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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十七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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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彗星见于翼宿十二度,在北极九十六度,形体尾迹,比昨盛。

○礼曹佐郞权斗纪,以李凤征疏辞,在外大臣、儒臣处,更议事,龙仁等地出去。

○朔祭罢后,大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启曰,亲临鞫囚,已至累日,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判中枢府事徐文重箚子。大槪,贱疾猝重,不得进参于今日入侍之班,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应教李征龟上疏。大槪,臣老母,方在丰德府家兄泰龟任所矣,即者病势危急之报,专人来到,方寸煎灼,不能自定,玆敢陈疏径出,苍黄登程,乞递臣本职及都监都厅之任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省焉。

○昨日亲鞫时,以兼春秋代入,别兼春秋一人,姑为出送,使即完荐事,榻前定夺。

○魂殿都监提调徐宗泰罢职,代赵泰采启下。

○假注书李廷济改,代以南夏明为之。

○今日亲鞫时,玉堂上番有頉,代别兼春秋权尚游,今日趁速完荐,即为入直玉堂事,榻前定夺。前翰林尹志和、金兴庆叙用事,榻前下教。右副承旨金镇圭,今姑改差,吏曹次官,即为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夺。

○领议政崔锡鼎箚子。大槪,昨进手箚,遽承严教,惶惧罔措,乞蒙罪谴,仍附所怀,以冀澄省事。入启。

○昨日领议政崔锡鼎,进手箚,当日无批下。

○谢恩,兵曹参议洪受畴。

○今日亲鞫时,前翰林尹志和、金兴庆,即为口传付职,牌招入直事,榻前定夺。上曰,谋害国母,乃是莫大之狱,内埋咀咒[诅咒],外设神堂,凶逆之节,不一而足,予则累日亲临帐殿,必欲究得,而大臣连日三陈箚子,犹恐狱情之渐彰,且以亲临之举,为非人君之体,有若讥予者,是岂人臣之所敢发于口者乎?此而置之,末流之患,必至义理晦塞而后已,领议政崔锡鼎,中道付处。

○罪人时英,压膝一次承服,淑英,刑问二次第三度,铁生,刑问一次并不服。

○禁府,罪人时英,当日军器寺前路行刑。启。

○吏曹,口传政事,奉教单尹志和,待教单金兴庆。

○今日亲鞫时,判义禁李畬所启,谋逆罪人时英父韩龟龄,今方囚系于内需司,即为拿来,依律文,缘坐处绞之意,敢启。上曰,依为之。

○罪人时英,年四十矣,就善堂西边灵寝事段,英淑、淑英,往淑正家,造各色衣以来,而如四岁儿衣,裳则蓝纱,多红纱,赤古里则豆绿色,玉色,草绿色,褥则体样可合于中儿之卧,长仅三尺,而其他汁[什]物段,未能搜见,而若七宝之类,及洗水器皿有之,而器皿大小形样,则如常制,而祈祝说话段,盖以前日含怨之故,中殿抹楼下,何日昇遐,而何时复为中宫乎?禧嫔,坐而祝之,雪香、淑英及矣身,亦为同祝,而太子房神祀时,矣身,果为起舞,而祈祝说话段,淑英以为,禧嫔复位,左尹放还,多有庆事,而矣身亦为祝手曰,张氏复为中宫,则幸甚幸甚是如为有置,谋逆的实,辞缘的只,罪凌迟处死事。

○禁府都事韩塾,中途付处罪人崔锡鼎押去事,镇川地出去。

○京畿监司书目,高阳呈,以工曹判书严缉上疏上送事。启。答曰,已谕予意于大臣之疏矣。又书目,高阳呈,以刑曹参议宋廷奎辞职上疏上送事。启下该曹。

○罪人淑正,刑问二次承服。

○传曰,狱事,既尽发露,自明日庭鞫为之。

○政院启曰,自明日庭鞫为之事下教矣,处所,何处为之乎?上曰,内兵曹为之。

○亲鞫罢后,大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禁府,罪人韩龟龄拿囚。启。朝报

○吏批启曰,判书,以判义禁入侍,参判,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义禁府启曰,谋逆罪人时英,既已承服正刑,依律文,破家潴泽,降其邑号,罢其守令,子女为奴,籍没家产,缘坐等事,令各该司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以许墀为承旨,洪受畴为兵曹参议。烬馀

10月2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赵泰耉参鞫。右副承旨许墀坐直。同副承旨李国芳坐直。注书朴熙晋未差。假注书吴守经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始焕参鞫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交河县监金尚铉,黄海道兵虞侯申命尹,鱼面万户曺应斗。

○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连日亲临鞫囚之馀,伏不审,圣体调摄,若何?前剂入汤药,当尽于今日,而已满二十贴,果有应效否乎?臣等,不得入诊,已久,今日与诸医入诊后,议定汤药,加进与否,宜当云。世子气候,近复何如?嫔宫受鍼停止,亦至累日,必须详知症候,更为受鍼与否,可以相议,亦令医女入诊,何如?臣等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世子姑无所伤,汤药加剂以入,勿为入诊。

○昨日亲鞫时,掌令尹弘离所启,臣素有聋病,坐次稍远,昨日大臣手箚辞意,专未聆得,退出之后,始闻其略,今日所上之箚,因承旨开见间间得睹,方欲以所怀陈达,而未及之际,圣教至严,责以台阁,默无一言,臣不胜惊惶罔措。夫天下古今,莫重者,逆狱也,今当亲鞫逆情彰露之日,连上三箚,至以毋致究竟,为言,不思春秋讨逆之议,殊极骇然,而身居台阁,未即论列,辜负职责,致勤严教,臣罪至此,实无所逃,何敢一刻晏然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鞫狱方张,勿为退待。正言兪命凝所启,今因大臣之陈箚,天威震叠,严责之教,仍及于台臣,臣于是不胜惶悚之至,大臣箚本,臣未及得见,而槪本意,岂有他哉?必欲使圣上,保安春宫也。至于论劾,非臣意虑之所到,而圣上以台臣含默,为教,臣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鞫狱方张,勿为退待。

○昨日亲鞫时,兪命凝所启,昨伏见同僚避辞,臣于此,亦有所不敢晏然者。凡台阁体例,未肃谢之前,元无相会礼之举,而臣之日昨新除,适遭亲鞫之日,承牌诣阙,未及肃谢,而猝逢同僚,仍与相揖,亏损台体之失,臣亦有之,故诣台自列,见却喉司,方切闷蹙,同僚,以此为引嫌之一端,臣之难安,与同僚无异,而昨日亲鞫时,不得不入侍前席矣,小退之际,殿坐已罢,未及引避于榻前,乃敢渎扰于昏夜之中,致有避嫌还出给之命。臣罪至此尤大,而今又伏承严峻之命,仍即引避,虽有勿为退待之命,终安得晏然乎?以此以彼,决不可苟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启,并引嫌而退,未即引避,不必深嫌,径行会礼,出于仓卒,循例连启,既无所失,嫌难处置,台体亦宜,偶尔相会,彼此无异,前席不避,其势适然,不可以此轻递多官。请正言黄一夏,献纳鱼史徽,正言兪命凝,并命出仕。启曰,依启。

○正言黄一夏、兪命凝,献纳鱼史徽,就职。

○政院启曰,禁府都事,以大臣意来言,承服罪人淑贞,病势方在危急之中,若或差迟时刻,恐有失刑之弊,因两司未备,庭鞫开坐未易,大臣以下,进往本府开坐,依例结案取招乎?既有庭鞫之命,不敢擅便,敢禀。传曰,开坐本府,急速举行,俾无失刑之叹。又启曰,既有开坐本府之命,罪人淑贞,结案取招后,仍为开坐于本府乎,还为庭鞫乎?敢禀。传曰,庭鞫为之。

○药房再启曰,伏承问安之批,有汤药加剂以入,勿为入诊之教,臣等与诸医商议,则以为,滋阴健脾汤,依前加入,限十贴加进,宜当云,五贴更为剂入矣。嫔宫症患,即伏闻入诊医女之言,则诸症一样,别无加减,遂心丹,本是利剂,而连进四丸,二丸还吐,二丸不顺下,而小无注泄之候矣。诸医等以为,此药,当加用一剂,受鍼,亦当依为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尹弘离启曰,即者同僚,以前领议政崔锡鼎中途付处还收之议,发论于席上,而臣则有不可联名者,大臣箚意,实在于保安春宫,一国臣民,孰无此心,而第其毋致究竟云者,未免为失着之归,故臣于昨日,以不思春秋之意等语,陈达榻前,今何可变其初见,苟然随参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辅德兪命雄,弼善郑维渐,司书李台佐上疏。大槪,敢贡愚忱,冀蒙采纳,以尽保护春宫之道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诸臣疏批矣。

○玉堂箚子。大槪,略陈所怀,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还收之请,出于论思之地,良可寒心也。

○持平朴汇登启曰,伏闻,昨日榻前,以前领议政崔锡鼎箚辞,特下严旨,至有中途付处之命,又以台臣不为论斥,为非,臣不胜惊惑,继之以瞿然之至。国家不幸,值此前古所未有之变,故凡在血气之类,孰无沐浴请讨之心哉?只以春宫所遭之罔极,实有万分难处之端,此崔锡鼎所以一箚二箚,至于三箚,而不知止者也,第其遣辞之际,虽欠周详,以致圣上之激恼,原其本情,则不过为春宫保安之地,夫岂有一毫他意于其间哉?诚以身居首相,内怀深念,肝膈之辞,不敢自隐于君父之前故耳,假令所陈之辞,有所不槪于圣心,人君待大臣之道,既异于庶僚,况此参鞫大臣,一言才发,严谴遽加,至下臣子所不忍闻之教,此岂平日礼待之意,而亦有歉于大圣人包容之度,瞻聆所及,气象愁沮,臣于此,不但初无论斥之心,及今处分之后,不可不还收之意,发论于席上,僚议参差,终未归一,臣何敢一刻晏然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嫔宫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禁府,缘坐人韩龟龄,当日堂古介行刑。启。

○判府事柳尚运上疏。大槪,敢将微悃,沥血具疏,不由县道,直呈政院,尤不胜惶恐待罪事。入启。

○院前启,请咀咒[诅咒]罪人仁礼事。措辞见上大凡治逆,设鞫于本府者,固多有之。日昨前承旨尹趾仁所达,不过陈其所怀而已,何尝有歇视谋害国母贼之意哉?削黜之命,恐有乖于大圣人包容之度,请还收前承旨尹趾仁削黜之命。昨日筵中,有前领议政崔锡鼎中途付处之命,臣不胜愕然之至。噫,国家不幸,有此妖恶之变,必待狱情之究核,宜有处变之道矣。大臣箚辞中,毋致究竟,不免为疏率之归,苟究其本情,则其亦为春宫保护之地,为宗社长远而已,此岂不念讨复之义而然哉?白首大臣,赤心无他,只缘遣辞之际,殊欠详慎,遽加雷威,不少恕察,严辞罪斥,处分太过,此岂平日所望于殿下者哉?大圣人包容之道,恐不当如是。请还收前领议政崔锡鼎中途付处之命。答曰,勿烦。

○答判府事柳尚运疏曰,省疏具悉。已谕予意于大臣箚批矣,卿其思量焉。

○鞫厅,罪人淑贞,更推后加刑第八度承服。

○初二日烬馀沈枰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药房提调臣金构,副提调臣李墪启曰,云云。见上

○赵泰耉启曰,小臣鞫厅坐起进去下直,请出推案。传曰,知道。

○药房再启云云。见上

○嫔宫受鍼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夏□□□吴守经,为假注书。

○许墀,以禁坐[缘坐]罪人韩龟龄处绞单子,入启。传曰,罪人淑正,结案举行后,龟龄处绞。

○又以罪人上阙单子,入启。传曰,罪人中付标八人,上阙。

○赵泰耉再启曰,既有坐本府之命,罪人淑正,结案取招后,仍为开坐于本府乎,还为庭鞫乎?敢禀。传曰,庭鞫为之。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以缘坐罪人韩龟龄,处绞单子,待罪人淑正结案举行后,龟龄处绞事,传教矣。淑正,姑不结案取招,韩龟龄,即为处绞,何如?传曰,允。

○沈枰,以观象监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慧星之出,今已累日,其为惊惧,非他灾异之比,不可循例测候而已,曾前有差定文官,别为看检之例矣,今亦以司仆寺正闵镇远,副司直

○禁府启曰,及两司,同诣禁府,亲审罪人淑正病状,则其言语,无甚异于昨日,以其自夜间时或窒塞之故,救疗医官,及本府下吏辈,有此惊动告急之举,而不至有即今径毙之虑,姑不结案取招,还诸庭鞫处所,而臣等骤闻其来告之言,惟恐罪人之失刑,未暇详审,径先启禀,不胜惶恐,当该入直都事,从重推考,救疗官及误传本府书吏,并令攸同,囚禁科罪,何如?传曰,依启。

○以备忘记传于李墪曰,呜乎,否德,临乎兆民,二纪有三载,而所为多不善,以致天怒于上,民怨于下,可怕之灾,式月斯生,土崩之患,迫在朝夕,夙宵危懔,不遑宁处矣。迺者乾文示警,灾咎非常,未知何样祸机,伏于冥冥,而昨岁雷震之变,今日妖,何若是叠见层出耶?汉儒董仲舒之言曰,国道之败,天先出灾害,以谴告之,不知自省,又□□□□□惧之。噫,天心仁爱,降灾警予,而惟予不明,莫知□□□□,所以丁宁反复如此,若何,以少答天谴,而挽回予于此,一倍兢惕,罔知攸措,承旨,代予草教,宜自政府广布,以匡不逮。呜乎,今玆致异,亶由不辟,而亦岂无交相儆戒之道乎?咨尔大小臣僚,割断己私,务尽寅协,无或忨愒,奉法□□,用体予宵旰之忧。

○政院启曰,天象之变,彗孛最为□,而今至累日,光芒渐盛,臣等,不胜惊骇忧怖,思欲以一言,仰补我殿下对越之诚矣。即伏见备忘记,十行纶音,辞旨恳恻,责躬兢惕之意,溢于辞表,有足以感动天人者,臣等奉读再三,不觉感叹钦服之至,代草之教,虽出于圣上㧑谦之至意,而第念孚格之道,在诚而不在言,况此备忘,一字一言,无非至诚中流出,直以此备忘,播告中外,实合应天以实之道,臣等不敢以荒拙之辞,有所代撰,惶恐缺二行之意,而今此十行天札,丁宁恳恻,有足以感回天心,转灾为祥,决非臣等荒陋之文,所可摹写其万一,圣教虽如此,臣等何敢强为代撰乎?直以备忘,布告中外,允合事宜,不避烦猥,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许墀启曰,领相厅,扈卫别将来言,领相既已中途付处,无他在京大将,本厅将士,既无归属处,印信亦无留置处,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印信,姑为留置本院。

○鞫厅启曰,承服罪人结案时,虽有他加刑罪人,而推案文书,为先内入,加刑罪人,则刑推之意,敢启。答曰,推案从当下之,淑贞招内,埋凶处,当问于雪香、时英、淑英等,而雪香、时英,既皆伏法,淑英,姑徐刑推,大造殿、通明殿,其所埋凶之所,多般钩问,而不服则刑推问之。

○鞫厅启曰,淑英招辞,埋凶处所,谚文记录,而翻出书启所录谚文,则非入启之,本府之意,敢启。答曰,今此启辞,则诚然,而累日不食之馀,若为径毙,则失刑可虑,结案观其气色,临时取禀,以为正刑之地,绛礼,则加设拿来,梦烈,则崇差备拿来。

○许墀,以禁府言启曰,谋逆淑正,凌迟处死事,承传启下矣,即当举行,而法典内,夜未明,勿行死刑云,待明日行刑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掌令尹弘离、尹宪柱,持平李东彦、朴汇登启曰,正言黄一夏,以日昨前承旨尹趾仁所达之言,出于有怀必陈之意,则圣教中,直以歇视谋害国母之贼,为其罪名,恐有欠于大圣人宽恕之度,故臣以还收削黜之意,有所论启矣。伏闻,伊日筵中,承宣,大加非斥,极言其启意之不当,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臣之坐次稍远,全未闻其所斥之如何,而及至罢黜之后,以不即引避,物议哗然,昏谬之失,在所难免,而又伏闻,同僚之避,以肃谢前相会为嫌,再昨承牌苍黄诣阙,臣先入谢,旋进鞫厅之际,同僚在坐,该吏亟请

○判中枢府事柳尚运疏曰,惟我王世子,方在冲年,遭此人伦莫大之变,穷蹙痛迫之情,无处告诉,惊忧震薄之中,伤损必至,此时保养之道,惟在止慈之仁,宗社之托,其重如何,臣民之望,其系属又如何,而国家不幸,变故至此,举国延颈之心,靡不遑遑,仰惟圣明当作何怀也?仍窃伏念,昔楚庄王,念子父之功,而赦箴尹克黄,汉宣帝灭霍光之□,而贻小恩之讥,以一国储君之重,固不可与一时有勋劳者比,而今殿下,操可为之柄,善处于难处之地,使诞育圣嗣之人,得以保其躯命,则其所以慰安我王世子惊忧痛迫之心者,无过于此,亦岂不有光于大圣人处变之道乎?汉武帝之宗社付托之重,副臣民爱戴之情,俾我世子,得以恩□所生之地,则后之君子,不敢以告刑病之,而人亦有有子之乐矣。臣于己巳疏,有由后之一心爱戴,亦臣子死太子之义之语,圣心犹能记存于六年之久,至发于甲戌之教,臣尝感激,欲报无路,今于朝夕待尽之中,何敢终无一言,上以负圣恩,而下以负初心哉?伏乞圣慈,特加三思,参量于情法之间,终为尽善之归,则宗社幸甚。臣民幸甚,玆将微悃,不由县道,直呈政院,尤无任惶悚震越,伏地待罪之地,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意已谕于大臣之疏批矣,卿其思量焉。

○校理臣权尚游,副修撰臣李观命等箚曰,伏以,臣等昨伏闻榻前下教,极其严重,仍有领议政崔锡鼎中途付处之命,臣等,为圣明惜此举措之过当也。锡鼎之箚,有曰,凡有血气,举切惊痛,以正王法,虽以此见之,其意亦尝歇视于护哉?然其反复箚陈,而不知止者,盖是为春宫,无所不用其极之意也,究其本情,岂有他哉?至若箚中一二语,亦不过遣辞之际,不能详慎之致也。圣明于此,不少宽假,雷威震撞,至令平日倚毗之大臣,遽被窜配之命,瞻聆所在,莫不震悚,此岂大圣人处事从容中节之道哉?臣等于日者请之言,出于为世子忧念之忱,而伊日同入承旨,至被罪罚,则臣等,亦不胜其惶恐震越,而亲临鞫囚之日,不敢烦暴微悃,闷蹙罔措矣。伏见圣上过当之举,玆敢冒死陈列,伏乞圣明,俯垂恕察,收还成命,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还收之请,出于论思之地,良可寒心也。

○辅德臣兪命雄,弼善臣郑维渐,司书臣李台佐等联名疏曰,伏以,国家不幸,遭此前古罕有之变,为今日臣子者,孰不心寒而胆栗也哉?第念,变生宫闱,事系非常,其所处之之道,必须审度于恩义之际,称量于经权之道,然后方可合于处变之道,而庶无毫末未尽之痛,其所伤毁之患,理所必至,宗社之忧,又岂可胜道哉?有国所重,莫尚储嗣,故称之曰,国本,殿下,以重器大统,付托有所亿兆臣庶,既延颈而系望矣。宗庙神灵,亦托重而储祉矣,凡诸保护之方,宜无所不用其极,而今日处分,若或至于使春宫,情理崩迫,抑郁致疾,则仰惟此时止慈之念,惟疾之忧,当复何如哉?自古帝王家,或遭难处之变,率多以恩掩义,务得其道,厥或不思善后之图,而一切裁断,不少顾藉,则必贻日后难及之悔。殿下博观前史,究阅道理,傥于清燕之暇,澄神平气,却顾长虑,惟以宗社国家为重,则必有所惕然警悟者矣。臣等,俱以无似,忝在,自有此变以来,每念春宫,私心隐衋,有倍他人,聚首忧遑,今若徒摄天威,嗫嚅不言,则亦非臣子有怀必陈之义,玆敢冒万死疾声急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愿圣明,深怀长远之虑,克尽保护之道,使恩义情法,得以,则宗社幸甚,臣民幸甚,臣等无任煎迫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诸臣之疏批矣。

10月3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许墀。同副承旨李国芳。注书朴熙普[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守经。事变假注书金始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嫔宫受鍼,今日亦当随时为之矣,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持平李东彦启曰,臣伏闻,日昨榻前,自上既加严谴于大臣,继责台阁之不言,臣亦忝在台端,则其为惶悚,与入侍诸台,固无异同,盖大臣箚意,诚出于为春宫保安之地,此固今日臣民之所同忧者,而第当亲鞫方严之日,连箚累陈,引喩欠当,至以无致穷境,为言者,殊涉轻遽,臣虽不以为是,而亦不敢轻论是非于狱事未竟之前,惹起纷闹之端矣。今于严教之下,理难晏然,昨以此意,诣台引避,则喉司,诿以入侍台臣,既承勿为退待之命,再三往复,终不捧入,故不得不呈单退出,而继伏见同僚引避之事,臣于此,尤有所不敢自安者。大臣箚辞,虽有差爽,要不出过虑之致,则不复舒究,反加以情外之斥,雷霆遽震,谴罚太急,实非礼待优容之意,亦有歉于大圣人从容处变之道,故臣果以还收之意,相议消详,而同僚,既以僚议参差,引避,则臣以当初与议之人,决不敢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备忘记,呜乎,眇予否德,临乎兆民,二纪有三载,而所为多不善,以致天怒于上,民怨于下,可怕之灾,式月斯生,土崩之患,迫在朝夕,夙宵危懔,不遑宁处矣。乃者乾文示警,灾咎非常,未知祸机,伏于冥冥,而昨岁震电之变,今日妖彗之异,若是其叠见层出耶?汉儒董仲舒之言曰,国家将有失道之败,天先出灾异,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异,以警惧之。噫,天以仁爱,降灾警予,而惟予不明,莫知省愆,故其所以丁宁反复如此,若何,以少答天谴,而挽回国势耶?予于此,一倍兢惶,罔知攸措,承旨,代予草教,宜自政府,广求直言,以匡不逮。呜乎,今玆致异,亶由不辟,而亦岂无交相儆戒之道乎?咨尔大小臣僚,割断己私,务尽寅协,毋或玩愒,奉法率职,用体予宵旰之意。重出

○政院启曰,天象之变,彗孛为最可怕,而今至累日,光芒渐盛,臣等,不胜警骇忧怖,思欲以一言,仰赞我殿下对越之诚矣。即伏见备忘记,十行纶音,辞旨恳恻,责躬兢惕之意,溢于辞表,有足以感动天心者,臣等奉读再三,不觉感叹钦服之至,代草之教,虽出于圣上㧑谦之至意,而第念孚格之道,在诚而不在言,况此备忘,一字一言,无非至诚中流出,直以此备忘,播告中外,实合于应天以实之道,臣等不敢以荒拙之辞,有所代撰,惶恐敢达。传曰,依下教代草,宜矣。又启曰,臣等,以不敢代草之意,有所陈达,而圣教不许,仍令代草,固知圣教出于谦挹之至意,而今此十行天札,丁宁恳恻,有足以感回天心,转灾为祥,决非臣等荒陋之文,所可摹写其万一,圣教虽如此,臣等何敢强为代撰乎?直以备忘,布告中外,允合事宜,不避烦猥,惶恐敢启。传曰,知道。重出

○去夜,罪人淑英,更招承服,降礼、梦烈,拿来元情,信月,刑问二次施威次承服,顺礼,刑问二次承服,铁生,刑问二次第四度承服,淑贞、淑英、丑生、五礼、者斤礼、铁生,结案取招,罪人武一拿来。

○禁府,罪人淑正、丑生、淑英、五礼、者斤礼,当日军器寺前路行刑。启。罪人铁生,当日堂古介,处绞事。

○判中枢府事徐文重箚子。大槪,贱疾尚苦,今日亦不得进参于鞫厅,肆切惶悚,略暴忧虑之忱,冀赐省察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予意已谕bb于b大臣疏批矣,卿其思量焉。

○罪人梦烈、降礼元情,放送。

○都承旨李墪上疏。大槪,臣之即今病状,决无出入迩班之势,且有前席失职之罪,乞蒙斥罢,以谢公议,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嫔宫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院前启,请咀咒[诅咒]罪人仁礼事。措辞见上请尹趾仁事。措辞见上请崔锡鼎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掌令尹宪柱启曰,臣伏闻,日昨榻前,有前领议政崔锡鼎中途付处之命,臣不胜惊惑之至,今此大臣之箚,出于狱事未究竟之前,固不无轻遽之失,而要其大意,则断无他肠,亶出于为春宫保安之地,而圣明,不谅本情,天怒遽震,严谴随加,甚非平日待大臣之道,而亦有歉于大圣人包容之道,故臣与同僚相议,欲发还收之启,而僚议参差,未得归一,臣何敢独为晏然而已乎?昨赴鞫坐,今姑罢归,诣台自列,亦后于人,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罪人淑正,年三十六矣,三四年前,闵尚宫及淑英来言,禧嫔出送锦段,使之造衣以纳是如为白乎矣,衣服段,形如四岁儿所着,而缕非长衣二件四幅,绵䌷袴一件,白绫袴一件,缕非赤古里一件,松花色赤古里一件,生绡赤古里一件,纱赤古里一件,草绿纱赤古里一件,多红大段裳一件,蓝大缎裳一件,多红大段纱裳一件,其馀虽不能尽记,合赤古里十五六件,裳十馀件,禧嫔,给粮于闵尚宫,五月晦日出来,七月初一日毕造还入阙中,盖禧嫔梦中,新生公主,来言,欲得衣服,故如是造来是如为旀,衣服入去之后,或白饭,或豆饼,时时出是白去乙,问之,则就善堂神堂所祝时,所供之物是如为旀,又曰,其所祝者,何事?则答以,就善堂自鸣,且有病患,故祈之是如为旀,外神堂神祀时,巫女言,中殿抹楼下无,则禧嫔,复为中殿是如为去乙,矣身亦为同祝曰,复贵则幸甚幸甚是如为旀,上上年九月十月,及上年九月十月,因禧嫔之言,以锦段,造成角氏七个,而多红飞缎为裳,蓝飞段为衣,体大如掌,飞段则自禧嫔房出送,而并死鸟鼠及鲋鱼各七个,盛以自内出送古里,使铁生入送于阙内矣,雪香以书报曰,与韩尚宫及淑英,同埋于通明殿、大造殿寝室之内是如为白有置,谋逆的实的只,罪凌迟处死事。

○罪人淑英,年二十三矣,禧嫔与淑正,以书潜相往复为白乎矣,书传之人段,淑正婢信月是白乎旀,禧嫔,作书坚封,以袱裹而亲授矣身及雪香,传于洗水间下人降礼、梦烈,以给信月为白乎矣,间或三四日,或二三日,而近间则淑正书札,十馀日阻绝不来是如可,今年九月初生,淑正,作书入送于禧嫔,而封形颇大,说话似多,而禧嫔见后,即为烧火,故矣身,不知其有何说话是乎旀,淑正入送之物,埋置事段,时英,盛于小东古里,掩以所着裳尾,与矣身及雪香,初昏,埋于通明殿西边、池边两处为白乎矣,所埋之物段,角氏及鲋鱼是白乎旀,又埋于通明殿后阶下一行两处为白乎矣,所埋之物段,裹以锦段,而亦是鲋鱼鸟鼠之屑是白置,大抵通明殿有长春阁,阁隅有池,缘其头有阶矣,上上年九月初生夜,时英,坐于其阶之下,矣身,则往于殿之南边,觇人之来不来,雪香,则立于殿南边詹下,觇内间人之来不来,时英,则破其所坐之土,以埋之,其所埋之处,则长春阁池西边阶,温堗第一间近处,埋后,以足踏其土,时英与矣身及雪香,通明殿后边,矣身,向殿东而立,雪香立于西隅,时英坐于殿北阶下埋一处,而自其处相去不远之地,又埋一处,且于殿北边庭中,独起一砖石,埋以锦段所裹之物,还安其破石如故是白遣,时英与矣身及雪香,同行而言曰,雪香,则必不发此言,而淑英,异于自己之婢,且其用心不善,或生逆情,则发此言,易矣,因同归就善堂,时英先入禧嫔房内,而矣身及雪香,使坐于户外是白去乙,矣身潜听,则时英告于禧嫔曰,尽为之而来矣。禧嫔曰,淑英亦处处往见乎?时英曰,虽使淑英,远立候望,既已同往,岂不知其处乎?雪香、淑英,虽一体视之,雪香,则自己之婢,淑英,则有同借婢,名目既异,若或讳之,则尤为不好,故使之与知,而此后此言若出,则必出于淑英之口矣。禧嫔曰,吾则虽以仁心率渠辈,自是以义结之者,宁可信乎?时英始招矣身及雪香,使之入来是白去乙,即为入房,则禧嫔曰,儿辈,必先泄戒嘱之言。仍默然而坐。时英曰,信汝,故使汝知之耳。盖矣身,前者得罪于禧嫔,不敢见面,故时英曰,汝其思前罪过,必须恭顺,可也。矣身曰,既食其料,有何不恭之事?时英曰,此后毋使禧嫔有责也。仍使之出去是白去乙,与雪香同为出来是白乎旀,翌日夜,将往大造殿时,时英谓禧嫔曰,夜已深矣,无他侍人,只与雪香同往,似好矣。禧嫔曰,淑英,留此着实,不离可也。时英、雪香,同向大造殿,而时英,则持东古里所盛之物,以所着裳尾掩之,雪香,则空手随往是白去乙,矣身,则伏于禧嫔窗外而假寐,俄而时英、雪香还来,直入禧嫔房内是白如可,雪香还为出来,时英,则与禧嫔说话是白去乙,矣身问于雪香曰,何时还来乎?雪香曰,已移时矣。矣身曰,然则何以为之乎?雪香曰,为之为何乎为白去乙,矣身曰,其处所为之事,有何所异,而讳我?雪香曰,安有讳不讳乎?韩尚宫谓我曰,淑英,异于汝,淑英不见之处,宜勿言此处为之,彼处为之是如为白去乙,矣身曰,既已极尽同事,而讳之如此,忿心尤生,通明殿,则与吾同事,此处则已往,还来之后,犹欲讳我乎?雪香曰,人而有支离之人矣。矣身曰,大抵往于何处乎?雪香曰,往于大造殿北庭是如为白去乙,矣身曰,虽曰北庭,只往于庭耶?雪香曰,吾则入于庭中,韩尚宫入于北边,伏炉下而还出是如为白去乙,矣身曰,入去,何为乎?雪香曰,异于向者乎?今番则独往,故吾则只觇来人而已,不见所埋之处是如,仍为拒绝是白置,大造殿所为之事,此外更无所知,通明殿所为之事,既已毕陈,若知大造殿所埋之处,则何敢隐讳乎?凶谋相通,自有其人,若问于渠辈,则可知之矣,内则时英主之,而雪香同谋,外则淑正主之,如此凶谋,通于内间,尤当先死是白去乎,埋凶物件段,已陈于上项是白置,谋逆的实的只,罪凌迟处死事。

