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十二年/正月
正月 | 二月 |
1月1日
[编辑]行都承旨吴道一。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朴世㷪[朴世𤎱]。左副承旨尹世纪。右副承旨尹德骏。同副承旨沈枰。注书南相夏李世维。假注书金克谦。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工曹参判林泳,持平李师尚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大殿、中殿、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岁谒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吏曹参议赵相愚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右议政申翼相七十三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兵曹,今正月初五日,仁政门,百官朝参,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礼曹启曰,太庙展谒,每年岁□恒式取禀事,曾已定夺矣。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旬间推择,可也。
○都承旨吴道一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论人之道,贵在平恕,必欲责备,则就其事而论是非,固无不可,而今乃遽疑其心迹。夫迹是未见,事是已著,执其迹而论之者,非朝廷之大体,而鲜有不至于展转矶激者矣。今玆诸台之避,不过欲其称停,则何必自信己见,如是务胜乎?倚于一偏之论,予本不取也。卿其勿辞察职。
○持平李彦著,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江原监司书目,原州呈,执义丁时翰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安心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呈,以掌令赵锡周所怀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之事,令该曹处之,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大司宪申琓启曰,臣于金构之启,务存大体,不欲深刻,故再昨引避,诚以此也。即闻都承旨吴道一,今方投疏攻臣,以臣之避辞,谓之偏诐,金构,至以清朝之公议不严为言,臣于是不胜瞿然之至。臣之本意,盖以为论人之道,只当就事,论其是非,而至以心迹而疑之,则待人诚为太薄,疑人未免太过,故欲其平心而论事,勿为执迹而求过者,果出于偏诐之致耶?诚如道一之言,则必于是非得失之际,先论其心迹,然后方可合于台体耶?今若曰,当其府吏承命之时,不克违覆,及乎荒年停役之后,启请盖瓦,以此论罪,夫谁曰不可,而今乃曰,掖庭乃是私迳,而构乃私受,不知羞耻,有若构,亲自承受于私迳者然。至于长宁肇建,在于盖瓮[瓦]之后,则又曰无论某事,于殿下之所欲为者,终至请完云者,果是实状,而抑逆之深者乎?臣之避辞,不过平说道理,不欲为已甚之论而已,何尝有一毫侵逼之意,而一言不合,辄以声色相加,此岂平日所尝期待者耶?至如李彦经避辞中,所谓分疏模棱等语,无非嘲姗之言,新进台官持论,必欲峻激者,固是气锐风生之致,而既自称公论,则臣何敢与之呶呶争辨,以伤事体乎?处置请出,虽是意外,承牌之后,不得不黾勉趋诣,而一言出口,讥斥四至,以此以彼,决不敢一刻苟冒于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诸道守令褒贬居中居下之代,不待大政,破格差出,盖为荒年赈政,一日为急故也。未署经守令,至于三员,而两司不能备员,又值亲祭齐戒,开坐署经,似未易,合有变通之道,敢启。传曰,除署经发送。
○院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事。还收权大运放归田里事。还收韩重赫等按法处断之命,仍令该府,更加严问,输情处断事。还收杀妻罪人池三龙等减死定配之命事。答曰,勿烦。
○备忘记,噫,献岁发春,草木皆欣欣有生意,而哀我无罪无辜之亿万生灵,独罹此罔极之饥馑,仳离道殣之惨,在秋冬而已多。矧今日气象之汲汲,尤如何哉?今日即是丙子也,追惟往事,念彼民斯,殆有甚焉。噫,干戈抢攘,危莫大矣,而犹有避祸全躯之地,而今则八路大侵,以谷为名者,无数亩之成实,以食为天者,无卒岁之糊口,虽欲行乞,而亦不可得,则赤子之阽于危亡,莫今日若也。噫,君之于民,犹父之于子也。子有疾痛,医治之道,宜无所不用其极,如或宜施而不施,有一毫未尽,则其为悔恨,当复如何哉?今日国储,可谓哀痛,中外荡然,无可着手,纵欲大段施惠,其道无由也。然而君臣上下,昼思夜度,一以救民为主,一政一令之利于民者,划即奏达,毋致阙漏,外而监司守令,正当开赈之时,必须体予前秋播告之旨,以民饥与同饥为心,反复料量,另加赒赈,切勿以饥民口吻中物一合之米,为奸吏润槖之资也。以一道赤子之死生,付之于卿等,其责任之重,为如何?苟不以至诚,无以救涸辙而副予意也,彼至愚而神者,岂不知诚与不诚乎?守令中,别有无状底人,凭借射利,立视民死者,予则孥戮,断不饶贷。噫,比来窃发,无处无之,行旅几乎断绝,此虽由于人心之不淑,亦未必非饥寒切身之致,正所谓得其情而哀矜者也。在上之人,若能以德教化民,使民虽穷,而不忍为至不善之事,则宁有今日之患耶?是予所以中夜痛叹者也。咨尔方伯,明听申告,毋敢或忽,而至于止盗之方,勿为专尚讥捕,必先劳来安集之政,以尽承宣之责,少纾宵旰之忧。且农者,天下之本也,虽在平时,惟以劝课为务,况于今日乎?东作不远,亦宜申饬列邑,禁民逐末,皆使归农,服田力穑,俾得有秋,岂非所当行者乎?卿其知悉,惕念举行事,下谕于八道监司。
○礼曹启曰,宗庙展谒,以旬间推择事,命下矣。展谒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正月初十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朴世㷪[朴世𤎱]。左副承旨尹世纪。右副承旨尹德骏。同副承旨沈枰。注书南相夏李世维。假注书金克谦。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下直,原州牧使李宏,奉化县监李公干。
○右议政申翼相七十四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黄海监司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明日社稷祈谷亲祭时,出宫时刻,巳正二刻。
○院启,引嫌而退。当初大意,只在平恕,讥斥之来,不必为嫌。行大司宪申琓,请命出仕。答曰,依启。
○都承旨吴道一上疏。大槪,寒疾猝重,举动迫近,决无陪从之望,乞赐镌递,俾寻生路事。呈政院。
○政院启曰,今日,即诸承旨斋宿本院之日也,都承旨吴道一,身病不得仕进,左副承旨尹世纪,今晓中路落伤,未及入来,尹世纪,即为牌招,而吴道一,则陈疏到院,而闻其病势猝重,一二日内,决无供职之势云。举动只隔一宵,合有变通之道,而斋戒不得捧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启捧入。
○答都承旨吴道一疏曰,省疏具悉。所患如此,本职今姑许递焉。
○备边司启曰,即今赈事日急,而赈恤厅堂上二员,皆兼以剧务,凡干酬应,有不暇给,吏曹判书尹趾善,礼曹判书朴泰尚,赈恤厅堂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都承旨金镇龟。
○献纳李益寿上疏。大槪,敢陈区区所怀,以备睿察事。留政院。
○玉堂箚子。大槪,备忘之下,不胜区区之忱,敢陈瞽说,以备睿览事。留政院。〈以上朝报〉
○有政。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南九万所启,御营、禁卫军兵上番,实有放料难继之势,两营大将,欲为禀达,今方入侍,下询,何如?兵曹判书徐文重曰,禁卫、御营,军饷减少,有难连为上番,而两军门一时停番,事体未安,顷者,以两朔相替立番,禀定矣。今者两军门所储,俱不满五千馀石,而今年保米所纳,亦甚零星,停番之时,一朔放料,亦至千馀石之多,前头之事,殊甚可虑。且二月四月,正当农节,征兵立番,亦甚重难,不可无变通之道矣。御营大将李世选曰,御营厅形势,与禁卫营,实无异同。兵判所陈尽之,此外更无所达之言矣。上曰,两营一时停番,事甚重大,然军饷接济之难,既如此,姑为停番,可也。徐文重曰,姑待秋成,更为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兵曹判书徐文重所启,近年社稷举动时,御营军兵,皆不随驾,至于辛酉年,则侍卫于训炼军兵尾局,故今番,以不为随驾,磨炼矣。第不为随驾时,结阵处所,不为举论,在前或于锺楼结阵,或于本营留待,今番则何以为之?上曰,本营留阵,可也。〈以上《御营厅誊录》〉
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朴世㷪[朴世𤎱]。左副承旨尹世纪。右副承旨尹德骏。同副承旨沈枰。注书南相夏李世维。假注书朴汇登。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镇川县监李潞,砥平县监李汲,横城县监曺挺夏,黄涧县监元絿。
○传曰,屡典州郡,治绩表异之守令,各别精抄以启事,分付东铨。
○假注书金克谦改代,朴汇登。
○大驾入斋室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摠管李东郁。
○大驾亲祭正时,四更一点,开门,二更一点。
○政院启曰,今此初七日春享大祭肄仪,当行于今日,而差祭之官,方侍卫陪从,不可无变通之道,肄仪退行于明日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谢恩,副摠官李东郁。
○兵曹启曰,今此宗庙展谒时,举动出还宫道路,弘化门、敦化门两门中,由于何门乎?敢禀。传曰,由弘化门,可也。
○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祭罢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正时,卯正三刻。
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朴世㷪[朴世𤎱]。左副承旨尹世纪。右副承旨尹德骏。同副承旨沈枰。注书南相夏李世维。假注书朴汇登。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大驾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昨今凛烈,甚于严冬,而圣候平复未久,为民事特行亲祭,冒寒动驾,达晓将事,群下仰虑之怀,已不胜其区区,而又有明日朝参之命,乘晨劳动,连日触寒,则感伤之患,势所必至。伏乞留意于慎疾之道,明日朝参,姑使停止,不胜幸甚。臣等,待罪保护之地,无任忧虑之至,敢启。答曰,卿等之请如此,使之退行。
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朴世㷪[朴世𤎱]。左副承旨尹世纪。右副承旨尹德骏。同副承旨沈枰。注书南相夏李世维。假注书朴汇登。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右议政申翼相七十五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中殿、世子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日气阴严益甚,伏未审圣体,亲行祀事,达夜劳动之馀,不瑕有伤乎?臣等,不任区区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右副承旨尹德骏,水原地扫坟呈辞。入启。给由。
○玉堂箚子。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忧爱戒诲之诚,溢于言表,而崇俭之说,予甚嘉纳。可不另加留意焉。
○都承旨金镇龟上疏。大槪,臣于恩除之下,适会亲祭,不得不承牌就列,而银台长席,终非臣所可复叨之地,敢乞递改,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献纳李益寿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不无所据,而第当初立庙,圣意深远,到今决不可议其釐罢也。日昨下教,非永为定式之意,则监司既行题主之礼,仍又奠献,未知其不可也。
