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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十七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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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미상[编辑]

○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礼曹判书严缉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全罗监司书目,薇垣长席之命,决非臣才无寸长,病且垂死者,所可堪承,乞赐镌改,以幸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尔其勿辞察职。

○又书目,砺山等十五邑呈,以今三月初四日雨雪交下,事系变异事。

○院前启,请还收丙子科狱罪人及差备官等,并为放送之命。措语见上请己巳增广文科殿试入场诸人,自壮元李师尚以下,并命削去仕版。措语见上请御营大将李弘述罢职不叙。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领府事南九万上疏。大槪,敢陈贱疾危剧之状,伏乞镌改宗庙署都提调之任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所患如此,予用深念,以病不得进参,有何所伤?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持平郑维渐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而下款事究问之论,得体,不必议于大臣矣。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烬馀

4月2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世载。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李济。注书李明浚朴熙晋。假注书兪彦明。事变假注书金相元。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庆源府使赵世晟。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五合,菉豆粥一升,生脉散进御,而汤药则不为进御,微有寒热之候,痛候多有苦剧之时,寝睡稍胜于前夜云。诸御医等以为,肿口出脓,已至三处,食治又为减少,恶寒之症,亦是气虚之致。汤剂已不得进服,而生脉散扶元之方,似不及于独参,以一两重浓煎频进,以为勖补元气之地,宜当云。汤剂则今姑停止,独参汤,依此剂煎以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工曹判书李世华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副校理崔昌大上疏。大槪,旧患内伤之疾,添剧于远役之馀,而近因僚员之不齐,连在直次,不敢言病,忍死奔走,再感风寒,症状危苦,僵卧直庐,无望起动,玆敢不避猥越,冒昧陈恳。伏乞亟赐恩递,俾占时月之间,得以专意调治,以延微喘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传曰,今日昼讲停。

○持平郑维渐启曰,臣伏蒙恩暇,往省丘墓,长路撼顿之馀,素患痰火之症,挟感添重,旅寓荒凉,将摄失宜,逡巡之顷,淹延时日,今始担舁入来,而计其由限,欻已过了,私心悚蹙,已不可言,而论以法例,固在应递之科。且臣伏见顷日引见时举行条件,则因忠清监司李震休之情势难安,自上有台臣疏语不能称停之教,臣不胜瞿然惶悚之至。顷于湖伯之迭相递改也,臣窃自慨然于朝家举措之颠倒,有所疏陈,而其所谓苟简云者,只就事体上而言之,非以震休为承乏苟充之谓也。臣之命意下语,寻其脉络,实出泛论,而观者有碍眼目,致令藩臬之臣转辗不安,一疏再疏,辞避甚力,至谓之有意讥斥,何其不量臣本意,而臆逆至此耶?臣于疏章文字,不能点检,以至于渎扰之境,此已固难晏然,而即又伏见右僚避辞,以书出狱中一款,缕缕自辨,而至以谓遽尔成狱,坏损国体,在后则欲其详核,在前则谓当不问,此不几于语相矛盾,半相上落下耶?臣以此意,略及于疏末矣,右僚乃以臣窃异之等语,深加讥斥,此无非忝居言地,触事疏迂之致,其何敢自以为是,而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柳泰明启曰,臣以己巳增广殿试入场诸人削版事,有所连启矣。今闻物议,皆以为,权忭则其后自处,诚可尚而不可罪,混请刊削,有乖激扬之道云。臣之论事混囵之失,于此著矣,臣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院启,本院以丙子科狱罪人等放送还收事,争执既久,尚未蒙允兪,臣不胜闷郁焉。大凡治狱之道,罪虽难明,情有可疑,则必也严核穷问,得其实状,果有罪犯,则明示典刑,苟为冤枉,则痛加伸雪,然后方可以严国法,而服人心矣。今此狱事,专由于闵时俊之招,而时俊变辞之后,方为刑讯,则诸囚既不宜径先放释,至于夤缘用奸,都在于差备官及监试官,而可疑之端,尚未核出,则尤不可不更加究问,而今乃不究情犯之虚实,无论援订之有无,惟以岁月既久,端緖未露,置之疑信之间,混施疏决之典,是岂折狱严明之道耶?刑政乖舛,舆情愤郁,请还收丙子科狱罪人及差备官等,并为放释之命。本院以己巳增广文科殿试入场诸人削版事,阅月争执,而天听愈邈,兪音尚閟,臣窃不胜讶惑也。夫士子立身,风节为重,人主励世,名教益尚,今此罪人所坐,关系名义,澄汰之论,实是一国之公诵,而前后圣旨,庇护太过,其为诸臣地则至矣,独不念名教之重乎?诸人之初赴大庭,不知戚者,既是臣子之所不忍,而汲汲应榜,有若平常无事之时,义理之晦塞,莫此为甚,而况身为榜首,规避疏举,处义无状,实倍他人,一并刊去,在所不已,而今过一纪,尚不论核,厌然掩置,荣显自若,全昧引罪自处之义,搢绅之羞,至此而极矣。其中权忭一人,则初虽入场,旋即悔恨,终不应榜,十年自废,其所善补,有足可尚,惜乎一榜诸人,不见此大义,而终不免为权忭之罪人也。其在激扬之道,宜有区别之举,请权忭外,自壮元李师尚以下,并命削去仕版。御营大将李弘述,昨年负犯,干系科狱,用奸情迹,不啻昭著,其时台劾,盖出于公议之齐愤,而罢职之罚,固已轻矣。曾未距几,汲汲牵复,已是意外,而目今见带将任,比前尤重,日昨论启,虽即停止,其在自处之道,固当跼蹜辞免之不暇,而弹墨未干,冒出行公,以人言不足恤,国论不足畏,廉隅一节,姑舍勿论,事体所关,岂容如是?况此科狱,尚未收杀,尤不可轻遽收叙,畀以戎阃重柄,请御营大将李弘述,罢职不叙。臣伏见刑曹判付文书,则有内官李东卨、申遇硕、金俊完、朴重庆及房子英业、月今减死定配之命,臣窃不胜讶惑也。东卨等之假称娚妹,频通书札,潜越宫墙,乘夜聚会者,毕露无馀,其为情状,万万痛骇,输情正法,不可但已,而不复穷核,径先自处,抑何故也?特以房子与内人有间之故,有所酌处,而房子、内人,其号虽殊,交通内竖,厥罪惟均,况且逾越宫墙,亦有当律,以此以彼,断不可挠贷[饶贷]矣。此而置之,则将无以杜后弊而严国法,请还收内官李东卨、申遇硕、金俊完、朴重庆及房子英业、月今减死定配之命,亟令该曹,严刑得情,夬伸王法。答曰,不允。

○副修撰李观命、权尚游上疏。大槪,臣等于执义李震寿之再避,有不敢晏然者,请递臣等之职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从速察职。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海州首阳山夷齐庙,特以御笔赐额曰清圣庙,聊寓千载起敬之意。

○有政。吏批,以李坦为校理,郑载禧为刑曹判书,金栽为典籍,李东彦为正言。烬馀

4月3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世载。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李济。注书李明浚朴熙晋。假注书兪彦明。事变假注书金相元。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八合,菉豆粥三合,独参汤和牛黄一分,无事进御,夜间寝睡,亦得安稳,痛候比再昨稍减云。诸御医等以为,独参汤限数贴,连进宜当云,参汤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忠清监司书目,天安郡守李观汉陈弊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忧爱进言之诚,予用嘉尚,令庙堂禀处。

○政院启曰,臣等敬奉颁下海州首阳山夷齐庙御笔扁额,且伏读备忘记,辞旨激切,有以见圣上旷世相感之盛意,臣等奉翫庄诵,不胜感叹之至。取考日记,则戊寅正月文会书院额号,有以御笔颁降之事,其时本院启请,自本院直为模写,仍令京匠刊刻,遣近侍陪进悬揭矣。今亦依此例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又启曰,执义李震寿,持平郑维渐,引避退待,已至经宿,而大司宪宋奎濂,掌令崔启翁、元圣兪俱在外,持平权𢢝呈辞,无他行公之员,不得处置。都事、守令之谏院未署经者,至于三人,而大司谏金时杰,司谏林濩,献纳朴泰恒俱在外,正言李东彦未肃拜。即今行公之员,只有正言柳泰明,不得备员开坐,两司呈告未肃拜人员并牌招,以为处置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大祭隶仪,只隔一宵,而礼曹判书严缉,辞疏批下之后,尚不出肃,事甚未安,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礼曹判书严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隶仪时礼仪使,不可不进参,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正言李东彦启曰,臣顷忝谏职也,有数件论启矣。臣既见递之后,所论之事,一并改辙,而其中李弘述事,当初台劾直勘以罢职,情节端緖,既无核发之举,事之虚实,虽难追后洞辨,而渠之干涉科狱,厚招人言,则遽畀将权,大骇物情,改差之启,所以发也。臣所谓人言二字,可见公议之至严,况彼耐弹冒没,自丧廉隅者,非由于措语之宽峻,停论之淹速,而今乃以太宽且遽等语插入,而暗讥者,何耶?己巳殿试入场人削版之启,关系甚重,宜不可以臣已递之故,轻加删削,随自低昂,而文字稍紧,则间多刊拔,语辞颇棱,则或至全削,此又臣之所未解也。至于吴道一拿问之启,则日昨停论之前,同僚以欲停未知何如等说,书问于臣,并及他台之言而为订者,岂不以重发之论,必欲待当初发论人可否,而处之者耶?臣虽已递,彼既有问,则不可不详悉可否,故臣果以不可遽停之意,缕缕酬答,而质难方始,寝论在即,同僚若以此启为不当,则出仕之日,何不立异于首登前席之初,若以为当,则仅连一启,何故径停于科狱未收杀之前耶?况初若不问于臣则已,既问之后,不复有无,寝撤无难者,何耶?其在事理,臣未知其如何也。且臣于前掌令兪命弘疏中所论吴道一一段语,尤有所未晓者。夫道一疏语,显有指的,特未及举名耳,若于拿核之际,其言果验,则教诱奸人,当伏常刑,其言不售,则虚罔之罪,自有所归,随其事之虚实,判其罪之有无,则拿问之请,盖亦击其原头而已,既非为地,又非深文,而今反以徒伤事体为言,臣未知如许莫重之狱,必不究核,径先勘断,然后方可以不害于事体耶?此皆臣平日言议,不能见重于同僚之致,勿论僚臣处事之当否,宪疏主意之是非,在臣难冒之势,既非一二,而又伏见日昨同僚以权忭事引避之语,则其所谓论事混囵之失,臣实为首。以此以彼,俱不可淟涊复玷于谏列,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勿论。

○府前启,请革罢宫庄事。措辞见上新除授掌令元圣兪,时在京畿衿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并引嫌而退。泛及湖藩,本无深意,拈论僚疏,盖欲商量,而由限已过,在例当递,请加详核,既得台体,语虽抵牾,可见大意,则人言之来,不必为嫌,请执义李震寿出仕,持平郑维渐递差。答曰,不允。下谕及处置事,依启。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正言柳泰明启曰,臣即伏见僚台避辞,则以前日论启,一并改辙,大加非斥,而其论李弘述事,则以太宽且遽等语,谓之插入暗讥。其论己巳榜论启之事,则以文字间略加删润,谓之随自低昂,其论道一停论之事,则以遽停重发之论,谓之其在事理,未知如何,满纸𫌨缕,无非讥切之言,今若一一辨破,则语涉支离,事且烦猥,而亦安得不为之略陈其梗槪也?当初李弘述论启中,宽遽二字,不过措语间偶下文字,则暗讥之言,实是情外,而弘述卖爵行奸,不啻昭著,僚台前启中,有虽未知虚实等语,则太宽之语,盖指此也,曷尝有一毫侵斥底意也?至于己巳诸人削版之启,实惟举国公诵之论,清议所激,莫敢容议,以臣肤浅之见,固不当有所添删于其间。第人之所见,各自不同,论人之道,贵在平反,屈其己见,徒誊故纸,臣实羞之,故其中语涉过重者,则臣果略删,若以此谓之妄率,则亦无以自解,若谓之随自低昂,则不已太深?若其吴道一停论一款,则亦有说焉。道一之前冬疏中,所谓教诱构陷等语,显有指斥之人,则核其谁某,辨其虚实,在所不已,拿问之请,因此而发,则处台阁者,固无立异之端,而第同僚既以此阅月争执,臣以新入连启之人,不必愈久相持,故仍即停论,而已递之后,虽无简问之规,相敬之道,宜有报知之举,私书往复,良以此也。虽不能循其所言,而不复有无之斥,何其不谅之至此耶?此等讥斥,固皆臣难冒之端,且臣于昨日内官房子等减死定配还收之启,内官朴重庆之重字,误书以全字,至有点下之举,莫重奏御文字,有此昏谬不察之失,而听批之时,漠然未闻,及其还家,始得闻知,适缘病剧,不即自列,经宿之后,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左尹洪万朝上疏。大槪,卒被讼者之侵侮,决不可抗颜仍冒,乞递臣本职,以存事面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面诋法官,极可寒心,卿勿引嫌,从速察职。烬馀