○罪人丑生,年七十三矣,上年九月九日,十一月冬至日,今年二月初一日,每于四更量,矣身,设膳于就善堂之西边井边,以进于禧嫔寝室,则禧嫔,与淑英、时英等,亲自祝手曰,愿释怨心,且成所愿,即杀闵中殿是如,祝愿为白乎旀,在外太子房神堂段,希载妾,常在主张,而上年十一月神祀时,巫女,着笠,衣红衣,持弓矢,起舞,乱射四方曰,吾当杀出闵氏抹楼下,闵氏若死,则岂不好哉?矣身,与希载妾及时英,果为祝手曰,如此则幸甚幸甚是如为白有置,谋逆的实的只,罪凌迟处死事。

○罪人者斤礼,年五十一矣,巫女五礼,着笠绣衣红裳,自称为王神之妾,己亥生,乃吾子孙也,内厢㐣,当冥佑,移给于己亥生是如为白乎旀,又称四杀君,持弓矢,向北乱射曰,君兴抹楼下出猎是如为白乎旀,当初太子房,排设神堂之意,则禧嫔,复为中宫,使道,越海放还,为训炼大将为白乎旀,五礼,又于设祀时,持弓矢乱射曰,吾当杀闵氏抹楼下是如为白乎旀,大水赐内人徐氏,持白绡长衫出来,为帝释起舞,矣身段,击缶同参是白置,谋逆的实的只,罪凌迟处死事。

○罪人五礼,年四十一矣,矣身,果与韩尚宫等及希载妾,频行神祀为白乎矣,自太子房生时,设神厅,置弓矢是白如乎,太子房死后,其身,降于矣身,矣身,依前例,主神厅,持弓矢祝愿是白乎旀,矣身又以为,闵中殿,既入于铁网,已现于吾目中,当观今年八九间是如为白乎旀,祝愿时,张大将妾,及大水赐韩尚宫等,谓矣身,杀今中殿,以禧嫔,复为中殿事,祝愿亦为白去乙,矣身,果依其言祝愿为白遣,向今中殿,以弓矢射之,而在傍诸人,一齐祝手曰,禧嫔,愿复为中殿是如为白乎旀,房中暗祝事段,矣身,与韩尚宫,张希载妾,大水赐等,同为诉祝曰,杀今中殿抹楼下,禧嫔复为中殿亦为白是置,谋逆的实的只,罪凌迟处死事。

○罪人铁生,年三十一矣,雪香、时英,往巫家时,出纳之物,矣身,市上水赐,故果为专管为白乎旀,五礼,祈祷时,大上典主及希载妾,果为同参,而五礼,着多红绣裳及紫的绣赤古里,起舞曰,张中殿,依旧入前坐,可杀者杀之,可入者入之,而其馀祝辞,不得详闻是白乎旀,上年九十月间,希载妾,使矣身,以生布袱裹封东古里,着套署,使之传给雪香,故矣身,果为传给为白是置,谋逆的实的只,罪处绞事。

○以承传色,下教于鞫厅曰,在囚罪人,并议启。

○传曰,推鞫罢。

○右承旨沈枰上疏。大槪,臣于谏院请推承宣之启,不敢独自晏然,乞蒙恩递,以安微分,仍于疏末,附贡愚见,冀裨圣听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春秋之法,莫严于讨恶,而崔锡鼎,不念讨复之义,推恐凶谋之尽露,实不料义理之晦塞,一至此也。噫,若使此辈,毋致穷竟,则在殡之灵,无以慰也,神人之愤,无以泄也,是果人臣之所敢发口者乎?至于尹趾仁,请鞫本府之请,亦甚无严,而张皇陈疏,汲汲救解,良可寒心也。勿辞察职。

○鞫厅启曰,诸罪人等,次第正法者外,李寿长、贞伊,以太子房巫女之子与女,因其直招,狱情始露,而虽无身自干犯之事,既见祈祷凶逆之状,严讯之后,始乃发告,其知而不言之罪,在所难逭。信月、顺礼,以淑正婢子,随参于神祀之时,则虽其情犯差轻,减死定配,恐不可已。巫女烈伊,祈祷,阴凶情节,虽不发觉,并其神堂衣服,而移置其家,则五礼等置辟之后,亦当有惩治迸远之道,并移送刑曹,照律勘断。一烈,则屡出于罪人之招,而诸囚推核之际,别无凶逆参涉之迹。李俊一,则初以太子房巫女之夫,虑或有凭问之端,第为拿囚,而今则事端尽露,更无可问之事。王学臣、武一,则淑正神祀时,虽曰随往,既与女仆有异,似无同参祈祷之事,则右四人等,并为参酌分拣,恐或得宜,敢启。传曰,依启。

○黄海监司书目,瑞兴,无役金守山,骑兵金己澄,寺奴姜贵男等,为虎囕死事。

○义禁府启曰,鞫厅正法罪人缘坐之类,依例问于五部,区别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诸罪人等,次第正法者外,李寿长、贞伊,以太子房巫女之子与女,因其直招,狱情始露,而虽无身自干犯之事,既见祈祷凶逆之状,严讯之后,始乃发告,其知而不首之罪,在所难逭。信月、顺礼,以淑正婢子,随参于神祀之时,则虽其情犯差轻,减死定罪,恐不可已。巫女烈伊,祈祷时阴凶情节,虽不发觉,并其神堂衣服,而移置其家,则五礼等,置辟之后,亦当有惩治迸远之道,亦移送刑曹照法勘断。一烈,则屡出于罪人之招,而诸囚推核之际,别无凶谋参涉之迹。李俊一,则初以太子房巫女之夫,虑或有凭之端,第为拿囚矣,今则事端尽露,更无可问之事。学臣、武一,则淑正神祀时,虽曰随往,既与女仆有异,似无同参祈祷之事,则右四人等,并为参酌分拣,恐或得宜,敢启。传曰,依启。朝报烬馀

10月4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受由。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许墀坐直。同副承旨李国芳坐直。注书朴熙晋未差。假注书吴守经。事变假注书金始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五更,淡云蔽天,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嫔宫受鍼,诸医等,以为今日,则姑为停止,宜当云矣,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司书李台佐上疏。大槪,贱疾猝剧,昏不省事,乞蒙恩递,俾得及时调治,以寻生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左承旨尹世纪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平安监司书目,博川郡守洪滢,去九月二十九日身死事。

○备忘记,内人正英,与正刑罪人淑正,极其亲密,则虽无与知凶谋之迹,不可仍置辇毂之下,边远定配。

○执义李敏英启曰,臣于祗肃新命之后,连日进诣于都监之坐,榻前严教,最晩得闻,而同僚,先已引避,见阻喉司,则自列之辞,终归文具,敦匠事急,亦不敢废仕,黾勉供职,只切惶蹙,即者多官处置,归于臣身,而臣既忝在台列,均有言责,则严教之下,理难独为晏然,固不可诿以伊日,不为入侍,而有所自恕,况今僚台之避,又以此为引嫌之一端,则其不可冒当处置也,于此益决矣,其何敢一刻仍据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禁府,者斤同、英俊拿囚。启。

○备忘记,谋逆承服罪人拿来都事,并六品迁转,已出六品者,升叙。

○禁府,缘坐罪人者斤同、英俊,当日堂古介行刑。启。

○右议政申琓箚子。大槪,敢陈前席未毕之说,冀蒙采纳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已谕予意,卿其安心思量焉。

○左副承旨赵泰耉上疏。大槪,连日参鞫之馀,病状猝剧,且有难安之势,乞蒙恩递,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予意,勿辞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水原呈,以大司谏尹德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屡悉予意矣,疏中希载,以身犯讨之之说,实甚得宜,可不听纳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传曰,谋逆罪人拿来都事李坪,六品迁转。吏录

○有政,吏批,以李思永为都承旨,李壄为右承旨,李墪为礼曹参判,朴权为刑曹参议。烬馀

○许墀启曰,大司宪崔奎瑞,在外,执义李敏英,都监进,掌令尹弘离、尹宪柱,持平李东彦、朴汇登,避嫌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国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许墀,以都摠言启曰,都摠管晋平君泽,以永昭殿冬享大祭亚献官。

○□以都监堂上进,同义禁臣柳之发,身病,今日堂上不齐,科狱罪人等,不得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许墀,以刑曹言启曰,罪人李寿长等,囚鞫厅启辞,移来本府,将为分轻重勘断,而判书臣赵相愚,方在差祭致斋,参议未差,莫重罪囚,佐贰之官,独为处决,有违按狱之体,待后日齐坐,以为勘断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国芳,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四员内,兼司书、说书兼说书,俱未差,司书李台佐,连日独为入直矣,以身病陈疏,受由出去,无他推移入直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而下番阙员,后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尽数差出,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许墀曰,判中枢府事徐文重,为扈卫大将。

○许墀,以义禁府言启曰,正刑罪人者斤礼,子英俊者,自本部查出成册,今始来呈,即为拿囚,依律文处绞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国芳,以春秋馆郞厅,以监事意启曰,曾因江华留守金锡衍状启,史阁正间椽木折伤处,即当下送史官奉审,而适无见存史官,故令本府修改,所入物力,预为措备待候之意,定夺矣。今则寒节渐近,不可不趁此时,急速修改,史官一员,即为下送,以为奉审之地,而外面所见修改处,如此,则史记,亦不可不看审曝晒,以此意史官处,亦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本寺,独掌各陵殿大小祭享,及无时别祭,比他司最为紧重,而本来残弊,不成貌样,若干典仆及贡物主人等,又经荐饥,太半散亡,将至于莫可收拾之境,故年前贷得训炼、禁卫营、京畿雇马厅银子一千五百馀两,使之存本取利,得以支保,而有同已枯之木,不能生津,虽堇堇策应于祭享之时,其难支之势,日甚一日,将欲别样变通矣,不幸又值国恤,自殡殿以后,魂殿及山陵三年内各项祭享,例当独为专掌进排,奔走服役之外,其凭赖而成样者,不一其端,故曾在癸亥国恤时,朝家,知其如此,陵所三年内柴炭菜蔬等物,自户曹入启,折半分给于本寺,俾令得嬴资活,戊辰国恤时,亦依癸亥定夺施行,今因司圃提调闵镇厚之启辞,有专给本署之命,缺二行内,所以仰给而支过者只靠于柴炭、菜蔬之价,今又夺其口吻中物,移给他司,则涣散之形,迫在目前,莫重祭享之地,委属可虑,今番山陵柴炭菜蔬等物,一依癸亥、戊辰两年例,令该曹分给于奉常寺,以为保存应役之地,何如?传曰,相议禀处。

○以备忘记,传于许墀曰,乙亥年仁烈王后国恤时,《三都监赏格内间誊录》,经乱閪失,故庚申三都监赏格时,依甲寅年例为之矣。厥后闻筵臣之言,则乙亥赏格,与甲寅不同云,既知其有乙亥赏格前例,则不宜因用甲寅之例,乙亥赏格,誊录书入,以为前头赏格时考据之地。

○又以备忘记,传于许墀曰,谋逆承服罪人,拿来都事,并六品迁转,已出六品者,升叙,自捕厅捕得部将,加资。重出

○许墀,以义禁府言启曰,以成欢察访状启,刑曹粘目,宣传官李瀗,移本府处置事命下矣。李瀗,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书李台佐疏曰,伏以臣宿患痰火之症,近复苦剧,而适当亲鞫之日,猥忝问事之列,不敢言病忍死奔走矣。昨于罢鞫归院之际,忽觉遍身如束,头䐉如碎,火热上厥眩瞀并作,鼻血猝然大出,急盥冷水,幸得小止,而膈间逆上之气,则尚尔撑拒不下,腰胁之痛,重复发作,如刺如捣,顷刻难忍,委顿直次,作一僵尸,今日本院问安,亦不得随参,分义亏缺,罪戾冞深,臣之病状,实非一时偶发之比,苟不趁即解职,随便调治,则将不免朝暮溘然,污秽清禁,不得将此丑秽之状,猥陈黈之下,伏乞圣明,俯谅疾痛之呼,特垂体下之仁,亟许递改职名,俾得及时调治,以寻生路,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左承旨尹世纪疏曰,伏以日昨罪人英淑,缺二行推核之端,故果未思量,即捧传旨矣。顷于榻前,台臣,以泛然捧旨,大加非斥,臣之蒙然不职之失,实无所逃,人言之来,乌得免乎?问备之请,虽曰薄罚,决不可归之于当该,独为晏然因冒于职次,宜即陈疏乞免,而适值圣上亲临鞫囚之时,不敢以区区廉隅,有所烦冒,今始陈章自劾,臣之罪戾,至此尤大。且臣宿病,添剧于连日奔遑之馀,方在昏倒呻痛中,差可供职,似未易期,伏乞圣慈,俯谅臣情势病势之俱难蹲据荣次,亟许递政,以谢公议,以延残喘,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右议政申琓箚曰,伏以今日国家之事,诚前古所未有者也,宫庭之内有此妖恶之变,骨肉之间,转至难处之境,乱逆之出,何代无之,而历观前史,未有如今日之甚者也。此圣明所以赫然而怒,衋然而伤,必欲穷核罪人,以正邦刑,乃至躬御帐殿,亲鞫诸囚,圣虑,竟日而不知疲者也。窃伏惟念,大行王妃,以妊姒之德,齐体中遭变,故久处私邸,幸赖我殿下之明圣,旋复壶位,翟仪如故,德美愈著,国人相庆,不幸仙驭宾天,今当狱事之亲鞫,诸囚承款之招,其谋害国母之无馀,仰惟圣明于此,何以为心,而臣民痛陨之怀,益复无涯,今日臣子,苟有秉彝之心,孰不惊痛愤惋,克尽诛殛之典,以明春秋之义哉。当今天讨方严,王法斯行,妖腰乱领,次第就辟,神人之愤,庶几小雪,而第其株连于难言之地,忌器于必行之法,此今日群臣之所以长虑于却顾之地,深惟其善后之道,冀幸圣明,察群下之至情,念宗国之大计,深思固本之策,以全止慈之天,其于处变之道,俾无未尽之悔者也。惟我王世子,仁孝夙彰,名号早定,自在龆龄,坤圣,取而子之,深慈笃爱,无异已出,而冲弱之年,罹此巨创,乃于仓卒意虑之外,遽遭人伦罔极之变,悲号痛迫,惊忧震剥,欲为隐忍,则人理难堪,思所辨解,则吁呼无辞,抑郁成疾,损其天和,则坤圣在天之灵,想必闷然矜恻于冥冥之中,而以殿下慈爱之情,亦岂可恝然而莫之恤乎,禧嫔于殿下,固在后宫之列,若非缺二行家之用法,或以恩义而相掩,春宫之于私亲,岂以罪过而罔念顾复之恩,殿下之于春宫,宁忽推恕,而不思容贷之道乎,前日备忘中,为宗社为世子之教,固出于深长之虑,而以臣子爱戴之诚,想今日春宫之心事,其为惨切,诚可于悒,宗社之托,在于春宫,春宫安而后,宗社乃安,以殿下之明圣,何不念及于斯耶,自古帝王,若遭事变,则或以其处地,或以其事势,其所以处之者,必须剂量于轻重之间,酙酌于经权之际,无不宛转周详,深忧远虑,则殿下于今日之事,岂可不深留圣意,为宗社安危之计耶,臣猥以无似,忝在三事,逢此百罹,言念国事,日夜忧惶,而即今星文示警,首相被谴,臣心惶惧,无所止届,前日筵席,略伸微悃,言辞拙讷,未尽底蕴,玆以文字,更暴愚衷,而连参鞫坐,未暇箚陈,顾今诸囚伏法,鞫事了当善处,中夜无寐,斯将前席未毕之怀,敢效忧爱眷眷之忱,伏愿圣明,澄省焉。取进止。批答在上

○左副承旨许墀疏曰,伏以臣于日昨,前领议政崔锡鼎中途付处之命,窃以为处分过当,而忧慨之忱,尚今耿耿。噫,今此宫庭妖恶之变,实前古所未有之事,凡有血气者,孰不痛切而深愤,连日入侍,仰聆圣教,况今诸囚,率皆承款,凶逆之节,狼藉昭著,为今日臣子者,其为国家讨复之义,庸有极乎,第以诸罪人供辞观之,则狱事干连之处,乃在东宫所生之地,义理事势,实有所难言,而未易断者,惟我世子,以至仁至孝之性,遭人伦罔极之变,方在苫庐叫擗之中,重以忧危怵迫之境,其所以摧剥悲伤,势所必至,此岂有保全之理哉,仍念储君国本,宗社攸系,一有所伤,将若之何,此锡鼎所以隐忧深虑,靡所不至,思之又思,一箚二箚,至于累牍,而不知止者也。今之议者,或咎其轻遽,且其箚子所谓狱事妖恶,惊痛切肤,速除妖孽,以明王法,非谓不竟诸囚,廷臣按治,亦足以得实等语,观之,其本意可见,夫岂有一毫掩护狱情,忽于讨复之心而然哉,诚以身居鼎席之首,猝当国家非常之变,刳沥肝血,毕暴所怀,实事君无隐之道也,缺二行发于三司,公议所在,此焉可知,岂不以其忱诚之断断无他,而遽施威谴之为过当也哉?如臣庸驽,忝居近密,草草数语,未能感回天听,而震慑于雷霆之下,迫急于讯鞫之际,不能终始违复,仓卒之顷,捧入传旨,有乖古人封驳之义,其负职责大矣,中心介介,愧惧殊切,玆申前席未尽之辞,以冀圣明转环之美,昨见长僚之疏,以见诛公议为言,而今日长单已入,臣之不敢晏然,宜无异同,且臣于连日参鞫之馀,重得感伤之症,头痛身疼,四肢如束,宛转叫苦,无计起动,以此症形,固非旬望间可瘳,喉舌剧地,不宜暂旷,伏乞圣慈,察臣情势病势,俱难供职之状,亟赐递改,以便公私,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予意,勿辞察职。

○大司谏尹德骏疏曰,臣于本月□日,在水原乡舍,伏承召旨,以臣为司谏院大司谏,令臣斯速乘驲上来者,臣惊遑震越,不知置身之所也。臣于顷者,忝为秋官,身病请急,得以调治,适闻老母有疾,急于省救,驱策病躯,径到乡舍,盖倚其终递,叠烦情事于呈单受由之中,亦碍于常例矣,虽出于不得不已,而其下乡之罪,固已抵冒,递职之后,一味悚懔,老母之病,浃月危笃,寝气力绵缀,昼宵焦煎,罔知攸为,不意此际,除召遽降,行不俟驾,陈力,即臣感恩数,畏分义之当然。且伏闻圣躬亲临,鞫问罪囚,此非臣子退伏之日,而顾臣私情,不忍舍弃病母,停废扶护之道者,玆敢更且呼吁于孝理之下,伏乞圣慈,亟递臣谏职,仍治臣违慢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大幸。臣所居穷僻,京信顿绝,近又母病忧皇,未暇耳目,而槪伏闻罪人希载,有正刑之命,希载,犯谋害国母之罪,理穷承款,而常刑不施,凶喘苟延,当日不能回天之罪,臣亦不免,而天理昭昭,终必不贷,今日处分,实天导圣衷也。第伏闻备忘中,希载罪名,非其身犯云。噫,殿下,何不以希载身犯之罪,讨之也,国家用法,明言其罪,然后罪人自服,国人无疑,伏愿殿下省察焉。臣于在京之日,得于传闻,大行王妃礼陟之初,储位哀毁备至,储位诚孝之出天,莫不钦诵,冞有延颈之思,而大行平日止慈之盛德,尤彰明矣,大小臣庶,举皆感泣,益痛大行,不享千岁之寿,而遽辍两宫之懽也。臣窃伏惟思,储位,以冲弱之年,在苫块之中,缺二行严有馀,而慈或不足,今日之事,宜有别样思索,伏愿殿下,曲输慈念,凡于保护储位之道,无所不用其极焉。臣伏记昔年,殿下自引气质之病,而教以七情之中,易发而难制,惟怒最甚,臣于是仰认圣德之高明,而切于自治也,伏想殿下,春秋渐高,涵养得力,矧玆治狱,正是当怒之怒,而然臣忧明主之意,更冀当怒,而益加循省之功也,大抵天怒方震之日,群下畏慑,不敢尽其所怀,此不但惜身自谋,亦恐言归触激,秪益圣上之过举耳。呜乎,君臣之义,无所逃于天地之间,臣子之忠爱君父者,岂有极乎?其诚于大行若储位,皆忠爱殿下之推耳,亦未尝有□忠偏款而然也,臣于荣路,素所自画,而曾前五拜谏职,一未膺命,而缺一字国有变故,何敢胶守微志?只缘母病深重,无计离违,区区微悃,终难自止,尝药之中,神思荒乱,遣辞缀文,全未畅达,臣尤不胜惶恐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屡悉予意矣,疏中希载以身犯之罪讨之之说,宜可不听纳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10月5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未肃。左承旨尹世纪呈辞。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许墀坐直。同副承旨李国芳坐直。注书朴熙晋未差。假注书吴守经。事变假注书金始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四更,电光。

○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嫔宫症患,亦何如?前剂入加减温胆汤,当尽于今日,已满二十贴,而别无显效,诸医等以为,此药则性微燥,不可一向多用,改以养血清火汤,加柴胡、赤茯神各一钱,连用十贴,以为清热镇心之地,宜当云,此药五贴,为先剂入,受鍼则依前随时为之矣,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嫔宫症患,一样矣。

○吏曹参判赵泰采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母病。

○京畿监司书目,高阳呈,以校理李晩成辞职上疏上送事。启递差。

○右承旨沈枰上疏。大槪,臣素有腰胁之痛,触寒复发,强疾行公,病势益苦。又自昨夜,添得别症,委顿叫痛,人鬼未分,旬月之内,无望起动,乞蒙恩递,复寻生路事,入启。递差。

○献纳鱼史徽,正言黄一夏启曰,臣等,伏闻日昨筵中,因大臣箚辞,雷威震叠,至以台阁含默,为非,入侍诸臣,举皆引避,则臣等,忝叨言地,亦已多日,环省渐恧,固宜自劾之不暇,就职之后,即与相议构草,而宪臣避辞,先阻于喉司,臣等自列,亦将未免为文具之归,故或赴鞫坐,或寻辞单,泯默至今,一味惶蹙矣。即者多官处置,归于本院,而第其避辞中,或以伊日严教,引为难冒之端,则臣等,亦何可不避同浴之嫌,而冒当其处置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嫔宫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奉教尹志和上疏。大槪,意外牵复之命,适当亲临鞫狱之日,不得不承牌出肃,而顾臣廉义,终有所不敢复厕于吏职者,玆敢陈疏径出,乞削臣职,仍治擅离直所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礼曹参判李益寿上疏。大槪,素患疝证,自昨添剧,达夜叫苦,作一僵尸,晷刻之顷,奄奄若尽,以此病状,无望供职,梓宫监漆之任,速赐变通,俾无公私狼狈之患事。入启。答曰,卿辞至此。本职当许递焉。

○谢恩,右承旨李壄。

○传曰,药房提调异于他提调,不宜久旷,虽在还收之中,今日政差出,此后或有如此之事,他兼带,虽可等待,而药房提调,乃是重任,即为差出事,定式施行事,分付,烬馀

○五更,彗星见于翼宿度内,形体比前无异,尾迹,则颇似消微。

○李国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许墀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进香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崔奎瑞在外,执义李敏英,掌令尹弘离、尹宪柱,持平朴汇登、李东彦,避嫌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国芳,以礼曹言启曰,自前国恤三年内,三名日陈贺,不为举行矣,王世子生辰及正至百官贺,今此国恤三年内,所当依此例停止,不为磨炼举行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

○许墀,以义禁府言启曰,判义禁臣李畬,知义禁臣金昌集,进香进,同义禁臣柳之发,身病,今日堂上不齐,科狱罪人等,不得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许墀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都承旨李墪受由,右承旨沈枰,既已递差,左承旨尹世纪,呈辞入启,左副承旨赵泰耉,病不仕进,厅中只有臣墀及同副承旨李国芳,兵批,则臣以该房当进,而吏批政厅,则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又启曰,近日厅中,尤甚不齐,今日政,承旨有阙之代,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畬病,参判赵泰采,亲病受由,参议李健命进,右副承旨许墀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畬病不来,参判赵泰采亲病受由,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李思永为都承旨,李懋为右承旨,申懹为礼曹参议,李墪为礼曹参判,朴权为刑曹参议,韩世亿为刑曹佐郞,李济冕为博川郡守,金始徽为高山察访,闵镇远、权尚游。兼春秋减下,兼春秋单,韩世亿。以徐文重为内局提调。

○兵批,判书金构进,参判李基夏病不来,参议洪受畴病不来,参知李壄进,右副承旨许墀进。

○兵批启曰,军官石之坚、白寿海等,以谋逆正刑罪人捕捉之功,俱有加资之命,而两人,虽已资穷,未经准职。缺二行

○李国芳,以汉城府言启曰,前因四山东道监役官李师吉牒报,定界后十里内偸葬人,李开川、尹斗万、李后绛,北道监役官金镇玉牒报,定界后十里内偸葬人,李福起、私奴同伊等,自本府推治,累度定限,使之掘移,而至今迁就,终不掘移,若不禁断,则后将接迹而继葬,李开川、尹斗万、李后绛、李福起,私奴同伊等,令该府囚禁治罪,掘移后依法定罪,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下番翰林尹志和,今日称有难安情势,陈疏出去,史局重地,任自径出,事甚未安,推考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礼曹参判李益寿疏曰,伏以臣,素患疝症,源委已痼,冷气凝聚,成形若囊,真元,内损则作孽,风寒,外袭而用事,少失将摄,辄必为苦,居恒戒恐,防护甚勤,而近因梓宫加漆,奔走内外,已浃旬望,连日处冷,受伤不轻,以此病状,万无一分自力之望,顾臣监漆之任,有非闲泛职掌之比,分义所在,岂敢言病,而即今症势,若是危恶,堂上一人,受命在外,更无推移轮察之路,况内梓宫加漆,缺二行圣慈,特垂怜察,亟命递臣职名,俾梓宫加漆之任,无少间废,千万幸甚云云。疏批在上

○奉教尹志和疏曰,伏以臣一经荐事,旋致台章,违召坐罢,缩伏俟谴,殆将数月馀矣,国家不幸,圣母礼陟,逆狱继起,亲鞫方张,率土痛泣,举朝奔遑,而微臣牵复之命,遽下此际,区区一身廉隅,有不暇顾,不得不祗奉恩召,勉赴职次,而第臣于谏臣削荐之论,实有所未晓者,终不容泯默焉。盖李明浚之家世行谊,谏臣,既已许之,又以一二先进之持疑,至谓之未知合当,则其不以为不合此任,可知矣,而其所短之者,只在于一番就拿,旋即应讲之为轻遽,臣未知使明浚,经几番对吏而后,方可合于自处之道耶。史局之任,一被荐剡,则朝家不许以他岐升迁,苟非终身自废之人,则毕竟一就,在所不免,而今者谏臣,既许其人,又斥持疑之论,而拿多少,断其平生,至有此追削之论,此何事体,此何道理耶?末荐二人,竗年登第,坦途在前,其所期待,固未可涯量,而必断以期望之外者,何其言之不择,至此也?参下文官,其数不少,二,未见其有逾于此数人者,采诸物论之所许,参以僚议之所同,十分□始完荐事,则其曰名论不叶者,非臣意虑之所及,停当之后,回至于数十人之多,而皆为允可,无一异辞,则其曰物情未允者,抑独何哉?臣以无似,猥当荐事,虽其鉴识卤莾,不能知人,闻见不周,全昧物情,至于所荐三人,其合于史职,臣固保之,而并被弹削,诚是意外,此莫非臣人微识浅,不能见信于同朝之致,尚谁尤哉?无论台议之是非,荐中诸人,既不得行公,则臣便是误荐偾事之人,揆以廉隅,终不可复厕于史官之列bb矣b。且臣于李明浚等陞出事,尤有所难安者,本馆古规,下位虽有大段事故,不得越次径出,故昨年洪重益等,变通陞出之后,因赵泰一引例陈疏,至于还寝成命,此固已经圣明之处分者也。今朝家,若以明浚等情势,终难行公,而欲为新荐,则岂无他例之可据,而必为此无前苟且之举乎?臣虽无状,其不可苟然复冒,使三百年流来古风,自臣身坠坏也,决矣,玆敢陈章,请命径出直庐,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不胜云云。疏批在上

