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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十六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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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则昨日所进水剌,只一升四合,駞酪粥二合许,亦为进御,夜间寝睡颇安,脚部痛势,稍似减歇云。汤药及参茶,仍为连进,至当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禁府,李浚拿囚。启。

○庆尚监司书目,善山府使柳以井,去月二十一日身死事。

○赈恤厅启曰,本厅连岁赈贷之馀,事务倍紧,中外发给之文书,方为厘整,累年积逋之谷,次第督捧,郞厅郑得先,专管此事,颇有举职之效,今日政,移授大丘判官,本厅未了之事,不可付之生手,致有疏漏之弊,郑得先,大丘判官,今姑改差,使之仍察本厅之任,何如?传曰,允。

○礼曹,冬至使拜表吉日,来十月二十九日申时,方物封裹,同月二十七日,推择。启。

○政院启曰,雨势如此,今虽稍霁,似难更举,且侍卫诸臣及军兵等,尽皆沾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各技所馀无多,明日内,足以毕试,姑罢,可也。

○大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明日春塘台儒生庭试时,通化门,当为留门以入,而同门狭窄,多士入门时,必有纷踏蹂躏之患,弘化门左右狭门,开为留门,何如?传曰,允。

○以时刻单子,传曰,明日乃儒生庭试,殿坐,不可不趁早为之,出宫正时,以卯初二刻定之,可也。明日春塘台儒生试取时,殿坐正时,卯初二刻。

○领府事南九万箚子。大槪,疾病沈淹,连日举动,俱不得进参,方切惶蹙,明日儒生试取时,又参读券官之任,则无计自力趋命,不胜惶恐待罪事。入启。

9月2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答领府事南□□箚曰,省疏具悉卿恳。有病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谢恩,兼汉学教授宋征殷,副校理吴命峻。

○政院启曰,今日放榜时,两司当为备员,而谏院时无行公之员,除在外人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牌招,何如?传曰,依允。

○传曰,今日开政事,分付。

○兵曹口传政事,副摠管洪时畴、李弘述、李泽、李宇恒、黄铨、柳德三。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连日早御帐殿,伏未审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一升二合,向夕微有寒气,而夜间别无烦热之候,寝睡一向稍安,而膈间尚不开利,有妨于水剌之节云。臣等与诸御医相议,则亦是虚中痰滞之致,前进八物汤,合二陈汤,加便香附、吉更各一戋,缩砂炒硏五分,连进五六贴,独参茶则姑为停止,人参五戋重、粟米,依前代药进服,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谢恩,正言李宜显。

○春塘台榻前,正言李□□所启,新除授大司谏宋□□时在忠清道监营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交龟后,自当上来,勿为下谕。前启判书郑载禧、闵镇周加资还收事,停启。

○忠清监司书目,兵使南聚星,去月二十八日,身死事。

○放榜后,大殿,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已上朝报

○今日春塘台观武才入侍时,领议政徐文重所启,臣待罪禁卫都提调,得见今番军门初试数,则五哨上番,当为六百馀名,而得中不过二十六名,闻其甚少之由,则岭南军兵,八年后始为上番,非但新军亦多,旧军之抛弃至此云。近以饥馑疠疫,停番已久,顷年间朔上番,臣亦参涉,于定夺之时,年久后上番,则技艺之生疏,势所固然,宿卫军兵,事甚虚疏,闻两西粮饷,近有馀储,今年年事稍实,保米亦当全数收捧,虽不得如前十哨上番,自禁卫监营,勿为间朔,并以五哨上番事,分付,何如?上曰,两军门军兵,并以五哨,逐朔上番,而依所达分付,可也。训局

○有政。吏批,以尹谧为清州牧使,柳述为大丘判官,任舜元为刑曹参议,柳濂为草溪郡守,柳星一为载宁郡守,河海云为理山郡守,郑檝为瑞兴县监。

○兵批,以尚选为忠清道点马别监,赵达善为武兼,尹就五为忠清兵使,黄铨为副摠管,黄时畴为副摠管。

9月3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司䆃直长李挺益,柴场摘奸事,广州地,出去。

○行司直李弘述,敬丰君沅,密善副守格,骊昌副守炯协,加资肃拜。

○下直,林川郡守尹寔,安阴县监郑重万,猬岛佥使崔琥,庆基殿参奉赵尚迪。

○谢恩,忠清兵使尹就五,理山郡守河海云,草溪郡守柳濂,学正郑翊时。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连日临御帐殿,昨又犯夜还宫,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一升六合,粟米飮,亦至四合,夜间寝睡,颇得安稳云。汤药及粟米飮,连为剂煎以入,宜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判府事柳尚运箚子。大槪,宿病之中,寒病添苦,连日举动,不得进参,不胜惶恐待罪,乞削臣职,仍勘臣罪,以肃朝纲事。入启。

○忠清监司书目,清风呈,以吏曹参议权尚夏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须勿苦辞,安心上来察职事,回谕。

○答判府事柳尚运箚曰,省疏具悉卿恳。有病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校理吴命峻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来焉。

○兵曹参判洪万朝上疏。大槪,臣于科狱,有应避之嫌,伏乞将臣同义禁之任,亟赐递改,俾无旷职之弊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医女所传之言,自上趁今月初旬前,受灸事,下教矣。与诸御医相议,则中腕一百壮,气海五十壮受灸,宜当,而今月初五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因吏曹草记,忠清左道灾伤敬差官李宜晩,才已改差,全罗都事柳述,亦于昨日政,移拜大丘判官,而当此踏验方急之时,不可等待开政,今日内,并即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执义李敏英,掌令尹弘离启曰,凡于同僚即发之论,虽或意见不同,不敢任自停止,乃是台阁体例也。忠清监司李万元罢职之启,即臣与数三同僚,相议以发者,而近因情势不安,贱疾且剧,不得连启矣。日昨同僚,不侍消详,遽先投停,虽以臣等,为不足有无,而轻易之,其于台体之亏损,何哉?盖此请罢之启,实出于一时公议,而顷于谏臣之疏,避其所讥斥,亦无馀地。臣等虽甚疲劣,亦安得甘心泯默,终始无言乎?其避有曰,为宪臣轻停讨罪者,其昧于褒善奖能之义,固无足怪,噫,来善等还收之启,臣等实有轻停之失矣。未知今日所论,其果一毫管摄于此事,而乃于经年之后,追举既往,以为陵踏胁持之计耶。就事论事之体,恐不当如此,而况其辞气,太涉忿厉,噫,以诟詈快愤为事,此何举措耶?谏臣,亦尝以同朝相敬之义,责勉于僚台,而且其如此,其亦异矣。谏臣,果以臣等之停论为斥,则初入言地之日,既发其启,以振诤臣风力。夫谁曰不可,而在己则终无一言,责人则如是甚明,其于义理,固若是乎?徒知一言之为善,莫念负犯之亦重,其戕害儒贤,不翅若薄物细故。臣等,未知谏臣之所明者,抑有别样义理耶?况为守宰,击去方伯,必是万不近似之言,而谏臣,强引浮哓之说,以为抑勒之计,此亦出于公平之意耶?臣等既被无限诋斥,理难晏然,顷于就职之日,以此引避,而喉司诿以前事,再三往覆,终不捧入,不得已寻单退伏,方切悯缩之际,见轻同僚,又添难冒之一端,以此以彼,决不可一刻抗颜于台次,而适缘病故,经宿之后,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等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口传政事,忠清左道灾伤敬差官,李翼年、金始庆、李夏源。全罗都事,柳泰明、洪重禹、权。朝报

○有政。吏批,以柳泰明为全罗都事。

9月4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绫平副守纯,加资肃拜。

○尚衣直长金天与杨根地,内赡奉事朴弼揆广州地,柴场监刈事,出去。

○下直,镇安县监黄燫。

○谢恩,校书正字赵仲明,载宁郡守柳星一,瑞兴县令郑檝,德浦佥使吴时中,东梁佥使沈益三,井浦万户金海宗,老江佥使宋时英,吕岛万户吴道见,所已万户尹选,佥知金相淳,许沙佥使朴鹤龄,大丘判官柳述,马梁佥使崔世机。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只一升六合,肉味及驼酪粥、粟米飮,亦为进御,夜间微有寒热之候,寝睡不得如前夜之安稳云。汤药及粟米飮,依前煎入,宜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政院启曰,近来金吾,以春塘台举动相值之故,久未开坐,事甚可虑,禁府堂上,并即牌招,以为今日内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明浚病,代崔庆湜。

○刑曹判书金镇龟上疏。大槪,臣之病伏祈免,今已三朔,昨值举动,黾勉趋班,环顾惭惶,不知所措,臣之情势,终不可仍据职次,玆敢申吁于盖高之听,伏乞圣慈,亟许递解臣本职及兼任,以存微分,以卒圣恩事。入启。

○刑曹参判姜铣上疏。大槪,伏蒙恩谕,方向松楸,而往返之间,必费多日,所带之职,不可久旷,冒死陈恳,冀蒙恩递事。入启。

○掌令金致龙启曰,昨者同僚,以忠清监司李万元罢职停启事,引嫌,臣于此,不胜瞿然也。盖向日李大成疏出之后,同僚相继引避,为近日一大是非矣。臣之愚意,亦以为,万元戕贤之罪,固矣,而当初谴罚,既已惩其罪矣。若夫己巳初树立,诚为可尚者,朝家之前后收录,意盖在此,则今此请罢之论,似涉过矣。且屡次连启,业已垂停,则臣何以独停为嫌,而又复进待乎?至于台体亏损等语,尤为所不然者,凡前启之或仍或停,只与同僚之见斥相会礼者,简问相议,而若未及相会,则不即问议,亦其事例即然也。伊时同僚,既未相会,又在呈告,虽欲建议,亦不可得矣。玆事委折,不过如此,而只以不足有无等语,疑怒颇深,臣实未晓也。臣之无似,屡忝台端,触事生疣,固难晏然而退,臣于日昨唱榜后退归之际,一品都尉之行,猝然逢着于行道之际,未及隐身回避,以致等马于路傍,其为失体,甚矣。以此以彼,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兵曹参判洪万朝上疏。大槪,臣于试才入格人换名之事,有不能检饬之失,且兼带同义禁之任,终有所不能冒进者,召牌之下,不得趋造,本兼两任,乞赐镌罢,仍勘臣罪事。入启。

○户曹判书金构上疏。大槪,臣于试才单子,误书差备官被罪事,有不敢苟免者,方陈疏乞罪之际,召牌遽降,终不敢冒承,伏乞亟镌臣职,仍勘臣罪,以安微分,以肃朝纲事入启。

○杨州生员李煜等上疏。大槪,赠执义金时习祠宇请额事,及金沟幼学吴克泰上疏。大槪,臣目见农民疾痛愁怨之状,不胜闷怜之心,冒万死条陈于仁覆之下,幸蒙采纳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善山幼学金道燮上疏。补养[辅养]圣德,辅翼东宫,劝课农桑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进言之诚,予庸嘉尚焉。

○答户曹判书金构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答兵曹参判洪万朝疏曰,省疏具悉。金吾之任,今姑许递,卿其勿辞察职。

○训炼都正李基夏上疏。大槪,臣于差备官科罪之命,有不敢苟然幸免者,不得不。朝报

○备边司启曰,忠清兵使南聚星,赴任未久,不意身死,今将发引,返葬故山云。在前阃帅之在任身死者,朝家皆有题给担军之规,今亦依此例题给之意,分付所经各邑,何如?答曰,允。备局

○政院启曰,即因吏曹草记,忠清左道灾伤敬差官李宜晩,才已改差,全罗都事柳述,亦于昨日政,移拜大丘判官,而当此踏验方急之时,不可等待开政,今日并令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行密善副令格、行骊昌副令炯协,今陞明善,而未经都政,则不得封君之意,敢启。传曰,封君。吏曹

9月5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答刑曹判书金镇龟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体予至意,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答刑曹参判姜铣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来焉。

○答训炼都正李基夏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缮工监役金楙,穆陵石物涂灰事,出去。

○谢恩,宣火堡万户李万英,西生佥使边重谦,玉达万户洪翼极,全罗都事柳泰明,造纸别提郑斗运,典籍李翊汉。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今日受灸事,既已定夺矣。时刻定以何时乎?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顿然减少,两巡合,只是七合,驼酪粥、粟米飮,亦不过数合,夕间微有寒热之候,金银[花]茶,调进牛黄二分,夜间寝睡,不得如前安稳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此等症候,进退无常,汤药及粟米飮,依前连进,宜当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

○刑曹参议任舜元上疏。大槪,升资之恩,新授之命,已非私分所堪,而且于《璿谱》修整时,有不察之罪,伏乞还收新授资级,镌改职名,以重赏典,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持平兪命凝启曰,昨者诸僚,以忠清监司李万元罢职停启事,相继引避,处置归于臣身,而臣于此论既发之后,亦尝连启矣。顷被诸臣之疏斥,才已引避见出,而今此同僚之避,又有请罢过重之语。

○左承旨尹世纪上疏。大槪,落马重伤,无望供职,亟许递改,俾得及时医治事。入启。

○答药房曰,知道。无事。时刻则定以午正,宜矣。

○药房口传启曰,中宫殿,自朝前,胸膈间,有气逆作痛之故,水剌不得进御矣。晩后始进若干匙,呕气仍发,痛势不止,童便调苏合元五丸,再次进服,而旋又吐出痰涎,诸御医以为,正气天香汤,加半夏一戋,枳角七分,趁即进御,而痛候犹未止歇,则痛处阿是穴,或三壮或五壮,受灸宜当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假注书沈宅贤受由,代朴凤龄。

○吏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工曹判书申汝哲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调理行公。已上朝报

9月6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李壄。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参议金镇圭,正郞金遇华,穆陵石物涂灰事,出去。

○下直,伊川府使金镌相,海州牧使赵泰期,昌洲佥使姜硕望,仁川府使宋儒龙,清道郡守李寅熺。

○谢恩,刑曹参议任舜元,五卫将郑善纲。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今日受灸时刻,亦以午正为之乎?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则昨日正气天香汤连服后,欲进水剌之际,呕气又发,尽为吐出,移时后进粟米飮三合,旋又呕吐,向夕进胡椒茶数合后,始得镇定,而胸膈刺痛之气,自其后不复发作,腹中轮囷作痛,终夕至夜,一样不止,寝睡以此不安,至晓头,痛候不歇,仍进粟米飮云矣。臣等不胜忧闷之至,与医女趁早入诊,详知即今症候,然后议定将进之药,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持平尹宪柱启曰,昨者本府诸僚,相继引避,臣当处置,而第左僚避辞中一款,即见斥于前正言李大□事也。臣于日昨,亦以谏臣之疏,与僚台一时并避,才经处置,则臣亦被斥中一人,其何敢晏然可否于其间乎?难安之迹,惟事渎挠,不职之罪,尤无所逃,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药房再启曰,伏闻入诊医女来传之言,朝前进粟米飮四合,移时之后,又进水剌二合,呕气更不发作,而腹中不平之候,犹未尽祛云。臣等与诸医相议,则累次呕吐之馀,胃气虚寒,未尽平定,理中汤,加藿香、陈皮各一戋,砂仁五分,进用一二贴,宜当云,此药剂煎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副提学洪万寅、辅德李震寿,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谢恩,左承旨李壄。

