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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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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 七月 八月

7月1日[编辑]

都承旨李观征。左承旨郑朴。右承旨郑载嵩。左副承旨南天泽。右副承旨权大载。同副承旨柳命天。注书。假注书李玄锡。事变假注书任道三。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德源府使李暹,淳昌郡守宋光井,河阳县监崔应梦。

○谢恩,公州判官赵汝耘。

○行司直洪处亮辞职上疏。入启。

○朔祭后,大王大妃殿,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知道。慈殿、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启曰,日气蒸郁,伏未审劳动将事之馀,圣体若何?慈殿□痛之馀,寝睡不安,烦热等症,比昨何如?臣等,不任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慈殿昨夜□□□养血□火汤进御之后,□□□□□□□寝睡□□气蒸郁,加以烦热之候,故或睡或觉,未得稳睡,虽不至大段,以此为闷,予则无事矣。

○答司直洪处亮疏曰,省疏具悉。年老多病,未参闲局之坐,何足为嫌?槐院之任,今姑许递,卿其勿辞察职。

○禁府,元格拿囚。启。

○府前启,备局之推治禁吏,有损事体,还收之请,实循舆论,而屡屡争执,天听愈邈,臣等,窃恐圣明犹未深思也。禁吏之作弊闾巷者,台官,自当随现惩治,不必借资于备局,而如或有不能禁断者,则是责在台官,大臣,虽请罪台官,亦无不可,而不待本府之处置,自备局按治,若上司之句管该司者然,其在事理,不亦乖舛乎?夫台阁体面,自别于庶僚,人君既畀之耳目之任,台官亦自任以纲纪之责,官秩虽卑,其责任之重,与宰相等,顾不能戢一作弊之吏,反委备局而推治,则台官之不得晏然,其势固也。若谓台官,少无干涉,使不得引避,则其于待台阁责廉隅之道,不已太薄矣乎?大臣位尊,不亲细事,而掌禁之责,自有主者,备局之亲自招治,亦有乖于不治椽吏之意也。先朝,亦尝欲行而采择者,其意有在,此非今日之所当念者乎?事虽微细,所损甚大,请还备局招治禁吏之命。臣等,以还收前领议政金寿兴叙用之命,论执有日,而尚靳允兪,臣等,窃惑焉。当先朝厘正大礼之日,先王亲考礼经,洞烛无馀,而犹且谆谆面命,使之更议,则为臣子者,所当仰体先王之至意,一遵礼经之本旨,从实奏对,务归至当,而金寿兴,身为首相,党附邪论,复举时烈体不正之说,敢逞欺诬天听之计,前后宾厅之启,一向违拒,徒知有时烈,而不知有君父,其背公死党,忘君负国之罪,实神人之所共愤,王法之所不贷也。当初编配,亦从轻典,遽施放宥之典,实倍公议,而职牒还给,尤出舆情之外,曾未几何,叙命又降,政刑失措,一节加于一节,瞻聆所及,愈往愈惑,殿下欲贷金寿兴,独不念先朝忘先王附他论之严旨乎?殿下既知金寿兴得罪于先朝,而才经一年,汲汲赦先王之罪人,收录而任用之,尊之以大臣之位,待之以大臣之礼,臣等,实未晓圣意之所在也。还其职牒,老死田里,于金寿兴,亦云幸矣。殿下乃以屡经大赦,必欲曲贷金寿兴,夫赦者,固小人之幸,人主之所不可不慎,况金寿兴之罪犯至重,虽十世不宥,可也,又何可全贷而收用乎?殿下知金寿兴之为人矣,既已负先王于前日,尚何望尽忠于今日,不负殿下哉?请还收金寿兴叙用之命。答曰,不允。收还事,依启。

○院启,负犯之重,莫逾于宾厅议礼之臣,而金寿兴之罪,尤有大焉。金寿兴,亦有彝性,非不知礼经之难诬,而乃敢附会权臣,谓天可欺,肆然违拒于咫尺天威之下,前后议启,令人不觉扼腕而痛心也。此所以忘先王附他论之玉音,至于今涂人耳目,足为千万世罪金之断案也。金寿兴之得免王章,偃息田庐,德至厚也,恩至渥也,曾未几何,又有收叙之命,臣等,聚首骇惑,不料圣明之世,有此大失举也。噫。金寿兴,蒙被两朝厚渥,位极人臣,而犹且欺诬先王,辜恩至此,则臣于他时,金寿兴负殿下,亦犹负先王于当日也。抑殿下,何取于负国之一具臣,而必欲置之全安之地哉?迹金寿兴之所为,不但欺诬我先王,实是孝庙之罪人,不但孝庙之罪人,亦已获罪于天地神人,而今殿下终始曲贷,有若宥一时之眚过者然,此诚大咈公议,而亦有乖于先朝区别论罪之教也。目今,典礼虽曰正矣,是非虽曰明矣,而讨罪之典,若是乖舛,臣等窃恐殿下执德不固,大为后世之讥议,而亦有以售奸细者之窥闯也。请还收前领议政金寿兴叙用之命。答曰,依启。

○谢恩,都承旨李观征。

○传曰,前头尊崇之礼,只隔四朔,日子不远,治玉之役,最难议定,徽号重事,决不可以私嫌迁就,三公及六卿馆阁、三司长官,明日待开门命招,俾无窘急之患。

○政院启曰,近来厅中,位甚不齐,出纳之际,事多苟简,今日政,差出承旨、都承旨外,即为牌招察任,何如?答曰,依启。都承旨,虽拘于厅规,不得直请,亦为牌招察任。

○谢恩,右副承旨权大载,护军李益昌,待教李汉命。

○政院启曰,以礼曹草记,初二日命招大臣及政府三司长官、六曹参判以上、馆阁堂上,会于宾厅,议定徽号及配享人抄启事,命下矣。大臣,皆有病患,不得行公,明日命招,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既已详尽于别判付矣。

○左承旨郑朴上疏。大槪,贱疾猝剧,无望供仕,恳乞亟许递改臣职名,仍略陈所怀事。入启。

○有政。

7月2日[编辑]

都承旨李观征。左承旨郑朴。右承旨郑载嵩。左副承旨南天泽。右副承旨权大载。同副承旨柳命天。注书申㶅在外。假注书李玄锡。事变假注书任道三。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江原监司郑钥,龙潭县令沈益相,振威县令杨廷荩。

○谢恩,济用正李瑞雨,奉常正成虎征,兵曹佐郞兪夏谦,户曹正郞李国宪,佐郞金万成,礼曹佐郞权万济、柳俰,训炼都正柳炳然,都摠都事河圣图,护军郑斗齐。

○禁府启目,前延安府使李廷岳元情云云,既已迟晩,照律何如?启依允。又启目,前永川郡守韩明远元情云云,承服不冬,刑招得情,何如?启其矣发明兺以,有难取信,令本道查核禀处。又启目,前德浦佥使金忠望元情云云,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照律。又启目,前瓮津县令元格元情云云,泛称迟晩,刑推何如?启姑停刑推核处。又启目,前釜山佥使李相勋,前星州牧使李时显元情云云,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启姑停刑推议处。

○京畿监司书目,齐陵丁字阁,六月卄九日夜四更末,盗贼突入冲火,尽为烧烬,极为惊愕缘由事。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二匹,卜马二匹立之。

○户曹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七月朔颁料付禄牌受来次,仓官进去领议政许积,左议政权大运家,则方在陈箚中,禄牌不为出给云,依例令仓官,输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崇陵展谒吉日,初以八月二十六日,九月初三日,初四日,推择以启,则来九月初三日定行事,命下矣。其日适与中宫殿诞日相值,而臣曹未能觉察,不胜惶恐,前择日中八月二十六日,九月初四日平吉,更令日官,加择吉日,则九月初六日,亦为最吉云,何以为之?并此仰禀。传曰,以八月二十六日定行,可也。又启曰,顷以两度祔庙,两度尊崇,王妃册礼,慈殿平复,通为六庆,合设增广事,曾已判下矣。今此宣祖大王世室奉安,亦是莫大之庆,曾前例有设科之举,而今不必别为设科,合七庆,特设大增广,试取四十人,以示八方同庆之意宜当,而事系变通,臣曹不敢擅便,议大臣定夺,何如?传曰,曾有前例,百代不迁,庆莫大焉,此意,言于大臣后,合七庆设科事,知委举行,可也。

○答左承旨郑朴疏曰,省疏具悉。疏辞,予已览矣,尔其勿辞察职。

○政院启曰,新除授承政院注书申㶅,时在忠清道保宁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一样。

○以京畿监司齐陵丁字阁烧烬事状启,传曰,今观状启,不觉惊骇骨寒,近日人心不淑,贼辈偸入库中,以火药冲火,而祭器则姑无见失之物,虽不幸中多幸,比往年宁陵马石碎耳之变,尤有大焉。此汉辈,或不无见忤于参奉,以致如此之变,而今若递改,适足以中其愿,必有争效接迹之弊,今姑置之,以待结末。典仆等不谨守护之状,诚极痛骇,捉致京狱,各别严刑,期于寻踪追捕。丁字阁,不可不急速始役,明日大臣及礼官,依例进去奉审后,告祭及始役吉日,推择举行。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慈殿寝睡不安烦热之候,视昨何如,而脚部之痛,亦复何如?仍伏念酷热淫霖,蒸郁难堪,而圣上方在尝药忧煎之中,昨日朔祭,才已亲行,初五日享祭,若复连次亲行于数日之间,则必致劳伤之患,仰贻惟疾之忧,强抑至情,许令摄行,千万幸甚。臣等,忝在保护之地,不任忧虑之情,敢来问安,并此仰禀。

○领议政许积,命招不进。

○政院启曰,取考辛丑、甲寅两年誊录,则徽号议定之时,原任大臣,亦为进参,今日会议时,原任大臣,亦一体命招之意,敢禀。传曰,一体命招。

○答药房曰,慈候差愈之后,与昨一样,予则别无疾𧏮,与朔望之祭有异,不可摄行,卿等勿虑焉。

○领中枢府事郑致和箚子。大槪,召牌下临,而病不得趋诣,惶恐待罪事。入启。

○领议政许积,身病出仕。

○谢恩,知事洪宇远。

○吏曹启曰,来初五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未及会议前,有及时举行之事,三公即为引见。

○答领府事郑致和箚曰,省箚具悉。卿之疾病,予之所素知,未参宾厅之坐,有何所嫌?安心勿辞,从容静摄。

○右副承旨权大载上疏。大槪,召牌之下,趋诣阙下,陈疏见阻,黾勉祗肃,而臣之情势,终有所不敢冒授者,乞赐镌免,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掌令朴廷薛启曰,顷者李东馨停启时,同僚与臣,未及相会礼,故不得简通,而私示停启之意,臣亦可之矣。今闻物议,皆以率尔停启为非,臣何敢晏然仍冒?请命亟递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禁府,尹行得拿囚。启。

○执义睦昌明启曰,即者同僚,以高阳郡守李东馨事,停启太遽,致有物议为避,而发简相议之时,臣亦与焉,率尔之失,在所难免,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左议政权大运,礼曹参议李夏镇,佐郞柳俰,齐陵丁字阁失火处奉审事,出去。

○掌令罗万叶,持平吴始寿启曰,臣等,以李东馨高阳郡守除授之命还收事,累日争执,至于七启,故与诸僚,相议停启矣。今闻物议,以率尔停启为非,而同僚先避,臣等,何敢晏然仍冒台席?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慈懿恭慎大王大妃殿尊号徽献,王大妃殿尊号显烈。

○初五日秋享大祭摄行事,榻前定夺。

○三公引见时,上曰,配享诸臣,亦于今日议定,可也。领议政许积曰,此事重大,必须商确可否,然后可以议定,不可率尔为之,以臣等今日情势,亦不敢承当,惟望改卜贤德,使之议定,亦非晩也。上曰,既参今日议号,则独于此事,又岂有难便之事?更勿固辞,一时议定,可也。左议政权大运曰,许积之言,诚是矣。臣等情势,固难参议,而且此事重大,亦不可不熟讲而为之也。承旨柳命天曰,领左相之言,如此,自上必须发落而后,当有举行事矣。且祔庙之期尚远,而大臣,以率尔议定为难,差退日子,未知何如?上曰,然则改定日会议,可也。以上朝报

○备忘记,今观江华留守状启,鸟铳弓矢等物,或破伤修补,或改备新造之物,至于累千之多,诚甚可嘉。留守则熟马一匹面给,以示嘉尚之意,监造官,尽心监董,亦且精锐,并皆一新,不可无褒赏之道,柳屹然加资,金世重,既已蒙资,守令除授。《备局誊录》

○礼曹启曰,今年秋陵幸时,由于忘忧里岘旧路,而今已废塞,前头陵幸时道路,令兵曹,豫为禀处举行,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礼曹启曰,即见京畿监司尹深状启,则齐陵丁字阁,六月二十九日夜,冲火烧烬云,此实前古未有之变,闻来极为惊骇。取考本曹文书,则己巳二月间,本陵丁字阁没数烧烬之时,政府以下,即为进去奉审,慰安祭,亦为设行。今亦依此例,慰安祭,不卜日,当日受香,随时设行,而祭物及祭官,自开城府、京畿,势必未及,京祭官差送,奠物,亦令奉常寺,精备下送。大臣以下进去奉审,而本陵参奉,则既有拿命,守仆奉英彔,军人韩成建、李大得、金守云、崔唜龙五名,令攸司,捉来严鞫处置,作变五六人,则亦令本道监司讥捕,使之启闻,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齐陵丁字阁,不可不急速始役事,命下矣。重建厅堂上,即令该曹差出察任事分付,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禁府启曰,齐陵守仆奉英彔,军人韩成建、李大得、金守云、崔唜龙等,拿来严鞫事,承传启下矣。奉英彔等,方为丰德府囚禁云,依近例,府罗将发遣,拿来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7月3日[编辑]

都承旨李观征。左承旨郑朴。右承旨郑载嵩。左副承旨南天泽。右副承旨权大载。同副承旨柳命天。注书申㶅在外。假注书李玄锡。事变假注书任道三。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蓝浦县监安根。

○谢恩,司谏宋有栻,佥知申翰周,都摠经历崔克泰,庆尚右兵虞候成胤童,獜山佥使张处世,鱼游涧佥使康胤昔,青丹察访李德昌,司䆃直长李箕相,兵曹正郞金邦杰。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昨者方午极热之时,引接大臣,酬酢移时,不瑕有伤乎?慈殿未宁之候,比昨亦复何如?独活寄生汤,已尽于昨日,故五贴今又剂入,连续进御,期于收效幸甚。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今已差愈,勿为问安。

○答药房曰,慈候,与昨一样,独活寄生汤,加剂以入宜当,予则无事矣。

○江原监司书目,都事郑征,酗酒颠妄,伤损事体,罢黜事。

○忠清监司书目,忠州呈,以前承旨金玉铉今月卄一日身死事。又书目,臣病重,辞职上疏,上送事。

○府前启措语见上,请还收备局推治禁吏之命。并引嫌而退,率尔停启,致有物议,揆以台体,势难仍在,请掌令朴廷薛,执义睦昌明,掌令罗万叶,持平吴始万,并命递差。答曰,亟停勿烦。李东馨停启事,虽曰率尔,累日争执,已至七启,则在我别无所失,不可以此轻递言官,并出仕。

○执义睦昌明,掌令朴廷薛、罗万叶,持平吴始万,就职。

○持平睦林儒启曰,李东馨除授字牧之任,有累于圣朝,还收之请,实出公议,未蒙允许之前,不可遽停,而率尔停启,既被非议,势难在职,故以此措辞请递矣。特出之命,出于意外,臣不胜瞿然之至。第念圣明,因一医官之事,特出请递之台官,臣恐在圣人至正至公之道,反有所嫌也,处置之启,既未允兪,至以台官无失为教,臣何敢自以为是,晏然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执义睦昌明,掌令罗万叶启曰,太医之特除字牧,实有乖于为官择人之道,还收之请,在所不已,而累日争执,未蒙允兪,亦不必一向坚持,故臣等,与同僚相议停之矣。旋闻物议哗然,非斥甚峻,臣等率尔之失,至此著矣。揆诸台体,理难仍冒,而今者特出之命,出于意外,臣等,狼狈悯蹙,不知所为,不职之责,姑置勿论,既递之官,不可抗颜于台席,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吴始万启曰,臣既有率尔停启之失,处置请递,实循公议,而特命出仕,遽出意外,召牌之下,不得不趋诣,而既递之官,既无更冒台阁之理,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朴廷薛启曰,率尔停启之失,在所难免,处置请递,诚得台体,而特出之命,出于意外,臣诚惶感,罔知所措,既递之官,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右议政许穆箚子。大槪,年老,陈情乞递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疾病,予甚虑念,从容调理,则神明所扶,勿药收效,卿其安心勿辞,益加静摄。仍传曰,遣内医柳圣和,看病。

○院启,并引嫌而退,处置请递,实循公论,初无所失,何必为嫌?率尔停启,见非物议,既递还仍,势难在职。请持平睦林儒出仕,执义睦昌明,掌令朴廷薛,掌令罗万叶,持平吴始万,并命递差。答曰,依启。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崇陵丁字阁檐椽撑柱处,及殿内火防沙壁有頉处,大祥后,三时祭停止,即时举行事,曾已定夺矣。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八月十九日辰时为吉云。先告事由祭,同日晓头设行,而所入杂物,令各该司,豫为措备,及期进排,役军,亦令京畿,定数定送事分付,而缮工监监役官,则使之前期出送,容入杂物,豫为整待,本曹堂上、郞厅,则临时进去,眼同董役,以为趁即完役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崇陵参奉牒报,则今番潦雨后,丁字阁北边月廊第一柱,少无雨漏之处,而扇子朴只,几至周尺五分许浮揭云,浮揭之处,似不至大段,前头撑柱处修改时,更为详审修改,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曹所属掌乐院、东南关王庙守直官等,去乙卯年秋冬等褒贬,各其司提调堂上有故,限内不得磨炼矣。今始等第以入,而校书馆、典医监官员等,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贬,各其司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礼曹誊录》

7月4日[编辑]

都承旨李观征。左承旨郑朴。右承旨郑载嵩。左副承旨南天泽。右副承旨权大载。同副承旨柳命天。注书申㶅在外。假注书李玄锡。事变假注书任道三。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流星出王良星上,入织女星下,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

○谢恩,刑曹正郞洪萱,典籍姜献之,学正姜山斗。

○答忠清监司赵威明疏曰,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左承旨郑朴初度呈辞,大祭斋戒,以留政院。

○持平睦林儒,就职。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此后勿为问安事,昨已下教矣。今则病患不至大段,勿为之,可也。

○药房启曰,伏未审圣体若何?慈殿调摄之候,夜来何如?昨剂入独活寄生汤,其能连进,益有差愈之效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与昨一样矣。

○府前启,秋享大祭斋戒以姑停。

○礼曹,今春夏等褒贬,宗庙直长张楦,判校朴昌文,典籍金继敞,直讲金以载,童蒙教官李命蓍,以上中。齐陵参奉申懹,承文副正字金澍,肄习官崔锡鼎,以上下。

○明日秋享大祭正时,四更二点,开门,三更三点。

○谢恩,佥知朴惟儁。

○齐陵失火处内摘奸。

7月5日[编辑]

都承旨李观征。左承旨郑载嵩。右承旨南天泽。左副承旨权大载。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李德周。注书申㶅在外。假注书郑焕。事变假注书任道三。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京畿都事李后沆,儒生试取事,出去。

○谢恩,校检郑期泰。

○秋享大祭后,大王大妃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大司宪尹鑴,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

○左承旨郑朴,初度呈辞。入启。递差。

○假注书李玄纪病,代郑焕差下。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慈殿调摄之候,比昨,何如?臣等区区忧虑,敢此问安。答曰,慈候,与昨一样,予则无事矣。

○领议政许积上疏。大槪,更申崩迫之恳,乞蒙镌削职名,归骨故里事。入启。

○禁府,李舜岳、韩公俊、韩相䕫拿囚。启。

○兵曹启曰,凡于武科殿试时,必取举子初试录名单子,与殿试单子凭阅者,盖以考其四祖职名,又考其入格某艺,又考其着署同异,不但法例自有条緖,其于发摘诈伪,最为关紧者也。今番万科之时,诸道试官,并皆收合封署,输送本曹,京殿试则自此相准出榜,而两南重臣下去之日,又各取该道单子以去矣。清北试官赵嗣基,独取二千九百九十二张,入格举子录名单子,潜置于其家,本曹屡次推索,而终不出给。今者平安道殿试,别遣重臣,既已差出,故昨使下吏,又为往推,言其不可不送之由,则嗣基已尽私用,所馀只是四十八张云。殿试试取之际,将无凭准之地,事之可骇,莫甚于此,清北初试时,京试官赵嗣基,姑先从重推考,何如?传曰,二千馀张,潜入家中私用,事极惊骇,赵嗣基拿推。

