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三十八年/十一月
11月1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黄一夏。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赵道彬。同副承旨李德英。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李泰和。事变假注书金重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口淡水剌厌进之症,其有快减之效乎?前入汤剂,当尽于今日,臣等与诸御医入诊,详察症候,议定继进当否,宜当。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口淡水剌厌进之症,比昨差减矣。
○政院启曰,金吾查事,时日为急,而知义禁李光迪,同义禁洪璛,或陈疏,或呈辞,不得备员开坐,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徐宗泰四十度呈辞。入启。传曰,予意已竭,而巽辞弥坚,一向敦迫,有所未安,本职,今姑勉副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启曰,大臣置处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传曰,日寒如此,薄衣军士,襦衣题给。
○政院启曰,因侍讲院草记,明日王世子会讲时,宫官不可不备员,令本院禀旨举行事,命不矣。文学韩祉,兼文学吴命恒,俱在外,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改差。
○又启曰,知义禁李光迪,同义禁洪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查事迁就,委属可虑,并更即牌招,何如?传曰,依启。查事未毕之前,决不可辞免矣。
○忠清监司书目,韩山呈,以修撰权忭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兼说书李秉常上疏。大槪,臣于直中,猝得寒疾,种种诸症,俱系危恶,两日书筵,皆不得入侍,急于救死,舁归私次,病里惶陨,罔知攸措。会讲盛礼,只隔一日,在外诸僚,亦皆变通,此时言病,极知其万万不敢,而目今症情如此,一夜之内,决无差减之势,不得不疾声哀吁。伏乞圣慈,亟命递改臣职,俾宫僚备员,残喘少延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司直金镇圭上疏。大槪,因一按狱,积困人言,近又荐遭儒臣谏臣之诬毁,危怖转甚,屏缩多日,致阙起居之礼,身名已辱,分义亦隳。伏乞亟命攸司,就以两疏之构罪臣者而劾勘,以辨枉直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李夏源等疏语,与世德辈,同一圈套,而济之持卿甚力,用意危险,尤可骇惋,何足为嫌?安心勿辞,速出行公。
○文学李允文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政院启曰,明日王世子会讲时,两司当为进参,而俱无行公之员,不得进参云。除在外外,呈告未肃拜人员,明日待开门并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知义禁李光迪,同义禁洪璛,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所当更为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牌招。
○药房入诊时,汤剂姑为停止事,榻前定夺。
○禁府,李缵源拿囚。启。
○有政。兵批,以金图南为副护军,韩祉为副司直,朴圣辂为副司果。〈以上朝报〉
○吏批启曰,判书在外,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金时泽为临陂县监。〈以上《吏曹誊录》〉
○义禁府启曰,丰山万户李裕白,再昨以决杖一百,照律启下之后,昨日因堂上有故,不得决杖矣。自今日已成隆冬,依法典,除杖收赎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
○礼曹启曰,冬至,大殿、中宫殿陈贺时,王世子致词陈贺,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权停。〈以上《礼曹誊录》〉
11月2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黄一夏。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赵道彬。同副承旨李德英。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李泰和。事变假注书金重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安峡县监金泳。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雪后阴寒,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口淡水剌厌进之症,其有快减之效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水剌之进,日渐差胜矣。勿为逐日问安。
○政院启曰,今日王世子会讲时,宾客当为备员,而左宾客金宇杭,未行相见礼,左副宾客李健命在外,左副宾客宋相琦,方在引入中。左副宾客宋相琦,即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谢恩。持平鱼有龟。
○兵曹参议宋征殷上疏。大槪,适值僚员并皆有故,牢锁禁直,已至半月,猝闻老母宿患块症,挟感添剧,病势危重,情理煎迫,不得不疾声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亟命递臣职名,俾得及时救护,以伸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政院启曰,兵曹参议宋征殷,以亲病陈疏,既下救护之批,当为替直入去,而判书赵泰采,方在服制中,参判朴弼明,以庭试试官,引嫌不为行公,参知李台佐,亦有试官之嫌,而方在外,无他推移替直之员,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知李台佐改差,其代,口传差出。
○又启曰,知义禁李光迪,同义禁洪璛,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矣。事当更为请牌,而洪璛,则眼病苦重,断无着署文案之势,方为待命金吾门外,知义禁李光迪,则连日参坐,犯夜触感,病势极重云,俱难循例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待命事,分付,知义禁李光迪递改,其代,即为口传差出。
○院启,请还收罪人河减死定配之命,更加严刑得情,依律处断。请还收义州府定配罪人李后说减等之命事。请还收唐津量移罪人金泰润减等之命。请中和府使梁益命罢职。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司书李相成上疏。大槪,敢陈尹圣时、李师尚等附丽欺诈之状,以备裁察,乞加矜怜,早赐斥退,因令该曹,勿复检举,以快人心,以安私分,不胜幸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构捏之说,媒荣之斥,俱不足为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大司谏李宜显上疏。大槪,臣于病伏寻单中,召牌俨临,不敢不趋诣阙外,而顾臣母病危剧,实难离侧供职之望。且被囚供之无限骂辱,尤不敢晏然,玆敢冒陈至恳,冀蒙亟赐镌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真伋之招,语多巧饰,其所侵诋,不足为嫌,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禁府,李寿冈拿囚。启。
○府启,请还收卞尔札、黄顺中等放释之命。请还收权卨放释之命,仍令该府,更加严核。请还收柳赫然复官之命。请南阳府使李硕根罢职。竹山府圣庙作变之事,已悉于本道前方伯启闻中,而盖闻竹山府校生元额外冒入之类,多至百馀人,当此新定节目之日,不可一任其冒滥,故自巡营,分付本府,使之详核军保子枝,充定阙额,府使李顺坤,依营门题送,查出四五十人,未过十许日,而排碎殿门,毁破位版之变作焉。其出于汰降校辈之所为,的然可知,而此实前所未有之惨变,其为痛惋,可胜言哉?因该曹覆启,守令勿为论罪,仍令各别讥捕,则其在惩治之典,所当严核之不暇,而视之寻常,拖过三朔,不为多般诇察,了无必捕之意,不可无警责之道。请竹山府使李顺坤罢职,令本道,别定刚明官,捉致汰降校辈,严明钩核,现出圣庙作变罪人,快正刑法,以惩奸恶之习。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寿贤为兵曹参知,金锡衍为知义禁。
○政院启曰,新除授兵曹参知沈寿贤,即为牌招,替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知义禁金锡衍,既已变通差出,同义禁洪璛,亦有勿待罪之命,并即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谢恩,兵曹参知沈寿贤。
○校理李乔岳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以上朝报〉
11月3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黄一夏。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赵道彬。同副承旨李德英。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李泰和。事变假注书金重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吏曹启曰,守令多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传曰,上、副使、书状官,留待引见。
○同义禁洪璛上疏。大槪,两日之内,四违严召,胥命金吾,反邀异恩,惶陨穷迫,求死不得。玆敢干冒𫓧钺,更暴血恳,乞蒙镌削臣职,仍勘臣罪,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兼带金吾之任,每以目疾,控辞至此,令该曹禀处。
○院启,请还收罪人河减死定配之命,更加严刑得情,依律处断。请还收义州定配罪人李后说减等之命事。请还收唐津量移罪人金泰润减等之命。答曰,勿烦。
○司书李相成,校理李乔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平安监司兪集一上疏。大槪,未辞陛之前,乞得恩暇,往省丘墓,以伸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历省等事,并允所请焉。
○上、副使、书状官留待引见时,左承旨金德基所启,吏曹判书李健命,屡疏承批,前后开释,备悉无馀,其在分义,不当每引情势,而尚今无意上来,致令大政迁就,事极未安,更为别谕催促,使即上来行公,何如?上曰,屡度开释,一向引嫌,殊涉太过,即速上来事,更为别谕催促,可也。
○弘文馆,以校理李乔岳更为牌招草记,传曰,依启。冒滥之斥,殊甚无据,业已开释之后,一向撕捱,其在分义事体,极为未安,各别申饬,可也。
○校理李乔岳再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京畿监司书目,水原兼任振威呈,以右参赞尹德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一向引嫌,殊涉太过,勿复控辞,从速上来行公。〈以上朝报〉
○谢恩兼冬至三使臣留待引见时,上曰,今此使行,有所禀定之事乎?正使金昌集曰,别无他禀定之事,而岁币及纸地不及古,故彼人,每以此执頉,自行中弥缝,仅免生事,而彼人,辄以前日所捧之物,出自惠厅给价,令五部备纳,故其品精细,纸地,亦自外方上纳,故色品亦好矣。近年,则岁币,皆出于市民,纸地,亦自京办,故皆不如前矣。户部郎官,所当各别择捧,而多不能致察,到彼后,多有生事之患,此后,或有执頉之弊,则当该郞官,各别论罪,何如?上曰,所达然矣。彼人,若有执頉之弊,则当该郞官,各别论罪,可也。副使尹趾仁曰,今番使行岁币捧纳之时,户判未得行公,故小臣看品捧之,而每于封裹之日看品,故其势急遽,有难择捧矣。盖闻其物情,则岁币,自坊民捧纳之时,则凡闾阎间,无论两班常汉,务为纺绩之家,以其无弊捧纳为幸,极其致精矣。一自移给廛民之后,其所给之价不多,且于受出之际,该司吏属,亦有侵夺之弊,故木品之不精,势所必至,岁币,若依前给价于闾家而捧纳,为宜云,而但未知责纳于闾家,亦或有弊,令该曹,更为商量禀定,何如?金昌集曰,岁币,市民不能尽费其价,故不善捧纳,纸地,亦自京办出,故未免薄劣,外议皆以为,岁币,依前令五部备纳,纸地,责捧于外方,为宜云,而但外方,以民弊为闷,而贵在朝家无事,何必尽恤其弊端乎?上曰,令庙堂禀处,可也。〈以上《备局誊录》〉
11月4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黄一夏。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赵道彬。同副承旨李德英。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李泰和。事变假注书金重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风雪之后,寒威栗烈,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口淡水剌厌进之候,其已快减乎?汤药停进,已过数日,今日臣等,依前定夺,与诸医入诊,详察症候,议定仍停与否,宜当。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水剌之进,几尽复常矣。勿为问安,亦勿入诊。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李健命在外,参判申銋病不来,参议未差,不得开政云。参判申銋,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知义禁金锡衍,连呈辞疏,不为出肃,查事迁就,殊极可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吏曹参判申銋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未即举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知义禁金锡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金吾开坐,不可一日迁就,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禁府,李缵源,东莱府多大浦极边充军。启。
○政院启曰,知义禁金锡衍,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所当更为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
○谢恩,司书李相成。
○备边司启曰,吏曹判书李健命,除拜之后,屡上辞本,前后圣批之开释敦勉,实非寻常,而尚无承命趋朝之意,都政之至今迁就,曾所未有,伤损国体,诚非细故。李健命推考,令政院,促上来,何如?传曰,允。〈以上朝报〉
○兵批,以李台佐为副护军,朴圣辂为副司果。
○吏批启曰,判书在外,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洪万纪为南阳府使,姜世辅为竹山府使,尹世纬为延安府使,赵囿春为中和府使,韩日泰为纯陵参奉。〈以上《吏曹誊录》〉
○备边司启曰,奉使大臣请对时,陈达各衙门所储银货数三万两贷去事,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近来彼中需索之弊渐加,而莱馆银货之路,视昔大变,每当使行之时,员译辈,若不得公货,则以其若干私债之赍去者,不足为聚敛责应之资,由是而或有窘辱之端,使臣之以此有所陈请者,实为是虑,而各衙门所储银货,本来不敷,又多散在而未捧者,故辄以见贷为难,虽自庙堂定数分付,而率皆防塞不许,此其势亦然,宜有一番参酌定式之道矣。盖自甲申年间,公货之许贷使行者,使其首译次知,分给行中员役,必以白丝贸来,悬录其数于各人名下,报于户曹,则户曹,下送于莱馆训别处,使之被执,待其年条价银之出来,即为报知于户曹,计除公货应纳之外,馀数则出给各其物主事,曾已定式,故其后依此举行,而所谓年条价银之出来,不出三四年之外云。若以各衙门所储元数,酌定多少,每年各出几两,以三年为限,则初年所贷者,至于第三年,而当为还纳,自此以往,亦可以逐年如此,随散随聚,不患公货之耗缩,而使行可无苟简之叹,莱市亦无失利之患,公私实为两便。今以户曹银一万两定数,而限以三年,不过为三万两,计其遗在,尚有二十馀万两,则三年之间,不必以经用之不足为虑,他衙门所分排者,亦皆仿此,各存其馀地而除出,从今以往,依此定式施行,一年之内,或有别使,则就此数之中,量宜移给为当。且从前他衙门所未捧,皆是一时私自给债,而仍成积逋者,如是定式之后,则使行时贷下之外,私自给债之路,一切禁断,贷下银贷之赍去使行者,若不得贸来白丝,则必以本色银,持来还纳事,严明申饬于首译,倭馆被执后,随其年条,必趁期限,出送价银事,与倭人约束之意,亦为严饬于训别处,而如或不能着实奉行,致有中间奸伪之端,虚疏之弊,则首译及训别等,从重科罪。今此京衙门及平安监兵营银货分排之数,合为三万二千两,开录别单以入,而朝家既许倭人八成复旧之请,则元银之仍留通行,未免混杂,亦欠诚实,为先以元银出给,俾速消磨之意,并以分付,何如?答曰,依启。三万二千两太过,参酌分定,可也。又启曰,使行行中赍去银货分定别单启辞,有三万二千两,太过参酌分定之命矣。取考曾前分定之数,则俱近四万两,而至于庚寅、辛卯两年,则或止二万两,或一万数千两,前后多寡不同,而近闻彼中需索渐烦,责应甚艰。上年使行时,则不无窘辱之端,今此奉使大臣之榻前陈请,盖出于此,故有所酌定,比前多者而略减,寡者而稍增矣。下教如此,改分定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以上《备局誊录》〉
11月5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黄一夏。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赵道彬。同副承旨李德英。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李泰和金声发。事变假注书申兼济。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火星入太微西垣内。
○政院启曰,同义禁洪璛,昨因吏曹回启,既有从速察任之命,与新除授知义禁金镇圭,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书目,高阳呈,以冬至副使户曹参判尹趾仁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所辞本兼之职,令该曹禀处,卿其依疏辞往来焉。
○注书洪廷相病,代假注书金声发为之,假注书金重熙病,代以申兼济为假注书。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时,水原府使李縡催促赴任事,及锺城府使赵湜改差事,及吏曹判书李健命从重推考,更为催促上来事,及同义禁洪璛改差事,榻前下教,其代,勿论刑曹堂上,备拟口传差出事,榻前定夺。
○政院启曰,知义禁金镇圭,同义禁洪璛,俱为违牌,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累次变通,或特令察职,而终无承命之员,致令查事,一向稽滞,事体至为未安,并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才已变通,姑勿牌招。
○吏曹参判申銋上疏。大槪,一时特命,终不敢一向苟冒,宿患诸症,添剧于触感风寒之馀,不得已连寻长单,而昨缘再牌,忍死趋命,以致感伤尤重,委顿昏昏,万无供职之望。乞蒙递改,以安贱分,俾延残喘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知义禁金镇圭上疏。大槪,金吾除命,出于意外,召牌继降,而顾此金吾所方按核之科狱,即臣前所积被诬谤秋曹者,官虽殊,而事则一,其不可冒人言而复当其事也,决矣。玆不免坐违严召,伏乞亟许递入,仍治违慢之罪,并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禁府堂上有阙,政事,口传差出事,命下,而判书李健命在外,参判申銋陈疏受由,参议未差,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斯速举行。
○引见时,正言洪禹宁所启,请还收罪人河减死定配之命,更加严刑得情,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义州府定配罪人李后说减等之命事。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唐津量移罪人金泰润减等之命。上曰,勿烦。持平鱼有龟所启,请还收卞尔札、黄顺中等放释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权卨放释之命,仍令该府,更加严核。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柳赫然、李元祯复官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竹山,即畿内弊邑,且兼防御,中和,以关西初程,亦称要邑,不可不择差,而昨日新除授竹山府使姜世辅,性本庸孱,蒙不解事,中和府使赵囿春,为人麤劣,素乏声望,除目之下,物情俱骇,请新除授竹山府使姜世辅,中和府使赵囿春,并命改差。上曰,不允。又所启,臣于日昨,以守令署经,与同僚相会时,平安道江界居校生吴澄等三人,呈状本府,观其呈辞,则从浦镇土卒逃故,多至五十人,而渠辈,以其逃故,一族酷被侵征之患矣。万户朴弘辅,教诱其邻族诸人,以代定时所用,每名各征银子一两,合为五十两,没数入己逃故,仍不代定,征布又复如前。且本镇例纳税参,又以重称,加数倍征,残镇疲氓,无以支保云。此等呈诉,虽不无嫌怨诬讦之言,而澄等,既非镇卒,则与土民之告愬者有异,近来如弘辅辈无识武夫,不畏国法,多有科外侵征之弊,而事关军政,且系民冤,不可不详查处之,请从浦万户朴弘辅拿问核处,俾无边民呼冤之端。上曰,依启。
○引见时,领议政李濡所启,边地守令,宜以年少之人择差,在昔武弁,经历六镇守令,然后始通阃帅之路,而近来则年少而稍有名称者,皆怀厌避之心,故其所差遣者,率多衰病废弃之人,此类,则以其收录[收禄]为幸而强赴,不能着实收拾官事,反为贻害边民,或终至于死归。曾见甲山府使闵泳,年迫七十,臣虽言其不可,而铨曹不递督送,死于中路。其后,又见理山郡守金锾,亦甚年老矣。新除授锺城府使赵湜,闻其年六十五岁云。文官虽异于武弁之取其弓马,边地非如内地,则以已迫年限之人,差送于绝塞之外,亦非政体之所宜,赵湜改差。今后勿论文武,年迫六十者,勿为差遣六镇等处边地守令,何如?上曰,依所达为之,可也。〈以上朝报〉
○引见时,领议政李濡所启,白头山定界立标处设筑一款,因咸镜监司状启,以其完役之意,今番使行时,传言于穆克登事,前已禀定矣。闻朴权之言,则以三百名之军,未久完筑云者,似涉太速,其间或不无不能着实之事,今若以已为完役传言,而日后彼人,或有更为看审之举,不无不实之虑,姑以始役为言,不必言其完役之意云,其言诚然,依此更为分付于使行,何如?上曰,以三百名之军,即速完役云者,予亦有所未审矣。今姑以始役传言之说,实为得当,依所达分付。筑役不无不能着实之虑,问于本道,可也。又所启,水原府使李縡,前后累次呈状,不肯赴任,至于推考催促之后,犹且呈状不已,观其状辞,盖其大意,以辞卑居尊,为难进之嫌,夫为人臣者,或有疾病,或因情势,而一时退处田间,自朝家敦迫,则出而应命,在所当然,岂有以辞卑居尊为嫌,仍为自废之理乎?虽山林隐德之士,出处之义,亦未有如此者,今縡,以世禄之臣,科目出身,自初从仕,不过数年退处之馀,除授本职,别无引嫌不出之端,而乃以辞卑居尊为言,推考催促之后,终不动念,极为未安矣。上曰,李縡之引嫌,只是辞卑居尊之义乎?亦以壬午科事为辞乎?濡曰,初以壬午科事,引以为嫌,故以朝家处分既定,诸臣亦皆出而行公论题,则其后,以辞卑居尊为嫌,今则又以身病为辞矣。上曰,壬午科事,是非之定已久,今番开释之后,同榜诸臣,皆已行公,则李縡,不可独以此过辞,至于辞卑居尊之嫌,尤涉无义,畿辅重地,不可一向久旷,从重推考,更为催促,可也。〈以上《备局誊录》〉
○引见时,江华留守赵泰老所启,臣待罪江都,故敢此仰达。江都沿边周回三百馀里,建置四十九墩台,镇抚营设立之初,内浦十二邑及海西之延白及京畿之南阳、安山、果川、衿川、阳川、交河、高阳、通津等邑,俱属江都矣。其后,湖西诸邑,以道里之远,罢属本道,南阳等诸邑,亦以摠戎军兵单弱,移属摠戎厅,独通津,为本府属左营,而丰德为右营,延白为后营,富平、金浦、伊川,为前营矣。戊寅年间,更属摠戎厅,未知其时缘何变通,而以臣浅见,通津之于江都,实为唇齿辅车之势,臣登文殊山城,俯见江都,则一岛之内,历历可见,一朝脱有缓急,贼若先据文殊,则是坐失江都也。臣又闻通津县监李元命之言,则群情一皆愿属镇抚营,不愿属摠戎厅云,此虽出于远近难易之势,若值缓急,摠戎使当随大驾,或为赴战,别无一定处,通津,乃守城将,则势难离城而随往摠使,若然则通津一营,在摠戎厅,无甚关重,今若还属江都,仍为独镇,入保文殊,与江都,为犄角之势,似合制置之道,大臣今方入侍,下询而处之,何如?上曰,文殊筑城之后,有通津邑移入城内之议,今已年久,未得记其缘何事仍寝,而移设为当,今分明,可也。刑曹判书朴权曰,臣于庚寅年递归后,以通津移邑事,有所仰达,而其时留守闵镇远,往见文殊城,以城内狭窄,难容邑居云,故其议仍寝矣。大槪文殊城内虽狭窄,官舍仓库,尚可排置,而城外北边颇广,可容民居矣。领议政李濡曰,臣于壬午年间,待罪本兵,以江都甲串筑城处看审事,承命往来时,登览文殊山城,则实为江都要害之地,贼若据此,压临江都府内,则既无障蔽,大炮可以相及,当初筑斯,臣亦尝以为不紧,及其目击形势如此,始觉其关重,而必须移邑于城内,事可得以着实,故以此有所陈达,而其后仍循置之,筑斯城已久,而凡事之未完如此,将何时可了乎?盖其城内狭隘,必略加退筑于北边,然后可容邑居,与江都,隔水相对,设置公私船只,以便临急渡涉,军饷,则储置越边而粜籴,亦无不可,属之江都留守,以为管辖之地,诚合于制置之方矣。泰老曰,臣既有所见,不得不陈禀,而数日更变,事多弊端,移属之后,未知果无掣肘之事,问于摠戎使而后,博询处之,似好矣。濡曰,当初筑城后,未定属处,姑令摠戎使主管,到今形势,属之江都,实合便宜,则不必更问于摠戎使,至于该厅所属军兵,则自当有推移变通之道矣。上曰,属之江都邑居,使之移入城内,可也。〈以上《摠戎厅誊录》〉
