荡减之中,想其数必不少矣。此类身布,既令荡减,则其身亦依阙额例,不可不尽为代定,闲丁之难得,有甚于前,此为可虑矣。颐命曰,朝家方作节目,使之搜括者,正为此等补阙,目前则似无闲丁不足之虑矣。尚游曰,海西军额,比他道则差少,而见本道监司状启,即今有公文逃故之应为頉役,而未能代定者,不翅伙然,今若总计诸道逃亡者,而无论准限与否,尽欲代定,其数当复如何?庙堂所修正节目中,搜括闲丁之方,虽云详备,以此塡补于诸道许多阙额,则恐终有不足之患,而增其骚扰之端矣。无已则顷者,因湖西巡抚使李晩成书启,庙堂覆启中,本道奴婢过五年以上,许减二年身贡,军兵过五年以上,许减三年番布,湖西既下此令,则他道不宜异同,今此诸路军兵逃亡未准限者,依湖西例,限年减布,姑勿代定,而逃亡奴婢身贡之征于邻族者,亦与军兵,一体蠲减,则未知如何?湖西奴婢身贡,减二年,军兵番布,减三年,此稍不齐整矣。提调李彦纲曰,大臣所达,欲救目前邻族之弊,意非不好,而第其所谓逃亡者,未必尽是真逃,今若不计年数之久近,一倂荡减其身布,则殊无十年定限之本意,事系变通,不厌熟讲,令庙堂从长禀启,而后自上二字缺处分,似宜矣。颐命曰,此乃不常有一行缺少有见欺于民,何害之有?不计明查荡涤,宜矣。上曰,大臣所达固好,而提调及副提调之言,亦有意见,令庙堂商确禀处,可也。出举条又所启,摠戎使金重器,北汉城役时,初有助营仓库之命,故请斫狮子顶松木,其后已斫伐若干株云,今则摠戎厅当筑中城,仓库之役,不可复当,其所斫材木,移送禁卫营,使之补用于城楼城廊之役,闻所斫些少云,许令禁营,加斫于其近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朝者备忘中,强盗则不为举论,而第其中或不无良民之横罹者,前启覆时,刑曹以此有所陈达矣。今玆旷荡之典,有异常赦,京外罪囚之以强盗为名者,毋论其已取服未取服,外方则道臣亲自查考文案,如或有良民之混入者,论列启闻,京中则刑官详核禀处,俾无横罹之冤,可也。提调李彦纲曰,上教至当矣。以强盗为名者,其中亦岂无横罹之人乎?刑曹所囚,则当依圣教禀裁,而外方则当依分付各道监司,使之详查启闻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提调李彦纲所启,杀狱罪名至重,故虽当旷荡之日,亦不敢有所轻议,而其中或不无狱情难明,证左不备,滞囚至于多年者,如此之类,似当有禀旨酌处之道,故惶恐敢达。副提调权尚游曰,杀狱中,或有当初检验时及同推时,不能详细盘问,文案疏漏,淹滞多年,因成疑狱,虽欲追后明核,证左不备,如此之类,既不入于启覆之中,故敢达。今当大霈之日,令道臣别为启禀,何如?都提调李颐命曰,宜令监司,别定查官,明查启禀矣。上曰,杀狱如此之类,令道臣详考文案,启闻禀处,可也。彦纲曰,小臣昨今年来,连忝刑官,罪人文案,几尽考阅,不无一二罪囚之事系杀人,而法例难于成狱者,欲一陈禀而未果矣。罪人柳东彬、柳继范,俱以杀狱,被囚经年,而狱情涉于难明,盖东彬之狱,本无看证,以文案观之,则在逃人玉先,似是正犯,跟捕未易,狱事之收杀无期,继范则常时所行无状,邻里上下,皆以狂童目之,婢夫池顺立杖杀之状,发于洞任之手本,元无尸亲告状之事,本曹推问之时,继范极口称冤,而当初手本之洞任,旋即逃走,多般窥捕,终未捉得,顺立之兄成逸,又从以为继范发明,其言虽不可取信,而此外无他看证,推核路绝,滞囚已至三年,当此无前旷荡之日,似当有参酌裁处之道。东彬则疏释,继范则减死定配,恐不害于惟轻之典,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此言何如?都提调李颐命曰,小臣未详事之颠末,固非仓卒间所可仰达,而既无尸亲证左,有难成狱,则禀处之外,无他道理矣。上曰,囚徒中,以杀人被囚者甚多,而其中亦必有不可成狱者,卿宜详考其文案,禀处,可也。出举条遂以次退出。

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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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权尚游议药厅直。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黄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右副承旨郑来祥。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金尚奎议药厅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锡来仕直。事变假注书沈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宫,议药厅、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议药厅、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议药厅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入汤剂,其已进服,而水剌之进,亦得差胜乎?中宫殿气候,日渐苏安,而面部已尽落痂,夜间寝睡,亦安宁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汤剂进御,而水剌之进,别无加胜,内殿气候,犹未苏安,面部已尽落痂,寝睡安稳,自今日罢议药厅,宜矣。

叠书。观象监,今月十六日巳时,太白见于未地。夜三更,月晕。四更,月食。启。

○左副承旨李台佐书启,臣承命驰往于义禁府典狱署,禁府罪人中河则杀子事也。卞尔札则事系赃污,并仍囚,罪人韩命斗、金义万、郑道积、李台望、金世遇、郭基之等,依传教,尽为放释。传曰,知道。卞尔札亦为放送,禁府罪人权卨,则似当入于杂犯死罪以下放释之中,而卨之罪名,既系非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放送。典狱罪人中,杀狱罪人并干证四十七名,咀咒罪人三名,纲常罪人四名,强盗罪人六名等,仍囚,其馀罪人徐致中、金世明、林天日、金英立、兪次江、金声发、金加八里、阴世晩、全昌五男、郑周咸、李永伯、申善述、李雄伊、张山伊、金廷三、张贵日、柳京枝、南命吉、朴万俊、吕友公、金万秋、金世赞、秋男、同叱伊、致云、吴尚浩、金廷汉、郑世达、李廷善等三十名,则罪名不至大段,依传教,尽为放送,拘留罪人,则即为放送事,分付各该司。传曰,知道。刑曹罪人中黄顺中,则变着女服妖恶事也。义州刑吏金自廷,监考月延,锁匠卜立,则以和应金昌奎,换囚代奴,任意故纵事也。李世机、张守发、洪夏源,则御宝伪造事也。金承寿瑞山盐税银偸食事也。司仆书吏李枝华,理马金龙,养马金于叱同,使令尹青山,点马时受赂事也。原州罪人辛弘俊,则量田监官等登山放炮时,随往诉冤事也。右人等俱系杂犯死罪,似当入于放释之中,而罪名不轻,不敢轻释,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黄顺中等十三名,并放送。

○议药厅口传启曰,伏承批答,有议药厅罢之命,厅号则当依圣教罢之,而即今中宫殿气候,犹未复常,玉体未尽落痂,设或有议药煎药之事,臣等不可远退本院,仍留直宿于此处之意,敢启。答曰,依为之。

○判府事崔锡鼎上疏。大槪,坤殿症候,已臻康复,庆忭曷喩?罪衅踪迹,不敢进诣阙下,只得来伏城外,伏闻议药已罢,今将还归乡寓,而向来圣候未宁,久未复常,曾不得一参候班,前后旷礼之罪,无以自解。伏乞圣明,亟削职名,仍勘臣罪,俾安愚分。且禄牌不敢留置,辄还于该曹,第增惶恐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日者闻卿进到城外,良用欣慰,旋又留疏决归,心甚缺然,无以为喩,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须速入来,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礼曹启曰,今玆中宫殿痘疹之候,有非寻常疾患之比,而遄臻平复,此实有国以来罕有之庆也。臣民欣祝之心,固不可胜言,而仰惟祖宗在天之灵,亦必悦豫于冥冥之中,太庙虔告,臣僚称贺之举,不容小缓,而若行告庙陈贺,则亦当颁教八方,以示同庆之意,此等礼节,并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药房启曰,即伏闻中宫殿入诊医女所传之言,脉度微似浮洪,自昨间有头疼膈烦之候,左右眼眦,微赤且痒,且伏闻柳瑺所传之言,面部痘痕,则红润无欠云,臣等与柳瑺等诸御医,反复商议则皆以为,痘后馀热,犹未尽祛,致有此等症候加减,凉膈散加柴胡、麦门冬各一钱,枳壳、黄连酒炒各七分,连进三贴,宜当云,此药煎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二单朴弼梦、金在鲁。

○礼曹启曰,中宫殿平复告庙颁教陈贺事,允下矣。告庙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十二月二十五日为吉云,同日晓头,依前例遣大臣,宗庙、永宁殿、社稷,先行告祭后,同日午时颁教,王世子率百官进笺陈贺,中宫殿一体进笺陈贺事,知委举行,而自上方在静摄之中,节目以权停例磨炼乎?敢禀。传曰,依启。以亲临磨炼,可也。

○检阅朴弼梦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以上朝报

叠书。备忘记,闵镇厚负犯不轻,而适当无前大霈,合施宽大之典,放其门黜,因令该曹一体荡涤。

○禁府启曰,徒配罪人一体放送事,命下矣。取考本府徒流案,则各道徒配罪人摠数十八人,依传教放送之意,分付各道,何如?传曰,允。禁府

叠书。传曰,医官柳瑺,为先超授二阶,用表欣喜之意。《吏曹誊录》

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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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权尚游议药厅直。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黄一夏。左副承旨李台佐坐直。右副承旨郑来祥。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金尚奎议药厅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锡来仕直。事变假注书沈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水剌之进,其已差胜乎?中宫殿汤剂进服之后,头疼膈烦及眼眦赤痒等症,其有差减之效,而夜间寝睡,一向安稳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水剌之进差胜,内殿头疼等症,姑无显然差减之效,寝睡安稳矣。

○谢恩,检阅金在鲁。

○全罗监司书目,淳昌郡守林薰,今月初六日身死事。

○临阳君桓上疏。大槪,敢陈崩迫之恳,乞递谢使之任,以卒天地生成之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情理,固宜矜念,谢使之任,许递焉。

○忠清监司书目,清风呈,以大司宪权尚夏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卿其须体虚伫之诚,毋执㧑谦,安心就途,以副予意事回谕。又书目,扶馀县监尹濂,今月十二日身死事。

○编修官洪庆先书启,臣承命驰往于兴仁门外城底村舍判府事崔锡鼎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既有前后阙礼之罪,敢以一疏,仰请严诛,不意特遣史官,来宣批旨,不惟不加之罪。乃谕以须速入来,奉读数四,兢感冞切,念臣宿衅至深,情实未白,不敢以恒人自处,屏伏郊畿,累逋召旨,区区踪地,窃想天鉴,已下烛矣。玆蒙优异之恩,亦未克趋造承命,惟有退守寓次,抱罪省愆而已。咫尺修门,末由径进,瞻望宸极,祗增陨越,涕泣陈辞,不知所措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高阳呈,以副应教李晩坚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右副承旨郑来祥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吏曹判书李墪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宜速行公。

○大殿、中宫、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平安监司书目,控吁未准,情病益急,敢申疾痛之呼,冀蒙矜许之恩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宰臣疏语,不必深嫌,而撕捱至此,殊涉太过,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臣于备局覆启关文,有不敢抗颜苟冒者,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察职。

○忠勋府启曰,连岁凶荒之馀,本府税入大缩,凡事不成貌样,而都事申圣夏尽心职事,多有修举之效,且管忠翊卫查正,未及完毕,而今月初五日政,除授陜川郡守,前头苏残之责,查正之事,俱不可付诸生手,新除授陜川郡守申圣夏改差,本府都事仍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副修撰权世恒上疏。大槪,臣即见乡信,母病危笃,至情所在,煎灼罔措,当此议药甫罢,候班未辍之日,义不敢言私,而急于归护,不得不冒死呼吁,乞赐递免,许令及时往省,获伸人子至情,仍治臣径还之罪,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省焉。

○禁府,郑濂、金英成拿囚。启。已上朝报

○李台佐启曰,大司宪权尚夏,掌令申庆济在外,执义李縡未肃拜呈辞,掌令洪万宁,持平郑楷、金启焕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一夏,以礼曹言启曰,来壬辰年正朝,大殿、中宫殿陈贺时,王世子致词陈贺等节目,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权停。

叠书黄一夏以忠勋府言启曰,连岁凶荒之馀,本府税入大缩,凡事不成貌样,而都事申圣夏,尽心职事,多有修举之效,且管忠翊卫查正,未及完毕,而今月初五日政,除授陜川郡守,前头苏残之责,查正之事,俱不可付诸生手,新除陜川郡守申圣夏改差,本府都事仍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中宫殿痘候平复,告庙陈贺等事,既已启下矣。自前国有大庆,则例有诸道方物物膳封进之规,今亦依前例,大殿、中宫、世子宫方物物膳,一依冬至所封数,当为封进,而陈贺之日,势未及封进,亦依近例,随后封进之意,分付诸道及开城府,何如?传曰,允。

○李台佐,以兵曹言启曰,即者行判中枢府事崔锡鼎,禄牌还送本曹,系是大臣禄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既已下乡,禄牌别无更传之事矣。

○李台佐,以兵曹言启曰,昨日夕时,本曹结束色书吏来言,武艺别监朴俊龄,被酒肆恶,拔剑作挐于差备近处云,阙中至严之地,使酒拔剑,事极骇惋,即令囚禁,而不可不另加重究,以惩日后,令攸司从重科罪,何如?传曰,允。

○李台佐启曰,诸道徒配罪人到配启本十四度及全罗道败船沙格推核状启三度及卞尔札更查启本一度,并留院矣。尔札既已蒙放,其他徒配及沙格等,皆当入于因赦蒙宥之中,此等状闻,今不必烦弊出纳,并皆还下送各其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世最,以刑曹言启曰,备忘记内,邦庆非常,讵无旷荡之典,禁府、刑曹时囚中,除纲常赃污杀人强盗咀咒外,杂犯死罪以下,该承旨即为驰往,一一放释,徒配罪人一倂放送。吏兵曹岁抄,并为荡涤,诸道留狱罪人,一体为之事,命下之后,已自政院,下谕诸道,而本曹所管徒配罪人中,或有到配,而未及启闻者,亦为一体放释事,发关分付于八道及开城府、江华府、济州牧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临阳君桓疏,伏以臣以《璿源录》奉安南下中路,伏闻有谢恩正使之命,臣惊惶煎迫,不省所措也。疾痛呼父母臣罔涯之私,非特疾痛而已,则安以天地父母之前也。臣本无似,滥荷天地罔极之恩,顾此富贵隆崇,荣辉已极,臣居常感泣,思所以图报圣恩,殒首粉骨,犹不足以酬其万一也。臣之前后猥膺专对之命者,凡四度矣。顾臣陋拙,诚辱君命,而偾国事,辄自黾勉奉承,不复控免者,惟有筋力奔走,不择夷险,为可以少报涓埃耳。今臣私情崩迫,有异于前,臣母今年六十有八岁,数年以来,连遭惨丧,哀伤之极,气血顿衰,寝食太减,一月之内,宁日无多,臣以单身,又失独子,母子二人,相依为命,虽数日禁直,百里省墓,顾念家中,将护无人,臣或竟夜不寐,臣母亦怆悢伤情,无以为怀,臣每念夕照如飞,惊顾彷徨,孤危疾病,凛凛有朝暮之忧,诚不忍一日离侧。两南奉安之行,不敢以私情辞免,旬月道路,方寸已乱,况此万里半年之外,其可忍而远离,以重伤母心乎?顷年宗臣,有差使价者,以亲老独身,陈情乞免,得蒙矜许,凡为人子者,莫不钦颂圣德,感祝不已。日月之明,容光必照,则慈覆之恩,宜独无靳于微臣一人也。臣闻命以来,五情如溃,中夜扪壁,拟即封章,仰叫九阍,而回程之初,伏闻坤殿玉体未宁,至设议药之厅,臣苍黄疾驰,昼夜兼行,复命屡日,而当举国忧惶之时,不敢陈私,泯默至此矣。今则宗社垂佑,百神奏庆,坤圣违豫之候,已臻康福之域,凡在含生之类,莫不欣跃鼓舞,臣忝居休戚,尤不胜庆忭之忱,而目今使事急迫,若不及时变通,则臣罪尤万万矣。玆不避𫓧钺之诛,仰渎宸严之下,伏乞圣慈,谅臣危迫之恳,褫臣谢使之任,俾臣母子,得以相保,以终覆载生成之泽,不胜幸甚。臣无任瞻天涕泣激切屏营之至。批答见上

