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三十四年/五月
5月1日
[编辑]都承旨姜铣。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权持。左副承旨金弘桢。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万泽。注书洪禹瑞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梦海权大恒。事变假注书南一明。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晕。未时申时,日晕。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下直,长城府使尹泓。
○右议政徐宗泰十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政院启曰,正言具万理,引避退待,已至多日,而本院无行公之员,尚未处置,事甚未安。除在外、未肃拜外,呈告人员,即为牌招处置,何如?传曰,允。
○庆尚监司书目,道内各邑,染病方痛九千二百二十五名内,已差一千九百二十三名,物故七百四十六名。疠疫、红疫益加炽蔓,止息无期,民事可虑事。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卜马二匹立之。
○礼曹启曰,今年春夏以来,雨泽虽未浃洽,间或得雨,而不至全然旱干,故有所等待矣。已过一旬,凄风日吹,雨意漠然,向熟牟麦,日就枯黄,馀畓播种,亦至愆期,前头农事,诚为渴闷,祈祷之举,不容少缓。依前定夺,初次祈雨祭,三角山、木觅山、汉江等处,遣三品官,不卜日,来初四日设行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
○禁府,郑文彬、张友轸、李九龄、石柱灿、韩世让拿囚。启。
○府启,请还收印信伪造罪人孙自哲减死定配之命。请还收灵光定配罪人混放送之命。〈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院启,引嫌而退。当初所论,亶在驳正,意外严批,不必深嫌,请正言具万理出仕。答曰,依启。
○正言具万理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开城留守书目,臣疾病垂死,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当许递焉。
○忠清监司书目,清风呈,以大司谏权尚游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司直金宇杭上疏。大槪,臣于金吾之任,既有嫌避之端,而再上辞本,未蒙开允,荐承严召,黾勉趋命矣。日昨台臣疏请坡民之从速断谳,圣批有申饬之教,首席既已出仕,成命之下,必当举行,而无如前淹滞之理。坡民之年久被系,专由李东彦之事,则今于议谳之际,臣以应避之人,何又参坐乎?臣之不可仍带此职也,决矣。玆敢更申微恳,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递臣兼带知义禁之任,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右承旨权持上疏。大槪,臣连上辞章,罪积渎扰,荐承恩批,一倍惶陨。玆于召牌之下,不得不祗诣阙外,而第臣有母病,决难离侧供仕,玆敢陈疏径退,伏乞亟递臣职,俾得专意救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左议政李濡箚子。大槪,敢陈危悃,乞赐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年久之事,予未忆得,而台臣则才经绣衣,廉问之际,所谓当该,宜无不知,而乃有问备之请,极涉未安也。推考传旨,即今爻周,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速出视事,以副至意。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以上朝报〉
○御营厅启曰,御营大将金锡衍,以父母坟拜扫事,江原道春川地,受由下去。其所佩命召,来请还纳,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都提调方在呈告中,训炼大将牌招,命召,今姑传授,可也。〈《御营厅誊录》〉
5月2日
[编辑]都承旨姜铣。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权持。左副承旨金弘桢。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万泽。注书洪禹瑞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梦海金始㷜。事变假注书南一明。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日晕。
○药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伏闻昨夕入侍医官之言,左边疮口,已尽完合,而右边耳内,自数三日来,因搔痒,以至出汁成痂,耳部内外,亦有微浮之气,以手按抚,便觉碍痛云,臣等不胜忧虑之至。今日与诸御医入诊,详知症候,议定当进之药,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问于昨日入侍医官议药,勿为入诊。
○再启曰,即伏承勿为入诊,问于昨日入侍医官,议药以进之教,臣等仍与金有铉、崔圣任及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自上右边耳部内外痒疼之候,皆由于上焦风热壅郁之致,连翘败毒散,加黄芩、黄莲,并酒炒各七分,连进三贴,以为趁即疏散之地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假注书权大恒出使,代以金始㷜为之。
○政院启曰,判金吾才已出仕,而堂上位不齐,未得备员云。知义禁金宇杭,同义禁李晩成,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左参赞姜鋧,礼曹正郞郑以规。
○持平李廷济启曰,臣猥蒙天恩,得承归省之命,而承牌诣台,略效一日之责,目见奸细之贻弊外方,湖民之归怨国家,既已条陈于书启,故不得不请推主管之臣,而当初廉问之时所闻者,只是差人之弊,民怨之端,初非出于为人求过之意,当该之推某,果未详闻。且问备之启,元非大段,故某人之为当该,亦不曾留意矣。即伏见大臣箚本,则以台臣必得其详,而不欲直斥,泛称当该为言,圣教又以所谓当该,宜无不知为教,臣不胜瞿然,继之以慨叹也。如使臣早知为大臣之当该,而必有论列之意,则一疏陈闻,亦无不可,何必请推于不敢推之地,甘自归于昧事面伤体统之科乎?况臣启辞中,从其所报,行关列邑等语,亶在玉果民诉怨之端而发,则此恐非大臣主管之时事也。噫,当初所论,盖出于为朝廷纾民怨之意,而无情之事,反疑其有意,泛论之言,至谓之指乏,诚信之未孚,疑阻之多端,至于如此,此实臣之所慨然也。然箚辞既如彼,批旨又如此,臣何颜面,一刻苟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右议政徐宗泰十七度呈辞。入启。传曰,予意已竭,而卿辞弥恳,只增愧恧,无以为喩。一向敦迫,有所未安,本职今姑勉副,以安卿心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判府事崔锡鼎上疏。大槪,冒陈危迫之悃,将臣西枢新命及兼带诸任,一倂镌削,以靖私义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儒臣疏语,殊涉过当,一向引嫌,无己太过?卿其宜遵前旨,安心勿辞,须速入城,以副予意。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以上朝报〉
○有政。以郑重万为刑曹正郞,郑希先为典司别提,朴凤龄为兵曹正郞,李益寿为左参赞,李台佐为吏曹正郞,赵道彬为司谏,朴缵新为兴德县监,金浣为监察,申善浣为军器佥正,金益相为古阜郡守,林世弼为海南县监,朴行义为辅德,郑以规为礼曹正郞,尹志任为龙潭县令,郑重朝为龙安县监,洪禹宁为井邑县监,黄启河为正言,李㙫为副校理,赵世望为长兴府使,权𢢜为灵光郡守,李齐说为青岩察访,李正臣为副修撰,安瑞羽为庇仁县监,李望云为任实县监,申混为承文院副正字,朴权为江华留守。
5月3日
[编辑]都承旨姜铣。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权持。左副承旨金弘桢。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万泽。注书洪禹瑞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梦海金始㷜。事变假注书南一明。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伏闻昨夕入侍医官之言,右边耳内浮高之气,相连于外边,时有隐隐作痛之候云,臣等不胜区区忧虑之至。昨日汤剂连服之后,夜间加减,亦复何如?臣等与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症候,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与昨别无加减矣,勿为入诊。
○谢恩,校理李㙫。
○传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祈雨祭等所内摘奸。
○掌令李翊汉启曰,臣于日昨承牌诣台之后,僚席以守御厅差人作弊南邑事,至有请推主管之臣以为,僚台既亲廉察于其地,则其所贻弊取怨之端,宜其详察,而若其伊时主将之谁某,事在久远,未能详知云,故臣亦不复致详,而至有私书相报于前任守御之重臣,则其不能的知之状,推此可知,而及见大臣箚本,以必得其详,而不欲直斥为言,继伏见圣批,又以宜无不知为教,臣不胜瞿然之至。如使臣等明知大臣之为当该,则何必预为问备之请,昧然自归于伤事面之科哉?一时泛论,虽出于无情,而箚辞之自列,批旨之未安,至于如此,同僚既以此引避,则臣以同参之人,何可独为晏然,一刻仍冒于台端乎?昨缘病势深剧,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修撰赵泰亿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5月4日
[编辑]都承旨姜铣。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权持。左副承旨金弘桢。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万泽。注书洪禹瑞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梦海金始㷜。事变假注书南一明。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伏闻昨夕入侍医官之言,左边耳部浮高之气,稍似消减,按抚时作痛,比前差歇,耳内有些团聚,如小疖之形,而微有浓气,剂入汤剂,连进三贴云,夜间益有差胜之效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日益差胜矣。勿为逐日问安。
○司书李邦彦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5月5日
[编辑]都承旨姜铣〈病〉。左承旨兪命雄〈呈辞〉。右承旨权持〈病〉。左副承旨金弘桢〈坐直〉。右副承旨南至熏〈式暇〉。同副承旨孟万泽〈坐直〉。注书洪禹瑞〈病〉一员未差。假注书徐命渊〈仕直〉。事变假注书南一明〈式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一更,月入轩辕左角星内。五更,流星出尚书星上,入北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二三尺许,色赤,光照地。
○金弘桢启曰,大司宪李廷谦,执义李箕洪,掌令丁道复在外,掌令李翊汉,持平李廷济,避嫌退待,持平李柱天,受由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上候方在未宁中,不得来会bb云b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闵镇远,汉城府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孟万泽,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司书李邦彦,昨夕承牌入直矣,夜间病势添重,末由起动。今日书筵,将未得备员,说书赵锡命,留疏径出,而闻其父病,稍有所减,即日牌招,以为书筵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弘桢,以义禁府言启曰,林川前郡守李湛原情公事,姑停刑推,议处事,判下矣。御史封进不法bb文书b下本府,以为议处时凭考之地,何如?传曰,允。
○孟万泽,以礼曹言启曰,政院启辞,以宁陵忌辰祭bb所b内摘奸单子,有頉处察处事,命下矣。大王陵上卯地莎草,萎黄稀疏,寅辰地、酉地莎草,间间稀疏,王后陵上莎草,库库枯黄稀疏,报礼曹受书目,碑阁北边梁上涂灰剥落,报礼曹受书目云,并令该曹,更为禀处,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王后陵上莎草稀疏处,今春京畿监司奉审时,以不至大段执頉,故观其前头茂盛与否,更为牒报后禀处事,既已启下。碑阁梁上涂灰剥落处,因本陵参奉所报,亦不至大段,姑观今夏有頉之增加,修改事,书目题送,而大王陵上莎草间间稀疏处,则本陵虽无报知之事,而萎黄稀疏,与枯损有异,则似不至大段。曾在丙戌年,本陵上王后陵上莎草稀疏处,因内摘奸执頉,观其前头茂密矣。今亦依此例,更观今夏潦雨,茂盛与否,令本陵参奉,奉审更报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玉堂箚曰,并引嫌而退。一时泛论,初非有意,而既未详审,势难仍在。请持平李廷济,掌令李翊汉,并命递差。答曰,依启。
○修撰李正臣上疏。大槪,臣于召牌之下,不敢坐违,来诣禁扄之外,而既有病势之难强,又有情地之不安,咫尺天陛,末由入谢。臣罪至此,万陨难赎。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以延残喘,以安私分,不胜幸甚。仍陈先祖进书之旧事,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所陈辑略书,命进一帙,以资省览,而印进数本事,亦当依施。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正言黄启河上疏。大槪,臣四朔撼顿之馀,病势沉重,骑省除旨,久未即出肃,方切悚蹙,此际又有薇垣新命,惊惶感激,固当趋承之不暇,而偾败之地,不宜复叨,前后受人诟诋,实非寻常。在臣自靖之道,惟当退守微分,谢绝荣涂,以远耻辱而已,岂有一分冒进之理?玆敢略暴危悃,伏乞圣明,俯谅臣情迹之捏扤,疾病之难强,亟许递改臣新授职名,仍命刊名选部,勿复检举,以谢众怒,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献纳李颐晩上疏。大槪,四朔撼顿之馀,病势转剧,饮痰[啖]专废,筋力殆尽,旬月之内,断无苏健供职之望,乞赐镌递,俾得专意调治,以寻生路。附陈南邑往来时一二所闻,以备裁处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上款事,令金吾其时文书考阅禀处,下款事,即为罢黜,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兵曹判书赵泰采疏曰,伏以,臣伏见宪臣避辞,以当该守御使请推之启,亶在于玉果民诉怨之端而发,此恐非大臣主管时事为言,臣之待罪本任,且至周岁,故使该房,考出文书,则移关本县,亦在上年秋间,臣于是不胜瞿然之至。盖本厅记付,皆是逋欠,所谓差人辈,多年掩置,视若私财,臣于受任之初,抄出负债数多者,严加征捧,而其中庾锡称名人,则所负之债,多至五千馀两,自京征出,其势未易。因其所诉,以查问征给之意,成给关文,而其所料办,皆在南中。且其逋债,亦散民间云尔,则此非臣当初主管之事,前后文移,亦非一二,臣何能逆料其作弊之端,而不为成给,以失半万公货耶?然若以昨年行关为非,而至请问备,则不察之失,臣实当之,而台臣启语,未易晓解,不即疏陈,臣罪甚大。且臣于庆尚右道御史别单中,本厅之曲从其言,成贴行关,亦涉不察等语,尤有不安者。所谓宋忠一,亦以记付债汉,屡年隐避,自其所居官,推现上送,故还付本邑,使之征出,而成贴行关,自是例事。虚实查处,唯在邑倅,则其人之贻弊与否,亦岂臣所知也哉?各衙门料办之弊,臣亦稔知,而至于公货之许多逋欠,终不可置而不捧。臣以匪才,受任凋弊之军门,意在收拾,未著实效,徒以循例文移之事,至入于两道廉问之启,其安得诿以无失,而晏然而已?伏乞圣慈,察臣难安之势,亟许递斥,以安微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无可嫌,安心行公。
5月6日
[编辑]都承旨姜铣〈坐〉。左承旨任舜元〈坐〉。右承旨权持〈病〉。左副承旨朴泰恒〈未肃拜〉。右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同副承旨孟万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命渊〈仕〉洪启迪〈仕直〉。事变假注书南一明〈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有雾气。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五更,黑云一道如气,起自东方,直指坤方,长十馀丈,广尺许,良久乃灭。
○下直,阳川县令尹商来。
○药房提调赵相愚,副提调姜铣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伏闻医官之言,右边耳部团聚之候,已尽消灭,昨夕有直宿诸医退出之命,臣等不胜欣幸之至,即今症候,益复苏安乎?臣等不任区区之忱,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已尽消减矣,勿为问安。
○朴泰恒启曰,大司宪李廷谦,执义李箕洪,掌令丁道复在外,掌令一员未差,持平李柱天,受由在外,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寅烨进,参判权尚夏,参议赵泰东在外,承旨南至熏进。兵批,判书赵泰采,参判洪璛进,参议许墀,参知任舜元病,承旨南至熏进。
○吏批启曰,前翰林洪禹瑞、李真俭、李泽、洪致中,并为迁转事,命下矣。李真俭,方在罢职,李泽、洪致中,方在削职中,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叙用。
○又启曰,新除授平安都事洪好人呈状内,老母宿病,三年沈痼,奄奄床席,以药饵为命,私情不忍远离,斯速入启处置云。洪好人亲病,既如是沉重,则势难强令赴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注书洪禹瑞迁转,代以洪启迪为假注书。
○吏批,卒右议政李尚真谥号忠贞,卒韩兴君李汝发谥贞翼,卒全昌君柳廷亮谥孝贞,卒右议政申翼相谥贞简,卒吏曹判书洪处亮谥贞靖,卒刑曹判书李奎徽谥贞惠,卒判中枢申汝哲谥庄武,卒领议政权栗改谥襄烈,赠领议政兪伯曾谥忠景,赠领议政李徽谥忠敏,赠兵曹判书郑凤寿谥襄武。
○以尹会为掌令,李世瑾为持平,李㙫为副应教,金兴庆为校理,宋正明为修撰,宋相琦为清州牧使,金普泽为伊川府使,李基圣为居昌县监,闵鲁重为召村察访,李縡为兵曹正郞,李彦纯为栗峯察访,郑云柱为自如察访,郑运亨为延曙察访,郑重基为咸阳郡守,金梦瑞为监察,金兴庆为兼司书,李挺周为兼春秋,洪禹瑞为典籍,任舜元、朴泰恒为承旨,李翊汉为掌乐正,李泽为典籍,洪禹瑞为礼曹佐郞,李宇谦为平安都事,金始焕为文学,洪重休为直讲,尹圣瑀为仪宾都事,崔寔为监察,崔天壁为南部主簿,校书著作单尹就殷,壶平副守橒,壶山副守㮒,在丧终制。
○吏批启曰,新除授开城留守申銋,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兵批,宋基泰为同知,洪以度为副摠管,尹就商为兼训炼都正,金夏鸣为都摠经历,柳兴瑞为训炼佥正,闵思渊为宣传官,丁是璧为部将,元徽为忠清兵使,金得复为罗州营将,李显征为顺天营将,池日宾为大丘营将,尹弼周为清州营将,尹淰为登山佥使,徐宗震为司御,郑道三为临溜佥使,丁是昌为古突山召募别将,朴世春为所斤佥使,张用汉、金盛节为忠壮将卫将,洪禹臣为鱼兰万户,金履基为同知,李翊汉为副护军,洪受瀗、李廷济为副司直,金重九为内乘,沈㭎为顺天监牧官,李圣时为麟山佥使。
○京畿监司,以奉朝贺南九万五月朔月廪还送事,状启。传曰,更为输送事,分付。
○备忘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卜马二匹立之。
○姜铣启曰,近日厅中,位甚不齐,出纳之际,事多苟简。今日政新除授承旨,下批后,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孟万泽,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兼司书金兴庆,时在忠清道瑞山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新除授文学金始焕,明日待开门,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弘桢疏曰,伏以,臣年已六旬,衰朽日甚,形骸虽存,筋力已尽,居常呻痛,不得与恒人比数,而自叨除命以来,感激洪造,黾勉供剧,今将六个月耳。怵分畏义,虽不欲以疾病为辞,若其凛凛之忧,常切于中矣。自昨夕,重感暑疾,一夜之间,症状危剧,初则寒气外袭,肢节若束,即今热势上升,头部如劈,贴席叫苦,不能自定,精神慌惚,言语颠错,喘急而目不交睫,口苦而食不近前,试投药物,少无分效。自知鬼事已迫,惟俟造化者处分,而顾此出纳重任,尚在身上,臣之生死,虽不足恤,其于职事之旷废何哉?玆敢不避烦猥,疾声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许递免,使得及时医治,以寻生路,不胜幸甚。踏启字。
○弼善梁圣揆上疏。大槪,臣于正言黄启河之疏,有不可晏然者,恳乞亟赐递改,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左议政李濡箚子。大槪,难安情势,非止一端,决无䩄然蹲据之理,敢申危恳,冀速斥退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前箚之批,已谕予意,而今又陈章,无已太过?圣时更招中,必以渠之亲闻,归之明的者,诚极无据,何足为嫌?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视事,用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奉朝贺南九万疏曰,伏以,臣返身松楸,复省丘墓,感祝天恩,不知死所,惟是年及八十,气息将绝,更进京近,其势实难,而疏陈私恳,未即得请,惶悚战栗,罔知所出矣。即伏闻顷因大臣筵奏,许令仍住故巢云,臣于此,不胜惊感,惟有涕泪盈襟而已。不意鸿私殊渥,去去愈深,复自所居官,日致酒肉,乃于即者,又有月廪米豆赐给之命。臣以负罪婴衅之身,过蒙误恩,惶愧既多,而又不得奉承隆旨,留在京郊,便蕃之锡,实非所堪,而既许致仕,例致酒肉,国典所载,亦有不敢辞者,至于月廪,则虽有在外诸大臣恩赐之例,而臣是既是致仕之人,宜若与他大臣,有不同者。且臣于前冬,移出江外,而受禄京仓,实非事例。虽或云不受京禄,则将有月廪之给,月廪之数,稍加于京禄,不无辞少受多之嫌,至有以此上闻于筵中者之故,臣极知在江外受京禄之为未安,而不敢固辞者,实以此也。今者该曹,以臣不受禄之故,乃有赐给月廪之请,臣若蒙然领受,则实非臣前日本意,而重犯在得之戒,今将微情,猥有陈疏,诚不胜其惶恐。然亦不敢以身之贱,全没廉耻,敢此冒死仰吁。伏乞圣明,俯加谅察,收还月廪赐给之命,以严圣朝嚬笑之节,以全贱臣辞受之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月廪输送之命,意非偶然,卿其勿辞,安心领受。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5月7日
[编辑]都承旨姜铣〈坐〉。左承旨任舜元〈式暇〉。右承旨权持〈病〉。左副承旨朴泰恒〈坐直〉。右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同副承旨孟万泽〈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命渊〈仕〉洪启迪〈仕直〉。事变假注书南一明〈出使〉。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仁祖大王忌辰斋戒。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南至熏启曰,大司宪李廷谦,执义李箕洪,掌令丁道复,持平李世瑾在外,掌令尹会,未肃拜呈辞,持平李柱天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正言黄启河启曰,臣之情势病势,俱无一分冒进之理,陈章控免,万不获已,而微诚未格,温批反降,一倍惶感,继以闷蹙。分义虽严,廉义亦重,进退两难,冰炭交中,寻单缩伏,祗俟稽谢之诛。昨见弼善梁圣揆之疏,公肆悖说,恣意侵诋,更加一层,臣看来不胜骇惋也。臣当初劾罢圣揆,盖以其滥藉台职,仰人口吻,击去言事之臣,不少为难,则臣之本意,亶在于忧圣朝言路之杜塞,恶圣揆情态之难掩,而在圣揆自处之道,惟当悔责引咎之不暇,其何敢幸其启之旋停,扬扬冒出,略无顾忌,反欲胁持议己之人耶?今日世道,足可寒心。向来李海朝之疏,以姑舍当问之诸囚,先鞫直陈之必重,掩置可证之手迹,强掩无据之乱招,为按狱之失。此两件事,皆臣父所未干涉者,此则圣明,业已俯烛,朝绅亦岂不知?今圣揆,不顾被驳之嫌,凭依混囵,强归臣于冒嫌之科,造意设科,自谓巧密,而都不成说,破绽无馀,虽急于反詈,其于诬圣聪而蔽一世何哉?诚可骇而不足怒也。噫,近来党习转痼,廉义都丧,媒进荣涂,惟在于媚悦时议。此等情状,即有识之不忍正视,而乃反以阿好报复等语,肆然加之于臣身,臣虽疲驽,不欲与此辈呶呶较辨,以重伤台阁上事面也。然臣一出言路,劾一无耻之人,前后受诋,丑辱备至,其不可一刻苟冒于台次也决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南至熏启曰,正言黄启河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姜铣启曰,即者,庆尚左道暗行御史朴凤龄,来诣阙外,陈疏到院。观其措语,则以金吾查事方张之日,不敢复命为言,书启三度,不法文书一封,尽为入送于本院。元疏则还给,书启及文书,则不得不捧入,而绣衣之替呈文书,曾所未有之举。虽有难安情势,其在事体,不可无警责之道,庆尚左道暗行御史朴凤龄推考,何如?传曰,允。
5月8日
[编辑]都承旨姜铣〈坐〉。左承旨任舜元〈式暇〉。右承旨权持〈病〉。左副承旨朴泰恒〈坐直〉。右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同副承旨孟万泽〈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命渊〈仕〉洪启迪〈仕直〉。事变假注书南一明〈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仁祖大王忌辰。
○夜一更二更,月晕。
○南至熏启曰,大司宪李廷谦,执义李箕洪,掌令丁道复,持平李世瑾在外,掌令尹会,未肃拜呈辞,持平李柱天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兼春秋金克谦书启,臣承命驰往于龙仁马山村舍奉朝贺南九万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伏蒙天覆之私,以罪为宠,食息靡宁,而又当非分之赐,益无措身之所,冒死陈章,仰暴血恳,而不意圣慈,反加谬恩,至有史官之宣旨,念臣私分,转切惶惧,不敢更烦呼吁,只得闷默领受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姜铣启曰,假注书洪启迪,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朴泰恒启曰,御营大将金锡衍,既已还来,训炼大将李基夏,即为牌招,所授命召,使之传授,何如?传曰,允。
○全罗右水使崔鼎铉状启,水虞候李惟胤及灵岩郡守南泰征,漂到异国船摘奸时,彼人四名,遗漏不报,为先罢黜事。传曰,南泰征,只推勿罢。
○正言郑缵先启曰,臣伏蒙恩暇,归省先墓,私情感祝,有泪如泻,冒暑往返,宿患越添,担舁病躯,才还私次,而仍伏见同僚疏本,以臣向日所论停启事,久蓄愠意,积砺锋颖,至以口气可笑等语,公肆反詈,不少顾藉,臣于是,不胜骇叹,继之以讶惑也。臣曾记同僚避辞,亦尝以为,崔重泰筵奏之失言,宜致物议,疏辨之张皇,亦涉未妥云尔,则其意亦不以重泰,为全然无失也。然则心知其非,而径停重发之论,岂不有乖于台体,而致骇于物情乎?此臣所以略论于疏中,而今此同僚,不思自反,反加讥诋,臣实未晓也。至于臣疏所谓阿好云者,非为其附于权势之谓也,盖言其阿其相好之间也。且居台阁,而不顾公议,擅行私意,则肆然之目,正是着题语,而同僚,全没其事之是非,只怒人言之切逼,乃有此云云,吁亦异矣。然,无论其言之如何,既被其斥,决难冒居于职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南至熏启曰,正言郑缵先,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玉堂箚子。大槪,并引嫌而退。不顾是非,惟事凌藉,清朝风习,岂容如是?疏论擅停,欲存台例,反诋之言,何必为嫌?请正言黄启河递差,正言郑缵先出仕。答曰,依启。
○南至熏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9日
[编辑]都承旨姜铣〈病〉。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权持〈病〉。左副承旨朴泰恒〈坐直〉。右副承旨南至熏〈坐〉。同副承旨孟万泽〈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命渊〈仕〉洪启迪〈仕直〉。事变假注书南一明〈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太宗大王忌辰斋戒。