11月6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黄一夏。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赵道彬。同副承旨李德英。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李泰和金声发。事变假注书申兼济。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伊川府使申弼贤,沃沟县监申烒。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晩成为同义禁。
○政院启曰,金吾堂上未备,久不开坐,查事迁就,委属可虑,知义禁金镇圭,疏批已下,同义禁李晩成,才已下批,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掌令郑必东上疏。大槪,臣情地迫隘,久稽恩召,县道自列,恭俟诛罚,而反承温批,促臣上来,再吁无路,逋慢是惧,不得不来伏私次,而区区廉义,终不敢冒没趋承,乞蒙镌削职名,使得退归田里,安其涯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勿过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知义禁金镇圭,同义禁李晩成,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所当更为请牌,而第秋曹、金吾,例不得相兼,而李晩成本职,姑无变通之事,且与金镇圭,有婚家相避之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李晩成本职,金镇圭兼带金吾之任,并改差,可也。
○持平鱼有龟启曰,臣于昨日筵中,以竹山府使姜世辅改差事论启,未蒙允许,今日又为诣台传启之后,更加详察,则竹山,乃兼讨捕使之任,而昨今启辞中,泛以兼防御为辞。讨捕,系是兼职,而有此误书,则与寻常句字之误书者尤重,其做错不察之失,在所难免,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晩成为副护军。
○政院启曰,知义禁金镇圭,既已改差,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明日待开门,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义禁李晩成,既已付军职,所当即为请牌,而日势已暮,明日待开门,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以上朝报〉
11月7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黄一夏。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赵道彬。同副承旨李德英。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李泰和金声发。事变假注书申兼济。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有雾气。
○府启,请还收卞尔札、黄顺中等放释之命。请还收权卨放释之命,仍令该府,更加严核。请还收柳赫然、李元祯复官之命。请竹山府使姜世辅,中和府使赵囿春,并命改差。引嫌而退,误书兼职,不必深嫌,何可以此轻递台官?请持平鱼有龟出仕。答曰,不允。改差事及处置事,依启。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政院启曰,知义禁金锡衍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再昨亲承筵教,又复违牌,事极未安,更为牌招,使之赴坐,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知义禁金锡衍再牌不进后,即为待命于金吾门外云。推考传旨,才已捧入,而今日则不但三牌之有伤事体,阙门已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待罪事分付,金吾堂上,今已备三员,可以开坐矣。〈以上朝报〉
○经理厅启曰,北汉山城节目,商确讲定之际,自至迟延,今始磨炼书入之意,敢启。答曰,节目详备,依此为之,未尽条件,随事禀定,可也。〈以上《经理厅誊录》〉
11月8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递差〉。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赵道彬。同副承旨李德英。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李泰和金声发。事变假注书申兼济。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下直,开城留守金演。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日气阴曀,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水剌之进,已尽复常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水剌复常矣。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李健命,昨夕上来,方在城外,旋遭服制,参判申銋病不来,参议未差,不得开政云。开政命下,则不拘服制,例为牌招,判书李健命,参判申銋,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礼曹判书黄钦三度呈辞。入启。只递本职。
○右承旨黄一夏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江华留守书目,本月初二日风雨交作,戌时量,南方雷电一声而止,事系变异事。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李健命,参判申銋,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未即举行,事甚未安,并即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健命,参判申銋,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所当更请牌招,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开政。
○吏曹判书李健命上疏。大槪,严教之下,不敢偃伏,来诣城外,冀被负恩慢命之诛,适遭功戚,未即呼吁,今因开政,荐违召命,惶陨震慓,益增死罪。伏乞圣慈,亟许镌削臣职,仍勘臣前后负犯,以肃朝纲,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前后疏批,已言之矣。卿若有难冒之势,则当此大政迁就之日,必不以此职,授之于卿,其无一毫难安之端,于此一事,亦可知矣。卿其须体予意,安心勿辞,即出行公。
○禁府,朴宗荣、李震茂、元德龄、任瑭拿囚。启。〈以上朝报〉
11月9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许玧。左副承旨赵道彬。右副承旨李德英。同副承旨。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李昌硕。事变假注书申兼济。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假注书金声发病,代以李昌硕为假注书。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李健命服制未尽,参判申銋病不来,参议未差,不得开政云。判书李健命,参判申銋,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申銋牌不进后上疏。大槪,臣以必递之人,万无仍蹲之理,病状且剧,两日之内,连违严召,乞赐递改,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俾延残喘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控辞太过,更加调理察职。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李健命,参判申銋牌不进,推考传旨,才已捧入,所当并为请牌,而参判申銋,以病势添重,累呈辞疏,原疏不得已入启。判书李健命,虽在功戚未成服之中,昨已陈疏承批,而一向违召,开政命下,已至两日,尚未举行,事甚未安。判书李健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李健命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所当更为请牌,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屡次开释之后,一向违召,无意行公,揆以事体,殊甚未安,推考,明朝牌招察任,可也。
○忠清监司书目,敢陈病重实状,冀蒙恩递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禁府,权詹拿囚。启。〈以上朝报〉
11月10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坐〉。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许玧〈坐〉。左副承旨赵道彬〈坐直〉。右副承旨李德英〈坐〉。同副承旨李喜朝〈在外〉。注书李国休〈仕〉洪廷相〈病〉。假注书李昌硕〈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兼济〈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政院启曰,今日宾厅日次,两司当为入侍,而俱无行公之员,除在外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谢恩,吏曹判书李健命。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时,江原监司朴泰恒,除朝辞赴任事,及全义县监韩祉仍任事,及玉堂罢散人员别单书入事,榻前下教。
○大司谏李宜显,掌令郑必东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传,前校理朴弼龄、李乔岳,修撰洪重休、郑缵先、李宜晩,并叙用。
○引见时,徒配罪人李泽放送事,榻前下教。
○谢恩,左副承旨赵道彬。
○持平金相玉上疏。大槪,情势迫隘,敢陈血恳,冀蒙恩递,兼附所怀,以备裁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勉戒之言,予当留心,而其他随闻陈列,亦是台体,而第身居本兵,千金买家之说,虽未知指谁而发,大不近理,李世恒,亦宜详察处之,李大成所为,果如疏辞,则诚可骇然,而传说,何可尽信耶?洪禹鼎事,令该曹禀处,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引见时,献纳韩永祚所启,请还收罪人河减死定配之命,更加严刑得情,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义州定配罪人李后说减等之命事。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唐津量移罪人金泰润减等之命。上曰,勿烦。持平鱼有龟所启,请还收卞尔札、黄顺中等放释之命。上曰,勿烦。请还收权卨放释之命,仍令该府,更加严核。上曰,依启。又所启,请还收柳赫然、李元祯复官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亲年七十,勿叙三百里外者,载在法典,而闻珍岛郡守李思牧,其母年满七十,而以独子,远在海岛千里之地,春间一番辞状之后,尚今苟冒,终不辞递,其违越法例,诚极骇然,请珍岛郡守李思牧罢职。上曰,依启。
○引见时,领议政李濡所启,槐院分馆,屡次罢坐,故不参人员,推考催促矣。近又因一员之不参,终至罢坐云,不可循例推考而止。不参人员拿推,行首掌务官,亦不可无罚,推考,何如?上曰,今番不参者,乃是当初不参之人乎?李濡曰,不参人,乃是李廷弼,而自初不参云矣。上曰,李廷弼当初事,已涉怪妄,终守己见,极为无据,拿推,行首掌务,推考,可也。又所启,守令之家近者,不许赴任,自是法例,而至于马官,则虽无此法,若以本道之人差遣,则既多亲旧间借马之弊,虽于既递之后,称以先生,例给驿骑,以此残驿有难支当云。今后则勿以道内人差送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申饬该曹,可也。又所启,近来夜禁解弛,不但部将辈不能着实举职。臣闻大将之言,或有宰相名官下人之被捉者,不无致责之患,故部将辈不能举职者,亦由于此云,事极寒心,各别严饬该厅,俾无一向解弛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
○引见时,校理申镡所启,小臣,以本馆事敢达。馆僚苟简,莫甚于近日,即今上下番,别无他推移之员,曾前被录者,或退在乡家,或身有疾病,不能上来行公,其中无故者,有数人,而朴凤龄,则以考官,方为引嫌,李晩坚,则连有除命,久不承召,李乔岳,累度开释,终始违傲,李泽,则以微文,意外徒配,实无无故行公之员,事极闷切,故惶恐敢达。上曰,儒臣所达诚然,李晩坚,元无所执,而终不上来,事体极为未安,推考催促,李乔岳,累次开释,至于禁推,而终始违牌,亦甚未安,其在分义,不宜复事撕捱也。镡曰,其中,亦有罢散,似当有收用之命矣。上曰,罢散人员,别单书入,可也。上曰,李泽滥骑事,与身犯有异,大臣之意,何如?领议政李濡曰,李泽事,盖由于不能检下,而非身自滥骑,该府之勘律,出于执法从重之意也。曾前如此者,或有特宽之典云,而此非自下所敢轻议也。兵曹判书赵泰采曰,滥骑之法,孰欲肆然犯之,而侍从之臣承召之时,所率下辈,例多私自借骑,随后陪行,为官员者,亦岂能知之乎?虽先辈长者,亦或不免,至于李泽事,其时成欢察访状启,亦以李泽之乘轿,下人之滥骑为言,盖与自己所犯有异,宜或有分拣之道,而臣于其时,适待罪于金吾,僚席之间,亦有此议,而身为法官,难容别议,直以法文施之矣。上曰,其时,见成欢察访状启,则李泽果无身自滥骑之事,且罚已行矣,放送,可也。
○有政。兵批,以沈玹为翊卫,赵健为安东营将,李基泰为庆尚左兵使,李尚纯为忠清水虞候,裵尚珪为满浦佥使,朴再新为高山里佥使,尹德骏、柳星枢为副摠管,丁时润为曹司卫将,孙必亿为同知,洪处宙为佥知,黄钦、尹趾仁、赵湜、姜世辅、赵囿春、宋英俊、权谦、姜演为副护军,黄一夏为副司直,李昌硕为副司正。〈以上朝报〉
○吏批启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锺城府使,今当差出,而堂上可拟之人乏少,堂下侍从,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房承旨,以司谒启曰,新除授锺城府使李圣肇,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加资。
○以赵泰果为潭阳府使,李夏祯为中和府使,南至熏为长湍府使,李凤征为竹山府使,李圣肇为锺城府使,韩祉为全义县监仍任。
○引见时,领议政李濡所启,全义县监李弘毅,即忠武公李舜臣之奉祀孙也。臣于顷年筵中,以差送守令,俾奉其祀之意,陈达蒙允。其后铨曹,不即举行,臣于在铨曹时,因弘毅之适在草土中,亦未得叙用矣。今闻其年限将迫,若不于此时差遣,则前日成命,终未免归虚,故臣送言于铨曹,得除全义县监矣。其家在于牙山,距全义为百里之内云,论以法例,在所当递,而况韩祉,既为仍任,则弘毅便作无故作散之人,分付铨曹,还复京职,待前头相当守令之窠,差送,何如?上曰,依所达为之,可也。〈以上《吏曹誊录》〉
○引见时,领议政李濡所启,今见统制使报状,则本道沿边各邑,例为发送虞候,巡点试射放,摘奸封山及烽台等处,而年事未免凶歉,且才经水操,又为发送虞候有弊云,今年则使之停止,似当矣。上曰,今番则停止事,分付,可也。兵曹判书赵泰采所启,因黄海监司吴命俊启闻,泥助浦新设后,别将,以万户陞号事,备局覆启,允下矣。今闻别将,曾为折冲云,万户陞定,则自当改差,而别将,多有举职之效,仍为责成,似为得宜,使之姑仍其任,待瓜限,差出万户,恐无不可,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何如?领议政李濡曰,别将陞为佥使事,顷因本道监司状启覆启时,佥使则太重,故以前万户为定矣。时任别将,果有举职之效,径递可惜,姑为仍存,瓜满后,差出万户,似宜矣。上曰,依为之。知中枢府事李基夏所启,北汉城内库舍营建之后,各军门将,分藏军器,而都监,则素无物力,军兵所持鸟铳之破伤者,犹不得随即改修,自朝家,虽欲别出物力,以为打造之地,其势亦似不当,武库所在鸟铳,其数七千柄,而自上bb有b限万柄加造之命,故昨今两年,已造二千柄,明年又将造一千柄矣。武库军器,于此于彼,留置待变则一也。就其中参酌,限数移送似可,故敢此仰达。上曰,军器寺鸟铳三千柄,移送,可也。行兵曹判书赵泰采所启,臣日昨,往见北汉,有所怀,故不得不仰达矣。周览重兴寺基址,则地势向阳最为平夷,第前临活水,虽似狭窄,作桥平治,则亦可稍阔,且传言者之宫阙遗基,而中城筑基,至今宛然,行宫新建之际,宜以此定之,而第重兴寺后麓,曾有沙汰之患,其在慎重之道,不无疑虑,舍此,则无可合处,不得已择定他所矣。臣于今番,登柴丹将坛,则行宫内外,直为压临,通望无碍,非人力之所容障蔽,一朝脱有警急,则大将当坐于柴丹峯,既无相蔽,势将压临,极为不便,臣未知国家将几百年太平,而既以阴雨之备,有此筑城建阙之举,则岂可以一时移建之弊,不早变通乎?臣意则重兴基址,可合移建,而寺后山麓,不甚高峻,日后沙汰之患,似无所虑,故敢此仰达。上曰,登柴丹峯,则可以俯见宫中矣。泰采曰,新阙,或可移建,而柴丹峯,则诚合将坛之所,不可弃之矣。上曰,柴丹峯将坛,决不可弃之矣。李濡曰,兵判往见北汉,来见臣,亦以此言之,而臣意则当初遣礼官,看审其基,诸大臣,亦皆相议后禀定,营建行宫,而当寒始役,必欲及春举动前讫功,故或欠完固,不无前头倾仄之虑,而才完其役,旋即移建,事体莫大。且其地形,左右虽狭,前面颇为阔远,似胜于重兴地坐矣。从容商确处之,恐为得宜。泰采曰,国家若幸屡百年太平,则焉用彼城阙,而若以绸缪之策言之,则不可以今日无事而缓忽也。至于重兴寺前备局仓,则监董之人,专为一时夸功之计,间数虽多,储积不便,此亦将未免改作之举,而重兴寺,亦将移于他处,前头定为行宫处所,则似为便当矣。濡曰,今臣所达,非为迁就而然矣。当初以重兴坐地前面窄迫之故,礼官率地师,审定新基,虽或移建,不可不更令地师,看审重兴基址,量度形势之可以排置与否,而有所裁定,实合于慎重之道矣。泰采曰,将坛压临宫中,形势不便,故有此所达,而地理,则臣所未晓也。刑曹判书朴权曰,兵判所见,虽如此,安知他人所见,又与兵判必同耶?所造仓舍,若固无形,则当罪其监造者,岂可数数毁改耶?且行宫,事体极为重难,亦不当以一人之言,遽议移建矣。泰采曰,刑判所达,未能详知其间形势而然矣。备局仓舍,元非自朝家造作之事,募得干事人,给帖文若干张,使之监造矣。虽有未尽处,何可罪之乎?行宫事,则臣之所见如此,故欲一陈达矣。朴权曰,地势如何,及以帖文募人来造事,臣未及详知,而大臣所达从容商确后更议云者,似合于慎重之道矣。濡曰,此乃重事也。不可以一人之言,即为变通,姑待明春,臣亦往见后,更为禀定,似好矣。上曰,重兴寺前面,亦为狭窄矣。知中枢府事李基夏曰,臣意则自当初以为,重兴之基,当作行宫之所矣。诸臣往审定基后,见即今行宫之基,则前面虽为阔远,地势颇似峻急,且有柴丹压临之病,终不若重兴之平夷,以臣所见之如此,言于金重器,则以重兴有沙汰之虑答之,更为详察,则重兴寺左边山崖,曾有若干崩汰处,以致别堂之倾仄云,而以即今形势观之,似无更崩之虑。至于重兴仓舍之不便,诚如泰采之言矣。上曰,移建行宫事,更为看审后,禀处,可也。〈以上《备局誊录》〉
○引见时,领议政李濡所启,近来久勤名目,渐至增加,窠阙则有限,势难尽为迁转,故每有呼冤之弊,实为难处,其中新创之类,宜有减省之道,而此亦未易,以致因循矣。至于闵镇厚为兵判时,始乃陈达变通,诚为得宜,而但三军门将校久勤之规,其来已久,非如各色目新创之比,而混入于减省之中,不特渠辈之缺望,臣亦尝以为过矣。玆敢仰达,三军门久勤,复古似可矣。兵曹判书赵泰采曰,久勤名目甚多,况近年以来加出者,尤宜革罢,而臣于曾前待罪本兵时,因驾后禁军上言覆启,许出久勤,盖驾后,则异于凡禁军之故,而加出之弊,臣亦不能防塞,今不敢更议其存罢,而至于训局知彀、旗牌官,其数多至三十馀人,以军兵中炼习兵书者,升差随行,久勤一窠革罢之后,则每都目,只送久勤一人,十馀年来,始为一边将,如是之际,其年老可知,将校辈称冤,固然矣。训局久勤,若还存,则禁、御两营,亦不宜异同,而臣则方待罪本兵,前判书减革之事,何可容议乎?知中枢府事李基夏曰,臣亦有陈达复古之意,而减省未久,旋请还复,事体未安,欲待都提调入侍,相议禀矣。闻都提调,以久勤迁转,宜复旧制之意,有送言兵判之事云,故于其未出疆之前,臣往问复古当否,则其意,亦以复古为可矣。盖都监,则异于他军门,知窠官十二窠,旗牌官二十二窠,非但其数最多,皆自行伍中,积久从军,熟习兵阵者,抄择升补,其为勤劳,当为诸军门之首,而百年流来之旧规,混入于革罢之中,军情之缺望,深矣。且禁、御两营教炼、旗牌官之数,亦为不少,不当与守御、摠戎等数少之处,比而同之,三军门则一体复古,似宜矣。领相李濡曰,国事数数变更,亦为重难,而三军门,异于他军门,且物论,皆以为复古为可,而至于他名色久勤之类,或见此而有纷纭称冤之举,事当勿施,而此后三军门将校择差事,亦为申饬三军门,宜矣。上曰,三军门久勤,复古,可也。〈以上《御营厅誊录》〉
○引见时,行兵曹判书赵泰采所启,鹰师掌务辈上年间上言,启下本曹,而渠辈所愿,盖以依他贡物例,欲为预受价责应,以为传子孙之计,而本曹覆启许施矣。盖本曹受捧鹰师保布,出给于掌务,使之进排,此与元定贡物有异,若有残弊不堪者,无面未收者,则或治罪、或除下,以他可堪人差定,使之无弊进排矣。今若永定贡物,预受雉价,则虽有无面不谨之弊,将不得除汰,其何以惩砺乎?自本曹,随捧随下,非如惠厅、户曹纳价之比,此岂永作渠辈之器物,以传其子孙乎?贡物之名,不可仍存,革罢,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赈恤厅、禁卫营仓舍监官李天翊,考例禀处事,命下,而考见前例,则常平厅监造人李蒇,既有守令除授之命,臣以此泛然回启矣。自上有施以他赏之教,臣之蒙未觉察之失著焉,极为惶恐。上曰,守令除授事,李蒇以后,既已防塞,施以他赏,似宜矣。泰采曰,所构仓舍,既过百间,则依例施以加资之典,未知,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兵曹誊录》〉
○吏批。判书李健命进,参判申銋陈疏受由,参议未差,左承旨金德基进。
○兵批。判书赵泰采进,参判朴弼明未肃拜,参议宋征殷〈缺〉,参知沈寿贤进,左承旨金德基进。
○持平金相玉疏曰,伏以臣,才分庸下,见识瞢昧,本不合于〈四五字缺〉重以訿毁溢世,迹地臲卼,实无一分冒进之势。〈五六字缺〉恩数,黾勉趋承,只为粗伸分义而已。仍〈四五字缺〉本意,每自循省,未尝不惭汗靡容。噫,台省〈三四字缺〉官之比,苟或放倒廉隅,冒没蹲据,则其何以〈数字缺〉责而伸台阁之风哉?臣之受诬颠末,虽荷天鉴洞烛,前后人言,俱极诬蔑,臣何敢徒幸一时之复通〈数字缺〉扬扬行路,以惹人之唾骂也哉?伏乞圣明,俯赐谅察,特许递免,俾伸区区自靖之义焉。臣既一日在〈十馀字〉之诚,冀备明之裁择焉。〈十行馀缺〉妍媸莫逃于明鉴,锱铢不差于权衡。〈六七字缺〉眩乱天听也哉?铨选之职,操进退之〈三四字缺〉国之所重,而近年以来,公道日沦,幸门大开,一〈数字缺〉邑宰之阙,曲迳傍蹊,请托坌集,惟视势力之所在,不〈数字缺〉之当否,除目未出,物色先定,事之寒心,孰甚于此?荫〈四五字缺〉此时若也。为守宰者,专要虚誉,媚事当路,才〈四五字缺〉州府,问其人,则虽称能吏,而考其绩,则率多〈四五字缺〉安得而不困,仕路安得而不淆哉?坡州牧使洪禹鼎〈四五字缺〉绩未著,而特因陞叙,递授州牧,物议之指点,政〈三四字缺〉莫此为甚,不可无改正之举也。前牧使李世恒,善〈三四字缺〉段且滑,屡典雄邑,专事肥己,如此贪婪不法之人,〈四五字缺〉检举焉。呜呼,数年之间,贪污之风,日而益甚。〈四五字缺〉蔑如,身居本兵,千金买家,而恬不知愧,官为〈四五字缺〉视若常事,大官如此,小官何责?甚至为〈三四字缺〉遣守令,辄有征索,才到官次,乞驮随至,惟彼无识〈数字缺〉莫敢违忤,非理征敛,以充其求,疲氓横被其害,官库〈数字缺〉然,此实近来一大羞耻之事,臣愚以为,另加饬励〈四五字缺〉焉。刑、汉词讼之地,贿赂公行,骑省军色之郞部〈六七字缺〉征赎之际,不恤染指之嫌,京司若是,外方〈八九字缺〉之痛革则其流之弊,有不可言〈十行馀缺〉鄙悖之言,极口叱辱于稠广之中,〈八九字缺〉在大成自处之道,岂容如是?臣实骇〈三四字缺〉带职名,今至三朔,而曾无一言报效,辜负〈三四字缺〉愧中心,愚忠耿结,不能自已,敢以平日所忧忱者,仰陈于黈纩之下。伏乞圣明,不以人废言,俯赐采纳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疏批见上〉
○上御〈缺〉堂,备局堂上引见。入侍,领议政李濡,行兵曹判书赵泰采,知中枢府事李基夏,刑曹判书朴权,左副承旨许玧,〈数字缺〉申镡,持平鱼有龟,献纳韩永祚,假注书李昌硕,〈数字缺〉申兼济,记事官金在鲁,记事官沈珙。李濡曰,近来日气阴冷,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濡曰,江原监司朴泰恒,时在本道春川任所,待其新府使下〈四五字缺〉,使之除朝辞赴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前下教〉
○〈五六字缺〉是宿卫亲兵,自祖宗朝,所以待之者自别,必取才〈六七字缺〉近来国纲不严,人心渐诈,试才入格后,多有私〈三四字缺〉冒入者,岂不寒心?臣于昔年待罪本兵时,亦有〈数字缺〉未能摘发矣。今则益甚,七百禁军之中,此类〈数字缺〉云,若一时并查,则恐致骚扰,令该曹分付,使之自〈三四字缺〉特宽其罪,不者,随其现发,当用军律之意,严〈三四字缺〉敢隐讳,而日后,亦必畏戢矣。赵泰采曰,臣戊子年〈三四字缺〉时,知有此弊,冒名代入者,摘发数人,降定军〈数字缺〉其廌主矣。今秋复入本兵,得闻平安道禁军金声道,过限不来,将为汰去矣。金斗星为名人,与声道荐主禁军及同番禁军等,符同用奸,斗星,以金声道现身〈数字缺〉随行,恐其现露,图出捕监军官云,故查得其奸状,斗星〈六七字缺〉荐主及同番禁军,并亦棍汰矣。大臣,以不移〈六七字缺〉移送刑曹,据法定罪,而盖禁军取才,〈以下缺〉