4月4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世载。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李济。注书李明浚朴熙晋。假注书兪彦明。事变假注书金相元。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光州牧使李周征。

○工曹判书李世华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五合,菉豆粥一升七合,参汤和牛黄一分进御,脓汁连次多出,痛候与昨一样,夜间寝睡,未甚安稳云。汤剂停止,今已多日,参汤勖补之剂,亦不可一向连进,方与诸御医及方外儒医等,更加商确,议定当进之药,而加味生脉散,依前方为先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再启曰,臣等与诸御医及儒医等,商议则皆以为,脓口出脓,至于三处,内托之剂,不容少缓,即今痛候犹未减歇,且有夜分肌热之候,疏散肿毒之方,亦不可偏废,前日所进托里消毒飮,加贝母一钱,柴胡、牧丹皮各七分,连进宜当云,此药剂煎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持平权燧启曰,臣性质朴遬,识见寡陋,新入台端,无所裨补,一味惶惧,若陨渊谷,昨于严召之下,不得不黾勉供职,适当同僚处置,妄有所立落矣。即伏闻玉署论思之地,乃有处置乖当之议,以李震寿再避中,亏损国体等语,比初避尤不择发,而强请出仕,大加非斥云,臣于此,益不胜其瞿然之至。夫震寿避辞中,按治率尔于前,而收杀太遽于后云者,语势迳庭,不能凑泊,而若其末梢归宿,在于请加详核,以明其罪,则大意不悖,台体亦然,故臣于处置之际,加之以抵牾之目,而请其出仕者,盖以此也。大凡台阁处置,必略其剩语,而挈其大致,则今此请出,臣未知其大段违戾,而物议哗然,斥以乖当,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在职乎?且谏院处置,归于本府,而正言李东彦避辞中,以臣兄忭事,为引嫌之一段,则尤不可参涉于可否。以此以彼,俱难一刻苟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朝报

○备边司启曰,因平安监司赵泰采状启,慈母山城别将,勿以监营自辟为拘,依前定夺,必以两班中,曾经守令实职人,极择差送事,备边司覆启判下。兵录烬馀

4月5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世载。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李济。注书李明浚朴熙晋。假注书兪彦明朴凤龄。事变假注书金相元。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六合,汤粥一合,菉豆粥一升一合,生脉散几半进御,汤剂不为进御,脓汁一向多出,寝睡似胜于前夜云,昨日汤剂虽不得进御,今依前煎入,以冀其强进,加味生脉散,亦为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政院启曰,正言李东彦、柳泰明,持平权燧,引避退待,今已经宿,而两司之官皆在外,玉堂亦有嫌碍之端,尚不得处置,事涉未安,且亲祭举动,只隔一日,而两司无行公之员,亦甚可虑。今日政新除台官,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注书朴熙晋病代,以朴凤龄为之。

○谢恩,执义李敏英,持平朴弼明。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执义李敏英,肃拜后呈辞,持平朴弼明,谓有式暇出去,多官处置,又将经宿,殊涉未安。日势已暮,明日待开门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成运为右通礼。朝报

○有政。吏批,以李敏英为执义,朴弼明为持平,吴命峻为修撰,李允文为右通礼。烬馀

4月6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世载。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李济。注书李明浚朴熙晋。假注书兪彦明朴凤龄。事变假注书金相元。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四合,菉豆粥八合,汤药及生脉散,无事进御,而夜间有呕气,吐出清痰少许,寝睡不得安稳,大便滑泄,至于五度云,臣等不胜闷虑之至。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水剌厌进,已至多日,而呕气泄候如此,此是脾胃虚弱,不能调和之致。托里和中汤,加白芍药炒一钱,藿香、神曲炒各七分,砂仁炒五分,连进数贴,以为定呕止泄之地,兼用加味人参茶,随时进服,宜当云。汤药及参茶,依此剂煎以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明日宗庙夏享大祭亲临时,出宫正时,卯正三刻,开门罢漏后。

○府启,并引嫌而退。削版之启,大意既同,则措语删改,不必相较,而御将论劾,未免径停,更发之后,势难在职。请核之论,意见无异,则不复消详,独自寝停,揆以台体,终归疏漏。人名误书,亦在当递,处置请出,亦有所执,则非斥之言,不必深嫌。嫌难可否,其势亦然,不可以此,轻递台官。请持平权𢢝出仕,正言李东彦、柳泰明并递差。答曰,依启。

○政院启曰,明日太庙举动时,两司不可不备员,而谏院之官,或未差或在外,无一行公之员,在前如此之时,虽值斋戒日,未差之代,或有政官牌招开政之事,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判中枢府事尹趾善箚子。大槪,臣于御营厅草记,有率尔不察之失,伏乞圣慈,亟递臣御营都提调之任,且治臣妄率之罪,以重事体,以安私分,不胜万幸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中军代行,似无所妨,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政院启曰,明日太庙举动时,谏院无随驾之员,既已变通差出矣。今日政新除谏官,并即牌招肃拜,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维渐为兵曹正郞,以李东彦为佐郞。

○谢恩,正言李宜显、吕必重。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烬馀

4月7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世载。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李济。注书李命浚朴熙晋。假注书兪彦明朴凤龄。事变假注书金相元。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未时,日晕两珥。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仅一合,菉豆粥二合,白甘粥二合,饼面及肉味各少许,药汤无事进御,加味人参茶,亦为分半进御,夜间虽有烦转之候,寝睡似胜于前夜,泄候度数稍减云。汤药及参茶,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望庙礼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明日亲祭正时,四更一点,开门二更一点。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烬馀

4月8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世载。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李济。注书李明浚朴熙晋。假注书兪彦明朴凤龄。事变假注书金相元。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入轩辕星。五更,流星出天棓星下,入乾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

○亲祭罢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时正时,卯正二刻。

○大驾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雨中将事太庙,彻晓劳动,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三合,菉豆粥八合,白甘粥三合,夕后有呕气,吐出所进及清痰,泄候亦无所减,烦热之候,比前有加,人参茶调进牛黄二分,夜间进胎水二合,寝睡未得安稳云,臣等不胜煎闷之至。与诸御医及儒医等,商议则以为,水剌厌进,今已累日,苦口汤剂,有难强进,一两日姑为停止,更观日间症候,议定当进之药,宜当云。加昧[加味]人参茶,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判府事徐文重箚子。大槪,病势尚此沈绵,未得趋参于随驾之列,伏地待罪事。启。答曰,省箚具悉。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政院启曰,来十一日文臣殿讲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烬馀

4月9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世载。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李济。注书李明浚朴熙晋。假注书兪彦明朴凤龄。事变假注书金相元。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锦山郡守权慜,柔远佥使尹淰。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雨后风日不佳,伏未审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四合馀,米饭四合,菉豆粥一升八合,人参茶无事进御,金银花茶调进牛黄一分,热候稍似减歇,寝睡亦得稍安云。加味人参茶,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注书李明浚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工曹判书李世华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全罗监司书目,潭阳府使金盛最,身病甚重,癏旷可虑,不得已罢黜事。

○政院启曰,伏见禁府草记,则罪囚中,捕厅书员宋文璧,刺项致毙,臣不胜惊骇之至。今此科狱,经年阅岁,枝叶层生,了当无期,至于捕厅校隶,不过一时订援,而久系牢狴,不堪其愁郁,以至于自刎,事之惊心,莫此为甚。罪囚多滞,最为近日之痼弊,拘系满狱,轻重一科,疏决之举,一日为急,此前后圣教之累申于金吾也。按狱之臣,不能奉承,或引嫌或呈告,备员开坐之日常少,以致一向淹囚,有此前所未有之变。禁府诸堂上,难免其责,伊日入直郞官,亦有不能检察之失,并推考,今后逐日开坐,斯速按治,疏决事,更为申饬,何如?传曰,允。

○府前启,请革罢宫庄事。措语见上凡举动时朝班,各置品牌者,盖所以随其品秩,不失班次也。日昨太庙举动望庙礼时,东、西班自从三品至四五品,不过侍从五六人,六七品以下,则杂遝紊乱,全无伦序,国纲之陵夷,于此一事,亦可知已事。当查出论罪,以警日后,而事过之后,有难摘发,请自今以后,举动时东、西班,严加申饬,俾无杂乱失序之弊,如有现发者,从重科罪,以严国体。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同义禁李益寿上疏。大槪,臣于囚人殒毙,有不敢自安于职次者,乞蒙镌罢,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兵曹判书金构上疏。大槪,同僚以禁府罪囚自刃之事,既以陈疏自列,臣以首席,尤不敢一刻晏然,乞蒙见罢,以重事体,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行公。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全罗监司书目,罗州呈,以献纳朴泰恒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工曹参判赵相愚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卿勿过辞,上来察职。又书目,高阳呈,以副校理李晩成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又书目,果川呈,以刑曹判书郑载禧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上来察职。

○咸镜监司书目,稳城府使金道鸣与柔远佥使朴崑争哄,至以发军,惊动边地,诬人论报于兵营,殊涉骇然,罢黜事。

○京畿监司书目,衿川呈,以掌令元圣兪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陈之事,予当体念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烬馀

4月10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李世载。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李济。注书李明浚朴熙晋。假注书兪彦明朴凤龄。事变假注书金相元。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下霜。申时始雨,下雨如注。雨雹,状如小豆。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九合,菉豆粥四合,时有烦渴引飮之候,夜间寝睡,未得安稳,肌体烘热,一样无减云。诸御医等以为,水剌厌进之中,肌体烘热之症,近日尤剧,此是血虚火伏,阳气抑遏之致。升阳散火汤,加连翘、地骨皮各一钱,连进二三贴,以为及时升散之地,宜当云。儒医之见亦然,此药剂煎以入,加味人参茶,亦为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明日文臣殿讲时,考官二,洪受瀗、李寅烨,参考官四,尹德骏、任舜元、权尚游、兪命雄。

○备边司启曰,上年诸道还上,尤甚未捧守令,依前定夺,使之查出启闻矣。各道查启,今始毕到,一依近年已行之例,居末守令,江原道三陟兼任讨捕使尹一商,忠清道延丰县监朴錪,黄海道金川前县监尹础,全罗道昌平前县监具昌柱,兼任同福县监李万叶,庆尚道镇海前县监孙湜,咸镜道德源府使李东振,平安道渭原郡守李象随并决杖,京畿则通津府使李道源,亦为居末,而曾经二品职,与他守令,一体决杖,事体未安,依近例罢黜。其馀诸道守令,新旧还上收捧未准定式者,勿论数之多少,一倂推考,令各该道发缄取招,指名启闻,居末邑则守令论罪之外,次知乡所色吏,亦令本道各别惩治,而今此决杖之类,递归者令禁府举行,在官者令各其道,并拿致营门,决杖之意,分付于该府、该曹及诸道,何如?传曰,允。

○府前启,请革罢宫庄事。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政院启曰,明日文臣殿讲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右相进去。

○注书李明浚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观象监,今月初九日夜四更,白云一道如气,起自天中,渐移巽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启。烬馀

4月11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赵泰耉。同副承旨李济。注书李明浚朴熙晋。假注书兪彦明朴凤龄。事变假注书金相元。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长城府使申瑞华。

○左副承旨李世载上疏。大槪,太庙亲祭陪从之后,素患痰病,一倍添重,旬月之内,万无供职之望,乞递臣职,以寻生路事。入启。递差。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四合,菉豆粥一升四合,粉面肉味,间有所进,药物无事进御,寝睡比前夜差胜,而肌热之候,姑无所减云。汤药及参茶,依前煎入,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江原监司李德成上疏。大槪,乞蒙恩暇,往省父母坟山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省焉。

○传曰,明日常参、夕讲为之。

○府前启,请革罢宫庄事。措语见上黄海都事李冉相,前秋复审时,多率推奴征债之人,所经各邑,勒令供馈,而不分虚实,一听其言,推捉旁午,鞭仆狼藉,其恣行不法,贻害民间之状,罔有纪极,而校生考讲,亦不谨慎,请嘱纷纭,立落颠倒,至有欲推赂物,呈诉官门之举,道路传说,无不唾骂,一道佐幕之任,不可仍畀于如此之人。请黄海都事李冉相,罢职不叙。答曰,不允。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今日文臣殿讲时,佐郞丁惟慎《易》通,半熟马一匹,文学闵镇远,校理崔昌大礼通,各儿马一匹赐给。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两司当为入侍,而谏院时无行公之员,除在外人员外,呈告未入启之人,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明日宣政殿常参时,殿坐正时,卯初三刻,开门差早。