○兵曹启曰,因药房启辞,百官朝参,使之退行事,命下矣。今正月十一日,才经宗庙举动,二十一日,二十五日此两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五日定行。
○京畿监司书目,安山呈,以吏曹判书尹趾善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须勿固辞,从速上来行公。
○府前启,张希载按律处断事。还收宋宗元赎良议处之命,一依该曹决折施行事。江华留守金构,顷当辞陛之日,影殿营建之命,不由政院,而不克违覆,晏然承受,虽因见识未到,难免昏谬之失。及夫圣明之遇灾警惕,命停中外兴作也,徒知殿材朽弃之可惜,不思德意将顺之为美,费辞驰启,至请盖瓦,物情为骇,公议未已。至于资级之加,有乖嚬笑之爱,还收之请,在所不已,始虽还寝,今既重发,亦不可仍置。请江华留守金构罢职,还收其新授加资。新启,新除授持平李世载,时在京畿抱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庆尚监司书目,慈仁县监金重南,累年居官,多有做错之事,词讼之间,不无用意之迹,查核之际,遁辞难掩,罢黜事。
○吏曹口传政事,以吴世周为慈仁县监。
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朴世㷪[朴世𤎱]。左副承旨尹世纪。右副承旨尹德骏。同副承旨沈枰。注书南相夏李世维。假注书朴汇登。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定平府使全百禄。
○礼曹启曰,谢恩使行期退行事,既已榻前定夺矣。拜表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四月十七日辰时,为吉云,方物封里,则例于前期三日,而十四日,与国忌斋戒相值,十三日推择,原粘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忠清监司书目,瑞山县监李嵂陈弊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司,禀处。
○献纳李益寿启曰,臣于前冬启覆时,适在馆职,忝随诸臣之末,获与入侍之列矣。杀妻罪人两狱情犯,或不无一毫可傅于原恕之议者,故臣仰体圣上好生之心,妄有所承赞于俯询之下矣。今者执法之论,方在本院,臣当自列之不暇,而适值亲祷之日,且叨执事之任,渎扰是惧,泯默随行矣,及夫陪还之后,素患疝症,猝然冲上,昏倒移晷,殆不省事,扶舁归家,连日叫苦,俟得少间,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司成,时未差出,不得设行,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院启,引嫌而退。俯询之时,既傅生议,则执法之论,势难随参。献纳李益寿,请命递差。答曰,依启。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去十二月十九日召对入侍时,副应教闵镇厚所启,北路民弊,莫甚于参禁,其生理之艰辛,已不可言,而每五日,本官点考监、兵营差使员、都差员,又不时遣军官点考,以此田土稍远之民,无暇耕耘,极可矜悯。至于曾前采参人及入作之类,称以可疑人,而每三日点考,尤不能聊生。国之于民,何可目以可疑,而使勿任意行止耶?其在使民之道,实为未安。然方当参禁极严之日,此等事,有难弛纵,而但点考时,一从五家统成册,故前衔出身,亦并录其父住长疤,与常汉贱奴,无所分别,渠辈深以为冤,而亦有伤于事体,前衔出身,则不可不许减其点考矣。出身,既为许减,则生进亦当一体施行,而北路绝无生进,其视初试生,有同生进,若命初试生,一倂许减,俾有所等级,则恐为得宜,下询庙堂而处之,何如?上曰,令该司考出事目,禀处可也事,命下矣。边地事体,与内邑不同,既令举一境人民,通同点考,就其中,区别其可疑与不可疑,有所取舍,则禁令渐至于宽纵解弛之归。渠等,虽以为闷,事体有难一时变改,今姑安徐,何如?答曰,允。〈以上《备边司誊录》〉
○义禁府启曰,以黄海监司状启刑曹粘目,前瑞兴县监金獜至[金麟至],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金獜至[金麟至],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义禁府誊录》〉
○备边司启曰,中江开市,例在于二月十五日,依前商贾,预为整齐,多持物货,及期入送,俾无埋没之弊事,两西监司及开城留守处,知委举行,何如?答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1月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朴世㷪[朴世𤎱]。左副承旨尹世纪。右副承旨尹德骏。同副承旨沈枰。注书南相夏李世维。假注书朴汇登。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右议政申翼相上疏。大槪,敢陈危恳,恭俟𫓧钺。本职兼带,乞赐镌免,仍治臣罪,以为人臣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巽牍之上,几至八十度之多,是何情志之不孚至此耶?愕然之极,无以为喩。噫,岁已翻矣,民益急矣,此时大臣之一向引入,实非平日所望也。予之待卿造朝,不翅大旱云霓,须体至意,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院前启,张希载事。权大运事。韩重爀等事。池三龙、任男等事。答曰,勿烦。〈措辞见上〉
○备边司启曰,顷闻城中,多有流丐之人,使各部报知赈厅,计给粮资盐浆,出送于东西活人署,新造土宇矣,即遣备边司郞厅,使之看审,则流丐等,得其粮资,一时尽食,不为分日继食之计,其中饥困年弱,不能自为运动之类,则其同类中,代受其粮资,全不分给,饥饿将死云。两处,即今聚会者,各三四十人,而既无官员看检,又无定给下人,势将尽为塡壑,不可不自赈厅设粥所,且定郞厅,使之轮回出往看检。东活人署粥所,则典牲主簿尹有孙,工曹佐郞成璹,西活人署粥所,则尚衣别提徐文淑,司赡主簿南锡明,并以赈恤厅郞厅启下,除本仕及差祭,使之轮回,逐日出往粥所,分馈饥民,而设粥所器具及下人,并令赈恤厅,即日料理出送之意,分付,以为划即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闻城中流丐之类,自各部,不即报知赈厅之故,饥寒将死者,不得止接于人家,经夜于道路之中,多有处处僵死者云,不胜惊惨。即者招致汉城府及五部官员,使之更为严饬各洞内下人,凡有如此之类,急速报知于赈厅矣。此后犹有慢不举行者,则当日入直部官,入启汰去之意,更为申饬。其僵死尸身,亦令赈厅,雇得收尸之人,别定色吏,埋置于城外稍远之地,俾无弃置沟渠之弊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城中民户,以其饥穷之差等,抄出,干粮馈粥及还上发卖之类,成册报赈厅事,使户曹、汉城府堂郞各一人,主管举行矣。凡于民人呼诉,及各司文移之际,无名号可称,事多妨碍云,此亦赈恤一事,则不可别立名称,亦以赈恤厅为号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府前启,请张希载按律处断事,宋宗元,一依该曹决折施行事,江华留守金构罢职,还收其新授加资事。〈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黄海监司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察职。
1月8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朴世㷪[朴世𤎱]。左副承旨尹世纪。右副承旨尹德骏。同副承旨沈枰。注书南相夏李世维。假注书朴汇登。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晕两珥。
○下直,洪州牧使郑来祥。
○政院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判书尹趾善,参判李畬,俱以受由在外,参议赵相愚,有病不得开政云,参议赵相愚,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申琓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礼曹,上候平复,文武科庭试,来八月二十七日,放榜,九月初九日辰时,丙子式年进士乡、汉城试初试,九月初三日,生员乡、汉城试初试,九月初五日,文武科乡、汉城试初试,九月二十一日,杂科初试,九月二十六日,进士覆试,十月十六日,生员覆试,十月十八日,生、进放榜,十月二十七日辰时,文科讲经及武科覆试,十一月初三日,文科会试讲毕后,间一日,文武科殿试,十一月十六日,放榜,十一月二十四日巳时,杂科覆试,十一月二十五日,放榜,十二月十一日辰时推择。启。
○礼曹启曰,文武重试及对举别试,例以丙年设行,而今年则庭试庆科及式年诸科,并各退行于秋冬,非但大侵之馀,公私烦费之可虑,排日设行,亦且窘迫拘碍,重试及对举别试,势将不得已退行于明春,大臣之意亦然矣。待新历颁降,追后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掌令洪受渐启曰,无状小臣,过蒙洪私,数月之内,四叨宪职,而未报涓埃,触事颠沛,心常愧惧,若无所容矣。日者,江华留守金构加资还收停启之时,臣以身病,不得仕进,适当开筵之日,同僚于榻前停启,故虽未及相议完定,而既停之后,简告于臣,臣亦以还收之启,初非重发,已停之论,不必崖异,循例书送谨悉矣。物议为非,台弹峻发,臣既与之可否相通,则亦一停启台官也,何敢不畏公议,耐弹冒出,以贻朝绅之羞乎?本府江华留守金构加资还收之启,尚未了当,决难苟然随参,且臣之新除,在于台评既发之后,铨曹之备拟台职,实是格外。台启既不指名,而泛称停启台官,则政官之未能觉察,其势固然,而在臣廉隅,尤不可一日抗颜于职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院启,请罪人张希载按律处断事,还收权大运放归田里之命事,池三龙等事。〈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备边司启曰,上年年分事目磨炼时,则当秋事未判之前,故旱田不为给灾事,依例启下,知委于诸道矣。及到秋冬之间,诸臣章疏及各道状闻中,皆以旱田之当为给灾为言,而自前旱田灾实,本难区别,及至田野复审,事过之后,则虚实相蒙之弊,尤难防塞,故并不得许施,而其中咸镜道,则以灾荒尤甚之故,通一道旱田之税,并许半减,黄海道则税太半减事,亦已知委,而即者全罗道,又请税太全减,或退捧启下于户曹,户曹,将依黄海道例,以税太半减事,回启云。此外京畿、忠清、江原、庆尚四道,及开城府、江华,则即今虽无状闻之事,今年凶歉,大抵同然,朝家施惠,不可不均。税太并依一体减半,且方当田税收捧之时,若有减除之事,则不可不及此时知委,平安道则前因道臣状启,回启中以为,民情终以不给田灾为冤,则田结磨炼后,就都数中税米收米,量减斗数,以为通同蒙惠之地事,分付矣。今亦依咸镜道例,旱田之税,通道内半减,宜当,该曹及诸道、开城府、江华,并以此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府前启,张希载事,宋宗元事,金构事。〈措辞并见上〉新启,日者枯松发卖帖文成给之际,主管郞厅,全不检察,吏胥驺率[卒],夤缘为奸,一人一日白得之帖,或至累十张,或以廉价买得,或以厚直出卖,士夫有形势者,招致书吏,给钱以送,则帖文成出,曾不移时,而无势之人,累日待令,终不能得一帖,倾都之人,塡咽门外,目见此事,举怀愤怒,拥马遮道,肆为骂詈。及夫斫伐之时,京兆郞官,专掌纠禁,形势豪族之混斫生松者,不敢谁何,疲甿下户之担负以入者,另加讥捕,或称无帖文,或称无烙印,拘执掠夺,委积如山,本府吏役辈,多率人马,日暮之后,尽为运去,如是者非止一二。日寒饿老弱之民,劳筋苦骨,反付猾吏之手,号泣而归,怨谤载路,其尸居不职,为国招怨之状,诚可骇然。请该厅帖文主管郞厅,及汉城府斫伐看检郞厅,并汰去。引嫌而退。停论之时,既不与议,谨悉之书,亦在于后,到今引避,殊涉太过。请掌令洪受渐出仕。答曰,不允。汰去事及处置事,依启。
1月9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朴世㷪[朴世𤎱]。左副承旨尹世纪。右副承旨尹德骏。同副承旨沈枰。注书南相夏李世维。假注书朴汇登。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汰去现告,赈恤厅郞厅金万㘽、郑载岳、李成朝、汉城参军金道远。