○右议政许穆箚子。大槪,更申危恳,乞递职名事。入启。

○答领议政许积疏曰,省疏具悉卿恳。日昨登对之时,略及懃恳之意于前席,而诚意浅薄,未回遐心,反使卿,又为引入,屡辞不已。噫,曩日疏中彻头彻尾之隐语,万不近理,何必强为引入,若真有是事者然乎?予甚叹惜,更勿㧑谦,速出论道,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谢恩,右承旨南天泽,左副承旨权大载,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李德周。

○答右议政许穆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年过八旬,精神筋力,虽非陈力就列之年,顾念,卿负一世之重望,国家之荩臣,决不可望望退归,恝视国事,更勿固辞,卧阁论道,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禁府,赵嗣基拿囚。启。以上朝报

○刑曹启曰,本曹正郞洪萱呈状内,蘖属郑顺昌,以奴婢相讼事,至于上言,而侵攻之言,罔有纪极,姓名狼藉于顺昌原情中,自本曹,彼此曲直,今方查核于本道,其在廉隅,不可一边行公于本曹,斯速入启处置云。曾因郑顺昌上言,令本道查核处决之意,行移本道,而诋毁洪萱之言,果为狼藉于上言中,时未结末,则不得晏然行公,其势固然,词讼剧地,不可癏旷,正郞洪萱,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吏曹誊录》

○有政。

7月6日[编辑]

都承旨李观征。左承旨郑载嵩。右承旨南天泽。左副承旨权大载。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李德周。注书申㶅在外。假注书郑焕。事变假注书任道三。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孟山县令柳屹然,加资肃拜。

○下直,德山县监李集成。

○谢恩,左承旨郑载嵩,安东府使孟胄瑞,南原府使洪柱彦。

○药房启曰,老炎愈酷,伏未审圣体,若何?慈殿调摄之候,夜来何如?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

○江原监司书目,横城等官呈,以恶虎囕杀人命,至于六名之多,极为惊惨事。

○答药房曰,慈候,差复后一样,予则无事矣。

○右承旨南天泽,安东地子息成婚。入启。给由。

○禁府,尹征夏、柳沆、郑世舆拿囚。启。

○右议政许穆上疏。大槪,病中略陈肝膈,乞释负,以顺归化事。入启。

○以江原监司横城居私奴戒生等,为虎囕杀状启,传曰,囕死之人,至于六名之多,事极惊惨,令本道,恤典举行,多发善放炮手,期于必捕事,回谕。

○司饔院官员,以监膳提调意启曰,大殿京畿日次储蓄生鲜元数一百三十二斤内,只以六十斤来纳,七十斤则称以水涨,以杂鱼代纳。生鲜储蓄,异于逐日例纳,以不可代捧之意,十分严饬,累度催促,终不以本色来纳。进上阙封,事体未安,故不得已,以杂鱼代捧不足之数,而大槪近来雨水连仍时,未及水落,捉鱼之难,其势似然。代捧以入,诚出于不得已,而莫重进上,苟简如此,事极可骇,当该封进官,从重推考,进排人,令攸司推治,何如?传曰,所捧生鲜,乃祭享所用之物,非他进上之比,终始杂鱼代捧,非以尊祭享之道,当该封进官,先罢后推,下人囚治。

○罢招现告,庆安察访申时柱。

○左议政权大运,礼曹参议李夏镇,佐郞柳俰,齐陵丁字阁失火处,奉审后入来。

○答右议政许穆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前后诫诲,予甚嘉尚,老人筋力之不逮,疾病之来,势固然矣,有何所嫌?更勿为辞,卧阁论道,以副朝野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启曰,来十二日,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朝报

○禁府启曰,忠清、全罗等道暗行御史书启,刑曹粘目,怀德前县监尹征夏,黄涧前县监柳沆,舒川浦万户李惟楷,乐安前郡守郑世衡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郑世衡、尹征夏、柳沆等,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而李惟楷,时在任所,依例府罗将发遣,拿来,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7月7日[编辑]

都承旨李观征。左承旨郑载嵩。右承旨南天泽。左副承旨权大载。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李德周。注书申㶅在外。假注书郑焕。事变假注书任道三。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流星出危星下,入巽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

○校理权瑍,兼春秋减下肃拜。

○谢恩,大司宪金徽,持平沈檀,户曹佐郞尹梅,灵原君申棁,右尹闵点,五卫将李守恒,护军睦昌明、柳廷弼,宣沙浦佥使崔俊明。

○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政府有故,不得为之,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今日本曹开坐,各司官员大典考讲时,通礼院引仪林雨龙不通,依例汰去,何如?传曰,允。

○全罗监司书目,茂朱呈,以良女李召史,今月卄一日夜间,为恶虎咬杀,礼今则为虎所咬,方在未分死生中,极为惊惨事。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慈殿调摄之候,亦复何如?前剂入独活寄生汤,当尽于今日,此药初以十贴为限,而诸医以为,前加入中,去皂角仁,更加龟板酥灸一钱,青皮醋炒五分,加进十贴,以收脚部快复之效,宜当云,五贴为先剂入,何如?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候,与昨无异,独活寄生汤五贴,加剂以入。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府前启措语见上,请还收备局推治禁吏之命。新除授执义尹搢,时在忠清道尼山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亟停勿烦。下谕事,依启。

○领议政许积上疏。大槪,病势危苦,供职无路,恳乞镌改职名事。入启。

○禁府启曰,齐陵守仆、守护军等不谨守护之罪,诚极痛骇,拿来严鞫处置事,传教下本府,即时罗将发遣,拿来严囚,而差后备忘中,有典仆等捉致京狱,各别严刑之教,京狱,即典狱之谓也,上项罪人等,自本府鞫问乎,移送刑曹按治乎?今玆火变,明是贼徒所为,则守仆等,当以不谨守护之罪治之,渠辈若不无可疑之迹,则前此亦有三省推鞫之时,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丁字阁没数灰烬,前古所罕有之变,典仆等,明日三省推鞫,问启,可也。

○政院启曰,齐陵守仆奉英彔等,三省推鞫时,两司进参事,城上所牌招命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齐陵守仆奉英彔等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左相进去。朝报

○禁府启曰,以黄海监司启本,刑曹粘目,保举人金龄、金之琓、金贤达等,依本府处置事,允下矣。金龄、金之琓、金贤达等,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7月8日[编辑]

都承旨李观征。左承旨南天泽。右承旨权大载。左副承旨丁昌焘。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李德周。注书申㶅在外。假注书郑焕。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星州牧使柳星三,韩山郡守金厦梴。

○答领议政许积疏曰,省疏具悉卿恳。玆事前后颠末,备尽于累度疏批,不必多诰,而近日慈候虽差愈,犹未至于快复,予心及上下忧悯之日,卿以内局提调之任,一向呈告,其于情礼,诚不当若是,更勿固辞,速出论道,以副至望。仍传曰,遣承旨南天泽传谕,而虽留宿,必与偕入后已。

○大司谏李宇鼎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禁府三省问事郞厅二,权愈、李聃命。启。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慈殿调摄之候,亦复何如?独活寄生汤进御,已至十贴,渐有差愈之效否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

○假注书任道三病,代安如岳差下。

○政院启曰,祔庙时配享诸臣,采取物议,从容议启,俾无未尽之患事,曾已传教矣,退定于何日耶,本院以启事,命下矣。领议政许积,右议政许穆,方在陈疏中,左议政权大运,奉审齐陵,昨才复命,时未定日矣。依例问于政府,择无故日,定日禀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承旨郑载嵩上疏。大槪,疾病危苦,决无供仕之望,冒死陈恳,乞蒙恩递事。入启。踏启字。

○禁府启目,赵嗣基元情云云,既已迟晩,照律何如?启依允。又启目粘连,京畿监司放未放启本云云,放秩文荣后、李尚翼、李时杰等,依启闻施行,何如?启依允。又启目,李圣赉、元格核处云云,令本道,一一详查启闻后,禀处,何如?启依允。

○右承旨南天泽书启,臣承命,驰往领议政许积处,传宣圣批,且谕以偕来之教,则对以异数稠叠,分义至严,一身廉隅,有不可顾。况当慈候未宁之日,一向退伏,不参问安之列,岂臣本情?而狗马贱疾,已至难医之域,虽欲起动,其势末由,人臣情礼,扫地尽矣。只恨不即死灭,以自速违慢之罪,伏地悚栗,不知所对云。时无入来之意,臣依圣教,姑为留宿之意,敢启。传曰,姑勿复命,必与偕入。

○答药房曰,知道。慈候独活寄生汤,已愈十贴之后,虽似差歇,尚未快复矣。今后,间日问安。

○府前启措辞见上,请还收备局招治禁吏之命。答曰,近以不当之启,累日固争,予未可晓也。毋庸强烦。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礼曹,宗庙、孝敬殿祭器奉审吉日,今七月十一日,显宗大王禫祭吉日,来十月初六日,祔太庙,同月初十日冬享大祭兼行事,启下。

○禁府启目粘连,黄海监司放未放启本云云,禀秩罪人南二星段,罪名虽非轻歇,曾已量移,累经赦宥,似当放释,他馀罪人,各该司禀处,何如?启依允。南二星乙良,特为放释。

○右承旨南天泽书启,臣经宿于领议政许积家近处闾舍,今以必与偕来之教,更为传谕,则病势苦剧,断无承命趋进之望,将陈疏自列云,故臣则依圣教,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疾病之轻重,予已想矣,更勿陈疏,与近侍偕入事,再三慰谕,虽至日暮,仍留偕入。

○领议政许积上疏。大槪,恳乞收回近侍仍留之命,镌改臣职名,俾得释负归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予意已悉于前后之批,复何多诰?卿勿固辞,与近侍偕入,以副企望。

○政院启曰,当日为政事,命下矣。右承旨南天泽,领相处传谕事进去,同副承旨李德周,三省坐起进去,臣观征及左副承旨权大载,右副承旨柳命天,方在厅中,而臣及大载,吏批政厅,俱有相避,吏、兵批,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然则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丁昌焘为左副承旨。

○左承旨南天泽,右承旨权大载,左副承旨丁昌焘。

○左承旨南天泽书启,臣以下教之意,更为恳谕于领议政许积处,则以为情势病势,俱难冒进,而前后圣谕,懃恳备至,近侍之留在闾舍,亦至两日,分义所在,他不暇顾,徐当抗颜强病,进诣阙下云,故臣先为还来矣,敢启。传曰,知道。

○三省罪人奉英彔等五名元情后,推鞫姑罢。

○谢恩,左承旨南天泽,右承旨权大载。

○传曰,领议政,引见。

○领议政许积引见时,祔庙时配享诸臣,来十一日早朝,会议以启,宗庙祭器奉审,则差晩为之事,榻前定夺。

○院启,典礼既正,是非大定,则负罪之徒,宜其有惩艾,而曾不少悔,徒怀怨毒,至今谓期制未必非,时烈无可罪,槪其计,必欲终始角战,以为他日翻案之地,人心世道之难测,吁亦惨矣。今日廷论,当以论礼一款,辨别邪正,凡诸罪系礼论者,决不可容易贷宥,使之益肆其蔑君父死私党之习也。臣等窃观南二星甲寅所陈之疏,措语巧惨,无非可骇而可恶者,至曰必如宾厅议启然后,国家典礼,无一毫未尽之讥,即此一语,可想其心术之如何,挺身立帜,忘君负国之罪,前后圣批,洞察二星奸状无遗,何待臣等更缕陈也?先王之特窜二星谴何,有过于宾厅议启之臣者,以其言辞悖慢,逼胁君父,未有如二星之甚者也。前年量移,实出圣恩之过厚,而曾未几何,又有全释之命,此何足以戢奸邪而明是非也?噫,岁月寖久,雨露频霈,殿下之执德不固,廷臣之持论渐缓,昨年宥一罪,今岁放一人,堤防一坏,世变无穷,不知日后复有何等邪说也。臣等深忧过虑,不但为二星一人而发也,请还收南二星放释之命。南二星罪名至重,决不可轻宥也。道臣之置诸禀秩,盖出于为二星地,而该府之又请放释,大失执法之体,请该道监司及该府堂上并从重推考。答曰,南二星疏本,留置不下,其满纸辞说,予已知其巧惨,今玆赐环,非舆论解弛,是非不明,典礼不正而然也。金吾之禀启,特命放释,职由于屡经大霈而然也。不允。

○禁府郞厅,以委官意启曰,齐陵丁字阁之变,实是前所未有之事,极为惊惨,守护军人等,严加鞫问,得其作变人,以正刑章,在所不已,三省命下之后,急于奉行,开坐金吾,英彔等五人,捧招以入,而反复思惟,三省推鞫,事体重大,未得作变之人,而只以军卒不谨守护之罪,径开三省之坐,则或日后罪人斯得,无以加法,姑令禁府,先加究问,得其端緖后,更为三省鞫问,似合事体,区区所怀,惶恐敢启。传曰,今观启辞,可谓得体,姑为仍囚禁府,得其作变人后,更为禀处。

○领议政许积引见时,上曰,太祖大王室,宜城君南訚配享事,实录考出,可也。领议政许积所启,陵寝作变,例出于怨疾参奉,则自上不罪参奉,意有所在,而今以齐陵参奉申懹所执观之,则多有可疑者。非盗贼明火贼外,如穿窬之盗,万无为先喧呼,使人觉知之理,而其报状中所谓四更初,大门外有喧呼之声,参奉与军人等,惊起视之,则有人五六辈突入,打破祭器库云者,似无是理。陵内寺刹,去斋室稍近,寺僧则或可即为招聚,而至于本陵守护军所居之处,与斋室颇远,昏夜之间,趁时招集,其势未易,既所谓一边招集陵底军卒云者,似非实状。四更初之于四更末,时刻不甚悬绝,四更初,招集寺僧、军人防御,则四更末丁字阁冲火,万无不知之理。且以火药冲火,则屋瓦柱栋,例皆飘落,而此则破瓦烧栋,颓塌于基址,其所谓火药之臭四发云者,亦似巧饰,报状措语,节节可疑,参奉申懹,不可不拿问处之矣。上曰,当初之不罪陵官,盖虑其中奸人之愿,而启日后之弊矣。其报状之诬饰如此,以此罪,拿问,可也。朝报

○礼曹启曰,去正月二十八日昼讲入侍时,灵丰君㵓所启,仁嫔父坟,在开城府北,母坟,在杨州地,开城府坟山,则仁祖朝,曾有给内奴婢守护之事矣,即今两处坟墓,无人看护,不能禁火禁伐云。依孝宗朝昌嫔父母坟山守冢五户定给例,两处坟山定给守墓之人,似可矣。上曰,守墓军,令礼曹定给事,命下矣。仁嫔父母坟守直军,今当依圣教定给,而第于仁祖朝,曾有定给内奴婢守护之事云云,而别无几名定给之语,本曹文书中,亦无可考之迹。开城府及杨州境内,若无内奴婢,则以其坟山近处所居之人,勿论公私贱,依昌嫔父母坟守直军五户定给之例,自其地方官定给,杂役蠲除,使之专力守护,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取考本曹誊录,则往在成宗大王世室之时,既有告庙颁教之举,而其时议臣,至请别撰祝文,备述功德,以告成庙,而厥后辛卯年中宗大王世室之时,告庙颁教等事,礼官,不为前期定夺举行。故其时首相,因台谏所启,援引成宗朝已行之例,令大臣、礼官,启达定夺事,启请蒙允之后,诸大臣及礼官,会议一处,而祔享时,各室祝文中,略加数句文字,告以不迁之礼,中外颁教教书中,亦为添入晓知之意,启禀蒙允而举行。此则七月初七日祔庙,初六日会议定夺,故有此苟简之举,而今此宣祖大王,既为世室,则告庙颁教等事,当依成宗朝例,豫为择日举行,而别撰祝文一款,何以为之乎?敢此仰禀。传曰,依成庙朝例,告庙颁教等事,豫为举行,别撰祝文,亦为制进。《礼曹誊录》

7月9日[编辑]

都承旨李观征。左承旨南天泽。右承旨权大载。左副承旨丁昌焘。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李德周。注书申㶅在外。假注书郑焕。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刑曹佐郞赵景望。

○礼曹启曰,本曹启辞,国丧三年后祔庙之时,例有祧迁之礼,前头祔庙时,当祧之位,溯而计之,则宣祖大王当祧,而宣祖大王,重恢大业,当为百代不迁之位,系是国家莫重莫大之举措,非该曹所敢臆断以定,大臣定夺,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议于大臣,则左议政权大运以为,宣祖大王,中兴大业,固当为百世不迁之位,该曹启辞之外,岂容别议,而首相,既以方在俟命之中,不为献议,则臣之被人攻斥,缩伏俟罪,一也,不敢唐突献议。右议政许穆以为,宣祖大王,重兴大业,当为百代不迁之位,该曹启辞之外,更无别议,伏惟上裁。领中枢府事郑致和,行判中枢府事郑知和,与右议政同。领议政许积以为,方在负罪俟命之中,不敢献议,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宣祖大王中兴功烈,亘万世不迁之位,固不当祧迁,依议施行,可也。

○禁府启目,尹征夏元情云云,刑推得情,何如?启姑停刑推,令该道查核后,禀处。又启目,李舜岳、韩相䕫等元情云云,刑推得情,何如?启姑停刑推,核处。又启目,尹行得元情云云,刑推得情,何如?启其矣自明之说,有难取信,姑为停刑,查核该道后,禀处。又启目,李时显、曹信等议处云云,事在宥旨前事,似当勿论,上裁何如?启放送。又启目,郑世舆、柳沆元情云云,刑推得情,何如?启姑停刑推,议处。又启目,李相勋议处云云,事在宥旨前事,似当勿论,上裁何如?启依法勿论。又启目,韩公俊元情云云,刑推得情,何如?启除刑推,照律。又照本,及第赵嗣基矣,前任京试官时,录名单子私用罪,杖一百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依允。

○吏曹启曰,通礼院赞仪金基发,造纸署别提李行殷,守令取才考讲时,连三次不进,并汰去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宣祖大王世室之由,告庙颁教等事,择日举行之意,既已入启,允下矣。告庙颁教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七月十七日为吉云,告宗庙祭,当日晓头设行,颁教则同日午时行礼宜当,以此磨炼举行,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左承旨南天泽,右副承旨柳命天,俱以式暇,今日不为仕进,左副承旨丁昌焘,亦不肃拜,厅中位甚不齐,出纳之际,事多苟简,左副承旨丁昌焘,即为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左副承旨丁昌焘。

○禁府,金汉拿囚。启。

7月10日[编辑]

都承旨李观征。左承旨南天泽。右承旨权大载。左副承旨丁昌焘。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李德周。注书申㶅在外。假注书郑焕。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正言吴始大,护军徐文尚。

○药房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体若何?慈殿调摄之候,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慈候,比前差愈,而尚未康复,以此焦悯矣。予则数三日以来,虽有泄泻之候,不至大段矣。

○政院启曰,祔庙时配享诸臣,来十一日议启事,既已定夺于榻前,大臣及政府六卿、三司长官,明日待开门命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即伏承问安之批,始伏闻自上有泄泻之候,已至数日,臣等,不胜惊虑之至。虽有不至大段之教,暑月泄泻,不可不趁时调治,臣等与诸医入诊后,议定当进之药,何如?答曰,不至大段,从容静摄,则自可差愈,姑勿入诊。

○备边司郞厅,以领、左相意启曰,配享臣,明日抄启事,已为定夺矣。明日有拘碍事,故前头日字尚远,令政院,更择无故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7月11日[编辑]

都承旨李观征。左承旨南天泽。右承旨权大载。左副承旨丁昌焘。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李德周。注书申㶅在外。假注书郑焕。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平安道京试官李殷相,出去。

