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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肃宗/十一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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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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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梓。左承旨金镇龟。右承旨任弘望。左副承旨郑勔。右副承旨李纶。同副承旨赵圣辅。注书。假注书成儁。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朝报破缺

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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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梓。左承旨金镇龟。右承旨任弘望。左副承旨郑勔。右副承旨李纶。同副承旨赵圣辅。注书。假注书成儁。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至申时,日晕。

○下直,美钱佥使金二龙。

○左议政郑知和三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左承旨金镇龟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公洪监司书目,尼山呈,以正言尹彬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左参赞申晸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依愿往来焉。

○京畿监司书目,交河呈,以知事李敏叙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连章固辞至此,不亦太过乎?卿其安心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传曰,今观宪府时推未行人书启,推缄未勘者甚多,斯速开坐照勘事,分付。

○知事申汝哲针灸呈辞。传曰,给由,遣内医看病。

○京畿监司书目,金浦呈,以修撰尹德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传曰,近来堂下官之偃卧乡村,累辞不赴,已成近日之痼弊。况今经幄乏人,事体苟简,才有令政院催促之教矣。修撰尹德骏,罔念分义,县道陈章,张皇病状,终无上来之意,人臣不俟驾之义,岂容如是?不可无警责之举,尹德骏推考,此疏还出给。

○备忘记,近日李翊、李䎘等,因一年少怪妄之论,深自引咎,无意上来,此固出于情势之难安,而第朝家,既已洞烛心事,累度开释,则当此时事孔艰之日,决不宜经年退在,一向恝视。亟遵前旨,从速上来事,别为下谕。

○备忘记,上年十二月颁布赦文,今姑区别放未放启闻,殊涉稽缓。咸镜监司李秀彦,推考。

○全罗监司书目,臣母病尚今深重,情理万分危迫,恳乞递改本职,俾得归护母病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当令庙堂禀处。

○谢恩,兼冬至使右议政南九万,副使李世华。书状官司谏李宏,入来。

○府启,请罪人金重夏严鞫处断事,请还收副提学崔锡鼎罢职不叙之命事,请还收罪人李斗镇减死定配之命,更令该府考律勘断事,请流配罪人郑济先,更令该府考律勘断事,请还收停举儒生解罚之命事,请大司谏宋奎濂递差,启辞见上。新启,国哀时礼曹仪注中,有曰,停乐三年,惟大祀卒哭后用乐,则三年不举乐,据此可知,既已行移中外,而闻近来两西列邑间,或有声乐云。此必道臣,不能一一行关知委,使列邑晓然其节目之致,事事惊骇,莫此为甚。请黄海、平安两道当该监司,从重推考。答曰,不允。推考事,依启。

○传曰,上、副使、书状官,引见。

○广州留守书目,以迁葬事,受由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来焉。

○京畿监司书目,富平呈,以同副承旨赵圣辅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阳川呈,以校理严缉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李重佑,已因筵臣陈达放释矣。尔其勿辞,上来察职。已上朝报

○冬至使引见时,上曰,一路守令中,或有治绩表著者耶?上使南九万曰,臣等,以公行,传食官舍而来,不得详闻民间之言,路上,或有民人呈状,称美其守令之事,而此则皆不足取信,不敢仰达。惟闻黄海监司李世白,甚得道内民人之心,今瓜满将归,故道民,皆惜其去。且本道饥馑方甚,从民愿留之,似可,而闻交代监司已出,变通似难,故不敢仰达矣。今承守令治绩之下询,敢陈所闻,惟在自上处分之如何耳。上曰,方面之任甚重,当此凶荒孔棘之时,姑为仍任,未为不可。黄海监司李世白,限秋成特为仍任。朝报

○备边司启辞,即接谢恩使朴弼成状启,则逢着回还冬至使之行,表笺文字当否,更为商确,字句不合宽免谢表笺,及颁诏谢恩、犯越人宽宥谢笺,合四度黑草中有頉处,并为付标上送于承文院,请令庙堂急速禀处事启下矣。使行赍去文书,前后查对,非不反复详审,而今见其付标处,则所谓文字之未妥,字行之可改,似不可仍存不改,令承文院,急速改定启下后,改书正本,依前别定禁军,追送于使臣未渡江之前,何如?答曰,允。

○冬至上、副使、书状官引见时,今此谢恩表笺删改时,承文院堂上,会于一处,急速修正,俾无稽缓之弊事,榻前下教。誊录

4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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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梓。左承旨金镇龟。右承旨任弘望。左副承旨郑勔。右副承旨李纶。同副承旨赵圣辅。注书。假注书成儁。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去夜,检阅宋畴锡,牌不进,推考传旨,下禁府。

○下直,顺安县监李德来。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政院启曰,今日乃宾厅开坐日次,宪府,大司宪李䎘,引避退待,次官当为来待,而掌令洪受畴,呈辞到院,既已还出给,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引见已下,勿为牌招。

○引见时,礼曹参议李濡递差,其代今日内口传差出,仍为牌招,使之速往山陵,监蕫役事事,榻前定夺。

○左议政郑知和三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方忧虞之溢目,上下政急于济艰,虽疾病之缠身,辅相岂遑于求退?至意已竭于再批,巽辞故烦于三章,顾今日之艰危,此何时也?观国事之捏杌,卿其念哉,灾沴沓臻,星台之告不绝,饥馑孔惨,鲁室之罄方悬,河内、河东,谁进移粟之策?湖左、湖右,莫救塡壑之灾,加以士论多岐,而致朝著不靖,是非久而靡定,殆无止泊之期,爻象渐至不佳,恐迫危亡之运,念之可为流涕,言之宁不寒心?所恃倚毗于老成,克尽赞襄,惟冀镇定而调停,庶底拯溺。惟卿,四朝宿德,一世宗臣,早负誉于相门,嶷然乔岳之望,久服勤于王事,菀尔大厦之材,三置黄扉,实循公议,一笃素操,每思闲居,才寝引疾之章,未满旬日,复陈丐闲之恳,乃至数三,雾露淹时,岂无神明之相?药饵责效,尚见精力之强。予之诰谕已多,非不丁宁反复,卿之㧑谦益固,玆用申诰挽留。汉武侯之鞫躬,惟思尽瘁,吕申公之多病,未闻去朝,岂古人宠利是贪?盖大臣安危所系,在野硕辅,慨未挽乎遐心,当朝耆贤,又何许其退者?毋谓释负之计,庸体仰成之诚。于戯,休戚可同于存亡,进退谅关于时运,临江汉而欲涉,方思作楫之功,理阴阳而顺时,政待调鼎之手,须量时事,勉副众望,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韩构制进

