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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十六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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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兪集一。右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巳时,日晕。

○检阅尹志和,实录曝晒事,五台山出去。

○下直,槐山郡守姜硕臣。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比前顿减,水剌白粥,仅至一升,午后有寒缩之候,终夕不止,夜间有呕气,再次吐出清痰之后,膈间颇似开利,连进粟米飮各五合,寝睡不得如前安稳云。臣等不胜忧闷之至,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此是从前进退之症候,不可轻改他药,而所进十全大补汤元方中,熟地黄,不无泥滞之虑,姑为拔去,依前连进依[宜]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禁府,孟万泽拿囚。启。

○禁府启目,议于大臣,则行判中枢府事柳尚运议以为,玆事初不推问则已,既已推问发告之后,累月囚推,多般证引,而今乃以日月之稍久,情伪之难核,遽从轻典,则不但不服于人心,未免有损于国体。此其大体已不可轻议,而且其所望非如眚灾之比,一入乎此,则固是罔赦之罪,一出乎此,则便作无故之人,今若不能无疑,而犹欲从轻,则未知处分之际,将用何典,而失刑之害,重于滞狱,见疑之冤,甚于瘐死,若所谓罪疑惟轻,恐不当援用于此事。伏惟上裁。行判中枢府事尹趾善议以为,臣之贱疾,近因感寒,眩晕之症,又复添剧,方在不看之中,许多文案,有难考阅,辨其曲折,且臣于朴弼禹事,实有不敢参论者,臣与弼禹,有亲懿之分,居又相邻,故臣于伊时,适见其科草矣。今弼禹,以此援以为证,欲为自明之端,臣忝在大臣之列,至入于囚人供辞,则其为羞愧,已不可胜言矣。况何敢干涉于此狱,论列其是非乎?此非但私义即然,其在国体,亦不宜如是苟且,清问之下,终不敢献议,惶恐待罪。领议政徐文重议以为,今此科事,朝家之大狱,士子之重罪也。证援俱存,而开坐稀阔,囚推竟年,尚不结局,今以岁月既久,狱事淹滞,特从惟轻之典,遽尔处决,则不但朝家断狱,有所未尽,士子亦无以自脱于污秽,非所以服远迩之心也。况罪疑惟轻者,罪既定矣。而又以重可以轻者,末减其律,以传轻议之谓也。今者诸囚,所犯现露,则情无可恕,自服其罪,有何可疑?如或不然,用奸情迹,无所摘发,则便是无咎,何可置之疑似之间,而参酌处分也?且金吾堂上,未得一齐入侍,各陈己见,而只问于臣等,容易处断,有乖折狱之体,宜令本府,明辨其有罪无罪,议谳上奏,取旨裁处,正合事宜,伏惟上裁。领敦宁府事尹趾完以为,当初台启,虽缘愤嫉,今番科狱而发,年久之科,一一追正,非国体所宜有者,而既命究核之后,则不能查得虚实,矇眬处分,失体之中,尤为失体矣。在京大臣献议中,恐非严国法杜后弊云者,语甚正当,臣亦无容别议,伏惟上裁,何如?启依领议政议施行。

○院启,请还收世龙妻谬仍旧爵之命。措辞见上臣于昨日,以统制使闵涵罢职不叙事,连启于榻前,而圣明,以闵涵为人,必不至如此为教。臣窃不胜悚恧之至,凡台阁论人,许以风闻,则或不无爽实之事,而今此闵涵贪纵不法之状,非止一端,特举其显著者而论之耳。分给斗谷,及秋倍征,为取耗谷,勒令虚录,此两款,本道方伯,稔闻其实状,至于捉致军官,重治其罪,此非泛然风闻之比。请统制使闵涵罢职。守令之为任最重,不可不慎简也,明矣。请理山郡守河海重改差。措辞见上清州牧使尹谧,顷任槐山时,崇飮废事之状,南来之人,传说颇多,槐山乃峡中小邑,而犹致不治之谤,则至于清州,物重地大,素称难治,尹谧,未闻治绩之可记,酗酒一款,乃是实状,而遽然陞擢于傍近州牧之任,岂不有骇于物情乎?别无更加详察之事,请清州牧使尹谧改差。答曰,勿烦。

○府启,臣昨以水田今陈给灾事陈启,而圣明,询及筵臣,终靳允许,以勿烦为教。臣于此,不胜慨然之至。大抵今年穑事,比前稍稔,而连岁大杀之馀,孑遗残氓,不啻若婴儿之难保,大病之未苏,固当曲轸忧恤之不暇,而备局覆启,不许今陈给灾,水畓之初不落种者,亦混入于其中云。盖其意,专靠于春间劝农之申饬,而哀我民生,或陷于疠疫死亡,或罹于贫丐流离,无食无种,竟未耕播,既失东作之期,永失西成之望,此其势,诚出于万万不得已也。到今追咎其所耕之荒废,欲于白地收税,此岂王政之所可忍为,种既不入,土民何从出租乎?至于他田畓之稍得成实者,可以推移相补云者,尤有所不然者,今有五斗畓者,四斗丰登,一斗陈废,则或可推移充赋,而若使贫民,只有一斗畓,全然废弃,更无他田,则又何以责其推移相补乎?此理明甚,三隅可知矣。朝家之所以持难者,只虑其一许给灾,虚实相蒙,税入欠缩,此则出于有司恤费之意,而今年异于常年,诸色分数,并不许灾,则惟此水畓之初不落种处,严束官吏,使之详查抄出,则自无虚伪之弊,民可蒙其实惠矣。当此各道复审之日,变通给灾,一日为急,请加三思,水畓之初不落种处,特许给灾,以除穷民一分之弊。答曰,勿烦。

○大司成尹德骏上疏。大槪,臣有妄率之罪,请赐黜斥,不复陷妄冒耻辱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吏曹判书朴世堂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固让,须速上来行公。

○平安监司书目,义州等官呈,以朴男信等六名,为虎所囕事。

○工曹参议沈枰,缮工监役李勋相、金楙,显陵、穆陵莎草修改后,入来。

○幼学李命臣等上疏。大槪,不料今者,泮庭设刑之议,遽发于国子之长,非但多士见凌之羞,其为贻辱于圣庙,莫此为甚。臣等不胜痛骇,玆敢齐声仰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明,深留睿思,夬降明旨,亟将谬议,明辨而痛斥之,以存圣庙,以幸士林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枷杻之说,殊涉过重,若曰有骇听闻则可也,而若曰辱及圣庙,决知其不可也。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因台启,南兵使柳重起拿问事,命下矣。新兵使交代之后,当为拿来,不可不急速差出。兵曹判书吴道一,牌招开政,使之差出,因令斯速赴任,何如?答曰,允。备局

10月2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兪集一。右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李廷济。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问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三合,白粥一升三合,夜间有虚烦之候,寝睡转辗[辗转]不安,晓头连进粟米飮五合云。汤药依前煎入,宜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右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南正重联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刑曹参判姜铣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昼讲入侍,知事金构,特进官洪万朝,承旨南正重,玉堂李观命、李坦,假注书李廷济,史官李㙫、金兴庆,武臣李晟。

○兵曹判书吴道一上疏。大槪,臣于大司成尹德骏之疏,不得晏然,乞蒙谴斥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禁府启目,前正郞孟万泽元[原]情云云。观此元[原]情内辞缘,则科场用情,何等罪名,而此必有真的所闻,矣身有难逆揣,必知某事为物议,然后方可仰暴,而其所云云,未有的指,则何所执而辩其虚实乎?窃自慌惑,不知所对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当初铨官之疏,泛称去秋试官时,厚招物议,传播搢绅,而不为明言其某事,则万泽之称以有难逆揣,不知所对者,其势固然,铨官之以莫重科场用情之事,废人前道,又复登诸章奏者,似有真的所闻是白置,其时铨官赵相愚,拿问后禀处,何如?启依允。又照目,南兵使李宇恒元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核处。又启目,武兼安景龟等议处云云。厅上都厅等文书,事已至此之后,到今似无相左之理是白在果,试为取来相考后,禀处为白乎旀,李东茂,得中的实,而闵重三移录之状,南宫銆,言说是如为白有置,南宫銆,亦为拿问,何如?启依允。

○府启,臣连以水畓今陈给灾事陈启,而天意邈然,每下勿烦之教,臣不胜闷郁焉。请水田之初不落种处,特命给灾,措辞见上答曰,今该曹禀处。

○院启,请还收世龙妻谬仍旧爵之命。请统制使闵涵罢职,清州牧使尹谧改差。措辞见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禁府,赵相愚,南宫銆拿囚。启。

○昼讲时,参赞官南正重所启,凡近侍诸臣之受由下乡入来者,或称乘轿,或称乘船,引以为嫌,虽似白直,而第既知未安,则不如初不犯禁也。始则姑犯,终则引避,为递职之计,诚为未安,此后则申饬此意,如许疏禀避辞,一切勿捧,何如?上曰,申饬,可也。知事金构所启,以朔书、朔篆高等赏格承传见之,则或有借书而居高等者,盖朔书代写,匪今斯今,而固非诚实底道理,因此至蒙恩赏,尤为未安,既往则不可追咎,而此后则无踵前习之意,申饬,何如?上曰,所达诚是,申饬,可也。又所启,义禁府柴油炭,入于裁减之中,只存三分之二,而前后各样复旧时,柴油炭则特以微细,且各司需用不紧,故不为复旧矣。即今罪囚积滞,囹圄充满,开坐频频,动必犯夜,此等需用,每患不足,下人辈,常常呼冤,限明年正月寒节,依旧加给,何如?上曰,依为之。

○昼讲时,副提学后日政差出,特进官加出事,榻前下教。

10月3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兪集一。右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李廷济。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白粥五合,夜间有虚烦之候,金银花茶,调牛黄二分,寝睡转辗[辗转]不宁,晓头进粟米飮四合,仍为入睡稍安云。汤药依前煎入,宜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呈,以礼曹判书李畬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上来行公。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政院启曰,今日昼讲事,命下矣。知事金构,同知事吴道一,俱以病不来,他无推移进参之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昼讲入侍,知事金构,特进官李光夏,承旨兪集一,玉堂尹趾仁、李坦,假注书李廷济,史官李㙫、金兴庆,武臣李泽。

○大司谏宋相琦,忠清监司递来。

○司谏兪命雄启曰,臣以统制使闵涵罢职事,累日论列,而圣明,不惟不赐允兪。伏闻昨日筵中,因儒臣陈达,辞意极严,至以台阁,托以他事,必欲劾去为教云。筵说袐严,终不得其详,而臣于此,窃不胜惶悚惭恧之至。夫夏间节扇之说,既非虚传,而伊时谏臣之启,亦得台体,则圣明之终靳兪音,实有乖于虚受听纳之道,而今臣启辞,不复前事,只以贪纵不法之罪,随事争执者,岂为托此论彼,必欲劾去也?盖闵涵善事之诮,贪虐之状,人皆传说,惟此启辞中所论事,至入于本道监司按治之中,则实非泛然风闻之比,臣之一启再启,而不知止者,盖出于为民除害之意也。每日勿烦之批,已极闷郁,而今此未安之教,又出意外,此虽臣人微言轻,不足有无之致,而抑恐大圣人辞气,不当若是其𫍙𫍙也。如臣无似,屡叨言责,曾不能一进昌言,以补阙遗,而论一贪婪武弁,亦未蒙允许,乃反见疑于君上,臣之罪戾,至此尤大,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谏宋相琦启曰,驽劣如臣,百不犹人,待罪藩任,无一可观,得免谴何,寔出恩庇,一味惶感,靡所容措,况此言责重地,自知万不近似,而封章未递,分义是惧,交龟之后,力疾上来,所患毒肿,中路添剧,担舁病躯,仅抵京辇,密符在身,不敢替纳,玆不得不忍死祗肃,而反复思量,实无承当之望,且臣父方带宪职,又忝叨此任,以朝廷之公器,为一家之私荣,在臣贱分,固已万万难安,而虽以法例言之,在前父子之并在两司者,辄皆避递,则况于一时,分长首席,其所嫌碍,不啻他台之比,揆以公法,自在应避之科,其何敢一刻仍冒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臣于承旨崔锡恒等之疏,有不容终默者,略陈愚见,以冀财察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捧入承旨,推考警责,似乎得宜也。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汉城府事目中,陵幸时遮竹等物,以贡物主人输运一款,有掣肘之事,故依前定夺,元事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答曰,允。备局

○昼讲入侍时,知事金构所启,顷日筵中,因承旨所达,故文贞公[文正公]臣宋浚吉迁葬时,葬祭凡需,依前举行事,命下矣。取考文书,则文贞[文正]初丧日,葬诸具担持山墓军,皆令本道题给,未知本道誊录之如何,而今亦依此分付本道乎?敢此仰禀。上曰,分付本道,题给,可也。《礼曹胆录》

10月4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兪集一。右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李廷济。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政院启曰,大司谏宋相琦,司谏兪命雄,昨日引避退待,谏院之官,或在外,或呈辞受由,处置归于宪府,而宪府多官,亦无行公之员,除在外人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朝,进白粥三合,仍有呕气,午间,再次吐出清痰,镇定之后,复进白粥四合,自夕及初昏,连进粟米飮各三合,未久又吐清痰,夜间寝睡,昏困不安,肿口浓汁,自昨比前多出,色且亦浊,自肿口近处,下至膝部外边,皆有浮气,按之酸疼,全不运用云。臣等伏不胜忧闷之至,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脓汁之赤浊,脚部之浮疼,皆由于肿热,先以蓖麻膏,贴付疮口,引出毒气,姑观数日更议,今呕吐之患,最妨于水剌,加味橘皮竹茹汤,连进数贴,以为清胃理痰之地,宜当云。此叶今方剂煎以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政院启曰,李世白箚子批答,昨日初更,已下政府,郞厅当为受去,而司录李相成,称以入直本府,屡度催促,终不入来,经宿之后,今始受去,揆以事体,殊涉怠慢,司录李相成,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献纳鱼史徽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右议政申琓箚子。大槪,臣于顷日春曹佐贰特推之命,有不敢晏然者,乞赐谴斥,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无所嫌,安心勿辞,亦勿待罪。

