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元年/九月
9月1日
[编辑]都承旨洪处大。左承旨郑晳。右承旨李溟翼。左副承旨李宇鼎。右副承旨李夏镇。同副承旨南天泽。注书任堂一员未差。假注书南弼星。事变假注书成硕荩。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以柳千之为持平。
○答吏曹判书尹鑴疏曰,省疏具悉。年少浮薄之说,卿不足为嫌,速出行公,以副企望。
○有政,以金学万为宝城郡守,李德周为献纳,金奂为掌令,李喜龙为安州判官,李沃为副应教,孟万始为谷城县监,柳千之为持平,睦昌明为副校理,李寅焕为天安县监,张善瀓为左参赞,吴始寿为右参赞,孙万雄为灵光郡守,李堂揆为兵曹参知,朴泰尚为尚州牧使,安如石为掌令,李馥为司谏,蔡时龟为歙谷县令,李玄年为造纸署别提,罗以俊为副修撰,郑弘佐为输城察访,李沆为持平,姜汝㦿为司成,李寿庆为兵曹正郞。〈以上朝报〉
9月2日
[编辑]都承旨洪处大。左承旨郑晳。右承旨李溟翼。左副承旨李宇鼎。右副承旨李夏镇。同副承旨南天泽。注书任堂一员未差。假注书南弼星。事变假注书成硕荩。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流星出娄星上,入北方天际,状如甁,尾长五六尺许,色赤,光照地,有声。
○兵曹启曰,北兵使有阙,依近例,令备局议荐,何如?传曰,允。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昼讲入侍,右议政许穆,知事金锡胄,特进官申汝哲,玉堂李沃、柳命贤,承旨洪处大,注书任堂,假注书南弼星,史官崔锡鼎、李后沆入侍时,吏曹判书牌招出仕事,榻前定夺。
○政院启曰,吏判尹鑴,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
○吏判引见时,司谏李馥递差事,传谕。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昼讲时,金锡胄所启,本曹事务烦剧,而郞厅八员中,三人,以都案郞厅除本司,三人,以京试官出去,内外司轮直,亦甚苟简,其中佐郞申善温、李纶改差,其代后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侍讲官李沃所启,圣上临御之后,厉精图治,而政事犹患稽滞,以近日事言之,三次改禀,其在事体,宁容如是,政院所当直请牌招开政,而每禀何以为之,亦甚不当矣。如此等事,自上勿为泛过,恒加饬励,宜当矣。上曰,不请牌招之当该承旨推考。又所启,以本馆官僚之苟简,因大臣奏达变通,已经本馆录,而以未经《吏曹录》之故,《都堂录》尚不得为之。顷者筵臣,请速为《吏曹录》,至出举行条件,今过一朔,尚尔稽滞,其在国体,岂非未安之甚者乎?第闻《吏曹录》之规,非有郞官,不得为之云,郞官所当速为差出矣。上曰,参议亦方有窠,后政,参议、郞官,并为差出后,一时牌招,即为吏曹录,可也。又启曰,当此逐日开筵之日,所当广招才学之士,以备顾问,前持平韩垽,不但其才有可用,且其文学有笃实,俾令出入讲席,裨益弘多矣。右议政许穆曰,韩垽,多读古人书,有文学才行,臣亦知之矣。上曰,韩垽处,即为别谕,使之上来,出入经席,可也。柳命贤所启,今因侍讲官李沃所达之言,前持平韩垽,使之出入经席,前持平李同揆,文学亦过人,似当与韩垽一体,而第念出入经席之举,事体重大,不可以一儒臣所陈施行,并询于即今入侍大臣及在外大臣处,施行似为合宜矣。上曰,与韩垽,一体出入筵席,可也。右议政曰,文词,所以华国,而近来朝家,不贵文学,全无劝奖之道,故堂下文官,能文词者乏少,良可慨然。书堂更当抄选,而大提学金锡胄,方为入侍,可询而处之也。金锡胄曰,臣亦虑文才之乏少,思所以别样劝奖之道矣。上曰,才不借于异代,玉堂速为抄选,可也。〈以上朝报〉
○昼讲入侍时,知事金锡胄所启,守御厅所造山城军器弓子颇多,别造珍刀,亦至五百馀柄。弓靶与剑匣,必须着漆然后,可以久置,而本厅物力,有所不及,全漆一斗,自工曹觅送守御厅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守御厅誊录》〉
○都摠府启曰,今日出番军士,当为慕华馆中日习射,而兵曹判书金锡胄,备边司坐起进去,参判申汝哲入直,参议李枝茂服制,参知李堂揆未肃拜,无进参堂上云,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都摠府誊录》〉
9月3日
[编辑]都承旨洪处大。左承旨郑晳。右承旨李溟翼。左副承旨李宇鼎。右副承旨李夏镇。同副承旨南天泽。注书任堂一员未差。假注书南弼星。事变假注书成硕荩。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振威县令尹漪。
○答刑曹判书闵点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决讼一事,当令该司禀处焉。
○观象监。今月初二日,自卯时至未时,日晕。
○艺文馆郞厅,以领事、大提学意启曰,新除授检阅赵持谦,时在京畿广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校理睦昌明,时在京畿果川地,副修撰罗以俊,时在庆尚道荣川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以忠清监司,清风等官火贼杀越人命事状启。传曰,本道明火贼窃发之患,频频有之,人命之致毙,殊极惊惨,守宰之不能严饬,诚为可骇。当该守令,从重推考,使之寻踪期捕,以除民害事,分付于本道监司。
○中殿诞日,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大王大妃殿、慈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振威县令尹漪留待。
○掌令金奂启曰,臣之所带推缄,尚未照勘,以此递职,至于三员,况玆台阁之地,尤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昼讲入侍,左议政权大运,知事吴始寿,特进官吴挺纬,吏曹判书尹鑴,承旨李宇鼎,玉堂李沃、柳命贤,注书任堂,假注书南弼星,史官崔锡鼎、李后沆。
○传曰,振威县令尹漪,引见。
○昼讲时,艺文提学,堂上中可合人,问于首相拟望事,榻前定夺。
○府启,引嫌而退,推缄未勘,势难在职,请掌令金受[金奂]递差,新除授持平柳文之,时在庆尚道玄风县任所,持平李沆,以忠清左道京试官,时在全义县试所,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
○昼讲时,上曰,近来朔制,废阁不行已久,殊非劝奖多士之道,今番九日之制,当日设行,其他朔制,一一设行,而或当日有故,则其月内,择其无故之日设行事,申明分付,以为今后永式举行。吴挺纬所启,京畿灾实摘奸郞厅十员,既已抄启之后,其中掌令安如石,再昨政移拜宪官,其代以前县令蔡时龟,付军职改启下以送,而此事又秋收前完毕,而十员不足,二人加出,以为推移看审之地,何如?上曰,加出二员,以为详细看审之地。
○答府曰,不允。竣事后,自当上来,姑勿下谕。
○有政,以郑之虎为右承旨,李溟翼为左副承旨,李宇鼎为右副承旨,洪宇远为艺文提学,李袤为校书提调,朴世梁为歙谷县令,李聃命为典籍,沈益相为禁府都事,吴始寿为判尹,李夏镇为吏曹参议,李寿曼为献纳,张瑱为兵曹佐郞,安汉珪为兵曹佐郞,柳命贤为吏曹佐郞,都慎与为司艺,李同揆为掌令,李德周为司谏,洪南立为判校。〈以上朝报〉
○〈叠书〉昼讲入侍时,特进官吴挺纬所启,京畿灾实摘奸郞厅十员,既已抄启之后,其中安如石,再昨政,移拜宪官,其代以前县令蔡时龟,付军职改启下以送,而此事必秋收前完毕,而十员不足,二人加出,以为推移看审之地,何如?上曰,加出二员,以为详细看审之地。〈以上《备局誊录》〉
9月4日
[编辑]都承旨洪处大。左承旨郑晳。右承旨李溟翼。左副承旨李宇鼎。右副承旨李夏镇。同副承旨南天泽。注书任堂一员未差。假注书南弼星。事变假注书成硕荩。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左副承旨李溟翼,右副承旨李宇鼎。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以上朝报〉
○答药房问安启辞曰,知道。慈候无事矣。〈以上内下日记〉
○义禁府启曰,平山前府使赵圣辅,延安前府使赵世焕等拿来,凭阅重处事,传旨启下矣。赵圣辅,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而赵世焕,时在全罗道茂朱府任所,依例府罗将发遣,拿来,何如?传曰,允。〈《义禁府誊录》〉
9月5日
[编辑]都承旨洪处大。左承旨郑晳。右承旨郑之虎。左副承旨李溟翼。右副承旨李宇鼎。同副承旨南天泽。注书任堂一员未差。假注书南弼星。事变假注书成硕荩。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吏曹判书尹鑴,寓直。
○夜对入侍时,吏判尹鑴所启,殿下,不以臣不学无识,使之出入经席,臣不敢辞免,而今此夜对,若右相及他筵臣等,不得入侍,臣独入参,尤不胜惶愧之至。即今廷臣中,文学无过洪宇远,而既递玉堂之职,不入经席,请洪宇远特令兼带经筵,前头夜对时,亦使与诸筵臣等,同为入参则似好,敢此仰达。上曰,卿及右相许穆、洪宇远、李同揆等,轮回入侍,可也。尹鑴曰,右相则年老,乘夜入侍,恐或致伤,既有昼讲,似难出入于夜对矣。上曰,然则卿等三人,轮入夜对,可也。尹鑴曰,此人等可令同参经席,且夜对不必轮回,自上随意特召,无不可矣。上曰,然矣。参赞官李宇鼎曰,洪宇远清名直节,著于先朝,若出入经席,则必益多裨益,不但夜对,亦于昼讲时,入参,何如?上曰,依为之。
○昼讲时,知事金锡胄所启,西枢知事、同知、佥知之窠,医、译中实职承传之类,间或付之,而既无瓜限,故一付之后,或至十年之久,非但事未妥当,渠辈亦有不均之叹。今后则定其朔数,瓜满后,递付军职,何如?上曰,以三十朔,定限,可也。又所启,引仪李尚培,本是微贼之人也。以习读久勤,升迁本职,而本职乃是正职,虽曰久勤例迁,而亦可谓官方之淆乱矣。李尚培本职改差,日后还付相当职任,何如?上曰,李尚培改差,可也。
○有政,韩翊昌为比安县监,朴以文为昆阳郡守,金奂为宗簿寺正,卞榥为茂朱府使,李穦为龟城府使,朴世雄为安峡县监,闵熙为右参赞,李后晟为康津县监,权瑎为献纳,李彦茂为松萝察访,韩洸为奉常判官,李云征为禁府都事。〈以上朝报〉
○备边司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忠清兵营主镇军查核启本覆启中,罢属于兵曹之曹字,误书营字,此则出于臣之不察,不胜惶恐,而户曹判书吴挺纬箚子覆启中,法条之上,严立二字,落漏不书,启下之后,始乃觉察误书,落书之字,元启目,并为付标以入,下吏则自本司推治,而当该郞厅,推考,何如?答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9月6日
[编辑]都承旨洪处大。左承旨郑之虎。右承旨李溟翼。左副承旨李宇鼎。右副承旨李夏镇。同副承旨南天泽。注书任堂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台龙。事变假注书成硕荩。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江华留守许秩,满浦佥使闵涵,抚夷万户李枝兴。
○传曰,江华留守、满浦佥使、抚夷万户,留待引见。
○备忘记,守陵官瀛昌君沈,侍陵官全以性,各加一资。参奉高嶰、权德润,忠义宋世贞,进止内官金禹鼎、金重辉,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
○答礼曹参判洪宇远疏曰,省疏具悉。凡国家之词命,古人为重,故子曰,为命,裨谌草创之,世叔讨论之,行人子羽修饰之,东里子产润色之,以叹美之,词命之为重,古今何以异哉?卿之经学,实合于修饰润色之才,况今玆提学之命,一循诸大臣之公荐,更勿为辞,安意察职。
○昼讲入侍,领议政许积,知事金锡胄,吏曹判书尹鑴,特进官申汝哲,承旨郑之虎,掌令李同揆,玉堂李沃、柳命天,假注书李台龙、南弼星,史官崔锡鼎、李后沆。
○传曰,宾厅,大臣、备局堂上,久未相见矣。与昼讲相值,则似未专一,昼讲姑停,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司录当日口传差出事,榻前定夺。
○吏曹口传政事,司录严缉。