○吏曹判书臣李墪疏,伏以臣于铨地,累入而累败,本不当冒出而当之,而适值圣候,违豫浃月,不敢以私义晏然,玆不得不黾勉出肃,而既出之后,则本曹参议之窠,当即差出,而缺二字物议则多,以为近来政曹之望,只以望次备拟,虽有缺五字不得拟,非旧例也云,臣取考本曹仍循望次之规,或以新望而上之,或以旧望而上之,旧望皆用新拟,久远虽不可考,自先朝以后,大抵昭在,可考而知也。臣故以一时所储望及前拟之人备拟,非有所取舍轻重于其间也。盖欲循公议,而用旧例,庶几仰裨圣朝公明之政,而今见参议臣柳凤辉疏本,则至有放倒政例,至于如此等语,臣不胜瞿然之至。其所自引之辞,虽出于只习闻于近套,未谙悉于旧例,而其所为言如此,则臣之不敢安,甚矣。欲望圣明,俯察流来之政例,本自如此,且臣于校理吴命恒之疏批,令该曹禀处之命,尤有所不安者,臣之初出,下吏来告,朴正郞以宣教事南下也。招渠言,吾欲陞待判书出仕后,汝以此意,告课施行云,臣只听莹而已。厥后朴凤龄之还朝也,又招前言,而意尤勤云,盖郞官之陞,必参政请陞,例也。间或参政而陞者,亦非一二,且闻朴凤龄,诿以情势,断无来政席之势云,故臣敢循例陞之矣。今者儒臣,以骤陞请寝,无论前例之如何?公议既如此,则臣之率尔许陞之失,著矣。臣既误许陞,而又当此禀处,揆诸事体,实无是理。伏乞圣慈,俯谅臣笃癃难堪重任之状,仍治臣前后处事妄作之罪,亟命递斥臣职,以谢人言,以安私分,千万幸甚。批答见上

○京畿观察使臣朴弼明疏,伏以臣之庸愚疏暗,本无寸长,而猥荷殊宠,获叨畿藩,常恐孤恩负职,以速大戾,夙宵忧懔,若陨渊谷。迺者得见备局覆启关文,则以本道初不付种之过多,至请发遣该曹郞摘奸,臣于此,诚不胜诫悚惭恧之至。今年穑事,虽曰稍稔,春夏之交,雨旸愆期,田畴之间,干湿不适,节候渐晩,种粮又乏,自多未及播种,仍而陈废者,此固事势之必至,而筵臣之所以目见其灾荒,请给三邑之灾者也。三邑如此,则其他列邑之同然,亦可推知,而年分垂毕之时,始有精核启闻之命,臣以为此等灾结,虚实易淆,辨别不难,加意严敕,累次还退,毕竟状闻摠数合八百馀结缺二行臣诚愚昧,莫知所以致此也。臣虽不肖,亦粗知田政之至严,其于灾实磨勘之际,固当十分详审,宁苛无宽,庶免实结之比旧大缩,而至于此灾,初不许给则已,圣上既已深轸民隐,许臣以核实启闻,则以二十九邑之田,有此六百馀结之灾,何至大段过滥,而臣亦何利于己,必欲不分虚实,公然划给,以自速欺负之诛哉?本道核启之后,反有该郞摘奸之举,事未前闻,有异常例,不但臣之尸职。慢上之罪,因此益彰,国体之坏损,实由臣始,臣虽万被诛戮,其何以赎此哉?朝家苟欲更加明核,则惟有亟行谴黜,改命他人,而顾复强委之于偾事之身,臣恐此举,终无所益,而反为苟简之归也。朝令之下,虽不得不知列邑,而勘报该曹,以待郞官之改核,揆以事面,断无是理。只此一事,亦足为臣不可冒居之端,而缘臣无状,初不能见信于庙堂,当此积雪被野,岁除不远之日,又复计较垂勘,而灾结更即已检而[之]民田,上贻圣朝失信之讥,下增穷民缺望之叹,此莫非臣之罪也。其何可一刻抗颜于按察之地,以益其罪戾乎?玆不得不陈章仰渎于药厅方设中外忧惶之日,臣尤死罪。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命镌削臣职,仍勘臣罪,以存国体,以安私分,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平安道观察使臣李济疏,伏以臣之所被罪名,出而愈新,情地去而愈蹙,不得不冒昧控吁,冀蒙镌解,而乃伏承恩批靳许,辞旨过隆,臣不胜惶悚蹙惕,靡所容措。继伏见宰臣再疏,所以见诋,又加一节,臣不欲更事呶呶,而其间诚有不能无惑于心者焉,夫吏不奉法,督过之辞也,不可不论,请罪之语也。身处藩地,遭此重论,其在廉义事体,不可晏然默然,则举实请谴,其可已乎?至于筵说关文之追提,皆臣自省愆殃,不胜愧悔之意。亦以明已试积偾,不可任使之实状,而已于秋间初疏,引咎为罪,今因其累斥而又申之,乃以何其迟待为言?有若臣区别,至于承允之事,当初缺一行今不必追论,臣之冒没行公,在于十月及承允启闻之事,不得不待于赍咨回还,而后诸之时,同月二十三日赍咨回过臣营,二十七日臣即枚举状闻,又以最后为责,顾此二款,亦被论诋,无亦近于捃摭耶?且臣见叨之任,本不胜鹈翼之愧,而今以臣之乞免,为其引屏之端,臣于此一倍踧踖,尤何敢一日安于位哉?念今臣衅尤既积,疾病且痼,宿患消中之外,近添寒疾,浃旬沈淹,以致众症之交剧,真元之大脱,痰火挟发,眩瞀不省,即今形症,实有朝夕不保之忧。虽靡难安之端,决无自力之望,及今解务寻医,或可免生来死归之叹,况台章请罢于前,宰疏议罪于后,言其情势,岂有一分仍冒之理哉?今若不即蒙矜允,又复如前撕捱,则职事旷废,道务委积,秋冬殿最期限日迫,而亦无封进之势,其于本路,诚非细忧。臣急于自处,并与情病,而烦缕至此,有犯于无辨之戒,渎挠之罪,此又臣之罪也。伏乞日月之明,俯察疾痛之呼,特谅必递之义,亟罢臣职,仍治臣罪,以延危喘,以安私分,臣不胜瞻望云天,战兢祈恳之至。批答见上

○副应教臣李晩坚疏,伏以臣疾病沈痼,情势危蹙,犯科坐罢,盖安私分,杜门省愆,分作明时之弃物,乃于千万梦想之外,恩叙特降,除旨远辱,荣光所被,蓬荜动色。自惟衅累贱臣,何以得此?以首顿地,感涕交颐,臣之顷者一疏,不过略采舆人之诵,窃附无隐之义,上而不槪于圣心,下而重触时讳,众怒群诟,拳踢交加,倘非圣明之宽贳,几乎不免于虀粉矣。惟彼许多反詈之言,无非窘迫,臣不欲一一追辨,更惹藤葛,而第前后圣教,极其严截,臣诚惶骇震惕,求死不得。噫,朝著不靖,论议多歧,今日廷臣,鲜能得免于色目,而若其言议之际,自有公私之别,苟殿下虚心察理,公听并观,则黑白妍媸,自莫逃于渊鉴之下,而今乃不问言议之曲直,惟视色目之同异,事关当路,则扶之太偏,言出异己,则疑之太过,惟知攻斥之为伐异,而不知庇护之为党同,故彼蔑公护党者,无所顾惮,凡于本事之是非,欲辨而无辞,则辄皆归人言于党论,以为遍拦之计,近来私意之日胜,公法之日废,职由于斯。臣恐若此不已,则国家刑政之乖件[舛],虽有大于臣向所陈者,纠正之言,无由至于殿下之前,此臣之所慨然者也。臣虽万万无状,平日所自勉者,未尝以补我圣上荡平之治,而一言缺一行此莫非臣树立素污,诚信未浮之致,尚谁怨尤?为人臣负此罪名,流放窜殛,无以赎其万一,何可彯缨束带,复趋迩列,以之辱名器而丧廉偶也哉?为今之道,惟有永谢荣涂,守分畎亩,庶可以少塞前諐。区区此心,自画有素,至于床褥危喘,凛凛有朝夕溘尽之势,而此则有不暇论也。当此两宫违豫,百僚忧遑之日,亦末由趋进候班,以伸分义,臣罪至此,益无所逃。伏乞圣慈,亟罢臣职,仍命攸司,勘臣辜犯,俾公法伸而私义安,千万幸甚,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批答见上已上烬馀

○禁府启曰,江华罪人郑濂中、金英成等,今已拿来,而不但事关挂书。郑濂中所供中,多有妖恶之言,自本府循例推问,事体未安,似当有设鞫之举,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禁府

○礼曹启曰,今此亲临受贺时,王世子进笺头辞,适无誊录可据之例,未即举行,不胜惶恐,今始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制司日记》

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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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权尚游药房直。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黄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右副承旨郑来祥。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金尚奎药房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锡来仕直。事变假注书沈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荣川郡守元命龟。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水剌之进,日渐加胜乎?中宫殿头疼膈烦,眼眦赤痒等症,其有差减,而夜间寝睡,亦安宁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水剌之进,比昨加胜,内殿头疼膈烦之候,犹未快减,眼眦赤痒一样,寝睡安稳矣。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李墪,参判尹趾仁,参议柳凤辉,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掌令洪万宁上疏。大槪,臣之情势,终始臲卼,决不可仍蹲职次,疏单不得不出入,情悃无路上彻,今始更控血恳,乞蒙镌递,以幸公私,兼附区区所怀,以备裁察事。入启。

○正言宋成明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知事崔奎瑞,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亦勿待罪。

○庆尚监司书目,圣批责谕之下,义不敢更溷,而疾势转剧,公务旷废,闷蹙之极,又不得不复申疾痛之呼,乞蒙亟赐镌递,仍治臣累渎之罪事,上疏上送事。启。传曰,还为下送。

○咸镜监司书目,病情日剧,万无供职之望,恳乞亟许递改,以幸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须速察职。

○吏曹参议柳凤辉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院启曰,吏曹判书李墪,参判尹趾仁,并违牌,不得开政,并更牌招,使之开政,何如?传曰,允。

○答掌令洪禹宁疏曰,省疏具悉。铨司佐贰拟望之不循政格,铨郞之无端陞拟,郑栻之欲为外补,俱未稳当,而至若崇长党议等语,尔言过矣。摠戎使事,目之以贪纵,固已过当,作屋之说,谓之听莹则,可也,谓之假托,则大是情外矣。以金俶事,前后儒臣台臣之言至此,令庙堂禀处,疏末所陈得宜,而亦不必一倂还寝,㮒之叔侄,及睦来善、李玄逸、李凤征荡涤之命,收还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右议政赵相愚箚子。大槪,悉陈衰病之状,冀蒙镌免,略附愚浅之见,以备裁择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年虽老,精力尚强。况辅臣职责,不在于奔走,则其不可一向引疾,以孤予倚毗之意也,明矣。箚末事,禁府窜配之类,颁赦后,欲与大臣,疏释于榻前,而至于秋曹编配罪人,日昨备忘中,果有落漏者,朝家恩典,前后何异?其令攸司,除全家及为奴外,减死定配,流配充军,勿拣赦前之类,一倂放释。荡减一款,亦合予意,令庙堂禀处,卿其安心勿辞,出而论政,用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李墪,参判尹趾仁,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更当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开政。

○刑曹参判赵泰东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两款事,于卿俱无嫌,勿辞察职。已上朝报

○黄一夏,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司译院移文,则兼汉学教授申镡,身症甚重,不得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世最,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泰安漂到人处,问情译官手本,则漂人等,俱是登莱等州商贩之类,一如监司、水使状闻,而谕以修葺船只后,放回之意,则渠等以为,若再涉海洋,则必无可生之路,深愿朝廷,从旱路送到凤凰城,其言缕缕反复,意望不啻恳迫云。盖其遇风漂荡之际,同船十人,已为冻伤致死,生存者,为三十七人,而既经风涛艰险,仅得生活,故畏惧海路,有此从陆之愿。伴送弊端,虽为不赀,渠等既是大国之人,而以关系死生为言,登莱虽隔一海,迫令还由来路,就其危地,事涉矜恻。且有甲子丙戌,珍岛、济州漂到人,从陆路押送之前例,今亦缺一行获,仍令问情译官,并其物件缺一行似当,供馈守直等事,所俾无淹滞之意,两道监司处,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刑曹参判赵泰东疏,伏以臣前月,伏见杨州人梁益邦,以山讼事击铮原情,有曰,该曹于洪哥横夺之事,不即启闻禁断于未葬之前。又曰,该曹初以户籍疏漏执頉,严令收赎,而及其纳钱赎罪,则所诉之情,举法论启,以伸冤郁,事理宜当,而以何缘由,公然勿施,壅蔽天聪云,盖往在夏间,益邦击鼓登闻,而其漏籍之罪,现发于本曹,推谓不入籍于良人,则充定漕水军,勿户籍事目,故臣与前参议臣李宜显相议,以依法原情之意,回启允下矣。既未捧原情,则某人之横夺非臣等,所及知者,就庆之年,未满十五,漏籍之罪,在法当赎,而不可以既纳赎钱,许捧原情,则其所侵斥之说,未满一哂。然渠既以壅蔽天聪为言,则不可以其言之无伦,而晏然在职。又伏见幼学吴尚浩,以罪人李文焕事,击铮原情,其所以侵斥臣身者,不遗馀力,至以为。循私蔑公,曲护备至,臣于此,益不胜骇悚之至。文焕之狱,臣自当初按治,累次严刑,终未捧招,而癫狂系是笃疾,虽犯应死之科,议拟奏闻,明有法文,适当杀狱积滞之日,敢以自上裁处之意,略有陈列于辞疏之末矣。及奉圣批,责以率尔,有若慈父之诏迷子,臣且惶且感,自讼疏头之太轻遽矣。然臣疏本意,非以文焕为必可贷死也。勿论当死与不当死,狂易既甚,取服无期,则其所勘处之道,似与成云之能纳招者有间,欲望殿下,俯询大臣,偿命减死之间,从速裁断而已。虽以臣疏中,所谓文焕杀妻之言,其父既已证之,不待纳供,可以照法处断等语观之,其初无适莫大之意,亦可见矣。臣与罪人之家,素无亲厚之分,乃通朝之所共知也。今于此狱,非有一毫私意,则循私蔑法之斥,何所据而发也?狱情颠末,臣疏旨意,业已殿下之所洞烛,则臣于尚浩许多构诬之说,不欲费辞多辩也。且臣取见尚浩呈本曹状辞,则有曰,文焕发狂奔突,不知父母之为何人,天地之为何物,人皆目睹而传说,则女息之殒命,亦非故杀之致,灼然无疑云。又见安山郡检尸时报状,则以为尚浩,进诉于马前曰,今番下来时,与文焕或先或后,细察其所为,则明是大段失性之人,其所[非]故杀之状,灼然可知,不可以此成狱云。文焕之失性,尚浩既已亲闻目睹之人,细察于同行之际,知其为笃痴,谅其非故杀,再次呈诉,委曲解释,而乃于今日,更请置法,前后所为判若,二人,或构或解,变幻无常,其人如此,则其言亦不足深怒也。虽缺一行益缺矣。适值坤殿患候之日,不敢以此等事自列,而泯默趋参于起居之班者,盖有日矣。今从议药厅停罢之后,始敢陈暴于盖高之听,圣明亟削臣见带之职,仍治臣蔑法之罪,以谢人言,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批答见上