○〈缺〉曰,臣方待罪军器寺提调,本寺有变通事,故敢此仰达〈数字缺〉白羽箭所入雕羽及敕使时所用雕羽,皆自本寺进排,敕使时,则旧例以诸道各邑随其有处,分定捧用矣。顷年〈二字缺〉哲为提调时,以各邑之直纳雕羽,多有弊端陈达〈数字缺〉雕羽之价,正木一疋,定式代捧,因作雕羽契,给价贸〈四五字缺〉用,则自前本无别样给价之事,以敕行时〈四五字缺〉使契人,担当进排矣。近年以来,久无敕行,既〈四五字缺〉捧之事,故御用雕羽,则契人辈,依前进排〈三四字缺〉不得推移觅给,契人辈,不无呼冤之弊,从前〈四五字缺〉受价者,自户曹,一一考出计给,此后则仍为〈四五字缺〉进排之羽,户曹随即给价,似合事宜,大臣及〈三四字缺〉侍,下询而处之,何如?上曰,〈数字缺〉一年所用,未知几许耶?〈缺〉时只用于筒箭矣。濡曰,以敕行之用馀,推移进用于御用,事体实涉苟简,令户曹,随其御用之数,一一计给其价,宜当矣。泰采曰,御用雕羽,每自军器寺进排,而本寺〈数字缺〉处,只以敕使时分定之羽,推移进用,虽至加用,亦无〈七八字缺〉人之称冤,其在事体,殊涉未安。〈以下缺〉
○〈以上缺〉治狱之道,必〈半行缺〉然后可得其情伪,而本道监司,既有引嫌之端,势难按治,外议以为,或送刑官,或遣御史,与本道查治,为宜云,而其言,亦未知其如何,下询于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此乃朴寿河事乎?此狱情状,极为痛恶,故拿致京狱,而应问之人,既在远道,则实有掣肘之端,大臣之意,亦何如?濡曰,此狱〈数字缺〉甚多,而皆在岭南,则续续拿来,亦甚有弊,监司既已〈五六字缺〉难,使本道查出,至于别送按核御史,事系重大,或送〈四五字缺〉守令中刚明官二人,眼同查核,似无所妨,自上〈四五字缺〉何如?泰采曰,此狱端緖甚多,逐日推问,然后可以速〈四五字缺〉烧棺之变,自有山讼以来,未有如此之惨变,应问各人,既在远道,则自京师推治,实为掣肘之端。至于下送刑官,亦系事体之重难,一番查来后,如有更查之事,则其可续续拿来耶?臣意以为,监司有故,则都事亦有替当之例,若〈数字缺〉一一查出其应问各人,上送京狱而按治之,似好矣。鱼有龟曰,自有山讼以来,未有如此惨变,必须详细精核,然后可以明白处决,而外方查核,例多不严,使都事按查,亦涉轻歇,别遣刑官,似乎得宜矣。上曰,令都事按核,与出送刑官,孰胜乎?濡曰,出送刑官,虽似重难,而臣曾见彼国,以采参军事,有出送刑部官员,按〈数字缺〉今亦下送刑郞,与秩高守令中刚明官,眼同〈以下九行缺〉上曰,〈六七字缺〉刚明官着实举行,可也。〈出举条〉
○持平鱼有龟启曰,请还收权卨放释之命,仍令该府,更加严核。〈措语见上〉上曰,此事,何如?濡曰,向来南中,贼患炽盛,而卨素有治盗之名,故适当南邑之窠,特为差送矣。其后道臣,以其善于治盗称说,虚实间,既有贼患,则营将及守令,固宜择送,非臣有私意于其间,而其后儒臣,侵斥臣身,不遗馀力,其言,极其危怖。凡〈三四字缺〉其何敢有所容喙乎?今于询问之下,不敢仰对矣。上曰,〈三四字缺〉意亦何如?泰采曰,权卨之治盗能否,臣未知其如何,而〈缺〉夫差之说,欲为衒能之计,其心所在,亶出于幸乱〈数字缺〉臣之争执,固其宜矣。基夏曰,臣则既未见前〈三四字缺〉又未知前后曲折,而若如赵泰采之言,则其为无状〈三四字缺〉矣。权曰,臣于其时,在乡未见文案,而权卨之当〈三四字缺〉以治盗自任,及其在南邑也,本道监营所失之物〈三四字缺〉得,其时方伯,又为称誉,故渠专以此为发身计,未知〈数字缺〉治盗能否果如何,而执迹而言之,人言之来,固其宜也。论以王法,何可逃罪乎?韩永祚曰,权卨之行己无状,孰不言之乎?台启争执,实有所据,自上持为允从,为好矣。上曰,依启。诸臣,以次退出。〈烬馀〉疏
11月11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病〉。左承旨金德基〈坐〉。右承旨许玧〈坐〉。左副承旨赵道彬〈坐直〉。右副承旨李德英〈坐直〉。同副承旨李喜朝〈在外〉。注书李国休〈病〉洪廷相〈病〉。假注书李昌硕〈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兼济〈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政院启曰,同副承旨李喜朝,时在京畿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昼讲。入侍,知事赵泰采,特进官闵镇厚,承旨赵道彬,玉堂申镡、洪禹瑞,假注书李昌硕,史官金在鲁、沈珙,武臣郑翔周。
○校理洪重休上疏。大槪,坐罢未久,除命复降,即宜感激趋谢之不暇,而臣父宿病,遇寒添剧,寒战咳喘等症,种种发作,废食失睡,已逾一旬,老人元气,澌败无馀,私情煎迫,不忍一刻离侧,玆敢随牌诣阙,陈疏径退。乞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忠清监司书目,保宁呈,以正言李祯亿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藩臣事,业已查处,不必追提,至于心术媒荣之斥,殊甚无谓,何足为嫌?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以上朝报〉
○金德基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赵道彬启曰,大司宪权尚夏,执义李晩坚在外,掌令郑必东上疏未肃拜,掌令洪好人未肃拜,持平鱼有龟、金相玉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修撰李乔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德英曰,禁推传旨捧入。
○李德英,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十一日,幼学仇一光称名人,自武德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李元善,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月十二日,本厅上番初运军兵赏格试才,设行于〈二字缺〉院,西营入直将官及军兵等,依例除标信出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李祯亿疏曰,伏以臣,猥荷天地之鸿私,累玷荣涂,而顾以〈三四字缺〉材,蔑效丝毫,跧伏畎亩,自分为明时之弃物矣。薇垣新命,遽及梦寐之外,驲召恩旨,远下穷海之滨,蔀屋〈三四字缺〉陈根,再出荣华,顾此蝼蚁微臣,何以获承隆恩〈数字缺〉也。抚躬益惭,程才增惶,在臣分义,固当颠倒发程〈四五字缺〉仰暴危忱,冀蒙递衔,而臣之情势,有万分难强之状,臣父今年七十四岁,臣母今年七十二岁,桑楡暮景,疾病〈二字缺〉加以近日,惨遭夭戚,悲毁过常,气力澌缀,左右扶将,不忍离侧,古人所谓事亲之日短,事君之日长者,正为微臣道也。玆敢仰恃慈覆之恩,不避猥越之诛,沥血陈恳,县道封章,臣罪至此,万殒难赦。且臣私情之外,又有所不可抗颜于周行者,非止一二。顷年论一道臣也,胪列六件事,无非耳目所及,个个明的,非泛然风闻之比,而因其诬罔〈三四字缺〉查之举,百般谋计,诱胁查官,以沐〈八行馀缺〉渠虽无状,盛命之下,安敢乃尔?其〈六七字缺〉天听之罪,已不可胜言,而伊时判相,不顾嫌碍之端,急于济党之私,至以查官所不报之说,又为插入于议谳,反以臣言,归之于情外抑勒之科,判一国之淑问者,轻重低昂,犹且如此,则彼幺么一查官,何足道哉?臣非不知逐条证辩,以暴臣言之非诬,而亦涉疲劳,玆未更烦,伏惟日月之明,或者洞烛于斯矣。且臣得见邸纸,则前后诸臣,左右迭出〈数字缺〉启。诸台,更无馀地,或斥之以心术,或讥之以媒荣,〈三四字缺〉雠必欲挤陷而后已,党论之病,虽入膏肓,人心之〈三四字缺〉极,诸台疏辩,既已备悉,臣不欲更为呶呶,而臣以〈数字缺〉之人,既被无限蹈藉,则乌得无一言可辩乎?昔先正臣李珥,当〈数字缺〉之日,进一疏,乃曰,庙堂殊无忧惧闷虑之容〈数字缺〉,乃殿下既无亲信之臣,臣邻亦小爱敬之诚,泛然若越视秦瘠耶。李珥处心持论,正大和平,岂好为迫切之论,而惟其爱君之诚,自切于中,责砺朝臣,不得不如是也。如臣谫劣,虽不敢拟议于前贤,而若其忧爱君父,秉彝天性,则亦不下于前贤,此所以循一世之公论,信君父之明教,而有所论列于合启之中,若以此,直疑其心术,而勒归于媒荣,则〈四五字缺〉君责臣之语,亦未免于此等〈八行缺〉不辨真赝,一发两及,迄今思之,馀悸在心,臣以孤根弱植,处于众目睢盱之中,不量时势,动触危机,弹一藩臣,圣上疑之以爽误,论一权相,诸臣加之以诟诋,吹洗瘢疵,诬说随至,虽欲仰恃荣宠,趋谢恩命,而士夫进退,廉义为重,今若囚首丧面,扬扬〈二字缺〉,则臣身颠踬,固不足恤,其于辱名器羞当世,何哉?伏乞圣明,察私情之闷迫,谅踪迹之臲卼,命解臣职,许归田亩,使之安养父母,以安私分,千万幸甚云云。〈疏批见上〉
○上御〈缺〉堂,昼讲。〈入侍诸臣见上〉上讲《礼记王制》,读前受音一遍。申镡进读月令,自吕不韦集诸儒,止亦不与劳酒之赐也。上受而读之。镡曰,月令,即吕不韦所述,而悬之市上曰,改一字者,当以千金赏之云尔,而人莫得以改之云,其为奇文,可知矣。上曰,〈缺〉禹瑞曰,月令,周公所作,而吕不韦裒集〈七行缺〉,阴阳生五行,五行成四时,天〈七八字缺〉其数八也。上曰,然。镡曰,其祀户祭,先脾者,门户顺时令,而脾先在五脏之中,而属于土,土为木所克故也。禹瑞曰,祭先脾,盖以相克为祭故耳。镡曰,乃命太史者,帝王为治之道,以敬天为主,与《尚书》钦若之义同矣。禹瑞曰,历代帝王建官施德,莫不由是道矣。镡曰,末大文,论郊祭之事,而其大节干支,以六甲互文也。禹瑞曰,祈谷于上帝,而帝亲〈二字缺〉农为天下之本,而帝王之所以为急务也。镡曰,月令全篇,无〈二字缺〉日用间事,而其文亦奇古三代圣德之事,斑斑可考,后〈三字缺〉者,所当体念焉。禹瑞曰,历代为治之道,盖皆依仿于此〈数字缺〉世之所法矣。镡曰,国朝事,亦多仿此者耳。赵道彬曰,启覆,今月内所当为之,令日官择日,则今月〈缺〉二日平吉云,而闻都目大政,亦于念后,即当设行云,都政与启覆,俱是朝家大事,若或相值,则事甚不便,启覆,则以来月初旬间,更为推择似好,臣方待罪该房,故惶恐敢达。上曰,以来月退行,可也。诸臣,以次退出。〈烬馀〉
11月12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病〉。左承旨金德基〈病〉。右承旨许玧〈坐直〉。左副承旨赵道彬〈鞫厅进〉。右副承旨李德英〈坐直〉。同副承旨李喜朝〈在外〉。注书李国休〈仕〉洪廷相〈病〉。假注书朴弼正〈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兼济〈鞫厅直〉。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庆尚左兵虞候李翼海。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传曰,前修撰李泽叙用。
○昼讲。入侍,知事赵泰采,特进官李基夏,承旨许玧,玉堂申镡、洪禹瑞,注书李国休,史官金在鲁、沈珙,武臣金义万。
○弘文馆,以修撰李乔岳牌招草记,传曰,依启。李乔岳之才望,实合瀛馆之选,当初特授,盖以此也。况特授,非今创始,则冒滥之斥,岂不万万无据乎?人臣虽有难安之情势,屡次开释之后,出而承命,分义之所当然,而罔念事体,荐违召命,殊极未安,从重推考,可也。
○右边捕盗大将李宇恒请对入侍。入侍时,时原任大臣及禁府堂上、两司长官、左右捕盗大将,并牌招事,榻前下教。
○修撰李乔岳上疏。大槪,臣顷忝馆职,屡违严召,圣度天大,罚止例罢,曾未浃旬,叙命恩除,荐下于一日之内,不得不复犯违傲,而只推之恩,又出于格外。即伏见本馆草记之批,辞旨谆恳,诲责切峻,臣于是,一倍抑塞,惶恐欲死,畏分怵义,宜即叩谢,而顾臣难冒之势,与前无异,玆于召牌之下,趋诣阙外,而反复思量,终难入肃。又复陈章径退,臣罪至此,万殒犹轻,恳乞削臣职名,治臣负犯,以严邦宪,以砺群工事。入启。传曰,还出给。
○禁府,李廷弼拿囚。启。
○谢恩,大司谏李宜显,知义禁金锡衍,右尹兪命雄,掌令郑必东。
○兵曹判书赵泰采上疏。大槪,臣猝被击铮人侵诋,不可以已递其任,有所晏然,乞递臣职,以靖私义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政院启曰,设鞫事,命下矣。处所,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庭鞫为之。
○禁府,庭鞫问事郞厅六,洪禹瑞、李熊征、宋成明、李承源、金尚奎、南道揆。启。
○鞫厅罪人尹梅、徐宗哲拿来,元情罪人权卨、兪彦任拿来囚。
○昼讲时,侍读官申镡所启,臣因文义之馀,敢有所达。臣以𫍲闻寡识,待罪经幄,无所补裨于圣学之万一,每自循省,祗切惭惶。夫自古贤圣之君,必以博求幽隐,罗陈鸿雅,为为治之先务。诚以有经学之人,其处己行事,自与流俗有别故也。使之出入经幄,以备顾问,或畀以字牧,施诸政事,则其所补益,必多矣。臣于顷年,以此意敢疏请,则圣批亦且优纳,至有令该曹广加搜访之教矣。至今因循,尚无举行之事,殊可慨然。更令该曹,各别搜访,收用,何如?上曰,分付该曹,更为禀处,可也。侍读官洪禹瑞曰,申镡所达,好矣。古人亦云,宿儒当处深严,必得鸿硕之士,置之经幄,方可裨补圣学,扶植世教,而如臣等灭裂,虽得充位,有何所益?自上诚能崇儒重道,招延儒雅,则彼幼学壮行之士,岂尽独善其身,而全无立朝之人哉?昨日政以李喜朝,擢拜承旨,实叶人心。喜朝即故儒臣李端相之子,而端相学问恬退,为世硕儒。喜朝自少濡染家庭,且游于先辈长者之门,尤有所见得,其经术行义,诚不偶然。惟以为亲之故,间赴外任,而至于台职,则未尝一者赴召。因此陞擢而勉出,使之出入经席,则必有补益矣。至于谘议曾经之人,亦不无可称,择用其尤者,许其登筵,以责实效,而此外好学之士,亦加广搜,必试经幄之列,则其不为圣学之一助乎?分付该曹,并令着实举行,似好矣。上曰,谘议即今有窠乎?镡曰,禹瑞所达,似是曾经谘议人收用之意矣。上曰,儒臣所达,好矣。分付该曹,着实举行,可也。〈以上朝报〉
○昼讲时,知事赵泰采所启,北汉节目,才已启下,凡事草创,未易就緖。军饷输置,最是紧务,而十万石输运之价,当为八千馀石,其浮费不赀,五六万石,则输送山城,四五万石,则置于山城下平地仓,似为得宜。荡春台入设仓库事,亦已定夺,地部、惠厅及各营门,当待明春移设,而经理厅所管仓库,则自兵、户曹营建,其势未易,当自本厅拮据,而新设之初,物力姑无出处。关西税米,近年自本道送价于地部,取用于赈资,今年则姑无请得之事云。若以此税米,划给本厅,则以其常定之价,移送地部,取其赢馀,补用于仓舍营建之役,似涉便当。臣与都提调相议,则亦以为可,故敢此仰达。今年税米,自本厅送价取用,何如?上曰,依所达为之。又所启,松都所属粘石屯,顷因黄海监司状请,移属海营,使之塡充各邑逃故之代矣。屯民等,以罢定军役,称冤上言,而臣曹覆启勿施。盖道臣之请得,欲补军兵阙额,而今闻营门以团束为言,不为许给于各邑云。臣之所闻,未必的然,而若果如此,则当初革罢之意,顾安在哉?如平山等邑所在屯军,尽数许给于各其官,使之充定阙额之意,分付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备局誊录》〉
○义禁府启曰,以罪人兪彦经拿来事,才已发遣都事,而彦任[彦经]居在门外云,待开门拿来之意,敢启。传曰,推鞫厅罪人之待开门拿来之请,极为未安矣。
○又启曰,即伏承草记批答,以鞫厅罪人,待开门请bb拿b,极为未安为教,臣等不胜惶悚之至。曾前推鞫时,有城门bb外b罪人,待开门,发遣都事拿来之事,故臣等仓卒之中,未及周思,只循前例,有所启达矣。圣教如此,令政院禀旨,留城门,出送都事,何如?传曰,允。〈以上《禁府誊录》〉
○备边司启曰,旧移转旧还上退捧事及身役量减等事,姑待诸道状闻毕来,一体分等禀处之意,曾已定夺于榻前矣。京畿等五道,则已有状闻,而咸镜、忠清两道,则分等状启,尚不来到,等待之际,渐至节晩,故还上身役量减等事,为先参酌分等,而黄海道分四等,以尤甚之尤甚,别为名目,有违规例,故所谓尤甚之尤甚四邑,与尤甚三邑,作为一等,通谓之尤甚邑,一体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御营厅誊录》〉
○李德英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大司宪权尚夏,执义李晩坚在外,掌令郑必东、洪好人未肃拜,持平鱼有龟、金相玉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李乔岳,日昨筵教,备悉开释,今日本馆草记之批,辞旨极其严重,其在分义,不当一向撕捱,而牌不进只推〈三四字缺〉又不出而承命,事体殊极未安。辞疏且有还给之命,〈缺〉即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许玧启曰,假注书朴弼正,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右边捕盗大将李宇恒来诣请对,传于赵道彬曰,引见。
○李德英启曰,时任大臣、原任大臣、禁府堂上、两司长官,并牌招事,下教矣。在前如此之时,左右捕盗大将,亦有一体牌招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臣德英,与左副承旨臣赵道彬,入直矣。赵道彬,以该房,进去于鞫厅,无他对直之员。右承旨许玧,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直请,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庭鞫罪人往来时,当有军兵卫护之事,令训炼都监举行,何如?传曰,允。
○行兵曹判书赵泰采疏曰,伏以臣昼讲罢出之后,得伏见击铮人李养粹供辞,则以其父宾兴仍囚不放,侵诋臣身,语甚谬〈缺〉臣看来不胜讶bb惑b之至。李墪更招中,有宾兴教诱之语,则〈数字缺〉再请拿问,有不可已者,而及夫按问之后,教诱一款,既〈三字缺〉之迹,则所当放释。第查事未及究竟之前,或不无凭〈三字缺〉而僚议亦以为不宜径放,姑以仍囚之意,议启者,非〈数字缺〉而然也。为其子者,闷其父之久系,归咎狱官,固不足〈二字缺〉不顾狱体事理之如何,张皇诟斥,无少顾忌。臣不欲与〈三四字缺〉,而然既被其无限侵困,则亦安得以既递其任,有所〈数字缺〉乎?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以靖私义,不胜幸甚云云。〈疏批见上〉
○修撰李乔岳疏曰,伏以臣顷忝馆职,情迹穷蹙,屡违严召,罪合万殒。圣度天大,罚止例罢,私分粗安,惶陨转深。曾未浃旬,叙命旋下,除旨随降,臣诚感激殊私,召即竭蹶趋谢之不暇,而顾臣难冒之势,与前无异。不得不复犯违逋,席稿私次,𫓧钺是俟,只推之命,又下格外,一倍惶蹙,益无置身之所也。噫,〈六七字缺〉天地之间,臣虽蠢甚,亦是裁天〈六行缺〉之靳固,召命之频烦,〈十馀字缺〉法殿侍讲之列也哉?伏况前后开释〈七八字缺〉圣度之隆挚,恩数之优渥,而顾此所被丑蔑〈二字缺〉湔涤,此臣所以一违再违,至于六七违,而不敢承命者也。苦恳危忱,既已罄竭无馀。伏想圣明,亦必洞察,而犹且召之不置者,岂以臣有一分可进之势而然哉?此殆以馆僚不备,轮直无人,姑欲使之充位塡员,而臣之不宜优冒匪据,其在道理廉义不啻较然。若不更呼于父母之前,谁复愍念其穷极〈缺〉,玆于威命之下,不得已来伏阙外,而咫尺天陛,无〈三字缺〉,又复陈章径退,臣罪至此,更无所逃。恳乞圣慈,俯赐鉴谅,亟命削臣职名,治臣罪犯,以严邦宪,以靖私义,不胜万幸。〈疏批见上〉
○上御〈缺〉堂,昼讲。〈入侍诸臣见上〉上方读《礼记月令》第十二章。上读前受音一遍讫,侍读官申镡,进讲时受音一遍,上受读讫。申镡释文义曰,上文所谓躬耕帝籍,言农事当始于是月,而天子必先亲推以劝农于下也。命田,召命田畯之谓也。此乃《诗传》七月篇,田畯至喜之田畯也。上曰,然矣。侍读官洪禹瑞曰,七月以后,阴气始盛,自八月渐向否塞,而行冬之冬至,是月则天地之气升腾,始有萠动发生之意矣。〈十馀字缺〉春事兴劝耕作,民无所疑惑也。盖王者不夺〈半行馀缺〉念玆,每于岁首,发〈六行馀缺〉塞之域,此所以君臣相与之际〈五六字缺〉代天莅物之工,其可忽哉?毋麛云者,麛是种兽〈四五字缺〉生长之时也。毋聚大众,毋置城廓,言方春兴事,恐其伤〈三四字缺〉以称兵言,天气方当化生之会,地气方当萠动之节,毋用杀伐以阏伤也。禹瑞曰,毋杀云者,不忍伤生气之意,此皆仁之本也。《易》之论仁亦详,而仁在天则为春,在人则为仁。当春用兵,以人逆天,则生育之节,杀伐甚矣。虽以刚柔之义,亦不可用刚于柔时。故孟子曰,行仁政而王天下,莫之能御也。镡曰,天人一理,本无二致,故先儒以为天地人三才。凡〈数字缺〉一动一静,固当体天行道,而观于此文,亦多自上体念〈缺〉。上曰,当体念焉。知事赵泰采曰,雨水不时水潦,皆由〈三字缺〉乖舛,人君与天合德,无少差谬,然后月令乃顺,时气乃和,〈数字缺〉冬雨连霔,朝雾恒塞。且观江都留守状启,亦有冬雷之变〈三字缺〉节,有此众灾,自上益加修省,以尽消弭之道,则转灾为〈数字缺〉耀乎?上曰,知事所达,诚为切实矣。禹瑞曰,月令虽或〈数字缺〉上严恭寅畏,懋修大德,则乖气可反而为和,灾沴可转而为祥,应天之方,是在上矣。镡曰,夹锺律法,宋儒司马光、范镇诸人,终身论难,而所不能得者,到今如臣灭裂,安敢解乎?然七寸云者,言其长也。八十七分寸之千七十五,与《书传》期三百,注所谓三百六十四分度之一,意似同矣。禹瑞曰,分数尺寸,自古未能精详,毫厘丝忽,易为差谬,而槪是总言大纲,推及馀数之意矣。镡曰,《诗传》七月篇,有鸣仓鹒,注曰,仓鹒黄鹂云,而此文所谓鹂黄,似是黄鹂也。上曰,然矣。
○特进官李基夏所启,日昨次对时,臣以雕羽事,有所仰达矣。御用之物,价本无所酌定〈二字缺〉既涉未安。且雕羽契人,呼冤甚切。今番陵幸时所用,别单〈数字缺〉曾计数给价,而此后则仍为定式事,陈禀蒙允。即伏见举〈数字缺〉件草,既已书入云,而上教中,依所达计给,而此后定式事,则〈数字缺〉书此与当初定夺,故惶恐更达。上曰,顷日下教时,以〈数字缺〉为先令该曹给价,此后仍令这这计给之意,为教矣。依此〈数字缺〉事,分付。〈以此改付标以入〉
○申镡所启,我朝立国,一遵周制,圣神相承,专以崇儒重道,为治国之第一规模。故教化大行,治隆俗美〈数字缺〉知信义之为重,能知亲上死长之心,虽其兵力甚单〈十馀字缺〉壬辰事观之,当国事板荡之时。〈以下缺〉
○镡又曰,圣学〈缺〉已臻高明之域,岂待群下之仰补,而有所增加,而《国语》纪卫武公年九十有五,犹能箴儆于国曰,苟在朝者,无以我老耄而舍我,以交戒我。古昔贤君,其进德不已,求助之切,有如是者矣。况春宫邸下,春秋方富,此政勉勉孶孶,学如不及之时。若能求得经学之士,使之入侍两筵,则其所补益,必不浅浅矣。此臣惓惓有望于今日者也。上曰,然矣。入侍罢出。
○上御兴政堂。右边捕盗大将李宇恒请对。右边捕盗大将李宇恒,右副承旨李德英,记事官李国休,记事官金在鲁,记事官沈珙入侍。李宇恒进曰,近以挂书事,屡下严旨,小臣方在惶恐待罪中,而其事无影响,且无执赃之物,日月迁就,以至于今,而此事次知人等,有所书纳,故敢来请对矣。宇恒袖进一封书,上亲览讫,下教曰,此纸书纳之外,无他言乎?宇恒曰,此外别无他言。若问于渠等,则未知有何所出之言,而其中紧语,则兪彦任朝食时,言于尹梅,夕时言于徐宗哲,而尹梅言于徐宗哲曰,兪彦任有所言于汝乎?不数日,当有延恩门挂书之事云矣。〈六七字缺〉以为自中夸送之言矣。上曰。〈缺〉〈出烬馀〉
11月13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坐〉。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许玧〈式暇〉。左副承旨赵道彬〈鞫厅直〉。右副承旨李德英〈坐直〉。同副承旨李喜朝〈在外〉。注书李国休〈仕〉洪廷相〈病〉。假注书朴弼正〈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兼济〈鞫厅直〉。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平安监司兪集一。
○传曰,平安监司兪集一留待引见。
○传曰,今日昼讲停。
○庭鞫问事郞厅金尚奎、宋成明在外,代梁圣揆、朴行义。启。
○修撰李乔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禁推。
○掌令洪好人上疏。大槪,臣顷忝谏职,情地穷蹙,寻单冀免,幸蒙恩递矣。不意柏府新命,又下此际,在臣分义,固当竭蹶趋承之不暇,而第臣于向日,重被台臣之疏斥,有不容苟然冒进者。玆敢沥尽肝血,控冒宸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许递改,以谢人言,以靖私义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李济疏斥,俱极谬戾,不必深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禁府,李乔岳拿囚。启。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禁府都事金相尹,口传换差事,命下。而判书李健命服制,参判申銋身病甚重,参议未差,不得举行云。成命之下,不即换差,殊涉未安。判书李健命,参判申銋,并即牌招,使之斯速口传换差,何如?传曰,允。
○礼曹判书金镇圭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行公。
○忠清都事书目,韩山呈,以修撰权忭辞职上疏,及连山呈,以司谏权𢢝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金相尹,童蒙教官李荟相换。
○假注书李昌硕病,代以朴弼正为假注书。
○吏曹参判申銋上疏。大槪,臣伏蒙恩暇,数日调理,而病势有加无减,寻单请急,且阻未彻,方切闷蹙之中,因喉司启辞,召牌来临,益增惶恐罔措,而目今症情,十分危恶,虽欲忍死自力,其势末由,终不免自陷违慢之科。玆敢席稿私次,疾声仰吁,伏乞亟许镌免,仍勘罪律,以安微分,以严公法事。及持平金相玉上疏。大槪,昨上辞本,未蒙矜许,继寻长单,见阻喉司,一味缩伏,只增惶闷。且臣宿患,遇寒添剧,万无陈力之望,不得不更暴至恳,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许镌免,以幸公私事。入启。答申銋疏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许递焉。答金相玉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鞫厅罪人徐宗哲、兪彦任面质,罪人尹梅、兪彦任面质。传曰,鞫厅姑罢。
○平安监司兪集一留待引见时,上曰,监司或被拿命,或在削职中外,本无令都事代修状启之规,而忠清监司韩配周,诿以身病陈疏,乃令都事替行状闻,事体殊甚未安,推考,可也。〈以上朝报〉
