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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十二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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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编辑]

都承旨权是经。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黄钦。左副承旨李弘迪。右副承旨金世翊。同副承旨金演。注书李世维一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金万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马岛万户金胄宽。

○吏曹参判吴道一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中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备边司郞厅,以三公意启曰,昨日左右捕盗大将拿问命下之后,招致兵曹书吏,代出大将,以金重器、柳重起拟入事,使之传言于兵曹判书矣。俄而书吏,以望单子草来示,而左边捕盗大将,以闵暹首拟矣。闵暹,积年抱病之状,人所共知,大将拿问之代,有才智之人,虽难猝得,决不可以抱病奄奄之人,苟充差出。且自庙堂送言之后,不为更议,乃以病人拟差,其在事体,极涉未便,兵曹判书闵镇长,从重推考,左边捕盗大将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因鞫厅启辞,左边捕盗大将金世翊,右边捕盗大将李世选拿问事,命下矣。金世翊则今方就囚,而李世选则即今身病极重,方在奄奄垂死之中,舁到狱门之外,而不能运步就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然则削职。

○备边司,御营大将李基夏。

○兵曹,左边捕盗大将柳重器。

○副提学徐宗泰上疏。大槪,宾客新除,万万不称,决无以承当。且于私分,尤有不敢安者,伏乞亟赐镌改,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安山呈,以领敦宁府事尹趾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屡悉予意,卿胡不谅,连章控免若是乎?至于御营都提调之任,不得已今姑勉副,卿其安心,更勿固辞,以副至意。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以上朝报

○禁卫营启曰,去五月朔,本营无军将官朔试射时,哨官赵完玑,未满四中,依例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营誊录》

○备边司启曰,御营大将李世选,摠戎使金世翊,以捕盗大将事,并在拿囚中矣。莫重将任,旷阙未安,御营大将及摠戎使,并差出其代,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6月2日[编辑]

都承旨权是经。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黄钦。左副承旨李弘迪。右副承旨金世翊。同副承旨金演。注书李世维一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金万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庇仁县监李世机,加德佥使朴炫,玉浦万户金天益。

○同敦宁金寿增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政院启曰,宪府之官,位甚不齐。鞫厅进参之外,无他行公之员,监察之代行茶时,事甚未安,除受由在外人外,未肃拜之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禁府,金载文拿囚。启。

○谢恩,掌令金弘桢、金始徽。

○备边司启曰,统制使李基夏,新除授御营大将,将任不可久旷。其代统制使,今日开政差出,以为趁速交代后,上来之地,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因备局草记,今日开政,统制使差出事,允下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以洪重模为麻田郡守,赵锡周为仁同府使,柳以谦为松罗察访,李之老为冰库别检,朱泰炫为智陵参奉,柳贺为安陵参奉,任相元为知义禁府事,吴道一为礼曹参判,徐宗泰为吏曹参判,任胤元为司仆寺正,李世勉为军资主簿,李厚芳为京畿左道水运判官,金载显为同知义禁府事,李廷谦为校理。

○赈恤厅启曰,东西赈所就粥饥民,五月二十五日以后,从其远近,给粮放送之数,八千五百九十馀名,二十九日朝粥后,并为撤罢。东赈所,笃病七十七名,移送春赈所,与本所笃病五百四十名,依壬子年例,一处留赈,员役若干及将校三人,仍留监馈,郞厅三员,亦使往来看检,以为前头,从其苏完,次第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中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辅德赵大寿上疏。大槪,臣即闻病母,耳下痰聚结核,半面浮红,达夜痛楚,将有成脓之渐,至情所迫,不得已陈疏径出,伏乞治臣擅离之罪,递臣所带职名,俾得安意救护,以卒生成之恩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府启,臣伏闻,有阙门外摇铃将军士刑推定罪之命,臣窃以为未安也。凡军卒分排直处之后,各守信地,不敢暂离他处亦然,况阙门乎?深夜传命,不由政院,则其所不往,出于不敢离次之意,至于不恭之言,则似非微贱门卒所敢公肆,而今玆处分,未免过重,以此成罪,有关后弊,请还收阙门摇铃将军士刑推定罪之命。捕盗军之巡更警夜,不但为讥捕窃盗而已。亦所以禁人犯夜之行,而前左边大将金世翊,私借牌卒于所亲之人,任其行止,无所忌惮,其蔑法甚矣。不可推考而止,请命罢职。新除授行大司谏李濡,时在平安道监营任所,正言徐宗宪,时在江原道洪川县任所,正言兪信一,时在京畿果川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罢职事,及下谕事,依启。李濡事,交龟后,自当上来,勿为,下谕。

○合启,谏院无城上所,姑停。

○注书李世维出仕,代假注书李东彦。

○问事郞厅,以大臣意启曰,知义禁申琓,自昨日,以病陈疏不进,同义禁闵镇周,即者又有身病,不得参坐,鞫厅之坐,堂上二员之不参,事体未安,知义禁申琓,同义禁闵镇周,并改差,趁今政差出其代,牌招肃拜,以为备员参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弼善宋儒龙,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谢恩,养贤直长李东彦,知义禁任相元,同义禁金载显,校理李廷谦。

○鞫厅大臣以下请对入侍。入侍时罪人李万雄、车枝一、成时象、玉礼、业同、命月等,分拣放送,朴一奉,令该府参酌定罪,捕捉部将三人,令该曹考例论赏事,榻前下教。

○传曰,推鞫罢。

○禁府,李震白拿囚。启。以上朝报

6月3日[编辑]

都承旨权是经。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黄钦。左副承旨李弘迪。右副承旨金世翊。同副承旨金演。注书李世维一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金万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判尹金镇龟上疏。大槪,臣于待罪留后时,有还谷请得外加给之事,玆敢陈暴曲折,乞命勘臣罪状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行公。

○注书李世维书启,臣承命驰往于安山西面元堂里领敦宁府事尹趾完所住处,传宣圣批则以为,臣之冒死哀吁,至再至三,而不知止者,惟出于万不获已,而烦渎之诛,实所难逭。方在惶陨俟罪之中,伏蒙圣慈,又遣史官,赐以恩批,军门紧任,先许递改,仰戴体下之仁,伏地感泣而已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徐宗泰上疏。大槪,佐铨新命,以臣庸陋,万无承当之理,且宾客重选,批旨之下,益深惶蹙,区区私义,终有所不敢晏然祗承者,并乞亟赐镌改,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平安监司书目,道内龙川等二十二邑,去月初七日、八日、十一日、bb十b二日,连为雨泽,牟麦稍苏,而嘉山、熙川等邑,雨雹交下,或如鸟卵,积地三寸,各谷惨被损伤,事系非常事。

○副校理朴涏上疏。大槪,臣有狗马之疾,敢乞恩递,仍略陈瞽见事,入启。政院启曰,即者副校理朴涏,陈疏到院,其下款语,因朴万鼎疏,曾有禁令,有难捧入,而涏方在论思之职,与庶官不同,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违禁陈疏,极涉未安,还出给。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都监仪轨次知郞厅仪宾府都事洪重模,昨日政,移拜外任其代以户曹佐郞郑复先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嘉礼都监仪轨》

6月4日[编辑]

都承旨权是经。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黄钦。左副承旨李弘迪。右副承旨金世翊。同副承旨金演。注书李世维一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金万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三陟府使韩圣佑,舒川郡守尹德骏,㓒原县监朴廷宾,信川郡守权𠋈。

○咸镜监司书目,安边府使金儁相,鄙琐敛怨,赒赈疏漏之状,御史既已论移,为先罢黜,其代令该曹即速择差,给马下送事。

○中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同敦宁金寿增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左承旨宋昌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领议政南九万上疏。大槪,敢陈病状,乞解本职及兼带,以幸国事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企待之馀,幡然造朝,方切欣幸于中矣。引疾之章,又出意外,是何予仰成之勤勤,而卿弃予之迈迈耶?觉愕然,继以惭恧也。顾今日之时事,胡忍恝然?况大臣之职责,不在奔走,以卿深忠,亟体此意,更勿以疾病为辞,即出视事,勉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平安监司书目,五月初三日以后,道内各邑追入饥民一万三百二十七名,死亡一千二十七名,各道所报,多不实,而其数犹且如此,民事惨不忍言事。

○开城留守书目,本府境内饥民,五千九百十七名,及流丐九百十三名等处,自正月十六日,至五月二十日,以干粮分赈后,毕赈缘由事。

○义禁府启曰,朴一奉参酌定罪事,榻前下教矣。罪人定配,自有次第,先以一奉逃避不现辞缘,发为问目,捧招后禀处,何如?传曰,别无更为捧招之事,考律定罪。

○副校理朴涏,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兵曹判书闵镇长上疏。大槪,更申难冒之义,乞递本兵之任。且今赈事已罢,臣作一剩官,所兼赈厅堂上,亦乞许免,仍治臣不能救活饿殍之罪,以彰其慢,以慰民心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左尹金构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佞幸之斥,大是情外,有罪无罪,惟予照察,末路哓哓,何足介怀?卿其安意勿辞,从速上来察职。以上朝报

6月5日[编辑]

都承旨权是经。左承旨宋昌。右承旨黄钦。左副承旨李弘迪。右副承旨金世翊。同副承旨金演。注书李世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东彦金栽。事变假注书金万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车岭佥使李瀞,法圣万户朴斗汉。

○都承旨权是经上疏。大槪,猝患暴泄,两日之内,度数无筭,委顿床席,断无供职之望,乞递职名,俾得及时调治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左承旨宋昌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持平柳重茂启曰,业同情状,多有可疑可问之端,而日昨鞫厅请对时,遽下分拣放送之命,臣不胜惊骇,敢以不可不刑讯之意,缕缕陈达,圣意持难,竟靳允兪。欲以启辞,更加争执,则不但短夜将半,引对遽罢,且拘于一日不再启之规,黾勉退出,以待翌朝矣。冒夜还归之路,吐血之症又发,到家昏窒,殆不省事,玆未能自力仕进,仍寻长单,此出病势之不得已,而外间物议,乃以臣只陈所怀,不为论启,大加非斥云,臣何敢晏然仍冒,以益其不职之罪乎?臣之得闻物议,亦已有日,而病状如右,委顿床席,俟得小间,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府启,今此鞫狱,实多可疑可问之端,而究核未毕,遽有罪人等分拣放送之举,臣窃不胜骇愤也。业同情状,无非可疑,而姑撮其大者言之,则一奉、枝一、时俊、玉礼、命月等,俱以业同班奴婢,居在墓下,而各人之招,皆曰业同曾无来守墓所之事,忽于三月旬间,持一斗米无端来留,问其所以来之由,则业同不为明言,而乃曰过十四五日,自有可知之事,吾当留待此日云,埋凶非逆料可知之事,而业同之先为此言,已甚可疑。且破碑之事,在于去冬,而其间一不往守,独于埋凶前数日,出往守直,而埋凶之变,又适在于业同往返京中之日,此尤可疑之大者也。况业同与玉礼、命月面质之时,玉礼、命月,俱言于业同,汝不曰十四五日,当有作变之事,后当知之乎云尔,则业同语穷,不敢为发明之言,而只曰所持粮米,当尽于十四日,故吾答汝曰,过此日当还云云,此言,实为遁辞,疑端如此,不可掩置,而乃以无证左之故,不加刑讯,径先放释,此臣所以窃惑于今日处分也。业同若无可疑之事,渠之同班中诸人,何必致疑于此汉,而一奉,至欲诣阙上变乎?埋凶,自是暗昧独为之事,犯者之外,谁得见而知之,墓所作变之日,果有目见业同而证之者,则固当直为处斩,亦何必刑讯乎哉?疑端既多,鞫狱至严,今若诿以无证左而不为刑讯,则阴凶情节,无以究得,而臣民愤痛,难以小泄,请还收罪人业同分拣放送之命,严加刑讯,期于输情。掌令金始徽,日昨诣不为传启,无端退出,举措颠倒,请命递差。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前启,阙门摇铃将军士刑推定罪之命,还收事,停启。

○注书李世维病,代假注书金栽。

○昼讲入侍。同知事吴道一,特进官金镇龟,承旨金演,玉堂李廷谦、郑齐泰,假注书金栽,史官崔昌大、李宜显,武臣崔斗炡。

○献纳洪受渐启曰,臣于病伏中,得闻物议,皆以日昨筵中罪人放释之日,不为论启,大加非斥云,臣闻来不胜瞿然之至。当初鞫厅请对时,罪人分拣之议,实出意虑之外,而仓卒当之,不能审思,只以所怀,累陈不可不讯问之意,而更鼓已深,前席遽罢,未及以启辞,更为争执,退而思之,不觉惭恧不职之罪,臣既自知非议之来,固其所也。臣何敢晏然于台席乎?且本院,方以韩重爀不问拘忌,逐日严刑,期于输情,按律处断事,有所论列,而重爀,即臣之五寸女婿也。揆以法典,虽无应避之嫌,而至亲之间,情有所不忍,既不得参启,则势难一刻苟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合启,谏院无城上所,姑停。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京畿监司书目,竹山呈以大司宪李秀彦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当勉副焉。

○今日昼讲时,特进官金镇龟所启,臣待罪京兆,故敢有所达矣。平安道殷山出身李廷九呈状以为,上年间京居人李应吉及自凤山移来京中人李弘民,自言当为渠图差边将,故应吉处给钱文近七十两及绵䌷皮物等物,弘民处给银子十五两矣。至今无图差之事,始觉其见欺,欲推所给之物,如是呈诉云,而弘民则私自还偿云,故未及捉来,应吉捧招则无他辞,而只言李廷九处,果以图差边将事,受钱文及杂物云,故今方囚禁征给为计矣,但近来政官,岂有因行赂差除之事乎?此实万无其理。且应吉,乃是无知常汉,异于政曹吏胥辈,元无因缘政官之路,而欺诱远方之人,受其赂物之状,极为痛恶,李廷九虽甚迷劣,既是出身,则欲以银钱,行赂得官,其为伤败风俗大矣。与者受者,皆当有罪,李廷九、李应吉、李弘民三人,令该曹囚禁从重科罪,何如?上曰,依为之。同知事吴道一所启,儒生被罚停举削籍之罚者,有不得赴举之规,而以古规言之,则御前停举外四馆及儒生中施罚者,虽不赴式年别试循例之科,而庭谒圣,则系是特恩,故并令许赴矣。中间,因一儒生有大段罪过,而被罚冒赴得占高科之故,其后遂有被罚冒赴之禁,而此非十分恰当永久遵行之事,自前庭谒圣时,许令被罚赴举,意有所在矣。即今庭试不远,而此非例设之科,乃是庆科也。无论轻重枉直儒生中,多有被罚者,他科则解罚之前,虽不可许赴,而庭谒圣,则依古事特令赴举,似合于疏通恢荡之道矣。小臣待罪春曹,科场之事,非职掌之外,故敢达。上曰,庭谒圣则虽被罚者,亦许赴举云,令该曹禀处,可也。以上朝报

○司仆寺启曰,济州判官卢三锡递任,进上马三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而内厩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司仆寺誊录》

6月6日[编辑]

都承旨权是经。左承旨黄钦。右承旨李弘迪。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权持。注书李世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东彦金栽。事变假注书金万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古阜郡守李凤征,蒜山佥使闵相鲁,新塘万户李基命。

○左承旨宋昌,同敦宁金寿增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领议政南九万上疏。大槪,冒死更陈病状,冀蒙镌递本职及兼带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至意于前疏之批矣。卿胡不谅,连章丐闲,若是其太过乎?心切愕然,无以为谕。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副上下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昼讲入侍。同知事崔锡鼎,特进官金载显,承旨金世翊,玉堂朴权、郑齐泰,假注书金栽,史官崔昌大、李宜显,武臣李世璜。

○正言兪信一启曰,臣衰钝病劣,百无当似,待罪郞署,尚有古人不知马之讥,况此谏省言议之职,任重责大,是岂微臣梦寐之所到也哉?召旨之下,感愧交至,实不知所以自处也。顾臣名添己巳榜下,厚被儒臣之丑诋,情势之难安,固非寻常引咎之比,而严畏分义,不敢悉暴于乞解之章,贱疾沈痼,殊无奔骛职事之望,适值鞫狱方张,揆以事理,不敢退在,浴椒未几,力疾入城矣。封章乞免,未获登彻,则一向引入,亦有所未安,不得不冒昧出肃,而臣之稽谢恩命,虽出于病情之难强,来伏私次,亦已信宿矣。今于罪人业同之事,论以一日尽职之责,诚有未即出谢,趁时论启之失,见方自效之不暇,何敢可否于同僚处置之际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启,今番鞫狱,实多可疑可问之端,而究核未毕,遽有罪人等分拣放送之举,臣窃不胜疑惑也。业同情状,无非可疑,而姑撮其大者而言之,则一奉、枝一、时俊、玉礼、命月等,俱以业同班奴婢,居在墓下,而各人之招,皆曰业同曾无来守墓所之事,忽于三月旬间,持一斗米,无端来留。问其所以来之由,则业同不为明言,而乃曰过十四五日,则当有可知之事,吾当留待此日云。埋凶之变,非逆料可知之事,而业同之先为此言者,已甚可疑。且破碑之事,在于去冬,而其间一不往守,独于埋凶前数日,出往守直,而埋凶之变,又适在于业同往返京中之日,此尤可疑之大者也。况业同与玉礼、命月面质之时,玉礼、命月,俱言于业同,汝不曰十四五日,当有作变之事,后当知之乎云尔,则业同语穷,不敢为发明之言,而只曰所持粮米,当尽于十四五,故吾答汝曰,过此日当还云云,此言实为遁辞。疑端如此,决不可置之,而乃以无证左之故,不加刑讯,径先放释,此臣所以慨惋于今日之处分也。业同,若无可疑之事,同班中诸人,何必致疑于此汉,而一奉至欲诣阙上变乎?埋凶,自是暗昧独为之事,犯者之外,谁得见而知之,作变之日,果为目其状而证之,则不得多言,而固当按法处断,亦何必刑讯乎哉?鞫体至严,疑端且多,今若诿以无证左,而不为刑讯,则阴凶情状,无以究得,而臣民愤痛,亦难小泄,请还收罪人业同分拣放送之命,严加刑讯,期于输情,一奉、枝一、时俊、玉礼、命月等,亦为仍囚,以待结末。前辅德闵镇厚,都监都厅崔锡恒,俱以未经准职之人,直授通政,官序无渐,有违法例,请并命改正。答曰,勿烦。

○持平柳重茂启曰,谏院处置,归于本府,其中献纳洪受渐,以鞫厅罪人放送时,不即论启争执,有所自列,而臣亦以此事,昨才引避,则今不可晏然处置,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禁府启目,前捕盗大将金世翊,都事郑勗先等元情云云。既已迟晩,并只照津,何如?启依允。又启目,假都事李震白元情云云。既已迟晩,照律,何如?启分拣放送。又启目,前万户李雄俊元情云云。泛称迟晩,前佥使金载文元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启姑停刑推,议处。又照目,前府使申光浃矣。病废坐衙,犯禁征赎,为其供母及酱需,屠杀牛犊,不必深罪,而其中五百四十馀结,不禀营门,不报地曹,擅自充补民役,诚极可骇,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功减一等。

○义禁府启曰,朴一奉,别无更为捧招之事,考律定罪事,命下矣。取考律文,则拒捕条云,犯罪逃走者,本罪上加二等,罪止杖一百流三千里云,而今此朴一奉,则元无本罪,只坐于逃避不现,则不可以犯罪逃走之律勘断,参其情罪,决杖徒配,何如?传曰,允。同府,朴一奉,黄涧新兴驿徒三年定配。启。

○中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有政。吏批,以李基夏为韩城君,权希卨为承文博士,权持为承旨,李廷谦为吏曹正郞,申翼相为御营都提调,吴道一为大司宪,梁圣揆为掌令,任舜元为安边府使,李文兴为南阳府使,朴泰昌为咸镜都事,金昌协为副提学,赵麟祥为仪宾都事,赵大寿为副校理,申鸣华为典狱参奉,李敏英为弼善。

○谢恩,左承旨黄钦,右承旨李弘迪,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金演。

○谢恩,同副承旨权持。

○今日昼讲时,内地因年凶,除挈眷守令,秋分后挈眷事,榻前定夺。

○咸镜监司书目,道内农事形止及咸兴等邑,六月霜雪,变异事。

○忠清监司书目,怀德呈,以同知宋奎濂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罪人朴一奉押去,启目,既已启下,而台谏方以仍囚论启,不得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义禁府誊录》

○礼曹启曰,即接宗庙署牒报,则去夜下雨后,壁道里上及东边柱上内外,大段渗漏,西挟空室后壁道里上外面渗漏云。依例,本曹与本署提调,眼同奉审后,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臣世白、臣得一,与本署提调臣徐文重,即诣永宁殿,眼同奉审,则第一室后壁道里上及东边柱上内外渗漏,果涉大段,西挟空室后壁道里上内外,亦皆有渗漏之痕,不可不急时修改,不卜日来初九日修改,而始役吉时,同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时举行,第一室、第二室、第三室、第四室,西狭第一室、第二室、第三室先告事由祭,同日晓头行移安,同日同时还安,及还安祭事毕后,临时设行,东挟第一室、第二室、第三室,只行告由,祭所用杂物,令各该司急速措备进排之意,分付,别定监役官举行,而臣曹与户曹堂上本署提调,眼同修改,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6月7日[编辑]

都承旨权是经。左承旨黄钦。右承旨李弘迪。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权持。注书李世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东彦金栽。事变假注书金万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锦山郡守郑推,林林郡守宋光涑,平壤判官尹圣瑀,殷栗县监高纬奎,康翎县监柳挺翼,永春县监丁道徽。

○右尹李蓍晩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传曰,下直守令,留待引见。

○兵曹判书闵镇长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卿其勿辞行公。

○府启,并引嫌而退,只陈所怀,不即论启,则其在事体,殊未妥当,揆以法例,既无应嫌,则强为引避,亦涉苟且。儒臣疏论,既非直斥,则以此追嫌,殊涉太过。身有疾病,势难出肃,则未及论启,不必为嫌,榻前未启,初无异同,则不敢处置,其势固然。请献纳洪受渐递差,正言兪信一,持平柳重茂出仕。答曰,依启。