○献纳闵镇厚启曰,本院长官臣镇周,即臣之从兄也,法应相避,请递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明日宗庙展谒,举动出宫正时,午初三刻。
○户曹判书李世华上疏。大槪,赋疾危剧,与死为邻,明日太庙展谒之礼,无力进参于陪从之列,乞递臣本兼诸任,仍治逋慢之罪,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
○大司宪申琓再度呈辞。入启。给由。
○吏曹参议赵相愚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掌令洪受渐,就职后启曰,臣于江华留守金构加资还收停启之时,虽有折简差后之事,而既书谨悉,则便是同参,今乃分而二之,强请出仕,臣实未晓其故,且闻公议,以处置乖当,大加非斥云。臣以处置中人,何敢幸其一时之误出,而苟然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备边司启曰,东西活人署,造作土宇,以为饥民止接之所,而自赈恤厅,分给粮资,使饥民等,自为定日继食矣。饥民渐聚,而无官员看检,势难收活,故以各司官员四人,启下郞厅,使之分送东西,轮回出往,作粥以馈,而数日内,连送本司郞厅,使之看审其处,则活人署,本是染病人出幕之地,不但饥民等,疑畏其混杂传染,官员下人等,亦以长为止宿为虑。且东活人署,则所作土宇处,水泉颇远,西活人署,则近处无可取柴处,俱甚难便云。京城近地薪水之便,空廨假家数多之处,无过于洪济院[弘济院],且与京城闾阎,不相连接,可无杂乱之虑。即今赈恤厅,设置分馈饥民器具于弘济院,东西活人署所聚饥民,并为移送,仍使启下郞厅四人,轮回出往看检,宜当。曾在辛亥年,设粥数处,分馈饥民,京中及外方流丐之类,一时坌集,千万为群,蒸为疠疫,延及平民,死亡狼藉。自其后,人皆以赈饥设粥为戒,故京中饥民,则方为抄出,直给干粮为计,而至于道路流离,饥困将死之类,则既无定处,且难得保授之人,若不自公家接济,则更无救活之道,亦不可任其相率,而塡于沟壑,不得已行此设粥之举,各项节目,令赈恤厅相考前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赈恤厅启曰,饥民馈粥所郞厅尚衣别提徐文淑,今日政,移拜刑曹佐郞,有难兼察赈任,其代以宗簿主簿李百谦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持平朴权启曰,臣于掌令洪受渐处置之启,只知初不相议,不必引嫌于既久之后,而不知后既与闻,有难随参于更发之启,率尔请出,难免昏谬之失,即见同僚之避,有处置乖当,公议非斥等语,何敢一刻晏然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院前启,张希载事。权大运事。韩重爀等事。池三龙等事。〈措辞并见上〉新启,江界为邑,边上重地,在常时,犹不当数递,况此西路饥荒,于玆四载,而今年尤不可言,其中江界,为一道之最甚,前府使李麟征,曾经侍从之人,宜知分义之所在,而乃敢言病于赈政方张之日,竟至于启闻而罢,想其新旧迎送之弊,赈政疏虞之端,不一而足。且边倅病罢,足以中愿,而亦关后弊,请江界前府使李麟征从重推考。勿为罢黜,使之仍任。监司李濡,亦难免率尔启闻之失,请命推考。并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停论之初,既为参涉,则再发之后,势所难安,应递之人,率尔请出,揆以台体,亦难仍在,请献纳闵镇厚,掌令洪受渐,持平朴权,并命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政院启曰,明日举动,两司当为备员,而宪府无行公之员,今日两司递差之代,明日待开门,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以为牌招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书目,抱川呈,以持平李世载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吏曹判书尹趾善上疏。大槪,臣力疾登途,来伏城外,而顾臣任情违法之罪,终难自逭,玆敢更申沥血之恳,冀伏𫓧钺之诛。伏乞圣明,量臣罪犯之不可宽贷,先递臣本兼诸任,仍勘臣前后罪名,以警具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1月10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朴世㷪[朴世𤎱]。左副承旨尹世纪。右副承旨尹德骏。同副承旨沈枰。注书南相夏李世维。假注书朴汇登。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司宪申琓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果川幼学郑世佑上疏。大槪,求言之下,敢以刍荛之说,猥陈时政之得失,生民之弊瘼数条,以应圣旨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之言,或出于情外,或出于侵逼,予未知其稳当也。社仓事,令该曹禀处。
○备忘记,以今日开政事,政官待开门牌招,而日已向午,终不入来,怠慢之习,不可不惩,当该政官,推考。
○大驾,诣宗庙,入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展谒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正时,未正三刻。
○大驾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右议政申翼相上疏。大槪,更陈危恳,冀蒙矜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巽辞之章已断,一望其出而视事矣。又申前请,一向迈迈,心甚缺然,无以为谕。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判书尹趾善上疏。大槪,臣酷被乡儒之斥,未免违牌,益增惶悚,靡所容措。伏乞圣慈,俯赐谅察,先罢臣职,仍勘臣罪,以为循私灭公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事出至情,不须引咎,意在侵逼,何必深嫌?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传曰,太庙奉安册宝,累经兵燹,馀存无多,极为未安,而到今追上,诚有不便之端,亦非今日可议之事,而至于乐章之未备者,则不可不趁夏享大祭厘正,此意言于主文之臣。
○政院启曰,吏曹参议赵相愚,朝者牌招之后,得闻乡儒郑世佑之疏斥铨官,情势不安,欲为陈疏,来到阙外,构疏缮写之际,自至迟延,举动前,既未及开政,辞疏今始到院,自本院,已为据例还给,而特推之下,不敢晏然入来云。既到阙外,且其陈疏,出于不得已,则此与偃蹇违牌者有间,使之仍为入来开政乎?敢禀。传曰,依为之。〈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今日举动时,梨岘近处,有一女人,称以为夫讼冤,路边击铮,殊甚惊骇。今方执捉拘留,令该曹囚禁治罪,何如?传曰,允。〈以上《义禁府胆录》〉
1月11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朴世㷪[朴世𤎱]。左副承旨尹世纪。右副承旨尹德骏。同副承旨沈枰。注书南相夏李世维。假注书朴汇登。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右副承旨尹德骏,扫坟事,水原地出去。
○刑曹判书闵镇长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政院启曰,宪府无行公之员,连日监察茶时,事甚苟简,除在外人员外,新除授掌令洪璛,持平李彦经,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庆尚监司书目,臣病势危剧,无望察任,亟赐镌罢,俾遂首丘之愿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备忘记,《五礼仪》,神主柜长广高厚,自有定制,而宗庙第九室庄烈王后神主,柜制大异,每当奉审,至为未安。神主奉安之柜,何等重大,而其全不致谨,乃至于此,极可惊骇。练主监造官,拿问处之。
○进士李济亿等上疏。大槪,请收罪死臣宋时烈跻享道峯书院之命,使先贤俎豆之地,毋受污蔑,国家享祀之典,毋归渎乱,以正是非,以振士气事。及幼学朴繲等上疏。大槪,请勿以宋时烈,滥跻于先贤书院,以伸公议,以慰士林事。呈政院。政院启曰,进士李济亿,幼学朴繲等,来呈疏章两本,而观其措语,则俱以先正臣宋时烈,不当合享于道峯书院为辞。其疏中之意,则专在于凭借院宇之事,公肆丑正之说,恣意眩幻,无所顾忌,而至于济亿之疏,首尾辞语,尤极凶惨。盖其贬降君父,动摇国本等语,乃是向日群奸罔极之谗,而欺诬天听,酝酿酷祸者也。及夫圣心觉悟之后,昭雪无馀,褒崇有加,公议大定,斯文增光,而今此济亿等,犹述戕贤毒正之言,复试摇惑上听之计,其所用意,极其骇惋,朴繲疏语,虽与济亿等有间,若其旨意所归,均是诬诋,故不敢以此悖理之疏,遽尔上彻,欲待僚员齐会,相议处之,使于明日更呈,则济亿等,自称多士之疏,必欲急急捧入,终不退去,乃以用意阻搪,专事壅蔽等说,侵斥喉司,不遗馀力,臣不得终始退却,敢此捧入。此辈情状,自当莫逃于圣鉴之下,而臣以该房,既有所怀,并为仰达矣。传曰,济亿等疏语,虽有轻重之别,其掇拾毒正之说,乃敢眩乱于悔悟昭雪之后者,其意不专在于并享,槪可知矣。事之痛骇,莫此为甚,其丑诋先正之罪,不可不痛惩,疏头李济亿,远配,朴繲,定配。此疏,并还出给。
○拿问现告,练主监造官尹悠期。
○谢恩,掌令洪璛,持平李彦经。
○吏曹参议赵相愚上疏。大槪,昨者再呈辞疏,终未上彻,始下从重推考之教,继有仍为开政之命,臣惶陨咸激,不得不黾勉赴政,而情迹一倍臲卼,病势一倍增剧,俱难一日冒据。伏乞圣明,谅臣危悯之状,崩迫之恳,亟削臣职名,以谢公议,以延残喘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兵曹判书徐文重上疏。大槪,臣之情势、病势,俱难仍冒,伏乞圣明,将臣本职及兼带宣惠赈厅之任,亟命递改,以重国事,以寻生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左议政柳尚运箚子。大槪,臣贱疾苦㞃,无望供职,且有难安情势,乞蒙递斥臣职名,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患如此,予用虑念,意外侵斥,不足介怀,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院前启,张希载事。权大运事。韩重爀等事。池三龙等事。江界前府使李麟征,从重推考,勿为罢黜,使之仍任。监司李濡,亦难免率尔启闻之失,请命推考事。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持平李彦经启曰,臣之顷忝谏职也,适当宪臣处置,同席之间,意见歧贰,终至于起闹,玉堂之公议也,而斥臣以已甚苟且,宪长之重臣也,而姗臣以气锐风生,是臣避辞,已大被排击矣。然臣于本府前启,亦尝以为消详删改,务归的当,不害为连启之规云尔,则诚可谓过于委曲矣。持论峻激者,果如是耶?以臣之言,拟诸前启,则其为馁也已甚,苟且之斥,臣固甘心,而气锐之诮,甚是失题语也,至于处置之际,臣之所执在焉,大凡言事之体,激者伤于过峻,渝者失之太软,均之为不得其中,而台阁之论,宁激毋渝,激者常立,而渝者常落,盖其例然也。臣之妄意,只欲守常法存大体而已,而一言出口,攻者哗然,蹙迫挤斥,殆无馀地,此无非如臣疲劣,言不见重之致,臣不欲复生葛藤,以重伤事体,而第观近日以来,言官风旨,每称平恕,台阁论议,专务调停,率是以往,几何其不至于泯泯棼棼,而是非倒植也?臣窃为世道,发一嘅焉。臣自遭偾败,己分不复厕迹于朝端,而谬恩又加,严召继降,臣是何人,叨此异数,衔恩畏义,不得不冒昧出肃,而顾此已试跋疐之踪,且被无限诋斥,其何敢一刻抗颜于风宪重地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前启,张希载事。宋宗元事。〈措辞见上〉新除授行大司宪李秀彦,时在忠清道清州地,斯速束驲上来事下谕。引嫌而退。当初意见,自有所执,既往被斥,何足深嫌?请持平李彦经出仕。答曰,不允。下谕事及处置事,依启。
