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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肃宗/六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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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2日[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安缜。右承旨朴泰尚。左副承旨任相元。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朴世堂。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德骏申启华。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去夜,政院启曰,今此大行王妃议谥及陵号、殿号,来初二日为之事,已为启下矣。明日三公、原任大臣及政府堂上、六曹参判以上、馆阁堂上,当为命招会议,而应参人员中,出入于庆德宫者,居多,不可来诣于宾厅。过成服后,彼此诸臣,并即命招,齐会政府议定后,在此大臣以下应参人,还诣宾厅,议谥以入,似当。大臣之意如此,敢启。传曰,依为之。

○当日无肃拜。

○去夜,领议政金寿恒启曰,大行王妃昇遐之后,皋复之礼,虽未免差迟,以其时事势时刻推之,决知其不犯于翌日之晓。初□□献议,以□□限从□□□□□□□□,今见领议政献议,有于四更后,始行复礼,右议政献议,则又以为昇遐,虽二十六日,复礼行于二十七日之晓,以此计六日,既非无据云。臣于此,不胜惊陨战栗之至。礼云,复而后行丧事,复礼,果在二十七日,而以此为始数之,则二十八日小敛,是第二日也,三十日大敛,是第四日也。初丧殓殡,礼之大节,而皆先一日而行之,则其为失礼陵节,不但成服之径行而已也,岂不为臣子靡及之悔哉?臣之当初所推知者,在于苍黄急遽之际,犹不敢自信,通问于其时分药房提调金锡胄,则答以复礼之行,在于三更一点,提调以下举哀,在于三更三点云。三更四点以后,方为翌日,左、右相献议中所云云,似出于传闻之误,而以此流入中外,则必有以殓殡之先时径行为疑者,所关非细。前后曲折,不得不俱陈,敢启。传曰,复礼之行,在于三更一点,则殓殡日子,元不径行,而此出于献议中传闻之误,收议中此一款,删改,宜矣。

○慈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大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今日将成服,伏想圣怀,一倍恸切。臣等,区区忧虑之至,敢此问安。答曰,悲恸之馀,别无添伤之患矣。

○待罪臣金锡胄上疏曰,亟命有司,治臣议药不效之罪,以严邦典事。及户曹参判申晸上疏。入启。答金锡胄、申晸疏曰,省疏具悉。与议药诸医有异,卿等,勿待罪。

○公清监司书目,全义呈,以前济用正李翔,尼山呈,以司业尹拯,辞职上疏上送事。答李翔、尹拯疏曰,省疏具悉尔恳。已悉予意于前日之批,尔何过辞若是乎?尔其勿辞,从速上来,以副予意。

○公清监司书目,公州呈,以持平权让,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以上朝报

○大行王妃谥号,仁敬、孝仁、章献,仁敬落点。陵号,慎陵、翼陵、庄陵,翼陵落点。殿号,永昭、永釐、敬宁,永昭落点。

○政院启辞,大行王妃谥号、陵号、殿号,既已启下,招致礼曹郞厅,出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礼曹

11月3日[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安缜。右承旨朴泰尚。左副承旨任相元。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朴世堂。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德骏申启华。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白气一道,起自西方天际,状如彗,随天西没,而未见其根抵,故不得作名。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成服,劳动举临,伤痛之馀,不瑕有损于玉候乎?臣等,不任忧虑之至,敢此问安。答曰,别无所伤矣。

○假注书尹德骏,桑木敬差官出使,代以郑济先为假注书。

○殡殿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取考仁祖朝乙亥年日记,则仁烈王后国恤时,怠慢官吏,随即拿推事,特命捧承传施行矣。今此三都监,凡入启禀定,分付举行之际,率多迟滞之弊,而依己亥年例,怠慢官吏,拿推事,捧承传,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以承传色口传启曰,内医院提调吕圣齐,兼差国葬山陵两都监提调,始役之后,则势难兼察内局之任,且前头有腊药监剂之事,吕圣齐内医提调,姑为改差,何如?传曰,依启。

○传曰,大臣远路行素,必有所伤,自此开素以去,可也。

○献纳郑勔启曰,无状小臣,猥叨言责,丝毫无补,当圣上疚怀茹痛之日,先事渎扰,臣罪万死。本院,以尹深、李元龟等削夺官爵事,累日论列,只命罢职,此人等,负犯甚重,以此薄罚,固不足惩其罪,而成命已下,公议少伸,亦不可一向坚执,故数日连启之后,停止之意,与长官相议矣。臣于顷者苍黄罔极之中,数三前启,皆为姑停,而两人罪名,未及更问,遽尔停启,及见长僚答简之后,始觉其误,臣之率尔做错,甚矣。且国有事,台臣自不得连启,姑停与否,非所暇论,设或姑停,公除成服之间,必有定式,而泛称姑停,亦违台体,同僚及物议,皆以为非。臣见识昏谬,急遽之际,处事欠当,臣安得辞其责乎?又于晦日,大殓奉慰后,自大庭退出依幕,日势稍早,差迟半饷,仍进政府,则就班百官,方为举哀,兹不得径入,自门外还来,稽缓之罪,亦所难逃。负此三失,即当引嫌,而成服之前,上下悲惶,不敢烦冒,今始自列,臣罪益重。以此以彼,决不可一刻引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判府事金寿兴箚子。大槪,臣今奉命出疆,不胜区区犬马之情,略贡微忱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中所陈之言,实出忧爱之诚,可不体念焉?箚末事,亦甚得宜,当与摠謢使及堂上,商议节省,卿其安心往返。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掌令安垕启曰,即者献纳郑勔,引避退待,本府当为处置,而其避辞中两款,即台启姑停及哭班未参事也。夫前启姑停之事,成服与公除间,自有定例,而顷者遑遽罔极之中,未及考见前例,本府前启,亦泛称姑停,而不书其姑停之限,追闻物议,大以为非。且臣于晦日进参阙庭,望哭既讫之后,即当进参晡时哭班,而遽谓时刻差早,少留于斋宿之所,仍诣政府,则哭班已罢,未及入参。其做错之失,稽缓之罪,与谏院无异,自顾引避之不暇,何敢晏然处置?臣既有两件不避之罪,而乃于谏院引避之后,始为自列,臣之所失,至此尤大。决不可一刻引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领府事宋时烈箚子。大槪,累蒙下询,惩创前事,终不敢对,违慢极矣。乞被刑章,以为事君无礼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陈之言,实出忧爱之诚,可不体念焉?箚中辞,已悉懃恳之意于前箚之批,予不多诰。须体至意,安心勿辞,亟回遐心,以副企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大行王妃谥号,仁敬,陵号,翼陵。

○院前启,无城上所,姑停。以上朝报

○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意启曰,大行王妃山陵看审事,该曹既已启下矣。就本监置簿,与摠护使及礼官,同议抄出可择之山,别单书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健、元陵,距京不远,两陵间第二岗及旧宁陵白虎外,为先看审,可也。以上礼曹

○政院启曰,今日拜表行礼时,东班堂上,无一人进参,事极未便。应参不参人员,请并推考。传曰,允。

11月4日[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安缜。右承旨朴泰尚。左副承旨任相元。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朴世堂。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济先申启华。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晕两珥。午未时,日晕。

○谢恩,内禁将洪以度。

○大王大妃殿移御正时,辰巳间巽时。

○药房启曰,雨雪之馀,风寒倍紧,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慈殿气候,亦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慈殿气候无事,予亦别无所伤矣。

○玉堂箚子,请献纳郑勔,掌令安垕,递差,掌今李弘迪,出仕事。入启。答曰,依启。

○大王大妃殿移御后,药房、政院、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罔极。

○禁府,全东屹、元相拿囚。启。

○府启,请加三思,亟黜赵䌹于先王庙庭配享,以严祀典。请发配罪人姜万铁,依律处断事。请罪人申宗华,还移徒配之命,严鞫得情,以重狱体。请亟寝别单中五人追录正勋之命。请寝罪人吴始寿赐死之命,并与援引诸译,一体严问,期于得情事。交河县监洪柱彦,为人滥猾,性且贪鄙,曾任畿邑,尃事肥己,一郡之人,至今唾骂,及授本职,无一善状。其横敛剥割之事,颠妄可骇之举,有不可弹举,而试以一二事言之,六七年前还上未收之类,抄出,侵虐备至,至于收籴之际,滥捧特甚,民缘[吏缘]为奸,民不堪命,京城咫尺,传说藉藉。此非泛然风闻之比,更无详察之事,请交河县监洪柱彦,罢职不叙。答曰,不允。以上朝报

○备边司郞厅,以三公意启曰,国计之荡渴,民力之困悴,已至十分地头,而山陵之役,又出于千万意外,凡干需用,若无别样料理之举,该曹经费,既无以办出,外方民生,亦必有难支之势矣。国葬卒哭之前,两局军兵,例停操炼,既已上番番军,则罢送,亦涉难便,而训局别队,自十二月至三月,应为上番者,及御营军正二月应为上番者,并令除番,则计其所减料米,几至累千馀石。以此推移取用于山陵役军之价,则所补不赀,可以大省民力。宿卫军兵之除番,虽涉重难,而既停操炼,则数朔除番,无甚关紧。今此变通,亦出于万不得已,已与两局将兵之臣,熟讲便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两局,使之急速知委于外方,何如?答曰,依为之。

○备边司郞厅,以左议政意启曰,今日大王大妃殿移御时,陪从班列序立之后,武臣兼宣传官李国瑞,骑马横过,极为骇异。为先汰去,今攸司察处,何如?答曰,允。以上备局

○左议政闵鼎重箚子,伏以,丧制之以日易月,出于后代短丧之意,唯我国朝,一从《礼经》,洗涤千古之陋,庶几无愧于三代矣,第念杖期十五月之制,有练有祥有禫,通丧之外,服之最重,若此也。古人至有称为三年者,而今于大行王妃之丧,殿下服制,虽以杖期议定,至于除服之节,则犹为短丧之制,名实谬戾,情文乖舛。以礼言之,练祥将无所施,而几于不成服矣,以情言之,日月无几,仙寝未冷,而遽先即吉,无以寓其致哀之义矣。窃惟我大行王妃,齐体至尊,共承宗庙,及此昇遐之日,臣民之所以若丧妣,殿下之所以不绝期者,当极其诚信,勿有后悔之道矣,岂可舍古礼而从短丧之馀论乎?臣愚以为,圣上今日之礼,临丧则用衰服,视事则用素服,奉两慈殿,则用微吉之服,十一月而练,十三月而祥,十五月而禫,皆如《礼经》,以尽情文,方可以复古之正,而垂法于后矣。伏乞圣上,更命礼官,博询裁处,不胜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辞,当令该曹,议大臣禀处焉。烬馀

11月5日[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安缜。右承旨朴泰尚。左副承旨任相元。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朴世堂。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济先申启华。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咸镜都事安如岳,谢恩后仍为下直。

○金泉察访金晋明,文化县监洪时中差使员,还下去。

○京畿监司金宇亨,摠护使陪行事,出去。

○安峡县监李世亨差使员,上来。

○谢恩,杨口县监成虎烈,龙仁县监柳彬,山阴县监任埅。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寒沍渐酷,感伤尤易,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无事。今后勿为问安。

○观象监,今日辰时,日晕,内晕有两珥,晕上有背,色内赤外青。启。

○假注书申启华出使,代以李颐命为假注书。

○禁府,许秩拿囚。启。

○吏曹口传政事,以柳松齐为判校。

○府启,考诸往牒,等之我朝,无一日之际遇,而配食于庙庭者,则赵䌹黜享之请,乃古今不易之论也。若不至害于义理,乖于事体,则何必坚持力争,至此之久也?先王不识其如何状,而向日议臣,反以营救善道之邪,谓有功,强跻于配享之列,其为谬戾,亦已甚矣。况善道之阴凶,殿下既已洞烛,而营救善道者,尚容仍配于观德之庭,此岂可使闻于天下后世者乎?殿下于bb此b,决不可强拂公议,必循己意,以贻无穷之讥。请加三思,亟黜赵䌹于庙庭,以重祀典。请姜万铁,依律处断。申宗华,再出于诸贼之招,最为紧重,至于体府复设之论,则渠之自明者,只称挺时之诬陷,而未有明白可据。当初定配于边远之处者,已是宽大之典,而及今更为拿来之后,不为鞫问,降以徒年,移配便近之地,揆以狱体,岂有是理?听闻所及,莫不疑讶。前后情状之虚实,不可不究核而处之,请申宗华,还收徒配之命,严鞫得情,以重狱体。请亟寝别单中五人追录正勋之命。请亟寝吴始寿赐死之命,并与援引诸译,一体严鞫,期于得情。交河县监洪柱彦,罢职不叙。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京畿监司金宇亨,落后入来。

○右议政箚子。大槪,冒陈愚虑,仰备裁处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此必郞厅,蒙不传告之致,于卿,有何不安之事乎?所陈之言,当令庙堂禀处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朝报

11月6日[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安缜。右承旨朴泰尚。左副承旨任相元。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朴世堂。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济先李颐命。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奉常直长尹德骏,桑木敬差官,平安、黄海等道,出去。

○下直,咸昌县监吴道宗。

○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提调意启曰,彗星不见之后,文臣测候官入启,姑罢矣。自今月初一日,白气连夜见于西方者,似是彗星之尾而去夜则星体,又微见于天际,不可使本监之官循例测候,文臣测侯官,以弘文馆校理李师命,吏曹佐郞李秀彦,兵曹正郞洪万遂,副护军权斗纪,差下,使之轮回直宿看检,何如?传曰,允。

○全罗监司书目,灵岩郡守申厚载,井邑县监李星龄,罢黜事。

○礼曹启曰,凡国恤公除前,各司禁刑等事,例以自丧出始计,二十七日为限,而今此国恤,则上下服制,止于期年,公除之限,亦以十三日,改付标启下矣。第念殿下服制,一从乙亥已行之例,自成服日至十三日,除衰,则当以此为公除之限,各司开坐用刑等事,始为举行,而大臣之意又如此,以此更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谢恩,持平李思永。

○府前启,请亟黜赵䌹庙庭配享,以严祀典。请姜万铁,依律处断。请申宗华,严鞠得情。正勋追录,虽出于酬功报劳之意,而第别单中四人者,当此大臣元勋参商勘定之时,不置正勋之列,则其无别样可纪之功,于此可知也,至于李元成上变之功,超陞高秩,国家酬劳之典,亦已侈矣。况祭天同盟,何等重大之举,而乃于会盟既过之后,续续追录,贻后世之讥乎?前后圣谕,不翅勤恳,而坚持不已,期于得请者,实由事体之至重,公议之未允故也,请bb寝b别单五人追录正勋之命。吴始寿,以不忍闻不忍言之说,白地做出,以实逆柟之言,则此实先朝之罪人,神人之愤,为如何哉,而不为穷问,究得实状,直断以赐死之律,揆以王法,恐不当如是也。始寿,虽诬饰纳供,不为吐实,当其傧接之日,随行诸译中,听其指嗾,与之相忧者,必不止于一二人,若深加究核,一体鞫问,则其符同做出之状,自当毕露。如是而后,舆情可以快,王法可以伸,神人之愤,可以泄矣。请亟寝始寿赐死之命,并与援引诸译,一体鞫问,期于得情。国恤成服之前,凡有职事者,所当直宿于阙下,而近来纪纲解弛,世道日下,或不无归宿于其家者,事极寒心。当其中济用监、广兴仓官员,二十八日朝前,有进排之物,而趁即举行,该曹,详诘其由,则昨日还家,未及来到云。其在警励之道,不可无随见惩治,请济用监、广兴仓当该官员,摘发汰去。答曰,不允。汰去事,依启。

○汰去现告,济用直长尹济亨,广兴奉事申命儒。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谢恩使金□□,以湾上军官一人加定事,及运饷例给盘缠加数持去事,启请矣。今番使行,卜物员役之数,比前倍多,军官二人,似难奔走周旋,彼中饥荒特甚,米价腾踊,则给一百两之银,不必有不足之患,湾上军官一人,以义州人加定带去,盘缠银,亦依陈奏使例,加给三十两,宜当。以此意,回移分付于本道,何如?答曰,允。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户曹启曰,以本曹启辞,领中枢府事宋时烈,禄俸月廪,并令仓官更为输送事,命下矣。宋时烈,方在水原地,分付京畿监司,以本邑会付米太,输送,何如?传曰,允。

11月7日[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安缜。右承旨朴泰尚。左副承旨任相元。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朴世堂。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济先李颐命。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安城郡守朴斌。

○夜一更,彗星见于西方。

○兵曹判书郑载嵩上疏曰,臣有不敢晏然情势,乞递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昔媢嫉之辈,构捏先卿,罔有纪极,疏陈曲折,人子至情之所不能自已者也,本非指斥之意,卿何过嫌?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府前启,请黜赵䌹于先王庙庭配享。请姜万铁,依律处断。请申宗华,严鞫得情。请寝追录正勋。请寝吴始寿赐死之命,并与援引诸译,一体鞫问事,敢启。乾文之警,何代无之,而今此彗星之变,振古所无,白气经天,有若匹练之横亘,虽妇孺之无知,望而见之,无不惊愕而惴栗,人心危惧,若不保朝夕者然。此正君臣上下,所宜急急讲求其消弭之策,而今至累日,尚未有忧勤惕励之意,可以感回天心者,政院亦且恬然,尚无启禀之事。虽缘新遭国恤,苍黄未遑之致,而天之示戒,如父教子,岂可以公除未过,而有所迟延,不为速究其警畏修省之道乎?请速令大臣、重臣及三司,会于都堂,取其前日诸臣所陈,熟讲利病,有所施断,以答天谴。答府曰,不允。末端事,依启。以上朝报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以领议政意,来言,昨因谢恩使状启,本司启辞中,盘缠加给八十两之八字,误书以入,本院启禀追改云。元启辞,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备局

○左议政箚子。大槪,召命之下,未克祗赴,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连遭惨丧,未赴召命,少无所伤,卿其安心,勿待罪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朝报

11月8日[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安缜。右承旨朴泰尚。左副承旨任相元。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朴世堂。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郑济先李颐命。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初,彗星在牛星西斗宿十七度,去北极九十八度,形体微,与昨无异。

○传曰,大王大妃殿服制,七日之限,又尽于昨日,今日,乃是除服之日也。本院分付该曹,急速磨炼举行,俾无过时之弊。

○右副承旨尹趾善上疏曰,臣既犯染,不敢仕进,召命之下,竟未祗赴,乞递职名,以便公私事。还出给。

○礼曹启目,粘连副修撰宋光渊上疏云云。议于大臣,则领议政及判府事郑知和以为,内丧卒哭后,百官服色,白衣、乌帽之制,盖遵《五礼仪》之文,而既持齐衰之服,则未及期年之前,遽加乌帽、黑带,则阙外视事之际,恐有乖于礼意。今此儒臣疏辞,不无意见,令礼官,参考古今礼制,更议禀定,似合事宜,伏惟上裁。左议政以为,儒臣之欲正百官之服,固合情文,亦有前例,而殿下之服,果若十三日而除,则在下之服,不须烦论,恐近缌功之察也。臣虽昧体礼,浅见如此,伏惟上裁。领中枢府事宋时烈,在外,行判中枢府事金寿兴,出使,左议政病不收议。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启易月之制,既遵乙亥已行之礼,玉堂臣僚服色,不宜参差,依前举行。

○礼曹启辞,今此服制单子中,王大妃殿,依甲寅年仁宣王后丧,大王大妃殿服制,以齐衰期年,生布大袖长裙,卒哭后,白布大袖长裙,磨炼启下矣。第念殿下服制,遵用乙亥已行之例,十三日而除衰,三十日而除布带,则王大妃殿之仍持衰服,似有轻重不适之嫌。今若遵用易月之制,则王大妃殿,亦当与殿下同时变除,而十三日后三十日前服色,并宜讲定,大王大妃殿,亦用易月之制,当于三日后除服,而其期已过,此亦变礼。当初服制磨炼时,《五礼仪》既甚疏漏,乙亥誊录,亦多散逸,臣等所见蒙陋,思虑未周,不能趁早禀定,不胜惶恐。今此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变除之节,事系重大,议大臣定夺,何如?传曰,依启事,传教矣。议于大臣,则领议政、行判中枢府事郑知和以为,王大妃殿服制,与殿下服制,同是齐衰期年,而殿下既遵乙亥之例,十三日而除衰,三十日而除布带,则王大妃殿,仍持衰服,以终期年,诚有所未安,衰除之节,宜无异同。至于大王大妃殿服制,系是轻服,则尤不当服之尽同,虽缘该曹未能豫先禀定,以致过期,而既知其宜除,则追禀而除之,恐无不可。然事系变礼,且无前据,臆对之言,未必合理,伏惟上裁。右议政以为,王大妃殿服制,与殿下服制,均是齐衰期年,则变除之节,宜无所异,大王大妃殿服制,推以易月之制,虽曰三日后当除,《五礼仪》中,无所举论,而自有易月之制,亦无缌服递减之事,则难容臆见断定,而若必欲用易月之制,则虽过期追行,不害为从厚之道矣。虽然殿下服制,十三日而除,终有所大不安于情礼。虽有乙亥已行之事,此必其时该曹,只凭《五礼仪》之文,而不能据正礼禀处之致也。卒哭后,乌帽、乌带,是《五礼仪》,而宣祖,因闵纯之疏,许用白帽,王后丧期服无杖,亦《五礼仪》,而仁祖大王,特用正礼之杖,此其用乌无杖,皆是《五礼仪》所载,亦是祖宗朝已行之古事,而宣庙、仁庙,察其可改而改之,得以合礼。今此殿下之十三日除服,不必以乙亥之已行,有所持难而不改也,明矣。此殿下所宜更加三思,特许改磨炼,而臣僚亦当据礼力争,期于归正也。殿下除服之节,既改然后,方可议大王大妃、王大妃两殿服制变除之节也,伏惟上裁。领府事宋时烈,在外,判府事金寿兴,出使,左议政病不收议。大臣之议,上裁,何如?传曰,易月之制,已有乙亥旧例,今不当变改。两慈殿,于手下之丧,乃持衰缌,亦为未安,依领相议施行,而大王大妃殿服制,则亦已过期,姑依汉朝纤七日释服之义,七日除之事,举行,可也。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尹世础。

