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十七年/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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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至申时,日晕。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bb□殿,b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仅一合,养元粥一升四合,人参粟米飮五合,夜间寝睡稍安,而便道滑泄,一向无减,汤剂不得进御云。粥飮虽有所进,水剌全然厌却,泄候久未止息,臣等不胜闷虑之至。诸御医等以为,异功散,乃是开胃止泄必用之剂,不可不勉强进御云,此药及人参粟米飮,今日亦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再启曰,伏闻医女之言,中宫殿今日所进,只是水剌二合,粟米飮五合,饼肉少许,而午后有呕气,吐出所进及清痰,泄便三度,而全是水泄云。元气积久虚败之中,食治几乎全废,便道又复滑泄,臣等不胜闷虑之至。即与诸医商议,则以为,昨今煎入汤药,连不得进御,此时苦口之剂,有难强进,参苓粳米飮,一边煎入,以为代茶进服之地,而单方参术汤,和姜汁继进,最合于镇呕止泄云,此药亦为煎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刑曹判书郑载禧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卿辞至此,本职今姑勉副事,回谕。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卜马二匹立之。

○传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祈雨祭所等处内摘奸。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前承旨沈枰,清圣庙御笔悬板陪进,仍为致祭后入来。

○谢恩,护军沈枰。烬馀

5月2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朴熙晋。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未满一合,夜间异功散及参苓粳米飮进御之际,并为呕吐,泄便二次,元气益复困苶,寝睡乍睡乍觉,未得安稳云,臣等不胜忧遑煎迫之至。即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药物既不得进御,而元气之困苶如此,五钱重参茶,加荜橃五分与粟米飮,今方煎入矣,即今症候,有加无减,日益沉重,不可不更设议药厅,以重事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姑观一两日,更禀设厅,宜矣。

○右尹柳之发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院前启,请还收内官李东卨等及房子英业等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御营大将李弘述罢职事,停启。

○去月二十九日左议政李世白所启,顷因诸臣陈达,以杨州牧饥馑合没,无一户入录事,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当初疠疫合没之类,自朝家别为轸恤,还上身役,一并荡减之意,既已分付各道,而查出之际,不无混杂之弊,且未知前头,又有饥馑没死查减之举,勿论疠疫饥馑,凡系没死者,并为抄录者,大抵皆然。及其饥馑没死,使之查报后,各邑或以实状,称以尽报,或云前报之外,应以饥死追录者数多。其中守令之不善举行者,又以不当入者混入于成册中,前京畿监司柳之发,亦尝以此为言,则今此杨州之无一户云者,未知有何曲折,而大抵本州,地大物众,合没之类,不为不多,且因就食于京城赈所,以致死亡者,亦多,亦无公文,故不入于荡减中云,而此弊,八路郡邑,亦多有之,行查四年,亦已完毕,若又一开此路,则纷纭难处之端,将无纪极,实难更为变通,而第杨州则其时事势,异于他邑,且是诸陵寝所在,朝家轸恤之道,自前既有所别,他馀各邑,虽不当举论,此则所谓饥死无一户云者,更令明查,特许荡减似当,故敢达。吏曹判书李畬曰,杨州事,臣亦曾已仰达矣。闻本州则当初所报合没之类颇多,而监营,以无公文不许,终为无一户之归云,累年饥馑之馀,民或流移,或死亡,如经乱离,而本邑己卯户籍,减于癸酉者,为一千五百户,则合没之多,大略可知,今以此参量查考,庶不至于大段混杂矣。上曰,杨州则更为精查启闻后,禀处,可也。

○吏曹判书李畬所启,本曹郞厅,久无实官,顷闻李晩成入城,拟差正郞,为日已久,而尚不出肃,今春大政时,称以情势难安,故以不然之意,陈达榻前,别为请推,使之行公矣。今于除名之下,又不行公,其在事体,殊甚未安,推考,使之速为行公,何如?上曰,都政时,因吏判陈达,推考行公矣,每每引嫌,殊涉太过,今亦推考,使之速为行公,可也。

○政院启曰,以端午帖制述官出韵科次事,弘文提学李畬牌招矣。即者药房,以议药设厅之意,启禀,故不得举行云。自前如此之时,有别出试官,出韵科次之例,今亦依此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为之。又启曰,端午帖,别出试官启下后,即为牌招,使之出韵科次,何如?传曰,允。

○注书朴熙晋受由,代以尹东鲁为之。

○端午帖出韵科次试官二,洪受瀗、李益寿。启。

○知事姜鋧上疏。大槪,特蒙恩宥,惶恐罔措,而西枢新命,又及意外,所当即谢恩命之不暇,而罪累之踪,终不敢晏然,病势且重,无计自力,冒死哀吁,乞蒙谴罢事。入启。答曰,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政院启曰,端午帖,别出试官李益寿,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日势已晩,出韵科次,渐至迟延,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府前启,请禁府入直当该郞厅,罢职。措辞见上春曹郞僚,地望稍别,而新除授佐郞殷梦相,本以乡曲鄙微之人,三曹郞官,亦未曾经,而遽授此任,题目之下,物情为骇。请礼曹佐郞殷梦相递差。同枢之职,乃是宰列,固不可以猥杂之类,苟然充数,而此辈之因缘图占,已成其习,识者之寒心,久矣。新除授同知中枢府事吴相良,特一驵驓[驵僧]之徒,而滥授是职,其官方之淆乱,名器之污辱,莫甚于此,请同知吴相良,改正,自今以后,申饬铨曹,切勿以译舌烦杂,备拟西枢之望。答曰,不允。

○开城留守书目,旱气日炽,凄风连吹,高燥之畓,太半未付种,一两日内如不得雨,民事渴闷事。

○江原监司书目,道内各邑,近因旱干,凄风连吹,两麦枯损,前头民事,诚为可虑,而原州等五邑,夏月降霜,事系变异事。

○礼曹,四次祈雨祭,杨津、德津、五冠山、甘岳山、松岳山等处,遣重臣不卜日来初六日设行事,知委,何如?依所启施行。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烬馀

5月3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柳敬时。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三合,粟米飮四合,参茶以味苦不为进御,夜间寝睡稍安,泄候别无所减云,诸御医等以为,参茶之味苦,由于五钱重太多之致,改以三钱重,加莲肉、白茯苓各一钱,荜橃三分,伏龙肝水,煎进宜当云,参茶及粟米飮,并为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正言兪命凝启曰,臣于顷者,以先山改莎之役,未暇请由,擅出近畿,旋闻妹病危笃,转向峡里,新除召命,遽降此际,惶恐感激,罔知攸处。颠倒复路,伤暑甚重,扶曳入城,黾勉出肃,而第臣既有带军衔下乡之失,已难晏然,且臣情势,有不敢仍冒者。臣于前冬,忝在宪职时,以不论吴道一事,重被儒臣李晩成之疏斥,臣意以为论人之道,贵在详慎,不可以疑似之迹,直驱于用情之科,故臣之避辞,只明其不言之故而已,何尝有一毫偏护底意,而玉堂处置,儒臣再疏,俱以分疏斥之,讥侮侵诋,无复馀地,至今思之,讶惑未已。臣不欲提起往事,与之呶呶,而其不可淟涊,更叨于台端,则审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假注书金相元受由,代以柳敬时为之。

○院启,引嫌而退。bb带b军衔下乡,既非大段,提起往事,亦涉太过,请正言兪命凝出仕。答曰,依启。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烬馀

5月4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有雾气。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七合,菉豆粥三合,粟米飮三合,夜间寝睡稍安云加味参茶及粟米飮,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咸镜监司书目,道内各邑,数次得雨,而会宁则去月初八日雨雹交下,初十日连夜霜降,北青、利城则初八日山腰以上,大雪遍下,茂山则初九日夜,雪下寸许,俱系变异事。

○忠清监司书目,道内燕岐等邑,今月初十日小雨之后,一向旱干,且有恶风严霜,田谷无不被伤,畓亦举皆龟坼,今方分付列邑,不卜日祈雨祭设行事。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卜马四匹立之。宁陵忌辰祭所内摘奸。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烬馀

5月5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则昨日所进水剌一升三合,粟米飮四合,夜间寝睡,颇得安稳云,臣等不胜喜幸之至。诸御医等以为,加味人参茶,连日煎入,而不为进御,今姑停止,宜当云,人参粟米飮,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bb马b三匹立之,祈雨祭所内摘奸。

○黄海监司书目,四月初七日若干得雨之后,一向旱干,田畴龟坼,各谷枯损,言念民事,诚极渴闷。名山灵验处,各别虔诚,不卜日祈雨祭急速设行之意,分付事。

○假注书权斗纪出仕,代以李命世为之。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烬馀

5月6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菉豆粥三合,菉粖粥三合,粟米飮五合,泄泻则止息,而寝睡达宵不安,肌热烦渴,脚部疼痛等症,又复如前云,臣等不胜忧闷之至。诸御医等以为,即今症候如此,所当议进汤剂,而近来煎入汤药,连不得进御,姑以轻清味好之剂,代茶进服为宜云,加味生脉散及粟米飮,并为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备边司启曰,兵曹判书金构,连日呈告,久不行公,本曹事务之外,金吾废坐,亦至累日,滞狱之弊,实深可虑。吏曹参判李寅烨,专察本司有司之任,而寻单引入,殆近数十日,本司之坐,一不来参,殊甚未安。汉城判尹严缉,除授亦久,尚不出肃,辞讼之地,不宜久旷,并即牌招察任。且秋曹之长,作窠亦有日,而近无开坐之事,尚未差出,久旷之馀,不可一向迁就,前头连有斋戒,令政院,今日内禀旨开政,以为趁速差出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新除授稳城府使孙万雄,忠州牧使郑是先,俱以户奴呈状于本曹,而孙万雄则家有九十一岁老母,疾病沈绵,情难远离云,郑是先则与本道监司李震休,异姓四寸兄弟,法当相避云、亲年七十五岁,虽边倅亦许递改,既有定式,监司、守令内外兄弟相避,亦系法典,孙万雄、郑是先,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礼曹,五次祈雨祭,不卜日来初十日楮子岛、龙山江、冠岳山,遣重臣,朴渊、禾积渊、渡迷津、辰岩焚柴,同日依例设行事。启。传曰,社稷、宗庙、北郊,遣大臣,以初九日设行。

○忠清监司书目,怀德呈,以大司宪宋奎濂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须勿固辞,从速上来行公事,回谕。

○府前启,请礼曹佐郞殷梦相递差。请中枢府事吴相良改正。措辞见上答曰,不允。改正事,依启。

○前启,禁府当该入直郞厅罢职事,停启。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卜马二匹立之。

○正言兪命凝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进言之诚,予用嘉尚,而不待究核,径先勘断,未知其得当,春川之专以武臣差遣,意有所在,决难变改也。田政事,令该曹禀处,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以备局草记,刑曹判书有阙之代,令本院禀旨开政事,允下矣。政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训炼都正李弘述上疏。大槪,得罪公议,重被台评,当初冒出,实由于严畏分义,不敢坐逋召命之致,而不恤人言,又添一案,身为武夫,职忝将任,而不畏国论,亦近骄蹇,则虽蒙重诛,何以塞罪?情穷势蹙,尤有所万万惶怖,臣何敢自幸台启停止,偃然行公,以益其罪戾哉?席稿私次,恭俟𫓧钺之诛,下臣司败,勘臣罪名,以存国体,以谢人言,千万幸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意察职。

○兵曹判书金构上疏。大槪,臣于扈卫厅启辞及禁府郞官请罢之论,俱有难冒之嫌,方在蹙伏俟罪之中,今于宪府新启,又有不敢自安者,一日之内,召牌荐降,不得不趋诣阙外,而臣之情势,终不可抗颜冒进,伏乞亟命镌削臣职,仍治臣罪,以安微分,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医译通拟,自古然矣,于卿有何所失?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有政。吏批,以金始徽为平安都事,李壄为礼曹参议,严缉为刑曹判书,赵锡周为黄海都事,尹冉和为稳城府使,朴星锡为济州牧使,权持为忠州牧使。朝报

○礼曹启曰,健元陵陵上阶砌石,年久动退,间或破碎,因京畿监司奉审时执頉启闻,发遣监役,浮石运致陵下,寒食日始役,去其旧阶石,坚筑基址,排列新石,四月初四日,既已完役,依例发遣郞厅,摘奸书启,何如?传曰,允。烬馀

5月7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礼,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一合,粟米飮一升,金银茶调进牛黄二分,夜间膝部疼痛寝睡,以此全然不安云。加味生脉散及粟米飮,依前煎入,而痛处薰熨贴付之方,亦为施用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持平权燧启曰,臣职在言地,适值圣上悯旱之日,不揆僭猥,敢以寂寥一二语,尾陈乞免之章,窃附纳约之义,固知拙讷陈腐,不足以有槪于圣心矣。伏承圣批,乃以殊涉妄率为教,臣于此窃不胜惶骇震悚之至。夫科狱之延拖,实为今日痼弊,正犯之奸状毕露,无所容贷者,备数加刑,了当无期,干连之囚系经年,宜若疏涤者,一向拘絷,淹滞至此,除非有别样举措,则此狱恐无收杀之日,故臣妄以《汉史》所载明帝决狱事,有所援据而陈列,窃冀随其罪之轻重,速赐睿裁矣。不惟无所裨益,乃反致勤严教,妄言之罪,实无所逃,将何颜面,冒居于台端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朴弼明启曰,臣伏见兵曹判书金构疏本,则以译舌西枢改正之启,引以为不安之端,而一则曰从前拟差西[同]枢,指不胜屈,一则曰轮回付职于西[同]枢,定以为式,臣窃不胜瞿然,而继以讶惑也。夫西[同]枢拟差之前事,轮回付职之定式,臣虽新进迷暗,亦岂独不闻知,而臣之愚意,尝以为西[同]枢,虽曰闲局,品秩系是宰列,而自前以译舌拟差者,既有官方猥杂之讥,至若定式轮付者,尤非慎惜名器之道,一番矫革,在所不已,而吴相良西[同]枢之除,适当臣待罪言责之时,果以常所慨然者,乃有所论列,而启辞中,既以已成弊习为言,仍请自今以后,勿为备拟,则非谓今日政官,循私意而创新规者,自可见矣。而今此援据前规,费辞引咎,非臣意虑之所及也。且医译,固是同类,而责任本来悬殊,医官,既在御药重地,不无保护圣躬之功,朝家所以待之者,亦自有别,至于众胥之徒,自是驵侩之流,设有通语邻国,探知事情之劳,加资酬报,亦云足矣,其何可比同于御医,而必授之宰枢崇秩乎?此尤臣之所不敢知也。虽然,重臣,缘臣论启,陈疏自列,而圣批亦以医译通拟,自古而然,为教,则臣何敢自以为是,而苟然仍冒于台端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以御营都提调启辞,本厅事务积滞,大将李弘述辞疏批下,不可一向引入,令政院,禀旨举行事,允下矣。御营大将李弘述,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参议金镇圭,牌不进,依承传罢职。烬馀

5月8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药房直。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赵泰耉坐直。右副承旨任舜元式暇。同副承旨李济坐直。注书朴熙晋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东鲁药房直柳敬时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今此五次祈雨祭祭文制述官分排启下,在于昨朝,而今日昏黑之后,始为制进,事之怠缓,莫此为甚,不可无警责之道。知制教崔昌大、李敏英,并推考。

○备忘记,御营大将李弘述,情势虽曰难安,武臣自处之义,与他自别,而召牌再降,终不趋承,此实前所未有之事,而弘述肆然创行,略不顾弹,苟究其由,未必非台臣启之也。揆以事体,极可寒心,其在驾御之道,宜加重责,而今姑末减,从重推考,使之即出察任。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小雨旋霁,凄风不止,伏未审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一合,菉豆粥二合,肌热脚痛之候,姑无所减,夜间寝睡,未得安稳云。近日水剌之节,虽似稍胜,而诸症大抵一样,昨日则生脉散、粟米飮,俱不得进御,最为切闷。日间与内外诸医,连有商确议定当进之药,而此时有难强进,生脉散及粟米飮,姑为依前煎入,以冀随时代茶进服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掌令元圣兪启曰,臣衰朽鲁钝,虚叨言责,当此圣上闷旱宵衣之日,曾无一言半辞,裨补阙遗,心常愧惧,若陨渊谷。昨伏见持平权燧疏本,以台阁之上,言议沮消为言,臣于此,已不胜惭悚之至,况其疏中,引用汉明帝亲诣洛阳狱故事,致勤严教,至于引避。臣曾于在乡时,目见亢旱太甚,滞囚可虑,冒陈一疏,亦用此说,虽其结语差殊,大意略同,妄率之罪,正是一般,臣何敢诿以已往,独为晏然而已乎?且伏见持平朴弼明避辞,因吴相良改正,重臣陈箚故也。盖译舌西枢,虽有前规,如非有表表功勚者,不宜循例差拟,一如太医之为,则今此台章之发,不过为体例间事,而政官之引咎太过,同僚又以此自列,臣亦联名同参之人,决不可苟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执义金致龙启曰,日昨同僚,以吴相良改正事,论启也,臣亦参启蒙允矣。伏见兵判金构上疏,以译舌西[同]枢,曾有定式为言,臣亦不胜讶惑也。盖此辈之轮付西[同]枢,虽有前规,如非功劳表著者,莫宜循例拟差,此今日台启之所以发也,而亦不过清官方惜名器之意也。不料重臣,过自引咎,同僚亦以此自列,臣以参启之人,何可晏然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药房口传启曰,伏闻晩后医女来传之言,中宫殿新肿口下,脓毒侵淫之势渐广,疼痛浮高,比前有加,显有凝聚停脓之形云。不可不令医官入诊详察,以定治法,今日首医等,依前日传教,使之入诊宜当,敢禀。传曰,知道。

