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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肃宗/八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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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日[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鱼震翼。右副承旨任奎。同副承旨申琓。注书兪得一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之翊。事变假注书李三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兵曹判书郑载嵩上疏。大槪,臣于本职,固已不称,而即今责任愈重,尤不可一日冒居,乞赐递改,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昼讲入侍,同知事李敏叙,特进官李秞,承旨安垕,玉堂权斗纪、李颐命,假注书尹之翊,兼春秋汉洸,史官徐宗泰。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院启,防军赴役,自是□□,其所论执,诚为得体,虽□□□□□□以此为嫌。请司谏沈濡,献纳金世鼎,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府启,请亟寝赤筒作畓处,还属宫家之命事。请罪人刘起汉,严刑得情,按法处断事。请寝晋州芦田,仍属同宫之命事。癸丑年李柟等状启说话,实是罔极之言,为其臣者,固当即为痛卞,以期昭雪,而终无一言之卞,已极痛惋,郑榏,与李柟联名状启中,皆称臣等,则实无上、副使差别之证,而及至宾厅之对,或谓之全不闻知,或谓之未得详闻,变幻辞说,互相错误。当初流窜之罚,已是宽大之典,前已减等,今又全释,乃以榏之昏谬,不足深责为教,臣不胜疑惑焉。罪名既已昭著,则岂可以为人之昏谬,有所容贷乎?国体所关,断不可轻容,请还收定配罪人郑榏放释之命。姜硕宾,最与贼积相亲密,以其罪名言之,号呼和应,助成鸱张之势者,硕宾也,硕宾之罪,可谓不轻而重矣。向时朝士之附托贼积者,虽门黜之类,皆未蒙赦宥,则独于硕宾,有何可恕之端,有所容贷乎?前日减等之命,亦云末减,决不可轻施全释之命,请还收罪人姜硕宾放释之命。洪万宗,行己无状,与逆坚深相缔交,有同一身,至于辞连狱事,受刑定配,则岂可因一疏决之举,遽施减等之典,有若寻常罪犯者然哉?关系甚重,有难容贷,请还收定配罪人洪万宗减等之命。答曰,勿烦。

○吏曹启目,粘连右议政箚子云云。所带司仆提调,则原任大臣方带,似难仍兼,观象监提调,则在外相臣,亦有仍兼之时,而事系大臣,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允。观象监提调仍带。

○今日昼讲时,同知事李敏叙所启,近以亢旱之太甚,自上畏天弭灾之诚,靡不用极,焜、熀两人,亦命移配,此甚盛德事也。第念珍岛,水土虽不如巨济、南海之极恶,风土不佳,人多得病,反不如巨济,若或感伤于雾露,则恐非终始保全之意。今若更择穷僻清凉之处,移其配所,则其在圣德,尤为有光矣。上曰,珍岛水土,比他处稍佳云,故以此为其配所矣,所陈之言如此,问于大臣,议定处断,可也。

○领议政箚子。大槪,恳乞亟收赐马之命,以尽应天以实之道,仍陈病状,冀蒙遽改事。入启。判府事金寿兴箚子。大槪,亟命收回赐马之命,以重赏典事。入启。

○答领议政箚曰,省箚具悉。昨日之雨,虽未浃洽,而实赖卿等之至诚,久旱之馀,幸得一锄之雨,或不无万一之助,故有此锡马之典矣。卿之所患如此,深用虑念,未赴公会,有何所伤?卿其安心,勿辞领受,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答判府事金寿兴箚曰,省箚具悉卿恳。日昨之雨,虽未浃洽,而实赖卿等之至诚,久旱之馀,幸得一锄之雨,或不无万一之助,故有此锡马之典矣。卿其安心,勿辞领受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以上朝报

○昼讲入侍时,特进官李秞所启,大同之制,岂非良法美意,而臣待罪尚州时,目睹民弊,则即今大同,反为岭南之痼弊。盖大同节目,凡干大小策应,各司上纳及月令进上物色,举皆以米折定,优于常时市直,而民间出米,已倍于前矣。戊午年设立后,连值凶歉,春秋大同,不得准捧,凡百策应之际,他邑所储,每每贷下,破东补西,苟冀无事。若此不已,则大同说立,徒有虚套,而反不如自前秋大同之为愈也。至于上司传关,专责出干之类,而时急公事,亦无及期传送之路,此乃大段窒碍处,而一邑如此,他邑可知。bb此b等弊瘼,及时变通,然后可无掣肘之患矣。上曰,分付庙堂,更议变通,可也。以上《备局誊录》

○户曹启曰,行知中枢府事李尚真,今六月朔颁料,依传教,更令仓官输送,则又为不受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令仓官,输送。以上《户曹誊录》

○知中枢府事李尚真箚子。大槪,冒陈惶悯之私,乞收输禄之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例输薄禄,何用过辞?卿其安心,勿辞领受焉。

○献纳金世鼎就职。院前启,到坊军,停启。

○户曹启曰,判中枢府事李尚真,来六月朔颁料,依传教令仓官输送,则辞而不受去[云],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输送。以上朝报

6月2日[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鱼震翼。右副承旨任奎。同副承旨申琓。注书兪得一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之翊。事变假注书李三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云峯县监李諿。

○谢恩,大司宪洪万容。

○传曰,明日朝讲为之。

○司直申晸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昼讲入侍,知事吕圣齐,特进官李师命,玉堂金万重、权斗纪,承旨鱼震翼,假注书尹之翊,兼春秋韩洸,史官徐宗泰。

○掌令郑勔上疏。大槪,病势沈绵,万无供职之望,乞赐递免,以寻生路,兼陈所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中陈戒之言,出于忧爱之诚,予用嘉尚,可不体念焉?祈雨赏典,曾有旧章,还收之请,未知其可,两宫田民,慈圣所管,则宦寺专掌,与有倍他宫之说,诚莫晓也。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政院启曰,朝者,大司宪洪万容,诣台引避,而观其措辞,则以为本府,方有定配罪人洪万宗,减等还收之启,而万宗,乃其同姓八寸弟也。在法虽无应避之嫌,揆以私义,不可晏然参论云。既无应避之嫌,则其在体例,不可捧入,故臣等,相议出给矣。继以别生意见,搪塞台启等语,侵斥本院,至于再避,实未晓其意也。台臣避嫌,亦不可一向退却,此避嫌捧入乎?敢禀。传曰,勿为捧入。

○右议政李尚真箚子。大槪,恳乞收回赐马之命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日昨之雨,虽未得浃洽,而实赖卿等之至诚,久旱之馀,幸得一锄之雨,或不无万一之助,故有此赐马之典矣。卿其安心,勿辞领受。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院启,李淰、陈溟翰两人罪犯,俱系赃污,若谓之果无所犯,则编配之罚,亦不可施,若谓之果有所犯,则犯赃之罪,自有常法,而查事未毕之前,轻施徒配之律,虚实轻重,两无所据。朝家举措,不宜如此,请还收李淰、陈溟翰定配之命,穷查得实,按法处断。答曰,两人所犯,既无明白显著之状,府吏捧招,又不必尽信,则当此闷旱恤囚之日,特施旷荡,不亦宜乎?勿烦。

○府启,请罪人刘起汉,严刑得情,按法处断事。请寝明善公主房晋州芦田折受处,仍属同宫之命事。请还收定配罪人郑榏放释之命事。请还收定配罪人姜硕宾放释之事。请还收定配罪人洪万宗减等之命事。入启。答曰,不允。晋州芦田,并令革罢,以除民弊,而其代,令该曹某样田畓中,从长变通割给,以为祭祀宫家貌样之地。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黄钦为承文正字,徐宗宪为承文副正字。前桧原君伦,前灵丰君㵓,并叙用。以李翊相为实录兼同知春秋馆事,韩榰为丰川府使,申曅为修撰,李堥为工曹参议,尹德骏为正言,李后定为掌令,安汝岳为兵曹正郞,张楦为龙仁县令。

○兵批,以金锡翼为佥知中枢府事,权曦为佥知中枢府事,郑东烨为副护军,安日新为副司正,权修为副司直,尹以道为司果,金洪福、李德来为副司勇,任后昌为副护军。

○赈恤厅启曰,今月初三日朝讲时,左议政闵鼎重,以山边[边山]被烧松木,令赈恤厅句管,发遣郞厅,收合料理之意,启禀于榻前,允旨已下矣。本厅郞厅副司果吕尹齐今将发送,应行节目,与庙堂相议磨炼以授,而第干任之人,如有文书往复于道臣、守令之事,则不可无印信,令该曹奉使印信一颗,给送,何如?答曰,允。

○户曹启曰,行知中枢府事李尚真,今六月朔颁料,更令仓官输送,则又为不受云,何以为之?敢启。传曰,更令仓官输送。

○明日朝讲正时,寅正二刻。

○平安监司书目,因旱灾虫灾,一时兼发,申饬各邑,虔诚祈雨,而旱日各谷,无望回苏,民事罔措事。以上朝报

6月3日[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鱼震翼。右副承旨任奎。同副承旨申琓。注书兪得一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之翊。事变假注书李三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朝讲入侍,左议政闵鼎重,知事吕圣齐,特进官吴斗寅、沈梓,玉堂金万重、权斗纪,承旨任奎,献纳金世鼎,持平金灏,假注书尹之翊,兼春秋韩洸,史官徐宗泰。

○下直,美钱佥使金次唤。

○谢恩,学谕许颍,北部参奉宋日中。

○正言尹德骏上疏。大槪,臣以省觐,冒法下去,忽闻母病危重之报,倍道上来,而谏官除命,及于此际,臣之情势,实为狼狈。臣母所患,方在危境,人子情理,不忍暂离,伏乞圣慈,特许递改,俾得专意救护事。入启。

○五月二十八日疏决时,领议政金寿恒所启,会宁府定配罪人李沃,曾于再度定配关西之日,乖悖之举,作弊之端,不一而足,西路之人,至今骂詈矣。及至窜北之后,不悛其恶,放纵益甚,多聚邻里娼妓,恣为荒淫。至于其地,以士为名者,称以学徒,聚会教授,鼓煽邪论,诳惑人心,自北来者,传说藉藉。如此之人,不可仍置其处,使北方风习,渐至坏乱,似当移配他处矣。上曰,移配,可也。

○左议政闵鼎重所启,荒唐船,往来境内,则是何等重事,而丰川府使丁益勋,身为地方官,全然不知,终无驰报之事,其为罪状,虽与本镇佥使,有间,而亦不可置而不问,似当拿问处之矣。上曰,拿问定罪,可也。上曰,我国凡事虚疏,未有着实奉行之人,此乃近来痼弊,而张后良之事,尤为痛惋矣。荒唐船来泊者,至于十馀度之多,一船所载,几至百馀人,留连十馀日,始为入去。后良,身为边将,船只到泊之初,既不能急时驰报,又于入去之后,教诱其管下人,使之隐讳,其为情状,节节痛骇。脱有外国之船,来袭本镇,佥使,亦必不知矣,此莫非军法不严,边务疏虞之致,断以军法,宜矣。闵鼎重曰,我国军律不严,以致事事如此。后良,所谓虑有虚惊,欲为慎重云者,尤不成说话也。荒唐船来泊之后,其近处守令,无不知之,长连县监金寿能,至有驰报之事,则后良,虽欲掩置,人谁不知乎?此不过初既不即驰报,仍欲隐讳,及其发见之后,又为之饰辞也。外国之船,往来镇所近处,而边将,蒙然不知,则脱有外寇,直到近畿,将无以烱知说备,岂不大可寒心也哉?不可不断以军律,以为振肃之地。长连县监金寿能,则独能登时驰报,轻重间,似当有奖劝之典矣。金寿恒曰,西路,异于南方,海防候望等事,疏虞莫甚,在前亦或有如此荒唐之船往来者云,而镇浦边将辈,慢不致察,诚极寒心。今此后良之事,未必作狃于前习之致,而身为边将,前后所为,节节无状,论以军律,固无不可,而然事系重大,下询诸大臣而处之,何如?行判中枢府事金寿兴曰,西边海防,虽曰疏虞,国家设置镇浦,其意有在,候望搜讨等事,亦有定式,则边将为任,岂不重矣,而他国之船,来泊近处,全然不知,则此岂设置边将之意哉?圣教至当,无容更议。行判中枢府事郑载嵩曰,罪名既露,军律,宜矣。右议政李尚真曰,后良之事,极为可骇,论以军律,似当矣。上曰,金寿能,则论赏,张后良,则以军律论断,可也。

○答正言尹德骏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焉。

○今日朝讲,献纳金世鼎所启,臣以李淰、陈溟翰定配还收之意,有所论列矣。伏承圣批,有既无明白显著之迹,当此闷旱恤囚之日,特施旷荡之教,臣窃以为不然也。两人所犯,果无明白显著之迹,而又无据事核实之端,则直令全释,可也,既知其无罪,而仍施以编配之罚,此岂今日恤囚之意乎?既令编配,则犹以两人,谓不为无罪也。犯赃之律,国有常法,岂可以容贷赃吏,为弭灾应天之道乎?况以两人所供观之,其间,固无更查归一之端,则查事未毕之前,经[径]施徒配之律,虚实轻重,两无所据,朝家举措,不宜如此。请还收李淰、陈溟翰定配之命,穷查得实,按法处断。上曰,已谕勿烦。

○持平金灏所启,请亟寝赤筒作畓处还属宫家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桧原君枏[桧原君伦]等状启说话,实是罔极之言,为台臣者,固当即为痛卞,以期昭雪,而终无一言之卞,已极痛惋。郑榏,与李柟联名状启中,皆称臣等,则实无上、副使差别之证,而及至宾厅之对,或谓之全不闻知,或谓之未得详闻,变幻辞说,互相错误,当初流窜之罚,已是宽大之典,前已减等,今又全释,乃以榏之昏谬,不足深责,为教,臣不胜疑惑焉。罪名既已昭著,则岂可以为人之昏谬,有所容贷乎?国体所关,断不可轻容,请还收定配罪人郑榏放释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姜硕宾,最与贼积相亲密,今以其罪名言之,号呼和应,助成鸱张之势,硕宾也,亦为体府从事,胁勒作弊于外方者,硕宾也,硕宾之罪,可谓不轻而重矣。向时朝士之附托贼积者,虽门黜之类,皆未蒙赦宥,则独于硕宾,有何可恕之端,而有所容贷乎?前日减等之命,亦云末减,决不可轻施全释之命。请还收定配罪人姜硕宾放释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洪万宗,行己无状,与逆坚,深相缔交,有同一身,至于辞连狱事,受刑定配,则岂可因一时疏决之举,遽施减等之典,有若寻常罪犯者然哉?关系甚重,有难容贷。请还收定配罪人洪万宗减等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新除授掌令李后定,时在京畿果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

○去月二十一日疏决时,右承旨李世翊所启,翰林李畬,以县道上疏上送,曾带职下乡者,不得陈疏辞职,已有前例,故还为退送,而今观其疏辞,则盖亲病辞职也。亲病,诚为危重,则其上疏,亦不可一向退却,而此亦不可续续变通,必有一番定式,然后可以永久施行矣。领议政金寿恒曰,翰林,虽是侍从,亦一小官也。在乡陈疏,固可猥越,而亲病,则异于身病,似当有变通之道矣。上曰,今后以亲病陈疏,则勿为退却,可也。

○今日朝讲时,视事,温绎间頉禀。

○吏曹判书李䎘,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夺。

○谢恩,知春秋李䎘。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以全罗监司启本,刑曹粘目,前县监张纬韩,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张纬韩,亦时在黄海道丰川府配所,依例府罗将发遣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焜、熀等,移配当否收议公事,依议施行事,判下矣。南方海岛中,巨济、南海风土之恶,有甚于珍岛,无他差胜,若虑雾露致伤,则本道边邑中,或有穷僻清凉之地,而海外定配之人,移配陆地,事系重大,非该府所敢擅便。问于大臣,则亦以为自该府更为禀旨改定,宜当云。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虽非绝岛,择其边邑中穷僻清凉处,移配,可也。以上《禁府誊录》

6月4日[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鱼震翼。右副承旨任奎。同副承旨申琓。注书兪得一一员未差。假注书尹之翊。事变假注书李三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龙仁县监张楦。

○昨日朝讲时,领事闵鼎重所启,张后良,以军律论断事,判下,而此是稀阔之举,兵曹,亦无可仿前例,故有此令备局指挥之请矣。群议,或以为后良,方就理,而其所犯,在律亦是一罪,当自该府处断,或以为既以军律施行,则当自本兵处断云矣。上曰,诸大臣之意,何如?闵鼎重曰,领相,则未及相问,而右相,则以自该府处断,为宜,第念法府用刑,关于军律,必待其承服,照律施行,此为相碍矣。知事吕圣齐曰,法府,则凡罪人,必用刑得情,而结案取招后,行法,以军律直为枭示,非本府之事也。上曰,若于训局习操时,以军律处断则,何如?鼎重曰,待其习操,特令用法于军前,则亦一警众之道。第后良,非训局管下,本兵,则统率中外将士,似当自本兵处断矣。上曰,以事体言之,当自本兵处断,令兵曹开坐于习操之处,军律施行,可也。又所启,臣奉使西路时,得闻龙川出身李友樟,力农节用,家食稍裕,自洊饥以来,每岁捐出累十石谷,以赈贫穷流转之人,今至数年,散施如一,少无吝啬之心,希冀之望,人欲告官,则为之禁戒,傍近数邑之民,无不称叹云。令赈恤厅,查问本道,果是实状,则依事目论赏,以为奖励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西北人材调用事,累有传教,而至于义州,则乃是极边,且以客使头站之故,其地将士,自前别为收用,曾经守令边将者,几至十馀人,凡有时急之事,多有周旋之力矣。今则故老已尽凋零,时存者,不过金得镒、李成閠、金兴俊等若干人,而久无收用之举,一府将士,莫不落莫。此人等前后效力于官家者,已自不小,而得镒,则本以力士,近日捉得猛虎亦多,令两铨各别调用,以为激励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

○灵丰君㵓上疏。大槪,为先臣陈情,忧圣朝进言事。入启。

○护军李翊相上疏。大槪,顷忝喉司,以疲软于职,见递,今者实录兼春秋之命,遽出于意虑之外,情势已极臲卼,臣之才分,决难承当,不得不冒死呼吁,乞赐镌改,以重史事,以安私悃事。入启。

○禁府启目,议于大臣,则领议政,以为焜、熀等移配,固出于圣上爱欲其生之德意,而近京之地,既有所难便,南方海岛,惟珍岛,风土稍胜,且其道里,比济州稍近,故以此为移配之所矣。雾露致伤之虑,彼此无异,筵臣所陈,诚亦有见,而第未知何等地,穷僻清凉,果合移配也。惟在该府禀旨改定,伏惟上裁。行判中枢府事金寿兴,以为焜、熀之当初远配,尚今仍置,非谓有身犯之罪,不过为保全之地,深远之虑,而若其受诬之冤状,则实有所不忍言者。今此圣上之特命移配于稍近之地,固出于矜愍之地,而筵臣,又以雾露所伤为虑,请移穷僻清凉之地,此则臣等,亦未能虑得恰好去处,惟在该府十分商量,禀旨而善处而已,惟在上裁。行判府事郑载嵩议,与领议政同。右议政李尚真,以为珍岛,与济州俱是绝岛,而移配于珍岛者,为其去随近而生理稍胜也。果有风土不佳,人多得病之患,则虽非绝岛,更择本道边邑中,最为穷僻处,改定所配,恐合于终始保全之德意。宜令该府,禀旨举行,伏惟上裁。左议政,以为曩岁江都投书之狱,始起也,其时之人,举欲酿成大祸,意在必杀,既不可杀,则遂发远置海外之议,而闵其受诬于凶人者,亦欲姑置之绝远与人不相接之地,以绝彼疑,以保其生,故其兄弟,并配于济州矣。今当遇灾审冤之日,首下移出内地之命,此实圣明终始曲全之盛德,而昨日筵臣,又以更置穷僻清凉之地,为启云。此言,诚亦有见,而此惟在该曹审量去处当否,更禀而定之而已,伏惟上裁。领中枢府事,在外,行知中枢府事李尚真,病不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启依议施行。

○礼曹启目,粘连副护军金寿一等,佥知权说等各自列名上疏云云。今此大师庙[太师庙]荐而享,几近千年,因一酌之先后,以致两家子孙互相投疏,有同相讼,诚是不幸之甚者,而古今事迹,既有明白,而彼此謮让,皆称杜撰,实难考信而断定。但考诸《高丽史》及本国《通鉴》,则丽太祖十三年庚寅,王自将军于古昌郡,甄萱败走,以古昌城主金宣平,为大匡,权幸、张吉,为右相,升其郡为安平府云,而金家所谓权、张之为郡人,权家所谓权幸之守,吉有,俱无现出处,权、张之必是郡人,虽未可知,金宣平之为城主,则据史可证,而大匡大相,亦有损职高下之次第。李滉记文中,有曰,丽朝功臣三人,曰金公宣平,曰权公幸,曰张公吉,又曰,为城主者,金公宣平,倡降丽者权云,又曰,赏投降,则赐姓以宠权云,论战功,则从重而首金公宣平云,则位次先后,自可区别矣。杂出传记之文,未若史籍之可征,收合口耳之说,不如儒贤之所论,即今断案,惟在于此,至于东西坐之相争,诚有所未晓者,左右迭尊,代各有异,而神道尚右,其来已久,以东为上者,权家之说,得矣。但以西为上,则张太师,以三功臣之末,乃及其上,必无是理,至若以中为上之礼,则凡学宫书院,立享者,其中立壁分配者,列坐左右,未有同行一列,至以中为上之规,不可以帝王庙位次,相问答之说,断以为皇朝已行之礼,执此论之,则金、权位次,上下自明,而第念当初神版,久入吏胥之手,藏之宫厅,艰备岁时之飨。权氏内外孙,最蕃且显,追远创新,有同徐殷之修偃王庙,经营祠宇者,权氏,设置田民者,权氏,合族□虔,视同私庙,酌先其先,情或固然。因循为例,习以为常者,积有年所,故虽先辈长者,以笔札往复,必欲改定,而犹不能和合而听从。到今世代既下之后,使之一朝厘正,则非但争讼之无已时,实恐终至于不相保,此亦不可不念,而既已上彻天听,下询有司之后,则惟明据丽朝之史,从先儒之论,以为定式,此后祭享时酌献,以金宣平为先。金寿一等疏末所陈赐额事,非但曾所未施之举,因此并请,殊未妥当,置之,何如?启依允。

○答灵丰君疏曰,省疏具悉。卿之进言,予用嘉之。加平新卜之面,特许先卿之窆地,卿其安心,勿辞往来焉。

○答护军李翊相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院启,请还收李淰、陈溟翰定配之命,穷查得实,按法处断。答曰,勿烦。

○知事李汝发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府启,请寝赤筒作畓处还属宫家之命事。请罪人刘起汉,严刑得情,按法处断事。请还收定配罪人郑榏放释之命事。请还收定配罪人洪万宗减等之命事。新启,曾因灵光出身周允宗,为父讼冤之事,有令本道,明查启闻之命矣。允宗,又为呈状于本府,以为本郡,发怒于渠之上京诉冤,捉囚其正妻及族邻,发遣都将刑吏四人于京中,跟寻其止接处,欲为捉出,虽以跳身得免,而又发本家奴仆,逐日窥伺于街路,诚为闷迫之意,缕缕诉冤。渠之所言,不可尽信,故招致允宗及主人及刑吏等来接主人,诘问捧招,则主人辈,皆以为灵光刑吏等,果为上来,追捉允宗,而先捕还归云。毋论事之虚实,既有朝家查命,则为本官者,固当恭俟结末之如何,而乃反生怒于允宗之赴愬,径先推捉,以为威胁之计者,诚极痛骇。其轻蔑朝命,肆行己志之状,不可置于不问。请灵光郡守李增,拿问处之。答曰,不允。以上朝报

6月5日[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鱼震翼。右副承旨任奎。同副承旨申琓。注书兪得一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修。事变假注书李三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日晕。申时,日有重晕。

○谢恩,利仁察访朴成隼。

○答同知尹以济疏曰,省疏具悉。卿其依愿往来。

○左副承旨鱼震翼辞职上疏。入启。踏启字

○兵曹启曰,以张后良枭示事,既已聚会军兵,而即今雨势如此,军法处断,虽与常例不同,雨未晴,勿行死刑,乃是法文,仍为行刑日,今姑放散军兵,待晴举行事,敢此仰禀。传曰,待晴举行。

○政院启辞,当日为政事命下,而罪人行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假注书尹之翊病,代李允修。

○兵曹,罪人张后良,以军律处断。启。

○传曰,今观京畿监司状启,两邑守令,旷官已久云。龙仁县监张楦,除署经趁即发送,加平郡守,今日内口传差出,亦为除署经催促辞朝事,分付。

○兵曹启目,长连县监金寿能论赏事,传教矣。荒唐船之来泊椒岛也,其近处守令,无不知之,而寿能,独能驰报上司,因此查核,既伏军律。其遇事善处,为国尽心,诚为可嘉,似当别为论赏,奖劝后人,而既无可据前例,且系恩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特为加资,以劝后人。