○院启,并引嫌而退,擅停之失,自有所归,诋斥之言,不必为嫌,独停重论,未免轻递,一品等马,亦难仍在,避语含糊,主意难见,揆以台体,终涉苟且,初既引嫌,才经处置,今难可否,其势亦然,请执义李敏英,掌令尹弘离,持平尹宪柱出仕,掌令金致龙,持平兪命凝递差。答曰,依启。已上朝报

○今日受灸入侍时,领议政徐文重所启,庆尚监司李世载,累报备局,倭馆修理价银折定事,训导朴再兴,初既主管为之,使渠收杀,可以了当,请令下送,而再兴拿来之后,未及勘罪,故不得禀达矣。今已结末,译官中例有监董官下送之事,以朴再兴差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备局

○礼曹启曰,臣墪,与户曹参判臣李寅烨,永昭殿役事监董之际,殿内外,更为看审,则后面左右烟筒近檐处,腐伤殆近三尺,趁此修改之时,不可不并为改立,所入木铁物,分付该曹,使之急速进排,何如?传曰,允。礼曹

○有政。吏批,以权益震为监察,李万东为司䆃正,姜履相为兵曹佐郞,姜硕臣为槐山郡守,李东郁为右尹,李墪为同义禁,洪受畴为承旨。

○兵批,以吴遂协为宣传官,韩范锡为从浦万户,洪夏锡为都摠都事,姜圣泰为武兼,李时蕃为惠山佥使,李梫为宣传官,申庆汝为宣传官,赵健为宣传官,张鹏翼为武兼,金光远为西平万户,申命相为训炼主簿,高后良为多大浦佥使,朴好问为草芝浦万户,李汝泽为训炼主簿,郑硕宾为五卫将,李济为五卫将,李弘喆为兼司仆将。

9月7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进。左承旨李壄。右承旨洪受畴未肃拜。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李明浚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明药房进金始焕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凤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兵曹参判洪万朝,同义禁减下肃拜。

○庆尚左道灾伤敬差官李廷臣,出去。

○谢恩,兵曹佐郞姜履相,密善君格,都摠都事洪夏期,校书博士李万春,惠山佥使李时蕃。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连日受灸之馀,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八合,粟米飮驼酪粥,亦至一升许,而腹中不平之候,自夕至于夜间,犹未平定,寝睡不得安稳,前入理中汤,时未进御云。臣等与诸医相议,则此药,更加白芍药酒炒一戋,必须趁此时进用,宜当云。此药今方剂煎以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执义李敏英,掌令尹弘离,持平尹宪柱,就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礼曹参议金镇圭,正郞金遇华,缮工监役金壄,穆陵石物涂灰后,入来。已上朝报

○世祖大王忌辰斋戒。已上烬馀

9月8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进。左承旨李壄。右承旨洪受畴坐直。左副承旨崔锡恒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李明浚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明药房进金始焕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凤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右承旨洪受畴,五卫将郑硕宾,兼司仆将李弘喆,兼春秋吕必重,监察权益震,多大浦佥使高后玄,训炼主夫[训炼主簿]李汝泽,西平[西浦]万户金光远,草芝万户朴好问,护军崔昌业、李荩廷、曺好成。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今日受灸时刻,依前定以午正乎?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仅至四合,粟米飮一升许,向夕,微有寒候往来,转至虚烦,不得安寝,晓头金银茶,调进牛黄二分,腹中不平之候,绵绵不止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理中汤,昨已进御,而症候终未减歇,令医女趁早入诊后,更议宜当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传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药房再启曰,即伏问中宫殿入诊医女来传之言,腹中尚有轮囷不平之候,有时一条气,自小腹上升,至于脐中,则痛势有加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此由于脾胃虚冷,肝气用事之致,蟠葱散,加茴香盐酒炒七分,进用一二帖,宜当云。此药今方剂煎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津船内摘奸。

○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今九月九日,儒生制述,当为设行事,政府西壁中,左参赞尹拯在外,右参赞李彦纲,方以内局提调,直宿药房,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崔庆湜病,代金始焕。已上朝报

○世祖大王忌辰。

○午时,上御延禧堂受灸,入侍药房都提调徐文重,提调李彦纲,副提调严缉,假注书兪彦明,记事官尹志和、金兴庆,医官金有铉、崔圣任、郑斗俊朴星瑞、吴重卨。文重曰,雨后风寒,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

○洪受畴,以礼曹言启曰,永昭殿修改之役,来初十日,将为完毕,故当以十一日,还安矣。还安祭随时设行事,分付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史官二名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备,宣传官一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9月9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进。左承旨洪受畴。右承旨崔锡恒。左副承旨金镇圭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李明浚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明药房进金始焕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凤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有雾气。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谢恩,护军李万龄,训炼佥正姜汛。

○左承旨李壄上疏。大槪,臣自去夜,猝得泄痢,症势非轻,乞蒙恩递,俾得及时调治事。入启。踏启字。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霜寒猝紧,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今日受灸时刻,依前定以午正乎?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四合,白粥六合,粟米飮亦至一升,夜间寝睡稍安,腹中不平之候,亦得减歇云。臣等与诸御医相议,则以为,腹痛之候,累日之后,才得镇定,昨日煎入汤药,苦口不得进御,汤剂今姑停止,过一两日后,更议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兵曹判书吴道一上疏。大槪,扶病供仕之中,添得风寒,症情深重,乞递本兵之任,兼附贱见事。入启。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兼任抱川呈,以吏曹判书朴世堂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上来行公。

○吏曹参判李墪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谢恩,左承旨洪受畴,右承旨崔锡恒,左副承旨金镇圭。

○今日受灸时,玉堂罢散人员别单书入之意,榻前下教。

○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答兵曹判书吴道一疏曰,省疏具悉。疏辞,第令庙堂禀处,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受灸时,上曰,忠清监司李万元,前后除拜,辄皆论劾,诚为过矣。故不允台启,而方伯之任,异于他职,在渠自处之道,既被请罢之论,则今虽停启,似难赴任,姑为改差,即出其代,斯速下送,可也。领议政曰,万元,宜有乞递之章,而台启犹未了当,故似未敢为之矣。其在情势,决难赴任,圣教至当,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以此分付,可也。领议政所启,宣惠厅堂上二员,而一员则判尹李光夏,已为差下察任,而一员则未差,与僚相相议矣。以户曹参判李寅烨差下,使之察任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朝报

○有政。吏批,以金命弘为掌令,金镇圭为承旨,成至敏为司仆佥正,赵泰来为兵曹参知,吕必容为辅德,李夏源为持平。

○午时,上御延禧堂受灸,入侍药房都提调徐文重,提调李彦纲,副提调严缉,假注书兪彦明,记事官尹志和、金兴庆,医官金有铉、郑斗俊朴星瑞、崔命锡。文重曰,日气猝寒,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已上烬馀

9月10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进。左承旨洪受畴。右承旨崔锡恒。左副承旨金镇圭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李明浚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明药房直。事变假注书朴凤龄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二更,月晕。

○下直,德浦佥使吴时中。

○谢恩,护军李道膺,槐山郡守姜硕臣,兼监察郑推。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并白粥只一升许,汤面亦至七合,夜间寝睡,颇得安稳,腹痛之候,已为止息,肿口浓汁,渐至减小云。粟米飮,依前煎入,宜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忠清监司书目,洪州呈,以同敦宁李埙,今月初六日卒逝,前府尹金梦阳,同日身死事。

○文学金昌直上疏。大槪,敢陈贱见,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诚有意见,而筵中下教,亦有在,不宜停掇也。已上朝报

○今日入侍时,领议政徐文重所启,中宫殿病患中,思尝山猪,昨日下教,而若泛然分付于外方,则必致纷扰,自前有自军门猎捉之例矣,而军门,亦不可一时出送,先送一军门,如未猎得,更送他军门,以为捉纳之地,何如?上曰,前此果有自军门捉纳之事,今亦依所达为之。

○兵曹启曰,今番陵幸时,随驾禁军等犒馈,今月十五日,设行于慕华馆,而在前各军门犒馈时,所用器皿,援例取用于各该司矣。顷因备局覆启,使各军门各自备用,而本曹则禁军犒馈,例为并设于禁卫营,故曾无器皿措置之事,卒难办备,所用大釜、大翁、草芚、柳笥等物,借用于各该司,何如?传曰,允。《禁营誊录》

9月11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进。左承旨洪受畴。右承旨崔锡恒。左副承旨金镇圭。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李明浚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明宋宅相。事变假注书朴凤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庇仁县监金世衡。

○谢恩,兵曹参知赵泰东,辅德吕必容,掌令兪命弘,五卫将李济。

○禁府启目,清州牧使李浚原情云云,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又启目,金戬、李世奭、李坦更招云云,观此各人等所供,则金戬段,以为李世奭之许多纳招,一以为发明自己之罪,一以为胁持矣身之计,岂可呶呶多辩乎?至于改书问知事段,世奭,得闻传说,果以书探问是白在乙,矣身,姑无援引台谏之言,故亦以人事上例谈,答之是白置,其书则安知今日有此事,而藏置以待乎?世奭,既已书问,彼此供辞,皆问有书云,则原书有无,不必同异是白乎旀,矣身以《书传》试官一款,屡及严问,而书中实状,尚不直陈,故渐生咋指无及,今乃实举此事,毕陈无馀,矣身,与进士兪世基,情义亲厚是白如乎,昨年增广会试,矣身,差收券官,初场一所罢归后翌日,适因事历入其家,则世基曰,昨日所制,未必入格,而明日若修人事,则庶有可望,入往试所,若通于赵大寿,则必有所助云,矣身答曰,收券官试官,所在处悬殊,使彼知之,岂可容易,及其终场?又收券之时,世基来呈其试券,忽思世基之言,颜情所在,果书一致德仲四字,使傔人,寻赵修撰厅直,有传给之路是去等,给之亦云云是白如乎,今此顺亿之招,果发此事,一家亲戚,闻其实状,力劝直招是白遣,矣身段置,既有所犯,则天不可诬,而凡人之情,至于核处,则惟冀其万分之幸免,伊时见台监宪吏之所为,心常疑之,故当初以此纳招,而原情辞意,终未免糢糊乙仍于,又举誊结二字,而此非矣身本情,世基自外通示,添入原情中云,故如是纳供,一招再招,情穷辞缩,天日之下,不敢自隐,今始直陈问目内辞意,惶恐迟晩是白乎旀,李世奭段,以为金戬之构捏矣身,只在于指使时俊,回身箚记,贻书慎言三款是白乎矣。指使箚记两款段,同坐台谏及收券官,既皆置对,则核实有无,自可立辩是白遣,贻书一款,则取考彼此书尺,则戒其慎言止bb?b否,亦可明辨是白遣,誊结两字详画之说段置,矣身既无指使时俊之事,则李掌令分付之说,自当尽归虚罔是白在乙,乃欲构诬矣身,以为渠之潜通书札之证者,诚可为欲巧反拙,今此金戬潜中外多般揣摩,乃举人所共知之字号等,事过之后,有若觑得于场中晻昧之间者然,而其言则只是标举按狱人至亲之试券,以为稽延狱事之地,其奸情逆状,节节败露是白乎旀,闵时俊段,以为监台坐于厅上,收券官坐于厅下,矣身陪台谏,不离左右,矣身若欲知誊字结字试券,则可坐而目睹,岂有进往收券官坐前而后,考阅券轴之理乎?考阅誊结二字之说,千万暧昧是如为白乎旀,李坦段以为,矣身与李世奭,同为监试官分坐东西,相对竟夕,而未见其箚记之状是如为乎旀,金时郁段,以为收券之任,只掌篇得试券,故编轴之际,或虑张数之嬴缩,或虑轴次之差错,再三详审,目睹手阅,实无暇隙。矣身金戬,如有叱责书吏,李掌令分付等说,及作书之举,则宜无不闻不睹之事是白乎矣,矣身段,专无所见是如为白卧乎所,金戬则传书试官一款,累次严问,今始毕陈,而为进士兪世基情义亲厚,果书一致德仲四字,给于顺亿,传给赵大寿厅直是如为白乎旀,誊结二字事段,此非其矣身本情,世基自外通示,使之添入原情中是如,因为迟晩纳招为白乎矣,既有见捉私书,则以此更招后禀处为白乎旀,不誊八结一事兪世基自外通示,使之添入原情,则其间情节,诚极可骇,拿问为白乎旀,李世奭则回示箚记之状,同坐台谏及收券官金时郁,皆无所闻所睹,纳供是白乎旀,所纳金戬答札相考,则援引监台之说,何从处出云云,别无紧关于狱事是白遣,金戬之通书试官一款,当初欲以监台所为殊常之迹,通于试官是如为白如乎,今以兪世基字号,书通于试官是如,直招则李世奭,少无可问之事,上裁教是为白乎旀,闵时俊段,誊结二轴详察之说,千万暧昧是如,纳供是白在果,方在讯问中,别无举论之事是白乎旀,李坦、金时郁段,俱以同坐之人,监台箚记,叱责宪吏事,元无所闻所见是如为白在良中,李坦、金时郁,更无可问之事,并只放送,何如?启依允。李世奭段,以无可罪,分拣放送。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今日受灸时刻,依前定以午正乎?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一升五合,白粥亦至数合,二更初,微有虚烦之候,糯末茶,调进牛黄二分,寝睡因得稍安云。臣等与诸医相议,则汤药因姑停止,人参粟米飮,连进宜当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禁府,兪世基拿囚。启。

○政院启曰,刑曹判书金镇龟旷日引入,非但公务积滞,狱囚之推核无期,事甚可虑,金镇龟,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校理林濩,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假注书金始焕受由,代李万坚,假注书李万坚在外,代沈宅贤。

○忠清都事书目,怀德呈,以大司宪宋奎濂病重,上去不得事。启。卿勿固辞,上来行公事,回谕。

○今日受灸时,上曰,政官牌招开政,忠清监司差出事,榻前下教。

○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司直李弘述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察职。

○今日受灸入侍时,上曰,顷者狼川儒生,以王子宫折受事,疏陈弊瘼,而嫌其单举,以圣庙奴婢事,藉重而起头,盖其本意,则不在于圣庙,此必守令指挥之致,近来守令如此之习,诚为不美矣。折受之弊,果如疏中所云,则守令枚报监司,监司以一张状启,具由启闻,则朝家当有处分,而不此之为,教诱儒生,使之上疏,隐然藉重于圣庙,事极未安矣。一有因此而还给折受之处,则日后之弊,有不bb可b言矣。圣庙奴婢事,则自该院,既以覆启,折受一款,分付户曹,勿施,可也。户曹

○有政。吏批,以林濩为奉常正,尹志仁为校理,慎惟益为兵曹佐郞,李晩成为副修撰,尹星骏为修撰,尹世纪为兵曹参议,李宏为忠清监司,李晩成为兼西学教授,尹志仁为兼中学教授,柳成运为司仆正。

○午时,上御延禧堂受灸,入侍药房都提调徐文重,提调李彦纲,副提调严缉,假注书兪彦明,记事官尹志和、金兴庆,医官崔圣任、李应斗白光璘、朴星瑞、白兴诠。文重曰,连日受灸,圣体若何?上曰,连为无事矣。文重曰,忠清监司改差,速出其代,使之催促下送事,既已下教,而近无开政之事,今日政官,以问安方为入来矣。即令开政差出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已上烬馀