○正言兪命凝启曰,如臣无似,忝叨言责,闷天灾之沓臻,慨王狱之多滞,玆因辞疏,略陈浅见矣。伏承圣批,乃以不待究核,径先勘断,未知其得当为教,臣不胜瞿然惭恧之至。噫,今玆科狱,不但换封之辈,顽忍不服,且缘按治之臣,互相规避,延拖岁月,了当无期,至于干连之徒,勿论情犯之轻重,囚系满圄,淹滞经年,其幽郁愁苦之气,亦足以伤和而召灾也。今计莫若奋发圣志,廓挥乾刚,诇照其情罪,参究其轻重,速赐裁处之为得当,故妄有所论列于疏中,臣之本意,岂敢轻先勘断于未究核之前哉?缘臣诚浅辞拙,不能有槪于圣心,反承未安之教,此则臣之罪也。且臣伏闻持平权燧疏本,则至以近日台阁之上,言议消沮为言,臣之忝居台职,前后非一,而未尝出意见论是非,匡救圣德,纠劾官邪,则宪臣非斥之言,正为如臣而发也。反顾循省,宁不汗颜?以此以彼,决不可一刻仍冒,而昨缘贱疾添苦,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伏闻入诊医官之言,中宫殿新肿口下,浮高疼痛之处,详细诊察,则果有成脓之势,而脓在深处,未及上透,为先贴付消毒膏,一两日后观势施鍼,宜当云,敢启。答曰,知道。烬馀

5月9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药房直。左承旨李壄未肃拜。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同副承旨李济坐直。注书朴熙晋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东鲁药房直柳敬时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六合馀,夜间寝睡,比前夜稍胜,而亦未安稳云,加味生脉散及粟米飮,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备忘记,亢旱此酷,民事渴闷。躬祷社坛,不容少缓,不卜日以十三日定行。

○传曰,亲祭举动时,由弘化门出入作路事,分付。

○传曰,今此举动时,道路川渠,净洁修治事,分付五部。

○庆尚监司书目,道内农形,四月初七日以后,点雨不下,凄风连吹,至于霜降,春牟发穗后,因即委黄,木花几尽枯死,民事渴闷事。

○江华留守书目,本府境内,前月十一日小雨之后,一向旱干,芒种已过,雨意邈然,两麦萎黄,畓库虽已付种之处,弱苗渐枯,前头民事,诚极闷虑,祈雨祭设行事。

○全罗监司书目,泰仁、同福呈,以去四月十八日、二十二日至,连夜降霜,事系变异事。又书目,本道,自四月旬后,点雨不下,晩耕两麦,被旱自枯,水根付种注秧之畓,几尽龟坼,木花亦皆焦烂,民事诚为可虑,祈雨祭一边设行事。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玉堂箚子。大槪,请持平权燧、朴弼明,执义金致龙,掌令元圣兪,正言兪命凝并命出仕事。入启。答曰,依启。

○政院启曰,都承旨李墪陈疏到院,而以国忌斋戒不得捧入,观其疏语,自四五日前,偶感风寒,症势极重,职在侍药,不敢言病,即今精神眩晕,聋病且剧,当此亲祭之日,末由陪从云。左承旨尹世纪,亦以重得泄泻,决难行公之意,呈疏不得仕进,已多日矣。今此举动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李墪、尹世纪,俱有实病,断无察任之势,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改差。又启曰,都承旨、左承旨改差事,命下矣。举动当前,承旨不可不备员,药房直宿,亦不宜暂旷,而连以斋戒,无无故开政之日,自前如此之时,虽值斋戒,有变通差出之例矣。政官即为牌召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执义金致龙,掌令元圣兪,持平权燧、朴弼明,正言兪命凝就职。

○有政。吏批,以李思永、李壄为承旨,李世载为兵曹参议,姜鋧为汉城判尹,李益寿为礼参判,洪重夏为罗州牧使。朝报

○礼曹启曰,今月十三日祈雨亲祭设行时,亚献官,王世子例为行之,而方在冲年,且当侍药之日,势难行礼,出还宫时,祗迎祗送节目,并依近例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李济,以兵曹言启曰,今五月十二日社稷举动时,各样差备军之数,至于七百九十六名之多,而其中扈辇队及各处泒定军,并二百六十八名,除出,则其馀不足,五百二十八名,他无推移之路,依例给价次坊民调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济,又以兵曹言启曰,举动时三军门军兵,其不为随驾者,则或结阵于街路,或留待于本营,当有区处,而考见丙子正月初四日社稷新谷亲祭时誊录,则因兵曹判书徐文重所启,近年社稷举动时,御营军兵,皆不随驾,至于辛酉年,则侍卫于训炼军兵尾局,故今番以不为随驾磨炼矣。第不为随驾时,结阵处所,不为举论,在前或于锺楼结阵,或于本营留待,今番何以为之?上曰,本营留阵,可也。此则犹有文书之可据,而至于禁卫营,则乃是新设衙门,又自乙亥,停其军兵之上番,而设或有上番之时,未必与社稷举动时相值,故遍考誊录,元无可据之例,此则何以为之,而御营军,则依何年例为之乎?敢禀。传曰,今番则并本营留陈,可也。

5月10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药房直。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赵泰耉坐直。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李济。注书朴熙晋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东鲁药房直柳敬时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左承旨李壄。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二合,菉豆粥一合,金银花茶,调进牛黄一分,夜间寝睡,比前夜稍胜,新肿口下,停水之处,昨日医女入诊时,施鍼则别无脓汁,只出血水,似是肌肉间相离之致云。虽无出脓之候,此为痛处阿是穴,不无疏通之效,而惟是生脉散、粟米飮之类,亦不得进御,苦口汤剂,尤难遽议,诸御医等以为,数日间既姑停药,而今则呕气已定,粟米飮,亦为停止,加味生脉散,则不可不代茶进服云,今方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政院启曰,都承旨李思永,朝者牌不进之后,陈疏到院,而以国忌不得捧入矣。即者,内医院掌务官,以都提调意来言,即今药院提调并直之时,副提调连日旷职,事甚未安,自本院,宜有禀旨更召之举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召。

○谢恩,都承旨李思永。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朝报

○礼曹启曰,今此启圣祠祭仪品式,一依十哲例磨炼,而十哲位,则元无祝文,只依圣庙祝式举行,则亦无隆杀之节,祝辞中只以朝鲜国王书塡,似为合宜,而此是创行之例,臣曹不敢臆定,敢禀。传曰,依为之。烬馀任舜元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敢启。传曰,知道。

○李济启曰,社稷亲祭散斋日,似当为頉禀,而取考《己卯年日记》,则祈雨祭亲祭,在于六月初三日,而五月晦日,视事取禀,至六月初一日,以明日亲祭斋戒,明明日正日,此两日视事頉禀,缺数字例启禀矣。以斋戒日视事,取禀,致勤圣教,臣不能深究,率尔取禀,不胜惶恐。明日散斋,再明日致斋,三明日亲祭正日,此三日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壄启曰,社稷亲祭时,祭文,大提学当为制进,而即今大提学未差,弘文提学李畬,明日待开门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依启。罪已责躬之意,添撰,可也。以下缺

5月11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药房直。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赵泰耉坐直。右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同副承旨李济坐直。注书朴熙晋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敬时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世药房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雨意未夬,日气蒸热,伏未审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五合馀,间进饼肉,夜间寝睡颇得安稳云。汤药停止,今已多日,而轻请代茶之剂,亦无所进,下情尤为闷切。昨日生脉散,虽得进御,或不无随时勉进之望,今日亦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明日社稷亲临举动正时,出宫辰初三刻,开门差早。

○开城留守书目,今月初六日始雨,未满一锄而止,萎黄牟麦、黍粟、木花,庶有所赖,而水田终未浃洽,芒种已过,不得付种,前头农事,诚为渴闷事。

○忠清监司书目,道内各邑,一向旱干,雨意漠然,今方连次祈雨,而牟麦及各样田谷,已尽枯损,已付种,未移秧畓库,举皆龟畿,川渠干涸,井泉枯渴,民事节节罔措事。

○京畿监司书目,道内杨州等三十二邑呈,以本月初六日下雨,或得一锄,或得浥尘,而干涸水田,既不生水,枯黄牟麦,亦难苏盛,骊州等三邑,雨雹交下,木花、禾谷,俱被伤害,民事可虑,非时雨雹,事系变异事。

○领中枢府事南九万上疏。大槪,臣方宿留江郊,以为频承药房起居之地,又伏闻有亲祭社坛之命,臣方带本署提调,而不得进参于洒扫陪从之列,伏乞亟命镌罢臣虚带诸司提调之任,仍置臣畔官离次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缘予诚浅,莫回卿心,缺然惭恧,无以为谕,卿其须体前后之至意,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速入来,以副企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烬馀李壄启曰,祈雨亲祭时,诸承旨各有执事,都承旨李思永,当为陪从药房问安时,有承传色接待之事,承旨一员,不可不进为之,敢禀。传曰,右承旨留直。

○李壄又启曰,礼曹判书洪受瀗陈疏到院,以斋戒不得捧入,而观其疏辞,脚病甚重,礼仪使,决不可察任云。洪受瀗之素有脚病,众所共知,以《五礼仪》所载见之,则判书有故,参判以预差当为替行,而近来亲祭,无如此之时,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以预差替行。

○李济启曰,南领府事上疏到院,而亲祭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以南夏明为守宫假注书。

5月12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坐直。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洪受畴药房直。左副承旨赵泰耉坐直。右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同副承旨李济坐直。注书朴熙晋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敬时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世命药房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二合,间进肉味,生脉散,亦为进御,夜间寝睡,颇得安稳,神气亦似差胜云,加味生脉散,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假注书尹东鲁书启,臣敬奉圣批,驰往于广州西面押鸥亭领府事南九万所住处传谕,则以为,眇末贱臣,有何毫毛仰补于朝家,而一出城外,温谕沓至,至于四五而未已,误恩谬眷,匪宠伊罪,情穷神蹙,求死不得,跼天踖[蹐]地,罔知攸措,如或赖天之灵,不即死减于江干,从当更暴危悃,以俟𫓧钺之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大驾诣社稷,入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明日亲祭正时,四更一点。

○传曰,禁酒、禁南草,各别申饬事,分付。

○传曰,昔者汉之明帝,以楚狱多滥,夜起彷徨,亲诣洛阳狱,多所决遣,诚千古之美事,而然此等之举,出于人主之特命,则可也,有非在下者所可直请者,故日昨持平权燧疏批中,妄率云者,盖以此也。即今金吾时囚罪人,至于八十馀人之多,囹圄狭隘,露处者多,一年二年,了当无期,勿论有罪无罪,幽郁之气,岂不干天和而召灾沴乎?每一念至,我心恻怛。噫,王狱近百之囚系,实是前古之所无,则虽在常时,宜有非常之举,矧此闷旱之日乎?明日还宫辇路,当过金吾门外,欲仿古事,亲诣录囚,以为疏滞郁导和气之地,本院知悉举行。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请对入侍。入侍时,明日还宫时亲临录囚事,榻前下教。

○传曰,朝者禁酒禁南草事,各别申饬事,传教矣。使别监,察视各处,则平市署官员一人及部将二人,吸草见捉,特教申饬,不啻丁宁,而一日之间,不能忍耐,肆然犯禁如此,小小禁令,尚不能行,则况有大于此者乎?事极可骇,并汰去。汰去现告,部将金葵、赵寿享[赵寿亨],平市奉事郑津。

○左议政李世白,右议政申琓,药房提调李畬及三司请对入侍。

○传曰,明日义禁府亲临举动时,虽有狭隘之处,不可以一时举动,毁撤民家,以此意申饬,分付。烬馀传于李壄曰,史官一员待命。

○李壄启曰,臣与同副承旨李济,肄仪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赵泰耉启曰,训炼都监知彀官,禁卫营教炼官来言,日暮后悬灯,人定后刁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思永启曰,臣与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任舜元请对矣。传曰,引见。以下缺

○午时,上御社稷幕次,都承旨李思永,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任舜元,请对入侍。记事官朴熙晋,记注官李景华,记事官李明浚、李思永曰,即今王狱罪囚之多滞,曾所未有,自上深轸于此缺数字疏释之举,有令政院举行之教,中外臣民,孰不曰甚盛缺数字第,依仿古事,将亲诣为教,此则断不可矣。禁府,岂至尊入临之地耶?不过依丁丑年例,设次街上,仍行疏决,可矣。上曰,丁丑年则不过某罪放,某罪不放,区别而已。今番与其时悬殊矣,此乃予之欲亲临,未知其不可,况汉帝亦有亲诣者乎?赵泰耉等,亦岂不知,而第即今久囚,半生半死,不无秽不净之端,公事出纳,有启禀经宿之举,此缺四行势,亦异于前,至尊之入临,岂非详审上曰,入临王府以见文书,可以详审为之矣。思永、泰耉,合辞达曰,街上缺四五字预请,而入临禁府,则决不可矣,罪囚之血肉陋形,既不忍见,秽恶之气,亦不当触矣,岂非重难之甚乎?上曰,此乃承旨之过虑,汉帝亦行之矣。向者权燧之疏,非以本意为妄率也,此乃人主一时所当特教而行之者,非自下当请之事,故以妄率斥缺三字汉帝之事,亦谓之误也。禁府罪人滞囚者,八十馀名,有罪无罪,幽郁之气,上干而为天灾,疏释之举,岂可缓也?禁府有虎头阁,可坐于此,依传教举行,可也。思永曰,此阁,可以殿坐,而门路卑狭,决非乘舆入临之所矣。舜元曰,今番则多有重囚,决非洞开狱门之时,还宫后从文案疏决,未为不可,金吾则决不宜亲临也。上曰,不可无一时非常之举,不必一个论也。诸承旨逐罢出。

○申时,上御社稷幄次,大臣、药房提调、三司请对,入侍,左议政李世白,右议政申琓,药房提调李畬,左承旨李壄,执义金致龙,持平朴弼明,正言兪命凝、黄一夏,校理李坦、崔昌大,修撰权尚游、李观命,假注书柳敬时,记注官李景华,记事官李明浚。李世白进伏曰,日候甚热,风气不佳,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世白曰,伏见备忘记,悯旱恤狱之意,溢于辞旨,群下孰不感动,而第有亲临禁府之教,此则事体有重难政院既已陈达,而未蒙允许,故臣等敢来请对矣。自古人君,有轸念狱囚,而未闻有亲幸王狱,如汉帝亲诣缺七字仪制,虽未之详,而亦未必亲入狱中之谓也,缺四行狱,设令不问轻重,而直为疏决,半日之内,尚难编举,况不无区别勘断之事耶?还宫之后,即御便殿,从容审处,似乎得宜矣。申琓曰,圣上悯旱恤囚之盛意,虽成汤之罪己,夏后之泣辜,无以加此,而至于亲临王狱者,虽汉帝故事,亦岂亲入狱中之谓耶?汉之洛阳狱,意与今日禁府有异矣。当此夏节,狱中凶秽之气,切不可近,至尊之临御,实为重难,而况且狱囚许多,非如丁丑之比,则不可以暂时裁决,还御便殿而后,处之,可矣。李畬曰,臣忝居保护之地,敢有仰达矣。狱中疠气,近虽稍净,而此地素多幽郁之气,乌鹊之所不栖,此岂至尊亲临之所耶?设于事理,在所当临,犹必有桃茢祓除之事,况于事理之不当临者乎?且恤刑之道,必察其有罪无罪,然后乃为应天以实也。今者禁府罪囚之多,至于八十馀人,则其在明慎折狱之道,不可以造次勘断,唯愿圣上,不释此心,还宫之后,即使狱官,具进文案,与诸大臣议处,其可罪者罪之,可宥者宥之,则乃合于应天之道矣。下教之必欲亲临者,虽出于靡不用极,而至尊之动静,尤不可不慎也。金致龙曰,圣上悯旱,有此下教,凡在臣僚,孰不感仰,而王狱决非亲临之所,况罪囚许多,不可以丁丑年之例,为之,惟在还宫后处决矣。畬曰,殿下,一心对越上帝,而至发于下教,不但此一事也。事事而推此心,则天人宁不感动乎?朴弼明曰,近来滞囚之弊,诚如圣虑,而至于亲临禁府,则不但事体之未安。今日狱囚,既不可并为疏释,亦当区别轻重而为之处分,还宫后量处,为当矣。兪命凝曰,遇非常之灾,宜有非常之举,而必欲众囚,不可容易勘定,姑待缺四行禁府临御,固非其所,而还宫后处之,似为得宜矣。黄一夏奏语低微,上曰,高声以达。一夏更进曰,今次亲临之教,实出悯旱之意,而禁府常有阴秽之气,况闻拘忌之疾,宁净属耳,决不可片时临御,宜待还宫后处决矣。权尚游曰,备忘记亲临录囚之教,实虑滞狱之伤和召沴,而救焚之意,急于一刻,此所谓不忍人之心,而以事体言之,则终有所未安者,况仓卒之举,似难详审,未足以慰悦人心,还宫之后,即为疏决,先自禁府典狱,并及外缺数字人心可慰,而天意可感矣。弼明曰,不亲临则终无疏决,亲临尚为未安,况不待亲临,而亦有疏决之道耶?李观命曰,今日圣教,孰不钦仰,而人君动静,固当慎重,虽曰有汉帝故事,何足法乎?且以审狱之道言之,从容讲究适其情法,然后允合天心矣。若于造次之间,不论轻重而处决乖当,则终非应天之道矣。尚游曰,天心感应,一理而已,理得而后,天意可感。今此亲临,虽有一时耸动之效,而徐究事理,终未稳当矣。李壄曰,臣以习仪进去,未得与僚员同对,而禁府凶秽之地,决非亲临之所,三司之请对力争者,盖以此也,群下之请,所当允从矣。尚游曰,群下之不欲亲临者,不但为保护圣躬而已。以大体言之,必待亲临,然后始可疏决,则臣等不敢固争,还宫之后,自有从容善处之道,则何可屈至尊之重,而亲临有司之府乎?昌大曰,太宗朝有亲临决囚之事云,而此出于野史,未可传信矣。尚游曰,昌大之言,非矣。祖宗朝故事,非明的可信,则何可援据以达乎?上曰,今番之欲为亲临禁府者,非谓无论罪之轻重,一并疏释,如丁丑年之为也。刑曹则杀人强盗之类,死罪名目甚繁,故自前例多罪囚,而近来禁府罪人,至于八十馀人,禁府,其非士大夫狱耶?昔汉明帝彷徨,明日亲诣洛阳狱录囚,则可见其非缺五行上曰,禁府罪囚无出一年二年,尚未决折,曾未知又过几个月几个年矣。顷于权燧之疏,引亲诣洛阳狱故事,而此必由于君上之特教,非臣子之所可为请,故谓之妄率矣。今此悯旱祷雨之际,路过其门,暂时临御,有何所妨乎?且按狱之规,必待查核,故自多节目,而亲临则可以无此节目,予之必欲亲临者,以此也。在下之言,虽如此,而在上之道,似无不可,况金吾,亦王府衙门,何害之有耶?李世白曰,今日罪囚许多,半日之内,似难毕勘,自上以亲临之意,还宫后即为处决,似便矣。李畬曰,群下固争,而上教如此,必不获已,则门外设幄次,容或可也,非独臣之意为然,群情皆如此矣。昌大曰,还御法宫,则大善不得已,则幄次亦可矣。尚游曰,此言非也,归御仁政门殿坐,可也,何必以幄次为请乎?坦曰,幄次与亲临王府,犹有间矣。弼明曰,下教以滞狱为虑,而此事惟当申敕有司,使之速为举行,至于亲幸,则臣知其不可矣。尚游曰,刊落曲折而裁决,则下教至当,而其中不无区别勘律之事,亦难容易处决矣。李世白曰,亲临,不但事理之未安,事势亦多难便,节节妨碍,还宫之日,修整文书,即为疏决,则亦足以示旷荡之典矣。上曰,此为定式,则非矣,而因一时灾异,仿古为之,未知其有妨也。坦曰,人君必居其所,王府决非亲临之地,群下之望,惟在还宫后处决,而不得已,则以幄次为请者,以其视王府犹有间也。李畬曰,非以必设幄次为请,只为王府之决不可亲临也。且汉之楚狱,异于今日,连累者至于累千人,此非有司之所可按治,故至有亲诣录囚之举,而今此狱事,有司自当勘断,何待亲临其中重罪,决末固未易,而除外轻囚,不宜如是,缺五行为言耶?汉明帝事,虽称美谈,而不足法也,文王必不为矣。命凝曰,自上既以异于丁丑年为教,则必当参酌轻重,而定其罪,此非仓卒之间,所可详尽矣。上曰,一日之内,若未毕勘,则还宫后继为之,何妨也。李世白曰,人君一动一静,固当慎重,何可临幸于不当幸之地耶?况罪囚闻亲临之举,皆望其疏释,若于一日之内,不能遍决,而或放,或未放,则虽待明日,人心犹闷郁矣,终不如还宫处决之为得宜也。以大体言之,既为未安,而以事势言之,亦多难便,群下之情,岂胜闷虑也?上曰,须勿过虑。坦曰,录囚之盛意,臣等固将顺之不暇,而至于王府亲临,若有一毫违越于事理,则决不当为之,路次帐设之请,虽出于不获已,而似或可矣。弼明曰,今日之事,不在多言,必欲用旷荡之典,则亲临与还宫,似无异同矣。李壄曰,辇过之际,必欲亲临者,实出于泣辜之意,而群下之所争者,不欲以至尊之重而亲入王府也。且以小小节目言之,王府大门甚窄,不便于乘舆出入,此虽小节,而亦不可不虑也。李世白曰,今日诸臣之所争者,只是大体,而其他小节,则妨碍之端,固不一矣。上曰,前日则一时驻辇于路左,而今则门外幄次,未知其便好也。申琓曰,窃闷玉体亲临王府,而有此不得已之请矣。李世白曰,非以幄次为便好也,只为曾有驻辇之例,故不得已以此为请,此与亲御府中,似有间矣。李壄曰,大体则宜待还宫,而不获已有帐殿之请矣。大臣、三司,相继固争,而圣意坚定,臣等不胜闷郁。上,不答。诸臣以次退出。