○工曹参判申晸,礼曹参议李夏镇,缮工假监役李义征,齐陵丁字阁重建处基址奉审事,出去。

○下直,全罗都事赵祉锡,庆尚都事严缉,忠州牧使李箕征。

○谢恩,吏曹正郞李濡,佐郞姜硕宾,护军李后聃。

○下直,慈山郡守柳星昌。

○药房启曰,秋雨驱暑,新凉乍生,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六一散既已进御,而泄泻之候,得有止息之效乎?慈殿调摄之候,亦何如?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慈候,与前无异,予则六一散尽服之后,比昨少愈矣。

○政院启曰,因备局草记,配享诸臣议启,令政院,更择无故日举行事,允下矣。问于政府,则前头连有拘碍之事云,更观数日,择无故日议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府前启,臣等,以还bb收b备局推治禁吏事,有所论列矣。伏承圣批,不徒不允,至以不当之启为教,臣等之惑,滋甚焉。禁吏之作弊闾巷者,台官,自当随现惩治,不必借资于备局,而或有不能禁断者,则是责在台官,大臣,虽请罪台官,亦无不可,而不待本府之处置,直自备局按治,若上司之句管该司者然,其在事理,不亦乖舛乎?夫台阁体面,自别于庶僚,人君,既畀之耳目之任,台官,亦自任以纲纪之责,故秩虽卑者,责任之重,与宰相等,顾不戢一作弊之吏,反诿备局而推治,则台官之不得晏然,其势固也。若谓台官少无干涉,不得引避,则其于待台阁责廉隅之道,不已太薄矣乎?大臣位尊,不亲细事,而掌禁之责,自有主者,备局之亲自推治,亦恐有乖于不治椽吏之意也。先朝亦尝欲行而未果者,其意有在,此非今日之所当念者乎?臣等此论,不但臣等一二人意见,实出于舆论之难遏,则决不可不得请而后已者也。请加三思,还收备局推治禁吏之命。答曰,毋烦。

○禁府,申懹拿囚。启。

○兵曹判书金锡胄,请对入侍。

○院前启措辞见上,请还收南二星放释之命,请该道监司及该府堂上,并从重推考。答曰,已谕毋烦。

○兵曹判书金锡胄请对入侍时,鱼游涧佥使康胤昔改差事,蛇梁万户金致明罢黜还属禁旅事,榻前定夺。以上朝报

○兵曹判书金锡胄请对入侍时所启,湖西舟师狒狼机,曾令申起立,监造于水营矣。今闻已为完毕,诚为多幸,海西舟师狒狼机,又欲连续铸成,而海西物力板荡,故匠人料米,则以管饷谷题给,朔布则以赈恤厅所在木六同零数,当为下送,前日输送铜铁之数不足者,将至于一千斤云,令该曹加送,何如?上曰,令该曹加送。

○又所启,上年江华环刀五百柄打造之时,本厅亦造五百柄,今欲限千柄加造,全州剑匠中善手者,当为抄择下送于梁山,先打剑铁而来矣。工匠之料,将以本厅屯谷留在金海者用之,而朔布无出处,全罗监营留库上木十同,为先取给,何如?上曰,限千柄,使之精造,而朔布出给事,知会于全罗监司处,可也。又所启,南汉各样器具,比诸江都,则固为不及,而亦无不具之物,其中炊饭锅鼎之属,其数颇少,水铁鼎则专出于海西,而才经大兴伐石之役,又有火器铸造之计,今不可又责此事,此则今姑徐之,户曹所在生铜二千斤,为先取来,以为造置铜锅之地,何如?上曰,令户曹,移送南汉,可也。《备局誊录》

○兵曹判书金锡胄请对入侍时所启,陵幸日字,既已择定,道路改修治处,臣曹,依例请遣事知司仆,摘奸以来,节目亦即启下,而第其改治新路,与臣上年所看审而定之者,些不同,此路,乃永久通行之路,初开时,不可不十分详察,臣所当更为自往看审,而大政之后,则臣之此职,亦当辞递,使本曹参知,出去亲审后,决定何如?上曰,依所启为之,而民田勿令多入,可也。金锡胄曰,民田不至多入,其中两处,或五斗落只,或三斗落只,似当入之,此则令户曹给价,宜矣。且本曹堂上,当与郞厅一人出往,使之骑军营马,除朝辞往还,何如?上曰,依为之。《兵曹誊录》

○礼曹启曰,去五月二十一日昼讲入侍时,汉平副守演所启,昌嫔山所,虽曰私墓,似当定给守墓军,以为看护之地,而当初不为定给,故奉祀子孙残弊,禁火禁伐,亦不得为之,事极未安。且昌嫔神主,奉安于大院君庙,而大院君庙,则自朝家划给祭物,昌嫔墓,则不为一体划给,故每当祭时,子孙轮行祭,亦甚苟简,故敢此仰达矣。右副承旨郑载嵩曰,守墓军及祭物,宜有划给之事,而初不划给,必有曲折,令该曹,详考古事禀处,宜当矣。上曰,言于该曹,禀处事,命下矣。本曹久远文书,经乱之后,散失殆尽,今此昌嫔祭物及守墓军,划给与否,无凭可考,而但仁嫔庙大院君庙祭肉分定记考见,而亦无昌嫔祭肉划给之事。且于孝宗朝戊戌年间,昌嫔不迁之位,议大臣定夺之时,亦无祭物墓军划给举论之事,此外曲折,今无相考之籍,而第念仁嫔及大院君私庙,既有官给祭需。且给守墓军之规,则独于昌嫔私庙,似无不给之理,事系创始,此非该曹所敢擅便,议于大臣后,禀处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议于大臣,则领议政许积,行判中枢府事郑知和,左议政权大运,右议政许穆以为,昌嫔与诸嫔,虽似有间,国家推原之礼,当有限制,当初不定守墓军,且不磨炼祭物者,意必有在,非出于未遑也。与仁嫔笃生元宗大王不同,似难援以为例,伏惟上裁。领中枢府事郑致和,病不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议施行,可也。《礼曹誊录》

○兵曹判书金锡胄入侍时所启,守御厅打造鸟铳铁,于长渊而来者千馀柄,今方妆家,而妆饰所入,亦甚不赀,其中硼砂,本是不关之物,市上素价则颇高,不得买用。今闻户曹所储累百斤,十年积置,一无所用云,限十年取用,何如?上曰,分付该曹,取用,可也。《守御厅誊录》

○兵曹判书金锡胄入侍时所启,辛亥逃故代代定事,上年则如三南稍稔处外,京畿、海西、江原道之岭西,皆□□天停止矣。今年则已有西成之望,诸道逃故阙额,一体充定事,并为知会,而虚位充定一款,姑待逃故充代后,徐议似宜,敢此仰禀。上曰,今年则上年停止处,亦为充定,而虚位一款,姑徐可也。又所启,德应房,即轝辇藏置之所,而间架阔大,积置之物亦多,故门柱易倾,抹楼尽陷,屋瓦伤破者多,不可不趁即重创,而若使紫门,独当大役,未易充就,故材木幕役等事,欲自本寺料理矣。至于工匠料布,不足屋瓦,则并令该曹,措备以纳,何如?上曰,依为之。《兵曹誊录》

7月12日[编辑]

都承旨李观征。左承旨南天泽。右承旨权大载。左副承旨丁昌焘。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李德周。注书申㶅在外。假注书郑焕。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左承旨南天泽,子息成婚事,安东地出去。

○下直,锦山郡守蔡时龟。

○谢恩,掌令李善源。

○兵曹参判郑晳上疏。大槪,出疆之期已迫,乞得数日恩暇,往省父母坟墓事。入启。

○福善君柟上疏。大槪,敢陈私悃,乞蒙数日之暇,往省父母丘墓事。入启。

○知事洪宇远辞职上疏。入启。

○大司谏李宇鼎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药房启曰,秋雨支离,蒸郁更甚,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泄泻已得止息乎?慈殿调摄之候,亦何如?前剂入独活寄生汤,当尽于今日,依前定夺,五贴加剂以入宜当,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慈候,比昨一样,独活寄生汤加剂以入,予则服药静摄之后,今已几尽差愈,自今以后,勿为逐日问安。

○礼曹启曰,前头合七庆,设大增广事,既已启下。以庆不逾年论之,则监试初试、覆试,东堂初试、会试、殿试吉日,所当推择于今年之内,而十月内,过祔庙、尊崇、册礼然后,同月念后,先设监试初试,而设科吉日,次次推择,则东堂殿试,决难设行于岁前。取考本曹誊录,则辛丑年大增广大小科初试,亦设于同年岁前,会试则退行于翌年正二月农前。今亦依辛丑年例,监试东堂初试,则择日设行于来十月以后,会试则退行于明年正、二月农前,似为便当,以此择日举行,何如?传曰,依启。

○答兵曹参判郑晳疏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愿往来。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答福善君柟疏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愿往来。仍传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答知事洪宇远疏曰,省疏具悉。卿虽年迫桑楡,精力尚且不衰,卿其勿辞察职。

○礼曹,大王大妃殿,上尊号吉日,来十月十九日辰时,王大妃殿,上尊号吉日,同月二十日辰时,中宫殿,册礼吉日,同月二十一日卯时推择,启。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本曹判书闵熙,以禁府堂上事,台谏,有论启请推,都目政事,今日不得为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许穆箚子。大槪,病重,陈情乞递事。入启。

○院前启措辞见上,请还收南二星放释之命,请该道监司及该府堂上,并从重推考。

○府前启措辞见上,请还收备局推治禁吏之命。

○答右议政许穆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已悉予意于前后之批,复何多诰?卿其更勿过辞,从容静摄,卧阁论道,以副予意。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答院曰,不允。推考事,依启。

○答府曰,毋庸强聒。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都目政事,明日为之,台谏有阙政事,兼行。

○行判中枢府事郑知和箚子。大槪,冒死陈恳,乞赐镌免,仍治臣罪,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既往之事,不必追咎,卿其安心勿辞焉。

○副提学李堂揆初度呈辞,再呈。入启。给由。

○生员金文夏等上疏。大槪,敢陈区区之恳,为祭酒臣尹鑴申辨事。入启。

○备忘记,罪人柳弼明,前年七月,有减死定配,而今观济州牧使尹昌亨放、未放启本,则以甲寅七月到配悬录,莫重入启公事,不能详审之失,在所难逭,尹昌亨推考,元启目中,付标以入,该房承旨,亦难免不察之责矣。

○礼曹,合七庆大增广,乡汉城试进士初试来十月二十七日,生员初试同月二十九日,文武科乡汉城试初试十一月十六日,杂科初试同月十九日推择,启。

○右承旨权大载上疏。大槪,重被金文夏等之疏斥,不敢晏然于近密之地,乞递臣职,以谢人言事,入启。

○政院启曰,即伏见济州牧使尹昌亨推考备忘,有该房承旨,亦难免不察之教,其元启目中,误书二字,臣以该房,许多文书出纳之际,不能详察,致勤圣教,不胜惶恐。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都目政事,明日为之事,命下矣。今番窠阙颇多,决难一日内毕政,而十四日,乃望祭斋戒,势将中止,间日开政,常例所无。十五日罢斋戒后开政,则十六日,乃告宗庙斋戒,十七日告祭,仍有颁教之举,不得已十八日开政,似为便当,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7月13日[编辑]

都承旨李观征。左承旨南天泽递差。右承旨权大载。左副承旨丁昌焘。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李德周。注书申㶅在外。假注书郑焕。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酉时,日晕。夜五更,月晕。

○福善君柟,扫坟事,广州地出去。

○下直,京畿水使柳斐然,乐安郡守金硕望。

○谢恩,司仆判官洪茂。

○右副承旨柳命天上疏。大槪,重被儒疏之斥,决难抗颜于迩列,亟赐镌免,以谢人言事。入启。

○答生员金文夏等疏曰,省疏具悉。顷日大臣之别批,非排斥祭酒而然,一时过辞,追悔何及?前后辞意,不过如斯,本非有始无终之意也。尔等,退修学业。

○答右承旨权大载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正言李日井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祭酒尹鑴病重,不得上去事。传曰,安心勿辞,调理上来事,下谕。

○礼曹启曰,增广别试,已为择日,启下矣。京中则例设三所,而馆试后,圆点后许赴,而试取之数,且优于两所,故勿论荫官,已为生进之人,则皆赴馆试、圆点之类,例至浩多,既有纷纭之弊。且其朝夕供馈之资,自户曹磨炼输送,糜费甚广,不可不虑者也。考见前例,则辛丑年大增广时,圆点一款,既因大臣献议,不为设行,以除其弊。且于上年增广时,亦虑其供馈之弊,问议于大臣,以辛丑年例,合设于两所,而莫重课试,不可以一时变通之例,援以为例。今此增广时,圆点设行当否,臣曹有难擅便,议大臣定夺,何如?传曰,允。

○副提学李堂揆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答右副承旨柳命天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府前启措辞见上,请还收备局推治禁吏之命。答曰,亟停勿烦。

○院前启措辞见上,请还收南二星放释之命。答曰,毋烦。

○政院启曰,台谏有阙政事,都目政兼行事,曾有下教,故不敢更禀矣。即者承旨有阙,再明望祭亲行时,承旨不可不备员,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已日晩,明日又有望祭斋戒,不可开政,即为口传差出可也。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左承旨南天泽辞职上疏,上送事。启递差。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自前陵幸时,先陵在于一山之内,则例有展谒之礼矣。取考先朝辛丑年宁陵陵幸时誊录,则先诣显陵,次诣健元陵,次诣穆陵,次诣宁陵,行展谒礼,盖因其地势便顺,不拘于世代先后之次也。今此崇陵陵幸时节目中,依此例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礼曹誊录》

7月14日[编辑]

都承旨李观征。左承旨郑载嵩在外。右承旨权大载。左副承旨丁昌焘。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李德周。注书申㶅在外。假注书朴庆后柳世鸣。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兵曹参判郑晳,扫坟事,杨州地出去。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载嵩为承旨。

○左承旨郑载嵩。

○正言李日井再度呈辞,及副提学李堂揆三度呈辞,以亲祭斋戒,留政院。

○药房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体若何,泄泻已得快差乎?慈殿调摄之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

○假注书郑焕改差,代柳世鸣差下。

○礼曹启曰,宣祖大王世室之由,依成宗朝例,告宗庙事,既已定夺,而辛卯年中宗大王世室告庙时,只举告宗庙一款而已,永宁殿则不为举论,故依其时例举行事,启下矣。恐或有未尽之事,追究《香室仪轨》,则成宗大王世室告庙时,并告于永宁殿,而尚有其时祝文,今亦依此例,同日一体告于永宁殿,何如?传曰,依启。日期临迫之后,今始启禀,事甚怠缓矣。又启曰,传教矣,议于大臣,则领议政许积,领中枢府事郑致和,行判中枢府事郑知和,左议政权大运,右议政许穆以为,增广东堂,分设三所,而馆试则定食堂点数而许赴者,乃是古例,意实有在,虽不可废,当此经费大竭之日,许多士子供馈之费,亦不可不念。今番则依辛丑及上年例,除圆点,合设于两所,似有节省之道,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当此用度罄竭之时,凡事不可不省弊,依议施行,可也。

○答药房启曰,慈候,与前一样,予则今已差愈矣。

○明日望祭正时,寅正二刻,开门,罢漏后。

○政院启曰,今日乃是处暑,视事当为取禀,而即今溽暑蒸郁,新凉未生,依前例姑观日候稍凉,更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者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十七日颁教之前,配享臣,当为议启云,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7月15日[编辑]

都承旨李观征。左承旨郑载嵩在外。右承旨权大载。左副承旨丁昌焘。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李德周。注书申㶅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庆后李玄锡。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孟山县监柳屹然。

○望祭后,大王大妃殿,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正言李日井再度呈辞。加给由。

○副提学李堂揆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右议政许穆初度呈辞。入启。不允批答。

○政院启曰,新除授左承旨郑载嵩,时在京畿果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府前启措辞见上,请还收备局推治禁吏之命事。新启,嘉山郡守金世鼎,到任以后,抛弃官事,嗜酒成癖,日在醉乡,凡有呈诉,不能听理,至于敕使时杂物分定之事,一委于监色之手,中间操纵,罔有纪极,阖境之内,怨声载路,如此之人,不可仍在,重贻民害,请嘉山郡守金世鼎罢职。近来国纲解弛,人多自便,今日陪祭时,东班尤甚稀疏,事极未妥,众所共知,老病人外,无故不参之员,并命推考。答曰,不允。推考事,依启。

○户曹判书吴始寿,请对入侍。

○副校理柳命坚上疏。大槪,病势之外,又被疏儒之斥,不敢晏然于职次,亟递臣职,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工曹参判申晸,礼曹参议李夏镇,缮工监役李义征,齐陵丁字阁重建处基址奉审后,入来。

○院前启措辞见上,请还收南二星释放之命事。新启,凡有职名者,非公服,则虽外各司,犹不敢出入,而魂殿参奉金盛达,以便服,偃然入来阙中斋室,其无识蔑法之习,不可不惩,请魂殿参奉金盛达罢职。各驿之凋弊,莫甚于今日,苏残之策,在于择人,而新除授青丹察访李德昌,为人庸阘,衰败亦甚,其言辞动止,不似官员貌样,西路马政,决不可付之于如此之人,请青丹察访李德昌递差。答曰,不允。金盛达推考递差事,依启。

○庆尚监司书目,请令庙堂,先治臣罢软不职之罪,且治东莱府使李馥,不有道臣,越分侵凌之罪,以肃朝纲事,状启。传曰,卿其勿辞察职事,回谕。

○假注书柳世鸣病,代李玄锡差下。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道成为兵曹正郞,吴始万为兵曹佐郞。

烬馀日记誊书午时丙辰七月十五日,上御经筵厅。户曹判书吴始寿,左副承旨丁昌焘,假注书李玄锡,记注官李煿,记事官李汉命等,入侍。始寿曰,上年陵幸时,遮帐、铺陈诸具,自本曹,措备进排矣。今者排设房,前头陵幸时,各处应入遮帐、铺陈、油遮日诸具,并皆磨炼,先启手本所入之数,极为浩大。本曹今方进排,而当此经费匮竭之日,省费之道,亦不可不念矣。上年进排之件,既是新造,则其中必多可用者,臣取来看品,色渝者则浣净仍用,破缺者则改备进排,似为便当矣。但排设房所有之物,自外间无次知之事,故取来看品之意,敢此仰达。至于由斋宫,至陵所两边遮障之布帐,亦入于今番司钥房磨炼中,此则依上年例,军门布帐取用,以除新造之弊,何如?上曰,遮帐、铺陈等诸具,自内闻知后,当更分付,自斋宫至陵所布帐,则勿设可也。出举行条

○又曰,齐陵丁字阁重建时,材木之难办,有不足言,而其中大不动四株,则亦非办得于京江者,前以昌陵丁字阁重建大不动四株,分定于江原道矣。两陵丁字阁重建之役,势难一时并举,昌陵则将为退行,江原道所定大不动四株,为先催促取用,似为便当,大臣之意,亦如此,故敢禀。上曰,先为取用,可也。出举行条

○又曰,齐陵丁字阁重建时,告祭所用龙床、床卓、铺陈等物,因礼曹启辞,有令该曹造送之命,而考见前例,则重建设局后,自本厅造作矣。告祭所用床卓、铺帐等具,则以京中所有前排用之,设厅之后,丁字阁永排,则自本厅造作,似无未安之事,大臣之意,亦以为然,故敢此仰达。上曰,告祭时则以京中前排用之,永排则自重建厅新备,可也。出举行条

○又曰,凡营缮书员、库直、使令等朔布,本自兵曹上下,而顷在辛亥年,因兵曹布物之匮乏,自本曹推移上下矣。今则经费之荡竭亦甚,依前例,使兵曹上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

○又曰,辛亥以后,连值凶荒,各样贡物权减者多,而国家不幸,连遭大丧,客使之行,近亦频数,贡物进排之数,则反有加于丰岁,虽难复旧,如济用监之红花、芝草,司赡寺之休纸,司宰监之苏鱼醢、烧木,瓦署之吐木,义盈库之法油、海衣,内赡寺之真油、清蜜,掌苑署之生梨、大枣,缮工监之材木大中小椽,归厚署之棺板,校书馆之自作板等物,用处甚繁,虽已权减,本曹不得不量给其价。试为打算,则上项物种权减之数,不过米二千九百二十七石十四斗五升,而本曹加用价上下之数,则至于米三千二百四十九石,木六十一同四十二疋也。名虽权减,而上下之数,视元贡价,几至一倍,殊无权减之意,反有加给之害,不可不丙辰条为始复旧,而其中司宰监烧木价,则曾因贡物主人等之上言,乙卯条为始,令该厅复旧事,备局覆启蒙允,而覆启结语中,该厅之厅字,以曹字误书,该厅,以此推诿于本曹,尚未复旧,此则必自乙卯为始复旧,然后可无内酒房烧木贡物主人白地进排之弊矣。且军器寺之大发火,亦已复旧,而药线纸则不为复旧,似是落漏之致,典牲署之羊口,乃祭享所用,而以权减之故,元数不足,殊甚苟简,臣既已议定于大臣,并为复旧,何如?上曰,此十馀种,尽为复旧,可也。出举行条