○引见时,领议政所启,淑慎公主家,每一年,木五同,米八十石,定式题给,以补祭需事,才已下教云。淑慎公主祭需,不过四明日及忌祭之需而已,木五同,米八十石,似为太过,当此裁省之时,似当减数矣。上曰,限明年减数,而前定元数内,木则减二同,米则减三十石题给,可也。又所启,明善、明惠两公主日下生鲜价,限五年题给事,顷日下教云。三年之后,则既无朝夕祭之事,而合计其价,则将至五百馀石,当此凶荒之日,国储荡竭,似当有减省之道矣。上曰,特为减半,以五十石,限丁巳年题给,可也。又所启,明善、明惠两公主祠宇,既已造置,而家后基地,有加给之命云。曾在先朝,以公主第宅太广事,有所陈达,则以事在先朝,有难减损,而等若于予之子女营造家舍时见之,则可知予之本意为教,到今广占,事甚未安。且闻所买之基,乃故完丰府院君李曙家也,李曙,即靖社元勋,划取其基,以广宫家,事体亦为未安,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公主祠宇后基地,当令勿为加买矣。吏曹判书尹鑴所启,旌义县监李守谦,即故相臣元翼之庶孙也。顷日参判独政时,除拜本职,虽曰武士,到处廉谨,其才可用,远外出送,诚为可惜,旌义县监李守谦,改差,何如?上曰,李守谦改差,可也。又所启,顷日政,禁府都事李云征,首拟受点,而前日自铨曹,人才别迁抄启中,还为拔去之事,臣全不觉察,至于除职承传悬入,因为受点。臣既有违格之事,惶恐敢达,李云征所受职名,何以为之?上曰,李云征仍授,可也。以工曹判书柳赫然所启,龟城府使李穦,改差事,承传。兵曹判书金锡胄所启,今年畿内灾荒,无异庚辛年,春收米既有蠲减之命,京厅所需,虽得各衙门移来之银布,若全无米谷,则各司主人,亦必有难支之患。故与工曹户曹相议,取岭南居人贡物岁弊[岁币]上次木之分定于沿江沿海诸邑者,以其银布,自京分下之后,将欲收捧米谷于各邑,而来自京厅,不可不别遣差人,定其米价,以为及时收捧之地,前万户朴弘翼,曾用于此等之事,颇有能效。今以此人差定,给马下送,而沿江各邑之米,则当为合捧于甘同仓,梁山郡守、黄山察访两人中,定为捧米差使员,使与诸邑定期会趁腊月前,开仓毕捧,待开春,与海邑所捧,一时船运,而大数似不下万馀石,分付统制使,别定边将中能事者,联船作䑸,押领上京,果能无弊领纳,则一依漕转事目论赏之意,庆尚监司、统制使处,并为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近日因赈恤厅募粟事,自吏兵曹,成送职帖者,其数已多,今则各衙门,决不可更请此事,而常平仓,旧有职帖,自知敦宁以下,至判官、主簿、直长等帖二百五十七张,守御嘉善、通政各职之帖,亦至六十五张,皆以昨年成帖,绝无愿受之人。此帖则并为爻周,还送该曹,而以通政、嘉善、佥知、判官、主簿等帖,依此张数改成帖,以为分等募粟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朝报〉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许积所启,各样屯田,既已定夺,而至于渔箭盐盆,则别无难处之事,一切革罢,尽归户曹,而其收税之数,自户曹划给宜当。至于各军门明铁之处,则军门所用甚紧,而户曹充给之路亦难,此则不可罢也。工曹判书柳赫然曰,统营形势,异于他军门之所属渔箭,似难一体革罢矣。上曰,依领议政言为之,而统营渔箭盐盆,则勿为还夺,今后勿为加占之意分付,可也。上曰,劝奖学问之道,半不及于明庙、宣庙之朝,而至于武才激劝之道,近甚废阁,此甚非国家之细虑也。即令备局武臣中可合擢用之类,别为抄启。
○备边司启曰,臣等,曾于榻前,亲承武将抄启之命,今日会议于本司,堂上以上表表之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江华留守许秩所启,本府中军,当为启请,而作散中无可合之人,军职中,可合人启请,何如?上曰,卫将与军职中启请,可也。摠戎使金万基所启,本厅巡历时,试射放赏格所用木同、箭竹,自备局题给,例也,而在前不过巡历一二营而止,故赏格所用,其数不多。今番则五营军兵,将并为试射放,木同、箭竹等物,令备局比前优数题给,何如?上曰,依为之。领议政许积所启,各衙门、诸宫家屯民中,元居人及募入年久者,则充定军役,自孝宗朝以来,累次定夺,而今春因寿进宫手本,以咸宁宫屯募入人一名,充定军役之故,本郡乡所色吏以下,移囚畿邑而推治,从前定军者,并为頉下,烟户杂役,亦皆减除事,启下行会,各样军役当减者,至于二百六十名之多,不但其代充定之甚难,有乖从前定夺之本意,故臣于夏间,因圣上闷旱求助之日,陈达此弊,请依先朝定夺,勿减军役,即蒙允许,而其时落漏于举行条件,至今不得行会,以其时蒙允之意,追成举行条件,知委该道,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备局誊录》〉
○引见时,摠戎使金万基所启,本厅,设置于昭格署洞,而射场不好,本厅之东,有射场可合之处,而必斫伐松木四五十株然后,方可试射,分付汉城府,使之举行,何如?传曰,依为之。〈《汉城府誊录》〉
9月7日
[编辑]都承旨洪处大。左承旨郑之虎。右承旨李溟翼。左副承旨李宇鼎。右副承旨李夏镇。同副承旨南天泽。注书任堂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台龙。事变假注书成硕荩。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流星出天苑星下,入西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赤。
○传曰,礼曹参判洪宇远,今日寓直。
○谢恩,右参赞闵熙,艺文提学洪宇远,护军郑来和,松罗察访李彦茂。
○传曰,夜对为之。入侍,礼曹参判洪宇远,承旨郑之虎,玉堂李沃、柳命天,假注书李台龙,史官崔锡鼎、李后沆。〈以上朝报〉
9月8日
[编辑]都承旨洪处大。左承旨郑之虎。右承旨李溟翼。左副承旨李宇鼎。右副承旨李夏镇。同副承旨南天泽。注书任堂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台龙。事变假注书成硕荩。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判尹吴始寿,吏曹正郞柳命贤,副校理睦昌明,比安县监韩翊周,司录严缉。〈以上朝报〉
○都摠府启曰,今日出番军士,当为慕华馆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都摠府誊录》〉
9月9日
[编辑]都承旨洪处大。左承旨郑之虎。右承旨李溟翼。左副承旨李宇鼎。右副承旨李夏镇。同副承旨南天泽。注书任堂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台龙。事变假注书成硕荩。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蛇渡佥使申善一,吾老梁万户洪汝俊,坊垣万户张世荣,自如察访张𨥭。
○政院启曰,今日成均馆儒生课试时,六曹堂上,不可不进参,而吏曹则判书尹鑴,不为进去,参判睦来善,方在呈辞受由中,参议李夏镇,即为牌招,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
○传曰,百隶之怠职,莫甚于近日,上言启下之数,几至十有馀卷,而回启者,仅至数十张,其馀则寂然无闻。凡他公事中上言,则遐方之民,当此收获之际,弃其农业,远来呈诉,尤不可不顾念,而速为回启,而各司之不遵此意,慢不举职之状,殊涉骇异,似当推考,而今姑申明,分付。
○政院启曰,即今成均馆官员来言曰,今日儒生课试时,不可无弘文提学,而提学闵点,呈辞不进,即为牌招,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院启,延安,地大物众,为海西完邑,而府使柳松齐,本非剸剧之才,到任以后,政多疏阔,凡干官事,全不修举。且于敕需措备之际,颇有人言,工匠役使之时,害及民间,听闻所及,物议哗然。如此之人,决不可仍畀字牧之任,请延安府使柳松齐罢职。答曰,依启。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传曰,吏曹判书尹鑴,寓直。〈以上朝报〉
9月10日
[编辑]都承旨洪处大。左承旨郑之虎。右承旨李溟翼。左副承旨南天泽。右副承旨李沃。同副承旨李世华。注书任堂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台龙。事变假注书成硕荩。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体若何,而慈殿气候,亦复何如?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慈候与前一样,予则无事矣。
○政院启曰,夜对为之事,命下矣。玉堂下番权愈病重,不得入侍,上番独为入侍乎?敢禀。传曰,依启。
○承文院官bb员b,以都提调意启曰,吏曹参判睦来善,礼曹参判洪宇远,本院提调差下,副提学吴挺昌,副提调差下,察任,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昼讲入侍,右议政许穆,知事吴始寿,吏曹判书尹鑴,特进官尹深,礼曹参判洪宇远,承旨李溟翼,掌令李同揆,玉堂李沃、睦昌明,假注书南弼星、李台龙,史官李后沆、赵持谦。
○答吏曹参判睦来善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昼讲时,吏判尹鑴所启,同经筵一员,升付知经筵,洪宇远,同经筵兼带事,榻前定夺。
○政院启曰,来十一日,轮对,取禀。传曰,为之。
○轮对官落点,敦宁判官李蕃,兵曹正郞权瑍,刑曹正郞元棁,都摠经历金受亮。
○谢恩,同副承旨李沃。
○昼讲时,掌令李同揆所启,近来纪纲解弛,庶人孽妾,亦多乘轿。训炼把摠尹淑之妾,乘轿被捉,既已治罪,而其轿,尹淑曾任守令时所造云。身为家长,蔑法纵恣之罪,不可不惩,尹淑,请先罢后推。上曰,依启。
○有政,以南天泽为右副承旨,李沃为同副承旨,严缉为司录,李聃命为兵曹佐郞,吴始寿兼知经筵事,洪万锺为延安府使,尚仁詹为旌义县监,郑之垣为引仪,吴始复为兵曹正郞,元㯙为礼曹正郞,洪有阜为童蒙教官,李宇鼎为大司谏,权大远为瓦署别提,林俊业为龟城府使,郑之虎为左承旨,李溟翼为右承旨,南天泽为左副承旨,李沃为右副承旨,李世华为同副承旨。〈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庆尚道庆州出身金是荣,江华府权牌官金别龙,库子安仁伊等,上言三度,不但皆非可施之条,三人俱不现身于限内,故依例不为回启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启曰,开城府居郑世荣,以征债事呈上言,启下本司征债乃是汉城府所掌,本不干于本司,况世荣,本以常汉,冒称幼学,偃然书于上言中,猥滥极矣。其上言则勿施,令该曹推治,何如?答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9月11日
[编辑]都承旨洪处大。左承旨郑之虎。右承旨李溟翼。左副承旨南天泽。右副承旨李沃。同副承旨李世华。注书任堂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台龙。事变假注书成硕荩。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有两珥。
○谢恩,知经筵吴始寿,左承旨郑之虎,右承旨李溟翼,左副承旨南天泽,右副承旨李沃。
○答京畿监司闵蓍重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为固辞,从速察职。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今日昼讲停。
○吏曹启曰,今此增广别试,东堂初试试官,备拟以入,而堂下中,可合拟望之人绝少,依近例堂上中可合人并拟,而以各二员备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明日增广别试初试,文科一所试官,吴挺昌、禹昌绩、李聃命,二所试官,李夏镇、柳命贤、李儒[李濡]。
○武科一所试官,金宇亨、沈檀、金梦良,二所试官,申汝哲、赵时缓、黄锜。
○兵曹启曰,增广武科初试参试官三员中,一望则例以文臣拟差,而在京无故之人绝少,不得已以实录厅及京畿灾实摘奸郞厅,并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谢恩,同副承旨李世华。