5月13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药房直。左承旨李壄。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赵泰耉坐直。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李济坐直。注书朴熙晋药房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敬时式暇。事变假注书李命世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至申时,日晕。

○大驾祭罢后,药房、政院、王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正时,寅正三刻。

○大驾亲临,禁府录囚后,还宫正时,午正三判。

○还宫后,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悯旱忧勤,亲举玉趾,彻晓将事于社坛,还宫时躬临王府,疏释罪囚,经日劳动之馀,不瑕有伤乎?臣等不胜区区仰虑之至。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二合,间进六味生脉散,亦为进御,夜间寝睡,与前夜一样云,生脉散,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诚未格天,雨意愈邈,忧闷罔措矣。

○今日义禁府录囚时,刑曹时囚罪人,则今明日内修正文书,十五日宾厅日次,引见时疏决事,榻前下教。

○罪人沈益昌,还发配所,李礥远配,赵大寿边远充军,罗弘佐、柳重起极边定配,安翼星、杨遇汉、丁元焘、尹以就徒三年,卢大济、崔文征、李秀儁徒配,洪既济、任尚尹、金泽南、咸龟龄、金与泽、田万畴、金世烈、田义英、朴震瑾、崔秀峻、黄德弼、张后翰、柳㵑、姜履相、李冉相、桢、李象随、郑泰宁、柳济、姜晦、安𪩘,并放送,李尚豪放送议处,李长辉决杖放送,李汝柱、崔斗龄、郑轮益、李东郁、张善汉,削职放送,崔尚云、李赞基、田有成、崔元緖、李道源,罢职放送。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朝报

○礼曹启曰,启圣祠每年春秋二、八月祭,恒用祝文,令艺文馆,撰出,何如?传曰,允。朝报

○上,自社稷坛祈雨祭所,亲临义禁府录囚时,自大门外至望门内,训炼都监设布帐,四面墙外,军兵扈卫,大厅狭窄,虎头阁,排设补阶,掇三门设帐幕,大驾诣望门外,乘步辇而入,御坐大厅。入侍诸臣,判府事徐文重,左议政李世白,右议政申琓,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左副赵泰耉,右副任舜元,同副李济,注书朴熙晋,假注书柳敬时,检阅李明浚,兼春秋李景华,执义金致龙,掌令元圣兪,持平朴弼明、权燧,正言黄一夏、兪命凝,兵曹判书金构,校理李坦,修撰李观命,都摠管临昌君焜,副摠官砺山君榰,判义禁金构,知义禁金镇龟,同义禁李克迪、李益寿,持公事入侍。李光迪亲承圣教,科狱罪人等,推问时节次,预为待令事,分付于刑房都事。刑房承旨任舜元,立于补阶上,刑房都事辛毂,立于补阶下东边,尹世绥,立于补阶下西边,罗将四十名,持朱杖排立,因传教科狱罪人等,次第拿入,呼望散杖亲问后,放释议处罪人等,随呼名俯伏听教。以次出送门外,当日所释罪人,凡四十五人。午后大驾还宫。烬馀四更一点,上自幄次步诣坛所板位,行四拜礼,礼仪使,导上先诣国神位前,次诣后土氏神位前,次诣国稷神位前,又次诣稷氏神位前,行奠礼。礼讫,降复位,礼仪使,导上次诣各位缺五行胙毕,降复位,行四拜礼。大祝,撒笾豆,又行四拜礼,礼仪使,前向,礼毕,导上出坛门外,降步。李思永进曰,此去幄次稍间,请乘步辇。上曰,自前无乘辇之事矣。仍步至幄次,既入幄次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赵泰耉启曰,内乘来言,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李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济启曰,即者弘文馆官员,来呈草记以为,本院下番,副修撰权尚游、李观命,今日陪驾还宫之后,或称情势不安,或称身病猝重,俱自阙下径退,将未免阙直,上番轮直,近甚苟简,而校理宋征殷,台启既停之后,俱不行公,并请牌招云,草记则以祈雨亲祭正日不得捧入,而莫重禁直,任意径退,俱极未安,权尚游、李观命,并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宋征殷,亦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寅时,大驾自幄次离发,判义禁金构进伏曰,亲临禁府,实是无前之举,臣等无状,久居按狱之任,而延拖至此,使圣上有此举,不胜惶恐待罪。昨日大臣三司请对时,亦未敢随大臣三司,相继固争,而未蒙允兪,故臣不避猥越,而敢有所仰达。金吾,名虽王府,而在于圆土之中,其实狱也,至尊亲临,极为未安,虽是盛举,而恐未免为过举也。汉时楚狱多滥,故明帝,亲诣录囚,而既谓之洛阳狱,则非必亲入狱中之谓也。以狱制言之,古之于今,中华之于我国,不无异同,如即今秋曹掌邦刑,而罪人则系在典狱,意者洛阳狱,亦如此耶?或其亲临,别有次所耶。此不可援以为例矣。且今日狱囚罪犯虽重,而与逆狱犹有异,连系虽多,而不至累千人之滥,则以此亲临,实为太过,必清道而后往,有不祥,先以桃茢祓除之,可缺五行丁丑年驻辇之例,暂设帐殿,亦未为不可,自上更加三思,从群下之请,乃区区之望也。同义禁李益寿进伏曰,臣以情势难安,久旷职事,尤极惶陨,而判义禁金构,既有所达,臣不敢更烦矣。只是禁府幽郁之地,决非至尊临幸之所,必不得已,则别设帐殿于门外,如丁丑年驻辇之例,似乎可矣。吏曹参判李寅烨进伏曰,金吾堂上,既已仰达,而臣亦有怀敢陈矣。自上遇灾忧勤,彻晓将事于社坛,又将亲临录囚,甚是盛意也。遇非常之灾,固当有非常之举,而即今王府,在于狱中,主尊之临,决非其所也。亲临之外,他无录囚之道,则亦不敢固争,而辇过之际,暂设帐殿,似得其便,群下之情,大都如此。易曰,象[众]允悔亡,今日之举,宜从众议。金构曰,事贵得当,人君临幸于不当幸之地,事体不亦重难乎?昨日玉堂诸臣,退而语臣曰,陈达之际,不敢直以狱中为言云,形言于口,尚有所不敢,况可临御其中耶?臣等窃以为悯焉。上曰,亲诣洛阳狱云者,乃是自幸之谓也。金构曰,虽有古事,而不无古今之异宜,且帐殿之设,无异于亲临矣。李寅烨曰,中国之狱,意如刑曹典狱之规,而与今之禁府有异矣。今之禁府,便是亲入狱中,是以为闷矣,门外帐殿,虽咫尺之间,犹有间隔矣。李益寿曰,今此盛举,将顺不暇,而群下之所闷,只为非其处所也。上曰,虽在狱中,而便是王府,未知其大段,不可也。三臣遂退。