○吏曹口传政事,加平郡守李齐杜。

○府启,请亟寝赤筒作畓处还属宫家之命事。请罪人刘起汉,严刑得情,按法处断事。请还收定配罪人郑榏,放释之命事。请还收定配罪人姜硕宾,放释之命事。请还收定配罪人洪万宗,减等之命事。曾因灵光出身周允宗,为父讼冤之事,有令本道明查启闻之命矣。允宗,又为呈状于本府,以为本郡发怒于渠之上京诉冤,捉囚其正妻及族邻,发遣都将刑吏四人于京中,跟寻其止接处,欲为捉去,艰以跳身得免,而又发本家奴仆,逐日窥伺,诚为闷迫之意,缕缕呼诉。渠之所言,不可尽信,故招致允宗主人及刑吏等来接主人,诘问捧招,则主人辈皆以为,灵光刑吏等来接,追捉允宗,而失捕还归云。毋论事之虚实,允宗,既以其父冤死之状,来呈法府,而朝家,又令查核,则为本官者,固当恭俟结末之如何,而乃反生怒于赴愬远地,发差径先推捉,以为威胁之计者,诚极无据。其轻蔑朝命,肆行己志之状,不可置而不问。请灵光郡守李增,拿问处之。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以上朝报

6月6日[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鱼震翼。右副承旨任奎。同副承旨申琓。注书兪得一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修。事变假注书李三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龙仁县监张楦,栗峯察访兪集一。

○谢恩,工曹参议李堥,加平郡守李齐杜,学谕吴命老。

○知事李汝发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政院启曰,宾厅日次引见时,台谏,例为来待,今日,虽非日次,顷者有退行之教,故大臣及备局堂上,今方来会,而谏院,时无行公之员,若于引见命下之后,始请牌招,则必有急遽之患,谏院在外及受由人外,呈告人员,豫为牌招,使之来待,何如?传曰,允。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领议政金寿恒箚子。大槪,贱疾紧剧,差复难期,诸司殿最,将未免过时,恳乞递免,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夙夜劳瘁之馀,宿患如此,深用虑念。从容调理,则神明所扶,勿药有效。箚末事,有故过限,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辞,益加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今日引见时,丰川府使韩榰,改差,其代,口传差出事,榻前定夺。

○吏曹口传政事,丰川府使杨逸汉。

○司谏沈濡,正言兪命一,牌不进。

○有政。吏批,以洪达善为海州译学训导,李坽为奉常直长,韩骏兴为纯陵参奉,金镇龟为兼汉学教授,李三硕为承文院副正字,闵维重为禁卫提调,李嵂为平安都事,李麟征为咸镜都事,金锡胄为禁卫都提调,朴泰维为兵曹佐郞,任奎为左副承旨,申琓为右副承旨,张善冲为同副承旨。

○兵批,以兪玚为副摠管,刘自勖为许沙浦佥使,闵锜为釜山浦佥使,朴思敦为昌州镇佥使,具镒为都摠管,闵镛为兼司仆将,金锡衍为兼内乘,朴文瑞为副护军,柳大翊、李昌寿为折冲,朴璘为佥知中枢府事,闵镛为副护军,白璇烨为副护军,申懹为副司果,鱼震翼为副司直。以上朝报

○政院启曰,禁卫营,乃是新设衙门,差出大将之后,则似当有命召造给之事,敢禀。传曰,依为之。

○引见入侍时,右议政金锡胄所启,前者体府之设立也,句管大兴山城及海西新镇之自饷屯移属者,体府罢后,改称管理所,而小臣,仍为兼察矣。今则忝在大臣之列,事例,不可仍带,管理使则减下,而待领相出仕后,与之相议,以备局堂上中一人,使之主张句管,似合事宜,故敢达。上曰,故相臣李浣,为右揆之后,亦兼守御使,且管理使,与两局大将,有异,兼察似为无妨矣。金锡胄曰,李浣之兼守御使,虽缘一时权宜,而其后有籍此而大臣仍兼者,事甚苟简。且大兴山城事例,既与南汉、江都不同,则管理使之仍为减去,未为不可,而第其山城军饷米及各道除防等米,几至三万石,布木五六百同,而诸屯皮谷,亦且六、七万石,则此不可猝然罢弃,必须备局堂上中一人,仍为主管,而凡干号令,皆自备局分付举行,庶可无虚疏之弊矣。左议政闵鼎重曰,臣于顷日奉使之行,历见大兴山城,则虽甚绝险,城内狭窄窒塞,入守军兵,亦无着足处,不可比于南汉,似非缓急可恃之地。然而既已设筑之后,则近处居民避乱与往来游骑入保者,亦不无得力之望,且新设各镇及军饷军器,已为措置者,亦多,不可无管摄之人,依江都例,使备局堂上一员句管,右相既已详知首末,仍为摠察,宜当。管理使,则其在事体,不可兼带,减下似当矣。上曰,然则管理使减下,令备局差出堂上一员,使之主管,而右相,详知首末,诸事摠察为之,可也。

○又所启,棘城设镇事,曾已备悉于黄海监司洪万锺状启中,今不必更达,而蒜山佥使赵世雄,差送之后,其所经理,颇有头緖。洪万锺之仍任,亦为成就此事,而今后,与所已、新塘诸镇,一体移属于备局,使大兴山城次知堂上,一体句管诸事,似便,以此管饷使处,并为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蒜山新设之后,虽有募民,更无奴婢,凡系炊饭服役等事,苟简倍甚云。今依白峙、宣沙浦例,黄凤及关西三邑中,各司奴婢各十口划给,则庶可成样,以此分付掌隶院,何如?上曰,依为之。

○左议政所启,西路养材,只有长山串一处,非但船材而已,凡干京外公家紧用,专靠于此,而虽有炭石分定之举,近见本道所报,因埋炭仅得扑灭云。今后各军门、各衙门埋炭之事,一切防禁,以为养材之地,何如?上曰,船材,非一时长养之物,此后,则各别严饬,可也。

○又所启,许沙佥使,已施军律矣。搜讨监官朴成一,以望后当次之人,初称粮尽还来,后称风浪不能行船,终不伺察,其罪,与佥使无异,令本道监司,移囚营下,严刑得情,启闻处置,何如?上曰,依为之。

○户曹判书尹堦所启,汉城府,以入籍未推刷之类,一如边民之规,入籍逃亡者,过三人,勿许解由事,文移臣曹,而若以三人之未刷,拘于解由,则此后守令,必无得出解由者,似当有变通之道矣。右议政闵□□曰,近年以来,年事凶荒,民不奠居,流亡迁徙者,若以三人而为拘,则虽十室残邑,必难出解由矣。兵曹判书郑载嵩曰,此非古例。具镒为判尹时,有此启下之事矣。闵□□曰,此出于严其法令之意,而至于以三人定式之规,则不可变通,事目,虽已启下,似难颁布矣。上曰,当初欲严立法令,故如是为之,庙堂变通,可也。又所启,京畿各官各项祭享之处,及边将之例,以会付谷物,用下会减矣。今则元会付,荡竭无馀,列邑,禀报其出处,而无他划给米糆,甚事[事甚]闷迫。江华移转米,列邑捧留之数,几至二万馀石,姑令取用其耗米,从后还偿,何如?右议政闵□□曰,不必取粍,元数中,酌量取用,宜当,而饷不可不还偿,令户曹除出取用,从后还偿,似好矣。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凡漕船押领差使员,五十只以上,无事运来者,例有褒赏之典矣。今番漕船押领差使员,云山万户李震英,法圣万户洪柱石等,纳之数,皆过于五十只,合有论赏之道,下询于大臣而处之,何如?左议政闵□□曰,此是法典所载,故近日如许之类,佥使则除拜守令,万户则陞拜佥使者,时或有之矣。兵曹判书郑载嵩曰,一年所运之船,每不满五十只,故必合连年所运之船,而准于五十只,然后始可有褒赏之典矣。上曰,合计所运之船,既准其数,则不可无褒赏之令,该曹考例禀处,可也。《备局誊录》

6月7日[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坐直。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任奎坐直。右副承旨申琓式暇。同副承旨张善冲未肃拜。注书兪得一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三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淳昌郡守朴世璋。

○任相元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又启曰,同副承旨张善冲,今日又不肃谢,事甚未安。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小臣,尚衣院褒贬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答副修撰黄玧疏曰,省疏具悉。陈戒之言,予用嘉尚。主第营造,旋设旋罢,尚未讫工,今又停止,则浮费可惜矣。祈雨等事,当令备局禀处。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持平权持启曰,臣之无似,久叨匪据,不待人言,臣亦自知。然臣初既不得抵死力辞,则唯当趋走供职之不暇,而臣夙婴奇病,已至深痼,才经毒痢,元气索然,加以大肿,生于腰脊之间,不能转侧,动辄叫苦,人来见臣者,无不闷怜。寻单请急,万不获已,而见阻喉司,情势闷蹙。昨日筵臣,以呈告纷纭,纪纲解弛等语,重加非斥台官,臣于此,尤不胜瞿然之至。臣之病状,人所共知,而既有呈告之失,何可一刻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任奎启曰,持平权持,再启烦渎,请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掌令郑勔启曰,请亟寝赤筒作畓处还属宫家之命。请刘起汉按法处断。还收郑榏放释之命。还收姜硕宾放释之命。还收洪万宗减等之命。措辞见上答曰,不允。处置,依启。

○任奎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日日暮,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6月8日[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坐直。左副承旨任奎坐直。右副承旨申琓式暇。同副承旨张善冲未肃拜。注书兪得一。假注书李允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三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晕。午时,日有小晕。

○安垕,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见存四员内,副修撰黄玧,身病陈疏,有调理之命,修撰申曅,副修撰金万埰,俱未肃拜,臣颐命,独为入直,前头疾病事故,未可预料,修撰申曅,副修撰金万埰,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答同副承旨张善冲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传于安垕曰,明日昼讲为之。

○答幼学梁应渡等疏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焉。

○答领敦宁府事闵维重疏曰,省箚具悉卿恳。禁卫提调,既非将兵之任,筹司堂上,又无专管之事,则于卿,有何难带之嫌,而控辞如此,不其过乎?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行公。

○答司谏沈寿亮疏曰,省疏具悉。应旨陈诫之言,罔非切至之论,深用嘉尚,可不体念焉?疏中所谓论以王法,乌得免死之说,未知其可。军额汰减一款,才已少变其制,此外有难更议矣。荫仕裁抑事,当令该曹禀处,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掌令郑勔,持平金灏、权持启曰,请亟寝赤筒作畓处,还属宫家之命,请刘起汉,按法处断,还收郑榏放释之命,还收姜硕宾放释之命,还收洪万宗减等之命。措辞见上答曰,勿为烦论。以上烬馀

○有政。以申懹为掌令,申晸为大司宪,徐瑱为遂安郡守,以洪万容为副司直,韩榰、李后定为副护军。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议政金锡胄所启,三南舟师,自壬辰常加申饬,而两西海防,本来疏虞,且缘丁丑以后,时势难便,渐致抛弃。故凡百守御之备,荡然无形,远岛残镇,土卒既已寡弱,潮远浦浅,运舟尤为不便,而轮番水军之价,转为监营支敕之需,题给本镇者,常患零星。长山串所养船材,多归诸处埋炭之用,借造南方者,亦未完固,其于搜讨瞭望等事,全然生疏,可知。今虽差送许沙新佥使,而以此形势,设有不虞之变,亦无措手之路矣。所江佥使,既兼防御使,且有乙卯申饬事目,使之统辖诸镇,许沙新佥使下去之后,俾与所江同议,审察本镇事状后,有所报知,然后方可以变通。水军阙额未及充定者,甚多,则此最难处,一一搜代,事既未易,元数若少,添额尤难。今若另给军官,虽未出身,亦许带率,在陆,则仍称军,军官上船,则作为射夫,其于搜讨瞭望等事,庶可得力。且镇下居民,勿论有役无役,并令本官蠲免杂役,专属本镇,以备能橹之用,搜讨瞭望等事,此类俱可使役矣。此等事,亦令本道方伯问沿邑及边将等处,从长启闻后,更为定夺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宣川浦村居沙工,徐记里金,往在辛巳年间,查问之际,酷施刑罚,至着竹签于十指,而终无一言,幸得无事。渠以海曲渔采之愚民,当举朝震惊之日,能为国尽忠,至此,诚为可嘉。渠虽身死,子孙,必有现存,或令免役,或为复户,其为人,如或可用,则虽除拜镇将,亦无不可,故相臣郑□□,尝手录其事而藏之云矣。上曰,常人无识,而能为国捐身,其忠可嘉,此人子孙有无,问于本道监司举行,而若有可用者,录用,如有属役者,则免役,可也。

○任奎启曰,禁卫营大将命召,既已牌招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院副正张汉相,佥正金重器,以通信使军官,既当在经年之后,不可使之仍带其职,并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正言兪命一启曰,臣受气甚虚,自少源委深痼,小失将摄,辄为发作,顷遭重戚,情理宿患添剧,委顿床席,日夜叫痛,重以泄痢兼发,神气大脱,不能收拾。以此病状,无路供仕,呈单请一向见却,臣之情势,实为狼狈,召牌之降,遽及此际,分义所在,固当趋命之不暇,而第臣所患,末由自力,欲起还仆,竟未秪赴,一倍惶蹙,无地措躬。伏闻日昨筵中儒臣,以近日台官呈告,违牌之纷纭,大加非斥云,臣不胜瞿然之至。臣前既呈告,后复违牌,逋慢之诛,于此益无所逃矣。贱疾弥苦,未即诣台,已过两日之后,今始扶曳来避,臣之罪戾,至此尤大,决不可一刻仍冒于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任奎启曰,正言兪命一,再启烦渎,退待勿论[物论]矣。传曰,知道。

○领敦宁府事臣闵维重箚曰,伏以臣四五字缺以臣为禁卫营提调者,窃不胜惶骇四五字缺尝以所带诸司提调,其在国体,有所四字缺箚,重烦面启,苦吁力辞,殆至一年,而未蒙恩许,幸因相臣所陈,得解经筵、槐院两任而止。至于备局,则虽不敢更有控乞,亦未尝一赴朝堂,畏义守分,在臣则固然,而论以常宪,乌可免违慢之诛哉?今玆除命,尤是意虑之外所不到,窃闻朝廷设置之意,欲令句管财需,奉行文书而已。此与典兵之人,虽若有间,抑可谓之预闻戎政,其视筹司军国之务,奚以异哉?臣虽无状,辞彼受此,义之所不敢出,而亦惟圣明之所宜加察者也。且念臣禀赋虚薄,气血早衰,数年以来,筋力、精神,日以益耗,宣惠、赈恤,犹不能胜任,况新创军门,头緖未就,二行馀缺情势之臲卼而然也。伏乞殿下,谅臣至四五字缺将臣所带筹司新兼禁卫等提调,倂许镌免,以严国体,以安微分,公私幸甚。取进止。

○弘文馆副应教沈濡疏曰,伏以臣祖父,年过八袠,疾病危笃,情理罔极,不忍暂离,猥陈一疏,恳乞恩递,冀安[?]得意救病,及时医药矣。不意圣明,曲垂矜怜,不许递改,特赐救护之暇,臣仰承圣批,只自感泣而已。然臣情势悯缩,有倍于前者,故不敢避其烦渎,而更吁于天地父母之前,僭猥之罪,无所逃矣。臣之祖父,病势危苦之状,已悉于前疏之中,而委身床席,已至两旬,真元渐烁,气息如缕,一分回甦之望,亦不可以时月期也。顾臣职名,实非冗官庶僚之比,则其五六字缺直之日,固不可暂时旷阙,而况此频数五六字缺身忝讲职,退屏私室,久不备数于五六字缺私情之煎迫,何敢自安于中心,百尔思五六字缺与其冒居荣次,抛弃职事,积愧于中,五六字缺宁暴露危悃于君父之前,蝼蚁五六字缺日月之未察乎?伏乞圣慈,察臣崩迫之恳,特递本一字缺之任,使臣得免虚带久旷之责,获遂专意救护之愿,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煎泣之至,谨昧死以闻。

○户曹参议臣张善冲疏曰,伏以臣前授职名,理难叨冒,熏心沥血,仰渎宸严,而诚未上格,未蒙矜许,继入文字,一向见阻,情势危蹙,不知所出矣。昨者伏见除目,以臣为同副承旨者,闻命惊惶,精爽震越,益不知所以自处也。二日之中,召牌三降,非不知分义之严,而徊徨踯躅,不敢冒进,违慢之罪,万殒难赎,敢将难冒之义,冀垂体下之仁,而喉司见却,未得呈一字缺一倍惶蹙,靡所措躬。臣有恳迫私情,异二行馀缺年未弱冠,半行馀缺痼,药饵为命,数字缺于世事,一切废落,故决科取仕,数字缺之至愿,藉荫求禄,世胄之常事,而臣皆不能焉,此自子之不幸,而世人不谅,哀臣者,疑其自废,与臣者,称以守分,滓秽姓名,误入于剡荐之中,愧惧之心,于是乎切矣。中年以后,疾病稍间,自念累世冠冕之家,重以与国休戚之义,若以先荫之故,得叨一命之官,则归扫先垄,以为门户之荣,兼效尺寸之愚,以伸臣子之义,此臣区区之心事。而只缘世情好异,声闻过情,荐目频上于天听,除命屡及于微躯,臣虽欲起以承命,以无用之物,当不近之名,冒没随行矣。此道理揆四五字缺进,臣之始终情实,不过如此,而迹似倨傲,五六字缺又不可一向违拒,顷当东邑之除,乃敢出五六字缺恩命,以求私分数字缺而旋又病递矣,及。此下缺以上烬馀

6月9日[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坐直。左副承旨任奎坐直。右副承旨申琓式暇。同副承旨张善冲未肃拜。注书兪得一。假注书李允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三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高城郡守申汝拭。

○谢恩,都摠管具镒,兵曹佐郞朴泰维,奉常直长李坽。

○黄海监司书目,道内各邑,阅月旱干,方行祈祷之举,虽得小雨,犹未周洽,田畓禾谷,举为枯损,前头民事,诚为渴闷事。

○昼讲入侍,知事郑载嵩,特进官李选,承旨任相元,玉堂李世白、李颐命,注书兪得一,史官徐宗泰,兼春秋韩瑄。

○府启,请寝赤筒作畓处,还属宫家之命,请罪人刘起汉,严刑得情,按法处断,请还收定配罪人郑榏放释之命,请还收定配罪人,姜硕宾放释之命,请还收定配罪人洪万宗减等之命事。措辞见上答曰,毋庸强聒。

○今日昼讲入侍时,参赞官任相元启曰,同副承旨张善冲,三牌不进之后,陈疏靳免,政院古风,固无捧入之规,而善冲,则非常调任用之人,故相议捧入事,昨日谏臣,疏论其擢用太遽之意,自本院今欲更请牌招,而此则强迫为未安。且闻其不敢陈章自处云,同副承旨,旷官至此,似当有变通之道,故敢此仰达。上曰,初拜户曹参议,旋除承宣者,该曹,想亦闻知物情而然,而沈寿亮,疏论如此,似难出仕,今姑改差,可也。

○司谏沈寿亮启曰,臣素把痼疾,发动无常,此因重感暑风,旧患添剧,贴身床席,不能起动,呈单请命,盖不获已,至于召命之下,亦不得祗赴,违慢之罪,实所难逃,侍臣非斥,理宜必至,臣诚惶悚,无所容措。累日调治,而证情弥苦,诣台引嫌,亦不可得,陈疏自别[列],反承温批,臣尤畏惧,不知所出。久带职名,闷蹙愈甚,俟病小间,今始扶曳来避,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请命斥罢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领敦宁府事闵维重箚子。大槪,敢申别恳,乞递备局、禁卫提调之任事。入启。以上朝报

○京畿监司书目,道内各邑,自初一日至初四日、五日,连有雨泽,不能周洽,不得移秧,无水根畓禾谷,日渐向枯,民事可闷事。又书目,骊州呈,以奉教李畬,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朝报

6月10日[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任奎。右副承旨申琓。同副承旨张善冲。注书兪得一。假注书李允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三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至三更,月晕。

○答领敦宁闵维重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已悉于前箚之批,卿其须体予意,毋庸固辞,速出行公。

○谢恩,掌令申懹,遂安郡守徐镇,桧原君伦。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府启,请寝赤筒作畓处,还属宫家之命,请罪人刘起汉,严刑得情,按法处断,请还收定配罪人郑榏放释之命,请还收定配罪人姜硕宾放释之命。请还收定配罪人洪万宗减等之命事。措辞同前新启,汉城参军李𪣡,夤缘形势,滥列仕籍,及授本职,理讼不公,呈诉称冤于本府者,亦非一二。讼只之言,虽不足取信,推见文案,询究物情,则诚亦有可该者,一家姻戚之间,亦尝因其宿嫌,托以征债,重杖年少儒生,将至殒命,则其他不公不法之事,不暇枚举,如此之人,不可仍置词讼之地,以贻都民之怨,请汉城府参军李𪣡,罢职不叙。故幼学崔斗瞻家婢子,呈状于本府,而盖曰,斗瞻早死,其妻寡居,且无应门之童,只率一女一婢,以守家矣。一日,顺陵参奉李东鲁,称以其兄,买得其家于斗瞻之继母,而与其子震华,多率壮奴,直入寝房窗前,使之叱辱驱出,则斗瞻之妻,与其孤女,窜伏于房楼上,使其婢传言曰,若小宽假,且当谨避,士夫,不当无礼于寡居之人云云。则东鲁盛怒,诟骂益甚,夜则留宿舍廊,昼则纵奴诟辱,其所谓舍廊与寝房,只隔一壁,而东鲁,挟娼飮乐,游戏亵嫚,无所不至,其家,泣乞万端,终不回听云。而一边所诉,不可准信,故招问邻里人,则众口一辞以对,搢绅之间,亦多传说以为羞耻事,如此鄙悖无识之人,不可置之衣冠之列,请顺陵参奉李东鲁,削去仕版。并引嫌而退,因病呈告,其势固然,意外非斥,不必为嫌。召牌不进,在例当递,请献纳金世鼎,出仕,正言兪命一,司谏沈寿亮,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沈寿亮。

○献纳金世鼎上疏。大槪,臣既被劾于儒臣,加以贱疾益笃,召牌之下,不得不忍死趋命,而顾臣情势、病势,决难仍冒,恳乞镌削臣职,仍治臣托病自便之习,以肃朝纲,兼陈区区所怀,以为圣听事。入启。

○吏曹判书李䎘,参判南二星,参议宋奎濂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安心勿辞,从速察职。以上朝报

6月11日[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坐直。右承旨安垕式暇。左副承旨任奎。右副承旨申琓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未肃拜。注书兪得一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三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答献纳金世鼎疏曰,省疏具悉。应旨进言,实出于忧爱匡救之诚,予用嘉尚,可不体念焉?主第事,已谕于日昨儒臣之批,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谢恩,知中枢府事李尚真,礼曹参议朴泰尚,佐郞金构,持平金灏,刑曹参判金益勋,副修撰金万埰。

○政院启曰,前海美县监黄震文,顷因台启,既已先罢后推矣。昨者公洪监司尹敬教,疏陈其事,则自上有震文之被罪,亦涉冤抑,当即还收之批,黄震文,罢推传旨,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爻周,可也。

○持平权持启曰,臣以前海美县监黄震文,斫伐圣庙树木事,因馆学通文,与同僚相议,请罢蒙允矣。今见大司谏尹敬教疏本,则盖为震文分疏,而殿下,以士子之风习,诚甚骇异,震文被罪,亦涉冤抑,当即还收,为批,臣窃慨然也。夫圣庙树木,既所封植,则固无门墙内外之可论矣。若或风拨,将欲剪拜,则必聚会章甫,肃有香祝,祗告之礼,其敬重,当如何也?今震文,擅自斫伐,以为鼓腹云,则为士子者,其可潜观窃听,不为之出一言乎?况作牌礼吏,探问曲折,是何罪过,而诬以谋陷,至于重杖多士乎?震文之罪,实与伐拔之罪,无异,而不此之论,反谓士子风习,不美,则其亦冤矣。湖右十数邑儒生,通文大学,声罪致讨,则可见公共之论,而敬教,乃谓之受其阴嘱震文,既陷一邑之士子,敬教,又诬一道之儒生,此岂非湖西儒林千古之至痛乎?至于杖士一款,则只意震文之瞒报上司,而不知敬教之实自主张,则当初不能并论,臣实有责焉。噫,如震文者,固不足责,敬教,亦有是事,然则敬教之疏,非独为震文地,实为自明,吁亦异矣。臣只见通文,有所论列,而既被谏臣之非斥,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两司所论,许以风闻,则初不审察,理或然矣,而及其爽实之后,自是已见,语加一层,是诚近来不美之风习也。今玆震文之罹罪,职由于士子之凌蔑武士,则按道之臣,据实以闻,事体即然,而张皇引避,乃以诬一道儒生等语,大加侵斥,良可笑而亦可异也。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金灏启曰,臣伏见前公洪监司尹敬教疏本,则以本府请罢黄震文事,费辞分疏,大加非斥,圣批,亦以震文被罪,亦涉冤抑,当即还收为教,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今以其疏中语,言之,有曰,震文,不与儒生相议,任自斫用,诚有率尔之失云,圣庙,是何等地,而年久封植之木,取以为他用,其所用,孰重于圣庙,而擅自伐拨,不小顾忌,其无知妄作,莫此为甚,而今乃归之于率尔之失者,抑何也?虽谓之所失率尔,事关圣庙,则纠劾之加,安所不已,况震文所坐,不止于率尔而已者乎?地主虽严,既有此举,则儒生之招问礼吏,元非异事,有何可罪之端,而震文,乃反发怒,构成罪案,瞒报上司,至绳之以重律,震文所为,节节无据,远近喧传,无不骇愤,道内十数邑士子,齐通文于馆学,则今谓之本邑儒生,勒加罪名,阴嘱攻斥云者,臣实未晓也。震文,既有侮慢圣庙之罪,复有构捏无罪儒生之失,则罢推之罚,实是末减,而今者敬教,引以自当,至有抑扬左右,启日后无穷之弊端等语,不顾一道公共之论,必欲解脱震文而后已,臣恐无穷之弊,不必在是也。弹劾无识一武夫,而反遭重斥,被罪者,又有还收之命,则臣以当初参论之人,决不可抗颜仍冒于台席,请命递斥臣职。