○又曰,顷因兵曹判书金锡胄所启,本曹所储硼砂十斤,守御厅取用事,允下矣。如铜铁则乃是倭供之物,移用军需,固无不可,至于硼砂,则本曹给价贸储,以备不时之需,不送价而移用,事体不当。且守御厅,异于前日,所储银布,亦非不足,虽不必屑屑论价,送价取用,似为宜当矣。上曰,送价取用事,分付守御厅,可也。出举行条

○又曰,册礼时所用衣物等造成时,当多用白丝,而本曹遗储已竭,自前有管饷所储定夺移用之事矣。取用于管饷、运饷之意,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

○又曰,臣等带本职,既是剧务,而近因三都监设局,多事倍甚,精神筋力,实有不逮,而金吾堂上之任,兼察尤难,榻前辞职,事极猥越,直请递免,固所不敢,而兼带既多,不得专意于本曹之事,公私悯虑,不得不冒达矣。上曰,金吾开坐时,不可不参,则本曹繁剧之务,似有不能专一之患,金吾堂上,今姑许递,尽心本曹,可也。出举行条

7月16日[编辑]

都承旨李观征。左承旨李溟翼未肃拜。右承旨权大载坐直。左副承旨丁昌焘。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李德周坐直。注书申㶅在外一员未差。假注书朴庆后李玄锡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凤山郡守崔元泰,连山县监金重锡。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正言李日井三度呈辞,及知事姜柏年辞职上疏,告宗庙斋戒,以留政院。

○药房启曰,秋雨达夜,日气阴冷,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慈殿调摄之候,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与昨一样矣,今后,勿为间日问安。

○兵曹启曰,以礼曹启辞,合七庆取四十人增广设行事,启下矣。今此科规,似当以壬寅增广例,磨炼举行,考诸其时誊录,则文科额数,既已增加,武科取人,若依前例为之,则中外武士,必有落莫之叹。自上有特取五十六人之命,今亦依此,武科额数,以五十六人定之乎?传曰,依此为之。

○禁府,鱼震翼拿囚。启。

○政院启曰,明日配享臣议启事,既已启下,大臣及政府六卿、三司长官,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左承旨郑载嵩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

○右议政许穆初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予既以卧阁论道之意,勉谕于前,卿何为释负就闲之图,固辞至此?不必多诰,宜用深思。凡大臣系国家安危,不可以轻进退,肆小子赖一二耆耉,思有以济艰难。非宿德之如蓍龟,何能断大事而定国是,非重望之如山斗,何能镇雅俗而激颓波?故于嗣服之初,惟以得卿为幸,典礼既讹而复正,是谁之功?贤路久屈而始伸,其或有待。遂擢诸风宪之长,进居于岩廊之首,大旱用作霖,巨川用作舟,奚但赞襄乎治道?君子有所恃,小人有所畏,抑亦矜式于士林。顷循霜露之至情,暂许松楸之归省,怅白驹之在谷,思想难禁,俄赤舃之还朝,欣喜曷任?方且虚己而听,益切仰成之心。曾未几何,遽上退休之请,若有所失,不觉惊叹之怀。年龄虽高,尚神气之益旺,出处有义,讵国事之果忘。曾在乞暇之辰,予既必返而乃已,才副如渴之望,决难更许其自便。矧今时事之多盭,宁容鼎席之暂旷?谓诚礼之有未尽,则实切䩄惭,谓寡昧之不足为,则犹可匡救。秋凉乍动,讲劘之席将开,岁月如流,跻祔之礼且迫。尤非卿言病之日,宜体予求助之诚。于戯,岂若庶官,徒以奔走而效职,惟存大体,自可将摄而佐治。亟断来章,勉副至意,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吴始复制进

○传曰,颁赦、百官加为之。

○传曰,承旨,当日内口传差出。

○政院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徒流以下,并宥。

○又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大提学牌招,赦句添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府前启措辞见上,请还收备局推治禁吏之命。请嘉山郡守金世鼎罢职。此时西关守令,不可不极择差送,而孟山县监柳屹然,曾无履历,目不知书,为人麁妄,性且嗜酒,不识事体,举措骇异,如此之人,不可畀以字牧之任,请孟山县监柳屹然递差。答曰,勿烦。金世鼎事,风闻未必尽信,更加详察处之。递差事,依启。

○院启,臣等,以南二星罔宥之意,备尽论列,而兪音尚閟,臣等窃惑焉。二星,忘君负国,护党肆毒,挺身投疏,语意巧惨,原其情罪,实源于宾厅议启之臣,以先王日月之明,特命投窜者,盖以此也。且其奸状,已露于前后圣批之中,则臣等,今不必缕缕渎陈,而典礼既正之后,犹不惩艾,敢以期制未必非之意,肆然诪张,力战公议,其蔑礼悖理,胁持君父,未有如二星甚者也。昨年量移,既非惩恶之典,而曾未几何,又有全释之命,讨罪不严,堤防渐弛,若此不已,国是何时可定,邪论何时可息耶?况道臣该府请推之论,既已蒙允,则二星之不当放释,殿下业已知之矣。独于还收之请,犹不准许者,抑何也?臣等此论,不但臣等一二人意见,实出于舆论之难遏。请加三思,还收南二星放释之命。凡有职名者,非公服,则虽外各司,犹不敢出入,而魂殿参奉金盛达,以便服,偃然入来阙中斋室,其无识蔑法,甚矣,不可推考而止,请魂殿参奉金盛达罢职。答曰,不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溟翼为左承旨。

7月17日[编辑]

都承旨李观征。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权大载。左副承旨丁昌焘。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李德周。注书申㶅。假注书李玄锡。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福善君柟,扫坟后,入来。

○下直,泰川县监魏重相,熙川郡守李尚稷,瓮津县令卢说之。

○谢恩,左承旨李溟翼,兵曹佐郞吴始万。

○正言李日井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知事姜柏年辞职上疏。入启。

○右议政许穆再度呈辞。入启。

○政院启曰,今日配享臣议启事,命下矣。副提学、大司谏未差,依例次官牌招,而右议政方在呈告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虽在呈告中,亦为牌招。

○药房启曰,夜来大雨,日气阴湿,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而慈殿调摄之候,亦何如?独活寄生汤前后并二十贴,当尽于今日,虽已满当初所定之数,诸医以为,即今湿令方行,养血清湿之剂,不宜遽停,加进十贴宜当,而一向兼进四物之剂,恐有损于脾胃,养血清火汤,则限寄生汤十贴进御间,姑为停止亦当云,独活寄生汤五贴,为先剂入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依启。慈候,比前别无加减,予则无事矣。

○右议政许穆再度呈辞。不允批答。

○右议政许穆,牌不进。

○答知事姜柏年疏曰,省疏具悉。西枢闲局之任,卿不必为嫌,筋力之强健,予已知之,安意勿辞察职。

○教,王若曰,三年之制垂毕,载考递祧之章,万世之功不忘,聿升宗祀之位。神人胥庆,迩遐均欢。仰惟皇祖之宏猷,求诸前代而罕匹。至诚事大,有忠顺不懈之褒,洪烈侔天,复祖宗无疆之业。中兴伟绩,既流徽于华夷,壹惠休称,故齐芳于周汉。居然年纪之迁易,逮至眇末之忝承。抱馀恸于商阴,禫期渐迫,遵旧制于鲁礼,祧事将行。顾惟重三宗之规,礼官所以屡请,合举祀百代之典,庙谟亦云佥同。故实式据于史编,缛仪斯陈于世室。文皇之德莫盛,秩礼宜尊,武王之祀不迁,精灵永妥。明禋罔缺,备一代之情文,睿图弥彰,耸四方之观听。才申侑安之敬,庸颁告谕之辞。自本月十七日昧爽以前,徒流以下,咸宥除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肆殚逮远之诚,弘乃祖考,仍推奉先之孝,勉尔臣民。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大提学闵点制进

○政院启曰,颁赦事,命下矣。取考本院日记,则乙亥年成宗大王世室时,及辛卯年中宗大王世室时,皆只行告庙颁教之仪,而无颁赦之事。今此颁赦,有非前例,大臣之意以为,此意不可不启禀云,敢启。传曰,勿为颁赦。曾有已行之例,元教书还入,此一款爻周。该房承旨,似当豫为禀启,而临迫之后,今乃禀启,致有颠倒之弊,事甚不当矣。

○宾厅启曰,臣等,以配享臣抄启事承牌,来会宾厅,而右议政臣许穆,以病不进,此是莫大之举,臣等独为议启,有所未安。姑为差退,以待右相出仕,事体为宜,而第抄启之后,多有次第举行之事,今又退定,则不无窘急之虑,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今若差退,窘急之患,势所必至,右相,虽病未能进参,今日议启,可也。

○政院启曰,即伏见东莱府使李馥状启,以不职待罪,东莱府使,虽有直为启闻之事,待罪状启,前例所无,边倅状启,不得不捧入,而有违体例,推考何如?传曰,事甚未妥,从重推考,此状启,还出给。

○宾厅再启曰,以臣等禀启,右相虽病未能进参,今日议启可也事,命下矣。如此莫大之事,臣等独为议启,终有所不安者,而事势之窘急,诚如下教,有难更进,不得已以书往复,通议于右相后,抄启何如?答曰,依启。

○注书申㶅,妻父归葬后,入来。

○院前启措辞见上,请还收南二星放释之命。前启,魂殿参奉金盛达罢职事,停启。

○府启,臣等,以还收备局推治禁吏事,阅月论执,必欲得请而后已者,实由于舆论之难遏,事体之有损,而天听愈邈,兪音尚閟,无乃大臣陈奏,申其条令,台官,职卑言轻,不足有备于圣心而然欤?夫如是则听言之道,恐有所未尽,尤臣等之所深忧者也。禁吏之作弊闾巷者,台官,自当随现惩治,不必借资于备局,而如或有不能禁断者,则是责在台官,大臣,虽请罪台官,亦无不可,而不待本府之处置,直自备局按法,若上司之句管该司者然,其在事理,不亦乖舛乎?夫台阁体面,自别于庶僚,人君,既畀之言责之任,台官,亦自任以纲纪之责,官秩虽卑,其责任之重,与宰相等,顾不能戢一作弊之吏,反委备局而推治,则台官之不得晏然,其势固也。若谓台官少无干涉,使不得引避,则其于待台阁责廉隅之道,不已太薄矣乎?大臣位尊,不亲细事,而掌禁之责,自有主者,备局之亲自推治,亦恐有乖于不治椽吏之意也。先朝亦尝欲行而未果者,其意有在,此非今日之所当念者乎?请加三思,还收备局推治禁吏之命。嘉山郡守金世鼎,到任以后,抛弃官事,嗜酒成癖,日在醉乡,凡有呈诉,不能听理。至于敕使时杂物分定之事,一委于监色之手,中间操纵,罔有纪极,阖境之内,怨声喧播。本道奉使之臣,亦尝稔闻而言之者,此非徒然风闻之比,有何更加详察之事?请嘉山郡守金世鼎罢职。答曰,亟停勿烦。末端事,依启。

○答院曰,毋烦。

○大司宪金徽启曰,臣才以既无履历,目不知书,论递孟山县监柳屹然,今闻屹然,曾经小各司别坐、主簿及外方佥使,非止一再,且稍解文字云,臣之论人失实如此,不可以其人之微而有所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忠清监司书目,臣之病势,一向沈痼,且有查事不明之失,更申崩迫之恳,乞罢职名,仍治臣罪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为嫌,调理察职。

○显宗大王配享臣,故判府事赵䌹,故领议政郑太和,故判书金佐明。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去正月二十四日昼讲入侍时,桧原君伦所启,各道进上食醢鱼则沈盐,勿使调饭,令该曹,商量变通,似当矣。上曰,分付礼曹事,命下矣。各道进上食醢,远道失味,不合进御之用,诚如宗臣之所陈,而莫重进上封进之规,已有定式,猝难变通,外方之有弊,去饭而缩数,非所当论,飭令各道,务精封进,似为宜当,大臣之意,亦以为然,以此分付举行,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7月18日[编辑]

都承旨李观征。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权大载。左副承旨丁昌焘。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李德周。注书申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玄锡。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兵曹参判郑晳,扫坟后,入来。

○下直,高阳郡守李东馨。

○谢恩,护军崔亨运。

○备边司启目粘连,庆尚监司郑重徽辞状云云,郑重徽其母病之沈绵日久,果是实状,人子情理,诚为切迫,孝理之下,宜蒙轸念,公务稽滞,亦不敢不念,今姑改差,何如?启依允。

○持平睦林儒启曰,柳屹然为人,麁妄无识,顷于下直之际,突入众会之中,举措怪异,有同狂夫,见者莫不骇然,决不合字牧之任,故臣与同僚,相议论递矣。昨者长官,以失实而为避,臣未知其故,而屹然之来辞也,臣问其履历,则只云曾经边将,臣意以为卑贱之人,一经边将,则不可谓之履历,而直授守令之职,故以此措辞于论启中矣。且其稍解文字云者,实与臣之所闻不同,渠虽稍知姓名之记,岂可责之以文报剖决之任乎?然而长官,既以此引避,臣何可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李善源启曰,臣昨见长僚避辞,则乃孟山县监柳屹然论启失实事也。臣意以为,屹然之目不知书,人多有言,举措骇异,众所目见,则惟玆数款,亦足论递,其履历多寡之间,虽有差误之语,以此引避,似涉呶呶,而长僚既以失实,则臣亦何敢苟冒也?昨缘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右议政许穆再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勉谕已勤,谓遐心之或改,逊辞又至,愧浅诚之未孚。方喜同德而同心,奚遽引年而引疾。眇眇予末小子,譬若中流而遇风波,休休有老成人,实任巨川之作舟楫。系士林之重望,久矣十六载田园,明天理之节文,光于三百年宗祧。肆当嗣服之始,擢置秉轴之尊。威凤灵芝,贤愚皆以为瑞,泰山北斗,儿童无不知名。惟其佩安危之身,是庸视左右之手。载稽古典,既侈几杖之恩,曲循至情,暂许松楸之省。何意加额之日,复请奉身而归。岂礼貌之或愆,不欲久处,抑寡躬之匪德,未足与为。召命不承,固知疾病之难强,年龄虽暮,尚幸精力之未衰。犹可正色而立朝,庶几雅量之镇俗。配臣之议启既重,恨未来参,太庙之宗祀将行,礼宜咸造。须体予卧阁论道之教,断非卿释负处休之时。弘济于艰,当如召康公之秉德作匹,高尚其事,莫学张留侯之谢病杜门。所以元首股肱之相须,谅此心腹肾肠之敷告。於戏,年弥高而德弥邵,有三达尊,责既重而任既专,无二宜去。亟回若浼之志,勉副如渴之诚。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权瑍制进

○院前启措辞见上,请还收南二星放释之命。答曰,不允。

○大学儒生郑𤩽等上疏。大槪,重被金文夏等疏斥,略陈曲折,请被不能调剂士论,贻羞圣世之罪事。入启。

○禁府,李惟楷拿囚。启。

○持平沈檀启曰,日者同僚,以孟山县监柳屹然请递事发简,屹然履历之有无,虽未及知,而其为人之不合字牧之任,臣所目见,故书送谨悉矣。长官,既以失实引避,则臣亦参启之人,不可晏然。且兼掌令臣李瑞雨,即臣同姓四寸妺夫也,法当相避,以此以彼,俱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答太学儒生郑𤩽等疏曰,省疏具悉。疏辞,予已览矣。以上朝报

○都政。

○吏批启曰,今此大政,本曹堂上,不可不备员,而参判李袤,以服制,时未出仕,依例牌招同参,何如?传曰,允。又启曰,今都目政各歧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台谏、玉堂阙员,今当差出,承旨及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传曰,政事姑罢。

○又启曰,稳城府使,今当以文官差送,而堂上中,无可拟之人,堂下曾经侍从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

○传曰,前后扈从有功劳人,及清白吏、战亡子孙,各别收用事,言于两铨。

7月19日[编辑]

都承旨李观征。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权大载。左副承旨丁昌焘。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李德周。注书申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玄锡。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司饔奉事赵持正。

○传曰,以监察茶时,事甚未妥,未肃拜人员,即为牌招察任。

○江原监司书目,原州呈,以判决事崔文湜,病重辞职上疏,上送事。

○右议政许穆三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谢恩,掌令朴纯。

○礼曹启曰,近来秋雨,连夜不止,或至如注,昼且不晴,气甚阴冷,已至累日,开霁无期,当此禾谷发穗之际,必有损伤之患,极为可虑,祈晴、四门禜祭,不卜日来卄一日为始,三日而止事,知委举行,何如?传曰,依启。

○政院启曰,受由下乡,不得仍呈辞状,本院,曾有启禀定夺之事。今者判决事崔文湜辞职上疏,江原监司郑钥,状启上送矣。上疏与辞状,不无差别,而受由下乡,不得辞职,已有前例,此上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受由在乡,不得辞职,曾有定规,此上疏,还出给。

○掌令朴纯启曰,无似如臣,实不合于言责之任,滥蒙鸿造,屡叨匪据,动辄颠踬,皆其所也。不意今者,新命又下,分义所在,惟当感激奔走,情势之如何,有不暇顾,而第臣素多危苦之病,近又添剧,气力澌薾,呼吸不通,少或运动,喘息欲绝。以此病状,尤无陈力之望,而呈单请急,见阻喉司,陪祭颁教大礼,皆未能进参,臣之罪戾,至此尤大。况闻望祭时不参人员,有推考之命,臣亦不参之人,何敢晏然而已?召牌之下,不得不扶曳入来,而既有逋慢之罪,不可一刻苟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院前启措辞见上,请还收南二星放释之命。答曰,不允。

○领议政许积箚子。大槪,落伤甚重,差复无期,将臣本职及内局提调之任,先赐递改,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日昨晋接罢出之际,偶然蹉跌,想不必大段致伤矣。观卿箚辞,至于刺痛云,深用虑念。卿以年老之人,凌晨出入,精力必有所不逮,内局提调,今姑勉副,以安卿心,卿勿固辞,从容善摄,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金万直看病。

○兵曹判书金锡胄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院启,并引嫌而退,当初论递,主意有在,则履历有无,非所可论,论启无失,小无异同,而既有相避,势难在职,有病呈告,既未肃谢,则不参陪祭,别无可嫌,请行大司宪金徽,持平睦林儒,掌令李善源,掌令朴纯出仕,持平沈檀,递差。答曰,依启。

○大司宪金徽,掌令朴纯、李善源,持平睦林儒,就职。

○吏曹判书闵熙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右议政许穆三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国家所以重台辅之臣,政为休戚之与共,耆德不可轻去就之节,云胡逊辞之斯频。实䩄面颜,更敷心腹。惟卿贲五今日,屯初十年。有令闻广誉之施身,士林是式,若景星庆云之为瑞,贤愚皆知。念昔邦礼大坏之初,赖卿砥柱中流之力。退耕于野,靡愧颜氏之箪瓢,自乐乎天,久绝周公之梦想。肆于寡昧新服之日,首膺汉车之迎,擢之丘园肥遁之中,便任商舟之用。幸做风云之嘉会,欣瞻霜雪之秀眉。积诚意于讲劘,不违圣贤之谟训,陈教戒于章奏,所期尧、舜之君民。于何仰成之辰,乃有丐闲之请。壁上八字,岂亦有间于始终?筵中一言,只恃无改于前后。谅敬礼之未替,何忍弃予若遗,虽荣卫之或愆,庶或勿药而喜。况此艰危之溢目,抑恐消长之有机。先庚之虑可忘,难保鲸鲵之息浪,孔壬之谗已迸,适见蚍蜉之不量。伊尹之成功告归,无乃异此,潞公之以身系国,未遽图便。方当国事之渐非,讵合家髦之先逊。於戏,进退不拘于年齿,惟视筋力如何,倚毗弥笃于老成,宜念责任之重。亟回遐志,勉副企望。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夏镇制进