○卯时,大驾,自社坛亲临义禁府,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李济,注书朴熙晋,假注书柳敬时,记注官李景华,记事官李命浚,先为入侍。赵泰耉曰,今日侍缺数字一体入侍乎?李思永曰,此无前规,略仿常参例为之,似可矣。上曰,唯。任舜元曰,禁府堂上,先为召入,及都事,亦使之待令,何如?上曰,唯。判义禁金构,知义禁金镇龟,同义禁李光迪、李益寿,以次入侍。上曰,原任、时任大臣及三司诸臣入侍事,使史官分付。敬时趋出,传教,判府事徐文重,左议政李世白,右议政申琓,执义金致龙,掌令元圣兪,持平权燧、朴弼明,正言兪命凝、黄一夏,校理李坦、崔昌大,修撰李观命,并为入侍。李思永曰,使金吾堂上,持缺四行科狱滞囚,已至三年,必先问科狱而后,可及其他,罪人吴硕夏以下八人,先为拿入,金致龙进曰,罪人凶秽之状,切不可近,何可亲问乎?有文案具在,以此处决,可矣。三司诸臣,相继争之。上曰,此异于亲鞫,而只欲问其情也,诸臣未知本意也。徐文重曰,三司所争,是矣。罪人,不必以面目而究核,以其文案可决矣。上曰,丁丑年疏决自召见,今亦何伤乎?元圣兪曰,先为疏决而后,召见无则异于是矣,启覆亦以文案勘罪,今以文案,下询于金吾堂上,及诸大臣而处之,可矣。若逐人亲问,则事体甚未安矣。朴弼明曰,今日狱囚,闻大驾亲临,莫不欢忻鼓舞,以为死者得生,而其中重囚,决难疏释,又何必亲问耶?上曰,昨日传教之意,科狱经年未决,其中死者死,放者放,不可一向淹滞也。今日欲亲问而处之,大臣之意,何如?李世白曰,三司之言,不无所执,此辈情节已著,具在文案,以此处决,似当矣。上曰,下询之意,非以此也,硕夏辈情状现露之后,迄不承款,故欲亲问其隐情不发之罪也,大臣三司,皆未喩予意耶?兪命凝曰,下教至当,而缺数字重罪之类,未可轻处,其外轻囚,先为疏释,似可矣。徐文重曰,科狱罪囚,非造次之间所可勘断也。金构曰,若用次律,则而必欲正法,则非今日所可决矣。李世白曰,亲问之下,缺数字输情,则处决固当,而此辈顽忍不服,虽亲问之下,未必得情,此为难处矣。权燧曰,罪人必加讯问而后可服,而今日则不得施刑,恐难得情矣。金镇龟曰,臣亦待罪本府,而迟延按狱,至使圣上有此无前之举,已极惶恐,而臣意则今日殿坐之下,奸状之毕输,亦未可必,而徒伤事体,诚如大臣所达矣。致龙曰,下教之意,非谓不分轻重,尽为疏释也。近缘金吾开坐刑讯之不严,故当服正律者,亦且淹滞,以文案而速缺四行今日罪囚,虽亲问之下,而未必其输情也。徐文重曰,罪囚八十人之中,科狱外罪名尚多,此辈先为酌处,则亦疏决之道也。任舜元曰,洞开狱门,固是旷荡之典,而今日则以科狱不可矣。金构曰,必不得已亲问,则八人不可一时并入,先入各二人而问之,何如?朴弼明曰,三司争执未已,而遽请先问,此言非矣。金构曰,上教既欲亲问,故臣以狱官,不敢固争矣。上曰,非谓推案有所未审,而必欲躬问也。只以未承款一节,问之,此意已言之矣,丁丑年则路次驻辇,而今则亲临禁府,所以必欲亲问也。李世白曰,丁丑年所疏决者,皆是轻罪,故处之不难矣。上曰,丁丑年则滞囚不多,罪目且轻,故放者放之,削者削之矣,今则异于其时矣。权𢢝[权燧]科狱无律文,故罪囚未知定律,终始掩讳,今日下询于诸大臣及三司,议定当律而后,问之则或可得情矣。上曰,岂以定律而有益于承款乎?徐文重曰,亲临下教,若有差减,则或可承款,而今此科狱,国人皆曰可杀,既知其必死,则似无承款之理,台臣之请先定律者,以此,然此非造次间所可议定,从后审处,宜当矣。上曰,非以科狱而一并原恕也,其中直招者则罪之,未服者则仍之,以杀之地,三司之固争,未知其可也。三司诸臣,遂退伏。上曰,吴硕夏、洪受禹,先为拿入,今日必须先立一节而后,可治此狱也。李光迪进曰,吴硕夏、洪受禹拿入矣。上曰,谁是吴硕夏耶?金构曰,在东者硕夏,在西者受禹也。上曰,汝辈符同用奸于国试,做出无前之事,而终始隐讳,情状可恶,今日则从实现告之意,严问,可也。该房承旨任舜元,以上教问之。硕夏、受禹,俱称举子元无识面之人,符同之说,出于顺亿之构缺四行不必过为引嫌,而至于今日,又不入参,极为不当,请推考,何如?上曰,终始引避,殊甚非矣,依所达推考,使之入参,可也。出举条,李光迪进曰,宋晟、李圣辉拿入矣。任舜元,以上教问之。晟请以文字仰达。上曰,猥滥矣。诸臣皆曰猥滥,直以言语纳供。晟以所纳字号,为发明之计,圣辉,谓渠与丰基儒生换封云,而丰基儒生,元无参解者,以为称冤之端,俱不吐实。上曰,并仍。李益寿进曰,金麟之[金麟至]、朴泰晦拿入矣。任舜元,以上教问之。麟之之端,而未得面质,他无所达,泰晦亦称冤,俱不吐实。上曰,并仍。李益寿进曰,李秀哲、李道征拿入矣。任舜元,以上教问之。道征以为,见欺于顺亿,而未得自首,实无符同之事。秀哲则称冤而已,俱不吐实。上曰,此等罪人,并为仍囚严刑,其馀次次拿定,可也。金构曰,朴弼渭之科,其父泰晦之所弄,而渠则不知,故仍囚矣。上曰,又达其次,金构达李秀儁罪目。上曰,秀儁罪状,无显著之事,故顷于筵中,亦已下询矣,今果,何如?金构曰,有顺亿处面质一款,而未及更推矣。上曰,其时有更今日疏决,异于其时,未知其仍囚也。徐文重曰,臣未见狱辞为刑推,则如此之类,疏决似可矣。任舜元曰,秀儁,为科贼之称,物议狼藉,不可轻释矣。李世白曰,秀儁逮系数年,尚无究核之端,故顷以顺亿处更推事,陈达矣。凡狱囚有罪无罪,若甚明白,则有司存焉,自可勘断而罪疑者,惟在圣上之参酌处分焉耳。上曰,榻前疏决,则必待核处,而今日亲临,异于掌例,平时之不当全释者,亦当释之矣。金致龙曰,秀儁罪状,现露于其婢招辞,虽当疏决,全释则不可矣。徐文重、李世白曰,台臣所执,亦不无意见矣。金致龙曰,秀儁非死罪,而臣之所争者,全释一款也。缺五行金构达顺亿罪目曰,既已承款,今姑停刑,而干系处甚多,似难处矣。上曰,科狱未决之前,顺亿仍囚,可也。金构达李礥罪目曰,礥之连逮以小科狱事,而且系于金戬私札相通之事,而何以处之乎?上曰,曾于筵中,以不可全释之意下教,而今日则亦可酌处矣。徐文重曰,朝家于韩舜锡,任诩之类,皆施重谴,此亦不当全释也。上曰,远配。金构达既济罪目。上曰,此亦已发果何如耶?徐文重曰,换封辈试券,有礼曹印信盗踏之迹,故台臣此事,未知其必为既济之所操弄,此可疑矣。上曰,既无现发之事,似当酌处矣。金构曰,尚瑞院马牌印信,常时不能坚藏,似有疏虚之患,而礼曹印信,亦然,举子盗踏,未必官员与知,而既济,既是其时色郞,则不可全释,式施徒配之律,何如?上曰,罪状未著,何可勘定乎?放送之外,无他道矣。金构达李盛蕃、赵世雄罪目。上曰,观其供辞,互相推诿,而今日则参酌决罪,何如?金构曰,盛蕃又有印信伪造之罪,不可容易处之矣。上曰,世雄更推中,有此云耶?金构对曰,然。徐文重曰,偸用税钱,既非轻罪,而伪造印信未可轻议也。李世白曰,两段罪目俱重,似难轻处矣。金构曰,两人相推诿,以盛蕃之招观之,则罪归于世雄,以世雄之招观之,则归罪于盛蕃,详核极难矣。上曰,然矣。考律则,何如?金构曰,以律言之,世雄是赃污,而盛蕃是偸窃矣,世雄若是无识常流,则酌处无妨,而世雄起自武弁,致位州牧、禁军将,其情诚冤,则困当伸雪录用,若果有所犯,则当服其律,似不与他罪同矣。上曰,推核后处之,可也。金构达赵大寿罪目。上曰,更推金构曰,姑未更推矣。缺四行更问,而此疑终不吐实,则狱事收杀无期矣。金镇龟曰,臣与长官,累议此狱,而知情不知情,轻重缺数字本府既请更推,似不可径先处决矣。李光迪曰,一致德中之说,殊涉可疑,而此狱归宿无期,有司难以究核矣。李益寿曰,小臣方在请推之中,极知猥越,而敢有所达矣。臣与李长辉为嫌家,朝臣皆知之,此事则下询于他堂上而处之,何如?任舜元曰,赵大寿既已承款,不可一向幽囚,今日似当处决矣。金构曰,益昌缺五字不更推,而大寿初以文头字号潜通之迹,全然掩讳,穷核之实,即今所问者,惟在于见其潜通后,用情与否,而立落间术隐微之间,非他人之所得知,今虽更问,难以得其情,而但以前后所供观之,始则牢讳而后乃渐次绽发,此已难掩其用情之迹矣。上曰,虽未更推,而亦可见其用情,以此定罪,何如?李世白曰,考官与举子,果非亲切之间,则何可直以文头字号相通乎?大寿,当初既云,臣亦言其可取,终则曰见而裂破,此其情状已露,更无可问矣。上曰,科场用情,则分明,以此定律,可矣。金构曰,当初首实,犹或可恕,而始讳终露,此尤非矣。上曰,渠以侍从之臣,始讳终吐,殊甚不直矣,此事不必回启,直当定律,下边远缺五字金构曰,然则自本府只定配所乎?上曰,依为之。罪目,上曰,何如?李益寿曰,赵大寿既已勘律,戬亦当次第处决,而臣则未详文案,下询于金吾堂上而处之,似宜矣。金构曰,臣与吴道一,虽非雠怨,而不无嫌碍之端,故前者陈章乞免,而未蒙允许,不得已黾勉行公,然今于此狱,何敢出意见乎?只当循例而已。李世白曰,疏批既下之后,固当行公,而至于今日,又为引嫌,事体未安矣。上曰,然矣,各以所见达之。金构曰,戬与大寿有间,文头字号,大寿则只曰见之而已,戬则既以潜通承款,此异于大寿矣。且以吴道一事,缺五行李益寿曰,臣虽有嫌,敢达所怀,大寿、戬、世基狱事,虽未详阅文案,而以人情言之,则岂有无他端,而潜通字号乎?臣与金,私尝以此酬酢曰,此狱,吾见亦以为疑,而第其本领,乃自狱中出来文书也。此关后弊,不可不审处云,则构亦言以此已达于筵席云。盖道一之事,果有可疑,则其在法理,不可不究核,如无可疑,则终归暗昧,不可不伸辨,而但以王狱事体言之,本领既失,后弊可虑,故先治承款罪人,而此则不如姑息之意,已言之矣。金构曰,有此言,臣亦达于筵中,而大寿、道一、世基之素相知之,大寿之事,既未白上,则其不通于道一,又何可益寿,以狱中文书为言,而此与飞书有异,所谓飞书者,乃无根之谓也。今此狱事既发之后,显有端緖,逐节现露,则何可谓之飞书乎?李益寿曰,构之言非矣。臣待罪谏院也,宪臣,以孟万泽事,简问于臣,而臣以此路一开,终非美事,防之,臣之所见,本自如此,故今于道一狱事,兄弟异论,臣兄震寿,必欲其穷查,而臣意则不然。盖本领既不正大,则虽使按法如皋陶,难免日后之弊,臣之虑,政为此也。权尚游曰,大寿既已承款,固无发明之端,而道一事,尚未推核,其事之虚实,姑未可知。然益寿,既曰本领邪也,益寿,以此狱事,直归之于邪枉之科,而有若无殊甚非矣。李益寿曰,儒臣之言,可谓深文,岂谓罪囚与应耶。权尚游曰,罪囚,果如朝廷和应,则固非正大,而臣未知大寿事,谁使承款而承款乎?凡事有其实,则非枉,无其实,则诚冤矣。今此狱事,节节现露,则不可谓之无实,而权是经、尹以道辈,百计掩覆,至诿逻卒,而柳重茂辈,又从而目之以飞书,可谓非矣。既以此事,谓之不正大,则乃是构陷成狱之谓也,何可不辨乎?李益寿曰,臣带此任之后,三疏而未允,故既与金构同议狱事,顷进宗庙时,亦与镇龟,以此酬酢矣。缺五行直而不同,臣意则以其端緖虽露,究竟未易,徒伤狱体,故不可不穷核矣。李益寿曰,无论飞书誊纸,曾言已达于筵席,此则非但金构自云,待教金兴庆,与臣为一家人,亦以此私语于臣矣。金镇龟曰,臣与益寿,果有私语之事,而近来筵席不严,亲知间在外酬酢之言,亦且烦达,殊甚未安,平日筵席之不严,臣尝慨然,故敢达矣。上曰,无发落。金构曰,金戬、洪起男、李时夏、李三夏,一体矣。上曰,并为仍,可也。金构达罗弘佐罪目。上曰,以各人则顺亿招辞,用意拔去之状,诚然,极为无状矣。李世白曰弘佐之言,似无虚实轻重于其间。弘佐虽自称冤,捕其所属吐实纳招,以此处决似当矣。金构曰,弘佐事,或云此是诈不以实,不过为徒年之罪,干系各人,不当一向刑推矣。上曰,此得直为诈不以实也,此则轻矣。金构,亦有疑乱狱情之罪,固难轻议,而今此亲临,既异常例,似当有别样处分矣。上曰,弘佐,身为大将,受命按狱,而试官一款,用意隐漏,大将尚且如此,则况他人耶?不可直以诈不以实之律,论之,极边定配。金构曰,从事官辈,何以处之乎?上曰,弘佐既已定配,则分轻重处之,可也。金构曰,此辈乃为诈不以实也。上曰,然矣,并部将书员,何以处之乎?上曰,并放。金构达益昌罪目曰,益昌,只与大寿,有干连之事,此异于世基。上曰,还发配所,世基,干系于吴道一事,推核前仍囚,可也。金构达李长辉罪目曰,曾有照律之命,而以台启姑停,且此事,律无明文,近以同僚不齐之故,迄今淹滞矣。上曰,其时有照律之命,而以台启果停矣。李世白曰,法文无当律,则何以处之乎?金构曰,律有二条,一曰,见囚禁不得,故举他事听理者论只曰,听理者论罪,则无故举者论罪之事矣。以下皆缺

5月14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药房直。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李济。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敬时。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闻旱忧劳之馀,丙枕想益不安,伏未审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七合馀,间进肉味,夜间寝睡,颇得安稳,神气亦一样云,加味生脉散,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传曰,祈雨祭连次设行事,分付。

○江原监司书目,原州牧使李益著罢黜,其代,令该曹择差,催促下送事。

○平安监司书目,道内农形及朔州等,五邑降霜,宁边等十一邑雨泽缘由事。

○咸镜监司书目,道内各邑旱灾太甚,祈雨祭今方设行,而封启之际,咸兴则自本月初六日午后至翌日朝,霈然下雨,时未开霁,民事喜幸事。

○开城留守书目,今初十日十一日连得雨泽,而仅至一犁许,萎黄牟麦,庶有回苏之望,龟坼水田,犹未周洽,民事切闷事。

○全罗监司洪万朝上疏。大槪,乞蒙恩暇,俾伸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省焉。

○判府事柳尚运上疏。大槪,宿疾之外,添重项直胁痛之症,末由起动,竟未进参于陪从之列,臣罪至此,无所逃免,伏乞亟命镌削臣本兼职名,仍治臣罪,以警具僚,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体予至意,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右副承旨任舜元上疏。大槪,臣于昨日申退之后,卒患暑疟,症势危剧,胸膈痞塞,头痛大作,加以素患吐血之症,挟火重发,昏倒欲绝,殆不省事,以此病状,万无自力之望,玆敢不避烦猥,冒死哀吁,乞蒙恩递,俾寻生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昨日录囚时,左议政李世白所启,从前科狱之淹滞,实由于金吾堂上之辄皆引嫌规避,以至延拖至今矣。今于亲临录囚时,疏释者已多,而亦尚有应问而仍留者,自今以后,申饬该府堂上,无故日则虽有本职事务,姑为一切勿拘,必使之开坐推核,而凡于开坐时,干系科狱之类,亦令为先按治,次及他囚,以为从速收杀之地,何如?上曰,各别申饬,可也。

○判义禁金构所启,同义禁李益寿,前后引避,不为行公,今当亲临录囚之日,异于常例,而禁府堂上,不得备员,事甚未安矣。判府事徐文重曰,判义禁所达,是矣。次官既非独断,则不必过为引嫌,而至于今日,又不入参,极为不当,请推考,何如?上曰,终始引避,殊甚非矣。依所达,推考,使之入参,可也。

○行司直李世华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工曹参判赵相愚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上来察职。

○忠清监司书目,牙山呈,以工曹判书李彦纲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上来行公。

○全罗监司书目,罗州呈,以献纳朴泰恒所怀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尔勿过辞,上来察职。

○礼曹启曰,传教矣。六次祈雨祭。不卜日来十八日楮子岛、龙山江、冠岳山,遣重臣,朴渊、禾积渊、渡迷津,辰岩焚柴,同日亦为设行,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院前启,请还收内官李东卨等及房子英业等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府前启,请礼曹佐郞殷梦相递差。措辞见上近来王狱之多滞,曾所未有,幽郁之气,足以上干天和,喉司之申饬疏涤,台章之请推该官,前后凡几度,而有司之臣,一向延拖,无意勘断,至于三年之久,舆议之愤骇,固已久矣,及至今日,致有圣上降屈威尊,亲自录囚之举。噫,近日狱囚,虽曰浩多,比诸楚狱,则不啻相悬,登时议谳,一狱吏足矣,而按治之官,终不体圣上委任之意,各别严刑之教,每归虚套,寻常裁处之事,亦不举行,以致丙枕忧劳,法驾亲临,乌在朝家设官按狱之意,而事体之未安,当如何哉?究厥所由,莫非有司之责,终不可无论罚之道,请禁府堂上,并命罢职不叙。李秀儁罪状,初既狼藉于闵时俊捕厅招辞,所当究核勘律,而时俊变辞之后,秀儁则一番捧招而已,更无究问之举,仍因迁就,以至于今,即因疏决,有徒配之命,狱体之乖舛,舆情之愤惋,为如何哉?若使秀儁,真无干犯之状,则全释固可也,如果一如时俊之招,则其罪奚但徒配而止哉?未究核之前,决不可径先酌处,请还收李秀儁徒配之命,更令该府得情定罪。昨日疏决时,有罪人洪既济放送之命,臣等窃以为不可也。符同举子,盗踏印信之说,果为狼藉,此当初台启之所以发也,而渠之招辞,符同一款,为称冤之端,设令既济,真无符同之事,其见失官印,盗踏试券之迹,明白无疑,渠以本曹郞官,不能典守之罪,终不可全然幸免,请还收洪既济放送之命,更令该府拟律定罪。答曰,不允。递差事,依启。

○政院启曰,刑曹时囚罪人,明日宾厅日次引见时,疏决事,命下矣。时任大臣、刑曹堂上及三司各一员,当以宾厅日次入侍,而在前疏决,时、原任大臣,或参或不参,承旨一员,或二员入参,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任大臣,亦为入侍,承旨一员入侍。

○副修撰权尚游上疏。大槪,臣于昨日,重被同义禁李益寿诋斥之语,情势有万万难冒者,陪驾还宫,径归私次,意外严召下降,趋诣阙下,略陈危衷而不果上彻,敢复呼吁于黈纩之下,乞命亟削臣职,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烬馀

5月15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李济。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敬时。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安州牧使金演。

○备忘记,噫,予眇躬忝主神人,德凉政庬,灾害并臻,前冬bb之b震电,今夏之霜雪,罔非可惊可怕,夙宵靡宁,若陨渊谷。噫噫,今玆亢旱,亦孔之酷矣,弥月恒旸,大地焦赤,两麦既萎,百谷未播,万姓鱼喁,大命近止,东作已失,西成可望,靡神不宗,圭璧既卒,而视天梦梦,雨意愈邈,噫,比岁饥荒,民未苏息,而旱又此极,为民父母,当作何怀?昨诣社坛,代牺亲祷,而微诚未格,出日杲杲,言念民事,心焉如灼,静思厥故,罪在不辟,反躬省愆,奚止六哉?一倍陒栗,几忘寝食也。自今日避正殿,益加寅畏之心,承旨代予草教,宜自政府,广求直言,以匡无德,言虽不中,予则优容。噫,今日召灾,直由一人,而亦岂无敕励群工,交相儆戒之道乎?咨尔大小臣僚,体予宵旰之忧,痛革忨愒之习,精白一心,奉法率职,以答天谴,弘济时艰,减膳禁酒事,令该曹举行。

○政院启曰,臣等即伏见备忘记,十行丝纶,丁宁痛怛,闷旱忧民之教,责躬求助之语,无非出于对越忧勤之至诚,臣等奉读未半,不觉感涕之交零,殿下之言及此,何忧天怒之难回,灾沴之不消乎?目今亢旱逾时,西成望断,乙丙年来,饥馑了遗之民,又将有颠连流莩之忧,国家兴亡之判,正在今日,自上夙夜焦忧,若恫在己,连遣大臣、近臣,并走群望,靡神不举,而昨又躬诣社坛,露祷终宵,诚已至矣,礼已备矣。至于亲临王狱,庭问诸囚,轻重谳议,次第疏释,此又千古所罕有之盛举也,与成汤之责己,夏后之泣辜,异世而同符,兼美而匹休,则庶几天心默祐,感应斯疾,而密云乍集,杲日旋出,尚靳千里之霈,天人相孚之理,一何乖舛之至此耶?臣等方切忧闷,罔知所为,今者圣教,又下此际,谦挹警惕之意,溢于辞表,有足以动天地感鬼神,仍有避正殿,求直言之命,继之以饬励之旨,交修之谕,反复开陈,如父诏子,凡在臣邻,孰不耸动,粹励精白奉承,以体我殿下之盛意也哉?第有令臣等代草之教,以臣等短拙之文,既不足以宣扬圣意之万一,其在应天以实之道,直以备忘记,播告中外,亦合事宜,惶恐敢启。传曰,文辞芜拙,代草,宜矣。又启曰,臣等伏承圣批有仍令代草之教,有以见圣上谦挹之圣意也,今此十行天札,丁宁恳恻,一字一涕,有足以格天心,而消灾沴,以臣等荒杂之文,强为代草,决非应天以实之道,反复思惟,终不敢承命,不避烦猥,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菉豆粥五合,肉味间有所进,夜间寝睡,未得安稳云,诸御医等以为,汤药停止已久,生脉散,亦不得连日进御,而神圣酒,非但有古方,亦多经验,故间间进服,而已近旬日,近来症患及神气之稍胜,似不无应效,三物散和酒一方,亦是最要之当剂,自昨日始为进服,生脉散,则今姑停止,连用此两方为宜云,神圣酒连次造酿,以为继进之地,三物散,亦随时调进,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县监李世最,祈雨祭官不参,罢黜事。

○判中枢府事徐文重上疏。大槪,今日疏决时,病不得进参,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京畿监司书目,道内各邑,本月初十日始雨,十一日乃止,而或锄或犁或浥尘,俱未周洽,民事可虑事。

○江华留守书目,本府境内雨泽及农事形止事。

○传曰,大臣及备局堂上引见。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今日引见时,同义禁一员改差,即为口传差出事,榻前下教。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之发为同义禁。

○吏曹启曰,新除授会宁府使柳德三户奴呈状内,奴矣上典,年今七十,精力已耗,守令年限,自有定式,不可冒法赴任,入启处置云,边上择遣之任,虽与泛然守令有异,而外叙年限,既有定法,则有难使之赴任,柳德三改差,何如?传曰,允。

○礼曹判书洪受瀗上疏。大槪,臣之情病,俱难仍冒,呈单见阻,一倍危蹙,不得不申暴至恳,冀蒙矜谅,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政院启曰,同义禁柳之发,既已口传差出,今已日暮,明日待开门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以柳之发为同义禁。朝报

○礼曹启曰,即伏见下政院之教,自上闷旱忧民,社坛亲祀之馀,又有避正殿减膳禁酒之命矣。撤乐等事,依例举行,而勿击鼓一款,则依前定夺,安徐,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以李商征上疏,古战场及四门外饥死者埋葬处,特为设祭,令该曹举行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则所谓古战场,锦山、晋州等,并十二处,一时设祭,亦涉烦亵,依丁丑年例,西郊愍忠坛及险川、双岭三处,遣近臣,先为设行,辛亥、丙子饿死人致祭事,则东、西、南三郊净洁处,依前卜日设行,何如?传曰,允。

