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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肃宗/五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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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编辑]

都承旨庆㝡。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柳命坚。同副承旨。注书李蓍晩。假注书许墀。事变假注书洪万遂。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今日春塘台,上曰,政官牌招开政。

○左议政闵熙八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右议政吴始寿箚子。大槪,素患眩症,挟感暴作,趋诣阙庭,不得入侍,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疾病,予已知之,未得进参,有何所嫌?卿其安心勿辞,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政院启曰,今日孟冬之朔,而雷雨如此,不胜惊惶。此时仍御帐殿,实为未安,且非警动之道,即为还内,未毕试射,待晴设行,何如?答曰,知道。未毕试射及赏格等事,待晴,令试官设行于他处。传曰,曜金门内中日处所,鞭蒭六中人等,柳叶箭比较后,仁政殿庭颁赏事,分付举行。

○兵房承旨口传启曰,鞭蒭六中人等,柳叶箭比较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传曰,兵曹判书进去。

○大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谏院启曰,请还收内乘金淑守令除授,赵泰相六品迁转之命。措辞见上陵寝修改,事体至重,凡有大小执頉之处,必先报知于该曹,启达于天聪然后,始乃涓吉告由而举行,乃所以重其事而严其礼也。今者贞陵来脉补土之处,曾因道臣奉审时执頉,该曹,以待年举行覆启,则为陵官者,所当报于该曹,以待朝家分付,可也,而今乃不然,私自拮据,筑土补缺,有若自家之私事者然,事之可骇,莫此为甚。原其本情,实出于希功望赏之计,而不自觉其无知妄作之归,固宜有罪,不宜论赏,请寝贞陵当该参奉赏典禀处之命。答曰,不允。

○武科庭试初试二所出榜,诣阙。以上朝报

○有政。

○吏批,以李观征为礼曹判书,李珍为泰陵参奉,朴来庆为奉常判官,李万封为持平,辛希远为召村察访,韩垽为掌乐正,姜世龟为校理,朴凤祥为兵曹佐郞,李龟征为缮工假监役。

10月2日[编辑]

都承旨庆㝡。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柳命坚。同副承旨。注书李蓍晩。假注书许墀。事变假注书洪万遂。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吏曹佐郞南益熏,兵曹佐郞朴凤祥,佥知金汝敏,宗庙奉事韩世谦,黄山察访韩舜相,典籍李善溥。

○掌令申㶅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工曹判书柳赫然鍼灸呈辞。入启。传曰,遣鍼医看病。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两慈殿气候,亦复何如?昨者试艺垂毕之际,猝有非时之雷雨,伏想圣心,尤惕然于兢畏天戒。臣等益切区区忧念之至,敢来问安。答曰,两慈殿气候安宁,予亦无事,而昨日雷雨之变,出于闭藏之月,惕然恐惧之怀,曷胜云喩?

○两慈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大司宪闵黯启曰,贞陵来脉补土之役,适值岁歉,宜举而久未举矣。本陵参奉安重铉,以山脉与陵寝不迩,宜无告由之事,不报该曹,拮据始役,役完之后,始乃报知。臣等伊时,待罪春官,骤闻而嘉之,宾厅之坐,问于大臣,大臣以为,陵官之修补斋宇,功小弊多,故曾请防禁,而此则参奉,幸完不可已之巨役,不当置而勿论云,入侍前席,敢有所陈达。今者台启,请寝陵官议赏之命,辞意甚严。率尔仰陈之咎,臣实有之,昨缘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金儁相启曰,再昨掌令申㶅之引避退待也,臣适当其处置,臣意以为,申㶅之前席所陈,实涉过中,而不可以语犯大臣,轻递台官,故臣与同僚,相议请出矣。今闻物议,以处置乖当,大加非斥云,臣不胜瞿然之至。且顷日汉城府判尹郑榏请推也,臣亦随参,而厥后详闻其曲折,则不避命牌一款,全是孟浪云,失实之嫌,臣亦有之。以此以彼,决难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待教南致熏上疏。大槪,寒病猝剧,症势危急,乞赐递改,俾得及时调治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兵曹,来初四日武科庭试规矩,柳叶箭一巡一中,骑蒭一次一中,贯革一巡二中,取二伎,落点。

○传曰,召对为之。

○校理姜世龟牌招肃拜。

○政院启曰,昨者雷震之变,出于孟冬闭塞之节,而且当朔日,人心震惊,莫不失色。伏惟圣上警惕之心,当复何如?臣等终宵耿耿,不胜忧虑。皇天谴告,必有所召,虽未知圣朝,有何阙失,致此变异,而或者政令施措,有所偏系耶,听纳讲学,不克如初耶?古昔明王之遇灾也,莫不兢畏戒谨,以为消弭之方。伏望圣明,益加修省,克祛偏私,恢听纳之道,节损俭约,为爱民之本,随事警惧,罔或怠忽,则转灾为祥,恐不外是。臣等,忝在近密,无所医救,不任区区忧爱之忱,敢此仰达。答曰,昨日雷动之变,出于闭藏之月,予之警惕恐惧之怀,曷胜云喩?卿等诫诲之言,诚甚切实,可不留心而仰念焉?

○召对入侍,右赞成尹鑴,承旨柳命坚,玉堂尹义济、姜世龟,注书李时晩[李蓍晩],史官李万元,兼春秋李㝡。

○大司谏闵就道启曰,再昨自试所出榜诣阙也,肃拜单子,依旧例参试官呈进矣。今闻政院,以直传差备为失体,至于请推试官云。臣以监试官,理难独免,昨缘贱疾,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南垕启曰,即者同僚,以处置乖当,论事失实,引避,而申㶅处置之启,臣亦同参,则乖当之斥,理难独免。且其论事失实云者,即指判尹郑榏请推事也。臣以其诘责陪吏,引避于前席,而未尝有不避之命牌之语,则请推之论,实非臣所与知,而玆事既由于臣,臣安得晏然而已乎?以此以彼,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右议政闵熙箚子。大槪,冀蒙策免,以答天谴事。入启。

○献纳朴镇圭启曰,臣以贞陵当该参奉赏典请寝事,与同僚相议,有所论启矣。即闻罪重罚轻,且不论礼官请赏之失,大加非斥于筵中,而至以有所牵掣为语云。臣之论事罢软之失,著矣,何可晏然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召对时,右副承旨柳命坚所启,昨日乃闭藏之月朔,而有此大雷震之异。臣等不胜惊惧,才与同僚,略陈所怀,而天之降灾,必有所召,则应天之道,贵在诚实。自上惕然戒惧,益加修省之道,则转灾为祥,亦不难矣。右赞成尹鑴曰,命坚之言,诚是矣。臣亦以此,有所欲陈者,而未及仰达矣。昨者雷震大作,兼有雨雹之异,皆是非常之变也。诗人所谓十月之交,朔日辛卯,烨烨震电,不令不宁者,不幸而近之矣。古人曰,雷者,君之象也。亦曰,号令之象也,人君号令,出非其时,则必有其象,此固非常之变,而雹者又是阴胁阳之象也。阴阳失常,天戒赫然,岂非可畏之甚者乎?自上恐惧修省之道,不但以此四字而已,而必于用人处事,发号施令之间,有所大警动而大作为,然后方可为恐惧修省之实,而可以上格天心,变灾为祥矣。柳命坚曰,自古人君,遇非常之灾,则必与臣邻,讲求消弭之策。今亦似当有大警动之举矣。上曰,闭藏之月,又当朔日,而有此非常之变,警惧之心,可胜言乎?明日原任、时任大臣及六卿、三司,并命招引见,讲究弭灾之策,可也。

○召对入侍时,明日停昼讲事,榻前下教。

○召对时,右赞成尹鑴所启,臣既出入筵席,昵侍天颜,则讲论经史,固臣职分,而苟有时政得失,不安于心,则亦何敢泯默而已乎?昨伏见朝报,则贞陵参奉之事,虽若微细,实关大体,有足为寒心者。陵寝是何等重地,而山脉损缺之处,为陵官者,何敢不为报知,私自补筑,若自家之事乎?此出于妄希功赏之计,而不知自陷于重罪。及其完役之后,始报于该曹,则该曹所当请罪之不暇,而乃敢以此陈达,致有论赏之举,其私意之流行,朝廷之不尊,甚矣。若陵官者,固宜下狱钩问,削之仕籍,而该曹之官,典司邦礼,渎乱如此,事之该愕,莫甚于此,又乌得无罪乎?台谏不论则已,若论则并与礼官而论罪可也,而只请还收参奉赏典,至于礼官,则元不纠勘[纠劾],此岂执法之意?臣实未知其故也。陵寝一事,事体至严,若此而已,则初不若不纠之为愈矣。上曰,予观台谏之启,其所论则固是矣,然此事,朝家物力不逮,虽不得趁时举行,而为参奉者,何敢不待告由,擅自补筑乎?虽曰私自拮据,亦不过侵虐陵卒,以为希功望赏之计,则其在事体,诚为可骇。参奉罢职,伊日筵中请赏礼官,亦为推考,可也。以上朝报柳命坚所启,臣于年前,待罪水原,连值凶歉,而仄闻今岁赤地之惨,甚于往年,沿海二十八面之民,将未免流离云。军民一体赈救之策,似无异同,然水原军额之数,不下于训局,即缓急所恃之地也。朝家若不及时轸恤,团束之军,一朝流散,则尤极可虑。自上特谕摠戎使,与备局诸大臣相议,别样区画,趁即赈救,使偏伍之军,得以保存,宜当。畿内南阳等沿海之邑,无不被灾,而臣之所闻,水原尤甚云,故敢此仰达。尹鑴曰,臣意则与柳命坚,异矣。古人以移粟移民,为王政之末,而第宜姑先移粟,以救即今流散之急,而此等事,别为传教,以示朝廷德意,宜当。何必使主兵之人,句管乎?且不独水原为然,畿内尤甚之邑,并为急先赈救,然后方可合于王者一视之政矣。上曰,今岁畿甸失稔,而水原尤甚,团束之军,将流散云。以某样谷物,急先赈救,其他尤甚邑,亦为分轻重赈救事,一体讲究,可也。《摠戎厅誊录》

10月3日[编辑]

都承旨庆㝡。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李蓍晩。假注书许墀。事变假注书洪万遂。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开城留守尹深。

○谢恩,召村察访辛希远,护军崔尚嶙、张汉柱、韩圣逅,同知李寓,佥知郑有翰。

○答右议政箚曰,省箚具悉卿恳。灾异之作,何代无之,而莫今日若也。昨日雷震之变,出于纯阴之节,天人一理,变不虚生,此必由于寡昧之否德而然也。心深警惕,罔知攸为也。于卿有何所失乎?箚中陈戒之言,无非忧爱之忱,可不留心而服膺焉?仆御之赏,当令还收焉。

○备忘记,罪名虽重,罚已行矣,南九万、具镒、权大载、李沃、李凤征、权瑎、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翊、李选,并放释。

○掌令申㶅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校理李汉命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备忘记,呜呼,自予忝位以来,灾异之作,无岁无之,而至于今日而极矣。昨者雷震之变,遽出于纯阴之月,静思厥咎,亶在寡躬,惊遑失措,罔知攸为,宁欲溘然而不可得也。其在修省之道,予当益加敬畏,而咨尔大小群工,革去伐异之习,懋尽寅协,恪勤乃职,小答天谴。

○政院启曰,臣即伏见备忘记,有南九万、具镒、权大载、李沃、李凤征、权瑎、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翊、李选等放释之命,臣不胜骇惑焉。闵鼎重、维重、李䎘、李翊、李选等,俱以罪魁时烈之党与,当初诪张邪说,坏礼乱统,皆此人等之所酿成,及时烈被罪之后,益肆怨毒,恣意营救。所谓时烈,初无贬降君父之罪,其不畏邦宪,死党负国之状,实非寻常罪犯,决不可容易放释。臣待罪近密之地,区区所怀,惶恐敢启。传曰,还收之请,予未可晓也,不允。又启曰,臣即伏承圣批,有还收之请,予未可晓者之教,臣实未知圣意之所在也。若以冬雷之变,有此放释之命,则大有所不然者。自古人君,遇灾修省,以为消弭之道,而未闻轻释罔赦之罪,以为转灾之方也。此五人者,助恶匿非,营救罪魁,忘君负国,罪犯至重,窜谪才过数月,谓之罚已行矣,而遽尔放释,则其在国法,岂容如是?臣不避烦猥,更渎宸严,不胜惶恐之至。答曰,已谕,毋烦。

○左议政九度呈辞。入启。传曰,连观呈告,不觉愕然也。噫,日昨雷电之变,遽发于闭藏之月,夙夜警惧,罔知攸措也。当此岌嶪之日,身居鼎轴,不念共济之道,反以不当嫌之嫌,一向引入,恝视国事,是岂予之所望于卿者哉?须体至意,亟断来章,速出论道,以副予望,以济时艰。仍传曰,遣大臣传谕。

○明日庭试时读券官,权大运、金锡胄、睦来善、金德远、李夏镇、吴挺昌、郑维岳,对读官,柳命天、权愈、金海一、李聃命、郑重徽、沈檀、李增、朴泰尚、南益熏、权谱。

○政院启曰,明日慕华馆武科庭试殿试时,两司进参事,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右相进去。

○正言李寿征启曰,昨者同僚,以贞陵参奉安重铉,不为请拿,且不论礼官,被斥于筵臣,至于引避。臣既与同僚,相议论启,则罢软之失,实无异同,臣何敢独为晏然?昨缘日暮,今始来避,臣之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谢恩,持平李万封。

○领府事许穆[许积],判府事郑知和,牌不进,传曰,更为命招。

○明日武科庭试时,参试官,金宇亨、李枝远、柳重起,参考官,洪有龟、赵以键、黄铨。

○谢恩,正言柳星三。

○礼曹判书李观征上疏。大槪,臣下堂伤足,骨节几违,寸步莫运,末由肃谢进参于诸臣奏对之列,恳乞递免事。入启。

○同副承旨睦天成,杨州地加土呈辞。入启。给由。

○副校理吴始万上疏。大槪,严召之下,不得不趋诣阙下,而病状危剧,顿无入侍前席之望,乞递职名。仍略陈所怀,冀蒙省察事。入启。

○答礼曹判书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判府事郑知和箚子。大槪,再召之下,不得不趋诣阙门之外,而肩背疼痛,末由行步,无望入侍,惶恐待罪事。入启。

○政院启曰,大臣、六卿、三司,来会宾厅矣。传曰,引见。

○领府事许穆[许积]箚子。大槪,再承召命,病未祗赴,只以数行文字,仰渎清听,不胜惶恐事。入启。

○答校理吴始万疏曰,省疏具悉。尔之忧爱陈诫之诚,予深嘉尚,可不留心惕念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答判府事郑知和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噫,当此纯阴闭塞之月,有此雷电之变,予之恐惧忧遑之怀,曷胜云喩?箚中诫诲之言,诚为切实,可不留心而惕念焉?箚末事,当令庙堂禀定,卿其安心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明日庭科时,开门,罢漏后。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斋戒后为之。

○左议政闵熙上疏。大槪,情势危蹙,再违召命,乞削臣职名,仍治臣逋慢之罪事。入启。

○罢职现告,贞陵参奉安重铉。

○引见时,正言柳星三所启,陵寝修改,事体至重,凡有大小执頉之处,必先报知于该曹,启达于天听,然后始乃涓吉,告由而举行,乃所以重其事而严其礼也。今者贞陵来脉补土之处,曾因道臣奉审时执頉,该曹以待年举行覆启,则为陵官者,所当报于该曹,以待朝家分付,可也,而今乃不然,私自拮据,筑土补缺,有若自家之私事者然,事之可骇,莫此为甚,请贞陵参奉安重铉拿问定罪。上曰,依启。

○又所启,陵寝补土,是何等重事,而陵官,不报该曹,私自妄作,则自有其罪,而该曹至于仰达,滥蒙赏典,极为非矣,请当该堂上推考。上曰,昨日筵中,既已推考矣。又所启,周衰无寒岁,此实已然之明验也。当寒不寒,时气失律,则其为乾刚不振之所致者,自有古人之定论。今者烨烨之电,虩虩之雷,荐出于闭藏之节,岂不当严而不严,当肃而不肃,有以致之,而圣明反以轻释重罪,为弭灾之第一义,臣窃惑焉。如权大载诸人等,虽有矫激偏系之失,自古如此之类,罪止于补外则可矣。当初大臣之所陈达,筵臣之所奏请,意不在于编管,而特命窜逐,诚为过重,则至今放还,未为不可,至于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翊、李选,羽翼时烈,扶树邪说,使宗统不明,民志未定,驯致有浈之逆节,千载宗社,几危复安,此果寻常负犯之比乎?当其釐礼之初,宜施迸黜之典,而朝廷处分,失于宽厚,逮遇称乱,始乃论窜,又岂可才窜旋宥,有若汲汲放释轻犯者然哉?南九万之抵隙投疏,谋陷异己,具镒之乘机罗织,构成大狱,其情状之凶巧,手段之阴秘,业已圣明之所洞烛,而曾未半年,并下宥命,物情之骇惑,公议之拂郁,固足不道,而于此亦可见圣明执德之不固,乾刚之益解也。国言不可抑,王法不可废,请还收闵鼎重等放释之命。上曰,即者筵中之说,亦已参听,勿烦。又所启,并引嫌而退。掌试诸官,既被推勘,则势难仍在,请收赏典。不论其罪,则难免非责,请大司谏闵就道,献纳朴镇圭,正言李寿征,并命递差。上曰,依启。持平李万封所启,臣伏见备忘记,有远窜罪人闵鼎重、闵维重、李选、李䎘、李翊等放释之命,臣窃不胜骇惑之至。鼎重等之助恶匿非,误礼乱统之罪,业已圣明之所洞烛,而深恶痛疾之者也。流窜之罚,实合于讨罪之典,而才过数月,遽命宽宥,臣未知殿下以为,今此冬雷之变,由于此人等之被罪而致之欤?是则有大不然者。天讨有罪,五刑五庸,则自古及今,未闻讨有罪而致天变也,则罪名既重,王章至严,而流放未久,遽尔放释,真可谓有同儿戯也。以此夜天变,适足以增天之怒,未见其能回天心,其不可无端放释也明矣。请还收远窜罪人闵鼎重、闵维重、李选、李䎘、李翊等放释之命。上曰,不允。又所启,并引嫌而退。私自补土,实涉无端,而至请论赏,殊甚未妥,既斥乖当,又有失实,则揆以台体,俱难仍在,请行大司宪闵黯,持平金儁相,掌令南垕,并命递差。上曰,依启。