○大司宪李䎘启曰,愚钝之质,本无一能,前后忝窃,俱非可堪,加以丧戚之馀,神精如失,实无筋力可以任其奔走。向间养病丘园,不但不容于公议而已,意外宪长新命,又及于此际,不敢一向退伏,既已来近辇下,而砭焫才完,馀热尚苦,日寻长单,方切闷蹙,不料特谕,出于常格之外,缘臣在京,虽未传宣,臣之惶陨感激,到此弥增,严畏分义,不得不强疾出肃,而第臣于本府谏长请递之启,有不可苟同者,当初儒生之发人私书,惹起闹端,果涉妄率,而既称为先贤申辩,则四馆之径先施罚,未为乖激之归,旋因大臣陈达,急罢四馆,则独于儒生,终不解停,其在处分,犹有所未尽者。大司谏宋奎濂,身居可言之地,附陈所怀,未为不可,而掌令洪受畴,至以此请递,台阁弹规,是何等重举,因一细事,少不顾藉,臣实骇然,未晓其意之所在也。所见既异,有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构为礼曹参议。已上朝报

○引见时,献纳尹彬所启,请罪人金重夏严鞫处断事。上曰,勿烦。又所启,请罪人李斗镇,更令该府考律勘断事。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发论四馆罢职之命,启辞同前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副提学崔锡鼎罢职不叙之命,启辞同前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译官张炫、张灿,镌名译案,永永勿齿,倂其子天汉、天泽、天翼等,一切远窜荒裔。上曰,勿烦。又所启,臣于张炫等论启中,文字未莹,屡勤圣教,何敢晏然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朝报

○引见时,以领议政金寿恒所启,义州府尹朴泰逊拿推事,承传。领议政金寿恒所启,全罗监司李师命,以亲病,陈疏乞递,有令庙堂议处之命矣。师命之母病,人所共知,前后陈疏乞递,非止一再,而本道凶荒最甚,赈事方急,方伯递易重难,故不得许递,而渠亦以此,黾勉行公矣。即今赈事已尽料理,今虽许递,而新旧交递之间,自至麦秋。且闻其母病,乍歇乍剧。其弟颐命,方在玉堂,而以母病,累陈辞疏,其情理之切迫,据此可知,在朝家体下之道,不宜一向强迫,今番则特为许递,似当矣。上曰,李师命,以母病,前后陈疏,而每以凶荒仍任矣。今则麦秋不远,情理可矜,故令庙堂禀处矣。大臣之意亦如此,特为许递,其代各别极择差出,可也。朝报

○吏批,礼曹参议韩构。

4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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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梓。左承旨金镇龟。右承旨任弘望。左副承旨郑勔。右副承旨李纶。同副承旨赵圣辅。注书。假注书成儁。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午时未时,日晕。

○政院启曰,礼曹参议韩构,昨夕牌招不进,今朝陈疏到院,还出给,而山陵修改始役,在于明日,监蕫之官,今日当为出去。参议韩构,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郑知和四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李俊明。

○刑曹判书南龙翼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掌令洪受畴启曰,无状小臣,猥蒙洪造,拔之众谤之中,置之言责之地,臣诚感激,图报无路,奔走供职,旧病添剧,寻单请急,见阻喉司,跧伏私室,方切闷蹙。昨伏见长官引避之辞,窃不胜瞿然之至,学儒通文之举,长官,犹为之发人私书,惹起闹端,则只此八字,亦足为一番停举之目,而所谓私书中文字,本非诬辱先贤之意,大臣亦尝陈达,则长官所谓为先贤申辩者,臣未知申辩何事耶?此不过阳托尊贤,阴欲陷人,则四馆纠正之举,在所不已,而特罢之命,实出意外。身居言责者,固当匡救之不暇,而乃反费辞陈疏,必欲并解儒罚而后已,今此儒罚,既出于四馆,则停之解之,一任公议而已,必使人主,强拂公议,终至于再误处分,官以谏名,义固安在?臣所责望,不过如斯。今者长官,强欲立异,攻斥臣身,不遗馀地,其意所在,臣实未晓也。昨缘贱疾,未即自力,今始诣台,又闻筵说,校理臣金万吉,抉摘臣启辞中文字,至欲驳递臣职云。虽未详措语之如何,而第臣所谓意思不佳云者,此有他意于其间。宋奎濂,职在谏诤,在外封章,而缕缕所陈,无非苟且偏护之论,臣实未见其可佳底意思,故论递之语,结之以此矣。筵臣之斥以乖戾,尤未可晓也,而独自进言,意在沮挠,重为儒臣,惜此手段,臣新入台阁,随事生疣,一有所论,众怒丛起,既遭长官之侵斥,又被筵臣之论劾,决不可顷刻苟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驳递谏长,举措谬戾,则论事之臣,一番纠正,乃其职耳,非有他意,而避辞,乃以意在沮挠,惜此手段等语,揣摩言外,疑之太甚,诚可异也。勿辞,退待物论。

○奉教郑齐泰上疏。大槪,臣于宋畴锡缄辞,既有难安之嫌,决难苟冒于职次,恳乞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备忘记,入直之官,毋得陈疏径出事,昨才申饬,而奉教郑齐泰,又为冒犯径出,事甚骇然,从重推考。

○昼讲入侍,领府事金寿兴,知事郑载嵩,特进官具镒,承旨李纶,玉堂李墪、尹德骏,假注书成儁,史官郑齐泰、李玄祚,武臣闵涵。

○今日昼讲时,因领府事金寿兴所陈,内乘李世璜,移拜禁军将,禁军将之兼内乘,多有不便之事。李世璜,内乘递改,今日内口传差出,以为入直之地事,榻前下教,户曹判书郑载嵩,兼带知经筵减下事,下教。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汝柱为内乘。已上朝报

○昼讲时,领府事金寿兴所启,内乘二员,相替入直,而一员有故,则无他推移之处,近者内乘金锡衍,以罗弘佐就理之故,入直数月,身病方重。新除授内乘李世璜,昨日落点于禁军将之番,臣适入来药房,微禀改落点矣。前头亦必有如此之时,禁军将之兼内乘,多有难便之势,李世璜,改差,其代,今日内口传差出,此后则禁军将及两局将官,勿为拟望事,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朝报

○昼讲入侍时,领府事金寿兴所启,庚申年,兴德洞御营厅教场营舍革罢之后,移设于南小门洞,而教炼官崔澄,监蕫其役,此则不但造成家舍而已。开拓基址,役事浩大,教场及贯革所排之处,骑蒭驰马之路,军兵聚会之处,沟渠阶砌,无非巨役,而独当成就,有足可观,军门各事,必以赏罪为重,不可无激劝之道矣。禁卫营教炼官方履吉,以营舍监造之劳,特为论赏,故敢达。上曰,此人,营舍营造之后,又有开拓教场之劳,诚为可嘉,而顷日闵判府事,以方履吉事陈达,而家舍监造之人,曾无论赏之规。履吉则特为论赏,切勿为例事定夺,未知何如?金寿兴曰,崔澄则独当移营,不但营家舍而已,不得蒙赏,则实为落莫,故敢达。上曰,此人之事,不但营造家舍而止,则不可无激劝之事,令该曹禀处,可也。誊录