○吏曹参判赵泰采疏曰,卫之列,猝闻老母病剧之报,不暇变通,苍黄走出,私情虽极煎迫,分义万分惶悚,陈章请谴,甘伏严诛,圣恩天大,不加之罪,反下救护之命,臣诚感激涕零,日夜攒祝而已。第臣母病,日就危笃,飮啖全然废却,元气不能接续,精神昏昏,不能省识,缕息奄奄,若将不保,臣之即今情势,万无一刻离侧之势,昨日召牌之下,竟未祗赴,仰惟体恕之仁,有所俯谅,而顾臣违慢之罪,则固已难逭矣。且臣见差殡殿都监堂上之任,敦匠事重,义不敢辞,而臣方扶救病母,昼宵煼灼,则出而供职,姑无其期,当此事役方急之时,不可一日虚带,摠府轮直之地,亦必缘臣而益致苟简,不得不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曲加谅察,先递臣都监堂上之任,本兼诸职,次第罢免,仍治臣违慠之罪,以严公法,以安私分,不胜万幸云云。疏批在上

○右承旨沈枰疏曰,伏以臣自秋旧患腰胁之痛,乘劳复发,而初不大段,犹能耐过,顷当御门鞫囚之日,强疾入侍,久处冷地,自多触感,痛势渐加,数日以来,益觉起动,而昨日适值册宝内入之仪,臣以该房,不敢退在,忍死之后,扶舁还家,冒晓来往,不善调治,始则腰胁作痛,久乃上连肩背,牵引刺痛,作一蘧蒢[籧篨],暂有屈伸,叫苦欲绝,又自去夜,更添别症,气逆,头疼如擘,落身床箦,人事不省,念此病源,初因瘀伤,挟痼症,当寒辄发,发必弥留累朔,即今衰惫劳悴之馀,病情如此,时月之内,无望痊可,而所带喉舌重地,非如闲慢职事,况今僚席不备,出纳苟简,臣又虚带养痾,实有万万不敢者,玆将疾痛之呼,仰溷仁覆之听,伏乞圣明,亟命镌递臣职,俾臣得以专意医治,复寻生路,且令公务,毋致暂旷,不胜万幸,臣无任云云。踏启字。

10月6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许墀。同副承旨李国芳坐直。注书朴熙晋未差。假注书吴守经。事变假注书金始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五更,彗星见于翼宿度内,形体消微。

○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王世子气候,亦何如?嫔宫受鍼,今日亦当随行为之矣,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世子,姑无伤损矣。

○政院启曰,今日梓宫加漆时,长生殿提调,当为进参,而工曹判书严缉,方在山陵,礼曹参判李墪,昨日政除授之后,病未肃拜,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都承旨李思永。

○礼曹参判李墪,户曹参议李善溥上疏。大槪,乞得恩暇,未出疆前,往省父母坟山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依疏辞往来焉。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斋戒后为之。

○右副承旨许墀上疏。大槪,臣于台臣避辞捧入之事,大有所做错,以启诸台引避之端,处置无了期,臣之昏瞀不察之失,著矣,何可一刻仍冒于出纳之地乎?且臣不胜忧爱之忱,兼陈区区所怀,伏乞圣明,小加澄省,因递臣职,俾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予意矣,勿辞察职。

○嫔宫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正言兪命凝启曰,昨者两司多官,相继引避,处置归于臣身,而臣亦有不敢冒当者,臣于日昨筵中,伏承严旨,有所自列者,而勿为退待之教,出于意外,臣心惶悚,至今未已,即者诸台,以伊日严教,为引嫌之一端,臣之难安,与彼无异,臣何敢晏然处置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梓宫加漆后,大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判府事徐文重箚子。大槪,敢陈病重实状,冀蒙恩递,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司书李台佐上疏。大槪,敢陈病重实状,冀蒙恩递,兼付所怀,以应明旨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张皇陈疏,伸救诸臣,不遗馀力,良可骇然也。

○吏曹口传政事,兵曹正郞李鼎相为之。烬馀

○下直,青山县监权尚珩,西平万户石柱汉。

○李国芳启曰,行大司宪崔奎瑞在外,执义李敏英,掌令尹弘离、尹宪柱,持平李东彦、朴汇登,引避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八员内,正郞柳百乘,兼春秋入直,李龟龄,筑城看役,吴羽进,京都监郞厅启下,孟万泽,奉使出疆,佐郞朴凤龄、沈宅贤,俱以国葬都监郞厅,除本仕,即今郞官无故之人,只有宋宅相、李翊汉两员内,外司上直铜龙门禁无以推移,正郞孟万泽,今姑改差,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日内梓宫加漆,初七日冬享大祭受香,初八日科狱罪人等,不得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许墀疏曰,伏以臣于待罪下邑时,为部民所讦,遂被罪谴,屏伏省愆,不料今者,承宣恩除,谬及于臣,滓秽之踪,所不敢复蹑清途,而适当亲鞫之日,非人臣所敢引伏之时,祗承召命,黾勉就职,第臣衰耗已甚,精神昏瞀,凡在出纳,随事做错,早晩颠沛,臣固已料,而玆于台臣避辞捧入之事,尤有所大段做错,以启诸台纷纭引避之端,臣实惭讼,若无所容也。日者宪臣,以亲鞫时严教,为之引避,则其时该房,以为入侍台臣,既承勿退待之命,则在外台臣,尤不当以此引避,果有退却不捧之举矣。翌日宪臣,以僚议参差,为之引避也,更举昨日见阻之缺二行今日诸台,更申其严教二字,而为之引避,致令退待诸台,处置无了期,由臣昏错误了,至此物议之非斥,势所必至,在臣廉隅,何可一日仍冒乎?此与微细间做错者,有异,而且臣方以该房,任在接待台谏,将何颜面,起而相接,出纳其避辞乎?臣之不可淟涊蹲冒,以取讥议也,明矣。伏乞天地父母,亟递臣职,以安其心,千万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更赘他说,而今日不言而退,则区区忧爱之忱,终莫之一曝,玆敢附进一言,干冒𫓧钺焉。大行王妃,以至仁至圣之德,中罹屯否,备经虞忧,复位未久,仙驭宾天,举国臣民之悲号哀痛,曷有其已?不幸妖孽之变,出于此际,圣上之衋然伤悼,赫然震怒,必欲穷治其事,以泄神人之愤者,庸有其极,而第其所干连处,乃春宫所生之地也,世子,遭人伦罔极之变,殿下,处恩义难处之变矣。盖恩义并行,然后经权得中,经权得中,然后处变无憾,而殿下于此,直欲断之以义,不垂顾藉之意,彼固有罪,独不为世子少为之地乎?世子,是宗社之所寄重也,为殿下之子,负宗社之重,而尚不能丐得于殿下止慈之前,则以世子至孝之性,抑郁无告,必将震剥天和,其为殿下宗社忧,当复如何,大臣之箚,诸臣之疏,□□其忧危之状,恩义之辨,则臣不敢以荒拙之辞,支离叠架于宸严之下,傥殿下于清燕之暇,试取其箚疏,而细究其意,则可以察其心之无他,而实为国家长远之虑,其孰敢以非义,导殿下而忘春秋讨复之义乎?彼皆斋心熟虑,审度轻重,而后言而殿下,不少恕量,既已罪逐,其为国长虑之大臣,又示𫍙𫍙于老成大臣之箚,下此而言,尚复何望?人心危惧靡所底定,伏愿圣明,少加省察,因与诸大臣,议其处之之道,务尽保护之方,以慰世子之心,毋贻后悔焉。身微语涩,不足动天,而愚忠所激,言不知裁,臣罪万死,臣罪万死,臣无任云云。批答在上

○户曹参议李善溥疏曰,伏以臣缺二行恩暇矣。奄值国恤,未敢辞朝,迁延至今,行日已迫,而身有所带实职,亦不敢以前所受由,仍为下直,玆复冒昧申请,伏乞圣慈,特赐矜许,俾伸追远之下情,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依疏辞往来焉。

○行判中枢府事徐文重箚曰,伏以臣于春间,重经大病之后,气血损伤,迄未苏完,衰暮之年,势固然矣,精神消落,五官俱损,对人酬酢,或失其姓名,朝之所为,夕而复忘,两耳聋聩,十闻其二三,居常愦愦,形骸徒存,寻常人事,几且废却者,久矣。顷于亲鞫之日,强疾驱策,入参于诸臣之后,而犬马之疾,先发,未免径退,至今悚惶不已。今者又差内局提调之任,臣宜即奔走供职之不暇,而第臣非复昔日之臣,以此病状,决难备位于保护之地,商议诸医之论,如其初不量已而进,终至偾事而后悔,不若备陈实状,夬得处分。伏乞圣明,俯察臣病状,亟许递改臣所兼内局都提调之任,以便公私,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司书李台佐疏曰,伏以臣痰火之疾,暴重于劳伤之馀,冒死陈恳,获承调理之命,归家将摄,去危就安,臣诚感祝,莫知所报,顾臣表□虽得少减,火上痰逆,腰胁牵痛等症,一味作苦,甚至粒米不得下,终夜不得寐,元气益败,晕眩转剧,贴身床席,生意都尽,以此病状,既无供职之望,胄筵重地,亦不容引日虚带,伏愿圣明,俯赐怜察,亟许递改,俾臣得以专意调治,以获痊可,公私幸甚。臣于丐免之章,不宜有所赘陈他说,而区区微悃,有不敢自隐者,辄有所陈列,唯愿圣明,矜其愚赦其罪,勿以人微而忽其言,则尤幸矣。前领相崔锡鼎,值国家非常之变,念宗社无疆之忧,前后陈箚,沥尽肝血,其勤勤恳恳,反bb复b陈戒者,要不出于为殿下处变之道,务归至当,为春宫保护之方,靡不用极,而深远之虑,断无他肠,忠爱之诚,溢于辞表,至于文字之间,虽有未稳处,此不过仓卒造次之际,未能点检之致,夫岂敢歇视今日之变,而又岂有不竟诸囚之意哉?至若亲鞫,有非人君之体云者,骤而见之,果有欠于宛转,而究其旨意,缺二行痛既切,仰聆圣教之怆悼,悲涕自零,为今日臣子者,孰敢有容护之计,而锡鼎,为国深忧,殚尽苦心,不恤一己之利害,三上箚而不知止,此诚当国大臣,为宗社固本之至悃也,因此开悟,处分得当,则岂不有光于至慈之德哉?设令其间,或有未槪于圣心者,亦宜使之参酌,从容商确,克尽处变之道,则亦可以无歉于圣德,有辞于后世,而今以尽言纳忠之故,雷威遽震,严旨继降,至以惟恐狱情之或彰,凶谋之尽露,为教,何殿下,不量本心,转辗激恼,无所顾藉,一至于此耶?凡听言之道,当观其心,论人之罪,当恕其情,殿下试平心霁怒,察其本意,则大臣之于今日狱事,有何一分纵舍容贷,而不欲使凶谋尽发也哉?其箚辞,既曰臣所谓毋致究竟者,非谓不竟诸囚云尔,则其非罔念讨复之义者,断可知矣。噫,宫闱之间,有此罕有之变,其所延及,即东宫所生之地也,此实变中之变,如其处分,或有未尽,日后之忧,有不可胜言,正宜君臣上下,反复讲究,情法相参,经权得中,可无无穷之悔,而欲使违拂之言,不出于匡弼之地,诚非国家之福也,严峻之教,有不敢闻,窜配之命,曾不少挠,遂令倚毗之大臣,苍黄去国,朝野惊嗟,爻象错莫,此岂圣世之美事也?前承旨尹趾仁,职在喉司,虑外备忘遽下,昏夜叩阁,求见力陈,诚无负于职责,而至于姑寝亲鞫之举,亦出于忧爱之忱,圣明不复恕究,以歇视谋害国母之贼,为其罪案,台阁还收之请,非为一趾仁地,公议所在,抑可知矣,而兪音久閟,臣窃惜之。至若李命世,以新进小臣,出位进言,可谓妄矣,而目见变故非常,处分轻遽,缕缕陈白于天威咫尺之下,其疏朴狂戆之风,亦可尚矣,而顾其引谕,诚为大错,而若谓之今日之事,只为比伦于己巳,则大非其本情也,虽于苍黄之间,辞不达意,此胡大罪,而系之急也。且臣于掌令尹弘离前后避辞,窃不胜讶惑也,备忘初下之夜,臣适与弘离,伴直春坊,猝当无前之举,念及春宫,私心隐衋,因与面议曰,吾侪,忝在宫僚,目见此变,揆诸道理,宜有以全恩之说,仰达大朝,以为保护春宫之地,断不可已也。遂与弘离,联名上疏,呈于喉司,虽因备忘之还入,不得登彻,而当初弘离之意,主于全恩,举此可知也。顷日前席之避,反有欲论未果之言,又复崖异于本府新启缺二行事理之当否,是非之颠倒,前后变幻,判若二人,其崖异新启,非有定见而然,特欲文非昨日筵奏之失而已,徒知昨言之不可改,而不知前见之不可变,伊日之恇挠丧守,固不足责,末梢之用意遂非,尤可异也,不料清朝台阁之上,遂有如许之人也,诚愿殿下,深留圣意,克怀永图,容以天地,解以雷雨,在谴大臣,亟赐召还,被罪诸臣,一倂宽贷,如弘离巽懦罢软者,明示好恶,以砺其馀,则岂不为圣德之光耶?臣以无似,受国厚恩,前后践历,罔非逾分,糜身粉骨,亦难仰报,适当上天仁爱,警告非常,殿下祗畏,求助臣邻之日,主bb?b德,朝廷之间,岂无他仰裨者,而诚以今日举措得失关系,国家兴丧,则格非正事,以答天谴,不可舍此而先他,愚忠所激,言不知裁,亦不暇以职非言责,越俎代庖,为嫌,冒溷至此,臣罪万死。今臣所论,廷臣已多言之者,而天心愈邈,反汗无期,臣何嫌辞近叠架,语涉陈腐,有所嗫嚅而不为殿下一陈之哉?唯殿下澄省而裁纳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张皇陈疏,伸救诸臣,不遗馀力,良可骇然也。

○行司直姜鋧疏曰,伏以臣,往省松楸,中路病剧,堇堇舁还,才到近城之地,仄闻国家有变,乃有亲鞫之举,圣上之忧恼,群下之惊惶,固不可言,至于目前之深忧,日后之远虑,恐殿下,或未及深思而熟量也,凡处变之际,贵得经权,于其难处之地,若不思所以善处之道,则虽或伸法于一时,而终难保其无悔于他日,此古圣人所以有作事谋始之戒也。仰惟王世子,虽在冲年,岐嶷天成,自遭巨创以来,哀毁逾制,其在臣民之心,已不胜其伤损之忧,而况又遭此人伦莫大之变,其痛迫穷蹙之怀,必有万万不忍言者矣。即今处分,如不以情参法,十分得当,则其所以处分者,恐未免为宗社无穷之虑也。噫,古今天下,未尝有本痿而枝不病者,亦未有子疾而父不忧者,盖其一体所分,天理则然故耳,以殿下至慈之仁,达理之明,岂不念及于此,而终无善处之道乎?今若急于讨罪,不思处变之义,而终致春宫,因此忧伤,抑郁成病,缺二行而今于所重,独不念世子罔极之情,臣切闷焉。窃闻大臣诸臣,相继陈章,而殿下尚靳采纳,连有思量焉之教云,臣恐殿下,于今日之事,犹有所未尽深思,而中外之忧虑,尤有所不可胜喩者矣,臣撼顿长路,病滞穷村,其于近日处分,虽未得其详,而世受国恩,滥厕卿列,国有大事,义不敢终默,敢冒𫓧钺之诛,妄陈出位之言,臣罪万死,伏愿殿下留神焉,臣不胜云云。批答同下

○副司直姜铣疏曰,伏以臣,蛰伏乡庐,疾病沈绵,凡于朝廷得失,有同聋瞽,而仄闻道路之言,宫闱有意外之变,迺有亲鞫之举,国家之不幸,庸有其极,而臣民之惊遑煎虑,有不可胜言者矣。恭惟我显宗大王之于孝庙,我殿下之于显宗大王,两世单传,而我殿下,久无螽斯之庆,中外臣庶,莫不忧叹,及至戊辰之冬,燕禖锺庆,储位随定,宗社有托,臣民胥悦,始之忧叹者,转而为讴歌,而王世子及至就傅之后,令闻日播,大行王妃之抚养劳悴,过于马后,而世子之诚孝笃至,亦过于章帝,大行王妃违豫之时,礼陟之日,其所以尝药忧遑,深墨哀慕,实非古人之所能及者,凡在瞻聆,莫不感泣,而钦叹曰,大行王妃,有是慈爱,故王世子,亦有是诚孝,一国臣民,莫不延头愿为太子死者,则中外人心之大同,此可见矣。不料今者,变生于内庭,罪人相继就戮,殿下之亲鞫究核,穷竟乃已者,虽出于为世子为国家也,而窃念王世子,于冲弱之年,遭此千古所未有之变,其痛迫闷塞之心,必无所不缺二行殿下,虽悔之而亦无所及矣,前后大臣诸臣之连上疏章,夫岂有一毫他意哉?盖所以安世子之心,为国家之虑也,而尚靳采纳,臣窃闷焉。如臣疏逖,拙讷之言,固不当容喙于其间,而世受国恩,义不容含默,玆敢不避僭猥,仰暴危衷,臣罪万死,伏愿殿下,特加远虑,以尽保安世子之道,而无致有他日之悔,则宗社幸甚,臣民幸甚,臣不胜战栗惶怖之地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日之事,岂有他哉?实出于为宗社也,为世子也,如使此人,赐之死亦可,贷其死亦可,则以恩掩义,不害为善处,而此则大有所不然,罪已积矣,非比甲戌初未著之时。噫,今日之断与不断,而他日国家之安危存亡系焉,予何忍明知灼见,而优游不断,以致罔极之祸哉?予志已决,卿其谅焉。

10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国芳坐直。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守经。事变假注书金始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徐文重,提调臣金构,副提调臣李思永启曰,夜来风寒甚紧,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前剂入汤药,当尽于今日,五贴更为剂入矣。嫔宫受鍼,诸医等以为,今日姑停宜当云矣,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李国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十一日文臣殿讲日次,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行大司宪崔奎瑞在外,执义李敏英,掌令尹弘离、尹宪柱,持平李东彦、朴汇登,引避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

○李懋启曰,左副承旨赵泰耉,连以病呈告,右副承旨许墀,昨日陈疏径出之后,疏批已下,而不为仕进,事甚未安。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许墀,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国芳启曰,两司多官处置,归于玉堂,玉堂又为引嫌,昨暮陈疏到院,而观其疏辞,则其所引嫌,似不成说,故退却不捧矣。两司退待,已经多日,而玉堂尚不处置,事甚未安,使之即速处置,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壄曰,自今著为邦家之宪,不得以嫔御,登后妃。

○传于李国芳曰,谋逆罪人淑正、淑英等咀咒事,承款之后,角氏、雀鼠骨末等物,得于大造殿东边寝室之内,此外凶秽之物,掘得于大造、通明庭除者,亦多矣。

○李壄,以观象bb监b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平丘察访崔天□,晓解天文,当此天变测候之日,不可不同参,限测候间进参之意,京畿监司处,即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壄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副校理权尚游、李观命等箚曰,伏以,掌令尹弘离,以措辞见上持平李东彦,以避辞见上掌令尹宪柱,以避辞见上执义李敏英,以避辞见上献纳鱼史徽,正言黄一夏,以避辞见上正言兪命凝,以避辞见上并引嫌而退。毋致究竟之说,既先辩斥于前席,则不欲苟参于僚议,其势固然,相臣箚辞,虽有差爽之处,然其本情,不宜深咎,还收之请,亦有意见,袖箚曲折,未及闻知,榻前严旨,非所当嫌,情势一般,多台先避,嫌难处置,台体即然。请掌令尹弘离,持平朴汇登、李东彦,掌令尹宪柱,执义李敏英,献纳鱼史徽,正言黄一夏、兪命凝,并命出仕。取进止。答曰,依启。

○李国芳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烬馀

○下直,庆基殿参奉金澯。

○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许墀,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10月8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李国芳坐直。右副承旨徐宗宪在外。同副承旨李敏英坐直。注书朴熙晋未差。假注书吴守经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始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彗星见于翼宿星内,形体比前无异,而尾迹消微[稍微]。

○下直,海州牧使李万亨。

○右议政申琓箚子。大槪,伏见昨日圣教,不胜忧爱之忱,敢陈短箚,冀蒙省纳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亦有此意,而第梓宫在殡,欲于因山后移御矣。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王世子气候,近来亦复何如?医官入诊已久,臣等今日与诸医入诊,瞻望察视,何如?嫔宫受鍼,今日亦当随时为之矣,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世子姑无伤损矣。

○持平李东彦、朴汇登,掌令尹弘离、尹宪柱,执义李敏英,献纳鱼史徽,正言黄一夏、兪命凝就职。

○持平李东彦上疏。大槪,职在言责,窃有所慨然于中者,敢陈瞽说,仰补择荛之圣德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今玆疏陈,辞严意正,予甚嘉纳焉。

○京畿监司书目,高阳呈,以司直李寅烨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予意于姜鋧等疏批矣。

○备忘记,禧嫔张氏,嫉怨内殿,潜图谋害,设神堂于内外,日夜祈祝,埋凶秽于二阙,不啻狼藉,情节尽露,神人共愤。此而置之,得志他日,则国家之忧,实难形谕,观于前史,可不畏欤?今予为宗社为世子,为此不得已之举,岂乐为哉?张氏依前备忘,使之自尽。噫,世子之情事,予岂不念?如崔锡鼎箚辞之悖理,引谕之无伦,固不足论,而大臣、诸臣之为春宫惓惓之诚,亦岂不知哉?第思之思之,又复思之,思之熟矣。事已至此,舍此处分,而实无他道理也。玆以予意,谕诸左右。

○府前启,请还收崔锡鼎中途付处事。措辞见上答曰,亟停勿烦。

○正言黄一夏启曰,臣于向者罢鞫翌日,与两司诸台,齐会台厅之时,宪府诸臣,以前领议政崔锡鼎bb中途付处b还收事,构草以示,臣以为大臣箚子,毋致穷竟等语,未免失着,而第圣上处分,似涉过中,据其事体,陈启寝停,恐无不可,而亦未必两司俱发之意,有所酬酌,而诸台之意,亦不以臣言为非矣。夫大臣箚子,毋致穷竟等语,此则有不然者,前古所无之逆变,既出于宫中,端緖已露之后,有不容他意于其间,而只以顾藉之故,特欲容贷,则亦当声其罪,而贷其死而已。此实恩义两全,经权参酌之道也。既不能执此两端,反复开陈,直以毋致穷竟之说,有若梁狱之勿问者然,诚如是说,则弑逆情节,何以核得,埋凶杂物,何时掘发,而大行在殡之灵,亦何以慰之耶?即今正犯妖恶,次第就服,凶秽之物,狼藉禁庭,凡有血气,莫不切痛,则何以伸救于此时乎?即以停论之意,发于席上,则僚台强执己见,终不归一,方欲以此引避之际,僚台又以论劾掌令尹弘离发言,臣尤不胜骇然也。夫全恩之义,出于一时之权也,守经之论,实是春秋之大义。以今日之事论之,执权易而守经难也。弘离乃于众皆靡然之中,独扶大义,一脉正论,犹可以扶植纲常,其所力排者,只在于毋致穷竟,则此等论议,可以推诩,不宜排抑,而非斥之论,既出于章奏,论劾之议,继发于台阁,不料世道人心之滔溺晦塞,一至于此也。臣之意见既如此,决难苟然随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尹宪柱启曰,臣于日昨庭鞫时,因僚台之有故,替参于两日之坐,仍参于议启之末矣。今闻物议,则以为寿长等,以逆狱承款罪人,不宜轻请减死,一烈则出于罪人紧招,尤不当混释,而执法之论,终无一言,大失台体云,臣之昏谬不职之失,著矣,何敢一刻苟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献纳鱼史徽启曰,日昨鞫厅议启之时,猥参完议之末,而素昧律文,不敢出意见,论轻重矣。追闻物议,则寿长等,不无可恕之情,而自是逆狱承款之人,不宜径请减死,一烈既有紧出之语,则尤不可混被全释,而执法之论,终无一言,大失台体云,臣之尸职之罪,实无自解,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兪命凝启曰,日昨,前领议政崔锡鼎之前后进箚,反复陈戒,实在于为春宫保安之地,为今日处变之道而已,遣辞之际,设有未能周详之失,原其本情,断断无他,夫岂不念讨复之义而然哉?况且亲临讯鞫,动犯晨夜,圣躬劳动,玉色消瘦,凡在臣民,孰不忧闷,而畏慑天威,无敢有言者矣。独此大臣,毕陈所怀,欲付按治于廷臣,其忠爱眷眷之诚,此亦可见,而不料药石之言,反致激恼,日月之明,犹有所未烛,加之以情外之罪名,震之以过中之严教,终使倚毗之大臣,苍黄去国,此岂清朝之美事,而亦岂平日所望于圣明者哉?职在言责者,固宜明其本情之不然,以冀圣明之省悟,而掌令尹弘离,乃于严教之下,遽生承顺之心,不思匡救之道,始以未即论斥之意,陈达于前席,继以不可联名等语,起闹于僚议,其亏失台体之状,殊涉不韪。物情为骇,公议哗然,揆以台体,不可无规警之道,故臣以论劾之意,发于席上,而僚议参差,终未归一,此无非臣言议轻浅,不能见重于同僚之致,何敢一刻苟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掌令尹弘离启曰,臣于日前,因僚议不齐,引避退待,出于处置,曾是意外,继承召命,黾勉就职,而抑臣又有情势之不敢晏然者。臣伏见前承旨沈枰疏辞,拈出臣前后避语中,骇然失着等文字,盛加论斥,末又以崖异还收之启为非,而且伏见司书李台佐之疏,恣意骂詈,不遗馀力,臣于是窃不胜骇惑也。盖其大臣三箚中,保安春宫,固今日大小臣僚所同之至诚,而若其今者所引之订,无一攧扑,毋致穷竟之语,近于挠狱,何其昧于甚明之义理,罔念至重之狱事耶?亲鞫方严,凶孽渐露,当此之时,孰敢径先容议,自犯春秋至严之义哉?念我储君,遭天地罔极之变,若使难处之端,发于其间,则毕竟丐恩之请,固臣子所不可已者,而此当在于事了之后,不当在于未究核之前,而连上三箚,强争疾请,必欲使狱情,不至于穷竟者,抑何意耶?以此观之,圣明之特施谴罚,臣未知其太过,而臣所谓骇然失著等语,亦未知其失当也。臣之陈达于榻前者,虽出于承严教惶悚之际,而尽是胸中之所蓄积者,若使臣,今日直陈其所怀,而明日挠夺于僚议,心知其非,而苟然取舍,则是欺我心也,慢殿下也。臣虽无状,决不忍为此态也。枰之非斥,臣既骇讶,而至于台佐之缕缕张皇者,专背义理之直路,惟以凌踏诟辱为能事,呶呶相争,实近喷血,而亦岂可甘心受侮,泯默无言哉?备忘初下之夜,臣与台佐,伴直春坊,构得短疏,未果登彻,而其大意,则只在于全恩,未尝有径论狱事之语,疏草尚在,乌可诬也?臣之意见,本不以全恩为非,而以毋致穷竟,为大段骇举,盖以恩义参酌,自有先后,不可径先挠撼之意,观臣避辞,亦可知矣。若使三箚措语,只主于全恩二字,如近日大臣宰臣之疏,则圣上必不施行遣之罚,台臣亦必无还收之请,随参与否,非所论也。且其箚中,有曰毋致穷竟云者,非谓不竟诸囚,臣再三读过,反复思之,终未晓其意。今台佐又引此说,而注解之,以为其非罔念讨复之义,断可知矣云云,则此尤见其不成语也。臣之所论春秋之义,正欲穷治诸囚,快正王法而已,非谓诸囚之别有他穷竟之事,则臣所以非之者,只在于毋致穷竟,而不在于全恩,何尝有变其初志,终始相左,而今台佐抑勒构捏,以为持臣之欛柄,何其急于诟臣,而不省语言之悖谬耶?噫,今日之狱,若不穷竟,则诸囚之穷凶情节,何以毕露?宫庭之埋置秽物,何以尽发?以此言之,臣之所以力排毋竟之论,不参还收之启,实不知其大悖于人臣为国之忠也。臣本庸驽,兼以衰病,其所谓怵慑严威,惶㤼罔措,固其宜矣。至若台佐,徒知庇护,不思义理,捃摭臆逆,眩惑宸听,疑乱莫重之狱,以为顾藉之计者,果可谓定有意见,不至颠倒,而终不为负圣明之归耶?臣性本愚戆,不识低昂,欲付群议,则中心有愧,欲扶大义,则谬辱骤至,臣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崔锡鼎箚辞中,旋收鞫事,毋致穷竟之说,非谓诸囚而何?况其时埋凶情节,未尽发露,毋致穷竟之请,出于大臣。然则污秽之宫庭,无扫除之日,穷凶之逆状,无毕露之时,是岂人臣之所敢发口者,则虽曲为自解,人谁信之?噫,党论日盛,义理晦塞,沈枰、李台佐之相继救解,已极无严,而今日宪臣还收之启,则崔锡鼎已著之罪,全然掩覆,有若为世子惓惓,而获谴者然,渠虽急于护党,何其纵恣无忌惮若此乎?尤可痛心也。于尔少无可避之嫌,勿辞亦勿退待。