○正言李师尚上疏。大槪,臣之情势、病势,俱难冒出,社坛亲祷之日,太庙展谒之礼,并未趋参于陪卫之列,乞蒙镌罢,以严朝典,兼陈区区所怀以备裁择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首陈切悉之言,予深嘉纳焉。第二之条亦好,而郑载禧事,诚有所未解者,伊时所遭,虽是情外,日月已多,开示已悉,而前后召命,终始牢卧,实无所据,则适足快于乘机挤逐者之心之说,抑独何哉?李光著疏中,究核一款,谓之妄发则可矣,鄙夫之目,一何谬戾?噫,一自朝论横溃,各主己见,少有不协,辄加骂詈,是岂朝廷之美事乎?彼重爀辈,罪固难贷,春泽,有何必杀之罪,而至以幸与不幸等语,必欲甘心于万死一生之家,有此尝试之态。噫,曩时设鞫,意在鱼肉。以黯之穷凶于春泽,终不得摸捉,而尔独汲汲乃尔者,断非公平之心也。
○刑曹,李济亿长兴府远配,朴繲忠州收定配。启。
1月12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朴世㷪[朴世𤎱]。左副承旨尹世纪。右副承旨尹德骏。同副承旨沈枰。注书南相夏李世维。假注书朴汇登。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晕。
○掌令洪璛上疏。大槪,老母宿疾之中,寒病添剧,浃旬弥留,日就澌顿。臣以无妹独子,决无离违病侧,供趋职事之望,恳乞亟赐递免,俾专救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户曹判书李世华上疏。大槪,更申血恳,乞递本兼诸任,仍治逋慢之罪,兼陈本曹事势,冀令庙堂禀处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意外侵斥,何必深嫌?疏辞令庙堂禀处,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礼曹启曰,命下矣。李济臣,文武全才,清操峻节,为世所推,诚合有褒嘉之举,而但念节惠易名,系是莫重彝典,今因一儒臣之言,直请举行,殊无重其事之意。未经正二品实职,不得议谥者,此为遵守之成宪,至于格外恩典,则非臣曹所敢容议,今姑置之,何如?传曰,特为赠谥。
○又启曰,命下矣。任叔英,文章气节,有足以廉顽立懦,诚合有彰树之举,而但念节惠易名,系是莫重彝典,今因一儒臣之言,直请举行,殊无重其事之意,未经二品实职,不得议谥者,此为遵守之成宪。至于格外恩典,则非臣曹所敢擅议,今姑置之,赠职一款,令吏曹禀处,何如?传曰,依启。特为赠谥。
○司谏金世翊启曰,臣伏见持平李彦经避辞,则以言官风旨,每称平恕,台阁论议,全务调停,是非倒植为辞,臣于是,不胜瞿然之至。臣之前日,与彦经歧贰之避,及处置宪长之启,皆下称停平恕等语,彦经所云,正指臣身而发也。臣以老钝罢软之人,本不合于言事之职,而务主平恕之论,遭此讥切之言,如使臣仍据此地,则是非倒植,不但今日而止。臣何敢一刻晏然苟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禁府启目,罪人金光宇,刑问十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各别严刑得情。
○校理郑澔上疏。大槪,臣于病伏中,酷被李济亿、李师尚等丑诋,不敢一日晏然于职次,请亟赐递改,以安愚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中付托图占之说,殊涉已甚也。济亿辈丑正之言,不足为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修撰闵震炯上疏。大槪,敢将病重实状,乞蒙恩递,兼陈区区所怀,以备财[裁]幸事。呈政院。政院启曰,臣等,即伏见副修撰闵震炯之疏,敢以济亿等远配为非。一则曰,非清朝美事,一则曰,乃为此过当之举。夫济亿等,毒正构诬,无所不至,至以贬降君父,动摇国本等语,恣意眩乱,罔有纪极。圣上,以其意不专在于并享为教,深加痛斥,明示好恶。震炯职在论思,乃反汲汲营护,如此不正之疏,所当退却,而既是儒臣之疏,不得不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副修撰闵震炯上疏,营护丑正之徒,是非不明,职在论思,岂容若是?为先递差,此疏还给。
○副校理闵镇厚上疏。大槪,臣于本职,曾既累叨,今无可辞之义,而兼带春坊之任,实缘冒陞四品而得之,其在廉隅,决不可苟然仍据。召牌之下,趋诣阙外,而终未入谢,投疏径归,伏乞亟罢职名,仍治逋慢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1月13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朴世㷪[朴世𤎱]。左副承旨尹世纪。右副承旨尹德骏。同副承旨沈枰。注书南相夏李世维。假注书朴汇登李鼎相。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慈仁县监吴世周。
○备边司启曰,都目大政,以吏曹判书尹趾善在外之故,迁就至今,已极未安,而今者两铨之官,又以儒疏,不为行公,大政尚未禀定,疏批既下之后,不当一向引入,户曹判书李世华,亦以儒疏,陈疏承批,当以[此]设赈之时,旷废职务,亦甚可虑。吏曹判书尹趾善,兵曹判书徐文重,户曹判书李世华,并命牌招,使之行公,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尹趾善,牌不进。
○注书南相夏病,代假注书李鼎相。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弘济院饥民等设粥所内摘奸。
○忠清监司书目,新除授海美县监洪处武,改差,其代,择差下送事。
○吏曹口传政事,海美县监李道源。
○吏曹判书尹趾善上疏。大槪,狗马之疾,万分难强,召牌之下,终不承命,数日之内,违旨至再,乞蒙先递臣本兼诸任,仍治臣罪,兼陈区区所怀事。国忌斋戒,留政院。
1月14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朴世㷪[朴世𤎱]。左副承旨尹世纪。右副承旨尹德骏。同副承旨沈枰。注书南相夏李世维。假注书朴汇登李鼎相。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流星出五车星上,入西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二三尺许,色赤。
○持平李世载上疏。大槪,分义所在,不敢屡违召命,才自乡里,来伏城外,而顾臣情势,决难复叨言地。更暴危悃,冀蒙恩递,兼陈外邑民事及道路之所见闻者,以备裁察事。及都承旨金镇龟初度呈辞。以国忌,留政院。
○政院启曰,司谏金世翊,引避退待,已经两日矣。大司谏闵镇周在外,献纳金演,正言李师尚未肃拜,行公之员,只有正言金弘桢,而连日呈告,不为处置,事甚未安。正言金弘桢,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申翼相上疏。大槪,不避烦渎之诛,更伸危迫之恳,伏乞天地父母,亟赐镌改职名,以幸国事,且延残喘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屡悉至意,复何多诰?予志已定,连章祈免,实无益于准请,反有损于事体,卿无困我,安心即起视事,以副上下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院启,引嫌而退。宪臣避辞,既是泛论,则以此为嫌,殊涉太过。请司谏金世翊出仕。答曰,依启。
○吏曹启曰,新除授海美县监李道源呈状内,老父今年七十岁,照例处置云,亲年七十,勿叙三百里外,载在法典。海美县监李道源,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海美县监李夔。
○领议政南九万箚子。大槪,上年礼曹启下乐章事,有不即献议之失,不胜惶恐待罪,且陈乐章事首末,以备睿览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适缘事故,未即献议,有何所伤?箚辞,当令该曹,议于大臣禀处,卿其安心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备忘记,噫,东西色目,已是难救之痼弊,而士类中打成一片,其为不幸,可胜言哉?为今之道,在上者,以至公使下,在下者,以赤心事上,以期其消融而已,何敢以标榜,笔之于章奏哉?日昨草野之疏,以老少所尚各异等语,肆然插入,有若美谈者然,告君之体,决不当若是也。噫,今日之弊,正患其不能消融,何患其不知乎?此必未之深思,故玆用开示焉。
○备忘记,日昨副修撰闵震炯上疏,不无营护之意,故特递矣,更为思惟,疏中大意,只论合享之当不当而已,非比济亿辈之丑正,而以意见之各异,辄施特递之罚,有歉于人君中正临下之道,闵震炯,勿为递差。仍念章疏之稍涉异己者,则毋论事之轻重,政院,必费辞入启,此虽非今日之所创,本非美事。李济亿之疏,则假托丑诋,无所不至,政院之措辞入启,然矣,而至于闵震炯上疏捧入之时,承旨径先张皇,意在重究,看来极为未安,欲一下教于筵中矣,今因收还之举,不得不辨破也。噫,国家不幸,各有标榜,论议之差异,不是异事。如震炯之疏,未免费辞入启,若有加震炯数等之疏,则又将若何?不美之习,不可不革,日后之弊,不可不防,当该承旨,从重推考。
1月15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朴世㷪[朴世𤎱]。左副承旨尹世纪。右副承旨尹德骏。同副承旨沈枰。注书南相夏李世维。假注书朴汇登李鼎相。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行大司宪李秀彦,执义丁时翰在外,掌令赵锡周,受由下乡,掌令洪璛,陈疏受由,持平李世载,上疏留院,持平李彦经,连日呈辞,即今无一行公之员,监察及都事未署经者,至于四员,茶时,每以监察代行,俱极未安,洪璛,虽以亲病受由,已过累日,并与呈告之官,即为牌招,使之开坐署经,何如?传曰,允。
○户曹参判柳之发,高阳地扫坟呈辞。入启。给由。
○府前启,张希载事。宋宗元事。答曰,勿烦。
○掌令洪璛启曰,臣以无似,屡忝宪职,既不能随人俯仰,又不能当事斟量,尚招妄率之诮,犹守朴陋之性,其不合时样,动取颠偾,臣亦自知病矣。乃者,以论江华留守金构事,台阁之上,作一闹端,当初论劾,语意至深,疑斥太过,平心论事之人,所以不欲参涉,而及其删改之启,则只存大体,即事相规,已过数启之后,不必一向强执,且自有此论,臣闻江都重地,便无主管之人,待哺饥氓,方有燃眉之急。区区私见,窃以为宜速收杀,俾即自处,则一方赈政,庶免后时之叹,不害为公家便宜之计,而今闻物议,以臣之轻停重论,大加非斥云,臣于此,又复妄作矣。何可一刻仍冒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都承旨金镇龟初度呈辞。入启。传曰,还出给。
○都摠管东平君杭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开城留守书目,私情痛切,乞赐罢免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此由于人心不淑之致,于卿有何所嫌?勿辞,从速察职。
○吏曹判书尹趾善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所论忠朴,予甚嘉尚。合享之举,虽出于士林尊慕之诚,而论议不一,姑寝无妨。朴繲,当施以停举之罚,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忠清监司书目,报恩兼任怀仁呈,以吏曹参判李畬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今姑许递,卿其勿辞,从速上来。
○持平李世载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听禀处。神祀是何等怪诞,则予之知不知,非举论之事也。巫女,令该曹定配,所任,从重科罪,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即伏见吏曹判书尹趾善疏批,则以合享之举,虽出于士林尊慕之诚,而论议不一,姑寝无妨为教。即当以合享姑寝事,分付该曹,而闻书院合享之礼,已行于今十二日云,此与未及合享时有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然则勿为分付。
○又启曰,因吏曹判书尹趾善上疏,定配罪人朴繲,施以停举之罚为批。既已停举,则似当放送,故即为分付于该曹,则该曹以为,批辞中无放送之命,有难直为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放送。
1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朴世㷪[朴世𤎱]。左副承旨尹世纪。右副承旨尹德骏。同副承旨沈枰。注书南相夏李世维。假注书朴汇登李鼎相。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副承旨尹世纪初度呈辞。入启。递差。