○昼讲入侍时,领府事金寿兴所启,江华留守尹堦,以牧子等处鱼物征捧事,定夺于榻前,而其所定夺,与臣相议者有异,故敢达。盖江华都民难堪之弊,专在于鱼物日次之役,而至于牧子,则既有身役,又与他岛民,一体应役,实无安接之势矣。尹堦上来之后,来见臣,而臣以为本府形势,亦甚苟简,牧子等处日次则减除,只于祭祀及使客时所用大段不得已之役,通融出定,则似为便当云尔,则堦以为,此则已自本府变通,减其日次云。故臣亦以为然矣。其后所达于榻前者,大相迳庭,至于兵曹判书赵师锡,则以监牧官,征捧鱼物于牧子,为谬规云。监牧官,本无日供之规,只于朔望,牧子辈,觅给若干鱼物矣。牧子之于监牧官,罢其一朔两度所捧,而独于本府之官,日供鱼物,必无是理矣。此后则牧子辈,尤难支堪,不可不依前变通矣。上曰,尹堦以为,与提调相议云,故本府日次鱼物,使之勿罢矣。今闻卿所达,大相不同,依此施行,而尹堦,亦难免误为陈达之失,推考,可也。誊录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赈恤厅提调朴信圭所启,曾因庆尚监司尹趾完状启,通政帖三百张,嘉善帖一百张成送,以为募粟补赈之资矣。其后更报本厅,愿为加得,故通政帖一百张,既已启请成送,而今者又复报来,以为愿募者多,而前送帖文,已尽分给,通政帖一百馀张,嘉善帖十馀张,加数成送云。自本厅每每启请,有所不敢,事当令本道启闻,而即今赈事方急,往复之间,迟延可虑,今适入侍,敢此仰禀。上曰,令该曹成送,可也。誊录

○兵批,兼内乘李汝柱。

4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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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梓。左承旨金镇龟。右承旨任弘望。左副承旨郑勔。右副承旨李纶。同副承旨赵圣辅。注书。假注书成儁。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公洪监司书目,忠原呈,以校理李后沆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广州留守书目,修撰韩泰东,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

○校理金万吉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无所嫌,勿辞,从速察职。

○院启,请罪人金重夏严鞫处断事,请罪人李斗镇,更令该府考律勘断事,请还收发论四馆罢职之命事,译官张炫、张灿,镌名译案,永永勿齿,倂其子天汉、天泽、天翼等,一切远窜荒裔事,并引嫌而退。意见既差,不欲忝论,则揆以台体,势难仍在,随事纠警,非有他意,则意外诋斥,不必为嫌,请大司宪李䎘递差,掌令洪受畴出仕。答曰,不允。处置立落,实未知其得当也。依启。

○献纳尹彬启曰,臣衰败昏耗,已不堪奔走于职次,而生疏做错,随事生疣,乃者宪府处置,归于本院,妄以迂见,有所参酌,而定其立落矣。伏见圣批,以未知得当为教,臣于此,窃不胜瞿然之至。目今朝论携贰,闹端百出,如臣庸驽,固不足称停于其间,而寂寥之语,犹为触激君父之归,此无非如臣无状,不能见信于君父之致,臣何敢晏然冒居于言责重地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都承旨沈梓上疏。大槪,冒陈病状,冀蒙镌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知事李端夏上疏。大槪,陈暴病情,乞解职任事。入启。已上朝报

○吏曹启曰,义州府尹朴泰逊,交代差出后拿来事,既已允下矣。其代,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誊录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行户曹判书郑载嵩所启,译官卞尔标,曾以黑角不得上纳之事,因东莱府使状启,至于受刑定配,而考见前后文书,则尔标之罪,似涉瞹眛[暧昧]。领议政金寿恒,顷日问此曲折于臣,臣以尔标被拿受刑,既非其罪,而事系译官,不敢陈达,为答矣。今因内弓房黑角之事,敢陈尔标冤状矣。寿恒曰,卞尔标事,臣初见东莱府使状启,亦以为骇,且未详其事曲折,而连有严刑之命,意以为,自上如是处分者,必以其罪之重也。厥后得闻实状,则似非其罪,外议颇多称冤,禁府堂之意,亦如是,虽是微末译官,若以非罪而或至殒毙,则恐伤钦恤之道,故臣欲取见其文案后,陈达此意而未及矣。今则虽已定配,既知其瞹眛[暧昧],则似当有酌处之道矣。上曰,当初东莱府使状启,极为骏然,故使之严治矣。今闻卿等之言,与状启差异,若然则似非其罪,放送,可也。

○领议政金寿恒所启,顷者犯越人曺礼男,在北京时,纳供于使行,以为渠入去时,到鸭绿江边,敕使初还,雪中开路分明,故由此越去云。其言颇明白,而今见本道推问状启,则以为,当初由何路入去,全不省记云。狂易之人,或有迷乱之时,或有开明之时,其言之前后各异,固无足怪,而无论其失性与否,其为冒禁潜越则一也。地方官与当该把守之人,不能觉察防禁之罪,则在所难免,彼中,虽以其人之狂易,而不为查究,在我国之道,不可置而不论。以礼男初招观之,则明是由义州越去,而义州江边把守,亦非一处,此则有难详核,地方官义州府尹,拿问,似当矣。上曰,使臣推问时纳招,既曰从敕行因还之路入去云,则出来之后,虽称以不知,义州越去,似为明白,当该地方官,拿推,可也。誊录

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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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梓。左承旨金镇龟。右承旨任弘望。左副承旨郑勔。右副承旨李纶。同副承旨赵圣辅。注书。假注书郑必东。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答知事李端夏疏曰,省疏具悉。卿之陈恳,非止一再,而朝家终不许递其赈任者,意非偶然,依遵前旨,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左议政郑知和五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以郑必东为假注书。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恭陵内摘奸。已上朝报

○备边司启辞,武郞厅副司果李相仁,副司果李文海,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或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答曰,允。誊录

4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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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梓。左承旨金镇龟。右承旨任弘望。左副承旨郑勔。右副承旨李纶。同副承旨赵圣辅。注书。假注书郑必东。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台谏处置,不得经宿,例也,而献纳尹彬,引避退待,已过三日,尚不处置。司谏李宏,正言柳命一,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院启,引嫌而退,驳递谏长,出于乖激,宪臣立异,诚有意见,而其所处置,未免偏着。揆以台体,不可仍置,请献纳尹彬递差。前启,以国忌,今明日姑停。答院曰,依启。