○引见时,上曰,连岁饥荒,民生困悴之馀,又有此冬雷之变,究厥所由,莫非民怨之致。即今弭灾之道,当以恤民为先,而国储荡竭,亦难遍及。至于忠清、畿甸沿海等邑,则被灾尤甚,哀我赤子,举皆流散,不可不急先救恤,以施一分之惠。其令庙堂,尤甚邑诸般民役蠲减等事,量宜定夺举行。且恤民之道,莫若躬先省俭,尚方织组及贸易等事,一倂停罢,以示予省费之意。以上朝报

10月4日[编辑]

都承旨庆㝡。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李蓍晩。假注书许墀。事变假注书洪万遂。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监察权大益。

○答右议政吴始寿箚曰,省箚具悉卿恳。今者雷雨之变,专在于寡昧之凉德,心甚惊惕,罔知攸为。才悉予意于朝著传谕之批,复何多诰?宜体至意,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答领府事许穆箚子,省箚具悉卿恳。噫,烨烨虩虩之变,出于闭藏之月,此实由于寡昧之否德而然也,予甚警惧,罔知攸措也。箚中诫诲之言,无非格言,孤虽不敏,可不留心而惕念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假注书洪万遂书启,臣承命往谕于左议政,则以为,臣病势沈痼,情势危蹙,长单之上,已涉支离,日夜所望,惟在速赐罢免,而不意即辰,近侍又临,传宣圣批,其所以开谕警责者,不啻若提耳而命面[面命],臣诚惶霣,不知死所。噫,日昨雷震之异,街巷贱隶,皆知为不祥,矧伊身居具瞻之地,目睹非常之变,惊忧震惕,岂不万倍于他人也哉?伏闻方有大臣、六卿齐会之命,命牌之下降,至再,终未得祗赴,臣非木石,宁不严畏分义?顾臣持身,不能见服于人,方在台臣弄掌之中,其所以深文侵斥,虽不必与较,诿以责备,臣不亦愧耻乎哉?况大臣职责,未暇殚论,而和百僚、镇浮议、尊朝廷、严体统,乃今日先务,而臣于此,欲勉而未能一焉,则臣之当退,不待人言,久已决矣。臣虽无状,岂敢恝视国事而然也?廉隅所系,踪迹甚危,虽被恩私,决无就列之路,惶恐陨越,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以上朝报

○备忘记,明安公主驸马,定于前参判吴斗寅之子,言于该曹。

○礼曹启曰,明安公主吉礼日期,以何间择日乎?嘉礼厅,前期设局,凡干诸事,可以磨炼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以明年二月,推择,可也。

10月5日[编辑]

都承旨庆㝡。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李蓍晩。假注书许墀。事变假注书洪万遂。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流星出胃星下,入坤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赤。五更,流星出张星上,入轸星上,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白。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传曰,明日朝,右相命招,使之卜相。

○左议政箚子。大槪,更陈崩迫之恳,乞蒙镌罢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已谕予意于前后之批,复何多诰?卿辞虽恳,断无允副之理,卿其体寡昧之诚意,念时事之孔艰,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玉堂箚子。答曰,省览箚辞缕缕之言,无非忧爱之衷悃,可不留心而服膺焉?箚末事,予非不知鼎重等罪犯,而今玆放释之命,实出于开其自新之路也,有何不可之理乎?以上朝报

10月6日[编辑]

都承旨庆㝡。左承旨。右承旨闵就道。左副承旨李晶。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注书李蓍晩。假注书许墀。事变假注书洪万遂。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辰时,日晕两珥。

○卜相,以领府事许积为领议政。

○院启,请还收闵鼎重等放释之命。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全罗道幼学柳东锡等上疏。大槪,请正时烈之罪,以安宗社,以定人心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既已上告于太庙,则亦足以有辞于天下后世矣。何必诛之而后快哉?断无允从之理,尔其退修学业。

○昼讲时,上曰,吏批开政之时,每以拟望乏人之故,外任启请者甚数,当此凶岁,迎送之弊,实为可虑。此后虽或不得已启请,必观其到任久近,拟入,而至于被灾尤甚邑守令,则限明秋切勿拟望,可也。上曰,近年诸道状启,虎患甚多。此必守令,不为着实捕捉之致,事极不当。且闻筵臣之言,则山尺炮手之私自捉虎者,州县吏之来告,担运于官家,因为取皮,故炮辈无所利而有所劳,举以捉虎为戒,无意捕捉云。自今以后,守令殿最时,以捉虎勤慢为等第,炮手辈自私捉虎者,官家勿问,虽有自来告者,只给赏劝奖,而勿取其皮,如或有如前自官家取用者,则其守令,随现论罪事,分付各道。以上朝报

○有政。

○吏批,以朴圭夏为军器直长,边海逸为军器奉事,黄益文为军器副奉事,金贞一为军器参奉,许积为承文都提调,李汉命为直讲,金晳为典籍,孙世胄为引仪,韩濙为掌令,金允基为礼宾别提,金澍为持平,李翊相为知义禁,姜铣为副修撰,安如岳为持平,张瑱为正言,韩垽为执义,洪有龟为刑曹正郞,李瑄为贞陵参奉,李世益为成均博士,崔恒齐为承文博士,李日翼为承文著作,李玄纪为承文副正字,李元禄为大司宪,李斗光为昌宁县监,赵沔为司赡主簿,李煦为修撰,李烠为西部主簿,吴始万为献纳,承以道为奉常主簿,柳命坚为大司谏,李万封为掌令,安如石为承旨,闵就道为承旨。

○备边司启曰,本司武郞厅中枢府经历李溶,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答曰,依启。

○又启曰,岭南及湖南下送钱文所载顺归船,令工曹执捉,去九月二十八日,装载发送矣,其中湖西所送钱文所载船主,无缘逃走,不得发船云,昨日发遣铸钱本衙门郞厅,亲往船所,审察钱文偸盗与否,一边捉致逃亡船主及工曹船色吏,推问曲折,则装载发船之际,杨根郡守及工曹郞厅,捉致船色使令,使之放送其船,故今月初二日,执捉他船,移载发送,则移载船人逃避云。船人之逃走,已极惊骇,固当重处,而杨根郡守、工曹郞厅之使之放船于公货装载之后,致令时急下送之钱文,屡日迟滞,虽未知其间曲折,事甚可骇。杨根郡守、工曹郞厅,则从重推考,逃避船人及放船后装载之船色使令,并令攸司囚治,何如?答曰,依启。

10月7日[编辑]

都承旨庆㝡。左承旨。右承旨闵就道。左副承旨李晶。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注书李蓍晩。假注书许墀。事变假注书洪万遂。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流星出参星下,入胄星下,状如拳,尾长四五尺许,色赤。

○下直,安东府使李德周,马梁佥使宋继商。

○谢恩,右承旨闵就道,承文副正字李玄起,护军崔崇吉。

○兵曹判书金锡胄上疏。大槪,猥陈私恳,乞蒙三日恩暇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往来。仍传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政院启曰,来十一日文臣殿讲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右副承旨安如石上疏。大槪,病势危剧,无望供仕,亟赐递改,以便公私,以寻生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谢恩,大司宪李光禄,掌令李万封,持平金澍、安如岳。

○持平金澍启曰,顷于春塘台应制时,臣未及制呈,方带推缄,何可仍冒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左议政箚子。大槪,冒万死更陈危恳,冀蒙镌罢事。入启。

○备忘记,长番内官金善弼,莫重公事,误踏启字,极为非矣,推考。

○成均馆员,以知馆事、同知馆事意启曰,式年监试覆试之前,设行大轮次,乃旧例也,废阁已久。今以初八日,聚会儒生于泮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晸[李晶]敦谕bb书启b,臣承命往谕于左议政则以为,臣情势臲卼,疾病沈痼,长单请启,已至十次,日夜所望,惟在于速赐递免,不自意万万梦寐之外,承宣之臣,下临陋巷,十行丝纶,蔼蔼温温,其所以慰谕敦勉者,敻出寻常,有非如臣辈所可承当。自惟无状,何以得此于圣明之下哉?环顾震悸,不禁精爽之飞越也。顾臣前后控辞,不但为区区廉隅而已,黄扉尸禄,蔑有报效,过福之灾,无非自取,尚敢尤人乎哉?在臣今日之道,屏迹朝端,衔恩省愆,推贤让能,以补国事,则古人所谓身履之目睹之足矣者,亦庶几耳。噫,灾异孔惨,圣上忧劳于上,百僚震摄于下,天道玄远,虽不敢指为某事之应,以人事易见者言之,则无非如臣庸品,忝居鼎轴,上不能引君当道,尽人事悦天心,下不能恢张公道,杜奔竞勉寅协,论以古事,正宜策免之先加而已,殿下乃反以共济,责于臣,bb臣b诚愧悚,益无措地。肤浅之见,不过如斯。臣虽严畏分义,冒没趋命,抑何补于转移万一之机也?情溢辞缩,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噫,朔日雷变,已极惊畏,而烨烨之光,虩虩之声,必发于昨夜,忧惧之怀,益切于中,罔知攸措也,此实由于寡昧之凉德而然也,于卿有何所失?箚中诫诲之言,可不留心而惕念焉?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院启,请还收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翊、李选、南九万、具镒等放释之命事。措辞见上答曰,毋庸渎扰。

○府启,请加三思,还收远窜罪人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翊、李选等放释之命事。措辞见上新除授执义韩垽,时在江原道原州地,掌令韩渶,时在忠清道林川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引嫌而退,推缄未勘,势难仍在,请持平金澍递差。答曰,不允。下谕事及处置事,依启。

○礼曹启曰,明安公主嘉礼亲迎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庚申年二月初五日,十八日,二十六日,皆吉云。此三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十八日,定行,可也。

10月8日[编辑]

都承旨庆㝡。左承旨。右承旨闵就道。左副承旨李晶。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注书李蓍晩。假注书权德邵。事变假注书洪万遂。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右议政箚子。大槪,非常之灾,至再至三,敢陈忧惧之忱,冀蒙省察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噫,昨日雷雨,已是变异之大者,夙夜忧惧,未尝少懈,轰轰烨烨之变,又见于昨宵,是何天之警告,至此之极耶?中夜无寐,惊惶失措,罔知攸为也。前后诫诲之言,无非格言至论,可不留心而服膺焉?箚末事,予当敦勉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谢恩,大司谏柳命坚,奉常主簿承以道,西部主簿李烠,刑曹正郞洪有龟,承文副正字权德邵,西学教授宋尚周,司赡主簿赵沔,军器直长朴圭夏,奉事边海一,副奉事黄益文,参奉金贞一,昌宁县监李斗光。

○兵曹判书金锡胄上疏。大槪,恳乞还收给马给祭之命事。入启。

○礼曹参议郑朴,杨州地扫坟呈辞。入启。

○户曹启曰,行知中枢府事许穆,七月朔月廪,辞而不受,故因本曹草记之批,更为输送矣,又为不受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输送。

○假注书许墀病,代权德邵差下假注书。

○户曹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今此颁禄时,仓官,进去左议政家,请受禄牌,则以为身在呈告之中,禄牌不为出给云,依例令仓官输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柳命坚启曰,庸陋如臣,猥叨薇垣之长,揆分量力,万不近似,且以前日试院封弥误合之故,推缄在身,时未照勘,决不可冒居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推考荡涤。

○答兵曹判书金锡胄疏曰,省疏具悉。今玆给马祭需之命,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辞焉。

○判尹郑榏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刑曹参判崔文湜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备忘记,呜呼,今日国事,可谓汲汲乎殆哉。冬月雷震之变,式月斯生,无异夏节,是何天谴,至此之极耶?静思厥咎,亶在于寡昧之否德,夙夜忧惶,食息靡宁,罔知所措也。当此天怒孔棘,民生阽危之日,君臣上下,兢兢业业,不啻若救焚拯济,而况今才居辅弼之任,因一微细之事,一向引入,傍观国家之颠𬯀而莫之恤,殊非平日所望于卿者。卿其须体懃恳之诚,且念时事之孔艰,幡然改图,速出造朝,以副如渴之望事,承旨往谕于领左相。

○府前启,请加三思,还收远窜罪人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翊、李选等放释之命事。入启。答曰,勿为烦论。

10月9日[编辑]

都承旨庆㝡。左承旨。右承旨闵就道。左副承旨李晶。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注书李蓍晩。假注书权德邵。事变假注书洪万遂。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礼曹判书李观征,佥知金廷说,承文博士崔恒齐,宣传官张锡玮,礼宾别提金元基,成均博士李世榏,典籍金世衡。

○去夜,外各司内摘奸。

○领议政许积上疏。大槪,冒陈崩迫之恳,乞蒙镌改新授职名,以幸公私事。入启。

○司宪府照本,工曹佐郞洪万最矣,舡只之待候于津头,意非偶然,而今观单子,或无舡只,或无什物,殊甚可骇。罪,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功减一等。

○禁府照目,申琓矣,柳明郁之叛奴,执捉拘留本州之事,以试官往宣川,全不闻知,杀害之后,始得闻之云云者,难免饰辞。罪,决杖八十,徒二年,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依允。同府,申琓,广州奉安驿,徒二年定配。启。

○都承旨庆㝡书启,臣承命往谕于领议政许积,则以为臣事君无状,罪名至重,尚今偃息于辇谷之下,已不免为忘廉耻蔑公议之人,心常愧惧,无地自容。当此天灾荐臻,国事孔艰之日,收召负累如臣者,而复置之百僚之上,朝家处之谬误,莫大于此,岂但臣私心震惕若陨渊谷而已哉?缩伏私室,方俟驳正之举,不意玆者,喉司之长,遽临陋止,传宣圣旨,谕令速出,臣于此,益切悚栗,直欲逃遁而不可得也。谨当以一疏,仰陈决不敢冒进之情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同副承旨具崟书启,臣承命往谕于左议政闵熙,则以为灾异之作,古今所时有,未有如今日之非常,含生之类,莫不惊愕而忧惧,不知何样祸机,伏于冥冥,天之谴告,bb至b于斯也?玄远之理,虽不敢易测,以人事失于下者论之,则罔非如臣无状,窃位旷职之致,虽无他衅,实合策免。前后陈恳,出于肺腑,而未蒙省纳,终赐温谕,近侍接去,异礼荐加,臣诚惶骇,进退维谷。以玆心火益复煎熬,病势增剧,方凛凛待尽矣,不意承宣之臣,又此赍谕而临,一札十行,春温秋厉,责之以傍观,警之以改图,臣以首扣地,不觉五内之战掉,双涕之横迸也。噫,臣亦人耳。岂不念圣上之忧劳,国事之危急,而名以大臣,不顾廉义,徒以趋命为恭,则且恐其身之颠沛,奚暇出意见论利害,以赞夫朝政,设欲强论,谁肯听信也哉?情势闷蹙,自速逋慢之罪,伏地陨越,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许积箚子。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悉懃恳之意于昨者传谕之批矣,辞疏继至,造朝无期,此实由于诚意未孚而然也。心甚惭赧,无以为喩也。噫,古人云,国乱思良相。卿试观今日之国事,若涉大水,其无津涯。当此之时,辅相弼迪之任,微卿其谁?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速出论道,毋负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传曰,召待为之。入侍承旨闵就道,玉堂姜鋧、姜世龟,假注书权德邵,史官李万元,兼春秋李𪧨

○传曰,工曹判书、兵曹判书,牌招,召待后入侍。

○左议政箚子。大槪,冒陈危恳,冀蒙罢免,仍乞亟停禄俸输送之举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已谕懃恳之意于昨者传谕之批,复何多诰?当此艰虞溢目之日,决不可因一小嫌,恝视国事也明矣。至于禄俸,尤无可辞之义,宜体至意,安心勿辞领受,速出论道,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府前启,请加三思,还收远窜罪人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选等放释之命事。措辞见上入启。答曰,勿烦。

○工曹判书柳赫然,兵曹判书金锡胄引见时,上曰,武弁中可合人,择差边地守令,而差出之时,该曹堂上,议于备局差出,可也。以上朝报

○有政。

○吏批,以金澍为兵曹佐郞,洪受畴为刑曹佐郞,李善溥为兵曹佐郞,李寿征为持平,闵黯为知义禁。

○引见时,柳赫然所启,别队卜马,依御营厅例,每队一匹,既已备立矣。其代不可不定给,御营军则每队十三名,亦依此数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

10月10日[编辑]

都承旨庆㝡。左承旨。右承旨闵就道。左副承旨李晶。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注书李蓍晩。假注书权德邵。事变假注书洪万遂。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流星bb出b军市星下,入巽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光照地。四更,流星出昴星下,入乾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下直,光阳县监兪处重。

○谢恩,持平李寿征,护军南垕,造纸别提李时格,右副承旨安如石。

○判尹郑榏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刑曹参判崔文湜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持平李寿征启曰,本府以远窜罪人放释之命还收事,方为论启,而其中闵鼎重、闵维重,即臣之异姓四寸兄也。法当相避,势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明日仁政殿专经文臣殿讲时考官,李元祯、金禹锡、郑重徽、权愈、尹义济、朴泰尚。

○政院启曰,明日仁政殿专经文臣殿讲时,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右相进去。

○领议政许积上疏。大槪,更陈崩迫之恳,乞镌新授职名,并解体察之任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予意于前后之批,复何多诰?宜体予意,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府前启,请还收远窜罪人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翊、李选等放释之命事。措辞见上新启,真宝县监金世弼,到任后无一善政,狎昵土民之婢,往来留连,沈惑失性,可骇可愕之事,不一而足,凡干政令词讼,一从婢主之言,取笑邻邑,贻害小民。如此之人,不可仍置字牧之任,请真宝县监金世弼罢职。长连县监李东亮,本以无识武夫,处事愚妄,官屯收获,使其奴子而监之,仓库开闭,使其子弟而行之,打量官屯,割取接界民田,以充其结数,怨詈之声,载于道路,其他鄙锁[琐]不法之举,有难枚举。不可仍置,以重民害,请长连县监李东亮罢职。引嫌而退,嫌不联名,自有近例,请持平李寿征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启。

10月11日[编辑]

都承旨庆㝡。左承旨。右承旨闵就道。左副承旨李晶。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注书李蓍晩。假注书权德邵。事变假注书洪万遂。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流星出轩辕星上,入柳星下,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

○点尾浦万户黄致贤。

○谢恩,献纳吴□,直讲李汉命,都摠经历金锡命,兼中学教授杨显望,刑曹佐郞洪受畴,承文著作李日翼,兵曹佐郞李善溥,永口万户金成达,牛岘佥使李希亮。

○副提学闵宗道初度呈辞。入启。传曰,还出给。

○持平李寿征,就职。专经文臣南垕、洪禹绩、金汉老,《易》纯通,李世益,《易》粗,李溭,《易》略,金益九,《书》纯通,李彦刚,《书》粗,承以道、韩瑄,《诗》粗。

○京畿都事书目,丰德府使柳以升,畓十八卜二束,以实为灾,依事目罢黜事。

○传曰,两西、北关,最是关防重地,而武弁中差送时,无与兵曹相议之事。今后则依他道例,与兵曹同议备拟事,言于东铨。

○政院启曰,来十五日儒生殿讲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领议政许积上疏。大槪,更申崩迫之恳,恳乞收回新命,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悉予意于前后疏批,而卿之固辞,愈往愈切,不亦太过乎?今虽日呈十章,断无允副之理,须体予意,安心勿辞,速出造朝,以副朝野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院启,请加三思,还收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翊、李选、南九万、具镒等放释之命。措辞见上答曰,毋庸强聒。

○备忘记,副护军南垕,礼曹佐郞洪禹绩,成均馆博士金汉老,各熟马一匹,工曹佐郞金益九,半熟马一匹赐给。

○府前启,请还收远窜罪人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翊、李选等放释之命事。措辞见上真宝县监金世弼,狎昵土民之婢,往来留连,沈惑失性,不可仍置,请罢职。长连县监李东亮罢职事。措辞见上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风闻未必尽信,更加详察处之。

○司宪府箚子。大槪,敢进狂瞽之说,冀蒙裁察事。入启。答曰,省览箚辞,戒诲实出于忧国爱君之诚,深庸嘉尚,可不留心而惕念焉?