○昼讲入侍,同知事吴道一,特进官李基夏,承旨崔锡恒,玉堂尹趾仁、李坦假注书李廷济,史官李㙫、金兴庆,武臣李喜泰。

○今日昼讲时,判府事崔锡鼎,掌令元圣兪,亦为入侍。

○禁府启目,兪世基更推云云。观此所供,则试官处字号书通事段,其矣所嘱是如为白乎旀,腾[誊]结二字添入之情事段置,亦是其矣自前通示的实是白在果,盖腾[誊]字则科日呈券时,适见金楺所呈,编于腾[誊]字第五张是白乎旀,结字则春间腾[誊]诸朝报间,人皆传播乙仍于,此二字,以此知之,故果为通示,一以为金戬前招,有所依据之地,一以为矣身罪状掩护之计,如此则矣身之事,不无所益是白乎可,有此妄作之举是如,迟晩纳招为白卧乎所,各项情节,既已直招是白乎矣,金戬、兪世基等通书试官一款,赵大寿处,所当推问是白在果,今则判义禁,小无引嫌之事,姑待长官参坐,禀处,何如?启依允。又启目,吴硕夏、洪受禹,各刑问十五次,宋晟十四次,李圣辉、李秀哲、李道征,各十二次,朴泰晦、金麟至,各十三次,闵时俊,十一次,忍杖不服,并只加刑得情,何如?启各别严刑,期于得情。

○今日昼讲时,掌令元圣兪所启,并引嫌而退。据实论劾,台体当然,意外严教,不必为嫌。两司长席,一时同拜,通避有碍,势难仍在。请司谏兪命雄出仕,大司谏宋相琦递差。上曰,宋相琦事,以法例言之,别无可递之义,而既已请递,并依启。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昼讲时,判敦宁府事崔锡鼎所启,先朝戊申年间,儒生等,以启圣庙事陈疏,其时该曹,回启请施行,而以待年举行,定夺矣。盖此议,始起于皇朝儒臣程敏政,而不即见施,中间,未知因建白,有创建之举,而赠判书臣赵宪所著《东还封事》,有记中朝太学,有启圣庙之制,我国亦宜仿行云。此是贤关重事,事系崇儒,而臣之愚见,则抑异于此,国有太学,尊事先师,以门弟子及后世儒贤从享,事理当然,至于沂以上之,设立启圣庙,以叔梁纥主享,以颜、曾、思、孟之父配享,似无意义,其在事体义理,俱涉未安,博询于诸大臣及儒臣,务归至当,其在重祀之道,似为完备矣。同知事吴道一曰,大臣所达,固不无意见,而然事系从周,且有先朝成命,断定可否,则固难容易矣。臣意则当此饥疠连岁,民穷财竭之日,礼乐文物,亦有所未遑者,姑待后日而徐议之,恐无不可矣。崔锡鼎曰,吴道一则只以事势言之,臣意则不知其必可行矣。论者,或以从周之义为言,而此亦有不然者,所谓从周,乃指中朝开创之初,判为一代礼乐而言,至于启圣庙,乃末世一议臣之事,如王守仁之从享文庙,亦出于季叶王学炽蔓之馀,何可一以从周之义处之乎?且此事虽有成命,姑未及举行,尚有可论,凡系重事,不厌熟讲,故如是仰达矣。上曰,问议于诸大臣及儒臣后,禀处,可也。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时,玉堂阙员,明日政差出,仍为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夺。已上朝报

○昼讲时,知事金构所启,顷日筵中,因禀旨所达,故文正公臣宋浚吉迁葬时,葬祭凡需,例[依]前举行事,命下矣。取考文书,则文正公初丧,丧葬诸具担持山墓军,皆令本道题给,未知本道誊录之如何,而今亦依此分付本道乎?敢此仰禀。上曰,分付本道,题给,可也。礼曹

10月5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兪集一。右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李世白,礼曹参判李墪,缮工提调李光夏,顺陵陵上莎草修补事,出去。

○司谏兪命雄,就职。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白粥,小小连进,合至一升五合,粟米飮一升,午间有虚烦之候,金银花茶,调进牛黄二分,向夕吐出清痰少许,夜间乍睡乍觉,觉时辄有呻吟之声,肿处及脚部浮疼之候,姑无加减云。脓汁赤色少减,而一向多出,臣等伏不胜忧闷之至,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昨日煎入汤药,苦口不得进御,今姑停止,人参粟米飮,及一两重参茶连进,以为扶接元气之地,宜当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同义禁金载显、李光迪、李墪上疏。大槪,请亟收还次官代行之命,以重狱体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知道。

○引见时,司谏兪命雄所启,人臣之罪,莫大于恶逆,则不可以其人之已死而宽贷之也。国家之典,莫重于爵名,则不可以一时之私恩,而谬称之也。夫世龙妻之罪,事有关于宗社,名已除于属籍,则不可以未复之爵号,猝然加之于死后也,明矣。中使庇葬,虽不害于敦亲崇卒之恩,而铭旌书号,终未免为僭礼坏法之归,而况禀由中旨,事违法例,则其贻累于圣德,有关于后弊,为如何哉?请加三思,还收世龙妻谬仍旧爵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臣以统制使闵涵罢职事,累日争执,而天听愈邈,兪音尚閟,臣不胜慨然之至。请统制使闵涵罢职。措辞见上上曰,勿烦。掌令元圣兪所启,大司成尹德骏,慨士习之乖戾,思职事之修举,顷呈一疏,屡陈颁柑时攫拿之弊,仍请刑郞,备枷杻待门外,有犯者,辄即镇着于庭中云。虽其意,本出于痛革痼弊,而其言,终未免谬戾之归,盖泮庭,异论囚之地,桎梏,非夏楚之用,乖诸生诱掖之道,致一时听闻之骇,不可仍在皋比之任,请大司成尹德[尹德骏]递差。上曰,言虽失当,意在矫弊,从重推考。又所启,大司成尹德骏之疏,语多不择,筵臣既已辩破,圣明许改判付,则其疏不过为无施之空言而已。儒生李命臣等,身在章甫之列,不顾师生之义,相率投疏,公肆诟辱,有若声罪者然,士习之不美,此亦可见矣。喉司诿以多士之疏,率尔捧入,有乖出纳惟允之义,请当该承旨推考,首唱儒生李命臣,令四馆施罚,以征士习。上曰,依启。已上朝报

○今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行训炼都正李基夏所启,臣自西阃还朝之后,每欲一陈本路军政而未果矣。今因李寅烨之言,敢此陈达。凡于防守,虽有城有兵,而无食则不能守,今者安州、宁边,俱防守关紧之地,而军饷勘少,脱有缓急,何以馈饷军卒乎?慈母山城,则监司主管之故,军饷器械,颇有头緖,而安州、宁边,全无措置,今若以时近郡邑还上之谷,参酌划给,以为军饷,一如慈母山城之例,则仓卒之际,庶可得力矣。至于兵营推牌官[旗牌官],则自前兵使,以营属将校军官之子弟,分为三领,以为拦后之兵,作队立番于营下,把守各处,而戎装战马,多所未备,故臣于待罪之日,各别申饬,并令自备,而戊、己两年诸道军兵物故充定之时,除出其中三百馀名,以给各邑,降定各役,此虽出于遵行事目,为渠等之呼冤,已不胜有骚扰矣。顷日备局,又使只留百馀名,其馀则尽给各邑,使之充定军役,此等列邑,所得无几,而其在兵营,则坐失近千马军,其于戎政,岂不可惜乎?西关异于他道,不可不别样慰悦,此类则因存勿罢,以为收拾人心之地,何如?领议政徐文重曰,旗牌官,异于行伍之卒,自有名数,虽将校子枝,岂可使之属于此,而可为定数乎?行户曹判书金构曰,西路以讳兵之故,戎政废弛,从前按道之臣与专阃之臣,别作名目,方便收拾,非如他道循例治兵之比,今若依他道之例,一切以常法处之,如此之类,尽为把定,则诚为可惜,且顷日庆尚兵使状启,以为别武士,以马军作队,团炼成才,本营马军,此外无他可当把定云。未知回启如何,而别武士无实用,而帅臣私自设,屡征其身布而用之,则固为可骇,果是团炼勘战之卒,而今若把定于收布之代,则此可为茧丝之政,而有依于诘戎之道矣。军门之事,自有便宜,似难谬守常规矣。上曰,户判所达,似是矣。大臣之意,何如?徐文重曰,军门名目,各自不同,此非卒然陈达而可知之事,退与诸臣,商议更为禀定,宜矣。上曰,别武士,如其可用,则把定军保,诚为可惜,关西异于他道,戎政尤为紧重,退而相议后禀定,可也。户曹参判李寅烨所启,江都、南汉,俱是保障重地,而诸军器中,火药储置,其数零星,至于三军门之送置于两处者,亦甚不敷,而才经三年,不起不猛,终不可用,此盖火药品劣故也。今年则三南月课,已有复旧,药丸,自三军门,或间一年或二年,别择好品,备置于南汉、江都两处事,各为定式,似好矣。上曰,依此分付,可也。备局

10月6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兪集一。右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申时,日晕。夜一二更,月晕。回火星、木星。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只是白粥八合,粟米飮四合,夜间寝睡,不得安稳,肿处脚部浮疼之候,一样无减,脓汁白浊多出。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症候进退,自前无常,而今番则累日弥留,水剌之节,渐至减少,此时苦口汤剂,有难强进,参茶及粟米飮,连为煎入,宜当云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副应教尹趾仁上疏。大槪,即伏见李宇恒供辞,则其饰诈不直,甚矣。此则惟俟朝家之明查处置,而臣于陈达之际,有爽实之罪,玆不得不冒死呼吁。伏乞圣慈亟命镌斥,以为人臣言事不审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政院启曰,大司成尹德骏,从重推考事命下,而台谏方以递差论启,推考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海监司书目,海州呈,以河一龙妻徐召史等为虎囕杀事。

○修撰宋征殷上疏。大槪,经幄新命,复下于千万梦昧[寐]之外,警惶感激,罔知攸措,召牌之下,不得不趋诣阙外,而情势难安,决无冒进之势,伏乞圣明,亟许递臣职名,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大殿未宁,受灸后,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朝报

○户曹启曰,本曹郞厅郑觉先,身病受由,累月调治,尚未差复云。多事之地,不可久旷,正郞郑觉先,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吏曹

○有政。吏批,以金命熙为凤山郡守,洪受瀗为副提学,洪柱震为献bb纳b,宋征殷为修撰,李宖为监察,李彦纪为大司谏。

10月7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兪集一呈辞。右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二三更,电光。

○下直,江华经历郑载恒。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昨夜圣体未宁之候,鍼灸并施累巡,呕吐之后,始得镇定,伏未审晓来,寝睡,何如?膈间痞滞之气,已尽消散,而煎入行气香苏散,亦已进御否乎?臣等不胜伏虑之至,与诸御医等入诊,详知症候后,议定当进之剂,宜当。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白粥一升四合许,粟米飮一升,夜间寝睡,不得安稳,而脚部痛候,稍有一分之减云。参茶及粟米飮,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再启曰,臣等退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自上膈间痞滞之气,虽已消减,犹未开利,脉度浮数,此是寒热挟食,有似癨候,不换金正气散,加干葛、山栀炒黑各一戋,枳壳七分,连进数贴,以为行气调胃之地,宜当云。此药一贴,即为剂煎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禁府启目,副司直赵相愚元情云云。观此所供,则闻宪臣朴泰昌,以孟万泽,前秋监试试官时,与妻甥李世祯,有通书换军事,欲为论启,发言于台厅,台厅所发之言,与道路所闻有异,政体所在,不疑,径先备拟,故姑待虚实之如何是如为白是有卧乎所,孟万泽试官时事,得闻阶梯,以朴泰昌,指名纳招,赵相愚段,今姑放送为白乎旀,朴泰昌处,所当推问,而见今不在台职,且其只为发言与论启者,有间是白乎矣,既曰台职时事,则直为请拿,事体未安,上裁,何如?启依允。朴泰昌乙良,令攸司缄问。又启目,西陵都正煜矣,买得自卖之良人,固是违法,依受教照律,罪决杖一百,徒三年,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功议各减一等,除杖徒。又启目,前判官金龟瑞矣,兼官虚录,罪决杖一百,徒三年,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功减一等。又启目,前兵使柳星彩查核云云。木布发卖折定之价,既非半价,别备之数,亦且优多,则终无去处,分利肥己之说,未免失实,吐木取用,实出于请报得题,则任自斫伐之说,亦归孟浪,似无可罪之端,上裁,何如?启分拣放送。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上候未宁,臣等自今日,并为直宿之意,敢启。传曰,姑勿并直。以上朝报

10月8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兪集一。右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未申时,雨雹,状如小豆。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雷雨非常,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昨日汤药进御之后,膈间痞滞之候,益有开利之效,而寝睡亦复安稳乎?臣等不胜终宵忧虑,与诸御医等,趁早入诊,详知症候后,前药仍进与否,更议宜当。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白粥粟米飮,俱为一升,夜间寝睡,比前稍安云,参茶及粟米飮,连为煎入矣,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冬雷非常,忧惧何极,症候当言于医官矣,勿为入诊。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大祭所内摘奸。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高阳呈,以副修撰李晩成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忧爱进言之诚,予用嘉尚,可不体念,而吴道一事,疑人于不当疑之地,殊未稳当也。尔其勿辞,上来察职。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咸镜南道习操巡历,前兵使柳重起,方在待罪中,不得举行矣。新兵使洪时畴,今将下去,而若待到营后,还为出巡行操,则非但往来厨传为弊,政值严沍,军兵聚会,亦甚可虑。柳重器[柳重起],使之前进境上,交印就拿,洪时畴,则入往之路,使之因为点阅行操,以除一分之弊,宜当,以此意分付本道,何如?答曰,允。备局

10月9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兪集一。右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金始焕。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夕伏闻入侍医官之言,自上膈间痞滞之候,渐向差愈,连有汗气,几至和解之境,而昨日汤剂,未得进御,今日臣等,与诸御医,赴早入诊后,或停药,或更议当进之药,宜当。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白粥,通计一升馀,三更后,有寒热之候,金银茶,调进牛黄二分,夜间寝睡,乍睡乍觉,或呻痛不得安稳,三次进粟米飮一升五合,肿口浓汁,一向多出,而神气亦甚困苶云。臣等不胜忧虑之至,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前后所进补剂,不为不多,而虚不受补,未有显效,即今则汤剂苦口,既不得进御,扶接元气之道,只在于参茶,前方中,人参倍入,更加黄茋二戋,甘草一戋,并与粟米飮,连为进服,宜当云矣,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所患比昨差胜矣。

