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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十八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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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1月1日[编辑]

○定夺矣。今此岁首,似当择日举行,而王世子方在衰绖之中,循例举行,有所难便,勿为举行乎?或以进见时服色,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勿为举行。《礼曹誊录》

○传曰,今番陵幸还宫后,随驾军兵,自其各军门,依前犒馈事,分付。《御营厅誊录》

○义禁府启曰,今日,朔祭正日,科狱罪人等,不得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义禁府誊录》

1月2日[编辑]

都承旨柳之发。左承旨李壄。右承旨朴权。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鱼史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佑甲尹东鲁。事变假注书朴万恒。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至申时,日晕。

○下直,连山县监兪命聃。

○平安监司书目,铁山呈,以去月十二日闪雷,自乾方三次大震,事系变异事。

○合启及府院前启,以敬陵亲祭斋戒,自今日初四日至,姑停。

○备边司启曰,曾于榻前,以全罗右水使李硕根,四五日内催促下送之意,定夺之后,自该曹,累度催促,而称以情势难安,呈状本司,非止一再。事体分义,决不敢乃尔,故更为分付该曹,别为催督,而一向呈状,无意赴任。武臣自处之道,自与文宰有异,自前内而将任,外而阃帅,不敢以廉义,终始撕捱于朝命之下,则今此李硕根之已过十馀日,尚不辞朝,事甚可骇。所当别样重究,而若开此路,则武臣之引嫌图递,亦关后弊,李硕根姑先从重推考,当日内,使之辞朝,何如?传曰,允。

○下直,全罗右水使李硕根。

○政院启曰,忠清道监司李震休,姑先推考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论启,推考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东彦、吕必重为兵曹正郞,金遇华为兵曹佐郞。以上朝报

○兵曹启曰,本曹郞厅八员内,正郞二员,佐郞一员未差,今此陵幸教是bb时b,各差备侍卫,将无以备员,郞厅未差之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前司谏李征龟加资,因台启,有还收之命矣。李征龟加资,才已还收,台职似当仍存,而既出其代,事异常规。台bb谏b去就,不可不明白定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既出其代,不当仍存也。政事见上

○义禁府启曰,今日,敬陵祭散斋日,初三日,致斋日,初四日,陵行举动,此三日,科狱罪人等,不得开坐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3日[编辑]

都承旨柳之发。左承旨李壄。右承旨朴权。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鱼史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佑甲尹东鲁。事变假注书朴万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自今年正月至八月,禁士夫嫁娶,而只知委京中及畿湖。

○明日敬陵举动时,大驾出宫初严,五更一点,二严,五更二点,三严,五更三点,王世子出宫正时,寅正三刻,开门,四更一点。

○政院启曰,向者药房问安之批,以陵幸已迫,决难差退为教,臣等非不知圣意之所在,而即今雪后,饕风大作,寒威猝严,有倍深冬。此时侵晨动驾,抵暮还宫,玉体损伤之忧,已不胜言,况王世子方在冲年,才经感冒,触寒劳动,添伤之患,不可不虑。岂可以行幸之期,只隔一宵,忽于圣人慎疾之戒,不思所以变通之道乎?稍俟和暖,差退日期,实合慎重保护之方。臣等忝在近密,不任区区忧爱之忱,惶恐敢启。传曰,决难差退,须勿烦请。

○辅德金致龙,弼善兪命弘,文学尹宪柱,司书宋宅相,兼司书权尚游,说书金兴庆,兼说书尹志和上疏。大槪,今此陵幸时,王世子当为陪行,而日寒如此,臣等不胜区区忧虑之忱,敢此齐声仰吁,春宫谒陵之礼,伏愿稍待和暖,改定期日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世子陪往,情礼当然,尔等,勿为过虑。以上朝报

1月4日[编辑]

都承旨柳之发。左承旨李壄。右承旨朴权。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鱼史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佑甲尹东鲁。事变假注书朴万恒。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王世子,诣陵所,入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大驾,敬陵展谒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子,明陵、翼陵望庙礼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明陵亲祭后,大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大驾,明陵奠酌时,高阳田税,自辛巳年为始,依杨州例永减,以示轸恤之意事,下教。

○传曰,自蜂岘至慕华馆出马桥,捧上言。

○大驾还宫时,初严,未正一刻,二严,未正二刻,三严,未正三刻,王世子还宫正时,未正二刻。还宫后,大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守陵官砺山君枋,侍陵官申晐,各加一资,参奉朴镗、李喜聃,进止忠义金九鼎,进止内官金时辉、李擢,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以上朝报

1月5日[编辑]

都承旨柳之发。左承旨李壄。右承旨朴权。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鱼史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佑甲尹东鲁。事变假注书朴万恒。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刑曹参判李国华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兵曹启曰,朝参差退禀定事,命下矣。每月十一日、bb二十一日b,二十五日,皆是应行之日,此三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一日,定行。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昨日冒晓动驾,展谒陵寝,陟降将事,抵暮还宫之际,至有御坐马惊动之患。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王世子劳动之馀,气候,亦复何如?臣等,终宵耿耿,不胜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世子气候,平稳矣。

○副应教李晩成上疏。大槪,臣之情势,万万危蹙,寻单见阻,缩伏俟谴。况自数日以来,重感寒疾,趁未解表,病状危恶,僵卧昏昏,若将殒绝。昨于法驾拜陵之后,竟未趋参于陪祭之列,律以邦宪,万戮犹轻。乞命削臣职名,仍正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左承旨李壄上疏。大槪,臣于昨日陪从还归之际,所骑猝蹶,重致落伤,左脚入于马下,几至折骨之境。担曳还家,委顿床席,不能转动,作一僵尸,旬月之内,万无差可之望,出纳重地,不容一日暂旷。玆敢冒死呼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明,谅臣病重实状,亟许递改,俾得专意调治,以寻生路,千万幸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政院启曰,内乘之职,专在于调习御乘,而今日御坐马入把之际,忽然横逸,以致惊动玉体。若使平日调习,能尽其方,则岂有此意外惊逸之患乎?揆以事体,所当各别重究,而本院推考之外,无他请罪之道,请当该内乘,为先从重推考。传曰,今番入把之马,曾前屡经御乘,本来良顺,而头冕,偶为筒个所触,堕落马头,故暂有惊逸之患,非内乘不善调习之罪,勿为推考。

○咸镜监司书目,利城呈,以去月十四日大雨后,虹霓见于南方,事系变异事。

○合启,春秋之法,莫严于讨贼。为人臣者,苟昧沐浴之义,则其不可逃罪于伦纲也,决矣。顷年逆竖希载之穷凶情节,天地所不容,神人所共愤,而圣教初下,凶贼吐款,则凡为臣子者,按法举行之外,无容他议,而前领府事南九万,以伊时按狱大臣,别引议亲之法,假托深长之虑,至以世子及宗社不安等语,眩幻于三尺之外。若使九万,果无一分顾瞻之计,何其营救至此之极耶?大憝终逭王诛,伦纲遂至斁败,启日后无穷之祸,致业同埋凶之变,而亦不之惩,复缓其狱,卒至于酿成今日之祸。若使希载早伏昭宪,妻妾收坐,则到今事变,必不若是之酷。寻根讨源,罪将谁归?前日圣批,以只论其误事之罪为教,臣等窃惑焉。夫所谓误事者,即指一时做错之失,而此则不然。容贷必讨之贼,竟召罔极之祸,岂与寻常施措间差误者比哉?其在惩讨之义,决不可罢职而止,请前领府事南九万削夺官爵,门外黜送。自古妖恶之变,未有如丙子埋凶之惨。其凶谋密计,有不忍言,而前判府事柳尚运,以按狱大臣,端緖既露之后,曲为周遮,至以罪疑惟轻,不可穷核之说,眩惑天听,侵夜请对,径罢鞫厅。感祝之言,言亦可笑,而终使凶蛊毒手,继出于希载之家,酿成今日之祸,究厥祸源,罪有所归。至于甲戌希载之贷死,果出自己之倡论,则挨过八年,何无一言,必于国哀悲遑之初,猝然露章,乃以罪首自当耶?执此而观,则前之隐默,后之首实,终难掩其苟且要觊之归。臣等所论,只据实情而已,何尝有一毫勒加之语哉?舆愤愈激,公议难遏,罢职薄罚,不足以惩其罪。请前判府事柳尚运削夺官爵,门外黜送。臣等,以领敦宁府事尹趾完罢职事,合辞争执,而前日圣批,以此与朴万鼎等有异为教,臣等窃以为不然也。夫名位既定,则等分截严,固不可犯义侵礼,以乱经常,而不思并后之嫌,遽生逼尊之义,其所萠心发口,已极无严,而万鼎等相继投疏者,皆祖于此,则章奏私简,虽似有间,而既以私书措语,至于露章上彻,则究厥情犯,实无异同。今当万鼎等被谴之日,当初倡论大臣,亦安可以一时之误入,而独免其罪乎?若以位崇而过加涵贷,官卑而偏施罪罚,则朝廷用法,未免斑驳,国家大体,亦且伤损。公议郁咈,久而愈激,请领敦宁府事尹趾完罢职。

○府启,请罪人杭家籍没等事,令该府,照例举行。措辞见上请还寝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并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请罪人李宇谦,与诸罪人,一体勘律。措辞见上请忠清监司李震休罢职。措辞见上日昨诸都监官滥受赏典,举皆收还,而独前掌令郑维渐,仍存其资级,臣窃不胜讶惑焉。夫维渐与李征龟之仕进都监,毋论日数多寡,俱未准满,则一倂陞资,实涉太过。到今还收,不宜异同,而乃以十馀日之稍多,一与一夺,轻重悬殊,非但为苟且不均之归。恩赏,乃国家重典。若启滥觞之端,则日后之弊,有不可胜言,请郑维渐加资之命,一体还收。

○院启,顷日鞫厅罪人寿长、贞伊等,以妖巫之子女,其母生时,设置神堂,主张祈祷,则其妖恶情节,虽未得究问于其子女,而五礼咀祝[咀咒]不道之语,既皆同参而承款,则岂可以狱事端緖,初因寿长等发露,有所容贷乎?请罪人寿长、贞伊等,依律处断。伦纪者,天地之栋梁,一日无此,则人而禽兽,国而夷狄,可不惧哉?往在己巳之初,坤圣出宫之后,举国臣民,莫不涕泣奔走,而睦来善、李玄逸等,独乃包藏祸心,略不顾籍,或以不敬不恭之说,转奏于前席,或以自绝于天等语,笔之于疏章,构成罔极之恶名,遽加于不加之地。为人臣子,而苟有平日母事之心者,岂忍以此穷凶绝悖之言,萠于心而发于口耶?论其罪状,合置重辟,而只缘邦法之不严,薄施投畀之宽典,曾未几何,荐蒙恩宥,优游自在,尚今不死,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噫,大行王妃正位壸极,而终始卄载之间,玉度无愆,懿德益彰,而光复未久,徽音永閟,若丧之痛,愈往愈切。人情所在,天理可见,而凶蛊之变,始露于仙寝未冷之际,妖腰乱领,次第伏法,则惟此二凶之构诬坤圣,罪犯伦纪者,岂可诿之于别无他罪,而使自晏然偃息于田庐之间哉?当天讨大行之日,决不可有所容贷于今日,请放归田里罪人睦来善、李玄逸,极边围篱安置。有罪人吴始复围篱安置之命,臣窃以为不然也。始复,顷于国哀之初,哭班往来之日,探问服制之说,非但紧出于诸罪人之招,渠亦不得自掩,乃以更来回报等语,纳供,则其网缪[绸缪]情节之昭著,固已如泥中之斗兽矣。噫,堂上下悲遑仓卒之际,始复之必先以不当问之问,往复侦探者,其意,不止于欲知服制而已。其所以幸国家之不幸,乘机觊觇,阴图不敢图之事者,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始复,以位高卿宰,且为渠辈之所推重,则伊时相聚谋议,莫非此人之所先倡,而终不吐实,遽被宽典,其为失刑,莫此为大。请罪人吴始复更加严鞫得情。吴道一激成陞位疏之说,紧出于彦良前后之招。噫,国有巨创,仙寝未冷,而怨国不逞之徒,幸其不幸,汲汲聚议,阴图不敢图之事,论其将心,人得以诛。顾此道一,用意谲诡,持身悖肆,自知不容于明时,盖尝阴结于凶党,脉络之交通,言议之相孚,已自难掩,十手所指,而今于陞位之论,亦忍为怂恿之说,激劝罔测之计,同归于不道之科,其为情节,万万痛惋,而林一、檀等,既以此勘罪,道一断无幸免之理。请前判书吴道一远窜。昨日臣伏闻,自上御坐马装之际,马不和顺,以致玉体惊动,臣于是不胜震骇之至。夫内乘之职,专掌内厩,调养御乘。若使常时能尽闲习[娴习]之方,则御冕,虽偶尔堕落[坠落],必无惊逸之事,而乃于路次仓卒之间,遽有此无前不谐之节,其平日慢不驯扰之状,据此可知。若不别样惩治,则将来泛驾之虑,有不可胜言。请当该内乘拿问定罪。

○答合启及府院曰,不允。

○判尹闵镇厚上疏。大槪,千万意外,猥蒙给由马之异数,感泣惶駴,罔知置身之所。冒死陈恳,乞寝成命,以重恩例,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体予至意,安心勿辞焉。

○传曰,中道付处罪人崔锡鼎,负犯虽重,被谪经年,方当阳春,其可无宽大之典乎?特为放送。

○有政。副护军沈枰、林濩、洪时亨、金万埰,副司直洪受瀗,副护军申泽万、李允命、边是泰、金万增,副司直李震寿、李世奭、赵泰一、李宜显、任守干、李晩坚、柳凤辉、金栽,副司正兪珉、赵兴璿,副护军朴寿雄、成就程,江华监牧官李方岳,习读官金丽海。

○吏批,正言黄一夏,兵曹佐郞朴万普,大司宪李濡。

○礼曹启曰,今此太庙展谒时,王世子随驾祗迎祗送节目,当为磨炼以入,而即今礼节,有异常时,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磨炼。《礼曹誊录》

○吏曹启曰,判书李畬式暇,参判□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仕。又启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即接司圃署牒呈,则别检李相如,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明陵奠酌礼时,祭膳不即陈设,以致出次启禀迟延,屡勤下教,事甚可骇。典祀官,从重推考,守仆,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传曰,依启。

○兵曹启曰,侍从、阃帅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初,吏、兵bb曹b抄启禀旨事,曾有定夺矣。阃帅臣,父年七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加资。

○宗亲府启曰,本府郞厅辛巳年秋冬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典簿赵远明,除授日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6日[编辑]

都承旨柳之发。左承旨李壄。右承旨朴权。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鱼史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佑甲尹东鲁。事变假注书朴万恒。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四更,火星犯房宿第一星。

○下直,全罗左水使李硕宽。

○兵曹参议洪受畴,持平沈宅贤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传曰,明朝,大提学命招。

○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司成时未差出,不得为之,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合启,请前领府事南九万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措辞见上前判府事柳尚运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措辞见上请领敦宁府事尹趾完罢职。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府启,请罪人杭家籍没等事,令该府照例举行。措辞见上请还寝杭子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并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请罪人李宇谦,与诸罪人,一体勘律。措辞见上请忠清监司李震休罢职。措辞见上请郑维渐加资之命,一体还收。措辞见上新除授大司宪李濡,时在京畿广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李震休事及下谕事,依启。

○院启,请罪人李寿长、贞伊等,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放归田里罪人睦来善、李玄逸,极边围篱安置。措辞见上请罪人吴始复,更加严鞫得情。措辞见上请前判书吴道一远窜。措辞见上请当该内乘,拿问定罪。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传曰,中途付处罪人崔锡鼎,负犯虽重,被谪经年,方当阳春,其可无宽大之典乎?特为放送。

○义禁府启曰,即接月令医员李善庆手本,则罪人赵世行,方在草土之中,元气耗损,小飮粥物,旋即呕吐,咳嗽痰喘,时或吐血,恶寒恶热,脉度洪数,症情十分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例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又启曰,今日判义禁臣李畬,吏曹褒贬讲坐进,知义禁臣金昌集,议政府肄仪进,同义禁臣李□身病,科狱罪人等,不得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7日[编辑]

都承旨柳之发。左承旨李壄。右承旨朴权。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鱼史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佑甲尹东鲁。事变假注书朴万恒。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刑曹参判李国华,持平沈宅贤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右承旨李壄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昨日,吏曹启曰,今日本曹褒贬时,各道褒贬等第题目,开拆考见,则咸镜道守令贬褒启本中,庆兴府使尹世衡,以政昏宜贬,数递可悯为目,而置于上考。数递虽曰有弊,既曰政昏,则不可仍置,以益民害,庆兴府使尹世衡,罢职,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本曹大政时,不可无实郞官,而佐郞崔昌大在外,今日褒贬,亦不来参。势难等待,今姑改差,口传差出,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大提学,来诣宾厅矣。传曰,书题书入。

○传曰,都承旨持此书题,与大提学,偕往泮宫,儒生等制述以来。

○吏曹口传政事,以权尚游为吏曹佐郞。

○传曰,召对为之。入侍,承旨鱼史徽,玉堂李坦、李观命,假注书尹东鲁,兼春秋权圣大,史官金相元。

○合启,请前领府事南九万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措辞见上请前判府事柳尚运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措辞见上请领敦宁府事尹趾完罢职。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府启,请罪人杭家籍没等事,令该府照例举行。措语见上请还寝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并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请罪人李宇谦,与诸罪人,一体勘律。措辞见上请郑维渐加资之命,一体还收。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院启,请罪人寿长、贞伊等依律处断。措辞见上请放归田里罪人睦来善、李玄逸极边围篱安置。措辞见上请罪人吴始复更加严鞫得情。措辞见上请前判书吴道一远窜。措辞见上请当该内乘拿问定罪。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传曰,敬宁殿春享大祭,世子亲行事,分付。

○咸镜监司书目,茂山府使李弘喆,田政量案乱杂错漏,为先罢黜,罪状,令攸司禀处事。

○京畿监司书目,长湍呈,以左参赞徐宗泰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上来行公。

○今日召对时,副应教李晩成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夺。

○护军沈枰上疏。大槪,臣于日昨陞秩之命,终有所不敢冒承者,敢陈忠恳,乞蒙收回成命,以重恩典,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副应教李晩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召对时,参赞官鱼史徽所启,京外狱囚之迟滞,未有甚于近日。至于刑曹,则判书崔奎瑞,除授已至三朔,而以亲病,无意上来,参判李国华,亦有身病,今又呈辞受由,参议一员,势难句管。刑狱重地,事多积滞,极为可虑,何以为之?上曰,承旨所达诚然。刑曹无长官,刑狱多滞,而崔奎瑞,无意上来,姑为递差,以无故人差出,可也。又所启,近来牌不进之弊,极其纷纭。前后申饬,非不严明,而三司之人,辄皆违牌,坐罢未几,旋又请叙,事体亦甚未安。臣意则罢职之罚,未足以警砺,而适足以中其愿,自今以后依旧例,改以禁推,未知,何如?上曰,近来牌不进之弊,极其纷纭,此由于纲纪解弛之致。当初禁推之罚,改以罢职者,意有所在,而今因弊习,续续变改,则朝家事体,未免颠倒。凡三司出入之人,如非大段情势疾病,则顾念分义,不当违牌,以此另加申饬,可也。又所启,大政日记[日期]已定,而适有区区所怀,敢达。清白吏及战亡子孙录用之教,每下于大政之时,而铨曹无着实举行之事,前后下教,未免为文具之归,常切慨然矣。战亡子孙中,或以枝子而录用者有之,至于嫡长子孙,则多有未蒙恩典者。朝家必令录用其主祀子孙,俾毅魄不至于馁而[之]者,实出于酬报之盛意,则嫡孙之不得收录,诚是欠典。自今以后,战亡与清白吏嫡长子孙,必为广问,各别录用事,分付,何如?上曰,令该曹禀处,可也。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敢陈病状,冀蒙释免事。入启。答曰,省疏[箚]具悉卿恳。才谕予意,更何多诰?卿其须念尽瘁之义,勿以疾病为辞,即起视事,毋孤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合启及府院前启,祈谷祭斋戒,今日姑停。

○去秋冬等褒贬,司果崔启翁、权以镇、蔡明胤、李夏源,洗马宋一源,习读郑之侨、李重五,训炼奉事金义鼎、赵汝璜、金时英、郑一万、郑京学、林茂盛、高泰益、张善荣、康德裕、金震鸣、洪万里,部将梁益远、韩时煜,以上中,鹰牌头南彦章,下。

○刑曹启目,幼学洪泰猷元情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启致祥诬上之罪,万万痛惋,而到今泰猷,乃敢肆然击鼓,欲为伸雪之计,事之惊骇,莫此为甚是置,所当科罪,而今姑参酌放送,击铮内辞缘,勿施。

○副修撰李观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以上朝报

○黄海监司书目,凤山郡守金命熙,与兵使金重元相避,及长连县监居下之代差出事。

○义禁府启曰,今日判义禁臣李畬,以大提学,泮中赐柑进,知义禁臣金昌集,春享大祭,既已受誓戒,同义禁臣李□,兵曹褒贬进,科狱罪人等,不得开坐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今月初八日,社稷祈谷祭受香,初九日,春享大祭受香,初十日,正日,此三日,科狱罪人等,不得开坐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8日[编辑]

都承旨柳之发。左承旨李壄。右承旨朴权。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鱼史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佑甲尹东鲁。事变假注书朴万恒。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备忘记,居首生员韩重熙,直赴殿试,之次生员尹汇成,进士李以兴,幼学沈寿贤,各给一分。

○庆尚监司书目,居昌县监睦昌胤,其老母上送之后,忽有疾病,不得救护,其在法例,不可强令察任,罢黜事。

○左议政李世白上疏。大槪,敢陈病状,冀蒙释免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才谕予意,更何多诰?卿其须念尽悴之义,勿以疾病为辞,即赴视事,毋孤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去秋冬等bb褒贬b,司果崔启翁、权以镇、蔡明胤、李夏源,洗马宋一源,习读郑之侨、李重五,训炼奉事金义鼎、赵汝璜、金时英、郑一万、郑京学、林茂盛、高泰益、张善荣、康德裕、金震鸣、洪万里,部将梁益远、韩时煜,以上中,鹰师牌头南彦章,下。

○刑曹启目,幼学洪泰猷元情云云。所供如此,bb上裁,何如b?启洪致祥诬上之罪,万万痛惋,而到今泰猷,乃敢肆然击鼓,欲为伸雪之计,事之惊骇,莫此为甚是置,所当科罪,而今姑参酌放送,击铮内辞缘,勿施。

○修撰李观命,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1月9日[编辑]

都承旨柳之发。左承旨李壄。右承旨朴权。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鱼史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佑甲尹东鲁。事变假注书朴万恒。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三更,月晕。

○副应教李晩成,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传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春享大祭所等处内摘奸。

○明日敬宁殿大祭时,王世子出宫正时,三更四点。

○副修撰李观命,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1月10日[编辑]