○孟万泽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过斋戒后,为之。
○朴泰恒,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下番苟简,未有甚于近日矣。上番辅德朴行义,自召对罢退之后,病势猝重,僵卧直庐,当此逐日开讲之日,讲官不可不备员,兼文学,才已入城,而不即出肃,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南至熏启曰,宪府,无行公之员,连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牌招,何如?传曰,允。
○正言郑缵先就职。
5月10日
[编辑]都承旨姜铣〈坐〉。左承旨任舜元〈坐〉。右承旨权持〈坐〉。左副承旨朴泰恒〈坐直〉。右副承旨南至熏〈坐〉。同副承旨孟万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命渊〈病〉洪启迪〈仕直〉。事变假注书南一明〈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太宗大王忌辰。
○朴泰恒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姜铣启曰,右承旨权持,陈疏承牌之后,又呈长单,久不仕进,事甚未安,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泰恒,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5月11日
[编辑]都承旨姜铣〈病〉。左承旨任舜元〈坐〉。右承旨权持〈病〉。左副承旨朴泰恒〈坐直〉。右副承旨南至熏〈坐〉。同副承旨孟万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启迪〈仕〉洪尚寅〈仕直〉。事变假注书南一明〈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孟万泽,以今番风云雷雨山川祈雨祭献官姜铣,雩祀祈雨祭献官金宇杭言启曰,臣等,谨诣坛所,开见香祝,则两祭坛香祝,相易以来,臣等,不胜惊惶。即为躬造陪来,改奉安后塡祝,而香陪忠卫,中路分歧之际,有此相易。虽出无情,极为可骇,令攸司推治,何如?臣等亦难免不察之失,惶恐待罪。答曰,依启。勿待罪。
○孟万泽,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说书赵锡命,连日入直矣。身病猝重,决无在直之势,兼辅德李㙫,才以替入,而下番则以兼文学李台佐,姑降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徐命渊服制,代以洪尚寅为之。
○以备忘记,传于孟万泽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祈雨祭所内摘奸。
5月12日
[编辑]都承旨姜铣〈坐〉。左承旨任舜元〈坐〉。右承旨权持〈呈辞受由〉。左副承旨朴泰恒〈坐直〉。右副承旨南至熏〈坐〉。同副承旨孟万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启迪〈仕〉洪尚寅〈仕直〉。事变假注书南一明〈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丰川府使姜泰相,从浦万户申庆汝。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寅烨病,参判权尚夏在外,参议赵泰东进,左副承旨朴泰恒进。兵批,行判书赵泰采病,参判洪璛病,参议许墀进,参知未差,左副承旨朴泰恒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寅烨,牌招不进,参判权尚夏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台谏及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洪禹瑞为正言,洪万迪为文学,金东弼为司书,金致龙为兵曹参知,权始经为兵曹正郞,蔡献征为宁海府使,金克谦为河阳县监,郑瑞河为怀仁县监,权熀为司录。
○姜铣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假注书洪尚寅,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批,以兪命雄、金弘桢为副司直,以黄启河、李邦彦为副司果,洪启迪、洪尚寅为副司正。
○以备忘记,传于朴泰恒曰,今下弓矢,从浦万户申庆汝处给送。
○朴泰恒,以备边司言启曰,因吏曹判书李寅烨辞疏,附陈两铨嫌拘定式一款,有令庙堂禀旨定式之命矣。顷者赵泰老之为吏曹参议也,虽以西铨长亲嫌,引前辈事,有所辞免,朝家既不以此许递,则其一时违牌坐罢,非所可论,而即今参议赵泰东,设或又有引嫌之举,不但前事之未详,当时处分,亲兄弟与从兄弟有间,佐贰与长席,亦有别焉,则似无听嫌许递之事,依此定式施行,似或得宜,敢启。传曰,依为之。
○又以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非宾厅日次,而久未登对,且有禀定之事,来会云矣,敢启。传曰,引见。
○姜铣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病不来,参判在外,参议未肃拜,不得开政云。判书李寅烨,参议赵泰东,并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朴泰恒启曰,今日宾厅引见时,两司当为入侍,而谏院,无行公之员。除在外呈辞入启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司谏赵道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泰恒曰,推考传旨捧入。
○以黄海监司,以载宁郡居牙兵朴来洛四名烧死状启,传于任舜元曰,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以崔镇柱为左边捕盗从事官。
○南至熏,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目据前别将河润九,移义禁府决杖事允下,依例发遣罗将拿来之意,草记蒙允后,才已押来矣。今闻河润九,既非出身,且未经实职云,非东、西班实职,则护军、别将之类,自刑曹推治事,有定式,当初该曹之移送本府,未能详审之致,依定式,还送刑曹,何如?传曰,允。
○朴泰恒,以兵曹言启曰,训谏都监炮手崔成俊,内中日试才时,鸟铳无间连三次没技,似当依定式,直赴殿试,而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直赴殿试。
○又启曰,今五月初九日,忠义卫李世熙称名人,自兴阳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柳振荣,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孟万泽,以户曹言启曰,故右议政郑维城,以己亥年告讣使,恩赐田结,时未准受矣。黄海道文化数外官屯田结并一结三十二负九束,自本家望呈愿受,依例折给,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内侍府尚膳张世相,己卯年王子痘患平复后,恩赐田结,尚未准受矣。庆尚道善山府数外官屯田三结,望呈愿受,依例折给,何如?传曰,允。
○孟万泽,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下番,近甚不齐,上番之姑降入直,已至二日,事甚苟简,今日政新除授人员,待明朝,并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泰恒启曰,即伏见京畿监司状启中,本宫别坐进上寿进宫九字,有点下之举,不胜未安。寿进宫书员及畿营该吏,即为招问,寿进宫书员则以为,本宫元无此等进上,畿营该吏则以为,本营状闻,只凭广州讨捕使牒呈杨州牧所报,其间事实,未能详知云。其在事体,不可无核处之道,更令畿营,究问事实,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本宫别差,元无寿进宫银布进上之事,必是假称,故极为怪骇,有此点下矣。令本道监司,即为严查启闻,可也。
○掌乐正李翊汉疏曰,伏以,臣得伏见囚人郑栋隆供辞,则其所迟晩,可谓狼藉难掩,而其自明之语,多有变幻修饰之状,该府所勘,亦涉太轻,则臣以当初廉察之人,职虽该司,有不可终始泯默者,玆敢略陈其一二焉。其所擅用馀结三百二结十七卜二束,臣于按问之时,亲执文书,一一查出,详载于书启中,以实为灾,私用之状,昭不可掩,则到今费辞发明,隐然尽归于流来漏结,至以追后烦报,迹涉衒能等语,敢生诬罔天聪之计者,已极可骇。况其略备民役,以借口实,如此情态,尤极痛惋,渠何敢以此归于公用,而朝廷亦岂可以此,有所宽贷哉?至于十九石船卜之米,当初衙奴香男之状辞,既曰以由债船卜,京主人告目在此,虚实可辨云尔,则今乃归之于渠之两慈寿服之资云者,其果成说乎?前后辞说之未免迳庭,渠亦自知,故反欲归咎于愚𫘤之子,以为变幻弥缝之计,设或厥子之所为,其敢曰在家不知耶?其为情状,尤极可恶。若其海仓捧留百馀石米太,岂无内仓,而别置船所者,其意所在,的然可知,初无异辞,而今乃改备户籍纸价,执以为说,臣之查问之际,窘遁哀乞,情状〈缺半行〉来吁,当初有踏印文书,则何不于其时,以此为证,而到今始发此语,未知所谓文书,何从而出乎?此甚可疑。帖给吏房事,其时下吏,成进一帖字,而仓卒成出,印痕未干,众目所视,其可诬乎?臣以为,举措如此,不可仍置,以贻生民一日之害,故非不知栍外封库之为格外,而见此骇异之举,始为封库,则及今游辞,有若昧然不知者然,此尤可骇之甚者。其他十石扶助之米,或称以情债结箭除役之价,或托以自愿,语不成说,绽露无馀,虽不足一一辨破,而其中一二条,不可不更加核查以处也,明矣。噫,近来赃法不严,前后犯科者,何限,而虽以今番诸道书启所论见之,赃物之被执,文书之现露,未有若此之狼藉,中外物情皆以为,此人不可容贷,渠亦自知难容于三尺之法,而末梢金吾勘律,终至一年半徒配之典,臣虽未知法律之如何,而论其罪犯,终涉太宽,臣切未晓也。伏愿圣明,特令本府,更加严核,用施赃法,万幸。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府禀处。
○修撰宋正明疏曰,伏以,臣于春间,重被台臣之疏斥,猥陈自列之章,伏承匪怒之教,惶怖震栗,讫无所容,叠遭台劾,分甘弃捐。顷蒙收录之恩,猥叨馆职之除,而停论属耳,弹墨未干,诣阙陈辨,亦所不敢,坐犯逋慢,恭俟重诛,罪止例罢,冞增悚蹙。不料甄叙之恩,辄降于屡月废蛰之馀,新除之命,复及于已试偾败之身,不知积罪如臣,何以得此于圣明?臣诚惊惶,罔知所以自措也。在身分义,竭蹶趋命之不暇,而第臣向来所遭,不比寻常,衅咎至重,台言可畏,追思至今,令人寝惊而梦怕,虽殿下不欲终弃,曲加抆拭,而廉耻一节,实关士夫之大防,臣何包羞忍诟,扬扬冒进,自取一世之嗤点乎?臣以至庸极陋,蒙被异渥,出入禁近,已阅屡岁,曾不能进一言论一事,以少效论思之责,居常愧恧,若负大河,毕竟喑默之罪,尸职之诮,狼藉于惠文之弹,前后批旨之诲责,日昨筵教之申严,尤非臣子晷刻所敢安者。臣于此,固自栗然反顾,不敢为复冒荣次之计,而至若疏辨,则被斥之后,自是私义之所不容已,措语之间,亦未尝有诋辱言者,碍逼相臣之意,而鸣冤之章,至出于忧服之人,反詈之斥,又腾于再发之启,臣诚惭惑,莫晓其所以也。三司言议之列,即臣偾败之地,以臣情迹,断无抗颜冒厕之势,而同时被劾之承宣,尚在谴罢之中,则臣尤何可以先被牵复为幸,而晏然径进乎?踪地危蹙,泯伏累日,虚縻官衔,尤增跼蹐,今始席稿封章,仰请严谴,伏乞圣慈,俯垂矜谅,将臣职名,亟许镌免,俾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开城留守申銋疏曰,伏以,臣罪罢屏伏,私分粗安,可幸,调将病躯,涵泳圣泽,鬼责人非,迭发侵攻,方且杜门省愆,一味危懔,不图梦寐之外,有此宠擢之命,骤叨卿宰之列,荣除恩叙,一时俱下。臣闻命惊惶,继而感泣,不知置身之所。顾此居留之职,责任隆重,从前简奇[寄],罔非人望,历数前后,无如臣比,决非衰病无用者所可承当。况臣顷忝选部,又被台臣之疏斥,罪名不啻狼藉,而圣度包容,诛罚不加,拔之猜怒之中,侈以超逾之荣,在臣微悃,衔感虽深,顾臣踪地,悚恧尤倍。名器至重,公议可畏,其于累圣简而伤事体,何哉?泯默恭俟,今始靳免于宸严之下,宪臣之疏,既经睿览,圣批丁宁,臣不敢更提,而攻臣之语,用力尤勤,中间胡琐,尽有可辨,嫌于同浴,亦不欲呶呶,而第政院之预为禀定,虑有临时窘急之患,续请开政。理势适然,则台臣岂独不知耶?两司多官,一时差出,备望之际,无以推移。且念金栽之远补,李圣肇之久废,俱为公论之所惜,首席虽在引入之中,臣欲存体例,有所简问,则略不防塞,故始得举拟,而今乃谓之擅自通拟,惟意所欲,目之以放肆无忌,斥之以坏乱政例。如使臣,初无问议之事,则又加以何等罪案耶?臣本不才,滥蒙洪造,前后铨官之除,每当变通之时,承乏之诮,臣实自愧,奚待人言,而若其冒没之斥,臣犹诿之以出尔反尔,而不欲与辨。今臣之情势,既如是臲卼,臣之才望,又万万不似,而不恤廉义,徒恃荣宠,昧然苟进,以益嗤点,则冒没之讥,将复四起,而臣亦无以自解矣。玆敢露章干渎于卑听之天,伏乞圣明,亟收新除职秩,以重官方,以靖私义,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今玆陞擢,实循公议,过激之言,不必深嫌。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判决事李壄疏曰,伏以,臣三年岭藩,一味劳碌,丝毫无补于国事,疾病转至于沈痼,种种诸症,罔非危兆,委身床席,无望生还,幸蒙圣明曲赐怜察,未瓜许代,得保残喘,旋忝词讼剧地,不敢有告劳之意,强病赴衙,趁日开坐,今已四个朔矣。积滞之讼,几尽断决,而衰朽筋力,殆尽于劳瘁之馀,土祟所伤,越添于换肠之际,饮啖顿却,真元大脱,眠寝不安,痰火作苦,源委既痼,别症层生。又自数日以来,满身发黄,小便如染,转成黄疸,症甚危恶,头疼而眼眩,神短而气促,对食辄呕,负席叫痛,似此症情,实非一时偶然感伤之比。虽善将理,断无时月差复之望,而本院剧务,决非养病之坊,一缕馀喘,恐有溘尽之忧,不得不疾声呼吁于静摄之中。伏惟圣慈,特加哀恳,亟赐递改,俾得专意救护,以蒙天地生成之泽,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京畿监司李健命疏曰,伏以,臣之受任,今几阅岁,而因击鼓人讼冤,陈章请谴,殆无虚月,虽蒙圣度之涵贷,而臣心悚恧,已不可言。至于朴文郁之当初供辞,则别无侵斥之语,故臣姑泯默矣。今因京兆郞官之摘奸,文郁之招,不独自明,其山事之曲直,创出剩语,构诬臣身,或称凿空误决,或称因一家人请嘱云云。臣于是,不胜讶骇也。大抵山讼,率多可禁不可禁之间,而文郁之于李圣肇,则不但世有将卒之义,嫡庶之分,其卵翼之恩,无异厮役,而不告本家,生意于可禁之地者,已极滥矣。结缚墓奴,乘夜偸葬,尤可骇然,而两墓之正对,出于查官之报,尹、李两家之禁火,亦发于洞人之招,则渠之所争,只在于步数之相远,而两山对峙,大壑在下,则其间形势,亦可揣知。况文郁之情状,比他人自别,则操风化之柄者,所可痛治,而今反以请嘱等说,驱胁凌侮,略无顾忌,世道至此,良可寒心。臣诚疲劣,不能惩一滥猾之徒,而受其诋斥,至此之极,何可䩄然仍冒于按法之地乎?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构诬之说,何必为嫌?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江华留守朴权疏曰,伏以,臣于向日谏省之除,病情沈痼,不克趋承,迹涉逋慢,𫓧钺是俟,圣度天大,曲赐宽恕,谴责不加,即许递免,体下之仁,好生之德,有非蝼蚁贱臣所能仰报,感镂心曲,日夕攒祝,不料江都居留之命,又及于梦寐之外,除书远降,蓬荜生辉,不知庸陋如臣,何有可取,而前后误恩,若是荐叠,惊惶震越,但有涕泪。分义所在,宜即竭蹶叩谢之忱,而念臣癃躄之疾,已至经年,左脚偏枯,勃窣蹒跚,户庭之间,行必扶杖,尚何望跋履数百里外,奔走祗肃于殿陛之下哉?况臣不才无能,猥辱殊知,屡膺藩寄,蔑效尺寸,袜线已殚,驴技毕露,方当综核之日,宜在退斥之首。顾此海镇保障之地,责任何等重大,而不量才分,冒没承当,卒以偾事而速戾也哉?伏乞圣慈,俯加谅察,将臣新授职名,亟行镌递,以幸公私。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咸镜监司尹德骏疏曰,伏以,臣之乡居,在臣父茔域之下,臣二十年来,居乡为多,瞻依扫洒,不至旷缺,而今蒙恩擢,将出关外,虽是荣行,实有远去之悲。今欲往辞丘坟,以伸雨露之感,此情理之所不能已者,而新宠所被,兼为梓柏之光,伏乞圣慈,特赐恩暇,得伸私愿,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省焉。
○修撰李世最疏曰,伏以,臣于直中,猝得暑癨,吐泻兼发,痛势苦剧,旧患诸症,乘时交侵,气火上升,头目昏眩,心膈烦闷,胸腹刺痛,左右转辗,若将垂绝,勺水不能近口,达夜不得交睫,僵卧直庐,殆不省事,症形危恶,气息奄奄,若不急时治瘳,恐将污秽清禁,不得不哀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俯垂矜怜,递臣职名,俾得专意调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副修撰权忭疏曰,伏以,蝼蚁贱臣,屏蛰委巷,辜圣恩慢君命者,非止一再矣。辜恩不忠也,慢命亦不忠也。数臣之慢,勘臣之罪,则虽被重诛,犹且不足,而谴何不加?异渥便繁,玉署之命,再降于数日之内,臣惊惶震越,益不知措躬之所也。臣之初获荣选,殆类南郭之混竽,至于再至于三,恩旨络绎,收召不置,则名器益轻矣,瞻聆愈骇矣。臣之学术之卤莾,词华之拙涩,朝臣所共知,臣不必自列,而顾臣所抱之疾,种种危笃,一缕残喘,朝不谋夕,宁复有陈力就列之望哉?臣之前后引疾,非若循例请急之比,禀赋脆弱,早抱奇疾,中岁以后,转入膏肓,痰火作孽,关膈闭塞,加以连遭惨戚,任情过哀,真元大脱,别症层生。时或迷罔倒地,时或叫呼走街,似此形状,非癎则狂,力疾登途,此生难期。伏乞圣慈,亟递臣职,治臣逋偃之罪,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午时,上御兴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李濡,兵曹判书赵泰采,礼曹判书赵相愚,户曹判书尹世纪,同敦宁金锡衍,左副承旨朴泰恒,掌令尹会,校理郑栻,正言郑缵先,假注书洪尚寅、南一明,记注官金克谦,记事官李挺周。
○左议政李濡进伏曰,近来旱炎如此,伏未审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日旱如此,欲雨不雨,农事诚极可虑也。濡曰,近年以来,虽有旱灾,未有如今日之太甚,井泉枯渴,水泽干枯,虽灌漑处,亦不免龟坼之患矣。三南则今年麦农稍实,而畿内则大无,民间形势,诚极闷迫,而今玆之旱,若是非常,数日若不得雨,则前头农事,了无成熟之望,极为可虑矣。向日药房之批,有勿为问安之教,故仍罢问安,而不审数日内,右耳边肿处,几尽完合,而左边浮高处,亦复何如耶?上曰,左边浮高处,不如右边之完合,而不止[至]大段矣。李濡曰,右边则如常乎?上曰,然矣。李濡曰,上候连为未宁之故,久未登对矣。今日则虽非日次,而略有禀定之事,故敢请入侍耳。今此无前之旱,实是非常之灾,天人之理,其应如响,循例祈禳之外,自上应天道,以实不以文,则自有感通之理矣。上曰,所达切实,当留意焉。李濡曰,即今国事,百弊俱兴,有难毛举,若指其甚者而言,则刑狱之积滞,未有甚于今日。其在恤刑之道,重者即当勘决,轻者亦宜论放,疏通滞郁之气,以为弭灾之方,亦或一道矣。今玆滞囚之弊,未知外方之如何,而京狱之积滞滋多,此非他故也。朝廷无安靖之日,臣邻无聚会之心,当职者,无安心行公之人,任事者,多拘碍引避之端,一日二日,玩愒成习,半年一年,积滞如此,安知非冤枉之气,阏天和而召灾异乎?向者,判义禁李益寿,自入侍之后,因为出仕,而同义禁李晩成,自上还给辞疏之后,只为肃谢本职,而前后备局之坐,一不来参,自以不能堪当,有谦退之意,地位已高之后,孰能以其位,自谓承当乎?应行之人,退托若是,则国事何时可为乎?其在事体,不可无警责之道,李晩成从重推考,即为牌招,与诸堂上,连为开坐之地,何如?况今旱灾孔酷,累次祈祷,而若不得雨,则疏决,当为次第之举,金吾堂上,不可不备员矣。上曰,李晩成兼带两任,终始辞免,殊涉太过,即为推考牌招,可也。
○李濡曰,非但刑狱有此积滞之弊,庙堂凡务,无不皆然,如使一人,尽心国事,则僚员亦可渐次为之,而即今任事之人,多不行公。判尹兪得一,则既除本职之后,托有难安之势,终不出仕。闵镇厚,则顷日筵中,自上特教牌招,虽有难安情势,岂无感激行公之意乎?当初遇台启之后,廉隅异于常人,以此不安于心,而圣上累为开释,公议以台言为过,则少无引嫌之端,而况镇厚,与国休戚之义,异于他臣,则一向撕捱,终不行公,殊涉太过,更为严教,使之出仕,何如?上曰,兪得一,既已累次敦勉,而因其微细之嫌,每每引避,闵镇厚,则顷日入侍时,亦已言之矣。前后开释之馀,似当行公,而至今终不出仕,廉隅太胜矣。并为牌招察任,可也。
○李濡曰,刑曹判书黄钦,除拜已久,而新留守兪集一,被论见递,其代以朴权在外之故,尚未肃谢,黄钦之交龟上来无期,朴权疏辞之批已下,催促赴任,何如?上曰,依为之。
○李濡曰,东莱倭馆公作米和水之弊,及五日开市事,顷于筵中,因小臣陈达,有查问本府之命矣。东莱府使韩配夏,以此启闻,故欲为禀定矣。上曰,和水一款,暗行御史朴凤龄书启中,亦有之矣。濡曰,御史书启,与此状启略同,而和水事,韩配夏状启,至请贻书岛中,使之禁断加捧之弊,御史书启则以为,既非当初约条,自我禁断,何患无辞,亟令庙堂,分付东莱,速罢二手斗,至于朝市一款,莱府状启,与臣所闻,差异矣。所谓朝市,馆门外,以鱼菜等物交易,朝设午罢者也。五日开市云者,米谷等紧物,定色吏,置簿收税后,给价入馆买卖者也。如有杂类,任其出入,或致累日留连于馆中,事极可骇,而以本府有收税补用之事,故不为禁断云矣。今此状启中,五日一款,混称朝市,殊欠别白,招问倭译,详知实状,则朝市,为鱼菜买卖而设,此则固不可革罢,而米石卖买,亦不可禁断。若于朝市,使之交易则似好,而李世载为东莱府使时,欲以此变通,则代官差倭辈,以出馆外交易为难便,故终未得行之云矣。即今变通之道,朝市则依前仍存,所谓五日开市,则商贾等,一朔六次入馆中买卖之时,训导、别差及莱府军官,同入看检,而不过朝入午出云,凡有米谷等物欲卖者,则预为置簿,依前收税,待其一朔六次之日,随入交易而出,则可无留连混杂之弊。依此定式,似为得宜。入侍承旨,曾经东莱府使,此等事,亦必详知矣。朴泰恒曰,臣于顷年,待罪莱府,此等事情,亦尝备谙,盖公作米入给之事,自已去己卯年间始行,将至百年,无他辞矣。到今始有二手斗恐喝之言,狡倭情状,殊极痛恶,虽贻书岛中,必不听从,而徒伤国体而已。每年监营,以田结出米,分定各邑,各邑运致于釜仓,则莱府军官,捧上入库,入给之时,与釜山佥使、军官,眼同量给于运米监官,而量给之际,自然有落色之米。且运米监官,捧授之后,和水取赢,以为入己之资,以二手斗加捧,元数欠缩之故,不得已和水云者,极为无据。设令如监官之言,果有欠缩之事,收合落色之米,以补其所缩之数,未为不可也。其在事体,惟当严饬监官,使不得和水而已,尚何加捧之虑也?行兵曹判书赵泰采曰,闻莱仓捧上时,剩馀之米,多至六七百石,而捧上之斛,颇大于入给之斛云。若以捧上之米,无用奸之弊,而直为入给,则宁有欠缩之理乎?虽或欠缩,剩米之数既多,足以推移充给矣。入给时和水,乃是监色用奸之事,既不能禁和水之弊,反以琐屑之事,贻书岛中,尤非事理之得当也。濡曰,公作米和水事,其在待远人之道,大欠诚信,固当严禁,而二手斗加捧,已为流来之谬规,则亦难贻书禁断。我国田税捧上时,例有斛上三升,又有落色庭看色等名目,则所受于民者,不为不足,而莱府所捧,既多剩馀,则以此充数,亦无不可矣。泰采曰,入给之时,定差员看检,则似无此弊矣。上曰,莱府状启及御史书启中,皆以二手斗加捧为言。设或有欠缩之事,贻书岛中,有损国体,自此严禁和水之奸弊,而如有犯者,虽枭示,不为过重,依所达分付,可也。兵判所达,定差员看检一款,亦似便好矣。泰采曰,勿为别定,以釜山佥使,定差员句管,则似为着实矣。上曰,釜山佥使定差员句管事,一体分付,可也。濡曰,朝市事,依所达分付乎?泰采曰,甲申年间,臣以五日开市革罢事陈达,而其时府使李壄,以难罢之意论报,尚未革罢矣。盖朝市持米者,不过升斗,倭人不能以此继粮,故中间有此五日开市之谬例。我国商人,杂持物货,入馆留连,不无宣泄阴事之虑。自今革罢五日开市,依大臣所达,六次开市时,许令入送米石,似好矣。濡曰,一朔内六次开市,而预录愿卖之物货,当次之日,训、别军官,同入检察,则彼此资赖之道,少无妨碍,莱府收税之规,亦不革罢,而从前混杂之弊,可以防闲矣。上曰,五日开市则革罢,依大臣所达,一朔六次开市,则可以防奸,而彼此便好矣。〈出举条〉尹世纪曰,臣谪居泗川时,闻知其事矣。倭人留馆之数,未能详知,而观其往来络绎,则无虑千馀名。馆外有买卖食物之事,男负女戴,互相交易开市,别差、训导之类择差,则可以禁止看检,而向来朴有年、朴再兴,倭人颇为忌惮矣。即今训、别之类,不啻人才之甚乏,颇以利窟之故,差送形势之人,苟充其数,非但见侮于馆人,亦多伤损于国体。我与彼国,雠不共天,而累世通好,不生衅隙,意岂偶然哉?训、别之辈,虽曰微官,交通接待,所任不轻,岂可以无识之辈,苟然差送乎?上曰,训、别之择送,曾前屡度申饬耳。濡曰,虽为申饬,即今众译中,无可合之人,朴有年、再兴,其中稍优,而方在罪谪中。顷因重臣所达,有年则放送,再兴,亦以移配南中,朝家既以参酌,则前头似当有次第放送之举,而如此变通之事,若有此辈,则彼此商礭,不无有益之事矣。世纪曰,李寅烨,与臣相议曰,即今倭译乏人,而此两人差优,不无变通之举云,臣意亦以为然,故欲为建白,而臣所未达之前,寅烨先达,有所参酌矣。且其时,亦以仍差训、别之意,欲为陈白,而臣意以为太过,故此则停止矣。盖馆译之徒,往来接待,为任不轻,必得彼人敬服之人,可以差送矣。下询而处之,何如?且再兴,移配于莱府近处者,亦有意存矣。
○李濡曰,此乃东莱府使韩配夏铁物变通事状启也。上年四月,启下备局,而事涉重大,未即定夺矣。小臣之意,则本以防塞为不便,盖彼此所买卖者,如白丝、人参等物之价则以银,其他杂货之价,则以铁物相换,例也。我国行钱之后,有奸民私铸之弊,故铁物之防塞者,此也,而因此通货之路,未免狭隘矣。铁物,非但为铸钱之利,凡百器用,亦由此出,而累年防塞,公私俱切,近来钱贱,非如铸器之利,虽许复通,似无私铸之虑云。当此生利甚艰,不遗锥刀之时,我国商贾之失利,已不可言,而倭人舍铁物,专以银货给价为难,故亦未免失利云,如此则将无以得其欢心矣。原任大臣之意,亦有与臣无异者,故敢达矣。上曰,每每防塞亦难,依为之,可也。〈出举条〉
○李濡曰,庆尚右兵使金重三,交代相避事,因台启,有禀处之命,而兵曹判书赵泰采,前以法例无相避之意,有所仰达矣。盖以法典论之,则守令、边将相避,自古有之,监司相避,则始于中间,而兵水使,则不为举论,未知其故,而揆以事理,实为参差。此或偶然疏漏之致,而既有此不宜异同之论,则因以置之,亦涉苟简。金重三则已赴其任,而本营,比他凋弊,数递可虑,姑为仍存,此后则兵、水使交代相避,亦为定式,未知何如?上曰,前无相避之规,而因台启,有禀处之命矣。自今为始,定为相避之法,而金重三,则定式前下去,今姑置之,可也。〈出举条〉
○李濡曰,守令曾经二品实职者,事体自别,故例为除杖罢职,而曾经台侍者,曾无除杖罢职之规矣。丙戌年滥率守令论罪时,曾经台侍之人及曾经二品实职者,一体除决杖罢职事,定夺矣。上年还上居末守令论罪之际,祥原郡守朴台东,清州牧使李万龄,循例置之决杖之中,而此两人,曾经台侍,故该道监司,因丙戌年定式,禀报备局矣。守令之应为决杖者,以曾经台侍,除杖罢职,非旧例也。朝家待台阁之道自别,而为守令犯科者,以曾经台侍,不为决杖,则似涉太过,若以罢职,则数递之弊,亦可虑也。虽有丙戌年一时定式,不可不更为禀定,故报状不为题送,而今此仰达矣。上曰,诸臣所见,如何?赵泰东曰,待士夫之道然矣,而既有犯科,则虽曾经玉堂之人,禁府照律,无除决杖之事,犯科之后,营门决杖,此非监司之所为。乃是朝家之命令,则营门无异于禁府,以事体言之,则虽经三司之人,法典无除决杖之事矣。礼曹判书赵相愚曰,顷年滥率守令中,曾经台侍之人,虽不决杖罢职,而若以此定式,则守令之犯科者,非止一二,不但递易之烦数,必多故犯之人,今若拿致京狱,决杖之后,还发任所,则似有畏戢之端矣。尹世纪曰,以曾经台侍之故,不为决杖,而只罢其职,则似为过重,既已犯科之后,自京狱决杖仍任,则此非重巡宣委任之道,官通训自断,罪大辟启闻之意,果安在哉?自监营决杖,似无所伤矣。校理郑栻曰,决杖轻于罢职云,而营门决杖,举措不好,决杖之后,则虽不罢职,无仍存之理,自当图递矣。上曰,儒臣所达,非矣。营门,以王命决杖,则与禁府无异,而近来营门决杖之类,以为羞耻事,百般图递,殊极无据。此由于国纲之解弛,而儒臣必递之言,诚为非矣。此事,前后累发于筵中,此后各别申饬,俾无决杖后图递之弊,而如或有之,监司从重论责事,定式,可也。郑缵先曰,儒臣欲陈其弊,而辞不达意矣。濡曰,决杖,非监司私事,而以此羞耻,不欲在官,殿最居中者,亦必欲图递,此等风习,俱可骇然。以古事言之,延阳府院君李时白为守御使,洪瑱为广州府尹,聚操山城时,广尹帐幕中,有喧嘈之声,捉致数罪,方欲决杖,而闻其曲折,斟酌退出,而少无羞愧之色,出谓府属曰,此非使道之过举也,实吾之过也,终无引嫌之意。今则以王命决杖,极为羞耻事,多般图递,非独文臣为然,虽南行、武人,亦皆如此。今以论责监司之意,下教定式,而此后,则凡诸关系体统事,自上严加申饬,则国纲庶可振矣。上曰,以法例言之,则《大明律》徒三年杖八十,徒二年杖七十,徒一年杖六十。虽士大夫,无除决bb杖b之法,而近来风习怪骇。曩日齐厚陵举动时,坡州牧使吕翼齐有罪,决杖于作门外,其时大司谏柳瑎元,不见事之是非,徒以决杖士夫为非,思之至今,不胜痛骇。时势如此,远外监司之决杖,不可言也。濡曰,曾经台侍之除杖,非法例事也。依前决杖,而俾无图递之弊,则体统所关,诚为得当矣。上曰,守令中曾经台侍者,依前决杖,可也。〈出举条〉
○李濡曰,备局堂上,行公之员不多,以李益寿、闵镇远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李濡曰,顷者台启,以权熀、崔柱夏,不合槐院论劾,而公议称冤。权熀则近代虽无官冕,内外家世,自是门阀,崔柱夏则以岭南之人,亦是名贤后孙,故分馆之时,彼此无异议,俱得被选于槐院矣。台启之追发,实为过当,渠辈既无属处,如此之类,自前或有别为陈白调用之道,今亦分付铨曹,使之依槐院例调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赵泰采曰,顷者,训炼大将李基夏,以训局炮保裁减木七十二同二十疋代,令本曹出给事,陈达蒙允,移关请得,即当依定夺移送,而当初许给,出于本曹遗在之有裕,推移相资,则不可每每拔例移给。且骑、步兵三年二次之役,故虽值大无之年,曾不入于裁减之中矣。自乙丙以后,因特教,或全减,或半减,而至于今年,关东灾邑,亦依他军保例,分数许减。即今本曹经费,甚为不足,应下之物,不得上下者亦多。所谓封不动八百同,而使军色郞厅反库,则四百馀同,陈旧麻布,升麤尺短,皆不合于经用,木绵则太半腐朽鼠破,可用者,未满数百同。新捧骑、步布,各邑,不以参半定式,上送钱边虽多,退送有弊,未免许捧,而其中关西贷木,则当以纯钱来纳,前头经用,难以支继,禁军赏中日,尚不设行,盖缘数十同,责出亦难故也,今若出给七十馀同,则馀储渐些,似难推移矣。小臣,曾于乙酉年待罪户曹时,因大臣陈达,以备局句管西关给代事定夺,今亦自备局,变通许给似好,故敢此仰达。李濡曰,当初以备局句管划给事,即臣所陈达也。即今多所分给于各军门,遗在些少,而顷于入侍时,闻训将所达之炮保米未收,至于近千同云,虽凶岁,减外应捧之数,则所当督捧,而不此之为,致有许多未收,每每责出户、兵曹,事甚不当。户、兵曹所储不敷,亦难移送,军兵应给之布,不可废阁,为先参酌移送后,待秋,以备局句管木代给,似可矣。尹世纪曰,经费苟简,而既是定夺之事,故本曹则才以本木三十同,木代布四十同,输送矣。兵曹所储不多,则持难无怪也。濡曰,军兵应下之物,终不可不给,而该曹形势,亦难准数移送,则更与训将相议,为先参酌移送,可矣。上曰,终不可不给,相议推移送之,可也。〈出举条〉
