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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肃宗/三十九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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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日[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绥。右副承旨柳泰明。同副承旨李世勉。注书洪廷相沈尚鼎。假注书金翰运。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答领议政李濡,左议政李颐命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苍黄出城,实由于命遇之一疏,而其被诬之状,予已洞察,前后批旨,辨释无馀,则所谓情势,今不当复言,而只缘情志不孚,莫回遐心,予用惭恧,宁欲无言?噫,人主之托以心膂,共图国事者,非大臣乎?虽微官末职,未有不久于其位而责其成效,况大臣乎?卿等居鼎鼐,负重任,体国之诚,无愧古人,寡昧之倚毗弥笃,而坐席未暖,谗说肆行,此予所以痛心者也。噫,党习日痼,世道日险,闹端一起,廊庙每先受镝,今者命遇之敲撼大臣,其心所在,的然可知,而大臣因此,必欲释负,予难于强迫,竟到勉副,则适足以中其倾陷之计,国体之伤损,已不可言,而台事无备位之时,国事无可做之日,思之至此,宁不寒心?是予所以牢定于心,以勉出为期者也。卿之迸出郊外,殆浃二旬,予之寤寐思想,未尝少弛,卿亦岂无恋予之心乎?君臣之间,贵相知心,须体予肝膈之言,勿复以情势为辞,幡然改图,安心偕入,用副予日夕虚伫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与之偕来。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太庙展谒,春秋定式举行事,曾已下教矣。今秋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今月晦间推择,可也。《礼曹誊录》

7月2日[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绥。右副承旨柳泰明。同副承旨李世勉。注书洪廷相沈尚鼎。假注书金翰运。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南阳府使李台佐,永同县监任遭。

○正言尹阳来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吏曹参议李观命再度呈辞。入启。传曰,还出给。

○右副承旨柳泰明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明日,王世子,永昭殿亲行大祭时,出宫正时,辰正初刻。

○政院启曰,以侍讲院草记,永昭殿秋享大祭,王世子亲行时,宫官不可不备员,实兼官有阙之代,令政院禀旨差出事,允下矣。政官并即牌招开政,阙员差出,何如?传曰,允。

○左参赞崔锡恒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朴泰恒事,令次官议谳,卿其勿辞,速出察任。

○吏曹参议李观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忠清监司书目,鸿山县监洪致大,去月二十九日,承重祖母在丧事。

○副校理李秉常,副修撰尹凤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推考传旨捧入。

○京畿监司书目,杨根郡守柳重硕,病重罢黜事。

○谢恩,兼司书李泽,弼善洪景濂。

○领议政李濡上疏。大槪,恩批之下,又犯违慢之诛,敢暴危迫之悃,冀蒙处分事。及左议政李颐命上疏。大槪,恩批有难承当,冒死申恳,收还史官,亟允所辞,以幸国事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日昨疏批,罄悉至意,非特慰安大臣,所以存国体而虑后弊也。卿胡不谅,累疏祈免至此耶?益用愕然,无以为谕。日呈十单,断无允许之理,卿无困我,即日入城,用副如渴之望。仍传曰,此批答,令偕来史官传谕。

○谢恩,右承旨南就明。

○观象监,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启。

○吏批,以洪景廉为弼善,李泽为南学教授,金宇杭为刑曹判书,李泽为司书,李秀英为凤山郡守,吴羽重为黄州牧使,李尚𫘂为杨根郡守,郭万绩为司谏,申庆济为奉常正。

7月3日[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绥。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李世勉。注书洪廷相沈尚鼎。假注书金翰运。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庆尚监司书目,道内间有虫灾,种种灾害不一,永川等官呈,以人物二名,雷震致死事。

○注书沈尚鼎书启,臣敬奉圣批传谕于领议政李濡,则以为,伏奉圣批,敦勉有加,至以断无允许之理为教,臣尤不胜闷塞,而以臣情迹,终不敢抗首冒进,圣旨日以益勤,臣罪日以益重,伏地俟谴,震越罔措云。臣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黄璿书启,臣敬奉圣批,传谕于左议政李颐命,则以为,昨者恩纶,夐越寻常,连章渎扰,死有馀罪,而与其冒没而增辱清朝,宁受僭猥之诛,复敢罄沥肝血,以请严谴,疾痛之呼,未蒙矜谅,违傲之罪,日渐增深,惶骇闷塞,求死不得,伏地涕泣,不知所以仰对云。臣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秋享大祭所内摘奸。

○伴送使书目,敕行去月二十七八日阻雨,仍留义州事。

○有政。兵批,以柳泰明、卢世夏付副护军,以李彦纲付副司直,以金翰运、庆圣会付副司正。

7月4日[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绥。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李世勉。注书洪廷相沈尚鼎。假注书金翰运。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世子,永昭殿祭罢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正言尹阳来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政院启曰,宪府无行公之员,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辞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副校理洪禹瑞上疏。大槪,肿毒益肆,症形危恶,冒死哀吁,冀蒙恩递,以寻生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注书洪廷相上疏。大槪,臣与右承旨南就明,有应避之嫌,乞蒙照例处置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吏曹参议李观命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辞单还给之命,意非偶然,须勿过辞,从速察职。

○谢恩,掌令赵鸣凤。

○府前启,请还收黄顺中绝岛定配之命,仍令该曹严鞫得情,依律处断。徐命遇之疏,专出于坏乱朝廷之计,造意遣辞,极其巧密,此圣明之所痛斥,舆情之所共愤,而掌令金斗南,投进一疏,费辞营护,有若奖诩直言者然,背公党私,纵恣无忌之罪,不可不惩,请掌令金斗南罢职。新除授司谏院司谏权忭,时在忠清道韩山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未端事及下谕事,依启。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斋戒后为之。

○副修撰尹凤朝上疏。大槪,臣之情势,固已自划,而前后违逋,罪在罔赦,进伏阙外,复申血吁。且臣老父,重患泄痢,贴身床褥,症形颇剧,尤无离侧供仕之望,伏乞刊削臣职,俾得救视病亲,不胜万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勿复撕捱,俟父病间,即出察职。

○领议政李濡上疏。大槪,敢复毕暴危恳,冀蒙特赐矜许事。及左议政李颐命上疏。大槪,冒死申吁,乞蒙矜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前后之批,辨释备悉,辞已竭矣,意亦穷矣。日昨偕来之教,尤可见必欲勉出之意,而巽辞弥坚,造朝漠然,愧情志之不孚,无以为谕,而一向敦迫,殊非以礼待大臣之道,本职,不得已今姑勉副,以安卿心,卿其须速偕入,毋孤至意。仍传曰,此批答,令偕来史官传谕。

○副校理李秉常牌不进,传曰,只推勿罢。

○观象监,夜四更,流星出羽林星上,入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白。启。以上朝报

○侍讲院启曰,今日永昭殿秋享大祭,王世子亲行时,轩架设行于内庭,与行祭所有隔,执礼立于阶下,与殿上差远,凡干诸节,易至差失,故必待守仆传呼,然后执礼继呼者,例也。初献礼未读祝前,所当先呼乐止,而守仆未及传呼,径先引入,大祝读祝半行,始乃觉悟而传言,致令乐止之节,过时呼唱,当该守仆,令攸司科治,何如?传曰,允。

7月5日[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式暇。右承旨南就明坐直。左副承旨尹世绥。右副承旨李世最未肃拜。同副承旨李世勉坐直。注书洪廷相陈疏沈尚鼎出使。假注书金翰运李泰和仕直。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世绥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既已递职,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就明,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洪禹瑞受由出去,下番今方空虚,而副修撰尹凤朝,以亲病陈疏受暇,副校理李秉常既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洪廷弼,自乡才已入来云。李秉常、洪廷弼,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李秉常,副修撰洪廷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就明曰,推考传旨捧入。

○南就明,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李秉常,副修撰洪廷弼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黄璿书启,臣敬奉圣批,传谕于左议政李颐命,则以为,臣谴诛幸逭,愿欲获遂,圣恩至此,河海难量,惊感之极,且拜且泣,重入修门,亦甚䩄颜,而谨当仰承明命,即为入城云。大臣今方入城,臣仍为随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沈尚鼎书启,臣敬bb奉b圣批,传谕于领议政李濡,则以为,臣情势危迫,不得不累章陈恳,渎犯天威,罪在不赦,伏奉圣批,得免严诛,且蒙恩许,此诚公私之大幸,有以见天地之仁,曲轸体下之道,感戴攒祝,不知所以为喩也。第臣踪地,有不敢以职名之已解,而䩄然冒进于周行者,自数日以来,素患痰眩之症,挟感重发,方在昏昏中,虽欲承命偕入,亦无以自力,只切惶霣之馀,近侍之仍淹荒村,又涉亵恩,亟命召还,俾安贱分,实区区至望云。大臣即今病患,无承命偕入之势,臣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须勿引病,即日入城,以副至望事,更为传谕,又与偕入。

○以备忘记,传于南就明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注书沈尚鼎书启,臣敬奉圣批,更为传谕于前领议政李濡,则以为,臣职名虽解,情迹犹蹙,且缘病势猝剧,未得趋命,不意史官书启才上,又有须勿引疾,即日入城之教,惊惶悯塞,益无所措。恩数至此,一向违慢,臣罪实合万死,而即今眩症方苦,姑待精神稍定,谨当以一疏更暴危悃,以俟严诛云。臣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就明曰,冬至使,例于大政差出,而大政迁就,则发政变通差出,已有近例,明日政差出事,分付。

○南就明,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见伴送使状启,则副敕礼单马一匹,中路蹇足,势难牵去,以驿马换给事,恳请不已,故不得已以大同驿,马换给后,病马出给驿人,则缕缕称冤,有难勒给,病马还给本主,价本推给驿人之意,分付该曹事,启下矣。取考前例,则敕使礼单马,以驿马换去之后,仍以礼单马代给本驿,而今此病马,驿人称冤不受,则不可勒给,病马则还给本主,价本依定式出给本驿之意,分付于司仆寺及该曹本道,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李秉常,副修撰洪廷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就明曰,禁推传旨捧入。以上烬馀

○注书洪廷相陈疏,代以李泰和为假注书。

○副校理李泽上疏。大槪,臣于长僚之请暇,窃有所怀,略陈贱见,以备裁幸事。以祈雨祭斋戒,留政院。以上朝报

7月6日[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陈疏。右承旨南就明坐直。左副承旨尹世绥。右副承旨李世最未肃拜。同副承旨李世勉坐直。注书洪廷相陈疏沈尚鼎出使。假注书金翰运李泰和仕直。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加平郡守申锡华。

○尹世绥启曰,大司宪李健命,掌令赵鸣凤,持平朴圣辂呈辞,执义权𢢝,持平金干在外,掌令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就明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宋相琦,参议李观命俱为引入,参判申銋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参议,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大臣处置政事,命下矣。所当随品处置,而领中枢一窠,他大臣,今方见带,依近例从座目,判中枢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李濡、李颐命为判中枢,沈最良付副护军,李泰和付副司正,尹阳来付副司果。

○李世勉,以兵曹言启曰,行判中枢府事李濡禄牌,令本曹郞厅持纳,则以为退伏城外,方在待罪中,禄牌辞而不受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持传。

○南就明,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宋相琦,大司成李宜显俱在呈告中,限内不得为之,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答左承旨李敏英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答黄海监司吴命峻疏曰,省疏具悉。藩臬重任,决难轻递,勿复撕捱,从速察职,殿最亦即磨勘以闻。

○答礼曹参判李晩成疏曰,省疏具悉。徐命遇之疏,专出构捏,何足为嫌?卿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答工曹判书金镇圭疏曰,省疏具悉。疏辞亦有意见,待长官出仕而议谳焉。

○答校理李泽疏曰,省疏具悉。郑澔以加土请暇,私情亦切,故已有给由之命,不必还收,趁由限上来事,别为申饬焉。

○答判中枢李濡疏曰,省疏具悉卿恳。今玆勉副相职,出于不得已也,谓卿谅予至意,即日入城矣,昨观书启,大失所图,是岂所望于卿者耶?心甚愕然,无以为喩。卿其亟回遐心,从速偕入,以副予望。仍传曰,此批答,令偕来史官传谕。原疏俱缺以上烬馀

○吏曹参议李观命牌不进,罢职bb传旨b。传曰,只推勿罢。

○正言尹阳来三度呈辞。入启。递差。以上朝报

○吏批,以李集为尚瑞直长,金坽为司艺,朴斗世为左通礼,沈遇良为咸平县监,崔昌翼为鸿山县监,李世相为内赡主簿,洪好人为掌令。

○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宋相琦,大司成李宜显俱在呈告中,限内不得为之,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礼曹誊录》

7月7日[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坐直。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绥坐直。右副承旨李世最未肃拜。同副承旨李世勉。注书洪廷相陈疏沈尚鼎。假注书李泰和。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未时,日晕。

○南就明启曰,来十一日,文臣殿讲日次,取禀。传曰,停。

○药房都提调臣李颐命,副提调臣兪命雄启曰,新凉乍生,而午炎犹炽,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麻痹之症,其已快减,而脚部,亦如何?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麻痹之候,犹未快减,而脚部一样矣。

○南就明,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今已多日,而僚员或在外,或禁推,无他推移之路,副校理洪禹瑞,副修撰尹凤朝陈疏受由,已过三日,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尹凤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世绥曰,推考传旨捧入。

○尹世绥启曰,判义禁崔锡恒除拜已久,连呈辞单,尚未出肃,金吾罪囚,议谳无期,事甚可虑,判义禁崔锡恒,即为牌招,使之趁速开坐,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李世最,除拜已久,而以兵曹当该堂郞论启事,引入矣,今则台启既已停止,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注书沈尚鼎书启,臣敬奉圣批,传谕于行判中枢府事李濡,则以为,臣之进退路穷,冒死申吁,冀蒙矜谅,俾遂至愿,圣批不许,辞旨愈勤,又加敦勉,促臣偕入,到此地头,上念恩命,下顾分义,感惕罔措。更无转身之所,有不敢一向偃伏,以增其罪戾,谨当俟病少间,舁进辇下,而史官之一刻淹滞,实甚惶惧,亟先召还,不胜幸甚云。大臣俟病少间,欲为入城,而臣既承偕入之教,仍为留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先为入来。

○尹世绥,以兵曹言启曰,行判中枢府事李濡处,禄牌更为持传事,命下矣。更遣郞厅,依圣教持传,则又以为迫于严命,将俟病间入城,而虽一日在外,领受禄牌,终有所未安,姑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入来后持传。

○掌令赵鸣凤所启,黄顺中事。措辞见上臣即见监察郑缵述呈课,则初次祈雨祭,三角山献官,礼宾寺正李相说[李尚说],乘酒使气,多有骇举,及到祭坛不远之地,道路险恶,故下马而嫌其步行,欲乘蓝舆,多般争执而乃止,诣坛所后,以便服擅离香祝,任自出入,又飮南草云。身为献官,罔念敬谨之道,有此骇异之举,不可不核其虚实而处之,请礼宾寺正李尚说拿问定罪。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答右副承旨李世最疏曰,省疏具悉。伊日事势之如此,予所详知,此所以有只推之命也,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兵曹参议尹宪柱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答吏曹判书宋相琦疏曰,省疏具悉。卿之被诬,予已洞察,则但当勉出,何可轻递重任耶?卿其须勿固辞,安心行公。

○答说书赵尚䌹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救父病。

○答临昌君焜疏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安心往来焉。仍传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原疏俱缺

7月8日[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绥。右副承旨李世最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勉坐直。注书洪廷相陈疏沈尚鼎。假注书李泰和仕直。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黄州牧使吴羽进。

○以右尹金德基初度呈辞,传于南就明曰,还出给。

○兪命雄启曰,右副承旨李世最,昨已陈疏承批,而今日又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世绥启曰,近以兵曹当该堂郞请罢之启,本曹堂上,举皆引入,机务之积滞,委属可虑。度支之长,亦呈疏单,久不行公,观其措语,盖因台启,而今既停论,则俱无可引之嫌,兵曹判书赵泰采,户曹判书赵泰耉,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南就明,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李秉常,副修撰洪廷弼,既已带职蒙宥,副修撰尹凤朝,昨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世最,以兵曹言启曰,本曹诸堂上,近因台启,举皆引入,参议臣宪柱,连为入直矣。自再昨,猝得暴泄,症情危恶,昨陈祈免之章,既承调理之命,台启今已停论,而判书、参判,拘于体貌,不得并请牌招,参知臣洪重夏,即为牌招,以为替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正言郭万绩启曰,臣庸愚拙劣,百无一能,虽微外至之疵毁,已多内省之愧恧,徒以向来恩渥,迥出寻常,洗濯核累,既无自废之义,感激殊私,宜效涓露之报,且缘家贫亲老,思沾寸禄,以为反哺之计,郞僚庶职,有命辄谢,自不以免旁人之讥点矣。及叨匪据,尤有难安,欲一申辨,反被诋辱,末乃以臣所引文案昭载之语,谓之以无为有,以虚为实,臣于此,亦无奈何。此心未暴之前,无非臲卼之日,而适值客使之压至,不得已陪从于郊外馆所之幸,有若无故从仕者然,臣自知愧,人谓斯何,何幸圣明,俯谅微悃,特许恩递,臣感激退伏,更绝进取之念矣。不意新命,复畀旧职,臣惊惶闷蹙,不知所出,顾此言责重任,既不可以如臣庸愚,每每虚授,而日者,掌令徐命遇疏中,更提科事,若其不许分馆,峻斥通清之语,臣亦与其斥焉。盖臣前后所叨,亦一清选,则所可敛避,宜无异同,而臣之行公,为日最多,略无顾忌之诮,臣实难免,谏省言议之地,决非如许无耻者,所可冒居也,明矣,臣何敢徒恃宠灵,扬扬复入于台次乎?且臣情势之外,又有应避之嫌,正言臣李相成,即臣之同姓四寸妹夫也,臣之在下当递,法例即然,以此以彼,不可一刻仍冒于职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尹世绥启曰,正言郭万绩,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掌令赵鸣凤所启,黄顺中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答兵曹判书赵泰采疏曰,省疏具悉。昨于李世最疏批,已谕予意矣,下款事,尤无可嫌,安心勿辞,速出行公。

○答判义禁崔锡恒疏曰,省疏具悉。一向引嫌,殊涉太过,安心行公,亦即议谳。

○答兵曹参判尹趾仁疏曰,省疏具悉。于卿别无深嫌之事,须勿过辞,从速察职。

○答兵曹参知洪重夏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右议政金宇杭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事予,久矣,予之知卿,稔矣。宽厚之量,公平之心,允叶台司,今玆爰立,夫岂偶然?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以上烬馀

7月9日[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绥。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李世勉。注书洪廷相陈疏沈尚鼎。假注书李泰和。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参知洪重夏。