都承旨柳之发。左承旨赵泰东。右承旨朴权。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鱼史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佑甲尹东鲁。事变假注书朴万恒。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入毕星,月晕。

○下直,开城留守申懹,柒谷府使洪夏臣,镇安县监吕光周,文化县监李鼎相。

○吏曹参议李健命上疏。大槪,母病危笃,冒死呼吁,伏乞亟赐递改,专意救护事。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司谏崔重泰上疏。大槪,敢陈病废之状,冀蒙恩递,兼附无隐之忱,乞垂澄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陈之事,深得台体,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敬宁殿大祭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府启,请罪人杭家籍没事。还寝杭子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并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请罪人李宇谦,与诸罪人,一体勘律。措辞见上请郑维渐加资之命,一体还收。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刑曹参判李国华、持平沈宅贤三度呈辞,及兵曹参议洪受畴、左承旨李壄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开城留守书目,臣宿病之外,新恙深㞃[剧],无望趋承,亟递臣职,且于赐马之恩,亦令还收成命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左副承旨李国芳上疏。大槪,重被谏臣之疏斥,决不可冒居于近密之地,伏乞特罢臣职,以为不职者之戒事。入启。踏启字。

○户曹参议赵泰耉上疏。大槪,臣于击铮人洪泰猷供辞,有不可晏然于官次者,而昨缘差祭太庙,今始露章自列,乞蒙递改,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传曰,顷年洪致祥复官之命,非曰无罪,盖出于为贵主之意矣。第负犯则狼藉,而官职则自如,论以国法,终涉苟且,今此泰猷之轻蔑国家,欺罔击铮,亦未必不由于此也。复官之命,其令还收。

○掌令朴泰昌上疏。大槪,负犯既大,贱疾且重,乞蒙斥罢,兼陈愚见,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中世龟之事代异之说,殊未知其稳当也。尔其勿辞察职。

○有政。副司直李国芳,副护军韩锡祚,副司直赵庆基,守门将文世郁,宣传官梁彬,训炼判官李亨命、宋廷蕃,内禁将李文海,守门将郉翊宾,水原监牧官李喜益,老江佥使金相汉,武兼金斗彰,五卫将李万桢,训炼主簿崔日陞,训炼佥正李星耉、梁楫,部将朴敏道,训炼副正郑渊,五卫将崔鼎铉,副司果宋道锡,副护军边是泰,副司直崔昌大,清州营将赵尔璧,助罗浦万户崔尚嵚,守门将车万寿,善积佥使郑世杰,柒浦万户宋相周,豆毛浦万户金就贞,乶下佥使宋兴逸,弥助项佥使金声玉,副司果李彦经,副护军崔奎瑞、李守长、金应瀷、崔鼎铉,副司直李国华、李壄、洪受畴、沈宅贤、申行楫,今加嘉善,赏加,金载辉,今加折冲,赏加,罗州监牧官金砯,上土佥使李晩得,坡知佥使李斗辰,南虞候金载辉,司仆将柳德玉,训炼判官李星耉,都摠经历河龙甲,中枢经历金鼎鸣,训炼奉事李廷安,副䕶军李廷延,副司果金斗彰、金重九、申汉龟、黄孝童、郑硕道、李熙龄、许镇,全罗左水虞候柳之桢,训炼佥正安弘硕,都摠管李尚𫗽,五卫将李翊周,鹰牌头申莹,羽林将边是泰,南阳监牧官李羽朝,副护军吕必容、沈辙、赵敬锡、李世延,今加折冲,赏加,兼司仆黄世徽。

○吏批,长连县监郑斗平,礼曹佐郞李相周,清河县监李勋相,玄风县监朴尚淳,济用直长李万始,归厚别提宋淳锡,巨济县令林煜,礼曹正郞金世𪹓,固城县令李休征,承文正字李熙台,待教金兴庆,富宁府使闵任重,司畜别提金浣,内赡奉事李鹤年,汉城参军洪泳,恩津县监李硕亨,平陵察访许壕,云山郡守金命彬,泗川县监李必华,北青判官朴璿,茂山府使申泽万,竹山府使申命仁,居昌县监金遇华,汉城参军朴重九,刑曹判书闵镇厚,杨口县令黄夏英,敦宁奉事金澯,青丹察访张益文,凤山郡守闵会重,尚州牧使李益著,尚衣别提李挺益,三嘉县监姜圣复,谷城县监金得光,青松府使徐文征,信川郡守李鼎华,工曹正郞沈齐贤,江东县监金寿能,宗簿主簿崔天瑞,司饔奉事郑汝,直长徐宗震,工曹佐郞李命征,监察沈璜,刑曹佐郞申毂,司评崔昌演,持平李东彦,肃川府使许梓,长兴主簿金盛后,缮工直长洪受泽,司饔奉事柳一运,直讲金润海,承旨赵泰东、李敏英,缮工奉事郑一容,礼宾直长李弘廷,安东府使李壄,司赡主簿赵命桢,光阳县监朴廷元,庆兴府使尹济万,长兴直长李乔岳,礼宾奉事李秀宪,忠清监司赵泰耉,内赡主簿李世沆,河东县监金重润,兴阳县监安弘锡,刑曹正郞许琡、权守经,金郊察访吕渭良,司䆃主簿赵始焕,校理李晩成,义禁府都事金浣,汉城判官李湛,监察金益辉,济用奉事申命一,兵曹正郞李晩坚,金海府使权择,造纸别提赵泰征,尚衣直长任歚,校书校理金盛始,广兴守闵挺柏,监察郑重胤,户曹佐郞金楙,引仪金益炳,义盈主簿金天兴,司赡奉事柳应运,长水察访金若砺,司䆃直长洪得圭。

○吏曹启曰,今都目政,各歧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期[准朔]监察、禁府都事、刑曹、掌隶院郞官,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都目政守令之窠,例有禁军将启请之规。今亦依例,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尚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府,以岭南剧邑,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以送,守令中有声绩人,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忠清监司,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新除授平安都事李龟龄,连次呈状内,六朔虚汗之馀,转成风痹,元气大败,素患疝症,遇寒辄发,旬月之内,实难复起为人之望,斯速入启递改云。龟龄实病如此,既难促赴,而本道试期渐迫,不可等待其差复,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传曰,前后扈从有功劳人及清白吏,战亡子孙,各别录用事,言于两铨。传曰,十考十上,五考五上,连次褒启守令边将,及讨逆时别单人员,各别录用事,言于两铨。传曰,初入仕,各别择拟事,分付。

○吏曹启曰,政院启曰,因弘文馆草记,禁直不得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上、下番阙员,即为差出事,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玉堂拟望之苟简,未有甚于近日,除昨日坐罢两员外,更无无故在京之人,合有变通之道,而自下不敢直为请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叙用。又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大司成,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清白吏、战亡子孙录用之规,必用嫡长乃旧例也也,曾酋在辛酉以所谓嫡长者未必皆合于入仕,而只以嫡长拟望,似非择差之意,陈禀定夺,勿论支嫡,择其可合者拟望事受教,尊行[遵行]数年矣。又于乙丑,因大臣陈达,以支嫡中择拟,意非不好,而公不胜私,徒启奔竞淆杂之弊,只依旧例,奉祀孙除职事改定式,至今尊行[遵行],其或耳目有所不及,战亡与清白吏后孙奉祀者,未尽收录,则固宜有之,而至于舍嫡孙用支孙,则前后拟望,曾不如此,今无更为禀定之事,惟当一依定式,访问收录,而战亡人,则本曹曾无录案之事,惟就其死事表著者,自本曹随其闻见,录用其嫡长子孙,至于清白吏子孙,则自前本曹,捧单录案收用,而因中间曹格变改,苟系清白吏子孙,则不分支嫡,混同录案,政官,虽临时闻见择用,而事甚混杂,嫡孙之见漏,亦由于此。今后则更为申明,只以嫡长改单子,载案施行,何如?传曰,允。

1月11日[编辑]

都承旨柳之发。左承旨赵泰东。右承旨朴权。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鱼史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佑甲尹东鲁。事变假注书朴万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大静县监崔东齐。

○左尹李寅烨上疏。大槪,敢陈私恳,冀蒙矜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来焉。

○明日宗庙展谒时,三严,辰初一刻。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更申呼吁,乞蒙矜许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予意屡悉,而巽牍又上,自愧诚浅,宁欲无言。予不多诰,卿无困我,即起视事,以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礼曹启曰,张氏葬山择定事,方外晓解地术者五人,本监地师三人,更为出送畿内诸处,求得可合之地,然后本曹堂上,依前禀定,出去更审禀处事,启达矣。所送地师等,今已还来,使之齐会,相议等第,则坡州仓洞酉坐卯向,则堂局虽似紧固,坎癸方低陷,不但为欠,今年坐向,决不可用云,此则无可更议,砥平寿洞甲坐庚向之地,诸人所见,皆以为少无欠处,比之诸处,可谓最上,水原龙凤里壬坐丙向,则龙真穴的,而久远村落,不无伤处,杨州仁章里甲坐庚向,则诸法皆好,而后托似为孤单,广州下道子坐午向,则形局紧固,土色不足云。臣墪,当率诸地师,下去详审,以为择定之地,而当初大臣,特为陈达,使本曹苟管,别择葬地者,意有所在,则不可只凭地师之口,以决取舍,宗室锦川君榰,晓解风水家说,见称于世,臣行与之偕去,以为审决之地,似为合宜,大臣之意,亦如此矣。本曹堂上,除朝辞出去事,曾已启禀允下,则锦川君榰出去时,亦当依此例为之,并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禁府,朴斗珍拿囚。启。

○京畿监司书目,杨根兼任砥平呈,以持平吴命峻辞职上疏上送事。启递差。

○传曰,故佥正沈廷协,晩有一子,不幸而死,言念情事,予用矜恻。其寡妻尚存,令该曹问本家,依愿立后。

○合启,请前领府事南九万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措辞见上请前判府事柳尚运削夺官爵,门外黜送。措辞见上请领敦宁府事尹趾完罢职。答曰,勿烦。措辞见上府启,请罪人杭家籍没等事,令该府照律举行。措辞见上请还寝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并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请罪人李宇谦,与诸罪人,一体勘律。措辞见上请郑维渐加资之命一体还收。答曰,勿烦。

○院启,请罪人寿长、贞伊等,依律处断。请放归田里罪人睦来善、李玄逸,极边围篱安置。请吴始复,更加严鞫得情。请前判书吴道一远窜。请当该内乘拿问定罪。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副校理李晩成上疏。大槪,荐违严召,罪合万死,递罢属耳,牵复自如。召牌之下,分义是惧,不得不来诣阙外,而且被囚人之诬蔑,尤不敢晏然于荣次,玆敢陈疏径出,乞命镌削臣职,以为人臣逋慢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有政。副护军黄震文,折冲池日宾,以李㴋为训炼主簿,金镇奎[金镇圭]为副摠管,崔相为部将。潼关佥使丁舜弼,唐浦万户李时蕃,训炼佥正李厚根,守门将权得平,武兼金重九,训炼主簿张时汉,副护军郑弘佐、柳德三、李尚𫗽,丑山万户洪禹功,阿耳佥使李东伯,庆尚左水使李行成,神光佥使梁楫,保山万户辛馨馝,秃用别将张时汉,镇东万户崔日陞,都摠都事闵圣基,守门将崔东奎,宣传官洪禹九,羽林将金载辉,都摠经历金鼎鸣,守门将郑维,宣传官申汉龟,文山万户李天瑞,赵东阳、崔元緖,今加嘉善,赏加,副司果洪乃奎、李世复,副护军柳德玉,副司果郑翊周、金九鼎,今加折冲,赏加,副护军赵尔璧,副司直许埰,副护军金载辉,副司直李千益,副护军李晩得,副护军杨宪奭,副司直吴命峻,宣传官金洙,北评事权尚游,永达万户金有信,佥知李善溥,守门将林硕华,武兼郑硕道,武兼黄孝童,宣传官李熙龄,武兼白汉耉,武兼许镇,忠壮将申汝逵,都摠都事尹悫,麟山佥使朴尚殷,训炼主簿赵扬,武兼黄钰,守门将尹百龄,内禁将杨宪奭,五卫将郑维载,训炼主簿金命佑,训炼判官李赟,南虞候安大规,中枢都事金嗣鼎,训炼判官李学万,训炼副正安斗龄,上土佥使李万桢,平南万户洪以征,所江佥使李辉,训炼佥正金大节,训炼主簿闵远重,中枢经历李星耉,训炼佥正权世胤,四山监役洪受渼,训炼主簿尹遇聘,五卫将李志杰,宣传官李森,宣传官沈逵,吾乙足万户李时耉,登山串万户李长白,造山万户秦彦璞,吾老梁万户李承贤,所非浦权管林夏炅,甫老知李万馨,小吉号里赵鋋,于丁滩崔泰益,云头里洪震海,马马海里李蕃,庙洞南斗枢、池日宾,今加折冲,赏加,副护军黄震文、白希文,副司直张云相,训炼奉事宋斗万,副护军柳命才、李斗千、金命熙。

○吏批,尚衣别提徐宗震,掌乐主簿李挺英,司䆃正李溭,监察边攸、金得汶,司䆃主簿尹寔,广兴主簿申镡,尚瑞直长李夏辅,平海郡守河龙申,南部主簿朴春阜,京畿都事沈宅贤,归厚别提辛受和,仪宾都事柳𬘫,宗庙直长李揆一,司䆃主簿尹世绥,宗庙奉事金敏行,禁府都事李挺益,监察崔天瑞,掌苑别提李复仁,引仪李晩夏,掌乐佥正韩宗建,典牲主簿李揆一,禁府都事徐宗震、李世沅,军资主簿李夏亨,尚衣佥正赵远明,尚瑞直长李基汉,奉常判官李榏,典牲奉事柳充廷,西部主簿赵彛重,兼引仪崔翊汉,广兴奉事南宫埞,司畜别提李天翊,瓦署别提卞三彬,咸镜都事权𢢜,兵曹佐郞李相周,司饔直长李翛,刑曹正郞韩世益,尚衣别提尹泓,内赡主簿吴遂协,典籍尹佑甲,兼校书校理崔昌大,济用正郑载岱,宗庙直长李世松,军器判官李岋,平安都事柳述,大司成金镇圭,长兴奉事申采华,引仪李山龄,刑曹参判李彦纪,户曹参议黄钦,兵曹参议徐宗宪,典籍郑銉,典簿许琡,工曹参议兪集一,典狱奉事赵休征,兼西学教授崔昌大,军资判官尹泓,刑曹佐郞李坪,童蒙教官李轩佐,开城教授朴来庆,礼曹佐郞李相成,宗簿主簿朴镡,尚衣别提赵泰征,右尹姜铣,重蒙教官兪相基,工曹参判李寅烨,刑曹正郞林净,判尹崔奎瑞,冰库别检曺夏奇,光陵参奉尹世显,平市令郑镐,司圃别检黄夏弼,桃源察访宋夏锡,健元陵参奉鱼有凤,永昭殿参奉李翊文,副校理李观命,禁府都事李世琏,引仪权圣揆,庆基殿参奉郑寿期,左尹沈枰,濬源殿参奉李老成、任謜,造纸别提李震华,司赡主簿洪得圭,章陵参奉尹时教,高原郡守李畛,敦宁参奉权益隆,敬陵参奉朴宗厚,康陵参奉崔重鼎,持平李晩坚,思陵参奉郑东复,北部主簿金重鼎,司圃别检李彦纬,思陵参奉沈潜,永昭殿参奉房斗天,长宁殿参奉边震一,司评赵命祯,靖陵参奉李诚中,引仪丁达行,典狱参奉赵硕辅,引仪金益远,咸镜道别遣重臣徐宗泰。

○义禁府启曰,今日判义禁臣李畬,同义禁李□,都目政事进,知义禁金昌集,户曹坐起进,堂上不齐,十二日宗庙展谒举动,十三日国忌斋戒,十四日正日,十五日望祭正日,十六日望日,此六日,科狱罪人等不得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平安监司书目,道内平南万户李东益,即兵使柳星彩之外四寸弟,令该曹照例处置亦为白有卧乎所,兵使、边将,法当相避,万户李东益,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新除授上土佥使李晩得呈状内,老母年今八十三岁,其在情理,决难远离赴任云。依近例改差,何如?传曰,允。又启曰,都摠府启辞,副摠管金重器,素患腰痛添剧,于陵幸陪从之馀,昨日虽扶曳入直,而宗庙展谒举动时,决无侍卫进参之势,不可无变通之道,令该曹禀处,何如?传曰允事,命bb下b矣。副摠管金重器,病势如此,则当此举动临迫之时,合有变通之道,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1月12日[编辑]

都承旨柳之发。左承旨赵东泰。右承旨朴权。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鱼史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东鲁金始焕。事变假注书朴万恒。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宗庙,入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展谒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三严,午正初刻。

○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谢恩,校理李晩成。

○假注书尹佑甲迁转代,金始焕。

○持平李东彦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校理李观命上疏。大槪,臣迫于严命,不得不随参于太庙陪从之班,而老母病势,一向深笃,决无离侧供仕之望。玆冒万死,陈章退归,乞赐镌削,以伸人子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礼曹启曰,日者,以自今年正月至八月,禁士夫嫁娶,而只知委京中及畿湖事,传教矣。自本曹,既已依传教知委于京中及畿内、湖西、湖南,而取考前后誊录,则自朝家禁婚后,各道监兵以下外任人及元居流寓士夫等处捧单事,使各其监司,例为举行,移文本曹,以为入启之地。今此圣教,只举畿湖,盖出于畿湖元居流寓士夫,比他道最盛之故,而至于京中及畿湖士夫之为外任者,则乃是诸道之所皆有。今若以禁婚传教,只为知委于畿湖等道,而其馀诸道,不并分付,则士夫之见在诸道外任者,必多有落漏之弊。畿湖则元居流寓士夫及监兵以下外任人之入籍京中、畿湖者,并皆禁婚,其馀诸道,则元居流寓士夫,虽勿举论,而京中、畿湖人之为监兵以下外任者,则亦当在一体禁婚中,此意,畿湖及诸道监司处,一倂知委,而似伏闻京中及畿内士夫等家,或有欲为移去他道,以行婚事者云,事之寒心,莫此为甚。果有如此之事,则自其元居及移居官,严加禁断,随现启闻,绳以重律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

○院启,请罪人寿长、贞伊等,依律处断。请放归田里罪人睦来善、李玄逸,极边围篱安置。请罪人吴始复,更加严鞫得情。请前判书吴道一远窜。措辞见上前大司谏尹德骏、掌令朴泰昌等,相继投疏,深攻近日台启,而至以昨年亲鞫,谓之不合,何其言意之悖谬也?希载、业同,何等恶逆,而其时按狱大臣,汲汲营护,到今二贼伏法之后,两臣请罪之启,实出于一国共公之论。前后营救者,亦非一二,而犹不敢曰无罪,则今此德骏、泰昌辈之立异大论,挺身分疏者,已极无严,至于姜世龟之疏,语极危险。其煽动疑乱之罪,合置重诛,而当初被谴,亦涉太宽,则为今日臣子者,何敢发口伸救,而相与和应,费辞力解?有若为国家深虑,而枉被罪罚者然,其纵恣无忌,何至此哉?其在警责之道,不可置而不论,请前大司谏尹德骏,掌令朴泰昌罢职。日昨,岭儒柳沆为名者,投进一疏于政院,而政院退却不捧,其一篇措语,未及详知,而槪闻其主意,则以昨年讨逆,归之诬狱,掘秽宫禁,谓之暗昧,用意凶惨,遣辞阴险。沆虽遐方鄙儒,亦是殿下臣子,则何敢以大庭亲鞫,快施天讨之狱,置之疑信之间,而肆然投疏,略无顾忌乎?诿之不即上澈,而不加严讯,则将无以定民志伸邦法,请投疏人柳沆,拿致鞫问。答曰,不允。当该内乘拿问定罪事,停启。

○全城君焜[全城君混],全山君深上疏。大槪,乞蒙恩暇,往省先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安心往来焉。仍传曰,全城君,给由马,祖父母扫坟时,浇奠床备给。

○京畿监司书目,阴竹呈,以修撰李肇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尔其勿辞,俟母病间,上来察职。以上朝报

○兵曹启曰,昨日政,忠壮卫将申汝逵,副拟受点矣,汝逵资秩,乃是堂下云。匆迫之中,昏不觉察,有此错认误拟之举,不胜惶恐。申汝逵,即为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曰,斋室,不为预先修理,临时点火,以致房堗疏冷,四面且有烟气,事甚可骇。守仆,令攸司囚禁科罪事。

○礼曹启曰,来二月初六日社稷亲祭时,王世子当有亚献及阙门外祗送之礼,而即今与常时有异,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13日[编辑]

都承旨柳之发。左承旨赵泰东。右承旨朴权。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坐直。同副承旨鱼史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东鲁仕直李祥征仕直。事变假注书朴万恒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校理李晩成,牌不进,推考传旨捧入。

○谢恩,校理金盛始。

○校理李晩成,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户曹,观察使荐,金德基、洪璛、朴东恒,节度使荐,蔡以章、李寿民、李芬国。以上朝报

○仁献王后忌辰斋戒。

○李敏英启曰,行大司宪李濡,掌令李世弼在外,执义尹弘离呈辞,掌令朴泰昌被论,持平李东彦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权《缺》兴妻金氏上言,情事诚可矜念,令该曹,特为依愿施行事,命下矣。法典内缺数字支子为后,而长子则不许出继,惟亲功臣、国舅宗祀缺数字或许其以长子立后,而此出于一时特恩,非可以混缺数字也。金氏情理,虽甚切迫,既非功臣国舅奉祀之缺数字支子中,亦不无可以为后者,而只以其未及成长之故,欲缺数字之长子益昌之祀,则欲令益昌亡子之妻,别为立后,揆以法缺数字已极违越,参以人情,亦甚乖舛。今此特教,固知出于矜闷缺数字无告之盛意,而此路一开,后弊难防,有不可容易听许臣忝在该房,既有所怀,惶恐敢启。传曰,此是特教,何后弊乎?