9月12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进。左承旨洪受畴坐直。右承旨崔锡恒。左副承旨金镇圭。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李明浚一员未差。假注书兪彦明药房直宋宅相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凤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二更,有雾气,月晕。

○缮工副奉事赵泰征,宣陵石物涂灰事,出去。

○下直,忠清都事沈得玄,自如察访朴巡普,鱼面万户卢道明。

○谢恩,佥知兪朴,吕昌君炯协,司仆佥正成至敏。

○今月初九日,义禁府启曰,科狱罪人等自外相通事,入直都事严禁矣。去八月初十日,罪人金戬所囚间守直军士金俊雄,潜持所授私书,出门之际,现捉于外直罗将,其时即为移文刑曹,囚禁其军士,书封则踏印藏置于都事上直房,以待开坐处置矣。今日开坐,始为相见,则乃三张谚书,密通其家者也。详其书辞意,多有干涉于狱事,不可以谚书置之,故以文字翻誊,发为问目,金戬处,推问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忠清监司书目,臣冒陈微恳,乞递新授职名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咸镜监司书目,九月朔膳进上乾文鱼,半干大口鱼,尤甚不精,数内阙封。锺城判官崔煊,明川府使李明征,罢黜事。启。只推勿罢,勿待罪事,回谕。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所进八合,白粥亦至一升馀,夜间寝睡安稳,晓头进人参粟米飮四合,肿口浓汁,一向顺出,而渐似减少云。汤剂依前姑停,粟米飮连为煎入,宜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昨日受灸时,上曰,韩原副正枢,因全罗监司状启,拿推后,以议处判下,而尚未议处矣。南原讨捕使闵最重,初虽不知其为宗室,后必知之,而故为困辱,无所不至,若非营门,则不但拘留,几乎施杖,不捕当捕之贼,有此可骇之举,岂非怪妄之甚乎?枢虽末裔宗班,亦是金枝玉叶,而其所凌侮,至于如此,此诚曾所未有之事也。设令枢之作弊,果如状启中所言,四朔牢狱,足惩其罪,韩原副正枢,分拣放送,可也。都提调徐□曰,宗班之下去外方,俱是法外,故备局,回启请拿矣。至今未得议处者,盖禁府堂上,连为引入,久未开坐之故也。副提调严□□曰,分拣放送,既有圣教,而枢之任意下乡,作弊列邑,不无其罪,似不可全释矣。上曰,滞囚既久,足以惩罪矣,全释有何所伤乎?提调李彦纲曰,今者分拣之教,固出于敦亲之义,而当初状启,已下备局,故臣亦得见之矣。疲弊宗室,或不无见凌之弊,讨捕使之以盗致疑,至于拘留,殊涉颠妄,而宗班之无端下乡,朝家自有禁令,则今枢之下去,未知果为受由于本府,而行止异常,作弊列邑,轻重问不可无施罚之道矣。上曰,见其原情,则有所推寻事,受由下去云矣。徐□曰,行止虽不殊常,宗班之远出外方,诚为非矣。上曰,罢职放送,可也。上曰,忠清都事沈得玄,除授已久,尚不辞朝,昨者本道监司,启闻催促矣。秋成后检田,自是都事之任,则在渠职分,不待催促,即当赴任,而久不下去,殊甚未安,沈得玄,从重推考,催促下送,可也。

○刑曹判书金镇龟上疏。大槪,臣之情势,决不可以本职之黾勉承召,淟涊仍冒于匪据之兼任,乞蒙亟赐递免,俾国体得宜,私义粗安事。入启。

○答刑曹判书疏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从速行公。

○礼曹,前府尹金□阳[金梦阳],今月初二日卒逝,已行从二品实职,吊祭致赙,依法例举行,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禁府启目,金戬、兪世基等更招云云,观此两人所供,则金戬段,以为昼夜牢锁,精神都丧,忧闷将死之中,防禁至严,不闻老母消息,故至情所迫,以祈侥幸军士出去之便,其中辞缘,则通于家中,不避烦琐,亦使家累知之是如为白乎矣,至于老论欲杀我事段,近来论议乖激,而矣身别无干涉于彼此是白乎矣,李世奭之原情,甚害于矣身乙仍于,通书之际,信笔而为偶然发,岂有他意于其间是如为白乎旀,入来原情草段,果与兪世基,相议构草,出他字指嗾事段,更推原情,自外相议入送时,两所入格人之字段,则时俊考阅字轴之状,自然现发是如云,而矣身之意,则誊结二字,足为考阅之实状是白乎乙,可不果他字,且及两字是白如乎,信其世基之通示,如是纳供是白乎旀,矣身,信听他人之说,不思日后之事,果为添书为有如可,本府堂上,以此引嫌,则不无追悔是如为白乎旀,所谓川边二字,兪世基家在大川边,故以川边称之为白乎旀,顺亿恐喝事,其矣身,以顺亿之招,陷此祸阱,则矣身未及直陈之前,若有世基事,则矣身之罪,渐入重律是乎乙,可不无将来之虑,言于李礥,使时敏言于顺亿,则李礥,落落不许,而矣身,既有所言,故虑其回心,以得诺书及书中,而实则未闻李礥之得诺与否是白乎旀,虽非独我有所及之处事段,矣身,既已传书于试官,则不无波及试官之虑,故果为致虑是如为白乎旀,言于川边,暗通周旋事段,李礥与世基,同闬相亲,故若使世基贻书,则或有所助是乎乙可,如是云云是如为白乎旀,有亮则前后不见面目,二人自外入来,书中云,时夏与有亮相亲,因有亮使之传简云云,而所谓有亮,本府书写是如为白乎旀,川边全然欲讳事段,矣身,一则有抗拒之意,一则有直招之意,故有此讳却不识之语是白乎旀,所谓晦叔,矣身异姓五寸叔金始焕之字也。见其科草,颇优于常时所制,故至亲之间,不无郁郁之意,其所呈券,在于辰字轴,故入往试所,意谓入来,差备官必有所闻,问于吴硕殷曰,辰字间出不出,何间得闻,传闻不出一人云,而矣身,知其必落,更不问之是如为乎旀,兪世基段,金戬招内所谓两段事,矣身之所不言,戬则曰言之矣。矣身之所不通,戬招内所谓两段事,矣身之所不言,戬则曰言之矣。矣身之所不通,戬招内所谓两段事,矣身之所不言,戬则曰言之矣。矣身之所不通,戬则已通之,矣身与金戬,两造面质,则矣身,自可立辩是如为卧乎所。金戬,前已承款,更无可问之事是白乎矣,以其私书,发为问目,逐条更推,则别无大段差违之事,而金始焕试券立落,探问于吴硕夏云者,不无奸情于其间,吴硕夏处,以此推问为白遣,金始焕段置,其矣试券立落,金戬之私相探问,似不无其间可疑之端,亦为拿问为白乎旀,金戬之未及承款之前,若出川边之事,则不无将来之虑,言于李礥,使通于顺亿是如为白卧乎所,其私相通谋之迹,不可不究问,李礥、顺亿,更为推问为乎旀,有亮、李时夏等,虽出于私书中,而别无紧关可问之事,今姑置之为白乎旀,兪世基则潜嘱金戬,使之书通字号于试官,金戬原情时,添入誊结二字者,皆是世基指嗾是如,金戬招辞,个个纳招是白去乙,敢生牢讳之计,以金戬所招,谓之意虑之所不到是如,有若虚罔者然,诚极痛恶,更以金戬原情及私书辞意,逐条严问后禀处,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讨捕使闵最重原情云云,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

○禁府,吴弼雄拿囚。启。已上朝报

○严缉,以义禁府言启曰,以慕华馆试所启辞,据刑曹启目,出身吴弼雄,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吴弼雄,方拘留于典狱署,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同义禁臣金载显,同义禁臣李光迪,俱以身病,同义禁臣李墪,未肃拜,堂上不齐,今日科狱罪人等,不得加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即接本府月令医员朴世泰手本,则时推罪人杨遇汉,重得伤寒,头痛恶寒,手足厥冷,四肢缩痛,胸膈痞塞,恶心呕吐,而有若难保朝夕之状,症情万分危重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例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传曰,保放。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所所报,则去夜入直部将姜元袆,乃五更巡逻部将,而本所深僻,不得详知更数,罢漏之后,始为巡到禁川桥云。莫重巡逻,有此□之举,事甚可骇,部将姜元袆,汰去,巡逻军,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传曰,允。烬馀

9月13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进。左承旨洪受畴。右承旨崔锡恒式暇。左副承旨金镇圭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李明浚药房进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命增。事变假注书朴凤龄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全罗左道灾伤敬差官郑推,出去。

○下直,镇川县监柳以先。

○谢恩,右尹李东郁,司仆正柳成运,校书著作李垕,护军金㢨汉。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今日受灸时刻,依前定以午正乎?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白粥,俱至一升馀,夜间寝睡安稳,连进粟米飮駞酪粥各三合,脚部痛候,微有流注之气,而不至大段云。汤药,依前姑停,人参粟米飮,仍为煎入,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政院启曰,日昨全罗都事之口传差出,盖为年分踏验之方急,而闻都事柳泰明,以未署经之故,尚不得辞朝云。谏院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使之趁速署经,以为催促发送之地,何如?传曰,允。

○临阳君柱摠管辞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仍传曰,遣针[鍼]医,不离看病。

○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忠清监司李宏上疏。大槪,新授藩臬之任,万不近似,病且难堪,伏乞圣明,亟许镌递,以重官方,以存残喘事。入启。

○受灸时,都提调徐文重所启,顷以韩山郡守朴涏拿推事,有所仰达而蒙允矣。追后闻之,则朴涏之坐罢,以六月公都会试官不赴事也,而及至七月,李万元,除拜本道监司,朴涏与万元,有婚家应避之嫌,势不得赴官,而监司宋□不知其故,混与李浚,并为启闻催促,臣亦泛然,有此拿问之请,而此与无端不赴有异,合有宽恕之道矣。上曰,勿为拿问,可也。提调李彦纲所启,近来禁府堂上,连为引入,久未开坐,故科狱罪人西间时囚,几至四十馀人,囹圄充满,至有露处,其中轻罪之被囚者,亦以未即议处之故,脱出无期,或有父母病,而不即相见,妻子死而不得临哭,其忧愁冤郁之气,足以感伤天和,申饬禁府堂上,连为开坐,以为斯速处决之地,何如?上曰,所达诚是,申饬禁府,连为开坐议谳,可也。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会宁开市事北京咨文,既已出来,以此分付该道,依例举行,而回咨,令承文院撰出,付送于前头使臣之行,何如?答曰,允。备局

○午时,上御延禧堂受灸,入侍药房都提调徐文重,提调李彦纲,副提调严缉,假注书兪彦明,记事官尹志和、金兴庆,医bb官b崔圣任、李应斗朴星瑞、李得英。文重曰,近来日气不佳,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

○任胤元,以左捕厅言启曰,本厅承服明火贼人林今孙、金益良等,移送该曹,推问之时,三次刑讯,忍杖不服之故,还送本厅,而两贼,因其杖毒病势极重,故未及推问之前,林今孙,才已径毙,金益良,今日卯时量,亦为致毙,令该府依例检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临阳君桓疏曰,伏以臣于今初六日趋造问安之时,将及阙门之外,所骑猝然惊逸,以致落伤,初焉惝恍,不知为大段,仅得还家之后,始觉伤重,腰脊尽浮,瘀血凝聚,贴身床席,不得转侧,牵痛若刺,顷刻难支,寒热交作,飮啖专废,昏昏不省,人鬼莫分,多般医治,米得分效,日复一日,已至于玆矣。当此圣候调摄,坤殿受[欠]和之时,大小臣僚,莫不忧遑奔走,而臣一病至此,连日问安,末由进参,臣罪万死,惶殒无地,顾臣病情,非一时偶感之比,受伤非细,源委已痼,虽善将息,难免为废疾之人,时日之内,断无自力之望,臣之所兼摠管之职,系是宿卫重地,尤不可虚带,一任其瘝旷,玆敢悉暴病重实状,冒万死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赐矜怜,臣兼带摠管之任,亟赐递改,俾便调息,千万幸甚。批答见上烬馀

9月14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进。左承旨洪受畴。右承旨崔锡恒式暇。左副承旨金镇圭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李明浚药房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命增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凤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巳地。

○答忠清监司李宏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谢恩,奉常正林濩。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白粥之数,一如再昨,夜间寝睡,亦一向安稳,晓头,进粟米飮五合,旧肿口脓汁,已止,几至完合,新肿口浓汁,日渐淡少云。人参粟米飮,依前煎入,宜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京畿监司书目,杨根县监李涑,累度辞状,无意还任,罢黜事。

○禁府,金始焕拿囚。启。

○假注书宋宅相改,代吴命增。

○禁府启目,前水使李锡查核云云,旧退船之载运碑石,本非异事,风落木之栽作常板,亦系公用,查问得实之后,别无可罪之端,上裁,何如?启依允。朝报

○传于金镇圭曰,顷日守崔柱岳移韩山,柳星一,除授其代矣。今仍户判崔柱岳,仍其前任,柳星一,后日政付职事,分付该曹。

○户曹判书金构箚曰,伏以田税,国之正赋,从前未有称托而退捧,过时而不纳者,近来朝令不行,外方益甚,因循习枉,殆不可收拾,平常如此,缓急可知,国纲之解弛,诚可寒心,今年各道田税上纳,举皆稽迟,而其中黄海道载宁、黄州、凤山等邑田税,未纳之数尚多,秋序垂毕,冰冻不远,事之缓忽,莫此为甚。此等邑,当在论罚之科,而载宁郡守崔柱岳,顷日政,移拜韩山,虽出于铨曹不知此事,而有罪美迁,殊乖事理,善治守令,入于御史褒启者,当得贡赋纳未纳隐考之规,之无褒启,而有未纳者,尤宜如令纳而处之,伏望圣明裁幸焉。臣以此事登对未易,敢以箚陈,无任惶恐之至。答曰,省箚具悉。箚辞得宜,可不依施焉。已上烬馀

9月15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进。左承旨洪受畴。右承旨崔锡恒坐直。左副承旨金镇圭。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受由。注书李明浚药房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命增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凤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司仆寺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寺管库牧场放马之处,今月十二日夜间,场马三匹,为虎囕杀,自本寺发遣郞官,使之看审,则血痕狼藉,果为的实云。京城至近之地,虎患如此,事极惊骇,令军门发遣炮手,追踪捕捉,俾无日后之患,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命下矣。本营标下军五十名,令教炼官二人领率,今日内发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司仆寺

传曰,顷日载宁郡守崔柱岳,移拜韩山,柳星一,除授其代矣。今因户曹判书箚子崔柱岳,仍其前任,柳星一,后政付职事,分付该曹。吏曹

○传于崔锡恒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崔锡恒,以弘文馆言启曰,即者校理尹趾仁,陈疏辞职,而上番副校理李观命,谓其措语中,有引嫌之端,才已径出,校理任守干,副校理吴命峻,俱在外,上番将未免阙直,校理尹趾仁,副校理李观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药房都提调徐文重,提调李彦纲,副提调严缉启曰,日气渐寒,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以下缺烬馀