○明日永慕殿大祭亲行,出宫正时,三更五点,祭正时四更一点,开门三更三点。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大祭所内摘奸。

○政院启曰,过国忌后为之事命下,而明日乃夏享亲祭正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已上朝报

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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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梓。左承旨金镇龟。右承旨任弘望。左副承旨郑勔。右副承旨李纶。同副承旨赵圣辅在外。注书。假注书郑必东。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永慕殿夏享亲祭后,大王大妃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左议政郑知和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领议政箚子。大槪,贱疾猝剧,未赴陪祭之班,惶恐待罪,仍令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患如此,予用虑念,未得进参,有何所伤?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御医看病。

○右议政南九万箚子。大槪,疾病危苦,今日亲祭及起居之班,并未得进参,乞赐镌改职名,以幸公松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积瘁之馀,所患如此,予用虑念,不得进参,有何所伤?卿其安心勿辞,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御医看病。已上朝报

4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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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梓。左承旨金镇龟。右承旨任弘望。左副承旨郑勔。右副承旨李纶。同副承旨赵圣辅。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二更,月晕。

○下直,燕岐县监李宇益。

○政院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韩垽,掌令南致熏,持平郑善鸣、姜鋧皆在外,掌令洪受畴,连日呈辞,不得行公,茶时每以监察代行,事甚未安。掌令洪受畴,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书目,臣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富平呈,以同副承旨赵圣辅辞职上疏上送事。启递差。又书目,高阳呈,以礼曹判书李翊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予意于别谕,卿其安心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吕圣齐呈辞受由,参判朴世采在外,参议尹敬教,以身病陈疏,不得开政云。参议尹敬教,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公洪道西原生员蔡之涵等上疏。大槪,臣等,目见先贤之被诬,正论之摧折,将欲齐声叫阍,沥血陈辩之际,窃闻朝家,已有处分。臣等聚首相顾,钦仰我圣上好恶之明,则不宜复有所仰吁,而时议之纷挐,愈往愈甚。为拯营救者,换面造出,而为先贤辩诬者,则更无其人,不但为士林之羞耻,其于是非之别,或恐有混淆之患,玆敢叫率同志,裹足远道,不揆猥越,冒渎宸聪,冀蒙察纳,益加扶抑,以杜邪说,以兴士气,不胜大幸事。还出给。

○修撰尹德骏上疏。大槪,即闻母病弥留,症势非轻,私情煎迫,不得不疾声呼吁。伏乞圣慈,亟许递改,俾得归家救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院启,请罪人金重夏严鞫处断事,请罪人李斗镇,更令该府考律勘断事。本院,以副提学崔锡鼎罢职不叙还收事,阅月论执,兪音尚秘,臣窃惑焉。锡鼎,身居经幄,投进一疏,虽其意见差谬,辞语欠稳,以致激恼于宸衷,而原其心,则不过有怀必达,在圣心恢弘之道,固宜优容宽假,教谕开示,而雷威遽震,谴罚随至,诚非平日所望于圣明者也。至于敲撼大臣之教,尤非锡鼎之本情,以此为罪,臣未知其得当也。因此转辗,镇定无期,岂不深可忧哉?请勿留难,更加三思,还收副提学崔锡鼎罢职不叙之命,请张炫、张灿,镌名译案,永永勿齿,并其子天汉、天泽、天翼等,远窜荒裔事。新启,台阁论人之道,必须十分公正,然后方可以服人心而镇浮议矣。顷者大司谏宋奎濂之疏陈所怀,出于无隐之意,而掌令洪受畴,急于偏护,挺身弹击,语多乖激,人皆疑惑。请掌令洪受畴递差,前启,四馆罢职还收事,停启。答院曰,不允。递差事,依启。

○四馆罢职现告,奉教金洪福,待教沈权,检阅柳尚载。朝报

○吏批,掌令李国芳,献纳韩泰东,副校理申曅,知经筵申晸,禁府都事金载文,大司宪李敏叙,全罗监司李世华,承旨尹攀,吉州牧使申命全,监察成至重,副修撰洪万遂。

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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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梓。左承旨金镇龟。右承旨尹攀。左副承旨任弘望。右副承旨郑勔。同副承旨李纶。注书。假注书郑必东。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平安监司书目,孟山呈,以三月十五日夜,雨雹交下,事系变异事。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左议政郑知和七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兼户曹判书南龙翼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兼带之任,当勉副焉。

○前护军李世华上疏。大槪,新授藩臬之任,已难承当,贱疾且剧,无望自力,乞赐递改,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才允合此任。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院启,请罪人金重夏严鞫处断事,请罪人李斗镇,更令该府考律勘断事,请还收副提学崔锡鼎罢职不叙之命事,请译官张炫、张灿,镌名译案,永永勿齿,倂其子天汉、天泽、天翼等,一切远窜荒裔事。新除授行大司宪李敏叙,时在京畿道交河地,献纳韩泰东,时在广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江襄监司书目,原城呈,以执义韩垽辞职上疏上送事。启递差。

○政院启曰,昨者公洪道西原儒生蔡之涵等数十人,联名来呈上疏,而观其大槪,则以先贤被诬申辩,为言。盖因近日尹拯事也,顷者大臣,陈达于榻前,有此等疏章,政院知悉,切勿捧入之命,故臣等不得捧入,还为出给矣。今又来呈前疏,而末端,以喉司壅蔽,攻斥臣等,不遗馀力,臣等,方居出纳之地,欲遵上教,以防纷纭之弊,而反被壅蔽之斥,亦不可晏然不为陈达。此上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是非已定,今后则儒生上疏,勿论彼此,不为捧入事,曾已定夺矣。本院惟当依此举行而已也。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已上朝报

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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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沈梓。左承旨金镇龟。右承旨尹攀。左副承旨任弘望。右副承旨郑勔。同副承旨李纶。注书。假注书蔡成胤。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京畿监司书目,阳川呈,以校理严缉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

○以蔡成胤为假注书。

○政院启曰,宪府之官,或在外或未差,或未肃拜,连以监察,代行茶时,事甚未安。掌令李国芳,在京,持平郑善鸣,亦已上来云。并即牌招,以为察任之地,何如?传曰,允。

○副应教李墪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掌令李国芳启曰,如臣无似,屡叨匪据,而丝毫蔑补,愧惧冞切。顷忝本职,未能执法,不意今者,新命又下,惶感骇惑,不知所出,陈疏见阻,情势闷蹙,即者召牌之降,不得不冒悯祗肃,而伏见本府前启,则臣于郑济先事,有难苟同者,曾前引避之辞,已陈愚见,则今此加法之启,势难随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今日昼讲时,今月望祭摄行事,榻前定夺。日气渐热,昼讲时刻,以午初进定事,下教。