○传曰,吏曹判书寓直。
○答礼曹判书洪宇远疏曰,省疏具悉卿恳。今玆陞擢,实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行公。
○领议政许积,沐浴事,白川地出去。
○备忘记,生员任道三,直赴殿试,进士闵昌基,直赴会试,进士李彦纪,生员郑弼祥、吴始万,幼学金万刚,各给二分。
○传曰,夜对为之,入侍。吏曹判书尹鑴,承旨李沃,玉堂柳命天、睦昌明,假注书李台龙,史官李后沆、赵持谦。〈以上朝报〉
○轮对入侍时,兵曹正郞权瑍所启,国家设忠奖卫厅,收录战亡人子若孙为之将以率之意非偶然也。自丙子乱后,于今四十馀年,则战亡子孙多老死,馀存无几。即今见在忠奖卫不满二百人,而分十二番,轮次立番,一番所立,多不过十馀人,少则至于二三人,事甚孤单,有非设厅本意。今若限其曾玄孙,许令入属,而但募自愿,勿复勒定,则国有添兵之益,民无厉己之怨。后日判书入对时,更加下询,从便充定事,令庙堂议处,则似为便好,故敢达。上曰,后日判书登对时,禀处。〈以上《备局誊录》〉
○义禁府启曰,今此增广别试时,本府都事十员内,一员未差,九员皆以赴举,文武一二所禁乱官四员,本府当直都事各一员,公事交代都事一员,合假都事七员,令该曹依例差出,何如?传曰,允。〈《义禁府誊录》〉
○轮对入侍时,经历金梦良所启,本府官员数多,堂上、郞厅,并至十八员之多,而使唤下人,其数最少,法典内使令元额,则二十名,而丙子经乱之后,减除其数,只存十四名矣。及至辛亥之年,又为权减,即今使令,至有十一名,都试科场时及堂上出入替直时,常患不足,至于举动侍卫多事之时,则尤为不足以至郞厅,亲执弓带筒个,奔走进参,不成官员之体貌。即今各司裁减之时,虽不得依旧复设,辛亥年所减使令三名,更为复设,何如?上曰,即今凡事减省之时,复旧虽难,令该曹禀处焉。〈《都摠府誊录》〉
9月12日
[编辑]都承旨洪处大。左承旨郑之虎。右承旨李溟翼。左副承旨南天泽。右副承旨李沃。同副承旨李世华。注书任堂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台龙。事变假注书成硕荩。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昼讲入侍,左议政权大运,同知事睦来善,特进官吴挺纬,吏曹判书尹鑴,玉堂柳命天、睦昌明,承旨郑之虎,注书任堂,假注书李台龙,史官崔锡鼎、赵持谦。
○备忘记,御题制述,吏曹判书尹鑴,居首右副承旨李沃,各熟马一匹面给,之次左副承旨南天泽,奉教崔锡鼎,各虎皮一领,待教李后沆,假注书李台龙、成硕荩,各马妆一部赐给,御题制述居首左承旨郑之虎,右承旨李溟翼,校理睦昌明,各熟马一匹面给,之次校理柳命天,检阅赵持谦,假注书南弼星,各马妆一部赐给。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礼曹判书洪宇远上疏。大槪,宗伯新命,终不敢承当,亟赐递免事。入启。〈以上朝报〉
9月13日
[编辑]都承旨洪处大。左承旨郑之虎。右承旨李溟翼。左副承旨南天泽。右副承旨李沃。同副承旨李世华。注书任堂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台龙。事变假注书成硕荩。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答礼曹判书洪宇远疏曰,省疏具悉。宗伯之任,实为衬合于卿才,卿何㧑谦,至此之极耶?卿其勿辞察职。
○礼曹启曰,今九月初一日朔祭,亲行于敬思殿矣。十五日望祭,当行于孝敬殿乎?敢禀。传曰,依启。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昼讲入侍,左议政权大运,吏曹判书尹鑴,知事吴始寿,特进官闵点,玉堂柳命天、睦昌明,承旨李世华,注书任堂,假注书李台龙,史官崔锡鼎、赵持谦。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左议政意来言,首相在外,且别无禀定之事,而今日宾厅坐起日次,故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答左承旨郑之虎疏曰,省疏具悉。劝奖学文之道,近甚迂疏,予每常叹息,慨然于中心,故披阅经籍,辄下科题,幸或有万一有补于振作懋勉之一道故也。连览所述之科文,文彩郁郁,各尽所长,意味深远,予深嘉悦,岂惜太仆之马,内帑之薄乎?尔其勿辞,宜速领受焉。
○答礼曹参判郑晳疏曰,省疏具悉。擢置于春官佐贰之任,其意,岂特偶然也哉?卿其勿辞,宜速出仕。
○备忘记,太仆马之瘦瘠,莫甚于近日,亲览面给之马,则尤为无形。该官之不能尽心举职,诚为可骇,从重推考,色吏,令攸司囚治。
○答大司谏李宇鼎疏曰,省疏具悉。抄擢于喉舌之间,特拜谏长之任,诚非偶然,勿辞察职。
○答右承旨李溟翼,左副承旨南天泽,右副承旨李沃,副校理柳命天、睦昌明疏曰,省疏具悉。劝奖学文之道,近甚疏迂,予每常叹息,慨然于中心,故披阅经籍,辄下科题,幸或有万一有补于振作懋勉之道故也。连览所述之科文,文彩郁郁,各尽所长,意味深远,予甚嘉悦于斯矣。岂惜太仆之马,内帑之藏乎?尔等勿辞,宜速领受焉。
○右议政许穆箚子。大槪,太仆马瘦瘠,该官不能举职,有严至,惶恐待罪事。入启。
○左参赞张善瀓上疏。大槪,奉职无状,致勤严旨,亟赐罢免臣本职及太仆提调等任,以正臣罪事。入启。
○津船内摘奸。〈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会宁、庆源开市事,北京咨文,今已出来,以此分付该道,使之依例举行,回咨,令承文院撰出,付送于前头使臣之行,何如?答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义禁府启曰,统制使启本,据刑曹粘目,前南海县令南宫倓,移本府处置事允下,而南宫倓,时在黄海道平山地本家,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义禁府誊录》〉
9月14日
[编辑]都承旨洪处大。左承旨郑之虎。右承旨李溟翼。左副承旨南天泽。右副承旨李沃。同副承旨李世华。注书任堂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台龙。事变假注书成硕荩。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答右议政许穆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国朝之设立内外寺,重马政而意非偶然者也。太仆郞吏,不能恪勤举职,以致太马之瘦瘠,良可寒心,有特推该官之命,于卿,少无引咎之嫌,卿其安心勿辞,以慰予不安之心。
○答左参赞张善瀓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国朝之设立内外寺,重马政而意非偶然者也。太仆郞吏,或不能恪勤举职,以致大马之瘦瘠,良可寒心。有待推之命,于卿,少无引咎之嫌,卿其安心勿待罪。
○同副承旨李世华启曰,今日昼讲入侍时,前庆尚监司李翻[李䎘]决杖定配公事,因左议政权大运所启,杖则赎,只以徒配停当。幼学朴世万照律公事,及前咸安郡守李硕馪刑推公事,因知义禁府事吴始寿所启,朴世万,只杖九十,徒则减,李硕馪,姑停刑推核处事,已有成命。元公事中,改判付以入事,既已定夺于榻前,此公事三件,依榻前定夺,改付标书入之意,敢启。传曰,改判付公事,必更入启,改下于政院,则始乃付标以入,例也。今则政院,直为付标,事甚未妥矣。
○又启曰,前庆尚监司李翻[李䎘]减杖定配公事,及幼学朴世万特减徒配决杖公事,及前咸安郡守李硕馪姑停刑推核处公事,已有榻前成命。臣以入侍承旨,承命出来,到禁府,还送文书,使之改付标以入,而新忝本职,未谙规例,且念三件公事,蒙然还入,似为未安,议于同僚,付标以入,措辞禀启矣。今承圣教,不胜惶恐待罪。传曰,勿待罪。
○明日孝敬殿亲祭正时,四更一点。
○假注书李台龙改差,代金日省。
○庆尚监司书目,尚州等官呈,以去八月二十七日地震,事系变异事。〈以上朝报〉
9月15日
[编辑]都承旨洪处大〈坐〉。左承旨郑之虎〈坐〉。右承旨李溟翼〈坐〉。左副承旨南天泽〈坐〉。右副承旨李沃〈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华〈坐直〉。注书任堂〈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日省〈仕直〉。事变假注书成硕荩。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望祭后,大王大妃殿,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下直,长渊府使朴世源,金山郡守元振泽,荣川郡守徐必来,黔毛浦万户韩汝宗。
○传曰,大提学命招。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传曰,今下诸臣试制之文,令大提学课次以入。
○夜四更,流星出天津星上,入织女星下,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大殿诞日,各道监兵营所封方物,依前例封进事,前已启下知委矣。济州牧使所封方物弓带筒个四部,今始上来,依前例看品内入,而其中织毛马妆,结弓獐皮,则无缘不为封进,极为非矣。牧使苏斗山,请推考,未封织毛马妆,结弓獐皮,急速封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泗川幼学白而章等上疏曰,伏以立祠建宇,厥惟久矣。必其道德,有所传受于先贤,其功业,有所裨益于斯文者,则无不尊尚而俎豆之,盖所以崇其德报其功也。斯道之消长,士习之污隆,于是乎系焉,则崇报之典,顾不重且大哉?臣等窃惟,先儒副提学臣李桢,家传忠孝,动遵绳墨,其学,出于先正臣文纯公李滉,深得中庸之传,脚踏实地,以圣贤自期待,谆谆善诱,以觉后觉为〈二三字缺〉历敭四朝,謇謇匪躬,其于章奏之间,罔不以格君心勉圣学为先务,事亲至孝,化行一乡,执丧哀毁,几至灭性,〈半丈缺〉伏愿殿下,俯稽李桢羽翼斯道,嘉惠后学之功,特许臣等之请,锡以嘉额,使之得〈二字缺〉常祀,则岂惟士林之荣规[荣光],实为邦家之美事,而大圣人尊德乐道之盛心,其亦永有辞于无穷矣。臣等不胜瞻天望云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传曰,下该曹。礼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泗川幼学白而章等疏辞,则盖为先儒副提学臣李桢祠宇请额事也。桢,以遐乡后学,笃志力学,其学出于先正臣文纯公李滉,得中庸之传,脚踏实地,以圣贤自期,历敭四朝,謇謇匪躬,章奏之间,必以格君心勉圣学为先务,事亲至孝,化行一乡,执丧哀毁,几至灭性。又服中、仁、明庙三大臣[王]丧,其在司成,与李滉,得为长贰,相与讲明经义,庠舍之士,多兴于学。宣庙初,辞副提学召命,上书仍陈劝戒,皆格言至论。杜门敛迹,专精读《易》,足为斯文之标的,后学之指南,士林仰止。既有祠宇之建,朝家褒奖,宜副赐额之请是白乎矣,事系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缺〉