○兵曹判书金构上疏。大槪,臣于宪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冒陈血恳,乞镌臣职,仍治臣罪,以谢人言,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户曹参判李光迪上疏。大槪,臣于罪囚之自刃,宪臣之非斥,俱不敢晏然于职次,乞命先罢臣金吾之任,仍勘臣滞狱之罪,以严国法,以谢台议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正言李宜显启曰,方有丙子小科罪人放释还收事及御营大将李弘述罢职不叙之启,而第向于榻前裁决科狱之时,臣父臣世白,以酌处无妨之意,有所仰达。至于李弘述之荐拟将任,牌招察任,俱出于庙堂,则今此两启,臣实有不敢参涉之嫌,何可一刻苟冒乎?适缘病势危苦,未即自列,严召之下,今始扶曳来避,所失亦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药房启曰,伏闻御医之言,自上进御加减心肾丸,既已毕进,前头竹沥枳术丸继进次,剂入事有传教,而此是年前累次进服之丸剂,而加入或有前后之异,故即与诸御医等,商议则以为,前加入羌活、防风,虽有通利关节之功,系是风药不必恒用,只以黄柏盐酒炒一两为宜云。当依此剂入矣,敢启。答曰,知道。

○户曹判书金镇龟上疏。大槪,强疾奔走,既难堪任剧务,金吾事尤有难安之端,而陈章未彻,方切闷蹙。即于台臣所论两款事,盖不胜其惶悚,伏乞亟先递臣本兼两任,仍治臣罪,以严国体事,及大司成李益寿上疏。大槪,臣于宪臣之疏,有不敢晏然于职次者,乞赐谴罢,以为人臣玩狱者之戒事。入启。

○谢恩,司书尹宪柱。

○答户曹判书金镇龟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答大司成李益寿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右副承旨赵泰耉上疏。大槪,臣顷被宪臣疏论,其所诋斥,不比寻常,何可诿以事在既往,而晏然荣次乎?召牌之下,不得不趋诣阙下,而顾臣情势,决无冒进之势,亟赐递改,以谢人言,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朝报

○有政。吏批,以兪命弘为潭阳府使,崔朴为通津府使,尹宪柱为司书,孙万雄为稳城府使。烬馀

4月12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赵泰耉。同副承旨李济。注书李明浚朴熙晋。假注书金始焕朴凤龄。事变假注书权斗纪。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忠清监司书目,怀德呈,以大司宪宋奎濂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俟病少间,安心上来行公。又书目,牙山呈,以判尹李彦纲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过嫌,从速上来行公。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四合,菉豆粥一升四合,金银花茶调进牛黄一分,夜间寝睡,与前夜一样,而肌热之候,亦无显然所减云。汤药,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假注书金相元罢职代,以权斗纪为之,兪彦明改代,以金始焕为之。

○今日常参时,罗州牧使宋廷奎,今姑改差事及近来呈告,甚为纷纭,政院各别申饬事,榻前下教。

○传曰,今日常参诸臣罢出之时,敦礼门外下人辈,极其纷踏,事甚可骇。此后则各别申饬禁断,而各司下人,使之待令于宣政门外事,分付。

○夕讲入侍,知事金构,特进官金镇龟,承旨赵泰耉,玉堂李坦、权尚游,假注书金始焕,史官尹志和、金兴庆。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校理崔昌大上疏。大槪,疾病未苏,强起趋班,陪祭奔走之后,诸症复剧,乞蒙恩递,得便调治。附陈北关事数条,以备财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条陈之事,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调理察职。朝报

○入侍时,知事金构所启,捉虎之赏,以所捉多小及囕杀人命与否,分等施赏,自有事目,其应为加资、陞职、边将除授、免贱等赏典者,固当启闻禀处,至于米布题给微细之事,自可依事目举行,而外方捉虎,每以米布题给之事,至烦启禀,臣尝讶其失体矣。近观庆尚道状启,捉虎之类,加资、除职、免贱等典,则启禀,而米布,则直为分给之意,举论启闻中矣。问于前监司李世载,本道则前例如此云,庆尚道之事,最为得体。自今分付各道,依庆尚道例施行,则其于减省繁文之道,亦似有益,故敢达。上曰,依为之。兵曹夕讲时,上曰,将官试射时,以年七十悬頉者,有前例耶?兵判金构曰,年七十试射頉免,未有定夺之事,而曾前判书以七十老人,非试射之时,故不载于单子中,近来因以为例云,而臣意直为拔去,尤涉未安,故从实悬录,以俟后日禀定矣。未及陈达,先承下问,不胜惶恐矣。上曰,年至七十,不能运动者,可以悬頉,而如有不然,则臣为武士,以年老为頉,事甚不当。自今以后,虽过七十,筋力可勘试射者,则毋得悬頉事,申饬举行,可也。御录烬馀

4月13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赵泰耉。同副承旨李济。注书李明浚朴熙晋。假注书金始焕朴凤龄。事变假注书权斗纪。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安义佥使咸有福。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八合,肌热等症,姑无所减,而寝睡似胜于前夜云。诸御医等,以为升散之剂,已进三贴,更当议清补之方,而苦口汤剂,有难趁日进服,姑以加味生脉散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昨日常参时,左承旨沈枰所启,今此常参之礼,出于年久停废之馀,应参各司之官,当为一齐来参,而各衙门中仪宾府堂上及礼曹堂上,俱无进参之员,虽未知病故轻重之如何,而其在事体,殊涉未安,当该不参堂上,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常参仪注,有禀定之事,故敢达。常参节目,《大典》所载及《五礼仪》,有抵牾不同处,故曾在孝庙朝辛卯年,政院,参考《大典》,《五礼仪》各项节目,多有禀旨变通之处,如承旨由东西户分入,对伏于殿内,翰注各一员,随承旨先入等项,是也。昨日仪注[仪注]入启时,日已向暮,仓卒未及禀改,而先朝定夺之事,不可不遵依举行矣。其时启下文书,方在政院,令该曹取考后,以《五礼仪》及辛卯定夺节目,更加参酌磨炼启下,以为日后常时仪注[仪注]书入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

○持平朴弼明所启,请革罢宫庄事。措语见上又所启,请黄海都事李冉相,罢职不叙。措辞见上上曰,依启。修撰权尚游曰,都事虽非极望,然其体貌实为一道守令上官,其为任,不轻而重矣。若其所犯,果如台启所胪列,则其罪宜不止于罢职,台启拟律,似为太轻矣,拿问定罪,何如?上曰,儒臣所达,是矣。拿推,可也。又所启,无状小臣,待罪言地,不得进一言补益,乃以黄海都事李冉相罢职不叙事,有所论启矣。即者儒臣,以拟律失当,峻加非斥,臣不胜惭恧之至。凡台阁风闻,易归爽实,臣尝以不为详审,泛然论人为戒,而今此冉相,则复审时推捉旁午,民不堪命,考讲时请嘱纷纭,一道唾骂之状,人言狼藉,不啻若目见,不待其拿核而后知之,设令拿核而罪之,似不过于罢职不叙,此臣之以罢职不叙为请者也。至于欲推赂物,呈诉官门云者,非谓其亲受赂物也,其所率之人,受赂而不能禁,又从而听其所嘱,则其罪与亲受者,有何间乎?儒臣之必以拿问为请,有若分疏,臣实未晓也,虽然臣论一不法之人,重被儒臣之斥,何敢晏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吕必重所启,请还收丙子科狱罪人等及差备官,并为放释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御营大将李弘述,罢职不叙。措辞见上上曰,再启似甚过重,勿为烦论。又所启,请还收内官李东卨、申遇硕、金峻完、朴重庆及房子英业、月今等减死定配之命,亟令该曹,严刑得情,夬伸王法。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引嫌而退。两款嫌碍,势所固然,不为联名,自有近例,何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正言李宜显出仕。上曰,依启。前启,己巳增广文科入场诸人事,停启。

○持平权燧启曰,臣忝叨宪职,已逾三朔,情病难强,日寻长单,蔑效埍埃,心切愧悚。伏闻昨日筵中,以近日呈告之纷纭,有别样申饬之教,臣于此切不胜瞿然之至。臣之前后请急,为日最多,癏旷之诛,臣固为首。且臣于同僚处置,有敢参涉者,日昨同僚之劾罢黄海都事李冉相也,以私书有通问于臣者,臣以方在呈告,虽不敢依例可否,而略有所酬酢矣。今者同僚,以拟律失当,见斥于儒臣,引避退待,则臣以当初与闻之人,终不可晏然处置,何敢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修撰权尚游上疏。呈院。出给。

○院前启,请还收丙子科狱罪人等及差备官,并为放释之命。措辞见上请御营大将李弘述,罢职不叙。措辞见上请还收内官李东卨等及房子英业等减死定配之命。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昨日常参时,右承旨洪受畴所启,臣闻外方之言,今年米贱,船只绝不下往三南漕运,似难及期到泊,诚为可虑。罗州,以地大物众之邑,空官已至半年,官事之虚疏,亦可想矣。盖牧使宋廷奎,以邑人柳万龄之弟打杀事,令本道查核,而台启又从而峻发,廷奎不安职次,上京已久,查事早晩,殊未可知,而藉令廷奎,果为杀人,自有其律,虽得白脱,重被台弹之官,不可还任,合有变通之道。吏曹判书,今方入侍,下询处之,何如?吏曹判书李畬曰,以事体言之,部民之言,若出于构陷,则不待查处,轻递其倅,殊未妥当矣。上曰,吏判所达,自有意见,而查事无期,旷官可虑,宋廷奎,今姑改差,其代速为差出,可也。又所启,柳狱,上年冬间,因击铮,令本道查核,今至半年,迄无驰启之事矣。设令元告逃走,无凭可问,犹可据实状闻,而至今寂然,结稍无期,本州旷官之弊,全不为念,殊甚非矣。本道监司推考,何如?都承旨李墪曰,既不查启,又不催促,致此瘝旷之患,道臣宜有警责之道矣。上曰,推考,可矣。烬馀

4月14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李济。注书李明浚朴熙晋。假注书金始焕朴凤龄。事变假注书权斗纪。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一合,菉豆粥一合,夜间寝睡,稍得安稳,泄候及肌热,似得少减云,诸御医等以为,汤药,限数日仍为姑停,宜当云。加味生脉散,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今月十二日常参时,吏曹判书李畬所启,臣伏见顷日下本曹举行条,则礼曹参判李思永,以咸兴六陵参奉,以其处生、进差出,而瓜满后还为儒生,若于准朔后,升差濬源殿参奉,俾为朝官,则虽未得计仕迁转,亦可以慰悦北路士心事,令该曹禀处矣。此系官制变通,不可率尔回启,故敢此仰达。槪濬源殿参奉,以其地远之故,与京陵参奉,相换准仕,论其设立之意,则与京陵殿,少无异也。今若以六陵参奉移差,而不许迁转,则毕竟与即今六陵参奉,同归,殊非当初设立之意,事体极为未安,若以六陵参奉陞差,仍为迁转之阶,则仕路有猥杂之虑,实为重难矣。且六陵参奉,虽非落点之职,启闻批下,成送官教,与实职无异,科时录名,户籍称号,皆当以此书之,渠之自处,与官吏接待,宜与书生不同,自今监司与守令,使以朝官待之,礼貌之间,有加于书生,而其中如有才行表著者,监司别为启闻,本曹更加询访,间间择差濬源殿参奉,仍以升迁,则似乎合宜矣。都承旨李墪曰,李思永所达,虽出于慰悦北人之意,而系是官制变通,不可轻易处之矣。上曰,依所达分付本道监司,可也。又所启,顷日改宗系时,马维铭诗及御制与诸臣应制诗,作序印布事,命下,而第此册子,名号未定,定名然后可以作序印出矣。其时勋号,是光国,则此册名,以《光国志庆录》,似好,而须禀旨可定,故敢达。上曰,以此为名,可也。