○赵泰采曰,七百禁军每年应下之布,元无责出之处,衣资、马草价试射赏布,合而计之,一百二十馀同,自一军色,句管上下,而无磨炼应捧之物,逐朔取用于二军色,而二军色,乃经费所管也。每每贷用,非但重难,宿卫亲兵,无应给之需,前头形势,甚为苟简。今若以备局,句管岭南并保布,限百馀同,划给本曹,以为永作禁军所给之资,则似好,故敢此仰禀。李濡曰,一军色,专管禁军接济,而规模未定,故臣于待罪本曹时,欲为变通而未及矣。若以二军色所捧之木除出,且以禁保等杂色所捧,参酌磨炼,以为一年需用之资,则可无苟简之弊矣。判书多事,虽不能致察,该色郞厅,得人久任,着实收拾,如各色应上纳者,趁即督捧,俾勿虚疏,则亦可无不足之虑矣。泰采曰,即今一年不足之数,一百馀同矣。濡曰,此则更为相议禀定,似可矣。上曰,禁军接济之资,相议推移,可也。〈出举条〉
○泰采曰,忠翊府移送时,每年二十同,自本曹取用事定夺,而今年则十同,先为取用矣。今则与大臣兼管时有异,忠勋府不至淍残,依前定式,二十同逐年移送于本曹,则可以补用矣。濡曰,忠翊府,或属兵曹,或属勋府,曾前移来移去者累次,即今勋府堂上,无多物力可以〈缺七八字〉形势甚为苟简。今又移属则或可,而二十同移送事,曾已定夺,则不必以此每每烦达矣。上曰,依前定夺,二十同取用,可也。
○泰采曰,顷因台启,各军门教炼官,令兵曹考讲试才黜陟事,命下矣。军门教炼官、旗牌官等,自各其军门,一朔一次试射讲,而连三次不通无分者汰去,已成军门遵行之规,则今不必自兵曹别为试艺,一朔一次之讲射,更加严饬,申明黜陟,何如?上曰,自兵曹,不必创出新规,申饬各军门,可也。〈出举条〉
○泰采曰,今式年武科出身,所当依例赴防,而以西北凶荒,自上年、上上年,连岁除防纳米矣。今年西北年事,失稔尤甚,必有主客俱困之弊,依近例除防纳米,似涉便好。其中壮元一人、禁军九人,依例除防,平安道五人,咸镜道一人,江华、济州各二人,亦依前例赴防于本道及本府、本岛,不入于纳米中矣。广州三十三人,依前定夺,纳米于山城,其馀京中四十二人,外方二十二人,依上年例,纳米四石,而即今禁军甲胄改造之数甚多,本曹物力,势难支堪,以此米补用,何如?上曰,出身后赴防,意有所在,不可每每除防,而所达如此,依为之。〈出举条〉
○泰采曰,西北遐方武士之自守门将陞出者,例付武兼,而本厅可否之际,每有不顺之弊,五十多员,意见不一,三次不顺,则称以格外,抵死不复可否,西北遐方之人,积年勤仕,无故作散,诚为可怜。今无他变通之道,而守门将二十员中,除出五窠,作为六品之窠,如部将之变通,而自本厅陞六者,仍付其职,则既无可否不顺之患,又无禄窠加设之事,而顺便陞六之道,无过于此,敢此仰达。上曰,守门将陞出者,汰去频数,所见可矜,兵判所达,似好矣。李濡曰,在前部将,亦以参下,升为六品窠,今此守门将,依此变通,事涉便当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泰采曰,臣以无似,滥蒙洪造,猥叨重寄,而既无深识远虑,则于国家设置防守之事,不敢出意见论利害,而有不得已变通之事,故敢此仰达矣。仁川一境,据山临海,可以镇守之地,故朝家设置永宗镇佥使,仍兼防御之任。以仁川为管下,而永宗以弹丸之地,甚为疲弊,反不如南中佥使,故不能管束本官,则文南中有形势之人,故不能相下,每有争诘之端。且防营设置已久,而有名无实。臣意则以本官兼防御使,以武弁曾经阃帅及文臣秩高之人差送,以为关防重地,则似好矣。因披地图,以白筑〈七字缺〉之于紫燕,不过一帆风之地,而紫燕之距此,亦是不远,若于此〈二字缺〉与江都为猗角[掎角]之势,而择其文、武中有声望者处之,则将来不无有力之事,此非小臣之独见,前后仁川、永宗,论报庙堂,多矣。且闻庚申年,柳赫然往见此地形势,欲为设置,而未及定夺矣。即今朝议,欲筑都城,而论议多端,不能归一,设有缓急,将何依归乎?人心世道,不可比于百馀年前,而以壬辰事观之,诚可于悒,此不过国家升平之时,不念淫雨之戒,致此临急狼狈之患。即今边境无虞,国家乐暇,而前头之事,有不可逆睹,以圣上居安思危之意,不可不择一晋阳,以为依归之所矣。今之议者,或谓都城为根本之地,则修筑完备,有效死勿去之议,或谓都城无可守之势,则财力不逮,有不可完筑之论,二说相持,不能归一,悠泛度日,迄至于今。臣意则以为不然也,今虽完筑都城,有可守之势,亦不可无依归之处,而江都乃是金汤之地,益置军饷器械,作为一京,若于此处筑城,而以紫燕属之,彼此相倚,以为猗角[掎角]之势,脱有缓急,必以依归,则不亦便好乎?紫燕形势,臣不得往见,而据此地图,历历可知矣。尝与李寅烨商议,寅烨亦以为好矣。询问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大臣亦陈所见,可也。李濡曰,臣曾为史官入侍时,其时户判徐必远,以紫燕形势陈白,臣尝闻之矣。其时所云云,胜于江都,故罢其牧场,多有设置,而年久之后,未能尽记矣。盖凡近来事,有始无终,无一成就之事,兵判所达,是矣。今其筑城之处,虽不亲见,据此地图,审其形势,则可想其天作之地矣。筑城处,其间不过五里许,其中沃野数十里,作门筑城,则可以防贼矣。仁川,择送武人之曾经阃帅,间以文臣差送,永宗为中军,则尤为着实,而亦非难事。且闻仁川,甚为残弊,合而为一,重其形势,则邑力自然苏复矣。此计似好矣。泰采曰,仁川,不过数日,可以往返,与大臣往见形势,决而为之,则好矣。濡曰,大臣虽不往,兵判往见,则可以该矣。上曰,本兵之臣,往见,可矣。濡曰,往见后,更以图形以来,则尤好矣。上曰,往见形势后,禀定,可也。
○尹世纪曰,顷者,因禀定,军资别营反库后,别库不为,故使郞官知数,则多有欠缩之事。自丁卯年反库后,今至二十二年,而今始为之,未知其前,过几年为之,而其时欠缩,至数千石之多,其时判书,不为定夺于榻前,而尽为荡涤云矣。即今别库所储,与他仓有异,别收米,则只有斛上而无加升,奴婢贡米及盐作米,元无斛上与加升,则以此出给之际,岂无欠缩之弊乎?即今无面,至数千石,若不陈达,而自下荡减,则其在事体,实涉未安。当初捧上时,无加升与剩谷,则年久之后,多出无面,固无足怪,而全数荡减,亦似重难,何以为之乎?上曰,何如?李濡曰,既无加升捧上之事,则与军资监有异,而二十年来,无面至于数千石,虽无加升捧上之时,亦岂从轻有欠缩之理乎?世纪曰,军资监欠缩之数,既已参酌,四分之一定夺征捧,则别库与他仓有异,尤有减给之道矣。濡曰,别库虽与军资监有异,并许荡减,则有关后弊,征出五分之一,未知何如?上曰,后弊所关,不可尽为荡涤也。世纪曰,然则以五分之一征捧,可乎?上曰,依为之。世纪曰,别征腐朽米事,顷有陈白,而只以六百石,出举条中,不论分数,故更为烦达矣。所谓六百石,尽为荡减,则馀存无几,详闻事状,则上积者,先为出用,在下者,陈腐为土,故参酌以六百石定数矣。濡曰,详知其实数,然后可以禀定矣。世纪曰,郞官亲自反库,而既无作石形体,何以知其实数耶?虽以六百石定数,其实过数千石云矣。若有形体,则犹可用于典牲、司畜署畜料,而尽为泥土,郞官则欲为尽归数千石中,而此则不可,今若酌定分数,则似好矣。前者所达,落于举条,故更达矣。濡曰,定分荡涤之说,似宜,而若以二千石,尽归于六百石之中,则太过矣。此亦与军资监有异,而且闻仓舍雨漏处,不为看审,致有此弊,虽云无妄之事,不可无警责之道矣。世纪曰,其时郞官李臣龙,以此罢职矣。上曰,其时郞官则论罪矣。世纪曰,出去后磨炼,定其分数,更为上达矣。上曰,定其分数,参酌征出,可也。濡曰,若以一石,加计二石,则六百石,为一千二百石,三石则为一千八百石矣。未知元数几何耶?世纪曰,元数为二千四石云矣。上曰,五分之一征出,可也。〈出举条〉
○世纪曰,南桃浦唐人败船物货,朝家弃置,沈于水边,其时海南人金俊,与本官眼同,自丙戌七月至九月,逐日拯出,不无功劳,而未及论赏矣。厥后海南嘉善人金振成及时成等,呈所志于本曹,私以拯出,纳于朝家云。振成等,自本官眼同拯出,何如?上曰,诸臣所见,何如?濡曰,当初小臣,曾已[以]此事陈达矣。此非他国之人,本欲弃去也。其时地方官、边将,有馀拯出,而不为拯给以送,情状可痛,及其彼人归去之后,使我民,无端拯用,事甚不当,故金俊拯出物件,咨文入送,而令本国处置,故送之户曹。私拯归于公家,故不无论赏之议,而当初朝家,欲为拯用,则当使边将、地方官拯出,何必取用私拯乎?泰采曰,彼人不归之前,不即拯出,监司及地方官之责〈缺〉彼国,而送之户曹,他国人偶然见败于我地,则以公家〈缺〉而及其去后,属属拯出,以为公用,有同幸人之不幸,不可使闻于他国也。世纪曰,兵判之言,极当矣。泰采曰,年久之后,虽有拯出,无可用之处矣。上曰,用不用,姑置勿论,属属拯出,不可矣。濡曰,既不宜国用,以私处分,亦为难便,置之何如?上曰,不为拯出,可也。世纪曰,然则任其私拯,何如?上曰,朝家既不拯出,则不可可否于其间也。世纪曰,所志,可以退矣。上曰,依为之。
○郑栻曰,小臣今番,奉命湖西,而邑弊民瘼,见闻不广,草草陈奏于书启中矣。大抵湖西左道,四面山峡,畓少田多,而昨年田谷大无,凶荒特甚之中,木花尤为失稔,民无渔盐川泽之利,资生之路,全出木花,而累年以来,木花绝种,村闾之中,不闻杼柚之声。加以前年后,疠疫炽蔓传痛,自冬至今,死亡相续,山谷之间,草葬相望,田野之中,出幕靡满,生民了无生意,所见惊心惨目。且年来旱灾孔酷,春夏以来,无周洽之雨,川泽灌漑处,则似差,而耗种移秧处,最为渴急,即看今朝微雨始下,今若得雨,则前头农事,未知如何,而臣之上来时,目见道路所过处,极为惊惨矣。朝家轸恤民隐,发遣御史,遐方人民,知御史之来,日夜悬望,冀有民弊之除蠲,而即今庙堂,尚不回启,待其他道御史之毕来议处云,小臣之缕缕陈达,极涉未安,而大槪,三南民瘼,一样无异,为先变通,以慰民望似好,故敢达耳。濡曰,回启,非不欲速为,而备局堂上不齐,故未及为之矣。栻曰,各营军布,即今征捧,而湖西左道,虽云凶荒,军布尤无出处,故市价自然多给,军布二匹,则粟至二石,钱至七两,各样军布,万无加纳之路。四、五朔后,则新布当出,未收,稍待秋间,则似有大益于民。此条,甚为时急矣。上曰,速为回启,可也。
○掌令尹会启曰,请还收印信伪造罪人孙自哲减死定配之命。请还收灵光定配罪人混放送之命。〈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又启曰,新除授持平李世瑾,时在忠清道忠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又启曰,今日筵中,户曹判书尹世纪,以倭馆训导、别差择送之意,敢达。定配罪人朴在兴,放释差送,而仍有下询处之之请。其人之罪之轻重,才之有无,臣虽不得知,而因一微末之任,请释编配之人,事体苟简,亦涉猥琐。请户曹判书尹世纪推考。上曰,至请下询虽过,不必推考矣。
○正言郑缵先启曰,国家设山棚之戯,盖为慰悦异国之人也。近来士夫家庆寿之宴,辄以此戯,纷然杂进于众乐繁会之中,已极骇异,而至作胡乐胡舞之戯,以为助欢之资。此乃前所未有之事,古人见伊川有披发而祭者,知其不久为戎,不但俗习之移人,关系不轻,槪亦由于闾阎间侈靡太盛之致。请命一切禁断。上曰,依启。
○郑栻曰,本馆下番,只有李世最,才已陈疏受由,修撰宋正明,副修撰李正臣,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
○濡曰,尹会请推尹世纪,事体则好矣,而此非世纪之本意也,朝廷议论皆然,故率尔仰达矣,上曰,礼判进来《坤舆万国全图》,即唐本,而万历、天启间出来,置于江都,如《书传》浑天仪图,而极为详备,第唐本易伤,颇有破落处,若不趁即模出,则恐遂不传,甚可惜也。顷因大臣陈达,汤若望大天文图,付诸观象监,今方模写,此与天文图相类,使本监一体模写以入,而一本则留置本监,可也。相愚曰,闾家无此图,故小臣曾未见矣。今承下教,固当摸写以进,而将何取来乎?上曰,自江都,既已取来,今当出给政院矣。群臣以次退出。
5月13日
[编辑]都承旨姜铣〈坐〉。左承旨任舜元〈坐直〉。右承旨权持〈呈辞受由〉。左副承旨朴泰恒〈坐〉。右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同副承旨孟万泽〈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启迪〈病〉洪尚寅〈仕直〉。事变假注书南一明〈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振威县令李构。
○姜铣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至熏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又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泰恒,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南至熏,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文学洪万迪,时在京畿富平府,书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司书金东弼,疏批已下,更为牌招,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全罗右道及忠清左道御史书启,刑曹粘目,海南前县监柳东起,井邑前县监权卨、李宜遂、任敾、宋世鼎,灵光前郡守柳述,龙安前县监宋相淹,镇岑前县监郑世模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权卨、李宜遂、任歚、宋世鼎、柳述,今方待命,即为拿囚,柳东起、宋相淹,自任所,俱未上来,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而郑世模,则即今身病极重,舁到狱门外,而不能运步就囚云。使月令医官看审,则症势果为十分危剧,方在死生中,曾前罪人病状如此者,或有待差囚禁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启。待差囚禁。
○掌令任舜元启曰,请还收印信伪造罪人孙自哲减死定配之命。请还收灵光定配罪人混放送之命。〈措辞并见上〉通津府使闵纯,到任以后,政无可观,惟以剥民肥己为务,鄙琐不法之事,难以毛举,以其表著难掩者而言之。前冬捧籴时,执阙征纸,以钱代捧,抄出纸价不纳之类,今春分粜时,夺取所受之谷,以充其数。本邑,有油清除役之谬规,而折价捧钱,其数倍簁,应纳结雉,亦令作钱,一首之价,至于一贯之多。官门如市,已骇瞻聆,而减价劫买,商人之谤载路,幼稚孙儿,死于衙中,而勒捧赙仪,各厅之怨声藉甚。置民事于度外而莫之恤,其所经营朝昼者,罔非聚钱润槖之计,阖境嗷嗷,如在水火,惟恐御史之不来云。如此贪婪厉民之人,不可一日置之于字牧之任。请通津府使闵纯,罢职不叙。洪原,即讨捕使之窠,而从前择差,意有所在,则不可以卑贱之辈,混囵差除也,决矣。县监沈益汉,以犯庶之人,行既污悖,性且奸黠,夤缘形势,滥授本职,除拜之初,将有劾正之论,而益汉,奔走哀乞,堇得弥缝,汲汲辞朝,如恐失之。及其到任之后,全不谨慎,惟事贪饕,裨布滥征,军民疾首,鱼税太刻,浦村九空,其他鄙琐不法之事,不一而足,北来之人,无不传说。如此卑微之一贪夫,决不可仍置讨捕之任,贻辱官方,毒害生民。请洪原县监沈益汉,罢职。殿中之职,异于庶僚,择差之令,前后申严,而近来铨部,全不慎简,冗杂之徒,间或充冒,以致官方淆乱,识者之寒心,久矣。监察赵仲明,门地卑贱,为人庸暗,同僚羞与为列,物情久而愈骇。请监察赵仲明,汰去。答曰,不允。
○司书金东弼上疏。大槪,春坊新命,复及于已试蔑效之身,继而召牌俨临,含恩畏义,不得不趋诣于禁扃之外,而第臣于顷日儒臣之疏斥,大臣之筵奏,有不敢晏然冒进于荣次者,玆敢不避渎扰之罪,仰申肝膈之恳,乞蒙镌递,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弼善梁圣揆上疏。大槪,臣之情迹,决不可苟然仍冒于荣次,而猥陈辞疏,见阻喉司,臣之狼狈,至此益甚,恳乞亟赐递免,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判义禁李益寿,知义禁金宇杭,同义禁闵镇远上疏。大槪,乞递臣等之任,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从速行公。
5月14日
[编辑]都承旨姜铣〈坐〉。左承旨兪命雄〈未肃拜〉。右承旨任舜元〈坐〉。左副承旨元圣兪〈未肃拜〉。右副承旨朴泰恒〈坐直〉。同副承旨南至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启迪〈式暇〉洪尚寅〈仕直〉。事变假注书南一明〈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申时,白云一道如气,起自巽方,直指坤方,长十馀丈,广尺许,良久乃灭。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寅烨病,参判权尚夏在外,参议赵泰东进,都承旨姜铣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寅烨病不来,参判权尚夏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献纳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未赴任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兪命凝为献纳,赵之重为户曹佐郞,李世最为副校理,兪命雄为左承旨,任舜元为右承旨,元圣兪为左副承旨,尹道教为泰仁县监。
○兵批,判书赵泰采病,参判洪璛病,参议许墀进,参知金致龙未肃拜,右副承旨南至熏进。以李颐晩单付副司直。
○姜铣启曰,明日,祈雨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朴泰恒,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晩成,户曹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姜铣启曰,右承旨权持,呈辞受由,右副承旨朴泰恒,同副承旨孟万泽,俱以病不来,厅中只有臣铣及左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南至熏,出纳之际,事多苟简。左副承旨朴泰恒,同副承旨孟万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南至熏,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忠清监司状启,刑曹粘目,怀仁前县监梁得中,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梁得中,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僚员不齐,不得已姑降入直,而轮番之际,事多苟简。今日政新除授副校理李世最,即为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训炼都监炮手崔成俊,内中日试才时,鸟铳无间连三次没技,既蒙直赴殿试之命矣。前日三次所授马帖,依前例还收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掌令尹会启曰,请还收印信伪造罪人孙自哲减死定配之命。请还收灵光定配罪人混放送之命。请户曹判书尹世纪推考。请通津府使闵纯罢职不叙。请洪原县监沈益汉罢职。请监察赵仲明汰去。〈措辞并见上〉答曰,不允。推考及汰去事,依启。
5月15日
[编辑]都承旨姜铣〈病〉。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任舜元〈病〉。左副承旨元圣兪〈未肃拜〉。右副承旨朴泰恒〈坐〉。同副承旨南至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启迪〈式暇〉洪尚寅〈仕直〉。事变假注书南一明〈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至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泰恒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方在差祭中,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李廷谦,执义李箕洪,掌令丁道复,持平李世瑾,在外,掌令尹会,呈辞,持平李柱天,受由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南至熏曰,史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南至熏启曰,今日北郊祈雨祭,国内山川,则元无币帛,而祭文中,有不腆牲币之币字,故原单子中,以礼字改付标以入。启下之后,当使香室官员,改书给马,陪往祭所,而当该制述官,有不能详审之失,请推考。臣亦难免不察之失,不胜惶恐。传曰,允。
5月16日
[编辑]都承旨姜铣〈坐〉。左承旨兪命雄〈坐〉。右承旨任舜元〈坐〉。左副承旨金弘桢〈未肃拜〉。右副承旨朴泰恒〈坐直〉。同副承旨南至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启迪〈仕〉洪尚寅〈仕直〉。事变假注书南一明〈病〉。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晕。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一更,金星犯轩辕大星,月有两珥。三更,月有两珥。
○下直,槐山郡守权相殷。
○以备忘记,传于南至熏曰,四次祈祷,而雨意愈邈,言念民事,忧心如惔,亲祷之举,不容少缓,其令礼官,太庙亲祭,不卜日,以十九日定行。
○任舜元启曰,明日、明明日,亲临祈雨祭斋戒,十九日正日,此三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朴泰恒启曰,大司宪李廷谦,执义李箕洪,掌令丁道复,持平李世瑾,在外,掌令尹会,呈辞,持平李柱天,受由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至熏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药房都提调臣李濡,提调赵相愚,副提调姜铣启曰,今此太庙亲祷之命,实出于闷旱忧民之至意,群下孰不钦仰,而第念玉候平复未久,当此极热,冒暑劳动,恐有添伤之患。臣等忝在保护之地,伏闻下教之后,不胜忧虑,反复思惟,终不敢以烦渎为惧而泯默,不得不冒昧仰达,亟寝成命,仍令摄行,以存小愈之戒,千万幸甚,惶恐敢启。答曰,决难摄行,须勿过虑。
○朴泰恒,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
○又启曰,副摠管李晩成,户曹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姜铣曰,长番内官姜以源,承传色差下,政院知悉。
○朴泰恒启曰,十九日,太庙亲祭祈雨事,既已命下矣。艺文提学崔锡恒,即为牌招,使之制进祭文,何如?答曰,依启。罪实在予,宁丁我躬之意,措辞添入。
○姜铣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元圣兪,辞疏到院,而观其措语,则家间疠气浸盛,两孙及子妇,相继重痛,身虽出避他所,而药物救疗,连续相通云。元疏不得捧入,而既已出避,则与亲自薰染有异,所当即请牌招,而出入清禁,亦似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
○任舜元,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九日,太庙祈雨亲祭时,王世子阙外祗迎祗送之礼及亚献之礼,并为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启曰,太庙祈雨亲祭,不卜日,以十九日定行事,命下矣。自前宗庙亲祭时,例有永宁殿遣大臣摄行之礼,今亦依此举行,知委何如?传曰,允。
○朴泰恒,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十五日,幼学李商锡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崔华齐,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南至熏,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亲祭时诸执事,文官应差之数甚多,而即今无故见差之人,只是十数人,其馀则多在罢散之中,无以推移塡差,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别单书入。
○以备忘记,传于任舜元曰,今此祈雨亲祭时诸执事,各别斋沐,祭所禁南草,而道路川渠修扫等事,亦为申饬五部。
○朴泰恒启曰,亲祭日期已迫,今日政,承旨有阙之代,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南至熏,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实兼官十员内,兼弼善未差,文学洪万迪,兼司书金兴庆,兼说书吴命恒,俱在外,弼善梁圣揆,呈辞受由,再明王世子太庙举动时,不但陪从埋没,弼善,以礼貌官,所任紧重,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斯速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以侍讲院草记,弼善梁圣揆,有令本院变通禀旨事,允下矣。梁圣揆,既以呈辞受由,今日政,似当有变通之道,敢禀。传曰,改差。
○朴泰恒,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十九日,宗庙祈雨祭亲临举动时,各样差备军八百五十一名内,卫军一百二十七名计除,其馀不足七百十四名,他无推移之路,依例给价次坊民调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宗庙祈雨祭亲临举动王世子随驾时,本曹两驿骑马四十匹内,除奉命出使马及病伤马,各差备应把之数,无以推移,依前例,京畿驿马限十九匹补把,以充不足之代事,本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朴泰恒,以吏曹言启曰,亲祭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而右通礼蔡成胤,远在湖外,将无及期进参之势,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今此亲祭时,诸执事中,文臣差备之数甚多,而无以推移塡差,侍从中无职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寅烨病不来,参判权尚夏在外,参议赵泰东进,右副承旨朴泰恒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寅烨病不来,参判权尚夏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金弘桢为左副承旨,元圣兪为庆州府尹,吴命禧为监察,申必清为右通礼,李颐晩为弼善,宋正明为副修撰,李世最为修撰,李命熙为司仆判官,韩熟为刑曹正郞。
○兵批,判书赵泰采,参判洪璛,参议许墀,俱病,参知金致龙进,右副承旨朴泰恒进。
○以赵泰亿、李世最、洪景濂、南相夏、卢世夏、金始焕、崔昌大、李观命、李海朝为副司直,宋正明、李正臣、闵镇东、郑必东、林世俭、具万理、洪好人为副司果,元圣兪为副护军,权持为副司直。
○朴泰恒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弘桢,仍即牌招,而阙门已闭,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至熏,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僚员,近甚不齐,以上番,姑降入直,已至累日,事多苟简。今日政,新除授人员,明日待开门,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泰恒,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五、六月两朔应立湖南军兵,以本道疠疫,姑为退番,其代以京畿、江原道军兵,逐朔征番矣。湖南染患,犹未寝息,来七、八月当,则后部中司属京畿右道三哨,黄海道二哨,合五哨军兵,依前例两朔立番次,趁期调送事,两道监、兵使处,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洪禹瑞疏曰,伏以,臣本以无似,滥蒙鸿造,待罪法从,积有年所,微绵无补,衅尤百出,寻常愧恧,若陨渊谷。至以无妄之事,备受困厄,系再经月,泥首俟谴,天鉴下烛,馀泽旁流,判付辞意,昭如日月,臣虽极意自明,蔑以有加,圣恩汪濊,天地同大,非臣陨结所可仰报。圆扉才脱,除旨相续,以罪为荣,兢惕罔措,而今玆薇垣新命,尤出于梦寐之外,如臣滓秽之踪,何以得此恩数?惊惶震悚,实不知置身之所也。夫谏诤之臣,任人主耳目之寄,居职责之重,有非人人所可叨冒,则如臣空疏庸陋者,其敢有一刻承当之理乎?万万不似之状,臣固自知之审,而此则不暇言也。念臣近日所遭,既是世所罕有之逆境,而于置对时,得见尹圣时更推供辞,则满纸丑诋,全无伦理,虽贾竖下贱之戟手诟辱者,亦无以过之。传曰,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如使臣平日行己,少有以见信于人,则人之肆加踏蹴,何遽若是?臣诚无颜面,宁欲无言,而圣时招中,诬罔之辞,愈往愈深,则亦安得终始泯默而已乎?盖李真儒之来访臣,非有深意于其间,则臣之随问漫应,自是常事,况臣所答数句语,自可见初不错记之实状矣。圣时于此,既自以为得闻问答时颠末,则岂不知证援之无益于渠事,而求说不得,斤斤不舍。至于姻亲间一场闲话,则谓非泛然酬应,而欲归真儒于故意侦探之地,至于臣所答明有指的之言,则乃曰追后演出而〈四字缺〉者然,渠虽急于自解,而用意之不美,一何至此?草册中添删之迹,殊甚〈二字缺〉不啻若泥中之斗兽,故臣于前日疏供,既已略及。此非只手可掩,而圣时敢谓之草册所载者,已极骇惋,至于三尺不可挠五字之删削,则虽以圣时之于妆撰,亦不能自文,反谓之意叠删去,可谓无忌惮之甚矣。藉令意叠可删,则日记中,意叠而不删者,非止一二,既书罪犯极重,固已昭著,而复书罪恶穷极,更无馀地等语,既书不服法无缘坐,而复书缘坐,是法例之外等语,真可谓意叠不惟不删,又复追后添书,独于此五字,亟加删去者,何也?况意叠云者,亦甚可异。三尺与国法,则谓之意叠或可,而不可挠,与天下莫敢措手足,则语意顿异,有若黑白,虽三尺童子,可以辨别,而圣时截去上下,装成骈语,强谓意叠,此其用意删削,的然可知,而为此不成说之说,欲以眩惑天听,宁不寒心耶?日记删改之状,既已彰露之后,犹且诬饰之不已,则至于所争之句语,一意掩讳,不自首实者,固也,无足怪也。臣之拈出删添处而为言者,盖欲推此证彼,以明三字之亦从删削也。元草之不可准信,不待明者而可知,而圣时,抵死牢讳,乃至指天日为誓,此何人哉?实不料处心之危险,至于此极也。圣时,既无以自解于此事,则唯以诟辱人为能事,以快其心,骂詈之端,不一而足,至如好讼黠巧等说,尤极鄙悖,有不可以士夫口业责之也。夫所操非真,而欲人之信而不疑,固已难矣。臣既不敢不直陈所见于淑问之下,则怒其觑破其情,辄以悖辱相加,靡所不至,殆难以事理相难,臣虽疲劣,亦何与之呶呶,以取喷血之讥哉?且其许多构诬之言,无非架凿,而窘遁之态,不攻自破,则人何足逐条明辨于处分已定之后也?顾臣初不能谨守温室之戒,自不觉为犯科之归,臣于此,固难逃罪,念之惶惧,而因此起闹,遂致无限狼狈,毕竟所被僇辱,罔有纪极,虽使舆儓之贱当之,尚且艴然。臣虽至微,忝在从班,其不可诿以横逆而恬不知愧乎?臣之情势如此,实无抗颜班行之理,昨叨郞署之命,犹不敢祗肃恩光,少伸分义,则况玆台阁之职,何等责任,而尚可以怀惭忍耻,苟然忝窃,上以贻朝廷之羞辱,下以丧一身之廉义乎?臣若凭恃宠灵,淟涊就列,则臣诚为至无耻之人,而圣朝亦安用如此之台臣哉?臣之不敢冒居也,决矣。臣有狗马之疾,症情沈笃,恩除之下,累日泯伏,虚带职名,弥增踧踖,今始略暴沥血之恳,仰渎盖高之天。伏乞圣慈,特赐谅察,镌削臣职,以谢众怒,以靖私义,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玆事曲直,予已洞知,诬饰之说,何足为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5月17日