○留待引见时,上曰,诸道方伯,孰不为重,而至于关西,则尤为紧重,必当着念为之,而今当辞陛,或有禀定之事乎?兪集一曰,圣教如此,敢不殚竭心力乎?臣于年前,累次往来于本道,而异于身亲经历。今未及到任,姑不敢仰禀某事,到任后可以随事状闻,而至于诘戎之政废阁,今已八十馀年。最是边境之所甚忧者,而拘于事势,有难炼习陈法,关防要害处,讲定信处,以为边臣死守之地,实为紧务。故故相臣申琓,箚进册子中,备陈西路关厄,请定信地,自上有令庙堂禀处之教,而尚未举行。此一款,若自备局,有分付之事,则臣当与本道兵使巡审,商议驰启禀旨,申琓册子构出时,臣亦与其关防信地区划之处矣。昨年因接伴使往来时,遍历江边及直路形势,必须监兵使,各镇堡预定所守之处,不但无临急疏虞之患,军兵、器械,亦必着意修改,似胜于一时巡抚看审而已。上曰,信地不可不预为讲定,故相臣所达册子,即令庙堂禀处,可也。又所启,在昔道臣之不兼巡察使之时,则兵使不为道臣之管下,一道之内,便作两帅,不相统摄,为虑此弊。俾兼巡察之后,兵使当为管下,常时文报军礼等事,无不以下官自处,随事禀定,而至于习操之时,与道臣相值,则耻为副将,避而不参。虽或同参,兵使直出号令,不以上将待之,此非军中无二将之意,而诸道皆然,真所谓舆尸之凶。若自朝家,无明白定式,则将不免临乱无统失误之患。以丙子金化之战言之,兵使不遵道臣命令,不为连营,以致败军。其在节制之道,不可不预讲定式,敢此仰达。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令庙堂禀处,可也。〈以上《备局誊录》〉
○〈叠书〉义禁府启曰,今此庭鞫罪人往来时,当有军兵卫护之事,令训炼都监举行,何如?传曰,允。〈以上《禁府誊录》〉
○金德基启曰,明日国忌斋戒,明明日国忌正日,此两日视事,頉禀。传曰,停。
○以京畿监司状启,果川等官居李先伊等七名渰死事,传于李德英曰,交河县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礼曹判书金镇圭疏曰,伏以臣积困人言,敛迹朝班者,已多日月矣。日者谬叨金吾兼任,而旋蒙恩递,庶可循分屏处,得免重触危机矣。不意宗伯新命,遽下此际,兢惕蹙恧,不知死所。噫,自有此科狱以来,廷臣之被斥于党人者,多矣。儒臣谏臣,坐指论〈数字缺〉被斥,承宣坐详陈门事而被斥,狱官坐不挠按治而被斥,然〈数字缺〉构毁之至惨极险,于臣为最,则臣所自处,宜不可比于诸〈数字缺〉惟圣鉴,洞察被诬人者之情形,前后曲赐慰谕于〈数字缺〉之臣,而顾臣身名已辱,怨憾又深。今若持此而涉世涂,则非但区区廉义之隳丧无馀,亦恐其媒孽中伤之益巧密矣,此诚臣之所宜惩毖也。夫以颠沛之馀,虽于冗散,尚不可冒进,顾此春官,实掌邦礼,地尊而任重,臣之尝为佐贰,亦惧其不称,则尤何可据其首席哉?抑臣又有所不安者,臣之晋擢秋曹,盖为按科事也,而其所按者,既被斥则可谓孤负其所以晋擢之圣意,此已不可仍处以上卿之列,而矧今所叨,地望职任,又加于秋曹,则其何敢夤循[因循]承当哉?且臣兼任,亦多有不容瘝旷者,讲筵日开,而臣不得入侍,馆阁未备,而臣滥厕其间,国史〈八九字缺〉于备局有司之任,实管机务。〈以下缺〉,〈疏批见上〉
○掌令洪好人疏曰,伏以臣滥蒙圣上剪拂之恩,向日台省牵复〈五六字缺〉群哜众踢之中,在臣自靖之道,固不当冒昧径进〈数字缺〉之嗤点,而荐召之命,格外之恩,亦有所终不可孤者。一谢恩命,只为粗伸分义,而訾毁转深,情迹益蹙,寻单冀免,实不获已。幸蒙恩递,私分粗安,而至于厕名朝籍,周旋散秩,亦非衅累微臣所敢自安,居常愧惧,若无所容矣。不意掌宪新命,继下此际,臣诚惊惶感激,不知所以自措也。顾念臣之凡庸,最居人下,本不合于清朝言责之任,重以数〈缺〉以来,群非既极,愆尤百出,而唯是圣恩天覆,湔涤收〈二字缺〉眷,初出于锢枳之中,薇垣柏府之命,联翩于数月之内,雨露生成之泽,有若偏私于臣身者然,不知无状如臣,何以得此于君父也?臣固当含恩畏义,竭蹶趋承之不暇,而第臣顷忝谏职,以数启之寝停,重被其时长官李济之诟斥〈数字缺〉台体尽坏,后弊难防。一则曰不顾公议,首先停论,臣于此不胜骇惑,继之以慨惋也。夫李世德之疏,闯发于查事未〈缺〉之前,一篇精神,专在于构陷廷臣,沮败狱案之计,此圣明所以洞烛情状,严辞斥逐者,而谏臣还收之启,意在庇护,眩乱狱情,则臣于入台之初,即寝其启。夫岂得已,而至于金春泽之当初被谪,罪状未著,十年流窜,渐次减等,终仍旷荡之典,许令生还,是亦圣上好生之德,而缴还之请,既涉未甚,一年争执,兪音久閟,则臣之停论,亦循公议,而反以此,归之于党论之科。臣未知此等已甚之论,果皆出于党论之外耶?若夫提论合司之启,必欲力战公议,诬〈八九字缺〉媒荣,徒事丑诋,全不成说。〈以下缺〉〈疏批见上〉
○司谏权𢢝疏曰,伏以〈数字缺〉前月二十一日承政院有旨,以臣为司谏院司谏,斯速乘驲上来,臣承命兢惶,罔知所以自措也。臣顷忝本职,病不能赴召,屡烦哀吁,得蒙恩递。至于燕行摄价之命,尽有私义之难安,冒呈备局,转达宸聪,亦许镌改,天地生成之恩,非臣陨结所可仰报,屏伏田庐,但有北望衔感而已。乃者千万梦寐之外,旋授旧践,恩召远降。抑未知圣明,何取于无用如臣,而误恩之荐仍,至于此耶?臣〈数字缺〉仕之年,从宦之日,尚未能进良规纳善言,以裨补君上之阙遗。况今颠毛种种,衰损已极,其何望出气力,争是非于殿陛之间耶?人器不称,姑置勿论,积年虚眩之症,为臣膏肓之疾,头晕目眵,居常如在烟雾,气乏神馁,〈缺〉对人酬酢,一向塞窦坯蛰,自不比于恒人者,久矣。重以〈二字缺〉以来,添得毒痁,转成气疟,冷发则凛如怀冰,热作则〈缺〉如抱火,饮咽专废,转侧须人,真元澌竭,气息绵缀,宛转叫苦,作一未冷之尸。召旨之下,固不敢每每违逋,以速慢命之诛,而即今病势,断无作气趋程之望,玆将疾痛呼父母之义,仰于宸严。伏乞圣慈,曲加矜谅,亟命刊改臣职名,仍治臣违傲之罪,以肃朝纲,不胜万幸。〈疏批见上〉
○持平金相玉疏曰,伏以臣踪地臲卼,猥陈血恳,冀蒙矜允之恩,兼附浅见,略效忧慨之忱矣。及承圣批,不许所辞,旨意谆勤,臣惊惶震惕,靡所容措。第臣文辞拙讷,诚意浅薄,遣辞之间,既〈二字缺〉白,开纳之际,未尽见谅,臣于是一倍惶愧。噫,今日朝廷之上,可忧可惧之事,不一其端,党论日甚,而是非有倒置之叹,公道不行,而官方有混淆之讥,而最是贪污之弊〈数字缺〉莫可救之,一大痼疾。俗尚已成,恬不为耻,豪奢侈汰之风,滔滔皆是,清谨俭约之节,蔑蔑无闻,有识之寒心,固已久矣。噫,〈二字缺〉重任,委寄最隆者,必须加意谨饬,庶可率厉,而向者有一重臣,久秉西铨,处位崇高,而不思古人容马之戒,反袭末世丰侈之习,移买美宅,价抵千金,人皆指议,久而未已,而事系已过,不欲斥然,略以数句语,有所提及者,亦足为规警之道,而不害于忠厚之义。臣之本意,固自如此,而圣明乃以未知指谁,大不近理为教,臣不胜惶蹙焉。且李世恒鄙污贪婪之状,人所共知,而徒以媚事当路累典州郡,曾任岭邑,侵渔生民,罔有纪极。鄙琐不法之事,难以毛举,南土之人,至今〈二字缺〉有若仇雠。其在清仕路,除民害之道,决不可但已,〈八九字缺〉此也。至于前参议李大成之怀憾〈六行馀缺〉宿患痰火之症,遇寒添剧,头目〈六七字缺〉咽喉肿痛,食饮全却,贴身床笫,昏不省事,今始露章控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俯谅至恳,亟赐镌免,俾得安意调治,以寻生路,不胜幸甚。
○吏曹参判申銋疏曰,伏以臣冒进情病,冀蒙恩许,及承圣批,谕以控辞太过,更加调理察任为教。臣不胜惶霣感激,更欲沥血祈恳,以免贪荣丧廉之罪,而狗马之疾,连因冒寒,犯夜于政席间往来,日益添重于僵卧昏涔之域,泯泯度日,而多般医治,有加无减。八十〈二字缺〉之年,区区精力,凋落无馀,宿患新恙,种种缠痼。其中〈二字缺〉之病,最是一生难堪之患,挟寒重发,证情十分危恶〈二字缺〉筋挛肢体,如被椎缚,食事全废,气息如缕,数月之间,断无回甦之望。不得已寻单请急,而喉司不谅,一向退却。方切抑郁之际,有金吾郞口传差出之命,以长官在〈数字缺〉中,臣则病未起动,不即奉行,致有牌招之举。臣于此益切惶蹙罔措,而目今病状,如右所陈。虽欲忍自力随牌,陈章于阙门之外,其势末由,终不免自陷于违慢之科。至此地头,求死不得,玆敢席稿私次,疾声哀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情病之难强,亟许镌免,以安微分,仍命有司,勘臣罪律,以严公法,千万幸甚。〈疏批见上〉
○教平安监司兪集一书,王若曰,虞廷岳牧之咨,爰有往钦往谐之命,周室屏翰之任,〈六字缺〉苟非识务之俊才,曷膺分〈六行馀缺〉眷注之盖久。眷彼关西一道,实为〈四字缺〉台隍,枕夷夏之交,雄州巨镇之布列,山河控表里之势,重关复岭之绵联。论其富殷,则仓廒充积,语其材武,则士卒精强。粤自丧乱以来,驯致凋攰已极,边圉戎备,率多疏虞,军营货储,半归耗蠧。顾今苏残祛弊之政,须急救拯,宜畀剸烦理剧之才,务尽修举。玆授卿以平安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管饷使平壤府尹,载涣纶綍之号,式增旄纛之光,刺史亦荣,官资亚八座之卿月,惠化所曁,氓俗颂一路之福星。卿其深体予言,而克副勤恳之旨,勉殚乃诚,而益〈二字缺〉近之图,毋或因循弊端,徐究通变之术,毋或牵掣〈二字缺〉必尽整顿之方,以严明而律贪残,以宽简而御众庶。〈二字缺〉民甲,庸恢训炼之规,葺修城池,且思绸缪之策。其〈二字缺〉宜遵旧章,凡厥设施,必有成算。于戯,寇准出镇,北门之锁钥无忧,光弼临戎,朔方之旌旗变彩。须思尽瘁于今日,罔畀专美于古人。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申镡制进
○上御兴政堂。平安监司兪集一留待引见时,平安监司兪集一,左承旨金德基,假注书朴弼正,记事官金在鲁、沈珙入侍。
○集一曰,守边之道,与边臣预为约束,使他国人,不得犯境,此是固圉之道,而我国无是事,边境以此疏虞。上年查使越来江边之时,朝廷轻许边堡之延接,臣于其时,适为入侍,陈其不可,伏想圣明记有之矣。以丙子年言之,林庆业为义州府尹,柳琳为兵使,俱是一时名将,数百胡骑之冲突京城者,岂不能防遏哉?只缘无常时约束之致,实深慨然,此宜朝家之所当留念处。上曰,似当商确处之。
○金德基读别谕,集一听毕后复其位,起擎赐物而出,诸臣以次罢出之际,上曰,承旨前来。德基进伏。上曰,监司或被拿命,或在削职中外,本无令都事代〈三四字缺〉之规,而忠清监司韩配周,诿以身病陈疏,乃命都事〈三四字缺〉事体殊甚未安,推考,可也。诸臣遂退出。〈出烬馀〉
11月14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坐直〉。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许玧〈式暇〉。左副承旨赵道彬〈病〉。右副承旨李德英〈鞫厅进〉。同副承旨李喜朝〈在外〉。注书李国休〈式暇〉洪廷相〈病〉。假注书朴弼正〈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兼济〈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宗大王忌辰斋戒。
○禁府,庭鞫问事郞厅梁圣揆、朴行义亲病,代李挺周、李尚说。启。
○鞫厅罪人兪彦任、尹梅、徐宗哲更推,罪人兪彦任、尹梅更推,罪人丁武赫拿来元情。传曰,推鞫姑罢。
○备边司启曰,新除授锺城府使李圣肇,闻有八十老母,既在应递之科,而自前任三陟府,未及上来,据法呈状,故该曹难于轻先启递云。本府以绝塞之地,夫马来滞,已至四五朔,事甚可虑,不可无急速变通之道。李圣肇改递,以无故人,即为口传差出,仍令趁速赴任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本府参下都事金相尹,与同义禁府事李晩成有相避,故金相尹依例换差事,曾已移文吏曹,而未及换差矣。今当鞫狱方张之日,郞厅不可不备员,令该曹即为口传换差,何如?传曰,允。〈以上《禁府誊录》〉
○摠戎厅启曰,本厅新旧番壮抄牙兵,明日合操于露梁教场后,因为放送其旧军者,自是前规,今将依例举行,而臣既以捕将,来待鞫坐。狱事方张,则有不可擅离赴操者,而但外方军卒,非如辇下亲兵,上番既罕,操炼亦疏,其所停操,诚为可虑。臣取考前例,则在前己丑年设鞫也,摠兵之臣兼带捕将,留待鞫坐,而适当乡军上番之时,故为其点视,至为草记,使从事官替待,而大将则进往于点兵之坐矣。今此军兵操炼,比点视,尤为较重,则固当援据前例,启禀出往,而鞫狱事体,亦甚重大,从事替待,亦似未安,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使从事官替待后,大将赴操,可也。〈以上《摠戎厅誊录》〉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因使臣状启,咨文二道,今方改书以入,而安宝后,别定禁军,给马下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承文院誊录》〉
○鞫厅承旨李德英启曰,请出推案。
○南致熏启曰,左副承旨赵道彬,昨夕鞫厅姑罢出去,今日病不仕进,所当即请牌招,而闻其病状猝重,无进参之势云。鞫厅将为开坐,代房〈六七字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代房进参。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新旧番壮抄牙兵,明日合操事,命下矣。鞫厅待令从事官处,各别申饬后,臣则进去教场,而西营入直军兵,依前例除标信出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以郑寿松为左边捕盗从事官。〈烬馀〉
11月15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坐〉。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许玧〈坐直〉。左副承旨赵道彬〈病〉。右副承旨李德英〈鞫厅进〉。同副承旨李喜朝〈在外〉。注书李国休〈式暇〉洪廷相〈病〉。假注书朴弼正〈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兼济〈鞫厅进〉。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宗大王忌辰。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颐晩为锺城府使。
○政院口传启曰,鞫厅大臣以下请对,有禀定事,而今已夜深,待明朝请对云矣,敢启。传曰,鞫厅大臣以下引见。引见时,承服罪人徐宗哲更推事,及尹梅减死定配事,榻前下教。
○鞫厅启曰,罪人徐宗哲,既已承服,依例结案取招后,照律处断,而尹梅减死定配事,亲承圣教,移送禁府。权卨初因台启还收,亦移送该府,兪彦任、丁武赫并放送,何如?传曰,依启。〈以上朝报〉
○鞫厅大臣请对引见时,上曰,予有所思,当先为下教矣。徐宗哲情节,十分痛惋,法当依律处断,而至于尹梅,则以推案见之,为宗哲所诱胁之状,盖可知矣。其罪犯既与宗哲有间,则宜有参酌之道,且见其招辞,乃是二代独子也。若其情无可恕,则不必以此有所容贷,而原其本情,实有矜恻之道。鞫厅诸臣,虽欲依律处断,予意则窃欲傅生议,卿等请对之举,亦出于此意耶?领议政李濡曰,圣教至当矣。臣等之请对,亦以此也。盖尹梅自写密书,以法论之,则当用诬告之律,而闻其言察其形,则只以年少不省事之故,为宗哲所诱胁,不觉其自陷于罔测之科,其在胁从罔治之义,宜有参酌之道。且挂书罪人,自朝家必欲购捕,故非但捕厅之广加讥察,国人咸愤,孰不欲斯得乎?第其愚昧之类,或冀万一之幸,致有如许狱事。罪人未捕,而多人抵死,则日后之虑,亦不可不念,故臣等之欲为贷死者,意亦在此,而圣教恻然,出于好生之德,臣等岂容他议乎?上曰,诸臣各陈意见,可也。判义禁闵□□曰,尹梅虽为宗哲之所诱胁,而既已手写密书而告之,则在法无可生之道。臣方忝执法之官,不敢更容他议,而若圣上以其不无首从之别,特用罔治之义,则岂不有光于好生之德乎?知义禁金□□曰,尹梅手书密书以纳,则难免诬告之律,而推核之时,见其为人,以年少愚迷之故,不知事之轻重,为宗哲所诱胁,其情容有可恕,故鞫厅亦有贷死之议,玆敢请对矣。自上先降参酌之教,臣等岂有他议乎?同义禁李□□曰,尹梅既上密书,罪固难贷,而但其所谓以得闻三四日之说于彦经为辞。若推而论之,则同归于诬告,而与宗哲之列书人姓名指告者,似有间焉。亦断以诬告之律,果合于审克之道,而况手写密书,专由宗哲之所诱胁,则今此酌处之教,特出于罔知之义。臣等虽在法官之列,圣上好生之德,敢不仰承乎?同义禁兪□□曰,此一款,臣等在外时,亦已商议矣。以法论之,则当用诬告之律,而既为宗哲所诱胁,且渠既以此承款,论以原情定罪之义,宜有参酌之道矣。右副承旨李德英曰,争法则无可生之道,原情则有可恕之端。臣意以为,自上若参量情法,傅之生议,则当有光于好生之德矣。今圣上先降参酌之教,臣何敢更容他议乎?上曰,两司亦陈所见。献纳韩永祚曰,尹梅以年少愚迷之故,前后情节,皆为宗哲所诱胁矣。圣上特命酌处,好生之德则至矣。渠既手作密书,且与宗哲同上密书,则终难免诬告之律,揆以国法,断不可挠夺矣。持平金相玉曰,尹梅情节,与宗哲有间,故今此酌处之意,虽出好生之德,渠既手作密书,又与宗哲同为密告,则终难免诬告之节,依法处断之外,岂容他议乎?上曰,尹梅,特为减死定配,可也。〈以上《禁府誊录》〉
○金德基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许玧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设鞫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鞫厅承旨李德英启曰,请出推案。〈烬馀〉郞厅赵景观书。郞厅李朝望校正。
11月16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坐〉。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许玧〈坐直〉。左副承旨赵道彬〈受由〉。右副承旨李德英〈式暇〉。同副承旨李喜朝〈在外〉。注书李国休〈仕〉洪廷相〈病〉。假注书朴弼正〈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兼济〈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有雾气。
○下直,安东府使李观命,燕歧县监赵泰征,新溪县令洪禹道。
○左副承旨赵道彬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同副承旨李喜朝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恳。今玆银台陞擢之命,予意非偶,安意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校理洪重休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政院启曰,即因备边司草记,东铨佐贰有阙,而姑无开政之事,□□□□未免迁就,令政院禀旨,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事,允下矣。政官所当即为请牌,而罪人朝已行刑,即今日势已暮,连日设鞫之馀,深夜开政,亦极未安,待明朝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掌令郑必东上疏。大槪,更申血恳,冀蒙斥退,兼附所怀,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信使事,其所为言,似不近理,庭试试券中,书题字样之异常者,拔去之说,殊涉过当,疏末所陈畿伯之政令听断,未知如何,而朝臣之不得嫌避,明有下教,则冒赴云者,予实未晓也。尔其勿辞察职。〈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诬告罪人徐宗哲,不待时处斩事,承传启下矣。即当举行,而法典内雨未晴夜未明,勿行死刑云。待明行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
○金德基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德英启曰,大司宪权尚夏,执义李晩坚在外,掌令郑必东〈六七字缺〉,掌令洪好人未肃拜,持平鱼有龟〈数字缺〉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禀。传曰,知道。
○〈以上缺〉庆尚道彦阳居〈八九字缺〉启。推核处决,而成均馆不考前后寺奴〈五六字缺〉四月之名,梦伊后孙等,录之于馆奴婢案,则进白〈数字缺〉理势固然,上项婢银玉所生等,馆案頉下事,入启,允下矣。取考本馆,累式年续案,则彦阳奴梦卜母四月,父良人金德崇,连次载录,而其所生子孙,举皆隐匿,无一加现录案者。上上年推刷时,如此之类,各别穷搜现出之意,严饬于推刷官矣。推刷官下去后,搜阅本县帐籍,金德崇妻婢四月,一所生婢梦卜,二所生婢召史,三所生奴梦伊等,内外子孙,没数现出录案,其中称以司赡寺奴婢者居多,而本馆奴婢收贡之〈缺〉,比他司稍为莫重,奴婢等之投属他司,在在皆然,而今此四月子孙,太半本县吏属也。幻弄用奸,初则投入于司赡,毕竟投属良役,许多奴婢,尽为平民,无一口应役于司赡者。四月〈缺〉本馆续案所载之奴婢,□无端从良,亦不应役于司赡〈一字缺〉,自本馆□其源而推出,不可以暂时他属之故,永永弃置〈二字缺〉为录案矣。今观掌隶院移关辞缘,则金进白上言内,梦伊之母四月,称以司赡寺婢,而司赡寺续案中,无四月现出处,本馆续案,四月明白载录,则可知其投托之状。四月子孙中,设有娶寺婢所生,亦当取考其前后帐籍,参考于该寺续案,如有增减年岁,变幻名字之事,则所宜还属本馆,俾不得售其奸情,而今乃不问其根派之所自出,只凭中间诈称,容易移录于本馆,辛勤推出之后,则适足以成其避苦趋歇之计,而后弊所关,亦甚可虑。且梦伊之他子孙金廷元、金顺觉、〈二字缺〉中等,呈状本馆,而观其状辞,则渠等之先祖梦伊,即〈六七字缺〉梦卜,即后妻之子,故梦卜,虽为本馆〈六行缺〉推核得其奸状。〈以下缺〉传曰,允。
○许玧,以备边司言启曰,即今〈四五字缺〉设行大政于念后,而东铨佐贰之阙,必须趁速差出〈数字缺〉事,可以周旋,而姑无开政之事,又将未免迁就云。令政院禀旨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启曰,诬告罪人徐宗哲,既已承服正刑,依律文籍没家产一款,令各该司奉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烬馀〉
○备边司启曰,即今两铨无故,始欲设行大政于念后,而东铨佐贰有阙,必须趁速差出,然后凡事可以周旋,而姑无开政之事,又将未免迁就云。令政院禀旨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11月17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许玧。左副承旨赵道彬。右副承旨李德英。同副承旨李喜朝。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朴弼正。事变假注书申兼济。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有雾气。四更五更,月晕。
○下直,釜山佥使李斗千,蓝浦县监李杙。
○政院启曰,礼曹判书金镇圭,以前任秋曹事,屡被人构诬,而前后圣批,备尽开释,及授本职之后,又为陈疏承批,则尤无难安之端,连日呈告,不为出肃,事甚未安。参议尹星骏亦呈长单,本曹时无行公之员,判书金镇圭,参议尹星骏,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司书李相成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吏曹判书李健命上疏。大槪,敢陈临政昏谬之失,冀蒙恩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礼曹参议尹星骏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谢恩,礼曹判书金镇圭。
○政院启曰,左副承旨赵道彬,同姓孽五寸姑副司果李国辅妻赵氏身死,服制出嫁降等,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院启,请还收罪人河减死定配之命。请还收义州定配罪人李后说减等之命事。请还收唐津量移罪人金泰润减等之命。新启,再昨筵中,有鞫厅罪人尹梅减死定配之命,臣窃以为不然也。梅以年少愚迷之人,为宗哲所诱胁之状,圣明既已洞烛。今此特命酌处,虽出于好生之德,而第梅之手作密书,与宗哲终始同事之情形,皆已承款,则论以王法,终难免诬告之律,三尺至严,不可饶贷。请还收鞫厅罪人尹梅减死定配之命,依律处断。昨年挂书之变,实是举国之所痛惋,圣教之申饬捕厅,前后至严,则受其责任者,所当殚心竭力,期于必捕,而迁延时月,尚未斯得,已难免不职之责。今番右边捕盗大将李宇恒之陈达筵席者,论其事体,不啻重大,而及其究核,终归无实,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大抵虚实之间,既有凶书,则虽不能掩置,而第以丁武赫之招观之,宗哲虚罔之状,非止一二,大将亦已知之云。然则其言之不实,可以揣知,而初何以事有端緖,言说于重臣,亦何有径先请对之举耶?其不善诇察,不加详审之失,终不可不论,请右边捕盗大将李宇恒,姑先从重推考。答曰,不允。
○备边司启曰,新除授锺城府使李颐晩呈状本司,观其措语,则年以六十,且以水土所伤痰病,遇寒添剧,时月之内,断无远赴之势云。为虑绝塞夫马久滞之弊,别为变通,口传差出,而今此呈状中,年已六十云者,虽有间于定夺,时年过六十之意,衰老之境,病势添剧,有难趁速赴任,则不可等待其差歇,亦不可强为督迫。李颐晩改差,其代,必以无故人差出,催促发送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掌令郑必东启曰,臣于昨者,以三件事,附陈疏末,及承圣批,不惟不加采纳,至以似不近理,殊涉过当,予实未晓为教,臣不胜瞿然悚栗之至。夫信使回还时,驮载之猥多,贻弊之不赀,朝野之所共知,远近之所共传,而臣之所居,在于路傍,闻知最详,非如风闻之比。夫马责立之际,各邑把定,明有其数,今可核验,而当其勒取村马之时,或有匿其牛马于邻比士夫家,而仅以得免者,骚扰之端,据此可知。所持节旄,抛弃忠州驿站,经夜之后,邮官始得闻知,进送于果川之境,此与古人之卧起持节者异矣。方物负持军五百名整待之关文,初既来到,数外一千名,无端加出,次次替代,湖邑诸宰,莫知其故,而不敢不奉行。姑以槐山、延丰两邑言之,并力点军,来待于深安驿站上者,十有一日,正当夏畦服力之时,裹粮废业,费日许久。此外各邑,莫不如是,驱策饥民,趁站督行,困顿颠仆,怨咨朋兴。夫奉使外国,曾不能宣扬圣德之万一,而今乃私自渎货,不遗珍怪,外而见侮于邻国,内而招怨于生民,揆以常情,果不近理,而犹且忍为之,臣尤所痛惋者此也。此非隐秘之事,岭、湖守令,沿路士民,所共明知,而儒臣营救之言,敢发于四聪之下,终以谏臣疏语,归之爽实。臣不得不以耳目之所睹记,据实论列,以达天听,而辞不别白,未蒙察纳,臣窃慨然惭叹也。凡诸试场诸券,不敢用异常有标之字者,盖所以防奸也。今番庭试,李献英兄弟试券中龚字,以�字书之。金吾取考之际,参坐堂郞,莫不惊讶,互相指疑,而但以其受按之外,故不果举论于议谳之中,其后两台臣疏中所谓违端可核者,正指此事,而微发其端,不尽其说,以致尚无行查之举。且闻此外,有如此试券云。昔在先朝,举子权瑍之庭对试券中拜字,以扒字书之,入格之后,旋即拔去。今此题字之异常,非如原篇中一字之比,且已昭著于公坐众见之处,而一向掩置,尚未核正,使群疑未释,玉石莫辨,舆论愤激,久益喧腾。其在严科杜奸之道,不可不明查处之,臣之所论,盖出于此,而过当之教,实是意虑之外也。私雠不及公,古人所戒。况且圣教申饬,前后非一,臣岂不知,而金万埰之于尹德骏,不比寻常嫌怨,对坐交符,实是人情之所不可忍也。然使万埰,以公议为重,不敢言私,泯默承命,则是或一道,而出而又入,入而复出,进退无据,举措异常,至于侧面对席,尤是大段骇举,搢绅之间,莫不传笑。若其政令听断之颠倒乖舛,则不但臣之闻见甚详,人多言之,故亦有所并论矣。殿下以未可晓为教,臣之讶惑,至此而益深矣。臣屡入台端,积忤当路。虽荷涤荡之隆私,尚有馀悸之熏心,决不欲以滓秽之踪,复蹈偾败之地,迫于严召,黾勉出肃,非敢有一毫仍蹲之意,而长单未彻,职名犹在,则一日之责,固所自划,不敢复以前事为惩,终负圣渥,敢具一疏,略贡愚忠,而诚意浅薄,言辞拙讷,此等明白易知之事,犹未见信于君父,反顾惭恧,靡所容措,何可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都目大政,一日为急,今则铨官既已备员,而亦必屡次会坐,然后可以开政,新除授吏曹参判李晩成,参议李光佐,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明朝并牌招。