○药房,王世子入诊后,口传启曰,入诊诸医等以为,脉度虚数,而不至大段,寝睡烦转,比前颇减,姑无用药之事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请对。传曰,勿为入侍,所怀书入。

○右议政申琓,判府事徐文重,吏曹判书李畬,请对入侍。已上朝报

○右议政申琓疏曰,伏以宫中咀咒之变,诚是前史之所未见者也。大小臣僚,中外人心,莫不惊心痛骨于备忘之下,而内间之事,无路详知,群情闷郁,忧虑方深矣。及至亲鞫之后,在服诸囚,不敢终隐,行凶情节,无不毕露,次第就辟,王法得行,此固宗社之所默佑,而臣民之所共快者也。惟其大内埋凶之处,既具诸人承款之爰书,阴秽之物,所当登时掘去,以除妖恶之气,而侧听累日未承明教,虽不敢有所仰请,群下之日夜焦忧,庸有极哉?即伏见下政院之教,污秽之物,掘得于大造、通明两殿者,其数甚多,臣闻来不觉心寒而肉颤也。夫大造、通明两殿,即圣上与坤圣所常御之处,而埋凶之变,至及于寝室之内,其所惊愕,岂可与宫庭罕御之所,比而论之哉?即今所掘虽多,缺二字之处,又未知其几许,而秽恶之气,有难一时扫除,此岂圣上一日安于其间者乎?在昔君临臣丧,必使巫祝先之,桃茢祓之,以除不祥,三代圣王,所以虑患远害之道,盖可见矣。况今寝殿埋凶之变,如是狼藉,遂使宫禁肃清之地,便作邪秽杂乱之所,则其为不祥,非特巫祝桃茢之可祓,何可因循姑息,不思深远之虑乎?移御清净之地,尽扫凶秽之迹,晷刻为急,不容少缓。今虽仙寝在殡,因山尚远,事势情理,诚有所拘牵,而今日群臣之心,唯以圣躬之保护为重,馀外诸事,有不暇顾。伏愿圣明,深留圣意,即为移御,俾尽慎重之道,毋贻日后之悔,不胜万幸。臣昨伏见圣教以来,区区忧爱之忱,终宵耿耿,不能自已,敢将短箚,仰贡微悃,惟圣明澄省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予亦有此意,而缺一行烬馀烬馀

○巳时,下雪。

○嫔宫受针后,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国芳启曰,今日吏兵批政厅,承旨当为分进,而都承旨李思永,方以药房问安进去,仍进于嫔宫受针时,右承旨李壄,自去夜猝患胸腹痛,僵卧直庐,厅中只有臣国芳,吏兵批政厅,无进去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同副承旨,吏兵批兼进。

○又启曰,近日厅中,位甚不齐,不成貌样。今日政,承旨,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畬病,参判赵泰采亲病受由,参议李健命进,同副承旨李国芳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畬病不来,参判赵泰采亲病受由,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沈枰为左承旨,李国芳为左副承旨,徐宗宪为右副承旨,李敏英为同副承旨,李光迪为左尹,李寅烨为右尹,姜铣为同义禁,金镇圭为兵曹参知,朴圣汉为扶馀县监,柳星□为良才察访,闵镇厚为判尹,兪命雄为执义。兵批,行判书金构药房进,参判李基夏病,参议洪受畴进,参知未差。以李益寿、孟万泽、白寿海为副司直。

○李国芳启曰,右副承旨徐宗宪,时在京畿果川地,期[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李壄启曰,臣与左副承旨李国芳及玉堂上下番,来诣请对矣。传曰,所怀书入。

○副校理臣权尚游,副修撰bb臣b李观命等箚曰,臣等伏见下政院备忘,有禧嫔张氏依前备忘,使之自尽之教,臣等之前日请对,意岂有他哉?今日事变,实前古所未有者,其欲于公法私恩之间,务尽处变之义者,诸臣章奏,言之尽矣,论之竭矣。伏想圣明亦已洞然无馀,臣等不欲更为𫌨缕,而今于缺三行上睿智出天,虑无不周,理无不烛,若曰虽有今日处分,而无毫分伤损于春宫之忧,则固难容喙,而如其不然,我春宫以冲弱之年,遭罔极之变,有万一致伤之虑,则举国臣民,以愿为太子死之心,诚有所不敢闻命者,此臣等区区之忱,欲愿圣上,于此二款,反复较量,酌其轻重浅深,俾无一毫未尽之患矣。既不得赐对之命,尤不胜闷郁之至,略摅忠悃,以俟圣明之财察焉。答曰,已谕予意于筵席矣。

○李国芳启曰,行判中枢府事徐文重,右议政申琓,行吏曹判书李畬,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持平朴汇登启曰,前领议政崔锡鼎中途付处之命,遽下于千万意虑之外,臣诚不胜惊愕,继之以慨然也。今此妖恶之变,出于宫闱之内,凡有血气者,孰不扼腕痛心,思尽讨复之义哉?第惟我王世子,以冲弱之年,才罹巨创,方在哀疚之中,又遭此人伦罔极之变,穷蹙痛迫,吁呼无辞,惊遑震剥,伤损必至。此锡鼎所以前后上箚,反复开陈,而不知止者,亶出于忠爱之血诚,而何圣明不少体谅,遽施窜逐之典耶?圣教中,虽以其毋致究竟等语,严加切责,至以犹恐狱情之,凶谋之尽露,为其罪案,而此尤非大臣之本情也。其箚有曰,不逞依律致辟,以伸王法,又曰毋致究竟者,非谓不竟诸囚云尔,其意所在,断可见矣。锡鼎身为首相,目见前古所无之变,故其沐浴请讨之意,岂后于人哉?只缘保安东宫之诚,弸积于中,忧虑宗社之心,靡不用极,抑塞煎迫,不能自已,重言复说,不知裁量,而要其大意,断无他肠,则在圣上包容之道,岂可以此,有所激恼,而遽加谴罚哉?噫,平日倚毗之大臣,一言才发,苍黄去国,使其为世子惓惓之忱,终未伸暴,反以为罪,何以慰举国延颈之望哉?瞻聆惊惑,景象愁沮,请还收前领议政崔锡鼎中途付处之命。答曰,亟停勿烦。

○李国芳启曰,掌令尹宪柱,献纳鱼史徽,正言黄一夏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伏见答正言兪命凝避嫌,有依启之批,臣窃以为未安也。凡台阁论议,未能归一,则引避自列,乃是台阁上规例。今玆命凝之避,亦由于台议。缺二行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之苟简,未有甚于近日。见存之员,只有司书李台佐,而以身病陈疏受由,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连日姑降入直,其在事体,殊涉未安。司书李台佐受由调理,今已累日,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行副司直李寅烨疏曰,伏以国家不幸,变生宫闱,亲御帐殿,累日临鞫,妖凶情节,布露无馀,群奸众孽,并伏常刑,天讨已行矣,王法已伸矣。亦可以少泄神人之愤,而至于决遣馀囚,尽傅生议,是诚胁从罔治之盛德,况又日昨备忘乍降旋收,尤可见为世子却顾长虑之至意,凡在瞻聆,莫不钦颂圣上处之之得宜也?仍窃惟我王世子,方在冲弱,遽丁巨创,而人伦罔极之变,又出于玆际,哀痛惨怛之中,重之以震薄之患,惊怖伤损,易致生疾,非独举国臣民,日夜懔懔,仰惟圣上止[至]慈之仁,惟疾之忧,当复如何哉,而况惟我大行王妃抚爱之念,既逾常伦,亦惟我世子诚孝之笃,出于天植,惟天惟祖宗,所以阴骘而启佑之者,实在于此,而猝然一朝,当人理所不堪之事,所情地崩迫,若或少失思虑,则日后无穷之悔,曷可胜言哉?伏惟殿下,深仁厚德,慈覆群生,况于父子之间,其所以调护之方,固无所不至,宜令日侍左右,譬晓开释,以慰其心,以安其意,毋使有抑郁致损者,此实宗社生灵之幸也。噫,自古遭变故何限,而未有若今日世子之所遭者也,苟于此,不能十分详量,处得其当,使世子至痛在心,天和或损,则此岂不关系于国家乎?傥于清燕之暇,徐究天属之情,则其必有衋然而伤,惕然而悟者矣。惟愿圣明,平心易气,深思熟虑,挈度于恩义之际,审量于经权之宜,善处难处之地,俾我王世子,得以弛其虑,而纾其忧,则亦岂不有光于圣人处变之道乎?臣猥以无似,忝叨于宾筵,其为世子虑者,与他有别,思欲以惓惓之忠,一陈于前,而受命敦匠,身方在外,亦且有所待矣。今则鞫事已了,处分已定,且伏见日昨求言之教,十行丝纶,丁宁恳恻,惧天灾之荐叠,闷国事之艰虞,求助于臣邻者,寔出于至诚恻怛之意,今日可言之事,不可缕指,而若论宗社之大计,无过于此,故玆敢斋沐拜疏,冒贡愚忠,伏乞圣明,澄神省察焉,臣无任云云。缺二行

○□□疏曰,圣上择荛之盛德焉。易曰,履霜坚冰至,此言积小成大,所由来者渐矣。今日逆狱,实千古所未有之变,咒魅情节,狼藉于诸贼之招,逆状昭著,天讨方行,而以臣度之,此亦非一朝一夕之故,臣未知,圣明亦悉其源头之所自乎?逆魁淑正,即希载之妾,而向时凶党之孽属也。贼黯辈,本借此贼为媒迳,百计绸缪,以至己巳而极矣。噫,以帝尧之明德,尚未祛四凶,以光武之仁明,犹未尽处变,则臣知殿下往日之事,只是日月之食其更也,人皆仰之,顾何损于普照之大明哉?第惟凶贼辈所谓不恭不敬,自绝于天等语,可见其情状,而半日庭请,暂时伏阁,灼乎其不可掩也。甲戌祗复之初,壸位重光之后,天网大疏,王法解弛,千枝万叶,纷氄不一,当国柄臣,又舍义理,乃以深长虑等字,游辞闪幻,力救谋害国母之贼,彝伦之斁败,无复馀地,而或怵于气势,不敢尽言,或牵于党私,专事掩护,使大息,义理灭绝,甚至别立殿号之请,供奉如仪之论,前后于名分大定之后,殊昧并后逼尊之嫌,流波浩漫,卒邪谋,则在廷诸臣,宜少警悟,而业同之狱,缓之又缓,咸缺三字舆儓亦嗤,骎骎然驯致今日之逆变,可胜痛哉?殿下试以原任大臣首实一疏验之,亦有可测者矣。八年之间,都缺二字自首,何必于大行王妃仙寝未冷之日,强引日久之乡疏,始首自衒耶?于是乎凤征乱礼之疏继起,而以其疏中痰肿二字,准诸今日逆招,则其果无可疑之迹乎?寻流讨源,则今玆逆变派脉,厥亦有由,而殿下曾不探究其根株,何独激怒于参鞫首相之数箚耶?噫,今日首相之深忧过虑,方诸昔年曲护春宫之私属者,事有间焉,岂可以引喩之失,辞语之差,勒归于护逆之科乎?殿下于此,辞气大厉,谴罚过重,无亦见近而忽远,举小而遗大也耶?仍窃伏念今日之事,以公义言之,则为国母讨复,实是天地之大经,以私恩言之,则春宫情理,诚有所呜咽不忍言者,虽使大圣人当此,恐不无难处缺二行者也。呜呼?忧戚所以玉成,拂乱所以增益,诚愿圣上,自今以后,懋诚正之学,而以端修齐之本,杜阴幽之迳,而益存惩毖之念,肃穆宫闱,克祛爱恶之偏,保佑元良,丕垂贻燕之谟,永保我祖宗三百年无疆之宝命,是臣区区之望也。唯圣明察纳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今玆疏陈,辞严义正,予庸嘉纳焉。

○初八日酉时,上御时敏堂。大臣以下请对时,行判中枢府事徐文重,右议政申琓,吏曹判书李畬,右承旨李壄,假注书吴守经,记注官韩世亿,记事官尹志和入侍。徐文重进曰,今日之事,群臣章奏,竭意陈达,圣明亦委曲开释,无一毫不尽之事,而猝承备忘,惊惶震bb?b矣。臣等在大臣之列,不得不请对,而前日所达之外,更无他意,臣之所望,惟在于圣明处分之参酌矣。申琓曰,今日所遭,实前史之所无,人伦罔极之变也。群下之所望者,惟在圣上处分之十分斟量矣。伏见前后备忘辞旨及鞫厅罪人承款招辞,则为臣子者,有何可达之言,而只是为世子思量,故群下之所望,如此矣。今日殿下之所托重者,在于世子,而世子若因此惊忧而不宁,则臣子之心,亦当如何?其在为世子,靡不用极之意,前头之虑,何所不至?缺二行今日臣子,当作何怀耶?文重曰,天伦之情,贵贱无间,以春宫惊愕之心推之,则安知其不至于致疾之境乎?万一有悔,则宗社可虑,臣民无托,思之至此,实为罔极也。仍为呜咽。李畬曰,臣等伏见备忘,惊惶请对矣。今日群下之情事,何可敢达?遭此千古所无之变,其为痛惋,实为罔极,而宗社臣民无疆之庆,唯在春宫,则其所以保护春宫,亦系为宗社之计,故欲以此仰达而请对矣。上曰,国家不幸,变生宫掖,而实前古所无之事也。世间岂有如此妖恶之变乎?今番之事,已悉于备忘矣。崔锡鼎之违理,固不足言,而大臣之意,出于为春宫惓惓,则岂不知其如许曲折,而自初无他意,只是为宗社也,为世子也。越在丙子连结不绝,而既皆伏法,则意谓庶可止息矣。今又凶逆,益至于谋害国母而后已,此非一朝一夕之故也。如姜鋧等疏批,所谓赐之死亦可,贷其死亦可,则不待诸臣之奏,而以恩掩义,处,而此则大有所不然。生存此人,则予在时尚如此,他日得树党之后,国家之忧有不可胜言者矣。予之迫切痛惋,此不然,则不待卿等之言,而有所善处也。今若不决,则今日诸臣,必思予言,而有悔焉耳。诸臣之意,非以无罪而丐其□,予亦非不顾世子,而为此举也。若无今日处分,则国家将必至难言之地,可不惧哉?文重曰,臣等参鞫,目见狱情之败露,岂不知其罪,而况上之所知,亦有群下所不知之事也?岂敢曰有一毫未尽之事也?只以区区深虑,在于春宫,今若全恩于一死罪之人,俾无春宫必至之忧,则是臣之所望于殿下者耳。上曰,只惧他日之祸,若无此忧,则岂不为世子全恩,而此乃必至之祸,故为此惧耳。琓亦呜咽而言曰,臣于前后入侍,既承上教,委曲开谕,而辞气和平,少无不平底意,今日臣子,孰不钦仰圣德耶?但今此处分,实出于不得已,而春宫情事之罔极,殿下亦已俯谅矣。缺二行上曰,卿等为世子之心,岂不然哉?予非不知如此,而只为他日国家之忧也。当初承旨所达,世子仁孝,俾无此忧云,而予以为世子仁孝,而母恶则其祸实难,予意只以此为惧耳。琓曰,此虽殿下深远之虑,而他日之事,姑难预度,以目前所睹言之,母子之情,贵贱无间。以春宫罔极之怀,傥因此而成疾,则岂不有悔乎?畬曰,小臣忝为宾客,入侍书筵,每叹仁孝之德矣。今遭罔极之变,必致伤损,为国深长之虑,岂外于是乎?此乃因目前切迫之患也。群下之心,以此崩迫矣。琓曰,上之所执者义也,臣等之所达者情也。臣等既不知公私恩义,自有所别,执法全恩,不能并行,而自古处人伦之变者,或不无以恩掩义之道,唯在临事善处而已。今日圣上,以他日之忧,有此开示之教,臣等亦知殿下之虑,在于深远,而他日之忧,则未然之虑也,今日之请,则目前之忧也,殿下岂不深思乎?上曰,此是所生之人也。若无他日之忧,则见世子,岂待卿等之言乎?自初决意者,思之又思之,而更思之耳。若生存此人,则为祸必然。思之至此,极可惊心,若其所以保护世子之道,则当无所不用其极也。文重曰,臣等草草之言,虽不足以感回天心,而群下之情如此,岂无下谅之道乎?上曰,此是万不得已,为宗社关系非小,他日之祸,其谁制之?以此之故,不得已而至于如此。若其慰安世子之道,则予岂暂时少弛?文重曰,今承下教,开释无馀,臣等更无所达之言,而此后保护春宫,实是十分着念处也。伏愿圣上,更加留意,以副群下之望。上曰,慰安世子,无所不用其极,则不必有虑,而若生存此人,他日作变,反贻忧于世子,则此祸尤大矣。文重曰,群下之望,只在于保安春宫,此外更何望乎?畬曰,春宫才遭巨创,又有罔极之变,此臣等之所以崩迫也。琓曰,臣于前日箚中及今日筵中,备尽仰达矣。圣上委曲开示,至以他日贻忧于世子为教,臣于此实不知所bb以b缺二行之请,非为张氏也,乃为世子也,非为世子也,乃为宗社也。今日之望,唯在于保护世子矣。上曰,保护一节,岂不留意乎?李懋曰,臣等伏见备忘记,有禧嫔张氏,依前备忘,使之自尽之教,臣等聚首错愕,不知所措,相与请对,欲陈区区之怀,而不许赐对,使之书陈所怀,退而构草之际,有大臣引对之举,臣亦随入,而忙遽未及正书,袖草以来,故敢此仰达矣。国家不幸,恶逆之变,出于宫庭,情节毕露,群凶伏法,神人之愤,庶可以少泄。殿下今日处分,固知出于万分不得已之举,而近日大臣重bb臣b,相继陈疏,举请全恩者,非为禧嫔为无罪也,只以春宫所生之地,欲望殿下,参量于权经之间,以为十分善处之归耳。殿下每于诸臣之批,以为宗社为世子为教。禧嫔全然后世子安,世子安然后宗社保,此乃较然之理也。今殿下欲为世子之地,先使禧嫔自尽,万一世子,惊陨震剥,痛伤成疾,仍至于损伤天和,则恶在其为世子之意乎?殿下之所付托,在于世子,臣民之所仰戴,亦在于世子。世子以冲弱之年,在巨创之中,遭此人伦罔极之变,调护保全之策,不容少缓。伏愿殿下,曲加体谅,还收威命,更思善处之道,以为保安世子之地,千万血祝。上曰,已谕于大臣矣。更无可言之事矣。文重曰,昨日备忘,有凶秽之物,掘得甚多之教。既已掘得,则虽非其殿,趁不移御,实非慎重之道,而因山未行,事多难便。左相出去,未及还来,故大臣及药房,姑无移御之请矣。琓曰,贼招中埋凶情节,不啻狼藉,而此是内间之事,臣等不敢有所仰请矣。昨见备忘,有多掘之教,既掘者如此其多,则安知不掘者,又几何也?臣等之心,伏想圣躬如在水火中,岂可一日安于如此之地?大行王妃梓宫尚在,臣等亦知姑未可轻议移御,而群下闷虑之心当如何?缺二行在于圣躬,他不暇顾矣。上曰,凶秽之物,狼藉禁庭,移御然后可以扫除,扫除然后可得洁净,而姑待因山之过行矣。壄曰,伏承殿下委曲开谕之教,诸大臣亦继继陈达,而罔极之怀,终有所未已,敢此更达矣。上曰,已谕矣。壄曰,殿下以为宗社为教,更无可达之事,而以世子情理言之,则岂不痛迫乎?上曰,为世子慰安之道,则当无所不用其极也。壄曰,下备忘于政院,不知所以奉行矣。畬曰,自尽之教,未知何以处之乎?贾谊曰,贵大臣,亦不加刑。攸司之刑,难施于如此处矣。上曰,赐死之外,更无他道矣。文重曰,诞育春宫之人,不可用攸司之刑矣。上曰,吏判之意,何如?畬曰,周罄于甸人,其意盖以至亲不可用攸司之刑也。在臣子之心,忍,虽以自上处分言之,不当如他罪人,而施以攸司之刑也。□曰,以备忘辞意,可以想见圣意之所在也。此固须之意,而非欲以攸司之刑加之也。上曰,当初下教辞意,非攸司之刑也。文重曰,上教所谓赐死者,送之私第而赐药,则此亦难免于攸司之刑,故敢达矣。畬曰,施以攸司之刑,实有伤于国体矣。上曰,使之自尽,非谓攸司之刑也。虽不令政院受传旨,而宫中岂无可处之道乎?壄曰,政院奉传旨,使狱官施行,此所不忍,故敢达矣。上曰,只出传旨于朝报。文重曰,处分委曲,孰不钦仰乎?此后保护春宫,惟在圣上十分留念耳。琓曰,圣上既bb以b世子慰安之道,无所不用其极为教,此固臣等之仰承圣教者也。今日殿下之所托重者,惟在世子,世子之所仰恃者,惟在圣上,而群下之所仰望者,惟在殿下之为宗社,善保护春宫而已。只愿殿下,念玆在玆耳。上曰,予意如此,大臣惓惓之bb?b亦如此,当靡不用极焉。壄曰,臣等之意,切冀为春宫全恩矣。殿下以他日宗社之祸为教,臣等虽不敢更为渎扰,而此后所望,惟是保安春宫耳。

10月9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李国芳坐直。右副承旨徐宗宪在外。同副承旨李敏英坐直。注书朴熙晋未差。假注书吴守经。事变假注书金始焕。药房都提调徐文重。提调金构。副提调李思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寒雨连宵,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嫔宫受鍼,诸医等以为,今日姑为停止,宜当云矣,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去夜,大臣及吏曹判书李畬请对入侍时,右承旨李壄所启,臣等伏见备忘记,有禧嫔张氏依前备忘,使之自尽之教,臣等骤首错愕,不知所措。相与请对,欲陈区区之怀,而不许赐对,使之书入所怀,故构草之际,有大臣引对之举,臣亦随入,而忙遽未及正书,袖草以来,故敢此仰达矣。国家不幸,恶逆之变,出于宫庭,情节毕露,群凶伏法,神人之愤,庶可以少泄。殿下今日处分,固知出于万分不得已之举,而近日大臣、重臣,相继陈疏举请全恩,非为禧嫔为无罪也,只以春宫所生之地,欲望殿下,参量于经权之间,以为十分善处之归耳。殿下每于诸臣之批,以为宗社,为世子为教。禧嫔全然后世子安,世子安然后宗社保,此乃较然之理也。今殿下欲为世子之地,先使禧嫔自尽,万一世子惊陨震剥,抑郁成疾,乃至于损伤天和,则恶在其为世子意乎?殿下之所付托,在于世子,臣民之所仰戴,在于世子,世子以冲弱之年,方在巨创之中,遭此人伦罔极之变,调护保全之策,不容少忽。惟愿殿下,曲加体谅,收还威命,更思善处之道,以为保护世子之地,千万血祝。重出上曰,已谕于大臣,更无可言之事矣。

○副校理权尚游,副修撰李观命所怀,臣等伏见下政院备忘,有禧嫔张氏使之自尽之教,臣等之前日请对,意岂有他哉?今日事变,实前古所未有者,其欲于公法私恩之间,务尽处变之义者,诸臣章奏,言之尽矣,论之竭矣。伏想圣明,亦已洞烛无馀,臣等不欲更为𫌨缕,而今于威命之下,更为相率而请对者,欲以肝膈之要,面陈于尺五之下,盖殿下处分,据援大义,而群下所虑,在于保安春宫,靡不用极之意也。圣明在上,睿智出天,虑无不周,理无不烛。若曰虽有今日处分,而无毫分伤损于春宫之忧,则固难容喙,而如其不然,我春宫以冲弱之年,遭罔极之变,有万一致伤之虑,则举国臣民,以愿为太子死之心,诚有所不敢闻命者,此臣等区区之忱,欲望圣上于此二款,反复较量,酌其轻重浅深,俾无一毫未尽之患矣。既不得赐对之命,尤不胜闷郁之怀,略摅忠悃,以俟圣明之财察。传曰,已谕予意于筵席矣。重出

○政院启曰,臣伏见答正言兪命凝避嫌,有依启之批,臣窃以为未安也。凡台阁论议,未能归一,则引避自列,乃是台阁上规例。今玆兪命凝之避,亦由于台议之参差,则依启之教,出于常例之外,而亦有歉于待台官之道。请还收正言兪命凝避嫌依启之批,区区所怀,惶恐敢启。传曰,勿烦。

○持平朴汇登启曰,臣昨以前领议政崔锡鼎中途付处还收之意,有所论启,而诚意浅薄,未蒙允兪,方切愧惧之忱。继伏见答僚台避辞之批,咎责臣身,辞旨极严,有非人臣所敢闻者,臣惊惶震灼,毛骨俱竦,不知置身之所也。夫今日之事,在公议有沐浴请讨之义,而在春宫为人伦罔极之变,故崔锡鼎身为元辅,隐忧在中,连章累牍,反复开陈者,亶出于为世子惓惓之诚,而非忽于讨复之义。且其所谓不竟诸囚云者,语脉有在,本意可见,而一言不摡,遽加斥逐,终为圣明之过举,则职在言责者,其可默然而不言乎?噫,变故非常,大臣尽无隐之忱,处分过中,台阁发收还之请,此皆职分之当然,有何党私之可疑,而殿下持之太深,斥之太迫,至下纵恣无忌,尤可痛心之教,臣诚驽下,固不足见信于君父,而独不念体大臣待台阁之道乎?臣非不知撞筳之琐力易摧,而知而不争,是负言责也,负殿下也。臣虽无状,岂忍为此?臣既承严教,决不可一刻晏然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刑曹判书赵相愚上疏。大槪,臣有区区所怀,将欲仰陈于询问之下矣,传旨遽降,处分在即,不得不略构一疏,以暴虑后之忱,乞赐澄省,以副群下之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予意于筵席矣。

○刑曹参判李国华上疏。大槪,臣于昨日备忘之更下,不胜忧爱之忱,敢陈保护春宫之道,以备采纳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予意于筵席矣。

○府前启,请还收崔锡鼎中途付处事。措辞见上请李凤征事。措辞见上今此妖逆之狱,实千古所无之变,希载仆妾,皆已承款,快伏王诛,渠亦方有拿命,待其押来,继当伏法,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希载亲党,布在辇下者尚多,且其情节,亦多可疑,缔结凶徒,踪迹阴秘,国言喧藉,舆愤犹激,其在严惩讨,防祸乱之道,不可仍置京毂。请张天汉、张天纲、张天䎘、张天翮、张大维、张圣维、张文维、张斗维、张泰维、张亿基等,并命极边定配。顷日筵中,前假注书李命世,出位陈达,语多悖理,乃以己巳事,比拟于今日,其犯分蔑义之罪,已不可逭,而至于只见一时不是事云者,语逼坤圣,略无畏忌,此岂人臣所敢发于口者哉?噫,大行王妃,始以圣德至行,中罹变故,玉度无玷,而不恭不敬,自绝于天等语,前后迭出,诬辱备至,神人之愤,尚今未泄,此实今日臣子所共飮泣而痛剧者也。不意命世,亦掇凶党之语脉,敢以不忍闻之说,肆然陈达,如使命世,不失秉彝之天,则何忍以此等句语,加之于不敢加之地,若是其无严耶?此而置之,将无以慰在天之灵,明义理之正,请前假注书李命世,极边远窜。李命世语逼坤圣,犯分悖理之罪,舆情之所共愤,则为今日臣子者,所当严辞攻斥之不暇,而前司书李台佐,投进一疏,敢以疏朴狂戆可尚等语,肆然伸救,有若崇奖立节者然,其在分义,岂敢如是?其阿好蔑义之罪,不可不惩,请司书李台佐,削夺官爵。并引嫌而退。仓卒之际,未及论列,以此引嫌,殊涉太过。纠劾之论,意在抑勒,不欲苟同,诚得台体。还收之请,大意固好,意外严教,不必深嫌。请献纳鱼史徽,掌令尹宪柱,正言黄一夏,持平朴汇登并命出仕。答曰,依启。李台佐削夺,崔锡鼎事,勿烦。