○掌令郑勔启曰,臣以万万无似之身,猥叨言责,连事渎扰,臣罪万死,顷以海美县监黄震文,圣庙松木斫伐事,仍本道儒生,通告馆学之举,与同僚相议论罢矣。今者,前公洪监司尹敬教,封章陈斥,偏护震文,不遗馀力,谓台臣所论,出于风闻,而至有抑扬左右,启日后无穷之弊等语,上烦天听,臣不胜瞿然之至。圣庙封植之木,擅自斫伐,何等罪犯,而不为推治,因震文瞒告之文状,决杖无罪之儒生,抑未知道臣之处决,果何如也?列邑儒生之通告,固其宜也。臣等所论,别无爽实之事,而殿下,因其分疏,反下罢推传旨还收之教,臣窃为圣明,惜此举措也。既被谏臣之重斥,何敢自以为无失,而晏然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

○答持评金灏,掌令郑勔启曰,两司所论,许以风闻,则初不审察,理或然矣,而及其爽实之后,自是己见,语加一层,是诚近来不美之风习也。今玆震文之罹罪,职由于士子之凌蔑武士,则按道之臣,据实以闻,事体即然,而张皇引避,大加侵斥,良可笑而亦可异也。勿辞,退待物论。

○府启,请寝赤筒作畓处,还属宫家之命,请刘起汉,按法处断,请还收郑榏,放释之命,还收姜硕宾放释之命,还收洪万宗减等之命,请汉城参军李𪣡罢职不叙,请顺陵参奉李东老削去仕版,并引嫌而退,当初所论,大意不差,则谏臣之言,不必为嫌,请持平权持,掌令郑勔,持平金灏,并命出仕。答曰,不允。李𪣡,先罢后推,处置事,依启。

○庆尚监司书目,大丘府,本月初一日申时,始雨,或晴或雨,初三日夜,又为下雨颇洽,初中末移秧畓库,虽不得移秧,而馀存各谷,庶几可救事。

○咸镜监司书目,道内五月二十二日,定平以南六邑,雨泽,安边、高原,蝗虫炽发,六镇各邑雨泽,损害谷根,民事可虑事。

○平安监司书目,道内各邑,前月卄七日,本月初一二日,初五日间,或有得雨之处,而不过雾霖,而旋即暴干,春秋牟麦,已归失稔,其他各谷,亦无西成之望,民事渴闷事。

○公洪监司书目,臣人既不称,情势难冒,且海美儒生推治之事,臣实主张,不可晏然于职次,亟赐罪斥,以谢物议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已悉于前批,何用固辞?疏末事,士子之风习,诚甚骇异,震文之被罪,亦涉冤抑,当即还收。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以上朝报

6月12日[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坐直。右承旨安垕式暇。左副承旨任奎。右副承旨申琓。同副承旨李光迪未肃拜。注书兪得一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三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居昌县监金沆。

○领议政金寿恒初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持平金灏、权持启曰,臣等,以万万无似,猥叨言责,丝毫蔑报,罪戾徒积,惟其事君无隐之忱,自谓不后于他人矣。向者黄震文事,既据多士之论,参以喧传之说,则初非泛然风闻之比,何尝有抑扬左右之意,而按道之臣,张皇陈章,勒作情外之斥,臣等,虽无状,乃其言,则台阁耳。其在事体,恐不当若是,而疏中辞意,亦有可掩焉者,故臣等,昨于引避之辞,略有所辨破矣,圣明不谅,反下严批,至有风习不美,可笑可异等教,惭赧闷蹙之馀,窃不胜慨然之至。道臣之疏,亦不解震文任自斫用之罪,则臣等之当初论劾,正以此也,而殿下,乃有爽实之批,圣教之下,臣等,安敢不以为爽实,而亦不能无疑惑焉。殿下,于台阁之言,不辨事实之如何,疑之太过,每下严截之教,是岂殿下翕受之量,而殿下之待台阁,亦可谓太薄矣。臣等,既有自是己见,风闻不美之罪,惟当退斥之不暇,处置请出,出于意外,严召继降,分义所在,不得不黾勉趋命,而顾臣情势,实有义分难安者,何敢一刻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郑勔启曰,臣以前日海美县监黄震文论罢事,大被本道监司之疏斥,不得不摭实自列矣,圣批极严,至下自是己见,语加一层,是诚近日不美之风习,诚可笑亦可异之教,臣惊惶陨越,不知置身之所矣。处置请出,出于意外,召牌继降,分义所在,冒没趋赴而顾臣情势,有万分不得晏然者,玆敢冒死更渎焉。当初震文之请罢,盖由于圣庙松木斫伐,而道臣疏本,亦曰不与儒生相议,任自斫伐,诚有率尔之失云,则臣之所论,岂有不审爽实之事乎?尹敬教,身为道臣,不思圣庙事体之重,徒为下官伸辨之计,投疏自当,则亦无据实之事,而殿下只凭偏私之言,不信台阁之论,既寝罢推之命,特下严截之教,殿下之待台臣,无乃太薄乎?臣以无似,忝居言地,论一无识,不法之吏,重被谏臣之斥,又承未安之批,将何颜面,更占于台端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启,请寝赤筒作畓处,还属宫家之命,请刘起汉按法处断,还收郑榏放释之命,还收姜硕宾放释之命,还收洪万宗减等之命,请顺陵参奉李东老削去仕版,海美前县监黄震文所犯之事,关系圣庙,而昨因谏臣疏语,遽有还收罢推之命,臣窃惑焉。假使震文所为,一如谏臣所陈,其斫木笞儒一款,则固不可谓无是事,而惟当初瞒报上司之说,未得真的。震文,实无自犯之罪,而被诬于本县儒生,则诚为冤抑,如有所犯,而移罪于儒生,以为制人自免之计,则其蔑视圣庙,构捏章甫之罪,亦所难逭,岂可以道臣伸卞一言,置而不论乎?施罚之道,必须核其实状,然后可以得当,请海美前县监黄震文,所犯事,令本道待新监司到界,更为明查,启闻处置。并引嫌而退。随闻论劾,自合台体,意外严批,不必为嫌,请持平权持、金构,掌令郑勔,并命出仕。前启,汉城参军李𪣡,不叙事,停启。答曰,不允。道臣疏陈,乃其实状也。台阁所论,特一风闻,而今乃有新监司到界后更查之请,是何不信牧伯,而自是己见之甚耶?诚极无据也,勿烦。处置事,依启。

○答兵曹判书郑载嵩疏曰,省疏具悉卿恳。讼理曲折,如是明白,而此由于宪臣见欺有汉之致,今日台阁上公论,可谓扫地,诚极寒心也。于卿,少无引嫌之端,李𪣡,亦无可罪之事,当令政院爻周,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答左议政闵鼎重箚曰,省箚具悉卿恳。日者论递,实出于纠警之意,筵臣意外过当之言,何必深嫌?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出论,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口传政事,顺川县监金后彭。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南二星。

○掌令申懹启曰,昨因日暮,苍黄诣台,且与同僚,未及相会,故于李荛事,未得详其曲折,而只传前启矣,即伏见兵曹判书郑载嵩疏批,则辞旨极严,既已台阁上公论,可谓扫地为教,且令还收罢推之命,臣诚惶陨,罔知攸措。郑载嵩疏中说语,虽不知实状之如何,而臣身居台席,不能详审论启,致有严旨。且以黄震文事,又勤圣教,盖其所犯之事,非徒传说于搢绅间,湖西十数邑儒士,通文馆学,声罪改付[致讨],若使震文,元无是事,则被诬于儒生,罪在儒生,使有是事,而归罪于儒生,则罪在震文,使道臣疏陈之说,虽极明白,而远外之事,有难备悉,故臣以更查为请,其意,只欲得其真的之状而处之,非敢自是己见,以为务胜之计,而圣批之严截至此,臣之罪戾,至此尤大,决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

○传曰,今观平安监司状启,敕行渡江之期,如是急迫,凡干接待支应等事,必有狼狈之患,远接使,即为差出,罔夜发送,而两西、畿邑,未赴守令,并除署经,催促辞朝,未差守令,亦为口传差出。已上《备边司誊录》

○礼曹启曰,敕使二员,今又出来云,远接使、问礼官赍去仪注事目,及一路迎饯使,迎敕宴礼、茶礼等事,不可续续烦启,一依前日敕使时启下节目,直为磨炼举行,若有别样变通之举,则临时禀处施行,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兵曹判书郑载嵩上疏。大槪,郞官,既被罢推之罚,臣以终始主张之人,不可幸免,亟罢臣职,以谢人言事。入启。

○平安监司、义州府尹书目,册封两敕之行,五月二十一日,自北京起马,牌文出来,而今月十四、五日间,似当渡江事。

○左议政箚子。大槪,乞赐递免,以幸公私事。入启。

○传曰,吏曹参判南二星,加阶,远接使差送。

○正言尹德骏上疏。大槪,母病危重,决难贱疾且苦,无望供职,更暴危悃,冀蒙恩递,兼陈区区所怀事。入启。以上朝报

6月13日[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任奎坐直。右副承旨申琓。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兪得一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三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遂安郡守徐瑱。

○谢恩,顺川县监金后彭,仍为下直。

○答正言尹世纪疏曰,省疏具悉。忧爱进言之诚,可不体念焉?深用嘉尚,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政院启曰,今日宾厅日次,两司当为来待,而掌令申懹,方在退待中,掌令郑勔,持平金灏、权持,方以出仕事出牌,谏院,则有献纳金世鼎,正言尹世纪两人,而皆有调理之命,他无行公之员,金世鼎,则调理已久,即为牌招,使之来待,何如?传曰,允。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政院启曰,即者掌令郑勔,持平金灏、权持等,承牌入来,出仕之后,以引见时入侍之意,累度送言,而以为将有引嫌之事,势难入侍云。又以台谏之榻前引避,乃是古规,不可不入侍之意,再三送言,而终不回听,今日入侍,两司,将不得备矣,若欲牌招未肃拜人员,则日势已晩,势未及入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入侍避嫌,可也。

○校理金镇龟上疏。大槪,谏臣疏辞,与臣榻前启达,有相左者,不得不略辨,冀蒙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无所嫌,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持平金灏启曰,臣于顷日,与同僚行相会礼后,同僚,以汉城参军李𪣡,因其宿嫌,重杖讼者之弟,几至殒命,不可不论之意,发言于席上,臣以为未详其间委折,取见其文案后,可否之意,为答矣。晩后同僚,构草以送,臣意亦以为落讼者,征债,虽是法例,缘及于其弟,至于重杖,实为过重,而此由于𪣡之因嫌修郄,则其所论劾,在所不已,故书送谨悉,而适缘贱疾猝剧,冒死呈疏,不得联名于其启矣。伏见兵曹判书郑载嵩疏批,则至以宪臣见欺昌汉,公论扫地,为教,臣惶懔惭赧,心骨俱惊,不知置身之所也。本府之论,盖谓逮治落讼者之弟,为已甚也,而今者载嵩,不谅台启之本意,泛引落讼者决罪之事,而为此言,则臣实未晓也。噫,今日之处台阁者,可谓大狼狈矣。一言才发,分疏随至,而殿下之厌薄台阁,太甚。在他人,则偏信之,在台阁,则峻斥之,臣恐自今以后,虽有罪犯者,为台阁者,将不得发口也。无状如臣,忝居言地,动辄颠踬,严旨叠降,引避之章,连日渎扰,臣罪至此,万殒难续,臣虽因疾病,不为联名,初既有可否之事,则将何颜面,复玷于台席乎?请命斥递臣职。

○持平权持启曰,臣顷以汉城参军李𪣡,因其宿嫌,重杖讼者之弟,为可骇,故与同僚相议,有所论劾矣,即伏见兵曹判书郑载嵩疏批,至以宪臣见欺昌汉,公论扫地,为教,臣诚惭赧震悸,不知置躬之所也。接讼者,昌汉也,昌汉之讼理曲直,非本府所可知,而其弟昌益,初不干涉受杖,臣之所论者,以昌益也,载嵩所言者,以昌汉也。其所为言,大相迳庭于台启本意,臣不欲呶呶争辨,而虽使昌益,有罪当笞,若非事系重大,则应避之嫌,恐不专在于法典内矣。姻戚之间,乘时逞憾之迹,诚为不美,论劾之加,在所不已,而殿下,不加询究,辄疑台阁,厌薄之,摧折之,不少假借,臣恐自今以往,居台阁者,衔口结舌,以将顺殿下之意,而台阁上公论,殿下,无自而闻之矣。以臣无似,忝在言地,上不见信于君父,致有圣上过当之举,前后非一,臣罪至此,益无所逃矣。既承严截之教,何敢一刻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领议政金寿恒初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未堪艰虞之孔艰,倚毗方隆,虽有荣卫之小愆,巽辞胡遽?玆宣纶綍,用敷腹心,言念宗国之全安,实系相臣之笃棐,如栋梁之支大厦,允赖扶颠而持危,若舟楫之济巨川,所贵倾否而回泰。惟其责任之甚重,是以去就之不轻。惟卿,济美名家,翘英弱岁,摛毫馆阁,藻辞则凤逸龙蟠,正笏朝廷,风仪则金精玉润。黑头三事,雅望已隆于先朝,丹忱一封,贞操益著于晩节。纷然市虎之构谮,逖矣家髦之逊荒,顾进退消长之几,虽关世运之推敓,昧忠佞枉直之训,良由小子之幼冲。肆当更化之辰,首举任旧之典,念赤舃久滞于外,予固䩄颜,属金瓯再卜之初,人争加额,秉法严于讨逆,而惟恐涉乎蔓延,持议主于扬清,而亦尝济以寅协。不务𬊤爀之名,功利之及人,则实广,盖有雍容之量,谈笑而镇物者居多,方将倚卿而有为,讵宜引疾而释负,年龄未暮,庶几勿药而收功,精力尚强,不妨出阁而论道。矧今国势之岌嶪,夫岂宰辅之休退?四野之禾稼尽枯,旱既太甚,八路之饿殍相望,民将胥刘。百度弛而不张,已极水懦人狎,众弊痼而未革,若为发栉垢磨。虽君臣协心而交修,尚难弘济,况老成敛手而辞避,畴克弼谐?想先王凭几之音,今胡忍弃我?念古后作砺之譬,是所望于卿。于戯,无忝乃祖之忠贞,克守先训,永惟累朝之知遇,不替初心。卿勿固辞,予不多诰,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吴道一制进

○献纳金世鼎启曰,臣即伏见校理金镇龟疏辞,顷日前席之言,以臣坐处稍远,有所误闻云云,臣不胜瞿然也。伊时镇龟,极陈近日呈告违牌之弊,又曰,以今日之事,言之,违牌者,至有两人,而呈告之人,承牌入来者,亦有之云,臣意以为,呈告违牌之弊,则其在相规之道,论之,可也,并举承牌入来之人,则莫知其所为,仓卒因避,未及并陈,退而思之,此不过以臣呈告,为非实状,而有此侵斥之言,故曾于乞免之章,敢陈其不安矣,到今儒臣,乃以其日所言,归之于臣之误闻,至于辨破,臣何敢自以所闻,为是,而晏然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官师相规,自是常事,而日者疏中,费辞自明,有若相执者然,实涉过当也。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

○赈恤厅启曰,近来外方之勒封私债,其弊不赀,故朝家之前后禁断,固非一再,而春赈救事目中,亦以苟封私债,申饬矣。顷闻湖西,有以封债,烦扰民间之事,行关该道,使之查问摘发,则监司尹敬教,牒报内,猝值大无,若干还上,万无继振[继赈]之望,曾见朱子救荒节目,则境内富民,广加开谕,出粟赈救,得力最多,故窃欲依此举行,而道内无富民,只有沔川李相夏,保宁金汝南、赵寿汉,定山尹时进四人,素称积分付所居官,多般开谕,不为肯从。身为道主,号令不行,亦甚疲软,再三严令,始为纳谷云。富民封债,既有禁法,则初不当擅令征纳,若其赈谷乏绝,事势急迫,不得不取用富家私谷,则亦宜启闻变通而后,劝分助赈,而不此之为,径加威胁,致有怨言,其违越事目,殊甚未便,公洪监司尹敬教,推考,何如?答曰,允。已上《备局誊录》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议政金锡胄所启,凡赏格直赴之类,付于式年,例也。儒生,则如太学制述入格者,殿讲之次者,皆付于式年,以此论之,武臣直赴会试者,亦当付之式年矣。第于先朝辛丑年,有谒圣后亲临泮制之举,居首,则直赴殿试,之次三人,则直赴增广会试,故小臣及户判臣尹堦,以此赴试,而得参文科矣。向日春塘台御前试射时,入格而得赴会试之类,则似与他直赴会试,有异,今依辛丑年例,付于增广,似好矣。问于他大臣而处之,何如?右议政闵鼎重曰,顷日儒生直赴会试之类,亦引辛丑年事,欲以为例,而直赴者,法当赴于式年,使之应讲,则不当许赴于无讲之增广,故以此防塞矣。武科,则式年增广试取之规,无大异同,且观武才,乃是亲临试艺,与他直赴者,事体自别,若以特命许赴增广,则恐无不可矣。上曰,亲临试取,异于命官试取,向日春塘台试射时,入格而直赴会试之类,付于前头庆科,可也。以上《礼曹誊录》

6月14日[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任奎。右副承旨申琓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兪得一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三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光迪启曰,大司宪申晸未肃拜,执义沈寿亮未肃拜,掌令郑勔、申懹,持平金灏、权持避嫌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相元,以宗亲府郞厅,以有司堂上意启曰,本府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典簿丁时述,以日浅限,例不得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本曹所属宗簿寺官员,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等第,而本寺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奎,以中枢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及录事医官等,今春夏[等]褒贬,当为磨勘,而领府事宋时烈,在外,限内不得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礼曹判书南龙翼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刑曹判书金益勋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兼察剧务,精力有所不逮,本职,今姑允副,安意察职。

○左尹郑纶,右尹崔逸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别无所失,卿等勿辞,从速察职。

○昨日引见时,掌令郑勔所启,顷日齐坐时,故通德郞成建妻崔氏,使婢呈状,诉其子昌汉、昌益等受罪之冤,而状者之辞,不必取信,故姑为置之矣。其后搢绅间,多有言是事者,取考汉城府文案,则昌汉,果有落讼决杖之事,而此非本府之所知也。其弟昌益,元不干涉于此讼,而又被三十度之杖,所谓昌益,即李𪣡同姓六寸之女婿也,讼者之弟,本无连坐之律,而李𪣡,捉致猛杖,显有乘时逞憾之迹,臣不胜骇然,相议论罢矣。今者兵曹判书郑载嵩,至于分疏下官,陈谏[陈疏]自列,有若台启之由于昌汉决讼之事者然,诚未满一哂也。昌汉,落讼逃避,则固可罪也,其弟昌益,有何可罪之事乎?昌益,以年少儒生,累参解额,全无讼庭出入之事,而因兄落讼,枉被重杖,几至殒命,其母之痛,为如何哉?昌益之妄罪,初非堂上之所知,而专出于李𪣡修却[郄],则臣之只论李𪣡,未及堂上者,盖以此也,郑载嵩,身居首席,曾不知昌益之被罪,乃费辞自当,岂非见卖于李𪣡也耶?殿下于此,不信台启之公议,只凭偏护之私言,至以台阁上公论扫地,诚极寒心等语,峻斥臣等,而还收李𪣡罢推之命,臣惶殒惭恧之中,不能无骇惑焉。今臣所论,只为李𪣡挟私杖士之罪也,重臣所辨,乃昌汉落讼之事也。兄弟之罪,不可相议,而载嵩,强引昌汉之事,敢申李𪣡之不法,吁亦异矣。以此观之,李𪣡所犯,宁有可恕之道乎?臣,事君无状,言不见信,昨因尹敬教之疏,既释震文之罪,今以郑载嵩之言,又寝李𪣡之罢,臣窃恐此后,为长官者,下僚之罪犯,虽有重于此者,为台阁者,必不得发一言而纠之,将焉用台阁为哉?缘臣无似,忝居台席,伤损国体,贻羞清朝,至于此,臣何敢抗颜仍冒于台席?请命递斥臣职。上曰,视其疏语,则讼理曲直,甚为明白,而今此见卖偏护等语,未知其妥当矣。勿辞,退待物论。

○献纳金世鼎所启,请还收李淰、陈溟翰定配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还收长连县监金寿能特为加资之命。上曰,勿烦。

○玉堂箚子。大槪,请掌令申懹、郑勔,持平金灏、权持递差,献纳金世鼎出仕,附陈所怀事。入启。答曰,依启。箚末事,当留意焉。以上朝报

○户曹启曰,两西船只及渔网渔箭之税,自前明礼宫次知收捧矣,今因大臣书启,革罢之后,从其捧税之数,自该曹移送明礼宫事,榻前下教。取考明礼宫一年收税内入单子,则丁银二百五十两,表䌷二十匹矣,以此数每年移送于明礼宫,以为内入之地,何如?传曰,二百五十两内,加五十两,二十疋内,加十疋,择入,可也。以上《户曹誊录》

6月15日[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坐直。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任奎式暇。右副承旨申琓。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兪得一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三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巳时,日晕。未时,日晕。

○李光迪启曰,大司宪申晸未肃拜呈辞,执义沈寿亮未肃拜,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垕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传曰,当日为之。

○任相元,以户曹言启曰,曹所属各司,今壬戌春夏等褒贬,及军资监、五部去辛酉秋冬等褒贬,一时等第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工曹言启曰,今壬戌年春夏等本曹郞厅与属司官员等褒贬等第,及辛酉秋冬等四山监役官等褒贬,并为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曹所属成均馆、司译院官员等,去辛酉年秋冬等褒贬,各其司提调堂上,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而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观象监、承文院、宗庙署、社稷署、奉常寺、内医院、东西活人署官员等,今壬戌年春夏等褒贬,各其司提调堂上,有故,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本府郞厅去辛酉年秋冬等褒贬,其时堂上,未备,限内不得磨勘,故今始磨勘等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忠勋府郞厅,以有司堂上意启曰,本府今春夏等褒贬启本中,刀擦一处矣。自顷年以来,有司堂上,连有病故,本府褒贬,久未磨勘,而其时都事,皆已递改,到今不得追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献纳金世鼎启曰,顷日儒臣前席之言,以臣愚意,有不敢晏然者,曾于乞免之章,敢陈其情势难安之状,本非自明相较之意,而及见儒臣之疏,乃以其时说话,谓臣误闻,臣不胜瞿然,不得不据事引避矣。伏承圣批,以臣向日之疏,至有实涉苟且之教,臣诚惶霣,继之以惭赧,臣之乞免,本以苟冒为惧,而殿下反以苟且斥之,反复思惟,臣实未晓,此无非臣之无状,不能见信于君父也。退伏省愆,无地自容,处置请出,又出意外,严畏分义,黾勉趋命,而顾臣情势狼狈,更加一层矣,决难抗颜仍冒台席,请命斥递臣职。答曰,勿辞。

○李光迪启曰,献纳金世鼎,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䎘进,参判李敏叙进,参议宋奎濂病,都承旨任相元进。兵批,判书郑载嵩进,参判吴斗寅病,参议李东老出仕,承旨李光迪进。

○吏批启曰,宪府两官及本曹郞官,方为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沈极为掌令,尹世纪为掌令,任元耉、赵亨期为持平,申曅为吏曹佐郞,申惟一为宁边府使,黄震瑞为理山郡守,罗弘佐为瑞兴县监,尹悏为丰德府使,崔锡恒付检阅,郑善鸣付承文著作,李师命为礼曹参判,尹以济为刑曹参判,权宇亨为平丘察访,金益勋付光南君。

○传于任相元曰,两西殿最,居中、居下守令,并今日政差出,即为发送。

○兵批,以郑勔、申懹付副护军,金灏、权持付副司直。

○安垕启曰,近来左、右史不备,连以兼春秋入直,事甚苟简,新除授检阅崔锡恒,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答玉堂箚曰,依启。

