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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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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编辑]

都承旨郑之虎。左承旨郑朴。右承旨赵嗣基。左副承旨闵黯。右副承旨吴始复。同副承旨金玉铉。分承旨李沃李枝茂。注书申㶅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鼎和李玄锡。事变假注书韩濙。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梨津万户朴世亮,惠山佥使柳时雄。

○谢恩,吏曹正郞权愈,兵曹正郞李瑞雨,忠清都事李犹龙。

○朔祭后,大王大妃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大司宪问安。答曰,罔极。

○备忘记,今观收议诸臣,皆以辨诬为可,而右参赞张善瀓□休戚之臣,乃□一时野史之诖谬,至□□之举,甚非得宜。噫,光海君□无道,幽废国母,毒杀同气,罪恶贯盈,天人共愤,仁庙兴举义兵,攘除奸凶,中兴三百之业。呜呼,我圣祖功烈,即大圣人大德盛举,而予观《皇明纪略》,以不忍闻不忍言之说,勒加于史册,予之至痛在心,尚未昭雪,张善瀓,乃敢以辨诬厘正,为未安。昔者翰林学士宋濂、王袆,修《元史》,上柱国元右丞相脱脱,修《宋史》。今者辨诬之举,不可一日迟也,乃以非得宜倡言,此岂为人臣所敢发口者乎?事极痛惋。左参赞张善瀓,姑先从重推考,待判府事书启,亦为归罢后,今番谢恩之行,兼陈奏、辨诬使,极力质正,少雪罔极之痛。

○备忘记,前头谢恩兼进贺使,无可去之人,故朗原君偘差出矣。今已陈奏、辨诬兼行,则偘,短于文才,使命非器,不可担当,况既曰辨诬,则仁祖子孙,进往力争,事理当然,福善君柟,差送,朗原君资级,则既有成命,勿为还收。

○传曰,辨诬一事,既已裁断矣。令吏曹陈奏、辨诬四字望单子中,付标以入。

○政院口传启曰,雨势如此,夏间亦有以雨不得亲祭之时,人君之孝,与匹夫不同,今日朔祭,冒雨亲行,必有玉体添伤之虑,臣等不胜区区忧悯之至,摄行之意,敢此仰禀。传曰,今若摄行,则献官推移之际,不无颠倒之患耶?政院回启曰,亚献官以下,皆有实、豫差,自可推移,似无窘急之患矣,敢启。传曰,院意如此,依启。

○备忘记,今当谢恩、进贺兼陈奏、辨诬使,当于再来敕使之渡江入栅,然后发送,可除冠盖相望之弊,此意问于大臣后,禀处。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松木摘奸。

○观象监,今月初一日巳时午时,日晕,申时,日晕两珥。启。

○政院启曰,即者下番翰林李后沆,以新荐论议迳庭事陈疏,而以国忌还给,则径先出去,累度催促,终不入来,上番翰林崔锡鼎,因昼仕出去,亦将陈疏云,无意入来。史局重地,势将阙直,并即牌招,而不当出而径出,当入而不入,俱极非矣。奉教崔锡鼎,待教李后沆,推考何如?传曰,允。朝报

○备边司启曰,备忘记,今番谢恩、进贺兼陈奏、辨诬使,当于再来敕使之渡江入栅,然后发送,可除冠盖相望之弊,此意问于大臣后禀处事,传教矣。陈奏、辨诬,事系莫重,顺付于谢恩、进贺之行,不但彼中,视为轻歇之可虑,在我事体,亦不当若是其苟简,事之不获已处,则冠盖相望之弊,亦不暇顾,臣等,当于后日登对时,详陈其曲折而禀定矣,敢启。答曰,允。

○又启曰,咸镜道武科庭试,重臣毕试后,仍留其处放榜事,曾已定夺,分付以送矣。今则京外,将退行于七月之后,重臣不可累朔留滞,以贻厨传之弊,毕试取出榜之后,则即为还来之意,知委,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传曰,金吾坐起,五日一次,乃是例也,而近日禁府之不坐,已至十馀日之多,狱讼之多滞,予常悯虑,何乃不体之甚耶?今后堂上无故之日,则趁即启禀,俾无迟滞之弊事,分付禁府。《义禁府誊录》

2月2日[编辑]

都承旨郑之虎。左承旨郑朴。右承旨赵嗣基。左副承旨丁昌焘。右副承旨闵黯。同副承旨吴始复。分承旨李沃李枝茂。注书申㶅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鼎和李玄锡。事变假注书韩濙。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辰时,日晕两珥。自巳时至申时,日晕两珥。

○兵曹判书金锡胄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春雨支离,日气阴湿,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热升之候,一样无减乎?慈殿气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无事矣。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远接使书目,敕行,二十七日良策止宿事。

○吏曹判书尹鑴摠管辞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禁府,孟胄瑞、郑东龙拿囚。启。

○兵曹,观察使荐,例于正月内为之,而判书臣金锡胄,呈辞受由,参判臣郑榏,方在武科试所,参知臣李同揆,在外未上来,位甚不齐,限内不得议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奉教崔锡鼎,待教李后沆,推考传旨,下禁府。禁府,崔锡鼎、李后沆拿囚。启。

○传曰,史局事体,至为严重,近日左、右史,互相推托,尚不翰荐,每以兼春秋入直,揆以事体,极为苟简,亦甚未安,牌不进,推考照律,乃解见任别叙,今日内开坐禀处,速为翰荐之地。

○备边司启曰,传教矣,平安道武科庭试,待今敕使还渡江后,即为设行事,定夺矣。今者又有敕使声息,以其日期计之,则后敕之来,必在于此敕还渡江后,不多日之内,又欲待后敕回还后设场,则正当农事方殷之节,事之难处,诚如圣虑。臣等反复商议,则或以为,京中及两南、关北庭试,为先放榜,平安道则观势退行,亦或一道云,而以一科分作两科,极涉不便。袝太庙大科,当合前后袝庙之庆,而设行于十月之后,平安道庭试,退行于七月农务稍歇,早粟既登后,与京试一时唱榜,则似无庆科相值之患,臣等浅见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予之初询诸臣,正谓此也。今观草记,诚为便好,依此举行。

○政院启曰,近来厅中,位甚不齐,右承旨赵嗣基,陈疏不为仕进,右副承旨吴始复,方在试所厅中,只有臣之虎,左承旨臣郑朴,左副承旨臣闵黯,而药房问安,吏、兵批政厅,昼讲之时,无以推移进参。闻同副承旨金玉铉之病势,下部不仁,全不运用,庭户之内,亦不得出入云,当此客使之时,决不可等待其差复上来,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同副承旨金玉铉改差,今日政差出。

○传曰,即观宪府坐不坐单子坐起,只有二度,监察茶时,为日甚多,带推未勘之人,想宜必多,事甚未安,申饬宪府。

○传曰,掌隶院,乃是词讼之地,判决事南天泽,以父母坟拜扫事,远在岭外,尚未上来,致有正月连一朔不坐,词讼迟延,亦甚可虑,今姑改差,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择差事,言于东铨。

○昼讲入侍,领议政许积,知事闵熙,特进官申汝哲,玉堂李夏镇、柳命天,承旨郑朴,假注书尹鼎和、李玄锡,兼春秋安垕、李昱,宗臣昌城君佖、海川君暎,武臣柳重起、李㒖。

○备忘记,凡一年每三朔,月课制进,乃劝奖褒美之好事,而近日月课,无缘不作者,比比有之,崇奖之意蔑如矣,事极不当。今后则在外未及一时进呈者,其月内,使之速为制进,俾无推托之事。

○政院启曰,厅中位不齐,出纳之际,事多苟简之状,朝已陈启,今日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即为牌招察任,且右承旨赵嗣基,疏批已下,亦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今日昼讲时,武科殿试一所命官张善瀓,病重云,递差,其代,以行司直洪处亮差送事,榻前下教。

○谢恩,左副承旨丁昌焘,兼春秋严缉。

○今日昼讲时,上曰,明日,宾厅日次相值,明明日,诞日昼茶礼相值,昼讲停。

○今日昼讲时,知义禁吴始寿改差,其代,今日内口传差出事,榻前定夺。

○吏曹口传政事,知义禁尹鑴。

○昼讲时,领议政许积所启,今番辨诬使,异于他使,不可循例差送,副使及书状官,不可不以能文之人极择矣。上曰,令吏曹相议于庙堂,差出,可也。又所启,撰集厅事甚急,而吴始寿,以岭南武科试官出去,若待其还,事甚迟延,即为递差,而以实录厅堂上中一人,兼察,何如?上曰,吴始寿递差,以闵点启下,即令察任,可也。

○又所启,忠清道初试举子尹商举、李以瀷等,以榜目中叠录之故,有拔榜囚治之教,而此事似有冤抑者。盖闻商举则单子中有违格之事,故试官,使之改书呈之,而许多单子收录之际,不及拔去前单,故前后单子,并录于调字中云,此实出于无情,决非用奸之事也。果有用奸之事,则前后单子,宜挂于远字,使观者难于觉察,岂有并录于调字之理乎?且初射得参,则决无追后再录之理,其出于无情,据此可知。李以瀷事,闻金厦梴之言,当初草榜中,落书其名,故渠见草榜之落书,而诉冤于试官,试官不觉正榜之已书,而使之书塡,以致叠录云,似为冤抑矣。上曰,事实冤抑,勿令拔榜,亦勿治罪。

○特进官申汝哲所启,上年除夜时,以城中放炮事,囚禁七人,其中御营军二人,既已承服,因刑曹堂上有故,尚未照律,十二月逢点之军,至今不入于行伍中,似当有变通之道矣。上曰,禁府则特有亚官代行之命后为之,而刑曹则事体与金吾有异,议处公事外,照律则次官亦可为之,若非疾病事故,而至今迟延,使上番军士,久在囚禁中则事甚可骇,当该堂上推考,使之趁即照律。以上朝报

○传曰,今观敕使接见说话,则略有疏漏处,略改以下,以此改书以入。政院启曰,敕使接见时问答说话,依前略为加减书入,而此外未尽措语,令庙堂豫为讲定,以备睿览,何如?传曰,允。

○敕使接见行礼后,上曰,皇帝气体,若何?敕使曰云云。上曰,太皇太后气体若何?敕使曰云云。上曰,皇帝册封太子,此既率土莫大之庆,雨露孰不欢欣,而至于小邦君臣,曲被洪造,既推肆赦之恩,又蒙便蕃之锡,尤极感祝之至,敕使曰云云。上曰,两大人,千里远路,冲泥跋涉,气力,何如?敕使曰云云。上曰,小邦不幸,连岁凶歉,一路凋弊,逾往益甚,至于上年之大侵,振古所无,供亿夫马等诸具,必不成形,而佥大人,体皇帝轸念外藩之意,不为督过,反加裁减,省费除弊,蒙惠实多,不胜感荷。第在主人待客之礼,深愧万万。敕使曰云云。上曰,顷闻吴三桂、王辅臣等,相持累年,侵犯大邦云,举国臣民,莫不忧悯之至。敕使曰云云。《备边司誊录》

○昼讲入侍时,领议政许积所启,实录设厅已久,而至今迁就,此乃前所未有之事也。大提学,今当差出,而以规例言之,则前大提学,当为入来荐望,而金锡胄病势弥留,时月内似难出仕云,自前如此之时,则或有在家荐望事,依此例,使速为荐望,何如?上曰,大提学圈点时,应荐之人,明日内并皆牌招,而前大提学在家荐望事,政院举行。《议政府誊录》

○政院启曰,今丙辰年例守令荐单子一百三十三张,边将荐单子一百三十一张捧入,而应荐不荐人员,令该曹察处,何如?传曰,允。《吏曹誊录》

○有政。

○吏批,以朴守俭为兼春秋,严缉为兼春秋,朴纯为掌令,金德远为校理,沈梓为广州府尹,郑载嵩为判决事,丁昌焘为承旨。

2月3日[编辑]

都承旨郑之虎。左承旨郑朴。右承旨赵嗣基呈辞。左副承旨丁昌焘试所进。右副承旨闵黯坐直。同副承旨吴始复坐直。分承旨李沃试所进李枝茂试所进。注书申㶅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鼎和李玄锡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濙自初三日第三丈,至初十日,烬馀日记誊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义兴县监南益熏,咸平县监崔后尚,梨津万户朴世亮。

○丁昌焘启曰,小臣,以该房武一所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闵黯,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以上烬馀日记谢恩,校理金德远,都摠管尹鑴,广州府尹沈梓,兼春秋尹义济。

○答分承旨李沃疏曰,省疏具悉。凡我国虽已定事,群议争起,乍定乍止,终无一定,是诚痼弊,事之难行者,虽十易之为可,而今此庭试,予心断定,庙议亦符,既已酌定,不可变易矣。

○备忘记,大昨,朗原君偘之加资仍授事,言之矣。更思之则既递使臣,虚带加级,真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者也。揆之政体,似为未安,公议亦然,加级还收。谢恩使,以宗社[宗臣]从二品中,择差。

○司谏禹昌绩启曰,庸陋如臣,叨此匪据,尸职之罪,已无所逃,臣顷以海西京试官,累月监试,积伤风寒,出榜之时,贱疾方苦,许多榜目考准之际,精力有所不逮,致有落字误书之处,至于三等人零数此字,以五字误书,而蒙然不察,该曹以此,既已请推蒙允。揆诸台体,不可一刻在职,而臣又进武科殿试试所,晨昏往返,重得寒疾,素患疝症,乘时兼发,气息垂绝,不能运动,同僚交代后,扶曳还家,累日调治,才得小歇,今始来避,臣罪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仍传曰,事非大段,推考荡涤。

○吏曹节度使荐,朴始汉、金世龟、李万枚。户曹观察使荐,闵黯、郑载嵩、李沃。节度使荐,金世器、柳重起、姜万硕。礼曹观察使荐,吴始复、丁昌焘、权修。节度使荐,郑德兼、蔡一会、金阜荣。

○庆尚道京试官书目,随举子之所到,录名许赴当否,令庙堂指挥事。又书目,所带本兼诸任,一倂许递事。

○远接使书目,敕行二十八日,林畔止宿事。

○禁府启目,奉教崔锡鼎,待教李后沆等矣,牌不进,各笞五十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启依允。

○安东儒生李白等上疏。大槪,为文纯公李滉书院请额事。入启。答曰,今观多士之疏,先正文纯公李滉,纯粹之资,正大之学,为一世之名儒,宣额崇奖事,当令礼曹禀处焉。

○政院启曰,今丙辰年例守令荐单子一百三十三张,边将荐单子一百三十一张捧入,而应荐不荐人员,令该曹察处,何如?传曰,允。

○以判尹吴始寿辞状,传曰,今观京试重臣吴始寿状启,则完了未易,递改本职及兼带事,而京兆尹,不可率尔付诸于生手,知义禁府事、撰集之任,既已变通,卿其安心,竣事后上来事,回谕。

○谢恩,同副承旨吴始复。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政院启曰,今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事,命下矣。两司当为入侍,而大司谏李溟翼,正言李华镇、安如石,武试所进去。司谏禹昌绩,献纳李寿庆,称病不来,司谏禹昌绩,牌招入侍乎?敢禀。传曰,依启。

○领敦宁金万基箚子。大槪,冒陈痛迫情势,乞递兼带摠管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痛迫情势,予固知之,摠管之任,今姑勉副焉。

○备忘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臣民,八道饥荒,振古所无,其中关西、海西、畿辅,尤为特甚。夫非民无以为国,非食无以保民,故夫子之答子张之问仁,以恭宽信敏惠,为天下之仁。夫信者,人君之依仗也,而目今民不见信,惠泽未洽,加以两度敕使,两度使臣,冠盖结辙于道,西道贫民,无以聊生,兴言念及,骨惊心寒。备局与版曹,遵此予意,昼思夜度,以为别样救荒,一以为保存饥民之地,一以为特施顾念之意。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参知李东揆上疏,上送事。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吏曹判书尹鑴所启,百官常禄复旧事,臣于顷日箚中,备陈矣。我国俸禄本薄,不足以代耕,如遇凶年,事当增俸,而反为减削,虽出于万不获已,而非永久常行之道,料理变通,以复常禄,似可矣。领议政许积曰,庚辛年减禄之事,实出于一时不获已之致,先王累日不许,臣等之意以为,百姓皆将塡壑,则百官俸禄,独不可犹前不减,故固请减俸,而亦非累年不复之计也,尹鑴之言,是矣。上曰,上年凶年连仍,国储匮竭,百官俸禄,减削已久,虽出于不得已,实非忠信重禄之道,令该曹磨炼,以为复古之地,可也。

○又所启,陈田随起随税事,明有事目,而民不肯从者,盖一岁之收,不能备其租税故也。陈荒起耕者,限二三年勿为收税,亦令本主,不得捧私利,则民必乐耕矣。领议政许积曰,国家既不收税,则田主亦不敢征税,如此则奸民,必托于新起,以为免税之计,而陈田起耕,想必多矣,利大害小,施行宜矣。上曰,陈荒处起耕者,限二年勿为收税,可也。以上朝报

○郑朴启曰,敕使接见时问答说话,依前略为加减于入,而此外未全措语,令庙堂豫为讲定,以备睿览,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朴曰,今观敕使接见说话,则略有疏缺二字略改以下,以此改书以入。

○吏曹口传政事,陈奏、辨诬正使,福善君柟,以郑晳为副使,李瑞雨为书状官,花昌君沇,为陈贺兼谢恩正使,加阶。

○吴始复,以吏曹言启曰,文宣王释奠祭献官,例以堂上官差出,而除承旨、分承旨、玉堂、台谏、奉命出使,人所共知病故人员外,无以塡差,不得已以从二品,通融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工曹判书柳赫然所启,近来外方虎患甚多,而守令或虑备局之致责,多有不报知云,各别设机捕捉事,申饬为当,而且虎乃猛兽,捉之极难,不有激劝之道,必无担当之人,《大典》法,有捉虎者论赏之文,而多数捕捉之守令,亦或有施赏之时,似闻镜城人太允迪者,缺二字虎云,如此之人,查问论赏,似可矣。上曰,捕捉事,申明严饬,且缺三字赏无罚,虎患尤甚处,不能捕捉者,论罚,亦可也。太允达[太允迪]事,令本道查问论赏。又所启,江华,方有鸟铳打造之事,而工匠不备云,各衙问善手匠人,择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往在先朝,榻前定夺,设两局劝武厅,两班子枝之操弓者,称以军官,培养武艺,盖为他日缓急之用,非他军门所可侵夺者,而以其当初不入于举行条件,故厥后他军门,或有入启移属之人,臣亲自教训成就,终属他厅,诚为可惜矣。今后勿令移属于他厅,何如?御营大将申汝哲曰,故相臣李浣所设劝武厅,今属于臣,两局一体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史官,例当出外,引入台臣,而至中门,传语引来,何也?右副承旨闵黯曰,新进之人未谙体例,请推考。上曰,依为之。

○江华留守许秩所启,井浦别将镇所移缺一字事,既已定夺矣。相度地势,无可设之处,司仆牧场所属北一串地,可合设镇,而元非牧马之场,乃牧子不耕之地,此不过六七结,在司仆寺则不甚关紧,北一串,划给江华,以为井浦别将移镇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