10月12日[编辑]

都承旨庆㝡。左承旨。右承旨闵就道。左副承旨李晶。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注书李蓍晩。假注书权德邵。事变假注书洪万遂。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兵曹佐郞金澍,贞陵参奉李瑄。

○待教南致熏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两慈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初寒猝紧,朝昼异候。伏未审此际,圣体,若何,两慈殿气候,亦为一样安宁乎?臣不任区区之虑,敢来问安。答曰,两慈殿气候安宁,予亦无事矣。

○户曹启曰,即接广兴仓启报,则领议政许积今冬等领中枢府事禄牌,科前依例受来矣,科日已迫,而不为受去,左议政闵熙禄俸,依传教令仓官输送,则亦为不受云。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答曰,并令仓官,更为输送。

○庆尚左道灾伤敬差官书目,灵山县监灾伤差错,罢黜事。

○禁府照目,贞陵来脉补土之处,该曹以待年举行覆启,则为陵官者,所当报于该曹,以待朝家分付可也,而私自拮据,筑土补缺,有若私事者然,事之可骇,莫此为甚。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启功减一等。

○领议政许积上疏。大槪,更申崩迫之情,乞镌新授职名,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悉予意于前后之批,而卿之固辞,一至于此,无乃太过乎?须体予意,安心更勿为辞,速出论道,以副上下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启曰,守令多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府启,请还收远窜罪人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翊、李选等放释之命事。措辞见上真宝县监金世弼,狎昵土民之婢,往来沈惑,不可仍置字牧之任,请罢职。长连县监李东亮,可骇之事,有难毛举,请罢职事。措辞见上答曰,不允。金世弼、李东亮,并先罢后推。

○院前启,请还收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翊、李选、南九万、具镒等放释之命事。措辞见上答曰,毋烦。

○谏院箚子。大槪,敢陈荒说,冀蒙裁察事。入启。答曰,省览箚辞。缕缕诫诲之言,实出于忧爱之衷悃,深用嘉尚。可不留心而惕念焉?箚中两件事,后日召对时,当面议处之焉。

10月13日[编辑]

都承旨庆㝡。左承旨李端锡。右承旨闵就道式暇。左副承旨李晶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注书李蓍晩。假注书权德邵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万遂式暇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晕回木星。

○左议政闵熙身病出仕。

○下直,金郊察访李益华,楸坡万户朴恂一,古山里佥使李泽一。

○待教南致熏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刑曹参议赵䃏上疏。大槪,病重乞递,仍陈北路闻见,以备裁择事。入启。递差。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领议政许积上疏。大槪,更申危悃,乞蒙亟赐镌改新授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悉懃恳之意,而卿辞至此,辞渴意穷,罔知攸为也。卿辞虽恳,断无允从之理,科前禄俸,尤无可辞之义,须体至意,安心勿为固辞,速出论道,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启曰,来十四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答刑曹参议赵䃏疏曰,省疏具悉。尔之忧爱进言之诚,予用嘉焉。疏末事,当令庙堂议处,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忠清监司书目,洪州牧使赵远期,亲病受由,还任无期,罢黜事。

○今日引见时,冬至使拜表吉日差退事,及林川郡守韩濙仍任事,榻前定夺。

○大司宪李元禄所启,请加三思,还收远窜罪人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翊、李选等放释之命事。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大司谏柳命坚所启,请加三思,还收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选、南九万、具镒等放释之命。上曰,勿烦。

○引见时,右议政吴始寿所启,庚辛以后各司逃亡奴婢,指征无处,减贡之类,十年之限,当准于今年者,姑勿征捧事,前已陈达蒙允,而内司、尚方奴婢,不得一体举论。国家施惠之道,不可异同,此亦依各司奴婢例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

○户曹判书睦来善所启,淑慎公主祭需,内司,依常年例输送事请报,而乙卯丙辰两年,因岁凶荒,既有减数输送之教矣,今年又值凶歉,依常年例输送乎?抑依乙卯丙辰两年裁减之数输送乎?上曰,依乙卯、丙辰两年裁减之例,输送,可也。右议政吴始寿所启,今此济州御史试取时,武艺,既以取二技定夺。二技入格之类,自上当有处分,而一技优等之类,虽未入格,自前有赍去木同,御史,直为施赏之规。今亦给送彩布十同,以为依前施赏,慰悦岛民之地,何如?上曰,以全罗监营所储木绵给送,而十同似小,难以周给,二十同给送,可也。护军吴挺纬所启,畿内灾实,待本道状启可知,而姑以所闻者言之,水原、仁川、南阳、富平、安山、丰德、金浦、通津等,将未免尤甚邑矣。流离相属,所闻惨酷,根本之地,理宜优恤。八邑田税收米,以上年结计之,税米一千一百二十馀石,太二千馀石,收米四千七百馀石内,除营需、官需、储置米一千七百馀石,则上纳米二千九百七十馀石矣。税太则户曹所储有裕,虽姑勿捧,可以聊赖,税米则经费常患不乏,而一千之数零星,所损不多,姑待明春两南田税上来,知其需用缓急,自赈厅待年偿报,需米则只令捧营官需储置米,以为各其官需用之地,两等实上纳二千九百七十馀石,及税米太,并为全减,慰悦根本之民,其代,自赈厅,以钱布计给惠厅,之次邑则依上年尤甚邑例,春等收米六斗则全减,秋等则捧留各其邑,以为赈资,其捧留之代,则亦自本厅,以钱布偿报,则惠厅无所损,民蒙大惠矣。此外诸般身役之裁减,问于庙堂处之,何如?左议政闵熙曰,当此年年凶荒,民皆流离之日,句管之臣,善为料理,出本厅钱布,以继惠厅之需用,蠲减田税收米,则此乃畿内无前之惠,似当依此施行。上曰,待本道灾实状启,依此施行。吏曹判书李元祯所启,璿源录厘正厅设局事,顷因宗臣之疏,议大臣定夺矣。既已设局,则例以大臣差出都提调,而大臣之意以为,此与他都监有异,既有宗班高品提调,又不必以大臣差出都提调云。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事系重大,以大臣一人,差出都提调,可也。又所启,璿源录厘正厅都厅,今当启下矣。掌令李万封,曾为宗簿寺正,详知首末,实合此任,而身为台谏,不得启下矣。左议政闵熙曰,都厅不可不以详知首末者为之,破格启下,似当矣。上曰,李万封,破格启下,可也。又所启,外方殿参奉,一体择差,其苦则倍之,而满十二朔,与京参奉相换之后,始乃计仕,十二朔准仕之劳,则终归虚地,事甚冤枉。此是法典所无,而流例如此,诚未可晓。问于大臣变通,何如?左议政闵熙曰,若言其苦,则虽倍计其仕亦可,而规例如此,变通诚宜矣。右议政吴始寿曰,此事甚无义。臣意则与京官相换之后,通计前仕,满十五朔者,迁转奉事,似当矣。上曰,外方殿参奉之不计朔者,果为无义。今则京官相换后,通计前仕,依例升迁,可也。护军吴挺纬所启,臣有所怀,故敢达矣。狱囚久滞,冤气上彻,感召天灾,其理必然。外方狱囚,至有十年二十年滞系未决者,盖缘推官稽缓,不即往来同推,只以疑狱重囚,人多规避,不欲担当按治,以致迁延不决,仍成狱鬼。罪可诛则宜速断法。无罪而久滞牢囚者,尤可冤痛,殊非王政钦恤之道。今日灾异,亦安知不由于此乎?请令诸道监司,别定刚明推官,按核处决,断狱之数,一一启闻,不能自断者,启闻禀裁,八道久囚之数,三冬内,尽为疏决,而若不依此举行,则监司及推官,并为论罪,何如?上曰,勿为滞狱事,曾已下谕,政院知悉,更加别谕,可也。以上朝报

○有政。

○吏批,以朴凤祥为直讲,李万林为长连县监,成厚锡为军器判官,金载显为丰德府使,李益华为信川郡守,闵黯为汉城判尹,李世亨为灵山县监,李征龟为成均典籍,金喜臣为承文校检,洪处恭为监察,郑重昌为工曹佐郞,洪禹绩为金郊察访,任万纪为司赡主簿,郑载岳为社稷令,闵黯为知经筵,赵显期为真宝县监,赵䃏为刑曹参判。

○引见时,右议政吴始寿所启,顷日登对时,水原府所贷户曹木绵三十同,则勿为会减,其代以管饷屯谷移给事,既已定夺,而第木绵三十同之价,其数零星,殊无自朝家各别赈救之意也。顷缘江华留守状启,亦给统营皮杂谷五千石。今此水原府,亦依江都例,移给五千石似当,而江都所给则非白给也。以近来军饷减缩之故,使之待明秋除耗作米,以补军饷之缺,则此亦不可尽谓白给,而水原连值凶荒,年年分给之国谷,其数甚多,捧之未易,三千石则白给赈救,二千石则以还上分给,实为便好矣。左议政闵熙曰,三千石皮谷,以米计之,则不过一千馀石也。数既不多,且虽欲捧之,捧之甚难,此则白给,二千石则以还上给之,宜矣。上曰,依为之。《备局誊录》

10月14日[编辑]

都承旨庆㝡。左承旨李端锡。右承旨闵就道。左副承旨李晶。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注书李蓍晩。假注书权德邵。事变假注书洪万遂。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兵曹,重试、会试规矩,柳叶箭一巡二中,片箭一巡一中,落点,取一技。

○明日仁政殿儒生殿讲时考官,金德远、李翊相、金海一、李东老、南垕、李寿曼。

○政院启曰,明日仁政殿儒生殿讲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左相进去。

○昼讲入侍,知事金锡胄,特进官李翊相,承旨李端锡,玉堂姜世龟、姜铣,假注书权德邵,史官李万元,兼春秋南鹏翼,献纳吴□,亦为入侍。

○领议政许积上疏。大槪,更申崩迫之恳,乞赐镌免新授职名,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悉懃恳之意于前后疏批,而卿之固辞,愈往愈恳,此实由于诚意未孚而然也。心甚惭恧,予欲无言。断无允许之理,须体至意,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副企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府前启,请还收远窜罪人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翊、李选等放释之命事。措辞见上新启,中批除官之弊,必至于启幸门乱官方,此古人之所以封还内除,而明主之所宜深戒者也。近日以来,以中批蒙超擢者,凡几人哉?官序以此而无渐,名器由是而不重,识者之寒心,固已久矣。日者臣等,因雷变上箚也,亦尝以此陈诫,则圣明特赐优批,以示嘉纳之意。臣等以为,从今以往,圣明无复有此失矣,不意今者,刑曹参判赵䃏特除之命,又出铨注之外,臣等实不胜慨然之至。䃏之自外郡佐该部,已非常格,而曾未几何,又有是命,此岂但启幸门乱官方而已?从而不改,亦恐有歉于大圣人忧[优]纳之道也。请还收刑曹参判赵䃏特除之命。答曰,不允。末端事,此岂从而不改之意也?日者箚辞,予甚嘉纳,而但赵䃏之可合登庸,闻知已久,知而不用,为乖于甄拔人才之道也。勿烦。

○今日昼讲时,献纳吴□所启,请还收闵鼎重、闵维重、李翊、李䎘、李选、南九万、具镒等放释之命事。措辞见上上曰,毋庸坚执。

○昼讲时,兵曹判书金锡胄所启,朝家复设三南提督之任,新颁事目作士之方矣。光州教授赵世汇,颇有文才,故顷日陈达于榻前,以承文兼教授差出,未及数月,又授此任,殊无特设差除之意。教授改差,姑令仍带参校,何如?上曰,尹鼎和、赵世汇等,才差槐院之任,则未久还递,果不着实,仍任教授,则更为泽差,可也。以上朝报

○有政。

○吏批,以金逸男为典涓司直长,柳以和为典涓司奉事,林承业为典涓司参奉,林川郡守韩溁,仍任事承传。权修为刑曹参议,朴镇圭为掌令,李征龟为兵曹佐郞,赵蒇为典牲主簿,沈益晋为引仪,李聃命为洪州牧使,宋尚周为礼曹佐郞。

10月15日[编辑]

都承旨庆㝡。左承旨李端锡。右承旨闵就道。左副承旨李晶。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注书李蓍晩。假注书权德邵。事变假注书洪万遂。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锦陵君惟贤,兵曹佐郞李征龟,礼曹佐郞宋尚周,军器判官成厚锡,丰德府使金载显,工曹佐郞郑重昌,直讲朴凤祥,洪州牧使李聃命。

○吏曹启曰,今日本曹开坐,各司官员公座簿考准时,典狱署奉事柳埴,衰败已甚,决难举职,汰去,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冬至使拜表吉日退定事,榻前定夺矣。拜表吉日,更令日官推择,则十月三十日卯时,方物封裹,同月二十七日为吉云。以此日时,原粘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殿讲儒生,生员姜世耉,幼学李琩,《易》纯通,李再昌,《易》通,生员权晟、李后荣,幼学李东英,《易》略,元翼凭,《庸》粗。

○备忘记,生员姜世耉,幼学李琩,并直赴会试,幼学李再昌,给二分,进士权晟,生员李后荣,幼学李东英,各给一分。

○兵曹参判郑维岳上疏。大槪,略陈区区所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诚为得宜,并令该曹依此举行焉。

○府前启,请还收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翊、李选等放释之命事。请还收刑曹参判赵䃏特除之命事。并措辞见上答曰,已谕,毋烦。以上朝报

10月16日[编辑]

都承旨庆㝡。左承旨李端锡。右承旨闵就道式暇。左副承旨李晶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注书李蓍晩一员未差。假注书权德邵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万遂式暇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昼讲。

○谢恩,掌令朴镇圭,奉常判官朴来庆,校检金喜臣,训炼副正权㺵[权玖],护军徐文缙,金郊察访洪禹绩,越松万户申应星,安东教授权圣矩,奉教柳世鸣。

○明日仁政殿文科重试殿试时,读券官,右议政吴始寿、金锡胄、金德远,对读官,柳命天、权愈、睦天成、郑重徽,武科重试殿试时,参试官,吴挺纬、申汝哲、柳重起,参考官,金锡命、崔鼎铉、洪震硕。

○政院启曰,明日重试武科殿试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左相进去。又启曰,明日重试武科殿试时,两司进参事,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谢恩,刑曹参议权修。

○判府事权大运箚子。大槪,召命之下,病未祗赴,惶恐待罪事。入启。

○兵曹,重试武科殿试规矩单子还入,以柳叶箭一巡一中,片箭一巡一中,取二技,落点。

○领府事郑知和箚子。大槪,病未得趋诣召命,惶恐待罪事。入启。答领府事郑知和,判府事权大运箚曰,省箚具悉卿恳。身有疾病,未赴召命,有何所嫌?卿其安心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御医看病。

○府前启,请还收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翊、李选等放释之命事。请还收刑曹参判赵䃏特除之命事。措辞见上新启,伏闻今十二日五更时,有西北方星陨之变,而其大如釜,有声如炮,且其流陨之后,继有赤白气,横亘十许丈,及至陨处,其气萦纡屈曲,移时不消云。此实非常之变也。人多传说,他司入直之官,至有目见之者,而观象监不为书启,殊极可骇。其怠弃职事之罪,不可不痛惩,请当该测候官,拿问定罪。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今日昼讲时,玉堂上番阙员,后日政,勿论相避,并为差出事,榻前定夺。

○领议政许积上疏。大槪,更申崩迫之恳,乞镌新授职命,并递厘正厅之任,仍曰病未赴命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才悉予意于再昨疏批,意以为,卿必廓然改图,幡然造朝矣,诚意浅薄,未回卿心,还切愧赧,无以为喩。荣卫虽愆,筋力尚旺,神明所扶,宜有勿药之效。至于厘正都提调之任,非卿其谁?疾病之来,人所难免,未赴召命,亦无所伤,须体予意,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以上朝报