○献纳权瑎上疏曰,伏以臣下质凡才,百无一能,常调例迁,亦逾涯分,而乃者新命,遽出于意虑之所不及,梦寐之所未到,臣始惊终讶,匪喜而惧,徊徨陨越,不知置身之所也。薇垣固言责重地,献纳为当品极选,必须才望茂著,佥论允可,然后方可以应是选也。安有如臣驽劣之流,越格而拟之,蔑望而授之者哉?伏乞圣慈,俯察危悃,收回成命,以安微分,以重名器。抑臣有区区所怀,思欲一陈于圣明之下,而猥越是惧,泯默久之,私忧过虑,耿耿于中。今叨言责,不敢〈半丈缺〉至于厦毡之上,讲论之际,经书则如《易》之安不忘危,《书》之有备无患,《论语》兵食信之答问,《孟子》地利人和之说,《史记》则如周宣王之修政攘夷,汉高祖之屈群策善将将,其他历代帝王强国御戎之策,兴衰拨乱之业,靡不深思而熟讲之,玩味而体认之。至于引接臣僚之时,毋论官之尊卑,人之老少,必就古今事变军国大计,设难而问之,使之拟地而论对,不徒试之以区区文辞之末,而且必见其某也有识虑,某也有才略,其于武将,亦赐轮对,而试之如右,随才授职,以责成效,然后因之甄拔,以为临乱倚仗之地。且令在廷之臣,各陈备御之策,如其可用,亟赐采施。今日行一计,明日举一事,谟猷毕陈,经略无遗,国有长远之图,人无玩愒之习,则圣志既立,而庙算有定,人才布列,而施措得宜,虽于苍黄颠沛之间,自有临机应变之道矣。且臣之庸鄙,百不如人,而顾其忧爱之忱,得之天畀者不贫,目见祸乱之将至,而国家之无备也,平居闷怜,自不能已,盖尝以管窥所及,录为三策而欲上之者雅矣。今于纸尾,条列以陈,以备睿裁,僭妄之诛,无所逃矣。伏愿殿下,勿以人废言〈四五字缺〉臣无任祈恳惶陨之至,谨昧死以闻。〈半丈缺〉一,即今南北之忧,俱系不细,而国家无所恃之地,南汉,险则险矣,孤城绝援,食尽则危,江都,天作之地,而四面船泊,海寇难御,均之非今日晋阳也。必须据百二之险,峙十年之粟,以号令于八路,然后方可为万全之地,而臣愚以为,鸟岭之险,真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者也。岭之北,有安保驿,在千峯万峡之中,驿之北十五里而至忠州之獐子项,㺚川栈为门焉,㺚川之栈,崎岖险绝,骑不得并行者,可六七里,岭之南,有闻庆县,在两峡束立之中,县之南十五里而为姑母古城,扼免栈之项而为门焉。〈缺〉答曰,省疏具悉。疏中缕缕勤恳之言,皆出于为国远虑之诚,令人叹服。吁,今日之君臣,岂泛泛悠悠,因循度日也哉?我国之自经丙、丁之后,不养武士,抛弃兵革,固已久矣。虽平日,尚且忧患,况当今边虞之时乎?呜乎,国无可恃,民无可赖之势多端,而南北之忧,尤非他日我国之细虑,每尝忧惶兢兢,中夜无寐,思所以有所裨益者,则辄与三公,相与讲究,以为不时阴雨之备。且又一体遣巡抚使于海西及畿辅者,其势有所不能者,不幸今年农事大无,饥馑荐臻,一遣御史于八路,其弊诚不赀,先遣三南,而事当观势分遣矣。至于筑城一事,此亦每与讲究之事也。虽然若有二三邑可筑城子之处,则更令庙堂相议便否,禀旨变通焉,尔其勿辞察职。〈以上烬馀〉
9月16日
[编辑]都承旨洪处大〈坐〉。左承旨郑之虎〈坐〉。右承旨李溟翼〈坐〉。左副承旨南天泽〈坐〉。右副承旨李沃〈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华〈坐直〉。注书任堂〈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日省〈仕直〉。事变假注书成硕荩。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秋序已深,霜寒猝紧,伏未审此时,圣候若何,慈殿气候,亦复何如?昨日冒寒行祭,得无所伤乎?臣等不胜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慈候与前一样,予则无事矣。
○备忘记,居首三中兵曹佐郞李□□马妆一部,之次三下都承旨洪处大,同副承旨李世华,各貂皮纱帽、耳掩一部,注书任堂,虎皮一令,次上兵曹正郞吴□□,正郞权□□,佐郞李□□,鼠皮纱帽、耳掩各一部,次下兵曹佐郞张□□,草注纸三卷、笔五柄、墨三丁赐给。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传曰,发际生小痈,虽不至大段,亦妨于著巾,不得开筵,今日昼讲,停。
○备忘记,于戯,凡设置各道按察之臣,各邑字牧之任,其意,岂名存实无,专事肥己之为哉?按道之臣,明黜陟贤否,则守令可得其人,抚爱军民,则民乐其业,此所谓设官分职之意也。近日八路倅宰,未闻有清廉抚摩之声,各镇边将,未闻能举其职者,国事之寒心,良有以也,政院知悉。
○政院启曰,即伏睹备忘记,则丙枕无寐,忧轸民生,十行温纶,辞旨勤摰。古之圣帝明王,长世而致治者,不过爱恤元元而已。殿下苟扩此心,行之于身,终始无怠,则岂非亿兆之福,而治平之基哉?固为布告中外,俾蔀屋黔苍,皆知圣泽之溥洽也。八道按臣处,以此下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启曰,即伏闻下政院之教,发际生小疖,虽不至大段,亦妨于着巾云。臣等不胜惊虑之至,不可不急施针药,以收其效,而即与诸医入侍,详细诊察,议定针药,敢此仰禀。答曰,今日下教停筵,恐有妨于著巾加帽故也,有何入诊之事乎?卿等勿以为虑,亦勿问安。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政院启曰,明日昼讲,頉禀。传曰,停。
○传曰,福昌君桢,福平君㮒,并叙用。〈以上朝报〉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晕。
○传曰,东平尉所毁家舍材木瓦砾,积置于基址,而不良之辈,或不无乘夜潜偸之弊,令兵曹军士二名调送守直事,分付。〈以上烬馀〉
9月17日
[编辑]都承旨洪处大〈坐〉。左承旨郑之虎〈坐〉。右承旨李溟翼〈坐〉。左副承旨南天泽〈坐〉。右副承旨李沃〈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华〈坐直〉。注书任堂〈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日省〈仕直〉。事变假注书成硕荩〈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发际小疖,果无肆毒之患,而有消散之渐乎?虽承勿为问安之教,而臣等不胜忧虑之至,终宵耿耿,敢来问安。答曰,发际小疖,已至差境矣,勿为问安。
○备忘记,噫,两朝之抚爱诸驸马,诚出于寻常万万,益平君,未及耳顺之齿而夭逝,先王每常叹悼,欲建祠宇而未遂其意。今闻再期已迫,未练之前欲立,而内司连遭国恤,补用祭需,故馀储荡竭,无寸尺之物,非不念经费之罄竭,而不得已米五十石、木四同,令地部题送于益平君祠宇造成处。
○备忘记,三名日进上马妆,诚为有弊,限己未姑减,以舒民力之万一。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传曰,朝家每于一朔,令汉城府士夫夺居民家者,别为录启,此亦出于趁念穷民之至意,岂浅浅哉?连省该府单子,则每以无之书入,甚可怪也。士夫之夺入民家者,岂可无一人哉?此所谓可疑者也。况今冻节,穷民失所流移之状,思之及此,诚可惨矣。其令京兆,克体至意,偃然仍居者,应用违令之律,另加惕念举行。
○答都承旨洪处大,同副承旨李世华疏曰,省卿等上疏,辞之无乃太过乎?予尝读雍也篇,至颜子三月不违仁,未尝不废书而叹也,曰孔门高弟,升堂受学讲道者七十馀人,惟颜子默识心融,终日如愚,心乐箪瓢陋巷之穷,体行三月不违仁之道。其馀并皆日月至焉,不知颜子之道德,而天不假年,未至圣贤之域,予每尝咄咄恨叹于中心也。特下此题,欲观卿等之志趣矣。连览制进,文释拔越,意味深长,岂惜小物也哉?勿以为辞,领受焉。
○右议政许穆箚子。大槪,衰病辞职事。入启。
○院启,凡旱田之不给灾,盖以其一年再获也。既获牟麦,又种两豆,则再获之中,虽失其一,一有所获,不是全失,其不给灾,固其宜也,而第田品不齐,再获者鲜,初不种麦,只种大小豆者,亦多有之,而今年小豆,尤甚失稔,茎叶萎枯,始不茂盛,萁壳空虚,终不成实者,淊淊有之。如此之类,委以旱田,而不许给灾,其在丰登之岁,或可推移出税,不甚称冤,而当此百谷不熟,民不聊生之年,责税灾田,实民怨之所由兴,而王政之所不忍也。况旱田不给灾之故,元不耕种陈废荒芜之田,亦不给灾,畿甸失业之民,无不嗷嗷怨归于国,不可不从便变通。请畿甸初不种麦,只种小豆,而全不成熟之田,严饬各邑,区别给灾,两西尤甚失稔之处,亦一体施行。答曰,当令庙堂斯速禀处。〈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曹所属承文院官员等,去甲寅年秋冬等,及今乙卯年春夏等褒贬等第,本院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礼曹誊录》〉
○行都承旨洪处大,同副承旨李世华等疏曰,伏以臣等俱以谫劣,滥厕迩列,玆当圣明右文劝奖之日,御题应制之命,亦及于臣等,不敢以不文为辞,谨构芜拙,仰尘清览,自顾惭恧,无以自容,意外赏赉,至及于千万梦寐之外,臣等聚首惭惶,不知所措也。臣等窃惟,节慎赉与,人主之盛德,滥叨恩私,臣庶之所惧,第以草草数行文字,侈上之赐。臣等虽欲贪恋光宠,抗颜冒受,物议谓何?昨缘圣候违豫,不敢冒渎,今始仰吁,诚非臣等循例饰让之辞。伏乞圣慈,俯察微恳,亟收貂皮、耳掩赐给之命,以重恩赏,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等无任惭惶恳迫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以上烬馀〉
9月18日
[编辑]都承旨洪处大〈坐〉。左承旨郑之虎〈坐〉。右承旨李溟翼〈坐〉。左副承旨南天泽〈坐〉。右副承旨李沃〈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华〈坐直〉。注书任堂〈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日省〈仕直〉。事变假注书成硕荩〈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安州判官李喜龙,新昌县监李文著。
○传曰,下直守令留待。
○答右议政许穆箚曰,省箚具悉。卿以老师,礼学蕴积于胸中,从仕于己亥之初,慨叹于贬降之论,呈进一疏,见忤于邪论之辈,蛰伏山林,躬耕田野,不求闻达于当世。幸赖卿之不我遐弃,幡然上来,出入经席,幸教寡昧,豁然如拔云雾而见青天矣。卿之丐闲之箚,遽到于此时,一惭一叹,罔知为喩,况卿以高年大耋,精力尚强,何患乎重听?宜勿控辞,速出行公,以副上下之望。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昼讲入侍,领议政许积,同知事洪宇远,特进官沈梓,承旨李沃,玉堂柳命天、睦昌明,注书任堂,假注书金日省,史官李后沆、赵持谦。
○备忘记,向者抄出十辈官,一时分遣于畿邑,摘奸灾实,以防冒弄之弊矣。更为思惟,则虽简其所率,经过列邑,不无支供之弊,搔扰于穷民,予亦念于玆,将欲变通之际,谏臣之启,适投于此时,即令庙堂有禀处之教矣。尚无举行之意,饥饿之民,恐有摘奸之事,尚未收获,此亦不可不虑,更令庙堂速为禀处。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昼讲时刻,依前以午正为之事,榻前定夺。
○府启,福昌君桢,福平君㮒,当初罪名极重,减死定配,实出于惇亲之意,未久放还,亦轸其雾露之伤,圣德仁恩,至矣尽矣。使之自便其任,闭门省愆,其在桢、㮒亦云幸矣。曾未几何,特下叙命,复其爵位,有若待以无故之人,朝家用法之道,岂容如是?请还收福昌君桢、福平君㮒叙用之命。答曰,今观启辞,尔等徒知其一,未知其二。福昌昆弟,曾在孝庙时,孝庙眷爱麟坪之至意,推及于其子弟,长养于宫中,自稚及长,益加眷眷,而及其麟坪卒逝之后,御制祭文,略及至意于其中,其亲亲友爱之意,于斯尽矣。逮至先王,继述遗志,友爱益笃,虽少有不谨之罪,尔等何所负两朝之盛意,亦不念予之睦族亲亲之义?诚未晓尔等之举措矣,勿烦。
○昼讲时,领议政所启,神德王后位板,追祔于咸兴本宫事,曾已定夺,而咸兴、永兴之有本宫,而使内需司官员行祭,本不合礼。此则日后广询于大臣儒臣后,变通宜当,而至于曾前不祔之位板,尤当追祔矣。上曰,神德王后位板,姑勿追祔。礼曹判书吴挺纬所启,岭南守令之收捧户口还上者,义禁府不为功臣付标,虽有功者,亦不得减等,事涉冤枉矣。领议政曰,此事有曲折,柒谷府使金世翊,以此事为先被拿之后,适有审理之举,不及照律,而径先远配,厥后被拿之守令,备边司覆启中,有金世翊一体远配之语,义禁府不敢以功臣付标,事势则然矣。上曰,照律之前,安东府使朴贽有功,则令禁府付标以入,金世翊功之有无,亦令查启。领议政所启,朴世万初以定配照律,而旋以其长孙,主丧之故,有勿配之命,朴家子孙众多,虽无世万,不无营葬之人,其在朝家用法之道,不可全然置之,朴世万因前定配,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黄海兵使,以守令等同课军器不为措备事,既已查启,前平山府使赵圣辅,亦在拿囚之中,以诿以前官时事,故更无查问之举,全然放释,其在事体,不当如是,黄海兵使处,更为查问后,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右副承旨李沃所启,昼讲常式,乃是午正,而夏间以日气当午极热之故,进定于巳正矣。今则日气寒泠,依前以午正为之,何如?领议政曰,午正乃是古规,而以畏热进定矣,还以午正定行,可矣。上曰,依为之。
○有政,以闵点为大司宪,吴始复为校理,潘润沂为奉常判官,沈栻为阴城县监,许苾为典籍,金是荣为礼山县监,李正英为副护军,沈檀为礼曹佐郞,南垕为礼曹佐郞,金万均为兵曹参知,蔡时龟为刑曹正郞,李东稷为户曹参议。〈以上朝报〉