○掌令洪禹宁疏,伏以天地神祗,诞降隲佑,坤圣患候,快臻平复之域,一国臣民之蹈抃欢庆,曷有其极?顾以臣进退维谷之踪,当百僚奔遑起居之日,不敢言私,偃带职名,迄至于今。今则宰疏出纳,臣之情悃,得有仰彻之路,亦不[何]敢一向含缩,以自阻于圣鉴之下哉?以臣情地,至承辞单还给之命,怵分畏义,不顾廉隅,虽不得不冒没复出,而本府前启,既未参涉,则安有不得传启,而仍蹲其职之道哉?此为臣应递之势。且臣前日一疏,极其软巽,固不足以动人听,而其时两台臣请罢之论,祗据台阁上事体,而铨曹不有台议,举拟如旧,台阁则一边请罢,铨曹则一边拟望,似此举措,曾所未闻,此不过以臣言,为不足有无,而其轻朝廷辱台阁,则甚矣。此又臣决难苟冒之一端也。伏乞圣明,亟赐镌递臣职,以靖私义,不胜幸甚,臣虽当递之人,亦有一日之责,何敢泯默,以负我殿下耳目之寄乎?噫嘻,殿下之深忧切痛,每在朋党缺二行日渐紊乱,廉耻日益沦丧,试以铨司佐贰注拟事格例有定,除非曾经曾拟者,或缘其所坐,枳塞之外,不得拔前望,闯入新拟者,自是不易之故规,近来一二谬例,或有以旧望中,变通易次者,而未闻以新通之人,拟于旧望之上也。迺者佐贰之拟也,既有曾经无故在京之人员,备三望而全不举论,猝出新望,并与曾拟之人,例次备拟,如许政规,前古所无,其新通首拟之人,持论刻毒,与向来扶植名义之论,化为仇雠,常怀必复,不计其他,长铨之不顾政格,急先援引,以为党助之地者,已极可骇,其拟除者,非不知政例之放倒,物议之沸腾,而敢于辞疏,自谓有可据之前例,突然冒出,直参政席,若非放肆,则可谓不知有廉耻者,而虽以此人前日自处之事言之,儒臣疏中,既以天威咫尺,公肆面谩等语,严辞峻斥,则只此八字,乃是人臣莫大之罪,而少无惶蹙之意,至发论事之宰,其不畏公议,纵恣无严之态,尤可骇然。且铨曹郞官,若非屡经都政,身自秉笔,则不得陞拟者,例也。大政当前,郞官将未备员,时任郞官,无他事端,而只凭一下吏之传言,乃以假郞厅之手,勒令升迁,使去其执笔之地者,意有所在,而及其人言藉藉之后,乃有儒臣分疏弥缝之举,良可笑也。前校理郑栻向来之疏,稍可见自中之公议,而因儒臣之通于政席,必塞宿趼之拟,且有外补之议,李世瑾之筵奏,专出于怀私蔑法,希凯进取之计,而连拟清望,无少持难,其是非之倒置,用舍之乖舛,此亦可见。至于守令之以病递改,必于开政日启请,例也,而陜川郡守郑勖先,病罢之启,不待政席,乃敢于私次,急急启请,必趁岁抄之前,此何举耶?凡此数事,自不免其崇长党议,蔑弃故例之归。噫,身居六官之首,年位如何,而不体圣上之至意,惟怀党伐之私计,尚且如此,则顾彼年少浮躁奔走趋媒进之辈,亦何足责也?此非臣一人之慨惋,实是有识之所共忧叹者。如此党论尤甚之类,宜有斥退之举,以砺其他也。铨地用私如此,而人或一言以及,则□攻铨地为目,臣窃痛之。噫,铨司乃是进退人缺二行况今论议歧贰,私意横流之日,若无随事论缺四字之权,一任铨官之摆弄,并恐自此铨地,益无畏忌,渐至乖乱政法而后已,可不惧哉?且近来所谓攻铨地云者,即胁持疑动之计也。造化黜陟之权,在我殿下,一台臣之论一铨官,何所系于与夺,而别创题目,欲箝人口,此等鄙俚之言,诚不足挂齿,而若其护铨地,而防言路,则可谓妙术矣。臣之此言脱口,亦安知不以攻铨地为目,而政格一坏,大关后日之弊,不待臣言,而渊鉴想已先烛矣。摠戎使金重器,本无才具,骄愎自用,顷于北城董役之时,事多专擅,意在衒要,不谋于同事之重臣,而犹自请对,至于将台作屋之说,元无奏禀之事,而假托圣教,扬言于外间,其后大臣,以此面禀,而其言之虚罔,圣明固已下烛,顾此一款,已不可仍置其任,且诿以措备军需,贷出备局岭南所在百五十同绵布,付其私人,转贸倭馆,殖利巨万,至于累年,不肯还偿,其所出入,人莫知归于何处,许多军需,何可一任其牟利营私之资乎?宜令备局,一一验考,划即征捧,摘发其私人,以付有司,明白查治,以正贪纵之罪焉。金俶之不可畀以阃任,儒臣已言之矣。渠若严畏公议,则宜不敢冒赴,而一例辞于庙堂,庙堂亦不无请递之意,而渠乃不复呈状,急急上任,及至台言更出之后,始为呈状,庙堂之题,许其变通,而渠则晏然在任,庙堂则讫无处分,莫重阃寄,不可久旷,宜有斯速处置也。且伏闻吏兵批岁抄荡涤文书中,缘坐罪人㮒之叔侄,及睦来善、李玄逸等诸人,亦入于荡涤云,臣不胜惊惑之至。逆狱缘坐,本不举论于赦典,而㮒则不但缘坐,渠亦有身犯难赦之罪,如来善不恭不敬之语,玄逸自绝于天等语,罪恶贯盈,柳命天、命贤、李云征,皆是己巳祸国之凶徒,其他金元燮、沈季良、李凤征、李玄纪等,或出入鞫厅,或罪关名义,决不可轻议也。赦者小人之幸,本不可过用,而此人等负犯如此,不当循例涤叙,如寻常薄罚之比,亦宜亟寝成命,以重之典焉,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右议政臣赵相愚箚,伏以惟我圣上,非不知臣身有难治之症,臣年迫垂死之境,而犹且不忍永弃,宠之擢之,至以寅亮之重任,责之于床第之危喘,臣固含恩畏义,黾勉承命,区区一念,只欲不计死生颠仆,奔走供职,以酬圣恩之万一矣。不幸狗马之疾,间甚无常,前后登对,仅至数三,厅局参坐,十居四五,而既不能画一策论一政,以赞我圣上平章之治,至如陈力就列之初意,亦且归虚,有臣如此,生不如死,臣自夫入冬以后,危症叠出,累阽殊域,回苏无望,而迺者坤圣违豫,上下忧遑,偃伏私第,义有不敢,舁致阙下,再造候班,中气既虚,外邪易袭,症情越添,作一僵尸,向来沈笃,既满两朔,前头调治,又不知费了几个月,则虽或圣慈垂怜,不即退斥,而臣岂敢以鼎轴重地,便作养病之坊,不思所以卸解之道乎?噫,臣既叨不世之恩,且无难安之端,而驱策效力,亦其素愿,则岂实隆任用方专之日,乃反有奉身求退之计,而第今精缺二行凝绩之效,而向因僚相有故,且缘贱疾如右,拖过数朔,此亦诚非细虑也。闷蹙之极,势不获已,玆敢冒死哀吁于仁覆之下,若蒙矜怜,即赐允兪,则不惟贱臣旷职之罪,幸而得免,其在圣上体下之道,亦将有光,恳乞圣明,轸鼎轴之久旷,察病情之已痼,亟许镌免,改卜贤德,以重国事,以安私分,不胜大幸,臣适有愚见,敢此赘陈焉。顾今宗社默佑,邦国有庆,狱门洞开,大辟皆释,欢声载路,瑞云达宵[霄],人心所在,天意可知,而一视覃恩,姑且置限于徒配以上,臣固知圣意攸存,而第己卯大赦之时,不待诸道放未放之状,量宜疏释,则一例前后,宜无异同,且在前如此之时,或蠲田租,或减身布,以示同庆之至意,而今则岁事将尽,收捧几毕,蠲租减布,固不可追议,而第贫残之户,逃故之额,则其于还谷身布,亦必有未收之类,果能精加抄择,限当年特许荡减,则在国家所失不多,穷民为惠莫大,幸圣明裁择焉。取进止。

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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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权尚游药房直。左承旨崔重泰式暇。右承旨黄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右副承旨郑来祥式暇。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金尚奎药房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锡来仕直。事变假注书沈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日气阴寒。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水剌之进,日益加胜乎?中宫殿头疼膈烦,及眼眦赤痒等症,益有差减之势乎?加减凉膈散三贴,已尽于昨日,今日令医女趁早入诊,详知症候,可以议定继进之药矣。臣等不胜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水剌之进,日渐差胜,内殿头疼,与昨一样,寝睡安稳矣。

○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女所传之言,中宫殿脉度浮数有力,头疼膈烦,眼眦赤痒等症,亦不快减云。臣等与柳瑺等诸医,反复商议,则皆以为,馀热未尽之致,前进加减凉膈散,依前加入,更进三贴,宜当云。此药煎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曰,内殿痘患时,议药厅都提调以下,并书启。

○政院启曰,宪府多官,俱无行公之员,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李墪,参判尹趾仁,俱以情势难安不来,参议未差,不得开政云,判书李墪,参判尹趾仁,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正言宋成明再度呈辞。入启。给由。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李墪,参判尹趾仁,今又牌招不进矣。开政命下,已至两日,尚未举行,事甚未安,判书李墪,参判尹趾仁,并更为牌招,使之开政,何如?传曰,允。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府启,请还收己卯文科,追复之命。请还收罪人康乃先减死定配之命,依律处断。请还收罪人处允,减死定配之命,依律处断。请还收罪人张必达,减死定配之命,依律处断。请还收罪人崔海云减死定配之命,依律处断。请还收卞尔札、黄顺中、李枝华、金龙、金旕同、尹青山、金自廷、月延、卜立等九人放释之命。请还收权卨放释之命,令该府更加严核。请还收金德远、李玄纪、沈季良、柳命天、柳命贤等,岁抄荡涤之命。答曰,勿烦。前启金敏才,依律处断事,停启。

○吏曹参判尹趾仁上疏。大槪,四牌之下,置身无地,不得不来诣禁门之外,而顾臣所被罪名甚重,万无承命开政之望,伏乞圣明,亟命镌免臣职名,仍命攸司,勘臣乖乱政例,累违严命之罪,以谢台议,以安贱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执义李縡上疏。大槪,臣于庚牌之下,不敢坐违,趋伏阙下,冒陈恳迫私情,乞蒙镌解职名,归养病母,略附区区忧爱之诚,以备澄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国家有非常之庆,则自有非常之典,今玆超资之命,赦书之降,出于志喜之意,亦有已行之例,则尔言予所未解,而第其陈戒切实,疏末所陈,亦好,可不留心焉?尔其勿辞察职。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李墪,再牌不进,推考传旨,才已捧入,参判尹趾仁,辞疏入启,判书李墪,所当更为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夜又向深,明日待开门,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判府事李畬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日者知卿来到近郊,欣慰方深,旋寻乡路,不觉愕然,无以为喩,至于诸司提举,断无允许之理,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幡然造朝,勉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持平金启焕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持平郑楷启曰,自我国朝设科以来,未有如己卯科,贼之穷凶极奸者也。罢榜之举,实出于深恐诸贼之妖变,严防日后之奸窦,公议大伸,舆情咸快,而追复之请,猝发于十数年之后,终至准许,其处分之颠倒,国体之坏损,莫此为甚。当初换封窃券之狱,四年究核,奸状狼藉,毕竟全榜之并罢,非不知勿罢之有受教也。亦非不知自述得中者,混罢之为可冤也。特以前古所未有之变怪,不可以常例处之故也。狱情犹未尽核,群疑至今未释,此榜之不可仍存,较然明甚,今若置之不论,则将无以严科法而服人心,请还收己卯文科追复之命。顷日三覆,有康乃先减死之命,臣窃讶惑焉。夫金廷赞之被死,虽非乃先之故杀,妄挥锋刃,触伤要处,终至殒命,则岂为曲恕,而贷其杀人之罪乎?其在王法,决难挠屈,请还收罪人康乃先,减死定配之命,依律处断。人伦莫重于父子,而罪人张必达,惑于后妻,戕杀其子,论其情状,宜有罔赦,而圣上特轸钦恤之德,有此减死之命,臣伏见受教中,有杀子而情状绝痛者,论以一罪,今必达之情状,非绝痛而何?非不知圣意,固不忍于其父母,以一子之故,骈首就戮,而揆诸公法,决难容贷,请还收罪人张必达,减死定配之命,依律处断。罪人处允之杀越得官,虽出于为父救解,而恣意蹴踢,以致重伤,未过三日,至于殒命,杀人之罪,昭著难掩,而圣上特下减死之命,大圣人好生之德,则至矣,而王法至严,有难容贷,请还收罪人处允,减死定配之命,依律处断。罪人崔海云罪状,明白无疑,而圣上特下减死之命,臣不胜讶惑之至。夫海云之执捉玉节,既非奸所,则不可任意擅杀也,明矣,而不忍一时之愤,戕害两人之命,行凶节次,亦且惨毒,情犯绝痛,不可容贷,请还收罪人崔海云,减死定配之命,依律处断。今此特教旷荡之典,实出于国家大庆之馀,而第其中罪犯之至重者,亦多混释,臣窃以为不可也。卞尔札之私用钱布,事系赃污,黄顺中之女服逞妖,法当抵死,至于李枝华、金龙、金旕同、尹青山等诸人,当情债严禁之日,狼藉受赂,至于千贯之多,金自廷、月延、卜立等三人,换囚代奴,故纵死囚,实是邦宪之难贷,此等情犯,万万绝痛,虽当大霈之日,决不可一倂肆赦,请还收卞尔札、黄顺中、李枝华、金龙、金旕同、尹青山、金自廷、月延、卜立等九人放释之命。权卨罪名,关系非常,而未及究竟,因赦放释,臣窃讶惑焉。夫卨之谋从妖说,诳惑国人之状,已详于当初台启,及该府推案,今不必更为烦陈,而盖此狱根因,惟在于夫差之有无,告目之虚实,故累次刑讯,必欲究核其情节,而乃因行查,姑停刑推,则查事未毕之前,不可混举旷荡之中,以滋舆情之惑,请还收权卨放释之命,仍令该府,更加严核。今此岁抄荡涤之命,实出于嘉四方同庆之意,而若夫事关逆狱,罪名至重,情状绝痛,则其不可混施旷荡之典也,决矣。金德远、李玄纪等护逆反狱之罪,沈季良、柳命天、柳命贤戕人祸国之恶,实是舆情之所共愤,王法之所难贷,当初疏释,已失惩恶之义,今何可一倂荡涤,已同寻常薄过者然哉?其在严法慎赦之道,不容但已,请还收金德远、李玄纪、沈季良、柳命天、柳命贤等,岁抄荡涤之命。答曰,勿烦。