○答兵曹参知李同揆疏曰,省疏具悉。尔之情势缺二字迫,予固知之,骑曹之任许递,尔其宜速登程。以上烬馀日记

○吏批口传政事,以尹鑴为知义禁。

○午时,上御经筵厅,大臣、备局堂上,引见。领议政许积,行礼曹判书闵熙,工曹判书柳赫然,户曹判书吴挺纬,吏曹判书尹鑴,江华留守许秩,行副护军申汝哲,右副承旨闵黯,副校理柳命天,行大司宪闵点,假注书李玄锡、韩濙,编修官安垕,记注官李日三入侍。积曰,热升之候,若何?上曰,别不甚热,而与昨一样耳。积曰,昨缺二字汤剂,未及进御乎?上曰,日暮后剂入,故未及煎服耳。积曰,缺数字五贴则必有效,虽苦口,连进伏望。上曰,欲定夺者,何事?缺数字大段事,而今日乃日次也,且江华留守,亦有禀达事矣。积,袖出庆尚监司状启。上曰,今朝来者耶?积曰,朝者远接使状启,则奉缺一字有误著事云云,然彼已弃之,非大段矣。且傩礼则使之设行,而勿令动乐,以为前例如此云矣。上曰,前则未发引时,而动乐一节,苦争不得矣,彼反以勿动乐为前例云,想必误认矣,然在我则幸矣。傩礼缺一字欲设行,必不能及,似当给价。挺纬曰,傩礼之具,缺二行不必坚执矣。但此事勿为下谕,自都监通于远接使,缺五字有旨,姑留之矣。上曰,自都监通之,可也。积,仍披其状启而读之曰,英阳县地界及设立时可行节目,使庆尚监司,详议以报矣,此状启即其事也。宁海倅、英阳倅,并招致营门相议云,而难行之节目,甚多矣。英阳之合于宁海,今已七百馀年,官基尽入民田云。上曰,然则某处之为官基,似难的知矣。积曰,非缺二字知为难,虽或知之,而七百馀年传子传孙之田畓,岂可夺缺数字以《舆地胜览》观之,青犯乃青部也,石部亦当属宁海,而只小青缺二字阳矣。但自宁海至青部,必过英阳,故青部、小青,并当属之英阳,缺二字并石部而给之,则宁海亦难支,此则监司之言,是也。仇火驿云者,近州治之驿也,以此传命令,故不可无者,而古驿里,尽为民居民田,若夺之则民将失业,又当使安奇察访,移送属驿,驿卒往居于英阳而后,可以成样,而驿位田,亦无可给之处,事甚难行,至于衙禄公须位田,则但自缺二字曹收税而已,此则无甚难,似当从略磨炼以给矣。官奴婢亦有自缺一字来属者云,而属于宁海已久,今若分之,则两邑俱不足,似当以县居之奴婢给之矣。上曰,虽曰英阳奴婢,而居在宁海已久,则似难移送。积曰,人吏无解文字者,官家模样不成,故道内人吏定配者,限十年勿配他处,只配英阳,则可以成样云,而所谓定配,非常常应有之事也,未定配前,何处得人吏来耶?且广州,亦以定配者为吏属,故作弊侵民之患甚多,新设之邑如此,则必难堪矣。且柴炭冰丁等杂物,宁海专当缺二字需,谷物则自英阳办出云,复设英阳,则宁海亦难支矣。至于进上等物,自本道可以从便举行云,而此亦节节难行,臣等固缺数字复设之必有害,而亦不意至此之甚也。上曰,予亦知必有难缺三字,而岂料若是之甚也?积曰,状头人赵政者,必与宁海作只,故有此各设之缺一字而敢以官舍尚在,道里绝远等语,欺罔国家,而别队上番者,亦以幼学书名,极为骇愕矣。但此事无他,宁海之侵虐英阳太甚,故英阳必欲分出,今若还属,则侵虐必甚,宁海品官中,尤甚侵虐英阳者,摘发科罪,似可矣。上曰,令本道查出治罪。积曰,状头欺罔者,亦当。缺二行积曰,孟胄瑞元情公事,以刑推判付矣。闻胄瑞实冤,而但其元情不明,解见甚难耳。上曰,政院粘连之后,则非渠所知云,捧入时何不誊出,既下之后,亦何不誊出耶?积曰,闵熙,以此公事示臣曰,此似有冤,而不可详缺数字政院规例,然后始知其冤矣。上曰,观其元情,甚为缺数字隐讳,终难的知耳。积曰,问于闵黯则可知也。因顾黯曰,详。缺数字黯曰,见其元情,臣亦疑之,详考排日册,则右相疏入之日,乃三月□□而其日注书则权让也。翰林则不必排日记事,或比事连类而录之,故十六日,有腰首绖麻葛带事收议,而因以此一件事,录于其下矣。吴始寿之以十六日为言者,遽翰林时政记而云也,收议之日,即四月十八日也。且始寿,以时政记考之,故疏入之日及收议之日各异,而注书日记规例,则元疏及收议,必同录于一日,故首尾一人,当。缺数字积曰,以此论之,则权让,实为当该,而胄瑞则非当该也,胄瑞之被囚实冤矣。上曰,元情则满纸遣辞,终不可晓耳。熙曰,缺二字查命则当问于政院,故臣亦深究其元情,而不能解了,政院详考排日记,然后臣亦知之耳。上曰,然则勿为刑推。积曰,非但勿为刑推,似当分拣,而但公事体例,不可直为分拣,以姑停刑推核处,判付以下,则可以回启而分拣耳。上曰,改判付,可也。上曰,江华留守陈所怀对曰,本府摩尼山后六十里无堡,而井浦堡则万户缺数字留镇,故井浦别将镇所移设事,冬间已为定夺矣。别将所缺数字军人亦当随往,而相度地形,无可设之处,司仆牧场所属北一串缺二字设镇,而元非牧马之场,乃牧子所耕之地,此不过六七结,在司仆则不甚关紧,北一串,划给江华,则可为别将移镇之地矣。但无藏船之地,相距百里许,有可合藏船处,而稍远于镇所矣。积曰,柳赫然,前者与臣偕往见之,必知形势矣。赫然曰,前亦与大臣议之矣。泊船处固缺二字近,而下三道沿海邑泊船处,或有距州镇三四十里者,实由缺二行华,以为井浦别将移镇之所可矣。井浦万户则摠戎之所缺二字将则江华所属,不宜同处一堡,移设别将之镇,甚为得计。出举行条秩曰,江华军,必皆为束伍,故留守及将官,无一使唤之军,不成军门模样,合有变通之道矣。赫然曰,徐必远之为留守时,经纪本府事颇著实,而但其所为,与李浣不合,故必远在任时,浣终不可否事,先朝虑之,使之同心议事,而终不合耳。以军事言之,则中军及旗手、铮鼓手,乃是不可无者,而必远,尽请罢之,先朝尝以此事,下询。臣对曰,必远缺数字若来侵,则当自燕尾亭,列屯至甲串,以备贼兵之渡,其间颇远,若无铮鼓,何以号令云,则必远,始请留大旗帜耳。熙曰,军中无铮鼓,何以缺数字军?秩曰,徐必远,使铮鼓手,皆习射炮矣。上曰,以金退,以鼓进,兵家之例事也。赫然曰,非但此也,为兵之道,必有馀人可也,而十岁以上,至六十岁,皆编入于束伍,故军不精而民不堪矣。臣前见迎大臣之军容,不觉瞿然,许秩之言,亦以此也,不可不除给军兵,以成一营模样,当出外磨炼举行矣。积曰,此事臣亦欲仰达,而不习于军兵事,故不能详陈,今赫然之所达,皆是也。上曰,依为之。亲承分付,故不出举行条件秩曰,丁丑年各处军器,于江华者多,而年久藏置,伤弊者多,郑榏虽改补,而亦未及尽改备,黑角弓五百张则可以充数,而正筋亦甚难得,如得正实者百斤,则六七日内,可以造成矣。上曰,内弓房,正筋无之云,军器寺,亦无之耶?赫然曰,军器寺亦无之,且守御厅、御营厅等,用处甚多,百张所入,臣亦可推移办得,而此外则难矣。御营厅买用稍迟,则江华难以先为买用矣。汝哲曰,此亦零星,而事有紧歇,使江华先为买用,可矣。上曰,然。赫然曰,价亦难办,须自备局顾见,当出外。缺数字赫然又曰,外方虎患甚多云,可虑。上曰,江华亦有虎患云,缺数字出耶,游水而入耶?积曰,津水不阔,可以游水而渡耳。上曰,虎善游水云耳?赫然曰,谚传虎能头戴稿束,而人不能觉察云耳。近来外方,虎患甚多,而守令或虑备局之致责,多不报知云,各别设机捕捉事,申饬为当,而且虎乃极猛兽也,捉之极难,不有激劝之道,必无担当之人。《大典》法,捉二虎者为甲士,多数捕得则守令亦加资,缺二行事,不可不申明矣。上曰,捕捉事,申明严饬,且不可有赏无罚,虎缺数字甚处,不能捕捉者,论罚,可也。太允达[太允迪]事,令本道查问论赏。出举行条赫然曰,往在先朝,设两局劝武厅,士大夫子枝之操弓者,皆名以军官而属隶之,盖为他日缓急之用,非他军门所可侵夺,而当初不出于举行条,故厥后他军门,或入启而移属之,臣亲自教训成就,终属他厅,诚可惜也。今后则勿令移属于他厅,何如?汝哲曰,臣亦属劝武厅,故至今臣名,隶于李浣幕下矣。浣之所掌缺数字则今属于臣,军官勿令移属事,一体行之,何如?举行条上曰,依为之。两缺数字行之,可也。积曰,虽然本是他军门军官,而入于劝武厅者,亦有之,如此之人,则及第后还属本军门,似可矣。鑴曰,顷臣箚陈四事,自上虽不以为宜,而臣之愚意,有不释然,故敢此更达耳。上曰,城役则决不可止矣。鑴曰,农节已迫,客使又来,筑城似不可,而上意如此,臣何敢苦争?五家统、纸牌法修明后,除民疾苦之政不行,则是缺数字料民,故箚中细达矣。上曰,多事则民自扰,纸牌既行之后,不缺数字有所为,故欲待后从容为之耳。积曰,我国人心善扰,若豫言缺二字某事,则必有骚动,故事到可谓之时,即为之,可也,不必先言耳。鑴曰,缺一字事多曲折,须必参商,豫为条目,然后可以举行也。积曰,八道成册上来后,臣与诸臣,论议消详为计耳。鑴曰,百官常禄复古事,臣亦备论于箚中矣。上曰,批答中亦详言耳,非薄待百官也,版曹匮竭,故姑用权道矣。鑴曰,我国俸禄本薄,不足以代耕,如遇凶年缺二字增俸,而反为减削,庚辛两年,则固出于万不获已,而此岂永久缺二字之道?从速料理变通,以复常禄,似可矣。积曰,丁丑下城之初,缺数字故减削百官之禄矣,丙戌始复旧矣。孝宗朝,常遇凶年,请减禄,则教曰,御供可减,常禄不可减,固请则许减一石矣。庚辛则缺二字太甚,经用荡竭,臣等以为,百姓塡壑,则百官俸禄,独不可犹前不减,故请减之,先王亦不允从,以为当此凶岁,增给为可,岂忍复减乎?臣等累日固争,始乃勉从,元非累年不复之计也,实出于万不获已也。不幸其后,连岁凶荒,且各官虚伪成习,缺二行半岁三南稍豊,岁入必优,国家事体,岂容一向减禄乎?尹鑴曰,缺数字是今姑复古,给其常禄,而或遇凶年,国用不足,则不得已更减,亦可,惟在随时变通耳。鑴曰,臣等固惭于斗禄,而自上体下之道,不宜如是,故敢此烦达耳,且厚其禄养,然后可以责其廉耻也。臣闻广兴仓储班禄则优,而分用于军兵之料禀,故每患不足云,必不得已,则汰去老缺一字之兵,以优士夫之禄,可矣。积曰,米布各司,自有推移充用之道,若使广兴仓,只供班禄而已,则地部无以措手矣。上曰,然。积曰,先令该曹缺数字分给之数,可也。鑴曰,国制,给禄时,亦有绵䌷布等颁给之规,依此举行,何如?积曰,闵鼎重,为户判时,请加常禄之石数,又给绵䌷布等物一二次分给之后,版曹罄竭,终乃大败矣。上曰,凶年连仍,国储匮乏,百官俸禄,减削已久,虽出于不得已,实非忠信重禄之道,令该曹磨炼,以为复旧之地,可也。鑴曰,陈田随起随税,明有事目,而民不肯起陈者,盖以一岁之收,不能备其所纳之租税故也。盖量田时,奸吏用诈缺数字时起之结数,归之于陈处,故陈处之结数甚多,其税亦随而重,故民不耕食云。今后陈荒起耕者,限二三年勿为收税,亦令本主不得私利,则民必乐耕矣。积曰,国家既不收税,田主不敢征其税,如此则必托于新起,以为免税之计,而陈荒起耕,则亦必多矣,利大害小,施之,宜矣。上曰,陈荒处起耕者,限二年勿为收税,可也。出举行条鑴曰,山火田禁断事,但指名山巨薮而言耳,其他火田,固不可尽禁,亦不可落漏,使各官从实报闻,而量宜收税,似可矣。积曰,前者亦尝如此,而民不堪矣。守令既已收税,而国家又从而税之,民何以支当?上曰,守令依例收税缺一字又别征税,以送纳于户曹耶?积曰,然矣。上曰,是叠征缺二字于本官之税,纳于户曹,可也。积曰,然则本官亦难支矣。鑴曰,尺地莫非王土,岂容其隐漏耶?积曰,若欲行此事,则户曹自有节目,使之书入,商议为之,可矣。鑴曰,顷日筵中,上教以得罪礼论,或公议不与者,拟望为非,而臣等不知为谁人,敢此仰达。上曰,不必举名言之,但观落点与不落点,则可以知之。鑴曰,臣等不能觉察耳。积曰,圣教,当矣。自吏曹详审拟望,而或有可用之人,久不受点缺二行废坠太甚,祖宗朝建设之意,岂欲缺半行与大臣相议条举事,定其节目而进之,自上细加览阅,可行则行之,如何?上曰,欲复五卫法耶?此则决不可行矣。鑴曰,五卫军即今布在八道者,常十馀万,故相臣元斗杓,以式年收布,至今遵行,且忠翊、忠赞、定虏等卫,纳布者亦多,但古则五卫军一二千,轮回上番,今则不然耳,欲复祖宗旧制,不至甚难矣。上曰,五卫军果缺二字之多耶?予不能思之矣。积曰,臣亦不能思矣,必以他军而缺数字卫也。黯曰,经费方竭,欲省冗官,臣意则都摠、副摠等冗官缺数字矣。鑴曰,此不晓事之言也。若罢此官,则阙内护卫,亦无以成样矣。黯曰,今则自训炼都监,护卫阙内,故摠府则为冗官耳。积曰,摠官、巡将当罢云者,非黯始言之也,自前有此议耳。但罢则举动时,无以备威仪,亦不可轻罢矣。鑴曰,五卫法未尽坏,当即修明,虽不可一如祖宗朝,而大法不可不修举,且摠府,全不成衙门模样,罗将不可不多,奴婢亦不可无,如此等事,岂可任其废坠乎?但自上未尝留意于此,而诸臣亦视为冗官,未尝入念思量,故骤闻臣当设之言而讶之耳。臣当条列节目,作为册子而进之。黯曰,必欲复古,则罢两局军兵,然后或可为之耳。积曰,尹鑴条列节目,则臣当逐条辨破之矣。臣闻鑴为摠管,戯语人曰,此必欲复五卫之法,臣言果中矣。上曰,事之行之亦可,不行亦可者,姑试之无妨,而至于决不可成者,不若初不举行之为金也,以英阳事观之,可知也。鑴曰,待臣条列出入之后,可知其可行不可行,故臣欲书入耳。且英阳事,臣亦有别样意见矣。英阳,被侵虐于宁海,民不堪,故至欲别作一县,而朝家亦缺数字复还属,则侵虐必倍,若移属傍县,如真宝者则便矣。真宝缺二字也,喜得英阳,必不侵虐,且与英阳道里相近,岂不两便哉?积曰,此事人多言之,臣亦初闻而可之,更思之则亦非深思者也。英阳若属于真宝,则宁海不可不顾见,且属县与本县,每每不和,日久之后,安保其无今日之患乎?朝家处置,则但痛治其侵虐者,可也,分而二之则非事体也,且有弊矣。缺三行积曰,今日臣等,固欲讲定此事矣。缺半行为重难,而但终不得已,而至于动驾南别宫,则宁郊迎,为可矣。挺纬曰,彼以封太子,为莫大之礼,必固争矣。赫然曰,彼方疑我,若以为薄待则。缺二字上曰,彼必疑之耳。一番往见,势必不免,南别宫与郊外,其间远近,真所谓五十步百步耳,郊迎,似可矣。积曰,自上缺一字此意,则先期清路,可矣。上曰,前则由南大门出而从新门入,今番则往返,皆当由新门清路事,自政院分付汉城府缺二字痘患大炽,决不可轻出,两番举动,皆可停也。上曰,彼。缺数字鑴曰,非有他事,但以痘疾为言,则彼必不至深疑,设令缺数字而臣子万分周旋,俾得无事,可也,此乃万有一危之道,臣等决不忍为此危事也。命天曰,拘忌之疾甚炽,有可周旋之路,则何必郊迎乎?积曰,鑴言,是矣。臣等虑彼之致疑,而此则远虑也,至于拘忌之疾,则乃缺数字甚切者,两度举动,皆不可为耳。苦口力争缺数字彼必听从,仁政殿迎敕后,请见敕使,殷勤款缺数字无事矣,以此牢定,何如?赫然曰,仁政殿迎敕时,亦严禁缺数字与前有异,使彼知我有拘忌之事,可矣。积曰,辨诬上使,臣不可不而昨停当,故敢此更达。上曰,福善君送之,可也。积曰,玆事极难,今番或未得请,则后次以宗室差送亦可,而今番则大臣不可不往耳。缺五字受诬之辱,亦如何?使宗室干此事,甚不当缺六字亦以大臣连差上使矣。鑴曰,右相年老,只领相掌国当此艰虞之日,决不可远送,且彼重宗戚,无异大臣云矣。点曰,鑴之言是,彼素重公子、王孙,必不轻视之也。上曰,领相决不可。赫然而[曰],江华有鸟铳改造之事,而工匠不备云,各衙门善手,择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赫然曰,尚衣院善手匠,送之,亦好矣。上曰,唯。仍下教闵熙曰,择送善手匠,可也。此则不出举行条黯曰,体察使教书,臣当制进,而不知誊录,且无考见处,故于专制禀裁等事,不敢以臆断,有所缺二字矣。其后得见人家誊书本,则有故相臣柳成龙四道体察事教书,而有副使以下缺四行姑待北使之还,可也。鑴曰,兵家利器,莫如车也。上曰,用车岂耶?鑴曰,房琯,虽用车而败,其失,在于以牛驾车,非车之罪也,脱有事变,则此为必用之器,故臣欲趁速多造耳。赫然曰,房琯外,古亦有用车而败者矣。防胡长技,兵车固好,而但我国用车不便,有则试用亦可,而似不必急造耳。上曰,只在善用耳。韩信,背水以胜,而其后以背水而败者甚多,岂可但恃兵车,以为必胜缺二字待敕过后当观势为之。鑴曰,虽以防胡言之,彼则直进,而我则缺数字易溃散,若以车为倚,则亦可止我兵之奔溃矣。江都虽缺数字此甚零星,必造数千乘,可也。上笑曰,数百乘亦不易办矣,且我国异于中原,无广野,兵车数千乘,何地可以排置耶?积曰,独轮车不可用,而鑴,最好独轮之制,此不可晓也。鑴曰,路广则合为两轮,狭路则只以一轮而行,最便于我国之用矣。积曰,南方则不必以客使之行,停造,而但才令罢之,何可更令仍造乎?上曰,非但事体颠倒,展转播闻,亦不可谓必无也。鑴曰,三月前斫木,然后可造,若过三月,则不堪用矣。积曰,此不知妙理之言也,七月斫木,可以用之矣。鑴曰,领相有不为之志,其曰七月云者,欲仍罢之也。积曰,臣虽疲软,岂畏尹鑴而故为托辞乎?且臣意则以为,或可用而不至甚急云,而举朝皆以为骇愕,左、右相,亦以为必不可用,臣无十分的见,何以坚执乎?鑴曰,右相,不以为不可矣。积曰,右相,儒者,辞不迫切而每笑之耳。鑴曰,汉唐以下,胡虏乱华之祸,皆以车制不用之故耳,今若复轩辕之制,则功不在禹下,且欲用臣,则依臣言而试之,无功然后退之,可也。积曰,鑴缺数字亦多矣,一事不用,则其言如此,奈何?且制胜之道,在于得将,不在于车,亦非若是固争之事也。上曰,予意,车制无必胜之理,以为有兵车,则彼何足畏云者,无此理也。且彼若因此生梗,则奈何?城则虽诘问,或可诿之于备他盗,而车则难为遁辞矣。积曰,圣教,当矣。上曰,台谏有启辞乎?昌绩进对曰,臣自黄海道武科试所上来矣,守令不无可驳者,敕行当头,故欲于过敕后论劾耳。缺三行

○兵曹参知李同揆疏,伏以臣,于前月十九日,陈疏乞免经筵之命,继闻有本兵参知之除,匪分之荣,愈往愈隆,而疏批未下之前,不敢更伸辞职之请,日夜忧惧,罔知措躬,只冀前恳,或蒙矜允矣。又因县道,圣批以臣,特命出入经席,实出非常,勿辞从速登程为教,臣闻命震悸,益增危窘。臣本以世禄之家,猥蒙不世之遇,既已一出从仕,则固当有进无退,以老死职下为期,殿下之所以使臣,朝廷之所以待臣者,亦如此而已。臣何敢不顾分义,偃蹇引去,有若难进易退者然,以孤负圣上之殊遇,重取一世之笑骂哉?缺数字有难洗之累,不可忘之痛,区区自守四十年,一朝改图,自致狼狈,痛心咋舌,求死不得,臣之情事,其亦蹙矣。一自变异以缺二字言噂沓,圣心惊疑,厪厪施设,一倂停罢,恳恳章奏,为世大禁,而稽缓诰命者,先蒙陞擢,沮格圣旨者,显被宠任,国是大定,群情共安,孔氏燕雀之喩,当见笑于今日,此国家缺二行臣白纷攻苦,侥幸科名者,顾期望不逾于此,今乃不文不武而致之,如以利而已,则宁有便于此者哉?属玆春煦渐舒,圣学方进,以臣污秽之踪,复齿顾问之列,岂非特地之殊荣乎?第念论思之地,自有侍读之官,必皆缘文起义,随事献戒,讲究息民靖寇之策,以立巩固不挠之基,虽使臣抑首侧迹,逐队随行,何补于圣德之万一乎?况今客使入境,自前如此之时,则被祸家子,并许解职,已缺二字例,宿卫重地,不可暂旷,乞与经筵之命,并赐镌改,公私缺二字臣于病伏中,得接朝纸,则谏长之避,以朝著之未协为言,臣于此,尤不胜瞿然之至。臣曾忝宪职,面对威颜,以朝廷之上,少无疑惧陈于咫尺之天,欲以释朝臣纤芥之嫌,宽圣上旰食之忧,岂料人心不如我心,爻象渐至乖张乎?以今观之,臣实面谩,而未及自首,人已先言,臣罪至此,益无所逃,虽欲曲为曼辞,再欺宸听,亦不可得矣。人臣之罪,莫大于面谩,若不急治,何以为国?伏愿圣明,夬挥乾断,以正臣罪,以厉其馀,则国势庶几复振,朝纲庶几复肃,而臣亦伏法受诛,以此报国,则可以含笑入地,瞑目于冥冥之中矣。臣无任惶霣激切之至,谨昧死以闻。

2月4日[编辑]

都承旨郑之虎呈辞。左承旨郑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丁昌焘试所进。右副承旨闵黯呈辞。同副承旨吴始复坐直。分承旨李沃试所进李枝茂试所进。注书申㶅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鼎和李玄锡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濙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慈仁县监韩洸,端川郡守柳之发,下直。

○吴始复启曰,承旨郑之虎,左承旨郑朴,俱以病不来,右承旨未差,右副承旨丁昌焘,武试所进去,右副承旨闵黯,有不安情势,陈疏出去,厅中只有臣始复,非但出纳之际,事甚苟简,将无直宿之员,而拘于厅规,不得牌招,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并即牌招,使之缺一行

○吴始复,以禁府言启曰,弑夫罪人顺京,既已拿囚,依法例三省推鞫,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弑夫罪人顺京,三省推鞫事,命下矣。委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领相进去。

○又启曰,弑夫罪人顺京,三省推鞫事,命下矣。两司进参事,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朴启曰,前奉教崔锡鼎,既已解见任照律,则史局重地,不可以兼春秋,累日代直,速令付职,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吴始复启曰,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今日即释奠祭受香,明日社稷大祭受香,省鞫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朴,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济州判官尹尔霖,顷以其母类中之症,已过十馀委顿呻痛之中,添得赤白痢,症势危笃,百药无效,人子情理,不忍暂离,斯速处置之意,累度呈状,而本曹,以绝岛厌避之地,不可以规外递,故题退矣。今闻尹尔霖母病,气息奄奄,朝夕难保云,孝理之下,不可强令赴任,宜有变通之举,济州判官尹尔霖,罢黜,何如?传曰,允。

○吴始复启曰,监司递来时,密符亲纳,例也。前黄海监司崔文湜,来到城外,病重不为亲呈,使其军官替纳,事体未安,前黄海监司崔文湜,推考,何如?传曰,允。

○郑朴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吴始复启曰,明日宗庙、永宁殿、南别殿奉审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答议政府右议政许穆箚曰,省箚具悉卿恳。领相专受国事,所任非轻,不可一时远离,卿则年逾八旬,驱驰万里之役,疾病先至,决不可行,宗戚之使价,彼人之优待,亦不下于大臣,有何缺二字,卿其安心勿辞焉。

○郑朴启曰,右议政箚子批答,当为传谕,而政府无郞厅,遣史官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缺二字曰,摠管、巡将,予欲罢之,而群议之有此心,久矣。摠管则诚为无实,而以五卫之法,不可行之,而以臆见,必为复设。甲士、别侍卫骑兵,决难充额,亦以为皆可充额,意见大相不同,且祖宗旧制,不可轻罢,而巡、监军则尤为无实,令(庙))堂商议禀处,以待裁断。

○吴始复,以兵曹言,判书臣金锡胄,呈辞受由,参判臣郑榏,以庭试、殿试武所试官进诣,参知未差,参议臣。缺二行

○右副承旨闵黯上疏,伏以臣,猥以不才,幸窃科第,既无学行,又不能慷慨以功名自许,分甘庸调,志在禄仕,不料乃者,偶因承乏,遂尘宸简,至今超秩之恩,谬加循常之流,臣诚惶怖,无地措躬,而严召继降,辞章未彻,始而冒耻出仕,终焉若固有之,人之嗤点,固已多矣。昨伏见前兵曹参知李同揆疏本,以稽缓诰命者,先蒙陞擢为言,此则专指臣身而发,臣尤不胜愧汗之沾衣也。人既斥我而自辨,实是士夫之所羞,而事有曲折,亦不得不略陈焉。体察府之教命,臣误当之,方欲属稿之际,适遭侄子之丧,惨毒在心,神思荒乱,过三服后三朝,始得卒篇写呈,计其间日子,不过七八,而至于用之于今日者,即伊时臣所制进之草也。近者朝家申饬应制之令,犹以十五日为限,以此观之,诰命稽缓,恐不得为臣之罪案也。惟是圣明,先擢不当擢之人,上以累则哲之明,下以遗同列之耻,由是而国是未定,群情。缺三行

○右议政许穆箚子,伏以皇明纪略,我先王中兴功德,卓冠百王者,不但失实诖误,至有人臣所不忍见者,凡在廷之臣,孰不痛心疾怨,必欲以表白于天下后世也?辨诬之事,不可一日迟也。闻领议政臣许积以为,大臣不往,事体不重,请自往,首相任军国重事,不可往也。昔者光海,昏乱无道,国人内叛,癸丑、戊午之变,益极矣。先王,以仁代虐,天人合应,无惭德于百代,今六十甲子已周,旧缺数字老死,臣虽不在职,见当时事者莫如臣,而臣老病不能负国家大矣。殿下宜罢臣,选擢贤能,以代臣任之以专对之责以遣之,乃国体大善,臣亦死而瞑目矣。臣病卧冒陈危悃,死罪死罪,取进止。

2月5日[编辑]

都承旨郑之虎呈辞。左承旨郑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丁昌焘试所进。右副承旨闵黯坐直。同副承旨吴始复坐直。分承旨李沃试所进李枝茂试所进。注书申㶅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鼎和仕直李玄锡。事变假注书韩濙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郑朴启曰,近来厅中,位甚不齐,出纳之际,事极苟简,而右副承旨闵黯,昨日承牌入来,有不安情势云,旋即出去,今日称病,又不仕进,其所难安云者,元非大段,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吴始复,以庭试别试武科殿试差备官,以命官意启曰,玄字安岳举子丁硕庆,六两缺数字讲则不通,而长单子中。缺一行半又以庭试武科殿试二所差备官,以命官意启曰,黄海道初试榜目中,黄州秋字举子池泳立之泳字,以永字书塡,安岳雨字举子赵樟之樟字,以章字书塡,凤山衣字举子吴瑞琛之吴字,以高字书塡,而取考三人初试录名单子,则榜目之误书无疑,若从榜目误书姓名而拔去,则极涉冤枉,此非罪在举子之例,依其单子,一倂□正,许赴宜当。初试榜目中,各其误书姓名,令该曹付标缺数字如此之类,并为抄录,移送该曹,一体付标施行,何如?传曰,允。

○传于吴始复曰,凡敕使习仪再度,则自慕华馆至议政府,三度,至仁政殿,累次习仪,盖重其事体,而亦无临时失仪之意,迎敕之举,非特今日,大小执事,莫不解知者,至于三度,甚为文具,今番则以一度定行,今后每以一度习仪事,言于礼曹,定式举行。

○郑朴启曰,领府事箚子到院,而以社稷大祭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答领中枢府事郑致和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凡春秋南别殿、宗庙奉审,都提调有故,则例以亚官代参,此则别无损伤,而但仁宣王后祔庙之礼,当在孟夏,日期不远,宗庙提调之任,当勉副焉,卿宜安心。

○传于郑朴曰,仁宣王后,自大祥至禫祭,《祭物磨炼节目》以入事,分付礼曹。

○传于吴始复曰,近日左、右史,位甚不齐,事涉未稳,每以兼春秋替直,亦甚不当,明日内令该曹,趁即付职,以为入直之地事,分付。

○吴始复,以备边司言启曰,备忘记,摠管、巡将,予欲罢之,而群议之有此心,久矣。摠管则诚为无实,而或者以五卫之法,不可行之,而以臆见,必为复设,甲士、别侍卫骑兵,决难充额,亦以为皆可充额,意见大相不同。且祖宗旧制,不可轻罢,而巡、监军,尤为无实,令庙堂商议禀处,以待裁断事,传教矣。即今巡将、监军,固为闲漫之任,而至于革罢,事系变更旧章,不可以文字率尔回启,谨当更加商确,禀定于榻前矣,敢启。传曰,知道。缺二行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噫,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八道饥荒,振古所无,其中关西、海西、畿辅,尤为特甚。夫非民无以为国,非食无以保民,故夫子之答子张之问仁,以恭宽信敏惠,为天下之仁。夫信者,人君之倚仗也,而目今民不见信,惠泽未洽,加以两度敕使,两度使臣,冠盖结辙于道,西道贫民,无以聊生,兴言念及,骨惊心寒。备局与版曹,遵此予意,昼思夜度,以为别样救荒,一以为安保饥民之地,一以为特示顾念之意事,传教矣。当此畿辅、两西饥荒特甚之日,客行未及入境,而又有颁诏敕先声,进贺、陈奏等使行,亦将连续发送,三路饥民,尤有难保之忧,臣等忝在庙堂,罔知攸济,只切焦念而已。今者十行纶音,特下于宵旰之中,轸念民饥,若保赤子之意,溢于辞表,而又复勉励臣等者,若是其勤恳,至有昼思夜度之教。臣等奉读圣旨,自不觉钦叹感泣,况下民之闻之者,其感激圣恩,当复如何?推是心以保民,我国家其庶几矣。第缘连年失稔,财力荡竭,赈饥之资,办出无路,不得已先以海西税收米之应纳度支者,分给二万数千石于关西,一万六千馀石于海西,至于畿甸,将待南运赈谷之来,量宜题给,而但念畿甸春等收米,每结六斗,虽已蠲减,去秋等六斗之米,未及来纳。当此人民救死不赡之日,督捧输纳于京仓之际,耗费尤多,不可不变通收米,则使之待秋退捧,以救目前之意。其代以赈恤厅三南运来之米,充给于宣惠厅,则无损于宣惠厅,其为饥民之蒙惠,实不浅鲜,依此举行宜当。且今来敕使接待缺数字管饷米,已为题给者,关西二千石,海西一千石,而前头敕需,亦当豫备。又以管饷米,题给三千石于关西,一千五百石于海西,以为添补措办,少纾民力之地,畿甸各邑敕需,虽自常平厅,依例题给各驿,亦不可不顾恤。即今经费方患匮乏,而既承圣教之后,度支之长,亦不敢有所悭惜,将以京仓太二百石,分给还上于畿内六驿,秋成之后,除耗收捧。且闻道臣之言,则各驿例给缺数字银货亦无办出缺二行臣等,当随事禀启,以毋负圣明如伤恻怛之意矣,敢启。传曰,今观议启,可谓得其予意,亦可善为料理,依此施行,允合矣。

○以司饔院茶礼习仪单子,传于郑朴曰,仁政殿茶礼习仪,以三度定行,乃是规例也,而似为文具,只为一度习仪于十二日事,分付厨院。

○吴始复,以庭试别试武科殿试三所差备官,以命官意启曰,忠清道榜目中,举子姓名误书者甚多,以初试及殿试录名单子,详细查准,则黄字举子郑震秀之震字,以振字误书,致字举子柳寅文之寅字,以演字误书,云字举子李东亮之亮字,以良字误书,日字举子姜翰明之明字,以羽字误书,皆以字相近音相似,而有此错误,如此之类,有难一一枚举,此则责在于当该试官,而实非举子之罪,若以榜目误书而拔去,则极涉冤抑,一从其前后录名单子,姑令许赴宜当,敢此仰禀。如此之类,续续陈达,似涉烦渎,亦依其录名单子,一体施行,何如?传曰,以传书错误之事,一一启禀,似为烦杂,依草记举行,当该试官,校正初试榜目之时,不能致意,以致如此,推考。

○又以三所差备官,以命官意启曰,翔字举子赵必兴,六两讲书入格后,长单著名之际,容貌年岁,大有相左,捉入推问,则必兴之弟必显,果是为其兄代射代讲,而与必兴一体凭问,而亦不自掩。保举都摠都事文尚彪,武兼诸万后,训炼奉事崔尚万等,并为推问,则皆以为,必兴兄弟,俱是应为赴举之人,故其为缺二字不能逆料。其兄弟单子,果为著名以给,而今此入格举子缺二字必显非必兴云,代射情迹,既已毕露,而保举所招,亦皆明白,更无可问之事,必兴兄弟拔去之后,并为囚禁,令攸司依律科断,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二所差备官,以命官意启曰,月字安岳举子全斗益,腾字黄州举子金尚震,六两俱不入格,而长单子中,自同入格者,公然著名,其奸恶之状,极可痛骇,即为囚禁,令攸司依律科罪,何如?传曰,允。缺五行