○昼讲入侍。同知事崔锡鼎,特进官徐宗泰,承旨李弘迪,玉堂朴权、李鼎命,假注书李东彦,史官权尚游、李宜显,武臣李后晟。

○正言兪信一,持平柳重茂,就职。

○刑曹判书徐文重上疏。大槪,赠领议政金汉佑碑文,敢此改撰投进,而初不能详审,不胜悚惕之至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箚辞,知道。

○今日昼讲时,忠州牧使李万元,除朝辞赴任事,榻前定夺。吏曹佐郞李益寿,催促行公事,榻前下教。

○玉堂箚子。大槪,请亟允台启,更加鞫问,以正王法,以快舆愤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予意于日昨筵中矣,不允。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同副承旨权持上疏。大槪,臣朝自直庐,闻有母病,苍黄出来,方切忧遑闷迫之中,决无离侧供职之望,恳乞将臣职名,亟赐镌削,俾得专意救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合启,法者万世之公也,恩者一时之私也。苟以一时之私恩,废万世之公法,则乱臣贼子,无所知惧,而国不为国矣。今夫希载谋害国母之罪,实是神人之所共愤,覆载之所难容,律以王法,在所必诛,而两司争执,已阅三载,而天听愈邈,兪音尚閟,臣等窃不胜闷郁焉。希载阴凶情节,殿下既已暴其罪状,付诸有司,则殿下之于希载,初岂有一毫容贷之意,而今乃违一国公共之论,拒两司阅岁之请,终始坚执,必欲曲全,臣等窃未晓殿下之处分也。殿下每以不当虑之事,有所持难,则尤有所不然者。诸臣之疏章论列,已尽圣上之批辞,开释已悉,则日后之虑,理所必无,而犹靳夬断者,抑何意哉?幺么一希载之死生,非有轻重于国家,而臣等之所以合辞齐吁于累岁苦争之馀者,只欲殿下,守三尺之王法,扶万古之伦常而已,岂有所私恶于希载而然哉?今此希载之罪,非但今日臣民之义所当讨,在春宫,亦当以义灭亲,则其不可以私恩,有所容贷也决矣。王法至严,公议难遏,请罪人张希载亟命按律处断。答曰,亟停勿烦。

○院启,罪人韩重爀等,输情处断之命,已过半年,而未获准请,论以逐日严刑,期于输情者,亦臻三朔日者,前席所达,不趐缕缕,而圣明犹靳允兪,臣等不胜窃惑焉。今此崔格、李时桧二人罪状,昭著于鞫厅文案之中,至于重爀之事,渠之手笔书札,具在论其狱情,无复可疑,大臣之前后箚陈,亟请致法者,槪出于此,殿下之不少持疑,快赐开纳,即下按法之命,诚以重爀等情犯,辱及国家,诬归圣躬,为国人皆曰可杀之罪,虽有目前之快,不无日后之弊,此臣等之所以反复争执,而不知止者也。伏闻向日筵中,殿下以罪囚必待输情,然后方可致法,虽以逆狱之重,未承款之前,不得致法例也为教,圣意槪欲守祖宗之成宪,审克于讨罪之典也。然而殿下之不为允从于执法之论,抑独何哉?殿下初因大臣之疏,亟令处断者,视诸招结如律,有所违碍,而其无累于圣德,有快于舆情则大矣。今此臣等,以严刑取款,论启而不止,殿下则以勿烦为教,而终始坚执,则将使重爀等,偃息狱中,延过时月,毕竟为可生之人,殿下之所以深恶痛嫉于阴翳邪枉之徒,廓挥乾断,昭示邦刑之意,果安在哉?殿下若以循例还收之请,只归迁就而有所不允,则尤宜亟从臣等之论,严刑鞫问,明白处分然后,方可以输情正法,悠悠噂之言,一扫而洒之也。顷年李松全所坐,在于伪造御批,而犹此逐日严刑,则矧今重爀等罪名,不下于恶逆,其所痛恶,岂但松全而止哉?请勿留难,还收罪人韩重爀、李时桧、崔格等,按法处断之命,令该府不问拘忌,逐日严刑,期于输情,依律处断,国家不幸。有此埋凶罔测之变,其凶谋祸心,诚有不忍言者,举国臣庶之骇怖愤痛,奚但寝骛梦怕而止哉?日者设鞫时,在逃罪人,幸即捕得,狱情端緖,几乎尽露,神人之愤,可以少伸,而究核未毕,遽有罪人等分拣放送之举,臣不胜忧叹骇惑之至。今此业同之疑端遁辞,已悉于宪府论启中,臣不必更费叠床之言,而墓道埋凶之处,业同招辞,刑曹则曰在于墓后龙尾,鞫厅则曰在于墓上向南而下数尺云,已是违错之端,而去冬破碑之后,一不往守。今年三月旬间,始为出往,亦非所以守护墓所者。至于今番鞫问时,墓下各人所引业同之言,过十四、五日,当有可知之事,吾当留待此日云者,埋凶非逆料之事,先唱有自鸣之疑,而与玉礼等面质时,于此语穷不敢发明,则此尤可疑之大者。然则业同,决不可无端放释,一奉之初欲诣阙上变,旋即逃躱,亦涉可疑,此等情节,若不盘问,而径先勘罪,则甚非所以谳断重狱之道,此不但人心之咈郁,亦必有物情之疑惑,狱事未竟,则枝一、时俊、玉礼、命月等,俱不可放送也,明矣。嘻,人妖物怪,何代无之,而似此巫蛊之变,岂意必出于圣明之世乎?考之前史,斑斑可见,以殿下之明圣,想已照烛于此也。世变无穷,人心莫测,业同之事,实多可疑之端,则何可诱之于无证左,而不复讯问,直为放释耶?必须明白核得,裁商善处,然后方合于狱体,无误于国事。今若不究核,明示处分,则设令异日,何许变怪,有进于此者,将无以究得其情,明核其实,岂不大可惧哉?请还收罪人业同分拣放送之命,亟令严刑得情,其他罪人,一倂仍囚,凭问处断。答曰,勿烦。

○府启,请还罪人业同分拣放送之命,严加刑讯,期于输情,一奉、枝一、时俊、玉礼、命月等亦为仍囚,以待结末。措语见上前辅德闵镇厚,都监都厅崔锡恒,俱以未经准职之人,直授通政,官序无渐,有违法例,请并命改正。答曰,勿烦。以上朝报

6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权是经。左承旨黄钦。右承旨李弘迪坐直。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金演坐直。同副承旨权持。注书李世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东彦金栽仕直。事变假注书金万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兴德县监朴宗发,全义县监兪命弘。

○李弘迪启曰,明日永宁殿修改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以领议政南九万初度呈辞,传于权是经曰,安心调理。

○金世翊,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金镇龟,除标信,汉城府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弘迪,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应教臣金时杰,今日奉常寺谥号同议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是经,以吏批言启曰,新除授青松府使崔恒齐呈状内,身病甚重,方在委顿中,旬月之内,实无赴任之望云,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崔锡鼎进,参判徐宗泰病,参议赵相愚进,都承旨权是经进。兵批,判书闵镇长陈疏,参判朴庆后服制,参议李墪进,参知未差,左副承旨金世翊进。

○吏批启曰,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郑齐泰为献纳,李彦纪为参知,闵镇周为礼曹参判,柳格为礼曹佐郞,李弘逸为同敦宁,孙万重为校检,申应澄为右水运判官,李鼎命为辅德,郑寿俊为济用正,金栽为学谕,洪柱震为青松府使。兵批,以金寿增、洪为副司直。

○李弘迪,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见存二员内,今日政,修撰李鼎命,移拜辅德,副修撰郑齐泰,移拜献纳,他无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书筵官抄启事,命下矣。就戊辰、乙亥两年经明行修别荐,更加遴择,别单书入,而其中外任人,待其递来,无职人付军职,在外人自春坊,下谕,以为轮日侍讲之地,相避人员并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光陵丁字阁腐朽颓圮之处,因本曹堂上奉审书启,重建之役,待秋举行事,曾已定夺于榻前,所入材力,料理措备之意,亦即分付户曹矣。即接本陵参奉牒报,则今番潦雨,殿内外雨漏处甚多,殿阁倾圮处,比前益甚,若此不已,则无事过夏,似不可必云。雨漏处则不可不及时修改,为先别单子磨炼以入,而至于倾圮处,则比前奉审时,渐有所加,又当此霖雨之节,亦不无过虑,重建厅堂上,令该曹斯速差出,详细奉审其形止后,工役早晩,参酌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掌令金弘祯[金弘桢],正言兪信一启曰,张希载事。启辞见上答曰,亟停勿烦。

○掌令金弘祯[金弘桢]启曰,业同事。启辞见上闵镇厚、崔锡恒事。启辞见上答曰,勿烦。

○正言兪信一启曰,韩重爀事。启辞见上业同事。启辞见上答曰,勿烦。

○持平柳重茂启曰,臣于昨者,暴得暑疟,吐泻无算,昏倒垂死之中,府吏以处置请出之,大槪来示,而恩召继降,臣不敢以狗马贱疾,偃然违牌,左右扶曳,忍死趋命矣。还家少醒之后,谛观其措语,则请递洪受渐之辞曰,其在台体,殊未妥当。请出臣之辞曰,榻前未启,初无异同,臣与受渐,俱入前席,不能论启之失,彼此一般,而今玆处置之辞,既曰初无异同云尔,则与受渐并落,事体当然,而同僚强欲区而别之,一递一出,臣实未晓其意之所在也。受渐,既以此见递,则臣之独为仍蹲,已极无据,而病未省察,蒙然就职之失,益无所逃,何敢一刻苟冒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演启曰,持平柳重茂,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左尹金构疏曰,伏以臣县道封章,乞镌职名,圣批不允,辞旨隆重,益复惶陨,靡所容措。臣之陋劣,无一善状,而独蒙圣上收录于众弃之中,终始昭察,委曲保全,如此生成之泽,与天无极,非臣陨结所能上报,感激涕泣,不知死所。臣踪迹孤危,寡合多忤,半世从宦,阱坑满路,今则污辱已极,衅累已深,复登朝籍,䩄面周行,不惟私心之所已断,抑亦公议之所不饶,今若仰恩私迫于严命,不顾廉隅,冒昧趋承,则终未免为恣肆无忌,力抗公议之归,是将臣前愆之中,复添新尤,既已至是,则虽欲包羞忍耻,贪恋苟容,亦不可得矣。至于新资,尤不敢仍受,台章再发,物情可见,今臣每当具书官衔,忸怩不宁,持笔迟回,无以为心,心所不安,即义之所不当也。岂有未允于物情,不安于私心,如此而可以苟然仍受者乎?拟因县道,更申血恳矣。臣母以望八之年,素多疾病,近来添感暑湿,半月沈淹,昨闻症情转剧,臣心神飞越,不暇顾他,即即奔驰入京,而母病一向危笃,头痛、咽痛、腹痛、泄泻等症,一时兼发,食飮专却,近口辄吐,寒热交极,真气日削,绵绵柴惙,药饵无效,臣忧遑焦迫之中,一念以职名犹在,进退无据,情迹穷蹙,罔知攸处,悚缩危惕,如坐鍼毡,不能顷刻自安。玆敢疾声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特垂矜怜,将臣职名资级,一倂镌改,仍许永刊臣名于朝籍,勿复检举,以安微分,俾得任便去留,省视病母,专意救护,千万幸甚,臣无任恳迫怔营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大司宪吴道一疏曰,伏以臣于顷者,猥忝铨职,适缘僚员未备,力疾供仕,辗展添伤,而国有大礼,未敢言病,扶曳踢蹶,渐就惫顿,不得不寻单请急,幸蒙恩递。又于日者,有春曹新命,分义所在,不敢稽谢,忍死出肃,仍参讲筵,罢对之后,痁患毒痢,挟暑并作,落席呻楚之中,误恩又加,畀臣以风宪长席,臣诚惊惶悯缩,罔知容措。臣之病势,非等闲一时之感伤,源委深痼,差复未易,旬望之内,实无陈力之望,而且臣伏睹答左尹金构之批,则辞旨严截,至有情外哓哓之教,臣亦其时连启台官也。而侫幸二字,亦臣连启中文字也。遭此严旨,决不敢抗颜复厕于台宪之地,伏乞圣慈,俯谅臣危恳,亟许镌递臣职名,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惶陨㦖缩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左议政柳尚运,右议政申翼相疏曰,伏以臣等,伏见玉堂箚本,有曰,急急请释于半夜,未晓其意辞,臣等不胜瞿然惭悚之至。臣等俱以不逮之浅见,遭此无前之变故,区区之虑,盖出于词证未备,不敢遽断之意,而反贻圣朝失刑之讥,臣等虽被重诛,不足以谢一国齐愤之舆情矣。至于请对,不过因一时事势之适然,而亦未免见责公议,臣等之罪,不但在于按狱不审而已。伏乞圣慈,俯察臣等危迫之恳,亟罢臣等之职,仍治臣等之罪,以谢公议,以明王法,不胜幸甚。臣等无任兢惶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别无所嫌,卿等,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以上烬馀

○吏曹,书筵官抄启别单,前正李世弼,前县监郑齐斗,仁川县监李喜朝,永平县监闵以升,前主簿李箕畴,工曹佐郞朴镡,前主簿金昌翕,礼山县监李世龟。以上朝报

6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权是经。左承旨黄钦坐直。右承旨李弘迪。左副承旨金世翊坐直。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权持呈辞受由。注书李世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东彦仕直郑维渐。事变假注书金万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伊川府使朴思敦,平昌郡守权彭老。

○巳时午时,日晕。

○权是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领议政南九万初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答大司宪吴道一疏曰,省疏具悉。所论明的,予甚嘉之。卿其勿辞,从速察职。元疏在下

○答掌令梁圣揆疏曰,省疏具悉。已谕予意矣,尔其勿辞,从速察职。元疏在下

○权是经启曰,假注书金栽,母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以郑维渐为假注书。

○以忠清监司洪受畴,青阳县居御营军朴戒男等五名,稷山居牙兵宋爱礼等二名,烧死事状启,传于黄钦曰,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掌令金弘桢启曰,臣伏见同僚避辞,则拈出臣处置措语,至以既曰,初无异同云尔,则与洪受渐并落,事体当然,而同僚区而别之,一递一出,臣实未晓其意为言,臣窃瞿然也。谏臣同僚之入侍前席也,只为争执,未即论启者,未免欠当,同僚则引避自列,旋发其启,虽有一日之差迟,不害为台体之得宜,故臣于处置之际,与谏臣区别者,盖以此也。而今者同僚,强为引避,费辞讥斥,臣何敢自以为是,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持平柳重茂启曰,臣即伏见长僚疏本,则其论今日请鞫事也。有曰大臣之意,有不可专攻者云。臣之所以争执者,只在业同情状之难掩,玉礼、命月证左之难诬,而未尝有一毫侵及大臣之意,则长僚之言,未知何所指而发耶?第其中不无一二可辨者,其言曰,应先之事,果无实犯,则为天下至冤,又曰业同,虽有可疑之迹,亦难徒执疑似,遂成大狱云。夫应先之当初受刑者,以号牌一款,而遗落之牌,与渠所佩之牌,主爵年条,有所相左,则不可谓万分无疑之正犯,而犹且累次刑讯,致毙而后已者,诚以埋凶国家之大变,臣民之至痛,故冀其多方寻索,万一捕得之致。况今业同情迹之可疑者,非一命月等所证者相符,则其可问之端,视应先尤有紧焉,其可惩羹于应先之事,而不思所以钩核之方乎?其曰巫蛊之事,暗昧难核云,考其势则诚然矣。欲得正犯之贼,既有捕求之令,而既捕之后,又以疑似而放之,则不但有乖于悬购之意,亦终无斯得之日,岂不痛心乎?若曰奸人,借此移祸他人之计云,则此实凶逆之尤甚者,其不可不穷核痛惩,夫正王法也明矣。若曰深长之虑,寓于其间,则核得情状之后,从容善处,亦为未晩,何必径先放释于未核得之前,以致公议之激发,舆情之愤郁乎?臣之意见,既与长僚差异,而长僚又以大臣,无一言于亲鞫之日,至谓之不得辞其责,则臣以其时参鞫台谏,决不可晏然仍冒于职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既有号牌,关系至重,而鞫狱至严,则伊时上下,莫不齐愤,惟以钩得端緖,为急务,岂能预料疑端之在他乎?此则宪长之言,未必恰当,予所谓明的云者,非混指此事也,勿辞。

○正言兪信一启曰,请还收罪人韩重爀、李时桧、崔格等按法处断之命,令该府不问拘忌,逐日严刑,期于输情,依律处断。元启在前国家不幸,有此埋凶罔测之变,其凶谋祸心,诚有不忍言者,举国臣庶之骇怖愤痛,奚但寝惊梦怕而止哉?日者设鞫时,在逃罪人,幸即捕得,狱情端緖,几乎尽露,神人之愤,可以少伸,而究核未毕,遽有罪人等分拣放送之举,臣不胜忧叹骇惑之至。今此业同之疑端遁辞,已悉于宪府论启中,臣不必更费叠床之言,而墓道埋凶之处,业同招辞,刑曹则曰在于墓后龙尾,鞫厅则曰,在于墓上向南而下数尺云,已是违错之端,而去冬破碑之后,一不往守,今年三月旬间,始为出往,非所以守护墓所者,至于今番鞫问时,墓下各人所引业同之言,过十四、五日,当有可知之事,吾当留待此日云者,埋凶非逆料之事,先唱有自鸣之疑,而与玉礼等面质时,于此语,穷不敢发明,则此尤可疑之大者。然则业同,决不可无端放释,一奉之初欲诣阙上变,旋即逃躱,亦涉可疑,此等情节,若不盘问,而径先勘罪,则甚非所以谳断重狱之道,此不但人心之咈郁,亦必有物情之疑惑,狱事未竟则枝一、时俊、玉礼、命月等,俱不可放送也明矣。嘻嘻,人妖物怪,何代无之,而似此巫蛊之变,岂意近出于圣明之世乎?考之前史,斑斑可见,以殿下之明圣,想已照烛于此也。世变无穷,人心莫测,业同之事,实多可疑之端,则何可诿之于无证左,而不复讯问,直为放释耶?必须明白核得,裁商善处,然后方合于狱体,无误于国事矣。请还收罪人业同分拣放送之命,严鞫得情,其他罪人,一倂仍囚,凭问处断。平山县监李寅锡□起自下庠,为人痴𫘤,作事多滥,干谒要津,自为身谋,曾任北郡,贪饕是事,题目之下,物情多骇,孔道钜邑,不可付诸如此之人,平山县监李寅锡,请命递差。持平柳重茂以避辞在初八日,掌令金弘祯[金弘桢],以避辞在上,并引嫌而退,前席仓卒,虽未即启,旋发其论,差迟何伤,处置请出,既叶公议,则措语相嫌,似非大段,请持平柳重茂,掌令金弘桢,并出仕。答曰,不允。递差事及处置事,依启。

○金演启曰,掌令金弘桢,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金世翊启曰,持平柳重茂,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大司宪吴道一疏曰,伏以臣病甚情蹙,理难供职,敢露短章,冀蒙镌免,反下从速察职之命。臣诚感激,兢惶踢蹶趋承之不暇,而顾臣病势,非一时感伤比也。源委深痼,挟暑增剧,飮啖全废,元气苶然,旬望之内,无望痊可,风宪长席,不宜容臣虚带为养病之坊也。不得不更陈危恳,冒渎宸严。伏乞圣慈,亟许镌递,以便公私,不胜幸甚。且臣有区区所怀,附陈于章末,而冀有以垂察也。今此鞫狱之径先收杀,人多归咎于大臣,请鞫之论,至于三司齐发,此固出于舆情之愤郁,公议之激发而然,臣愚浅浅之见,则大臣之意,亦有不可专攻者。盖埋凶之举,实前古所未有之变也。凡有血气,孰不欲究得正犯,快正王法,以泄神人之愤,而但念妖魅巫蛊之事,其情则诚凶惨而罔赦,其事则实暗昧而难核,当初应先等之至于亲临讯鞫,已未知为十分恰当,而况且事端,初不明白,终归无实,两人之命,径陨于数日之内,此辈虽曰舆儓下贱,若其果无实犯,则岂不为天下之极冤,而终有歉圣明之至仁也。伊时大臣,压于雷威,终无一言,此则诚有不得辞其责者矣。至于业同之事,臣既不参鞫厅,未详事情,而槪闻大臣之言,其意以为虽有言语间可疑之迹,幽暗之事,词登未备,则亦难徒执疑似之端,遽成莫大之狱。此其所执,亦不可为全然无据,而深长之虑,不无寓于其间。夫岂以业同,为全无可疑而然哉?方今天佑圣朝,国有元良,率土含生之类,莫不延颈懽忭,人心虽曰难测,夫孰有阴怀谋害之计者乎?今此凶变,虽未知果出谁手,必奸人欲借此,而移祸于他人之计也。苟殿下明烛于此,坚定圣心,更无他岐之疑,则终为国家之福,而业同之不为明核,虽欠洞快,不害为长虑善处之一道也,臣非敢以方张之论为过当也。适臣之谬见如此,故职忝言地,毕陈衷曲于天地父母之听,而自附于无隐之义,伏惟圣明,恕其愚妄而留神察纳焉。谨昧死以闻。