○司译院启曰,黄海道所捕荒唐船九名还送事,及赍咨官入送事,才已回启,蒙允矣,其后外议不一,或云既已捉得,当为入送,或云彼人若给本船还送,则票文亦为还给,只以誊本斋[裁]送为宜云,礼部回咨中,只云查验船票、人数、姓名、籍贯以报,别无解送等语,则今不必违其言,而一并押送,且以事势言之,当初所捉九人外,又有所捉五人,若连续捉得,则每以赍咨官随即押送,既不可为,若待累次所捉,一时入送,则不但供馈之弊不赀,久留客地,疾病死亡,亦甚可虑,大船入去后,则尤为难处矣,所捕人则依前覆启,给船还送,似为得宜,而票文则誊本,终不如本票之赍送矣,此事关系彼中,不可不更为禀定后举行,故敢此仰达。上曰,不但今番咨文为然,曾前亦有勿为押送之言矣。右议政申琓曰,前日以必为捕捉之意,禀达者,盖以捕捉船人,夺得票文,然后可为凭信之资故也,到今多数捕捉之后,则反为难处之端矣,外议或以为越界之人,例为捉送,彼人之自西北越境者,则尽为捕送,海路、陆路,犯越则一也,虽即捉送,必无生事之虑云,而咨文中既无解送之语,不必捉送,只送票文,足为凭信之资矣。上曰,所捉之人,给船还送,而以本票入送,可也。左议政李世白曰,赍咨官虽已差定,而今无押送之事,不必汲汲入送,姑待数月,前头若有所捉,则收合其票文而送之,似当,且于还送时,觅给粮膳,以示优待之意,亦以此分付本道,何如?上曰,依为之。

○入侍时,典牲提调严缉所启,本署祭享时所用生猪,多有苟简之患,即今书员库子辈,无面,至于五百馀头之多,而无路征纳,各人等今方拘留本署,严加督责,而一年所捧,不过三四头,以此实无继用之路,自上年引用壬午条者,已至百馀头,此皆不给本直,而取用于贡物,主人等呼冤,已不可言,而其形势亦难支堪,不可无变通之道。刑曹参判李基夏曰,生猪及羊羔,自典牲署曾有豢养之事,故祭享时所用,不至窘乏矣,近来所给之价,本署下人辈,私自受用,不即备纳,致有此无面之多,莫重祭享所需,未免临时取办于闾家,诚为未安矣,盖本署贡物,乃当年条,而今若预给翌年条,则此路一开,后弊难防,而即今事势如此,今年难预给,而后勿为例,其无面之数,使之着实征用,似好矣。上曰,依为之。烬馀

5月16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药房直。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洪受畴式暇。左副承旨赵泰耉坐直。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李济式暇。注书朴熙晋药房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敬时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世出使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潭阳府使兪命弘,金堤郡守宋相哲。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四合,菉豆粥四合,肉味间有所进,夜间寝睡安稳,脚部浮疼、烦渴、肌热等症候,颇得减歇云,臣等不胜喜幸之至,药酒及散药,连次进服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昼讲入侍,知事李畬,特进官闵镇厚,承旨李壄,玉堂李坦、李观命,假注书柳敬时,史官尹志和、李明浚,武臣李行成。

○昨日引见时,执义金致龙所启,请禁府堂上,并命罢职不叙。措辞见上上曰,从重推考。又所启,请还收李秀俊徒配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洪既济放送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勿烦。

○正言兪命凝所启,请还收内官李东卨等及房子英业等事。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安岳郡守李硕宽,为人滥猾,行己悖妄,到任以后,一无善状,诟辱邻宰,略不顾藉,慢骂佐幕,大坏事面,此等举措,已极骇异,而蛊惑邑妓,请托公行,沈湎曲孽,官事旷废,况于顷者,滥杀人命,以致被杀者之子,击鼓讼冤,因有行查本道之举,而晏然在官,益肆残虐,其放恣无忌之状,莫甚于此,决不可仍置字牧之任,以贻生民之害,请安岳郡守李硕宽,罢职不叙。上曰,不允。又所启,江东县监崔世珪,门地卑贱,而滥通显职,世累难洗,而自齿恒人,行身处事,率多悖理,见弃乡党,固已久矣。及授本邑,物议喧藉,而冒没赴任,专事贪虐,买取京第,广占庄土,阖境嗷嗷,如在水火,西来之人,莫不传说,其辱官方而害生民,莫此为甚,请江东县监崔世珪,罢职不叙。上曰,不允。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府前启,请禁府堂上罢职事。措辞见上请还收李秀儁徒配之命。措辞见上请还收洪既济放送之命。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西部主簿李商征上疏。大槪,敢以轮对时发端之说,仰应明旨,请申旧事目,仍纾新弊瘼事。入启。答曰,疏辞令该曹禀处,而下款事,令该曹举行。

○正言黄一夏启曰,日昨辇过金吾时,臣亦入侍,少顷出外之际,同义禁李益寿,以赵大寿等狱事,有所陈达,而臣未及与闻,及今经日之后,始得其详,则益寿,以大寿等狱事,本领不为正大等语,缕缕于前席云,臣于此不胜骇惑也,盖此事绽发之初,臣在言地,适被李师尚之疏斥,臣之避辞,略陈考官用私之迹,王狱严查之道矣,今益寿所达如此,臣何可默然?大抵试院用情之事,出于囚人之供,而禁府两堂上,全然掩讳,必欲欺蔽,逮其事发,柳重茂诸人,群起和应,先事眩挠者,无非所以为大寿地也,至以匿名飞书等语,荧惑宸聪,而天鉴孔昭,烛其几微,严教一下,奸情始露,硕夏、顺亿、世基、戬等及大寿,次第就服,则向所谓誊纸一张,不须论其出处之如何,而其后诸臣章奏,犹且借口于此,娓娓不舍者,大都出于疑乱狱情,庇护私党之计耳,今者益寿,身为狱官,乃于法驾降临,律典亲裁之时,营救之心,翘然隲发,而欲讼其冤,则无辞了解,外托泛论狱体,而实袭师尚辈馀套,敢以躛言漫说,欺弄于咫尺之前。噫,苟以此狱,为不正大,则大寿之被罪,便归冤枉,圣上之用法,亦系抑勒而然也耶?夫匿名飞书云者,捏造虚伪,没名投传之谓也,当初金吾之掩讳玆事也,同在狱中者,有所参听,书通姻娅,以至于传播,此在狱囚,固有不能谨慎之罪,以朝家事体言之,则祗当严核其言之虚实,无则舍之,有则罪之而已,今于狱情狼藉,罪名勘断之后,乃敢以本领不正之说,肆然陈达,其亦无严矣,其所谓不正者,不过以书出狱中,谓非公案,而伊时罪人所供,狱官不载于公案,若以为必待公案而按治,则考官罪犯,终无究核之日矣。噫,试院行私,如彼放恣,而互相欺隐,不敢指斥而后,方可谓之正大耶?其言之无谓,如此,而一儒臣之外,在言议之列者,举皆含默,物议以此大加非斥,而臣之前避,既涉此事,自列不暇,何可反论?如臣疲劣,因前一避,机括一触,锋镝四至,危怕之谤,至今未已,按狱宰臣,又以不正为言,则臣之向前所陈,不免为邪枉之归,其在廉义,决难仍冒,而适缘贱疾,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有政。吏批,以沈枰为刑曹参议,徐宗泰为瓦署提调,李寅烨为奉常提调,尹天成为礼曹佐郞,宋夏锡为昌陵参奉,安寿冉为平市奉事,李晩成为副校理,任镇元为原州牧使,尹弘离为济用正,李基夏为军器提调,徐宗泰为右参赞,李墪为汉城右尹,尹世纪为礼曹参议,蔡以章为中和府使,宋正明为果川县监,郑瑞为敬陵参奉,柳汉明为会宁府使。

○吏批,判书李畬进,参判李寅烨陈疏,参议尹德骏病,左副承旨赵泰耉进。

○兵批,判书金构进,参判闵镇厚病,参议李世载病,参知徐宗宪进,左副承旨赵泰耉进。

○兵批,以徐宗泰付副护军,李东杓付副司果。

○午时,上御时敏堂昼讲,入侍,知事李畬,特进官闵镇厚,参赞官李壄,侍读官李坦,检讨官李观命,假注书柳敬时,记事官李明浚,武臣行副护军李行成。上读前受音,自规圆矩方,止成德尤著,一遍迄[讫],李坦进读,自横渠之学,止一毫及之,一遍迄[讫]。上受而读之毕,坦进释文义曰,横渠之学,最以苦心得之,横渠气质英毅,初泛滥于兵家,中入于释、老,晩而大悟,终日危坐,俯读仰思,而有得则识之,或中夜起坐,当时如两程,孰非勉于学,而勤苦力素横渠也。李观命曰,横渠一见两程,而便信吾道之自足,平居讲易于听从者众,而及与两程论易,觉其不及,即为之撤座辍讲,可见其于从善之义,此过人处也。闵镇厚曰,曲,一偏也,以学而致其极,乃中庸之道也。李畬曰,晩逃之逃字,是晩弃佛、老,而归于吾道也。缺五行终为安石所误,如横渠之贤,而未免屏退,良可惜也。质文之所尚各异,而其受授者,精一之心法,其为政也,必以德,而如北辰之居其bb?b所代之治也。己不正而求以正人者,乃后世之治也,至于申、韩之法,又何足与缺一字神宗,有求道之心,而用人太骤,作事太锐,以一时虚名,见误于安石,而觉悟,故悦横渠之言,而不果用,此可慨也。上曰,唯。镇厚曰,神宗,思得才哲之士,而吕公著,以横渠应荐,公著,可谓得以人事君之义,而神宗舍之,反用安石,此由于不勉学也。畬曰,人君必有诚正之学而后,贤邪是非,洞达无疑,而神宗,无诚正之功,徒有作用之心,故为小人所蔽,此学不明之致也。观命曰,横渠西铭,以天地万物为一体,人君若取法于西铭,则无一物不得其所。畬曰,西铭,说一个仁字,广居,即仁也,仁则天地万物,皆得遂其性,不仁则天地万物,皆不得遂,如手足痿痹,便是不仁矣。坦曰,订顽则西铭也,顽是寘顽不仁,而无物我感通之理者也,订者,辨明之谓也,天地万物,一视而后便为仁矣。镇厚曰,横渠之学,以尊礼为先,故学者有所持循,最为有益矣。畬曰,康定用兵之时,范文正,在西边,而横渠,以功名自许,上书请谒矣,时有谈兵者,故横渠见而悦之,及见二程而后,反而求道,以横渠之贤,而初尚如此,则人君亦当亲近正人矣,至于异端者,玄竗处,与吾儒论学近[?],故入之甚易,而资禀高者,亦未免焉,然儒道则诚实而平易,异端则隐僻而虚远,儒道在于日用之间,而异端求于虚无之外,此其所以相反也。观命曰,亦在于公私之分而已。坦曰,变化气质之要,在于学问,人性皆善而质有偏驳,矫者偏而复其本性之善者,学问之功也,人非尧、舜,谁能尽善?以圣躬言之,爱憎喜怒,或有所偏,发时不觉,而后乃觉之,既觉之后,深思痛祛,而使不萠,则善矣。畬曰,坦之所达是矣,人之痛病,不可自祛,有偏则思宽,懦则思刚,如病之用药,此变化气质用力之紧要也。镇厚曰,古人佩弦佩韦,亦所以变化气质也。畬曰,凡事有本有末,缺五行从前章奏之间,或不无忠言谠论,每降优批,有曰而见于行事者,卒无听施之效,此于应天求言之道,可谓以实如宫庄一事,台臣争执屡屡,大臣亦已陈达,而终不允兪,于忧灾求谏之日,此一款,先为革罢,曲从群下之情,则臣僚莫不悦服,而谏者自来矣。上曰,此事曲折,曾已言之矣。观命曰,前日之所持难,一朝允从,则不远千里,言路大通矣。畬曰,今此亢旱,前古所无,孑遗之民,廑廑支撑,而又值此灾,即闻两麦大无,播种愆期,前头民事,诚为可虑,天灾流行,古或有之,而去年小登,今又如此,极无之馀,又有极备,则年事之失稔,可以占矣。臣中夜思之,罔知攸济也,昨于亲祈之日,有祭文中以罪已责躬等语,添撰之教,而臣辞短拙,未能摹写其万一,然此奚但发之于文辞,实遇灾警惧之盛意,而至诚未格,天意愈邈,上下忧惶,不知所以弭灾之策也,夫对越上常之道,不在于他,而在于其心,惟圣上,以罪已之意,恒存于此心曰,某事果合于天理,某事果不合于天理乎?合于天理,则天怒可弭,不合于天理,则天怒宜至,念玆在玆,戒玆在玆,推以至于事事皆合于天理,则天人一理,岂无感应之效乎?区区之望,惟在于此矣。上曰,旱灾至此,忧闷罔措,言出忠告,可不留念焉?畬曰,儒臣既以宫庄一款,有所陈达,而臣亦于此,常怀慨然矣,顷于朝参时,伏承下教,始详其曲折,而既有定式之后,一向因循,未知其可也,凡事不觉其非,则无如之何,既觉而后,因循不改,于学问上,为害不少矣,以圣学之高明,深加省察,以横渠勇撤之意,夬然改之,则大善矣。坦曰,臣以此事,曾有所达矣,人君之爱民也,如保赤子,在常时尚然,况当无前之灾,将有颠壑之虑乎,子有疾病饥渴,父母之心,为如何也?惟此一事,足除民生一分之弊,若于今日,夬允此请,则民生可保矣。上曰,当初亦已参酌为之矣。畬曰,人君之德,节俭为先,而缺五行悬虑,政为此也。上曰,所达是矣,当体念焉。畬曰,顷日权燧疏中,略及宫中浮费之事,此出于有闻必达之意也,宫闱之事,人臣不易言而言之,其在褒容之道,宜加优奖,亲临洛阳狱之言,虽似妄率,圣上亦终用其言,而其时疏中他语,俱无所答,独以此一事,至下未安之批,此于宫闱之事,似有厌闻之意,窃恐有损于圣德,小臣惶恐敢达矣。上曰,本意不然,而卿知之过也。

○镇厚曰,近有王姓人呈状于兵曹,以为王氏后裔,勿定军保事,曾有列圣受教,而各邑或有侵责者,诚为冤抑云,取考寺中文书,则别无可据事目,而但以高丽王陵庙守护军,礼曹启禀中,有子孙勿定军保之语,槪国初,必有此受教矣,然本朝大王子孙,亦以八代为限,则王氏之并蠲役,似或太过,而限代数之法,又不可用于王氏,宜有一定之规,以为遵行之地,下询庙堂而处之,何如?上曰,令庙堂禀处。

○坦曰,本馆上下番,连有病故,僚位不齐,经筵事紧,轮直苟且,无论铨曹郞官,今日政差出,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前定夺诸臣遂退出。以上烬馀

5月17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药房直。左承旨李壄。右承旨洪受畴式暇。左副承旨赵泰耉坐直。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李济坐直。注书朴熙晋药房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敬时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世出使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二合,菉豆粥三合,肉味间有所进,夜间寝睡,亦得安稳,药酒及散药,连次进服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传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

○备边司启曰,今日本司之坐,诸堂上多有故,来参者只是二员,而礼曹判书洪受瀗,刑曹判书严缉,训炼都正李弘述,皆以病不进,虽未知其病势轻重之如何,顷者才以事体未安,毋得以病悬頉之意,启达定式,而今又一向如此,殊涉不当。洪受瀗、严缉、李弘述,并推考,即为牌招,以为参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正言兪命凝启曰,臣昨伏见僚台避辞,以日昨金吾辇过时,同义禁李益寿陈达之语,或谓之躛言,或谓之无严,末乃以在言议之列者,举皆含默,物议以大加非斥为言,臣于此窃不胜骇惑也,盖人之意见,各自不同,益寿以按狱之臣,咫尺询间之下,不敢有隐毕陈,不害为论事为可否之道,而况于赵大寿事,明言其罪状已著不可容贷之意,则直驱之于营救之科者,臣实未知其稳当也,缘臣所居僻左,且乏侪友未闻时议之果如何,而同僚既以含默之失,为引嫌之端,则臣何敢独自晏然,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朴弼明启曰,臣伏见正言黄一夏避辞,则乃以辇过禁府时,同义禁李益寿所达之言,直欧之于无严之科,而结之以举皆含默,物议非斥,臣未知所谓物议,出于何处,而诚不胜骇惑也。盖伊日李益寿、权尚游,各主己见,互相争辨,辞气之间,大失和平,勿论所执之如何,终为胥失之归,人之意见,本自难合,各陈所怀,未为不可,有不必辨说于其间者,臣果未能论列矣,若以不即并加规警,谓失台体,则臣固受以为罪,而若以不为专咎益寿,斥以含默,则臣实未信其物议之果出公心也,然谏臣既称物议,引以为嫌,则臣何敢自以为无失而宴然在职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忠清监司书目,道内各邑,一向旱干,秋牟虽不如常年之成实,不至全弃,春牟、小麦、木花、黍粟等谷,日就枯黄,本月十一日公州等邑,幸得一阵骤雨,而未满一锄而止,即又开霁,烈日旋曝,节序渐晩,移秧愆期,言念民事,诚极渴闷事。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以上朝报

○赵泰耉,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军士,中日试才,今当为之,而因旱灾有避正殿减膳之教,依前例姑为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壄,以礼曹言启曰,以李商征上疏,古战场及四门外饿死者埋葬处,为设祭,令该曹举行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则所谓古战场晋州等并十二处,一时设祭,亦涉烦亵,依丁丑年例,西郊愍忠坛及险川、双岭三处,遣近臣先为设行,辛亥、丙丁前后饿死人致祭事,则东、西、南三郊净洁处,依前卜日设行,何如?传曰,允。

○李济,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穆陵参奉牒报,则本陵懿仁王后陵上,酉、戌、亥方新莎草,间间萎黄,子、丑方、辰方,亦为间间萎黄,仁穆王后陵上,丑方旧莎草萎黄处,长九尺,广五尺五寸云,依例政府以下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