○领中枢府事郑致和箚子,伏以臣,疾病沈痼,委顿床席,已至三年之久,而未有一分之愈,真元消尽,精神如在醉梦,脚部痿痹,咫尺不能运步,虚带职名,退伏私室,居常惶恐,若无所容。臣方兼宗庙署都提调,而病势甚重,末由进参于今日奉审之时,臣尤竦缩,置身无地。臣曾将悯迫之恳,祈递此任者,前后非一,而微诚未格,圣批不许,仍因苟且,尚此冒据,至于有事之日,辄上乞免之章,臣犹知愧,人谓斯何哉?前头袝庙大礼,亦且不远,而臣之气势,无复起为人,出入庙庭之望,臣若烦猥是惧,不早自处,以致临时狼狈,则臣罪到此,益无所逃,玆敢冒死仰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许递改宗庙署都提调之任,以便公私,不胜幸甚。取进止。

2月6日[编辑]

都承旨郑之虎呈辞。左承旨郑朴。右承旨李夏镇坐直。左副承旨丁昌焘试所进。右副承旨闵黯。同副承旨吴始复坐直。分承旨李沃试所进李枝茂试所进。注书申㶅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鼎和李玄锡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濙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广州府尹沈梓,铁原府使郑载禧,礼安县监李泰夏,玉江万户洪时畴,仇宁万户金丽起。

○吴始复,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闵蓍重,除标信,刑曹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始复启曰,小臣三省推鞫进去,下直。传曰,知道。缺三行

○以备忘记,传于郑朴曰,今下弓矢,仇宁万户金丽起,玉江万户洪时畴等处,给送。

○郑朴启曰,厅中之位不齐,未有甚于今日,仕进之员,只有臣朴,右副承旨闵黯,同副承旨吴始复,而吏、兵批政厅,三省推鞫,昼讲,无以推移进参,阙员,今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亦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郑朴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兵曹判书金锡胄,身病未出仕,参判郑榏,武科试官进去,参议李宇鼎,疏批未下,参知未差,兵批政厅,无开政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李宇鼎疏批,今方下之,即为牌招参政。

○答兵曹参议李宇鼎疏曰,省疏具悉。特除备局有司之任,为经历敏事之意,意外诋斥,不必深咎,勿辞,从速察职。

○吏批,参议吴挺昌进。兵批,参议李宇鼎进,右副承旨闵黯,吏、兵批兼进。

○吏批启曰,判书尹鑴,省鞫坐起进去,参判李袤,受由未出仕,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郑朴启曰,今日昼讲事,命下矣。知事皆有公故,頉禀之意,敢禀。传曰,知道。

○推鞫厅启曰,罪人顺京弑夫辞缘,虽不直招,其奸夫奉起厚,以欲杀本夫韩国宪之意,言于渠,渠答以惟汝所欲为之之说,亦是承服,而犹不肯尽吐同谋实状,尤极凶恶,请刑推得情。传曰,依启。又启曰,罪人顺京刑推事,命下矣。今日是社稷大祭正日,虽已罢斋,例不得用刑,待明日刑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朴启曰,今此敕使出来时,开城府别迎慰使,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答全罗监司朴信圭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吴始复,以户曹言启曰,军资监,以米面重地,各员缺二字分掌库间,必令当该之员,开闭其库,可无虚疏之弊,而主簿郑东缺三字过限已递,他员代察,今已月馀,事多可虑,连值独政,不得差出云,主簿今日政差出,即令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噫,一自去年腊月一见之后,倏忽光阴,已过数月,久未得相接,日夕思念,旰宵回徨,高年宿德,寤寐耿耿,予之恋恋之怀,当复何言?春煦渐长,昔疾宜廖,卿其宜速行公,以慰予心。仍传曰,右相处,遣史官传谕。缺四行

○郑朴启曰,新除授待教李后沆,时在京畿金浦地,史局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咸镜道武科殿试试官金徽状启,举子录名单子中,尤甚违格者拔去事,传于吴始复曰,观此状启,则误书落字者甚多云,误书落字,此实由于遐远之氓,不能详审之致,此后如此之类,勿为拔去事,回谕。

○假注书尹鼎和所启,臣承命往谕于议政府右议政许穆,则以为,病闭沈绵中,祗承圣旨,感激恩遇,不觉陨涕,前月壮子死,出避中,又有无父之子,才及者,出痘始胀,有此拘忌,不敢进参入侍之列,惶恐陨越,不知所云,待罪之至云矣。传曰,知道。

○吴始复,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武科庭试殿试一二三所录名举子,其数不等,毕试先后,亦将差池,先毕之所,并其试册及入格单子,各出虚划,承旨亲自封标,罢场诣阙,以置政院,待终末毕试后,承传、宣传官,赍去合聚一处,凭阅矢讲之数,第次出榜之意,分付试所,何如?传曰,允。

○吴始复,以礼曹言启曰,传曰,仁宣王后,自大祥至禫祭,祭物磨炼节目以入事,分付礼曹事,传教矣。自大祥后至禫祭前,朔望祭及祔庙时豫告祭,告动驾祭,祭肉、生獐、雉、鲜等物,则曾已磨炼启下,原启目还入,而各祭祭物,元无增损,故自奉常寺,依式进排而已。臣曹无磨炼启下之事,该寺祭物品式,别为列录以入乎?敢禀。传曰,凡干祭需所入,自礼曹磨炼,移送奉常寺,则依定式举行,乃是例也。非品式书入之意,袝庙前六祭中,有可考之处,故入之矣。别录勿为书入,可也。

○郑朴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吏批,以李夏镇为右承旨,赵嗣基为判决事,徐文尚为参知,朴致道为济州判官,姜硕宾为修撰。奉教单崔锡鼎,待教单李后沆,花昌君沇正义,今加嘉德,朗原君偘嘉德,今降正义,兵曹参知徐文尚为参议,参议李宇鼎为参知。兵批,以李同揆、郑载嵩、金玉铉、南天泽、李庆和、朴再兴、权克中、郑俊建、朴必阜、金益精、任后昌为副护军。

○兵曹参议李宇鼎疏,伏以臣,昨伏见前参知李同揆疏本,则乃以沮格圣旨者,显被宠任之语,指斥臣身,臣不胜骇怖之至,玆事颠末,已悉于前日疏中,今不必呶呶辨说,而当初谏臣之避,已陈其爽实,则及今日,必欲以此为臣罪案者,抑何心哉?如臣无状,滥蒙宠擢,前后谬恩,无非忝窃,而千万梦寐之外,特除筹司之任,继有骑省之命,逾分之荣,匪福伊灾,悉暴危悃,祈蒙恩递,而诚意未格于天,辞不获命,以殿下则哲之明,重取于臣,而不治沮格之罪,反加优异之宠哉?生逢圣明之世,莫效涓埃之报,而发言行事,动辄乖宜,使国家,不恤燕雀之喩,而有偸安之心,使同揆,亦无报国之路,而发无用之叹,臣之罪戾,至此益大。今若贪冒荣宠,昧于自处,则臣身颠沛,有不暇恤,而其于虚负圣恩,偾误国事,何哉?西铨副贰,既知其滥叨,而备局有司,责任尤重,反复思惟,万不称似,连章见阻,虚带已久,厚招人言,被斥亦多,廉隅所关,决不可苟冒,而宿卫重地,替直缺二行伏乞圣慈,怜臣情势之悯蹙,察臣踪迹之狼狈,亟递本职及兼带备局有司之任,仍治臣沮格圣旨之罪,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兢惶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全罗监司朴信圭疏,伏以臣,在广州任所,伏奉教旨,以臣为全罗道观察使者,臣承命惊惑,继以悚惕,惝恍难状,靡所容措,公议所在,宜有劾正之举,而仄听累日,尚尔寥寥,陈暴靳免,乌得自已?臣本以空疏,无所肖似,寻常职务,犹不堪任,况此湖山千里之寄,实是梦寐之所不到,人望之所不属,未知圣明,奚取于臣,而荐加宠擢,一至此哉?方面之任,古难其人,而目今海防多虞,衣袽未戒,民心不□狱讼滋烦,沈[临]机应变,既非所能,革面豮牙,亦且难望,则缺二字为重,不但励澄清之志,明黜陟之道而已,岂可强僬侥以千匀之担负,一任其偾败而莫之恤乎?微臣虚受之忧,姑不暇言,而朝廷用人之道,岂宜如是,揣量才分,决无承当之理。伏乞圣慈,俯察危恳,亟收成命,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不胜万幸。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2月7日[编辑]

都承旨郑之虎呈辞进。左承旨郑朴。右承旨李夏镇。左副承旨丁昌焘试所进。右副承旨闵黯坐直。同副承旨吴始复坐直。分承旨李沃试所进李枝茂试所进。注书申㶅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鼎和李玄锡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濙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体调摄,若何?热升之候,一样无减乎?慈殿气候,亦复何如?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无事,予则别无加减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缺二行

○闵黯启曰,今日昼讲事,命下矣。同知缺数字有公故,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推鞫厅启曰,罪人顺京弑夫辞缘,既已承服,结案取招后,照律处,何如?传曰,允。

○吴始复,以义禁府言启曰,弑夫罪人顺京,既已承服正刑,子女为奴,破家潴泽,降其邑号,罢其守令等事,令各该司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而与罪人行刑相值,不得开政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孟胄瑞、李惟源、李圣望、金成一等回启公事,特为分拣事,判下矣。即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忠清监司状启,李尚健,不待时境上枭示何如事,传于吴始复曰,此状启斯速回启事,分付该曹。

○吴始复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番军士,巡检云矣。传曰,知道。

○郑朴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吴始复,以庭试别试武科殿试一所差备官,以命官意启曰,人字举子闲良李衡岳,讲书入格之后,凭准参考官三员试册,则柳叶箭六两两技,皆以不字书塡,取考都厅柳叶箭得中人置簿册,则亦为名无,渠既不参于两技,而纷扰之中,诈称柳叶箭入格,著名于长单,偃然入讲,以为冒占之计,终至发觉,其为奸巧之状,殊甚痛骇,即为拔去,自试所既已囚禁,令攸司依律科罪,何如?传曰,允。

○答右议政许穆箚曰,省箚具悉卿恳。摠管则果为无实,虽然祖宗旧制,不可轻罢之意,已悉别批之中,巡、监军则尤为闲漫之官,有之别无损益,故后日当商确裁定,卿其安心焉。

○答福善君柟箚曰,省箚具悉卿恳。今此陈奏辨诬之举,国家莫重莫大之痛惋,非卿才识,其能谁缺一字?卿其安心勿辞。缺一行

○大司谏李溟翼启曰,缺一行判官时,各邑还上,自朝家定数,使之征捧,而本州是缺二字适有无前水灾,以致大无,民间赤立,万方督征,无路备纳,而至癸丑正月,齐民,皆愿受出春等还上,以为还纳准数之地,而朝家定数,不可不准,民间责捧,有同龟背刮毛,故不获已从民愿报监司,分给还上,俾得还纳,而准捧定数矣。伏闻忠清监司赵威明各邑还上捧未捧成册中,亦举臣名云,其间委折,姑置不论,而臣身方在论罪之中,何可一刻仍冒于台职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吴始复启曰,大司谏李溟翼,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又以武科殿试二所差备官,以命官意启曰,即者大司谏李溟翼避嫌,谏院时无来参之员,试所,两司不可不备,令政院斯速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才者大司谏李溟翼,来避,而武所殿试进参台官,则当初言送于两司城上所,故如有疾病事故,则自中推移进去,例也,不复致疑,李溟翼避嫌,循例捧入矣。即见武二所草记,则时无谏院来参之员云,僚台未及来参之前,虽未知其何以离所来避,而司谏禹昌绩,斯速进参武二所之意,言于谏院,何如?传曰,允。

○闵黯,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渡江之后,七站迎慰之宴,并令勿设,而京中则无举论之语,故探问之意,移文远接使矣。即见远接使状启,则到馆所后,亦停宴礼,当依此举行,而大臣别茶礼磨炼之外,勿行亲临茶礼,临时周旋,自缺二字禀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见远接使移文,则南楼所设铺陈,豫为精备,结棚亦于敕使未入京前,豫为结置事,因大通官言相通矣。南楼排设,年久无色,故今方新造,而结棚则自前通官辈,亲自监造,今则移文如此,依其言豫为结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缺二行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夜四更五更,西方、南方,有气如火光。

○右议政许穆箚,伏以臣,昨伏承圣旨,轸念垂死老臣,恩泽至渥,臣非木石,安得不为之感激殊遇,思欲以死报殿下也?臣病中,得见邸报,乃知廷议,欲罢摠管,臣不觉却食长叹。兵典,都摠府,掌五卫军务,外而州府镇管军卒,皆属五卫,摠管之设,盖莫重焉。癸巳,车驾还都,都城残破,百司倚于墙壁,岁饥盗贼多起,故故相柳成龙,白上,选五部丁壮,教习江浙[浙江]兵技,分番宿卫,人心乃安,号曰训炼都监。衙门之设始此,癸亥中兴之后,功臣等,不解缺二字各立衙门,于是有御营厅、守御、扈卫、摠戎之名,兵威甚盛,摠管遂轻,自此体统大坏,摠管无益于有无,今有革罢之议。《经国大典》,始于世祖六年,成于成宗二年,大小皆禀睿裁行之□□,几二百馀年,一朝罢之,自中叶以来,累经变乱,人心不散者,皆祖宗馀业,今罢先王制作,虽虚名无实,罢之,事体不可,臣以为衙门可罢,摠管不可罢也。如巡将、监军,最是冗官,事体缺三字亦不可轻议也。缺二行又有重于此者,亦必轻视而变更无难也。此非细故,衙门太盛缺数字弊,亦非国家之利也,取进止。

○福善君柟箚,伏以今此陈奏、辨诬,诚莫重莫大之举,苟非见识通明,文才赡敏者,莫宜膺是命而当是任,盖见识不明,则不能动中机宜,文才不赡,则无以随问呈辨,自祖宗朝以来,有事陈辨,非一二数,而必择于朝臣可使者,未尝以宗人抡拟,职由此也。今臣之不识无文,□愚瞽𫘤,固殿下之所尝洞烛者,而不曾询咨于庙堂,特以臣送,臣诚惊惕,罔知攸措。若使臣有可以一毫堪任之势,则腐心痛骨,无下于国人,赴汤蹈火,是臣之至欲,而但揣彼史事,顾臣才识,不啻若童而角者,其所偾败,诚灼然可知矣。宁不为东土臣民,所深耻而悔恨者哉?孔子曰,未知其君,视其所使,堂堂圣朝,岂无维君子使者,而不审睿思,轻犯于先圣之戒乎?事机一误,后无可为。伏愿圣明,念使事之至重,察微臣之庸下,亟递专对之任,回授可堪之人,不胜万幸。取进止。

2月8日[编辑]

都承旨郑榏未肃拜。左承旨李溟翼未肃拜。右承旨丁昌焘试所进。左副承旨闵黯坐直。右副承旨吴始复坐直。同副承旨柳命天未肃拜。分承旨李沃试所进李枝茂试所进。注书申㶅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鼎和李玄锡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濙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吴始复,以庭试别试武科殿试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命官行司直洪处亮,昨日留宿于试所近处,缺二字夜间,痰升窒塞,不省人事,多用药物,良久后仅通呼吸,缺二字一倍艰涩,精神昏迷,症势极为危重,决无来诣试所之势,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斯速禀处,何如?传曰,允。缺三行

○传曰,洪处亮病,代张善瀓,似当还送试所,而病未差愈,礼曹判书闵熙,则方在判义禁,非但滞狱,馆伴之任,尤为紧急,当品中无可送之人,工曹判书柳赫然,加阶,即为牌招肃拜以送。

○吏批,判书尹鑴进,参议吴挺昌进,右副承旨闵黯进。兵批,参知李宇鼎进,同副承旨吴始复进。

○吏批启曰,副提学,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传于闵黯曰,喉舌之乏绝,未有如今日之甚者,或缺二字运用者,或在外者,极为苟简,玉署修撰以上中备拟。

○吏批启曰,承旨望,以玉署修撰以上中备拟事,命下矣。但承旨望,必资穷准职而后拟之,修撰以上,备拟喉司,常非常规,自该曹有不敢擅便抡拟者,其中副校理罗以后,年望既优,且经三品,似合陞拟,而身既在外,又居中考,亦不敢轻拟右职,未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自前如此乏绝之时,虽掌令、校理,有特除之例,副校理柳命天加资,乃是中直,则越次不过二资而已,特为除授。

○以大司谏望单子,传曰,承旨中备拟。

○郑朴,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日孝敬殿京畿日次进上生鲜,或以体小,或以腐伤,使之改备,累度催促,终不改纳,殊涉可骇,而非徒日势太晩,终致阙封,极所未安,不得已择其中稍胜者捧入,而莫重祭享之物,未免苟充,当该封进官,从重推考,下吏,令攸司囚禁重治,何如?传曰,允。

○郑朴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备忘记,前参知李同揆一家,酷被兵祸,誓不同天地而共日月,当今北使在京之日,虽不肯上来,至于出入筵席,讨论文义,必无所碍,宜速登程事,下谕。

○答修撰柳命坚疏曰,省疏具悉。西路缺二字连值无前之凶稔,饿殍塡壑,救死不赡之馀,又有敕使之行,将缺二字来之声,其于民事,罔知攸济,尔之为国念民之诚,予实嘉之,当令庙堂禀处。

○答花昌君沇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焉。

○昼讲入侍时,武一所命官柳赫然改差,领议政许积进去事,榻前定夺。缺五行

○领议政许积所启,今番庭试放榜,退行于秋间事,顷才定夺矣。既已思之,则出榜半年后放榜,非但古无此事,登科名万馀人,亦难保其无故,人情皆以为郁抑云。臣等更为商议,则京中三所及两南北道,出榜后,即为择日放榜,而平安道则秋间本道殿试后,以丙科追录于榜末,亦无所妨矣。但平安道及第数,不可豫度缺一字人数,姑以即今实数书之,而追后付标,合录平安道及第,以为丙科定数缺一字矣。此虽二次放榜,而实为一科,非分而二之也。兵曹判书金锡胄之意,亦如此云,依此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吏曹判书尹鑴所启,凡庶孽许通后赴举,乃是事目,而今番武科初试,未许通庶孽,亦多入格云,若于殿试后,查出拔去,则似非广取之意,须于未放榜前,使之纳米受帖,似为便当矣。领议政许积曰,必令纳米而后许通者,初出于一时权宜,而纳米之数太多,故乡曲贫穷之人,不能备纳,未出帖者,多矣。尹鑴,顷言似当变通减价云,而臣等未遑定夺矣。即今未许通而赴举者,固为犯禁,而苐今科,则凡违格犯科之类,一切不问,至于其父祖官爵伪书者,亦不拔去,独于此事,论以犯禁,则实为不均,似当依尹鑴所达,使之纳米受帖矣。但所纳石数,不可不量减,此则臣等相与议定后,当更启达矣。上曰,依为之。又所启,近来承旨拟望之人绝乏,前参知李堂揆,虽在罢职中,而罪名既不大段,似当别为叙用矣。领议政许积曰,李堂揆,以前任义城县令时,户口还上事,夺告身矣。前既有职帖还给之命,故方在罢职中矣。盖此事与他邑,大相不同,他邑则以八结还上,分征于户,创开无前之规,而此则辛亥年,以户口分给之还上,秋间亦以户口收捧,其间虽有些少误处,而元非大段矣。上曰,特为叙用,可也。户曹判书吴挺纬所启,百官颁禄复旧事,命下矣。试为磨炼,则米虽不足,而太则有羡,必欲复旧,则自可推移颁给矣。但以万全之道思之,则姑观今夏农事,自十月等复旧,似当矣。上曰,连岁散料,实为未安,米太如可给,则自夏等,磨炼复旧,可也。缺七行

○吴始复启曰,小臣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引见时,吴始复所启,今此庭试,京中三所及两南北道,出榜后先为放榜事,既已定夺矣。武科及第,其数想必近万,纱帽、团领缺二字实难人人办得,曾在辛卯年,别试武科放榜时,其不能办备之类,则以天翼、笠子应榜云,前头放榜时,纱帽、团领不得者,亦以白天翼、白笠应榜,似为便当,大臣之意亦如此,分付施行,何如?上曰,今番武科之数甚多,纱帽、团领等物,虽东借西乞,实难尽得,其不能办备者,则衣天翼著笠子,应榜,可也。开城府别迎慰使左承旨李溟翼进去事下教,武一所命官,领相不为进参,其代礼曹判书闵熙进去,而待一所毕射后,以判中枢府事李正英交替事,榻前定夺。

○吏批,以郑榏为承旨,李惟馨为清风府使,金声久为居昌县监,安𦈜为恩津县监,沈瑱为长兴奉事,李廷龙为军资主簿,任堂为礼曹佐郞,任暎为直讲,闵枋为章陵参奉,南重维为童蒙教官,李德昌为尚衣主簿,姜硕宾为献纳,许积为宗庙都提调,洪宇远为司译院提调,吴始寿为宗簿提调,权碖为司䆃正,任相元为司成,郑载嵩为户曹参议,李玄逸为社稷参奉,张应一为副提学,郑晳为兵曹参判,李致为刑曹佐郞,鱼震陟为典狱奉事,李溟翼为承旨,赵锡孚为司饔奉事,李夏镇为大司谏,柳命天承旨除授。

○兵批,以□□虎为副护军,李寿庆、郑载岱为副司直。

○吏批启曰,弑夫罪人顺京,既已承服正刑,时居长兴府,降为县监,变生时守令茂朱府使卞榥,依例罢职,时任府使李云登,以县监改下批,何如?传曰,允。

○闵黯启曰,左承旨郑朴,与新除授都承旨郑榏,同生兄弟相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下者当递改,左承旨递差。缺四行