9月16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直。左承旨洪受畴。右承旨崔锡恒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任胤元。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李明浚药房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命增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凤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流星出天中淡云间,入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色白。夜一更,有雾气。

○缮工假监役赵以劝,泰陵石物涂灰事,出去。

○礼曹佐郞朴师泰,卒判中枢权专、府尹金龟万致祭事,槐山、安东等地出去。

○冰库别检黄启河,草薍监刈后,入来。

○备忘记,崔奎瑞,放门黜。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今日受灸时刻,依前定以午正乎?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白粥之数,与再昨一样,夜间寝睡,亦得安稳,晓头进粟米飮五合云。人参粟米飮,依前煎入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禁府照目,闵重三、崔时兴等原情云云,所引除官安章龟及监的官、呼唱官、执册官,本厅行首李东义,并拿问后禀处,何如?启依允。又照目,监役官李明三矣,今此犯松现捉,虽非城内,其数过千,则论以此例,足准城内十条之律,罢职,何如?启依允。又照目,局出身吴弼雄矣,科举时用情,依事目边远充军,勿拣赦典,何如?启依允。又照目,前县监金得复矣,宫家收税之或有难明知事,未请规例,径先出给,率尔之失,在所难免,罪杖八十,赎,公罪,启功减一等。又照目,前牧使李浚矣。朝家仍任之后,一向相持,无意还任,其不遵朝令之罪,在所难免,罪杖一百,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功减一等。

○执义李敏英,掌令尹弘离、兪命弘启曰,日昨本府推减照律公事,有二字误书之处,致有点下政院之举,臣等不胜瞿然惶悚之至,莫重奏御文书,非不十分审慎,而适值伊日文书浩多,考准之际,不能觉悟,昏谬不察之失,著矣。何可一刻晏然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李大成启曰,新除授献纳鱼史徽,即臣之妻从兄也。在法应避,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右承旨崔锡恒上疏。大槪,臣于顷日传教之下,有不敢争执禀启之失,亟递臣职,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臣等于日昨见文兼之因差备,分付,为阅中使马牌文书,则有曰,前孝明翁主发引护丧中使云云矣。所谓孝明翁主,即世龙妻,而手行咀咒,肆凶大内,且为夫家,缔结逆谋,得罪于宗社神人者也。其免显戮而全躯命,自海岛而移京辇,实出圣祖之盛德至仁,凶顽之喘,曲荷洪造,终得老死牖下,而圣上,又施赗襚之异数,敦亲之懿,可谓至矣。然念封爵,系是重典,名号不可滥加,凡人臣之被罪者,所无职牒还给之命,其生其死,不得称以前职,乃国法也。恒人之在罪籍,尚然。况此世龙妻,虽蒙放释,其凶逆之罪名,自如,五十年间,未有职牒还给之事,此直一庶人耳。今乃遽加以肃雝尊称,至登于公家之文书,其为未安,甚矣。臣等初欲退却,则该曹以为,中使,以上教,分付如此,而本院之吏又云,此丧之初,有题给丧需之备忘,而称其前封爵号,臣等取考日记,果如其言,然则前号之称,实由于备忘矣。仰惟圣上之隐恤此丧,至令官庀者,盖所以体圣祖之遗志也。若其封爵名号,实是宗祖之礼,未尝复市[?]者,窃稽故事,圣祖既令削其爵名于《璿源录》,且其命移京辇也。号之以海岛女子,而不称其前爵,此可见恩私之不得掩公法矣,岂可以祖宗之所不称于其生前者,猥加死后,以怀三尺之法典哉?虽以当宁之所尝行者言之,其自公廨而许以自便也。下询诸臣之言,而世龙妻,今日之称其前爵者,何哉?王言之重,古人比诸纶綍,而今其谬称,出于圣旨,将致传示中外,记载史策,以惑国人与后世之观听,此岂以事在久远,或未记悉于圣衷而然欤?臣等又闻宗亲府吏之言,其家人,凭依备忘之如此,要中史转禀,而显书前爵于铭旌,有同无罪无故之人,既书铭旌,而又以题主,此不可诿以私事,而任其僭妄也。臣等既闻此事,深以为骇,使该府之吏,往问家人,则答以贞显王后志文之制进也。嵋未复官,而书其前爵,欲以此为例于即事,是固有不然,瑅之从逆,罪重于嵋,而亦书其封爵于穆陵追葬之志,此盖以碑志之文,欲令后人,详知事实,故不拘其得罪与否,而记其所封矣。此与朝家行用之法典,本自不同,何敢为例,苟不为例,则如瑅者,亦可慁其爵号于辞令,而许其书旌书主耶?穷搜前昔,强引不衬之一事而借口,其亦不思之甚矣。臣等于备忘初下之时,或不在本职,或值申退,昨因马牌文书,始有所考见,而慨然于心者,玆敢仰陈所怀,请追改前下备忘中不当称之爵号,依前称以世龙妻,而仍令该府,禁饬宗人,毋得以此题主,以严国家之法。答曰,勿烦。

○谢恩,兼校书校理尹趾仁,兼东学教授闵镇远。

○礼曹参判李墪,正郞金遇华,缮工奉事赵泰征,宣陵石物涂灰后,入来。

○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谢恩,兼校书校理尹趾仁,兼东学教授闵镇远。

○左承旨洪受畴,右副承旨任胤元上疏。大槪,臣等于严召之下,有不可独为晏然者,乞递臣等之职,以安私分事。及左副承旨金镇圭上疏。大槪,严召之下,不敢晏然,冒陈危悃,退伏私次,伏乞亟递臣职,仍勘臣罪以安私分事。入启。

○禁府,安景龟、李东茂、严汉耉、韩兴建、张时翼拿囚。启。

○东平君杭,临阳君柱上疏。大槪,臣姑母身死之日,当书铭旌,虽是罪废之人,既曰王女,则不敢书姓氏,女人又不得书名,未即书之矣。伏见备忘中,至以前孝明翁主书下,而不敢任自写之,以此意禀定矣。臣等不学无识,惟知上教之奉承,未察法意之如何,自陷大戾,万死无惜,亟治臣等之罪,以重国法,以谢人言事。入启。已上朝报

○吏批启曰,判书、参判,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前载宁郡守柳星一,后政付职事,命下矣。即今守见窠中,无武臣可合差送之处,后日政,随窠拟差乎?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吏曹

○有政。吏批,以赵持恒为缮工副正,赵泰东为杨州牧使,洪万迪为司宰主簿,金洵为典牲主簿,鱼史徽为献纳,金昌国为杨根县监,洪禹采为监察,韩世良为户曹佐郞,闵镇远为兼东学教授,尹趾仁为校理。

○金镇圭,以禁卫营言启曰,司仆寺启辞内,本寺箭串牧场放马之处,今月十二日夜间,场马二匹,为虎所囕杀,自本寺发遣郞厅,使之看审,痕狼藉,果为的实云。京城至近之地,虎患如此,令军门发遣炮手追踪捕捉,俾无日后之患,传曰,允事,命下矣。本营标下军五十名

○崔锡恒,以礼曹言启曰,顷因守御使榻前陈禀及状启,宣陵、靖陵虫食松木斫伐事,启下,分付陵官矣。臣以宣陵石物涂灰事出来后,得接靖陵参奉所报,则以为,本陵自枯松,春间,禁卫、训炼两厅,东南北三面,几尽斫去,守御厅文移中,以一日二百名入斫名,通计十五日,则合为三千名,不但所馀陵寝事体至重,曾前两军门斫取时,若有军人象不佳,已极识者之叹咄,而既尽之馀,又有此役,甚,不得已许斫,亦必详知株数,然后可以斫取时,亦有自本曹,的定株数之例,木仆倒之响,必有震扰山谷之患不得一一禁遏者,则事之未安,莫此为甚,长养有望,许多军人,奔走践踏,伤损之患,揆以事体,亦甚难便,虽有成命,姑令还寝,恐合事体,并此仰禀。答曰,宣陵虫损,许斫,可也。

○午时,上御延禧堂受灸,入侍药房都提调徐文重,提调李彦纲,副提调严缉,记bb事官b李命浚、尹志和、金兴庆,医官崔圣任、李应斗、权圣征、白光璘、朴星瑞、李得英。文重曰,连日受灸,圣bb体b若何?上曰,无事矣。已上烬馀

9月17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直。左承旨洪受畴。右承旨崔锡恒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李明浚药房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命增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凤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答东平君杭、临阳君柱疏曰,省疏具悉卿恳。铭旌之书,实因下教,则镇圭凌侮之言,何足介怀,卿等,依予至意,安心勿待罪。

○答左承旨洪受畴、右承旨任胤元疏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察职。

○左副承旨金镇圭上疏。踏启字

○京畿都事李肇,道内儒生试取及灾伤复审事,出去。

○下直,忠清兵使尹就五,罗暖万户崔烷。

○谢恩,户曹佐郞韩世良,护军郑智,学录金栽。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受灸时刻,依前定以午正乎?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水剌白粥所进之数,与前一样,夜间微有虚烦之候,糯米茶,调进牛黄一分,寝睡仍得稍安,晓头进粟米飮四合,而人参粟米飮,依前煎入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禁府,吴弼兴,海州牧边远充军。启。

○府启,并引嫌而退,误书律名,虽有点下,不察之失,在例应递,请执义李敏英,掌令尹弘离、兪命弘并命递差。答曰,依启。

○左承旨洪受畴,右承旨任胤元上疏。大槪,严召之下,趋诣阙下,而同僚既已疏递,则臣等尤不可冒据于荣次,不得不复此呼吁,乞递臣等之职,以安微分事。入启。

○大殿受灸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领府事南九万箚子。大槪,疾病一向沈淹,。刑曹判书金镇圭[金镇龟]上疏。大槪,臣于昨日入启推案,同僚不为。

○江原监司书目,今月十六日初昏,流星出天中淡云间,入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白。夜一更,有雾气。启。

○禁府照目,前讨捕使闵最重矣,身为禁盗之官,既不能戢捕盗贼,明火大傥,至发于邑内官府之间,而致疑宗室,有此可骇之举,其奉职不谨,处事颠妄之罪,杖八十,赎,夺告身等私罪。启依允。又照目,折冲闵。

○同副承旨南正重上疏。大槪,幸承恩批,救护母病,昨因院僚倂[病]甚,禁直将阙,召牌之下,不得不黾勉入职[入直],而顾臣情理之煎迫,与昨无异,玆敢不避烦猥,陈疏遽出,请递臣职名,俾得专意救护事。入启。

○答领府事南九万箚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病未参,别无所伤。

○玉堂箚子。大槪,略陈贱见,冀蒙采纳事。入启。答曰,勿烦。已上朝报

○弘文馆启曰,本馆下审四员中,修撰尹星骏、副修撰李晩成,俱在外,修撰一员未差,只有臣尚游,连为入直,轮番之际,事极苟简,修撰未差之代,明日政差出,仍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侍讲院启曰,本院上番六员内,兼辅德赵大寿就理,兼弼善、兼文学未差,辅德吕弼容觐亲受由,文学金昌直呈辞受由,只有弼善臣元圣兪,独为入直,前头轮直侍讲,无他推移之员,下番兼司书、兼说书,亦未差,上下番未差之窠,后日政,并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吏曹

9月18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进。左承旨洪受畴呈辞受由。右承旨兪集一未肃拜。左副承旨崔锡恒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李明浚药房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命增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凤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答刑曹判书金镇龟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答同副承旨南正重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下直,积城县监宋奎炫。

○谢恩,礼曹参议尹世纪,韩山郡守赵相槪,杨州牧使赵泰。

○昨日受灸时,前翰林赵泰一、朴弼明、李㙫、李台佐等叙用事,榻前下教。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正言李□□引避退待,已至累日,尚不处置,事甚未安,谏院,除在外人员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药房启曰,伏未审连日受灸之馀,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朝。

○户曹参判李寅烨兼带辞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任。

○礼曹参判李墪兼带辞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任。

○谢恩,献纳鱼史徽。

○院启,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请正言李□□递差。答曰,依启。

○都承旨严缉上疏。大槪,臣于本院之启,既有与闻之事,且有筵中失对之讥,以此以彼,俱难晏然,乞递职名,以谢人言,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谢恩,左副承旨崔锡恒,副应教尹趾仁,弼善兪命弘,奉教赵泰一,待教李㙫、李台佐。

○刑曹参议任舜元上疏。大槪,臣于长席之疏,有不可晏然者,冀蒙镌罢,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右承旨兪集一上疏。大槪,杜门省愆之中,遽有新命,召牌继降,严畏分义,感激恩私,黾勉趋诣阙门外,而滓秽之踪,决不可复厕朝端,伏乞圣明,亟赐谅察,亟许镌递,以安微分,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朝报

○有政。吏批,以林濩为执义,李畬为知经筵,尹趾仁为副应教,元圣兪为掌令,金致龙为掌令,兪集一为承旨,李畬为长兴库提调,李彦纪为兵曹参知,朴弼明为说书,李坦为修撰,尹趾仁为弼善,李敏英为司成,李世华为社稷提调,兪命弘为弼善。

○兵批,以崔处大为都摠经历,李世华为知事,申处华为翊卫,尹鼎和为佥知,洪之瀚为部将,李天翊为守门将。

○礼曹参判李墪疏曰,伏以臣于金吾兼任,终有所不敢行公者,而宣陵涂灰之役,除臣一人外,无可推移进去之员,故不得不兼任,盖出于形极势穷,万不获已也,而本非臣也。伏想圣明,亦必下烛其情实矣。夫人臣之受职也,言非常,则必自陈而期于解免者,以廉义为重也。人主之待下也,苟尽其情势之难安,则必许递而俯顺其情者,以礼使为贵也。臣之向日所造[遭]台疏,指意至深,诚非等闲规切之语,臣且骇且惊,不知其所以然,而其不得出参于按狱之列则已决矣。臣(臣))故连呈辞单,得蒙恩递,无论臣之私心感激,罔有涯极,而通朝之人,莫不咸仰圣明之使臣以礼也。如此而臣,亦自幸其区区廉义,可以小伸矣。不料铨曹不谅,旋复次拟,以上误天点,臣于此,惶恐震惕,罔知攸措,惟以宁被罪于朝廷,不若重贻累于一身者,实出于平日所守自靖之计也。伏惟日月之明,无幽不照,天地之泽,无物不遂,臣之臲卼之迹、危迫之悃,亦岂于普照并育之中耶?玆冒万死,仰控血忱,伏乞天地父母,曲察臣决不可出之势,仍谅臣必不可强之情,递臣所兼同义禁之任,使大狱无滞,私义无亏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卿勿固辞,从速察任。