○掌令梁圣揆疏曰,伏以臣本无似,滥蒙洪造,前后添窃涯分已逾,而涓埃蔑效,罪戾徒积,臣常愧惧,若陨渊谷。不意今者,新命又降,臣诚感激惶陨,不知措躬之所也。顾此已试偾败之踪,理难复叨匪据,而且臣宿患痰湿之症,遇暑添剧,胸膈痞塞,飮啖全废,元气澌败,委顿床席,以此病状,无望自力,稽谢至此,一倍惶蹙。风宪重地,不宜久旷,玆不得不冒死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许递改臣职,俾得专意调治,不胜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当赘及他说,而略有区区所怀,敢此附陈,惟圣明之垂察焉。今此鞫厅罪人事,已悉于两司之启,玉堂之箚,则臣不必更为叠床之说,而第念埋凶,何等恶逆,设鞫,何等重事,以殿下止慈之念,曁大臣愿死之忱,其所以钩核处断者,宜无所不用其极,而既得其可疑可问之端緖,而谓无证左,径先放释者何哉?臣于此,不胜惊惑,临食忘餐,中夜不寐,思之又思,终不能无讶于今日之处分也。大凡治狱之规,必须反复钩问,得其实情而随其轻重,裁商善处,然后方可合于议谳之道,而今乃不然,究核未毕,鞫事遽罢,罪人既捕而旋放,情节几露而还掩,舆情之愤郁,固不足言,而事体之颠倒为如何哉?设令业同,果无可疑可问之事则已,其赍粮留待之日,迹涉殊常,各人面质之际,自明未快,则其在按狱之道,惟当请刑严鞫之不暇,其不可率尔全释,糢糊处之也审矣。臣伏睹殿下,于两司之启,玉堂之箚,或以勿烦,或以已谕为教,而迄无开悟允从底意,益致中外之闷郁,此岂平日所望于殿下者哉?伏愿殿下,亟允台启,更加穷核,以正王法,以快舆愤,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以上烬馀

6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权是经。左承旨黄钦。右承旨李弘迪。左副承旨金世翊坐直。右副承旨金演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李世维一员未差。假注书郑维渐仕直。事变假注书金万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弘迪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金演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金世翊,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金镇龟,除标信,汉城府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领议政南九万三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金演,以义禁府言启曰,弑夫罪人爱礼,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系是纲常,依法例三省推鞫,何如?传曰,允。

○金演启曰,弑夫罪人爱礼,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右相进去。

○又启曰,弑夫罪人爱礼,三省推鞫事,命下矣。两司进参事,城上所牌招言送,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有身病,将陈箚,势难参鞫云,何以为之?敢启。传曰,左相进去。

○又启曰,今此三省推鞫时,两司进参之意,城上所掌令金弘桢,正言兪信一,并牌招言送矣。即者皆引避自列,无他行公之员,两可除在外人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参鞫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三省推鞫,今方开坐,而判义禁李世华,以身病在呈告中,自政院頉禀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又启曰,判义禁牌招不进,且自前省鞫,若值日暮,则有頉启之例,今日日势已暮,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然则明日为之。

○右议政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户曹判书李世华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掌令金弘桢启曰,昨者同僚,因长僚之疏陈狱事,有所引避,臣当处置,而臣有不敢晏然者,同僚所谓意见与长僚差异云者,盖以即今论启而发也。臣之意见,与同僚少无异同,而既参其启,则势难处置,且长僚又以大臣,无一言于亲鞫之日,至谓之不得辞其责,臣虽不参于亲鞫之时,连日进去于鞫厅,则不言之责,臣亦有之。以此以彼,决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演启曰,掌令金弘桢,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传曰,知道。

○正言兪信一启曰,昨伏见大司宪吴道一疏本,其论三司请鞫之论,有曰大臣之意,不可专攻,又曰,巫蛊之事,暗昧难核。又曰,业同之不为明核,不害为善处之一道也。臣诚愚迷,不知道一指意之所在也。人虽至愚,孰不至巫蛊之狱,暗昧难核,而不幸有此狱,则明核而善处固可也。今此业同之事,疑端不一,遁辞亦多,又复言穷于墓下人面质之时,则若是而谓之暗昧难核,不为严鞫明核,则当初朝家悬赏购捕之意,果安在哉?亦非所以按狱讨罪之道也。台阁请鞫之论,断断无他,实出于核得罪人,少泄神人之愤,而臣之启辞中明白核得裁商善处云者,宪长所谓深思长虑之意,未尝不寓于此,方遭如许莫大之变,有如许可疑之迹,而端緖既露而掩置之,狱情未别而漫漶焉,则其所长虑,反为三思之归,前头不但一时之忧而已。且臣所论,元无一毫侵及大臣之言,则宪臣专攻之说,臣实未晓,而大臣于今日狱事,如其核得情实,而从容禀裁,则方合于善处之道,而此狱关系恶逆,端緖既露之后,何可诿之于无证左,而径请放释耶?此则大臣恐未深思也。臣闻不直则道不见,业同即遇变家奴子,今日君臣上下之深思难处者,只在于此,臣愚以为诚无可虑也。昨日下教中子恶父不知,奴恶主不知者,实是千古不易之明训也。业同以本家奴子,反为墓下诸人之所证援,此固常理之外,而臣曾不以告耶。世变无穷,人心莫测,今夫业同之狱,律之以奴恶主不知之训,则处之亦无难事矣。应先等毙于杖下,当初亲鞫之际,虽未的得其冤状,而果若宪臣所论,为天下之极冤,则以殿下之明圣,虽或得天下,有所不忍于此者,论以圣上不忍人之仁政,何可忍之于此,而不忍于他耶?诚如宪长之论,则臣之误请鞫问之失较然矣。其何敢晏然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演启曰,正言兪信一,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传曰,知道。

○掌令梁圣揆启曰,臣之忝叨本职,已有日矣。适有贱疾,未免稽谢,今此业同请鞫之启,虽未及联名,而臣之昨日所陈之疏,与两司方张之论,语意自相符合,则臣于长官之疏,难安之势,与诸僚无异,其何敢独为晏然而已。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演启曰,掌令梁圣揆,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传曰,知道。

○献纳郑齐泰启曰,臣除授谏职,已有日矣。不但匪据之任,有难承当,素抱狗马之疾,挟暑添剧,累日稽谢,惶悚缩伏之中,恩召忽降,分义是惧,黾勉出肃,而伏见大司宪吴道一疏本,槪以今日处分,不为专然无据,且不害为长虑善处之道,臣窃讶惑焉。大臣之意,虽出于长虑,三司之论,惟在执法,则今此原恕之言,出于宪长,曾所不意如此莫大之狱,舍其可疑之端,不思钩核之道,实有乖于按狱之体,而反谓之深长之思,寓于其间者,恐非台阁直截之语也。果如此言,臣顷忝玉堂,有所陈箚,其误为论列之失著矣。臣于此,已不敢晏然,况其疏中,以不可专攻大臣为言,而大臣既因馆箚,有陈疏引咎之事,臣尤何敢一刻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金演启曰,献纳郑齐泰,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传曰,知道

○同副承旨权持再度呈辞。传曰,还出给。

○户曹判书李世华上疏,伏以臣自入夏以来,重患痁疾,初则间日作痛,今为逐日之症,弥留数三朔,有加无减,而犹且忍死奔走,无日不仕者,诚以分义不可不顾,职责不可不尽,私身颠仆,都不顾恤矣。又自四、五日前,猝得风痹之疾,手足不遂,精神昏瞀,仍成类中作一僵尸,以此病势,无望供仕,不得已冒呈辞单,见阻喉司,方切悯蹙之中,禁府有事,召牌遽降,臣欲闻命即进,而累日卧痛之馀,飮啖专废,气息奄奄,户庭之间,亦不能自力起动,未免违牌,臣罪万死万死。因窃伏念臣之忝叨重任,今已三载,睯睯愦愦,无一事称塞,所费者,只是些少筋力,到今危症,已至万分难医之境,决难复起为人,致身于朝端,敢此疾呼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亟治臣罪,将臣本职兼带,并赐递罢,以为人臣慢命者之戒,千万幸甚。谨昧死以闻。

○右议政申翼相箚子,伏以臣见识昏谬,临事颠错,终致物论沸腾,国势将倾,虽被重诛,无以塞罪。昨日联呈一疏,甘伏刑章,而圣度天大,反降温批,徊徨踧踖,益不知置身之所。自惟无状,衅孽既积,人非之外,鬼责随至,宿患块病,重发于积伤之馀,宛转床箦,叫苦欲绝,转剧于暑湿之中,度数无筭,不能收拾。近又添得暑感头痛,长在委顿,种种疾患至此,私而受由已久,无以起力辞陛,公而所兼诸司殿最,缘臣未易磨勘,忧悯弸中,不敢安于病席,玆不避烦猥之诛,敢竭疾痛之呼,伏愿天地父母,察臣危迫之情,所带本职及尚方、缮工、社稷、御营都提调之任,速赐递改,以幸公私。臣方在危苦之境,拟上辞章,缮写未及,遽有三省推鞫进去之命,而欲起还仆,无计趋承,虽蒙圣慈,改命僚相,臣之逋慢之罪极矣。伏地惶陨,恭俟斧钺,亟命有司,勘臣罪名,以严国体,是臣之望也。臣无任祈恳战灼之至。取进止。

○同副承旨权持上疏,伏以臣之辞单,已再矣。还给之命,出于格外,臣诚惶感陨越,不知置身之所也。臣于日昨,急于救护病母,猥陈辞疏,反承温批,圣恩天大,报答无阶。第臣之母病,一向弥留,而臣狗马贱疾,又此危剧,头疼眼眩,精神昏愦,胸膈痞悯,食飮不下之症,固已不轻而重,其他种种病情,不可尽言,长单所陈,夫岂有一毫假饰也。臣之病状如此,既不得陈力就列,而顾惟出纳重地,缘臣久旷,臣罪至此,万陨犹轻,伏乞圣慈,俯烛微恳,将臣职名,亟命镌削,俾臣得以专意于药物,不胜幸甚。谨昧死以闻。踏启字以上烬馀

6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权是经。左承旨黄钦。右承旨李弘迪。左副承旨金世翊坐直。右副承旨洪受瀗未肃拜。同副承旨金演坐直。注书李世维一员未差。假注书郑维渐仕直。事变假注书金万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领议政南九万四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传于李弘迪曰,今日昼讲停。

○金世翊,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金镇龟,除标信,汉城府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启曰,礼曹佐郞权世恒,成均馆典籍郑汉柱,司䆃寺主簿申𤩽,缮工监假监役官金洪范,俱以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崔锡鼎进,参判徐宗泰进,参议赵相愚病,都承旨权是经进。兵批,判书闵镇长陈疏未回答,参判朴庆后服制,参议李墪病,参知李彦纪进,左副承旨金世翊进。

○以洪受瀗为承旨,宋昌为工曹参判,韩命相为平山县监,吴相玉为龙潭县令,李鼎相为獒树察访,黄镇为工曹正郞,申广济为禁府都事,权希卨为典籍,元万春为右尹,李蓍晩为副护军,李寅锡为副护军,权持为副司直,李世弼、郑齐斗、李箕畴、金昌翕为副司果。

○李弘迪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十五日儒生殿讲日次,取禀。传曰,停。

○金演启曰,大司宪吴道一未肃拜,执义李宜昌奉使在外,掌令金弘桢、梁圣揆,持平柳重茂退待,持平赵泰东在外,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玉堂箚子。答曰,依启。

○金演启曰,即者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判义禁李世华,以实病不得行公,今日三省推鞫,势难开坐,令政院頉禀云。敢启。传曰,知道。

○副应教金时杰,校理朴权,副校理赵大寿、赵泰采等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察职。

○副提学金昌协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传曰,顷者鞫厅大臣以下请对陈达,不惟以语言间疑似,遽尔讯问,而有违狱体深长之虑,自寓其中,其所谓深长虑者,非因大臣之言而知之。及见罪人之供辞,深长之虑,忽先萌于予心矣。今观太学儒生李世耆等上疏,侵斥参鞫诸臣,不遗馀力,而一篇逞憾,专在首相。噫,以元老前后为国长虑之诚,反被护逆之极罪,安有如许至冤之事乎?其乘时构捏挤陷大臣之状,极可痛心,疏头李世耆,姑先停举。

○传于金演曰,太学儒生李世耆等上疏,还出给。

○金世翊、金演启曰,臣等即伏见备忘记,有疏头儒生李世耆,姑先停举之命,臣等窃以为过当也。今番狱事,未及究核,径先罢鞫,此三司之臣所以交章力争者也。世耆等若以舆情所共愤者,必欲疏陈,则只宜就事论事,明辨义理而已。此则不然,遣辞之际,全不择发。上自鞫厅大臣,下及三司诸臣,恣意侵攻,殆无馀地。其所为说,诚甚谬戾,而第念世耆等,身居首善之地,徒怀愤慨之忱,不量事势之如何,相率陈章,言虽不中,固当优容宽假,以示含垢庄疾之意,不害为大圣人包荒之德也。况士气朝论,各自不同,年少儒生辈,设有狂妄乖激之举,不宜遽加摧折,轻施谴罚,以骇中外之瞻聆,请加三思,还收疏头李世耆停举之命。臣等职在近密,区区所怀,惶恐敢达。答曰,勿烦。

○以三公待命禁府门外事,传曰,安心勿待罪事,遣史官传谕。

○副校理赵泰采、赵大寿等箚子。大槪,并引嫌而退,三司请鞫之论,实出公议,法外原恕之言,何足为嫌?请持平柳重茂,掌令金弘桢,正言兪信一,掌令梁圣揆,献纳郑齐泰,并命出仕。取进止。

○弘文馆提学金昌协上疏,伏以臣于日昨,伏奉批旨不允臣辞免提学之任,方拟更具疏本,以申吁呼,疏成未及上,而又被本月初六日有旨,以臣为弘文馆副提学,令斯速乘驲上来者,臣尤惊惶悯蹙,不知所出焉。臣之自分屏废,绝意仕宦,前后辞疏,已悉其故,而圣上亦每赐听许,不随以诛谴,此见天地日月,至仁至明,曲体一个微物,使不枉其性,而独恨铨曹不谅此意,每于注拟之际,辄举不肖姓名,以致频有除命,毕竟徒使贱臣积违命之罪,而国家受旷官之弊,此果何利于公私哉?臣仄闻顷日筵中,宪臣猥举臣名,请别为召致,而其所为言,大有不近似者,臣深切惊骇,曾不料同朝之间,不能通志意,至于如此也。今日铨官,即前日之宪臣,无怪其致臣于臲卼之地,陷臣于违傲之诛,而所仰恃而求解脱者,独赖殿下仁圣耳。且臣所叨职名,前此亦尝屡除,而屡辞得免,其难曲折,殿下亦宜照烛无馀矣。敢乞圣慈,谅臣至诚,亟许镌免,再勿检举,使臣得安意丘壑,以没馀齿,千万幸甚。谨昩死以闻。

○副应教金时杰,校理朴权,副校理赵大寿、赵泰采等上疏,伏以鞫狱径罢之举,实出于千万意虑之外,舆情由是而益愤,公议因此而益激,臣等待罪论思,不忍终默,乃与同僚相议陈箚,敢论狱情之十分可疑,处分之不可颠倒,而微诚未格,天听斯邈,臣等相顾愕然,心切惭恧。昨伏见大司宪吴道一疏本,则辞说多端,臣等不欲一一论辨,而至以三司争执之论,谓之专攻大臣,臣等窃不胜讶叹焉。夫埋凶之变,何等恶逆,则穷核罪人,快正王法,乃是终始按狱之体,而设令伊日狱情,果有可恕之端,从容盘问,反复相确,不害为审慎善处之道,疑端既露于诸囚之招,情节未暴于平问之下,半夜前席,一倂放释,自有鞫厅以来,未闻有似此举措,而悬赏购捕之意果安在哉?徒贻凶徒之窃笑,重致国人之疑惑,臣等之箚辞,盖取公共之论,而实无一毫他意于其间,则大臣之陈章引咎,已是料外,宪长之执此为言,尤所未晓也。然两司多官,既因此引避,而处置归于本馆,则嫌难可否,无异于两司,其何敢仍冒于职次乎?伏乞圣明,亟递臣等之职,以便公私,谨昧死以闻。

○馆学儒生生员李世耆、李世琏、赵鸣谦、沈宗海、尹熙佐、赵有熵、金泽、姜服周、李圣元、尹征三、李齐汉、朴济、李宝臣、洪启汉、洪大猷、宋圣齐、安重仁、李汉明、李执中、许混、李时润、柳奎廷、朴思良、南宫铗、李相休、柳珹、李世玮、李翊良、尹桔、安澂、金胄、朴楷、李惟勋、高道原、尹百休、朴奎端、李命臣、李邦彦、洪梦岩、李世英、赵文辅、田尚泰、李世泰、沈檍、鱼有龟、赵景命、李相虁、李泰汉、许源、洪启迪、尹休绩、尹匡绩、申瀁、沈廷瑞、任琥、许潡、沈埈、沈益鼎、李昌彦、金百朋、李惟彬、宋铉、崔琬、李震昌、闵受观、李世胄、林华、金必寿、金之瑀、安节、宋震璟、李受观、李廷彦、蔡文揆、尹时衡、徐宗贤、李相尧、许湜、吴命周、李泰齐、柳重百、廉元维、黄尚坤、文璨、韩翊箕、金万载、曺汉老、李东梁、黄尚夏、李齐松、曺汉杰、贡震夏、张弘瓘、朴尚烨、朴泰明[柳泰明]、崔信哲、崔挺云等上疏,伏以国之为国,人之为人,盖以三纲五常,为气脉而维持,无是则国不为国,人不为人,而《春秋》笔法,昭揭日星。臣等忝居明伦之地,目见殿下之国,伦常扫地,气脉垂绝,臣等痛哭流涕之不足,相率抆血而仰吁,其必亡之象焉。呜呼,我圣朝储位久旷之馀,天佑国家,诞降元良,三百宗祧,亿万民命,于是乎依归,莫不延颈鼓舞,斯效愿死之忱矣。日者姜儒之疏才入,木偶之究始出,杖毙相续,狱情无验,非但舆人之情,痛迫欲死,惟我殿下衋伤于心,严教鞫厅曰,罪人终未斯得,则大臣以下,难免其罪。在殿下止慈之道,天理固然,此贼未正法之前,非特大臣诸臣,举国臣庶,无非殿下之罪人。而及闻罪贼逮捕,鞫厅旋设,此诚上天之故诱其衷,使自发觉,夫岂人力所能诇得者哉?虽以舆儓之贱,妇孺之微,率皆惊喜失措,攅手祝天者,庶几因此而钩得正犯,少泄神人之愤,则为殿下掌鞫之臣者,钩摭隐情,盘诘疑端,凡所以讯核奰奸,摘抉凶孽之道,宜无所不用其极,而今之按狱者,私用前规,援证告的,凶贼语穷,少加究问,则情节立现,而径遏吐实之贼口,面漫参鞫之诸臣,而苍黄暮夜,颠倒请对,同声众证者,谓之无证,面质语穷者,谓之无实,游辞遁语,曲护国贼,若是其恳至。噫,谋害春宫,暗埋凶蛊,万右所无之凶逆,而不忍穷问于端緖既露之后,急急请放于夜半密席之间,犹恐贼情之尽露,亦虑凶谋之毕吐者,抑何义理耶?凡人见有关,弓剚刃于父母者,则其为子者,莫不遑遑嫉痛,有同矢攅于其肌,刃剔于其骨,必欲食其肉寝其皮者,此人情天理之所同然也。人臣之视国贼,宜如视父母之雠,理无一毫间隔,况受殿下之严教,治春宫之仇贼者,委弃明命,图缓国狱,通天凶逆,掩目解辨,使殿下购求之意,归于虚地,使厌祷春宫之贼,偃保支体,为人臣子一视君父之义,固如是乎?噫嘻,凶人之阴结贼臣,谋害国母之状,虽使异国之人见之,宁忍有一刻假贷之意,而力战公议必欲私贷而后已。使三百年礼义之邦,彝伦斁绝,纲常废坠,国人之愤,三载积郁,而此则曾以为世子图安为言,而今此向世子埋凶厌祷者,又是何样剧贼,而不思所以毕核情状,具刑脔磔,黮伸救于一国人情之外,而亦惟曰为世子深远虑云尔耶?大凡鍜炼无刑之狱,滥杀冤人,固为人臣之罪恶,而掩护斯得之贼,贻祸宗社者,厥罪惟均,以殿下之明圣,何不洞辨而夬断,以正祖宗之王法乎?噫嘻,我殿下视如股肱,举国专听者,惟彼大臣一人,而去岁臣节,既止于私贷国母之雠贼,今年相业,又极于故纵春宫之蛊盗,前后为世子深远之虑,一何与三纲,每每相反耶?举国臣民,皆怀愤郁,于今一旬之间,中外鼎沸,人心已溃散矣。殿下深居九重,偏任一人之周遮,坐失一国之人心,而莫之恤焉,臣等,恐殿下后虽无悔悟改图,不可及已,抑臣等尤有所抑郁者何也?此贼之证援端緖,不啻昭著,而按狱之臣,全顾自己之祸福,图释一国之恶逆,而既无借口之辞,乃诿之深长远虑,外人之听闻,有若别样难处之端,又有所隐伏于其间者然,国人之骇惑,于是乎又添一节,到此地头,殿下尤不可不明核显戮,以解舆情之疑郁,而处殿下耳目之列者,无一打破其头䐉血诚回悟之言,阿附大臣用意缓颊之疏,又出于台阁之上,一以为奸人。欲借此移祸他人之计,一以为不核凶贼,不害为长虑善处之道,是何语意错舛,抑扬眩惑至此耶?噫,此狱何等重狱,而狱情未究,径有此凝谲臆逆之说,奸人心术,彼何能移着于腹中耶?设令一如其疏之言,真有奸人欲为移祸于他人,而作此穷凶之变,则其为凶惨,有不可胜言。在臣子沐浴请讨之义,但当严鞫正刑之不暇,彼乃阿悦相臣,蔑绝大义,其所谓深长善处者,果可谓此辈一身深长之图也。其所以违拂舆情,前后护贼,都出一人误国之手,而布列朝著,瞻忌位势者,迄不敢斥然正呼,两司之启,玉堂之箚,藏头卷尾,文不贯语,宜乎肉食之辈,畏势媕婀,而如臣等韦布之贱,有不忍负累朝陶养之化,敢以明《春秋》讨贼之义,为春宫愿死之诚,冒渎宸严,冀回天听,伏愿殿下,穷核埋凶之贼,以振王纲,克正护逆之罪,以泄舆愤,宗社幸甚,臣民幸甚。臣等无任激切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以上烬馀