○都政。

7月20日[编辑]

都承旨李观征。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权大载。左副承旨丁昌焘。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李德周。注书申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玄锡。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有雾气。

○谢恩,尚瑞直长李迪吉,校书博士金尚焕、韩识,著作洪禹绩,正字禹䤡,活人别提李应斗,奉常判官朴来庆,豆毛浦万户林柏寿,舒川万户申汝逷,宁越佥使金后立,学录崔纪,碧沙察访柳以藩,活人别提庆善行,礼曹佐郞朴凤祥,同知金得完,刑曹正郞南宫楀,都摠经历崔好镇,都事赵夏亨、尹就商,工曹佐郞李克傧,尚衣别提洪万恢,掌乐直长金儁相,石城县监林焕[林涣],奉常主簿金继隆、柳星年,校书著作金时铉,学录尹鼎和,乙坡知佥使赵廷彦,广兴奉事黄鹄立,文义县令李国宪,海运判官李煿,监察李𩡝、李世亨、李墪,训炼佥正卢世挺,主簿金忠立、韩㻑,司评成虎烈,户曹正郞李彦征,孟山县监郑之垣,青丹察访任命世,洪州牧使朴泰尚,司饔直长金锡龄,奉事崔东老,宗庙直长李东白,司仆主簿吴始益。

○下直,奉化县监朴长建。

○谢恩,兵曹佐郞柳英立,宗庙奉事朴崇阜。

○传曰,领议政家,遣鍼医李后聃看病。

○江原监司书目,江陵呈,以大虎囕杀人命,至于二名,极为惊惨事。

○四学儒生曺夏畴等上疏。大槪,既被金文夏等之峻斥,不得不略陈其颠末,仍请益加诚礼,召还儒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向日大臣之批,非排斥祭酒而然,一时过辞,追悔何及?本非有始无卒之意也。尔等,退修学业。

○礼曹判书睦来善,请对入侍。

○知事洪宇远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实录堂上,今姑许递,卿其勿辞察职。

○府前启措辞见上,请还收备局推治禁吏之命。朝者四门禜祭陪香之行,猝遇十数学儒拜疏之举,争路相哄,至于香陪奔避,祭官下立,终使莫重御香,不得由正路而行,其疲软不识事体,莫此为甚,请禜祭献官及祭监监察,并命从重推考。馆学陈疏儒生,虽有优礼,国祀陪香,是何等严敬之事,而乃敢争路,至纵斋直,驱逐香陪,胁迫祭官,使之下立,以致莫重御香,从路旁过去,儒生狂简,虽难施罚,其在事体,亦不可全然置之,请四学下人,从重科罪。

○院前启措辞见上,请还收南二星放释之命。新除授大司谏郑载嵩,时在忠清道结城县任所,请命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答府曰,亟停勿烦。末端两件事,依启。

○禁府,李嵂、丁益焘拿囚。启。

○礼曹判书睦来善,请对入侍时所启,崇陵水道改筑事,上年,既有待明秋之教,而今观参奉所报,则潦水之后,水道顺流,别无横流冲波之事。且其筑石之役,极为浩大,陵幸前,似难完毕,故大臣之意,亦以为似当姑徐云,此役,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参奉所报,既无横流冲波之事云,则此时改筑,亦涉重难,更观后日为之,可也。又所启,上年,礼曹参判李之翼,崇陵奉审书启内,每于潦雨之时,为水所汰,砖石或至成隙,而庭除亦多冲破之处,若以莎草,铺排于庭,则可免此患云,大臣登对时议定事,传教矣。臣与大臣相议,则领、左相皆以为,铺莎固好,而第方秋铺排莎草,易致枯萎,今年则姑为塡土,而待明春,铺以莎草为当云,故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昌陵丁字阁,有动退成隙处,其来已久,不可不重建,而亦非一二年来时急之事,故上年奉审后,有待明秋举行之教矣。更问于参奉,则今年潦水后成隙处,比上年,只加一二分云,以此议大臣,则以为重建之役,姑退无妨云,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齐陵丁字阁,有回禄之变,今将重建两处重建之役,似难一时并举,而此则又非一二年内时急之事,姑为退定,可也。又所启,鲁陵参奉,以本郡人差定,而自礼曹成给帖文事,传教矣。但国典则无鲁陵之号,四名日香祝下送时,只称鲁山墓而已,今此参奉之称,未知设于何时,而似是本道之所为,非本曹所为之事也。既无陵号,则似不当称以参奉,或以守墓官为名,而自本道给帖,何如?上曰,称以守墓官,自本道给帖,可也。又所启,南别殿正殿改建事,上年,有更观明年农事禀定之教矣。今年农事,虽未可豫料,而即今似有丰登之望,故顷与大臣相议,则亦以为不可已,而但其基址卑湿,正殿外诸室,亦未免倾圮之患。故或言似当移建于他处,或以为不必移建云,臣与工、户曹堂上,一同奉审后书启,以为定夺之地,何如?上曰,为先奉审,可也。又所启,诸各司,事多无形,国事无以收拾,故顷日登对时,小臣,以诸各司查核事,仰达蒙允矣。奉常寺及内资寺,乃臣所管,故即已查核,而奉常寺元无捧上上下之文书,已前之事,时任官员,亦不能知,故不得已使次知色吏,问于贡物主人等处,作为文书,而犹未可尽信。故又使贡物主人等,各为单子,书呈未纳之数,互相凭准,一一查正,则自今年三月朔以前各年条贡物价米四千八百七十馀石,玄木四同四十疋,主人辈已为受食,而贡物则一不备纳矣。内资寺则自今年二月朔以前各年条贡物价米二千六百十四石,或主人辈受食而不纳贡物,或色吏偸食,故书员无面者二人,顷已查启,囚禁刑推。但此等无面,若于一时督捧,则贡物主人辈,实难支堪,而亦难准捧,此实难以善处矣。在前户曹所管两仓色吏,无面者多,故以渠辈应食之物,减半上下,而以其半,充其无面之数云。今亦依此为之,以充无面之数,则似乎便当,户曹判书吴始寿之意,亦如此矣。且以此两寺观之,其他各司之事,亦可知矣,而分付已久,尚无一处查报之事,甚不着实,若以查核后别单书启之意,申明分付,则似为着实举行矣。上曰,依为之。诸各司查核事,分付之后,今至累日,尚不举行,事甚可骇,一一详查,别单书入之意,分付可也。出举行条

7月21日[编辑]

都承旨李观征。左承旨李溟翼式暇。右承旨郑重徽在外。左副承旨权大载。右副承旨丁昌焘坐直。同副承旨李德周坐直。注书申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玄锡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未时,日晕。夜五更,月晕,有雾气。

○有政。

○南原府使洪柱彦,公州判官赵汝耘,下直。

○右副承旨柳命天上疏。踏启字下。

○权大载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传曰,当日为之。

○右议政许穆四度呈辞。入启。传曰,连观呈告,不觉缺然,继以惭恧,无以为喩。噫嘻,卧阁论道之意,勉副如渴之望,前后箚批,备尽无馀,而遐心之回愈邈,连章请乞,无乃诚意之未孚而然欤,抑或不足与有为而然欤?惟卿,体予诚礼,速改遐志,亟断来章,毋负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权大载,以承文院官员,以,制述官有阙,代前郡守李明彬差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兵曹中日单子,传于丁昌焘曰,柳叶箭边五中人,扈卫军官闲良尹憘,直赴殿试。

○丁昌焘,以兵曹言启曰,本曹判书臣金锡胄,呈辞受由,参议臣李宇鼎,未肃拜,参知未差,独有参判臣郑晳,连日入直矣。自昨夕,重患痢疾,僵卧直庐,不但宿卫多事之地,不得察任,事甚苟简,再明方物封裹时,必得调理而后,亦可进参,参议李宇鼎,即为牌招肃拜,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权大载启曰,当日为政事,命下矣。兵批则左副承旨丁昌焘,以该房当进,吏批则该房承旨李溟翼,以式暇不进,都承旨李观征,今日仕进,以身病出去,厅中只有臣大载及同副承旨李德周,而臣大载,与吏批政官,有相避,吏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答右议政许穆箚曰,省疏具悉。已悉于朝者呈单之批,予不多诰,卿宜深思,更勿固辞,卧阁论道,以副如渴之望。

○未时,行大司宪金徽,掌令朴纯、李善源,持平睦林儒启曰,臣等,以还收备局推治禁吏事,阅月论执云云。启辞同前。答曰,毋庸坚执。

○吏批,兼判书闵熙呈辞受由,参判李袤进,参议吴始复进,同副承旨李德周进。

○兵批,判书金锡胄呈辞受由,参判郑晳病,参议李宇鼎进,参知未差,左副承旨丁昌焘进。

○吏批,以郑重徽为承旨,李沃为兵曹参知,沈檀为兵曹正郞,兼养贤主簿单郑维卨,奉事单韩范齐。

○兵批,以南龙翼、郑重徽、李明彬为副护军,柳命天、沈檀为副司直,吴道弘为副司果,许极为副司勇。

○丁昌焘启曰,新除授右承旨郑重徽,时在庆尚道监营,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交代后,自当上来,姑勿下谕。

○右议政许穆箚子,伏以临遣近侍,宣谕圣旨,辞严义重,臣不胜惶恐陨越,死罪死罪。臣垂死之年,宿疾已久,又积伤于暑湿,下泄下血,已过四十馀日,食食顿减,强啜米飮,以充补虚乏而已,下部麻木之病,亦日渐加重,气息奄奄,不绝如缕。臣之素患,实状如此,不得已冒陈危恳,欲谢官休□一分生道可望,非引疾长往者比也。伏乞圣明,怜臣□□兼职,得任便就尽,无非大圣人天地之仁也。取进止。

7月22日[编辑]

都承旨李观征。左承旨李溟翼式暇。右承旨郑重徽在外。左副承旨权大载坐直。右副承旨丁昌焘。同副承旨李德周坐直。注书申㶅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玄锡。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沈雾。自巳时至酉时,日晕。

○瑞山郡守姜硕耉,下直。

○药房都提调臣权大运,右副承旨丁昌焘启曰,积雨新收,老炎犹盛,伏未审圣体若何,而慈殿调摄之候,亦何如?慈殿所进独活寄生汤,当尽于今日,五贴加剂以入宜当,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候差愈后,与前一样,汤剂加剂以入。

○右议政许穆五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以京畿监司状启,祭酒尹鑴病重,上去不得事,传曰,备局堂上之任,今姑卿其安心勿辞,从速登途事,回谕。

○答庆尚监司金德远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答副校理柳命贤疏曰,省疏具悉。配享诸臣,熟讲于诸宰,断定于予心,则庙庭配享,乃至大至重之事,岂可年少辈之不循公议,独立是非之地?事甚骇然。且金佐明,才学局量,可以当国家之重任,则配享庙庭,以设俎豆,少无愧尔,何曾论列于其间哉?殊涉未妥矣。

○以京畿监司状启,大司谏郑载嵩病重,上去不得事,传曰,调理上来事,回谕。

○权大载,以齐陵重建厅言启曰,丁字阁重建时,所用材木,已为磨炼,今始船运以去,而到泊之后,自船所,至于陵底,计其程道,将至数十馀里,许多材木搬运之役,极为浩多,诚甚可虑。车子则汉城府所管京中及龙山所在并八九辆,当为没数取用,而本府所属使用牛只,瘦瘠疲病,不敢驱使于崎岖远路,到彼喂养,亦甚有弊,若以本官及附近长湍府等境内牛只,择其壮实者,量入使用,则似为便当。取考厚陵丁字阁重建时誊录,则材木运入,亦以长湍、丰德等邑牛只,轮回运转,故臣等以此意,往议于诸大臣,则大臣之意,亦以为然。请令该道监司,分付于丰德、长湍等邑,择其境内牛只中壮实者,量其容入,前期待令,以为轮回使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郞厅,以领、左相意启曰,陈奏辨诬使拜表,定于今二十六日矣。不但文书有未及勘定,而曲折亦有难处之事势,早晩登对,方可启知举行,则决不可及发于前定之日,今姑差退,俾无莫重大事未尽之患,何如?传曰,令礼曹,拜表吉日,即为更择日以入,可也。

○持平睦林儒启曰,再昨同僚,以祭官论启事发简,臣亦以为可矣。即见现告,则献官闵汝镇,即臣外三寸叔也。臣所当引避,而不能审察,率尔同参,虽出意虑之外,既有颠错之失,何敢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丁昌焘启曰,持平睦林儒,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未时,行大司宪金徽,掌令朴纯、李善源启曰,臣等,以还收备局推治禁吏事,阅月论执云云。启辞同前。持平睦林儒,引嫌而退,当初论启,只□□言献官不举姓名,未及审察,势所固然,有何可嫌?请持平睦林儒出仕。答曰,毋庸强聒。处置事,依启。

○弘文馆副校理柳命坚疏,伏以大享先王,从与享之,固国家莫重莫大之典也。是以诏曰法施于民,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能捍大患,则祀之,其所以重享祀之典,有如是夫。式至我朝,益慎崇报之义,或以道德为一代宗师则配焉,或以勋业著于王室则配焉,或以契合有昭融之盛则配焉,其他,虽有一时可纪之行,可称之绩,未尝轻许其与焉,则此非人人之所可滥跻也明矣。名臣硕辅之蔚然辈出,羽仪王朝者,莫如我宣庙大王朝,而及其配享也,只以忠正公臣李浚庆,文纯公臣李滉二人与焉,则惟我国家慎重配享者,此可见矣。今此显宗大王配享诸臣议定于宾厅也,故判中枢府事臣赵䌹,领议政臣郑太和,判书臣金佐明,俱得与从享之列云。赵䌹之学行节操,固无异议,郑太和之身居鼎轴,三朝知遇,亦未为不可,而至于金佐明,则实非舆论之所归,臣诚疑惑焉。金佐明,非百世上人物,平生行已,立朝事迹,至今涂人耳目,非难知也,亦非难言也。佐明,以肺腑之臣,义同休戚,当官尽职,颇有名称,而既非勋旧,又无知遇,其于学问道德,昧昧无闻焉,则升祔庙庭,俎而豆之,血祀千秋,不亦僭猥乎?日者论礼之时,金佐明之意见,迳庭于期制之论,此足可取云,而未尝有明言显议于章奏之间,是不过屋下闲话而已,则以此一款,特许其配享者,岂非谬戾乎?金佐明之不宜于配享,若是较然,而遽入太庙,将与古之名臣并列焉,臣窃慨然,玆不避忌讳,敢渎宸严之下,殿下倘复难慎重典,益加睿思,则亦可以俯察臣言之非诬也。伏愿殿下,更令庙堂,广议审处,无贻后世之讥议,不胜幸甚。且臣累朔供职之馀,宿患胸腹之痛复发,胸胁如刺,症状危恶,添得泄痢,飮啖全废,落席呻痛,殆不省事,今已十馀日矣。顾臣所患渐剧,旬月之间,断无供仕之望,亟递臣职,俾寻生路,千万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庆尚监司金德远疏,伏以臣倥倥无用之状,固莫逃于圣鉴之下,臣何敢缕陈乎?数月以来,一试于喉司出纳之地,而无唯允之效,再试于骑省佐贰之任,而乏丝毫之报,虚辱知遇之眷,徒积尸素之诮,寻常愧惧,若陨渊谷。不意玆者,南藩按廉之命,又出于万万梦寐之外,惊惧震駴,益不知置身之所也。夫今之观察,即古之方伯,其为任之不轻而重,姑舍不论,而分道惟八,峤南最钜,土地民物之殷盛,簿书酬应之烦剧,为治之难,自昔而然。故历观廷臣之居是任者,率皆才器兼备,望实俱优,孰有如臣之承乏苟充者哉?况莱馆未完,策应旁午,阴雨是虑,武备申饬,即今得人,比前尤难,臣虽无状,自知甚明,何敢偃然承当,自速偾败之诛乎?仍窃伏念,臣孤根弱植,既乏可用之才,才经草土,特一善病之物,而一年未半,超躐非次,尘露裨补,固不敢望,筋力奔走,亦不如人,臣尝抚躬自悼,只切过福之忧。今又置之于不敢当之职,责之以非所能之任,则是注其方溢之器,促其将至之灾,忌满害盈,理势之所必至,此臣之所以夙夜悚惧者,不但在于忝窃而已也。且臣以独子无兄弟之人,上有老病偏母,家道贫薄,菽水难继,反哺之情,只在专城,而幸玆按节之荣,兼遂将母之愿,浑舍感泣,糜粉何辞?特以藩臬重地,非一身荣耀之资,量才度力,断无冒据之理,故玆不得不疾声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曲赐谅察,亟许递改,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不胜万幸。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

7月23日[编辑]

都承旨李观征服制。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郑重徽在外。左副承旨权大载坐直。右副承旨丁昌焘坐直。同副承旨李德周。注书申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玄锡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如岳式暇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丁昌焘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闵黯,除标信,汉城府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大载,以册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中宫殿教命篆文,尚衣院曾本故模写以用矣。今已年久,板本见失,其后则篆文能书人书进矣。汉城府判尹李正英,精于篆文,使之书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备边司启辞,陈奏辨诬使拜表吉日,即为更择日以入事,命下矣。拜表吉日,令日官更择,则来八月初六日辰时为吉云,方物封裹,以同月初三日,原粘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丁昌焘曰,崇陵展谒时,作路处民田所入,虽一二斗落云,而正当未收获之前,民弊可虑,不可无变通之道,今番则以旧路作行事,分付举行。

○未时,行大司宪金徽,掌令朴纯、李善源,持平睦林儒启曰,臣等以还收备局推治禁吏事,阅月论执云云。启辞同前杂流正职,近来尤滥,稍加澄汰,在所不已。新除授典牲主簿朴而彰,本以录事久任,升授东班,虽曰循例,已不满人意,况此本职,乃是一署之长,而庶僚羞与为伍,群吏反欲抗礼。如此之人,不可久厕正职之列,请典牲主簿朴而彰汰去。答曰,亟停勿烦。汰去事,依启。

7月24日[编辑]

都承旨李观征服制。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郑重徽在外。左副承旨权大载式暇。右副承旨丁昌焘坐直。同副承旨李德周坐直。注书申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玄锡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李德周,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方有议谥之举,而僚员不备,尚今迁就,事甚未安,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趁即议定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右议政许穆六度呈辞,传曰,遣承旨敦谕。

○答大司成李堂揆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领议政许积箚,及左议政权大运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噫,故判书金佐明,与国家同休戚之臣,临事不顾其身之利害,敢言劲直,触事风生,凛凛然如秋霜,此所谓忘身殉国而后已者也。不幸早卒,寡人之所以追惜者也。配享庙庭,血祀俎豆,有何所愧?命坚,独出立异,排斥舆论,予甚骇然,卿岂有以此未安之理哉?卿其安心勿辞焉。

○李德周启曰,臣承命,往谕于议政府右议政许穆,则以为身病方剧,虚带职名,不得不冒呈辞单,至遣近侍,温谕懃恳,不胜惶恐之至,臣当以一疏,仰暴切迫情势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七月二十日礼曹判书睦来善请对入侍时,礼曹判书睦来善所启,南别殿正殿改建事,上年,有更观明年农事禀定之教矣。今年农事,虽不可豫料,而即今似有丰登之望,故顷与大臣相议,则亦以为不可已,而但其基址卑湿,正殿外诸室,亦未免倾圯之患,故或言似当移建于他处,或以为不必移建云。臣与工、户曹堂上,一同奉审后书启,以为定夺之地,何如?上曰,为先奉审可也事,传教矣。臣来善与工曹判书臣柳赫然,户曹判书臣吴始寿,进诣本殿,眼同奉审,则正殿东边第二柱,内向少倾,北边中柱础石下陷,西边第一柱,向北少倾,第三柱础石下陷,殿内西边第三柱,向东少倾,御斋室四面柱础,太半倾圯,其馀庙庑,亦皆欹仄,所见未安,不可不及时改建,而观其地势,则当初正殿基址石筑不高,殿阁材木,多用旧件,草创造成,故每当潦雨之节,客水浸淫,渐致倾陷,非地势卑湿而然也。今若石筑,比前稍高,且以新材改建,则虽不必移建于他处,可以永久奉安,而殿阁御斋室所入材木浩多,京江私储中,难得其适用者磨炼,分付外方,输致之际,动经累朔,未冻之前,势难完役,似当待明春始役,而事系重大,议大臣定夺,何如?传曰,允。