○梓宫加漆后,大殿,药房、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朝报烬馀

○夜五更,彗星见于张宿内,形体比昨稍微,尾迹则几尽消灭。

○李国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正刑缘坐罪人定配之类单子,为先书入,而其中罪人淑正同生娚安汝浩、汝潜,居京畿杨根县,三寸侄安世樟、世楹,居在京畿广州府,罪人五礼同生娚李世贵、插沙里,居京畿富平府,并未及查出。罪人丑生三寸侄女癸正,在逃未及捕现,从后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bb言b启曰,都监都厅李敏英升迁,代以侍讲院弼善郑维渐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持平李东彦启曰,顷日榻前有前领议政崔锡鼎中途付处之命,臣窃以为太过也。国家不幸,值此前古所未有之变,故凡在血气之类,孰无沐浴请讨之心哉?只以春宫痛迫情境,实今日臣民所共愍者,故大臣前后箚意,盖出于此也。第其遣辞之际,殊欠周详,以致圣心之激恼,而原其本情,不过为春宫惓惓之意,缺二行逆睹今日埋凶情节,若是其吐露,谋逆罪状,若是其狼藉,则锡鼎之意,亦岂必不欲穷竟乎?以此为案,终非原情定罪之意,亦非体待大臣之道,而一言不摡,严谴遽加,至下臣子所不忍闻之教,实有歉大圣人包容之道。请还收前领议政崔锡鼎中途付处之命。君臣之义,莫重于上下之分,春秋之法,莫严于无将之诛,为人臣而苟有干犯于此,则不可一日容息于覆载之间也。远窜罪人李凤征,顷当坤驭宾天,殡礼甫讫之初,投进凶疏,语多绝悖,幸国家之不幸,创礼外之异说,敢欲紊乱邦礼,斁败名分,其罪已不可胜诛,而盖其尝试于今日,希觊于他时者,肝肺难掩,路人亦知其疏中,翟仪遂空四字之下,了无一字悲痛语句,而下一空字,意尤叵测。如使凤征,少有一分臣事坤圣之心,则分义所在,是可忍耶?至于痰肿二字,其阴凶情节,尤有所不忍言者,惟我大行王妃,遘疾两载,砭熨无效,中外诸医,日夜商议,而亦莫究源委,竟遭罔极之痛。前后台章,亦以专昧症源,为医官之一罪案,则医官难名之症,凤征以在外之人,有何别样闻见,而的断其症之于疏首耶?其闪弄眩幻之态,众口一谈,固已疑之,及今咒咀成狱,逆节狼藉,则凤征之先机闯发,欲为预遮之状,至此而透露无馀矣。乘时侥幸之罪,与知凶谋之迹,律以春秋之义,断不可容贷。请远窜罪人李凤征,为先绝岛围篱安置。今此妖逆之狱,实千古所无之变,希载仆妾,皆已承款,快伏王诛,渠亦方有拿命,待其押来,继当伏法,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希载之亲党,布在辇下者尚多,且其情节,亦多可疑,缔结凶徒,踪迹阴秘,国言諠藉,舆情愈激,其在严惩讨防祸乱之道,不可仍置京毂。请张天汉、张天纲、张天䎘、张天翮、张大维、张圣维、张文维、张斗维、张泰维、张亿基等,并命极边定配。李命世事。措辞在上李台佐事。措辞在上鱼史徽以。避辞见上尹宪柱以。避辞见上黄一夏以。避辞见上朴汇登以。避辞在上并引嫌而退。处置见上答曰,依启。李台佐远窜,崔锡鼎事,勿烦。

○李国芳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判书赵相愚疏曰,伏以顷者自上有禧嫔自尽之教,已过累日,更无处分,区区臣意,窃以为今日狱事,情节毕露,妖恶既讨,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肆赫之怒,亦既少霁,而默运渊衷,酙酌经权,必思所以善处之道矣,不意今者,竟下前教,臣于此实不胜惊愕之至。窃念古今帝王,于骨肉至亲之间,则虽莫大之变,无将之罪,必欲掩护而容覆者,此固出于天理人情之所不容已也。至于今日之事,尤有别焉,臣请以父子天伦之说,为殿下流涕而陈之。凡在闾巷匹庶,常调凡品之类,苟有一分秉彝之性,而遭此人伦罔涯之变,则其呼号痛迫之极,必难全其情性,保其躯命,况我春宫邸下,以出天之孝,在巨创之中,又遭今日之事,则虽殿下曲为保护之地,特示宽假之恩,在世子罔极之情,必至之忧,有所难言者,况殿下震之以雷霆之威,加之以惨怛之诛乎?若是而谓世子可以保安者,此必无之理也。今日宗社之托在世子,亿兆之望在世子,自有此事以来,缺二行此举乎?臣窃惜之,臣窃闷之。且念今日国事,危若缀旒,天警于上而莫之弛,民悴于下而莫之救,岌岌惶惶,殆若朝不保夕,而惟是世子仁孝,国本巩固,为四方延颈之祝耳。虽不幸变出宫闱,事在难赦,亦岂可无却顾长虑,务为十分善处之地,而致有此一切之法乎?殿下虽以今日尽法之举,谓出于为宗社世子,而臣愚则以为,今日之事,适足为宗社莫大之忧,国家无穷之悔,而亦恐殿下于事过日久之后,忧伤哀怜之念,不能自制于渊衷蔼然之中,而到此地头,虽欲悔之,其可得乎?猥将愚衷,将欲仰陈于询问之下矣,事几已急,无由入对,玆敢不避烦渎,略伸所怀,伏乞圣明,更加三思,亟回严命,以副群下之望,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予意已谕于筵席矣。

○刑曹参判李国华疏曰,伏以今日之事,尚忍言哉?妖恶之变,近出宫闱,凡有血气,莫不惊心痛惋,而在庭诸臣,犹以全恩为请者,非忽于讨复之义也,乃所以为世子也。其所以为世子,乃所以为宗社也。以殿下至慈之念,谓必有善处之道矣。伏睹昨日备忘记,一篇辞旨,反复丁宁,春宫情理,非不恻念,而只以后日为虑,断之以一切之法,固知殿下此举,亦出不得已之意,而以臣区区之见,抑有一说焉,自古肃整宫闱,惟在人君修齐之如何。今殿下屈法伸恩之后,严加防闲,著为家法,垂谟后昆,永为洪规,则恩义两全,经权得中,足以有光于圣德,而为则于来世矣。今若终使我世子,遭人伦罔极之境界,而惊陨震剥,遂至伤损,则殿下所以为世子为宗社计者,果安bb在b哉,而况天下之事,变故多端,难可逆料,则安知殿下为后日虑者,反贻后日无穷之悔耶?噫,殿下祸乱之忧,乃他日未然之事也。春宫伤损之忧,即目前必至之势也。岂可预为他日未然之虑,而反忽目前必至之忧乎?傥殿下更加静思而熟虑则不待愚臣之言,而亦必翻然觉悟,有所善处矣。缺二行招妄率之讥,趑趄不敢泯默以俟矣。乃于今日备忘之下,睿断已决,更无饶贷之意,看来愕然,不觉失度。于是而噤无一言,则是臣终不免负国之人矣。玆暴肝膈之辞,仰干𫓧钺之诛,惟圣明勿以人废言,特留三思焉,臣无任云云。答曰,予意已谕于筵席矣。

10月10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右承旨金镇圭在外。左副承旨李国芳坐直。右副承旨徐宗宪在外。同副承旨李敏英坐直。注书朴熙晋未差。假注书吴守经。事变假注书金始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五更,彗星见于张宿内,形体比昨尤微,尾迹则已尽消灭。

○下直,平壤庶尹庆明会。

○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嫔宫所服汤药,当尽于今日,五贴更为剂入,而受鍼,则诸医以为,仍为姑停,观数日为之云矣,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传曰,张氏既已自尽,令该曹丧葬祭需,参酌举行事,分付。

○持平朴汇登,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乞治臣按狱不察之罪,以谢物议,以重邦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李寿长,似有可恕,仍前减死,未为不可。一烈,令攸司参酌定配,箚中所陈,可不益加留意焉?卿其须体予意,安心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王世子入诊医官金有铉所传之言,自昨夕背腹部,多发红斑,时觉搔痒,而四肢稀少,此是阳明经风热,郁于肌肤之致,清肌散,加干葛、黄芩酒炒各七分,连用三贴,以为清热解表之地,宜当云,此药三贴,即为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府前启,请还收前领议政崔锡鼎中途付处事。措辞见上司谏林濩所居之地,道里夐远,非如近畿之比,虽未知疾病事故之如何,而身带台职,自遭国哀,已过累朔,尚无奔哭之举,其在分义,岂容若是?且辅德金致龙,顷当鞫狱之时,递职翌日,汲汲下乡,显有避事之迹,公议所在,不可无规警之道。请司谏林濩,辅德金致龙,并命罢职。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院前启,请咀咒罪人仁礼事。措辞见上向年业同狱事之凶惨,尚忍言哉?其时按治不严,至有诸大臣伸救之请,尚今容息于覆载之间,舆情愤郁,莫不切齿,今日咀咒埋凶之变,脉络相通,情节已著,则诸贼伏法之日,不可不更加究核,以正王法。请业同,斯速严鞫处断。顷日鞫厅罪人寿长、贞伊等,以妖巫之子女,其母生时,设置神堂,主张祈祷,则其妖恶情节,虽拘于法例,不得质问于其子,五礼咀咒不道之言,既皆同参而承款,则论以王法,断不可容贷,且一烈,不但紧出于罪人之招,虽以渠之供辞,观之,神堂涂排铺陈之事,渠既主管,而至于神祀祷祝之时,托以身病,躬往参看,则情节极其绸缪,而一不刑讯,已失狱体,终被全释,大骇舆情,请罪人寿长、贞伊等,依律定断,一烈,极边定配。答曰,不允。业同事及一烈事,依启。前启,前承旨尹趾仁削黜还收事,及前领议政崔锡鼎中途付处还收事,停启。

○持平李东彦启曰,臣昨以张天汉以下诸人边配事,论启蒙允矣。即闻张泰维之儿名,乃是亿基,今此胪列,未免叠书云,臣之蒙不详审之失,著矣。且臣于李台佐远窜之教,尤有所难安者,夫台佐之曲奖李命世,爱不知恶,自不觉背驰于名义者,殊涉骇然,削夺之请,盖以此也。至于窜配,则既乖朝家用罚之宜,亦非臣论劾之本意,而今者圣批,出于臣意虑之外,则臣之论事失着,此亦可见矣。昨缘夜深,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谢恩,司书李宜显。

○礼曹启曰,曹启辞,张氏,因上命既已自尽矣,王世子及嫔宫,当有举哀之节,节目处所,何以磨炼乎?事系变礼,敢此仰禀。传曰,即问于大臣禀处事,命下矣。议于大臣,则判府事徐文重,左议政李世白,右议政申琓以为,张氏于世子,自有母子之亲,不可以罪名而绝之,礼官,即为告讣,举哀于别堂,朝廷奉慰,丧事则出治阙外别处,赐以长生副器,礼户曹进去,以生时品秩治丧,务为从厚,以慰王世子罔极之心,似为参酌之道,伏惟上裁。行判府事尹趾善,病不收议,领府事南九万,领敦宁尹趾完,判府事柳尚运,在外不得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启依议施行。

○国葬都监都厅李敏英升迁,代郑维渐启下。

○吏曹判书李畬,户曹判书金昌集,工曹参判柳之发,都承旨李思永等上疏。大槪,臣等,有按狱不严之失,乞蒙镌递臣等之职,以谢公议,以重狱体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安心行公。

○右议政箚子。大槪,臣于参鞫诸台之避,有不敢晏然者,请治臣罪,以严邦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禁府,业同拿囚。启。

○传曰,张氏自尽之后,由丹凤门出送为定矣,更思之,经过建阳岘,事涉未安,以何门出送当否,令兵曹禀定事,分付。

○世子宫,举哀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奉慰问安。答曰,罔极。嫔宫举哀后,药房、政院、玉堂奉慰问安。答曰,罔极。烬馀

○药房都提调臣徐文重,提调臣金构,副提调臣李思永,再启曰,即伏闻王世子入诊医官金有铉所传之言,自昨夕背腹部,多发红斑,时觉极痒,而四肢则稀少,此是阳明经风热,郁于肌肤之致,清肌散。加缺二行在上

○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张氏之丧,王世子及嫔宫服制,似当依古礼,庶子为父后者,于母缌之文,而今日之事,既系变礼,则自本曹有难擅断,议大臣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嫔宫举哀仪注,参酌磨炼以入,启下之后,当为入达于世子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畬病,参判赵泰采亲病受由,参议李健命进,都承旨李思永进。

○兵批,行判书金构药房进,参判李基夏进,参议洪受畴病,参知金镇圭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李国芳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畬病不来,参判赵泰采亲病受由,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金相稷为持平,李壄为左承旨,金镇圭为右承旨。

○李思永启曰,新除授右承旨金镇圭,时在京畿广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又以殡殿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提调,吏曹参判赵泰采,启下已久,而以其亲病受由,尚未行公,轮直监膳之地,不可一向久旷,赵泰采今姑改差,其代,以行副司直李益寿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敏英,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下番十员内,兼辅德、兼司书、兼说书未差,文学金相稷,移拜持平,兼文学崔昌大,以褒贬居下,不得行公。新除授辅德金致龙,被论,只有弼善臣郑维渐,兼弼善bb臣b闵镇远入直矣,闵镇远,以守御厅从事官,开仓事,广州地出去,无他推移入直之员。新除授司书李宜显,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张氏之丧,因大臣收议,以生时品秩,治丧事,依允矣,礼葬等事,亦为依例举行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传曰,张氏既已自尽,令该曹丧葬需,参酌举行事,传教矣,丧葬祭需,方欲磨炼输送之际,今因大臣收议,礼、户官员,以平时品秩治丧事,允下矣,既以礼葬举行,则丧葬祭需,参酌举行事,何以为之乎?传曰,只给祭需。

○李国芳,以义禁府言启曰,知义禁臣金昌集式暇,同义禁臣柳之发呈辞,同义禁臣姜铣在外,今日堂上不齐。十一日穆陵改莎草还安祭受香,十二日正日,此三日,科狱罪人等,不得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罪人李寿长、贞伊等,既当发配,而李寿长、贞伊,以依律处断事,台谏方为论启,不得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英,以礼曹言启曰,世子宫及嫔宫,京各司所进供上,姑以素膳捧入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观象监言启曰,文臣测候官司业缺二行推移之员,副司果赵泰一加启下,使之入直检察,何如?传曰,允。

○李国芳,以兵曹言启曰,传曰,张氏自尽之后,由丹凤门出送事,为定矣,更思之,经过建阳岘,事涉未安,以何门出送当否,令兵曹禀定事分付事,命下矣。就善堂,若在建阳岘、明政殿两间,则西过建阳岘,东过明政殿,御路皆似未安,由宣仁小门而出,似为合宜,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掌令尹宪柱,持平李东彦启曰,顷日榻前,有前领议政崔锡鼎中途付处之命,臣等窃以为太过也。措辞见上司谏林濩所居之地,道里夐远,非如近畿之比,虽未知疾病事故之如何,而身带台职,自遭国哀,已过屡朔,尚无奔哭之举,其在分义,岂容若是?且辅德金致龙,顷当亲鞫之时,递职翌日,急急下乡,显有避事之迹,公议所在,不可无规警之道。请司谏林濩,辅德金致龙,并命罢职。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重出

○左议政李世白箚曰,伏以臣于昨朝,在陵所得见朝报,参鞫两司之臣,以罪人议启时,寿长之径请减死一律,全释,而执法之论,终无一言,致有物议,相继引避,臣于此,伏不胜瞿然之至,伊日论启命下之后,即与金吾两司诸臣,通议则大抵以为寿长承款,似有可恕之道,一烈情节,更无昭著之迹,遂乃措辞以启,而犹未觉其先禀睿裁,方合事体,则其昏谬疏率,臣实无以自解,鞫狱罪人处断,何等重大,而今者物情未允,执法之臣,至有此自引之举,则臣忝在大臣之列,罪实为首,顾安得自安而已?伏乞圣明,亟治臣按狱不严之罪,改命有司,将此二罪人,准法勘断,以重邦宪,不胜幸甚。且臣有区区忧虑之忱,不得不略陈焉。窃惟我王世子,以冲弱之年,遭罔极之变,震惊摧剥,势所必至,傥或因此而伤损天和,以贻我殿下惟疾之忧,则殿下煎迫之情,固不暇言,而其为宗社之忧,庸有极哉?此后保护之道,惟在殿下,伏乞殿下,念玆在玆,日召世子,置诸左右,慰解勉抑,靡所不至,勿致有难言之悔,则此诚国家之至幸,而臣民之大愿也。殿下,盖尝以为宗社为世子,为教矣,又尝以缺二行圣上至慈之仁乎?臣固知殿下,于今日,必不待臣言𫌨缕,而犹不胜危衷耿耿,辄敢冒渎宸聪,惟圣明,更加留意焉。臣于昨昏,始得入城,不但禁门已闭,方且俟罪不暇,既不敢晏然复命,而先此猥有所陈,冞增惶悚。取进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李寿长,似有可恕,仍前减死,未为不可,一烈,令攸司参配[酌]定配,箚中所陈,可不益加留意焉?卿其须体予意,安心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判义禁李畬,知义禁金昌集,同义禁柳之发,都承旨李思永等,联名疏曰,伏以臣等,昨伏见参鞫台谏避辞,诚不胜瞿然之至,国家不幸,妖逆之变,发于宫闱,实千古所未有也。臣等,忝在按狱之任,其为惊心痛骨,有倍他人,幸赖圣上,临以天威,诸贼情节,毕露无馀,王诛不稽,邦法获伸,可以少泄神人之愤矣,正犯既诛之后,株连之类,次第论刑,而同情,既皆伏法,至于寿长,则虽以目见其凶逆之状,承款,而未有参谋之迹,一烈,则虽以见援于罪人之招,就拿,而其后更无端,臣等之意,以为付之减等之科,庶不为失刑,大臣议启之时,同参论定矣。今者物议未允,台官至于引咎,则臣等按狱不严之罪在所难免,悚栗之极,无以自解,伏乞圣明,亟递臣等之职,以谢公议,以重bb国b体,不胜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等,安心勿辞行公。

10月11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金镇圭在外。左副承旨李国芳。右副承旨徐宗宪在外。同副承旨李敏英坐直。注书朴熙晋未差。假注书吴守经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始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龙潭县监李大成,安兴佥使安根。

○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王世子背腹部发斑之候,其已消散,而昨剂入汤药,且进服否乎?悲哀哭泣之中,不无伤损之患,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世子发斑之候,比昨有加矣。

○再启曰,伏承问安之批,王世子发斑之候比昨有加之教,臣等,不胜忧虑,继伏闻入诊医官之言,背腹部发斑,与昨一样,面部亦有所发,而腰下颇多,诸医以为,此是热毒未尽解散之致,昨日剂进清肌散三贴,尽为进服后,更观症候加减,议定他药,以九味清牛黄膏,间间兼进,宜当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政院启曰,新除授右承旨金镇圭,时在京畿广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殡殿都监提调赵泰采,改代副司直李益寿启下。

○忠清都事书目,庇仁县监金世兴,灾伤差错,罢黜事。

○义禁府启曰,罪人业同,严鞫处断,传旨启下矣,自本府,即为拿囚,而系是鞫厅罪人,依法设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李台佐善山府远窜,李命世康津县极边远窜,李凤征巨济县围篱安置,张天汉固城县,张天纲漆原县,张天䎘昆阳郡,张天翮泗川县,张天维机张县,张圣维熊川县,张文维兴阳县,张斗维光阳县,张泰维河东县,极边定配。启。

○府前启,请还收崔锡鼎中途付处事。措辞见上引嫌而退,台阁论启,既许风闻,叠书人名,不是异事,当初勘律,意有参酌,特命加等,何必为嫌?请持平李东彦出仕,新除授持平金相稷,时在平安道成川府,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处置及下谕事,依启。

○院前启,请咀咒罪人仁礼事。措辞见上请鞫厅罪人寿长、贞伊等,依律处断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判尹闵镇厚上疏。大槪,千万梦寐之外,猝膺宠擢,惶駴震悸,莫知所措,敢冒万死沥血陈恳,伏乞将臣新授爵秩,一倂改正,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今玆陞擢,意非偶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政院启曰,罪人业同设鞫事,命下矣,处所定以何处乎?敢禀。传曰,本府为之。

○去夜,兵曹启曰,命下矣,就善堂所在建阳岘、明政殿两间,则西过建阳岘,东过明政殿,御路皆似未安,由宣仁小门而出送,似为合宜,以此分付,何如?重出传曰,允。

○礼曹启曰,本曹启辞,今此张氏之丧,王世子及嫔宫服制,似当依古例,庶子为父后者为其母缌之文,而今日之事,既系变礼,则本曹有难擅断,议大臣禀处,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问议于大臣,则判中枢府事徐文重,以为王世子今日之服,即礼所谓,为父后者,为其母缌,今丧,不可以常例论,而缌无所降,亦不可全然无服,此外无容更议,伏惟上裁。左议政李世白,以为缌麻之制,自是据礼应服之服,而今丧,有不可以常例论者,故此该曹所以难行于擅便者也,然而论以礼法,若无不服可据之文,则参以人情,恐不可全然无服,臣何敢更容他意,伏惟上裁。右议政申琓,以为今此王世子服制,当依古礼庶子为父后者为其母缌之文,则所当依此成服,而该曹,难于擅便者,抑以此丧,不可论以常例,而系是变礼而然耶?揆以礼法,子无绝母之义,参以人情,亦不可全然无服,臣无容别议,伏惟上裁。判中枢府事尹趾善,病不收议。领中枢府事南九万,领敦宁府事尹趾完,判中枢府事柳尚运,在外不得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启依议施行。重出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臣于今日鞫厅之坐,有不敢晏然进参者,冒进微恳,乞赐处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参鞫。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司直李益寿上疏。大槪,敢陈区区所怀,冀垂省纳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予所留意,而下款事,令该曹禀处。

○刑曹,罪人一烈,会宁府极边定配。启。

○禁府,问事郞厅四,梁重厦、兪命凝、朴凤龄、姜履相。启。

○京畿监司书目,杨根呈,以修撰吴命峻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保护春宫事,可不留意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传曰,今已日暮,推鞫明日为之事,分付。烬馀

○夜五更,彗星见于张宿度内,形体比昨尤微。

○李敏英启曰,明日穆陵两陵上莎草修改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五日儒生殿讲日次,而卒哭前凡科试,既已停止,亦为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校理臣权尚游,以禁卫营郞厅,今日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罪人张天汉等十人,因台启极边定配事,传旨启下矣,配所单子书入,而其中张亿基,即张泰维之儿名云,泰维既已定配,亿基,则单子中减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罪人业同,严鞫处断事,传旨启下矣,自本府即为拿囚,而系是鞫厅罪人,依法设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重出

○李国芳启曰,罪人业同设鞫事,命下矣,处所定于何处乎?传曰,本府为之。重出

○又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言启曰,哀册文草图,睿览后方可正书入刻,故令书写官金构,为先写出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依此正书。

○又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子及嫔宫服制,因大臣收议,以缌服定行事,启下矣,王世子及嫔宫所进缌服,考例制入之意,分付尚衣院,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敏英曰,今已日暮,推鞫明日为之事,分付。重出

○左议政李世白箚曰,伏以臣于丙子夏,忝为知义禁,随参于业同再鞫之时矣,到今台启又发,至有更鞫之举,若使当时按狱得体,则顾安有今日之鞫乎?惶恐俟罪之不暇,又不敢晏然进参,决矣,而今以按治之任,付之误事之人,亦非事体所宜,不得不冒死仰渎,伏乞圣明,亟赐处分,俾无再误之弊,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参鞫。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重出

○修撰吴命峻疏曰,伏以臣所居穷僻,道里且远,凡干朝廷,漠不闻知,晩因道路所传,得伏闻鞫狱方张,缺四字又有公卿询问之举云,远外流传,虽不得其详,而其为惊骇忧叹,有倍于在廷之臣也。噫,终古帝王之处宫闱之变者,若不精审而善处,则终不至于贻后日之悔者,解矣。伏念世子,春秋稚弱,气血未完,才罹巨创,哀疚方深,而又遭此人伦罔极之变,震惊忧怖,情地惨切,其伤损之患,理所必至,圣明若于此际,或不参量于经权之道,徐究于恩义之间,仓卒处分,有一毫未尽,而使世子悲伤抑郁,损其天和,则殿下至慈之念,惟疾之忧,有不可胜言,而宗社安危之托,亦复如何哉?伏愿圣明,深缺二行臣民幸甚,臣虽退处田野,不胜忧爱,辄此陈闻,而身病极重,不可具疏,在喉之语,仅属傍人,缀之为文,语无伦脊,尤增惶悚。仍念臣日前哀吁,温批下降,至有俟母病间,上来察职之教,臣诚惶感涕泣,而母病尚未差完,臣亦重患寒疾,似疟非疟,大热如焚,至冷之药,日用十椀,而热寒喉间,懔懔欲绝,百尔思度,万无趋召之望,伏乞天地父母,特加哀怜,递改臣职名,俾寻生启,不胜大愿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保护春宫事,可不留意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右副承旨徐宗宪疏曰,伏以臣于日者,猝有无妄之疾,得蒙恩递之后,随便调治,庶有生道,攒祝天恩,曷有穷已?臣之外祖父母坟山,在于果川地,今夏雨水,莎草罅缺,臣以主祀之人,宜即修改,而身縻职名,不敢越例请由,迁就数朔,冬节已届,乃于解职之暇,不得不舁致病躯,以为及时完役之计,撼顿之馀,旧疾复作,隳伤诸症,血,呼吸不便,腰胁牵痛,加以旅寓疏薄,猝当初寒,风添剧,僵卧村舍,无计转动,去就之际,方甚狼狈矣。又于□日,祗受有旨,以臣为承政院右副承旨者,驲骑催途,蓬荜生辉,惊惶感激,罔知攸措,不肖如臣,久忝迩列,无一分称塞之效,有触事□□之罪,以殿下则哲之明,何取于庸碌之具臣,而恩命,频复于旬月之间也?在臣分义,固当竭蹶趋承,以答殊宠,而顾此病情,日益危剧,房户之间,亦不得任意起动,尚何有自力驱策,致身于辇下之望乎?瞻望象魏,只益耿结。且臣病势之外,又有情地之万分穷蹙者,顷于请对之夜,仰陈所怀,仍及亲鞫之为未安,与同僚合辞仰请,缺二字威颜,至下防塞之教,仍有问备之命,臣已不胜惶汗危蹙,措身无地,而继又伏承同僚削黜之备忘,辞旨极严,有非臣子所忍闻者,惊怖震悼,五情如坠,臣以同罪之人,理难晏然,而事出急遽,终欠自处,至今追思,羞愧欲死,人臣负此罪名,敢望更厕于朝端,而况今同事之臣,尚在罪籍,则在臣私义,尤无一刻苟冒职名之理,玆敢席稿旅次,冒陈危恳,伏乞天地父母,特怜疾病之沈痼,俯察情势之缺二行□批答亦缺

10月12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右承旨金镇圭。左副承旨李国芳。右副承旨徐宗宪陈疏。同副承旨李敏英。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守经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始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右副承旨徐宗宪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启曰,风寒渐甚,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前剂入汤药,当尽于今日,此药五贴,加剂以入,王世子发斑之候,加减,何如?汤剂,其已尽服否乎?今日臣等,与诸医入诊后,更议当进之药,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世子发斑之候,差减矣。

○义禁府郞厅,以大臣意启曰,推鞫坐起,本府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同义禁柳之发,以身病不进,同义禁姜铣,在外未及上来,不可无变通之道,姜铣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以无故人,口传差出,柳之发即为牌招,以为齐会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汉城府,时无行公堂上,凡事委属可虑,而新除授判尹闵镇厚,疏批已下,尚不出肃,本职事务之外,所带殡殿都监提调之任,尤不可久旷,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院前启,请咀咒罪人仁礼事。措辞见上请鞫厅罪人寿长、贞伊,依律处断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谢恩,判尹闵镇厚。

○禁府,谋逆罪人雪春母同生礼仁,珍岛郡,贵山,长兴府为奴婢定属,罪人时英母同生淑伊,巨济县,尚烈,熊川县为奴婢定属,时英同姓三寸叔韩斗龄,康津县流三千里安置,罪人淑正母子翠容,南海县,墨硕,大静县,年未满,二硕,旌义县,年未满为奴婢定属,淑正同姓嫡三寸叔安世桢,机张县流三千里安置,淑正同生弟末正,蔚山府为奴婢定属,罪人丑生同生巳生,光阳县,巳英,宝城县,后先,稳城府为奴婢定属,丑生同姓三寸叔二俊,光阳bb县b,时迪,泗川县,永赞,兴海郡,四尚,镜城府,五尚,乐安郡,顺贞,金海府,并只流三千里安置,罪人者斤礼女七月?者斤礼子妇礼伊,昆阳郡,者斤礼同生㖙同,固城县为奴婢定属,以上缘坐。

○药房,世子宫入诊后,口传启曰,臣等,入诊退出后,与诸医相议,则以为发斑之候,虽有先后之异,几尽消散,而脉度浮洪,亦似稍减,清肌散三贴,当尽于今日,姑无改药之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同义禁,以李光迪为之。

○梓宫加柒后,大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问安。答曰,罔极。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政院启曰,同义禁柳之发,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莫重鞫狱之坐,堂上不可不备员,更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日昨儒生朴奎瑞,来呈一疏,而观其措语,则皆是近来台阁上所见论列之事,而且朝家处分已定后,非儒生所可干预者,故相议还出给矣。又为来呈,而以日前不捧之故,攻斥本院,不遗馀力,其言虽不足辩,而既称应旨儒疏,不得已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目粘连启下,而观此司直李益寿上疏,则下款所陈张氏之丧,殡殓之际,宜使春宫,亲临丧所,以自致其无憾之诚,如或以冲弱之年,易致损伤为虑,则替送宫僚,以为管摄举行之地,至若定葬之地,尤不可不十分择卜,凡诸节目间事,亦宜一一申饬,俾无亏阙,而世子之亲临此丧,揆以理势与事体,俱有所不敢轻议,则不但冲弱之年,易致伤损,为难便,朝家既令户、礼官治丧,而宫僚之官,只是劝讲,则管摄丧事,亦未知其合于事例,而使其内外族属之无故在京者,与护丧中使相议,看检其敛殡,则恐或得宜,而择卜葬地,固是本曹举行之事,而今此陈疏,亦有意见,以此意另加申饬,分付于观象监,凡诸节目间事,本曹,亦当举行,而各别申饬,俾无未尽之意,各该司,并以分付,何如?启依允。