○吏曹判书朴世堂疏曰,不揆贱,披陈慨悃,谓宜蒙渊鉴之下烛,癃老,曲承恩命,即许收回,时刻之间,跂以俟,及批谕,尚靳颔允,臣危蹙震越,益不知所出,天官之长,摠治百官,铨量群才,任责之重,在廷无二,苟非其人,圣明于此,岂不常留意难慎?必得可者,以共图政理,而癃老至如臣者,备官充员,不为其不可,今之朝廷,虽甚之人,何其全无亲择去就,轻易之若是耶?臣窃不胜其慨然也。抑臣此言,俱为圣朝用人而云耳。若臣情私,则其不称之外,又有难强者,病与年,是也。臣自四十以后,即抱痼疾,方强壮之日,而不克从仕,退废田庐,今三十馀岁矣。臣之年已逾七十,虽素健无病者,犹欲早思悬车,而不敢失锺鸣之戒,况于臣哉?臣今寄喘床褥,朝暮待尽,虽欲贪荣恋恩,求退不已,力既不逮,则惟忧其死于道路,为清朝羞耳。伏乞天地父母,察臣危悃,亟镌臣职,终始生成之泽,则其于万幸,臣无任屏营战灼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过辞,宜速上来行公。已上烬馀

9月19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进。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兪集一坐直。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任胤元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李明浚药房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命增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凤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兼任抱川呈,以吏曹判书朴世堂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过辞,宜速上来行公。

○佥知张俊,加资肃拜。

○谢恩,司成李敏英,兼持平李圣肇,护军朴师古,监察洪禹采。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白粥七合,粟米飮一升五合许,呕气热候,更不发作,夜间寝睡,不至全然不安,而肿口浓汁,一向多出,色亦白浊。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昨日煎入六君子汤,无事进御,今日亦为连进宜当云。此药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禁府启目,金戬更招云云,观此所供,则矣身与世基,皆已迟晩,则更无他辞,而通书试官事段,曾无世基所言,则岂有如此妄作之举是白乎旀,誊结二字事段,矣身则不知五誊为某人之文,八结为某人之文,而此两字乙,时俊考阅之状,矣身本不明知是白乎矣。世基自外通之曰,若添入誊结二字,则似有益于狱事云,故果为添入是乎旀,追悔一款,则当初误信世基之言添入,故有此追悔是白乎旀,当初原情中,宪吏禁戢样纳招者,盖出于欲为掩讳一致德仲四字之计是如为白乎卧乎所,通书试官及誊结二字,添入原情,皆是世基教诱之事是白在乙,世基前招中,虽称迟晩,而泛然干预样,以诬罔纳招,不为吐实,其为情状,殊极痛恶,以此辞缘,更招兪世基后,禀处,何如为白乎旀,私书中李礥、顺亿事谋议段,既岂有数逢李礥等之理哉?偶然逢着,言及开诱顺亿之意,或不无听从之望,故臆料书及于私书中,更无他意是如为白乎旀,初非独我[?]事段,试官赵大寿处,既有通书之事,故必有延及之患是白乎乙可,有此致虑是如为卧乎所,想其语意,其所谋议,无非欲掩兪世基之字号,书通试官事是白乎所。今以兪世基事,金戬直为承款,则其相议欲掩之谋,不必追究是白乎旀,金始焕事段,渠本无所嘱,而矣身,以至亲之情,问其立落,而囹圄积忧之中,百虑乱集,虽如此不干之说,或发于罪人之口是白可,又及于私书中是如为乎旀,以是硕夏招辞观之是乎乃置,金始焕则别无可疑之迹,而初无究核之端,放送,何如?启依允。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曰为之。

○左承旨洪受畴再度呈辞,及文学金昌直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乞蒙恩暇,往省父母丘垄事。入启。

○府启,新除授执义林濩,时在全罗道罗州地,掌令金致龙时在忠清道稷山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答左议政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往来焉。仍传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谢恩,右承旨兪集一,修撰李坦。

○礼曹参议尹世纪,佐郞申伯周,缮工监役赵以初,泰陵石物涂灰后,入来。

9月20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直。左承旨尹世纪未肃拜。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崔锡恒坐直。右副承旨任胤元呈辞受由。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李明浚药房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命增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凤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缮工奉事李遇春,草薍监刈后,入来。

○谢恩,掌令元圣兪,翊卫申处华。

○京畿监司书目,衿川县监李臣龙,以其母病,受由归家,累次呈状,还任无期,不得已罢黜事。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白粥,通计一升馀,初更,微有虚烦之候,金银bb火茶b,调进牛黄二分,寝睡转辗[辗转]不安,晓后连进粟米飮五合,肿口浓汁,一向多出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汤药连日无事进御,诚为多幸,六君子汤,仍为连进,宜当云矣。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乃宾厅日次,而受灸才毕,视事仍为頉禀,且于外司,开坐云矣,敢启。传曰,来会宾厅。

○司谏兪命雄上疏。大槪,臣于顷者,重被僚台之诋斥,决不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且臣所患,遇寒添剧,实无奔走供职之望,连寻辞单,见阻喉司,乍出旋入,进退无据,玆敢疾呼于天地父母之前,兼附区区所怀,以备裁察事。入启。

○谢恩,左宾客金构。

○政院启曰,大臣、备局堂上,来会宾厅事,命下矣。谏院无行公之员,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答司谏兪命雄疏曰,省疏具悉。疏末所陈,决难允许,尔其勿辞察职。

○今日引见时,全罗都事柳泰明,从重推考,明日内催促发送事,榻前下教,礼曹判书郑载禧今姑许递事,榻前下教。

○引见时,左议政李世白所启,顷日兪集一,为庆尚监司时,以其平日所讲究者,使之从便量田,其法若可通行,则仍为遍一道改量,亦将次第行之于他道矣。未及辞朝,不意被殚,台启则诚为无据,而被劾之后,势难赴任,仍即许递,既有成命之事,不可以集一之已递,仍寝而不行,且当初禀定,盖欲以集一所谓方田法,试之于其所按之道也。岭南今虽不可行,他道试量,亦无不可。臣意则前头方伯有窠之代,以兪集一差送,使之依前定夺,以其法试量,似为便当。此事初因户曹判书金构之建白,宜令更陈其所见,而有所处分矣。行户曹判书金构曰,方田之制,虽似简便,而亦非素未讲究者,所可仓卒轻试,兪集一,素有心计,留意方田之法,其为庆尚监司也。人皆以为得人,适因台启卒发,不得赴任。臣意则欲差集一为均田使,送于岭南,使之量田,而大臣以为不便矣。当初陈达,欲以此法,量田于岭南者,以集一为方伯故也。今则集一已递,将并与量田而停止耶?岭南量田,则仍为之乎?似当有处分矣。左相曰,别以均田使差送,恐或掣肘,恐不如监司担当举行矣。右相曰,今年年事,幸得稍稔,经界之政,亦甚紧急,而兪集一,适为方伯,故以其讲究之法,使之施行矣。今若别送均田使,则恐不无骚挠之弊,监司则既任一道之责,前头某道方伯有阙之代,以集一差送,使之从便举行,试其平日讲究之法,似为便好矣。上曰,均田使则果为不便,大臣所达,是矣。依为之。又所启,今年年事,比前稍实,非如饥馑之时,而贼患犹不止息,顷日皇历赍咨官封物之中路被盗,既是前古未有之事。至于官府近处及都城之中,尚有贼患云,不可不申饬中外,讥捕之事,另加着实举行,且曾以捉虎,作为事目,分付外方,而终未知其有效,至于箭串牧场马,亦被吃杀,近京之地,多有此患云,与捕盗事,一体申饬,似当矣。上曰,依为之。户曹参判李寅烨曰,缉捕窃盗事,每每申饬,而荐饥之馀,民心大变,岁虽丰登,而旧习不悛,劫掠之患,愈往愈甚,非独行旅难通,公家上纳之物,亦多被掠,诚为寒心。盖东道则杨州、抱川,西道则长湍、坡州,南道则广州、利川、水原等地,尤为甚焉,而徒烦申饬,实无甚效,臣意则官府及诸处酒店,别设门关,巩固墙垣,以为着实防守事,更为节目,颁布外方,似好矣。左相曰,既有曾前颁布事目,而不为着实举行,今不必别为新节目,以前事目中未尽条件,参酌添入,外而各道讨捕使,内而左右捕盗厅,各别申饬,考其勤慢而处之,似好矣。上曰,前事目中,添入付标启下,分付申饬,可也。户曹参判李寅烨所启,臣待罪礼曹颇久,详知其弊,故敢此仰达矣。凡继后文书,曾前则佐贰之官,亦为回启,而中间变通为之者,诚得事体,而近因无长官继后之切急者,未免有淹滞之弊,且曾设朔下,专靠于继后作纸,而自五六月以后,专无所捧,下吏之不受朔下者,久矣。本曹虽是典章所管之地,而本来清寒,今又如此,将不成貌样,诚甚可虑,臣意以为,若无长官,则参判、参议,连名回启,无损于事体,而有补于本曹,以此定式,似为便当,下询大臣处之,何如?左相曰,当初变通,必令长官为之,事体则诚为得宜,而但久无长官,如近来之时,则非但朔下之艰乏,继役之切急者,亦不得趁时回启,须堂上二员,连名回启,则似不害为变通之道矣。右相曰,继后之不待长官回启者,盖以定其父子大伦,故必使长官为之矣。不但此也,宗伯典邦礼,固是重任,而凡于宗庙陵寝,多有紧急之事,长席作一虚位,但委之于佐贰之官,实为未安矣。上曰,继后文书,无长官之时,则参议、参判,连名回启,可也。户曹判书金构所启,外方漕转,故败和水之类,新增节目,非不严明,而奸弊犹前,即今户曹惠厅,移文刑曹,囚系备狱,而其中初不入庭之类,情节尤为痛恶,与偸窃仓谷之流,少无异同,晋州、康津、扶馀三邑,非但有无面,初不入庭之类,至于五六十石之多矣。顷者故相臣闵镇长,在户曹时,以初不入庭二十石以上,用和水律处断事定夺矣。今此三邑故所犯,非但二十石,令刑曹查问首唱,结案取招,依律处断,以为惩励之地,何如?刑曹判书金镇龟曰,臣在外时,已与户曹判书金构言之矣。和水之类,情状绝痛,在国家惩励之道,回视之律,当速举行,而第异于军律,不可直断,既移法曹,则结案之后,可以处决,而渠辈要延晷刻之命,自尔延拖,不得速决矣。且以欠缩无面之类,往捧之意言之,自非有根着于京中者,则囚系无益,不如下送本土,严加征捧,而如不着实,则论罪其守令,宜矣。户曹判书金构曰,初不入庭,异于水和,犹有称托之端矣。初不入庭,则更无可问之隐情矣。左相曰,初不入庭之类,亦有曲折之可察者。槪船人色吏辈,或有曾前往来时,公私负债之物,故京中之人,或于京江及通津、金浦等处,直店船所,称以债物,威力夺来,故形势所在,渠辈不得已而见夺者有之,若此之类,则一例论以偸窃,岂不冤乎?必须详查其情节,偸窃明白无疑,则移送刑曹处断,似合明慎之道矣。上曰,明查后,依事目为之,可也。户曹参判李寅烨所启,臣于上年,主管郞厅,查事今已就緖,而当初查出之意,既为白骨征布,与邻族侵征之弊也。连岁饥疠之馀,诸邑军兵物故之数,甚为伙然,而其中或有已有故状者,或有未及出故状者,各邑,只考其有状者而代定,至于良丁不足之邑,则虽有故状未及代定之前,仍征身布于邻族者,亦多有之。故己卯岁抄,使之毕代定,而亦是犹有所未尽充补者,今年岁抄,或可毕充阙额,而其屡年未收身布,今无指征之处,若不变通,则必将督纳于邻族,此实王政之所不忍者,故己卯岁抄时,以物故代定之类,已令本道查报,姑待其报来,更为禀处,而至于内司及诸各司奴婢中,物故而征布者,亦一依变通,何如?上曰,依为之。已上朝报

○今日引见入侍时,左议政李世白所启,黄海监司李寅炳驰启,以近来荒唐船事为虑,请于椒岛,募民入居,设置别将,俾得防禁之地,而此是司仆寺牧场,移设当否,使有司堂上李寅烨,问议于本寺提调,则亦以为此邑牧场,无甚关系,移置牧场,不至重难云。小臣曾于待罪海西时,朝家亦有设镇之意,小臣亲往,观其形势,则岛在长渊、金川之间,地居要害,而许沙镇,既是只尺[咫尺],不必更为设镇之意启闻,不至设镇,而即今形势,异于其时,荒唐之来往,近来益甚,其来泊之处,多在此岛,而各邑镇,亦狃于寻常所谓瞭望驱逐之者,未必着实,此岛牧场之移设太仆,亦不以为难,则依监司状启,许募民入居,以别将称号,摠领共众,以察唐船来往,因为长养松木,以为船材之用,则似或便当,故敢达。上曰,荒唐之出来,近来益甚,不可不虑,椒岛形势,既如是要紧,则依监司状启为之,可也。刑曹判书金镇龟所启,臣才以兼带将任,猥陈乞免之意,旋以职事,有所仰达,极为惶恐,而此是时急之事,故敢达。南汉山城大操,每年设行,而多于九月晦、十月初间为之矣。今年年事,幸以稍稔,阴雨之备,不可暂弛,事当趁速举行,而南汉还上,其数甚多,故本军饷,则庙堂酌定分数,使之征捧,而其分数,亦多各邑移转,则有准捧之令,故征捧尤难云。若于初冬,着实征捧,则或可毕纳,而至于深冬之后,则万无得捧之留,军饷实重事,不可不别以为计,今若设行秋操,则不但本府人民,于备纳为难,各邑军兵,裹粮来会,动经一望,其路费倍甚,移转还上,尤必难捧,还上既不得捧,则南汉所储,将兵荡然无馀,此是可虑之甚者,而考见前例,则不为秋操,则有退行春操之时矣。此虽似重难,为捧还上,退行明春者,或为得宜,而有难以文字,汎然状闻,故敢此仰达。下询庙堂而处之,何如?李世白曰己卯年,小臣待罪南汉时见之,果如金镇龟所达矣。其时议于庙堂,欲退行春操,则庙堂以为,春操与农时相值,不可退行之故,仍行秋操。戊寅年,亦有退行议,而其时疠疫大炽,春间设行,尤似难便之故,因以秋操定行矣。即今则与前有异,虽在春间,军士裹粮,不至甚难,若于正月晦、二月初设行,则既不与农时相值,亦可无今秋捧籴相妨之弊,依此所达,退行似当矣。上bb曰b,趁明春农前设行,可也。户曹参判李寅烨所启,近年以来,木花稀贵,故各样身布折钱之数,量宜加定矣。今则年事稍登,米价跳登,至于木花,虽曰稀贵,视当初折钱之时,亦似稍胜,而其加定之数,若不减捧,则一年勤劳之所获,尽归于一二名身布之价,不但有所不足,小民安得免穷且逃也。其在子惠之道,不可不变通矣。大臣今方入侍,下询而处之,何如?左议政李世白曰,钱布之价,自有上下之时,退以相议,当为折定矣。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江都木还报事,惠厅则故臣闵镇长,为堂bb上b时,有料利,而户曹则尚无拮据之事,江都保障之地,储畜[储蓄]荡竭,岂不大为寒心乎?分付户曹,与惠厅一体料利,以为斯速充报之地,宜当矣。上曰,各别申饬,从速充报,可也。李世白所启,顷者咸镜监司李思永,以庆源、会宁开市时定送清译事,驰启备局,曾以依状启差送之意,回启矣。领府事南九万,曾经本道方伯,详知北关事情,故以为六镇之人,晓解清语者甚多,虽不送译学,开市足以通语,而北路需用,本来苟简,曾所未有之译学,今若差送,则供馈等事,亦不无弊端,不必差送云。以西路言之,义州之人,皆能清语,北路之人,亦必如此,而且大通官,次通官,例于开市时出来云,亦可以我国言语相通,译学事涉不紧,而创出新规,徒有其弊,庆源等处译学,姑不差送,以观前头事势而处之,宜当,前既有成命,故敢达矣。上曰,然则勿为差送,可也。备局