○兪命雄启曰,即者开城留守尹世纪称有身病,使其军官,替纳密符,揆以事体,殊涉未安。何如?传曰,允。

○柳之发启曰,左议政箚子到院而以以下缺传曰,允。

○又启曰,京畿上言启下,一百六十一张,而一百三十六张,分下各司二十张,违格五张,启字爻周次还入之意,敢启。违格,仍下该曹。

○又以司饔院官员,以监膳提调意启曰,济月朔别进上唐柚子,今月来纳,而第六阁元数一百个内,欠缩多至四十五个,莫重进上之物,如是不谨,事极可骇。封进之官,难免不能检饬之罪,从重推考,当该陪持人,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传曰,允。

○摠戎厅启曰,西营入直本厅壮抄三运军兵,今已准番,依前例与训炼都监军兵,今月十五日,还为替代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摠戎厅誊录》

1月14日[编辑]

都承旨柳之发。左承旨赵泰东坐直。右承旨朴权。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坐直。同副承旨鱼史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东鲁李祥征仕直。事变假注书朴万恒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明日敬宁殿望祭时,开门,三更三点。

○备忘记,观此上言,金氏情事,诚可矜念。令该曹特为依愿举行。

○政院启曰,故县监权益兴妻金氏上言,情事诚为矜念,令该曹特为依愿施行事,命下矣。法典内,无后者,取同宗支子为后,而长子则不许出继,惟亲功臣、国舅之将绝者,或许其以长子立后,此出于一时特恩,非可以混施人人者也。金氏情理,虽甚切迫,既非功臣、国舅奉祀之人,且其同宗支子中,亦不无可为立后者,而只以其未及长成之故,欲取益昌之长子,益昌之祀,则益昌亡子之妻,别为立后,揆以法理,已极违越,参以人情,亦甚乖舛。今此特教,固知出于矜闷无告之盛意,而此路一开,后弊难防,有不可容易听许者。臣忝在该房,既有所怀,惶恐敢启。传曰,此是特教,何关后弊乎?

○又启曰,式年监试,在于来三月初十日,而北评事权尚游,除拜属耳,未及治装,势难趁期下去。曾前北评事有故,本道都事,移送北道,南道京试官,则别为差送,已成近例。今番事势,亦当有变通之道,令该曹禀处,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尹世纪上疏。大槪,臣猥将病重之状,敢陈乞免之章,时未承批,不宜复有所烦渎,而即今所患,实无自力登途之望,所受密符,不得已以军官朴再华替纳,伏乞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事。留政院。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乞将臣本兼职任,尽行镌削,俾得退伏田里,以保馀命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再谕至意,复何多诰?年少过激之言,尤不必介怀,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辞,速出论道,用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副校理李观命,牌不进。传曰,只推勿罢。以上朝报

○左议政李世白箚曰,伏以,臣之猥烦再吁,可已而不已,实出于万分危迫缺数字闵覆之天,有矜谅,而伏承圣缺数字诚浅为臣虽无状,若有自力体我圣之旨,直为此私便身图之计哉?之齿,已迫七十,高之疾,积有年记,到今诸症,乘弊迭作,种种危苦难状,而又五日前口唇生疮,飮啖全却,火热大升,神识全昧,摧残气不能与病为敌,委顿涔涔,若不能支吾,旬月之间,决无复为人之望。台府重地,其何敢一向虚带,以重瘝旷之诛哉?臣疾痛之外,又有情势之万分难安者,昨伏见持平李东彦之疏,其所诟斥,即一弹文。臣之为的于世,久矣。受矢已惯足为怪,与之争较,非臣本情,而凡其引喩之危怕,固至于隆势二字,自不觉毛骨俱竦,寝梦犹惊尝有得此号名,而终保其性命者乎?不知东彦,何故因其为言至此极也?以此所遭,决不容一刻迟徊朝廷之上,而且隐忍至此者,欲待圣明之快正臣罪,以尊台阁而已。臣禄已极,涯分已溢,病且朝暮死矣,荣辱。以上烬馀批答见上

1月15日[编辑]

都承旨柳之发。左承旨赵泰东。右承旨朴权。左副承旨兪命雄坐直。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鱼史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东鲁李祥征仕直。事变假注书朴万恒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一更月晕,有雾气。二更三更,月晕。

○下直,杨根县监赵益彬。

○望祭后,大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左议政李世白初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持平李万坚[李晩坚]上疏。大槪,臣曾忝谏职,重被台弹,缩伏循省,分甘废捐,不意恩叙未几,除命荐降,在臣分义,惟当即为趋命,而臣之情病,决无陈力之望,玆敢冒死哀吁,冀蒙镌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平安监司书目,义州呈,以告讣使先来军官金琦回来事。

○政院启曰,今日宾厅日次,两司当为入侍,而宪府无行公之员,除在外及被论陈疏人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副校理李观命上疏。大槪,老母病势,决无离侧供仕之望,更陈血恳,冀蒙镌递,俾伸至情,以警具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答大司谏尹世纪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上来察职。

○忠清监司书目,延丰呈,以礼曹参议郑澔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谢恩,持平李东彦。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大司宪李濡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上来行公。

○又书目,长湍呈,以左参赞徐宗泰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过辞,上来行公。

○持平李东彦启曰,情地危蹙,寻单缩伏,不意此际,严召荐降,分义是惧,不得不黾勉出肃,而第臣于昨者大臣之箚,尤为一倍惶惧之至。大抵臣之向日论启者,职责也,今玆疏陈者,事体也。既无私惩恶于其间,只争公是非于彼此,则虽有辞语之欠于妩媚者,亦何伤清朝不比之气象,而乃以诟斥为目,危怕为言耶?至于隆势云者,臣之愚见,妄以为过奖硕根之言,初既迭进,催令赴阃之请,继又荐发,设令此举,非出于为渠之地,而渠以骄蹇妄狠之心,真若有所依负,蔑视台劾,扬扬急赴,隆势云者,指被凭恃放恣之状,而自不觉其语逼于大臣,此不过遣辞之际,或未深量而已,夫岂有他意于其间哉?向使庙堂处置,十分周便,台阁公议,不至摧抑,则臣何必追后提举,故为过激之语哉?以大臣休休之量,何不洞量臣之本情,今乃摘出句语,至以终保性命,无面人世等语,过自谦抑,疑阻太深耶?实非臣平日所望于大臣者也。抑臣于此,尤有所慨然者,夫庙堂、台阁,年位迥别,体例相拘,故凡于可否之际,意见或不无参差,言议或不能沕合,而况新进之类,宁激无渝者,自古然矣,而苟不宽裕调娱,容物包荒,则易致否隔而睽盭。顷来朝象之乖和,寅协之无期,未必不由于此。若使大臣,深思细究,则其于此等事,必将兼容并包,扶植培达,而祗缘臣疲劣疏朴,冥行直趋,话头本不宛转,文字又不宛曲[婉曲],因一微事,转辗触激,空辞无补,节拍层生,致令宿德元老,深怀不安节摄之中。自顾点检,咎实在臣,何敢复以台阁自处,而一刻晏然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今日引见时,北评事权尚游改差事,及咸镜道京试官差出事,榻前下教。

○工曹,观察使荐,南致熏、闵镇远、朴泰恒。节度使荐,金淮、李諿、朴廷宾。

○政院启曰,近来玉堂,不得备员,上番阙直,已过累日,事体极为未安,而校理李观命,以亲病,陈疏受由,无他推移入直之员,政官,待明朝牌招,即为差出阙员,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咸镜都事李万选,南道京试官成璹。

○今日引见时,水原府使闵镇远推考,催促下送事,榻前下教。以上朝报

○合启,请前领府事南九万削夺官爵,门外黜送。上曰,勿烦。措辞见上请判府事柳尚运削夺官爵,门外黜送。上曰,勿烦。措辞见上请领敦宁府事尹趾完罢职。上曰,勿烦。措辞见上执义尹弘离所启,两大臣论罪事,合辞论执已久,而尚靳允许,不胜闷郁焉。两司合辞,异于独启,大臣请罪,事体至重,若非一国共公之议,则臣等何可一向争执乎?此与眚灾肆赦,宥过无大,有所不同。夫恶逆之贼,咀咒之逆,虽妇孺之微,皆知必可杀,岂两大臣,独不知之乎?知而犹且伸救,则论以国法,安得无罪责乎?若曰非其本情云尔,则抑有所不然者。夫为将者,战胜则国家赖安,其身荣贵,孰不欲必胜,而若致败军,则岂可诿之于非情,而曲为容恕乎?且希载贷死之论,果由自已之首倡,则八年之间,何无一言,而必于国哀悲遑之初,露章自当?以此观之,虽谓有要觊之迹,不为太过也。至于尹趾完,不思并后之嫌,遽生逼尊之议,而朴万鼎等,相继投疏,皆祖于此,则尹趾完,根柢也,万鼎等,枝叶也。万鼎之罪,至于中途付处,当初倡论之大臣,岂可以根柢,独免罪责乎?臣等此请,非有所疾忤于大臣而然也。自上若不允许,臣等决不可止。金相稷曰,今日合辞之请,既得台体,而两大臣缓狱之事,大段误着,则勿论有情无情,其罪,岂至罢职而止乎?且当初缓狱,虽曰为国深虑,曲贷必讨之贼,竟招罔极之祸变,则罢职之罚,不足以惩其罪,非但在国之法当然,而两大臣之心,被罪然后,可以小缓矣。上曰,当初两大臣,不能善处,而合启措辞,不无过中之处,顾瞻利害等说,乃是情外之言,故只以一时误事,参酌罢职矣。希载、业同,俱是罔赦之贼,而以当初缓狱容贷之故,竟致前冬罔极之变,即今台启,诚得台体。两大臣之无他意,予既知之,而事系重大,一向相持,似为未安,前领府事南九万,前判府事柳尚运,削夺官爵,门外黜送。尹趾完,则不过一时意见误入之致,罢职似过矣。

○执义尹弘离所启,罪人杭家籍没等事,请令该府照例举行。上曰,勿烦。措辞见上请还寝杭子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绝岛定配。上曰,勿烦。措辞见上请罪人李宇谦,与诸罪人,一体勘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请郑维渐加资之命,一体还收。措辞见上上曰,加资还收。熟马一匹赐给,而传旨中,改付标以入。

○正言金相稷所启,请罪人寿长、贞伊等,依律处断。上曰,勿烦。请放归田里罪人睦来善、李玄逸,极边围篱安置。措辞见上上曰,勿烦。请罪人吴始复,更加严鞫得情。措语见上上曰,勿烦。请前判书吴道一远窜。措辞见上上曰,只出于彦良之招辞,而无他显出之端緖矣。以此罪之,似过,勿烦。请前大司谏尹德骏,掌令朴泰昌罢职。措辞见上上曰,尹德骏疏中,以何必亲鞫为言,亲鞫,非今日创开之事,且前冬之狱事,既无上变之事,出自内间,亦无文书付之外臣,何以钩得其端緖乎?德骏非不知此,而身为台臣,倡此无谓之说,为他日邪论之嚆矢。此而置之,后弊无穷,尹德骏罢职。朴泰昌事,不允。请投疏罪人柳沆拿致鞫问。措辞见上上曰,大义则好,而原疏既未登彻,台臣亦非亲见,则到今拿致,有关后弊,柳沆今姑置之,而凶逆之伏法未久,迭相救解,至谓之诬狱,护逆,亦一逆也。今后如有继起如此之论,则论以逆律,定式,可也。又所启,日昨柳沆疏语,果有妖妄,则喉司之臣,所当措辞启禀,以俟处分之如何,而反诿于写疏之不精,姓字之不书,任自退却,事之寒心,莫此为甚。不可无规警之道,请当该不捧承旨从重推考。上曰,依启。以上朝报

○礼曹判书金镇龟所启,在前自朝家禁婚令下之后,仍即捧单,故应不入于捧单中者,则许婚矣。今番,禁婚之教虽下,而捧单之期尚远,应不入于禁婚者,不可不预为禀定许婚,故敢此仰达。上曰,顷见该曹草记,则多有避出他道而成婚者云。纪纲虽曰解弛,岂敢如此乎?镇龟曰,不有国禁,移去成婚,诚极寒心,故前已陈达,京中士夫之移去成婚者,则应为禁之,而至于国姓及当代异姓八寸,贯籍不同李姓,寡家女,中人、庶孽此五条,应不入于捧单之类,而不为禁婚,曾有前例,依此分付,何如?上曰,在前如此之类,不禁矣,依前例施行,可也。又所启,上年冬节甚暖,京江终不合冰,若又迁就,则春前无路藏冰,故顷因日气稍寒,取禀始役,使之勿论远近,代取藏置,而取为冰片,则既不精白,且未坚固,春夏间易致消瀜。京畿各邑近峡处,别为藏冰,以待不时取用之意,顷已分付,而外邑之着实举行,亦未可必,许多国用,将有不继之患,诚为可闷矣。自前冰丁,或有用馀,则冰官,例有亲旧间碎冰帖用之事,下人辈,亦有朔下之规,今年则切勿私用,十分撙节,俾无国用不足之弊事,东、西冰官处,各别分付,何如?上曰,依所达分付,可也。

○右议政申琓所启,臣于前冬,以畿民役价,以大同减给之意,有所陈达矣。盖朝家之役民,自有定式,至于常时所无之役,则必给其价矣。虽以京中言之,凡于举动时役民之价,亦自兵曹,虽尺寸之布,计日分给矣。外方则,自惠厅,分给其价,而每为官吏中间所花消,民不蒙惠,故各以其大同所纳计给之意,陈达蒙允,而近闻畿邑之民,元无减给之事,民甚缺望云。朝家之事,守令不为奉行,至于如此,事甚可骇。使该厅别捧成册,一一计价减给,而不为举行守令,别为论责,似当矣。上曰,依为之。朝家分付之事,久不奉行,事甚可骇。令该厅精查给价,可也。

○工曹判书李寅烨所启,三南大同,出于民结,故曾无未收之弊,而近来国纲解弛,外方守令,不遵朝令,或称败船,或称指征无处,年年未收,其数不赀。若无别样变通之道,则断无准捧之路,今后则分大、中、小邑,以未收大同米,差等划给于官需,则守令,为其官需,似为着实收捧,故敢达。申琓曰,近来外方,不遵朝令,大同之未收甚多,诚极骇然。若以官需画给,则为其自用,似可着实收捧矣。李寅烨曰,大邑画给,以五十石为定,次次减数分定,则在各邑,其数无多,而其于征捧之道,似为便好矣。上曰,依所达分付,可也。

○右议政申琓所启,曾因大臣陈达,三朝侍从臣宋奎濂、李壄、李光迪,皆以年七十,特有加资之命,相继陞资矣。前参判宋昌,亦是孝庙朝翰林也。今年七十云,似当一体加资,故敢达。上曰,一体加资,可也。

○礼曹判书金镇龟所启,伏闻故相臣金寿恒家坟山有故,将为迁葬,日期当在开月云,而故相臣闵鼎重迁葬时,朝家既施礼葬之恩。今此金寿恒迁葬时,亦依其例,似当一体施恩,下询于大臣而处之,何如?申琓曰,闵鼎重迁葬时,因大臣陈达,特为礼葬,则似当一体施恩矣。上曰,分付该曹,一体礼葬,可也。

○执义尹弘离所启,司宪府,间架不少,材木甚美,而年久雨漏伤破之处颇多,若使蹉过今年,则修改之际,功役必倍,而自本曹无他修葺之道,分付该曹,趁今修改,以为尚功之地,何如?上曰,分付该曹,即为修改,可也。以上朝报

○工曹参判李寅烨所启,月课火药之焰硝,京军门与各道,间年煮取事,曾已定式,故上年则自军门备送,而今年则本道当为煮取,以此分付诸道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湖南月课铅丸,上年则禁卫营,以新造鸟铳之故,专管取用,而今年,既无造铳之举,敕行今当出来,而常平厅虚竭,无以策应,依前划给常平厅,何如?上曰,划给常平厅,可也。

○又所启,年前大同木折钱之数甚多,盖缘戊寅年木花极贵之故也。上年及上上年,木价颇贱,故钱文既减五钱文之数,犹且不少,上年则各邑,皆请以本木上纳,今年则钱文上纳之数,比前大缩,事甚可虑矣。以今定式言之,一匹之价,三两三钱,米一石代钱为九两九钱,木价渐贱,而折钱犹重,民之难于纳钱,其势然矣。大同木折钱之数,先为减却一石,以七两定式,各司所捧,亦依此例,稍减,何如?上曰,依为之。

○右议政申琓所启,近岁,恶虎囕杀人命之患,遍于八路,而诸道状闻,前后相续,其中官家之不得闻知,方伯、守令之不得报闻者,又不知其几何,其为惊惨,当如何哉?自岁前,畿甸近处,此患尤甚,杨州、抱川、加平近处,则或有突入人家,伤害人物者,不可胜数云,此岂非可忧之甚者乎?从前如此之时,或有发遣三军善放炮手,使之捕捉之时,今亦依此出送,似当矣。前日出送炮手之时,不能捕捉,徒为贻弊于村间,此亦可虑,分付三军门,择送领去将校,申饬以送,则似无此患矣。且府使郑时凝,习于捉虎,故前日出送炮手之时,使之同去,设置机械于邑内,以为捕捉之地,而近日守令,多不奉行朝令,村民亦且厌苦,元无着实设置之事云,其习,诚为可痛矣。今亦因为出送,使之着实看检,而守令,如有如前不为举行之事,别样论责,则庶有其效矣。李寅烨曰,近来虎患,诚如大臣所达。三军门炮手发送,虽有若干弊端,有不可顾藉,而若先闻虎患尤甚处,然后择送将校,使之行猎,则似不至大段贻弊于村间,且必有赏罚,可以激劝,如有作弊而现发者,则从重论罪之意,别为申饬,宜矣。上曰,先问其尤甚处,然后发送三军门军士,可也。寅烨曰,海西葱秀近处,虎患滋甚,拨路几乎不通,诚非细虑。此亦别样申饬于监、兵使,多发军卒,使之大猎,则虽不能尽捕,亦可以驱逐矣。上曰,申饬监、兵使,着实为之,可也。琓曰,凡事,必有赏罚,然后有所兴起警动矣。捉虎事目中,有捉虎人分等论赏之语,而守令则曾无举论之事,故守令,视之寻常,不为动念。武弁守令,既如此,则文荫守令,尤何可言耶?其中若有领率军校,多数捕捉者,则似当别为论赏,以示耸动之意矣。顷日庆尚监司崔锡恒,以陜川郡守金洵,领率军校,捕捉恶虎,至于四首,别为论赏之意,报于备局,而以其前例,守令亲自放射之外,曾无论赏之事,故不为启达矣。以捕捉赏格,比以论之,则措示捕捉,并为论赏,则亲率军校,多捉恶虎,为民除害者,岂在于指示盗贼者之下乎?朝家若别样论赏,以示激劝之意,则武弁守令,必多耸动兴起,多相慕效矣。上曰,此言诚然。金洵论赏事,分付该曹,以此意,申饬于诸道,可也。李基夏曰,若无赏罚,则固不能劝惩,所当别为申饬,而第发送军兵,大贻民弊。且于雪消之后,则无以寻踪,不能寻踪,则何以捉虎乎?设置阱驽,实便于捉虎,而近来守令,不为着实募设,故终无实效。今若申饬列邑,而其中慢不举行者,随现论罪,则其所捕捉,似尤于出送军兵矣。上曰,着实设阱事,亦为分付于该道,可也。

○李寅烨曰,数三年来,江都军饷之收蓄者,至于十万馀石,则比诸山城之匮竭,虽似有间,而犹不准于曾前所储之谷,保障重地,诚为可虑。一时充补,其势虽难,而今若逐年随得随送,则庶可以充上,三南大同米二万石,转送山城之外,其馀八千石,则划送江都似宜,故敢达。上曰,依所达划送,可也。

○礼曹判书金镇龟所启,南汉山城习操,例以秋间设行,而每以秋务相值,故设行春操事,曾已定夺矣。至于今年,则非但年事凶歉,因山时畿民之责役浩大,且前头客行时民役,亦将烦重,今春操炼,势难设行,而城中武士,不可无点阅之举,且寺刹、公廨,多有修葺之处,臣于今月念后,除朝辞出去,留数日,巡审点阅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

○李寅烨所启,三南米二万石,划送南汉事,既已定夺,而但南汉地势,异于江都,输运之际,事多难矣。盖水下船只体大,难溯上流,渡泊京江之后,又复债船上送,则当有船价,自松坡,输入山城之际,亦当有马价,元来数少之米,又除船马价,则输纳山城,其数几何?若以即今饷谷之匮竭为急,虽有些少耗费,必欲输运则已矣。不然,则以山城附近邑春秋收米,逐年换纳,则不过三年,可足二万之数,似为两便,故敢达。上曰,运转之际,虽有小费,不如输纳之为愈也。寅烨曰,今若必欲输纳,则湖西米自水上下来者,当为八千石,此时,使之直纳于松坡仓,自水下上来者一万石,则当某条输送,而其馀二千石,以山城附近六七邑,今春收米磨炼,则足可相当,以此换送,事甚便当。使各邑,输纳山城,则弊端不赀,故使广州,从其附近面,领率民人,往受于各邑之便否,问议于广州,则府尹李济,日昨来见,言其难便之事数款。槪以新米,尽为粜籴,则恐非用旧蓄新之道,而朝家,若必令受来,则虽有若干弊端,亦何敢固必于其间云。其言亦有所据,何以则得当也?下询大臣而处之,何如?申琓曰,使各邑,输纳于山城,则捧上之际,监色辈,不无作弊之端。初头虽自本府,申饬禁断,固不可必其终无弊端矣。广州则必苦其领率民人,受来于诸邑,而此不过一邑之弊也。诸邑则往来领受之弊,非如一邑之弊,使广州受来,似便当矣。上曰,水上八千石,则使之直纳松坡仓,二千石则以春收米划给,而虽有些少弊端,使广州民人,往受于各邑,可也。

○又所启,南汉军饷,自经荐饥以来,发散未收,即今大小米,仅有五千馀石,皮杂谷,亦仅万馀石,保障重地,饷谷如是缺蹙,诚极寒心矣。上年三南收租,今方磨炼,而上纳储置之数,仅计支用之外,湖南得一万石,湖西得万馀石,岭南亦当得二三千石。其中二万石,划送南汉,以补军饷之意,问议于大臣,则亦以为宜,故敢达。上曰,依所达输送,山城可也。

○又所启,顷者兵曹判书金构,以内局牛黄二十五部复旧事,陈达蒙允矣。臣考见文书,大同未设之前,八道各有分定数,而大同设入[设立]之后,亦无所减矣,癸巳年间,咸镜道所纳十二部中一部,先王朝,又复减捧,盖以两道田结少,而卜定多故也。今若复旧,则岭东、咸镜道所减者,合十部,当为复旧,而第念癸巳、己酉,年纪已久,先朝所减之物,似难到今复旧,且十部,虽或复旧,其价零星,与其徒有复旧之名,无宁自本厅推移米木中,从其时价贵者,或以折半,或以三分之一,限苏复间尽给,则贡物主人辈,庶可支保,而进排国用,故曾以此意,议于兵判,则亦以为便矣。上曰,所达似好,依为之。《备局誊录》

○右议政申琓所启,水原府使闵镇远,除授已久,而累度呈状于备局,尚未出肃。观其状辞,则盖以湖西监赈时抄启人,两铨未尽收用,为辞矣。在前私赈之人,虽有调用之命,多未得施行,而此则臣在曹时,先用其一人,厥后两铨之收用者,几至六七人云。此与全不收用者,有间,且其抄启,至于十五人,其数太多,两铨虽欲调用,何可一时尽用乎?其所以此引嫌,诚为过当。镇远之陞资,若由于善赈,则以此为辞,容或可也,而今此除命,有何关涉,而如是固执乎?畿辅重镇,不可久旷,况敕行当前,前府使交龟之后,自可赴任于海西,此亦不可不虑。闵镇远推考,使之从速赴任,何如?上曰,十五人,势难一时调用,闵镇远以此引嫌,殊甚不当。推考,使之趁速赴任,可也。《兵曹誊录》