○府前启,请还收前领议政崔锡鼎中途付处事。措辞见上亲鞫时,搜探书札中,有熙川,有计略,凡事就议,圣维,亦有膂力等语,绸缪谋逆之状,可以推知,所谓熙川,即张天汉也,所谓圣维,乃其侄子也。其曰,就议者,与何人议何事?其曰,有膂力者,欲藉其力于何地乎?其缔结谋议,潜暗经营之情节,不可不登时穷核,得实处断。请张天汉、张圣维,拿致王府,设鞫严问。宗班之与外朝交结,防闲至严,而东平君杭,以王室近宗,缔结希载,以其婢淑正,无价赎给于希载,作为腹心,其绸缪交通之迹,国言暄籍矣。及今淑正凶慝蛊祷之罪,彰露无馀,王法快伸,逆魁希载,亦当次第就拿,则其在严惩讨之典,终不可置而不论。请东平君杭,极边远窜。公论不在朝廷,然后在草野,而近来人心不古,习尚颇僻,间或托名章甫,干预朝论,虽朝家所已讲定,台阁所已举正者,必欲掇拾陈蒭之说,以售眩乱之计,识者之寒心,久矣。日昨幼学朴奎瑞为名者,历举今日之事,假诿名义,投进一疏,连日来呈,见却喉司,而第其遣辞措意,多有悖谬。噫,今玆事变,实是前古所无,而圣上既已亲鞫得情,台阁方且究讨根株,无一毫未叶于公议,则渠有何别样意见,而乃为此骇妄之举耶?如此怪鬼之辈,若不严加痛惩,则其流之弊,必至于诖误国事,坏乱士习而后已,原疏才已捧入,终不可置而不论。请投疏人朴奎瑞,定配,以惩日后。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政院启曰,同义禁李光迪,牌不进,推考传旨,才已捧入,而莫重鞫厅之坐,禁府堂上,不可不备员,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右副承旨徐宗宪上疏。大槪,臣于恩批之下,不敢退伏,担曳病躯,来伏城外,而顾臣情犯,与被罪之同僚,既无异同,决无独自幸免之理,乞削臣职,仍勘臣罪事,入启。递差。

○传曰,推鞫姑罢。烬馀

10月13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右承旨金镇圭。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李国芳。同副承旨李敏英。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守经。事变假注书金始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王世子,前剂入清肌散三贴,昨已尽服,而发斑之候,亦已差愈乎?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世子发斑之候,日渐差愈矣。

○户曹参判李光迪上疏。大槪,臣之情势,决不敢复叨金吾之职,一日再招,严畏分义,不得不趋诣阙下,而顾臣负犯,有非寻常之邮,前后台臣,罪重罚轻,径请重论,为言,席稿陈章,仰暴危恳,伏乞圣明,递臣金吾之任,勘臣违命之罪,以扶公议,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世子宫、嫔宫成服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掌令尹弘离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禁府郞厅,以大臣意启曰,昨日禁府堂上,变通差出,实为鞫厅事体,不可不备员,而新除授同义禁李光迪,再度违牌,终不来参,诚极未安,从重推考,更为牌招,以为参坐之地,何如?传曰,依启。

○府启,顷日亲鞫时,罪人淑正家,搜探书札中,有两度谚书,语及熙川、张正者,而或仗其计虑,或推奖赞美,至有喜幸之称,辞意极其绸缪,形迹极其叵测。所谓熙川,即张天汉也,所谓张正,乃其侄子圣维也。当此蛊狱狼藉,逆状昭著之日,其缔构之谋议,阴秘之情节,即此谚书,可以推知,不可不登时穷核处断。请下其谚书于鞫厅,张天汉、张圣维等,一一拿鞫严问。请东平君杭,极边远窜事。措辞见上答曰,凶谋未著,鞫问不可,至于谚书,留置无用,故鞫厅罢后,并即付丙矣,窜逐之请,尤涉过重,须勿烦论。前启,前领议政崔锡鼎中途付处之命,还收事,停启。

○禁府,尹廷锡、尹顺命、金志重、者斤阿只,拿囚。启。

○刑曹,罪人朴奎瑞,长兴府不限年定配。启。

○谢恩,右副承旨李国芳。

○鞫厅,罪人武一拿囚。启。

○罪人尹廷锡、尹顺命、金志重、者斤阿只,元情。

○罪人业同,尹廷锡面质,罪人业同,尹顺命面质,罪人业同,金志重面质。

○罪人武一元情。

○传曰,推鞫姑罢。

○谢恩,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壄。

○京畿监司书目,水原呈,以大司谏尹德骏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

○谢恩,同义禁李光迪。朝报

○义禁府启曰,本府,名虽王府,残弊莫甚,京中所居典仆,本来鲜少,自经丙、丁饥疫,几半死亡,凡干使唤,不成貌样。今此正刑罪人等奴婢中十馀口,定属本府,以为使唤成样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以尹世纪为左承旨,任舜元为bb左副b承旨。烬馀

10月14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右承旨金镇圭。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李国芳。同副承旨李敏英。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守经。事变假注书金始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五更,张宿度内彗星所在处,详细看候,则若无,几尽消灭。三更,雷动。五更雨雹,状如大豆。

○世子宫、殡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寒雨终宵,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王世子发斑之候,汤剂尽服之后,益有差复之效乎?嫔宫剂入汤药,当尽于今日,五贴更为剂入,受鍼停止,已至累日,诸医以为,今日则当依前随时为之云矣,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世子发斑之候,几尽差愈矣。

○汉城府启曰,今此国恤时轝士军减下事,诸各司关文,极其浩多,殊甚纷纭。取考本府所有誊录,则曾前戊辰年国恤时,各殿别监以下,都监各衙门员役等,无率丁者外,皆不頉减,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中部参奉成揆宪。

○嫔宫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禁府郞厅朴凤龄病,代宋宅相差下。启。

○明日望祭正时,卯正三刻,开门,罢漏后,梓宫上字御写正时,巳初三刻。

○文学赵泰一上疏。大槪,新授恩命,出于废斥衅累之馀,惊惶感惧,不知所出,分义所在,固当躅蹶趋谢之不暇,而顾臣情势病状,实无一分供职之望,乞蒙恩递,以全私义,以延残喘事。入启。答曰,尔其勿辞察职。

○礼曹启曰,曹启辞,王世子及嫔宫服制,以缌服定行矣。取考《五礼仪》,则王妃为父母,殡宫[嫔宫]为父母服,皆有以日易月,禀旨公除之制,以此推之,则今此王世子及嫔宫服制,亦当依此例禀旨,三日后公除,而元无明白可据之前例,自本曹亦难擅便,议大臣禀处,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议于大臣,则判府事徐文重,左议政李世白,右议政申琓,以为《五礼仪》中,王妃为父母,嫔宫为父母服,皆禀旨以日易月者,此出于为尊压屈之义,则今此王世子及嫔宫服制,亦当从其服,依此公除之制,举行,礼官之议,似为得宜,伏惟上裁。行判府事尹趾善,病不收议,领府事南九万,领敦宁尹趾完,行判府事柳尚运,在外,不得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启依议施行。

○府前启,请张天汉、张圣维等,并拿鞫严问事。措辞见上请东平君杭,极边远窜事。措辞见上新除授掌令崔启翁,时在全罗道南原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禁府,睦林一拿囚。启。

○罪人业同,更推后刑问一次,不服,者斤阿只、武一,更推。

○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山陵募军价,所用银布米等,依前例磨炼启下之后,即今银货绝贵,各衙门所储未敷,以若干木布,加定于外方银货,则必须撙节事,更为启禀,而犹有不足,则各衙门钱布米中,参酌取用事,并为定夺。且训炼都监启下米一千五百石,事势异前,今无出处云,故勿为取用,以他衙门米取用事,亦已陈达于榻前矣。即今山陵事役,仅得过半,而若除各衙门银货与训局米,则实无继用之路,诚为可虑。依前定夺,将为取用于各衙门,而既无启下定数,故各自靳固,徒烦移文往来,事体所在,不容如是苟简,更为别单启下,量其应下实数支用后,随其所馀多少,还送该衙门,何如?传曰,允。烬馀

10月15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李壄坐直。右承旨金镇圭在外。左副承旨任舜元在外。右副承旨李国芳。同副承旨李敏英坐直。注书朴熙晋未差。假注书吴守经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始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望祭后,大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王世子发斑之候,已尽平复乎?连进素膳,累日气候之伤损,势所必至,自今日劝复常膳,何如?嫔宫受针,诸医以为,今日姑停云矣,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世子发斑之候,差愈矣。

○开城留守书目,病势猝剧,无望供职,乞蒙恩递,以便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所患如此,本职当许递焉。

○传曰,开城府进香,在于今十七日,而留守李彦纪,既已递职,其代急速议荐事,分付。

○府前启,请张天汉、张圣维等,拿鞫严问事。措辞见上请东平君杭,极边远窜事。答曰,勿烦。

○梓宫上字书写后,大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文学赵泰一,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大司谏李益寿上疏。大槪,台垣新命,决难苟冒,今日祭班,终未趋参,罪合万殒,理宜退斥,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俾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左副承旨金镇圭上疏。大槪,顷遭妻丧,为营葬地,出在松楸,荐辱恩除,不敢稽滞,仅以趋诣,而疾病深苦,无望供职,区区廉义,亦有所不敢自安者,乞蒙递免,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开城留守荐望,今方入启矣,进香,只隔一日,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礼曹启目粘连,更议于在外大臣及儒臣,则领中枢府事南九万,以为臣之从前休致之请,只为年深病痼,不得苟冒禄秩而已,身虽在野,君父有下询之命,实无不可仰对之义,故不揆见识之昏暗,言语之愚妄,未尝不悉暴胸怀,以俟圣明之裁处,即今则丑辱层生,污蔑益甚,与人相对,无面目之可显,况于朝议礼制,其敢出意见论列乎?臣之屡虚询问,非臣素意,事势穷蹙,有不得不然者,只自伏地悲泣,俟罪而已云。领敦宁府事尹趾完,以为臣积年病废,与死为邻,而凡于朝家询问之事,未尝不以悉心以对者,只欲少效区区之浅诚矣,即今所遭,虽灭身沈宗,不足以赎其罪,日昨礼制下询之时,不敢仰承明教,方切悚蹙之际,又有更询之命,一向违拒,诚有所惶恐不安于心者,而所负罪名,非如薄过,终不敢参涉朝议,伏地震悚,以俟严诛云。判中枢府事柳尚运,以为臣方患风眩,且于疑文阙义,诚难容喙,而礼官再临,不敢不对,国恤时私丧除服一款,不载于《五礼仪》,而礼有有君丧服于身,不敢私服,又何除焉之文,此近世好礼家论议不一,问答各异者也。第古今异宜,既与朝夕君所,室老行事之时,不同,今之士大夫,持私制者,曾无君丧服于身,不敢私服之事,而只就又何除之文,不许除衰,徒为私丧逾制之归,唯朝家,参酌时宜,博采群议,以成一代之制,伏惟上裁。右赞成尹拯,以为臣之贱分迷识,垂死衰喘,决不堪当儒臣之名,前后收议,一未仰对,乞蒙汰去于问议之列者,实非敢矫饰,而礼官临门,尚尔不辍,臣诚惶恐闷塞,罔知所出,今玆国恤中私家练祥变节,朝家方有收议大臣之定式,则系是朝家典章,尤岂草莾如臣,辄敢预论?虚辱询问,每至于此,罪戾重叠,万殒难赎,只增惶恐,伏地俟罪而已云。赞善权尚夏,以为今此下询礼制,系是大段变通之节,虽深于礼学之人,亦未免听莹,况如臣孤陋愚昧,无所知识者,何敢妄论于其间哉?唯是平日所闻于先师者,则不敢有隐,盖先师文正公臣宋时烈,于前后国恤之时,答士大夫家葬祭疑节之问,不止一二。其答李世龟之问曰,国丧未葬bb之b前,私家祭祀,自有先贤定论,今不容更议,而惟是今日,则以内丧之故,论议多岐,然鄙意,则梓宫在殡,期制在身,臣民不敢遽同于国家,且以人情言之,初期再期之日,略设庶羞,以伸情礼,而于国葬后择日行二祥,用意宛转,公私无憾,何必于疑文难断之中,遽自处于其薄乎?盖古者丧期无数,虽加数月,何害于义?馈奠之又加数月,亦是伸情之一端也。其答崔奎瑞之问曰,国丧未葬前,何可行祥祭乎?若曰,略设,则不成祥祭,记昔沙溪老先生小祥,适值仁穆王后国恤,只于是日,略设祭需,哭而行事,国葬后,择日行练事,此酌古参今,可以通行而无疑矣。其答闵镇长之问曰,虞,盖为神灵飘散无依,故欲安于神主之祭也,故曰,虞之为言,安也,若是,则墓而不虞,诚人子之所不忍者,而第国恤初丧,大小祀不举,而独行殷祭,亦所不安,或云当略设,以行三虞,以存不敢殷祭之义,而卒哭,则必俟国葬后,择日行之云,此似略得其宜,而第无明文,不敢质言,惟卒哭,必待国葬后行之者,礼有渴葬报虞,而卒哭,则退行之文,此为可据也。其答李敏章之问曰,国恤中士大夫葬事,既无禁令,于礼意,亦无所害,而但葬后,例有殷奠,此则宗庙山陵停享之时,臣子之心,亦所难安,若因此而葬后废虞,于人子之情,亦有所不忍,此便是难处者,虽行虞祭,而降杀行之,如退溪忌祭之说,则或似无妨,观于此数说,则私家殷祭之不敢行于国恤卒哭前者,可知矣。盖臣师,早游文元公金长生之门,习闻先辈诸贤之言议,共所参量古今,折衷于天理人情者,有非俗儒一时之见所及,故臣常讲服而无疑矣。至如曾子问所论,则其句语之间,尽有艰晦处,注疏所释,未知其果得其本旨,而亦必有十分明订,然后可破其说之非,如此等处,疑以传疑,可也。今此大臣所解,以臣愚见,未敢信其必然,与其强凿疑文,曲成义理,无宁近从先正定论之为无弊也耶?臣疾病垂死,精神昏短,语无伦序,不胜惶恐云。大臣儒臣之言,如此,上裁,何如?启。传曰,南领府事,尹领敦宁,右赞成处,更往问议。

○又启目粘连,观此判下是白有亦,更往问议,则领中枢府事南九万,以为臣之即今情势,万无自处以大臣,仰备朝廷询问之理,故曾于再次礼官之来也,已以刊去朝籍,俾不虚辱询问,为请矣,自念罪戾,前后无异,有问不对,今至三次,只此违命,罪亦罔赦,乞蒙显戮,以正朝纲云。领敦宁府事尹趾完,以为臣之不敢献议之意,已悉于前后仰对之辞,而礼官三临,又辱询问,惶陨震越,罔知所措,顾臣情地,决无干预朝议之势,但愿早伏𫓧钺之诛,少安此心而已云。右赞成尹拯,以为臣之贱分迷识,终不敢当问议之后,而每令王人虚辱三百里外之远程,臣之罪戾,何可胜诛?今玆国恤中私家练祥一事,虽是私家之事,既已收议大臣,为之定制,则便是朝家礼式,岂草莾衰陋之臣,所敢预议?礼官再临,又不知所对,只增惶恐俟罪而已云。上裁,何如?启依赞善议施行。

○鞫厅罪人业同,刑问二次不服,者斤阿只、武一,刑问各一次不服。

○献纳尹弘离上疏。大槪,臣之顷日所遭,有非寻常被弹之比,决不可复玷荣次,即今贱疾危剧,又无自力供职之望,伏乞圣慈,亟许镌递新授职名,以安愚贱之分,以全蝼蚁之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谢恩,左承旨李壄。

○禁府,金德恒拿囚。启。朝报

○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书进别单,陵上埋标下石所刻,左边艮龙卯入首,甲坐庚向,庚寅、庚申分金,穴深十尺内,减一尺五寸,以金井上面,为准,灰隔四尺内,减一尺,地灰用三寸,外梓宫长七尺六寸一分,广三尺三寸四分,上用横板厚四寸,封陵圆径二十五尺,栏干,自后面至前面,地势流下一尺五寸,新陵圆径,与虚右地圆径两间,相距二尺。以上用营造尺,石栏干,一依长陵、崇陵之制,石物体制大小,皆用厚陵尺数,退圹左右,各减五寸,长减二尺,例纳及遗衣服外,如内出衣襨书册等物,皆勿入事,并传教。烬馀

○卯时,雷动。

○李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国芳,以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梓宫上字相值,及推鞫方张,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bb曰b,小臣,鞫厅坐起进去下直,请出推案。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摠管临昌君焜,别进香诸需看检事,除标信,宗亲府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月令医员金世显手本内,保放罪人赵世行,病势,今已向差云,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壄曰,开城府进香,在于今十七日,而留守李彦纪,既已递职,其代,急速议荐事,分付。

○李壄,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僚员之不备,未有甚于近日,替直及问安之际,每患苟简,文学赵泰一,即为牌招察任,阙员,尽数差出,以为推移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所掌祭器铸成缺二字修理等事,既已毕役,工匠若干,留待之外,并皆放送,员役亦为商量减去,监造官一员,则依前轮回入直,而堂上都厅,往来看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开城留守荐望,今方入启矣,进香只隔一日,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乎?敢启。传曰,依为之。

○又以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长陵誊录》相考,则虚右之地,以二片石刻坐向等诸条,合以埋之于右边石虎尾后,崇陵虚左之地,则以石片,刻作十字形埋标于正穴,故以此陈达于榻前,并依两陵例,刻石埋标事,下教矣。与都监堂上相议,长陵石刻所录规式之外,又有不可不记识者,稍加添录,而传教中,酉坐之冈,后以甲坐裁正,故酉字,以甲字改书以刻,崇陵置标,只刻作十字形,而某坐某向,并为刻埋,尤似详备,长陵旧例,今番所刻文字,并为书入,以备睿览,依此为之乎?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bb曰b,去九月□日,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兵曹判书金构所启,臣待缺三字院,有海衣申饬之事,而厥后所纳,亦不精好,故敢此仰达矣。大凡海衣浮取时,张薄,然后色青味好,而进上海衣,既长且广,而张叶亦厚,故浮出之际,每拘于此,致有不精之弊,若减其长广,且令张薄,则色味可好,故询问于两南所产处,皆以为如此,诸提调,皆欲变通,而不敢矣,厚与长广,既减,贴数,当倍加,而无斤两定数,则后日或不无贴数不减,而长广还复如前之弊,长广斤数,磨炼定式,分付两南,似为得宜,即今海衣新产不远,敢此仰禀。上曰,依为之。的定斤数,俾无滥捧之弊可也事命下,而斤两长广,自此不能详知,长广几尺,一贴之重,为几两,长广体几许,则色苍味好与否,移文问于全罗、庆尚两道矣,即接全罗监司回移,则以为进封海衣,长一尺一寸,广九寸,一贴二十张,重十三两一钱,而长则减□寸,广则减四寸,重则减六两,而以四十张为一贴,则自可色苍味好云。庆尚监司回移,未及来到,而前头封进日期不远,不可等待,自今以后,依此定式,以无沙贼,色苍味好者,十分精择封进之意,两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厅中只有臣壄及同副承旨李敏英,吏批政厅,臣以代房,当为进去,而兵批政厅,无推移进去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畬,推鞫坐起进去,参判赵泰采,牌招不进,参议李健命进,右承旨李壄进。

○兵批,行判书金构进,参判李基夏进,参议洪受畴进,参知未差,右承旨李壄bb进b。

○吏批启曰,行判书李畬,以判义禁推鞫坐起进去,参判赵泰采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即接司饔院贴报,则参奉李泌,身病甚重,不得行公云,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任舜元为兵曹参知,尹世纪为开城留守,李□□为左承bb旨b,金镇圭为右承旨,任舜元为左副承旨。兵批,以李彦纪为副缺二行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本府官员之数,至于二十馀员之多,而典仆则宿卫重地,不成貌样。今此逆奴婢二十口,令该院划给本府,以为使唤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名虽王府,残弊莫甚,京中所居典仆,本来鲜少,才经丙丁饥疫,几半死亡,凡干使唤,不成貌样,今此正刑罪人等奴婢中,十馀口,定属本府,以为使唤成样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壄,以山陵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曾前国恤时上山陵军,例以开城府烟军五百名调用,而近来则为其调发上来之有弊,以发靷时轝士馀军,及各差备军,推移调用于上山陵之时,开城府五百名,则减除矣。今番亦依此例,开城府烟军,则特为减除,自两都监推移调用之意,并分付,何如?传曰,允。

○执义兪命雄,掌令尹宪柱,持平李东彦启曰,请张天汉、张圣维等,鞫问事。措辞见上东平君杭,极边远窜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开城留守李彦纪疏曰,伏以本府进香,以本月十七日启下行会,故臣于去十二日驰进之意,才已启闻,而临发之际,忽然昏仆,不省人事,幸赖傍人急救,多般用药,仅免殊绝之境,而奄奄气息,殆若顷刻难保,虽欲忍死自力,寸寸前进,亦不可得也,狗马贱疾,猝此危剧,将不得进参于将事之班,诚礼俱缺,罪合万死。伏乞圣明,亟命谴罢臣职名,仍令庙堂,即出臣代,俾无公私狼狈之患,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患如此,本职当许递焉。重出

○行大司谏李益寿疏曰,伏以不肖如臣,无所比数,前后叨冒,罔非逾分,每当宠命之下,循省怀惭,不料谏省新除,又出于千万梦寐之外,缺二行承乏侥冒,实增惭恧,自视歉然,人谓斯何?且于夏间,辇过金吾时,臣忝列狱官之后,猝被儒臣之际,致损朝仪,追讼未遑及他矣,其时谏臣,诋斥臣罪,不遗馀力,有非等闲纠举之比,思之至今,毛骨俱竦,臣之率尔陈白,本不过以僚席间曾所酬酢者,承问仰对而已,而谏臣之意,吹觅捃摭,归之于用意营护之科,诟骂蹴踏,略无顾藉,至以躛言□□等语,结之,人之为言,胡至此极?臣窃异之,臣固不欲呶呶今臣所叨,职是台垣,bb而b廉义所关,终不容泯默,渎扰之诛,实无所逃,情势臲卼,终难之班,梓宫上字亲书之际,俱未得进参,分义亏缺,罪合万殒,伏乞圣慈,亟递臣bb职b,使公义私分,得以俱便,千万幸甚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重出

○左副承旨金镇圭疏曰,伏以臣,顷于奉陪亲鞫之时,猥蒙体谅之恩,归见妻病,则已绝矣,而犹幸躬视含敛之节,旋又得解职名,出往松楸,行营葬礼,不意夏官之除,喉司之命,相继狎至,恩召辱降,乡曲光耀,臣诚感激,不敢稽滞,仅已趋诣辇下,而行役之馀,疾病遂作,风寒外袭,痰火内攻,似此症情,有难望其遄底痊愈,以供职事,则夙夜剧地,既不宜旷日虚带。且臣廉义,亦有所不敢自安者,臣之入侍前席也,因谏臣还收趾仁,请令设鞫禁府之为不当,则圣明,严斥其非,而因缺二字徐宗宪之所达,故宗宪之惶蹙遂以病递职,而昨于引前事,力辞而必解,夫臣之所论,趾仁,而宗宪,谓与趾仁自处之端,则其不安于心,亦可知矣。僚采之谊,有非寻常,而彼之所以不安而力辞者,已乎?伏愿圣明,察臣病状,谅臣廉义,兼轸本职之不可久旷,亟命镌递,以便公私,不胜幸甚云云。批答缺

○鞫厅启曰,罪人尹廷锡,与业同一处面质,则彼此相争之际,别无明白归一之端,武一招辞,亦与者斤阿只之招,相左,固当以此更推,而第业同,昨日招辞中,所谓木物之□自掘云者,虽似输情,更考丙子七月推案,延曙埋凶,已有诸人之承款者,则今此业同之言,亦未知其一出于实状,其他所言,又不无前后之相戾者,业同处,必须更为推问,然后他罪人情节,可以次第钩得。请业同,为先更推。答曰,依启。

○又启曰,罪人业同,更推辞缘,又与昨招不同,观其语意,虽与丙子承服之招,符合,而前后变幻情节,已极凶恶,埋凶造谋之人,终不发告,其间必有隐情,请刑推罪人者斤阿只。以业同之招,归之孟浪,业同更推时,廷锡等来宿,木人出给等事,虽似不实,其他所供,如是明白,至于勿告金以万,及十四五日之说,尤极可疑。罪人武一,则其上典妾,招致业同等教谕辞缘,全然掩讳之状,始著于业同之招,情状亦涉可疑。缺二行答曰,依启。

10月16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镇圭坐直。左副承旨任舜元在外。右副承旨李国芳。同副承旨李敏英坐直。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相元。事变假注书金始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五更,彗星所在,终无,星体消灭,无疑。一更,有雾气。

○下直,阿山万户赵汝兴。

○世子宫、嫔宫,除服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伏闻昨日入侍医官金有铉、崔圣任之言,滋阴健脾汤,进御之后,显有其效,以限二十贴加进为教云,臣等与御医相议,则以为此药,双补气血,兼治痰火,限五十贴进御,宜当云,此药二十贴,当连次剂进矣。王世子气候,已臻平复否乎?嫔宫受鍼,今日亦当随时为之矣,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世子气候,今已差复矣。

○开城留守尹世纪上疏。大槪,新授旧都保釐之任,万不近似,乞赐镌改,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开城留守书目,本月十四日亥时量,风雨大作,雷电迅烈,变异非常事。

○海昌尉吴泰周上疏。大槪,敢陈病不堪书之状,乞递志文书写官之任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书写。

○嫔宫受鍼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明日梓宫结裹正时,午正三刻。

○左承旨李壄上疏。大槪。敢陈病重实状,冀蒙恩递,俾得及时医治,以寻生路事。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开城府进香,定于明日,而留守,多有前期监检之事,新留守尹世纪,既已陈疏承批,即为牌招肃拜,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任舜元,时在京畿广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谢恩,右承旨金镇圭,开城留守尹世纪。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鞫厅,罪人业同,刑问三次,施威次承服,武一,刑问二次不服,者斤阿只,刑问二次,第八度更招,罪人尹甫命、爱贞拿来。

○传曰,推鞫姑罢。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左尹姜铣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当留意焉,卿其勿辞,上来察职。烬馀

○金镇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思永启曰,假注书吴守经,自去夜寒疾猝重,不能察任,今姑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以金相元为假注书。

○李国芳启曰,鞫厅大臣,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金镇圭启曰,观象监官员,以提调意启曰,近日彗星,渐至消灭,去夜则日气清明,诸官毕会,而终不得见测候官员等,缺二字如前入省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敏英启曰,当日私婢善阳,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李国芳,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军器所坐,黑角弓四百张,校子弓六百张,而教炼官尹得遇,监造已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监造官,考例论赏。

○酉时,上御熙政堂。鞫厅大臣以下,请对入侍。左议政李世白,右议政申琓,判义禁李畬,知义禁金昌集,同义禁李光迪,右副承旨李国芳,司谏鱼史徽,持平李东彦,记事官朴熙晋,记注官柳百□,记注官韩世亿,入侍。李世白进曰,日气寒温不适,伏未审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世白曰,连日参鞫,有禀定事,玆敢请对矣。昨日罪人等招辞中,援引者十馀人,而姑未详言其罪犯,从当次第推问,而其中杭之罪名,至重,以狱体言之,则固当即为请拿,而以其语犯内间之故,欲为详审处之,而第其罪名,异于他□,不可掩置,亦难以启辞仰禀,故有此请对矣。盖其事情,不过从中和应,岂可上达缺二行曰,以其罪名言之,固当请拿,而此乃罪人问目外,别有所告,故试为钩问,而诸招皆实,然后即为请拿矣。诸议皆以为非常重罪,不可掩置,亦不宜迁延,揆以狱体,依法请拿,固宜云,故敢达矣。李世白曰,以法按治,核实处断,所不可已,而不敢请拿,盖欲详慎矣,有以事体言之者,决不可置之也。李国芳曰,以狱体言之,则不可不速为拿问矣。李畬曰,罪人元情中,援引者十馀人,皆当次第钩问,而至于杭之事,则罪人招内,希载坼见封书时,渠亦参见云,有难掩置,拿来后,见其供辞而处之,似可矣。金昌集曰,以狱体言之,则当即请拿,故敢达。鱼史徽曰,以鞫厅事体言之,则固当直为请拿完席,亦有持可否事,虽曰慎重,而不可不速为拿问矣。李东彦曰,罪人招辞中,封书之说,岂圣明之世,有此事,不过渠辈,与希载私相谋议,以为慎重之道,姑当迟待云,则其在狱体,断不然矣。李畬曰,其人招辞中援引者,推问后可知其虚实,而此则其封书,渠自参见云,端緖自见矣。申琓曰,罪名虽重,而姑无明白之事,且事关宫禁,诸罪人招辞,皆不虚罔,然后欲为请拿矣。李世白bb曰b,虽然罪名不当,久稽拿问,故有所仰达矣。上曰,出于罪人之招,而姑未知其明白,设如罪人招辞,此之无上达之事,将欲见前头狱情而处之矣。昌集曰,不为上达,不待下教,固已揣知,渠辈虽私相谋议,果有如此之事,则岂可容于覆载之间也。如或冤抑,则必有自白之端,不欲请拿,难免昏谬之责矣。东彦曰,渠辈私相谋议,其亦无状矣。李畬曰,上达与否,罪之轻重,不系矣。申琓曰,不为上达,而称以上达,则其罪尤大矣。东彦曰,今若不为明辨,则天下后世,将不免讥议矣,臣子愤痛,尤当如何?鱼史徽曰,希载,初见封书时,渠亦参见矣,交通情状,毕露无馀,以王法言之,请拿穷问,不可缓矣。缺二行臣等,独为按治,原任大臣中,亦有徐文重,而连以药房问安,不得往参,问安罢后,随时往参之意分付,则不欲同议为之,故敢达。上曰,依为之。李世白bb曰b,罪人武一,二次施刑后,又下加刑之教,而姑未及讯问矣。第其罪,不过淑贞凶谋,言于业同时,令不得闻云,故似有隐情,有所穷问,而设令承款,其罪不至于死,三次后连为加刑,径毙可虑,此后停启,何如?上曰,三次后一向不服,则停刑可也。