○左副承旨兪集一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刑曹参判姜铣病重,上去不得事。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许递事,回谕。

○忠清监司书目,尼山呈,以右参赞尹拯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缘予诚浅,莫回遐心,追叹至今,曷胜惭恧,卿其体予思想之怀,安心勿辞,幡然就进,毋孤如渴之望。又书目,怀德兼任镇岑呈,以大司宪宋奎濂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固辞,须速上来行公。

○兵曹判书吴道一上疏。大槪,冒死陈恳,乞蒙刑章,以快人心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无所嫌,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大殿,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臣等伏闻,天之降灾,乃所以警告人主,盖天人相与之际,间不容发,视听自我之戒,著于书,及尔出往之训,见于诗,若谓某事应某祥,某政应某灾,则是固近于汉儒之傅会,而自古灾异之作,或出于政令已失之后,使人主自反而改图,或出于祸孽未萌之前,使人主防患于未然,敬忽之间,兴亡立判,其几若玆,可不惧哉?今此雷电之异,发于阳气闭藏之时,轰烨之威,骇耳而惊心,臣等相顾错愕,竟夜无寐,不敢知何样政令,有拂于天心,而天之瘅怒,若是其可畏欤?今方圣明临御,一心寅畏,玉食未遑于日晨,丙枕不安于中夜,凡于敬天爱民之道,靡不用极,而夫何可惊可愕之灾,殆无虚岁,震虩之变,又至于此耶?噫,内而朝廷之上,论议横溃,爻象不佳,则何以导迎和气,外而蔀屋之下,民生凋瘵,愁怨载路,则足以召致灾沴,疾威之警,无足怪也。昔在宣庙朝,有彗星之异,处士李之菡,谓先正臣李珥曰,去年妖星,吾则以为瑞星,李珥问其故,之菡曰,人心世道,极其溃败,将成大变,自星现之后,上下恐惧,人心稍变,岂非瑞星耶?此诚哀痛之言也,诚愿陛[殿]下,敬天之怒,终始如一,以忧劳之念,存着于渊衷而无少间断,推行于实事而无或吝滞,饬励臣工,诚信相孚,偏系意必之私,无介于圣虑,则寅协之美,庶可见矣,轸恤民隐,痛革痼弊,沮挠防塞之言,不入于宸聪,则安保之效,不难致也。仁爱之天,警告丁宁者,安知非玉成圣躬,而转危为安之机耶?仍念圣上,累日违豫,深宫静摄之中,闻此非常之警,忧惧之教,至发于药房问安之批,臣等于此,有以见圣上遇灾修省之至意,必不待臣僚之进言,而区区忧爱之忱,有不能自已,敢陈肤浅之见,庸伸芹曝之诚。传曰,灾咎非常,忧惧方深,戒诲殊切,可不留心焉?

○药房再启曰,臣等入诊罢出后,与诸御医相议,则以为,自上膈间痞滞之气,已得开利,脉度和平,且无热候,今不必强进苦口之剂云矣。且伏闻追后入侍医官金有铉、崔圣任等所传,中宫殿症患,有令医官入诊之教,臣等窃伏惟念,坤圣违豫,已至累月,鍼药之外,杂试诸方,一向弥留,未见显效,臣等待罪议药之地,忧闷之心,无所不至,或云医官诊察,有愈于医女,而事体重大,故自初已有此议,而不敢仰禀矣。今承圣教,仍与商议,则金有铉、崔相任等,固当依传教入诊,而鍼医中术业稍精者,不可不并为带入,权圣征,亦宜一体入诊,而今日日势已晩,待明日入诊宜当,敢此仰禀。答曰,知道。

○禁府,丁善拿囚,启。

○持平兪命凝启曰,昨伏见副修撰李晩成疏本,则极言兵曹判书吴道一试院行私之迹,而仍斥台阁之尚无纠摘,讥诋并至,语意深峻,臣于是,窃不胜瞿然,而继之以讶惑也。盖春初,台官以偏护强取等语,论劾道一,而故相臣闵镇长,即其时上试官也,陈疏论辩,乃以书以次上,卒之入格为言,伊日试券考较之际,诸试官互相可否,而毕竟等第,出于上试官之裁断,则其不可以举子相亲之故,致疑于道一也,明矣,此则圣明之所洞烛也。科狱阅岁,枝节层生,考官二员之说,虽发端于誊纸,及至金吾穷核之时,吴硕夏、郑顺亿等前后供辞,只以赵大寿、金戬两人发告,而终无指斥道一之言,则今日处台阁者,何可勒谓之用情,而有所纠劾乎?今乃斥之以循默媕婀,隐然以台阁有若畏势焰,而不敢言者然,其所䝱持,吁亦甚矣。且其末,历陈宫家折受之非,侵斥台臣噤默之失,而臣之无似,忝叨言责,聋瞽时事,未及论列,则不言之责,乌得免乎?决不可淟涊仍冒于台席,玆敢渎扰于玉候静摄之中,臣罪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得物论。

○掌令元圣兪启曰,臣伏见修撰李晩成疏本,极论近日刑政之失,仍举大提学吴道一考官时事,及宫家折受事两款,侵斥台阁,不遗馀力,臣看来,不胜瞿然,继之以骇惑也。大抵科场用奸,是何等罪名?况道一,身为重宰,手握文柄,则科场立落,实主张是,若有交通举子,用情取舍之事,则其罪实有倍于他人,虽置大何,亦无足惜,但春间台弹之发也,伊时故相臣闵镇长、都承旨严缉,上章论辩,其事遂寝,且考官两员之说,具载于吴硕夏、郑顺亿之招,以赵大寿及收券官,谓之二员,则何尝有指摘道一之事乎?第世基之事,到今重发,其所入格之作,乃前日相争之文,此所以致外人之疑也,然一致德闻[仲],通示大寿,虽出于金戬之招,而大寿转通道一,未有端緖,何可逆料其未著之事,直驱于罔测之科哉?此台阁之所以曾不遽论也。至若诸宫设庄,自户部给价买取,可见其为民除弊之意,而宫家既受其价,又复折受如前,为今日第一痼弊,而臣衰朽,病蛰聋瞽,此事虽或耳剽,未得其详,尚未有论列之举,其尸居瘝阙,当论不论之失,无所逃矣,决不可一刻抗颜于台次,玆敢渎扰于玉候静摄之中,臣罪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同义禁李光迪上疏。大槪,臣又被修撰宋征殷之疏斥,不可一日仍蹲于职次,玆敢冒死呼吁于静摄之中,乞递金吾之任,刊臣姓名于朝籍,以快人心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任。

○吏曹参判李益寿上疏。大槪,臣于儒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赐斥退,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韩配夏之旋拟清望,大乖政体,而敢以怒色相加于言事之臣乎?殊极无严也。朝报

○礼曹启曰,臣墪,以宗庙慰安祭献官,受香进诣之后,始闻各宫殿乐器中,𨱎锺八个,不知失于何时,而昨日大祭排设时,始为发觉,今朝李信元为名者,执捉偸窃,奇得坚、韩寿成,来告本署云,招问守仆,果是实状,莫重乐器,见偸现发之后,则所当即报本曹,而经夜来诣之后,始为闻知,事极惊骇,当该宗庙署、掌乐院官员,从重推考,两司下人,令攸司推治,执捉贼,既已押送捕厅云,斯速讯问之意,分付该厅,赃物所捉𨱎锺,皆已片破碎云,即为铸成秘藏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礼曹

10月10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金始焕。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佐郞吴羽进,启圣庙创建当否,在外大臣、儒臣处收议事,安山地出去。

○庆尚监司书目,昌宁县监金夏锡,九月三十日身死事。

○政院启曰,承旨有阙,今已经宿,而尚无禀政之举,故招问该吏,则以为,参判李益寿,严批之下,不敢循例禀启云,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寝睡安稳,而水剌益有所进乎?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白粥,通计一升,夜间寝睡,比前夜稍安,进粟米飮五合云,参茶及粟米飮,宜前煎入,宜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日渐差胜矣。

○禁府,金龟瑞,坡州马山驿,徒二年半定配。启。

○假注书李廷济,改代金始焕。

○持平尹宪周启曰,臣有万分难安之情势,有万分难强之病状,寻单缩伏,首尾三朔,乍出旋入,进退无据,亦切闷蹙之际,昨伏见修撰李晩成疏本,则历举考官行私之事,宫庄折受之弊,有所论列,而言甚切直,旨意严峻,至以台官之循默,讥斥颇紧,臣于此,不胜瞿然惭悚之至,随事争论,固是台阁之责,而臣之向来所遭,有非寻常。夫士夫之间,廉义是尚,台阁之上,体例为重,而臣以万万无似,屡玷匪据,卒不免丧廉义坏台体之谬辱,则虽蒙拂拭之恩,复入言议之地,惟当自处之不暇,其何敢出意见论是非,重招人讥乎?臣之决不可冒出之状,实是通朝之所共知,抑亦圣明之所俯烛,而喉司不谅,辞单未彻,情穷势蹙,一味惶惧矣。今者儒臣之斥,又复如此,当论不论之罪,尤无所逃,臣何敢以未曾行公,有所自恕,而晏然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户曹判书金构,兼带判义禁辞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辞至此,戬等狱事,仍令次官按治,以安卿心焉。

○政院启曰,吏曹参判李益寿,违牌之后,陈疏到院,原疏才已退却,而日势已晩,尚未禀政,事甚未安,李益寿,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官金有铉、崔圣任等所言,中宫殿症患,脉度虽为虚弱,而部位分明,不至于涣散无力,旧肿口则几至完合,新肿口近处,时无大段浮气,脓汁皆从四畔流出,肿口下按之,酸疼处姑无蕴结成脓之虑,间间试以铜针,以为疏利之地宜当,而大肿既溃之后,已过累月,脓汁一向多出,尚无收敛之势,即今用药之道,当以大补气血为主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司谏兪命雄启曰,臣昨伏见修撰李晩成疏本,则极言兵曹判书吴道一科场用情之事,宫家折受之弊,而仍斥台阁之不言,语意颇紧,臣于是,不胜瞿然,而继之以讶惑也。夫吴道一,试官可疑之迹,既入于春间台启,考官两员之说,又载于罪人招辞,而及今枝节层生,疑端渐出,则人言之喧藉,固已益甚,而第金吾推核,未及了当,姑观狱事结末,情迹之毕露,徐议规劾,不害为论人审慎之道,臣之前后忝叨,未尝论列者,盖亦以此,今者儒臣之斥以媕婀者,实未知其故也。至于宫家折受,实为今日莫大之弊,而况自他部给价之后,又复因循冒占,则其贻害于生民,为累于圣朝,实非细故,凡居言责之地者,孰肯宜为触忤之虑,而不为之论列哉?顾臣闻见未周,凡于此等事,有同聋瞽,尚无一言争执,其尸居不职之罪,益无所逃。且臣伏见修撰宋征殷疏本,则提起臣前日避辞中措语,至以情志之不相孚为言,藉令儒臣当日之启一出于无心,而狱事未免因此迟延,臣之避辞中沮扰之言,亦非臣一人之私言,而今者儒臣之言如此,此亦臣难冒之一端也,昨缘贱疾添苦,今始渎扰于玉候静摄之中,臣罪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已上朝报

○礼曹启曰,纯陵改封筑吉年,在于明年二月四日,择日举行事,既已启禀,允下矣。四月政当农节,势难役民,□民之意,亦以二月始役为便,招问日官,则二月二十四日卯时,二十六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事目磨炼以入,而石手,必须趁岁前下送,然后可以前期浮石,趁明输入,依庚戌年例,五名,为先趁来月望间知委入送,而其料布,则参酌题给,所骑马,亦为题给事,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礼曹

○禁卫营启曰,前郡守金永征,本营郞厅,既已启下,而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禁营誊录》

10月11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已复常乎?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白粥,通计一升二合许,夜间寝睡,稍得安稳云。参茶及粟米飮,依前煎入,宜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寝睡安稳,水剌几至复常矣。

○吏曹参判李益寿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杨根呈,以正言吴命峻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

○政院启曰,春秋馆,连以兼春秋入直,事甚未安,奉教赵泰一,今已入来,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吏曹参判李益寿,疏批已下,更为牌招,使之趁即开政,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吏曹参判李益寿,辞疏承批之后,又为不进,推考传旨,才已捧入,而三度违牌,尚无行公之意,一向请牌,徒伤事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牌招。

○大司谏李彦纪启曰,大凡台阁论人之道,不当以形迹而致疑,暗昧而成罪也。兵曹判书吴道一事,春间因台启,至于置对,而诸试官之疏,既已证明其不然矣,考官两员之说,硕夏等,招闻有指的处,而道一则初不举论,与赵大寿和应之迹,亦未有见发之端,则只以举子之相亲,试院之同处,臆料其同情行私,遽加论劾,直驱之于罔测之科,无亦近于抑勒乎?儒臣之斥以循默媕婀,臣实未晓其故也。至若宫房受庄,果是今日之痼弊,臣之前后言职,曾无一言及此,噤默之诮,不待人言,臣固自知,贱疾适苦,无望起动,诣台自列,亦后于人,臣罪至此,益无所逃,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请从故事,亟赐策免,以答天谴,以济国事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今玆致异,实由否德,夙宵危懔,罔知攸处,于卿有何引咎之事,须体至意,安心论道,弘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奉教赵泰一,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右议政申琓箚子。大槪,乞赐策免,以答天谴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今玆致异,实由否德,夙宵危懔,罔知攸处,于卿有何引咎之事?须体至意,安心论道,弘济时艰。引传曰,遣史官传谕。

○玉堂箚子。大槪,臣等职忝近密,目击灾异,不胜忧爱之忱,略陈狂瞽之言,以备财察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遇灾忧畏,不遑宁处,今观陈戒,深嘉忠爱,可不留心焉?以上朝报

10月12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洪受畴。右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有雾气。五更,流星出参星上,入乾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色赤。