○大司宪李濡疏曰,伏以,臣才过外除,仅延缕命,百疾交作,万念俱灰,惟思屏伏田野,守分养疴,无复经世之望矣,不意恩除,遽加于苫喘,召旨猥降于蓬荜之中,臣诚惊感摧陨,但积殃酷罚,早丧怙恃,只有祖母,相依为命,而今又见背更无所倚,则从今至死之年,无非事君之日耳。顾臣不肖,恩深厚,违离阙庭,已及四载,况且騩驭上宾,因山甫讫,天陛,以伸区区犬马之忱,实是分义之不容已者,而筋骸精魄,败已极,目视昏暗,脚力痿弱,虽欲强起就列,其势诚难然者,何敢故为迟回,以自陷于逋慢之诛哉?且念臣言议风非可观,曾前屡叨台宪,辄皆控免不居者,盖以自量之到此白首残龄,尤岂有冒昧承当之理哉?傥蒙天地成之德,得解此职,专意调息,人则臣当奔走朝,以备驱策,糜粉殒结,亦不敢圣慈,曲亟许镌改,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瞻望宸极,屏营bb祈b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上来行公。

○礼曹参议郑澔疏曰,伏以,臣民无禄,坤圣宾天,山陵礼毕,普痛冞切。蝼螘微臣,病蛰田庐,凡干酬动作,公私俱废,前月伏闻因山期迫,揆以分义,不敢偃伏私次,舁疾西上,忍死前进,初七日始到城邸,仅仅随参于迎哭班,二十二日,入参于卒哭陪祭之列,宿病转辗添剧,难久淹旅次,旋寻归路,间关还乡,未满十日,千万梦忽承春曹佐贰之命,惊惶感激,若无所容。弃恩出寻常,揆分揣义,所当竭蹶趋命,而顾臣癃病积馀,重伤于冒寒行役之日,宿患疝症,挟感添重,兼以水土所左臂痿痛之症,渐至沈剧,昼夜叫苦,坐卧须人,委帖[贴]床作一僵尸,顾此病状,实无一分起动之缺数行许递改,俾无公私狼狈之患。不胜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持平李晩坚疏曰,伏以,臣于昨岁,猥叨谏职,自揣才分,已承当,加以臲卼之迹,沈痼之疾,实无一分陈力之势,而危悃召牌遽临,坐犯违逋,罪止褫罢,惶悚之极,若无所容,曾台评,缩伏省愆,分甘废捐,不料恩叙才下,除命诚惝恍感惕,不觉涕泗之交颐也。臣之向来所遭,非如寻规警之比,至今追惟,愧汗先泻。事在既往,今不欲更提,而第坐罢之翌日,国有事变,以致公议峻发,至以无端违牌,议不快等语,一笔句断,有若臣临事顾瞻,畏惴退缩者然,人之不谅本情,臆逆至此耶?噫,藉使臣,巧于自谋,真欲其何能逆睹未然之事,故犯逋慢之罪哉?若以臣之犯分违命,断为罪案,则虽被重何,臣固无辞,而直欲归之于规避之不少舒究,臣诚莫晓其故也。臣平日言行,于同朝,动招疑谤,亮取颠踬,谁怨尤?虽圣明,涤荡瑕垢,曲加剪拂,诚无颜面可以复立于朝端,矧玆风之地,职在绳纠,虽在平常无事之时,必待刚方正直之士,当国纲颓弛,朝议溃裂之日,岂可使如臣疲劣,承乏苟充,上而则哲之明,下而招鹈梁之讥也?臣虽欲忍羞攘尤,抗颜就列,其于廉隅而玷名器,何哉?且臣积病缠身,羸瘁已极,少触风寒,送发,飮啖全却,真元日削,委身床席,昏昏欲绝,以此症状,尤自力。伏乞圣慈,谅臣情势之危迫,怜臣疾病之沈顿,亟命镌递臣职名,俾免瘝阙之罪,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大司谏尹世纪疏曰,伏以,臣猥将病重之状,才陈乞免之时未承批,不宜复有所烦渎,而臣之所患,盖原于触冒风寒,积劳行役之馀,宿患痰火之病,新添风感之症,一时剧,昏倒床席,作一僵尸,实无自力起缺数行问药不容少缓,而顾臣即今病状,跬步程,不可以时月为期,所受密符,不得已使军官前县监朴再《缺》赍去替纳,臣之罪戾,至此尤无所逃。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愍,亟递臣职,仍治臣逋慢之罪,不胜幸甚。臣无任惶陨战灼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左参赞徐宗泰疏曰,伏以,臣除命之下,闻今几次矣。其癃废沈笃之实,如未蒙天日之照烛焉,则引控免,虽是臣僚之常事,一向偃伏,迹涉称托[称托],是乃虚饰而瞒也,其罪固自难贷。且臣身远阙庭,魂殿毕虞,而伸哀陨之悃,圣驾拜陵,而不进陪护之列,分义亏极矣。重赐谴何,事体当然,而日昨臣辞疏之上,恩降,不惟不加之罪,而谕以上来行公,天鉴之明,尚未俯察情矣,而犹然有此意者,圣度涵容,猥以班秩,见待于其之地,姑有此宽贳之恩数是感惶交涕泪之横迸焉。呜呼,蝼蚁微臣,病为辞,在差也,筵席圣教至严,又于判尹辞疏之批,至以为辞,不啻如严父之诏迷子,人臣得此于君上,忧惧战灼,无地自安。如使疾病,不至于滨死,岂敢有不为自力趋承之臣区区本意,穷毒罪恶之极,至痛纠结,人理已尽,不欲复弁扬扬于平人之列,然而威命所压,不敢每以此为言,而只是孱败日以益甚,筋力日以益尽,百病迭攻,不能撑持,顾其形体,则瘁幻变,殆至肉脱,察其言语,则七颠八错,未终忘始,言其精则居常浮浮,有同丧性而失魂。膈痞而不能食,臂痹而火热蒸灼,竟夜废眠。最是痰升窒塞之症,其始今则遇暑则发,触寒则发,伤于食则发,发辄叫呼,不省顷绝其馀种种危症,俱非时月所可将理,药物所可痊差,特是外之人形稍存,而一缕朝夕未绝耳。臣虽欲衔恩畏义,自陈力于周行之间,其势眇然,已绝其望我圣明,况人非时需,在所其斥,而屡欲自废,不思尽瘁之义,此岂人情也?臣之此危苦情病屡矣,讫未得圣王之哀怜,乃者参赞重衔,虚縻经月,势澌缀,起身无路,情地迫隘,靡所因极,冒万死复敢申此违逋之外,重以渎冒之罪,臣当万死。伏乞圣慈天察崩迫至恳,谅臣情事外,疾病亦难复起为人之实状,命递免臣本兼职名,仍治臣前后负犯,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惶闷震越瞻望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上来行公。

○副校理李观命疏曰,伏以,臣幸蒙恩暇,救护母病,攒祝鸿私,惶感靡容,而顾念所患,非一朝偶感风寒之比,年逾七秩,宿恙缠身,又晦添得胸腹之痛,症情危恶,一日之间,乍剧乍歇,痛发则不通,气下则昏倒不省,老人筋力,日就澌缀,委顿床褥,转侧须人。臣左右扶持,焦煎度日,离侧,而职名未解,不可一任瘝旷,忧惧熏心,进退情理若不至闷迫,则当此僚员不齐,累日阙直之时,其何敢不顾分义,一向慢,以自速罔赦之罪哉?微臣危悃,有未尽暴于仁覆之下,尚蒙恩许,而严召又下,臣情穷势迫,不得不趋诣阙下,陈章径退,恭俟严诛,而勿罢之命,又出格外,臣于此,惶恐感激,罔知攸措。臣母即今病情,既非旬日之内,可望其苏而经幄重地,决不可缘臣久旷。玆敢不避渎扰,仰首哀吁,伏乞圣慈,谅臣危迫之悃,亟赐镌削臣职,俾得专意救护,以伸人子至情,仍勘臣前后负犯,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传于兪命雄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午时,上御兴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右议政申琓,礼曹判书金镇《缺》,工曹判书严缉,工曹参判李寅烨,韩城君李基夏,训炼都正《缺》就商,左副承旨兪命雄,执义尹弘离,正言金相稷,副校理《缺》坦,假注书李祥征、朴万恒,记事官金兴庆、金相元入侍。《缺》琓曰,岁后日气寒凛,无异严冬,此时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

○金镇龟曰,即接庄陵参奉所报,则丁字阁薍帘芦簟,已为伤弊,趁即备送,禁火诸豆毛,亦依他陵例造送云,而陵寝有异陵所绝远,帘簟等物,或可备帘簟与豆毛,远致未易。分付本道监司,丁字阁所用薍帘芦蕈及火诸具,以某样谷物,料理造送进排,而所入物力,使之启闻。上曰,此与近陵有异,依所达分付本道,进排,可也。出举行条

○金镇龟启曰,礼曹,常时则虽可谓闲局,朝家有事,则实深紧急本来清寒,既无物力,且无奴婢,只有茶母一人,堂郞或以官分往他处,则不成貌样,宜有变通之道。今番籍没奴婢中及近畿所居奴婢各十口,特为划给,则可以成样,故事极细而敢此仰达。上曰,令该院,划给,可也。出举行条

○又曰,臣待罪活人署提调,敢此仰达。本署,病人救疗之外,本无紧重之事,而或值朝家事,则郞厅,招集巫女,例有点考定送之举,而城中既无公厅,故每借他司开坐,事之苟简,莫此为甚。且紧急举行之此而不无迟延生事之患。今番籍没家舍,以下缺

○李寅烨曰,乙丙弃儿收养,以为奴婢事,定式矣。其后筵臣陈达,以为有虚蒙之弊,使之更查,而见其立案,则遗弃儿十分之中,八九分八贱,其间,似多有用奸之端,故凡违格之类,俱已拔去。今若查,则必将有纷纭之弊,姑为仍置,何如?上曰,更查不便,仍置,可也。出举行条上曰,告讣使状启中,人参事,彼参与我参,姑未可知矣。申琓曰,中亦不明白辨别,姑为置之,待彼区别后,可以知矣。上曰,似是彼中物,而姑未明白矣。申琓曰,彼参与我参,形体有细见之,则或可知矣。李寅烨曰,近来人心,渐不如古,义州搜验时,见捉之物,必行贿图免。且闻彼中受贿之弊,近来尤甚姑未姑未知结梢之如何矣。申琓曰,槪闻彼中,亦多产出人参,而参则不佳,我参则善干,故彼人,以我参为贵提督以下。缺数行

○李坦曰,即今玉堂,无入直之员,又无可差之人。北评事权尚游,虽已除拜,变通似宜,而直请未安,议于大臣,何如?上曰,何如?申琓曰,玉堂人员乏少,既无可差之人,而北评事,则或三司出入之人,差出矣。李《缺》,权尚游递差,何如?上曰,玉堂无推移之员,递

○尹弘离曰,今闻守令,国谷未收者率多。以国法论之,则守令难免其罪,而近来守令,不奉国法有国谷未收之弊,不可无惩治之道矣。李寅烨曰,台谏以下缺以上烬馀

1月16日[编辑]

都承旨柳之发。左承旨赵泰东。右承旨朴权。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鱼史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东鲁李祥征。事变假注书朴万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二更,月晕。五更,月犯轩辕星月晕。

○下直,龙冈县令姜履相。

○吏曹参议李健命上疏。大槪,严召之下,趋诣阙外,而臣之情势,决无暂离病母,奔走职事之望,乞蒙镌递,以伸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政院启曰,官婢蓬仙花,以丙辰年内奴婢陈告,请蒙赏典,而后以其身之年老,欲为移施于其女上言,下该院,院以依愿施行,覆启矣。陈告论赏,壬申年,既已防塞,则丙辰陈告,不当举论三十年之后,而若以事在令前,必欲论赏,则施之于当身,容或可也,而其年老之故,移施于所生子女,大违规例,该院之法外请施,殊甚未妥,而臣以该房,初不觉察,蒙然捧入,不胜惶恐。此回启还入,启字爻周后,勿施,何如?传曰,允。

○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本寺所属各牧场牧子之役,最为苦重,虽以子枝,亦勿定他役者,明有事目,所以重马政也。自经乙丙饥[疫]之后,牧子散亡之数居半,马政疏虞,亦由于此,而己卯自庙堂,查出各司冒属之类,汰定军役之际,各场牧子应役者,亦多混入,庚辰十月间,因瑞山牧子金孝逸等上言,以本寺所在牧子案,誊送诸道,其中各场之人及牧子子枝之在帐籍,一一頉下后,或责其代定,或叠征身役者,当该官吏,绳以重律之意,覆启蒙允,知委诸道矣。今因南阳牧子等,来诉本寺,查问于本场,则牧子中,己卯移定他役者六名,既未頉下,辛巳移定者,又为一名,并皆被侵,朝令既下之后,已定之类,不惟不为頉下,又从而加有移定,本场牧子等,因此至有澳散之弊云云,事之可骇,莫此为甚,不可仍而置之,南阳当该守令,为先罢职,监色则令本道,捉致营门,严刑推治,被侵牧子所定之役,则使之即为頉下,以为看守牧场之地,何如?传曰,允。

○罢职现告,南阳府使李世维,前府使李后晟。

○黄海监司书目,康翎等官呈,以雷电,事系变异事。

○又书目,擅给灾结,臣实为首,先勘臣罪,仍存给灾,以保民命事,上疏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卿其勿辞察职。

○吏曹参判赵泰采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左议政李世白初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勤恳之旨屡宣,谓遐心之可挽,休退之请遽至,愧浅诚之不孚。卿或未思,予庸申告。顾今国事之罔措,岂意辅相之丐闲?饥馑疠疫之相仍,赤子有塡壑之惨,雷电孛彗之迭见,苍天视警予之灾。朝论日益乖张,若为调剂之策,民心日益散澳,若为怀保之方。非卿炼达之才,则无以裁断机务,非卿重厚之量,则无以镇服浮浇。惟卿,气度庄严,识虑宏远。公忠正直之操,允矣楷范于百僚,清谨俭约之风,展也砥砺于一世。任柱石之丕责,在鼎席者殆四五年,赖经纶之弘酞,济屯艰则非一二计。虽寡躬或有阙失,几烦匡救之功,而朝纲渐至废隳,实多整顿之力。故予倚毗深笃,必以大小咸咨。任卿以山陵总护之劳,不以奔走为惮,委卿以鞫狱按治之事,必以平允为心。区画百为,俱有协于予意,夙宵一念,罔不在于王家。夫何仰成之辰,遽有释负之请?想顷日供务之剧,常虑营卫之致愆,而屡朔积瘁之馀,不瑕调摄之失节?设有霜露之恙,讵无神明所扶?惟台臣章疏之间,纵或言议太激,在元老含弘之量,岂以进退自轻?休休如有容,不害相济之道,望望若浼已,宁为自便之图?矧当客使方来之时,尤非大臣可去之日。匪卿忠信之姿,曷以接傧,匪卿通敏之器,曷以应酬?卿虽曰情势之难安,固非纤芥之可怀,卿虽曰疾病之难强,尚幸精力之可恃。克体心腹肾肠之告,宜念元首股肱之须。于戯,触目疚怀,予方深失良佐之痛,鞫躬尽瘁,卿宜勉弼厥辟之诚。亟断来章,勉副至意。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尹宪柱制进

○副司直洪受瀗上疏。大槪,臣自山陵复命之后,卒患奇疾,委顿昏昏,已浃旬望,恩赏之下,尚未祗谢,前后举动,一未进参,臣之罪戾,万殒难赎。日前囚人置对之辞,尤有所不可晏然,乞赐镌递,仍勘臣逋慢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礼曹正郞曺复卿,明陵主山后入葬处及水口门外树木长养处,摘奸后入来。

○合启,国贼希载之罪,天地神人之所共愤。甲戌初鞫狱下教,既发其情节,则其时按狱大臣,只当奉承圣旨,举行王法,而别生异议于《春秋》大经之外,乃以深长虑三字,反复营护,致令伦常大憝,偃息于八载之间。王纲一轻,世变百出,而业同之狱,又从而屈法缓解,至于宫掖之变,媒孽于逆竖之家。若使希载,早伏邦刑,则今日国家之祸,岂至于此境乎?到今天讨夬行,巨惹[慝]显戮,则前日当事之大臣,勿论有情无情,其贻祸国家之罪,决不可削黜而止。请门黜罪人南九万远窜。希贼贷死,本出于甲戌首相之倡,而削黜罪人柳尚运,乃于国哀悲遑之初,猝然露章,便以容护希载之罪,引以自当。向使尚运,果若首倡,则举国公议,齐攻首相之时,何独默无一言,而挨过八年之后,始乃自首耶?其心所在,实未可知。至于业同狱事,自有春秋之大法,而周遮缓解,至发感激之辞,其所干犯,非止于误事而已,门黜之罚,不足以惩其罪。请门黜罪人柳尚运远窜。请领敦宁府事尹趾完罢职。措辞见上答曰,亟停勿烦。

○府启,罪人杭家籍没等事,请令该府,照例举行。请还寝杭子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并命绝岛定配。请罪人李宇谦,与诸罪人,一体勘律。引嫌而退。疏语欠稳,既无深意,前后论斥,亦有所执,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持平李东彦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院启,请放归田里罪人睦来善、李玄逸极边围篱安置。请罪人吴始复更加严鞫得情。请前判书吴道一远窜。请投疏人柳沆拿致鞫问。措辞并见上前大司谏尹德骏,掌令朴泰昌,相继投疏,所坐一般,而昨日罢职之命,独不及于泰昌,臣等窃不胜讶惑也。夫两大臣请罪之启,实出于一国公共之论,虽极力营救者,犹不得其说,乃以误事达理为言,则罪犯轻重,据此可知,而今此泰昌,掇拾德骏之緖馀,崖异大论,挺身分疏,至以台阁合辞之请,归之于党同,姜世龟危险悖伦之说,谓之妄发,同声相应,略无顾忌,言议乖舛,何至此哉?论其罪罚,固无异同,而德骏既以此坐罢,则泰昌决不可独免其责。请掌令朴泰昌罢职。答曰,勿烦。前启李寿长、贞伊依律处断事,停启。以上朝报

○有政。佥知苏正宇,副护军池日宾、李廷芳、李樟、金琎、李万树、郑士昌、郑士成、郑士兴、李万林、方堣,副司果兪彦明、魏东岺,砥平县监崔后征,南阳府使尹宪柱,副校理权尚游,兵曹正郞金栽,中学教授权尚游,宗簿正郑维渐,典籍朱恒道。

○副司直洪受瀗疏曰,伏以,臣自山陵复命之后,旧患手脚麻痹之症,因外感越加苦重,添得颊车违偏头晕痛等症,飮啖专废,言语钝涩,委顿昏昏,人鬼莫分,至旬望之久,恩赏之下,尚不得祗谢,前后举动之时,未进参于陪卫之列,臣之罪戾,万殒犹轻。伏乞镌递职,仍命有司,勘臣之罪,以为人臣逋慢者之戒焉。臣伏中,伏见囚人时宪、金盛最等辞,则欲掩其罪隐然若全无所犯,而为都监所构诬者不得不略陈其委折江华及海州分定砖石来到之后,卸下浦口,仍令郡人守直,及输入铺排之际,多有不足,固已疑其有奸矣。得闻江边人与该沙格等,符同作奸,撞破一石,分作数片,以充其元数,除出馀剩恣意偸卖,臣不胜骇。发遣监造官及领役部将于幸州江谕以居民辈,始虽误买,及今自首者,当从宽贳之意,则小民数辈,争来首实。时宪、盛最等数家,亦在潜卖之中,而独不现出,一向牢讳,累次晓谕,终不动念。诘问里人,畏怵不言,捉囚里任于本郡,使之穷核,则两人所犯,果露于缿筒告引之中,自官发牌之后,始以若干立草草塞责,至于囚其奴督出,而亦不其馀因山日期铺排甚急,不得不取用户曹所储石四百馀立,仅以完役。此由于各人等中间幻弄,私相买卖,发之后,亦不直告,以致国用之不足,论其罪状,极切故臣与诸堂上,相议状闻矣。今其所供诋谤,则其为羞辱甚矣,臣安得晏然?赐镌罢,以存事体,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眛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吏曹参判赵泰采疏曰,伏以,臣老母病情,积月沈痼,尚未离床第之中,离侧供仕,其势末由,而连值朝家多事,百奔之时,不容一向言私,黾勉□出,捱过数旬者,非以母病已无虞之境而然也。况今首呈告,佐贰陈疏,本曹事势,无可推移之路,虽不敢一时祈免,而其不可强抑私情,久縻职则决矣。至于兼带摠府,即是宿卫轮直之地,非如他职之可以出而供承,归则救护之比,则以臣情界,万无持被禁庐,旷离违之势,此臣所以前后力辞,期于解免而后已者也。玆敢冒万死,更申前恳,仰渎宸严,伏乞天地父母,曲加矜怜,先许递改臣兼带摠管之任,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判决事许玧疏曰,伏以,臣之湔劣[谫劣],最居人下,立朝一可取,冗官散秩,尚惧难堪,顾此词讼之地,何等重任,而冒忝居,至此之久耶?除拜之初,陈请祈免,必递后已,乃臣本情,而值国恤,上下哀遑之日,微末踪迹,未敢辄申私悃,仰尘天听,泯默包羞,冒没随行,时月荏苒,倏过五朔,无他技能以仰裨丝毫,只以殚筋力,奔走簿书之劳,为少效职责之万一矣。自去冬至今春,连差大祭,日候乖常,寒煖不适,衣裘脱着之际,病孱之躯,受伤最深,辗转添剧,渐至委顿,狗马贱疾,虽不敢一一烦达于君父之前,而即今症情,已难供仕。且臣于中和官婢蓬仙花上言回启勿施事,窃惶悚之至。夫陈告免贱防塞之令,在于壬申年,蓬仙花之内奴婢陈告,在于丙辰年,令前陈告之类,曾有施赏之例,故臣亦援此回启矣。喉司,以代赏其女,有违规例者,诚不无所执,而亦有所不然者。陈告受赏之法,勿其年老除役,受赏无用,而强许赏典陈告奴婢无弊收贡,将近三十年,终靳赏给,则失信臣之初意,只欲使朝家无失信之举,匹妇无呼冤之弊矣。喉司之臣,同入启蒙允之公事,终至更请防塞是臣做错不审之失,至此而著矣,何敢晏然在职乎?况废坐之馀,文簿多滞,加以诸道上言,次第启下,以臣抱病昏庸之身,其何能刬烦剸剧,挈纲提要,禀旨举行乎?百而思之,万无堪当之势。玆敢冒死呼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天地父母,察臣才分之莫逮,谅臣病情之难强,所带职名,亟许递改,俾公务无旷,贱分获安,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眛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以上烬馀