○右副承旨任舜元所启,臣取考禁府刑曹都囚徒,则狱囚之多滞,未有甚于近日,禁府堂上,以滞囚之弊,本院才已请推矣。刑曹罪囚,则必待判书之开坐处决,例也,而判书郑载禧,上来行公,未易,许多罪囚之淹滞,诚非细虑。自前如此之时,有轻囚令次官禀处之事,今亦依此例,次官之可以议决者,使之举行,何如?上曰,回启及重狱处决,次官例不得为之,而至于明火贼公事,次官回启,已有前例矣即今滞囚可虑,循例回启及轻囚之可以议处者,令次官举行之意,分付,可也。上曰,曾有科狱干连人榻前议处之命,而何以尚不为之耶?兵曹判书金构曰,以小科狱事,台启方张,物议以为事段虽异,台启未收杀之前,不当举行云,不敢为之耳。上曰,事段既异,不可一向淹滞,后日大臣登对时禀处,可也。兵判金构所启,臣因罗州牧使改差,全罗监司请推,窃有欲陈之事矣。全罗新监司,顷以湾尹移拜,而新湾尹治装辞朝,下去交代后,旧湾尹上来,又有下直治装等事,自尔留连日久而后下去,则计其日子,湖南交龟,似当在七月末。其间事故,有未可知,若或不能节节顺来,则或将至于八月初。监司新迎,异于守令,且兼府尹,夫马之数甚多,驿人马则又循次分定,则或有南海边人马上来者,远赴湾上,农节四五朔,全然失之,其弊甚巨,义州夫马之弊,亦不可不念。朝家轸念民事,虽小邑守令之新差者,每当农月,必催促发送,有除署经给马等事,况监司兼府尹乎?且闻旧监司病势极重,自冬至今,全废事务,营下守令、都事,皆不见面,今虽得代,生还未可必云,本营之事,亦极可虑。臣意则义州府尹李三硕,则仍任,差出新监司,催促赴任,则可除农时两处迎送之弊。方面重任,有不敢直请变通,询于庙堂而处之,似或得宜,既有所怀,敢此仰达。都承旨李墪曰,湾尹已出其代,朝廷若催促下送,则道里虽远,湖伯交代,岂至于七八月之久乎?且方伯为任,甚重,岂以夫马之有弊,有所拘碍?至于兵判之直请变通,则臣未知其于事体,得当矣。吏曹判书李畬曰,参判独政时,以李三硕,有干局首拟,而夫马之弊,则金构之言,是矣。但初未即变通,今则似已晩矣。上曰,本道之事,可虑,而新尹辞朝,旧尹上来,又即下去,皆未可预知,令庙堂禀处,可也。

○政院启曰,持平朴弼明、权燧,引嫌退待,已至经宿,而大司宪、两掌令,皆在外,执义李敏英,呈辞,他无行公之员,不得处置,事甚未安,李敏英,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执义李敏英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执义李敏英上疏。呈院。还给。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烬馀

4月15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李济。注书李明浚朴熙晋。假注书金始焕朴凤龄。事变假注书权斗纪。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九合,菉豆粥八合,夜间有烦转之候,寝睡亦未得安稳,环跳近处,阿是穴受鍼后,似有停水之候云,臣等不胜闷虑之至。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脓汁下流,浸淫之患,固是从前所虑,而即今形症如此,不可不更加详察,以定试鍼与否云。姑令女医先为诊察,以为禀定之地,加味生脉散,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烬馀

4月16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李济。注书李明浚朴熙晋。假注书金始焕朴凤龄。事变假注书权斗纪。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执义李敏英,正言李宜显初度呈辞,及说书李晩坚,龙仁地扫坟呈辞。入启。给由。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二合,菉豆粥一升,寝睡比前夜一样,肿口下近处浮高似加,痛势不至苦剧,一向无减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浮高疼痛之处,不无脓水停滞之虑云。女医诊察,未能详审,医官入诊,似不可已,御医、鍼医等,今日使之入诊,以为审察之地,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备边司启曰,以兵曹判书金构榻前所启,新除授全罗监司李三硕,变通仍任当否,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方伯之任,异于守令,一时夫马之有弊,虽不可顾念,若其事势之不便,诚果如此,且闻前监司金时杰,病势渐至危重,废务今已累月,而湾尹之此往彼来,将费一朔许,其后又即下去,未可预知,亦诚如圣教,如此之际,几何不至七八月之间乎?勿论迎送之有弊与否,湖南之事,殊极可虑。李三硕,今姑递改,差出新监司,速令赴任,似合于变通之道,而李三硕,既递监司,则亦令仍存前任,以为终始责效之地,宜当。以此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金构上疏。大槪,臣有按狱嫌碍之端,乞递判义禁之任,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当令次官举行,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正言吕必重启曰,陋劣如臣,滥蒙洪造,忝职言官,无望报效,适当太庙将事之日,召牌下降,严畏分义,黾勉出肃,仍复趋参于骏奔之列,而所患呕吐之症,增剧于积年沈痼之馀,症情危恶,形骸日削,实无自力供仕之望,故寻单请急,过了数四个日,虽出病势之万不可强,而揆分震惕,无地自容。又于常参受朝之日,承牌强进,罢出之后,始闻以近日呈告纷纭,致勤圣教,臣于此冞增悚恧,方欲自列之际,宪臣以被斥儒臣及呈告事,相继引避,处置归于本院,而臣之呈告,为日亦多,则难冒之势,与宪臣无异。且于被斥一款,有不敢晏然可否者。常参之日,与宪臣、儒臣,列坐外班,儒臣先发救解李冉相之言,臣以为,此言似然矣。冉相自是果刚之人,前秋复审时检括灾田,不循常套,致有列邑之怨谤,今此所论,或由于谤言之流闻耶?宪臣答谓此虽风闻,十分明白,无异目见云,臣不复强诘,仍径入侍而退矣。既非同台之事,又是语次间偶发之言,而三人共坐,与之酬酢,则今于两臣之避,何敢冒嫌参涉,有所立落乎?以此以彼,决难仍冒于职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伏闻入诊医官来传之言,肿口下浮高疼痛处,别无脓水停蓄之形,而毒气下注于肉里间,浸淫渐广,今姑随其毒气所注处阿是穴,自内连次受灸,更观前头形症,议定治法,宜当云矣,敢启。答曰,知道。朝报

○有政。吏批,以赵相周为长湍府使,洪万朝为全罗监司,卢世夏为兵曹正郞,徐敬祖为沃川郡守,郑复先为咸兴判官,李晩成为罗州牧使,李三硕为义州府尹。烬馀

4月17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李济。注书李明浚朴熙晋。假注书金始焕朴凤龄。事变假注书权斗纪。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统制使柳星枢。

○执义李敏英,正言李宜显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六合,菉豆粥一升三合,夜间寝睡,未得安稳云。汤剂停止,今已多日,不可不更议当进之剂,故臣等与诸御医及儒医等,反复详确则以为,疖疽溃后,久未收拾,此由于水亏火旺,不能滋养,而肌体烘热,夜分尤剧,亦是阴虚之致,加减八味元,乃是滋水镇阳之剂,而亦有助生脾肚之功,而丸剂有妨进御,元方材料,的定钱数,加麦门冬一钱,作汤进服最合于即今症情云。加减八味汤,自今日剂煎以入,加味生脉散,亦为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传曰,统制使留待引见。

○传曰,明日朝、昼、夕讲为之。

○赈恤厅启曰,本厅事务之繁重,非如他厅之比,连岁赈贷之馀,许多文书厘正,且有营葺库舍之役,郞厅郑复先,专管此事,多有修举之效,而今日移拜咸兴判官,本厅未了之事,不可付之生手,致有疏漏之弊,郑复先咸兴判官,今姑改差,使之仍察本厅郞厅之任,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曰,法曹禁令不行,未有甚于此时,盖缘如臣无状,不能奉法之致,而亦未必不由名官而毁之,或使禁吏,私减犯禁者,或以书吏,降定罚陪,其弊有不可胜言者。日者禁吏,执捉神祀,既已纳赎之后,谏院之官,勒令还给,禁吏不敢违越,渠自备还,其在事体,已极不当,而又因跟随下人之诬诉,招致二吏,使之留待,则跟随辈,以为留待者,乃是罚陪云,而乘时侵虐,罔有纪极。责办酒食,至于数次,及移他职,犹不放送,第六日后,始令退去,此出于跟随辈中间纵弄之弊,而事之寒心,莫此为甚。罚陪防塞,曾有受教,台阁执法之人,不能奉行,以至于此,自今以后,更加申明,奉承传施行,何如?传曰,依启。台官所为,极可寒心,罢职。

○罢职现告,李东彦。

○明日朝讲正时,寅正初刻。

○玉堂箚子。大槪,请持平朴弼明、权𢢝,正言吕必重并命出仕事。入启。答曰,依启。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全罗监司书目,南原呈,以掌令崔启翁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持平朴弼明启曰,臣论一不法之人,忽被儒臣之斥,冒渎宸严,恭俟物议,处置请出,召牌降临,不得不黾勉就职,而儒臣,以臣之避辞,陈疏自列,原疏虽未上彻,固已不安于心。继伏见正言吕必重之避,则以外班酬酢之言,为嫌难处置之一款,臣窃讶惑焉。盖伊日外班列坐时,谏臣果有所云云,而未尝直谓由于谤言之流传,今者至以此笔之于奏御文字,有若臣信听列邑之怨谤,捏成冉相之罪状者然,臣实未晓也。夫都事检括灾田,自是职责,虽有过刚太刻之事,苟无一毫非法之举,则为守令者,惟当畏惮之不暇,其何说而白地造谤乎?况臣所闻,未必出于列邑,而海西一道之民,如在水火之中,怨骂之声,盈满道路,流播京中,有耳皆闻,有口皆言,臣敢以舆诵之言,有所论启,以为惩励之地,而谏臣今乃插入剩语于避辞中,必欲归之于谤言,岂谏臣未闻其恣行不法之事,而曲为此分疏耶?虽然谏臣,既以过刚等语,显示周护之意,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苟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烬馀

4月18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李济。注书李明浚朴熙晋。假注书金始焕朴凤龄。事变假注书权斗纪。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安奇察访金载文。

○注书朴熙晋服制代,以沈宅贤为之。

○昨日政院启曰,上注书朴熙晋服制代,新差注书沈宅贤,朝以槐院拣择之坐,来诣阙外,及差假官,托以家有病忧,不肯入来,累度催促,终不回听。上假注书金始焕,槐院回刺出去,再三往复,终始牢拒,槐院回刺,虽曰常例,药房省记,将未免塡空,则其在事理,不宜终执私见,今日国纲,虽曰解弛,年少新进之习,岂有如是之理乎?似当有别样警饬之道,而本院推考之外,无他请施之罚,沈宅贤、金始焕,并推考,他假注书差出察任,何如?传曰,依启。事甚可骇,并拿推。

○假注书沈宅贤改代,以朴凤龄为之。

○朝讲入侍,领事李世白,知事金构,特进官柳之发、李光迪,承旨任舜元,玉堂崔昌大、李观命,持平权燧,正言吕必重,假注书朴凤龄,史官尹志和、金兴庆。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陈水剌一升一合,菉豆粥九合,夜间寝睡颇得安稳,汤药因呕气不得进御云。诸御医等以为,今番汤药,亦是治本之方,非出于随症救急,药味不便于进服,至有临进发呕之候,有难连次强进,今姑停止,更观数日议进他药宜当云。加味生脉散,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执义李敏英,正言李宜显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全罗监司洪万朝上疏。大槪,新授湖臬之命,决非已试偾败者,所可复叨,乞赐递改,以重藩任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昼讲入侍,同知事李益寿,特进官李思永,承旨洪受畴,玉堂崔昌大、李观命,假注书朴凤龄,史官尹志和、金兴庆,武臣高应文。

○今日昼讲时,夕讲时刻,以申时差退事,榻前定夺,前判书姜鋧叙用事,榻前下教。

○今日朝讲时,领事李世白所启,昨日新荐史官取才事,开坐于备边司,首荐人李明浚,不为进参,故仍为罢坐,今日朝讲后,又将开坐,累度催促,无意来诣,未知其有何所执,而新进怠慢之习,殊甚可骇,自前如此之类,有拿推之例,今亦拿问处之,似宜矣。上曰,依为之。

○持平权燧所启,臣于同僚之避,有不可参涉之端,引避退待矣。处置请出,召牌继降,严畏分义,不得不黾勉就职,而今者同僚,以谏臣自列,又为引避,臣当处置,而第臣于冉相事,私札酬酢,初既与闻,则不敢可否之嫌,与前无异,何可晏然苟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吕必重所启,臣于昨者承牌就职之后,伏见持平朴弼明避辞,以臣插入剩语于避辞中,曲为李冉相分疏,显有周护之意,大加非斥,臣不胜瞿然惭恧之至。两臣自列,各举李冉相事,而臣既有外班酬酌之语,则其为嫌难处置之一段,固其势然也。盖冉相复审时,过刚取谤之事,是臣曾所稔闻者,或虑宪臣之启,因此而发,有所质问而已,何尝以宪臣所闻,直归之于谤言耶?此虽偶发于语次之间者,而引避之际,自不得不有所说破,则臣于其间,有何深意,而宪臣不曾究察,费辞胪列,乃以分疏周护等语,勒加于臣身,臣实未晓也。然既被其斥,何可晏然蹲居于言地乎?昨缘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

○副修撰权尚游上疏。大槪,臣于两司之臣前后之避,终有所不敢自安者,玆敢略陈其委折,伏乞亟罢臣职,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夕讲入侍,知事李畬,特进官李思永,承旨李济,玉堂崔昌大、李观命,假注书朴凤龄,史官尹志和、金兴庆。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今日昼讲时,罗州牧使宋廷奎,以罢黜改捧传旨事,榻前定夺。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刑曹判书郑载禧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卿勿固辞,上来行公,毋使狱讼久滞。

○今日夕讲时,文庙谒圣,令该曹,待秋禀旨举行事,及安州牧使金演仍任事,榻前定夺。

○再明宾厅日次引见时,科狱干连禀处事,及禁府诸堂上,并为入侍事,榻前定夺。烬馀

4月19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李济。注书李明浚朴熙晋。假注书金始焕朴凤龄。事变假注书权斗纪。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左承旨沈枰,夷齐庙御笔悬板陪进揭额后,仍为致祭事,海州地出去。