○正言李师尚上疏。大槪,臣既承严旨,已不胜惶陨,而又于不虞,猝被郑澔之无根构诬,亟命镌臣职名,勘臣罪名,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得罪伦纪等语,大是情外,尔其勿辞察职。
○礼曹启曰,以宗庙奉审启辞,第九室第三位,第十室,第十一室,各位柜制,过高未安,一时改造,台上褥席,改柜奉安时,亦为改备以奉事,传曰,依为之事,命下矣。依练主造成时例,令奉常寺,别设造成厅,以本寺官员,差定监造官,趁即改造,褥席亦为改备,择日告由奉安之意,分付举行,何如?传曰,允。
○传曰,江华留守金构事,业已开示,而第重被台弹,强令察任,似非体下之道,今姑改差,其代即为议荐,俾无职务久旷之弊。
○传曰,连观朝报,校理南正重,司书柳凤瑞,方在呈告中,必因校理郑澔之疏,有此不安也。玆事,予已洞烛,情外人言,不必深嫌,并从速察任事,分付。
○传曰,吏曹判书疏批已下,更为牌招察任。
○吏曹判书尹趾善,牌不进。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府前启,张希载事。宋宗元事。引嫌而退。重发之论,率尔独停,物议未快,在所难免。请掌令洪璛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右承旨朴世𤎱上疏。大槪,臣自数日前,猝得寒疾,痰火之症,乘时复作,宛转床席,作一僵尸,以此病状,决无供职之望。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俾延残喘事。入启。递差。
○礼曹启曰,即接英陵参奉牒报,则今月十三日夜三更,本陵水剌间火起,参奉颠倒趋进,与守仆及守直军二名,先到奔救,仅得熄火,而中一间后面道里,几半烧伤,椽木七介烧折,盖瓦毁落,其馀内外,幸免延及之患,而别令上直军二名,持弓矢,留守祭器库矣。果有贼人五六辈,突入空斋,直犯祭器库,军人等,一边放矢,一边呼贼,贼人辈分散,参奉坐待天明,更进奉审,则自红门下,至水剌间前路,分明有马行之迹,必是贼人先放火,使之奔救,乘此无人,偸去祭器之计,昭著无疑云。陵寝至近之地,有此冲火之变,事极惊骇。曾于庚戌年,宁陵守仆房失火时,设行慰安祭矣。今亦不卜日,来十八日,设行慰安祭,祭官则令该曹,京官差送,而本曹堂上郞厅,进去奉审后禀处,当日入直守护军,不谨防察之罪,不可不惩,令本道推治。近来窃发之患,屡及于陵寝近处,殊非细患,而至于此贼,冲火之变,尤可惊骇。各别讥察,期于必捕之意,当该讨捕使处,严饬分付,何如?传曰,允。
○传曰,夜对为之。入侍承旨徐文裕,玉堂赵泰采、李益寿,假注书李鼎相,史官闵镇远、权尚游。
○夜对入侍时,校理南正重,司书柳凤瑞,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教。
1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金镇龟。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尹德骏。同副承旨沈枰。注书南相夏李世维。假注书朴汇登李鼎相。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右议政申翼相上疏。大槪,冒万死更暴危迫之恳,冀蒙矜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此时辅相之职,万无允许之理,卿其深念一体相须之意,安心勿辞,即起视事,毋孤虚伫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都摠管东平君杭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持平李世载启曰,臣之前后陈章,实出于情势之万分不得已,未蒙恩递,辄承温批,惶惑[蹙]感激之馀,敢为冒没出谢,而顾臣所遭,终有所不敢晏然者矣。其所处置,不拘于他司、本院,而律之以不宜复置,则今于宪职之除,不可再居,且其举劾之意,徒以纷纭,而姑为斟酌,则驳正之论,终不可以幸免为幸,而声气相合,是非混淆之说,其虑也,既深且紧,一倍悚懔也。且闻物议,则以重论未收杀前,备拟台官,亦咎铨曹云,公议之严,盖可见矣。以此情势,其可一刻仍冒于台端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李师尚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刑曹,贼人尹圣卜、崔起江,当日西小门外行刑。启。
○府前启,张希载事,宋宗元事。〈措辞见上〉新启,朝者,幼学韩相朝,呈文本府,有所自明事,而观其状辞,则渠之一家人李重辅,以其外三寸叔禁府都事李世遇之言,来言于渠曰,从兄御营大将李世选,有得谤事,欲为从中弥缝,要得台臣李宜昌弟宜相之书,而与宜相,素无知分,君须以宜相之言,代作书以给云。盖以宜相,于渠为妹婿故也。渠乃拘于重辅之颜情,不知其间有何别样机关,率尔书给矣。其后世遇,将此书,送之世选家,且以匿名书一张,纳诸其中,世选家,觉其有异,因人问之于宜相,则宜相实不知也。渠亦因此而更问其委折,则世遇,尝欲以所亲人,图差御营都监铸钱监官,以为渔利之地,嘱之世选,而必除去其时任者,而后方济其私,故乃生媒孽反间之计,赚得渠代人之书,以恐动世选,而未几而手脚尽露,不自掩匿矣。渠于是,始知其为见卖于人,自陷于罔测之科,而渠与世遇,本不相识,而特因其间之人,有此妄作之举。至于匿名书一款,亦非渠之所与知,而世遇前后幻弄情节,世选之子光肇,洞知其实状,一处凭问,则渠之不干之状,可以申暴云云。相朝自明之辞,有不可尽信,而盖此说,喧腾已久,臣亦闻之熟矣。世遇,自以士夫,持身不谨,一家至亲之间,致有此人理所必无之说,其为衣冠之羞辱,莫此甚焉,而以其事系暗昧之故,姑未发举矣。今观相朝所诉,则前后事状,皆有着落,参涉之人,亦非一二。相朝,自以代书之人,既有手犯之事,而先自首实,必欲辨明者,或不无可据之端。且世遇、重辅之事,若有一毫冤状,与相朝之言,不相髣髴者,则亦当有自辨之路,光肇于此,与知首末,证左甚紧云,则不可不一处置对,以核其虚实。请禁府都事李世遇,幼学韩相朝、李重辅,进士李光肇,一倂拿问,明查处决。引嫌而退。职是他司,事不相碍,过当之斥,何足深嫌?请持平李世载出仕。答曰,不允。第三件事及处置事,依启。
1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是经。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尹德骏。左副承旨崔奎瑞。右副承旨沈枰。同副承旨金世翊。注书南相夏李世维。假注书朴汇登李鼎相。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正言李师尚再度。入启。递差。
○禁府,李世遇、韩相朝、李光肇拿囚。启。
○府前启,张希载事,宋宗元事。〈措辞见上〉
○谢恩,右承旨尹德骏,左副承旨崔奎瑞,右副承旨沈枰,同副承旨金世翊。
○观象监,夜三更,月晕回木星。四更,月晕右珥,回木星,晕上有冠,晕下有履,色皆赤,内赤外青,白气如虹,出自右珥,逶迤晕北,良久乃灭。五更,月晕两珥,回木星。启。
○有政。
1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是经。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尹德骏。左副承旨崔奎瑞。右副承旨沈枰。同副承旨金世翊。注书南相夏李世维。假注书朴汇登李鼎相。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管东平君杭三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正言金弘桢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都承旨权是经上疏。大槪,新授职名,万不近似,情势难安,病状且剧,乞蒙恩递,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校理郑澔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去乙亥秋冬等黄海道褒贬,文城佥使李弼臣,文山万户安必徽,以上中。东里佥使廉斗弼,所已万户吴万元,以上下。
○副修撰朴权上疏。大槪,寒疾猝剧,实无自力趋谢之路,乞赐递免,以延残喘,兼陈所怀,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
○府前启,张希载事,宋宗元事。〈措辞见上〉新除授司谏林濩,时在全罗道罗州地,正言李光佐,时在忠清道礼山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馆学儒生任敾等上疏。大槪,请痛斥济亿等丑正之说,辨别是非,明示好恶,益笃崇奉之念,勿挠偏诐之论,特删姑寝之前旨,更宣扶正之明谕,以副士林之望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日者济亿等丑正之疏,极其无严,则尔等之辨明,益用嘉之,而至于吏判之疏,只陈其合享事而已。今乃以沮戯和应,疑乱右袒等语,肆然侵攻,不遗馀力,良可异也。且姑寝之教,非有他意,则知其享礼之已行,勿令分付,其势然矣,有何浅深之可言,借口之可虑乎?尔等,又以李玄龄等之请宥,归咎于吏判者,尤未可晓也。
1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是经。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尹德骏。左副承旨崔奎瑞。右副承旨沈枰。同副承旨金世翊。注书南相夏李世维。假注书朴汇登李鼎相。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海美县监李夔。
○副校理赵泰采,修撰赵大寿上疏。大槪,臣等,于同僚之疏,有不敢晏然于职次者,乞赐斥退,以为人臣含默者之戒,略附区区所怀,以备裁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察职。
○正言金弘桢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献纳金演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赈恤厅启曰,设粥所饥民,日渐聚集,已至一千二百馀名,一处馈粥,有纷沓之患,不可不加设一所于东大门外闾阎稍远之处,前启下郞厅四员,有难分察,更以军器寺佥正崔镇汉,司宰监佥正宋廷英,训炼院副正崔擎宇,都摠府经历张万里,加启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掌令李敏英启曰,臣之昏愚妄率,本不合于言议之任,而不意风宪之除,又及于屡试偾败之身,不惟朝政大失慎简之道,自顾微分,断无承当之望,陈章所免,既近例让,带职稽谢,亦涉逋慢。不得不抗颜趋诣,祗肃恩命,而第臣有不可冒据职次者,臣于前日,以李凤朝、郑彬两人事,有所论启矣。凤朝事则方在查核中,臣不敢容喙于其间,而日者伸救郑彬之论,又发于筵席,儒臣所达,则泛论风闻之或失,而谏臣,则直谓弹劾之冤被,为人之可惜,与臣所尝论列者,不啻迳庭矣。夫以一人之身,而毁誉之相反如此,是非虚实,今不必费辞多辨,以伤事体,而身居台阁,言不见信,或有行查之举,或致分疏之言,则唯当杜门屏伏,以俟公议之不暇,何可晏然供职,有若无故之人哉?如臣无似,屡叨匪据,曾未效丝毫尘露之报,而一言发口,动辄起闹,衅咎百出,非斥四至,臣心自愧,物议可知。疲软之讥,姑置勿论,渎扰之罪,实所难逃。且臣于岁时,带军衔往返松楸,而初非受由之行,正犯应递之科,则何敢以事在既往,厌然自掩,以为幸免之计乎?以此以彼,俱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李彦经启曰,昨伏见修撰朴权疏本,则讥切两司,语意甚峻,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张希载按律之请,今已三易岁矣,论执愈久,而天听愈邈,请对合启之论,盖尝流行于台阁上,而凡在言议之地者,能言而未必能行,责人而不欲责己,悠泛度日,尚此寥寥,舆情之抑郁,理固然矣。至如臣者,以渺然新进,荐叨匪据,适值僚员不备,独自行公,诣台传启,惟以誊呈故纸为事,人虽不言,臣亦知愧,身居台阁,未尽一日之责,则风采消尽之诮,臣实难免,其何敢一刻仍冒于言地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禁府启目,李世遇、韩相朝、李光肇原情云云。所供如是相左,今姑仍囚,待李重辅拿来后,一处推问处置,何如?启依允。又启目,金光宇,刑问十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各别严刑得情。