○午时,上御经筵厅昼讲。领议政许积,特进官吴挺纬,吏曹判书尹鑴,同知事洪宇远,参赞官李夏镇,侍读官金德远,检讨官姜硕宾,假注书尹鼎和、李玄锡,编修官安垕,记事官崔锡鼎等入侍。上读前受音,自楚狂接舆章,止沮、溺耦耕章,德远进讲荷篠一章,上受而读之,音释各一遍,德远,仍讲文义。硕宾曰,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云者,以其下孰为夫子之语观之,则似是讥夫子之语,而注则以为责子路云,文势极不然矣。上曰,果似讥夫子语耳,至至则行矣。上曰,此与接舆趋而避之,同意,盖欲灭迹者也。积曰,子路下,有反子二字之说,似是矣,丈人既行,则子路与谁言之。上曰,然。鑴曰,子路去时,夫子必有所授之言,子路虽不得言于丈人,而归与同门人语之,故记于此耳,今何以的知其子路返而夫子言之也?上曰,圣人虽不枉道而循禄,然既知道不行,而又不敢废君臣之义,恐其乱大伦也。积曰,隐者非不高矣,但人皆如此,则君臣之义废矣。鑴曰,此等人以为,天下既乱,道不行,故决意隐沦缺二行恻怛救时之心,所以不及圣人也。硕宾曰,义者,在我者也,仕久止速缺三字之可也。德远曰,隐者乃别样人,轻视一世,自以为高洁,故尧舜时,亦有巢、许耳。硕宾曰,鲁末天下大乱,故隐遁者多,《易》曰,天地闭、贤人隐,人君为治之道,当使一世,无隐遁之君子,可也,此最惕念处也。德远曰,当时天下若有道,则如接舆、荷篠等诸人,亦必出而仕矣。鑴曰,大伦者,乃五伦也,此外更无道理,曰亲,曰义,曰别,曰序,曰信五字,最宜著心潜玩。夏镇曰,顷日进讲时,齐景公曰,若季氏则吾不能之,吾字谚解缺三字臣等取考古板该解,则亦不释之矣,虽然此字不可不辨,右相亦以为当释云矣,讲讫。积,进曰,连日阴雨,日气不佳,不审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积曰,汤剂进几贴耶?上曰,今日尽服耳。积曰,无效耶?上曰,少胜,且日气不清明则气少胜耳。仍教曰,春多雨则夏必旱,前年亦如此,目今春雨又多,此可悯也。积曰,诚如圣教,当此春牟播种之时,泥田难耕,此可忧也。仍曰,明日招医,更议他药,何如?上无发落。积曰,慈殿气候,何如?大王大妃气候,亦如常耶?上曰,慈候安宁,大王大妃,已尽平复矣。积曰,远接使状启及平安监司私书中,皆言郊迎一款,尚未讲定云,别遣宰臣,开谕争执,似可矣,顷日尹鑴言,决不可动驾云,其言,是矣。上曰,终不一往见之,则彼必致疑,奈何?积曰,此则必然矣。挺纬曰,闻敕使还归,则皇帝必问郊迎与否云耳。今番彼若致疑,或出不好言,则恐有不得已往见之举,以此为虑矣。鑴曰,以拘忌之疾,终始执言,彼虽致疑,在我有辞,何至于不得已往见也?上曰,虽有执言之端,两度不出,则彼必有言也。鑴曰,两度不出,则彼无可言之衅,若一往一不往,则彼必致疑矣。积曰,若谓彼虽致疑,决不可往,则可也,以为无可言之衅则迂矣。我国大段作为,而与曩日颇异,彼固疑之,今又不郊迎不往见,则彼岂默然乎?上曰,筑城等事,今方为之,当益加款待,使彼无可疑之迹,可也,虽不郊迎,而一往南别宫,似不可已也。积及硕宾曰,若不得已而一出,则郊迎似胜矣。上曰,然。鑴曰,使彼不疑者,岂无他术,而必欲试此危道乎?挺纬曰,缺一行宇远曰,缺一行鑴曰,此乃万有一危之道也,殿下缺二字宗庙,安敢自轻?事有悔而不可追者,此等事是也。积曰,然则二次举动,皆以不行完定,而使户判往见,议定,可也。户判往然后彼乃听许,盖以给价多少,皆在户判之手故也。上曰,彼欲捧价,必听之矣,试遣户判,可也。金德远曰,工判柳赫然,有加阶差送命官之命,此实由于无可遣之人故也,但武臣命官,古亦无之,一品加阶,亦异堂上之资,事非稳当矣。大臣今方入侍,下询而处之,如何?积曰,武臣若为□臣则命官差送,固无不可,而此则果无前例矣。若有台论则迟久可虑,似闻一所,明当毕射云,出榜时,不可无命官,臣欲进往矣。上曰,日气如此,年老之人,恐或致伤矣。积曰,筋力尚可支也,何可豫忧生病,而不顾国事乎?上曰,其间日子不多云,暂往,可也。出定夺条上曰,赫然,老将旧臣也,加资则仍存,可也。德远、硕宾曰,臣等异于台官,非必争执,而无名之加,不必仍留矣。鑴曰,臣任铨官,固当奉行上教,而但玉堂所论,是矣,既递命官而仍存加资,则事甚苟矣。积曰,赫然加资,圣意甚好,赫然亦非不合,而诸臣所达,皆是前头,亦有加阶之事,何必乃尔?夏镇曰,有擢用事则其时陞资,可也,今若仍授,则不可矣。上曰,然则还收。积曰,章陵火巢禁标,自仁祖朝定界,则白虎后冈奉审,非汲汲之事,此时驿马迎送之弊,不可不虑,过敕后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挺纬曰,仁祖朝以后,屡经陵幸,而亦无改定界限之事,今何必改也?上曰,虽然,姑为奉审,亦无妨耳。积曰,实录设厅已久,而尚今迁就,此乃前所未有之事也,己亥年则大祥前已毕录矣。今番则尚未成十缺二字云,户曹物力之难支,姑置勿论,先王十六年事迹,趁即成书,藏之名山然后,于上心,亦可自安矣。大提学,不可不趁速差出,以规例言之,则前大提学,当为入来荐望,而闻金锡胄,病势弥留,虽不至大段疾痛,而时月内,似难出仕云,在前如此时,或有在家荐望之事,依此例使之速荐,何如?上曰,圈点时应参人,明日内并皆牌招,而前大提学在家荐望事,政院知悉举行。积曰,庭试放榜缺数字次才定夺矣。更思之,缺二行自本道放榜则不可矣。臣等更为商议,则先出榜处,则为先择日放榜,而平安道则秋间,本道,殿试后追录于丙科之末,似无所妨矣。但平安道及第数,不可豫料,丙科人数,姑以即今实数书之,待到平安道殿试榜合录后,定其元数,付标追书,似可矣。虽二次放榜,而实为一科,非分而二之也,兵判之意,亦如此云,依此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积曰,然则咸镜道命官,勿为上来,仍留放榜事,自备局当分付耳。鑴曰,凡庶孽纳米于官,受出许通帖,然后赴举,乃是事目,而今番武科初试,则未许通庶孽,亦多入格云,若于殿试后查出拔去,则取怨必多,亦非广取之意,须于未放榜前,使之纳米受帖,似为便当矣。积曰,必令纳米而后许通者,初出于一时权宜耳。古则庶孽元无入仕之路,实是偏塞之法,故宣庙朝,名臣李珥以为,立贤无方,庶孽亦当一体通仕云,则其时群议,多有异同,而癸未年,尼汤介叛于北鄙,因军兴乏粮,遂行纳粟许通之法矣。常汉之第二妻,即妾也,其所生,无许通出帖之事,直为应举,私奴赎身者,亦应科无禁,而士夫妾子,独令纳米许通,此甚错矣。鑴及宇远曰,此法固为舛误,永罢之,亦可矣。积曰,此言,是矣,而但行之既久,不可轻变,虽欲变通,亦非仓卒议定者矣。至于纳米之数,实为过多,良妾子则七石,贱妾子则九石,故乡曲贫穷之人,不能备纳,未出帖者,亦多矣。尹鑴,顷言此事,而臣等未遑定夺矣。此类以今日国法言之,则固为犯禁,而第今科则凡违格犯禁之类,一切不问,故其父祖官爵伪书者,亦不拔去,独于此事,论以犯禁,则实为不均,似当依尹鑴所达,使之纳米受帖矣。但石数不可不量减,此则臣等,议定然后,当更达耳。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德远曰,未许通而赴举者,未知其几何,而渠既公然犯禁,国家又不罪,而许令纳米受帖,事体不当矣,且若援而为例,则所损尤大,不可不深虑矣。积曰,此言,亦是矣。但今科则与他科有异矣,随时之法,亦何伤乎?上曰,此出于一时变通,何可常行乎?硕宾曰,出榜后,兵曹据法拔去,则自上特降恩命,使之勿拔,似可矣。积曰,既出许通帖之后,则有荫者,书以郞阶,业武者,书以业武,该曹虽欲拔去,查出极难矣,且此事虽不可为,至于纳米石数,则今缺数字减后,仍为定式,缺一行上曰,李尚健事,极为缺一行臣等固知必有都案厅之害,而岂料至此乎?不杀此人则国法缺数字故以枭示回启矣。上曰,何州也?积曰,洪州也。上曰,事甚痛骇,欲降邑号,何如?积、鑴、宇远曰,此则不可矣。积曰,盗杀人者,有妻子为奴之法,此则甚于强盗杀人,故欲以此意回启,而非法典明文,故自下不敢义起矣。上曰,妻子为奴,可也。积曰,上教当矣,不必出举行条,启目中判付以下,则当举行矣。鑴曰,以五家统法而致此,则守令、都尹,亦难免不善奉行之罪矣,此以都案厅之故,则守令、都尹为无罪矣。积曰,大兴筑城军缺数字送矣,将领有五人,而一人带将官十名,然都摠策应,则不可无都厅之任,丁昌焘,似可合此任,而方为承旨,不敢请递,欲与柳赫然相议,更定他人,而但患乏人耳。上曰,承旨亦极乏人耳。积曰,金玉铉,在忠州地,腰下不仁,不能行步,而连拟于望,此亦因乏人而然矣。上曰,两司亚长,方无准职可陞者乎?鑴曰,自上陞擢则可矣,臣何敢举名以对也?夏镇曰,入亚长望者,皆准职者也,柳命贤则资未准矣。鑴曰,前参知李堂揆,曾经承旨及副学矣,虽在罢职中,而罪名元不大段,当此乏人之时,似当别为叙用矣。上曰,以义城还上事罢职耶?积曰,果然,而非罢职也,乃夺告身也,前既有职帖还给之命,故方在罢职中矣。鑴曰,罪轻故,当初只夺告身耳。积曰,此事与他邑,大相不同,他邑则以八结还上,分征于户口,创开无前之规,而此则辛亥春户口分给之还上,秋间亦以户口征捧,其间虽有些少误处,而元非大段矣。上曰,颁赦不远矣。鑴曰,堂揆兄弟,乃江都被祸之家也,以此颁赦而蒙叙,则岂忍安于心乎?积曰,此言则是矣。上曰,特为叙用。出举行条鑴曰,李同揆之从仕,实由于感激恩遇,而顷因情迹之不安,出在城外,不敢复入,以不可不入来之意,别谕,何如?上曰,敕使方到,想□不欲来矣。鑴曰,如此之人,但不当敕使接应事耳,何可仍解职务也?且其论议才识,宜置之朝廷之上,故敢达矣。上谓挺纬曰,颁禄事,其已料理耶?挺纬出袖中纸曰,此乃磨炼文书也。仍一一指陈而启曰,试为磨炼,则米虽不足,而太则有羡,必欲复旧,则自可推移颁给矣。但以万全之道思之,则姑观今夏农事,自十月等复旧,似当矣。积曰,今年则可以颁禄,而但挺纬之意则以为,今年农事,若或失稔,则必至难继之域,故,缺一行上曰,连岁散料,实为未安,米石如可给,则自夏等磨炼复旧,可也。出举行条积曰,巡将、监军议处事,命下矣。缺数字重大,固难轻易变通,且祖宗旧制,若非不得已可改者,则不必于此时,汲汲变通矣。鑴曰,此如汉之南北军,唐之府兵,故旧制好矣。乱后抢攘,守卫之法废坏,故募民为兵,而都监设矣。积曰,尹鑴所达,乃五卫事也,与巡将、监军,不相干涉,而右相及尹鑴,皆不知妙理,故以摠府为言耳。鑴曰,臣则必欲修举五卫之废坠,故为此言耳。上曰,巡将、监军,姑勿罢之。挺纬曰,司钥房内排之物,代造后,无旧件还下之事云,必是推移用之而然也。但如此经费,板荡之时,则或为还下,以备外间之用,亦似可矣。上曰,遮帐铺陈等物,或用旧蓄新,还下似难矣。宇远曰,宣庙朝名臣金诚一,乃先正臣李滉之门人,而与柳成龙齐名者也。壬辰之乱,以庆尚方伯,殁于劳瘁之日,似当有赠谥之事矣。积曰,李滉,乃我东儒宗,而诚一,以其门人,学问高明,直节过人,壬辰年,兴起岭南义兵者,皆其功也。规例则正二品以上,方有赠缺半行此例矣。且当初赠职,只加一阶而为嘉义,故士论亦皆歉然,似当有别样追赠之事矣。上曰,一品追赠,可矣。积曰,一品则似过矣。上曰,正卿追赠,可也,而赠谥事,令礼曹禀处。上曰,经筵官出,宗室、武臣,引入,可也。鼎和出,引轮对宗臣海宁君伋,晋平君泽及轮对武臣行副护军梁禹及等入侍。梁禹及进,上曰,如有所怀则陈达。对曰,无所怀矣。海宁君伋进,上命陈所怀,对曰,无可达之事矣。晋平君泽进,上曰,平云君之子耶?对曰,是也。上曰,平云君,乃孝宗守陵官耳。仍问曰,尔年几何?对曰,己亥生也。又教曰,有所怀则陈达,可也。对曰,蒙此引对,天恩罔极,更无可言之事矣。仍罢出。

○未时,上御经筵厅引见,同副承旨吴始复,假注书李玄锡,编修官安垕,记事官崔锡鼎等入侍。始复进曰,今番武科及第数,想必近万,纱帽、团领等物,实难人人办得著,卯年武科放榜时,其不能办备之类,亦以天翼、笠子应榜云,前头放榜时,亦依此例,其不得纱帽、团领者,则以白天翼、白笠子应榜,似为便当,大臣之意亦如此,以此分付施行,何如?上曰,今番武科之数甚多,纱帽、团领等物,虽东借西乞,实难尽得,其不能办备者,则衣天翼、著笠子应榜,可也。始复又曰,开城府别慰使,左承旨郑朴,进去事,命下矣。郑朴,今日政,似相避递职,何以为之?敢禀。上曰,左承旨李溟翼,进去,可也。始复又曰,武一所命官,领议政许积进去事,今日昼讲时,已为定夺,而客使入京之期已迫,且明日大提学圈点时,亦不可无大臣,领议政,似不可往矣。闵熙虽为馆伴,而客使未入京时,别无责应之事,且二垂毕云,命官可以推移矣。上曰,更思之则领相不可二字缺进往,闵熙则。以下缺

○花昌君沇上疏二月初八日,伏以臣之庸陋,无与伦比,徒以璿源分派,得忝二品封君,居常待禄饱腹,出入乘马从徒,至于厨院提调,摠府堂上,猥滥兼带,前后非一,圣恩优厚,与天同大,非臣粉骨,所能仰报,每对妻孥,言及涕随,一味惶惧,若陨渊谷。不意千万梦寐之外,复叨谢恩上价之命,臣是何人,敢膺此选?专对之任,古人所难,今虽事随世异,时或塞员,顾念前此,亦未有如臣无状,而奉纶出疆者,到彼之后,如有辱国之事,则臣虽万死,奚可赎乎?况超越资序,巍然峻秩,加之于王室至亲,犹或可也。滥施疏远臣身,深恐不合事理,以臣之故,而贻累圣德,此又臣之所大悯蹙处也。在臣分义,唯当缩伏私室,以俟公议,而客使临到,朝家多事,姑且默默,亦所不敢,敢抽肝肺,仰吁于天地父母之下。伏乞圣慈,俯察臣万不近似之实状,亟命递改,以重使事,以安愚分,千万幸甚。臣无任惶悚激切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弘文馆修撰柳命坚上疏,伏以臣,前月十二日,祗受恩命,驰往龙湾,旋即还来,虽未详沿路弊瘼之如何,而行到肃川、顺安、定州、嘉山之境,则扶老携幼,流散之氓满路,采根咬草,愁叹之声遍野,臣辄住马问之,皆言绝火已久,不忍坐死,今将转而之山郡,丐乞救死之计云。伤心惨目,有不忍言者,哀此西土之氓,举将塡于丘壑,殿下虽忧伤轸念于九重之邃,而犹未尽烛此等景象也。臣还来之路,连见出站倅宰,皆言今番敕行,则幸赖朝家之轸恤,道臣之区划,各得白给之米,仅备支供之需,而前头敕行,则虽剥肤推髓,实难拮据,许多征求之物,断无出处,举有遑遑罔措之状矣。臣窃念,敕行之往返,除其支供糜费之外,只以求请之物计□则小邑费百金,大县倍之,至于安州、平壤等郡,白给之物,不啻三倍,当此无前大无之时,民穷财尽,朝家顾恤之策,缺一行国之需,不可他用云,而累年敛散缺数字积藏颇优,决不可一向缺二字坐视生民之尽刘,而莫之恤也。今若特出管饷所储之金银,量其列邑之大小,被灾之轻重,差等分给,使之豫为料理,贸得后敕求索各样物件,以为临时酬应之地,则列邑庶免生事,生民不至尽散,朝家终始施惠之道,可谓至矣。如以军储,不可白给云尔,则姑俟来年,只征本钱,管饷之所蓄,亦无所减损矣,玆岂非公私之两便乎?且念一郡之治不治,只系于倅牧之贤不贤,初无文武之有间而然,而屡经武倅之郡,便作弊邑,臣窃慨然,无乃抚摩慈祥之政,元非武夫之所讲究而然耶?盖朝家调用武臣于西边列邑者,为其缓急之用,其意有在,而以武莅邑,则位微望轻,虽有变通之事,而不敢出意见而变通,虽有蠲减之弊,而不敢报上使而蠲减。甚者,以虐民肥己为能事,以纳贿求媚为上策,官事渐至板荡,莫可收拾,良可痛心。日者龙冈、江西、中和、肃川等郡,文倅差送,官事修举,吏民皆安,俱有治声,至今称颂不已,清南、清北列郡民人等,愿得文倅一年,以苏吾属云,小民之情愿可见,文武之治效悬殊,沿边防之外,如有西边邑宰窠阙,则以侍从之臣,特为差送,以副西氓之愿,以宣惠鲜之泽,是亦保民之一道也。愚鲁如臣,懜无知识,而职是迩列,才从西边,略陈沿路之见闻,敢干择荛之听。伏愿殿下,博询于廊庙之臣,财择而另施之,千万幸甚之至。启下备边司,备边回启,平安道海边龙冈等六邑直路,自顺安至定州等六邑,饥荒特甚之状,业已朝廷之所知者,而观此柳命坚上疏,则其扶携离散,采根咬草,愁叹之景象,如在目前,益觉伤惨。顷者臣等,奉承轸念赤子之至意,已有所区划救济者,而两巡敕行,凡百糜费,罔有纪极,前后题给之物,必不足以措办,许多求请之物,特为除出管饷所储银布,从优缺二行参酌许贷为白有如可,待秋还捧本邑,则无损于管饷,而为国家惠则必多,依此举行事,分付管饷使为白乎矣,关西守令之多用武臣,出于事势之不得不然者,虽不可全用文吏,而该曹间间差送文官之有声绩者,以为苏残祛弊之地,何如?启依允。

2月9日[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坐直。右承旨丁昌焘试所进。左副承旨闵黯。右副承旨吴始复坐直。同副承旨柳命天被论。分承旨李沃试所进李枝茂试所进。注书申㶅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鼎和李玄锡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濙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吴始复,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缺六行

○又以吏曹郞厅言启曰,大提学圈点捧入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郑榏启曰,新差同副承旨,即日出肃,乃是古例也。新除授同副承旨柳命天,今日亦不出肃,流来厅风,不可坏了,左承旨李溟翼,以昨日引避公山判官时事,陈疏而既已自列,不可又以为嫌,况以别问安使,明当出去,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闵黯曰,今后则状启勿为贴黄。

○郑榏,以户曹言启曰,今二月初八日昼讲入侍时,户曹判书吴挺纬所启,百官颁禄复古事,命下矣。试为磨炼,则米虽不足,而太则有羡,必欲复旧,则自可推移颁给矣。但以万全之道思之,则姑观今夏农事,自十月复旧,似可矣。上曰,连岁散料,实为未安,米太如可给,则自夏等磨炼复旧可也事,命下矣。今丙辰来四月等为始,东西班实职及军职禄俸,依常年例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始复,以备边司言启曰,政院启辞,敕使接见时问答说话,依前略为加减书入,而此外未尽措语,令庙堂豫为讲定,以备睿览,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问答说话,当用俗下文字,政院之所条列者,不便于通事之传语,其间亦有不当提起之措语,故略加删改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敕使在馆时,五门把守假都事五员,假书吏五人,令该曹趁三度习仪前,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一日先农祭军,及十二日角祭军,与同日迎敕习仪时各样差备军,三百三十一名,而各处派定军,已尽除出,定送于□差备之外,又为抽出,则仅得四十四名,其馀二百八十七名,更无推移办出之路,不得已牺牲奠物输运军,及遮日扶持等军二十六名,依近例以本署贡物□□与诸员驿马缺二行开门把守,则训局入番炮手,使之替把,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科殿试三所差备官,以命官意启曰,举子禄名单子中,其父祖有职名者,不书资阶,只书单衔,而间有误书落书者,颇多有之,揆以法例,所当皆以违格论断,而此类甚多,若一一拔去,则当此广取之日,乡曲愚氓,不识法例之当然,而或不无落莫号冤之弊,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乡曲无识之所致,勿为拔去。

○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闵黯,以迎接都监言启曰,盘馔色郞厅刑曹佐郞安𦈜,昨日政,除授恩津县监,其代,以刑曹佐郞金万成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书》曰,尧、舜之治天下,以亲九族为本,今此宗班令、监以上,轮回赐对,示予睦族之义,询其疾苦之道,而福昌君、福平君等,已过次第,而不为入侍,予心恋恋,今后亦为同参入侍。

○正言安如石启曰,献纳臣姜硕宾,即臣同婿也,在法当避,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闵黯启曰,正言安如石,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执义柳命贤启曰,日昨政院,以致祭祭文趁不制进人员请推,蒙允云,臣曾受宰臣致祭文,而本职之外,又兼实录都厅之任,晨夕奔忙,尚未制呈,怠慢之失,实所难免,臣名既在应推中,揆以台体,决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吴始复启曰,执义柳命贤,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兵批,入直堂上,当为开政,而参知李宇鼎,中日试才后,始为来参,故日势已暮,诸承旨皆已仕退,厅中只为上直承旨二员,而左承旨李溟翼,吏批政厅进去,臣始复,独为守厅,兵批政厅,无进参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吏批,判书尹鑴进。兵批,参知李宇鼎进。左承旨李溟翼,吏、兵批兼进。

○吏批,以闵点为大提学,朴廷瑞为庆基殿参奉,金厦梴为奉常正,都举元为判校,陈再亨为中部参奉,郑之虎为礼曹参判,许珽为茂朱府使,李堂揆为工曹参议,承得运为典籍,郑朴为刑曹参议,李日井为正言,李德周为执义,校书提调单闵点。兵批,以郑朴、兪玚为副护军,李堂揆为副司直。

○酉时,行大司宪闵点,持平沈檀启曰,近日纸牌之法,虽非厉民之政,蠢彼遐远之氓,举怀惊疑之虑,惟当开谕镇定,勿之挠改而已。判决事赵嗣基,顷自畿邑还,乃以民皆懽忻之语,赘于应旨之疏,言之无实,莫此为甚。李寿庆前席所达之言,实所自取,未必为过,而嗣基,不自悔惧,反乃含怒,张皇寿庆之过累,更拟投进其章疏,同僚力止,纵未上彻,搢绅之间,已不胜其传播。假令寿庆,果有如许过累,发于今日嗣基之口,则人未必取信,士夫风习,岂容如此?此而置之,无以厉朝端杜后弊。请判决事赵嗣基,罢职不叙。任事之臣,虽有难安情势,复命后自处,例也。左参赞张善瀓,顷差武一所命官,因其收议,自上特推之后,遽已称病,承旨既禀执鼓,而无意入参,再三往复之际,以致日晩,莫重殿试,不得趁早开场,揆以事体,殊极未安。请左参赞张善瀓,从重推考。臣等伏见昨日政,有副校理柳命天,特拟承宣之命,固知出于不得已破格之致,而校理之于承宣,阶级相悬,与其职品相近,而资未准者,亦异矣。前此虽有掌令与校理超拜之事,而所拜之人,资皆已准,且经三四品,则比之今日,亦且有间,不当援以为例也。近来承旨望之苟简,夫孰不知,而格外陞擢,实有乖于率由旧章之道,物议皆以为未安。请同副承旨柳命天改正。正言安如石,执义柳命贤,并引嫌而退,相避之法,在所当递,既在应推,不可在职。请正言安如石,执义柳命贤并递差。答曰,不允。推考事及处置事,依启。缺六行

○夜一更,月晕右珥,晕上有□色,内赤□□。二更三更,月晕两珥。

○午时,上御经筵厅昼讲。特进官柳赫然,吏曹判书尹鑴,同知事洪宇远,参赞官郑榏,侍读官金德远,检讨官权瑍,假注书尹鼎和、李玄锡,记事官严缉,记事官崔锡鼎等入侍。上读前受音荷篠一章讫,德远进讲逸民章,音释各一遍,上受而读之,德远,因讲文义。鑴曰,柳下惠,虽仕而三黜后不仕,故为逸民也,少连亦在于降者辱身中,则似是仕者也,然无可考处,惟居丧一节,可见其中虑也。上曰,少连事,亦见于《小学》矣。德远曰,无可无不可,与无适无莫同义矣,盖不先设心以揆事,事至斯应,而皆合于义也。瑍曰,此七人,虽洁身而不乱伦,非方外人之比也,方外人则自以为是非毁当世,故缺数字此七人则皆可用者,以世乱故逸也。上曰,沮溺、荷篠辈,亦非方外人。宇远曰,不可不谓之方外,而皆是高士,岂可谓不可用也?德远曰,沮溺缺数字乱而隐耳,遇治世则必为用矣,人君当求而用之,可也。□曰,柳下惠之降志辱身,本欲救世,而终以道不合而隐耳。缺二行榏曰,夷齐墓,在孤竹国云矣。鑴曰,孤竹国,在辽东云,杂记,亦有箕子出来之后,夷齐往来之言,臣意海州缺二字孤竹亦缺数字似是夷齐往来之地耳。上曰,此不分明矣。宇远曰,既有首阳山,故后人仍加孤竹之号矣,岂有夷齐往来之事也?鑴曰,夷齐本在辽东,与我国相近,箕子出来之后,亦岂无往来之事也?且世人常谓周封箕子于朝鲜,而其实不然矣,商其沦丧,我罔为臣仆,此箕子语也。传道于武王之后,不欲在中国,渡辽出来,故武王仍以封之,比诸外国也,非既受周封然后出来也。上曰,封箕子于朝鲜者,乃古语也。鑴曰,臣所达,亦古语也,非臣臆说也,箕子渡辽出来,而王俭以国让之,入九月山,此乃尧、舜相让之风也。箕子虽率半万殷人,而必不夺人之国,王俭若不让国,则箕子何从得国也?且箕子以圣人,来王我东,启迪后人,使荒裔之人,变为君子之国,至今文明之化,皆其遗风,而我国尊奉之道,极为草草。臣意作庙于国中,名曰太师庙,享奉之礼,如祭夫子,则似为得宜,此实盛事,而可传于后世者也。上曰,祖宗朝,亦无此事,此乃变通之大者也,似难轻议。宇远曰,箕子开我东亿万年之文治,诚如鑴言,即今平壤,亦有庙宇,使其子孙鲜于氏一人主之,此甚草略,不必立庙于国都,而仍其旧庙,盛其尊享之礼,似可矣。上曰,我国之礼乐文物,实由于箕子之启迪也,予非不知,而事甚重大,不可轻为耳。鑴曰,仓卒诚难决矣,但愿从容思量也。又曰,《纲目》悬吐以入,而于宫中阅览事,前既告达矣。昼讲时,或出所览册,使讲官读之,仍以发明文义,则所益必多矣。上曰,今方省阅,如有可疑处,当付标出问耳。讲毕。鑴曰,昨日政,有修撰以上,备拟于承旨望之教,此似未稳矣。近来陞擢太多,官爵不重,此可虑也。凡陞擢,必见其人有过人之才德,或进言可用,然后擢用,可也,不然则无以激劝矣。上曰,出于乏人而然也,此后当。缺数字鑴曰,摠府虽难复设,而至于略修废坠,粗成官府模样则不可已也,臣欲条进节目,而未蒙允许,故敢此复请。上曰,一时仓卒,似难变通耳。宇远曰,臣意则以为不关,且近来作事太多,如五家统、纸牌,虽是良法,而当此凶岁,骚屑甚矣,又复摠府,甚不可矣。鑴曰,缺二行自上与大臣,详思可否,可则行之,不可则不行而已。上曰,不可轻议,从容缺二字亦可也。鑴曰,巡将事,闻柳赫然,以为不可罢云,下询如何。赫然曰,巡将虽似冗官,而有所不可罢者,盖捕盗军卒,皆是恶少辈也,若无巡将之相制,则□□间必多矣。捕盗既惮巡军,巡军亦惮捕盗,互相维制,不敢作奸,此其所关非轻,且禁火司革罢后,禁火一事,专属之巡厅,尤不可罢也。上曰,古则巡军甚多,今则零星矣。鑴曰,赫然之言观之,则巡军似当增之,不可减也,臣所修举者,此类是也。榏曰,官牌亦属于巡将矣。赫然曰,巡军之减损,盖出于不得已也,增之则必难,至于永罢则决不可矣。上曰,与捕盗相为维制,则所管颇重,当更思之。赫然曰,摠管虽似不紧,而以威仪守卫等事言之,亦不可□罢也。古则以王子及大臣兼之,此岂不重哉?郞厅八人,乃武弁极选,五人,亦武士初入仕之阶,以此言之,亦不可罢也。且名官宰臣之老其在国体,亦岂忍遽弃乎?差以摠管、卫将等任,俾得受禄,恪勤守职,亦是不可废者也。今虽以都监军入卫,而既入阙内,大将不得点视,所以摠领管制者,只有摠府,此又不可罢者也。然至于则亦极难矣。鑴曰,虽难一如旧制,至于粗成官府模样,则不可废,则略举废坠,可也。上曰,近来王子大臣,无兼都摠耶?榏曰,孝宗大王大君时,尝兼带耳。赫然曰,麟坪大君,亦兼带,而大臣兼带者,则近来无之耳。鑴曰,先生案中,有孝宗御讳,故藏之壁中矣。各司宜有典仆,而摠府则只有二名云,必给奴婢,可以成样,此外修举者甚多,故臣欲为节目以进耳。上曰,试为条进节目,可也,但非仓卒变通之事矣。鑴曰,条进之后,审议可否而为之,亦岂欲即刻变通哉?且摠府,旧有射场,而今无之云,以臣所见,则府墙北宫墙外,有再重小墙,若开五尺许,则可为射场矣。臣与诸堂上草记,仰达矣。上曰,此则以草记陈达,可也。且摠管望,以王子大君亦为备拟者,乃古规而近来则不拟云,大臣拟望事,虽不可轻议,今后王子拟望于摠管事,分付该曹,可也。举行条缺四行德远曰,新除授副提学张应一,时在庆尚道仁同地,经筵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上曰,依为之。鑴曰,宗室武臣入对时,臣亦欲留侍参听,前日领相以为,备局堂上缺数字云,故臣亦数次参听矣。永为定式,留侍参听,何如?上曰,此不必为定式矣,且仍留参听,无益矣。仍教曰,经筵官出,宗臣、武臣引入。鼎和出,引宗臣蓬山君炯信,升平都正润及武臣行副护军梁禹及,宣传官柳重起等,并入侍。上曰,梁禹及,进陈所怀。对曰,无可陈之事矣。上又命柳重起进对。对曰,臣无所知识,国家缺六字尽职而已,别无可达之事矣。上曰,炯信进坐,有怀则陈之。对曰,监、令入侍,乃盛事,而宗室贫穷者,或无冠带,以是为悯,抄择入侍,何如?上曰,欲一番尽见后更议耳。炯信曰,京中还缺数字纳人,皆在绝火中,而一向督征,亦非惠政,待秋征捧,何如?上曰,渠既受食国谷,至今不纳,事甚非矣,何可更为缓征乎?炯信退。上曰,润进坐陈怀。对曰,近来人心不淑,纪纲颓废,民瘼甚多,愿扶持纪纲,收拾人心,以为根本矣。上曰,朝家常虑此而勉励矣。润曰,民以食为天,而九重之内,必难知民事之艰难,保民之道,专在于农桑矣,选择守令则可以安民矣。上曰,此皆一心申饬,而三百馀州,不能邑邑得人,以是为闷耳。润曰,中原则虽卿大夫子弟,不得禄食之前,各食其力,而我国游民甚多,僧人亦众,农人不□一国之半,一人耕而十人食之,一人织而十人衣之,虽遇丰年,不能富给,且自国家,无著实劝农之事,此贫之由也。又朝家命令,初不详审,朝令夕改,民不信令,故谚有朝鲜公事三日之说矣。今后则初发令时,务令详审合宜而竟发令后,则守而勿改,似可矣。上曰,唯。仍罢出。上曰,蓬山君炯信,直出御门,且不曲拜,失礼甚矣,推考。举行条