○大王大妃殿除服时后,分政院、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问安。答曰,罔极。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今日大王大妃殿除服后,二品以上问安时,来参者,只七员,所见埋没,殊甚未便。分班中,公故及众所共知病故之外,不进人员,并从重推考,何如?答曰,允。以上备局

○政院启曰,判敦宁李正英,兼任礼曹判书,既巳递改,而昨日政,不为(减))下批,礼曹判书赵师锡,参议朴泰尚,俱已权差察任矣,开政之时,不为下批,告身皆不成出云,事甚可骇。吏曹当该堂上、郞厅,并推考,色吏,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传曰,允。

11月9日[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郑载禧。右承旨朴纯。左副承旨任相元坐直。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朴世堂坐直。注书郑来祥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济先尹之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颐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碧沙察访张善潭,老江佥使李弘璧差使员,还下去。

○谢恩,伊川县监金重器,金化县监赵持宪。

○日出时,日上有戴,色赤。夜二更,彗星尾端,见于西方天际淡云中。

○备边司郞厅,以右议政意启曰,昨日大王大妃殿除服后,六曹、二品以上问安时,来参者,只七员,所见埋没,殊甚未便。分班中公故及众所共知病故之外,不进人员,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司录,以诸大臣意启曰,星文之示警,比初益惨,大小人心,莫不危厉忧惧,而朝家举措,未有警动振作之实,可以上答天谴者。臣等虽在哀遑之中,亦不敢小安于心,而前日诸臣所陈弭灾之策,既有榻前禀定之命,而移御之后,事有未遑,仍遭大戚,以至于今,不及举行矣。今者台臣,请令大臣、重臣、三司,会议朝堂,讲究消弭之策者,言甚切至,意非偶然。臣等承牌之后,即与判敦宁府事李正英,兼吏曹判书金锡胄,知中枢府事南龙翼,左参赞吕圣齐,行副护军李观征,判尹金德远,兵曹判书郑载嵩,工曹判书李弘渊,刑曹判书朴信圭,大司谏李□□,校理林泳齐,会于政府,取去初二日引见下询时,诸臣所对书启,及应旨疏章之启下备局者,其中系关君德,自上所宜体念者外,就其切于民瘼,大段变通之举,如军兵减额,屯田革罢,户布收捧,盐铁摠设一司等事,反复详论其便否,则诸臣之意,各有所异同,未得归一,而此皆大更张之事,必湏熟讲审处,可无后悔,非造次间所可断决,亦非自下所敢直为施罢者。左议政,适以子丧,不得来会,姑待齐会备局,更加消详后,登对禀定,而今日来诣诸臣中,前日不入对不上章之人,一体书进所怀,以为弭灾之助,何如?传曰,允。

○传曰,典狱摘奸,轻囚放释。

11月10日[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郑载禧。右承旨朴纯坐直。左副承旨任相元坐直。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朴世堂。注书郑来祥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济先尹之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颐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左副承旨任相元书启,臣承命驰往典狱署,时囚罪人,一一点检,则元数一百名内,启覆罪人四名,咀咒罪人二名,承传罪人十二名,来关罪人十九名,刑曹罪人十八名,各司罪人四十五名内,私婢居每,其娚衣服去处推问事也,私婢孝元,人物去处推问事也,炮手林进龙,其妻娚等不现事也,曺奴孝丑,久避不现事也,私婢季丁,其上典家入接南原人不现事也,婢礼伊,其夫之弟礼顺,避没不现事也,婢五生,其夫殴伤人物事也,私婢得香,其夫义吉,钱文贷用不纳事也,良女介也之,其夫益俊,贷用守御厅银子不纳事也,良女生伊,其子,贷用忠勋府银子不纳事也,婢唜汉,其上典崔极星,贷用训局银不纳事也,私婢桂香、礼今、坚春、万玉、玉礼、云德、淑伊、己香、爱星、三月、德伊、茂生、敬伊等,其上典贷用守御厅银不纳事也,私婢德礼,其上典书吏,退仕不现事也,书吏李振纲,文忠公官教,不为安宝事也,书吏崔忠信,关文多有错误事也,李希善,誊录取来,任意减下事也,书吏申后说,不送事目,任自甘结事也,女人玉分、庚玉等,其夫,以卫将所书员,不为立役事也,私婢延春,其夫使唤拒逆事也,书吏奇英遇,举行之事,趁不告译事也,金守业,国恤时乘醉作拏事也,而其中各厅负债人之次知,皆是女人,而当此冻节,负抱乳儿,寒栗垂死,故仰体圣意钦恤之意,一并放释,其馀罪人,令各该司禀处,何如?传曰,依启。他馀罪人,令各衙门趁即疏决,俾无滞狱之弊。

○府前启,赵䌹事,姜万铁事,申宗华事,追录事,吴始寿事。敢启,新除授持平尹攀,以庆尚都事,时在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亟停勿烦。下谕事,依启。

○兵曹口传政事,司果李同翼。

○夜一更,彗星,在于牛星西,形体尾迹,比前无异,二更,随天西没。

11月11日[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郑载禧。右承旨朴纯。左副承旨任相元坐直。右副承旨尹趾善服制。同副承旨朴世堂坐直。注书郑来祥未肃拜。假注书郑济先尹之翊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颐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金堤郡守李圣麟。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龙见为军资奉事,以赵远朋为军资主簿,以洪处道为司宰奉事,以睦昌期为义盈库直长。

○户曹启曰,缮工副奉事朴叔英,以殡殿都监别工作,当初丧罔极之日,该掌进排之物,犹不能及时周旋,及其移差魂殿都监之后,以材板看择事,出往江村,不能严束下吏,以致凭依作弊,多有怨言,如此不职之人,不可仍令董事,汰去,何如?传曰,允。

○工曹参判李端夏上疏曰,敢陈史局仍设便宜,以备裁处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得宜,当令庙堂禀处焉。

○礼曹郞厅,以左议政意启曰,山陵再审之行,明当发去,而观象监提调二员内,户曹参判申晸,昨于道上,触寒得病,症势方苦,吏曹判书金锡胄,方带将兵之任,不可出外,无他推移之路。前头亦多应行节目,金锡胄、申晸所兼提调,并皆递改,今日内,以无故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只递有病之人,口传差出。

○备忘记,罪人吴始寿,做出不忍闻之说,诬辱先王,予欲断以死律,不少宽贷矣。今者伏承慈教,渠蒙先朝厚恩,不念报效之道,乃敢以罔测之说,加之于先王,论其心迹,岂不痛惋,而第念今番鞫狱,前后正法既多,且与逆谋有间,一体赐死,则恐有伤于国脉,特用减死之典,一以示宽大之德,一以镇定人心为教。蔼然好生之盛意,溢于辞表,敢不奉承乎?其令该府,持为减死,因其配所,围篱安置。

○掌令李弘迪启曰,臣于顷日,适有式暇,而下吏来言,长官亦有故,政院以监察茶时之意,既以启请,臣意以为,虽当国恤之时,自有给暇之例矣。今闻礼曹启下单子中,有卒哭前百官除服制式暇之文,而未及得见,至于规外做错,致有监察茶时之举,且有连二日阙启之失。昏谬之责,固所难免,而揆以台体,尤不可仍冒,其何可一刻晏然于职次乎?请命递斥。答bb曰b,勿辞,退待物论。

11月12日[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安缜坐直。右承旨郑载禧。左副承旨任相元。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李选。注书郑来祥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济先尹之翊。事变假注书李颐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彗星,尾迹微见,月入毕星。

○下直,盈德县监洪受畴。

○郑载禧启曰,小臣,大王大妃殿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洪万容启曰,右承旨郑载禧,大王大妃殿,问安往还复命。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兼判书金锡胄进,参判李敏叙病,参议李奎龄,在外未上来,右副承旨朴纯进。兵批,判书郑载嵩进,参判李翊相,山陵都监进,参议黄儁耉,未肃拜,参知,左副承旨任相元进。以安缜、李选为承旨,朴世璋为礼曹佐郞,李行迪为监察,李相殷为济用直长。

11月13日[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安缜。右承旨郑载禧。左副承旨任相元。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李选。注书郑来祥一员未差。假注书郑济先徐宗宪。事变假注书李颐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彗星尾迹,微见于西方天际,月入毕星。

○下直,水原府使权是经,丰德府使朴元度,金浦郡守朴时璟。

○谢恩,右承旨郑载禧,礼曹参议朴泰尚,掌令赵尔炳。

○玉堂箚子。答曰,内丧服制,未著于经文,故曾在宣庙,与名臣硕辅,反复讲磨,以定一代之制,逮至乙亥国恤,仁庙遵用不易,则到今轻变,揆以事体,终有所未安,尔等勿虑焉。

○政院启曰,各司官员,庆德宫往来之后,仍有拘碍之事,不得入来阙中,似当有参酌定限之道矣。阙内入直之官员,新除之后,庆德宫肃谢,姑除事,曾已禀定,而两司之员,恒常出入阙中,亦为一体施行,似合事宜。其馀京外官吏,或以肃拜,或以进排等事,往来庆德宫之人,则斋宿七日后,始为出入阙内事,分付举行,何如?传曰,允。

○礼曹判书赵师锡上疏曰,敢陈区区之怀,冀蒙裁处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已悉予意于昨日堂箚之批,卿可想矣。疏末事,埋安净处,不但载在礼文,今番事势,与前有异,不可轻易临丧,故有此埋安之举,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户曹参判申晸上疏曰,敢陈区区所怀,以备澄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今玆妖星之变,比前益惨,惕然警惧之怀,曷胜言喩?所陈之言,可不体念焉?勿辞察职。以上朝报

○备边司郞厅,以领右相意启曰,以政院启辞,阙内入直之官,及两司之员,新除之后,庆德宫肃谢,姑除事,才已定夺矣。殡殿朝谒,一如平日,自是臣子事亡如存之义,而两司之官,独废此礼,尤非情理之所安,新除之官,并令肃谢于庆德宫兴化门外,亦可以无歉于情礼,以分付举行,何如?答曰,依启。以上备局

○政院启曰,同副承旨李选,再度牌招后,来到阙外,陈疏到院,而见其措语,则以庆德宫哭班进参诸臣,时无出入阙内之命,且其堂侄之子,居在汉墙家,因拘忌之疾不救,势难入来为辞。原疏虽不得捧入,与无缘不进有异,故推考传旨,不为捧入,而哭班出入日子,已久,汉墙家拘忌之疾,既无亲自入见之语,使之出避,斋宿累日后,仕进,何如?传曰,允。

11月14日[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安缜。右承旨郑载禧。左副承旨任相元。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李选。注书郑来祥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颐命。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金城县监李台揆,分兵曹佐郞郑尚献,五卫将黄道光,注书睦来祥。

○辰时,日晕两珥。

○备边司郞厅,以领右相意启曰,以政院启辞,阙内入直之官,及两司之员,新除之后,庆德宫肃谢姑除事,才已定夺矣。殡殿朝谒,一如平日,自是臣子事亡如事存之义,而两司之官,独废此礼,尤非情理之所安,大小新除之官,勿论两司与他司,并令肃谢于庆德宫兴化门外,斋宿一夜之后,出入于时御所,则可无累日拘碍之事,而亦可以无歉于情礼,以此分付举行,何如?传曰,依启。

○公除望哭后,大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以承传色口传启曰,分药房提调赵师锡,方为都监堂上,看山事奔走多事,前头虽或有议药之事,势难兼察。赵师锡,今姑改差,其代,口传差出,何如?答曰,自内闻之,则大王大妃殿,方有大段未宁之候。分药房提调赵师锡,依启改差,其代,即为口传差出,而提调一员,议药之际,似难独察,本院提调一员,使之兼察,可也。

○备边司郞厅,以领右相意启曰,新除授全罗兵使权俦,曾经阃帅,历试已多,所到,颇有廉谨之称。该曹之拟除,亦必如此,而但其衰败已甚,南边此时制阃之任,恐非所堪,使之改差,其代,各别择差以送,权俦则仍任铁原府使,以责峡邑抚摩之政,宜当。以此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又启曰,罪人吴始寿,减死仍配之命,出于群情之外,大有乖于王法,则任出纳之责者,所当随即覆逆。虽不能及此,两司鞫问之论方张,则亦当据法頉启,而直奉传旨,有若循常奉行者然,及其分付该府之后,乃以更思等语,苟且措辞,从而防启,其失职坏例,莫此为甚。当该承旨,姑先推考,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顷日议药诸医,因台启,今方就理,而其中,不但有首从之别,当此大王大妃殿玉候愆和之日,莫重议药,不可付诸数小医官,权愉、崔有泰、金汝器、崔万尚,并罢职,柳瑺、郑斗俊,削职放送,而权愉、崔有泰、金汝器,则仍令进参于分药房事,分付举行。

○吏曹口传政事,以吴斗寅为分药房提调。

○院前启,以国忌斋戒,今明日姑停。以上朝报

11月15日[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安缜。右承旨郑载禧。左副承旨任相元。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李选。注书郑来祥一员未差。假注书李颐命。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启曰,十三日自上除衰后,百官服色收议判付内,十三日后,臣僚服色,以乌帽、乌带行之,不但有乙亥已行之例,既已除服之后,更用黑头冕,则群臣之仍着衰服,有违于从上服之义,故不得不用乌帽、乌带之制,今若只加乌带帽,则用白,亦未知其洽当也,依乙亥年例,举行可也事,判下矣。十三日除衰后,三十日服尽前,臣僚,阙内及进见服色,则依判付,以乌帽、白衣、乌带,改付标以入,而三十日服尽后,近臣阙内浅淡服,进见吉服,出外衰服一款,依礼文节目中,曾已磨炼启下矣。近臣之在阙内者,既用浅淡服,进见吉服,则其他臣僚之出入阙中及进见时服色,宜无异同,以此意知委各该司,何如?传曰,依启。以上礼曹

11月16日[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安缜。右承旨郑载禧。左副承旨任相元。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李选。注书郑来祥一员未差。假注书崔奎瑞。事变假注书李颐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日入后,流星出天中,入巽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谢恩,护军韩公俊,典籍安汝器、安世征,良才察访洪赞元,中部参奉郑翰周,永平县监宋抟,舍人尹敬教。

○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以看山状启都监草记,敬陵火巢内,卯坐、丑坐两穴中,明年山运通吉与否,问于诸地官以启事,命下矣。臣与礼曹判书赵师锡,观象监提调申翼相,会坐,问于副司直慎景尹,汉城判官南宫檷,副司勇李嶰、权顺泰,观象兼教授权仪、金鸣夏,教授朴振门诸人,则皆以为来辛酉年,卯坐酉向,值三杀,日家最忌之,方书,虽有制用之规,而不可轻议,丑坐未向,值地官符,此则年神之杀,而杀中之最轻者,故例有制用之法云。朝士之晓解风水者,及诸地官之言,如此,敢启。传曰,知道。东西再审书启中,敬陵火巢内两穴,不但诸地官,皆以难得吉地为言,一山二穴,此亦最好,以丑坐未向,定用,可也。

○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志文制述官,已以领中枢府事宋时烈,启下矣。时在水原地云,斯速上来撰进事,宜有下谕之举,令政院禀处,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判下矣。十三日除衰后,三十日服尽前,臣僚阙内及进见服色,依判付,以乌帽、白衣、乌带,改付标以入,而三十日服尽后,近臣阙内浅淡服,进见吉服,则其他臣僚之出入阙中,进见时服色,宜无异同,以此意知委该司,何如?传曰,依启。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寒沍日甚,伏未审圣体,若何,慈殿气候,近来,亦何如?大王大妃殿未宁之候,适在于方御别宫之日,伏想圣心,一倍忧煎。臣等区区仰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大王大妃殿,昨日受灸之后,颇有减歇之效,不胜喜幸。慈候安宁,予亦无事矣。

○假注书徐宗宪,改差,代以崔奎瑞为假注书。

○大司宪金万重启曰,臣之忝叨本职,亦已阅月,而缘前启有嫌,尚不得与同僚,行相会礼,其为苟且,已甚矣。且臣性本愚蠢,见识孤陋,顷日人材别荐时,未免厥荐,宜即诣台自劾,而殡殿出入之后,不得不齐宿迟待矣。适值同僚有故,臣当茶时,而情势闷蹙,且有疾病,虽令监察代行,至于两日,臣既有不能荐人之失,又有职事旷废之罪。以此以彼,决不可冒居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

○政府翰林取材,郑济先,《纲目》略,金镇龟,《左传》略。

○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本都监提调,以工曹判书为之,载在《五礼仪》,而时判书李弘渊,年近八十,有难累月董役于陵所,当初差出时,与吏曹判书同议,以刑曹判书朴信圭启下矣。今当出去陵所,毕役而后,复命,秋曹剧地,不可久旷,宜有变通之举。朴信圭本职,今姑递差,令该曹,付军职,使之专察都监之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朴信圭。

○兵曹启曰,内三厅将鬼荐取才,以每年春秋为之事,曾已定式,而连仍本兵有故,今年不得设行,外方武士之为此上来,留滞京中者甚多。国恤卒哭前,试艺等事,虽不得举行,此则似当设行,以慰武士之心。大臣之意如此,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摠护使左议政,观象监提调申翼相,礼曹判书赵师锡,山陵都监提调朴信圭,都厅尹敬教,郞厅李邵,山陵裁穴事,出去。

○院前启,请加三思,亟寝赵䌹庙庭配享。请姜万铁依律处断。请罪人李穦极边定配事。臣伏见备忘记,有吴始寿减死安置之教,臣不胜骇惑之至。固知殿下,体慈圣好生之德,欲施宽大之典,而第始寿之白地造言,一以实逆柟之言,一以售网打之计,舆情之所共愤,王法之所难贷,轻先赐死,已乖常刑,台启请鞫,实循公议,而今此减死之教,反出意虑之外。虽殿下,重违慈教,有此屈法之举,而独不念诬及于先朝乎?况且备忘之中,既有诬辱先朝等教,则其大逆不道之状,殿下固已洞烛,而犹且以始寿之死,谓有伤国脉,臣于此,窃未晓圣意之所在也。如使始寿,果有一毫冤状,而枉被刑章,则国脉之伤,诚如圣教矣。其网打之计,难赦之罪,国人一口可曰可杀,而以一时姑息之恩,坏国家三尺之典,则臣恐国脉之伤,不在于正法,而在于其幸免也。在殿下明罚敕法之道,固当以断不容贷之意,入告慈圣,克施邦刑,而今乃强拂群情,枉屈常宪,将使无君不道之贼,偃息于覆载之间,古今天下,宁有是理?请吴始寿,减死安置之命,与其援引诸译,一体严鞫,以正邦宪。顷日台官,以诸医议药不谨之罪,论启请拿,其在国法,不容但已,而今因大王大妃殿未宁之候,径施薄罚,悉令放送。臣固知急于议药,有此备忘,而第念诸医罪状,决不可削罢而止。至于柳瑺、郑斗俊,以疫医,终始议药,则比诸他医,罪状尤重,无分药房进参之命,岂可与诸医,混入于放释之中?臣请柳瑺、郑斗俊,姑为仍囚,依律科罪。引嫌而退。不参茶时,已违台体,阙荐急推,势难在职,请大司宪金万重递差。答曰,不允。吴始寿事,已悉于前日备忘,今不必叠床,而柳瑺等事,与他医有轻重之异,故既已参酌削职矣,并勿论。处置事,依启。