○传于丁昌焘曰,本兵,本是剧务之地,不可久旷以贻迟滞之弊,兵曹判书金锡胄,既已三度加由,牌招察任。

○答吏曹判书闵熙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以兵曹判书金锡胄牌招不进,传于丁昌焘曰,更为命招。

○巳时,掌令朴纯、李善源,持平睦林儒启曰,臣等,以还收备局推治禁吏事,阅月论执云云。启辞同前。答曰,亟停勿烦。

○行大司宪金徽启曰,故兼判书臣金佐明,是臣同时之人,玉堂铨曹,相与周旋,故臣知其首末甚详,非泛然之比也。其当官尽职,行己刚方,固是一时之贤大夫也。至于己亥以后,有敢立异于期制之论者,辄被显斥,在廷之臣,莫不杜口噤舌,不敢出一言,而独佐明,力主三年之说,不挠于众排之中,其才识之明,亦有大过人者。惟其如是,故宾厅配享臣圈点之日,众议不谋而同,公论所在,槪可见矣。今见副校理柳命坚之疏,以为陞祔庙庭,非舆论之所归,臣实疑惑,未知其由也。其言是非,姑舍勿论,圈点之时,臣亦同参,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而已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别无所失,勿为退待。

○答右议政许穆箚曰,省箚具悉。连观箚辞,辞竭意穷,无以为谕。噫,新凉渐生,讲席将开,岁月易迈,再期不远,不可一向引疾也,明矣。嗟乎,故金佐明才学聪敏,为国尽瘁,实是王室之栋梁,询谋佥同,一无异议,则配享庙庭,舍此其谁?命坚之不叶舆情云者,未知为谁而发,诚未可晓。卿岂有未安之理?安心勿待罪,益加静摄,勉副至意。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丁昌焘启曰,右议政箚子批答,遣史官传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开门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权大运箚子,伏以臣,伏见副校理柳命坚疏本,以故判书臣金佐明之配享,谓非舆论所归,至谓谬戾为言,臣不胜瞿然之至。臣于向日,与首相同坐于备局,议及配享诸臣,以为金佐明才识雅望,为世所重,刚方切直,罕有其俦,而三朝遭遇契合,非不昭融,一心奉公,忠勤亦有可纪,臣等意见既同之后,乃与诸宰,反复商确,亦无异议。及至承命,会于宾厅,又以书通议于在告僚相,亦以无容异议为答,仍为列书先朝相臣及重臣十馀人,与诸宰圈点,则是日会于宾厅者,大臣及政府西壁、六卿、三司共十三人,从其点数之最多者,抄出启下,亦可见公议之所在,何可谓舆论之所不归耶?若如命坚之言,必得有勋业,捍大患,道德学问者而配而享之,则求之历代,果谁当之?佐明于曩日期服之论,意见相左,终始不挠,虽未发之于章奏之间,其平居持论之正,盖尝谓士论之所推许,况其知遇之盛,宜在配列,勤劳之绩,亦合崇报,而命坚之言,乃至于此,诚未可晓也。然臣忝居鼎席,议定国之大事,而论思之臣,有此非议,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在职乎?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仍治臣罪,千万幸甚。取进止。

○吏曹判书闵熙疏,伏以臣于本任,宁有久堪之理哉?癃残老退,志气之低垂,一也。丧祸哀伤,精神之凋耗,二也。交游断绝,见闻之聋瞽,三也。有一难堪,况兼之乎?今过大政,在例当递,不料加由之命,出于千万意外,臣诚惶闷,措躬无所,以圣明之照临,岂不悉愚臣之无所短长,而姑假格外之宠者,无乃欲责以久任之效者乎?斯义也,虽云古训,得其人则固宜,而非其人则莫可,于百工则可施,而于铨曹则莫可,臣之诵此言雅矣。又何敢贪荣恋恩,躬自蹈之,以负宿昔之所戒者哉?加以积劳之馀,病发内伤,痰火作苦,眩晕尤甚,飮啖几至全废,行步亦且须人,待差就列,不可以时月期也。铨衡之地,岂臣养病之所,而任其癏旷也?伏乞圣慈,察臣恳告中出,谅臣言非外假,亟许递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激切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领议政许积箚子,伏以臣,于病势之中,伏闻副校理柳命坚疏论配享诸臣事,至以贻讥后世为言,臣不胜愕然而惊,瞿然而失图也。夫人臣之从祀庙庭,斯乃莫重莫大之事也。如臣方被左右侵攻者,不宜厕迹于会议之列,控辞至再,未蒙矜察,既不得不参,则理宜豫先博采,不容临事草草。故臣于备局之坐,拈出三四臣者,而问其可否,则领议政郑太和,行判中枢府事赵䌹,群议固皆归一,而至于兼判书金佐明,则自初佥曰可,一无异议,及至会议宾厅也。臣等书议于在告之大臣,大臣亦曰可,遂乃依例书出地位人望切近者十数人,自下而圈之,上至大臣,则圈之最多者,果不出三人也。于此可见公议之所在,而今者独命坚,以佐明为不合,至谓非舆论所归,臣实未晓其意也。佐明聪明才识,可以当大事,刚直端方,足以自树立,而断断一心,惟在王室,身兼众务,劳瘁到死,圣主嗟惜,同朝惋伤,不贤而能致此乎?况己亥以后,有敢立异于期制之论者,阴攻显斥,奇祸随至,其时在野之臣,愤不顾身,明言敢议者,如许穆、尹善道、洪宇远、赵䌹若而人而已。在朝之臣,则莫不杜口结舌,无敢婴其锋者,而独佐明,力言□礼之非,不少挠于群咻众排之中,其识见之明,操守之确,亦有过于人者,以此言之,则命坚虽曰未学,臣必谓之学矣,公议之许议祔享者,实在于此。臣今反顾,无愧怍于心者,身居首席,议定大事,而人既曰非舆论,而斥之以谬戾,则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而已乎?伏乞圣明,先治臣罪,更加审处,无贻后世之讥议,千万幸甚。仍念老少意见,例多矛盾,身在论思,陈其所怀,亦其职耳,言虽不中,意岂有他?殿下惟当不用其言而已,骤加摧折,略不假借者,恐非圣德事,而亦非所以恢言路之义也。玆敢□陈区区之见于自劾之章,臣罪万死,惟圣明之裁察焉。取进止。

○右议政许穆箚子,伏以臣病伏中,又遣近待,宣谕圣旨,惶恐陨越,不知所出。议政是何等职任,而如臣无状,加以老耄,冒居本职,既已经岁之久,而又病入沈痼,朝暮塡沟壑,圣德宽大,虽不责之以奔走服劳,臣心悚畏,寤寐不敢自安,辞免不已,圣教又勉谕以古人之义,尤有所不敢当者也。臣自量精力老病,既万分难强,而亦非不知大祭当前,而恐一日冒居,一日负殿下,圣教至此,臣死罪死罪。又伏见邸报,领议政许积,左议政权大运,以配享诸臣议启事,各上箚自陈,臣亦豫知此事。故判书臣金佐明,劲直敢言,尽心国事,国人所知,宾厅会议时,两相臣,以书问臣,以为佥议既同,事已归一,何可更容别议?以此答之。今二臣者,因柳命坚事,连上箚云云,臣亦不敢晏然,冒陈一二,不胜惶恐待罪之至。取进止。

○大司成李堂揆疏,伏以臣,身有宿病,剧歇无常,凛凛不敢自齿平人,此实同朝之所共知也。加以今年霖热,前古所无,而居处湫隘,重有所祟,旧病新恙,一时辄㞃,方其痰火上升,顷刻昏眩,咳嗽兼作,喘息甚艰,食飮专废,委顿席褥,寻单请急,非为自便之计,而恩递未久,新命复降,臣于此,益增感悚,不知置身之所也。顾臣鲁才,最居辈流之下,晩窃科第,未有文学之称,而前后历敭,已逾涯分,况此师儒之长,实任作士之责,则以臣空疏,尤不可承当,鹈梁之讥,臣固难免,而抑恐朝家用人之道,亦不宜如是也。且仲秋释菜,只隔旬望,儒生课制,又多积滞,而臣之即今病状,万无自力之望,臣何敢游辞例让,以欺圣明哉?伏乞圣慈,谅臣痼疾,察臣至恳,将臣职名,亟许递改,私分幸甚,公器幸甚。臣无任祈恳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

7月25日[编辑]

都承旨李观征服制。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郑重徽在外。左副承旨权大载服制。右副承旨丁昌焘坐直。同副承旨李德周坐直。注书申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玄锡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答礼曹判书睦来善箚曰,省箚具悉。已悉予意于大臣之批矣,卿其安心勿辞焉。

○丁昌焘,以训炼都监言启曰,训炼别队后部属庆尚道大丘军九十六名,义兴军二十七名,柒谷军六十四名,仁同军四十五名,新宁军二十六名,慈仁军五十一名,玄风军三十九名,河阳军二十八名,密阳军一百一名,庆山军五十五名,灵山军六十二名,合一司兵,来九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之意,庆尚兵使及当该营将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丁昌焘启曰,行都承旨李观征子幼学淑妻孺人李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德周曰,吏曹判书闵熙,既已三度加由,疏批已下,明日牌招察任。

○李德周,以礼曹言启曰,上年八月十三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礼曹判书闵熙所启,旧宁陵石物掘取处塡塞之役,待秋为之事,既已启下矣。今年凶荒此甚,朝家多事,势难趁期为之,敢禀。上曰,明秋退行事,命下矣。本陵石物埋置掘出处,今当塡塞,而前头崇陵撑柱处修改之役,适在于来八月十九日,以其时进去本曹郞厅,缮工监监役官,一体监董,相地官则别为定送,役军则令该曹,豫为磨炼定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依启。

○李德周,以礼曹言启曰,南别殿,待明秋始役,议大臣定夺事,传教矣。议于大臣,则领议政许积,领中枢府事郑致和,判中枢府事郑知和,左议政权大运,右议政许穆以为,正殿之倾仄,实由于当初草创,不能高筑基址之致,而本非地势卑湿而然,则移建一款,固不当更议,而许多容入之材木,既难得其适用者于京江,柱与础之倾陷,亦无不能支过今冬之虑,则趁今料理,待明春始役,事势即然,无容别议,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为之。

○司谏权愈启曰,顷者配享臣议启时,臣忝玉堂,以次官,亦与末议矣。今见副校理柳命坚疏,以为故兼判书臣金佐明,不宜配享,显加论斥,伊时圈点,实出公议,则其所谓非舆论所归者,诚所未晓,而宪长,既以此引避,臣何敢一刻晏然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别无所失,勿为退待。

○午时,行大司宪金徽,掌令朴纯启曰,臣等,以还收备局推治禁吏事,阅月论执云云。启辞同前。答曰,亟停勿烦。

○礼曹判书睦来善箚,伏以先王庙庭配享之举,是何等重事,而曷敢以公议不许之人,轻许而滥享之乎?顷于庙堂,大臣询议配享诸臣之际,至于故判书金佐明,臣亦以为斯人,竭心于国事,以尽臣节,立帜于大论,不挠己见,是可谓先朝之一□,果言其可以从享之意,而及至宾厅会议之时,以臣□□从以圈点,不惟臣意如此,亦尝采取公论矣。今者论思之臣,抗疏非议,是亦陈其所见,而既曰谬戾,大臣引咎,则臣何敢晏然于职次乎?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不胜幸甚。取进止。

7月26日[编辑]

都承旨李观征。左承旨李溟翼坐直。右承旨郑重徽在外。左副承旨权大载服制。右副承旨丁昌焘坐直。同副承旨李德周式暇。注书申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玄锡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流星出牛星下,入东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光照地。五更,月晕。

○下直,安岳郡守安如石,任实县监郑有征,临陂县令金鼎台,青丹察访任命世,坡知佥使赵廷彦,朱乙温万户林俊明。

○丁昌焘,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雨势如此,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弘渊,除标信,义禁府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今下弓矢,坡知佥使赵廷彦,朱乙温万户林俊明等处,给送。

○以知事洪处亮三度呈辞。传曰,只递本职。

○丁昌焘,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六番别马队、别破阵等射炮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精抄厅言启曰,本厅所纳全州保米无面之数,至于六十馀石之多,事甚惊骇,推问于领来监色,则监官高必雪、仇敏达,俱以代身领来,色吏柳敏业、罢民则不为骑船,由陆上来,致有无面之弊,情状俱极可骇。无面谷物,则既已征捧于监色,而漕转事目中,监色赁代,由陆上来,谓有当施之律,军保收米,系是番粮饷,事体紧重,高必雪等,并令该曹,依事目照勘,该邑及落留监色,亦依事目决配事,知会本道,守令则为先从重推考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兵曹言启曰,加马浦佥使李斗熀,以都摠经历,除拜本任矣。今者呈状,其父华岳,年今七十六岁,而所在之处,与任所相距,至于十馀日程云,依前日定夺,李斗熀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当日精抄军金成业称名人,自金虎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兴祖,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答右议政许穆箚曰,省箚具悉卿恳。予意已尽于前后之批,予不多诰,而但大臣责任,异于庶官之奔走服役,惟当从容调摄,卧阁辅弼,惟卿谅予至意,亟断来章,勉副如渴之望。

○李溟翼,以礼曹言启曰,发遣本曹郞厅,宣陵、靖陵抽栍摘奸,则入直参奉及守护军等,并无頉云,敢启。传曰,知道。

○丁昌焘启曰,右议政箚子批答,当为传谕,而政府无郞厅,遣史官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溟翼,以礼曹言启曰,南别殿改建事,既因大臣收议,趁今料理,待明春始役事,蒙允矣。容入材瓦,令该曹,为先磨炼措备,监董都监则役期尚远,临时设局,何如?传曰,依启。

○大司宪金徽,掌令朴纯启曰,臣等,以还收备局推治禁吏事,阅月论执云云。启辞同前。答曰,亟停勿烦。

○行大司宪金徽启曰,顷以禜祭献官等,路逢疏儒,被其呵辟,香陪吏,不得由正路,献官纷然下马,坏损国体事,请推献官以下诸人,祭监殿中以下,至于递推矣。今闻物议,当初学下人,妄呵香陪吏,香陪吏,不晓事,暂时盘马,监察,急送祭监书吏,谕以疏儒当避香祝之意,儒生辈,亦自呵禁,下人即让正路,香祝由正路,既过之后,学人又呵祭官,使之下马,此盖学人等,徒知大小官皆避疏函,而不知祭官,压尊于香祝,本无避马,体例也。献官执事,或下马或不下,监察四人中,只一人下马,而本府混同请推,致令一并递推,殊涉不当云,臣于此,不胜瞿然也。当初请推之意,不全在于下马一事而已,香祝不由正路,为大损体例,有所论启矣。儒生既已让路,香祝既由正路,则臣之失实做错,甚矣。昏谬如此,何敢一刻冒居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丁昌焘启曰,行大司宪金徽,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未时,日晕。

○右议政许穆箚子,伏以臣,八十老败之状,圣明所知也。自前年大病后,元气无馀,今夏又伤暑湿,下血下泄,五十馀日,柴败已极,昏耗加甚,步趋不如前,视听不如前,思虑不如前,人事全亡,虚带职名,颓仆枕席。虽圣明不以奔走之劳责臣,身有大臣之名,国之大事小事,慢不知何事,政事堂,为养病之坊,古人讥之。况臣偃息□据高位,食厚禄,徒取一身光宠,同朝甚羞,虽被大罪,臣决不可冒居重任,以负殿下,幸而递职私便,仍留都下,病若少间,可以入侍筵席,可以参备顾问,不必冒虚名处匪据,然后事殿下也。伏乞圣明,特赐恩递,以便公私,万万幸甚。取进止。

7月27日[编辑]

都承旨李观征。左承旨李溟翼坐直。右承旨郑重徽在外。左副承旨权大载服制。右副承旨丁昌焘坐直。同副承旨李德周式暇。注书申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玄锡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安东府使孟胄瑞,稷山县监郑重昌。

○药房都提调臣权大运,提调臣闵熙,副提调臣李溟翼启曰,秋雨大段,馀湿犹在,伏未审圣体若何,而慈殿调摄之候,亦如何?臣等,无任忧虑。慈殿进御独活寄生汤,初以十贴为定,其后渐次加进,今至三十贴之数矣。更与诸医,详细论难,则皆以为此药,不必连进,今姑停止,前所进养血清火汤,加桃仁沈皀角仁烧存性各一钱,枳壳七分,不可不连为进御云,五贴为先剂入事,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候,与前一样,养血清火汤五贴,加剂以入。三殿问安。答曰,知道。

○丁昌焘,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弘渊,除标信,汉城府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议政许穆七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答刑曹参判郑之虎疏曰,省疏具悉。筋力之衰败,予固知之,摠管之任,当许递焉。

○李溟翼启曰,左副承旨权大载同姓七寸侄幼学德裕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丁昌焘,以兵曹言启曰,训炼都监哨官张后说,今二十八日入番当次,昨已受点矣。后说之七十老父,在安山地,累月病之馀,添得暑痢,症甚危重,受由本局,今将下去,斯速变通云。其为情势,果为切迫,故不得已元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以全罗道放未放启本判付内,累经大霈,今此颁赦,亦是无前之大庆,金寿恒特为放释事,命下矣。臣等,相顾惊愕,不知圣意之所在也。金寿恒,当宾厅议礼之日,右坏乱宗统之论,偏护党魁,荧惑天听,论其罪状,岂下于时烈?而两朝宽假,不加之罪,如使寿恒,少有人心,当革面改心之不暇,而反怀怨毒之意,益坚死党之志,假托言事之名,构进危险之说,侵犯君上,诬陷当世,有非臣子之所忍闻所忍言者,窜黜之罚,亦已末减,群情愤郁,久而愈激。不意今者,遽下放释之命,以招群下之疑惑,臣等,窃闷焉。今此颁赦,虽是无前之大庆,岂可使坏礼乱统如寿恒,构陷君父如寿恒,离间骨肉,祸人家国,如寿恒者,亦得与肆赦之中耶?伏愿圣上,特念惩恶之典,还收金寿恒放释之命。答曰,今此慈圣荣卫之愆,旋已康豫,实是千载之庆祥。岂无肆赦之德音?尔等勿烦。

○掌令李善源启曰,臣于二十日朝房茶时之际,闻有街头相哄之声,久而不止,使人见之,则乃四学疏儒与禜祭香行争路,至于香祝回避,祭官下马云。臣闻甚骇然,即以论启之意,发简于同僚,而且见祭监呈课,则亦言疏儒当路,使香行不得由正路,不可不处置之意,故相议论启矣。昨日长官,至以失实做错等语引避,臣窃瞿然,亦不胜之至。臣之所闻虚实,姑舍勿论,只以避辞而言之,既曰呵禁香陪,香陪盘马云,则此非回避而何?又曰,呵禁祭官或下或否云,则此非失体而何?香祝彷徨道左,而疏函直由正路,则是果谓让路者耶?且献官之所尊奉,祭监之所当察,果是何时,而初不能呵禁,学人,反被其呵禁,以致香祝失路,祭官下马,则其不能纠检之责,果谁当之?虽或有下与不下之异,而均有疲软不职之失,则是无异于同走而笑百步也,区而别之,臣未知其可也。然,长官缕缕陈辨,既已引避,则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仍冒乎?昨缘臣病,今始扶曳来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丁昌焘启曰,掌令李善源,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持平睦林儒启曰,向于禜祭监察请推之论,臣既同参矣。昨者长官,乃以失实,费辞引避,虽未知其所闻之如何,而初不详审,从以参论之失,臣亦有之,何敢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丁昌焘启曰,持平睦林儒,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正言吴始大启曰,边上重地,最宜择人,而新除授朔州府使崔仲一,少壮之时,虽有干能之名,曾为守令,别无可纪之绩,年过七十,衰败已甚。此时边邑,决不可付之于如此之人,请朔州府使崔仲一罢职。近来各司之官,庸杂之类居多,澄汰之不已,内资主簿禹弘成,不但状貌举止,骇人瞻视,劣难责其举职,请内资主簿禹弘成汰去。答曰,依启。