○待教金在鲁上疏。大槪,臣于直中,重患寒疾,眩症痰症,挟感交发,一日二日,渐至危剧,诚恐猝至于难言之境,不得不疾声仰吁,乞蒙矜察,亟许递臣职名,俾便调治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兵批,以李森、朴泰道为副护军,申銋为副司直,李相成为副司果,朴弼正为副司正。〈以上朝报〉
○吏批启曰,近日玉堂之望,甚为苟简,前县监李泽,虽蒙叙命,茂长时解由,尚今未出云。自前如此之时,亦有启禀变通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又启曰,前锺城府使李圣肇,未赴任递差,所授加资,依例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尹廷舟为谷山府使,金始庆为锺城府使,李基福为珍岛郡守。〈以上《吏曹誊录》〉
11月18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病〉。左承旨金德基〈病〉。右承旨许玧〈坐直〉。左副承旨赵道彬〈呈辞受由〉。右副承旨李德英〈坐直〉。同副承旨李喜朝〈在外〉。注书李国休〈病〉洪廷相〈病〉。假注书朴弼正〈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兼济〈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宪府无行公之员,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掌令郑必东引避退待,亦未处置,除在外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义禁府启曰,罪人尹梅减死定配事,命下,而台谏方请还收,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李宜显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吏曹参判李晩成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大政当前,会坐为急,参判李晩成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左参赞闵镇厚上疏。大槪,敢陈难安情势,乞递金吾兼任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宜速察任。
○吏曹参判李晩成再牌不进后上疏。大槪,所叨铨任,即已试偾败之地,以臣情势,决难复冒,严召洊降,未免坐违,律以邦宪,万戮犹轻。伏乞圣明,曲赐谅察,将臣本兼诸职,一倂镌改,仍勘违命之罪,以肃朝纲,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控辞,殊涉太过,勿复撕捱,即出察职。
○兵曹判书赵泰采上疏。大槪,臣有难安情势,乞赐谴罢,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当初陈达,元无率尔之失,卿其勿辞行公。
○持平鱼有龟启曰,臣久冒台地,未效一日之责,贱疾添剧,尤无供职之势,寻单未彻,徒增愧惧。适于此际,因右僚处置,召牌下降,严畏分义,不得不黾勉趋诣,而第僚台疏避三件事中,其一则信使事也。臣与通信从事李邦彦,有婚家应避之嫌,其何可可否于其间乎?既不得处置,则尤不宜一刻仍据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传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外各司内摘奸。
○弘文馆,以修撰李乔岳牌招草记。传曰,依启。李乔岳前后开释,备悉无馀,而一向违召,终不承命,此无非纪纲解弛,廉义太胜之致,极为未便,从重推考。
○政院启曰,吏曹参判李晩成再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所当更为请牌,而一日三牌,有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大政一日为急,而荐降召命,无意行公,其在事体,殊甚未安,推考,明朝牌招察任。
○掌令洪好人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谢恩,修撰李乔岳。
○副修撰李泽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以上朝报〉
○吏曹启曰,令该曹禀处事,命下矣。权栗之勋劳表著,朝家酬报之道,不宜泯灭,而奉祀孙身死之后,立后与否,姑未详知,则更加搜问,或于诸孙中,审择录用,实合事宜,依儒臣陈达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令该曹禀处事,命下矣。锺城士人李载亨行谊,为式于乡党,庆源前参奉蔡振远,气槪见称于列邑,则朝家激励之道,尤当先于遐远之地,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以上《吏曹誊录》〉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此使臣所赍文书,到平壤查对,则审定境界谢恩笺正本抵字,右傍氏字下,横划阙焉。即令写字官添划,进贡奏本礼部咨初行。臣等职姓名十一字擦改不精,审定境界谢恩皇太后礼部咨第七行七字,亦为擦政,添作八字,与傍行字数,疏密不齐,不无到彼执頉之虑,同本文书二道,还为上送,令该院即速改书,罔夜下送云。臣等前后查对之时,此等文书非不详细查准,而终不能觉察,不胜惶恐。文书二道,既已改书启下,别定禁军赍送,而当该写字官不谨书写之罪,在所难免,令攸司囚治,何如?传曰,允。〈以上《承文院誊录》〉
○李德英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史官三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备,以宣传官一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姑降,已至数朔,事体极为未安。修撰李乔岳,既已带职蒙宥,与新除授副修撰李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依启。李乔岳前后开释,备悉无馀,而一向违召,终不承命,此无非纪纲解弛,廉隅太胜之致,极为未便,从重推考。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四月二十一日昼讲入侍时,侍读官权詹所启,权栗之奉祀孙县监尚珩,身死而无子,立后与否,姑未详知,而嗣续零替,贫残特甚,祭祀之节,亦贫无以供云。姑择于其子孙中录用,何如?上曰,令该曹禀处。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八日玉堂请对引见入侍时,侍读官朴凤龄所启,北关本是弓马之乡,而近来文教渐盛,举业儒生,其数亦多,诚为可贵,而第边塞绝远,虽有可用之人才,姓名不闻于朝廷,举皆〈二字缺〉草莽,岂不可惜?锺城士人李载亨〈四行缺〉朝家激砺[激励]之道,必先于遐远之地,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十八日幼学徐相杰称名人,自开阳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吴遂雄,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左参赞闵镇厚疏曰,伏以,昨因台启,有罪人权卨更加严核之命。故臣开坐金吾,取考其文案,则卨于初招,搀引臣名,名登囚供,自是士夫之深耻,在臣廉义,已难晏然。况臣弟镇远,则亦尝按臬之故,至有缄问之举,而其所对之辞,仍作卨之刑推问目,臣于此,其不敢冒嫌按事也,决矣。成命之下,未即奉行,情势益蹙,罪戾难逭,玆敢忘其僭猥,仰烦吁号。伏乞圣明,特垂谅察,将臣兼带判义禁之任,亟赐递改,以便公私,不胜幸甚。〈疏批见上〉
○吏曹参判李晩成疏曰,伏以,臣之情迹,实无冒厕周行之理,而迫于严命,黾勉造朝,按查事重,不敢辞避,周旋于秋部,王府之间,已有日矣。不意选部移除之命,又下于千万梦寐之外,臣诚惊惶震悸,罔知处身之所。〈四行缺〉臣有难进之势,岂敢不即起趋命,而〈二字缺〉违逋,卒荷变通,此固出于圣上体下之仁,而若臣区区自划之意,于此可见矣。今若诿以分义之至严,恩数之荐加,而遽变初志,冒没承当,则丧失廉隅,殆无馀地。不但臣前后辞受之斑驳,岂不重贻朝廷之羞辱乎?此臣所以虽被重谴,决难拜命者也。顾今都政迁就,转至仲冬,此实前所未有之事,此时此职,尤宜另选无故之人,使之备员,而乃反举而畀之于情势穷蹙,万无一进者,徒事撕捱,益损国体,臣诚闷塞,继之以慨然也。况此经筵,为任最重,有非鲁莽灭裂,已试蔑效之贱,所可复叨,严召荐降,未克祗承,臣罪至此,尤无所逃。伏乞圣明,特垂谅察,将臣本兼诸任,一倂镌递,仍治臣违命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疏批见上〉
○兵曹判书赵泰采疏曰,伏以,臣伏见谏院请推捕盗大将李宇恒之启,以言说重臣,径先请对为非,臣不胜瞿然,玆敢毕暴事实,仍请谴罚焉。李宇恒,于九月初,来见臣而言曰,挂书事,稍得端緖,更待旬望,详探作变情节后,当为请对云。厥后数次相会于公坐,亦有酬酢之语,而终不以所诇得为虚疏,臣始信其言之不妄矣。日昨次对,圣上以罪人之尚未斯得,申降严教,臣适入侍,既有所闻,不敢默然而退,遂以捕厅钩得可疑之端,更加诇察,欲为上达之意,略有所仰陈,此实出于无隐之义耳。宇恒,非妄人,事涉无实,则初何〈半行缺〉毕竟狱事之归虚。〈以下缺〉〈疏批见上〉〈出烬馀〉
11月19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病〉。左承旨金德基〈式暇〉。右承旨许玧〈坐直〉。左副承旨李德英〈坐直〉。右副承旨李喜朝〈在外〉。同副承旨沈寿贤〈未肃拜〉。注书李国休〈仕〉洪廷相〈病〉。假注书朴弼正〈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兼济〈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竹山府使李凤征,礼安县监朴鹤龄。
○政院启曰,掌令郑必东,持平鱼有龟,俱为引避退待,已至经宿,而本府无行公之员,尚未处置。除在外未肃拜外,呈告人员,即为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李健命病不来,参判李晩成牌不进,参议李光佐在外,不得开政云。判书李健命,参判李晩成,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谢恩,吏曹参判李晩成。
○礼曹判书金镇圭上疏。大槪,迫于严召,黾勉承命,而第于金吾所移李真伋过限呈券事,有难冒当其覆奏者,乞蒙递改,并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斯速覆奏。
○持平金相玉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昼讲。入侍,同知事金镇圭,特进官闵镇□,承旨李德英,玉堂洪禹瑞、李乔岳,假注书朴弼正,兼春秋李基圣,史官沈珙,武臣安斗龄。
○副修撰李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昼讲时,禁府罪人权卨推问事,令史官备员举行事,榻前下教。
○昼讲时,同知事金镇圭所启,臣于李真伋事,不无难便于覆奏者,故陈疏祈免,而未蒙准许,成命之下,亦不可每每辞避。今当举行,而以其推案见之,则渠不但于乘暗举火,终始自明,虽其过限呈券,亦不承款。其所谓覆帐举帐云者,语意固自破绽,而每以时限之将尽,垂尽为言,终不以为过限矣。金吾前后议启,虽以过限一款,令本曹禀处为请,而既不能过限,的实取服于罪人,则本曹何所据而论断乎?且狱官既未就服,则本曹似当以前日查问试券塡字者,参考其呈券早晩,而真伋试券所塡之字九食,此则其日收券之数,不至甚晩,恐非举帐所纳之券所可塡也。委积之券所塡字,虽曰不能,循次以举帐所纳,而字次之高如是,不无可疑,而当初该府,一不凭核于掌其事者,凡试场收券之规,必限过而后覆帐,故政院吏隶所供曰,酉牌才插,即为覆帐。真伋亦以为覆帐,然则其过申限可知,而犹每谓时限将尽垂尽,不服其过限,而该府不以此穷核得情,则亦何可遽断以过限乎?且所谓乘暗举火,该府始则只欲以政院吏隶所供殿内举烛之早晩,乘暗投呈之有无,断其虚实。及其谏臣之现告尹志逊而为证,则此视政院,诚为紧切,而志逊所供,语多糢糊,渠既不知真伋之已呈与否,而问救他人云者,已不成说。且志逊则以为,点头不答,而真伋则以为,答以同接之券者,语不相符。真伋则以为,傍接燃烛,求其烛跋,而志逊则以为,他处举火,更无所见,尤大相左。宜反复严核于彼此,而志逊则略略三招之外,更不穷推,真伋则再推,谳辞之所胪列其违端者,三推所供,未见其为辨明,而议启泛言,其无可核之路,而只以拈出过限一款,依前付本曹,朝家之中间放释真伋,而复为拿问者,盖以乘暗之不可不并穷核,而苟核出其乘暗,则过限自当明甚故也,而今还囚而更核者,止于如此,恐非复为拿问之本意。况虽于过限一款,其未能取服,如上所陈,本曹亦何以处置耶?有司所援据者前例,而博考誊录,无如此之事,欲请议大臣,而狱案未尽究核,大臣亦何以献议乎?然则为今之道,更加穷核其所未尽者,俾狱情昭著,而后论定其处置之如何,而此又非有司所敢仰请,惟在自上所裁处耳。盖此委折,有非草草文字,所可覆奏,故敢此入侍面陈,而亦异常规,不胜惶恐。上曰,乘暗投呈一款,虽以禁府观之,固难明白核出,而至于过限事,则渠既曰举帐纳券,政院隶属,亦言酉牌已插。试帐例于时刻已尽后覆之,既云举帐,则其覆可知,既覆之后,则过限分明矣。镇圭曰,覆帐之为过限,诚如圣教,故臣已陈之矣。然朝家处事,自有事体,该府既不得以过限取服,则本曹何可遽断以过限乎?且乘暗举火,亦不可不明查,而尹志逊所招,甚糢糊,似有隐情,而该府不穷核矣。上曰,尹志逊虽更拿问,未知其能得明白核出也。问议大臣,可矣。镇圭曰,然则以筵中所禀者,下教辞意,出举行条件,以问于大臣,而所问议者,在于更查当否欤,抑以过限勘断当否欤?上曰,以过限勘断当否,问议,可也。
○昼讲时,检讨官李乔岳所启,即今金吾所囚,除科狱罪人,几尽疏释,无复为滞郁之叹,圣明顾恤之德,群下孰不钦仰?第外方则例多滞狱,臣待罪县邑时,稔知此弊矣。前后朝臣,屡次陈达,圣上每加申饬,道臣非不惕念,守令非敢怠忽,而重囚同推之际,自致延拖,久则八年,近则四五年,一向淹滞,饥寒逼身,鬼形已成,几至瘦死者,往往有之,良可矜恻,今后若更为各别申饬,则庶无狱囚久滞之弊,敢此仰达。同知事金镇圭曰,玉堂既已陈达,臣亦有所怀仰达矣。外方固多滞狱之弊,而京狱亦有此患。臣于顷者,待罪刑官,以按治狱事,积困人言,狼狈而递,其开坐亦不数,未免尸居其职矣。然亦略知滞狱之为弊。盖狱情多疑乱,难于遽断,又有查问外方而往复者,其势固当迟滞而然,累年幽囚之苦可想,即今刑官无故,自当举职,而外方此弊,必尤甚矣。王政之于春月,固恤刑狱,而冬月滞狱,亦岂不念乎?上曰,儒臣所达,是矣,而礼判之言,又如此,外方滞狱之弊,屡次申饬,而今则又当隆寒,各别申饬,可也。侍读官洪禹瑞所启,臣有所怀,事虽微眇,而实为矜恻,故敢达。前后式年文科人林德升、金汲、具适、李正华等四人,皆是乡中士族,合被选国子者也。林德升、金汲,则登科时,以年五十无一资,当直授典籍,而未及分馆,四人举皆身死矣。半生穷经,仅参科名,而特以生前,身无职名之故,死后直以及第题主云,殊甚恻然。未及分馆而身故者,如鱼史商、沈瀷等,皆因筵臣,得参赠职之典,而此四人,则本以乡人而无知者,尚无陈白之举。倘蒙矜念,命赠成均典籍、学谕等职,特加愍典,则瞻聆所及,孰不感耸?臣适有所闻知,敢此仰达。上曰,令该曹禀处,可也。参赞官李德英所启,臣待罪近密,有所怀敢达。先正臣朴世采,即圣上礼遇之儒贤也。朝家为虑其宗祀,特命立后,宗祀幸有主者,而家事零替,香火不能继云。从前先贤子孙,朝家每令各别录用,则况此圣上礼遇儒贤,尤有所别,其奉祀孙,一体录用,似合事宜,惶恐敢达。上曰,所达诚然,令该曹录用,可也。特进官闵镇远所启,李济为国子时陈疏,以养贤库经用之难继,馆下斋十人减去额数矣。即今士子多聚,依接无处,虽难尽复元额,参酌复旧,似合事宜,而经费不赀,亦甚可虑。礼曹判书金镇圭,今方入侍,下询而处之,何如?镇圭曰,臣果累为馆官,故亦知此事矣。今之所以作士者,虽不如三代之制,然聚士于国学而讲读,其意固好。本馆上斋,则以其生进之故,去来无常,讲读亦不专,下斋则乡儒之专于治经,而贫寒难以糊口之类,为其依归之所,故其讲读之勤,实胜于上斋,故殿讲,下斋之通者居多,此则自上亦必下览矣。上曰,下斋果多通矣。镇圭曰,下斋之为乡儒依归之所者如此,而乃恤其所养之耗于经费,减其祖宗朝所定额数,以经费之若干所耗,比诸养士本意,自有轻重。臣之愚见,不必参酌,宜依祖宗朝所定元额,而尽复旧矣。上曰,当初减其额数,盖虑经费,而经费与养士本意,有轻重云者,诚然,依前复旧,可也。镇远曰,馆学下斋儒生,以事体言之,则太学为重,而四学次之。四学,则勿论京儒、乡儒,争先愿入,太学,则以有上斋之故,渠辈行止不便,人多厌避。每以遐乡卑微之人充入,登第后分馆时,馆下斋出身,则断以为卑微而枳塞之。以此两班子枝,抵死不入,此非国家设立之本意,此后则两班子枝,各别劝谕以入,而分馆时,勿以馆下斋为拘之意,申饬于该曹及四馆,何如?上曰,依为之。镇圭曰,闵镇远所达,诚甚救弊之意,而不但分馆时如此,上斋之视下斋,甚鄙薄,故下斋不胜其苦。此虽有生进幼学名称之分,而同是士子,何可鄙薄乎?此习甚恶,必先改其习,而后可以救弊。使大司成,当饬上斋,毋得薄待下斋,似好矣。上曰,同是士子,不可贱待,大司成知悉此意申饬,可也。又所启,臣待罪国子,无以仰塞教育之责,所事者只是课试末节,而即今国家设行通读殿讲,故外方治经儒生之上来者甚多,饥寒无依,彷徨道路,甚可矜恻。近来京华士子,虽争先入学,托故受由,不为居斋,只欲借名于殿讲时,士习极为无据。向者金镇圭与崔昌大相争者,盖以此也。如此之类,臣尽令出斋,仍为聚会中外士子试讲,则善诵者三十馀人,一依讲次,塡充其阙,而其不及入参之类,以饥寒切迫之意,每日呼诉于臣,殊可愍然。盖李济为大司成时,以馆学下斋,试讲许入之意陈疏,庙堂覆启,虽不明白,亦无防塞之语。金镇圭为大司成时,以京儒身不居斋,而占其窠,冒卜殿讲事,作为完议,永塞受由,而堂上及兼官,不为遵行矣。镇圭曰,臣为知馆事时,有完议之事矣。镇远曰,此后则不许受由,试讲许入两件事,奉承传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镇远曰,试讲时,大司成及四学兼官,各自试讲,则必有不均之患。大司成间间试讲,而四学兼官无故,则亦为来参,有故则大司成独为试讲,未为不可矣。上曰,依为之。
○兵批,以李颐晩为副护军,李宜显为副司直。〈以上朝报〉
○昼讲时,特进官行大司成闵镇远所启,臣于顷日试讲诸生,则只诵《周易》,而他书不能诵者颇多。盖殿讲时,每以《周易》一经试讲,故专治此书,以为殿讲时侥幸决科之计,士子任便之习,诚甚未安。今后则殿讲时,永罢曾时读书入之规,自政院,以经书七册,列书以入,自上落点于其中一册,而试讲,则可防士子侥幸之计矣。上曰,所启好,今后则自政院列书七册以入,落点试讲事,定式施行,可也。〈以上《成均馆誊录》〉
○训炼厅启曰,今日昼讲入侍时,同知事金镇圭所启,恭、顺两陵,近有虎患,村民家牛畜狗彘,多被嚂杀,陵卒不得巡山,令各军门,发送炮手捉虎事定夺矣。善放炮手八十名,将官率领,今日出送之意,敢启。答曰,知道。〈以上《训局誊录》〉
○昼讲时,同知事金镇圭所启,宣陵陵官所报内,王后陵曲墙西边,林木逼近,前日大臣礼官于莎草奉审时,使陵官看审,其去曲墙尺数以报,故尺量,则其间十一尺云矣。盖其林木,即今虽不长大,无风落震惊之虑,而落叶亦随风覆陵上,且长大之后,则不但有风落震惊之虑,亦将阴翳,而有妨莎草,宜量其远近而斫伐,此前所以使之看审以报也。未知,当限几尺而斫伐乎?二十尺则似近,限以三十尺乎?上曰,距曲墙三十尺为限,可也。镇圭曰,陵木斫伐时,例有告由之举,而今冬至节祀不远,兼行,何如?上曰,依为之。镇圭曰,陵木斫伐时,例有发遣本曹郞官,与陵官眼同斫伐矣。今亦依例为之乎?上曰,依为之。〈以上《礼曹誊录》〉
○有政。吏批,判书李健命进,参判李晩成进,参议李光佐在外,右承旨许玧进。
○兵批,行判书赵泰采病,参判朴弼明未肃拜,参议宋征殷病,参知沈寿贤进,右承旨许玧进。
○李德英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大司宪权尚夏,执义李晩坚在外,掌令郑必东,持平鱼有龟避嫌退待,掌令洪好人未肃拜上疏,持平金相玉牌不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星,以训炼都监别将军兵等操炼事,露梁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外各司内摘奸单子,有頉处察推事,命下矣。长兴库奉事沈寿浚,既已执阙,所当依承传罢职传旨捧入,而第寿浚,以当日应为替入之员,适有母病,未及趁所相替。故主簿李潗,仍留直所,将欲面替之际,摘奸已到,寿浚名入省记之故,有此执阙云。此与全然阙直有异,何以为之?军器寺火药库军士雇立士坚,无缘干点,令攸司推治,何如?传曰,依启。沈寿浚分拣。
○又启曰,上番兼春秋李万根,本以衰老之人,且得休息痢疾,症情苦重,决无出入筵席之势,姑为减下,其代,今日政,即为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泽,昨日违牌之后,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礼曹判书金镇圭疏曰,〈多缺〉既就列〈四五字缺〉,而有难参涉于其事者,盖此与试官历抵,试门开闭,条款自别而然,亦系科狱中一事,则以臣之曾按科狱,而积困人言,何可诿以此非秋曹所按,而冒当覆奏哉?况臣细阅其案,金吾前后究核真伋者,过限后乘暗呈券,与举火书券,而真伋所供,乃引儒臣灯烛既张,乘暗投呈云云。语谓为疾怨之家,乘时所媒孽,其所谓儒臣,即李健命也。惟此所究核者,实肇于权𢢝,成于李宜显,而中间健命,亦尝筵奏与疏论,故不以其为问目之外,而搀引为言如此。且金吾所谳,虽以乘暗用奸之无可核,请令禀处者,过限一款,而欲前后所覆者,限后乘暗,固是一串事,则今于覆奏之际,终难只举过限,而不及乘暗,况儒臣筵奏,亦有限后之语,其何可强分而二之哉?夫赵铭,既自服其外制事之,果言于健命,则臣之按治一事,可谓无嫌,而人乃借口姻戚,欲株连于臣。今真伋之斥健命者,非复铭事之比矣,而臣若当其覆奏,有所论断,则彼所借口,必有加于前。臣虽不肖,固不为避事图便之计,而然颠沛之馀,不自惩创,致令查事,缘臣又坏,则是将添其罪戾,臣故不得不为此仰慁。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亟递臣职,移授无嫌之人,使遄举其覆奏,并幸公私,不胜大愿。〈疏批见上〉
○幼学文献纬等疏曰,伏以,尊贤建祠,士林卫道之至意,揭虔宣额,国家尚德之盛典。是以尊之斯有祠,祠之斯有额,下必申其恳,上辄准其请者,实次第当行之事也。惟我国家,崇儒重道,褒德尚贤,声教所曁,文〈四行缺〉然,此固出于高山景仰之诚,同得于秉彝好德之天,而亦莫非国家风厉振作之效,有以致之也。苟有可尊之贤而不尊,祠可请之额而不请而贲之,则不但为多士之羞,其为有慊于圣朝倡导之化者,岂浅浅哉?此臣等所以敢陈。故直提学崔德之及其孙忠成,故领议政臣金寿恒及其子判书臣昌协,立祠尊祀之大略,以祈宣赐恩额之典者也。夫四臣事绩本末,固非如臣等晩出蒙士,所可揄扬其万一,而略叙乡邦之所传诵,平昔之所睹记,以备裁察,伏愿殿下,少垂省纳焉。盖闻崔德之,当我世宗时,历践翰苑三司,而后以南原府使,退居本邑,取《孟子》在心养性之训,以名其所居之书楼,留心正学,杜门不出。及文宗即位,召拜直提学,奖以纯实,且将贸用,而上书乞骸,长往不返。噫,发轫荣途,卿相在前,而芥视富贵,贲趾丘园,其高风清节,足以立懦廉顽,而玩书楼三字之扁,可知其存养之工,观圣祖一言之褒,可得其纯实之资,则其所立之高,所存之正,实有远过于人,而足为后来之师范也。抑臣等于此(臣等于此)),又有所感焉。德之之退归,在于文庙,一时名贤,送行惜去,见于篇什者甚多,而六臣之诗若文,并在其中,称慕企羡之意,溢于言外,则德之之于六臣,可谓合志同方,而其后国家多故,六臣者终不免焉,然则德之之退,有若见几知微者然,此岂常人所可及者,而至今闻风者,尚且咨嗟想像,有所兴起,则其树立之卓,有补于世教,亦岂下于当日自靖之诸臣哉?此尤圣朝之所宜亟加褒阐,不可少缓者也。至如其孙忠成,受学于〈四行缺〉着工向裹〈四字缺〉书,循环诵读,微辞奥旨〈数字缺〉融解,而尤用力于朱子全书,体验躬行,以为一生受用之资。虽以微臣等之蒙陋,未能窥测其所造之至于何极,而以其见于外者言之,平居俨然,终日矜庄,而接人应物,浑是一团和气,听其辞气,觌其德容,莫不心醉而起敬。以故士林归仰,望若山斗,此固远迩之所同然,而薰腴所被,在臣等为尤深且切,使穷乡僻邑之人,得知学问之根基,为人之规范者,实寿恒之赐也。若乃昌协,早袭庭训,躬服儒行,亦尝随寿恒,往来于玆邑,臣等亦尝得其为人,而景服之有素矣。盖其仕于朝也,经筵启沃,发挥心学,章奏勤恳,讲明治体者,莫非学问中流出,而及其屏处之后,尤以斯道为己任,嚣嚣畎亩,矻矻坟典,潜心于格致诚正之学,着力于操存涵养之功。刻厉奋发,真知力践,参订论辨,提示幽眇之旨,造诣成就,几臻高明之域。虽其苦心靡改,确节难拔,终未得羽仪朝端,翊赞儒化,使一世之人,咸被其泽,而其有补于世教,作范于后学,则虽谓之儒门之大宗师,不为过矣。是以一邑多士,兴敬于想像倾慕之馀,感发于耳目濡染之地,协力建祠,以祀德之于前,而且以配焉。齐声倡义,并享寿恒于后,而又以昌协配焉。以伸一方景仰崇奉之意,而第以遐远朴愚,尚未能请额于朝,使前贤妥灵之所,不得列于邦家之祀典,而圣朝右文之化,不得宣于海峤之下邑,此实臣等之罪也。玆敢重茧于百舍之外,齐吁于九重之下。伏乞圣明,〈数字缺〉察四臣者之〈缺〉德邃学,清芬遗韵,合为士林〈以下缺〉。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午时,上御兴政堂,昼讲。〈入侍诸臣见上〉诸臣以次进伏。上读《礼记月令上》篇,自是月也天气下降大文,至天子居青阳太庙大文后,侍读官洪禹瑞继读,自是月也安萌芽大文,至行夏令大文。上读安萌芽大文,止行夏令,禹瑞因文义陈达曰,二月为四阳,所谓安萌芽养幼少,皆所以助发生气也。宋哲宗,戯折柳枝,程子谏止,亦欲以顺时令也。草木萌芽,犹当深护,况幼少,可不养乎?诸孤可不存乎?幼幼及人幼,孤独相养,何时不为,而春时则尤宜加意,此月令意也。德英曰,〈四行缺〉寒暑辄有恤囚之命,钦恤之仁,至矣。前头又当隆寒,常以此留意,则幸甚。上曰,当体念焉。乔岳曰,同律度,匀衡石角斗甬,正权槪,此平其所当平之物也。王者之于春月昼夜平均之时,平其器皿者,乃所以体天道也。虽寻常器皿之物,无不均平。况于行政出治之际,岂不思所以均平乎?一事一物之接,一动一言之发,或有一毫偏颇,则便是失平也。是以洪范曰,无偏无陂,遵王之义。又曰,王道平平,无反无侧。圣上若因此另加体念,则可以为益于建极之道矣。上曰,儒臣推演文义,所达好矣。予当体念焉。禹瑞曰,无肆者,肆陈尸也。《周礼》曰,肆之三日,春月不行刑戮,而如大逆不孝,亦当行戮,埋之而勿肆也。又曰,先雷三日奋木铎,令兆民,使之戒容止者,圣人于迅雷风烈[烈风],必变玉藻云。迅雷甚雨,虽夜必兴,衣服冠而坐,圣人之于警威如此,而小民愚迷,亵渎天威,故以此戒之,皆所以警天之意也。此时昼夜平均,故可于此时,均平度量衡石,皆所以顺时也。《书》所谓岁二月东巡,同律度量衡,亦此意也。又曰,献羔开冰,即《诗》所谓四之日其蚤,献羔祭韭,月令与《诗》、《书》,相表里矣。上曰,然。禹瑞曰,上丁,先庚三日,后甲三日,即《易》蛊之先甲后甲,《易》巽之先庚后庚也。古人祭祀,必以丁日,《易》义以丁为丁训之意也。