○李光迪启曰,江原监司郑始成,京畿水使李枝远,公洪水使闵晟,今壬戌春夏等边将褒贬等第,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统制使元相褒贬启本,只书中、下,而不书上字,有违规例,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江原监司郑始成,今壬戌春夏守令褒贬等第,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去辛酉年秋冬等褒贬,限内不得磨勘之意,曾已启达矣,今壬戌年春夏等褒贬,一时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两西殿最居中、居下守令,并今日政差出,即为发送事,命下矣。两司未肃拜人员,明日待开门牌招,新除授未署经守令,使之趁即署经,催促发送,何如?传曰,除署经发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臣等,会同于南别宫,誊录相考启下外,不足郞厅六员加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寿恒再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谕言已颁,谓回遐意,逊章弥确,有愧深衷。肆殚申造之辞,庸勉相须之义,自古艰虞之会,式渴老成,盖其倚毗之隆,艰轻进止,所以协心而图理,不但辞隆而持冲。惟卿,训受家庭,行应仪表,登显夙岁,郁为儒林之宗,光辅先朝,遂赞台衡之业。托孤之遗音在耳,可想追报之诚,扶伦之谠议披肝,竟致远遁于野,兴言及此,流涕何从?迨周公久劳于外,流言自昭,逮司马复相之秋,加额有喜,经风雨之震凌,栋梁自若,受水火之炎润,鼎实益调。雍容绅笏,可见调度之得中,镇服岩廊,益知寅协之有道,夫何丐闲之请,乃在仰成之辰?体力未衰,岂患灾竖之苦,风猷尚壮,难伸大维之心,况国势罔底于治,肆冲人未堪多难,人心世道之降,已不可言,天灾民隐之稠,莫此时极,譬垂命奇疢,非上医则难甦,如盈局败棋,惟高着为可救,卿岂迈迈至斯,予非仇仇之执?呜呼,尽瘁终始,可见昔贤之心,弘济艰难,远□□□之迪,予不多诰,卿毋固辞,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韩泰东制进

○弘文馆副校理臣黄玧bb疏曰b,伏以,献纳金世鼎,以前日儒臣前席之言,以臣愚意,有不敢晏然者,曾于乞免之章,敢陈其情势难安之状,本非自明相较之意,而及见儒臣之疏,乃以其时说话,谓臣误闻,臣不胜瞿然,不得不据事引避矣。伏承圣批,以臣向日之疏,至有实涉苟且之教,臣诚惶陨,继以惭恧,臣之乞免,本以苟冒为惧,而殿下反以苟且斥之,反复思惟,臣实未晓。此无非臣之无状,不能见信于君父也,退伏省愆,无地自容,处置请出,又出意外,严分畏义,黾勉趋命,而顾臣情势狼狈,更加一层,决难抗颜仍冒于台席,引嫌而退。处置请出,既循公议,则虽承严批,不必为嫌,请献纳金世鼎,出仕。取进止。以上烬馀

○宣惠厅启曰,江原道岭东九官二月令,两慈殿朔膳干广鱼,以其经年色变,不合御供,待新产退封之事,曾已蒙允,今以新产,措备六月朔膳,一时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礼曹誊录》

○兵曹判书郑载嵩疏曰,伏以,臣以京兆时事,有敢晏然者,不得不疏陈曲折矣,伏见宪臣引避之辞,满纸说话,无非苟且,臣于此,亦不能无未满之一哂也。当初论启本意,若果在于成昌益之被罪,则举其颠末,明白论列,使受罪者,无辞傍观者,无惑,非但台体当然,事理亦宜如此,而取阅成昌汉文案之后,没其姓名,矇眬遣辞,泛以推见文案,诚有可骇为言,若非得于言外者,安知其意之不在昌汉而在于昌益也?今则反以昌益之被罪,为大段不法之事,张皇自是,辞说多端,此果论事以实之道乎?当昌汉之逃避也,臣欲跟寻其去处,捉致其弟昌益,拘置官庭,而昌汉,不即现身,臣以昌汉,强夺民田,罪理起讼矣,及其落讼之后,逃避不现之情状,痛恶其弟昌益,为先笞二十决罪,使之督现,而一向不现,则移文刑曹之意,署判,而此亦载于昌汉文案中,此则宪臣之再三目见者也。凡罪逃,则推捉其族属,或囚或杖以促二字缺乃是京外通之规,宪臣,必不以此为讼官之罪,而至举数字缺屡参解额之事,明其受罪之冤,生进以下,有罪二行缺至榻前,则曰,昌益,元不干涉于此讼,而又被三十度之杖,三字缺昌益,有何可杖之罪乎?又曰,载嵩,身居首席,曾不知昌益被罪,今乃二字缺辞自当,自不觉其言之龃龉不合,可胜惜者,若为见其文案也欤?咫尺陈达之言,与文案所载,大相不同,若为不见也欤?初以推见为言,臣于此不能无疑讶言,抑未知公家成案之取信,反不如或者之言欤?臣与李𪣡,素昧平生,及入京兆,始见其面,而公坐相会之外,未尝接面私语,如使昌益之被罪,果是𪣡之自擅,而非臣所为,则有何顾惜,而出而自当乎?偏护伸救之斥,实是意虑之所不到也。宪臣言,多出于落讼者,呈状,而犹且斥人以见卖,此所谓同浴讥裸之程也。臣既被台阁之侵攻,又被玉堂过当之斥,揆以廉义,不可冒居职次,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罢臣职,以谢人言,不胜幸甚。以上烬馀

6月16日[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坐直。左副承旨任奎式暇。右副承旨申琓。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兪得一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三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宁边府使申惟一,扶安县监李箕相,理山郡守黄震瑞,瑞兴县监罗弘佐。

○李光迪启曰,大司宪申晸,未肃拜上疏,执义沈寿亮,掌令尹世纪,持平赵亨期、任元耉未肃拜,掌令沈极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具镒,除标信,捕盗厅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林泳为副司果。

○李光迪,以兵曹言启曰,曹所属司仆寺、军器寺、典设寺官员,今春夏等褒贬,因各其提调有故,不得磨勘,而鹰牌头,去辛酉秋冬等褒贬,司饔院提调有故,今壬戌春夏等褒贬,一时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沈寿亮避嫌,传于李光迪曰,推考荡涤。

○李光迪,以兵曹言启曰,当日私婢莫乱称名人,自丹凤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守门将崔基亿,当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答庆尚监司李秀彦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李光迪启曰,大司宪申晸,持平任元耉,牌招不进矣。传曰,知道。

○司谏沈濡启曰,臣以李淰、陈溟翰定配还收事,累日论列,而未蒙允兪,臣窃未晓也。两人所犯,果无明白显著之事,而又无据事核实之端,则直令全释,可也,既知其无罪,而仍施以编配之罚,此岂今日恤囚之意乎?既令编配,则犹以两人谓不为无罪也,犯赃之律,国有常法,岂可以容贷赃吏,为弭灾应天之道乎?况以文案观之,监邑所供,虽不足取信,而至如倭供杂物之价,以某物出给之事,及小名成册之相左,出尺规例之有无,别自有更查之端,而按验归一,本非难事,则查事未毕之前,轻施流配之律,虚实轻重,两无所据,朝家举措,不宜如此。请还收李淰、陈溟翰定配之命,穷查得实,按法处断。本院,以长连县监金寿能加资还收事,有所论列矣,圣批,以边将皆不能瞭望探候,无一人驰报,寿能独能趁时驰报,故特为加资为教,臣窃惑焉。寿能之独能驰报,臣非不知,而边吏之申报边事,乃其职分之所当为也,或有慢不致察,不即遇事驰闻,则国有三尺,断不可挠矣。请还收长连县监金寿能特为加资之命。新除授掌令沈极,时在全罗道顺天府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执义沈寿亮启曰,臣以猥以无似,过蒙殊渥,才递谏官,旋忝宪职,循省愧惧,靡所容措。加以暑症方剧,未即出肃,不意玆者,召牌遽降,臣严畏分义,不得不力疾趋诣,祗谢恩命,而第臣以前日病未赴召,方被推缄,未及听勘,不可一刻晏然于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上御熙政堂。骊阳府院君闵维重,请对入侍时,六月十六日巳时骊阳府院君闵维重,同副承旨李光迪,假注书李允修,记事官徐宗泰、崔锡恒,入侍。维重曰,近来霖雨,日气蒸郁,上体,若何?上曰,无事矣。维重曰,臣方兼带宣惠厅提调,本厅所管长兴库贡物,多有弊瘼,不可不急速变通,以为收拾之地,故敢此仰达矣。曾在癸丑年,长兴库新主人等,连值迁陵国恤大役,尽用恒贡各样物种之外,加用之数,极其浩多,而该曹,以旧主人等无面遗在,移施计减,而加用之价,则全不上下。渠辈,以此呼冤,顷臣待罪户曹,各司旧遗在,启禀荡减之时,分付该库,使之查出旧逋欠,而属遭国恤,官吏多事,未及查报,独未蒙荡减之恩矣。向日该库主簿朴世梁,适因轮对入侍,备陈此事,特蒙各该司一体荡减之教,而该曹,只以三分之一新主人等,加用之价,虽难一时准给,与本厅相议,别为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维重曰,长兴库恒贡楮注纸、草常注纸等物,诸上司进排之际,或叠征,或督纳品好者,以致主人辈到处出债,至于贡物引卖年条,而犹且难堪。故右议政金锡胄,为本厅提调时,深以此弊为虑,启达榻前,降其纸品,严立事目,自本厅句管进排诸上司滥杂之弊,自此顿绝,而第念油芚、油纸、席子,则未及一时变通,仍令该库主人等,自备进排。故该各司捧上之际,油纸则虽纳一张,必捧人情白纸二卷,席子则每一张,必加捧一张,故凡有进排,必倍数措备,此实积痼之弊,而不可不改革者也。油芚、油纸、席子、柳器等物,亦依两色纸地例,自本厅一体句管进排,以除此弊,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维重曰,长兴库进排油芚、油纸、柳器等物,用后还下之类,多有不得推寻者,虽或推寻,又多伤破不可用者,而该曹,例以前排出关,不得已改备新件而进排,此则该曹,不为会减,而主人辈,白地自办者也,通计一年,则其数几何?此亦难支之弊瘼,既自本厅句管,则今后还下之物,本厅次知郞厅,亲自看检可用者,以前排仍为进排,而其中不得推寻者,及推寻而伤破无用者,抄出,移文户曹,以永下计减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维重曰,长兴库贡物主人等,所难堪者,即诸上司各处排设之役也。顷因朴世梁轮对时,陈达,该曹略为变通,新立事目,分付捧甘,而未及半年,诸上司侵责,如前,若此不已,终无除弊之期,事甚未妥。更令该曹与本厅相议,诸上司应为排设之处,或以铺陈备送,或如前进排,从其事体紧歇,而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维重曰,长兴库进排油芚、油纸、席子等物,自本厅输送各处之际,如或有依前点退,倍征作弊之事,则依纸地例,当该官吏,随即摘发,入启处置之意,捧承宣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维重曰,丰储仓恒贡物种中,𢭏炼楮注纸,则只用于诸上司褒贬启本、疏箚,诸宫家涂褙、菱花、纸雨伞等处,而上年七月,𢭏炼楮注纸,纸品,降以草注纸进排,而上司不遵新令,皆以𢭏炼楮注纸责纳。故该仓,依前进排,而该曹,每以草注纸,出关计减,𢭏炼纸与草注纸,其价悬绝。主人辈,苟免生事,白地自备,其冤甚多,且上司之疏箚、启本之所用,必令𢭏炼纸进排者,其势固然,亦非不可也。自今此等所用,还以𢭏炼楮注纸进排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维重曰,东郊牛耳地,有掌苑署栗园七处,自前收其所出,以补供上之用矣。臣于顷日,委送郞厅看审,则所谓栗园之中,松木盛茂,年前新种栗木,为松所覆,几尽枯死云。移文京兆,本署郞厅与当道监役,眼同先为斫伐若干松木,而第闻未斫之木,其数尚多,不可不加斫,而不为启禀,每每移文斫伐,事体未安,故敢此仰达。既曰,栗园则何可以松木之故,任其荒废,而不为种栗乎?栗园周回尺量,载录于本署置簿中,更令汉城府发遣监役官与本署郞厅,一从文书,而打量栗园界限内所生松木,尽为斫伐,而其中可合材椽者,自本署取用,以为库舍添造之地,其他稚松及枝叶,则依例分送一半于汉城府,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维重曰,雨势如许,湖南则若得望前移秧,可以无虞,而岭南则已过时云,民事诚可虑矣。上曰,江原道状启,则雨泽既已周洽云,全罗道状启,亦言卄七之雨,无不周洽,而岭南状启,尚不入来,卄四日状启之后,更无雨泽状启之事,未知如何也。维重曰,今则必成霖雨矣。上曰,如霖雨也。光迪进曰,近来人心不淑,诈伪百出,有人假称刑曹禁吏,出往东大门外,行路人骑马者,并为执捉,掠夺其所持之物云,故自该曹捕捉囚禁,而不但此一人也。假称三司禁吏,作挐闾巷间者,亦多有之云,已为捉囚者,令该曹各别论以重律,未得捉捕者,令左右捕盗厅讥察跟捕,何如?上曰,非禁吏而假称作弊者,令各其司别为严禁,随现重治,可也。出举行条光迪曰,宪府无行公之员,在京未肃拜人员,今日内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

○庆尚监司臣李秀彦bb疏曰b,伏以臣即伏见刑曹移关,则尚州人尹守昌,击铮上言,构诬臣身,罔有纪极,臣诚骇惑,不知其所然也。事之虚实,当露于毕竟查核之时,臣不必呶呶辨明,而上年十一月间,京畿人尹戢者,投状欲推其外祖金门键,故婢德春之子成男枝,使尚州牧推核决折矣。及见尚州查报,则德春之名,载录于金门键同生和会文记中门键名下,而其子成男,儿时使唤于门键家,逃接本州,产长子孙,间入良役,成男,尚今生在,明白纳招,法文内非当身现存,事在六十年以前者,勿许听理,而成男,既已生存,则此乃当身现存之事,其子与孙,虽冒入良役,不可以断定,故使之听理矣。其后成男之孙婿称云者,投状于臣,以为讼官,不使接讼,直欲决给于尹戢,缕缕称冤,兼毁讼官,臣虑有一毫冤屈之事,行关本州,使之依法接讼矣。讼官,以被诬于讼者,论报请缺二行之人,百般逃避,专以延讼为得计,其理曲之状,据此可知等语,论报,故使之依官式后决折,至于今迁延,则臣之前后题送,只凭法文与讼官所报而已,何尝有左右于其间?而守昌,乃以臣为赵姓四寸有所偏佑,而讼官,承臣风旨,知非误决云,臣等,尤不胜惊怪惶惑之至。臣之外三寸叔,故执义臣朴承休,故牧使臣朴承健,俱有子孙,而历数臣之内从兄弟,以及再从兄弟,从姊妹夫,并无姓赵者,未知守昌何所据,而勒定如是也。大槪,本道土地膏沃,衣食颇饶,故人家外奴,多萃于此,投入军保,年久之后,则称以连代良役,与其主同庭相讼,小不如意,则构陷讼官,请移他官,甚者逃入京中,或呈刑曹,或至击铮,以致延引岁月,十数年不决者,比比有之,此乃本道痼弊,而亦未有白地造言,构陷道臣,如守昌者也。臣忝居按道之任,虚实之间,既被部民之造诉,则决不可晏然仍冒,而道内守令,皆臣管下,则刚明之官,十分明查,必将为守昌执言之地,伏愿殿下,亟命罢斥臣职,收取前后文案,令该曹决折,千万幸甚。批答见上以上烬馀

6月17日[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任奎。右副承旨申琓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兪得一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三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公洪监司尹嘉绩。

○传于安垕曰,公洪监司尹嘉绩,留待。

○传于任相元曰,公洪监司尹嘉绩,引见。

○任奎,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沈梓,除标信,掌隶院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沈寿亮,掌令尹世纪启曰,近来圣上恤民除弊之政,靡不用极,而每于诸宫家屯庄等事,不用有三行缺今为宫家祭祀,有依前划给之教,实非圣上平日轸念穷民之意也。况宫家之事,皆出于道掌及掖庭人,无识之人,所自主张,则其不可取信,明矣。当初本官之不能争辨,盖由于有所畏怵,则尤不可以此,谓无害于民,请依该曹覆启,亟寝赤筒作畓处,还属宫家之命。宦寺之设,其来久矣,为其洒扫于宫禁之内,任使于至近之地,自古必以刑馀之贱,备其任者,法意有在,而今者刘起汉所犯,实是前古所无之事。交奸官妓,秽迹彰露,至于道臣启闻该府,按核相奸情节,不啻明白,则起汉之罪,不但在于交奸官妓,其假借宦寺之名,出入至密之列者,究厥情状,阴凶莫测。揆诸王法,合置重辟,严讯得情,以正其罪,诚合按狱之体,而议处之命,既出常法之外,该府核启之后,又下未安之教,臣等,实未晓圣意之所在也。至于张纬韩事,尤有所不可拟议者,纬韩所犯,不过行己之淫悖,而犹且累次受刑,减死定配,则今此起汉罪犯,视纬韩轻重如何而殿下不加审察,每以不允为答,且因谏臣陈达,乃有参配定配之教,臣等,尤不胜疑惑焉。禁闲一逾,后弊难防,论以国法,断不可编配而止,请依该府奏当,罪人刘起汉,严刑得情,按法处断。本府,以郑榏放送还收事,有所争执,而不赐允兪,臣等窃惑焉。癸丑年李柟等状启说话,实是罔极之言,若于其时,果有是事,则为使臣者,固当即为痛辨,以期昭雪,若其所闻,不甚明白,则亦何敢联名于状启中,有若亲自参听者哉?榏之当初所为,彼此无据,已极痛惋,而及其宾厅之对,或谓之全不闻知,或谓之未得详闻,变幻辞说,互相错误,其反复欺诬之罪,亦甚昭然,而顷年流窜之罚,已是宽大之典,前已减等,今又三行缺请还收定配罪人郑榏放释之命。请还收定配罪人姜硕宾放释之命。洪万宗行己无状,与逆坚亲密,至于辞连狱事,受刑定配,则岂可因一时疏决之举,遽施减等之典,有若寻常罪犯者然哉?关系甚重,有难容贷,请还收定配罪人洪万宗减等之命。故幼学崔斗瞻家婢子呈状内,盖曰,斗瞻早死,其妻寡居,且无应门之童,只率一女一婢,而守家矣,一日顺陵参奉李东鲁,称以其兄,买得其家于斗瞻之继母,而与其子震华,多率壮奴,直入寝房窗外,使之叱辱驱出,则斗瞻之妻,与其孤女,窜伏于房楼上。使其婢传言曰,若少宽假,且当谨避,士夫不当无礼于寡居之人云则东鲁盛怒诟骂益甚,夜则留宿舍廊,昼则纵奴诟辱,其所谓舍廊与寝房,只隔一壁,而东鲁,挟娼游戏,多有亵嫚之举,其家,泣乞万端,终不回听云。而一边所诉,不可准信,故招问邻里人,则众口一辞以对,搢绅之间,亦多传说,以为羞耻事,如此鄙悖无识之人,不可置之衣冠之列,请顺陵参奉李东鲁,削去仕版。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司谏沈濡启曰,臣以李淰、陈溟翰定配还收事,累日论列,而未蒙允兪,臣窃未晓也。两人所犯,果无明白显著之迹,而又无据事核实之端,则直令全释,可也,既知其无罪,而仍施以编配之罚,此岂今日恤囚之意乎?既令编配,则犹以两人谓无罪也,犯赃之律,国有常法,岂可以容贷赃吏,为弭灾应天之道乎?况以文案观之,监色所供,虽不足取信,而至如倭供杂物之价,以某物出给之事,及小名成册之相左,出尺规例之有无,别有更查之端,而按验归一,本非难事,则查事未毕之前,径施三行缺日前,臣以长连县监金寿能,加资还收事,有所论列矣,圣批,以边将,皆不能善为瞭望探候,无一人驰报,寿能独能趁时驰报,故特为加资,为教,臣窃惑焉。寿能之独能驰报,臣非不知,而边吏之申报边事,乃其职分之所当为也。或有慢不致察,不即驰报者,则国有三尺,断不可挠矣。今者荒唐船,来泊椒岛,虽非寿能所管之境,沿海列邑,皆当为瞭望之举,则侦探报知,自是边吏之常事。其间,本无别样善处之事,则有何功劳之可记,而至于论赏乎?自前边上之事,将吏之探报者,何限,而未闻有因此赏加之时。朝家赏罚,必当其功罪,然后可以为劝惩之道,而今寿能,只以一张文报,遽尔加资,设令寿能,果能设机追捕,则殿下将何以加其赏乎?寿能之独能驰报,可幸无罪而已,以此论赏,诚无意味,爵赏重典,不可轻施,物情俱骇,请还收长连县监金寿能特为加资之命。答曰,勿烦。

○李光迪启曰,来二十一日都目政事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六月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公洪监司留待引见入侍时,右副承旨申琓,假注书李允修,记事官徐宗泰、崔锡恒,公洪监司尹嘉绩,入侍。上顾谓嘉绩曰,进来。嘉绩进伏。上曰,卿摠一道之事,责任为重,卿其尽心,如殿最等事,黜陟须公明,有善治,别为褒启,有不治,即为罢黜,以示劝惩之道。嘉绩曰,今年年事,今已节晩,虽才得雨,不可望成熟云,民事诚可虑矣。上曰,无他变通之事耶?嘉绩曰,不闻大段弊瘼矣。上顾谓中官曰,取弓矢以赐。嘉绩受弓矢等物而退出。诸臣遂罢出。

○领议政金寿恒三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数日不见,慨阙失之已多,三辞愈坚,岂寡昧之所望?敷心腹而诞告,冀股肱之相顾。惟卿,第一名家,无双雅望,历试卿相之位,正直为心,从容礼法之中,谦冲近道,精金美玉,阅百炼而弥刚,烈日秋霜,操一节而不变。粤在更化之日,乃是起废之初,念小子之冲年,致有大戛,赖诸卿之弘济,幸得粗安,深惩往日之多艰,又值年事之孔棘,民忧国计,不惮夙夜之勤劳,暑雨风寒,以致荣卫之伤损。只缘黾勉而从仕,所恃年龄之未衰,那意仰成之日,连陈引疾之请,大臣安危所系,其曰在家不知,庙堂纲纪于时,岂意舍我如弃?可法家庭之垂训,莫以进退而忘忧,奉凭几之遗音,宜效君实之佐宋,若作霖于大旱,须体傅说之相殷。于戯,看今日之域中,忧虞溢目,追先朝之盛际,尽瘁鞠躬。卿不复辞,予不多诰,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缺制进

○教公洪监司尹嘉绩书,王若曰,予欲宣力四方,须择方面之重,畴能专制一面,宜属谙练之才,肆命汝谐,寔循佥举。惟卿,姿品温雅,识虑精深,发身儒科,岂徒文艺是尚?留心世务,即于政事为优。粤自历试以来,已知适用之器,早登台省,屡贡謇谔之谠言,曩在銮坡,独上慷慨之封事?牧民于南土,则豪党戢而疲癃苏,理剧于西关,则众务举而策应办。盘错之地,非特游刃有馀,脂膏之乡,亦能涤掌无垢,逮居近密之职,益著勤敏之称,惟允出纳之间,枢机咸得。可任缓急之际,内外俱宜,眷彼汉南诸藩,惟此湖西为本。鱼盐之州雾列,内接三辅之提封,陆海之珍川输,外通两路之漕挽,曾是甲乙于湖岭,财力最饶,自从庚辛之灾荒,凋瘵滋甚。民食匮竭,将至露根,士风乖离,孰令归正?刬讹补敝,要在乎其人,宣化承流,尤难于今日。玆深中夜之虑,式拣迩列之臣,莫如汝京民之情伪,既已尽识,徒得君重,国之屏翰,自此无虞。玆授卿公洪道观察使、巡察使、兵马水军节度使,卿其钦玆宠章,慎乃职事,驱驰咨度,务尽巡宣,磔膊呴濡,并用威惠,申教条于下邑,期致俗易风移,布德意于穷阎,常使政平讼理,抚驭必宽必简,黜陟以公以明。若夫弛张施设,只在参酌,至于禀处裁断,率由典常。于戯。辍银台而观风,夫岂偶尔?临臬司而总治,厥惟难哉?毋惮从事之独贤,往思与我而共理。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臣韩泰东制进以上烬馀

6月18日[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任奎坐直。右副承旨申琓。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兪得一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三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左珥。自巳时至申时,日晕。

○下直,丰德府使尹悏,利仁察访朴成阜。

○任奎启曰,领议政金寿恒,呈辞而以私忌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沈梓,除标信,掌隶院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领议政金寿恒四度呈辞,传于李光迪曰,遣承旨敦谕。

○申琓,以户曹言启曰,两西船只及渔网渔箭之税,自前明礼宫次知,收捧矣,今因大臣书启革罢之后,从其捧税之数,自该曹移送明礼宫事,榻前下教,故取考明礼宫一年收税内入单子,则正银二百五十两,表䌷二十匹矣。以此数每年移送于明礼宫,以为内入之地,何如?传曰,二百五十两内,加五十两,二十匹内,加十疋择入,可也。