○礼曹参判李墪,佐郞申伯周,徽陵丁字阁有頉处,奉审事,出去。

○平安监司书目,博川郡守安绩,乙、丙、丁合没查减成册磨勘之时,加录之数,至于一千六十石之多,其见欺奸吏,不即觉察之罪,在所难免,为先罢黜事。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寝睡一向安稳,水剌亦已复常乎?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白粥水剌一升六合,肉味连有所进,夜间寝睡颇安,肿口脓汁,亦似减少,参茶及粟米飮,依前煎入宜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水剌几尽复常,而咳嗽颇苦,止嗽之剂,剂入,宜矣。

○政院启曰,来十五日,儒生殿讲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去夜,传曰,玉堂箚子,留中。

○药房再启曰,即伏承问安之批,有咳嗽颇苦,止嗽之剂,剂入宜矣之教,臣等伏不胜忧虑之至。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自上嗽患,遇寒辄发,而今番则未宁中,馀热熏肺上升之致,咳嗽门清肺汤元方,去五味子,加柴胡、知母蜜水炒各一戋,连进五贴,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黄海监司书目,臣贱疾危苦,决难察任,乞赐镌改,以便公私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禁府,具凤昌拿囚。启。

○玉堂箚子。大槪,请持平兪命凝,掌令元圣兪,大司谏李彦纪递差,持平尹宪柱,司谏兪命雄出仕事。入启。答曰,依启。

○左承旨洪受畴上疏。大槪,严召之下,不得不趋诣阙外,而病状奄奄,决难供剧,乞递职名,俾寻生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以领议政箚子,畿内各邑移转谷,量定分数事,使有司堂上就议后,更为禀定之意,曾已陈达于榻前矣。使有司堂上李寅烨,抄出各邑所受移转谷物之数,问议于领相,则江都、南汉、大兴等处,系是军饷,不可一向减捧,依前定夺施行,赈恤厅受去移转各谷三万二千四百石零,初以捧留本邑定夺,而此则异于江都等处军饷,始令停捧,以为稍纾民力之地,宜当。以此更为知委施行,而第其中各邑,或元无江都等处移转未收之数,亦或有略干未纳之数,如此之邑,则似不当如军饷未收数多之邑,一体减捧,军饷未收,未满一百石,及元无未捧之邑,则京仓移转谷,仍前分付,并为准捧之意分付,何如?答曰,知道。

○冬至上、副使,来诣政院启曰,臣等衔命出疆,期日近迫矣,自前使行所带员役辈,若无所持银货,则触处生梗,随事见碍,朝家为是之虑,或以各衙门、诸军门银货,从优许贷,至于莱馆之银货,亦必趁节使之行,每年出来,故前后使行,无弊竣事,则全赖于此矣。见今莱货,因开市之不许,尚未上来,而拜表之日,只隔一旬,若无趁即变通之举,则到彼狼狈之患,将无所不至,诚为可虑。莱银许出事及各衙门、各军门银货,依前例从优许贷事,令庙堂急速禀旨分付,何如?传曰,允。备局

○吏批启曰,判书、参议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吏批

○备忘记,噫,荐岁饥疠之馀,民生之困穷,已至十分之头,为民父母,每切如伤,而矧今上天示警,灾异非常,心之忧矣,曷有其已。此时怀保,政是王政之所当先,其何缓乎?其令庙堂,饥疫身死,幼稚独存者,还上及诸般身役,积年未收,特许荡涤,庸示予遇灾轸民之意。摠戎厅

○有政。吏批,以沈枰为承旨,蔡呈夏为昌灵[宁]县监,鱼史徽为清州牧使。

10月13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洪受畴。右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大丘判官柳述。

○司谏兪命雄,持平尹宪柱就职。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剂入清肺汤,既已进御,而咳嗽其有差减之效乎?臣等不胜忧虑,与诸御医趁早入诊,宜当。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白粥二升,夜间寝睡安稳云,参茶及粟米飮,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咳嗽比昨差减矣,勿为入诊。

○献纳洪震柱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沈枰,时在京畿金浦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京畿监司书目,阳川县令权詹,祖父年迫九十,疾病转剧,不忍离侧,不得已罢黜事。

○平安监司书目,龟城呈,以女代仙等为虎囕杀事。

○同义禁李墪、金载显上疏。大槪,臣等于仍令次官按治之教,有不敢苟然承当者,敢陈金戬等事更无可按之端,乞收成命,以重狱体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举行。

○兵曹参判洪万朝上疏。大槪,臣于博川郡荡减还用奸加录之事,有不敢晏然者,乞削臣职,以为不职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忠清监司书目,稷山呈,以掌令金致龙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政院口传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当为取禀,而判书朴世堂,参议权尚夏皆在外,参判李益寿呈辞受由,不得禀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朝报

10月14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洪受畴。右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日气阴湿,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汤药连为进御,而咳嗽益渐差减乎?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白粥,通计一升五合,肿口脓汁,亦似淡少,夜间寝睡稍安云。参茶及粟米飮,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咳嗽与昨一样矣。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知事郑载禧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上来行公。又书目,杨州呈,以吏曹判书朴世堂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须勿固辞,安心上来行公事,回谕。

○忠清监司书目,今月初七日夜,雷电大作,变异非常事。

○黄海监司书目,海州呈,以今月初七日戌时,雷电大作,雨雹交下,移时乃霁,而节届闭藏,雷动如此,事系异常事。又书目,谷山呈,以正兵崔旕福等,为虎所囕事。

○明日仁政殿儒生殿讲时,考官二,李光夏、李墪,参考官四,兪得一、安垕、尹趾仁、李观命。

○兵曹判书吴道一上疏。大槪,本兵重任,决不可一刻虚带,以旷军务,冒万死更陈危恳,乞命将臣本职,为先递改,仍命攸司,削臣诸职,勘臣罪状,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固辞,安心行公。

○政院启曰,明日儒生殿讲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右相进去。

○禁府启目,观此朴泰昌缄辞,则李世祯,以图立军卒事,与其妹夫孟万泽,书札往复,情状巧密,世祯邻人任道观,以为得其书札,传示誊播之说,得于风闻是如为白有置,任道观,为先拿问,并其书札取纳,相考后禀处,何如?启依允。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等四邑呈,以今月初七日,雷电非时,事系变异。

○庆尚监司书目,昌原府使白世传,今月初六日,遭父丧事。

○禁府,任道观拿囚。启。朝报

○政院启曰,昨伏见东莱府使状启,则顷者礼曹回答书启前面,不书大辅二字,致有改书下送之举,殊涉不察,礼曹当该堂上,推考,何如?传曰,允。礼曹

10月15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洪受畴。右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至未时,日晕。初昏,白云一道如气,起自艮方,直至南方,长十馀丈,广尺许,良久乃灭。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伏闻昨夕入侍医官之言,自上水剌、寝睡之节,已尽如常,而咳嗽犹未差歇,前剂入清肺汤,已尽三贴云,此药仍为连进,宜当。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所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白粥,通计二升,夜间寝睡,一样稍安云,参茶及粟米飮,依前煎入,宜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咳嗽犹未差歇矣。

○修撰宋征殷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今日儒生殿讲时,进士洪尚宾,《易》纯通,幼学金舜臣,《易》通,生员李承源,幼学柳东翊、李东佐、柳龟鉴,《易》略。

○备忘记,居首进士洪尚宾,直赴会试,之次幼学金舜臣,给二分,生员李承源,幼学柳东翊、李东佐、柳龟鉴,各给一分。

○江原都事书目,平昌郡守李文长,灾伤差错,罢黜事。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敢陈疾病危苦之状,乞许释免,少延须臾之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所患如此,予用念虑,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俟间视事,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以冬至上、副使启辞,莱银许出事,及各衙门、诸军门、银货许贷事,令庙堂急速禀旨分付事,命下矣。自前使行员役辈,若无所持银货,则到彼之后,多有生事之患,故每于行内,多持银货,而银货若非莱银,则无他出处,故年年节使之行,必得趁期上来矣。今番则以我国商贾被执物货之价,尚未论偿之故,不许开市矣。顷见东莱府使金德基状启,则被执物货未偿者,乃是甲戌两年条,而商贾辈,人参、白丝等物,今方积置于本府,新银十馀万两,亦已来到,今若许市,则亦将有继来者,而己卯以后,被执物货未偿之故,不许开市,今方责谕云。彼等交易,从前多有翌年准偿之例,即今所市,乃是己卯条,则本非大段过限,不如胶守商贾辈留置物货,使之依例被执,因许开市,先来十馀万两,趁节使,为先受出上送,此后所出银货,亦为连续上送之意,分付于东莱府,而但使行之期迫近,莱银或未得及期上来,则必有狼狈之患,各衙门、诸军门所储银货,从其多少,许贷以送矣,今亦依前例许贷以送,宜当。姑观莱银及期上来与否,临时分付于各军门、各衙门,何如?答曰,允。备局金霔校正。郞厅李运海书。

10月16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洪受畴。右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副摠管姜铣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上来。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咳嗽益有差减之效乎?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五合、白粥一升二合、馔物连有所进,夜间寝睡,一样安稳云。参茶[参茶]及粟米飮,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清肺汤五贴,加剂以入,宜矣。

○大司成尹德骏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待教李㙫上疏。大槪,即闻母病深重,情理煎迫,谨陈一疏,径出直庐,伏乞递臣职名,仍勘臣擅离直所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政院启曰,启覆文书,例自刑曹报议政府,详覆然后,方为择日,而近因刑判之引入,尚无举行之事,其在事体,殊涉未安。刑曹判书金镇龟,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目,任道观元情云云。观此招辞,则上年八月,拾得小札于路傍扫尘之中,虽不知出于某人之手,而场屋□□通议事也。并与本札,现纳是如为白有去乙,所纳相考,则内面曰,孟持平下史□冗弟之去就,如此未定,极bb为b可叹可叹,兄若受点,则必换元军汲水军及禁府罗将,然后可免狼贝,幸兄十分善处,俾免坐停之弊如何?宪府书吏金贵永,即弟之亲切下人,如入二所,亦为相换于一所,更须毋泛,至仰至仰,不宣,即弟欠顿。除他,午间仍客扰,不能悉陈底蕴,以尽换场中下人为言,则兄可想之,何必更为书及耶?舅主不知此妙理,必以为虑,此意细悉诠告为望,即弟云云为白有卧乎所,果是其矣笔迹是白如乎喩,孟万泽处,更推后禀处,何如?启依允。又启目,李宇恒议处云云。乍放旋捕与否,则有难以此推知,李时冕不参于同捕,而虚称眼同,欲免地方官之罪者,果是实状,则此一款,不可不凭闻,李时冕拿来后,禀处,何如?启依允。又启目,赵大寿更推云云。矣身上年十月初,偶逢沈益昌,益昌曰,君若入试官则好矣。矣身答曰,举子何择考官耶?惟在君好为科制,伊时问答,不过如此。厥后更不相面,即入试院是白如乎,益昌招中,至举纷扰中泛然之语,烦达天听,其曰,入送文头,试传矣身之说,诚是万万意虑之外是如为白乎旀,金戬小札事段置,矣身厅直,猝然来示小纸曰,收券官所送是如为白去乙,极为惊骇,叱其妄传,使之裂去,自是实状,展见之说,不过厅直颠错纳招之说是白在果,矣身行己无状,取友不端,致令此辈妄有所希觊,或通文头,或示字号,各自为探试侥幸之计,则矣身虽欲举实发明,渠等之纳招,至于如此,无以辨白是如,迟晩纳招是白乎矣,沈益昌入送文头事殷,谓之以一如顺亿之招符同,诚是万万意虑之外是如为白乎旀,金戬小札展见事段,谓之以不过厅直颠错纳招之致是如为白卧乎所,半吐半含,语甚模糊,诚极可骇是白去乎,此两款,更推后禀处,何如?启依允。又启目,罗弘佐等元情云云。观此各人等所供,则罗弘佐以为,试官赵姓人,只有大寿,则何待盘问而知之乎?如欲终讳,则犹恐其名之入于稠人之听是白去乙,今乃以再三诘问为言者,不觉其反拙之归是白乎旀,刑曹推问时,军官书员,多至六十馀人,使令军卒,不在此数,则所谓若干人之说,可知其诬陷是白乎旀,文科不如武科之说,不过嘲戯科儒之常谈是白乎旀,凡人承款则无恙,不承款则被掠,桁杨之下,以无为有,诚无足怪,当为免死云云之说,果出于全无利害,而据实直告是白乎喩,如非私相谋议,则耳剽之言,何可凿凿相符于累月后纳供之言乎?其时沈益昌换封设计,才已现露,则究竟之说,不攻自破,诿以问目拔去之说,其为妆撰,据此可知。顺亿之招曰,书员四人,军官五人在坐云,而今则书员六人、军官三人纳供,此等违端,节节相左是如为白乎旀,杨遇汉、安翼星、丁元焘、尹以就等段,其时试官出入玉堂者,只是赵大寿,则何待诘问而知乎,欲为掩置,则何可再三问而使之彰说,而公然不录乎?杖杀之说,不过威喝严责,俾令毕露情节而已。顺亿含怨次骨,遽生奸计,隐然归之于为赵大寿容护之科,且换封之类,大小科所出及许多干连人等,则是巨室,且于大将从事,亦有亲旧,而罪人所言,不遗一毫是白去等,何独于大寿,不为书录乎?军官书员辈,累次发明是白如可,刑推命下之后,次次承款,敢为图生之计,岂其本情哉为白乎旀,任尚尹、金泽南、咸龟龄等段以为,沈成川文头书纳赵修撰,顺亿果为纳招于捕厅是如为白乎旀,金兴泽、田万畴、金世烈、田应英、张后翰、朴震瑾、宋文璧、崔秀俊[崔秀峻]、黄德弼等段,刑曹推问时,既已吐实,今无异辞是如为白有置,各人等所言,如是相左,姑待柳重起拿来推问后,禀处,何如?启依允。又启目,前郡守具凤昌元情云云。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

○刑曹判书金镇龟上疏。大槪,即因启覆文书举行事,召牌降临,严畏分义,趋诣阙外,而得见囚人供辞,则臣有所不可仍冒职次者,玆敢陈疏径退?伏乞亟递臣职,仍治违慢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弘佐等之招,不惟构捏法官,实欺天也,卿无所嫌,安心行公。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昨日使臣所启,回启之时,末端各军门、各衙门银货许贷一款,起草之后,有所往复算定,而以自前如此之时,则各衙门、诸军门银货,从其所储多少,许贷以送矣,今亦依前,从优许贷宜当为语矣。启下之后,今始见之,则所储多少下,只书依前从优许贷以送宜当,而其间措语,则落漏不书,此由于下吏错认其改定之处,致此错误,而郞厅亦不能觉察,仍为书入,以至启下,极涉惶恐。当该郞厅推考,下吏自本司治罪,误书之处,令政院一依本措语,元启辞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备局