○敦宁府启曰,参奉宋尧佐所患咽喉之症,近又添重,调治浃旬,尚未差复,故参奉闵厚重,连日入直矣,自昨猝得寒疾,症势非轻,势难将事。进止忠义李晠,假参奉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敦宁府誊录》

○义禁府启曰,今日判义禁李畬,呈辞受由,知义禁金昌集,请对入侍,同义禁李思永身病,堂上不齐,科狱罪人不得开坐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1月17日[编辑]

都承旨柳之发呈辞。左承旨赵泰东。右承旨朴权受由。左副承旨兪命雄坐直。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鱼史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东鲁李祥征仕直。事变假注书朴万恒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李世白再度呈辞。传曰,不允批答。

○吏曹判书李畬,兵曹判书金构,三度呈辞。入启。加给由。兼说书尹志和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调理察职。

○谢恩,副校理权尚游。

○合启,请门黜罪人南九万远窜。措语与削黜启辞同请门黜罪人柳尚运远窜。措语与削黜启辞同请领敦宁府事尹趾完罢职。措辞见上答曰,亟停勿烦。

○院启,请放归田里罪人睦来善、李玄逸极边围离安置。请罪人吴始复更加严鞫得情。请前判书吴道一远窜。请掌令朴泰昌罢职。请投疏罪人柳沆拿致鞫问。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府启,罪人杭家籍没事,请令该府照例举行。请还寝杭子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绝岛定配。请罪人李宇谦与诸罪人,一体勘断。

○新启,日昨茶时,部将李坦为名人,来呈所志,观其措语,则今月初八日本厅荐会时,出身郑文斗,入于荐中,而文斗,曾前累次见塞于本厅,故渠以前事,略有所酬酢于坐上矣。数日后,文斗猝然来到其家,曳出欧打,尽拔其髭髯,几至死境云云。一边所诉,有难偏信,而盖其所拔之须,收聚作团者,殆至一把,以此观之,其所呈诉,决非虚妄矣。内三厅,乃武弁初选,而为先进者,例有可否通塞之规,若果有冤枉之端,则从容伸辨,未为不可,而乃敢恃力肆恶,为此绝悖不忍之举,若不痛加惩治,则日后之弊,必不至[止]斗哄,而衣冠将未免为禽兽之归。请出身郑文斗拿问定罪。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工曹判书严缉,参判李寅烨上疏。大槪,重被囚人等侵诋,有不敢自安者,更陈其时委折,以备裁处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囚人诬饰之招,何足为嫌乎?卿等安心焉。

○户曹判书金昌集,大司成金镇圭,请对入侍时,两西守令,不数日内,催促发送事,及黄海都事李翊汉,因谏院有相避之员,尚未署经,谏院呈告人员,待明朝牌招,使之开坐署经,一体催促发送事,榻前定夺。

○谢恩,刑曹正郞林净。

○禁府,姜硕臣拿囚。启。

○全光道光山幼学朴光有等上疏。大槪,请仁敬王后姓贯之地,勿令降号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府,禀处。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左尹姜铣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上来察职。以上朝报

○同副承旨鱼史徽所启,顷年大司成尹德骏,疏论士习之不美,而士子辈,激怒于德骏之疏语,至有相率封章之举,其时台臣,论递德骏,疏头李命臣,亦请停举,蒙允矣。前头大小科时,疏下儒生等,以疏头尚未解罚,难于赴举云,命臣被罚,今已经年,科期亦且不远,宜有参酌解罚之道。大司成金镇圭,亦为入侍,使之分付举行,何如?上曰,分付解罚,可也。以上朝报

○户曹判书金昌集所启,希载父母木主,付其族属,家舍田畓,令该曹划给事,既有成命矣。田畓,则外方查问文书齐到后,可以划给,而至于家舍,则希载本家外,只有奴仆小家一坐,此两家,既已籍没。尹廷锡所入之家,希载伏法后,即为移出,亦是希载家云云,而无明白文书,故不为籍没矣。籍没两家外,无他可给者,希载本家,既有祠堂,仍为出给奉祀之人,何如?上曰,出给其本家,可也。

○大司成金镇圭所启,臣以无似,复忝师儒之长,其于教导作成之事,固非所敢与议,至若寻常制述考讲,庶或可以勉励举行,而升补及学制,有不可不禀定变通者,故敢此仰达。盖升补之规,每年自本馆,累次试制,通计其十分以上者十人,许赴监试覆试,学制,自每年,分四等试制,各抄十人,并为百十六人,而都聚于本馆而合制,选十六人,亦许赴覆试,考讲,初选八十人于四学,会讲本馆,而选八人,亦如制述之例矣。在前升补、学制,未得举行于当年,则退行于翌年,如各司褒贬之追后磨勘,则己卯年间,判敦宁徐文重,以四学兼官之怠慢不即试制,而退行于初试后,多有纷沓之举,请荡涤学制之年条已过者,并有成命矣。上年则坤候违豫,连设议药厅,终至昇遐,馆学之不得开坐制述,理势固然。升补,前日大臣所达,既不并论,今不必混入于荡涤之中,而虽以学制言之,大臣所达,盖为学官不勤举行,而上年,实由于国家之不幸有故,非学官之罪也。况今人才日降,儒生以诗赋著名场屋者,蔑蔑无闻,人才,必须培养于其初,后来可以成就,而今场屋之无人如此,则他日馆阁之选,何处得来乎?以此观之,劝课之政,尤当加意,日后学官怠慢,不为试制,而过其年条者,依大臣所达荡涤,而辛巳条未设行者,则宜追行于初试前矣。仍念学兼官之无故者,只权尚游一人,而本职,又非闲官,有何暇隙,遍试四学累等制述乎?臣闻故相臣闵鼎重,为大司成时,间或自考学制云。今亦使四学儒生,咸聚本馆,而于其试券,各书中东西南,如中朝南北券之例,臣与学官,同坐考试,从其额数而抄之,更以被抄者合制,则足以举行于初试之前,亦可防冒赴他学许多杂乱之弊矣。上曰,上年,因朝家有故,不得试制,此非学官之责,上年条,勿为荡涤,而退行,可也。金镇圭曰,学制既令退行,则考讲,亦一体举行乎?上曰,依为之。

○大司成金镇圭所启,本馆养士之需,自户曹,每朔计给七十五人饭米于养贤库,则以此支用,而饭米之外,又以为酒米,故斋儒之数,虽或不满七十五人,而米则每患不足。且在前多士所供鱼菜,收用于市民,而中间革罢其规,朴泰尚、金昌协为大司成时,泮仆自备鱼菜之呼冤,前后陈达,则自朝家,划给连山、蓝浦税米二百石,以为鱼菜之价矣。丁丑年间,大司成朴泰尚,又以儒生供馈之垂乏,请加得粮米,则户曹覆启,加下一百石,而该曹,以本库前日流来无面及贷下数多,加下一百石中,计减五十石,上年连山、蓝浦米上纳时,二百石中,又计减五十石矣。本库前日无面贷下之数多者,诚为可讶,而事有曲折,且与连山、蓝浦米之上纳者,体端有异,无面者,固当查出征捧,贷下者,亦宜从容还偿,何可于朝家特为划给之物,抑减不给乎?且前头东堂及谒圣时,外方儒生,必为辐凑,恐难以七十人之粮米,支用矣。户判今方入侍,请令还给上年所减连、蓝米五十石,何如?户曹判书金昌集曰,此事,臣初未详知,才于阁外,闻大司成之言,取见文书,则养贤库前日无面之数,不但甚多,下人等本曹推问时,亦有以贷下纳招者,而久未还偿,故不得不计减此米矣。金镇圭曰,本库事,臣固寒心。本库官员,以乡曲新进,未能检察,而下人辈则奸猾,以致如此,此诚可罪,而然户曹之归咎于此事,抑减特赐之米,则论以大体,终涉切迫。朝家之授臣以此任,盖令教诲士习,而今乃以区区钱谷之事,如是烦渎,极知惶恐,而在朝家待士之道,使其廪饩不乏而后,方可责以礼让之风矣。上曰,大司成之所达如此,户曹所减米五十石还给,而本库事,查核处置,可也。

○户曹判书金昌集所启,移御后,昌德宫修理事,即当禀定举行,而适无登对之时,而尚今未果矣。昨者,自内传教户曹,使之定算员修理,而前冬凶秽之物掘出之后,姑未知其功役巨细之如何,且与常例修理有异,该曹堂郞,详细看审后,可以举行矣。曾在辛卯年,阙内埋凶之物掘出后,即为修理,而役处浩大,故别设都监,差出堂郞,使之监董,外方僧军,亦为调用,今番则未知何以为之耶?上曰,昨日分付者,非大内修理之事也。殡殿设处及居庐厅,或破旧壁,或出新门,而发靷后,日气犹寒,尚未依前修葺,故使之修改矣。金昌集曰,殡殿及居庐,则当依传教,先为修举,而前头大同修理,何以为之耶?上曰,辛卯年则大内尽为修理,故功役浩大矣,今番则通明、大造两殿,只为修理,而前冬埋凶之物,虽已掘出,若有未尽,则阙内不净,两殿四面庭除旧土,更塡新土,而待解冻始役,可也。昌集曰,辛卯年,大内旧土,尽为掘去,塡以新土,故役处浩大,别设都监矣。今番亦当依辛卯年例,掘旧土塡新土,而只修通明、大造两殿,则本曹独为句管修理乎?上曰,依为之。

○鱼史徽所启,昨者左议政初度呈辞,不允批答,注书正书,仍付史官,传谕矣。今闻批答中落漏者,至于一句云,多事纷扰之际,臣以代房,亦未觉察,不胜惶恐,而当该注书,不可无警责之道,从重推考。今此落书处,上下文义,不相连续,非如一二字见漏之比,莫重王言,如是落漏,其在事体,极为未安。分付政府郞厅,取来其批答,见漏之句,更为书塡安宝,仍令郞厅还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司录,取来批答,呈于政院,史官还为传谕。《政府誊录》

○奉教尹志和疏曰,伏以,臣宿患痰火之症,遇寒添剧,连寻长单,一味惶蹙,适缘春坊番次之苟艰,不得不忍死入直矣。忽于眼胞上,又生一节,一夜之间,肆毒甚急,满面浮肿,眼睫莫开,昨日书筵不得入参,致令讲官,竟未备员,事体之未安,职责之孤负,有不可言,而即今症情,转成风丹,旬日之内,决无供仕之望。伏乞圣慈,亟许递臣职名,以便公私,以寻生路,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左尹姜铣疏曰,伏以,臣一病沈绵,久直床席,不能陈力就列,于今三载矣。区区犬马之恋,已不能胜言,而前后京兆之命,事控沥,惶蹙一念,何尝食息少弛哉?不意玆者,又有新除缺一行馀是臣分义之当然,而顾臣所患,源委既痼,一时外感之比,积年痰火之症,久而愈痼,形羸,气血渴,食不得近口,寝不得交睫。虽只此一病,已不堪奔走供职,而往岁跌伤之病,转成血块,隐结于脏腑之内,发作无常,乘虚上冲,则关膈痞塞,挟感流注,则呼吸喘急,俄顷之间,若将垂绝者,数矣。前冬大行王妃发靷返虞时,亦末由进参于班行,只得担舁匍匐,瞻哭送迎于路次散班。有生如此,不如死之久矣,抚躬悲悼,只自涕泣而已。自郊外迎哭返虞后,为就煖堗将息之计,直到江外村舍,委顿奄奄,方在人鬼关头,百尔思惟,实无一分起动之望,瞻望象魏,益增霣越。顾此词讼剧地,不宜缘臣癃疾,任其瘝废,区区危悃。玆不得不冒死哀吁,伏乞圣明,俯垂矜察,将臣新授职名,亟赐恩递,俾延残喘,毋旷公务,千万幸甚。臣无任恳迫祈祝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上来察职。

○工曹判书严缉,工曹参判李寅烨等疏曰,伏以,臣等得见、盛最等供辞,则满纸张皇,费辞自解,诋毁都监,不遗馀力,臣等诚不胜骇悚之至。当初掩置不告之状,曾悉于状闻中,今不必与之呶呶,以伤事体,而亦有所不得不辨者。盖幸州居人潜买砖石之说,闻于都监,故发遣监造官究核,则小民俱现纳,而两班,则愈益掩匿云。不获已捉囚其里任,使之现告,而畏慑不敢发,本官用缿筒之法,始钩得时宪等买得之状,发差督纳,然后只以若干塞责,而其所买者,又不止于所纳之数云,故仍囚其奴,而督纳其未准者矣。噫,山陵所用之物,何等重大,为士夫者,初虽误买,既闻国用不足,至有搜索之举,则宜为自首,而今乃不然,迫而后纳,其畏义怵法,反于村氓之无知者,人心世道,诚极寒心,故驰启请罪者,实由于此也。今于其供辞中,或云无处自首,或云自首,意所不及,又以㤼夺抑勒等说,乃敢操切都监,甚至妆撰疑似,诬及听。今日纪纲,虽曰颓废,囚人之反侵都监,乃至于此,尤极骇然也。臣等缺一行馀眛死以闻。批答见上以上烬馀

1月18日[编辑]

都承旨未差。左承旨赵泰东。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兪命雄坐直。右副承旨李敏英坐直。同副承旨鱼史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祥征仕直李熙台。事变假注书朴万恒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午未时,日晕。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都承旨柳之发再度呈辞。递差。

○左议政李世白再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鼎轴不可以暂虚,既宣如渴之旨,巽牍遽至于再上,胡坚若浼之心?决难允从,申用敷告。惟卿气局峻整,才识淹通。粤自甘棠播咏之初,志砺冰蘗,洎至金瓯叶卜之后,望茂盐梅。入告嘉猷,言几切于药石,望镇雅俗,行足征于模楷。得良辅而仰望升平,缘凉德而自底杌陧。丧戚祸变之相继,天象又多示凶,饥荒疠疫之洊经,民心若将难保。譬巨厦之将压,所恃支柱之功,如大水之无津,庶赖拯济之绩。不料丐闲之请,遽在仰成之辰。盖以尽瘁之身,偶感微疾,抑亦易退之志,过引少嫌。然不容去就之自轻,盍少念安危之所系?念国家艰虞之势,宜仗老成,顾台阁过激之言,宁介怀抱?使至尊忧社稷,岂安卿心?若大旱望云霓,须谅予意。北使方至,想庙算日亦未遑,右揆独贤,念时务谁与共济?毋为旷日之计,遄示造朝之期。于戯,为其所包,唐史美娄公之盛德,死而后已,汉业赖诸葛之鞫躬。纯诚不让于古人,细故宁顾于今日?休思独善,勉励共贞。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坦制进

○合启,请门黜罪人南九万远窜。请门黜罪人柳尚运远窜。请领敦宁府事尹趾完罢职。措辞并见上答曰,亟停勿烦。

○府启,请罪人杭家籍没等事。请令该府照例举行。请还寝杭子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并令绝岛定配。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前启,请罪人李宇谦与诸罪人,一体勘律事,停启。

○院启,请放归田里罪人睦来善、李玄逸极边围篱安置。请罪人吴始复更加严鞫得情。请前判书吴道一远窜。请投疏人柳沆拿致严鞫。措辞见上国哀成服前,守令之望哭于客舍者,乃臣子伸哀之节,而清州牧使严缵,当国恤之初,晏然寝处于衙中,客舍望哭,时多废阙,邑内居肆,依旧狼藉,道内赴举儒生,行到本州者,稠会广集,酒乐俱张,本州多士,莫不愤惋,欲罚本土儒生之同参其会者,则缵又威力阻止,一道之内,公议大发,宴会儒生,既已摘发,今方致罚云。今日巨创,孰不抱如伤之痛,而缵独何必兴居自如,无异平常,至于宴会儒生,亦禁其施罚,则如此无伦之人,不可不随现痛惩。请清州牧使严缵削去仕版,其时宴会儒生等,边远定配。晋州牧使朴斗世,当国恤初丧时,辞状弃任,成服前一日,离官发程。斗世既非坐罢之官,又异被拿之行,其所决归,不过私计,则姑留官次,以过成服,有何一刻难忍之事,而张盖乘轿,呵拥驰发?成服一节,虽未知举行于何处,而揆诸分义,殊极骇惋。请晋州牧使朴斗世罢职不叙。前启,掌令朴泰昌罢职事,停启。

○备边司启曰,吊祭敕行牌文,虽未出来,数日内,必为来到,远接使预为差出下送,然后可无窘急之患。远接使即为差出,问礼官及义州延慰使,令政院及该曹,亦即差出。两西守令,昨日已有催促下送之命,而从前敕行之时,例有给马发送之规。夫马未及上来守令,令兵曹给马发送,何如?传曰,允。

○吏曹,远接使严缉,问礼官任守干。

○政院启曰,今二十一日朝参举动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右承旨朴权,受由下乡,还期尚远,不可无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兵曹判书金构上疏。大槪,臣之病势情势,决无一刻仍冒之理,而三告加由,出于常格之外,益复惊惶,罔知攸措。更申血恳,乞蒙亟镌本兼诸任,俾延残喘,仍治臣罪,以谢人言,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本兵重任,决难轻递,过激之言,不必深嗛,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答院启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

○兵曹判书金构疏曰,伏以,臣积劳成疾,源委已深,早宜解务调息,而仅仅挨过大政,盖以此为界限也,不自意三告加由,恩出格外,臣诚惶惑失图,罔知攸处。臣之浅薄昏劣,伏惟天鉴之明,洞悉无馀,犹且既递旋授,苟然冒据,荏苒之顷,已抵三载,匪分之职,理缺二行馀者,每以为戒。虽使臣,及今便休,更不以职务有不可必,况可尚有所系绊乎?此在天地父母悯而保之,不宜复以虚文相□也。且臣伏见持平李东彦疏本,不胜駴悚之至。一武弁去就,何至大费气力,而臣之当初注拟,继而疏辨,亶出于各陈所闻之实状,台启既停,请令速赴者,亦不过职分例事。古事姑不暇悉数,虽以近年事言之,或有资历崇重,过于此人,当时弹劾,甚于今日,而亦皆辞不获命,终至勉赴,未闻有仍以得递者。臣意谓朝家之处帅臣,帅臣之自处,法当如是,故据例陈情而已,岂亦与台阁角胜哉?台阁之职,言是非则可也,若欲必行已志,人不敢违,则亦不可谓无弊矣。古人亦惟曰优容台阁,何尝曰台阁之言,不问是非虚实,曲从而不可违乎?夫曰宰相与台阁,相可否而争是非,则台阁之所是,宰相以为非者,有之矣,台阁之所否,宰相以为可者,有之矣。若令宰相,一听台阁,少有相违,辄谓之摧折,则可否相济之道吏但欲循常守例,不知变通,致令台臣不平此亦臣难冒之一端也。伏乞圣慈,曲赐矜愍,将臣本兼诸任,并行镌免,俾臣得以任便将息,少残喘,仍治臣罪,以谢人言,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战恐恳迫之至,谨眛死以闻。批答见上以上烬馀

○兵曹启曰,即接部将厅牒报,则本厅荐一会时,出身郑文斗称名人,部将柳以培,欲为呼荐,则部将李坦,偶尔言曰,此人,曾于荐时,未得准点云云,而只此一说之外,别无害言,则柳以培,因以不为放荐,故同官郑文燮,称以亲戚,自为荐主,当圈点,亦未得越荐之人郑文斗,嫌愤其未越。问于以培,则曰同官李坦防塞,故不得越荐云,则今月十三日,文斗父子,直到李坦家,李坦头发扶曳,多般诟辱,无数蹴打,至于满面勒髯,没数拔去之际,李坦妻,闻其痛楚之声,颠倒出外,扶护李坦,则文斗父子,以手捶胸,颠仆于泥泞之地,衣裳亦为沾污,世安有如此之变乎?李坦势将窘迫,以暧昧发明,则文斗父子,驱去李坦于柳以培家,以培趁不出来,馀存须发,又为拔去,以不测之言,万端诟辱之际,以培移时出见。李坦曰,汝何虚言发说,使同官,以至此境乎云,则以培终不快言伸救,文斗父子之肆恶,又加一层。荐会时李坦所言,既非大段,又扶厅中公议,则柳以培,一听公会所言,浪传于文斗,有此可骇莫测之变,自本曹入启处置,以杜日后如此之变云,事之可骇,莫此为甚。若无别样重治之举,则后日之弊,有不可胜言,部将柳以培及出身郑文斗父子罪状,令攸司禀处,何如?传曰,允。《兵曹誊录》

1月19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赵泰东坐直。右承旨徐宗宪未肃拜。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鱼史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祥征李熙台仕直。事变假注书朴万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五更,月晕。

○下直,肃川府使许梓,凤山郡守闵会重,江东县监金寿能,庆基殿参奉任謜,碧潼郡守李云松。

○左议政三度呈辞。不允批答。

○刑曹参判李彦纪三度呈辞,及掌令朴泰昌初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参判、参议,俱以有故,不得开政,而参判赵泰采,方有身病,呈辞入启,而判书李畬,三度既已给由,参议李健命,亲病受由,亦且有日,判书、参议,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李畬,牌不进。

○去秋冬等褒贬,校检裵荣成,肄习官赵泰一、郑赟、韩湙,礼宾正金日省,左通礼李琩以上,中,承文副正字李嘉运,肄习官李晩成、李肇、崔昌大、李夏源、权以镇、权𢢜、任守干、权世恒、李宜显、李瑁、尹海翊以上,下。

○禁府启目,吴硕夏、洪受禹,刑问各三十二次,宋晟、金麟至,刑问三十次,李圣辉、朴泰晦,刑问二十五次,李秀哲刑问二十三次,李道征刑问二十九次,闵时俊刑问二十八次,忍杖不服,并只加刑得情,何如?启各别严刑,期于得情。

○又启目,朴斗辰元情云云。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又启目,吴尚友、李泌,刑问各一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除加刑,问启。

○传曰,召对为之。入侍,承旨鱼史徽,玉堂权尚游、李坦,假注书李熙台,史官金兴庆、金相元。

○谢恩,承文正字李熙台。

○传曰,下直守令,留待引见。

○院启,请放归田里罪人睦来善、李玄逸极边围篱安置。请罪人吴始复更加严鞫得情。请判书吴道一远窜。请投疏人柳沆拿致鞫问。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礼曹参判李墪上疏。大槪,以前日故县监赵昱,奉祀覆启厘正,重被上言人赵重昌之构诬,决不可仍据职次,以重辱朝端,亟命递斥臣职,以快人心,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无所嫌,勿辞察职。

○司谏崔重泰启曰,昨与同僚相议,以严缵、朴斗世两人事,论启蒙允矣。其中斗世,则人以为弃官发行后,始闻国哀,此一款,未免误闻云,果如其言,则宜其为冤。臣屡忝言地,论人每以审慎为戒,今玆一事,既云爽实,则其在台例,不可一刻蹲仍,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金相稷、黄一夏启曰,昨日本院,以晋州牧使朴斗世罢职不叙事,有所论启矣。今闻物议,以为成服发行,未免爽实云,而发论同僚,既以此引避,臣等何敢晏然仍冒于言地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今日召对时,问礼官任守干改差事,榻前下教,晋州牧使仍任事,下教。