○京畿监司书目,阴竹呈,以大司谏闵镇周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持平李世载启曰,病伏呈告中,得伏见右修撰[副修撰]朴权疏本,则语意极严,臣不胜瞿然之至。张希载按律之请,已阅两岁,臣之忝居台职,亦非一二,而只传前启,力未回天,使王法不伸,公议共愤,则措语陈腐之诮,风采消尽之讥,不待人言,亦自愧矣。臣既有万分难冒之嫌,又遭此儒臣之讥斥,尤何敢一刻苟居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幼学李益焕等上疏。大槪,敢申宋时烈不可仍享于先贤祠宇之状,冀遵姑寝之命,以副士林之望事。呈政院。政院启曰,即者幼学李益焕等,来呈一疏,观其措语,则以先正臣宋时烈,为不合享于道峯书院祠宇,而至以惇卞之尊崇安石等语,公肆侮辱,无复顾忌,朝家处分既定之后,犹欲必售其荧惑疑乱之计,如此丑正之疏,不当捧入,而既称多士之疏,亦难退却,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捧入。
○副修撰闵震炯,司书柳凤瑞,权知承文副正字南就明,文臣朔试射时,称病不进,依承传罢职。
1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是经。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尹德骏。左副承旨崔奎瑞。右副承旨沈枰。同副承旨金世翊。注书南相夏李世维。假注书朴汇登李鼎相。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承旨权是经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校理郑澔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平安监司书目,顺安县令洪赞元,今月十八日,遭母丧,其代,令该曹急速择差,给马下送事。
○庆尚监司书目,安阴呈,以去十二月二十九日地动,事系变异事。
○掌令赵锡周启曰,臣归觐病母,不忍遽离,由限之外,过了十数日,则揆以法例,过限者递,虽缘数递有弊,在台官则不许,而名曰法官,其敢不引咎自列乎?且臣向在乡村时,接邸报,伏见本府,请罢江华留守金构之启,下字过慎,措语歇后,数三启而即止者,诚有歉于论事之体,臣窃惜之。其必以受命掖庭为言者,非故欲重金构之罪也。盖将讽我圣上以传命私迳之非宜,则岂可专意于遮护,而曾不论斥此一款哉?及臣还朝,事过久矣。虽不必再发于收杀之后,而有怀含默,亦臣所耻,故再昨诣阙也,敢以两件事,草启引嫌,则喉司谓臣启辞,无紧关可避之端,退却不受,臣不胜瞿然而退矣。夫当避而不避,不当避bb而避b,均之为失体,则臣之不敢晏然,有甚于前矣,而适会贱疾危苦,寻单蛰伏,私窃愧惧之至。昨又伏见副修撰臣朴权疏本,以希载尚保首领,斥两司风采消尽,臣忝本职,弥四个月,虽于其间,供仕日少,前席奏事,诣台传启,盖不止一二遭矣,而回天力绵,未蒙允兪,则誊纸之诮,塞责之讥,实臣自招,何辞可解?以此以彼,俱难一刻仍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献纳金演启曰,谫陋微臣,复叨新命,猥陈情势,未蒙恩递,严畏分义,不得不黾勉出肃,而伏见副修撰朴权之疏,实不胜瞿然之至。希载之罪,举国之所共愤也,臣当初登对,亦尝历陈,而诚意浅薄,未格天心,厥后出入台端,非止一再,而常誊故纸,恒切愧惧,风采消尽之斥,诚无以自解也。臣既有难冒之势,又被儒臣之斥,何可一刻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副校理赵泰采,修撰赵大寿上疏。大槪,臣等,于两司处置,有不敢晏然可否者,乞递臣等之职,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处置。
○右议政申翼相上疏。大槪,不避严诛,更暴危恳,亟赐处分,以幸国事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意已竭,而卿辞至此,只恨情志之不孚而已,更何多诰?卿其宜遵前旨,安心勿辞,亦勿待罪,速出论道,以副上下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江华留守金镇龟上疏。大槪,海都留务之命,决非如臣不才所可承当。且念本职,有异冗散,在臣私分,亦难冒受,猥暴情悃,冀蒙递改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意勿辞,从速察职。
○谢恩,司书吕必容。
○吏曹判书尹趾善上疏。大槪,任敾等,论臣许多文字,无非捃摭丑诋之言。垂死之年,遭此罕有之羞辱,决不可淟涊不去,复立朝端。伏乞圣慈,特加谅察,亟命先收臣告身,仍令退黜,毕命丘壑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意外侵斥,不足为嫌,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玉堂箚子。大槪,请掌令李敏英,持平李彦经、李世载,献纳金演并命出仕,掌令赵锡周递差事。入启。答曰,依启。
1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权是经。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尹德骏。左副承旨崔奎瑞。右副承旨沈枰。同副承旨金世翊。注书南相夏李世维。假注书朴汇登李鼎相。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吏曹判书尹趾善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都承旨权是经三度呈辞。及判决事许墀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正言朴权启曰,臣不揆狂愚,妄陈瞽说,天听邈然,不赐可否,三司引避,起闹纷纭,缩伏私次,恭俟谴罚,不料薇垣新命,遽下梦寐之外,含恩畏分,不得不冒昧出谢,而伏见持平李彦经之避,其曰,居言议之地,能言而不必能行,责人而不能责己者,专指臣久处经幄,且忝台职,不能力争而发也,自顾惭恧,无所容措。继伏见掌令赵锡周之避,以金构请罢之启,下字过慎,措语歇后,数三启即止为言,诋之以有歉论事之体,臣不胜瞿然之至。凡论人之道,就事而辨其是非,则平易而可见,执迹而求其心术,则晻昧而难知,臣于连启之时,只举其事,不论其心,斥之以难免见识昏谬,责之以不思将顺德意,而删去其迎合取宠等语者,不欲为深刻之言,以伤其忠厚之道也。若曰,迎合取宠,是构之实状,则其罪,岂止于收资、罢职而已乎?且其所谓专意遮护,受命掖庭一款,曾不论斥者,尤未知其所据也。臣既以不克违覆,晏然承奉,为构之罪,则谓之歇后,可矣,谓之曾不论斥,何也?如臣疲劣,冒玷台席,重发之论,轻加斟酌,诋毁之至,固所自取,停启台官,既已坐递,删削措语者,安得晏然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李敏英启曰,臣既有难冒之势,且犯应递之科,而处置请出,出于意外,召牌降临,不得不黾勉趋诣,而第臣于日昨儒臣之疏,尤有所瞿然者。夫以希载必诛之罪,至今假息于覆载之间,舆情共愤,公议愈激,则力争回天,以正王法,乃是台阁之责,而如臣疲劣,屡叨言地,曾未能竭诚弹论,准请乃已,故纸传誊之斥,风采消尽之诮,焉得免乎?见疏最晩,自劾且稽,臣之迟钝不敏,亦已甚矣。且臣前避所谓筵席伸救,俱是儒臣,而仓卒错认,误以儒臣、谏臣为言,昏谬不察之失,亦无以自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前启,张希载事。宋宗元事。〈措辞见上〉新启,昨伏见赈恤厅所报,则饥民之就食于设粥所者,已至千有二百名之多,方且分作二所,分设郞厅,而前头辇下之民,日渐聚集,自外方流逋而来者,又不知其几千人矣。似闻设粥之后,才过一旬,而死于其所者,殆累十计,虽缘寒饥所恼,易至殒命,盖其所馈之粥,谷味不深,或不无尾闾之泄,以致如此云。然则虽逐日增灶,计口添料,亦何补于饥民之相随续死也?一二郞厅,既难遍救,吏胥之属,亦且单孤,虽欲每盂知味,各人监粥,势不可得也。各军门将官中,勤干解事者数十人,差定监赈之任,如筑城时领役部将之例,或以百口,或以五十口为率,分领饥民,散给粮料,使于各其部内煮之馈之,必自亲审其有疾病者,亦使尽心救疗,郞厅统领诸部,课其勤慢,考其诚伪,上其功过于堂上,则官有统属,事有条理,其实惠成效,可以立见矣。至于毕赈之后,按阅其所部饥民,全活多者,另加调用,死亡众者,重施责罚,约束分明,劝惩有方,则年少武弁之抱才沈屈于行伍间者,亦必自衒其能,以徼显赏。请于禁卫、训炼、御营、守御、摠戎五厅,极择其将官军官中,解事者四五人,差送赈厅,以为分付监赈之地。答曰,不允。末端事,令该厅禀处。
○院前启,张希载事。权大运事。韩重爀等事。池三龙等事。〈措语见上〉引嫌而退。泛论之言,不必自咎,既往之事,尤非可嫌,请正言朴权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平安监司书目,臣既有轻罢边倅之失,病势亦难察任,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去乙亥秋冬等褒贬,礼宾正朴泰长,司畜别提朴尚纠,童蒙教官尹道教,英陵参奉洪楫,泰陵参奉权卨,以上中,靖陵参奉崔尚镇下。
○生员姜楡等上疏。大槪,痛斥澔、敾等侮辱先正臣赵光祖之罪,兼陈喉院壅蔽护党之状,冀蒙睿览,亟正享典,以光圣德,以幸士林事。呈政院。政院启曰,即者姜楡等,又为来呈一疏,观其措语,则其侮辱先正,与李济亿,少无异同。济亿情状,自上既已洞烛,快施迸裔之典,则毒正之疏,今不当捧入,而第其疏末,以壅蔽死党等语,侵斥本院,不遗馀力,不得不捧入之意,敢此仰达。传曰,姜楡等毒正手段,与济亿一般,诚极痛骇。所当一体迸裔,而不可胜罪,此疏还出给,今后切勿捧入。
1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未差。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尹德骏。左副承旨崔奎瑞。右副承旨沈枰。同副承旨金世翊。注书南相夏李世维。假注书朴汇登李鼎相。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流星出井星上,入西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光照地。
○江华留守金镇龟上疏。大槪,复申才分之不可堪当,且暴私情之有不自安者,乞蒙递改,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察职。
○校理南正重,副校理闵镇厚,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礼曹,观察使荐,韩圣佑、柳尚载、沈枰。节度使,金夏重、李溶、南五星。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时,受灸日子,以今月晦间推择事。及江华留守金镇龟催促赴任事。及前校理南正重,前副校理闵镇厚,前司书柳凤瑞,前持平李彦著叙用事,榻前下教。北评事,依辛亥年例,姑勿差出事。及文臣朔试射,亦依辛亥年例,姑为停止事。及靖陵参奉未差之代,令次官明日政差出事,榻前定夺。
○持平李彦经所启,臣顷因副修撰朴权之疏,有所自列,处置请出,出于意外,而严畏分义,不得不承牌而出矣。昨者权,以谏臣引避,而以臣避辞中数句语,引以为难安之一端,臣之本意,盖以台阁流行之言,泛论而已,非指权一人而发,则以此自当,无已太过乎。然既举臣言,引以为嫌,臣于此,亦不胜未安之至,且掌令李敏英,又以被斥于朴权事,引避退待,而臣与敏英,见讥则同,而特避有先后之异耳。臣何敢自谓已出,而晏然处置同僚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
○献纳金演所启,张希载事。〈措辞见上〉上曰,亟停勿烦,权大运事,韩重爀等事,池三龙等事。〈措语并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即今国家先务,莫急于荒政,外方则不须言,而都下是根本之地,理宜优恤,辛亥年则都民等,一体分给还上,且给干粮矣,今番则虽国储不敷,乃有分等抄选之举,而事目严重,意在抄删,入参成册者甚少,残盛取舍之际,颇有虚实相蒙之毙,至于买家未斜出,造家未入籍,众所共知之类,理宜收录,而并不举论,以此怨声喧藉。请查正厅堂上,并命推考,更令五部,追捧成册,以为一体赈贷之地。上曰,依启。