5月18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药房直。左承旨李壄。右承旨洪受畴坐直。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任舜元呈辞。同副承旨李济坐直。注书朴熙晋药房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敬时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酉时,日晕。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启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九合,菉豆粥二合,肉味间有所进,寝睡与前夜一样,神圣酒及散药,连次进服云,诸御医等以为,三物散已进累日,不必一向连进,更议他药宜当云,汤剂停进,今已多日,且有曾所议定之药,而即今水剌之节,日渐差胜,姑观一两日议进,而三物散,则今姑停止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政院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右副承旨任舜元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传曰,今日昼讲停。

○执义金致龙启曰,日昨金吾辇过之时,同义禁李益寿,承问仰对也。虽与儒臣之言,有所径庭,而若其赵大寿等论罪之际,别无伸救之语,至谓之不可容贷,其无营护之意,此可知矣,虽在言议之列者,诚未知其必可论斥,且臣于近来考官狱事,果有应避人嫌碍之端,此等是非,一未尝参涉,虽欲容喙,亦不可得矣,此臣所以泯默无言,今者谏臣之避,引之以物议,斥之以含默,致有诸台之相继引避,臣何敢独为晏然乎?昨缘贱疾深重,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判书李畬上疏。大槪,臣于再昨罢政归院之后,病势卒剧,难复自力,冒死呼吁,乞蒙递免本兼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

○左副承旨赵泰耉上疏。大槪,臣于昨夕,卒患暑毒,达夜苦痛,委席昏昏,病情此剧,实无供职之势,伏乞亟许递改,以寻生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掌令元圣兪启曰,日昨圣上闷旱虑囚,亲临王府,实前古所未有之举也,此时在廷臣僚,惟宜协心共济之不暇,有罪无罪,曰可曰否而已,李益寿、权尚游之互相争辨,声色俱励,咫尺天威之下,景象不佳,臣目击其事,窃不胜慨然于怀,到今若以不即并劾为非,则臣固甘心,如其出力于辨论之际,驱人于营护之科,非臣意虑之所及也,况伊日谏臣,同在一席,初不举论,今始强避,称以物议,斥以含默,所谓物议,亦安知一出于公心也?虽然诸台,既以此相继引避,臣何敢独为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刑曹判书严缉上疏。大槪,摠府僚员,适皆有故,不得已扶病入直,而种种诸症,渐至添剧,昏倒不省,若将垂尽,冒万死敢此呼吁,伏乞亟许先递臣摠管兼任,俾得生路,兼附区区所怀,以备财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疏辞正合予意,可不依施焉,卿其安心,勿辞行公。

○持平权燧启曰,臣猥陈一疏,致勤严批,追惟至今,心骨犹悸,顷于备忘之下,乃以有非在下者之所可直请为教,臣之妄言之罪,实无所逃,初既自列,虽不敢更渎,而若其惶蹙不安,则固已多矣,寻单缩伏之中,得见谏臣避辞,则以日昨同义禁李益寿所奏达,为营护赵大寿等狱事,至以在言议之列者,举皆含默,物议大加非斥为言,臣于此窃不胜瞿然之至,伊日金吾入侍,臣之班次稍远,前席奏对之语,虽不能一一领略,而槪闻按狱之臣,强引剩语,提起本领,其所为说,首尾迳庭,而若论其大体,则不过询问之下,有怀必达之意,以此纠举,臣实未晓,今者谏臣,引以物议含默自劾,而诸台相继引避,则臣安得独为晏然苟冒于职次乎?昨缘贱疾方苦,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校理李坦上疏。大槪,敢陈荛说,以应明旨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应旨陈言,亶出于忠爱,深用嘉尚,可不留心焉?疏中用人事,当申饬铨曹,至于轻重差偏之说,微意可知,况考官用情,何等重狱,而救解之言,四面而至,亦一世变也。

○副校理李晩成上疏。大槪,臣于两司多官处置,有不敢可否之嫌,乞命递斥臣职名事。及副修撰李观命上疏。大槪,臣于两司多官处置,有不敢晏然可否者,乞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明日日子急遽,再明日乃祈雨祭斋戒,二十一日疏决事,分付义禁府、刑曹。烬馀

5月19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尹世纪。右副承旨李世载。同副承旨李济。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东鲁。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去夜,政院启曰,右副承旨任舜元,以身病呈辞受由,诸承旨必备员,然后方可以推移,受香伴直,而必须明日内变通,似无宭急之患,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右副承旨改差。又启曰,今二十一日疏决事,命下矣。禁府诸堂上,方在被论中,只有同义禁一员,莫重疏决,禁府堂上,不可不备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判义禁、知义禁、同义禁,并今姑改差。

○校理崔昌大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二合,菉豆粥三合,夜间寝睡,似不如前夜之安稳,神圣酒连次进服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政院启曰,两司多官,引避退待。处置归于玉堂,而玉堂又全数引嫌,不为处置,非但经宿之为未安,疏决在于再明,两司当为入侍,而退待诸台之外,两司之官,皆在外,无他推移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掌令崔启翁改差。又启曰,左副承旨赵泰耉,身病卒重,昨日陈疏,承调理之批矣,今闻夜来,添得泄痢,症情有加,数日之内,势难察任,祈雨祭受香,在于明日,不可无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

○备边司启曰,户曹判书金镇龟,参判李光迪,方在被论中,参议宋相琦,受由下乡,曹中凡事,举行无人,不但事务之旷废可虑,各仓漕船,不日当到,而将不得点检收捧云,即今事势,不可无变通之道,参议宋相琦,今姑改差,即为差出其代,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宪府之官,既已变通差出矣,新除授掌令尹宪柱,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谢恩,知义禁洪受瀗。

○右议政申琓,礼曹判书洪受瀗,正郞金遇华,缮工副奉事郑至祥,穆陵莎草有頉处奉审事出去。

○谢恩,掌令尹宪柱,右副承旨李世载。

○左副承旨尹世纪,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府前启,请禁府堂上,并命罢职不叙。措辞见上请还收李秀儁徒配之命。请还收洪既济放送之命。措辞见上并引嫌而退。宰臣所论,语意谬戾,在我无失,何必为嫌?不为纠举,亦自有见,不可以此轻递言官。本领是非,全不举论,游辞引避,未免苟且。请正言黄一夏,持平权燧,并命出仕,正言兪命凝,持平朴弼明,执义金致龙,掌令元圣兪,并命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谢恩,户曹参议赵泰东。

○有政。吏批,李畬为判义禁,赵泰东为户曹参议,尹世纪、李世载为承旨,尹宪柱为掌令,权詹为兵曹佐郞,洪受瀗为知义禁,李世奭为弼善,李昌龄为汉城判官,李凤征为同义禁。烬馀

5月20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洪受畴。右副承旨李世载。同副承旨李济。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东鲁。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昨日政院启曰,药房提调李畬,既已入省记之后,以判义禁下批,不敢晏然,即为出去云矣。药房并直,任意径出事极未安,推考后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依启。明朝牌招。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旱炎比酷,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五合,菉豆粥四合,夜间微有烦虚之候,金银花茶调进牛黄二分,而寝睡则颇得安稳云,顷日以姑观一两日,更议汤剂启达矣。诸御医等,以为即今寝膳之节,幸得少安,苦口汤剂,不必继进,仍为姑停宜当云,神圣酒,连次进服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堤川幼学尹宗殷上疏。大槪,敢陈应旨之疏,以备财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应旨进言,予用嘉之,而复科之说,殊未得当,昭雪之请,极其无严也,馀他事,令该曹处之。

○谢恩,左承旨尹世纪。

○假注书柳敬时改,代以李廷济为之。

○正言黄一夏避嫌。大槪,臣于诸台之避,有不敢晏然于台次者,请递事。呈院还给。

○政院启曰,明日疏决时,禁府堂上,不可不备员,知义禁洪受瀗与判义禁李畬,有婚家应避之嫌,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义禁改差,口传差出。又启曰,疏决事,命下矣。自前疏决时,时任大臣、禁府、刑曹堂上、三司各一员,例为入参,而原任一员,或参或不参,承旨或一员,或二员入参,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任大臣,亦为入侍,该房承旨,入侍,可也。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庆尚监司书目,自四月初七日以后,点雨不下,恶风连吹,豆太木花,根苖已枯,畓谷移秧,渐至愆期,祈雨祭连次设行,而雨意愈邈,民事渴闷事。

○黄海监司书目,还上、捧上居末,平山府使朴思敦,曾经二品,决杖事体未安,依例罢黜事。

○政院启曰,即者左承旨尹世纪,承牌肃谢之后,以其病重,陈疏出去,原疏则以斋戒不得捧入,受香时刻,渐晩,无他推移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职承旨中,推移付标,而左承旨,今姑改差,其代,以无故人差出,牌招入直,可也。且药房提调李畬,兼带判金吾,则势难仍察药院之任,今姑改差,今日政差出其代,牌招入直。

○政院启曰,疏决事,命下矣。禁府、刑曹时囚罪人,既已区别疏释,今番则勿为举论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传曰,史官五员待命,骑马十五匹立之,祈雨祭所内摘奸。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礼曹判书洪受瀗,知义禁减下肃拜。

○政院启曰,判义禁李畬,朝者以药房提调,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疏决在于明日,禁府诸堂上,既已变通差出,而尚未肃拜,殊甚未安。判义禁李畬,同义禁李凤征,及今日政亲除授知义禁姜鋧,明日待开门并即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谢恩,左承旨沈枰。

○有政。吏批,以赵泰耉为礼曹参议,任胤元为兵曹参议,李敏英为执义,金致龙为司仆正,洪受瀗为内医提调,姜鋧为知义禁,南世珍为黄海都事,金相稷为持平,朴弼明为正言,崔启翁为掌令,李宜显为司书,沈枰为承旨。烬馀

5月21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洪受畴。右副承旨李世载。同副承旨李济。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东鲁。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校理崔昌大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诞日,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日气蒸湿,伏未审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五合,夜间,金银花茶,调进牛黄二分,寝睡与前夜一样,神圣酒连次进服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谢恩,同义禁李凤征。

○知义禁姜鋧,牌不进。

○判中枢府事徐文重箚子。大槪,伏闻今日疏决时,有入参之命,而臣之情势穷隘,不敢进参,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引嫌,实涉太过,须体至意,安心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玉堂箚子。入启。答曰,应旨陈戒,辞意恳至,忠爱之诚,嘉叹不已,可不留心焉?第宅事,曾谕予意,而他馀事,令庙堂商确禀处。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自夜间疾势顿剧,日晩犹不少歇,今日疏决之时,未得趋参,惶恐席稿俟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判书李畬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今玆陞擢,实循公议,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弼善李世奭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判义禁李畬疏批已下,而方在阙外,不为入肃,疏决入侍,渐至日晩,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谢恩,判义禁李畬。

○京畿监司书目,高阳郡守金楺,今番大臣陪行,都差使员差定之后,称以身病,不为待令,罢黜事。启。传曰,只推勿罢。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假注书李廷济改,代以李东鲁为之。

○政院启曰,知义禁姜鋧,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今日疏决入侍时,金吾堂上,不可不备员,知义禁姜鋧,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今日疏决时,原任大臣,并为入侍事,命下,而判中枢府事柳尚运、徐文重,俱有身病,不得进参,判敦宁府事崔锡鼎,方在药房,不敢任意离次云,原任大臣,不得入侍之意,敢启。传曰,崔判敦宁入侍。

○谢恩,知义禁姜鋧。

○校理李坦上疏。大槪,臣冒陈瞽说,过蒙批奖,有非贱分所敢承当,而至于末端勤教,惶恐战栗,久而靡定,严召之下,不敢坐违,不得不趋诣阙外,而臣之情势危蹙,决难复厕迩列,乞递臣职,仍命刊名仕籍,以为人臣妄言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副修撰权尚游,牌不进,依承旨罢职。朝报

○入侍时,右议政申琓所启,李义培之阵亡,举世皆知,而以其不见于公家文书,故未得褒赠,今因大臣陈达,始行赠典,其在国家褒崇之道,诚为得宜矣,且古相臣金瑬,即牧使汝岉之子也,汝岉,殉节于壬辰之乱,瑬以靖社功臣,丙子之乱,其妻柳氏及庶母与子妇孙妇,同时殉节,一家五旌门者,今照人耳目,而即今子孙衰微,门户凌替,不可无轸念之道。上曰,依所启令该曹给复,可也。判府事崔锡鼎曰,丙子之乱,庆尚左兵使许完,右兵使闵栐及忠清兵使李义培三人,领兵觐王,来到双岭,合为一阵,与贼相战,兵败皆死之,许、闵,则已为赠职,而李义培,则独未蒙恩典矣。上曰,一体褒赠,可也。烬馀

5月22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洪受畴坐直。右副承旨李世载。同副承旨李济。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东鲁。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忠州牧使权持,果川县监宋正明,咸兴判官郑宇柱。

○校理崔昌大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仅三合,菉豆粥一合,大便泄滑,度数频数,腹中时或阵痛,辰砂益元散一贴进御,夜间寝睡,烦转不安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泄候频数,从前累发之症,当此暑月,或不无添伤湿热之候,辰砂益元散,姑为连进,而更观午间气候,议进汤剂,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工曹参判赵相愚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卿辞至此,本职许递事,回谕。

○持平权相稷启曰,臣于前秋,参居本职,以狱官不为论劾事,见斥于儒臣,而愚臣避辞,略论誊纸当问之意,盖其誊纸,虽出于狱中,该府堂上,既已陈疏请核,则推问虚实,事理当然,况考官行私,所犯不细,而舍此则亦无以究得者乎?严核之举,断不可已,而一种营救之言,群起而沮挠之,其习诚为可恶,故臣于自列之辞,有所云云矣。今者宰臣,乃于狱情既露之后,至以本领不正之说,有所陈达于前席,岂意宰臣所论,亦至于此耶?臣窃惜之,然其为言既如彼,则臣之当初论列,自不免为不正之归矣,同时引避之谏官,既以此为嫌,臣之难冒之势,宜无异同,且臣顷忝谏职时,以横城县监朴安道拿问,乡校至近之地入葬处,摘奸堀移事,有所论启矣,及见朴安道招辞,及本道摘奸状启,以隔岗越坪,登望所不及为言,臣于是尤不胜瞿然之至,盖其时传说,不啻狼藉,往来之人,既有目见而来言,僚席之间,亦且详闻而发论,故臣果为论启,而厥后查事,乃至于此,未知学宫数百步之地,果可合于士夫入葬,而末终处决,终至于白脱,则臣之所论,自归于不审之科,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以此以彼,俱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昼讲入侍,同知事李寅烨,特进官李基夏,承旨沈枰,玉堂李坦、李观命,假注书尹东鲁,史官尹志和、朴凤龄,武臣张汉相。

○正言朴弼明上疏。大槪,才递宪府,复叨谏院,惊惶愧恧,靡所容措,所当即谢恩命,以伸分义,而宪府处置措语,即一弹文,臣虽疲劣,受此丑诋,决不可抗颜复入于言议之地,且臣病势危剧,尤无以起动行公,玆敢冒死仰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慈,谅臣危恳,怜臣病状,亟递臣职,以夬人心,以延残喘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吏曹判书李畬上疏。大槪,所叨职秩,断无䩄然仍据之理,疾势兼剧,鬼事不远,冒死申恳,乞蒙镌递事。还给。

○判府事柳尚运上疏。大槪,臣于弼善李世奭之疏,有不敢一日晏然于京辇之下者,敢陈一疏,担曳退归,伏乞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以严邦宪,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过激之言,何足介怀,而今乃仍此而决去就,心切愕然,无以为谕,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亦勿待罪,毋孤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昨日疏决时,蒙宥放归田里罪人李玄逸、沈秀良,定配罪人朴世雄、张英弼、全汝胄、闵重三、金后甲,徒配罪人崔休、吴义英、李天挺、李塡、李日章、孟养浩、李以峻、李弘勚、柳星昌、成硕荩、赵完硕、朴紭、黄镔、金命圭、金万增、金俶、金龟瑞、金成业、尹沆、李晠、金锡曾、黄处信、李尚谦、郑缵宪、梁圣揆、金世重、沈元俊、李商任,并放送。

○左副承旨洪受瀗上疏。大槪,日昨同僚之见递,臣以该房,尤有所不安者,请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右承旨李壄,同副承旨李济上疏。大槪,臣等于僚员见递事,见非台议,不可一刻冒居于荣次者,伏乞亟命递改臣等之职,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察职。

○右副承旨李世载上疏。大槪,既有难强之痼疾,又有难安之情势,亟递臣职,以谢人言,以寻生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礼曹参议赵泰耉上疏。大槪,臣情病尚苦,实无供职之望,且于日昨儒臣疏批,有所不敢自安于中者,不得不冒死陈恳,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以安愚分,仍治臣罪,以为人臣安言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礼曹,八次祈雨祭,宗庙、社稷、北郊,遣重臣,不卜日来二十五日设行事。启依允。烬馀

5月23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洪受畴坐直。右副承旨李世载。同副承旨李济。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东鲁。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寝睡虽未安稳,稍胜于前夜,大便亦不至于滑泄云,臣等与诸医及儒医等商议,则以为水剌厌进之中,苦口汤剂,有难强进,泄候亦似稍胜,姑以辰砂益元散,随时进服,汤剂,则更观数日,徐议为宜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健元陵忌辰祭所内摘奸。