○刑曹参议兪玚上疏,伏以臣,以衰谢积病之人,昼夜疾驰之馀,劳伤气败,烦渴引飮,缺五字舁载以行,仅得传命,旋登归路。自平壤发程二日,仅至黄州,猝得暴下之症,度数无限,达夜不止,四肢俱痹,胸痞喘促,头眩不能举,股战不能步,气息如缕,若将垂绝。粒米不入口者,已至累日,而得泄痢之后,粥飮亦废,自量症情,鬼事已迫,欲行则病势如此,欲留则厨传有弊。以此增病,心虑如沸,还朝复命,决难期以旬日之内,臣之本职,系是词讼重地,不可缘臣久旷。伏乞圣慈,谅臣病重,察此职旷,亟命递臣职名,俾得寸寸前进,生还复命,则天地生成之泽,将何以图报?臣僵伏村店,驰神辇毂,无任罪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

2月10日[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闵黯坐直。左副承旨吴始复式暇直。右副承旨柳命天被论。同副承旨金德远未肃拜。分承旨李枝茂试所进。注书申㶅受由注书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鼎和李玄锡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濙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传于吴始复曰,前日筵臣,以承旨丁昌焘监董之任陈达,而昌焘为人,非但可合喉舌,亦且绝乏之意言之,到今思惟,则喉舌虽重,监董之役亦重,丁昌焘,使之都厅差下,以为著实监董之地。

○以京畿监司孝敬殿进上生鲜,或小或伤,而不能检饬事,待罪状启。传曰,勿待罪事,回谕。缺四行

○昼讲入侍时,上曰,闻副提学张应一,老,似难出入筵席云,从当以他职召来,本职今姑改差,可也。今日差出承旨,即为牌招肃拜事,榻前定夺。

○闵黯,以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提调意启曰,天文学兼教授李恒征六品迁转,代幼学郑元老,晓解天文,地理学兼教授李幼弼有頉,代幼学李焇,晓解地理,可合此任,并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闵黯曰,痘疫之遍满城中,谅暗之中,累然衰服之身,袭衮冕、衣锦绣,以示群黎,瞻仰之地,俱为未安,故勿为郊迎事,方为停当矣,以此辞缘,添入下之,使大臣以为知之。

○持平沈檀启曰,近日纸牌之法,虽非厉民之政,蠢彼遐远之氓,举怀惊疑之虑,惟当开谕镇定,勿之挠改而已。判决事赵嗣基,顷自畿邑还,以民皆懽欣之语,赘于应旨之疏,言之无实,莫此为甚。李寿庆前席所达之言,实所自取,未必为过,而嗣基不自悔惧,反乃含怒,张皇寿庆之过累,更拟投进其章疏,同僚力止,纵未上彻,搢绅之间,已不胜其传播。假令寿庆,果有如许过累,其在嗣基之道,固不当发之于口,而乃今形诸文字,有若相报者然,士夫风习岂容如此?此而置之,无以厉朝端而杜后弊。请判决事赵嗣基罢职不叙。臣伏见副校理柳命天,有特除承宣之命,固知出于不得已破格之致,而校理之于承宣,阶级相悬,与其职品相近,而资未准者,亦异矣。前此虽有掌令与校理超拜之事,而所拜之人,资皆已准,且经三四品,则比之今日,亦且有间,不当援以为例也。近来承旨望之苟简,夫孰不知,而格外陞擢,实有乖于率由旧章之道,物议皆以为未安。请同副承旨柳命天改正。清风为府,素称名邑,荫官差送,三十年来,所未有之事也。新除授府使李惟馨,以荫发身,本无名称,曾经郡邑,治绩蔑如,年且衰耄,决不可合于字牧之任,况以四品前衔,遽授五品职,尤为越例,除目之下,物情咸骇。请清风府使李惟馨递差。答曰,近日有纸牌之法,槪流民散之四方,乱而无统,合为团束之意,非所以签丁也。嗣基意见,若以为良法,则陈奏意见之如此如此而已,至于莫不欣悦之语,归于过当,言虽妄发,罢职则太重,从重推考。柳命天事,自前亦有乏绝之时,则破格除授,况命天阶级,乃是中直,则三资越次,不为相悬,且望祭及迎敕不远,亦不可不察矣。末端事。依启。

○闵黯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判决事赵嗣基从重推考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不叙论启,推考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口传政事承旨望单子,传曰,校理金德远,除授。

○闵黯,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见存三员内,校理兪夏益,方在服制中,副校理罗以俊,在外未上来,校理金德远,独为入直矣。即者有承旨除授之命,上番无推移之员,修撰柳命坚,姑陞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呜呼,方今天下大乱,郑锦之睥晲,海岛之乘无深忧,而豫备之策,枢府都统,摠诸将之才望,寄一国之安危,南北备御,专倚于都体之神奇方略。玆者兵甲器械□□修备,而不能万一于临时之用,咨尔廊庙诸臣,体□□之虑,水陆防御之备,另加修束,以待朝夕之令,俾无有其名而虚其实。不出朝报

○今日辰时巳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晕下有履,色皆内赤外青。未时,日晕,白云一道如气,起自东方,直入晕中,长几经天,广尺许,良久乃灭。申时酉时,日晕右珥。夜一更,月晕。自二更至五更,巽方有气如火光。以下昼讲时二张缺落

○都摠府启曰,本府一处,开拓射场,以复古制事,既于榻前禀定矣。臣等更审形势,则府场北宫墙外,有东西再重小墙,两墙长百馀步地,东西各开五六尺,可以容射者之小的,至于帿射之时,当以耀金门内入直军士中日处为之矣。治地开墙,临时当又上闻,敢启。传曰,顷日引见时,摠管欲为开基射场,故允从所请矣。其后问安往返之时,观其周回,则大内逼近,故乃筑内墙,以别内外。今若撤毁,则事势未安,勿为撤毁。以上《都摠府誊录》

2月11日[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闵黯。左副承旨吴始复。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远。注书申㶅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鼎和李玄锡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濙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谢恩,大司谏李夏镇,礼曹参判郑之虎,刑曹参议郑朴,奉常正金厦梴,司饔奉事赵锡李,司成任相元,右承旨闵黯,左副承旨吴始复。

○尚衣院启目,本院御供之羞,专靠于奴婢身贡,事体紧重,而外方之慢忽朝令,近来愈甚,各都会收贡,长湍都会之外,无一处及于定限。尚州都会段,尚无形影,事极痛骇,不可不依事目论罪,以惩他邑,尚州牧使柳潝,罢黜,各邑次知邑吏,令本道从重刑推,何如?启依允。柳潝之除拜尚州,去年十月初五日,则治装赴任,在于十一月之后,与前守令有间是置,前牧使乙良,罢职为𣃥,时牧使乙良,姑先从重推考。

○京畿监司书目,孝敬殿进上,不能检饬,惶恐待罪事,启。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政院启曰,判决事赵嗣基从重推考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不叙论启,推考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李夏镇启曰,日昨臣之避递谏职,以方带推缄故也,犹未勘毕,而复有新命,臣之不可冒出,盖亦与前无异矣,请命递斥臣职。

○掌令金海一启曰,臣以草野疏贱,猥荷两朝洪造,忝叨匪据,非止一再,而丝毫蔑补,愧惧徒切。上年冬,承命掌试于湖南右道,夙宵祗惧,务以毋负职事自期,与诸试官交相饬励,虑或一事之未尽,凡于试射考讲及榜目修整之际,亲自凭准,夜以继昼,不敢顷刻怠忽矣。万万意外,伏闻大臣,顷于宾厅之会,以臣在试所,醉昏不察为言云,臣闻来惊讶,莫知其故也。臣虽无状,粗知试任之为重,百尔思量,恐无此理,未知此言,出于何人,而臣于此,不得不略暴其颠末焉。臣在罗州都会官时,朝夕茶啖,或一二行杯而已,终不复飮,牧使李喜年,怪问其故,臣答以御寒虽切,公事不可不念,身且有病,故不敢云尔,则喜年,重杖其官吏,盖疑其酒薄也。此则众所共知,不须辨说,且湖南人心不淑,奸伪百出,代射代讲用情等事,摘发启闻者最多,被罪之类,必欲白地构捏者,固无足怪,而第臣当其初,妄意流言之必有所止,而不复致虑,此则臣之失也。大臣,既有所闻,而峻加非斥,臣何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答大司谏曰,勿辞。仍传曰,推考荡涤。

○府启,臣以判决事赵嗣基罢职事,有所论列矣。昨伏承圣批,乃以嗣基所陈欢悦之言,归之于妄发,而只施推考之罚。伏想圣明,未能尽烛也。纸牌之设,虽是良法,惟彼愚蠢之残氓,举怀惊疑之虑,而嗣基,敢以欢欣等语,至陈于章奏之间,言之无实,莫此为甚,然此则虽谓之妄发,犹或可也。臣之所论,不但在此,李寿庆前席所达之言,未必为过,而嗣基,不自悔惧,反乃含怒诋谤,寿庆,不遗馀力,更拟投进其章疏,同僚力止,纵未上彻,搢绅之间,已不胜其传播。假令寿庆,果有可论之谤,其在嗣基之道,固不当发之于口,而乃今形诸文字,有若相报者然,此足为清朝士夫之羞,其习诚可恶也。决不可推考而止,请判决事赵嗣基罢职不叙。臣以校理柳命天承旨改正事,有所论列矣。昨承圣批,乃以三资越次,不为相悬为教,臣窃以为不然也。中直之于通政,虽谓之相近亦可,而校理之于承宣,职秩相悬,其不可越例陞授也,明矣。前此虽有掌令、校理超拜之事,而所拜之人,资皆已准,且经三四品,则比之今日,亦且有间,而犹不免台弹,况此命天特除之命,尤出常格之外,其于守旧章重官方之道,实有所乖舛。物议皆以为不当,请右副承旨柳命天改正。臣以右副承旨柳命天事,今方论列矣。昨政,又有校理金德远特除承宣之命,德远之职秩资级,虽曰已准,玉堂西壁,超拜银台,其为越例,与前此论启之人,实无异同,格外陞擢之命,再降于数日之内,臣恐官方自此隳矣,旧章自此废矣。物情皆以为不当,请同副承旨金德远改正。引嫌而退,远外传闻,未可尽信,大臣之斥,何必为嫌?请掌令金海一出仕。答曰,不允。柳命天事,已悉前批,但台阁之论列,亦不可无之,而此则不可以一槪论之,喉司乃是出纳惟允之地,分设六房,各责其职,不可暂旷,况望祭、迎敕,一时稠叠,见存者只有四员,想必苟简,不可不念。金德远,阶级通训,已经司仆正,非为躐等者,勿烦。处置事,依启。

○政院启曰,朝者,掌令金海一,来避台厅,假注书李玄锡,适有故,上假注书尹鼎和,替出待之,启草则李玄锡书之,而台官姓名传说之际,金海一,误以金厦梴传之,致令换书入启,难免不察之失,不胜惶恐。假注书尹鼎和、李玄锡,并推考,何如?传曰,凡告君之事,至大至重,而乃以金海一,误书厦梴,下笔之际,偶然误书,则虽或不察,而此则乃未拜台谏之人,有若方带其职者然,不谨不察,事甚骇然,并从重推考。以上朝报

○禁府启曰,平安道御史洪万锺拿问定罪事,传旨启下矣。洪万锺,以延安府使,方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义禁府誊录》

○二月十一日昼讲入侍,知事洪宇远,特进官申晸,玉堂柳命坚、权瑍,承旨郑榏,假注书尹鼎和、李玄锡,史官崔锡鼎、李后沆,宗臣福昌君、福平君,武臣柳重起、李旰、李鏶等入侍。

○检讨官权瑍所启,当此逐日开筵之时,上下番阙员甚多,而尚不差出,其在事体,实为未安,后日政,勿论吏曹郞官,上下番阙员,尽数差出,牌招入直,而其中实录厅郞厅兼带之员,亦令依例轮直,都监进去时,则昼仕启禀后出来,还来直宿,何如?上曰,依为之。朝报

○中枢府佥知李鏶所启,八道中箭竹所产处,惟两南,而近年以来,产竹处,不为著实看护,渐至绝乏,无以得用好箭云,凡箭竹等处,别定人守护,去其荆棘,俾得长养,以为公私之用,何如?上曰,分付两道。

2月12日[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闵黯。左副承旨吴始复。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远。注书申㶅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鼎和李玄锡。事变假注书韩濙。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夜一更二更,月晕,有雾气。

○谢恩,正言李日井,执义李德周,兵曹参议徐文尚。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掌令金海一就职。

○礼曹启曰,今二月十五日望祭,依传教亲行于敬思殿乎?敢禀。传曰,依启。又启曰,传教矣,金诚一学问忠节,表表并伟,此固通朝所知,今且百年,岭南人士,诵德不衰,将欲叫阍请谥云,不待其吁呼,特赐易名之典,以示众贤之意,实合奖砺之道,而事系恩典,上裁,何如?传曰,诚一、西厓,文名立节,予之所详知者,况身为岭南方伯,壬辰倭乱,死于国事,其忠节,无下于古人,特赐赠谥,以表尊贤之意,可也。

○备忘记,凡朝家之抽栍郡邑,分遣御史,廉问臧否,赏善罚恶,实非偶然也。或拘于亲疏,或嫌于睚眦,不以实启,予甚痛之。以近日之事言之,平安道殷山县监郑东龙,以善治之状,欺罔褒启,至有表里之赏矣。顷观远接使状启则官储荡然,邑民四散,无人出站云,此则重臣之所目观者也。其循私蔑法,昭昭难掩,事极痛骇,平安御史洪万锺,拿问定罪。

○远接使书目,敕行,初九日凤山止宿事。

○药房启曰,春雨支离,日气阴湿,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热升之候,渐有差减之效乎?慈殿气候,亦复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慈候无事,予则服药少差之后,别无加减矣。

○掌令金海一初度呈辞。给由。

○礼曹,迎敕习仪,当行于今日,而雨势尚未快霁,庭际泥污,亦难行礼,以十三日退行,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正言李日井启曰,臣曾任庆尚左道武科京试官,以代射保举人等摘发启闻中,事有疏漏,至被推缄,未及照勘,理难苟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仍传曰,推考荡涤。

○政院启曰,今日迎敕三度习仪,既已退行,视事,何以为之?传曰,只昼讲。

○远接使书目,敕行,初十日瑞兴止宿事。

○政院启曰,昨日以本院请推假注书启辞,凡告君之事,至大至重,乃以金海一,误书厦梴,下笔之际,偶然误书,则虽或不察,而此则乃未拜台官之人,有若方带其职者然,不谨不察,事甚骇然,并从重推考事,批下矣。大司谏李夏镇避辞,正书传启之际,掌令金海一,又为来避,从前如此之时,则先以启草,并传于承传色,追后正书以启,故依此为之矣。下吏急于追传,不复来示,注书,误书台官之名,而亦无由觉察,下吏则方令囚禁治罪,而不能检饬之失,臣固难免。严教之下,不得不略陈当初曲折,而昨缘夜深,今始待罪,尤不胜惶怖之至,敢启。传曰,依启,勿待罪。

○传曰,宪府城上所,已为来诣台厅,使之入侍。

○大司宪闵点上疏。大槪,新授文衡之任,万不近似,闻命震惶,罔知攸措,冒万死毕陈危悃,伏愿亟赐递改,回授可堪之人,以重名器,以安愚分事。入启。

○今日昼讲时,庆尚道武科时,不为进参试官、差备官等宁海郡守金,昆阳郡守黄震瑞,镇海县监柳瑞辉,丰基郡守朴千荣,庆州府使权尚矩等拿问代,今日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事,榻前下教。

○上曰,更观平安道御史书启,则郑东龙之受赏,不由于洪万锺褒启,洪万锺拿囚传旨,还收。

○传曰,今因科场之不即来会,拿推守令,至于五人,差备官则自可推移,而许多守令,不可久旷,今日政差出之人,或有未署经者,除署经,十五日前使之发送。

○传曰,实录迟滞,一日一时为急,尚未完毕,诚为悯虑。大提学闵点,明日内牌招,以为趁即撰进之地。以上朝报

○禁府启曰,宁海郡守金,昆阳郡守黄震瑞,镇海县监柳瑞辉,丰基郡守朴千荣,庆州府使权尚矩,唐浦万户李硕耉,前县监梁嶷,前司果蒋源等,并拿问定罪事,传旨启下矣。金、黄震瑞、柳瑞辉、朴千荣、权尚矩、李硕耉等,时在任所,梁嶷,时在晋州地本家,蒋源,时在义城地本家云,依例府书吏,罗将发遣,拿来,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备边司启曰,拨路之稽滞,近来益甚,虽在常时,亦涉慢忽,况今敕使之时,则加立拨马,以为飞传文书之地。故义州陪持,亦能得达于三日之内,而今者敕使止宿凤山之状启,成贴于初十日,始到于今日,事极痛骇。稽传之处,令京畿、黄海两道监司及开城留守,急急明查启闻,以为并与该邑守令论罪之地,此后则十分严饬之意,平安监司处,亦为知委,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兵曹启曰,今月十二日迎敕习仪时,各样差备军应入之数,三百五名矣。各处派定之军,已尽除出,定送于宗庙修理役军之外,常时不用各处,更加抽出,则仅至一百四名,别单书入,依此出用事,捧承传施行。其馀不足二百一名,以内外营入番精抄军调用,而阙门把守,则训局入番炮手,使之替把,何如?启依允。《兵曹誊录》

○都摠府启曰,入直军士中日习射,敕使入京已迫,依前例限回还间姑停,且副摠管申晸,以赞礼,三度习仪,除标信,慕华馆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都摠府誊录》

○都摠府启曰,摠管十员内,副摠管闵蓍重,方在试所,申晸,以赞礼进去,二员未差,今番望祭及迎敕举动时,不可不备员,而守宫一员,宝剑四员外,他无侍卫之员,未差二员,今当差出,而兵曹判书金锡胄,病未出仕,其代,令佐贰之官,依前例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勿为口传差出,今日政差出。《都摠府誊录》

○有政。

○吏批,以睦昌明为修撰,柳经立为宁海郡守,李堂揆为副提学,金碇为昆阳郡守,田为丰基郡守,李东植为司录,任相元为清风府使,李沆为副校理,兪櫶为庆州府使,金奂为副修撰,权愈为校理,任圣尹为镇海县监。

○二月十二日昼讲入侍,领议政许积,吏曹判书尹鑴,同知事洪宇远,特进官申汝哲,玉堂柳命坚、权瑍,承旨闵黯,假注书尹鼎和、李玄锡,史官李锡鼎、李后沆,宗臣花昌君沇、灵恩君涵,武臣梁禹及、李旰、李鏶等入侍。持平南有星前启,请判决事赵嗣基罢职不叙。上曰,不允。又所启,请右副承旨柳命天改正。上曰,勿烦。又所启,请同副承旨金德远改正。上曰,勿烦。

○领议政许积所启,凡科,举子违格者拔去,例也,而今番庭试则意在广取,虽有违格之人,使之改书而已,无拔去之事矣。殿试时,咸镜道及京中三所,则违格之类,因其启禀,皆有勿为拔去之命,而二所则依例一切拔去,举皆呼冤云。故兵曹判书金锡胄,查出其类,则代射现露,拔去者一人,此则不当举论,一技入格后见拔者二十三人,此则不可追射,无复可为。其馀二十七人,则役名中录事之录字,或误以禄字书之,或因音相似,误书名字,或年岁与户口参差,以致拔去,渠既不文,借书于人,有不足深责也。且外方及三所违格者,皆不拔去,而此独拔去,虽是据法之事,而到今则反涉不均矣。上曰,事涉不均,特为勿拔,一所亦依三所例为之,可也。上曰,宗室不可不劝学,俾知事君事亲之义,而即今谅暗之中,不可亲临殿讲,令命官代行,而今番则姑依前例,只讲所持卷,其后则全帙中抽栍试讲,以为劝课之地,可也。吏曹判书尹鑴所启,顷者福善君柟所达宗学事,当与大臣相议讲定,而近缘多事,尚未会议矣。领议政许积曰,此载在《大典》,今日只当修举废坠而已,不须更议也。上曰,《大典》,宗学之官导善、典训、司诲等四员,以司成以下典籍以上兼之矣。今亦依此举行,而极择差出,以尽教诲之方,可也。上曰,轮对武臣,不必逐日入侍,如有欲见之人,则从当临时招入,武臣等,或有所怀,欲为陈达,则亦宜来待,此意分付该曹。

2月13日[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闵黯。左副承旨吴始复。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远。注书申㶅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鼎和李玄锡。事变假注书韩濙。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当日无肃拜。

○答大司宪闵点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国子、文衡之任,所以纠多士之风习,主文之极选,非卿才望,何以堪此任?况实录撰集,尚未得头緖,乙丑《仁庙朝实录》,毕于禫祭之前,己亥《孝庙朝实录》,毕于大祥之前,比之于前后,未有如今日之稽缓者也。虽以事体言之,先王之实录,趁速完毕,藏之金柜,奉安名山,然后其于情礼,俱为得宜。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俾无史事狼狈之患。

○远接使书目,敕行,本月十一日平山止宿事。

○府启,赵嗣基罢职不叙事。入启。

○前启,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远改正事,停启。

○校理权愈,副校理李沆,修撰睦昌明,副修撰金奂,牌招肃拜。

○同副承旨金德远上疏。大槪,台启遽停,职名犹在,惶陨闷蹙,益无所措,不得不疾声号吁于天地父母之前,恳乞亟收新资,以重官方,以谢公议事,入启。

○答府曰,亟停勿烦。

○吏曹判书尹鑴上疏。大槪,乞递臣职名,且治臣罪犯,以为人臣颛擅侵官,不遵规例者之戒事。及右副承旨柳命天上疏。大槪,千万梦寐之外,遽叨千万不似之职,惊惶震越,不知所容,越例滥陞,大损旧章,耐弹抗颜,亦伤廉隅,反复思惟,决难承当。伏乞圣明,亟收新资,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入启。

○以大提学闵点牌不进,传曰,撰修之役,一刻为急,廉隅虽重,国事尤重,更为牌招。

○答右副承旨柳命天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同副承旨金德远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传曰,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远,疏批已下,并即牌招察任。

○大提学闵点上疏。大槪,文衡重任,万不近似,沥血号吁,未蒙垂察,召牌再降,惊惶罔措,分义所在,不得不趋诣阙门之外,而揣量才分,终有所不敢当者,冒万死更伸危恳,伏乞亟赐递改,仍治逋慢之罪事。入启。

○谢恩,镇海县监任圣尹,右副承旨柳命天。

○兵曹口传政事,副摠管二,郑之虎、晋平君泽。

○答吏曹判书尹鑴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冢宰为任,所以进其贤退不肖而已,凡开政之日,备拟三望,则或落笔于首拟,或落笔于副拟,或落笔于末拟而已,至于榻前,问其不为落点之事,事理不当,故以为戒饬矣。卿何引嫌?卿其安心勿辞,宜速行公,以副至望。

○谢恩,丰基郡守田

○备边司启曰,兵曹参知李宇鼎,本司有司堂上差下之后,三疏之批下,亦已久矣,而仍呈辞疏,至今不为行公,其情势虽有些不安者,一向控辞,殊涉过当,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昆阳郡守金碇。

○开城府别问安承旨李溟翼,入来。

○政院启曰,迎敕后颁教书,当为前期制进,大提学闵点,疏批已下,明日待开门,命招制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观象监,今月十三日,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自巳时至未时,日晕,申时酉时,日有重晕,内晕有两珥,启。以上朝报

○敬思殿参奉,以入番宗室意启曰,殿三年内各样祭物用馀,海衣十贴,粉藿一百八十三斤,甘苔二十斤,绿藿十七斤八两,多士麻、昆布合五十五斤八两,早藿一百八十五斤八两,黄角二十二斤,细毛加士里合七斤九两,藿茸五十八斤,石茸七十四斤,蔈古一百九十六斤,生姜七十九斤,柏子五十斗,榛子四十五斗五升,胡桃三十五斗二升,干柹子六十贴,黄栗十五斗八升五合,雀舌八升五合,清蜜二十斗,白清二升,沈酱三瓮半等物,依己丑年例,还下该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敬思殿仪轨》

○都摠府启曰,副摠管李旰,迎敕三度习仪,以侍卫除标信,茶鼎馆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番望祭时,宝釰四员,当为侍卫,而摠管中四员差祭,副摠管朴弼成、申晸,与崇善君,法当相避,将为递改,副摠管闵蓍重,方在试所,无故者只是三员,莫重侍卫,不得不备员,事甚未安。差祭人员,令吏曹推移换差,相避代二员,令兵曹佐贰之官,以在京无故人员,今日内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都摠府誊录》

2月14日[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闵黯。左副承旨吴始复。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远。注书申㶅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鼎和李玄锡。事变假注书韩濙。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未时,日晕。

○领议政许积,都承旨郑榏,弘济院出去。

○下直,璿源殿[濬源殿]参奉尹以复,丰基郡守田,镇海县监任圣尹,昆阳郡守金碇。

○谢恩,都摠管崇善君□,副摠管晋平君泽、李弘渊、郑之虎,户曹参议郑载嵩,护军丁昌焘,庆州府使兪櫶。

○掌令金海一三度呈辞,望祭斋戒,留政院。

○答大提学闵点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已悉于昨谕之中,不须多言,但文衡之任,所以交邻事大表、咨,必经能文之手,鲜有败事,此亦非卿而谁?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提学李堂揆,时在京畿广州地,经筵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远接使书目,敕行,十二日开城府止宿事。

○远接使书目,敕行,十三日坡州止宿事。

○领议政许积,礼曹判书闵熙,请对入侍。

○下直,庆州府使兪櫶。

○谢恩,大提学闵点。

○武科三所参考官任映改差,代柳星三。

○中路别问安使兪玚入来。

○谢恩,护军兪玚。

○明日望祭正时,卯初初刻,开门,罢漏后。

○府前启,判决事赵嗣基罢职不叙事,望祭斋戒,今日姑停。

○远接使书目,敕行今日到弘济院事。

○领议政许积,户曹判书吴挺纬,都承旨郑榏入来。

○传曰,领议政、户曹判书,引见。

○引见时,上曰,武举子中能文者,想必鲜少,考讲时讲规从轻之意,分付武试所。

○慕华馆迎敕时及仁政殿庭行礼时,文武百官及宗班,众所共知,老病有故人外,不参之员,姑先从重推考,观其缄辞后处之事,榻前定夺。

○武一所命官以下诸试官,慕华馆迎敕时,及仁政殿庭行礼时,来参后,出往开场事,榻前定夺。

2月15日[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闵黯。左副承旨吴始复。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远。注书申㶅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鼎和权珪。事变假注书韩濙。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清风府使任相元。