○司谏李德周,正言兪夏益、南益熏启曰,畿内农事之失稔,振古所无,而其中或不无稍实之处,固宜十分明查,俾无灾实相蒙之弊,此朝廷之所以不拘常规,而别遣郞厅者也。愚蒙小民,不知朝家本意,反以为务得实结,转相诳怯,一道骚然,甚至欲免灾处之摘奸,图推既呈之单,换灾为实,在在皆然。意在便民,而适足以扰民,况京官十辈,一时并出,出没民间,其弊不赀,请亟寝京畿灾实摘实郞厅发遣之命,令本道都事,依例核审。答曰,予方欲轸念于玆矣。今见启辞,当与大臣,相议变通焉。
○备边司启曰,凡旱田之不给灾,盖以其一年再获也。既获牟麦,又种两豆,则再获之中,虽失其一,一有所获,不是全失,其不给灾,固其宜也,而第田品不齐,再获者鲜,初不种麦,只种大小豆者,亦多有之,而今年小豆,尤甚失稔,茎叶萎枯,始不茂盛,萁壳空虚,终不成实者,滔滔皆是。如此之类,委以旱田,而不许给灾,其在丰登之时,或可推移出税,不甚称冤,而当此百谷不熟,民不聊生之年,责税灾田,实民怨之所以兴,而王政之所不忍也。况以旱田不给灾之故,元不耕种陈废荒芜之田,亦不给灾,畿甸失业之民,无不嗷嗷,怨归于国,不可不从便变通。请畿甸初不种麦,只种小豆而全不成熟之田,严饬各邑,区别给灾,两西尤甚失稔之处,亦一体施行。答曰当令庙堂斯速禀处事,命下矣。小豆田,到今不可区别给灾之意,臣积,昨已面陈于榻前,而至于初不落种之田,不为秋耕,仍在荒芜之中者,亦不给灾,果涉冤枉,稍实之诸道,法例所在,虽难率尔举论,畿甸及两西,则特给全灾之意,分付三道监司及开城府、江华府,何如?答曰,允。
○备忘记,英阳旧县,有一峻岭,虎豹当道,群盗间发,伤人害物颇多,故其邑黔苍,出入宁海,难于蜀道之险,名之曰泣岭,则想其艰虞之状,可戚可矜,宜有复设旧邑,以遂民愿,速为禀处变通。〈以上《备局誊录》〉
○刑曹判书闵点上疏,伏以臣于昨夕,伏见闾家夺入事备忘记,臣不胜瞿然之至。臣有先人弊庐,顷年为风雨所挠,正寝尽坏,馀存不满十间,臣家贫力薄,不能重构,仍以侨居苟度,即今所寓,即前译官赵东立家也。东立死后,只有一子,年甫成童,往依于其外家,本家则任他空旷,但令两个婢仆,守在行廊,盖缘东立之死,由于咀咒,故欲卖不售,借入无人也。臣于今六月染患,苍黄借入,避丸之兽,走不择险也。因循四朔,姑免他灾,无所于归,仍且留住矣。朝家禁使勿借入之本意,恐不指如许者而云,然不究其事状,而直以借入为罪,则违令之罪,臣宜首被,玆敢仰首自鸣。伏乞圣明,亟镌臣职名,仍治臣罪,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悚陨越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借入人家,虽出于不得已,卿当念玆于后哉,卿其勿待罪。〈以上烬馀〉
9月19日
[编辑]都承旨洪处大〈坐〉。左承旨郑之虎〈坐〉。右承旨李溟翼〈坐〉。左副承旨南天泽〈病〉。右副承旨李沃〈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华〈坐直〉。注书任堂〈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日省〈仕直〉。事变假注书成硕荩〈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月晕两珥。三更,月晕两珥,白虹贯晕,晕上有冠,晕下有履,色皆内赤外青。四五更,月晕。
○谢恩,顺天府使宋光璧,佥知李斗龟。
○〈叠书见上〉答刑曹判书闵点疏曰,省疏具悉。借入人家,虽出于不得已,卿当念玆于后哉,卿其勿待罪。
○备边司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前平山府使赵圣辅,月课军器不为措备曲折,取考文书后更禀事,定夺于榻前矣。取考文书,则军器勿为措备,以保价米,移用于赈救,果有赈恤厅启下公事,果无可罪之事,兵使不为区别,混同抄启之责,在所难免,兵使金镜,从重推考,何如?传曰,莫重查启公事,不察甚矣,从重推考。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昼讲入侍,左议政权大运,同知事睦来善,特进官李汝发,玉堂柳命天、睦昌明,承旨李溟翼,注书任堂,假注书金日省,史官李后沆、赵持谦。
○掌令李同揆启曰,昨于本府之启,伏承圣批,谆谆开说,有若提耳而面命,臣等奉读感叹,岂不欲仰殿下敦睦之盛德,以广两朝眷爱之深仁哉?第人臣至愿,欲其君发令出号之际,无一毫过不及之差,岂但为执法之论,以取谏名而已哉?今臣等所执,且为桢、㮒等叙命太遽,或歉于用法得中之道也,何尝有伤于圣上亲亲之义乎?臣以无似,猥叨言责,前后所奏碌碌,故终无一事可槪于圣心,臣居常懔懔,内顾惭恧。今者殿下,又以负两朝责之,此乃人臣之极罪,臣以何颜面,仍冒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传曰,大提学,玉堂上下番所制课述,书名于别纸,皮封以入。馆阁提学及弘文副提学,亦为制入。
○京畿监司书目,冒万死,毕陈危迫之恳,乞蒙镌免事上疏上送。答曰,省疏具悉。病势虽如此,公务尤紧,更勿为辞,宜速察职。
○昼讲时,同知事睦来善所启,臣待罪内资寺,请陈本寺事,奉事李相,为人庸阘,性且嗜酒,为供上酒色,长醉不醒。顷者吏曹郞官巡检时,昏倒不省,下吏仅仅扶出,所见甚骇云,奉事李相,汰去,何如?上曰,尸居其职,已极痛骇,而至于醉多醒少,尤甚悖骇,先罢后推。〈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顷日户曹判书吴挺纬箚子回启中,徐必远之为忠清监司,在于丁酉年间,而误书以庚寅,元启目中四处,并付标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以上《备局誊录》〉
○京畿监司闵蓍重上疏,伏以臣敢将危恳,再渎宸严,猥越之罪,俯伏以俟,不意圣度包容,混批特宣,谕以勿辞,催使察职。臣诚惶恐感激,无所措躬,在臣分义,惟当捧戴恩私,承命祗事,不敢更有〈缺〉述,而抑臣区区私悃,终有所切闷而恳迫者,不得不仰烦号吁。臣本以虚病之人,重得水土之疾,根委已痼,医药无效,每当寒节,辄复增剧,今夏毒热无前,饮冷不节,调摄失宜,客邪易乘,入秋之后,百病交发,旧恙新痾,一时添重,顽痰塞胸,牵引作痛,有时流注,遍身生核,咳嗽兼发,昼夜苦苦,头痛烦恼,或至达宵不寐,潜销暗铄,日就沈绵,凛凛危惙,若不能自保。重以数年之内,荐遭逆理之丧,舐犊之情,不自节抑,形骸虽存,神气已丧,心思恍惚,耳目迷眩,触事昏愦,如堕火因雾,寻常簿书,亦不能了得,况此年事大侵,民命近止之日,赒赈之难,酬应之烦,尤有所万倍者哉?毋论臣才分不逮,已试偾事之状,只此癃病,断无自力之势,必须就闲自便,久久将息,一缕残喘,或冀复接,而今又重违恩谕,强其孱病,驱策驽钝,黾勉服劳,则职事之举,固不敢望,而性命之微,亦且不得保矣。臣之一身,纵不足惜,其于国事,何哉?此臣所以屡烦天听,不避渎扰。〈缺〉〈批答见上〉
○午时,上御庆善堂,昼讲入侍,左议政权大运,特进官李汝发,同知事睦来善,参赞官李溟翼,侍读官柳命天、睦昌明,注书任堂,假注书金日省,记事官李后沆、赵持谦。上读前受《论语》一遍,命天进讲,自莫我知也,至子路宿于石门,又讲释一遍,注一遍,仍讲论文义,至不怨天,大运曰,孔子虽不得行道,而不怨尤于天人,下学人事,而自然上达天理,德与天合,则天与圣人一也,故曰,知我者天也。溟翼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尽人事之所当然,则为圣人,自人伦日用间推移,〈半丈缺〉大运曰,臣岂知深意?但注与大文,当一样留念焉。伏闻玉音重浊,必是日气猝寒,以致失音也,临御之所,正当西风,若又进讲《纲目》,不瑕有添伤之患乎?上曰,《纲目》则姑停,可也。大运曰,近日慈殿气候若何?上曰,无事。大运曰,上体似有感冒之候,凡病始微而终重,不可忽也,当用药和解矣。上曰,无现著之症矣。大运曰,前日小疖,今则何如?上曰,不至大段矣。大运曰,天气渐寒,臣下多著耳掩,自上有感冒之候,则似当著耳掩矣。溟翼曰,调摄间,姑停昼讲。大运曰,初寒伤人,姑停昼讲,似当矣。上曰,明日姑停。上出御题,项羽不渡乌江,命制大提学及馆阁玉堂。又有御题曰,予尝读《汉书》,至高祖五年冬十月,项羽至垓下,临江不肯渡,掩卷而叹也。当此之时,天时人事,尽归于沛公,虽若渡江,已无及矣。然假令项羽,得渡乌江,迁善改过,收拾人心,举兵以西,则安知其子孙,尽善于高祖者乎?予于此,不无慨然之心矣,特出此题,尔等各尽所长,益加君臣相爱亲亲之意,此亦劝奖之一道,尔等,懋哉懋哉。来善曰,臣待罪内资寺。〈措语见上〉
○宁海英阳县幼学赵显等上疏曰,伏以莫严于父,而疾痛则呼父,莫高于天,而穷困则呼天,盖其至情,郁于中而不自知声之发于外也。今臣等久陷汤火之中,犹抱覆盆之冤,疾痛深矣,穷困极矣。玆敢沥血裹足,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惟圣明,哀怜而垂察焉。惟我英阳,即古之古隐县也,中为益阳,后改今名,或郡或邑,其来盖久,数百年来,废为属县,而户长铜印,出藏于县舍,奴婢帐籍,分录于府案,官舍府库,至今犹存,山城雉堞,亦不颓圯,古迹昭然,不敢虚诬。臣等窃念,建置州县,将以为民也,〈半张缺〉西输于京,中间数百里险路,逶迤反转,民力已殚,本县疾苦之状,固不暇言,而国家之所以设邑安民之道,果安在哉?昔在癸酉年间,本县与慈仁之人,同时拜疏,请复旧县,慈仁之弊,诚不及本县,而得蒙兪音。本县之瘼,有倍于慈仁,而独阻恩泽,今至四十馀年之久,府人之横侵日肆,县民之偏苦岁增,如在水火陷阱之中,执今而比于癸酉,奚但百倍而已?慈仁既复,而庆州不失为庆州,则本县虽复,宁海独不得为宁海乎?宁海之大小,无少损益于国家,英阳之废兴,有大利害于生民,损上益下,犹为圣王事,况国无毫发之损,而民有生生之乐乎?今之为宁海之言者,宁海都护关防也,无英阳则地壤褊小,不得为都护关防,此则不探本之论也。本府之有英阳,在于永乐以后,其前则固未尝有也。英阳之未废之前,本府尚为礼州,本县虽复立,礼州之地境,则自如也。曾为州牧而今不得为府使乎?东莱之幅员褊狭,而尚作一道之关防,青松之壤地窄小,而犹为岭下之都护,况本府之境,地方则大于东莱,民数则倍于青松,东有鱼盐之利,商旅之所集凑,西有沃野之广,民物之所殷富,岂有歉于为府为都护,〈半丈缺〉一,府县之间,区域既分,风气不同,至如雨旸丰凶,皆不相关,海邑稍稔,则县境虽损田赋、应役,一遵本府之实数,而不得蒙朝家给灾之泽,年凶则一应县役,皆定以谷石,防纳也,役价也,纳寻常之物,征十倍之利,应一日之役,而责十斗之谷,柴草冰炭,至贱也,而一駄之价,谷至数石,枪干筋羽,至微也,而一纳之债,木至数匹。种种杂役,举皆此类,勿论丰凶,病于县则一也。凡干赋税之纳官也,不有人情,则下吏阻搪,必有私行赂物,而既捧文书,故为矇眬,久又抄督罚。使各营,虽有是非,发明无路,不胜冤痛,如欲辨白,则日后阴中之祸,倍于征价,数百里险路,五六日往来,计其路费劳苦,及触忤屈辱,则宁甘十纳,不愿一进,此则官路之险远,而纳赋之偏苦者也。一,赋役之苦歇,府县悬殊,故远村愚氓,不堪县役之偏重,因缘官吏及府人之有力者,合录已结,移于府中,以图姑息,久而不归,因作己物,若欲还推,则以多年应役,征债无厌,或因事阴中,使不得安业,必至流散而后,称以买卖,托以应役,立旨潜藏,以为后日横占之计。县境闲地,流民耕恳[耕垦],则府人称以立案,掠为私庄,甚者,刀割量案,〈半丈缺〉成群来到,或称罚役价,或称防纳价,征求无极,乞贷已甚,各户同然,而小民则尤苦,每年如此,而凶年则尤极。苟或不与,则攘臂拳殴,无所不至,因而蓄憾,必有阴中之祸。小民些少粜谷,尽归于攘夺,只抚空囊,涕泣归家,远县之民,无所号诉,此则粜谷之巨弊,由于官府之险远也。一,军兵者国家之重务,而炼习不可不豫者也。试射点阅,每月三番,一番往来,动经五六日,监兵使、营将巡检之时,则终始七八日,待令于官家,在家无几,全废农务,由其劳苦之状,万倍凡民,故逃躱日继,阙额颇多,追捕四出,祸延邻族,每军充定之际,该色循其爱憎,视赂多寡,其免役者,皆富而亲也,充定者,率多贫而瘠也,至有减府军之数而增于县,除府军之役而加于县,虏奴之,折辱之,科外之诛求,无名之割剥,罔有纪极。其在平时,莫不怨苦,脱有缓急,何以调发?此则军兵之涣散,由于官路之险远也。〈一丈半缺〉县民偏苦,日加月增,虽欲裁抑,其势无由,复县之外,更无他策云云,则臣等之痛苦,本县之宜复,据此回启,明白可证,而迁延至今,病日益甚。呜乎,何爱于彼,何憎于此?悠悠苍天,此何人哉?本县之民,亦一天氓,为人仰属,苦乐悬殊,非不欲适彼乐土,均被圣化,而父母旧乡,五垅成行,不无重迁之心,坐为俎上之肉。噫,匹妇呼冤,三年枯旱,匹夫哀号,五月飞霜,况此百里之境,嗷嗷之声,上彻苍穹,岂不足以召水旱之灾者乎?《书》曰,匹夫匹妇,不获自尽,民主罔与成厥功。伏愿圣明,俯察民隐,快示乾断,得设久废之县,更苏将死之民,则日光遍照于曲穴,春阳亦及于阴厓矣。臣等不胜激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下该司。备边司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是亦,宁海府属县英阳居幼学赵显等疏陈合属之弊,欲得复设本县,条列弊瘼,其言悲苦是白在果,英阳县之去本府绝远,种种之弊,虽不必一如疏中所陈,比之本府之民,则劳逸苦歇之不均,势所固然哛不喩,英阳民之一倡分界之议,而本府之民,视同他域,多般侵毒,转成仇隙之状,即人所共知者,县民之呼诉,不为无据是白乎矣,第念沿革事重,弊端随至者,例也。近百年合属之县,一朝复设,有不可轻议,从前县民之或陈疏,或呈本司,不得采施者,意有所在是白在果,既知一县之民十分难保之状,则其在朝家恤民之道,亦不可无变通之举。将此疏中十条弊瘼,逐一参量改定后,某条某样变通是如,即为启闻,俾无因循掩置之弊为白乎矣。民役之均不均,多在于乡所之手,乡所中一人乙良,必以县中解事两班,交差之意,并以分付道臣处,何如?传曰,不可无别样变通,以示恤民之意,后日登对时,禀处为良如教。〈以上烬馀〉
