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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十六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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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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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议药厅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金演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万通议药厅直宋正明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命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新昌县监申必源,文城佥使权顺大,山羊会万户郑弼衡。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去夜气逆呕痰之候,童便进御之后,仅得镇定矣。即者伏闻医女来传之言,自罢漏后,又有气逆烦渴之症,泄泻亦且频数云,臣等伏不胜惊虑忧煎之至。即令医女入诊,详知症候轻重,然后更即医[议]药,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全罗监司书目,龙安县监申泳,临陂县令崔锡弼,当此牛禁至严之日,别设屠贩,肆然犯禁,并只罢黜事。

○府启,本府以剩米、稽留木革罢事,有所论启矣。顷日筵中,并为防启,臣等不胜慨然之至。夫剩米之捧,稽留之赎,其事虽小,剥民则大。既有此名色,既有此规例,则此米此布,则不征于民,而出于何处耶?然则州县之滥捧横敛,自京师教之也。设令此等之物,些少有补于官需,安有朝家使官,为此鄙琐可羞之事,以为外方雠敛虐民之一大关捩也哉?当此饥馑荐臻,生民倒悬之日,不可无变通革正之道,请命户、兵曹、宣惠厅、各衙门,亟罢剩米收捧、稽留赎木之规,且以此意,申饬外方,以杜无限滥捧之弊。答曰,勿烦。

○掌令任舜元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末所陈,显有容贷之意,殊甚骇异也。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礼曹判书申琓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上来行公。又书目,骊州兼阴竹呈,以副校理权尚游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礼曹,行护军禹瑞奎,去三月三十日卒逝云,吊祭致赙,依法例举行,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户曹参议尹世纪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中宫殿症患,连伏闻医女入诊后来传之言,左右脉候洪大,胸膈烦闷,舌上有黄白苔,且有痞滞喘急之患,药物水剌,勉强进御,则呕气辄发,天明之后,泄泻亦至四度云,臣等伏不胜忧虑之至。与诸医,反复商议,则皆以为症患,发汗之后,热犹未退,上呕下泄,胸膈痞滞,至于气逆喘急,宜用治热开膈,调和脾胃,分利水道之剂,柴苓汤,加山栀炒、黄连姜汁炒、陈皮去白,各七分,连进三贴宜当云。此药一贴,今方剂煎以入,而且伏闻自去夜气逆之后,不得进御水剌,元气将无以扶接,尤不胜闷虑。诸医以为,陈仓米三合、白茯苓、莲肉各三钱,竹茹一钱半,浓煎去滓,和砂糖、姜汁,时时进服宜当云,故才已煎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修撰任守干上疏。大槪,冒死敢陈恳迫之私悰,冀蒙矜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掌令任元圣启曰,今此科狱,实是近代所无之变,一时弄奸之徒,举皆逮囚王狱,严治其罪,朝家处分,可谓得宜,而罪囚之情状,死无可惜,孰不痛惋哉?第念该府堂上,连有事故,久不开坐,了当无期,有乖惩恶之典,不宜治狱之体,故臣敢以宁仿古例,斯速处决之意,略及于疏末矣。圣明不谅臣意,反下严批,以显有容贷,殊甚骇异为教,臣之妄言之罪,已著矣,何敢一刻晏然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禁府,朴紭,平山金郊驿徒二年半定配。启。已上朝报

○兵曹启曰,武臣堂上朔试射,每月十七日设行,乃是定式,其日有故,则别无退行之事,以前朔得中之数,仍为付料,殊无试射激劝之意,故上年三月,启禀退行矣。今二月试射,以国忌定日,不得设行,三月则以停朝市,又不免停废,以正月得中之类,仍为付禄,事甚苟简。虽已过月,当此陞降付禄之日,不可无变通之道,依上年三月已行之例,以今初四日退行,何如?传曰,允。《兵曹誊录》

○有政。吏批,以李畯为礼曹正郞,兪集一为刑曹参议,李正臣为正言,沈枋为司艺。

○兵批。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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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议药厅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金演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万通议药厅直宋正明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命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日晕。

○李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朝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议药厅口传启曰,中宫殿患候,一向弥留,泄泻今已多日,元气想必虚弱,脚部痛处,受鍼为难。诸御医等,皆以为先以商陆根,试为捣付,宜当云。此药内入之意,敢启。

○又启曰,军资奉事慎尔定,同参议药事,曾以启达矣。自今日别省记入直之意,敢启。答曰,并知道。

○李壄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传曰,明日为之。

○崔锡恒,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严缉,除标信,户曹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副摠管严缉,今朝以户曹坐起事,进去事启下矣。即者有议药设厅之命,各司废坐,自是前例,不得出去,仍为留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济州牧使,以二月朔进上青橘,不得封进之意,状启。传于李壄曰,勿待罪事,回谕。

○传于崔锡恒曰,今下弓矢,弥串佥使具震熻,仇宁万户朴后逸等处,给送。

○宋正明为假注书。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议药厅夕问安。答曰,知道。中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夕问安。答曰,知道。已上烬馀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判府事柳尚运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体予思想之意,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速登途,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府前启,剩米、稽留木革罢事,停启。

○假注书沈宅贤改,代金命衡。已上朝报

○修撰李坦疏曰,伏以,臣伏见金吾议谳之启,以前掌令李世奭,于宪吏差来收券之时,错认例规,不加禁断之失,照律定罪,臣不胜惶悚震越之至。臣于世奭就理之初,以其不能检束下吏一款之语,责亦在臣,理难独免,陈章自列,未蒙准许,一味愧惧,若无所容。今者世奭,终未免以此勘罪,臣以一体同事之人,前于台弹见罢则既同,今于金吾拟律则独逭,一事论罚,前后相殊,揆之事理,实甚无谓,臣何敢晏然冒据于职次乎?玆敢不避烦猥之诛,仰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明,亟许镌递臣职,仍命有司,同勘臣罪,公法均施,私分小安,不胜幸甚。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烬馀

○司饔院启曰,仍药房启辞,议药厅移设于本院矣。本院则移接于扈卫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厨院誊录》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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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议药厅直。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万通议药厅直宋正明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命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议药厅再启曰,即者入诊医女来传,中宫殿症候,朝来脉度一向洪大,神气亦甚沈困,泄泻自天明后,已至三度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即今急症,在于泄泻,三白汤,加防风、葛根各一戋,升麻五分,连进三贴,以为升提胃气,燥湿止泄之地,宜当。且炼脐之法,亦有治泄之效云,三白汤一贴,今方剂煎以入,炼脐亦为急试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议药厅口传启曰,三白汤,朝已煎入,而诸御医等皆以为,难以一日一贴责效,且今症候,清热为主,加入中去干葛,加黄连酒炒七分,日再服宜当云,一贴更为煎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启曰,炼脐急试之意,朝已仰达矣。更与诸医商议,则以为热势犹未退,其在慎重之道,不可轻试云,炼脐姑停,更为观势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启曰,内殿症候,去夜医女所传之言,极涉危重,其时忧迫之状,有不可言,而医女传言,不能详悉,尤极郁闷。今夜症候之轻重,医女又必不能详传,户曹参议闵镇厚,既有入侍之命,朝直虽在阙中,夜则无省记,不得留在,闵镇厚别省记入直,何如?传曰,依启。

○李壄启曰,禄都目政事兼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启曰,玉堂、春坊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参下官计仕升迁,自是法例,而成均馆学录吴命增,仕日未准,公然瞒报,欲为升迁之计,新进躁竞之习,不可不惩,学录吴命增汰去,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鱼史徽为掌令,闵镇厚为户曹参议,李厦成为临陂县令,尹尚绩为龙安县令,李翼年为兵曹正郞,沈得良为兵曹佐郞,李景华为直讲,成虎臣为判校,闵镇远为司书,宋征殷为副修撰,李泽为宗庙令,尹尔霖为右通礼,柳泰明为礼曹佐郞,兪命雄为辅德,金致龙为献纳。

兵批,以李东鸣为都摠经历,金重三为宣传官,李溶为全罗右水使,金昌国为翊卫,金起门为同知,方堰、李亿房、尹悫为武兼宣传官,李时赞为训炼主簿,郑琳为部将,文应奎为水口万户,尹世纪、卞尔和为副护军,李元新为副司果。

○宋廷奎启曰,正言李正臣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中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中殿,议药厅、朝廷夕问安。答曰,知道。

○宋廷奎启曰,即伏见执义林濩辞职上疏,则罗州该吏掩置疏本,至于三朔云,事极骇然。道臣,所当别样重治,以惩日后,而上疏上送状启中,惩治与否,全不举论,殊极疏漏,全罗监司金时杰,推考,何如?传曰,允。

○正言尹宪柱启曰,请己卯增广武科、小科及杂科,一倂罢榜。请禁府当该堂上,并命罢职。正言李正臣避辞见上引嫌而退。嫌不参启,已有近例,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正言李正臣,出仕。答曰,不允。罢职事及处置事,依启。已上烬馀

○平安监司洪万朝上疏,私戚悲扰之中,重感风寒,猝得类中之症,左边痿痹,言语短涩,实无一刻苟冒之势,玆敢倩人构疏,疾声哀吁,亟递臣职,俾保残命,毋旷藩任事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全罗监司书目,罗州呈,以执义林濩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已上朝报

○吏曹启曰,观此修撰任守干上疏,则其老母年迫七秩,居常多病,家且贫窘难继,愿得一邑,以伸乌鸟之情亦为白有卧乎所。任守干之情理,人所共知是白乎矣,第新录甫耳,讲官之相继出外,事固未安。且以撰修厅[郞厅],才已启下,疏内辞缘,自下有难轻许,上裁,何如?传曰,衣资食物,考例题给。《吏曹誊录》

○兵曹启曰,三月朔武臣堂上试射,初四日变通事,既已允下矣。议药厅排设之后,初四日试射,似不当仍为设行矣。付禄一款,亦不可因以旷日停废,依前例以正月朔试射矢数,付禄,如何?传曰,允。《兵曹誊录》

○有政。吏批,以金致龙为献纳,李翼年为兵曹正郞,柳泰明为礼曹佐郞,尹尔霖为右通礼,闵镇远为司书,李涬为宗庙令,李景华为直讲,宋征殷为副修撰,兪命雄为辅德,鱼史徽为掌令,闵镇厚为户曹参议,沈得良为兵曹佐郞,成虎臣为判校,尹尚绩为龙安县监,李厦成为临陂县令。

○兵批,郑琳为部将,李东鸣为都摠经历,金重三、李亿耉为武兼宣传官,金昌国为翊卫,方堰、尹悫为武兼宣传官,文应奎为水口万户,李时赞为训炼主簿,金起门为同知,李溶为全罗右水使。

○议药厅都提调南九万,提调李彦纲,副提调李震休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罢漏后入诊医女来传,中宫殿症候,答曰,知道。无事矣。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朝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执义林濩疏曰,伏以,臣于正月十二日,祗受有旨,除臣以柏府亚长,命臣以乘驲上来,臣惶恐感激,亟欲趋谢,而贱疾方剧,末由起动。谨以同月十八日齐沐[斋沐]拜疏,呈于本州,其后日字既久,疏批不下,意谓或有得蒙恩递矣。月初得见京书,则臣之辞疏,尚未上来云,臣不胜惊讶,即使本州该吏,穷问其故,则以为当初奔遑他事,即未上送,反被迟缓之罪,因此掩置数月,今既发觉疏本,不得还纳云云。夫疏本之封送巡营,固非难事,而公然留置其家,奄过三朔,是诚何心哉?盖以其时适值空官,故吏无忌惮,怠慢至此,殊极痛骇。臣固知陈章乞免,今已后时,而促装急趋,犹可获免罪戾,顾臣宿患诸症,原委已深,反复沈痼,迄未差歇,添得泄泻,度数无算,全废食饮,委顿床席,气息淹淹,若不保朝夕。以此病状,决无扶曳登进之望,伏乞天地父母,曲加矜怜,亟赐斥罢,以安微分,以肃朝纲,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瞻天望云涕泣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烬馀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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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议药厅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坐直。右副承旨金演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万通议药厅直宋正明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命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求礼县监崔益望,平泽县监尹世纲,狼川县令兪准一。

○李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多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大殿、中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朝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宫殿、世子宫,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崔锡恒,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自前议药设厅时,不得为之,限罢出间,姑为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献纳金致龙启曰,薇垣新命,又下于梦寐之外,顾臣情势决不可复玷荣涂,而当此坤圣违豫,上下忧遑之日,不敢偃然退伏,不得不冒昧祗肃,而第本院方有己卯小科罢榜之启,臣之妻异姓三寸侄吴遂元,既参此榜,亦有应避之嫌,其何可仍居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中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中殿,议药厅朝廷夕问安。答曰,知道。

○正言尹宪柱启曰,请己卯增广武科、小科及杂科一倂罢榜。献纳金致龙避辞见上引嫌而退。嫌不参启,已成近例,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献纳金致龙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持平姜履相启曰,掌令鱼史徽避辞见上引嫌而退。当初论启,既已爽实,到今务胜,殊未妥当,请掌令鱼史徽递差。答曰,依启。朝报

○平安监司状启,定州牧使柳尚载,中和府使李允文,并罢黜事。《吏曹誊录》

○宣惠厅启曰,珍山郡戊寅条钱布,上年春当为上纳,而过限不纳矣。今年三月,得接本郡牒报,则大同钱文,陈世蕃、金重九、金夏征等处,逢授上送矣。今闻世蕃等,到京之后,与主人柳承白等,同谋牟利,迁延不纳,各别重治后征捧云。即为发差推问,则本郡上纳钱文一千一百四十两,果为载来,中间翻卖牟利,各项花消之状,败露无馀,而夏征、尹成,则自称马夫,金重九,则称以初不上来,其间奸状,有难测,则各邑色吏等,莫重公货,逢授上来之后,与主人等,同谋翻卖牟利,经年不纳,终归无面之弊,罔有纪极,若不别样痛治,则将无征戢之道。世蕃等已著之罪,固为不轻,而其许多奸滥曲折,尚有隐情,未尽承款者,并与辞连各人柳承白、李震昌、李夏圭、裵建等,移送刑曹,严加究问,依律定罪,无面钱文一一征捧,何如?答曰,允。《惠厅誊录》