○李光迪启曰,臣承命往谕于议政府领议政金寿恒,则以为臣贱疾弥留,职事旷废,冒呈辞单,日俟兪音,不料圣慈,犹未垂矜察,至遣近臣,宣谕丁宁,敦勉之旨,隆异之渥,非臣微分所承当,惊惶感陨,不知置身之所也。臣虽愚蠢无状,不至全昧分义,如其疢病可以一分自力,则此时何时,而乃敢引疢丐免,以为私便之图哉?顾臣宿患,根柢深痼,固非一日之积,而到今火热转盛,真元大削,危兆败症,迭侵交攻,更起为人,亦难以自期,况可望陈力就列,以效奔奏之劳哉?坐勤圣谕,末由祗承,臣罪至此,益无所逃,伏地震越,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任元耉启曰,臣赋性愚下,百不如人,与世龃龉,十颠九踬,顷忝宪官,果速罪戾,屏伏私室,自分永弃。不意玆者,除命又降,涤瑕洗垢,圣恩如天,奔走供职,分义当然,而顾臣情势,有十分难冒之嫌,无一毫可出之理,不得不仰烦于紸纩之下。臣于春初,叨据本职,其时朝家,方行户布之法,论议纷然,臣直据所见,请推西藩两臣,自附于相规之义,非有他意于其间,而天怒遽激,圣批极严,追思至今,不觉心骨之俱惊也。且其请推之论,臣实首发,而补外之命,独及同僚,身为罪首,理难幸免,则非不欲陈疏自首,以严公法,而职在散班,偃然投疏,适增其僭越之罪。臣于此,不知所出,只是阁门省愆,恭俟罪罚而已,无何承命驰往湾上,在途之日,又蒙宪职之除,臣于惶感之馀,窃冀一暴情悃于复命之后,退斥丘壑,死无馀憾矣。归未半途,遽被大臣筵席之斥,苍黄颠沛,遂作心事未白之人,臣之陨越,到此益甚矣。盖臣虽无状,亦有心肠,岂忍使无罪之同僚,横被其罪,而乃使含糊泯默,以为甘心苟免之计哉?只缘胶守分义之严,过虞僭越之诛,而不知抗章自首之为厉廉耻树风节之归,则此无非臣昏谬执滞之致,人言之来,势所必然,大臣之斥,乌得免乎?臣既触忌讳,得罪君父,又乏风节,见罪相臣,决不可抗颜复出,玷辱清朝。且自数日以来,重得暑痢,症情危剧,全废飮啖,委顿枕席,召牌之下,非不欲力疾,而欲起还仆,竟未祗赴,俟病少间,今始来避,臣之罪戾,至此益大,请命斥递臣职。答曰,勿辞。

○李光迪启曰,持平任元耉,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执义沈寿亮,掌令尹世纪启曰,近来圣上恤民除弊之政,靡不用极,而每于诸宫家屯庄等事,不用有司之请,辄下别教,其贻累于圣德,伤损国体,实非细故。臣等,伏闻龙冈、咸从两邑之界,明善公主家折受赤筒为名之地,久为公堰,两邑民人所蒙利者,至于千馀石之多,前后管饷及宫家设屯作畓之后,因民人呼冤,累设累罢,利害之切于居民,此可知矣。本官状报,监司启闻,该曹覆启请罢,而今为宫家祭祀,有依前削给之教,实非圣上平日轸念穷民之意也,况宫家之事,皆出于道掌及掖庭人,无识之辈,所自主张,则其不足取信,明矣。当初本官之不能争辩,盖由于有所畏怵,则尤不可以此谓无害于民,请依该曹覆启,亟寝赤筒作畓还属宫家之命。宦寺之设,其来久矣,为其洒扫于宫禁之内,任使于至近之地,自古必以刑馀之贱,备其任者,法意有在,而今者刘起汉所犯,实是前古所无之事。交奸官妓,秽迹彰露,至于道臣启闻,该府按核,相奸情节,不啻明白,则起汉之罪,不但在于交奸官妓,其假借阉寺之名,出入近密之列者,究厥情状,险凶莫测,揆诸王法,合置重辟,严讯得情,明正其罪,诚合按狱之体。议处之命,既出常法之外,该府覆启之后,又下未安之教,臣等,实未晓圣意之所在也。请依该府奏当,罪人刘起汉,严刑得情,按法处断。臣等,以郑榏放送还收事,有所争执,而不赐允兪,臣等,窃惑焉。癸丑年李柟等状启说话,实是罔极之言,若于其时,果有是事,则为使臣者,固当痛辨,以期昭雪,若其所闻,不甚明白,则亦何敢联名于状启中,有若亲自参听者哉?榏之当初所为,彼此无据,已极痛惋,而及其宾厅之对,或谓之全不闻知,或谓之未得详闻,变幻辞说,互相错误,其反复欺诬之罪,亦甚昭然。顷年流窜之罚,已是宽大之典,前已减等,今又全释,乃以榏之昏谬,不足深责,为教,臣实未晓也。罪名既重,则岂可以为人之昏谬,有所容贷乎?国体所关,断不能轻容,请还收定配罪人郑榏放释之命。姜硕宾,最与贼积相亲密,今以其罪名言之,号呼和应,助成鸱张之势者,硕宾也。久为体府从事,胁勒作弊于外方者,硕宾也,硕宾之罪,可谓不轻而重矣,向时朝士之附托贼积者,虽门黜之类,皆未蒙宥,则独于硕宾,有何可恕之端,有所容贷乎?前日减等之命,亦云末减,决不可轻施全释之典,请还收定配罪人姜硕宾放释之命。洪万宗行己无状,与逆坚相亲密,至于辞连狱事,受刑定配,则岂可因一时疏决之举,遽施减等之典,有若寻常罪犯者然哉?关系甚重,有难容贷,请还收定配罪人洪万宗减等之命。持平任元耉,引嫌而退,一时情外之斥,不必为嫌,而既违召牌,势难在职,请持平任元耉,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以上烬馀

6月19日[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坐直。左副承旨任奎。右副承旨申琓。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兪得一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三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相元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任奎,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沈梓,除标信,掌隶院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相元,以吏曹言启曰,本曹开坐荫官守令取才时,礼宾寺主簿韩斗相,连三次不进。各司官员,《大典》考讲,则东部主簿李弘遂,礼宾寺别提金时暠,不通,礼宾寺别提边海逸,称病不进,并汰去,何如?传曰,允。

○李光迪,以户曹言启曰,明善公主房折受晋州芦田,因台谏启辞,并令革罢,以除民弊,令该曹某样田畓中,从长变通划给,以为祭祀宫家模样之地事,命下矣。今当举行,而第考其文案,则郑檀前后违端,节节败露。举其大段者而言之,则渠之上言内,晋州陈畓里,石亭、豆耻、琵琶、新浦、广浦、检浦等员,壬辰后,陈荒潮水出入之处,三千馀结之地,其父𬱟之兄弟,戊子立案,倾竭数家之力,尽卖世传之业,以正木七同、正租三百石,备八千馀名军人役粮价布,经年筑堰云,而考其所纳各人等呈状,则戊子八月,郑𫖮等十六人,呈状于巡使,本州役军一千七百馀名,河东、昆阳两官役军千馀名,调发,己丑四月,河弘达等呈状,请得本州役军二千七百馀名,辛卯五月,柳炜等呈状,请得本州役夫千馀名,又于其年,郑棁等七人呈状于都事,请得河东、昆阳役军千馀名云,则所役之人,皆是官军,有何役粮价布之费,与檀之所称乎?壬辰正月,郑梴、白以章等,呈状内,倾尽财产,以米租九十馀石,木七八同,雇立公私役军五千馀名,防水成堰为言。庚子正月,郑𫖮等呈状内,本里居民二十馀户,同力防堰耕作矣,去年大水,堤堰决破,三十馀结之地,尽为池泽云,则乃是本里人民之所同力,初非𬱟之兄弟之所专主,而黄男买得后,壬子修筑时役夫,亦是公家题给之军(之)),则郑檀,何所据而乃独为此堰之主乎?檀之上言中,纳税耕食十四年,至辛丑,为中枢府之所欲夺,因其父呈辨,不敢据夺云,而中枢府,既非设屯牙门[衙门],必无侵占之事。且以其父呈状观之,则自己丑至乙巳,同里居民,互相争讼,终无彼此之究竟,则郑檀,决得耕食之说,殊涉诬罔。郑𬱟立案中,只称牛峙员三十馀结,而檀之上言内,多在他员,而不书牛峙员者,亦甚可疑。宫家之丙子折受,丁未打量,则郑檀供称,自乙巳三行缺法典内,有陈荒处起耕者,为主之文,而本无立案者,都执之语,则宫家打量成册所付,八十二结九十负零,而郑檀立案所付,二十五结零,则宫家,设或出给檀之立案所付,尚馀四十馀结,郑檀立案所付者,亦非渠之尽数起耕,则设或出给檀之起耕者,不当并与宫家及他人之起耕,而出给矣。若以右项辞缘,详加究核,则不难辨别,而推官所报监司结辞,全不及于此等违端,启下行查,非一非再,徒录各人等之纳招,张皇辞说,眩乱是非,其在事体,殊涉未妥,台启所论,亦欲其更查而已,固非毋论曲直,并给郑檀之意也。依前覆启,令本道更为查核,郑𬱟立案起耕处,及居民起耕处,宫家起耕处,一一打量,成册上送,以为自本曹区处之地,何如?传曰,前后违端,如是明白,则不待更查而后,可知,依前判付,划给同宫。

○传于安垕曰,湖堂被抄人员,明朝并来待。

○以安原君权𡷗等疏,传于安垕曰,下该曹。

○安垕,以礼曹言启曰,因备局启辞,进贺兼谢恩陈奏使拜表日,退行事,命下矣。令日官改择日,则今月内,全无吉日,来月初七日为吉云,拜表,则退定于此日,方物封裹,则定于初四日,原粘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实录修改厅意启曰,本厅都厅郞厅,弘文馆副校理李世白,吏曹佐郞申曅,或呈辞,或本职未肃拜,久不仕进,功役渐退,并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光迪,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平安监司状启,刑曹粘目,前顺川县监李基泰,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李基泰,自任所,时未上来,依前例府罗将发遣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曹所属司仆寺褒贬,因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始磨勘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答领议政金寿恒箚曰,省箚具悉卿恳。昨者承宣之敦谕也,备悉予意,而诚意未孚,辞章继bb至b,造朝无期,深用愕然,罔知为谕。卿之宿患,予岂不知哉?诚以请告调摄,已浃旬日,神明所扶,庶见勿药之效也。矧今客行渡江,廊庙多事之日,位在领揆,尤不可一向寻单,若是契然也,明矣。卿其体予如渴之意,安心勿辞,速出于[论]道,以副上下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答大司成李选疏曰,省疏具悉。应旨进言,予用嘉之,可不体念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传于安垕曰,明朝大提学命招。

○李光迪,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自祖宗朝,深以马政为重,沿海及海中诸岛,专属本寺,设置牧场,国用之马,皆出于此。其创设本意,实非偶然,而中世以来,其中不合牧马之处,则募民耕垦,设屯收税,以为本寺大小需用之地。又有移属他衙门者,牧马之场,渐至减小,马群之不得蕃息,职由于此矣。近来,则马政之虚疏,尤有甚焉。各牧场逐年捉出分养之类,举皆体小品劣,无一可用,事极寒心,不可无变通之道,故臣等,取见孝宗朝戊戌年间点马(了))后,各牧场马数,则乃是一万六千三百七十匹,而即今马籍所付,则仅有一万四千五百四十馀匹。自戊戌至今年二十馀年之间,不但无孶息之数,减缩者,几至二千匹,事之可骇,莫甚于此,此必有所由然矣。更取牧场文书,凭考前后罢之置之数,则京畿仁川三牧场内,紫燕岛移属御营厅,公洪道瑞山四牧场内,兴阳串则移属安兴镇,元山岛则移属水营,全罗道罗州七牧场bb内b,其佐岛、安昌岛则移出马群,专为养松之地,珍岛三牧场内,薪智岛则自朝家设镇,古尔岛则移属训局,而牧马场内,又分山腰上下,长养松木,平地则作为田畓,未免侵犯于牧马之场,此则自本寺当为随宜善处,而至于养松一款,最是场内难堪难处之弊,养松与牧马,俱不得着实。臣寿恒,曾于先朝甲寅年间,待罪本寺,适有巡抚使发遣之议,别为启达,本寺郞厅,一时下送,察见各牧场土地形势,可合养松之处,则移出马群,属之水营,长养船材,可合牧马之处,则禁松一事,一切革罢,专意放牧事,定夺后,将为举行之际,巡抚使趁未下去,又值国家多故,还寝成命矣。今以罗州所属牧场,言之,其佐、安昌两岛,既已移马养松,则其他放马之处三行缺勿论放马处、设屯处,移属统、水营,禁养船材,有若莞岛安眠串之专管,此外马场内所谓山腰以上禁松之法,一倂革罢,则松禁马政,实为便益。前头点马下去时,使该道水使,眼同巡审,明白启闻变通之地,令庙堂商量禀处,何如?传曰,依启。

○安垕启曰,江原监司宋昌教书中,王若曰三字,落漏不书,殊甚不察,当该注书,推考,何如?传曰,允。

○掌令尹世纪启曰,近来圣上恤民除弊之政,靡不用极,而每于诸宫家屯庄等事,不用有司之请,辄下别教,其贻累于圣德,伤损国体,实非细故。臣伏闻龙冈、咸从两邑之界,明善公主家折受赤筒为名之地,久为公堰,两邑民人所蒙利者,至于千馀石之多,前后管饷及宫家设屯作畓之后,民人呼冤,累设累罢,利害之切于居民,此可知矣。本官状报,监司启闻,有司覆启请罢,而今为宫家祭祀,有依前划给之教,实非圣上平日轸念穷民之意也,况宫家之事,皆出于道掌及掖庭人,无识之辈所自主张,则其不可取信,明矣。当初本官之不能争辨,盖由于有所畏怵,则尤不可以此谓无害于民。请依该曹覆启,亟寝赤筒作畓处还属宫家之命。请刘起汉,严刑得情,按法处断。请还收定配罪人郑榏放释之命,请还收定配罪人姜硕宾放释之命,请还收定配罪人洪万宗减等之命。措辞见上答曰,毋庸渎扰。

○大司成李选疏曰,伏以,臣母累日患痁不瘳,医药忧遑之中,身亦重得暑感,头疼目眩,痰盛火剧,委顿席床,昼夜叫苦,虽用解表之剂,少无差减之势,未赴史局,已至三日,前头察任,亦未易期,当此史事日急之时,何可一向退伏,以贻稽迟之弊哉?伏乞圣明,俯赐谅察,将臣本职及兼带,一倂递改,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于此,窃有区区所怀,敢此附陈。臣伏见台省之臣、经幄之儒,乃以听纳之不弘,戚属之偏恩,公议之不张,用人之过滥,相继陈闻于章奏之间面对之时,其言难似泛论,而无非切中时病,亦足为今日救弊之药石,倘蒙圣明,深加睿念于其台论,而快赐允兪,以恢听纳之量,于其戚属,而[则]勿复中批,以招斜封之讥,于其铨地,则戒敕其妄进匪人,以清朝籍,于其言路,则责砺其务事激扬,以肃朝纲,因此而终有实效于君臣政令之间,则其于勤恳求言之旨,亦不归于虚套矣。大槪今日之积弊,莫过于朝著之不尊,纲纪之日颓,而亦莫甚于士夫之惟怀自便,以私灭公,向日谏臣之疏论一名,为觐其亲于南邑三行缺先朝北评事之设立也。例以时任天曹郞官及玉堂之人,差送,故其时,虽有惮行之人,若无亲病者,则未尝许递,前后六七人,相继往来,而乙卯以后,当往之人,至于做宦厌赴塞上,故当时权奸,曲循其意,诿以有弊而革罢。然其终不可革罢,渠亦知之,不得已旋又复设,而乃开受暇往来之路,其时屏退之人,莫不为世道慨叹。及至还入当路,则诚宜一反前辙,而乃不能然,或以史事而见递,或以身病而滞行,视诸向日之惮行者,未见其有异焉。其间伤损事体者,又何可尽言,而事已往矣,不必深非也。在昔抗海朝天之时,送质沈阳之日,凡使价公卿,苟有惮行而谋避者,则辄加谴责,科断至严,未或容贷,乃所以防后弊也,砺臣节也。至于通信使,则尤是别择专对之才,故自前虽有父母者,未尝轻易许递,以耳目所睹记言之,仁庙朝以来,前后奉使之人,率多有老亲者,而乃于今日,既差而还递,以售图递之愿,其可异乎前例矣。然而此则犹可诿于人子情理之切迫,而至于以衄血而见递者,不识当时症情之如何,而数月调治,宜无不能作行而[之]理,而庙堂之遽尔启递,实未晓其由,无所见欺于人耶?且以他人差出,则所当以方在名路者,极择以遣,而毕竟代之者,乃见阻三司,亦有父母之人,则乌在其以亲而许递,以人而择送乎?朝家举措,若是其不均,而乖谬焉,则其何以服人心肃朝纲乎?当信使在京之时,则隐伏其室,有同病蛰之人,及其逾岭向南之后,则出而供职,无异平常之人,设使当初所患,果非轻歇,而形迹之可疑也如此,则人言之来,乌得免乎?事之可骇,莫此为甚,而台阁不能纠劾,铨曹不能用罚,使拿问之启,只及于宗室,而清要之职,荐归于此人,此无非私意横流,公法不行之致,不亦寒心者乎?且夫申命圭之许觐病母,实是稀阔之举,不必仍开其路,而第同时而情理尤有所惨切者,则何可不一体施恩,以均雨露之泽也?如柳命天之丧其八十老母,而不得奔哭者,是尔。惟幸圣明之留神焉。金寿能之滥赏,人心莫不骇然,台府方有还收之请,则早晩必有兪允之命,而臣于张后良之bb事b,有所未晓者,二行缺人心举切伤叹,至以施报上司,归罪地方官,论罢废痼矣。今则后良,以不报上司,竟至受法而死,朝家处分,无亦前后之不同耶?仍念臣于乙卯,以巡抚使,赴济州也,受命于朝,凡唐船之漂到者,勿许登陆,亦闻状闻之意,密谕于牧官,以为永久遵行之地矣。今后良,既以此而死,则彼海外绝域,何独尚存其令耶?似当更询庙堂而处之,亦惟圣明之留神焉。臣伏枕口呼,语无伦次,无任兢惶陨越之至。谨昧死以闻。

○教江原监司宋昌书,王若曰,万机至烦,岂能独理?四岳重寄,必需全才。在古昔沿革虽殊,抑遴简难慎则一。一家哭何如一路,固有仲淹之言,诸道选非若诸州,可见姚崇之意。肆予于此,永思其艰。谓苏槁去秕之方,全在摠按之责,于委节莅实之任,未敢虚授匪人。庶几疮痏完安,少缓宵肝之虑,奈此闾里劳怨,未见休息之时。眄玆秽貊旧墟,实惟关峡奥壤。民半山居,火耨生活,素多不敷,地几穷源,僻隅水旱,皆易为害。供进既繁而重,官无定证之簿书,田产非法不均,里有难平之徭役。况前岁灾俭之甚,户口益凋,为今日保绥之宜,方面可委。畴能斯职?爰命于卿。惟卿,受质端详,行己简直,蜚英早岁,已有远大之期,趾美旧家,咸称典刑之在。几多处耳目而匡辅,盖尝掌喉舌之枢要。当奸凶欺负之秋,弥励伏青之节,在中外回翔之日,益为守素之心。迨试熟路,轻车要别,盘根利器,是以在廷。二行缺卿其勉加策励,备弹才试。察民情休戚之分,布宣优大之惠,究吏治臧否之别,激扬清浊之公,事不壅于上闻,泽可周于下究。供必使其惟正,要先去猾胥之需求,赋固难于尽蠲,盍渐损横敛之掊克?俗贱儒素,教宜先于化螟,壤多阻幽,劳岂惮于叱驭?刚明刺检,稍令革习于鞭靴,简素操持,岂合亲政于饤饾?至于禀裁等事,亦遵常典之宜。于戯,俗有四方,治非一轨。毋曰纠察而伤于刻急浅薄,毋谓宽容而过于舒缓优游。苟循喜怒之私,或者放鸱枭而囚鸾凤,如徒玩愒为事,安能奠鸿雁而牧牛羊?尚见烹鲜之化,伫洽褰㡏之区。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韩泰东制进

○领议政金寿恒箚曰,伏以,臣遘罹奇疾,今已三年,而忝据重任,年亦如之。抱奇疾而处重任,至于三年,而尚且迟延,至今免于颠仆者,实是常理之外,而亦非臣之所自期也。然其始也,受病未久,为患未甚,故病发则告休,病已则就列,犹得以黾勉周旋,不至于全废职事矣。今则岁月既久,病根渐痼,伤败且多,沈笃之状,日甚一日。又自月初,重经外感之后,宿患火热,暴发肆行,上而为头疼,中而为膈痞,下而肚胀种种诸症,皆出于火,而诸症之中,头疼尤甚。其痛如劈,其重如压,其昏冒也,有似蒙物,其旋晕也,殆不辩人,合眼涔涔,不能定坐,若应接稍烦,言语稍过,则病势辄加,精神顿迷,如是而宁复有供仕之望乎?不能供仕,而虚带职名,实非私分之所安。请急丐免,万不获已,不料长单,才四上,而圣明过加异数,至遣近侍宣谕,慰宠勤勉,有逾常格,臣诚感篆,继以惶恐。臣受国厚恩,义同休戚,本非洁身长往之流,去就进退之间,又不能一遵礼义,动法古贤,惟其平日所自勉者,不过尽瘁之义,奔奏之劳,则今此控辞,岂是引疾例让者哉?万一赖圣上仁恩,得寻生路,则二行缺臣之此言,皆是断断实情,不敢一毫文饰,一瞒天听。伏乞圣慈,曲垂矜察,亟许递免,公私不胜万幸。取进止。以上烬馀

○尚衣院启曰,各司公贱谋免身役,用奸图頉之弊,近来益甚,以本院每年收贡案相考,则逃亡、病废、虚名等杂頉,各邑,任自悬录,不胜其杂乱是白去乙。自数三年以来,每就收贡案抄出查问,而所谓病废之类一段,因本官查报,知其的实,许令頉贡者外,本官初不详审,见欺许頉,而及至更查,乃是觉察,从实还贡者,亦多有之是白乎旀。至于逃亡、虚名等许頉身贡,非本院所可擅便,而逃亡者,则区别其年条久近,切族有无而处之,自有前后事目是白乎矣,唯是虚名悬录者段,文义县,论报本院,以为丙午年间查出成册上送厘正间,姑令悬頉是如为白良置。所谓都成册,历问于备局及户曹掌隶院,而终无留置之处,既不得考见其成册,则无以知本院奴婢几口之入于丙午查核之中是白乎旀。本院所在收贡案,则各邑之虚名,泛然悬录者,前后相续,其数甚多,而无一处以丙午查核厘正间悬頉事,措辞悬录者是白在如中。其中丙午查核之类,无以凭据考出乙仍于,不得许其所报,理势之固然是白乎旀。此外各邑,则初以虚名頉案,而查问后,以实贡还录者,颇多是白如乎,今因公洪监司状启,备局回启内,令该院考出前后文书,详具曲折,核启处置亦为白有置,丙午查核成册,备局上送后,自备局旋停其厘正之举,本院未能详其间曲折是白乎旀,收贡案虚名之类,自本院查问征督缘由,则如右所陈是白在果,丙午都成册,今既无留置之处,本院收贡案悬頉,又无以为据,则决不可只凭各邑之称頉,许令减贡,以启无穷之弊是白置。本院奴婢,曾有发遣郞厅推刷之例,待有司奴婢,一体推刷之时,依前例发遣郞厅,各别明查后,各样杂应为减贡之类,禀旨许頉,何如?传曰,允。《尚方誊录》

6月20日[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坐直。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任奎。右副承旨申琓式暇。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兪得一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修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三硕式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至酉时,日晕。

○任奎,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沈梓,除标信,掌隶院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领议政金寿恒五度呈辞,传于任相元曰,安心调理。

○安垕启曰,领议政金寿恒,呈辞批答,当为传谕,而政府无郞厅,遣史官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提学李敏叙,来待矣。传曰,排律诗题书入。

○又启曰,读书堂被抄人来待事,命下矣。赵持谦、吴道一、朴泰辅、徐宗泰,今方来待,而林泳、李畬,在外不得来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排律书题书入。

○传于安垕曰,令湖堂人员制进。

○任奎,以兵曹言启曰,今日武臣宾厅讲书时,御营厅哨官郑世宇,《将鉴博议》初券不通,摠戎厅哨官柳挺斗,《中庸》不通,并请推考。传曰,允。

○传于李光迪曰,大提学命招,使之科次。

○李光迪,以备边司言启曰,赈事停毕后,各邑能否,自本道分等启闻,则该厅覆启,移送吏曹,考例禀处,乃是规例,而今此公洪监司尹敬教,毕赈后状启,自政院直下于吏曹,吏曹又不问于该厅,直为覆启论赏,俱涉不察,当该承旨,及吏曹堂上,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光迪曰,实录纂修,何等重事,而佐郞林泳,方带都厅之任,受由下乡,今已阅月,无意上来,揆以事体,殊甚未妥,从重推考。