○分药房启曰,大王大妃殿症候,昨日申时量,膻中、巨阙两穴,各七壮受灸后,木米飮少许,雀舌茶五六吸进御,而刺痛之候,暂为镇定,不复发作,初更量,微有口渴之气,而若思进药物,则辄有恶心,以木米飮,和盐进御少许,三更量,始为入睡,比前差胜,山桅子散,和姜汁少许,进三合许,无事顺下,四更量,稍觉口舌烦燥,以金银花茶,和九味一锺子许,进御,则向前心胸间作痛处,显有漉漉作声流下之状,颇似开通矣。自天明后,胸膈牵痛之气,似有发作之势,欲依昨日趁早,更灸膻中、巨阙之意,下教,故问于诸医,则皆以为及时又为受灸,宜当云,不待启禀,即将受灸,而药则橘核升艾汤,为先进御,宜当云。此药二贴剂入之意,敢启。答曰,依启。

11月17日[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安缜。右承旨朴纯。左副承旨朴泰尚未肃拜。右副承旨李选。同副承旨尹以道坐直。注书郑来祥一员未差。假注书崔奎瑞仕直梁重厦。事变假注书李颐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彗星移在于虚星东,形体及尾迹,与昨无异。

○下直,潭阳府使李惯。

○谢恩,吏曹参议李奎龄,文义县监李善源,奉教南致熏。

○分药房提调启曰,大王大妃殿还御阙内吉日,在明,而即今症候,虽似向差,未尽平复,日寒如此,强为举动,则添伤之患,势所必至,臣等伏不胜忧虑之至。二十日,尤为吉日,则以此时举动,其于调摄之道,实为得宜。此意,以承传色口传,启达于大王大妃殿之意,敢启。传曰,今观启辞,正合予意,分付该曹,以二十日退行,宜矣。

○领议政金寿恒箚曰,乞赐策免,改卜良弼,以答天谴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呜呼,灾异之示警,何代无之,而未有今日之叠见层出者也。妖星未减,而阴虹又贯太阳,嘻嘻其亦惨矣。天象玄远,虽未知某政之失,某事之应,而究厥所由,亶在于寡昧之一身,忧惴万端,食息靡安,罔知攸措。于卿,有何引咎之嫌?箚中忧爱诫诲之言,甚切至,予虽不敏,可不留心而体念焉?卿其安心调理,速出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摠护使,礼曹判书赵师锡,观象监提调申翼相,山陵都监堂上朴信圭,都厅尹敬教,郞厅李邵入来。

○备忘记,噫,予以否德,叨承丕基,今已六年于玆,而字惠之泽,未究于下,而灾异之警,叠见于上,心之忧危,若蹈虎尾,涉于春冰,罔知所以为喩也。汉儒董仲舒有言曰,国家将有失道之败,而天乃先出灾害以谴告之,不知自省,又出怪异,以警惧之。今玆天之妖星,阴虹之贯阳,无非可骇可愕之变,而矧又沓臻于一朔之内,无乃人事失于下,而不知自省,故福善祸淫之天,屡降灾沴,若是其谆复丁宁耶?静思厥咎,亶在寡躬,中夜彷徨,惊惧一念,未弛于方寸,其在修省之道,益当勉励。咨尔大小群工,体予宵旰之意,刻断私意,务尽寅协,临政用人之际,掩匿细过,公平取舍,弘济时艰,小答天谴。

○假注书尹之翊,出使,代以梁重厦为假注书。

○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国葬、山陵两都监提调,以缮工监提调为之,载在《五礼仪》,而该监提调二员内,一员则大臣兼带,故以左参赞吕圣齐,兼差于两都监矣。山陵今将始役,当此严冬短晷,往来看役于都监,其势诚难,吕圣齐所兼山陵都监提调,递差,其代以汉城府右尹李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禁府,睦林馨、李时衡拿囚。启。

○院前启,赵䌹黜享事。姜万铁事。李穦事。吴始寿还收减死安置,与其援引诸译,一体严鞫事。柳瑺、郑斗俊,今姑仍囚事。入启。答曰,已谕毋烦。

○献纳李□□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分药房启曰,大王大妃殿症候,自昨夕以后,姑无作痛之患,初更量,进青粱米飮两巡,通计一小锺许,三更量,又进数三吸,以注喉干,四更量,欲进橘栀竹茹汤,而恐生恶心吐出而止,仍进青粱米飮数三吸。寝睡则人定时以后,间间入睡,或有稍稳之时,比之昨日,微有一分差胜之势。即与诸御医相议,则皆以为症候,既已得汗得下,表里双解,寒凉治标[治表]之剂,不可仍用,以芎夏汤,加便香附一钱,山栀仁姜汁炒七分,以为去痰调摄之地,宜当。此药三贴,为先剂入之意,敢启。答曰,依启。

11月18日[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安缜。右承旨朴纯。左副承旨朴泰尚未肃拜。右副承旨李选坐直。同副承旨尹以道坐直。分承旨李晶坐直禹昌绩坐直。注书郑来祥一员未差。假注书崔奎瑞梁重厦。事变假注书李颐命。分假注书兪得一高益亨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彗星,移在于危星上,形体、尾迹,与昨无异,至三更,随天西没。

○大王大妃殿,分政院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分药房问安。答曰,一样。二品以上单子问安。bb答曰b,知道。勿为问安。

○下直,沃沟县监朴致道。

○院前启,赵䌹追黜配享事。姜万铁依律处断事。李穦极边定配事。吴始寿还收减死安置之命,与援引诸译,一体严鞫事。柳瑺、郑斗俊,姑先仍囚,依律科罪事。答曰,毋烦。

○尹以道,以长生殿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此国恤时,外梓宫,合木着漆,事体重大。两提调,所当逐日进诣本殿看役,而例兼提调工曹判书李弘渊,独为进参,礼参判郑钥,以分摠管,入直庆德宫,一未来诣,明日外梓宫合木时,亦难进参,揆诸事体,极为未安。前头及山陵陪进之举,而昨日政,庆德宫分摠管一员已出,今日内牌招肃拜,使之入直后,提调郑钥,分摠管减下,使之专察本殿之任,何如?传曰,允。

○洪万容,以户曹言启曰,本曹所属各司之中,缮工监物种,最为烦多,而皆是日用紧切者,上下进排之际,每缘急遽,不能一一修正文书,或有已为上下而不为会减者,或有元不进排而混入用下者。该吏之凭依用奸,姑不须言,而贡物主人,亦以文书乱杂,滥数取用为怨,此实流来痼弊,不可不变通者也。大槪,本监直长、奉事、副奉事、监役等官,虽各有所掌之任,而以其营缮分差之故,奔走无暇,不能致意于簿书之间,副正,各长一司,可以照察凡事,而拘于谬例,以闲漫自处,无一句管,殊非当初设官之本意。自后,本监各样物种,进排用下之数,皆令副正,照勘文书,修正重记,俾无会计时落漏违错之弊,且材木、铁炭,本色一员之外,又称例兼,而材木、铁炭,皆以三员互察,炭色、则四员互察,以此其任,既不专一,而用下时,各自成贴文书,尤无以防其奸伪,亦令该监,材木、铁炭,各以一员专察,有故,则差出代色,以除文书乱杂之患,宜当。以此定式,分付该监,何如?传曰,允。

○洪万容,以户曹言启曰,自前国恤时,山陵、国葬两都监所用杂物,分定于外方,仍令各其道,别定差使员,领纳于都监,乃是规例。今番两都监各项杂物,自京措备者,甚多,外方分定,其数稍减,故国葬都监,减除差员,令各邑定色吏,成陈省,直为上纳,而山陵都监,则在于陵所,不可无检督上纳之人,依前定差员定送之意,分付诸道矣。敢启。传曰,知道。

○观象监都提调领议政金寿恒,摠护使左议政闵鼎重,观象监提调兼吏曹判书金锡胄,山陵都监堂上司直朴信圭,兵曹参判李翊相,礼曹判书赵师锡启曰,新陵分金,辛丑辛未,与年甲拘忌一款,及丁丑丁未,亦为可用与否,慎景尹以下诸人处,更加详问,使之各陈所见,别单书入,而金鸣之言,实无古方之可据者,无稽之说,虽不足恤,既已发言之后,则仍为请用,事体未安,且丁丑丁未,虽未及于辛丑辛未之正对,亦无所害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鸣之言,虽不足必信,既出于口,则不可仍用,丁丑丁未,裁定,宜矣。

○司谏李寅焕上疏曰,伏民无禄,圣妣礼陟,若丧之痛,被诸区域,大小臣工,莫不哀号奔走,而臣之情势,万分闷缩,不得不冒昧烦龥于圣心悲疚之中,臣之罪戾,实合万殒。无状小臣,滥荷洪造,徒窃荣禄,无所裨补,触事颠踬,为人嗤点者,久矣。曾忝宪职,自信谬见,擅停重论,大拂群情,驳劾之论,出于公议之地,而至以论议模糊,一哂等语,恣加诋侮,不遗馀力,臣实自取,其谁怨尤?追尤省愆,愧恧靡容。自分终为圣世之弃物,岂有复玷清路之望乎?不意今者,过蒙恩数,新命遽降,臣诚惊悚震惕,罔知攸措。夫人臣事君,廉隅为重,涤瑕荡垢,复置清班,虽是天地包容之德,弹墨未干,抗颜言地,徒为臣冒没之归。况且皇天示警,上下忧遑,询访求助,不容小缓,则已试误事之人,尤不可复入台席,以致颠败。此臣所以宁受违慢之罪,而决不敢冒居者也。伏乞圣慈,亟许递臣职名,以安私分,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不必追咎,尔勿过辞,从速察职。烬馀

11月19日[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安缜。右承旨朴纯坐直。左副承旨朴泰尚。右副承旨李选。同副承旨尹以道坐直。分承旨李晶禹昌绩坐直。注书郑来祥一员未差。假注书崔奎瑞梁重厦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颐命。分假注书兪得一高益亨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彗星,移在于危星东,形体与前无异,而尾迹则似为稍减。三更,彗星尾迹,随天西没。

○大王大妃殿,分药房问安。答曰,一样。分政院问安。答曰,勿为问安。

○朴纯启曰,今此梓宫合木时,两提调,所当进参,而全平君漷,承牌不进,时未肃拜,礼曹郑钥,既因长生殿启辞,分副揔管减下,而交代亦未差出,今方入直庆德宫,不得进去。全坪君漷,更为牌招察任,郑钥交代,亦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以道启曰,分兵曹参议郑始成,重患寒疾,今已累日,渐至危㞃,势难入直云,似当有变通之道。分假注书崔锡恒,今日遭三寸叔之丧,亦不得行公,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兼吏曹判书金锡胄,参判李敏叙,参议李奎龄,右承旨朴纯进。以尹拯为执义,以李汝柱为慈仁县监,以□德老为礼宾寺别提,申毕为典籍,李志道为光陵参奉,崔恒齐为典籍,崔宽为刑曹参议,李汝岳为刑曹佐郞。特旨,以工曹参判李端夏,为刑曹判书。

○兵曹口传政事,以灵信君滢,为分副摠管。

○朴纯启曰,庆德宫分兵曹参议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事,命下,而本曹堂上以为,非但无拟望之人,明日大王大妃殿还御之后,则分参议二员,当为减下,其中一员,使之移直于庆德宫,似为便当。敢禀。传曰,依为之。

○朴纯,以分药房提调意启曰,大王大妃殿症候,夜间二次咳嗽,皆连四五声,与诸御医详议,则皆以为咳嗽,虽是寒节偶发之症,亦不可不趁时进药,前用芎夏汤加入中,更加片芩酒炒,桑白皮各五分,前加入山栀减二分,进御宜当云,二贴为先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纯,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都监郞厅副司果李墪,以其父病危重,不得仕职者,已至累日,事役多滞。李墪改差,以司赡寺主簿申汝拭,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纯,以忠勋府言启曰,自前国恤时,本府进香设行,祖宗朝以来,已成格例,前期措办节目,俱在誊录。今此大行王妃殡殿进香,依仁烈王后国恤时例,将为设行之意,敢启。传bb曰b,依启。

○传曰,政府以下,进香日字,排日书入。

○尹以道,以户曹言启曰,甲寅年国葬毕事之后,大轝、肩轝长杠等诸具,本曹郞官,收拾还授于缮工监,及此取来看审,则大轝长杠,别无伤损之处,而肩轝长杠,尽为腐败,自都监已为入启,别遣监造官,斫伐断杠于京畿、江原等道矣。本曹查问其腐破缘由于该监下吏,则以为自山陵受来之后,大轝长杠,入藏于内监,肩轝长杠,数年留置于江上,以致腐破,而其时该监官员,即定山县监宋有拭云。莫重国葬轝物传授之后,不为藏置,任其腐破,事极可骇。色吏,当自本曹推治,而当该官员,不可循常推考,令攸司禀处,何如?传曰,依启。

○假注书尹之翊书启,臣承命驰到领中枢府事宋时烈所住水原万喜村舍,传谕圣旨,则以为,臣前蒙批谕,惶陨罔措。只缘贱病弥留,迄未趋赴,臣之所患,视前稍减,谨当进诣都监,祗承厥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分药房,以承传色口传启曰,慈圣未宁之候,虽日渐向差,犹未平复,自今日始进稀粥,而即今风寒,如是严酷,明日举动之际,恐不无添伤之患,又为差退数日,以待寒威稍解,实合调摄之道。诸医之言,亦皆如此,故此意既已启达于大殿矣,退行还御之意,敢启。答曰,当于明日,观日势处之矣。

○行大司宪吕圣齐启曰,臣顷忝本职,病未赴召,问备末勘,方切惶悚,不意今者,又有新命。当此天灾孔极,上下忧惶之日,绳纠之责,比常时尤重,如臣疲劣,岂敢承当哉?且臣闻见孤陋,人材别荐时,未免阙荐,违越朝命,难逭罪戾。昨于肃命之后,即当引避,而转诣庆德宫,今始经宿自劾,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尹世纪启曰,本院,方以罪人吴始寿还收减死之命事,有所论列,第臣于此论,不敢同参者,顷年始寿,诬陷臣父,挤之不测之地,今番供辞中,亦举臣父姓名,援引构捏,无所不至云,臣何敢不避嫌怨,晏然随参于此启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校理李师命,副修撰宋光渊,书启所怀曰,臣等以请移罪人吴始寿减死还配之命,辨破判尹金德远疏语谬妄之意,来诣请对矣,伏承所怀书入之教,谨此略陈焉。国家不幸,大逆连起,输情而伏邦刑者,几至十许人,缘坐及忍杖而毙者,亦且十馀人,则死者虽尽无辞,其在圣上钦恤之义,慈圣恻隐之心,泣辜祝网,当宜无所不用其极,而况此妖星示警,上下震惕,则遇灾弛刑,宁失不经,亦出于圣主好生之至意。假使始寿,有一毫容恕之道,则臣等虽无状,自当奉承之不暇,何敢以此事,渎扰圣上悲疚之中哉?始寿罪状,谏臣既已详陈,圣明亦已洞烛,今不必更有所达,而始寿,未得罪于殿下,则犹可求生道于法度之外矣,受强臣,不得有所施为云者,即前古昏君弱主之事,而始寿,急于网打先朝之旧臣,以实逆柟之前言,附会妆点,做出无状之言,孤负先王罔极之恩,诬先朝以不忍闻之说,此则先王之罪人,尤非今日所得以私者也。此而得生,决非古先哲王奉承宗庙之意也。伏愿殿下,亟从台启焉。判尹金德远,近于求言之下,乃进应旨之疏,而其中请放洪宗远一款,极甚谬戾。自古小人,动引经义,文饰奸言,斁塞彝伦,坏乱家国,至于尔瞻辈而极矣。宗远向日之疏,引用家人卦之说,语逼慈圣,显有操切之意。贼鑴照管之罪,既伏邦刑,则宗远投畀之典,固是轻律,而德远,乃于应旨之疏,救解宗远之罪,而归之于错谬二字,有若者然。若德远,知而言之,则是面慢也,不知而言之,则是急于护党,失其本心之正者也。揆以公议,似当有警责之道,而既以应旨进言,故今不欲请罪,以备我殿下容受之美意,然其是非,则不可不明白辨破。伏乞圣明,留神焉。答曰,予非不知始寿罪犯,系关先王,而今玆减死还配之命,实出于仰体慈圣好生,宁失不经之圣意也。必无允从之理,勿为烦论。金德远疏中,洪宗远事,甚谬戾,而既以应旨进言,虽无论罪之举,宗远妄引经义,语逼慈圣之状,予已洞烛,罪名亦重,有何容恕之理乎?

○掌令赵尔炳,持平韩构启曰,考之往牒,求之我朝,固未有无一日之际遇,而配食于庙庭者,赵䌹黜享之请,乃古今不易之论也。若不至害于义理,乖于事体,则必坚持力争,至此之久也?先王不识其为何状,而向日议臣,反以营救善道之邪说为有功,强跻于配享之列,其为谬戾,亦已甚矣。况善道之淫凶,殿下既已洞烛,而救善道者,尚容仍配于观德之庭,此岂可使闻于天下后世也者乎?殿下于此,不可强拂公议,必循己意,以贻无穷之讥,请亟黜赵䌹于庙庭配享,以重祀典。罪人姜万铁,当初上变,实为元老、范华之所胁率,及其置对之时,依违反复,一视元老之所低仰,至受刑讯,则国家之不以告变人待之者,明矣。李元成上变之后,又有元老之援引,则从前隐讳之言,庶可吐实,而再次刑讯,情见理穷之后,始乃承款,论其首发之功,则不及于元老,语其凶逆之状,则有浮于元老,岂有元老就戮,万铁独生之理乎?告者正法,虽虑后弊,而若贷此贼,则日后不尽吐实之弊,亦不可不虑,请落配罪人姜万铁,依律处断。罪人吴始寿,减死围篱之命,出于千万意虑之外。臣等于此,不胜愕眙惊惑,实不知圣意之所在也。当初鞫问之请,非以始寿之罪,有一毫可疑,不至于死而然也,欲问其造意之所在,使其奸肝慝胆,尽输无隐然后,以正其刑章也。今反不然,有此意外之教,古今天下,岂有罪如始寿,而能保首领者乎?圣教中,亦有诬辱先朝四字,则始寿,实先朝之罪人,国人之所共愤也。慈圣好生之德,虽至矣,殿下钦恤慈教之意,虽盛矣,先朝之罪人,国人之共愤者,亦非殿下所可得以私焉,则其生死,殿下亦安得任意轻断乎?揆以王法,断无是理,请还收吴始寿减死围篱之命,并与援引诸译,一体严鞫,以正邦刑。职在出纳惟允之地,凡有传教,反复思惟,可奉则奉之,可覆则覆之,乃其职耳。今此吴始寿减死围篱之命,实是圣明过举之大者也。居其职者,不思以理力争,纳吾君于无过之义,而蒙然奉承于台启未移之前,及其禁府启禀之后,乃敢以更思等语,肆然陈达,其昏谬不职之失,不可推考而止,请当该承旨,罢职。答曰,不允。吴始寿事,已谕于谏院之批。末端事,推考之罚,足以惩后,并勿烦论。

○正言李宏启曰,臣伏见答兵曹判书郑载嵩疏批,有年少颠妄,徒起闹端,岂非无据等教,不胜震悚懔栗之至。盖载嵩之父,故相臣郑太和,顷年为邪党所构,至有黜配之举,其后载嵩,上章伸辨,而提起领府事臣宋时烈私记说话,亦多发明,而有若全无其事者然,岂非大可怪也哉?宋时烈所记文字,详载郑太和不从古礼,定用时王制之礼,至有摇首止之之说,则有何所害于其父,而欲讳其考见《丧礼备要》一事,费了许多辞说耶?虽曰其父生时,未及得见其文字云,而当丙午岭人柳世哲等投疏时,玉堂陈箚辨明,而历举考见《丧礼备要》已定之状,而太和以首相,在朝见其箚本,非但别无辨白之举,又于榻前,以定用国制,凝然自当,痛斥世哲,不遗馀力,其时问答之有无,据此可知。载嵩,既不目见,以意推度,必欲归于不实之地者,实未知其意之所在也。到今宋时烈上箚陈情之后,则在载嵩之道,所当引咎之不暇,而草草陈疏,小无避辞,公议为非,有难置之。臣果有论劾之意,而虽欲详慎,趑趄不发矣,不料事几传泄,至使载嵩,先自陈疏也。臣既有未发先泄之失,圣批严峻,又至于此,臣何敢一刻于台次乎?臣在城外,郑载嵩疏批,晩后得闻,仍即来避,而构书之际,阙门已闭,政院以门闭为辞,终始退却,故又延时刻,以致夜深渎扰,臣之逋慢之罪,尤无所逃。请命递斥臣职。答曰,郑载嵩当初疏语,元无指斥儒贤之事,领府事箚中所陈,亦非论斥之意,而当此天灾孔惨之日,年少颠妄之辈,罔念寅协,必欲起闹而后已,不但事之无据,莫此为甚,领府事亦必不安于心,故郑载嵩疏批,以此为答矣。今观启辞,语欠和平,肆然凌踏之态,予甚骇异也。依启。