○午时,上御进修堂,昼讲。知事行兵曹判书金锡胄,特进官刑曹判书金德远,参赞官庆㝡,参赞官闵宗道,检讨官李煦,记事官李蓍晩,记事官柳世鸣、李万元入侍。上读前受泰誓上篇,音一遍,闵宗道,进讲自中篇惟戊午,止惟克初世。音释各一遍,上受而读之。音一遍讫,宗道,讲其注而解其义曰,次者,留字之义也。金锡胄曰,仪注所谓幕次等语,亦是留字之义也。李煦曰,一月乃建寅之月也。宗道曰,武成篇注,详之矣。金锡胄曰,黧者,冻梨之色也。老人之面色,如冻梨,故曰梨老,即比干、箕子之属也,罪人,即飞廉、恶来之类也。至谓己有天命,上曰,此我生不有命,在天之意也。宗道曰,然矣。言天意有必克之理者,欲众心之坚定也。广韵者,如今之韵书,即隋时所作,宋时又为正增加,仍谓广韵矣。金德远曰,以臣伐君,是乃极逆之事,而汤、武则只是顺天与民,故所以为汤、武。宗道曰,虽然,以周之德,可谓至民代罪,与汤无异,故云然矣。至勖哉夫子,上曰,此则勿为轻敌之义也。煦曰,然矣。宗道曰,以至仁伐至不仁,而上言天理之必克,下言人事之必克,此则乃是天人之理虽如此,不可以此意也。庆㝡曰,此乃临事以惧之义也。锡胄曰,纣之臣,虽是数,则至于亿兆之多,故亦不可恃己而小懈之意也,终之一乃心者,乃其责勉之深切者也。㝡曰,董氏此注,虽是小注,儒生为要注而诵之矣。锡胄曰,此亦人君敬惧之道也。上篇既誓之,此又誓之,又明日亦誓矣。善恶之分,其几至妙,而背驰,则至于天壤不侔矣。上篇以元后作民父母起头,此实帝王家惕念之辞,而中篇以为善惟日不足起头,此又人君之所当体念者。古昔帝王之训,多如此矣。宗道曰,善者,可以感发人之善心,恶者,可以惩创人之逸志,故圣经之中,具载善恶,帝王之学,实在于此矣。锡胄曰,天则惠民,而纣则违天,故武王不得不伐,此亦宗旨要处切[切处]也。德远曰,天无言语,而惟以人心向背,而民之所欲,天必从之,故纣既失民之心,则是天命已去也。已离,天命已去,则纣是一匹夫也。上曰,然。孟子所谓诛一夫纣者,此也。锡胄曰,乱臣之乱字,小注,既引马氏之言,又曰,乱本作乿,古治字云,而古人以一字异用,故扰龙之扰字,即驯字之义也。扰,本扰乱之义,而以其驯其扰者,故以驯字训扰。此亦治乱曰乱之类也。讲毕掩卷,锡胄曰,近日非时沈阴,而连日蒸郁,无异夏节,此时上候,若何?上曰,无事。锡胄曰,明日重试为之,而事目亦已启下矣,朝者进参备局之坐,与大臣相议,故敢达矣。今番重试,武所规矩,两技取一技事落点,而前规考见,则或两技俱入,或单技入格,未有两技取一技之时矣。德远曰,凡殿试,例为严重,故如此矣。锡胄曰,不但严重而然也。丙申、丙午年则两技俱入,今番则两技取一技,似非前例矣。丙戌年则不知其详,而臣父为其时重试,故闻之,则骑驺[骑刍]一次云矣。重试则不必广取,而前例然矣,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其望筒,还入付标,可也。锡胄曰,柳叶箭二中,片箭一中,两技俱入,则似太难矣。上曰,然矣。他单子改书以入。缺数行酷,累次蠲役之故,宣惠厅则今至于不可收拾之地矣。前日借贷松都、南汉之米,至于三万馀石,既无还偿之望,前头逐朔上下,亦无拮据元数之路矣。目今所待者,只是若干之次邑及稍实邑上纳之米,而昨日始见赈恤堂上吴挺纬所启,则挺纬,亦知本厅之曾已定夺知会,不复通议于臣等,独自区昼,有所陈达,而其日大臣及诸臣,并陈追后禀处宜当之意云。果为如此,则政院不当出举行条件,虽出之,亦当以追后禀定为辞,可也,而今乃直以依此举行,为分付之结语,政院似不详审圣教本意而为之矣。京畿贡物中,如京营库朔鲜,若不以米分给,则万无封进之路,盖逐日供上,必以新鲜继进,虽得若干钱布,顿无转赈取息之暇故也。秋间户曹、赈恤厅,有移文送钱文,而京营库主人辈,皆至今抵死不受矣。今者赈恤厅,又将以一两五钱之钱,代一石之米而给之,铸钱之有生息,则虽甚便好,而京营主人辈之呼冤,及莫重进上之阙供,亦全然不念乎?且臣闻,今番禄俸米一石代,加给钱文二两贡物之价,将减其五钱,即今市价米一石,直钱二两供上之价,以一两半给之,则外方之民,皆以士为大夫禄米多,而进上价米则价少云矣。民言如此之时,使畿厅顿绝粒米上来之路,亟减许多贡物之价,至于如此,则赈厅之不思,甚矣。赈恤厅,固为救民而设也,损上益下之政,在所当为,而国家既有宗庙百官,则亦不可以貊道为之矣,宗道曰,其日,以灾实状启入来后,为之之意,大臣陈达,而李元祯及臣,亦为陈达,其举行条件,何如是出之耶?锡胄曰,吴挺纬,不为相议,而率尔为之。所当依当初,姑待京畿灾实启闻之上来,本厅堂上,就议于大臣,计其所捧,量其所经费,又讲其充补不足之策,俾本厅不至于荡败无形之地,何如?上曰,其举行条件,非急出之事,而其日出之矣。宗道曰,举行条件,既已出之,今当改付标乎?德远曰,其举行条件,乃是赈恤厅堂上所自为者,今可还入以改乎?上曰,更出他举行条件,可也。德远曰,如是则好矣,冰合之节,俱为极难,其价若不以米分给,则贡物主人辈,难以支堪矣。德远曰,臣亦曾经京畿察访,备知朔鲜供上之难矣。上曰,前后举动时见之,则禁军之马,甚为疲弊,各别申饬,可也。锡胄曰,禁军之生理单簿,虽申饬,亦不得一切为之矣。昨日习阵时见之,则稍胜于前,而渠辈贫甚,故如是疲弊矣。禁军实豫,合七百,实差则四等,皆为受禄,豫差则三等受禄,冬等则只给步木三疋,而收布一疋,亦为别给矣,今则布价甚下,故渠辈以为,布价以米六斗给之,则可以生活云矣。今番观武才时,受赏者多,故其类以此,颇有资赖云矣。上曰,然。锡胄曰,禁军等当为申饬,而持鞭刍马者,则欲为料理别给木疋矣。上曰,前则鞭刍者不多矣,今则颇多,而马皆借骑,故其马易为疲弊矣。锡胄曰,然矣。上曰,司仆马,频使然后,可以调顺。若久立而不使,则必不得调顺,他日缓急之用,诚为可虑。自今以后,数令调习,可也。锡胄曰,骑马则时常骑之,不骑之马则元不骑之,今后则申饬使之调习矣。今番御乘马,则已为调习,无疑于御乘矣。上曰,去番白马,价小,不得买云,加给其价,可矣。锡胄曰,当退去,问而为之矣。上曰,前者读书堂抄出事,下教矣,何至今不为耶?锡胄曰,读书堂,不可人人而抄之,必择其优于文才者抄之,而既抄之后,则必赐暇然后,可以著文读书矣。今则国储不足,或不能赐暇,而虽使在家为之,亦当有劝课之事,故此等事系是重大,尚不得为之矣。上曰,前则被抄者不多矣。锡胄曰,前者或五人或三人,而向者则六人被抄矣。上曰,孝宗朝,抄五人乎?锡胄历数其姓名曰,六人矣,反正初则多至十一人矣。上曰,不必多抄,择而抄启,可也。锡胄曰,当出而相议抄之矣。德远曰,尚州朴以俊、朴硕祥等子息,上言,而其事似有冤状,故得见其时元公事,则以朴以俊、朴硕祥二人之罪,合于一人,而二人并以赃论,故其时回启判府[判付],有枭示之教,今当不待时处斩,故渠辈子息等,称冤而上言矣。以两人之罪,合于一人,而俱以赃论,则果似冤抑,故见《政院日记》,则两人皆令枭示,缺数行德远曰,朴硕祥壬子癸丑甲寅乙卯四年都书员偸食之状,本道查启,则壬子癸丑两年则连为作木,似无偸食米太之事,而甲寅乙卯两年,则加升磨炼之时,果为加磨炼偸食,而满一百二十贯然后绞,乃是律文也。朴硕祥所偸食者,以钱文计之,则满一百十四贯,论以一百二十贯之律,则六贯不满。以朴以俊偸食之物,合而计之,二人并以斩论,似非律文也。若令刑曹直为照律,则此两人,俱不当枭示矣。上曰,其情状,甚为痛愤,只六贯不满,故欲为枭示矣。锡胄曰,事则可痛,而律不应死,故刑书如是仰达矣。德远曰,人之死生所定,故臣见大臣相议,大臣之意,亦然矣。上曰,其时郑榏,以刑曹判书入侍,而亦以为律文则不至应死,而其情状痛恶,外议以为不可,只用本律云,故使之枭示矣。德远曰,因公擅科敛条,计赃以枉法论,而赃满一百二十贯绞,乃是律文,而此则一百十四贯,在律不当死矣。上曰,然。自内不考律文,则一百二十贯,果是死律矣。德远曰,左议政亦以为,当初不见此事元[之]根本,故以当死达之矣,事实如此,则果不可枭示云矣。上曰,然则其公事,还入,可也。上又曰,卿刑曹,凡覆启公事,甚为详明,极为可嘉。卿其终始勿替。上又曰,柳明郁考覆侤音,拒逆不着云,可痛矣。德远曰,此不过欲免正刑,死于杖下之计也。上曰,柳明郁,不可捉致京狱耶?德远曰,元只在彼,不可独致京狱矣。宗道曰,渠亦自知应死,故欲死于杖下,拒逆不着矣。上曰,唯。宗道曰,本馆阙员,毋论相避,后日政,尽为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宗道曰,伏闻顷日姜世龟,以进讲时文义疏略之故,致勤圣教云。臣于顷者失音,故备局之坐,虽或堇堇参坐,而方为玉堂长官,久未进讲,每使同僚入侍,臣常惶悚度日矣。姜世龟,出身未久,自上何以知其人事乎?闻其日文义,则果为疏略,而世龟,自幼时,累为初试壮元及一等,颇有能文之名,而为人疏拙,不能善为说辞,以致如此矣。锡胄曰,姜世龟,文则善为之,而严威之下,不能详尽文义者,乃其疏拙之致也。德远曰,姜世龟,乃是故监司姜镐之子也。本来疏拙,而果为上曰,今此重试官,亦为牌招乎?㝡曰,牌招矣。上曰,李稽则勿为牌招,可也。锡胄以下先出。上曰,承旨进前。前冬尚方内入耳掩,善为送入事申饬,而近来外朝颁赐耳掩,毛品甚不好,而且太窄,不得纳纱帽。此非当初申饬之意也,更为申饬,可也。遂罢出。

○领中枢府事郑知和箚曰,伏以臣,伏蒙陞授新命,今已累日,身病弥留,尚未肃谢,方切悚蹙,不意见拟于重试殿试读卷官之望,召牌临门,而臣前患肩背之痛,鍼灸无效,至今苦剧,欲起还仆,终未得祗赴,不胜惶恐,伏地待罪。伏乞圣慈,俯赐矜察,亟许递臣职名,以安微分,公私幸甚。取进止。

○行判中枢府事权大运箚曰,伏以臣,痼疾在身,累朔沈绵,而前月适值郊外举动之行,不敢退伏,扶曳出仕,厥后虽或进参于一二公会,实非已愈而然也。㞃歇无恒,长在床席矣,数日以来,添得寒疾,趁未和解,症情甚重,百骸俱痛,浮热升降,旬望之内,差愈未易,而伏闻臣名,亦入于明日重试考官之列,召牌下临,臣诚惶闷,罔知攸措。即今贱疾,决无起动之势,何敢束带而造朝乎?累日废食,元气委苶,头目眩转,欲起还仆,竟未能祗赴于阙下,违慢之诛,臣实难免。病里震悚,伏地待罪,伏乞圣明,先罢臣职,仍治臣罪,不胜幸甚。取进止。

○领议政许积疏曰,伏以臣,刳沥之章,已六上矣。辞已渴矣,意已穷矣,微诚未格,天二行缺甚危蹙。臣于此,不得不屏息徊徨,稍迟数日,以俟谴何之下,臣之狼狈臲卼,可谓极矣。诗云,母也天只,不谅人只?君之于臣,亦一天也。曾谓闵下之天,不谅下情,一至此哉?臣虽愚极陋,爱君微诚,得之秉彝,苟利于国,虽死不悔。即今乾文之告警,时事之多艰,圣心之忧劳,国势之扤捏[杌陧],即臣日夜怵惕无[愈]励者也。如使臣,有一毫可出之义,岂敢固辞恩命,不思酬报万一也哉?顾臣以此踪迹,以此精力,虽迫于严命,冒昧而出,其终则必不免于上偾国事,而负圣上之虚伫,下辱臣名,而为朝廷之羞耻而已,臣之断不可冒进之义,于此决矣。况臣之贱疾苦剧之势,纵似少减,屈伸之际,尚不堪牵掣刺痛,今日亦不得已乱鍼当处,首尾委顿。今过一朔,筋力惫败,固其所也,虽无情势之难安,只此疾病,已无造朝之望。此皆已悉于前疏者,特情愈迫而语愈烦,冀圣鉴之或有以回照耳。且臣伏闻,璿源录修正厅都提调之命,又加于臣,臣尤不胜悚缩之至。夫考较谱牒,厘正讹误,是何等大事也,而又委之于耳聋眼昏精神剥尽如臣者,任其坏了而莫之恤乎?此亦臣之决不敢承当者也。臣方写此疏之际,明日考官之命牌下临,而病势此剧,末由趋进,臣罪尤万万矣。伏乞圣慈,特垂谅察,亟收政府之新除,仍递璿源录修正都提调之任,且治臣违命之罪,公私幸甚。臣无任惶悚闷迫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10月17日[编辑]

都承旨庆㝡文科重试殿试进。左承旨李端锡。右承旨闵就道式暇。左副承旨李晶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坐直。注书李蓍晩入庭仕一员未差。假注书权德邵入庭仕直。南行假注书尹夏济。事变假注书洪万遂入庭仕。南行假注书韩柱相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酉时,日晕。

○安如石启曰,臣慕华馆武科重试殿试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武科重试殿试,以何技先试乎?敢禀。传曰,先试柳叶箭。

○大司宪李元禄启曰,李观征、沈梓等当初覆启,虽有不能明审之失,而原其本情,则实出于无情,故臣与同僚相议,以公罪照入矣,至有察启还给之命,臣不胜瞿然之至。臣既有照律失当之责,何敢仍冒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以司宪府沈梓等照律公事,传曰,以公罪照入,是耶?政院察启事,命下矣。今此沈梓等所犯,盖出于不察之失,似不当直谓之用意,而断以私罪,故与院中同僚,相议捧入矣,圣教如此,此公事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赵师锡,各邑灾实看审后,入来。

○忠清都事书目,灾伤差错,木川县监沈栻,为先罢黜事。

10月18日[编辑]

都承旨庆㝡文科重试殿试进。左承旨李端锡呈辞。右承旨闵就道。左副承旨李晶。右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同副承旨具崟坐直。注书李蓍晩一员未差。假注书权德邵坐直。事变假注书洪万遂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东方有气,如火光。

○下直,安边府使申晸。

○谢恩,判尹闵黯,引仪沈益晋。

○左承旨李端锡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李晶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敢禀。传曰,为之。

○安如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仁政殿文科重试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晶启曰,固城县乡校圣庙重创,东西庑撤毁时,告由移安祝文,以各祝文启下矣,取考前例,则告由祝文中,添入移安之意,而为一祝,今亦依此改制下送,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曰,长番内官文硕胤,承传色差下,政院知悉。

○领议政许积八疏[上疏]。大槪,更竭危迫之悃,冀蒙镌改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备悉予意于前后疏批,辞已竭矣,意已穷矣,不知所以为喩也。卿辞虽恳,断无允许之理,宜体至意,安心勿为固辞,速出造朝,以副上下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礼曹启曰[启目],粘连兵曹参判郑维岳上疏云云。庭试重试及前头许多生、进,笙歌道路,家家设宴,一如丰享无事之时,则太似晏然无畏,宜在一切禁断。且放榜时,阙庭悬架鼓吹,亦宜陈而不作,以示警惕之意。观此疏内辞缘,则于遇灾修省之道,不无所助,以此施行之意,分付,何如?启依允。

○正言柳星三启曰,臣今此重试殿试,未及制呈,方在应推之中,不可一刻仍冒,昨缘日暮,且有身病,今始来避,臣之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院启,请还收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翊、李选、南九万、具镒等放释之命事。引嫌而退。应被推缄,不可仍在,请正言柳星三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府启,请还收远窜罪人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翊、李选等放释之命事,请还收刑曹参判赵䃏特除之命事。措辞见上凡照律公事,有察启之命,则政院虽知其无误,而亦必启请还给,此虽近来流例,而揆以审覆之道,有不当尔者,况由此而引避纷纭,勘断且稽,事体亦甚未安。请自今,凡照律公事,有察启之命,则政院更勿直请还给,招问律官,参考法文,其所勘果有差误,则如前出给,若无差误,则具启还入事,定式施行。并引嫌而退。勘以公罪,本非失律,则察启还给,不必为嫌,入场不制,应被推缄,则揆以台体,势难仍在,请大司宪李元禄,持平安如岳出仕,掌令朴镇圭递差。答曰,不允。第三件事,自有察启之命,则政院招问律官,然后或请出给,或措辞回启,自有近规,有何定式之事乎?处置事,予以为不然也。刑官所犯,俱是私罪,误引公罪,殊涉不察,而并请出仕,难免乖当之失。大司宪李元禄,持平安如岳,并递差。处置事,依启。

○掌令李万封启曰,臣曾前累见照律公事,有察启之命,则政院直请还给,心常疑有不当然也,适于今日,又睹此事,敢为率尔论启矣,及承圣批,始知措辞回启,已有近规。臣之论事不察之失,著矣。至于李观征、沈梓等之事,臣初不知其源委,而槩观推案,又以传旨辞缘及各其缄辞观之,则其所不察,本出于过于详审而致错,非有用意私护之迹,则同僚之勘以公罪,实合法意,故处置之时,并请出仕矣,圣批至以难免乖当之失为教,而请出之僚,特命递差,臣尤不胜惶悚之至矣。幺麽一明郁,本非大家有势力者,而且其所犯,既系应死,则前后刑官,率是卿宰之臣,岂敢私庇明郁,变乱狱情,以欺圣明而灭国法哉?殿下不察刑官之本意,而反疑其容私于明郁,以至勘律台臣,一倂特递,臣实慨然于此也。臣既承未安之教,不可晏然在职。且臣今到阙中,始闻物议,以臣于南九万、具镒放释之命,初不并请还收,大加非斥云。尤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传于安如石曰,日昨筵中,校理姜世龟,以文义不能详细开陈之故,推考矣,非但筵臣之陈达,又为居首于重试。此不过新进疏批之致,前日推考,特为荡涤。

○掌令朴镇圭启曰,李观征、沈梓等所坐,虽有不察之失,实是无情之事,故臣与同僚相议,以公罪照入矣,今有察启还给之命,臣之照律失当之责,著矣。且以昨日重试时,未及制呈,方在应推之中。以此以彼,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闵就道启曰,掌令朴镇圭,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持平安如岳启曰,李观征、沈梓等照律,臣亦同参,则照律乖当之失,与同僚无异,而昨入重试试场,以致日暮,未即自列,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闵就道启曰,持平安如岳,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安如石启曰,正言柳星三,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全罗道金堤幼学尹尚升上疏。答曰,省疏具悉。条陈之辞,当令庙堂议处焉。