○镇圭曰,恭、顺陵陵官所报内,近有虎患,村民家牛马狗彘,多被嚂杀,陵卒不得任意巡山云。此两陵,以多树木之故,自前数有虎患,每令各军门,发遣炮手捉虎矣。今亦依前分付军门,何如?上曰,依为之。
○德英曰,判义禁闵镇厚,以按治权卨,引嫌辞免,连不开坐,引嫌当否,臣不敢知,而观其疏语,不无难便之端。且科狱查事,渐至迁就,自朝家宜有处分,使之趁速开坐,故仰达。上曰,〈缺〉官备员举行,可也。诸臣遂退出。〈烬馀〉
11月20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病〉。左承旨金德基〈式暇〉。右承旨许玧〈坐〉。左副承旨李德英〈坐直〉。右副承旨李喜朝〈在外〉。同副承旨沈寿贤〈坐直〉。注书李国休〈仕〉洪廷相〈病〉。假注书朴弼正〈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兼济〈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水原府使李縡,松罗察访宋奎炳。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沍寒猝酷,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前入丸药,更为连进,而手部脚部,其有差胜之效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丸药连进。手部脚部一样矣。
○政院启曰,今日宾厅日次,两司当为入侍,而两司俱无行公之员,除在外及引避退待外,呈告未肃拜及未署经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闵镇厚,今日又为呈辞,殊无昨日变通之意,知义禁金锡衍,亦连呈辞单,不为行公。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曰,今日昼讲停。
○兼说书李秉常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待教金在鲁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谢恩,同副承旨沈寿贤,掌令洪好人,持平李挺周。
○大司谏赵道彬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入侍时,知义禁金锡衍,从重推考,更为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教。
○副修撰李泽上疏。大槪,臣蒙被旷绝之异数,义当竭蹶趋承,而情地臲卼,疾病沈笃,屡犯逋慢,恭俟罪斥,而连下只推,又辱天牌,怵畏分义,不敢一向坐违,忍死趋诣于象魏之下,而以此情病,终无入谢之望,敢构短牍,仰暴危悃。伏乞亟递臣职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以靖私义,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既往之事,不必追嫌,下款事,予已照察矣。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校理申镡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传曰,副修撰李泽疏批已下,更为牌招察任。
○谢恩,副修撰李泽。
○引见时,正言洪禹宁所启,请还收罪人河减死定配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义州定配罪人李后说减等之命事。上曰,勿烦。又启所,请还收唐津量移罪人金泰润减等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鞫厅罪人尹梅减死定配之命,依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右边捕盗大将李宇恒,姑先从重推考。上曰,依启。掌令洪好人所启,请还收卞尔札、黄顺中等放释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柳赫然、李元祯复官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新除授执义李晩坚,时在京畿高阳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又所启,并引嫌而退,下款措语,虽涉太过,其他所论,俱有所执,未安之批,不必为嫌,嫌难参涉,其势固然,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掌令郑必东,持平鱼有龟,并命出仕。上曰,依启。
○引见时,领议政李濡所启,科狱查事,刑曹则几尽究竟,禁府事亦且垂毕,而近日堂上不齐,未得开坐,渐至迁就,委属可虑。同义禁李晩成,以都政已迫之故,本曹多有应行之事,无暇进参于金吾之坐。知义禁金锡衍,当初元无引嫌之端,而既参于鞫坐,则今又引入,不参本府之坐,其所去就,实无所据。金锡衍从重推考,令政院连续牌招,以为参坐之地。李晩成亦为申饬,使之随隙进参,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朝报〉
○引见时,领议政李濡所启,宗庙大门改建之说,以其地势低陷之故,物力浩大。其时监董官之勤劳不少,而该都监之外,不许论赏,既有定夺之事云,故不为举行矣。近来如城门楼营建之劳,亦有陞资之典云。论其事体,太庙外门,不可比诸城门,则轻重间,不宜全无论赏之举,故敢此仰达。上曰,令该曹考例禀处,可也。〈以上《吏曹誊录》〉
○引见时,领议政李濡所启,庆尚监司李坦,以儒校生考讲停止事,状闻,平安都事权熀,亦论报备局矣。今年年事凶荒,他道之以此为请者,既已许施,且因良役新颁节目,各其邑守令,已经考讲,不必叠行,一体使之停止,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江华牧场革罢事,前后守臣,每以募聚民丁,以备缓急之用为言,而罢场许民耕食之后,必不无有形势家冒占之弊,故自孝庙朝,已有此教,而臣亦尝以此为虑,有所仰达矣。曾前镇江场之割属本府者已多,而必欲尽罢,顷因上教,姑为仍存,而先罢北一场,移属本府矣。今闻场内田土,尽为将校品官辈所分执,无一外处之民,移接耕食者。若然,则朝家许令募聚民丁,以备缓急之意,果安在哉?既无募民之实效,而轻罢牧场,终作私庄,事极无谓。且北一场之马二百馀匹,移送他岛后,几尽致毙,诚为可惜。注文岛设镇,亦当移其马于他岛,而实无可合移送处。虽姑仍存,其势似难相容,今若还设北一场,移放注文岛之马,则实为便当。才罢还设,虽涉颠倒,事势如此,不可无变通之道,发遣本司郞厅,摘奸以来后,禀处,何如?行兵曹判书赵泰采曰,江都留守,即臣从兄也。臣不宜与论于此事,而第留守即重任也。朝家待之宜别,如有可查之事,则使留守查出,事体当然,至于别遣本寺郞厅,或不免有乖于事体也。濡曰,此言是矣,而非以留守,为不可信,自前如此之事,例送郞厅,与留守相议处之者,多矣。今亦发遣郞厅,与本府眼同为之,似无不可矣。上曰,发遣本府郞厅,与留守相议为之,似可矣。又所启,荡春台为先设置仓舍事,顷已定夺矣。预令户曹、惠厅及各军门,措备物力,待开春,即为营建,而谷物运置之时,驮价所费甚多。若造车子,以为输入之地,则似好,此亦分付各该衙门,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备局誊录》〉
○引见时,领议政李濡所启,荡春台既设仓库,不可不设门于洞口,车路亦当修治,三军门、摠戎厅,待开春,并力举行之意,分付,何如?行兵曹判书赵泰采曰,臣自荡春台至弘济院,往来见之,自龙山运谷,道路稍险,若自西江由裳岩,则路甚平易矣。荡春台水口,专无防闲,移入仓库之后,则不可不石筑水口,而治道造桥之役,非一军门,所可当者,若令诸军门,合力为之,而力可省而功易就矣。上曰,诸军门合力举行事,分付,可也。兵曹判书赵泰采所启,三军门火药,本来数少,而自备局每每划给于外方,诚是难继之道,自今一体防塞,为好矣。领议政李濡曰,外方新设镇堡,则弓箭火药等物,势难措备,则随其所请,或有顾助之事,而每每应副,果是难继之道。若非最紧处,则不可轻许,而一番开路,则不紧处,亦必有效尤之弊矣。工曹判书赵泰耉曰,海防新设各镇所请,则盖缘物力不备之故,其势不得不有求于京军门矣。泰采曰,顷日黄海监司状启,诿以价无出处,不为上送,庙堂定夺之事,不当如是,故臣营火药,姑未下送矣。上曰,京军门火药,元来不多,左右酬应,诚为难继,除非不得已处,则一切防塞,可也。领议政李濡所启,摠戎厅在于昭格洞,与荡春台相距不远矣。此亦分付该厅,使之移设于彰义门外,上番试射放之所,定于弘济院,似好矣。上曰,一体分付,可也。〈以上《摠戎厅誊录》〉
○引见时,行兵曹判书赵泰采所启,北汉新创八寺,当初分给帖文若干张,而功费浩大,至于材瓦运上之难,有倍于平地,物力已竭,更无下手处。分授军门,亦难一一顾见,各寺僧徒,逐日呼诉,不可不更为顾助,以完其役。且除防米八百馀石,今方督捧,太半无实,分给各寺,使之粜籴者,当为千石,无他推移之路。南汉各寺所储之米,亦以帖文贸置矣。今若限千张成给本厅,则可用于此等处,故敢此仰达。上曰,南汉帖文,果有继给之例矣。领议政李濡曰,帖文非但南汉,他处亦有许给之例,而近来卖爵,实多弊端。故今年外方,以赈救所用,虽有所请,并皆防塞,而为备各寺所给谷物,成给帖文,殊涉苟简。数百石之米,岂无从他推移之道乎?至于寺刹未尽完役处,则参酌许给,似不可已矣。上曰,谷物则从他道可以推移,而作寺物力不足,则帖文亦宜参酌许之,限千张成给,可也。又所启,北汉军器,令三军门措置事,既已定夺矣。三军门军器中,鸟铳及火药,本来不多,军器寺鸟铳三千柄,既有移送之命,军门鸟铳,依此数备上,弓箭以千张为限,火药亦以万馀斤措备移置之后,随力加备,则可矣,而必预为分付,然后军门当为举行,故敢达。领议政李濡曰,臣在外时,以此有所相议,而自各其军门,量其多少,别单启下后,移置为宜,不必径先定数分付矣。知中枢府事李基夏曰,物力之富,每称三军门,而训局物力,常患不足,两营则未知何如,而鸟铳、甲胄、弓箭等物,不可容易办出,预为分付,然后可以料理备纳矣。上曰,既有山城之后,不可无军器,其中火药,尤宜多备,自各其军门,别单启下,措备移置,可也。
○经理厅启曰,北汉山城都摠摄节目,别无磨炼之意,既已举论于元节目之中,此则事体虽不必烦启,而造给印信,分定义僧等事,亦系重大,故并与诸案,参酌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以上《经理厅誊录》〉
○备边司启曰,今日出来礼部咨文中,启笺停止一款,榻前禀定时,只举启笺及方物,留置湾上,摠单改书以送之意,而其中冬至、正朝方物移准咨文改书及礼部咨文回咨等事,未及并为禀定矣。追后始为觉得,此亦一体修正以送,而今此改送方物移准咨文及物目摠单,当以得见咨文后日子,改书塡,以此措辞于回咨事,分付承文院,何如?传曰,允。〈以上《承文院誊录》〉
○引见时,领议政李濡所启,臣方待罪宗庙署提调,故敢达。臣于去秋奉审时,郞厅言,各室神位藉褥,年久伤弊,不可不改,永宁殿亦然云,而有不敢循例奉审,欲一陈禀后举行矣。前头春时,亦为奉审修改,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礼曹誊录》〉
○引见时,知中枢府事李基夏所启,军器事既已发端,故敢此仰达。训局卜马军,古则无之,中间创出,而一朔放料,至于三百石,禁营设立之时,训局别队,移属该营,故其料亦随而无出处矣。故相臣金锡胄,追给馀保,以别得良丁充给事,成为节目,而其后良丁,终未易得,军兵粮料,无路继给,故本局贷用五百石于御营厅,又禀得一千石于惠厅,而俱未及还报矣。月课还复之后,昨年惠厅,欲以元数中五百石计减不送,故屡度往复,依数受来,而今年条月课米,又欲折半减送,惠厅之欲令还偿前贷者,不敢曰非矣,而当初贷用,出于共济之意,而到今以月课米计减,似为未安。且减数受得,则本局实难成样,合有变通之道,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此事,何如?领议政李濡曰,卜马军给料之资,移送禁营者,今无可论,而惠厅贷来之米,久未还偿,则该厅之责报,虽无足怪,月课米乃所以措备军器,以为缓急之用,则谓彼有负,而夺此不给,事理不当,此则宜令移送,俾即措备军器矣。上曰,月课米依数移送事,分付惠厅,可也。〈以上《惠厅誊录》〉
○引见时,工曹判书赵泰耉所启,长生殿匠人,不过四五名,常常待令于本殿,不敢远离,故资生无路。或子或孙,以板商为业,而地部及归厚署,勿为收税事,捧承传施行者,久矣。近来为虑其挟往私商,以致乱杂之患,故自该曹连有收税之举,渠辈实无支保之势,每每呼诉,此亦可矜处也。既有前日捧承传之事,分付该曹,依前例勿为收税,以存聊生之地,何如?领议政李濡曰,重地所属匠人,不可不顾恤,故曾前成给板商帖文,俾得资生者,盖以此也,而近来人心多诈,或有挟带私商之弊,若无定数之事,则必致凭依滥杂。今虽还复给帖之规,自户曹参酌定数,似可矣。上曰,依为之。〈以上《户曹誊录》〉
○许玧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沈寿贤,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德英,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洪禹瑞,移拜吏曹正郞,即今上番空虚,而校理申镡呈辞,副修撰李泽牌不进后,又有只推之命,尚不出肃,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寿贤,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无入直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许玧启曰,待教金在鲁陈疏受由,已过数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寿贤,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申镡,既有只推之命,更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德英,以备边司言启曰,训炼都监三手粮所载待变船一只,今已限满,依例完固造给之意,分付全罗左水营,何如?传曰,允。
○沈寿贤,以吏曹言启曰,本曹正郞洪禹瑞,今日褒贬坐起进参之意,昨已分付矣。不即肃谢,已极未安,且连日开坐试讲,而实郞厅之不参,亦涉苟简,洪禹瑞推考,使之趁明日出肃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日本曹褒贬坐起,各司新除授官员参谒时,典簿郑寅宾、兵曹佐郞郑寿期,称病不进,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沈寿贤曰,史官二员待命。
○咸镜监司状启,以白头山定界立标事,有前后不察之失,惶恐待罪事。传于李德英曰,勿待罪事,回谕。
○副修撰李泽疏曰,伏以臣,恩深罪大,福眇祸多,才承涤瑕宣召之旨,旋罹越法冒禁之科,上负隆眷,下愧私心,震栗惊惶,诛戮是甘,而毕竟徒配之律,实从宽贷之典,迹编畿邮,追讼愆尤,只自日夕悚恧而已。不意寒谷回暖,死灰复燃,特宥之命,出于万万梦寐之外,至于有异身死之筵教,曲推仁恕之至渥。此岂如臣蝼蚁之微,衅累之贱,所可得于君父者哉?臣祗奉赦书,方寸自激,不觉涕血之交迸也。仰戴洪私,归伏城外,而曾未一旬,异恩荐叠,别叙新除,趁日相续,虽古之起徒中者,荣宠之夐越,蔑以加矣。臣虽愚蠢,亦非木石,岂不知感激趋命之为恭〈四行缺〉徒恃抆拭之殊眷,不思众怒之难犯,扬扬复入,以盖其睢盰乎?至若驲骑滥把,虽其事实,已蒙渊鉴之照察,而如臣无似,忝叨法从,不能勤慎检饬,致有邮官之状闻,而其所胪列,有若弁髦邦禁,贻弊驿路者然。每自循省,尚切骇悚,亦岂可诿以圣教之开释,而晏然于近密之班乎?难冒之势,固非一端,而且臣痰火之症,源委既痼,每当寒节,辄必作祟,年迈气衰,用事转甚,瘴滨炎陬,受伤又多。今年症样,比前徒剧,数日以来,寒感挟发,痰壅火升,头目疼眩,喉塞而语音不成,胸满而呼吸难通。伏枕喘喘,气息欲绝,殆有顷刻难保之形,以此病势,万无束带起动之势。昨于再牌之下,不得不连犯违傲,恭俟罢斥,而圣渥愈隆,辄下只推之命,怵分畏义,不敢又复坐违,忍死祗诣于禁扃之外,而臲卼之踪,既难抗颜,沈笃之疾,末由自力,咫尺天陛,彷徨莫进,敢具短牍,略暴悃臆,哀吁于黈纩之下。伏乞天地父母,曲垂矜谅,亟命镌改臣职名,仍治臣辜恩慢命之罪,以靖私义,以肃朝纲,不胜大幸云云。〈疏批见上〉
○午时,上御兴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领议政李濡,行兵曹判书赵泰采,知中枢府使李基夏,工曹判书赵泰耉,刑曹判书朴权,左副承旨李德英,修撰李乔岳,掌令洪好人,正言洪禹宁,假注书朴弼正、申兼济,记事官李基圣、沈珙入侍,诸臣次次进伏。领议政李濡奏曰,数日内日气极寒,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上曰,礼部咨文见之乎?太子方物,今于节使之行,依其言,勿为付送,可乎?濡曰,臣亦见其咨文矣。年前则有勿送之言,而仍为赍去耳。上曰,〈缺四行缺〉上曰,〈缺〉赍去,以此分付,可也。濡曰,方物留置义州,以为前头推移用之之意,分付户曹,何如?上曰,依为之。
○濡曰,臣于顷日筵中,以禁军冒录之类,自首者免罪,隐讳者随现重处事,有所定夺矣。今闻自首者,至于六十馀人云。虽是外方束伍军,若有弄奸冒录之弊,则其在军政,实为可骇。况此宿卫亲兵,国家之所以倚重优待者如何,而乃有此习,岂不寒心?盖禁军之久勤者,例授边将,闾阎无识之辈,给价买得,以图其利者,此也。论其情状,殊甚痛恶,既许自首免罪,则更无可论,而取才之规,有远射,终制边将、战亡、纳马等名目,六两步数定式,其中纳马取才,只以百步为限者,专为择取战马,以壮军容,而能射百步之武才,亦非不足故也。近来武士之远射者渐盛,以此次次加其步数,纳马取才,亦增为百二十步云。或有能射百步,而不及二十步者,便生冒录之计,似不若仍存百步之旧制矣。上曰,加定步数。乃闵镇厚为兵判时事乎?濡曰,此果闵镇厚所为。以其远射者甚多,故有此加定,而到今议者,皆以仍旧为宜,故敢达。泰采曰,顷日筵中,亲承圣教〈缺〉自首者,则多至六十馀人,受由下乡者,又是三十馀人。〈四行缺〉虽极其爱〈数字缺〉有罪断不容贷,然后方可使威惠并行,而不敢犯科,诸葛亮之流涕斩马谡,是也。今此禁军辈,常时虽加爱恤,而冒录之罪,如是现发,则固当依法处断,以其既许自首免罪之故,置而勿论,则于渠大幸,而乃敢涕泣呼诉云。以此观之,其意昧朝家宽贷之恩,反为呼诉之端,尤可痛骇。若因此而旋许取才,才汰还属,则太无纪律,将何所凭畏乎?然而虽代射被罪者,曾无永废之事,此亦何可终弃乎?泰采曰,以代射之罪,虽至于充军,既释之后,更许赴举,则此不当一向停塞矣。取才步数退定者,盖由于武力之盛多,而顷日取才时,限以百二十步,而有膂力者,亦多见〈缺〉,而百步则太近,参酌变通,似好矣。濡曰,纳马之类,或不能趁即备纳,既纳之后,又未即口传,其间亦多弊端。今后则取才纳马之数,不必一时务多,随阙随塡,似为得宜矣。权曰,近来有助绳之法,能挽强而射远,入格之多,盖由于此云。步数加减,姑为置之,先禁助绳之弊,为好矣。泰耉曰,兵判以此辈积年炼习,多有武艺之故,有此可惜之言,而以罪自首,奸状昭著,则旋即取用,事甚颠倒,何可一边论罪,一边取才乎?泰采曰,非以旋即取用为定夺,其许与不许,自朝家不为明白定夺,则渠辈必为入见,故臣之所达如是矣。权曰,故相臣李浣,为兵判时,禁军冒属自首者,皆汰定于定虏卫云。今亦依此为之,似好矣。上曰,自首者尽为汰去,而科场代射者,亦许赴举,则不可因〈二字缺〉塞,才已汰去,旋即取才,亦似太遽,限三年不许,可也。
○泰耉曰,臣以长生殿事仰达,臣于近日梓宫加漆之事,考见誊录,则己丑年发送敬差官于江原道,取来黄肠板,而可合梓宫者,其数绝少,庆尚道则不送差官,已至二十馀年矣。凡板材,必于冬节斫取,木品方好云。预为分付该曹,趁岁初发送敬差官于庆尚道,择其长广者取来,何如?濡曰,莫重梓宫所用板材,即今馀数不足,则敬差官不可不急速发送斫取矣。上曰,依为之。诸臣遂退出。〈以上烬馀〉
11月21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坐〉。左承旨金德基〈坐〉。右承旨许玧〈病〉。左副承旨李德英〈坐直〉。右副承旨李喜朝〈在外〉。同副承旨沈寿贤〈坐直〉。注书李国休〈仕〉洪廷相〈病〉。假注书申涤〈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兼济〈病〉。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延安府使尹世纬。
○掌令郑必东就职后启曰,臣妄陈一疏,不槪圣心,诣台自列,恭俟物议。伏见僚台处置之辞,乃以下款措语,谓之太过,而强请出仕,臣不胜讶惑也。臣与金万埰,情分素厚,而窃惜夫处义之失其道,进退之无所据。职在言责,不得不略加规警,而指陈事实,少无过激之言,僚台之显示讥斥,实是意外,臣诚莫晓其所以也。近来台阁之上,弹论独及于异己,规劾不加于亲旧,臣尝病之矣。今僚台拘于戚谊,不顾台体,为此半上落下之语,甚非平日所望也。虽然,臣以应递强出之人,何可苟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启覆以来,十二月旬前推择事,前已定夺矣。初覆则初二日,再覆则初三日,三覆则初七日推择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知义禁金锡衍,昨日特推之后,又复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礼曹参判李壄,即为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知义禁金锡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所当更请牌招,而闻锡衍以累次违召之故,方待命于金吾门外云。有难循例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待命事,分付。
○又启曰,礼曹参判李壄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本曹举行之事,十分紧急,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校理申镡上疏。大槪,臣宿患身病,累日危苦,昨蒙恩召,望绝趋承,罚止问备,已极惶感,累召之下,分义是惧,力疾扶曳,祗诣阙外,而触感劳动,胁痛猝剧,叫呼欲死,若将陨绝,略暴情实,陈章径退,恳乞圣慈,曲加矜闷,镌递臣本兼诸任,俾寻生路,仍治臣积逋严命之罪,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左参赞闵镇厚上疏。大槪,晩闻重臣筵斥颇紧,惊骇震悚,靡所容措,冒死自列,乞蒙斥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安心行公。
○吏曹启曰,今日本曹褒贬坐起,各道褒贬启本相考,则陜川郡守柳𬘫,以一味颓弛,宜加警醒为题,而置之中考,既称颓弛,则政无可观。且柳𬘫前任朔宁时,二次居中,中间虽因赦令荡涤,而自朔宁换授本职,又有此贬目,则其不治可知,罢黜,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书目,水原兼任振威呈,以右参赞尹德骏,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还为下送。〈以上朝报〉
○金德基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致熏启曰,臣与左承旨金德基,冬至望阙礼习仪,议政府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以上缺〉且今日望阙礼习仪时,虽无谏院,仍为行礼之意,礼曹亦必前期单子入启,而判书金镇圭,凡系彼国文书,不曾参涉,朝家所知,则今不可迫令举行,参判李壄呈辞未肃拜,参议宋正明在外,无他推移之路,参判李壄即为牌招,以为急速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德基启曰,今日望阙礼习仪时,两司不备,则宪府以监察代行,虽无谏院,仍为行礼事单子,该曹例当望入,而礼曹参判李壄违牌,不为出肃,他无举行之员。臣以该房,与行都承旨臣南致熏,既承下直之命,日势且晩,虽无谏院,依近例行礼乎?敢禀。上曰,依为之。
○备忘记,传于沈寿贤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左参赞闵镇厚疏曰,伏以臣,情势难安,病伏且苦,猥寻长单,未赴公坐,喉司烦启,召牌忽降,严畏分义,黾勉冒出,而自顾中心,愧恧冞深。昨暮始得传闻,再昨筵中,礼曹判书金镇圭,以李真伋事,侵斥禁府,不翅缕缕,至谓之未了之案,径先谳奏,遂有过限与否,收议诸大臣之命云。前席语,虽未之详,而臣诚惊骇震悚,罔知置身之所。臣性本疏缓,未谙文法,徒知务存大体,少补殿下公平之治,而不能钩距发擿,以受囚人自服之供,世之持峻议者,宜乎不满于其心。即今未推核者,有大于真伋一事,若复仍使臣按置,则其所失误,不止如今日而已。臣虽欲不顾廉隅,䩄然冒当,其于国事,何哉?况收议未入,处分未定之前,皆臣缩伏俟谴之日也。臣若不早自列,又致滞囚益久,则臣之罪戾,将有不暇胜言者,玆敢不避猥越,披露情实。伏乞圣明,念狱事之方急,察公议之可畏,亟命斥退臣身,回授可堪之人,千万幸甚。〈疏批见上〉〈出烬馀〉