○下直,江原监司李德成,茂长县监慎惟益。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一合,夜间寝睡,未得安稳云,加味生脉散,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昨日朝讲时,左议政李世白所启,赤裳山城史阁修改事,曾已定夺矣。择日在今月二十七日,数日内史官当为下去,而即今史官,只有左右史,新荐人应讲付职后,将欲推移下送矣。新荐取才,趁不得为之,日子迫近,事甚苟简,修改日子,今姑差退,就前后所择吉日,观势进退,则似无窘急之患,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即今朝著之人,六卿尤为苟简,而汉城判尹、刑曹判书,皆在外,亦未上来,故繁剧之地,久有旷官之弊矣。前判书姜鋧,当初所坐,虽有做错之失,而朝家既施编配之罚,未得准限之前,特令放释,可见圣意之包荒矣。当此乏人苟简之时,亦不可一向废置,自上更加量度,有所处分,未知,何如?上曰,罚已经年,叙用,可也。参赞官任舜元所启,《光国志庆录》,弘文馆,既尽校正,今当入梓云,而自前御制,则每令宗簿寺刊印矣。今亦依此例,使宗簿寺提调,主管入梓,何如?上曰,依为之。知事金构曰,书册印出,是校书馆所掌,而今若令宗簿寺印出,则物力必当倍入,顷日观象监天文地理命书卜书印出时,弊亦不赀,盖非印册衙门,而创设册印之役,其势自尔如此,且有员役等凭倚耗费之事,故终不如本馆之印出矣。任舜元曰,兵判所达,盖虑物力之滥费,而御制之自宗簿寺开刊,自是前例,则些少所费,固非可论,况宗簿寺官员,着实主管,则亦何有滥觞之弊乎?上曰,今宗簿寺着实主管,开刊印出,可也。

○昼讲时,参赞洪受畴所启,凡守令递改相避之外,皆用罢黜之律,而顷者罗州牧使宋廷奎之变通也,以今姑改差下教,故以改差捧入传旨矣。既因特教,则以改差仍存乎?上曰,罢职,可也。又所启,顷日因罗州牧使宋廷奎杀人不即查核事,全罗监司金时杰,既已推考矣。击铮人,虽已逃遁,柳万龄一族捉囚严核,则诬罔击铮人,可以现出,而迄今半年,了无举行之事,人情颇为愤郁,自刑曹别为行关,刻日行查,斯速启闻之意,分付,何如?上曰,分付刑曹,可也。

○夕讲时,同副承旨李济所启,常参入侍时,科狱干连人,后日登对时禀处事,命下矣。再明宾厅日次,使之入侍禀处乎?以他无故日使之入侍禀处乎?上曰,宾厅日次入侍,使之禀处,可也。李济曰,宾厅引见,备局堂上之外,例不得入侍,而今此禀处时,禁府诸堂上,不可不同参分付,使之并为入侍,何如?上曰,依为之。

○传曰,江原监司李德成,留待引见。

○昼讲入侍,同知事李益寿,特进官李光迪,承旨赵泰耉,玉堂崔昌大、权尚游,假注书朴凤龄,史官尹志和、金兴庆,武臣李汝柱。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礼曹启曰,今月十一日昼讲时,检讨官李观命所启,海州庙位版,曾前士子辈,以孤竹伯子、叔子书之,故今闻宣额致祭祭文,亦以伯子、叔子书之云。孤竹是国名,而非其姓,则称之以孤竹伯叔子,甚无意义,考见大明《一统志》,则滦河夷齐庙,注有曰宋时,封伯夷曰清惠候,叔齐曰仁惠候,今此祭文中,以此书之,位版亦以此改题,似合事宜,敢达矣。参赞官洪受畴曰,事体重大,当令礼曹考出,虽承旨下去之后,追后下送,宜矣。上曰,令礼曹禀处可也事,传教矣。取考《大明一统志》,永平府夷、齐庙所记,则宋时,封伯夷曰清惠候,叔齐曰仁惠候,今当依此称之,而只书清惠候、仁惠候三字,似为欠详,依文庙东西庑位版封号下书名例,以清惠候伯夷,仁惠候叔齐称之,似为合当,祝文与位版,以此改题之意,分付于香室及本道,何如?传曰,允。

○佥知李墪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

○今日昼讲时,侍读官崔昌大所启,并引嫌而退。谏臣避辞,初无深意,何必以此,引以为嫌?论劾之事,初既与闻,嫌难处置,其势固然,外班酬酢,意非周护,宪臣之斥,不必为嫌,请持平朴弼明、权𢢝,正言吕必重出仕。上曰,依启。

○副修撰李观命上疏。大槪,乞蒙恩递,俾得救护母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朝报

○有政。吏批,以洪受瀗为缮工提调,金锾为黄海都事,郑宇柱为咸兴判官,许埰为典牲主簿,金构为惠民署提调,李世晟为汉城庶尹,李晩成为吏曹正郞,金致龙为执义,金演为安州牧使,成璹为礼曹正郞,李彦纲为工曹判书,李凤征为汉城左尹,兪命凝为正言,李世奭为司仆正,严缵为星州牧使,南𪩘为济州牧使,宋宅相为兵曹佐郞,柳星彩为会宁府使。

○禁义营[禁卫营]启曰,再昨,禁松本营日次,故定送将校矣。捉得犯松僧人一名于真馆,而所斫之松,殆过数百株,积置于其处,推问于僧人,则以为,近处寺僧辈,欲为熏造,山直等处,给赂缔结,有此犯斫云。数百株松木,非一二僧人之所能独斫,亦非潜隐难知,则山直之缔结僧徒,有此狼藉犯禁之举,事之痛骇,莫此为甚,所捉僧人,则既已移刑曹,而当该山直及僧徒等,亦不可不别样严治,以惩日后,令刑曹,并为捉囚,推问科罪,何如?传曰,允。烬馀

4月20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二合,菉豆粥四合,夜间寝睡,颇得安稳云,痛候肌热,亦为减歇云。诸御医等以为,汤药停止,今已七八日,似当更为议药,而苦口之剂,有妨于进御,即今寝食之节,幸得少胜,更观数日议进,宜当,加味生脉散,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平安监司书目,敢陈闷迫私情,冀蒙恩递,以伸至情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抑情察职。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明日轮对官落点,兵曹正郞南迪明,司艺朱格,军资主簿姜圣复,东部主簿李鹤龄,西部主簿李商征。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今日引见时,罗州牧使李晩成,星州牧使仍任,罗州牧使,以无故人口传差出,催促发行事,榻前下教。

○京畿幼学李寿聃等上疏。大槪,敢伸京外章甫未尽之馀意,请亟举先正臣金长生腏食文庙之典,使成命无至久阁,邪说不复抵隙,以重斯文,以幸国家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尊贤斥邪之意,溢于言表,予用嘉尚焉。

○京畿监司书目,杨根县监李肇,邑弊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万东为罗州牧使。朝报

○入侍时,兵判金构所启,县房[悬房]二十坐筋角,自训局尽为取用,其中五坐,则中间划给守御厅矣。禁义营[禁卫营],以新设军门,物力不敷,划给五坐筋角,以为补用之地,何如?训炼大将李基夏曰,训局与禁卫营,事体自别,当初专用之意,盖以此也。到今有难变通,若贷用则容或,可也,似不当永给矣。金构曰,军器不足之处,互相补用,未为不可,依守御厅例,许令分用,有何不可乎?上曰,悬房五坐,限二年分送,可也。禁录

○入侍时,兵判金构所启,近间宣传官荐出身,无一人得参者,南行则至于四十馀人之多,即今具爀,以劝武事,既有别传教,沈澍、李森等,亦当调用,而南行窠甚窄,且无窠阙,曾在丙辰万科后,以出身数多,南行一窠,换作出身窠矣,今亦南行数多,出身一窠,换作南行窠,未知,何如?左议政李世白曰,武班南行窠,既有定数,而在前武班数多,则移用于南行窠,南行数多,则移用于武窠,已有其例云,依此为之,未为不可矣。上曰,出身数多,则南行窠,既有移用于出身窠之例,随时变通,未有不可,南行一窠加出,可也。兵录烬馀

4月21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朴凤龄。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二合,菉豆粥五合,寝睡如前夜之稍安云,加味生脉散,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昨日引见时,正言吕必重所启,请还收丙子科狱罪人等,并为放送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御营大将李弘述,罢职不叙。措辞见上上曰,李弘述用奸情迹,如果昭著,则其罪岂止于罢职耶?武臣自处,既与文官有异,而且因庙堂启辞,再牌之后,始为出仕,则此非冒没行公,而乃曰人言不足恤,国论不足畏云者,大是情外,殊甚不当,亟停勿烦。又所启,请还收内官李东卨等及房子英业等减死定配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新除授正言兪命凝,时在江原道春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又所启,御营大将李弘述罢职不叙之启,实出公议之所在,而科狱用奸之状,毕露于伊时台启中,至于重被台劾之后,旋复行公,虽缘召命之连降,而揆以廉隅,岂容如是?臣玆敢仍传前启矣。圣旨严峻,至以情外为教,且大臣,以赵完石见差将官之事,月日相左,非其实状为言,此尤有不然者,弘述,预为庇护科狱之计,有此啖诱完石之事,则情状可谓昭著,而大臣之言如此,臣实未晓也。然既承严教,且被大臣之斥,何可晏然供职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台谏,凡于前人所发之启,则不分是非,维事连启者,是近日之弊习,予常以为非矣。今者台启,不明其事之是非,只曰仍传前启云者,未知其可也。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权燧所启,前正字李道原,给倩于茂朱民人,而年久不能准捧,则遽生横征之计,自上年以来,凡有茂朱人之因公私事上来者,虽是不干之人,辄皆纵奴捉去,结缚私拘,恐喝威䝱[威胁],计其前后所捧之数,则公私马并十匹,馀丁木十四匹,兵曹纳钱十四两,虽仍茂朱府之文移刑曹,馀丁木及钱两,则或已征纳,或令还给,而至于马匹,则夺取之际,减价折钱,成给手记,掩其夺马之事,有若只征其倩钱者然,臣闻来殊极怪骇。取见茂朱府文移与该曹各人等供辞,则道原掠夺之状,昭不可掩,前后所为,俱极无状。道原,以年少文官,自书手记,给倩征钱,已极不美,而况横侵乡人,恣行不法,劫夺马匹,减价成文,此岂士大之所忍为者乎?其污辱衣冠,莫此为甚,如此牟利驵侩之辈,决不可齿诸朝籍。请前正字李道原,削去仕版。上曰,此岂止于削版乎?拿问处之。又所启,咸阳郡守李会元,本以滥猾之人,不识羞耻之事,曾在太常,已多鄙琐之言,及典岭邑,益肆贪饕之习,符同奸黠之吏,专事牟利,媚悦上官之意,掠杀民牛,驮载络绎,征敛无艺,亲旧之非理推奴,京客之挟简干嘱,小[少]无持难,一并曲施,囚系经冬,怨讟载路,如此不法奸滥之人,决难置诸字牧之任,请咸阳郡守李会元,罢职不叙。上曰,更加详察处之。又所启,臣于李道原削版之启,伏承拟律失当之教,固当引罪自列,而新入台端,未谙体例,不即避辞,致勤圣教,臣之蒙然不察之失,著矣,决不可一刻苟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

○前启,革罢宫庄事,停启。

○昼讲入侍,同知事李益寿,特进官李基夏,承旨任舜元,玉堂李坦、权尚游,假注书朴凤龄,史官尹志和、金兴庆,武臣李世璜。

○药房启曰,伏闻医官所传之言,王世子,自昨夕有感冒之候,寒热头疼,脉度浮数,进人参败毒散一贴,旋即呕吐,达夜烦转,少无汗气,朝来症候,一样云,臣等不胜惊虑之至。不可不趁时用药,以为解表之地。臣等即与诸医等入诊后,议定当进之剂,宜当,敢此仰禀。答曰,问于医官,勿为入诊。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问于医官议药,勿为入诊事,下教矣。即与入侍医官等商议,则以为,人参败毒散,今朝已进一贴,而感冒之候,颇重,不可不更用一二贴,以收汗解之效云,元方加葛根、黄芩各一钱,荆芥穗七分,二贴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持平朴弼明启曰,昨朝就职之时,同僚以前正字李道原削版事,构草示臣,臣以果有是事,则诚极骇然,论启宜当,为答,而适缘贱疾卒[猝]苦,寻单而退矣。同僚乃于筵中,以拟律失当,引避退待,处置归于臣身,而臣既有参闻酬酢之语,则何可诿以不为联名而晏然可否于立落乎?臣忝叨台职,无所裨补,运事渎扰,臣罪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烬馀