[编辑]都承旨姜铣〈坐直〉。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任舜元〈坐直〉。左副承旨金弘桢〈坐直〉。右副承旨朴泰恒〈坐直〉。同副承旨南至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启迪〈仕直〉洪尚寅〈仕直〉。事变假注书南一明〈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任舜元启曰,来二十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判府事崔锡鼎箚子到院,而以亲临祈雨祭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朴泰恒,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太庙祈雨亲祭时,副摠管郑弘佐,宝剑受点矣。即闻朝者,落马重伤,不能运步云,而摠管十员内,除宝剑、侍卫、守宫、祭官、军门进参人员外,无他推移之员,合有变通之道。副摠管郑弘佐,令该曹即速禀处,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任舜元启曰,今此太庙祈雨亲祭时,户曹判书,当为荐俎官,而判书尹世纪,连呈辞疏,无意行公,即为牌招,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
○兪命雄启曰,今此太庙举动时,判尹当为导驾,而判尹兪得一,连呈辞疏,尚不肃谢,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弘桢,以兵曹言启曰,明日举动时,本曹郞厅,侍卫及各差备处甚多,而或身病猝重,或奉命出使,或呈辞下乡,分排之际,极为苟简。正郞李景说兼春秋预备之任,今姑减下,外上直,则依近例,以都案郞厅,使之直宿,何如?传曰,允。
○任舜元启曰,兼春秋预备兵曹正郞李景说,守宫启下之后,因本曹草记,预备之任,姑为减下矣。即今现存兼春秋,无以推移,判校、工曹正郞,今方有窠,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仍为兼春秋启下,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泰恒启曰,户曹判书尹世纪,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亲祭时荐俎官,不可以次官代行,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汉城府判尹兪得一,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举动时导驾,事体重大,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姜铣,以吏曹言启曰,亲祭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故昨日政,右通礼变通差出矣。新除授申必清,才为下乡云,即为改差,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朴泰恒,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月十八日举动时,本部都事十员内,九员大驾各差备随驾,一员本部入直,王世子鼓喧左右都事,无推移之道,假都事二员,令该曹预为差出,以为分把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姜世辅为右通礼,南世珍为工曹正郞,郑必东为判校。
○金弘桢,以兵曹言启曰,副摠管郑弘佐,令该曹即速禀处,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事,允下矣。郑弘佐,落马重伤,不能运步云,今姑改差,其代,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重器为副摠管。
○判中枢府事崔锡鼎箚曰,伏以,臣于向日释负之初,宜即承命入城,而兢危之踪,馀悸靡定,宿患风痹,挟感增㞃,多般药治,少无差效,侨寓栖屑,未免淹滞。昨始担舁,来就城里,而贱疾越添,无望陈力。西枢除命,既未得入谢,太庙举动,又末由趋参,瞻望宸极,一倍悚惕,玆敢席稿陈章,惶恐待罪。答曰,省卿箚疏,知卿昨才入城,良用欣慰,卿其体予至意,勿以疾病为辞,即出行公,毋孤企望。仍传于南至熏曰,遣史官传谕。
5月18日
[编辑]都承旨姜铣〈坐直〉。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任舜元〈坐直〉。左副承旨金弘桢〈坐直〉。右副承旨朴泰恒〈坐直〉。同副承旨南至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启迪〈仕直〉洪尚寅〈仕直〉。事变假注书南一明〈守宫〉。
○上在宗庙斋室。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金弘桢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又启曰,训炼都监知彀官、禁卫营教炼官、御营厅教炼官、禁军阵教炼官来言,日暮后悬灯,人定后刁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辰时,大驾以祈雨祭,诣太庙,王世子随驾,大驾入斋室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入幕次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上自斋室,步诣庙庭,行四拜礼,上趋诣第一室奉审,仍诣第二室如初,至十一室,亦如之,王世子随后奉审,上出庙门。左议政李濡进伏曰,此去永宁殿稍远,请御步辇。上曰,依为之。
○王世子亦乘步辇之意,敢启。上许之。上乘步辇,至太庙前路,降辇。上诣永宁殿庙庭,行礼奉审如太庙礼。王世子,随后奉审。
○上出庙门,李濡又进伏曰,王世子乘步辇之意,既以传教,而终始不乘步辇。即今王世子春秋鼎盛,非以行步为难,而当此日热,过为发汗,则今夜将事之时,触风可虑。还入幕次之时,乘辇之意,更为传教。上曰,更为传教。
○上还御斋室,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还入幕次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任舜元曰,史官二员待命。
○假承旨宋奎炫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亲祭之礼,节次甚迟,各殿诣樽所一节,尤为迟矣。臣等,是用闷虑,而况此夜短之时,各诣樽所,不但圣躬之为劳,日势将晏,亦为未安。自前亲祭之时,有变通,第一室奠爵时,第二室次次酌酒待候,则无玉体久立之劳,其在礼节,亦为得中,自前亲祭时,初献后则即入小次矣。今亦依前例,初献后,入小次之意,敢启。传曰,依为之。
○夜四更,上自斋室,步诣太庙,行初献礼后,入小次。王世子,行亚献礼后,复板位。
○姜铣启曰,上入小次时,礼仪使赵相愚,不即启请释圭,未免路次久立,请礼仪使推考。答曰,依启。
○大殿罢祭还御斋室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罢祭入幕次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朴泰恒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5月19日
[编辑]都承旨姜铣〈坐〉。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任舜元〈坐〉。左副承旨金弘桢〈坐〉。右副承旨朴泰恒〈坐〉。同副承旨南至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启迪洪尚寅。事变假注书南一明。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大驾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还宫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任舜元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南至熏启曰,左议政箚子到院,而以亲祭正日,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任舜元启曰,今番太庙亲祷时,殿内陈设,不能趁早举行,以致王世子久立于板位,行祭正时,亦未免差过,事甚骇然。当该守仆,令该曹推治,何如?传曰,允。
○南至熏,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无故行公之员,只三员,而副应教李㙫副校理郑栻,俱以身病,方为呈辞,副校理赵泰亿,复引前嫌,陈疏出去,上番将未免阙直。副应教李㙫,副校理郑栻、赵泰亿,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任舜元,以侍讲院言启曰,昨日王世子出宫举动时,及今日太庙行祭时,相礼韩�,凡诸礼貌之间,多有失措之事。此虽生疏之致,不可无警责之道,当该相礼,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南至熏曰,旱灾斯酷,疏释罪囚,亦导迎和气之一道也。禁府、刑曹时囚及编配之类,并于再明,榻前疏决事,分付。
○以备忘记,传于政院曰,呜呼,眇予不穀,叨承丕緖,惟不克负荷是惧,夙宵危懔,罔敢怠傲,蕲免获戾于上下,粤玆三十年有馀矣。然而上天之儆予怒予,愈久不已,水旱灾殄,靡岁不有,加以前春挽近所罕之班疹,今年十无一瘳之虐疠,民之札瘥,不可计数,予心衋伤,若己痌癏。乃者长羸之月,旱暵太甚,小泽未洽,杲日旋出,四墅焦赤,三农辍业,播种愆期,西成断望。呜呼,天灾地异,孰非可惧,而迫急之忧,焚灼之惨,未有如亢阳也。是用遑遑,躬诣太庙,虔诚请命,而诚未上格,云汉所云,父母先祖,胡宁忍予者,寔予今日之心也。呜呼,人君事天,如子事父母,父母怒不悦,则为人子者,起敬起孝,以期底豫可乎?无所敬畏,狃于怠忽可乎?若或无所敬畏,则是自绝于父母,而父母亦不子之矣,岂不大可惧哉?自今日,避正殿,益加敬畏之心,思尽修省之道。呜呼,惟予不辟,逢天𫢸怒,静言思之,咎亶在予,惟予之病,尝自点检曰,喜怒不中也,言路不辟也,施措乖宜也,实惠未究也,予所不知病,岂止此?至若积弊未祛而民困之日甚,赃法不严而良民之不保,刑狱久滞而冤气之干和,何莫非咈天心而召灾异乎?承旨代予草教,宜自政府,广求直言,寡躬之阙失,朝廷之得失,生民之利病,悉陈无隐,言可底行,予将翕受而敷施,若夫倾轧之论,非予之所欲闻也。呜呼,党比之害,尚忍言哉?国事之泮涣,党论之故,百度之废弛,党论之故,情志之阻隔,党论之故,礼让之无闻,党论之故。若比于人,病在膏肓,展转沈绵,鍼药罔效,反复思惟,实无可为,而亦不忍诿之于无可为而束手待亡也。思之至此,宁不寒心?然而俱以士流,世受国恩,若明知党论之害于国若此,则必革心改虑,消融保合,何待缕缕言也?咨尔大小臣僚,毋谓予诰之循常,毋论痼疾之难医,恪恭官次,一乃心力,使我邦家,转危为安,是所望于卿等也。呜呼,君臣上下,不相交修,罔与成厥功,勗哉群工,其各钦承,减膳、撤乐、禁酒等事,亦即举行。
○政院启曰,今此亢旱,实是孔酷之灾,仰惟圣上,夙宵忧勤,亲诣太庙,露祷终宵,诚礼备至,仁爱之天,宜有所格,而密云乍集,烈日旋出,以圣上对越之诚,天意之不应,一何至此?臣等,聚首忧叹,罔知所为之际,即伏见备忘记,十行丝纶,丁宁恳恻,忧民责躬之旨,饬励群工之意,莫非切至之教,有足以感怀天心,则虽殷汤之六责,何以过此?臣等,奉读以还,不觉感涕之自零也。今虽有代草之命,而顾念臣等拙讷之辞,既不足以揄扬圣意之万一,而况应天感人之道,惟在于以实而不以文,直以此圣教,播告中外之意,惶恐敢启。答曰,文辞芜拙,代草宜矣。
○以副校理赵泰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至熏曰,推考传旨捧入。
○又启曰,再明,榻前疏决事命下,而刑曹判书黄钦,今方在外,莫重疏决时,不可无长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疏决,异于启覆,长官或有不参之时矣。
○又启曰,臣等,以直播圣教之意,有所陈启,而不赐允兪,又以代草宜矣为教。此固出于圣上谦挹之至意,而第此备忘记辞旨,反复恻怛,首之以惧灾忧民之教,且以四件事,反躬自责,终之以党论之弊,历举戒饬,一句一字,无非格天意而感人心者,以臣等肤浅之见,荒拙之文,其何能模写王言之万一乎?强为代撰,不但徒归文具,亦有乖于应天以实之道。依前所请,直以备忘记,播告中外,允合事宜,惶恐敢禀。传曰,知道。
○南至熏,以礼曹言启曰,即伏见下政院之教,自今日,避正殿,减膳、撤乐、禁酒之命矣。撤乐等事,依例举行,而勿击鼓一款,依近列安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李濡箚曰,伏以,旱亢斯酷,圣心焦忧,特下太庙亲祷之命,继有别执事各别斋沐之教,则凡在骏奔之列者,固宜倍加警惕,莫敢或怠,以仰体圣上之至意,而昨日望庙礼后,百官禀旨就次一节,既载于仪注,王世子,亦以此留待〈二字缺〉而各司多官,举皆径先散去,只原任大臣及仪宾数员在班,朝仪不成貌样如此,已极寒心。且牺牲看品,自有定时,例为击鼓,使得闻知,必诸执事,以次齐会而后,谒者方为引献官就位,而以其屡促不来,日势太晩之故,臣不敢过时待候,不得不先为进诣,则诸执事,始乃缓缓追到,至晓临祭,外仪整齐时亦然,多有窘急颠倒之弊。此实曾所未见,事之可骇,莫此为甚。若不查出,以惩其慢,则朝纲益坏,将无以收拾,而究厥所由,无非如臣不似,忝居百僚之上,不能纠率之致,亟罢臣职,以励他人,不胜幸甚。答曰,省卿箚辞。揆以事体,俱极未安。并令从重推考。安心勿辞,速出行公。仍传于南至熏曰,遣史官传谕。
5月20日
[编辑]都承旨姜铣〈坐〉。左承旨兪命雄〈坐〉。右承旨任舜元〈坐〉。左副承旨金弘桢〈坐直〉。右副承旨朴泰恒〈坐直〉。同副承旨南至熏〈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启迪〈仕〉洪尚寅〈仕直〉。事变假注书南一明〈式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宁海府使蔡献征,临溜佥使郑道三。
○药房启曰,旱炎愈酷,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昨日清庙亲祷,彻晓将事,玉体不瑕有伤乎?甘霔尚閟,民事益急,伏想丙衴,一倍焦忧,王世子冒暑劳动之馀,气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仰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微诚未格,密云旋散,言念民事,曷胜焦忧?世子气候,平稳矣。
○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任舜元启曰,明日疏决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朴泰恒启曰,大司宪李廷谦,执义李箕洪,持平李廷济、李世瑾在外,掌令丁道复、尹会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弘桢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药房问安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姜铣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金弘桢启曰,因备边司草记,开城留守申銋牌招事,允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姜鋧,以文臣朔试射bb试b官,训炼院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泰恒启曰,明日疏决事,命下矣。自前疏决时,时任大臣,禁府、刑曹堂上,三司各一员,例为入参,而原任大臣,或参或不参,承旨,或一员或二员入参,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任大臣,亦为入参,承旨,该房入参,可也。
○姜铣启曰,守令未署经之数,至于六人之多,而谏院不备,尚未开坐,夫马留滞之弊,亦甚可虑。除在外及呈辞受由人员外,并即牌招,以为趁即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我圣上,闷旱亲祷,诚意蔼然,仁爱之天,必有冥应,而尚閟霈泽,民事渴急,播告之旨,疏决之举,减常膳、避正殿之教,皆出于靡不用极之意,应天以实之道,固无以加矣。凡在听闻,孰不感泣也?第念靡神不举之道,所当连续祷雨,而才经亲祀,故该曹不敢循次启禀云,而即今焚灼之灾,急于燃眉,分付该曹,依甲申年例,祈雨祭,次第定式,启禀举行,何如?答曰,依启。
○金弘桢,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十七日,私奴贵同称名人,自开阳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杨显道,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泰恒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矣。判书李寅烨,参议赵泰东,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政院启辞,即今焚灼之灾,急于燃眉,分付该曹,依甲申年例,祈雨祭,次第举行事,启下矣。五次祈雨祭,当行于宗庙,而才经亲祭,六次祈雨祭,三角山、木觅山、汉江沈虎头,遣近侍,不卜日,来二十三日设行事,知委,何如?答曰,依启。亲祭,例不计于次数,当为五次矣。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庆尚左右道暗行御史书启,刑曹粘目,大丘判官朴世集,昌乐前察访任华世,山阴前县监郑缵辉,召村前察访金自光,助罗浦万户金万英,丰德浦前别将白圭复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朴世集、郑缵辉,今方待命,即为拿囚,而任华世、金自光、金万英、白圭复等,自任所,俱未上来,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朴泰恒启曰,吏曹判书李寅烨,及参议赵泰东,俱为牌招不进,推考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判书李寅烨,所当更为牌招开政,而出牌往来之际,必致夜深,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开政。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开城府留守李喜茂,以病辞递矣。近闻其病势,日渐危重云,不但即今废事之可虑,前头救民之策,不可不预为周旋,而新留守申銋,除授已久,亦既陈疏承批,尚不出肃,殊涉未安,即为牌招,催促赴任,何如?传曰,允。
○姜铣,以备边司言启曰,当此旱灾孔惨,民事罔极之日,外方守令,必须无故在官,专意酬应,庶有一分救济之望,而即今新除守令,其数甚多,夫马上来已久,而拘于署经,未得辞朝者,亦非一二云。合有变通之道,在前两司中,一司既已署经,则有直为发送之例,今亦令政院禀处,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朴泰恒曰,昨自太庙回銮时,见卿出迎路左,欣慰良深,而尚此引入,不已太过,卿其宜遵前旨,即出行公,仍参疏决事,即为遣史官,传谕于崔判府事,与之偕来。
○前府使李箕洪疏曰,伏以,蝼蚁贱臣,疾病衰落,万念俱灰,杜门深蛰,不意玆者,新命遽下,召旨远辱,臣闻命惶陨,措躬无地。臣于前后被召,辄以癃陋难冒之状,仰渎宸严,僭犯之极,久负逋慢之罪,而谴罚不加,今复收召,是何圣明之不谅,而误恩之至此也?臣今年六十八矣,血气益衰,精神益耗,聪明减顿,鬼事将迫,废处荒庐,未知所以仰报圣恩之日光,此夙夜懔惕,而自不觉出涕也。如其不自量力,扶曳趋朝,无益于国,徒取人讥,则臣心自愧,有不可言,而其为国家之羞,为如何哉?微臣情势,断断如此,上天鉴临,臣不敢诬也。念此风宪之职,为任最重,不宜暂旷,一疏陈乞,例未蒙递,撕捱之际,阅月虚带于田野之间,亦非公私所宜。伏乞圣慈,特谅愚衷,即许镌免,仍下该曹,勿复注拟,使臣永伏田闾,以尽馀喘,不胜幸甚。且臣垂死之中,伏闻殿下于蔡明胤丑正之疏,严辞斥退,处分痛快,有以见尊贤卫道之诚,出寻常万万也。噫,此辈诬贤尝试之计,有由〈二字缺〉己巳出享之请,圣上,不察其奸状,而遽然听从,故乃于圣心开悟,享仪复举之后,邪说之犹复如此者,盖以深试圣意,欲售曩日之计者也。其蔑君父轻朝廷之罪,可胜叹哉?此正殿下悔前之为,虑后之弊,益加提防[堤防],洞辨邪正之分,然后一国趋向之定,庶几永保,而祖述凶邪之论,不复肆于圣明之日也。臣不宜言及时事,而此系斯文重事,故不得不附陈,伏愿圣明垂察焉。答曰,省疏具悉。疏末附陈,予当留意。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5月21日
[编辑]都承旨姜铣〈坐〉。左承旨兪命雄〈坐〉。右承旨任舜元〈坐直〉。左副承旨金弘桢〈坐〉。右副承旨朴泰恒〈坐直〉。同副承旨南至熏〈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启迪〈仕〉洪尚寅〈仕直〉。事变假注书南一明〈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山阴县监徐宗穉,延安县监柳征龟,和顺县监柳搏,于兰万户洪禹臣。
○任舜元启曰,明日,祈雨祭斋戒,明明日,国忌斋戒,二十四日,国忌正日,此三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嫔宫诞日,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朴泰恒启曰,今日疏决时,两司当为入侍,而宪府,无行公之员。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姜铣启曰,因备局启辞,未署经守令,令政院禀处事,允下矣。取考前例,则一司署经后,因本院禀启,有发送之特教,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催促发送。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李寅烨病不来,参判权尚夏在外,参议未差,不得开政云。判书李寅烨,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洪启迪书启,臣敬奉圣旨,传谕于行判中枢府事崔锡鼎处,则以为臣于日昨举动之时,理宜入谢恩命,仍参扈班,而情病交剧,未克如计,方切悚栗之忱矣。乃于万万意虑之外,特降别谕,仍有史官偕来之命,臣惊惶震越,五情无主,罔知所以自措也。格外恩数,如是旷绝,区区情地,有不敢论,宜即承命祗谢,而贱疾,挟暑添剧,方在昏昏委顿中,实无自力之势,容俟病状稍间,即当趋诣天陛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先为入来。
○姜铣启曰,五次祈雨祭献官单子中,五月之五字,以三字误书,致有点下,事甚惊骇。当该吏曹书吏,令攸司囚禁推治,臣亦蒙不致察,不胜惶恐之意,敢启。
○任舜元启曰,吏曹判书李寅烨,今又违牌,推考传旨,方为捧入,而为政命下之后,尚此迁就,事甚未安,更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又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院写字官李后广身死,代及文明珪、金兑岳移他司,代隶习[肄习]吴始兴、洪德基、朴天开等,并为陞实,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隶习[肄习]有阙,本卞之元、李后老、文以道、李喜芳、金时灿、赵泰豪、洪亿基、辛圣佑、金斗枢、金时烨、卞东瑗、金重五、李世成、文以修、吴宅周、李挺华、金受大等试材,入属写字官隶习[肄习],使之炼业,何如?传曰,允。
○朴泰恒,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平安道平壤府敬差官启本,刑曹粘目,弑夫罪人顺承,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依例发遣府都事,拿来,何如?传曰,允。