○宋廷奎,以兵曹言启曰,今四月初十日宗庙夏享大祭举动时,各样差备军之数,至于一千三十一名之多,而其中不足六百名,他无推移之路,依例给价调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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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议药厅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金演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万通议药厅直宋正明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命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中殿、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议药厅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议药厅、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议药厅启曰,伏未审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自昨夕至今,姑无泄候。此则多幸,而转侧之际,脚部痛处尤甚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当初阿是穴受鍼,不无其效,而以泄泻频数,姑为停止矣,今日不可不更为受针云。时刻则当似随时为之,而柴胡双解散,今方煎入矣,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矣。

○中宫殿、世子宫,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礼曹判书申琓上疏。大槪,臣之出肃,只为趋参起居之班,非敢有抗颜行公之计,而兼带金吾之任,既有应避之嫌,则尤不敢一刻仍冒。次官议谳,虽有成命,亦缘臣而废阁,不但臣私义之不敢自安,朝家事体,亦宜从速变通,乞赐俯察臣兼带判义禁之任,为先递改,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左议政李世白,来诣宾厅,以承传色口传启曰,太庙亲祭日字已迫,明朝将隶仪,而中宫殿患候弥留,即今诸症,虽有减歇之势,而尚未快复,议药厅辍罢迟速,未可预料。若值举动时,受鍼议药之节,有难趁时禀裁,药房提调及医官,当有分数陪从。且明日肄仪之后,陪从诸臣,皆将入清斋,种种妨碍之端,难以尽举,从前大祭时,亦多摄行之例。今番则事势如此,不可无变通之道,许令摄行,恐合事宜,诸大臣及议药厅大臣之意如此,惶恐敢禀。传曰,太庙亲享,事体至重,予若在侍药,则自下虽无陈请,固当停止,而亲祭,既是莫重之事,且已受誓戒,不可仍寝,依前定举行,宜矣。

○院启,请己卯增广武科、小科及杂科,一倂罢榜。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中殿、世子宫,议药厅、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夕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议药厅、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朝报

○有政。吏批,以李泓为定州牧使,李敏英为司仆正,尹弘离为掌令,李征龟为中和府使,朴绅为安东府使,李菂为砺山府使。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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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议药厅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坐直。右副承旨金演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万通议药厅直宋正明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命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议药厅、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议药厅、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议药厅启曰,时雨连宵,日气阴湿,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水泄今已止息,而昨日巳时后,有寒热往来复之候,至于再度,夜间亦时时微有寒气,脚部痛处,一样作苦,以此寝睡不得安稳云。臣等伏不胜忧虑之至,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大泄之后,胃气不足,痰滞经络,致此寒热之候云。即令医女详细入诊后,议定当进之药,脚部痛处,阿是穴受针[鍼],则依昨日随时为之,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政院启曰,宗庙夏享大祭肄仪,在于今日,诸执事不可不备员,而进币瓒爵官吏曹判书崔奎瑞,来到城外,连呈辞疏,不为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中殿受针[鍼]后,中宫殿、世子宫,议药厅、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议药厅、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谢恩,知经筵崔奎瑞。

○议药厅再启曰,中宫殿症患,连伏闻受针[鍼]及入诊后医女所传之言,则脉度渐已平缓,脚部痛势,亦比昨稍减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症候大势,今虽向歇,而病源出于肝胆经木气,挟痰流注之致。且大泄之馀,脾胃虚弱,不可无调补之道,柴胡六君子汤元方,白术代苍术,加白芍药酒炒一戋,黄连酒炒七分,黄柏盐水炒褐色五分,连进四五贴,宜当云。此药一贴,剂煎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宫,议药厅、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夕问安。答曰,知道。

○禁府,安世征拿囚,启。朝报

○文定王后忌辰斋戒。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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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议药厅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万通议药厅直宋正明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命衡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平安都事曺复卿。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中殿、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宫、嫔宫,议药厅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议药厅启曰,阴雨连日,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伏闻夜间入诊医女所传之言,四更以后,微有寒气,脉度且不如昨日之和平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病患大势虽歇,元气犹未复,寒热之候,时时往来,乃是例症,柴胡六君子汤,依前加入连进,脚部痛处,阿是穴依前受鍼,宜当云。汤药一贴,即为煎入,受鍼时刻,似当随时为之,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内殿症患,渐向差歇,自今日罢议药厅宜矣。

○掌令尹弘离启曰,臣本庸陋,不合言责,从前偾败,已不足言,而昨年忝叨文科参考之任,不能检饬,场屋生奸,狱事方张,公议尚峻,自分废弃,惶悚缩伏。玆者柏府新命,遽下于千万梦寐之外,当此坤圣违豫,上下忧惶之日,不能偃然退在,驱策疾病,黾勉出肃,而顾臣情势,决无苟冒行公之望。况臣曾前待罪本职也,同参于李玄纪、睦来善等停启之论,旋招物议,引避见递矣。顷者谏臣疏斥,伊时台官辞意严截,有非循例规警之比,臣之姓名,虽偶尔落漏于疏中,而若其所失,臣实无异,何可诿以事往,而忘廉耐耻,扬扬复齿于台端,以贻清朝之羞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议药厅口传启曰,议药厅既命停罢矣。户曹参议闵镇厚,别入直省记减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议药厅,既命停罢矣。臣等与诸御医等,退待本院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中殿受针[鍼]后,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府启,引嫌而退。当初停论,见非公议,讥斥之来,势难行公。请掌令尹弘离递差。答曰,依启。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兵曹参议洪受畴。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斋戒为之。朝报

○司仆寺启曰,己卯年分养马中故失、瘦瘠、病伤者,当该守令等,依事目录启请罪,而此外又有报后未纳者,或有故报后价木不纳者,如此之类,别单书入,并依例推考,何如?传曰,允。《司仆誊录》

○兵曹启曰,今此宗庙亲祭举动时,侍卫不可不备员。本曹参议未差之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吏曹

○有政。吏批,以洪受畴,为兵曹参议。

○文定王后忌辰。

○李壄启曰,明日亲祭斋戒,初十日正日,此三日视事,頉禀。答曰,知道。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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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药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崔锡恒坐直。右副承旨金演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万通药房直宋正明仕直。事变假注书宋宅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伏闻夜间医女所传之言,中宫殿脚部痛候更作,不得安寝云,臣等伏不胜忧虑之至。汤药则依前剂入,而即令医女入诊,详知症候后,或针[鍼]或灸,更为议定,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再启曰,即伏闻医女入诊来传之言,中宫殿症候,非但腰脚,酸痛甚苦,痛处亦且散漫渐广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流注作痛之处,有难遍施艾灸,姑观数日症候更议,而今日则阿是穴,仍为受针[鍼],穴数比前更加数三处,宜当云,时刻则随时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口传三启曰,今此亲祭举动时,副提调以都承旨,当为陪从,而药房提调一员,亦当随驾,何提调进去乎?敢禀。传曰,都提调随驾。

○明日宗庙夏享大祭亲祭举动时,出宫初严,卯正二刻,二严辰初一刻,三严辰正初刻,开门差早。

○政院启曰,宗庙亲享大祭时,诸承旨各有执事,不可不备员,都承旨李震休,则当为陪从,而药房直宿,时未罢出,且于问安时,有承传色接待之事,亦不可无承旨,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承旨留直。

○中殿受针[鍼]后,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院启,以亲祭斋戒,自今日初十日至,姑停。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伏见全罗右水虞候赵重简报本院文状,则水使权揩[权楷],今四月初二日身故,其所佩密符,使军官来纳,而不为启闻,只以文报上送,其不识事体甚矣。请全罗右水虞候赵重简,推考。海防重地,久无主将,事极可虑,新水使李溶,令该曹,数日内催促发送,何如?传曰,允。

○判府事尹趾善箚子。大槪,积病沈笃,内殿问安之班,既阙起居之礼,太庙亲祭之日,亦无陪从之望,惶恐俟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以上朝报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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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坐直。左承旨沈枰药房留直。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崔锡恒坐直。右副承旨金演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万通仕直宋正明仕直。事变假注书宋宅相守宫

○上在宗庙斋室。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所传之言,夜间寝睡,比前稍胜,而脚部痛处犹苦,以此频频睡觉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连四日受鍼,今日则姑停,更观明日症候,议定,汤药,则依前连进,宜当云,一贴即为煎入矣。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

○大驾诣宗庙,入斋室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庙礼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明日亲祭正时,四更一点,开门,二更一点。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夕问安。答曰,知道。

○假注书金命衡改,代宋宅相。以上朝报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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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药房直。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宋廷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万通药房直宋正明仕直。事变假注书宋宅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祭罢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初严卯初三刻,二严卯正初刻,三严卯正一刻。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留直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太庙将事,达晓劳动,伏未审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所传之言,脚部痛处,夜间比甚,寝睡不安云。臣等不胜忧虑之至,令医女入诊,详知即今症候,议定鍼药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女所传之言,仍与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中宫殿患候,脚部痛处,虽流注散漫,其根本则在于腰脊下环跳上,或痛或酸,一向作苦,此是湿热挟痰,壅滞经络之致,尤甚痛苦处一穴,施灸二七壮或三七壮,受鍼则姑观今夜明朝症候更议,汤药则加味苍柏散,加柴胡八分,青皮四分,连进五贴,宜当云。此药一贴,今方剂煎以入,受灸则依前随时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中宫殿受针[鍼]后,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朝报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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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药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崔锡恒坐直。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万通药房直宋正明仕直。事变假注书宋宅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舒川郡守朴泰昌,所江佥使李元命,仁遮外万户洪时纪,文山万户李后逸,柔远佥使朴崑,碧沙察访辛后甲,熊川县监郑道三,德源府使申命式,古城佥使朴承瑞。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昨日劳动之馀,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昨日受灸后,伏闻入诊医女所传之言,夜间痛势,不至苦剧,间间入睡,而粥饮一向厌进,神气益似困苶云,臣等伏不胜忧闷之至。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汤药,则依前连进,而受灸则更待入诊,详知朝后气候后,随时为之,宜当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吏曹判书崔奎瑞上疏。大槪,臣闻坤圣违豫,日久弥留,苍黄进赴,以为承闻起居之计,即今药厅既罢,问安又停,臣之情理,又不容不归护母病,玆陈恳迫之情,兼暴廉义之不可苟冒铨曹者,仰祈处分,而适值清斋,章疏未达,不能迟待,留疏出去,臣罪万死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上来行公。

○兵曹判书闵镇周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

○桧原君伦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

○忠清都事书目,怀德呈,以大司宪宋奎濂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当勉副焉。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司谏尹诚教辞职上疏上送事。启递差。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女来传之言,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中宫殿症候,神气困恼,虽似稍胜于早朝,而大泄之后,连有汗气,且口中喉间,时有干燥之候云。不可无生津止渴,扶助元气之道,加减生脉散,连次煎入,时时进御,以待[?]茶饮,受灸则昨日所灸处,依前受灸十五壮,随时为之,宜当云,敢启。答曰,知道。

○中宫殿受灸后,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朝报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成均馆学录安后静受由,过限不上来,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江华留守有阙,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吏曹

○政院启曰,凡公事,必书次知承旨姓名,以凭后考事,曾有承传,而近来各道上来文书,或只书姓字,殊无申饬之意矣。即伏见咸镜监司李思永,弑父罪人玉礼子女奴婢,不得现出事状启,则次知承旨下,臣字姓字,并不书塡,不察甚矣。李思永推考,自今各该司行移文书中承旨姓字,一一具书,使外方,得以凭考之意,更为申饬,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禁卫营启曰,江都土城颓落处,今春修改事,曾有定夺矣。本营所管体城女墙颓落处,今月初十日始役改筑,而近又得闻,月串墩下近处体城,为潮水冲破颓落云,故发遣本营将校摘奸,则回告内,水势变易,上下潮水直冲城下,以致颓落处,至四十馀把,前头上潦下潮,沿洄堰薄,数月之内,所伤必大,姑待潦水开霁,冲破形止之如何,更为商量其前头完固之道,始役,宜当云。参以事势,亦不无竟见,此四十馀把退落处,姑不改筑,更观前头形止始役,何如?传曰,允。《兵曹誊录》

○有政。吏批,以尹弘离为司䆃正,成虎臣为掌令,赵泰东为工曹参议,南正重为司谏,金昌集为大司宪。

○崔锡恒,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全罗右水虞候赵金蔺驰报,则水使权揩[权楷],今四月初二日身死,故使军官赉送密符事驰报,而印信、兵符,虞候逢授,依事目藏置本营一款与否,全不举论,终无报知之事,今方催促下送,而同兵符、印信,使虞候传授于新使事,本道监司及虞候处,并分付,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崔锡恒曰,今下弓矢,古城佥使朴承瑞,柔远佥使朴崑,仁遮外万户洪时纪等处,给送。烬馀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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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药房直。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式暇。右副承旨金演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万通药房直宋正明仕直。事变假注书宋宅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白翎佥使李鼎来,荣川郡守洪天叙,新宁县监尹明运,庆基殿参奉徐宗震。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即伏闻医女所传之言,夜间寝睡颇安,有数次睡觉之时,而旋又入睡,脚部痛气,亦不至大段作苦云。今日受灸,则待医女入诊,详知朝来气候后,更议,汤药,则依前煎入,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女来传之言,中殿受灸后,酸痛之候,比前颇歇,而自昨日受灸处,稍上一寸许,以手按摩,则又觉酸痛又苦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随痛随灸,穴处累移诚难,症势如此,则不可无随时变通之道,即今酸痛又苦处,受灸十五壮,宜当云,时刻则依前随时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昼讲入侍,同知事赵相愚,特进官严缉,承旨李壄,玉堂赵大寿、李坦,假注书宋正明,史官尹志和、金兴庆,武臣柳德三。