○司谏李宏所启,请罪人金重夏严鞫处断事。上曰,勿烦。又所启,请罪人李斗镇,更令该府考律勘断事。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还收副提学崔锡鼎罢职不叙之命事。上曰,勿烦。又所启,本院,以张炫、张灿及其子天汉、天泽、天翼等一并远窜事,有所论列矣。圣明不赐允兪,乃以已甚为教,臣不胜骇惑之至。译官张炫、张灿,本以闾井微贱之徒,久居象胥之首,当初桢、柟、积、坚谋凶之日,晨夜出没于门庭,情意密狎,踪迹之秘诡,人无不言。其子天汉、天泽、天翼,俱以桢、柟射伴趁日追逐,为其心腹,则其为罪状,既已狼藉,而庚申年朝家处分,亦出于深忧远虑也。如此之类,所宜严加迸窜,终身罔赦,而曾未数岁,无端全释,叙复旧任,仍隶使行,有若平常无故底人,国家之参酌放释,岂可谓之允合于适轻适重之宜,而亦岂待罪人严截之道乎?其不可以经年之久而置之也明矣。况译舌为任,名虽卑贱,介于两间,所关甚紧,如此凶谲叵测,负孽罔赦之流,尤不可曲贷,仍置辇毂之下,使之有所干豫于傧价传命之事,而纵其恣行无忌之习,以启日后之忧,请译官张炫、张灿,镌名译案,永永勿齿,倂其子天汉、天泽、天翼等,一切远窜荒裔。上曰,勿烦。朝报

○备局启曰,司谏李宏所启,即今民间汲汲,京外同然,而姑以近畿言之,饥荒之状,罔有纪极,皆以为甚于庚辛云。其为渴急,据此可知,春雨洽溢,耕作方时,而民无种念,束手废农,目前流散之患,已不胜言,而前头之有秋,更无所望,岂不大可忧哉?上年各邑籴谷,所捧甚少,不能救济,其势固然,畿内小民之仰哺,只在于江都、南汉移转之谷,而今年民间所分粜,比前甚少云。若然则官家必有馀储,饥饿之民,塡壑塞道,愿得移转,军饷虽重,滨死民命,不可不救,自上下询备局,问其馀储多少,划给本道,使之即为均分,以救燃眉之急,实为急务矣。上曰,令庙堂相议变通可也事,命下矣。各邑籴谷,前冬所捧既小,今春还分之不多,势所固然,畿民之仰哺,只在于移转,而江都、南汉两处军饷,近缘年事之凶荒,有粜而无籴,逐岁减缩,即今遗在,元数甚少,缓急所需,诚极寒心。至于南汉,则留库之谷,尤为零星,赈给本府之民,犹患不足,有难波及于他邑,而民饥日甚,无谷可赈,目前燃眉之急,有不可为日后之虑者,令本道询问各邑,抄出最急之邑,量其当赈之数,十分从略磨炼,启下后禀处,何如?答曰,允。誊录

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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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金镇龟。右承旨尹攀。左副承旨任弘望。右副承旨郑勔。同副承旨李纶。注书。假注书蔡成胤。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京畿水使柳重起,公洪兵虞候崔斗炡。

○都承旨沈梓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左议政郑知和八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传曰,京畿水使柳重起,留待引见。

○今日昼讲时,伏见刑曹囚徒罪人滞囚,几至九十名,判书李䎘,即为牌招,使之速为开坐疏释事,榻前下教。

○今日昼讲时,正言兪命一所启,请罪人金重夏严鞫处断事。上曰,毋庸渎扰。又所启,请还收罪人李斗镇,更令该府考律勘断事。上曰,毋庸渎挠。又所启,请译官张炫、张灿,镌名译案,永永勿齿,并其子天汉、天泽、天翼等,一切远窜荒裔事。上曰,毋庸渎扰。又所启,引嫌而退,初未执法,今难参启。请掌令李国芳递差。上曰,依启。前启副提学崔锡鼎罢职不叙还收事,停启。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已上朝报

○吏批,都承旨任相元,执义李墪,平壤庶尹郑载岳,刑曹判书李䎘。

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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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金镇龟。右承旨尹攀。左副承旨任弘望。右副承旨郑勔。同副承旨李纶。注书。假注书蔡成胤。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领议政金寿恒箚子。大槪,更陈病状,冀蒙恩递,以幸公私事。入启。

○答领议政金寿恒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所患,尚未差愈,深用虑念,从容调理,神明所护,勿药有喜,须体予意,安心勿辞,益加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院前启,请罪人金重夏严鞫处断事,请罪人李斗镇,更令该府依律勘断事,请译官张炫、张灿,镌名译案,永永勿齿,并其子天汉、天泽、天翼等,一切远窜荒裔事。新启,成欢察访裴舜和,本以贱流,滥登仕籍,性且愚蠢,不省人事,侵虐驿卒,罔有纪极,怨声嗷嗷,如在水火,其他贪鄙之状,不一而足,路傍残驿,日渐凋弊,将至于莫可收拾之域,如此之人,不可一日仍置,以贻其害。请成欢察访裴舜和罢职不叙。答曰,不允。

○进士尹洙等上疏。大槪,窃伏为受业之事,敢引法文及近例,冒死陈恳,冀蒙采纳事。入启。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答进士尹洙等疏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兼任衿川呈,以副修撰洪万遂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

○津船内摘奸。已上朝报

○大臣、备局堂上入侍时,户曹判书尹堦所启,缮工监贡案所付材木,元数不多,一年所捧,不足以支一年之用,故自前收税于水上流下材板,补用于各处营缮矣。厥后诸上司,各衙门,称以公廨造成勒令减税,多有夤缘冒滥之弊,故曾在癸巳、癸卯两年,皆以勿论诸上司,各衙门公私材板,并为收税,以补国用事,再度捧承传施行,而近来不但诸宫家、诸上司、各衙门之勒令减税,外方各营各官,亦称公廨修补,皆欲免税,移文往复,事极无谓。其中守御厅,则自前例送十张帖文,使之收税,而一张帖文,斜税一筏,自是规例,故该厅监官辈,乃与商贾符同,二三大筏,合作一筏,名称十筏,其实则五六十筏,而入于本厅者甚少,其间凭依作奸之事,不一而足,诚极痛恶。今若不送帖文,以材木百条,自收税所,每年移送于守御厅,则本厅无中间见欺之事,本曹亦无见失之弊矣。自今以后,材木百条,每年自收税所,移送守御厅,且诸宫家、诸上司、各衙门,并勿收税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誊录

○吏批,户曹参判申翼相,掌令安圭,同义禁沈梓。

4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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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金镇龟。右承旨尹攀。左副承旨任弘望。右副承旨郑勔。同副承旨李纶。注书。假注书蔡成胤。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去夜,待教李玄祚上疏。大槪,臣有不禀右位,经离职次之罪,乞赐罢斥,以存事面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奉教郑齐泰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以李震休为假注书。