○安如石启曰,掌令李万知[李万封],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以上朝报,烬馀并誊

○全罗道金堤幼学尹尚升疏曰,臣伏以,天人之际,甚可畏也。上下一理,显微无间,作善作恶,殃庆类至,感应之理,捷于桴鼓。苟不能惊惧自省,而乃反狎侮自肆,则是自绝于天也,虽仁爱之天,降灾以警告之者,不啻丁宁,而其于自绝者何哉?其亡也,可立而须也。臣窃观近年以来,天灾物怪,式月斯生,难以悉举,而雷震之变,荐作于纯阴之月,噫嘻亦太甚矣。今日之灾也,国家存亡,间不容发。殿下因是大惊动于心,忧勤惕虑,涣发德音,蠲减民役,放释流窜,殿下之敬天灾恤民隐,夐出寻常。然而殿下,果以是为能格天心消灾沴耶?此皆文具之末节,而殊无应天之实。不以实德而能格天者,自古及今,臣未之有闻也。昔者太戊,因桑谷之灾,反躬修德,而殷道复兴,宣王咏云汉之什,侧身修行,而周化复行。古人所谓怒予之天,犹可为之者此也。然则安知上天仁爱之心,欲以灾异,警动我殿下,使之振起治道,以升天猷也耶?转灾为祥,此其时也,反乱为治,此其机也。伏愿殿下,懋修实德,斥去浮二行缺边之地,率皆禾谷荡尽,黄芧白苇,一望萧然,保抱携持,操一字缺行乞者,相属于道路,十室焉九空,啼呼哭泣之声,殿下安得以闻之乎,颠运[连]殿屎之状,殿下安得以见之乎?若使殿下,闻此声而见此状,则对玉食而靡甘,御锦衣而匪安矣。惊心惨目,有如是也,而上下恬然,莫之知恤,庙堂之所筹画者,钱货之低昻而已,台阁之所争执者,党议之倾轧而已,至于年事之失稔,徒为厌闻之资,恤厅之赈谷,只存虚数之籍。民惟邦本,而邦本既蹶,则其能国乎?臣自湖右上来之际,目见流离困顿之状,咿嚘惨怛,继之以流涕也。伏愿殿下,使各道被灾之邑,官籴杂谷,一切停捧,田税杂役,一切蠲减,则未散之民,庶得安土,而无迁徙之患矣。移他邑之谷,发京衙之钱,考其民户,视其老弱,以赈穷民之无依者,则已散之民,亦皆思还故土,无复有涣散之虑矣。设粥之举,虽是赈恤之例规,而曾在庚辛年间,国家之经费不赀,僵尸,相枕于道路,此乃饥病相混,转相传染之致然也,不如直给米谷之为愈也。至于京师,国家之根柢,而畿辅之西,沿海之邑,被灾尤酷,流散太甚,名隶卒伍者,还纳军装,散而之四,身为牧帅者,徒拥虚簿,恬然莫恤。国家晋阳之地,若是其空虚,京师心腹之病,如是其尽失,则城池虽固,谁与为守乎,兵革虽多,谁与为用乎?若不及此时,急急有安集之谟,则脱有所虞之变,实无捍御之策,此愚臣目击心忧,不觉痛哭者也。伏愿殿下,急发钱谷,特施赈政,视他道尤宜加恤者也。臣于草泽中,窃闻朝廷之緖馀,则各衙门米粟,不为不多,而称以拨卖,尽为顾恤亲戚之资,虽曰京中士大夫家,若无相知之分,则不许斥卖,况于坊里之贱隶,乡曲之小民乎?今若搜出各衙门屯谷,虽未能白给于民间,而公卿大夫有常禄之家,一切勿许,其馀士庶之家,计其户口而分等拨卖,若有鱞寡孤独疲癃残疾之不能办其价者,特许白给,则庶可无庚辛之惨矣。臣又窃伏念,山城之设,所以卫内而御外者也。峙乃糗粮,以为缓急之需,故春夏分散于各邑,秋冬收敛于民间,而半行缺苦寒之节,近邑之民,犹可说也,半行缺牛毙马踣,壮躏老颠,四字缺声载路,所纳之米,不过一斛,而计其道路所费,则或相倍蓰,或相什百而无算焉,畿内山城,臣实未晓其弊端之为何如,而湖南山城,在在皆然,臣诚私心痛之。今若山城之米,则给于邻近之各邑,其邑之民,只受山城之米,而勿受本官之谷,邻近各邑之杂谷,又使移散于稍远之邑,俾除远路输纳之弊,则彼此无怨,公私两便矣。至于筑城之际,工役浩大,非一二邑所可了当,一两日所可完毕,故无论远近,悉令赴役,一番动役,郡县骚扰,各出米布,雇人立役,城内居僧,坐享其利,一日役价,需索无艺,旋筑旋破,城无完日,或有其役价,故自坏了者,又有筑城不固,使之易坏者,吁亦痛心矣哉。今若近邑寺刹,永蠲杂役后,使其居僧,只责筑城之役,则僧必不怨,民蒙其惠,而城高且坚,缓急有所恃矣。臣又窃伏念,国家安危,本于生民,而生民多失其业,生民休戚,系于守令,而守令或非其人,以茧丝先保障,而征求极其锱铢,以抚字后催科,而追呼急于星火。如伤之念,虽切于九重之内,而若保之泽,不究于八方之外。虽丰年乐岁,粒米狼戾,而生民亦不得安生而乐业,况当饥馑流散之日,安可望劳来安集,而奠厥攸居乎?慎简字牧,此乃当今第一先务,而近来党论之弊,日甚月盛,其道方伯,与之异色者,则虽有廉简勤俭,爱恤民庶,治绩懋著之人,而凌辱罢黜,略无顾忌,与之同色,则虽或放纵自恣,征敛无艺,赂遗相属,专事封已,而覆护启之,若不及焉。生民之困悴,职此而愈甚,岂不寒心哉?今若豫于朝著中,持论正直,秉心公平之人,择其数十辈,使之治装待命,出其不意,发遣廉察,而不必一时遍遣于八路也。一使之出,八路皆疑,则举将胁息恐惧,不敢公肆侵虐矣,及其还也,又遣一使,旋发旋还也,又遣一使,旋发旋还,乍入乍出,则各邑守令,将俟罪之不暇矣。且闻祖宗朝旧事,则监、兵以下,亦使廉问,而近来则只察狐狸之细,当道之豺狼,亦当依古事,兼察阃帅,以祛贪饕之风,守宰之黜陟得宜,而生民亦可蒙一分半行缺人心不淑。乡党保伍之法废,而半行馀缺尚有争战财杀伤之变,四五字缺疏远之属乎,而乡井邻里之间乎?虽有知识士大夫之间,亦且临一字缺害利,互相争讼之端,况于趋利鄙悖之乡人乎,而况于卒隶庸众之贱辈乎?必择其各邑乡中,有风力识义理之人,许以风宪之任,纠正其风俗,然后或可以矫操变化,而有所弹压矣。近来自朝家,新设都、副尹,兼责此任,甚盛举也,而不料未几,弊端旋起,各邑守令,视其都、副尹,无异于官里吏胥之贱,官家细微之事,任自使令,一有不称,则随以督责之,谴罚之,或至于刑杖之境,故稍识文字,称以士夫者,百般谋避,有若队伍之贱役,故今乃不闻其高下贤不肖之如何,苟且充定,付以此任,此乃平日乡中之所尝轻易之者,安能有所为其间,使一乡有所矜式乎?必也极择其各邑之右族,一乡之名流,专畀风宪之任,本官或有所问,则邀请而礼貌之,虽有过失,亦不敢自断治罪,然后都、副尹,庶可得其人尽其职,而民俗亦有丕变之效矣。臣又窃伏念,各邑乡校,乃是尊奉先圣之所也,养育多士之处也。自殿下临御以来,继志述事,崇儒重道,凡系于学宫之事,靡所阙遗,崇奉之典,培植之举,至矣尽矣,而近来各道各邑,莫之奉行,庙宇颓圮,鞠为茂草,而不以时修治,或至頉减例给之物,使学宫日渐萧然,故名为校生者,率皆庸贱避役之辈也,士夫之类,莫不厌避,识者之寒心,久矣。至于设校之处,或不得其所,湫隘卑湿,易以颓圮,而朝家不许移建于他处,方伯守令,间有顾眄兴嗟,思欲重新,而拘于禁令,不敢擅便,当此圣朝右文之日,不亦有嫌于风化之本原乎?伏愿殿下,特使各道方伯及各邑守令,躬自奉审,如有不得已可移之处,仍许转闻而变通,则斯文幸甚。噫,臣本草莽之贱臣,素无知识,而平昔辍耕之暇,或有千虑之一得,今此赴举之日,又有道路之所闻,不揆僭越,不度可否,敢以刍荛之贱,仰暴于天日之下,冒昧极矣,触犯大矣。交[文]浅言深之诛,庸可逃乎?然而臣尝窃闻,上自搢绅,下至韦布,抗疏进言,不为不多,而不经睿览,旋下该曹,循例回启之后,仍为一故纸而已,略无一事之采施者,岂其言之皆半行缺乙览之馀半行馀缺不可用则舍之,亟使罢遣五六字缺言谠论,日辐辏于前矣,此岂微臣之幸也?实一国臣民之幸也。伏惟殿下,勿以人废言,臣不胜瞻天望日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启下备边司,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全罗道金堤幼学尹尚升上疏,则疏内所陈,或有朝家方为讲究而变通者,或有身居草野,见闻爽实者,或有事势拘碍,难以猝然采施者是白乎矣,其中守令黜陟一款,虽不必尽如其所言,或不无臧否相混,登第易置之虑,此则令政院禀旨,别谕于诸道道臣,以为惕念加慎之地,何如?启依允。严明黜陟一款,令政院措辞,下谕于八方为良如教。批答见上

10月19日[编辑]

都承旨庆㝡。左承旨李端锡呈辞受由。右承旨闵就道坐直。左副承旨李晶坐直。右副承旨安如石。同副承旨具崟。注书李蓍晩一员未差。假注书权德邵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万朝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酉时,洒雪。

○下直,月串佥使金道鸣,临淄佥使崔处大。

○李晶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具崟启曰,即者济州牧使崔宽,身病辞职上疏,使其邑吏上送。该元疏,还为下送,崔宽推考,何如?传曰,允。

○持平李寿征启曰,同僚引避退待。臣当处置,今方诣台,而臣以应避之嫌,不得连启还收之论,则揆以台体,不可只为处置,臣何敢晏然苟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领议政许积疏曰,伏以臣,积诚控辞,迄可以动圣听矣,而昨奉批旨,犹靳允命,丁宁虚伫之意,愈往愈恳,臣益切兢惶,不知所出。噫,殿下于微臣,有何所取,而始既涤瑕更授而不拟,终又施此异渥而不替也?顾臣生平,特一充位备员之一老物耳,苟能裨补涓埃,称塞万一也哉?况臣事君无状,横被恶言,身名亏矣,踪迹危矣。自古抗颜群非之中,安心谬恩之下,偃然居百僚之右,任经邦之责,而终不至于偾事而辱国者,未之前闻。此臣所以一向哀吁,而不知止者也。且臣筋力,日益衰惫,疾病日益侵寻,虽欲强策驽蹇,仰酬明旨,亦不得此,则非臣餙言,实是同朝之所共知而怜臣者也。臣不得不更陈沥血之章,复溷悯下之天,臣罪万死。伏愿圣明,特加矜察,亟收成命,以安愚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危迫闷蹙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悉予意于累度疏批,复何多诰?须体予意,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副企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以洪万朝为事变假注书。

○安如石,以兵曹言启曰,禁军等戎器点考,退行于今月二十日,入直禁军,依前例除标信出往慕华馆,一时点阅后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就道,以守御厅言启曰,广州居李天命名,呈上言,启下本厅,而限内不为现身,不得回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典狱署所报,则全义罪人申元,自刑曹受刑之后,杖毒上冲,今日物故云。依例令汉城府检尸,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郞厅,以左右相意启曰,冬至副使李嵇,本以羸弱之人,兼得水土之疾,顷添伤寒,仍成浮胀,症势危重,一向弥留,而以其年纪未衰,庶期调理自差矣,日间本司堂上数人,目见其病状,则决无万里行役之势云。行期只隔一旬,不可不急急变通,李稽即为递改,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献纳吴始万启曰,请还收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翊、李选、南九万、具镒等放释之命。措辞见上掌令李万知[李万封],以臣曾前累见照律公事,有察启之命,则政院直请还给,心常疑其不当然也。适于今日,又睹此事,敢为率尔论启矣,及承圣批,始知措辞回启,已有近规。臣之论事之失,著矣。至于李观征、沈梓等之事,臣初不知其源委,而槪观推案,又以传旨辞缘及各其缄辞观之,则其所不察,本出于过于详审而致错,非有用意私护之迹,则同僚之勘以公罪,实合法意,故处置之时,并请出仕矣。圣批至以难免乖当之失为教,而请出之僚,特命递差,臣尤不胜惶悚之至。夫幺麽一明郁,本非大家有势力者,而且其所犯,既系应死,则前后刑官,率是卿宰之臣,岂敢私庇明郁,变乱狱情,以欺圣明而灭国法哉?殿下不察刑官之本意,而反疑其容私于明郁,以至勘律台臣,一倂特递,臣实慨然于此也。臣既承未安之教,不可晏然在职。且臣今到阙中,物议以臣于南九万,具镒放释之命,初不并请还收,大加非斥云。尤不可一刻二行缺晏然苟冒,并引嫌而退。所论既欠详审,处置又非常规,物议有无,非所当论,前启有嫌,则不得处置,其势固然。请掌令李万知[李万封]递差,持平李寿征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闵就道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以上朝报,烬馀并誊

10月20日[编辑]

都承旨庆㝡。左承旨闵就道。右承旨李晶。左副承旨安如石。右副承旨具崟坐直。同副承旨金海一坐直。注书李蓍晩一员未差。假注书权德邵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万朝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夜五更,月有小晕。

○李晶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谢恩,天安县监柳宜河。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左承旨李端锡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明日轮对官落点,司饔主簿郑匡周,司仆佥正柳锡昌,内资主簿李其龙,司赡主簿赵沔,司宰佥正金敬文。

○谢恩,左承旨闵就道,右承旨李晶,左副承旨安如石,右副承旨具崟,同副承旨金海一。

○领议政许积上疏。大槪,冒万死悉暴穷迫之悃,冀蒙镌改新授职名,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悉予意于昨者疏批,而卿之固辞,愈往愈切,不亦太过乎?须体予意,安心勿辞,速出造朝,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大司谏柳命坚,献纳吴始万启曰,请还收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翊、李选、南九万放释之命事。措辞见上入启。答曰,勿烦。

○安如石,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官李夏镇,除标信,义禁府坐起,进去之意,敢禀。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禁军等戎器点考事,已为启下矣,即今雨雪如此,许多军装,沾湿可虑,后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崟启曰,同副承旨,即日肃谢,例也。新除授同副承旨金海一,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具崟,以刑曹言启曰,近因牛疫,城内屠牛之弊,极其狼藉,自本曹申明禁令矣。即者禁吏,捉来犯禁人及所犯牛肉后,令问其所捉之处,则于义洞本宫行廊,入接之人,私自屠牛转卖,故禁吏执捉云。本宫异于他处,禁吏阑入之罪,殊甚可骇,自本曹今方囚治,而本宫既有守直内官,则行廊入接之人,屠牛不能禁断,致有犯禁之弊,当该守直内官,推治,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前副司果赵祉锡,前正字闵昌道,俱参重试,而祉锡则褒贬居下,昌道则方在罢职中。收叙后,可以应榜,与文、武科一体,而事系恩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赵祉锡居下,荡涤,闵昌道叙用,可也。

○安如石,以备边司言启曰,冬至副使李嵇之代,既以李端锡差出矣。盘缠路费,自当移给,而行期只隔一旬,衣裘及各样紧关之物,其势决难及期措备。令户曹各别顾助,俾无行路狼狈之患,何如?传曰,依启。

○有政。

○吏批,判书李元祯进,参判吴始复进,参议柳命天病,左副承旨李晶进。

○兵批,判书金锡胄进,参判郑维岳备边司坐起进,参议郑重徽进,参知朴纯病,右副承旨安如石进。以全坪君漷为都摠管,柳尚运为副摠管,崔鼎铉为都摠经历,李槾为佥知,李元禄、朴镇圭、李万封为副护军,安如岳为副司直,柳星三为副司果,崔武丁、郑庆城、李朴加折冲,武科重试登科前资穷崔武丁、郑庆城、李朴、龙仁立、李得龟、梁应泗为副护军,徐弘离为五卫将,权楷、赵世汇为副司果,李端锡、姜世龟、朴泰尚为副护军,任万纪为训炼佥正,金石坚为细川权管,尹攀为副司果。

○吏批,以李喜年为司仆判官,李端锡为冬至副使,闵宗道为大司宪,南垕为掌令,李汉命为弘文馆副校理,任堂为持平,权儹为木川县监,朴燂为长鬐县监,李相殷为典狱奉事,李万封为掌乐院正,姜世龟、朴泰尚、任相元加通政,内赡主簿任万纪,训炼主簿梁儒,相换,金海一为同副承旨,申㶅为兼掌令,柳经立为掌令,洪万遂为典籍,金儁相为正言,任映为直讲,赵祉锡为军资正,闵昌道为典籍,赵尔炳为直讲,安世征为学谕。