○吏曹判书李畬,牌不进后上疏。大槪,臣病伏昏迷中,三告加由,出于格外,又被牌招之命,而不得祗赴,惶怖闷蹙,罔知攸措,冒暴情悃,乞蒙镌递本兼职名,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此时此任,非卿莫可,须勿过辞,从速行公。以上朝报

○有政。护军朴知英、朴权、朴泰昌,副司直柳之发、李彦纪,副司果李充著、朴台东、赵泰果,训炼奉事徐昌硕,副护军柳德玉、金载辉、李文海、杨宪奭、洪夏明,副司直白汉相,司果李森,副司正梁彬、沈逵,司猛金洙、洪禹九、许庆,副司果李熙龄、郑硕道,司正许镇、黄钰、申汉龟,司勇金重九、黄孝童、金斗彰,司正金大星、徐昌硕,司猛鱼海忠,司勇李廷安、金梦业、方以矩,大护军安大规,训炼参军方以矩、金梦业。

○吏批,清州牧使李圣肇,掌令郑维渐,晋州牧使金一夔,刑曹参判姜铣,兵曹参判李彦纪,兵曹参知吕必容,承旨李思永、徐宗宪。

○今日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赵泰东所启,顷者刷妓事,有勘罪不均之端,故敢此仰达矣。台启初出于己卯夏间,至庚辰三月,台启再发,请刷治不送之类,而朴万鼎、郑《缺》等三四人,庚辰二月还送,故该府论启中,以为初虽冒禁,饬前还送云,而分拣放送矣。前相礼洪禹绩之还送,在己卯十月,则当与朴万鼎等同科,而独被夺告身之似涉偏重矣。上曰,然则洪禹绩,一体分拣,可也。

○召对入侍时,上曰,清州牧使严缵事,以台启观之,实为骇异,且乐之说,亦甚惊愕,而其虚实,未可知也。参赞官赵泰东曰,远外风传,或不无爽实之言矣。上曰,科儒姑勿发配,为先令本道查核,可也。并出举行条

○午时,上御兴政堂。召对入侍,参赞官赵泰东,侍读官权尚游,检讨官李坦,假注书李熙台,记事官金兴庆、金相元。权尚游,进读自甲申万历十二年,止我兵往援解围。李坦,又进读自十月郧阳兵变,止人人效死矣。上命承旨进读。赵泰东曰,臣自去夜,有咽喉症,不能读。上命上番翰林读之。金兴庆,进读自九月御万国,止召衅而肆毒者也不报。上又命下番翰林读之。金相元,进读自癸巳万历缺二行以疑君怒上为罪,则何望国家之治乎?李坦曰,寡欲之言,尤为切实,自古帝王,败国亡家,无不由于欲之一字,殿下于此等处,宜加戒察,有则加之,无则加勉。上曰,所达好矣。权尚游曰,养心,莫善于寡欲。加心者,直是私欲,无心者,只是人心,而食色之不可无者,则圣人不得免焉。凡系于形气者,必寡之又寡,以至于无则善矣。赵泰东曰,七情有欲,虽圣人不能无,中节则为天理,放肆则为人欲,凡欲之生时,深辨义利公私之别,则人欲自可消去矣。又曰,人君治国之道,开言路为第一,言路阻隔,则比如血脉之壅滞,言路开通,则一国民情,莫不上达矣,伏愿殿下,恒加惕念,常以言路壅阏为戒,则庶几下情毕达,而无血脉壅滞之患矣。上曰,所达诚然矣。李坦曰,太宗《贞观政要》,以为有惭德,而之有不然者,古之人君,有监戒之惭德,然《政要》中,多有可法者,以惭德为戒,以致矣。权尚游曰,大明,多以名义为重,盖太祖之家,正,故以伦纪为重,其于聚麀之行,有所骇异而废之也。赵泰东曰,权尚游之说,是矣,大明人君,家法最正,而以太宗闺门不正为累,而欲废《政要》,然《政要》,则虽与古圣王有间,而亦多观省处,人君不可废也。权尚游曰,师心不师迹,可矣。赵泰东曰,以太宗之英明,《政要》岂不美矣,而一有惭德,遂掩其美,然则人君,可不以心德为务哉?太宗,虽多激切之言,而闺门不正,则馀无足观矣。又曰,宋𫄸之言,多有人君警省之处,言官论事,必要人主动听,故其言不切,则人君安得惕念乎?人君如此等处,必优容奖纳,然后方可以集群言而来众善矣。神宗皇帝,每于此等处,辄加怒气,由是,后世多疵议,殿下亦到此等处,言官虽或过当,亦当宽容,以神宗为戒则可矣。神宗久,若台省直言,卷而封之,侈心日肆,而宋𫄸之言,亦验矣,殿下,亦在位日久,若有轻视群下之心,则岂非大可忧者乎?卫武公之抑戒,作于在位既久之后,此直法也。上曰,可不留意焉?权尚游曰,壬辰之事,诚为激。当时倭变,生于不虞,未满十日,猝入王京,九庙颠倒,八路鱼肉,其时之事,尚忍言哉?国之不亡者,仅一发耳,若非神宗皇帝之德,则群黎百姓,子孙臣庶,岂有今日哉?及至丙子,天翻地覆,势穷力屈之后,虽有此举,而其时上下大小,皆无欲生之心矣,即今日远日忘,人心反生恬然,数千里雠人役之耻,全然忘却,渐至于应行之事,不为举行,读之至此,不禁感涕。顾念我东,国小力弱,虽不能闭关绝每以忍痛含怨之事,不忘于中,则庶有一脉人心,而不至然忘却矣。赵泰东曰,权尚游之说,是矣。君臣大伦,大明之于我国,义则君臣,恩逾父子,壬辰慈父之救子,不过于此,以数千里外服之国,竭中国之之中国之疲,实由于此,朝鲜之到今冠裳,莫非神宗之德也。其后,天地虽有翻覆,先王岂忍忘之耶,而宗社之计,异于匹夫,忍痛事雠,以至于此。其时则去旧未远,故旧臣亦有守正者,朝鲜之人,无不知大义者。即今旧臣尽没,前事寖远,上下人民,全忘大明二字,诚可痛也。殿下常以此意,存诸胸中,则庶不至于全忘矣。权尚游曰,虽非此事,即今天灾时变,罔有纪极,宵旰之忧,想不少弛,而卧薪尝胆之心,常常不忘,则凡发于事为者,必多可观者矣。上曰,我国兵少力弱,虽不得已有丙子之举,神宗皇帝再造藩邦,生死肉骨之恩,寤寐何可忘也?闻其时朝鲜事入奏,则虽中夜,必起而行,其至诚救恤之事,二行缺御讳以下阙书,而书湎于酒三字,宣庙湎礼之说,臣等亦未得闻,此史必误矣。权尚游曰,东将士之事迹,亦与我国所闻异矣。李坦曰,其时升平日久,壬辰前,先正臣李珥,每留心于戎务,其时柳成龙,亦不之信曰,无故养兵,致乱之道,其后壬辰乱作,成龙为首相当国,仓卒乃叹曰,李文正[李文成],真圣人也。由此观之,李珥,真王佐之才也。权尚游曰,阴雨之备,诚不可阙,臣居乡,详知军役之弊。我国小民,一家父子兄弟,皆入兵籍,则军布供纳,无路办出,至于白骨征布,害及族邻,军政之弊,此为尤大,若厘革此弊,则生民幸矣。赵泰东曰,权尚游之说,诚然矣。臣屡次任外,目见其事,小民何罪,而伤心惨目,不愿生男,人情可若多生男子,则一家之内,纳布数多,邻族之弊,有不可言。臣每见此事,深思救弊之道,我国有租庸,而调则今之议者,或曰若行户布,则庶可均役,而经费除军布,只有身役,则必不怨矣。故相臣金锡胄磨炼事,而我国风俗,两班则闲游,今若行户布,则怨,故相臣申钦曰,我国不可失士夫之心,若失士夫之心,则为云。户布虽好,而亦难猝行,且目今户口大缩,比古只馀分之三四,前头生聚之后,庶可为之,即今则虽欲行之,而似难为矣。权尚游曰,其弊如此,若能变通,则小民可安矣。赵泰东曰,征布之兵,非兵也,常时无教炼之法,临乱安能为用乎?即今南北,虽无警急,而祸变难测,殿下常时恒存惕念,必得材干之臣,整顿军政,则国家幸矣。上曰,此弊诚然,其来已久,而不得善变之道,故至今未能变通耳。诸臣遂退出。

○上一行缺引见入侍时,左承旨赵泰东,假注书李熙台,记事官金兴庆、金相元,肃川府使许梓,凤山郡守闵会重,碧潼郡守李云松,江东县监金寿能。上命注书,以次招入。许梓进伏曰,小臣,肃川府使许梓也。上问已前履历,梓历数陈达。上曰,西路上年农事不稔,前头敕行将近,尽心官事,可也。对曰,臣新到西关,凡事,当与道臣相议上达矣。遂退出。闵会重进伏曰,小臣,凤山郡守闵会重也。上问已前履历,会重历数陈达。上曰,海西,新经水灾,且当客行,民事可虑,各别尽心为之,可也。对曰,圣教丁宁,敢不竭力奉行?遂退出。李云松进伏曰,小臣,碧潼郡守李云松也。上问已前履历,云松历敷陈达。上又问七事,云松亦历数以对。上曰,七事,皆守令所当着实举行,尽心为之,可也。寿能进伏曰,小臣,江东县监金寿能也。上问已前履历,寿能历数陈达。上曰,已前屡经治民,必不生疏,尽心为之。对曰,若大段弊瘼,则当与道臣相议启达矣。遂退出。

○吏曹判书李畬疏曰,伏以,臣之当退,固非一端,臣不肖无恩无用之实已著,不称之职难强,而守死不变之志,有愧操,冒处匪据,居然三载,外而致损于世教,内而自丧其本心,此一当退也。臣于前春大政时,猥被圣旨丁宁恳恻,不得不涕泣承命,四方闻者,皆知臣过政必递,而臣乃辗转拘挛,苟蹲不已,以至今日,俗以再经都政,称为铨长瓜期,以不可复留也。况以臣情事,以臣踪迹,过再而至三,臣虽自谓非出于贪恋,而人谁信之?此二当退也。臣当药院复设之日,颠倒入朝,药院未罢,不敢求退,逮遭如丧之痛,攀号无及,惟以耐过因山,为小伸情理之地,间值变故,义难自顾,力疾供职,期以颠殒,至陪驾寝园,而臣之筋力,亦尽矣,犹以都政不可废,未敢辄乞解职,忍死冒经,今臣之去就,庶无复所拘矣。既往春夏两政之后,臣之不得便退,尚有可诿,今则不然,而若又淟涊苟是真无耻之甚,此三当退也。臣之血恳,固圣朝之缺二行馀伏臣父戒臣之言,于斯验矣。人之贤否,各有定分,陈力之义天鉴在上,临烛无馀,庶几哀怜臣父子之情,俾不至于陷罪戾,此四当退也。臣险衅不死,形壳徒存,神精消尽,疾病交在乡之时,一意静伏,杜门简出,凛凛自保,入京以后,积久劳损,至前冬鞫厅而极矣。旧患丧气头疼之外,感伤连发,而不能调息,带痛奔忙,食不省味,眠辄成魇,心神迷瞀,若拥烟雾,今番两日政厅,如醉如痴,几于晕仆,既罢之后,扶曳还寓,仍委床褥,气息苶然,若将顿尽,有如霜后之草,了无生意,膈火壅盛,烦乱不定,少有接应,辄致眩冒。此与一时表症不同,苟非解务投静,积日息劳,难以药力调救,诚恐一朝溘死,贻累圣化,安有复起从仕之望乎?此五当退也。臣诖误至此,狼狈无措,僵卧旅舍,念交中,恐终不免为不忠不孝之鬼,政后呈告,虽若例节,区区情悃,尚冀天日之俯谅矣。三告加由,既出格外,即者牌召之命,臣益增窘蹙,但有悲泣,疾势方苦,犯违逋之科,此后臣之事势,不知又有几层负犯伏乞圣明,特赐矜谅,亟命将臣本兼职名,倂行治臣违召之罪,以严朝纲,不胜万幸。臣无任战灼哀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礼曹参判李墪疏曰,伏以,臣即伏见下本曹赵重珩等上言,以臣前日故县监赵昱奉祀覆启厘正事,构诬诋斥,不遗馀力,臣看来不胜骇然之至。此事,久为赵家子孙自中相争之端,而士夫之间,论议颇多,此大臣所以特为建白,令该曹查问厘正者也。事系先贤立后,不可率尔处之,故臣于其时,适忝本曹,推捉彼此,发条目查问曲折,则赵重珩,乃昱之五代孙,而自其高祖奉其祀,赵门衡,即昱之四代孙,而因昱之神主代尽,递迁于其家,终至于自奉其祀而后已,其间事状,不过如此,故臣果就议于当初建白之大臣,又博采士夫间公论,覆启厘正矣。今言曰,独以私意,一笔句断,其所现纳之文书,挥却不受云。何缺二行馀以重辱朝端。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命递臣心,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眛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无所嫌,勿辞察职。

○献纳尹行教疏曰,伏以,臣顷赴因山,拜命四日,留疏径归,虽缘父病,实犯常宪,归来惕息席稿以俟,圣批追下,许臣归省,感祝圣恩,惶悸靡定,方将一疏,恭伸蝼蚁之忱矣,千万梦寐之外,复蒙薇垣除命,驲召之旨,远下穷乡,臣不胜惊惧震越,置身无地。人轻任重,万不近似,然在臣分义,惟当即日就道,而臣之病情,末由自力。盖臣气火晕眩,已作积年痼疾,今不敢缕诉,腹部痰块,右边麻痹,添剧于触寒行役,凝聚于右脚膝上,结核如鸡卵鸭卵者,多至四五,刺痛热若将成脓,跬步转侧,亦且叫呼辛苦,虽欲贪恋恩宠,冒昧进,旬月之内,实无其路,赡望宸极,但有惶陨。仍窃伏念,臣之父且病,不可以远离之状,前已屡达于天听,而尚未蒙圣慈察,微诚浅薄,不能上格,此实臣之罪也。虽然,君臣犹父,此哀恳,终不毕辞于孝理之下乎。臣早失慈母,独与之惧,每逢新岁添龄,辄为之喜惧惝恍,顾影惜日,顷刻万臣之父年七十四,年益衰而病益深,常若有朝夕难保之忧,气力之凘惙,精神之昏昧,月异而岁不同。噫,逝日难追,亲年不待,设令臣父无疾,臣身无故,相与保守,以送残龄,其日能几何,而加以衰疾至此,人事有不可期者,则臣之私情闷迫,尤作如何?此臣所以每闻有召,怵惕惊遑,不忍为离亲恭[供]职之计者也。臣既科第发身,为养干禄,则初无不乐仕宦之心,只宜居以尽臣子之分,顾何敢有命辄辞,以速违慢之诛哉?其所以为此者,寔出于万分不获已也,臣罪万殒。臣闻古人有弃官而终养者,臣之陋劣,虽不敢妄以古人自拟,而若臣日之祝望,则实在于乞蒙恩许,收摄病躯,以守老父之馀日而已。如使臣有一分才识,可以有补于衮阙,为益于朝政,则当此天灾人事忧虞溢目之日,亦何敢辜负隆恩,苟循私情哉?今臣之蒙学昧识,累试蔑效,不堪复任论思言议之责者,业已圣明之所洞烛也。在缺二行朝班乍进旋退,罪戾山积,不能自赎,新命之下,犹以父病息偃在家,冒渎宸严,虽其迫切之极,无转身之路,而越之罪,万戮犹轻。伏愿圣慈,察臣无矫饰之辞,怜臣有难强之实,亟赐镌削臣匪分职名,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肃朝纲,以遂微恳,公私幸甚。臣无任瞻天望圣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以上烬馀

○礼曹启曰,今此问礼官赍去仪注,当为磨炼,而迎敕时,则王世子方在冲年,势难行礼,吊祭时,则王世子似不可不入参,以此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为之。《礼曹誊录》

○义禁府启曰,即者西部聚贤洞契居金武吉等六人呈状内,矣身等妻族罪人丑生缘坐同姓侄车以俊,全罗道光阳县押去,到配之后,无端逃来于新门外,故执捉发告云。莫重缘坐罪人,旋即逃还,极为可骇,车以俊,令该曹依法治罪后,还发配所,而该邑守令,不谨保守,致有逃还之举,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传曰,别骁尉闲良洪律,骑刍五中,直赴殿试。《禁营誊录》

1月20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赵泰东。右承旨徐宗宪坐直。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鱼史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祥征李熙台仕直。事变假注书朴万恒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下直,云山郡守金命彬,省岘察访郑洊,金郊察访吕渭良,长连县监郑斗平,青丹察访张翊文。

○政院启曰,明日朝参时,两司当为进参,而谏院之官,在外人员外,昨日全数引避,无以备员,宪府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右承旨徐宗宪上疏。大槪,臣于骑省直庐,重得寒疾,退伏私次,一向危苦,新命之下,无望趋承,且有前任时不职之咎,决不敢忝叨迩列。乞赐递改臣职名,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明日朝参时,三严,辰正一刻。

○吏曹,问礼官朴汇登。启。

○忠清监司书目,尼山呈,以献纳尹行教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持平李晩坚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府启。请罪人杭家籍没等事。请令该曹照例举行。请还寝杭子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并引嫌而退。论人不审,致有物议,揆以台体,势难仍在,请司谏崔重泰,正言金相稷、黄一夏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政院启曰,明日朝参举动时,两司不可不备员,谏院、宪府阙员,今日内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李世白三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屡宣敷心之语,谓卿改图,继睹引疾之章,增予缺望,云胡迈迈?肆用申申。顾念今日之多艰,曷堪中夜之兴叹?民情之愁怨已极,若为怀保之道,乾象则灾异荐臻,若为消弭之策。矧国家网纪之颓废,伊朝著论议之乖张?玆惟寡眛之仰成,尚赖元老之协赞,国倚以为柱石,身任扶颠,人仰之若泰山,利多及物。荣辱祸福之不顾,卿固竭其忠精,存亡休戚之与同,予亦托以心膂。方玆注意之冞切,奈何请告之频烦?岂时事之泯棼,无可着手?抑人言之过激,未免介怀?惟台阁可否之间,非有深意,当国家危乱之际,必资宏猷,岂忍奉身而自便?是宜戮力而共济。忧深宵旰,予无乐乎为君,身佩安危,卿岂果于忘世?礼非假于外貌,言寔由于中心。顾一时荣卫之小愆,神明必相,以平日报效之深悃,进退奚轻?于戯,国方思良,须恢亨屯之绩,卿毋困我,亟回释负之心。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权尚游制进。

○政院启曰,今日政差出,两司台官,待开门牌招,以为举动时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司直崔奎瑞,副司直洪受瀗、李国华、柳之发,司果黄震文、洪受畴、李国芳、朴权、金万埰、林濩、朴泰昌、李彦经、吴命峻,副司果崔鼎铉、李志杰、郑维载、李翊周、兪彦明、魏东岺、赵泰果、韩尔恒、李光著、朴台东,副司正赵尔璧、李世延、吕尹齐、宋道锡、徐宗积、兪相基,副司猛金伫汉、崔相季,副司勇韩锡祚、李斗望、柳命才、沈辙、梁必兴、南峻、申莹。

○吏批,兵曹正郞申弼贤,正言李德英,持平金相稷,结城县监申命元,司谏郑维渐,左通礼李溭,咸镜都事朴万普,正言宋宅相,掌令黄一夏。以上

○右承旨徐宗宪疏曰,伏以,臣自冬末以来,宿患虚惫之症,气升胸膈痞满,肌肉外消,精神内烁,恍惚如在烟雾中,墐身床席,日以药饵为命,实乏筋力之可以奔走周行,而日昨佐贰之命,适及于太庙展谒之时,系是宿卫之任,不敢以病忍死祗肃,仍参陪卫之列。且以僚员有故,连日入直,劳惫之馀,添外感,头胪如碎,遍体如焚,顽痰塞胸,呼吸急促,气息奄奄,若将顷刻陨绝者然。不得已舁归私次,多般调治,症情危苦,日复一日,无望供职,陈章乞免,盖出于万不获已,而见阻喉司,方切闷蹙矣。千万意外,复叨银台新命,臣病里承命,惝恍起坐,不觉感泪之交横也。臣本极陋,无足备数,而昨年以来,连蒙宠数,昵侍可谓屡矣。无丝毫仰备衮职,而寻常奉行之间,衅累百败随至,而不惟不加以不职之罪,恩点每下,有若真可任使者岂臣糜粉所可仰报?只缘贱疾危笃,无望自力复此冒昧渎扰。臣罪万病之外,又有情势之决难苟冒者。臣之前冬忝在本院也,缺二行末终之如何矣。到今台章峻发,问备旋下,臣岂可然复据于出纳之地,以重罪戾也哉?玆敢悉暴情悃于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察病势情势之俱难更冒,新授职名,以严公议,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以上烬馀

○政院启曰,即见吏曹草记,咸镜都事李万选改差事,命下矣。咸镜北道试邑最远,行期且迫,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催促发送,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陜川郡守金洵,以捕虎之功,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特为加资。以上《吏曹誊录》

1月21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赵泰东。右承旨徐宗宪。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坐直。同副承旨鱼史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祥征、李熙台。事变假注书朴万恒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去夜,政院启曰,监试初试,日期已迫,而咸镜道试所,道里遥远,试官趁今发送,可无未及之患,新除授都事朴万普,除署经,明日内,使之辞朝,何如?传曰,允。

○下直,咸镜道都事朴万普。

○左议政李世白四度呈辞。入启。传曰,勤旨屡宣,谓卿已谅,巽牍连上,愧予浅诚。言念邦家,未堪多难,中夜无寐,曷胜忧叹?此时扶颠,望深宿德,以卿体国,盍思尽悴,袖手恝视,弃予如遗?愕然之极,宁欲无言。积劳之馀,荣卫小愆,神明护持,勿药有喜。台阁言议,纵或过激,休休之量,何足介怀?矧今客使,已有声息,廊庙多事,右揆独贤,旷日引入,岂安卿心?噫,金瓯叶卜,倚毗方隆,绿野退闲,时则不可。玆遣承宣,申诰心腹,须念国事,毋执㧑谦,速出论道,勉副至望。仍传曰,遣承旨传谕。

○正言李德英上疏。大槪,弹墨未干,复玷荣涂,惊惶震駴,不知所措。严召之下,不敢坐违,趋诣阙外,顾臣情势,决无抗颜冒出之理,亟许镌改,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司录赵以进,文臣朔试射时,称病不进,依承传罢职。

○传曰,吏、兵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

○副摠管李尚𫗽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兵曹判书金构,牌不进后上疏。大槪,臣之病势,更无陈力之望,三告一疏,未蒙谅察,益复陨蹙,无地措躬。两次举动,一未进参,昨日招牌,既犯违慢之科,今玆特牌,又未克趋承,罪戾层积,万殒难赎,冒死哀吁,乞赐镌罢,仍正臣罪,以肃朝纲,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过辞,安心行公。