○东平君杭,晋平君泽,林原君杓箚子。大槪,猥蒙《璿源谱略》校雠之命,不敢避辞,黾勉供仕,适有愚见,敢此略陈,以备财察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箚辞得宜,可不依施焉。

○中殿受灸后,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今日昼讲时,江原监司柳以复,催促下送事,榻前下教。

○黄海监司书目,延安等官呈,以三月十五日雨雹交下,同月二十四日霜降,事系变异事。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府启,太庙亲享,何等盛举,而掌令成虎臣,校理吴命峻,正言李正臣,俱以侍从之班,既差执事之后,虽未知实病之如何,而临时图免,不参骏奔之列,其在事体,殊甚未妥,不可无警责之道。请掌令成虎臣,校理吴命峻,正言李正臣,并从重推考。新除授大司宪金昌集,时在江华府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末端事,交代后自当上来,勿为下谕。

○昼讲时,同知事赵相愚所启,伏见黄海监司李寅炳状启,则殷栗前县监沈齐贤,到任未久,修举废坠,治最一道,而以纂修厅郞厅,移授京职,请令仍任。臣曹将回启,而舆地纂修之役,既已设厅,大臣陈达,递付京职,即今民事虽甚可虑,而交代既出之后,若使还送,则事体颇倒,沈齐贤仍付京职,此状启勿施,何如?上曰,依为之。朝报

○今日昼讲时,后日政,玉堂阙员,勿论吏曹郞官,尽数差出事,榻前定夺。《吏曹誊录》

○东平君杭,晋平君泽,林原君杓等箚,伏以,臣等猥蒙《璿源谱略》校雠之命,自知无似不克堪任,而既承明命,不敢辞避,黾勉供仕,适有愚见,敢此略陈焉。臣等伏见东善君炳等所进《璿源谱略》续册,既有疏漏,且多讹误,唯当审问博考,补其疏漏,正其讹误,而窃伏念端宗大王、定顺王后复位之事,庄烈、明圣两大妃殿下徽号、陵号及昇遐年月,虽载卷首而,国朝世系,不为载录,则其于传后之道,似为疏略,揆以事体,终有所未安。臣等窃以为《谱略》与《续册》,决不可分而为二,传诸后也。且伏闻太祖、太宗大王加上谥号,定宗大王追上庙号,皆在于《谱略》刊颁之后,未及载录,则《谱略》,作一未完之书也。当此校雠之时,太祖大王以下御牒,更为厘正,则曾前未录之谥号、庙号,端宗大王、定顺王后复位事,庄烈、明圣两大妃徽号、陵号、昇遐年月,自当载录,王世子、世子嫔册封嘉礼年月,亦将添录,而《续册》所载子孙,举皆收录于《谱略》中,欲成一册,更为刊出,以为续永年流传之地,则其在事体,似或得宜,伏乞圣明,留神裁察焉。取进止。批答见上烬馀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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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药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崔锡恒式暇。右副承旨金演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万通药房直尹宪周仕直。事变假注书宋宅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博川郡守安绩,鱼川察访柳格,长渊府使黄镐,幕山岭万户李枝芳,全罗右水使李溶。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来传之言,罢漏以前,颇有虚烦之候,脚部亦且疼痛,寝睡不安,罢漏以后,始得就寝云,臣等伏不胜忧煎之至。受针[鍼]则更待医女入诊,详知症候后议定,汤药则依前煎入,宜当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女来传之言,中宫殿症患,昨日受鍼处,痛气比昨稍歇而,环跳穴,痛苦尤甚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昨日受灸处,更灸十五壮,以为去根之地,即今痛苦处,则非但施灸之为难,亦必妨于坐卧,阿是穴一二处,受鍼宜当云,依前随时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司谏南正重启曰,新授职名,既难承当。且本院,方有己卯增广小科罢榜之启,而臣之女婿郑锡命,亦参其榜,则臣以应避之人,何可干涉于此论乎?适缘贱疾苦剧,不即自列,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昼讲入侍,同知事赵相愚,特进官李光迪,承旨沈枰,玉堂赵大寿、宋征殷,假注书洪万通,史官尹志和、金兴庆,武臣张宇相。

○持平姜履相上疏。大槪,臣之病势,万无自力供仕之望,敢陈病重实状,冀蒙恩递,兼付区区所怀,以备财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伸救党论之人,不遗馀力,良可异也。火田事,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中宫殿受灸后,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今日昼讲时,校理权尚游,牌招察任事,及后日政,玉堂阙员,勿论吏曹郞官,尽数差出事,榻前定夺。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校理权尚游,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持平姜履相启曰,臣忝居言地,略陈瞽说,而伏承圣批,至以伸救党论之人,不遗馀力,良可异也为教,臣不胜瞿然惶悚之至。夫李肇,以年少新进,职在言责,敢陈一疏,自附无隐之忱,其所为言,虽不无矶激过当之处,而是岂出于党私之论哉?圣明之当初处分,已是群情之外,而经年废斥,不复甄录,公议之抑郁,固已久矣。都堂录之后,铨曹循例备拟,自是政体之当然,而圣明不徒靳点,至责铨官之举拟,遽降特权之命,此岂大圣人匿瑕藏疾含弘广大之量哉?论事之人,以一言不槪于圣心,而终身废锢,更不举论于注拟之间,则圣明之世,安有如此举措,而从今以往,窃恐台阁之上,以言为讳,虽有忠言谠议,莫肯明目张胆,为殿下陈列,言路之杜绝,实非圣世之美事。臣不胜忧爱之至,略效匡救之义,宁有一毫伸救谠论人之意哉?只缘言辞拙讷,诚意浅薄,未有回天之力,反承情外之教,此无非如臣谫劣,不能见信于君父之致,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刑曹判书姜鋧上疏。大槪,臣既被击铮人任震晔之诬辱,不敢可否于议处之时,乞罢臣职,以存国体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当令次官覆奏,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礼曹判书申琓上疏。大槪,臣于兼任金吾,终不敢冒没行公,不避渎扰,更申前恳,乞蒙许递,俾令狱囚无滞,微分少安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科狱,令次官按治,卿其勿辞,安心行公。朝报

○刑曹判书姜鋧疏曰,伏以,臣之所遭,实是骇举。罪人之子,为父讼冤者,前后何限,而至于公肆诟辱于纳供之时,摇撼法吏,极口丑诋,欲为白脱之计,诚前古所未有之事也。国家苟有一分纪律,则囚人之胁持刑官,何敢乃尔?其为有骇于瞻听,有伤于国法,莫此为甚。其原情中许多构诬,罔有纪极,臣不欲与呶呶争辩,自取劳疲,而其曰同僚之再三力争云者,既非实状,色郞之从中反说云者,皆是诬罔,任震晔既出之后,其时色郞,即为来见,以不曾出此言,缕缕辩破,日昨与僚席相对,则僚席亦以为,元无终始坚执之事,其原情无据云云。渠虽欲游辞造言,以眩天听,乌可得也?其他白地构捏,恣意欺诬,无非此类,而天鉴孔昭,文案尚在,不待臣逐条辩白,自可破露,而任诩前后之招,大相经庭,唜善奴主之言,自相矛盾,则请刑之启,在所不已,而做出不成说之乱语,有若臣强为请刑者,谁欺天乎?顾臣尸居刑官,按狱不罪人揶揄,实非等闲呼冤之比,臣之一身僇辱,固不足恤,而窃恐从今。

○入侍时,征殷曰,臣有所怀,敢达矣,近日上曰,国家之置台阁者,非为伸救党论之意也。近来李肇、李世瑾二人,恣为党论,无所畏忌,李肇如此党论之人,岂可伸救乎?。上曰,朝家置台阁,盖欲闻公议,岂使之专为护党之论乎?护党之人,不谓之护党,而唯以言官,每每优容,则何处得微官之为党论者而罪之乎?征殷曰,古语云乌鸢之巢不毁,而凤凰至。论事之人,设或有过中之语,言路所关,不可不优容矣。上曰,人君处分,不宜太露,故非不欲重究,而斟酌为之矣。李世瑾则不顾他人,知其用心,两司多官,一时并递,党论之中,无如是放肆者矣。征殷曰,圣上务从镇定党论,臣等亦岂以为不可,而区区之愚虑,言路之杜绝,在圣上镇定之道,虽有一时警责之举,而雷霆无竟日之怒,到今日久之后,不可一切弃斥,少霁天威,特加优容,是臣等之望也。枰曰,今日朝议,虽甚携贰,亦岂无其中之公论乎?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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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药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坐直。右副承旨金演坐直。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万通药房直尹宪周仕直。事变假注书宋宅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来传之言,环跳穴近处,达夜呻痛不已,且有手足部寒气,比前尤酷云,臣等伏不胜忧虑之至。即令医女入诊,详知症候后,更与诸御医,议定鍼灸及汤药之当否,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女来传之言,中宫殿症患,环跳穴近处痛势,天明后颇歇,而昨日受灸近处,更有酸痛之候,手足部寒气,虽似稍歇,而犹未尽祛,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今此症候,寒热往来,脚部痛苦,每于夜间尤甚,此是热在阴外之致。柴胡四物汤,加黄柏盐酒炒褐色一钱,连用三四贴,受灸及阿是穴受鍼,则今姑停止,足部,绝骨、三里、委中左右穴受鍼,以为疏通经络之地,宜当云。汤药则今方剂煎以入,受鍼则时刻随时为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假注书宋正明改,代尹宪周。

○观象监,今月十三日卯时辰时,有务[雾]气。自巳时至申时,日晕。启。

○中殿受鍼后,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献纳金致龙启曰,臣之寻单祈免,盖非获已,而见阻喉司,方切闷蹙矣。昨者,同僚引避退待处置,归于臣身,而第臣于本院前启,既未参涉,右僚避辞,亦与臣一般,则臣何敢论列可否乎?昨缘贱疾苦剧,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备边司启曰,诸道还上,尤甚未捧,居末守令,查出启闻之意,曾已定夺分付矣。诸道启闻,或到或未到,当待其齐到,一时论罪,而其中忠清道,则海美县监郑东望,既以居末启闻,故陞授本道兵使之后,等待结末,赴任无期。海美交代之官,亦以此未得即赴云,上年居末守令论罢时,皆令拿致营门决杖,而水原府使李益寿,以兼带防御之任,除决杖罢职矣。兵使事体,与防御使无别,则今此郑东望,亦不可与他守令一体决杖,依前例为先罢黜,俾无彼此职任相妨之弊,何如?传曰,允。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府启,引嫌而退。疏陈所怀,盖出无隐,未安之批,不必为嫌。请持平姜履相出仕。答曰,依启。

○持平姜履相就职。

○药房都提bb调b以下,进诣阁外,以承传色口传启曰,即伏闻医女所传之言,中宫殿,自初昏,有脚部筋脉跳动之症,至于浑身战掉,臣等不胜惊惶,来诣阁门外矣。即今则虽似少定,而不可不即令医女入诊,详知症候,而医女所传,未能详悉。司书闵镇远,方在禁直,与医女一时入诊之意,敢启。答曰,知道。朝报

○今日昼讲入侍时,同知事赵相愚所启,伏见黄海监司李寅炳状启,则殷栗前县监沈齐贤,到任未久,修举废坠,治最一道,而以纂修厅,移换京职,请令仍任。臣曹今将回启,而舆地纂修之役,既已设厅,大臣陈达,递付京职,即今民事虽甚可虑,而交代既出之后,若又还送,则事体颠倒,沈齐贤,仍付京职,此状启勿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吏曹誊录》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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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药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崔锡恒坐直。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宋廷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宪周药房直尹东鲁仕直。事变假注书宋宅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三次吐痰之后,初昏,又有小腹牵引之候云,不胜惊虑矣。夜间则诸症,虽不尽歇,寝睡比前稍胜云。即令医女入诊,详知症候,汤药受针[鍼],更为议定,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正言尹宪周,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兵曹判书闵镇周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更加调理行公。