9月20日
[编辑]都承旨洪处大〈坐〉。左承旨郑之虎〈病〉。右承旨李溟翼〈坐〉。左副承旨南天泽〈坐〉。右副承旨李沃〈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华〈坐直〉。注书任堂〈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日省〈仕直〉。事变假注书成硕荩〈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边司启曰,以司谏院启辞,当令庙堂斯速禀处事,命下矣。小豆田,到今不可区别给灾之意,臣许积,昨已面陈于榻前,而至于初不落种之田,不为秋耕,仍在荒芜之中者,亦不给灾,果涉冤枉,稍实之诸道,法例所在,虽难率尔举论,畿甸及两西,则特给全灾之意,分付三道监司及开城府、江华府,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前安东府使朴贽,有功则付标以入,前柒谷府使金世翊之功之有无,亦令查启事,命下矣。查问则金世翊元无功臣,朴贽有功臣,而当初依备局覆启公事,直以定配议启,故无照律启目,则无可付标之处,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朴贽则功减一等。
○实录厅启曰,都厅郞厅有阙,代奉教崔锡鼎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院启,并引嫌而退,执法之论,诚得台体,虽有未安之教,别无可避之嫌,请掌令安如石、李同揆,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郑领府事箚子。大槪,病势一向沈痼,不得察任,兼带宗庙署都提调之任,并命递改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积年罹病,余非不知,明日修改时,当令次提调代去,卿何缕缕陈箚,有损事体?安心勿辞,益加善摄。
○府启〈措辞见上〉,请还收福昌君桢、福平君㮒叙用之命。答曰,亟停勿烦。
○传曰,吏曹判书寓直。
○传曰,夜对为之入侍,吏曹判书尹鑴,玉堂柳命天、睦昌明,承旨李沃,假注书金日省,史官李后沆、赵持谦,大司宪闵点。〈以上朝报〉
○李沃启曰,明日轮对为之事,命下矣。明日宗庙、永宁殿、南别殿修改相置,轮对视事頉禀。传曰,知道。〈以上朝报〉〈烬馀〉
9月21日
[编辑]都承旨洪处大〈坐〉。左承旨郑之虎〈坐〉。右承旨李溟翼〈坐〉。左副承旨南天泽〈坐〉。右副承旨李沃〈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华〈坐直〉。注书任堂〈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日省〈仕直〉。事变假注书成硕荩〈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流星出羽林星下,入牛星,状如钵,尾长五六尺许,色赤。三更,流星出参星下,入东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下直,仁同府使尹趾完。
○三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秋日阴冷,寒雨乍降,伏未审圣体若何,而慈殿气候,亦复何如?再昨筵席,仰瞻天颜,且听玉音,似有微感之候,不无仰虑之意,去夜有赐对之命,想已和解而安宁乎?臣等不胜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慈殿微有感冒之候,以此忧闷,予则无事矣。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校理吴始复,以守御厅从事官,时在京畿广州府,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竣事后,自当上来,姑勿下谕。
○药房再启曰,即伏承问安之批,慈殿微有感冒之候云,臣等不胜惊虑之至,即令医女入诊,详知症候轻重后,议定当进之药,趁速和解宜当,敢此仰禀。答曰,依启。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慈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勿为问安。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三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女之言,慈殿,自数日前,有感冒之候,即今不无热候咳嗽之时,头部亦且微疼,即与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秋气猝寒,以致外感,人参败毒散,加荆芥穗、苏叶、片芩酒炒各一钱,一两贴进御,趁即发散宜当云,此药二贴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府启〈措辞见上〉,请还收福昌君桢、福平君㮒叙用之命。答曰,毋庸强聒。
○慈殿,药房口传启曰,伏闻慈殿,微有感冒之候,医女入诊事,既已启请,而敢此别问安。答曰,四五日间,有鼻角不安矣。今日则已差,勿为问安。
○有政,以徐文尚为掌隶院判决事,兪夏益兼中学校授,睦来善为刑曹判书,李万封为兵曹正郞,李天三为缮工监假监役,李寿庆为正言,李命殷为贞陵参奉,李象贤为禁府都事,宋有栻为内资寺奉事,李观征户曹参判。〈以上朝报〉
○弘文馆校理吴始复上疏,伏以臣以兼任水御[守御]从事,来在广州,得见政目,以臣为弘文馆校理者,臣诚惶感,不知所出。当此逐日开筵之日,僚员不备,轮直无人,则臣即当竣事上去,以为供职之计,而第臣有区区不安之情势,故不得不陈暴焉。臣顷在本职,滥陞东壁,自揆涯分,固难忝窃,而适于伊时,有有趁期议谥之命,且缘除旨既下,召牌继至,冒昧出谢,仍锁直庐。此虽出于严畏分义,不敢退伏之致,而终无一言祈免,有若晏然承当者然,一味愧惧,食息不置[安],仍过数日,台启峻发,至请改正,并劾政官。当初升迁,即由于铨曹之注拟,毕竟改正,亦出于台阁之论议,则其拜其递,皆在于人,设有是非,无与于臣,而臣之全昧物议,泯默肃谢,自取狼狈,顿丧廉隅之失,则著矣。不意玆者,复叨荣次,向来所遭,虽异于声罪显斥,尚有惭恧之心,不无臲卼之势,则臣何敢䩄然冒居,以取人之嗤点也哉?因公在外,适有新命,径上辞疏,极知惶陨,而自顾难冒之状,既非饰让,且念经筵之官,不可暂旷,玆敢仰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曲加谅察,亟许递免,以安私分,不胜万幸,无任战灼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竣事后,上来察职。〈以上烬馀〉
9月22日
[编辑]都承旨洪处大〈坐〉。左承旨郑之虎〈坐〉。右承旨李溟翼〈坐〉。左副承旨南天泽〈坐直〉。右副承旨李沃〈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华〈坐〉。注书任堂〈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日省〈仕直〉。事变假注书成硕荩〈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慈殿感冒之候,比昨加减,何如?昨日剂入汤药,其已进御,而果有发散之效乎?臣等不胜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
○政院启曰,今十七日《刑曹草记》,故幼学宋耆俊妻时囚罪人己玉,方患拘忌之疾,症势极重,请令保放事,誊书启禀,则此罪人,非凡常之罪,系关伦纪之罪,各别勤守,以防虑外之患事,传教,故以此申明分付,使之著实举行矣。即刻本曹单子来到,罪人己玉之病,终至难救之地,今日酉时量物故,依例检尸事,移文汉城府云云。既已物故,则检尸一事,似当依例施行,而当初保放禀启传教中,各别勤守,以防虑外之患者,圣意所在,实非偶然,当该官吏,不勤救疗,以致罪犯伦纪者,径先殒命,事极可骇。请典狱署当该官员,为先推考,月令官员,囚禁治罪。传曰,知道。当初传教中语意,非偶然,其为该官者,不能救疾重之罪人,以致径毙,殊甚可骇,当该官员,先罢后推。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勿为问安。
○答药房曰,知道。慈候与昨颇似减歇矣。
○政院启曰,全罗左道监试出榜时,以金灏之试券,误合金重相之皮封,致令居首儒生,公然见屈事,今因谏院启辞,当该试官及差备官,并先罢后推事,允下矣。三试官则相考榜目,罢职推考传旨,并为书入,而差备官姓名,不载于榜目启闻中,自此无凭可考,令该曹查问本道现告然后,罢推传旨追后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汉平副守演上疏。大槪,两朝御笔、书画封进事。入启。答曰,览尔所进宣庙御笔、御画及孝庙御帖,再三敬玩,涕泗交颐,哀慕之情,曷可胜云。仍传曰,汉平副守演进上宣庙及孝庙御笔,其诚极嘉,加资。
○政院启曰,兵曹判书金锡胄,来诣请对矣。传曰,领、左相命招。
○以兵曹判书请对,传曰,领、左相来诣后,一体引见。
○引见时,上曰,科场事重,故全罗道皮封误合官员,并令罢推矣。科场凡事,主管者京试官,皮封则次知者,封弥官也。守令之为参试官者,与京试官,不无差等,况当此年分方急,秋事正殷之时,守令递易,其弊不赀,参试官则特为勿罢,只推。上曰,顷日备局堂上抄选武臣,经筵时,每二员轮次入侍事,分付。〈以上朝报〉
○领、左相,兵曹判书金锡胄引见入侍时,上曰,顷日自备局抄选武臣堂上,经筵时,每二员轮次入侍事,分付。兵曹判书金锡胄所启,京畿收米既减,则兵营及各邑官需、使客支供等米,当限明秋,仍为减给,而京厅贡物各样上下及各邑储置米杂上下,并限明秋,仍为减分,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备局誊录》〉
○兵曹判书金锡胄所启,目今忧虞之日,炼兵缮械,不容少缓,至于山城,则守堞之卒将,不下二万人,而臣窃计自持兵器者,不满万数,事极寒心。今夏守御厅打造鸟铳五百五十馀柄,腰刀一千把,尖枪五百柄,而腰刀一半,送于江华,鸟铳乃是月课本厅所用也。今欲更为别造鸟铳一千柄,薪铁及妆家所入之物,略已措办,不惟是役布最难继用,兵曹所储,常患竭乏,实难下手,而与其用于不紧营缮,宁用于打造兵器,限毕役,自兵曹酌量上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守御厅别造鸟铳一千柄,今欲下送匠人于长渊产铁之所,打得黑骨而来,冶炭虽是本邑所产,今番车材斫伐之处末端木,尤合于炉冶木,分付该邑,限容入许给,何如?上曰,依为之。〈《守御厅誊录》〉
○引见时,兵曹判书金锡胄所启,大殿日次所进雉、鲜权减事,曾已定夺矣。自来十月朔,初日则生雉十首内,减三首,每日生鲜五尾内,减二尾封进之意,敢禀。上曰,依为之。〈《宣惠厅誊录》〉
9月23日
[编辑]都承旨洪处大〈坐〉。左承旨郑之虎〈坐〉。右承旨李溟翼〈病〉。左副承旨南天泽〈坐〉。右副承旨李沃〈坐直〉。同副承旨李世华〈坐直〉。注书任堂〈病〉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日省〈仕直〉。事变假注书成硕荩〈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户曹参判李观征,兵曹正郞李万封。