○去夜,政院启曰,今日有史官二员待令之命,而假注书李敏英,以父病改差,未及出代,成儁,以式暇,不为仕进,一员则以宣传官代送之意,一边微禀,而一员则奉教郑齐泰进去之意,分付艺文馆,及其临行之际,下吏来言,齐泰,以公事,出往未还云。不得已依近例,使下番翰林李玄祚,出送于摘奸之所,而上番则使之及时替直矣。即者奉教郑齐泰,引咎陈疏,至以下番为任,虽政院,不得任意出送,为言。臣等,亦岂不知史局下番,不宜暂离直所,而上番之不告政院,离出直所,实出于意外仓卒之间,无他推移之路,问诸下吏,则亦有可据前例,故与同僚相议出送,自不觉其坠落馆规,不胜惶恐待罪。传曰,勿待罪。

○刑曹启目,李夏相、柳长培等矣,管下之人,侵虐军卒,而常时不能检察之失,亦所难免,罪各杖八十,收赎,并只夺告身,三等私罪。启。功减一等。

○左议政郑知和九度呈辞。入启。传曰,卿之造朝,才过旬望,而祈免之章,又出于意虑之外,不觉愕然自愧前言之未孚也。噫,当此国家捏扤[扤陧],赤子颠连之日,虽三公备位,夙夜孜孜,悉心力于济救,犹恐其不克。卿以三朝元老,夙负重望,小子之仰成为如何,而不念扶颠持危之策,乃为此就闲恝视之计,此岂股肱一体相须之义哉?日呈十单,决不可允许,亟断巽辞之章,卧阁论道,勉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判府事闵鼎重,兵曹判书赵师锡请对入侍。入侍时,二十三日日次前,待大臣病患稍间,宾厅开坐事,榻前下教。

○前检阅李廷谦,居中荡涤,礼曹正郞韩纪百,兼春秋减下,以本曹郞官中无故人员启下事,榻前定夺。已上朝报

○判府事闵鼎重,兵曹判书赵师锡所启,顷日昼讲时,武臣边国翰,以统营屯田见夺事,有所陈达,而百馀石落种处,其时注书,误书以四百石。自该厅,今当查核,而石数多少,如是错误,使政院,更为简问于国翰,举行条件中误书处,改付标,何如?上曰,许多说话,记注之际,难保无差误之事。如是爽实,其时入侍注书,推考,举行条件中,改付标以入,可也。誊录

○兵曹判书赵师锡所启,三军门将官,以内三厅取才者塡差,而只中人、庶孽,别为取才之意,曾已定夺矣。今闻虽是士族武士,未及被荐于内三厅者,亦多有之云。此类则令三军门依当初定夺,一体取才以用,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近来禁军所给之马,甚为体少,不合于战阵之用,虽缘马种不能如前之致,亦未必不由于自本司不为择给,今后则禁军所给之马,必以体大壮实者分给,而曾前体小不合甲马者,方令别将抄出矣。今春分养马中,极择换给之意,分付司仆寺,何如?上曰,曾因礼曹参判徐文重上疏,分养马分给军兵后,如有不合者,则当该官论罪事,定为事目矣。依所启各别择给事,分付该寺,可也。誊录

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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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金镇龟。右承旨尹攀。左副承旨任弘望。右副承旨郑勔。同副承旨李纶。注书。假注书蔡成胤。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未时,日晕。

○右议政南九万箚子。大槪,昨因所患危苦,不得进参于宾厅之坐,至于頉禀,不胜惶恐。仍乞亟赐递免,以幸公私。兼陈西来时,沿路所闻狱情,以备裁察事。入启。

○药房启曰,近来日气,夜昼异候。伏未审圣体,若何?臣等不任区区之虑,敢来问安。答曰,别无所伤矣。

○大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中殿问安。答曰,罔极。

○答右议政南九万箚曰,省箚具悉卿恳。所患如此,予用虑念,箚陈三件事,辞意极其峻正,令人不觉嘉叹也。李弘述,当令该府,更禀加罪,以子证父,实是可骇之甚者,而其间亦不无先后轻重之别,山城别将,罢职,捕盗大将、刑曹堂上,并令从重推考。郑济先事,予非不知其罪名之甚重,邦宪之难赦,而特为贷死者,盖以曾前此类,皆蒙宽宥,则独于济先,遽施偿命之律,未免用法之不均故也。今则律议已定,有何不能行于日后之理哉?卿其安心勿辞,从容善摄。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持平郑善鸣启曰,驽下如臣,百不犹人,而千万不意,新命谬加,自知不称,人谓斯何?重以长途撼顿,寒疾添剧,冒陈辞疏,见阻喉司,召牌继降,病未祗赴,逋慢之诛,实所难逭。且臣于本府郑济先考律勘断之启,意见有不同者。济先,初因私事,擅用刑杖,毕竟致殒,非止一二人,则稽之《国典》,恶得无罪?第念济先,其任则王人也,其职则行台也。关西习俗,顽悍莫甚,乃以常汉,面辱王人,略无所顾忌,济先不胜忿愤,自不觉其滥杀,则其罪虽大,其情可恕。此殿下,所以询于大臣,考诸旧例,而减其死,流配荒裔者也,殿下好生之德,若是其至矣,而勘断之论,遽发于备忘之下,臣未知其可也。臣在西关,既知其委折,今于此论,不可随参,而俟病少间,今始来避,臣罪至此大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近日台官,于郑济先按律之启,相继立异,事极无据,而至于王人行台云者,尤不成说话也。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即伏见山陵献官瀛昌君沈状启,焚香之际,开榼视之,则香不入盛,以朝夕上食所用香,推移行礼云,不任惊骇之至。大小祭享所用香,香室官员,亲自监封,奉安于殿庭之后,当该承旨,始为进去,传香于献官,则献官,仍为受去。承旨及献官授受之际,元无拆封审视之规,以致莫重祭享,以他香代用,臣以该房,难免不能检饬之失,惶恐待罪,当该官员,姑先从重推考,下人,令攸司囚禁重治,何如?传曰,依启。事极惊骇,当该官拿推,尔其勿待罪。

○罢职现告,山城别将价川郡守杨逸汉。已上朝报

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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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金镇龟。右承旨尹攀。左副承旨任弘望。右副承旨郑勔。同副承旨李纶。注书。假注书蔡成胤。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月晕右珥。四更五更,月晕。

○左议政郑知和十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京畿监司书目,交河呈,以大司宪李敏叙,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卿其勿辞,调理上来事,回谕。

○江襄监司书目,淮阳府事[淮阳府使]张善冲,通川郡守李邰,俱有身病,受由上京,久不还官,并只罢黜事。

○京畿监司书目,衿川呈,以副校理申曅辞职上疏上送事。启。踏启字。

○判府事闵鼎重箚子。大槪,冒陈私恳,冀蒙恩许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往来焉。仍传曰,给由马。