○院启,引嫌而退,上款所引,不足为嫌,相避之法,在下当递,请正言郭万绩递差。答曰,依启。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祈雨祭所内摘奸。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备忘记,生牛黄一部,内入事,判下于午间矣,医官,既知其御药所用,则宜不敢慢忽,而更鼓将下,尚不觅入,事甚可骇,当该掌务官,拿推。以上朝报

7月10日[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坐直。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绥。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李世勉坐直。注书洪廷相陈疏沈尚鼎。假注书李泰和仕直。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元敬王后忌辰。

○尹世绥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未肃拜,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世勉,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七书讲书日次,而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7月11日[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坐直。左副承旨尹世绥坐直。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李世勉。注书洪廷相陈疏沈尚鼎。假注书李泰和仕直。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开宁县监洪可相。

○尹世绥启曰,行大司宪李健命,掌令赵鸣凤,持平朴圣辂呈辞,执义权𢢝,持平金干在外,掌令洪好人未肃拜上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英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宋相琦,参议李观命俱为引入,参判申銋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参议,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尹世绥,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金镇圭,义禁府坐起,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分授都城,彰义门东边,西小门北边,颓毁处改筑之意,前已入启矣,今月初十日,毕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就明,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姑降入直,已至月馀,事体极为未安,而见存僚员,举皆在外,无他推移之路,今日政阙员,以在京无故人,尽数差出,仍直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副校理臣洪禹瑞,以御营厅郞厅,今日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判书宋相琦牌不进,参判申銋进,参议李观命牌不进,左承旨李敏英进。

○吏批启曰,判书、参议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韩永徽为正言,宋成明、洪重休为副修撰,李𫄧为全义县监,崔尚恒为衿川县监,韩配义为禁府都事,洪道达为礼曹佐郞,李相周为宗簿正。

○兵批,兼判书赵泰采禄升降坐起进,参判尹趾仁病,参议尹宪柱病,参知洪重夏进,左副承旨尹世绥进。

○以郭万绩、韩祉付副司果。

○以副修撰宋成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就明曰,禁推传旨捧入。

○南就明启曰,待教徐命均,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所当依定式,直捧禁推传旨,而观其疏语,病势猝重,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上番翰林徐命均,违牌坐罢,史局重地,不可暂旷,待教沈珙,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尹世绥曰,予偶有触伤处,今至十日,而尚未消散,坐卧行动,俱有所妨,故今日招医官,以受鍼事,下问,而金有铉所对,殊不成说,首医道理,不当若是,推考。

○南就明启曰,即者副修撰宋成明禁推传旨,司谒,初以推考传旨来传,故才已书入矣,俄而司谒又来,以为初非推考,乃是禁推,而别监误传云。莫重传教,中间误传,以致改书以入,别监所为,极为骇矣,令攸司推治,司谒亦难免不谨之责,自本院从重施罚,何如?传曰,允。

○献纳韩重熙所启,请还收罪人河减死定配之命,更加严刑得情,依律处断。请还收权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严加钩核,期于输情。请庆尚左兵使李基泰罢职。措辞并见上自前客使之归,送御贴致问,则彼必以感谢之意,报答者,例也,而今番平壤问安使韩世良进去时,御贴之不能即传,虽未知缘何,而已极惊骇,及其答语,全没例用致谢之辞,只曰知之云云,则其为傲慢不恭,莫此为甚。凡我臣子,孰不痛惋,而世良无一言争执,蒙然受还,且行中凡事,傧臣无不照管,而视若故常,略不惊动,论其所失,殆无间焉,物情骇愤,久而愈激,请问安使韩世良先罢后推,伴送使尹德骏罢职。答曰,不允。韩世良事,依启。伴送使,从重推考。

○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伏闻入侍医官金有铉等所传之言,自上,长强穴近处,有触伤之处,坐卧行动,俱有所妨,已至十日,尚未消散云,臣等伏不胜惊虑之至,臣等即与诸御医入诊,详察症候,受鍼当否,议定,何如?答曰,触伤处,已至多日,而尚未消散,受鍼在所不已,而此异于时急症候,日暮后,不必受鍼,待明朝入诊,受针宜当。

○大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尹世绥启曰,伴送事[伴送使]尹德骏从重推考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论启,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黄海监司,以荐新莲实限内不得封进,待罪事,状启,传于南就明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京畿监司状启,刑曹参议李縡病重,上去不得事,踏启字。

○答陜川幼学郑潗疏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答持平金干疏曰,省疏具悉。尔勿过辞,从速上来察职。

○答忠清监司宋正明疏曰,省疏具悉。诬诋之言,不足为嫌,卿其勿辞,从速察职。以上烬馀

○今春夏等褒贬,梨津万户安汉柱,智岛万户南圣重,以上,中,临淄佥使赵尚耘,下。以上朝报

○吏批,以李𫄧为全义县监,李相周为宗簿正,洪重休副修撰,韩永徽正言,洪道达礼曹佐郞,宋成明副修撰,韩配义为禁府都事,崔尚恒为衿川县监。

○陜川幼学郑潗疏曰,尊尚道德,王政之先务,振作士气,圣世之美规,诚以道学,国家之元气,随其盛衰,以占世道污隆,苟可以裨补风教,有关斯文,则必也崇奖而表章之,丕新一代之耳目,鼓舞乐育之菁莪,自古而然也。伏睹我殿下,典学缉熙,崇儒重道,治化之隆,如日中天,耸动士习,修明阙典,靡所不用其极。臣等以岭外草芥之贱,僻陋𫍲寡,无所知识,生长于儒先杖屦之乡,跛揖遗风,熏沐耿光,秉彝好德之天,愈久不坠,高山景行之慕,有生所同,引领明时,裹足千里,披肝叫阍,以冀圣明之俯垂裁察焉。臣等谨按中庙朝名臣司果赠领议政文康公臣朴绍,气质挺特,德器浑成,未及羁丱,已有求道之志,沈潜性理之书,坚苦刻厉,讲劘师友之间,造诣益深,与文庙从祀臣赵光祖,同时推重,而文敬公臣金安国,称孝直发越,彦胄精密,孝直,即光祖之字,彦胄,即绍之字也。文庙从祀臣李彦迪,在艺阁,人不知名,而绍乃力荐同进,启迪胄筵,孝陵性质,虽曰天纵,若其文德之成就,则论者或谓其熏陶补翼之功,为多,时当己卯斩伐之馀,凶焰略消,善类间进,而壬人安老,适方退斥在外,希图复入。绍又逆烛奸状,力持正论,谋有以抗论沮遏,而反为其党所挤,退归乡居,自是绝交世事,专精讲读,方益大肆力于进修之地,而遽以疾殁,为朝野所嗟惜。盖其生禀绝世之资,加之以博学躬行之功,清明简易,忠信正直,其作成之规缺数行正学宗脉,至于潜心存省,体道成缺半行独切要底工夫,精深的确,无以复加。若言其立朝大节,必以辨别贤邪,扶抑阴阳为务,当群奸蔽痼,正论消亡之日,独能含忠方正,特立不挠,与一时名贤,同心叶力,不计利害,庶几维持,以冀阳复之会,而终婴凶锋,低佪退斥,不得卒究其施,斯非独绍之不幸,实有关于世道之兴溃,而若稽前后诸贤称道之辞,或曰,真率无伪,表里如一,或曰,莹澈无瑕,真如美玉,或曰,愠于群小,才不克展。至于文正公臣宋时烈,则欲陈请易名而未果,遂自著谥状,盛有称述,逮至甲戌年间,相臣以此建白,特蒙越例许施,我圣上崇德尚贤之典,于是乎无复馀憾,则其道,虽屈于一时,其光于后者,固将百世而不泯矣。是宜为庙缀享,永世无斁,以称圣朝崇奖之盛意,以慰士林景仰之怀,况臣等所居之邑,即绍早岁栖息之地,而及其末年,退遂初服,没后丘墓,又寄于此,则风烈不沫,声泽未翳,乡曲熏陶,宛有警咳之馀,歌哭斯丘,非比过化之地,古所谓没而祭社者,存乎斯,而揭虔之礼,至今未遑,舆诵咨嗟,久而愈激。今幸远迩缝掖,同声兢趋,将欲即其旧居,建宇妥灵,永为矜式藏修之地,而臣等适闻朝家,新有禁令,外方祠宇,毋得随意设行,辄使关禀于朝。臣等窃料此事,盖欲防禁立祠滥渎之弊,而若绍之正学直道,树立卓矣,业蒙圣上之推奖显褒者,其于俎豆之享,岂独有靳听许,况玆崇奉之意,实出于士论久晢之馀,本无复设之处,犯涉朝禁者,此臣等所以齐声仰吁,靳幸明命之快降者也。伏惟天日之明,无幽不烛,倘不以臣等疏浅而忽之,特允建祠之请,以副多士之望,则仰止高风,想像仪音,涵泳学问之渊源缺数行辉光,其有裨于圣朝崇儒之化者,岂缺半行哉云云。批答见上

○前连山县监金干疏曰,伏以臣,滥叩匪分,猥辱召命,敢陈一疏,冀蒙镌改,及承圣批,返降温音,谕臣以勿辞,促臣以上来,臣叩首奉读,且感且惧,莫不知所以措身之所也。粪土贱臣,无一可取,若此隆眷,实为无端,岂以辞官不拜,迹似难进,抱疾守分,事若饰让,故圣明于此,有所不谅,姑示色容,未即辞斥欤。臣闻不欺之谓忠,以实之谓信,忠信不失然后可以事上,臣不敢游辞巧饰,仰欺圣聪,请以庸碌衰病之实,更为毕陈无隐,庶几天日之明,有所矜怜而垂察焉。盖臣自少出入于文纯公朴世采门下,人或以此,疑其有志于古人之学,而实缘资禀凡陋,志业颓荒,因循怠惰,至老依旧,闲居无聊,间或从事于训诂之末,而见识茫昧,略无所得于着实之地,加以早婴奇疾,积年沈痼,荐罹丧威,心情俱伤,平时忽忽,若无依泊,一有劳动,奄奄欲尽,况臣犬马之齿,已至六十有八矣。形骸焦枯,精魂昏错,今不记昨,夕不记朝,一言未终,顿失首尾,一事当前,浑忘先后,惟思待尽于沟壑,不复自齿于恒人,不料虚名欺世,真赝莫辨,收荐之论,出于梦寐之外,天书之召,及于草莱之中,处之以台宪之职,待之以遗逸之科,事阔古今,礼异常格,此岂庸末癃废之臣,所可拟议者哉?臣之前疏,自谓罄竭无馀,而兪音不下,宠渥仍加,情势穷蹙,至此愈甚。今欲感戴恩私,仰承圣旨,则如蚊负山,实有摧压之忧,坚守愚迷,不变素志,则分义至严,难逃逋慢之诛,进退维谷,冰炭交中,徊徨震惕,直欲逃走而不可得也。噫,臣本非自重之士,又非遐遁之流,岂敢过为矫饰之态,重赌廉让之名哉?只以缺数行愍覆之天,言出肝膈,实无一毫假伪。伏乞圣慈,俯谅情实,亟收成命,以重官方,以防侥幸,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勿过辞,从速上来察职。

○忠清监司宋正明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谬膺藩寄,仰戴洪私,糜粉难酬,维思殚竭心力,夙夜靡懈,以少报圣恩之万一,而才分驽下,识虑浅短,寻常文簿,亦不能裁决当理。其于承流宣化之责,自知蔑效,愦愦尸素,殆过半年,瘝官病民,罪在难逭,中心愧懔,靡所容措。且臣宿患阿睹之症,越添于当暑理处之馀,火热上炽,风眩兼作,视日益昏,病日益甚,面壁叫苦,殆不省事,若复因仍盘礴,强疾耐烦,则将不免为癃废之人。目今旱灾孔酷,民事渴急,秋务酬应之繁,列邑巡审之役,断无自力之望,不可不蚤自引递,以无病公私也。臣又伏见定山人林晩春者,击铮供辞,臣不胜骇惋之至,今四月间,因秋曹启下,关讼者金重器与朴明益,良贱辨别事,使之就讼本道,臣依例定查官于鸿山县,越数月,鸿山县以朴明益则纳供,而金重器则逃避,不现报来。其后重器之同只表石万者,又呈状营门,以方又击鼓,不可应讼,为辞,臣招问其委折,则对以明益在秋曹则姑避,在本道则即纳供,此必有蹊迳于讼官。且闻明益与营门为姻亲,以此击鼓云云,明益之与臣为姻亲,曾所未闻,臣闻甚骇然。渠以本道之民,营门因朝令行查,则固当就辨查庭,或被误决,则击鼓诉冤,亦未为晩,而今乃不为纳供,旋即风闻,情状可恶。臣果数日系狱,略加讯治,仍令查官,查治其同情数人,其所囚治,乃在再次击鼓之后,而今其供辞,全没实状,有若臣偏护明益,无端施刑于始讼之日者然,缺半行与明益素所昧昧,及闻此辈之言,始缺半行之人,为八寸亲云,其执此为嫌,既甚辽远,而臣初不识其为何状人,则岂有为明益而先治讼只之理哉?近来争讼之类,少有不叶,则辄必构陷讼官,况且未接讼而径先诬讦,此实奸民之尤者,臣之略施刑讯,盖欲惩此弊习,该曹之启请勿施,亦以此也,而变幻事实,屡烦击鼓,臣实为之痛骇也。无论其言之如何,臣忝居按道之任,既被部民之诬诋,将何颜面,晏然仍据于职次乎?伏乞圣慈,俯察臣病势之难冒,亟许递免臣职名,以安私分,以重公体,不胜幸甚。批答见上以上烬馀

7月12日[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绥。右副承旨李世最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勉坐直。注书洪廷相陈疏沈尚鼎。假注书李泰和仕直。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世最启曰,行大司宪李健命上疏,执义权𢢝,持平金干在外,掌令赵鸣凤,持平朴圣辂呈辞,掌令洪好人未肃拜上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李颐命,提调赵泰耉,副提调兪命雄启曰,朝昼异候,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麻痹之候,其已快减,而脚部,更如何?长强穴右边触伤处,今朝入诊受针事,昨已下教矣,受针时刻,定以何时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麻痹之候,犹未快减,脚部一样,受鍼时刻,定以巳正,宜矣。

○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臣等入诊退出后,与诸御医相议,则皆以为圣候,虽无暑感表症,当午膈烦,乃是暑热所伤,黄连、香薷飮,加麦门冬、山栀子、干汁炒各一钱,辰砂水飞五分,连进三贴,以为涤暑清肠之地,宜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世绥,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金镇圭,以义禁府坐起,昼仕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英启曰,待教沈珙、徐命均,昨已违牌坐罢,史局重地,不可不备员,前奉教金在鲁,令该曹口传付职,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南就明,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洪重休,时在京畿高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李世最,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官李以植手本,则保放罪人李汝泽,病势渐减云,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世勉,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司书朴弼梦,以京试官,奉命在外,兼司书李泽,以本职入直玉堂,说书赵尚䌹,以亲病受由,下往洪川县,只有兼说书金在鲁,连日入直矣。今日以本职违牌出去,下番全数有故,无推移之路,以上番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世最,以义禁府言启曰,月令医员李以植,以时囚罪人朴泰恒,所患泄痢危重之状,连续手本,至四五度,而罪人保放,事体未安,以各别救疗之意,分付矣。今日,月令尹鼎大,又为手本,而以为泰恒泄痢,度数无算,种种诸症,十分危恶,目今所见,极为可虑云。数行缺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宋成明。

○李世勉启曰,来十四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献纳韩重熙所启,臣昨以问安使韩世良先罢后推,伴送使尹德骏罢职事,有所论启矣,退闻物议,则以为,当该译官,不能周旋于其间,致有无前之慢辞,其罪尤重,而不为并论,殊失台体云。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臣意则舌人之不善周旋,固为罪矣。至于奉贴之人,傧送之臣,位望如何,责任如何,而不知贻辱于朝廷,安而受之,默无一言,况幺么象译之辈,尚何足责哉?此臣所以先论其大者,而姑未并及于译舌矣。今者非议,至于如此,臣之疏漏之失,无以自解,其何敢晏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献纳韩重熙所启,请还收罪人河减死定配之命,更加严刑得情,依律处断。请还收罪人权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严加钩核,期于输情。措辞并见上臣以伴送使罢职事,有所论启,而昨者圣批,不赐允兪,只有从重推考之教,臣窃以为不然也。夫伴送之任,虽与问安使有异,而行中凡事,皆所主管,且彼人慢辞,实是臣子之所同愤,而同在其处,恝然越规,更不措一辞于其间,以责舌官,使之争辨,致令朝廷坐受侮辱,论其所失,实无异同,决不可推考而止,请伴送使尹德骏罢职。象胥之任,不但专通言语,凡诸接应之际,援据规例,使得其宜,乃其职也,今番客行,虽云异前,到处生怒,调娱实难,然而若使译辈据理争执,方便周旋,则彼人亦岂敢肆然轻侮,一至此哉?平壤御帖传授之时,其答语之傲慢,实是前所未有之举,则反复争辨,期于遵用例辞,职责当然,而略不惊动,顺受来传,终未免为问安使及伴送使,既已论罪,则顾此居官之舌官,不可以人微而置之,请当该首译,拿问定罪。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李世最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答右议政金宇杭疏曰,省疏具悉卿恳。日昨疏批,已悉至意,而卿胡不谅,㧑谦至此耶?心切愕然,无以为喩。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辞,速出论道,用副上下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以上烬馀

○府启,通官家丁辈,跨马入阙门之时,守门禁乱之官,视若寻常,恬不为怪,如张昭故事,虽不可望,而若使译官,据例争执,则彼虽顽蠢,何敢骑马直入,若是肆然耶?其不能禁抑之罪,决不可推考而止,请当该兵曹堂郞罢职,守门将汰去。答曰,不允。勿出朝报以上朝报