○李世白曰,志文书写官,吴□周,常时有病,以临石书写,为难云,书于纸面,北漆以刻,则与临石而书之,无异,私家碑碣,皆用此规,至于国陵书役,亦有一二番北漆以用之时云,前例既有可据,则今亦依此为之乎?上曰,曾前用此规者,几巡耶?昌集曰,宁陵迁葬时,先正臣宋时烈,用此规书进,献陵之碑,李德成书之,而亦用此规,私家碑碣,北漆自有通行之事,而少无所妨矣。申琓曰,笔法所长,各异,有临石而善书者,有临石而顿减者,既有前例,则北漆入刻,无不可矣。上曰,既有前例,依此为之可也。出举条

○李世白曰,山陵工役,今当次第垂毕,既已毕役之后,则官员及员役辈,仍为留在,别无所事,而粮料所费亦自不少,所掌竣事者,则即令入来,各察其本任,如有更为看检之事,则□□间间往来,亦似无妨,且有前例,故敢达。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李世白曰,臣等今当退去,开坐该鞫,而夜深后推案出纳之际,必致丙枕,丙枕之不安,推鞫,何以为之?上曰,明朝开坐,可也。申琓曰,日晷甚短,诸罪人推核捧招往来之际,自致夜深,或多彻晓之时,丙枕因此尤为不安,缺二行圣躬之贻劳者,在下情,实为可虑矣。上曰,此时日晷极短,事势自尔而然矣,鞫厅事体,固重,而亦不无三更前出纳推案,似当矣。

○金昌集曰,今番狱事后,凶秽之物,觅得掘去,颇多,大臣曾以速为移御之意,箚陈,而自上山陵缺二字后,移御,下教矣。因山后,即为移御,而正当隆寒,涂排等事,炽炭可为,而如有土役处,则不可不趁冻前为之,移御处所,必须预知,然后可以等待,故敢此仰达。上曰,当移御于庆德宫,知此举行,可矣。出举条

○鱼史徽启曰,顷日筵中,有咀咒罪人仁礼减死之命,臣窃以为不可也。夫谋害上典,罪犯纲常,而与闻阴谋,和而□之情节,初既承款,则今岂可诿之于供辞之变,年岁之久,而遽尔减等乎?请还收咀咒罪人仁礼减死定配之命。上曰,勿烦。又启曰,顷日鞫厅罪人寿长、贞伊等,以妖巫之子女,□日生时,设置神堂,主张祈祷,则其妖恶情节,虽未得钩问于其子,而五礼咀咒不道之语,既皆同参而承款,则论以王法,断不可饶贷,请罪人寿长、贞伊,依律处断。上曰,勿烦。

10月17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右承旨金镇圭。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李国芳。同副承旨李敏英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前剂入汤药,当尽于今日,此药五贴,依前加入剂进矣。嫔宫受鍼,又准一度,诸医以为,今则停止,姑观前头更议,宜当云矣,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政院启曰,正言金栽除授已久,而以台谏之不齐,尚未署经,事甚未安。两司之官,勿论已肃拜未肃拜,并即牌招,以为开坐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正言金栽上疏。大槪,新授职名,万不近似,揣量才分,决无承当之望,乞蒙恩递,以安微分,兼陈区区所怀,以备财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首陈之事,可不留意焉?李仁华,特令放送,而李台佐之窜逐,予未知过重也。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梓宫结裹后,大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鞫厅大臣禁府堂上两司,请对入侍。入侍时,玉堂被抄人员、肄习官,居下荡涤事,及徐判府事,药房问安后,随时参鞫事,榻前定夺。

○禁府,东平君杭、安汝益、金泰润,拿囚启。烬馀

○下直,清安县监南明夏。

○日入时,营头星,出自天中,入巽方天际,尾长十馀丈,如□盖龙形,有声,色白,移时乃灭。

10月18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申懹坐直。右承旨金镇圭。左副承旨任舜元在外。右副承旨李国芳。同副承旨李敏英。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命增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始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日入时,营头星,出自天中,入巽方天际,状如盆,尾长十馀丈,如盘龙形,有声,色白,移时乃灭。

○下直,清安县监南明夏。

○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王世子气候平复之后,一向安宁乎?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世子姑无伤损矣,勿为问安。

○假注书吴守经改,代金相元为之。

○昨日,鞫厅大臣以下请对时,司谏鱼史徽所启,请咀咒罪人仁礼事。措辞见上上曰,勿烦。请鞫厅罪人寿长、贞伊事。措辞见上上曰,勿烦。持平李东彦所启,请张天汉、张圣维事。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前启,东平君杭远窜事。停启。左议政李世白所启,山陵各所工役,今当次第垂毕,既已毕役之后,则官员及员役辈,仍为留在,别无所事,而粮料所费,亦自不少,所掌竣事者,则即令入来,各察其本任,有如更为看检之事,则除肃拜间间往来,亦似无妨,且有前例,故敢达。上曰,依为之。户曹判书金昌集所启,今番狱事后,凶秽之物,自内掘出,颇多,大臣,曾以速为移御之意箚陈,而自上,以当待因山后移御,为教矣,若于因山后,即为移御,则其时正当隆寒,涂褙等事,炽炭可为,而如有土役处,则不可不趁未冻前为之,移御处所,必须预知,然后可以举行,故敢此仰达。上曰,当移御于庆德宫,知此举行。

○江华留守书目,今月十四日夜亥时量,风雨雷震大作,有同盛暑,变异非常事。

○政院启曰,今日鞫厅之坐,禁府堂上,当为进参,而同义禁柳之发,连日以病陈疏,不为进参。虽未知病势轻重之如何,而莫重鞫厅之坐,不得备员,事甚未安,同义禁柳之发,即为牌招参鞫,何如?传曰,允。

○院前启,请咀咒罪人仁礼事。措辞见上请鞫厅罪人寿长、贞伊依律事。措辞见上日者掌令尹弘离前席之言,可谓无愧谏臣之职,而前正言兪命凝,反欲论劾,良可骇然,当此人心陷溺,义理晦塞之日,弘离,独能扶植清议,诚可嘉尚,而攻斥之论,至发于台席,意见之悖谬,言议之乖舛,莫此为甚,不可无规警之道,请前正言兪命凝,罢职。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府前启,请张天汉、张圣维,拿鞫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知敦宁李壄上疏。大槪,本府进香,只隔数日,而臣之病情,添剧于日昨望祭之班,决难自力起动,入参班行,且兼带内赡,连有封果[封裹]之举,而亦末由进参,玆敢疾声哀吁,亟递臣本兼两任,以重祭享事体,以安区区之分事。入启。答曰,内赡提调,当许递。卿其勿辞行公。

○谢恩,文学李宜显,左承旨申懹。

○推鞫,问事郞厅梁重夏病,代吕必重,兪命凝被论,代权尚游。启。

○禁府,问事郞厅加出二,李圣肇、兪彦明。启。

○副修撰李坦,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鞫厅罪人郑彬拿来,罪人武一,刑问三次施威次,承服,尹顺命、尹廷锡,更招,尹甫命、爱正、杭、金泰润、安汝益元情。

○兵曹口传政事,司果李圣肇、兪彦明。

○有政。吏批,以李宜显为文学,姜鋧为左参赞。烬馀

10月19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申懹。右承旨金镇圭。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李国芳。同副承旨李敏英。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命增。事变假注书金始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雷动电光。三更,月入东井星。

○下直,花梁佥使李时圣,输城察访李泰锡。

○平安监司书目,平壤等四邑呈,以本月初八日雷动,事系变异事。

○忠清监司书目,公州呈,以今月十三日亥初雷动,事系变异事。

○庆尚监司书目,开宁等官呈,以恶虎横行,囕杀人命,至于三名,极为惊惨事。

○假注书金相元在外,代吴命增为之。

○义禁府郞厅,以鞫厅大臣意启曰,当此鞫狱方张之日,本府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同义禁柳之发,不为来参,已至累日,虽未知病势轻重之如何,而事体至为未安,柳之发,从重推考,即为牌招参坐,何如?传曰,允。

○副修撰李坦,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院前启,请咀咒罪人仁礼事。措辞见上请鞫厅罪人寿长、贞伊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府前启,请张天汉、张圣维,拿鞫事。措辞见上答曰,依启。

○政院启曰,玉堂上番权尚游,以鞫厅问事郞厅出去后,李坦,再牌不进,罢职,遂致阙直。今日亦无他推移之道,鞫厅问事,为任虽紧,而比诸禁直,不无轻重,权尚游问事郞厅之任,令鞫厅姑为改差,以为入直玉堂之地,何如?传曰,允。

○鞫厅,罪人赵时炅拿来。

○义禁府郞厅,以鞫厅大臣意启曰,以政院启辞问事郞厅权尚游,今姑改差事,命下矣,即今侍从人中,无故者,绝少,问事郞厅,无以推移启下。权尚游,虽在禁直中,玉堂春坊之官,昼仕来参,自是前例,则权尚游别无改差之事,依前例昼仕来参,趁门限就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李坪,缮工监役金楙相换。

○政院启曰,敦宁府进香,当行于来二十一日,而本府堂上无故者,绝少,领敦宁尹志完[尹趾完]在外,知敦宁李壄身病陈疏,都正李梦锡,亦有身病,判敦宁、同敦宁,未差,即今在职而应参者,只有都正李弘逸而已。在前进香,时原任大臣,或国舅,以首堂上进参,而今则苟简如此,将不得成样,其在事体,极为未安。本府阙员,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差出,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茂朱府使洪万恢等上疏。大槪,顷日大臣箚辞中,臣母,横被罔极之诬,不胜骇怖痛迫之私,略暴事实,仰渎宸严。伏乞圣慈,俯赐矜察,俾雪泉壤之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崔锡鼎箚中所引,己卯之事,大是爽实,予已洞知也。

○罪人郑彬、赵时炅元[原]情。杭、者斤阿只,更推。传曰,推鞫姑罢。朝报

○有政。吏批,以李益泰为刑曹参议,李墪为敦宁府事。烬馀

10月20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申懹。右承旨金镇圭。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李国芳。同副承旨李敏英。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命增。事变假注书金始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京畿监司书目,水原呈,以今月十五日雷动,事系变异事。

○院前启,请鞫厅罪人寿长、贞伊依律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前启,咀咒罪人仁礼,减死定配之命还收事,停启。

○政院启曰,夏间因刑官及大臣陈达,有罪人仁礼减死定配之命,谏官据法争执,今乃停论,该曹势将发配矣。臣等取考其推案,仁礼,既信听爱仁之教诱,置骨末于羹粥,明白纳招。夫和进凶秽,图弑主母,实系纲常之大辟则,于此而不当论其首从,有所差等,而且初既承款于平问之下,则刑官之以其不胜杖诬服之言,持疑于狱情者,有乖按治之体。盖罪人变辞,是其奸凶之例态,何可以此,不竟其究问,而苟然为酌处之举耶?使仁礼而为弑主之事,则固当依法处断,若或有冤状,则亦无可以定配之罪矣。谏官之遽尔停论,虽出于久未获情之致,臣等职在喉司,不可越视,敢陈所怀。伏愿还收罪人仁礼定配之命,仍付攸司,严刑究问。答曰,依启。

○罪人尹廷锡、郑彬面质。赵时炅、尹甫命面质,尹顺命更推。张天汉、张圣维元[原]情。传曰,推鞫姑罢。

○刑房承旨,以鞫厅大臣意启曰,明日冬至使文书,黑草查对相值,推鞫姑停事,微禀。传曰,知道。烬馀

10月21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申懹。右承旨金镇圭坐直。左副承旨任舜元在外。右副承旨李国芳坐直。同副承旨李敏英。注书朴熙晋未差。假注书吴命增。事变假注书金始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未时,日晕。

○下直,兴德县监李杙。

○判尹闵镇厚,槐院提调辞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吏曹口传政事,礼曹参判李墪。

○同副承旨李敏英上疏。大槪,臣于直中,闻父病猝重,方寸煎灼,不能自抑,玆冒万死疾声呼吁,乞蒙恩递,俾伸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左承旨申懹上疏。大槪,冒万死悉陈衰病实状,冀蒙矜愍,亟赐恩递,以保残喘,略付所怀,以为修省之助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陈戒殊切,可不体念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司谏鱼史徽,献纳尹弘离,正言黄一夏、金栽启曰,臣等昨伏见政院启辞,则以罪人仁礼,严刑究问事,蒙允,臣等不胜瞿然之地。本院之以此论执,已阅累朔,且于筵席,略陈其情犯之不可容贷,而终靳兪音,故臣等于昨日相会时,以一向烦论,殊涉支离,果有所停止矣。今因喉司之一启,即赐允从,则臣等阅月争执,徒归文具,莫非臣等诚浅言轻,不能准请之致,其所惭恧,有不可言,而遽尔停论之责,在所难免,其何可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谢恩,礼曹参判李墪。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左尹姜铣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卿勿过辞,从速上来察职事,回谕。又书目,广州呈,以左副承旨任舜元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可不留意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府启,臣等于本府开坐时,取见南部会贤洞故进士韩硕遇妻李氏留府呈状,则以为,其父同生兄硕运,以其子祐锡之丧,谓出于硕遇,墓奴明见之埋凶咀咒,又以李氏,与其女婿,指嗾墓奴,作此蛊变之意,诬诉忠州官,致有自巡营移文京兆,捉送之举,不胜刻骨冤痛,有此亲呈,请令移京狱讼辩,雪此至冤云。虽未知其间实状之如何,而硕运于李氏,既是同生嫂叔之间,若使李氏,蛊杀祐锡,则自有邦刑,如其反是,则硕运之诬谄寡嫂于死地,系是人伦莫大之变。请堤川幼学韩硕运,及韩硕遇,墓奴明见为名者,并移置京狱,与李氏及其女婿,一体囚禁,明核虚实,以正伦纪之罪。顷年坤位光复,伦彝复正之后,为人臣子者,敢容他议于其间,则罪干名义,律严《春秋》,而甲戌以后,坏纲乱伦之议,接踵而起,朴万鼎、朴涏等,相继投疏,或以为别立所处之宫号,稍存供奉之仪节,或以为并后匹尊之嫌,是乃常时守经之论,安可胶守常制,不思处变之道,至请其别立名号?噫,母事一人,国无二尊,而名位大定,等威至严,则后妃嫔御之分,固不敢紊乱僭逼,而万鼎等,别创悖乱无伦之说,以闯试不敢议之地。此辈非不知礼经史乘,本无可仿,义理典章,俱无可据,而窃探天意,图乱坤纪。秪缘惩讨之不早,防杜之不豫,终使凤征之疏,假托服制,复提供奉之前说,若究其根委,则无非万鼎辈之所倡始,其在正分讨罪之义,不可置之。请辅德朴万鼎,前校理朴涏,并命中途付处。并引嫌而退。累月争执,终未蒙允,则相议停论,台体何伤?不可以此径递多官,请司谏鱼史徽,献纳尹弘离,正言黄一夏、金栽,并命出仕。答曰,依启。烬馀

○右承旨金镇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外梓宫加漆时,长生殿提调,例当看检,而即今领议政、礼曹参判有阙,工曹判书在陵所,无他看检之员。礼曹参判有阙之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墪为礼曹参判。

○又以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山陵曲墙开金井缺二字完筑事,曾已状启,定夺矣。即今日气稍暖,开金井后,则前头寒事,未可预料,勿论开金井三行缺时,完筑宜当。以此观势为之意,敢启。传曰,允。

○又以春秋馆郞厅,以监事意启曰,今日文查对时,翰林被荐人取才,当为兼行,而因本馆堂上有故,不得为之。堂上阙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数日内,合坐取才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镇圭启曰,即伏见刑曹私奴吉同击铮元[原]情议启,则吉同父西未,即李世梓婢忠介之子,而西未父奉希之上典李《缺》以奴良妻所生,恣意侵掠,而又乱打致毙,以灭吉同发状于槐山郡,其上典呈议送,移讼于阴城。讼官,以决给朴哥之意,报本道监司,则监司欲掩希老之罪,不从讼官所报。吉同,欲上京讼冤,则监司,又移文刑曹、宪府,使之急急抑□。吉同所供,虽不可一一准信,监司之于杀狱,用意左右,槪可见矣。本曹议启以为,监司无掩护之迹云尔,则刑官亦缺二行不当如是疏漏。道臣不可无论责之道,刑曹堂亦,当之规。请忠清监司李震休,刑曹判书赵相愚,亦何如?传曰,以一边之言,径先论责道臣,

○李国芳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承旨申懹疏曰,伏以臣,犬马之齿,已逾七旬,而疾病婴身,无复陈力之望。分当归身田里,以终残年,家且贫窭,无所于归,不免以官为家,故六七年来,连缺三字之任,盖欲自附于古人禄仕之义,而不复有意于当世,圣朝犹且不弃,时月之间,再授匪据之职,已极惶悚。况玆银台新命,又及于梦寐之外,臣含恩畏义,不敢不秪赴于严召之下,亦出于君命不俟驾之意,而顾臣积病沈痼,已成癃废,房闼户庭之间,犹阙庭,非扶掖之地,禁密,非偃便之所,臣之情势,可谓穷且蹙矣。以下缺

○左副承旨任舜元疏曰,伏以臣,取便调病,出伏乡庐,虚带军衔,惶悚度日,意外新命荐降,才除骑省,旋移银台,促臣以乘驲上来,臣纸奉恩旨,惊惶感激,不知置身之所也。分义所在,固当竭蹶趋承之不暇,而第臣痰火之症,积年沈痼,少失将摄,辄复苦剧,每当寒节,闭户牢卧,作一癃废之人,而近因风寒,触感非细,火热上升,头䐉顽痰塞胸,咳喘极盛,加以素患吐血之症,挟感重发,食飮全废,神气萎苶,委身床席,鬼事将迫,虽欲担舁登途,其势末由,瞻望宸极,益增悲系。臣之所患,既非时月可瘳之病,所带之职,系是出纳重地,不可一日暂旷。玆敢冒死哀吁,伏乞天地父母,亟许递改,以幸公私,不胜大愿。

10月22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申懹坐直。右承旨金镇圭。左副承旨任舜元在外。右副承旨李国芳。同副承旨李敏英。注书朴熙晋未差。假注书吴命增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始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体若何?前剂入汤药,当尽于今日,此药五贴,依前剂入,宜当。王世子气候,一向安宁乎?嫔宫受针停止,已过累日,症患加减,亦复如何?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世子姑无伤损。嫔宫症患,一样矣。

○刑曹参议李益泰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执义兪命雄,掌令尹宪柱,持平李东彦避嫌。大槪,臣等于入启照律公事中,有不察之失,请递事,呈政院。政院启曰,昨日司宪府照律公事,不书律官姓名,致有点下之举。臣等亦未能考准入启,不胜惶恐,而曾在戊寅年间,因台谏误书人名于入启公事,有分付政院,使之推考,而勿为引避之教矣。今此人名不书,与误书者相类,而宪府诸官,诣台引避矣。其避嫌之启,则似当依承传还给,而台谏直为请推,有损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避嫌还给推考可也。

○注书朴熙晋病,代假注书李廷济。

○禁府,朴万鼎,阴城县中途付处,朴涏,鸿山县中途付处,启。

○院前启,请寿长、贞伊,依律事。措辞见上伦纪者,天地之栋梁。一日无此,则人而禽兽,国而夷狄,可不惧哉?往者己巳初,坤圣出宫之后,举国臣民,莫不涕泣奔走,而睦来善、李玄逸等,独为包藏祸心,略不顾藉,或以不敬不恭,转奏于前席,或以自绝于天等语,笔之于疏章,构成罔极之恶名,遽加不敢加之地。为人臣子,而苟有平日母事之心者,其忍以此穷凶绝悖之言,萌于心而发于口者耶?论其情状,合置重辟,而只缘邦法之不严,薄施投畀之宽典,曾未几何,过蒙恩宥,优游自在,尚今不死,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噫,大行王妃,正位坤极,终始卄载之间,玉度无愆,懿德并彰,光复未久,徽音永閟,若丧之痛,愈往愈切。人情所在,天理可见,而凶蛊之变,又出于仙寝未冷之际,妖腰乱领,次第伏法,则惟此二凶之构诬坤圣,罪犯伦纪者,独安得晏然偃息于田庐之间哉?不可以曾被窜谪之故,有所容贷于今日。请放归田里罪人睦来善、李玄逸,极边围篱安置。答曰,不允。

○合启,甲戌敦复之举,实千古之盛德,己巳痛迫之事,不欲每每提论,而第念伊时,当国柄臣,误国基祸之罪,臣等不得不沫血刳肝,声罪致讨,以小雪一国臣庶八载积郁之愤焉。呜呼,国贼希载,缔结凶黯不逞之徒,敢构国母罔极之祸,阴做谚札,潜通宫禁,此实前史之所未见,神人之所共怒者。殿下所以光明暴扬于甲戌鞫厅者,盖以此也。凡为殿下臣子,母事我坤圣者,莫不瞪目鼓胆,思欲食肉寝皮,则南九万,历事累朝,位尊三事,《春秋》正义,非不闻也,祖宗大法,非不知也。私意偏着于祸福,邪心背驰于义理,强引议亲之法,眩乱天听,托称深远之虑,欲掩众目,至如希载伏法,禧嫔不安,(禧嫔不安)),世子不安,宗社不安等说,全出于翼蔽希载诳惑君父之计。噫嘻,一幺么凶孽,何预于宗社之安危,而凑合不成之说,闪弄瞻顾之态,曲护凶贼,犹恐不及,终使大憝,偃息于覆载,彝伦遂至于斁败,国不国人不人,殆至一纪,则南九万坏常乱法之罪,可胜痛哉?自此以后,凶谋不戢,变怪百出,希载之妻孥党援,晏在京辇,挟通神之资,结怨国之徒,日夜经营,无非窥闯坤位,蟊贼王家之机,而今此妖蛊之毒祸,果起于宫禁之密,致令圣母,飮恨于冥漠之中,圣上惊忧于穆清之上,而况我春宫,自罹巨创,又遭此震薄之变,究厥源头,莫非九万之罪也。噫,苟使希载,果伏王诛,鉏剔根株,一如祖宗之典,《春秋》之义,则妖腰乱领,亦岂敢肆行胸臆,而酿成宫禁之变,如今日之惨哉?目今王纲始振,天讨方行,逆党举皆伏法,希载亦将正律,则九万,以护贼首罪之人,不可幸逭王章。请领府事南九万,姑先罢职。业同蛊狱之变,实前古所未闻。盖自坤位光复之后,怨国鬼蜮之党,辐凑于希载之家,潜通宫掖,谋乱国家,至于假造木偶之象,密埋张家之山,阴嗾私人,上变起狱。其所用意设计,岂但为嫁祸朝廷,鱼肉搢绅而止哉?幸赖天日孔昭,鬼神旁临,凶情慝节,已绽于业同之口,而鞫厅大臣柳尚运辈,掩蔽天聪,幻弄狱情,诸贼或欲输情,则先遮其根本,又露之端证,干出于紧招,则辄主于援引勿问之议,参鞫诸臣,或有愤咈之人,而执法之论,不能有无于其间,汲汲请对,乃以罪疑犹轻,不可穷核之说,挺身营救,竭力沮挠,终至于全释业同,径罢鞫厅,而昵昵祝谢,至称感激。噫嘻,恶恶之性,人所同赋,尚运之至诚救解,岂其本性然哉?盖出于顾他日祸福之机,为一身长远之计,而凶蛊馀手,又出于希载之家,至及于宫禁之内,卒乃酿成今日之祸,则论以《春秋》之义,亦安得不以尚运,为之罪首也哉?况希载谚书,谋害国母之罪,发露于甲戌鞫厅下教,而倡出深长虑之三字,游辞曲贷,终始主张者,即南九万也。其后台章儒疏,迭相严斥,而当时尚运,缩头缄口,无一言担当其罪,禄位如旧,行止晏然,及至我大行王妃昇遐之初,举国臣民攀躃之日,强因乡儒日久之疏,自以为深长虑之议,臣实力主。夫希载贷死,果出于自家之手,则八载之间,何独隐忍含默,佯若不与,今乃猝然自首,隐然自当,攘取深虑之说,显有要觊之意耶?有识切痛,行路嗤点,公议所在,不可无声罪惩讨之举。请判府事柳尚运,姑先罢职。答曰,不允。

○禁府启bb曰b,罪人安世桢元[原]情。金泰润、张天汉、杭更推。郑彬、尹顺命、赵时炅,各刑问一次,不服。烬馀

○李国芳,以□□厅言启曰,大行王妃发靷后,下玄宫前,山陵朝夕祭奠,封进生物,依前例分定各道,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昨日司宪府照律公事,不书律姓名,致有点下之举。臣等亦未能考准入启,不胜惶恐,而曾在甲戌年间,因台谏误书人名于入启文书事,有分付政院,使之推考,而勿为引嫌之教矣。其避嫌之启,则似当依承传还给,而台谏之直为请推,有损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避嫌,还给,推考,可也。重出

○执义兪命雄,司谏鱼史徽,掌令尹宪柱,献纳尹弘离,持平李东彦,正言黄一河[黄一夏]、金栽,合启。措辞在上

10月23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申懹。右承旨金镇圭。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李国芳。同副承旨李敏英。注书朴熙晋未差。假注书吴命增李祥征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始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犯轩辕大星。

○假注书李廷济在外,代李祥征。

○平安监司书目,义州呈,以告讣使一行,今月十八日渡江入去事。又书目,臣于奉常寺关文,有不敢晏然者。乞罢臣职,仍勘臣罪,以为人臣不敬不谨者之戒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合启,请领府事南九万罢职事。措辞见上请判府事柳尚运罢职事。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院前启,请寿长、贞伊依律事。措辞见上请罪人睦来善、李玄逸围篱安置事。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忠清监司书目,牙山呈,以副护军姜世龟上疏上送事。启。传曰,今观副护军姜世龟上疏,全不择发,语多谬戾,此疏还出给。

○京畿监司书目,高阳呈,以工曹判书严缉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又书目,右尹李寅烨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太常提调,今姑许递,卿其勿辞察职。

○鞫厅,罪人张天汉、安世桢,更推。郑彬、尹顺命,刑问各二次不服。赵时炅,刑问二次第五度承服。传曰,推鞫姑罢。烬馀

○李敏英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志石采来者,金川石三片,平山石三片,而平山石,有些欠缺,以金川黑石三片,择取炼治,今已毕役,无欠以,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志文草图二张,令书写官司仆寺正闵镇远,写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敏英bb曰b,推鞫姑罢。

○传于李思永曰,今观副护军姜世龟上疏,全不择发,语多谬戾。上疏还出给。重出

○执义兪命雄,司谏鱼史徽,掌令尹宪柱,献纳尹弘离,持平金相稷、李东彦,正言黄一夏、金栽启曰,云云。措辞见上

○副护军姜世龟疏曰,伏以臣民不禄,哀缠坤仪,北望痛哭,有泪无挥。臣老屏田间,疾病沈寻,十年床褥,饰巾待尽,末由趋诣殡宫之门,以伸犬马之诚,臣死罪死罪。臣既不能以时奔赴,又不能有怀必达,是终始负人臣之义,而死有馀罪,臣何暇择言而不疾呼也?臣杜门穷乡,久无世念,邈不相及,晩来风传,实□肺腑,中夜憯叹,自然流涕。天未欲安靖我国家耶?何其不幸之甚也?宫闱间事,虽在辇毂之下者,有不敢知者,况臣处数百里涂听涂说,非所可据。圣上处分之得失,世子所遭情理,伏以思之,不觉抚膺矣。缺四行宗庙事之龄,是匍匐之孺子也。今者殿下于此,尚不动心,则揆之天理,不其乖哉?自古善处,卒致乱亡,非稽之前,载籍俱存。伏惟臣固知殿下,念玆在玆,戒玆在玆,曲为王世子地,思所以安,保护加于平日,一国臣民,亦十行丝纶,昭如日星,八方传诵,恃而不恐,然而雷霆之怒,未已,朝野之惑,滋甚。假令今日后事,有不可知者。国人皆将曰,吾君于天伦之重,宗社之托,亦不之顾焉,何有于群黎百姓乎?殿下虽日降德音,欲行仁政,民孰信之?此诚亿兆人心,离合去就之一也,可不慎哉?臣之此言,发于忧国至诚,愿为王世子死者,非为王世子仁孝至性,言足听闻也。实为(为))殿下克全盛德,无致他日之悔耳。臣每读史,至魏主叡子母鹿之说,为之掩卷恻然者,久之,不谓此事,仍见于圣世。以殿下尧、舜之圣,为国家万世大计,岂居曹氏之下哉?一国臣民于殿下者,此也。宗庙列圣,在帝左右,亦当以此望于殿下,深留意焉。臣年七十,馀日无几,非要后福而希冀。臣四世五朝,受恩深重,欲一言而死,以报先人于地下,伏愿垂察焉。臣无任激切悸恐之至。