10月17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洪受畴。右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南兵使洪时畴。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汤剂连进之后,咳嗽连有差减之效乎?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八合、白粥三合,夜间寝睡,不得如前安稳,肿口下髋骨上,近有酸痛之候,连施商陆之灸矣,自昨夜,环跳至膝部,亦觉酸痛云。此是痛气流注之致,而自前进退无常,姑观数日,更议针灸宜当,参茶及粟米飮,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咳嗽渐有差减之效矣。

○禁府,权滉拿囚。启。

○政院启曰,宪府无行公之员,连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持平尹宪柱,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李益寿三度呈辞。入启。只递本职。

○校理李观命上疏。大槪,目击天灾之非常,略与同僚,猥陈刍荛之言,而区区忧爱之忱,尚有未尽仰暴者,不避烦渎,更申瞽说,以备裁择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缕缕陈戒,寔出忧爱,予用嘉尚,可不体念,而所谓师亲轻重之教,盖言其儒贤所遭,自不得不如此也。疏末事,令该曹议处。

○政院启曰,两司多官之作窠,已至累日,而因吏曹堂上无行公之人,尚未禀定矣,参判李益寿,今已递职,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问于大臣,差出。

○平安监司书目,平壤等八邑呈,以今月初七日雷动,事系变异事。

○同副承旨南正重上疏。大槪,敢陈病重实状,冀蒙恩递,以寻生路事,入启。踏启字

○备边司,吏曹参判洪受瀗。

○政院启曰,近日台谏及守令多阙,而因吏曹无堂上,不得参政差出矣,吏曹参判洪受瀗今已变通差出,明日待开门,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右承旨沈枰。

○京畿监司书目,骊州呈,以礼曹判书李畬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固辞,安心上来行公。朝报

○有政。吏批,以洪受瀗为吏曹参判。

10月18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尹世纪。右承旨沈枰。左副承旨洪受畴。右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南正重。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二更,月入东井星。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冒死更申哀吁,恳乞亟赐矜允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才谕至意,更何多诰?卿其须念国事,安心勿辞,即起视事,毋孤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汤药连日进御,而咳嗽益渐差减乎?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白粥,通计一升二合,夜间微有热候,金银花茶,调进牛黄二分,寝睡不得安稳,脚部酸痛之候,一样无减,肿口近处,又有浮气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大肿之后,滋补气血,不容少缓,而流注作痛之候,进退不已,此由于湿痰壅滞,关节不利之致,追风痛气散,合二陈汤,加忍冬藤、独活各一钱,五六贴与参茶[参茶]兼进,以为补泻并施之地,宜当云。此药今方制煎以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咳嗽,日渐差减矣。

○黄海监司书目,新溪县令鱼史衡,十月朔清蜜进上,无缘阙封,罢黜事。启。传曰,节哛,只推勿罢。

○判尹李光夏,刑曹参议李壄上疏。大槪,臣等于儒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递臣等之职,仍治臣等之罪,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察职。

○禁府启目,赵大寿更推云云。观此所供,则试院如厕之路,有一常汉,以沈成川之意,来纳小纸,矣身泛然受见,则即一文头,叱责裂破是白遣,金戬小纸中,字号段置,矣身厅直,亦为来传是白去乙,矣身即见裂弃,此则顺亿时夏之招,俱是实状是白在果,矣身愚迷不觉,拘于颜情,初既不能发告举正其罪,及今累次严问,始乃直陈,违慢之诛,万戮犹轻是如,迟晩纳招为白如卧乎所,文头字号受见等事,既尽承款,科场用情之罪,在所难免是白乎矣,判义禁受由在外,姑待入来后禀处,何如?启依允。又启目,金麟至、李圣辉、李道征,各刑问十三次,吴硕夏、洪受禹,刑问各十六次,宋晟十五次,朴泰晦十四次,闵时俊十二次,忍杖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各别严刑,期于得情。又启目,权滉,依例刑推得情,何如?启依允。

○政院启曰,吏曹参判洪受瀗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台谏及守令、承旨有阙,尚无禀定之举,事极未安,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判洪受瀗上疏。大槪,新除授职名,万不近似,略陈危恳,冀蒙垂察,喉司退却,召牌再降,严畏分义,不得不忍死趋诣,而顾臣情状,实无冒出之望,乞赐递免,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谢恩,吏曹参判洪受瀗。

○吏曹启曰,承旨、台谏及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右议政申琓箚子。大槪,臣于儒臣之疏,既有所不敢晏然者,而议处之命,尤不敢承当,乞递职名,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不必深嫌,须体予意,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以上朝报

10月19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李周征。同副承旨任胤元。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四五更,月晕。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伏承咳嗽日渐差减之教,臣等不胜喜幸之至,汤药连为进御乎?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白粥一升二合,夜间寝睡,稍得安稳云,汤药、参茶[参茶],连为煎入宜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汤药连进矣。

○校理尹星骏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谢恩,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崔锡恒,同副承旨任胤元,兼春秋慎惟益、申伯周。朝报

○吏批启曰,判书、参议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两司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春秋馆官员,或出使,或受由,药房及本馆,连以兼春秋入直,兼春秋无故行公之人,只有三员矣,礼曹正郞吴羽进,出使在外,归期尚远,兵曹佐郞吕必重,今又以妻母归葬事,受由于吏曹,不可无变通之道,吴羽进、吕必重所带兼春秋,今姑减下,其代即为改启下,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吏曹

○有政。吏批,以李彦纪为礼曹参议,南正重为工曹参议,朴泰恒为献纳,成虎臣为掌令,黄一夏为持平,李益寿为刑曹参判,元成宪为宗簿正,朴宗发为昌原府使,任胤元为掌令,李泽为平山郡守,吴龙为杨川县令,洪滢为博川郡守,尹世纪为大司谏,洪重箕为户曹正郞,李周征为承旨。

10月20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李周征。同副承旨任胤元。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六合、白粥七合,夜间有寒热之候,金银花茶调进牛黄二分,寝睡辗转不安云,汤剂及参茶[参茶],连为进入宜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咳嗽几尽差愈矣。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敢申危恳,冀蒙矜许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屡悉至意,而巽辞至此,自愧诚浅,无以为谕,予不多诰,卿毋困我,安心视事,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判尹李光夏,槐院提调辞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政院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周征,时在京畿杨根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全罗监司书目,济源察访金相元,以其亲病受由,归在其父任所青阳县,累次呈状,久不还任,不得已罢黜事。又书目,罗州呈,以执义林濩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忠清监司书目,清风呈,以吏曹参议权尚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天官佐贰,不宜久旷,须勿固辞,宜速上来,毋孤思想之意。

10月21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李周征。同副承旨任胤元。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雷动、电光、雨雹。

○下直,理山郡守河海云。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清肺汤追剂入五贴,当尽于今日,诸御医等以为,咳嗽既有几尽差愈之教,汤剂停止宜当。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气候终夕困薾,所进顿减,水剌只是五合,初昏微有烦热之候,金银花茶调进牛黄二分,寝睡比前夜稍安,而汤剂苦口,不得进御云,今姑停止,参茶[参茶]及粟米飮,依前煎入,宜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

○户曹参判李寅烨上疏。大槪,承文提调之任,决非如臣空疏者所敢承当,乞赐递改,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政院启曰,昨日京畿监司柳之发状启,以衿川县监洪万迪署经事,令政院禀旨变通矣。谏院之官,即当牌招,使之署经,而献纳朴泰恒,正言吴命峻、金相稷皆在外,只有大司谏尹世纪,司谏兪命雄,而尹世纪,则与洪万迪外四寸相避,不可同参署经之坐,当此秋务方急之日,不可无别样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除署经发送。

○刑曹,贼人宋善男,当日西小门外行刑。启。

○传曰,时任、原任大臣,二品以上、三司,明朝并命招。

○右议政申琓箚子。大槪,请治臣临事疏谬之罪,仍寝许市之令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许市事,当量处,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参判洪受瀗上疏。大槪,臣之情势、病势,有不可一刻苟冒者,乞递臣本职及槐院提调之任,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户曹判书金构上疏。大槪,敢陈难冒之势,乞递判义禁之任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京畿监司书目,高阳呈,以副修撰李晩成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勿过辞,上来察职。

○禁府,爀拿囚。启。以上朝报

10月22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李周征。同副承旨任胤元。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入轩辕右角星。

○下直,美钱佥使金世宪。

○政院启曰,时任、原任大臣、二品以上、三司,明朝命招事,命下矣。领议政徐文重及参赞李彦纲,方在药房,一体命招乎?敢禀。传曰,只领相命招。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雷雨终夕,静摄之中,极致惊动,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白粥,通计一升,夜间微有寒热之候,金银花茶调进牛黄二分,寝睡转辗不安云。参茶[参茶]及粟米飮,则仍为进御,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灾异荐叠,忧惧罔措矣。

○谢恩,大司谏尹世纪,刑曹参判李益寿,掌令成虎臣,持平黄一夏。

○领府事南九万箚子。大槪,贱疾方剧,不即趋承召命,伏乞亟命镌削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病未赴召,有何所伤,卿其安心勿辞,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礼曹正郞吴羽进,在外大臣及儒臣处,启圣庙创建与否,问议后,入来。

○政院启曰,时任、原任大臣及二品以上、三司,来会矣。传曰,引见。

○引见时,各司回启公事,三日内回启以入事,下教。大司谏尹世纪,司谏兪命雄所启,请还收世龙妻谬仍旧爵之命。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又所启,今此科狱许多奸匿之事,金戬、顺亿俱为内应,触处干犯,而就其手脚尽露,无路掩匿者,则不得已输情,若其形迹显著,而未捉端緖者,则终不肯吐实,当初文头呈纳于试官两员之说,吴硕夏爰书,再三明告,而顺亿供辞,只举赵大寿,其他一试官,则含糊周遮,假指金戬而代告,盖顺亿以儒宫典仆,奸猾特甚,而大小科场,无不惯习,试官与收券官名位之悬殊者,万无错杂误称之理,而敢饰不成说之语,为弥缝姑息之计,诚极痛恶。虽以金戬私书中,所谓顺亿恐喝一款事观之,戬之招辞,既以兪世基试券字号,因顺亿通于试官,而顺亿每以发告川边人,恐喝等辞说,个个直告,而顺亿则以全无是事,截然牢讳,及至世基承服之招辞,凿凿相符之后,则顺亿之牢讳于不当讳之地,若是其奸恶,其所隐情,非特此一事,盖可推知。且金戬私书,既曰祸非独我,必有延及处云,而所谓延及之处,戬乃指谓之大寿,夫大寿,既以用情试官,发觉其事,方在囚推中,则其所延及之虑,别有所隐之人,而决非大寿之谓,金戬之情,亦不可掩,而此等紧关,该府之朦胧掩过,迄不明核,殊极疏漏矣。噫,国纲颓弛,场屋杂乱,掌考用情之臣,十分严查,一切绳律而bb后b,少或惩砺他日,今之用私者,既谓之两试官,则其所用私,一也,而大寿则既加究核,他试官则故为掩置,揆以狱体国法,尤无是理,请令该府,发此问目,金戬、郑顺亿,并为严刑得情。上曰,依启。又所启,春间,台臣以吴道一用情于兪世基事,举劾论启,至与参见试官就理对辨,该府议谳,格外张皇,为道一费力伸释,而同坐试官,既已目睹,其放恣行私,可骇可愕之状,中外愤骂,久益喧藉,则道一既有干涉,自生忧㤼,乍为引入,而旋即出仕,日事沈酗,举措骇异,将官试射,即同国试,而早朝出令,日晩赴场,泥醉倒卧,不省何事,诸校驰射,深夜举火,蒭的莫分,伪矢交乱,此则诸军门羽士,莫不扼腕而唾骂者也。此际儒臣之疏,又举道一用私之迹,论列备至,辞意峻严,至斥台阁之循默媕婀,则在道一自处之道,固当缩颈屏息,恭俟处分之不暇,而乃敢于诸台未自列,公议未黑白之前,肆然投疏,至以教诱顺亿,独我殿下不知等语,架凿空虚,诳惑天听,至于玉堂处置箚辞,显斥分疏之台官,则其为畏蹙,又加一层,而略不顾忌,连章抗诘,未知道一以何人以何意,教诱顺亿云,而创出臆见,如是明的耶?此无他焉,顺亿之口,终难杜防,而试院之事,将难严核,故先发此疑难之言,预为其凭借之计,如使朝廷少有纪纲,放恣无严,必不至此,虽然,场屋用私之迹,自有金吾之究核,姑不必臆断其罪,以藉其口,而其所以凌轹言者,放倒廉耻,大伤士夫之风习,重犯清朝之纪律,请兵曹判书吴道一罢职不叙。上曰,赵大寿既已现出,吴道一则姑无现发之端,以未著之事,不当致疑,而以其自处之道言之,台臣避辞未处置之前,先自陈疏,殊涉不可矣。且勿论李晩成疏语之虚实当否,凌踏言者,此一着亦为非矣,从重推考。又所启,新除授献纳朴泰恒,时在全罗道罗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统制使闵涵罢职事,停启。持平黄一夏所启,庸陋贱品,万不犹人,累入言地,丝毫蔑补,愧惧之心,如坐鍼毡,唯其狂愚之性,本无瞻顾之态,顷忝谏职也,窃痛科狱欺弄之状,略举颠末,有所论列,而因一避辞,众怒齐发,至于李世维之费辞侵攻,造意深险,今已事过之后,虽不足呶呶追辨,而若其讼场文案讥切之语,不惟世维唱之,传闻向日铨席,亦有谤臣之言云,然则众怒伺发之中,臣实为的,臣之情势,其亦危懔。且伏闻李大成之疏中,论以台选冗杂,处置不公,其所慨叹,有非寻常,藏头泛论,不举其名,则未知其意之在谁,而臣之首忝台省,非止一再,尝有处置立落之事,则其所指意,未必不在于臣身,以此以彼,决难苟冒于职次,请命递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成虎臣所启,庸愚衰朽,最居人下,曾忝台宪,无一裨效,寻常愧惧,若陨渊谷,情势、病势,已难冒居,而伏见李大成疏本,则极论台选不择,至于处置,亦以好恶立落,语意深峻,不胜瞿然之至。臣愚累忝言地,又有处置之事,则不敢晏然仍冒于台次,与同僚无异,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判敦宁崔锡鼎所启,遇此震雷之灾,特有延访之举,凡诸时政阙失,顾非造次间所可毛举,而近来纪纲解弛,百度涣散,诸司文书,类多淹延,外方狱讼,积滞尤甚,词讼多至七八年,死囚十数年未决,冤郁之气,足干天和,自今以后,各别申饬京外,俾无淹滞之患,亦可为弭灾之一道矣。上曰,所达是矣。刑狱非不申饬,而淹滞犹夫前日,令政院各别申饬,可以疏决者,即为疏决,罪重情轻者,使之启闻禀处,可也。持平黄一夏所启,臣待罪镜城判官时,见北路儒生辈有怨叹事,而问其由,则北道初试数,通计二十八人,而会试观光者,不过数人云。盖六镇距京师数千馀里,故曾前则自本道发解儒生,给马上送矣,中年因岁凶荒,遂废此规,故儒生无计资装上来,未免坐停云,岂非可矜之甚者乎?今年则年事稍丰,儒生给马事,复旧似宜矣。上曰,此事何如?徐文重曰,给马之规,未知自何年停止,古有县次续食之事,问于本道,禀处,似宜矣。上曰,问于本道,禀处,可也。上曰,夏间,以碧潼书院赐额事,兵曹判书吴道一,有陈疏之事,每欲询问而未果矣,此事何如?户曹判书金构曰,玆事首末,大臣未及详知,臣于待罪礼曹时,以此事有回启之举,今当细达矣。关西风俗贸贸,沿江一带尤甚,人未知向学之方矣,故相臣闵鼎重,谪居碧潼时,士子有观感之效,故府院君臣闵维重,按察本道时,亦多教导之功,故士子辈设书院,请赐额号,臣之回启,以为,僻陋之乡,异于他处,观感兴起,有足可尚,仍请赐额,其后兵曹判书吴道一,疏陈赐额之未可,且举椒房之嫌为言,故自上有量处之教,礼官之行,将发而中止矣。徐文重曰,儒林中,欲立书院,则上请于朝,蒙许而后始立,乃是朝令,而外方士子,多先立书院后请额者,若非叠设,则朝家亦未尝不许矣。崔锡鼎曰,清北荒绝之地,两臣不无诱掖之功,近世书院不同,以有功于斯文者为之,或有一时名节,或一乡望重之人,有俎豆之处,今此既建之院,似不必议其是非矣。李世白曰,臣待罪关西时闻之,则其处士子辈,皆以冠婚丧祭之礼,始自闵监司时而讲行云,至于今日,追思不已,其宣布儒化,若是不浅,则若以他处书院论之,虽未知如何,而至于关西,有此建祠,固其宜矣,故相臣闵鼎重书院,则既设于他处,非独关西之人观感而然也,况从古俎豆之享,皆不必学问之士,臣意则当初该曹回启,未知其不可矣。申琓曰,书院之享,必待有功于斯文者,而近来则不然,方伯、守令之兴起儒化,士子之有行谊者,亦得享之,不必尽是学问之人也,故相臣李元翼、李恒福、李德馨,素非纯为学问之士,而亦有享祠之院,今此碧潼书院,臣意亦以为当,而吴道一之疏,出于意外矣。户曹判书金构曰,臣于回启时,见八道书院文书,则虽非学问之士,亦多有书院矣。上曰,依前赐额,可也。