6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权是经。左承旨黄钦。右承旨李弘迪。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洪受瀗。同副承旨金演。注书李世维一员未差。假注书郑维渐仕直。事变假注书金万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麟蹄县监金昌国,金泉察访权以镇。

○权是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演启曰,即者玉堂上下番,以儒疏侵斥,情势难安,皆径出云。莫重禁直,任意径出,事极未妥,上下番并推考。即为牌招,使之入直,何如?传曰,允。

○献纳郑齐泰避嫌。答曰,勿辞。

○掌令金弘桢避嫌。答曰,勿辞。

○持平柳重茂避嫌。答曰,勿辞。

○洪受瀗启曰,献纳郑齐泰,掌令金弘桢,持平柳重茂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传曰,知道。

○正言兪信一避嫌。答曰,勿辞。

○金演启曰,正言兪信一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传曰,知道。

○金演启曰,即者禁府郞厅来言,今日三省推鞫事,往问于委官,则以为今方待罪,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受瀗,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庆起昌手本,则囚人李相勋,素有土疾,时时吐血眩冒矣。数三日前,添得暑感,头痛及呕吐大作,食飮专废云。自前罪人,如有病重,则例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传曰,保放。

○传于权是经曰,三公处,遣承旨敦谕。

○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本馆儒生李世耆等,昨日陈疏,有疏头停举之命,参疏儒生等,自阙下归到本馆,拜辞神门外,仍为散去,莫重圣庙,不可一刻暂旷,臣锡鼎,与同知馆事闵镇周及郞僚,来诣泮中,以为守直之地,而事体重大,合有变通之道。敢启。传曰,卷堂之举,殊涉太过,开谕劝入可也。

○金演,以侍讲院言启曰,书筵官,该曹既已抄选,而以其中外任人,待其递来,其馀在外之人,自本院,下谕之意,入启蒙允矣。司果李世弼,时在京畿振威地,工曹佐郞朴镡,司果郑齐斗,时在安山地,司果李箕畴,司果金昌翕,时在杨州地,书筵侍讲事紧,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权是经启曰,左承旨臣黄钦,左副承旨臣金世翊,右副承旨臣洪受瀗,三公处以敦谕出去,厅中只有臣及同副承旨臣金演,出纳之际,事甚苟简,右承旨臣李弘迪疏批已下,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演,以吏曹言启曰,曹所属司饔院官员等矣。今丙子年春夏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都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演,以工曹言启曰,今丙子春夏等本曹郞厅及瓦署、造纸署官员褒贬等第,磨勘以入,而尚衣院、缮工监、掌苑署、四山、典涓司官员,则各其司堂上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演,以礼曹言启曰,曹所属各司中典牲署,去甲戌年春夏秋冬等,校书馆、典牲署,乙亥年春夏秋冬等,掌乐院,乙亥年秋冬等褒贬,各其司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而奉常寺、宗庙署、社稷署、东、西冰库、内医院、东、南关王庙、礼宾寺、司畜署、司译院、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成均馆、承文院、观象监等官员,今丙子春夏等褒贬,各其司提调堂上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同知馆事意启曰,臣等,招集出斋诸生,以传教内卷堂之举,殊涉太过。开谕劝入事,反复开谕,则诸生等以为,蛊害春宫之贼,何等恶逆,而顷日鞫厅之事,大拂常情,彝伦将晦,国人咸愤,臣等忝居明伦之地,不胜慷慨愿死之忱,乃敢叫率多士,同声叩阍,忠愤所激,只欲扶植纲常而已,宁有一毫私意,故为侵逼大臣之计,而不惟微诚未格,圣教极严,至有逞憾构捏挤陷等教,仍下疏头停举之命,臣等惶陨震惕,置身无所,即当陈章自列,请同被罚,而分义所在,有所不敢,疏头被停之后,亦不敢自齿于章甫之列,苍黄半夜,相率入泮,拜辞圣庙,席稿泮村,以俟严谴矣。不意圣谕丁宁,有此劝入之教,臣等非不知奉行之不暇,而既承情外之严旨,又见疏首之被罚,臣等所当同被其罚,岂可以幸免为幸,而晏然复入于贤关乎?圣教虽勤,有不敢黾勉奉承,祗切惶怖之至云。疏头既已被罚,则其在诸生廉隅,不敢还入,其势诚然,似当有别样变通之举,何以为之?敢启。传曰,遣承旨劝入。

○副校理赵大寿、赵泰采等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从速察职。

○李弘迪上疏。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平安监司李颐命上疏。答曰,省疏具悉。私情虽切,公务亦重,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李弘迪启曰,以成均馆草记,遣承旨劝入事,命下矣。臣弘迪以该房,今方进去,而左承旨臣黄钦,左副承旨臣金世翊,右副承旨臣洪受瀗,以大臣处传谕事,才已出去,厅中只有同副承旨臣金演,无推移泮直之员,都承旨臣权是经,当为牌招,而拘于厅规,不敢直请,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金演,以宗簿寺言启曰,今春夏等宗学勤慢,抄出计画,则密昌正樴居首,韩山副守澳为之次,依事目令该曹,纸笔墨施赏,二分以下,全安都正潢等九员,自本寺笞奴惊责,密城君栻、坡陵都正杉、全阳守朴,无缘不进,事极怠慢,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世翊启曰,臣承命驰往领议政南九万家,路闻已出南城云。臣转往崇礼门外时住处,传宣圣谕,则以为臣猥叨负乘之任,终陷滔天之罪,只当即伏刑章,以谢众怒,而误恩愈隆,罪戾愈深,跼天踖地,无所措身。不得不出伏城外,席稿俟命。不意承宣来临,传谕圣旨,感极悲泣,不知所言。臣今所遭罪名之骇惨,固已难容于覆载,而所患贱疾,亦且日益沈绵,实有顷刻奄忽之状,视听言动,已非阳界人气候,自悼此生,永负天恩,尚何言哉?精神昏错,不成言语,若令缕息,不绝于数日之间,则谨当更具一疏,仰陈将死之鸣号云矣。敢启。传曰,三公之一时出城,前所罕有,此何爻象,此何举措?愕然之极,如失左右手也。卿其亟体如渴之意,安心即速入城之意,尔等更往传谕于三公,仍与偕入。

○黄钦启曰,臣承命驰往于左议政柳尚运家,则既已出往崇礼门外莲池下闾家矣。臣转往其所住处,传宣圣谕,则以为臣昨伏见儒疏。大槪,以先治曲护恶逆之罪为辞,看来震惊,归命司败,圣恩天大,至遣史官,谕以勿待罪,不得不奔迸出城,席稿私次,恭俟威命矣。不意近侍之臣,临谕十行之札,开释丁宁,敦谕备至。在臣分义,岂不欲踢蹶趋承,而人臣得护逆之名,则灭身湛宗,不足以赎其罪,虽荷天地父母生成之泽,不即金木之诛。罪名甚重,公议至严,终不敢冒昧祗承,以益其蔑法之罪,伏地惶陨,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日,知道。

○洪受瀗启曰,臣敬奉圣旨,驰往右议政申翼相家,则朝已出往于往十里村舍,臣追到所住处,传谕圣旨,则以为臣负犯既重,在法罔赦,若下司败,庶泄舆愤,而天恩宽假,许逭刑章,臣不敢以免罪为幸,惟以失刑为惧,舁出国门,诚不获已,而遣承旨敦谕之命,出于意外,十行温纶,反复丁宁,臣惶感蹜踖,益不知置身之所。臣之今日颠𬯀,实由自作,身陷大戮,罪名狼藉,以圣上天地之仁,纵欲拔之深渊,岂可忘廉冒耻,蝇营狗苟于众怒之中,以益圣朝之羞辱哉?虽伏严诛,终有不敢冒进者,伏地惶恐,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世翊启曰,臣承命驰诣于新门外尾井洞领议政南九万所住处,传宣圣旨,且谕仍与偕入之意,则以为即今宿患猝然添剧,万无扶曳入城之望,神思昏溃,亦难以文字,仰暴情悃,第切惶陨而已云。目今病势,果难起动,而臣既承偕入之命,仍留之意,敢启。传曰,俟疾小间,即速偕入之意,更为传谕,尔其仍留。

○献纳郑齐泰启曰,臣伏见馆儒疏本,以两司之启,玉堂之箚,谓之庄头卷尾,文不贯语,斥之以畏势媕婀,臣不胜讶惑,继之以瞿然也。今此鞫狱处分,有乖狱体,大拂舆情,大臣之意,虽出于长虑善处之道,执法之沦,唯以讯鞫严讨为请,固不害为各执权经,互争是非,是以三司交章,合辞争执,明辨义理,期回天听而已。至于舍其事而专攻其人,汲汲声罪,如儒疏所论,以致上下激恼,朝著溃裂,此非臣之本意,而仍此被斥,实非寻常,臣于是已难晏然。且臣昨者,诣阙还归之际,路遇一品重臣,未及隐避,揆以台体,亏损亦甚,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台席,请命递斥臣职。批答在上

○掌令金弘桢启曰,今此埋凶,实是前古所未有之变,举国臣民,腐心痛骨,孰不欲斯得罪人,夬正王法,而顷日鞫狱端緖既露,情实几吐,则详悉钩核,在所不已。而方张之狱,遽罢于一夜之间,三司之齐声力争,固出于舆情之愤,公议之激,而臣诚意浅薄,莫回天听,抑郁闷塞,继以惭恧矣。即伏见馆儒疏本,则至以两司之启,庄头卷尾,畏势媕婀等语,大加非斥,不遗馀地,臣不胜瞿然之至。臣苦口争执,兪音尚閟,诚未格天之责,臣亦自讼,而其所谓庄头卷尾,畏势媕婀等语,未知何所据而发耶,臣窃讶然也。然而既被无限诋斥,其何敢一刻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批答见上

○持平柳重茂启曰,臣伏见李世耆等疏本,乃以庄头卷尾,畏势媕婀等语,侵辱两司,不遣馀地,臣窃骇愤焉。业同之事可问者多,而放释之举,出于意外,臣之所以力争于前对之日,论启于退出之后者,盖出于宰相、谏官相可否之义,而至如诟辱大臣,勒加护逆之名,实非臣之本意,故前后所论,只在贼情之不可不问,狱事之不可遽罢,而未有一言侵及于按狱之臣矣。今者馆儒辈,怒臣言之不快于己意,乃以万万不近似之说,恣意诟骂,至于如此,臣虽疲劣,何忍冒此深羞,仍据台席,以贻清朝之辱乎?请命递斥臣职。批答见上

○正言兪信一启曰,如臣陋劣,待罪言地,未效丝毫之报,而徒积尸素之罪,赧渥踧踖,靡所容措。即伏见馆学儒生李世耆等疏本,至以庄头卷尾,畏势媕婀等语,侵攻三司,以为罪案,臣于此不胜惊悚骇叹之至。今此罪人等,径先放释于狱事未及究核之前云。实非所以按狱讨罪之道,亦恐有违于遇变兼剧之道,故臣陈启引避之章,极论力辨,此实圣明之所乘烛也。三司交章,朝议峥嵘,而章甫峻激之论,犹且未厌,则就事论事,据理卞斥固可也。何可以畏势媕婀,极意侵诋哉?臣于自列之章,不宜更赘他说,而嘻噫,今日国事,尚何言哉?朝论之横溃,不趐若峡拆河决,源深弊痼,将至于国不为国而后已,此岂但一人一时之忧哉?大臣之前后断狱,不无三思过虑,未允于物情,大咈于舆论者,而此不过连值大狱,事有至难,终不免于大段失着之归,而原其本心,断断无他,则此实公罪也。何可因此一事,遽驱大臣于罔测之科,以空殿下之朝耶?似此论议,甚非国家之福也。臣虽无状,实不为媕婀苟且之态,以负我殿下也。既被馆学疏儒之斥,理难晏然于台席,请命罢斥臣职。批答见上

○平安监司李颐命上疏,伏以臣顷在湖郡,敢上沥血之章,干冒宸严,圣度天大,不加谴责,谕令上来。臣自惟草芥微贱,罪戾馀生,得有今日,踵顶莫非圣恩,偃然远在,力拒严命,非臣分义之所敢出,一身颠仆,有不暇顾,强病登途,今到江外,若其才分之不称,疾病之难强,言归饰让,迹涉辞难,不敢更烦,即当入谢恩命,以伸微诚,而臣有至情危恳,未蒙矜察者,今若上畏严威,俯恋荣禄,含忍泯默,不自陈暴,则是伤圣朝体下之仁,负慈母劬劳之恩,玆敢不避𫓧钺之诛,冒死申吁,臣罪至此,万殒难赎。臣母景迫桑楡,宿疾沈绵,臣尝屡陈情事,圣明必已俯烛,同朝所共闷恻,病情之种种危厉者,不暇悉陈,而尔来形神气力,日渐消铄,实有今日不如昨日之势,乍冷则伤感,稍热则下痢,将理之道,若保婴儿,口无完齿,啖嚼甚艰,所食至少,身无点肉。且有腰痛,不能久坐,臣曾任锦山郡,距臣所居持呼地仅百馀里,往还之际,数里一休,日行不过数十里,四、五日而达,道中多经危症,行馀必生他病,奄奄若难保,臣自恨为亲虑不周,但为一日之养,几成莫追之悔,攀舆默祷,涕泣于岐□[寝]者数矣。至今思之,澟澟体生粟矣。今者关西之远,十倍于锦山之道,必至之忧,冒已验之危,使之舆疾作行,臣所不忍为也。古人谓往而不可待者,亲年也。家贪亲老,不择官而仕,凡今为养而仕者,得一命之官,宰十室之邑,然亦自喜,况雄藩致养,荣且丰矣。若不及此馀日,少伸反哺之愿,则寸草之报,更待何时,而不幸事不如意,决无偕往之势,臣心悼恨,曷有其已。臣母既不能往,则臣之情理,实难独赴,自有此命,方寸焚灼,寝食殆忘,诚不知所以为计。臣来时,见其未离床褥,乍别数日,魂梦犹惊,三年千里之别,又何忍绝裾而去也?《孟子》有言,凶岁子弟多暴,今岁之人,或有父子相弃者,西俗贸贸,罕闻仁义,若见臣弃老母而赴官,必将曰朝廷大吏,犹且贫荣而遗亲,吾侪小人,救死不赡,安知伦理,其为无状,不复忌惮,则臣身固不足恤,亦岂国家以孝悌教民之道耶?夫忠孝,本非二道,公义私恩,实难两全,《诗》云王事靡盬,不遑将母,臣亦尝闻此义矣。且自弱冠,受圣上罔极之恩,常愿肝䐉涂地,以酬涓埃,亦愿迨年力之未衰,宣力四方者,实所蓄积,苟非笃老沈疴之亲,何敢为辞,自速不忠之诛乎?伏乞天地父母,俯谅臣血恳,亟许改正臣职名资级,以安愚分,以伸至情,千万幸甚。谨昧死以闻。

○副校理赵大寿、赵泰采上疏,伏以臣,得见馆学儒生李世耆等疏本,以臣等论狱事之箚,为庄头卷尾,畏势媕婀,恣意诋斥,不遗馀力,臣等看来,不胜駴叹之至。日昨鞫狱事情,十分可疑,而前席处分,未免失当。舆情大咈,公议益激,其在三司之道,惟当苦口力争,冀回天听,而臣等,俱以庸陋,忝居论思,一番陈箚,有同塞责,讥议之来,固其宜矣。而今乃以情外不近之说,抑勒侵攻,谓若畏惮威势,含糊苟且者然,何其言之谬戾至此耶?伊日箚辞,不过直陈事理而已,而宪长,疑之以专攻,泮儒斥之以媕婀,此无非臣等言议无当之致,固宜自讼之不暇,而第念臣等所遭,实非寻常被斥之比,其不敢冒居荣次也决矣。径出直庐,迹涉逋慢,而谴罚不加,召命遽降,严分畏义,不得不趋诣阙外,而顾此情势,决无抗颜供职之望,伏乞圣慈,亟递臣等之职,仍治臣等擅离之罪,以谢人言,以安愚分,不胜幸甚。谨昧死以闻。

○右承旨李弘迪上疏,伏以愚鲁如臣,钝拙无能,居官奉职,一未称塞,冥擿之愧,臣亦自讼矣。顷于设鞫之日,臣以该房进参,而请对之论,遽出于完席,臣亦同诣于入侍之列,今见太学儒生李世耆等疏本,以参鞫诸臣,苍黄暮夜,颠倒请对,显加讥刺,臣亦参鞫诸臣之一也。冥摘之责,益无所逃,臣何敢不有公议,晏然仍据于职次乎?伏乞圣明,谅臣难冒之势,亟赐递免,治臣不职之罪,以谢人言,不胜幸甚。谨昧死以闻。以上烬馀

6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权是经。左承旨黄钦出使。右承旨李弘迪坐直。左副承旨金世翊出使。右副承旨洪受瀗出使。同副承旨金演坐直。注书李世维一员未差。假注书郑维渐仕直。事变假注书金万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申时,日晕。

○有政。吏批,判书崔锡鼎进,参判徐宗泰进,参议赵相愚进,都承旨权是经进。兵批,判书闵镇长进,参判朴庆后进,参议李墪进,参知李彦纪进,右承旨李弘迪进。

○金演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皆有故,不得开坐云。敢启。传曰,知道。

○李弘迪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吏批启曰,两司、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金演启曰,新除授两司、玉堂牌招事,命下矣,今日日暮,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演,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演启曰,都摠管金镇龟,除标信,汉城府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演启曰,禁府郞厅来言,今日三省推鞫,往禀于委官,则方在待罪中,不得为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同知馆事意启曰,即者承旨,来到泮中,传谕圣旨于出斋诸生,劝令还入,则诸生等,以为既承严旨,且以同事幸免为不安,不敢承命,仍为退去。本馆堂上及郞僚,相率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本馆下番四员,俱有窠未差,上番姑降入直,已至累日,事体苟简。下番阙员,今日政一倂差出,即为牌招察任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李鼎命为副应教,南相夏为礼曹佐郞,尹世纲为缮工监假监役,李益寿为修撰,曺善徽为典籍,李世勉为工曹佐郞,尹星骏为正言,宋征殷为持平。

○李弘迪启曰,光陵丁字阁重建厅启曰,本陵丁字阁,今将重建,臣昌、臣得一,今日会同,依陵重建时例,应行事目,别单书入,而臣等与监役官事知工匠为先进去,奉审形止后,早晩禀旨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光陵丁字阁重建厅启曰,今此本陵丁字阁重建之役,当俟奉审后,禀旨举行,而所入材瓦等物,不可不预为措置,令户曹急速措备,以为临时始役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演,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假吏朴尚天称名人,自金虎门,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韩厚信,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世翊启曰,臣即奉圣旨,更为传谕于领议政南九万,则以为所患方剧,实无起动之势,涕泣号呼,不知所对云。臣谨遵圣教,仍留矣。传曰,知道。

○黄钦启曰,臣承命驰到崇礼门外议政府左议政柳尚运所住处,更为传谕圣旨,则以为无状小臣,忝按重狱,既陷不测之科,虚辱圣眷,又犯逋慢之诛,缩伏悸恐,不知置身之所矣。近侍跋来,传宣圣教,辞语勤摰,眷待隆重,实非负罪贱臣所可得预于其间者,臣奉读以还,涕汗交零,顾臣所遭人言罔极,业已圣明之所下烛。臣若徒知承命之为恭,而不顾公议之至严,则臣之区区自靖之义,虽不敢言,其于国体损伤,果何如也?臣于此际,一疏陈暴,亦所不敢,而承宣之臣,仍留委巷,促臣偕入,使臣苟有一分冒入之势,则何苦而自绝于仁覆之下哉?宁受违傲之罪,决无趋承之望,伏地涕泣,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大臣之久留城外,其非事体之得宜,入城陈章,小无所妨,卿其须念此意,安心即速入城事,更为传谕,仍与偕入。

○洪受瀗启曰,臣承命更到往十里右议政申翼相所住处,传谕圣旨,则以为臣之罪名之非常,情势之不安,有不敢烦渎,而所患泄泻之症,至于直下,度数无算,不能收拾。宿患块病,十分苦剧,方在闷绝不省之中,以此病状,虽欲匍匐而进,其势末由云。以臣目见,病势果为深重,似无起动之望,而臣既承偕来之命,仍为留在之意,敢启。传曰,俟病小间,即速偕入之意,更为传谕,尔其仍留。

○洪受瀗启曰,臣即奉圣旨,更为传谕于右议政申翼相,则以为泄患块痛,一向苦剧之外,添得头痛呕逆之症,闷塞昏倒,无路起动,而近侍之臣,承命相守,徒损国体,此尤臣之惶恐欲死,而病势至此,精神昏愦,亦末由构成文字,以暴崩迫之情,但俟死罪,不知所出云。即今病势如此,造朝似未易期,而臣则依传旨,仍为留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弘迪启曰,臣承命驰到泮宫,招集诸生,反复开谕,则诸生等以为臣等齐声叫阖,既未能格天,而遽承情外之严教,儒籍薄罚,又未得同被,反承还入之恩命,至于别遣近侍,来传圣旨,臣等惶陨感泣,益无措躬之所。乘时构捏,逞憾挤陷,实是奸细之态,臣等忝居首善之地,久被培养之恩,则虽曰无状,岂忍为此,第缘忠愤所激,敢陈狂率之言,不惟妄触时讳,未槪圣心,至以士子羞耻之名,猝加于臣等之身,臣等将何颜面,复厕章甫之列,以辱菁莪之化乎?圣德天覆,温谕再宣,而负此罪名,无路伸暴,同事幸免,且伤廉隅,承命陨越,不知所达云而,仍为四拜而退矣,敢启。传曰,既已区别处分,更往劝入。

○李弘迪启曰,臣敬奉圣旨,驰往泮宫,招集诸生,以区别处分之意,十分开谕,反复劝入,则诸生等,以为臣等情势,已悉于再度宣谕之时,今不敢更暴危悃,仰渎宸听,而复遣喉司之臣,至有区别处分之教,臣等非不知分义之至严,事体之重大,而既已同事,罪无异同,廉隅所关,进退无据,圣旨愈恳,情势尤蹙,彷徨歧路,仰天感泣而已云而,仍为四拜而退去矣,敢启。传曰,莫重圣庙,不可久旷,更往劝入。