○司宪府,观察使荐,鱼史徽、兪命雄、吕必容,节度使荐,蔡以章、申泽万、郑文彬。

○今日朝参时,三司出入人员罢职叙用,居中居下荡涤事,榻前定夺。正言宋宅相所启,臣以无似,猥通清班,才叨春坊,旋授薇垣,揣量才分,已难承当,且两司,方以领敦宁府事尹趾完罢职事论启,而臣于此,有不可参涉者。趾完即臣异姓五寸叔也,自在童稚,同在一闬,问字资业,情分不泛,其在私义,决难参涉,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

○合启,请门黜罪人南九万远窜。请门黜罪人柳尚运远窜。请领敦宁府事尹趾完罢职。措辞并见上上曰,亟停勿烦。

○执义尹弘离所启,罪人杭家籍没等事,请令该府,照例举行。请还寝杭子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绝岛定配事。上曰,勿烦。

○又所启,朝参亲临,实是莫重之举,以在廷之臣,毋论所怀有无,当一齐来参,而今日班列,殊甚稀疏,自正二品,至堂上之班,仅一二人来参,不成貌样,其中如有无故而不参者,则揆以分义,极涉未安。请一一查出,从重推考。上曰,依启。

○司谏郑维渐所启,请放归田里罪人睦来善、李玄逸极边围篱安置。措辞见上上曰,勿烦。请罪人吴时复[吴始复]更加严鞫得情。措辞见上上曰,勿烦。请前判书吴道一远窜。措辞见上上曰,勿烦。请投疏人柳沆拿致鞫问。措辞见上上曰,勿烦。

○同副承旨鱼史徽书启,臣敬奉圣旨,驰往传谕于左议政李世白,则以为,臣触冒万死,日事号吁,隆旨三宣,犹未趋承,罪戾益重,悚蹙方深,不意圣念曲轸,近侍俨临,十行温纶,委曲恳至,臣庄诵再三,惶恐陨涕,诚不知所以为心也。臣虽万万无状,更何敢一向迟回,而第臣狗马之疾,日就沈痛之域,实无一分陈力之望,区区闷迫之情,若蒙天日临烛,必将早有处分,而猥敢𫌨缕于近侍之回奏,亦极惶恐,谨当以一箚,更请严命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李畬,牌不进后上疏。大槪,臣病势方苦,贴席待尽,两日之内,再违严召,惶怖无地,万殒是甘,席稿申恳,乞递臣职,仍勘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固辞,安心行公。

○左承旨赵泰采上疏。大槪,臣于今日该房承旨被推事,有不敢晏然者,玆敢露章首实,乞蒙镌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鱼史徽上疏。大槪,臣等于大臣请推当该之事,有不敢晏然于荣次者,乞递臣等之职,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察职。

○右议政申琓所启,近来牌不进之弊,殊极骇然。顷者承旨,亦以此弊,陈白于筵中,请以依前禁推,而自上不为允从。此固出于礼待群下之盛意,而在下之人,不能仰体上意,每以牌不进,为图递之阶,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君父有命,则臣子之道,苟非难强之疾病,难冒之情势,则何敢晏然违牌乎?臣实慨然于此矣。即今乏人甚矣,玉堂屡致阙直,两司不能备员,春坊亦然,此盖由于三司之人褒贬居中居下,及牌不进罢职者,居多故也,虽以昨政观之,苟简可知,合有变通之道矣。上曰,罢职者叙用,居中居下者,荡涤,可也。以上朝报

○朝参入侍时,右议政申琓所启,统营春水操,例行于二月内,而期会启闻,必于二月旬前为之矣。即今新统制使元德徽,则时在京畿水营任所,当待新水使交待后下去,旧统制使柳星枢,则方在削版中,既不得启闻,虞侯则虽于循例寻常之事,或可代行,而至于如此莫重之事,则虞侯不敢为之,故具由禀报于备局。且见黄海兵使金重元所报,则以今春操炼,为请矣,旧统制使,既在被罪中,新统制使,赴任迟速,未可预料,则统营习操,似难及期为之。海西亦与敕行相值,今春习操,亦难为之,并为今姑停止,以此分付于统营及黄海兵使,何如?上曰,皆停止,可也。

○李寅烨所启,三南米三万石,输送南汉之意,顷已定夺于筵中,而赁船载送之祭,耗费不少,若于前头左水运站船漕运还归时,仍为载送,则可除赁船之费,且自本府捧上,则下辈操踪,必有滥捧之弊。从前亦有遣守御厅从事官捧上之事云,今亦依此为之,而此非如移转之谷,另加严饬,俾无滥捧欠缩之弊,何如?上曰,站船载送,遣从事官捧上,可也。

○又所启,顷因大司成金镇圭陈达,有乙丙以后裁减代参酌给之之教,从当推移划给,而但奴牌身贡,丁丑则全减作米,故其代六千馀两钱文,已为还报,而镇圭所谓二千馀两者,即戊寅以后三年裁减者,而此则当初自备局减省之时,以其司所减,补其所用之意定夺,则本馆三年所减者,足以相当,即今元无可偿之物矣。金镇圭曰,李寅烨之言,似未详悉日昨举行条件而然矣。元数九千馀两内,还报者六千馀两,不给者二千馀两,而乃欲以戊己庚裁减之物,移充其代之为不当也。本馆与他衙门不同,赈厅,有以养士之需,作米用之者,已未知其可,而既用之后,又不准数还给,欲以本馆裁减之物,移充其代,此果合于事体乎?本馆之还推者,是丁丑作米代未准偿之数,元非乙丙以后裁减之谓也。且备局,虽为裁减,养士之事,非他经费之比,故馆官每加优假,不得尽行减削,则有何推移可充之物乎?寅烨曰,荐饥之后,各司贡布,亦皆取用于赈厅,若皆效本馆,尽数还推,则赈厅实无支当之势。今番则虽依圣教参酌划给,而此后俾勿更为举论,至于诸各司,虽有效此纷纭之举,并勿施行事,预为定夺,何如?镇圭曰,本馆用度浩繁,财力罄竭,而多士供亿,不可废阁,故典仆辈,称贷以用者,已多年矣。朝家若以养士之政为文具,而不为则已,如其不然,则有司之持难于应给之物,实为未安。况本馆事体自别,又何必预虑各司之纷纭为例乎?上曰,成均馆,异于他司,参酌给之,可也。以上《备局誊录》

○领敦宁府事□□重所启,臣方待罪敦宁府,有所仰达矣。今当式年,有《璿源录》修正之事,而古规,正本则藏阁,只留草本于外,以便考阅,至如吏曹来问敦宁代数于本府,则考其根派以答矣。前领相崔锡鼎,为判敦宁时,陈达于榻前,以其役钜,员役料布,所费甚多,旧不必尽书,只以新录成案,则不至浩多,可以省减其费,允,而第念若不书本派,而只书新录,则正本不可考出子孙无以明知,事甚难便矣,何以为之乎?之费为虑,则或减其朔数始役,犹似为之矣。上曰,依前为之,而减其朔数,始役,可也。出举行条

○户曹参判李光迪所启,臣待罪户曹佐贰之官,以例兼提调,司赡寺事达矣。国朝官制,仿于《周礼》,该司各有职掌,司赡寺职乃各道奴婢贡布,而往在庚戌、辛亥,八路饥荒疠疫之馀,奴婢殆尽物故流亡,荡减其贡布之故,该曹不得划给本寺,而厥后仍成谬例,奴婢贡布,专管于版籍司,以致本寺不成貌样,而又于乙亥年,无禄官选停罢之后,本寺官员,守直空衙,而至如进排白休纸等役,及监察月令试场应办官添补,敕使时待令诸般责,一从旧例,小无减,不能支保,举皆逃避,顷日大内修理时,几不过,前头将有大内修理,大小科应办添补之役本寺形势,万无责应之路,诚极渴闷,而取考文书以上奴婢身贡荡减后,自赈恤厅,应给役价米二行缺数题给,以为本寺应役之需,而辛亥以后,谬例变通,无禄官选上,为先复旧事,亦令该曹禀寺支保之地,何如?上曰,令该厅、该曹,禀处,可也。户曹判书金昌集曰,司赡寺凋残之状,诚如户曹参判李光迪所达,而但禄官,自本寺例给选上,而其后年事连凶,料布单薄,故朝家变通,以料米划给,奴婢作木,户曹捧之矣。即今米布之间,得失无甚相悬,则选上复旧,固无不可,而不然,则无禄官只给选上,必有单薄之叹矣。上曰,选上则姑勿复旧,可也。出举行条

○临阳君桓所启,臣待罪宗簿寺提调,本寺方有《璿源谱略》校正之役,有定夺之事大行王妃,谱牒中,以继妃殿下载录,国丧后依事体未安。下询于大臣而处之,何如?右议政申琓曰,事势与前有异,大行王妃昇遐之徽号及殿号、陵号,并当详细书录矣。上曰,今则与前有异,以即今所称改刊,可也。临阳君曰,略,一从庚辰六月以前,修正刊行事,已有成命,其录中些少有頉处,虽不可挠改,而至于罪死人等,不可平常时例书录,此亦问于大臣而处之,何如?右议政申琓曰,此亦当从即今书之矣。上曰,从即今书之,可也。户曹判书金昌集曰,《谱略》事,臣亦有所达矣,今闻全山君深,则当初《璿源谱略》,朗原君偘,与故相臣金锡胄,承命入刊之时,自该曹进排物力而已,元无设局之事矣,杭诬罔至于设局纂成,而毕竟讹误甚多,至有改修之举,以私家族谱言之,必须精详之人,从容考证,可无未尽之叹,而则不然,堂上、郞厅,往来修正之际,事不着实,徒费书役,未修之处,当有几许,而若依前例,勿为设局,宗班及缺六行别无厅之事,又无听,以至于今矣。臣等伊时,即当陈暴,而身在草土,及至阕服,连值国家多事之际,迁就未果,今始敢达矣。且《谱略》跋文,即故相臣金锡胄承命撰进者,而杭无端拔去,未知其意之如何,而虽士夫家文集,族谱序跋,非止一二,使仍旧,何如?先臣于《谱略》编摩之时,子孙中五岁以上载录者,意有所在,而今番则不分年限,一并载录有幼穉而见录者,或有婚娶而被漏者云。今亦依主管之人,又与晓解谱法者,益加商其于改刊之事,似无迁延难便之患矣。曰,臣曾为待罪宗簿正,亦知玆事始末,敢达矣。《璿源谱略》设局之时,只捧单子于各其门长,印出封后颁赐,诸臣中,有疏陈差处,故更有校正之举,而设局之事,本寺及句管堂上,仍察举行,或虑差误之非止一二,启禀使各家书呈单子,尽为厘改,既已补刊,而适值国恤,不得印出矣。临阳君桓曰,子孙之当为追录者,必有定年限为之续追书之弊,又不可不更捧单子,而捧单之际,动经时月,且有纷扰之患,今年适当式年,例捧元单子,催促收捧,一边查考则似为便当矣。右承旨徐宗宪曰,子孙中续续添载,以致烦数改更,了当无期,决不可更为捧单,只得为之宜矣。吕必容曰,册子,庚辰六月封进,故更为校正时,其后虽有勿为追录,以启纷纭之弊事,本寺曾为草记,缺二行二款事,今若限年改捧单子,则又将动经时月,力殆无完了之期矣。上曰,今若更捧单子,则太迟,未易完了矣。都承旨李思永曰,今此诸臣所达,极其纷纭,若然则了当无二段改正外,依前成命,限以庚辰六月以前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

○正言李德英疏曰,伏以,臣于昨年待罪宪职也,以不参启,重速台劾,罪名至大,邮罚反轻,蹙伏追愆,分作弃物,除命随至,虽庶官,事体异于荣涂,泯默随行,不敢控吁惧,久而冞切,不意薇垣新命,又及此际,惊惶震駴,不知所措。之不参台启,固知见非于公议,而第凤征,即臣之外四寸妹夫也,虽无避,亲则至近,实以参涉为嫌,非直私义是徇,而人之不谅以规避,臣固不幸,何敢分疏?顾今舆论犹严,弹墨未干,臣虽欲冒没趋承,祗谢恩命,区区廉义不恤,严召之下,不敢坐违,趋诣阙门之外,而以此情势,决无冒出之理。伏乞圣慈,谅臣危迫之忱,亟许镌改,以谢公议,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兵曹判书金构疏曰,伏以,臣难安,不必屡事烦渎,而惟是积病缠髓,形伤才柴脱,更无复起供职之势,沥血号吁,出已而三告未蒙准许,惶陨窘蹙,置身无地。本兵之长,役繁有缺二行者,莫非覆露若复顾恋迟回,至于偾败国赦然后已,则岂止臣一身之私哉?其所关系国体者,为岂圣上终始保全之意哉?是故愿得于速解戾者,是臣才分自量之审也,臣之疾病,既非时月之气升虚,荣肉内损,肌肤焦枯,精神昏耗,接人则对其名事则听言而迷其意,长时忽忽,有若浮寄,一日所啖,不过数三合,或至终日不食,而痰滞厥稠坐,呕涌不止,一日二日,渐至危惙,死生之分,间不容发,以此病状,虽欲冒当剧务,亦不可得,此则臣疾病难强之实也。今此两款,皆同朝之所共知,不敢有一毫虚假,诚忱苦切如此,而尚未蒙日月之垂照,则是臣平日君饰诈无状,无以见信于君父,其罪又不容于诛矣。顷日太庙展谒,今日朝参举动,臣职在环卫,而俱不得进参,分义逃罪,且于昨日召牌,既犯逋慢之诛,今日牌招,出于趋承之不暇,而病委床第,末由起动,竟未层积,万戮犹轻,惶悚震越,求死不得,陈章缩泯默,引日虚带,尤有所未安,不得不冒万死毕露危宸严,伏乞圣慈天地父母,曲垂体谅,将臣本兼诸任,尽俾臣得以随便调治,以寻生路,仍治臣罪,以重国事,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悲泣恳迫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左承旨赵泰东疏曰,伏以,今日朝参时,大臣,以吏曹参判赵泰采辞单捧入事,至有当该承旨请推之举,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泰采,臣之从弟也,臣之叔母,年满八十矣,才经大病,长在床褥,气惙,近又遇感添剧,一倍危懔,泰采身亲药物,左右扶护,一时参政,非夙夜奔走之比,而犹有所不忍暂舍者。且其身病,亦发于公私劳瘁之馀,项痛泄惫已极,臣以一家之故,审知其情理之迫切,病状之难强,时力言于同僚,劝其捧入,则同僚初甚持难回敢之失,委实由臣,而毕竟现告之际,乃以臣有亲嫌,而使同僚之罚,臣何敢以幸免为幸,不自首实,而䩄然仍据于出纳。下二行缺批答见上

○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鱼史徽等疏曰,吏曹参判赵泰采呈辞到院,而臣等以为,判书方在呈告,亚铨其在事体,决不可捧入云尔,则僚席之间,备陈理之且言其身之难强,故果于翌日,相议捧之矣。今者大臣,以政院之率尔捧单,为至有当该请推之举,臣等不胜瞿然之至。凡于出纳之房掌虽若其疏单捧入,必待僚议之归一,则职均有其责,何可幸其独免,而晏然于荣次乎?伏乞圣慈,递臣等之职,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等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吏曹判书李畬疏曰,伏以,臣于再昨,冒进一疏,毕暴衷悃,庶几愍覆之天,有以下烛于蝼蚁之恳矣。伏承圣批,不惟不赐允许,反有万万不敢当之过奖,谕以宜速行公,臣诚惶陨窘隘忸,不觉涕汗之交流也。藉使臣真有才具,能办是职,可以不上任使之意,铨衡重任,自昔未有过三大政而仍居者,诚于他职,非可久秉故也,虽以名臣宿望,莫义捐廉耻,越分而承命,初则只期以一大至三而犹不去,则其辱清朝,坏士风,果何如哉?其始圣上强加以重委,真若可以堪是责者,其贻笑四方,固已多矣。臣既命,不得坚守己志,自谓居位稍久,长短难掩,不待控吁,圣明情实矣。到今臣之愆负,种种难数,正宜首被黜幽之典,以彰不职而顾乃诛罚不行,宠谕愈隆,臧否颠倒,举措混施,其有伤于则哲之明,岂细故哉?然臣至愚下,固不敢以古人去就之义自拟,而最是残骸垂尽,痼疾难药,既往限非有分毫馀力,过政之后,气息顿竭,若将顷刻陨绝火挟痛,痰塞胸膈,积劳积感,根委已深,昼夜烦乱,废眠与食,头痛兼剧,隐隐如椎委增无减,自惟荣极为灾,分溢招咎,死期已迫,难望复起,尚昨日以开政被牌,而不得祗赴,今又召命可动之势,何敢片时偃息,在章亦无万殒犹轻。玆。以下缺以上烬馀

○传曰,前校理李晩成,前正言李彦经、兪彦明,前持平李晩坚等,并叙用。

○传曰,去辛巳秋冬等褒贬居中,肄习官[肄习官]赵泰一,副司果崔启翁、蔡明胤、李夏源、权以镇,居下,隶习官[肄习官]李晩成、崔昌大、李肇、任守干、李宜显、权世恒、权𢢜、权以镇、李夏源,居中居下,并荡涤。《吏曹誊录》

○观象监启曰,时御所观象监公廨,乱前所建,今尽倾倒,测候官印历工匠等,无处止接,不可不趁今修改,而所入材瓦,自本监,无以料理。曾于昌德宫外监修改时,以本监印历纸地价权减之数,该厅计数折给,以完其役矣,自丙子至己卯,四年亦以年凶,权减八分之一,亦令该厅计给二年条价米,以为工匠役军雇立之价番,籍没逆家可用材瓦十馀间,亦为划给,使之及时修改,何如?启依允。《岭南厅誊录》

1月22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式暇。左承旨赵泰东。左承旨徐宗宪。左副承旨兪命雄坐直。右副承旨李敏英坐直。同副承旨鱼史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祥征李熙台。事变假注书朴万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有重晕,内晕有珥,晕上有冠。巳时,日有重晕,内晕有两珥,晕上有冠,晕下有左戟,白虹贯日,冠上有小虹。午未时,日晕有左戟。申酉时,日有重晕,色皆内赤外青。五更,月晕两珥。

○传曰,前持平李晩坚,正言李彦经、兪彦明叙用,肄习官权世恒、权𢢜、李夏源、赵泰一、崔启翁、蔡明胤、权以镇,崔昌大、李肇、任守干、李宜显、李晩成、李夏源、权以镇,居中居下,并荡涤。

○户曹判书金昌集上疏。大槪,猥陈私恳,冀蒙矜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往来焉。

○禁府,爀拿囚。启。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伏蒙恩暇,弥增惶陨,更竭血恳,冀蒙谅察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才谕至意,复何多诰?矧今上天示警,忧虞溢目,此岂大臣丐闲之秋乎?卿若念及于此,则必幡然而赴矣,须体如渴之旨,亟断巽让之章,速出论道,弘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合启,请削黜罪人南九万远窜。请削黜罪人柳尚运远窜。请领敦宁府事尹趾完罢职。答曰,亟停勿烦。

○府启。请罪人抗家籍没等事,令该府照例举行。请寝杭子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绝岛定配。措辞并见上

○院启。答曰,勿烦。

○院启,请放归田里罪人睦来善、李玄逸极边围篱安置。请罪人吴始复更加严鞫得情。请前判书吴道一远窜。请投疏人柳沆拿致鞫问。措辞并见上引嫌而退。法外引嫌,殊涉太过,请正言宋宅相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礼曹,观察使荐,闵镇远、李三锡、李济,节度使荐,李奎成、李寿民、成德望。

○正言宋宅相就职。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崔龟庆手本,则罪人李松年,积年滞囚之馀,猝得伤寒,头痛身热,胸膈烦闷,四肢疼痛,症情危重,罪人病势如此,则例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又启曰,今日判义禁李畬,未出仕,知义禁金昌集,摠府入直,同义禁一员未差,二十三日社稷告祭受香,四日此bb?b三日,科狱罪人不得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义禁府誊录》

1月23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赵泰东。右承旨徐宗宪。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鱼史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熙台尹东鲁。事变假注书朴万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有重晕,内有两珥,晕上有青色,内赤外青。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下直,信川郡守李鼎华。

○去夜,政院启曰,朝者日官,奔告天变,臣等下庭仰观,则阴虹横贯于日中,冠履交戟,景象愁惨,相顾错愕,继以危懔,莫究所以致此之由也。噫,前冬之雷电虹霓,昼雾星妖,叠现于数月之内,其他可骇可愕之灾,不一而足,而今此太阳阴慝之变,又出于岁首,臣等未知何样祸机,伏在于冥冥之中,而天之示谴,一至于此哉?灾不虚生,必有所召,而天人相与,感应如响,则一念之差,一事之失,皆足以干天和而致灾沴,今日之变,虽不可指为某事之应,而窃恐殿下于修省之道,或有所未尽而然也。仰惟殿下,每遇灾异,未尝不大警动厥心,凡于修禳之方,靡不用极,既已播纶而求助矣,亦尝减供而恤穷矣,而延拖时日,懈意旋萠,因循涂辙,实效未著,其所以敬天而勤民者,未免为应文备数之归,天心安得以悦豫,咎征安得而不作乎?殿下苟能惕然警惧,奋发大志,勿拘于常套,毋泥于文具,先自一心之微,益笃对越之诚,凡于政令施措之间,务存诚实,一脱旧习,以之敕励群工,整顿颓纲,而上可以格天意,而灾变为祥,下可以结民心,而危转为安,今日仁爱之警,安知不为转移之一太机会也耶?臣等待罪迩列,不胜区区忧惧之忱,敢此仰达。传曰,灾沴频仍,倍切危凛,陈戒缕缕,可不留心焉?