○巳时,上御资政殿,疏决引见入侍时,左议政李濡,判府事李颐命,判义禁李益寿,知义禁金宇杭,同义禁闵镇远、李晩成,刑曹参判金演,参议任胤元,右副承旨朴泰恒,掌令尹会,正言郑缵先,校理李㙫,假注书洪尚寅,记事官郑来周,记注官南世珍。李濡进伏曰,亲祷太庙,彻夜将事之馀,圣候一向安宁否?上曰,无事矣。濡曰,亲祷之日,有雨意,而终不得雨,臣等,方此闷郁之中,十行丝纶,丁宁恳恻,含生之类,孰不感泣也?即者今日,微雨方施,如有感应之意,圣上寅畏之心,不懈益虔,则仁爱之天,岂无眷佑之心哉?上曰,大臣所达之言切实,留意焉。判义禁李益寿曰,今日疏决事,命下矣。禁府句管文书,修正以待,编配及流窜以下,则不为举论乎?上曰,流窜则一体议处,而时囚,先为陈达。益寿读金琓罪。上曰,何如?濡曰,累次刑推,而终不得情,极为忿痛,岂可轻易议为?李颐命曰,盗妓之举已露,而逼杀之迹未著,今过数十年之后,复成杀狱,则重大矣。其他罪犯,则无必死之律,一向刑讯,死于狱中,则似为过当,臣之所见,则如此矣。上曰,禁府堂上及三司,以次〈二字缺〉。益寿曰,当初逼杀楚云,出于时夏将死之言,而未及取招,忽然致毙,情状极疑矣。金宇杭曰,年久之后,成狱为难,而以盗取之罪论之,不至死律,酌处无妨矣。闵镇远曰,以十数年前可疑之事,一为刑讯,死于桁杨,似为过重,酌处之言,是矣。李晩成曰,潜奸主将之妓,终始逃隐,极为痛骇,而逼杀之迹,多有可疑,疏释之时,酌处无妨。尹会曰,以罪状观之,不可轻议,而年久成狱,实涉重难,禁堂所达之言,似好矣。李㙫曰,未能详知,而以禁堂之言观之,酌处不过矣。郑缵先曰,楚云逼杀之迹,不为分明,他罪则无应死之律,参酌何害?益寿曰,如此之人,致死桁杨之中,亦无可惜。上曰,情状则可恶,而诸臣所达之言,不无意见。且当恤囚之日,边远定配。益寿读李东彦罪。仍曰,东彦按治事,命下之后,本府不能趁即究核,淹滞至今,虽非故为延拖之致,而未安则有之。诸臣之疏,以此为言,则臣之待罪金吾,前后非一,固无以自解,而至于交章伸救于未究竟之前,有若见坐于平日言议之致者然,此甚非矣。江床,虽以替含自服,而前后之招,不无违错,固难一一取信,而渠于秋曹供辞,以就查抱川时,因主倅有问,从实直告为对,论以狱体,所当请拿凭问,而以官隶之招,证问官倅,恐伤事体,不得已有面质之请矣。外议或以为,面质之请,终未稳洽,韩圣佑,以狱官,陈疏非斥,此与傍观之论者,亦有间焉。所当一番登对,更请处分而后,方可听按,而近因玉候未宁,未及陈禀矣。盖东彦遭丧之初,不无行言之流播者,此台启之所由发也。初丧节目,可言者多,而必以替含为言,人吏之数,亦且不少,而必以江床指目者,诚如赵泰亿之所云云,则听闻之惑,固已难解。第以常理推之,则人虽赋性凶险,能忍为不忍为之事者,若于人所睹闻处,则必思文饰掩覆,得免其指议。况亲丧饭含,何等重事,而乃使官僮,公然替行于众目所睹之中乎?江床之招,前则曰东彦在于西上房,后则曰东彦在于丧出房窗外,而毕竟以后招为的,此实为违端也。东彦,果有斯恶之心,奔避别处,则论其情状,万戮无惜,而江床之招,今以为东彦在于窗外,其从弟泰彦,亦时时出入云,则其初不奔避之状,据此可知,而既在窗外,使人替含,亦似不近,此等处,实有可疑而难明。今若以可疑难明之事,直置极律,恐有歉于圣世钦恤之道矣。然,若使东彦,苟能自尽于必诚必信之地,无容訾议,则此言,奚为而至哉?在东彦之道,〈二字缺〉自反之不暇,而供辞中,刺臂出血等语,大不厌于人心,至以台言,归之于〈一字缺〉造构诬,此又无据之甚者也。臣固知伊日判付,亶出于重伦常严惩瘅之义,而第匿丧,乃不孝之大者,律文所坐,止于杖配,盖以人之罪恶,有浮于此者,将无以加其律也。先王制法,可见其源有所裁酌矣。替含一节,比之匿丧,则犹为节目间事,罪名,似不无差别,设或究核而得情,合有参酌轻重之道。况今遇灾疏释之时,宜用惟轻之典,特为处分,好矣。上曰,诸臣,以次陈达。宇杭曰,臣则有应避之嫌,不敢仰达。镇远曰,此事,臣与李益寿相议,欲一登对定夺,而入侍未易,至今未果。盖上年七月,以面质判下,而尚未举行,其后韩圣佑疏以为,事体不当面质。臣意,两人同事,有所隐讳,则使之对面相质,固是治狱之例规,而此狱,则江床既曰,替含时,东彦不见云,则有何面质之事耶?至于韩圣佑所谓事体不当云者,臣意亦然矣。东彦罪名,穷凶极恶,孰无愤疾之心,而第详见文案,则江床之招,违端甚多。当初台启及上教,槪以东彦,以其父死于疠疫,出避不见,至于饭含,亦使官隶替行,为切痛,群情亦莫不然,而江床招乃曰,丧人在于丧出房,而使渠饭含云,借使不行饭含则已,行之则安有无珠之饭含乎?江床招曰,李泰彦,时时出入于尸侧云,设令东彦不为饭含,既有时时出入之泰彦,则泰彦亦可为之,岂有江床替含之理哉?且江床初招则曰,永得,使渠饭含,后招则吴千辉,使渠饭含,初招则替含时,衙奴婢等参见,后招则曰,千辉外,无他参见之人,此不过千辉已死,故以此纳供,欲断其参证之路也。坡州吏洪海宗、朴远贤等刑曹招,则以江床替含的实之意为对。本府招则曰,江床替含之事,渠则全然不知,及其被囚典狱,江床受刑三次之后,江床言,渠果替含云,故始为知之,以揣知样纳招云,渠辈,既是护丧时同事之人,则江床替含之事,岂有初则不知,被囚后闻江床言,始知之理乎?揣知二字,尤不成说,各项违端既如此,则论以狱体,所当刑讯江床,待其归一,然后刑讯东彦,可以正法,至于当问申必清之说,臣则以为不可矣。江床违端既如此,则惟当更问江床,必清,系是枝叶,本不当问,而况必清,与东彦有众所共知之嫌怨,何必以为公证而取信乎?益寿曰,以事理推之,丧人既在窗外,而使人替含,甚不近似,臣之敢请处分,盖以此也。至于江床告知主倅之说,在渠为〈二字缺〉害未分之前,其言似是实情,一番凭问,其在狱体,臣未知其不可,而〈二字缺〉本意,每以有损事体为虑,不欲举官属之招,而质问其倅,且江床之招,初以永得之指挥替含为言,及其永得招相左之后,又复推诿于作故之吴千辉,其言之本不可准信如此,江床虽,果有云于主倅,似难以此凭断,故终不请拿,亦由于是也。江床之招,虽有违端,既施六次刑,承款之后,今反以诬服加刑,则臣未知其可也。晩成曰,此狱,实是常理之所必无者,东彦自明之招,固不可信,而虽以江床招辞观之,尽多违端,前后违错,同僚既以陈达,至于士夫丧,沐浴时,元无用艾汤之事,而江床谓之用艾汤者,此虽零琐之节,凡他杜撰之说,可以推知矣。当初自上教以穷凶极恶,欲置极刑,岂不以其父病时,思欲一见而畏避,不终入见,及其死后,使人替含故也?如使东彦,有一毫近似于斯者,不特圣上痛恶之,凡有血气者,孰不曰可杀,而此则有一言可辨者,江床之招,初则曰丧人,在于西上房,此亦相去不过数间,而后则曰在于尸体所在房南窗外,哭擗云云,再三盘问,终不变辞,东彦果有畏避之心,则何以在于窗外丧侧耶?以此见之,则当初不见之说,及其替含之言,节节破绽,皆不足取信。且前后之招,三变其说,初则曰饭含时,衙奴在侧,其后曰不在,又其后曰在侧,初则曰永得使之饭含,后则曰千辉使之饭含,又以为袭敛时,二间之房,十八人参见云,而人多房挟,于何容足?招辞中违端,若是其伙然,固当以前后违端,严讯盘诘,得其实情,东彦罪状,如是发现,则虽无应死之律,杀之无惜。江床诬陷之说,果不掩覆,则亦当以其罪罪之,信合狱体。今若置之疑信,不加明核,因此疏释,遽为酌处,则东彦虽生出狱门,将何以举颜于覆载之间乎?今此酌处之论,臣未知其可也。镇远曰,渠之不能举颜于覆载之间,固不足言,而国家刑政,决不当如是也。上曰,大臣、三司,以次陈达,可也。濡曰,狱情,虽未详知,以其年久之故,槪闻传说之言,今因禁府堂上所达,备悉其违端矣。古人善治狱者,虽于已服成案之后,亦有别为审察,得其可生之道者,惟我祖宗朝治狱之情,卓越前古,而圣上临御三十馀年,尤加审慎,未尝有抱冤之人,今此狱情,亦岂不照烛乎?盖东彦,非如无知常汉,出入台侍之人,负此罪名,父死未入棺之前,果为出避,替人饭含,则其为情状切痛,圣上深恶之,而欲正邦刑者,以此也。在下之人,凡有秉彝之性者,人谁不然?但江床之招,既曰东彦在于窗外,则使官奴替含,必无其理,益寿之亦以为甚不近似者,是矣。且于干犯逆狱之类,忍杖不服者,为其就服则必死故也。江床则当初虽即吐实,于渠少无所害,设或拘于颜情形势,一次受刑为难,则至于六次而后,始为就服,实是常理之外,亦可疑也。东彦供辞断指之说,非渠所宜言,此则可骇,而若以此谓之为名非实,则虽为恶之人,其心常欲掩迹,饭含之节,不肯躬亲,必使人替行,则舍其奴仆,而招官属为之者,顷刻之间,即将传播于外,其在为名掩迹之计,不亦疏乎?向来诸臣之陈疏者,辄称东彦之孝行直节,方以穷凶极恶论罪之中,乃有此等语,臣意则以为,东彦虽是无状之人,至于此事,则其所疑者,不可不审察而处之。虽云末俗,公不胜私,如许重罪,若无一分可疑之端,则岂有欲为容贷者乎?不但金吾诸臣之言如此,舆论亦然云,自上参酌处之,似好矣。颐命曰,臣尝待罪金吾时,以不敢干涉于此罪人事仰达,圣上已令回避矣,今何敢可否乎?会曰,东彦罪状,穷凶极恶,伊时判付,诚为至当。江床既服之后,连为开坐,更问东彦,明正其罪为宜,至于径先酌处,则不当矣。㙫曰,益寿,以江床招辞,亦不无疑端陈达,而仍请有所酌处,狱事头末,按狱之臣,似当详知。且观囚录,此狱,已至三年,当此闷旱虑囚之日,酌处似宜矣。缵先曰,臣则前疏中,略陈此事,此实人理所不忍为者,江床既服之后,亦安知其必为诬服也?但此狱,究核未易,以致多人积年滞囚,令禁府诸臣,速为处决则似好,而至于酌处,则自下不敢仰达矣。上曰,东彦,苟能自尽于必诚必慎之地,则岂遭此人理所无之恶名耶?丧礼多节,官属非一,而必以江床替含,传说者岂无所以然之故?江床既服之后,又以诬服样,更为刑推,则论其狱体,决无是理。且其时坡牧私问之时,无利害思量之事,而有所云云,似是实情,拿问好矣。李益寿曰,狱体虽当问,而事理大为未安,终不敢仰渎矣。晩成曰,当初申必清之私问江床者,未知有何意思,而必清之与东彦有嫌怨,既是众人之所共知。且自愿立证之说,盛播于缙绅之间,引嫌怨家为证援,不但于事体未安,即欲借此断案,决知其不可也。濡曰,据官隶之招,质问其倅,事理大为未安云者,果如益寿之言,而江床之招,既多违端,则以此参酌处分,亦无不可矣。会曰,今此判义禁所达,以官奴之招,拿核主倅未安云者诚是,而狱情,在于东彦究核之事,则虽是江床之招,而拿问必清,似无所妨,详查处分非晩,径先酌处,狱体不然矣。上曰,因官属之招,证问主倅,事体未安云者,诚如判金吾所达,而江床所言于坡牧,似是实情,申必清拿问,可也。〈出举条〉益寿读李泰彦罪目。仍曰,东彦仍囚之后,泰彦则不必久留矣。镇远曰,于泰彦处,别无可问之事。益寿曰,泰彦所达之言,与东彦少无异同,则无可问者矣。上曰,然。放送。益寿读江床罪状。上曰,仍。益寿读永得、洪海宗、朴远贤等罪目。上曰,并仍。益寿读林泓、金益光、姜以征等罪目,上曰,并仍。镇远曰,以姜以征事,仰达矣。顷与金宇杭开坐时,欲为刑推以征,则下吏以为,以征,非备员开坐,则不得刑推,仍示誊录册,臣取考誊录,则李寅烨为判义禁时,以以征系是鞫厅罪人,今日坐,堂上只二员开坐,不能备员齐会,不得刑推之意,草记陈达。自后仍成规例,二员开坐时,不得刑推云,以征,一下吏也。此汉刑推,何必待堂上三、四员开坐而后,方可施刑耶?以此之故,既有逐日严刑之命,而三年之间,只施六次刑,近来百务之淹滞,皆如此故也,臣窃慨然矣。宇杭曰,以征传书一款,既已自服矣。前后变说,似有奸情,而就服之后,罪不至死,则以其罪罪之,并与林泓及逻卒,而一体疏释似宜,滞囚可虑,故敢达矣。益寿曰,台谏,以逐日严刑为言,似不可容易议为。晩成曰,逐日严刑,初出上教矣。濡曰,既系重大,有难轻释,今后逐日开坐刑推,宜矣。颐命曰,当初鞫厅收杀时,以但为此事,仍设鞫狱有弊,故令本府,逐日开坐鞫问矣。虽不备三员,二堂上刑推,未为不可,频频加刑究问,为当矣。上曰,姜以征,似有隐情,虽二员坐,刑推究问,可也。〈出举条〉益寿读李廷师罪目。上曰,李廷师供辞,终不吐实,所问之事,于渠不关,而专事诬饰,欺罔国家,诚可骇然也。益寿曰,台疏所谓不歇杖受责一款,廷师极口发明,及鱼史衡纳供后,乃以猛受杖可笑等语,今始发觉为言,而朴凤龄酬酢一款,终始抵赖,僚议俱欲请刑,此固按狱之常例,而臣意则以为,不待刑讯廷师,而以诸证之招,有可以论断者。鱼史衡初招有曰,八月林溥严刑设鞫之后,廷师与金盛道,酬酢于西厅内,李师尚以重杖为言,岂非可笑耶云,再招有曰,台臣九月亲问之前,金盛道,以其所闻于廷师者,言于台臣,则台臣初闻于盛道者,必不止矣身之所供,八月与九月,本非一时,廷师之先说于盛道,后传于台臣者,语意紧歇,自相不同云。史衡所参闻者,不过重杖可笑之语,则师尚之初无招问诘责之事,据此可知。至于九月二十七日之坐起,廷师所云云之说,渠自费辞自明,而台臣既曰,亲问他问郞及都事两人,亦皆参听,的实纳供,则廷师之发说此言于诸坐之处,亦涉无疑,毋论重杖与猛受杖,廷师之初以可笑为言于盛道、史衡坐处者,固已殊常。及其溥狱更起,事体尤重之后,敷演八月坐,与盛道酬酢时所无之言,无端传说于多官所会之处,尤涉不韪,论其情状,刑讯固无所惜,而我国家,仁厚立国,朝臣之犯罪者,若非关系国家大事及赃污者,则未尝以言语究核,轻加刑讯,此路一开,日后之弊,有不可胜言。或以为未输情之前,直为勘罪,有乖狱体云,而此则有不然者,台臣,既以亲闻为言,则不此之信,而囚治傍证,有同两造,揆以事体,已非所宜。臣以有司之臣,成命之下,不得不再三奉行,而实为未安矣。况史衡前后之招,俱无不歇杖受责等语参闻之事,则此可为断案,矧今遭非常之变,有此恤囚之举,亦宜有参酌之道矣?宇杭曰,李廷师情状,诚甚可恶,此是台臣之亲听,又有众证,而必欲终始讳隐,刑讯得情,狱体当然,而当此遇灾恤囚之时,参酌处分,亦宜矣。镇远曰,此事,台臣既以亲问为言,问郞及禁府都事二人,皆以傍听自首,其事之虚实,不问可知,而廷师,犹且饰辞欺隐,情状极为痛骇,论以狱体,刑推之外,无他道理,而益寿,以言语间,刑讯士夫,有关后弊为言,其言亦然,故姑为更推,而屡次更推,掩讳周遮,终不吐实,每每更推而已,则终无出场之期矣。益寿以参酌勘罪之意陈达,而臣意则有不然者,若以李师尚,为真有是事,而在所勿问,则廷师之参酌勘罪,固无不可,而若以李师尚之事,为可究核,则廷师勘罪之后,更无凭问之路,惟在自上参量处分耳。晩成曰,当初之事,似不大段,而百般巧饰,终不直招,及至鱼史衡纳招之后,始乃曰了然觉得,其前后变说,必欲掩讳之状,破绽无馀,以狱体言之,则刑讯宜矣,而益寿所达,不无所见,以众证勘处,亦无不可。上曰,大臣所见,何如?濡曰,猛受杖、重杖所争一款,事系鱼史衡。臣与史衡,有一家之嫌,此则虽不敢举论,廷师前后饰诈之情状,则固已著矣,而至于刑讯,则益寿所达有关后弊云者,似是矣。颐命曰,廷师情状,不过有二端,一则李师尚,初发此言,而廷师传之,今反讳之,不然则师尚,实无是言,而廷师做出传说,则到今难于首实,而严问之下,游辞纳招,终不直告,刑推究问,有何不可?若师尚不言,而廷师妄传,则师尚为冤,师尚,若有其言,则师尚,不可不罪之也。只以众证处决,则不为明白矣。且初以台疏,究核师尚言之有无,则今乃曰不属于师尚者,未可知也。会曰,判义禁所谓以言语究核,不可加刑云者,是矣。当初既不请刑,则论其恤囚之日,不可无参酌之道矣。缵先曰,廷师前后变幻,诚为可恶,而以言语间事,刑推甚难,益寿所达,是矣。益寿曰,台疏本意,只欲核得李师尚事,八月坐参闻两人中,金盛道已死,鱼史衡独存,惟当以史衡之言,凭信处之,而史衡两供如此,未知前头,更有甚别样事端,而今观供辞,不为属着于师尚。晩成曰,何以知其不为属着也?上曰,究问廷师者,欲知李师尚事,此不过查问也。南道揆、尹商明,既以参听首实,廷师则几番更推,而终始巧饰,及鱼史衡纳招后,始有所云云,而犹欲欺罔,为人臣者,虽死生关头,君上有问,则所当直告,此则不过言语究问,而如是饰诈,终始周遮,渠以微末荫官,安敢乃尔?每见廷师纳招,不胜痛惋,如此臣子,虽杀之,可也,各别严刑,期于输情,可也。〈出举条〉益寿曰,南道揆、尹商明、申镡、鱼史衡四人,无可问之事,放送乎?上曰,依为之。益寿读车义辚罪目。上曰,已令本道查核,而罪状何如?益寿曰,罪状则重矣。旧还上已捧八百五十馀石,而朝家停捧后,移充于丙戌年新还上成册,近千石新捧还谷,终无去处,犯赃之迹,亦为狼藉,有难径先疏释,而其他大同及仓谷虚录之数甚多,如此罪状,不无严治之道矣。宇杭曰,益寿所达,是矣。上曰,查事未竟,仍。益寿读李湛罪目。仍曰,馀结擅用,至百馀石之多,私屠亦有现捉,律文则杖一百,夺告身矣。上曰,以次减等,罢职放送。益寿读郑文彬罪目。仍曰,因御史书启,行查于本道,渠不无称冤之言,而查事未毕之前,其言不可准信,而给灾一款,以税米给之云,或可参酌耶?镇远曰,牟谷七十石,自私仓出给云,而此则官家私用之谷,不至为罪矣。濡曰,放之后,查启追到,而随犯加罪,未为不可,当此恤囚之日,参酌无妨。宇杭曰,然则查事追到之后,可罪则罪,可置则置,疏放为宜。上曰,查事未竟之前,全释不可,罢职放送。上曰,金时说事,何如?益寿曰,观其文案,宰杀牧牛,多至二十一首,而五首未及立本,还上虚录及禁山处,任自占山等事云矣。镇远曰,牛则一首未及立之,许葬事,渠自发明矣。上曰,非重罪也。镇远曰,非生牛杀也。病则宰杀立本,自前谬规,如此矣。上曰,如判金吾言,则非大段之事,还上虚录自首者,则此为徒配律耶?益寿曰,然矣。上曰,虚录一款,既已自首,则虽送查于本邑,而以虚录罪之,直书徒配。益寿读柳述罪目。上曰,此则何如?益寿曰,守令递归之时,责征夫马价于民间,亦有前规,不至为罪。晩成曰,不递之官,托于受由,责马民间,捧税之时,人言狼藉云,不无罪犯矣。益寿曰,捧税之时,例有加升,一石之捧,至十七斗之说,虽入于书启中,而此不至于滥捧,无大段可罪之事。镇远曰,两件事,不至大段矣。自前税米捧上时,仓色用奸,滥捧甚多,一石之捧,几至二石,柳述之被谤,未必不由于此,而夫马责出,亦非大段罪目,参酌为宜。上曰,罪犯不至大段,分拣放送。益寿读梁得中罪目。上曰,姑未及原情,而罪犯如何?益寿曰,得中,以读书修行之人,政理甚为疏阔,虽无大段泛用之迹,而储置米五十馀石,及官需排朔不足七石云,而未见供辞之前,未详曲折,此不过文书间疏漏之失,酌处何如?镇远曰,官需异于仓谷,百石以上,杖六十,无论罪之事矣。濡曰,梁得中,未得目见,而闻其读古书修行检云,故向来别荐之后,朝家待不寻常,而渠有老母之故,为毛义奉檄之义,下去怀仁邑矣。道臣状启,未及见之,而槪闻以读书人,不勤官务,事多疏漏,措语不过如此,见[甚]至于官需未及准捧,不足六七石云,其罪不至大段,参酌处之,何如?上曰,以状启措语观之,则可知其出于疏漏,放送。益寿读郑世模罪目曰,去夜,已故云矣。上曰,勿论。益寿读宋相淹罪目。上曰,何如?益寿对曰,虽无善治之迹,又无入己之事,而凡诸政令,烦琐愦耗,厚征鱼产,浦村不能堪命,若干无面库子,致毙杖下,其不治之迹,不过此也,参酌罪之,何如?上曰,御史书启,似为不轻,故前已罢黜,而无他罪犯,则罢职放送。益寿读郑缵辉罪目。上曰,何如?益寿曰,罪犯狼藉矣。擅用之谷,至于百石,而八十石,则归之公用云,不纳文书,游辞纳招云,虽不见渠之原情,以书启观之,其所染指之迹,未能的知,然罪犯则不轻矣。宇杭曰,干系赃污,似难容易议处。上曰,罪犯狼藉,而亦未原情,仍。益寿读朴世集罪目。上曰,亦不为原情,其罪状,如何?益寿曰,观御史书启,则大同木,自上上年,连为贷下于别官厅,渠虽以监司支供为言,而既有擅用之罪,观其供辞后,可以处决。宇杭曰,此非大段关系之事。益寿曰,营下各邑,与他邑异矣。以事体言,则既有上官无名之物,不可容易为之,而书启文字,则如此矣。颐命曰,营下守令,似无擅用之理,而未及原情之前,似难轻释,仍之何如?上曰,关系赃污则无矣。益寿曰,详知其实状,然后可以定罪,观其供辞,而终无入己之事,则酌处为好,判府事所达,是矣。上曰,观其原情后,可以处之,仍。上曰,未及拿来者,禀定,可也。益寿曰,此则柳东起罪也。观御史书启,则以海南倅,百馀结区处不明,或归书员私结,或归陈田还起,而仍成一张文书,及其诘问官吏,刑推穷索,始纳踏印文书,入己之迹,明白无疑云矣。上曰,原情后,当有行查之举,仍。益寿曰,此则任华世罪也。观御史书启,则凡干阙纸,以狗皮代捧,侵虐驿卒,马政疏阔,罪名如斯矣。上曰,比于上款罪名,则差轻矣。益寿曰,大抵细琐,而马政之疏漏,狗皮之横敛,难免不职之责。上曰,罢职放送。益寿读金自光罪目曰,此则以召村察访,不修马政,以累百贯钱,听其私嘱,责立病马,空然见失,残弊之驿,难以保存云矣。上曰,此非入己之事也。益寿曰,此不过拘于颜情,责立病马,而异于入己之事,则不无所参酌矣。上曰,与上款,一体罢职放送。益寿读白圭复罪目曰,以丰德浦别将,入御史书启中矣。别饷米留库七百馀石,而摘奸反库,则欠缩,至一百三十馀石云矣。镇远曰,异于入己,而军饷百馀石欠缩,大段矣。益寿曰,宜有查核之举。㙫曰,如此之事,所关重大,不可不明核处之。上曰,仍。益寿读金万英罪目曰,虚录之数甚多,一朝发觉,恐被重律,监色辈,亦以为虑,敢生荡涤之计,通文于邻镇,各人名下,载数十石,以未捧荡减之意,报于统营云,情状巧矣。上曰,参酌处之,何如?濡曰,此异于白圭复事矣。大凡流来虚录,非一朝一夕之故,每年增加,石数渐多,仍成虚录,则其间,或被无妄之罪,而此则不然,故犯虚录之罪,而不待朝家之处分,设计通文,欲其掩迹,虽出下吏之奸情,亦必与知,姑为查治,何如?颐命曰,近来不能为官择人,例以久勤差送,故如此之辈甚多,是亦闷事也。镇远曰,此异于还上虚录,如此者,未可参酌耶?益寿曰,参酌罪之后,下吏,亦为查治,何如?上曰,姑为仍。放归田里罪人达之。益寿读睦林一罪目。上曰,仍。益寿读沈檀罪目。上曰,仍。益寿读李云征罪目。上曰,仍。益寿读〈二字缺〉玄纪罪目。上曰,仍。益寿读炤兄弟罪目。上曰,仍。益寿读金镇圭罪目。上曰,放。益寿读门黜罪人蔡明胤罪目。上曰,仍。徒配罪人以下达之。益寿读李惠畴罪目。上曰,放。益寿读宋时雄罪目,仍曰,称以兵船改造,滥斫松竹,捧钱发卖云矣。上曰,既已年久,放。益寿读权重经罪目。上曰,曾已减等,而几准年限,放归田里。宇杭曰,既已徒年之后,则本罪之轻重,不可论也。年限已久,参酌放送,未知何如?上曰,放送。颐命曰,沈檀、睦林一,皆放归田里罪人,而不为举论,则重经径先放送,未知何如?上曰,依前教,放归田里,可也。益寿读崔宇泰罪目。上曰,今几准年,放。益寿读赵随罪目。上曰,放。益寿读赵尔璧罪目。上曰,勿论罪目,年久,放。益寿读朴斗世罪目。上曰,放。益寿读金弘绩罪目。上曰,放。益寿读李三硕罪目。上曰,放。益寿读李万纪、韩益达等罪目。上曰,并放。益寿读金弘瑞罪目曰,违道干赏,情状可恶,而年亦未满。上曰,情状则痛骇,而徒配之限过半,且当疏释,放。益寿读朴再兴罪目,仍曰,今年正月,移配矣。上曰,直放为难,故其时有减等之命矣。濡曰,顷日筵中,尹世纪以再兴事陈白,而语无伦序,故逢台启矣。镇远曰,以文书观之,再兴之不死,未免为失刑之归。会曰,顷以体例上,请推户判,而再兴罪犯至重,何可容易议为?濡曰,当初大臣陈白,盖以倭馆事多虚疏,而译舌无可用者,故至请疏释,臣意亦然,有所陈达,而自上有减等之命矣。然其本意,则欲为全释复用也。颐命曰,近来译学中,无可用之人,极为可虑,再兴二件,罪名不轻,因其译舌之乏人,疏放重罪,实涉苟简。宇杭曰,解事者之作奸犯科,非出无情,必是故犯,虽曰解事,其为人之滥猾,反不如无能者矣。镇远曰,再兴,年既七十,再兴死后,则商译辈,无一任事之人乎?大臣所达,似为苟简矣。益寿曰,罪名如此,而才已减等,全释似为过重。晩成曰,减等,亦是宽典。上曰,罪名既重,禁堂所达之言,然矣,而当初减等,盖因译舌乏人也。大臣亦以疏释为言,参酌无妨,放。益寿读孙命大罪目。上曰,放。益寿读李溭罪目。上曰,今已准年,放。益寿读崔翼齐、曺国相、李养正等罪目。上曰,此虽徒配,而有干虚录,年亦未准,何以为处乎?濡曰,虚录则放送为过,限年禁锢,为好矣。上曰,三人放送。益寿读李奎年罪目。上曰,放。益寿读黄镔罪目。上曰,放。益寿读沈继征罪目。上曰,并放。益寿读黄𬭚罪目。上曰,以原情观之,则渠无用情之事矣。益寿曰,以事理推之则为然矣。镇远曰,下人,累次刑推,而终不直招,实以官员,则不知为言。上曰,官员则不知,而渠自为之耳。镇远曰,黄𬭚,以善射有名,不以灾落为虑。上曰,渠之原情,亦有其说矣。放。益寿读朴再昌、金世镒等罪目。仍曰,以泛然手本之故,饰诈不为直告故也。镇远曰,事系边情矣。上曰,虽系边情,以徒一年,不蒙放典,则冤矣。并放。益寿读朴尚信罪目。上曰,放。益寿读洪时杰罪目。上曰,放。益寿读郑栋隆罪目。上曰,虽无大段现捉之事,情状不轻,编配属耳,何以为之乎?上曰,李翊汉,以此上疏,而比他徒配罪状差重。仍。益寿读李祥辉罪目。上曰,何如?濡曰,赃法至重,不可轻议。颐命曰,近来赃法不严而然,如此罪人,不死为幸。上曰,累次刑推后,减死定配矣。颐命曰,生在此世,莫非国恩,岂可论放?上曰,仍。益寿读沈益昌罪目。上曰,此则科狱罪人,不可轻议。仍。益寿读郑维锡罪目。益寿读权继昌罪目。上曰,仍。上曰,仍。益寿读金泰润罪目。上曰,罪犯重矣。益寿曰,不可轻易举论矣。镇远曰,当初得生,为幸矣。上曰,仍。益寿读张天纲等八人罪目,上曰,仍。益寿读赵时炅罪目。上曰,何如?益寿曰,此亦罪犯不轻。上曰,仍。益寿读赵时华罪目。上曰,仍。益寿读徐瑱、洪锡九、李彦明等罪目。上曰,仍。益寿读赵世挺、赵世抃等罪目。上曰,仍。益寿读金戬罪目。上曰,仍。益寿读吴始复罪目。上曰,仍。益寿读兪世基罪目。上曰,仍。益寿读李时夏罪目。上曰,何如?益寿曰,事系科狱,罪则重矣。濡曰,渠以无知下人,听官员之言,使唤而已。年久之后,不无可恕之道。缵先曰,以士子所出,纳于考官,岂云不重乎?上曰,仍。益寿读赵卫汉罪目。上曰,此则何如?濡曰,越境采参,事体重大,不可不严治,而边将,万无不知之理,自今以后,各堡所关之民越去者边将,论以一罪,则变生之后,边将知不免罪,必有畏慎之心,此事合有变通,而此罪人,则既已年久,参酌可矣,而前头,则以此定式,何如?颐命曰,甲戌年事,不为现捉于彼人,故虽无事,而卫汉则罪犯尤重,边将若有干预之迹,罪在必死,岂以年久之故,有所容贷?镇远曰,关系至重,似难轻议。晩成曰,十堡边将,无轻重之别矣。上曰,关系至重,不可轻释。仍。益寿读洪时纪罪目。上曰,亦一体也。仍。益寿读金砯罪目。上曰,何如?濡曰,此亦罪状重矣。颐命曰,私用公谷,至累百石,欲为弥缝,敢有载馈大臣之计,情状痛恶。镇远曰,臣观其牧场文书,则渠之私用,几至四百石,论其罪状,岂有一分可生之道乎?上曰,甲申年,因旱灾疏决时,减死定配矣。濡曰,如此盗食之数甚多,决难轻议。上曰,仍。益寿读田遇龙罪目。上曰,关系不轻。仍。益寿读具爀罪目。上曰,此乃试射用奸也,何如?濡曰,具爀,朝家别为劝武,意欲收用,则渠当勤力习射,期于立身,而敢生欲速之计,犯此罪名,情状异于他人,尤为可恶,而但闻九十老祖母,日夜相思,情境可矜矣。然,罪状既重,何可轻议?颐命曰,当初朝家劝武之意,已非偶然,而此异于自己用奸,且是功臣后孙,则年久之后,疏释无妨,而试射亦异于科场,参酌好矣。宇杭曰,此非自己用奸之事,渠有名字,国家将欲用之,故武弁辈,皆欲决科,有此举措云,此亦私中之公也,而终不免为负国之归,然其情状,不无可恕之道矣。上曰,编配于乙酉年,而丙戌年疏决时,即今崔判府事为首相,以此陈达,而异于自己用奸云,闻卿等之言,与其时首相所达,同符矣。丙戌年则以年限未久,故置之,而今过四年之久,放送好矣。濡曰,臣未闻其曲折,而不为自首者,是为罪矣。上曰,具爀原情,亦有此语,虽无同谋之事,未必不知,而以有老母之故,不能自首云矣。益寿曰,实如诸臣所达之言,渠以名家子孙,朝家有劝武之意,故武弁辈,从中用奸,而渠实不知,至于呼新来,始知云矣。濡曰,自古往往有此事,事如此者,不无可恕之道,而亦不为终身之累矣。益寿曰,本情则容有可恕之道,而其在严科场之事,放送不可矣。镇远曰,以法论之,则益寿所达是矣,而此是功臣子孙,且非身犯,酌处何如?益寿曰,观具爀之祖母上言措辞,则在昔仁庙、孝庙两朝,金震标、李涵等罪名,与此相同,而以功臣子孙,蒙放云矣。会曰,以科场事体论之,则岂有可恕之道乎?缵先曰,此非自己用奸,虽异李盛辉等科贼,而科场事体,文武一体,则岂可轻议?上曰,放。其奸连李命相六人,并放。益寿读李喜泰罪目。上曰,仍。益寿读泰英罪目。上曰,仍。益寿读金春泽罪目。上曰,仍。镇远曰,春泽,无罪名之现著,观其罪案,不过众所归[咎],人皆指目云,不为著明其罪,而久配绝岛,未知何如?会曰,春泽罪状,一国之人,皆曰可杀,岂可容议乎?晩成曰,罪名,无指摘可称者矣。上曰,其下罪人,以次陈达。益寿读金履中、沈逵、姜晦罪目曰,观御史书启,则事系边上重矣,而监司状启,则无明白现著之罪,勒加犯越之律,为难云。又见渠等之供辞则以为,营军官辈,以私嫌诬告云矣。镇远曰,此与采参有异,而本道监司,以不为分明查得,上裁入启矣。上曰,大臣所见,如何?濡曰,道臣回启,以罪状之不明为言,与御史所陈,轻重悬殊矣。上曰,然矣。颐命曰,罪之疑者,合用惟轻之典,可矣。会曰,越犯之罪,虽不分明,其在惩后之道,全释不当。晩成曰,御史历路所闻,不必真的,而渠辈自明之言,亦不可取信。上曰,罪状,终不明白,全释无妨。放。镇远曰,因崔琥等罪目,有所怀敢达。镇堡摘奸,事系疆域,何等重事,而南兵营,以营奴之子,随行假率军官者差送,又以其言启闻,今崔琥等原情,以摘奸军官,或索赂或索马,不能应副之故,被其诬陷为言。渠辈自明之言,虽不可取信,亦不可谓必无其弊,此后则以带率军官摘奸,而假率军官,切勿差送之意,分付何如?上曰,所达诚是,申饬可也。〈出举条〉益寿读李德华罪目。宇杭曰,此与科场用情,异矣。上曰,然。濡曰,虽异科场用情,而关系不轻。上曰,减等。益寿读林演、金柅、申𤩓[申潽]、朴泰春、吕必重等罪目。上曰,自鞫厅定配,而其中不无可放者耶?濡曰,其时事,未能详知矣。上曰,判府事,其时按狱,详知其事。颐命曰,小臣,其时按狱矣。五人中,申潽或不无称冤之端,而其馀,则不可轻易举论矣。上曰,申潽减等,此外诸人,并仍。益寿读崔镇起罪目曰,亦以科场用奸,承款矣。上曰,仍。益寿读姜履相罪目。上曰,仍。益寿读权斗纪罪目。上曰,与金世钦罪目同,而今已经年,且当疏释,参酌何如?濡曰,臣于其时在外,前后事,未能详知,而亦有嫌逼,不敢仰达。颐命曰,小臣,亦有引嫌之事,不能可否矣。宇杭曰,职在言事之地,虽有妄言之失,既已经年,疏释无妨。镇远曰,李潜之疏,以今日在廷之臣,无不向刃于春宫云,而如此凶人,许以慷慨之士,论其心迹,何异于李潜也?益寿曰,权斗纪,与金世钦有异,但有救解之罪矣。上曰,一为玉堂,一为台阁,陈疏救解凶潜,故别为备忘罪之,而镇远所达为是,并仍。益寿读车大成罪目曰,此非自己犯罪也。上曰,此则沈尚尹所为,非渠自己滥骑也。颐命曰,此人之罪,非独滥骑而已,减等何如?上曰,减等。益寿读沈尚尹罪目。上曰,当初供对之时,〈二字缺〉实对,故有所判付,而此事何如?濡曰,尚尹,年少未经事之人,早忝清班,不识事体,自除都事之后,轻蔑守令,多有骇举,皆是年少气锐之致也。颐命曰,尚尹,亦非不识人事之年齿,而素不知人事,早占清涂,自以无加吾上,多有乖骇之举,近来台阁之臣,全不择人,贻辱朝廷,不一而足,是可闷也。上曰,台臣,异于庶官,而多不择人,故自前判付,非止一二矣。益寿曰,滥骑之律,止于徒配,而此则有告不以实之罪,故差重矣。颐命曰,不但滥骑,私人十馀,驮重卜载来之说狼藉,尚尹则难以容恕矣。㙫曰,渠之人事不明,虽至此境,而此非他故也,依藉国恩,欲为求山葬亲之计,可以观过知仁,而抑非难赦之罪人也。濡曰,既已现发之后,则以法治之,复无容恕之道矣。颐命曰,年久之后,放送未知何如,而今年才已到配,决难宽恕也。多人之伸救,不当矣。晩成曰,称以名士,作弊各邑,贻辱朝廷,岂但滥越之罪哉?上曰,滥骑之律,流配而止,不为大段,故初定平壤矣,使之改定配所者,不但滥骑之罪,处处作弊,举措颠倒故也,而初头告不以实之状,尤极痛恶,且到配日浅,仍。未蒙放身死罪人达之。益寿读宋相周罪目。上曰,自前不为举论。仍。益寿读李命相罪目。上曰,放。益寿读李玄逸罪目。上曰,仍。益寿读睦来善罪目。上曰,仍。益寿曰,具文式等六人中,文式则前已放送,其外,复无回启之事,皆勿论乎?上曰,依为之。镇远曰,臣有区区所怀,敢达矣。今日疏决时,论放徒流轻囚而已,罪名之重者,一不举论,臣意则不然也。虽在重囚之中,或有可疑之迹,则不无明核分释之道,而本府李东彦狱事,以江床招辞观之,累变其说,多有违端,如有一分冤痛之事,则其所以感伤和气,为如何哉?今日入侍未罢之前,令三司、卿相,更为商确,何如?上曰,才已此说,下教矣。如使东彦,必诚必慎,则必无如此之言,而以江床替含,狼藉传播者,必有其由,则凡有秉彝之心者,孰不痛惋,而伸救东彦者,每以杜撰之说,敢生翻狱之计,百般营护,罔有纪极,国家少有纪纲,岂容如是?是亦党论之所痼也。向者,韩圣佑唱之于前,金兴庆和之于后,渠之党类,则必欲营护,如使国家,少有纪纲,岂容如是?益寿曰,禁府囚徒中,河阳定配罪人李时夏误脱之故,追后书入之意,敢启。上曰,知道。禁府文书毕,诸臣以次退出,少憩门外,大臣、三司及刑曹堂上,更为入侍。上曰,刑曹时囚先达。金演读永礼罪目。上曰,罪则重矣,而狱情,无可达者乎?胤元曰,无可达矣。上曰,仍。读顺丹、分香等罪目。上曰,无可达者乎?演曰,时方究核矣。其上典,以顺丹为咀咒,至于烙刑,故不胜痛楚,诬服云矣。胤元曰,顺丹则以为分香所为云,此事可疑矣。上曰,仍。演读允业罪目。上曰,放。演曰,此则杀狱正犯之妻,他无可问者,故只因其妻,而杀害则狼藉矣。胤元曰,杀害分明,故囚其正妻矣。濡曰,不得正犯,故囚其次知,而且异积年淹滞,仍存何如?颐命曰,杀人正犯,现捉则必死,万无就囚之理。上曰,囚之未久,仍。演读金顺恒罪目。上曰,此无可疑之端乎?演对曰,然。上曰,仍。演读世万罪目。上曰,此无可疑之端乎?演对曰,然。上曰,仍。演读奉礼罪目。上曰,此则狱情,何如?演曰,亦无疑端矣。上曰,仍。演读命一罪目。上曰,此则狱情,何如?演曰,正犯未捉。上曰,仍。演读赵尚建罪目。上曰,何如?演曰,盗踏印信罪也。上曰,盗踏与伪造有异。濡曰,事体为重,仍之何如?上曰,仍。演读世容罪目。上曰,狱情何如?演曰,此亦杀害分明。上曰,仍。演读金重泰罪目。上曰,何如?演曰,此则打杀其妹,洞内发状,而伤处与看证之言有异,事涉可疑矣。胤元曰,其妹,本来狂人,结项致死云,其父母在堂云,而打杀其妹,极似可疑,而陈万纪,以看证为元只云,此事难以明知。演曰,此乃两班之流,首堂上出仕后,可以究处。上曰,仍。演读陈纪万罪目曰,此则与金哥,立证接讼者矣。上曰,仍。演读赵时雄、高俊益、李有根、吴亿、池元明、韩禹弼等罪目。才因草记囚治,而此事何如?演曰,三人,已受刑二次,而外方赎身者,尚未上来,待其启目之上达,方可处分。上曰,有疏决之意,分轻重仰达,可也。演曰,三人则未究核之前,不可轻处,其馀三人,先为处分,好矣。濡曰,罪状之轻重未分,似难轻处。上曰,并仍。演读朴世泰罪目。上曰,何如?演曰,罪则全家,而今日举措,异于平常,时囚百人中,杀狱半,如此之罪,放之何伤?颐命曰,卖妻之罪,律文有之,而究其情犯,则不轻。上曰,全放则不可也,律则全家耶?演曰,伪造文案,放卖他人,律则全家,参酌处分,何如?上曰,定配。演曰,勿为限年乎?上曰,兪。演读曺雄罪目。上曰,何如?演曰,杀狱分明。上曰,仍。演读孝心、三情、贞烈等罪目。上曰,并仍。演读二云罪目。上曰,何如?演曰,此则出于奴婢相讼,而李成材呈状内,叛其本主,不服母丧云,律文则杖六十、徒二年,而元告之状,亦难取信。春川、牙山,查事已来,然无首席之故,未及覆启。上曰,二件罪目,皆非死罪也。濡曰,此非死罪,参酌减等或可,而径先放送重难,待其本府之定罪,参酌无妨。演曰,此出于奴婢相讼,律文亦轻,而原其罪状,颇似虚疏矣。缵先曰,此乃丁亥年相讼,则至今不为勘罪,何也?演曰,决讼之后,方可处置。上曰,仍。演读有实、进礼等罪目。上曰,何如?胤元曰,杀狱则分明矣。上曰,仍。演读金昌奎母莫德妻者斤阿只罪目。上曰,金昌奎,时未捉得耶?胤元曰,不捉正犯,故有囚次知之举矣。演曰,顺山则其奴子,而同为囚治,此则放送,好矣。胤元曰,未捉正犯之前,放送亦难。㙫曰,其母妻严囚,而犹不就囚,况顾其奴乎?上曰,然。濡曰,此则参酌处之为宜。颐命曰,其母与妻同囚,而渠有偸生之计,犹不就囚,其奴则与主同谋,代囚其罪,其情则不必恶矣。上曰,其母与妻,仍。顺山放。演读金元邦罪目曰,金昌奎枭示关文,拨卒稽传,故他拨卒,三次刑推后,科罪放送。金元邦则与松都书吏,为同生之故,或疑用情,比他卒,加刑二次,而终不究核,一向刑讯,未知何如?上曰,金元邦事,何如?濡曰,他卒则刑推后照律,而元邦,则与松都书吏,疑有用情之事,故因囚刑讯,而五次之后,终不承款,当初必欲重治者,稽传拨路,以致罪人之逃走故也,而近来拨路稽滞之弊,殊其可痛,以此罪之,则五次之刑,亦足惩罪,渠之用情,亦涉疑似,与他卒,一体科罪放送,何如?上曰,科罪放送。演读金自定、卜立、月延等罪目。上曰,顷日筵中,至请枭示,至今不为禀定耶?演曰,以首席之未出,故未及为之矣。濡曰,故放重囚,情节既著,如不重治,则必有后弊。上曰,朝家处分,欲为枭示者,以此故也。