○李台佐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上候尚在静摄之中,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臣李縡疏,伏以臣于积逋俟谴之中,猝闻有议药设厅之举,窃不胜惊忧煼灼,身在法从之列,义不宜偃伏郊庐,勉诣城外,以为承候起居之计,而所带职名,实有所不敢冒据者,臣仲父臣晩成,方在谏垣之例,两司虽不许通避,而以公则掣碍多端,以私则踧踖靡安,终未克一谢天陛,以赎前后逋慢之罪,日寻长单,迹涉偃蹇,惶蹙陨越,无所容措。念臣之私恳煎迫,不堪从宦之实,天日之明,缺二行患,转益沈淹,一日离侧,扶护无人,而臣之淹滞旅次,今至半月,此已通朝之所共知,而中外忧惶bb之b日,未敢言私,今玆冒死哀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曲赐鉴谅,解臣职名,臣于在乡之日,敢以含默负职,露章自劾,殿下宽恕而不之罪矣。臣虽不肖,忧爱之诚,根于秉彝,职添宪司,身造辇下,而终无一言而退,则上惭国恩,下愧职名,玆敢略附狂瞽之言,以裨翕受之德焉。今玆坤圣痘候之平复,实是宗社莫大之庆,凡在含生之伦,孰不欢欣蹈抃?若其赏典赦令,自是应行之事,称庆陈贺之后,固当循序举行,而医官超秩之命,适出于药厅未罢之前,赦书继降,囹圄一空,匆匆汲汲,若不能少迟顷刻者然,先儒言世间甚事,不[必]因忙后错了,彼狱囚之轻者,固无论已,其中罪犯应死之类,惟当付之有司,徐听奏当,而今乃不问大小轻重,一倂疏释,无少留难,此虽快于一时志喜之意,而独不念善人喑哑之戒哉?夫七情之中,喜怒居先,惟圣人,为能涵养于未发之前,故当喜而喜,当怒而怒,发而无过不及之差,殿下天纵之圣,虽非愚臣所敢窥测,而大抵明睿有馀,沈潜不足,其于涵养工夫,未尝着意用力,故辞令施措之间,率多失之太锐。今日此举,固可谓当喜而喜,而处事忙迫,全无沈深安重底气象,窃闻殿下,曾以暴怒自戒曰,予病常在躁暴,此可见大圣人察病下药之工,而以今观之,躁暴之病,不但在于难制之怒也。臣之所陈数事,虽有先后疾徐之可论,而等是不可已之典,顾未必大累于圣德,而臣之区区所深忧者,殿下此病不除,则发于心而害于政者,又乌可一二数哉?惟殿下痛自省察,加意于本源之地,养之以义理,持之以庄敬,使喜怒之节,缺二行有一毫怠惰暇逸之意,萌于方寸之间,则清明刚大之诎于胶扰波荡之中,卒至人欲胜而为主,天理负矣。殿下聪明英断,有大有为之资,岁月迈迈,志气消沮,大小施为,惟以牵架补漏为事,朝廷之得失,民生之休戚,贤邪之进退,言议是非漠然,若不留于圣虑者,益其倦勤之意,一形于内,而因循苟且之习,遂不胜其多矣。向间冬雷告灾,上下忧惕,天所以仁爱而惊动者,可谓至矣,而殿下责躬求言之教,只循文具,少无奋励修弭之举,此固有识之所共忧叹,而况恒人之情,则遇庆则过于喜,过喜则狃于安,此《易》之豫卦所以有悦豫之象,而兼寓逸豫之戒者也。殿下饰喜之举,既如是忙遽,而下之所以奉承者,徒以过施虚惠,为急务,而不暇顾乎恩渴之讥,向之豫怠暇逸之意,固已根柢之bb于b腔里,而今则日以益肆矣。前之恐惧修省之事,初亦不免为虚伪,而今则日以寝忘矣。以此气象规模,安知不转而为丰亨豫大之举乎?呜呼,民生困瘁,而邦本将蹶,党议溃裂,而朝著不靖,人心已离,王纲已坏,危亡之势,不待智者,凛然寒心矣。朱子曰,今日之事,第一只是劝得人主,收拾身心,常以天下事为念,而后方可奋然有为,臣愚以为,今日第一义,亦不外于斯言矣。惟殿下,勿以幽独得肆,而益长怠惰之习,勿以一时喜悦,而少弛兢惕之诚,及此举国同庆之日,奋发志气,发挥事业,推诚心以敷实惠,明是非以破党议,使黎元有苏息之乐,朝廷有和平之福,则庶有得于《孟子》所谓,与百姓同忧乐之义矣。圣人所以导和气悦人心者,岂特向前应行一二事而止哉?且臣窃闻道路之言,前后痘患时,女巫出入宫掖,祈祷之际,糜费不赀,设有是事,此等微琐,殿下岂尽知之?然而士大夫家法稍严,则巫觋不敢入家内,今以堂堂千乘之尊,而乃使女巫之类,阑入清禁,彼闾巷贱庶愚言缺二行祷之举,先自宫禁始,其何以振一国之法纲?而顷日论送神事,而批辞中,不为明白发落,殿下既不以本无是事,则其非虚妄之言,可知,而仄闻今番送神,又将如前日道路流传,不翅喧然,苟如是则臣恐殿下穷格之学,有所未至,其于物怪神奸之当有当无,不能心谕,故知之而不之禁矣。孔子以悦而不绎,终[从]而不改,至谓之吾末如之何。况殿下不徒不为悦绎,反为遮掩,而欲使人不知,此岂大圣人表里洞澈底道理?而殿下听谏之道,其亦不诚之甚矣,臣窃为之慨然也。噫,天下之事,无一不本于人主一心,臣之此言,盖亦窃附于先格之义,极知狂愚,无所逃罪,而仰恃明主虚受之量,妄论及此,苟殿下平心垂察,纳臣之忠,而退臣之身,则岂独臣一人之幸也?臣于缮疏将上之际,庚牌适降,不敢偃然坐违,来伏阙下,而私义踧踖,实有如上款所陈,未敢冒昧肃命,敢以已成之疏,投进径归,臣尤死罪,臣无任激切惶惧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国家有非常之庆,则自有非常之典,今玆超资之命,赦书之降,出于志喜之意,亦有已行之例,则尔言,予所未解,而第其陈戒切实,疏末所陈亦好,可不留心焉?尔其勿辞察职。

○吏曹参判臣尹趾仁疏,伏以臣之求免铨职,诚甚切矣,日已久矣,而适当坤殿玉候违豫,举朝忧惶之日,不暇他顾,撤单冒出,粗伸朝夕起居之礼,而不敢为因仍供职之计矣。昨伏见掌令洪禹宁之疏本,其所以罪状铨曹者,罔有纪极,臣于是,不胜骇怖之至。本曹参议之拟望也,臣虽在呈告之中,而实所预闻,以前望循次备拟,固是尝[常]规,而舍旧拟而注新望,考之前例,亦多可据,况经经幄嵬选,尤不必以序次为拘,如臣无似,亦尝躐越前望,而见拟参议,又于参判之望,猥被先通,而后于新拟者,二行缺创出无前之规者。然抑急于构人,不自检其坠党论以来,凡于异已,互相疏隔,实不知其人之何状,而指铁,认白为黑者,尽多有之,台臣之攻斥柳凤辉者,无亦近是耶?然台臣方务搏击,以励风采,而臣言又系自辨,不敢更费辞说,以生葛藤,而其所被斥,与长席无异,至于李世瑾事,其所筵奏,固有失矣,而若归之于希凯[觊]之科,则岂非深文乎?然,台臣既以连拟清望为咎,而臣之前后参政最多,则其言之专攻臣身,可知矣。既居铨地,遭此无限诋斥,则揆以廉义公体,决不可一刻仍冒,以益其罪戾,召命三降,未克祗赴,只俟违傲之严诛,而谴罪不加,牌召又至,臣诚求死不得,置身无所,不得不来诣禁门之外,而顾臣所被罪名甚重,万无承命开政之望,玆敢披沥肝血,仰渎宸严。伏乞圣明,将臣所带职名,先行镌免,仍命有司,勘臣乖乱政例,屡违召命之罪,以谢台议,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惶惧祈恳之至。批答见上

○行判中枢府事臣李畬bb疏b,伏以神祗叶佑,坤殿疹候逐节平顺,日以康复,举国含生之类,莫不欢欣相贺,垂死贱臣,得与斯庆于道路颠仆之中,区区抃祝之诚,自倍恒品。臣舁疾就道,忍死作行,而感伤既久,触冒添痛,寸寸停滞,仅达南汉,则气息顿尽,奄奄若绝,不能登时前进,淹迟数日,而伏闻坤候向平,药厅随罢矣。臣幸保须臾之命,获睹亨嘉之会,而终未得进诣起居之列,以伸犬马之忱,揆以分义,万殒难赎。臣之此行,初不敢以情迹自顾,既到近郊,而病益甚,劳热兼作,粥饮亦阻,昏昏委席,使臣虽进诣都下,实无自力参班之势。窃闻大庭献贺,日期已定,亲临盛仪,中外耸瞻,而臣病今至此,末由趋造,国家庆喜之际,莫能自效其情悃,栖遑歧路,缕缕缺二行矣。且臣本兼诸任,尚縻身上,不得解脱,上挟增衅负焉。中军门提领关系尤重,而虚带岁年,今冬考课之政,又归于頉启,设置之意,岂亶使然哉?此不惟臣之为罪,日深一日,其在朝家董饬戎旅之道,岂意一向任置,莫之顾念乎?其馀太常武库殿最,俱不宜每令废阁,伏乞圣明,俯垂察谅,将臣所带诸兼任,先赐递改,仍论治臣阙礼径还之罪,以警具僚,以安贱分,不胜万幸。臣无任向阙翘情,伏地俟罪之至。

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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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权尚游药房直。左承旨崔重泰式暇。右承旨黄一夏。左副承旨李台佐。右副承旨郑来祥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锡来药房直徐命均仕直。事变假注书沈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善山府使许墀。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雪后风寒凛烈。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水剌之进,比昨加胜乎?汤剂已尽于昨日,今日臣等与诸御医入诊,详察症候,议定继进之药宜当,中宫殿头疼膈烦,眼眦赤痒等症,渐向差减,而夜间寝睡,亦安宁乎?不任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水剌之进,日益加胜,勿为入诊,汤剂今姑停止宜当,内殿头疼等症,犹未快减,寝睡安稳,自今日直宿于本院,宜矣。

○政院启曰,吏曹参判尹趾仁,疏批已下,一体牌招,使之参政,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李墪,参判尹趾仁,又为违牌,推考传旨,今方捧入,开政命下,已至累日,政官一向违牌,无意开政,揆以事体,极为未安。判书李墪,参判尹趾仁,更为牌招,何如?传曰,明日开政。

○右尹朴权上疏。大槪,臣于京畿监司朴弼明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递臣本兼两任,仍勘臣罪,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无所失,勿辞察职。

○府启,请还收己卯文科,追复之命。请还收罪人康乃先,减死定配之命,依律处断。请还收罪人张必达,减死定配之命,依律处断。请还收罪人,处允减死定配之命,依律处断。请还收罪人崔海云,减死定配之命,依律处断。请还收卞尔札、黄顺中、李枝华、金龙、金旕同、尹青山、金自廷、月延、卜立等九人放释之命。请还收权卨放释之命,仍令该府,更加严核。请还收金德远、李玄纪、沈季良、柳命天、柳命贤等岁抄荡涤之命。日昨因大臣箚陈,有刑曹减死定配,流配充军,勿拣赦前之类,放释之命,臣窃以为不可也。今此特教,固出于志喜同庆之意,而第念罪有可赦,而有不可赦者,法有可屈,而有不可屈者,苟或不可赦而赦之,不可屈而屈之,则适足为小人之幸,而无以严惩恶之典也。减死定配以下诸罪人,或事关纲常,或罪犯杀狱,其他咀咒强盗之类,俱系罔赦之科,若不问轻重,无所区别,一倂混入于赦宥之中,则刑法之无章,处分之轻遽,莫此为甚,其贻讥于圣世,启弊于后日,为如何哉?请还收减死定配,流配充军,勿拣赦前之类,直为放释之命,仍令有司,待诸道放未放状禀而举行。答曰,勿烦。

○正言宋正明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议药厅都提调判中枢府事李颐命,内厩马鞍具,一匹面给,子婿弟侄中,一人除职,田二十结,奴婢七口赐给。提调判尹赵泰耉,上弦[弦]弓一张赐给。提调判书李彦纲,副提调都承旨权尚游加资,各熟马一匹面给,各田十二结,奴婢六口赐给。注书金尚奎六品迁转,半熟马一匹。记事官洪禹道陞叙,半熟马一匹赐给。医官柳瑺,超授二阶,守令除授,熟马一匹面给,银子四十两,田三十结,奴婢七口赐给。医官金有铉,熟马一匹面给,豹皮一令,田十结,奴婢五口赐给。医官丁时梯、崔万尚,并加资,守令除授,田十结,奴婢五口赐给。医官许坫、方震夔、金垕、李烨,并加资,熟马一匹,田七结,奴婢三口赐给。掌务官李道元、李长白、金寿峯,并加资。医官郑斗俊、赵庆基、全悌望、申熙溟、尹圣辅、赵兴瑀、李重蕃、金重、李时弼、郑文益、金国宾、郑趾显、李应斗、吴重卨、许信、金德三、崔后庆、李得英、白光璘、玄孝纲、李敏夏、权圣经、崔泰龄、李时圣、郑麟祥、吴廷和、李震成、玄悌纲、李征夏、金汉龄,各半熟马一匹。本院掌务官尹趾大,儿马一匹赐给。药色书员崔寿岗、边有晔,并书题除授。掌务书员朴震昌、金镒万,汤药书员金海明、金之声、朴世蔓、徐泰雄、赵时璧、崔硕昌、韩泰兴、李有夏,差备待令书员崔天起、秦次万、张世昌、沈斗益,并从自愿免贱。使唤书员赵赞益等十五名,并限己身免役。差备待令医女丹节、月娥、承礼、天香、仙玉等,并从自愿免贱,米布从优题给。使唤医女丽生、月盈、台梦、云安、香希容,并米布从优磨炼题给。其馀下人等,令该曹米布,从优磨炼题给。

○备忘记,庆恩府院君金柱臣,内厩马鞍具,一匹面给,子婿中一人除职,田二十结,奴婢六口赐给。

○备忘记,内殿痘患时议药厅承传色金硕辉,加资,田七结,奴婢四口赐给。本殿承传色朴弼周、崔万裕,并加资。加设承传色林万柱、金重辉,各熟马一匹。议药厅差备内官崔东龁、张文硕,各半熟马一匹。陈世番儿马一匹。朴硕老上弦弓一张赐给。本殿出入内官金时辉、李起蕃、金昌锡、高德柱、朴文昌、吴与昌、杨震周、金尔重、李景瑞、金梦相,议药厅司谒金天锡,各半熟马一匹。出入番内官李杙、金兑道、金缵先、金禹器、金硕彬、李后精,司谒池硕昌,本殿司钥徐寿敬、吴好明,各儿马一匹。司钥方震倜、金泳辉、朴仲悦、孙贵说、千贵得、高泰齐、金世兴,各上弦弓一张赐给。议药别监金锺锡、韩弼琦、张泰完,并从自愿免贱。其馀饭监以下,令该曹米布磨炼题给。

○备忘记,内殿痘患时,侍卫尚宫金氏、池氏、殿阿只,并从自愿免贱,各奴婢四口。尚宫池氏、金氏、池氏,并自愿免贱,各奴婢三口。尚宫徐氏、韩氏、池氏,并从自愿免贱,奴婢二口赐给。