○今月二十一日疏决时,掌令尹宪柱所启,请还收李秀儁徒配之命。请还收洪既济放送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今此疏决时,有充军罪人吴弼雄、闵重三等,放送之命,臣窃以为不然也。弼雄则试射时,以其五中之鞭蒭,图录以六中,至于重三,则试射时,潜夺其同僚所中之矢,换录于其名,论其情状,与换封窃科之类,少无异同,而编配未几,遽尔放释,揆以王法,岂容若是?请还收充军罪人吴弼雄、闵重三等放释之命。上曰,不允。又所启,定配罪人李天挺,当初罪名,因文头潜通于试所,见捉于罗将事,则论以狱体,所当严核其欲通之处,而不复穷核,遽尔编配,舆情之愤骇,固已久矣,今因疏决之举,混入于放释之中,严科场杜后弊之道,断不可径先放送,请还收罪人李天挺放送之命。上曰,不允。又所启,睦来善通天之罪,昭载于文案中,亦已圣明之所洞悉,不可弹举,而其不恭不敬等说,乃是人臣之极罪,论以王章,不容假息于覆载之间,而朝家失刑,渐次减等,终至于放归田里,舆情之愤郁,愈久而愈激,凡为今日殿下之臣,孰敢有营救之意,而即者同义禁李凤征,阴怀党比之心,乃于咫尺前席,敢以两目俱盲,年迫九十等说,肆然救解,其纵恣之习,不可置而不论,请同义禁李凤征罢职。上曰,李凤征所达,非为救解睦来善之地,而朝家亦已不用其言矣,勿烦。又所启,先正臣文元公金长生之道学,渊源有自,门路既正,讲明礼学,尤有功于斯文,实为圣明之所尊信,士林之所矜式,此圣上因多士之请,既有从祀禀处之命矣。乃者李喜鼎等,不有公议,肆然诬诋,眩惑天听,已极无严,而至于诋毁两贤,略无顾忌,凡在听闻,孰不扼腕而窃痛哉?幸赖天鉴孔昭,施以投畀之典,瞻聆所及,莫不为夬矣。即者疏决时,遽有放释之命,臣窃不胜骇惑,闷旱疏放,实为圣世之美事,而此等罪人,若或混囵被放,则适足为小人之幸,而不必为弭灾之道,请还收定配罪人李喜鼎放释之命。上曰,不允。又所启,朝见三角山祈雨祭祭监、监察呈课,则大祝学谕李命大读祝之后,出来之际,行步不谨,以致覆酌云,莫重祭享,不能敬谨之罪,不可置而不论,请学谕李命大,拿问定罪。上曰,依启。又所启,新除授掌令崔启翁,时在全罗道南原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前启,禁府堂上罢职不叙事,停启。

○正言黄一夏所启,昨伏见诸台之避,以为宰臣所达之言,明言其罪状已著,不可容贷,直驱营救之科,未知其稳当云,臣于此骇惑滋甚,伊日宰臣之言,或有云云等说,若乃指意之归宿,则以本领之不正,为其断案,凡治狱之道,本领果不正,则其所被罪,便系冤枉,此臣所以略其游辞,而只辨其本指也。旨意如此,而谓非营救,其谁信乎?至于物议,臣之所闻,不啻哗然,则安知二三台臣,独未及听闻耶?臣以当初干涉之人,不得不有所辨破,而仍及于物议矣。今其为言,有若假称物议,故令延及于诸台者然,臣于此尤不胜慨然之至,言之是非,唯在事理之如何,何不直论本旨,以明己见,而顾乃以物议之闻不闻,讥切至此耶?吁亦异矣。臣言不见信,被人轻侮,更以何颜,独自扬扬于台端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又所启,请安岳郡守李硕宽,罢职不叙。措辞见上上曰,先罢后推。又所启,请江东县监崔世珪,罢职不叙。措辞见上上曰,依启。又所启,放归田里罪人李玄逸,其党私悖理之罪,不可毛举,而往年中宫殿出处私幸之日,投进一疏,语意凶悖,宜置极典,而尚今容贷者,不过继廪设卫,似非出于侵逼谋害之计也,而至于不顺坤彝,自绝于天等语,乃人臣之极罪,幸蒙恩赦,至有放归田里之命,累年偃息于家乡,此亦未免为失刑之归,一国舆情,久而犹郁,沈季良则随时谄附,巧于构陷,当坤圣出宫之时,蔡以章,通文将校,欲为中壶陈疏者,实出于秉彝之良心,而汲汲诬达,有若上变者然,噫噫,此岂人情之所忍为者哉?放归田里之命,既出于宽典,而今因疏决,又有全释之举,两人所犯,俱系名义,则断无一毫容贷之道,请还收李玄逸、沈季良放释之命。上曰,勿烦。

○判敦宁府事崔锡鼎所启,江东县监崔世珪,虽非显阀,而自是乡中士族,不是卑贱之人,曾经宣传官及监察,积仕而为守令,宣传,是武弁中清选,监察,亦经两司署经及本县署经,其非秩卑而无世累,可知矣。且臣于丁戊两年,往来西路时闻之,为政清简善治,而今已八考八上矣。前后方伯,皆称其治绩云,台谏风闻,未必事事皆实,则今此谏臣所闻,亦或由于不悦世珪者,构诬之致,臣之所闻如此,故敢达。上曰,台谏风闻,未必其尽信,而大臣既已详知,有此陈达,江东县监崔世珪,勿为罢职,仍存,可也。

○正言黄一夏所启,臣以江东县监崔世珪罢职不叙事,陈启蒙允矣,今者大臣以为论其治绩,则八考八上,且其门地卑贱,世累难洗等说,似非实状,人多称冤云,果如此则与臣所论,未免为相反,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凡台阁论人,出于风闻,既非目睹,则例多失实之患,今此世珪之事,安知其传说之必可尽信也?盖僚台,顷于登对之日,首发此论,构送启本,观其措语,非臣攸闻,论人之道,贵在详审,故不无趑趄之意,而同僚峻发之论,亦难崖异于其间,果为随忝矣,厥后详闻,则所谓世累,其父少也,逃禅还俗后,乃生世珪,以此得谤于乡党云,审如是则,臣之联名,恐不至于误着,而非所爽实,亦可知也。然今者大臣所达如此,臣何敢自以为是,而冒居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

○院前启,请内官李东卨等及房子英业等事。措辞见上停启。

○掌令尹宪柱启曰,臣伏见正言朴弼明疏本,则以臣日昨处置措语,盛加愠怒,至以胁持凌沓为言,臣不胜讶惑,继之以慨然也。盖黄一夏之避辞,初因李益寿本领不正之说而发也,诸台之避,又因黄一夏含默之斥,则固当以本领是非,明白辨破,以立意见,而不此之为,乃反以宰臣、儒臣互争胥失等说,张皇为辞,何其舍所当辨,别得剩语,强为此题外之言耶?夫公朝是非,争论上前,不是异事,臣未见其必可并论,而且是一夏避辞之所不及,则弼明之必欲断断于此,而一夏所斥之事,则元不提起,此果台阁引避之规耶?此臣所谓游辞苟且,而今乃不思自反,拈出处置中数句语,反复侵弄,不遗馀力,其亦异矣。噫,党习之锢,果已久矣,朝廷之上,公议不行,是非之间,好恶不明,勿论事之大小,必为两是两非之说,惟以周遮掩护为辞,终不免为糢糊苟且之归,臣尝痛恨于斯,今者谏臣,自许以无所系着,而乃于是非彼此之间,既不敢显救,又不忍直斥,求其说而不得,从而为之辞,以至怒人议已,反加人以党比之目,不为阿好者之言,果如是耶?臣窃哂之,至于金吾堂上罢职之启,虽是事体之不可已者,而前已累启,被劾诸臣,皆递其职,则似不当一向争执,故臣一番连启之后,果以当停之意,书问于谏臣,则答以停论与否,惟在时任之量处,不必勤问于已递之人,为言,其所谓时任之量处,不必勤问云者,盖欲使收杀之意也。臣何以逆揣言外之意,更为往复,了当无期耶?当初书问,盖出于委曲相敬之意,而反称以见凌,既答以量处,又称以不待许可,此尤臣之所未晓也,然既被其无限丑诋,已不可淟涊冒居于台次,以贻清朝之羞,且臣于诸承旨辞疏,有不得默然者。盖前承旨尹世纪,承牌出肃之后,旋即出去,勿论病势轻重之如何,其在事体,已涉未安,诸承旨之不思推移,必使陈疏退去,受香之际,致有启禀窘急之患,俱不可无纠警之道,臣果欲以问备之罚,并为论启,书问委折于政院,则伊日事状,与臣所闻相左,故寝而不论,今者纷纭陈疏,至谓之见非台阁,曾所未料,微有侵斥之意,臣于此,亦安得晏然而已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左副承旨李世载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忠清监司书目,泰仁县监朴澄,家有八十老父,病势甚重,累月旷官,不得已罢黜事。

○假注书李命世书启,臣承命驰往于广州大旺面栗岘村行判中枢府事柳尚运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于言者之言,欲言则无辞可对,有䩄于面,欲不言则自以前避中人,驱入于群小之愠,恬然厌然,有若掩臧者然,无此道理奔迸之计,盖出于势穷之致,而若论邦宪,合被重诛,第切悚蹙,方在待谴之中矣。不惟不加之罪,温批反下,至遣史官传谕于江外远地,臣诚惊惶感激,不知所以为措也。在臣分义,惟当不俟驾屦,以承明旨,而臣之情地,如上所陈,已无复入修门之望,贱疾危苦之状,不暇更渎,严命之下,未免违慢,圣恩如天,臣罪如山,伏地涕泣,祗俟𫓧钺之诛云矣,敢启。传曰,才谕予意,更何多诰,而卿其体予如渴之旨,亟回遐心,从速就道,用副虚伫之望事,更往传谕。烬馀

5月24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洪受畴。右副承旨李世载。同副承旨李济。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东鲁。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至申时,日晕。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五合,菉豆粥四合,肉味间有所进,夜间寝睡,亦得安稳云,益元散,连次进服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今月二十一日疏决时,右副承旨李世载所启,徒配罪人,并皆蒙宥,而全家之不得举论者,以其罪名之重也,第于其中,实有可矜者,全家罪人既死之后,寡妻、稚子,不得还归故土,无依丐乞者,比比有之,臣待罪岭南也,每当颁赦之时,拘于法例,不得启禀,全家之法,虽出于实边之意,孑孑馀存之妻孥,似无益于实边之道,且全家中亦有罪犯轻重,则当此疏决之时,合有区别宽赦之典矣。上曰,全家,所以实边,而罪名重大,故前日疏决时,不入于举论中矣,承旨之言,何如?判敦宁崔锡鼎曰,臣曾于西路往来时,多有以此诉冤者,而不敢仰达矣,全家罪人,则在法不当举论,元户身死之后,其寡妻、弱子之无依,情理可矜,或施宽大之典,似无不可矣。李世载曰,全家子孙,仍居配所,既是成宪,不可一并疏释,分付各道,使之区别罪人所犯轻重,启闻后,其妻子,禀处,何如?上曰,分付各道监司,依所启施行,可也。又所启,臣有所怀故敢达矣,戊寅监试时,各道乡儒冒赴者,查出之后,罪状现露者,降定水军,情状未著者,限三年停举,而被停者,多至七十馀人矣。大抵此类换道赴举者,或取便道,而论其实情,则别无行私用情之事,而其中亦有抱才称冤者,则来秋大比之科,不得观光,尤涉冤痛,今此疏决时,李天挺辈,亦有放释,则此辈独不得蒙宥,宜有抑郁之患矣。上曰,承旨之言,何如?刑曹判书严缉曰,近来士习不美,每于科场,希望私迳,已成风习,京试官或有相知之分,则举皆图出頉公文移录他道者,极其纷纭,其用意,诚甚可恶,虽无显著行私之迹,若不严防此弊,则士习日渐坏败,不可不虑矣。判敦宁崔锡鼎曰,刑判之言好矣,科场士习,固当严防,而今此儒生,多出于取近冒赴,而别无行私用意之迹,容有可恕矣。右议政申琓曰,士子之不遵朝令,冒赴他道者,虽无用情行私之著现者,其习则诚为可恶,不可不惩矣。李世载曰,其时录名官,既以此被罪,儒生辈被停者,已至累年,儒生与录名官,必有惩畏之道,而必无复踵前习之弊矣。上曰,今此疏决时徒配之类,既皆放释,而被停之士,既无情迹之涉于行私者,则不无宽恕之道,分付该曹,使之解停,可也。

○执义李敏英启曰,臣于情势之外,病状且苦,陈章乞免,实不得已,而见阻喉司,未获登彻,一向渎扰,分义惶悚,力疾趋诣,祗谢恩命,而第臣于本府诸台处置,有不可参涉者,盖金相稷避辞中,朴安道事,臣曾添本职之时,既已与闻,措语之间,亦有所相议,则到今行查白脱,同僚自列之后,不可以偶不联名,独为晏然。尹宪柱之避,则又涉于停启是非,而臣之姊夫金构,即其被劾中人,则在法应避,尤不敢冒没可否于其间,以此以彼,俱难仍居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朴弼明启曰,臣伏见掌令尹宪柱避辞,则满纸张皇,恣意凌踏,诚不胜骇然也。臣不欲与之呶呶,同归一套,而其所丑诋,更加一层,则臣安得默然而已乎?当初黄一夏之引本领为避者,盖以其参论于狱事始发之初故也,惟此一款,诸台本无可避之嫌,而其所谓举皆含默,物议非斥云者,出于张大其事,惹起闹端意,故臣之避辞,只以所谓物议,非出公心,为言,而至于本领二字,不当,非臣之所可提论,亦未知其为处置之紧关也,今此宪臣之必欲使臣参涉于元不相干之事,强为担当辨破者,岂非可笑之甚者乎?且伊日两臣之互争,终未免为胥失,而宪臣之以专攻一人,为夬,讥臣之并加非斥者,果出于是非之公心,而独能免周摭揜护之归耶?臣之素志,本不欲随人好恶,定其是非,以自陷于党论之臼,故今于两臣之事,亦不蹈袭世套,有所左右,唯以斟酌裁量,务归公平,为意,而乃斥之以不敢显救,不忍直斥,无乃臣于前疏中,阿好成风,是非互夺等语,正中其病,有所触激,而乃以万万不近之说,勒加于臣身耶?良可异也,至于停启事,以臣答书中量处二字,为收杀之明订,而夫所谓量处云者,详量可否,处之得宜之谓也,臣若有许可之意,则岂不曰停当,而必为此持疑之言也?臣意所在,不待逆揣而可知,而急于停论,不复为难,则臣乌得不以见凌,为难冒之端乎?噫,金吾堂上,延拖狱事,致令圣上亲临录囚,公议尚今愤郁,至以罢职之启,拟律太轻,为非,臣方且瞿然惭恧之不暇,宁有轻许寝停之理,而今乃以既称量处,又称不待许可,为语,有若臣既许旋悔者然,此尤臣之所不可晓也,臣不量时势,妄有所论,酷被无限诋斥之辱,见轻同朝,言不取信,致有径停重论之举,臣将何颜面,一刻苟冒于言地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传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祈雨祭所内摘奸。

○持平权燧启曰,臣之待罪言地,首尾五朔,埍埃无补,情病难强,寻单见阻,一向缩伏,瘝旷之罪,实无所逃,即者两司多官,相继引避,处置归于臣身,而掌令尹宪柱避辞中一款,即日昨处置事也,臣亦伊时处置中人,则固当自列之不暇,其何可晏然可否于其间乎?以此不可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假注书李命世书启,臣敬奉圣旨,驰往于广州大旺面栗岘村判府事柳尚运所住处,传谕,则以为,臣于昨日恩批之下,未免祗承,虽出于情势臲𡰈之致,而揆以分义,不胜兢惶战惧之至矣,即于千万意外,史官跋来,传宣圣教,臣是何人,膺此异数,臣诚惶感,不觉涕泪之交迸也,臣虽无状,亦岂全昧不俟驾之义,而顾臣所遭非常,至今惭骇未定,加以沈痼之疾,添剧于撼顿之馀,全身痿痹,方在委顿之中,虽欲不计死生,仰承明命,其路无由,而神思迷错,不知所以仰对,只自伏地以俟威命之至云矣,敢启。传曰,予意再谕,而卿心莫回,自愧诚浅,无以为谕,卿毋困我,从速造朝,以副如渴之望事,更往传谕。烬馀

5月25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洪受畴。右副承旨李世载。同副承旨李济。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东鲁。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全罗监司洪万朝。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八合,菉豆粥三合,夜间乍睡乍觉,不至全然不安,便道又复泄滑,时有肌热腹痛之候云,诸御医等,以为汤剂停止,已近一朔,元气虚弱之中,水剌减少,大便滑泄等症,近又如此,异功散,加白芍药酒炒一钱,砂仁炒硏,干干炒黑各五分,连进二三贴宜当云,此药今方煎入,益元散,亦当兼进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吏曹参判李寅烨上疏。大槪,以临政做错之失,重被物议,恳乞亟递臣本兼诸任,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校理李坦上疏。大槪,臣于两司处置,有不敢冒当者,请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吏曹判书李畬上疏。大槪,臣之情病,俱难仍据于本兼重任,连呈辞疏,未得上彻,而又有不敢自安于心者,冒昧陈暴,乞蒙斥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牧使许墀,冒占葬地于境内,既犯禁令,与部民争讼,亦损事体,罢黜事。

○礼曹,九次祈雨祭,杨津、德津、五冠山、绀岳山、松岳山,遣重臣,不卜日来二十九日设行事,知委,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假注书李命世书启,臣敬奉圣旨,驰往于广州大旺面栗岘村行判中枢府事柳尚运所住处传谕,则以为,臣于两日之内,再承恩谕,已不胜惶惧战兢之至,又于千万梦寐之外,近侍三临,圣旨荐降,此岂微贱之分,所敢承当者哉?感激无地,唯有血涕交迸,第臣素患风痹之外,项直胁痛之症,触风转剧,方在不能屈伸之中,明命之下,末由趋承,臣罪至此,无所逃死,而亦不敢以言语,有所仰对,姑俟神思少定,当具一疏,仰请违逋之罪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庆尚道进士朴尚古等上疏。大槪,臣等,窃痛夫本道人金侃辈,假托儒疏,丑辱先正臣文元公金长生,敢陈辨暴之章,请施屏裔之律,仍乞申命有司,亟行从祀之典,以幸国家,以重斯文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缕缕陈说,出于尊贤之诚,斥邪之意,予用嘉尚焉。

○政院启曰,两司多官,相继引避,处置归于玉堂,而玉堂仍前引嫌,校理李坦,以当初监试官,凡干科狱事,不当参涉,为言,修撰李观命,以孟万泽请查事,与本领之说一款,为言,而含默之讥,元无异同,而引嫌之端,差有轻重,故使李观命处置,则欲守已见,一向固执,终日往复,不为回听,在外台官之变通,亦不可每以为例,多官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殊甚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使李观命处置。朝报