○朴纯、尹以道启曰,臣等即伏见答正言李宏避辞之批,以肆然凌踏之态,予甚骇异为教,至于依启,臣等不胜惊惑之至。李宏之欲论郑载嵩者,盖为其辨破伊日事状,以伸公议,而实非罔念寅协,欲起闹端,而今此圣批,极严且峻,至有依启之命,其于待台臣之道,不当如是。臣等忝在近密之地,区区所怀,不得不仰达,伏愿圣明,平心叙究,亟收正言李宏避辞依启之命。答曰,尔等,勿为烦论,速捧传旨。

○刑曹判书南龙翼上疏曰,伏以,臣草土馀喘,曾经死病,一缕仅延,复起为人,而形羸神丧,眼昏脚痿,寻常酬应,犹且错莫,加以咎衅百出,嗤谤交集,臲卼之迹,随事生疣,虽西枢漫局,亦难尸居,顾念分涯,惟思奉身而退矣。奄遭国恤,仍忝殡殿提调之任,昼夜在直,朝夕监膳,哀遑奔走之中,不敢以私恳仰渎,而徊徨惭赧之耿耿未已,秋曹新命,遽及意虑之外,臣不胜闷蹙之至。即今拘忌方严,而臣之犯染,比他尤甚,文簿,既不可着署以进,烦剧之地,亦难趁时开坐,事多难便,节节有碍,难冒之势,不但重任之虚受,精力之不逮而已。且山陵与殡殿,闲忙虽似稍间,前官既以此启递,则以臣为代,实出于铨曹未深思之致。伏乞圣慈,谅此事势,亟递臣新授职名,俾专殡殿看检之任,俾无剧地久旷之弊,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辞如此,秋曹之长,当勉副焉。

○兵曹判书郑载嵩上疏曰,伏以,顷者一时之议,以己亥服制之论,为陷人之大机阱,先臣辱及天壤,臣私情痛迫,其时不得不以一疏陈列,日昨领中枢府事宋时烈箚中,言及此事,臣亦以数行文字,略暴不安之意矣。物议为非,情势难安,揆以廉隅,宜即自处,而当此新遭国哀,大小奔号之日,既不敢引疾呈告,又不敢以未发之事,先露疏章,强颜行公,只俟举劾之论矣。今闻台臣,果以罢职勘律,袖草诣阙,不传而出云。其间论不论之曲折,虽不可知,播人耳目,搢绅相传,则此是已发之论,而特未彻于天鉴之下,臣何敢一刻带职,以贻朝廷之羞辱乎?伏乞圣明,亟削臣职名,以谢物议,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噫,先卿以宿德元老,辅相先朝,恩礼之隆重,无出其右,而畴昔之臣,百端构诬,终至于黜配而后已,卿之陈疏辨破,盖出于痛迫极冤之至情,实非指斥儒贤之意,而年少颠妄之辈,罔念寅协,徒惹闹端,岂非无据之甚者乎?当此灾异叠臻,虞忧溢目之日,勿拘少嫌,尽瘁国事,是所望于卿者,安心勿辞,从速行公。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新除授刑曹判书南龙翼,方为殡殿都监提调,出入直宿于庆德宫,监进祭物,刑官察任,多有妨碍难便之事。南龙翼本职,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当日内开政,以他无故人差出,且本曹参判沈梓,时未肃拜,参议权修,以相避应递,不得行公,刑狱重地,旷职可虑,沈梓牌招肃拜,权修之代,亦令一时差出,何如?答曰,允。以上备局

11月20日[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药房直。左承旨安缜。右承旨朴纯。左副承旨朴泰尚坐直。右副承旨李选坐直。同副承旨尹以道。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梁重厦仕直沈枰。事变假注书李颐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巳时,日晕两珥,晕上,有冠,色内赤外青。申时,日有左珥。

○夜一更,彗星见于危星东,形体尾迹,与昨无异。

○朴纯,以分药房提调言启曰,大王大妃殿气候,夜间一样平安,寝睡亦得安稳,陈米粥三次进御,即刻问安批答,以一样为教,而风感比昨似止,今日定为举动之意,亦为下教矣。敢启。传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自于义宫,还御昌德宫万封殿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问安。bb答曰b,知道。王大妃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药房口传启曰,大王大妃殿,平复间,依于义宫例,臣等率诸医轮回直宿之意,敢启。传曰,依为之。

○朴泰尚,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大王大妃殿,既已还御矣。东宫分摠管、都事、假卫将、守门将等,并为减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纯曰,大王大妃殿未宁之候,今虽差歇,犹未快复,崇善君昆弟,姑勿罢出,使之轮直于阙内事,分付。

○李选,以魂殿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魂殿修理,自今日始役,依前例监造官一员,轮回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选,以礼曹讨逆告庙择日单子。入启。传曰,讨逆后,行告庙之礼,事体当然,而因台启,今已累月,而尚未举行,实涉未安。来月初一日,似为太远,进定事,分付。

○安缜启曰,正勋追录事,命下之后,台谏启请还收,故不得举行矣。今则既已停启,大臣、原任大臣及元勋,似当依例命招,会议勘定,何如?敢禀。传曰,明朝,命招勘勋。

○李选,以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在前各陵石物,伐出于东、西道石所,而西道之石,色品,似不及于东道之石矣。长陵石物,则水路载运甚便,且取其品好,伐出于东道,其他西道各陵石物,则皆用西道之石云。今则水路既左,又值冰合,陆运极难,而石品之加胜,亦不可不择,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番石物,则伐出于西道便近之处,宜矣。

○朴泰尚,以守御厅言启曰,本厅军需,多数贷用,趁不还纳之类,囚禁督捧之意,曾已榻前定夺矣。顷日疏释之时,混入于蒙宥中,失今不捧,则近万军需,实无可捧之势,还为囚禁督纳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选启曰,死囚启覆,例行于季冬之月,而甲寅年启覆,则以在国恤卒哭前,故不为举行之意,本院入启,豫为分付该曹矣。今年启覆,亦在国恤卒哭前,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年则勿为举行事,分付。

○朴纯,以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山陵治圹之际,灰隔之上,先铺褥席,以安外梓宫,甲寅秋国恤时,以其外梓宫灰隔之间,设此易朽之物,有妨久远之道。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亦勿用,可也。

○朴纯,以山陵都监郞厅,摠护意启曰,山陵始役,在于明日,都监堂上,方将出去,而新差提调李翊,引疾呈疏,今日亦不出肃。虽未知所患之如何,而其在事体,殊甚不当,即为牌招,一时出送,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崔奎瑞病,代以沈枰为假注书。

○持平韩构启曰,臣以即者大王大妃殿还御时,方欲进参班列之际,怀孕女息,猝患腹痛,症势苦剧,他无救疗之人,不得不暂留,邀医问药,以致时刻淹迟,未及于陪从之列,不胜惶悚。臣既有此失,不可引冒台阁,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赵尔炳、权斗纪启曰,考之往牒,求之我朝,固未有一日之际遇,而配食于庙庭者,则赵䌹黜享之请,乃古今不易之论也。若不至害于义理,乖于事体,则何必坚持力争,若是之久也?先王不识其为何状,而向日议臣,反以营救尹善道,谓有功,强跻于配享之列,其为谬戾,亦已甚矣。况善道之阴凶,殿下既已洞烛,而营救善道者,尚容仍配于观德之庭,此岂可使闻于天下后世者乎?殿下于此,决不可强拂公议,以循己意,以贻无穷之讥,请亟黜赵䌹于庙庭配享,以重祀典。姜万铁,当初上变,实为元老、范华等之所胁率,及其置对之日,依违反复,一视元老之所低仰,至受刑讯而远配,则国家之不以告变者,待之已著矣,李元成上变之后,又为元老之所援引,则从前隐微之言,庶可吐实,而再次刑讯,情见理穷之后,始乃承款。论其首发之功,不及于元老,语其凶逆之状,则有浮于元老,岂有元老就戮,而万铁独生之理乎?告者正法,虽虑后弊,而若贷此贼,则不尽吐实之弊,亦不可不虑,请万铁依律处断。臣等于吴始寿减死还配之命,备尽论列,而未蒙允兪,臣等窃惑焉。当初鞫问之请,非以始寿之罪,有一毫可疑,不至死而然也,欲问其造意之所在,使其奸肝慝胆,尽输无隐然后,以正其刑章也。今反不然,有此意外之教,古今天下,岂有罪如始寿,而能保首领者哉?圣教中,亦有诬辱先朝四字,则始寿,实先朝之罪人,国人之所共愤者。慈圣好生,虽至矣,殿下,欲遵慈教之意,虽盛矣,先王之罪人,国人之所共愤者,亦非慈圣与殿下,所可得以私焉,则其生其死,殿下亦安得任意轻断乎?揆以王法,断无是理,请还收吴始寿减死围篱之命,并与援引诸译,一体鞫问,以正王法。职在出纳惟允之地者,凡有传教,反复思惟,可捧则捧之,可覆则覆之,乃其职耳。今此吴始寿减死围篱之命,实是圣上过举之大者也,居其职者,不思以理力争,纳吾君于无过之义,而蒙然奉承于台启未寝之前,及其禁府启禀之后,乃敢以更思等语,肆然陈达。其昏谬不职之失,不可推考而止,请当该承旨,罢职。答曰,不允。

○献纳李思永启曰,本院以赵䌹黜享事,备尽论列,而天听愈邈,尚靳允许,臣窃惑焉。䌹之于先王,无一日之际遇,则其不合于配享,固无暇论,而当时议臣,因其伸救尹善道之疏,谓之有功,善道心迹阴惨之状,殿下业已洞烛,其所封赠,亦且追削,则营救善道者,宁有可纪之功,而强跻先王庙庭之享乎?此不可使闻于天下后世者也。若以既享还黜为难,则臣恐圣明于此,亦未之深思也。顷日大臣之追配也,唯殿下断自宸衷,克举阙典,诚以庙庭从享,事体至重也。当配而不得配者,固无害于追配,则不当配而得配者,何以一时黜享之重难,苟且仍存,以坏庙享莫重之礼乎?请亟黜赵䌹庙庭配享,以严祀典。以姜万铁依律处断事,累日论列,尚未蒙兪,臣窃惑焉。万铁之当初告变,非有为国家之心,不过为范华、元老所胁驱,而图生之计耳。及其置对之际,又不明白吐实,其依违反复之状,已不容诛矣。李元成上变之后,又为元老所援引,而累度讯问,始乃承款,其前后隐讳之状,毕露无馀,自有凶逆以来,其阴凶情节,未有甚于此贼者。万铁、元老,互相摘告,同归一套,则国家用法,不宜异同,请姜万铁,依律处断。臣伏闻李穦,只命削职放送,不胜骇惑之至。李穦,初则謟事始大,曲从其言,备送□服,亦且自赠弓矢,以为求媚之计,及其始大被罪之后,反为构陷图利之计,汲汲投疏,惊动天听,致有设鞫之举,其心术之反复回谲,有不忍言,而邦宪之所难贷者。况始大供辞,既以无实而原之,则穦之构陷之罪,实难逃免,而其疏中堕其阴术等语,渠则虽不可直绳以反坐之律,岂宜全然宽恕,只令削职,使之偃息于辇毂之下哉?朝家失刑,莫此为甚,不但王法不明,人心不服,窃恐日后构陷诬告之徒,必将接迹而起。请李穦极边远配。臣以吴始寿减死还配之请,备尽论列,未蒙允兪,臣窃惑焉。固知殿下,体慈圣好生之德,欲施宽大之典,而第始寿,白地造言,一以实逆柟之言,一以售网打之计,舆情之所共愤,王法之所难贷。径先赐死,已乖常刑,台启请鞫,实循公议,而今此减死之教,反出意虑之外。唯殿下,重违慈教,有此屈法之举,而独不念诬及于先朝乎?况且圣教中,既有诬辱先朝四字,则其大逆不道之状,殿下既而洞烛,而犹且以始寿之死,谓有伤于国脉,窃未晓圣意之所在也。如使始寿,果有一毫冤状,而枉刑章,则国脉之伤,诚如圣教矣,其罔极之计,难赦之罪,国人一口,皆曰可杀,而以一时姑息之恩,坏国家三尺之典,则臣恐国脉之伤,不在于正法,而在于幸免。在殿下明罚敕法之道,固当以断不容贷之意,入告慈圣,克施邦刑,而乃今强拂群情,枉屈常宪,将使无君不道之贼,偃息于覆载之间,古今天下,宁有是理?请还收吴始寿减死安置之命,与其援引诸译,一体严鞫,以正邦刑。臣,医官等科罪事,累日论启,而尚靳允许,臣不胜闷郁焉。大行王妃宾天之痛,曾千万意虑之外,诸医议药不谨之罪,断不容贷,而柳瑺、郑斗俊,以疫医议药,比诸他医,罪状尤重,且无分药房同参议药之命,而与诸医混入于放释之中。请柳瑺、郑斗俊,姑先仍囚,从重科罪。臣昨伏见答正言李宏避辞之批,辞旨极严,而至有依启之教,臣奉读未半,不胜惊惑焉。李宏之欲论兵曹判书郑载嵩者,非有他意也。以顷年载嵩讼冤之疏,急于□辨其父,而以领府事宋时烈所私记者,归之于不实,至于□□为非,故李宏,身为台官,不过欲明其是非而已,实非罔念寅协,故为起闹,重加驳议之意,而今殿下摧折之,乃有此过中之举,岂平日所望于殿下者哉?殿下之教,必在于和平镇定,而今日此举,反所以益起闹端,待台阁之道,岂容如是?请还收前正言李宏递差之命。正言尹世纪,以本院方以吴始寿减死之命事,有所论启,第臣于此论,有不敢同参者。顷年始寿,诬陷臣父,挤之不测之地,今番供辞中,亦举臣父姓名,援引构捏,无所不至云,臣何敢不避嫌怨,晏然随参于此启乎?引避而退。公议既已齐发,私嫌有不可顾,请正言尹世纪仕出[出仕]。答曰,不允。朝家之置台阁,岂徒然哉?李宏,身居言地,不思寅协之义,提起累年之事,必欲侵斥者,抑何意也?今玆还收之请,予实未晓也。亟停勿烦。处置事,依启。

○李选启曰,掌令韩构,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李选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选,以京畿监司,领府事宋时烈落伤事,状启。入启。传曰,遣御医看病。以上烬馀

○户曹启曰,今年六月二十九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校理李寅焕,以公清道各邑饥民受食统营租一万石,秋捧时,依备局分付,当为作米四千石,输纳于江都,而作米输纳之际,多有民弊,不可不变通陈达,则自上以统营租,则会录户曹,其代他样米,准数输纳江都事,下教矣。其时举行条件,不能详记,以致误于赈恤厅,至今漏落于户曹会案中。依榻前定夺,统营租则分付该道,使之会录,而其代米,则自户曹推移,输纳于江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备局

11月21日[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安缜。右承旨朴纯。左副承旨朴泰尚。右副承旨李选坐直。同副承旨尹以道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梁重厦沈枰。事变假注书李颐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彗星见于危星东,形体比当初似微,而尾迹长广,亦为渐减,至三更,随天西没。

○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寿恒,提调李正英,副提调洪万容启曰,日气一向凝严,伏未审圣体,若何?大王大妃殿,未宁之候,犹未快复,而昨日冒寒还御,劳动之馀,不瑕有添伤之患乎,夜间寝睡,亦如何?前剂入芎夏汤,已尽进服,今当加剂三贴以进。臣等无任仰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予则无事,大王大妃殿,劳动之馀,别bb无b添伤之患,诚为喜幸。汤药剂入事,依启。

○大殿、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朴纯曰,知中枢府事李东馨,常时出入于时御所、殡殿,除肃拜事,分付。

○安缜启曰,大臣及元勋,今方命招,而光城府院君金万基,出入于庆德宫,似难诣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然则勿为牌招。

○领议政金寿恒启曰,今此功臣追录之举,前例既无可据,事体终涉苟简,臣之意见,亦尝累陈于献议登对之时,而到今台启既停,勘勋命下,不得不承牌来诣矣。行判中枢府事郑知和,左议政闵鼎重,俱不赴召,右议政李尚真,来诣之后,始欲箚陈所怀,还为出去。勘定功次,虽是元勋之臣所主,必令大臣同议,乃所以重其事也。臣不可独为议定,姑待诸大臣后日齐会,举行似当,敢此仰禀。传曰,大臣虽未齐会,此不过与元勋议定功次而已,不可每每迁就,仍为勘勋,宜矣。

○又启曰,伏承圣教,以大臣虽未齐会,仍为勘勋为教,即当依圣教奉行,而第念勘定功臣,事体固重,今此追录之举,比初尤重。且有校理李师命一体勘勋之命,此则又是不入于当初别单之人,诸大臣之所不及闻者,尤非臣所不敢独为议定。依前启辞,姑待齐会勘定,如何?传曰,告庙日字不远,势难差迟,左右相,更命招同参勘勋,宜矣。

○以备忘记,传于李选曰,国家不幸,凶逆遽生,当其气焰滔天之日,或有助成形势者,或有附丽邪论者。如此之类,既已迸诸四裔,明其瘅恶不齿之典,此外馀人之自拔于颓波者,能几人哉?今则□□已定,阳舒阴惨,春生秋杀,此亦人主代天理物之大柄也。当此天灾沓臻,人材眇然之辰,不可不随其轻重而收叙,一以召和气,一以无淹滞之叹,前判书睦来善,前监司李宇鼎、李堂揆,前参判吴始复,并叙用。

○朴纯,以礼曹言启曰,以礼曹讨逆告庙择日单子,传曰,讨逆后,即行告庙之礼,事体当然,而适仍台启,今已累月,尚未举行,实涉未安,开月初一日,似为太远,进定事,命下矣。告宗庙祭吉日,更令日官推择,则今十一月卄七日之外,皆有拘忌,无他吉日云。以此日依例遣大臣设行,而追录一款,则依前定夺,祝文中措辞撰出,同日仍行颁教之意,知委,何如?传曰,允。

○洪万容、安缜、朴泰尚、尹以道启曰,即伏见备忘记,有李堂揆、睦来善、李宇鼎、吴始复等叙用之命,臣等窃不胜讶然也。此四人者,比诸党助凶逆之类,则诚有间矣,而其所持论处事,俱不免附邪误国之归,况宇鼎之阴邪反复,始复之谄附逆家,尤为难洗之衅,士夫所不与齿。当初处分之稍轻,已出于宽大之典,坐谴未几,方在削黜,而汲汲收叙,有若振拔无辜于淹滞之中,岂不为过当之举,而亦何以服人心,召和气也?夫阳舒阴惨,固是人主之大柄,含垢匿瑕,斯亦圣上之美意,而好恶不审,举措失宜,则罚不足以惩恶,恩或流于姑息,其贻累于清明之政,亦非浅鲜,臣等待罪出纳之地,区区所怀,不敢隐默。请加三思,还收睦来善、李宇鼎、李堂揆、吴始复等叙用之命。答曰,朝家用罚,盖所以欲其改过自新也。睦来善等所犯,比诸他人,诚有轻重之别,涤瑕荡垢,复置仕路,有何损伤乎?勿烦。

○尹以道,以礼曹言启曰,讨逆颁教时,宗亲、文武百官、四品以上,朝服行礼事,曾已节目启下矣。此时,与常时有异,以黑团领行礼,而轩架陈而不作事,元节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进香之礼,初无代行之规,而戊申国恤时,大臣收议,诸道监司,离营上来有弊,并令遣官代行,而独京畿监司及开城、江华两都留守,上来进香事,定夺,因以成例矣。今亦依近例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甲寅国恤时,因忠勋府启辞,进香时床花,有勿用之教,故京外进香及朔望奠时,苎野、床花,并皆不用,而殡殿行祀之时,有异,自初虞祭为始,三年内,山陵□□设行事,启禀分付该司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万容,以户曹言启曰,今年六月卄九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校理李寅焕,以公清道各邑饥民受食统营租一万石,秋捧时,依备局分付,当为作米四千石,输纳江都,而作米输纳之际,多有民弊,不可不变通,陈达,则自上以统营租,则会录户曹,其代他样米,准数输纳江都事,下教矣。其时举行条件,不能详记,以致误下于赈恤厅,至今落漏于户曹会案中,依榻前定夺,统营租,则分付该道,使之会录,而其代米,则自户曹推移输纳于江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缜启曰,未署经守令,多至四五员,其中亦有除授过一朔者,而近缘台谏,尚未署经,外方人马,当此冻寒,久留京中,其弊殊极可虑。谏院呈告人员,明朝待开门牌招,使之开坐署经,何如?传曰,允。