○判府事李颐命箚子。大槪,乞察由中之恳,亟收恩赏,以重赏典,以安微分事。入启。

○刑曹判书李彦纲,都承旨权尚游上疏。大槪,臣于匪分之赏典,实有所不敢承当者,玆敢冒死号吁于宸严之下,伏乞亟寝成命,以重赏典,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赏典,自有已行之例,卿等勿辞焉。

○答判府事李颐命箚曰,省箚具悉卿恳。今玆赏典,自有已行之例,卿其安心勿辞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注书金尚奎病,代徐命均。已上朝报

叠书政院以司译院言启曰,司译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院汉学、清学、偶语训长,以张远翼、金泽差定,别为付料事,曾已定夺于榻前矣。曾于汉人郑先甲、文可尚为训长时,两人各以司直司果付料矣,今此张远翼、金泽等,以此递儿,轮回付料,分付于该曹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台佐,以备边司言启曰,泰安地漂到清人等,领来京中,从陆路入送彼中事,既已禀启蒙允矣。丙戌以前漂到人,直为解送于北京,非止一再,今亦别定赍咨官,押送北京似当,赍官差定咨、文撰出等事,并令该院举行,何如?传曰,允。

○郑来祥,以刑曹言启曰,答右议政赵相愚箚曰,箚末事,禁府窜配之类,颁赦后,欲与大臣疏释于榻前,而至于秋曹编配罪人,日昨备忘中,果有落漏者,朝家恩典,前后何异?其令攸司,除全家及为奴外,减死定配,流配充军,勿拣赦前之类,一倂放释事,命下矣。即依圣教,各道编配罪人中,除全家为奴外,减死以下,定配罪人等,一从徒流案别单书入,而此外或不无徒流案中落漏者,与到配而未及启闻者,一倂放释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世最,以司饔院言启曰,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诸提调意启曰,顷于筵席,以灾伤文书呈纳时,人情之弊,致勤圣谕,仍及本院进上时,下辈人情事,而以戊子年后,尚无一番启达,至有良可寒心之教,臣等诚不胜惶恐之至。近以此事,查问本院下辈,及水剌间所属,使之从实自首,其所捧情债之数,又于各道进上陪持人之到院,亦为推问其所给之数,考准彼此所告者,则无所差违,盖各道情债,虽略有多寡,而其多者,二十六两零矣。本院下辈,及水剌间所属等之受捧情债,固为可骇,而沿袭谬规,其来已久,则到今追究科罪,其势未易,故以自今以后,一切禁断,虽些少钱文,不敢更捧之意,各别严饬。仍为发关诸道,进上时情债,使之更勿收聚赍来,近来所已赍来者,亦于膳状到付,论题其还送之由,而外方若不善举行,仍前收聚,则难保其不为中间奸利之资,使朝家德意,不及于民间,是宜有别样知委之举。且闻进上来纳时,礼曹政院该吏,及近仗军士处,亦有例给之物,似宜一体禁断矣。仍念所谓情实情债者,始因馔物之或品劣,恐其点退于监捧之际,遂开此方便之路,今欲严禁情债,则必使外方,精备所进馔物,得免点退,而后庶可永杜情债之弊,礼曹、政院、兵曹,及各道监司处,以禁断情债,与精备馔物事,并为分付,宜当。本院之以此,查问有日,而值议药设厅,不敢烦慁,今始陈启之意,并此敢启。传曰,依为之。

○行判中枢府事李颐命箚曰,伏以今日中闱之吉庆,寔赖祖宗之默佑,圣上之洪福,顾何与于人力,况臣素昧医理,但十馀日直宿问候,此何有可纪之劳,直是职事然耳。即伏见备忘记,恩赏便蕃,上驷繁缨,已是上赏,赃获土田,有同勋例,除职之恩,及于子弟,臣惊愕悚恧,诚不知所以措躬。庆赏,国之大政,不宜屑越至此,不但臣私心之不敢安,物情亦必众[不]允。伏乞圣慈,俯察由中之恳,亟收成命,以重恩典,以安微分,不胜幸甚。取进止。批答见上

○右尹朴权疏曰,伏以臣之重感寒疾,今已月馀日矣。适当西宫违豫之日,不敢偃伏,忍死奔走于起居之班,辗转添剧,今至委顿之域,方言陈章乞免之际,伏见京畿监司朴弼明之疏,以备局覆启中,本道灾处,请遣该曹郞,摘奸事,讥之以事未知闻,国体坏损,责之以圣朝失信,穷民缺望,语意深峻,不比寻常,臣不胜骇惧之至。盖此回启文字,即臣之笔也,发遣该曹郞,亦臣之论也。裁择禀奏,虽在于大臣,而若论其罪,臣实为首,顾安敢厌然自掩乎?当初状启之下本司也,群议亦自不一,或言年分磨勘之后,许多灾结,不可追给,宜尽防塞,或言成命之下,不可全然不许,宜令都事,更为复审,或言灾结太多,不可尽许,每结春收米,宜减一二斗,臣则以为,各邑所报,有无多寡,或至悬殊,似不无虚实相蒙之弊,都事复审时,严加摘奸,虽有定夺,而到今节晩之后,有难复为发送,若以该缺二行大抵田政之难于核实久矣。道臣则不过行关申饬,而亦不能一一亲审,委诸面任书员之辈,其间奸弊,难保其有无,故每年年分大槪状,虽自监营收捧修启,而别遣敬差官及都事,或自户曹抽栍字号,使之打量者,初非出于不信道臣之意,而田结差错守令论罪之际,道臣之因此引咎,亦未之见也。顾此灾结摘奸之举,若或挨逼于道臣,则如臣蒙昧,固宜其不能觉察,而大臣及诸宰,亦岂无一人虑及于此者乎?今者道臣之以此引嫌,实是意想之外也。若曰,状闻中灾结,十分精详,不当疑其混淆,则亦不无可言者,凡水旱霜雹之灾,固多有偏被者,而若夫干湿之不适,种粮之或乏,一道之内,宜无异同,邻比之地,似不当悬隔,而或有全无所报者,或有只报若干者,水原、南阳为接界,而南阳则十馀结,水原则一百十馀结,广州、利川为接界,而广州则十馀结,利川则五十馀结,坡州、高阳为接界,而坡州则十馀结,高阳则九十馀结,富平、仁川为接界,而仁川则三十馀结,富平则九十结,安山、衿川为接界,而安山则七结,衿川则二十五结,其为不均,有如是者,明核之请,所以发也,而道臣乃以揆以事面,断无是理为言,无亦近于颖川、弘农可问,而河南、南阳不可问者耶?其疏又以灾结元数中,通津则三邑,不为区别,谓之首尾抵牾,莫知所以致此云。覆启中所谓,阳川等三邑给灾,系是特恩,今不当举论云者,盖言其给灾当否也。其下曰,取考《启本后录》,则至于八百九十九结之多云者,盖以通津等三邑,既在于后录之中,不得不合而计之,此事有何大段关系,而苛责至此也。藩臣之启闻陈请,庙堂之覆启防塞,前后何限,虽以近日事言之,各道监司,枚举守令所报,请给绵田灾,极其张皇,而庙议以虚实相蒙,定惠未究,措辞不许,此亦将以尸职谩上则[之]罪,而请谴缺二行夺行会矣。本道查启,十一月初七日始到,虽使趁即隆冬下雪,乃必然之事,则踏验之难,都事与郞官,有何间乎?状启中,都事摘奸一款,全不提论,无乃预料其回启之必在腊月,积雪之必在其时,有不可复审而然耶?本道状闻,既在于至月,而回启之迟延,实由于忧遑不暇之致,则其可以岁除不远,为归咎之端耶?备局回启,虽使诸宰构草,大臣实主其事,设有未及审察处,藩臣事体,只当平说道理,而盛气愤薄,无少顾藉,恐不宜如此也。如臣无似,预闻末议,意见迷滞,不能俯仰,文辞疏陋,常失照检,早晩颠沛,固已自料,而今因数行属草,至使圣朝有失信敛怨之讥,庙堂受抵牾苟简之诮,其罪不亶止于辱朝廷坏体统而已。伏乞圣明,先削臣本兼两任,仍勘臣罪,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云云。批答见上已上烬馀

叠书备边司启曰,泰安漂到清人等,领来京中,从陆路入送彼中事,既已启禀蒙允矣。丙戌以前漂到人,直为解送于北京,非止一再,今亦别定赍咨官差定,咨文撰出等事,并令该院举行,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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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权尚游药房直。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黄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右副承旨郑来祥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锡来药房直徐命均仕直。事变假注书沈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水剌之进,已复常节乎?中宫殿头疼膈烦,眼眦赤痒等症,其已快减,而夜间寝睡,亦安宁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水剌之进,几尽复常,内殿头疼等症,犹未快减,寝睡安稳矣。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李墪辞疏入启,参判尹趾仁,方待命于金吾,参议未差,不得开政云。参判尹趾仁,所当牌招,而既已待命,则有难循例请牌,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待命事,分付,参议未差之代,问于大臣差出。

○献纳韩永祚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校理吴命恒上疏。大槪,臣于宪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蒙罢斥,以快人心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刑曹启曰,全罗道敬差官赵翼命,尼山传谕史官李万维等,或系驿马越站,或系驿马加把,所当移义禁府处置,而当此无前旷荡之日,似当有分拣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分拣。

○吏曹判书李墪上疏。大槪,臣于宪臣之声罪臣者,非止一端,而无非人臣之极罪,不但不可一刻仍冒于铨职而已。宜有朝廷照法勘律之举,三日之内,召牌五降,而情势穷蹙,不敢冒赴,逋慢之诛,尤无所逃,乞垂矜谅,亟罢臣职,仍命斥退,以谢台议,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领敦宁金柱臣箚子。大槪,伏愿收还格外恩赏,以重旧典,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今玆赏典,已有可据之例,卿其安心勿辞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备边司,吏曹参议李光佐。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文学赵翼命上疏。大槪,臣之负犯不轻,而幸会邦庆,旋蒙恩典,职名自在,庚牌降临,惶感闷蹙,不知死所,严畏分义,不得不趋诣于禁扃之外,顾臣情势,决难冒进,玆敢陈章径退,恳乞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以安微分事。入启。

○京畿监司书目,疾病危笃,旷废职务,且于宰臣之疏,尤有所不敢晏然者,玆敢更申控吁,冀蒙递免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政院启曰,开政命下之后,尚未举行,事体未安,新除授吏曹参议李光佐,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明日牌招。

○持平郑楷上疏。大槪,老母宿病,挟感增剧,医治罔效,转就危苦,臣之情理,实无离侧供职之望,玆敢疾声仰吁于玉候静摄之中,恳乞递臣职名,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警具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吏曹参议李光佐上疏。大槪,即承铨司除命,而新被台疏重斥,决无冒出承命之理,伏乞亟命镌臣铨职,以全廉义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已上朝报

○李世最启曰,大司宪权尚夏在外,执义李縡未肃拜,掌令申庆济上疏,掌令洪禹宁,持平郑楷呈辞,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朝报

○黄一夏,以侍讲院言启曰,今二十五日,王世子陈贺时,宫官不可不备员,文学赵翼命,以情势难安,不得行公矣。今因该曹草记,既有分拣之命,即为牌招察任,本院兼官有阙之代,后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陈贺后,当为颁教矣。明早大提学金镇圭牌招,教文使之制进,且春帖子制述官,方此抄启,出韵科次,明日并令举行,何如?传曰,允。

○郑来祥,以刑曹言启曰,各道减死以下,编配罪人,一倂放释事,命下之后,应宥罪人等,别单书入启下矣。所当即为发关,分付于诸道,而台谏方以还收论启,姑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世最,以备边司言启曰,日昨行判中枢府事李颐命,陈达于榻前,以今此良役变通,为除邻族,殊非为民变通之意,辛卯以上,逃故身布,侵及邻族者,使之明查,特令荡减,以布德意为请,入侍卿宰之臣,或以为物故之类,查明真的,则并为荡减固宜,而至于逃亡,则率多诈冒,未准限逃亡身布,若一倂荡减,则其数不少,其身亦不可不代定,闲丁难得,有甚于前,依近日湖西新变通,奴婢军兵,逃亡过五年以上,二年身贡,三年番布,许减之例,诸道逃亡,未准限者,限年减布,而姑勿代定,奴婢亦一体施行为当,或以为逃亡,未必真逃,若不计年数久近,一倂荡减,则殊无十年定限之本意,自上以令庙堂商确禀处下教矣。生民之困,极于身布之役,仍为奸伪,滋生逃亡,则不得不有限年之法,以致侵征之未收,随年而增多诈冒之类,其事虽可恶,而究其情则亦所哀矜,况其族邻、之横被侵剥,而颠连者哉?今原任大臣之陈达,其意盖为变通良役,诚出于不得已,而搜汰厘革之际,必致骚怨之端,既补其侵征邻族之阙,而一时并行侵征之政,既涉不便,且当春和布泽之日,元元忧悴若焦,望霈朝家特施旷荡之典,使积逋横侵之怨,得以少苏而更新,则此为仁政之一端,虽其被搜霑惠,其人各异,而必且感动欢欣,则良役变通,本出于深轸民隐,亦可以少定其骚扰之心矣。卿宰两臣之言,以不计逃亡年限,一倂许减,则减布太多,减布后,代定良丁之难得为虑,此固不为无见,而第诸般未收,徒在虚簿,本难追捧,朝家虽因此荡减,有所捐失,而诸衙门经用,或可节缩支过,前头变通,广开良丁之路,则自可有裕于充阙,既许减布之后,则自当代定,而代定,为各邑之所难,则守令之查明逃故,必当详悉矣。今此特减,乃不常有之恩,其在大体,恐不当有所顾虑于些少虚伪之参错其间,亦何必规规,比同于湖西,限年减布之例乎?逃故奴婢,身贡之侵及邻族,其为怨苦,与军布一般,宰臣陈达,诚甚得宜,依大臣所达,自上特降明旨诸路,辛卯以上,军兵并与奴婢,逃故之邻族征布者,悉令荡涤,自本司分付诸道,使之详核论报后举行,以良役变通后,所得良丁,限明秋尽代定,而其后逃亡,限十年之法,则仍旧施行为当。且自前朝家,虽有荡减之令,例多已捧于民间,而中间消失者,混入其中,民不蒙惠,而徒为奸蠹之利,复有此弊,则该邑守令,当为论罪,以此诸道,并为分付,何如?传曰,依启。

○传于郑来祥曰,我国积痼之弊,莫如良役,故特轸民隐,才已变通,而第念一面充补阙额,一面侵征邻族,决非王政之所忍为者,矧当阳春,惠泽宜先,其令庙堂,辛卯以上,诸道军兵奴婢,逃故之邻族征布者,一倂明查荡减。

○统制使金重元,以固城居金士男等,五名渰死事,状启。传于郑来祥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领敦宁府事金柱臣箚曰,伏以今玆坤殿患候之速臻康复,实系邦家之亨运,群下区区煼煎之微诚,顾何预于其间,而乃者药院书启之判下,臣名特置其中,其锡赉之便蕃,恩命之非常,一出格外,而殆与药院大臣在保护之任者无间,臣诚惊惶震越,不省所以致此也。因念臣于顷年两度进宴之时,以该厅首席,猥被锡马之命,而臣不敢随诸臣辞免者,以恩私有例,而处地自异也。若今无前之异数,在臣私义,终难冒受,则臣不得不昧死,仰渎于静摄之中,自知臣罪万万矣。伏愿圣慈,俯察至恳,亟使收还成命,以重旧典,以安微分,不胜万幸,臣无任悚懔祈祝之至云云。箚槪批答见上