10月23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进。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坐直。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李周征。同副承旨任胤元。注书李明浚药房进。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雷动、电光。

○下直,衿川县监洪万迪。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昨日引接臣僚,入夜乃罢,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五合、白粥三合,夜间寝睡,比前稍安云。参茶[参茶]、粟米飮,依前煎入宜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判中枢府事柳尚运箚子。大槪,宿病沈痼之中,添得痞塞之症,委顿床席,末由起动,召牌之下,竟未祗赴,伏乞圣慈,亟削臣职,仍勘臣罪,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病未赴召,有何所伤,卿其宜体至意,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持平尹宪柱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工曹判书申汝哲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

○判中枢府事尹趾善箚子。大槪,召命之下,病未趋承,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病未赴召,有何所伤,卿其宜体至意,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判尹李光夏上疏。大槪,臣之出疆期迫,乞蒙恩暇,往省丘墓,以伸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省焉。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礼曹参判李墪上疏。大槪,臣于长官之疏,有不可晏然仍厕于议谳之地者,乞赐先递臣所带金吾之任,仍治臣按狱不审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疾病之外,情志危蹙,乞削臣职,仍论臣罪,以为循私负国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面谕至意,复何多诰,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速出视事,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参判洪受瀗上疏。大槪,臣重被儒臣循私之斥,不可一日冒居,乞削臣职,仍勘臣罪,以安微分,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工曹参判金载显上疏。大槪,臣于长官疏辞,台臣所启,有所难安情势,不可仍据职次,复按此狱,乞蒙镌递臣兼带金吾之任,仍治臣罪,以为按狱不审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以上朝报

○吏曹参判洪受瀗疏。伏以,臣□时筵,臣指臣注拟间循私之迹,大加诋斥,筵席事秘,虽未知科律之如何,而臣闻来惊惕,毛发洒浙,不知所以容措也。臣本庸懦,居且僻陋,门无辙迹,与人罕接,朝右名流,亦未能遍识,至于荫路出宰之类,实无知名识面之人,则治能之有无,尤何以认得?顷于开政之日,按簿考较,只择名家曾经守宰者,郞署积仕之人,备拟于两邑之宰,而曾有一面之分者,不过一二人而已,若谓臣未谙其才不才,而轻付亲民之任,则臣固当罪矣,谓之出于私意,则臣不敢谓的论也。臣骤居铨地,全昧时尚,一就政席,罪尤丛至,至以循私为政,为臣新案,此实人臣之罪,有不容于诛者,伏乞圣明,谅臣危迫之情,察臣难冒之势,削臣之职,治臣之罪,以安私分,千万幸甚。批答见上

○判府事尹趾善箚曰,伏以,臣于疾病沈淹之中,伏闻圣上连遇非常之灾,惊遑震惕,靡不[用]极,至于会集群工,各进消弭之方,臣于是不胜感叹钦仰,庶几天心可回,而转祸为福之秋也。如臣癃废之贱,既不得承命致身于殿陛之下,而筋力绵缀,精神消亡,委身床席,茫无所思,亦不得设一策进一言,以孤我圣上大惊动大振作之□□,万殒犹轻,伏乞圣明,先治臣违命之罪,亟削臣职,以安微分,千万幸甚。取进止。批答见上烬馀

10月24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进。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李周征在外。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书李明浚药房进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始焕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凤龄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巳地。

○礼曹佐郞朴师东,在外两儒臣处,启圣庙创建当否更议事,理山等地出去。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只是水剌五合、白粥一合,午后时有寒热之候,而不至大段,夜间寝睡,比前夜稍安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近来水剌厌进,由于膈间不能开利,脚部痛候,虽有进退,而久未止歇,难于转动,十六味流气飮元方,去槟榔、肉桂,代皂角、木香减半,加乳香、独活各六分,先用五六贴,以为开膈行气之地,参茶[参茶]、粟米飮兼进宜当云,此药今方制进以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胸膈牵痛之候,七朔之内,发作至三矣,每当作痛,滞气先发,而日昨痛势之苦剧,非比前日,盖日应万机,饥饱之失时,积有年所,此症源委,实bb由b于此,而今则食后滞气,间多有之,昨日膈滞之气,移时乃降,前头食伤胸膈等症,最可虑也。如此之时,童便最有开利之效,而苦口不得连进,代茶进服之剂,议定,宜矣。再启曰,伏承问安之批,有食后滞气,间多有之,昨日膈滞之气,移时乃降,如此之时,童便最有开利之效,而苦口不得连进,代茶进服之剂,议定宜矣之教。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山查肉三钱,同煎作茶,入姜汁少许,调砂糖屑,乘热细细以进,宜当云,依此方煎入,而臣等仍窃伏念,今此症候之频数发作,专由于胃气不和,食积痰滞之致,前头食伤胸膈之等症,最为可虑,诚有如圣教,童便、茶飮,虽有一时开利之效,终非祛根之道,汤丸药消导之剂,不可不及时进用,臣等与诸医等,趁明朝入诊后,议定宜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朴世堂,参议权尚夏皆在外,参判洪受瀗,以情势难安,不得开政云。洪受瀗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吏曹参判洪受瀗,即为牌招,则以情势难安,违牌不进,推考传旨,才已捧入,而昨日疏中,备陈曲折,既已承批之后,一向引入,无意行公,殊涉大过,洪受瀗更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兵曹判书吴道一,从重推考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不叙论启,推考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吏曹参判洪受瀗,承牌来到阙外,陈疏径退,政事命下之后,尚不开政,极为未安。今则非但日势已暮,一日三招,事体不当,不敢更请,明日则乃是国忌斋戒,将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国忌后开政。

○刑曹参判李益寿上疏。大槪,情势危蹙,冒死陈吁,乞蒙谴斥,少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全罗道进士崔云翼等上疏。大槪,请以先正臣文元公金长生从祀文庙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幼学禹铉上疏。大槪,因雷动之灾,敢陈民瘼,以备裁择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进言之诚,予用嘉尚,可以议处事,令该曹处之。朝报

○弘文馆启曰,本馆下番四员内,副修撰权尚游、李晩成俱在外,一员未差,只有臣坦独为入直,殆近一朔,前头若有疾病事故,则无他推移之员,修撰有阙之代,今日政差出,因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吏曹

○刑曹参判李益寿疏曰,伏以,臣于再昨召牌之下,不敢坐违,力疾趋承,祗肃新命,而进诣阙中之后,始伏见儒臣疏本,又复龂龂于臣前日之疏,臣情穷势蹙,理难自安,陈疏径退,一倍悚惕,伏闻筵中大臣、儒臣,以铨注间事,相继陈达云,臣不胜瞿然之至。筵席语秘,虽未得其详,而臣之忝叨铨地,迤过累朔,大臣论斥之言,焉知其不在于臣身也,若果受人之托,随窠而拟,则论其罪犯,合被重诛,岂敢以已释铨任为辞,以冀其幸免哉?至若忠清监司李宏,大臣所言,初非私嘱,废事弛禁,亦非臣所可逆料,而儒臣之言,若是严截,臣安得独为晏然于咎责之加乎?且其所谓不合守令者一二人,臣亦有曾前备拟之事,难冒之势,固非一端,玆敢冒死陈暴,恭俟罪罚,伏乞圣明,亟命镌削臣职,仍治臣罪,以为秉铨容私者之戒,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全罗道进士崔云冀等疏曰,伏以,我国儒贤之作最盛,而圣代崇报之典罔缺,盖为崇奖儒贤,所以兴起道学,而实关斯文世道之显晦污隆,诚天下之通理,帝王之盛典也。猗欤本朝,爰举五贤之从祀,逮乎圣上,继有两贤之腏食,举国臣民,孰不钦仰大圣人崇儒尊道之盛德,而其bb可b谓国家有光,斯文无憾矣。苟有继两贤而作者,表奖从享之举,宜不容或阙,而有若先正臣金长生,实其人也,士论之请,自辛酉而至于今日,起八路而达馆学,而前后圣批,每示慎重之意,久咈公共之论,称儒贤则曰已知道德,谕多士则曰退修学业,由是积诚有待,泯默至今矣。臣等窃闻,金长生遗集,已尝登入,至令刊布,仰惟燕闲□□而无疑矣,有不待臣等掇拾陈言半行缺久郁之馀,适当千载一时之会,则又安可□□已烛,不一披露而忠献哉。臣等俱以蒙学,虽未足以窥觎先师之阃奥,而粗闻其表表实迹,请更陈之。粤自朱夫子集群贤之大成,明道学于万世,然于其后,真继道统者未之有,惟我国先正臣李珥,直绍正脉于五百年之后,盖吾东方,自生民以来所未有,而虽谓之朱子后一人,亦不为过,金长生实师李珥,得其嫡传,则其渊源之正,可知也。以言乎气赋,则敦厚和粹之质,不待矫揉以正,确实之资,自然近道,以言乎学问,则以居敬穷理为要,以反躬力行为主,所读之书,则自《小学》、《家礼》,达之于四书、六经,所思之理,则自日用事物,究之于天人性命,其为工夫也,铢累寸积,人一己百而弗措,其加敦笃也,自幼至老,造次颠沛而靡懈,由是,本源澄朗而无滓,义理条畅而不碍,卓然德成而道立矣。其居家也,事养葬祭,一于礼而必尽其诚,内外尊卑,正其分而必笃其恩,绝声色纷华之娱,无衽席幽隐之愧。其从仕也,不屑小官,惟尽职分之当为,累经字牧,专务利泽之下究,属当昏朝政乱,危惧屏居,守道全贞,而克著乱邦不居之义,逮至癸亥更化,首膺征召,异数叠被,而犹坚难进易退之节,抵书勋宰,则惓惓于清源革弊之说,而至达天听,怀箚前席,则恳恳于帝王学问之道,而深被嘉纳,此皆救时之急先务,格君之第一义也。至于还乡辞职,疏陈万言,则条列十三,而出治之本,为治之务,本末兼举,体用相贯,昔所得之讲学,措诸经纶者,至此毕露而无隐矣,圣批至以敢不服膺力行为教,可谓知遇之深,际会之盛也,然而道难谐时,迹不在朝,仕进时少,恬退日长,思眷愈隆,而恳辞愈切,以致终未克展布所蕴,赞成至治,而至于爱君之诚,未尝一饭而或忘,忧国之念,不以退处而有间,则至老弥笃,死而后已矣。惟其抱负之未究厥施,故专事训诲,以淑诸人,尽诚诱掖,随才开导,先之以培根基而开路脉,进之以循阶级而造阃域,至于诗文华藻之习,场屋利诱之说,不使厕乎其间,是以及□□有成就,两湖之间,尤被薰炙,在家半行缺体则有延平之晦庵,虽其明体适用之学,未得行于当时,而惟其继往开来之功,庶有辞于永世矣。至于其著述,则前之有程、朱,后之有滉、珥,天下古今之义理,盖无未明,故金长生虽有《经书辨疑》、《近思释疑》等编,不过若干而止耳,惟是礼书,经传诸家,至多且繁,虽以朱子之手段,四书群经,专力整顿之馀,晩年工夫,始及于此,而功未及就,托于勉斋,盖不能无遗恨矣,而厥后诸贤,槪皆未遑焉,惟金长生,当衰暮耆艾之境,独能专精于此,参互考证,融贯折衷,纂成《丧礼备要》、《家礼辑览》、《疑礼问解》等书,明白详尽,如指诸掌,自委巷达于国朝,公私吉凶,常变仪节,皆有所考据,允合天理,一遵程、朱,人莫不尊信,大为羽翼圣经,裨补世教,其功何可胜言哉?此殆天相斯文,假之寿考,成此莫大之功,以解朱子之遗恨也欤?凡此所言,有非臣等之杜撰,实据平生之行迹,殿下验之于金长生遗集中,则可信其不诬也。夫以金长生之道德,略举梗槪,如是其卓越可观,无愧于前后从祀之诸贤,而多士公议,久菀而未伸,昭代盛典,尚阙而不行,臣等于此,窃有所未解也。以为圣明未信,则睿智所思,必无是理,以为浮议难镇,则公论已久,姑无是事,谓末学何足深知也,则考据行状,而言不出于验见矣,谓盛典不可轻举也,则迁就多年,事已过于慎重矣,或者待时以至于今日,圣上必有以处之也。臣等窃又以为,我朝儒学,继五贤者,实为两贤,继两贤者,实为金长生,若徒知五贤,而不知两贤则可乎?徒知两贤,而不知金长生则可乎?是何异于知有孔、孟,而不知有程、朱也,苟或不知程、朱,则是不能真知孔、孟者也。由是言之,两贤臣既已跻祀,则金长生不容异视,而崇报之典,尚今寥寥,斯岂非圣世之一大欠阙也?臣等以三南末学,重硏远来,齐吁天阍,只以景慕之心,出于秉彝之衷,夫岂有一毫阿好之私哉?殿下若以情重之意,一向留难,则不但臣等赍咨抑菀,抑恐远近听闻之疑殿下尊贤之诚,或有所未尽,菁莪章甫之徒,萧然自沮,无以兴起趋善之心,岩穴之士,亦将遐举远引,无复有立朝之愿,斯文世道,将至于复晦,其为害岂浅鲜哉?伏愿圣明,特察儒贤崇报之典半行缺久抑,勿复持难,快赐允兪,亟命有司,以先正臣金长生从食文庙之典,斯文幸甚,国家幸甚。批答见上烬馀