○礼曹启曰,太子方物,既已停止事,定夺。谢恩四起礼物及冬至、正朝移准礼物单子中,并付标,而前日移准时,前方物不准数,则以补进磨炼启下矣。今此停止方物中,黄花席、杂彩花席,当为移录于补进处,以此改付标以入。户曹进贡中移准一款,令户曹急速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11月22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坐〉。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许玧〈坐直〉。左副承旨李德英〈坐〉。右副承旨李喜朝〈在外〉。同副承旨沈寿贤〈坐直〉。注书李国休〈仕〉洪廷相〈病〉。假注书申涤〈仕直〉。事变假注书申兼济〈病〉。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长湍府使南至熏,临陂县令金时泽,
○左尹尹就商上疏。大槪,疾病危苦,职务旷废,辞本未彻,惶蹙日深,此际见差于永禧殿冬至献官,明将受香,而顾臣病状,涉旬弥笃,实无自力将事之望。伏乞圣慈,亟命该曹,速赐变通,俾免狼狈,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享官,令该曹变通,卿其调理察职。
○江原监司书目,春川呈,以新监司朴泰恒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掌令洪好人启曰,臣情地病状,实无一分冒出之势,而荐召之下,亦不敢每事违傲,不得不黾勉出肃,仍参入侍之列矣。得伏见僚台避辞,则以臣处置措语,盛加疑怒,或谓之强请出仕,显加讥斥,或谓之拘于戚谊,不顾台体,下语深紧,讥切备至,臣诚瞿然,继之以讶惑也。夫金万埰之于尹德骏,虽有嫌怨,而朝臣之不得避嫌,前后圣教,不啻申严,先辈之忍嫌,周旋于公席僚窠之间者,亦多可据,则万埰之迫于朝令,片时交龟,似无害于回避之义,而今者僚台,论斥于情理之外,求衅于举止之间,遣辞之际,专务蹈藉,有欠于论人忠厚底道理。故臣于请出之启,略示太过之意,而僚台反加非斥,实是臣意虑之外也。臣与金万埰,虽有戚谊,既非应避之亲嫌,则亦循公议,可否其间,有何不可,而今乃以此抑勒为说,反欲归之于循私蔑公之科,臣亦莫晓其意之所在也。大凡论人之际,人之意见,各自有不同者,何必屈意强从,一如僚议,然后方可免于不顾台体之斥耶?虽然,臣一当处置,非斥至此,宜即诣台自列,而昨缘病苦,今始来避,所失尤大,其何可苟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参判李晩成,右尹兪命雄上疏。大槪,臣等重被筵臣之斥,不可仍冒于议谳之地,而长僚既以此自列,难安之势,宜无异同,乞命镌递臣等金吾兼任,以谢公议,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从速察任。〈以上朝报〉
○金德基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许玧启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上缺〉令该曹纸笔墨〈半行馀缺〉君𦐄,绫昌君橚,洛昌君樘,密南君堪,益阳都正檀,密阳正梡,夏原守杞,原城守棱,齐平守㰒,齐昌令㯙,清阳正溶,昌恩正权,坡平副正彬,鹤城副正楦,原平守爕,前原兴守𤋗,星昌守濡,莲道城守权,韩阳令楹,密副令𬂩,洛山都正㯳,并推考,无分之员,原阳都正炅,鹤陵副守榯,并罢职,以警将来,何如?传曰,允。
○右尹兪命雄,吏曹参判李晩成等疏曰,伏以,臣等伏闻日昨筵中,因重臣所达,有李真伋收议大臣之命,筵席语秘,虽不得其详,若乃侵切之意〈四行缺〉之径勘未了之案。〈半行馀缺〉议谳为失当,欲驳议其可否,则臣等疏谬之罪,固已难免,而大臣之非斥,不比寻常,其不敢仍冒于议谳之地较然,长僚既以此自列,臣等难安之势,宜无异同。伏乞圣明,亟命镌递臣等金吾兼任,以谢人言,以安微分,不胜幸甚。〈疏批见上〉
○左尹尹就商疏曰,伏以臣,疾病危苦,职务旷废,冒死控吁,冀蒙恩递,而辞本未彻,惶蹙日深,此际见差永禧殿冬至献官,在臣分义,固当祗诣将事之不暇,而顾臣所患,根委已深。初既触寒于畿邑巡点之行,又复添伤于坛场操炼之役,医治过时,将摄失宜。一日二日,辗转弥留,饮药而罔效,取汗而不减,头部如碎,肢体敛缩,食饮拒口,气息绵缀,出入人鬼关,今已旬馀日矣。尚何望奔走供事于边豆之间哉?苟使臣少有一分自力之势,则莫重享官,岂敢为托病规免之计,而惟是床箦馀喘,致身无路。受香期日,只隔一宵,必以无故之人,及今改易,可免临时窘急之弊,玆敢不避烦猥,疾声哀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谅臣病势难强,且念享礼甚重,亟命该曹,速赐变通,俾免狼狈,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疏批见上〉〈出烬馀〉
11月23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病〉。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许玧〈坐〉。左副承旨李德英〈坐〉。右副承旨李喜朝〈在外〉。同副承旨沈寿贤〈坐直〉。注书李国休〈仕〉洪廷相〈病〉。假注书申涤〈仕直〉。事变假注书沈尚鼎。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献纳韩永祚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都目大政之至今迁就,实是前所未有。吏曹判书李健命出仕后,必欲于今月念后为之,与参判李晩成,连开讲坐,未及毕讲,参判李晩成,以兼带金吾事引入,昨已陈疏承批,而今日亦不行公。今月内无故馀日不多,如是之际,大政又将渐退,事甚未安,而李晩成所引之嫌,本非大段,且兼带虽有可引之嫌,本职行公,亦多有之,吏曹参判李晩成,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知义禁金锡衍,前后屡违召命,终不行公,至于大臣陈达,特推勉出,而一向撕捱,无意承命,其在事体,殊甚未安,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曰,典狱摘奸,轻囚放释。
○校理申镡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府启,请还收卞尔札、黄顺中等放释之命。请还收柳赫然、李元祯复官之命。并引嫌而退。当初所论,意在规警,僚议非斥,在我措语失当,见非物议,揆以台体,势难仍在。请掌令郑必东出仕,掌令洪好人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知义禁金锡衍牌不进后上疏。大槪,臣积逋违慢之罪,迄无诛罚之加,而辞章未彻,情地愈蹙,焦心一死之外,更无他道,玆冒万死,更陈血恳。伏乞亟命攸司,勘正臣罪,使朝纲振肃,私分粗安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于金吾兼带,终始力辞,殊涉太过,勿复撕捱,速出察任。
○假注书朴弼正病,代以申涤为假注书。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呈,以副提学权尚游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上来察职。〈以上朝报〉
○金德基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依近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僚员之不齐,未有甚于近日。姑陞入直,事涉苟简,而校理申镡受由调治,今已累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寿贤,以兵曹言启曰,近来本曹堂上,位甚不齐,参议臣征殷,独为入直,已至累日,素患痰火之症,挟寒复发,症势苦剧,而他无推移替直之员,参知有阙之代,明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德基启曰,崇陵冬至祭献官原丰都正熙,吏曹塡差之后,已过三日,终无称頉之事。及至今日,再三请来,始为托病不进,受香时刻渐晩,不得已以洛山都正㯳,改付标启下,仍为受香矣。熙,果有实病,则事当通知该曹,使之前期变通,而不此之为,临急称病,分义事体,俱甚无据,不可不从重责罚,而本院无他可施之罚,原丰都正熙,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沈寿贤启曰,统制使状启,以龟山居李淡等七名渰死事。传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又启曰,黄海监司状启,以良役变通,定限已过,尚不磨勘,待罪事。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司直金锡衍疏曰,伏以,臣于金吾之任,万不近似,不敢承当,屡犯违慢之科,宜伏刑章,而圣度天火,终不加诛,臣诚惶惧蹙迫,不知所出。臣顷当设鞫之日,承召出肃,非谓可堪是任也。闻有上变者,姑不知事之轻重,惊虑罔措,他不暇顾,忙赴阙中,仍为参鞫,而私心之愧恧,已不胜言,名器之污辱,亦且极矣。耐过数日,狱事完毕,其何敢仍因蹲冒,以致人指笑哉?臣于榻前,已悉情悃,今不可复为𫌨缕,而臣请以一言,冒死更陈焉。夫人有能为而不为者,有不能而不为者。殿下试〈三四字缺〉经书陈文义,则必〈三四字缺〉必察其不能,而不之强〈七行半缺〉自誓自划之意,今〈三行缺〉行公,则是面谩君父也。臣宁被违命之诛,不可一日虚带,且又身病危剧,转侧须人,故不得不连寻长单,而喉司不谅,一例退却,方切闷蹙矣。又伏闻,昨日筵中,有权卨推核事,令次官备员举行之教,此狱按查,所关不轻,如臣蔑识者,其何以推按核理乎?数日之内,严召荐降,而竟未祗赴,惶恐陨越,欲死不得,千万意外,召牌又至,而终无以承命,不得不担当病躯,来到金吾门外,以俟罪罚矣。又有勿待命之教,因政院启辞,召命又降,而又不免违逋,积罪如山,情地迫隘,焦心一死之外,更无他道。臣之〈五六字缺〉上不欺圣明,下不负初心,而到此地头,唯愿速被诛罚。〈四字缺〉以安私分而已。玆敢疾声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谅危悃,亟递臣金吾之任,仍治臣前后违慢之罪,使成命无滞,朝纲振肃,不胜幸甚。〈疏批见上〉
○副提学权尚游疏曰,伏以臣,伏蒙恩暇,归省松楸,月日已累阅矣。初以贱疾危苦,不即还朝,间者又遭意外人言,章疏迭出,疑怒多端,情迹臲卼,有不敢冒厕朝〈二字缺〉顷叨骑曹,县道封章,略暴难安之情,冀蒙斥退,而章未及彻,本职已赐变通,曾不几何,又被春官之除,臣积有逋命之罪,方在众恶之中,而特进之恩,收召不置,诚不自知,以臣庸下,何以得此于圣朝也?继伏闻,日昨筵中,圣教颇严,至有特推催促之命,臣冞增悚惕,万死靡容,而念臣情地危蹙,既不可以供职,分义惶恐,又不敢于陈吁。宁欲走伏京辇,以听攸司之勘律。力疾登途,寸寸前进,千万梦寐之外,又有馆职移拜之命,驲召恩〈三四字缺〉中路〈十馀字缺〉抚心失措,罔知所出。〈六行半缺〉僵仆旅次,若将溘尽〈数字缺〉病状,断无作势趋程之望,玆敢冒死哀叩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特赐矜察,亟许递臣新授职名,以重官方,以延残喘,仍治臣前后孤恩慢命之罪,使具僚知警,不胜幸甚。〈疏批见上〉〈出烬馀〉
11月24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坐〉。左承旨金德基〈坐直〉。右承旨许玧〈坐直〉。左副承旨李德英〈坐〉。右副承旨李喜朝〈在外〉。同副承旨沈寿贤〈坐〉。注书李国休〈仕〉洪廷相〈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沈相鼎〈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冬至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政院、玉堂,冬至问安。答曰,知道。
○礼曹草记,李真伋呈券过限勘断当否问议可也事,命下矣。议于大臣,则领议政李濡以为,曾前李献英兄弟,更试当否询问之时,臣有嫌难论列其是非者,不敢献议矣。今此李真伋过限乘暗呈券云者,专出于谏臣疏论,而臣与其谏臣,为友婿之间,嫌难是非,前后无异,不敢献议。判府事徐宗泰以为,李真伋事,以推案观之,其所得中,终无可疑之端。朝家所核问,惟在于乘暗呈券之过限与否,乘暗投呈,则该府其初议启亦以为,既无现著之迹,至于过限一款,真伋供辞内,试帐方覆,举帐纳券云云。虽笼罩为说,而其为过限则可知矣。科场时限至严,过限呈券,固为违越,而自前士子于限至覆帐之际,以券分投于帐内,幸而塡字得参者,其来已久,前后不纪其数,似此谬习,从今禁断则可也。今真伋之参科,既于考试之际,全无可疑之事,而其过限一事,非所始有,则到今追以为罪,恐为深刻之归矣。科事至重,臣之浅见,有不敢容易擅论,惟在自上量处,伏惟上裁。判府事李颐命以为,李真伋供辞,认臣家为疾怨,而礼官犹以此为嫌,则臣尤何可容议于此事乎?询问之下,不敢仰对,不胜惶恐。判府事赵相愚以为,李真伋,即臣妻从弟参议李大成之子也。臣与真伋,虽无在法应避之嫌,既系妇党,则其何敢晏然冒参于可否之论乎?玆不得不仰对俯询之下,诚无任惶悚之至。领府事尹趾完,判府事崔锡鼎、李畬、尹极在外,判府事金昌集奉使,不得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启。李判府事,更为问议。
○假注书申兼济病,代金台寿为之,金台寿在外,代以沈尚鼎为假注书。
○判府事李颐命箚子。大槪,再询之下,终不敢献议,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
○传曰,李真伋呈券过限,明白无疑,既已现发之后,不可仍置,拔去。
○吏曹启曰,来二十六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府启,请还收卞尔札、黄顺中等放释之命。请还收柳赫然、李元祯复官之命。李献英献章试券,请令该曹,更加考核,拔去榜中,讨捕使之任,专管治盗,则当此岁荒民饥,盗贼窃发之时,不可不择差也,明矣。忠州讨逋使郑文彬,为人愚𫘤,性又贪黩,专抛治盗之事,多有虐民之举,骇悖之状,非止一二,而姑以一事言之,槐山郡有偸出大同钱布之贼,前讨捕使在任时,捕捉贼魁四人,输款付狱,未及行刑矣。文彬到任之后,听其从弟之私嘱,无端放出,反诿以典守不谨,而征出许多钱布于邑吏及邑民,一郡之人,无不怨咨。且屠禁征赎,非其职掌,而凭借营关,逞其贪欲,分送私人于所属各邑,搜出村民节日上墓之馔,一脔一胾,尽皆征钱,营门所报,只什之二三,其馀则尽归私槖,其贪婪不法之状,人皆愤骂。凶岁治盗之任,决不可仍畀此人,重贻民害,请忠州讨捕使郑文彬罢职不叙。答曰,不允。拔去之请,终未见其得当,须勿烦论。
○掌令郑必东启曰,臣以李献英献章拔榜事,有所论启矣。圣明不惟不赐允从,至以拔去之请,终未见其得当,须勿烦论为教,臣不胜慨然之至。夫献英等科前预作之说,腾播人口,而人皆㤼于赚连狱端,莫肯立证,则惟此一事,终为未了之案,而及其金吾阅视试券之际,题字用巧之迹,又复绽露。此与古者李璧之暗号,汪藻之古字,何以别乎?且字样异常,终至拔去者,既有前例,而今玆献英等之题字用巧,比之于篇中异字,尤难自掩其迹,此而掩置,终不严处,则日后科场之滥杂,将无以禁防。此臣所以前既疏陈,后又启论者,而言不见信,有此意外之教,臣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谢恩,兵曹参议黄一夏,参知宋征殷。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礼曹参议宋正明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又书目,杨州呈,以右副承旨李喜朝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士生斯世,幼而学之,壮而行之。况尔以世禄之臣,本非果于忘世者。予之收召不置,竟至超擢,亦非偶然,则出而应命,实合于世禄之义。夫岂有辞卑就尊之嫌哉?须体此意,勿复控辞,从速上来察职。
○政院启曰,即因礼曹草记,李真伋试券所付红签,令政院禀处事,允下矣。李真伋试券,令承文院推来,所付红签烧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洪好人为副护军,韩永祚为副司直。〈以上朝报〉
○政院启曰,即伏见礼曹草记,坡州牧使洪禹鼎,今冬至笺文,不为封进矣。进笺事体,与进上封进无间,而禹鼎诿以情势,不为封进,已极骇然。守令之当为进笺而不进者,其道监司启闻罢黜,而京畿监司金万埰,虽被台疏之斥,不为据例启罢,亦涉未安。守令请罢,非礼曹所掌,故只以坡州牧阙笺缘由启达,而玆事所关甚重,终不可置之。京畿监司金万埰推考警责,坡州牧使洪禹鼎罪状,令吏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以上《吏曹誊录》〉
○左副承旨金德英启曰,臣承命驰往于典狱署,点阅罪囚,启覆罪人二名,承传罪人四十九名,刑曹罪人四十七名,咀咒罪人五名,来关罪人十六名,各司罪人七名,合一百二十六名内,二十名段,罪名俱不至大段,仰体圣上钦恤之德,并直为放释。此外或犯杀狱,或犯咀咒,或系纲常,其馀罪人所犯,亦皆紧重,并为仍囚,重囚之一向淹滞,亦甚可虑,令该曹趁速禀决。且伏闻典狱署囚徒外,刑曹及各衙门拘留罪人,其数亦多云。依例一体放送之意,分付,何如?依启。〈以上《左捕厅誊录》〉
○金德基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因春秋馆草记,同春秋黄钦牌招事,允下,而阙门已闭,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御营厅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八九字缺〉军兵别破阵点考后,下番马步军兵,别破阵赏格试才,当为设行于南小门洞,而大将臣金锡衍,方有身病,不得已令本厅兼中军千摠边是泰代行矣。入直将官及军兵等,依前例,除标信出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德基,以礼曹言启曰,传曰,李真伋过限呈券,明白无疑,既已现发之后,不可仍置,拔去事,命下矣。既有成命,则原榜目中李真伋姓名,不可仍置,付标以入,而其试券所付红签及所授红牌,令政院及吏曹禀处,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礼曹正郞兪崇身病甚重,不得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健命进,参判李晩成病,参议李光佐在外,都承旨南致熏进。
○兵批,行判书赵泰采病,参判朴弼明未肃拜,参议宋征殷进,参知未差,左承旨金德基进。
○吏批启曰,两司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黄一夏为兵曹参知,韩圭为祥原郡守,洪凤祚为敦宁奉事,洪禹宁为献纳,赵鸣凤为掌令,尹凤祚为正言,兵曹参议黄一夏,参知宋征殷。
○金德基,以礼曹言启曰,诸道所进冬至方物捧上,本曹开坐看品,则全罗右道水军节度使闵纯所进鹿皮,品虽不甚劣薄,中间有细孔,欲为还退,而镇抚言内,远道所进,势难改备云,故不得已捧进,而事甚未安,闵纯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诸道封进贺笺,本曹依例开坼看审,则江华府留守赵泰老,水原防御使李縡,杨州牧使权慜,长湍防御使南至熏,竹山府使李凤征,铁原府使李昌肇笺文,冬至令节,当书平行,而书于中行。宣川防御使张鹏翼笺文,冬至令节,当书别行,而连书月日下,末行姓名下,上笺之笺字,当于同行间一字书之,而书于别行,印文追加补划,而多有讹误。江陵府使任舜元,义州府尹李敏英笺文,当以冬至日书塡,而以封进日书塡,忠州牧使李裕民笺文,纸品麤劣,油染四处,庆兴府使崔玮笺文,纸品麤劣,末行姓名下,不书上笺二字,皮封当只书职姓名,而书年号月日。城津防御使崔文征笺文,末行当曰谨上笺,而落谨字,平安道节度使李弘述,踏印不精,朱染纸背。或有违式例,或纸劣,或油染朱染,或印文讹误,皆有欠于敬谨之道。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凡守令之当为进笺而不进者,其道监司启闻罢黜者,例也。今此冬至笺文,坡州牧使洪禹鼎,不为封进,京畿监司金万埰,所当依例启罢,而以被台斥,情势不安,不得处置守令,移文本曹,以为当该牧使洪禹鼎,被台斥上京,不得封进云矣。本道事势如此,虽不得启罢,而本牧阙笺缘由,不可不陈达,故自本曹,敢启。传曰,知道。
○行判中枢府事李颐命箚曰,伏以,今以李真伋科事,有更为问议之教矣。臣虽万万无似,既忝在大臣之后,凡所谘询,岂敢曲引小嫌,以孤明命乎?盖真伋之以臣家为疾怨者,必不但指臣从弟健命而已。向者其兄真儒之疏,在臣家为罔极之诬,圣明亦已俯烛矣。然则彼之所以认为疾怨,亦可知矣。今臣苟其如此,而乃敢可否此事,则当之者必不心服,傍观者亦必以为不公,臣之不敢当,有非礼官辞不获已之比,再命之下,终不敢献议,不胜惶恐待罪云云。〈疏批见上〉
○礼曹参议宋正明疏曰,伏以臣,曩叨喉司,目见圣上处分之过中,敢暴愚忱,遽承严教,惶駴震栗,不敢辄烦〈四五字缺〉获彻,即蒙镌解,迸伏郊坰,席稿俟谴〈七八字缺〉负罪。贱臣过蒙朝廷〈四行半缺〉其损圣德,而启后弊〈半行馀缺〉诚浅辞拙,既不能孚格天听,圣批切峻〈三字缺〉闻之教。噫,为人臣子,而纵恣无忌,则律以邦宪,诛殛亦轻,圣度天覆,过加容贷,而鞶带之褫,岂足以赎其愆尤?臣自闻此教,五情失守,仰怵威命,俯循微分,没齿田里,杜门省愆,以不失自靖之道而已,夫岂有彯缨结绶,出入周行之望哉?且臣宿患眼眚,症是内障,久处江干,调适失宜,风冷外袭,火热内炽,浮烂赤肿,翳膜日盛,视益眊而痛益深,面壁昏昏,昼夜呻楚,苟不塞窦谢事,专意疗治,则将不免为废疾之人,即今病状,尤无自力趋朝之路。新除之下,久稽祗承,辜恩负命,罪戾层积,玆敢沥血吁,仰请严谴。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许递改臣新授职名,仍命勘臣负犯,以肃邦刑,以安私分,不胜幸甚。
○右副承旨李喜朝疏曰,伏以,蚁虱小臣,猥被宠命,敢沥微恳,仰渎宸严,罪积逋慢,日夕兢惶,乃蒙圣度天大,诛谴不加,温批反降,至以今玆陞擢,予意非偶,安心勿辞,速来察职为教。臣伏地感泣,涕血交零,既不自知其所以得此,又窃怪圣明于知人任人之道,靡不明且审矣。独于贱臣此事,乃忽有违于政体,未允于物情,岂圣明,以臣不由科目以进,真可谓遗逸,而其叨台职已久,亦不害为随他升迁故耶?然则日月之明,诚有遗照,而恐亦未免于圣人千虑之一失矣。玆不得不更冒万死,略陈贱臣本末,以冀睿察焉。臣本生世禄之家,岂有高蹈远引之志?只缘不才多病,难于供职,而家贫亲老,无以为养。故爰自少日,即已废处丘园〈七八字缺〉圣世之一逋氓,诚不自意〈四行半缺〉无官不就,此其自处,可谓〈半行缺〉遗逸者乎?至于台职,自与冗散不同,实为行道〈五六字缺〉谫劣,最在人下,无一分可行之道,故前后除命之下,反〈四五字缺〉不敢冒进焉。臣之本末,不过如此,而今乃遽然躐济于六大夫之列,授之以银台清切之衔,付之以出纳惟允之责,其不可堪承,比前日不啻倍蓰,又况于尊卑趋舍之间,实有大嫌存焉。臣虽无耻,尚安忍见利忘义,冒没出脚,以自丧平生之所守哉?然此犹以臣言之耳。乃若公朝政体,其所关系尤重。盖凡陞秩授官,必其历试多,而功能著,然后施之不滥,而受之不僭。臣既不合于遗逸,且其积年废伏,未尝有奔走职事之劳,可以膺简拔而辱超擢者,即中外人之所共言。臣不敢知今日殿下此命,胡为而及于臣身也?臣于此,若怵迫严威,不能力辞,殿下亦视以例让,不思反汗,则非惟远近窃议,听闻俱骇而已。窃恐圣明黜陟劝惩之道,自此大怀,人心解体,绩用不成,非细故也。伏愿殿下,特垂鉴照,将臣新授职名资级,亟赐改正,千万幸甚。且臣伏见今十九日教旨,又以臣为右副。此虽循序次陞者,其不容暂时瘝旷则同,宜即更申吁号,以乞处分,而臣于宿病之外,近又添得伤寒,症情苦剧,神思昏瞀,无以缀属文字,经营屡日,今始仰陈,臣尤死罪,臣无任战灼惶陨祈恳屏营之至云云。〈疏批见上〉〈出烬馀〉
11月25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坐〉。左承旨金德基〈坐〉。右承旨许玧〈服制〉。左副承旨李德英〈坐直〉。右副承旨李喜朝〈在外〉。同副承旨沈寿贤〈坐直〉。注书李国休〈病〉洪廷相〈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沈尚鼎〈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日有重晕有两珥,外晕上有背,色皆内赤外青。
○下直,青山县监李存道。
○政院启曰,知义禁金锡衍,再昨陈疏承批之后,连呈辞单,无意行公,其在事体,殊甚未安,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命均单付检阅。
○玉堂箚子。大槪,请掌令郑必东出仕事。入启。答曰,依启。
○谢恩,检阅徐命均。
○府启,请还收卞尔札、黄顺中等放释之命。请还收柳赫然、李元祯复官之命。李献英、献章试券,请令该曹,更加考核,拔去榜中。请忠州讨捕使郑文彬罢职不叙。新除授掌令赵鸣凤,时在平安道泰川县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忠清监司书目,韩山呈,以刑曹参判权𢜫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高阳呈,以执义李晩坚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前后除拜,一不趋命,分义所在,不宜若是。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以上朝报〉
○吏曹启曰,礼曹启辞,李真伋所授红牌,令吏曹禀处事,命下矣。既已拔去,则红牌不可仍授,收来烧火,红榜中付标安宝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礼曹誊录》〉