○京畿监司朴弼明疏曰,伏以臣,罪在失职,理难仍据,冒昧封章,冀蒙谴罢,而圣批优异,特赐准许,惶陨感激,不知所出,诚不敢以区区情势,更烦吁呼,而第臣狗马之疾,困笃已久,前此祈免,急于自列,不暇陈闻矣。今则症形渐剧,日就危域,又何可以烦渎为惧,以自阻于仁覆之下哉?臣之痰火之疾,半生沈痼,衰谢既甚,精力益缺二行目昏眩,肢节麻疼,种种症情,难以悉数,而最是顽痰,隔于胸胁之间,呼吸不通,坐卧俱妨,顷刻之内,若将闷寒气外束,热势内炽,连宵烦转,全未交睫,精神日益昏瞀,气息日益危缀,寻常状牒,既未酬应,紧急启闻,亦难着署,公务委积,一任旷废,惶闷之极,如添一病,况殿最重事,未能及期磨勘,致勤问备之罚,而顾臣症情,危恶若此,旬月之内,万无举行之望,其何敢一日虚带,以益瘝厥之诮乎?臣于封疏申吁之际,得伏见右尹朴权疏,则诋斥至深,语意非常,臣诚不胜骇怖之至,臣之所陈,上而为朝廷惜事体,下而自引其尸职之罪而已。夫岂有喷薄张皇之语?而今宰臣抉摘句语,担当力辨之不足,又乃动引庙堂,以为藉重胁持之资,夫如是,则朝令之下,虽有不便于民者,辄以事关庙堂,而不敢违覆,然后方可合于藩臣之道耶?至于辨别列邑之境界,较量之多寡,末又可问不可问之语,其所疑臣持臣之至此,而犹且怒臣之有所辨论,此岂常情之所可及者哉?许多捃摭之言,亦岂无一二可辨者?臣今病甚昏劣,无以出气费力,且不欲与宰臣,复事较争,而其为不可冒据之端,则于此,固益决矣。伏乞圣明,俯谅臣情势病状,亟命镌削臣职,仍治臣罪,以尊国体,以快人心云云。疏槪批答见上

○吏曹判书李墪疏曰,伏见掌令洪禹宁疏本,以铨曹佐贰之拟望,郞官四品之升迁,郑栻之必塞宿趼之拟,且有外补之议,李世瑾之连拟清望,为臣之罪,或谓之急先援引,以为党助之地,或谓之勒令迁陞,使去秉笔之地,总而断之以是非倒置,用舍乖舛,及伏见,又以为俱未稳当,臣不胜缺五行若朴凤龄,则出入郞望,已过四年,而与臣同过都政矣。其请陞之言,已闻于臣之初出仕之日,及其自南还也,于阙内公厅诸名士,齐会之处,招致执吏,力言升迁之意,众耳目之所共闻,则何可谓之一下吏之传言耶?既谓之传言,则其欲陞之意,可知。又何可谓之,勒令升迁耶?郑栻之顷间两疏,辞意逶迤,有欠白直,故公议非之,臣于两政,果停东壁之望,物议或不无外补之议,而臣则不以为然,亦无因此久枳之意,而今乃谓之,是非倒置,用舍乖舛,臣未知此言之果出于平心论事之道,而构罪至此,令人危怕,所谓儒臣之通于政席云者,元无苗脉旧践之事,故臣果循旧望而拟之矣。今乃直驱世瑾于怀私蔑公,希觊进取之科,噫,亦甚矣。守令之以病乞递者,入启于口传政事之日,前后何限,而此亦为臣吹觅之资,良可笑也。柳凤辉之文华名论,固已超出于流辈,而又经谏长、国子、副学等极选之地,则今此入铨,岂藉臣援引之力,而攻臣之锋,移及偏酷,至谓之刻毒放肆,蹴踏丑诋,无复馀地,是岂论人忠厚之道耶?臣窃为宪臣,惜其有如许口气也。噫,自古居铨地者,何限,何能每事尽善,每人为悦?苟有所失,则执法之论,只就事以规之,未尝有激讦猜构之事,当之者,亦引过相谢而已。故公议行而朝著靖,岂有如近日得疑似之端,成晻昧之罪,挤之于万仞坑堑,以为甘心之计者乎?臣以笃癃之年,早自屏退,而眷恋宗国,尚此迟回,曲荷剪拂,前后入铨,值半之会,居必争之地,既再偾而不戒缺三行退之请,则便一驳递之辞也,而喉司不谅虽严,情迹益蹙,三日之间,五次违召,诚出于万不获已也,而逋慢之诛,实无所逃,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赐矜谅,亟命罢斥臣职,仍治违命之罪,以谢人言,以安微分云云。疏槪批答见上

○校理吴命恒疏曰,伏以臣,得伏见宪臣疏本,一篇精神,全在铨地,又以馀波,喷及于臣,臣诚疲劣,不欲与之呶呶相辨,而第其委折,有不可不一陈者,从前选部郞骤迁之时,或因疏章,或因台启,既陞而旋寝者,非止一二,则臣之前疏所论,不过以政例言之而已,有何分疏弥缝之端,而抑勒为说,横加侵诋,实未晓其意之所在也。至于前校理郑栻事,则盖其顷日陈疏也,众议喧藉,毁疵纷然,但未及登诸章牍耳。臣意以为济友之间,不必过加疑谤,第念栻,苟有意见,则即为论列,何所不可,而连在经幄,一味含默,林象德之筵白也,同为入对,终无一言而退,此固圣明之所俯烛,而及夫峻论层生之后,盛气连章,多不择发,滔天左袒,坏人心术等语,俱极谬戾,并驱诸臣于恣意党私之科,以是群非众斥,至于此极,或姑停旧拟,或暂置外郡,以弭沸腾之谤议,不害为镇定之道。故臣果略有酬酢于亲友,而亦无永为枳塞,必欲出补之议,栻于其后,即拜馆职,出而供仕,则方带侍读之华衔,见漏东壁之末拟,有何惊怪之事,而抉摘不施之私谈,奏合上闻,有若讦告者然,通于政席之说,亦未知何所闻而发耶?似此言议,诚可笑也。虽然,臣昧于涉世,轻于发言,被人诟斥,莫非妄率之咎,循省恧蹙,靡所容措,不得不仰烦吁呼于静摄之中,渎扰之罪,益无所逃。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亟许镌免臣本兼职名,仍命有司,勘臣负犯,以安微分,不胜幸甚。疏槪批答见上

○文学赵翼命疏,伏以缺三行竟未祗谢,常怀惶懔,一味屏蛰,顷承湖南敬差官之命,义固往役,不敢辞避,跋涉长程,触犯隆寒,宿患添剧,症情一倍危笃,路次久淹,已没前进之势,启本既上,且无复命之望,百尔思量,计无所出,不得已忍死驮轿,且行且止,行到忠清道成欢驿,始审有申禁乘轿之令,且承坤殿玉候未宁之报,臣急于复命,不计死生,果即自本驿,跨鞍疾驰,趱程上来,及到郊外,闻有除旨,情病之外,且有冒禁之罪,在臣私义,固难晏然复命,而适值议药设厅,大小忧遑之日,不敢陈恳,黾勉入肃,姑欲迟待罢厅,以为控疏请谴之计矣。不意邮官状闻,踵后而至,其所罪状臣者,极甚张皇,有若臣勒立轿马,终始冒禁者然,已不胜惶懔,而既有他站乘轿之事,则臣何敢费辞自解乎?至于越把一款,尽有委折,不得不略暴焉。臣行到两驿交递之境,他驿人马,未及出待,其势固难卸下,中路所把驿卒,无辞前进,有若常例,故臣果不少疑讶,只任其所为矣。及见状本,只以越把,为持臣之端,臣诚愕然失图,莫晓其由,取考法文,则有经驿不换之律,毋论事实之如何,臣既蒙不觉察,有此冒犯之失,揆以常宪,无所逃罪,而幸会邦庆,旋蒙恩宥,所叨职名,尚在身上,臣惶感危蹙,益不知置身之所。忽于此际,因本院草记,有此牌召之举,严畏分义,不敢坐违,谨此趋诣于禁扃之外,顾臣情势,既无冒昧承命之望,且臣才遭重戚,制限未尽,公义私悃,俱极闷蹙,玆不免陈章径退,臣罪至此,尤合万殒。伏乞圣明,俯赐谅察,将臣职名,亟许镌削,仍治臣前后负犯,以肃朝纲,以安微分云云。

○以文学赵翼命上疏,传于黄一夏曰,递差传旨捧入。

○吏曹参议李光佐疏曰,伏以臣,向者缺二行感惶之馀,闷蹙继深,殆不省措身之所,臣本,缺四字万万不合于此任,况既屡试蔑效,疵衅百出,何可以职在前列,辄复冒授,以益其公私狼狈乎?窃伏闻日昨宪臣之疏,以李世瑾拟望事,力诋铨地,斯亦臣在铨时事也。夫一言之失,奚至于枳塞旧践,而今乃攻其事之不足,必深攻其人,以及于政曹,平心论事之言,固不如是,然其论斥至深,至以倒置乖舛为言,冒此耻辱,更据铨席,重以辱名器羞朝廷,岂臣私义之所敢出乎?虽被重谴,决无冒出承命之理,玆敢沥血陈吁,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亟命镌臣铨职,俾全廉义,不胜幸甚云云。批答见上

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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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权尚游药房直。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黄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坐直。右副承旨郑来祥。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锡来药房直徐命均。事变假注书沈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水剌之进,已尽复常乎?中宫殿头疼膈烦,眼眦赤痒等症,其已快减,而夜间寝睡,一向安宁乎?加减凉膈散三贴,又进于昨日,今日令医女趁早入诊,详察症候后,可以议定继进当否矣。臣等忧虑未弛,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水剌复常,内殿头疼等症,犹未快减,寝睡安稳矣。

叠书备忘记,我国积痼之弊,莫如良役,故特轸民隐,才已变通,而第念一面充补阙额,一面侵征邻族,决非王政之所忍为者,矧当阳春,惠泽宜先,其令庙堂,辛卯以上,诸道军兵奴婢,逃故之邻族征布者,一倂明查荡减。

○吏曹参议李光佐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政院启曰,吏曹参议李光佐,既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女所传之言,中宫殿头疼之候,虽未快愈,比初渐就差歇,即今则头部但不清利而已。膈烦之症,虽或有时微发,亦不大段,眼眦赤痒,仍成小偸,鍼左边已差云。臣等与金有铉、柳瑺等,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寝膳之节,一向平稳,虽有些少馀热,时进冷药,自可差复,今不必连进苦口之剂云。自今汤剂,姑为停止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吏曹参议李光佐再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开政命下,今至四日,尚未举行,事体极为未安矣。参议李光佐违牌坐罢,参判尹趾仁呈辞受由,判书李墪所当更为牌招,而今日乃是国忌斋戒,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坐罢之代,问于大臣,差出。

○备边司,吏曹参议李大成。

○巳时,日晕。未时,日晕。以上朝报

叠书政院启曰,诸道徒配罪人,到配启本十四度,及全罗道败船沙格推核状启三度,卞尔札更查启一度,并留院矣。卞尔札既已蒙放,其他徒配及沙格等,皆当入于因赦蒙宥之中,此等状闻,今不必烦弊出纳,并皆还下送,各其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

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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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权尚游。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黄一夏。左副承旨李台佐。右副承旨郑来祥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锡来药房直徐命均仕直。事变假注书沈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日候阴湿,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水剌之进,一向如常乎?中宫殿头部不清利,膈间微烦等馀症,其已快减,而夜间寝睡,亦安宁乎?臣等忧虑未已,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水剌之进如常,内殿头部不清利等馀症,虽未快减,寝睡一向安稳,自今日轮直,宜矣。

○传曰,庆恩府院君,自今日勿为直宿。

○政院启曰,开政命下,已过多日,新除授吏曹参议李大成,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明日陈贺时,殿坐三严,午初三刻,王世子出宫正时,午初初刻,开门差早。

○吏曹参议李大成上疏。大槪,臣于选部新除,既有应避之嫌,在法当递,而庚牌降临,严畏分义,谨诣阙外,而顾此应递之职,不宜暂时虚带。伏乞圣明,亟命照例递改事,呈政院。政院启曰,吏曹参议李大成,来诣阙外,陈疏到院,以参判尹趾仁,即其同生妹夫,在法应避为言,原疏所当入启,而以国忌正日,不得捧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判尹趾仁,呈辞受由,今姑改差,参议李大成,牌招。

○政院启曰,吏曹参议李大成,来诣阙外,陈疏到院,以参判尹趾仁,即其同生妹夫,在法应避为言,原疏所当入启,而以国忌正日,不得捧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判尹趾仁,呈辞受由,今姑改差,参议李大成,牌招。

○谢恩,吏曹参议李大成。

○政院启曰,开政命下,已至多日,吏曹参议李大成,今方承牌入来肃拜,今日虽是国忌正日,当为开政乎?敢禀。传曰,明日开政。

○掌令洪禹宁启曰,臣以应递之人,职名迄未卸解,情迹万分臲卼,而既处言地,亦有一日之责,目见党论日甚,政法大坏,不忍含默,复陈前疏,圣批有过当之教,已极惶懔,而铨曹、玉署诸臣反斥之疏,次第群起,诟诋讥切,略不顾忌,臣诚慨然,铨曹佐贰拟望格例,铨臣虽以前例为证,臣亦取考本曹誊录,所谓誊录,即吏胥辈望筒私置簿也。臣欲一一指举打破,而辞语繁蔓,姑不悉摅,就以一二事言之。先朝时,副提学臣李端相,以新望,居参议副拟,而以其经学雅望,为士论之推重,而犹不得直置于旧望之首,此果近于今日事耶?宰臣尹趾仁,则以已通中倒次者,非如临政猝通之比,则亦非可拟于今日事也。大抵佐贰旧望,除在外相避外,无故在京之人,不患不足,而一倂拔去,如柳凤辉者,乃谓之已经经幄巍选,不拘序次,置之首拟,凤辉巍选,初既滥吹,则反欲借此,压倒前望诸人,未知诸人地望,皆不及于凤辉耶?古近前例,俱无衬着可据者,而辄以前例囫囵为说,此极可笑。居铨地者,处事如彼,而台阁或有一言,则迎加骂辱,此实今日之痼弊,而至如胁持构人,方务搏击讦告等语,不暇择发,无乃臣言,切中铨地用意处,而诸臣愤薄之言,如是遝至耶?李世瑾之筵奏,或谓之有失,或谓之妄发,夫妄发者,无心做错之谓也。烂熳磨砻,传播狼藉之后,入对仰请者,其可谓妄发乎?既曰有失,而连拟清望,少无停塞之意,其非必立世瑾之议,而何郞官之不参政陞品,谓有可证者?此不过指近来二三人勒令迁事,而其时放倒政例之骇举,每可为例耶?祖宗朝不易之政格,不为遵守,必以近来伐异之谬习,借引为证,亦非苟且之甚者乎?设令朴凤龄,真有愿陞之意,郞官乏望之日,同席亦颇持难,而汲汲陞拟,其非欲去执笔之地者耶?向者,申镡之无故升迁,公议至今为骇,半年之间,尽去异已之政郞者,吁,亦甚矣。郑栻枳塞出补等说,铨长儒臣,皆不能自掩,而相通政席一款,不但人多传说,儒臣于禁省稠坐之中,诋骂郑栻,至以吾既枳塞,又将外补等说扬言之,儒臣既非时任铨郞,则枳塞补外,不通政官而能为之乎?以臣孤危之踪,间厕于举世睢盱之中,固知片言脱口,众镝丛身,而铨臣儒臣,交锋迭攻,怒色如火,此后拳踢,又不知何限,诚可危怕。毋令[宁]斥退臣身,以靖朝议之为得,即当诣台引避之不暇,而自数日前,重得寒感,委顿苦痛,无路起动,连呈疏本,不得上彻,今俟少间,来诣自列,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大殿,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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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权尚游。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黄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右副承旨郑来祥。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锡来药房直徐命均仕直。事变假注书沈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头部不清利,膈间微烦等馀症,其已快减,而夜间寝睡,一向安宁乎?臣等忧虑未已,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内殿头部不清利等馀症,犹未快减,寝睡安稳矣。