○府前启,赵䌹追黜配享,以严祀典。请姜万铁依律处断。请还收吴始寿减死围篱之命,并与援引诸译,一体严鞫,以正邦刑。请当该承旨,罢职。引嫌而退。未及祗迎,事势适然,不可以此轻递,请持平韩构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尹以道启曰,宋领府事箚子批答,遣史官传谕事,命下矣,阙门已闭,明朝待开门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寿恒箚子曰,伏以万福,丧我圣母,日月不留,因山已卜,举国号慕,于是益切。今日臣子之所可以自尽者,惟在于𫷷卫近隧之事,必诚必慎,勿之有悔焉耳。第念国家不幸,比岁饥荒,八路之民,凋攰已极,今此三都监需用之取给于民间者,名目甚夥。若不有以方便拮据,以少纾其力,而凡百劳役,一视故常,或致咎咨之兴,则岂非大伤我圣母平日慈覆之厚德哉?此必bb不可b不虑者也。试以一事言之,山陵所供石灰,至于三千馀石,今将依例责办于外方矣。臣窃闻去年江都墩台之役,分定石灰万馀石于海西近邑,取用,既捧而积置者,其数亦多,色品精白,若是筑墩台馀残,则固不当拟议于在物𬮱圹之用矣。此则初不犯手,与新造无异,用之恐无所嫌,而然事体重大,任事之臣,有不敢建请。如蒙圣明特降指挥,俾得奉幸,其他无物力之可推移者,亦令勿拘常规,随宜措处,则其惠不赀,而亦可以昭我圣母惜费宽民之所怀,宜一面禀,而登对未易,甫竁有期,事势不容少缓,玆敢冒昧箚陈,以备圣明裁察。臣无任悚惧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中所陈,实出于为民省费之意,当令都监,勿为分定外方,使之取用于海西,而至于物力之可以推移者,勿拘常规,随意措处等事,令都监,依箚辞,施行焉。

○平安兵使李世华上疏曰,伏以,臣民无禄,壸宫上宾,职系藩镇,趋哭无路,瞻望宸极,只自号痛而已。仍窃伏念天灾时变,何代无之,而惨目惊心,岂有如今日者哉?妖星亘天,经月不消,阴虹贯阳,变怪叠见,三冬几尽,点雪不下,国计空虚,民力殚竭,兴言及此,不觉痛哭。臣于曩者,伏承道臣求言之教,遇灾警省之意,溢于辞表,虽他邦异国之人,亦衋然感动,矧乎食君衣君之类,何敢为一身私计,所怀于紸䌙之下哉?臣即欲构成一疏,县道上送,而缘臣行身处事无状,重被台弹,席稿俟命,不敢发一言半辞,只知斧钺之诛,朝暮及己,伏蒙圣度包容,台臣宽恕,重论旋停,职名在身。臣于是,益切屏营,置身无所,追愆省尤,转辗成就,自惟蝼蚁微喘,须臾溘然,则虽欲效忠于君父,其可得乎?玆敢不避烦猥,仰陈鄙忱于一缕未绝之前,伏愿圣明,少垂察焉。今玆国之分野,不干于某国,或云天下当之,非偏邦臣窃以为不然。昭昭仁爱之天,加警于人者,岂有彼此之别,而设令天下大乱,祸机滋蔓,则我国其可独保无事乎?以臣空疏蔑裂,无以扳援古昔,剖析幽深玄远之理,而槪以至近至浅之虑料之,今日之急务,一曰,保养圣躬,二曰,协和人心,三曰,节省用度,四曰,修治戎务,臣请次第条陈焉。夫宗社之安危,生民之休戚,系于殿下之一身,圣候康豫,庶几无疾,然后百事可做,众心可镇。设或不幸,有兵火之变,凶荒之惨,圣明听断于上,忠良协辅于下,则岂至于一朝覆亡乎?臣伏睹殿下,居常宵旰,不遑自逸,矧今宫阙寂寞,悲悼疚怀,强勉自慰之际,不懈收心养性之道,渊冰之戒,不但着力于心性上,至于坐夜起居之间,亦用此工夫,则天地鬼神,临之在上,质之在傍,匹夫匹妇,亦能谨慎而获祉。况高高人上之位,与天相应者乎?噫,桑谷为灾,太戊修德,雉雊作孽,武丁反己,终致兴衰永命。彼二君之日用事为,虽不详载于书籍,当其反己修德之际,何所不用其极哉?唯愿殿下,深思猛省焉。古人有言曰,人和则天地之和应,此诚格说也。当今圣明之轸恤民隐,朝臣之仰体德意,虽大禹之泣辜,尹铎之损户,蔑以加矣。姑以臣所目睹本道之事,言之,数朔之内,敕行叠到,而道臣驰启民瘼,庙堂听施其言,划给敕需,以纾民力,年凶而有蠲减赋役之举,民散而有查出除布之令,食土含气之类,举皆欣欣。外而如此,内亦可知,一道如此,他道必然。第惟朝廷,四方之矜式,而寅协无闻,守令,一邑之主宰,而恪谨者鲜,细毡之上,或未究下情,蔀屋之下,或抱冤莫伸。臣愿殿下,益尽明诚,无或少懈,责励群工,务存和平之道,咨询方面,博采更革之方,若可以顺民情,则勿以微细而忽其施为,若可以利国事,则勿以重大而难于变通,慰斯民拭目之望,则岂不幸哉?且夫伤和致怨,莫甚于见外方事,或事系杀越,或迹犯纲常者,积年滞狱,究邑倅、道臣,泛观罪名,不究实状,加刑二字,为文报间例题之语,久者过十年,近不下五六七八年者,比比有之。怙终应死之罪,则输情为限,犹可迟难,而至于眚灾可疑之徒,未蒙疏辨,终作狱中之鬼,则岂不冤乎?臣愿申饬各道,另加详核,罪之疑信,情之轻重,小者自决,大者驿闻后,该曹禀处,务要详悉,无如前日之悠泛塞责,则一夫释怨,犹可以召和,诸道滞狱之类,赖此蒙宥,岂无感应之放乎?传曰,为之者疾,用之者舒,财恒足矣。财粟,国之根柢也,足则缓急可恃,不足则危亡随至。古之善为国,必先着力于斯,省减浮费,广其储畜,师兴则馈饷不匮,岁饥则调赈有裕。今时则不然,水旱相仍,赋役连减,而凡百用度,未闻大段节省。京司需用,必曰前例如此,外方供亿,必曰体面所在,当损而不损者,不一其端,内外财力,日就耗消。若有动众赈民之举,则将未免束手而坐,可胜叹哉?昔汉文,万乘之君也,以万乘之君,惜百金之财,不筑露台,以致红腐之畜,及至武帝,土木、征伐,烦费无节,几不免为秦,此非今日之可法可戒者乎?臣愿殿下,躬先节俭,导率群工,内而宫禁,斥去华美,外而各司,痛革烦文,蓄升斗之谷,以备后日升斗之用,储尺寸之布,以备后日尺寸之用,则或不无所补矣。我国,自丙子兵乱之后,今至四十馀年,民不知兵,可谓升平日久矣,其敢望长治久安于无穷,亦安知不虞之变,不伏于冥冥中乎?京中军门,各道戎务,颇有专力修治之事,而全然抛弃,坐待复败,未有如本道之甚者。本道之所谓将与卒,皆是有名无实者也。名之曰将,而置于西关孔道,坐于崩城败壁之中,欲修治器械,则恐烦听闻,不敢放意,欲整顿部项,则恐泄事机,媕婀度日,每当敕行之来,驱队伍而用于使唤,竭帑藏而用于征求,其可谓将乎?名之曰卒,而散在各处,无一年一度聚会练习之举,计朔征敛,是是身役之布,射手不知弯弓发矢之法,铳手不知藏放药丸之妙,其可谓卒乎?且同是一道之军,而臣营所属精抄壮武队、守营牌之类,一年备纳身布二疋之外,种种差役,不一其端,巡营所属捉虎军,一年所纳,只是一疋之布,而他无杂役,人人避重就轻,乃其常也。以此之故,巡营捉虎之额,日渐增益,臣营所属之军,日渐减缩。彼此苦歇,如是悬殊,则其在均役之道,宜速变,而揆以军政,尤不可不急时厘正革。今以本道势所压屈,难于设施则已,若以为国之西门,不可等弃,则决不当仍有此套道内诸邑之军,勿论捉虎辽军、精抄壮一番点视,先抄丁壮者,三分之一,作为正军,除其身布,专意练习,顺安以南,巡营傅近之军,则属于巡营,肃川以北,兵营傅近之军,则属于兵营,轮次立番,馈粮训诲,以为朝令夕发之地,次以馀数三分之二,为收布之军,分送监、兵营,一以为接济正军之资,一以为营门需用之物,备局用度,亦有所参酌分定,则军政庶有所实效,军役亦无不均矣。臣愿下询庙堂,仍访道臣,商确便否,议与归一,则断而行之,毋事因循,无贻后日之悔。且臣受任以来,安坐尸素,日月已多矣。寻常忧惧,蚤夜营为,而不幸敕行叠至,事多拘碍,诸处巡历,一番点阅之计,未免违悮。即今国有巨创,时值严冬,卒哭之前,点军试才,曾无规例,若待卒哭之后,则吊敕又必至矣,农节亦将迫矣。以此计之,则本道军务,殆无修举之日,臣窃闷焉。臣之愚计,戎政,固是国家大事,本道事机,又与他道有别,当此举国臣民号痛之时,虽不可盛张军仪,旗鼓并陈,而营下轮次入番之军,则依前坐点,使弓手习射,铳手习放,俾不至专废技艺,且如江边列镇之形势,新设烽燧之便否,稍待岁翻,趁此敕行之未及到,农节之未及届,白衣素冠,简其驺率,一次巡审而还,从所见启闻,似无大害,而此异常时,必有朝家之分付后,方可为之矣。且念西阃重寄,本非迂儒之所可承当,别择武弁宿将,差授是任,弓马之艺,与士卒一体讲习,常常训诲,使之知方,实合事宜,臣愿圣明,勿以人废言。噫,臣是负罪清朝者也。积谤丛身,弹墨未干,粗有一分廉隅,则何敢抗颜于职次,妄论国家事乎?唯是区区,犬马之诚,本乎天赋,欲罢不已,敢此冒渎。臣之一身,固知自弃,而苟有一毫补益于国事,则虽被万殒,亦何所惮?臣无任激切恳祝之至,谨昧死以闻。

○备边司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平安兵使李世华,应旨进言,其所指陈,勤恳切实,忧爱之诚,蔼然辞意,有足可尚是白在果。其曰保养圣躬者,实惟今日之第一事,而申申以收心养性及己修德之戒,尤有伦脊,更愿圣上,留心省察是白乎旀。协和人心,有国之先务,而前后圣教,未尝不惓惓致勤于此。大小臣僚,中外官守,所当精白其心,各自勉励,而至于伤和致怨,莫甚于狱囚云者,诚如其言。申饬法府曹,速为疏决,俾无滞囚,外则令监司,别定刚明推官,亦即决断重囚,难于自断者,则启闻禀处,毋为留时致怨郁之兴为白乎旀。省节用度,古圣大训,而当此公私荡竭之日,尤不可不存省于此是白乎等,近日章奏,多以禁侈惜费为言,更愿圣上,留意采纳教是白乎矣,中外需用,皆务节约,使客供具,亦令减损事,为先别为申饬,少除浮费为白乎旀。修治戎务,边上所急,而其所条列,本道之事,尤为详悉是白去乎,监、兵营所属之军,征布之式,多少顿异,甚为不均,不可不变通是白[是白在],诸色军兵中,抄出丁壮者,除布练习,尤合备御之策是白乎旀。各邑所居之军,从其傍近,分属监、兵两营,亦似便宜是白去乎,更令本道监司,以此数款,详确可否,启闻定夺,以为施行之地为白乎旀。边上戎政,异于内地,虽值国恤,勿令举哀,意有所在,兵使之简其驺率,一番巡点于农节之前,诚不可已,不当以未过卒哭为拘是白置,以此意监司处,分付,何如?启依允。

○右议政李尚真箚曰,伏以,臣朝诣起居之班,承牌诣宾厅,欲与首相相议,请收勘勋之命,则首相以为,前既屡陈于榻前,今日更启,有似文具。臣曾无一言及此,而本意,则素与舆论,不谋而同,今若泯默同参,则是臣自欺其心,亦非事君之直道。玆敢仰干宸严,惟圣明少留神,加三思焉。既勘其勋,又经会盟,则虽有大功见漏者,不可续续追录,实是经常之道,不易之论也。况此人等劳绩,当初勘定之未入于别单之中,则其功等第,已可见矣。李元成则初非直告其伏法之贼,只是闻诸赵彬,而告其言,则赏职超资,其亦幸矣。靖社录勋时,别单诸人,终身付禄,□壕之赏,亦止嘉善,此皆仁祖大王、孝宗大王两朝殿下所可法者。岂可录后追录,以行祖宗朝所不行也?以待功臣之例,待此类,而齐贵之,则可矣,而决不可苟且追录,以致当时之议,而贻后世之讥也。殿下,当此天灾孔惨之日,方在恐惧修省之中,姑无一事可以应天者,而今乃拂群情,有此举,拂人之情,便违天意,其机可畏,所关最重,殿下宁不念及于此哉?伏愿殿下,特垂睿察,亟寝追录之命,不胜大幸。且以灾异,策免大臣,古之遗法,盖以燮理阴阳,大臣之职,而失其职,则灾异作也。今此灾异之叠出,俱在臣忝冒之后,不日之内,则是可见新授匪人,不可责以燮理之事也。此已臣之愧惧倍深,即思陈恳自劾,而顷因陪祭殡殿,引日斋宿,迄自阙然,今始致身天门,而适又当此勘勋之举。以臣之愚,反复思惟,大臣之责,亶在于引君当道,臣虽极驽下,猥厕大臣之列,见君上过举,不敢不为之力争,故敢以此冒万死仰慁,而既入旋退,覆逆成命,此其为罪,有加于因灾当免。伏乞圣明,亟命罢免臣职,以幸公私。臣无任震惕兢殒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今玆灾异之叠臻,实由于寡昧之凉德,不能感格于天心而然也。夙夜忧惧,若陨渊谷,于卿有何引咎之理乎?箚中请寝追录事,予意,则犹未释然也。别单中五臣勋劳,与当初录功之人,少无间焉。矧今因元成再告,逆状益著,而独未参录,实涉不均,亦未免后世之讥议,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入参。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前工曹参判李端夏疏曰,伏以,臣于千万意想之外,忽被特除,躐跻八座之列,臣惊惶疑惑,不能自定。窃念人主用人,一任铨注公选,中批除职,元非盛世之美事,而然其人或有才德,或有劳效,而铨曹不及举拟,则明君哲辟,间有特简而拔擢者矣。今臣,庸陋最居人下,以才德,则无一善可观,以劳效,则无一事可言,但有痼疾,为平生之患,而猥以家世虚名,骤到宰列,小器易盈,负乘致寇,终至于自速罪累。幸赖圣慈覆焘,朝议宽恕,使得复置于周行。臣既辞避无路,黾勉行公,而中心抱愧,常如冰炭交集。不知圣明,复何取于微臣,有此非常之宠命哉?臣反复思惟,不自省其所以致此,中外听闻,当复以为如何哉?其必众骇群笑,议圣上举措之失,非细事也。目今灾异孔惨,危亡将至,当此之时,贤能,与图国事,犹惧其不能有济。况以无状如臣,政事之间,谬误如此,曷能以回一分危亡之势乎?臣但当缩伏,而恭俟物议之劾正,而刑狱重地,有不容一日而旷职者,玆敢冒昧自列。伏愿殿下,将臣新授职名,亟赐改正,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不胜万幸。臣无任惶陨恳祈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擢置司寇之长,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领中枢府事宋时烈箚曰,伏以,臣昨伏承大行王妃志文撰述之命,臣自知才力肤浅,神思衰落,不足以形容壸彝之万一,而第惟贱臣送往之道,舍此则无以效其微诚,故力疾就道,以为趁时承命之计矣。忽于路上,重致堕伤,骨节疼恫,殆不省事,而惟违慢是惧,扶舁前进,至于江上,则疾势转㞃,更难自力,伏在村舍,闭户调治,复为平人计,不可以时月期,而撰述之役,正急。伏乞圣慈,谅此事情,移授可堪人,俾臣得以安意医药,以便公私,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老来所患,如此,予深虑念。当今学术之高明,无出卿右,幽志撰述之任,靡卿其谁?况此穷冬短晷,刻役尤急,安心勿辞,调理入来,从速制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烬馀

11月22日[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安缜。右承旨朴纯。左副承旨朴泰尚。右副承旨李选坐直。同副承旨尹以道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梁重厦沈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颐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彗星移在于室星间,形体尾迹,与昨稍微,至三更,随天西没。

○下直,统虞候任翊夏,永平县令宋抟。

○药房都提调金寿恒,提调李正英,副提调洪万容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因医官所传,伏闻大王大妃殿,去夜微有恶寒烦热之候,晓来寝睡起居,更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夜间虽有恶寒烦热之候,而不至大段矣。

○大王大妃殿,药房夕问安。答曰,一样。

○安缜启曰,昨夕,有明朝来会勘勋之命,收议政府中枢府,即为循例分付,而左、右相、原任大臣,牌招与否,传教中,不为举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命招,同参勘定。

○又启曰,今日有勘勋开政,多事,倍于常时,而右承旨朴纯,无故不为仕进,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选,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柳锡昌、南梦赉,前日刑推时,锡昌则以为,曾以米、太留置之实状,作简告知于时任留守李䎘,以此欲为发明之计,梦赉则以为,当初金山郡守查核之外,又有踏印可考文书,愿为现纳凭阅云。锡昌之作简,梦赉之文书,虽未知所关之紧重,而罪人,既以此为言,作简虚实,令江华府启闻,梦赉可考文书,则使之现纳,以为凭阅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选,又以禁府言启曰,自前治逆之后,本府堂上一员,郞厅二员,以修正厅堂上、郞厅,别为启下,使之修正推案矣。今亦依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以道曰,颁教文,既令大提学制述,则告庙祭文,事体尤重,亦令吏判,使之速为制进。

○尹以道,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下番见存六员内,校理李师命,昨闻勘勋之命,不为行公,副校理洪万锺,以殡殿都监都厅,除本司,修撰李后沆、严缉,在外未上来,校理臣泳,副修撰臣光渊,独为入直,他无推移之员,事甚苟艰。上下番阙员,今日政,勿论吏曹郞官及相避,以在京无故人,尽为差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安缜,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御医崔圣任,方为振威县令,而本邑去京,远在百里之外,每当不时议药之事,招来之际,未免有稽延之患。令该曹换差近邑,以便往来,何如?传曰,允。

○安缜启曰,行判中枢府事郑知和,右议政李尚真,牌招不进矣。传曰,知道。告庙日字已迫,莫重勘勋,决不可如是迁就,领相与元勋,相议勘定。

○尹以道,以敦宁府言启曰,国恤时本府进香,不载于《五礼仪》,故该曹不为举论于分排之中,而壬申乙亥己丑己亥甲寅国恤时,并皆启禀设行矣。依前例令该曹择日,令艺文馆撰述祭文,户曹磨炼分排于三司,设行,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金寿恒启曰,勘勋重事,臣不敢独为议定,昨以姑待诸大臣齐会勘定之意,再次陈启,有更为牌招来会之命,而今日诸大臣,亦不来诣,又承圣教。今臣与元勋,相议勘定,不得已与元勋兼吏曹判书金锡胄,勘定次第,别单书入,而光城府院君金万基,以拘忌,初不牌招,故金锡胄,以书札通议后,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安缜曰,顷者别单中五人,分其功劳轻重,以定坐次高下,而校理李师命,即是当初主谋之人,勋劳最大。当此追勘之日,同功之人,终不可不录,一体勘勋。

○备忘记,朔宁郡守金锡翼,前日逆狱,颇有功劳,特为加资。

○有政。吏批,兼吏曹判书金锡胄进,参判李敏叙进,参议李奎龄病,左承旨安缜进。

○吏批启曰,追录功臣加资,今日政下批事,命下矣。二等功臣金益勋,当超二资,而前以别单赏加,已自通政陞嘉善,则今虽追录,自是一事,似当只加嘉义一资,三等功臣肃川府使李光汉,亦以别单赏加,已自嘉善为嘉义,似无到今复加之事,李元成则既以告变之功,以无职出身,为二品正职,尤无更施恩资之理,此两人则因前资勿加乎?并此仰禀。传曰,金益勋,只加一资,其馀两人,并勿复加。

○又启曰,前佐郞申范华,今日政,三品职除授事,命下矣。申范华,与判书金锡胄,异姓四寸兄弟,相避也。在前有承传之人,政官有相避,则不得举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相避之人,自下虽不直拟,因传教备拟,曾有前例,今亦拟望,可也。

○又启曰,追录功臣勋号,及应授资级,今当下批,而第念玉堂,方以请寝追录事,陈箚。箚批未下之前,该曹有难直为举行,今日政,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箚批已下,仍即下批,可也。