○李弘迪启曰,臣更奉圣旨,驰往泮宫,以莫重圣庙,不可久旷之意,招集诸生,再三开谕,则诸生等,以为承宣之传谕,至再至三,臣等之情势,愈往愈蹙。圣庙空虚二宿,宸衷轸念,劝谕弥恳,其在分义,所当奉承,而臣等所怀,与前无异,只俟严诛,不知所对云而,四拜而退矣,敢启。传曰,知道。

○黄钦启曰,臣敬奉圣旨,传谕于左议政柳尚运,则以为臣既犯罔赦之罪,坐徼非常之数,圣旨屡勤,臣罪愈重,而犹不敢为承命之计者,祗恐重拂于公议,大伤于国体而已。势穷理极,思虑昏错,亦不敢以言语,屡烦仰对,谨当具疏,仰请𫓧钺之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世翊启曰,臣即者,又为入见领议政南九万,谕以斯速偕入之意,反复开谕,则以为身病比昨添重,决难起动入城,欲以章疏,陈暴情悃,而亦不能自力,惶恐涕泣,不知所达云。观其病状,恐无偕入之望,而臣则依圣教仍为留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缺十五馀行

○户曹启曰,译官韩有相,乙卯年恩赐田三结,韩锡祚,壬戌年恩赐田三结,俱未受出矣。黄海道载宁郡数外官屯田畓,韩有相则三结,韩锡祚则一结十三负,望呈愿受,依例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户曹誊录》

6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权是经。左承旨黄钦出使。右承旨李弘迪坐直。左副承旨金世翊出使。右副承旨洪受瀗出使。同副承旨金演坐直。注书李世维一员未差。假注书郑维渐。事变假注书金万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酉时,日晕。

○大司宪吴道一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政院启曰,传曰,在前空馆时变通前例,问于成均馆以启事,命下矣,即者招本馆官员,前例考出,则曾前空馆之时,不为不多,而文书浩繁,仓卒之际,不得遍考,仅以甲辰、丁未、己未、癸亥四年前例,誊书敢启。传曰,不参疏儒生,使之招入。

○刑曹判书徐文重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仍传曰,遣内医看病。

○谢恩,持平宋征殷,正言尹星骏,修撰李益寿。

○政院启曰,禁府郞厅来言,三省推鞫事,往禀于委官,则方在待罪中,不得为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合启,请罪人张希载,亟命按律处断。措语见上答曰,亟停勿烦。

○院启,请勿留难,还收罪人韩重爀、李时桧、崔格等按法处断之命,令该府不问拘忌,逐日严刑,期于输情,依律处断。请还收罪人业同分拣放送之命,亟令严刑得情,其他罪人,一倂仍囚,凭问处断。措辞见上并引嫌而退,被斥疏儒,固无可嫌,亏损体例,势难在职,就事争执,诚得台体,讥斥之言,在我何嫌,请献纳郑齐泰递差,正言兪信一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府启,请还收罪人业同分拣放释之命,严加刑讯,期于输情,一奉、枝一、时俊、玉礼、命月等,亦为仍囚,以待结末。前辅德闵镇厚,都监都厅崔锡恒等,请并命改正。措辞见上并引嫌而退,鞫狱径停,重咈舆情,而或疏或启,俱有论列,则过激之言,不必为嫌,请掌令金弘桢,持平柳重茂,掌令梁圣揆,并命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掌令金弘桢、梁圣揆,正言兪信一,持平柳重茂就职。

○持平宋征殷,正言尹星骏启曰,凡于传启之时,启草必袖传于承宣者,自是台阁规例也。今日合启传启之际,既书启草,而忘未入袖,承旨出接之后,始令替取而传之,臣等昏谬做错之失,大矣,不可晏然仍冒于台席。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兼任阴竹呈,以大司成李畬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忧爱进言,予甚嘉尚,当与庙堂议处。卿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庆尚监司书目,丹城县监金遇一,今月初五日身死事。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以承旨书启,不参疏儒生招入事,命下矣。今此疏举时,斋任一人及上下色掌中数人,适有有故不参疏者,故使之入泮,招集儒生守斋矣,斋任尹世纬,先为来到泮村,以为今因疏儒之空馆,有不参疏儒生招入之命,臣闻命惭惧,益不胜骇惑之至。日者多士之陈章叫阖,实循一国公共之论,欲效为春宫愿死之忱,而疏头停举之命,遽出于千万意虑之外,参疏儒生,惶蹙罔措,不敢复入首善之地者,其势诚然。乃者圣明,不少宽假,摧沮士气,至有替入之教,臣虽甚无似,亦有秉彝之心,岂敢诿之以姓名之偶漏于疏录,而苟然冒入,以伤士子之廉义,重为名教之罪人乎?圣教虽严,终不敢承当,伏地惶陨,不知所达云。再三劝谕,固守廉隅,终不回听,莫重圣庙,连日空虚,诚极未安。明日乃文庙焚香,而迄无入斋之人,必有临时狼狈之患,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终不守斋,殊涉未便,更为开谕劝入。

○左副承旨金世翊书启,臣今日,更为入见领议政南九万,复申以偕bb入b之圣教,则以为疾病转苦,决无起动之望,而违傲君命,日复一日,𫓧钺之诛,分所甘心,只俟严命之下云矣。臣依圣教,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纵有所患,大臣之累日出城,实为未安,须体如渴之意,安心强疾入城事,更为传谕,必与偕入。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今春夏等本府郞厅褒贬,当为等第,而判义禁臣李世华,方在待罪中,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义禁府誊录》

○禁卫营启曰,本营郞厅及诸将官等,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都提调臣柳尚运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卫营誊录》

○议政府启曰,三公皆有故,今春夏等本府褒贬,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议政府誊录》

6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权是经。左承旨黄钦出使。右承旨李弘迪坐直。左副承旨金世翊出使。右副承旨洪受瀗出使。同副承旨金演坐直。注书李世维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命凝。事变假注书金万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全罗左水使元德徽,善绩佥使柳文燧。

○禁府都事李厦成,前全罗左水使崔克泰拿来事,出去。

○大司宪吴道一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左尹金构初度呈辞。入启。传曰,还出给。

○成均馆官员,以同知馆事意启曰,臣谨以圣教,招集入泮儒生斋任色掌等,出示批旨,则以为臣等之所怀,既已略陈于前,而臣等之情势,与疏儒别无异同,圣明不谅,至下未安之教,惶悚闷蹙,不知置身之所。臣等虽无状,岂不知圣庙之至重,君命之极严,而今若不恤公议,冒没入斋,则非徒廉义都丧,亦将得罪于名教。圣教虽勤,不敢奉承,席稿俟罪,不胜陨越之至云。臣更以圣教如是丁宁,圣庙累日空虚,其在分义事体,不可不即为承命入斋之意,反复开谕,则诸生等,以非不知分义之至严,事体之未安,而士子所守廉义为重,终不敢冒没承命为对。臣以馆官,言不见重,终不能劝入,不胜惶闷之至。圣庙空虚,一时为急,不可无别样更谕之举,惶恐敢启。传曰,圣庙之空虚,已至累日,极为未安。遣礼官劝谕,以为从速入斋之地,可也。

○平安监司李颐命上疏。大槪,昨陈血恳,伏承圣批,辞旨森严,诲谕谆切,分义所在,不宜复事陈吁,而顾臣情理,终有所万万难忍者。玆敢冒死更暴,伏乞圣明,特加哀怜,将臣前后疏本,下询铨部,亟许改正臣新授职名资级,仍治臣再三渎扰之罪,以光孝理,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令庙堂禀处。

○府启,请还收罪人业同分拣放送之命,严加刑讯,期于输情,一奉、枝一、时俊、玉礼、命月等,亦为仍囚,以待结末。措辞见上引嫌而退。偶然遗忘,元非大段,无情之事,不必为嫌,持平宋征殷,请命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前启,闵镇厚、崔锡恒加资改正事,停启。

○左议政柳尚运上疏。大槪,情穷理极,不得不冒死号吁,伏乞圣慈,召还近侍,以在[存]国体,仍令勘臣罪名,以正王法事。(及))右议政申翼相上疏。大槪,病势情势,俱无承命冒出之路,理穷情迫,不得不冒死号吁,伏乞亟命召还偕留承旨,以安微分,仍令攸司勘定臣罪,以正王法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今玆处决鞫狱,意实有在,予之心即卿等之心也,然事有经权,三司之交章,不害为争是非之义矣。至于馆儒辈,则一篇精神,专在挤陷,致令三事之臣,苍黄迸出,国事泮涣,是何爻象之不佳,一至于此哉?不觉痛心也。噫,大臣,非人主之股肱乎?安有去一身之股肱,而能国其国者耶?以卿等恢弘之量,念及于此,则必幡然造朝,而不必介怀于用意构捏之说也。噫,自卿等出矣,深念国事,殆忘寝食,允若玆罔或改图,使予将不免抑郁而成疾也。此时企待,不啻大旱云霓而已。卿毋困我,安心即日入城,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留在承旨,批答传谕后,仍与偕来。

○参知李彦纪上疏。大槪,职在宿卫,身先犯科,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以严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副应教李鼎命上疏。大槪,臣重被多士之斥,愧恧闷蹙,不意新命又降,此际臣诚惊惧,尤不知措躬也。况玉堂东壁,地望自别,其不可冒没承当也,明矣。伏乞圣明亟递臣职名,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左副承旨金世翊书启,臣敬奉圣旨,传谕于领议政南九万,则以为臣之病状,实无自运跬步之望,而若言承命之不可进,则又有大于疾病者。设令臣,幸延缕息,终逭严诛,惟当裹足自窜于遐外,而尚今迟留于都门咫尺之地者,一则以罪名之未定,一则以疾病之方剧也。至于徼恩沽宠,乍退复进,此岂分义之所敢出哉?臣欲以bb此b意,仰陈尺疏,以俟天日之照察,而精神迷罔,尚未得省,尤切闷郁矣。今者又承承宣之传谕,不得不冒万死哀吁云矣。臣则仍留之意,敢启。传曰,今玆处决鞫狱,意实有在,予之心即卿等之心也。然事有经权,三司之交章,不害为争是非之义矣。至于馆儒辈,则一篇精神,专在挤陷,致令三事[司]之臣,苍黄迸出,国事泮涣,是何爻象之不佳,一至于此哉,不觉痛心也。噫,大臣非人主之股肱乎?安有去一身之股肱,而能国其国者耶?以卿等恢弘之量,念及于此,则必幡然造朝,而不必介怀于用意构捏之说也。噫,自卿等之出矣,深念国事,殆忘寝食,允若玆罔或改图,使予将不免抑郁而成疾也。此时企待,不啻大旱云霓而已。卿毋困我,即日入城,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留在承旨,批答传谕后,仍与偕来。

○院启,引嫌而退。苍卒之际,忘未袖传,事非大段,何必为嫌?请正言尹星骏出仕。答曰,依启。

○礼曹启曰,以成均馆启辞,传曰,圣庙之空虚,已至累日,极为未安,遣礼官劝谕,以为从速入斋之地可也事,命下矣。臣世白,即为驰诣本馆,招致诸生,宣谕圣教,仍与本馆堂上,反复开谕,使之祗遵圣教,从速入斋,则诸生等,以为臣等屡违勤教,恭俟严诛,圣度天大,不惟不罪,为虑圣庙之久旷,有此宗伯之来谕,臣等奉读未半,不觉感泪之自零也。第臣等虽未参疏,耿耿愚衷,与被罚儒生,固无异同,臣等岂以独免为幸,而忘廉丧隅,冒入于首善之地,以负我圣上陶养之恩哉?圣教虽勤,决难奉承,伏地惶霣,不知所达云。臣等又以不可不速入之意,十分劝谕,而终不回听,仍为退出矣。敢启。传曰,更为开谕劝入。

○正言尹星骏就职。

○合启及院启,日暮姑停。

○假注书郑维渐改,代兪命凝。

○礼曹启曰,以本曹草记,传曰更为开谕劝入事,命下矣。臣世白与本馆堂上,更为招致儒生,传谕圣教,则以为荐承温谕,瞻天感泣,屡违严教,跼地难容。第馆儒陈章,断无他肠,疏头被罚,实出意外,参疏诸生,引嫌空馆,则臣等虽不克随参于叫阖之举,名漏于疏籍之中,而乃若意见,实无异同,何可以幸逭邮罚,委罪他人,而冒没廉义,晏然入斋哉?只自席稿泮村,恭俟谴罚,不惟圣明不加严诛,屡降明旨,谆谆诲谕,不啻耳提。臣等非不知圣庙之不可久旷,勤教之不敢终违,而难入之势,与疏儒小无所异,廉隅所关,不暇念分义之至重,如使臣等,迫于严教,苟然承当,则不惟三百年培养之士气,沮丧无馀,亦惟我圣上扶植礼待之意,果安在哉?此臣等之所以宁被违命之罪,断无冒入之理,徊徨蹜踖,不知所达云。臣等更以前后圣教,反复劝谕,而坚守所执,不肯回听,终无入斋之意。圣庙之累日久旷,诚极未安,而儒生既不可威胁而强迫,实未知所以善处之道,此无非臣等不善开谕,以副明命之致,惶恐敢启。传曰,遣承旨劝谕。

○右副承旨洪受瀗书启,臣即奉圣旨,传谕于右议政申翼相,则以为病伏之中,草草封章,未暴危悃,愧惧方切,圣度天大,不以为罪,十行温纶,丁宁恳至,不啻若耳提而面命,臣何人也,膺是恩耶?臣虽无状,岂不念今日国事之泮奂[涣],而使国事至此,伊谁之罪乎?自古人臣之被人言去国者何限,而未有若臣等之所遭,负此罪名,尚此迟回于国门之外者,亦臣之罪也。病剧委顿,寸步难移,既不能承命,又末由远离,臣之踪迹,亦可谓窘蹙矣,伏地涕泣,不知所达云矣,敢启。左承旨黄钦书启,臣谨奉圣批,传谕于左议政柳尚运,且传仍与偕来之教,则以为臣之冒死陈章,虽出疾痛之呼,固知无所逃于僭□。以下缺

6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权是经。左承旨黄钦出使。右承旨李弘迪坐直。左副承旨金世翊出使。右副承旨洪受瀗出使。同副承旨金演坐直。注书李世维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命凝。事变假注书金万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南阳府使李文兴,幽谷察访潘尹卫。

○大司宪吴道一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合启,请罪人张希载亟命按律处断。答曰,亟停勿烦。

○院启,请勿留难,还收罪人韩重爀、李时桧、崔格等按法处断之命,令该府不问拘忌,逐日严刑,期于输情,依律处断。请还收罪人业同分拣放送之命,亟令严刑得情,其他罪人,一倂仍因,凭问处断。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府启,请还收罪人业同分拣放释之命,严加刑讯,期于输情,一奉、枝一、时俊、玉礼、命月等,亦为仍囚,以待结末。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持平柳重茂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京居幼学李显命上疏。大槪,今此埋凶之变,实是前古所无之大变,而大臣特以长虑善处之道,遽罢于几得端緖之际,既为之大臣,背公循私,一至于此哉?臣不胜愚忱之切至,敢陈所怀,冀蒙察纳,更加严鞫事。入启。传曰,今此李显命上疏,还出给。

○右副承旨洪受瀗书启,臣更奉圣旨,传谕于右议政申翼相,则以为伏蒙圣谕,责勉君臣之大义,使臣从速入来,伏地惶恐,不知死所。臣虽至愚无识,岂不念分义之至严且重,亦岂不知前后圣教之至勤且切,而犹不敢奉承趋命者,惟以罪名之未勘,而病势之难动也。圣恩愈隆,臣罪犹大,惶陨涕泣,但俟𫓧钺,蝼蚁之命,傥或少延,更以一疏,仰陈危悃云矣。敢启。左承旨黄钦书启,臣于今日晓头,谨奉圣旨,即为传谕于左议政柳尚运,则以为诲谕荐降,责勉愈严,震恐之极,靡所容措,区区情势,略已陈暴于前后,今何更为烦复,以干天诛乎?伏地崩迫,只俟严命而已云矣。臣仍为留在之意,敢启。左副承旨金世翊书启,臣伏奉圣旨,传谕于领议政南九万,则以为臣之情势,业已圣明之所洞烛,更将何辞,仰对严命乎?事君之道,虽以承命为恭,至于分义之所不敢出者,则虽万被诛戮,亦有甘心而不得进者,此岂全昧于君臣大义而然哉?臣于此,事穷理极,惟待命卒之时,伏地悲泣,不知所达云矣。臣则仍留之意,敢启。传曰,卿等以国事谓无可为则已矣,如其不然,今日是何等时,而盍念同休共戚之义,一向迈迈,弃予如遗,此岂平日所望者乎?卿等之过自引罪,正中挤陷之计,亦岂不有伤于事体耶?日夕冀望,只在于速改遐心而已。卿其谅哉,毋孤至望事,更为传谕,与之偕入。

○吏曹判书崔锡鼎请对入侍。

○右承旨李弘迪书启,臣承命更往泮宫,宣谕圣旨,反复劝入,则儒生等以为,承宣再临,圣教丁宁,严畏分义,固当奉承之不暇,而揆以廉隅,不可冒没而苟入。圣庙久旷而未能入守,温谕荐降而不敢将顺,臣等之罪,至此尤大,难安之势,与前无异,只自席稿,恭俟严诛云。更以昨日开谕之言,再三申复,而终不回意,四拜而退矣。敢启。

○今日知馆事崔锡鼎请对入侍时,亲承传教右承旨李弘迪书启,还下。

○政院启曰,即见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京畿监司李彦纲,前黄海监司李征明,守令无一人居下,平安监司李濡,统制使李基夏,黄海兵使洪夏明,庆尚左水使金重元,京畿水使崔橚,江华留守崔奎瑞,边将亦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左副承旨金世翊书启,臣敬奉圣旨,传谕于领议政南九万,则以为今臣情势之穷极,已到万分地头,而十行纶音,一日屡降,无地自容,无言可对,至有求死不得而已。谨当稍定心神,构疏仰暴云矣。臣则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以尹趾仁为兵曹正郞,徐文重为大司宪,郑齐泰为副修撰,沈权为辅德,洪天叙为麻田郡守,韩㙉为丹城县监,权尚夏为宗簿寺正,吕必容为献纳,赵仪汉为监察。

○今日吏曹判书崔锡鼎请对时所启,守令有年限,而自前或有精力不衰,才局可惜者,则虽过年限,有破格差除之事矣。文堂上张世良,即平安道人也,官案中,不书年限,故顷日政,拟守令望矣。闻其年限已过,而曾前受业于鲜于浃,颇深于易学,且有才局,前为守令,亦有治绩,勿拘年限,差除守令,何如?仁祖朝,臣祖父臣鸣吉秉铨时,以金敬直勿拘年限除守令之意,有所箚论矣。上曰,自前亦有如此变通之事,依为之。又所启,典籍孙志,本是寒微之人,而孝庙时,因灾异请对,陈达所怀,孝庙嘉之,将除和顺县监,则以善治,至有褒启,有准职除授之教矣。其后又任三邑,皆有治声,到今年限不远,而寒远之人,且在微官,准职则有难遽尔陞差,以相当郡守差送,似或便当,故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又所启,侍讲院弼善李敏英之父梦锡,以侍从臣父,有加资之命,而以曾犯永勿除职之科,升资之后,不得付职。此人年过七十,无任职居官之望,似不必太拘文法,而其在朝家推恩之典,亦似有欠,许付西枢军职,何如?上曰,许付西枢军职,可也。平安监司李颐命,仍令赴任事,榻前定夺。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禁府郞厅来言,三省推鞫,往禀于委官,则时在待罪中,不得为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以上《义禁府誊录》

○摠戎厅启曰,本厅受料将官等,去五月朔试射退行时,哨官金枢,未满四矢,例[依]例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摠戎厅誊录》

6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权是经。左承旨黄钦出使。右承旨李弘迪坐直。左副承旨金世翊出使。右副承旨洪受瀗出使。同副承旨金演坐直。注书李世维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命凝。事变假注书金万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保宁县监沈樘。

○持平柳重茂再度呈辞。以私忌,留政院。

○吏曹启曰,来二十一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洪受瀗书启,臣敬奉圣旨,传谕于右议政申翼相,则以为圣谕便蕃,愈往愈摰,臣之死不敢进者,此岂忘休戚之义,忽天地之恩,故忍为迈迈也哉?公议至严,众怒bb难b犯,而圣上之不舍而勉出者,适足为臣无限之罪,今此李显命之疏,亦可见矣。今若拘于大臣之名,不早赐谴斥,则直言必将四面而至,方生之论,威不可折,而国随以倾,言念及此,罔非臣罪,虽伏违命之诛,终无冒出之势,伏地惶蹙,不知所对云矣,敢启。左承旨黄钦书启,臣更奉圣旨,往谕于左议政柳尚运,则以为臣之待罪都门之外,今已有日,而未蒙听勘,反徼格外非常之恩数,圣眷日加,臣罪日积,臣情势到此,而进退路穷,若无所归矣。即伏承传谕圣旨,责之以同休共戚之义,臣虽不肖,亦岂全昩,而俟罪之身,惟以此义,偃然承命,诚有所不敢。至于弃予如遗之教,尤非臣子所敢闻者,而犹且坐违明命,顽然若木石之无知者然,其情虽可戚,罪戾难逃于天地之间矣。伏地涕泣,不知所达云矣,臣仍留之意,敢启。传曰,予意已竭,造朝愈漠,是何情志之不孚至此哉?益用惭䩄,无以为谕。卿其须念国事,亟回遐心,即日入城,毋孤企望事,更为传谕,与之偕入。