○巳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入侍,都提调李颐命,提调赵泰耉,副提调兪命雄,记事官沈尚鼎,记注官吉景祖,记事官朴师益,医官金有铉、丁时悌、朴星瑞、吴重卨、李得英、方震虁、白光璘、李时弼、玄孝纲、卞三彬。李颐命进伏曰,日炎犹酷,近间圣体,若何?上曰,寝膳之节,姑无加减矣。颐命曰,触伤处,轻重,何如?此因脚力之不调而然耶。上曰,初二日日暮时,偶步于隆武堂,游目之际,忽然失足颠仆,移时不能起,镇定之后,不觉其甚痛矣。自数日来,以手按之,则隐隐作痛,稍妨于行动之际矣,谚所谓平地落伤者,此也。幸而无所触之物,不至大段致伤也。颐命曰,此诚可幸也。若非平地则重伤也。赵泰耉曰,无酸疼之候乎?上曰,坐卧之时,微觉酸疼矣。泰耉曰,落伤之处,例于初头,不知甚痛,而久乃渐觉矣。上曰,然矣。颐命曰,近日中宫殿玉候,若何?上曰,无事矣。颐命曰,王世子嫔宫,气候亦复如何?上曰,亦皆平善矣。上曰,自少不能耐暑,衰年以来,渐益难堪,每当酷热,胸膈欲塞,今日日热如此,烦悯殊甚,如此之时,恐难受鍼矣。颐命曰,令医官诊察,何如?上曰,唯。金有铉诊毕,奏曰,左边关脉似数,而别无暑感之候矣。丁时悌诊毕,奏曰,左脉虽似数,而与昨一样,暑节之脉,例如此矣。朴星瑞所对亦同。上曰,常时胸膈,多烦郁之时,此是暑热所致耶?时悌曰,此是暑热所致,暑退则自可苏快矣。诸医所对皆同。颐命曰,圣候虽无暑感表症,膈烦乃是暑热所伤,则治暑之剂,不可不进,当退而议药矣。上曰,唯。颐命曰,因生牛黄之不能趁时觅入,累勤严教,臣待罪一院之首,诚不胜惶恐矣。盖牛黄,虽屠一二牛,或有多得之时,而今番则尚未有得,诚甚可悯矣。泰耉曰,传教之后,臣逐日亲自严督,而至今未得,今日则计穷,分付两医司及市民,别为屠肆,三司勿禁事,已令捧甘,而亦未必其优得,此莫非小臣之诚意浅薄之致,方此惶恐待罪矣,适当问安之日,敢此入来矣。上曰,今番则得之颇迟矣。颐命曰,多有可陈之事,而日热如此,惶恐而退矣。上曰,有大段事,陈达,可也。泰耉曰,今番四五字缺两件谢恩外,又有别谕谢恩,合为四起方物矣,外议或以为,己丑年,有诏敕无赐物,而只送单使进贺,事涉埋没,故以颁诏为一谢送。二起方物,今不可异同,颁诏谢恩一起,又为磨炼为宜云,臣意则不然,己丑颁诏,乃太子复位,事体重大,故援据丁酉之例,虽无赐物,而兼送谢恩矣。大凡诏敕之来,多因颁庆,故进贺使差送之前规甚多,而无赐物则只送单使,别无谢恩之事,有赐物然后,方兼谢恩为二起而已,曾无以诏敕之来,添为一谢之规矣。今番进贺,一起之外,又有别谕谢恩,合前后谢恩为三起,今以颁诏,更为一谢,则谢恩方物,当为四起,此恐因成谬例,以启后弊。诸臣中,或有与臣同议者,庙堂未能决定,欲于登对时禀定,则大臣尚未出,副使权尚游,欲请对陈禀,而适值圣体未宁受鍼之日,不敢同请入对,以俟他日矣,使行日期临迫,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此事,何如?颐命曰,凡北使,只颁诏而非可贺,又无赐物,亦送谢使,盖遣使颁诏,本应谢也,己丑则当只贺,而援丁酉之例,贺而兼谢,今番谢恩之事,虽是累件,而彼或以前后异同,有所执頉,则亦不可不虑,添送一起方物,似无妨矣。大抵此等事,无例而过厚,以生后弊,固不可为也,有近例而不遵,或至生事,亦非审谨之道,诸大臣之意,或不无少异,而以为可送者多,臣意则如此矣。上曰,己丑年,无别件事,而既兼谢恩,且是近年已行之例,则今番,亦以一起方物,添送无妨矣。出举条颐命曰,白头山图,政院摸出之后,自备局,将欲改摹矣。顷因臣等,狼狈出城,未及为之,近闻金镇圭,已令改摹妆䌙以置,而时无行公大臣,未即禀进云,使之内入,何如?上曰,唯。奏毕,诸臣以次退出。

7月13日[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绥。右副承旨李世最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勉坐直。注书洪廷相陈疏沈尚鼎。假注书李泰和仕直。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李颐命,提调赵泰耉,副提调兪命雄启曰,蒸热特甚,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昨入汤剂,其已进服,而膈间烦悯之候,亦有差减之效乎?今日臣等,趁早入诊,受针可以禀定,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汤剂进御,而膈烦之候,差减矣。

○以备忘记,传于南就明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传于南就明曰,太庙展谒,以开月念间,更为推择事,分付该曹。

○南就明,以礼曹言启曰,命下矣,令日官推择,则来月念前念后,皆有拘忌,且与国忌相值,只二十四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针后,大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受针后,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李世勉启曰,副司果许远入来,肃拜单子捧入矣。肃拜命下之后,未及待令,终至不参,事甚可骇,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咸镜监司,以七月朔进上干广鱼,色渝味变事,待罪事,状启,传于李世勉曰,勿待罪事,回谕。

○南就明启曰,右议政箚子到院,而以祈雨祭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右议政金宇杭箚曰,伏以臣,猥忝鼎席,既已冒出,所兼膳工监提调,不可仍带,伏乞圣明,令该曹照例禀处,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箚辞,令该曹禀处。

○午时,上御兴政堂,药房入诊,都提调李颐命,提调赵泰耉,副提调兪命雄,假注书李泰和,记事官吉景祖、朴师益,医官金有铉、丁时悌、李时圣、朴星瑞、吴重卨、李得英、方震夔、白光璘、玄孝纲、李时弼入侍。颐命曰,夜来蒸热特甚,寝睡安稳乎?上曰,夜间蒸热,寝睡频觉,此非气不平而然也。颐命曰,寝睡如此,不害水剌乎?上曰,水剌无事矣。颐命曰,膈烦之候,亦复如何?上曰,朝间暑退之时则差愈,而午后亦不至大段矣。颐命曰,剂入汤药,一贴则已为进御,而三贴连进,似宜矣。上曰,唯。颐命曰,使诸医入诊,何如?上曰,依为之。有铉入诊,退伏曰,脉度,左三部则似数,而不至大段,右三部则平和矣。一行缺震夔入诊,退伏曰,左三部则频数,右三部则平和,而脾胃似足矣。时弼入诊,退伏曰,左三部,比右差数,而比昨差减矣。颐命曰,触伤处,比昨,如何?上曰,一样矣。颐命曰,令针医诊察后,仍为受针乎?上曰,依为之。针医等,诊察点穴三处,颐命曰,朴星瑞、吴重卨两医中执针,以何医定之乎?上曰,谁愈乎?颐命曰,相等云矣。有铉曰,闾阎间,亦以为相等矣。颐命曰,吴重卨,既已点穴,执针,宜矣。上曰,依为之。上,长强穴右边近处,阿是穴受针三处,诸医退伏。颐命曰,姑观数三日而后,可知受针之效,且连有拘忌,十七日间,更为入诊,议定受针与否,何如?上曰,依为之。

7月14日[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坐直。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绥。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李世勉坐直。注书沈尚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泰和李廷杰仕直。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至五更,月晕,回木星。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李颐命,提调赵泰耉,副提调兪命雄启曰,夜来风气猝凉,伏未审圣体,若何?阿是穴受针之后,其有显效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姑无显效矣。

○南就明,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副校理臣洪禹瑞,以御营厅郞厅,今日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沈尚鼎病,代以李廷杰为假注书。

○李世最启曰,金吾之长,久为引入,罪囚积滞,委属可虑,判义禁崔锡恒,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南就明启曰,兼春秋吉景祖,身病猝重,势难在直,今姑减下,其代,今日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宋相琦呈辞入启,参判申銋进,参议李观命病不进,左承旨李敏英进。

○吏批启曰,判书呈辞入启,参议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人之乏少,相避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鱼有龟为副修撰,宋征殷为刑曹参议,梁圣揆为辅德,李齐贤为缮工副奉事,洪圣范为监察,金鸣殷为典籍,许增为引仪,洪构单付兼春秋。

○兵批,兼判书赵泰采进,参判尹趾仁病,参议尹宪柱病,参知洪重夏进,左副承旨尹世绥进。

○兵批启曰,良人安世云,军官安世徽等,以贼人指捕之功,并有加资之命,而俱是闲良,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特为加资。

○兵批,以东昌君炡、权𢜫为副摠管,金鼎夏为都摠经历,沈檀为同知,金时泰为宣传官,林潪为忠州营将,李秀贤为翊赞,李颐晩为五卫将,白喜敏为遮归万户,兪岦为侍直,申琔为右边捕盗从事官。

○兪命雄启曰,假注书李廷杰,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南就明,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下番,只有弼善臣洪景濂,下番文学臣南一明,连日姑降入直矣。弼善洪景濂,以身病陈疏,受由出去,他无推移入直之员,新除授辅德梁圣揆,即为牌招察任,下番累日姑降,事体未安。再明日,王世子与宾客相见礼时,宫官亦不可不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允。

○南就明启曰,因侍讲院草记,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春坊下番,或以京试官出去,或以亲病,受由下乡,无他变通之道,兼官有阙之代,待明朝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兪命雄,以汉城府言启曰,今此增广别试,监试初试时,本府应办官当次,而近年以来,物力凋残,凡百责应,将不成样,曾前应办之役,轮回于本府,则试所内外,炬子火台木及炊饭杂下木,他无推移之处,例自四山枯松木斫伐取用矣,今番亦依前例,以四山枯松木斫伐取用,何如?传曰,允。

○李敏英,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鱼有龟,时在忠清道天安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掌令洪好人所启,请还收黄顺中绝岛定配之命,仍令该曹严鞫得情,依律处断。答曰,勿烦。

○答咸镜监司李光佐疏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察职。

○答弼善洪景濂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答判府事金昌集、赵相愚疏曰,省疏具悉。未及进参,事势则然,卿等安心勿辞,从速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咸镜监司李光佐疏曰,伏以臣,负罪幸逭,惭惧实深,露章自劾,冀就刑章,及奉批旨,特赐宽假,谕臣以从速察职,臣感恩知罪,惶霣战悸,益不省措身之所也。恩命之下,宜不敢更烦陈吁,重自陷于干冒之诛,而第惟借家之禁,累次申明,臣实无状,冒犯令条,反顾惭栗,无地自容。速就重勘,庶安微分,不惟臣私义如此,抑念朝家设为法禁,理宜随现惩治,以砺馀人,岂可无端原贷,使私有幸免之耻,公有骫法之讥哉?罚不遗近,政之明也,罪不苟逭,臣之分也。负应被之律,幸曲意之私,以罪为宠,义之所不敢出也,玆敢冒万死申暴血恳。伏乞圣慈,天地父母,谅臣累辞之实出血忱,察臣所犯之非可曲贷,亟命有司,准法勘处,以幸公私云云。

○判府事金昌集,判府事赵相愚箚曰,伏以近者,圣候违豫,至施鍼砭,上下忧遑,曷有其极?昨日问安,臣等始以当进,言及于府吏,拟待府吏知正时来告,而进参矣,昨则时刻初未先正,而奉盘进诣之后,府吏始乃来告,故促驾诣阙,候班已罢,此虽事势之使然,以进书单,身未趋参,迹涉稽缓,惶懔罔措。玆敢露章自列,冀正废礼之罪,伏乞圣明,亟削臣等之职,以警具僚,不胜幸甚。取进止。

○吏批,以梁圣揆为辅德,金鸣殷为典籍,洪重范为监察,鱼有龟为副修撰,李齐贤为缮工副奉事,宋征殷为刑曹参议,许增为引仪。

7月15日[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坐直。左副承旨尹世绥。右副承旨李世最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勉。注书沈尚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泰和李廷杰仕直。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二更至五更,月晕,回木星。

○下直,参礼察访申以衡。

○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李颐命,提调赵泰耉,副提调兪命雄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阿是穴受针后,其有差减之效,而膈烦之候,不复发作乎?前入汤剂,已尽于昨日,臣等与诸御医入诊,详察症候,议定停药与否,宜当,忧虑未弛,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受针之处,不无差减之效,膈烦之候,不复发作,汤剂停止,宜矣。勿为入诊,亦勿逐日问安。

○尹世绥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上候方在静摄中,故来会本司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北汉所上鸟铳一千五百柄,令教炼官前万户金昌郁监造,才已毕役矣,别造鸟铳十柄,具南罗个铅帒等物,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监造官,令该曹考例禀处。

○又以兵曹言启曰,顷因江华留守状启,月串镇领船将方墺,以拯活人命之功,依定夺米布施赏事,覆启分付,而即接本府留守移文内辞缘,则以为方墺,乃本府领船将,非月串镇所属云,而其米布施赏数爻,请自本曹定式回移矣。当初状报中,领船将方墺名字,出于月串佥使所报,故有此差误,月串镇三字,改付标以入,而第其拯活人命者,随其多少,参酌施赏,曾无定式之事,自今以后,拯活人命者,五名以上,给米贰石,十名以上,给米四石,十五名以上,给米六石,所拯之数虽多,无过于此,而依此例,以户曹会付米出给之意,诸道并分付,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李观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就明曰,推考传旨捧入。

○有政。吏批,判书宋相琦呈辞受由,参判申銋进,参议李观命牌不进,左承旨李敏英进。

○吏批启曰,判书呈辞受由,参议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因政院启辞,春坊兼官,当为差出,而即今在京无故可拟之人乏少,兼说书,曾前拟望三人,皆在罢散中,无以备望,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别单书入。

○以宋相琦为兼知春秋,宋珣为长兴库奉事,徐命均、沈珙付待教,徐命均为兼说书,金楺为副校理,知春秋赵泰耉,同春秋宋相琦。

○兵批,兼判书赵泰采备局坐起进,参判尹趾仁进,参议尹宪柱服制,参知洪重夏病,左副承旨尹世绥进。

○以李文兴付副护军,李縡付副司果,李廷杰付副司正,申琓付副司猛。

○南就明,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僚员七员内,校理郑缵先,修撰黄龟河奉使在外,修撰吕光周,副修撰洪重休、鱼有龟在外,校理李泽以身病,陈疏受由,臣禹瑞,独为入直,下番空虚,无他推移之员,数字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番姑降,已至累日,事甚未安,而今十六日,王世子与宾客相见礼时,宫官不可不备员,新除授兼说书徐命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伏见平安监司兪集一,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下,顺川郡守吴盛载,以虚劫失措为目,而置之中考,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平安监司兪集一,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伏见礼曹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惠民署官员玄万奎下,不书等第致勤点下,难免不察之失,当该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成均馆掌乐院奉常寺所报,则成均馆官员等,自庚寅年春夏等,至壬辰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磨勘,而郞厅中,或身死罢散,或迁转外任,见存无几,年久仕日,有难磨勘,掌乐院官员等,自己丑年秋冬等,至壬辰年春夏等褒贬,其时因提调有故,不为举行,今难追后磨勘,奉常寺官员等,自庚寅年秋冬等,至壬辰年秋冬等褒贬,都提调在外,不得为之,今当磨勘,而郞全缺以上烬馀

○府前启,请还收黄顺中绝岛定配之命,依律处断事。措语见上新启,新除授凤山郡守李秀英,为人庸𫘤,行己鄙陋,曾任刑郞,厚招谤言,再典南邑,多行不法,人皆唾骂,至今未已,孔路弊邑,不可付诸如此之人,请凤山郡守李秀英罢职。答曰,不允。

○校理李泽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传曰,前奉教金在鲁,待教沈珙、徐命均,并叙用。

○今春夏等褒贬,熙川郡守崔东溟,德川郡守闵圣基,祥原郡守韩圭,顺川郡守吴盛载以上,中,宣川府使李汝迪,理山bb郡守b金锾以上,下。

○副校理金楺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以上朝报

○吏批,以徐命均为说书,宋相琦为知春秋,朴珣为长兴奉事,金楺为副校理。

7月16日[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绥。右副承旨李世最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勉坐直。注书沈尚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泰和李廷杰仕直。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未时,日晕。

○南就明,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空虚,已至两日,事体极为未安,而无他推移之道,令政院禀旨变通,阙员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以弘文馆草记,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即今玉堂上下番,或奉使在外,或以身病,陈疏受由,无他推移之道,政官牌招开政,阙员差出,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李观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世勉曰,推考传旨捧入。

○有政。吏批,判书宋相琦呈辞受由,参判申銋进,参议李观命牌不进,右承旨南就明进。

○吏批启曰,判书呈辞受由,参议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申思喆为副校理,郭万绩为持平,成璹为江陵府使,玄悌纲为活人别提。

○兵批,判书赵泰采病,参判尹趾仁进,参议尹宪柱服制,参知洪重夏病,右副承旨李世最进。

○以朴圣辂付副司直。

○李世勉,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申思喆,时在京畿广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又以礼曹言启曰,顷因司圃署牒报,供上真苽[真瓜]停封事,粘启矣。判付内,以七月旬前,真苽[真瓜]停封,前所未有,殊涉未安,置之为教,不胜惶悚震恐之至,严饬该署,使之仍为封进矣。近者,本署多官,遂日来诉,冒承判付之后,本署官员等,惶悚罔措,持价四出,穷搜极觅,仅仅封以上烬馀

○献纳韩重熙,吏曹判书宋相琦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今春夏等褒贬,礼宾正李相说,掌乐主簿张始显,司成朴行义,直讲李万根、柳瑍,礼曹佐郞金坽,长陵参奉禹世一,引仪金九鼎以上,中。

○政院启曰,判义禁崔锡恒,一向违牌,无意行公,狱囚积滞,事极可虑,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府前启,请还收黄顺中绝岛定配之命,仍令该曹严鞫得情,依律处断。新除授凤山郡守李秀英,为人庸𫘤,全不解事,再典南邑,多有鄙琐之诮,人皆传说,至今未己,孔道弊邑,不可付诸如此之人,请凤山郡守李秀英罢职。新启,生民休戚,系于守令,而遂安郡守吴命老,为人愚滥,性且贪鄙,为郞太常,厚招籍民之怨詈,及授本郡,专务征敛,大少政令,一委于乡任李姓人,词讼立落,差役紧歇,皆出其手,家在道内,駄载络续,阖境嗷嗷,怨声载路。且春间大臣之奉使回还也,言辞动止,率多骇异之举,贻笑一行,传说未已,如此之人,不可仍畀字牧之任,请遂安郡守吴命老,罢职不叙。答曰,不允。

○正言韩永徽上疏。大槪,臣惨被徐命遇之构诬,加以覆载难容之罪名,痛冤欲死之中,忽承谏省新除,惊惶感激,不省所措,重案未勘之前,不可辱此职名。伏乞先削臣职,仍付有司,究核臣罪之有无,人言之虚实,使王法得行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之被诬昭雪,构捏之言,何足为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吏曹参议李观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江原监司书目,江陵府使任舜元,受由上京,还任无期,不得已罢黜事。