○以柳松齐为三陟府使,朴龙见为司饔直长,禹昌绩为工曹参议,李弘渊为右参赞,李玄纪为兵曹佐郞,李弘迪为掌乐正,金玉铉为奉常主簿,以兪得一为单付学谕,吕颜齐为金化县监,李万枝为云峰县监,洪琎为定山县监,朴泰辅为副修撰。孙志单付兼养贤库主簿。以司仆正望单子,传曰,校理李师命,除授。振威县令崔圣任,衿川县监韩世臣,相换。以成虎征为判校,洪万遂为校理,申范华为司䆃正。奋忠效义炳几保社功臣四,司仆正李师命,左尹金益勋,故正赵泰相,前佐郞申范华。奋忠效义保社功臣二,肃川府使李光汉,同知李元成,追录事,启下。金益勋,今加嘉义。以金益勋为光南君,李光汉为龙城君,李元成为完兴君。

○兵批,判书郑载嵩病,参判李翊相,以山陵都监堂上进去,参议黄儁耉进,参知赵嘉锡病,左副承旨朴泰尚进。以睦来善、李宇鼎、李堂揆付副护军,李玄锡付副司果,本宫分副摠管东原君潗,西川君榥,分都事高后适、李器晩,分假卫将柳星纬、沈枢、金夏器、申五章,并减下。

○朴纯启曰,近来史官苟艰,兼春秋代察,常有苟艰之患,庆德宫入直兼春秋柳松齐,今日政,又差外任,他无替直之员,不可无变通之道。兼春秋中,礼曹正郞柳晋昌,差长生殿郞厅,兵曹佐郞金灏,差山陵都监郞厅,俱无兼春秋察任之期,并为减下,其代,以本曹郞官中无故人,令该曹今日政差出,以为推移替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以道启曰,即伏见黄海监司金禹锡,以罪人晩说家舍、田畓无事启本,则晩说之说字,落而不书。莫重启本,殊无致察之意,黄海监司金禹锡,推考,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颐命书启,臣承命驰到领中枢府事宋时烈所住广州宫村,传谕圣批,则以为,臣所伤甚重,方事治疗,症势差愈,未卜迟速,而撰志之役,甚急,以是为闷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选、尹以道启曰,臣等即伏见玉堂箚子之批,辞旨极严,有非人臣所敢闻者。臣等聚首相顾,不胜惊悚之至。帷幄之臣,当此天灾孔惨之时,竭其心思,悉陈无隐,则设使其言,未必尽当于理,圣上固当优容宽假,以示听纳之意,而无失待儒臣之道。况其言,悉出于眷眷爱君之忱,何必震压摧折,乃至于此也?夫人臣少进逆耳之言,而君上辄以务胜恐动等语责之,则独非闭塞言路之归耶?昨日递一谏官,今日又责儒臣,窃恐古圣王从谏如流之德,不如是也。箚中追录一事,大臣亦才以此而进言,严批之下,不但儒臣无以自容,所系,诚为非细。臣等窃自比于古人封还之义,敢此仰达,伏愿圣明,平心徐究,改批以下,不胜幸甚。答曰,当此天灾孔惨之日,职在论思者,不念匡救之道,而反起闹端,若此不已,则朝著将无宁静之日,此予所以欲禁止者也。尔等还收之请,实未晓也。勿烦。

○左议政闵鼎重箚曰,伏以,灾异之作,何代无之,而叠见层出,未有若今日之甚者也。人心莫不危惧,大祸若将立至,宜殿下,益加敬畏,求助臣邻也。以此敬畏之心,行之政事之间,则天岂有不格,民岂有不𫍯哉?苟或徒知畏惧,过为摧沮,而无所猷为,则亦恐非修省应天之道也。天道深远,虽不可测,视听自我。民穷已极,则其所示警,必不外是。伏睹更化以来,凡所以访求弊瘼,询问疾苦者,无所不至,而适缘国家多事,文书委积,一年将尽,终无处分,民情之致郁,命令之无实,为如何哉?宜于静摄之暇,频赐引对,咨诹裁定,早使中外之民,得被一分之惠,是亦应天之一事也。台阁之言,即一时公议之所在。其间虽有一二风闻之误,轻发之失,亦不可尽归之妄误,厌闻而深拒也,明矣。太庙配享,为先王也。配之以先王所不知何状之人,其于义理,岂非乖舛之甚乎?其所请黜,既不循乎公议,则其所请配,亦不循乎公议,从可知矣。若以既配复黜,为难,则知其不可,而仍配庙庭者,其为未安,视此尤何如也?其轻重之分,正宜参量也。勲籍追录,不成事体。况盟坛日期,有旨进定,上下皆知其更无追议,而猝然加录,举措之间,未免颠倒。闾巷之谈,皆云赵泰相、金益勋,不无可纪之劳,而因其恳辞,不入于元勲勘录之中。国之忠,遂其让功之美,求之古事,亦不为无稽,何必为此亏损之举,以贻清朝之累乎?吴始寿罪犯逆律,已经勘断,而减死还配,遽出意外,其在听闻,尤为骇惑。如臣妄见,疑若与谋叛大逆,有异,酌处之请,盖出于此。其时诸议,皆谓之太缓,圣上,以大逆,何代无之,论其情状,反有甚焉,为教。此固群下之见所未及者也。初既质问于他国,又为设鞫按验,则狱体甚重,圣断亦严,乃于辞穷理屈之后,反以淫狱翻幻之原犯,还其配所,所加者,只是围篱而已,恐或有歉于慈圣为先朝辨诬之本意也。且台章所论,亦与推案,大相不同,狱体严秘,不得取看文书,则传闻失宜,固宜如此。臣意以为此狱,与他鞫狱,有异,似无宣泄之虑,宜以推案,出示朝臣,使皆得以审其狱情,苟有一毫可疑可恕之端,未尽究问者,则许令露章,再加按讯,使罪人自服,群情快释,实合审克之道,更乞裁处。金德远之疏,托以应旨,藏头用意,字字句句,皆有来历,至以彼盛此衰,角长争胜,为结语,显有尝试之计,前车效尤之说,尤非讨逆后臣子所可发于口,而加诸人者。朝廷之不严,一至于此,臣恐今日之忧,不在于外患也。臣近与德远,与之同朝周旋者,已及半年,可以略知其为人矣,以其文字见之,似为被人怂恿,不专出于其意,羸豕之渐,诚可畏也。亦惟圣明之留意加察焉。臣闻国乱思良相。今日国势岌岌,有危亡之象,而如臣无似,猥当匪据。前日策免之请,出于诚恳,有非应文饰让,而未蒙恩许,仍蹲至今,灾咎日臻,消弭无策,俯仰惶愧,跼蹐靡容。改卜贤德,弘济艰虞,实为修省之第一务。况臣宿疾,触寒复作,薾然委席,若不能朝暮,再违召命,自速逋慢之诛,尤增震越,益复罔措。伏乞圣明,亟赐递免,以治臣罪,以幸公私。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仁天示警,灾异叠臻,天道玄远,虽未易窥,静思厥咎,实由于寡昧之否德,有以致之也。危惧靡定,罔知攸措,于卿有何所失?箚中诫诲之言,诚甚切至,予虽不敏,敢不留心,而惕念焉?第念赵䌹黜享,事体至重,有难轻议,吴始寿之减死围篱,实出于慈圣好生之盛意,今不可还寝成命,以伤我慈圣仁覆之至德也。金德远疏中,既以应旨为名,故虽不加罪,语意谬戾,予岂有不知之理乎?追录事,赵泰相、金益勋之有功当录,卿亦想知,既知其功存社稷,则到今追勘,少无所妨,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右议政李尚真箚曰,伏以臣,日昨冒陈一箚,伏蒙圣批优容,丁宁恳恻,臣诚惶感交极,无以为心。俄而严召继降,而臣半日阙门之外,触寒疾作,还家卧痛,势难起动,竟未祗赴,一日之内,违牌至再,今且贱患转剧,重干慢命之诛,臣罪实合万殒。第圣批中灾异之由,专责圣躬,此固古圣人反求之盛德,而为大臣者,辅相失职,以致天怒,则其何敢归咎君上,自处以无罪哉?臣于此,益增惶惧,莫知置身之所。至于追录事,臣言主见,固已圣明之所下烛矣,圣意所在,臣亦有以伏而想之矣。然而功虽可纪,追录甚苟,祖宗朝所未尝有,而逮殿下始有之,则是坏祖宗之法也。臣之事殿下,虽不及古人之万一,而乃心则耻殿下不为尧、舜,臣岂敢徒以承顺为美,而使殿下赏功之典,不法祖宗,以取讥议哉?古人所谓欲法尧、舜,当法祖宗之言,臣今为殿下诵之,而以道事君之义,臣亦自诵焉。夫大臣受殿下辅弼之任者,凡措诸国事,必与诸大臣,咨询可否,诸大臣皆曰可,然后行之,不可则舍之,此实自古君与相,相须共济之通义也。今殿下见得,虽超越臣僚,不听诸大臣之言,而必欲行圣志,则殿下他日自用之弊,大臣无益于国事,从此可卜,愚臣区区之忧,不但在于今日之勘勲而已也。臣有三罪,其一,失职致灾,其二,执迷违命,其三,屡犯逋慢。罪至于此,益无所逃,伏乞圣明,更加三思,正其事而得其中,罢臣职而治臣罪,以幸公议,以安微分焉。臣无任惶陨兢惕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自有疾病,未赴召命,少无所伤。箚中事,备悉予意于昨者之批,复何多诰?卿其安心,勿为过虑,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行判中枢府事郑知和箚曰,伏以臣,昨因胸胁之痛,未得趋召,惶悚罔措,不意今日,召牌又降。臣闻命惊起,痛势转剧,精神眩倒,末由祗赴。两日之内,再违严命,揆以分义,罪合万殒,不胜惶恐,伏地待罪。伏乞圣慈,俯赐矜察,亟许镌免臣职,以安微分,公私幸甚。臣无任祈祝屏营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疾病,予已知之,未赴召命,有何所嫌?卿其安心,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校理林泳,副修撰宋光渊等箚曰,伏以,自古灾异之荐叠,时事之艰危,未有如今日之甚者也。合有大惊动大振作之举,以答天谴,以固国势,而臣等,身居迩列,不能进一言建一策,以赞圣化之万一,心常忧愧,无以自容。窃见此数日来,一二之间,不无过中之举,区区目前事,已有不胜可忧者,大惊动大振作之举,可以答天谴而固国势者乎?台阁之上,风采有日颓之渐,朝廷之上,是非有日混之势,赏刑大违于成宪,用舍不询于公议,如是而能为国家者,非臣等之所闻。虽在平闲暇豫之日,尚且不可,况今日乎?臣等敢昧死仰列焉。臣等伏见正言李宏避嫌批答,则辞气太露,已非优容台阁之道,而且直依其启,而递差之,臣等不能无惑于圣明之举措也。郑载嵩顷年之疏,原其心事,虽出于为其先臣,解释群愠,而措辞立意之间,实有亿逆错谬之处。物议之不满于载嵩者,固所宜然,而朝廷既以初无深意,不复提起其久远之事,是亦不可谓不得体也,则李宏之当初欲论,所执固正,而中止不发,亦不害为务从镇定之意耳。如此小小论议,微见其端者,圣明尚疑其过激,摧折之已甚,臣等窃恐自此,台阁益复委靡,事关重臣,莫敢开口。此岂盛世之事,而亦岂国家置台阁之本意也?臣等非为一李宏也,实虑因此大有妨于言路,伏愿圣明,还收正言李宏递差之命焉。郑载嵩事,本不须追咎,而事既发端,则是非所关,何可不为之辨别也?领府事宋时烈所记文字,乃与故相臣郑太和,面对酬酢之事,而时烈,既非妄言之人,则载嵩之辄据臆料,致疑其记录之爽实者,固已误矣。设使载嵩,所闻或有小异,记事传言之际,详略或差,元非异事,且时烈所记中,有摇首止之之语,实乃表出太和之先见,则断定国制之事,亦既让与太和矣。载嵩不此之察,必欲指摘而辨析之,其亦不尽于人言之意矣。且其取考《丧礼备要》一款,见于丙午玉堂之箚,不啻明白,则时烈所记,初无爽实者,尤可见矣。时烈箚中,言及此事之后,圣明宜有一番辨释之谕,以安其过自引咎之意,此又圣明之所当留念处也。且念追录一事,国人皆以为不可,臣等前后箚论口陈,亦既备悉矣。盖此功劳,本皆密勿周旋之事,初非人人之所得知,则国人之言,臣等之意,亦非直谓之无功而不可录也。独以会盟既过之后,续续勘勲,前代之所未有,祖宗之所未行,创自今日,坏了事体,岂不为圣明之一大疵政乎?台启遽停,物情愈激,大臣之议,犹未归一,圣明于此,岂可不复顾藉,而必使之汲汲举行乎?勘定勲劳,国之大事,丞相御史,定功行封,自有前史之常典,则虽是应行之事,不可不使大臣,齐会而同勘。况此追录,既是无前之举措,则尤何可草草了当,如是之苟艰乎?至于李师命之功劳,圣明固当下教于筵席矣,但初既不录,到今追勘,节次臣等之所未晓也。此事果行,非但贻讥于后世而已,国家举措如此,而终不至于乱亡者,几希矣。当天灾孔棘之日,未见有修省之一事,而急急施行者,独有此等拂人心,坏成宪之举措耳,臣等诚切悯迫,不知国家税驾之所矣。伏愿圣明,特加深思,廓然改图,亟寝追录之命焉。又如申宗华请鞠之论,初出于鞫厅,继发于台阁,此固狱体之当然,而公议之所不容己者也。顾今鞫狱,收杀已久,则因一宗华,更为设鞫,虽或未易,但念初既远配者,出于贼招,还为拿来之后,无端减死,移置近地,有若宽恤而量移者然,臣等不敢知,此于法义,何所当乎?以圣上之聪明,虚心察理,试加商量,则此事之万万无名,必当了然矣。今若依前远配,犹可以少全狱体,而解中外听闻之疑惑也。伏愿殿下,还寝申宗华徒配之命,而特令依前远配焉。盖追录及此一款事,实是国家赏刑之大者,而事体未正,法义无当,将不免以此贻累于圣德,台阁之臣,所当极力争执,期回天听,而掌令赵尔炳、权斗纪,持平韩构等,罔虑尽忠补过之道,遽然停论,殊失谏诤之体,不无承望之意。纠正之举,在所不已,停论台官,请并命递差焉。臣等又伏见昨日备忘记,有睦来善等四人收叙之命。荡涤瑕垢,辞旨蔼然,此固圣上包荒之盛德,臣等所当将顺之不暇,而但念进退人物,固是人主之大柄,而必与辅相大臣,审熟商议而后,行之者,乃为政之大体也。虽古之圣帝明王,智足以尽天下之事理,明足以察群臣之枉直,而用人为政,未尝不谋于辅相之人,是岂不能独断而然哉?良以敬大臣采公论之道,有不得不然者耳。今殿下,若欲荡涤瑕垢,收用废黜之人,则亦当明谕大臣,使之审量其罪之轻重,考察其才之长短,汇分等别,禀旨收用。如此,则非惟事体得正,亦其取舍之际,必无不精之患矣。今乃独断于九重之内,辅相大臣,皆未与闻,藉令睿断,一一皆当,论以经邦之大法,尚恐未宜,况今四人,论其负犯,较其才能,亦大有差别,则一体收叙,何可谓之皆当哉?睦来善、李堂揆,虽有一时之负犯,当此人才眇然之时,匿瑕收录,固无不可,而至于李宇鼎、吴始复,则其所负犯,既非睦、李之比,而又无才能之可取,则混被收叙,不亦太遽乎?臣等之意,以谓一二人之滥恩侥幸,犹是细故,而人君独断之弊,古人盖深忧之,此尤圣明之所宜警省者也。伏愿圣明,姑寝昨日收叙之命,而更为熟讲而处之。臣等既有区区之见,不敢不尽于圣明之前,伏愿殿下,再加察纳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噫,当此天怒孔棘,变怪层叠之日,大小群工,虽摆脱私意,一心奉公,犹恐其不济,况一毫偏系之念,参错于其间者乎?顷日领府事箚辞,元非攻斥之意,而乃者,李宏,身居谏职,未尝以匡君救时之策,入陈于前,而乃敢提起数年前事,必欲汲汲论劾者,抑何意耶?尔等还收之请,诚甚无谓也。至于追录事,尤不觉骇然。今之言者,每以为无古例焉,为执言之端,而此则有一言可破者。追出配享,国朝以来所未有之事,而犹且创始于今日,少无重难之色,独于功存宗社之人,若是其纷纭防塞,至以乱亡等语,恐动务胜,决非人主重宗社,事君以直之道,诚可寒心,而重为世道太息也。宪府之臣,累月力争,相议停论,则少无可递,而一倂弹劾,实未晓其意之所在也。噫,前后筵席箚批,详悉追录之曲折,而平日未见信于臣僚,转辗益激,终归角胜之地,只自惭赧而已也。睦来善等事,已谕于政院之批矣。以上烬馀

11月23日[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安缜。右承旨朴纯。左副承旨朴泰尚。右副承旨李选坐直。同副承旨尹以道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梁重厦沈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颐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彗星移在于室星上,形体体尾迹,比前稍微,至三更,随天西没。

○下直,山阴县监任埅。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一样。

○药房都提调金寿恒,提调李正英,副提调洪万容启曰,寒威转酷,伏未审圣体,若何?大王大妃殿症候,渐有快复之效,而夜来寝睡,亦得平安乎?臣等无任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症候,比昨差胜矣。大王大妃殿,下教于药房曰,勿为直宿。

○药房口传启曰,有臣等直宿罢出之命,而连日问安,每以一样为教,臣等不敢直为退出,而大王大妃殿下教,如此,何以为之?敢禀。答曰,慈教虽如此,即罢直宿,有所未安,更观一两日,罢出,可也。

○安缜启曰,即者弘文馆校理林泳,副修撰宋光渊,陈疏之后,仍即出去云。虽有不安情势,不待替直,径先出去,殊涉未妥,林泳、宋光渊,请并推考。新除授校理洪万遂,才已出牌,副修撰朴泰辅,亦即牌招肃拜,使之入番,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北兵使李佖,别荐单子到院,而初面,书吏曹郞位佥尊侍,末端,具衔书臣李佖。若以此直送吏曹,则不当书臣字,若为启闻,则不当书吏曹郞位,非但不成公事场体样,其为无识谬妄,莫此为甚。原单子则还为退送,北兵使李佖,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泰尚,以备边司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今日,乃宾厅日次,而大臣,皆有故,诸堂上,亦不齐,不得开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安缜曰,以大王大妃殿未宁之故,崇善君、乐善君昆弟,使之昼夜侍候于阙内矣,自今以后,昼则待候于阙内,夜则出去事,分付。

○朴泰尚,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别抄武士四人,轮回限朔,入送于禁旅,高品付禄,乃是近例,而当其入送之时,与本番禁军,入直随行,少无异同,故今番武科中,李蔓芳、尹商益、黄孝硕、张义彦等,亦以入送付禄之人,与他禁军,一体应为除防,仍为六朔自备,禁旅从军矣。今闻该厅书员辈,误修文书,张义彦一人外,李蔓芳等三人,则混入于分防之中云。令该曹更为查考本厅入送文书,并为依例除防,使之自备,从军于禁军各番,何如?传曰,依启。

○传曰,昨日政,军号[君号]下批事中,李光汉君号,与龙城大君君号,相同,以他字改付标事,分付。

○尹以道启曰,校理洪万遂,副修撰朴泰辅等,承牌来到,陈疏退去,观其疏辞,则俱以家间奴仆拘忌之疾,不敢入来云。元疏则还给,而不可强迫入直,使之出避后,推移替直。此外无他在京行公之员,校理林泳,副修撰宋光渊,疏批已下,并更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依启。玉堂见存之员,甚为苟艰,明朝政官牌招,开政差出,阙员,以为推移之地。

○李选启曰,即为牌招开政事,命下矣,厅中,只有右副承旨臣李选,同副承旨臣尹以道,而臣选,与吏曹判书金锡胄,有相避,臣以道,当进吏批,而兵批则无他进去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尹以道启曰,弘文馆,今方阙直,而校理洪万遂,副修撰朴泰辅,俱以拘忌之疾,不得入直,校理林泳,副修撰宋光渊,诿以情势不安,承牌不进。此外无他推移之员,今日政,差出之员,即为牌招肃拜,使之入直,何如?依启。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事,分付。