○引见时,领议政南九万所启,近来史官之不得备员,久矣。即今虽有上下番,本馆之规,必有预备,然后方为备员,而只有上下番,亦涉苟简,且堂下官三司出入者,恒患乏人,而以阻碍于翰荐之故,甲戌年庭试别试榜出身,尚不得迁转,乏人益甚,今者上下番既备,宜即新荐,而前奉教李寿仁,时在罢职中,不得新荐,盖史官为位,若有罢职者,则例不得议荐,李寿仁,以己巳年,为士子时事,重被台弹,今虽收叙,想必不得行公,必有迁转六品之举,然后新荐方可为之矣。如此人等,不待本馆荐状,次次陞六事,曾因小臣陈达,有定夺之事,李寿仁,亦入于应为陞六之中,而以其时,方在削版之中,不得陞出矣,今则还给职牒,而时未叙用,故拘于规例,又不得新荐云,李寿仁,别为叙用,升出六品,以为斯速新荐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
○行副司直吴道一所启,即今盗贼窃发之患,最为国家切急之忧,诸道讨捕使状闻,陆续不绝,前头三四月,则民间饥困,必倍于今,其时贼患,实未知至于何样境界也。顷者,臣疏陈治盗数策,而同党中发告人边将除授事,见塞于庙堂,别施重赏事,因大臣陈达施行,而举行条件中,泛称以优数赏给,不言赏以某物,定以某数,朝家命令,若是泛然,贼党中,虽有欲为发告者,必有不信之心矣。三丈之木,募以十金则不徙,必待五十金而后徙之,商鞅之治,虽极卑污,然其令行禁止,事有实效者,盖由于此。今此治盗之术,既难猝然以教化,使之消融,亦难随发随捕,惟是重赏同党中发告者,使之自然解散,甚合事宜,而命令泛然若是,则其何以取信于贼辈,而有着实之效乎?请令庙堂,询议有司之臣,定以银则某两,木则某疋,颁布榜示于各道各邑,谕以必施之意,则同党中发告者必众,而渐至解散矣。或以赏给过多,则势难支给为言,而党类盛多者,先施重赏,则其数之甚多,亦不必为虑矣。领议政南九万曰,吴道一之所达,诚为着实矣。购捕事目中,平人之捕告火贼三人以上者加资,以下赏给事,既有定数,而贼党中发告者,亦令依平人例施赏矣。顷日引见时,左相特为陈达,请更加优给,以为发告之地,而别无定数之事,以某样物题给事,亦不指的,其必得施行,有不可定,民必不信,京中贼党自告者,自兵、户曹,给某物几许,外方亦以某物,定数赏给之意,一定分付,然后人自信之,而来告者众矣。上曰,若不分明定以某物某数,则人不信之云者,其言然矣,相议定数,付标,可也。领议政南九万曰,以此意,分付兵曹,何如?上曰,依为之。
○领议政南九万所启,向者因儒臣陈达,宣庙朝,故兵使臣李济臣,仁祖朝故持平臣任叔英赠谥事,下该曹。该曹,以格外防启,而自上特许赠谥矣。此两人,皆先朝名臣,其清操节行,诚为一世之所艳称,而但赠谥之法,非但为善人设也,善恶皆有谥以不褒贬之意,必曾经正二品实职,然后方许赐谥者,以其履历多,善恶之迹,表著于一时故也。然为世儒宗,及为国殉节者,则自前有赠爵赠谥之典,其来已久矣。其他诸臣之有文章名行,而官品不及者,则未闻有赠谥事,今此两臣赠谥,皆是格外,创开新规,则两臣之外,可以赠谥者,亦必多有之,滥觞之弊,诚为可虑,一从典章,还收此两臣赐谥之命,似可矣。上曰,此两臣,有重名云,故特许赐谥矣。大臣虑有滥觞之弊,其所陈达,意亦有在,姑徐,可也。
○刑曹判书闵镇长所启,顷因副应教闵镇厚所达,咸镜道全家徙边罪人,有自该曹抄启之命矣。全家重罪,该曹,不敢轻议疏释,今因入侍,敢此仰达,下询于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何如?领议政南九万曰,国初时开创西北也,为实边之地,移南民以入,而犯盗徒年之类,并令全家徙边,永为其地之民,本无因赦放还之规,至今遵行,不敢有变矣。今以年凶之故,遽废此规,岂祖宗设法之本意也?此类设令放还,未必安业于故土,而只为轻改旧章之归。顷者平安监司状启,以为道内江边及宣、郭、龙、铁之处,被灾尤甚,全家罪人之难于连命者,请分移于道内稍实之邑云,故许之矣,咸镜道,亦依此例为之,则似可矣。上曰,一依平安道例,分付举行,可也。闵镇长曰,近来他道全家罪人,主户身死者,或因上言,或因赦令,蒙放者颇多矣。今此罪人中,主户身死者,依他例放释,何如?领议政南九万曰,主户生时,既令永为其土之民,则主户死后,其妻子,岂有蒙放之理乎?且其主户犯罪之时,既不得伸理矣,年久身死之后,既无元只之立证,亦难遍考其文书,而只听其妻子之所诉,许其放送,则凡为全家,谁有仍居其地者哉?罪犯之关系国家,特命伸雪者外,如此续续烦许之类,决不当许之,该曹非但不可引此例放送,咸镜道全家,诸道全家之如此呼诉者,自今以后,亦一切勿施,以主旧法,似当矣。上曰,主户死后,因上言放释之事,虽或有之,而当初设法之意,在于实边,则主户死而放送者,与当初之意有异矣。此后则勿为放释,可也。闵镇长曰,一邑罪人,或有多至数十馀人者,当此荒年,实有主客俱困之虑矣,此则移配,似宜矣。上曰,移配于其道内各邑,可也。
○领议政南九万所启,朝家每于岁首,有高年存问之规,即今值此无前之凶,此等事,固难举行,而但闻前承旨金斗明之父埈,曾以斗明侍从之故,得蒙加资之典矣,斗明之父,今年八十,堂上年八十者加资,自是循例应行之典,斗明,以时无职名之故,不敢陈疏云。此非规外赏典之比,斗明之父埈加资事,分付吏曹,此外他人之如此类者,并令一体推恩,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朝报〉
○领议政南九万所启,即今户曹所储,可支今秋云,而今年田税,来年四五月间,方可上纳,且今秋丰登,亦未可知,若不预为其间可继之道,则诚极可虑,顷日户曹判书李世华,请得江都米四五万石者,以此故也。至于赈厅,所储尤少,饥民日增,前头谷物虽乏,给赈事则不可中寝,亦将取用江都米,此外无可着手处,而两西、京畿、三道还上所捧,不足以全活其民,故并请得江都米,虽不可,其求,亦不可全然不给,势将量留京中用度,以其馀,从略分给,顷与僚相及诸宰相议,米太租并计,关西一万石,海西五千石划给,而京畿则南汉山城以西之邑bb则给b江都米,以东之邑则给南汉米,合为一万石,江原道则划给忠州阳津米二千石,伊川、安峡、平康、铁原等峡邑,划给江都米四百石,开城府则地虽少,人物最繁,本府山城军饷,似甚不足,亦给江都米四百石宜当,以此预为定数,分付于各道,俾无数外悬望之弊,何如?上曰,依此施行,可也。〈以上《户曹誊录》〉
○兵曹判书徐文重所启,上年秋间,礼曹判书李世白,陈达各陵守护军奉呈裁减之后,陵军等事势,诚为切迫,其代,自赈厅禀处事允下,而年分文书上来后,可以禀处,故尚未回启矣。即今畿内官需,亦且不足,前日所无之事,有难轻议矣,辛亥年各陵陵军,有还上分给之事,今亦依辛亥年例,还上分给,何如?上曰,依为之。礼曹判书朴泰尚曰,昨日陵官来言,守护军官之饿死,虽或不死,无以主役,不能守护陵寝云,国家不幸,遭此无前之凶岁,赈救之政,虽难博施,而至于陵寝重地,不能守护,则极为未安,各别斗护,何如?领议政南九万曰,所谓斗护,何以为之?文重曰,还上分给之外,无他可救之策也。朴泰尚曰,还上一巡,已给之矣,此后逐月继给,则可以少救矣。上曰,还上分给,非但一二次,连绩分给,可也。〈以上《礼曹誊录》〉
○兵曹判书徐文重所启,辛亥年,以年凶,济州式年贡马,因上教停止矣。今年岁贡马上送事,今当分付,何以为之乎?常年贡马,则六百六十八匹,式年又加百匹矣。上曰,式年贡马,依辛亥年例,停止,可也。〈以上《司仆誊录》〉
1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重徽。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尹德骏。左副承旨崔奎瑞。右副承旨沈枰。同副承旨金世翊。注书南相夏李世维。假注书朴汇登李鼎相。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吏曹判书尹趾善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药房启曰,春寒犹峭,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脘穴受灸事,以今月晦间择日以启事,昨日榻前,已为定夺矣。臣等,与诸御医等相议,则今月二十七日,来月初五日,为吉云,而二十七日,则日气犹寒,恐妨调摄,定以何日乎?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受灸定于来月初五日,宜矣。
○政院启曰,因忠清监司李墪状启,吏曹覆启,以本道都事金致龙斯速下送事,令政院变通事,允下矣。致龙,时未署经,而即今宪府之官,位甚不齐,开坐未易,一二日内,势难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除署经发送。
○明日仁政门朝参时,殿坐正时,辰初初刻。
○持平李世载启曰,情势之外,贱疾且剧,呈单缩伏矣,今此两僚处置,归于臣身,故不得不忍死趋诣,而臣亦儒臣疏斥中人,则其不敢可否之嫌,与同僚无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得物论。
○谢恩,校理李益寿。
○吏曹,前持平李彦著,当日身死,曾经台侍。启别致赙。
○正言朴权启曰,宪府处置,归于本院,而其所引避,俱以臣疏为言,臣何敢晏然可否于其间乎?且臣顷忝宪职,以枯松帖文主管郞厅汰去事,论启蒙允矣,其中前司勇郑载岳,一日行公,颇能举职,旋又呈病,而因启辞中无摘发论罪之语,混入于现告之中,物论称屈,臣之论事不审之失著矣。以此以彼,不可仍冒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献纳金演启曰,宪臣处置,归于本院,而臣亦被斥中一人,何敢可否于其间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禁府,李重辅拿囚。启。
○全罗监司书目,宝城郡守南斗明,今月十六日身死事。
○玉堂箚子。大槪,请掌令李敏英,持平李彦经、李世载,正言朴权,献纳金演,并命出仕事。入启。答曰,依启。
○有政。〈以上朝报〉
○禁卫营启曰,禁卫、御营上番军兵,因年凶,相替立番事,禀定之后,今年所纳保米,甚为零星,且当农节,征召立番,亦甚重难,姑为停番事,更已定夺矣。建阳门西营入直军兵,仍令训炼都监炮手,限停番间入省记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以上《禁卫营誊录》〉
1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重徽。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尹德骏。左副承旨崔奎瑞。右副承旨沈枰。同副承旨金世翊。注书南相夏李世维。假注书朴汇登李鼎相。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右议政申翼相上疏。大槪,冒万死更暴情实,本兼诸任,乞赐递免,俾得安意调病,以寻生路事。入启。传曰,遣承旨敦谕。
○司书吕必容上疏。大槪,母病危重,急于救护,不得不陈疏,径出直庐,乞命镌免臣职,仍治臣罪,以警具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吏曹口传政事,以安绩为宝城郡守。
○全罗监司书目,锦山郡守李頣命,联名灾邑田税停捧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户曹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二月朔颁料次,仓官进去于右议政家,请受禄牌,则以为,方在呈告中,禄牌不为出给云,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输送。
○今日朝参时合启,张希载事。〈措辞见上〉上曰,亟停勿烦。
○掌令李敏英所启,宋宗元事。上曰,勿烦。
○献纳金演所启,韩重爀等事,池三龙等事。上曰,勿烦。
○右副承旨沈枰书启,臣敬奉圣旨,敦谕于右议政申翼相,则以为臣沥血封章,罄竭底蕴,意谓圣明庶几矜察,而遣近臣敦谕,出于梦寐之外,责勉备至,丁宁反复,臣诚惶恐陨越,不知置身之所。臣虽无状,粗闻事君之义,前后圣谕之谆复,非止一二,使臣苟有一分自力之望,则何敢更待今日,为竭蹶趋承之计哉?病不从心,鬼事将迫,委顿痛苦,日甚一日,而近因添得外感之症,头痛如剖,寒热交极,腹胀喘急,又从而益甚,以此病状,虽欲忍死强起,其势无由,伏地穷蹙,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1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重徽。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尹德骏。左副承旨崔奎瑞。右副承旨沈枰。同副承旨金世翊。注书南相夏李世维。假注书朴汇登李鼎相。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日晕左珥。未时,日晕。
○备边司启曰,本司有司堂上四员内,刑曹判书闵镇长,非但本职烦剧,且兼赈恤之任,有难专察本司文书。行副提学吴道一,时未肃谢。行副司直李畬在外,而左副承旨崔奎瑞,以本职不得参于本司之坐,凡干酬应文书,无主管之人,行副司直吴道一,即为牌招肃谢,使之仕进于本司。左副承旨崔奎瑞,本职今姑改差,使之专察本司之事,何如?传曰,允。