○判尹金镇龟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假注书洪万通改,代尹东鲁。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女来传之言,中宫殿症患,腰脊下脚部诸处,痛势稍歇,而自昨日吐痰后,膈间泥滞之气,犹未尽祛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前进四物汤,去熟地黄,合二陈汤,加苍术、黄柏盐酒炒褐色各一钱,青皮、枳角各七分,连进三贴,以为消痰补血之地,太冲、绝骨、三里左右穴,今又受鍼宜当云。汤药则依此剂煎以入,受鍼则随时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中宫殿受鍼后,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持平姜履相启曰,臣即伏见户曹判书金构疏本,则以臣疏中所论火田事,为不安之端,而至以作结二字,不出于臣口而言,隐然以臣辞,归之于抑勒爽实之端,臣诚讶惑也。伊日筵白之辞,臣适坐远固已听莹,而要其归趣,盖在于火田隐结而已,及见举行条件,则金构所达中,有火田隐结,则别遣摘奸之语,礼曹参议李寅烨说难之言曰,峡中火田,一入作结之中,则贻害民间,罔有纪极云,而构于其时,不辨不为作结,必待臣疏而后,始乃分疏耶?臣意以为火田成册,各邑之所报,地部之所捧,可不以结数为纪,别有他簿籍之规耶?至于丁卯、丁丑之查,即川反浦落及诸宫家、馆学、乡校免税,而不是火田,则与此事大相不同,有何惊扰民心之患乎?虽其陈达之辞,无此作结二字,既已上报,定夺分付,仍为督纳火田之税,则为守令者,不为作结,将何所据而征其赋乎?此殆所谓持网罟而入海曰,我非渔者也。一自举行条件判下之后,中外有识之人,皆以为火田,终不可作结,此非独臣一人之见也。今者有司之臣,缕缕为言,而或曰火田之说,拖带而发,或曰本无别样新异之举,意在自明,语欠和平,臣固不欲与之争辨,而更无侵扰峡民之事,则如臣过虑,亦不过为一场空言,而訾议先挠等语,怒色相加,有若浮议先动,挠夺已定之论者然,臣实未晓其故也。继又伏见判尹金镇龟疏本,则以既被李肇之斥,台臣之言,又复如此为言。臣之本意,不过以罚责铨官,杜绝言路为忧,而敢陈愚见,则镇龟拈出行语间文字,过自引嫌,至加疑怒,此非臣意虑之所及也。且本府,昨以金化县监金得汶拿问事,有所论启矣,及承圣批,以经纳之说,殊未可晓也为教,臣不胜瞿然之至。今此柴场折受,在于上年冬末,则未折受前税谷,必无追征之理,妄意以为,即今所捧,似是来秋之税,故有此经纳之说,而折受启下之后,为宫差者,不即收税,过时责征,已是不当,况为其兼官者,擅开营门所封之库,恣意出给,略无持难,此若置而不论,则将来之弊,有不可胜言。臣既与僚台相议论列,则批旨之下,理难晏然,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仍冒于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李世维启曰,臣于数日前,伏闻金化县监金得汶,以狼川兼官,不待新官,不告道臣,出给数百石谷物于宫差,物议哗然,皆谓无据。臣意亦以为折受,虽在于前冬,而打量,实在于今春,则未打量前税谷,必无追捧之理,且兼官之设,只使替行时急文簿而已,至于官谷出给之事,必待本官为之,非兼官之所可擅便。设或不获已而出给,则固当禀告道臣,受书目为之,而今此金得汶,则既闻新官辞朝之奇,不为迟待数日,又不报知于道臣,而擅开他官封库,出给二百斛谷物,诚甚骇然,故与同僚相议论启矣。伏承圣批,以折受在于上年启下公事,既曰今年为始属司免税,则经纳之说,殊未可晓为教。臣于是瞿然惶恐,始知经纳之说,果为误着,而只缘启下文书,未及得见之致也。窃伏念未见公事,则误下文字者,势也,苟有官邪,则随闻论劾者,职耳。昨日之批,实是开视之教,而未必为严批,故殊无以此引嫌之意,必欲改辞连启矣。诣台之后,得见僚台避辞,以批旨为引嫌之一端,则臣何敢独为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朝报

○校正厅启曰,《璿源谱略》及续册,合部为刊印事,命下矣,事体重大,功役浩繁,依申酉bb两b年校正厅例,都厅一员,当为差出,即今宗簿寺正作阙,其代,令该曹以谱学精通,趁速择差,以为察任之地,何如?传曰,允。

○宗簿寺启曰,甲寅四月二十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吏曹判书李□□所启,行丹原守江,初妻离我后,所生棱[棱]属籍与否,令本寺博考处之事,命下矣。本寺既无前例可据者,又不可以臆见断定,虽是离移后所生,似无削去宗籍之理,以江妻子,例降一等付职,亦或得宜,事系重大,不敢擅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吏批誊录》

○金演,以工曹言启曰,各津渡丞,所管甚重,必须择人而久任,然后方可以葺其舟楫,利其渡涉,至于缓急,得赖其力,而第自近年以来,吏曹不待本曹之移文,不考丞任之勤慢,频数递易,有同,津夫之逃散,漠然不知,行人之作弊,无以禁断。顷者大风雨时,船只漂失,木道之不通,盖由于此也。数日前发遣摘奸各津,则露梁、杨花津渡丞,擅断任所,俱已汰去矣。自今以后,则必待本曹之报阙,始为择差,且勤干举职者,则切勿轻递,准其瓜限,以责其效事,一依乙丑年。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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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药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金演坐直。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宪周药房直尹东鲁仕直。事变假注书宋宅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伐登万户张友轸。

○掌令成虎臣,校理吴命峻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即伏闻医女所传之言,则夜间睡寝稍安,脚部诸处痛苦,比昨亦减,而时时转侧之际,犹有牵引呻吟之候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汤剂、丸药,依前连入,太冲、昆仑、绝骨、三里等左右穴,又为受针[鍼]宜当云。汤药则今方煎入,而受针[鍼]则宜随时为之,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中殿受鍼后,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全罗监司书目,淳昌郡守金万埈,今月初六日身死事。又书目,南原府使李耉征,病重罢黜事。又书目,本道两麦,连因雨水,所发之穗,居半萎黄,将无成实之望,镇安、茂朱、珍山、锦山、龙潭等五邑,去月二十三日、四日,连夜霜降,两麦尤被损害,前头民事可虑事。

○黄海监司书目,兔山县监金垕,昏不省事,政委吏手,叠征大同,怨讟载路,为先罢黜。长渊前府使曺夏卿,到官未久,事多不法罪状,令攸司禀处事。

○参知金镇圭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应教宋征殷上疏。大槪,玉署东壁,地望自别,非臣庸陋所堪承当。且臣老母,重患外感,眩晕兼发,症情苦剧,决难离侧,严召之下,不得不趋诣阙外,而顾臣情理,万无就列之望。伏乞圣慈,亟命递改,以重名器,以便救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谢恩,同副承旨任胤元,学录尹东鲁。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掌令李箕洪辞职上疏,上送事。启递差。

○校理赵泰老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朝报

○观象监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天文学兼教授沈文图,六品迁转代,通德郞崔硕蕃,地理学教授安晩成,六品迁转代,通仕郞池汝沆,命课学教授金时悦,六品迁转代,宣教郞元台三等三人,依例差下,使之付军职冠带常事[仕],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判书受由在外,参议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海美县监柳德玉户奴呈状内,奴矣上典,本职除拜之后,以下直逐日奔走,自十馀日前,猝得时令,症涉可疑,方在死生之中,前头虽或少愈,旬月之内,断无赴任之望,入启处置云。其为症情,果涉可疑,则差愈迟速,既难等待,当此农节,累月旷官,亦涉可虑。海美县监柳德玉,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吏曹誊录》

○有政。吏批,以柳重茂为献纳,金廷宾为海美县监,任舜元为宗簿正,金致龙为掌令,鱼景亮为兔山县监,兪得一为户曹参议,柳命雄为南原府使,宋征殷为应教,李万枝为铁原府使,崔孝泰为输城察访,柳述为正言,权𢜫为淳昌郡守,赵泰老为校理。

○应教宋征殷疏曰,伏以,臣钝质无堪,蒙学迷方,昵侍经幄,丝毫无补,时势扤陧,而未效匡救之策,圣学时敏,而蔑有启沃之功,出入劝讲,荣曜虽极,而延英退出,未尝不惶汗沾衣也,不料新除恩命,遽出于千万梦寐之外,惊悚震惕,罔知攸措。夫玉署东璧,地望自别,岂有如臣庸陋无似,最出辈流之下,而所可侥冒滥吹者哉?臣若不自揆度,冒居匪据,贪恋恩宠,苟为己荣,则既非人臣量而后入之义,而亦岂圣朝器使之道哉?况臣老母,顷患外感,眩晕兼发,症情苦剧,涔涔度日矣。再昨猝然昏倒,迷不省事,多用药物,移时乃定,而昏眩之症,时时发作,寒热迭乘,虚汗常流。饮食全废,气息绵缀,药饵扶救,顷刻不得离侧,今日中宫起居之班,亦未进参,分义未安,惶悚靡容。臣之情理,决无就列之望,严召之下,不得不。伏乞天地父母,俯赐谅察,亟命递臣职名,以重国家名器,以伸人子至情,区区不胜大愿。无任惶悚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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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药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坐直。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宪周药房直尹东鲁仕直。事变假注书宋宅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灵光郡守李玄祚,朔州府使李光著,青水万户林遇青。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来传之言,昨日初昏,微有膈间郁滞之候,进姜茶汤数合后稍定,因得入睡,夜间脚部筋脉,跳动数次,而亦不至大段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前进四物二陈汤,调竹沥五匙,姜汁一匙,以为开膈疏经之地,受针[鍼]则非但既连三日,今日且有拘忌,姑为停止,宜当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政院启曰,宪府多官,皆有故,连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且持平姜履相、李世维,引嫌退待,今已经宿,而尚未处置,掌令金致龙,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掌令金致龙。

○刑曹参判赵泰采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谳议。

○忠清监司书目,礼山兼任新昌呈,以兼司书李光佐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忠清监司书目,新昌呈,以修撰蔡明胤辞职上疏上送事。启递差。

○府启,本府以金化县监金得汶拿问事,论启,而圣批不徒靳兪,以经纳之说,殊未可晓为教,臣窃以为不然也。凡公家收税之规,秋成年分后,即收当年之税,纳于官家,至于诸宫家折受处,则直自收税,而初不干涉于本官,事例即然也。狼川柴场折受,既在于上年冬末,打量又在于今春,则年分固已过矣,地税亦已收矣。设有宫房折受之成命,当自本房,姑待今秋直为收捧而已,昨年官家已捧之谷,则固不当举论也,明矣。今此金得汶,以一时兼官,不待新官,不报巡营,擅开封库,出给二百石谷物,其临事昏谬,不识事体,莫此为甚,听闻所及,无不骇然,终不可置而不论。请金化县监金得汶,拿问定罪。并引嫌而退。疏陈意见,诚得台体,重臣自明,在我何嫌?请拿之启,既据实状,未安之教,不须深嫌。请持平姜履相、李世维,并命出仕。新除授司谏院献纳柳重茂,时在江原道襄阳府任所,正言柳述,时在京畿杨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处置事及下谕事,依启。

○持平姜履相、李世维就职。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朝报

○兵曹启曰,武臣堂上朔试射时,折冲崔峻恒,上年十二月朔,边二十六中,贯七中,今年正月朔,边二十九中,贯五中,四月朔,边二十九中,贯四中,连三次居首,似当依例加资,而系是恩典,上裁,何如?传曰,依例加资。《兵曹誊录》

○副修撰蔡明胤疏曰,伏以,臣庸陋无堪,猥玷匪据,疾疹濒死,情势危蹙,冒昧陈章,冀蒙镌改,温批不许,使臣上来察职,受恩益大,顾已益轻,如权如,未知所措,惟积罪戾,甘伏刑章。窃伏闻玆者,中宫有疾弥留,百僚忧遑,日奉起居,臣一息未绝,不敢收身床蓐,扶曳上来,艰难抵新昌县,不幸疾病人命危浅,恐至毙倍踣于路侧,未能承命奔趋,伏俟违慢之诛。伏惟殿下,天地父母,察臣进退狼狈,终不可叨冒缺亟行削罢,以治臣罪,以存国体。臣无任感恩。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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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药房直。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宪周药房直尹东鲁仕直。事变假注书宋宅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黄山察访朴寿仁。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来传之言,夜间寝睡,则比昨稍胜,而脚部筋脉跳动,至于屡次,睡觉时,且有虚烦之候,井华水,和牛黄膏二丸进服后,复为入睡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前进四物二陈汤,已尽于昨日,依前加入,更进三贴,太冲、昆仑、绝骨、三里等左右穴,受针[鍼],宜当云。汤药则今方剂煎以入,受针[鍼]则亦宜随时为之,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药房口传启曰,中宫殿症患,朝以经络受针[鍼]之意仰达,而即伏闻入诊医女来传之言,则脚部筋脉跳动处,痛苦尤甚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经络受针[鍼],姑为停止,阿是穴三四处受针[鍼]宜当云,随时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正言李正臣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府启,措辞见上请金化县令金得汶拿问定罪。答曰,勿烦。

○中殿受针[鍼]后,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黄海监司李寅炳状启中,兔山县监金垕,则以为先罢黜为辞,长渊府使曺夏卿,则有罪状,令攸司禀处之语,而刑曹回启中,并与金垕而混请移义禁府处置,所当即为退却,使之改入,而昏暮之后,始为来到,故急于入启,未及觉察,臣固不胜惶恐,而刑曹之混同回启,殊涉不察。当该堂上郞厅,并推考,刑曹粘目中,金垕名字,则使之改付标以入,何如?传曰,允。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谢恩,同经筵吴道一。

○禁府,曺夏卿拿囚,启。朝报

○吏批启曰,判书在外,参判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吏曹誊录》

○有政。吏批,以南致熏为襄阳府使,鱼史徽为掌令,尹趾仁为校理,李文兴为弼善,吴命峻为正言。

○右参赞兼知义禁权是经疏曰,伏以,臣不胜瞿然之至。科狱事体至重,次官按核,有违常例,故臣于乞免之章,略陈其难安之意矣。今者长僚之疏,虽未上彻,因臣疏语,至以决去就为言,则臣之难安之势,到此一倍,长僚之于己卯科狱,既有应避之嫌,则其所控免,事势即然。成命之下,臣虽不敢固辞其僭行,而至于丙子小科,则首席元无引嫌之端,揆以体例,次官决不可一体按治,以此以彼,臣之情势,终难冒承。伏乞圣明,递臣兼带知义禁之任,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营任屏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烬馀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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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药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宪周药房直尹东鲁仕直。事变假注书宋宅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庆尚左水使黄震文,乶下佥使柳涤。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医女来传之言,脚部筋脉跳动牵痛之处,昨日阿是穴受针[鍼]后,颇得减歇,夜间寝睡,虽不安稳,比前夜稍胜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苦口汤剂,有妨水剌之进,今姑停止,阿是穴三四处,依昨日随时受鍼,宜当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政院启曰,伏见司仆寺启目,则因咸镜监司李思永,请罪咸兴监牧官赵鼎期状启,赵鼎期,今姑罢黜,全成一等,称以部民构陷,请令本道刑推覆启,允下矣。更考状启辞意,则牧场屯田收税之太滥,善步马细布之勒征,俱系不法,鹰岛牧子等,称冤难堪,七十八户没数逃散,致令莫重场马,无人守直,则其所侵虐,亦可推知。论其罪犯,决不可罢黜而止,全成一等,俱以端川民人,不过场内屯田,纳税耕食,而因其征税之太重,呈诉营门而已,元非管下牧子,则不可谓之部民构诬。至于鹰岛bb牧b子事,发于永兴府使牒报中,则尤不宜比同于诬诉官吏之科,而至请刑推,殊涉不当。赵鼎期罪状,宜令攸司禀处,全成一等刑推一款,似当有分拣之道矣。臣以该房,初不觉察,循例捧入,不胜惶恐,而既有所怀,敢此仰禀。传曰,太仆覆启,未知其不当也。