○传曰,颁赦百官,加为之。

○政院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

○传曰,明朝大提学命招。

○传曰,顷者右相箚批,已有禁府窜配之类,颁赦后,欲与大臣疏释于榻前之教矣。明日入侍。

○吏曹判书李墪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兼司书吴命恒上疏。大槪,严畏分义,随牌来诣于阙外,而第伏见宪臣避辞,则别出新语,尤为爽谬,在臣廉义,有难冒出,乞蒙斥罢,以快人心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教,王若曰,中闱遘厉,属贻忧于臣民,上穹垂庥,聿奏功于药饵。玆诚罕觏之庆,可无播告之章。念予寡躬,嗣得良佐,宗庙之事与共,宜受神禧,家邦之治是资。助宣王化,盖十年相成于儆戒,故一国咸戴其慈仁。何意时沴之流行,乃干禁掖之肃穆。虽体孔圣慎疾之训,移宫者频,奈自周末有疹以来,无人或免。矧盛壮有异稚岁,其惊虑倍切中心,幸以浃旬之弥留,霍然如期而良已。天和旋复,觉添暖于椒涂,神彩转清,况生明于桂魄。苟非陟降之默佑,则何痊安之能遄,记亲经于吾身。每存馀戒,踵有喜于储嗣,复申今休。既百体渐以康彊,而一念益自勤俭。鸡晓重报,宁安黼座之朝,蚕月将回,伫备鞠衣之制。风教由此丕著,内外交修,邦运验其斯昌,朝野共抃。爰荐牲醴于太室,仍宣纶綍于广庭。喜溢神人,岂但为齐体之重?恩推区宇,盖欲示同庆之情。自本月二十五日,昧爽以前,杂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于戯,乾坤之道并亨,疵疠皆去,雷雨之泽遍洽,湔涤靡馀。咨尔群听,体予至意,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大提学金镇圭制进

○政院启曰,因义禁府草记,今二十六日,疏决时应行节目,令本院考例举行事,允下矣。取考癸亥己卯日记,则有时任原任大臣,及禁府堂上,及三司各一员,入侍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全罗监司书目,长兴府使杨宪奭,规避差员,称病不进,罗州牧使赵正万,正朝笺文未及封进,并只罢黜事。启。传曰,赵正万只推勿罢。

○右议政赵相愚箚子。大槪,臣于今日嵩呼之列,老病滨死,不得进参,惶恐陨越,生不如死,敢陈危恳,冀许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俟间视事,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礼曹启曰,中宫殿痘候平复,实为宗社莫大之庆,既告宗社,仍行颁教陈贺之礼,则设科同庆,亦当依例举行,取考前例,则癸亥年上候平复后,初以增广禀定,而今此庆科,以六百别试,咸聚京师,分三所,初场赋表,终场策问,讲经,四书中抽栍一书,三经中自愿一经,取粗以上,而殿试宜当,以此择日举行,何如?传曰,以庭试设行。

○疏决时,禁府时囚罪人河,减死定配。罪人郑澔、尹就商、吕必重、金柅、姜履相、李廷师、洪德涵、金尚圭[金尚奎]、崔国亮、尹淰放送。李祥辉、郑维锡、张天䎘、张天翮、张大维、张成维、张斗维、张文维移配。金砯、金春泽、李后说、林霖泽减等。岁抄后违牌坐罢人员,并叙用事,榻前下教。已上朝报

○礼曹启曰,即接恭陵、顺陵官员所报,则近日大虎入来陵底闾里间,白昼往来,军卒不得任意巡山,事极可虑云。陵寝至近之地,有此虎患,极为惊骇,依近例令军门,出送将校,即为捕事分付,何如?传曰,允。《禁营誊录》

○有政。吏批启曰,医官柳瑺,超授二阶事,命下矣。本资乃是崇政,超二阶,则当辅国,医官之不得陞辅国,自是前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熟马一匹面给。

○又启,判书呈辞受由,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长兴府使今当差出,而本府物重地,素称难治,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允。

○传曰,全城君混,东原君潗,百官加亲授。

○传曰,长番内官申晐、张厚载、韩信国、张世相,百官加亲授。

○吏批,以郑翔周为长兴府使,柳瑺为陜川郡守,金始镔为记事官,金相元为文学,崔昌演为司评,金东弼为持平,赵泰老为江华留守,楙为洛丰守,尹侚为分教官,申圣夏为忠勋都事,椅为夏川都正,炜为琅城副正,煇为琅坪副正,尹寔为淳昌郡守,李休征为监察,尹趾仁为兵曹参判,申莹为安奇察访,赵廷淹为大丘府使,权益宽为正言,李济为兵曹佐郞,赵邦征为扶馀县监,尹德骏为知义禁。

○兵批,以金德、崔鸣益、池成浩、金兴相、尹就亳、李命龙付副司果,李翼海为都摠经历,李汝迪为禁卫将,韩圭为都摠都事,尹一商为所江佥使,赵重蔺为五卫将,元圣兪为五卫将,洪有炳为蟾津别将,柳东起为五卫将,李奎成为副摠管,金溟翼、方墉、金应运,付副护军,南𤩽付副护军,强哉矫付副护军,尹兴商、金时澄付副司果,丁武赫、李寿海付副司正,池成汉、金弘器付副司猛,金兴硕付副司勇,闵镇厚、兪得一、沈檀、睦林一、洪万朝付副护军,李肇、宋正明、兪命弘、金德基、尹世绥、李师尚、沈寿贤、朴汇登、权重经、李宇恒付副司果,沈珙、元德龄、姜弼文付副司正,李凤征为同知,金寿基、文孝诚、卢铎为佥知,安斗龄为佥知,朴时梓为训炼佥正,赵尔重、李顺坤、林再茂、安祉福、金夏锡、郑德征,付副护军,金𬬩付副护军,元斗贞、金禹贞、林从荣、朴时珪、朴弼干、尹再闵,付副司直,金鼎鸣为江华中军,李昌肇、吴重周、李尚𫘂、白时耉、闵挺健、宋道成、李必益、李井焕、全铗、朱振华、金圣基、兪珉、李有华、黄奎、李之骥、李晩得、辛裕、郑必周、金训益、周天泽、高嵘,付副护军,李正臣、李翊汉、权𢢜,付副司直,宋儒龙、柳龟征、张世益、李渤付副司猛,李厚全、申翊震、申命举、朴廷元、姜晊、李重昌、姜顼、黄圣耆、赵继征、边尚聃、朴东亮、朴弘辅、宋尚殷、金灿益、金得江、安梦瑞、崔福谦、朴宗荣、宣豪征、孙硕胄付司勇,尹趾仁、洪以度、李溶、李相顼、郑硕宾、尚经周、金洵、李汉章、李台望、李云征、洪处武、许埰、沈榗、韩构、赵湜、洪时九、安弘敏、申泳、韩廷弼、李万𬬭、李汉珪、朴东相、金锡庆、洪处宙、洪元益、张万里、朴琳、韩世良、申命式、申命任、安世煜、蔡以章付副护军,赵翼命付副司直,权省付副司直,元圣兪、许玧、南就明、郑是先、崔敬中、郑栻、宋成命付副司果,尹锡来、徐命均付副司正,申湜付司猛,李征海付副司勇,金演付上护军,朴世泰、李敏夏、吴鼎和付副护军,权珪、任弘望、李世弼、玄悌纲、卞三彬付司直。吏兵批政轴

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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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权尚游。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黄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右副承旨郑来祥。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锡来徐命均。事变假注书沈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申时,日晕。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昨日亲临受贺,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头部不清利,膈间微烦等馀症,其已快减,而夜间寝睡,一向安宁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内殿头部不清利等馀症,犹未快减,寝睡安稳矣。

○政院启曰,大提学金镇圭,承牌来诣宾厅矣。传曰,书题书入。又启曰,议政府录事来言,领议政徐宗泰方将陈箚云,左议政金昌集,右议政赵相愚呈辞,入启。今日疏决时,时任大臣,俱不得进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疏决时,时任大臣不可不入参,从速入来之意,遣史官传谕于领相。

○左议政金昌集初度呈辞。入启。传曰,遣承旨敦谕。右议政赵相愚初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献纳韩永祚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刑曹参判赵泰东,左承旨崔重泰初度呈辞及正言李承源,骊州地扫坟呈辞及说书金有庆,衿川地加土呈辞。入启。给由。

○礼曹判书尹德骏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无所嫌,勿待罪。传曰,右承旨持此书题,与大提学,偕往泮宫,儒生等试取以来。

○政院启曰,今日疏决时,禁府堂上,不可不备员。知义禁尹德骏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因禁府草记,罪人郑濂、金英成等设鞫事,命下矣。处所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本府为之。

○谢恩,知义禁尹德骏。

○禁府,蒙宥未及拿来罪人尹以泰。

○禁府,推鞫问事郞厅四,吕光周、洪廷弼、具万理、李熊征。启。

○记事官洪禹道书启,臣承命驰往于利川邑内判府事李畬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急于归死,寸寸回程,才到利川,昏顿滞留,缕喘尚存,一念难昧,自省愆负,万殒是俟矣。史官追到,传宣圣批,恩旨温谆,不加诛罚,谕以招徕之意,臣跪奉纶音,不觉涕流被面也。臣之今行,本非不为入都之计,而病不任程,终至中路退还,臣辜恩积衅,逋屏田里,天地高厚,报答无路,区区犬马之情,所可自效者,惟在于朝贺之节,而亦未遂其诚愿,有臣若此,诚不如速死之为愈也。今臣虽赖覆帱之仁,未便殒绝,得归故居,复起为人,实无可望,恩谕之下,但增兢陨,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执义李縡上疏。大槪,臣之抑情迟留,非有因仍供职之意,只为一参贺班,以伸庆祝之诚,方欲更申前恳,仰冀矜允,而即闻母病添重,急于省视,投疏径归,乞递职名,仍刊仕籍,得遂终养之愿,重勘臣任情蔑分之罪,获安贱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刑曹判书李彦纲上疏。大槪,乞解职名,以存旧例。且以一二狱囚事,附陈贱见,仰备裁处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李文焕事,登对时禀处,权𫍯事,更加推核为宜。刑官非数递之任,内局提调,今姑勉副焉。

○政院启曰,禁府都事来言,领议政徐宗泰疏决后,身病猝重,左议政金昌集,右议政赵相愚俱在呈告中,今日推鞫坐起不得为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疏决时,掌令申庆济所启,臣笃癃奇疾,阅月沈剧,而分义是惧,忍死趋召,中路昏仆,不得趱程,未及议药之日。比到京邸,殆不省事,奄奄床褥,未即入肃,又犯稽谢之科,前后逋慢,无所逃罪。区区犬马之诚,只欲少伸于蹈舞之列,力疾趋班,获睹盛仪,而顾此罪戾之踪,决无仍冒之理。且于本府新启,金德远等五人,岁抄荡涤还收之论,窃有所慨然者。今此坤殿痘候,有非寻常违豫之比,百僚焦煎,举国忧遑,幸赖宗社默佑,百神同扶,旬日之间,遄臻康复之域,此实国家无疆之休,臣民莫大之庆。仰惟圣上,特下备忘,颁恩示庆,旷荡之泽,宽大之典,迥出常格,圆户洞开,大辟咸宥,雨露渗漉,下及泉壤,欢声载路,和气蔼然,斯诚大圣人召和致祥之一机会也。在群下忭祝之情,惟当奉承之不暇,而乃于成命之下,必欲沮格而后已,既疏又启,持之不已,噫嘻亦太甚矣。顾此被论诸臣罪废,殆至二十年,情实莫暴,其中死亡过半,抱恨无穷。当此四方同庆之日,使枯朽跛躄,均霑恩泽,亦圣世之一美事,而连章累牍,至请还收者,臣未知其果出于公心也。且念己卯之庆,虽栫棘流配,一倂宽赦,则今日邦庆,事体尤别,岁抄荡涤,比之疏释窜谪,不啻有间,而台臣之必事强争,抑独何哉?雷雨之泽,不偏于幽谷,容光之照,或阻于覆盆,则岂不有歉于普洽之霈泽,而圣教中,有非常之庆,行非常之典之意,果安在哉?臣窃惜之。如臣迷滞之见,决难苟然随参,既不随参,则亦不可一刻冒据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

○禁府启曰,今此颁赦时,杂犯死罪以下并宥事,命下矣。定配及定配身死未蒙放,放归田里罪人等,明日疏决时,当为禀处,而时囚及未及拿来罪人,放未放单子,为先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

○备边司启曰,顷日登对时,良役逃故邻族之弊,依时[特]教随便变通事,作为节目,追后启下之意,既已仰达矣。节目今始草出,各具条项,别单书进,仰禀睿裁。其中逃亡年限,曾有定法,而今若一向胶守,许多阙额,不即代定,则邻族极弊,无以一新厘改于目前,以承汲汲救拯之圣旨。故另为变通,从今以前旧逃亡,则使之勿限年尽充,以为一番役数整顿之地,今后新逃,则姑依旧定年限施行,前头更观里定法行否,禀达量,何如?答曰,依启。节目颇为详备,依此为之。《备局誊录》

○今日疏决入侍时,行兵曹判书崔锡恒所启,自上深轸,邻族侵征之弊,有令庙堂讲究变通之教,至于辛卯以前,诸色军兵,各司奴婢,逃故之类,又有明查荡减之教,固知圣意以一边变通,一边征捧,有乖于恤民施惠之道,而第念所谓逃故,诈伪百出,以生为死,以存为逃者,不可胜数,此逃亡限年之法,所以作也,荡减之令,本不宜轻施。况今年身布,已捧者居多,诸色军木,或有几尽上纳者,亦有三分之二,或折半上纳者,如此之类,势难还给,似无一一分给之理。况列邑已为收捧,而未及上纳者,亦多有之,亦或有已为上送,而未及纳曹者。今若一倂荡减,则适足为京外吏胥辈,中间消化之资,其在民间,似无实惠。以国家经费言之,即今馀储荡竭,实无成样之路,良役节目,今方讲定,不久当为颁布于外方,而许多逃故之代,一年之内,万无尽为充定之理。设或苟充,查定推捉之际,动费时月,定役收布,以充荡减之代,揆以事势,诚为至难,不量应下之数,轻减已捧之布,将何以推移充补乎?言念及此,茫无所措。臣意则已下之成命,虽不可收回,军兵奴婢逃故之类,自庚寅以上,特许荡减,而辛卯条勿为举论,则在民生为莫大之惠,于经费有可继之道,区区所怀,敢此仰达,下询于大臣而处之,何如?户曹判书金宇杭曰,当年条荡减之令,必有虚实相蒙之患,虽只许庚寅以上条荡减,每从已往年条而为之,并举当年条者罕有矣。在外时,兵、户判已有此议,而今此荡减,既是特举,有所区别,颇似破碎,原任大臣之陈达,大体甚好,故启辞中,以此陈禀,自上下特教矣。朝家既轸邻族之弊,一边变通,而一边又复侵征邻族,则殊乖于悯念之道矣。有司之臣所达,深以经费为虑,事势之难处如此,则虽命荡减庚寅以上条,亦岂不为惠泽乎?更与相议覆禀,似当矣。判府事李□曰,邻族侵征,实为痼弊,自上临御以来,每欲变通,今春又下特教,申饬庙堂,使之各别讲究,瞻聆所及,莫不感祝,自庙堂才已讲定节目矣。第其汰定之类,怨咨必多,而邻族之弊,尚且依旧,则决非事理之所宜,故有此荡减之教,命令既下,想已远播。今番有司一言,旋又变改,则其为落莫,当如何哉?有司之臣,虽以恤经费之意,有所陈达,而臣意则决知其不可矣。礼曹判书尹德骏曰,庚寅以上逃故,则固荡减,而当年条今方督捧,捧未捧文书,未及磨勘,而并许荡减,则难处之患,不一其端,非但经用不足而已,外方必将以难捧之类,尽归之于逃故,此则不但经用之不足,既曰逃故,则其代当为自官家充塡,岂不甚难处乎?当年条决不可荡减矣。锡恒曰,节目虽已讲定,其所谓变通者,臣未知果能善处,而轻许荡减,未即充塡,则窃恐徒失经费,而为弊滋甚矣。上曰,既有所见,则陈达商确,亦自不妨,兵判之言,非出于必立己见矣。李□曰,日势已暮,此非仓卒间节定之事,令崔锡恒退出后,更以文字仰达,令庙堂禀处,为宜矣。锡恒曰,臣之所见,今已陈达,不必更入文字,以此直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出于举行条件,令庙堂禀处,可也。《备局誊录》