○江原道幼学郑必亨等上疏。大槪,为先正臣文元公金长生从祀圣庑,玆敢略率同志,疾声仰吁,亟加采纳,特许从享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前后多士疏批,已悉予意矣。

○副校理洪禹瑞上疏。大槪,敢贡微见,冀蒙谅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言是矣,予初未料生牛黄难得之至此,而数日所纳零琐,则亦可止矣,而未及思量矣。尔言是矣,即令停止焉。

○传曰,仍御药生牛黄之难得,不宜许其私屠,初欲防塞而未果矣。数日之内,公私屠宰,至于数百首之多,虽是畜物,心用恻隐,悬房屠宰,限五日姑停事,分付。

○吏批,以成璹为江陵府使,申思喆为副校理,郭万绩为持平,玄悌纲为活人别提。

7月17日[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绥。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李世勉。注书沈尚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泰和李廷杰。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阿是穴受鍼之处,益有差减之效乎?今日更为入诊,议定受针当否事,曾已定夺矣。臣等与诸御医入诊,宜当,不任忧虑,敢此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受针处,益有差减之效矣。

○大殿受针后,大殿、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祈雨祭所内摘奸。

○今日药房入诊时,前校理洪致中叙用事,及玉堂罢散及居中人员,别单书入事。出榻教

○传,前校理李秉常、金楺,修撰尹凤朝、洪廷弼,并叙用。修撰吕光周居中,勿论。以上朝报

○药房入诊入侍时,提调赵泰耉所启,敬差官,勿为差出事,顷已定夺,而年分事目,例于八月下送,从当磨炼启下,而在前如此之岁,辄多虚实相蒙之弊,道臣若精加检核,则田结实数,岂有所失,而一遇凶岁,则为守令者,每以赈资为念,率多造化于田结之中,结数之多失,盖由于此。敬差复审,岂必胜于道臣之精意检核,而犹是朝廷差遣之人,外方不无忌惮,而若不差遣,则守令及书员田夫辈,全无畏戢之心,必将惟意所欲,此则当更熟议于庙堂,有所禀处,而为先申饬于各道监司、都事,着实检核,俾无虚实相蒙,田结过缩之弊,宜当。以此令政院书出举条,各别申饬,何如?上曰,从前遇凶岁,则虽不歉之处,亦皆混同称灾,或不无虚实相蒙之弊,以今番忠清道状启,见之,丹阳、永春、清风、堤川等邑,则或骤雨,或频雨,终无大段灾害之事云矣。诸道检田,必详加检核,俾无虚实相蒙之弊,然后实惠可究于民,户判亦当着实留意,而诸道道臣处,以各别举行之意,申饬,可也。以上《备局誊录》

7月18日[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绥。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李世勉。注书沈尚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泰和李廷杰。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阿是穴,再次受鍼后,其有快减之效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姑无快减之效矣。

○吏曹判书宋相琦三度呈辞。入启。只递本职。

○献纳韩重熙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府前启,请还收黄顺中绝岛定配之命,仍令该曹严鞫得情,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遂安郡守吴命老罢职不叙。措辞见上新启,宫家折受,为弊民间,盖已久矣。四五年来,幸我圣上,深轸民隐,诸宫折受之不便者,特命革罢,孰不钦仰圣德,而臣等,近伏闻三角东麓,自道成庵以下,迤至道峯山接界,周围三四十里之地,并与寺刹而尽入于两王子柴场折受之中,多定山直,广设标木,旁近豪民,凭籍作挐,罔有纪极。都民刍牧,专赖于此处,而今乃不得接迹于标内云,噫,此山,既是国都之来龙,京城之咫尺,则其不可轻易折受也,明矣。且北汉既有筑斯之举,馀麓又入于宫家之分掌,都下万民,坐失刍荛之地,将无以保其生业,事未前闻,为弊不赀,其在国家与民同之义,决不可置而不论,请罢三角东麓两王子柴场折受之命。答曰,不允。吴命老事,依启。末端事,令该曹禀处。前启,凤山郡守李秀英罢职事,停启。

○副修撰洪重休上疏。大槪,有事先山,适往乡庐,此际有玉署新命,致辱驲召,而忽闻老母宿病,挟感添剧,方寸煎灼,疾驰还家,以此情理,无望供仕,乞蒙恩递,俾得专意救护,以伸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吏曹启曰,本曹判书及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平安监司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调理察职。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曾以良役变通事,或形诸文字,或告于筵席者,非止一二,而辄蒙圣教印可矣。谨与诸宰,反复商议,京外良役,如录事、书吏、军官、军兵等诸色目,一倂定其额数,而其当减当罢者,别单书入,以此为先分付,而此外又有文书未及修来者,待其齐到,当更追后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备局誊录》

7月19日[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绥。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李世勉。注书沈尚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泰和李廷杰。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遮归万户白喜敏。

○吏曹参议李观命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全罗监司书目,长兴呈,以私奴善宗,雷震致死事。

○忠清监司书目,韩山郡守兪命健,公州牧使宋奎炫等,俱以情势难安,累呈辞状,无意还任,不得已并罢黜事。

○传曰,旱灾如此,不可无钦恤之举,禁府、刑曹时囚及编配之类,并于再明日,榻前疏决事,分付。

○传曰,禁府时囚,既有榻前疏决之命,则判义禁,今无可引之嫌,即为牌招察任。

○政院启曰,再明日,榻前疏决事,命下矣。刑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判书尹德骏,方在被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姑改差。

○谢恩,判义禁崔锡恒。

○备忘记,呜呼,天之示警,何莫非可惊可愕,而孰有大于旱灾乎?况锄后之旱,又有甚于春夏,而农家大忌,盖以节迫西成,无复可望也。噫,昨年穑事,不至告歉,今夏两麦稍稔,日夜悬望,惟在秋事之登熟,五[吾]民庶几苏息矣,岂料亢旱之灾,至于此极耶?十日不雨,尚云无禾,今之不雨,凡几日耶?正当南讹,终靳大霈,入秋以来,风旱弥酷,田野遑遑,民命将刘,而两湖消息,尤为惨然,为民父母,予怀如何?言念及此,尚寐无吪也。噫,今玆致异,亶由无德,饬砺群工,亦甚愧恧,而其在交修之道,乌可无一言乎?目今可言者,固非一二,而最所切急者,朝廷无和靖之期也。噫,朝廷和靖,然后可以聚会精神,精神聚会,然后可以做国事,而党习日痼,倾轧日甚,少有不叶,大加愠怒,一闻微过,如得奇货,其所构捏,罔有纪极,必陷人于万仞坑堑而后已,是诚何心哉?若此不已,予恐国事无复可为,而日趋于危亡矣。为今之计,必先痛革旧习,精白一心,专意于国计民忧,苟有朝廷之可言,就事论事,可否相济,自是美事,不以私意挟杂于其间,则朝廷庶有寅协之望,而国家受和平之福也。咨尔大小臣僚,明听予言,各自惕念,答天谴而济时艰。

○备边司启曰,近年以来,科场之杂乱,愈往愈甚,至于入场后,试纸打印之际,举子辈,争先踏印,纷挐作梗,顷年几至罢场,不可无别样变通之举,今此监试初试,收券作轴后踏印,则可无举子辈纷杂之患,依此举行之意,分付试所,大小科,以此定式施行,何如?传曰,允。

○忠清监司书目,林川呈,以司谏权忭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政院启曰,今此疏决时,刑曹长官,不可不入参,新除授判书宋相琦,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臣等,伏见备忘记,十行丝纶,辞旨勤恳,有足以回天怒而感人心者,臣等聚首奉读,钦仰我圣上悯旱责躬,忧时恤民之意,实出于至诚恻怛之圣心,而至于饬砺群工,痛祛党习之教,丁宁谆复,尤可以感动臣邻,今日在廷之臣,孰不欲精白一心,思所以奉承圣意也哉?今此纶音,实非寻常备忘之比,不可不颁示中外,以为警敕之地,以此备忘,分付政府,何如?传曰,依启。

○掌令洪好人、赵鸣凤启曰,三角,实为国都之镇山,京城之咫尺,而三百年来,都下万民,刍牧之所,专赖于此,则宫家之轻易折受,事涉不便,故臣等,相议论启,至有令该曹禀处之命矣。追后闻之,两宫元无折受之事,而道成庵重建之后,延礽君房,只以愿堂为名,而宫属辈,私自禁断云,臣等不胜惊骇之至。设令宫家果为折受,国都至近之地,一倂禁抑,都民刍牧者,使不得往焉,其在听闻,实非美事,况初无折受之事,而郊内一半之山,周围三四十里之地,尽入于宰割中,到处设标,防禁狼藉。至使京兆禁吏,亦不得接迹于标内,旁近豪民,斫伐禁松,恣意贩卖,利归私槖,怨及公家,万口一谈,皆以为宫家折受之弊,至于此极,故臣等只采一时民怨,有所论列,而两宫家,既无折受之事,则臣等率尔之失,著矣,其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因弘文馆草记,下番阙直,令本院禀旨变通,阙员差出事,允下矣。阙门已闭,明日待开门,政官牌招开政,差出阙员,何如?传曰,允。

○有政。兵批,以宋相琦、韩重熙付副司直,崔泰龄付副司果。

○吏批,以李圣汉为公州牧使,宋相琦为刑曹判书,李泽为献纳,尹泽为韩山郡守,韩重熙为司仆正,金楚宝为典籍,尹以莘为遂安郡守,沈弼贤为长兴直长。

7月20日[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绥。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李世勉。注书沈尚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泰和李廷杰。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流星出王良星下,入艮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二三尺许,色赤。

○答药房问安曰,知道。虽未快减,日益差胜,不必更为受针,勿为入诊。

○判府事李颐命箚子。大槪,病废起居之礼,于静摄之日,乞蒙先递内局之任,以安私分,仍治废职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病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谢恩,献纳李泽,持平郭万绩。

○明日监试试官,一所,李德英、李秉常、南一明,二所,洪重夏、李文兴、李真望。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时,今番监试举子,以过厚纸呈纳者,所制虽善,勿为考较,仍为拔去事,申饬两所试官事,及前承文正字李廷弼叙用事,及前日御前停举者,及四馆停举之类,亦为一体解停事。榻前下教

○谢恩,刑曹判书宋相琦。

○献纳李泽所启,请还收罪人河减死定配之命,更加严刑得情,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罪人权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严加钩核,期于输情事。上曰,勿烦。又所启,请伴送使尹德骏罢职事。上曰,此与问安使有异,不必罢职,勿烦。

○持平郭万绩所启,请还收罪人黄顺中绝岛定配之命,仍令该曹严鞫得情,依律处断事。上曰,勿烦。又所启,本府以三角东麓,两宫折受,请罢之意,论启,令该曹禀处事,命下,而原启未及姑停之前,发论台臣,昨以玆事,联名引避,观其措语,两宫虽无折受之事,到处设标,防禁狼藉之状,既是真的,则折受之罢不罢,今无禀处之事,而亦不可如斯而止,请该宫次知内官,从重推考,设标宫属等,令攸司推治,设标之处,并令撤去。上曰,依启。又所启,并引嫌而退,广占设标,既是实状,则虽非折受,论启得宜,请掌令洪好人、赵鸣凤,并命出仕。上曰,依启。以上朝报

○有政。兵批,以权詹付副护军,洪致中、赵锡命付副司直,吕光周、洪锡辅、李真望付副司果,李秉常、尹凤朝付副司果,金硕华、金时泰付副司勇。

○入侍时,韩城君李基夏,以无故时,往见京畿海防事。榻前下教北兵使李泽,会宁府使李晖仍任事。榻前定夺以上《备局誊录》

○政院,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露梁教场将台,今番潦水,尽为颓坏,今将改筑,而役军无他使役者,每哨军兵三十六名式,今七月二十一日,定送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训局誊录》