○午时,上御进修堂,昼讲,入侍。兼特进官尹鑴,特进官金宇亨,同知事吴挺昌,参赞官闵就道,侍读官尹义济,检讨官姜铣,假注书权德邵,记事官柳世鸣、李万元。上读前受音泰誓中篇一遍讫。义济,进讲泰誓下篇,音释一遍,上受而读之,音一遍讫,义济,读前注而释文义,释第一大文曰,是时武王,未为天子,而犹曰六师者,史臣追称之也。鑴曰,是时武王,未满六师,而率八百诸侯,则虽谓之六师,可也。挺昌曰,以牧誓三卿见之,即是时未满六师也。义济曰,自绝于天,结怨于民,实由于弗敬也。是故,师尚父,进戒武王,敬胜怠者吉,怠胜敬者灭。释第三大文曰,此言狎侮五常也。铣曰,毒痡以下,备言狎侮之实也。挺昌曰,言自绝于天也。义济,释第四大文曰,人君之兴丧,在人心之得失。纣失民,故为独夫也。铣曰,抚我虐我,明言人心之向背,独夫,言纣人心天命之永绝也。义济,释第五大文曰,此言周自文王时,已得民心也。铣曰,盛言文王之德,归功于文王也。以下缺就道曰,秦二世,愿为黔首而不能得也。鑴曰,齐湣王,宿昔而死。人君失德则祸甚于匹夫。树德务滋,除恶务本,盖古语也,纣,众恶之本,不可不除也。就道曰,除恶,当深恶而痛绝之,区区之仁,非君子之仁也。鑴曰,《大学》曰,惟仁人,能恶人能爱人。又曰,前受之篇,讲官有不能详陈之意,则当使追陈,可也。上曰,唯。铣曰,首篇言大会,中篇言徇师,下篇言大巡,三令五申之意也。鑴曰,吉人为善,惟日不足,凶人为不善,亦惟日不足,此嘉言也。播弃犁老,老人,经历世变,所当信用,而纣乃放弃之,昵比罪人,有罪者,所当斥绝,而纣乃亲近之。又曰,惟天惠民,惟辟奉天,亦至言也,纣不能奉天,罪浮于夏桀也。有夏桀,有字,当连声读之也。人君有除残之权,而不能为民除害,则恶在其为天吏也?纣有亿万夷人,而离心离德,故失天下,武王有乱臣十人,而同心同德,故能得天下也。挺昌曰,纣之贤臣,亦不下于十人也。鑴曰,今日天下涂炭,有足定之权,而不能为,则是百姓有过,在予一人也。臣前日,有所达之言矣,自上其果记忆否?古书有之,天与不取,反受其殃。又曰,武王能合德于汤,故曰,于汤有光。上曰,罔或无畏,圣人临师畏惧之言也。鑴曰,与《孟子》所引,小异,军旅之事,虽有畏惧之心,必有勇往之志,然后可胜也,此文前注所释文义,上下不相蒙,臣意以为,罔或无畏,宁执非敌,言虽不无畏惧之心,在我有必克之势,宁有不能抵敌之心乎?尔等一乃心德,立定厥功,以建永久之业也。讲讫,鑴进曰,臣顷承恩暇,往省坟山,来往之际,适有沿路所闻,敢此仰达矣。臣所目睹者,衿川、果川、广州、骊州、利川、杨根、砥平、杨州等邑,朝家畿邑年分之政,虽有稍实、之次、尤甚之别,其农事之凶歉,则大抵皆然,若不优恤,则民不能支保矣。尤甚、之次邑,则似当蠲减收税,退捧还上,而虽稍实邑,今年水畓,尤甚凶歉,凡还上收捧,决难尽捧,且不可以大米收捧。若以杂谷若黍稷豆太等代纳,则民生庶可保全矣。臣所往之处,小民等,以臣来自朝中,大小老幼,莫不齐声呼诉,欲其彻闻于上,至于各邑守令,其言皆如此矣。且臣窃念畿甸一道,根本之地,理宜特为优恤,而况近年以来,屡经大丧,劳役特甚,连岁凶灾,困悴已极。自上似不可不为之加意矜怜,而特施惠恤之政,使庙堂之臣,画为条件而行之矣。上曰,此事固然。当与庙堂相议为之矣。举行条鑴曰,凡民之赋役粟米布缕之征,一也。诸军门番布,非朝家所知,而各自军门收捧,故虽灾荒之岁,困悴之民,不入于蠲减之中,至于流散号痛而莫之顾,恶在其朝家一视矜恤之意也?臣意,凶荒之邑,则特令各军门,为之蠲减番布,以为保全民生之地,何如?上曰,当令庙堂议处焉。举行条鑴曰,京营,为生鲜进供之事,而秀鱼似难。若代以他好鱼则便矣。就道曰,潦水之时,或代以他鱼,而京营主人所给之价不赀,不当代以他鱼矣。营主人,亦何敢怨其必捧秀鱼也?上曰,两慈殿,有供上之事,猝难变通。夏间潦水之时,则两慈殿进供外,代以他鱼矣。鑴曰,国家近日无人才,所当崇奖,而李台瑞,有文才而遭台评,方在中考。分付吏曹,荡涤中考,复职,似好矣。就道曰,李就仁事,臣后生,不能详知,而刀擦禁府文书,似非他人之事矣。鑴曰,李推仁则别人,而推诿于台瑞家,台瑞有文才,荡涤中考而复职,可矣。上曰,后日当问议于庙堂而施行。就道曰,《璿源谱略》,数日内当为进上,而此异于他样册子,自政院不可直为捧入。宜令宗簿寺提调,备仪仗陪进于仁政殿,承旨请承传色捧入,似为得当,而此无前例,故敢达。上曰,今此《璿源谱略》,与实录无异,使本寺提调,备仪物,陪进于仁政殿,可也。举行条鑴曰,古例虽未知,而古者献版籍于天子,拜而受之。以此观之,备仪进上,似为得宜矣。鑴曰,顷日有增择武弁之教云,然乎?上曰,堂上武弁中,可合边将、边倅者,果为增择矣。鑴曰,外间有误传之言,故敢达矣。体府事,臣累达,而朝廷尚不举行,臣以为闷。久虚重任,似涉不当矣。遂罢出。以上烬馀

○昼讲时,领议政许积处,遣史官传谕事,榻前下教。

○领议政许积疏曰,伏以臣,事君无状,遭人臣罔极之言,罪一也,复叨此任,伤殿下日月之明,罪二也,猥将危恳,屡渎天威,罪三也。纵蒙圣度海涵,曲赐宽假,至于格外温谕,实是非分荣光,圣恩益隆,臣罪益重。臣以此,每于批下之日,未尝不对近侍而颜忸怩,奉纶音而心震悸,不知所以为措也。夫为人臣,受知于上,得以殚所知竭所蕴,补报其万一,是诚士之至愿也。今殿下眷臣如此,敦臣如此,使臣苟可以左右笃棐,勉尽忠贞,有丝毫之裨益,塞虚伫之盛意,则臣亦何惮而终始违命,必不肯出哉?顾念人臣去就,不但以分义为重,必须以廉隅为贵,而至于大臣之职,百僚之所总己,万民之所具瞻,尤不可专犯笑骂,自就颠挤[𬯀]也明矣。此臣所以冒昧控免章,十上而不知止者也。噫,臣之所败于前,非有他也,不过以久居台鼎,滥荷宠灵故耳。今若终未蒙递,晏然更冒于已败之地,则臣恐衅孽益积,訾毁益众,继而攻众[臣]者,必以冒没廉隅,又添臣罪案,圣明又安能每每曲护而全安之也?若尔则臣之欲报国事,适足以偾经纪世务也哉?今虞忧溢目,国事多事,而臣虚带职名,瘝旷已久,一日未递,增一日之罪矣。臣百尔思之,不容不冒死更渎,伏乞圣明,特赐矜察,特允所请,俾得释负,以终馀年,则实天地生成之渥。臣无任云云。批答见上烬馀

10月21日[编辑]

都承旨庆㝡。左承旨闵就道式暇。右承旨李晶。左副承旨安如石。右副承旨具崟坐直。同副承旨金海一坐直。注书李蓍晩一员未差。假注书权德邵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万朝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只昼讲。

○夜一更,土星退入犯东井左脚第二星。

○下直,璿源殿[濬源殿]参奉睦敦和。

○李晶启曰,明日放榜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通礼院官员,待开门,进呈肃拜单子,乃是规例,而今日终不入来,使下人代呈,其怠慢之习,极为可骇。当该官员汰去,何如?传曰,允。

○具崟,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户曹启曰,冬至副使及军官等,元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闵宗道启曰,新除授掌令柳经立,时在庆尚道丰基地。请斯速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正言金儁相启曰,臣以顷日重试,未及制呈,方在应推之中,不可冒居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具崟启曰,正言金儁相,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奉教柳世鸣书启。臣承命往谕于议政府领议政许积,则以为,微臣扤捏[杌𨒫]之情迹,悉暴于前后十上之章,而诚未上格,至今未蒙恩递,方切闷蹙,罔知置身之所,不意玆者,近侍遽临,口宣圣谕,令臣速出,辞旨之懃恳,迥出寻常。臣之居今廉隅,日后颠沛,有不暇顾,至于贱疾,尤不敢言,谨当遵奉圣教,二十三日引见时,黾勉趋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谢恩,正言金儁相,大司宪闵宗道,掌乐正李万寿[李万封],军资正赵祉锡,直讲金是荣,灵山县监李世亨,木川县监权儹。

○持平李寿征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京畿监司书目,安城郡守尹源病重,受由上京,久未还任,罢黜事。

○直讲李汉命,司正南致熏,副正字梁重厦、李坽、任元耉、金梦阳等,文臣朔试射时,称病不进,依承传罢职。

○刑曹判书金德远上疏。大槪,敢引法文本意,略陈区区之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以父杀子,虽甚痛骇,非但年迫八十,律有衰老赎死之文,则容有酌处之道。当令大臣更议禀处焉。

○明日放榜时,开门差早。

○户曹参议李稽上疏。大槪,悉陈病状,本职许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今日昼讲时,前校理睦林儒叙用事,榻前下教。玉堂上番,后政差出,牌招察任,副提学亦为差出事,榻前定夺。献纳吴始寿所启。请还收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翊、李选、南九万、具镒等放释之命事。措辞见上上曰,勿庸坚执。又所启。引嫌而退。应被推缄,势难仍在,请正言金儁相递差。上曰,依启。以上朝报,烬馀并誊

○午时,上御进修堂,昼讲。入侍,兼特进官尹鑴,同知事吴始复,特进官郑维岳,参赞官金海一,侍读官尹义济,检讨官姜铣,献纳吴始万,假注书权德邵,记事官柳世鸣、李万元。上读前受音《书传泰誓》下篇,一遍讫。义济,进讲牧誓篇,音释一遍,上受而读之,音一遍讫。义济,读前注而释其文义。释第一大文曰,逖,言远地之人也,慰劳之意也。释第二大文曰,万二千五百人为军,五百人为旅。释第四大文曰,此言器械整齐也。始复曰,比言连之也。义济,释第六大文曰,此奸宄,与在内在外,异矣。鑴曰,王父母弟,先儒云,王家父母兄弟,此言似好。义济,释第八大文曰,此阵法也,戒勿贪杀也。维岳曰,弘文馆有《书经直解》四册,入而览之,何如?且先正臣李滉,有《经书考订》,而弘文馆亦有一件矣。上曰,入之。维岳曰,京中士夫家,亦有之矣。鑴曰,岭南人李德弘,近自南来而有此册矣。鑴曰,昨臣既以沿路所见仰达,而犹有未尽所怀者,敢此更陈。各衙门、各宫屯田一事,最为国之大害。臣之今行,路经砥平、杨根等邑,见闻屯田之事颇悉。盖各衙门诸宫家,得一闲地,占为屯所,以为食利之地,奸民之依为渊薮,无异于古之所谓逋逃主萃渊薮,人莫敢谁何,为守令者,无以为其人民土地,而行其号令。山泽日就童兀,税入日以减缩,为屯将者,剥民肥己,交通货贿,缔结吏胥,其弊有不可胜言者。以臣所见者言之,砥平为邑五面,而为屯田者三面,本官只有二面,杨根为邑十馀面,而为屯田者七面,本郡只有三分之一。二邑如此,则他道之事,据此可知。为守令者,顾何以行其职,而国家人民山泽,太半为其各衙门诸宫家之所占夺,税入不归于公家,人民不管于守令,此岂不大可寒心哉?此实近于鲁三家之分公室,丽末权臣之养私兵。方今纪纲凌夷,弊政日滋,大异频仍,人心涣散。国家之事,必有大变通大作为,然后可以杜祸乱之萌,振已坠之纪纲。顷年朝廷,有革罢诸屯之议,终不能施行,只罢癸丑以后新设屯田闲漫不切一二处,以为塞责口实之地,臣窃惜之。臣以为,各衙门诸屯田,将诸宫家折受道掌等,一切罢之,以其土地人民,归之守令,计各衙门所入,使其守令,收其所出,归之军门若宫家,而自朝家,裁其太滥觞者,其田之所出,本税则无问免税与否,而必归之于公家。若此则于诸衙门、诸宫家,既无所损,而国家土地人民,庶不为私家之蚕食横夺,为守令者,亦可以行其分忧共理之职矣。此事,实为国之大利害,伏望圣上,特垂圣意,令庙堂诸臣,熟讲而行罢之,国家幸甚。始复曰,鑴之此言,极是。各衙门屯田,诸宫家折受,其弊诚为不赀。今若革罢,而使各其守令,句管收纳,则实为便当矣。上曰,当与庙堂详议变通焉。举行条维岳曰,猝难变通,领相出仕后,使鑴同入筵中,商议,何如?上曰,唯。鑴曰,臣非备局之臣,而冒入于备局引见之日,极为惶悚。上曰,卿之建白之事,同入商议,可也。鑴曰,臣以局外之人,同入干豫,实为所不安于心者矣。维岳曰,臣与大臣,往于领相家则以为,二十三日,当为出仕云矣。鑴曰,当别遣近侍,敦谕可矣。上曰,遣史官,传谕于领相处,可也。经筵官以下,先罢黜[罢出]。海一曰,今日轮对为之事,命下矣。轮对官,方来待于阁门外,敢达。上曰,史官出去招入。德邵,承命出阁门外,引司仆寺佥正柳锡昌,司宰监佥正金敬文,司饔院主簿郑匡周,司赡寺主簿赵沔,内资寺主簿李其龙等入侍。柳锡昌进曰,臣司仆寺佥正柳锡昌也。上曰,尔寺有弊端乎?锡昌曰,寺中大小事,提调,榻前陈达,别为启辞,随事变通,而宣祖朝未给马帖五十九丈,尚载承传案,废朝时马帖累百丈中,当时未给帖子,则反正之后,举皆爻周,事系宣祖朝,宗庙营建国葬时袝庙时,并四十丈帖子,亦载承传案,每当给马之时,知委各部,使之受去,而无一人应之者。莫重承传,徒拥虚簿,久未举行,极为未妥,合有变通之举矣。上曰,言于该寺,速为变通,可也。其龙进曰,臣内资寺主簿李其龙也。上曰,尔亦言尔司弊端。其龙曰,臣提调,即户曹判书睦来善也。为弊,随即变通,别无可达事矣。轮对官,先罢出。上谓海一曰,《古文真宝》前后集,内间只有一件,分付于弘文馆、校书馆,以守御厅活字印入,可也。遂罢出。以上烬馀

○户曹参议李稽疏曰,伏以,臣之贱疾危苦之状,猥彻宸严之下,伏蒙体下深恩,俾免颠死道间,臣诚感泣,措躬无地。臣受气偏孱,不幸罹疾于盛壮之年,寻常职分内事,亦不得承命奔走,以为图报万一之地,私心惶悚,已不足言,而求古人飮水义,实合万陨。且臣之即今所忝本职,亦非闲漫,何可吟病虚带,以贻瘝旷之罪?伏乞圣明,特赐许递,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批答见上

○刑曹判书金德远疏曰,伏以,律文云,子孙违犯杀令,而祖父母父母,非理致杀者,杖一百,故杀者,杖六十、徒一年。父母故杀之罪,止于杖徒,则严尊卑尊伦序之意也。律文又云,八十以上十岁以下,犯叛逆杀人,应死者,议拟奏闻,故自上裁,盗及伤人者,亦收赎,馀皆勿论。其下注解云,老少,特被哀矜,设令强盗伤亲合死,并许收赎。逆叛之罪,故自上裁,强盗之律,亦许收赎,则其哀矜老少,不欲直加刑戮之意,益可知矣。今此龙冈罪人朴浃,以年过八十之人,惑于后妻之谮,教诱其长子与妻缺数行但念父之杀子,元非应死之律,年过八十,亦有所裁之法,使年老八十则论以死罪,少无可惜,衰老赎死,律有明文,则其不被哀矜,直加刑戮者,仰恐有违于律文中所谓应死者议拟奏闻之义,故臣待罪执法之任,区区所见,不得不冒昧仰陈。伏乞圣明,更询大臣,而参量裁处,俾令新制旧律,并行而不相悖,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

10月22日[编辑]

都承旨庆㝡。左承旨闵就道。右承旨李晶。左副承旨安如石。右副承旨具崟坐直。同副承旨金海一坐直。注书李蓍晩一员未差。假注书权德邵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万朝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永兴府使姜万硕。

○药房提调臣金锡胄,副提调臣庆㝡启曰,恒暖之馀,寒事猝紧。伏未审数日内,圣体若何,两慈殿气候,亦复,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之虑,敢来问安。答曰,两慈殿气候安宁,予亦无事矣。大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

○李晶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备边司启曰,即见诸道分等灾实状启,则京畿尤甚十三邑内,高阳、阳城二邑及滨海之地,虽不免被灾,其馀各面,不无稍实之处,而混入于尤甚之中,之次十四邑内,骊州、利川、竹山、杨根、永平、积城六邑,则农事最为稍实,而混入于之次之中。高阳、阳城,所当陞为之次,骊州等六邑,亦当陞为稍实,而按道之臣,既以亲审上闻为言。不可以臣等之所闻,有所陞降,故高阳、阳城等二邑,则滨海被灾之面,更询于本道,依尤甚邑例蠲役,其馀各面则之次一体施行,骊州等六邑,则不为举论于蠲役之中,而道臣难免不能详审之责,从重推考。忠清道尤甚邑中一二邑,虽与臣等所闻差殊,远外传闻,亦难自信,姑从本邑之区别,而尤甚十八邑中,瑞山、泰安之遍一境赤地,众所共知,牙山、平泽之连三年被灾,视他邑最酷,其馀恩津等十四邑,虽入于尤甚之中,比之于瑞、泰、牙、平等四邑,则稍有间焉,故蠲役节目,分轻重参酌讲定,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金海一,以弘文馆言启曰,昨日榻前,《古文真宝》前后集,以守御厅活字,斯速印入事,传教矣。臣等,今方分付于校书馆,而此册板本无多,闾阎间亦且罕有,自前进上件印出之时,则有颁赐件兼为印出之例,今亦依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柳命坚,献纳吴始万启曰,请还收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翊、李选、南九万、具镒等放释之命。答曰,亟停勿烦。

○掌令南垕启曰,庸陋微臣,累叨匪据,丝毫无补,愧惧徒深。不意玆者,新命又下,徊徨踧踖,罔知攸措。唯当感激鸿造,奔走供职之不暇,而第臣于顷日重试,未及制呈,又以朔试射无分,方在应推之中。决不可晏然仍冒于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具崟启曰,掌令南垕,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持平任堂启曰,臣于顷日文臣庭试时,适缘母病之猝剧,不得入庭,方在应推之中,决不可晏然仍冒于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具崟启曰,持平任堂,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大司宪闵宗道启曰,掌令南垕,持平任堂,并引嫌而退。避辞见上,应被推勘,势难在职,请掌令南垕,持平任堂,并命递差。答曰,依启。

○右赞成尹鑴疏曰,伏以臣,于昨日筵中,伏承宾厅会议同入之教,臣既以不敢干豫政堂之意,陈达矣。退又窃伏念,臣既腐朽衰病,不敢陈力就列,半岁呈告,不避渎扰,盖以此也。向者出肃政府之命,为郊外举动,不敢偃然于私室也,既又承追崇三代之典,臣不敢辞避,以为焚黄乞暇之行,言施之后,适又值昼讲之辰,再次登对,不得不略摅所怀,以至今日,古人所谓栖栖迟迟者,臣实蹈此境界矣。至于备局堂上同入之命,则臣既以区区闻见,陈达于上,则宥密之臣,自当因此所言,而参量酌处之,要以裨补于国家,而勿以人废言,可也。局外之人,又何敢侵言犯分,辄豫局议,以损朝廷体面也?且臣既非意出仕,而所蓄微悃,亦少面暴矣。若又随参于备局末议,则冒没越俎之嫌,臣实有大不安于心者。伏乞圣明,还寝备局一会同入之命,且许前日解官休致之请,以全微臣之廉愧,不胜大愿。臣无任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同参筵席,商确变通事,已悉于昨日筵中矣,卿之固辞,不亦太过乎?卿其须体予意,安心勿辞入参焉。