颐命曰,刑刷及接主人,有区别之教,而罪犯皆重,何以区别乎?演曰,无一分可恕之道,从速举行而已。上曰,并仍。筵中下教,速为举行。演读金起白罪目。上曰,仍。演读万兴罪目。上曰,仍。演读赵明善罪目。上曰,仍。演读张千年罪目。上曰,御印伪造乎?仍。演读分香罪目。上曰,仍。演读洪万载罪目。上曰,何如?演曰,此杀狱无可疑者。上曰,仍。演读贵生罪目。上曰,何如?演曰,此无可疑者。上曰,仍。演读斗礼罪目。胤元曰,斗礼,即贵生之婢,而以奴证〈二字缺〉演曰,斗礼非正犯,放释何如?上曰,斗女,指告人耶?演曰,斗女,以婢子咀咒,掘出时,因其婢得之矣。斗女处,无可问也。缵先曰,似是同谋者矣。胤元曰,年才十二也。演曰,虽杀人,既治正犯,则看证皆放。上曰,斗女指告掘出,则无可罪矣。放。演读乭屎罪目。上曰,仍。演读郑之乔罪目。上曰,不为大段矣。放。演读李世奎罪目。上曰,此亦御宝伪造罪人,仍。演读尹亿万罪目。上曰,情状为重。仍。演读壬戌罪目。上曰,何如?演曰,此亦罪犯分明矣。上曰,仍。演读幼学朴泰谐、进士权𫍯等罪目。上曰,并仍。演读崔善罪目曰,此则杀狱看证,既已捧招,则非逃走之人。上曰,渠既分明纳招,则追后更囚为易,姑放。濡曰,凡杀狱,咀咒干连之事,仓卒间,难以议处,推核文书,情状表著,达之,其外则不可轻议。上曰,然矣。演读郑相周罪目。上曰,仍,演读刘永万、郑彦龙等罪目。上曰,并仍。演读朴唜相罪目。上曰,此则既已结案罪人,仍。演读尹征三、金兑柱罪目。上曰,并仍。演读占男罪目曰,征三狱事看证,而以铁鞭打人之际,见之为言云矣。上曰,既已纳供,放。演读青登罪目。上曰,此则何如?演曰,击铮未回启罪人,而见其文案,则渠不无称冤之端。上曰,仍。演读士男罪目。上曰,此事,何如?胤元曰,此狱可疑,当初尸亲发告,而问其看证,则以其婢为之,而亦不现纳,士男累次受刑,而终不承款,既无明证,处之为难,故完议停刑。上曰,杀狱,卒难径处,姑为仍留。待判书之出仕,查禀可也。演读忠州罪人郑八翼、林泰先、大得、翠今罪目。上曰,并仍。演读自今罪目。上曰,以打杀前父之子发状,而颇有可疑。濡曰,以刑官之言闻之,则似有可疑。上曰,不为查禀。仍。演读柳厚坪、李鉽等罪目。上曰,情节何如?演曰,此无看证。上曰,仍。演读寿业罪目。上曰,何如?演曰,此虚疏,有一男丁,称以士夫奴子,打伤云,狱情似为不实,而亦不可轻议。上曰,仍。演读崔泰石罪目。上曰,仍。演读郑尚兴罪目曰,罪不至极律。濡曰,渠不知田税而偸食乎?演读其文案。濡曰,此则与直为偸食,异矣。上曰,仍。演读爱仁罪目。上曰,仍。演读李永建罪目。上曰,仍。演读金柱赞、朴贵男等罪目。上曰,何如?演曰,金柱赞则以看证被囚,未及究核,而渠以目见捧招,依崔善、占男例,放送何如?胤元曰,柱赞,不干人。上曰,柱赞,无可疑者。放。朴贵男,仍。演读黄宗益罪目。上曰,仍。演读龙卜罪目。上曰,仍。演读斗里金罪目。上曰,仍。演读李于屯罪目。上曰,仍。演读〈缺〉信赞、金廷华等罪目。上曰,何如?演曰,与同婿符同,杀其妻甥云,而狱情,无可疑者。上曰,并仍。演读插沙里罪目。上曰,何如?演曰,此则杀妻杀狱,而分明矣。上曰,仍。演读崔以建罪目。上曰,何如?演曰,未及究竟矣。上曰,仍。演读慎之公罪目。上曰,何如?演曰,以刑吏出禁,捉人之际,打伤致毙,发告推核,则以为,被伤之人,初不大段,其后出幕致死云,捕厅山直,误打致伤,则减等定罪,而此则不可轻议。上曰,仍。演读金女男罪目。上曰,何如?演曰,此则两班族属,而伪造文书,非理好讼,非止一再,今当疏放,虽不用本律,全放则难矣。上曰,定配。演读黄贵建罪目。上曰,仍。演读于厅罪目。上曰,仍。演读裵得良罪目。濡曰,此罪人,自备局囚之,而情状可恶。演曰,近因斋戒,未及刑推矣。上曰,刑推放送。演读闵永俊罪目。上曰,昨日才囚,仍。演读捕厅贼人金永昌等十二人罪目。上曰,仍。演读吴始兴罪目。濡曰,莫重军布,中间偸食,故毕纳间囚禁,而异于杀狱。今日则放送,令本曹督纳,何如?上曰,放送。演读李商锡、贵同等罪目。上曰,此则未及原情,并放送,问启。演读李哲罪目曰,此则已放矣。演读孔贵弼罪目曰,罪名为重矣。上曰,仍。演读定配罪人李邦龙罪目。上曰,或有减等者,或有徒配者,皆有限秩徒配以下,虽有本罪轻重之差,并书放字其下达之。演读明士仁罪目。上曰,何如?濡曰,事目至严,而渠以山直,不得守护,至于失火,罪犯为重矣。上曰,不谨守护,而非自犯也。濡曰,奸民失火,虽谨守护,奈何?上曰,放送。演读明卜、严贵贤罪目。上曰,犯越罪人乎?并仍。上曰,江原道罪人文案入之,徒配以上,并书放。演读李元培、黄大奎等罪目曰,伪造大臣书简者也。上曰,情状可恶,仍。演读郑有尚罪目。上曰,仍。演读乙山罪目及世龙罪目曰,如此罪人,减等何如?上曰,并减等。演读李晋谦罪目。上曰,干系杀狱,仍。演读泰宗罪目。上曰,诬告罪人,情状可恶,仍。演读李仁完罪目。演曰,以法流配,而不至大段。上曰,减等。演读金世元罪目。上曰,仍。演读崔九之罪目。胤元曰,减死定配罪人举论,何如?上曰,仍。演读洪悌罪目及后叱种罪目及次万罪目曰,此亦徒配秩,同为放送乎?上曰,虽未到配,并放。上曰,黄海道徒年以上,并放,以下达之。演读权益平罪目。上曰,何如?濡曰,当初因台启定配,而今至年久,如此之类,何可仍置耶?颐命曰,上年则非遇灾时也,今则年已久矣。又当疏决,放送何如?上曰,放。演读郑尚兴罪目。上曰,伪造者何事?濡曰,丙戌年,臣退伏郊外时,闻一人,于统制使李尚𫗽处,以渔船食利之事,伪造传书,故送刑曹处置矣。演曰,虽未详委折,而此亦定配处分,何如?上曰,放。演读罗义元罪目。上曰,此则何如?濡曰,交构陷人,情状可恶。上曰,减等。演读李成宪罪目。上曰,杀狱之可疑者,仍。演读金世勋罪目。上曰,事干科场,何如?濡曰,直与科场用情异矣,而已过三年,减等何如?上曰,减等。演读李万根罪目。上曰,既已年久矣。濡曰,情状则痛恶,而年已久矣。上曰,减等。演读朴尚会罪目。上曰,匿名书,现捉则死罪也。仍。演读赵敬瑞罪目。上曰,仍。演读李之献罪目。上曰,仍。演读智顺、申昌暹罪目。上曰,减死定配未久,并仍。上曰,忠清道罪人达之,徒配以上,并放。胤元读朴汲罪目。上曰,仍。胤元读烈伊罪目。上曰,仍。胤元读郑斗三罪目及白景石罪目曰,此亦结卜盗食之类,罪重而配亦未久矣。上曰,去年赴配,今年移配,并减等。胤元读仁礼罪目。上曰,仍。上曰,庆尚道罪人达之,徒年以上,并放。胤元读白旕同罪目。上曰,科狱事体重大,而此与郑维锡罪,有异。濡曰,世桢既放之后,其间往来之人,不深罪也。上曰,放。胤元读金旕先罪目。上曰,一般也。放。胤元读陈稶罪目。上曰,此事何如?濡曰,此则身犯罪重矣。上曰,仍。胤元读尹稷、金廷弼罪目。上曰,并仍,胤元读田义弼罪目。上曰,放,胤元读林有华、金万趾等罪目。上曰,并放,胤元读张吉山子无应罪目。上曰,仍。胤元读内人正英罪目。上曰,仍。胤元读介山罪目。上曰,情状为重,仍。胤元读罗先占罪目。上曰,此以杀狱减等,仍。胤元读朴汉承罪目。上曰,仍。胤元读崔白起罪目。上曰,杀狱也。仍。胤元读李顺达罪目。上曰,罪状重,仍。胤元读卓柱汉罪目。上曰,仍。胤元读李有章罪目。上曰,罪不轻,仍。胤元读李世安罪目。上曰,仍。胤元读张兴达罪目。上曰,仍。胤元读赵元纪罪目。上曰,仍。胤元读金贵先罪目。上曰,仍。胤元读金光云罪目。上曰,何如?濡曰,不知为盗,情有可恕。上曰,减等。胤元读李旕山罪目。上曰,杀狱,减等。胤元读梁太河罪目。上曰,仍。胤元读李之万罪目。上曰,罪不轻矣。减等。胤元读郑载乔罪目。上曰,情状则可恶,而罪不至大段,减等。胤元读李英万罪目。濡曰,其人,有若丧性,则罪差轻矣。上曰,不无参酌之道,减等。胤元读王右成罪目。上曰,仍。胤元读崔戒鹤罪目。上曰,仍。胤元读李光赵罪目。上曰,仍。胤元读朴世起罪目。上曰,仍。胤元读金大吉罪目。演曰,罪则重矣。上曰,然矣。仍。胤元读金斗永罪目。上曰,仍。胤元读尹兴起罪目。上曰,仍。胤元读曺元海罪目。上曰,罪状最重,仍。胤元读金渊罪目。上曰,减等。胤元读老郞金罪目。上曰,此亦罪重,仍。胤元读李东卨、申遇硕等罪目。上曰,并仍。胤元读赵兴万罪目及朴东说罪目。上曰,以死罪减等,并仍。胤元读文次星罪目。上曰,科狱罪人,仍。胤元读朴建罪目。上曰,仍。胤元读金南征罪目。上曰,此罪何如?濡曰,公家未收最多,而异于偸食。上曰,仍。胤元读善哲罪目。上曰,减等未久,仍。胤元读李双录、宋贵奉等罪目。上曰,并仍。全罗道罪人达之,而徒配以上,依前书放,演读朴守业罪目。上曰,减等。演读李自先罪目。上曰,放。演读金守江罪目。上曰,事系科狱,仍。演读金泰耆罪目。上曰,仍。演读郑八圭罪目。上曰,初以杀狱减等,姑为仍。演读忠龙罪目。上曰,此则杀狱,仍。演读论奉罪目。上曰,仍。演读四尚[师尚]罪目。上曰,仍。演读㖍劫罪目。上曰,仍。演读蟾伊礼罪目。上曰,仍。演读贵任罪目。上曰,仍。演读文尚彬罪目。上曰,仍。演读金世柱罪目。上曰,仍。演读姜得昌罪目。上曰,仍。演读徐来伯罪目。上曰,仍。演读贾文爀罪目。上曰,仍。演读张曙罪目。上曰,仍。演读韩㰒罪目。上曰,与卓柱汉,一体罪也。仍。演读闵斗珍罪目。上曰,仍。演读赵谦罪目。上曰,仍。演读郑先罪目。上曰,仍。演读梁泽昌、卢兴发等罪目。上曰,仍。演读东方先罪目曰,伪造帖文等说,构诬金哥人,欲报宿怨云。上曰,减等。演读义阳、礼春、明先等罪目。上曰,并仍。演读林克泰罪目。上曰,仍。演读朴周相罪目。上曰,仍。演读李纪玄罪目。上曰,已有此类减等之命矣。演曰,小臣待罪岭南时,构诬先贤郑逑,士林齐愤,不可不深惩矣。上曰,情状痛骇,仍。演读尹之宽、郭武悦等罪目。上曰,此罪何如?濡曰,重矣,而偸食之数不多,年且久矣。上曰,减等。演读柳旕金、柳太龙、裵厚时、朴宗男等罪目。上曰,杀狱四人,并仍。演读金世雄罪目。上曰,仍。演读车大成bb罪目b。上曰,〈二字缺〉府文案中,已书减等。演读吴善江罪目。上曰,仍。演读英业罪目。上曰,何如?濡曰,当初国纲不严,有此举措,情状痛恶,而法文则非死罪矣。上曰,仍。演读赵成建罪目。上曰,仍。演读李友白罪目。此亦罪重,仍。演读金泰元罪目。上曰,仍。演读戒生罪目。上曰,以杀狱减等,仍。演读朴雄一、忠善罪目。上曰,并放。演读金继允罪目。上曰,放。演读高文俊罪目。上曰,放。演读顺山罪目。上曰,仍。演读柳沆罪目。上曰,仍。演读金得伊罪目。上曰,仍。演读姜己宗罪目。上曰,死罪而减等者也。仍。演读沈世材罪目。上曰,杀狱,仍。演读金廷辉罪目。上曰,徒配也。放。演读有正罪目。上曰,仍。演读乙山罪目。上曰,仍。演读金斗成罪目。上曰,杀狱也。仍。演读石昌罪目。上曰,仍。演读吴万淑罪目曰,自改号牌罪为重,故杖配矣。上曰,何如?濡曰,近来伪造之弊,甚多,故现出之后,则其法重矣。上曰,仍。演读崔镇昌罪目。上曰,仍。上曰,追后书纳者并达,而灾伤被罪者,疏放可也。演读金昌业罪目。上曰,放。演读李万成罪目。上曰,仍。演读黄乃重罪目。上曰,仍。演读金世达罪目。上曰,仍。平安道罪人达之,徒配,放。演读李世梁罪目。上曰,放。演读崔唜先罪目。上曰,一体放之。演读李荩卿罪目。上曰,杀狱也。仍。演读李月先等罪目。上曰,此非身犯,且已四年之久,并放。演读金百连罪目。上曰,仍。演读李泽朝罪目。上曰,仍。演读白璧潜罪目。上曰,仍。演读林义坤罪目。上曰,仍。演读金庆厚罪目。上曰,仍。演读郑贵英罪目。上曰,以逾越都城之罪流配,仍。演读洪善兴罪目。上曰,仍。演读宋之洛罪目。上曰,仍。演读金天望妻自隐亚、永月、永老等罪目。上曰,元告已死,妻与子配矣。仍。演读沈介同罪目。上曰,仍。演读李万得罪目。上曰,仍。演读郑顺面罪目。上曰,仍。演读今石罪目。上曰,仍。演读白英万罪目。上曰,减等。演读李寿长、贞伊罪目。上曰,并仍。演读孙有宗罪目。上曰,仍。演读朱德承罪目。上曰,减等。演读洪贵立罪目。上曰,减等。演读乞伊罪目。上曰,罪重,仍。演读金允奉罪目。上曰,仍。演读金德尚罪目。上曰,仍。演读金义昌罪目。上曰,仍。演读麒麟罪目。上曰,仍。演读承元、乭武金罪目。上曰,仍。演读只土里罪目。上曰,以死罪减等,仍。演读金承吉罪目。上曰,仍。演读金仲进罪目。上曰,仍。演读姜北实罪目。上曰,仍。咸镜道罪人达之。演读金万贞等罪目。上曰,仍。演读徐必昌罪目。上曰,曾有此等罪状乎?以减等书之,出外考见,可也。演读赵至海罪目。上曰,仍。演读金时柱罪目曰,构诬讼官云矣。上曰,此律,必至流配,而未能详知,减等。演读永石罪目。上曰,仍。演读李继民罪目。上曰,仍。演读宋太景罪目。上曰,仍。演读田尚白罪目。上曰,仍。演读柳成德罪目。上曰,仍。演读具元凤罪目。上曰,仍。演读李致禹罪目。上曰,仍。演读韩守天罪目。上曰,仍。演读善边罪目。上曰,仍。演读朴隆起罪目。上曰,仍。演读李己三罪目。上曰,仍。演读顺礼罪目。上曰,仍。演读时成等罪目。上曰,仍。刑曹文书毕,承旨朴泰恒曰,禁府、刑曹文书退出后,一一考见,仍字则勿为付表,其馀则皆付标入启。
○演曰,近来人心不淑,杀狱告状,或有逐日来呈之时,诚是变异也。杀狱事重,故虽捉正犯,必得看证核实而后,始乃究问正犯,而即今或有执捉正犯,而未得看证。或正犯与看证,俱未捉得,以致狱事之经年淹过,不但滞囚之可虑,该洞居民,㤼于看证之机捕,骇散趁未还集,其为弊端,罔有纪极,而本皆无料布衙门书吏、使令之类,无依无根之辈,不善跟捕,徒贻民弊,故本曹分付捕厅,杀狱关紧罪人,使之捉送,而已过累月,慢不举行。今后则杀狱罪人中,自本曹未捕之类,令捕厅跟捕,而过限未捕部将,令本曹这这捉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演曰,近来不但杀狱之数多,闾里常汉辈,斗哄重伤人物之事,极其纷纭,推阅见之,则无非酒之生祸也。禁酒一款,所当另加申严,本曹会饮出禁,自是旧例,而顷因台启,有所停罢,实无意义,其在严禁矫弊之道,不可不依前出禁。且酗酒打伤人物之类,其罪犯之外,捧其酒赎,以为严惩之地,何如?上曰,近来杀人,非因嫌怨而杀人,罔非酒之流行,宜有禁断,而第禁令之多门,亦有弊端,大臣所见,何如?濡曰,以酒之辜,杀狱甚多,故秋曹之古有酒禁,盖所以严堤防之道,而中间减省,未知缘何故也?即今风宪之地,旷废职务,法禁疏阔,厥有群饮,莫之禁而肆行。自今更为变通,自刑曹出禁,何如?会曰,臣待罪宪府,茶时之时,连出酒禁,治府吏,逐日捕捉,则传闻闾里之间,不无骚扰之弊,而秋曹亦出酒禁,则其弊有倍于此矣。上曰,从前禁吏之作弊闾里,徒致民情之骚然,则欲为矫弊,而其害尤甚。问于大臣者,予意若此故也。更出为难。演曰,然则饮酒伤打者,以法治之后,捧其酒赎,何如?颐命曰,既治其罪,又收酒赎,此是无前之规也。上曰,秋曹酒赎,依前勿出,可也。
○会曰,臣于日昨亲祷时,望庙礼后,百官禀旨就次一节,载于仪注,臣蒙不能觉察,亦从诸臣之后,未免径先散去,则今于大臣箚论,有不敢晏然者,请命递斥臣职。泰恒曰,即者,掌令尹会,以大臣箚辞引避,故臣敢此仰达。昨日台臣,以大臣箚辞,相继引避,而既被推考之后,则不得引避,曾有定式,故自本院还给矣。今于筵中,台臣又引前嫌,有此强避,殊非定式之本意,此路一开,则继此纷纭之弊,不可胜言。自上下谅处分,何如?且前吏曹参议赵泰东,违牌坐罢,盖出于实病,非缘情势云,而台臣之效尤引避,似涉太过。尹会虽为避嫌,不当引避之意,玆以仰达。上曰,既已推考,勿为引嫌,可也。〈出举条〉
○濡曰,近来朝班凡事,为官员者,一听下吏之言,必待其所告而始行。顷日太庙望礼时,禀旨就次一款,入于仪注中,纷踏之中,多官未及觉察,下吏亦不告知,一时齐退,所见极为未安。臣有所箚陈,而此则许多官员,有难尽为推考,而至于牺牲看品时,日晏后,臣催促先入,则只见大祝数人在班,其他则追后来到,事体尤为不当,故各其所带下人,欲为囚治,而亦涉烦扰,故姑止之。及其行祀之时,臣夜不能寐,坐数更鼓,知其时刻之渐迫,而谒者不来,故臣不敢坐待,先诣外仪,则荐俎官尹世纪已到,进币瓒爵官李寅烨,奠币瓒爵官赵泰东,随后来到,而寅烨,则其时有实病,强起进参之际,自至差迟,此臣之箚陈警责之意,而且于王世子入就位之后,因执礼笏记之不能逐节频唱,以致启请外办之稍过时刻者,亦以此也。臣忝居大臣,凡事如此,则固难免不能纠检之责,故箚末,以此引咎,而此外班行中可骇之事,亦多有之。伊日宗庙望庙礼时,西班近处,颇有树阴,故诸臣,退憩于此,不肯趁即入班,永宁殿望庙礼时,臣在前列,未得回见后班,而槪闻纷杂之声,使录事问之,则职品之居右者,皆就树下,故次次退班,几至原上,且多挥扇云,故挥扇者,为先使之问其姓名,则推托隐讳,终不自首,分付监察,以为检察,随现呈课矣。大抵,近来班行之不肃,日以益甚,今此所见,诚极骇异,既难一一查出处之,而纠察班行,乃是监察之任,为此职者,率多疲残之人,故不能纠察,势固然也,而诿以如此而置之,则终无惩后之道。且行祭时,虽有在位者,拜跪之节,监察则元不预于此,而今番,亦为随他跪伏云,此出于自便,非不知法例而然矣。其日班列监察及殿内祭监、监察,并令查出汰去,何如?上曰,监察则例为对立,无跪伏之事矣。当该监察,依所达汰去,可也。
○尹会启曰,〈措辞并见上〉请还收印信伪造罪人孙自哲减死定配之命。上曰,勿烦。请还收灵光定配罪人混放送之命。上曰,勿烦。请通津府使闵纯罢职。上曰,勿烦。
○濡曰,台臣论启时,仰达未安,而有所怀,陈其弊端矣。台臣,以风闻论事,未必皆实,而近来守令递易之弊频数,极为可虑。顷以阳川县监李世松事,台臣论启,而臣则曾闻其善治之绩,故欲为陈白,而台启中,有田结拘碍之事,不敢仰达,而厥后行查,台言未免爽实之归,物论称冤,如此之人,仍任为当,而今则新倅已出,更除他邑,似宜矣。即今闵纯,遇台启之后,通津之民,来呈备局,然其言不可准信,故才已论退,而仄闻其治绩,则力制官属,惠养百姓,与台臣所闻相左,不闻虚实,径先罢黜,则通津有城池之邑,所关重大,数递可虑矣。会曰,如臣无似,猥叨言地,思效一日之责,敢有数启之论列矣。今日榻前连启之时,至于通津府使闵纯罢职事,大臣称道其治绩,归台启于爽误之科,臣不胜瞿然,继之以讶惑也。夫台阁论事,许以风闻,则闵纯鄙琐不法之状,传播远迩,有口皆言,居台职者,既闻民怨之滋甚,岂可诿之于所闻之不必真的,而不为论启乎?大臣所闻,虽出于万分的当,而台阁之论,亦安知尽归于相反耶?可否相济,不害为各尽所闻,而既被大臣之被斥,则其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
○泰恒曰,尹会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
○缵先启曰,臣于日昨太庙亲祷时,见差执事,参过望庙礼末班之后,适就阴小憩,俄闻诸执事请来之声,颠倒趋诣,则大臣,独先就诣矣。臣于是,始觉事体之大段未安,瞿然惭悚,无以自解,翌日大臣之箚果出,而至有论责之举。臣身居台职,有此犯科,有不可苟然仍冒,昨仍承牌诣阙,以此自列,则喉司不谅,终至退却,乃于今日,不得不黾勉入侍矣。且闻大臣所达之言,缕缕以朝仪之不成,宪纲之颓废为虑,然则臣之所失,比他较重,而诚难暂居于台端。请命递斥臣职。上曰,既已一体推考,勿为引避。
○缵先曰,今日疏决,有徒配罪人李惠畴放释之命,臣窃不胜慨然也。惠畴曾任西阃,多发银货,买得累匹良马,分贻于权门及渠之侪流,事迹狼藉,有不可掩。其他贪污不法之事,推此可知。当初勘律,止于徒配,已不免失之太宽,而今因疏决之举,遽尔全释,将无以严赃法而惩猾帅也。请还收徒配罪人李惠畴放送之命。上曰,勿烦。诸臣,以次退出。
5月22日
[编辑]都承旨姜铣〈差祭〉。左承旨兪命雄〈差祭〉。右承旨任舜元〈差祭〉。左副承旨金弘桢〈坐直〉。右副承旨朴泰恒〈坐〉。同副承旨南至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启迪〈仕〉洪尚寅〈仕直〉。事变假注书南一明〈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南至熏启曰,定配罪人李惠畴放送事,命下矣。台谏方以还收论启,放送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弘桢,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军士,中日习射,今日当次,而自前因旱灾避正殿之时,则不得为之,依例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南至熏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
5月23日
[编辑]都承旨姜铣〈坐直〉。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任舜元〈坐直〉。左副承旨金弘桢〈坐直〉。右副承旨朴泰恒〈坐直〉。同副承旨南至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启迪〈仕直〉洪尚寅〈仕直〉。事变假注书南一明〈病〉。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晕左珥。夜二更,流星出天中淡云间,入东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五六尺许,色赤。
○太祖大王忌辰斋戒。
○以备忘记,传于南至熏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以备忘记,传于南至熏曰,亢旱愈酷,民事渴急,在前如此之时,诸处战亡人等,有遣近臣设祭之例,令该曹即速举行。
○又以备忘记,传于南至熏曰,今玆之旱,亦孔之酷,欲雨不雨,甘霔尚閟,此月将尽,节序渐晩,言念民事,心如熏灼,灾急燃眉,其可缓声,予当更为责躬,亲祷于南郊,其令礼官,不卜日,以二十五日定行。
○南至熏,以礼曹言启曰,亲祷南郊,以二十五日定行事,命下矣。世子亚献礼及阙内外祗迎祗送之礼,何以为之?取禀。传曰,只行祗迎祗送之礼,可也。
○政院启曰,臣等,即伏见备忘记,今二十五日南郊亲祷事,命下矣。此实出于圣上闷旱忧灾,靡不用极之意,而第即今都城之外,疠气弥满,至于山坛近处,山谷之间,结幕相属,不知其数,此时动驾,经过不静之处,恐有乖于圣上谨慎之道。请加三思,亟寝山坛亲祭之命。臣等,职忝近密,不胜忧虑之忱,惶恐敢启。答曰,须勿过虑,斯速举行。
○又启曰,臣等,以亟寝南郊亲祭之意,敢有所陈启矣。及承圣批,以须勿过虑,斯速举行为教,臣等,窃不胜闷郁之至。当此暑热,亲举玉趾,连次将事,恐不无伤损之虑。况此南郊路傍,疠气方炽,臣民忧虑之忱,曷有其极?今此亢炎,如是孔酷,必欲亲临祷雨,则改定处所,似或得宜,不避烦渎,惶恐敢启。答曰,定于社稷,可也。
○以备忘记,传于朴泰恒曰,今此社稷亲祷时,诸执事各别斋沐,禁酒、南草等事,更加申饬。
○兪命雄启曰,今日都承旨姜铣,仕进后才已退去,右承旨任舜元,病不仕进,社稷亲祭,定于再明,诸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任舜元,即为牌招,都承旨拘于厅规,不得直为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牌招。
○南至熏启曰,今二十五日社稷亲祭事,命下矣。祭文,不得不预为启下,艺文提学崔锡恒,即为牌招,使之制进,何如?答曰,依启。罪已责躬之意,别为措辞,可也。
○以备忘记,传于任舜元曰,今此社稷祈雨亲祭时,依南郊例,节目中参酌减去事,分付。
○南至熏,以礼曹言启曰,祈雨亲祭时,自上逮至诸享官,例有散、致斋之规,而今此社稷亲祭,只隔二日,散斋则势未及举行。自今日,殿下别殿致斋,不吊丧问疾,不听乐,有司不启刑杀文书,唯启享事,诸享官、近侍之官应从升者,并自今日,宿于本司,致斋一日于享所,陪祭百官,诸卫之属守卫壝门者,各于本司,清斋一宿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政院启辞,祈雨亲祭,以社稷定行事,命下矣。王世子亚献及祗迎祗送之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磨炼,可也。
○金弘桢,以兵曹言启曰,明日社稷举动时,本曹郞厅,侍卫及各差备处甚多,而或身病猝重,或奉命出使,呈辞下乡,分排之际,极为苟简。正郞李景说,兼春秋之任,今姑减下,外司上直,则依近例,以都案郞厅,使之直宿,何如?传曰,允。
○药房都提调臣李濡,提调赵相愚,副提调姜铣启曰,臣等伏闻,有南郊亲祷之命,旋下改定社坛之教,既已将事太庙,继又虑囚,而霈泽尚閟,亢旱犹酷,则今玆亲祷之再举,固知圣心焦忧,靡所不用其极,而当此极热,连次劳动,恐有伤于玉体,亟寝成命,姑令摄行,实臣等区区之至望,臣等,忝在保护之地,不胜闷虑之忱,惶恐敢启。
○金弘桢,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二十五日社稷亲临祈雨祭时,各样差备军一千二十二名内,卫军三百二十四名计除,不足六百九十八名,他无推移之路,依例给价次,坊民调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舜元,以礼曹言启曰,传曰,亢旱愈酷,民事渴急,在前如此之时,诸处战亡人等,有遣近臣设祭之例,令该曹即速举行事,命下矣。取考誊录,则甲子年,锦山、晋州、南原、尚州、㺚川、原州、蔚山、江华、兔山、金化、双岭、险川、愍忠坛等处,并为设祭,丁丑、辛巳、甲申年,愍忠坛、险川、双岭等处,有设祭之例矣。即今旱灾,急于燃眉,依近例愍忠坛,则不卜日,今月二十七日设行,险川、双岭,则同月二十九日,先为设行,而祭物进排执事官差定,坛所修扫等事,考例举行事,各该曹、京畿监营,并以知委,何如?传曰,允。
○朴泰恒启曰,曾前疏决时,时推未勘之人,有启禀荡涤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荡涤。
○药房启辞。答曰,亢旱愈酷,民事益急,再举亲祷,不容暂缓,卿等,勿以为虑。
○朴泰恒启曰,昨日疏决时,罪人中,罪名同而未蒙放之类,既有考阅更禀之教矣。郭山定配罪人李世梁罪名,与丰川定配罪人郑尚兴同,而或放,或减等。泗川充军罪人陈稶,机张充军罪人尹稷,熊川充军罪人金廷弼,理山充军罪人金白连,茂山充军罪人赵至海,与黄州充军罪人全世勋罪名同,而或减等,或仍。龙川流三千里罪人林仪军,高原流三千里罪人全尚白,与江界流三千里罪人白永万,罪犯相近,而或仍,或放,或减等之不齐,故谨依圣教,昨日与刑曹堂上,相议抄出,第罪名虽相近,究厥情犯,则不无轻重之分,故不敢率尔启禀矣。更承传教之后,谨以昨日抄出者,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郑尚兴、李世梁,依付标施行,其馀勿施。全世勋,以减等付标,爻周勿施,可也。
○朴泰恒,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社坛举动时,大驾各差备都事九员,王世子考喧左右都事二员,当以十一员分差,而本府都事十员内,一员本府入直,一员出使,无以推移之道。假都事三员,令该曹差出,何如?传曰,允。
○金弘桢,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五卫将厅牒呈,则卫将十二员内,未差三员,受由在外者一员,即今见存八员,而其中一员,病势危重,不得察任,今此举动时,侍卫及四所入直,无以推移云。在前如此之时,或有差出之例,未差三员,即为口传差出,以为推移察任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南至熏曰,戊辰年二月日记入之。
○姜铣,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社稷亲祭时,诸执事,当以侍从人员,塡差矣。顷日太庙亲祭时,罢散人员,既已变通叙用,令该曹仍为付军职,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朴锡昌、李命征、李之骥为五卫将,以洪景濂、南相夏、卢世夏、金始焕、李观命、李海朝为副司直,以李正臣、林世俭、具万理、洪好人为副司果。
○金弘桢,以兵曹言启曰,今此社稷祈雨亲祭时,依南郊例,节目中参酌减去分付事,命下矣。取考誊录,则在前南郊亲祭时,各样仪仗中,大旗三双、小旗二双、金银镫子各一双、金银钺斧各一双减损,空辇亦为减除,而侍卫中,忠壮卫、忠翊卫、扈卫军官以下军兵及椎牌将等,勿为随驾,直宿于各其信地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丁道复启曰,引嫌而退,台阁论事,既许风闻,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掌令尹会出仕。答曰,依启。
○南至熏启曰,今日兵曹各差备磨炼单子中,守门将、云剑差备实预差,不为拟望,曾前有拔去之事耶?今番忘未书塡耶,问启事,命下矣。招问兵曹该吏,则匆遽中,果为落漏云,该曹之不察甚矣。不可无警责之道,当该堂上、郞厅,并推考。下吏,令攸司囚禁治罪。臣亦难免不能致察之失,惶恐敢启。传曰,依启。
5月24日
[编辑]都承旨姜铣〈坐直〉。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任舜元〈坐直〉。左副承旨金弘桢〈坐直〉。右副承旨朴泰恒〈坐直〉。同副承旨南至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启迪〈仕直〉洪尚寅〈仕直〉。事变假注书南一明〈守宫〉。
○上在社稷。停常参、经筵。
○太祖大王忌辰祭。
○任舜元启曰,明日初伏、处暑间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社稷亲祭时,王世子随驾及亚献仪注,直入世子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金弘桢曰,今此社稷祈雨亲祭时,以步辇,进诣斋所事,分付。
○金弘桢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又启曰,训炼都监知彀官,禁卫营、御营厅禁军教炼官来言,日暮后悬灯,人定后刁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辰时,大驾,以祈雨祭,诣社稷,王世子随驾。
○以备忘记,传于朴泰恒曰,即见路傍,有着笠帽之人,而何不禁断耶,问启。
○朴泰恒启曰,举动时,有着笠帽之人,而何不禁断事,命下矣。招致汉城府郞厅问之,则以为,道涂狭隘,人马喧塡,着笠帽之人,未能详审禁断,致有问启之命,不胜惶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任舜元启曰,圣上闷旱之馀,得此甘雨,曷胜喜幸?即今雨势如此,祈雨祭文中,似当添入得雨之意,令艺文提学,措辞改撰,何如?传曰,允。
○大驾入社稷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入幕次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朴泰恒,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二番将金重九,再昨,以入番受点矣。今日举动时,以兼内乘,当为随驾,而下吏昨日夜深后来告,故今始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姜铣启曰,小臣与右承旨任舜元,肄仪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任舜元曰,史官一员待命。
○任舜元启曰,左议政李濡,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以备忘记,传于朴泰恒曰,路傍着笠帽之人禁断事,才已传教矣。坛内如有着笠帽者,亦为各别禁断事,分付。
○姜铣启曰,动驾之后,甘霔滂沱,臣民喜幸,有不可言,而伏想丙寝焦忧之馀,终日露处,帐殿疏冷,日气阴湿,玉候不瑕有伤乎?移御斋室,允合慎疾之道,臣等,不胜仰虑,敢此仰达。答曰,不必移御矣。