○同副承旨李纶上疏。大槪,臣病势危笃,露章疾号,而见阻本院,召牌遽降,严畏分义,不敢俟驾,而夜来痛势,万分苦剧,欲起还仆,竟未祗赴,不避𫓧钺,冒死哀吁。伏乞圣慈,特赐矜察,镌臣职名,治臣罪犯,以为违慢者之戒事。入启。

○吏曹启曰,守令多阙,政事,取禀。

○院启,请罪人金重夏严鞫处断事。请还收罪人李斗镇减死定配之命,更令该府考律勘断事。请译官张炫、张灿,镌名译案,永永勿齿,倂其子天汉、天泽、天翼等,一切远窜荒裔事。请成欢察访裴舜和罢职不叙。引嫌而退。竟见相左,势难参启,揆以台体,不可仍在。请持平郑善鸣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传曰,政事,当日为之。

○广州留守书目,献纳韩□辞职上疏上送事。踏启字。

○同副承旨李纶上疏。踏启字。已上朝报

○吏批,通川郡守崔渲,持平金宇杭,承旨李东溟,宜宁县监尹世衡,献纳洪万遂,淮阳府使庆㝡,价川郡守尹以经。

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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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金镇龟。左副承旨李东溟。右副承旨郑勔。同副承旨尹攀。注书。假注书蔡成胤。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鱼川察访郑仁寿。

○兵曹判书赵师锡上疏。大槪,敢陈难安之势,乞蒙镌改,仍治臣罪事。入启。

○吏曹判书吕圣齐上疏。大槪,臣之病势,日渐沈痼,陈疏请急,见阻喉司,方在闷缩之中,伏见大臣箚辞,以郑济先事,大加非斥。当初议启者,臣也,臣之罪戾,益无所逃,亟命先削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

○答吏曹判书、兵曹判书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宜速察职。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府启,请罪人金重夏严鞫处断事。副提学崔锡鼎特罢之命,实圣朝无前之过举,本府之阅月请寝,盖出于匡救之意,而兪音尚閟,臣不胜闷郁焉。夫学子之深探文字意旨,必欲驱人于故为诬陷之地者,孰不知其情状?而施罚之四馆,反被斥罢之罪,震颜之闯然投进一疏,必欲售其为人求罪之计者,莫逃于圣鉴,而既施停举,旋有反汗之命,则锡鼎,职在经幄,责是论思,乌可无一言以救正之乎?其疏不过伸其前席未尽之说,而抑其职分之不容已者也。不知圣明,缘何激恼,罪之以敲撼大臣,斥之以纵恣无忌,曾不可恕其本心之无他乎?设使其语,或涉于大臣,固无害于是非可否之道,而其无一毫指斥之意,则圣明亦必有以下谅矣,何靳一兪至此哉?其贻累于圣德,有关于言路,实非细故,请还收副提学崔锡鼎罢职不叙之命。杀人者死,三尺至严,则可以事出无情,而有所轻恕也。李斗镇之捉致贵得,迫令上船,仍致索绝坠水者,乌得免于杀人之律?而圣上之特命定配,未免为失刑之归,则其有违于祖宗守若金石之本意者大矣,其何以慰死者之魂,而防后日之弊哉?物情俱骇,公议益激,请还收杀人罪人李斗镇减死定配之命,更令该府考律勘断。郑济先,凭借行台,因私滥刑,致殒人命,非止一二,则论以王法,宜从偿命之科,而流配之命,遽出于意外,臣不胜慨然也。杀人之律,其法莫严,从古有国者,莫或有以轻重之也,而殿下,知其罪犯之难逭,公法之当执矣。犹且强拂公议,欲加原贷者,恐非所以服人心而尊国纲也。邦宪一挠,后弊难防,请流配罪人郑济先,更令该府考律勘断。大司谏宋奎濂疏批,有被罚儒生一体解停之命,臣不胜骇惑之至。金盛大等,发人四五年前私书中语,托以为先贤卞诬,声罪通谕于八方,其故欲陷人之情状,自有不可掩者,则四馆之通议停举,实出于纠正士习之意,此岂朝家所可豫知者,而乃为此无前之举耶?且其通文之举,虽为伸救之论者,犹不得谓全无所失,而顷日圣上之教,亦以为不是,则既施之罚,有何汲汲可解之理乎?圣教虽以或解或停,为不均,而此则有所不然者。震颜之罚,既是御前停举,则自上解之,容或可也,而盛大之罚,出于四馆,则惟当付诸四馆,以俟公议而已,何可上烦朝廷,强为扶抑,以失镇定之道乎?事虽微细,有关后弊,请还收停举儒生解罚之命,纠正不美之士习,即四馆之责,而非朝家之所可豫知,则特罢四馆,岂非为圣明过举?而职在言责者,不思所以匡救阙失,乃反费辞陈疏,必欲倂解四馆施罚之儒生,有若当今第一项急务,无过于此者然,甚无谓也,不可无纠正之道,请大司谏宋奎濂递差。前掌令洪受畴之请递大司谏宋奎濂,不过出于一番相规之意,而正言兪命一,不顾公议,乃敢击去处置之谏官,又并与受畴而驳递之,其是非之乖谬甚矣。且副提学崔锡鼎罢职还收之启,乃两司重发之论,而系是匡救阙失之大者,则所当积诚回天,不容备例乃已,而强拂舆情,遽尔停止,亦难免损失台体之归。请正言兪命一递差。新除授持平金宇杭,时在庆尚道青松府,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兪命一之请递宪臣,盖出于卞是非镇浮议之意,则有何乖谬之失乎?今玆劾递,正是乖谬之甚者也。勿烦,下谕事,依启。

○校理金万吉上疏。大槪,臣于正言兪命一驳递之论,有不敢晏然于职次者。乞赐递免,以谢人言事。入启。

○左副承旨李东溟上疏。大槪,臣之情势,万分难安,有不可冒出者,疾病危苦,亦不能自强,召牌之下,竟未祗赴,亟许递免,仍治臣罪事。入启。

○礼曹参判徐文重上疏。大槪,请治臣前后不能奉法之罪,以励具臣而矫曲朝事。入启。

○执义李墪启曰,圣明不以臣为无似,置之于台宪之职,臣既忝叨一日,则不得不以明是非扶公议,为少效言责之地,故玆敢论递谏臣之偏护者,而不惟不赐允兪,乃反以卞是非镇浮议,奖许谏臣,而斥臣以乖谬之甚,臣不胜悚惕靡容,继之以慨然也。夫近来论议之纷争,其原盖出于学子之倡为乖乱,而其捃摭文字,必欲陷人之情状,虽曲为遮护者,亦所难掩,则台阁之请寝四馆之罢职,可见公议之所在,而宋奎濂,身为谏长,所自以为谋忠者,不过下名于四馆,缓颊于学子,致令圣朝,有此无前之举,则洪受畴之请递宋奎濂,盖出于相规,有何汲汲击去之事?而兪命一,乃独为之,其不顾畏公议甚矣。臣之以此请递,只欲薄示公议,以存台体而已,岂敢故为乖谬之论,自陷于不韪之诛乎?今日是非,不须多卞,殿下亦既以学子为不是,则台论之是非,亦已大定矣,何乃复为此摧抑之举,使一脉公议,不得复伸耶?臣窃为圣明惜之。然此无非臣诚信不足,不能感回天听之致,尚何颜面,厕在台端复为圣明,论列是非乎?决不可一刻仍冒,以益清朝之羞,请命递斥臣职。