○吏批启曰,判书、参议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丰德县监郑琳,以捕贼之功,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特为加资。吏曹

○有政。吏批,以闵镇远为文学,吴命峻为正言,洪万迪为衿川县监,李震殷为奉常正,李畬为左宾客,尹世纪为承旨。

○未时,上御进修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左议政李世白,右议政申琓,行户曹判书金构,刑曹判书金镇龟,判尹李光夏,户曹参判李寅烨,左副承旨崔锡恒,掌令元圣兪,献纳鱼史徽,校理李观命,假注书吴命增、朴凤龄,记事官尹志和、金兴庆。

○吏批,判书朴世堂在外,参判李益寿进,参议权尚夏在外,右承旨兪集一进。

○兵批,判书吴道一禁军戎器点考进,参判洪万朝进,参议安垕受由在外,参知李彦纪在外,左副承旨崔锡恒进。烬馀

9月21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直。左承旨尹世纪未肃拜。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崔锡恒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李明浚药房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命增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凤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晕。夜一二更,有雾气。五更,月入东井星。

○尚衣直长金天与,柴场摘奸后,入来。

○下直,杨州牧使赵泰东,草芝万户朴好问,西平万户金光远,吕岛万户吴道乙,西生佥使。

○谢恩,学录柳敬时,佥知吴道观,承文博士宋宅相,宣传官申庆汝。

○献纳鱼史徽所启,伏闻日昨喉司诸臣,以世龙妻不当加以谬爵之意,禁法覆启,反下严教,儒臣陈吁论辩,亦不赐开纳,臣不胜慨然也。臣窃念自古帝王之家,不幸而有悖理乱常之事,出于宗族至亲之间,则断以公法,不顾私恩,一陷罪籍,无复挠改者,岂不以法者,天下之公,非一人之所得以私者哉?今者世龙妻,以祖宗朝见废之人,到今身死之后,自上特推优恩,官庀丧葬,此固出于敦亲隐卒之至意。至于仍存谬爵,推行法例,实无所据,夫孝明,美号也,恶逆,重辟也。其生也,既犯罔赦之罪,其死也,犹负难洗之名,今乃以生前所不敢称之号,卒然加之于既没之后,非但为乖于祖宗朝一定之法意,其累圣德而贻后讥,为如何哉?殿下,若以玆事,只出于一时之权许,而谓无损于国体云尔,则王者之一言一教,必有法于当世,取则于来后,其不可牵一时之私恩,坏三尺之公法也明矣。请加三思,还收世龙妻仍存谬爵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新除授正言吴命峻,时在京畿杨根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四合,白粥一升五合,初昏微有虚烦之候,金银bb花b茶,调进牛黄二分,夜间寝睡颇安,晓头进粟米飮二合,肿口浓汁,一向多出云。臣等与诸御医相议,则以为,双补气血之剂,停止已久,十全大补汤,加陈皮、贝母干汁炒各一戋,白芷七分,连进宜当云。此药剂煎以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右副承旨任胤元,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校理任守干,司果赵泰老,洪重夏,文臣朔试射时,称病不进,依承传罢职。

○吏曹判书李益寿上疏。大槪,既承未安之教,有不敢晏然于职次者,乞蒙镌递,以安微分事。入启。

○下直,全罗都事柳泰明。

○答吏曹判书李益寿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院前启,世龙妻谬爵还收事。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吏曹参判李益寿疏曰,伏以臣,伏闻昨日筵席,以前正言李大成拟台职事,致勤圣教云。臣不胜瞿然惶悚之至,顷者大成之疏,提及科狱事,而其中遣近侍监刑之说,有伤事体,且关后弊,故臣以此病之,略有酬酌于侪友之间,而第其原疏,多中时病自肘[?]无伦大体固好,故臣果因循拟望,不复致虑矣。今以此,至承未安之教,臣之注拟不审之失,著矣。如臣无似,猥叨非据,每当开政之际,非不无十分详慎,而见识固陋,僚席且空,铨注裁量,卒多乖错,负职之罪,臣固自知,其何敢一刻仍冒,重陷偾事之诛哉?伏乞圣明,亟命镌递臣职,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恐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已上烬馀

○禁卫营启曰,因司仆寺草记,箭串捉虎次,本营标下军五中名,令教炼官二人率领出送矣。追踪累日,终不得捕捉,今姑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营誊录》

9月22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进。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李明浚药房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命增。事变假注书朴凤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四更,流星出轩辕星上,入坤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光照地,有声。

○神懿王后忌辰斋戒。

○药房都提调徐文重,提调李彦纲,副提调严缉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以下缺

○答领府事南九万箚曰,省疏具悉卿恳。才谕予意,更何多诰,卿其须体前后勤摰之旨,安心勿辞,速出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答领议政徐文重箚曰,省箚具悉卿恳。箚辞得宜,令庙堂禀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元疏并缺烬馀

9月23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直。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兪集一坐直。左副承旨崔锡恒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李明浚药房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吴命增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凤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答领议政箚曰,省疏具悉卿恳。箚辞得宜,令庙堂禀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神懿王后忌辰。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白粥之数,至于二升馀,夜间寝睡,不至全然不安,而肿口浓汁,自昨顿小,浮气亦未减歇。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浓汁猝然减少,则无壅滞之虑,草麻子[蓖麻子],捣烂作饭帖付[肿口],以为消毒引气之地,宜当云。依此方试用,汤药亦为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朝报

○训炼都监启曰,顷因司仆寺草记,箭串牧马囕杀恶虎捕捉事,善放炮手四十名,将官领率出送矣。即接将官金赞佐所报,则所谓恶虎,遍踏山谷,多般寻踪,终未得去向,而既遁之虎,势难捕获云,许多军兵,调送外处,已遇累日,终不得捕获,则一向滞留,反生弊端,姑令招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9月24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进。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崔锡恒坐直。右副承旨南弼星罢职代未差。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李明浚药房进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廷济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凤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黄海道点马李墥,出去。

○下直,安边府使沈极,玉连万户洪翼极,赤岛佥使沈益三。

○谢恩,衿川县监洪万迪。

○禁府,金泽甫、任尚尹、咸龟龄拿囚。启。

○刑曹判书金镇龟上疏。大槪,既僚席之非斥,且于日昨覆启之事,有犯钺之失,乞递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

○全罗监司书目,光州牧使韩圣佐,身病深重,既难迫令还任,方当秋务方殷之时,累朔旷官,事多可虑,不得已罢黜事。

○江华留守书目,经历申瑞华罢黜事。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白粥,俱至九合,夜间寝睡稍安,晓头进駞酪粥三合,肿口近处浮气,颇似消减,浓汁顺出,亦似减少云。汤药依前煎入,宜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大司成尹德骏上疏。大槪,敢陈职掌之事,冀蒙省采事。入启。

○修撰李坦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答刑曹判书金镇龟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行公。

○刑曹参议任舜元,初度呈辞。入启。递差。

○京畿监司书目,衿川兼任果川、高阳等官呈,以修撰尹星骏,副修撰李晩成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院启,一定不可挠者法,而有不得以私恩而坏之也,截然不可逾者礼,而有不得以非分而僭之也。今此世龙妻之罪,实关宗社,其所负犯,不以存没而有所轻重,则其爵之既削于前,而遽仍于后,其身之生不免为庶,而死忽为荣贵者,即无是理,而今乃牵一时之私恩,加未复之旧爵,则法于是坏于上矣。因中官而转禀,书显号于铭旌,则礼于是僭于下矣。以殿下之明圣,非不知此举之终归于过谬,而诱以事在久远,其身已没,姑且曲许之后,不欲反汗,则实有歉有古圣王改过不吝之义,而亦非所以舍己从人之道也。昔唐睿宗之于黑沈,系是至亲,而不特不称其号,至追贬为悖逆庶人者,诚以讨罪惩恶之不可不严也。以此观之,则今日之不当施以误恩者,尤为较然矣。请加三思,还收世龙妻谬仍旧爵之命。即伏闻刑曹推核捕厅军校文案,则各人等,既已从实纳供,而大将之从中掩覆者,自不得不露矣。南兵使柳重起,既于其时参坐,而特以在外幸免,则到今狱情已露之后,终不可置而不论,请南兵使柳重起拿问正罪事。不允。末端事,依启。

○右副承旨南弼星,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答大司成尹德骏疏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朝报

○有政。吏批,以李德英为司书,宋征殷为南学教授,尹夏征为司宰主簿,洪受畴为礼曹参议,李畬为礼曹判书,南弼星为承旨。

9月25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进。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洪受畴未肃拜。左副承旨兪集一坐直。右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李明浚药房进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廷济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凤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有雾气。

○礼曹正郞李再春,缮工假监役李勋相,显陵,及礼曹佐郞尹樟,缮工监役金楙,穆陵莎草修补事,出去。

○谢恩,佥知尹鼎和,承文博士南图翼。

○中宫、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白粥,俱至一升馀,夜问寝睡颇安云。汤药依前煎入,宜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假注书吴命增改,代李廷谦。

○备边司启曰,仍台启,南兵使柳重起拿问事,允下矣。新兵使交代之后,当为拿来,不可不急速差出其代,兵曹判书吴道一,牌招开政,使之差出,仍令速为赴任,何如?传曰,允

○府前启,请还收世龙妻谬仍旧爵之命事。入启。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谢恩,左副承旨兪集一,右副承旨崔锡恒。

○府启,前四山监役李明三之就理勘罪也,斫松之数,至于过千,而当初判尹疏中,既有斫痕,黑青腐伤,新监役则必独当之语,京兆郞摘奸时,亦曰新旧相半云尔,则李明三,行公未满数月,前官亦宜一体勘问,而金吾之全不举论,殊甚失体,前监役黄燫终昧首实自处之道,始则行公,出入于按核之地,末乃晏然作宰而去,不但自己廉隅之丧失,前后之官,其罪同也,而一罢一否,极涉不均,物情为骇,久而愈澈,请镇安县监黄燫罢职,金吾亦难免按核不审之失,禁府当该堂上推考。答曰,依启。

○兵曹,右边捕监大将李弘述。朝报

○有政。吏批,以郑载恒为江华经历,沈是良为光州牧使,姜履相为兵曹正郞,李壄为刑曹参议,洪受畴为承旨。

○兵批,以李日观为训炼正,韩命基为武兼,辛葵为将寨镇佥使,金世宪为美镇佥使,李宇恒为南兵使,方时炯为训炼习读。

9月26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直。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洪受畴未肃拜。左副承旨兪集一坐直。右副承旨崔锡恒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李明浚药房进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廷济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凤㱓。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巳时,日晕。申时,白云一度如气,起自艮方,直指巽方,长十馀丈,广尺许,良久乃灭。

○下直,瑞兴县监郑檝,马渠佥使崔世机。

○谢恩,兵曹正郞姜履相,江华经历郑载恒,宣传官吴遂协,司宰主簿尹夏教,训炼正李日观。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白粥之数,与数昨一样,夜间寝睡,亦颇安稳云。汤药依前煎入,宜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禁府启,囚命下矣,问议于未入侍诸大臣为白乎矣,领府事南九万议以为,今此科狱,凡大科、小科,举子、官吏等,先后所发各项情节,无非出于闵时俊之招者,既同是一人之所告,而分而二之,或方为拷讯,或先为开释,殊非按狱之体,且罪囚之干连于一狱者,虽或有轻重之差殊,苟非灼见其冤,必待重者决末,然后乃议轻者,处决次第当然,此狱之发,岁将再换,一样淹滞,于其情状已著者,既不能了当,于其端緖未核者,遽议其酌处,恐非严国法杜后弊之意,且狱事之连月既久难于凭验云者,指或无当身,或无元告,或无证左,无处诘问之谓,而今则当身与元告及证左诸人,方囚在狱中,实非久远难明,虚实难得之比,若以时俊往来变辞,谓之难核,非但小科、大科亦然,明辨折狱之意,恐不当如是也。且近来国纲之解弛,专由法不行右族,今之所谓诸囚,无非巨室,亦有戚连之人,而不求其实,先从惟轻,亦恐不足以服人心也。且所谓令反侧子自安者,当其时君臣之分未定,人人皆怀去就之心故也。此岂今日所可援而为例者乎?今此诸囚,亦本以士子为名者,如果有罪,则尤宜定法,如果无罪,则亦宜雪冤,而朝家处之疑信之间,乃以反侧处之,则臣恐在朝家,为不能明其刑政之归,在诸囚,亦将生不如死也。臣疾病沈淹,神息昏昧,而既承下询,不敢不黾勉仰对,伏惟上裁。行判府事尹□□以为,臣之宿疾,遇寒添剧,方在昏瞀不省之中,凡系朝议,有难参论。不意今者,以丙子科狱,有下询之命。臣于此,尤有所不敢是非者,第朴弼禹当初供辞,举臣以为证援。臣之姓名,既入罪人之原书,则其何敢晏然与议于其间乎?明问之下,不得仰对,不胜皇[惶]恐,领议政□□□以为,顷于前席,语涉科狱,重被台臣之攻斥,几陷不测,臣到今扪舌莫及,玆于明问之下,皇[惶]恐不敢献议,判敦宁崔□□议以为,囚推中有亲嫌应避之人,不敢献议,领敦宁尹□□在外,判府事柳尚运病不收议,大臣之议如此,伏惟上裁。启。尹判府事、领议政在外及不收议大臣处问议。

○院前启,请还收世龙妻谬仍旧爵之命事。入启。答曰,勿烦。

○汉城判官具荚,山讼摘奸事,水原地,出去。

○吏曹启曰,来卄八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书李德英上疏。大槪,春坊新命,遽及意虑之外,感激洪私,固当躅蹶趋承,而顾臣情势,决无冒没供仕之理。伏乞亟许镌递,以便公私事。入启。朝报

○御营厅启曰,本厅右部前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及京案各差备军六百八十七名,都合一千三百八十八名,黄海道别马队五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十月初一日,与新营入直标下军,及本营入直训炼都监步军、禁卫营别骁、替代入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营誊录》

9月27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进。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洪受畴坐直。左副承旨兪集一。右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李明浚药房进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廷济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凤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答司直李德英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下直,忠清监司李宏。

○谢恩,右承旨洪受畴,美钱佥使金世宪,恃寨佥使辛葵。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白粥之数,通计二升馀,夜间寝睡安稳云。汤药依前煎入,宜当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传曰,忠清监司李宏,留待引见。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礼曹,忠清兵使南聚星,去月二十八日卒逝云。吊祭致赙,依法例举行,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户曹判书金构上疏。大槪,臣之情势,决难仍冒,乞蒙镌递,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启。

○传曰,昼讲正时,定以午正。

○禁府都事徐宗积,问议事,安山地,出去。

○右副承旨崔锡恒上疏。大槪,臣之情势,决不可仍居近密之地,请递臣职,以安微分,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答户曹判书金构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院前启,请还收世龙妻谬仍旧爵之命事。答曰,勿烦。