○兵曹判书金锡胄箚子。大槪,病甚辞职事。入启。

○掌令金海一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远接使睦来善,京畿监司尹深,入来。

○假注书李玄锡递改,代权珪为之。

○今日仁政殿迎敕出宫时,辰正二刻。

○望祭后,大王大妃殿,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慈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备忘记,仁政殿迎敕举动时,左右通礼及赞引,误引挟人,几至失礼,事极惊骇,通礼及赞引,并拿推。

○答兵曹判书金锡胄箚曰,省箚具悉卿恳。连观书启,则朝夕所食,不过数龠稀粥云,予念尤笃,向因卿箚,勉副文柄,为其史事之久滞,本兵、筹司,不可轻许。卿其安心勿辞,从容调理。

○传曰,颁赦百官加为之。

○政院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大提学牌招,赦句添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颁赦百官加为之事,命下矣。某罪以下宥之乎?敢禀。传曰,徒流以下,并宥。

○备边司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今日迎敕时,彩轝所盛之物,未入殿内之前,引仪,径唱鞠躬,几不免大失仪,虽出无情,事极可骇,引仪,拿推,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敕书,自殿内奉出阶上之时,西边奉敕官,行步缓缓,举止倨慢,事极可骇,奉敕官,先罢后推,何如?传曰,允。

○拿推现告,假通礼校书校理张斗七,汉城判官成熙胄,赞引兼引仪赵重鼎、郑镒,假引仪崔汝巚。

○先罢后推现告,典籍李益华。

○院启,今此武科庭试,虽缘事势之有不得已者,未免分设于京外,而槪是一科,至于放榜,则不可不合设于殿庭也,明矣。今因西路设场之差迟,有分先后放榜之命,此实曾所未有之事,揆诸事体,已极不当,况科场规例,必视分数之多寡,以为之高下,则若使西路入格之人,分数之多,或有过于京中及他道之试取,而反付于丙科之末,等第出榜之意,决不当如是也。朝家之初定于七月者,既已参酌得宜,岂可以些少妨碍之故,而为此苟且之举也。乍退乍进,实涉颠倒,请依当初所定,以待初秋,一时放榜。顷因筵臣所达,有未许通庶孽,冒赴今番庭试者,减价给帖之命,臣等窃以为不可也。此辈既已冒法赴举,则朝家事体,但当明查处置而已,不宜反减其纳半之数,曲为渠辈之地,而以启后弊也。旧章不可轻变,弊习不可渐长,请还寝冒赴庶孽辈减价许通之命。遂安乃海西山郡中饶邑也,近年以来,累经匪人,官事荡败,莫可收拾。郡守李思讷,为人庸阘,全昧事务,身且有病,久废坐衙,民不见面,已过半年。至于还上荡涤文书,全委于下吏之手,胡乱莫甚,不能区别,使峡中穷民,不得蒙朝家惠泽,其他种种不治之声,播于道内。当此客行叠到之日,不可仍置,以贻民害,请遂安郡守李思讷罢职。新除授丰基郡守田,为人庸骇,全不晓事,曾为西倅,政委下吏之手,及其罢归,官无数斛之储,不廉之诮,可笑之事,不一而足,如此之人,不当更畀字牧之任,以贻生民之害,请丰基郡守田罢职。

○政院启曰,今日迎敕后敕使接见时,自上变服一款,仪注中不为商确磨炼,致有临时窘急之患,难免不察之失,礼曹当该堂上,请推考。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迎敕举动出宫时,别云剑灵丰君㵓未及来参,缓缓来到于幕次之外,事极怠慢,请从重推考。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迎敕礼时赐物,未及捧置,而径先呼唱,事甚颠倒,当该礼貌官,请推考。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宣敕时,奉敕官,所当趋走出入,而缓缓行步,殊甚可骇,当该奉敕官,请从重推考。传曰,允。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敢禀。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明日陈贺时,开门差早。

○府前启,赵嗣基罢职不叙事。新启,今月十三日慕华馆迎敕习仪时,承旨既已出去,而赞礼不为趁时进诣,累度催促之际,以致日晩,其在事体,极为未安,请赞礼工曹参判申晸,从重推考。近来国纲解弛,人多自便,今日陪祭时,东西班,太甚稀少,怠慢之习,不可置之,疾病之众所共知者外,无故未参之员,并命从重推考。答府曰,赵嗣基事,毋庸强聒,推考事,依启。

○政院启曰,明日为政事,命下矣。明日乃国忌斋戒相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斋戒后,为之。

○答院曰,今此关西出身,追付于丙科之末,待敕回还后,初秋开场,则理古然矣,亦出参酌熟讲,今虽百尔思之,善策不外乎此,不可乍定乍退。庶孽许通事,今番庭试,意在广取,庶孽冒赴,什其四五,一倂拔去,则近数百之武士,必有愁怨之声,此非王者之仁政,特减纳半之数,盖出于一时权宜,非援例之意,不允。李思讷事,台官,虽称以风闻,未必尽信,更加详察处之。事,依启。

○传曰,今因台启,田既已罢职,远道守令,不可久旷,又值开场,明日内口传差出,以为趁速发送之地。

2月16日[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闵黯。左副承旨吴始复试所进。右副承旨柳命天坐直。同副承旨金德远坐直。注书申㶅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鼎和权珪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濙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流星出心星上,入巽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谢恩,茂朱府使许珽,内禁将郑德谦,司录李东植。

○传曰,自前远接使,因兼伴送使,虽是前例,刑曹判书睦来善,年老有病之人,往来远路,筋力不逮,此则私情,虽不可顾,而方带秋曹长官,不可轻畀他人,自前或有伴送使别遣之时,今番回还时伴送使,六卿中无故人,差出。

○司饔院官员,以检举提调意启曰,今日仁政殿茶礼时,二使进锺差备假提调副司勇丁灿,直前进锺,未免失礼,本院奉事赵锡孚,称病不进,莫重御览进不进单子,至于悬頉,俱涉可骇,假提调丁灿,奉事赵锡孚,并推考,何如?传曰,事极可骇,并拿问处之。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劳动行礼,接待移时,不瑕有添伤之患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无事矣。

○禁府,张斗七、成熙胄、赵重鼎、郑镒、丁灿、赵锡孚、崔汝𪩘、李益华拿囚。启。

○司谏禹昌绩启曰,臣本以善病之人,经过三冬于海西试所,积伤风寒,百病交攻,素患疝症乘时兼发,一向弥留,苦歇无常。以此病势,决难供仕,寻单请递,见阻喉司,情势狼狈,日事呻痛,适于今望日之夜,疝痛添剧,不能运动,不能进参于陪祭之班,缩伏惶蹙,恭俟罪罚矣。果有宪府请推之启,不可一刻仍冒,而昨缘日暮,今始来避,臣罪尤大,请命递斥臣职。

○持平南有星启曰,臣以监试官,连参武科一所,再昨因迎敕排设,姑停试事,申后罢归,望祭陪班,所当进参,而累日触风,身病猝剧,欲起还仆,竟未入参,揆分惶陨,方俟谴罚。昨日本府,以班列稀疏,请推不参之人,怠慢之责,臣实当之,身居纠劾之地,既在应推之中,臣何敢一刻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

○教,王若曰,位正储闱,咸睹缛仪之举。恩覃藩服,幸荷温綍之颁。肆扬洪休,庸伸诞告。猗欤大朝之奕业,继继承承。仰惟皇嗣之英姿,岐岐嶷嶷。册命忽降于贰极,民谣奚止于少年。事迈古先,克遵早建之训。福绵宗社,益阐丕显之谟。顾以僻陋之小邦,莫与旷罕之盛礼。偏蒙一时之宠,使华远临。特赐十行之书,德音涣发。云舒雾卷,分锦绣于尚方。海润星晖,共欢庆于遐域。玆当震索之嘉运,可无解泽之旁流。自本月十六日昧爽以前,杂犯徒流以下,咸宥除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教爱因亲囿群品于并育,推恩宥罪,自今日而更新。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大提学闵点制进

○答司谏禹昌绩,持平南有星曰,望祭时有病未参者外,无故不参之类,有推考之教,尔等勿为退待。

○吏曹,伴送使金宇亨。启。

○吏曹口传政事,丰基郡守安后昌为之。

○平安监司书目,义州呈,以两敕行本月初一日,北京起马牌文出来事。

○备边司启曰,刑曹判书睦来善,年老有病,且带秋曹长官,敕使回还时伴送使,六卿中无故人差出事命下,而当品中无故者,只有金宇亨一人,宇亨差下事单子,才已入启矣。即者敕使牌文,又为出来,而其越江,当在此敕未及还越江之前,远接使,势将别为差出,除却睦来善,则他无推移之路,睦来善,仍差伴送使,金宇亨,差送远接使宜当。至于馆伴及都监提调,仍以闵熙、吴挺纬差下事,分付吏曹,何如?传曰,允。

○传曰,大臣及迎接都监堂上,并命招,使之来待。

○以远接使睦来善请对,传曰,领相及户曹,一时引见。

○府前启,判决事赵嗣基罢职不叙事。停启。

○备边司启目粘连,庆尚道别遣重臣吴始寿状启云云,前日庆尚监司郑重徽本月初七日成帖状启中,宁海郡守金,昆阳郡守黄震瑞,镇海县监柳瑞辉等,称病不来,丰基郡守朴千荣,庆州府使权尚矩等,尚不驰进是如为白有等,以并为拿问事命下教是白如乎,今观此重臣吴始寿状启,则初九日始为开场,而朴千荣、权尚矩等,则初七日已为来到,方察试官之任,而试所之距监营,稍远之故,监司未及知其已到,而有请罪之状启是如为白有卧乎所,千荣等,虽有当初稽迟之失,既已及参于开场之时,则当与他试官之追到者,并为推考,与终始不进之试官,一样拿推,似涉过重,况其代丰基郡守田,被论罢职,庆州府使兪櫶,虽已辞朝,宿病添重,未能发行,朴千荣、权尚矩等,不待交代,仍为拿来之后,□□试事渐至迟延,农时迎送之弊,亦甚可虑,朴千荣、权尚矩,勿为拿来,而当初稽迟之罪,推考似当是白乎矣,特命拿推之人,有所变通,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今观庆尚道重臣状启,则朴千荣、权尚矩等,与全然不进者有间是置,勿为拿推,并从重推考。

○吏曹,远接使金宇亨,问礼官李沆。启。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尹荣。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敕使二员,又以颁诏出来云,凡干节目仪注,不可续续烦启,远接使、问礼官赍去仪注事目,及迎敕节目,茶礼、宴享各处迎、饯慰使差出等事,一依先来敕使例,全为磨炼举行,而仪注中接见时,自上以迎敕时服色,行茶礼宜当,以此磨炼,令承政院缮写,亦令兵曹,别定禁军,拨马下送,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今日迎敕后敕使接见时,自上变服一款,仪注中,不为商确磨炼,致有临时窘急之患,难免不察之失,礼曹当该堂上,请推考。传曰,允。《礼曹誊录》

○备边司启曰,不设傩礼事,多有弥缝,今后继来敕行,豫为措备事命下,圣教诚为允当,今则敕使牌文,又为来到,轩架汲汲改造,俾无窘急之患事,分付都监,何如?答曰,允。

○备边司启曰,敕使才入京,而又有继来之敕使,三路民事之切迫,已不可胜言,以日字计之,则后来之敕渡江之期,似当在此敕回到平安道之时,以事体言之,则迎敕为重,平安监司,驰进义州,迎候后来之敕,此敕则依前例令兵使来迎于中和,仍为随行宜当,以此意分付平安监、兵使处,而亦令都监,将此曲折,从容言说于敕使,何如?答曰,允。

○又启曰,两西各邑题给管饷米,京畿各驿分给京仓太,待秋除耗收捧,且给老职通政帖一百张,以为募覃补用之地,而两西各驿,则以其曾有补驿厅生息用下之事,故不为举论矣。即接黄海监司赵师锡所报,则补驿厅,并与本钱花消,无以取息,故已为革罢,通官等处例赠银两,势将分征于驿卒云。此时贫残驿卒,自己奔走之役,亦难支堪,又责科外之役,实所不忍,宜有顾恤之道,而海西如此,则关西亦必无异。从其道内站数多少,特为题给管饷米二百石于关西,一百石于海西,且令该曹,成送老职帖文关西二百张,海西一百张,使本道参酌分给于道内各驿,俾得均蒙惠泽,何如?答曰,允。

○又启曰,丰基郡守朴千荣,庆州府使权尚矩,勿为拿来事,判下矣。即闻义禁府,书吏、罗将之发送,已有日,勿为拿来之意,从拨上循例分付,则必有未及之患,令兵曹别定驿卒,拨马知委,何如?答曰,允。

○又启曰,庆尚道试官等拿问事,下教之时,其代守令,趁即差出,催促下送,交替于试所后拿来之意,亦为定夺,而承旨遗忘,不为分付,致有禁府吏卒径先下去之事,不察之失,在所难免,其日入侍承旨,从重推考,何如?答曰,允。

○领议政许积,户曹判书吴挺纬引见时,敕行起马状启,稽缓入来,陪持人,令攸司治罪事,榻前定夺。以上《备局誊录》

2月17日[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闵黯。左副承旨吴始复试所进。右副承旨柳命天坐直。同副承旨金德远坐直。注书申㶅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鼎和权珪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濙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两珥。

○远接使金宇亨,迎慰使许璋出去。

○谢恩,典籍承得运,长兴府使沈

○吏曹启曰,自前颁赦为之,则例有别岁抄之举,今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曾有前例,今亦为之,而但赦者,乃小人之幸,岁抄中守令之永不叙用者,自下不敢直为载录,例也。今则坏例载录,事极未妥,今番岁抄中,守令永不叙用之类,非特叙之命,切勿举论。

○京畿监司书目,衿川呈,以护军李同揆辞职上疏,上送事。

○吏曹启曰,别岁抄为之事,命下矣。准期不叙,灾伤罢黜,褒贬居中居下人员,并依例书入乎?敢禀。传曰,灾伤罢黜,准期不叙之类,勿为书入,褒贬居中居下者,旋即荡涤,似非持久之道,守令亦无畏戢之理,亦勿书入。

○备边司启曰[启目]粘连,庆尚监司启本云云,依榻前定夺,还罢英阳,复合宁海,更陞为府,而今者赵頙,不有两朝禁令,更惹闹端,已极可骇。其疏中欺瞒之事,既不一其端,而以别队军士,方为立番于京中者,诈称幼学,伪著其名,以为虚张名数之计,尤极痛骇。疏头赵頙乙良,为先严刑定配之意,并以知委本道监司处,何如?启。赵頙之以别队,诈称儒生,欺瞒呈疏,严刑定配,似当为乎矣,英阳县基址,自高句丽七百馀年之久,其他事势,多有复旧难便之状,革其英阳,递其守令,宁海郡守,后日政,还陞府使。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今日领议政许积请对入侍时所启,兵曹判书金锡胄,病势虽歇,出仕未易,即今兵批政事,多有积滞之患,令次官,大小窠阙,临政往议后,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今番武科,虽曰杂乱,其中亦多可用之人,此则可幸。曾在先朝,将家子孙,特令劝武,以为他日之用,诚非偶然计也。儒生赵泰相,勇力绝人,进士具志祯,亦合可用,而渠辈皆□□自业武云。令兵曹直拟宣传官望,则似合于培养之道矣。上曰,除取才,直拟宣传官望,可也。

○积曰,伏闻有三内官加资之命,事甚未安,故使承旨封还内降矣。上曰,居庐无寐之时,朴《缺》善为侍奉,昼夜不离,先朝,亦侍庐次矣。积曰,过大祥后,别备忘,备书功劳,特令加资,未为不可,而与百官同加资,则决不可矣。上曰,与百官同受资,亦有前例矣。德远曰,此非爱惜资级也,恐外人窥圣上之行私,故臣等身居近密,敢此冒烦耳。上曰,唯。此一条烬馀日记

○备边司启曰,即接京畿监司尹深牒报,则庆安一驿,独当骊州山陵之役,数少人马,仅仅支过矣。今二十四日仁宣王后大祥后,守侍陵官以下各行撤回时,所把人马,将至五十馀匹,而寒食祭,亦且相值,并计宁陵、英陵献官监察所骑及皮筒载持等马,则至于八十馀匹之多。庆安,万无独当之路,而他驿则迎送前后敕使,更无馀力,可以补把于庆安者,事势十分切迫,某样变通,入启指挥云云。庆安,以极残之驿,果难一时责出八十馀匹之马,不可无变通之道,陵所之去江边至近,令本道定给三四船只,从水路下来,而以庆安人马,屡巡搬运于船上,到泊京江之后,以兵曹下番驿马及司仆寺马入把,而不足之卜马,亦令宣惠厅雇立,以为入京之地,只责寒食祭献官以下所把人马于庆安,则事甚便当,以此分付举行,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巳时十七日上御经筵厅。承旨闵黯,事变假注书韩濙,记事官崔锡鼎、李后沆入侍。上,宪府推考荡涤文书,出示而教之曰,今虽颁赦,推考不可混同荡涤,付标处仍存之意,承旨听予言书去。因下教曰,松斫伐处甚多,殊无设官长养之意,故使之推考矣。今乃混于荡涤中,将无以饬励监役辈,此推考仍存。下教曰,收议,只可以各陈所怀,而今此辨诬收议,异于他事,为臣下者,宜速为辨明,而张善瀓,乃敢以辨诬厘正为未安,事甚骇然,推考矣。今乃入于荡涤中,殊甚不当,此推考仍存。缺七行下教曰,场屋事体,至严且赵尔翰,身为试官,排门突入之儒生,不得禁断,且不许改题,明有事目,而违越事目,改题以给,事甚骇然,此推考,仍存可也。又下教曰,固城县令孙湍,前镇海县监柳瑞辉,巨济县令朴恁,咸安郡守南宫钰,丹城县监尹寿益等,统营监官权庆善租五百馀石偸食罪,不为详察,同推考覆时,汎称迟晩,取招之际,别无谷布偸食取招之语,事甚可骇,此人等推考,仍存,可也。又下教曰,元振《缺》前任铁山府使时,一听李命新指嗾,李承男决杖夺给,恣意行私之罪,不可不惩,此推考仍存。又下教曰,傩礼厅轩加等物,守直官不善看护,至于火烧,今番敕行,几至生事,当该官员,所当查出科罪,故才令查核推考矣。未查之前,推考荡涤,殊甚不当,此推考仍存。又下教曰,松木斫伐人私奴己生等八人,分授人贵奉等八名,或不有国法,任意斫伐,或不善看护,致人斫伐之罪,从轻重科罪事,勿为荡涤。以上烬馀日记

2月18日[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闵黯。左副承旨吴始复试所进。右副承旨柳命天坐直。同副承旨金德远坐直。注书申㶅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鼎和权珪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濙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自卯时至巳时,日晕两珥。bb?b时,日晕。夜一更,巽方艮方,有气如火光。五更,月晕。

○下直,平安兵使李益亨,甲山府使金匡辉,砺山郡守李最晩,忠清都事李犹龙。

○左参赞张善瀓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吏曹判书尹鑴,修撰柳命坚辞职上疏。入启。

○有政。吏批,判书尹鑴陈疏,参判李袤进,参议吴挺昌病,左承旨李溟翼进。兵批,判书金锡胄病,参判郑晳病,参议徐文尚。缺三行

○吏批启曰,判书尹鑴陈疏,参议吴挺昌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闵黯,以都监言启曰,今日乃空日,别茶啖依例排入,别雌牛缺数字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启曰,北黄征户奴呈状内,上典老父,年过七十,独子无兄弟,不忍远离,依近例入启处置云。亲年七十,独子无兄弟者,许递边任,已有朝家定式,黄征改差,新授加资,亦为还收,何如?传曰,允。

○李馥为掌令,丁昌焘为工曹参议,柳命贤为司成,李璾为兵曹正郞,李瑞雨为司艺,赵益刚为典籍,柳星三为直讲,修撰官柳命天减下,庆州府使权尚矩、丰基郡守朴千荣仍任事承传,宁海郡守柳经立陞号府使。

○李沃、李枝茂为副护军,金海一为副司直。

○闵黯,以都监言启曰,今日上、副敕使,李后聃,又为施鍼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监言启曰,敕使前大臣茶礼,间二日设行,不过二次而止,前例然矣。昨日已行初次,再明当行二次,而此外,无设宴之事,且无上马宴之举,未归之前,虚度累日,似涉寂寥,再明茶礼,观势退行于请留时,似或为当,故以此议于大臣,缺数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退行茶礼于请留时,可也。又以都监言启曰,军色郞厅兵曹正郞李瑞雨,今日政,移拜司艺,佐郞李璾,升差正郞,李璾则使之仍察,李瑞雨代,则以兵曹正郞李万封差下,即为察任,何如?传曰,允。缺五行

○金德远,以都监言启曰,上、副敕,登棚弹丸矣,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禹昌绩,献纳姜硕宾,正言李日井启曰,今此武科庭试,因西路设场之差迟,有分先后放榜之命,此实前所未有之事,故臣等相议论启矣。圣批以于参酌,不可乍定乍退为教,臣等固知此举,实有事势之有不得已者,第念以一科而先后放榜,则分而二之也。不计分数之多寡,而混付于丙科之末,则次第出榜之意也。揆诸事体,岂容如是?朝家之初定于七月者,既已参酌得宜,不当以些少妨碍之故,而为此苟且之举,今虽退定,实遵前旨,请勿留难,依当初所定,以待初秋,一时放榜。臣等以未许通庶孽冒赴今番庭试者,勿许给帖事,有所论启矣。伏承圣批,虑其有愁怨之声,谕以非援例之意,臣等窃以为不然也。当初庭试事目,申明禁令,不翅丁宁,而此辈乃敢冒赴,则有蔑法之罪,无可恕之道,朝家事体,但当明查处置而已,岂可虑其愁怨,而有挠禁令也。我国所重者科举,最严者科谨守旧章,不宜苟用非例,以循奸民之私,以启日后之弊,请还寝冒赴庶孽辈减价许通之命。遂安乃海西山郡中饶邑也,近来累经匪人,官事板荡,莫可拾收,郡守李思讷,为人庸阘,全昧事务,身且有病,久废坐衙,民不见面,已至半年。至于还上荡涤文书,全委于下吏之手,胡乱莫甚,不能区别,使峡中穷民,不得蒙朝家惠泽,其他种种不治之声,播于道内。臣昌绩,以京试官,久在邻邑,稔闻实状,此非汎然风闻之比,当此客行叠到之日,不可仍置,以贻民害,请遂安郡守李思讷罢职。百隶怠职,近来尤甚,日昨迎敕时,灵丰君㵓,身为别云剑,所当趁早来诣,以待出宫,而偃卧其家,日晩不进,及其兵曹再三催促,始乃缓缓进参于自上入幕次之后,举动侍卫,是何等事,而怠缓自便,若是其无严乎?从前不谨于奉职,屡被责罚,而犹不惩畏,其习诚极痛恶,不可无警后之道,请灵丰君㵓,罢职不叙。答曰,不允。李思讷事,依启。

○午时,二月十八日上御经筵厅昼讲。领议政许积,特进官闵点,同知事李袤,参赞官金德远,侍读官权愈,检讨官权瑍,假注书尹鼎和、权珪,记事官崔锡鼎、李后沆入侍。上读前受音,自子夏曰百工居肆,止大德不逾闲。权愈进讲,自子游曰,子夏之门人,至丧致乎哀,并注仍释大文。上受而读之讫,愈,进释文义,至诲人不倦,即上夫子之意。上曰,与述而篇诲人不倦之倦字同也。愈曰,无形象可指者,形而上者也,有象形可指者,形而下者也,以此言之,洒扫应对者,事也,所以洒扫应对者,理也。权瑍曰,洒扫精义,虽似有精粗,以道言,只一理而已。上曰,皆所以释形而上者也。瑍曰,以子游之言观之,则有若止可哀而脱矣,礼者然故弊也。上曰,哀固为重,而礼亦不可废,故注说如此也。缺六行许积曰,每日引接,不得一日息,气体,若何?上曰,无事。积曰,新入汤剂进御乎?上曰,自今日始服矣,迎敕之夜,甚为烦热,水剌甚厌,一日一时所进,不能一合矣。积曰,水剌厌进,近又甚焉,极为缺二字。上曰,人定时,热如午间,今亦头疼矣。积曰,凡干公下[公事],入则便下,意谓泛看,及观处决,则皆是致意,不胜喜幸。然精力不可太劳,亦观疾病之如何,可徐者,徐之可也。春秋鼎盛,学问虽急,今此热火之盛,亦生于太用精神,昼讲,亦观气候为之似当矣。在臣等之道,以殿下不勤为虑,而每以此言陈达者,诚恐太用精神,以致热候添盛耳。上曰,无事则甚无聊,故如是矣。金德远曰,昔我世宗大王,学问太勤,以之生病,而犹不懈怠,太宗大王,每为劝止而不从,故夺取书册云,此诚可法,而殿下则只侍慈殿,且无劝进之事,自上必自量力为之。愈曰,学问亦硬著工夫而不能成,必须保啬精神,可也。瑍曰,《易》曰,向晦入宴息,自上幼冲之年,当颐养精神,不可伤也。公事或下于夜深之后,其视向晦宴息之道,何如也,不可太劳精神,以致生病也。殿下之身,非徒一身,古语曰,奈太后何?不可轻也。积曰,今此迎敕,何以为之?金宇亨处,以不可永塞,使之微言以忌疾,既未迎于前敕,尚未干净,方切悯迫之意可矣。上曰,两度迎敕,连不为之,皇帝若问迎敕与否则奈何?积曰,迎敕则彼无执言处,故事之顺,不迎则事之逆,以为简我也。外虽诺而内实不安,此敕之入来,似在于三月望间,今过一月之间,则忌疾必熄,今若出迎,则彼不以为疑矣。上曰,可掩前日不迎之过,当观势为之耳。积曰,今赦不必多用。上曰,彼则以为莫大之庆,而在我则不然耳。积曰,凡我国纪纲颓废,振作为当,当涤而不涤,固当捧承,而但分松人,未蒙赦宥,此则与盗斫者有异矣。上曰,分守人放送,斫伐人缺四行上曰,京官,以居官不职,居中下者外,或受由下乡,未及远来,或除职未及上来,或情势难安,不得参坐之类,居中居下者,抄入。出榻前下教。积曰,叙用太易,罪轻者,虽易无妨,罪稍重者,不当轻易叙用,而有久远而未蒙叙命者,故敢达矣。上曰,谁耶?积曰,金澄。上曰,澄为湖伯时,所犯狼藉矣。积曰,为亲之事,虽曰滥觞,此则异于赃矣。上曰,虽为亲,太滥觞,其时查核,今判尹为之矣。积曰,臣其时,以禁府不为重治,上箚论罪禁府堂上矣。上曰,其时,有以金澄事被拿者矣。德远曰,拿囚者多,故相臣李庆亿,亦在其中矣。积曰,臣初既论之,非爱惜其人,而有所陈达也,此则异于赃矣。上曰,虽异赃,太为狼藉矣。积曰,元情不能善为之,故先王以为,其罪则为亲,而渠以侍从之臣,终始隐讳,故痛恶之矣。德远曰,前此或有以为亲犯赃,累次受刑者,世不以赃待之,而此则以侍从之臣,终始隐讳,故至今不得蒙宥耳。李袤曰,德远之言是也,此人被罪人皆快之,岂可并论旷荡之典乎?积曰,御史,当待敕去后送之乎?上曰,敕还后当送耳。积曰,侍从官案,无书入之规,今后一一修正书入,御史抄择,以为考览之地,可矣。上曰,已经侍从人,虽在外者,并一一修正,以入。闵点曰,臣以千万不似,猥当文衡之职,又承修史之任,而既不得递免,则春秋馆所有先朝实录前例,不可不考见,与本厅堂上及翰林,眼同择日考见,何如?许积曰,闵点,以太史之臣,不可不兼带春秋,而其亦熙,方带春秋,以相避之故,似难兼带矣。上曰,闵熙兼春秋改差,后日政,以闵点差出。出举行条上曰,弘文提学,似当速差,而原任大提学,例为之矣。上曰,后日政差出。出举行条上曰,顷日大提学圈点中,南九万,亦与焉,私情虽重,极选,三违君命者入之,极为未安矣。积曰,九万,新荐则不可,而□是旧荐,故金锡胄,不得改去云,而只有一点,则柳赫然点也。缺四行丹城君光宪,进曰,臣无识见,无可达之言矣。上曰,退去。桧川都正僎,进。上曰,起坐,欲见面目。仍曰,谁之子也?对曰,宁城君之子也。上曰,宁城名谁耶?对曰,㻑也。上曰,陈怀。对曰,臣无识见,别无可达之言,惶恐。上曰,退去。遂罢黜。