○掌令朴纯启曰,近以还收备局推治禁吏事,论执云云。启辞同前。答曰,不当之论,阅月坚执,予甚未晓也。亟停勿烦。

○刑曹参判郑之虎疏,伏以臣今犬马之齿,七十有二,古人致仕之年,已过二载,幸际圣明,如臣老病,亦忝陞擢之列,感谢洪私。惟以颠仆为期,而臣之气力,日渐衰谢,今年不如去年,今日不如昨日,种种疾病,无日无之,秋部佐贰,亦难随参。况臣兼带摠管之任,左枪刀右弓矢,逐队艰步之状,有骇观瞻,每当举动之日,心悸骨寒,蹙所定阙中跬步之地,尚且如此,前头陵幸之日,决难堪当。伏乞圣明,谅臣筋力已败,将臣本职及兼带摠管之倂镌改,俾免颠沛,千万幸甚。臣无任崩迫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7月28日[编辑]

都承旨李观征。左承旨郑朴未肃拜。右承旨权大载。左副承旨李堂揆未肃拜。右副承旨丁昌焘坐直。同副承旨李德周坐直。注书申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玄锡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

○下直,参礼察访金涑。

○丁昌焘,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闵黯,除标信,汉城府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忠翊府堂上,郞厅印信二颗,自忠勋府,移送本曹矣,并为姑下礼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答大司谏郑载嵩疏曰,省疏具悉。薇垣之长,不可人人滥授,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权大载,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崇陵参奉牒报,则陵上莎草,今番雨水之后,卯方裳石上莎草布尺长一尺□广一尺五寸,巳午间裳石上莎草长八寸广一尺,两处公然色于四五日之内,而间间有生草,此与永为枯死之草不同云,而莎草果有黄色,则渐至枯殒,诚为可虑,依例政府以下进去,奉审何如?传曰,允。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权大载启曰,当日为政事,命下矣。兵批则右副承旨,以该房,当为进去,吏批则该房承旨李溟翼,今日以式暇出去,都承旨李观征,申后出去,厅中,只有臣大载及同副承旨李德周,而臣大载,与吏批政官,有相避,吏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李德周曰,记事官金斗明,引见罢出之际,行步缓缓事,甚可骇,推考。

○传于丁昌焘曰,长番内官金以章,承传色差下,政院知悉。

○以祭酒尹鑴辞状,传于柳大载曰,向日勉副筹司之任,以安其心矣,连呈辞状,必欲得递而后已,予甚愕然,更勿为辞,从速登途事,回谕。

○以备忘,传于丁昌焘、权大载曰,汉城判尹李正英之精于篆文,予固知之,而但年老眼暗,莫重宝篆,不可有一毫未尽之患,福昌君桢,亦为颇精于篆文,李正英改差,以福昌君,改付标以入。

○政院启曰,长番内官陆后立,承传色差下,政院知悉事,命下矣。后立,于上年冬间,以自作之孽,推诿于他人,至以欺瞒自明,重被定配之律,非但如此之人,不可差下承传色。且其被罪属耳,遽差重任,殊无惩砺之意,请还收陆后立承传色差下之命。传曰,依启。

○丁昌焘启曰,伏见江原道前杆城郡守尹世章查核启本,则监色各人等招辞,所当一一列录,详查实状,而今此高城郡守李立报则监色等招辞,全不举论,只以若干说话,草草论报,而结语以招问监色为言。此虽蒙宥已决之事,而其在查体,不当如是,且有关于后弊,推官之未能详查,监司之未能致察,俱涉疏漏,并推考。传曰,依启。

○吏批,兼判书闵熙进,参判未差,参议吴始复进,同副承旨李德周进。

○兵批,判书金锡胄奏文制述参判郑晳进,参议李宇鼎进,参知李沃受由,右副承旨丁昌焘进。

○吏批启曰,四馆积滞,依近例,秋何如?传曰,允。

○以承旨、忠清监司望单子。传曰,加望。

○吏批启曰,承旨加望事,命下矣。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事,榻前定夺云,故在外之人,初不备拟,在京之人,则时任承旨相避外,皆已拟入,更无可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前望单子,还入。

○吏批,以郑朴、李堂揆为承旨,尹策、李《缺》汉、裵鹏翼、金重器为监察,表偗为朔州府使,成后周为典牲主簿,李翰衢为内资主簿,郑碖为奉常正,李溟翼为忠清监司,实录兼春秋单洪宇远。

○兵批,以李袤、郑重徽、赵威明为副护军,为副司直,张善淹为副司果。

○权大载启曰,台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郑载嵩上疏,伏以臣,父母坟山,在于畿内不远之地,而臣职名在身,连处剧地,既不得私自出入,又不得请由往来,久未省墓,至情莫伸,顷于无职之日,欲一拜扫,乘隙出往,仍留其处矣。新除之命,出于千万梦寐之外,继以召旨,下及乡村,臣感激圣恩,所当行不俟驾,而宿病之外,新患添剧,委顿床席,无望自力,呈状县道,乞递职名,此虽出于职名之不可强,而逋慢之罪,实无所逃。伏承传谕,有调理上来之命,臣诚惶感,不敢退在,忍死就道,扶曳京,而顾此谏官之长,责任甚重,历观前后之居是职者,率皆一时选,而论议之所推许,岂尝有如臣无状之人,滥厕于其间者哉。臣本驽劣,最居人下,碌碌随行,无一可取,而铨曹注拟,已是人望之外,天点乃下,误恩遽加,瞻聆所及,孰不为骇?臣决不可贪荣冒进,以辱且臣之癃病,不堪从仕之状,实同朝之所知,抑臣久忝近密之列,其病状之著于外貌者,则窃想圣明,或有所照烛矣。种种症形,虽不敢尽陈,而五年草土,百病缠身,食飮渐减,肌肉换脱,羸恙日甚,躯壳虽存,而真元消尽,眩晕心神惝恍,对人酬酢之际,或有时昏迷而不省以来,手足麻木,言语涩滞,中风之病,其兆已成。臣若含恩畏威,不量疾病而陈力奔走,自同强壮之人,则诚恐一朝颠仆然此岂非仁覆之天,所可恻然者乎?狗马之疾,虽至沈痼,年未甚衰老,倘蒙圣恩,解职就闲,亲近医药,自在调治,则庶几寻得生路,复为完人,幸而不死,未死之前,皆是图报之日,天日在上,何敢一毫饰辞,以欺我圣明,而自图一身之安便哉。伏乞天地父母,俯察肝膈之恳,亟许递改职名,以全生成之恩,千万幸甚。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

○午时,丙辰七月二十八日,上御经筵厅。左议政权大运,吏曹判书闵熙,工曹判书柳赫然,左参赞吴挺纬,右参赞闵点,户曹判书吴始寿,礼曹判书睦来善,行副护军申汝哲,兵曹参判郑晳,兵曹参议李宇鼎,右副承旨丁昌焘,司谏权愈,掌令朴纯,校理金奂,假注书李玄锡、安如岳,记注官记事官金斗明等,入侍。大运曰,近来秋雨支离,日且蒸热,未审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朝气颇冷,故似有感冒之候,而不至大段矣。大运及熙曰,夏秋之交,将摄极难,善为调将,千万伏望。大运曰,慈殿调候,亦何如?上曰,一样无事,诚为多幸。大运曰,寝睡水剌,皆能如常,而或有运步时乎?上曰,寝睡水剌如常,亦无烦热之气,但运步时,则犹似牵痛矣。

○大运曰,领相,偶然失足,伤处颇重,不能行步,诸般禀行之事,似难等待其快差,故臣敢独禀耳。祔庙尊崇有禀定之事,奏文,亦有可禀事矣。上曰,奏文未定耶?大运曰,详审斤正,自尔迁延,明当入启十六朝记,彼若问买来人,则福昌君,欲自当之,而但福昌君之往还,在戊申,今已久远,彼若曰何为至今淹滞耶云,则答之亦难矣。福平君则壬子年往还云,称以其时买来则似好矣。壬子后则因癸丑迁陵,甲寅大丧,未遑于此,彼亦必不以淹滞为言矣。上曰,然。

○大运曰,尊崇玉册,当使赵威明,书之矣。威明,方任忠清监司,而近闻病不能察任云,即为迁职,使之趁即上来,以书玉册,何如?上曰,病重则诚难察任,递差。大运曰,大王大妃殿,玉宝篆文,当使吕圣齐书之,故瓜期准朔,臣等,欲请递来矣。近缘臣等之久未行公,迁延虽递职,决难及期上来矣。光城府院君金万基,亦善书篆字云,而金万基改付标,何如?上曰,改付标,可也。大运曰,中宫殿教命文,当使李观征书之,而闻有眼暗之症,以他人改定何如?上曰,改定。初何不详审耶?大运曰,未及详审,不胜惶恐。上曰,李正英,善书篆文,而闻亦眼暗云何如?大运曰,果闻有此症,而但字数不多,笔法甚熟,必能书之,他人无可代者矣。

○大运曰,近来则医官,虽无待令之事,在京者,亦不必出送,而新除授文义县令李国宪,以精于医术之人,作宰远道,似当留置京中,故敢此仰达。上曰,此与内局医官有异,亦不可换差于畿邑,李国宪改差,可也。出举行条大运曰,虽不必换差,后日岂无相当畿邑之窠乎?

○大运曰,自前军兵试射时,柳叶箭骑蒭五中之类,恩赏之事矣。今五月十六日中日试射时,东营入直四番队兼司仆李之善,骑蒭五中,而独无别传教之事,故敢此仰达。上曰,直赴殿试,可也。出举行条

○熙曰,顷因全罗监司朴信圭状启,罗州牧使李喜年,益山郡守赵渭叟,玉果县监李万泰等,皆以亲病,受由上京,久不还官云,故自臣曹催促,使之从速下去矣。赵渭叟则闻已下去,而李喜年、李万泰,则其母年老病重,不忍远离,累度催促,终不下去云。渠等私情,虽甚切迫,其在事体,不可任其弃官,推考催送,何如?大运曰,该曹之催促下送,事体固当,而李喜年、李万泰,皆有年深老母,病势且重,人子情理,似难远离,孝理之下,亦不可强迫还官,罢黜似可矣。上曰,老母病重,则固难远离,所当递差,而但只递其职,则亦难防厌避图递之弊,李喜年、李万泰,并为罢黜,准期不叙,可也。出举行条

○熙曰,禁府都事,并以参下差出事,前判书尹鑴,虽已定夺举行,但参上之职,只有主簿别坐,而杂歧仕满者亦多,故迁转之窠,常患不足。禁府都事五员,则依前以参上差出,以为参下之职迁转之地何如。数数变通,亦涉烦碎,而事势如此,敢此仰达。上曰,参上五员,依前差出,而待阙塡差之后,仍为定规,勿为挠改,可也。

○始寿曰,黄海、忠清两道有均田之举,而大邑若干,先为之矣。其时,有每年秋取之教,而连遭凶荒,又值国恤,尚未举行矣。今年则农事,似不至凶荒,而当此多事之时,似不必汲汲为之,故敢达。大运曰,年事丰凶,实难豫料,且连荒之馀,虽值少丰,与民休息,可也。此虽不可已之事,而亦非第一急务矣。上曰,今年,姑勿为之。奂曰,小臣,曾任黄海都事,细知此弊矣。如松禾、长连、丰川等地,田政甚不均,民不可堪矣。先使本道方伯,采听民愿,可为处则为之如何?上曰,今年丰凶,未可豫料,而饥馑之馀,亦难遽为,如此事,更观一二年,为之可矣。大运曰,圣教至当,平山尤甚不均云,此固弊改之大者,且非但黄海为然,他道亦多如此,若连丰民苏,则不可不变通矣。但此事,若或不善为之,则反不如前,不可不详慎也。

○始寿曰,顷日入侍时,贡物十馀种,或自乙卯为始复旧,或自丙辰为始复旧事,启达蒙允矣。四道复旧贡物价,则当自臣曹,磨炼上下,庆尚、咸镜两道外贡,亦不可不一体复旧,而出赋之时,既不磨炼,到今追捧,实涉难便。盖此两道,则自本道直贡,故秋成后田结磨炼时,贡物,亦为一时磨炼故也。外贡价十馀种复旧事,则势将丁巳条为始复旧之意,敢禀。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又曰,诞日进上甲胄一部,入于甲寅年荡减之中,时未复旧,而前头诞日进上甲胄之价,似不可仍减,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虽未复旧,□价可也。出举行条

○始寿曰,南别殿重建材瓦,令臣曹,豫为磨炼事,礼曹启禀蒙允,而曾在丙申年间,太祖大王影帧,摸写奉安于南别殿事,礼曹议大臣蒙允,尚未举行。太祖影帧,今又奉安,则正殿间架,将有倍于前,摸写奉安一款,自礼曹,议大臣定夺后,可定其间架,应入材瓦,亦可以磨炼矣。上曰,依孝庙朝定夺,为之可也。出举行条始寿曰,南别殿地形甚窄,而御斋室、东宫斋室间数,三倍于太庙斋室,其他各厅舍、库舍等间架,亦皆倍蓰于太庙,至于水剌间,太庙之所无,间数过多,似是仍用魂殿时厅舍而然矣。今若减其各厅舍、库舍间架,则正殿基址,始可排置稍广矣。上曰,一依宗庙例为之,而水剌间架,宗庙之所无,勿为造成,可也。出举行条大运曰,影帧奉安□□不可已之事,则祖宗朝,亦必为之,何待今日也?世祖大王画像,故奉安,而元宗大王画像,则乃人臣服色也。此亦素有之,故仍为奉安耳。若可以摸写奉安,则何乃以人臣服色之像,用之于奉安乎?以此观之,则摸写奉安,似是前例所无之事,臣意则似不恰当耳。始寿、来善等曰,此事虽是孝庙朝定夺,而前例所无,则果如大臣之所达,更令询议诸大臣,未知何如?上曰,前既议大臣定夺云,似无更议之事耳。

○始寿曰,事虽微细,而有关事体者,故敢此仰达矣。政院虽曰二品衙门,乃是喉舌重地,体面,若不尊重,无以号令百司,无论衙门品秩之高下,直捧甘结,事体则然,而至于弘文馆、春秋馆等衙门,则自有文牒往复之式例,而直捧白文甘结于书吏,事虽微细,岂不有乖于事体乎?此后凡为进排之物,必见踏印公事,然后举行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上曰,政院则命令所通,事体尊重,固当直捧甘结,而至于春秋馆、弘文馆,则事体异于政院,且非多事之地,公事成送,有何窘急未遑之事乎?今后,必使成送公事,而若无踏印公事,则自该曹勿为举行,可也。出举行条奂曰,弘文馆之捧甘于户曹者,不过妆册所入等细琐之事,初非如政院之号令于诸衙门也。如此等事,必须踏印公事,涉于烦碎,此亦有关于事体矣。上曰,弘文馆,岂有窘急不遑公事,□□且妆册所入,亦非常有之事,从容成送□□乎?

○上曰,近来税船,及其他船运上纳者,故败居多,沙格无渰死之人,而税船,有臭载之患,则其为故败明矣,事极痛骇,不可不严治矣。大运曰,事目自有枭示之律,先朝所尝行之矣。严讯取服之后,依律处断,似可矣。赫然曰,□曹则异于军门,必尽征其所败谷物于沙格等处,故以致其迁延,不能即行刑耳。始寿曰,必承服然后枭示,而近来承服者,□之故亦不枭示,而大槪此类,不可不重处惩后矣。上曰,予亦欲重处,故言之矣。此后则致败船沙格等,各别严刑穷问,迟晩取招后枭示,以杜其故败之弊,而未收之谷,虽未准捧,各别严刑,期于取服,可也。出举行条

○大运曰,以精抄厅草记,有全州判官禁推之命,此事,不可不重治矣。但守令,既已定送色吏监官等,而中间落后,不为亲来,监色之事,诚极痛骇矣。昌焘曰,臣曾经守令,故知此辈之弄奸矣。当初发送时,守令,必囚其妻子,捧招以送,而中路私自归家,守令诚难觉察矣。大运曰,虽体守令,亦不可无罪矣,且非但全州一邑为然,他处亦多如此云,不必禁推,似当一倂罢职矣。上曰,禁推后,自有当施之律耳。

○来善曰,大殿诞日封进物膳,上年则以祥日不远之故,有停止之命矣。今年则何以为之?上曰,今年,亦勿封进。出举行条

○来善曰,庚子年增广别试初试时,外方守令,许赴乡试,而其时守令,参榜者多,故或有滥杂之议,其后则皆令许赴京试,而但或值凶年,则以其夫马往来有弊之故,亦有许赴本道之时矣。今科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今科则外方守令,使之皆赴京试,可也。出举行条

○上曰,御史书启中所论守令罪犯,及其他查核等事,既令本道查核,则为监司者,于其查核启本,所当论理结尾,故孝庙朝及先朝,皆有申明分付之事,而日久之后,慢不举行,只以推官所报,誊书启闻,无结尾之语,事甚可骇。江原监司郑钥,于前杆城郡守尹世章查核启本中,亦不论理结尾,为先从重推考,此后诸道监司,犹踵前习,不为论理者,政院直为请推,其启本,还为下送,使之明白结尾启闻,可也。□□曰,外方查核启本,不为结尾之语者,固失事体,而孟胄瑞为忠清监司时,以自己所见,横生论议,杂乱之语无数□□送于启本中,此亦非矣。

○来善曰,神懿、神德两王后庄舍基址封识事,曾因抱川儒生郑憕等上疏,本曹覆启,令京畿监司,奉审其基址有无,则监司南龙翼状启内,率其儒生六人及古老人之子辛熙缉,审其滓甓洞、铁岘两处庄基,则年代久远,俱无明白证验之标,而两处只有陈田,杂石积列,似是庄舍之基云。至于大臣收议,亦以为徒闻老人传说之语,既不能的知其庄舍之基,而筑土封识,事有难便,立碑似当云,而今者京畿监司,以立碑之事,因抱川县监所报,有所启禀。臣意则当初监司奉审,既以似是为言,而立碑封植,事体未安,大臣今方入侍,下询何如?大运曰,既无明的可证,则立石作标,果为未安矣。上曰,虽或明是其基,而年久难征之事,不可率尔为之,况以似是为言,则尤不当立碑作标,今姑置之。出举行条

○点曰,臣以不才,猥主文柄,文思钝滞,触处不称,惶恐甚矣先朝实录,何等重事,而翰林时政记,甚多疏略,虽有所闻,而不载于翰注记事中,则亦不能从实书之,诚非如臣孤陋者所可纂修也。上曰,上疏不载于日记者甚多云,事极骇愕矣。点曰,果有落漏者矣。臣既孤陋,而金锡胄亦甚多事,与之着实同事者,只洪宇远一人,而顷者以病递差,尤可闷也。此事异于奔走之役,宇远之筋力精神,他人诚无此比,故领议政许积,亦以为不可递云,欲于筵中陈达,而近因跌伤,久未入侍,故臣敢仰达,问于大臣,何如?大运曰,此言是矣。宇远,别无不可堪之事,使之仍带,似可矣。上曰,然则仍之,可也。不必待政事,今日改启下,可也。大运曰,虽然,不可口传差出也,且忠清监司交代亦急,从速开政,似可矣。昌焘曰,监察四人,顷者以台启递推,又有未署经之员,只有监察一人行公云,前头朔祭及各仓请台,皆不可无监察,此亦急矣。上曰,然则日内开政,可也。大运曰,承旨亦不可久旷,郑重徽上来似当变通矣。上曰,郑重徽改差,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可也。并出定夺

○上曰,咸镜监司则备局荐耶?亦速为大运曰,书役,改定于他人,似不甚急,而但闻新迎人马上来云矣。上曰,瓜期,虽来准一朔,而新迎人马,已为上来,则久留有弊,使该曹,议于庙堂,速为荐望,可也。出举行条

○晳曰,今番陵幸时,以旧路作行事,命下矣。以些少民田被伤之故,今番亦不开新路,而旧路久未废塞,事甚未安,田主处,优给价物,以偿今年所出之数,而修治新路,似为便当,故敢此仰达。上曰,民田被伤处,虽甚些少云,而未收获之前,毁破而开路,则实涉有弊,今番则以旧路作行,新路则收获之后,即为修治。

○昌焘曰,视事当为近来酷热犹甚,故时未取禀矣。今月,只有二日,自来月取禀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