○吏批,以韩世让为南原府使,尹凤朝为校理。

○入侍时,闵镇厚曰,以试纸事,前后申饬,非不严明,而庙堂及礼曹,各别分付之后,犹不举行,事极寒心矣。榜前若欲分付,易致纷扰,榜出后,一等入启时,政院察其试券,而二等以下试券,则自礼曹聚集考察,其中若有纸品最好,斤两过重者,政院及礼曹,启达拔榜,举子四馆停举,主掌官论责,为宜。且照讫之法至严,而近来不为申饬,故此法不行,今番虽多应讲之人,或有不出照讫者云,监试入格试券,出给时凭考,照讫号牌后出给,则法令可行矣。赵泰耉曰,已自工、礼曹,捉致纸匠,预为申饬,使之薄浮,而匠少,所浮薄纸,势难遍及,则多士或有前期预备厚纸者,或京各司分儿多有品好者,或有乡士赍来厚纸,不能一一换买者,所备各异,实未齐一矣。朝士家子弟则已知法令申严,皆用薄纸云,若其京中举子,不奉朝令者,相考拔榜,容或可也,而乡曲儒生,并为拔去,则不无称冤之端,今番势难施行,日后科举时,定式似宜矣。镇厚曰,臣曾忝试官,见其试券,则近来举子,全不畏法,所呈之纸,以咨文纸附于内外,又以厚纸粘其里,贯绳而连幅,人不能举,如此之类,每科有之,其弊不可胜言矣,若定斤两,逾此者,虽入格,拔去榜中,严其科条,然后弊习可革,而庶用稍薄之纸矣。崔锡恒曰,今番则举子不用厚纸云,虽榜前,预为禁断,犹有取舍若坼名后,择其某某人试券,而好不好欲为拔去,则何从而择焉?此是不可行之法矣。尹趾仁曰,试纸之似宜,而至于照讫,则京中为等待,径先下去,若欲凭考照讫,定其矣。镇厚曰,乡儒入格之人,为观会试当上京,此时何外方,有照讫官,使之讲应,而臣闻乡儒之言,则以为照讫而近来无申饬之事,故不为持来云,此虽少事,不为申明此矣。上曰,试纸过厚之弊,在前各别申饬,而向年一等入格之类,试纸过者,御览后,一二次摘发施罚矣,凡事,从其大体为好,试官考校时,试纸过好者,所制虽善,不为科次,乃其根本也。所制之文,虽似珠玉,纸品过厚,则勿为取见,一二次黜弃之后,自无此弊,而若如所达,榜出后,或自政院详考,或自礼曹聚集,种种拔去,则事甚拥肿,以此定式,未知其妥当矣。镇厚曰,试官不为奉行,而无警责之事,故其弊如此,此后各别分付,何如?上曰,试纸过好,则虽善作,勿为考校事,分付试所,可也。出榻教闵镇厚曰,臣方待罪尚衣院提调之任,冕服仪章,与礼曹堂上,详考礼书后启达,而方心曲领,即《大明会典》所无也,其时未能觉察,启辞中,不陈其有无,殊甚惶恐,第其大体,既是《五礼仪》所载,更无可议之事矣。上曰,然。镇厚曰,珮玉金钩,本意则挂于大带,而挂则易拔,故附近大带,既附于带,则施以金钩,亦似浮文,而因此大带,尤为加重,故今番大带改造时,不附金钩,此非大段事,而臣适入侍,故敢达曲折矣。上曰,唯。闵镇厚所启,以司饔院白土事,因大臣启辞,有令该院禀处之命,故都提调以下,曾有商议,而文字虑或未详,以臣亦忝提调之任,使之陈达矣,向年杨口县监,以差使员引见时,盛陈白土之弊,上特命革罢,遂移此役于凤凤土,终不如杨土,提调,启请变通,仍令庙堂,询问本道,略半分定于杨、凤两处,厥后凤土,连次臭臣取考杨口一县田赋,则其数不多,比之凤土今若依当初本县许其尽减田赋,白土五百取以纳,则最似便当,故与惠厅堂上户曹判书相上曰,尽蠲田赋,则事体与前有异,依所达为之,可也。处白土掘取时,厨传有弊,故不送本厅郞厅,而本邑或他道守令,别定差员者,已成近例矣。差员必须择差,兼为看检之意,更加申饬于该道,何如?上曰,依为之。镇厚曰,晋州白土,不如杨土之紧切,元数二百五十石内,虽减五十石,足以用之,而远道输运之弊,亦为少减,自今每年,以二百石掘取上纳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闵镇厚所启,泰仁地,有司饔院折受处,曾以待秋发遣郞厅,打量之意,入启矣。即今灾荒如此,贻弊可虑,郞厅勿为下送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闵镇厚曰,臣承海防兼察之命,榻前入侍时,有所达之事矣,庙堂,令臣察京畿海防,而李基夏以宿将,当知海防便否,在前有发遣李宇恒,往审海防之事。今基夏,若为亲往见之,则不无变通之道,训将任重,虽不可远出,以国事往见近地,似或无妨,即今海防事,几至忘置,殊甚可虑,故敢达矣。基夏曰,海防,臣虽不见有何未尽之事,而必欲往见,则无故时往见,亦何有妨乎?上曰,不远之地,无事之时,往见无妨矣。出榻教李基夏所启,焰硝,乃是军需中最紧者,而省减物力,多数煮有所未易,故前后监官,六朔内,煮纳五千斤,则例为施赏都监焰硝监官文后发,尽心职事,焰硝煮纳数至于七千十八斤之多,其在激劝之道,宜有均施曹考例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权尚游曰,臣出疆之日不远,而臣有取禀未决之事,故更此仰达,大报坛。上曰,乙酉年,东平尉赴燕时,以此事陈箚,必有得矣。尚游曰,臣退出后,谨当详考,而即今外议辰年,神宗皇帝,恩德罔极,东征将士,亦有在不忘之意,皇上在世时,自我国报祀矣,终始不忘,则为好矣。一说以为,壬辰后,曾有设坛之事,近来阶砌颓毁,故修补云云,为好矣,此则以臣意见,似涉巧饰。一说以为,直将事实言说,而后,彼若以我言为是而置之,则何幸?或使撤去,则事甚难处,不如当初掩讳,以为元无此事,而或以事天之坛,讹传至此云,则为可云,此则不然,彼于文字上,知得后问之,则权辞何益,大凡事贵周详,使臣受命在外,或值诘问,则以第一说为对,有不禀朝廷,径先直对之失,或以权辞掩讳,则此与实状太左。若转至迫问之境,则恐有碍于国体,下询诸臣后,指一分付,为好,今日原任大臣,不为入侍,明日疏决时,从长决定,使之知悉而去,则虽日后使臣往来时,既已一定之后,可知其所从矣。上曰,大臣所见,何如?宇杭曰,尚游,顷以此事问之,而臣仓卒未能决定矣,臣意则必无诘问之事,虽或问之,须以元无此事,为对,或者以为,若有文书执捉之事,掩讳为难,不如直告云,彼人必无文书见捉之事,而如或直言,则事端荒乱,必有难处之患矣。浅见如此,而事系重大,下询于原任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诸臣以次陈达。镇厚曰,当初设坛时,有此议,仍有下教之事矣,若问此事,则善其辞令,直为言及,为好,而多年,彼何必提问乎?尚游之虑,过矣。尚游曰,此为难,故谓之过虑,而凡事预则立,何可不为讲定乎?锡恒曰,昔季文子,三思而后行,尚游,奉使而去,岂无此虑乎?玆事,或问之,则必有所执而然,自我对以玆事,以大明恩泽,万世不忘,故果为报祀云尔,则彼亦何责?泰耉曰,臣年前赴燕,即甲申年后,而念不及此,未得定夺矣。前后使臣何限,而彼人俱不问之,其所诘问,未知的在今年,此则过虑,而或有所闻而问之,以权辞为对,彼若止之则可幸,而因此转辗渐至难处。凡事虽在彼人,必直言以对,彼或以生事为虑矣。尚游奉使出疆,意外若有则事系重大,必欲禀定而去矣。彼若以此事提问,则必在于而到今始为提起,则必有执捉之事而然也。若如李烓事,所问不为泛然,自此权辞掩秘,渐至难处,则初不如诚实以对,且权辞与直说之间,可虑之端则无异,而较量彼此,分数差轻者,乃据实言之是也,彼以为大明亡于贼手,渠仍以兴,本无仇怨云,壬辰以后,虽东征将士,庙飨不撤,以寓不忘之恩,此则理直,虽彼人,不必致啧,天下事变无穷,安知直告之必无事乎?东平尉之行,似有定夺之事矣。上曰,东平尉箚子后,似是以据实对之定夺矣。尚游曰,自外问议,长无决定之时,今日亲询后,明日登对时,消商[消详]决定,为好矣。基夏曰,彼曰必有问,而权尚游致虑之言,亦不非矣。若以为壬辰以后,皇恩罔极,有此报祀云尔,则彼人何责?以实直告,为宜矣。锡衍曰,十年之后,必无提起之事,而或有所问答,则诚实为上,直言之,为可矣。趾仁曰,使臣往来时,必无此事,而天下事变无穷,今番敕行时,生梗颇多,使臣以意外诘问,为虑矣。若不幸而提起此事,则不可掩讳,对以我国再造之恩罔极,有此报祀云尔,则彼必不敢摧折,而我言立矣。上曰,今番敕行时,大臣以北汉为虑,以为必问,而予则以为,近观彼人所为,与丁丑约条迥异,城事亦不足为虑矣。既而彼人望见而不问,果如所料,甲申筑坛后,乙酉年,东平尉赴燕,不过之间,故或虑有意外诘问之事矣。今则甲申之于年,事势顿异于前,且城事既已不问,则坛事亦可揣知周详之道,欲为讲定,则彼人所用,皆是大明典例,而别无嫌怨之事,今于此事,以实直告,无害于义理,而盖不问之意,想必八九分矣,当更询而处之矣。权尚游曰,即今灾荒孔惨,民事茫然,伏见备忘记,圣意之忧勤,溢于十行之内,臣下孰不感动涕泣?况臣匪久出疆,窃有区区忧爱之忱,请仰达焉。以备忘记辞旨,见之,末端以朝论溃乱,为忧,殿下已得缺数行与极字义同,至善所在处,乃中也。日用大小事,朝廷万机以建中建极之道,念玆在玆,为宜,或者以适中为中,此则不然,无论事之大小彼此,必究至善所在处,此乃为中,而大则伦纪,小则一时是非得失,君臣上下,各自讲究,一循天理,则虽欲为党论,自然无之,一日二日,渐至成习矣。圣学高明,若复涵养不怠,则天理了然于心目之间,自无过中之举,《朱子大全》皇极辨,其义如此,如或欲为建极,而无论是非,彼则一倂黜退,此则一并收进,反害于事理,以此交相讲究,则救弊之道,可以着手,此外无策矣。上曰,所达诚是,予当留意焉。金镇圭所启,臣待罪长生殿提调之任,以本殿事,欲为禀定,而此异他事,以文字启达未安,故俟登对时陈禀,而入侍未易,尚今不果矣。本殿梓宫,前在者四部,并辛卯所造,合为五部,而其中内广之大者,一尺七寸馀,其下则尤狭,臣曾见本殿所藏文书,窃有所怀,以此陈达,极涉惶恐,而既系职事,有不可已。己亥年,以本殿所在梓宫之狭小,附板以用,而其内广几至二尺二寸,甲寅秋,亦不得用,本殿所在梓宫,虽不至附板,以他广板新造,以用内广二尺三寸矣,今以本殿所在梓宫外,馀储之板,择取尺量,则其中稍广之板,若劈炼合木,则内广仅至一尺八寸。大抵此事,合有备预之道,则今宜更以广板造置,故赵泰耉,为工判时,亦以此为虑,言于臣。臣四五月间,以加漆事,往来本殿时,与礼曹参判闵镇远相议,又议于都提调前领相李濡,禀定相约矣,都提调,迸出郊外,仍以递职,即今礼李晩成在外,只有小臣矣。庆尚道黄肠木,则曾以发遣敬差官,定夺,而因李观命自安东入来陈疏,命退其年限,遂寝伐取之举矣,岭南既如此,今不可更议。且黄肠木,江原道为最,而顷于己丑,已遣敬差官,即今诸路农事,举将失稔,而江原道,水灾亦甚云,此时此役,似不便,而本殿所储,既甚可虑,则莫重之事,亦难迁就,不可不禀定举行,而以多备民力缺数行成命,而今春,当遣敬差官于岭南矣。李观命疏陈其弊,庙堂核启,姑为安徐,本殿事势如此,岂可不为置广板乎?岭南,既有难便之端,则江原道黄肠山,更为分定取来,似宜矣。上曰,长生殿梓宫储置事,如寿陵故事,自嗣位以后,每年加漆,以百度为准,其意有在,而在前,多以狭小之故,本梓宫不得用之,己亥年事,出于急迫,甲寅年,虽不长生殿,无广板,多般搜觅以用,甲寅春,仁宣王后国恤时,梓宫见样尺数,广阔梓宫不足,故以癸丑年迁陵时,所备预者移用矣,玆事,大臣之意,何如?宇杭曰,此与他事自别,广板,何可不为备置乎?年事虽如此,趁今秋发遣敬差官,广板数部,择取以来,似宜矣。上曰,然则择伐二部所入,可也。镇圭曰,敬差官得人,然后板材可合于所用,分付该曹,为别择差,而使之与本官眼同看审,择其可用之材而斫取,以防滥斫之弊,宜矣。上曰,依所达,择敬差官以送,可也。出举条洪禹瑞曰,臣有所怀,敢达矣。今年年事,七月以前,颇有丰征矣,晩旱如此,两湖将成赤地,自上日夕焦忧,昨日备忘记,辞旨恳恻,孰不感叹?且命疏决,此出于靡不用极之意,而古者,放送罪囚千馀人而雨,决狱而雨,今此禁府刑曹罪人,参酌放送,外方罪人之有冤者,审理疏释,可为得雨之方。第今年多赦,已经二三次,夫赦者,小人之幸。古语云,一年再赦,善人喑哑,今此疏决之举,若仿赦令,则未知事体何如也。镇厚曰,所达最好矣。向年,臣待罪礼官时,因上候平复,以告庙颁赦,仰请,而圣意靳兪,累度陈达后,只许颁教,勿下赦令,臣常感颂圣德矣。今此疏决,虽是循例,而近于叠赦,未知果可以感回天心,禁府罪囚,不至数多,刑曹则有积年罪囚,故其数伙然云,罪犯极恶,而不为正法,亦有不雨理,古事或可征也。杀其应杀之人,乃是王政之道,而可以缺数行决,有同赦令,殊非应天以实之道,反为有害,儒臣所达,是矣。缺数字以疏决事,进言,礼官陈其所怀,臣则待罪狱官,敢以职事仰达。今年农事,春夏间,预有丰登之望矣。六月以后,亢旱孔酷,近来所无,至如祈雨祭,乃是应行之事,而不以时举行,以特教设行,已非诚实之道。日昨备忘记,辞旨勤恳,策励群工,见之者,孰不感叹哉?群下无状,以使至尊忧叹,皆是臣僚之罪,而其在导率之道,自上若懋建中建极之工夫,则臣下何敢为如前区区之习乎?圣心焦忧,庶几或因某事,获致雨泽,顷下传教,将为疏决,而凡弭灾之道,诚实为主,疏决有同应行之典,近于文具。且一岁再赦,古人所忌,今岁已过三赦,臣以狱官,抄出编配之类,其中轻者,既已尽释,此是小人之幸,又于其类,强加疏决,则有罪者,势将放释矣。盖应天以实之道,有冤则释,有罪则刑,古者师兴而雨,得雨之方,固非一揆,禁府则以判禁吾引入,故有时囚七八人,而其罪俱无较重者,一二次坐起,当无滞狱,刑曹则不过杀狱罪人,而事久疑狱甚多,刑官出仕后,考阅文案,问于大臣,禀裁于筵中,未为不可矣。禹瑞曰,臣非曰勿为疏决,时囚可放者,放之为好,而若如赦令而为之,则事甚不便矣,圣体受针,有妨于久为殿坐,而今日引接,明日终夕临决,有乖摄养之道,虽不为疏决,令刑官问于大臣而决之,亦其一道也。镇厚曰,刑曹新入堂上,未谙文案,猝当疏决,尤无实惠,金镇圭所达,是矣。臣以知春秋,实录考出时,见有祖宗朝,令刑官议于大臣决狱之事,臣待罪刑官时,重囚,议于大臣而处之,庙堂犹未决之,则禀告裁断,虽未知有大效,而若干得释矣。刑曹杀狱则推案浩大,仓卒何以尽知乎?宇杭曰,臣意则圣上悯旱忧勤,无所不用其极,而今以禁府无紧重罪人之故,不为疏决,反非诚实之道,行之为可矣。尚游曰,疑狱甚多,而外方杀狱,别无趁即审理之事,京中疑狱,使之速决然后,八路重囚,可以次第易决,冤者得伸,而可以得雨矣。上曰,儒臣所达,大意固好,而悯旱虑囚,非今斯今,在前疏决时所释,或重囚多而轻囚少,或轻囚多而重囚少,虽非重囚,久为滞缺数行得情,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本府,以三角东麓两宫折受请罢之意启,令该曹禀处事,命下,而原启未及姑停之前,发论台臣,昨以玆事,联名引避,观其措语,两宫虽无折受之事,到处设标,防其狼藉之状,既是真的,则所受之罢不罢,全无禀处之事,而亦不可如斯而止,请该宫次知内官,从重推考,设标宫属等,令攸司推治,设标之处,并令撤去。上曰,依启。又所启,掌令洪好人、赵鸣凤等,以避辞见上并引嫌而退,广占设标,既是实状,则虽非折受,论启得宜,请掌令洪好人、赵鸣凤,并命出仕。上曰,依启。献纳李泽所启,请还收罪人河减死定配之命,更加严刑得情,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罪人权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严加究核,期于输情。上曰,勿烦。又所启,伴送之任,虽与问安使,有异,行中凡事,既皆主管,则彼人慢辞,译舌蒙然受传,实是惊骇之甚者,所当严加叱责,使之争辨,至于改答答语,而任其所为,终无方便指挥之事,论其所失,不可推考而止,请伴送使尹德骏罢职。上曰,此与问安使,有异,不必罢职,勿烦。大臣诸臣,以次退出。以上烬馀

○右议政金宇杭所启,观此伴送使尹德骏状启,则以麒麟驿卒秦分男,囊赍钱三文,为二次通官家丁所搜得,分男惶恐奔告于该驿吏李乃奉、金汝廷,则乃奉、汝廷,恐其生事,祈乞于小通事金永杰,则永杰以为,事将大段,必有赂物,然后可以周旋云,乃奉等以银五十两备给之意,成文以给,为译官闵道兴所捉得,伴送使到凤山后,永杰始推钱三文以出,伴送使,即为推核,则通事永杰,当其家丁搜夺钱文之时,既不能周旋而还夺,又欲居间受赂,其为情状,万分痛恶,为先严刑一次后,次次移囚,驿吏则既已处置,而永杰则令庙堂禀处事,驰启矣。永杰,目见我国人,所当极力周旋,推给钱文,而今乃凭借彼人,居间受赂之计,情犯绝痛,此虽与漏泄,有异,事系彼人,非他罪犯之比,随现重究,以杜后弊,为宜,而第未知用何律文则恰当矣。下询诸臣而处之,何如?上曰,诸臣各陈所见。闵镇厚曰,近来国纲不严,我国事情,无不宣泄于彼人,如此之类,不可不随现痛惩,今此永杰罪状,虽枭示境上,或重杖杀之,少无可惜,但其所谓赂物,只为成文,未及与受,论以律文,则似不至死,刑杀甚重,有难轻议,虽以减死之律,恐宜矣。崔锡恒曰,永杰罪状,诚为绝痛,而赃法,有已成与未成之异,既不受赂,则论以极律,似为过重,减死定配,宜矣。泰耉曰,永杰,凭借彼人,敢生居间受赂之计,其为情状,万万绝痛,而愚迷驿卒,不审邦禁之至严,见捉钱文于彼人,此实无情之事,而既已被捉,则欲为弥缝周旋,与渠自生事于边上者,有间,若于此而用极律,则日后虽有如此之事,必惩此为戒,不肯周旋于其间,此亦可虑,极律则过重,用次律减死定配,似宜矣。镇圭曰,以律文言之,赃法,有入己,未入己之异,今虽成文,既未及受,则似不至一罪,而第其凭借彼人,中间操踪者,情状绝痛,若不重治,有关后弊,臣意,与赵泰耉所谓可虑,有异矣。朴权,顷于备局之坐,以为此系边事,宜枭示以惩砺云,所谓枭示者,盖为朝家之用于军律与边事,不拘律文之如何矣,臣则未详西路事,而朴权习于西事,其必有所见矣。韩城君李基夏曰,律文无定文,而论其罪状,万万绝痛,别样重治,然后可以惩后日矣。锡衍曰,此汉情状,万万绝痛,而若论以重律,则过矣,以次律定罪,似宜矣。尚游曰,近来纪纲解弛,我国事情,全不隐讳,通事辈,与彼人相亲,故凡事尤易漏泄,果有事情漏泄云,现发者,则勿论本事轻重,一切枭示事,自今定式,可矣,而此汉事,则以状启辞意,观之,驿卒见夺钱文之后,乃奉等恳乞于永杰,永杰以为若给赂物,可以周旋云,其言似是持此赂物,周旋于家丁者然,若果如此,则论以极律,似涉过重,而以成文事,见之,则亦殊可疑矣。趾仁曰,假托周旋,以索重赂者,万分绝痛,情状之可恶,政在于此,权尚游之欲以行赂周旋之说,傅之生议者,臣未知其可矣。但赂物既已入己,则直绳以重律,似为过重,以次律勘处,恐或得宜矣。宇杭曰,情犯则可杀,而人命甚重,减等为宜矣。镇厚曰,若以我国事情宣泄,则无论轻重,杀之固宜,而此则欲为我国人弥缝,不可谓关系边情,只当论以受赂之罪,而又无入己之事,置之极律,恐涉过重矣。镇圭曰,状启辞意,未尽详细,其报本司者稍详,而亦未尽备推问罪人而捧招之体例,故尚游之所见者如此,此非时急之事,更令本道,推问罪人,具狱体状闻勘断,似可矣。上曰,不必更问于本道矣。持平郭万绩曰,臣虽未见状启,伏闻诸臣所达之言,厥汉情状,极为绝痛,赂物事,既已成文,则便是受物,岂可谓之未受,而有所减罪之理乎?且事系边情,依律处断,可矣。献纳李泽曰,臣虽未见状启,欲为受赂之状,万万痛恶。盖闻彼中生事,专出于通事辈居间弄奸,此虽与姑为生事,有异,随其现发,别样惩治,然后可以杜后弊。副校理洪禹瑞曰,臣虽未见状启,闻来不胜痛恶,而第其赂物,只为成文,未及与受,则此与己受赂者,有异,断以极律,似或过重,以次律定罪,减死定配,未知,何如?上曰,义州小通事,与彼人无异,凡事之漏泄,每由于此辈,勿论罪之轻重大小,枭示可矣,而此与宣泄事情,有异,虽以赃法言之,亦有入己与不入己之文,今永杰则虽有成文,而未及受赂,参酌减死定配,可也。镇厚曰,当定配于他道矣。尚游曰,绝岛定配,似宜矣。上曰,他道定配,可也。宇杭曰,分付本道定配,可矣。上曰,依为之。

○右议政金宇杭所启,咸镜监司李光佐状报于备局,以为,今春赦后,有京外还上未捧荡减之令,而取考前例,则在丁亥年,戊寅以上未捧还上荡减时,元会付及常平、赈恤两厅,与移转谷及军饷谷,一体荡减事,明白禀定事,有所牒报故事,当依丁亥年例施行,而今番定夺时,军饷等谷,既不举论,姑待禀定分付之意,题送矣。京畿江都、南汉等处,亦以军饷一款禀报矣,再度颁赦后,有此还上荡减之令,当依丁亥已行之例,一并蠲减,而京畿各邑中,江都、南汉移转未捧还上,亦为一例荡减,似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诸道移转军饷,一体荡减,则其数当为几许耶?镇厚曰,数之多少,不能详知,而丁亥,既因大庆,特令倂减,而今此还上荡减,实遵丁亥之例,则似不宜异同矣。泰耉曰,丁亥年荡减之后,未捧之数不多,一体荡减,似宜矣。上曰,一体荡减,可也。以上《备局誊录》

7月21日[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绥。右副承旨李世最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勉坐直。注书沈尚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泰和黄璿仕直。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五更,月晕。

○掌令赵鸣凤启曰,臣以三角东麓折受处请罢之意,与同僚相议论启,而追闻宫家元无折受之事,只设标定界云,论事不审之失,在所难免,故引避退待矣。处置请出,诚是意外,召牌临门,怵分畏义,黾勉就职,而得闻物议,以两宫之混称,折受之爽误,宜在落科,而强请出仕,大以为非。同僚既以此引避,臣以同事之人,不可一刻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李世勉,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兼司书李泽,以本职避嫌方在退待中,他无入直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何如?传曰,允。

○南就明,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累日空虚,事体极为未安。副修撰洪重休,亲病受由,已过三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洪重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世勉曰,推考传旨捧入。

○李世勉,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洪重休,既有只推之命,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修撰洪重休牌招事,命下矣。阙门已闭,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监试一二所内摘奸。

○李世勉启曰,史官二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备,宣传官一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祈雨祭所内摘奸。

○李世勉启曰,史官三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备,宣传官一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假注书李明谊有頉,代以黄璿为假注书。