○吏曹判书尹鑴疏曰,臣猥陈危恳,冀蒙斥退,而圣度含容,不加谴责,反赐温音,开示无馀,此正君臣相与相悉之道也,臣诚惶惑陨越,益不知所以自处。臣本狂疏戆愚,无所取裁,感吾君恩遇之隆,许与之深,窃自期于知无不言,有怀必达之义,不敢复存形迹之嫌,以自外于君亲之前,累踬不悔。今又妄发,自尽之忠,终归于颛擅之科,悃愊之言,竟陷诘问之罪,侵官之驳,悖理之斥,效尤之讥,喧争之劾,纷起于一席之间,胁持操弄,无复馀地,仰窥天心,亦不能无动,俯省臣身,颜厚有忸怩,臣实魄褫魂丧,久念惊怖。噫,专擅权柄,诘问君父,是何等罪名,而为臣子者,一闻此言,其何以自容,而得逭于王法之诛哉?臣诚不量时势,贪恋恩宠,欲退不果,去而复来,自侮之辱,臣实取之,圣明于此,若不早赐处分,以决取舍,则臣恐人之所以为言者,将无所至,而乃其楚市梁缺二行,臣又伏闻领议政许积,于榻前陈白,以臣为凌踏好胜,至请辞退,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臣本田野之氓,无援于朝,所仰恃者,圣明耳,所同事者,领相耳,当此艰虞危急之秋,同事之臣,与之协心共力,犹恐不济,况于乖离阻隔,至以凌踏好胜相加,而欲与共济大事者,此臣心之所不敢出,而亦人情事理之所不至者也。臣于上前,与领相论事之时,诚不无异同可否,然其异同可否者,固将以献替匡救,务尽肝膈,而同出于大公至正之宸听,候圣断耳,非必欲好胜于己也,又非敢凌踏于人也。唯唯诺诺,昔人所惧,断断此心,宁有他肠哉?昔韩琦、富弼、范仲淹,共事宋仁宗,上前争事,或至失色,退不失和,盖其心,正如共推车子,此实大臣之事,君子和而不同,前史以为美谈。领相之与臣言,尝屡欲于斯置嫌于其间,今忽如此,此无他,臣之诚意浅薄,有不能见无归咎,而心益不安,好胜凌踏之罪,在他人乎?伏愿圣明,并垂谅察,亟斥负犯之罪,惶恐上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共济国事,和而不流,君子之心,卿勿再辞,速出行公。

○副护军李同揆疏曰,伏以污秽微踪,不齿于人,而前后蒙恩异前,日者温批委曲,许递骑省之任,臣诚感激刻骨,庶几未死之前,涵濡雨露之中,得全终始,以毕至愿矣。不意玆者,又蒙恩谕,辞意恻怛,有逾前旨,臣稽首于地,继以涕泣,惶陨震惕,又不知置身之所也。臣之不敢复进之状,已尽陈暴于前日之疏,而诚意浅薄,无可以格感天心,文辞芜杂,适足为诋斥良才,臣之情迹到此,又添一层狼狈,岂有冒没廉隅,再入修门之理乎?臣之情理缺二行殿下于此,可以照察,通朝共公之议,而亦可以谅臣从前力辞之明,照烛私情,疾痛惨怛,无所不轸,而惜乎群臣,不能推广圣德,致使覆焘之下,有此穷蹙之臣,诚可慨也。臣今方慑处畏影,不容喙息,虽欲混迹朝端,昵侍筵席,何可得也?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亟寝召命,以全生成之德,永赐罢免,以终蝼螘之愿,公私幸甚。臣无任激切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何固辞?斯速上来

○修撰柳命坚疏曰,臣闻人非尧舜,安得每事尽善?尹鑴,虽实一时之重望,而未至圣人之域,则安能事事尽善,无一言之失乎?日者臣登对之时,猝闻尹鑴,质问天点之久靳,兼行台阁之纠劾,臣不胜瞿然,略陈其事体之不当,初非有意于侵斥,反怀怒,陈疏攻臣,不遗馀力,鑴以管葛自任,而何其异于勤攻吾阙失之意也?臣窃惜之,渎乱喧争之失,臣与鑴,当分其罪,旁伺狙击之说,决非有道者之言,臣不欲呶呶争辨也。至若眩君上之聪明,坏朝廷之纪纲,即人臣之极罪,而鑴乃勒加于臣,臣诚惭悸战灼,益验夫言君上之失易,语重臣之过难也。臣愚不识忌讳,一言相规,而使老成儒臣,颠倒出阁门,心惊疾作,臣罪益著矣。既被儒臣之诋斥,臣何敢晏然于职次乎?伏乞圣明,镌削臣职,以为妄言者之戒,千万幸甚。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2月19日[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闵黯。左副承旨吴始复试所进。右副承旨柳命天坐直。同副承旨金德远坐直。注书申㶅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鼎和权珪仕直。事变假注书韩濙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夜一更二更,东方北方,有气如火光。

○闵黯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驰进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每遣近侍下问,不胜感激,俺等,德分,无事度日云。传曰,知道。缺五行

○又以都监言启曰,在前敕使,出往三田渡时,铺陈支供等事,皆令京畿举行矣。壬子年则敕使以下铺陈饭俸之事,皆自都监,搬运设行,都监堂上以下所属员役,则并自持饭往来,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柳命天,以庭试武科殿试一所差备官,以命官意启曰,今此武科庭试一二三所中先毕之所,并其成册及入格单子,各出虚画,承旨封标,以置政院,待终末毕试,承传宣传官,赍去合聚一处,凭阅矢数,次第出榜之意,兵曹启禀蒙允矣。一所今将毕试,故留置政院,两所文书,已为取来,而各其试册及单子凭问之际,或不无质疑之处,二三所参考官各一员择送,同参出榜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龙川府使李立身,自在瑞兴任所时,身抱重病,而年少壮健之人,且有勤干之称,若离土疾之乡,则或可差愈,故铨官与臣等相议,移拜龙川矣。及其登程之后,症势添剧,到处淹滞,尚未赴任,设令得达任所,万无接应敕使之望云,此即傧臣之所详闻知者,不可仍置以致旷官。李立身罢职,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今日内给马发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八员内,正郞李万封、李璾,佐郞金时铉,以迎接都监郞厅,除本司,正郞朴廷薛,以武一所参考官进去,佐郞金鼎台,以祔庙都监郞厅,除本司,正郞一员,佐郞一员未差,只有佐郞严缉入直,内司、外司上直及铜龙门禁喧处,无推移之路,未差之代,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申时,上御经筵厅,户曹判书吴挺纬,同副承旨金德远,假注书权珪,记事官崔锡鼎、李后沆入侍。吴挺纬曰,昨夕两敕及大通官二员,会于一处,鸟铳觅给事,始为发言,而两敕各求十柄。译官曰,十柄办出,其势非但末由,前例亦不如此,当给四柄云,则金巨军以为,岂无前例?或有以马价持去之时矣。但十柄,译官辈再谕,仅得请减,各减二柄,臣等,又传言曰,自经庚辛饥馑之后,工匹□死,不能造作。又自郑、金作乱之后,倭铳亦不出来,十柄之铳,势难办出,屡屡再陈,仅以五柄停当,此外势难更减其数,通官处,亦将各给二柄,而他无出处,以军器寺铳,为先入给,彼若退却,则以两局所储入给后,以价送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曰,三田渡碑阁往见之意,臣往长湍之时,发言,入来之后,使译官措辞防塞,而终不回听,今将往见,而三田渡之距山城不远,故自前敕使出往三田,则辄指示山城,或不无驰往周视之虑,诚可悯矣。上曰,其所需索之物几许耶?挺纬曰,种种征索之物,难以形言,而姑无规外求索之物矣。又曰,三田渡往还之后,礼单马,当为入给,故今方申饬司仆,使之整齐矣。又曰,都、监事,此外无可达者矣。又曰,宗庙奉审时执頉处,既已书启,奉审单子启下后,自户曹当为磨炼修改,而其中祭服,多有伤污之处,议于大臣,定次知郞厅,更造之意,敢达矣。上曰,依为之。挺纬曰,傩礼所用车子,今方造作,而似未及为之,诚可悯虑矣。上曰,车子亦皆烧火乎?挺纬曰,烧火矣。缺四行

○金德远,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殿试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申翼相为兵曹正郞,任堂为兵曹佐郞,李弘祖为龙川府使,洪时畴为遂安郡守。

○右副启曰,新除授遂安郡守洪时畴,今方催促发送,而闻初授守令,当为署经云,目今站上之事,甚为紧急,不可等待其署经,依近例除署经,给马发送,何如?传曰,允。

○柳命天,以刑曹言启曰,今二月十四日,领议政许积,礼曹判书闵熙请对入侍时,都承旨郑榏所启,傩礼厅所置山台,不善看护,至于火烧云,事极可骇,当该守直官员,查出科罪,何如?上曰,依为之事,传教矣。取见迎接都监草记,则只以太平馆基内入接人李善益为名者,差定库直,守直轩架而已,别无常时主管之郞厅云,而库直善益及失火人朴继立,曾以烧烬轩架杂像之罪,并令本曹囚禁治罪,今此传教内,当该守直官员查出科罪事,不得奉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禹昌绩,正言李日井启曰,今此武科庭试,因西路设场之差迟,有分先后放榜之命,此实曾所未有之事,故臣等相议论启矣。伏承圣批,以出于参酌,不可乍定乍退为教,臣等固知此举,实系事势之有不得者。第念以一科而先后放榜,则便是二之也,不计分数之多寡,而混付于丙科之末,则非等第出榜之意也。揆诸事体,岂容如是?朝家之初定于此月者,既已参酌得宜,不当以些少妨碍之故,而为此苟且之举,今虽退定,实遵前旨,请勿留难,依当初所定,以待初秋,一时放榜。臣等,以未许通庶孽,冒赴今番庭试者,勿许给帖事,有所论启矣。伏承圣批,虑其有愁怨之声,谕以非援例之意,臣等窃以为不然也。当初庭试事目,申明禁令,不翅丁宁,而此辈乃敢冒赴,则有蔑法之罪,无可恕之道,朝家事体,但当明查处置而已。岂可虑其愁怨,而有挠禁令也?我国所重者科举,最严者科法,固当谨守旧章,不宜苟容非例,以循奸民之私,以启日后之弊,请还寝冒赴庶孽辈减价许通之命。百隶怠职,近来尤甚,日昨迎敕时,灵丰君㵓,身为别云剑,所当趁早来诣,以待出宫,而偃卧其家,日晩不来,及其兵曹再三催促,缓缓进参于自上入幕次之后,举动侍卫,是何等事,而怠缓自便,若是其无严乎?从前不谨于奉职,屡被责罚,而犹不惩畏,其习诚极痛恶,不可无警后之道,请灵丰君㵓罢职不叙。答曰,庭试及庶孽许通事,备尽曲折于前谕之中,灵丰君事,非特今日,凡差祭不参,往往有之,未知其所以然,姑先从重推考,观其缄辞后,处之。

○柳命天启曰,灵丰君㵓推考事,命下矣。台谏以罢职不叙,论启,推考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判书金锡胄箚曰,臣前者,伏奉箚批,有安心勿从容调理之命,夫主恩自厚,臣病自深,欲进则力难,求退则义不敢,臣诚感激惶悯,不知所以自措。继伏闻因大臣陈达,复有本曹窠阙,令次官往□□差出之命,臣于此,益不悚然危蹙之至。圣世自多才俊,岂无他人,宜替此任,朝家自有事体,岂容病臣,长管要务?况以臣私计言之,调疾则旷官,理事则增惫,曹务与臣身,终无两便,祗两病而已,又何敢眷系濡滞,为不进不退之人,而偃然当此不常有之举乎?伏愿圣慈,俯赐鉴烛,怜臣危病,察臣苦情,亟先收回次官往议之命,仍许递臣本兵之任,以重国体,以幸私分。臣无任激切祈恳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之疾病,累月未瘳,西铨窠阙。以下缺

○领中枢府事郑致和箚曰,缺一行成废疾之人,未有起动之望,顷将悯迫之恳,仰渎□□之下。伏蒙圣慈,许递宗庙署都提调,臣不胜感激流涕,而臣所带本职之外,又兼御营厅都提调,而病未行公,累辞不获,受任三年,迹未尝一到于衙门,军务事重,而病昏不省,亦不得酬应其簿书,一向虚带,以至今日。非谓疾病可以调理察任,私情亦非敢一刻自安,而久病之中,神思迷茫,心所欲言,不能形诸文字,含意未就,泯默退伏。臣心惶悯,已不可言,朝家尚无处分,其在设官分职之道,亦岂宜如此也?臣虽蒙圣泽,尚幸不死,而如缕之喘,朝夕将绝,如使臣带西枢,以终馀日,则圣朝之恩礼至矣,微臣之涯分足矣。区区志愿,天日下临,何敢一毫饰辞,自取欺罔之罪哉?伏乞圣慈,俯谅由中之恳,特垂体下之恩,递臣御营厅都提调之任,俾得安意就尽,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勉从宗庙署都提调之任,出于事势之不获已,御营厅都提调之任,决无允从之理,卿其安心勿辞,从容善摄。

○吏曹判书尹鑴疏曰,昨承圣批,谕之以共济国事,和而不流,至哉王言,人不谅臣心,而殿下独知之矣。臣于是,益不胜感激陨越于中,继而得见修撰柳命坚疏本,则暴列臣罪名,极言诋斥,无复馀地。臣负犯至此,曾不自慎,人言既发,亦不知戒,至使命坚,诋斥之以怀怒,目之以无道,不欲与之相辨,臣诚怖惧惭怍,不敢接颜开口,复有所云云也。臣荷被隆私,位居天官,而不能正色立朝,纠逖官邪,肃穆四门,而每日困于年少辈之呑吐,使朝廷不尊,国体坠损,此皆臣之罪也。冢宰,治官也,正百官任黜陟缺二行惟说不言有厥咎,傅说之所以赞高宗也。天心所在,有所不能测度,则仰叩宸严,以发清问,亦臣子之悃愊也。此岂嫌于诘问侵权之为,又何与于爵赏威福之事,而人之为言,乃至于此,臣窃惧焉。官师相规,勤攻阙失,固诸葛武侯之所乐闻也。至若谓之诘问君上,侵夺权柄,则虽使武侯当之,亦恐闻之而却走也。人心世道之不可为,臣固知之,而时际艰虞,系恋君父,不能早自决退,以至去而复还,依迟徘徊,知其不可而然且为之。责臣者,谓臣枉己濡滞臣者,谓臣贪宠恋权。诗不云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命坚之言,固其所也,而自侮之耻,臣实取之。况闻命坚之疏,去臣官职单斥姓名,有若蒙显戮削其官者然。臣虽无状,所守者,犹朝廷之官爵也,命坚虽骄贵臣也,此何等体统,而何等气习?缘臣无状,至于此,臣诚无颜面复立于朝端,而殿下用此不肖臣为哉?无涓埃报效于朝廷,而徒使臣,丧平生之所守,而受无限诟辱招无馀罪僇,亦恐非之所期于臣者也。伏乞殿下,知臣无善状,谅臣情势不安,亟削臣职名,且赐斧銊之诛,治臣侵权朝廷之罪,以谢人言,以严邦宪,臣不胜恐惧俟罪之至。答曰,今观辞疏,卿遽有见几而作,不俟终日之心,予则以为此非君子和而不流之意也。卿其舒泰布体,以副予意。

2月20日[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闵黯。左副承旨吴始复试所进。右副承旨柳命天坐直。同副承旨金德远坐直。注书申㶅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鼎和权珪。事变假注书韩濙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流星出阳门星下,入南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二尺许,色赤。

○李溟翼启曰,二十二bb日b寒食祭,二十四日仁宣王后大祥,此四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宰臣工曹参判申晸,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宰臣工曹参判申晸,驰进馆所问安,则。缺四行

○又以都监言启曰,杂物色郞厅司评尹善得,才已差下矣。今日遭长子之丧,都监虽除服制,新遭惨丧,未成服前,决不可察任,而本色一时不离,势难等待其成服,尹善得改差,以尚衣院别监柳俰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柳命天曰,今观使臣状启,则不久当为越江云,此状启则别无大段之事,令大臣见之后还入。

○以开城留守沈之溟状启,馆所阑入人不能检饬,待罪事,传于金德远曰,勿待罪事,回谕。

○柳命天,以兵曹言启曰,明日敕使,自馆所出往三田渡时,传语军,依前例以训局炮手,量宜排立,飞传,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自上连有热升之候,臣等已不胜忧虑矣。孝敬殿二十二日寒食祭,既有亲行之命,而二十四日仁宣王后祥祭,亦且迫近,数日之内,连次劳动,冒夜行礼,则添伤之患,势所必至,不但群下之忧悯而已。慈圣惟疾之忧,当复如何?乞寝孝敬殿寒食祭亲行之命,上体慈圣之念,下副群下之望,不胜幸甚。臣等无任区区之忱,惶恐敢启。答曰,日月不居,仁宣王后再期奄至,哀慕不宁,叫号莫逮,曷可言哉?且寒食祭,有摄行之未安者,记祭仪曰,孝子之思亲也,如将不见然矣,及祭之后,陶陶遂遂,如将复入,况别无身恙,而间或升降火热之候,遽停大礼,揆诸情礼,当复如何?卿等勿复思虑焉。

○金德远,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明日三田渡出往时,军令,以初吹平明,二吹日出,三吹辰时,书出云,敢启。传曰,知道。缺五行

○又以都监言启曰,敕使明日出往三田渡时,大通官二员,次通官二员,两敕家丁四名,小通事四名,茶通事、厨子各二名,随往前导节钺陪十人,吹打手二十名,军牢八名,房守别监二名,中禁二名,罗将十双带去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命天,以备边司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赴京使臣抵臣私书中,有胎封别纸,即衙门四度改构回答咨文草本书封入,以备睿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金德远曰,自前敕使留馆时,求请鸟铳,不过数三柄,通官辈求得,亦至数三柄。我国鸟铳,自壬辰倭乱之后,依仿体制,造作习熟,铳之微妙精锐,不下于倭物,即我国之长技,而彼人,以溪壑之欲,求请必至于多数,过于前例,则此所谓藉寇兵而赍盗粮者也。都监堂上,坚执前例,俾勿过数。

○金德远,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上、副使,使李后聃施鍼矣,敢启。传曰,知道。

○柳命天,以备边司言启曰,从前使臣回还之□,先到于敕使牌文,出来之前到远接使,不率译为下去,以使臣行中带回之译官,塡差敕使之差备,以除一路厨传之弊,乃是规例。臣等于今番,亦欲用此例,而先来未到,使行回还迟速,有难的知,故不得不差送敕使差备译官矣。今则使臣之还,渡江,当在敕使渡江前三四日,远接使所率译官,虽已到义州近邑,而还来犹可除一分之弊,参酌事势,善处之意,斯速知委于使臣及远接使、平安监司等处,而如或前后敕使,相值于平安道之际,使臣行四行缺

○院启,臣等,以未许通庶孽,冒赴今番庭试者,勿许减价给帖事,累日论列而不知止者。盖有深虑,而圣批反疑其或有愁怨之声,此则有大不然者。国之所以维持,以有纪纲存焉,纪纲一坏,虽有如林武士,将不为我用矣。当初庭试事目,申明禁令,不翅丁宁,而此辈敢谓朝家之令,每当侥幸于万一,冒去而赴举,其为情状,可恶而不可恕,今若姑息而不为之严禁,则后将援以为例,而无复旧章之可守矣。其于日后之坏何,其于纪纲之弊何?况闻冒赴之类,亦不至甚多,尤不可以此若干辈之故,而曲询其私,以挠公法也。请勿迟疑,亟寝冒赴庶孽辈减价许通之命。日昨迎敕时,灵丰君㵓,身为别云剑,所当趁早来诣,以待出宫,而日晩之后,始乃进参于自上入幕次之后,虽缘递易之际,其势或有所未及,而从前不谨于奉职,屡被责罚,则无所惩畏,此亦可见,不可推考而止,请灵丰君㵓,罢职不叙。前启,武科庭试,以待初秋,一时放榜事,停启。答院启bb曰b,毋烦。以上烬馀日记

○谢恩,掌令李馥,龙川府使李弘祖,典狱奉事鱼震陟,中部参奉陈再亨。

○左参赞张善瀓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修撰柳命坚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政院启曰,灵丰君㵓推考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不叙论启,推考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下直,龙川府使李弘祖,遂安郡守洪时畴。

○刑曹启目,前都事赵尔翰矣,身为掌试之官,多士排门溃出之际,不能镇静兺不喩,书题改给,罪决杖一百,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依允。又启目,前固城县令孙湍,巨济县令朴恁,镇海县监柳瑞辉,考覆差使员咸安郡守南宫钰,结案差使员丹城县监尹寿益等矣,镇海都厅监官权庆善,谷布偸食辞缘,泛称迟晩,别无谷布偸食取服之语,殊甚疏漏,罪各杖八十,赎,并只夺告身,三等私罪。启依允。

○吏曹判书尹鑴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传曰,今日昼讲,停。

○司谏院大司谏李夏镇,同姓七寸侄幼学李洸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定州迎慰使李箕征出去。

○刑曹启目,前竹山府使元振洙矣,李承男上言,据一听命新指嗾,至于决杖,夺给田畓,其恣意行私之状,诚极可骇,罪杖一百,告身尽行追夺。启依允。

○禁府,尹商裕拿囚。启。

○平安监司书目,进贺兼冬至使一行,本月初八日,出山海关,先来出来事。

○义州府尹书目,本月十七日,进贺兼冬至使先来译官黄德谦,军官李士达出来事。

○持平沈檀启曰,臣伏闻判决事赵嗣基被弹之后,敢呈自明之疏,见却喉司,未经睿览,措语虽未得详知,而槪其疏中,许寿庆之气节,重寿庆之为人,至以为未尝有一言半辞之侵攻寿庆者,嗣基前后言意之相左,一何至此哉?日者嗣基,挟憾于攻己之寿庆,捃摭过累,列之疏牍,将欲正写投进,被院僚苦挽而止之,犹不匿其稿而送示于一二名官。遂至播诸搢绅,无不相传,其含愤蓄怒,诋斥寿庆之状,昭不可掩,则原疏虽未上彻,实非泛然风闻之比,台臣纠劾,乌可已乎?嗣基固当悔惧缩伏之不暇,而今乃欲匿其已成之疏,欲掩其已播之说,反恕寿庆,有若元无是事,疏且不成者然。其用意之不美,有倍于前,而自不觉其情迹之益露,臣不足与之呶呶也。然谓启所论,出于飞语交构,隐然有论劾失实之意,至以丑诋斥之,臣何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嗣基之诋斥寿庆,用意不美,尔不必呶呶争辨,勿为退待。以上朝报

2月21日[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闵黯。左副承旨吴始复。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远。注书申㶅受由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鼎和权珪。事变假注书韩濙。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持平南有星,加资肃拜。

○谢恩,礼曹参议南天汉,护军南天泽,右通礼姜复先。

○禁府,赵尔翰拿囚。启。

○修撰柳命坚再度呈辞,亲祭斋戒,留政院。

○两慈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体调摄若何,热升之候,与前一样乎?慈殿气候,亦复何如?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

○备忘记,夫纸牌作给,流入穷谷,移来移去,莫知背向,蝙蝠之流民,盖所以知民数之都统,非为虐民之政,而嗣基自畿辅还,乃以举皆欣欣之说,至于形诸文字,事归无实,亦涉欺瞒,而欲罢其职则太重,不罪则太轻。故酌施推考之罚,及至停启之后,乃呈自明之疏,见退喉司,纵未见本疏,而至于且示草稿于二三名官,传播于搢绅之间,嗣基终不悔过,反斥寿庆,有若元无是事者然,其心术之不正,莫逃于隐微之中,士夫之习,岂宜如此?事极可骇,罢职。

○答药房曰,知道。慈候无事,予则时月不留,祥期再届,追慕之馀,仅得无事,昨者不兪政院摄行之请,慈圣之心,祥祭只隔一两日,连日将事,幸有致伤之患,寒食祭则仍为摄行,欲为亲行于祥祭,不得已上体慈圣慎疾之念,下副群下之望,寒食则姑令摄行。

○吏曹启曰,守令多阙,政事,敢禀。传曰,过斋戒后,为之。

○黄海监司书目,信川呈,以兵营镇军金顺林,入作郑义承等家,去正月十二日出火,金顺林等八名烧死事。又书目,黄州等十二邑染病,方痛二百三十六名,差歇一百八十四名,死亡七名事。

○明日寒食祭正时,四更一点,开门,三更三点。

○领议政请对入侍。

○大司谏李夏镇上疏。大槪,臣为人所引,有辱台端,请罢臣职事。入启。

○右承旨闵黯上疏。大槪,身为证左于前后论人之启,臣不敢有所晏然,请递事。入启。

○院前启,措语见上请勿迟疑,还寝冒赴庶孽辈减价许通之命,灵丰君㵓罢职不叙事。停启。

○领议政请对入侍时,当日开政有阙,守令差出事,榻前定夺。

○答院曰,庶孽许通,虽非旧章,而但今之庭科,实在广取,故如林武士,多数云集之际,拔去其庶孽越法冒赴之类,则聚怨莫过于此,罢格减其纳米,此亦权宜之一道,故不为允兪。

○答大司谏李夏镇疏曰,省疏具悉。嗣基,乃被弹章之后,不思反己自责,旧习犹存,至于送示疏章,传之自广,非尔之罪戾,勿辞察职。

○答右副承旨闵黯疏曰,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观象监,今月二十一日,自午时至申时,日晕。启。

○领议政请对入侍时,武科所进去承旨及命官以下诸试官等,二十四日祥祭时来参事,榻前定夺。领议政所启,庆尚道武所别遣重臣洪处大,中路身死之后,厥子等,闻丧奔赴,其子一人,又为身死于闻庆地,重臣之死于王事,已极矜恻,而其子之丧,又出意外,似当有顾恤之典矣。上曰,闻来矜恻,丧需从优题给,所经一路担持军,亦为题给,可也。