○金德基启曰,明日都目大政相值,政毕间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李德英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堂上位不齐,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五日,私婢水德称名人,自兴元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九鼎,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江华北一场还设便否,发遣本寺郞厅,摘奸以来之意,既已定夺矣。本寺判官赵荣福,数日内给马下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科狱查事,刑曹则已尽完了,禁府亦且垂毕,而近因堂上不齐,久未开坐,若此不已,则岁前亦无收杀之望。知义禁金锡衍,前后严召,不知其几,而既出还入,终不趋承,揆以道理,实涉未安,而即今事势,无他变通之道,更为推考警责,俾即察任。同义禁李晩成,以本职,方参于考讲之坐云,而似不必终日,虽至晩暮之后,必为开坐于金吾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沈寿贤,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献陵参奉所报,则大王陵上干亥方栏干一柱耳石,因风雪所磨,自然有罅隙,岁久年深,渐次开拆矣。今月二十一日剥落,其大如升,长则八寸,广则五寸云。依例政府以下,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刑曹参判权𢜫疏曰,〈二行半缺〉臣之〈八九字缺〉义,亦不可苟,年纪已衰,凋谢日甚。一宜休,神识〈四字缺〉迷罔,二宜休,位高才卑,人器不称,三宜休,媒进自欺,欺人〈二字缺〉,四宜休,有一于此,尚难从宦,况兼此四宜休,而重婴难医之痼疾已久。臣之病势,已悉于前疏,而脏中馀症,日渐危恶,语言失度,笑啼乖常,有同丧性之人。稍解医理者,莫不危之曰,脏腑之受伤,有异于表症,溘尽之期,迫在朝暮,必须谨避风寒,多服药饵,若婴孩之保护,然后可以少须臾无死云。今若忘生恋宠,强疾趋命,殒毙于道路,则其为行路之所愍笑何如也?矧此秋曹,本非闲司,而窃闻科查,尚未了当,备员开坐,一日为急,缘臣病伏遐乡,以致查事之迁就,岂非未安之甚者乎?噫,君臣之义,无所逃于天地之间,一瞻天颜,退塡沟壑,实是臣之至愿,而一缕残喘,奄奄欲绝,北望宸严,但有涕泪而已。不得不沥bb血b哀吁于仁覆之天。伏乞圣慈,俯赐矜恻,特命镌削臣职,俾臣安意调养,得延晷刻之命,臣不胜万幸。〈疏批见上〉
○执义李晩坚疏曰,伏以,臣顷将危苦之情,仰渎宸严之下,僭猥之诛,俯伏以俟,及承圣批,开释备至,无异慈父之诏子。是岂无状贱臣,所当得者哉?感极涕零,不知死所。第臣区区血恳,未蒙圣明之矜察,不惟不许所辞,乃及荐加宠命,自谏省而移玉署,自玉署而移宪职,数旬之内,除书召旨,络绎道路。天地雨露之泽,有若独偏于臣身。圣恩愈隆,臣罪愈大,惶陨悯塞,宁欲循墙而不可得也。臣之情病,实无抗颜就列之势,前后章疏,悉陈靡蕴[微蕰],今不敢更为𫌨缕,而士生斯世,〈三四字缺〉者,实是人臣之至荣,当世之所艶,则臣之荣愿〈十馀字缺〉甘自陷于犯分慢命之科,〈四行馀缺〉命,至达筵中,〈半行缺〉求死而不得,诚不知置身之所也。臣之臲卼之迹,沈痼之疾,〈四五字缺〉周行,以备驱策之状,夫人所知。而今其为言,乃至于此,有〈四五字缺〉进之端,而自图便身者然。同朝之间,全不见谅,此莫非臣平日言行,不能见孚于侪友之致,抚躬惭悼,尚复何喩?宜即走伏象魏之下,仰请𫓧钺之诛,而素患吐血之症,每当寒沍之节,辄发如期,火升头疼,膈痞气喘,真元澌尽,空壳徒存。危形败兆,迭出侵凌,衰残气力,不能与之相敌,昏仆床席,惙惙有垂尽之势,跨马作行,其路无由,玆不得不仰首哀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念言地之不可久旷,矜病状之不能自力,亟命镌削臣职名,仍勘臣积逋召命之罪,以警具僚,以安微分,千万幸甚。〈疏批见上〉〈出烬馀〉
11月26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坐〉。左承旨金德基〈病〉。右承旨许玧〈服制〉。左副承旨李德英〈坐直〉。右副承旨李喜朝〈在外〉。同副承旨沈寿贤〈坐直〉。注书李国休〈仕〉洪廷相〈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沈尚鼎〈病〉。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吏曹参议李光佐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京畿监司书目,惨被台劾,决无抗颜职次之理,乞递职名,以谢人言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台言过当,何必深嫌?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禁府,吴寿元拿囚。启。
○政院启曰,知义禁金锡衍,前后累违严召,无意行公,其在分义,已甚未安。昨日备局之推考请出,事体亦已不轻,今日又复呈单,本院之徒烦请牌,亦涉苟简,而查事紧急,不容但已,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府启,请还收卞尔札、黄顺中等放释之命。请还收柳赫然、李元祯复官之命,李献英、献章试券,请令该曹,更加考核,拔去榜中。请忠州讨捕使郑文彬罢职不叙。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右参赞尹德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从速上来行公。
○都政。兵批,以金锡命为副护军,安稷贤为德积万户,宣豪灿为草芝梁万户,金羽达为水山万户,金时陟为美钱佥使,张万里为兼内禁卫将,全圣赉为部将,柳春栽为都摠府都事,李相发为忠州营将,李泰锡为训炼佥正,成德涵为训炼主簿,崔寅锡为训炼佥正,洪禹成为楸坡万户,李汝泽为兼五卫将,赵廷廉为南桃浦万户,南重河为越松万户,赵重蔺为荠浦万户,李时蕃为训炼主簿,申光硕为训炼主簿,沈喜雄为都摠经历,赵尔重为咸镜南道兵使,元万衡为尚州营将,柳濬为都摠都事,申命举为都摠经历,李榏、朴璜为训炼主簿,金夏鼎为兼五卫将,金锡命为同知中枢府事,尹悫为平安道兵使,申命举为训炼佥正,金德重为训炼判官,崔炯为训炼主簿,柳万春为中枢都事,沈遇良为都摠经历,李尚白为训炼佥正,申镡为副司果,柳重硕为庆尚右道兵虞候,宋𤧭为训炼判官,李重国为都摠都事,赵傧为都摠经历,任勗为训炼判官,兪一基为都摠都事,郑檝、李尚𫘂为副护军,赵以健为城津佥使,洪禹成为训炼主簿,张佑汉为兼五卫将,朴葵为中枢经历,李万枝为训戎佥使,崔寅锡为都摠都事,尹世爀为都摠都事,金锡民为忠清道兵虞候,李遇春为别害佥使,李重国为训炼判官,沈澍为忠清兵使,柳星一为咸镜北虞候,朴泰圭为全罗水使,李渭老为上土佥使,黄镔为三陟营将,郑檝为晋州营将,李尚白为都摠都事,吕谦齐为兼司仆将,李之骥为羽林卫将,崔齐白为守门将。〈以上朝报〉
○吏批启曰,今此大政,堂上不可不备员。参议才已入来云,即bb为b牌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淮阳府使郑觉先呈状内,词讼衙门,皆有久任之规,而矣身前任汉城府庶尹,未准一朔之限,迁移本职,有异格例,决难冒赴云。当初备拟时,虽因守令择差处,勿论久任之受教,临政启禀,且是近日定式,则臣等蒙未致察,不胜惶恐,而今此拟差,既违定式,不可仍令赴任。淮阳府使郑觉先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曹郞官,今当差出,而可拟之人,或居中考,或拘于解由,自前如此之时,亦有启禀变通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
○又启曰,宗簿直长李燮,以仕满,次第拟差,而从前本职,秩卑之人,不得为之,他直长生进人中相换,何如?传曰,允。
○传曰,清白吏战亡子孙,各别录用事,言于两铨。
○传曰,初入仕各别择拟事,分付。
○以权𢜫为咸镜监司,崔镇汉为骊州牧使,李征海为坡州牧使,宋炳翼为清风府使,李征夏为淮阳府使,赵世望为庆源府使,李晖为会宁府使,李必益为庆兴府使,柳东起为富宁府使,李相顼为定平府使,李之张为昆阳郡守,吴命老为遂安郡守,金时保为杆城郡守,金濬为南海县令,李相成为蔚珍县令,金重兼为延曙察访,李世芳为重林察访,李鼎茂为金井察访,韩识为幽谷察访,郑敞远为青岩察访,郑锡祚为高山县监,申泼为碧沙察访,李以济为保安察访,赵鸣谦为杨口县监,尹圣时为高山察访,权德载为阳德县监,李休征为孟山县监,李万维为泰川县监,朴光元为庆基殿参奉,金溵为庆基殿参奉,李廷秀为濬源殿参奉,徐宗愈为陜川郡守,高万瞻为昌平察访,李斗贤为沙斤察访,尹谊为尚衣直长,韩璛为仪宾都事,李箕佐为归厚别提,尹东鲁为尚衣直长,李延大为司饔奉事,柳近为工曹正郞,崔昌延为忠勋都事,尹明运为江华经历,崔守庆为礼曹正郞,严庆遂、权懋经为典籍,李秉常单付奉教,沈珙单付待教,任守经为宗簿主簿,朴师淹为掌苑直长,赵复命为缮工奉事,李世鸿为监察,张宇龟为监察,尹游为瓦署别提,李燮为宗簿主簿,南鹤增为司饔奉事,金敏行为司仪,柳奎廷为工曹正郞,吕必禧为兵曹佐郞,安征为典牲主簿,金斗璧为掌乐直长,李宇夏为掌苑奉事,吴命恒为副应教,承文博士单李太元、李凤翼,典籍单李秉常,权圣重为礼宾别提,尹就商为刑曹参判,柳拣为典籍,李尚一为赞仪,金圣渊为奉常佥正,李世瑾为校理,洪致大为司宰主簿,李德寿为军资直长,洪偁俑为工曹佐郞,李秉常为兵曹佐郞,李基圣为正郞,吴命恒为兼弼善,李翎为内资直长,李衡坤为礼宾奉事,李万根为直讲,李宜显为吏曹参议,李善溥为左尹。〈以上《吏曹誊录》〉
○李德英,以御营厅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此上番马步军兵,别破阵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厅来癸巳年二三月,当为海西二番三番别马队逐朔立番次,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本厅属海西十五番别马队五十三名,标下军一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十二月初一日,与北二营入直十四番别马队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都监郞厅未差,代前校理申镡,已为启下,而方在罢散中,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礼曹启辞,李真伋所授红牌,令吏曹禀处事,命下矣。既已拔去,则红牌不可仍授,收来烧火,红榜中付标安宝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十二番后部中司属庆尚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十番海西别骁卫五十六名,步军标下一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十二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马步军兵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癸巳二月当十二番后部右司属庆尚右道三哨,左道二哨,合五哨军兵,明年正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准二朔立番十二番十三番海西别骁卫,一体调送,逐朔立番之意,两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沈寿贤,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说书吕必禧,连日入直矣,今日政,移拜兵曹佐郞,下番无他推移入直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而本院有阙之代,以在京人,尽数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本曹以奴婢主管衙门,阙内外各处定送奴婢斜付之数,乃四十七名,而除祭享衙门及各军门学宫诸上司,只以小各司奴婢,推移定送矣。自戊己疠疫之后,流亡者甚多,且因各其本司使唤之苟艰,以切勿斜付之意,续续启禀頉减之故,小各司实役奴婢之数,只是四十八名也。以四十八名之奴婢,分定于四十七名斜付之役,馀数不过一名,故斜付之役,不得推移,轮回定役,常患不足,故应役奴婢辈,亦不能支保,举皆呼�,将至于流散之境,事甚可虑。取考本曹所在誊录文书,则吏曹、观象监、内赡寺、内资寺,或因典仆数少,或因使役不足,自各其司,曾已启禀頉下矣。今此四司奴婢,比诸祭享衙门,学宫诸上司,各军门奴婢,则轻重有间,定夺勿侵,亦已年久,当此小各司典仆数少,决难推移之日,不可无变通之道。一并复旧定送,以为均役共济之地,何如?传曰,允。
○大政。吏批,判书李健命进,参判李晩成进,参议李光佐未肃拜,都承旨南致熏进。
○兵批,行判书赵泰采进,参判朴弼明未肃拜,参议黄一夏进,参知宋征殷进,左副承旨李德英进。
○吏批启曰,今都目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刑曹、掌隶院郞官,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守令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禁军将、营将及守令中可合人,并拟,何如?传曰,允。
○沈寿贤,以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意启曰,今此献陵奉审时,臣濡当为进去,而本监提调,亦当进去矣。本监提调崔锡恒、朴弼明,俱在不为行公之中,臣以领事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启曰,新除授全罗左水使朴泰圭户奴呈状内,上典老母年今八十,人子情理,决难远离赴任云,亲年既满八十,则有难强令赴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启曰,前监察李天翊,司果尹自莘,前引仪李世范,长串别将金德夏,前司正尹殷辅,及第许榏,幼学申以孝,业武李泰发,闲良沈益龄、赵龟汉、罗祥奎、朴贵吉等,或仓社营建,或拯活人命,或贼人指捕之功,俱有加资之命,而李天翊虽已资穷,未经准职,尹自莘、李世范、金德夏、尹殷辅、许榏,未资穷未准职,申以孝、李泰发、沈益龄、罗祥奎、赵龟汉、朴贵吉等,系是儒品闲良,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特为加资。
○兵批启曰,新除授别害佥使李遇春呈状内,老母今年八十一岁,人子情理,决难赴任云。边将之亲年七十者,既有许递之规,依近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寿贤,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僚员不齐,姑陞入直,已至多日。今日新差之员,方在乡,以在京无故员,趁即差出,仍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经理厅言启曰,北汉山城都摠摄节目,别为磨炼之意,既已举论于元节目中,此则事体虽未必烦启,而造给印信,分定义僧等事,亦系重大,故并与诸条,参酌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27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许玧。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李喜朝。同副承旨沈寿贤。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沈尚鼎。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持平鱼有龟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传,副司直李真俭居中勿论,副修撰李泽居中勿论,解由勿拘。
○吏曹参议李宜显,司书金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兼文学洪致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校理朴凤龄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谢恩,知事黄钦。
○都政。兵批,以白弘老为守门将,任勗为都摠都事,李梦相为训炼副正,安宗大为训炼主簿,朴琳为兼五卫将,李硕海为武兼宣传官,河挺龙为守门将,王命九为武兼宣传官,崔齐白为守门将,尹商逸为部将,李显道、赵鹏锡为守门将,李雨臣为敬宁殿参奉,郑师周、卢义成为守门将,李世瑾为北评事,徐宗望为统虞候,金东翼、金载海为副率,金干为卫率,卢远明、金鼎夏、李云根、崔焘中为训炼判官,李益馝、金得鲁、张以纲、李汉相、李义复、姜顼为训炼主簿,李润夏、韩圣钦、林潪为训炼佥正,赵麒锡为训炼判官,蔡以章、李守身、申光夏、赵傧、宋来翼、朴昌征、李思彦、黄寿聃、白时升、李遇新、兪一基、李复元、元弼揆为宣传官,金鼎相、闵昌基、尹世挺、洪禹九、崔翼齐、徐行进、刘海臣、赵泰璧为武兼宣传官,崔寅锡、裵泰期为都摠经历,崔尚翁、李廷彬、崔福谦为部将,尹弼衡为守门将,沈益晋为全罗左水使,南五熏、尹济万为五卫将,元徽为禁军别将,金鼎夏为都摠都事,李泰锡为别害佥使,田宗硕为阿吾地万户,申光硕为伐登万户,成德涵为从浦万户,金世奎为碧团佥使,白汉相为内禁将,朴𨱑为夞怪万户,李亿硕为昌庆宫假卫将,宋夏鼎为昌德宫假卫将,申命征为景福宫假卫将,李孝达为同知,朴泰圭、元徽为副护军,鱼有龟、洪致中为副司直。〈以上朝报〉
11月28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许玧。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李喜朝。同副承旨沈寿贤。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沈尚鼎。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校理洪禹瑞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副修撰李泽上疏。大槪,臣之痰病,添剧于直次,喘息奄奄,终有顷刻难支之势,昨有学官除旨,而万无拜跪肃恩之望,偃伏稽谢,尤增死罪。伏乞亟递臣本兼诸职,俾得退归私次,任便调治,以卒生成之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到记儒生内摘奸。
○政院启曰,右承旨许玧同姓五寸侄幼学𬇕妻孺人崔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谢恩,校理洪禹瑞。
○司书金楺上疏。大槪,积被诬蔑,泞秽已极,分外新命,不敢冒进,昨犯违慢,恭俟诛罚,既蒙勿罢之恩,荐降严召之命,怵分畏义,不得不趋诣阙外,而顾臣情势,万无入谢之理。玆敢仰暴危悃,径退俟谴,伏乞圣明,曲加矜察,收还科命,仍令有司,亟行查明,以伸公议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李真俭之言,全然爽实,李宜晩图复之说,尤极无据,此等诬蔑,何足挂齿?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传曰,成均馆到记儒生庆千会等七十人,并于再明,崇政殿命官殿讲事,分付。〈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献陵陵上栏干柱石莲叶一片缺落处,仍存未安,令该曹禀处事,命下矣。谨考誊录,辛酉年英陵栏干石三处破碎,政府以下奉审,新造改排事定夺,以事体至重,有非寻常监董之比,依戊子年顺陵改排时例,次知堂上郞厅,令该曹差出,称以修改都监,凡事举行矣。今此缺落处,比英陵石物之破碎,则差轻,修改之役,亦不多,而既系陵上石物,则事体似无异同,依辛酉英陵前例,称以修改都监,令该曹次知堂上郞厅差出,而始役日字,待设厅后卜吉以禀,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11月29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许玧。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李喜朝。同副承旨沈寿贤。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沈尚鼎。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三陟府使沈齐贤。
○政院启曰,持平李挺周除拜累日,尚未署经,今番大政新差监察、守令中,亦多有未署经之人,而大司宪权尚夏,执义李晩坚,掌令赵鸣凤,司谏权𢢝,正言李祯亿在外,掌令郑必东呈辞,持平尹阳来,大司谏赵道彬,献纳洪禹宁,正言尹凤朝未肃拜,俱无行公之员,除在外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成均馆到记儒生崇政殿殿讲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领相进去。
○谢恩,献纳洪禹宁。
○掌令郑必东启曰,臣于顷日疏中,略陈京畿监司金万埰不善处义之失矣。及见其自列之章,则乃曰侧面相对,似出传闻之不明,右参赞尹德骏之疏,亦谓台臣所闻似出浮演,臣于此,有不敢自安者矣。夫万埰之于德骏,自相雠否,固非他人所知,而其在私室,既为回避,及代其职,又以嫌难交龟,累烦控辞,其心之有所隐痛,于此可知矣。到界之后,传说喧藉,咸以为不忍正对,侧面而坐,臣意其人情之或然,而信之不疑矣。今以两臣疏辞观之,侧面一款,未免爽实,其何可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京畿监司书目,惨被罔极之言,冒陈危迫之恳,冀蒙恩递矣,不意圣批优渥,不准所辞,不知所措。玆敢复此仰吁,乞赐谅察,亟命递臣所叨之职,仍治昧嫌之罪,使公法举而私义安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从速察职。
○刑曹参判尹就商上疏。大槪,臣于本职,毋论才具之不称,疾病之难强,顷年台臣,以臣之忝叨刑官,兼带捕将,论启非斥,则到今兼任之不可并带,与前无异。区区私义,断无一分冒进之势,伏乞圣明,亟递臣本兼两任,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顷年台论,诚未得当,到今兼带,有何所嫌?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大司谏赵道彬,持平尹阳来,正言尹凤朝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司书金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院启,请还收罪人河减死定配之命。请还收义州定配罪人李后说减等之命事。请还收唐津量移罪人金泰润减等之命。请还收鞫厅罪人尹梅减死定配之命,依律处断。答曰,勿烦。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再明日为之。
○江华留守书目,病势甚重,乞解职名,以便公私。且于太仆郞官摘奸之行,病不能穷往眼同,惶恐待罪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司书金楺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以上朝报〉
○训炼厅启曰,恭、顺两陵,有虎患,出送军兵矣,即接领去将官所报,则内外诸处,累日搜捕,终无形迹云。当此隆寒,许多军兵,一向滞留,似涉可虑,今姑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训局誊录》〉
11月30日
[编辑]都承旨南致熏。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许玧。左副承旨李德英。右副承旨李喜朝。同副承旨沈寿贤〈改差〉。注书李国休洪廷相。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沈尚鼎。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南阳府使洪万纪。
○政院启曰,启覆,只隔一日,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右副承旨李喜朝,以该房,方在乡未上来,所当启禀变通,而此与在京仕官之人有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姑改差。
○平安监司义州府尹书目,冬至使一行,今月二十六日渡江入去事。
○禁府启目,李墪更推及吴遂元原情云云。李墪段,历扺吴遂元之事,不但尹彭叟、甲戌之所目见,郑梦先及诸傔从,亦皆明白直招,而李墪,乃于累次严问之下,一向隐讳,事甚可骇。所当刑推启请,而律文内年七十以上,并不栲讯,据众证定罪亦为白有昆,今此李墪,年过七十,则依此法施行,恐为得宜,事异常例,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为白乎旀,吴遂元段,问目内辞缘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启依允。吴遂元除刑推议处。
○又启目,观此前校理李夏源缄辞,则以一家至亲,非告引之间是如,其疏中所谓一家人乙,终不现告为白有卧乎所,因台启发缄,非如寻常问备之比是白去乙,诿以至亲,不肯指名,其在事体,殊极不当,向前李夏源,所当启请拿问是白乎矣,此与三度抗拒,收职牒进来者有间,事异常例,有难擅便,上裁,何如?启。诿以至亲,终不现告,殊甚骇然,拿问。
○司书金楺上疏。大槪,昨陈血恳,冀蒙矜察,而温批反降,迥出常伦,洞烛诬枉,昭释疑谤,委曲勤摰,无复馀蕴。新进贱臣,何以得此?惶陨感激,不知死所,宜不敢复言情势,自阻于圣世,而廉义至重,污辱已深,反复忖量,决难趋承,四违召命,辄蒙异数,含恩怵分,冞增惶蹙,顾臣私义,虽万被诛戮,终不可冒进。玆于庚牌之下,又复进诣阙下,披沥仰吁,伏乞圣明,谅臣衷恳,亟许所辞,治臣逋慢,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前疏之批,业已开释,须勿固辞,从速察职。
○院启,请还收罪人河减死定配之命,更加严核得情,依律处断。请还收义州定配罪人李后说减等之命。请还收唐津量移罪人金泰润减等之命。请还收鞫厅罪人尹梅减死定配之命,依律处断。引嫌而退。论人之语,既有差爽,其在台体,势难仍在,请掌令郑必东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户曹参判申銋上疏。大槪,臣素患诸疾之外,鼻端猝生肿疖赤晕遍颊,症似风丹,恶寒尤甚,筋骨如束,以此病状,再明覆启之时,万无进参之望,乞蒙递改,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之疾恙如此,而无推移之势,本职许递焉。〈以上朝报〉
○宣惠厅启曰,今壬辰十一月令宗庙,永昭殿,敬宁殿荐新天鹅,全罗道当次,故依例预给价米于主人处,使之趁期封进矣。今月将尽,所得者只是十首,其馀三首,尚不来纳,未纳主人等,已自本厅囚禁矣。待其准数捉得,退限封进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日记厅郞厅赵景观书。郞厅李朝望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