○今日疏决时,谏院未署经守令,除署经发送事,及南原府使李圣汉仍任,凤山郡守李秀英改差,平安监司兪集一,黄海监司吴命峻,伴送使尹德骏,罢职事。榻前下教

○掌令洪好人所启,臣以三角东麓宫家折授请罢之意,相议论启,而追闻延礽君房之设标禁断。虽是实状,两宫家,既无折受之事,则臣之所论,未免率尔,故引避退待,而处置请出,出于意外,召牌之下,不敢违傲,黾勉就职矣。及至诣台之后,更闻物议,皆以为臣之当初论列,以一宫为两宫,非折受为折受,则其所差爽,应在落科云。臣于是,尤不胜瞿然之至。引对时迫,不得不入侍,而臣以应递之人,决不可仍冒于台地,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

○献纳李泽所启,臣于今日诣阙之时,行到备边司前路,适会人马骈阗,不知香祝之过前,及其相值,始为觉察,仓卒之间,未及回避,而香祝已过,终未免失礼之归。虽缘登对时迫,无以推移,不得不黾勉入侍,而既已犯科,终难厌然自掩,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

○疏决时,上曰,试官牌不进之弊,自前累度申饬,至于带军衔下乡,明有禁令,而略不奉行。在前试官望单子中,悬頉居多,黄签满纸,故如一所试官望不足,则落点于二所之望,以一所进去付签,其为苟简,莫此为甚。而曾见式年讲经,试官以累次违牌之故,天明后始得出去,此尤无前之事也。顷者,因敕行时问安使之苟简,军衔下乡,更申禁令,而全无奉行之实。昨日监试试官,则门限前幸得出去,而见其望单子中,以下乡付签者亦多,此由于纪纲解弛,命令不行之致,良可寒心。前头大科不远,将有试官差出之事,自后则牌不进及带军衔任自下乡之弊,自政院更加各别申饬,俾无如前之习可也。上曰,大凡天下事,必有一切之法,然后可以救弊,书院之弊,言之久矣。因此乡校反轻于书院,事体极为未安。至于叠设之禁,前后申饬,非一非再,而终不奉行,请额之疏,纷纭不已,此无一切之法故也。初不严加防禁,而有书院叠设请额者,则或许或不许,临时取舍,率多不公。以此禁令不行,虽以从祀儒贤言之,叠设书院,或至数三处,或至四五处,其叠设与否,固无增损于道德,则建祠愈多,何益于尊奉乎?凡事初无变通,则实无奈何?至于此事,若用一切之法,足可救止。自今以后,虽文庙从祀儒贤,书院叠设处,严加禁断,请额之疏,一切勿施,永为定式遵行可也。右副承旨李世最曰,圣教至当矣。近来叠设书院之弊益甚,或有以此请额,政院虽欲不捧,朝家之定式不一,而既为儒贤,有所疏请,故不能防塞矣。上教如此,此后当一切禁断矣。上曰,以此下教,出于举行条件,各别申饬可也。以上朝报

○入侍时,右议政金宇杭所启,咸镜监司李光佐,辞陛引见时以为,北路军兵,不可不慰抚,而空手而去,难施实惠。备局句管西关所储木六十同取去事,陈达蒙允矣。欲知时存实数,自备局分付关西矣。今见其上送成册,则厥数不过八十同,备局句管木,多有费用处,而其数不多,六十同移送于北关,事涉重大,三十同移送,何如?工曹判书金镇圭曰,其时,臣亦入侍。臣意则李光佐所请之数过多,而详知留储之数然后,欲为陈达矣。及见其所报,元数不多,以八十同,而移送六十同,则所馀者若干矣。句管木,多有酬应处,关西亦是要地,似不可多数出给,故在宾厅,以此言于大臣矣。上曰,依为之。以上《备局誊录》

○疏决时,初头皆缺格军粮米,作钱入已,水军给代布,换银润橐,且赂吴始复事。上曰,此亦本道查启来到矣。锡恒曰,查启中换银事,与元情辞意相同,而至于田米二斗无归属,不可以此论罪矣。上曰,以查启观之,其罪白脱,放送可也。

○林时华,为敕使馆所西小门将,而军色郞厅摘奸时,将卒无一见在罪。上曰,放送。

○阴竹前县监金锡文,敕行时,抬扛人夫差使员差定,则称以身病,累次呈状,印信兵符,直送营门罪。上曰,此罪人,已为元情,而未及议处矣。昌集曰,印信兵符之直送营门,极为骇然,此罪则重矣。上曰,道臣为先罢黜,而今不可全然放释,罢职放送。

○于汀前权文五,称以母病,擅离防所,空纸成帖,授给代将,以致假报边情罪。上曰,此亦纳供,未及议处,而以母病甚重,故往见其家云。情理则可恕矣。镇圭曰,事缘母病,情理可恕,而其罪则重矣。昌集曰,其情则可恕,而轻弃重地,有关后弊,此而置之,关防必将空虚矣。情理可恕,而边上事重缺数行以元不上来瞒告罪。锡恒曰,律加罪离配所者,杖一百,还发配所,而台启曰,发觉之后,不为顺去,行赂逃去之状在其家,何乃狼藉横行乎?此罪不可饶贷矣,而状,殊极放恣,情状绝痛矣。上曰,情状痛骇,远地定配可也。

○南阳前府使李世祥,敕行时,抬杠人夫差员差定后,呈病图免,不恤生事罪。上曰,此罪与金锡文相同而差轻,放送。

○前县监崔寿学,专事豪横,侵困小民罪。镇圭曰,罪人元情,虽自发明,而以状启观之,非但武断乡曲,私门乱杖,极为骇异,不可放释矣。同义禁申銋曰,武断乃是重罪,而庆尚监司,不为详细究问,状启请罪,殊涉率尔矣。锡恒曰,防水、养山等事,则元情发明矣。上曰,本律,何如?昌集曰,本律,似是全家徙边矣。外方豪强之弊,近来益甚,隐匿良民于篱下,使不得充定军役,此罪不可不严惩矣。宇杭曰,豪强之类,现发未易,此则既已发觉,合有惩励之道矣。上曰,比本律,参酌拟罪,不限年定配,可也。

○译官朴东华、金鼎夏、金指南、韩兴五等,以敕行时差备译官,上副敕乘驾到建明门,通官家丁,骑马直入阙门,至内兵曹,而不能据例争执罪。上曰,其日虽雨势如注,上副敕,以驾轿到建明门,乃无前之事,而通官家丁之骑马直入阙门,尤极无据若时御昌德宫,则必过进善门而至仁政门,更不禁止,仍成后弊为译官者,到阙下后,所当即为禁止,何敢使之驰入于阙门乎?尚游曰,臣闻五官司历出去时,令牵马以来,乘之而出云矣。昌集曰,以渠辈元情观之,朴东华、金鼎夏,则以升降一节来告事先入阙中,不随敕行云矣。上曰,金指南、韩兴五,则随敕到阙,目见其事,所当严为防塞,以而终不能争执,殊极骇异矣。镇圭曰,上副敕及通官差备则拿囚本府,堂下译官则自刑曹推治,分为二事矣。金鼎夏则以升降一节阙门外下马之规,则敕使入,故未及言说云。此事骇愕,当为重究,而各以其罪治之,为。上曰,此等事,从重论罪为宜,而径先入阙者,似有差等,随敕副敕差备也。刑曹囚禁之人,则通官家丁差备,而其罪尤定罪为宜矣。昌集曰,当初虽已言及,到阙后,不复争执,似不可止,削职可乎?徒配则似重矣。尚游曰(曰)),若从重科罪,则虽使后来敕使闻之,或有忌惮之道矣。上曰,金指南、韩兴五,削职放送,朴东华、金鼎夏,罢职放送。

○前春川府使朴泰恒,以大同米与人,以致换钱,以纳于京司事。上曰,此事,何如?昌集曰,此即臣所箚论之事,而备局,以先罢后推勘断矣。台启,以与受不宜异同为言,今玆拿问。而朴泰恒,当初报状中,以适值水灾,邑民难以本米备纳为言,元情则以为江水多滩,恐致臭载之患,故换钱以纳云。前后之言径庭矣。宇杭曰,报状则不善为之而参酌处分,似宜矣。镇圭bb曰b,臣取考惠厅所在报状,则与元情各异,且报状,以本厅所定之价颇峻,更请减价,是岂可为之事乎?以假托报营门为问目,则元情中,全不仰答,此尤非矣,泰恒侍从之人,何可作法外方事乎?取考律文,为制书有违,而此则报状,互相迳庭,当为欺隐之罪矣。上曰,与受不必同罪,而报状元情,各异其辞,终未免欺罔国家,徒配惩后可也。

○前礼宾寺正李尚说,以初次祈雨祭,三角山献官,乘酒使气,多有骇举,及到祭坛,敢乘蓝舆,以便服擅离香祝,又飮南草。昌集曰,玆事甚非,外言藉藉矣。锡恒曰,元情中发明之辞,与监察呈课异矣。尚游曰,若乘蓝舆,则呈课可也,而今言欲乘蓝舆云,殊不成说矣。镇圭曰,呈课与元情,辞缘不同,而方外所闻,亦有两岐,或有称冤者,或以为事非虚罔。若以现于文书者言之,监察有所呈课,果使极其敬谨,则何至呈课乎?私室所闻,不敢上达,而闻其时祭所进去人传说,则醉吐之状,果有见之者。且今日疏决,亶为旱灾,则以祈雨时不谨之人,何可全然疏释乎?洪禹瑞曰,监察,盖为科检,则呈课如此,何不取乎?宇杭曰。二行缺雨事有所低昂,且呈课,或不无一时挟其声,放送可也。

○内医院掌务官郑文翼,生牛黄一部内判下,更鼓将下,而尚不觅入罪。上曰,生牛黄觅入事,在前朝令夕纳,故顷者,意其怠慢,有所拿问矣。生牛黄之难得,果为如彼,则此非慢忽之致,实状然矣,放送。

○译官吴尚赞,以敕行到平壤后,御帖传授时,答语之傲慢,前所未有,而略不惊动,顺受来传罪。上曰,御帖传授时,上使初不即受,末乃以知之为言,殊极踞慢,在译舌之道,当为争执矣。昌集曰,吴尚赞,以生疏之人,不能周旋,乌得无罪?镇圭曰,译官虽曰未曾经事以致此,而此罪尤重于金指南辈矣。上曰,罪重于指南之说,是矣。无前慢辞,顺受而来,后弊所关,不可不重,徒配可也。黜罪人举议。

○前掌令徐命遇,因六月十八日台启,论罪削黜矣。上曰,情状则极为可骇,而当此徒配放释之时,门黜罪人,何可不放乎?放送可也。锡恒曰,各道徒配罪人文案,敢达矣。唐津移配罪人金泰润,以逆粲辈指示号牌,请制祭文之状,不能自掩罪。上曰,仍。

○良才驿徒配罪人吴遂元,诈不以实罪。上曰,此罪,何如?昌集曰,当初以不为直告历抵事,故拟不以实之律,而本道状启中,入于放秩矣。宇杭曰,初不以其罪罪之者,盖缘罪目不明故也。徒配罪人,径赦不放,未知何如也。镇圭曰,初不明查,故拟律如此。若尽查实,则罪岂止此乎?徒配既轻,而仍为放释,则殊非惩励之道矣。锡恒曰,假使历抵事,果如云云之说,去者非矣,主人何罪?上曰,放送。

○延曙驿徒配罪人李硕麟,为东莱首译,倭馆供及求请杂物,不待停当,以米代给,径告本府,希望尝典罪。上曰,此罪,何如?昌集曰,情状可恶矣。上曰,当议罪时,郑晩益加一等,李德基削职矣。宇杭曰,郑晩益直告于东莱府使,欲自中间弥缝,终不得成半张缺与否。探问于赵时炅,交结宦者,赂给养子罪。上曰,并仍。

○熙川定配罪人丁时璧,朔州定配罪人姜宰承,与凶人李鉽交恶相构陷,情迹阴秘罪。上曰,此罪重,仍。

○茂山定配罪人姜以征,鞫厅罪人林泓,书札二度受传于林溥罪。上曰,此罪,何如?昌集曰,此事干连林溥之狱,臣嫌难仰对矣。宇杭曰,以其罪重,故减死极边定配,今难轻议矣。上曰,仍。

○知岛定配罪人林泓,其弟林溥在囚时,使刑吏姜以征再送私札于狱中罪。

○迎日定配罪人金益光,以外直罗将,与姜以征同谋,密传书札于林溥罪。

○三水定配罪人李《缺》海,挂书变出后,欲为机捕,不是异事,而不能模捉形迹,以臆度而言,极为妖妄罪。

○金海定配罪人前光山都正河,朴杀其子,结项掩迹,不为吐实罪。宁边金重一,内试时,与监的辈,潜相符同,冒增矢数罪。上曰,并仍。二行缺金海定配罪人金声玉,以彦阳前县监,储置改色贷下,发明之说,不足取信罪。上曰,发配属耳,而此罪,何如?昌集曰,臣闻以储置米事,列邑守令,多有滥杂之事,惠厅欲为摘奸,而未果矣。此则既已发觉,发配未久,姑勿分拣,似宜矣。宇杭bb曰b,臣待罪金吾堂上时,议谳此罪,而渠之元情,则以为此乃前日文书中贷用者,发觉之时,指为渠之所犯云矣。锡恒曰,今年闰五月发配,日字不久矣。镇圭曰,身为守宰,不畏法令,莫重储置米,任意其数甚多,不可轻释矣。上曰,仍。

○北青边远定配罪人权卨,夫差有无,告目虚实,不为吐实罪。

○长渊定配罪人郑晩益,以东莱训导,倭馆日供及求请杂物,以米代给后,馆倭还推本色时,不为直告本府罪。上曰,并仍。

○昌城流配罪人宋廷蕃,以闻庆前县监,擅出官谷一百七十馀石,私付吏属,称以堂参价铁物价罪。上曰,发配未久,仍。

○金宇杭所启,臣有禀定之事矣。朴权以为穆克登,还到义州后,送画轴于朴权及前咸镜监司李善溥处,以表白山同告云。自朝家讲定回礼,如东莱、釜山回答倭人之例,而以为之似宜云。故臣问于原任诸大臣,则皆以为,彼若不以文字寄来,则只可以纸笔墨书单子回礼,且以感谢之意,言及译官为宜云。何以为之乎?上曰,彼既不寄文字,则此亦不必以文字回答,以纸笔墨答礼,无妨矣。宇杭曰,臣惶恐敢达矣。似闻彼人于国家,亦有所送画轴云,然乎?上曰,安州问安内官处给送,而彼人以为,如此等事,亦达于国王乎云,答以当为归奏云尔,则渠以为然,则国王必将下览云矣。宇杭曰,未知此亦当为回礼乎?上曰,此事,何如?昌集曰,给送内官之意,其实欲纳于国家既已亲受,与朴权之在京传受者有异,似无回礼之事矣。尚游曰,彼意非在于内官,而欲为转达矣。镇圭曰,朴权等回礼纸笔墨,令该曹参酌磨炼,付送于今番使行译官,而单子中,书塡两人姓名,为宜矣。上曰,书名于单子中,可也。出举条又所启,咸镜监司李光佐,辞陛引见时,以为北路军兵,不可不慰抚,而空手而去,难施实惠,备局句管西关所储木,六十同取去事,陈达蒙允矣。欲知时存实数,自备局分付关西矣。今见其上送成册,则厥数不过八十同,备局句管木,多有费用处,而其数不多,六十同,移送于北关,事涉重难,三十同移送,何如?镇圭曰,其时,臣亦入侍。臣意则李光佐所请之数过多,而详知留储之数然后,欲为陈达矣。及见其所报,元数不多,以八十同而移送六十同,则所馀者若干矣。句管木,多有酬应处,关西亦是要地,似不可多数出给,故在宾厅,以此言于大臣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金昌集所启,臣有所怀,敢达矣。今番敕行,年久后出来,自上申饬。凡事使之善待,郊迎一节,虽在静摄中,亦为行之,在群下奉承之道,固宜尽心接待。而彼人所欲,虽不可尽副,当给者给之,俾得其欢心为可,而敕使自在京时,闻都监,虽在不紧之物,或有既给而还推,可与而持难者,以此已怀不平云矣。及到松都,例赠物种,甚不精好。今番则大通官三人,而以曾前例给二人之物,分给三人,五官司历接待之节,亦甚薄略,以此生怒而去。且自前两西各邑,凡干求请之物,各自本邑备给矣。近来创设敕需别将,收取各邑物力,措办以给,物种之不精,理所固然。以傧臣道臣状启,赠给之物,不能精好之语观之,可知其埋没。及到平壤,迟留数日者,其意可知。设或有支待狼狈之事,其在主人之道,不可驱迫,而或欲决罪译官,或决棍别将,显示厌苦之色。且两西求请,称以依己丑年例,而其实不然。洪二哥,以己丑出来者,岂不知其曾所持去之物乎?其所接待,不以诚实之道者如此。故既以慢辞答语,问安使渡安州清川江时,家丁又敢打碎监司所乘驾轿,此等事,皆未之前闻,而其为辱国家而伤事体,固已甚矣。又闻留湾之日,三江大涨,九连城近处,又有大水,亦难过涉。故敕使作书,给付本府将校,使之往传于越边迎候清人,则将校还来后,以其答书遗失为言,不为传给。盖其书中,有以水势方涨,姑勿越来为言,故闷其久留,乃有此事云。虽未知其间事实之果如何,而以此通官,使生疑惑,穆克登亦甚发怒,叱责译辈云,此尤非诚实之道矣。彼人则尽除沿路茶啖宴享,所过修缮城池,亦不诘问于迎敕之时,升降一节,最是群下之所忧闷者,而终始从便准许,渠辈则凡事无不顺便,而沿路接待,节节不谨。穆克登以为发程之后,未见体国王之意者云,通官辈,亦谓译辈,治前头使行时,必有不好事,尔辈姑勿入来云。其愠憾之意可知。使行方物呈纳之际,其所周旋,专在于通官之手,而其言如此。虽未知前头生梗果如所喝,而亦甚可虑。且边上事,勿论大小,所当一一状闻,而驾轿及书札等事,俱系非常,前后状启,全不举论,亦甚非矣。两道方伯傧臣,俱难免其失,宜有论责之道,以警日后矣。镇圭曰,大臣所陈奏者,臣亦于备局坐,闻朴权、权尚游之言矣。我国其不幸处含冤忍痛之地,则其所以接待彼人,当用诚信之道,而今番客使之贪欲固无比。然我国之所待之者,若善周旋,则岂至到处生事乎?道臣既不善为周旋,致彼家丁之打破其轿,此实无前之变也。道臣事体不轻,而彼之凌辱如此者,亦无尊敬朝廷之意故耳。既有此变故,则所当状闻待罪,至于书札事,尤非诚实之道,此不但事理之所不可,后患亦甚可虑。且凡系边上事,勿论大小,皆宜上闻朝廷,而今并不状闻,极为非矣。宇杭曰,国家举一国之力,接待彼人,吝惜小费,减杀应给之物,致令彼人不满而归,后患诚为可虑矣。自前海西列邑,敕需求请之物,各自备给,而恐其生事,尽力措办,物种无未尽之弊,入给之际,亦用赂物,故绝无生梗之患矣。详定以后,各邑求请之价,都聚于营门,设置别将于二处,逢授料理,使之措备敕需。所谓别将,皆是牟利之辈,廉价贸取,所备之不精,势所固然。分给各邑,使之进排,生事与否,非渠所知,不谨之弊,乌得无也?以此之故,今番敕行,到处执頉,愠怒而归,固已可虑。而虽以事势言之,一道各邑之求请杂物,使一二别将,担当策应,决非永久可行之道,此是前监司李济所设施,而宜速变通矣。尚游曰,家丁硫轿时,至拔所佩之刀云矣。镇圭曰,其时译官,抱扶挽止,则家丁以剑刺之。虽免致伤,衣服则裂破云,亦甚骇然矣。上曰,五官司历,当依中书例云者,始出于通官之言,而入京后,别为单子,送礼单馆所宴享时,特为赐坐,待以通官之右,其他接待等事,户曹一依此例磨炼举行,则沿路所当一体接待,不宜异同。而到松都后,用中书例,接待之节,殊甚薄略,因彼人生怒,追后改送,已极颠倒。西路诸处,求请物种之俱欠精好,亦涉不谨,虽以伴送使状启观之,可知其埋没。且既援己丑年例,则当依前磨炼以给,何可有所省减乎?彼人之发怒,问安使之见侮,皆由于此。初非是事,必无平壤迟留之弊,亦无辱及朝廷之事矣。至于驾轿及书札事,俱无状闻之事,今因大臣陈达,始得闻知。非但待彼之道不以诚实,亦岂无后患乎?此等事,极为骇异,不可仍置,两西监司,并罢职可也。尚游曰,都别将事,亦当有变通之道矣。申銋曰,都别将设立后,各邑弊端尤多云矣。上曰,都别将,即详定后设置者,而此辈安能善为干事乎?前头敕使之出来,乃是早晩间事,必须斯速变通,然后可无狼狈之患。令庙堂更为商议禀处可也。两道监司,俄已罢职,而至于松都,则五官司历接待,有所不谨,彼人生怒,始于此处,留守从重推考,可也。昌集曰,伴送使在平壤时,已有不审之失,而书札一款,亦不与监司相议启闻,宜有一体警责之道矣。上曰,伴送使,当与监司联名状闻,而不为驰启,一体罢职。出举条以下全缺上曰,此事,卿其闻之耶?昌集曰,臣于外间,略闻其槪矣。大报坛之设,已至累年,我国使臣之往来,不知其几遭,而彼无提起之事,此事彼虽闻知,何为而问之也?臣意则未知其必问,而如或问之,则以实而对,似可矣。上曰,昨日引见时,有所下教矣。盖玆事,今至十年,彼不必提起,而奉使之臣,或以周详之道,欲为讲定以去,彼人如或问之,似难掩讳,善其辞令,以实言之,为可矣。