○传曰,设粥所,顷送别监,持来饥民所吃之粥,则合数颇优,米粒稠厚矣。欲观其终始之如何,又令持来,则非但合数大不及于前,米粒亦甚稀淡,凡壮男女米二合半,儿弱米二合,皆有定式之数,而渐至减少且淡,如此不已,则殊非设粥本意,饥民决无赖此生活之理。东西设粥所,以此意各别申饬,使之着实举行。
○合启,张希载事。答曰,亟停勿烦。
○府启,宋宗元事。答曰,勿烦。
○院启,韩重爀等事,池三龙等事。〈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备边司启曰,以司谏院启辞,都城中干粮及还上分给者,抄出成册时,颇有虚实相蒙之弊,至于买家未斜出,造家未入籍,众所共知之类,理宜收录,更令五部,追捧成册,以为一体赈贷之地事,依启bb事b,命下矣。即今所储谷物,若有馀裕,则勿论辛亥年前例有无,都民等,一体分给还上,且给干粮,其在朝家优恤之道,岂不合当?而以见存谷物,较计都城人户,诚有十分难继之虑,分等抄出,先救其尤甚贫饥之类,势有所不得已者,至于买家造家之类,查问其虚实,定其取舍,皆当责之于任使之人,使之明审处置,有难一一指挥,今若更令五部,追捧成册,则中间虚伪纷争之弊,必有不可胜言者,且欲一从民愿,无所拣择,并许成册,谷物难备,还为中止,则非但事体颠倒,其为取怨于民,尤甚于前日,量其事势,诚难施行,第自独户至中户则口数有定,而至于大户,则自十五口以上,或至三四十口者,如此之类,皆以十五口为率,定其斗数分给,则诚有不均之患,大户之过二十口以上者,令赈厅别为抄出,量加斗数以给,则其于均惠之道,似为合当,以此意,分付赈厅,何如?传曰,允。
○持平李彦经上疏。大槪,臣忝叨言地,恐孤职责,敢贡刍荛之说,冀效尘露之补,兼陈病状,乞蒙恩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缕缕戒诲,忧爱之诚,溢于言表,予甚嘉尚,可不留心焉。李三硕事,于予心,终有所未能释然也。应罢屯田出给事,令该曹查处。守令之治效最著,实惠在民者,使道臣,毋论前任时任,荐闻一款,令该曹禀处。李凤朝之弹劾,出于风闻,邑民之聚哭,极可惊骇,一番行查,在所不已,今乃疑人太过,臆逆太甚,此等论议,殊未稳当也。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玉堂箚子。大槪,请亟从两司之启,以伸王法,以快舆愤事。入启。答曰,毋庸渎扰。〈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顷日,以行副提学吴道一上疏,本司文郞厅二员,兼差赈恤郞厅事,覆启,允下矣。即者京中,民户抄出,分给干粮及还上之际,头緖甚多,就粥饥民,亦日渐增加,将分设粥所于东郊,而赈厅堂上,皆以本职倥偬,文书实难一一致察,粥所亦难连日往来,本司文郞厅,皆无紧关次知之事,新差三员及兵曹例兼一员,并令兼带赈恤郞厅,令本厅,或使句管文书,或使看检粥所,以为一齐察任之地,何如?答曰,允。
○又启曰,会宁、庆源开市,既已完毕,依例令承文院,撰出回咨,付送于前头使臣之行,何如?答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1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重徽。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李思永。左副承旨尹德骏。右副承旨沈枰。同副承旨金世翊。注书南相夏李世维。假注书朴汇登李鼎相。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有气如火光。
○刑曹参判洪万朝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右议政申翼相上疏。大槪,病无趋承之日,罪犯违命之科,伏乞怜慜,亟赐处分,且收朔料输送之命,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巽辞虽恳,予志已定,但当益加诚意,以期其造朝而已,更何多诰?至于薄廪,不必过辞,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领受,速出论道,以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禁府启目,李重辅元情云云。传致李世遇之言,使渠名得书简,中间幻眩之状,都是洪寿星所为,匿名书出处,自当知之,洪寿星拿问查处,何如?启依允。
○禁府,洪寿星、金圣渊拿囚。启。
○吏曹判书尹趾善上疏。大槪,格外殊渥,益切兢惶,而不幸贱疾若是弥留,实无自力之势,伏乞圣慈,曲察危迫之忱,亟命递罢臣所带本兼诸任,以重国体,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政院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判书尹趾善陈疏,参判未差,参议赵相愚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参议赵相愚,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户曹启曰,右议政来二月朔颁料,依传教。令仓官输送,则辞而不受云,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令仓官输送。
○平安监司书目,龙川呈,以去十二月二十二日申时量,雷震一声,事系变异事。
○合启,张希载事。〈措辞见上〉答曰,亟停勿烦。
○府启,宋宗元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院启,韩重爀等事,池三龙等事。〈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辅德李宜昌上疏。大槪,臣于王世子讲筵之久停,窃不胜区区忧爱之忱,敢陈刍说,以备睿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忧爱春宫,有此疏陈,予用嘉尚,当自来月开筵,而讲官,斋宿入参焉。
○副提学吴道一上疏。大槪,情蹙病剧,未赴召牌,乞被谴罚,仍陈所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予意已定,决难挠夺,韩重爀事,卿言可谓正当也。宜勿过辞,从速察职。
○开城留守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从速察职。
○户曹参议赵亨期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与赈厅相议处之。
○谢恩,左副承旨尹德骏,校理闵镇厚,司书鱼史徽。
○有政。〈以上朝报〉
○御营厅启曰,本厅每朔别破阵三十名,每名保布六疋式分给,轮回入直于新营,自是规例,而连因凶荒,应捧番布,裁减捧上,营储不多,不得已每朔三十名,分为二巡,各限十五日,每名保布三疋式减给,以为相替入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御营、禁卫两营军兵限秋成停番事,既已榻前定夺,而本厅立番马步军兵,来二月初一日,当为放送矣,东营一哨步军,则依前与训炼都监军兵替代,新营则以京案杂色军五十名,及别破阵十五名,相替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御营厅誊录》〉
1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重徽。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李思永。左副承旨尹德骏。右副承旨沈枰。同副承旨金世翊。注书南相夏李世维。假注书朴汇登李鼎相。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艮方,有气如火光。
○左尹李世选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京畿监司书目,利川呈,以大司谏闵镇周,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卿勿固辞,从速上来察职事,回谕。
○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事,曾已启达矣。大司成,时未差出,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疋立之,设粥所内摘奸。
○校理李益寿上疏。大槪,臣于长僚之疏,有难晏然者,乞赐递改,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备边司启曰,上年冬都目大政,迁延至今,非但事体未安,其间弊端亦多,吏曹判书尹趾善,三度加由之后,更为陈疏批下,而尚不出仕,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尹趾善,牌不进。
○献纳金演启曰,臣于昨者,伏见副提学吴道一疏本,则其中一款,论韩重爀事,而以本院究问得情之启为非,臣不胜瞿然之至。凡按狱之规,虽元恶大憝,必待究问输情而处断,自是法例之当然,而今此重爀之罪状,虽曰彰著难掩,其间情节,尚有未尽吐露者,而直为处断之命。遽下于不为输情之前,此出于一时之特教,有乖于三尺之常宪,故本院之累月争执,请收成命,必欲得情而正法者,盖以此也。儒臣之论,出于常法之外,而至以延拖明命为言,既被其斥,何敢晏然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吕必容上疏。大槪,薇垣新命,又及累试偾败之身,惊惶感激,罔知所措,而臣之母病,一向危剧,决无离违供仕之望,伏乞圣慈,更加矜察,亟命镌免臣职,复勿收拟,俾臣安意救护母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掌令李敏英启曰,臣以难冒之势,再避再出,渎扰是惧,黾勉行公矣。即伏见副提学吴道一疏本,则以韩重爀事,讥切台官,语意颇紧,臣不胜瞿然之至,凡有死罪,必待输情处断者,乃是不易之常法也。今此重爀之罪,固无一毫可生之道,而不待承款,直为处断,有乖三尺之法,且关无穷之弊,台阁之阅岁争执,盖以此也。癸亥之事,非今日所可拟议,而至于顷年赵嗣基之疏,即一结案,初无可问之端,可输之情,而执法之论,犹以未及就服,径先行法为歉,则以此援例,有若可据之证者,殊未可晓也。虽然,儒臣讥斥之语,若是深切,至以延拖明命,归咎于台臣,则臣以累度参启之人,何敢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参议赵相愚上疏。大槪,臣病情危笃之外,又有情迹臲卼之势,玆敢冒死哀吁,伏乞圣慈,特垂哀怜,亟削臣职,以谢物议,以延残喘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吏曹判书尹趾善上疏。大槪,病势、情势,俱难复出,又承严召,竟未祗赴,臣罪万死,臣罪万死。伏乞圣慈,俯察血恳,先递臣所带本兼诸任,仍治臣逋慢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无所嫌,安心勿辞,从速行公。〈以上朝报〉
○赈恤厅启曰,本厅所捧,曾无白米可以作粥者,以顷日内下米用下矣。今方乏绝,无他继用之路,依辛亥年例,户曹广兴仓米,为先取用后,前头江都运米,还偿,何如?上曰,允。〈以上《户曹誊录》〉
1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郑重徽。左承旨徐文裕。右承旨李思永。左副承旨尹德骏。右副承旨沈枰。同副承旨金世翊。注书南相夏李世维。假注书朴汇登李鼎相。事变假注书金相稷。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江华留守金镇龟。
○议政府,观察使荐,尹德骏、兪得一、李德成,节度使荐,赵世雄、金重三、李昌肇。
○持平李彦经启曰,臣寻单病伏,旷职有日,一味惶蹙,不知所出矣。昨者谏臣及僚台,因儒臣疏论韩重爀事,相继引避,处置归于臣身,而臣于前月,待罪谏职,亦以特教,有关后弊,常宪不宜挠改,还收之请,数次传启,则延拖明命之责,臣亦与焉。方且自引之不暇,何敢可否于其间乎?昨缘病故,日且向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修撰赵大寿上疏。大槪,即闻母病猝然危重,不得已苍黄径出。伏乞圣慈俯谅哀恳,亟递职名,仍治臣罪,俾伸至情事。国忌斋戒,留政院。郞厅白大成校正。日记厅郞厅尹东星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