○大王大妃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勿为问安。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慈殿感冒之候,昨日有颇似减歇之教,不胜喜幸,夜间益有差减之效乎?臣等无任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几尽差愈矣。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备忘记,唐太宗谓无忌曰,今日吾生日,世俗皆以为乐,在朕,翻成伤感,何可宴乐乎?大哉。太宗之孝也。且又昔者子路,常负米于百里之外,不顾其身,及其父母之殁也,常思负米之日,噫嘻哀哉,噫嘻哀哉。今予方在哀疚之中,岂可晏然仍封方物及物膳,有若平日欣欣欢悦者哉?特除方物及物膳。
○引见时,上曰,宁海英阳县复设事,庙堂之意,虽以为重难,人民既有十分难保之势,则亦不可无别样救济之道,特为分设英阳县监,以副民情,宁海府使,降为郡守,此后则他邑,虽有借此为言,欲分设者,切勿听施,可也。上曰,英阳新设,抱川复设,两邑县监,必以善治之人择差,此外守令,并为择送。领议政所启,汉平副守演,亦进两朝御笔,而至有加资之命,事涉过重矣。上曰,然则勿为加资,赐马,可也。领议政所启,此时南汉、江都移转之谷,虽不可不准捧,当此凶岁,必欲准纳于本所,则输运耗费之弊,不可不虑,明春亦尚有赈救之举,既纳还收,尤有其弊,一半则捧留本邑似当,而开城府长湍移转之谷,则全数捧留,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近日译官之进献先朝御笔者三人,皆是[有]本衙门准职除授之命,此辈之给价买得而进献者,其意在于希冀恩赏,而未出身无履历者,直拜正职,有违法例,降付佥知,何如?上曰,直拜正职,诚为未安,亦违规例,降付宜矣。又所启,顷日登对时,判尹吴始寿之意,则欲以平壤支应库所属安州船二只,出给于安州,而臣意则欲以明礼宫所属他船二只,划给矣。今者不无难便之势,至有成命反汗之举,若依吴始寿所进,而平壤支应库免税船十三只中,安州船二只,划给本州,则别无更为免税之事,其在明礼宫,亦无损益,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朝报〉
○午时,上御庆善堂,引见大臣、备局堂上。入侍,领议政许积,左议政权大运,判义禁闵熙,工曹判书柳赫然,户曹判书吴挺纬,判尹吴始寿,兵曹判书金锡胄,吏曹判书尹鑴,礼曹判书洪宇远,刑曹参判尹深,兵曹参判申汝哲,工曹参判沈梓,大司谏李宇鼎,掌令李同揆,校理柳命天,左副承旨南天泽,假注书金日省,事变假注书成硕荩,记事官李后沆、赵持谦。大运曰,慈殿感冒之候,比昨日何如,而圣体若何?上曰,慈殿气候,几至平复,而予则无事矣。积曰,宁海英阳县复设事,臣意则以为不便,臣为岭南伯,略知其槪,所谓泣岭,未之前闻,做出此说,欲以欺朝廷也。英阳,僻在宁海之一隅,去官家八十馀里,其民苦于往来,前既陈疏,欲各设古县,以此为宁海人之所憎,官家视之如叛奴,且品官皆〈以下缺〉〈以上烬馀〉
9月24日
[编辑]都承旨洪处大〈坐〉。左承旨郑之虎〈病〉。右承旨李溟翼〈坐直〉。左副承旨南天泽〈坐〉。右副承旨李沃〈坐〉。同副承旨李世华〈坐直〉。注书任堂〈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金日省〈仕直〉。事变假注书成硕荩〈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谷城县监孟万始,天安县监李寅焕。
○谢恩,大司宪闵点,参知金万均,佥知郑经世。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勿为问安。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慈殿气候,亦复何如?感冒之症,今已平复乎?昨日虽有几尽差愈之教,臣等犹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传曰,下直守令留待。
○答药房曰,知道。慈候已尽差愈矣。
○大司宪闵点启曰,臣之不才,最出人下,承乏秋曹,亦云忝窃,至于风宪之长,尤是不似之甚,廉隅所关,何敢承当?长单之投,非但为疾病也,而喉司不谅,连日退却,臣诚狼狈,不得不力疾诣阙,祗谢恩命。顾臣既犯闾家借寓之禁令,未勘决狱迟滞之问备,一身二失,蹜踖靡措,况与兼执义闵黯,有兄弟相避之嫌,决不可冒居台席,请命递斥臣职。
○答刑曹判书睦来善疏曰,省疏具悉。卿才允合擢用,卿其勿辞,宜速察职。
○昼讲入侍,左议政权大运,同知事洪宇远,特进官吴挺纬,掌令李同揆,玉堂柳命天、睦昌明,承旨洪处大,注书任堂,假注书金日省,史官李后沆、赵持谦。
○右副承旨李沃上疏。大槪,俾得往省母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量其程度,不过数日,尔其勿辞往来。
○传曰,日气颇寒,气似不平,今日昼讲停,只召对为之。
○答大司宪曰,勿辞,退待物论。
○答院曰,依启。
○传曰,日已向晩,气尚不平,今日召对亦停。
○传曰,下直守令,勿为留待,直为出送。
○药房启曰,即伏见下政院之教,日气颇寒,气似不平,今日昼讲停,只召对为之,臣等不胜惊虑之至。近日霜厚如雪,秋寒颇紧,闾巷之人,亦多有伤,而自上连日引接臣僚,酬酢移时,临御之处,正当西风,臣等已虑有所伤矣。今有气不平之教,必是伤感风寒之致,不可不急用和解之剂,以收其效,即与诸医,入诊详察,议定当进之剂,宜当。虽有勿为问安之教,臣等忝在保护之地,既知上候之未宁,则何可退去?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节届寒冷,朝昼异候,今日之气不平,亦由于是矣,别无大段症候,有何入诊?卿等勿虑焉。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不至大段,勿为问安。
○府启,引嫌而退,推缄未勘,兼台相避,其在体例,俱难在职,请大司宪闵点递差。顷日司宰监,以造脯牛十三只宰杀,头、足、内肠、胁骨、皮油,许卖勿禁事,报于本府矣。乃者本监下人辈,偸取造脯所入正肉,炮𬊈于本监之内,至于挟娼会饮,恣意狼藉,被捉于本府禁吏,莫重进上之物,冒法盗窃,当此国恤之日,挟娼会饮,事极惊骇。其被禁人等,当自本府,究核首徒[从]之轻重科罪,而当该入直之官,尸职不察之罪,亦不可不治,请司宰监入直官员,先罢后推。答曰,依启。当此国恤之日,挟娼纵恣会饮,殊极痛骇,该官之尸居其职,终不禁断,尤为痛恶,拿问处之,被禁人等,令攸司囚禁重治,以防日后之弊。
○政院启曰,上候不平,今日昼讲,既已停之,明日昼讲,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姑停。
○右议政许穆箚子。大槪,病中,上小册进言事。入启。〈以上朝报〉
○训炼都监启曰,都监炮手入直于阙内者,固当自兵曹、都摠府,点检申饬,而外营入直之军兵,各有率领之将官,摠统者大将,省记在于大将所,故兵曹不得巡检,例也,而去夜兵曹郞官,称以巡检,驰入东南两营,以将官不得出见之故,至于决棍军士。此实前所未有之事,其在事体,极可寒心,为将官者,领军守营,而不敢抗拒,致令兵曹郞官,擅入营中,其不职莫甚。故并决棍汰去,而当该兵曹郞官,不可无警责惩后之道,从重推考,兵曹下吏,则令该曹囚禁治罪,何如?传曰,依启。事甚惊骇,当该兵曹郞官,先罢后推。〈《训局誊录》〉
9月25日
[编辑]都承旨洪处大〈坐〉。左承旨郑之虎〈坐直〉。右承旨李溟翼〈坐〉。左副承旨南天泽〈坐〉。右副承旨李沃〈坐〉。同副承旨李世华〈坐直〉。注书任堂〈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郑焕〈仕直〉。事变假注书成硕荩〈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丰川府使黄征,安峡县监朴世雄。
○答右议政箚曰,省卿箚辞。缕缕勤恳之诚,出于爱君之忱,因览册子训戒之言,予甚叹悦,常置诸枕侧,而铭心不忘焉。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备忘记,居首大提学金锡胄,貂皮纱帽、耳掩一部、虎皮一领,之次前大司宪闵点,礼曹判书洪宇远,貂皮纱帽、耳掩各一部,赐给。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而慈殿气候,亦复何如?昨日玉候欠安,至停经筵,而以不至大段为教,入诊之请,不为允许,臣等闷郁而退,耿耿终宵。凡慎疾之道,不可以微恙而忽之,如有不安之节,则必须明白下教,或令入诊,使之趁时议药,以收和解之效宜当,臣等不胜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慈候差愈之后,与昨一样,予则晨朝风寒所触,微有不平之气,日中之后,则既已瘳矣。卿等少勿为虑,亦勿问安。
○备忘记,呜乎,自予忝位以来,未闻有寅协和平之气,予甚痛之。噫,予方在茕疚之中,虽无三聘之礼,幸赖两贤之不我遐弃,幡然来到,共济国事,名虽君臣,义同休戚,此正古人所谓贵相知心之义也。曩日台避,显有未妥之愠意,诚可骇矣。《书》曰,慎终于始,旨哉斯言,政院知悉,常常念玆在玆。
○礼曹启曰,传教矣。大殿诞日及正朝、冬至,为三名日方物之膳,两大妃殿外,大殿、中宫殿,则因年凶,方在权减之中,故大殿,只封弓帒筒个,及两大妃殿方物之膳,并勿封进乎?敢禀。传曰,两慈殿外,勿为封进事,知委。
○以训炼都监草记,兵曹佐郞权瑍,先罢后推事,捧承传。
○答户曹参议李东稷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夜一更,流星出天津星上,入织女星下,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有政。以柳寿昌为监察,李弘迪为兵曹正郞,李袤兼同知义禁府事,李振昌为阴城县监,李观征为大司宪,都慎征为宗簿寺主簿,赵嗣文为英阳县监,成景需为庆基殿参奉,权慬为抱川县监,杨遇汉为输城察访,沈檀为兵曹佐郞,南益熏为兵曹佐郞,李袤兼同知春秋馆事。〈以上朝报〉
9月26日
[编辑]都承旨洪处大〈坐〉。左承旨郑之虎〈坐〉。右承旨李溟翼〈坐〉。左副承旨南天泽〈坐直〉。右副承旨李沃〈受由〉。同副承旨李世华〈坐直〉。注书任堂〈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郑焕〈仕直〉。事变假注书成硕荩〈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下直,灵光郡守孙万雄。
○传曰,下直守令留待。
○答刑曹判书睦来善疏曰,省疏具悉。卿其更勿为辞,宜速察职。
○传曰,前承旨赵嗣基叙用。
○昼讲入侍,右议政许穆,同知事洪宇远,特进官沈梓,吏曹判书尹鑴,掌令李同揆,承旨洪处大,玉堂吴始复、柳命天,注书任堂,假注书郑焕,史官赵持谦,兼春秋金邦杰,武臣李益亨、朴而瞻。
○吏曹启曰,去夜宗庙冬享大祭受誓戒时,终献官实差花昌君沇,以摠府入直,豫差当为进参,而豫差灵恩君涵,无故不参,极为可骇。曾前山陵朔祭望祭时,涵,每每称頉,而今又如此,莫重祭享,致有阙员,殊涉不敬,灵恩君涵,从重推考,何如?传曰,莫重祭享,称頉不进,匪今斯今,其图避之习,不可长,罢职。
○院启,京兆贰尹,为任紧重,不可人人而滥授也,况以武臣除此职者,必其名称最著然后,可以当之。今者具镒,以无识武将,未有才长,而特除之命,出于人望之外,臣等恐爵赏,由是而不重,官方职此而淆乱也。请汉城右尹具榏[具镒]改正。答曰,凡台阁者,必公正论执乃其职责也,今观启辞,诚可怪也。今者特除贰尹之任,推用武臣之意,况镒之才识,岂下于他武臣哉?予终未晓也,勿烦。
○汉城府右尹具镒,特进官启下。