○谢恩,掌令南垕,持平任堂,护军李端锡、朴镇圭,训炼佥正任万纪,都摠经历崔鼎铉。

○持平李寿征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政事,明日为之。以上朝报,烬馀并誊

10月23日[编辑]

都承旨庆㝡产室厅坐直。左承旨闵就道。右承旨李晶坐直。左副承旨安如石。右副承旨具崟。同副承旨金海一坐直。注书李蓍晩产室厅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权德邵仕直。事变假注书洪万朝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五更,月晕。

○李晶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谢恩,领议政许积,司仆判官李喜年,长连县监李万林。

○药房都提调臣许积,提调臣金锡胄,右承旨臣李晶启曰,即伏闻医女启传之言,中宫殿,自晓头有腹痛之候,痛势不止云。臣等不胜惊虑之至,与李东馨等诸医商议,则胶艾四物汤,加桑寄生一钱,连次进御宜当云。此药二贴,为先剂入之意,敢启。答曰,依启。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中宫殿,解娩平安,胞衣亦顺下云。臣等不胜喜幸之至。芎归汤,乃是产后例用之药,此药一贴,即为煎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仍为承传色口传问安。答曰,内殿气候无事矣。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具崟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故臣等来会矣,自夜间,中宫殿有未安之候,坐起单子,不得入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李晶,以产室厅医官,以都提调、提调、副提调意启曰,臣等自今日,并为直宿于本院,而昼则当与诸医官,持药物,待候于侍讲院矣。东所卫将,始[姑]为移任他所宜当,令兵曹举行,何如?传曰,勿为移接,提调一员,轮回直宿可也。

○李晶,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式年监试覆试一二式年监试覆试一二所试官,试官,方为磨炼,而嘉善以上目今见存之员乏少,参试官,以堂下官拟望,例也,而无故可拟之人,尤乏。不得已依近例,以堂上官并拟,每望以二员,备望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四员内,一员未差,修撰李煦,以亲病受由下乡,副修撰尹搢,在外未及上来,副修撰臣姜铣,独为连直,当此开筵之日,事甚苟简。阙员,明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柳命坚,献纳吴始万启曰,请还收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翊、李选、南九万、具镒等放释之命。启辞见上答曰,毋庸渎扰。

○药房都提调许积,以承传色口传启曰,即伏闻中宫殿,头部微疼,胸膈亦有烦闷之候云。此虽产后例症,不为大段,而亦不可只用芎归汤,增损四物汤一贴,即为煎入。朝者草记批答,以提调一员,轮回直宿事下教,而事体未安,三日内则臣等,依例并为直宿之意,敢启。答曰,依启。三日后则提调一员,轮回直宿,可也。

○持平李寿征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明日监试覆试试官,闵黯、金禹锡、权愈、兪夏谦、南益熏、崔宇亨、李夏镇、柳命天、权修、权歆、李寿曼。

○庆尚监司书目,安东兼任礼安呈,以修撰金邦杰,病重不得上去事。启递差。

○谢恩,护军李元禄。以烬馀上,朝报并誊

10月24日[编辑]

都承旨庆㝡药房坐。左承旨闵就道坐直。右承旨李晶。左副承旨安如石。右副承旨具崟。同副承旨金海一。注书李蓍晩产室厅直李玄纪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洪万朝式暇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晕。午时,日有重晕,内晕有两珥,晕上有冠,晕下有履,外晕左右有戟,色内赤外青,白虹贯日。申时,日晕左珥。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午时,以承传色口传,下教于药房曰,医官李东馨、权愉及医女,直宿,提调一员,轮回直宿,可也。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元祯进,参判吴始复病,参议柳命天,监试覆试二所试官进,右承旨李晶进。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新除授灵山县监李世亨呈状内,老父年今七十,人子情理,不忍远离云。亲年七十,勿叙三百里外,自有法典,灵山县监李世亨,改差,何如?传曰,允。以兪夏谦为掌令,金澍为持平,安如岳为正言,闵昌道为兵曹佐郞,朴泰长为安城郡守,丁时润为引仪,李玄纪为注书,柳长昌、金震声为军器主簿,闵宗道为副提学,睦林儒为应教,赵观国为监察,郑匡周为禁府都事,郑尚朴为晋州教授,高益亨为光州教授,李日井为司仆正,南鹏翼为灵山县监,金儁相为修撰,闵黯为大司宪,赵时瑗为持平,元㯙为司艺,洪万遂为兵曹佐郞,李彦纲为典籍,郑重基为金井察访。

○兵批,判书金锡胄药房进,参判郑维岳进,参议郑重徽进,参知朴纯进,左副承旨安如石进。以南垕为副护军,任堂、李寿征为副司直,金儁相、金邦杰为副司果。

○闵就道启曰,假注书权德邵,见注书落点之后,不告堂上,不待交代,径先出去,殊甚未安,请推考。新除授注书李玄纪,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闵就道,以户曹言启曰,今此冬至使行译官朴光后有頉,代以译官金益重,元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柳命坚,献纳吴始万启曰,请还收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翊、李选、南九万、具镒等放释之命。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谢恩,副摠管全坪君,左水运判官李镇,礼曹正郞权尚任。

○应教睦林儒,注书李玄纪,牌招肃拜。

○户曹参议李稽疏曰,伏以臣,猥陈病状,祈递本职,圣恩曲加,至下调理察任之命,臣诚惶陨,置身无所。臣之即今贱疾,有加无减,旬月之间,万无差愈之势,而所忝地部,亦非闲漫,一日虚带,贻一日之瘝旷,何敢养疾私室,自速罪戾乎?伏乞圣明,亟赐递改,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瞻天祈恳之至。入启。答曰,递差。

○传曰,踏启字。以上烬馀

10月25日[编辑]

都承旨庆㝡产室厅直。左承旨闵就道。右承旨李晶。左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右副承旨具崟坐直。同副承旨金海一。注书李蓍晩产室厅直李玄纪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洪万朝式暇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夜二更,流星出参星下,入巽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白。五更,流星出张星下,入轸星上,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中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谢恩,学谕安世征,禁府都事郑匡周,典籍金晳。

○药房启曰,大雪终夜,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两慈殿气候,亦复何如?中宫殿解娩之后,气候一向平安,今日亦为仍用芎归汤,宜当。臣等忧虑未弛,敢此问安。

○江原监司书目,原州呈,以执义韩垽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刑曹参判赵䃏辞职上疏。入启。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传于具崟曰,日寒如此,宿卫军士,空石题给。

○安如石,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前郡守尹梅,都监郞厅,已为启下,而方在罢散中,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具崟,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写字官朴龟锡,移他司,代肄习李泰亨,试才入格,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肄习有阙,本学生周泰山、金天龄、咸有敏、郑道成、玄德之等,试才入格,属于肄习,使之日新炼业,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制述官有阙,代前县监洪赞元,前主簿严纶差下,篆文官有阙,代幼学李松齐差下,并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员,以三公意启曰,本院提调,或以考官,方入试所,或入直于药房,无故行公之员甚少,今日黑草查对,已极苟简,再明政府查对,尤无以成样。刑曹判书金德远,副提学闵宗道,吏曹参判吴始复,并提调差下,使之进参于查对,何如?传曰,允。

○持平金澍启曰,臣滥蒙洪造,累叨匪据,人器之不称,姑不可言,而顷于春塘台庭试,未及制呈,方带推缄,决不可冒居台席,请命亟递臣职。答曰,勿辞。

○传于具崟曰,持平金澍推考荡涤。

○持平金澍启曰,请还收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翊、李选等放释之命。措辞见上新除授持平赵时瑗,时在开城府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答刑曹参判赵䃏疏曰,省疏具悉。今玆陞擢,实循公议,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修撰金儁相,时在京畿杨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以上朝报,烬馀并誊

10月26日[编辑]

都承旨庆㝡产室厅坐。左承旨闵就道。右承旨李晶。左副承旨安如石。右副承旨具崟坐直。同副承旨金海一坐直。注书李蓍晩产室厅直李玄纪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洪万朝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流星出北斗星下,入艮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尺许,色赤。

○有政。吏批,睦天成为户曹参议,李彦纲为礼曹佐郞,任暎为开城经历,南垕为奉常副正,裴荣成为典籍,权大胤为司饔院主簿,李元禄为兼知义禁,金德远、吴始复、闵宗道为承文院提调。

○兵批,以李稽、韩垽、李孝敏为副护军,尹梅、洪赞元、严纶为副司果,李泰亨、李松齐为副司勇。

○安如石,以御营厅言启曰,五番黄海道别马队四十七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十一月初一日,与四番别马队合操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四番别马队,别破阵等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柳命坚,正言安如岳启曰,请还收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翊、李选、南九万、具镒等放释之命。措辞见上答曰,毋庸强聒。

○持平金澍启曰,请还收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翊、李选等放释之命。措辞见上答曰,毋庸坚执。

○李晶启曰,明日视事,方物封裹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济州儒生制述书题出送事,曾已定夺矣。御史李曾,明日辞朝云,大提学金锡胄,方在药房,使之来诣宾厅,出题,何如?传曰,允。

○药房,以承传色口传启曰,中宫殿,微有患候,朝既衄血,又为唾血云。增损四物汤,固是当剂,而钱数太轻,故更为添加,加入中,又有添入之材,今方煎进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谢恩,正言安如石,副提学闵宗道,兼掌令申㶅,司艺元㯙,典籍李彦纲,汉城参军金鼎寿,五卫将徐弘履,灵山县监南鹏翼,护军朴泰尚,泰陵参奉李玲。

○下直,沙斤察访申光浃。以上烬馀,朝报并誊

10月27日[编辑]

都承旨庆㝡产室厅直。左承旨闵就道。右承旨李晶。左副承旨安如石坐直。右副承旨具崟。同副承旨金海一坐直。注书李蓍晩产室厅直李玄纪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洪万朝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巳时,日晕。

○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夜间无事矣。

○药房都提调臣许积,提调臣金锡胄,副提调臣庆㝡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即伏闻医女所传之言,中宫殿寝睡安宁,熏热之候,比昨减歇云,不胜喜幸,而昨日所进汤剂,仍进一二贴宜当,依前煎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汤药煎入事,依启。

○李晶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兵曹启曰,昨日宣传官武臣兼宣传官各厅将官等朔试射时,宣传官李喜胤,武臣兼宣传官李相仁、尹禧庆、柳汉明,训炼都监哨官禹济博,摠戎厅把守李熙泰等,未满四中,武臣兼宣传官卞扩,全无中数,郑威济,称病不进,柳星彩,去七月朔追射,全无中数,并依例汰去,何如?传曰,允。

○金海一,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正朝方文[正朝方物]表文中,敢修倾阳之忱之修字,殊无意义,正朝笺文中,第切祝圣之悃之悃字,违帘,而黑草查对时,未及觉察,今日政府正本查对时,始觉其误,修字,以效字改之,悃字,以忱字改之,启下单子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柳命坚,正言安如岳启曰,请还收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翊、李选、南九万、具镒等放释之命。措辞见上答曰,亟停勿烦。

○持平金澍启曰,请还收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翊、李选等放释之命。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全罗监司书目,云峰呈,以司谏宋挺濂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果如疏辞,则诚为可骇。当令该府禀处,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下直,原州牧使吴始益。

○按核兼巡抚御史李增,济州地出去。以上朝报,烬馀并誊

10月28日[编辑]

都承旨庆㝡产室厅直。左承旨闵就道。右承旨李晶坐直。左副承旨安如石。右副承旨具崟。同副承旨金海一坐直。注书李蓍晩产室厅直李玄纪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尹德骏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有雾气。二更三更,电光。

○大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问安。答曰,夜间无事矣。

○李晶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安如石启曰,事变假注书洪万朝,重患寒疾,不得察任,今姑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以尹德骏为假注书。

○安如石启曰,事变假注书尹德骏,时无职名,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晶曰,归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内需司事,言于该曹。

○李晶,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四员内,修撰李煦,以亲病受由下乡,修撰金儁相,在外未及上来,一员有阙未差,独副修撰臣姜铣,连日入直,方有身病,而无他推移之员。当此开筵之日,事甚苟简,上下番阙员,后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具崟,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日开坐时,有考阅之事,取见居昌县监金碇请推公事,则去六月二十三日判下,而尚不移送刑曹,事极惊骇。其时色吏,则自本府从重科罪,而当该郞厅李行敬,难免不职之责,从重推考。臣等亦难免不能检饬之失,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羽林卫朴廷豪兄弟,与林时炜,争马于阙内至严之地,驱打时炜,流血满身,事极惊骇。因兵曹判书金锡胄所启,令攸司各别重治,而朴廷彦、朴廷硕,则刑曹以宫内相驱律照勘,而廷豪则系是出身,本府当为照律,以其首倡之故,不可与廷彦等一体勘罪,以宫内打伤加等之律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金澍启曰,请还收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翊、李选等放释之命。措辞见上答曰,毋烦。

○大司谏柳命坚,正言安如岳启曰,请还收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翊、李选、南九万、具镒等放释之命。答曰,毋烦。

○谢恩,同义禁李元禄,户曹参议睦天成,礼曹佐郞李彦纲,开城经历任映,引仪丁时润,光州教授郑尚朴,安城郡守朴泰长,护军申箎。

○右赞成尹鑴箚子。大槪,因灾异略陈所怀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箚中诫诲之言,实出于忧爱之忱,可不留心而体念焉?以上烬馀

○右赞成尹鑴箚曰,伏以冬雷上朔,于传有至戒焉。今者大雷电风雹,发于闭塞之首朔,而烨烨轰轰,不再至三,一旬之内,频仍叠作,不翅若提耳而谆复者焉,乃于大作金木相刑之日,又有阴虹贯日之变。呜呼,臣不知我圣上之仔仔行德,何所获戾于天,而天之谴怒,一至于此,不知有何祸患变故,隐伏于冥冥之中,而有此影响之暴著于外也?臣不胜忧畏焉。昔殷太戊时而桑谷之祥,太戊知为亡国之异,于是太戊赞于伊陟,伊陟赞于巫咸,君臣相敕,早朝晏罢,大修成汤之政,终享七十年之福,此其妖不胜德,修人事以应天谴之明效也。臣于半行缺之说,曁我先王,日视朝之事半行缺亦有嘉纳之教焉,臣退而欣欣,二三字缺得侧听数日,乃朝廷之举措云为,未有大异于前日者。噫,之方懠,而君臣上下,泄泄沓沓,不改前图,若无甚惊动于天威怒者,此非兴王之所为也,臣窃惧之。且如常参、经筵,日三朝者,古先王之忧勤惕若,所以敬天忧民,存心养德,慎万几弘大化之本也,故恶旨酒惜寸阴,一馈十起,大禹之所以劳天下之民也,昧爽丕显,旁求俊乂,成汤之所以格于皇天也,敬老礼贤,自朝至于日中不暇食,文王之所以诞受多方也,思兼三王,坐以待朝者,周公之所以继文光熙武烈也。故唐高,隔日视事,说者以为,耽于内宠,始变太宗之政,隋炀帝之五日一视朝,说者以为,听小人之导谀,悦其顺欲。若是,则日视朝者,明王圣帝之所以勤励无逸,自强其德,进于清明者也,视朝稀简者,亡君昏辟之所以逸豫灭德,荒怠弃政,自趋于乱亡者也。我国朝礼,有常参、朝参、经筵,又有日三视事、夜对、召对之规,盖以法先王绳前武之大礼也。今者宾厅入侍,月止三次,而常参已废,经筵召对,行之亦少,顾何足以慎万几弘大化,以之修天工而尽人事也?亦无乃近于鲁定公之三日不朝,唐敬宗之视朝,月不三四者乎?周公之训无逸,为享年之道,管仲之言宴安,为不可坏之鸩毒,前人之戒,吁可惧也。欲望圣上,仰观天心之疾威,俯察人事之艰虞,大加警动,一改前规,必勉追于往哲,而勿引循[因循]于近辙,先复日视朝之礼,以照临百官,察纳雅言,使之各扬其职,毋旷天工。虽不得日御正衙,每于便殿燕室,日晋接大臣儒臣,若八座诸僚,以及内外百执事,随所欲见而宣召之,宾厅引见,亦令五日一次,非甚病紧故,勿废,以之聚精会神,同寅协恭,日与之讲磨治道,商确古今,务求天意之所在,而交修之舋舋穆穆,复一日,则若大明升于天,群阴自伏,万众昭苏,天心不难回,而灾眚不难去矣。此寔今日圣上畏天勤民,修人事应天变之大务也。宋朱文公之言慎勤以上,无限好事,怠慢以下,有限不好事,旨哉斯言。惟圣半行缺衰疾,已无陈力之望,而惟此忧半行馀缺不自止焉。惟圣明,宽二三字缺谅其衷焉。取进止。

○副修撰尹搢疏曰,伏以虮微臣,病bb伏b田里,前后恩命,非止一再,而一未能趋肃阙下,以伸臣子之常节,律以邦刑,万陨难赦,春间薄谴,只罢其职,臣感,自念以为,如臣卑末,而一病为祟,致勤严教,岂臣糜粉所塞责?席稿私室,夙夜怔营,罔知容措之所矣,千万梦寐之外,新命又下,涤荡愆尤,复加收召,臣惊掉未定,感泪先集。臣于今日,虽使生而行死而归,不敢复以贱疾为解,强舁罢苶,入来修门,而长途顿撼,又添寒疾,僵卧旅舍,累日稽谢,迹涉偃蹇,罪戾增积,分义至严,死无所辞。臣因窃伏念,君臣之义,无所逃于天地之间,臣以世禄馀裔,虽至愚极迷,岂不知恩命之可感,邦宪之可畏,而直为此守株艮限,自陷大戾,而不知慎也耶?只缘狗马之疾,有不得自力者。臣之于君,犹子之bb于b父也,臣何敢畏猥越之诛,不暴危衷于天日之下哉?臣赋命险薄,夙婴奇疾,辗转深痼,十年淹沈,唯其恇怯惊悖,厥逆眩晕,实为主症,若遇殊常可异之事,则心辄骇怖,几欲窒塞,而特于尊严敬谨之处,尤有甚焉,其为症情,与癫疾不甚相远。古人有云,劳症之人,不可以衬耿光,则况臣所患,殆非劳症之比乎?臣若不量己病,贪冒苟进,不幸于咫尺之地,卒然有颠仆之患,则臣之一身之狼狈,固不足恤,而骇愕观瞻,溷秽陛,其为不敬,莫此为甚。臣之自先朝时,哀吁苦辞,终不敢承当台侍之列者,盖以此也。此则廷臣之所共知,何敢一毫无实之语,仰诬圣聪哉?臣之半生举业,幸点科名者,本为荣禄门户计耳。幸而受两朝之谬恩,为禁密之亲臣,臣之大荣至愿,孰有过于此者,则甘心沟瘠,自分弃物,岂臣所欲?实于病势,万不获已也。臣之此来,亦非敢为供职计也,只愿一望天阙,少伸分义,一披哀悃,冀蒙矜察,然后复乞残骸,归死亩而已。伏乞天地父母,俯谅微臣情实,亟赐镌免,以半行缺之至,谨昧死以闻。