○观象监,今月二十一日夜五更,月有重晕,内晕有两珥,晕缺数字色皆内赤外青。启。以上朝报

○领议政许积请对入侍时,都承旨郑榏所启,江都米谷,即军饷也,而畿甸各邑,每因年凶,以移转多数,受出还纳之际,不能毕纳,或有未收之处,事甚未妥,未收之邑,若使拘碍于解由时,则庶可著实收捧,无未收之弊矣。上曰,依为之。

○领议政许积所启,兵曹判书金锡胄箚子中,以山城军饷极其不足之故,请以忠州米四千石,常平牟三千石,真麦五百石,京仓太五六百石,留置山城,而户曹经费不足,故米则势难施行之意,曾已陈达矣。顷见金锡胄,详闻曲折,则所谓四千石米,即宣惠厅今年应用数计除外馀数也。既非经用之米,则并与常平牟麦,依箚子所请数,许令移给于山城,则可以补用于军饷,户曹经费虽不足,太则不无用外,故户曹判书吴挺纬,亦不持难。限五百石移入山城,自户曹仍录于会录无妨,而自江边运入山城,其势甚难,即令分给山城近邑,以为赈救之资,待秋使之输纳于山城,则似涉便当矣。上曰,依为之。《备局誊录》

○政院启曰,龙川府使今日内口传差出事,因备边司草记,允下矣。遂安郡守李思讷,既已罢职,而站上之事,一日为急,其代,亦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吏曹誊录》

○有政。

○吏批,以权尚任为固城县令,闵点为兼知春秋馆事,李沃为判决事,李亨稷为丹城县监,李耉征为咸安郡守,金衍锡为巨济县令。

2月22日[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闵黯。左副承旨吴始复。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远。注书申㶅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鼎和权珪。事变假注书韩濙。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酉时,日晕。夜一更,北方有气如火光。四更五更,月晕。

○礼曹判书闵熙,知春秋减下,肃拜。

○谢恩,副提学李堂揆,判决事李沃,监察金涑。

○寒食祭后,大王大妃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慈殿、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罔极。

○左参赞张善瀓,修撰柳命坚三度呈辞,及吏曹判书尹鑴再度呈辞,祥祭散斋,留政院。

○注书申㶅,妻父归葬后入来。

○备忘记,从前每月初一日、十一日、二十一日,以取禀轮对,因去年痘疫,炽盛城内城外,故姑为停止矣。今则几尽消息,盖各司官员,若非轮对,则无以陈其弊瘼,且人君明四目达四聪,下情亦通于上,此亦一道,今后则依前,取禀。

○传曰,当此春耕方殷之时,各邑守令,不可癏旷,依前例除署经,数日内发送。

○院启,请还寝未许通庶孽冒赴庭试者减价给帖之命事。停启。

○备忘记,去夏间,身为御史,褒启论赏之后,或因监司之贬黜,或因台启之被弹,其道御史拿问事,明有传教矣。前忠清道保宁县监姜弼周,伦理倒丧,凡父母之丧,二十七月而除,古今之通经,无贵贱一也,乃服十一月之服,期而练禫,不为准月,而况居官莅民以来,全事贪污鄙琐,不一而足,故吏判,为柏府之长,论罪至于削版矣。其时御史,过为褒奖,至赐表里之赏,其欺诬君上,不以实之罪,极为痛骇,当该忠清道暗行御史,拿问定罪。

○拿问现告,天安郡守李寅焕。以上朝报

○兵曹启曰,寒食祭军及厉祭军,并二百五十二名,而各处泒定军,除出定送场中军外,更加抽出八十七名,别单书入,依此出用事,捧承传施行,牵猪军与遮日扶持等军三十四名,依前以各其本司推移进排,其馀一百三十一名,以精抄军及京下骑步兵,调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兵曹誊录》

2月23日[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闵黯。左副承旨吴始复。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远。注书申㶅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鼎和权珪。事变假注书韩濙。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申时,日晕两珥。

○兵曹判书金锡胄,身病出仕。

○司猛河启图,觐亲后入来。

○谢恩,知春秋闵点,五卫将李元龟,直讲柳星三,实录兼春秋姜铣、沈橃,都摠都事申鍒。

○吏曹判书尹鑴,身病出仕。

○传,前府使李蓂,前郡守权曦,府使韩侃、权缉、黄儁耉,博士崔援,学谕崔纪,博士李墪,县令姜寿楠、宋锡福,主簿金万缺郡守辛锡一,佐郞申兼湜,正字李宏,副正字吴道一,察访李国芳,郡守高振龙,县监崔日隆,都事元棁,佐郞南宫垕,参奉崔世益,判官尹尔霖,县监李曼等,叙用。前判书闵鼎重,监司金澄,郡守权曦,职牒还给。内禁将金重明、李斗龟,佥使洪夏昌,司果吴道弘,司正韩翊周,司猛兪天福,万户姜公望等,叙用。佥知任奎,职牒还给。在甲寅年秋冬等褒贬居下,乙卯年春夏等居下,秋冬等居中、居下守令及京官在外,并勿论。

○礼曹参判郑之虎,正郞尹𧂍,缮工监役闵允重,敬陵石物修改后,入来。

○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bb言b启曰,实录纂出,迟延至此,揆之事体,极涉未安,此后则当刻期催督,而堂上中吴始寿,奉使在外,复命之期,尚今姑改差,其代,以艺文提学洪宇远差下,令该曹依例兼春秋下批,以为趁速纂修之地,何如?传曰,允。

○两慈殿、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明日仁宣王后大祥时,亲祭正时,四更一点,开门,三更二点。

○谢恩,兵曹佐郞任堂。

2月24日[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闵黯。左副承旨吴始复。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远。注书申㶅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鼎和权珪。事变假注书韩濙。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仁宣王后大祥祭后,四殿,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政院启曰,今日敬思殿祥祭亚献礼时,第二尊龙勺还置之际,不能详审,以致动摇而落于床下,事极未安,当该祝史,推考,何如?传曰,允。

○正言李日井启曰,臣以祝史,进参于今晓祥祭时,伏见亚献官奠爵趋出之时,龙勺动摇而落于床下,此实由于不能安措之致,臣固宜瞿然矣。即者政院启请推考,臣是当该,宜任其失,不敢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院启,引嫌而退,不能安措,虽非大段,既被推勘,在例当递,请正言李日井递差。答曰,第二尊龙勺,不能安措,以致如此,不无所失,事非大段,推考荡涤,使之出仕。

2月25日[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闵黯。左副承旨吴始复。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远。注书申㶅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鼎和权珪。事变假注书韩濙。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永兴府使权道经,清风府使任相元,恩津县监安𦈜。

○谢恩,刑曹佐郞李致,禧陵参奉李鼎庆。

○兵曹判书金锡胄箚子。大槪,更陈危迫之恳,乞递臣本职及筹司有司之任事。入启。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庆尚监司书目,荣川呈,以副校理罗以俊病重,上去不得事。

○药房启曰,微雨之后,日气阴湿,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冒夜将事,哀慕罔极之馀,不瑕有添伤之患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亦复如何?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慈殿气候,仅得无事矣。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正言李日井就职。

○经筵厅检讨官睦昌明,同姓六寸弟幼学睦林硕身死,服制已行七日,出仕,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左参赞张善瀓,修撰柳命坚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副校理罗以俊辞状。递差。

○持平沈檀启曰,臣伏见大司谏李夏镇疏本,果云得见赵嗣基诋斥寿庆之疏,而不举其疏中语,只谓搢绅相传之说,而颇异伊日所见之文字。臣未知谏臣所谓搢绅之相传者,果是何样语,伊日之所见者,亦何等文字,而嗣基,既以家行不美等语,诟辱寿庆,形诸文字,示之李夏镇,则臣之所闻,只是此一款而已。今者谏臣疏中,反谓传说之难真,有若台启,只凭难真之说而发者然,臣实未晓也。然圣明既烛其实状,特罢嗣基之职,臣不必更为论辨,而即闻物议,皆以臣之不即引避为非,臣何敢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谏李夏镇启曰,即伏见持平沈檀避辞,至举臣前陈之语,以为之说,臣不胜愕然也。臣适于多人之坐,得闻众议,则其所传说,颇有臣未及见之文字,而宪臣前日启辞中,亦不复明言,臣以为,嗣基元疏之外,人既有虚传之语,宪臣之启,或出于此,故疏末措语间,并及实状矣。今者宪臣,过于致疑,反谓臣指为全听非真之游说。噫,此非臣意也,圣明亦曾下烛矣。宪臣既以此引避,臣何敢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宪闵点,持平南有星启曰,臣等,即伏见同僚,以臣疏中有传说难真之语,引避退待缺二字臣等亦既同参,则今不可独为晏然,而处置同僚,尤有所不敢者,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退待物论。

○正言李日井启曰,臣以祥祭祝史时事,既被推勘,处置请递,实循法例,而勿递之命,出于格外,惶恐感激,不得不祗承召牌,而既递旋出,殊非台体,臣诚蹙踖,不知所措矣。即者长官,以赵嗣基、李寿庆等事引避,而寿庆即臣姊夫,臣有应避之嫌,不敢可否于处置,尤不可苟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答兵曹判书金锡胄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添伤,必因凌晨出入之致,予甚忧虑焉。卿其勿辞,安心调理行公。

○院启。近来官方淆乱,杂歧之得冒守宰者,多矣。新除授巨济县令金衍锡,本以庶孽,起自白徒,仅经边将,全无履历,而遽除字牧之任,物情大以为骇,请巨济县令金衍锡递差。并引嫌而退,见闻有异疏陈,则。缺十行

2月26日[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闵黯。左副承旨吴始复。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远。注书申㶅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鼎和权珪。事变假注书韩珪[濙]。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缺二行吏曹判书尹鑴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刑曹判书睦来善上疏。大槪,臣之病势深痼,远行且迫,本职及筹司紧任,决不可仍带往来,并乞先递,以便公私事。入启。

○平安监司,义州府尹书目,冬至使一行,二十二日,当到凤凰城,敕行则二十四五日间,当至凤城云云事。

○平安监司书目,龙冈呈,以蝗虫炽发,蚕食秋牟事。又书目,定州呈,以船人崔己善,白鱼捉得次下海,逢风致败,格军四名渰死事。

○禁府照本,前郡守权让矣,前任假注书时,右议政许穆,庚子三月十六日,掌令时论礼疏,日记中不为载录,庚子四月十六日,以服制事,有大臣以下诸臣收议,而亦不载录。故考见时政记,则论礼疏及收议,并为书录,如此紧重文书,公然落漏,事极可骇,罪决杖九十,徒二年半,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依允。又照目,金廷源、崔应俊等查核云云,依前启请,刑推,何如?启依允。

○礼曹,辨诬使拜表吉日,来七月初二日,方物封裹,同月初一日,谢恩兼进贺使拜表吉日,来五月二十八日,方物封裹,同月二十五日,宗室殿讲吉日,来三月初十日,推择,启。

○禁府,权让,舒川郡□驿徒二年半定配。启。

○传曰,全罗监司朴信圭,留待。

○大司谏李夏镇,正言李日井就职。

○绫兴副令纯馨等上疏。大槪,为父陈情,冀蒙例恩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年满八旬,则老职加级,乃是古例,当令吏曹举行焉。

○答刑曹判书睦来善疏曰,省疏具悉。欲递伴送之任则不可,欲许本任则姑无其人。卿其安心,勿辞往返。

○府启,五部坊役,素称烦苦,而吏缘为奸之弊,近来尤甚,今于迎接都监房守军出定之五部数磨炼,及其把立之际,书员辈,勒捧银布于数外之馀军,以为自以此坊民不堪,怨声喧藉。若不随现重治,则无以惩日后之弊习,而为官员者,任其狼藉,漫不省识,极为可骇,讲当该部官汰去,次知书员,令攸司各别科罪。并引嫌而退,随闻纠劾,已得台体,意外分疏,非所当嫌,请持平沈檀,行大司宪闵点,持平南有星,掌令朴纯,并命出仕。

○宁陵守陵官朗善君俣,成虎烈入来。

○传曰,今日热候,昼讲,停。

○传曰,守陵官朗善君俣,引见。

○传曰,守侍陵□□下及敬思殿宗室以下员役等,书启。

○传曰,全罗监司朴信圭,引见。

○答府曰,依启。

○入启,掌令朴纯,持平沈檀、南有星就职。

○汰去现告,西部主簿金棐。

○户曹判书吴挺纬,请对入侍。

○今日,全罗监司朴信圭引见时,领议政许积所启,锺城府使赵圣辅,除拜已久,尚未辞朝,闻其父仲耘,年迫七十,方在病势甚重,此乃人之所共知者,似当有变通之道矣。上曰,赵圣辅,改差,可也。又所启,刑曹判书睦来善,以远接使,往来湾上,缺二行上曰,付军职以送。缺一行

○伴送使睦来善出去。

○京畿监司尹深,领议政陪行事,出去。

2月27日[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闵黯。左副承旨吴始复。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远。注书申㶅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鼎和权珪。事变假注书韩濙。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晕。

○领议政,都承旨郑榏,弘济院出去。

○开城府别问安使郑载嵩出去。

○司饔奉事安坚,事,安山地出去。

○下直,茂朱府使许缺。

○谢恩,唐浦万户罗日星,章陵参奉

○吏曹参判李袤辞职上疏。入启。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答吏曹参判李袤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大司谏李夏镇启曰,昨见宪府处置多官之辞,直曰意外分疏,其所指谓,实在于臣,不得不更为渎扰,臣罪难赎。噫,分疏云者,盖言解释人之无罪之谓也。前者持平沈檀之避,摭言赵嗣基初欲疏言李寿庆家行而后,乃掩其己播之说,引臣为证,臣亦既证其曾见疏章矣。檀,又以臣疏末详陈前后委折之语,为有嫌于己,强引为避,臣又明其不然,如斯而已矣。今者隐然加臣以分疏二字,何其措语之不择,而用意之不偶也。臣疏本无分疏之意,业已圣明之所洞烛,臣不必更为呶呶,然臣于此事,又有所慨然于心者。宪臣言意,提出嗣基、寿庆事不舍,而欲言不言,徒惹起闹端不止,是何台体也?如其的然,胡不遂论,如其未明,胡不遂已?臣之酬应于中间者,良亦苦矣。臣既被人深斥,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都承旨郑榏入来。

○禁府,元振洙决拿囚。启。

○左承旨李溟翼上疏。大槪,臣既入查启,方俟勘罪,何敢晏然于近密之地乎?伏乞天地父母,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

○持平沈檀启曰,臣伏见大司谏李夏镇避辞,诚不胜怪骇也。李夏镇前疏,只云得见赵嗣基疏本,而疏中诋斥李寿庆之语,则元不提起,乃谓之传说难真,致疑于台臣,又以实无必呈之意,克去已发之名等语,隐然有周遮之迹,臣不得引避,明其曲折矣。今者李夏镇避辞以为,宪臣提出嗣基、寿庆事不舍,而欲言不言,徒惹闹端,大加侵斥,谓失台体,臣于此,尤未晓其意之所在也。嗣基之挟憾诟辱,其习可恶,故既蒙特罢,而至于寿庆事,家行不美之说,虽发于嗣基之口,而固未免为妒妇之言,故置而不论,则李夏镇所谓欲言不言之说,未知何所据而发耶?可论则论,不可则已,初无不舍之意,又无起闹之事,有何损于台体?而今者李夏镇,激恼于处置间措语,更提题外之说,缺三四字之怒,至斥臣以徒惹闹端,臣之引避,亦极呶呶,而既被人侵斥,决不可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答左承旨李溟翼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执义李德周,掌令李馥启曰,臣等伏见大司谏李夏镇避嫌,以臣等处置本府辞中分疏二字,为措语之不择,用意之不偶,大加侵斥,不遗馀力,臣等实未晓其意也。所谓分疏二字,出于语录,而释之者曰,犹发明也。以李夏镇当初疏语观之,则今其避辞所谓详陈前后委折云者,无非发明底语,此非分疏而何?今乃反以臣等为用意而然,窃为李夏镇惜之,臣等既被谏臣之斥,则不可谓己无所失,而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司谏禹昌绩启曰,凡台官处置之规,观其避辞而以之立落者,例也。日昨大司谏李夏镇引避之辞,有曰,得闻众议,则其所传说,颇有臣未及见之文字,李夏镇,岂有一毫他意于其间,而为此言乎?其所见闻,既有不同,则疏陈曲折,别无所失,故与同僚相议请出矣。今闻物议,皆以为快,宪臣且以李夏镇之疏,谓之分疏,而李夏镇,又以此引避,臣之当初处置,已不惬于公议,何敢晏然仍冒,而更为处置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领议政许积箚子。大槪,病势添剧,不得复命,乞赐递免,俾寻生路事。入启。

○平安监司,义州府尹书目,今月二十四日,冬至使一行,无事还渡江,敕使则二十七日,丁宁渡江事。

○正言李日井启曰,臣于长官之避,有不敢处置之嫌,昨已引避矣。今者同僚,又以此事相继引避,臣之不敢处置,与前无异,何可晏然苟冒也?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2月28日[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闵黯。左副承旨吴始复。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远。注书申㶅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鼎和姜铣。事变假注书韩濙。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平壤迎慰使郑朴出去。

○内赡奉事李行敬,柴场监刈事,广州地出去。

○缮工直长尹尚卿,正薍监刈后入来。

○答领议政许积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当此国势岌岌,民事遑遑,客使之送往迎来,殆无虚日,其不可丐闲自安,而卿方带五路机密之任,其不可深念?且再来敕使之行,关西饥民征责支供之物,则有同无糆之弗托,凡干事事可虑,如是其浩多,卿不可引咎,安心勿辞,速出行公,以副予意。

○吏曹判书尹鑴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备忘记,敬思殿入番宗室阳原君焕,东平都正,花春正㵾,林原正杓,并加资。福昌君桢,福善君柟,光平副正溟,光川副正渟,灵林都正翼秀,各熟马一匹赐给。参奉张楦,直长除授。郑善弘,奉事除授。金时望,半熟马一匹赐给。忠义李震彪、李在相、金寿长,并东班职叙用。郑恢、李塾,并半熟马一匹赐给。都薛里石承緖,加资。文檄、金孝业,各熟马一匹面给。进止内官车天宗、金硕辉,各儿马一匹。薛里内官李濂、吴信宪,各半熟马一匹。酒房内官成俊、金遇龙,进止内官金成说,各儿马一匹赐给。河元景、洪承云、金汝机、严崇道、申景辉、崔世明、金益河、郑太周、咸顼、文遇尚,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守陵官朗善君俣,加资,内厩马鞍具一匹,外居奴婢六口,田五十结。侍陵官金以景,内厩马鞍具一匹,外居奴婢四口,田三十结赐给。参奉成虎烈、李行殷,并六品迁转,各儿马一匹赐给。进止忠义李光道,升授东班职。奏时官张亨吉、权以衡,并本衙门高品付禄。典礼金圣贤,司钥除授。饭监尹五敏,除授守仆。孙善英、成得寄,各色掌李天云等十二限己身免役,今已免役免贱者,子孙妹中限己身免役。李长克,限三年己身免役。房直郑我同、李景植等,工限三年,依他例代免。敬思殿饭监赵士益、金承、别监金俊杰等四,守仆兪得信等四,各色掌尹以敬等二十四,并限三年免役,已免役免贱者,妻子中限三年免役。事知守仆李益忠,奠吏二,水工六,照剌赤四,房直六,禁漏使令二,令该曹,米布分等磨炼题给。

○假注书权珪病,代姜铣为之。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大司宪闵点,持平南有星启曰,大司谏李夏镇,连日引嫌,语颇张皇,而所谓分疏与不分疏,自有公议,亦非臣等所可议者,至以欲言不言,惹起闹端,侵斥宪府,则臣等独不可晏然,又何敢处置同僚乎?昨缘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献纳姜硕宾启曰,日昨同僚之处置长官也,臣亦豫论矣。物议之非斥,处置之不敢,与同僚无异,而同僚既以此引避,臣何敢晏然仍冒?昨缘日暮,今姑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朴纯启曰,臣滥蒙恩数,黾勉供仕,而才经草土,痼疾缠身,决无陈力之望,不得不冒呈辞单,而见阻政院,蛰伏以处,心窃愧惧矣。大司谏李夏镇,以宪府处置中分疏二字,更为引嫌,而又以起闹不止,是何台体等语,斥之,同僚相继引避,臣何敢独为晏然乎?职居言责,无一裨补,徒以渎扰为事,昨缘日暮,身病且苦,今始扶曳来避,臣之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传曰,前日台谏,以一事再避,政院勿捧之意,再捧承传,而近日因一嗣基,惹起闹端,互相侵攻,两司俱为引避,至于再度,台阁之道,可论则论,可已则已。乃是事体,而反以避嫌为事,事甚未妥,而捧入承旨,何乃违令,泛泛捧入耶?问启事,命下矣。三昨持平沈檀之避,以大司谏李夏镇疏中,传说难真之语为嫌,大司谏李夏镇之避,以宪府处置中,意外分疏之语为嫌,此外两司多官,俱是彼此联名入启之人,则独不可晏然。玆事源委,出于赵嗣基再避所执,前后各异,台体所在,本院,不当引一事再避之例,退却不捧,故循例捧入矣,致勤圣教,不胜惶恐。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李袤上疏。大槪,略陈所怀,冀蒙裁择,仍乞镌削臣职名,特许致仕还乡,毕命松楸,以安微分事。入启。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来三月初一日朔祭,亲行于孝敬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礼曹誊录》

○春秋馆启曰,翰林新荐,当为合坐取才,而政府无西壁,势将迟延,三月课制,亦不可无西壁,后日政,趁速差出,以为参坐之地,何如?传曰,允。《吏曹誊录》

○二十八日昼讲入侍,知事闵熙,特进官具镒,玉堂李堂揆、兪夏益,承旨吴始复,注书申㶅,假注书韩濙,吏官崔锡鼎、李后沆,宗臣洛阳君硕胤、灵门都正翼贤。

○礼曹判书闵熙所启,来三月朔日不远,而敬思殿则再期后未祔庙前朔望祭,一如宗庙礼,既停敬思殿亲祭,则朔望亲祭,只行于孝敬殿,本曹似不当仍前取禀矣。上曰,礼则然矣,而未及祔庙之前,情有所不能已者,依前取禀,可也。

2月29日[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闵黯。左副承旨吴始复。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远。注书申㶅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鼎和姜铣。事变假注书韩濙。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辰时,日晕两珥。夜一更至三更,乾方艮方巽方,有气如火光。

○谢恩,司䆃正权碖。

○礼曹参议南天汉,安东地亡妻归葬呈辞,入启。给由。

○副修撰金奂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伴送使书目,敕行,本月二十八日,坡州止宿事。

○礼曹启曰,来三月初一日朔祭,亲行于孝敬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柳命天上疏。大槪,老母八十之年,病势十分危急,敢陈煎迫之情,冀蒙镌递,仍收新资,俾得专意于救病事,入启。

○禁府,李寅焕拿囚。启。

○答吏曹参判李袤疏曰,省疏具悉。时烈,荷孝庙待国士之恩,执拗己见,使宗统紊乱,伦纪晦塞,宗社之罪人,一国之大憝,其馀假称门徒,不知时烈之何状者,敢为讥讪君父,比朝廷谓党锢之世,律廷臣于戕贤之域,以贤为不肖,以不肖为贤,益肆无限之怨,煽动祸言,如此之辈,曾未数年,遽尔放释,其于王法,岂可如此?且尹善道,非特忠直之人,乃孝庙师傅,被诬于奸壬之徒,八十垂死之年,远窜绝域,因一儒疏,先朝赐环,死于故土,含冤入地,尚未快雪,故赠职正卿,而未赠议政者,有疏中未安之事故耳。郑蕴,乃敢谏劲节之臣,从仕于宣庙朝,仁庙初,宠擢礼遇,出于非常,追赠之事,尚今不行,士林亦歉然,赐对时,当确论裁处,九经中敬大臣体群臣之义,熟知之矣。其馀数条,予已览矣。革罢量案事,不可轻易为之,有让等复官事,后日引见时,商确裁断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答右副承旨柳命天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奉常判官潘润沂,柴场监刈后入来。

○今日昼讲时,因灵林都正翼秀陈达,宗室殿讲时,年过三十七岁者,如有欲为应讲之人,则令该曹问议于大臣后,节目中添入事,榻前下教。以上朝报

○备忘记,李寅焕拿推备忘,下于今月二十二日,捧传旨,亦在其日,而金吾公事中,以二十日书塡,难免不察之失,当该官推考。《义禁府誊录》

○二十九日昼讲入侍,知事闵熙,特进官郑晳,玉堂李堂揆、权瑍,承旨金德远,注书申㶅,假注书姜铣,史官崔锡鼎、李后沆,宗臣海阳都正僖、灵林都正翼秀。

○参赞官李堂揆所启,并引嫌而退,当初疏语,既欠明白,则分疏之斥,在所难免,前后引避,在我无失,则情外之斥,何必为嫌?之启,实循公论,则谏臣之斥,非所为嫌,处置乖当,不惬物议,则揆以台体,势难在职,可避之嫌,与前无异,则不敢处置,其势固然。请大司谏李夏镇,司谏禹昌绩,献纳姜硕宾,递差。持平沈檀,大司宪闵点,持平南有星,掌令朴纯,执义李德周,掌令李馥,正言李日井,出仕。上曰,依启。

2月30日[编辑]

都承旨郑榏。左承旨李溟翼。右承旨闵黯。左副承旨吴始复。右副承旨柳命天。同副承旨金德远。注书申㶅一员未差。假注书尹鼎和姜铣。事变假注书李汉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晕。

○典牲奉事尹征周,柴场监刈事,杨根地出去。

○吏曹判书尹鑴三度呈辞,及副修撰金奂再度呈辞,以朔祭斋戒,留政院。

○禁府照目,前礼山县监徐汉柱原情云云,既已迟晩,所当照律,而以他罪方在刑推中,待其结末后,禀处,何如?启依允。又照目,庆尚道武科殿试差备官蒋源元情云云,泛称迟晩,刑推,何如?启观此元情,则虽非图便之计云,而其矣所诉兺,决难尽信,令本道查启后,禀处。又照目,李寅焕元情云云,承服不分,刑推,何如?启欲免隐讳之罪,不无文饰之弊是置,姑令仍囚,令本道明查启闻后,禀处。

○两慈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义州府尹书目,敕行,二十五日到凤城,二十六日出栅,金石山止宿,二十七日当为渡江事。

○远接使书目,敕行,二十五日已到凤城,二十七日当为渡江,而本国凶荒,七处宴享,并为减除,诚为多幸事。

○开城留守书目,工曹参辞职上疏,上送事。

○药房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体调摄若何,慈殿气候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

○假注书韩濙病,代李汉命为之。

○答药房曰,知道。慈候无事矣。

○明日朔祭亲行正时,寅正三刻,开门,罢漏后。

○领议政许积箚子。大槪,病势危重,供职无望,本职兼带,并赐递免,以幸公私事。入启。

○大司宪闵点,执义李德周,掌令李馥、朴纯,持平南有星、沈檀,正言李日井,就职。

○禁府,金□□拿囚。启。朝报

○政院启曰,李寅焕拿推公事中,以二十日书塡,难免不察之失,当该官推考事,命下矣。禁府承受传旨,注书书上,则承旨著押下送,例也。传旨中,注书,落书二十二日之二字,而臣代房纷扰中,汎然著押,致有当该官推考之命,当该注书,请推考,臣亦难免不察之失,不胜惶恐待罪。传曰,知道。勿待罪。《禁府誊录》郞厅金朝润校正。郞厅李仁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