○江原监司柳以复上疏。大槪,臣之父母丘墓,在于杨州地,许令历路展省,以伸至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历省焉。

○昼讲入侍,同知事吴道一,特进官金镇龟,承旨任胤元,玉堂赵大寿、任守干,假注书尹东鲁,史官尹志和、金兴庆,武臣朴思敦。

○中殿受针[鍼]后,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府启,措辞见上请金化县监金得汶,拿问定罪。答曰,姑先推考。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刑曹启目,幼学柳东龟,校生尹世衡,刑问一次,元情云云。近来人心悖恶,法纲解弛,讼者之侵辱讼官,以为乘机挠撼之计者,比比有之,国家将不得施三尺之典,其为世变,诚非细故。如此之类,若不随现处置,则将未免为无法之国,诚极寒心是白如乎。柳东龟、尹世衡等,本曹未及回启之前,轻先诬呈法府,欲为胁持之计,情状绝痛是白乎等以,东龟、世衡等,刑曹究核事,入启蒙允为白有如乎。柳东龟招内,此非其矣经营谋划之事,丧人前江西县令赵正绅,构出呈宪府所志草,以其子明观书写,使呈宪府曰,呈此所志,则自宪府有入启处置之事,刑曹堂上,必不能晏然回启,自当得栖,将有好事是如为白去乙,矣身,以目不知书之人,信听其言,果为呈诉是如为白卧乎所。赵正绅既是士夫,且在草土,而乃与无赖之辈,筑堰谋剩,指嗾目不知书之人,有此谋陷法官之事,诚极可骇是白乎矣,既是朝官,则自本曹不得直为究核是白乎旀。赵明观、郑时元、韩后成等段,同参指嗾是如,既出于罪人之招,并只捉囚,与柳东龟、尹世衡,一体究核后,刑推定罪,何如?启依允。赵正绅乙良,拿推。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禁府,赵正绅拿囚,启。朝报

○今日昼讲入侍时,记事官尹志和所启,臣于顷者,以曝晒事下往时,有倭人接待约条考来之命,故下去后,壬辰乱后首尾二十年实录,详细考阅,而约条,终无现出之处,故不得誊进之意,已陈于书启中,而幡阅之际,见有倭使来到时,坐次拜礼相争之事,又有岁船定数之事,又有接待倭使时,则用约条事,故此等三四条,意或有日后凭考之端,誊出以来,而既非约条则亦不敢无端投进。复命后,往议于大臣,则大臣使之移送备局,莫重秘史所载之书,私自移送,事体未安,别单书入,以为启下备局之地乎?既已陈达于榻前,则直为移送于备局乎?别有定夺,然后可以奉行,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既已誊来,则别单书入,启下备局,可也。备局又所启,臣于赤裳曝晒时,史阁壁土、仰板、厅板修改缘由,则既陈于书启中,必有大段可改者而文字不能详尽,敢此口达矣。盖当初史阁之制,设为二层,层各二柱,驾以大梁,而中有一大梁,年久倾侧,故从梁随以动退,至于脱出柱外,倚于小尾,仅得支撑,倾危莫甚,极为未安矣,似不当仍置,故归言于大臣,则亦以为事当修改云,敢达。上曰,不可仍置,分付本道。礼曹

○今日昼讲入侍时,特进官金镇龟所启,臣待罪掌苑署提调,故敢此仰达矣。近来物产稀贵,凡百果物办备之际,其价甚重,贡物人等,颇有难堪之势,考见本署文书,己未年间,以连凶之故,诸各司贡物,有姑为权减之事,掌苑署京畿贡物生栗二石价,亦入于权减中矣。其后礼宾寺、司赡寺、典医监、惠民署等十司,或因提调陈达,或自宣惠厅变通,皆为复旧,而掌苑署,则独未复旧矣。即今年事,亦失稔,复旧之请,固知未安,而既系御供,且其价数不多,分付惠厅,使之复旧,何如?上曰,分付该厅,复旧,可也。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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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药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坐直。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宪周药房直尹东鲁仕直。事变假注书宋宅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江原监司柳以复。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患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夜间多有入睡之时,而膈间有痰滞,脚部呻痛等症,亦颇为苦云。令医女入诊,详知症候后,鍼药更为议定,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女来传之言,中宫殿症患,膈间痰滞,呕气屡发,吐出清痰,至于二度。以此水剌粥饮,不能如前进御,脚部,昨日阿是穴受鍼后,痛气虽似减歇,自膝部以上诸处,又为流注作痛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橘栀竹茹汤,加半夏二戋,连进二贴,以为治痰镇呕之地,大冲、三里左右穴,及脚部痛处阿是穴数三处,并受鍼,宜当云。汤药,今方剂煎以入,受鍼时刻,则随时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曰,江原监司柳以复,留待引见。

○中殿受鍼后,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三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江华留守闵镇厚上疏。大槪,千万梦寐之外,猥膺宠擢之命,惊惶震越,冞日未定,敢冒万死,呼吁于天地父母之下。伏乞圣慈,将臣新授职名资级,一倂改正,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户曹参议兪得一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政院启曰,金化县令金得汶推考事命下,而台谏,方以拿问定罪论启,推考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昼讲入侍,同知事吴道一,特进官李光迪,承旨崔锡恒,玉堂尹趾仁、任守干,假注书尹东鲁,史官尹志和、金兴庆,武臣郑祥斗。

○药房口传启曰,中宫殿症患,膈间滞痰,且有呕气,朝以橘栀竹茹汤剂进之意,仰达矣。即伏闻入诊医女来传之言,则呕气稍得镇定,而元气渐不如前云,橘栀竹茹汤,今姑停止,前日进御生脉散,又为煎入,而人参粟米饮,亦为兼进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府启,本府,以金化县令金得汶拿问事,屡日论启,而圣兪尚靳,乃以姑先推考为教,臣窃惑焉。凡宫家折受处,收税之规,秋成年分时,直自收捧,初不干涉于本官,事例即然也。狼川柴场折受,既在于上年冬末,打量又在于今春,则年分固已过矣,地税亦已收矣。设有折受之成命,当自本房,姑待今秋,直为收税而已,昨年官家作结已捧之税,则固不当举论也,明矣。今此金得汶,以一时兼官,不待新官,不报巡营,擅开封库,出给二百石谷物,残邑难支之势,峡民呼冤之弊,姑不须言,而其临事昏谬,不识事体,甚矣。听闻所及,莫不为骇,问备薄罚,不足以惩其罪。请金化县监金得汶,拿问定罪。答曰,勿烦。

○京畿监司书目,龙仁呈,以吏曹判书崔奎瑞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上来行公。

○禁府启目,前府使曺夏卿原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启姑停刑推议处。

○江原监司书目,铁原府使朴世懏,今月十五日身死事。

○庆尚监司书目,本道端午进上中,昌原、昆阳,干小文鱼,色品欠精,晋州竹皮方席,制作不精,庆州竹方席,体样差小,并只罢黜,臣亦不能检饬待罪事。启。传曰,节哛,只推勿罢,勿待罪事,回谕。

○礼曹判书申琓上疏。大槪,臣于兼任,虽有次官按治之教,决不敢不顾应避之嫌,冒没行公,且以太仆覆奏之不当,又被喉司之封驳,亦不敢晏然。伏乞先递臣判义禁之任,以重王狱事体,仍治臣回启不审之罪,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无所失,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典狱署内摘奸。朝报

○禁卫营启曰,来六七月两朔,则御营军,既已征番,八九月两朔,则本营军兵,当为番次,故本营十三番后部后司属,庆尚左右道五哨军兵,来七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准二朔立番,十一番、十二番,海西别骁卫,一体征召,逐朔立番之意,庆尚、黄海两道监兵使处,预为分付,何如?传曰,允。《禁营誊录》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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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药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时祭。右副承旨金演坐直。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宪周药房直尹东鲁仕直。事变假注书宋宅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中宫殿诞日,中宫殿、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伏闻夜间入诊医女之言,脚部痛候更作,筋脉亦有跳动之时,以此不成寝睡,亦不得安稳云。更令医女入诊,详知即今脉候症情后,汤药及鍼灸,更为议定,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弼善李文兴上疏。大槪,为见亡兄迁窆,日昨下乡,闻有母病,苍黄径归,春坊召命,路中相违,不得祗承,惶霣无地。臣之不可复冒此任之状,姑舍勿论,即今老母宿患,当炎复剧,方在沈笃之中,昼夜扶护,方寸煎迫,人子情理,不可暂离,咫尺天陛,末由入肃,罪戾益积,罔知攸措。敢陈血恳,乞蒙矜许,以安微分,以便救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正言柳述启曰,臣素以无似,猥忝谏职,陈疏见却,进退路穷,含恩畏义,黾勉出肃,而臣之内从弟沈尚鼎,参己卯秋榜进士,而本院方有罢榜之启,其在法例,自有应避之嫌,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昼讲入侍,同知事吴道一,特进官李光夏,承旨金演,玉堂尹趾仁、李坦,假注书尹东鲁,史官尹志和、金兴庆,武臣黄铨。

○政院启曰,忠州幼学金胤昌为名者,来呈一疏,胡辞乱语,不成文理,有难解见,而其中一段辞语,极其妖恶,臣等不胜惊骇。招入胤昌,使之读其疏,而问其意,则言语模糊,举止怪骇,称以不识文字之出处云,其所为说,极其叵测,决不敢捧入,而如此妖恶之疏,不可循例退却而止,不可无别样处置之道,区区所怀,惶恐敢启。传曰,原疏入之。

○答政院启曰,令禁府禀处。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女来传之言,中宫殿症患,脚部痛处,则自夜分时镇定之后,更不发作,而痰滞膈间,呕气频发,吐出清痰,至于二次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本方,甘草、砂仁,各减五分,清热二陈汤,加黄连姜汁炒、枳角各七分,连进三贴,以为利膈镇呕之地,宜当云。此药一贴,即为剂煎以入,而受鍼则今日有拘忌云,姑为停止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禁府启目,前县令赵正绅元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议处。

○今日昼讲时,判义禁申琓牌招,投疏人金胤昌,从速禀处事,榻前定夺。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囚人柳东龟,受刑一次,终至殒毙,刑杖之残酷,槪可知矣,事之可骇,莫此为甚。刑曹当该堂上、郞厅,并姑先罢职。

○罢职现告,刑曹判书姜鋧,正郞申奎。

○昼讲时,上曰,赵正绅元情,则柳东龟,讯杖六十七度之说,极为惊骇矣。刑推一次,讯杖三十度,自有定制,虽干系逆狱,无过于此数,外方守令,虽或如此,事系法外,诚极骇然。况刑官因一启下公事,如是滥刑,其为后弊,诚非细矣。且讯划,亦是重人命之意,而猛打膝头云,其言虽不能的实,而柳东龟杖处,则伤痕狼藉,尹世衡杖处,则元不大段,故中使摘奸之时,罪人柳东龟处,问其杖数,则六十馀度云,而问于下人,则以为讯杖二度,误下于缚绳之上,故使之不数,而只是三十度云,则东龟与下人之言,如是相左,平问之下,下人辈不必直言其官员之事,此一款,不可不严核矣。凭借启下公事,一番连施二次之刑,则是因公事而逞私忿也,殊极骇异。且当初议启,则刑推一次,以为惩励之地云,而再度回启,则与当初相反,所志制写之人,发为问目,逐条钩问,诚为不直矣。六十七度之说,既出于元情,则决不可置而不论,当该刑吏及执杖使令,使之移送禁府,严刑究问事,分付,可也。参赞官金演所启,科狱,自是莫重狱事,而迁就至今,次官举行事,命下之后,或有公故,且缘知义禁权是经,顷有时病,不得按问,已阅两朔,事甚可虑。今后则各别申饬,以为趁即举行之地,何如?上曰,分付禁府,无故日,则使之逐日开坐按治,可也。侍读官尹趾仁所启,前输城察访李商任,居官行己,多有不法之事,而至于善步驿马三匹,递归之时,冒法持来,邻近守令,亦有目见而为骇者,宜有推问定罪之举矣。上曰,驿马公然持来乎?趾仁曰,以儿马代立持来云矣。上曰,身为察访,职当备立驿马,而今乃自为持来,则事甚可骇,拿推,可也。又所启,北路风土,崇尚淫祀,甚是痼弊,凡为守令、阃帅者,所宜禁抑,俾不肆行,而前北兵使柳星枢,非但不为禁止,又从以袭其土民之弊习,本营行营,到辄设行,至于招巫邻邑,椎牛大张,其所举措,多有可愕。虽以他罪,今方就理,而此亦不可无警责惩励之道矣。上曰,今方以他罪被囚,而罢职,可也。又所启,侍从之臣,出补外邑,所宜倍加勤饬,而前锺城府使安世征,被拿上来之时,为其率妾,新造轿子,有屋具帘,极其侈滥,所经各邑,莫不传播,大以为骇,亦不可无警责惩励之道矣。上曰,今方以他罪被囚,而罢职,可也。朝报