○左承旨黄钦书启,臣即奉圣旨,更为传谕于左议政柳尚运,则以为一日之内,恩谕至三,为人臣子,荷此宠灵,而犹不敢趋承,宁欲无生而不可得也。情势之穷蹙到此,而更无馀地,烦复仰对,尤有所万万惶恐者,谨当具疏,以请为人臣事君无状之罪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南九万上疏。大槪,负罪未勘,不敢远离城阙,迟回近地,至于此久。至使承宣,坐守于闾巷,恩谕屡降于席槀,王法不申,群情益激,不敢更计病躯之将毙,象魏之渐远,为退伏江外之计,谨此赍送信符于政院,尤不胜死罪之至事。(及))左议政柳尚运上疏。大槪,臣之情势,万分穷蹙,不得不留呈一疏,替纳命召,退伏江外,以为俟罪之计,伏乞命有司,勘臣前后负犯事。(及))右议政申翼相上疏。大槪,负罪之踪,终不敢久稽城外,虚辱宠命,贱疾且剧,将毙道路,留疏径出,赍纳信符,臣罪至此,实合万死,亟命有司,勘臣前后罪犯,以为人臣负国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前后敦勉,不啻屡屡,而既不能感回卿心,转展不安,决意去国,此无非情志阻隔之致,愕然之极,宁欲无言。噫,卿之前后议谳,出于为国家深长之虑,断断无他,而不幸朝论横拆,公道沦丧,小有差异,辄疑心迹,构捏斥逐,略不顾藉,此殆世道之变,而非大臣真有一毫近似于謢逆而然也。噫,卿之心事,予已照烛,今日国事之艰危,卿亦知之,而以极艰辛之国势,虽聚精会神,早夜孜孜,犹惧其颠𬯀,而今则三公一时去朝,而朝廷空虚矣,自古及今,安有如许景象乎?予恐一日二日,不肯幡然,则乱亡无日也,思之至此,心寒气塞。卿等,俱以乔木之臣,受累朝之恩渥,纵寡昧诚意浅薄,胡忍舍去而,不思追报之意耶?噫,今日卿等之进退,实关国家之安危,虽欲自轻,有不可得也。至于命召,已令史官赍传,卿其安心领受,须体心腹之辞,亟回若浼之志,与近侍即速偕来,毋孤虚伫之望。

○左副承旨金世翊书启,即者领议政南九万,离发其所寓,今日将渡江,向广州地。臣既承偕入之命,自此追诣其所住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承旨黄钦书启,即者左议政柳尚运,方发向阳川地云,臣既未能与之偕入,以仰副明命,值此去国之行,不得不追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黄瀗书启,即者右议政申翼相,留疏径向广州净淋地,臣既受偕入之命,而不能挽止其行,不得不仍为追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府启,请bb还b收罪人业同分拣放释之命,严加刑讯,期于输情,一奉、枝一、时俊、玉礼、命月等,亦为仍囚,以待结末。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传曰,事有经权,今此鞫狱,朝家之的处,出于权宜之道,而台阁所争,知其为执法论,儒生之所论大旨,与台阁一般,此则予不以为非,而至以万万情外之言,攻斥大臣,不遗馀力,殊甚可骇,故略施罚责。疏下儒生,以同罪引嫌不入,不无所执,故参考前例,不参疏儒生,使之劝入矣,儒生等,称以意见相同,不敢还入云。夫意见相同云者,乃指讨罪之论,则元无可嫌之端,而前日空馆时,不参疏儒生之入斋,亦有其例,而累度开谕,无意承命,廉隅甚微,分义至严,揆以事体,诚甚未安。知馆事亲承传教,更为入往劝谕,期于还入事,命下矣。臣锡鼎,来诣泮中,招集泮村儒生等,以传教辞意,反复开谕,则以为累违圣教,恭俟严谴,不料圣度包容,至令师儒之长,劝谕还入,至以廉隅甚微,分义至严为教,臣等惶悚罔措,置身无地。第疏儒之齐声叫阍,专出于扶植纲常沐浴请讨之义,而忠愤所激,言不知裁,非有一毫侵逼大臣之意,而论斥鞫事之失当,自不觉其语逼于按狱诸臣,圣明不谅儒生之本情,遽加威怒,至施邮罚于疏头,诸生之退去,事理则然。以臣等姓名之偶漏于疏录,督令守斋,臣等,虽甚无似,久沐菁莪之化,粗知君臣之义,岂敢胶守偏见,终违圣教,而第诸儒之所执,乃是春秋之大义,则言虽过中,意实可尚,岂可以情外之教,待儒生若是其太薄乎?臣等窃伏念,士气者,国家之元气,廉隅者,士子之大节,所以维持乎世道,扶植乎名教者也。自古人君,必以扶植士气为先,士子必以谨守廉隅为重,无是则国不为国,人不为人,惟我列圣之所以培养而扶植者,迥出千古,而殿下之处分太过,疑之于不当疑之地,斥之以不当斥之事,臣等惶恐自讼之不暇,而亦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矣。自前空馆时,不无不参疏儒生入斋之规,而己未空馆之时,斋任,率他儒若干人,承命入斋,公议峻发,至被贴黄之罚,癸亥空馆之时,斋任四五辈,承命入斋,即被四馆之罚,旋又空馆,其时所执,不过论议间微细之事,而犹且得罪于公议,为一世所嗤点,矧乎今日所执,何等重事,臣等虽欲因此而为例,独不畏公议之至严乎?且于传教中,以儒生所论,不以为非,而不参儒生,元无可嫌之端为教,臣等闻命骇惑,窃以为圣上未悉臣等之本情也。日者疏事,实出于一国公共之论,欲效为春宫愿死之忱,臣等身虽不参,意则相同,而停举之罚,既及于疏头,守斋之教,屡及于臣等,疏儒之心事,未能申暴,而臣等之情势,到此愈蹙矣。臣等,岂忍归罪于参疏诸人,自以为无所嫌,而晏然苟处于首善之地乎?苟若迫于严教,冒没入斋,则是忘廉丧耻之一鄙夫,而未免为名教中罪人,如此之辈,不可一刻齿之于章甫之列,殿下亦何必勤恳劝入,驱一世儒生于忘廉丧耻之域哉?臣等难安之势,已悉于前,辞穷意竭,不知所对,瞻天感泣,席稿俟罪云矣,敢启。传曰,所谓意见相同者,即讨罪之论也。朝家罚责,不在于此,而儒生等,强执谬见,终不奉承,以致圣庙之久旷,岂料贤关士习之不美至此乎?不参疏之劝入,非今斯今,以此更为开谕,期于入斋。

○京畿监司李彦纲,领议政南九万陪行事,出去。

○京畿都事吴命峻,左议政柳尚运陪行事,出去。

○合启,谏院无城上所,姑停。

○京畿都事吴命峻,落后入来。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禁府郞厅来言,三省推鞫委官,方在待罪中,今日亦不得开坐云。鞫厅坐起,逐日頉禀,亦涉烦渎,此后姑待委官行公后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义禁府誊录》

○昨日入侍时,吏曹判书崔锡鼎所启,平安监司李颐命,仍令赴任事,榻前定夺。《备局誊录》

6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权是经陈疏。左承旨黄飮出使。右承旨李弘迪坐直。左副承旨金世翊出使。右副承旨洪受瀗出使。同副承旨金演坐直。注书李世维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命凝。事变假注书金万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

○下直,三和府使洪夏臣。

○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传曰,所谓意见相同者,即讨罪之论也。朝家之罚责,不在于此,而儒生等,强执谬见,终不奉承,以致圣庙之久旷,岂料贤关士习之不美至此乎?不参疏之劝入,非今斯今,以此更谕,期于入斋事,命下矣。谨将传教内辞言,更为开谕于诸生,则以为圣教之开释,不啻丁宁,圣庙之空虚,已至七日。臣等非不知分义之至严,事体之未安,而难冒之势,已悉于前,席稿泮村,恭俟严谴,不料圣明不谅,严旨荐降,至以强执谬见,士习不美,不参疏之劝入,非今斯今为教,臣等奉读未半,宁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第馆学儒生疏意,只欲效愿死春宫之忱,不暇念不非大夫之义,忠愤所激,言不择发,遽触雷威,至被邮罚,参疏儒生,因此空馆。臣等适有事故,虽未同参,闻其风声,祗恨姓名之见漏,自分见弃于士类中矣。今虽有劝入之命,而不敢晏然承当者,盖出于秉彝之天,是岂强执谬见,不顾君臣之大义者哉?今若迫于严命,黾勉将顺,则不但为章甫之所羞耻,舆儓下贱,亦将嗤点而讥骂之矣。臣等窃以为不顾廉义而冒入者,适足为不美之习也。且臣等,久处泮宫,粗识前例,疏头之被罚,非止一再,疏儒之空馆,不为不多,而间或有他儒承命入斋之时,旋即狼狈,不容于公议,转展层加,复致空馆。臣等虽欲援此为例,非徒身名之点污,抑恐闹端,职此而叠生,了无收杀之期,此臣等所以,宁被逋慢之诛,断无冒没之理,屡违勤教,惶恐罔措云终无入斋之意。臣以馆官之长,承命劝谕,至于累次,而称以廉隅,终不回听,臣实惶愧,罔攸善处。请令礼官从长禀处,而行大司成李畬受由在外,当此圣庙空虚,诸生涣散之日,主管堂上,不可任其下乡,令政院措辞下谕,使之趁即上来,何如?传曰,允。

○都承旨权是经上疏。大槪,猝得暴泄,度数无筭,眩病兼发,昏窒仅甦,种种危恶之症,已到万分地头,旬月之内,断无复起为人之望,恳乞递免,俾得生路事。以私忌,留政院。

○京畿监司李彦纲,落后入来。

○合启,请罪人张希载亟命按律处断。答曰,亟停勿烦。

○院启,请还收罪人韩重爀、李时桧、崔格等,按法处断之命,令该府不问拘忌,逐日严刑,期于输情,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还收罪人业同分拣放送之命,严鞫得情,其他罪人,一倂仍囚,凭问处断。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府启,请还收罪人业同分拣放送之命,严加刑讯,期于输情,一奉、枝一、时俊、玉礼、命月等,亦为仍囚,以待结末。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礼曹启曰,允下矣。儒生空馆,实是莫大之事,圣庙久矌,殆浃一旬,特遣承宣及礼官,开谕劝入,前后圣教,不啻勤摰,而疏头既已被罚,则疏儒之不敢承命还入,势所固然。至于不参儒生等,虽以廉隅为辞,而自前空馆之时,亦有入斋之规,今者圣庙之空虚至此,朝家之劝谕若是,则似当承命入斋,而第念祖宗朝以来,馆儒之因严旨空馆者非一非再,每降温旨,开释还入,而儒生之空馆,虽出于过激,未尝以威而制之,则祖宗朝久远故事,虽未及考出,而曾在孝庙朝,因儒生空馆,有圣庙空虚,一刻为急,若过今日,无入守之人,则予何敢安处之教。先朝待士之宽容,勤恳如此,则别为温谕开释,善处之外,臣曹恐无从长禀处之道,惶恐敢启。传曰,不参疏之承命入斋,非一非再,而诸生之谬守偏见,一至于此,朝家之待士,异于他人,既不可以威制,一日二日,圣庙之空虚,已至七日,事之未安,孰有大于此者乎?不可无别样变通之道,罚已行矣,李世耆特为解停,令知馆事,以此意开谕,以为即速入守圣庙之地。

○三公处传谕承旨状启,传曰,噫,昨者疏批,敷心腹竭所蕴,庶几卿之谅,予诚而回遐心矣。及见书启,大违所料,未知贵相知心之道,果若是乎?益用愕然,继之以慨也。大臣之一日在外,尚云不可,况三公之苍黄迸出,今几日耶?此诚前古所未有之事也。藉令廉隅不可不恤,比之国事,轻重自别,而矧伊所遭,万万意外,前后开示,不啻谆复者乎,不可一向恝然,以孤至意,卿无困我,安心即速就途,以副上下之望事,更为传谕,必与偕来事,下谕于三公处传谕承旨。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即接永昭殿参奉牒报,则今此大雨,正殿后面烟桶上雨漏,后面南边第二间雨漏,仰壁剥落,后面西边春椽渗漏云,依例本曹堂上进去奉审后,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臣得一,即诣永昭殿,奉审雨漏处,则正殿后檐东西烟桶上,及南边挟门上三处,仰土皆为剥落,后面西边春椽上,亦有渗漏之痕,不可不及时修改,不卜日,来二十一日修改,而始役吉时,同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时举行,先告事由祭,同日晓头行,移安,同日同时,还安及还安祭事毕后,临时设行,别定监役官举行,而取用杂物,令各该司急速磨炼进排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胆录》

6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镇周。左承旨黄钦出使。右承旨李弘迪坐直。左副承旨金世翊出使。右副承旨洪受瀗出使。同副承旨金演坐直。注书李世维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命凝。事变假注书金万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工曹参判宋昌,礼曹参议兪得一,缮工监役朴泰成,光陵丁字阁重建处奉审事,出去。

○下直,扶安县监李万选,济源察访朴乃贞。

○都承旨权是经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今姑许递焉。

○大司宪徐文重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已有前例,本职,今姑勉副焉。

○持平柳重茂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正言兪信一,永平地加土呈辞。入启。给由。

○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命下矣。臣锡鼎,与馆僚,招致斋任及参疏儒生等,以圣教疏头特为解停之意,开谕劝入,则以为屡违勤教,方俟严谴,不惟不罪疏头,特为解停,俾即入斋,臣等不胜惶陨感祝,即当承命入斋云。儒生二十馀人,使之守斋,仍设夕食堂,臣等与诸馆官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都承旨权是经,才已许递矣。近日厅中,位甚不齐,出纳之际,事多苟简,且都目大政,只隔一日,都承旨有阙之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以金镇龟为刑曹判书,洪重箕为户曹正郞,闵镇周为都承旨,申琓为大司宪。

○忠清监司书目,尼山呈,以右参赞尹极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辅导春宫,舍卿其谁?参赞之任,前后固辞至此,不得已勉副,卿其安心勿辞,幡然上来,以副至望。又书目,清风呈,以副护军权尚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恳。辅导春宫,舍尔其谁?安意勿辞,从速上来,以副予望。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领议政南九万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一自卿等之去国,郁郁思想,未尝暂安,乃于昨夜之梦,见卿等之来思,欣喜之极,握手流涕,觉来一倍缺然,无以为怀,信乎元首股肱一体相须,而诚之所存,至发于梦寐也,以卿等之深忠,亦岂无恋予之心乎?苟或不即改图,使予必不免焦虑成疾也。噫,世道至此,吾无乐乎为君,卿等去国之行,岂乐为哉?然念王室之多难,思小子之仰成,则意外人言,不必介怀,而汲汲然舍予长往,必欲释负,甚非期待于辅弼之臣者也。卿其亟体此意,安心勿辞,与承宣即日就途,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又书目,杨州呈,以副提学金昌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今姑许递焉。

○合启,请罪人张希载亟命按律处断。措辞见上答曰,亟停勿烦。

○府启,请还收罪人业同分拣放释之命,严加刑讯,期于输情,一奉、枝一、时俊、玉礼、命月等,亦为仍囚,以待结末。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院启,请还收罪人韩重爀、李时桧、崔格等按法处断之命,令该府不问拘忌,逐日严刑,期于输情,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还收罪人业同分拣放送之命,严鞫得情,其他罪人,一倂仍囚,凭问处断。措辞见上答曰,勿烦。以上朝报

6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镇周。左承旨黄钦出使。右承旨李弘迪坐直。左副承旨金世翊出使。右副承旨洪受瀗出使。同副承旨金演坐直。注书李世维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命凝。事变假注书金万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正言兪信一,加土事,永平地出去。

○下直,光州牧使朴泰恒。

○掌令金弘祯[金弘桢]上疏。大槪,所患痢病,一向危重,已到万分地头。伏乞圣明,特怜垂死之喘,亟许递免,俾无旷职之罪事。入启。递差。

○持平柳重茂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临昌君焜,高阳地焚黄呈辞。入启。给由马。仍传曰,浇奠床备给。

○平安监司李颐命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固辞至此,可见情理之切迫,一向强迫,有乖体下之道,本职今姑许递焉。

○护军闵镇厚、崔锡恒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今玆赏典,实循旧章,尔其勿辞焉。

○左右相处传谕承旨状启。传曰,一自卿等之去国,郁郁思想,未尝暂安,乃于昨夜之梦,见卿等之来思,欣喜之极,渥手流涕,觉来一倍缺然,无以为怀,信乎元首股肱一体相须,而诚之所存,至发于梦寐也。以卿等之深忠,亦岂无恋予之心乎?苟或不即改图,使予必不免焦虑成病也。噫,世道至此,吾无乐乎为君,卿等去国之行,岂乐为哉?然而念王室之多难,思小子之仰成,则意外人言,不足介怀,而汲汲然舍予长往,必欲释负,甚非期待于辅弼之臣者也。卿等亟礼此意,安心勿辞,与承宣,即日就途,以副如渴之望事,更为传谕,仍与偕还事,下谕。

○合启,请罪人张希载亟命按律处断。措辞见上答曰,亟停勿烦。

○府启,请还收罪人业同分拣放送之命,严加刑讯,期于输情,一奉、枝一、时俊、玉礼、命月等,亦为仍囚,以待结末。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院启,请还收罪人韩重爀、李时桧、崔格等按法处断之命,令该府不问拘忌,逐日严刑,期于输情,依律处断。措辞见上

○请还收罪人业同分拣放送之命,严鞫得情,其他罪人,一倂仍囚,凭问处断。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假注书金万胄书启,臣承命驰往于广州宫村领议政南九万所住处,传谕圣批,则以为昨朝承宣传谕恩旨,伏地悲泣,方切冰炭之交怀,又于夕后,史官鼎来,赍传疏批,奉读未半,乃有夜梦之教,失声号恸,涕血[泣]横流,不觉衣袖之尽湿也。臣精爽飞越,五内无主,不知以何辞奉对,谨当稍定神心,更具一疏,以请𫓧钺之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工曹参判宋昌,礼曹参议兪得一,缮工监役朴泰成,光陵丁字阁重建厅奉审后,入来。

○庆尚监司书目,昌原府使李昌肇,以其父病,一边请由,一边发行,不得已罢黜事。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右议政申翼相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才付至意于书启之批矣,更何多诰。但当益笃诚礼,期致朝端而已。遐心未回,而召还近侍,断无是理,卿其体予心腹之恳,安心勿待罪,从速偕来,毋孤企望。仍传曰,下谕于偕来承旨处,使之传谕。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今此对马岛主处问慰兼吊慰译官,堂上洪禹载,堂下宋裕养入送事,才已启下矣。即接司译院牒呈,则洪禹载身病,代以卞廷郁改差云。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礼曹誊录》

6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镇周。左承旨黄钦出使。右承旨李弘迪坐直。左副承旨金世翊出使。右副承旨洪受瀗出使。同副承旨金演坐直。注书李世维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命凝。事变假注书金万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司宪申琓上疏。大槪,风宪长席,决非已试偾败之人所可复叨,情势之难冒,疾势之难强,尤无陈力就列之望,乞赐递改,以安愚分,以全残喘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刑曹判书金镇龟上疏。大槪,新授司寇之任,非臣所可堪当,乞赐镌免,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左议政柳尚运处传谕承旨状启。传曰,才付至意于书启之批矣,更何多诰,但当益笃诚礼,期致朝端而后已,卿其体予心腹之恳,安心从速偕来,毋孤企望事,更为传谕事,下谕。

○咸镜道暗行御史李宜昌入来。

○谢恩,执义李宜昌。

○合启,请罪人张希载,亟命按律处断。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府启,请还收罪人业同分拣放送之命,严加刑讯,期于输情,一奉、枝一、时俊、玉礼、命月等,亦为仍囚,以待结末。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院启,请还收罪人韩重爀、李时桧、崔格等,按律处断之命,令该府不问拘忌,逐日严刑,期于输情,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还收罪人业同分拣放送之命,严鞫得情,其他罪人,一倂仍囚,凭问处断。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辅德沈权上疏。大槪,臣之素患痰阙之症,日益危重,而又添暴泄,元气大陷,凛凛朝夕,趋谢无路,敢陈实状,冀蒙恩递,兼陈所怀,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缕缕疏陈,出于忧爱春宫之诚,予甚嘉尚,当令该曹禀处,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衿川呈,以左议政柳尚运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意已竭,而卿辞愈恳,是何君臣间情志之不孚,一至于此哉?缺然且惭,无以为谕。虽日呈三章,万无允许之理,反有损于事面,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辞,从速偕来,以副日夕虚伫之望。又书目,广州呈,以领议政南九万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意已竭,而卿辞愈恳,是何君臣间情志之不孚,一至于此哉?缺然且惭,无以为谕。虽日呈三章,万无允许之理,而反有损于事面,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待罪,从速偕来,以副日夕虚伫之望。

○右议政申翼相处传谕承旨状启。传曰,予意已竭,而卿辞愈恳,是何君臣间情志之不孚,一至于此哉?缺然且惭,无以为谕。虽日呈三章,万无允许之理,而反有损于事面,卿其亟遵前旨,安心从速偕来,以副日夕虚伫之望事,更为传谕事,下谕。

○有政。吏批,判书崔锡鼎进,参判徐宗泰进,参议赵相愚进,都承旨闵镇周进。兵批,判书闵镇长进,参判朴庆后进,参议李墪进,参知李彦纪进,右承旨李弘迪进。

○以宋基泰为司䆃寺正,安世征为掌令,李坦为持平,李文白为镇海县监,金洵为临陂县令,蔡时谦为阳智县监,赵泰果为司赡寺主簿,李纂为英阳县监,金镇瑞为狼川县监,柳重茂为兵曹正郞,李庭万为瓦署别提,李明世为茂山县监,李震寿为兵曹正郞,李天挺为平市奉事,黄汝楫为慈山郡守,尹万庆为尚衣直长,金淮为明川府使,孙志为兴海郡守,李彦经为咸平县监,金万英为珍岛郡守,徐文重为汉城判尹,吴道一为礼曹参判,尹明运为济用奉事,具昌柱为济用直长,成璹为真宝县监,金万埈为大兴郡守,南定星为泗川县监,宋相琦为校理,崔泰基为造纸别提,李世玉为礼宾奉事,崔锡弼为户曹佐郞,柳述为司䆃主簿,闵震炯为江原都事,鱼瑞龙为奉常判官,崔启翁为全罗都事,李时辉为监察,南渊为军资直长,张善潭为军器判官,辛圣重为工曹正郞,崔鼎臣为尚瑞直长,李廷谦为兼文学,南相夏为兵曹佐郞,尹征商为尼山县监,南哲明为尚瑞副直长,李敏佐为禁府都事,尹寔为工曹佐郞,金昌说为军资主簿,李绥晩为尚衣别提,申益恬为会宁府使,李时宰为富宁府使,张万里为昌原府使,李世瑜为归厚别提,李益寿为副修撰,任命元为司饔奉事,姜琂为广兴副奉事,朴斗寅为司饔直长,金㴋为刑曹佐郞,具廷柱为忠勋都事,吴斗宬为司议,闵铨为庆源府使,李东杓为西部主簿,鱼史徽为兵曹正郞,崔世珪为义盈主簿,柳雸为南部主簿,报恩县监李蕃,果川县监成虎列,相换。以上朝报