○赫然曰,军器多有不足,而贡物权减已久,弓则前自本寺,造四百馀张,今方支用矣。鸟铳则故相臣李浣守御使时,请给其牙兵,故出给七百柄,又有入送西北之事。今只有六百柄,今方打造二千柄,贡物上来后,又当造千馀柄,若得弓角,则欲分造弓子耳。上曰,分造弓子,而鸟铳多造,可也。但近来角桶甚小,故角则多费,弓则不好矣。始寿曰,近来角甚乏绝,内弓房,尚未准送,《尊崇都监》,亦钜大角,而内伤有蠧,皆不堪用,使贸于东莱,则其后亦绝无云,可虑,或为别贸易,如何?上曰,别贸易,可也。赫然曰,倭馆,亦无角云,似是贸用不通而然也,别求请于江户,则或可得耶。

○挺纬曰,婢在前则元数不少,近来死亡者多,京中奴,只有名则甲寅年,以别监启下,一名则顷者物故,只以一名酬应堂上,六郞厅之使唤矣。数日内,又以别监启下,即今元无使唤之合有变通之道,故敢此仰达。上曰,以他寺奴婢一名,代给可也。出举行条

○愈《缺》启曰,人臣,怀怨怼而犯君上者,揆以三尺,其罪罔赦,而昨因全罗监司放未放启本,有金寿恒放释之命,臣等,相顾错愕,不胜骇惑之至。金寿恒,当宾厅议礼之日,其党附之意,初无异同,而特以一启不参之故,先朝区别,尚置诸大臣之列,廷议宽假,独漏于讨罪之章。为金寿恒者,所当思涤曩愆,图报新化,而不念忠报之义,反怀愤狠之心,圣上即祚以来,大小章奏,只字片言,无非怨毒之辞,其终一箚,乃以危险无根之说,公肆诪张,诬圣明以不测之名,陷当世于不韪之地。盖其情状,只欲胁君父护私党,而不知自抵于不道之诛,此实臣民之所共憝,王法之所不容,薄施窜逐之律,亦不足以悛其邪念,而曾未几何,遽命放还,何圣上惩恶之典,若是其不严耶?噫,寿恒之疏,专出于离间骨肉,欲祸人国,则此不但为殿下之罪人而已,实是慈圣之罪人也。因慈圣平复之庆,而反赦其罪,不亦有乖于孝理之道哉?且念圣上,执德不固,恶恶无终,何面目复谒两朝之教,如在昨日,而恩旨先下,有若宥无罪者然,其必有窥殿下浅深,而将无所不用其计者矣,甚非国家之福也。请还收金寿恒放释之命。上曰,寿恒之罪,予固知其极重,而今有无前之庆,故特命赐环,有何所损?不允。大运曰,寿恒之箚,语意甚不好,圣明既已洞烛而深斥之,人心愤郁,尚无穷也,放释之命,不即还收,则恐或纷扰矣。

○纯启曰,近以还收备局推治禁吏事论执,必欲得请而后已者,实出于舆论之难遏,事体之有损,而天听邈然,不赐允愈,尤不胜闷郁焉。禁吏之作弊闾巷者,台官,自当随现惩治,不必借资于备局,而如或有不能禁断者,是责在台官,虽请罪台官,亦无不可,而不待本府之处置,自备局推治,若上司之句管该司者然,其在事体,不亦乖舛乎?夫台阁体面,自别于庶僚,官秩虽卑,责任之重,与宰相等,顾不能戢一作弊之吏,反委备局而推治,则台官之不能晏然,其势固也。若谓台官,少无干涉,使不得引避,则其于待台阁责廉隅之道,不已太薄矣乎?大臣位尊,不亲细事,而掌禁之责,自有主者,备局之亲自推治,亦恐有乖于不治椽吏之意也。先朝亦尝欲行,而其意有在,此非今日之所当念者乎?请加三思,还收备局推治禁吏之命。大运曰,此事,领相顷者定夺,而外议以为不便,果如台启之所论,领相亦欲更为陈达,而其后久未行公,又有所患,不能入侍未果,每言于臣曰,台启谓大臣不亲细事者,诚嫌,亦非事体,此后若闻禁吏作弊,则囚其禁吏,言使之治罪,可也,或有大段作弊,而台官不能治,则纠正台官,亦可也,以此意陈达,为可云。今日宾厅坐起时,领相,又送书于臣,使之仰达矣。上曰,禁吏,任意横行,作弊闾家,或受人情,事甚骇愕矣。大运曰,囚其禁吏,而使台官治之,则事体得矣,以此一事,上下相持,今已累月,若不止矣。上答台启曰,依启。纯又启曰,伏闻昨日有金寿恒放释之命,臣窃惊讶,未晓圣意之所在也。寿恒,当宾厅议礼之日,偏右时烈,疑乱典礼,其所议启,有违当初议定时本意,其背公循私之状,诚极可恶,而先王曲赐宽假,不加之罪,寿恒,犹不自新,深怀怨怼,抵隙陈箚张皇乖戾之说,而至以离间骨肉之言,荧惑天听,原其情罪,尤极可骇,窜逐之罚,已是末减,曾未几何,遽下放释之教,群下之疑惑,固其所也。今番大霈,虽出于无前之庆,如此之人,不可与论于肆赦之中,该府之请令仍配者,良以此也。请还收金寿恒放释之命。上曰,已悉于谏院之批矣,不允。纯又启曰,行大司宪金徽,以本府顷以禜祭献官等,路逢疏儒。上曰,勿渎避嫌,自引嫌而退以下,陈启可也。纯曰,并引嫌而退,争路下马,既皆失体,些少不审,何足为嫌?请行大司宪金徽,掌令李善源,持平睦林儒,并命出仕。上曰,依启。

○奂曰,金寿恒宾厅议礼之失于诸臣得罪者,其罪固大矣。又以不忍之说,投进一箚圣明,人心愤郁,至今未已,还收放释之命,事理甚还收之请,实循公论,大臣亦为陈达,而犹不允兪,何以解群下之疑惑哉?亟从台论,似可矣,敢此仰达。上无发落。

○诸臣将退,大运先出。上曰,药房提调及左相留在。大运已出门外,如岳出而引入。上曰,慈殿甲寅年未宁时,医官李祉述,有奔走医药之劳,先朝欲除守令,而以为手下病患治疗之医,除职未安,旋即止之,予亲闻传教矣。今若无端除拜县邑,则外人必骇惑,故言于卿等矣。大运曰,医官之除授守令,固为未安,而其中或有则亦无甚妨矣。上教如此,臣等,岂欲争执,而祉述诞,决不可使临民矣。虽残微薄县,无非国家之民,若使祉述为宰,则是弃其民也,别给重赏,以悦其心,似可矣。上曰,生民休戚,系于守令,予岂不知,而乃是先朝传教之事之矣,其人虚诞之状,予亦知之审矣。大运曰,自上欲奉行先朝之教,且病患危急时,无所不用其极,虽知其妖诞,而亦试用之矣。既有劳则赏之,固决不可使之临民,或除实佥知何如?熙亦如大运言。上曰,然则实佥知付职,可也。此意,分付兵曹。大运曰,臣等,既承传教,不必出于举行条件也,臣当言于兵曹。上曰,不出举行条,则外人岂能除实佥知,物论亦必怪之矣。大运曰,圣教至此,不得已也,物论岂至于争执乎?因其拟望而落点,则似可矣。上曰,唯。大运曰,孝庙朝,尝有受鍼之时,祉述久在于药房,其时臣与赵复阳,同为承旨,祉述与复阳相善,故频来见,臣亦熟知其为人矣。怪妄之事甚多,或诊脉官秩高下之事,人物无形矣,其医术,亦不可信也。昌焘曰,丝于人臂脉动之处,从窗外诊其丝,能知病情云,元以木人试之,则祉述不知,亦言其病情云,其怪妄妖诞,上曰,予亦知其妖诞矣。遂罢出。

7月29日[编辑]

都承旨李观征。左承旨郑朴。右承旨权大载。左副承旨李堂揆坐直。右副承旨丁昌焘。同副承旨李德周坐直。注书申㶅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泰龟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宜宁县监尹善得。

○权大载启曰,右议政箚子批答,当为传谕,而政府无郞厅,遣史官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昌焘,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观征启曰,近日厅中,位甚不齐,苟简莫甚,新除授承旨翌日肃拜,乃是规例,而今日俱未肃拜,左承旨郑朴,左副承旨李堂揆,并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许穆八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权大载,以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经书校正官禹鼎九,时无职名,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权大载,以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今七月初七日,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政府有故,不得为之,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事,曾已启达矣,政府有故,限内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大载启曰,假注书李玄锡,即左副承旨李堂揆之子也。假官,虽无相避之法,父子同在一院,不无嫌碍之事,李玄锡改差,他假注书即为差出,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泰龟为假注书。

○备忘记,长番内官申潭,承传色差下,政院知悉。

○权大载,以尊崇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大王大妃殿玉宝篆文书写官,依榻前定夺,元单子中,以光城府院君金万基,改付标以入,而中宫殿教命文书写官李观征改,代以弘文馆修撰兪夏益,亦为改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权大载,以尊崇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汉城府判尹李正英之精于篆文,予固知之,而但年老眼暗,不可无一毫未尽之患,福昌君桢,亦为颇精于篆文,李正英改差,福昌君改付标以入事,命下矣。王大妃殿玉宝篆文书写官,依下教,元单子中,以福昌君桢,改付标以入,而中宫殿金宝篆文书写官,亦以李正英,曾已启下,昨才缮写,方欲入启矣,此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金宝篆文,既已书写云,此则仍存,可也。

○中日试射时。传曰,柳叶箭五中人,兼司仆朴云翼,直赴殿试。

○左议政权大运书启,臣等,进诣崇陵奉审,则陵上卯方莎草枯损处,长一尺二寸,广一尺六寸,丙方莎草枯损处,长八寸,广一尺,与参奉所报,别无异同,枯损形止,图出以进,而刮去其枯叶,详细审见,则茎叶虽枯,根荄不死,虽不修改,新叶终当复生,而即今所见未安,似不可仍存,以待新叶之自生,令该曹,择日修改何如?传曰,依启。趁即举行事,分付。

○李德周,以兵曹言启曰,每当番骑兵,纳布者数多,愿为立番者,仅至七百馀名,故各处启下永定,依数雇立矣。来八月当番上军士,愿为立番者,至于一千二百三十一名之多,不可减去元军而雇立,关内各处启下,永定雇立,不得定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德周,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冬至使一行入把驿马,必须前期分定,可无未及之患,应把驿马三十六匹内,忠清道八匹,全罗道七匹,庆尚道十二匹,则来九月三十日,京中逢点,江原道三匹,咸镜道四匹,十月初五日直送安州逢点之意,各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德周,以兵曹言启曰,尚州营将罗八纪,除授将近一朔,而尚无形影,方以为讶矣。今闻重得土疾,症势危剧,方在死生不分中,不可等待其差病上来,即为罢黜,后日政差出,催促发送,何如?传曰,依启。

○李德周,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因礼曹判书睦来善所启,有贡物各衙门官员,考阅前后文书,物种元数,用畜无面,未纳几何,会减与否,重记有无,精查明核,逐物分类,各成一部,别单书启事,命下矣。本寺则非他贡物衙门之比,内外寺恒立马,一从匹数,马料太则报户曹,草则报宣惠厅,计其大小朔,受来养饲,别无加减盈缩,故不为别单书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李善源启曰,臣之于禜祭祭官失体事,闻知既详,不啻目睹,祭监呈课,亦甚明白,故相议论启矣。人微言轻,犹未见信于同僚,至有失实之避,则尚何望言责之地,而取信于君父乎?虽有出仕之命,实无抗颜之念,一事再避,明有禁条,故不得不冒耻就职,而第念本府之启,窃有所慨然于心者。夫金寿恒之罪,虽曰甚重,既窜荒远之地,日月已久,累经霈泽之典,特命放还,则是可谓恩威并行,天地同量矣,还收之请,臣实不知其可也。且赦令曰,杂犯死罪以下并宥,则寿恒虽有所犯,亦不过妄言触讳,而定罪于疑似之间而已,若使今日台阁诸臣,平心恕究,则其罪果在于死罪之上乎?初既以言事获罪,经年之后,因大赦特放,何莫非圣明朝宽大之典,而必欲争执因配者,无亦已甚之论乎?臣之所见,既如是,决不可畏缩而苟同,亦不可冒没而就列,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今观避辞,疑似定罪云云之说,事甚骇然,勿辞。

○李堂揆启曰,掌令李善源,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司谏权愈,献纳金海一,正言吴始大启曰,人臣怀怨怼而犯君上者,揆以三尺,其罪罔赦,而因全罗监司放未放启本,有金寿恒放释之命,臣等,相顾错愕,不胜骇惑之至。寿恒当宾厅议礼之时,其党附之意,初无异同,而特以一启不参之故,先朝区别,尚置诸大臣之列,廷议宽假,独漏于讨罪之章,为寿恒者,所当思涤曩愆,图报新化,而不念忠辅之义,反怀愤狠之心,圣上即祚以来,大小章秦,只字片言,无非怨毒之辞,其终一箚,乃以危险无根之说,公肆诪张,诬圣朝以不测之名,陷当世于不韪之地,盖其情状,至欲胁君父护私党,而不知自抵于不道之诛,此臣民之所共憝,王法之所不容,薄施窜逐之律,亦不足以悛其邪念,而曾未几何,遽命放还,何圣上惩恶之典,若是其不严耶?噫,寿恒之箚,专出于离间骨肉,欲祸人国,则此不但为殿下之罪人而已,实是慈圣之罪人也。因慈圣平复之庆,反赦其罪,不亦有乖于孝理之道哉,且念圣上执德不固,恶恶无终,何面目,复谒两朝之教,如在昨日,而恩旨旋下,有若宥闲罪者然,其必有窥殿下之浅深,而将无所不用其计者,甚非国家之福也,请还收金寿恒放释之命。今者洪得禹等放释之命,遽出于舆情之外,臣等,不胜相顾惊愕之至。洪得禹等,假托伸师,引类投疏,而以孤忠至诚,可质神明等语,赞扬罪魁,贬君乱统,谓之致隆,废贤植党,谓之激扬,其蔑国是犯邦宪,固已极矣。其他诟辱朝廷,丑诋当世,不一而足,当初投窜,实出于不与同中国之意也。此辈罪名至重,既非眚灾之比,编配亦且未久,特施宽宥之典于该府议谳之外,惩恶不但不严,听闻莫不骇惑,请还收洪得禹、赵相愚、安相亿放释之命。答曰,寿恒,虽不参于体不正之末启,其后章秦中,诬陷当世,怨怼护党之罪,不轻而重,第念屡经大霈,亦是千载之庆祥,特加恩旨,肆赦赐环,无妨矣。洪得禹等事,虽有假称门徒,营救罪魁之罪,与寿恒有间。不允。

○掌令朴纯启曰,金寿恒,身居大臣之列,偏右邪说,疑乱典礼,其背公徇私之状,诚极可恶,而及至国是已定之后,常怀怨怼之意,难可以议礼之说,得售其计,故乃欲以别样机关,诬陷一世,钳制上下,投进一箚,语极危险,至以不当拟之事,不忍言之说,荧惑天听,其心所在,吁亦惨矣。窜逐之罚,亦云末减,放释之命,遽下意外,今番霈泽,虽出于无前之庆,如此之人,不当与论于肆赦之中,非但群情之疑惑,亦恐堤防渐坏,负罪之徒,无所惩戢,故昨于榻前,有所论列矣。即见掌令李善源引避之辞,乃以不可苟同之意,张皇引避,而至以无亦太甚等语,大加侵斥,此出于护党售私之意,诚不足与之多辨,而既被其斥,不可晏然处置,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堂揆启曰,掌令朴纯,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大司宪金徽启曰,臣即见掌令李善源避辞,则又举禜祭官论启之事,至以人微言轻,未见信于同僚,致有失实之避为言,失实之避,即指谓臣也。臣何敢自以为无失,而晏然处置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堂揆启曰,大司宪金徽,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判尹李正英疏曰,伏以臣本不才,一艺不能,至于篆字,尤未通晓,而前后承乏,屡膺谬选,每当书写,自知不足。到今犬马之齿,且逾六十,手战眼暗,字划难成,而都监不谅此状,今此宝篆书写之任,循例启下,臣即将实状,以不可不启递之意,言于都监都提调,则云无人可代,第姑书之,臣不得已黾勉书写,而玉宝则未成,故先书金宝篆文,而仅仅排字,划不如意,方以误事为虑。幸于此际,圣明下察此状,改付他人,公私幸甚,而惟是金宝书役,因都监启禀,使之仍存,臣于是,益不胜闷蹙焉。虽曰既书,不用何难,而知其未尽,苟且仍存,以误大事乎?伏乞圣明,更垂睿察,亟命递改臣金宝书写之任,以重大事,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恐俟罪之至,谨昧死以闻。

7月30日[编辑]

都承旨李观征坐直。左承旨郑朴坐直。右承旨权大载坐直。左副承旨李堂揆坐直。右副承旨丁昌焘坐直。同副承旨李德周坐直。注书申㶅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泰龟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如岳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花梁佥使郑昌会。

○权大载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及守令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过斋戒后为之。

○权大载,以礼曹言启曰,大臣奉审后启辞,崇陵陵上莎草枯损处修改事,答曰,依启,趁即举行事,分付事传教矣。修改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月初十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而莎草枯损两处,只是四尺许,而若以修改磨炼,则莫重陵上莎草,全数修改,事甚未安,依上年例,以修补磨炼,何如?传曰,依启。

○权大载,以齐陵重建厅言启曰,丁字阁始役,定于来八月初六日,前头日子已迫,材木时方输运,监造官李义征,明日为先发送,监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昌焘,以御营厅言启曰,七番黄海道别马队四十六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八月初一日,与六番别马队合操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郑载嵩启曰,本院,方以金寿恒、洪得禹等放释还收事论启,而臣于金寿恒事,意见不同,洪得禹等事,有不敢可否之嫌,不得不渎扰于清斋之中,臣罪万死。寿恒,身居大臣之列,适当求言之日,应旨陈疏,志在无隐,岂有他意于其间,而圣批严峻,不少假贷,两司论请,至于编配远地。既使之言,又从而罪之,已非盛世之美事,况日月已久,赦宥屡降,今因无前之庆,特命放还,此实圣明宽大之典,请寝成命,臣决知其不可。且朝廷,以误礼而降服期年之罪,施之于宋浚吉、洪得禹等,投疏伸冤,以此被罪,而臣亡父太和,援国典所载之制,遵列圣已行之礼,亦当献期服之议,若言其期服则一也,臣于此论,何敢开喙是非乎?以此以彼,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堂揆启曰,大司谏郑载嵩,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持平睦林儒启曰,昨见长官避辞,既曰嫌,不敢处置同僚,则臣之前日之避,与长官无异,何敢晏然处置?昨缘日募,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堂揆启曰,持平睦林儒,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持平吴始万启曰,掌令李善源、朴纯,行大司宪金徽,持平睦林儒,并引嫌而退,私护罪人,立论乖悖,许多措语,俱极骇异,还收之请,实出舆论,党私之言,何足为嫌,再举起闹,责有所归,而嫌不处置,其势固然。请掌令李善源递差,掌令朴纯,行大司宪金徽,持平睦林儒,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司谏权愈启曰,金寿恒放释之命,出于群情之外,深恐王法不严,而为恶者无所惩,故臣与同僚,相议论启矣。即见大司谏郑载嵩避辞,臣不胜骇然之至。邦礼既正之后,群不逞之徒,伺间隙而欲售阴邪之计者非一,而未有若寿恒之甚者也。自敌以下,虽甚怨嫉,犹不当以情外不根之说加之,况于君上乎?外托应旨,内怀怨怼,渴蹶于胁持君父,而徒忘向上之义,至以不忍言之说,恐动宸严,略无顾忌,究其心迹,吁亦惨矣。情状毕露,律应不道,而罪止编配,亦圣明宽大之典也。虽十经大赦,决不可更有所宽宥,开张奸门,而今长官,费辞张皇,一则曰志在无隐,一则曰从而罪之,非盛世事,终乃曰请寝成命,决知不可,寿恒之箚,国人之所共见,所共憞也。独长官,未之见耶,抑不能自拔于风声气习之间,而为此说耶?诚未晓其意之所在也。然,既以还收之启为不可,而至于引避,则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处置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德周启曰,司谏权愈,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传曰,别军职金忠望,虽在罢散中,依例付禄事[录事],言于该曹。郞厅金朝润校正。郞厅李仁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