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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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权尚游。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黄一夏。左副承旨李台佐。右副承旨郑来祥。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锡来徐命均。事变假注书沈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锦山郡守吕必宽,泗川县监赵凤锡。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昨日终夕疏决,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头部不清利,膈间微烦等馀症,其已快减,而夜间寝睡,一向安宁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内殿头部不清利等馀症,犹未快减,寝睡安稳矣。

○政院启曰,禁府都事来言,领议政有故,左议政、右议政呈辞,今日鞫坐,不得为之云,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庭试吉日,来壬辰年二月二十五日,放榜三月初八日推择。启。

○同副承旨李世最书启,臣承命敦谕于左议政金昌集,则以为,臣之向来连章祈免,实出于万不获已,一向渎扰,虽甚惶猥,而区区自画,只以得释重负为限矣。适会坤候违豫,议药设厅之日,不敢偃息私次,遂不免冒出,朝夕候班,抗颜进参者,只伸臣子分义而已,非敢为因仍盘礴之计。且臣冒寒奔走之馀,前患诸症,一倍添剧,又得腰脚之痛,转侧不能任意,症情非常,将未免为废疾之人,不得不更寻长单矣,不意圣上,特遣近臣,临谕纶音,辞旨冞勤,恩数愈隆,臣于此惊遑感陨,实不知所出也。臣之情势,决难仍冒匪据,病状亦难自力就列,前后箚启,屡屡仰暴,圣明亦既俯烛之矣,而犹且靳许,辄辱恩命,此无非臣之诚意浅薄,不足以感回天听而然,亦臣之罪也。臣抚躬惭悼,不知所云,而顾臣情病,俱无一分勉强之势,玆又坐违严命,瞻望宸极,震越罔措,只愿速被诛谴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徐宗泰箚子。大槪,臣之病势添重,无以开鞫坐,不胜惶恐待罪,伏乞亟赐罢免,治臣废职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昨于前席,面谕勤挚,以卿体国之诚,胡忍弃予迈迈耶?决知其不然也。至于鞫坐,不宜迁就,卿须念君臣之大义,勿复以情病为辞,即起视事,仍又参鞫,用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右尹朴权上疏。大槪,敢陈浅见,以备裁择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陈之事,令庙堂商确禀处。

○韩城君李基夏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伊日事势之急迫,予已知之,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左议政金昌集箚子。大槪,继寻辞单,实非获已,而猥蒙敦谕,未克趋承,惶悚罔措,敢申危恳,亟命镌罢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

○大司谏李晩成,校理吴命恒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右议政赵相愚初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昨见引疾之章,予固深念,今陈乞免之牍,卿何遽辞?去就不宜自轻,逊退无已太过?顾玆辅相之职,实为邦国之桢,系安危于一身,休戚是共,备股肱于元首,责任甚隆。惟卿忠勤,寔予良弼,金瓯初卜,惬舆望于具瞻,玉铉愈光,期事业于共济,爱君忧国,卿岂让于古人?同寅协恭,予有待于今日,何意释负之请,遽在仰成之辰?触候班之风寒,纵或失于将摄,当天时之舒暖,可渐便于调治。年龄虽高,尚幸筋力之强健,倚毗方笃,讵诿床席之沈绵?况因箚奏之言,方议疏释之典,欲待卿而裁决,谓宜造朝,胡移疾而逡巡,乃反乞退,非所望者,不可已乎?于戯,大臣进退之规,予岂多诰?国事泮涣之势,卿所自知,亟回遐心,勉副至意,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宜晩制进

○持平郑楷启曰,臣以金德远等五人,岁抄荡涤之命还收事,有所论启矣。即伏见右僚避辞,则张皇为说,侵斥备至,或谓之必欲沮格,或谓之噫亦太甚,末又结之以非出公心,臣窃不胜骇惑焉。今日邦庆,实是有国无疆之休,迺者特教旷荡之典,固知出于志喜同庆之意,而至如金德远等诸人,负犯至重,俱系罔赦,虽在颁庆之日,决不可混置旷荡之中,则台阁争执,在所不已,而右僚于诸臣罪名之轻重,不敢明言,只以沮格太甚等语,诋斥臣身,此果成说乎?其避辞又以己卯已事,拖引为例,此则尤有所不然者。夫己卯赦典,只是除名于窜配之籍,任其居住而已。至于今番,则湔涤太滥,职秩自如,全无惩砺之义,终为小人之幸,臣之所论,实出于严法慎赦之意,非有私好恶于其间,而今乃勒为之非出公心,岂急于营护,不恤公法而然耶?今以诸台处置,召牌降临,而臣之被斥至此,则其何敢可否立落之际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京畿监司书目,病势渐剧,无望复起,更申哀吁,冀蒙矜许事,上疏上送事。启。传曰,还出给。又书目,安山呈,以领府事尹趾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宿患,予所详知,不得来参,有何所伤?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江原监司书目,淮阳府使郑齐斗受由归家,还任无期,不得已罢黜事。

○忠清监司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传曰,忠清监司赵道彬上疏,庙堂才已措语覆启,仍令察任,而又上辞疏,无意奉承,其在事体,殊甚未安。此疏还为下送,使之从速察任。

○答左议政金昌集箚曰,省箚具悉卿恳。今日卿之所难安者,专在于人言,而所谓人言,予已开释无馀,则于卿更无嫌端,而贺仪才罢,长单复寻,是岂予始虑之所及哉?愕然之极,不知所以为谕也。予志牢定,日呈十章,断无允许之理,而反有损于事体矣。卿其思王室之多难,念廊庙之空虚,亟回遐心,出而论政,勉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备忘记,居首生员赵文命,直赴殿试,之次进士柳运、洪禹采、李廷熽,各给一分。

○政院启曰,掌令洪禹宁、申庆济引避退待,已至经宿,尚未处置。除在外未肃拜外,呈告人员,即为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已上朝报

○礼曹启曰,延礽君出阁时,嘉礼厅都厅安瑞羽父在丧,代以本曹正郞李万根差下,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制司日记》

○有政。吏批启,新除授黄州牧使具志祯呈状内,既被台评,其在廉隅,决不可赴任,斯速入启处置云。考其情势,有难强令赴任,而此时旷官之弊,不可不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近来史局不备,连以兼春秋代察,而礼曹兼春秋洪禹道身病甚重,有难等待其差歇,今姑改差,以无故人差出其代,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沈桦为典狱主簿,宋光泽为监察,李真望为兵曹正郞,赵泰耉为内医提调,权世恒为献纳,申㴋为黄州牧使,洪禹圭为监察。

○兵曹,以柳凤辉付副护军,李光佐、韩永祚付副司果。吏批、兵批政轴

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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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权尚游。左承旨崔重泰呈辞受由。右承旨黄一夏坐直。左副承旨李台佐。右副承旨郑来祥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锡来药房直徐命均仕直。事变假注书沈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酉时,日晕。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夜间寝睡,一向安宁乎?头部不清利,膈间微烦等馀症,久未差愈,今日令医女趁早入诊,详察症候,更为议药,宜当。臣等不任忧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内殿寝睡安稳矣。再启曰,即伏闻中宫殿入诊医女所传之言,脉度微似浮数,头部不清利,膈间微烦等症,似加于前云。臣等与金有铉、柳瑺等诸御医,反复商议,则皆以为,馀热未尽间甚无常,前进加减凉膈散,已试有效,前加入中,去麦门冬,加黄柏酒炒褐色五分,连进三贴,宜当云,此药煎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者禁府郞厅来言,领议政徐宗泰身病,左议政金昌集,右议政赵相愚呈辞,今日鞫坐,不得为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金昌集再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右议政赵相愚再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泰安漂汉,从其所愿,由陆路入送凤城事,前已禀定矣。即见问情译官金鼎禹手本,则其不欲从直路上京者,似合虑患之道,道路变改之后,所历郡邑,支供之若干糜费,不必计较,故发关分付,本道监司及领来差员处,使之从迂路作行,而此事既由译官手本,则其手本辞缘,宜一经御览,故谨此转入之意,敢启。答曰,允。《备局誊录》

叠出传,成均馆儒生,赐柑制述,居首生员赵文命,直赴殿试,之次进士柳运、洪禹采、李廷熽,各给一分。《礼曹制司日记》

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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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权尚游药房直。左承旨崔重泰呈辞受由。右承旨黄一夏。左副承旨李台佐。右副承旨郑来祥坐直。同副承旨李世最坐直。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锡来药房直徐命均仕直。事变假注书沈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昨入汤剂,其已进服,而头部不清利,膈间微烦等症,得有差减之效,夜间寝睡,亦一向安宁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内殿头部不清利等症,汤药进服之后,姑无显效,寝睡安稳矣。

○政院启曰,推鞫时,两司当为进参,而俱无行公之员。除在外及受由避嫌人员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即闻全罗监司李海朝,今月二十四日卒逝云,本道都事金云泽,以瓜满上来,且无假都事差出之事,未即状闻,似由于此。本道凡事,主管无人,委属可虑,都事金云泽,所当为先发送,而闻其人马,既已放送,今日内给马下送,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金昌集三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玉堂箚子。大槪,请掌令洪禹宁,持平郑楷并命递差,掌令申庆济出仕事。入启。答曰,宪臣疏语,大意固好,今玆荡涤,虽出宽典,还收之论,台体则然,张皇引避,意在营护,而处置立落,殊甚乖当,未可晓也。掌令洪禹宁,持平郑楷出仕,掌令申庆济递差。

○检阅朴弼梦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谢恩,正言权益宽。

○禁府,推鞫问事郞厅李熊征病,代金相玉,吕光周病,代洪启迪,启。

○右议政赵相愚再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国家轻重,惟在大臣,君子行藏,不同匹士,故忧斯世者不苟洁,受重任者不辞劳。卿今谢病而将归,予谓揆义则不可,玆当再告,复宣十行。惟卿质而有文,渊乎似道,虑事深远,不喜为急功近利之言,宅心宽平,未尝有伤人害物之意。望已洽于一代,位遂跻于三台,半年持衡,虽无时月之效,百僚仰德,允符岩石之瞻。胡注意之方隆,遽奉身而欲退?年龄已过于七袠,纵荣卫之有愆,宰相不比乎庶官,岂筋力以为职?任老成而为心腹,相须甚殷,近医药而养精神,何恙不已?况今时势,不啻艰虞,文武恬憘,纪纲波荡,论议溃裂,戈戟日寻,予方轸宵旰之忧,卿岂忘君臣之念,休戚与共,讵图便于一身?去就非轻,宜勉思于大义,坐镇雅俗,非责裁决之劳,图任旧人,实资寿耉之德。于戯,三公百责所萃,亶系安危,两相一时并辞,谁任经济?须体至意,亟断来章,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熊征制进

○政院启曰,持平金东弼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使之进参鞫坐,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谢恩,持平金东弼。

○禁府都事,以大臣意启曰,本府推鞫,因两司不备,不得趁早开坐,宪臣才已变通,而日势已暮,多官齐会开坐之际,将至犯夜。自上方在静摄之中,文书出入,事甚未安,今日势难开坐,而除日元朝,俱有问安献贺之节。曾前鞫厅有除日元朝停坐之例,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元朝后开坐。

○修撰李宜晩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以上朝报

○禁府启曰,日昨疏决时,各道定配罪人郑维锡等八人移配事,命下矣。碧潼罪人郑维锡,移配宁海,昆阳定配罪人张天䎘,移配江陵,泗川定配罪人张天翮,移配蔚珍,机张定配罪人张大维,移配凤山,熊川定配罪人张圣维,移配载宁,乐安定配罪人张文维,移配林川,光阳定配罪人张斗维,移配鸿山,河东定配罪人张泰维,移配堤川,而因前罪目,依例分定府罗将,使之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禁府

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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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权尚游。左承旨崔重泰。右承旨黄一夏。左副承旨李台佐。右副承旨郑来祥。同副承旨李世最。注书金尚奎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锡来徐命均。事变假注书沈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头部不清利,膈间微烦等症,其已差减,而夜间寝睡,一向安宁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内殿头部不清利等馀症,犹未快减,寝睡安稳矣。自今日勿为直宿。

○吏曹判书三度呈辞。入启。只递本职。

○左承旨崔重泰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左议政金昌集四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右议政赵相愚三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临昌君焜鍼灸呈辞。入启。传曰,给由,遣鍼医看病。

○训炼都正金重器上疏。大槪,臣伏见宪臣疏本,其所以罪状臣身者,无复馀地,缩伏旬馀,迄无勘罪之举,久縻职名,尤有所不敢自安者,不得不略暴事实,伏乞圣明,亟削臣本兼诸任,仍下司败,以正邦宪,以谢台议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贪纵之目,于卿大不衬着,其他假托等语,亦甚过当,何必深嫌?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文学金相元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春秋馆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大殿、中殿、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过岁问安。答曰,知道。嫔宫,政院、玉堂过岁问安。答曰,知道。

○禁府,河金海府减死定配。启。

○兵曹参判尹趾仁上疏。大槪,遭言解职,缩伏俟罪之中,又叨骑省新命,感惧交至,益不知置身之所。以此情迹,有难复据于职次,岁除起居之班,亦不得进参,臣罪至此,尤万万。伏乞圣明,亟命镌递臣职,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谢恩,文学金相元,右承旨韩配周。

○领议政徐宗泰,判府事李颐命,礼曹判书尹德骏,兵曹判书崔锡恒,刑曹判书李彦纲,右尹朴权,请对入侍。

○修撰权詹牌不进,依承传罢职。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摠戎厅兵房军官来言,本厅京外将官,今辛卯秋冬等褒贬,因摠戎使金重器,被斥台疏,不得磨勘,从事官未差,亦不得启闻,故敢启。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礼曹启曰,今秋冬等本曹褒贬,堂上有故,今月内不得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礼曹制司日记》

○吏批启曰,判书呈辞受由,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书既已递差,此启辞还为出给。

○吏批启曰,新判书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判书命招不进,参判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吏批启曰,全罗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守令中并拟,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以权詹为修撰,李光佐为户曹参议,金昌说为监察,韩配周为承旨,李明升为白川郡守,卢世夏为掌令,金始庆为淮阳府使,韩宗老为瓦署别提,柳凤辉为全罗监司,李墪为汉城判尹。

○兵批,以李松寿为忠翊将,李济冕为兼司仆,兪集一为副摠管,赵泰东为副摠管,赵鼎期为内禁将,李真伋为侍直,李□白为佥知,元圣兪为曹司卫将。政轴日记厅郞厅金圣佑书。郞厅慎基庆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