○谢恩,司书李德英。

○忠清监司李宏留待引见时,左副承旨兪集一所启,故文正公宋浚吉迁葬日期,在于开月初云,系是儒贤葬事,朝家似当有顾助之事,敢达。上曰,分付该曹,依前举行,可也。已上朝报

○未时,上御进修堂。忠清监司留待引见入侍时,忠清监司李宏,左副承旨兪集一,假注书李廷济,记事官尹志和,记事官金兴庆。上曰,进来。宏进伏。上曰,方伯为任最重,朝家有择送之意,须惕念为之。宏对曰,臣冒忝按道之任,有所仰达之事,敢达。此下缺

9月28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服制。左承旨尹世纪服制。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兪集一。右副承旨崔锡恒坐直。同副承旨南正重坐直。注书李明浚药房进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廷济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凤龄。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礼曹佐郞申伯周,缮工副奉事赵泰征,顺陵莎草修补事,出去。

○护军李芬,加资肃拜。

○谢恩,都摠经历崔处大,校书正字洪揉。

○忠清监司书目,青阳县监金泓,病重罢黜事。

○礼曹启目,观此大司成尹德骏疏内辞缘,则历陈四学课制趁未设行之弊,儒生冒赴他学,肆行助援之弊,与赐柑时攫挐乱杂之弊,而仍以各项救弊之道,缕缕陈论为白卧乎所,近来士习之不美,诚为识者之所慨惋,而疏中所陈,实出于矫弊之意,今年课制,则令本馆分付各学,或令各学,一日齐坐分制,以防他学生冒入之弊为白在乃,或令四学儒生,齐会泮宫,分学课抄,以防引朋偕救之弊为白在,乃一依疏辞,使大司成参量事势,举行为白乎矣,大槪此是一时权处之策,恐非行久定式之事是白在果,设置四学,分部以隶者,国家本意,本非偶然,而每式年修整《青衿录》者,自是前例,而近来废阁不修者,今已久矣。儒生杂赴之弊,未必不由于此是白在乎,自今以后,令本馆申明知委四学,《青衿录》,一依各部所分之坊,趁岁前一一修正为白如可,每于课制之时,使儒生分赴所隶之学,而如有冒赴得中者,拔去停举,为其朋侪而冒入者,或令儒生发告,或令试所摘发,酌施其罚,则庶有合于正士习杜后弊之道是白乎旀,选官之无故,而限内所准课试之数者,自本馆报于本曹,以为入启论罪之地,宜当为白乎旀,至于赐柑时攫挐蹴盘之弊,皆出于随从无识之辈,而事之寒心,莫此为甚,不可不严立条,以正其罪,而至于令刑曹备枷杻,来待于馆门之外,则不惟致骇于听闻,抑亦有关于事体是白在乎,今后赐柑之时,则预为申饬于入场之儒生,略如三令五申之制,而如或有如前攫挐蹴盘者是白去等,随即捕捉,移送刑曹,以永永停举,充定水军之律,定式处断,则亦可为征励之道是白乎旀,疏末所陈泮隶所受食米豆钱蠲除事,令该曹禀处,何如?启依允。赐柑时攫挐蹴盘,极为寒心,不可以儒生待之,则永永停举,未为不可,而至于充定水军,则似乎太过是置,儒生是乙良,严刑定配,永永停举,常汉,严刑定配,宜当,依此定式施行。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白粥,通计一升六合许,午后微有虚渴之候,金银bb花b茶,调进牛黄二分,夜间寝睡,不至全然不安,晓头进粟米飮五合云。汤药依前煎入,宜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昼讲,入侍同知事吴道一,特进官李基夏,承旨洪受畴,玉堂尹趾仁、李观命,假注书李廷济,史官李台佐、金兴庆,武臣柳德三。

○院前启,世龙妻谬爵还收事。措辞见上新启,统制使闵涵,本以常调武夫,无他才能,惟以善事发身,同列之嗤点,固已久矣。自授本职之后,抛弃戎务,侵虐军卒,至送军官,分给斗谷于沿海残民,及秋还征,不啻倍多,怨声载路,听闻为骇,且本营籴谷之在于各邑者,因岁荐凶,不得准捧,而为其取用耗谷,一依准捧之数,其他贪虐不法之状,不可殚记,而即此数款,可以推知,如此之人,决不可仍畀三道专制之任,以贻军民无穷之弊。请统制使闵涵罢职。守令之职,为任最重,不可不慎简也明矣。今番春塘台试才时,以赏格除授者,至于数邑,而其中理山郡守河海云,门地之素贱,姑置无论,且不识字,且无履历,徒以一时赏典,遽界边上重任,物情莫不为骇,请理山郡守河海云改差。清州以湖右雄镇,素称难治,苟非才堪剸剧者,莫宜居之。新除授清州牧使尹谧,性本嗜酒,事多颠错,自莅槐山之后,沈酗为事,醒日无多,凡干政事,专委下吏,不治之声,人皆传说,而今又升授傍近巨邑,除目之下,物情大骇,请清州牧使尹谧改差。

○禁府,田应英、张复翰、权震璜、宋文璧、崔秀峻、黄德弼、金兴甲、田万畴、金世烈拿囚。启。

○待教李台佐上疏。大槪,猝闻母病,疾声呼吁,乞许恩递,俾得救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省焉。

○答院曰,不允。

○昼讲时,参赞官洪受畴所启,小臣因文义,仰达所怀,导齐凡民,不以刑政,必以德礼,则而况待士之道,异于凡民者乎?昨日礼曹回启判付内,有赐柑时攫挐蹴盘之儒生,严刑定配,永永停举之教。伏想圣念,绝痛士习之不美,有此下教,而第念以儒为名之人,必无攫挐之理,惟其随从阑入之辈,作此无状之举,随现重究,终不可已者,现捉随从,依圣教严刑定配,而其随从之举子,亦[依]事目,水军充定,可也。自上水军充定,似涉太过为教,而犹轻于永永停举者,虽以近日之举言之,渠自奋励,或参发解,则即为免军役矣。至于年少儒生辈,误犯攫挐之科者,辄施严刑,恐涉太过,亦无应施之律,自上参酌,定其罪目,以为遵行之地事,改下判付,何如?同知事吴道一曰,臣待罪国子兼任,故欲以此事,有所陈达,而洪受畴,先发其端,臣亦当备陈所怀矣。我国法纲不严,场中常汉辈,随从者甚多,柑制时攫挐之弊,皆由于此。其中设有童蒙,及虽加巾服,而年未满十七八者,虽有略干所犯,亦何可绳以文法乎?尹德骏疏中所谓备枷杻一款,大段失体者,语谓周之待士也贵,故士亦自贵,秦之待士也贱,故士亦自贱,诚以士之自励,亦出于国家侍士之如何耳。赐柑之举,实是恩数,若令贤馆,预持枷杻,胁持以刑法,则国家待士之道如此,而欲令士子,自重知耻,不亦难矣乎?其疏所云,固甚妄率,而判付处分,亦涉太重。常汉随从辈之冒入攫柑者,固宜严刑定配,而率入儒生,自可依律定配矣。臣于年少儒生中,有所犯于颁柑之际,则如此之类,何可以施以严刑乎?御前停举,自是儒生之重罚,施以停举之律,足惩其罪,使之知耻矣。上曰,承旨所达,不无意见,元公事还入,则当付标改下矣。朝报

○有政。吏批,以金干为青阳县监,尹星骏为副校理,李彦纪为礼曹参议,李廷揆为兵曹佐郞。

○有政。兵批,以崔擎宇为公州营将,姜泰相为训炼副正,李芬国为训炼副正,朴尚文为武兼。

○午前,上御进修堂昼讲。入侍同知事吴道一,特进官李基夏,参赞官洪受畴,侍讲官尹趾仁,侍读官李观命,假注书李廷济,记事官李台佐、金兴庆,武臣柳德□。诸臣进伏,上读《圣学辑要》旧受音,自臣按古者兵农不分,止上曰,政刑不可偏废,而先后本末,不可不审矣。吴道一曰,天地亦有春秋,人君体天,刑政固当相须,而知先后本末之序则得矣。洪受畴曰,伯者,先刑后德,此所以违王道也。吴道一曰,人心风俗,古今不同,固难可一以政道之,而亦不可一以刑齐之。趾仁曰,商鞅之法,至于道不舍遗,而及其败时,身不自恤,盖民畏于法,不能犯之,而怨则已盈故也。吴道一曰,为恶之心,未尝无者然也。趾仁曰,二大文上下,似相照应,既道以政,又齐以刑,则民既耻于不善。既道以德,又齐以政,则有所兴起,而至于善,此相为终始,而不可偏废者也。同知事吴道一曰,臣待罪国子兼任,故欲为仰达矣。洪受畴,先发其端,臣亦当备陈所怀矣。我国法纲不严,场中常汉辈,随从甚多,柑制时攫挐之弊,皆由于此,其中设有童蒙,及虽加巾服,而年未满十七八者,虽有若干所犯,亦何可绳以文法乎?尹德骏疏中所谓枷杻一款,大段失体。古语曰,周之待士也贵,故士亦自贵,秦之待士也贱,故士亦自贱,诚以士之自励,在于国家待士之如何耳。赐柑之举,实是恩数,若令刑官,预持枷杻,胁之刑法,则国家待士之道如是,而欲令士子,□重知耻,不亦难乎?侍讲官尹趾仁所启,承旨,以南兵使李宇恒催促辞朝事,有所陈达,而臣在北幕时,宇恒事,有所闻知者,敢达矣。边民犯越之患,实为国家莫大之忧,故新定事目,严立防禁,则为边倅阃帅者,何敢以私意,操纵于其间哉?宇恒为北兵使时,巡到于茂山之丰田堡属茂乙溪村,见江边有车辙往来之迹,因其迹而推捉堡民,究问之后,旋以善辞,谕以放之,使之安居,还归之后,乃令其所嬖军官,罔夜驰往,复捉其已放之民,经年刑讯,始得取服,以其军官,谓之讥捕,将蒙加资之赏。此下缺烬馀

○禁卫营启曰,十三番别左司属庆尚左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三十四名,三番海西别骁卫五十六名,步军标下一名,已为整齐矣。来十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马步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而别骁卫,则御营厅别马队,既已上番,依旧例本营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二月,当十四番别右司属庆尚左道五哨军兵,来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准二朔立番,五六番海西别骁卫,一体征召,逐朔立番之意,庆尚、黄海两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禁营誊录》

9月29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兪集一。右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韩山郡守赵相槪,杨根郡守金昌国。

○谢恩,兼南学教授宋征殷,兵曹佐郞李廷揆,宣传官李梫,部将梁益远。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白粥之数,通计二升,夜间寝睡颇安,肿口浓汁,顺出渐小云,汤药依前煎入,宜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献纳鱼史徽上疏。大槪,情理所迫,冒陈血恳,且举近例,冀蒙矜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持平李夏源,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今日昼讲事,命下矣。知事金构呈辞,同知事吴道一,以赏典事进去,今日经筵,无推移入侍之员,知事金构,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昼讲入侍,知事金构,特进官金镇龟,承旨崔锡恒,玉堂尹趾仁、李观命,假注书李廷济,史官尹先和、金兴庆,武臣高夏文。

○礼曹启曰,北道设科事,因戊寅年监赈御史书启,待己卯秋举行事,定夺矣。其后因筵臣陈禀,待今秋更禀可也事,命下矣。北道别科,盖出于朝家慰悦远人之意,元非循例设行之事,而既因监赈御史书启,设行之成命,则北路人士之企望,不可以终孤,今秋则冬节已迫,势有所未及,姑待明春二三月,设行宜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黄海监司书目,谷山呈,以水铁匠徐守哲等为虎吃杀事。

○庆尚监司书目,居昌、金山等官呈,以束伍军宋淡沙里、私婢今伊等,为虎吃杀事。

○院前启。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昼讲时,上曰,陵寝事体,至重且大,而昨见礼曹回启文书,以诸陵改封事,有所禀启。盖道臣状启,今才入来,则陈启取禀,可也,而今此诸陵,有礼官之奉审入启,四月二十日启下,而到今十月已迫之后,始有启禀,至以寒节已届,势难始役,此后三年内无吉年,议大臣禀处为辞,虽缘该曹久无长官之致,自有佐贰之官,无故行公,则亦可回启,而至今六朔之后,始为启禀,其在事体,极为稽缓,四月佐贰之官,无故行公者,一一查出,并从重推考。

○昼讲时,侍读官李观命所启,顷者赵相愚之疏,以孟万泽,科场有人言,故不拟于台阁之望云。若于万泽,果有所犯,则科场用情,自有其律,查得实情,明白施律,可也。如其无罪,则万泽,是出入侍从之臣,顾当释昭洗,岂可以晻眛之谤,置之疑信之间,使之抱冤莫暴,永弃于清时乎?有罪无罪,不可不一番辩核矣。上曰,孟万泽事,何事耶?李观命曰,闻小科有人言云,故赵相愚疏及之,而其在国体,终不可置之疑似之间,明查处置,在所不已,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入侍诸臣之意,何如?知事金构曰,外间亦有此议,一番查核,在所不已,岂可不知虚实,永废于圣世耶?特进官金镇龟曰,儒臣所达,诚然矣,而赵相愚疏中所言,臣不知的其何事,而既系科场,则似非轻歇,朝家不可置而不问,且在事体,亦宜核出其虚实而处之矣。金构曰,臣则闻以大科时军卒而为言,而赵相愚疏,则以小科试官时事言之,所闻各异,未知相愚所言,果何事也?侍讲官尹趾仁曰,孟万泽事,臣于前后,始得闻之,而亦如金构所闻军卒事,而与其妻甥李世祯通书一款云矣。若有实状,则在法当罪,若是浮谤,则亦宜申辨似有拿问之举矣。上曰,不当置之暗阉之过,拿推查问,可也。已上朝报

○今日昼讲入侍时,上曰,陵寝事体,至重且大,而昨见礼曹回启文书,以纯陵改封事,有所禀启。道臣状启,若今才入来,则陈启取禀,可也,而今此纯陵事,礼官之奉审书启,四月二十日启下,而到今十月近迫之后,始为启禀,至以寒节已届,势难始役,此后三年内无吉年,议大臣禀处为辞,虽缘该曹久无长官之致,间有佐贰之官,无故行公者,则亦可回启,而到今六朔之后,始为启禀,其在事体,极为稽缓,四月以后佐贰之官无故行公者,一一查出,并从重推考。礼曹

○有政。兵批,以洪时畴为南兵使,郑载禧为知事。

○礼曹启曰,今九月二十七日忠清监司李宏留待引见时,左副承旨兪集一所启,故文贞公[文正公]宋浚吉迁葬日期,在于开月初云。系是儒贤葬事,朝家似当有顾助之事,敢达。上曰,分付该曹,依前举行可也事,命下矣。葬需则令该曹参酌题给,造墓军、担持军,令本道依例举行,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司仆寺启曰,本寺椒岛牧场,今因黄海监司李寅炳状启,设镇事,定夺矣。本寺所属席岛,曾为放马之场,而丁卯点马时,移放席岛,则设屯收税,而今则椒岛既令设镇,马匹则依前移放于席岛之意,本道点马官处,分付,何如?传曰,允。《司仆誊录》