4月22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李廷济。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五更,月晕回木星。

○下直,茂朱府使洪万恢,黄海兵使申益恬,顺天府使丁时润。

○今月二十日引见时,左议政李世白所启,水原府使申銋,累次呈状于备局,以为病势情状,不可赴任云。盖以顷日持平郑维渐疏中,以守令移差事,有所云云,故引以为嫌,与忠清监司李震休辞免之意,一义矣。台臣疏中,视饶瘠便否等语,槪言近来弊习,实非的指某人之事,而以当之者言之,岂无难安之心乎?呈状于监司,监司不为处置,以此亦连呈本司,本司,以斯速还任之意题送,而一向相持,无意还官。本府,曾因前府使赵泰耉之情势不安,旷官已久之馀,申銋,到任未几,又如是辞免,当此还上分给,农务方殷之时,本邑旷官之弊,已不可言。若许递申銋,则亦将有如此守令相继解归者,此亦可虑,前以李震休事,圣教开释,不许递改,今亦不当许递,使之催促,还为赴任,何如?上曰,与向日李震休事,一义矣。李震休,既已开释,而不为许递,则宜无异同,水原府使申銋,催促下送,可也。又所启,宾厅日次,异于外司坐起,而每缘备局堂上不齐,有时頉禀,事甚未安矣。吏曹判书李畬,入直药房,连在阙内,如非议药之时,则临时来诣阁门外,以为入侍之地,似宜,故敢达。上曰,依为之。又所启,臣往来齐陵时,有所闻而关系纪纲,故敢达矣。开城前教授康友谅,前冬递归时,到长湍府,酗酒作弊,举措怪妄,有若转辗相哄,本府下吏二人欧打友谅,伤处狼藉,友谅呈于本府,则府使怒其作弊,不为听理,故呈于监营,不过刑问一次后放送,其后台谏闻之,欲为论启而中止,故府使朴庆后之必至递归,盖出于此云矣。友谅之事,虽甚无形,若有可罪之事,则监司启闻,或自朝廷,随闻论罪,可也。官员下吏,分义截然,其在事体,岂容如是?决不可以草草治罪,置而不问,分付本道,更为推治,依法定罪,似当矣。上曰,依为之。

○刑曹参判李基夏所启,金天义,李秀哲奴子,而不可以奴证主,故当初因判付内辞缘,停刑仍囚矣。此亦一体酌处耶?户曹判书金镇龟曰,天义,非元军,而冒入场中,自有其律,而不可以奴证主,则更无可问之事,不宜一向因囚,亦当有酌处之道矣。上曰,以奴证主,事体不当,故前已停刑仍囚矣。今无更问之端,依事目,以其律处之,可也。又所启,洪既济干连人,事情最紧,已经推核,或被刑讯者外,礼曹库直、使令辈,至今因囚,以待结末,而其中亦有入启保放者矣,此则未知,更为仍囚耶?似当有处分之道矣。行兵判金构曰,臣意则如此之辈,设有些少可问之端,何可一向等待乎?以宁失不经之意,处之,参酌放送,似可矣。左议政李世白曰,其中干系紧重之类,则先为疏释,似当矣。上曰,如此之类,今无更问之事,放送,可也。又所启,辛圣民,以场中用奸军士,前已依事目,以边远充军定律,而有参涉于金麟至之事,故尚今因囚矣。此亦参酌处分,未知,何如?户判金镇龟曰,辛圣民,既以科场用奸事,承款,定以边远充军之律,而因金麟至,尚未承服,姑为因囚,以待麟至结末矣。麟至之罪状已著,更无可问于圣民者,且文次星等,今已勘律定配,则此亦不可一向仍囚,以当初所定本律,发送,宜矣。上曰,金麟至虽为承款,别无更问于辛圣民之事,则辛圣民,不可一向仍囚,依前定律,边远充军,可也。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二合,菉豆粥八合,夜间有烦虚之候,金银花茶调进牛黄二分,寝睡稍得安稳云,加味生脉散,依前煎入矣。王世子患候,伏闻昨夕入侍医官之言,昨日剂入人参败毒散,午后进服一贴,旋又呕吐,颇有汗气云,夜来其已更进汤剂,而夬得汗解之效乎?臣等终宵忧虑之至,即与医官等入诊后,更议当进之药,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世子患候,已言于医官矣,勿为入诊。再启曰,世子患候,问于入侍医官,则以为人参败毒散一贴,去夜分二次无事进服,连有汗气,肌热稍减,仍为间间入睡,朝来诸症,比昨差胜,而馀热犹未尽祛,小柴胡汤,加干葛、麦门冬各一钱,山栀炒七分,黄连薰炒五分,连用二三贴,以为清热和解之地,宜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宪府无行公之员,连以监察茶时,且两司多官,引避退待,尚未处置,事甚未安。除在外人外,未肃拜之人,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朴凤龄改,代以李廷济为之。

○礼曹判书严缉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昼讲入侍,知事李畬,特进官闵镇厚,承旨洪受畴,玉堂李坦、权尚游,假注书李廷济,史官尹志和、金兴庆,武臣赵东阳。

○谢恩,执义金致龙,掌令元圣兪。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府前启,请咸阳郡守李会元,罢职不叙。措辞见上并引嫌而退。请罢之启,实循公议,则未安之教,大臣之斥,不必深嫌,削版拟律,未见失当,而前席仓卒,不即引避,亦出偶然,参闻酬酢,意见既符,则处置之际,嫌难可否,其势亦然。请正言吕必重,持平权燧、朴弼明,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今日昼讲时,祈雨祭设行事,榻前下教。镜城判官李光著罢黜事,榻前下教。

○忠清监司书目,鸿山呈,以今月初四日岩石转移,事系变异事。

○正言吕必重启曰,臣之忝叨谏职,已浃二旬矣,埍埃莫裨,渎扰相续,心常愧惧,若无所容。日昨筵席,以李弘述罢职不叙事,连启也,适承圣问,即举赵完石见差哨官之事,出于啖诱之阴计,伊时台启,可见公议之所在,至于廉隅一款,盖其所遭,关系甚重,召命虽勤,不宜冒出之意,有所仰对矣。虽缘臣生疏于台例,拙讷于言语,不能有以夬部[剖]明析,感回圣听,而若其是非之辨,不至全没,及至自列之际,复申其意,而日月之明,犹有所未尽谅察,至以不明其事之是非,只传前启为教,臣于此尤不胜瞿然惭恧,继之以悚栗也。夫职居言责,昧于是非,只以因循前人之论为事,则是尸居其职耳,将焉用谏官为哉?臣诚谫劣无状,仰对之言,引避之辞,俱不能有槪于圣心,致有此未安之教,何敢一刻晏然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烬馀

4月23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二更,流星出天红星下,入巽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中宫殿诞日,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菉豆粥一升一合,夜间有虚烦之候,金银花茶调进牛黄二分,寝睡比前夜稍胜云,加味生脉散,依前煎入矣。王世子患候,伏闻医官所传之言,昨日剂入汤药,无事进服,诸症颇得和解云,夜间益有夬解之效,而夜间寝睡,亦得安稳乎?臣等忧虑未已,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世子患候,差胜矣。自今日提调,轮回直宿。

○礼曹启曰,祈雨祭设行事,命下矣。今月初十日得雨,虽不得周洽,而一旬之间,不至久旱,故有所等待矣。近日凄风连吹,雨意漠然,节迫芒种,播种愆期,前头民事,极为可虑。依定夺,初次祈雨祭,风云雷雨山川雩祀、三角山、木觅山、汉江等处,不卜日来二十五日设行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

○今月二十日引见时,判义禁金构所启,大科狱干连罪囚中,文次星、金时兴、辛馨馥三人,则当初先为承款,而以换封人等未结末之故,尚未勘律而仍囚矣。上曰,文次星等三人,既已承款,考律处置,宜矣。金构曰,科狱元无律文,换封人,虽已承款,当有别为定律之事矣。干连人,似当随其元狱结末,与之同律,而第当初已有自首者,本律减一等之教,则文次星等,是初头承服之人,先为参酌定律,何如?持平权燧曰,今此科狱罪人情迹,万分绝痛,正犯未勘罪之前,干连人先为酌处,决知其不可,且与受同罪,律不可低昂。文次星等,先为酌处,则正犯在囚者,亦其拟律之无异,并或承款,则其将以此律论断耶?此事节节妨碍,终涉苟且,臣以今日酌处为重难者,亦以此也。正言吕必重曰,凡议谳狱囚,参酌定律,乃是有司之责,今此禀处之举,既未知其为十分洽当道理,况此文次星等,则元狱尚未承款,法文且无当律,不可轻先酌处,且念既曰酌处,则应为分配于远地,元狱钩问之际,若使辞连于此辈,则势将还为拿致,往返之间,当费几许日字耶?狱事三年延拖,舆情以此郁抑,而又因此多费日字,则尤极可虑,臣意则姑为仍囚,以待正犯之输情,同为处决,似可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左议政李世白曰,今此科狱,所坐甚重,台臣之言,不无意见,且当初自首者减律事,禀定之时,臣以病不得入参,而其时已不无毕竟难处之虑矣。此辈罪犯,虽难容贷,而既有当初减等之教,且其情节,与正犯稍似有间,举子则以名家子弟,作此奸慝之事,诚为万万绝痛,而常汉辈之受赂行奸,尚何足责乎?先为酌处,不知其大段不可矣。右议政申琓曰,臣于科狱,有亲嫌,故前日下询之时,不敢仰达,此虽与科狱罪人有异,既是干系科狱,故有不敢可否矣。上曰,禁府堂上,以次[此]陈达。知义禁金镇龟曰,文次星等,虽已承服,而正犯犹未结末,故尚不得勘律矣。臣在刑曹时,辛圣民,非元军而冒入场中,渠且承款,其律,当为边远充军,而以其干连于金麟至,故尚今仍囚矣。以按律事体言之,则正犯未结末之前,如文次星等干连之类,亦不可先为酌处,而但狱囚弥满,经年阅岁,此自上所以轸念,而有此酌处之举也。换封罪人,情迹彰著,更无可问,时未承款而已,文次星等之仍囚,与勘罪实无轻重于元狱,而第台阁执法之论,既以仍囚为言,有司之臣,更无可达矣。金构曰,今此酌处,出于不得已,非应行之事也。文次星等,厥罪既服,则在渠更无可问之端,正犯虽皆承服,不过服此三人之言,今虽仍置,小[少]无所关于科狱,如权继昌先为处决之例,似无异同矣。同义禁李光迪曰,文次星等三人之罪,受赂用奸于科场,情迹毕露,既皆承款,法当依律勘断,不必待元狱结末,而受银用奸,情状绝痛,但以科场用奸之律,勘罪,则未免为失刑,将无以惩励于日后矣。同义禁李益寿曰,文次星等,既已承款,更无参干于罪囚质问之事,先为酌处,固无不可,而法文中若无相当之律,则问于大臣,生死轻重间,速为勘断,臣意则狱囚淹滞,疏决为急,虽有网漏之患,参酌处决,可矣。上曰,以士为名者,聚银换封,为此不忍为之事,情状极为绝痛,而至于无知下辈之受赂和应,固无足怪,所犯虽重,视诸举子,稍似有间,且当初钩问时,既有自首者,本律减一等之教,文次星、金时兴、辛馨馥等,减死,何如?李世白曰,参酌处分,此外无他矣。金构曰,文案浩多,不能详记,而三人之中,有初头即为自首者,或有因人现发而承款者矣。左副承旨赵泰耉曰,三人中先自直招者,依当初传教减死,容或可矣,其中亦有因他人招辞,语穷而输情者,此则似与先为直招者,有异,似不当并在减死中矣。上曰,承旨之言,何如?李世白曰,初头直招,从后输情,亦似有异,承旨之言,是矣。金构曰,三人虽同律,而就其中,文次星、金时兴,初头自首,辛馨馥之一次刑讯后吐实,似当稍有分等之道矣。上曰,文次星、金时兴,减死极边定配,辛馨馥,减死绝岛定配,可也。金构曰,此三人,当初皆以刑曹罪人,移来禁府矣。更为移送刑曹,何如?上曰,移刑曹定配,可也。

○全罗监司书目,去三月二十五日以后,大雨连注,两麦多被损伤,南原等五邑,今四月初九日霜降,立苗麦、粟、木花,亦被其害,民事可虑事。

○黄海监司书目,正当各谷落种立苗之时,阅月久旱之馀,两巡得雨,仅至一犁许,旋即开霁,凄风连吹,前头民事,极为可虑事。

○忠清监司书目,公州等七邑,今月初十日,仅得一犁雨,木川等七邑,今月初十日,亦得犁雨,而初九日十日,连夜霜降,天安、尼山两邑段,初十日雨雹,此时霜雹,事系变异事。

○政府翰林取才,李明浚、朴凤龄,《纲目》略。

○忠清监司书目,尼山呈,以左参赞尹拯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须勿㧑谦,安心就道,以副虚伫之望事,回谕。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李明浚。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左尹李凤征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上来察职。朝报