○禁府,罪人疏决已毕。上曰,诸臣姑为退出,还入可也。原任大臣以下,退出于显谟门幕次,俄而还为入侍,禁府堂上,不复入参,刑曹堂上,始为入侍。

○李世最所启,疏决时,刑曹堂上,当为备员入参,而参议宋征殷,不为来待,所当请牌,而闻有实病,故虽不得牌招,事体未安,推考,何如?上曰,推考可也。出举条世最曰,文案,正书后照讫,讲生囚徒单子,自刑曹来呈,故敢此持来,亦为进纳。数行缺变前说罪。上曰,仍。

○杀狱罪人,私奴龙卜事。上曰,此罪人,杀狱分明乎?相琦曰,臣时才肃谢本职,只将文案出纲领者,一夜之间,仅得编阅,而本文案,未能详览,故狱情虚实,姑未审察,非但此狱事,他罪人亦然矣。上曰,仍。

○杀狱罪人,私奴斗里金,诅咒罪人,私婢粉《缺》杀人罪人,私奴贵登,驿吏金顺恒、曺雄伊,良人李于屯,私奴世万,私奴壬戌,诅咒罪内人三贞,杀妻罪人,私奴插沙里,杀人罪人,私婢福礼,刑曹奴世雄,私奴乭《缺》、申万兴、郑尚周、崔二建,私bb奴b朴贵男,良人崔泰硕,军官金光柱,毒害主倅罪人,州监官郑八翼,杀人罪人,李仁光、孙墨世,私奴岩回,私奴顺男,炮手金处珠、安有立事。上曰,并仍。

○私奴永贵,因其上典指挥,结缚小上典,投诸墙内罪。上曰,此罪已为元情矣。相琦曰,永贵即罪人河之奴子也。河之狱事,姑未决末,故台谏今方启请还收定配之命,此汉径先放释,何如也。上曰,玆事,何如?昌集曰,投诸墙云者,实有是事云。而河事未决,故此罪人亦在久囚中,狱事未究竟之前,不可径先处置矣。宇杭曰,以河分付,有此罪犯,则原其情节,与弑主有间,而河事决末后处置为宜矣。上曰,仍。

○谋害本夫罪人良如、明德,杀人罪人,安汉圭、申永赞事。上曰,并仍。

○金忠信,司仆谷物领来色吏,沙工投水杀之,偸卖谷物罪,及杀人罪人,幼学朴私婢顺礼,谋杀上典罪人,私婢七月,杀人罪人,李破回,私奴太山,私奴铁山等罪人,金有福,叱辱其母,且行欧打,冲火其家等,情节推核事。杀人罪人,馆奴尹殷万等事。上曰,并仍。

○盲人李尚夏,女盲次礼,私婢复得,因卢召史呈李召史打杀事。刑曹参判朴弼明曰,前判书李健命,可疑矣。臣待罪本职后,见其文案,李尚夏,住香校洞,李召史门外死其家云。尚夏若果打杀李召史,则垂死之人,安有自洞,步出南门外之理乎?实印则以被打悬录,而此甚可疑躱矣。相琦曰,李尚夏,与次礼打杀李召史云,两二行缺宇杭曰,近来船人,偸窃国谷之弊,益甚。上曰,所达诚然,仍。

○私奴㖋同,良人柳《缺》永,私婢福礼等,以人之次知囚禁事。宇杭曰,此非身犯,乃次知也。上曰,既非身犯,并放。金昌集所启,私奴㖋同等,以国逃躱罪人次知囚禁,渠等不身犯,则今姑放送,固无不可,船人辈,偸窃国谷,故为致败,逃躱不现之状,万分痛骇。此辈皆是京居人,自前如此之类,亦有令捕厅讥捕之规,今亦分付两厅,讥捕宜矣。上曰,若是居京人,则令捕厅讥捕,可也。出举条

○朴永卒、金斗白、朴于吉,以北道人,京中女顺梅,招引盗卖罪。李葂五礼,其罪上同。上曰,并仍。

○私奴彦同,上典家作拏诟辱罪。宇杭曰,其罪固重,而所谓彦同上典金召史状辞,或有过实者,则不无暧昧之端矣。昌集曰,果是实状,则近于纲常之罪,而第异于杀狱矣。上曰,与杀狱有间,其本律,何如?弼明曰,死罪云矣。相琦曰,常汉辈,奴主之分,例不严截,其所诟辱,无甚怪异,此与杀人诅咒有间矣。上曰,定配,可也。

○船人金孝望、斗望,格军李其土里等,价川郡田三税偸卖,及越狱罪。昌集曰,文案只书大纲,故未得详知矣。宇杭曰,此罪人相琦曰,偸食田三税,本罪既重,越狱之罪,亦甚不轻,自捕捕而来矣。上曰,顺中,以男为女,幻服惑民罪。上曰,仍。

○李德泰,伪造大臣书札,且欲江罪此人,前后无一言发明,多发狂言,欲为上天分明矣。上曰,明是失性,累次刑讯,输情未易,竟至杖毙,则狱体,何如?昌集曰,果是狂易之人,则似异于他罪人矣。宇杭曰,狂人无输情之理,亦是狂言。至严刑讯,似有乖于钦恤之道,所犯虽死罪。二行缺

○译官南瑞、朴熙蔓、李世万、张远翮、申枋、金《缺》、李硕采、金舜门等,以敕行时通官家丁,骑马直入阙门,而不罪。上曰,此人等,已为推问乎?弼明曰,欲见禁府公事上曰,后观其供辞而处之可乎?宇杭曰,差备趁即决遣,为宜矣。相琦曰,禁府通官家丁差备,与上殿敕差备宜矣。上曰,译官已见元情,故分等决罪矣。今此诸译中,何样差备金商铉、闵道兴、李硕采、金舜门等,即上副敕差备,李世万、张远翮、申枋,通官差备,金南瑞、朴熙万,家丁差备,则其罪较重,徒配,可也。

○诅咒罪人,私婢二业。上曰,仍。

○私婢庚生,殴打上典罪。上曰,此必是裵永顺奴也。弼明bb曰b,此是裵奴,而刑讯一次,盖永顺之和妻,殴打云矣。相琦曰,所谓上典,即正兵,其妻,乃和妻,素无常时名,则似不可比诸以奴打主之科,而第殴打重于诟辱矣。上曰,既有正兵有和妻,则不无间隔矣。宇杭曰,此则似有差等矣,虽是马兵奴云,而分无士夫,上典之妻,何可减一等,徒配,可也。

○私奴京龙,人物致打罪,而已过辜限云矣。昌集曰,或可刑推放送乎?四行缺

○色吏杰头目承宗,成均馆属,务安奴婢缺数行上曰,多受赂物,故纵罪人,情状绝痛矣。宇杭曰,受银八十两,而又受明文,以更两事为约其所受之银,则已为征给张大维云矣。好人曰,姑未勘罪,故因囚矣。此以下全缺无考见处

○行判中枢府事金昌集所启,今年旱灾如此,诸道农形,皆未免失稔,而臣闻自三南上来人之言,不被旱灾处,则或为稍胜云。此时灾实踏验之际,易致虚实相蒙,多失结卜,而今秋则因庙堂定夺,不遣敬差官,令诸道监司、都事专当检田之责,仍为发遣御史事,定夺矣。使之预为治装,待各道踏验垂毕,发遣廉察,则似有警饬之效矣。上曰,顷日筵中,因户判陈达,以各道灾结踏验时,易致虚实相蒙,故使之各别申饬,使民得蒙实惠,而俾无如前之弊矣。大臣所达诚是,御史可合人,令庙堂抄启,可也。以上《备局誊录》

7月22日[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绥。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李世勉。注书沈尚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泰和黄璿。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日色青黑,动摇有晕。

○下直,杨根郡守李尚𫘂,蔚珍县令郑习。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昨日终夕虑囚,悯旱忧劳之中,圣体,若何?阿是穴受针,已经累日,其有快减之效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犹未快减矣。

○大司宪李健命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吏曹参议李观命,正言韩永徽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黄钦服制未肃拜,参判申銋病不来,参议李观命呈辞受由,不得开政云。参判申銋,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吏曹参判申銋,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为政命下之后,不得开政,事甚未安,更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传,时囚罪人闵纯、林时华、李尚说、李世祥、郑文益,徒配罪人吴遂元,门黜罪人徐命遇,并放送。时囚罪人李增禄、李命世、金锡文、朴东和、金鼎河,并罢职放送。李汝泽、白文五、金指南、韩兴五,并削职放送。张大维,远地定配,崔寿学定配,朴泰恒、吴相采,并徒配。

○持平郭万绩启曰,台阁处置之规,观其避辞,所遭之事,如有轻重之可言者,则固当取其重而略其轻焉,其不可因轻而舍重也明矣。乃者,掌令臣洪好人、赵鸣凤等,当初论启之意,所重虑在于宫家之广设标禁,害及都民之弊,则折受与否,反为轻歇。故臣于处置之际,取其重而略其轻,并请出仕,至若以一宫为两宫之失,两僚避中,初不以此为嫌,则臣不敢破台格而为题外之辞。故只于请罪宫属之时,以该宫为辞,若其处置之启,则不为搀入此语矣。今此两僚避辞,大意皆以折受两宫,俱涉爽实,处置失宜,见非物议为言,则臣之所论,未免为乖当之归,不可一刻冒居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判府事李濡箚子。大槪,昨于疏决时,病未能入参,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旱灾至此,焦忧曷喩,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勿辞,安心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今春夏等褒贬,丰川府使郑以云,载宁郡守李挺英,遂安郡守吴命老,文化县监徐梦良,瑞兴县监李弘毅以上,中。平山府使金浣,康翎县监韩载万,龙媒佥使成万绩以上,下。

○谢恩,正使临昌君焜,副使权尚游,请对入侍。

○政院启曰,吏曹参判申銋再牌不进推考传旨,方为捧入,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判书黄钦,方遭子妇之丧,虽未经成服,开政命下之后,趁不举行,事甚未安,判书黄钦,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黄钦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尚不举行,事涉未安,判书黄钦,更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七次祈雨祭,以日数计之,则今二十六日,当为遣重臣设行于龙山江、楮子岛,而受香适与方物封裹相值,进行于二十五日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谢恩,正副使请对入侍时,传曰,昨年柳赫然、李元祯等复官之命,非有私于赫然等也,亦非由于其子孙之鸣冤也。予明知其冤状,故有是命矣。厥后筵中一大臣金镇圭等,力主还收之论。虽有令禁府考出文案之教,而庚申狱案,不待考出而予所详知,今虽考出,予之前见,曾无变改之事,勿为考出,依前判付施行。

○玉堂箚子。大槪,请掌令洪好人,献纳李泽,掌令赵鸣凤,持平郭万绩,并命递差事。入启。答曰,依启。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黄钦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尚未举行,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开政。

○判府事李畬箚子。大槪,病势方苦,昨于虑囚之时,未得承命趋列,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禁府,朴泰恒,广州良才驿,吴相采,富平金轸驿,徒三年定配。崔寿学,云峯县定配。张大维,黾城府远地定配。启。

○判府事赵相愚箚子。大槪,昨于疏决之时,病未进参,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引见时,右议政金宇杭所启,槐院分馆事,朝家严饬,非止一再,而年少新进辈,各执所见,一向纷争,久未归一矣。今闻己卯榜,才已了当,而其馀他榜,迄未分馆,事甚未安矣。上曰,己卯榜则已为分馆云耶?宇杭曰,己卯榜,顷已分馆,而吏曹有判书、郞厅,然后可以口传,故姑未举行矣。臣出仕后,闻辛卯榜圈点后,仍为罢坐云。故式年榜及昨年庭试榜,斯速分馆事,别样申饬,而今闻齐会圈点,又为罢坐云。虽未知其间委折之如何,而在前则有私会完议之规,故争执己见,未易归一矣。顷年,朝家为虑此弊,变通定式,使之直圈点,宜无罢坐之事,而今番又有此罢坐之举,极为骇然。顷日罢坐时,行首掌务官及起闹官,姑先从重推考,使之数日内急速齐会完圈,而如或又有罢坐之事,则从重论罪宜当,以此严饬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朝报

○二所应办官,以试官意启曰,昨日试士时,鸡鸣开场,待明揭题后,依事目限人定之意,再三申饬于场中,则限前纳券,三千五百八十三张,限外投呈,一百五十三张,而过限试券,既不塡字,不得考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礼曹誊录》

7月23日[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绥。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李世勉。注书沈尚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泰和黄璿。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司宪李健命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正言韩永徽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黄钦服制未肃拜,参判申銋病不来,参议李观命呈辞受由,不得开政云。命下之后,尚未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参判,今又违牌,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迁就,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参判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尚未举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斋戒后为之。

○判府事徐宗泰上疏。大槪,日昨疏决时,病未趋参,惶恐对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悯旱焦心,不遑宁处,箚辞殊切,可不留心焉?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勿辞,安心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参判申銋上疏。大槪,臣之情势,虽曰难安,一赴政席,分义当然,而所患添剧,两日之内,四违严召,席稿私次,疾声哀吁,本兼两任一倂镌削,仍勘臣罪,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朝报传曰,影子奉往长宁殿吉日,以九月十五日推择启下矣。今年年事如此,似当退定,而第念前日图写影子不肖似者,并即洗草,而惟此一本,尚未洗草,一向因安,决知不可。今若水路奉往,而节目十分从略,则可以省弊,若从水路则不可不趁风高前举行,令该曹禀处。

○礼曹启曰,命下矣。今此圣教,实出于为民省弊之盛意。凡在臣僚,孰不敢感叹而将顺哉?第念若从水路,则担辇炮杀手前后射队,虽可以减除,船只整待,曳军调发之际,其弊似有加于陆路。且江都凡事之措置迟速,亦有未可遥度者,移文本府留守及京畿监司,详细相议后,禀处,何如?传曰,依启。予之本意,勿用曳军,从便行船也。

○又启曰,即接江华留守移文,则旧本御真,移安吉日,以八月初九日推择,而一日之内,决难毕役,还安吉日,更令推择下送,故问于日官,则八月十一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还安之意,回移,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7月24日[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坐直。左副承旨尹世绥。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李世勉坐直。注书沈尚鼎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泰和黄璿仕直。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风气不佳,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阿是穴受针处,其有快减之效乎?臣等今日,更与诸医,入侍诊察,宜当。忧虑未弛,敢此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受针处,虽未快减,渐可瘳矣。勿为入诊,亦勿问安。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祈雨祭所内摘奸。

○判府事李颐命上疏。大槪,病废起居之礼,又未承命入侍,且于特教之下,不胜惶悸,乞罢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以上朝报

7月25日[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式暇。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绥。右副承旨李世最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勉坐直。注书沈尚鼎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璿。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世最启曰,行大司宪李健bb命b呈辞受由,执义权𢢝,持平金干在外,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就明启曰,吏曹参判申銋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迁就已至累日,事甚未安。参判更为牌招,判书黄钦,疏批已下,亦为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世勉启曰,吏曹判书黄钦牌不进,参判申銋再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迁就,极涉未安。参判申銋则违召至再,一日三牌,有伤事体,判书黄钦,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黄钦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累日,尚未举行,极为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开政。