○药房口传启曰,自上初献后,亚献、终献之际,有入小次之节,在于笏记,依此为之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假承旨闵挺柏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雨势如此,而自上尚御帐殿,臣于俄者入侍之时,伏见帐殿,多有渗漏处,御床近处,尽皆沾湿,伏念玉候,自前素有湿痰流注之症,今者,终日处于湿气之中,安保无伤损之患耶?移御斋室,既有前例,政院启辞,虽未蒙允,而暂时避雨,少无不安,故敢此仰达。王世子亦为移御斋室之意,敢启。传曰,自前直入斋室之时则有之,而今番,则坐于帐殿,既已终日,此时移御,终涉未安,故欲为仍住矣。
○再启曰,再次启禀,极涉烦猥,而臣等,实不胜闷虑之至,更此仰达矣。殿下,既以祈雨,而旋为避雨之举,有所未安,终不允许,然念帐殿湿气甚多,彻夜露处,仍为行祭,若或因此,而致有大段伤损,则岂不切闷乎?今此移御斋室之举,如有一分未安,则臣等,何敢若是烦达,而且圣上敬天寅畏之心,不在处所之如何,臣等,不胜区区仰虑,敢此仰禀。传曰,此时移御,终〈三字缺〉故欲仍住于帐殿矣。
○任舜元,以礼曹言启曰,传曰,今此社稷亲祭时,以步辇进诣斋室事,命下矣。自上御步辇,则陪从之臣当步从,而未出宫之前,未有步辇之命,故仓卒之际,臣曹未及禀定,不胜惶恐。明日行祭后,若以步辇还宫,则陪从诸臣,依旧例步从,何如?传曰,允。
○夜四更,上步诣社稷坛所,行初献礼后,入小次,罢祭后,还御幕次时,姜铣启曰,雨势如此,天明尚远,更御帐殿,则必有玉候伤损之虑,昨日则以祷雨前入斋室为难,而今则得雨浃洽,移御斋室为当,雨具,亦可进御矣。上曰,移御斋室,则当依所达,而雨具,不可御矣。
○大殿入斋室后,王世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入斋室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酉时,上御社坛幕次,左议政李濡,来诣请对。传曰,引见。
○入侍,左议政李濡,承旨兪命雄,假注书洪启迪,兼春秋李挺周、南世珍。
○李濡进伏曰,今日动驾之后,甘雨滂沛,终日不止,可见天人感应之不差矣。臣民喜幸,何可胜达乎?上曰,以予谅德,岂曰上格天心,而然而其在民事,则诚为多幸矣。濡曰,臣窃有所怀,敢此仰达矣。今此亲祷之举,实出于圣上闷旱忧民,靡不用极之意。幸而感应靡忒,沛泽终日,第当此大雨之中,躬亲将事,则玉候之受伤,势所必至。臣仓卒之际,虽未详考前例,而槪闻流传之言,则在孝庙朝丙申年间,以旱灾,有社稷亲祭之举,大驾方入幕次之后,雨泽旋沛,政院,即以改撰祝辞之意,启禀蒙允。且伏闻丙寅年间,自上亲祷社坛,动驾之后,甘雨如注,伊时故相臣领议政金寿恒,领中枢府事金寿兴等,启请摄行。今此雨势如此,合有变通之道,敢此仰陈矣。上曰,丙寅年事,缘予诚意之浅薄,终见上天之不孚,到今思之,惭悔实多。且既受香之后,断不可变通,至于改撰祝辞,添入得雨之意,则宜遵前例矣。濡曰,今此祈雨之举,实出于圣上为民生焦忧之馀,则凡在陪从之列者,孰敢为避雨之计,而第大小诸执事,祭服沾湿,纸冠败坏,以此形容,升降于坛壝之上,出入于至严之地,其在事体,极为未安。自前或有在外着笠帽,入坛旋税之时,此非为避雨也。盖以敬谨之地,不可以湿衣冠而出入也。今于坛外诸执事所立之处,略设遮帐,使不至于全然沾湿,未知何如?上曰,雨沾服色失仪,亦有古训,依所达为之,可也。〈榻前定夺〉
○濡曰,自上若御步辇,则侍臣,亦为步从,而今番则仓卒之际,未及知悉,致令大小臣僚,皆上马陪从,其在体例,极为未安。臣才闻礼官,以明日还宫时,则诸臣当为步从之意,草记蒙允云,更有何议,而第侍从之臣,步行于泥泞之中,衣裳沾湿,行步颠倒,班行不肃,朝仪尽隳,其骇人观瞻,当复如何?自上特命乘辇,则诸臣皆当上马,礼官虽已启禀,而似不可不变通,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大臣所达,为之。〈榻前下教〉
5月25日
[编辑]都承旨姜铣〈坐〉。左承旨兪命雄〈坐〉。右承旨任舜元〈坐直〉。左副承旨金弘桢〈坐〉。右副承旨朴泰恒〈坐直〉。同副承旨南至熏〈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启迪〈仕〉洪尚寅〈仕直〉。事变假注书南一明〈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二更,流星出于宦者星下,入西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赤,光照地。
○金弘桢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大驾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还宫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金弘桢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举动相值,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洪以度,以新番骑兵军士点考事,外兵曹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泰恒启曰,时推人员,并荡涤事,命下矣。未承受推考〈三字缺〉九十八张,自本院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舜元启曰,政事,过国忌后为之事,命下,而今日以祈雨亲祭正日,不得开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英陵参奉所报,则本陵,近有三大虎,昼伏陵内,夜行陵底,啖杀人物,若不驱出,则巡山上直,殊极可虑云。陵寝至近之地,恶虎横行,嚂杀人物,极为惊骇。曾在丁丑、己卯两年,恭陵、顺陵内,亦有虎患,故连岁出送军兵,有捕捉之事。今亦依此例,令军门发遣将校,陵寝稍远处,逐出捕捉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见存三员内,校理沈寿贤奉命,金兴庆在外,只有副应教李㙫,连日入直矣。才以亲病,陈疏出去,上番将未免阙直,副修撰宋正明,复引前嫌,方在呈告中,即为牌招,以为姑陞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宋正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任舜元曰,推考传旨捧入。
○朴泰恒,以兵曹言启曰,礼曹启辞内,即接英陵参奉所报,则本陵,近有三大虎,昼伏夜行,发遣将校,逐出捕捉事,允下矣。曾于壬戌、己卯两年,恭陵、顺陵内,有虎患,捕捉兵军,因本曹启禀,壬戌年,则御营厅定送,己卯年,禁卫营定送事,允下矣。其后备局捕虎节目中,畿内列邑,三军门各有分授,骊州,系是御营厅分授之邑,今此英陵陵内捉虎军兵,似当以御营厅定送,而陵寝事体重大,且曾有何营军兵定送事启禀之例,臣曹不敢擅便,敢此仰禀。传曰,以御营军,定送。
5月26日
[编辑]都承旨姜铣〈坐〉。左承旨兪命雄〈坐〉。右承旨任舜元〈坐〉。左副承旨金弘桢〈坐直〉。右副承旨朴泰恒〈坐〉。同副承旨南至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启迪〈仕〉洪尚寅〈仕直〉。事变假注书南一明〈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伊川府使金普泽,龙潭县令尹志任,怀仁县监郑瑞河,所斤佥使朴世春。
○朴泰恒启曰,大司宪李廷谦,执义李箕洪,持平李柱天、李世瑾在外,掌令丁道复、尹会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李濡,提调赵相愚,副提调姜铣启曰,雨后蒸湿,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闷旱忧勤,再举亲祷,登降坛壝,彻晓将事,虽幸甘霈之苏枯,不瑕玉体之有伤?王世子劳动之馀,气候亦何如?臣等,无任区区仰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今玆甘澍,寔赖卿等之虔诚也。世子气候,平稳矣。
○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金弘桢,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重器,汉城府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今日所当开政,而判书李寅烨,陈疏入启,参判权尚夏在外,参议未差,不得开政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开政。
○以江原监司上送江华留守朴权病重不得上去事,状启。传于南至熏曰,还为出给。
○南至熏启曰,本馆上番副应教李㙫,昨以亲病,陈疏出去,而闻其母病甚重,势难察任。副修撰宋正明,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姑陞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弘桢,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八月当中部后司属江原道五哨军兵,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二三番海西别骁卫,一体调送,逐朔立番之意,两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兪命雄,以汉城府言启曰,昨日大驾还宫时,西部主簿崔相圭,无缘不参于导驾之列,事甚可骇,汰去何如?传曰,允。
○金弘桢,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兵曹启辞,英陵陵内捉虎,以御营军兵定送事,命下矣。本厅牙兵四十四名,定将校领率,今五月二十七日出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属海西五番别马队五十六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六月初一日,与北二营入直四番别马队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六月朔应立后部左司属京畿左道三哨、右道二哨,合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及京案杂色标下军七百五十九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六月初一日,与后部前司军兵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二十六日,私婢终礼,私奴海起称名人等,自兴元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韩东休,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正言郑缵先启曰,请还收徒配罪人李惠畴放释之命。〈措辞见上〉今番疏决时,有清道减等定配罪人朴再兴放送之命,臣不胜讶惑也。再兴,本以译舌之微,出入倭馆,积有年所,潜商犯禁之迹,狼藉于文案,论其罪状,有难容贷。初既减死,后又减等,俱不免为失刑之归,今因疏决,至有全释之命,臣恐自今,象译之类,罔畏国法,恣图己利,而莫之禁焉。请还收减等罪人朴再兴放送之命。木川县监南宫钦,性本痴𫘤,全不晓事,四载居官,无一善状,政委下吏,民受其害,年年田政时所得馀结,私卖民间,折价捧钱,潜奸邑婢,已多骇举。且畜邑民之婢,沈情蛊惑,务悦其心。以此奸吏,承其指意,多般怂恿,表里和应,断狱听讼之际,辄致人言,不但为害于小民,亦多贻笑于一境。如此痴𫘤不法之人,不宜久置字牧之任,以贻生民之害,请木川县监南宫钦罢职。答曰,不允。
○金弘桢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即者,前开城留守李喜茂递来后,以身病,不得亲纳,使军官替纳,事体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李寅烨疏曰,伏以臣于病伏昏愦之中,得见大臣箚本,则以日昨班行之不成貌样,外仪之不时齐整,至有查出惩治之请,臣不胜瞿然悚惕之至。夫臣痰火之疾,浃旬沈顿,万无陈力之望,而太庙亲祷,出于闷旱忧民之至意,臣一息未泯之前,不敢言病,进与骏奔之列,望庙行礼之际,火升痰壅,昏仆路左,殆不省事,急灌茶饮,仅得少甦,留待就次之命,舁还斋舍,胸膛如塞,头颅如劈,终夕呻楚,索然无生意,初欲启禀变通,而或冀一分之自力,逮其时刻已迫,忍死就列,则大臣已先出班矣。臣于久病之馀,气急喘汗,行步盘珊,未及先大臣而就位,此臣罪也。念臣无似,猥玷崇秩,又处统百官之地,不能率先多官,前期趋班,致有窘急颠倒之患,则怠缓之罪,臣实为首,而问备薄罚,亦是末减,臣诚感祝,益复惶愧也。且僚席,既以此违牌坐罢,则臣以同罪之人,廉义所在,其不可晏然独自行公也,决矣。前后拒违明命,虽缘情地之穷隘,而逋慢之罪,实所难逭,日者社坛再祷,圣心益复焦忧,臣之情病,有不敢暇计,强起进参执事之末,幸睹玉趾乍举,灵贶旋霈,此莫非圣上有以格天之诚,有以致之,而举国臣民,亦与有荣焉。第臣负痛将事之馀,诸症越添,浑身洒浙,四肢如束,头疼目润,泄泻又作,度数无算,还宫之时,竟未陪扈,分义亏缺,罪戾层积。且开政之命,今已累日,而臣之病状又如此,万无趋进之势。伏乞天地父母,俯赐鉴烛,亟罢臣本兼诸任,仍治臣罪,以警具僚,以肃颓纲,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副修撰宋正明疏曰,伏以臣,顷于太庙亲祀之日,冒没一肃,只欲少伸,非敢有因仍盘礴之计,寻单见阻,一味闷蹙,迺者,躬祷社稷之举,又出圣上闷旱忧民靡不用极之意,臣既未解职名,且差执事,区区私义,有不暇顾,不得不黾勉趋参于骏奔之列,乍入乍出,进退无据,自顾多恧,人谓斯何?昨日违召,合被逋慢之诛,而圣度天大,不加谴罚,只推之命,遽下格外,不知衅累如臣,何以得此于圣明?惊惶感激,罔知攸措。两日之内,庚牌荐降,不敢坐违,谨诣阙外,而顾臣难进之端,与前无异,决不可以时月之稍久恩数荐叠为解,而晏然冒进。且臣情理,有万分恳迫者,臣父自去冬,重患风湿之疾,鍼药罔效,转侧须人,入夏以来,症样顿㞃,暑湿所中,感伤尤重,胸痞膈滞,食饮全废,委顿床席,气息昏昏,臣方昼夜扶将,方寸煎迫,决无顷刻违舍之势。伏乞圣慈,俯垂矜怜,亟递臣职,专意救护,以伸人子之至情,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坡州幼学李重英、曺夏荣、成乃征、安綋、文后昌、郑㝡、曺夏尚、具道三、沈克和、郑绥夏、白以绚、金德厚、韩宪箕、曺夏济、郑泳、李竨、李�、闵齐颜、柳震虎、安相禹、金夏重、金鼎燮、安圣徽、卢圣奎、慎夏鼎、李峀、白时协、李命聃、文后彬、郑文植、安相殷、朴泰舟、兪梓、李绾、金英、李九鹏、金宅南、安相舜、南宫述、崔允兴、柳宜溥、朴大恒、郑深、李宜发、郑夏复、赵荣烨、赵荣保、赵荣休、李𬘫、李廷说、赵荣徽、权锤、朴亿、南宫鉴、李应台等疏曰,伏以斯文国家之元气也,士趋治化之所关也。斥邪不严,则异论干纪而斯文坠地矣。是非不定,则士趋靡定而危亡随之,可不惧哉?先两贤臣文成公李珥,文简公成浑,道德之崇广,学问之正大,真是间世真儒,为东方之程、朱,而其平生心事行迹,先辈长德之所论列,业已尽矣。圣明之所洞察,亦已悉矣。臣等,更何敢为叠床之语?一自圣明快从从享之请,嚣嚣多口,不敢更肆冒嫉者,岂非公议不可干,奸伪不敢售而然耶?十数年间,更无狐狸魍魉骋妖衒怪之事,而不幸己巳年间,群枉满朝,欺天蔽日,靡所不至。乃有两贤臣出享之举,其时蔡彭胤者,袭其家训,自谓得时,始遂伐树之谋,竟逞射影之毒,惨慝之状,可胜言哉?太阳不障于寸云,阴虹旋消于爀曦,不远而复,尊尚弥彰,凶徒既出〈五字缺〉则彭胤之邪枉,安可仍玷于弘录哉?请汰之举,在所不已,世恶之说,势所必至,而今此明胤,不为惩艾盖愆之计,投间抵隙,欲售释憾之地,一种邪说,称以为一脉公言,何其无忌之至此也?所谓公言者,何所据而发耶?其祖之言虽如此,其孙不可称公言也。岭南素称多士之乡,而旧多名德之臣,有若文忠公臣柳成龙,文穆公臣郑逑,文康公臣张显光,文肃公臣郑经世,即南中人士之所尊仰,而一世之所共慕者也。成龙之于李珥,文靖圣人之叹,至发于庙堂,若逑、若显光、若经世,亦皆推尊两贤,发于言语,著于论撰者,俱不可诬者,其奸凶之类,不过郑仁弘、文景虎辈数贼,而其所为言,士夫不可污口,其后奸凶辈之巧舌,皆述仁弘、景虎,而无成龙、逑、显光、经世诸贤之所称道者,何也?仁弘、景虎,贤于数名臣而然耶?贤愚邪正,不待论说,人可辨别,则明胤之称谓一脉公言者,为仁弘、景虎而发耶?诚未可知也。韩愈有言曰,不塞不流,不止不行。若不明其是非,以定趋向,则邪说之不作,恐无时也。严惩讨之典,自是《春秋》之明戒,则今日之惩讨,可谓严乎?不严乎?削黜之罚,可以惩奸佞之罪乎?台阁拟律,其亦太恕,而不顾公议,亦甚骇也。至于任守干之为明胤左袒,急急投疏,敢请彭胤之收录,参涉出享时诸人,并欲清脱,其所为言,少无顾忌,守干,果何人哉?至以故相臣所达为证者,亦甚无谓也。故相臣之意,槪出于效古人焚章牍,令反侧自安之意,而岂必欲尽许清路,与同恒人,似为赏功者然哉?故相臣,今不在世,固难质问其意,而设或实有此误着之言,不过一时仓卒不思之致,岂可视为金石,若奉功令哉?其言之尤为惨巧者,若尽塞此类,则殆将一国之半,欲为惊惑圣聪之地焉,而吾东方虽偏邦,邪佞之徒,为一国之半,则虽欲塞之,谁为通塞之人乎?假令邪论,虽或千百,得罪于士论,岂可以其徒式繁,不为之废塞,而目今圣朝,因此不得翺翔于朝列者,有几人哉?自前不无附邪论坐废之人,屈指以数,不过若干人,则守干之以为感伤和气之忧者,不亦诬乎?守干,苟以出享时参涉人,为无可罪者,则伊时渠何巧免,而今何为此言耶?其不能反复为耻而然耶?守干遣辞之际,用意尤密,其于两贤臣,不敢显加丑诋,则泛称两臣,有若已故之凡僚,潜视蔑如之意,两贤,非但为士林之标准,仰之若山斗也。圣明之所尊敬亦至,虽于榻前,与朝臣酬应时,未尝直呼姓名,为其先正也。守干之慢悔至此者,亦何也?徐究其情态,万有倍于明胤,而罢职薄罪[罚],岂足以惩巧佞之罪乎?罪同罚异,实是诛恶之不严,而台阁之上,尚此寥寥,臣等窃痛焉。若此而止,则王吕、章、蔡之徒,将不日弹冠而起,以促宋室之危亡,可胜叹哉?臣等,生于坡山,长于坡山,乃两贤杖屦之乡,且其祠宇,俱在坡山,沐其遗风馀教,向慕旧训,实有倍于他邦,裹足上来,斋沐叫阁。伏愿圣明,不以人废言,特施诛恶之罚,以快士林之愤,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等之疏,出于斥邪说明是非,意非不好,而已施之罚,亦足惩罪,不必加律也。
○广州幼学赵邦建疏曰,伏以古语曰,变不虚生,灾有所召,盖政有阙失,人有冤屈,则必有以干天和而致乖沴也。天人一理,相感如响,则修其阙而解其冤,即可以反灾为祥,亦必然之道也。目今旱灾之惨,有非寻常,臣明知朝廷之有阙,多人之抱冤也。及夫备忘记之下,臣又知殿下亦悟其如此,十行丝纶,无非自责警惧之意,而有虑乎政令之有阙,怨气之干和,仍有避殿疏决之举,臣意谓必将大施旷荡之典,庶几群冤必伸,幽郁尽畅,而奈之何微雨乍零,密云来去,有若上帝有格于殿下之至诚,而尚有疑于弊政之未即祛,冤郁之未尽解,示此悭惜之象也。若谓天道杳冥,有难测知,而初无是举则已,不然,则此政父母怒不悦而挞之,即当呼泣而随之,悦则复谏之时也。草野疏远之踪,其于朝廷之阙失,不知何者为弊政之大而可以即祛,且于冤气之干和,不知何者为冤郁之甚而可以即解,而侧听数日,未闻有一弊之议祛,日昨疏释,亦不过徒配若干人而已,以若所为,求若所欲,无柰近于一簟食一豚蹄,祈百谷之穰穰者乎?民瘼之变通,罪囚之仍放,此非贱臣之所能审知,亦非藿食之所可与议,而至于科场之得失,乃微臣身所经历者,故其于己卯增广,无故见罢者之事,闻见狼藉,久知冤郁之甚,而黈纩之下,必有所未尽烛者,故敢陈其一二焉。夫科举者,士子发身之初程,一生所大欲,惟在于此,则自制得中,而无故见罢,则其为至冤,不须言知,而当初罢榜之时,有一举人,家在南州,有老父在,为设闻喜之宴,亲宾大集,百戯方张,忽闻罢榜之报,满座错莫,和气索然,至于其父,惊悼涕泣,仍之不食而致病,奄然而逝,死者之恨,已不可言,而生者之心,尤如何哉?又一举人,有九十耳聋之母,方喜其门阑之庆,其子不忍告其罢榜之事,故其母怪问其久不仕宦之由,则以权辞答之,数年之后,终不悟而死,死若有知,其恨必深,而若其情境,孰不怆恨也?又一举人,有九十祖母,喜其儿孙之得第,荣其恩赐之红纸,昼则抱在怀中,夜则置诸枕边,须臾不释,抚玩不已矣。忽闻收纳之举,涕泣坚持,不肯出与,故不得已设机取出,则其间景像之愁惨,有不忍言者。三人者,一犹,可致三年之旱,况至于三人之多,况至于数十人老父老母同一冤恨者乎?然于其时,科狱方张,未暇言其冤,及夫毕查无馀之后,连有复科之议,而凡此数事,事涉猥屑,盖不敢以上闻也。虽以伸冤之事,或无益于弭灾之方,其在国家事体,固宜伸理之不暇,而况此疏决冤郁之日,臣民共诵之冤,岂有大于此者乎?在昔宣庙朝,因冬雷之变,相臣李浚卿[李浚庆],请复己卯贤良科而许之,其在先王朝,因亢旱之灾,畿儒疏请朴千荣之复科,礼曹判书张善征,覆启蒙允,己卯贤良之人,似不以得失为意,朴千荣一人之屈,似不足以感伤和气,而其时大臣、礼官之陈奏施行若此者,岂无所见而然?良以弭灾之道,莫大于伸冤枉也。顷年,宪臣吴相[吴羽]进,为此陈疏,而筵臣,以有些未尽白脱者为言,此盖指易书换军两件事也。此两人,虽有些犯,其自制得中之迹,不啻明白,则本无以此拘碍之事,而今则此数人者,皆占他科,又复无一毫持难之端。今春,掌令臣李相周之疏,实循公共之言,而疏出之后,上下大小之人,莫不称快矣。数日之间,劾递之启,猝发于台阁之上,沮格之论,亦出于筵对之列,臣实未晓也。盖其歧塞之议,无他所执,惟以失券人之称冤为言,而此则万万有不然者,失券之人,既不得初参其榜,亦不可追赐其第,则此榜虽罢,其所为冤,固无所憾,此榜虽复,其所为冤,亦无所加也。况其窃券之徒,既已一一明查,严刑为奴,朝家为失券人雪恨之地,则可谓至矣,而抑又有一说焉,有一村之人,举失其牛,日后皆有可推之道,而其间数人,或有不可推之端,其将闷其不可推此者,而并与其可推者而不推乎?此理较然,不甚难知,陈疏宪臣,既是明[名]家世族,亦非随时摇飏之辈,而筵席大臣,亦有右其言之论,则其言之出于至公,此亦可见,而完科体理冤枉,自是言官之职耳。台启所谓见动浮议,儒臣所谓有关纪纲者,揆以事理,不成说话,而强拂舆诵,曲欲沮戯,实非常情之所及,未知有何私利害私好恶于其间而然也耶?抑窃科者亲党盘据,故或虑其罪名之刊行榜目,有难容释于久后而然也耶?此科之宜复,有十可无一不可,而况庄陵复位之大庆,圣朝兴废之盛意,终不可埋没而已者乎?自顷者姜必中一人,而不无违格,尚且牵复,不俟终日,今此数十人小无可论之端,况彼三人,为其亲无穷之恨,如彼惨矣,则又岂可与必中,同日而语哉?其时,亦有未入侍时、原任大臣,而殿下迄未有下询之举,当初与大臣更议之批,何其不克终也?台疏既寝而再发,圣意欲许而未果,有若迟疑而趑趄者,臣于是,不敢不以此为今日上天屯膏之一大验也。沈埈之无情,比诸朴千荣之改书,尤有所冤,崔守庆之无印,比诸朱恒道之空封,尤有所冤,冤之小者,亦许其复,则冤之大者,岂独不复?虽非遇灾之时,其不宜异同也,亦明矣。即者焚惔之灾,一刻甚于一刻,其在救焚拯溺之道,固当靡不用极,而挨过数日,则永绝其望,嫂溺之急,不足以喩其切迫,而此又非手援之比,乃在应行之举,殿下何惮而尚不念于此乎?呜呼,天道人事,十年必变,而数十人冤屈之叹,不啻若匹夫匹妇之抱枉,则此数庄周,岂可无变而通之,解其郁结,以为转灾为祥之道耶?伏愿圣明,断自宸衷,亟下己卯增广无故见罢之人,及沈埈、崔守庆等复科之命,仍使礼官,及时举行,毋令少缓,凡诸弊政之亟可祛者,重罪之容可恕者,亦令有司之臣,划即考核,革之宥之,仰答天谴,以救燃眉之急。答曰,省疏具悉。复科事,不轻而重,非一儒生所可疏请也。
○黄海监司李彦经疏曰,伏以臣,顷以扶馀人李世熙黄州堰田相讼事,有所论列驰启,伏惟圣明,亦以俯烛其一二矣。即伏闻世熙击铮,诬诋臣不遗馀力,臣不胜骇惋之至,臣虽驽甚,不欲与此辈,呶呶争言,以溷盖高之听,而其所侮弄而污蔑之者,千万不近理,则臣安得诿之于落讼者例谈,而默然无辨乎?臣窃见世熙,特一怪妄人耳。所持者,一张幻弄之立案,所欲者,许多民人之土地,以此救伸,焉往不败?前此再屈于京兆也,退则辄以恶言,加之于讼官,首尾十馀年,血战不已,今臣之所摘发,为渠大违端,而讼案已成之后,有此斥退之举,则其必欲甘心于臣,固无足怪也。臣之前状,已下该司,两只文案,俱在臣所,一取而凭案之,则其用意之奸巧,文书之破绽,不多言而可了然矣。臣不必逐条攻破,而其中尤可笑者,以臣今日处置,归之于幕裨李重昌之所误,真可谓求其说而不得也。当初决给,只因讼官所报,俾成已了之案,而既觉其非,何惮不改?一世熙之落望做谤事极小,众民人之失业呼冤事极大,较量彼此,轻重相悬,故不得不仰禀明旨,归之攸司,前后屈伸,皆臣之所自断,则重昌何与焉?重昌,以刚明解事见称,故臣启请带来,营中事,尝欲以委任责效,而曾未几何,旋除岭邑去,虽未知其才如何,而束心谨身,勿欺主帅则有之,至如词讼间事,渠何敢一言参涉,而有所低昂耶?今世熙之言至此,必有私怨怒于其人,而欲以阴中也。噫,近来国纲日颓,人心日渝,凡为讼只者,乍见讼官之主意,右彼而左己,则辄以循私受赂等说,公肆诬辱,讼官之引嫌求免,不胜其纷纭。臣诚痛恨于此,拟欲严立科条,以惩恶习,而意外横逆,先加臣身,臣何以强颜冒居,专制一方乎?臣受命西下,猥当重寄,夙宵忧惧,思所塞职,赈政方毕,饿羸未苏,麦秋已失,旱暵又酷,前头民事,罔知攸届。至于详定一款,实系西民之休戚,而才识蒙暗,无所的见,磨砻数月,讫未就緖,深恐毁瓦画墁,终不免于孤恩负罪之归也。加以素患火病,本不耐烦,遇夏以来,百症齐攻,饮啖全却,神精日消,等闲酬应,亦多脱漏,若是而其能管摄庶务,了当大事难矣。臣之宜即解免,不容久冒,自营已审,被讼者之恣意构诬,特其细事耳。玆敢冒死封章,大声疾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谅臣才分之不逮,察臣情病之难强,将臣所带职名,亟许镌罢,以安私分,以重藩任,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落讼者构诬之言,何足为嫌?卿勿过辞,从速察职。
○副应教李㙫疏曰,伏以臣母病,近益添伤于暑湿,常在床褥之中,久欲陈情请急,而适值僚员不齐,无他推移之势。且当圣上遇旱焦劳,再举亲祷之礼,臣职在近密,不敢言私,忍抑情理,连在禁直,仍复趋参于前后骏奔之列矣。昨者陪从,还诣阙中之后,又闻母病,一倍添加,诸痛众证,俱系危厉,盖其本因夙患,属又中暍特重,元气惙惙,若不支吾,药饵保护之节,非臣身则更无他人,至情所在,有不可以累渎为惧者,辄敢径出禁门,恭俟谴罚。伏乞圣明,亟命镌臣职名,仍治臣罪,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判尹兪得一疏曰,伏以臣于数年以来,恒以庶人自处,凡有除命,辄复撕捱控免,不敢一日安于位著,以尽自靖之道者,是臣区区微谅,而猥蒙圣恩深厚,眷臣责臣,不轻弃臣,臣亦感激严畏,时或不免冒出,早晩颠顿,固已料之矣。即伏见谏院请收李惠畴放释之启,迺以买得良马,分赂权门及渠之侪流为言,即顷年台疏中僇辱臣身之语也。玆事虚实,圣明固已照烛,亦尝有知卿心事,有所开释之批,臣每诵此教,感泣欲死。臣虽无状,似不至于公然受武臣之良马,而前后人言至此,诚不必呶呶提论,以污口舌,而亦何可默然而已乎?李壄初疏则曰,惠畴买马累匹,分赂纳媚,将卒间借乘,不必深咎,而若其一匹,牵纳于兵判家,至有指其马之本主而为言者,则此岂可讳之事,而惠畴既不直告,重臣又不首实,其所指陈,不啻明白,而及至论启之时,全然拔之矣。厥后因筵教,招问于政院,则反以疏后所传曺复卿云云之说,谓闻于初疏未上之前,而有曰两局大臣[大将]及兵判,送人门外,各自持去,则初何以曰牵纳一匹于兵判家,而将卒间借乘,不必深咎耶?李壄前后之言,破绽迳庭如此,而今此谏臣启辞中,事迹狼藉,有不可掩云者,有若真有是事者然。噫嘻,此何言也?身居铨任,受武人之赂马,则其罪固大,而受其马,而终始欺我圣明,则罪又难赦,圣上虽曲加容贷,神明亦必阴诛。传曰,正己而不求于人,则上不怨天,下不尤人,臣于横逆之言,实无嘅然怨尤于人,而负欺君之罪而未暴,则臣虽死于斧锧,将不暝目矣。曾在仁庙朝,文正公金尚宪,因事进言曰,日月之光不照,则平生之志未白,政说臣今日心事,臣不胜危迫,冒死闻之于上,而当此圣心闷旱,再举亲祷之日,不得奔趋于导驾之班,而以臣滓秽之故,敢又烦吁于清斋之时,臣诚仄惕愧恧,万殒欲死。伏乞圣慈,特赐谅察,削臣本兼诸任,以快人心,仍许斥退,俾得自全于天地大和之中,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玆事,前已消雪,意外台言,不必深嫌。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以忠清监司状启,吏曹参判权尚夏病重不得上去事,传于南至熏曰,卿勿过辞,须速上来行公,以副予意事,回谕。
5月27日
[编辑]都承旨姜铣〈病〉。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任舜元〈服制〉。左副承旨金弘桢〈坐〉。右副承旨朴泰恒〈坐直〉。同副承旨南至熏〈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启迪〈式暇〉洪尚寅〈仕直〉。事变假注书南一明〈式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海美县监柳载远,任实县监李望云,龙安县监郑重朝,兴海县监朴缵新。
○金弘桢,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重器,汉城府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命雄启曰,都承旨姜铣,右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朴泰恒,俱病不仕进,同副承旨南至熏,以式暇出去,出纳之际,事甚苟简。右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朴泰恒,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弘桢,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张遇一,佥知中枢府事李泌烠、朴台辅,除授已久,俱在乡家,衰病已剧,上来无期,依前例,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金重九呈状内,本职与新除内乘,俱系阙内入直之任,每有窒碍难便之端,参量处置云,轮番掣肘之弊,果如所言。金重九内禁卫将,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委曲佥使车万寿,本职除授,已过两朔,而因其父义辑之就理,不得赴任云,义辑之所遭非常,查事方张,结末无期,欲令督赴,则人子情理,其势难强,使之等待,则边镇久旷,亦甚可虑。委曲佥使车万寿,今姑罢黜,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新除授自如察访郑云柱呈状内,积抱危痰,值此炎蒸,旧患痰眩,乘虚作孽,有升无降,昏窒不省,泄痢兼发,度数无算,旬月之内,断无复起为人之望,斯连入启处置云。郑云柱实病既如此,则不可强令赴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寅烨进,参判权尚夏在外,参议未差,左副承旨金弘桢进。