○今日昼讲入侍时,侍读官尹趾仁所启,臣才自北关还朝,详知北民有难堪之弊,故敢此仰达矣。朝家,以西关军木二百同,移给北兵营,使之存本取利,以为每年军兵试才赏格之资,而二百同,今为六百同布矣。北路本无贸迁之道,故难于殖利,使各邑抄出稍实民户,强为之商价[贾],而分授布同,使之殖利以纳,被抄人等,或有初不受去,直纳其利息者,或有受食而不纳者。征捧之际,侵及一族,考一连十,骚扰莫甚。若无一族之可征者,则又使受布之类,指告给债之人,不问虚实,并加督征,加以营差,出往各邑,求索贿物,至受牛马,其弊罔有纪极。以是一路之民,怨訾朋兴,至于破家不能保存者居多。军兵赏格,虽曰重事,而地利不如人和,边塞关防之地,当以得人心为本,而民之受弊呼怨,如此,不可无变通之道。北兵使洪夏明,下车之后,臣言及其弊,则夏明亦深知此弊,以为今春未及分授之布,尚有累十同,而不思抑勒,强给于不愿受去之人,其所利殖之后,当自营门料理备充,而前头之弊,实为难去,宜令庙堂相议变通矣。上曰,令庙堂禀处。《备局誊录》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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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药房直。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时祭。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宪周药房直尹东鲁仕直。事变假注书宋宅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忠州牧使李健命,义城县令金镇华,济元察访金相元。

○文学洪滢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自昨夕以后,频有热候,间进冷药数合,旋即滞痰吐出,脚部痛气,亦不止歇,乍睡乍觉,辄有呻吟之声云。令医女入诊,详知脉度症候后,议定鍼药,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臣等仍窃伏念中宫殿,当初本症脚痛之外,又因泄候苦剧,下情不胜忧遑。请设议药厅,而泄候稍止之后,脚部痛气,亦似减歇,故自上有议药厅罢出之命,而臣等不敢不奉承,退直于本院矣。其后间因鍼灸,不无少效,而诸症旋又发作,殆过二旬,尚无差歇之势,病患日久,元气渐似不逮,臣等忧焦煎迫,既不能自安于本院之退处,其在重事体之道,不可不更设议药厅。臣等,自今日率诸御医,诣于前日设厅之意,敢启。答曰,知道。无事。姑观前头,更禀设厅,宜矣。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女来传之言,中宫殿症患,脚部酸痛之候,剧歇无常,左右足背,微有浮气,而指端亦且牵痛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湿痰滞于经络,气不宣通之致,流气饮子本方,黄茋代,汉防已酒洗五分,连进三贴,足部气端左右穴受鍼,宜当云。此药今方煎入,受鍼时刻,则随时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禁府,吴赞文、延守民、梁斗亨、姜兴周、金忠男、金以石、尹德松拿囚。启。

○中殿受鍼后,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中宫殿症患,弥留至此,议药之际,不可不广问,前县监许塖,稍解医术云,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同参议药,何如?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许塖。

○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刑曹参议兪集一上疏。大槪,臣之姓名,入于囚人措辞中,不敢晏然于职次。乞赐递斥,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朝报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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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药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坐直。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宪周尹东鲁。事变假注书宋宅相。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南兵使柳星起,楸坡万户李万全。

○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患候,伏闻医女来传之言,夜间颇有虚烦之候,寝睡不得安稳,脚部痛气,虽不至大段,而睡觉之时,辄有呻吟之声云。即令医女入诊,详知症候后,今日受鍼与否,更为议定,汤药则依昨日煎入,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户曹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五月朔颁料次,仓官进去于判中枢府事尹趾善家,请受禄牌,则以为以身病时未肃谢云,禄牌不为出给,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输送。

○政院启曰,今日宾厅日次,两司当为进参,而时无行公之员,两司未肃拜,及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禁府,李商任拿囚。启。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女来传之言,中宫殿症患,朝者有痰滞胸膈之候,而吐出一次,移时之后,始得镇定,脚痛则不至作苦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汤药,则既已煎入,脚部姑无大段作痛之候,连日受鍼,诚为重难,今日则姑为停止,宜当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药房口传启曰,中宫殿症患,膈间痰滞之候,即今最为切闷,而诸御医等,以为生脉散,有妨于痰症,姑为停止,半夏、茯苓、生姜,汤煎作茶,连进宜当云。即今煎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罪人金胤昌疏中,所谓顾命之说,乃臣子所不忍萌于心发于口者,而肆然引用于禀疏之中,无少顾忌,及至纳供之际,乃曰乡曲愚悖之人,不知意味,至于其下两款语,则或称忧国之事,或称写疏之际,不知以何意书此文字云。反复究问,所对终始如此,欲以不成说之言,自掩其凶悖之情节,其为凶狡,诚极绝痛。今此疏辞,系是不敬不道之语,其他阴凶叵测之说,不一其端,以事体言之,则固当设鞫严问,自本府循例讯问,诚有所未安。其供辞,别为书入,以俟处分之意,敢启。传曰,设鞫推问。

○政院启曰,罪人金胤昌设鞫推问事,命下矣。处所,何处为之乎?传曰,本府为之。

○禁府启目,刑曹书吏吴赞文、延守民、梁斗亨、姜兴周,使令金忠男、尹德松、金以石等元情云云。柳东龟受刑时,以别造杖,直打膝头之由,书吏、使令之言,如出一口,更无可问之端是白乎矣。杖数多寡段,数外加杖之段,书吏、使令之招,互相参差,以赵正绅之供辞,柳东龟之所对,比而论之,则不无多少之不同,其间似有隐情是白乎旀。姜兴周段,刑推之初,以他事出去,则其间事状,容或有不知之理,而其矣发明之辞,有难准信是白乎旀。吴赞文段,虽曰只管文书,其矣身既是执吏,伊日之事,宜无不知,而只诿于讯划监杖者之吏者,亦似有隐情是白乎旀。李圣硕段,虽不入于当初现告之中是白乎乃,各人之招,皆以圣硕在厅上,高声恐动,择纳别造厚杖,连打膝头是如,同辞纳招,则圣硕,亦宜一体拿问是白去乎。姑待无故日,并只依前传教严刑,更加究问后禀处,何如?启依允。姜兴周乙良,今姑除刑仍囚。

○政院启曰,今日乃是宾厅日次,故大臣以下,来会宾厅矣。罪人设鞫之命已下,推鞫事体,极为严重,而与宾厅日次相值,何以为之?大臣以此送言,故敢禀。传曰,推鞫进参。

○正言吴命峻启曰,本院方有罢榜之启,而臣之妻娚崔沆,亦与其小科,则今于同僚避辞,尤有所不敢处置者,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禁府问事郞厅四,孟万泽、朴乃贞、尹宪柱、李坦。启。

○府启,本府以金化县监金得汶拿问事,屡日论启,而圣兪尚靳,乃以姑先推考为教,臣窃惑焉。措辞见上请金化县监金得汶,拿问定罪。并引嫌而退。嫌不连启,已有近例,嫌难处置,其势亦然,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正言柳述、吴命峻,并命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禁府,黄镔、李圣硕拿囚。启。

○判中枢府事尹趾善箚子。大槪,臣病在床席,不能一造起居之班,以伸臣子之义,臣罪万死。且臣每于禄俸输送之命,巽辞无路,终归冒受,重贻官司之弊,敢暴危恳,冀收成命,仍请阙礼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待罪领受,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正言吴命峻、柳述就职。

○鞫厅,罪人金胤昌元[原]情后,刑问一次不服。传曰,推鞫姑罢。朝报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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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药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海美县监朴廷宾。

○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即伏闻医女来传之言,夜间寝睡,比昨颇胜,脚部痛气,及膈间痰滞等诸症,不至大段作苦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汤剂,则依前连进,足部行间、三阴交,脚部阳陵泉等左右穴,随时受鍼宜当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司谏南正重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传曰,今日昼讲停。

○户曹启曰,行判中枢府事尹趾善,来五月朔颁料,依传教,令仓官输送,则以为方陈箚子云,辞而不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输送。

○鞫厅,罪人金胤昌,刑问二次不服,三次不服。传曰,推鞫姑罢。

○中殿受鍼后,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政院启曰,平安道农事形止状启,到院,而以监司洪万朝病重,都事替为修启云。虽未知洪万朝病势如何,而使都事代行,事体未安。平安监司洪万朝推考,何如?传曰,允。

○府启,措辞见上请金化县监金得汶拿问定罪。启。答曰,勿烦。

○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禁府启目,权继昌,依事目科断,何如?启依允。又启目,观此金克之更推招辞,则以为挺然,监试东堂初试时,既已累巡入场,则每每带入,亦似偏系哛不喩,预定之吏,临场换入,既有通行之例,槪虑其预先谋议之弊,矣身之换吏,都出于谨慎之道是如为白卧乎所,挺然之退却,在于设场前几日是白乎旀,未退之前,曾无递易之令是白如可,临场之时,始为换入时俊是白乎喩。此一款,同李挺然拿囚推问后,禀处,何如?启依允。又启目,朴弼禹等前后招辞,详细考见,则弼禹试券立落之际,累为争诘,则同参而传说者,果何试官是白乎旀,李正辉笔法,虽或粗精,舍己所作,代书其兄之试券者,出于何意是白乎旀,兪宅基试券,使卢世熙请书,而世熙亦同榜,则其笔迹,似当取考是白乎旀,朴敦义试券首句及篇中数处,皆有朱抹之痕者,掠打之处是白乎喩,点渟之处是白乎喩,何以谓之,诸试官可以记得是如为白乎旀,圣辉所作之赋,果以三下入格,及其合榜之时,置在二等,则头辞末句掠打者,何试官是白乎旀,铺出一句称善者,亦何试官是白乎旀,兪复基与闵时俊,虽或知面,而交浅是如为白遣,其弟宅基招辞,则以为旧日陪吏是如为白在如中,既是旧日陪吏,则不可谓之交浅,兄弟之言,未免迳廷是白乎旀,长辉与礥识面,在于偕其兄出往山所之时,则其兄所谓还京时,始得知面云者,何如是相左是白乎喩。各项辞缘,拈出问目,更为推核各人等得中试券中自书者,自本府亦为试写凭验后,一时禀处,何如?启依允。

○禁府,李挺然拿囚,启。朝报

○侍讲院启曰,本院僚员之不齐,未有甚于今日。近日上番,则无故行公之员,只有辅德兪命雄,问安及转职之际,极为苟简,其在事体,殊涉未安。阙员未差之代,明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吏曹

○禁卫营启曰,十二番后部右司属,庆尚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三十五名,十番海西别骁卫,五十五名,步军标下一名,已为整齐矣。来五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马步军兵,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营誊录》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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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药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坐直。左副承旨崔锡恒式暇。右副承旨金演。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宪周。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只昼讲。

○下直,砺山府使李菂,龙安县监尹尚绩,殷栗县监赵泰兴。

○中宫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即伏闻医女来传之言,中宫殿症患,夜间入睡之时多,而睡觉之时,犹或有呻吟之声,而痰滞呕气等症,自昨更不发作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前进流气饮子三贴,已尽于昨日,而症候稍减,似不无其效,此药三贴,更为加进,受鍼则今日有拘忌,姑为停止宜当云。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京畿监司书目,猥陈情迹之难安,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假注书尹东鲁改,代宋德涵。

○政院启曰,来五月初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昼讲入侍,特进官金构,同知事赵相愚,承旨李壄,玉堂宋征殷、任守干,假注书宋德涵,史官尹志和、金兴庆,武臣安根。

○鞫厅,罪人金胤昌,刑问四次不服,五次不服。传曰,推鞫姑罢。

○今日昼讲时,金化县监金得汶拿问定罪事,榻前定夺。

○府启,全州,湖南巨邑,物重[众]地大,事务浩繁,数日废衙,积滞犹多。判官朴重圭,正月念后,受由上来,今过累朔,尚不还任。虽缘厥子逮囚,私情有不忍舍去者,职名未解,身带其任,则固当屈情赴公,至诚求免于上司,而只循慈爱之私,不念分忧之重,大州剧务,四朔瘝旷,其在事体,殊甚骇然。请全州判官朴重圭罢职。方面之任,管察一路之事,俾无旷废之患,为守令者,苟有紧故,受由未还,则为道臣者,所当亟加催督,使之还任,如不可强迫,则从速启罢,毋令旷官,可也。全州判官朴重圭,正月受由还官,而尚无催促变通之举,致令大州剧务,四朔瘝旷,其在事体,殊甚未安。请全罗监司金时杰,从重推考。答曰,依启。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今日昼讲时,禁府囚推罪人吴赞文等,七人放送,李圣硕,仍囚捧招事,榻前下教。