○答礼曹判书南龙翼疏曰,省疏具悉。卿无所失,卿其安心,勿辞察职。

○传于李光迪曰,今日湖堂制述人,明朝并来待。

○司谏沈濡启曰,请还收李淰、陈溟翰定配之命,穷查得实,按法处断。请还收长连县监金寿能,特为加资之命。措辞见上答曰,勿为烦论。

○掌令尹世纪启曰,请依该府奏当,罪人刘起汉,严刑得情,按法处断。请还收定配罪人郑榏放释之命。请还收定配罪人姜硕宾放释之命。请还收定配罪人洪万宗减等之命。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执义沈寿亮启曰,再昨同僚,以赤筒田事停启之意,以简问于臣,臣以此事,持久至此,固宜停止,而既是重发之论,又未详物议之如何,姑待数日后,更议停论,亦未晩也,答送,而昨今,则臣以私忌,式暇,不得拆见简通矣,即接小报,则遽尔停启,臣无任怪骇焉。此启,已阅累朔,则停止之论,固无不可,而臣之持难,意亦有在,则同僚之不待商确归一,而汲汲停启,抑何也?此无非臣见轻同僚,不能有无之致,何可一刻苟冒于台席乎?且臣得见大司成李选疏本,则以申曅之病递奉使之任,而到今出仕行公,深以为非,仍斥台阁之不能纠劾,臣于此,不胜瞿然,而又不免疑惑焉。曅之以实病见递,侪友之共知也,及其累月调治,既得差愈之后,若复拘于形迹之嫌,而一向蛰伏,求免人言,则此岂诚心与直道哉?以曅之今日之供职,遂疑前日之托疾,而遽加纠劾,则不几于刻薄之甚乎?选之此论,臣实未晓也,然既被宰臣之讥斥,则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而已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光迪启曰,执义沈寿亮,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礼曹判书南龙翼疏曰,伏以,臣曾因金寿一、权说等,各为其祖先,请定位次之疏,一从《丽史》所载与先儒所记,以为断案,回启蒙允矣。即伏见权𡷗等联名上疏,则一篇主意,专以臣为循私蔑公,至有曲直倒置,是非眩乱等语,又以务合一边,出于大槪,此外回启中措语,逐节诬诋,臣于此,不任惊骇怪讶,亦不得不逐节辨破,臣之所遭,其亦苦矣。权家之疏曰,乡人报祀之典,以德不以爵,所谓尚德者,儒贤书院之谓也。凡书院之规,以德之高下,为次第,不论爵之崇卑,而至于同功一体之人,有一体祭祀之举,则自当计其爵秩。先正臣李滉记文中,有曰,论战功,则从重而首金公,又于起头曰,安东为府,肇于丽初,而府司之中,有庙,以祀丽太祖功臣三人焉,曰金公宣平,权公幸,张公贞弼也云。所谓贞弼,即吉也,权幸之功,果在金宣平之上,则何不曰权公幸、金公宣平,而必曰,金公宣平、权公幸也?权家又曰,记文,谓彼一时事,几尽出于权公之斡旋,故遗民之不忘二行缺盖权家子孙,为安东府使时,征文于李滉,故李滉,先序其功臣次第,末端设为问答之辞,或曰,既云三功臣庙,则不专在于权氏,而独以权氏之子孙,主祠事,如之何?曰观夫彼一时事机,尽出于权公之斡旋,故遗民之不忘其德,尤在于权公,矧今增崇祠事者,又皆权氏之胄,主之以权,何害之有云。结末又曰,滉也,亦忝于太师外派之裔,虽不能有与于增崇之事,于侯之征记,又不可以无应,于是乎言云。李滉,以权幸之外裔,应权门所征之文,而权幸,果是功臣之首,则所当以权氏,为应为主祀者,何必设为问答之辞,以示疑难之意乎?所谓斡旋者,盖指降丽灭贼,权以济事也,所谓尤在者,亦指赖其先倡,民尤不忘也。功臣次第,在于首叙,实不在于此,而至有何害之有四子[字],则不得而应答之意,著于言表,臣于当初回启时,欲以此为证,而语烦不果矣。权家,乃反执此,欲为胜战之一大助,良可笑也。权家又曰,权幸之守古昌,昭载《胜览》,又出于李穑、金安国之语云,此则必有所据,而《丽史》既曰,太祖十三年,以古昌城主金宣平为大匡,权幸、张吉为大相,记文中,亦曰,为城主者,金公,倡降丽者,权公云,则即今所可信者,惟在于前代之史,先儒之记而已,权幸,虽守古昌,安知其必在于金旋平[金宣平]之前也?权家初疏曰,权幸之守古昌,似当在未赐姓之前云,此则犹在臆度难明中,而今则曰,权公,先为城主之迹,不待一言,亦自辨别云,前后之言,一何不同耶?凡后世之所考信者,在于史籍,而今乃曰,《丽史》不足征证,专以《胜览》及墓文为明证,然则历代之史,皆不足取信,而必以杂出传记之文,为证耶?且援引帝王庙及皇明嘉靖年间祫祭时位次,以证以中为上之礼,又引浦江郑氏家庙,及朱子答王子合书,以明之,此又有不当然者。凡太庙祫祭时则有此别举,常时则一从昭穆次序,元非僭拟之地,至于郑氏家私庙,设或有此制,为奉其祖祢之位,则二行缺臣虽见闻不博,实非昧于此,而索为硬说者也,其为慢侮,亦已太甚矣。权家初疏曰,以中为主,亦不为无稽云,此则犹不敢直以为是,而今则曰,此为今日大段明证云,前后之言,又何不同耶?权家又曰,三太师神版,未尝一日属于官吏之手,而该曹,专据金寿一之疏,不复考实云,此亦有说焉。李滉记文中,有曰,称其苗裔者,其所以祀于府司,而首吏掌之者,疑有太师之孙,册为府吏之时始矣云,此非初属吏胥,而何至于庙宇之修创,田民之设置,皆出于权氏,果如权疏中所谓,故金家疏中,曾以此为言,而回启时,不为举论,参酌措辞矣。今则反以该曹,为掇拾敷衍,吁亦异矣。大槪近千年同享之庙,因一酌先后之争,金家子孙,径先投疏,终至于惹起闹端,此则臣所不快,而既已上彻下询之后,则为有司者,只当据前史遵定论,从公处决而已。其可嫌于即今形势之强弱,倒置曲直,眩辞是非,必如其疏中所谓耶?逐条侵斥之语,节节无据,臣不欲与之争辨,而至如务合一边之言,决非士夫所敢向人道者,臣虽无状,必不趋时附势,变曲为直,求媚悦而媒进取者也。人之为言,一至于此,今日世道,诚可寒心,追远之诚,虽切,告君之言,亦重,务胜之心,虽多,遣辞之际,当谨,安敢指前史为难信,匿先儒之全文,上以欺君父,又安敢托偏私为名目,为箝制之妙计,下以辱有司乎?无非如臣不似,忝居宗伯之重任,自取轻侮之致。且其疏既下于本曹,臣若在职,则终无回启之疏,伏乞天地父母,俯赐谅察,亟递臣职名,以快陈疏者之心,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以上烬馀

6月21日[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任奎坐直。右副承旨申琓式暇。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一员未差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修许颖任直。事变假注书李三硕式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辰时,日晕两珥。巳时,日晕,白云一道如气,起自西方,横过日傍,直指东方,长竟天,广尺许,渐移南方,良久乃灭。午时未时,日晕。酉时,日晕。

○夜一更,流星出室星上,入巽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

○以备忘记,传于安垕曰,湖堂制述居首应教赵持谦,豹皮一令,三中校理吴道一,虎皮一令,三下副校理朴泰辅,鹿皮一令赐给。

○安垕,以宗簿寺言启曰,曾在戊午年,本寺三行缺厥后己未年分,因本寺提调,榻前陈达,自上特赐京居寺奴婢十口,以为本寺苏保之地矣。即者其中奴太成,厌避本寺之役,与该院下吏,符同,无端移属于司译院,不但本寺之于译院,轻重殊悬,当初赐牌,既出于特恩,则到今该院之任意移属,实未知其由。况永勿许斜付之役,明有先朝承传,而一任废阁,全不举行,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奴太成及掌隶院该吏,囚禁治罪后,依前特教,奴太成,还属本寺,而自今以后,则本寺奴婢,依先朝承传,永勿许斜付之役事,更为捧承传施行,何如?启依启。

○有都目政。吏批,判书李䎘进,参判李敏叙进,参议宋奎濂进,都承旨任相元进。

○兵批,判书郑载嵩进,参判吴斗寅进,参议李东老出使,参知李玄锡进,左副承旨任奎进。

○吏批启曰,今都目政,各岐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刑曹掌隶院郞官,各司久任,时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曹郞官及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可拟之人,乏少,外任、相避,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稳城府使,当以文官差送,而堂上可拟之人,乏少,堂下侍从中,备拟,何如?传曰,允。

○兵批启曰,京畿水使李枝远,个满之代,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他道兵使、守令中,可合之人,并拟,何如?传曰,允。

○传于安垕曰,前后扈从有功劳人,及清白吏、战亡子孙,各别录用事,言于两铨。

○吏批启曰,蓝浦县监南斗明,加资事,命下矣。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特为加资。

○又启曰,广州府尹有阙,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成虎祥为尚衣别提,尹汇善为涟川县监,李万彬为镇海县监,李之白bb为b光阳县监,张世明为韩山郡守,吕翼齐为醴泉郡守,李世甲为龙潭县令,金世辅为新昌县监,徐文重为庆尚监司,郑有征为保宁县监,李寅锡为学录。应教赵持谦,蓝浦县监南斗明,令加通政。金世鼎为稳城府使,郭文溶为善山府使,睦昌期为礼宾主簿,权傛为宗庙直长,尹一商为监察,赵门衡为知礼县监,鱼震陟为玄风县监,金万埈为报恩县监,申泰登为监察,朴铣为工曹正郞,朴思良为求礼县监,杨选汉为泗川县监,李筬为德源府使,申㶅为顺天府使,李台望为昌原府使,金准翼为固城县令,宋基泰为龙安县监,柳长元为礼宾别提,郑重泰为典牲直长,宋文挺为广兴奉事,元征夏为监察,金镇龟为献纳,金万吉为持平,林泳为修撰,李思永为副修撰,南有星为康津县监,金始庆为珍岛郡守,朴龙见为禁府都事,李浍为司宰直长,朴铣为金堤郡守,李浣为司䆃主簿,黄钊为刑曹正郞,曺宪周为户曹正郞,许墀为监察,崔橚为春川府使,权修为襄阳府使,李坛为引仪,李梦翼为缮工奉事,兪任重为司饔直长,李光翼为工曹正郞,沈攸为校理,崔世荣为平陵察访,朴泰维为京畿都事,尹以复为广兴主簿,兪得一为典籍,郑庥为结城县监,朴重徽为典牲主簿,郑楦为司䆃主簿,崔慎为司饔奉事,吕奎齐为汉城判官。稳城府使金世鼎,今加通政。金构为兵曹佐郞,兪命一为兵曹正郞,李相殷为引仪,李文行为军资直长,赵泰汇为司饔奉事,金万翼为掌乐主簿,赵祺锡为司评,权秀万为监察,安后相为刑曹佐郞,南致熏为修撰,尹推为怀德县监,李公杰为昆阳郡守,安汝器为刑曹正郞,李硕祚为礼曹佐郞,申时柱为军资主簿,安至为司宰主簿,徐文徽为典牲奉事,朴守和为济用直长,金万翼为新宁县监,李畬为弘文博士,李东郁为兵曹佐郞,洪筳为东部主簿,辛锡五为内资主簿,金鸣夏为礼宾别提,李庆霱为监察,沈思沉为尚衣直长,尹济民为内资奉事。姑罢。

○兵批,南二星为知事,李正英为副摠管,申翰周为羽林将,朴星锡为训炼副正,李夏祯为都摠经历,闵增为训炼佥正,张善冲为佥知,崔𪩊为忠壮将,秦彦珪为景福假卫将,李万枝为白翎佥使,金万锺为罗州监牧官,韩相夔为江华监牧官,尹商老为晋州监牧官,李溟翼为同知,崔山海、金寿元、张万征为佥知,柳文燧付副司果,金得镒为碧团佥使,郭齐泰为鹿岛万户,尹世衡为吕岛万户,宋克悌、咸忠信、郑克诚、金𬬩、李坪、元永吉付副护军,任元耉付副司直,许大昌为漆浦万户,权俦为京畿水使,洪禹协为训炼判官,崔柱天为五丈浦[吾叉浦]万户,徐正伦为龙媒万户,成胤童为庆州营将,崔山海为车岭佥使,金夏兼为位罗万户,韩世愈为方山万户,沈之溟为知中枢府事,李翊相为同知,卢尚信为会宁浦万户,崔挺达为神方仇非万户,郑邦彦为古丰山万户,陈智昌为首阳山城召募别将,崔荆石为训炼主簿,李万枝为武兼,郑世周为丰德浦召募别将,金斗男为茂山佥使,赵益昌为菁川召募别将,郑暎、金寿祖、南宫为武兼,李振昌为五卫将,闵兴鲁、李相仁为都摠都事,洪莛为武兼,朱景参为山羊会万户,朴兴宗为永达万户,朴景善为青水万户,李萱、林潪为武兼,李希泰、金重三为宣传官,李宇挺为部将,朴廷宾为守门将,金舜岳为训炼判官,吴顺昌为训炼主簿。姑罢。

○以许颖为假注书。

○李光迪,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见远接使上送路程记及移文,则敕行,今月十八日,自义州离发,开月初四日,当为入京,而初四日,不入于该曹所择吉日中,故初五日迎敕事,言于通官,而敕使坚执不许,前站,更言停当云。一日差退,固非难事,初虽有操搪之举,终不必牢拒,以初五日开谕入京之意,因[回]移于远接使处,何如?传曰,允。

○掌令尹世纪启曰,臣实愚迷,全昧世情,冥行摘植,屡遭颠踬,皆臣自取,常怀惧矣。今者同僚,因停启事,至以见轻引避,臣不胜瞿然之至。顷日与同僚相会时,臣以赤筒论启,今阅累朔,似难一向争执云,则同僚,答以吾意亦然,而今日遽停,事体未安,数日连启后,停止宜矣云。臣依其言连启之后,又为简问,则又答以姑待数日停论云。臣只信同僚欲停之意,已牢,当其停启时,书送应例之简而已,初不知同僚别有持难之意,又不知以不见简为执言,怪骇之之诮,乌得免乎?且宰臣疏中,非斥台阁之语,不即闻知,亦未自列,臣之聋瞽,此可见矣。以此以彼,决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安垕启曰,掌令尹世纪,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司谏沈濡启曰,请还收李淰、陈溟翰定配之命,穷查得实,按法处断。请还收长连县监金寿能,特为加资之命。措辞见上答曰,毋烦。以上烬馀

6月22日[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安垕。左副承旨任奎。右副承旨申琓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一员未差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修许颖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三硕式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辰时,日晕两珥。自巳时至未时,日晕。夜四更五更,月晕。

○李光迪启曰,大司宪申晸未肃拜,牌不进上疏,执义沈寿亮,掌令尹世纪引避退待,掌令沈极在外,持平赵亨期呈辞,持平金万吉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迪启曰,明日,乃宾厅日次,两司不可不来待,而宪府多官,全数引避退待,谏院,独有司谏沈濡,而亦呈辞到院,即为牌招,使之趁今日处置,俾无临时窘急之患,何如?传曰,允。

○李光迪,以弘文馆言启bb曰b,新除授修撰林泳,时在公洪道扶馀地,修撰南致熏,时在庆尚道新宁县任所,副修撰李思永,以问礼官方在西路,博士李畬,时在京畿骊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李思永,自当上来,姑勿下谕。

○有都目政。吏批,判书李䎘,参判李敏叙,参议宋奎濂,都承旨任相元进。以金镇龟为吏曹佐郞,李时兴为尚瑞副直长,兪得一为礼曹佐郞,李泓为引仪,尹旭单付引仪,李守长为归厚别提,李集成为掌乐主夫[主簿],李纶为活人别提,金光瑨为直讲,金益昌为司艺,崔商翼为奉常正,权彭老单付中学训导,金万益单付东学训导,崔翼瑞为敬陵参奉,李之澄为东部参奉,韩明遇为陵参奉,李秀儁为社稷参奉,郑是先为敦宁参奉,闵镇嵩为显陵参奉,权尚珩为健元陵参奉,鱼寿万为濬源殿参奉,赵之耘为金井察访,宋基学为司圃别检,李瑄为广兴副奉事,尹鼎和为礼曹正郞,柳时蕃为典籍,金涔为贞陵参奉,李㝡为监察,吴道一为献纳。

○兵批,判书郑载嵩,参判吴斗寅,参知李玄锡,左副承旨任奎进,参判李东老,出使。以李万吉为忠翊卫将,郑翔周为宣传官,郑东望为武兼,陈相汉为武兼,闵之锜为武兼,汉厚明为文兼,李枝远、柳榎、白弘一、韩硕良付副护军。权管秩,崇义堡张天承,梨洞金起河,黄土岐全任述,甫老知李后靖,甲岩李后靖,宝化堡黄德干,广坪李昶大,坡儿宣豪昌,佥知作阙,权说,以许玺为守门将,柳圣和为部将,金允光为武兼,郑载隆为武兼,李秀彦单付佥知,权说单付副护军。

○备边司荐,金镇龟为广州府尹。

○持平赵亨期启曰,臣猥以无似,曾忝本职,初无一言半辞,少答清朝擢拔之恩,病痼讥深,竟未速违命逋慢之诛,至今追惟,愧惧交积。不意玆者,又有此新除之命,臣诚感激鸿私,岂不欲罄谒愚驽,图报万一,涓埃有补,颠踬是甘,而惟是非据之诮,到此益甚,难强之疾,又复缠身,畏义严分,二行缺今此同僚之相继引避,处置归于臣身,臣于郑济先、申曅之事,亦尝有所闻知矣。其间情节,本不至于宰臣所论之已甚,以此讥斥台阁之不言,似涉过当。此固不足深嫌,而同僚之引避,既以此为辞,则顾臣职名,亦是台臣之一也。独不可以叨冒匪久,连呈辞单,曾不少与于言议,为自解之地,而晏然指列他人之是非乎?昨缘病剧,不能自力诣台,经宿之后,今始强疾来避,稽慢之罪,益无所逃。请命递斥身职。答曰,勿辞。

○李光迪启曰,持平赵亨期,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司谏沈濡启曰,臣于昨日听批还家之际,重触暑热,胸胁猝痛,昏倒床席,不省人事,既不能自力诣台,又不可无端阙启,故寻单请急,不得已也。即者院吏,以宪府多官,避嫌处置,来言,而观其避辞,则乃以大司成李选疏中,讥斥台谏,以不能纠核申曅之事也。臣未知李选之疏,所由而发也,申曅之当初病重实状,乃朝绅之所共知,及其差愈之后,则出仕乃是常事,今乃执此为其罪过,无乃太过乎?然则既差之后,一向称病,隐伏私室,果可为曅之第一义乎?臣以无似,猥蒙谏职,不能论劾之失,与宪臣无异,则其何敢冒居台席,处置他人乎?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光迪启曰,司谏沈濡,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领敦宁府事金万基箚子,伏以,臣有崩迫情势,自前值客使,不得随参班列,即今客使渡江已累日,入京不远,前头举动时,摠管,以侍卫将士,与他陪从有别,不可不备员。伏乞圣慈,将臣兼带摠管,许令递改,以便公私,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许多僚员,自可推移,卿其安心勿辞焉。

○领议政六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李光迪,以兵曹言启曰,称名人,自金虎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李荚,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

6月23日[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任奎坐直。右副承旨申琓。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允修许颖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三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申时,日晕。

○药房提调吕圣齐,副提调任相元启曰,近日暑热甚酷,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两慈殿气候,亦若何?臣等不胜区区之虑,敢来问安。答曰,两慈殿气候安宁,予亦无事矣。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问安。答曰,无事矣。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李世翊启曰,右承旨安垕,以前日古阜郡兼任时事,名入于还上查核启本中,不敢仕进,亦不敢陈疏。当此多事之日,不可等待其结末,合有变通之道,敢禀。传曰,递差。

○任奎启曰,献纳吴道一,时方诣台,以为引见日相值,则虽有入侍避嫌之近规,方带推缄,以应避之人,不可晏然入侍,此与他避嫌有异,不可不捧入云。此言,亦有所执,势难一向牢拒,吴道一避嫌,则捧入,正言尹德骏,以母病受由已久,即为牌招,使之来待,何如?传曰,允。

○任奎,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崔逸,除标信,汉城府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上御熙政堂,引见大臣、备局堂上。巳时入侍,右议政金锡胄,行礼曹判书南龙翼,左参赞吕圣齐,工曹判书申汝哲,户曹判书尹堦,刑曹判书李翊,礼曹参判李师命,左副承旨任奎,副校理李世白,假注书许颍、李三硕,记事官徐宗泰、崔锡恒。

○金锡胄曰,阴雨乍霁,蒸热益甚,圣体,若何?答曰,无事矣。

○金锡胄曰,领相在呈告中,左相遭服制,故小臣独来入侍矣。观其西路状启,则远接使,中路阻水,未及交迎于湾上,故客使发怒,至于见官礼等事,使不得随参云。其在待客之道,合有变通之举,远接使改差,似好矣。上曰,下备边司,禀处为之。

○金锡胄曰,伴送使,身病且重,势难察任,并改差他人,何如?且馆伴,既以郑载嵩兼差矣,兵曹,则举动时,多有主管之事,亦令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上二条榻前定夺

○金锡胄曰,去番客使出来时,李一善曰,以其莫大之庆,今既颁赦,则谢恩使,不可不趁即入送云,而尚今稽延,事涉未妥。拜表之日,初定于今二十四日,而又已差退,故更令日官推择,则来初一日初七日平吉云,而七日,则差远矣。初一日,则虽国忌,乃祧迁之位也,以初一日定行,何如?上曰,以此为之,则好矣。榻前定夺

○金锡胄曰,客使入京时郊迎一款,似当豫为禀定,而即今闾阎拘忌之疾,虽非大炽,间或有之云。今番则不为郊迎之意,远接使处,豫为分付,何如?上曰,姑观为之,可也。

○金锡胄曰,伏闻济州儒生等,以四臣书院请额事,远来陈疏,而该曹援据勿许叠设之例,防启允下云。济州之服属我国,年代虽久,其实海外绝域也。习俗贸贸,始未得沾被右文之化矣,近来颇事文学,科第连出,且尝观感兴慕于国朝名贤之尝至其地者,设院并祀,以寓景仰之怀,越海千里,复此呼吁,其意诚为可嘉矣。且其所祀四人,一则文简公金净,即己卯名贤,而被祸谪配者也,一则大司宪宋麟寿,亦是中庙朝名臣,尝出牧济州,冤死于乙巳者也,一则文正公金尚宪,宣庙丙午年间,以巡按御史,入海,一则参判郑蕴,即光海时抗疏立节之人,谪居此岛十馀年,仁祖改玉之初,首以献纳召还,及至南汉讲和之日,以刃刺腹,仍自废不出。今此四臣,俱有文学名节,素为士林之所矜式者,而海外之人,亦能尊慕,至设俎豆之所,以为表准之地,则诚是美事,似不可与陆地州县纷纭叠设者,比而同矣之[之矣]。礼曹判书南龙翼曰,近来书院之弊,日甚,叠设新设处,并为防塞,而今此岛儒之请,则有异于他,故回启中,以四臣之合于同享,绝岛之别为耸动之意,先为措辞,而事系叠设,依该曹体例以置之,为结语矣,自上以依允判付,远岛之士,落莫颇多,故大臣有此陈达矣。上曰,先朝,既有成命,故允下于该曹覆启矣,海岛儒生之请,果异于他处,特许,可也。

○守御使吕圣齐曰,赵师锡为守御使时,欲为造弓,招集外方弓匠,而未及始役矣。小臣,待罪本厅之后,仍令造弓,今已毕役,所当还送,而渠等,必欲待讫修妆后,下去,既为留在,故方欲加造弓子,二行缺稍息,依前加出,如何?金锡胄曰,汉城府,亦以朔下料布之难继,为闷。至于请报,今若加出五坐,赎木,纳于汉城府,筋角,纳于守御厅,则似为两便矣。上曰,依为之。

○吕圣齐曰,前广州府尹徐文重,以山城大阙及时重创事,论报,故备给物力,使之修改,而工役浩大,所费甚多,姑以本厅遗储,今才毕役,而外客舍,亦多颓圯处,且望月寺门楼,倾侧撑柱,不可不趁即改造,本厅物力,不敷,他无拮据之路。若得僧通政帖一百五十张,嘉善帖五十张,则可以补用,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