○南就明,以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臣伏承本馆草记批答,招致儒生,更为劝入,则诸生又呈所怀以为,臣等既承圣批,又承师长之勤教,分义所在,何敢违越,而第伏念斋任李蓍德,既以郑必亨疏中苟差等语,引嫌不出。则所谓苟差云者,即指臣等荐望而言也。斋任李蓍德,素有士林之望,元无被削之事,而曾经斋任,非止一再,则谓之苟差者,此实必亨之诬罔天听,沮遏斋任之计。而斋任既以此引嫌,则臣等难安之情,比斋任尤倍,揆以廉隅,不敢冒没还入云。臣以连日空堂,事体未安,违越圣旨,分义惶恐之意,反复开晓,而诸生等,终以郑必亨疏中苟差之语,深自引嫌,谓以难安之情,比斋任有倍,同守前见,无意回听,致令莫重食堂一向旷废,事甚可虑。知馆事宋相琦,大司成李宜显,并皆违牌,同知馆事尹趾仁,入直禁中,亦不进来,臣独留在泮中。今日议政府查对及方物封裹时,臣当进去,而泮中既无他堂上来在者,则亦不敢往参。知馆事宋相琦,大司成李宜显,同知馆事尹趾仁,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劝诱之地,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

○答判中枢府事金昌集箚曰,省箚具悉。偶然差爽,元非大段,卿其安心勿辞焉。

○答判中枢府事李濡箚曰,省箚具悉卿恳。

○答兵曹参判尹趾仁疏曰,省疏具悉。兼带同知成均之任,许递焉。

○答吏曹判书黄钦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出行公。烬馀

○备边司启曰,庆尚道巡抚使,曾以工曹参判权𢜫差定,当于秋成后发送矣。第今年本道年事,虽不至如两湖沿邑之尤甚,大抵不免于灾荒。宰臣巡抚之行,本不草草,况幅员至广,郡县最多,巡过列邑,点阅戎器,遍历海防,检饬舟师,此等事,难以时月可了。势将经冬涉春,方可竣事,还其骚扰,水陆到处厨传,必为一路莫大之弊,决非歉岁可行之政。参以事势,不可无变通之道。今秋巡抚,姑为安徐,待年更议,似或得宜。依此施行,何如?传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7月26日[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尹世绥。右副承旨李世最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勉坐直。注书沈尚鼎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璿仕直。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臣伏承本馆草记批答,招致儒生,传宣圣bb批b,仍令速为还入。则诸生等以为,圣旨屡宣,一向违越,非不知分义之至为惶恐,而郑必亨疏中,苟差斋任之说,侵斥非常,至达天听,致令斋任引嫌,不出于大祭迫头之日,斋生廉隅,十分难安,终不敢冒昧承命云。而反复开晓,终不回听还入,莫重食堂,连日旷废,事体极为未安,惶恐敢启。传曰,知道。昨观儒生等书呈所怀,郑必亨疏中,苟差斋任之说,诚甚无谓。斋任不必一向引嫌,诸生以此卷堂,亦涉太过,更为劝谕以为斯速还入之地。

○又启曰,臣伏承本馆草记批答,招致诸生,传宣圣旨,仍为劝入,则诸生等以为,圣教至此,惶恐还入云。臣等退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黄钦服制未肃拜,参判申銋病不来,参议未差,未得开政云。成命之下,迁就已至累日,事极未安。判书、参判,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荐违召命,已涉未安。大政亦不可一向迁就,并即牌招察任。

○吏曹判书黄钦上疏。大槪,三日之内,六违严召,揆以邦宪,合被诛罚,而威命不加,天牌又降,分义为惧,他不暇顾。谨此进诣阙外,而反复揣量,决无冒没趋承之望,不得不陈章更吁,臣尤死罪。伏乞亟许改正职名,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安心行公。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黄钦,疏批已下,参判申銋牌招不进,并即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谢恩,吏曹判书黄钦。

○开城留守金演上疏。大槪,罪名至重,罚止问备,冒死自列,乞蒙谴罢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待教沈珙、徐命均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判书黄钦进,参判申銋病,参议未差,右承旨南就明进。

○吏批启曰,本曹参议,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谏及黄海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望,何如?传曰,允。又启曰,黄海监司遂安郡守吴命老,身死之代,以文官拟差,催促下送之意,有此状闻。而吴命老,因台启罢职之后,即以武臣依例差出,辞朝已迫,而又因本道状启,殿最居下守令之代,将以文臣差送,试官塡差之际,可无苟简之弊,状启内辞缘,置之,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会宁府使李晖,既已仍任,新除府使李硕宽,所授加资,依例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朴权为大司宪,以李大成为吏曹参议,金干、兪崇为掌令,李真望为持平,南道揆为正言,李泽为校理,尹世绥为黄海监司,蔡成胤为公州牧使,尹趾仁为大司成,备边司、平安监司朴弼明。

○兵批,兼判书赵泰采病,参议尹宪柱病,参知洪重夏,一所试官进,左副承旨尹世绥进。

○以李观命、赵鸣凤、洪好人付副护军,以李健命、李泽、郭万绩付副司直,以韩永徽付副司果,以洪廷相付副司正,以柳泰明、沈最良付司果,以李文兴、李真望、尹阳来、李秉常、朴圣辂付副司果,以吕必矩付副司正。

○吏批,以闵镇远为平安监司,洪禹瑞为献纳,李真望为持平,韩配义为咸兴判官,柳胤兴为定平府使,宋成明为副修撰,朴权为大司宪,尹趾仁为大司成,赵道彬为大司谏,尹世绥为黄海监司,蔡成胤为公州牧使,金干为掌令,兪崇为掌令,李泽为校理,朴万普为凤山郡守,沈启贤为典狱奉事,南道揆为正言。

7月27日[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坐直。右承旨南就明。左副承旨洪禹宁未肃拜。右副承旨李世最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勉。注书沈尚鼎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璿仕直。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阴竹县监尹汇成。

○夜四更,流星出王良星上,入艮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黄。

○李世最启曰,行大司宪朴权,执义权𢢝,掌令金干在外,持平李真望,试官二所进,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空虚,新除授副校理洪致中,修撰洪廷弼,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新除授副修撰宋成明,以忠清左道京试官,时在林川县,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即今本馆上下番,见存六员内,三员奉命在外,二员在乡,尚未上来,臣泽独为入直,下番无他推移之道,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传曰,依启。宋成明竣事后,自当上来,勿为下谕。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再明日为之。又启曰,弘文馆草记,下番无他推移之道,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在外宫官,亦有改差之命,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差出阙员,何如?传曰,允。

○李世勉启曰,待教沈珙、徐命均,既已罢职,前奉教金在鲁,令该曹即为口传付职,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献纳洪禹瑞启曰,臣贱疾适苦,未及祗谢新命,方在闷蹙之中。即以春坊草记,召牌降临,严畏分义,不敢不扶曳出肃。而第臣与长僚,有连姻应避之嫌,曾忝本职,既以此引避见递,则顾今难冒之势,与前无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李世最启曰,献纳洪禹瑞,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李大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世最曰,推考传旨捧入。

○有政。吏批,判书黄钦进,参判申銋牌不进,参议李大成牌不进,左承旨李敏英进。

○以洪禹宁为左副承旨,郭万绩、李必重为说书,洪致中为副校理,吉景祖为康翎县监,金明锡为禁

○兵批,兼判书赵泰采病,参判一行缺左承旨李敏英进。

○以李硕宽、赵修、崔世珪付副护军,以朴弼梦付副司果,以赵尚䌹付副司正,以李健命付司直,以李观命付司果,以赵鸣凤、洪好人、郭万绩、韩永徽付副司果,以洪廷相付司正。

○李世最,以备边司言启曰,宣惠厅堂上一员有阙之代,以刑曹判书宋相琦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答辅德梁圣揆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以上烬馀

○政院启曰,因侍讲院草记,在外宫官,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司书朴弼梦,以京试官远在岭外,竣事未易,说书赵尚䌹,以亲病受由下乡,时未还来。上番之旷日姑降,既甚未安,前头事故,亦未可知,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改差。以上朝报

○吏批,以洪致中为副校理,李必重为说书,洪廷弼为修撰,尹阳来为持平,郭万绩为司书,金明锡为禁府都事,赵湜为平山府使,吉景祖为康翎县监。

7月28日[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坐直。右承旨南就明式暇。左副承旨洪禹宁。右副承旨李世最式暇。同副承旨李世勉坐直。注书沈尚鼎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璿仕直。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世勉启曰,行大司宪朴权,执义权𢢝,掌令金干在外,掌令兪崇,持平尹阳来奉命在外,持平李真望,试官二所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黄钦服制,参判申銋牌不进,参议李大成进,左承旨李敏英进。

○吏批启曰,判书服制,参判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李泽为献纳,朴弼梦为正言,洪禹瑞为副校理,权詹为副应教,李健命为尹,李壄为兵曹参判,李观命为礼曹参议,赵锡命为兵曹正郞,申弼诲为江原道黄肠敬差官。

○兵批,兼判书赵泰采,参判未差,参议尹宪柱进,参知洪重夏,二所试官进,左承旨李敏英进。

○以洪禹瑞单付副司直。

○兪命雄启曰,即者,大司谏赵道彬,诣台引避,正言南道揆,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以为拜表进去之地,何如?传曰,允。

○进贺兼谢恩正使,临昌君焜,副使,左尹权尚游,书状官,司仆正韩重熙,下直。以下烬馀

○政院启曰,今日拜表时,两司当为进参,而俱无行公之员,宪府则监察当为代行,而谏院,除在外及避嫌退待人员外,大司谏赵道彬,正言南道揆,并即牌招,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

○判决事李晩坚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谢恩,司书郭万绩,说书李必重。

○大司谏谢恩后启曰,臣之情病,俱无供职之望,陈章见格,方切悯蹙,此际召牌下临,怵迫义分,虽不得不黾勉祗肃,而第臣与亚僚,有姻家应避之嫌,亚僚昨已引避,则臣安得晏然仍据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南道揆,牌不进。传曰,只推勿罢。

○刑曹判书宋相琦上疏。大槪,冒万死毕陈危恳,乞递本职及文衡兼任,且于新差惠厅堂上之任,有不敢承当,冀蒙镌改,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安心行公。

○政院启曰,因咸镜、黄海两道监司状启,定平府使、咸兴判官、平山府使、康翎县监,急速差出,催促发送事,启下矣。平山府使赵湜,定平府使柳胤兴,今当催促,使于数日内辞朝。而咸兴判官韩配义,曾任果川时,宪府未署经,康翎县监吉景祖,两司俱未署经,而即今两司,无备员开坐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除署经发送。

○同知沈檀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玉堂箚子。大槪,请大司谏赵道彬出仕,献南洪禹瑞递差事。入启。答曰,依启。

○大司谏赵道彬,就职。

○谢恩,吏曹参议李大成,副校理洪禹瑞,副应教权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禁推。以上朝报

○吏批,以朴弼梦为正言,权詹为副应教,李壄为兵曹参判,赵锡命为兵曹正郞,李泽为献纳,李观命为礼曹参议,洪禹瑞为副校理,李健命为判尹。

7月29日[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式暇。左副承旨洪禹宁坐直。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李世勉坐直。注书沈尚鼎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璿仕直。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巽方有气,如火光。

○李世最启曰,行大司宪朴权,执义权𢢝,掌令金干在外,掌令兪崇,持平尹阳来奉命在外,持平李真望,试官二所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命雄启曰,即今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差出阙员,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黄钦牌不进,参判申銋呈辞受由,参议李大成进,都承旨兪命雄进。

○吏批启曰,判书牌不进,参判受由,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鱼有龟为校理。

○兵批,兼判书赵泰采服制,参判李壄未肃拜,参议尹宪柱进,参知洪重夏,二所试官进,左副承旨洪禹宁进。兵批,无政事。

○兪命雄,以艺文馆言启曰,今此彼中入送《东文选》,还下之后,更加考阅,则间间有误字,校书之役,本来甚难,古人比之扫尘,当初校正,非不致精,而犹且如此。臣亦有不能检察之失,极为惶恐。而既知其有误字,则不可仍为入送,今方更为一一厘正,不过四五日当毕,追后付送于使行所到处,似为便当。且进上册子诸件,亦不可不一体改补,而既已内入,不敢擅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启。一体改补。

○又以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释奠大祭,在来月初二日,只隔数日,斋任必须前期入泮,然后可以招集诸生,差塡执事。而东一房掌议李蓍德,称以情势难安,前后堂上之敦勉,不知其几,而终不入来出代。即今祭日迫头,将未免窘束狼狈之患。主管堂上,不可不备员行公,随事检察,而新除授大司成尹趾仁,尚不尹趾仁,令政院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弘文馆校理,时在京畿杨州地云。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京畿监司状启,礼曹参判李晩成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还为下送。

○全城君混,扫坟呈辞。传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洪禹宁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世勉启曰,朝者,大司成尹趾仁,闻其同生兄领府事尹趾完,身病猝重,以下去救护之意,陈疏到院,而有违格例,退却不捧矣。即因成均馆草记出牌,则已为下去云。情理殊甚切急,任自带职下乡,殊涉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

○政院启曰,各道放未放回启,近因金吾堂上之不得备员,尚未举行,事甚未安,刑曹亦皆引入,久不行公,词讼积滞,委属可虑。知义禁金镇圭,刑曹判书宋相琦,参判朴弼明,参议宋征殷,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礼曹判书闵镇厚,户曹判书赵泰耉上疏。大槪,臣等,于日昨大臣筵奏,有不可晏然者,乞递臣等之职,仍治臣等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行公。

○政院启曰,即闻领府事尹趾完,身病猝重云。系是大臣病患,敢启。传曰,遣御医持药物看病,连续书启。

○忠清监司书目,清州呈,以正言李相成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工曹判书金镇圭上疏。大槪,顷于特教之下,惶蹙屏伏,不意以金吾职事召牌辱临,而情地既难冒出,职事亦当回避,伏乞先递金吾兼任,仍治妄言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黄海监司尹世绥上疏。大槪,臣于新授藩臬之任,万无堪承之望,玆敢披沥哀吁。伏乞亟许递改,以重藩任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刑曹判书宋相琦上疏。大槪,迫于严命,冒昧出仕,所兼宾客之任,乞令该曹,照例禀处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左副承旨洪禹宁上疏。大槪,得蒙恩暇,今当发行,而往返之际,费了旬望,出纳之地,不可久旷,乞蒙镌递,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来焉。

○京畿监司书目,高阳呈,以左尹权尚游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忠清监司书目,臣敢陈恳迫情理,冀蒙速赐处分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以上朝报

○吏批,以鱼有龟为校理。

7月30日[编辑]

都承旨兪命雄。左承旨李敏英。右承旨南就明坐直。左副承旨洪禹宁。右副承旨李世最。同副承旨李世勉坐直。注书沈尚鼎一员未差。假注书黄璿仕直。事变假注书庆圣会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定平府使柳胤兴,康翎县监吉景祖。

○夜五更,有雾气。

○药房提调赵泰耉,副提调兪命雄启曰,日气阴湿,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前日阿是穴受针处,其已快复乎?麻痹之候,更不发作,而脚部亦复如何?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受针处,犹未快减,麻痹之候,姑不发作,脚部一样矣。

○南就明启曰,今七月朔,各司坐不坐单子,来呈见开坐日数,则其中汉城府开坐,只是五日,刑曹开坐,只是八日,俱未满定限之数。至于掌隶院,则一朔之内,全无开坐之日,其旷废职事如此,极为非矣。汉城府、刑曹、掌隶院,当该堂上,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府事李颐命箚子到院,而以私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文庙释奠祭,许多执事,当以文官塡差,而适与社稷祭相值,万无推移之路。在前如此之时,有生进荫官,启请通融塡差之例,今亦依此塡差,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

○政院启曰,今日宾厅日次,两司当为来待,而宪府多官皆在外,一员则方在试所,他无入侍之员。谏院除在外外,服制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判府事李颐命箚子。大槪,病势渐痼,更申前恳,乞治内局之任,仍治旷职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辞,益加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姑无大段禀定之事,与私忌斋戒相值,而今日乃是日次,故来会宾厅之意,敢启。传曰,引见。

○谢恩,献纳李泽。

○今日引见时,副应教权詹,副校理洪禹瑞放送,仍即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教

○谢恩,副应教权詹,副校理洪禹瑞。以上朝报

○引见时,献纳李泽所启,请还收罪人河减死定配之命,更加严刑得情,依律处断。请还收罪人权卨定配之命,更付有司,严加钩核,期于输情事。又所启,日昨传教,有柳赫然、李元祯复官事,依前判付施行之命,臣窃不胜讶惑之至。夫赫然等罪犯,已悉于前后台章,今不必更为𫌨缕。而峡兵团束,体府复设等事,实为逆狱之大关捩,两臣者,或不禀旨而擅自作队,或变前说而力请必复,俱为诸贼之所借口,则虽其通谋未著,参酌赐死,顽忍不承,径毙杖下。而若其负犯,揆以《春秋》之法,所宜先治者,有何一毫可恕之冤状乎?今于年久之后,遽施宽典,不但脱其罪籍,至今复其旧职,视若无端横罹者然。邦宪职此而解弛,群情由是而抑郁,两司俱发,阅岁争执,公议所在,此固可见,则其不当追复之状,不待更究,的然可知。而顷日筵中,有推案考出之教,台阁之姑停以待者,盖谓反汗之举,当在该府考启之时矣。今乃不待复奏,更申前命,终有乖于严惩讨谨堤防之道,舆论益激,关系至重。请还收柳赫然、李元祯复官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新除授正言朴弼梦,以京试官,时在庆尚左道试所,司宪府大司宪朴权,时在江原道原州地,掌令金干,时在京畿广州地,掌令兪崇,以京试官,时在平安南道试所,持平尹阳来,以京试官,时在全罗左道试所,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朴弼梦、兪崇、尹阳来,竣事后,自当上来,勿为下谕。

○引见时,礼曹判书闵镇厚所启,乙亥年,以外方祠宇,不为陈请,冒禁创设处,监司地方官论罪事,捧承传。癸未年,以书院自营建处,当该守令论罪,首倡儒生停举事,奉承传,而论罪不定律名,停举不限年数,宜有明白定式之道,故敢达。上曰,停举当三年,而论罪以何律乎?右议政金宇杭曰,夺告身,何如?镇厚曰,似太过矣。且监司则幅员既广,有难遍察,似不可与守令同罪,监司推考,守令罢职,恐或适中矣。宇杭曰,监司则推考,守令则罢职,似可矣。上曰,监司则从重推考,地方官则罢职可也。

○右议政金宇杭所启,今年风灾,近所罕有,诸道年事,已判大无,来岁赒赈之策,罔知所措,即今先务,上下惕念,凡百浮费,十分节损,公私营缮,一切停罢,专意救民之策宜矣。上曰,依为之。以上烬馀

○宣惠厅启曰,右水站革罢之后,缮工监草薍,及奉常寺柴木,春秋输运之役,专责于本厅,而太常粢盛之谷,亦令本厅输致。许多船只,逐年赁载,实有难支之弊。今此站船七只,使之移属本厅,以为修补载运之地,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郞厅李泽征书。郞厅柳埅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