○今日昼讲时,前判书姜鋧徒配事,榻前下教。

○侍讲官宋征殷所启,臣有所怀,敢达矣。姜鋧,身为刑官,乘忿滥刑,以至人命殒毙,诚不无所失矣。圣上处分,可谓得宜矣。至于移下吏于禁府,刑推究问,官员之事,问于下吏,其在事体,殊甚不当,以其现告者言之,启辞措语,前后各异,施刑杖数,亦过定数,以此为罪,未为不可,究问吏卒,终恐有伤于事体矣。检讨官任守干曰,今此姜鋧之事,乘忿滥刑之失,何可免乎?第近来罪囚之侵斥法官,其弊已甚,若以此事,只罪刑官,处分过重,则士师之权,自此愈轻,日后不可按治罪囚,关系国体,亦非细矣。特进官金构曰,宋征殷之所达,盖以官员之事,究问吏卒,为事体未安,此则是矣,至于任守干所达,未免失着矣。用刑过滥,则乌得无罪?至于重杖六十七度之说,则未必实状,刑推之时过滥之数,虽能的知其数,乱打膝头之说,亦未可尽信也。中使摘奸之启曰,讯划上过二三分。汉城府检尸状,亦云圆骨下三分。此其不打膝头之明证也。鋧,虽有文华,踈于吏事,不闲[娴]法例,故本曹启辞,亦多失例,以致前后之启,未免差违,而若谓之故为用意,则非其本情也。即今吏卒之招,与鋧言相左,无一处辨对,则大伤事体,决不可为,若只讯于吏卒,则更无归一之期,鋧之所坐,都在于过用刑杖,致殒人命,身为法官,处事违法,以此已著之罪,罪之则足矣。吏卒等一向穷问,则有伤事体矣。参赞官李壄曰,姜鋧久于任使,自上亦必下烛其为人矣,常时谨慎,而至于法文,则生踈矣。今于柳东龟事,大段误着,槪以讼者之侵辱,不遗馀力,故不胜一时之忿,未免滥刑之归,此则固当罪之,而但该曹吏卒之囚推,有伤事体,儒臣所达,槪出于此矣。同知事赵相愚曰,鋧,滥刑之事,圣上业已洞烛矣。圣上之处分,则至当,而第转辗究核,使吏卒而对辩官长,则似有伤于事体。宋征殷之所达,非伸救姜鋧也,盖虑此也。鋧之用刑,虽过一杖,已违法例,轻重间,自上参酌处分,则鋧,其敢辞其罪耶?圣上钦恤之道,至矣尽矣,而若究问对辩[辨],则终有伤于事体矣。上曰,讼者若诬诈法官,则自有其律,考律定罪,未为不可,而今此姜鋧之用刑也,讯杖不折,则不为计数,一次之刑,至于六十七度。自今以后,如或有甚于鋧者,则其将杀人如蝇乎?鋧于柳东龟请罪时,欲为究核,则当曰刑推得情,依律科罪,而当初议启,则只称刑推一次,以为惩励之地云,而仍因究核,奏御文书,前后各异,极为不直矣。人命至重,虽人君常加钦恤,再三启覆,求生于必死之中,逆狱重大,而讯杖亦无过于三十度。今者柳东龟,以讼者而侵法官,岂至于死乎?且讼者二人,同为刑讯,而一则杖痕元不大段,一则乱打膝头,至于扑杀而后已,加杖之数,虽未的知,而法外施刑,诚极骇然矣。外邑守令,虽或如此,亦甚无据,而身为刑官,所为若此,是因公事而逞私忿也。在京法官,滥刑至此,则况外方耶?极为放肆,且关后弊,事当从重论罪,以为惩后之地,姜鋧徒配。特进官金构所启,即今两麦失稔,且未登场,民之艰食,此时尤急,还上不可不出给,而及秋督纳,反为民弊,不如发卖之为愈矣。或云麦前,民间或可支过,而麦后尤难,姑为停止。或云麦前,则一巡发卖,麦后二巡发卖为当,已与大臣相议,发卖度数,固当临时商量,而米谷发卖,须经禀启,前头更为登对,迟速难必,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外方田税贡布等上纳时,防纳之类,或木或钱,图出两件,陈疏以为到京观望,请嘱牟利之计,极为可骇,此后各别申饬,如有两件陈省,成给现露者,则论以知情之律,以杜后弊,何如?上曰,人心巧诈,两件陈省之弊,比比有之,所达诚是矣,依为之。侍读官宋征殷所启,金得汶拿问事,台谏累启而不允。群情闷郁,故敢达矣。此虽下邑微官之事,而事系宫家,远方听闻,或疑圣上有一毫偏系之私,而不即允从,则其为圣德之累,果何如哉?谷物之当给与否,姑舍勿论,新官不日当到,而以兼官擅自开库,出给二百石谷物,其举措之骇异,莫此为甚,此一着,不可不亟允台启,而至今靳兪,实未知圣意之所在也。特进官金构曰,得汶事,只见台启大槪,而不知颠末矣。得见江原监司,以狼川官谷事,粘移户曹文书,免税应捧之数,令算员依启下结负叩算,则当为四十馀石矣。虽或出给,亦当计其结负所出而给之,而今乃尽给二百馀石之谷,极为无据,数外之谷,当还给本官矣。同知事赵相愚曰,当此盛热,日御筵席,讲论经义,况近日所讲者,乃奉三无私之义,向于金得汶事,台启累日争执,而尚閟允兪,臣以为圣上勤学之诚,可谓至矣,而于礼[体]行之道,恐有所未尽也。臣本不知得汶之何状,而适于臣参政之日,其本职,在于应迁之地,故得除本邑矣,今此一着,极为无据矣。兼官之所举行者,只是循例公事,而至于巡营所封之库,不为报使,多数谷物,擅自出给,况狼川三面至小之邑,宫家折受,即一面二十五结,则例捧之税,不过为数三十石云,而只听宫差之言,无少参酌尽给,以此推之,治邑临民,决不可为之矣。臣等,日侍近密,固知圣心之无所偏系,而但念远外之人,或以此致讶于圣心,则岂不有嫌于圣德耶?上曰,金得汶事,予意欲见其缄辞而处之矣。儒臣重臣,如是陈达,依台启拿问定罪,可也。同知事赵相愚所启,臣今方待罪铨曹,以本曹事,有所仰达矣。本曹郞官李光佐,李晩成,除拜数月矣,晩成则来往近郊,姑无大段事故,而不为察任,光佐则以觐事受由下去,近复上来,而身有疾病,留滞中途云,虽未知病势之如何,而此两人,并为推考,催促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姜鋧,因一启下公事,挟私忿而施法外之杖,此实前所未有之事,极为可骇矣。儒臣所谓官员之事,不可究于下吏之言,不无意见,而承旨则乃曰常时谨慎,多费辞说,殊甚非矣。当该承旨,从重推考。朝报

○今日昼讲入侍时,特进官金构所启,即今两牟失稔,且未登场,民之艰食,此时尤甚,还上不可不出给,而及秋督纳,反为民弊,不如发卖之为愈矣。或云麦前民间或支过,而麦后尤难,姑宜停止,或云麦前,则一巡发卖,麦后,则二巡发卖,为当,而与大臣相议,发卖度数,固当临时商量,而米谷发卖,须经禀启,前头更为等待,迟速难必,故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外方田税、贡布、军布等上纳时,防纳之类,或木或钱,图出两件陈省,以为到京观望,请嘱谋利之计,极为可骇。此后各别申饬,如有两件陈省,成给现露者,则论以知情之律,以杜后弊,何如?上曰,人心巧诈,两件陈省之弊,比比有之,所达诚是矣。依为之。《户曹誊录》

○有政。吏批,以李世华为刑曹判书,李济夏为刑曹正郞,任堂为判教,李昌臣为文学,兪命雄为司谏。

○兵曹启曰,凡衙门会坐之礼,二品衙门,则长官北,佐贰从二品西者,载在《大典》,故不但六曹之与各司提调合坐时,皆遵此例,本曹新军点考及都试开场后,参议与副摠管,则分东西对坐,而独于中日,则副摠管北壁,参议、参知,坐于其左,此实谬例,而不可仍存者也。盖摠府与本曹,虽曰同品衙门,《大典》,既以为本曹所属,故都摠府,虽与本曹佐贰,有相避,摠管例为递职。且以中日文书言之,入启单子头辞,先书兵曹,末端列书职衔处,不拘彼此品秩高下,而双行并书者,盖所以重本兵也。然则今此坐次之独尊摠管者,岂其混用都摠管北壁之例于副摠管而然耶?此在前日,虽未厘正,不宜每每沿袭谬例,自今以后,一依六曹与各司提调会坐,及本曹摠府新军点考、都试时坐次例,判书与摠管,合坐,中日则并列北壁,而若有一品,差前差后,参判之于副摠管,并列而坐,参议、参知之于副摠管,则分东西对坐,何如?传曰,允。《摠府誊录》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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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药房直。左承旨沈枰坐直。右承旨李壄。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金演坐直。同副承旨任胤元。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康津县监权圣矩。

○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即伏闻入诊医女来传之言,夜间脚部痛势复作,寝睡不安云。臣等伏不胜惊虑之至。差晩更令医女入诊,详知症候后,议定针[鍼]药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女来传之言,中宫殿右边脚部作痛之候,天明以后,则虽少减歇,前日受灸近处,转侧之际,酸痛犹未已,差晩后,又有乍寒乍热之候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此是湿热流注,尚未疏利之致,清热泻湿汤,加柴胡一戋,木香三分,连进二三贴,环跳上阿是穴数三处,足部指间左右穴,随时受针[鍼]宜当云矣。敢启。答曰,知道。口传启曰,中宫殿症患,才以随时针[鍼]灸之意,启达矣。即者医女来传,中宫殿下教,睡觉之后,颇有烦热之候,勿为受针[鍼]云。今日受针[鍼]停止。且伏念烦热之候,似是因暑感而发,而未及详知症候,今日汤剂,亦为停止,金银花茶,和牛黄,时时进服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昼讲入侍,同知事赵相愚,特进官严缉,承旨沈枰,玉堂宋征殷、任守干,假注书宋德涵,史官尹志和、金兴庆,武臣李万相。

○江原监司书目,金化县监金得汶,为人昏劣,处事颠妄,罢黜事。

○鞫厅,罪人金胤昌,刑问六次不服,七次不服。传曰,推鞫姑罢。

○禁府启目,前府使黄镔原情云云,既已迟晩,照律,何如?启依允。又启目,权继昌,依事目科罪事,允下矣。与唜先少无异同,一体不限年边远充军,何如?启依允。又照目,前郡守黄奎矣杀狱检验,何等重事,而尸体伤处,不为悬录,罪杖六十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启。又照目,前府使洪夏臣矣莫重杀狱,掩置不报,罪杖八十,徒二年,告身尽行追夺,告身私罪。启。又照目,前万户赵时泰,身为差员,前后瞒报之罪,决杖三十,徒二年,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又照目,前府使李晖矣莫重祀事,任自退行之罪,决杖一百,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各功减一等。又照目,前郡守白汉相矣决人不如法之罪,决杖一百,告身尽行追夺,均征埋葬银一十两,私罪,启功减一等。又启目,郑宅周查启云云。与其矣供辞,无所差异,似可[不]无可罪之事,上裁,何如?启分拣放送。又启目,前北兵使柳星枢等议处云云,所供如此,上裁,何如?启依允。边是泰、安世征乙良,并放送。又启目,前察访李商任原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何如?启除刑推议处。

○中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夕问安。答曰,知道。

○判敦宁崔锡鼎箚子。大槪,病情苦剧,问安及鞫坐,连日未参,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有疾未参,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禁府,权启昌,机张县不限年充军,金后甲,江界府极边充军,赵时泰延曙驿徒一年半定配。启。

○行礼曹判书申琓上疏。大槪,臣适当鞫狱,不敢违命,既出之后,不得不议谳,积滞之囚,固非当初必递之意,而罪囚中,又有在法应避之人,臣之难冒之势,又添一端。乞递臣职,俾令狱囚无滞,私分少安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当令次官议谳,卿其安心,勿辞行公。朝报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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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震休药房直。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李壄式暇。左副承旨崔锡恒。右副承旨金演坐直。同副承旨任胤元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鞫厅,罪人金胤昌物故。启。

○药房启曰,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中宫殿症患,即伏闻医女来传之言,则夜间寝睡稍安,而脚部痛气,又为发作,筋脉跳动,亦至于再次云。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更令医女入诊,详知症候后,议定鍼药宜当。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无事矣。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禁府启目,前判官黄一夏查核云云,还上加捧之数,若是之多,文书落漏,非其所知,今此道臣,始为核出,明其实状,至于待罪,则似无可论之罪矣,上裁,何如?启分拣放送。又启目,李圣硕元[原]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放送。又照目,前府使黄镔矣,驿马滥骑,罪决杖一百,徒三年,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功减一等。又照目,前佥使全汝胄,前兵使柳星枢矣,汝胄段,镇下逢点之民,不能检束,以致逃散,决罪杖一百,罢职充军,告身尽行追夺,并只私罪。启。功减一等。同府姜鋧,广州乐生驿徒三年定配,全汝胄广州府充军,黄镔,高阳延曙驿徒二年半定配。启。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女来传之言,中宫殿症患,脚部痛气,比昨颇歇,筋脉跳动,更不发作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以为,昨日议定清热泻湿汤,乃是疏利湿热之剂,而今日症势,热候似不至大段,前进流气饮子,既不无其效,今又加进二三贴,脚部痛处,阿是穴四五处受鍼宜当云。汤药今方剂煎以入,受鍼则随时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明日轮对官落点。司议柳昌运,礼宾主簿赵㝡,直长赵裕寿,宗庙令李涬,掌苑别检柳尚重,典牲直长南极杓。

○今日引见时,司谏兪命雄所启,臣曾忝宪职之时,参涉于睦来善停启之论矣。日昨金昌直疏中,侵斥台官,语意深切,有非寻常规警之比,何可诿以事在既往,而晏然复齿于台端乎?且于本院罢榜之启,有不可随参之嫌,臣之同婿尹敬宗,亦参于己卯小科,则不敢可否,与诸僚无异,俱难一刻冒据。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姜履相启曰,臣于前者,以前求礼县监郑宅周滥杀事,有所论启矣,今因该府议谳之启,自上有分拣放送之命,臣于是不胜瞿然之至。臣之当初论启,实举尸亲呼冤之状,而状中胪列,极其滥酷,而一夜之间,辄施一百五十杖之刑,既毙之后,追报论罪之状者,其用心设计,尤极巧惨,且官吏之非法杀人者,则特许部民之自诈,载在法典,故臣仍即请拿蒙允矣。及其行查,终归白脱,臣未知其间颠末之果如何,而第臣于此,窃有所慨然者。近来国纲解弛,人不畏法,外方官吏之因其私忿,酷刑滥杀,诚不无其弊,而行查之举,未免为文具,纠劾之论,每归于风闻,就理听勘者,率皆有自脱之计,金吾按治,只凭其文报,前后对吏者,无一人被其律,而伸王法焉,顾何以惩外方之滥刑,慰非辜之见杀耶?臣因无告之诉冤,论一滥杀之守宰,终未免爽实之归,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处。