6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镇周。左承旨黄钦出使。右承旨李弘迪坐直。左副承旨金世翊出使。右副承旨洪受瀗出使。同副承旨金演坐直。注书李世维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命凝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汇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寅时卯时,有雾气。夜一更,流星出虚星下,入巽方天际,状如拳,尾四尺许,色白。

○金演,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都目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重起,除标信,训炼院能磨儿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万胄迁转,代朴汇登为事变假注书。

○李弘迪,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宋明琦,时在忠清道怀德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且上番姑降,已过累日,事体苟简,新除授副修撰李益寿,牌招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弘迪,以侍讲院言启曰,新除授说书权抃[权忭],时在忠清道韩山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吏批,判书崔锡鼎进,参判徐宗泰进,参议赵相愚进,都承旨闵镇周进。兵批,判书闵镇长进,参判朴庆后进,参议李墪进,参知李彦纪进,右承旨李弘迪进。

○以金龟瑞为礼曹佐郞,韩在垕为工曹佐郞,赵泰耉为司书,权斗经为司瓮奉事[司饔奉事],郑渊为明川府使,南磐为监察,白光璘为长水察访,田有成为典狱主簿,典籍单金万胄,四馆去官,申广济为刑曹佐郞,洪受渐为司成,金弘祯[金弘桢]为掌乐院正,闵镇长为军器提调,赵大寿为兼弼善,李泰锡为典籍,赵凤征为禁府都事,李秀彦为右参赞,尹趾善为左参赞,郑尚朴、李坦、李世载、成瑍、崔启翁、闵震烱、朴泰昌、李世奭、尹星骏、沈樘、李万选、韩在垕为兼春秋,元致道为监察,郑期遇为司畜别提,权抃[权忭]为说书,金日佐为成均博士,李齐说、李万年为司饔参奉,崔煊为承文正字,赵命祯为宣陵参奉,尹熙佐为齐陵参奉,李箕翊为泰陵参奉,南极杓为庆基殿参奉,韩世箕、申辅为掌苑别检,李济为翼陵参奉,安瑞羽为昌乐察访,丁道复为自如察访,咸泰硕为造纸别提,任尚元[任相元]为工曹判书,崔宇泰为典籍,金鸣夏为奉常主簿,四馆去官,曺夏荣为分差兼东学教授,郑尧天为中学教授,曺善徽为南学教授,金万胄为西学教授,张世良为高原郡守,朴汇登为学正,兼春秋李鼎命,减下。

○以宋时达为庆德假卫将,韩五相为吕岛万户,赵重廉为恃寨佥使,宋必兴为弥串佥使,金兴济为阿耳佥使,金琓为委曲佥使,安后谦为部将,韩绩为守门将,金鼎夏为仁遮外万户,辛蕙为伐登万户,南斗光为宣传官,李岋为武兼,赵重蔺为部将,安伸为都摠经历,权圣行、金禹卿为训炼主簿,魏赫万为阿山万户,洪熙长为何吾地万户,吴达源为部将,罗弘佐、郑重泰、李斗光付副护军,洪时九为珍岛监牧官,杨遇汉为咸兴监牧官,赵重蔺为宣传官,李锡为曹司卫将,张好德、李震发、李熙然为武兼,李岋为宣传官,权管秩,小农堡李学万,旧波崔兴运,江口申禹圭,曲浦金爱星,小吉虎里朴贵硕,庙洞金俊益,甲岩金尚明,小坡儿金悌札,嗭洞李淹,加轩洞张致元。以上烬馀

○谢恩,兼弼善赵大寿,兼文学李廷谦,兼春秋李世戴,司书赵泰耉,副修撰李益寿,学正朴汇登。

○兵曹判书闵镇长请对入侍时,户曹判书李世华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夺。

○吏曹判书崔锡鼎,兵曹判书闵镇长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户曹判书李世华上疏。大槪,情势穷蹙,病势沈痼,冒死呼吁,乞治臣罪,仍削本职兼任,以谢人言,以重国事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入来行公。

○合启,请罪人张希载亟命按律处断。措辞见上答曰,亟停勿烦。

○院启,请还收罪人韩重爀、李时桧、崔格等,按法处断之命,令该府不问拘忌,逐日严刑,期于输情,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还收罪人业同分拣放送之命,严鞫得情,其他罪人,一倂仍囚,凭问处断。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府启,请还收罪人业同分拣放送之命,严加刑讯,期于输情,一奉、枝一、时俊、玉礼、命月等,亦为仍囚,以待结末。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三公处传谕承旨状启,传曰,噫,屡度传宣之批,反复开示,不啻缕缕,而卿等曾不谅予之诚,引罪太过,造朝漠然,使予日增焦忧,国事日益泮涣,岂以卿等之赤心体国,而乃有是耶?愕然之极,实不知所以为谕也。噫,廊庙之空虚,倏过一旬,机务一向废却,即今切急之虑,无大于此,其不可终始迈迈也决矣。予不多诰,卿其深思,亟回遐心,即速就途,勉副如渴之望事,更为传谕,仍与偕还事,下谕。

○今日,兵曹判书闵镇长请对入侍时,闵镇长所启,平安监司今当差出,而备局议荐,送于大臣处而问之,则方在辞职中,不敢可否云。本道方伯,再度递易,已经累月,官事诚为可虑,且夫马留京已久,饥馁转甚云,不可不急速差出矣。使有司堂上,往议于大臣而备望乎?若以方在郊外之故,不为荐望,则事极难处,以诸堂上,荐送于吏曹,使之拟望乎?合有变道之道,敢禀。上曰,西关事重,备局有司堂上,往问于大臣处,备望以来。

○兵曹判书问镇长[闵镇长]请对入侍时所启,新颁大傥购捕人论赏节目中,捕贼五六名者,闲良则差权管,出身则差万户,朝官则差相当职云者,盖以许通仕路,有胜于空御[衔]堂上,而但捧承传者甚多,窠阙则鲜少,故捕贼者,不得依承传除职,殊非重赏之本意,渠辈情愿,则欲为加资云矣。上曰,当初除职之意,以其优于加资,而凡都目政,以各厅久勤迁转之故,窠阙甚少,捕贼人可除权管、万户者甚多,不得遍差,虽有激劝之名,反无施赏之实矣。闵镇长曰,然则除职之类,从其情愿而加资乎?上曰,从愿加资,可也。又所启,三、甲、江界边将,以宣传官差遣者,依宣传官朔数,以二十四朔定限,而宣传官积仕准[准]朔不远之类,差除边将者,除其本仕朔数,复以边将差除日月,计其二十四朔之数,实为称冤之端矣。本来厌避之地,此一款,尤以为切迫,京外官通计仕日,虽无前例,而此则合有变通之道,今后三、甲、江界边将,许令通计宣传官前仕,何如?上曰,几至准[准]朔,而差除边将之后,别为计朔,似有称冤之端矣。闵镇长曰,然矣。上曰,今番大政,宣传官准朔不远,而差除边将者,凡几人耶?闵镇长曰,今番则皆以新除宣传官差送,只有一人,除授稍久,而仕日不过十馀朔矣。今若更为定式,通计京外仕,则似无称冤之端,未知何如。上曰,通计无害矣。闵镇长曰,三、甲、江界边将淮[准]朔之后,必以京职陞差事定式,而窠阙狭少,故每以虚司果,升六矣。若自宣传官升出,则例除武兼、部将、训炼主簿等职,而若以边将陞出,则不复为实职,此为厌避之一端,此后则权管、万户瓜满者,为先升迁京职后,内三厅,以次陞出,则渠辈必不厌避边将矣。上曰,依为之。又所启,臣今方待罪宗簿寺,故敢此仰达。顷者数三宗室,以饥饿切迫之状,呈单于赈厅,而厅储匮乏,无以优给,又不可以升斗之谷塞责,故欲待登对时禀处,姑为留置矣。即今麦秋后,穷乏益甚,无以资活云,其在圣朝敦亲之道,合有顾恤之典,其中尤甚之类,抄出入启,令该曹以若干米石,周急似宜矣。上曰,抄入,可也。又所启,大王子孙六代后贱庶,则例定军役矣,己巳七月,因特进官睦昌明所达,录于《璿源》者,充定军役,有所未安。自今以后,大王子孙,勿论贱庶,且不限代数,勿定军役,皆以族亲卫口传事,自备局回启定式,而考见宗簿寺规例,则九代以上,则入于《璿源录》,十代以下,则谓之《十代录》,而别作一录矣。《璿源》与《十代录》,名目既异,而当初陈达时,无区别之事,混称《璿源》入录之人,故本寺眩于奉行,应为族亲卫之人,尚不得口传,不可不明白定夺,故敢达。上曰,只限《璿源》所录,勿定贼役,可也。以上朝报

○今日兵曹判书闵镇长请对入侍时所启,近因大臣在外,备局回启公事多滞,而其中东莱府使状启金择善事,不可不速为回答,故送备边司郞厅,问议于大臣,则大臣以为金择善,以倭馆米偸窃之事,不告我国,而先入倭馆密告之状,论其情罪,万无可生之理。及其被捉之后,称以倭人拿去穷问,故不得已现告云。渠若初不密告于倭馆,则倭人何由知之而捉去乎?纳招之辞,无非饰诈,枭示馆门之外,在法当然。小通事洪立,虽无干犯之事,既知贼情,不即告官,当以次律处断,船人安玉,则捧贳给船而已,元无与知偸米之事,放送为宜。金择善,自倭馆逃走,而终得讥捕,则捕捉形止及捕捉人姓名,似当一一驰启,以为论赏之地,而全不举论于启闻中,殊涉疏漏,东莱府使李喜龙推考宜当。以此启禀于榻前,而行关分付为可云,故仰达。上曰,金择善发明之言,皆是饰诈,决非可生之罪,金择善,馆门外枭示,洪立,以律定罪,船人安玉,放送,府使,推考,可也。以上《礼曹誊录》

6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镇周。左承旨黄钦出使。右承旨李弘迪坐直。左副承旨全世翊出使。右副承旨洪受瀗出使。同副承旨金演坐直。注书李世维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命凝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汇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咸镜道暗行御史李宜昌书启,则安边前府使金儁相段,处事轻躁,为政颠错,捧籴赈饥,一委监色,分给不均,怨谤载路,蛊惑邑婢,骇举非一,鄙琐之诮,亦甚喧藉。推问该色,则前后私用之谷,多至百馀石是白乎旀,移运米二十石,直授于官奴,贸钱以纳是如,明白纳招,各人等捧招文书封进是如为白乎旀,酷施刑杖,举措谬妄,一境之民,如在水火是如为白乎旀。洪原前县监李㙫段,性本贪滑,年且衰耗,赈政不均,饿死相续,前后不法文书及各人招辞,一倂封进是如为白乎旀。村民酷施乱杖,经句即毙,残酷滥刑,谤言藉甚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其贪虐不法之状,不可以既罢而置之,并只令攸司禀处为白乎旀。高原郡守崔柱天段,年既衰耗,政多解弛,还上所捧,半为空壳,一斗皮稷,计给十日粮,饿死甚多,颇有毁言是如为白乎旀。庆兴前府使李弘肇段,赈政颇均,民多称誉,而所畜咸兴妓,欲为赎良,办价运致之际,不无人言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此两邑守令,或不善赈政,或身犯禁令,并只罢黜为白乎旀。三水郡守吕谦齐段,到任之初,事无头緖,殿最居中之后,小心自新,开赈之日,精抄分给,减捧柴炭,自备户纸,官牌不出,民多称颂,而近于要誉,不可谓纯善是如为白乎旀。甲山府使李宇晋段,尽诚抚摩,开赈甚均,而束下不严,将官及官吏,多有滥杂之事是如为白乎旀。端川郡守洪禹绩段,奉职唯勤,束下不严,多备谷物,分等赒赈,而有田土者,不入于还上,分给在外远仓,亲给之日常少是如为白乎旀。会宁前府使禹瑞圭段,谙炼吏事,抚爱饥民,例捧柴草,亦皆半减,还上干粮,亲自分给,而但失之宽缓,太无刑杖,有罪者多免,以此为欠是如为自有卧乎所,此四邑守令,虽有治绩,不无些欠,并只今姑置之为白乎旀。德源前府使李文海段,为人勤干,处事着实,严束下吏,抚恤饥民,凶岁居官,节用是务,趁早开赈,分等亦均,垂死之民,得以支保,官事亦多修举,贼人方便捉致是如为白乎旀。富宁前府使李斗望段,三载居官,一意为政,民役多有蠲除,乡校及仓库,亦皆重修,而不烦民力,赈政段置,用诚料理,计口均分,量给种子,使即落种,民虽饥困,而农不失时,感颂之声,闻于境内是如为白乎旀。稳城前府使崔槅段,为政纯实,处事勤干,官事无不修举,赈政尤加留意,抄饥分等,亲自均给,尽诚赒赈,自备谷累百馀石,民间称颂是如为白乎旀。庆源前府使申益恬段,勤于为政,廉以束下,锐意救民,尽力聚谷,精抄饥饿,计口赒赈,境土无流丐之人,傍邑亦有称道之声,其他减捧之事,自奉之简,亦多称说,治迹最著是如为白有卧乎所,此四邑守令,当此荒岁,竭心救民,官事亦多修举,而申益恬之律己勤政,治绩表著,合有分等施赏之典是白乎矣,恩赏重事,自下不敢擅便,上裁教是白乎旀。监司李光夏段,供俸务节,驺从亦简,深轸岁俭,尽诚料理,一道之内,颂声洋溢是如为白有矣,按道之臣,事体自别,举论安徐为白乎旀。南、北兵使及边将等乙良,令兵曹禀处,何如?启依允。考例禀处。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右议政申翼相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辞已竭矣,意已穷矣。只恨诚礼之未至而已,更何多诰?此时企待,不啻饥渴之于食飮,卿毋困我,幡然上来,以副虚伫之望。仍传曰,此批答,下谕于偕来承旨处,使之传谕。

○领议政南九万,左议政柳尚运处传谕承旨状启。传曰,辞已竭矣。意已穷矣,只恨诚礼之未至而已,更何多诰?此时企待,不啻饥渴之于食飮,卿毋困我,幡然上来,以副虚伫之望事,更为传谕,必与偕还事,下谕。

○庆尚监司书目,宁海府使李凤征,不为请由,径先上去,罢黜事。

○判尹徐文重上疏。大槪,连处剧地,精神耗弊,实无剸剧理繁之路,本职兼带,势难兼察,伏乞亟递臣新授判尹之任,以便公私,兼陈区区所怀,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疏辞甚是,予用嘉纳,当令该曹禀处,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兼任阴竹呈,以大司成李畬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俟母病间,上来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兼任阴竹呈,以右尹元万春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意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忠清监司书目,道内各邑无田土丐乞饥民十一万六千二十九名,流丐饥民五千五百二十一口内,饥死一千二百四十一口,病死五百十口之多,极为惊惨缘由事。

○合启,请罪人张希载亟命按律处断。措辞见上答曰,亟停勿烦。

○院启,请还收罪人韩重爀、李时桧、崔格等按法处断之命,令该府不问拘忌,逐日严刑,期于输情,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还收罪人业同分拣放送之命,严鞫得情,其他罪人,一倂仍囚,凭问处断。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府启,请还收罪人业同分拣放送之命,严加刑讯,期于输情,一奉、枝一、时俊、玉礼、命月等,亦为仍囚,以待结末。措辞见上答曰,勿烦。以上朝报

6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镇周。左承旨黄钦出使。右承旨李弘迪坐直。左副承旨金世翊出使。右副承旨洪受瀗出使。同副承旨金演坐直。注书李世维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命凝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汇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青松府使洪柱震,载宁郡守洪九龄,麻田郡守洪天叙,永柔县令李蓍征。

○金演,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柳重起除标信,捕盗厅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演曰,地部烦剧之地,不容久旷,户曹判书李世华,更为牌招察任。

○以黄海监司,以所江土兵朱得哲等渰死事,状启。传于金演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以江原监司,以旌善等官居私奴裵成元等,渰死、烧死、囕死事,状启。传于金演曰,烧死、渰死、囕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金演启曰,即者备边司有司堂上来言,平安监司荐望事,因传教,往问于三大臣,则皆以方在待罪中,不敢承命为言,终不荐望云矣。敢启。传曰,以备局议荐,送于吏曹,使之拟望以入。

○掌令梁圣揆,持平宋征殷,献纳吕必容,正言尹星骏启曰,请罪人张希载亟命按法处断。措辞见上答曰,亟停勿烦。

○掌令梁圣揆,持平宋征殷启曰,请还收罪人业同分拣放释之命,严加刑讯,期于输情,一奉、枝一、时俊、玉礼、命月等,亦为仍囚,以待结末。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献纳吕必容,正言尹星骏启曰,请还收罪人韩重爀等按法处断之命,令该府不问拘忌,逐日严刑,期于输情,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还收罪人业同分拣放送之命,严鞫得情,其他罪人,一倂仍囚,凭问处断。措辞见上边地守令,固宜择送,至于六镇,视他尤别,而新除授庆源府使闵铨,全未经事,且有疵累,曾在卫将,亦致人言,除目之下,物议哗然,请命罢职。答曰,不允。以上烬馀

○吏曹判书崔锡鼎,兵曹判书闵镇长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户曹判书李世华上疏。大槪,更申沥血之恳,乞治慢命之罪,仍将本兼诸任,并赐镌罢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须勿过辞,从速行公。

○左副承旨金世翊状启,臣祗奉圣旨,即为传谕,则领议政南九万,以为臣久抱必死之疾,又当罔极之境,终日不食,终宵不寐,精神既散,气息将绝,未及暝目,欲陈尺疏云矣。大臣尤无偕还之意,臣仍为留在缘由事。

○左承旨黄钦状启,臣与左议政柳尚运偕还事有旨祗受,即为传谕,则以为以臣罪戾言之,则违拒君命,万殒难赎,以圣朝待遇言之,则恩数非常,听闻皆惑,臣之日夜忧恐,唯在于此。不意传宣之旨,又有诚礼未至之教,臣一倍惶惑,欲无知而不可得也。罪积如山,而反徼无限宠灵,圣教日勤,而末由致身司败,情穷理极,只自伏地涕泣而已。缘由驰启事。

○右副承旨洪受瀗状启,臣祗受有旨,即为传谕于右议政申翼相,而即今尚无还入之意,臣则仍为留在,缘由驰启事。

○三公处传谕承旨状启,传曰,噫,予之反复敦勉,不啻勤恳,近侍之留住,殆近二旬,而造朝之漠然,若大旱之望绝云霓,是岂卿等不谅予诚,不顾国事而然哉?盖出于不获已也。到此地头,罔攸善处,仍记昔先朝丁未年间,三公遽遭意外之台论,一时迸出郊外而待罪,先王至诚勉谕,必欲回其遐心矣,及其终难强迫,则不得不勉从,此非大臣真如言者之言而然也,诚以廊庙不可久旷,国事不可不念也。今日小子之意,亦出于此也。今姑勉副,卿其体此至意,安心更勿固辞,与近侍即日就途,以副日夕思想之心事,更为传谕,与之偕还事,下谕。以上朝报

6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镇周。左承旨黄钦。右承旨李弘迪坐直。左副承旨金世翊出使。右副承旨洪受瀗出使。同副承旨金演坐直。注书李世维一员未差。假注书崔煊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汇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祥原郡守南延年。

○假注书兪命凝改,代以崔煊为假注书。

○黄海监司书目,丰川府使李世刚,松禾县各衙门谷物反库差任,而不待本县监还官,亦不开库知数,一从监色之所告,文书修报,其为反库之疏漏,极为可骇,为先罢黜事。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副修撰李健命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中自义理沮于利害,至幸冀目前之无事数十字,定是臆逆之甚者,断非大臣之本心,不料情志之不通,一至于此,予实慨然也。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吏曹参判徐宗泰上疏。大槪,平安监司,以备局荐拟望以入之命,决非佐贰所敢祗承,乞命待本曹长官出仕后举行,以重事体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知道。

○吏曹启曰,大臣置处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崔锡鼎呈辞受由,参判徐宗泰病不来,参议赵相愚进,行都承旨闵镇周进。

○吏批启曰,判书崔锡鼎呈辞受由,参判徐宗泰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权持为宁海府使,韩以原为固城县令,安圭为丰川府使。

○合启,请罪人张希bb载b亟命按律处断。措辞见上答曰,亟停勿烦。

○府启,请还收罪人业同分拣放送之命,严加刑讯,期于输情,一奉、枝一、时俊、玉礼、命月等,亦为仍囚,以待结末。措辞见上新启,宁边士民等,呈状于本府,以为本邑百岭、检方两防,皆是民人田土,明有契券,而曾在壬申年京居郑荣锡称名人,与本府人金京连,安州人吉仁晖等,诿以宫家折受,比年收税,征敛无艺,瞒告宫家,尽归私用。其他叫嚣隳突,侵虐毒痡之状,固不可以殚记,民不堪命,如在涂炭。至击登闻鼓,该曹覆启本道查闻,而荣锡,百计图免,事归无实,穷民抱冤,讫今未伸云,臣等看来,不胜骇然。夫山海折受之事,为累年痼弊,狐鼠之辈,凭借宫家,侵夺小民,恣横州里,凋瘵遍于诸路,怨谤归于国家者久矣。圣明特加轸念,询问诸道,自戊辰以后,诸宫折受之处,一倂革罢,至于新设,亦皆定限,此诚圣德事也。湖山千里之外,莫不涵濡于圣泽,而惟此宁边之民,独不免向隅之叹,当此饥困颠连之日,裹足远来,有此号诉,岂非可哀之甚者乎?请令该曹查问本道,如有文券之可考者,则特许还给民人,郑荣锡等罪状,令攸司更加详核,从重科断,以惩他人,以慰遐氓。今日中外积弊,莫甚于军籍之未修,而生民之困苦,实由于邻族之侵征,有识之窃叹,久矣。诸臣累次陈达,朝家特加轸念,自辛未以上骑步兵及各样军丁逃故番布,一倂荡减,已有定夺,成命之下,殆至周年,各道查报,亦成卷轴,而该曹尚未有举行之事,远方小民,不得蒙至仁之泽,殊甚未安。请本曹前后当该堂上并命推考,趁速颁布,以慰穷民。答曰,不允。第二件事,曾因击铮,回启本道,既已查问,则一事再查,殊未妥当,令该曹更考其时启本禀处。第三件事,依启。