○献纳权□启曰,臣伏读圣批,以启辞可怪为教,臣不胜瞿然之至。若令镒之才识,果如圣教,则擢置京兆,诚得简拔之道,臣何必强为论执,以坠台阁公正之风?而顾其为人,愚而多滥,蒙不晓事,曾忝海阃,未几偾事,虽在于贵戚之家,长于勋将之门,而甚无名称,人皆贱弃。今玆特除之命,实出意虑之外,除目一下,莫不惊讶,况此贰尹之职,其秩则卿宰之位也,其任则词讼之地也,何可以无识武夫,苟充而滥授,使官方淆而爵赏轻,以伤我殿下则哲之明,而骇四方之听哉?且殿下,若欲擢用武臣,则何不博接武将,且考成绩,拣择有才之人,以为奖励之地,而乃以如镒无可记之流先之,以致武将之解体耶?此非臣之言也,乃一国公共之言也。恐殿下有未痛察其为人耳。臣于镒也,少无挟私排斥之意,只惜殿下用人之失当,而所系之非细也,与同僚相议论启,则何可谓之不公正,而殿下斥之至此耶?臣诚未格天,言不见信,致此未安之教,以何颜面,更冒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昼讲时,吏曹判书尹鑴所启,魂殿朔望之祭,每于四更头设行,非但恐有玉候之致伤,于礼亦不必然。《礼经》有质明行事之文,盖朔望之奠,异于大祭,故礼有朝夕奠逮日之文,士夫之家,亦于质明行之,故臣顷以质明设行之意仰达,而其时论议不一,竟未施用矣。今则日气渐寒,在圣上慎疾之道,尤难冒晓行祀,故敢此仰陈矣。领议政许积曰,朔望之祭,异于大祭,故臣亦于顷日,以尹鑴质明行祀之言为可,而其时论议未一,盖以为与宗庙祭时不同也。今者尹鑴,又为陈达,朔望之质明行祀,于礼诚为无妨矣。右议政许穆曰,先行宗庙祭而后,行魂殿祭,其礼不必同也。上曰,先行宗庙祭而后,行朔望祭于魂殿,于理无未安之嫌,此后则朔望之祭,质明设行,可也。〈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今日本司坐起,堂上之以病不进者,至于五员之多,殊涉未便,并推考警责,何如?答曰,允。
○又启曰,《五家统事目》,缘论议不一,久未完定,今始相议停当,别单书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昼讲时,吏曹判书尹鑴所启,顷者陈达,以泮水堂,为尊贤堂,以处洛中贵游子弟。大司成礼曹判书洪宇远谓扁尊贤之名,则人不敢遽当,难以招延云,此言亦是矣。臣意欲更程子所言延聘敦遗[敦谕]之意,蒙而名之曰延聘堂,以延中外有声名之士,使之与于讲书习射之事,论其贤者能者于朝而官,使之如程伯子所言学校之制,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泮堂射礼,在于明日,既射之后,录其儒生来会之数及射礼中数多者启达,以备睿览,何如?上曰,依为之。〈《礼曹誊录》〉
○昼讲时,本寺提调右议政许穆所启,外司仆寺马,用于诸宫家瓦砾木石输用之役,其在事体,既甚未安,而马亦因此多致病毙,曾有勿论诸宫家取用之教,而尚不举行,更为申饬禁断,何如?领议政许积曰,朝家造给家舍,则司仆马可以取用,而诸宫家则便为私家,何可用司仆之马乎?自上勿给马牌,则自不敢取用矣。吏曹判书尹鑴曰,造作车子,令人推之,以代马役,则输运便易,而无病伤之患,所谓不食之马也。若造成之后,则不但用于如此等事,至于粮谷输运,亦多有便,令本寺造车数辆,为先试用,何如?上曰,宫家駄卜之物,并用马牌,事理不当,今后则自朝家造给处外,切勿出用,且造车一二辆,试用可合然后,随其物力仍造,可也。〈《司仆寺誊录》〉
9月27日
[编辑]都承旨洪处大〈坐〉。左承旨郑之虎〈坐〉。右承旨李溟翼〈坐〉。左副承旨南天泽〈坐直〉。右副承旨李沃〈受由〉。同副承旨李世华〈坐直〉。注书任堂〈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郑焕〈仕直〉。事变假注书成硕荩〈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申时,有雾气。夜二更,流星出娄星上,入天苑星下,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白,光照地。四更,流星出天囷星下,入天庾星上,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白。
○刑曹启曰,顷日罪人己玉保放时,典狱署,以豆太廛近处金贵贤家保授之意,牒报本曹矣。今闻己玉,乃在马廛桥近处金姓人家身死云,极为惊怪。典狱书吏金永万及保授人贵贤,捉来推问,则贵贤招内,渠乃洪家率奴,以家在豆太廛样,假称保授,而实在马廛桥下金佥使家云。金永万则无辞自服,事之可骇,莫此为甚,永万已有推治之命矣,贵贤之瞒告官司之罪,自本曹亦当一体惩治,而当初传教,何等严重,狱官乃敢全不致意,一任下吏,与罪人符同,中间谩弄,而略不检察,其尸居不职之状,殊甚痛骇,参奉韩世章,先罢后推,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今九月十五日望祭,亲行于敬思殿矣,来十月初一日望祭,亲行于孝敬殿乎?敢禀。传曰,依启。
○户曹参判庆㝡上疏。大槪,乞收成命,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大司谏李宇鼎,司谏李德周启曰,夫爵赏者,人主之所难慎,苟不择人而虚授,则幸门开而官方淆矣。具镒为人,全不省事,前后莅职,无一善状,今玆特除之命,出于人望之外,除目之下,莫不骇惑。臣等所论,实是循公议惜名器,而不惟不赐允许,反以诚可怪终未晓等语为教,臣等窃恐以殿下则哲之明,犹有未见其为人,不察其无才,致今日用人失当之归耶?殿下调用武臣之意虽切,其不几于轻台官而蔑公议乎?且殿下以才识二字,轻许于如镒辈,才固不称,识尤万万不似,大哉王言,恐不当若是,臣等窃惜之。臣等受殿下耳目之责,仍一武臣驳正之论,致勤严教,此无非臣等平日不见信于君父之致,将何颜面,仍冒台席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
○政院启曰,臣于今年春夏间,奉命巡抚全罗道沿海,机务一依事目,详细看审书启矣。即伏见备局覆启,各条中可合采施者,则依书启施行,不便于事宜者,则论理防启。臣于此别无容喙之端,而其中群山镇,移设于古群山一款,臣之书启中,元不举论,只陈古群山要害形势,而今此覆启,有若臣直请移设者然,令本道撤此而设彼,此与臣之所见,形便相左。且臣之在本道摘奸三岛时,只见牟田、粟田并四百馀日耕,不见有畓处,从所见启闻矣。今此覆启,有三岛畓百馀石落种之语,此必自备局,披阅前后许多文书,抄出各项大旨,枚启之际,未免有差违处,而因此覆启,分付本道,则朝家命令,恐归于爽实之地矣。此非臣该掌之事,而凡公事出纳之际,本院例有纠察当否之规,况此全罗道沿海之事,臣既奉命巡审,因臣书启,有此覆启,若或少差,以致误事,则不可不虑,故敢此烦禀。三岛畓百馀石落种一款,令备局更考臣之启闻文书,付标删去,群山镇移设一款,亦令更考臣书启措语,参酌便否,定夺后行会本道事,分付,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命下矣。大凡田畓,田用日耕,畓称落种,乃是常例,而巡抚使状启中,三岛田几日耕之下,又有几石落种之语,故意谓畓亦在其中矣。更考元状启,则果非畓也,改付标以入,而群山、古群山掇移一款,则后日登对时,有更禀变通之事矣,敢启。答曰,知道。〈烬馀〉
9月28日
[编辑]都承旨洪处大。左承旨郑之虎。右承旨李溟翼。左副承旨南天泽。右副承旨李沃。同副承旨李世华。注书任堂〈仕〉一员未差。假注书郑焕〈仕直〉。事变假注书成硕荩〈仕〉。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庆尚右兵使李延祯,先罢后推事,命下,而台谏方以罢职不叙论启,罢推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bb取禀b。传曰,过齐戒后为之。
○院启〈措辞见上〉,请汉城右尹具镒改正,仍收特进官启下之命。答曰,凡国家用人之道,必大公至明,少无偏私,然后可谓得矣。予每尝铭心矣,岂可致无才识而偏爱勋戚以用之哉?具镒则曾在先朝时,从傍侍侧,亲炙圣教,镒以勋臣之子,既参司马而出身,当今南北边虞之时,可合擢用,丁宁玉音,耿耿在耳,故再昨开政之日,升擢贰尹之任,此亦继述先志也。尔等未知曲折之如何,至于无识武夫,一无才长为执,论辞之迫切,无乃太过耶?予实未晓云者,正谓此也。且特进官之命,欲为详观其为人,亦非偶然,更勿烦凟。
○昼讲入侍,右议政许穆,同知事金锡胄,特进官尹深,承旨李世华,玉堂吴始复、柳命天,注书任堂,假注书郑焕,史官赵持谦,兼春秋金邦杰,武臣李鏶、李世选。
○尚州儒生李瑄等上疏。大槪,请赐先正文康公张显光书院额号事。入启。答曰,省览多士之疏。张显光学问纯粹,尤好易学,因作图统,其为学行,于此可知。及仁祖朝累征,待之以礼,夐出寻常,逮至孝庙,特施褒赠,则不可无崇奖之举,当令礼曹禀处焉。
○昼讲时,吏曹判书尹鑴,往江华时给马事,榻前定夺。弘文录、都堂录,初一日为之事,榻前定夺。右议政许穆所启,司仆屯田,在长湍地,以监官主掌,今则废其监官,而以本寺郞厅主之,民情不便,从民愿更出监官,使之主掌,何如?上曰,依为之。兵曹判书金锡胄所启,武科庭试初试,定行于十一月初一日,各道京试官,则当前期差出,而三南俱于左右道设场,平安道则分清南北,咸镜道则分南北道,黄海道、江原道各一人,并十二员,而文臣堂下,除增广覆试试官应入者,则馀数甚少,无以推移。议于大臣,则咸镜、平安道,则并以堂上差送,其他八员,虽在罢职中人,亦为备拟后,以罢职悬录于名下,似为便当。且依文科京试官例,皆结台缄,以为掌试之地,而堂上官则虽不结台缄,使掌试事为宜云,敢此仰禀。上曰,依为之。又所启,今年各司贡物,并依上年权减事定夺,而至于军器寺,则还为复旧宜当,诸司则长兴库,则席子、油芚等贡物,而自庚戌年,以为不紧而权减矣。迁陵及前后国恤,本库进排之物,最为浩多,虽得户曹加用之价,荡败已甚,苏复未易,外议皆以为长兴库贡物,不可不复云矣。上曰,事势果如此,则军器寺、长兴库贡物复古,可也。右议政所启,臣顷以让宁大君祠宇造给事,仰达,自上已有令该曹造给之命,而尚今迟延,不为举行,又为分付该曹,趁令造给,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臣积再昨引对罢出,日暮之后,还坐本司,覆启平安监司启本之际,匆匆口呼,不及致察,有叠下文字,判下之后,始得觉察,不胜惶恐,元启目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以上《备局誊录》〉
○户曹启曰,试所应办官责出市廛之弊,渐至滋蔓,呼冤莫甚,查问其由,则大小需用之物,为先取用,少或迟滞,则鞭朴狼藉,罢场之后,勒给廉价,市民之呼冤,其势固然,相考场屋事目,则前后申明严饬滥杂之弊,不啻丁宁,而国纲解弛,害及于民,至于此甚,诚可寒心。曾前事目中,试所所用之物,监试官专管,凡需用之物,毋论细大,印信出帖,而责入应办官,考其印信处而进排,会计相准一款,更为申饬试所,需用文书,罢场后输送本曹,若有滥杂之弊,则入启禀处。至于主掌史官,则元无事目内支供之规,而许多史官,迭相出入,茶啖供饭,一如场屋内试官,故其糜费难堪之弊,职出于此云。主掌史官,在于外而任意往来其家,则元无自公支供之理,今则主掌官及出榜时史官,亦勿供馈,酒盏切勿征索应办,俾无如前之弊。且乙酉科举时别为事目内,经费荡竭,至于今日而极矣。一场之役,各司下人贡物主人,市井之民,俱受其弊,诚极寒心,古者大夫,食不兼味,弛刑禁酒,乃王政之所当先也,不可不节损云。今亦依此节损,试官所供早饭,无过三四器,昼茶啖、夜茶啖,亦从略精备,务为省弊之意,分付应办官,使该曹添入于事目中,以为试所体念遵行之地。且应办官贸用各样物种,或有如前不为给价,勒令进排,则令平市署,一一报知本曹,随现请罪事,亦为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礼曹誊录》〉
○礼曹启曰,发遣本曹郞厅,禧陵、孝陵抽栍摘奸,则入直参奉及守护军等,皆无頉云,敢启。传曰,知道。〈《礼曹誊录》〉
9月29日
[编辑]都承旨洪处大。左承旨郑之虎。右承旨李溟翼。左副承旨南天泽。右副承旨李沃。同副承旨李世华。注书任堂一员未差。假注书郑焕。事变假注书成硕荩。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答护军李袤疏曰,省疏具悉卿恳。老人多𧏮,势固然矣。卿之文翰,饱闻久矣,故擢陞至此,有何过辞?况今虽年耄,精神尚强,勿辞,调理察职。
○传曰,政事,过斋戒后为之。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体若何,慈殿气候,亦复何如?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无事矣。
○礼曹,来十月初七日清风府院君安葬时,王大妃殿望哭正时,同日未时。
○大司宪李观征上疏。大槪,风宪之长,决非如臣所不敢当,恳乞递免事。留政院。〈以上朝报〉郞厅李寿凤校。日记郞厅赵处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