10月25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进。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坐直。左副承旨崔锡恒坐直。右副承旨李周征在外。同副承旨任胤元。注书李明浚药房进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始焕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凤龄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灵春君涏,加资肃拜。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昨日剂入山查雀舌茶,其已进御,而水剌后膈滞之候,果有开利之效乎?臣等与诸御医,依昨日定夺,趁早入诊宜当。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白粥,只是一合,水剌则全无所进,菉豆粥米飮、驼骆粥,数三次进御,而夜间,虚烦不安云,昨日煎入汤药,终不得进御,一面停止,亦甚闷虑,依前与参茶[参茶]、粟米飮,并为煎入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膈滞之候,姑无加减矣。再启曰,臣等入诊退出后,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膈间不利,专由于痰滞食积,不能运化之致,加味二陈汤,加山栀仁姜汁炒一戋,黄连姜汁炒、枳实各七分,连进十馀贴,以为导痰补脾,消食行气之地,丸药则三补枳术丸,加白豆蔻炒膜五戋,兼进宜当云,汤药五贴,为先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兪命雄启曰,臣之情势、病势,俱难供职,连呈辞单,见阻喉司,缩伏俟罪之中,召牌遽降,黾勉趋参于入侍之末,而退出之后,贱疾添苦,不得不更寻长单,一味惶蹙矣。即者处置,归于本院,而臣于是,有不敢可否之嫌,两臣见斥于李世维、李大成,为引嫌之端,臣亦曾被世维、大成之斥,而语意尤紧,臣何敢晏然定立落于其间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翼陵忌辰祭所内摘奸。

○政院启曰,臣等谨按《易传》曰,雷者,发奋震动之象,始发于惊蛰之节,收声于仲秋之月,人君之号令,或出于卒暴,动作或乖于常度,则雷乃发声于闭藏之时。夫以我圣上寅畏之诚,中和之德,宜其无咈天心而召沴气矣,乃于阳月之初,雷动、电光,已极危懔,而曾未半月,又有此异,砰訇之声,闪烁之光,自己及申,至于竟日,其视前夜,殆有甚焉,虽盛夏阴雨之节,何以加此?臣等聚首惊惶,不知所以致此之由也。然而灾不虚生,必有所召,仁爱之天,前后警告,若是其丁宁,此必有所由然矣。伏睹殿下于接下之时,恩意非不厚矣,而上下之情,犹有所未尽交孚,听纳之际,圣度非不弘矣。而进言之路,犹有所未进洞开,听政非不勤矣,而视朝或至于日昃,俭德非不至矣,而用度或至于大广。噫,东西偏党,已成难医之痼疾,数十年来,屡经进退,大小臣僚,咸怀疑惧,凡有所怀,不敢自尽,殿下又于临筵之际,务尚渊默,天威咫尺,类多失措,则其何能通其志而毕其辞乎?不幸一队之中,又分标榜,互相疵謷,积成乖阻,䦧墙之怒,变成操戈,殿下深恶此习,思欲痛革,今日急务,孰急于此,而然而调制未得其要,扶抑有时大偏,意必之私,先着于渊衷,言言而疑之,事事而疑之,窃铁之思,终不能解惑,杯蛇之影,或至于成病,疑阻之害,至于此极矣。至于听纳之间,尤宜恢弘受,导之使言,古先喆王,莫不以此为重,设谏诤之鼓,立诽谤之木,当时在廷之臣,无人不言,而察迩之聪,亦及舆儓之贱也,其所进谏,岂尽嘉谋谠言而有益治道哉?良以不如是,不足以尽群下之情,而恢谠直之路也。殿下于章奏延纳,延纳虽草野之言,亦且嘉奖,而或有一言之稍涉于是非臧否,则不问其辞意得失之如何,率皆律之以党伐同异之科,其间固多自取者矣,亦岂无公平可取之言,而一言发口,谴何随至,大小相戒,以言为讳,除非至愚之人,孰肯尽言于堂陛之下哉?古人以言路之通塞,卜国家之兴衰,盖不祛疑阻,则言路无时可开,不恢言路,则人主之耳目壅蔽,而国家之元气萎苶,岂不大可惧哉?殿下即祚以来,励精图治,法筵进讲,已有定规,而召对夜对,晋接频繁,宾厅引见,已有恒时,而一朔之内,倍其日次,忧勤之德,无让于旰食之时,而近年以来,渐不如初,文华法讲,稍似间阔,夜对之规,几至废阁,备局引见,虽缘大臣诸宰之有故,不能一遵成命,及至进对之日,时刻大晩,或至过午,其他酬酢庶务,或至淹滞,此盖由于酬应万机之际,劳悴积久,自尔稽迟,而与殿下劳心勤政之意,有所迳庭,殿下躬行节俭,身被瀚濯,床帷服御,无一华靡,俭约之美,何遁于菲衣之世,而近年以来,赐与之节,渐至太广,工匠之役,渐至繁多,儒臣箚论,言甚恺切,迄无采用之实,与殿下去侈从俭之志,未免剌谬,甚非平日臣僚之所望也。诚愿殿下,念持盈之至戒,思克终之明训,益励圣志,慎终于始,则真积力久之效,可胜道哉?夫若折受无节,而生民之理日穷,陈灾不给,而怨咨之声盈路,讼狱多滞于京外,而冤郁之气,上干天和,守宰不谨于律己,而推刷之害,下及于蔀屋,噫,宫家折受之弊,前后言者,固已多矣。逮至丁卯年间,因大臣建白,凡宫家之当为折受者,定给价本,而望定之规,一切革罢矣,曾未数年,复踵前套,海泽山峡,此弊尤甚,穷民之多失本业,本官不得措手,昔之饶邑,今为弊邑者,延及八路,指不胜屈,若不痛革此弊,则民生不得安业,朝官无以成样,今不必大加变通,一依丁卯已定之规,分给价本后,杜塞望定之路,则此不过申饬成命而已,有何窒碍难行之事?今年虽曰稍稔,饥馑札瘥之馀,全家没死之类,其丽不亿,转徙之徒,百不一还,初不付种之处,想必倍于常年,而备局回启中,以为一边既已登熟,则可以推移纳税云,此言虽似然矣,实有大不然者,豪富多田之人,则犹可推移应役,而乡曲偏民,所耕之田,多不过十馀斗五六斗,一失播种之期,更无他田,虽欲推移,其可得乎?况且初不付种,则是流离失所之类,更于何处征出租税?此其势不得不分征于邻族,怨苦之状,不问可知。今若特为许给今陈,则地部之所失无多,而穷民之蒙惠实大,今虽节晩,犹可为也,生民之休戚,系于守令之贤否,择送之教,屡发于筵中,秉铨之臣,非不另加选择,仰体圣意,而廉谨之称绝少,污染之风愈甚,巧作名bb目,b托公营私,侵虐之端,难以毛举,为道臣者,所当随即启罢,而拘于情面,不忍刺举,今若别遣御史,廉问列邑,则虽有不法之吏,风声所及,不敢恣行,求诸实效,似不浅鲜,如以一时并举为难,则分付治装,后先发送,亦或得宜矣。至于滞狱之弊,未有甚于近日,内而禁府所囚,将至八十馀人,典狱所囚,亦不下一百数十人之多,不能尽容于各间,至有露处庑下者云,外而列邑狱囚按问之举,一朔之内,多不过一二次,循例加刑,转成久囚,久则十馀年,近则四五年,怨嗟之声,足以伤感和气,其中罪名重大者,虽不可容易举论,其馀京狱诸囚,宜令禁府及秋曹,逐日开坐,次第决放,而外方狱囚,则亦令道臣知委列邑,一遵五日一推之法,使之速决,而其或尤甚难处之狱,则移来营门,道臣与本官及同推官,面议亲决,则许多罪囚,虽难一时尽释,不过时日之内,可以渐次处决矣。仍念圣上当此艰虞溢目之秋,荐遭非常可愕之灾,广延在廷之臣,博询消弭之策,天威咫尺,各陈所蕴,臣等此言,不过为已陈之刍狗,固无可采,而耿耿之怀,不能自已,忘其僭越,略摅愚忱,伏惟圣明,留神察纳,不胜幸甚。传曰,忧爱进言,深用嘉尚,可不体念,而庶务淹滞之说,大是情外,日用之间,自有不得已之事,则时时招匠使役,非今创始,自古然矣,未尝作奇技淫巧,则繁多剌谬云者,实未可晓也。噫,党论日甚,言言而疑之,事事而疑之,寻常慨惋矣,不料尔等反以此疑予,予甚惭恧也,京狱诸囚,依启辞,申饬。

○备忘记,凡御药进封之时,如非副提调独在之时,都提调中,着署以入,例也,而今日再启,才承批答,而使副提调着署,殊甚未便,提调李彦纲,从重推考。又备忘记。药房乃保护重地,非悠泛处也。今予胸膈牵痛之气,三发于七朔之内,则职在保护者,所当趁早启禀,议定当剂,而终始默默,入诊议药之请,出于承批之后,噫,臣之于君,犹子之于父也,父有疾,则为其子者,必待父命而后,方可用药乎?已极缓忽,而至于崔圣任,方在首医,上年十月大造殿入诊之时,因下教,详知此源委,而今日不过诊察而退,因其痰火,素患眩气,时时发作,而一不仰问,尤极无状,首医崔圣任,为先拿问定罪,其馀丁时悌、韩俊兴,并罢职,郑斗俊,既有问症之事,分拣。

○禁府,崔圣任拿囚。启。以上朝报

10月26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李周征。同副承旨任胤元。注书李明浚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始焕。事变假注书朴凤龄。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昨日剂入汤药,已得进御,而膈滞之候,有差减之效乎?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六合、白粥五合,寝睡虚烦不安,汤药则无事进御云,汤药及参茶[参茶],依前煎入宜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膈气犹未开利矣。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药房全昧保护,医官只知诊脉,此昨夜备忘记之所以发也,虽有滞气,时无作痛,何必问安?勿为问安。

○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司谏尹世纪启曰,并引嫌而退。情外之言,在我何损?疏中泛论,不必为嫌。嫌难处置,其势固然。请持平黄一夏,掌令成虎臣,司谏兪命雄,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都承旨严缉上疏。大槪,伏见备忘记,辞旨严截,责谕切至,奉读未半,惶陨罔措,大臣及同僚,今方待罪于金吾,而臣以同罪之人,不敢擅离药房,尚此蹲坐直次,此岂一刻所可安于心者乎?伏乞亟递臣职名,仍下臣司败,以正臣不职之罪事。留政院。

○司谏兪命雄,掌令成虎臣,持平黄一夏就职。

○领府事南九万箚子。大槪,臣于夏间待罪药房时,亦有不能预为议药之罪,与时在药房诸臣,实无异同,伏乞亟命削臣之职,治臣之罪,以正王法,席稿俟命,不胜惶恐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于卿别无所嫌,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备忘记,今朝,医官郑斗俊,诣差备门问候,凡有可问之候,则医官之诣差备起居,自是职分内事,不宜待警责而方可行也,昨日无问候之事,而及承严批,忽乃行之,无乃提调既昧保护之道,医官亦失当行之礼耶?事同儿戯,极涉无谓,郑斗俊推考。

○政院启曰,禁府堂上,各引嫌承批之后,久未行公,仍值国忌,尚不开坐,冻狱滞囚之弊,委属可虑,判义禁金构,同义禁金载显、李光迪、李墪,明日待开门牌招,使之开坐,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国家之设内局置诸医者,岂徒然哉?予素有痰火,又多忍饥之馀,膈滞牵痛等症,根柢不浅,予则恒抱无穷之忧,而职在保护者,则徒事悠泛,如入诊议药循常事,亦且承批而后为之,宁有如许道理乎?至于崔圣任,详知源委,而昨日入诊,极其草草,尤极无常,故已有拿命,而丁时悌与圣任,常时频数入侍,则厥罪维均,一体拿问定罪。

○备边司启曰,冬至使拜表吉日,以今月二十九日推择,方物封裹,将于明日封裹矣。今闻使臣所赍各项文书,多有未及正书者,必欲及期修正,则不无窘迫之患,从前如此之时,则使臣行期,有退定之时云,拜表吉日,令该曹差退,何如?传曰,允。以上朝报

10月27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李周征。同副承旨任胤元。注书李明浚。假注书金始焕。事变假注书朴凤龄。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有雾气。

○下直,凤山郡守金命乡。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昨承圣批,以膈气犹不开利为教,臣伏不胜忧虑之至,夜来其有差减之效乎?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一升、白粥七合,夜间寝睡稍安,而汤药则进御之后,旋即呕吐,一向强进,有妨于水剌,今日汤药,姑为停止,而参茶[参茶]、粟米飮,依前煎入矣,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汤药进御,而滞气一样,仍念予病源委,备悉于上年十月入诊之时矣,三十载劳悴,素患痰火,日以益甚,积岁忍饥,膈滞牵痛,又复继作,劳攘事务之极,眩气辄发,则合眼良久而后乃定,一年二年,根抵深痼,岂区区药力之所可责效也?