○以李正臣为司谏,赵道彬为副校理,郑是先为判决事,尹星骏为礼曹参议,赵斗彬为工曹佐郞,安时相为典籍,郑始征为利仁察访,李需命为西部主簿,李老成为监察,郑楷为礼曹佐郞,崔柱夏为獒树察访,李三龄为保安察访,赵圣复单付兼春秋,梁禹甸单付校书博士,严汉重单付著作,闵泰东单付正字。
○兵批,判书赵泰采进,参判洪璛病,参议许墀进,参知金致龙病,左副承旨金弘桢进。
○以严缉为知事,金有铉为知事,蔡以章为宣传官,张佑汉为训炼判官,孙必亿为嘉德佥使,柳廷翼为多大浦佥使,李悌望为全罗水虞候,赵泰耉为副司直,李壄、赵道彬、梁圣揆、洪致中为副司果,军官尹埠,老江佥使罗俊伯为嘉善,赏加。
○金弘桢,以禁卫营言启曰,中部中司属京畿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三十五名,十五番海西别骁卫五十五名,步军标下一名,已为点阅整齐,来六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马步军兵,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泰恒,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已至累日,事体至为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副校理赵道彬,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备忌记,传于金弘桢曰,社稷祈雨亲祭时献官诸执事,及五次祈雨祭献官以下,并书入。
○以副校理赵道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泰恒曰,推考传旨捧入。
○朴泰恒,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赵道彬,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校理赵道彬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泰恒曰,禁推传旨捧入。
○朴泰恒启曰,险川、双岭两处祈雨祭,今二十九日设行事,既已命下矣。即今雨势如此,不可仍为受香,姑为停止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五月二十一日榻前疏决时,清道郡楡川徒配罪人朴再兴放送事,承传启下,故既已行关于本道矣。台谏,方以还收论启,姑勿放送之意,更为发关,何如?传曰,允。
○副司直严缉疏曰,伏以病伏垂死中,伏闻殿下忧旱闷雨之诚,靡不用极,既亲祷太庙,又疏决罪囚,而犹未得雨,则又下躬诣社坛之教,前后备忘,恳恻丁宁,一字一辞,可使人感泣,高目下耳之天,岂无降格之理乎?清斋才始,甘霔旋下,此可见天人感应之速也。噫,殿下求言之意,盖闻忠言嘉谟,崇论谹[宏]议,有切于时务者,而非此老病癃废之臣所可能,请或以圣教中已发端,条列以陈焉。呜呼,夫所谓喜怒者,存乎中而无所偏倚,发于外而无不中节,是谓性之德而情之正也。若或不当喜而喜,不当怒而怒,则皆不得其正,而其易发而难制者,惟怒为甚,此古人用功,尤致谨于怒字者也。肆我殿下,盖尝自知躁暴之病,省察之非不知矣。克治之非不切矣,而有时暴发,不觉过重,事过辄悔,悔之无及,可见于向日宪吏事矣。噫,殿下不贰过之德,或有歉于颜子,则其可悔者,不独此一事而已。臣恐殿下无悔之时也,此盖由于涵养未纯,执守不固,怒时不能观理,忿时不能自惩而然也。臣闻吕祖谦少时,性气躁暴,而及看《论语》,至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忽然觉得,意思一时平了,终身无暴怒。朱子以为,此可为变化气质法,岂非殿下之所当体念者乎?夫所谓言语者,犹人之有血气也。血脉不通,则壅遏之病生,言路不辟,则欺蔽之患作,此古之明君,所以开纳导之使言者也。殿下于听纳之道,非不加意,而乐闻之诚,不继于初,拒人之色,渐形于外,至有说而不绎,从而不改者,而言或有违忤圣旨,则摧折大过,谴罚随至,重则或至窜谪,轻者亦未免废置,殿下已失于恢言路之方,而当路之使人不敢言,亦甚矣。人或有触犯时讳,则群起而攻之,公肆挤排,永枳清涂,使不容于朝,末世疲软者皆是,而刚果者绝无,其孰肯不计利害,挺身而敢言乎?古人所谓言可用则用之,不可用则置之,此切至之言也。罪人以言,而欲望言路之辟,不亦难哉?此盖由于殿下好恶不及于舜,不咈有愧于汤,求之不以诚,听之不以诚,而在下者之言,亦不曾裁抑而然也。《易》曰,唯君子,为能通天下之志。自古不通下情而能治者,未之有也。苟能不分人之亲疏,而惟视其邪正,不嫌言之同异,而惟察其是非,不以讦犯而罪之,不以忌讳而斥之,则壅蔽之患无自生,荡平之治庶可见矣。岂非殿下所当勉励者乎?为治之道,惟在于施措之得宜,而大小当事之臣,或器小而任重,或虑浅而事近,独任私智而兴作非时,自主偏见而更革无渐,先后失序,轻重易置,事未及就,弊已生矣。殿下亦未尝深究利病,熟讲得失,一人以为可行,则行之不疑,一人以为可罢,则罢之无难,方定规模,全无要领,则如此而乌得免施措之乖宜乎?《书》曰,议事以制,政乃不迷。《语》曰,作事以诚,不务空言。惟殿下念之哉?保民之政,莫先于实惠之下究,而任分忧之责者,不能仰体圣心,宣布德意,中间寝格,固非一端,至于凶岁给灾,逋籴荡减,实是朝家仁政之大者,而检核之际,查正之间,猾吏弄奸而潜润私槖,豪右用事而坐免公赋,间有守宰夤缘染指者,而荒田败畴,其税如旧,绝户流民,所负犹前,则若是而其可望实惠之下究乎?今有仁心仁闻,而民不被其泽者,徒以文具而不以实行之也。《书》曰,施实德于民。惟殿下懋之哉?至若方今中外之积弊,前后相仍,细大纷兴,譬如大病方危,无一毛一发之不伤,巨厦将倾,无一榱一椽之不腐,有难历指而遍举,而若其赃法之不严,诚如圣教,亦臣之所尝慨然者,请溯流而言之,我朝崇奖士大夫之道,专尚名节,故朝著之上,举以清白励操,俭素饬躬,人或有庄营海泽,门近市徒者,辄为世所鄙贱,故虽中人以下,亦皆转相慕效,一时风俗,猝然可观,而朝廷自底于尊严矣。世道益下,人心不古,清芬日消,贪风渐长,骎骎然至于今日而极矣。膏壤美土,尽归于权门,市竖商译,辐奏于要地,贿赂公行,干嘱坌集,而当之者,恬而为常,见之者,曾不知怪,由是而朝廷卑,纪纲颓矣。彼墨吏猾帅,无所畏忌,恣行不法,征敛无艺,其贪污之迹,或出于台启,或发于廉问,而一经行查,辄归无实,废置未久,收用如旧,国有赃法,特虚设而已矣。传曰,苟子之不欲,赏之不窃,使朝廷之臣,皆以廉节相尚,使人观感,则何忧乎贪污之成风乎?徇货之刑,旌廉之法,此古者劝惩之道,意在殿下举而行之也。刑狱积滞之弊,京外大抵同然,久者几过数十年,近者亦不下七八年,盖狱情之疑晦,供辞之变幻,固多有未易按核者,而其爰书之无甚难辨者,亦且淹延岁月,而或至有抱冤莫白,瘐死牢狱,其愁怨之气,上干天和,理所固然,岂不哀哉?内则久任秋曹长席,按核谨审,留意虑囚,外则策励诸道方伯,别为择官,尽心究核,则滞狱之弊,庶可无复如前矣。日昨疏决时,议谳可否之说,全未有闻,臣未知或放或仍,一从所坐之轻重,而果皆得其当乎?倘或罪有可恕,情有可矜,独阻于旷荡之典,则徒为应故事之归,而非以实应天之道也。圣教,以朋党二字,结之于下,可见圣意之深恶于此,而必欲痛绝之也。臣亦以为,不去朋党,则国之亡无日也。呜呼,爰初朋党,形迹不甚著,而故忠正公臣李浚庆遗箚,以终必为国家难救之患忧之,其见之于微,而虑之于远,有如此者,今之人,不惟不忧,又从而躬驾而导之,抑何意也?噫,朝臣体国之诚,不如护党之心,弁髦职务,倒戈交攻,将至于凶于国而后已,此岂但国事之泮涣而已乎?趣向既异,论议角立,则亲戚有同路人,朋友变为仇敌,猜忌疾怨,日以愈甚,此岂但情志阻隔而已乎?不独此也,阘茸无识之辈,卵育而汲引之,不恤公论,杂置台阁,潜伺间隙,发踪指示,或作尝试之先锋,或为血战之死士,而人皆目之以鹰犬,此岂非台阁之辱乎?至于异己之流,则门阀材器,不让于人,而无一甄拔,落在下僚,间或洗瘢索瑕,吹毛求疵。或曰,此人参某疏,此人参某启,作为罪名,一例防塞,虽其才可用,而曾不顾惜。岭南,人材之府库,而一登科第,虚老乡曲,指不胜屈,自有党论以来,用舍之不公,固已久矣。而亦未有如今日之甚者也。昔者唐之文宗,患朝臣之朋党而叹曰,去河北贼易,去朝廷朋党难。先儒论之曰,朝廷有党,则人主当以自咎,而不当以罪群臣也。文宗,不能察群臣之贤否而进退之,乃怨其难治,是犹不种不芸,而愿田之芜也。旨哉,言乎?夫源清则流洁,表端则影直,人主苟以大公至正之道,表率群下,俾贤邪不至于混淆,是非不至于颠倒,则朋党之患,不期熄而自熄矣。圣教,又以上躬之阙失,生民之利病,使之悉陈无隐,殿下喜闻过恤民隐之意,同符古圣王矣。噫,今日民生之困瘁,有不忍言者,水旱连年,饥馑荐臻,道路流散,襁续不绝,闾里萧然,如经兵燹,实无资活之策,而官家侵督,左右沓至,斗粟既竭,赋税何出?身衣百结,役布奚办?科外之惩敛,亦既多门,夺时之劳役,殆无虚日,民已不堪命矣。近因宫家之设庄,贻害民间,罔有纪极,常时宫差之往来,凭依形势,凌轹残氓,或藉威恐喝,或非理攘夺,人之视宫差,有如虺毒,间有奸细之徒,或持久远之券,或挟诈伪之空文,指人旧业,以为己有,潜卖于宫家,则宫家亦不问虚实,而内司尺量之令,行已久矣。遐远穷民,坐失世传之业,无他告愬,号泣而怨诅而已,则其亦可哀也。至于上躬之阙失,则臣妄以喜怒一节,已略陈于前矣。请推未毕之辞,申复焉。恭惟我殿下,即〈四字缺〉御经筵,勤接臣邻,摠览权纲,综核事务,夙夜忧勤,罔敢暇豫者,〈五字缺〉日矣。殿下盛德,高出百王,则臣何敢容议,而若其小德之出入,亦有可言者矣。臣窃瞷殿下,刚克过于柔克,高明有馀而沈潜不足,故执德或欠于贞固,临事或易于摇夺,盖尝焚裘于前殿,而远物之求贸相续,盖尝撤阁于苑中矣,而不急之营缮不绝,身衣弋绨,手不持珠玉,而锦绣之饰,炫耀于下陈,奇巧之制,日盛于内间。噫,殿下克俭之德,尚不及于一宫之内,则外间恬侈之成风,有不足怪矣。殿下非不存心节省,而恩赏无节,需用寝广,内帑积贮,不给于浮费,外府经用,或归于赐予,内奴之许赎,市廛之称贷,人或有言者,道路所传,有难尽信,而万一有此事,则其损国体,为如何哉?宫中、府中,俱为一体,然后可使内外无间,而事关内庭,则失于优容,言涉诸宫,则过于坚执,台启或至于经年而不从,此岂大圣人无私之义乎?君臣之间,贵乎情志之流通,而殿下之用人,徒以爵禄,而不以诚意,一人之身,乍贤乍佞,加膝坠渊,好恶靡常,故群下解体,莫有固志,实非国家之福也。至于辅相之职,其位尊严,其责甚重,人主之所宜礼貌之者,此敬大臣之所以列于九经之目也。殿下于待大臣之道,非不以恩礼,而或因一事之差,一言之过,不复宽暇[假],辄示厌薄者,非止一再矣。噫,圣朝前后置相,凡几人矣,而终始倚任,敬礼如旧者,亦几人哉?人君论相之初,不可不慎重,而既卜之后,亦宜进退之以礼,殿下于此,有所忽焉,则鼎轴日轻,国体不尊矣,亦非细忧也。今玆众弊之伙然,无非大可忧者,然,天下之事,有本有末,其本既正,则末之不治,非所忧矣。转移之机,其不在于殿下本源之地乎?昔宋臣司马光,以仁明武之说,进于仁宗,盖本诸《中庸》智仁勇之义也。其言曰,仁者,非煦妪姑息之谓也,养百姓,理万物,此人君之仁也。明者,非烦苛伺察之谓也,别贤愚,辨是非,此人君之明也。武者,非强亢暴厉之谓也,惟道所在,断之不疑,奸不能惑,佞不能移,此人君之武也。噫,生民失业,愁怨已极,恤而济之,仁而已矣。朝臣朋比,是非混淆,察而辨之,明而已矣。纪纲解弛,庶事废隳,振而举之,武而已矣,伏惟殿下留神焉。臣年已八十矣,病已臻膏肓矣。一缕残喘,朝夕待尽,致身天陛,复近清光,既无路矣,此生馀日,图报圣恩,亦无望矣。中夜抚枕,自然流涕,今当圣上求言之日,粗效区区所怀,而尸居床第,才遭如丧,精神都已亡矣。临笔昏瞀,文不成说,岂曰有补于万一,只欲临死贡忠而已?伏愿殿下,俯赐省察,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应旨陈戒,切中予病,其他条列,言亦切至,深嘉卿忧爱之诚也。可不体念,而策励方伯,别择推官,尽心究核事,申饬诸道焉。
○判府事崔锡鼎箚曰,伏以臣于日者,伏承别谕之旨,勉以即出行公,仍参疏决,下情惶感,罔知所措。臣既不得决然远去,西枢除命,固当早晩祗谢,而至于入参虑囚,与闻朝议,实非贱臣之所敢安,疾患适又苦剧,未即趋承,私心悚惕,弥日不释,念臣罪悔之深重,情迹之危臲,岂宜遽入周行,而恩命出常,不敢孤负,仍有社稷亲祷之举,不得不冒昧趋肃,因参陪扈之列,区区分义,虽得少伸,俯仰惭惧,无以自容。且臣衰迈之龄,疾病沈顿,顷遭贱息之殇夭,情境惨切,宿患内伤、风痹等症,乘虚增㞃,支体颤掉,精神眩瞀,庭户之间,行步艰妨,自量筋骸,将成废疾之人。兼带数三诸司,不无职务之相关,至如军门,所管尤重,而缘臣病蛰日久,一任旷废。今虽入城,以此病状,顾无以随事摠察,公私交损,适增罪戾。伏乞圣慈,俯谅微臣之至恳,将臣所带兼任,一倂递免,俾臣得以优游圣渥,度过残年,实天地生成之泽也。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祈免兼任,实涉太过,卿其须体至意,安心行公。以备忘记,传于朴泰恒曰,遣史官传谕
○左议政李濡箚曰,伏以国家灾沴之作,孰非可惧,而切迫之忧,未有甚于极无,乃者,旱魃肆虐,三农辍业,西成断望,人类将尽,幸赖我圣上荡然警动,夙夜焦劳,责己避殿,亲决庶狱,既已躬祷于清庙,继又再举于社坛,纶音才发,甘霔随降,及御帐殿,不避沾湿,喉司、药院,请移斋殿,而终不允许,彻晓将事,益虔圭璧,凡所以感激天心者,靡不至焉。宜乎冥应之响捷,其为钦仰忭祝,可胜言哉?然念连岁荐凶之馀,值此焚灼之惨,今虽得雨,节序已晩,丰歉犹未可知,前头灾害之可忧者,又不止于旱干,则岂可以一雨而自足,遂弛对越之诚哉?如使圣上,一念寅畏,无或少忽,常如今日亲祷之时,则咎征必不复作,邦其永孚于休矣。伏愿殿下加意焉。日者,以太庙祭监、监察可汰之意,奏达蒙允,近来朝仪之不肃,有非一台监所可遽正,臣非不知请汰之或过,而盖不如是,则亦无以警后故也。退而详闻,其跪伏者,乃是东班纠检监察云。臣初未谙祭监与纠检之有异,且未能区别东西班用罚之道,故不得不略陈委折。乞命政院,更加察处。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陈戒切至,予当留心,而箚末事,令政院察处。仍传于朴泰恒曰,遣史官传谕。
5月28日
[编辑]都承旨姜铣〈坐〉。左承旨兪命雄〈坐〉。右承旨任舜元〈服制〉。左副承旨金弘桢〈坐直〉。右副承旨朴泰恒〈坐直〉。同副承旨南至熏〈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启迪〈病〉洪尚寅〈仕直〉。事变假注书南一明〈式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舒川郡守尹行教,河阳县监金克谦,闻庆县监李重昌。
○金弘桢,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重器,汉城府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朴泰恒曰,社稷亲祭祈雨时承旨史官书启,既有前例,并为书入。
○朴泰恒,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已过累日,而副应教李㙫,副修撰宋正明,俱以亲病,才已受由,副校理赵道彬,今方就理,无他推移之道。令政院禀旨变通,阙员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弘文馆上番阙直,已过累日,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政官,即当牌招开政,而今已日暮,明日待开门,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朴泰恒曰,社稷祈雨亲祭时终献官,左议政李濡,鞍具马一匹,进币爵酒官,判书李寅烨,荐俎官,判书尹世纪,奠币爵酒官,大司成李济,礼仪使,判书赵相愚,坛上执礼,参知金致龙,各熟马一匹,坛下执礼,副司直李观命,典祀官,正李允文,都承旨姜铣,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金弘桢,右副承旨朴泰恒,同副承旨南至熏,大祝,副修撰宋正明,修撰李世最,副司果李正臣、李邦彦,各半熟马一匹,坛司,令尹濂,祝史,副司直卢世夏,副司果洪好人,正郞李景说、尹宪周,斋郞,副司果具万理,佐郞赵圣复,正郞权始经,佐郞李真俭,假注书洪启廸、洪尚寅,记事官李挺周,记注官南世珍,各儿马一匹,监察以下诸执事,各上弦弓一张赐给。
○以备忘记,传于朴泰恒曰,五次祈雨祭献官,都承旨姜铣,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任舜元,各半熟马一匹,典祀官兼大祝,判官金垕,右通礼姜世辅,正郞权始经,各儿马一匹,监察以下诸执事,各上弦弓一张赐给。
○又以备忘记,传于朴泰恒曰,社稷祈雨亲祭时内官张厚载、姜以源、曺汉卿、李重蔓,各半熟马一匹,世子宫祭时内官朴斗卿、崔泓、金振文、孙启辉,各儿马一匹赐给。
○掌令尹会启曰,臣伏见坡州幼学李重英等疏本,则盛论蔡明胤、任守干等慢侮两贤臣之罪,而以罪同罚异,诛恶不严,台阁之上,尚此寥寥为言,臣于是,不胜瞿然,继之以惭恧也。夫蔡明胤之称谓一脉公言,任守干之泛称两臣者,同出于侮贤之意,则拟律之或重或轻,宜有公议,臣之忝台,亦已多日,而疏儒之斥,若是深峻,则臣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朴泰恒启曰,掌令尹会,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正言郑缵先启曰,臣于再昨,传启退出之后,得伏见判尹兪得一疏本,则以臣请收李惠畴放送之启,意其挨逼于自己,张皇分疏,费辞自辨,臣不胜瞿然,继之以讶惑也。夫惠畴赂马之说,当初台疏,既举所闻,若其所受之家,虽未能的知某某家,以渠置对之辞观之,初招始发二匹,再招又发二匹,则其多数买来之状,已不可掩,无论其分赂与否,槪其贪取滥猾之迹,不啻狼藉,论其罪状,宜不止于徒配,而今因疏决,遽蒙全宥,故臣不得不摭其文案中所载之罪目,略有论列,冀收成命而已。固未尝指逼于受赂之人,今此重臣之引而自当,实非臣意虑之所到也。然臣适忝言地,目见圣朝赃法之不严,略论帅臣贪猾之罪状,而重臣之替当分疏,至于如此,臣何敢自谓无失,而晏然在职乎?且臣得见坡州儒生李重英等疏,则以蔡明胤、任守干等罪同罚异为言,至斥台阁之不言,而臣之忝此职,已阅月矣。曾未有论及于此事,则今于非斥之言,诚无自解,以此以彼,臣之不敢冒居台次也决矣。昨缘暍病方苦,无计自力,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朴泰恒启曰,正言郑缵先,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右尹闵镇远疏曰,伏以臣于日昨疏决入侍时,以李东彦事,妄陈区区所怀,遽承臣子不敢闻之严教,惶陨趋退,恭俟谴罚,而席稿累日,尚无处分,臣于是,冞增悚蹙,不知置身之所也。盖臣年来,久在外职,东彦狱事颠末,曾所未详,自忝金吾之后,按阅文案,则江床前后之招,率多人理必无之说,尽有违错可疑之端,臣窃为东彦冤之,适当闷旱之日,思欲仰赞圣上导迎和气之至意,咫尺前席,率尔仰达,而愚衷所激,不惮申复,此实臣之罪也。臣若心知东彦之真有罪,而故为游辞救解,欺诬圣聪,则神明,必殛之矣。惟其平日言行,不能见孚于君上,以致悔责甚勤,辞旨极严,至以护党翻狱为教,臣直欲攒地以入而不可得也,人臣负此罪名,何敢一日容息,而圣量天大,过赐涵宥,𫓧钺不加,职名犹在,揆诸邦宪,宁不舛哉?玆敢昧死陈章,仰溷天听,伏乞圣明,将臣本职及兼带金吾、筹司、摠府等任,先赐镌削,仍命有司,勘臣罪名,以严王法,以振朝纲,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5月29日
[编辑]都承旨姜铣〈坐〉。左承旨兪命雄〈坐〉。右承旨任舜元〈服制〉。左副承旨金弘桢〈坐〉。右副承旨朴泰恒〈坐直〉。同副承旨南至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启迪〈仕〉洪尚寅〈仕直〉。事变假注书南一明〈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弘桢,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下番马步军兵各技试才赏格,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寅烨进,参判权尚夏在外,参议未差,都承旨姜铣进。以崔锡恒为副提学,李㙫为应教,宋正明为修撰,尹夏教为全州判官,金启焕为金泉察访,李端章为自如察访,李台佐为兼西学教授,尹东夏单付校书副正字。
○兵批,判书赵泰采进,参判洪璛病,参议许墀病,参知金致龙进,左副承旨金弘桢进。以李汝迪为宣传官,金万增为佥知,朴守刚为内禁卫将,崔庆昌为委曲佥使,朴泰道为训炼主簿,张遇一为副护军。
○以修撰宋正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至熏曰,推考传旨捧入。
○兪命雄启曰,右承旨任舜元同姓孽四寸妹幼学元翊揆妻任氏身死,服制出嫁降等,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南至熏,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昭殿参奉所报,则今日大雨时,正殿西殿[边]左右冲椽端盖板二处渗漏,夫防草一立剥落,后面椽端盖板二处,东边椽端盖板一处渗漏,前面夫防草一立剥落,中排设厅东边第一间一处,东行阁二处,玄明门、紫极门、典祀厅等处,库库雨漏,仰涂剥落,斋室抹楼间道里一个,椽木四个,香厅南边檐家椽木六个,雨漏折破,献官诸执事入接处,库库渗漏,仰壁[涂]亦为仰bb剥b落云。依例本曹堂上、郞厅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南至熏,以礼曹言启曰,臣东郁,进诣永昭殿雨漏处奉审,则正殿西边左右冲椽端盖板二处渗漏,夫防草一立剥落,后面椽端盖板二处,东边椽端盖板一处渗漏,前面夫防草一立剥落,中排设厅东边一间一处,东行阁二处,玄明门、紫极门、典祀厅等处,库库雨漏,仰壁剥落,斋室抹楼间道里一个,椽木四个,香厅南边檐家椽木六个,雨漏折破,献官诸执事入接处,库库渗漏,仰壁剥落处,果如本殿参奉所报,而渗漏处,不至大段。即今雨势如此,姑待前头开霁后,择日修改之意,取禀。传曰,知道。
○持平李柱天启曰,顷者,前修撰任守干之与论通塞,专出于为国家爱惜人才之意,则已施之罚,亦宜争执,而徒为惹闹之端,终非镇定之道,故臣亦不为追提于事过之后矣。今以一乡儒之投疏,台阁反为纷然引避,臣窃讶焉。虽然,同僚既以此先避,则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洪禹瑞启曰,臣之情势,万分臲卼,决无抗颜就列之理,顷上辞本,仰暴血恳,而反承温批,开释备至,臣诚惊惶感激,益不知所以自措也。连章渎扰,有所不敢,呈告蹙伏之中,适值亲祷庙社之举,辄差执事之任,分义所在,他不暇顾,冒没趋诣,连参骏奔之列,而进退无据,廉义都丧,臣犹知愧,人谓斯何?因仍蹲冒,断无是理,不得不更寻长单,冀蒙谴罢,而喉司不谅,一向退却,虚带官衔,奄过数旬,日夕兢惕,如坐针毡矣。昨伏见坡州儒生等疏本,则以蔡明胤、任守干罪同伐异,而台阁尚此寥寥为言,臣于是,不胜瞿然之至,两人之侮慢先正,本无差殊,朝家之用罚轻重,未免班驳,则任言责者,在所当论,而喑无一言,固其所也。臣虽踪地如此,而职名犹在,则不言之咎,臣亦难免,其何可一刻苟冒于台端乎?缘臣感疾病剧,今始扶曳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朴泰恒启曰,持平李柱天,正言洪禹瑞,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右参赞李益寿疏曰,伏以臣,伏见同义禁李晩成之疏,不胜瞿然之至。李东彦罪名至重,固不敢有所容议,而狱情未白,心有疑闷,适当圣上闷旱恤囚之日,妄以所尝忖度于中者,窃附惟轻之义,仰陈酌处之请,而若其申必明推问一款,狱情所在,似不可已。臣之意见,本来如此,故每欲一请凭处,而第其据官隶供对之辞,质问邑倅,恐有损于事体。此狱究核之端,惟在替含一节,而江床之言,既在于永得之招,终委于作故之吏,则藉令必清之供,实如江床之所告,从而凭断,恐非审允之道,故臣之终不请拿,意固有在,而然念此端,既出本招,则全没事端,终为掩置之归。玆于论奏之际,既去委折而已,而今者同僚,全不舒究,遽加评议,以臣陈白,谓之添却枝叶,筵奏疏辞,意俱非常,臣之所陈,方在于欲存事体,而乃曰,即欲借此断案,臣之所请,亦在于特赐酌处,而乃曰,转使蔓延申复为说,显示不平之色,臣窃讶之。向使臣,初不称停轻重,徒思遵放狱例,即请拿核,则亦岂有同僚今日之言耶?临事周审,竟取咎谤,是臣之故,尚谁尤哉?又于其疏,除及昨年联席时话句,至有云云,无论彼此酬酢之如何,同僚若知臣初意之尝欲一番凭问,则设有不合于心者,惟当反复参究,不复致疑于作意搀入,而今反以辞气相加,无所顾忌。臣窃为同僚惜之,然莫非臣忝居首席,情意不孚之致,臣何颜面,冒居议谳之地乎?伏乞圣明,特垂谅察,亟递臣金吾之任,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于卿少无可嫌之事,安心行公。
○持平李柱天上疏。大槪,臣于病伏寻单中,敢陈耿耿之愚衷,以备省览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二件陈戒,言甚切至,深用嘉尚,可不留心焉?
○户曹参判李晩成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都承旨姜铣,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任舜元上疏。大槪,叠受赏典,冞增愧悚,乞寝成命,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领受焉。
○大司成李济上疏。大槪,敢陈职事,略效愚见,伏乞圣鉴,特赐采择,俾学务不至隳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条陈之事,令庙堂禀处。
○司宰奉事李相休上疏。大槪,目见灾沴之孔惨,不胜忧爱之微忱,敢应求言之旨,附陈阴雨之策,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应旨进言,出于忧爱之诚,可不留心焉?他馀条件,令庙堂采施,而如弑其父,果有逆变,则事之惊心,孰大于此?宜令攸司禀处。
○修撰李世最箚子。大槪,敢陈鼓说[瞽说],以应明旨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缕缕诫诲,亶出忠爱,予甚嘉尚,可不体念焉。其中可以议处事,令庙堂禀处。
5月30日
[编辑]都承旨姜铣〈坐〉。左承旨兪命雄〈坐〉。右承旨任舜元〈坐直〉。左副承旨金弘桢〈坐〉。右副承旨朴泰恒〈坐〉。同副承旨南至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启迪〈仕〉洪尚寅〈仕直〉。事变假注书南一明〈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海南县监林世弼。
○金弘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泰恒启曰,大司宪李廷谦,执义李箕洪,持平李世瑾在外,掌令丁道复呈辞入启,掌令尹会,持平李柱天避嫌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舜元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朴泰恒启曰,金吾堂上,久不开坐,罪囚积滞,委属可虑。判义禁李益寿,同义禁闵镇远、李晩成,并即牌招,开坐何如?传曰,允。
○任舜元,以侍讲院言启曰,今来月初二日,王世子行会讲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正言洪禹瑞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至熏曰,推考传旨捧入。
○任舜元,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昨日大雨后,永宁殿第七室西边第一班子绫花纸渗漏云,臣曹与本署提调,眼同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臣东郁,进诣永宁殿,与本署提调李思永,眼同奉审,则永宁殿第七室西边第一班子绫花纸,显有渗漏之痕,果与本署官员所报神榻至近之处,有此渗漏之痕。此与殿外雨漏处,事体有别,不可等待雨势之开霁,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六月十一日辰时为吉云。自第五室至八室,先告事由祭,同日晓头,行移安,同日同时,还安及还安祭,事毕后,临时设行,而自第一室至第四室,自第九室至十一室,则告由祭,一体设行。所用杂物,令各该司磨炼进排。臣曹与户曹堂上、本署提调,眼同看检,何如?传曰,允。
○南至熏,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朔,各厅堂下将官等试射,当为设行,而连有公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命雄,以汉城府言启曰,西部监董官崔相圭汰去,代新除授主簿李需命,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泰恒启曰,今月二十一日疏决时,大臣前席所达之语,举条有误录处,故改付标以入,而当该假注书,不可无警责之道,请推考,臣亦难免不察之失,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玉堂箚曰,并引嫌而退。还收之启,台体则然,意外疏辨,在我何嫌?初既谴罢,不必追劾,儒疏侵斥,何至为嫌?别生异见,意在曲护,揆以公议,不可仍置。请正言郑缵先,掌令尹会,正言洪禹瑞出仕,持平李柱天递差。答曰,依启。
○掌令尹会启曰,请还收印信伪造罪人孙自哲减死定配之命。请还收灵光定配罪人混放送之命。请通津府使闵纯拿问定罪。请洪原县监沈彦汉罢职。〈措辞并见上〉臣伏见监察呈课,则日昨自社稷还宫时,百官班列中,户曹正郞韩配义,佐郞李明升,班行未罢之前,以末班,径先避雨,入于依幕云,事之可骇,莫此为甚。请户曹正郞韩配义,佐郞李明升,并汰去。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
○左议政李濡箚子。大槪,亟收赏赉之命,以安私分,仍令递免,俾无旷职之弊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锡马之典,实遵旧例,卿其安心领受,俟间行公,以□□□□传于南至熏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判书李寅烨上疏。大槪,乞收锡马之命,以重赏典,仍许递臣职名,□□残喘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领受,从速行公。日记厅郞厅李宜喆书。郞厅李□彬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