9月30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兪集一。右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右议政□□□,礼曹参判李墪,工曹参议沈枰,穆陵、显陵莎草修补事,出去。

○谢恩,刑曹参议李壄,训炼副正姜泰相,南兵使洪时畴。

○礼曹,大司成尹德骏上疏回启还入判付内,依允,赐柑时儒生之攫挐者,施以限三年停举之罚,随从常汉之攫柑者,严刑定配,率入儒生乙良,依事目充定水军,改下。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白粥,通计一升五合,夜间寝睡,虚烦不安,连进粟米飮各五合,汤药连为无事进御云。此药依前煎入,宜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献纳鱼史徽上疏,则父年七十有三,家甚贫窭,菽水难继,饥寒所逼,疾病随生,情理切急,日迫一日,捐一小县,得以备养亦为白有卧乎所,鱼史徽,亲老家贫,情甚切急,通朝之所共怜闷,孝理之下,所当依愿施行是白乎矣,谏臣外补,事体不轻,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政院启曰,今日宾厅引见时,两司当为进参,而宪府无行公之员,除在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禁府都事徐宗桢,收议后,入来。

○昨日昼讲时,知事金构所启,本府罪囚,积滞已久,小臣则于狱囚中,有所嫌碍,此则不得参坐,同义禁金载显、李光迪,以老病之人,亦多无故所坐之时,李墪则以当初台疏一款,引以为嫌,尚不行公,殊涉太过,牌招察任,以为推移开坐之地,何如?上曰,李墪,既递再任之后,一向引入,诚为太过,牌招,可也。参赞官崔锡恒曰,金载显、李光迪,年纪虽高,素无疾病,而近因台启请推,违牌陈疏,推考后不得陈疏,曾有禁令,故判义禁之疏,系是一品宰臣,不得已捧入,而同义禁之疏,则援例退却,而此非一向引入之事,一体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

○领府事南九万箚子。大槪,敢陈闷迫之情,更申前请,兼带诸司提调、扈卫大将,并赐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屡悉至意,更何多诰,卿毋困我,安心行公,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谢恩,持平兪命凝。

○禁府,李宇恒拿囚。启。

○副校理尹星骏上疏。大槪,猥陈血恳,未蒙镌免,恩谕至勤,申命上来,严畏分义,不敢每以县道祈恩担曳强策,来伏城外,继承恩旨,荐叨恩除,一倍惶蹙,尤不知所措,顾此病状,积年沈痼,决无一分陈力之路,自敢披沥申吁,冀蒙矜许,兼陈区区所怀,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令该曹禀处,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备边bb司b启目粘连,黄海兵使状启云云,凤山郡守具凤昌,军伍有阙,并不塡差,及其巡点,欺瞒悬頉,其他凡事,亦不成样,兼带讨捕,慢其职事,决不可寻常警责而止,为先罢黜,拿问正罪,何如?启依允。

○引见时,掌令元圣兪所启,今年农事,虽曰稍bb稔b,而连岁饥馑之馀,孑遗残氓,不啻若婴儿之难保,大病之未苏,固当曲轸优恤之不暇,而侧伏闻备局,因诸道状闻覆启,今陈并不许灾,其中畓之初不落种,混入于今陈,亦无区别之举,臣窃以为不然也。盖今春劝农之令,非不十分申敕,为民者,亦岂敢陈废其所耕,永失西成之望哉?若其疠疫死亡之家,无依贫丐之类,虽竭力弹心,终不得落种,以致荒弃,此其势,诚出于万万不得已也。种既不入地,民何从出租?设有他田他畓之稍得成实,而徒责其推移相补,不亦难乎?况朝家发遣敬差,复审给灾,法意有在,今玆初不落种之地,不许给灾,则白地收税,实是王政之所不忍为。请水田初不落种处,别为摘奸,特许给灾,以济穷民一分之弊。上曰,勿烦。司谏兪命雄前启。措辞见上

○引见时,左议政李世白所启,近缘金吾堂上久未开坐,狱囚之积滞可虑,同义禁金载显、李光迪,今又违牌,金载显则以四山监役黄燫事,引入云,判义禁金构,既已疏陈其曲折,因为出仕,他堂上,不宜一向引入,李光迪,此外又有他事,与柳重起,有婚家之嫌云。重起既囚之后,则果为难便,未及就拿之前,则何可于金戬狱事,以此引嫌,不为举行乎?况次官则异于判金吾,虽在常时坐起,或参或不参,今亦不过柳重起推问时,不参其坐而已。决无终始递职之事,至于违牌,诚为未安,请命推考,更招察任,使之趁即开坐,何如?上曰,依为之。户曹判书金构曰,李光迪则又有一事,以丙子小科试官,名入于囚人招辞云,而此非他辞连之比,何至引嫌乎?上曰,此事尤非可嫌之事矣。又所启,承文院郞厅,以回公事来言,本院郞厅,皆下乡,行公者只有一二人,前头查事时,将未免苟艰云。自前本院之规,曹司郞厅,不敢擅自下乡云,而即今殆尽下乡,以避回公之役,其习可恶,下乡人员,倂囚家僮,督还,何如?上曰,依为之。

○户曹判书金构所启,阁门外,得见金吾收议判付,则依领相议施行事,判下矣。文书固当更考,而此狱难决,只在有罪无罪之难辩。臣之意见,前后无异,若可明辩,何至请议大臣乎?且此收议,异于礼文义理等事,罪名之轻重有无,有在文案。大臣收议时,并与文案而取考,诸大臣亦不能的知,两歧为说,则本府,亦何能独有别见乎?上曰,他大臣,只言不可置之疑信之间云。领相意,则似有可行之节目,故使之依此为之,而此狱虚实,只凭闵时俊之口而已。无他著见之事,毕竟有罪无罪,予意亦以为难辩矣。金构曰,举子所称冤之端,则今已严查极问,更无馀地发明,一边路头已穷,若虑其暧昧,欲为昭释,已经推核,具在文案之外,无他未尽之端,此为不可取信,则实无更查之路矣。上曰,非但丙子科事,凡事年久,则决末未易,而此则闵时俊,更无可诘之端,李挺然,亦无可问之节,用奸情迹,果难究得矣。金构曰,今若非时俊捕厅之招为据,必欲究核奸状,其时军卒吏胥,一倂移送捕厅,秋曹严刑穷问,一如大科狱事,则或不无端緖之绽露,而事极重大,决难轻为。况如是而又或不得明白端緖,则事体之伤损,狱事之迟延,又不可言。臣意则禁府诸堂上,详览前后文案,首尾晓然之后,或因备局引见,大臣入侍之日,诸堂上,持文案并为入侍,逐条论禀,取旨裁处,如疏决审理之规,则似有了当之期,未知如何?上曰,判义禁所达诚然,与诸堂上相考文案,后日登对时,持文案入侍禀处,可也。

○刑曹判书金镇龟所启,向者大臣所达,凡国家船运,未及纳仓之前,士夫家先自送人,岁取谷物之事,实甚有弊,盖船人辈,有既载私谷而不给者,亦或有曾前负债而不偿者,致有此遽先夺取之弊,国家未纳之前,私家何敢乃尔?既往如此者,有难追罪,而此后国谷未纳前,径先夺取者,其家主论罪,使之惩戢,似当矣。户曹判书金构曰,先夺之习,诚为可恶,而第近来船人辈,国谷尚不准纳,况私谷乎?以此士夫家,年年大败,税船添载,自有禁令,且其送人夺取于中路者,固可禁断,而其中有私船得载官谷者,私谷添载,亦或有之,亦不可一切禁断其征推之路矣。左议政李世白曰,此固然矣。国谷未纳之前,径先夺来之弊,不可不严禁矣。上曰,国谷未纳前,先夺之弊,禁断,可也。

○昼讲时,参赞官南正重所启,凡近侍诸臣,受由下乡入来者,或称乘轿,或称乘船,因以为嫌,虽似白直,而第既知未安,则不如初不犯禁也。始则故犯,终则引避,为递职之阶,诚为未安,此后则申饬此意,如许疏章避辞,一切勿捧,何如?上曰,申饬,可也。知事金构所启,以朔书,朔篆高等赏格承传见之,则或有借书而居高等者。盖朔书代书,非今斯今,而固非诚实底道理,因此至蒙恩赏,尤为未安,既往则不可追救,而此后则毋踵前习之意,申敕,何如?上曰,所达诚是,申饬,可也。又所启,义禁府柴油炭,入于裁减之中,只存三分之二,而前后各样复旧时,柴油炭则特以微细,且各司需用不紧,故不为复古矣。至今罪囚积滞,囹圄充满,开坐频繁,动必犯夜,此等需用,每患不足,下人辈常常呼冤,明年正月寒节,依旧加给,何如?上曰,依为之。已上朝报

○今日引见时,左议政李世白所启,安兴来泊荒唐船,问情还送后,当有移咨之举,故以前黄海监司尹世纪状启辞缘,荒唐船每年出来缘由,并为咨文事,曾已定夺,而其后,又因户曹参判李寅烨所达,探问其行装后,咨文事亦为禀定,分付黄海监司,使之搜得上送矣。今见黄海监司李寅炳状启,则即今异于春夏间,荒唐船来往者稀少,行装难以搜得云。虽无行装,元咨文中,以此措辞添入,宜当,分付承文院,使之撰出,何如?上曰,行装虽未搜得,咨文则可以为之,依所达分付,可也。训炼都正李基夏所启,臣待罪捕盗厅,故敢达。京城十里内,则捕厅主管,十里外,则各邑讨捕使主管,而其中明火贼招辞中,所出同党,自捕厅移关各邑捉来者,自前规例也。顷日皇历赍咨官银货所偸诸贼,一依定夺,窥伺跟捕者十一人,而所援同党,移关利川府使之捉得,令本厅军官,捉得其贼,则虑其经宿处逃失之患,成公事上送,而中间一邑,以为捕厅公事,非本府所知,且无草料,既囚贼党,而旋即出巡,故率来军官,仅仅入来矣。其贼馀党尚多,今方机捕[讥捕],而或更有如此之弊,则事甚可虑,更为定夺,分付各邑,贼党捉来时,依前例别定将校、军人,各邑次次押领上送,何如?上曰,不知何邑,而事甚无据矣。李基夏曰,广州府,而其间虚实,姑未可知,军官所传如此,故敢此仰达。李世白曰,实状虽未知,一与[如]军官所言,广州之事,极为非矣。府尹李善溥,为先从重推考,此后则申饬各邑,依前例次择直[?]上送之意,该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李世白所启,领议政徐文重,以还上改定式事,上箚,有令庙堂禀处之命,而此事不可循例回启,自有曲折,故敢达矣。上年还上身役定式捧上事,顷于榻前陈达后,连仍臣等有故,未即为之矣。秋序渐晩,禀定甚急,而领相,适于其时,陈箚引入,使有司堂上李寅烨,抄出各邑应捧谷数,往复于诸大臣,区别定式,别单书入之时,则领相亦已出仕,进诣药房,故更为通议,则所见无甚异同,因为启下矣。其后领相以为,比诸己巳年,各邑所捧,殊涉不均,则因以箚草送示,而臣意,则己巳以前饥疫,不如近年,还上收捧之数,亦不如近年,而各道谷物元数,本自不同,各邑所捧之多少,或由于守令之能否,民力之不齐,则己巳年各道分数,亦未必十分均一,有难一视此为准矣。自前凶年定分数之时,未尝以往年为准,只观其年事势之如何,盖其大体然也。近来还上,年年未捧,各道逋尽甚多,京外畜积[蓄积]俱竭,如此之年,所当一切准捧,而若以一岁稍稔,尽责积逋,则民力有难支堪,故参酌商量,当年新分给,则使之准捧,至于往年条,自前单举一年,则其中或不无流亡介[丐]乞,辄不得依定式征捧,故乙、丙年三年条,使之通融捧上,期于推移充数,或以折半为限,定以三分之一,盖欲其少缓民力,稍捧口布,非不知分数区别,而近于太宽,而参以形势,亦不得不如此矣。得闻外方之言,以为今年则庶可依定式征捧云。今若续续变改,则外方必难适从,事甚可虑矣。至于海西、京畿,则应捧之数,稍加于己巳之事,既未可知,且以领相箚中开录之数见之,谷物名色,新旧不同,数爻多少,前后相违,此则似由于抄录考算时差误之致,而大抵黄海道,则设有所加,不至过多,似不必更议,京畿、江都、南汉等处移转,今年不可不准捧,且有夏秋间本司复启,准数输纳之令,故必欲抄得收捧元数,故收捧以五分之一为定,若非移转,则元数之比他减捧,何至于此乎?今若于移转,定其分数,则自数千石未收,以至二百石未收,亦当同其分数,勿论数之多少,皆将为不能准捧之归,岂非可虑乎?今此两道,设令更减分数,通诸道,未必一一平均,而一道之内,邑邑不均,一邑之内,户户不均,若欲必使之均一,则日亦不足矣。然勿论其均不均,以畿内所捧,谓之变通之意,故今日欲为定夺,臣等来会宾厅,更为往复于领相,则答以海西,则或可因存其前定分数,而京畿,则不可不减数,南汉、江都京仓移转之数,并在畿营文书,裁量减定,俾令各邑,均蒙其惠云,而京仓等处移转邑邑,多小不同,亦有元无之处,如若逐邑,一一平均,则事甚难处,而亦非仓卒所可为,退出后当令有司堂上,更考文书,就议于领相后,更为禀定,敢达矣。上曰,更为详考后禀定,可也。又所启,兵曹判书吴道一,以旧还上勿捧事陈疏,有令庙堂禀处之命,而此则不量事势之言也。凶歉连岁,民力已竭,若一以恤民为主,则虽新旧还上,一并勿捧,可也。如此而明年之计,将何以为之哉?凡还上之征捧,本出于为民,则亦为目前之计,每每减捧,实是不可行之事,而虽在凶年,亦且并捧往年条,则况于今年乎?既已参酌定式,而已虑疏章之纷纭,朝令之不信矣。初头如此,今年还上,亦难保其尽捧矣。吴道一,既非局外之人,而有此陈疏,至为庙堂之深思,以臣所见,吴道一之疏,恐未深思矣。事势如此,疏内辞缘,将不得施行,敢达。上曰,每缘朝令之数改,可捧者,亦未之捧,民亦莫适所从,吴道一疏中旧还上勿捧事,非矣。勿施,可也。李世白所启,掌隶院启目,下备局已久,未及覆启矣。年久文书所藏之库,渗漏坏伤,各样文籍,多有腐破者,不可不及时改造,而本院凋弊已极,请自户曹觅给财力云。凡各司官府之颓坏者,皆自地府造给,则其势诚难,此则莫重公家文书,不可一任其无藏置之处,令户曹量其所入财力,参酌觅给,以为及时改造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备局

○今日入侍时,左议政李世白所启,庄陵参奉,适来见臣言,清冷浦,乃端宗大王初住之所,而其遗址,仍为空闲,作田堇可七八日耕,若属之本陵,使新入守护军辈,耕食资生,则事甚便好云。此地既为空闲之处,使之因属本陵,亦似当然,故敢达矣。上曰,所达是矣。依为之。礼曹金霔校正。日记厅郞厅李运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