○大司谏申翼相启曰,臣进有玷辱名器之羞,退有少安愚分之望,而陈章乞递,未蒙恩许,惶陨踧踖,益无所措。台阁匪人,所损非细。臣以疲软不似,苟冒于已试见斥之地,非但有愧于臣心,岂不为朝廷之羞辱哉?臣又窃伏念,殿下与之图议国事者,股肱耳目之臣,而圣意所在,则台官,争之而不允,大臣,谏之而不纳,故今此勲籍追录,不合事体之大者,而一边挥斥言者,一边迫令勘勲而后已,事之弊,以招来世之讥者,坚执之如此,牢拒之若是,噫,人主之可畏者天,所恤者公议,而今殿下,拂群议而强行,不少持难,倘殿下所欲为,有过于此者,臣未知孰谏而孰正之乎?愚臣区区之忧,不但在于举措之失当,而滥赏之有损,实在于乾道之日亢,而自用之太过也。臣揆分量力,尤不敢冒进于今日,而况曾忝本职,违牌不进,时未勘罪,又于大王大妃除服之日,未及进参于起居之班,方在闷伤之中,以此以彼,俱难仍冒,而昨缘庆德宫肃谢,斋宿之后,今始自列。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尹以道启曰,以玉堂阙员差出,及勲臣封君事,即有政官牌招开政之命矣。近以勘勲一事,大臣、儒臣,相继陈箚,则公议所在,圣上业已俯烛。设使追录,果是国家不可已之举,公议既未佥同,则从容熟讲,未为不可,况两勲臣封君,亦何有一日紧急之事,而必于今日开政,还开已闭之门,而招入政官乎?且在前功臣职秩居卑,则曾无直为封君之规,靖社功臣之例,可以滥矣。独于今日,行此无前之举,则不但物情,尤为惊骇,其有累于圣上旌功之典,诚为非细,而玉堂之一日阙直,亦不至于大段,今夜则姑勿开政,勲臣封君事,亦考前例以处,未知,何如?臣忝在近密,区区所怀,不敢不陈,惶恐敢启。答曰,勘勲之后,特命封君,多有可据之体,而启辞中所谓无前之举云者,诚未晓也。开政,则今已夜深,明朝待开门牌招,使之差出。

○校理林泳,副修撰宋光渊疏曰,伏以,臣等,性虽禀于愚迷,志则切于匡君。既见君父之过举,未敢隐默于迩列,辄罄浅虑,仰渎宸严,而言未达意,诚未格天,圣批缕缕,莫非臣子所不敢闻,臣等诚切惶陨,不知置身之所矣。臣等区区之意,本欲纳吾君于无过之域,使盛世之举措,无可疑,而后代之讥议,莫敢及也,睿明不(不))谅,严旨至此,此皆臣等平日事君无状,诚心未孚之致也,臣等之罪,实合万殒。抑观古人警戒君上之语,虽当治世论,少失忧虑之言,未尝不以乱亡为惧。况当今日艰虞之际,赏刑大事,将至于坏成宪而咈人心,则臣等之虑,又安得不及于乱亡乎?拳拳愚衷,宁有他哉?圣旨于此尤极,疑之以恐动,斥之以务胜,而至以决非人臣重宗庙,事君以直之义,为教。为人臣子,负此罪名,其何以自立于覆载之间哉?人理之所不容,王法之所必诛,臣等到此地头,实有求死不得之意。伏乞圣明,亟下臣等于司败,勘治臣等之罪,以为人臣之大戒。臣无任惶恐震越,危怖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箚具悉。尔等,勿辞察职。

○右议政李尚真箚曰,伏以,臣之连日上箚,实出于愚衷所激,而微诚未格于睿听,重典已成于追勘。顾臣昏愚,不揆疏贱,但恃孤忠,妄论国事,此固臣所自取之罪也。殿下,既以臣置诸大臣之列,而言不见施,促令勘定,其在事体,所损不细,此又臣庸愚不能有无之致也。臣身虽轻,职任则重,以臣之故,所重反轻,不但臣自愧惧,大为朝廷之羞辱,臣更将何颜,晏然长百僚乎?况今天灾洊叠,人心汹惧,危亡之机,迫在朝夕,必须竭心力周旋通变,如救焚拯溺,然后方可以稍得支吾,不然其亡可立以待,而臣素乏才识,未尝出一言画一策,以纾国家之急,只以此一着,妄陈愚言,言无少补,反速罪戾,虽无圣教及此,臣亦自知其难逭矣。即伏见玉堂箚批,辞旨严峻,有非臣子所不忍闻者。愚臣妄言之罪,至此而益著,臣诚惶悚震駴,不知所以置身也。势,决不可仍冒匪据,而触寒一疾,转辗深痼,虽非此罪,亦没陈力之望,伏乞圣明,特垂谅察,亟赐斥退之,以为妄言者戒。臣频烦渎扰,弥益兢陨。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昨日玉堂箚中,语欠和平,颇有转辗起闹之端,予实慨叹,而意也,元无指斥大臣之语。于卿,少无引咎之理,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传于安缜曰,衿川县监崔圣任,今方待候于药房,勿为肃拜于殡殿事,分付。

○传于尹以道曰,既有玉堂阙员,且有勲臣封君之事,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事,分付。

○左议政箚子。大槪,冒死自列,恭俟威谴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再昨玉堂箚中,语欠和平,转辗起闹之渐,予实慨叹,而务欲镇定之意也,元无指斥大臣之语。于卿,少无引咎之理,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11月24日[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安缜坐直。右承旨朴纯。左副承旨朴泰尚。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尹以道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梁重厦沈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颐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掌乐正李弘迪,礼曹佐郞李嵂,云峰县监李万枝,定山县监洪琎,金化县监吕颜齐,广兴奉事朴天相,慈仁县监李汝柱。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大王大妃殿症候,比昨有快复之效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江原监司书目,保安察访金天柱罢黜事。

○京畿监司书目,杨根郡守申弼华病重,罢黜事。

○药房启曰,大王大妃殿,屡以勿为直宿为教,臣等不得已罢出之意,敢启。传曰,慈教如此,勿为直宿。

○大司宪吕圣齐疏曰,乞递职名,兼陈所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勲臣封君,多有可据之文,虽以近事言之,李元成、元老,俱以白徒,直陞嘉善,亦循旧例,而疏中之事,有若创始于今日者然,诚可怪也。勿辞。

○领府事宋时烈箚曰,更陈病重实状,乞免志文制述之命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所患,累日弥留,尚未痊可,予之虑念,曷胜云谕?已悉勤恳之意于日昨箚批,复何多诰?须体至意,安心更勿固辞,从速入来撰进,俾无刻役窘急之弊。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献纳李□□启曰,臣之无似,万不如人,而滥蒙洪造,骤进台阁,当此天灾孔惨,民事罔极之日,圣上求助之旨,若是其勤恳恻怛,而尚无一言一事,裨补圣化之万一,臣诚羞愧,无地自容矣。近日圣上过中之举,非特一事,李宏递差之命,出于轻视台阁之意,而臣微诚未格,反蒙未安之教,臣诚骇惶惭恧之至。睦来善等收叙之命,又出于群情之外,有独断自用之渐,追录一事,则又是事体不可之大者,而相臣、儒臣之言,一并挥斥,勘勲封爵,汲汲了当,此皆有累于圣躬,不免贻讥于后世,而臣适遭私戚,且在引疾之中,未能仰陈得失,裨补阙遗,臣之疲软失职之状,臣实自知,人之笑骂,安可免乎?今见玉堂箚本,则有台阁之上,风采日颓之语,无非如臣疲劣庸驽,忝居台阁之致,臣何敢一刻引冒,贻羞清朝?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判敦宁李正英箚曰,应旨略陈所怀,以备裁察事。答曰,省箚具悉。顷日大臣之陈箚请寝,实出于为国深长之虑,今不当举论,箚本事,系关逆狱,事体重大,亦难挠改矣。

○备边司启曰,本司堂上见存之数,亦非不多,而各有本任职务,每当开坐之时,无故进参者绝少,无以备员,事多苟简。副提调李选,方为承旨,今姑改差,使之专察本司之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刑曹久无长官,狱讼之积滞可虑。新判书李端夏除授,今过累日,而辞疏亦已批下,即为牌招肃谢,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刑曹判书李端夏,副提学金万重。

○京畿监司书目,高阳呈,以司谏李□□辞职上疏上送事。启踏启字。

○正言尹世纪疏曰,臣之情势病势,俱难冒居台席,亟递臣职,以安微分,兼陈所怀事。答曰,省疏具悉。追录,国家不得不已之重典,既已定封行功之后,不须烦言。金德远疏语之谬妄,予已洞知,明辨是非,坚持不挠,则如此之说,自不得肆行矣,何必论罪求言之下乎?吴始复等事,岂不知轻重,而混然收叙乎?其被罪人中,或不无负犯之差等者,至于睦来善,当昔贪饕之,而志操,颇有廉洁刚明之称,虽参于狱事,与担当掩护者,有间。李堂揆,亦有文雅之可取,目今乏人之时,举而用之,未为不可也。尔其勿辞察职。以上朝报及烬馀

11月25日[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安缜坐直。右承旨朴纯。左副承旨朴泰尚。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尹以道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梁重厦沈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颐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巳时,日晕。未时,日晕。

○下直,衿川县监崔圣任,伊川县监金重器。

○药房提调李正英,副提调洪万容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大王大妃殿调候,亦复何如?前制入柴陈汤,已尽于昨日,而诸医皆以加进为当云,此药二贴,加制以入。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患候渐臻差愈。汤药制入事,依启。

○大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朴泰尚,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吴斗寅,标信,义禁府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纯,以国葬都监郞厅言启曰,大轝假家所入材木,京城底松木斫伐三百条之后,连续车运,而未输入者,尚有一百五十株,汉城府及各衙门车子,三都监,互为借去,实无推移之势。取考前例,则都监各样物件输运之际,以到防军数百名,启禀使役矣,今闻到防军,方为上来云。一百五十名,限二日定送事,分付兵曹,何如?传曰,允。

○传于安缜曰,高阳郡守,即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当日内,使之辞朝事,分付。

○朴纯,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之阙员,至于两日,事之未安,莫此为甚。校理林泳,副修撰宋光渊,更为牌招察任,何如?校理洪万遂,副修撰朴泰辅,虽有奴仆间拘忌之疾,而出送其奴,已过三日云。洪万遂、朴泰辅,亦为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记注官尹葕书启,臣承命驰到于领府事宋时烈所住广州宫村,传谕圣,批则以为,臣伏承批谕,矜念至此,感激陨越,罔知攸措。即当扶曳承命,而疾病之外,日寒此极,祗俟稍温,不时转进,更陈病情,恭听裁处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安缜曰,政事,明日为之。

○朴纯,以殡殿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都监郞厅洪茂,本以年老之人,重得寒疾,不得供职者,已至累日。当此逐日祭奠洪茂递改,其代,以汉城庶尹李齐杜,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晩成为高阳郡守。

○尹以道,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守门将厅文报,则守门将赵绮,明日当为入直丹凤门,而家有拘忌之疾,今方出避云。未斋宿前,势难入直,不得已改付标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公清监司状启,执义尹拯辞状,传曰,调理上来事,回谕。

○尹以道,以刑曹言启曰,本曹郞官佐郞李邰,差山陵都监郞厅,郑载大,差魂殿都监郞厅,并除本司仕上直,本曹,只有郞官四人,佐[仕]进。常时六郞厅,虽一齐会坐,听讼推核之际,每有兼察难便之患矣。近因已至一月,文簿之积滞,词讼之烦多,倍于前日,决难兼行代察。李邰、郑载大,请令该曹,以在京无故闲官,换差,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宪吕圣齐启曰,臣忝居言地,目见君父失中之举,不胜忧爱之忱,略陈衮阙之一二矣,诚未格天,反承严批,臣惊悚罔措,不知置身之所也。自古参勲者,渐次除职,位至当品,然后始乃行封,例也。五六品之人,宜为封君,臣未之前闻,李元成、李元老之事,岂可援以为例乎?臣疏中所陈者,非特此一事,而阙然不报,拈出勲封一款,至以可怪斥之,臣诚惶陨愧忸,将何颜面,晏然于台席乎?且臣得见玉堂箚本,则有台阁风采日颓之语,正指如臣者发也。以此以彼,决难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朴泰尚启曰,行大司宪吕圣齐,再启烦渎,退待勿论矣。传曰,知道。

○正言尹世纪启曰,臣之庸陋,最居人下,滥蒙洪造,累叨言责。当此灾异叠见,忧虞多端之日,既无一言一事之裨补阙失,适有情势之难安,且缘贱疾之沉重,寻单仍蛰,旷阙职事,臣罪戾,实无所逃。昨见玉堂箚,则有台阁上风采日颓之语,正指如臣疲劣者而发也,臣何敢抗颜台席,一刻仍冒乎?昨缘疏批未下,今始来避,所失尤多。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尹以道启曰,正言尹世纪,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安缜启曰,高阳郡守,即为口传差出命下矣。日晩差出之后,家在城外明日待开门辞朝事,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金寿恒箚曰,伏以臣,日昨伏见答玉堂箚子,政院启辞之批,臣惊悚之馀,不觉陨心失图也。玉堂之臣,密侍帷幄,随事献替,固其职耳。况此箚中所陈,皆出舆论,本非一二人之私言,殿下固当洽受而嘉纳,设令遣辞之间,或有不槪于圣心,此不过忧爱之切,自不觉其言之激发,元其本情,断断无他,则殿下亦宜优容宽假,以彰弗咈之美,而今乃大加声色,震剥摧折,使论思近臣,狼狈苍黄,观听骇叹,气象消沮。此岂圣世所宜有哉?臣忝在大臣之列,终不忍噤无一言,而今不暇逐事论辨,姑以关于衮职之大者而言之。圣批中,特举追黜配享之论,以为追录功臣无前例之证,君臣之间,谋谟吁咈,可否相济,只观事理之是非而已。若上下各持一事,以求必胜,有若对举者然,则所损,大矣。臣下之角,胜于君父,固有罪矣,殿下此教,不几于与群下角胜乎?且殿下责玉堂之臣,今日诸臣,无一辞圣虑者,此则大小臣僚,俱不得辞其罪矣,然念人君行事,所以动天地也。今殿下辞气之发,大失和平之气象,则施措之间,未免颠倒。以此应天,其亦恐非所以反躬率下之道也。勘勲,国之大事,固宜熟讲审处。虽使所勘得宜,既勘之后,应行之典,自有其序,有何忙急之事,而前后处分,每出常格之外,匆匆急急,若不能少迟晷刻,臣未知此何举也。古人曰,世间甚事,不因忙后错了?以殿下之圣明,岂不知此意,而一举措之间,自损威重,至于此哉?臣窃惜之。圣质天纵,固非群下所敢窥测,而臣尝妄以为,明睿之过,沈潜不足,故发于辞令,见于事为者,或失之太锐,或欠于坚定,病根之随事为害,自至如此也。然殿下,春秋鼎盛,典学方勤,窃意其省察克治,以臻缉熙光明之域者,必有日新之效,而性褊难克之病,可虑矣。以今观之,抑恐涵养之工未至,偏系之私,未听纳之量未弘,而愚臣区区之虑,不但在于一时之过举也。伏愿殿下,平心察理,亟示悔悟之端,慰谕玉堂之臣,俾安其职,使中外之人,咸仰日月之更焉。赵䌹黜享之论,臣尝累陈于榻前,则今于严旨之下,有不敢自安者。况臣于追录之事,初既争执,而毕竟奉行,可谓前后无所据矣,至于今日,圣明之过举,节次增加,皆由于此,则助成过举之罪,臣实有之。臣诚惭赧惶缩,其何以自解于公议乎?伏乞圣明,将臣职名,亟赐镌罢,以安愚分,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箚中,缕缕匡救之言,实出忧爱之忠悃,深用嘉尚。日昨儒臣箚批,是岂詑詑擢拆之意乎?盖欲镇定和平之道,而此不过一时纠警而已。予未尝以此,愠蓄于心,则论君之臣,又何必以此,过为引咎乎?至于黜享事,亦不过引喩此事,以明追录之证也。元非语及大臣之事,尤无一毫引嫌之理。遣史官传谕。

○正言尹世纪疏曰,伏以庸陋微臣,滥蒙洪造,累叨匪据,少无裨补,恒切愧惧,若无所容,不意今者,新命遽降,臣诚惶感,罔知置身之所也。当此灾异叠见,大小臣僚,忧惶恐惧之日,身居言责者,缩伏囚舌,偃息私室,而第臣于本院,罪人吴始寿还收减死之启,终有所不敢晏然同参者。顷年始寿诬陷臣父之状,实是通朝之所共知,今番渠之供辞中,又举臣父姓名,恣意构捏,无所不至。臣若不避嫌怨,随参呈启,则其谁曰,此人之论此事,果出于公心,而信之不疑也?臣于顷日,以此引避,处置请出,实出料外。今日本院之启,乃是一国之公议,则臣与始寿,有嫌之人,决不可冒居台席。且臣宿患水土之病,遇寒添剧,痰火交攻,神气俱虚,沈顿床席,无计陈力,寻单请急,见阻喉司,一向引蛰,旷阙职事,臣之罪戾,至此而尤无所逃。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以安微分,以延残喘,不胜幸甚。因窃伏念,国家不幸,大逆才讨,朝野惊怖,迄今靡定,臣民无禄,慈圣礼陟。若丧之痛,被诸区域,而灾异之惨,又至于此,不知复有何样祸变。伏于冥冥之中,而仁爱之天,谴告之不已也。臣窃瞷近日殿下之敬大臣、待台阁,渐不如初,国之大事,有不待大臣之佥同而裁决者,国之众论,有挥斥台官而不从者。臣未知殿下,置大臣于左右,立台官于殿陛,将焉用之也?庙庭黜配,大臣之所执,台臣之所争,而殿下牢拒而不纳,勲籍追录,大臣之所执,台官之所争,而殿下强拂而行之。噫,大臣,殿下之股肱,台官,殿下之耳目,今殿下,不信股肱耳目之臣,而欲以下济时艰,上答天谴,此实难矣,而愚臣之所未可解也。判尹金德远之疏,虽出于遇灾求言之下,而一篇主意,无非探试君上之语,其阴邪之态,业已殿下之所洞烛,而至于逆党罪废之(之))人,皆由于党比之害,一则曰彼进此退,二则曰凶谋或出于诸贼之招,则此岂党比之害,而略无顾忌,肆然显斥,至于此极也?德远,当圣上忧勤修省之日,不思所以盖愆之策,乘时恐动,若此之辈,宜示好恶,绝其奸萌,而加溢批,臣固知圣意之攸在,而抑恐伺衅乐祸之徒,必将接踪而起也。睦来善等四人放宥收叙之命,又出于德远投疏之馀,其在圣上含垢纳瑕之亦恐奸细之辈,因此有以窥殿下之浅深。岂皆凶逆之人,狼贪啸群,蝇营逐臭,自不觉其入于其中,则一番惩励,在所不已,曾未几何,先蒙宥叙,不但事事颠倒,莫此为甚,论以国法,恐不如是。知与不知间,担当次玉狱事者,来善也,书札往复,亲察凶贼者,始复也。此辈负犯,虽有轻重之差等,而断不可率尔容贷也。殿下如欲涤瑕而用之,则固当询问于大臣,而后处之,亦不为晩也,今乃独断于九重之内,辅相大臣,皆未之与闻,是何举措也?臣窃为殿下惜之。近以郑载嵩陈疏之事,朝著之间,气象不佳。事之是非,姑舍勿论,李宏之欲论不论,惹起闹端,卒无一事之可言,徒损台阁之风采。以上烬馀

11月26日[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安缜坐直。右承旨朴纯。左副承旨朴泰尚。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尹以道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梁重厦沈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颐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龙仁县监柳彬。

○谢恩,高阳郡守李晩成,养贤主簿孙志,司赡奉事李万徽,监察李坡。

○大殿除服后,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无事。

○药房启曰,夜雪添寒,伏未审圣体,若何?大王大妃殿调候,日渐差愈,不胜喜抃之至。即今更无馀症之往来乎?慈殿气候,亦复如何?三十日之制,尽于今日,伏想圣怀,一倍悲疚。臣等无任忧虑之私,敢来问安。答曰,大王大妃殿调候,比昨一样,慈殿气候安宁,予亦无事矣。

○下直,高阳郡守李晩成。

○掌令赵尔炳三度呈辞。递差。

○平安监司书目,谢恩兼冬至使一行,去月二十二日渡江入去事。

○公清监司书目,尼山呈,以司仆尹拯病重,上去不得事。启。调理上来事,回谕。

○记注官尹葕书启,臣承命驰到领府事宋时烈所住广州宫村,传谕圣批,则以为,臣伏承批谕,矜念至此,感激陨越,罔知攸措。所当扶曳承命,而疾病之外,日寒比剧,祗俟稍温,不时前进,更陈病情,恭听裁处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右议政李尚真箚曰,贱疾方剧,未赴起居之班,恳乞镌免,以致[治]臣罪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疾病如此,予深虑念。未参起居之班,有何所伤?箚末事,两提调衙门,则仍为兼带,无有前例,尤无所嫌,卿其安心勿辞,从容善摄,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清城府院君金锡胄箚曰,病势危重,本铨、备局之任,乞赐解免事。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屡日触冷之馀,所患如此,予深虑念。箚末事,于卿可无引咎之理,卿何过辞若是乎?卿其安心,勿辞调理。仍传曰,遣御医看病。明日颁教时,开门差早。