○踏启字。批答见上

10月29日[编辑]

都承旨庆㝡。左承旨闵就道。右承旨李晶坐直。左副承旨安如石。右副承旨具崟。同副承旨金海一坐直。注书李蓍晩李玄纪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尹德骏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巳时,日晕。夜三更,流星出娄星下,入坤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五六尺,色赤。

○大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虽一向安宁,而诸医官皆以为,调气和血之剂,不可遽停,加减四物汤,加片芩酒炒、荆芥穗各七分,香附子便炒一钱,连进宜当云。此药五贴,剂入,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此问安,并为仰禀。答曰,知道。汤药剂入事,依启。

○李晶启曰,明日拜表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庆㝡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具崟启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昼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晶,以产室厅医官,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日乃中宫殿解娩后七日也,产室厅撤罢,入直提调医官以下人等,并为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如石启曰,三司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掌令兪夏谦启曰,臣猥蒙洪造,叨此匪据,人器之不称,姑不暇言,而顷于春塘台庭试,未及制呈,方带推缄,决不可冒居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传于金海一曰,掌令兪夏谦推考荡涤。

○行大司宪闵黯启曰,臣忝在春曹时,以陵官请赏事,被推未勘,揆以台体,不可仍居,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金海一启曰,行大司宪闵黯,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监试覆试一二所,出榜次,诣阙。

○明日拜表时,开门差早。

○禁府启目,粘连司谏宋□上疏云云。其所陈之说,果为的实,则殊极可骇。查官所报,果为再三退却,李𱄎招辞,亦果抹去,则本道必有当初可考之文书,金碇还任之后,剥割鞭扑,以伸私忿,蛊惑邑婢,一从其言,听讼决狱,惟赂是视,则凡在听闻,必有可据之端。李周英、李𱄎等,终未免徒配之律,则亦必有定配之罪案,周英之被囚也,本县刑吏,不待官令,私自拘系困辱是如是白乎所,有关风俗,亦甚骇愕。并令本道,明查启闻后,禀处,何如?启依允。

○执义李日井疏曰,伏以臣,禀气虚羸,素多疾病,才逾弘年[弱年],而筋力鬂发,已似老人,草土之中,重得气上吐血之症,日吐数升,辄至昏塞,颜面手足,殆无血色,痰壅胸膈,粥飮不下,肌肤顿消,荣卫失华,沈绵床席,坐卧须人者,已一年矣。累投药饵,终无见效,奄奄度日,朝夕待尽,尚延气息,得至今日者,盖亦其治之所未料也。今月之初,仅过禫事,颓卧深室,不省人事,危症败候,迭发交攻,槩其病根,积伤于中,乘其极悴而发焉。形容瘦脱,精神销亡,见者莫不怜而危之,臣亦自分难救,惟俟塡壑之期,不意新命,遽下此时,臣诚惊惶闷蹙,罔知所措。顾臣缠疾,已到膏肓,万无陈力之望,虽欲感激恩私,勉黾出谢,而寻常起居,犹不能自力,何敢望束带跨马,出入风宪之地乎?抑臣病状,众人之所共知,虽延一缕之命,即是废痼癃疾之人耳。不当复置从仕之列,以贻公私之狼狈,而铨曹不谅,苟然充拟,当天灾孔棘上下忧惶之日,使执宪之班,为久旷之地,臣之死生,纵不足恤,独不念公事之废坠乎?伏乞天地父母,察臣非循例餙让之辞,怜臣有难医将毙之状,特赐递代,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领中枢府事臣郑知和箚曰,伏以臣,狗马之疾,猥蒙天地父母之德,遣医看病,宣赐珍剂,臣不胜感泣之至。服药调治,已过旬日,苦剧之症,虽似差减,床席之上,犹未起动,新授恩命,末由祗谢,前后起居之班,一未得进参,迹涉自便,惶陨罔措。伏乞圣慈,俯赐矜察,亟许递改臣职名,以安微分,公私幸甚。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身有疾病,未参起居之班,有何所伤?卿其安心勿辞,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未时,上御进修堂,三司请对引见。副提学闵宗道,左副承旨安如石,大司谏柳命坚,献纳吴始万,校理尹义济,持平金澍,正言安如岳,副修撰姜铣,记事官李玄纪,记事官柳世鸣,记事官李万元入侍。命坚启曰,请还收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翊、李选、南九万、具镒等放释之命。措辞见上上曰,毋烦。又启曰,向者两大将引见时说话,自上有勿为记事之教。注书则虽不敢记,翰林则与注书,事体自别,凡君德得失,时政是非,虽涉机密,无不毕记,乃其职也,而检阅李万元,其日说话,不为载录于史草中云。事甚非矣,请推考。上曰,依启。如岳曰,臣亦曾为翰注矣,翰林之于注书,职责自别,万元之不为记事,非矣。命坚曰,一旬之内,冬雷之变至三,想于其时,圣念亦必惕然矣。况此白虹贯日之变,其应昭昭,而如是叠见,惊心极矣。恐惧修省,应天以实之意,臣既陈达,更无可言,而臣于圣上对越之道,窃有所慨然者矣。自前遇灾之日,辄以消弭之道,下询臣僚,今则遇灾有日,而尚无下询之举,有若狃于天灾,而晏然于圣心者,此臣之所以不能无憾于圣德,而欲待产室厅之撤罢,今始请对仰达矣。上曰,恐惧之念,非不切矣,连有事故,不得讲究消灾之策矣。命坚曰,臣窃覵圣德,不能决断于是非之间,此亦足以召灾异也。感伤天和,莫甚于民怨,而当此凶岁,不给分灾,此有歉于恤民隐敬天怒之道也。命坚曰,白骨儿弱之征布,实为今痼弊,怨气所感,岂不召灾?宜速下询于领相而变通之也。上曰,已以渐次变通之意,言及矣。命坚曰,传,有之曰,天之方蹶,无庸泄泄。白虹贯日,乃是兵象,而目今兵政,无一修举,岂不寒心哉?至于三军之命,寄于将帅,而即今上下之所倚重者,惟一赫然而已。赫然虽曰忠勤习事,而数年之内,衰败特甚,顷于春塘台观武才之时,跬步之间,亦不自运。如是,而可以据鞍披甲耶?脱有警急,则跨马亦难,而庙堂之臣,不以为忧,臣实慨然也。中军尹天赉,本以庸才,无所通晓,年且衰老,决非倚毗之人也。赫然之病,每剧于日寒之后,下询大臣,择差中军,以备缓急,实今日之急务,不可但已也。上曰,国家所重,惟在将帅,而赫然,年纪衰老,且多疾恙,甚可虑也。中军素有勇力,亦不衰败,而其他武将之中,亦岂无可用之人乎?命坚曰,堂堂大朝,岂无其人?豫为留意,求得缓急可用之人,宜当矣。宗道曰,命坚之言,是矣,而将兵之人,若其仓卒可得,则复何忧乎?赫然,虽老病,忠勤习事,无出其右,辇下亲兵,不可舍此人而属诸他矣。且臣曾有陈达之事,敢此申告矣。西边若有警急,则兵使当为代将,兵营之军,不可不别为组炼矣。臣曾为平安监司,下直之时,自上有轸念军事之教,故臣于到任之后,凡干军政,靡不尽心修举,至于捉虎牙兵,更为作队,而其后彼人,无致责之事。兵营组炼,不必以烦听闻为虑也。况我国之虞,常在西边,西边之军,当先组炼。今则领相,既已行公,以此事下询,兵营之军,亦与监营之军,一体组炼,宜当矣。命坚曰,畏约彼中之啧言,不为组炼军兵,则不几于因噎而废食乎?如岳曰,事务诚实,固是应灾之道,而古人以冬雷之变,谓之下凌上之致,无乃今日上下之间,亦有所致此变者耶?自有此异,物情汹惧,而自上无大段警动之举,故臣等敢此请对矣。近来纪纲陵夷,命令不行,殿下知其所以然者乎?人君大德,只是仁明武,而自上宽仁有馀,明武不足,群下无肃敬恐惧之意,此诚非细故也。大盖纪纲之振,惟在人君与宰相,人君先去私字,而以此饬厉大臣,则群下莫不警动,而百姓蒙其实惠矣。不然则纪纲日渐解弛,德意善政,壅阏中间,而下民不能蒙其泽矣。今日诸臣,泛论爱民之方,而不言某事为爱民之实,恐欠切实矣。富弼曰,人君好恶,不可令人测度,苟令测度,则小人能中之。近来自上好恶,有所呈露,故人得以窥度上意曰,某人为某事,上必好之,某人为某事,上必恶之云,而自上政令除拜之间,不无仿佛于此者,人之窥度,固其然也。若有因此能中上心者,则虽以日月之明,亦不免坠其术中矣。自上必以公平正大为心,而责厉群下,亦必以此,若有循私之迹,切勿饶待[饶贷],则转移之机,亶在是矣。上曰,忧爱之言,可不惕念乎?始万曰,天灾何代无之,未有如今日者也。未知有何祸机,伏于冥冥之中乎?盖闻人主一心,万化之源,深宫密闲之中,益加省察之功,赏罚云为之间,克祛偏系之私,则转祸为福,亦不难矣。上曰,予当各别惕念矣。如石曰,人君之德,莫盛于从谏。殿下即祚之初,有从谏如流之美,故群下莫不叹服,近日则台谏之言,切不允合,此岂置台阁之意乎?以今日之事言之,时烈,有罔赦之罪,而终不允执法之论,又因冬雷之变,放释闵鼎重等,臣实慨然矣。命坚曰,内乘赏典还收之请,事极微细而亦不允从,而向者有一特进官,以台阁权重之说,陈达于前席云,极为匪矣。寻常微细之事,非大臣之言则不从,台臣之启,未尝听纳,臣不胜慨然矣。始万曰,德远之言,臣亦闻之,诚极非矣。如石曰,谏官,官卑,而与宰相等,其任岂不重乎?如岳曰,近来未尝因台谏之言,而有所变通者,故人以为剩官矣。权重之说,从何出乎?义济曰,是非纪纲,专在台谏,苟无台谏,则人主从何得闻过失乎?金澍启曰,请还收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翊、李选等放释之命。措辞见上上曰,毋烦。以下缺闵宗道所启,顷因刑曹参判赵䃏上疏回启,自上有烽燧加设之命,轸其虚疏,圣教诚是,而此非䃏之所独言也,庙堂诸臣,以此为言,久矣。闻训炼大将柳赫然之言,曾在乙卯年,自备局发遣郞厅,使之一一摘奸,有别单书启之事云,今至五年,尚未回启者,盖由于事系重大,未即变通之致,而北来烽燧之每报云暗,诚极寒心矣。上曰,报边之道,惟在烽燧,故谨烽火多间谍,兵家所重,而乙卯年摘奸之事,尚不变,事极可骇。其时当该堂上,从重推考,斯速变通,可也。命坚曰,变异如此,时事可虑。今日之计,当以饬武备为先也。江都乃保障之地,固我国之晋阳也,而事或急遽,则车驾之必入江都,亦未可期,若贼从海路而来,则弹丸环海之地,难免命令之不通,此不可不虑也。都城阔大,非可守之所,即今所恃,只恃南汉一处也。议庙堂,豫定驻驾之所,如是而百年无事则幸矣,不幸而脱有缓急,则既有依归之地,可无窘步之患矣。上曰,有备无患,古人有言。即今国家之恃江都,有若晋阳,而事出呼吸之间,则车驾之必入于此城,不可期。后当议于大臣,豫定依归之所矣。如岳曰,近来凶歉连年,民心思乱,如此之事,决不可猝然为之耳。命坚曰,事变之来,不可豫料其迟速,如此之事,不可不豫定耳。且向者体府之事,既已陈达,而每归因循,不胜泄泄。上曰,连有事故,以致迁就,当于初三日引见时,讲定矣。命坚曰,我国培养武士之方最疏,虽有宾厅讲书及能么儿习阵之规,不过四孟朔一讲,故旗牌官外,无粗通阵法之人。今若更立科条,堂上率郞厅亲试,能者赏之,不能者罚之,则似有成就之效矣。上曰,当于初三日引见时,定夺矣。命坚曰,今将有两局将官加设之事,而不问可合与否,以其所相知者为之,则必归滥杂矣。若立取材之规,一其能否而取舍之,则似无幸点之弊矣。上曰,御营至于二万之多,而哨官甚少,加设似当,而付料重难,欲半行缺军之将,如是多出,则其在半行缺廪料,坐陞六品,无宁置簿二三字缺将军官,付料取才,以次升用之为愈乎?上曰,未领军将官,付料重难,故时未定夺矣。宗道进曰,向日雷变,出于闭藏之月,继而有白虹贯日之变。臣不知天之警告,奚至此极?《春秋传》曰,日者,人君之象,史曰,虹者,妖沴之气,以妖沴之气,犯众阳之宗,其为变,孰大于是?《礼记》曰,季春之月,虹始见,孟冬之月,虹藏不见。方今节届孟冬,宜藏而见,至于日,尤极非常。此殆阴盛阳微之兆,岂不大可惧哉?臣等伏殿下,自遭此等灾异,惕然改图,恐惧修省之道,发于半行缺感悟,而其出灾异警告半行缺豫之念,或萌于幽独二三字缺地耶?臣虽未知何策之可以消弭,而职忝三司,诚切二字缺玆敢以叠床之说,仰尘清聪矣。臣伏闻,惟天不容事天之道,只在于诚之一字,而近来凡事,多欠诚岂不乖于对越之道乎?接臣邻恤民隐,必以诚实,则转灾为祥,亦可期矣。上曰,雷变既出于非时,白虹又从而贯日,予之恐惧,何可尽言?卿之戒诲,予自惕念。义济曰,宗道务实之说,诚为切实矣。臣亦以此说,曾达于圣聪,消灾之策,实不外此。宗道曰,凶岁怀保之策,非不急矣,而自前给田灾之时,多有虚实相蒙之弊。堂诸臣,亦岂恝然于民事,而经费既无出处,虚实半行缺。上曰,副提学之言,是半行馀缺多所混同,今则欲待其二三字缺给之矣。义济曰,虚实相蒙之弊,诚有之矣,凶岁一二字缺之政,岂可因此而废之耶?澍仍进曰,臣以生疏新进,虽不知君上之过失,朝廷之是非,而古人有言曰,变不虚生,必有所召,今此天灾,实非适然,罪己求言之举,不可但已也。铣曰,自上方讲商书,臣请以商书之所载一二字缺陈达焉。雉雊、桑谷,莫大之变,而商宗从谏之德,竟致消弭效,从谏弗咈,实是应天之道也。且俭约,人君之盛德,先自半行缺一切停罢,公主嘉礼时需用半行馀缺。上曰,今番公主嘉礼一二字缺可已之事,则皆为裁省,别无糜费之弊矣。澍曰,台谏,人主之不可以人废言,而闵鼎重等事,尚不允从,非从谏如流之美也。铣曰,拒台阁之言,非圣德事也。遂罢出。

10月30日[编辑]

都承旨庆㝡。左承旨闵就道坐直。右承旨李晶。左副承旨安如石。右副承旨具崟坐直。同副承旨金海一服制。注书李蓍晩李玄纪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尹德骏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巳时,日晕。夜三更,东方有气如火光。

○黄海兵虞侯柳星枢,安东教授权圣矩,下直。

○药房都提调臣许积,提调臣金锡胄,副提调臣庆㝡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两慈殿气候,亦复何如,中宫殿调摄之候,一样安宁乎?臣等不任区区之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两慈殿气候安宁,予亦无事矣。

○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具崟,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忠翊卫任蔡寿称名人,自敦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尹一商,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具崟曰,今观刑曹囚徒,时囚罪人,至于七十馀名之多,不可无钦恤之道,令该曹趁即疏决,俾无滞狱之患。

○掌令兪夏谦,持平金澍启曰,请还收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翊、李选等放释之命。措辞见上行大司宪闵黯,以臣忝在春曹时,以陵官请赏事,被推未勘,揆以台体,不可冒居,引嫌而退。推缄未勘,势难仍在,请行大司宪闵黯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大司谏柳命坚,献纳吴始万,正言安如岳启曰,请还收闵鼎重、闵维重、李䎘、李翊、李选、南九万、具镒等放释之命。措辞见上近来赃法不严,贪官污吏,无所惩惧,识者之寒心,固已久矣。日者赃吏李周减等量移之命,又出意虑之外,臣等不胜骇然之至。周之当初数百石谷物私用之状,已悉于本道之查监色之招,其为贪赃,不啻狼藉,而遽脱囹圄,只施编配,是虽出于念其父勋劳之意,揆以王法,已是失刑之甚者,而才逾一年,又移近邑,何圣上念功之意偏厚,而守法之意偏诎也?至于判付中,与全归私用有异之教,臣等尤有所未晓也。设令一如周自明之言,而用于迎谥,便是私用,况于其时,元不迎谥者乎?其尽为私用,灼然可见,而殿下之所以前后处周者,过为容恕,曲加恩贷,终使赃污之吏,偃息便近之地,臣等恐三尺之典,将自此坏了,而无所持守也。请还收赃吏李周减等量移之命。答曰,不允。刑曹判书金德远疏曰,伏以顷日筵中,进讲说命篇,缘文起义,各有所奏,臣亦以寂寥数语,赞美古圣王委任贤相之效,因及我国规模,异于古昔之意。其所谓权归台阁四字,乃是先辈之陈谈,而多发于章奏之间,元非臣今日之创说,则此不过掇拾刍狗,泛论于遣辞之际,实不觉其有妨于圣明待台阁之道。伏闻昨日筵席,以无情一句语,三司诸臣,竞加非斥云,臣于此,窃不胜抚然而咋舌,所言非有意,臣则都忘□□□□□□□尚尔观□而其所非斥,既出于三司公坐之议,则臣何敢□□□□自□□□□□□乎?伏乞圣明,亟削臣职,仍治臣失言之罪,以谢物议,以安私分,不胜万幸。臣无任惶恐祈免之至。答曰,省疏具悉。情外攻斥,不必为嫌,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谢恩,金井察访郑重基。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全罗都事书目,灾伤差错,海南县监崔好镇罢黜事。以上烬馀,朝报并誊郞厅李瑞文校正。日记厅郞厅李星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