○院启,请勿留难,还收罪人韩重爀、李时桧、崔格等按法处断之命,令该府不问拘忌,逐日严刑,期于输情,依律处断。请勿留难,还收罪人业同分拣放送之命,严鞫得情,其他罪人,一倂仍囚,凭问处断。措辞见上边地守令,固宜择送,而至于六镇,视他尤别,新除授庆源府使闵铨,全未经事,且有疵累,曾在卫将,亦致人言,除目之下,物议哗然,请命罢职。新除授高原郡守张世良,虽有学易之名,别无可记之绩,重有訾谤,固多窃议。及今年限已过,筋力衰耗之后,轻摆常宪,遽付孔道苏残之责,此路一开,大关后弊,物情为骇,公议未允,请高原郡守张世良递差。答曰,不允。闵铨递差。

○左副承旨金世翊状启,前领议政南九万病不得上去事。传曰,所患如此,虽未能即日就途,稍俟少间,与近侍偕还,毋孤至望事,尔其更为传谕事,下谕。

○左承旨黄钦状启,前左议政柳尚运,稍俟少定,即当入去云。臣段先为上去事。

○右副承旨洪受瀗状启,前右议政申翼相,有迟待一两日,病势少间,当即就途事。传曰,尔其先为上来事,下谕。

○掌令安世征上疏。大槪,已试偾败之踪,不宜复叨言地,冀蒙恩递,以安私分,兼陈区区所怀,以备财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噫,朝论岐贰,爻象不佳,意见差异,辄加诟辱,是岂和平之福哉?所谓深长之虑者,已先萌于心中,而吴道一之疏,适与相符,直陈所怀而已,曷尝有媚悦大臣之意乎,而其所以胪列罪状者,殆无馀地。儒臣唱之于前,台臣和之于后,气习之不美,一至于此,予为世道,发一慨也,尔其勿辞察职。以上朝报

○司仆寺启曰,上年各邑分养马,今己几尽上纳,间或有瘦瘠者,岁末当为分等抄启矣。其中庆尚右兵营分养马六匹,今始上来,而举皆瘦瘠,皮骨相连,全无下送养饲之意,所见殊甚骇然,不可以循例等待岁抄,庆尚右兵使姜万硕,为先罢职,何如?传曰,允。以上《司仆寺誊录》

○礼曹启曰,即接典牲署牒报,则祭享所用之猪,流来遗在之数,虽是三百馀口,皆是久远无面。即今见在实数,不过五十馀口,而自今七月,至十二月,应行祭用之数,多至一百六十馀口,不足者,殆至百馀口。若有无时别祭,则所用多少,亦未可预料,而今年异于常年,闾阎之间,救死不赡,故商猪之处,亦将绝种,贡物主人等,虽持重价,贸得无处。从前无面之数,虽欲督征,其久远逋欠,其势诚难,亦有所不忍者。若非别样变通,则前头祭享之外,即今秋享大祭所用,亦将阙封,本署之事,万分渴急,而提调方在呈告中,不得有所启禀。京畿各邑所在户曹会付猪二百口,别为卜定,以为秋享及各项祭时,无弊封进事,自本曹斯速入启变通云。本署所报虽如此,亦不可准信,再三查问,则久远无面之难捧,即今遗在之不足,诚如所报内辞缘,其所无面之数,则稍待前头,虽可渐次征捧,而目今大祭迫头,事势果为切急,不可无变通之道。令户曹参酌善处,俾无莫重祭享时阙封之弊,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6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镇周。左承旨黄钦。右承旨李弘迪。左副承旨金世翊出使。右副承旨洪受瀗出使。同副承旨金演坐直。注书李世维一员未差。假注书崔煊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汇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懿仁王后忌辰斋戒。

○下直,安边府使任舜元。

○京畿监司书目,振威呈,以前正李世弼,安山呈,以司果郑齐斗,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辅导春宫,是所望于尔者,安意勿辞,从速上来,以副予意。

○平安监司书目,弹墨未干,谬恩荐加,敢陈微悃,冀速镌削职名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非出掩讳,何必深嫌?卿其勿辞察职。

○药房启曰,淫霖浃月,伏热转炽,伏未审圣体,若何?中宫殿玉候,亦何如?而王世子起居,嫔宫气候,一向安宁乎?臣无任区区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内殿气候无事,世子嫔宫,一样平稳矣。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明日开政事,分付。

○庆尚监司书目,蔚山等六邑,民命致死,至于四百四十九名,极为惊惨事。

○右副承旨洪受瀗状启,都承旨闵镇周,成贴尔其先为上来有旨祗受,而日势已暮,待明日发行上去缘由,惶恐驰启事。踏启字。

○奉教闵镇远,实录曝晒后入来。

○左副承旨金世翊状启,臣祗奉圣旨,即为传谕于前领议政南九万,则以为臣既负非常之罪,又抱难强之疾,决无更入修门之望,以此虽承千古所未有之恩礼,而终有所不敢承命者矣。即又伏见论思之臣,胪列臣罪,心骇胆栗,寒粟遍身,虽欲即死,无知而不得,方欲具疏乞罪云矣。大臣复拟陈疏,上去无期,臣则仍为留在缘由驰启事。踏启字。

○政院启曰,庆源府使闵铨递差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论启,递差传旨,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七月朔颁料次,仓官进去于前领议政南九万,前左议政柳尚运,前右议政申翼相所住处,请受禄牌,则皆以为方在江外待罪中,禄牌不为出给云。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令仓官输送。

○吏曹判书崔锡鼎,兵曹判书闵镇长三度呈辞。以国忌斋戒,留政院。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前领议政南九万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儒臣之疏,意在倾轧,诚不料世道之至此也。于卿,有何一毫所失,而引咎若是乎?心切愕然,无以为谕。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待罪,与近侍,即速偕还,以副虚伫之望。仍传曰,此批答,偕来承旨处,下谕。以上朝报

6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镇周。左承旨黄钦。右承旨李弘迪。左副承旨金世翊出使。右副承旨洪受瀗。同副承旨金演。注书李世维一员未差。假注书崔煊仕直。事变假注书慎硕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懿仁王后忌辰。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有政。吏批,判书崔锡鼎呈辞受由,参判徐宗泰进,参议赵相愚进,都承旨闵镇周进。以崔锡鼎为兼知春秋,李益寿为修撰。

○备忘记,传于吏批曰,左参赞尹趾善拜右相,右议政尹趾善,承文都提调尹趾善。

○兵批,判书闵镇长呈辞受由,参判朴庆后病,参议李墪进,参知李彦纪差祭,右承旨李弘迪进。以黄世耉为司果。

○事变假注书朴汇登服制,代以慎硕泰为假注书。

○掌令安世征启曰,日者鞫狱径罢之后,凡有血气,莫不骇愤,而终无纠正之言,反有和附之论,此不但言议之讹谬而已,其为世道之害,有不可胜言者,臣诚痛惋,敢附瞽说于乞免之章矣。及承圣批,乃许道一以直陈所怀,而拟臣以论议之岐贰,斥臣以气习之不美,臣始焉悚惧,终焉慨叹。今此狱事,实系大伦大义,人皆扼腕切齿,而独道一,为此营护分疏之言,此非媚悦大臣而何?况其首尾语意,无非诐遁苟且,则其可谓之直陈所怀耶?臣之辩斥其情状,实出共公之愤,非有岐贰之意,窃恐圣明于此,犹有所未尽洞烛者矣。若如圣教,则出言莫敢矫其非,必若卫侯之君臣上下然后,方可bb为b国家之福欤?容悦大臣,其[气]习不美,臣之所深恶者,政[正]在于此,而殿下乃反以是而斥臣,臣尤惭䩄,无所措躬也。至于深长虑云者,臣诚愚昧,莫晓所虑之何事,而苟圣心有所先萌,则初何不以明谕群下,使皆洞知,乃于道一陈疏之后,遽下此教,以为慰安大臣,违拒公议之资耶?臣忠愤所激,妄陈一言,微诚未格,反承严旨,宜不敢一刻苟冒职次,而贱疾沈苦,今始自列,臣罪到此,益无所逃,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奉教闵镇远上疏。大槪,臣有应避当递之嫌,乞命该曹,照例处置事。及检阅崔昌大上疏。大槪,所带之职,法有应避,乞命照例递改事。以国忌,留政院。

○持平宋征殷启曰,掌令安世征,引避退待,臣当处置,而臣意则以为,向者前大司宪吴道一,当鞫狱径罢之日,疏陈所怀,而以今日处分,谓不害为善处,此有乖于台阁执法之论。若以此事,就事论列,则固未为不可,而今世征,谓之媚悦和附,忘君冒耻,诋斥大深,全不称停。夫论人论事之道,据事而直陈其是非,不宜抑勒捃摭,訿诋丑辱,以伤士夫之风习也。此是近来台阁上痼弊,而论议之乖激,世道之坏乱,实由于此,则臣尝慨然于斯者久矣。世征之所执,在于大伦大义,而措语之谬戾,臣实不韪,故臣欲以此请递,发简于同僚,则答以世征之疏与避,皆以终无纠正为非,则此非独指宪长,不可晏然处置为言。噫,大臣之径停重狱,虽出于舆情之外,而原其本情,断无他意,则固当据法争执而已。纠正之举,非臣意虑之所及,故不知世征之言,泛指臣等而发,今闻同僚之言,不觉瞿然之至。臣不先自劾,反欲论人,昏谬不察之失大矣,何可一刻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左副承旨金世翊,领中枢府事南九万处传谕状启。传曰,卿之决不可弃予迈迈之意,已悉于前后批辞矣。不惟遐心之难回,至有辗转南归之计,益用愕然,愧前言之未孚也。今日此举,适足以中其斥逐之愿而已,以卿弘量,胡不深思耶?予不多诰,卿毋困我,与近侍从速偕还,以副如渴之望事,更为传谕事,下谕。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判中枢府事申翼相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儒臣之疏,意在倾轧,诚不料世道之至此也。于卿有何一毫所失,而引咎若是乎?心切愕然,无以为谕。至于常廪,尤无可辞之义,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领受,从速就途,以副虚伫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今此王世子嘉礼陈贺方物中,济州牧使李益敬封进大殿弓帒筒个四部,结弓獐皮十张,织毛马妆一部代,结弓獐皮五张,及世子宫织毛马妆一部代,结弓獐皮五张等物,今始上来。依例看品,则其中弓帒二部,黍皮起纹,颇似不精,而海外之邑,异于内地,虽不得不一倂捧入,莫重方物,不能致察之责,在所难免。当该封进官牧使李益敬,推考,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6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镇周。左承旨黄钦。右承旨李弘迪。左副承旨金世翊。右副承旨洪受瀗。同副承旨金演。注书李世维一员未差。假注书崔煊仕直。事变假注书慎硕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仁穆王后忌辰。

○传曰,昨闻卿不我遐弃,来到城外,欣幸曷已?卿其须体思想之意,安心入来事,遣史官传谕于柳判府事。

○传曰,召对为之。入侍,承旨洪受瀗,玉堂李鼎命、郑齐泰,假注书崔煊,史官崔昌大、李宜显。

○掌令梁圣揆启曰,昨者僚台,引避退待,当为处置,而第其疏中,以大狱之遽尔疏释,万口一谈,归咎大臣,凡在言地者,是宜纠正之不暇为言,臣于此不胜瞿然。噫嘻,日者埋凶之变,实是前古所未有之事,而狱情未究,罪人径释,王法以之不伸,舆情以之益激,则当初按狱之臣,乌得以辞其责哉?既以终无纠正为非,则在言地者,均有其责,岂可诿以末梢,归重只在于宪长,而自谓无嫌,晏然联名于处置乎?揆以台体,理宜自劾,故同僚简问,以比回答,而臣父暑癨弥留,症情危重,急于救护,未即诣台,俟得少间,今始来避,一倍难安,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李坦启曰,臣以无似,猥忝言地,屡呈辞疏,见阻喉司,稽谢恩命,亦涉逋慢,不得不冒昧出肃,而凡于政令之得失,论议之是非,只自蒙昧,未有明见的识,恒切愧惧,若无所容。即伏见同僚,因掌令安世征疏辞中,以鞫狱遽尔疏释,咎在大臣,而终无纠正之论,为非相继引避。噫,重狱径罢,舆情咸惑,两司方张究问之启,以冀终回天听,则据法之论,于是尽矣,何必过为矫激之议,至有纠正之举而后,方可为得耶?此实臣意虑之所未到,然世征之言,指在言地者发,而臣忝叨本职,为日亦多,则其不能纠正之责,不可处置之嫌,与同僚少无所异,何敢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判府事柳尚运上疏。大槪,昨才扶舁,来伏城外,而情势之外,病状方苦,恩谕之下,不得祗承,将至前后负犯,亟命勘正罪名,以谢公议,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儒臣之疏,台臣之避,意在倾轧,诚不料世道之至此也。于卿有何一毫所失,而引咎若是乎?心切愕然,无以为谕。至于常廪,尤无可辞之义,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待罪,领受,从速入来,以副虚伫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以上朝报

6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镇周。左承旨黄钦。右承旨李弘迪。左副承旨金世翊出使。右副承旨洪皮瀗坐直。同副承旨金演坐直。注书李世维一员未差。假注书崔煊仕直。事变假注书慎硕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洪川县监李师尚,沃沟县监元泰龟。

○吏曹判书崔锡鼎,兵曹判书闵镇长三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大司宪申琓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修撰李健命上疏。大槪,严教之下,不敢晏然,力疾入城,冒死仰吁,乞削臣名于朝籍,仍治臣罪,以为妄言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兵曹启曰,文武科庭试,来八月二十七日设行事,启下矣。武科初试日期,令日官推择,则八月初八日为吉云,以此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奉教闵镇远,检阅崔昌大上疏。入启。下该曹。

○京畿监司书目,安山呈,以司果朴镡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辅导春宫,是所望于尔者,安意勿辞,从速上来,以副予意。

○执义李宜昌启曰,臣于累千里撼顿之馀,前患阿暏[阿堵]之疾,一倍添剧,且得暑感,症情非细,复命之后,寻单冀免者,盖出于趁时医治之计,而见阻喉司,方切闷蹙矣。昨者诸僚,以同僚疏避中,宜有纠正之语,相继自列,臣当处置,而第臣新从远外来,虽未详鞫狱颠末之如何,而盖以台启中措语观之,既有可疑之端,宜尽究核之道,则大臣之遽尔径罢,虽拂于舆情,而究其本心,断无他意,则务为深刻之论,至有纠正之意者,非臣贱虑之所可到也,而诸僚,既以同僚之言,指在言地,引以为嫌,有以忝叨本职,为日亦多为辞,则臣之祗谢恩命,亦已累日矣。病状之外,难冒之势,与诸僚无异,臣何敢独为晏然处置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持物论。

○院启,请勿留难,还收罪人韩重爀、李时桧、崔格等按法处断之命,令该府不问拘忌,逐日严刑,期于输情,依律处断。请勿留难,还收罪人业同分拣放送之命,严鞫得情。其他罪人,一倂仍囚,凭问处断。请高原郡守张世良递差。措辞见上并引嫌而退。当初处置,只循公论,僚议参差,在我何嫌?强避之失,自有所归,嫌难处置,其势固然。请递之论,发于僚席,揆以台体,理难仍在,疏中论列,意实有指,引以自当,殊涉苟且,祗谢属耳,行公无日,随人强避,事涉未妥。请持平宋征殷,执义李宜昌,并命出仕,掌令安世征、梁圣揆,持平李坦,并命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前启,庆源府使闵铨罢职事,停启。

○合启,宪府无城上所,姑停。

○今春夏等褒贬,洪州收使郑来祥,沔川郡守柳长培,槐山郡守金南一,利仁察访柳晑,以上中。德山县监曺锡禹,镇岑县监李世瑗,结城县监申奎,以上下。

○吏曹启曰,守令多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以上朝报

○兵曹启曰,武科初试日期,才已推择启下,而事目及取人额数、试取规矩,则上年冬,曾已启下矣。到今经年之后,似不当仍用,更为磨炼启下乎?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以上《兵曹誊录》

6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闵镇周。左承旨黄钦坐直。右承旨李弘迪。左副承旨金世翊出使。右副承旨洪受瀗。同副承旨金演坐直。注书李世维一员未差。假注书崔煊仕直。事变假注书慎硕泰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日晕。

○下直,襄阳县监南正重。

○大司宪申琓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吏批启曰,判书崔锡鼎,受由未出仕,参判徐宗泰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有政。吏批,判书崔锡鼎呈辞受由,参判徐宗泰病,参议赵相愚进,都承旨闵镇周进。

○以赵亨期为忠州牧使,权𢢜为结城县监,洪受渐为掌令,李敏英为掌令,李世载为持平,李秀彦为大司宪,尹诚教为洪州牧使,尹淑为庆源府使,睦天麟为德山县监,宋元锡为镇岑县监。

○执义李宜昌就职后启曰,日昨同僚之避,有不敢处置之嫌,不得不随即自列,而嫌难处置,既与同僚无异,行公无日,又与同僚相类,则今者谏院之处置也,区而别之,一递一仍者,不但臣心之不安而已,臣何敢以请出为幸,而晏然冒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奉教闵镇远上疏,则与监春秋馆事,有应避之嫌云。所兼春秋,不可仍带,依陈疏改差,何如?启依允。又启目粘连,观此检阅崔昌大上疏,则与知春秋馆事,有应避之嫌云。所兼春秋,不可仍带,依陈疏改差,何如?启依允。

○禁府,黄镒拿囚,启。

○户曹判书李世华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辞至此,判义禁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左尹金构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从速察职。

○兵曹,庭试武科初试规矩,六两三矢百十步,片箭一巡一中,骑蒭一次二中,三技取二技,落点。

○持平宋征殷就职后启曰,臣朝者就职诣台之后,伏见执义李宜昌引避之辞,以为嫌难处置,行公无日,俱与同僚无异,而谏院之处置也,一递一仍,以此为不安之端,至于引避而退。臣亦是昨日处置中人,有难可否于其间,何可晏然仍冒,处置同僚乎?连事引避,实涉疲软,而廉隅所系,又不免自列,渎扰之罪,亦无所逃,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礼曹参判吴道一上疏。大槪,被人丑辱,决难抗颜于清朝,乞递臣职,仍治臣罪,以谢人言,以快人心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意外构捏,不足介怀,卿其安意勿辞,从速察职。

○户曹启曰,来七月朔颁料,依传教令仓官,输送于领中枢府事南九万,判中枢府事柳尚运、申翼相所住处,则领中枢府事南九万,以为身伏江外,且在乞罪请命之中,其在分义,决无坐受廪禄之理,不敢冒受云。判中枢府事柳尚运、申翼相,以为方出江外,时未肃谢云,并不受。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令仓官输送。

○吏曹启曰,平安监司备局议荐,送于吏曹,备拟以入事,命下矣。西伯累次递易,夫马留滞可虑,故有此变通备拟之教,而该曹之越例备望,事体未安,况今右相,既已新拜,臣曹有难仍为举行,依例令庙堂荐望,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庭试武科初试,在前试取之数,多寡不同,或有不定额数之时,或取三百,或取五百,上年则二百人启下,未及举行矣,今番则当取几人乎?敢此仰禀。传曰,取二百人,可也。

○献纳吕必容,正言兪信一、尹星骏启曰,即者宪臣,引嫌退待,处置又归本院,而臣等观其避事,不胜瞿然之至。日昨前掌令安世征之疏斥,明有所指,而强避之论,初出于一人之偏见。前持平李坦,肃谢属耳,行公无日,尤无可避之端,而必为自劾而后已,则执义李宜昌之继避,盖出于不得已,故臣等只循公议,有所立落矣。又为引避,实非所料,而至曰一递一仍者,不但其心之不安而已云,则臣等处置乖当之失著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冒据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前左参赞尹趾善上疏。大槪,误命之下,惶惧駴惑,恭俟累日,未闻有驳正之举,玆不敢一向闷默,沥尽肝血,冒渎宸严,伏乞亟命收还臣新授议政职秩,改卜贤德,以重国事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有才有德,允叶辅弼,何用控辞,以孤至意?卿其须念国事,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副朝野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谢恩,辅德沈权。

○京畿监司书目,龙仁呈,以领中枢府事南九万上疏上送事。启。传曰,览卿之疏,益用愕然。噫,姑许卿之相职者,非卿真有可递之失也,亶为国事也,非独为国事也,实为卿之亟入都门也。岂料事与心违,侵攻之言,接踵而起,使卿转益不安,决归乡园耶?然而所贵乎君臣之间者,以其情志交孚也。予之于卿,已烛心事之断断无他,则末路浮薄喜事辈,又何足介怀也?自古大臣之遭逆境者何限,而及其勉副所请,则不得不出而应命者,诚以君臣之大义存焉故耳。矧当殆哉岌岌之秋,想卿推诚体国之心,必不以释负而暂弛也。玆以手书申诰,卿其深思熟量,宜与近侍,即日就途,少慰思想之志。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兼弼善赵大寿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以江原监司状启刑曹粘目,前县令黄镒,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黄镒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郞厅白大成校正。日记厅郞厅金弘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