○工曹判书严缉疏曰,伏以臣,即伏见政院,以罪人仁礼缺一行臣窃不胜瞿然之至。臣前秋曹长官,入侍前bb?b,以众囚罪目,次第条陈,自上有更为详核禀处之教。盖仁礼罪状,,然也。臣退而按核仁礼前后报辞,后日筵中,据其所供仰达,则下询于大臣曁诸臣,遂至于减死矣。仁礼,时月已久,不能详记,而其大意,则以年少稚儿,初因主家之刑酷,既为诬服,则刑曹平问时,何敢遽尔变辞,而此实至冤极痛,故严讯之下,终实纳招云云矣。臣之其时所达,不过如斯而已,非有思持疑于情,以己见禀旨者,而喉司,既以有乖狱体,斥臣,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而已乎?伏乞圣明,亟许镌递臣职名,仍治臣奏狱不审之罪,以整国法,以安私分,千万幸甚。批答在上

○鞫厅启曰,罪人等,自鞫厅启请拿来者,则直以诸罪人招辞中可问语,发为问目,因传教拿来者,问目初头,先以传教书录,仍以他可问措语,添入问目,自是体例,而日昨罪人张天汉、张维汉等初推时,传旨二字落漏不书,措语亦多节略,罪人郑彬初招时,传旨措语,阙而不录,张圣维名下,年岁不书以启。此虽仓bb卒b匆扰之中,蒙然不察之失,不胜惶恐,并此,敢启。传曰,知道。

10月24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申懹。右承旨金镇圭坐直。左副承旨任舜元在外。右副承旨李国芳。同副承旨李敏英坐直。注书朴熙晋未差。假注书吴命增李祥征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始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五更,有雾气。

○玉堂箚子。大槪,敢陈所怀,以备采用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灾异沓臻,忧虞方深,今观陈戒,箚意殊切,予用嘉尚。当令庙堂依施焉。

○大司谏李益寿上疏。大槪,陈情乞免,兼附所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两臣心事,予岂不烛?事虽误着,心则无他,而执迹论人,断以护贼,实非平允之道也。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鞫厅罪人郑彬、尹顺命,刑问三次不服。张天汉、安世桢,刑问一次不服。

○合启,请领府事南九万罢职事。措辞见上请判府事柳尚运罢职事。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院前启,请寿长、贞伊,依律事。措辞见上请罪人睦来善、李玄逸,围篱安置事。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鞫厅罪人闵彦良,拿来囚。

○持平李东彦,正言金栽启曰,臣等以两大臣论劾事,连日争执,而尚未蒙允,方切闷郁之际,得伏见大司谏李益寿疏本,力救两司,奖之以忠赤,抵排公议,目之以吹洗,至谓之牵引凑合,打成罪案。臣等诚不胜骇惑也。噫,向来深长虑三字,实为误国基祸之本。彼幺么希载之生死,何关于国本,而前后主此论者,辄以是为欛柄?夫以我春宫止孝[至孝]之心,其所痛疾于谋害国母之贼,必万倍于今日臣子,而南九万屈法之论,盖欲导君父于义理之表,望春宫以诚孝之外,甚至以宗社安危等语,以为恐动天听,巧掩众目之计,心之所萌,迹随以著,则谓之邪心私意,瞻顾祸福者,政是顶门上一针,而终不免为名义之罪人也。夫希载之请贷,已极乖伦,而至于丙子之狱,并与其妖恶之妻奴,必欲曲贳[贷],专事掩覆者,可谓以涂附涂者也。向使两臣,承命按狱,奉行天宪,果如谏长之言,则夫岂有今日之祸,而独惜夫两臣者,费尽心机,游辞周遮,源头既误,派流转漫,绵蔓不绝,斧柯竟用,则先事之见,固若是乎?酿成之斥,诚自取也。且九万之以此被斥奔迸者,八年之间,非止一再,而柳尚运,何不于其时,陈疏暴实,与同去就,今乃拖引日久之乡疏,自首于受衰之翌日耶?以此心事,不难觑得,今此谏长之切伤于攘取等题目者,抑何故也?今若责臣等以辞涉迫切,则臣等固不敢以忠厚自处,若谓之万不近似,则臣等,亦有辞矣。臣等继伏见谏长疏批,则尤切惶駴之至。今此两臣之误事,若是薄物细故,则槪论其迹,容或可也,此则不然。或得罪于伦彝,或取讥于衒鬻,而摠之以为营护凶贼之归,则臣等所论,律以春秋之义,实为平允之论也。然既被谏长无限诋斥,又有此未安之教,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鞫厅罪人吴始复,拿来囚。

○罪人郑彬、尹顺命,刑问四次不服。张天汉、安世桢,刑问二次不服。安汝益更推。闵彦良、吴始复元[原]情。传曰,推鞫姑罢。

○司译院启曰,译官虽曰卑微,既系衣冠之列,所谓前衔,皆是冠带常仕之类,故其中无率丁者,前后国恤时,曾不举论于舆[轝]士军之役矣。今番汉城府,不分率丁有无,皆令立役,将使衣冠之人,身当其役,与下贱无异,不惟渠辈,以此称冤,朝家出役之道,亦不可全无区别。本院前衔,无率丁之类,依旧例勿定轝士军,奉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烬馀

○金镇圭启曰,明日,国忌斋戒,明明日,正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李国芳启bb曰b,小臣,推鞫坐起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金镇圭,以吏曹意启曰,礼曹启,曾前秋间,以社稷署安香厅,别定缮工监役官,与本署官员眼bb同b,重建启下矣。缮工监役官金楙,兼监役官本署令尹弘绩所报内,重建之役,毕云,故发遣本曹郞厅摘奸,则安香厅重建处,自址向北,稍间一间半许,改筑定础,四间五梁,间内左右温堗,各楼四间,皆以新材,一依旧制改建,而柱础bb石b乃周围二层阶梯等石,皆以熟石新排,厅后花阶一层,长五间许前排石,改炼修筑,盖瓦,则新旧参半盖覆,丹青涂褙,亦皆一新。本署安香厅,事体不轻,既以改建定夺之后,连因凶歉,缺二字始役,今乃得以完毕,而其所修改之处,亦皆无欠,监役官等缺二字监董之劳,殊为可嘉。曾前诸陵安香厅阶石改修时,监董官,亦有论赏之例,则今此监役官,似不可置而不论,而自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令该曹考例禀处事,命下矣。取考前例,则乙丑社稷墙垣台石及御路改修筑后,监役官等,有陞叙之典。今此安香厅重建之役,缺半行则缮工监役官金楙,兼监役本署令尹弘绩,似当依乙丑例,缺半行而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

○又以吏曹言启曰,礼曹启曰,即见西冰库所报,则本库为举行,而别检黄启夏,以山陵都监监造官,方在陵所,尹志源,以前任禁府都事,罪人拿来事,下去济州,回还迟速,姑未可知,藏冰修理之役,无主管看检之员云。即今冬节渐深,藏冰等事,实为紧急,不可无变通之道。令该曹急速考例处置,以为及期修理之地,何如?传曰,允下矣。别检二员,或以监造官,进于役所,或以前任,出使未还,而冰库修理之役,实为紧急,则有难等待他闲官,并为口传换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内赡寺提调,监进殡殿祭物,奉常寺提调,全管造主之役,故李壄,以老病,李寅烨,以在陵所,皆改差。其代,当趁速差出,而近无开政之事,前头且有国忌,吏曹判书参政未易,不可无变通之道。令无故佐贰之官,即为差出,而春秋馆堂上,昨因本馆草记,有差出之命矣。亦为一体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闵镇厚为奉常提调,赵相愚为内赡提调,李畬为兼知春秋。冰库别检黄启河[黄启夏],掌苑别检金𪾢,相换,冰库别检尹志源,童蒙教官李挺英,相换。

○传于李国芳曰,推鞫姑罢。

○持平李东彦,正言金栽避嫌。答曰,勿辞。

○李敏英启曰,持平李东彦,正言金栽,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弘文馆副校理权尚游,副修撰李观命等箚曰,伏以今日国势,十棋累卵,未足以喩其危,惊涛败楫,未足以喩其惧,俯仰呼吸,未足以喩其急。十数年来,朝廷多事,国脉之斲丧无馀,饥疫相仍,生民之涂炭已极。殿下以藐然之身,受祖宗之托,临亿兆之众,目见危亡之形,迫在朝夕,夙夜忧焦,固不胜其澟澟矣。日昨妖彗之变,惊动殿下之心,天札特降,辞旨恳恻,而今过旬时,未闻殿下,措一谟,行一策,奋励振作,以为答天谴慰民情之图,而犹夫前日样子,震雷夜鸣,营头缺二字可愕之变,荐臻于旬月之内,未知冥冥之中,隐伏何等祸机,而天臣等,职在经幄,忧遑倍切,有不敢一向泯默,有此敷陈焉。臣等窃覵,殿下临御以来,天变地异,以惊惧之,殿下反躬自责,下哀痛之诏缺二行殿下,不思采言之道,独虑求言之不广,所谓旁罗饤饾,不下一箸,终无一饱之效者也。殿下责躬之旨,求助之令,非不切至,苟无采用之实,则之归,亦何益哉?昔者宋儒朱文公,当雷雨之变,进应旨之疏曰,明诏之下,言者甚众,而不一用之,又复求言也。请令缺二字官,看详臣庶所上封事,择其善者,条上取旨则应天之实,莫大于此。臣等亦望殿下,仿依宋朝故事,特命一二宰枢,练达时务者,裒粹殿下即祚以来,群下应旨之疏,取其君德民隐上最为切要者,看详条列,禀旨施行,免使前后救时愿忠之言,空为筹司尘牍之资,则其于开广圣聪,修明政德之要,无出是者。夫以文公爱君之忱,忧世之心,岂无多少区划之说,而必以此惓惓者,诚以言之,前者既不见用,则求之后者,徒为虚文故耳。况如臣等愚下,搜索实无奇谋善策,可以小赞圣化者,窃附先儒取实效之意,为殿下献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灾异沓臻,忧虞方深,今观陈戒,箚意殊切,予用嘉尚。当令庙堂依施焉。

○鞫厅启bb曰b,罪人郑彬、尹顺命,再次讯问,一向忍杖不服,请加刑。罪人赵时炅,再次加刑之时,吴始复,以服制事,使渠探报一款,既已直招。今姑停刑,吴始复,请拿来推问。罪人张天汉、安世桢等,淑正家往来时,绸缪情迹,皆有所难掩,而世桢,则凶逆之言,亦以其所闻,微发其端,不为吐实,请并刑推。罪人爱正,曾以因囚观势之意,启达矣。当初虽有所言,既是十三岁之儿,此后更无可问之事,似当放送。请上裁。传曰,依启。

10月25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申懹坐直。右承旨金镇圭。左副承旨任舜元在外。右副承旨李国芳坐直。同副承旨李敏英。注书朴熙晋未差。假注书吴命增李祥征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始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咸镜监司书目,端川、咸兴、利成[利城]等三邑,今月初五日夜,雨雪交下,雷动电光,事系变异事。

○去夜,鞫厅罪人吴始复、闵彦良元情。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翼陵忌辰祭所内摘奸。

○执义兪命雄,司谏鱼史徽,献纳尹弘离,掌令尹宪柱,正言黄一夏启曰,臣等昨伏见大司谏李益寿之疏,其所张皇反复,重言复言者,无非伸救两臣之语,究其要归,以失误两字,及执迹论人等语,为其主意。且曰,幺么奸孽之或生或死,有何利害于大臣之身云云,何其蔽于阿好之私意,不觉其语意之剌谬也?夫所谓失误者,实本无心,而邂逅差错之谓也。使希载、业同之罪名,若在于可生可死,可轻可重之间,则议狱之际,或疑误错,不是异事,而希载之谋害国母,业同之埋凶咀咒,逆节奸状,毕露无馀。上自朝绅,下至韦布,贱而舆儓,微而妇孺,不谋同辞,皆曰可杀,则岂两臣独不知其必可杀乎?心知其可杀,而竭力伸救于前后,终使两贼,保其首领,果可谓失着误着,而无一毫私意于其间乎?其时两臣之外,又有大臣焉,有重臣焉,有谏官焉,其所为国家虑者,岂可尽下于两臣,而深长虑三字,独出于两臣之口者,何也?幺么奸孽之生死,若无利害于大臣之身,则亦何有利害于国家,而必为之竭心殚虑,汲汲救解之甚力也?以此观之,两臣心事,不难覰破,而必欲置之于无情差误之域,则虽有仪、秦之辩,恐不可得也。藉令两臣之救解二贼,虽出于无情,二贼之所犯,虽出于其身,护贼之名,亦所难免,而即令流波渐漫,变生宫禁,毫厘不伐,至用斧柯者,莫非因甲于二贼,则此两臣者,亦安逃酿成之罪乎?况谏长之疏,亦曰误事云云?执政大臣,误了国事,一至于此,而若诿之以断无他意,辄加冤怒,则三尺至严之王章,将施于何处乎?且使柳尚运,果有平日不安之心,则八年之间,何无一言,而必于国恤之初,始乃投疏自当?以此一款论之,谓之攘取要觊者,实非过言也。臣等所言,槪论其心,不论其迹,而谏长疏语,有若臣等创出情外之言,勒加两臣者然,此臣等之所以聚首骇然者也。噫,今玆合辞之请,实是举国上下之所共扼腕者,而今乃以吹洗凑合等语,攘臂血战,必欲沮遏公议而后已,可谓独知有大臣,而不知有义理者也。虽然,臣等,既被其无限诋斥,已难晏然,而圣上,又以臣等所论,谓非平允之道,臣等何可强颜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金相稷启曰,臣顷忝谏职,再违严召,迹涉偃蹇,罪合万戮,而坐罢未几,恩叙复降,既叨讲院之除,又承柏府之命,召旨再辱,相继道路,臣惊惶感激,趋谢恩命,而两司,方有两大臣罢职之启,故臣亦随参矣。昨见大司谏李益寿疏本,则非斥台启,不遗馀力。臣于是不胜瞿然,而继之以讶惑也。夫希载之罪,邦刑所难容,而遽尔请对,丙子之狱,舆情所共愤,而终不严核,虽诿之为国长虑,而其失刑缓狱之罪,固难得以免矣。若于其时,举正王法,尽得狱情,使凶党发露,奸状消沮,则必无日后难处之忧。所谓深长虑者,在此不在彼也,而不此之为,过自容贷,至令凶谋逆节,潜滋暗长,以至于今日蛊变而极焉,则当日误事之大臣,又安得无罪乎?执此而观,则曲护周遮之态,有不能自掩,其心之断断无他,孰得以信之哉?今者谏长之言,至于如此,而首发诸台,又以此相继引避,则臣以连启之人,亦安得一刻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烬馀

○李敏英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虽是坐起日次,而非但国忌斋戒,推鞫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国芳,以禁府郞厅,以鞫厅大臣意来言,今日当为开坐,而两司皆引避,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10月26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申懹坐直。右承旨金镇圭坐直。左副承旨任舜元在外。右副承旨李国芳。同副承旨李敏英。注书朴熙晋未差。假注书吴命增李祥征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始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玉堂箚子。大槪,请持平李东彦,正言金栽,执义兪命雄,司谏鱼史徽,掌令尹宪柱,献纳尹弘离,正言黄一夏,持平金相稷,并命出仕,大司谏李益寿,罢职。入启。答曰,依启。罢职事,不允。

○鞫厅,罪人朴命谦,拿来囚。

○洪州牧使郑推,进香官上来。

○江原监司书目,高城呈,以今月初九日雨雪交下,雷动电光,无异夏节,变异非常事。朝报

○金镇圭启bb曰b,明日方物封裹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bb?b启曰,大司宪崔奎瑞,掌令崔启翁在外,执义兪命雄,掌令尹宪柱,持平李东彦避嫌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国芳启曰,小臣,推鞫坐起进去下直,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金镇圭曰,昨日发靷时,班次图入启,而有前后部鼓吹,而平日中殿举动时,有前部鼓吹,而无后部鼓吹,故使政院问其曲折于都监,则以为一依庚申誊录而图画云。平日举动,既无后部鼓吹,而今此班次图中图画者,岂其发靷时,则或有后部鼓吹而然?无之,而庚申誊录,误依外丧发靷誊录,以致次次差误而然欤?以此意,更为详问都厅以启。

○金镇圭,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传曰,昨日发靷时,班次图入启,而有前后部鼓吹,而平日中殿举动,则只有前部鼓吹,而无后部鼓吹,故使政院问其曲折于都监,则以为一依庚申誊录而图画云。平日举动,无后部鼓吹,而今此班次图中图画者,岂其发靷时,则或有后部鼓吹而然欤?抑无之而庚申誊录,误依外丧誊录,以致次次差误而然欤?以此辞缘,更为详问都监以启事,命下矣。发靷时班次图,一依庚申誊录摹写以入,而昨日政院,因传教缺二字之后,臣等之意,亦不能无疑,取考发靷小则前部鼓吹,减大驾之半陈而不作,缺半行亦必据《五礼仪》所载,而似非差误而然矣。敢启。传曰,知道。

○鞫厅启曰,罪人郑彬、尹顺命、张天汉、安世桢等,其情迹可疑,而连次严讯,一向抵赖,诚极痛惋,请并加刑。罪人安汝益,聚银一事,专归之其侄,渠则称素病,元不往来,已涉可疑。至于其侄之己巳前后踪迹,渠已知之,而其党类谋议,皆以为不知,明是饰诈,请刑推。罪人闵彦良,与安世桢,既曰童稚相识,而前后相面,不过二三番云,殊不近似,宜与世桢,一处面质。罪人吴始复,偶以所闻,言及于时炅云,而□□之招,则以为服丧闻知,汝须详探云尔,则彼此所供,各异,从当再招得实后,禀处。传曰,依启。已上烬馀

10月27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申懹。右承旨金镇圭。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国芳坐直。同副承旨李敏英坐直。注书朴熙晋未差。假注书吴命增仕直李祥征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始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京畿监司徐文裕进香事,入来。

○下直,东莱府使朴泰恒。

○去夜,鞫厅罪人顺福,拿来囚。罪人安世桢、闵彦良面质。赵时炅更推。朴命谦、顺福元[原]情。郑彬,刑问五次不服。张天汉,刑问三次不服。安汝益,刑问一次不服。

○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体若何?前剂入汤药,当尽于今日,五贴依前剂入矣,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左尹姜铣辞职上疏上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当许递焉。又书目,广州呈,以左副承旨任舜元,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又书目,高阳呈,以右尹李寅烨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政院启曰,推鞫坐起,与方物封裹相值,开坐姑停之意,敢禀。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合启,请领府事南九万罢职事。措辞见上请判府事柳尚运罢职事。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府启,今此两大臣论罪之启,实出于严惩讨明义理之意,则其在执法之列者,所当齐声合辞,力请之不暇,而大司谏李益寿,挺身投疏,恣意伸救。噫,两大臣缓狱之举,终为基祸之本,而奖之以忠赤公直,合司请罪之论,盖出于扶常之义,而斥之以吹洗凑合,必欲力战公议,沮挠重论而后已。岂意台阁之上,有此循私蔑法之议也?其在辨明是非之道,决不可置而不论,请大司谏李益寿罢职。答曰,不允。

○院前启,请罪人寿长、贞伊等,依律处断事。措辞见上请放归田里罪人睦来善、李玄逸,极边围篱安置事。措辞见上臣等伏见护军姜世龟疏本,其下语之谬妄,引喩之无伦,固不欲逐条辩破,而盖其全篇用意,无非阴险危怖,有不可测度者。姑拈其一二言之,其曰雷霆之怒,未已,朝野之惑,滋甚者,隐然以今日狱事,归之于疑信之域也。其曰吾君于天伦之重,宗社之托,亦不之顾者,疑殿下于不当疑之地,而臆逆恐动之意也。此等遣辞,已极绝悖,而末又引曹魏子母鹿之说,结之曰,不谓此事,乃见于圣世,有若即今,真有此不忍言之举,其言愈恶,其意益凶,令人不觉毛骨尽竦,心胆俱寒也。乃者圣上,以为宗社为世子,屡下丝纶,播告臣邻,则世龟虽退伏乡曲,亦必见闻,而假托忧国之虑,敢生嫁祸之计,乃于君臣父子之间,肆为此罔测之言,而略不顾忌。噫嘻,为今日殿下臣子者,何忍以此等语,萌于心发于口,而至登于天听耶?圣上之特命还给原疏,实出于深恶痛斥之至意,而臣等窃恐此言一播,远近传讹,则观听骇惑,将无以镇定,其所关系,岂不重且大哉?不可不严加惩治,以为疑乱人心者之戒,请护军姜世龟远窜。答曰,不允。远窜事,依启。

○刑房承旨,推案启请。传曰,今已夜深,明日开坐事,分付。

○春秋馆郞厅,以监事意启曰,今日政府合坐时,翰林被荐人金相元,将为取才,而称以有病,累度催促,终不进来,新进怠慢之习,殊甚可骇。金相元从重推考,使之即为应讲,何如?传曰,允。又启曰,翰林被荐人金相元,今日合坐时,不为进参应讲,故才已启请推考,更为累度摧促,终始称病不进。虽未知情病之果何如,而其在事体,诚极未安。新进怠慢之习,亦不无规警之道,金相元拿推,何如?传曰,允。

○禁府,金相元拿囚,启。朝报

○禁卫营启曰,一番海西别骁卫逢点实数,五十六名,步军标下一名,已为整齐矣。来十一月初一日,与本营入直别骁卫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朝报烬馀

○金镇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国芳,以御营厅意启曰,本厅黄海道左□马队七十九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十一月初一日,与东营入直十六番别马队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意启曰,今此旧番别马队,别破阵等试才时,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而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镇圭,以弘文馆意启曰,本馆上番副校理权尚游,今日翰林取才,以执册官,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国芳,以兵曹意启曰,十月二十五日,幼学郑龙翊[郑龙翼]为名人,自金虎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圣,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乘,以提调意启曰,内乘张鹏翼,以母病受由下乡,呈状乞递,而以稍待间歇还来之意,题给矣。今又以母病差复未易,还仕迟速难定,速为入启云。张鹏翼改递,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乘,以提调意启曰,内殴御乘马,今虽准数,禾老者居多,才品且不如前,搜觅内外诸处,终不得可合之马,事极可虑矣。曾前使行时,给价贸来,非止一再,而虽给价到彼之后,渠不得亲自闻见,徒费重价,不得善马。今番则冬至使行中,给送数百两价银,令首担当,体大善才之马,使之极择贸来,何如?传曰,允。

○以咸镜监司兪得一,以吉州牧使高应文,尚衣院所纳衣襨所用红花,限内阙封,罢黜事状启,传于李国芳曰,只推勿罢。

○司谏鱼史徽,献纳尹弘离启曰。措辞在上

○鞫厅问事郞厅,以大臣意启曰,罪人张希载,既已拿来,自当依传旨举行,而以即今鞫厅诸罪人招辞,有希载处凭问之事。为先以此发问目推问后,处斩,何如?传曰,依启。

10月28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申懹。右承旨金镇圭坐直。左副承旨李国芳。右副承旨李敏英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朴熙晋未差。假注书吴命增李祥征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始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世子宫诞日,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大殿、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明日冬至使拜表时,开门差早。

○黄海监司书目,松禾等官呈,以非时雷动,事系变异事。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长生殿内摘奸。

○鞫厅问事郞厅宋宅相亲病,代沈宅贤,启。

○禁府,姜世龟,洪原县远窜,启。

○京畿监司书目,龙仁呈,以大司宪崔奎瑞,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卿辞至此,本职,当许递事,回谕。

○传曰,因山后移御于庆德之意,顷已下教矣。在前移御庆德宫,永昭殿,例为前期移安于文政殿,而即今则当设魂殿于文政殿,他无推移之处,以返虞后移御前,权安永昭殿于明政殿,待魂殿之移安于永昭殿所设之处。永昭殿,亦当移安于文政殿矣。前后权安移安吉日,推择事,及永昭殿所设之处,趁魂殿未移安前,修理涂褙等事,并分付该曹,知悉举行。

○罪人郑彬,刑问六次。张天汉,刑问四次不服。者斤阿只、闵彦良、吴始复,更推。张希载原情。刑房承旨,以鞫厅大臣意启曰,明日开坐,与拜表相值,观其日势早晩,随时开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长湍呈,以应教李征龟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可不留意焉?尔其勿辞,俟母病bb有b间,上来察职。烬馀

○李敏英,以汉城府意启曰,国恤发靷时,轝士军,依庚申例,分七运担陪事启下,而今与轝士大将,相议,则昼停所,自京城至陵所之中半,若于昼停所彼此边,各分三运担陪,而减其一运,则替代后,即当放送,别无火丁定给之事。启下元数中,参量减省,亦似得宜。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状启,大司宪崔奎瑞,病重上去不得事,上疏上送事。传于李敏英曰,卿辞至此,本职当许递焉事,回谕。

○鞫厅启曰,罪人郑彬、张天汉,一向顽忍,尚不输情,尤为痛恶,请加刑。罪人尹顺命,将欲加刑之际,以济州出送凶物为言,此虽非承款之语,而不可不推核处置,故姑不得加刑,而者斤阿只处,此一款,所当究问,且其前后招辞,亦有拈出可问之语。请者斤阿只,更推。罪人安世桢,受刑既已二次矣,面质下狱之后,病势甚重,且于希载就拿后,不无凭问之端,而径毙,甚可虑。今日不得讯问,请观势加刑。罪人安汝益,前后招辞,向安世桢情节,微发其端,而不尽其说,累次严讯,犹不吐实,请加刑。

10月29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申懹。右承旨李壄在外。左副承旨金镇圭坐直。右副承旨李国芳。同副承旨李敏英坐直。注书朴熙晋未差。假注书李祥征仕直。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山阴县监金裕庆。

○持平李东彦启曰,臣顷以朴万鼎、朴涏等论罪事,陈启蒙允,而盖万鼎等无伦之议,其所倡始者,即领敦宁府事尹趾完也。趾完,当殿下明彝伦正名位之初,首以礼遇供奉之论,抵书于其时首相,继又提出私书中措语,至于陈章上彻,而万鼎、涏等之疏,接踵而起,转相簧鼓,以至凤征而极矣。噫,母事一人,国无二尊,伦纲截然,名分至严,则为臣子者,曷敢容议于其间,而僭逼名位之议,首发于具瞻之地,举国公议,久而愈激,则到今万鼎辈,既已罪黜之后,不可以年位之崇高,终独见漏,故臣于昨者,以合辞举劾之意,发简诸台,仍与相会,则台席之上,多有苟且之意,终日相持,竟未归一。此无非臣平日言议,不能见重于同朝之致。臣何敢晏然仍冒于台次乎?昨缘日暮,未及自列,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朝家处分,贵在得中,则似此论议,实未稳当。且凡事一主快阔,则终归过激,激则不中也。勿辞,退待物论。

○司书朴凤龄,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正言黄一夏启曰,昨日宪臣,以领敦宁府事尹趾完论罪事,发论,盖其首发干犯名位之议,抵书于其时大臣,则到今朴涏、朴万鼎等邪疏,被罪之后,首倡此论之人,固不可不论,而第徐待两司诸僚之齐会,从容商确,尚未晩之意,消详而已。本非以此论,为不合于意见矣。今者宪臣之避,至有台席,或多苟且等语,臣以可否之人,何敢晏然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司谏鱼史徽,掌令尹宪柱启曰,臣等连赴鞫坐,凡于侪友间论议,无暇与闻矣。昨朝宪臣,猝以领敦宁府事尹趾完论罪事,发简请会于中庠。臣等以为,趾完,当初私书所论,未免意见之误着,其在公议,虽不可不参酌论劾,而此系重论,必待诸台通融消详,然后合辞论列,亦云未晩,以此往复,宪臣不复商量,先自引避,至以苟且等语,严加诋斥,臣等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谢恩,左副承旨金镇圭。

○礼曹启曰,命下矣。招问日官,则来十二月十三日,十七日,十八日,二十五日,二十六日,皆为吉云,而十三日,十七日,十八日,则虽在返虞之后,虞祭未毕之前,移奉魂殿,有所未安,十七日,权安永昭殿于明政殿,二十五日,移安魂殿于永昭殿所设之处,二十六日,永昭殿,移安于文政殿,则似为合宜,且二十五日,亦是移御吉日,而于王世子及嫔宫,俱为吉日云。以此等日,并为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正言金栽启曰,昨日宪臣,以领敦宁府事尹趾完请罪事,简问于臣,而臣意以为趾完之罪,设有不可不论者,举劾大臣,事体不轻,则不待诸台往复可否,径先发简,似非慎重之道,故不敢苟同矣。今者宪臣,以苟且等语,严加非斥,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罪人者斤阿只、张希载、闵彦良,更招。罪人郑彬,刑问七次不服。罪人张天汉,刑问五次服。朝报

○吏批启曰,前灵顺都正浟,前巴山都正杉,前高城副正𭳞,因其子及弟击铮,禁府回启判付内,分拣事,命下矣。似当还付原职,而时无叙用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都监启曰,本都监三房郞厅李明征,顷日政,移拜监察,时未署经,不得行公矣。都监事务紧急,不可暂旷,署前出仕事,分付,何如?传曰,允。烬馀

○申时,日晕。

○李国芳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国芳启曰,小臣,推鞫坐起进去,下直,请出推案。传曰,知道。

○以江原监司状启,骑兵安命吉女渰死,妻莫终压死,囕死事,状启,传于李敏英曰,囕死、压死、渰死人处,恤典举行。

○以司书朴凤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敏英曰,推考传旨,捧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