○申汝哲曰,仁祖朝南汉扈从军兵出身之类,年七十以上加资者,到今仅存三十馀人,而既陞堂上之后,不得随行于局厅,失其常料,穷无所归。及臣待罪训局之后,至于涕泣呼诉,其情诚为矜恻,朝家既施优老之典,而未免塡壑之患,则其在念功之道,不忍恝视。依御营厅出身例,名之以扈从军官递儿,以十五人定为额数,每朔各给六斗料,使之轮回受食,则渠等,庶有保生之路,一年所给之数,亦不多矣。议于大臣及户曹判书而处之,何如?金锡胄曰,此类,皆是八十病衰之人,虽食国廪,久者或可至四五年,近则数朔,而未死之前,饥馁太甚,情殊可矜。今计其一年所给之料,亦不过七十馀名,其数不多,令该曹特为觅给,则似好矣。上曰,分付该曹,依为之。

○申汝哲曰,臣顷年待罪御营时,本厅既无焰硝煮取之路,又无硫黄出处,故许多军兵药丸之用,极其浩多。至于以一番习操时所用,言之,火药,多至百馀斤,常患苟简,贸用之际,物力亦所难支矣。守御军官前万户李,居在岭南,为人勤干,熟谙硫黄煮炼之法,故臣于先朝,启达此意,差送别将之任矣。渠果进心[尽心]料理,多得募军,前后所纳之数,已至三千斤之多,军门补用,诚为不赀。曾前京外硫黄监官辈所纳,堇三四百斤,而亦有蒙赏者,且当初差遣之时,以若有成效,则不无论赏之意,分付矣。厥后臣既递任,渠亦在丧,终无举论之事,非但失信,其在激励之道,合有论赏之典,问于大臣而处之,何如?金锡胄曰,煮纳军门者,其数既多,不可无酬赏之典矣。上曰,令该曹禀处。

○尹堦曰,晋州芦田,因台启革罢,其代,自臣曹计给同宫事,判下之后,臣细考庆尚监司查覆二行缺前后违端,如是明白,则不待更查而后,可知,依前判付,划给同宫事,启下矣。第念事系宫家内司,而若不明白处分,则外间听闻者,必疑其有所偏系之私,此不可不虑处也。似闻郑檀之放卖其立案于黄男也,所捧之价,正租二十五石云,今若准此数,划给某样谷于郑檀,则渠必无称冤之端。且黄男买得后,筑堰之时,必有多少间所费,计给同堰内一二石落种之地,则可以偿劳费之功,朝家处分,亦似得宜,敢此仰禀。上曰,依为之。

○李师命曰,小臣,以宣庙胎峯碑石奉审事,当往林川地,而以其图形观之,则前头,必有改竖[改竖]之举。若然,则臣之今行,与道臣相议,豫为闻见浮石之处,以为待农隙改造,然后可无累次往复之患,故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

○金锡胄曰,大政时,前后扈从有功劳人收用事,每每命下,而丙子时扈从之人,今则年皆七八十馀,筋力已衰,势难任职。其在酬劳之道,不过付禄,使之得食斗料,而渠辈,每以付料之不均,为怨,且兵曹十五司勇窠,亦甚零星。今后,则加定二十递儿,且为井间,以为轮回均付之地事,分付该曹,似当矣。上曰,依为之。遂罢出。以上八条出举行条

○副校理李世白,著作李颐命等,伏以,两司处置,归于本馆,臣等,方以入直之官,当为处置,而第于此事,俱有不敢与议之嫌。盖今日台臣之相继引避,只因大司成李选之陈疏,而其疏中,并斥庙堂,则当初信使北幕之请递,俱出于大臣,而臣世白,与领议政金寿恒,有舅甥之亲,揆以情法,不敢指陈其得失,且李选,又于臣颐命,为外三寸叔母夫,亦不敢可否于其间。臣等,俱在直庐,既不得处置,则亦何敢仍冒职次。伏乞圣明,亟递臣等之职,以便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察职。

○李光迪启曰,两司多官,引避退待,玉堂当为处置,而入直上下番,校理李世白,著作李颐命,俱有不敢处置之嫌,陈疏批下矣。玉堂在外人员,并为牌招,使之趁即处置,何如?传曰,允。

○副提学金万重,副修撰黄玧等,伏以,臣等,以两司处置,随牌诣阙,而今此诸臣避辞,以见斥于大司成李选,为言,则是非立落,专在于此,而李选,于臣万重,为外兄,于臣鈗,为妹夫,臣万重,则又与持平金万吉,为从兄弟,以此以彼,俱有不敢二行缺答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察职。

○传于李光迪曰,长番内官权以重,当为莫重公事,误踏启字,极为非矣,推考。

○任奎,以御营厅言启曰,近来堂上将官可合之人,乏少,故本厅千摠,不得备员矣。再昨之政,千摠申翰周,移拜羽林卫将,李万枝,除拜白翎佥使,前头新军入番,不远,教炼、习操等事,委属可虑。李万枝,自出入本厅,熟谙军务,新授佥使,姑为改差,仍察本厅千摠之任,何如?传曰,允。

○李光迪,以礼曹言启曰,今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进贺兼谢恩陈奏使拜表,来七月初一日改定事,榻前定夺矣。拜表,则来七月初一日辰时,方物封裹,则今六月二十七日,原粘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迪启曰,以两司处置,玉堂在外人员,牌招事,命下矣。即者副提学金万重,副修撰黄玧,承牌入来,而俱以有相避不敢处置之意,陈疏到院,才已入启。校理沈攸,牌不进,校理权斗纪,来到阙外,陈疏出去,而见其疏辞,则乃是安东太师庙争辨,被斥于该曹,不敢行公之意也。此事,自是公事场辨破之言,则疏末随参之人,不必深嫌,且不干涉于今此处置之嫌,其疏,则还为出给,而莫重两司多官处置,不可经宿。校理沈攸,则居在江外,今日内势难更为牌招,校理权斗纪,更为牌招,使之趁今日处置,何如?传曰,允。

○献纳吴道一启曰,无状如臣,滥蒙洪造,忝窃既多,愧惧常切,谏职新除,又及于屡试不效之身,臣诚感激兢惶,罔知容措。在臣分义,固当承命供职,勉竭驽钝之不暇,第臣伏见大司成李选疏本,则盛陈北幕厌赴之弊,至比之曩时事,而辞意甚峻。其中有曰,或以史事见递,或以身病滞行,臣之曾为北评事也,大臣,以史局事重,启请仍臣实录厅之任,则选疏所谓史事见递者,政是指臣而言也。台阁言议之地,决非被人指议者,所可抗颜苟处,且臣前忝馆职时,适患面部毒疖,屡违召牌,推缄未勘。以此以彼,俱难一刻冒居,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李光迪启曰,献纳吴道一,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持平金万吉启曰,臣之庸陋,最出人下,释褐未几,遽忝宪职,臣诚惶愧,罔知攸措。不意玆者,召牌又降,严畏分义,不得不趋谢恩命,而第臣以试射无分,方带推缄,未及照勘,且臣执义沈寿亮,即臣之内堂兄也,法当相避。以此以彼,俱难在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尹德骏启曰,母病甚重,不得离侧,身患且重,无望供仕。谏院、史局等任,浃月虚带,焦煎之中,闷蹙方深,不意玆者,召命递降,严畏分义,不敢不强起祗赴,而母病所患,尚此沈绵,臣之情理,实无恪勤奉职之势。外此而复有难冒者,臣顷以违牌,被推未勘,又以省觐,带职下乡,应递之事,已非一端。且两司多官,以宰臣疏语,相继引避,臣于近日,屡忝台职,则其所被斥,与诸臣无异。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光迪启曰,行大司宪申晸,持平金万吉,正言尹德骏,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任相元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任奎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远接使南二星疏曰,伏以,臣行阻水,迟滞之状,曾已启闻,此非人力所容,意谓彼亦怒之,不料又以臣与问礼官、延慰使,同时发行,而臣行,后问礼官一日,以为慢侮敕使,而致此事。然有委折,臣等,十二日黄昏拜辞之后,问礼、延慰,则骑军营马,单骑驰去,臣行,则所率员役甚多,势难以军营马充立,出来京营库,则京畿驿马,无一匹立待,招号聚集之间,挨至罢漏时,始克作行,臣于是,后问礼等行半日程。又于诸处阻雨之时,水势暴长[涨],顷刻不同,问礼等行,才得过涉,而臣行踵至,则桥梁已尽漂去,或取山蹊迂路,或坐水涘终日。臣于是,后问礼等行一日程馀,行过肃川之后,暴涨渐杀,始得疾驰一夜一日,得达龙川,则问礼等行,才先一日到湾上,臣实不幸,事适凑巧,执迹致疑,其势固然。臣于此,计没奈何,而盖在前傧臣之不及湾上者,指不胜屈,三行缺臣以无状,猥膺特简,初头偾败,辱国至此,仰畏俯惭,不知死所。且敕使入京后,想必提起臣事,待彼言而处置,无宁自朝廷先罪臣身。伏乞圣明,亟递臣远接使之任,新授资给,并为还收,仍治臣将命不谨之罪,以严国体,以谢彼人,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惶恐陨越之至,下备边司答曰,省疏具悉。阻水迟滞,势固然矣。卿其安心,勿待罪。

○备边司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在前敕行,虽有生嗔发怒之事,其于傧臣,常加礼貌,未有如今日之督过者是白去等,不受名帖,不受见官礼,不许宴享,至于求请供给等事,并令道臣专管是如为白卧乎所,今若有踵援此例,驱遣傧臣之习,则尤为可虑是白置。远接使南二星,姑先推考,以示自朝廷谴责之意为白乎旀,仍令与之偕行时,令驿辈多般开谕,期于同心,宜当为白在果,既过关西之后,海西监、兵使段,又非前日相熟之人,而远接使,犹未得干豫接待,则不但站事疏虞,其在事体,亦极埋没。当日内,重臣一员,特为发遣,使之疾驰,相会于中和、黄州之间,传致傧使迟滞,接待龃龉,为此慰问之意为白乎旀,傧使之许传名帖与否,亦为急先驰启,以为更观事势禀处之地,何如?启依允。以上烬馀

○右议政金锡胄所启,向时济州,有唐船漂到之事,故自岛中直为驱遣,俾不登陆,而形止启闻之事,亦令勿为矣。其后乙卯年间,庙议,又以为他国漂船,既到我境,则自朝家全不闻知,亦涉乖宜,虽不张皇启闻,不可不即报备局之意,更为分付,而既谓之听闻有烦,勿令启闻,则独报备局,亦非事体,且因此事,沿海了探,遂致解弛,事甚可虑,且即今又与前时不同,南舶之漂没于海岛间者,率多服属于郑锦之类,不可以中华人物论也。今后,则更为知委,如或有如前漂致之事,使之随即启闻朝廷,以俟处分,何如?上曰,李选疏末,有此所论,欲于大臣引见时,问议而为之矣,卿言先及,正合予意,依此为之,可也。

○又所启,今六月十三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闵鼎重所启,前岁济州漂到倭人等,还送于东莱倭时,使之自济州领付于全罗左水使处,自水营领付于东莱,而毋得迳由于统营,亦不许止留于各镇浦者,盖不欲使外国之人,觇视边圉重地,覆启之中,别为措辞,严明分付矣。其后得闻漂倭领去者,由闲山内洋,过三千、统营、永登而去云,甚疑讶,未详虚实。今者三千权管崔准纪,领运漕船上来,故招致备局,问之,则果如前日所闻矣。启下分付之事,不为举行,已极惊骇,至于漂倭领送,则关系边情,尤不可不慎密,而慢视朝廷号令,任意违越,此非寻常罪犯。其时水使之不为申饬与否,姑未查出,为先从bb重b推考,领去军官,则令统制使捉致营下,严明查问,不遵号令曲折,启闻处置,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得见统制使报状,则知世浦万户柳极,改造战船,未及限满,而时万户朴而厚,又以战船侪破,请为新造。前统制使闵暹,在任时,查问其由,别为摘奸,则当其改造时,所着铁钉,稀疏,以致船尾右边倾仄,左右杉板熏退[动退],将不得驾海,故许令改造,而监色工匠等,捉来决棍矣。今始毕役回泊,依例报知于本司,战船,乃是军器之最重者,而不谨造作,以至改造于限前,则当该万户,合被重罪,不问万户,只治监色,其在军令,殊甚解弛。知世浦前万户柳极,拿问定罪,前统制使闵暹,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户曹启曰,顷日汉城府,以入籍未推刷之类,一如边民之规,入籍逃亡者,过三人,则勿许解由事,入启定夺。臣曹,当为依此举行,而入籍未推刷之类,若以三人,拘碍于解由,则似无守令之得出解由者,当有变通之意,陈达于榻前,则议于庙堂变通,可也事,传教矣。禀议于庙堂,则大邑二十户中,小邑十户以上,未推刷者,解由拘碍,宜当云,以此分付各道,仍为定bb式b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备局誊录》

○李光迪启曰,行大司宪申晸未肃拜,牌不进上疏,执义沈寿亮,掌令尹世纪,持平赵亨期避嫌退待,掌令沈极在外,持平金万吉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奎启曰,今日宾厅日次,两司当为来待,而谏院,则献纳姓名缺时方诣台,宪府,则皆为引避退待,只有大司宪申晸,持平金万吉,而皆未肃拜,并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宪申晸启曰,臣之疾病弥留,已浃五朔,累蒙恩除,俱未出肃,而瘀血凝滞之症,添剧于暑雨蒸湿之馀,腰胁刺痛,有若众刀交钻,昼夜叫呼,转侧须人。顷于严召之下,未能祗报,二行缺不得不忍死入来,而左右扶曳,有骇观瞻,肃谢之际,亦未成样。以此病状,万无入侍前席之望,而既有违牌之罪,不可仍冒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以上烬馀

6月24日[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任奎。右副承旨申琓。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允修许颖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三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海美县监李以时。

○李光迪启曰,行大司宪申晸,执义沈寿亮,掌令尹世纪,持平赵亨期、金万吉避嫌退待,掌令沈极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迪启曰,黄州迎慰使蔡之允状启,外面书式,有违常规,请推考。传曰,允。

○任相元启曰,敕行已迫,涟川县监尹汇善,除署经发送,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金寿恒七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大司谏尹敬教上疏,伏以,臣猥以不似之状,难冒之实,累渎于宸严之下,自知僭越,无所逃罪,而圣度包容,反下温批,开谕谆至,臣诚惶陨感激。惟当颠仆为期,报效万一,而第念人臣行己之方,廉隅为重,若不知自守,而惟以承命为恭,则终至于身名俱辱,廉耻都丧,而其为清朝之羞辱,有不可胜言者矣。臣本驽下,百不犹人,而过蒙误恩,滥厕清选,则固已贻辱于名器矣。近缘黄震文事,身居谏官之长,而被人僇辱,至于此极,则岂可诿以其事遂已,而不顾廉隅,偃然就列,为一含羞忍耻之人乎?当初臣之一疏,只欲备陈实状,使风闻发论之,释然开悟,被论之人,亦无冤屈之叹,岂敢有偏护营救之意,何尝有一毫侵攻之语,而不料宪臣辈,不究彼此虚实,便激好胜之心,张皇引避,大加诋斥,而怒气如山,语不择发。至以初不并论为嫌,终以更查为请,一避再避,节节层加,实是一弹章,是岂士夫相敬之道,而台阁事体,亦不当如是也。此莫非臣平日树立,无以取重之致,臣固自讼之不暇,何敢有尤人之心,而只缘臣无状,贻辱台阁,重伤事体,臣虽欲耐辱忍耻,冒没行公,人之嗤点,当复如何哉?臣之情势,万分闷迫,惟当退屏田里,不敢自近辇毂之下,而交印之后,密符在身,褊裨代纳,迹涉偃蹇,来伏城外,徊徨次且之际,适遭私戚,服未及成,以致累日稽谢,所带密符,久留私次,臣之罪戾,至此而又加一节。玆敢冒死呼吁于天地父母之下,伏乞圣慈,谅臣情势之穷蹙,特令罢斥臣职,以谢人言,以严公义,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年少好胜之言,不必深嫌,尔其勿辞,从速入来察职。

○李光迪,以备边司言启曰,中路别遣重臣,以户曹判书尹堦,差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迪启曰,两司多官,处置归于玉堂,而玉堂之官,皆有应避之嫌,校理权斗纪,昨有禁推之命,校理沈攸,以其病势方重,今又牌不进,而即闻正言安烒,自乡入来云,即为牌招,使之趁今日处置,何如?传曰,允。

○尹敬教启曰,臣之情势,实为万分危蹙,决无冒进之路,敢陈私悃,仰渎天听,而圣明不谅,反下温批,臣诚惶陨,尤不知所处也。顾臣所遭,实非寻常薄物之比,臣身之受侮,固不足恤,而缘此二行缺至以初不并论为言,则臣实应为被论之人也。及其新启,则又以更查为请,臣之欺君私护之罪,著矣。其得免弹劾,实缘宪臣之径递,而至于蹴踏诟辱之辞,则又非循例相规之类,则臣安得诿以事过,而包羞忍诟,抗颜于台阁之上乎?交印之后,来伏城外,不但私服未成,顾此踪迹,决不敢更入修门,而只缘所带密符,不敢久留私次,不得已冒没入谢,臣之无耻,亦已甚矣。将何颜面,忝居谏官之长?且臣曾在湖臬时,以试官事及私债事,两度推缄,俱未照勘。以此以彼,尤不可一刻苟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光迪启曰,大司谏尹敬教,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李光迪启曰,以大司谏尹敬教避嫌。传曰,推考荡涤。

○李世翊启曰,顷日骊阳府院君请对入侍时,以长兴库逋欠荡涤之意,陈达蒙允矣。近来各司贡物主人,杂物进排之际,诸上司下人辈,中间操扼,讨索人情之弊,愈往愈甚,而其中长兴库,尤有难支之势,不得不荡减其逋欠,而若无别样变通之事,则日后亦不免如前之患。当与该厅,相议料理,而癸丑以前,各样流来无面物种数爻,开录别单书入,为先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迪,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状启,则敕使入京,果为退定于初五日,而不为止宿于肃川,必欲留一日于弘济院,实未知其意之所在,而畿邑之弊,诚甚可虑。初四日留任,初五日入京之意,分付各该司,及京畿监司处,何如?传曰,允。

○李光迪启曰,正言安烒,牌招不进矣。传曰,知道。

○备忘记,近来朝廷之上,体统大坏,台阁之上,公道扫地,稍涉难处,则故犯违牌,必欲谋免而后已,良可寒心。乃者两司多官之引避退待,今已三日,而校理沈攸,再招之下,无意入来,正言安烒,才又违牌,终不处置,纪纲虽曰陵夷,岂有如今日之甚者乎?诚极骇异,沈攸拿推,安烒递差后,亦令禁府推考。

○政院启曰,两司处置,已过数日,尚且稽避,揆以事体,极涉骇然,臣等才以变通之意,启禀矣。即伏见备忘记,有校理沈攸拿推,正言安烒递差后禁推之命。自前台臣,虽有违牌之事,待至引避处置之后,或有推考传旨,下义禁府之时,而未有特递其职,仍令禁推之举,此实优待台阁之盛意也。今日处分,恐涉未安,请亟收正言安烒特递后禁推之命,以示优容之道,不胜幸甚。臣等,忝在近密,区区所怀,敢此仰达。传曰,身居台阁,偃然违牌,无意处置,揆以事体,岂容如是?特递禁推,实出于警责之意也,勿烦。

○李光迪启曰,两司引避,已过数日,而大司谏尹敬教,肃谢后,亦为引避退待,校理沈攸,正言安烒,今又牌招不进,沈攸,则身病甚重,势难起动云。安烒,今难更为牌招,亦在违牌应避之中,此外无他推移之路,合有别样变通之举,而系是无前之事,未有可据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安烒递差之代,明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即为牌招,使之处置。

○李光迪启曰,即者前江原监司郑始成,递来,还纳密符,故启请密匣之后,拆见密符,则乃是发兵符也。此必新旧监司交代之际,错认换来之致,事极可骇。前监司郑始成,新监bb司b宋昌,并从重推考,发兵符,则当令禁军还为下送,而密符,则事体重大,发遣宣传官赍来。以下八九字缺以上烬馀

6月25日[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尹以道未肃拜。左副承旨任奎式暇。右副承旨申琓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允修许颖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三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光迪启曰,行大司宪申晸,执义沈寿亮,掌令尹世纪,持平赵亨期、金万吉避嫌退待,掌令沈极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相元启曰,小臣,承文院查对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䎘呈辞受由,参判李敏叙进,参议宋奎濂病,都承旨任相元进。兵批,判书郑载嵩呈辞受由,参判吴斗寅病,参议李东老定州延慰使出去,参知李玄锡进,同副承旨李光迪进。

○兵批,以安垕、赵持谦付副护军。

○吏批启曰,书状官,例为兼台,而居中之人,不得兼台,亦例也。今此进贺兼谢恩书状官韩泰东,以本职司仆寺正,今春夏等褒贬居中,兼带虽已下批,势难仍带,而行期已迫,事甚难处,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中考荡涤,可也。

○李光迪,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崔逸,除标信汉城府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相元,以宗簿寺提调言启曰,宗学考讲,自前以十五分以上,为居首,十分以上,为之次,纸笔墨施赏,而分数最小之员,从轻重笞奴,无分之员,推考矣。今此春夏等考讲勤慢,抄出,则居首及之次分数,皆未满前规,既不得入格,则不必施赏,而至于分数最小之员,依例笞奴,其中星坪都正濯、夏城副正樟、夏山副正梓、锦山监善胤,并无分,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光迪,以礼曹言启曰,曾见穆陵参奉所报,则裕陵陵上莎草,东南间焦黄,长广各一二尺许,幸蒙雨泽,则不无回苏之望,而以更观所报,奉审之意,启达于榻前矣。即见所报,则近日伤损处,又至三库,西边长广各一尺许,北边广二尺,南边长三尺广一尺许,而或有生气者,或有间间相续萌芽处云。伤损处,合前计之,则至于五库之多,即当政府以下奉审,而伤损之处,不无萌芽潜动之意,雨势如此,亦有濡润渐长之望,而客行垂到,夫马厨传之弊,亦不可不虑,姑观前头待参奉更报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李光迪,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昭殿参奉牒报,则今日雨水,殿北阶上大松,委倒于北边行闾上,盖瓦亦有伤破云。正殿至近之地,有此大松颠仆之患,极为惊骇,不可无慰安之举。慰安祭,不卜日来二十七日设行,而所仆之木,所伤之瓦,并为斫去修补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光迪,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启下郞厅刑曹正郞沈益相,除拜天安郡守,典籍许墀,移拜监察,其代,以刑曹正郞黄钊、掌乐院主簿李集成,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正言兪命一启曰,臣顷忝谏职之日,惨遭丧戚,旧患新𧏮,一时增剧,召命之下,竟未祗赴,罪积逋慢,至今惶陨。不意玆者,新命荐降,召牌继至,严畏分义,不得不黾勉趋谢,而所带推缄,时未听勘,臣固不敢一刻仍冒。且两司多官,以被斥于宰臣,相继引避,臣于曩日,亦尝忝叨言地,则其所讥斥,臣亦难免。以此以彼,俱不可晏然于职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以正言兪命一避嫌,传曰,推考荡涤。

○申琓启曰,正言兪命一,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申琓启曰,即者正言兪命一,以为虽有推考荡涤之命,曩日亦尝忝叨言地,被斥于宰臣,与两司多官无异,不可晏然,引避退待矣。玉堂相避人员之外,无他推移之道,校理权斗纪,即当更为牌招,使之处置,而今日日势已暮,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迪,以汉城府言启曰,近来坊民之役,日渐苦重,都下民怨,不一其端,而至于敕使时,假各色掌,及举动时客使时,差备军等役,为坊民莫大之弊,故不得不陈矣。假各色掌,本以各司奴婢之役,该曹,称以奴婢数小,移定于坊民,其容入之数,一番敕使时,或至六十馀名,或至七十馀名,坊民收合米布,各自雇立,一名雇立之价,几至步木一疋,其为冤苦,莫此尤甚,故前此或因坊民诉冤,或因部官陈疏,依前以各司奴婢,定送事,本府之入启定夺者,非止一再,而该曹,辄以奴婢数少,防启不施,虽是坊民应行之役,当此民穷役烦之日,理宜变通。况此坊民,替受各司奴婢之役,其弊日滋,势将难保。自今番敕使时,为始,假各色掌之役,令该曹,毋论诸上司奴婢,通融定送,以复前日例,而差备军,则例以京案付有厅军后,骑、步兵立役者,其来已久,近年以来,该曹,称以京案军数小,责立坊民,虽给役价,一日之价,不过木绵数尺,坊民等过役之后,为此数尺之木,不为待令受去,故所谓役价,皆归于本曹下吏之手,弊实不赀,事极寒心,而客使时,则自初度习仪,至三度习仪,其间近则五六日,远则八九日,每度必有点检之举,故二行缺此亦坊民之所难堪也。今后,则一依前例,以京案付军兵,差定差备军,而此等弊端,虽自本府入启变通,该曹防启,归于勿施,今此各色掌差备军变通事,则令庙堂参商事势,定式变通,以除坊民呼冤之端,以绳该曹防启之弊,何如?传曰,允。