○引见入侍时,刑曹判书金构所启,各衙门铸钱,皆已停止,而钱货日贱,此实由于民间私铸,而至于峡中、岛中,其弊尤甚,至于浮船海中盗铸,船上私铸之多,实由于此云,朝家宜严立科条,分付于统制使、佥万户处,各别跟捕,则虽不能尽禁,亦可以少戢矣。上曰,依为之。烬馀

5月26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洪受畴。右副承旨李世载。同副承旨李济。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东鲁。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沃川郡守徐敬祖。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旱馀得雨,日气阴湿,伏未审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八合馀,间进饼肉小许,夜间寝睡,稍得安稳,便道滑数一样云,昨日煎入汤剂,虽不得进御,今日更为煎入,以冀其勉进,养元粥,亦为并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判尹姜鋧初度呈辞。入启。传曰,还出给。

○弼善李世奭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户曹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来六月朔领料次,仓官进去于领中枢府事南九万,判中枢府事柳尚运所住处,请受禄牌,则领中枢府事南九万,以为身在江外,势难晏然受禄云,判中枢府事柳尚运,亦以为既已出在江外云,而禄牌并不出给,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输送。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备边司启曰,吏曹判书李畬,升授判义禁之后,药院之任,特令递改,俾得专察金吾之事,圣意实非偶然,而才经疏决,旋即引入,尚不行公,判尹姜鋧,知义禁出肃之后,亦又连日呈告,事体未安,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刑曹判书严缉上疏。大槪,臣所患诸症,日渐危重,委顿枕席,全废公务,已难免瘝旷之罪,而即者又差臣祈雨祭献官,而以此垂尽之筋力,决无近百里地进去将事之望,玆敢疾声哀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先递臣所带之任,仍治臣僭越之罪,以肃朝纲,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卿其勿辞,安心调理。

○玉堂箚子。大槪,请正言黄一夏,掌令尹宪柱,持平权燧出仕,持平金相稷,执义李敏英,正言朴弼明递差事。入启。答曰,依启。

○刑曹参判李基夏上疏。大槪,臣于顷日入侍前席时,伏闻因大臣建白,有臣曾祖父故兵使臣义培褒赠之命,臣感激悲喜,不觉涕泪之横流,而第其当时实状,有未尽被烛于天日之下者,故不避烦猥,略陈梗槪,伏乞圣明,下臣此章于该曹,援据实状,奉行明旨,昭示一世,以为风励之地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长湍呈,以右参赞徐宗泰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上来行公。

○临阳君桓上疏。大槪,臣宿病之外,卒生发肿,病势危剧之中,见差绀岳山祈雨祭献官,断无受香之望,玆敢呼吁,亟令该曹变通,仍置臣罪,以重享事,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待罪,从容调理。烬馀

5月27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洪受畴。右副承旨李世载。同副承旨李济。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东鲁。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黄海都事南世珍。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七合馀,养元粥七合,汤药无事进御,大便度数颇减,寝睡亦得安稳云,异功散,依前煎入,养元粥亦为连进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弼善李世奭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判书李畬,参判李寅烨,参议尹德骏,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九次祈雨祭四处受香,当此今日,而大雨方注,在前如此之时,有启禀停止之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停止。

○江原监司书目,伊川府使金儁相,淮阳府使申懹,身病俱重,受由就医,而差复未易,势难还任,不得已罢黜事。

○全罗监司书目,本道自四月旬后旱暵此酷,无物不枯,雨意漠然,移秧愆期,数日之内,若不得雨,则农事更无可望,极为渴闷事。

○忠清监司书目,今月二十一日下雨,公州等十邑段,或锄或犁,温阳等五邑,浥尘而乍雨旋晴,终靳沛泽,节序渐晩,民事渴闷事。又书目,牙山呈,以工曹判书李彦纲,怀德呈,以大司宪宋奎濂,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须勿固辞,从速上来行公事回谕。

○右副承旨李世载上疏。大槪,臣之所患痳痹之症,数日来陡剧,实无供仕之望,而且伏见备局回启,则臣有处事不审之失,敢将病势、情势,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亟许镌改臣职名,俾得调治,少延残喘,仍命攸司,治臣做错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李畬,参判李寅烨,参议尹德骏,牌不进,推考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政事命下之后,吏曹三堂上,俱为违牌,不得开政,极为未安,判书李畬,参判李寅烨,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今日昼讲为之事命下矣。知事李畬,同知事李寅烨,以开政事,今方请牌,而昼讲时刻,渐晩,有难等待,知事金构,同知事李益寿,因向日台启,久不行公,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吏曹判书李畬上疏。大槪,半日之内,严召叠降,不敢自顾躯命,忍死扶曳进伏阙下,而疾势顿剧,更无自力参政之望,席稿哀吁,乞蒙镌递本兼职名事。呈bb政b院还给。

○户曹参判李光迪上疏。大槪,臣之负犯既重,台启峻发,趋伏金吾之外,恭俟𫓧钺之诛,而罪罚不行,弹章旋寝,不得不露章控诉,伏乞圣明,付臣司败,勘臣当律,以重事体,以谢物议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吏曹判书李畬,再牌不进。

○昼讲入侍,同知事李寅烨,特进官李基夏,承旨李济,玉堂李坦、李观命,假注书尹东鲁,史官李明浚、朴凤龄,武臣白时耉。

○兵曹判书金构上疏。大槪,罪名至重,席稿待命,而台章旋寝,严诛不加,情势崩隘,不知所出,即因昼讲入侍,牌召下降,本罪之外,又犯违慢之科,冒万死沥血哀吁,乞蒙先削臣职,仍下司败,勘定臣罪,以严天宪,以安贱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当令金吾之官,知悉举行,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今日昼讲时,罗州牧使洪重夏,依近例罢黜事,榻前定夺。

○户曹判书金镇龟上疏。大槪,臣奉职无状,负犯甚重,席稿囹圄之外,恭俟𫓧钺之加,而威命久閟,台启遽停,玆敢冒死仰吁,伏乞圣明,付臣有司,勘臣当律,以伸王法,以快人心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判敦宁府事崔锡鼎箚子。大槪,贱疾苦剧,有难强起趋走于起居议药之地,亟递内局之任,以便公私,兼陈难安情势,乞赐罪斥,以为妄言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患如此,予用虑念,箚中引嫌,实涉太过,卿其须体予意,安心勿辞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有政。吏批,以张成汉为伊川府使,柳泰明为正言,兪命凝为持平,柳星汉为泰安县监,金斗明为骊州牧使,李文兴为执义,李彦瓀为平山府使,元圣兪为掌乐正,李敏英为弼善,李彦纪为刑曹参议,李墪为宗庙提调,李麟征为判决事,徐景祖为罗州牧使,安垕为淮阳府使,金重九为军器佥正。烬馀

5月28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洪受畴。右副承旨李世载。同副承旨李济。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东鲁。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领府事南九万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今玆月廪输送之命,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辞领受,从速入来,毋孤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传曰,八次祈雨祭献官以下,并书启。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雨意未霁,日气蒸郁,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六合,间进饼肉,而汤剂无事进御,益元散、神圣酒,亦为进服,寝睡似不及于前夜,泄候犹未夬祛云,异功散,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右副承旨李世载,持平权燧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修撰李观命上疏。大槪,臣于前后两大臣之箚,实有万分难安之势,伏乞亟赐镌递,仍治臣妄率昏错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昼讲入侍,同知事李寅烨,特进官李基夏,承旨洪受畴,玉堂李坦、李观命,注书朴熙晋,史官李明浚、朴凤龄,武臣南仑。

○今日昼讲时,险川、双岭祈雨祭献官以下,并书启事,假注书尹东鲁罢职事,榻前下教,罗州牧使徐敬祖,除朝辞赴任事,榻前定夺。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判府事柳尚运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累悉至意,复何多诰?不腆常廪,不必过辞,卿其安心领受,即日就途,用慰予思想之心。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假注书李命世书启,臣承命驰往于广州西面押鸥亭领府事南九万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之迟留江外,只为频承坤殿症候之计,非敢更有希进之意,而不料又有月廪输送之命,非分之恩,无名之锡,其在臣子之道,有死而已,决不敢冒受,昨日陈疏,备悉血悃,而诚未上格,未蒙开[闻]许,又辱史官远宣批旨,感激殊渥,诚无穷已,而至若月廪之不可受,不但虞人之不得往旌招而已也,伏地呼泣之外,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参判李益寿上疏。大槪,情势迫隘,冒死陈暴,乞赐诛谴,以严邦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校理李晩成上疏。大槪,病情日加,无望供职,且有难安之势,乞蒙镌斥,以谢物议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烬馀

5月29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洪受畴。右副承旨李世载。同副承旨李济。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柳敬时。事变假注书李命世。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襄阳府使任堂。

○右副承旨李世载,持平权燧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霖雨连宵,日气蒸湿,伏未审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七合,馀间进饼肉,汤剂无事进御,益元散二贴,神圣酒二合,亦为进服,寝睡颇得安稳云,汤药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备忘记,献官判尹姜鋧,宗庙献官东阳君潗,北郊献官临昌君焜,各熟马一匹,山川献官正赵尔翰,半熟马一匹,典礼官学谕南夏明,典籍郑翊时,副奉事尹佑甲,大祝直讲权龟老、崔宇泰、权大临,各儿马一匹,监察以下诸执事,各上弦弓一张赐给。

○备忘记,险川致祭献官正李文兴,双岭致祭献官副司果李彦经,各半熟马一匹赐给。

○假注书尹东鲁罢职,以柳敬时为之。

○持平兪命凝启曰,臣于日昨在谏职时引避也,宪臣处置,斥之以游辞,目之以苟且,且伏见谏臣再避,则拈出臣避辞中数句语,谓之骇惑滋甚,更捉宰臣本领之说,至以谓非营救,其谁信之,为言,臣于是又安得默然而已乎?夫宰臣所谓本领不正者,盖以其书出狱中,有异公案故也,以狱官论狱体,不是异事,而至于罪状已著之考官,明有请罪之言,则直欧于营护之科者,其果稳当乎?言之是非,惟在圣明之鉴别,而今此谏臣,触激于异己之言,斥之太刻,持之不已,必欲箝一世之口,而使不敢言,吁亦异矣。臣之前避,只陈宰臣承问陈见,不必为罪之意,宁有一毫近似于游辞苟且之目?宪臣处置,题外下语,勒加讥斥,尤未满一哂也,因一避辞,群咻沓至,臣之呶呶争辨,亦涉疲劳,其不可晏然也,固已决矣。且臣以江东县监罢职不叙事,曾有所发论,而他台连启蒙允矣,不料大臣为之申白,圣上特令勿罢,昨又伏大臣箚子,援臣堂兄泛然酬酢之语,证其被劾之冤,至引故相臣引嫌之辞,斥臣妄论之失,臣不胜惭悚慨然之至,噫,目今官方日淆,仕路不清,乡曲武夫来历所未知者,因缘攀附,滥典郡邑,善事肥,己罔有纪极,实为近日之痼弊,臣尝痛惋于斯,而风闻不可尽信,论人实在详审,故臣之从前入台,亦未尝妄弹一人矣,至于世珪事,臣之攸闻,不啻明白,世珪之父,削发为僧,殆近数十年,还俗后乃生世珪,则其所云云,出于卑微,此可知矣,而世珪,厌然自掩,欺世诬人,武弁清选,曾不少碍,及授本职,专事贪虐,众口喧传,莫不唾鄙,臣之举劾,盖亦出于清仕路,除民害之意也。夫岂为夬心于弹论,废人之前涂哉?然大臣所陈,既曰熟知其冤状,则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抗颜复入于台阁乎?以此以彼,决难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今日昼讲事命下,而经筵厅下吏来言,知事李畬、金构,同知事李寅烨、李益寿,或以身病,或以情势,俱不来云,并即牌召,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知经筵金构,同经筵李寅烨、李益寿,牌不进。

○昼讲入侍,知事李畬,特进官李墪,承旨李壄,玉堂李坦、李观命,假注书柳敬时,史官李明浚、朴凤龄,武臣柳星彩。

○礼曹启目,全罗、忠清、庆尚道儒生崔云翼等,以文元公金长生,从祀文庙事,有此陈吁,而金长生,早得师傅之竗,道学醇正,发挥天秩之叙,经变得中,为世所宗,有补风教,之功之德,宜有崇报之典,则多士之请,实出一国公共之论,而莫重圣庙腏享之举,有非臣曹所可轻断,询问于诸大臣及在外儒臣,而禀处,何如?启依允。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今日昼讲时,修撰蔡明胤改差事,榻前下教。

○府前启,请还收李秀儁事。请还收洪既济事。措辞见上请还收吴弼雄、闵重三等事。措辞见上请还收李天挺事。措辞见上引嫌而退。台阁论事,随其见闻,在我无失,讥斥何妨?大臣箚辨,亦不必嫌,请持平兪命凝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前启,李凤征、李喜鼎事,停启。

○昨日昼讲时,参赞官洪受畴所启,八次祈雨祭献官,因传教才已书启,险川、双岭两处致祭,虽行于同日,不得循例书入,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一体书入,可也。又所启,今番祈雨祭时,往见汉江祭坛,则荒废芜没,墙垣颓圮,箭门倾侧,莫重致祭之所,如是抛弃,事极未安,自前坛直,每门二名式,八名充定给复,以为修洒之地,饥馑疠疫之馀,死亡殆尽,其后更无充给之事,馀存二名,所居稍远,无益于守护之役,当此闲丁难得之日,有难充其额数,每年春秋宫城摘奸之时,缮工监,发遣郞厅,随毁修改,事甚便当,他祭坛一体举行,何如?上曰,所达是矣,依为之。又所启,今晓判敦宁府事崔锡鼎箚批传谕时,臣以当直,分付厅注书,使之往传,则厅注书送言曰,曾前有药房注书往传之例云,今亦依此为之,何如?臣以果有前例,则依此为之无妨,答送矣。朝来闻之,则厅注书,使下吏送书于药房注书,以为传谕之地云,极为惊骇,当初送言之际,药房注书,亲来受去于本院,或厅注书,亲往传给于药房注书与否,臣亦疏漏不能详问停当,不胜惶恐,而厅注书之不为亲进,使下吏传送批旨,殊甚骇然,不可无警责之道,从重推考,何如?上曰,当该注书罢职,可也。烬馀

5月30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一合,饼肉间有所进,汤剂无事进御,神圣酒、益元散,亦为进服,寝睡稍安云,汤药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药房口传启曰,近来肿口,比前颇似减少,形色异前,脚部浮疼之候,亦为稍减云,而女医所传,终欠明白,医官不为入诊,今已累日,不可不一番诊察,以审其形之如何?首医、鍼医等,今日使之入诊,宜当,敢禀。传曰,知道。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奉教尹志和书启,臣承命驰往于广州大旺面栗岘村判府使柳尚运所住处,传宣圣旨,则以为,臣之情势、病势,实无一分承命之望,猥将肝膈之辞,仰彻宸严之听,分义惶恐,靡所容措矣,圣批温谆,史官来传,穷巷蓬蒿之下,近侍之衔命辱临,今已四次,自惟当罪之身,得此非常之宠,战栗欲陨,糜粉难酬,顾臣所患痿痹之症,逢此暑湿之后,日益加重,左边手足,全然不遂,头目眩昏,视听俱废,委顿床席,起居须人,此是经年沈痼之疾,方在奄奄朝夕之中,虽欲强起趋命,其路无由,瞻望云宵,唯有涕泪,至于常禄,乃是仕者之俸,朝家既不当虚授,人臣亦不可冒受,圣教之下,不敢祗承,尤增死罪之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启曰,依传教领府事南九万,判府事柳尚运六月朔领料,更令仓官输送,则领府事南九万以为,身在江外,冒受禄俸,分义道理,决有所不敢,日昨陈疏,备悉情势矣。又有此再次输送之命,不胜惶恐,而终不得冒受云,判府事柳尚运以为,才已陈疏,不敢冒受云,而又不领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上来后输送。

○安边儒学李世文上疏。大槪,敢应求言之旨,猥陈狂瞽救时之说,冀蒙采纳事。入启。答曰,应旨进言,深嘉其诚,而第追配庙庭,非可轻议,科狱贷死,断无是理然,他馀事,令该曹禀处。

○正言黄一夏上疏。大槪,臣于大臣之箚,有不敢自安者,诣台引避,而喉司,托以一事再避,从中阻搪,公然不奉,不得已略陈抑郁之怀,伏乞圣明,亟许斥罢,毋贻台阁之羞,俾慰大臣之心,不胜万幸事。及掌令尹宪柱上疏。大槪,臣于僚台之避,有不敢晏然者,乞递臣职,以谢人言,略附所怀,以备财察事。及吏曹参判李寅烨上疏。大槪,重被儒臣之疏诋,决难更冒于职次,严召之下,竟未祗赴,臣罪万死,恳乞亟罢臣本兼诸任,仍治臣违慢之罪,以谢人言,以安微分事。入启。

○左副承旨洪受畴,同副承旨李济上疏。大槪,臣等,重被谏臣之疏斥,决难一刻冒居于职次,玆敢陈章径出,伏乞先递臣等之职,仍治臣等之罪,以谢人言,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从速察职。

○右副承旨李世载,持平权燧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正言黄一夏上疏。踏启字。

○答掌令尹宪柱疏曰,省疏具悉。李文兴之独停重发之论,良可骇然,特罢其职,以示纠警之意,尔其勿辞察职。

○答吏曹参判李寅烨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政院启曰,即伏见正言黄一夏疏本,踏启字以下,臣窃以为未安也。一夏疏语,槪□□□□□□其难安之情,而遣辞之□□不□发,此圣上所以不少假贷,而第因其辞疏,即下谴斥之命,恐非大圣人优容台阁之道,伏愿圣明,更加深思,特为收还,不胜幸甚,臣以代房,惶恐,敢启。答曰,不允。

○吏曹启曰,承旨及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烬馀□晋铎烬馀添写申一清校。郞厅李廷重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