○传曰,三十日已过,百官开坐事,分付。

○刑曹判书李端夏疏曰,严召之下,不得不趋诣承命,司寇之长,决非臣所堪,且兼带同成均之任,与知馆事,体礼相妨。本职既出于误恩,则臣不敢据此而辞彼,伏乞亟收臣新授职秩。附陈区区之所怀。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悉于前疏之批,至于馆职,有何相妨之理乎?疏末事,同功之人,或封或否,事未妥当,一体迢陞,小无不可。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京畿都事李征龟,灾伤复审后,入来。

○禁府启曰,前潭阳府使睦林馨,今年新还起田畓所得之数,不过五结一负,则全数落漏,虽非实状,不可谓之着实推核,堤堰隐漏,亦不得自掩。以此参酌照律,罪杖一百收赎,自愿受杖者耶?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功减一等。

○庆尚监司书目,大丘判官呈,今十六日天动。星州呈,以天动时,有一黑色石,坠落破碎,拾得二块,如楸子大,色则如灰,裹以黑皮,有似久远烟薰之状,变异非常事。

○玉堂箚曰,请大司谏申翼相,献纳李思永,递差,大司宪吕圣齐,正言尹世纪,出仕事。答曰,依启。以上烬馀及朝报

11月27日[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安缜坐直。右承旨朴纯。左副承旨朴泰尚。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尹以道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梁重厦沈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颐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备边司郞厅,以三公意启曰,京兆之长,职任紧重,不可暂旷,而判尹金德远,方在物议之中,久未行公。朝家事体,亦不可强令察任,金德远,本职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事,分付该曹,何如?答曰,允。

○又启曰,藏冰时,例捧价米于坊民、市民,而今年,累经敕行,又遭国恤,都下之民,应接之烦重,有倍于常时。不可无轸恤之道,藏冰米,令赈血厅料理划给,何如?答曰,依启。

○又以三公意启曰,今此国恤,事异常例,百官之出入于时御所者,尚不得一展哀于殡殿,至朔望陪祭之班,亦未进参,其在臣子情礼,实非所安。除阙内入直之官及常常出入者外,朔望陪祭时,哭临于庆德宫兴化门外,斋宿经夜之后,出入时御所,一如肃拜人员之例,则恐无所妨。以此分付举行,何如?传曰,允。以上备局

11月28日[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安缜。右承旨朴纯。左副承旨尹趾善坐直。右副承旨尹以道坐直。同副承旨郑始成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枰仕直尹之翊。事变假注书李颐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日有右珥。夜一更,彗星移见于壁星东,形体尾迹,与昨稍微,至四更,随天西没。五更,水星见于东方天际箕星上。

○下直,云峰县监李万枝,灵山县监安绩。

○大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尹趾善启曰,宋领府事箚子批答,遣都承旨传谕事,命下矣。领府事,方在城外,城门已闭,明日待开门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尹攀启曰,考之往牒,求之我朝,未有无一日之际遇,而配食于庙庭者,则赵䌹黜享之请,乃古今于义理,乖于事体,则何必坚持力争,向日谏臣,反以营救善道之邪说,为功,强跻于配享之列,其为谬戾,亦已甚矣。况善道之阴凶,殿下既已洞烛,而营救善道者,尚容仍配于观德之庭,岂可使闻于天下后世乎?殿下于此,决不可强拂公议,必循己意,以贻无穷之讥议。请亟黜赵䌹于庙庭配享,以重祀典。罪人姜万铁,当初上变,实为元老、范华等之所胁,而及其置对之时,依违反复,一视元老之所低仰,至受刑讯而远配,则国家不以告变人待之者,已著矣。李元成上变之后,又为元老所援引,则从前隐讳之言,庶可吐实,而再次刑讯,情见理穷之后,始乃承款。论其首发之功,则不及于元老,语其凶逆之状,则有浮于元老,岂有元老就戮,而万铁独生之理乎?告者正法,虽虑后弊,而若贷此贼,则日后不尽吐实之弊,亦不可不虑,请姜万铁,依律处断。吴始寿减死还收之请,累日论列,而未蒙允兪,臣窃惑焉。当初鞫问之请,非以始寿之罪,有一毫可疑,不至于死而然也。欲问其造意之所在,使其隐情,尽输毕露,然后以正其刑章也,今反不然,有此意外之教,古今天下,岂有罪如始寿,而能保首领者哉?圣教中,亦有诬辱先朝四字,则始寿,实先朝之罪人,国人之所共愤者。慈圣好生之德,虽至矣,殿下之欲遵慈教之意,虽盛矣,先朝之罪人,国人之所愤者,亦非慈圣与殿下之所可得以容贷,揆以王法,断无是理。请吴始寿,减死围篱之命还收,并与援引诸译,而一体严鞫,以正邦刑,而职在出纳惟允之地者,凡在传教。反复思惟,可奉则奉之,可覆则覆之,乃其职耳,今此吴始寿,减死围篱之命,实圣上过举之大者,居在是职者,不思以理力争,纳吾君于无过之义,而蒙然奉承于台启未寝之前,及其禁府启禀之后,乃敢以更思等语,肆然陈达,其昏谬不职之失,不可推考而止,请当该承旨罢职。禁府都事申善涵,为人愚妄,嗜酒成病,曾为是任,奉使南中,到处酣酗,举措之间,多有可骇之事,南中人,至今传而为笑囮。如此郞署之任,请申善涵汰去。伏见近日朝家举措,大损事体,重咈群情,窃不胜慨叹,而适因同僚,有故,未敢陈启,敢以疏语,仰暴所怀,以冀圣上翻然改图,而辞不达意,未蒙采纳,反下严旨,责之以可怪,臣惶悚愧赧,诚无以抗颜台席。且臣触冒风寒,连行茶时,寒疾添剧,召牌之下,竟未祗赴,殿下服除之日,既不得进参于起居之列,颁教之时,亦未能趋陪于大夫之后,臣之罪戾,益无所逃,决不可一刻苟冒。正言尹世纪,以如臣无似,忝在言责,当此朝家多事之日,不可以私嫌,一向引蛰,黾勉就职,有所论列矣。今见儒臣之疏,以臣不能论削勲籍追勘,大加讥斥,至有吾君不能不忠不敬等语。臣心骨俱惊,不知置身之所也,知其非而不论,是不忠也,不可救而含默,是不敬也。为人臣者,负此罪名,岂可一日容息于覆载之间乎?缘臣疲劣,有此勒加,决不可一刻抗颜台席,贻辱清朝。并引避而退。意外严旨,非所当嫌,而既违召命,势难仍在,追录之举,既已告庙,则成事勿说,不必深咎。请行大司宪吕圣齐递差,正言尹世纪出仕。新除授献纳郑勔,时在京畿富平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汰去事,及处置下谕,依启。

○尹趾善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尹世纪启曰,如臣无似,忝在言责,当此朝家多事之日,不可以私嫌,一向引蛰,黾勉就职,有所论列矣。今见儒臣之疏,以臣不能论削勲籍追勘,大加讥斥,至有吾君不能不忠不敬等语。臣心骨俱惊,不知置身之所也。知其非而不论,是不忠也,不可救而含默,是不敬也。为人臣者,负此罪名,岂可一日容息于覆载之间乎?缘臣疲劣,有此勒加,决不可一刻抗颜台席,贻辱清朝,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尹趾善启曰,正言尹世纪,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行大司宪吕圣齐启曰,臣伏见近日朝家举措,大损事体,重咈群情,窃不胜慨叹,而适缘同僚有故,未即陈启,敢以一疏,仰暴所怀,以冀圣上翻然改图,而辞不达意,未蒙采纳,反承严旨,责之以可怪,臣惶悚愧赧,诚无以措躬之所也。且臣触冒风寒,连行茶时,寒病添剧,召牌之下,竟未祇赴,殿下服除之日,既不得进参于起居之列,颁教之时,亦未能趋陪于大夫之后,臣之罪戾,益无所逃,决不可一刻苟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尹趾善启曰,大司宪吕圣齐,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尹以道曰,杨原君赵泰相,有才有功,而遽尔早逝,追录之典,独及于泉壤,予甚嗟惜。勲臣卒逝,例有致祭,而况此身没后追录之人乎?令该曹趁即致祭,以示恻隐轸念之意。

○尹以道,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四员内,修撰李后沆、严缉在外,副修撰朴泰辅,有调理之命,宋光渊,牌招不进,他无推移之员。不得已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以道启曰,副修撰宋光渊,再招不进,将为阙直,无他推移之员。副提学金万重,即为牌招,使之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以道,以弘文馆言启曰,以上烬馀

11月29日[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安缜。右承旨朴纯。左副承旨尹趾善坐直。右副承旨尹以道坐直。同副承旨郑始成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枰仕直申启华。事变假注书李颐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一更,彗星见于壁星东,形体比昨渐微,尾迹则比当初渐减,长可三四丈,广可尺许,至四更,随天西没。

○药房提调李正英,副提调洪万容启曰,一宿如此,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大王大妃殿调候,益有平复之效乎?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气候,今已复常,今后勿为问安事,有教矣。

○假注书尹之翊出使,代以申启华为假注书。

○尹以道,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四番别马坠[别马队]、别破阵等,射炮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李弘迪,持平尹攀启曰,求之往牒,考之我朝,未有无一日之际遇,而配食于庙庭者,则赵䌹黜享之请,乃古今不易之论也。若不至害于义埋,乖于事体,则何必坚持力争,至此之久也?先王,不识其为何状,而向日台臣,反以营救善道之邪说为有功,强跻于配享之列,其为谬戾,亦已甚矣。况善道之阴凶,殿下既已洞烛,而营救善道者,尚容仍配于观德之庭,此岂可使闻于天下后世乎?殿下于此,决不可强拂公议,必循己意,以贻无穷之讥,请亟出[黜]赵䌹于庙庭配享,以重祀典。罪人姜万铁,当初上变,实为元老、范华等所胁率,乃其置对之时,依违反复,一视元老之所低仰,至受刑讯而远配,则国家之不以告变人待之者,已著矣。李元成上变之后,又为元老所授引,则从前隐讳之言,庶可吐实,而再次刑讯,情见理穷之后,始乃承款。论其首发之功,则不及于元老,语其凶逆之状,则有浮于元老,岂有元老就戮,万铁独生之理乎?告者正法,虽虑后弊,而若贷此贼,则日后不尽吐实之弊,亦不可不虑,罪人吴始寿,减死还收之请,当此鞫问之请,非以始寿之罪,有一毫可疑,不至死而然也。欲问其造意之所在,使其隐情,尽输毕露,然后以正其刑章也,今反不然,有此意外之教,古今天下,岂有罪如始寿,而能保首领者哉?圣教中亦有诬辱先朝四字,则始寿,实先朝之罪人,国人之所共愤者。慈圣好生之德,虽至矣,殿下,亦欲遵慈教之意,虽盛矣,先朝之罪人,国人之共愤者,亦非慈圣与殿下之所容贷。揆以国法,断无是埋,请吴始寿,减死围篱之命,并与援引诸译,一体严鞫,以正邦刑。勘勋定封,国家之重事,必须十分审量,务得其当后,方可绝一时之是非,免后世之疵议。今此追录诸人,果有应策之功,则固宜与当初参录之人,同是纪赏之典,何可置而不论,终无一言于其间?若无可纪之劳,则虽有督令勘定之命,惟当据理争执,不使有滥觞之讥,而始则有取舍,而终乃承顺,前后所为,如出二人之手,致令圣上,排大臣之言,斥群下之论,而终不免自用之归,舆情之疑惑,转剧,事体之颠例,亦甚,不可以事过而置之,请勘定追录时元勋,并命从重推考。答曰,不允。末端事,追录时大臣元勋,再三争执而后,始乃举行,则不但元无所失,国家待大臣、勋臣之道,事体自别,而恣意侵斥,有同庶僚,虽无举论大臣之事,其时来参大臣,岂独自安于心乎?尔等请推之论,诚甚骇异也。亟停勿烦。

○持平尹攀启曰,今此追录勋籍之人,若是功勋茂著,可施纪赏者,则虽数十人之多,一时并录,固无不可,而如其不然,无功可录,则圣教虽勤,亦不为苟简承顺,而当初功臣勘定之日,元勋之臣,既不以此举录以闻,及乎圣上特令追勘之后,始乃承命勘进,前后所为,既失常规,且关后弊,群情疑惑,久而愈激。臣与同僚,相议请推,而此出于官师相规之义,元非恣意攻斥之事,而诚未格天,辞旨极严,至以骇异斥之,臣奉读未半,心骨俱惊,未知置身之地。此盖专由于元勋之臣,临事误着之致,则抑何与于大臣,而亦安有不安之事乎?圣明之以此为教,臣实未晓。莫非缘臣疲劣,下而贻辱于台阁,决不可一刻引冒。请斥臣职。答曰,勿辞。

○尹趾善启曰,持平尹攀,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安缜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大司成南二星疏曰,伏以,臣之忝叨备局堂上,实甚不似,而冒没随行,今已半年矣。即者又察[差]魂殿堂上之任,兼进备局,有所拘忌,设令进参,而凡干回启公事,又不敢押名,有司堂bb上b专管文书,而山陵尚远,察任无期,非但瘝旷是惧,事体亦甚苟艰。伏乞圣明,亟命递改臣备局有司堂上,俾得专察都监之任,公私俱幸。臣无任惶恐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尹以道,以御营厅言启曰,五番黄海道别马队四十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十二月初一日,与四番别马队替代后,雇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趾善启曰,昨日丰基等邑灾伤差错,刑曹照律公事,来呈,而其公事中,所引《大典收税条》,书员二字,叠书,故即为出给,使之改书,而今日始为捧入矣。启下之后,更考《大典》,则收税条,元无委员二字,而书员叠书处,改塡以委官。莫重照律公事,律文中所无之委官,任意添入,诚极可骇。臣以该房,蒙然捧入,不胜惶恐。元公事中,委官二字,付标以入,而当该堂上、郞厅,不察之失,不可不惩,并为推考,色吏则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

11月30日[编辑]

都承旨洪万容。左承旨安缜。右承旨朴纯。左副承旨尹趾善坐直。右副承旨尹以道坐直。同副承旨郑始成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枰申启华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颐命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尹趾善,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吴斗寅,除标信,掌隶院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一更,彗星移在于奎星内,形体比昨稍微,尾迹长广,比昨尤减。四更,流星出五车星上乾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光照地。彗星尾迹,随天西没。

○朴纯,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四员内,修撰李后沆、严缉在外,副修撰宋光渊呈辞受由,朴泰辅,仍陈疏有调理之命,传曰,允。

○尹以道,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下番别队后部属十哨军兵赏格试才,从分数多寡,本营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别队后部属十哨军兵,既已准番,来十二月初一日,进善门入直别队,以御营军替代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安缜启曰,即闻庆德宫分院承旨所通之言,则分假注书沈思泓,寒疾极重,已过累日,不得起动云。沈思泓,即为改差,他注书差出,替直,何如?传曰,允。

○以崔奎瑞为分假注书。

○尹趾善启曰,庆德宫分假注书崔奎瑞,时无职名,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尹以道,以禁府言启曰,即接本府月令刘兴绩手本,则时囚罪人尹昌亨,连三次严刑之后,杖处烂伤,膝脚尽浮,毒气上冲,专废飮食,症势危重云。自前受刑罪人病重,则有保放救疗之例,尹昌亨,今姑保放,待其差歇,还囚,何如?传曰,允。

○掌令李弘迪启曰,国家之置台阁,岂徒然哉?君上有过,而亦可得以言之,则待勋臣之道,虽或自别,而苟有当论之事,其可含默而己乎?日者追录诸人之有功无功,固非臣所可知者,而始舍终录,转辗增益,事体之颠倒,极矣,物情之疑惑,甚矣,大臣、儒臣,相继陈箚,则公议之未允,尤可见矣。不顾是非,督令勘进,已非圣朝之美事,而从而承顺,竟无争执之举,则岂非有乖于引君当道之义乎?请推之启,实出于虑后弊,而有不得不已也。事若可规,则设或语涉大臣,亦何可顾忌而前却,不进言于君父之前乎?第臣所论,只及于元勋,而不料殿下,臆逆于言外之意,径虑大臣之不安,而至加骇异之斥,臣于此,不觉瞿然失图,而亦无以自解于严旨之下,何可一刻引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尹趾善启曰,掌令李弘迪,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正言尹世纪启曰,臣不论当论之事,重被儒臣之斥,情势穷蹙中,重触风寒,病情添剧,答曰,勿辞。

○尹趾善启曰,正言尹世纪,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校理洪万遂箚曰,伏以,持平尹攀,以今此追录勋籍之人,若是功勋茂著,可施旌赏者,则虽数十人之多,一时并录,固无不可,而如其不然,无功可录,则圣教虽勤,亦不宜苟然承顺,而当初功臣勘定之日,元勋之臣,既不以此举录,而及乎圣上特令追勘之后,始乃承命,前后所为,大失事体,既异常规,且关后弊,群情疑惑,久而愈激。臣与同僚,相议请推,此出于官师相规之意,元非恣意攻斥之事,而诚未格天,辞旨极严,至以骇异斥之,臣奉读未半,心骨俱惊,不知置身之所。此盖专由于元勋之臣,临事误着之致,则抑何与于大臣,而亦焉有不安之事乎?圣明之以此为教,臣实未晓。莫非缘臣疲劣,忝居言地,上不见信于君父,下而贻辱于台阁,决下可一刻苟冒。掌令李弘迪,国家之置台阁,岂徒然哉?君上有过而亦可得以言之,则待勋臣之道,虽或自别,而苟有当论之事,只可含默而已乎?日者追录诸人之有功无功,固非臣所可知者,而始舍终录,转辗增益,事体之颠倒,极矣,物情之疑惑,甚矣,大臣、儒臣,相继陈箚,则公议之未允,尤可见矣。不顾是非,督令勘进,既非圣朝之美事,而从而承顺,竟无争执之举,则亦岂非有乖于引君当道之义乎?请推之举,实出于虑后弊,而有不得不已也。事若可规,则设或语涉大臣,亦何可顾忌而前却,不进言于君父之前?第臣所论,只及于元勋,而不料殿下,臆逆言外之意,径虑大臣之不安,至加骇异之斥,臣于此不觉瞿然失图,而亦无以自解于严旨之下,何可一刻引冒?正言尹世纪,以臣不论当论之事,重被儒臣之讥斥,情势穷缩中,触冒风寒,宿患添剧,精神昏瞀,欲起还仆,召牌之下,竟未祗赴,罪戾至此,而尤无所逃,请持平尹攀,掌令李弘迪出仕,正言尹世纪,递差。答曰,依启。

○刑曹判书李端夏疏曰,伏以臣,申暴情恳,乞赐改正职秩,且及兼带同知与知成均馆事,体例相妨之意矣,不惟未蒙许改本职,并与兼任而不许递免,臣尤切惶闷。臣于修史之任,亦非所堪,而大臣误荐,请递藩任而移授。臣既不敢终辞,请于卒哭前,省费因设,则臣之所当专心,只在此事,而乃于千万意外,擢授司寇之长,以臣筋力精神,决难堪供。此职不递,则史事,当归于全废,其不能并行,又决矣。此臣之所以苦乞还收新授职名,而既不免一日冒受,则兼带坐次之妨碍,又何不念也?此在前例,应被递免,伏乞圣明,亟削臣本职兼带国子之任,并令该曹照例处置,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大司谏朴泰尚疏曰,伏以臣,庸陋疲劣,最居人下,滥竽周行,遍历华贯,居常愧惧,若无所穷,然犹偏荷宠灵,屡加剪拂,一岁之中,五入银台,密迩清光,夙夜臣无用之状,不职之罪,此在圣明洞烛,衅尤山积,疵谤丛集,每自省循,抚躬懔惕,不意玆者,新命又降,臣诚惊陨,直欲逃遁而不可得也。耳目之官,责任最重,一院之长,其选尤难,今乃以已试不称职如臣,人望所不到如臣者,诿以乏少,苟然拟差,为官择人之道,岂容如是?其羞当世而辱名器,亦已甚矣。矧今朝论溃裂,保合无期,乾道日亢,谠言不闻,宜得忠鲠远识之士,置之台阁,委以补衮之责,是岂如臣谫劣,所可承当者?缩伏数日,恭俟物议,而至今寥寥,未有所闻。抗颜冒出,决无是理,引日旷官,只增罪戾,臣之狼狈,到此极矣。玆敢冒昧陈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慈,俯谅危恳,将臣职名,亟赐递改,以重名器,以安愚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日记厅郞厅沈益圣书。郞厅朴玶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