○政院启曰,今此礼曹,启圣祠奉安时,节目磨炼启目中,曾点、孟孙氏位次,当为在西东向,而误以在东西向,书塡,莫重祀典磨炼启下之际,奏语之事,所当十分详察,而有此错误,致勤圣教,当该堂上郞厅,不可无警责之道,并从重推考,臣亦有不察之失,惶恐待罪。传曰,依启。勿待罪。礼录烬馀

4月24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左珥。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七合,菉豆粥一升,夜间有虚烦之候,金银花茶调进牛黄一分,寝睡稍得安稳,加味生脉散,依前煎入矣。王世子患候,昨有差胜之教,又闻入侍医官之言,汤药连次进服,感候几尽和解云,夜来其有夬安之效乎?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世子患候,今已差愈矣。

○今月二十二日昼讲时,知事李畬所启,镜城判官李光著,本曹亦知有老父,而未详其年岁几何,备望受点矣。光著居在海州,而以边倅之故,不敢在家呈状,上来肃谢后,连呈所志,以为老父,有积年痼疾,莫保朝夕,情理决难赴任云。闻其父年今六十八,果有实病,沈痼已久,而既未满法限,则边倅以情理许递,有违法例,故以待其少差赴任之意,连次题送,而其父病差歇未易,本府不可一向旷官,曾前为此任者,若亲老病甚,众所共知,则年岁虽未满法限,本曹亦有启罢之时,而此则事未妥当,故不敢变通矣。曾经侍从之人,情理如右,强迫催送,有所可矜,而至于启递,则未安,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有难强迫,罢黜,可也。

○参赞官洪受畴所启,近来旱灾太甚,欲雨不雨,凄风连吹,杲日下曝,将来之忧,有不可言,连见状闻,或闻人言,则湖南则雨水太过,岭南不至干涸,两西、畿湖,旱气太甚,祈雨祭,似不可已,而节候尚早,该曹未及启禀矣。丁丑年臣待罪本院,陪从圣上,亲祷社坛,即四月二十二日,适丁今日,伊时臣僚疏章,不卜日设行矣,今亦分付该曹,何如?上曰,旱灾太甚,凄风连吹,甚可闷也,祈雨祭设行,可也。又所启,臣方待罪户房,故敢达。朝见黄海监司状启,则饥疫没死成册,松禾县则新旧递改之际,未免漏落云,而今始更查成册上来矣。外方如此之患,固不足言,而畿甸亦有此事,杨州牧疠疫合没成册,当初自备局退送,故本官,就合没人所食中,则去石数以报,以致未荡减四百石,侵征于合没之邻族,饥馑合没,且千户,又为查报,则巡营,以无没死时公文,都退之,所谓没死之类,离家取食于赈厅设粥之所,安有没死时公文乎?其时杨州牧,不能争执,以无一户合没为报,以杨州物众地大,乙丙大杀之年,岂无一户之合没乎?到今本官,或上疏,或论报,或粘移为宜,而事关上司,不无窒碍处,即今更查,似非其时,而预为厘正,方可及于秋捧之磨炼矣。知事李畬曰,杨州事,臣亦闻之,此实难处矣。自上特施非常大霈之典,民皆鼓舞,而各邑绝户之入于成册者,甚少,不能均被惠泽,以此民甚缺望,今若使之改成册,则必无限节,亦何可荡然尽减乎?纪纲解弛,朝令不行,当初成册之时,不能精查,以致如此,庙堂为虑虚实相蒙,不许追录,此固然矣。但杨州,则民户将至七八千,为广州、水原之亚,而闻丙子户籍,比癸酉所减,为一千五百户,己卯户籍,比丙子,又减九百户云,其所减之户,固宜有流移者,未必尽为没死,而至于无一户饥馑合没,则决无之理也。闻以广州之大,亦无一户入于成册,其不实甚矣。杨州,以陵寝所在之地,理宜加恤,且初捧成册处,则势难尽改,而至于全无成册所报处,则恐合有变通之道矣。特进官闵镇厚曰,臣亦闻此事矣。疠疫合没之类,所食谷物,勒令减数,其未入于荡涤中者,还为分征于邻族云,此一款,尤极不可矣。参赞官洪受畴曰,臣之所闻,只是杨州一邑,而以杨州推之,他邑可知,而查整之路一开,则纷纭之弊必多,此亦甚可虑也。臣意则勿论邑之大小,疠疫饥馑之间,以无一户合没称冤处,则不可不别为更查,以示圣上之德意,以解死者之含冤,似宜矣。上曰,令庙堂,禀处。

○府启,引嫌而退。仍前传启,既循公议未安之教,何必深嫌?请正言吕必重出仕。答曰,依启。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祈雨祭等处内摘奸。烬馀

4月25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日晕。

○下直,通津府使崔朴。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五合,菉豆粥九合,时有烦渴引飮之候,夜间寝睡,稍得安稳云。汤药停止,已过十日,而食治近又减少,热候犹未尽祛,脓汁出流,一样无减,不可不更议当进之药,故臣等与诸御医商确,则以为,肌热烦渴之候,又复如此,有难专用纯补之剂。前日所进托里消毒飮,加贝母一钱,柴胡、防风各一钱,升麻五分,连进宜当云,此药自今日剂煎以入矣。世子患候,伏闻昨日入侍医官之言,已臻平复,更无议药之事云,臣等不胜喜幸之至。夜来气候,一向安宁乎?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世子气候平稳矣。

○礼曹判书严缉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京畿监司书目,道内各邑,旱干比酷,凄风连吹,田畴龟坼,播种愆期,至于两麦及木花,根叶渐枯,民事可虑事。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领敦宁府事南九万上疏。大槪,更陈前日休致之请,伏乞亟许哀恳,以全终始之恩事。入启。传曰,遣承旨敦谕。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执义金致龙所启,故进士兪硕基,娶尹姓人之女,生一子彦圣之后,硕基疏弃其妻,不与相见者,二十馀年,硕基身故,至于今春,硕基父命观,又死,而硕基子彦圣,代服其丧,尹氏又自其家,闻丧而来,则命观之弟若子及其亲党,无一人异议者,而独命观妹婿沈益谦,恣意作梗,拒塞尹女,使不得接迹于家内,彦圣所服之衰麻,勒令脱去,则尹女痛哭彷徨,出无所适,直抵于家后山其夫葬处,手裁谚书,悬于墓木,折取树枝,插颈而死,邻里见者,莫不痛伤惨切,事之惊骇,莫此为甚。设令尹女,真有当黜之恶,自其一家,相议处置,明其为罪,事理当然,益谦,以外人,何敢挺身担当,驱迫斥绝,以至于自裁之境乎?其悖理蔑义,逼人致死之罪,不可不严加惩治。至于命观之弟命谦,以其一家之长,不能善处,致有此家变,亦难免其罪,请沈益谦、兪命谦,令该曹,囚禁究问,以为明核处置之地。上曰,依启。

○正言吕必重所启,凡台官承牌,与大臣相逢于路中,则下马相揖,礼也。臣于昨者承牌诣阙之际,逢大臣于曲路,命牌已先远过,即当下马进揖于大臣,而仓卒之际,误为掠过,大臣,以此招致所带院吏,言其未安之意,臣之坏损体例,大矣,何可以该吏之免于替治,为幸而晏然在职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朝报

○入侍时,校理崔昌大所启,端川牧场事,臣亦欲有所达矣。牧场,例有避雨雪假家,而必趁点马之行,造成矣。材木则北青以北,明川以南五邑,分力输送,而端川为邑,在磨云、磨天两岭之间,驮载牛马,输越峻岭,耗费民力,不可胜数,而牧马野性,素不调驯,虽值冬节,鲜或入处,假家之设,只为逢点于点马之行,旋即撤毁,尽归牧子辈私用之资,而数邑民弊,罔有纪极,臣之承召上来也,五邑之民累百馀名,齐声号诉,而臣以过去别星,无由变通,或令不设假家,或令仍存勿毁,随毁随补,宜令太仆,从长变通矣。右议政申琓曰,臣曾待罪太仆,亦知此事,此亦不可无者也。或值风寒雨雪,以为马群休息之所,故京畿及诸处牧场,皆有之矣。上曰,牧场皆有避雨雪假家矣。左副承旨赵泰耉曰,臣于顷年奉使时,详知此弊,故亦为备陈于书启中矣。大凡山野放牧之马,冬深雪积之后,无所食之草,吃啮树皮,以致骨立致死者,有之,牧场假家之设,盖为此也,而无益于实效,徒为弊端,既如崔昌大之所达,且谷草,岁给许多,以为三冬饲秣之资,而北马性品刚劲,虽当冬疲败,春开草茂,旋即充健,且虽有些少所益,此本近于率兽食人,非王政之所可为,况无实效乎?远邑之民,逾岭涉险,搬输极难,其势不得不收合钱文,防塞于牧所,尽归私用,而贻弊各邑,则罔有其极,此不可不变通矣。右相申琓曰,当初设置,意有所在,而滥觞浪费之弊,诚如是矣。若或参酌变通,则可也,而不可全然革罢矣。上曰,京畿诸牧,亦皆为假家矣。崔昌大曰,谷草运送之弊,臣未及尽达矣,诚如赵泰耉之言,而呈诉者之言,皆谓千馀同谷草,元无一束养马之实,盖放牧之马,不肯食故也。此言则有不可信,而臣又闻诸牧子辈,则亦言放牧之马,实无吃谷草之事云,此尤无谓之甚,谷草所当先减,不令输送矣。上曰,令太仆禀处。太录

○入侍时,右议政申琓所启,四山松木殆尽,新长儿松,渐有向茂之望,即今虫灾,又为炽盛,东北尤甚,馀存者又将尽矣。此系天灾,难容人力,古人亦或有捕灭之举,且前捕拾,不无其效,枝枝叶叶,决不可尽捕,五六月作茧后摘取,则易为功,而人不伤云,此言颇然。昨年则既未及为之,今年则分付汉城府,预待五部坊民,待其作茧,限日捕拾,则庶有寝息之效,以此分付汉城,何如?上曰,依为之。兆录

○引见时,户曹判书金镇龟所启,内三厅免身例纳禁断之后,铺陈债,自兵曹磨炼上下,而通礼院及训炼院禄官权知等厅,则亦为禁断免身例纳,自户曹一年上下之数,合计木五同五匹矣。内三厅免身例纳,比前稍减云,而今已复旧,铺陈债,兵曹不为上下,通礼院、训炼院免身例纳,亦为许其复旧,俾不得如前滥觞,而铺陈债,则本曹亦依兵曹例,勿为上下,何如?上曰,依为之。通录烬馀

4月26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济。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未满一合,菉豆粥三合,馒头、汤面、肉味等物,间进少许,胎水调进牛黄一分,汤剂则不为进御,夜间寝睡稍安云,近日水剌之节,稍胜,方以为幸矣。昨日则顿无所进,便道滑数,累日不止,臣等不胜忧闷之至。与诸御医及儒医等商议,则以为,即今进食止泄之方,最为紧急,托里消毒飮,今姑停止,异功散,加白芍药酒炒一钱,神曲炒七分,砂仁炒硏,升麻各五分,连进三贴,宜当云,此药剂煎以入,加味生脉散,亦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礼曹判书严缉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同副承旨李济书启,臣承命敦谕于领府事南九万,则以为,臣之乞退,不但以年至而已,疾病昏耗,更无馀地者,已多年所,不欲仍据职秩,毙于京中者,乃是区区宿计,此非但为贱臣一身之私而已,亦恐贻累于朝廷,耿耿一念,结在心腑,何敢游辞饰让,以欺天日之明哉?今玆入京留滞,至于二载者,专为坤候之未复,今闻尝药诸臣,有轮直之命,伏想症候,有一分稍减之效,而臣之病势,诚有朝暮溘然之状,臣恐不日殒绝,有负归死畎亩之私心,从前积年之哀吁,又将尽归虚套,情理崩迫,不得不冒死陈情,而非但未蒙矜许之命,乃有此非常之特恩,承宣夜临,传谕十行,魂惊涕迸,罔知所出,震栗之中,辞不成说。谨当更陈一章,以请𫓧钺之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今日昼讲停。

○礼曹,再次祈雨祭,社稷、宗庙、北郊,不卜日来二十八日设行事,知委,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政院口传启曰,今闻领府事南九万,出城仍向前路云,系是大臣去就,敢达。传曰,此备忘,遣史官传谕于南领府事处。