○掌令鱼史徽上疏。大槪,敢陈病重实状,冀蒙恩递,仍附瞽说,以备财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日昨诸臣之言,诚不无意见,或未免失着,而若云救解,则未知其可也。另择司寇以下事,申饬该曹,敕守令一款,当令政院别为措辞,下谕诸道,而疏末兔山前后官严核事,令攸司禀处,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引见时,左议政李世白所启,兵曹判书闵镇周,以身病久不行公,虽未知即今病势之如何,而阃帅有阙之代,尚未得差出,则人马留滞,亦甚可虑。次官之问议差出,既有前例,忠清、庆尚两道兵使,令次官通议长官,后日政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持平姜履相疏中,盛陈火田检核之弊,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伊日户曹判书金构陈达时,臣亦入侍,盖因川反浦落,及隐结事,仍及火田,而所谓火田,即每年年分事目中,磨炼申饬之事,而外方例不能着实,与元田结踏验不同,故曾于丁卯年间,李敏叙为户判时,别为启目,另加申饬,而其后又渐解弛,故臣之待罪度支,亦因川反等处检核之事,并以火田事,论列申饬矣。今此金构所达,不过申明旧令,为己非创出新法,而节目磨炼分付时,亦当有参酌便宜之道矣。火田在所当禁,不当征税云者,其不然者,朝家既许山腰以下起耕,则既耕之后,安得无税?既曰纳税,而徒归塞责,则该曹之申饬,固也。且以作结为言,而此亦不然,各邑之私自收税者,称以无结,只缘其日耕数,而至于户曹收税,则无论多少,皆称几结,此则自有户曹文书矣。年分之时,则凡年匆率,自未暇于此等事,年分之前,稍待闲隙,从容核实,有何不便乎?此则惟在守令之从便周旋,不至骚扰,而自有此令,皆虑其凡为火田者,尽为现出,无一亩隐漏,先为恐动之言,殊不知定夺之本意,仍旧令而另加着实而已,岂至于别出新令,有若量田者哉?台臣之骤闻疏陈,未必为怪,而当初定夺,既如此,今于节目磨炼之时,参酌民情事势,从便分付施行为当,而若以年分前举行为弊,则年分时使之一倂为之,亦无妨矣。今无覆启之事,故敢此仰达。上曰,台臣之疏,未知庙堂之意也。依前定夺,年分前从容为之可也。户曹判书金构曰,火田查出,非如元结踏验作结之比,而台臣误认,故有所云云矣。各邑皆有隐漏之田,火田加耕之类,勿论山上海边,其各邑私自收税,不入年分摠数,朝家所不知者,通谓之隐结,峡邑加耕之田,同是一般之田,或称火田,或称加耕,年分文书中,虽强分名目,其实一也。今或言火田与隐结不同者,不识事例之说也。如成川、顺川、宁边、龙冈,皆有隐结千馀结,推之诸道,虽多少不同,邑州有之,其数,各邑皆自知之,以其流来所知之数,直为上报者也。台臣疏中,有尺量踏验,与原田一体作结之语,与臣本意,大相迳庭矣。臣之所达,不过一循前套,而只是不时申饬,年分前收捧成册,为稍异而已。盖与年分,一时成册,则各邑必挟杂于年分文书中,有可依托,故不肯加数上报,今必于年分前,招问其邑隐漏几许,别捧成册,然后不敢全然掩匿,若待年分时,则依旧无效矣。上曰,年分时混同为之,则未能着实,年分前别为申饬为之,可也。又所启,史官尹志和,以赤裳史阁修改之意,既已定夺云,而但其工役,似为浩大,若许趁今为之,则方农之时,役民为难,若待秋,则史阁处地,山深早寒,虽初秋始役,冻前完毕,有未可必,而实录移安,经冬亦甚未安。虽有梁木动退之处,一年之间,似不至有他虑,物力则自今料理,而修改则待明春举行为当,以此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朝报

○今日引见时,左议政李世白所启,今番使行回还后,副使姜铣,来见小臣曰,彼国以为,今此特减谢恩方物一款,汝国岂不感喜耶?前来军官,传报此意,则必当蒙赏,而自以为无前之举云,我国凡事,勿论轻重,彼中皆得以闻之,而若终无论赏之举,则彼必以为我国,视之寻常矣,自朝家量处为当云,此言亦似然矣。此辈论赏,有何大段关系?轻重间参酌施赏,无妨,问于他大臣之意,亦以为然,故敢达矣。上曰,以大臣言见之,则彼以为无前之事,颇有德色,且有前来人必为论赏之言,则不可无施赏之道,先来人加资可也。又所启,新银之当初许用者,已不无论议,而盖出于京中银货之甚贵,且为燕市行用而然也。其后彼人所为,多与当初有异,反为都民之弊矣。前者东莱府使郑澔状启,以为近来银货出送者,绝无,今若仍渠之不送,更不许用,则不久当有用旧塞新之患,而物货亦不被执,则彼必为躁闷矣,姑令停捧宜当云,故庙堂亦依其状启,复启分付矣。今者报本司文状中,以为新银三万馀两,又为出来,前后合以计之,则十二万四百馀两也。商贾辈,以为计捧入,自明日开市,新物货,亦依前被执云,设令事势如此,所当更为状闻,以待复启后举行,而不先驰启,只为论报,又无禀请之语,而以直为施行为其所处事,事极寒心。当初九万两出来,则不受,而今者三万两出来,则便即许捧,殊甚轻遽,且其报状中十二万两之银,计劣与否,亦不举论,非但踈漏莫甚,又此银子,亦未必六星云。此是商译辈,从中用奸之致,而边臣之误事至此,所关非细。东莱府使郑澔及训导、别差,并拿问定罪,何如?传曰,允。吏曹又所启,今番使行时译官卜物,以去年使行时书册事,被夺于凤凰城,而尚方所纳之物,亦入于其中,故因尚衣院启目,自司译院粘启,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盖玆事之始发也,朝家虽许减公债别利,而外议则犹以为不可,至于今番之事,尤岂是朝家之所当知哉?惟当责之于差译、上通使辈,使之通议于其时使臣,使之趁速推来,而第御用之物,系是重大,若或迁延,以经霾炎,则将不可用云。此则诚不敢一任渠辈所为,尚方卜物推来时,所给之债,未知当为几何,而令户曹问议义州府,依药材卜物推还时例,或自京衙门,或自运饷出给公债,以为趁即推来之地,何如?户曹判书金构曰,尚衣贸来物,皆是经霾,则伤损不可用之物,今虽欲给价推来,而其中私卜之被夺者,其数甚多,只推尚衣院物件,则彼人之区别出给,有不可必,若或持难,则往复之际,已经夏霾矣。且因此事,反为国家之虑,亦甚不便,若令其时使臣家呈状,贷债被夺卜物,一倂推来,则似无尚方物件难推之弊矣。世白曰,译官辈被夺之私卜,有非庙堂之所可指挥,令其时使臣,料外善处,或自办给,或出公债,惟在使臣之商度周旋而已。事体所在,固不敢更言于庙堂,况至于上烦天听乎?以此分付,而至于卜物推来时,译官若非朝家分付,宜不敢擅自入去,译官中当往者,或二人或三人,令司译院参酌定送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司译院

○今日引见入侍时,左议政李世白所启,义州府尹李三硕状启中,以为刷马驱人辈,出债于清人,今方现发,若不严加防禁,则前头或不无生事辱国之虑,请为枭示云。顷年判府事徐文重,奉使还归之后,亦以此事,陈达于榻前,有事目磨炼分付之命,而姑未及举行矣。今此李三硕,又以此事驰启,今当定式施行,故议于诸大臣,则皆以为后弊所关,不可不严立科条。徐文重则以为随其出债多少,当定其罪轻重云,而臣意则多少间,既有犯禁,则似无异同,凡潜商现发者,无待多少,既皆一体定罪,则此亦当以潜商论罪之例,一体处断,自今以后,毋论出债多少,一以枭示定律,似当,而今番现发者,则系是令前,当以次律施行矣。上曰,必须痛禁,然后后弊可防,今番则事在令前,特为减死,他道极边定配,此后则毋论多少,枭示,可也。《备局誊录》

○今日引见入侍时,户曹判书金构所启,上年因庄陵奉审大臣所达,原州大同米上纳十斗,与本官留储六斗相换事,有往复本道,从长禀处之命,而今已往复于本道矣,元来税米元数不敷,常时支用,每患不足,其上纳与留储之数,虽随田结,岁为不同,而大抵十斗上纳之数,比六斗留储之数,加数为数三十石矣。本州,以营下大邑,形势异于他邑,即今谷物竭乏,顷亦因本道启闻,尽给他处之米矣,与其划给他处米,无宁换留本上纳之米,为便顺矣。江原厅物力,本来乏少,每年用道,过半不足,必以他厅有裕之谷,通同取用,乃是规例,今虽以十斗而换六斗,所失不过数十石,本监则自可推移支用,依大臣陈达,原州大同米六斗上纳,十斗留储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户曹誊录》

○今日引见时,左尹罗弘佐所启,江都水门新筑处,功役浩大,自二月为始,毕于四月,而米布所入甚多,国家用力,则如是,而别无看护之人,故其近处居民,系牛马于城堞,且往来樵采时,取去女城所盖之石,而元无禁断事,故以致颓毁矣。使其近处边将,定界分守,各别看检事,分付江华府,似宜矣。上曰,依为之。御厅[御厅]

○今日引见时,左议政李世白所启,顷见东莱府使、庆尚监司状启,倭馆修补之役,使倭人担当为之,则其价多至于八九千两云,非但价银,既无出处,此事且关后弊,而若自我造给,则磨炼物力,似不至大段,且以倭馆近处游手,募得使役,则亦意其不必大伤民力,以自我造给之意,定夺分付矣。今见其报状,则以为家舍撤毁之后,则当改之处,例有加于未撤前所见之时,既不知前头修改多少之如何,而应入材木条数,虽不甚多,体大而且长,异于平材,远地斫运,劳费不些,且倭馆近处,所居游民,自经饥疫之后,馀存甚鲜,雇募亦难,自我造给,节节难便,故更乞彼人论定,则应给银价,比初多减,今至于五千两云。虽自我造给,若计其许多容入物力,则其所糜费,安知其必不下于五千两乎?况雇军之事,又将未易,则此时役民,亦极重难,勿论他曲折,即今惟当以省费为主,以此与诸臣相议,则皆以为使渠担当为便云。到今事势,与前定夺时有异,更以令彼人自当修改之意,分付似当,故敢此仰达,而价银出处,则通议本道,别为料利[理]以给,何如?上曰,即今事势与前有异,折给价本,使彼人造成,可也。又所启,《璿源谱略》续册,顷日宗班诸臣,以毁去前版,通为一帙改刊之意,陈箚定夺,而外议则皆以为不必如此矣。前册中未及载录,或有讹误处,则续册中详细追录,讹误者,略加厘正,则少无欠缺之事,而今若尽去旧册版,通融改刊,则非但功役浩大。虽以事体言之,庚申年间所刊之册,数十年后,今又改之,而合作一册,则自此以后,亦不知几番改成,而其将每每撤改旧版耶?前册中所无追上谥号,端宗大王复位等事,不可不载录。续册中明白备录,有何未尽之事乎?至于子孙录,则以私家谱牒言之,首卷载录后,可以新添者,则追载于他卷,不必毁前版,而合为一册。今此续册,亦何异于此也?且顷年《璿源录》校正时,则提调都监郞厅,自成都监体貌,而至于《谱略》,则与《璿源录》有间,其时朗原君偘,与宗簿寺官员句管为之,外朝宰臣一员,亦为参较,而别无都监称号事矣。今番则郞厅,及书写忠义员役,一依《璿源录》校正厅之例云。论其事体,则《谱略》事体,前后无异,言其功役,则不必有加于前,而何必如是为之也?此是惜费之道,不可不念,臣意则一仿朗原君修正《谱略》时例,无令增减,似为得宜。本寺提调,以新丧大臣交代之故,尚未差出,分付吏曹,从速差出,使之相议为之似好矣。上曰,提调速为差出,相议为之,可也。礼曹

○今日引见时,左议政李世白启曰,庆尚右水使尹就五,除拜已久,以其亲年七十,屡呈备局请递,而守令则亲年七十,勿叙三百里外,自是法典,而监兵使则无举论之事,其后边将、边倅,以独子而亲年七十者,有兄弟而亲年七十者,并皆许递,而监兵使则亦不并论,故备局则辄皆论题,使之赴任,而即今朝廷之上,论议不同。或以为阃任,异于守令,不当许递,或以为边将、边倅,既已变通,则阃任何独不然?以体下之道言之,在所当递云,渠则其私情之外,诸议皆如此,则不敢晏然赴任,势固然矣。一向持久,赴任无期,或递或赴,宜有明白定夺,而今若许递,则后将因成法例,是新令创定,不可不禀旨分付,故敢此仰达。上曰,守令则亲年七十,勿叙三百里,而监兵使则无定规耶?世白曰,近来则虽未见如此者,而闻曾所传说之言,则在前新监司,亦不许递云矣。上曰,虽无病亲,既已亲年七十,则今此尹就五,特为许递,可也。《备局誊录》金霔校正。日记厅郞厅李运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