○传曰,明朝,左右相命招,使之卜相。

○传曰,明日开政事,分付。

○左议政李世白五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吏曹参判赵泰采三度呈辞。入启。传曰,只递副摠管。

○府启,请罪人杭家籍没等事,请令该府照例举行。请寝杭子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绝岛定配。措辞并见上日昨兵曹回启,有陜川郡守金洵加资之命,臣等窃不胜讶惑焉。夫捕贼指示之论赏,已成痼弊,滥觞之端,不一而足。今于捉虎之赏,以此援例,至于陞资,如使洵,真有亲自射杀之劳,则犹或可也,若以捕贼指示之事,援以为例,则非但有乖于慎重赏典之道,此路一开,后弊难防。请陜川郡守金洵加资,特为还收,捉虎指示论赏之规,一切防塞。答曰,不允。

○假注书李祥征改,代尹东鲁。

○京畿监司书目,长湍呈,以左参赞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卿勿固辞,调理上来事,回谕。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崔龟庆手本,罪人姜硕臣,本以元气虚弱之人,今有再中之患,左边面部浮肿,手足不仁,胸膈烦闷,食飮甚减,症情一向危重云。罪人病势如此,则例有保放救疗之规,敢禀。传曰,依为之。《禁府誊录》

1月24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赵泰东。右承旨徐宗宪。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鱼史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熙台尹东鲁。事变假注书朴万恒。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巽方,有气如火光。三更,电光。

○下直,水原府使闵镇远,定平府使安世衡,丑山万户洪禹功。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病未赴召,不胜惶陨,乞亟镌免,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因灾责免,本非美事,卿其须体前后之旨,勿以疾病为辞,即起视事,母孤虚伫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持平李东彦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宾厅,卜相封入。

○府启,请罪人杭家籍没等事,令该府照例举行。请还寝杭子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绝岛定配。请陜川郡守金洵新授加资,特为还收,捉虎指示论赏之规,一切防塞。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黄海监司申銋上疏。大槪,海臬新命,万无承当之望,而来伏城外,贱疾且重,冒进乞免之章,不敢径入天门,所带密符,不得已使军官替纳,伏乞亟许递改,仍治臣罪,以安微分,以严邦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谢恩,修撰李坦,文学李彦经。

○右议政申琓箚子。大槪,敢援策免之故事,乞赐斥退,只陈昏谬之罪,以请谴罚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灾孽之作,实由凉德,辅臣引罪,无已太过,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论道,弘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以上朝报

○有政。bb兵批b,副司果许玷、李圣时,副司勇李重发、李日芳。吏批,司书李万坚,同义禁赵泰采,校理李万成[李晩成],文学李彦经,兼文学崔昌大,修撰李坦,兵曹佐郞权忭,司成崔重泰,司录李廷。厅堂上一员有阙之代,久未差出,只有工曹参判李寅烨,独为行公矣,昨以扫坟事,受由出去,而无他堂上,非但即今本厅凡事,无复主管之人,前头敕使之时,亦多酬应之事,不可不急时差出,以兵曹判书金构,惠厅堂上差下,察任,何如?传曰,允。《湖南厅仪轨》

1月25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赵泰东。右承旨徐宗宪。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鱼史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熙台尹东鲁。事变假注书朴万恒。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右议政申琓,礼曹判书金镇龟,佐郞郑东虎,缮工提调金昌集,假监役尹春教,翼陵莎草枯损处奉审事,出去。

○下直,都事柳述,保山万户辛馨馝。

○府启,请罪人杭家籍没等事,令该府照例举行。请还寝杭子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绝岛定配。请陜川郡守金洵所授加资,特为还收,捉虎指示论赏之事,一切防塞。措辞见上新除授持平兪彦明,时在京畿衿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左议政李世白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禁府,郑时尹、柳以培拿囚。启。

○京畿监司书目,龙仁呈,以判尹崔奎瑞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上来行公。

○右议政申琓,翼陵奉审后,入来。

○平安监司、义州府尹书目,告讣使一行,本月二十一日午时,还渡江事。以上朝报

○兵曹启曰,今月二十三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等中日试才时,部将李遂良,柳叶箭五中,六品迁转事命下,而遂良,系是参上,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边将除授。《兵曹誊录》

○司仆寺启曰,本寺所管各牧场马匹之数,不惟渐就耗减,马品逐年不及于前,殆无所用之马,此由于各场侵耕渐广,牧马之处,年年减缩,不善牧养之致,事极寒心。必须别样变通,庶可修举马政,而其中黄海道殷栗县席岛,旧以牧马之场,马品颇好矣,曾在戊辰年间,因本县论报,以地瘠泉枯,移其场马于他岛,尽归殒毙,本岛则许民耕作,其后,因往来官吏之言,更闻其详,则水草丰足,正合养马,当初撤场,大是谬误云。前冬会宁开市时,贸得胡马之种,其数虽其些少,待其上来,若又别择诸岛中善马之种,合放于席岛旧域,以为取种孶息之地,则数年之后,庶有成效,以此分付施行。此外诸道牧场,自前间有发遣本寺郞官,摘奸禁耕之规,今年两南,则点马当次,其时别作事目,申明界限,如有冒耕之处,各别严禁,而其馀诸道牧场,更观事势,不可不发遣郞官,检察禁耕,以广养马之场,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司仆寺誊录》

○义禁府启曰,刑曹启目,出身郑时尹、柳以培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郑时尹、柳以培,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1月26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赵泰东。右承旨徐宗宪。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鱼史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熙台尹东鲁。事变假注书朴万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竹山府使申命仁,砥平县监崔后征,长水察访金若砺。

○户曹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二月朔颁料次,仓官进去于领议政徐文重,左议政李世白家,请受禄牌,则领议政徐文重,以为时未肃拜,左议政李世白,以为方在呈告中,禄牌并不给云。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令仓官输送。

○左议政李世白七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兵曹判书金构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固辞,速出行公。

○持平金相稷启曰,臣顷在谏职时,以清州牧使严缵削版事,及宴会儒生定配事,相议论启矣。今又详闻其事实,则儒生所会之处非清州,乃是文义邑内,而赴举儒生九人,大张酒乐,达夜宴飮于官妓之家,其中一人,以国恤初丧,宴会未安之意,发言于座上,则参宴诸生,以悖恶不道之说,公肆叱辱,而琴声自若。其时本邑县令,适会上京,过国恤成服后还官,而闻其事状,极其惊骇,捉囚其官妓及乡所斋儒,及查问儒生之参会者,则清州儒生,亦入其中,故移文本州,使之起送,则严缵周遮阻搪,终不捉送云。盖儒生之酒乐宴会,严缵之周遮儒生,果如前日启辞,至于文义之换认以清州,移文之错闻为儒罚,小有相差,前头查核,自当毕露,而顾臣初闻,既不无欠详不察之端,亦安得默然,而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黄一夏启曰,臣顷忝谏院之时,右僚以清州牧使严缵事,及赴举儒生宴会事,论启之意发论,臣亦同参矣。今者同僚有所引避,臣亦不得不随而自列。槪缵之所为,发启蒙允之后,追又详闻,不啻明白,而至于儒生,则当国恤初丧,果会于文义邑内妓生之家者,至于九人之多,琴声酒肉,一如常时。其bb后b清州儒生申姓人,为先发觉于妓生、乡所之所告,本邑县令,不胜惊骇,捉囚其官妓,移文清州,推捉申姓人,以为究核之地,则缵果终始阻搪,不施其移文,缵之自处,既不谨公丧,便以儒生张乐,视为寻常底事。此臣等所以惊骇绝痛,必欲惩砺,并为请罪,前头查启,或将毕露,而第此儒生所会处,非清州地,即文义也,推捉儒生,乃移文也,非通文也,虽其事实固不差爽,而即此数段,未免有换错之失,臣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司谏郑维渐启曰,日昨行到锺楼近处,有一人僵卧道侧,流血被面,喘喘然垂绝,使下人就视,则乃本院喝导也。翌日,喝导扶曳来告云,为训局逻卒所殴打,衣服杂物,尽为见夺,至于头䐉破碎,方在死生中,而训局,又从以棍打云,臣闻来不胜惊愕。盖两司,异于闲司,下辈因公事,犯夜奔走,势有所难免,而既以冒禁,则逻卒之执捉,犹或可也,至于劫夺打伤,已极骇然。且训局,既见其伤处狼藉,则又加以棍罚,亦且已甚,故欲知其间实状之如何,以逻卒、喝导辈,一处凭阅处置之意,移文训局,而措辞中,不能斟量,至有侵及主将之语矣。今闻物议,以臣之失于相敬,大以为非,且训局,乃是相位衙门,本院之通关,亦甚失体云。臣诚愚眛,未谙事体,又因一时触激,语不择发,致此非议,其妄率之失著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冒据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即者两司多官,相继引避退待,两司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正言宋宅相启曰,臣敢以私义之难安,引避退待,而处置请出,出于意外,臣之情势,一倍闷蹙,数日以来,贱疾猝剧,寻单缩伏,不知所措矣。今以僚台处置,召牌又降,严畏分义,不得不趋诣,而臣于领敦宁府事尹趾完,虽是五寸亲,情义实同内舅,而在臣私分,已难参涉,且于论劾之启,意见亦有所参差,既有不敢可否之嫌,不得开喙于其间,则今于僚台处置,何敢晏然仍冒乎?以此以彼,决不可一刻苟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启,请罪人杭家籍没等事,令该府照例举行。请还寝杭子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并命绝岛定配。请陜川郡守金洵所授加资,特为还收,捉虎指示论赏之规,一切防塞。措辞并见上并引嫌而退。论劾措辞,既据其实,虽有小差,非所深嫌,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语侵主将,殊欠相敬,违例通关,亦有其失。规外引避,崖异重论,揆以台体,势难仍在。请持平金相稷,掌令黄一夏出仕,司谏郑维渐,正言宋宅相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以上朝报

○禁卫营启曰,五番左部右司属,忠清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三十四名,四番海西别骁卫五十六名,步军标下一名,已为整齐矣。来二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马步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营誊录》

1月27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赵泰东。右承旨徐宗宪。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鱼史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熙台尹东鲁。事变假注书朴万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理山府使崔日熙。

○左议政李世白八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掌令黄一夏、金相稷,就职。

○府启,请罪人杭家籍没等事,令该府照例举行。请罪人杭子炤兄弟还寝放归田里之命,绝岛定配。请陜川郡守金洵所授加资,特为还收,捉虎指示论赏之规,一切防塞。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领议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敢陈已试偾败之状,乞收新命,回授可堪之人,以济时艰,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今玆重卜,意非偶然,须勿㧑谦,安心论道,以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司直宋昌上疏。大槪,分外恩资,不敢承当,乞赐收还,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今玆恩命,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辞焉。辅德金致龙,文学李彦经,兼说书尹志和上疏。大槪,敢陈区区所怀,冀蒙财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而下款事,政合予意,可不听纳焉。

○吏曹判书李畬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铨衡重任,决难许改,须勿控辞,速出行公。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刑曹参判姜铣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上来察职。

○禁府,李东荣拿囚。启。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兼任龙仁呈,以大司宪李濡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卿勿过辞,安心上来行公事,回谕。

○全罗监司书目,光山呈,以去十二月二十一日,正月初四日,天动地震,事系变异事。以上朝报

1月28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赵泰东。右承旨徐宗宪。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鱼史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熙台具万理。事变假注书朴万恒。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安边府使许墀。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呈,以刑曹判书闵镇厚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上来行公。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李畬,身病未出仕,参判赵泰采,兼带未肃拜,参议李健命,病不来,不能开政云。判书、参判、参议,并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李世白九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假注书尹东鲁服制,代具万理。

○大司谏尹世纪上疏。大槪,猥将病状,再陈辞疏,诚未格天,未蒙恩递,一向退伏,分义惶悚,不得不舁疾登程,来伏私次,而顾臣即今所患,实无自力出肃之望。伏乞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不胜幸甚。且臣待罪开府也,有区区欲陈之民瘼,敢此冒昧附陈,冀蒙财择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吏曹判书李畬,牌不进。

○明日昼讲正时,午正。

○晋平君津[晋平君泽]上疏。大槪,臣于重臣、宗臣所达《璿谱》校正事,有不能晏然者。乞命削去臣句管堂上之号,仍治臣误事之罪,以谢人言,以安贱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无所嫌,安心行公。

○府启,请罪人杭家籍没等事,令该府照例举行。请罪人杭子炤兄弟还寝放归田里之命,绝岛定配。请陜川郡守金洵所授加资,特令还收,捉虎指示论赏之规,一切防塞。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以上朝报

○有政。副护军柳东亨,司果李东彦,副司果崔昌太、尹泂,副司猛崔斗明、金万锺,副司果宋宅相。

○吏批,副修撰崔昌大,宗庙令尹世纲,正言李宜显,司仆正崔重泰,司谏李征龟。以上朝报

1月29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赵泰东。右承旨徐宗宪。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鱼史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熙台、具万理。事变假注书朴万恒。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司直宋昌,加资肃拜。

○下直,麟山佥使朴尚殷,唐浦万户李时蕃。

○全罗监司书目,茂长县监慎惟益,今月十九日,遭父丧事。

○礼曹,粘连,观此辅德金致龙等上疏,则张氏之丧,王世子终不得一临,少伸情事为言,而乃以为以义掩恩,虽是不易之典,缘情设礼,亦有处权之道。王世子冲年居忧,血气未完,非不知降屈委巷,躬行变节之重难,而求之天理人情,不容亶已,深思博询而处之亦为白有卧乎所。今此张氏初丧,王世子举哀之节,及靷窆时望哭节目,臣曹,参以情理,果为启禀磨炼以入,而至于王世子亲临丧次一款,系是莫大之变礼。且冲年居忧,血气未完,降屈委巷,躬行变节,至重且难云者,诚如疏中所陈,而既以博询处之为言,则臣曹之不可擅便,议大臣禀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议于大臣,则右议政申琓以为,今此张氏于王世子,虽是私亲,唯其顾复之恩,有未忍遽绝者,故初丧及引葬之时望哭节次,该曹所以特以义起,启禀磨炼以入者也。至于降屈委巷,躬临丧次,则虽出于情理之不可已者,而王世子,方以冲年居忧,血气未完,不但恐有惊动致伤之虑,且如此变节,若有可据之礼,则不可以肤浅之见,有所断定,惟在博考古礼而处之,伏惟上裁。领议政徐文重以为,时未肃谢,不敢献议。左议政李世白,病不收议。领中枢府事尹趾善,病不收议。领敦宁府事尹趾完,在外不得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启领相及病不收议大臣处,更为问议。又启目,粘连,判下更为问议,则领议政徐文重以为,至哀所在,情无所不尽,幽明之际,不可无临诀之节,今此王世子,于张氏之丧,一番躬临于发靷之前,以伸私情,似无大害于公法,仓卒之间,难考古礼,而愚浅之见如是,伏惟上裁。领中枢府事尹趾善以为,王世子于张氏,虽曰以义掩恩,天属之亲,自有不泯之情理,若于未经发引前,终无临哭之节,不但为目前隐怀之痛,亦必贻将来无穷之恨,而第念冲年居忧,血气未完,临视之际,悲哀过节,如或有惊动致伤之患,则宗社臣民之忧,有不可胜言者。臣积年病痼,即一未冷之尸,居常昏塞,心神颠错,莫重变礼,不敢轻议,伏惟上裁。左议政李世白以为,以王世子情理言之,则宜若有不容已者,第此变礼之难于轻议,临丧之虑或致伤,臣之愚见,亦何异于一二大臣之所献议者乎?病伏之中,神识昏昧,略陈及此,不胜惶恐,伏惟上裁,何如?启依领相议施行。

○左议政李世白十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领议政徐文重箚子。大槪,更申前恳,乞蒙恩许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此时此责,深有望于辅相,卿毋困我,速出视事,用副虚伫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判书李畬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固辞,速出行公。

○政院启曰,侍讲院草记,王世子出临张氏丧所时,宫官不备,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禀旨举行事,允下矣。宫官在外人员,并为改差,政官即为牌招,并与未差之代,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昼讲入侍,同知事赵泰采,特进官金昌集,承旨李敏英,玉堂李坦、李观命,假注书具万理,史官金兴庆、金相元,武臣具后翼。

○兵曹参议李寅炳牌不进。传曰,只推勿罢。

○府启,请罪人杭家籍没等事,令该府照例举行。请还寝杭子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绝岛定配。请陜川郡守金洵所授加资,特为还收,捉虎指示论赏之规,一切防塞。措辞并见上新除授司谏院司谏李征龟,时在京畿丰德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勿烦。下谕事,依启。

○王世子出宫正时,未正初刻,明日张氏发引时,王世子望哭时,四更一点。

○兵曹判书金构上疏。大槪,臣于垂死惶蹙之中,再承召牌于半日之间,严畏分义,不暇他顾,不敢不扶舁趋造于阙外,而即又伏见政院启辞,尤不胜惭悚。以臣情势病势,决无冒出之理,咫尺天陛,末由致身,冒万死沥血哀吁,伏乞圣慈,亟镌臣职,仍治臣罪,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林原君杓上疏。大槪,臣于朝参时,重臣、宗臣陈达之事,有不敢独为晏然者。乞削臣校正句管之号,仍治臣误事之罪,更择晓解谱系之人,付以修正之任,以谢人言,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无所嫌,勿辞察职。

○明日张氏下棺时,王世子望哭正时,申初初刻。

○弼善李圣肇,牌不进,罢职。

○王世子还宫bb后b,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京畿监司书目,长湍呈,以左参赞徐宗泰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撕捱,从速上来。以上朝报

○有政。副护军兪命弘,副司果李晩坚。

○特进官金昌集所启,修理时,掘去旧土,塡以新土之际,役事自至浩大,辛卯年修理时,别设都监,调用僧军,而今番则只自本曹句管,料理修改事,曾有定夺矣。役军,当为预先料理,而第念山陵大役之馀,户、兵曹财力匮乏,给价募军,其势亦难,臣适有所思,故敢达。乙丙年间,都城民人等,受食赈厅还上之后,多不还纳,积成逋欠,前头实无征捧之势,今此修理时,抄出还上未纳之人,使之立役,计其功役,以减应捧之数,虽以士夫家言之,以闲游奴子立役,犹胜于备纳还米,在朝家,亦自不费米布,公私似涉俱便。臣已与赈厅两堂上相议,则皆以为便好矣。上曰,所达诚好,依此为之。又所启,臣待罪缮工提调,故敢达矣。崇礼门、兴仁门修改时,本监直长崔天瑞,奉事李宇春,终始监董其役,曾在先朝,监役朴迈,亦以崇礼门修改时监董事,至于六品迁转,崔天瑞、李宇春,似当有依前例论赏之举,故敢达。同知事赵泰采曰,观其功役巨细,论赏似当矣。上曰,参酌陞叙,可也。赵泰采所启,臣有区区所怀,敢达。昨日台官,以己巳榜削版事,有所论启,盖出于扶植名义,而措语则诚不无过重处矣。顷当己巳之初,穷谷妇孺之贱,莫不奔走涕泣,则今此榜中诸人,自是士夫,岂尽无状,而独无痛迫之心哉?第或有不知而赴科者,或迫于事势而入场者,然以公议言之,则固难免处义之失当,而至于略不为戚,恬然赴试,扬扬应榜等语,必非其本情也。台臣避辞,亦非为永锢,而既以父事母事之义,峻加论责,则当之者,诚无颜面自立于覆载之间,虽非台启,自至于终身自废之归,故南正重、宋征殷,前后除拜,辄皆辞递,盖其情势然也。臣于丙子年间,因校理郑澔之疏,以南正重等情势之异于榜中诸人之意,略有所陈,想圣明亦必记识矣。正重今除南邑,亦屡呈辞状,必不欲赴,自朝家,若无开释之举,则终不敢晏然赴任矣。右副承旨李敏英曰,处义固难免失当,而第台臣避辞中,以略不为戚,恬然赴试为言,则本情必不如此,措语之间,辗转层激,以至于此,而当之者,以何颜面,复立于朝端乎?上曰,台启出于公议,大意则好,而转辗层激,至责以父事母事之义者,诚甚过重矣。朝家既知其心事,不可以此一向自废,至于外除,则尤不可每每辞递,南正重催促赴任,可也。上曰,在前敕行时,远接使,虽自备局,前期差出,例于牌文来到后出去,而今番则径先辞朝,一路厨传之弊,殊甚可虑。今后则必待牌文出去事,政院别为申饬,可也。特进官金昌集所启,今此闵彦良籍没家舍,即故相臣李浣家也。盖其家垈,本以甥侄韩汝济世传之物,李浣给价买得,造舍入居者,殆过五十年矣。己巳后,闵宗道指嗾韩家外族,诬起非理之讼,图嘱讼官,决给于韩家外族,仍为买得,而督令李家撤其家舍,威胁万端,李家迫不得已,受廉价斥卖于宗道矣。李浣,以武将历事三朝,公忠正直,为世所推,其所买家垈,若涉不义,则岂有买得之理,而宗道遽尔横夺,一时人心,莫不愤痛矣。及今籍没之后,李浣后孙,呈于本曹,请纳宗道处所受之价而还退,故既已许之,而至于家垈,则本家家力不逮,姑不得纳价并买,本曹亦难公然出给,故姑为置之,而第念唐朝,有魏徵旧第赎还之事,今此李浣,既是朝家所尝依重之臣,若仿故事,特为出给其家垈,则似为美事矣。上曰,所达诚是矣,其家垈,勿为受价,出给,可也。

○吏批,司䆃直长李宇春,弼善李圣肇,兼司书权尚游,茂长县监崔道烨。

○同知事赵泰采所启,臣于年前,待罪西关,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西路人才,以其远于京华,故未免卤莾,而近来则明经制述者,颇多有之,至于得中大小科者,其数亦多,虽以自中门阀著称者,辄皆见碍于监察,自初入仕,过典籍而止,或至终身不调,诚可矜惜。此是小臣与判书,随闻随用,而以武弁言之,则岂有如西路人才者乎?小臣莅任之后,略备施赏之资,遍试道内武艺,则无非好身手,平才之外,六两远射一百五六十步者,比比有之,至于营下人物,亦不下于都监将士,而皆汨没不伸。西路即关防重地,而待之若此,常时不为调用,缓急何以得死力乎?曾前或因陈达,有收用之教,而一二人塞责,终无实效,臣以为诸军门及训炼院武兼之职,别置西北窠阙,而炼试武才,以其才优者,随窠充拟,则西路人心,庶可收拾,而马军之才,亦无虚老之叹矣。上曰,令该曹禀处,可也。《承传誊录》

○禁卫营启曰,传曰,禁军犒馈,以今月二十八日定行事,曾已启达矣。摘奸中使,当为发遣,而本曹终无来报之事,设令退行,宜有禀告之举,而尚今寂然,事甚未安,即为问启事,命下矣。问于兵曹,则以为各军门犒馈之日,有入直军士出送之举,故临时启禀而已,别无前期定日先启之规,而本曹则以器皿诸具,分付各司取用之意,启达之际,适有日子举论之端,亦非定日入启之意也。判书金构,连在呈辞中,不敢与知于入启文书,而行公堂上,循例为之矣。追闻军士犒馈,非大将亲往,不得为之云,而草记有日子举论之事,极为惶闷难处,欲以不得设行之意启达,而又念当初日子,偶然举论于器皿取用,草记行语之间,本非定日启达之草记,则到今以不得设行启达,有违常规,犒馈定日,与有故退行启达,皆各军门所无之事,故不为启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禁营誊录》

1月30日[编辑]

都承旨李思永。左承旨赵泰东。右承旨徐宗宪。左副承旨兪命雄。右副承旨李敏英。同副承旨鱼史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熙台具万理。事变假注书朴万恒。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王世子望哭后,世子宫,药房、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左议政李世白十一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穆陵忌辰祭所内摘奸。

○明日朔祭时,开门三更三点。

○王世子望哭后,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备边司启曰,政府观察使、节度使荐,例于岁首为之,而领议政,时未肃谢,左议政方在呈告中,限内不得议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承传誊录》郞厅李载显校正。日记厅郞厅李翼元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