○备忘记,昨见卿疏,知卿长往之志,已决,不觉愕然。即遣近侍,谕予至意,庶几卿之谅予诚而回遐心矣,不料承宣才还,去国苍黄,是何情志之不相孚,一至于此哉?缺然此惭,如失左右手也。噫,卿以宿德元老,诚深体国,义同休戚,小子之平日倚毗尊信,为如何,而今玆多难之秋,不思所以夹辅王室,汲汲然引年求退,弃予迈迈,是岂所望于卿者,而于卿心亦果安耶,不安耶?卿若熟思之,则必惕然而悟,幡然复路矣。予不多诰,卿毋困我,即速就道,勉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府启,引嫌而退。路遇大臣,直为掠过,虽承召牌,未免失体,请正言吕必重递差。答曰,依启。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左尹李凤征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卿勿过辞,从速上来,察职事,回谕。烬馀

4月27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李廷济。事变假注书权斗纪。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朝前一合,午间三合,旋即呕吐,兼出清痰,菉豆粥一升,人参粟米飮一升,汤药不得进御,肌热午后颇盛,夜间稍安,寝睡亦稍安云。经年未宁之中,扶接元气,只在于水剌一节,而厌进之候,近日特甚,而汤剂亦连日未得进御,臣等不胜煎闷之至,与诸御医相议,则以为,此时汤剂,既难强进,人参粟米飮,和姜汁进御,最切于扶元定呕之道云,人参粟米飮,今方煎入矣。日昨有提调轮直之命,而即今症候,有加无减,臣等暂时退伏,亦甚未安,仍前并直,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假注书权斗纪书启,臣敬奉圣旨,驰往往十里领府事南九万所到处传谕,则以为,去夜承宣之回,敢陈贱臣情势,万分崩蹙之状,庶几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且念贱臣,以情以病,决无仍因留滞京中之势,不得已扶曳残骸,将欲退伏江郊,以为进退之计矣。不意史官,追到城外,传宣谕旨,丁宁十行,圣意勤笃,凡诸引谕之教,无非贱臣万万不敢承当者,恩降身眇,礼逾事舛,诚不胜震栗罔措之至。私心悃款,更欲仰暴,而路次仓卒,不得措说,臣罪尤不胜容诛。就伏寓次之后,谨当陈章俟命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政院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今月二十五日引见时,右议政申琓所启,自前刑曹、汉城府官员,或因些少公事,或非公法之所当囚者,而称以拘留,留民于锁匠房及使令房,或过累日,幽置锁蛰,无异严囚,都下之民,多受其害,曾前亦有禁止之令,而亦不遵行,此后则一切防禁,何如?兵曹判书金构曰,臣亦前日待罪秋曹堂上,故略知委折,此事不可一切禁断,或系决讼征债等事,推核方始,不可尽为囚禁者,若无拘留之事,则或致逃失,事多不行,故不得不如是,若有凭借滥觞之弊,则诚不可不禁矣。申琓曰,或不系公事,而为私拘留者,甚多,堂上不知,而郞厅擅为者,亦众,此民怨之所由兴也。今后则大段事外,勿为拘留事,分付,似宜矣。上曰,依为之。又所启,生民休戚,实系守令之贤否,守令之得人,甚难,至于大州牧难治处,则难其人,故曾前善治守令,自该曹别为抄录,称以州牧被抄,以此调用矣。年岁既久,馀者无几,每当州牧之窠,常患乏人。判敦宁崔锡bb鼎b在铨时,将欲依此抄启,而未及为之,臣之待罪铨席也,亦欲别择善治之人,议于庙堂,抄启而用之,亦未及为之矣。顷日该曹,以御史、监司之累次褒启及声绩表著者,更加抄出,议于庙堂启下后,以此随差州牧之窠,则似无苟简之患矣。上曰,此事曾欲为之而未及举行矣,为之,可也。又所启,臣自北关来时,以沿路所闻,敢达。端川牧场牧子等,乙丙饥死之馀,仅存十馀人矣,司仆遗故失木未收者,殆至数十同,而此则因戊寅以上身布荡减之令,入于其中,而虎囕赎木,则因其时监牧官,不识事体,只报监营,不报本司之故,本寺一向征纳,若干牧子,将不能支吾云。不报本寺,是乃监牧官之罪,而牧子则诚为可矜矣。且国家特轸民事,戊寅以上诸般身役,一并荡减,而此辈独不蒙惠,实为称冤之端,分付太仆,一体荡减,为宜矣。上曰,令太仆禀处。

○户曹判书金镇龟所启,向日咸镜监司兪得一,以各邑还上捧未捧,区别启闻,其中居末德源府使李东振,自备局回启,令本道决杖矣。且北道异于他道,田税无上纳之规,尽为捧留本官,故田税捧未捧,并录于启本中,而其居末,则明川府使李命征也。此则只是北路之事,故无他可据之例,而与还上居末守令,似无异同,事当一体,令本道决杖,故敢达。上曰,一体决杖,可也。

○传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祈雨祭所内摘奸。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领府事南九万上疏。大槪,再承误命,惶恐罔措,更陈沥血之忱,冀蒙恩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才谕至意,更何多诰?自卿去国,缺然思想,望卿改图,政如今日之望雨,其不可一向恝然,以孤侧席如渴之意也,决矣。卿其毋执㧑谦,安心登途,少慰予心。仍传曰,遣史官传谕。烬馀

4月28日[编辑]

都承旨李墪。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任舜元。同副承旨李济。注书朴熙晋。假注书李廷济。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

○下直,长湍府使赵相周。

○右尹柳之发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五合,菉豆粥四合,夜间寝睡稍安,而大便度数,比前频数云,臣等不胜忧闷之至。诸医等以为,水剌厌进,元气虚脱之中,泄候又复如此,前日议定异功散,不可不及时进用云,此药依前加入,剂煎以入,人参粟米飮,牛黄六一散,亦为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政院启曰,右副承旨任舜元,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廷济书启,臣敬奉圣旨,驰往纛岛江村领府事南九万所住处传宣,则以为,臣沥尽肝血,仰叫天阍,而犹未蒙圣慈之矜许,自伤诚意之浅薄,宁欲溘然而不可得也。且念蝼蚁微臣之去来,何所关系于朝家,而三承圣教,一向敦勉,有若为国轻重者然,臣于此尤不胜惭惶战悸之至,伏地悲泣,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勤挚之旨屡宣,而遐心之回逾邈,自愧诚浅,无以为谕。卿其体寡昧之思想,念药院之并直,从容去就,以副予望事,更往传谕。

○全罗监司书目,金堤郡守李𧀯呈病归家之后,症势添重,还任无期,不得已罢黜事。

○江原监司书目,襄阳府使南致熏病重罢黜事。

○兵曹参判闵镇厚上疏。大槪,丁时凤等呈疏之时,骑省即许入送,而乃以壅蔽为言,公肆无限丑辱,只此一事,亦可见此辈欺天之情态,诚可痛惋。喉司既以此陈启,则臣亦不可晏然,乞递臣职,以夬人心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兵曹参议金镇圭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府启,都事为任甚重,不可不择差,而近来多不慎简,致人窃议,久矣。新除授平安都事尹樟,黄海都事金锾,或素乏声望,或全无履历,而遽尔拟差,除目之下,物情为骇,佐幕一道,弹压列邑之责,不可付诸如此之人,请平安都事尹樟,黄海都事金锾,并命递差。滞囚幽郁,为今日痼弊,而宋文壁[宋文璧]自刎,实为前古之所未有,听闻所及,莫不惊愕,王狱事体,至严且重,设有罪大于文璧者,任其自裁,莫之知禁,则关系不轻,后弊难防,伊日入直郞厅,不可问备而止,请禁府入直当该郞厅,罢职。答曰,不允。

○昼讲入侍,同知事李益寿,特进官李基夏,承旨李济,玉堂李坦、李观命,注书朴熙晋,兼春秋申奎,史官李明浚,武官金淮。

○忠清监司书目,忠州牧使李健命,母病甚重,受由上京,连次呈状,无意还任,罢黜事。

○假注书李廷济书启,臣承命更往于纛岛江村领府事南九万所住处,传宣圣旨,则以为,无状贱臣,于朝廷有何毫末裨补,而乃因一去来,上烦圣教之勤摰,至于再三,恐惧之极,方欲攒地以入。又不意夜分之后,史官跋来,更宣恩旨,奉读流涕,不知所言。伏闻坤候,复有未宁,药院并直,朝廷问安,其在臣子情理分义,不敢仍寻前路,瞻望象魏,不胜惝恍之至云矣,敢启。传曰,今观书启,有不敢仍寻前路之语,予甚欣幸。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入来之意,更往传谕。

○政院启曰,三次祈雨祭,自前遣近侍设行矣。今亦似当依此例举行,以此意分付该曹乎?敢禀。传曰,三次祈雨祭,风云雷雨雩祀,遣重臣,三角、木觅山、汉江,遣近侍,自是前例,依此举行。又启曰,三次祈雨祭,遣近侍设行事,允下矣。都承旨李墪药房直宿,左承旨沈枰奉命未还,臣受畴及左副承旨赵泰耉,右副承旨任舜元,分诣三处祭坛,则厅中只有同副承旨李济,对直无以移推,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承旨沈枰改差。

○传曰,启圣祠营建时,堂上以下员役等,并书启。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朝报

○有政。吏批,以李世华为冰库提调,严缉为汉城判尹,黄一夏为正言,金栽为兵曹佐郞,李景华为工曹正郞,殷梦相为礼曹佐郞,李观命为兼中学教授,李敏英为掌乐正,洪柱震为司成,任堂为襄阳府使,李允文为右通礼,洪受瀗为礼曹判书,宋相哲为金堤郡守,申奎为咸阳郡守,南彦昌为镜城判官。

4月29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金相元。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七合,养元粥三合,人参粟米飮一升五合,汤药不为进御,而夜间寝睡,颇得安稳云,异功散及人参粟米飮,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假注书李廷济改,代以金相元为之。

○假注书金相元书启,臣敬奉圣批,驰往于广州西面押鸥亭南九万所住处传谕,则以为,臣之情理病状,苟有万分之一可以淹留京辇,初何敢故为矫饰,尝试君父,甘心自陷于万戮犹轻之罪哉?即今臣之迟留江上,实欲住在近地,速伏闻坤殿症候,更得稍安之报,而亦缘臣贱疾之苦剧,肢体麻痹,头目晕眩,小有运动,辄有垂绝之状,虽欲趁日作行,亦不可得故耳。此则前后来临史官所共目见者,今者恩旨稠叠,史官络绎,断非愚分所堪承当,责遵前旨,安心入来,必以违命,又犯天诛,左右思量,均为命卒之时。蹢躅路次,雪涕于悒,精神飞散,不知所对,谨当俟得稍定,更陈血恳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今日宾厅日次,两司当为来待,而谏院多官皆在外,新除授正言黄一夏,时未肃拜,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谢恩,正言黄一夏。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备忘记,启圣祠营建时,堂上大司成李益寿,参议尹世纪,各半熟马一匹赐给。监造官学正边攸,假监役沈廷老,并陞叙,算员洪载源,上弦弓一张赐给。奏时官以下员役工匹[工匠]等,令该曹,米布分等磨炼题给。

○礼曹,三次祈雨祭,不卜日来五月初二日设行事,知委,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今日引见时,济州牧使南𪩘递差事,榻前下教。

○执义金致龙所启,请平安都事尹樟,黄海都事金锾,并命改差。措辞见上上曰,依启。请禁府当该入直郞厅,罢职。措辞见上上曰,不允。

○正言黄一夏所启,请御营大将李弘述,罢职不叙。措辞见上上曰,亟停勿烦。又所启,请还收内官李东卨等及房子英业减死定配之命,严刑得情事。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前启,丙子科狱罪人等及差备官事,停启。朝报

○有政。吏批,以尹世纪为承旨,朴庆承为禁府都事,宋正明为兵曹佐郞,柳德三为会宁府使,郑是先为忠州牧使。

○入侍时,左议政李世白曰,顷日兵判金构所达,武士中人才乏少,宣传官尤为苟简,两局劝武军官,两班中可合人,尽为抄入,凡于内中日、内试射时,使之一体试射,依他例,许令直赴,似宜云,则自上有令庙堂商议为之之教。即今宣传乏人,果如金构所达,而第内中日,则例有当射之人,内试射,则外人例不得入参矣,自前有劝武厅别试射之规,兵判及两局大将,主管试才,其中优等者,特令直赴矣。武将等皆以为内中日试射入参,事涉未安,依此例为之,宜当。金构,亦以为未及详察而陈达云,今若依旧例举行,则似好矣。上曰,近来久无劝武之科,而在前兵判及两局大将,眼同试抄者,例也。加设考讲,似好矣,而三技取二技,可也。训将李基夏曰,当初劝武试才,定以六两骑蒭,意非偶然,今添考讲,三技取二技,则规矩颇歇,以得人之道言之,则可谓好矣,而臣意则依旧例试取,似为便当矣。赵泰耉曰,既云为试才,则何但只取骑蒭六两而已乎?柳叶箭、片箭等平才,亦为并试,似好矣。上曰,训将所达,不无意见,六两欲观膂力,骑蒭欲观驰射,自先王朝只取两技,意有所在,今亦依旧例为之,可也。烬馀申一清校正。郞厅李廷重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