○院启,请还收世龙妻谬仍旧爵之命。措辞见上请兵曹判书吴道一罢职不叙。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政院启曰,政事,过国忌后为之事,命下矣。即者吏曹郞厅来bb言b本曹判书参议在外,参判洪受瀗,以情势难安,不得开政,而台官有阙之代,差出迁就,已极未安,且其情势,元非大段难安,而一向引入,殊涉太过,洪受瀗,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右副承旨李周征上疏。大槪,跧伏乡庄,疾病沈痼之中,遽有新命,催臣上途,而积年危缀之命,万无自力之望,出纳之地,且当启覆之日,尤不宜一刻虚带,故冒万死封进一疏,而县道或虑迟滞,敢将专人直呈,乞蒙矜察,亟许递免,仍治臣逋慢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冒申血恳,亟乞斥免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备悉予意,何用过辞?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辞,速出视事,毋孤企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禁府,丁时悌、金丽健拿囚。启。

○全罗监司书目,淳昌郡守权𢜫民瘼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馆学儒生洪禹汉等上疏。大槪,臣等,以文元公金长生从享文庙之议,方欲齐声陈请之际,伏见圣上答三南儒疏之批,无他措辞,只令该曹禀处,臣等,窃恐圣批或有歉于尊圣德重事体之义,伏愿圣明,别下明旨,开示宸衷,直询儒臣,亟举盛典,以幸士林,以光圣德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等疏辞诚得宜,而第先令礼官禀处,欲采群议者,盖出于慎重之意也。

○吏曹参判洪受瀗上疏。大槪,臣再违严命,罪合万殒,圣度含覆,曲赐恩贷,戒罚不降,召牌复临,分义是惧,来诣阙外,而顾臣所遭,已极惶怖,既伏闻大臣于伊日筵中,以铨间不公之事,有所陈达云,臣之情势,益复危蹙,决不可抗颜复出,不得不略暴衷悃,仰请诛罚,伏乞圣慈,亟削臣职,仍正臣罪,以为人臣慢命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政院启曰,冻狱滞囚之弊,已极可虑,医官拿问之命,实非寻常,不可不划即按问,故禁府堂上,并请牌招开坐矣。判义禁外,并皆违牌,揆以事体,殊涉未安,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金吾开坐,不可一向迁就,同义禁金载显、李光迪、李墪,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礼曹,冬至使拜表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十一月初四日,方物封裹,同月初一日推择。启。

○传曰,领议政,勿为待命。

○答都承旨严缉疏曰,省疏具悉,勿待罪。

○府启,春间,郑顺亿,移送捕厅也,罪人紧招,大将任自掩慝之说,登时大播,外间冀知其端倪,乃者王府究核之日,顺亿果以文头潜通试官之说,及捕听究问时,既见发告之由,并为输情,而罗弘佐之不以实对,已云无状,及至司寇之按查也,捕厅军裨及书员辈多人,终不能讳,举皆以顺亿所发口说话,大将删去不录之状,个个吐实,则虽以弘佐之放恣,宜不敢一向牢隐,而天日之下,饰诈发明,又从以本厅诸属,诬服于秋曹为言,此实世道之变故,亦关国纲之陵夷也。噫嘻,彼弘佐者,以弓马发身,受国厚恩,位跻宰列,手握兵柄,苟或一毫欺罔我殿下,则其为罪状,有倍于他臣,况此莫重试院文头潜通之说,既发于罪人之口,则如许紧出之招,渠何敢肆然拔去于众目所睹之中,而顺亿直告厅属承款之后,犹敢抗拒严问,终不直招,至与按核之臣,反生辨诘之计者,尤极无严矣。大凡按狱之法,先加般[盘]问于证干诸人,干证既皆吐实,而正犯牢忍不服,则直请刑推,乃是不易之规,今此顺亿之所发告,既如彼丁宁,捕厅诸属之所承款,又如是明白,而弘佐诈讳之招,不成bb说b话,则该厅之不为请刑,大乖狱体。请令该府,罪人罗弘佐严刑究问,从事官等,亦令一体刑推得情。答曰,治狱,自有次第矣,不允。

○药房再启曰,即伏承圣批,开示患候之源委,备尽无馀,奉读再三,不胜感激,继之以忧闷之至。圣候痰火之症,根抵既深,膈间气滞牵痛,近又连发,至于眩气之辄发,亦非细虑,所当即请与诸医入诊,而首医等,皆在就理中,馀存医官,入侍常罕,未能熟谙上候脉症,利川府使金有铉,数日内,使之上来,诸医一时入侍诊察,议定当进之剂,实合慎重之道,大凡用药,固难见效,而亦不可以无效废之,前剂入汤药议定之时,以治痰消食为主者,似合于即今症候,五六贴,连次进御宜当,敢此仰达。答曰,知道。

○平安监司书目,江界府使李东馥,灾伤差错,罢黜事。朝报

○吏批启曰,判书、参议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吏曹

○有政。吏批,以尹德骏为兵曹参知,崔启翁为持平,宋征殷为修撰。

10月28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坐直。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洪受畴。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李周征在外。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书李明浚药房直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始焕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凤龄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bb王b世子生辰日,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汤药连为进御,而膈间滞气,渐有差减之效乎?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九合、白粥五合,夜间寝睡稍安云,参茶[参茶]及粟米飮,依前煎入宜当,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无事,滞气差减矣。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副摠管姜铣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卿辞至此,副摠管之任许递事,回谕。

○正言金相稷启曰,臣顷蒙恩暇,往省父母,私心感祝,有不可言,而远路往返之际,由限已过,越法之罪,实所难免,揆以台例,有难仍冒。且臣顷忝宪职时,有长湍府使元振洙拿问之启,而臣亦随参矣,及其行查之后,至有不审之端,而发论台臣,既以此引避见递,则臣之难冒之情,宜无异同,又伏见前正言李大成疏本,则拈出臣前日避辞中一句语,至以不伦等语,大加非斥,盖其时儒臣,既以亲病陈辞疏,而仍论按狱之失当,并斥诸台之含默,臣意以为,儒臣尚于尝药忧遑之中,有所论列,而居台阁者,默无一言,重被其斥,则不职之责,实所难免,故臣于引避之辞,略陈其不言之委折,而复以此为自己引咎之一端矣。迺者谏臣,不究本意,恣意诋斥,臣未知儒臣因辞疏附陈之意,有足嘉尚,而缘臣避辞,轻加非议而然耶?奏御文字,据实直陈之外,自有别样道理,而臣未及闻耶?臣实未晓其意之所在,而此亦臣难冒之一端也。又伏见司谏李晩成疏本,则盛言兵曹判书吴道一试院行私之迹,及亦及宫家折受之弊,而亟斥台臣之不言,夫考官用情之事,以春初台启及试官两院之说,执迹而观之,固难免人心之疑惑,而第其姓名,姑不出于囚人之招,狱事亦未及出场,则台阁之径先论劾,恐非详慎之道,而儒臣既以此峻斥,诸台亦以此引避,则臣何敢诿之以受由在外,而晏然仍冒乎?至于宫家折受之弊,实是言官当论之事,而见闻未周,含默至今,则不识[职]之责,尤无所逃,又伏见修撰宋征殷疏本,则提起臣避辞措语,至以情志之不孚为言,盖其时谏臣之启,儒臣之疏,迭攻狱官显逐之意,故臣之避辞,略有所言及,而儒臣疏语,乃至于此,臣之难安之情,至此而又一倍矣。臣累忝言地,一言无补,而既有由限违越,论人不审之失,又被谏臣、儒臣之交相非责,臣何敢一刻苟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启,措辞见上及承圣批,以治狱自有次第为教,臣窃惑焉,亟令该府,罪人罗弘佐严刑究问,从事官等,亦令一体刑推得情。新除授持平崔启翁,时在全罗道南原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修撰宋征殷上疏。大槪,误恩洊加,除命复下,召牌降临,不得不趋诣阙外,而臣之情势,转辗危蹙,决难抗颜于荣次,伏乞圣慈,亟许递臣职名,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礼曹,前兵使郑东望,去八月二十七日卒逝云,吊祭致赙,依法例举行何如?启所启施行。

○司谏兪命雄启曰,即者,正言金相稷,引避退待,臣当处置,而其所引嫌,以见斥于谏臣、儒臣为言,臣与僚台,同被其侵斥,则今于处置,何敢晏然,论其是非乎?无状如臣,曾无一言补效,徒以一身廉隅,连事渎挠,臣罪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

○崔锡恒启曰,禁府滞狱之弊,未有甚于近日,新旧罪囚,一不按问,揆以狱体,极为未安,而同义禁金载显、李光迪,昨日再招之下,终不承命,盖金载显、李墪,则以判义禁疏中之语,为辞递之端,同席之间,意见虽或差异,陈疏承批之后,不必一向引嫌,李光迪则以前执义宋征殷避辞中措语,为难安之嫌,台臣之言,初非大段,阅月引入,已是太过,累度违牌,无意行公,其在事体,俱涉不当,而每每请牌,徒伤事面,不可无警责之道。同义禁金载显、李墪、李光迪,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修撰宋征殷疏曰,伏以,臣于向日,情病两苦,寻单控免,盖非获已,圣明曲察,即赐开允,缩伏调息,感戴洪造,不料误恩荐加,除命复下,召牌降临,分义是惧,不得不趋诣阙下,而顾臣情迹,实有不可冒出者,玆敢不避烦渎,仰首申吁,以冀圣上之垂察焉。臣伏见同义禁李光迪之疏,有若以臣蓄戚于狱情之发现,而必欲斥去者然,噫,愤懥之言,不暇择发而然耶,藉令臣无状,欲为罪囚击逐狱官,光迪有何轻重于其间,而必生劾去之心乎?此已较然明甚,诚未满一哂,而及见谏臣之避,有曰狱事因此迟延,而谓之以沮挠,若以臣只知为官择人之义,而不思治狱之迁就则可也,至于断之以沮挠,则其果一毫近似乎?况既曰非一人之私言,则是一国之公诵也,臣安得晏然而已哉?即到阙下,又伏见正言金相稷避辞,以臣当日之启,显有击逐之意云,臣尤不胜瞿然骇惑之至,臣偶然论一昏耄之宰臣,而情外侵诋之言,四面迭至,臣之呶呶辩明,其亦疲矣,臣之情势,辗转危蹙,决难抗颜于荣次,伏乞圣慈,俯赐鉴察,亟许镌递臣职名,以安私分,以谢人言,不胜幸甚。批答见上烬馀

10月29日[编辑]

都承旨严缉药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坐直。左副承旨崔锡恒式暇。右副承旨李周征在外。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书李明浚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始焕仕直。事变假注书朴凤龄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昨伏承滞气差减之教,不胜喜幸之至,前剂入汤药五贴,当尽于今日,必须连进,然后可以责效,更为加剂以入乎?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所进,水剌九合、白粥四合,夜间寝睡,颇得安稳云,参茶[参茶]及粟米飮,依前煎入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领议政徐文重上疏。大槪,臣负罪甚重,不敢径退,伏乞亟削臣所带本兼诸职,仍下司败,勘臣罪名,以重事体,以严王章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亦勿待罪。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敢申前恳,冀蒙一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罄竭至意,而巽牍又上,益用愧恧,无以为谕喩。卿其须念国事,速出论道,以副如汤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户曹判书金构上疏。大槪,金戬等狱事按治,终不可参涉,且于宪府新启,具不敢晏然者,乞递兼带判义禁之任,仍治臣按狱乖当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传曰,药房提调,勿为待命事,分付。

○大司谏尹世纪启曰,并引嫌而退。过限不审,俱难仍在。嫌难处置,与前无异。请正言金相稷递差,司谏兪命雄出仕。答曰,依启。

○备边司启曰,近因金吾久不开坐,罪囚之积滞,固为可虑,而至于御医崔圣任等拿问命下之后,所当即为取招勘罪,而金吾堂上中,判义禁金构,独为行公,同义禁金载显、李光迪、李墪等,引入累日,再昨政院启请牌招,而再度违牌,今至三日,尚不举行,其在事体,极为未安。同义禁金载bb显b等,并推考,更为牌招,以为趁即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药房再启曰,利川府使金有炫招来,入诊议药事,再昨已为启禀矣。即才入来,今日与诸御医入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兪命雄,就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持平黄一夏上疏。大槪,情势、病势,俱难仍冒,伏乞圣慈,亟许递改,兼陈区区所怀,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进言之诚,深用嘉尚,可不体念焉?减除事,令该曹禀处。金吾堂上之过自引嫌,一向违牌,殊甚骇然,从重推考,以示警责之意,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同义禁李光迪上疏。大槪,臣情势之外,病势危剧,虽欲忍死承命,而末由作气运步,三违召牌,罪合万死,乞削臣职,仍勘臣罪,以为人臣慢命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吏曹判书朴世堂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须勿固辞,宜速上来行公。以上朝报金霔校正。日记厅郞厅李运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