○副提学金万重,副校理李世白,副修撰黄玧,著作李颐命等,伏以,臣等,伏见昨夕备忘记,有校理沈攸拿推,正言安烒特递禁推之命,臣等,窃以为未安也。近日两司处置,尚此稽延,而儒臣、谏官,相继违牌,终无出场之时,揆以事面,诚极骇然,宜圣明,有此警责之举也。然而情有可恕,事关体貌,则固宜宽假,以示优容之意,不可遽加谴罚,以伤体下之仁也。伏闻沈攸,以衰老之人,甫脱衰麻,风病在身,禫月未逾,病未难强,哀有未尽,陈章见阻,情事未达,而严召荐降,徊徨未承,自不觉其犯分之归,是岂出于闻命偃蹇,当事图避之计者哉?朝家用罚,当原其情,特命拿推,不已过乎?至于安烒,则系是台官,昨者政院还收之请,欲存事体,而未蒙反汗,固知圣意,虽在于振励,其于优待台阁之道,恐不当如是也。臣等,嫌未处置,辞不获递,固将闷蹙缄默之不暇,而窃见圣上处分之间,有欠平恕之意,故敢陈区区所怀,以冀裁幸。臣等,不胜惶恐。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昨日政院之批。沈攸事,当视供辞而处之矣。以上烬馀

6月26日[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尹以道坐直。左副承旨任奎。右副承旨申琓。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一员未差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允修许颖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三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懿仁王后忌辰斋戒。

○任相元启曰,领议政八度呈辞,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申琓启曰,行大司宪申晸,执义沈寿亮,掌令尹世纪,持平赵亨期、金万吉避嫌退待,掌令沈极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寿恒八度呈辞。传曰,罄竭至意于前后箚单,而顾予诚薄,未回卿心,良用惭赧,罔知为谕。噫,卿试观今日之国事,是何等时耶?时势岌嶪,艰虞溢目,生民困悴,怨咨朋兴,内无可恃,外多可忧,当此之际,君臣上下,早夜兢惕,孜孜图治,犹恐其不济,矧卿以宿德弘量,致位三年,不思得以扶颠持危之策,遽因一时之微恙,连章丐闲,有若袖手傍观者然,是岂平日所望于卿者,而亦有乖于追先帝报陛下之义也。北使渡江,酬应倍紧,首席久虚,公务多滞,岂可曰,在家不知,而一向恝视乎?虽日呈十章,万无释负之理,须体思想之怀,安心勿辞,亟断来章,速出论道,以副企望,以济时艰。仍传曰,遣承旨传谕。

○行都承旨任相元请对,传曰,引见。上御熙政堂,都承旨请对入侍时,假注书许颍,记事官徐宗泰、崔锡恒。任相元曰,小臣,冒居承文院矣,昨见查对文书,则无大段错误处,而既以今月二十四日书之,今若改书以来初一日,则其间日字已迫,改书之际,必有窘急苟简之弊,玆以此意,相议于领右相,则仍存无改似好,而事涉烦弊,欲令小臣请对陈达,故敢此仰禀。上曰,许多文书,今若改书,则势必苟简,仍存,好矣。遂罢。

○尹以道启曰,今此敕使出来时,开城府别迎慰使,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申琓启曰,臣承命往谕于议政府领议政金寿恒,则以为臣之请急,非有他故,只缘贱疾危痼,陈力望绝,职务久旷,瘝官罪重,不得不冒昧烦吁,而诚意浅薄,未格天听,辞单累上,尚靳兪许,进退路穷,闷蹙罔措。不意圣明,过加恩数,一旬之中,承宣再临,十行御札,开示丁宁,其所以慰谕责勉者,出寻常万万,此岂愚贱如臣,所敢承当者哉?臣拜稽奉读,感戴震惕,不觉泣涕之沾襟也。臣之即今病势,实无强起奔走之望,而圣谕至此,客行且迫,一向退伏,亦非分义之所敢安,赖天之灵,数日之间,如得少苏,谨当扶曳趋命,以俟进退,如其所患,终难以自力,则区区此愿,恐未免孤负。臣于此,亦不敢自必,只增惶陨之至矣,敢启。传曰,知道。

○尹以道启曰,实录纂修之役,时日为急,而行副护军李翊相堂上启下之后,累呈辞疏,尚未行公,即为牌招,使之察任,何如?摠裁官之意,亦如此,敢此仰禀。传曰,依启。

○尹以道启曰,实录厅堂上行副护军李翊相,牌招不进矣。传曰,更为牌招。

○兵曹口传政事,以吴道一为副司直,尹德骏为副司果。

○李光迪启曰,大司谏尹敬教,持平赵亨期,牌招不进矣。传曰,知道。

○李光迪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6月27日[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任奎。右副承旨申琓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允修许颖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三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懿仁王后忌辰斋戒。

○李世翊启曰,小臣封裹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尹以道启曰,都承旨任相元,以亲病陈疏到院,左承旨李世翊,以方物封裹,议政府进去,左副承旨任奎,落伤甚重,右副承旨申琓,亦以病不来,厅中,只有臣以道,同副承旨臣李光迪,出纳之际,殊涉苟简,右副承旨申琓,即为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郑载禧,以宗庙、永昭殿、山陵今月令荐新稻米等,限内不得封进事,状启。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尹以道,以承文院官员,以左、右相意启曰,在前使臣行期,差退于文书修正之后,则所塡日字,虽与拜表相违,仍为发送,故今番亦依此例为之之意,昨已启禀允下矣。即者使臣,虑有意外之事,来言于臣等,必欲以拜表日子,改塡于文书,事宜慎密,当从其言,而许多表咨,势难改书于两日之内,分付该院,为先写出表文数张,俾及于拜表之时,其馀文书,则待其修正,追后下送于行中,何如?传曰,允。

○江原监司宋昌,到界进上,平海郡物膳领来色吏孙尚行等五名,到丹阳地马津渰死,而中路遭患,实出意外,元非无缘阙封之致,事系进上,平海郡守蒋谅罢出事,状启。传曰,事极惊惨,令本道各别恤典举行,而该邑守令,元非所失,勿为罢出。

○李光迪,以实录改修厅言启曰,本厅郞厅尹德骏,以亲病屡度呈状,久不仕进,姑为改差,其代,以礼曹佐郞兪得一差下,令该曹口传兼春秋下批,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兪得一为实录兼春秋。

○尹以道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持平赵亨期启曰,臣之空疏愚劣,不合于今日清显之选,臣犹自知物议之嗤点,固其所也。春间臣名之忝叨宪职也,人有窃议其不称者,人言如此,而犹且冒昧苟进,臣虽疲驽,亦有所不屑于此者,坐违君父之召命,自速逋慢之重诛,此岂分义之所敢安,而亦岂臣之所欲哉?诚有疾病之难强,亦缘笑骂之可畏,到今难冒之势,与前无异,日者承牌出肃,盖出于感激鸿私,严畏分义,欲一祗谢恩命而已。惟此冒没之诮,实为士夫之深羞,区区迷谬之见,久已内决于心,虽以此获谴于上下,亦有所不敢径出者,而况腰脾麻痹之症,已成根柢,兼又暑泄重发,数日之内,眼胞之疮,发际之肿,种种痛苦,一时倂作,盥栉莫施,冠巾俱废。以此病情,尤无自力之势,严召之下,又不克祗赴,臣罪至此,万殒难赎,臣于此,又有慨然而自伤者。噫,今日是何等时也?上天之谴告,至矣,下民之困竭,极矣。朝廷之举措,每失大体,搢绅之论议,日渐乖张,外而疆场,多可忧之端,内而人心,有土崩之势,人才卑下,莫可倚仗,俗习之浮靡,末由救正。本源之计,长久之策,举朝茫然,已形之灾,必至之祸,妇孺,亦知有百忧之共萃,无一事之足恃,岂徒有识痛心,志士酿泪而已哉?臣于此时,蒙二行缺百隶之惰偸,公心诚意,不足以调众论,而导一世于寅协。上无以取信于君父,下不能见重于侪友,讥疵横生,既不可以冒耻抗颜,痰病缠身,又无望于陈力就列。一则曰呈告,二则曰违牌,罪积于慢命辜恩,迹涉于占便避辞,平生愿忠之志,到此扫地。近日最弊之习,未免身蹈,臣实自悼,抚躬悲涕,前谴未涤,后戾须大,跼地危蹙,甘伏刑章,俟病小间,今始艰难未避,违遨之诛,益无所逃,请命亟递臣职。答曰,勿辞。

○李光迪启曰,持平赵亨期,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执义沈寿亮启曰,持平赵亨期,引嫌而退。避辞见上屡授台职,公议可见,到今引嫌,殊涉过当,伤时闷俗,辞意感慨,其所蓄积,亦可想矣。出身事主,盖欲有为,言行道行,足以自效,而呈告违牌,必递乃已,揆诸道理,未知其可,既违召命,势难在职。请持平赵亨期,递差。答曰,依启。

6月28日[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出使。右承旨尹以道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申琓式暇。同副承旨李光迪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允修许颖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三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仁穆王后忌辰斋戒。

○夜二更,流星出北斗星下,入艮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二三尺许,色赤。

○李光迪启曰,大司宪,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执义沈寿亮式暇,掌令沈极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以道启曰,左副承旨任奎,昨晓诣阙之时,落马重伤,不能运动,旬日之间,决难行公云。当此敕行将迫,厅中多事之日,似当有变通之道,敢此仰禀。传曰,改差。

○尹以道,以司饔院都提调意启曰,敕使时,亲临宴享一事,本院专掌举行,而提调郞厅,数少,故至于加出假提调、郞厅。各有差备,除本司仕上直,差祭八九字缺自是国朝以来遵行之事,盖为客使亲临宴亨[宴享],事极重大故也。今番敕使时,亲临宴礼节目,及习仪等事,依前例排日启下,今方举行矣,即者以本院提调二员,郞厅五员,塡差于秋享大祭献官及执事,而明日誓戒,与宴享习仪,相值,至于七月初三日,宴享三度习仪,又与祭享隶仪,相值,势难推移,已极可虑。隶仪后行祭前,敕使入京,则受敕后应行茶礼矣。其间,又必有设宴之举,则各色差备,决不可阙员,故提调及郞厅,祭官减下之本院提调,具由移文吏曹,吏曹托以无推移之路,终不改差,莫重亲临大礼,将未免颠倒生事之患,委属可虑。本院提调、郞厅,祭官之任,依事目改差,自今以后,宴享节目,启下后,则虽值多事之时,本院实、假提调、郞厅,毋或迁动,以遵旧例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以平安监司,三登入作,桂福春等三人,渰死状启,传曰,溺死人等,令本道各别恤典举行。

○李光迪,以御营厅意启曰,今此三番军兵及九番别马队、别破陈等,射炮用剑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尹敬教启曰,庸陋如臣,滥叨匪据,负乘致寇,理所必至,自侮人侮,莫非沧浪,自讼不暇,何敢尤人?惟是宪臣诋辱之辞,实非寻常细故之比,且在应论之科,又添欺君之罪,则虽在庶官之列,尚不敢晏然,况此所叨之职,既是谏官之长,则岂敢不恤公义,不顾廉隅,冒没承命,重贻台阁之羞乎?臣虽无状,粗识分义,严召之下,岂不知行不俟驾之道,而顾念重被丑诋,为世僇笑,冒耻就职,决不可忍为。宁以此获罪于公家,实所甘心?徊徨次且,终不敢冒进,此岂私分之所安,而忠心之所欲哉?实出于穷蹙,而逋慢之罪,万死难赎。昨患暑癨,终日昏倒,经宿之后,俟得少歇,今始扶曳,冒死自列,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光迪启曰,大司谏尹敬教,再启烦渎,退待勿论[物论]矣。传曰,知道。

○正言兪命一启曰,大司谏尹敬教,以庸陋如臣,滥叨匪据,负乘致寇,理所必至,自侮人侮,莫非沧浪,自讼不暇,何敢尤人?惟是宪臣诋辱之辞,实非寻常细故之比,且在应论之科,又添欺君之罪,则虽在庶官之列,尚不敢晏然,况此所叨之职,既是谏官之长,则岂敢不恤公议,不顾廉隅,冒没承命,重贻台阁之羞乎?臣虽无状,粗识分义,严召之下,岂不知行不俟驾之道,而顾念重被丑诋,为世僇笑,冒耻就职,决不可忍为。宁以此获罪于公家,实所甘心?徊徨次且,终不敢冒进,此岂私分之所安,而臣心之所欲哉?实出于情势之穷蹙,而逋慢之罪,万死难赎,昨患暑癨,终日昏倒,经宿之后,俟得少歇,今始扶曳,冒死自列,臣之罪戾,至此尤大。引嫌而退。情势难安,姑置勿论,召牌不进,在例当递,请大司谏尹敬教,递差。答曰,依启。

○领议政金寿恒,伏以,臣顷见大司成李选疏本,极陈北幕海价屡易之失,其敢谓以史事见递者,吴道一也,以衄血见递者,申曅也。两人之递,皆臣所请,则臣于此,理难晏然,而方以疾病,请急不暇,及此等事,且不欲呶呶分疏,以重伤事体。今者台阁诸臣,相继引避,纷闹未已,究厥所由,罪实在臣,臣安得泯默而已乎?史局堂郞之移换外任者,启请仍留,非始自今。北阃参佐,虽是选仕,而其视国史赞修,则轻重自别,臣之启递道一,盖出于此,非为其惮行而曲循其私也。至于申曅之病,臣初因诸医而闻之,从而审问,人无异辞,臣徒闻其目前危笃之状,不能豫度瘳复之期,恐致傧行狼狈,不得不请递,此亦只为使事之重,非有他意也。然出塞之行,泛海之役,俱非人所乐赴者,而未免频数递改,则外人之窃议指斥,固无足怪,而若其前后曲折,有如此者矣。今选之疏,一则曰伤损事体,一则曰举措乖谬,虽其不知迫切之辞,只以见欺为目,而即此二字,亦足以资人笑侮,其何可䩄然仍据大臣之列乎?恳乞圣明,罢臣职名,以谢人言,以尊国体,不胜万幸。且臣于引罪之章,不宜赘及他辞,而苟有孔怀,亦不容自隐也。日者备局郞,以僚相言,来示广州府尹荐望,而问其可否,金镇龟之名,亦在其中。臣不无所欲商确者,而病伏乞免之中,嫌于干涉朝政,只得泛然回报矣,毕竟睿简,归于末拟。镇龟,才地本非不敢,此任,在前由郞署而直陞方伯、府尹者,亦非一二,则今玆除命,未为不可,而第念镇龟,释褐登朝,以月计之,犹未满二岁,而遽陟二品之职,晋擢太骤,既非政体所宜,恩点越次,尤致物情之惑,臣诚为镇龟深惜也。王朝[王旦],宋之名臣,而其进用朝士,必曰,诚知此人,然历官尚浅,且数行缺稍久,然后擢而用之,则群情翕然,靡试不宜矣。顾乃汲汲超陞,恐非所以爱惜成就之道也。殿下,如不以臣言为妄,试询诸大臣而裁度之,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李选疏论两人事,臆逆太甚,殊未稳当,于卿有何引嫌之理乎?金镇龟事,实虑官方之太骤也,不可采施焉。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尹以道启曰,领议政箚子批答,遣史官传谕事,命下矣。今日夜深,明日待开门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烬馀

6月29日[编辑]

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出使。右承旨尹以道。左副承旨尹敬教坐直。右副承旨申琓坐直。同副承旨李光迪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允修式暇许颖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三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申时,日晕。

○下直,善山府使郭文溶。

○申琬启曰,大司宪未差,掌令一员,持平二员未差,执义沈寿亮式暇,掌令沈极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䎘呈辞受由,参判李敏叙,以承文院提调查对进去,参议宋奎濂,右承旨尹以道进。

○兵批,判书郑载嵩呈辞受由,参判吴斗寅式暇,参议李东老病,参知李玄锡,右副承旨申琓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䎘呈辞受由,参判李敏叙查对进去,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吏批,以崔宽为大司谏,李翊为大司宪,黄玧为献纳,金构为持平,金万吉为正言,尹敬教为承旨,申懹为掌令,任元耉为持平,金德远为刑曹判书,吴道一为校理,金镇龟为副修撰,成瑨为兵曹正郞,兪得一为兵bb曹b佐郞,李邰为刑曹正郞。

○兵批,以尹敬教、尹世纪付副护军,申晸、任奎、金万吉、赵亨期付副司直。政毕。

○吏批启曰,灵光郡守李增拿推之后,交代差出矣,今有带职放送之命,催促还任之意,敢启。传曰,知bb道b。

○又启曰,广州府尹金镇龟,既已改差,所授加资,依例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广州府尹金镇龟,既已改差,其代,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

○尹以道启曰,近日厅中,位甚不齐,都承旨任相元,以祖母病患陈疏,才有救护之命,左承旨李世翊,奉命出仕,同副承旨李光迪,式暇出去,厅中,只有臣以道,右副承旨臣申琓,出纳之际,事多苟简。新除授左副承旨尹敬教,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申琓,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三番前部后司属庆尚左道二哨,右道三哨,合五哨军兵,及京案各差备逢点实数,一千一百六十五名,黄海道四十八名,已为整齐矣。来七月初一日,与右司军兵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琓,以宣惠厅言启曰,宗庙、永昭殿、翼陵荐新,岭南稻米,例于六月内封进矣,今年节早,未及产出,限内不得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以道,以实录改修厅言启曰,纂修毕役,今虽尚远,已修正者,亦已过半,不可不随即印出,自来七月初一日,印出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以道,以宗亲府言启曰,本府,虽称上司,残弊莫甚,只以若干典仆,接待诸宗,犹患不足矣。其中奴子五名,则参于今番保社原从,已为免贱,二名,则被抄于各殿别监,一名,以纱帽匠,自尚方启下。本府形势,甚极闷虑,令该院择其京居壮奴,可合于使唤,此数划给本府,俾令上司,得成模样,何如?传曰,允。

○尹以道,以实录改修厅言启曰,都厅郞厅金镇龟,前日政,移拜广州府尹矣,今已改正,都厅之任,仍为令该曹口传兼春秋下批,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金镇龟。

○咸镜监司,以奴婢身bb贡b减捧守令特推事,辞职状启。传曰,勿辞察职事,回谕。

○执义沈寿亮启曰,臣伏见大司成李选上疏,大槪,则以臣为偏护私友,即又得见其疏本,一则曰替人分疏,一则曰周遮救护,至比于汉吏之舞文,所以讥斥臣者,不一而足,臣不胜骇惑焉。臣岂不知越海使价之频数递易,有损国体,亦岂不知选之此论,出于杜后弊励臣节之意乎?第申曅之事,则其托病图免,臣所不能知也,且选之前疏,有云信使在京,则隐伏私室,及其逾岭向南,则出而供职,形迹之可疑,如此,而台阁之不能纠劾,臣愚以为论人之道,不当如是迫切,故于引避之辞,略论其意而已。臣虽无状,岂有为私友分疏救护之理,而一言之发,便使人怒气相加,讥斥至此,无非臣平日不能见信于人之致也。自反愧恧,无所归咎,身居言地,偏护私友,人臣之罪也,无过于此,况所谓舞文者,即奸猾不法之吏,所为耳。如此而苟冒于台阁侍从之列,岂不大为清朝之羞哉?决不可一刻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尹敬教启曰,执义沈寿亮,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献纳黄玧启曰,臣以李淰、陈溟翰定配还收事,累日论列,而未蒙允兪,臣窃未晓也。两人所犯,果无明白显著之迹,而又无据事核实之端,则直令全释,可也。既知其无罪,而仍施以编配之罚,此岂今日恤囚之意乎?既令编配,则犹以两人,谓不为无罪也,犯赃之律,国有常法,岂可以容贷赃吏,为弭灾应天之道乎?况以文案观之,则监色所供,虽不足取信,而至如倭供杂物之价,以某物出给之事,及小名成册之相左,出尺规例之有无,则自有更查之端。按验归一,本非难事,则更查未毕之前,径施徒配之律,虚实轻重,两无所据,朝家举措,不宜如此。请还收李淰、陈溟翰定配之命,穷查得实,按法处断。本院,以长连县监金寿能加资还收事,有所论列矣。圣批,以边将,皆不能善为瞭望探候,无一人驰报,寿能,独能趁即驰报,故特为加资,为教,臣窃惑焉。寿能之独能驰报,臣非不知,而边吏之申报边事,乃其职分之所当为也。或有慢不致察,不即致报者,则国有边邑,皆当有瞭望之举,则侦探报知,自是边吏之常事。其间本无别样善处之事,则有何功劳之可纪,而至于论赏乎?自前边上之事,将吏之探报者,何限,而未闻有因此赏加之时。朝家赏罚,必当其功罪,然后可为劝惩之道,而今寿能,只以一丈文报,遽尔加赏,设令寿能,果能设机追捕,则殿下,将何以加其赏乎?寿能之独能驰报,可幸无罪而已。以此论赏,诚无意味,爵赏重典,不可轻施,成命之下,物情俱骇。请还收长连县监金寿能,特为加资之命。答曰,勿为烦论。

○司谏院沈濡启曰,臣伏见大司成李选之疏,则拈出臣前日避辞中语,大加侵斥,而至以周遮掩护,恣意侮弄等语,肆意蹙踏,不遗馀力,臣于此,不胜惊愕之至。申曅之当初得疾也,臣忝在玉署,同入讲筵,目见其衄血奔出之状,后过后旬,臣往问其疾,则虽得少差,犹在危境,此亦臣所目见也。大臣,以此病状,陈达请递,则臣不敢疑其见疑,而亦未知其为曅之罪也。当初所陈,实是据臣所见,则其所谓周遮救护,臣实未解也。及其既差之后,出而供仕,便是常事,士夫间处身行事,自当如是而已。若使曅,揣知出代之后,必无复改之理,而试陈一疏,姑请自行,内欺其心,外遮人疑,则果合于诚心直道者乎?至如汉吏之舞文,臣尤不知其引喩之何意也。所谓舞文,盖疾汉吏之法深劾者也,然则不为钩摘之论者,反为舞文之归,而拘深发隐者,乃可为平恕之道乎?今选之疏,语不择发,专务诋斥,必立己见,凌蔑台阁,此岂士夫相敬之道,亦岂平心论事之意哉?臣窃为选惜之也。臣以无似,待罪言地,被人侵斥,乃至此极,何敢一刻仍冒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

○献纳黄玧启曰,即者宪官及同僚,以被斥于大司成李选,引避退待,处置归于臣身,而大司成李选,即臣之同生妹夫也。揆以法例,不可可否于其间,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尹敬教启曰,司谏沈濡,献纳黄玧,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行都承旨任相元,伏以,前者累以祖母之病,披沥危衷,每请省觐,而辄蒙温批,得谐私愿,臣常感激,殒结图报。祖母,自春以来,夙疾沈绵,日就澌惙,适有天幸,扶舁还京,而臣于此际,猥忝喉司,非不知控辞,而祖母所患,无朝夕难救之症,故黾勉供职,今已一月馀矣。元气如缕,食飮全废,合眼伏枕,昏不省事,已致危急之境,臣以此情理,亦何忍顷刻暂离也?当客行已迫,朝家多事之秋,苟非万分切蹙之势,何敢干冒宸严,陈辞自解乎?伏愿圣慈,谅臣至情,亟递臣职名,以便公私,则臣千万幸甚。臣无任惶悚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救护焉。

○大司成李选,伏以,臣犹记数十年国家之纲纪,士夫之风习,尚不至于今日之渐紊而益渝,命令之下,人莫不祗若矣。夫何改纪以来,乃有不然,凡于塞上海外之行,未见有受命坦坦而去者,递易纷纭,人皆嗟咄,而最其衄血而免者,物议尤腾,故臣敢为明主一言断bb?b意在于杜后弊励臣节,亦岂讦人之私,而故为劾核之论哉?今见台臣引避之启,率是替人分疏之语,而其所以诋臣斥臣,不一而足,臣实瞿然,不知所图。第至以臣,谓其人,病虽差而不能蛰伏,为非,又或以病差而蛰伏,非第一义,为言,其所以互相周遮,而救护焉者,无非反臣之意,恣伪侮弄,有若汉吏之舞文,则臣于此,不得不更有说矣。夫衄血,乃病之急者,病急,则人必死矣,人不死,则血不止矣。未有阅月衄血而不死者,又未有血止阅月而不差者,非谓当初之衄血,已涉疑似,其病势之差歇,可占迟速,及其差歇之后,即出而供职,陈疏之请行,则朝廷已差他人之后,未必又许其行,而于其身之自处,则可谓绰绰,亦足以绝人之私,而不此之为,一向废伏,绝迹朝端,有时出入,未免见露于人眼,乃其从仕,竟复信使之逾岭,则臣未知此真无愧于诚心直道,而士夫处身之第一义,亦果如此而已乎?至于郑济先之事,则今闻其失,在于图递,而不在于图差。盖图差,非其实状云,然则臣终难免论人不审之失矣。非徒此也,臣累日暑感之馀,又经五次毒痢,真元大败,筋力薾然,史局之赴,如隔弱水,何可以臣之故,而不即变通,致有史事迟延之弊哉?况臣又有槐院提调之命,此乃文苑清选之地,实非如臣卤莽者,所可承当。闻命以来,尤极兢惶,伏乞圣明,俯赐谅察,将臣本兼诸务,并许递改,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当初论斥,已欠平恕,而到今呶呶,尤未知其妥当也。卿其答应教赵持谦疏曰,省疏具悉。典,疏末事,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察职。郞厅李瑞文校正。郞厅丁志复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