○答左承旨李东溟,校理金万吉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执义曰,勿辞。退待物论。

○答礼曹参判徐文重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院前启,请罪人金重夏严鞫处断事。请罪人李斗镇,更令该府考律勘断事。请译官张炫、张灿,镌名译案,永永勿齿,并其子天汉、天泽、天翼等,一切远窜荒裔事。请成欢察访裴舜和罢职不叙。引嫌而退。朝著之上,论议错谬,是非颠倒,至于今日,而纷乱极矣。大司谏宋奎濂,疏陈所怀,请解儒罚,断无他意,而前掌令洪受畴,不恤公议,汲汲驳击,至以意思不佳为言。其所持论,实甚乖激,谏臣之论递,事理当然,而反起驳递之论,欲售偏护之计,吁亦异矣。是非大定之说,殊涉无谓,一脉公议之言,亦甚谬戾,请执义李墪递差。答曰,不允。裴舜和事及处置事,依启。已上朝报

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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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金镇龟。左副承旨李东溟。右副承旨郑勔。同副承旨尹攀。注书。假注书蔡成胤。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京畿监司书目,高阳呈,以礼曹判书李翊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从速上来察职。

○公洪监司书目,怀德呈,以持平姜鋧辞职上疏上送事。启。踏启字。

○下直,濬源殿参奉韩汝益。

○左议政郑知和十一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护军吴斗寅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摠管之任,当勉副焉。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领议政金寿恒箚子。大槪,疾病之外,且有难安之势,恳乞递免,以幸公私事。入启。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右副承旨郑勔上疏。大槪,衰朽之疾,数朔奔走之馀,落马重伤,左脚违节,末由动身,召牌之下,竟未祗赴。伏乞圣慈,谅臣病情之危迫,亟许递改,仍治臣违慢之罪,以肃朝纲事。入启。

○今日昼讲时,玉堂阙员,以在京无故人,明日政差出,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夺。

○判敦宁李正英上疏。大槪,曾忝金吾,有玩法之失,伏乞镌削臣职,仍治臣罪,以谢人言事。入启。

○答领议政金寿恒箚曰,省箚具悉卿恳。所患沈绵,尚未快瘳,予之虑念,曷可云谕?至于郑济先事,特从宽典,盖念用法之不均,从今定制,亦虑后弊之难防,则于卿有何所伤?卿其安心勿辞,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答判敦宁李正英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今日昼讲时,司谏李宏所启,请罪人金重夏严鞫处断事。请罪人李斗镇,更令该府考律勘断事。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译官张炫、张灿,镌名译案,永永勿齿,倂其子天汉、天泽、天翼等,一切远窜荒裔事。上曰,勿烦。已上朝报

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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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金镇龟。左副承旨李东溟。右副承旨郑勔。同副承旨尹攀。注书。假注书蔡成胤。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都承旨任相元上疏。大槪,臣前忝金吾,有不能执法之失。乞削臣职,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事。入启。

○黄海监司书目,金川呈,以吏曹参判朴世采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意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答都承旨任相元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今日昼讲时,左承旨李世翊,时在京畿仁川地,副应教李畬,时在骊州地,副修撰南致熏,时在全罗道罗州牧,并斯速乘驲上来事,榻前定夺。

○司谏李宏所启,请罪人金重夏严鞫处断事。上曰,勿烦。又所启,请罪人李斗镇,更令该府考律勘断事。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译官张炫、张灿,镌名译案,倂其子天汉、天泽、天翼等,一切远窜荒裔事。上曰,勿烦。已上朝报

○禁府启曰,以刑曹启目,前佥使金梦斗,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金梦斗,即为拿囚,而南宁夏,一体囚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誊录

○吏批,掌令尹彬,持平金璟,副应教李畬,成欢察访尹邦宪,执义严缉,副修撰南致熏,承旨李世翊。

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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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金镇龟。左副承旨李东溟。右副承旨郑勔。同副承旨尹攀。注书。假注书蔡成胤。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近因宪府无行公之员,连以监察,代行茶时,事甚苟简。昨日政,新除在京无故人员,并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汉城府启目,粘连元澣、韩汝琦等山讼禀处云云。元澣兄儿塜,在于丙午,韩汝琦葬父,在于辛酉,葬母在于甲子,俱在元澣祖坟兄坟之间,论其入葬先后,则元澣居先。汝琦以追后入葬之人,呈状监司,欲为推治,恃强之迹,自然难掩,而本官不分虚实,偏护汝琦,当该县监曺夏卿,姑先推考,何如?启观此覆启,极其明白为置,依此施行为乎矣。汝琦父母之入葬,在于步数之外,则虽不可直用偸葬之律,第其入葬先后,既如是悬绝,恃强横夺,又如是昭著,则决不可仍置,以中其奸计,同汝琦父母入葬处,令本道一体勒限堀移后启闻。元舜兪等,别无科罪之事,即为放送为旀,本官之勿论讼理曲直,只观形势强弱,以为低昻立落之状,诚极痛骇是置。阳城县监曺夏卿,为先罢职,监司段置,不顾嫌疑,偏信一边之失,在所难免,从重推考。

○左参赞申晸上疏。大槪,臣有勘律乖当之罪,亟赐镌免,以重王法,以振颓纲事。入启。

○持平金澋启曰,臣本无似,屡叨匪据,顷忝谏职,既失执法之论,旋承严旨,益著不职之罪,自分屏斥,无复更齿于台端矣。不料新除之命,出于梦寐之外,严召遽降,分义所在,不得不冒昧出肃,而第臣于本府前启中郑济先之事,有不欲晏然者。当初引避之辞,既陈谬妄之见,则到今按法之论,势难苟然随参,何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答左参赞申晸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明日轮对官落点,敦宁判官韩斗相,成均司艺安汉珪,内资主簿方震说,东学分差兼教授金万益,东活人署别提李焯。

○左议政郑知和十二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院启,请罪人金重夏严鞫处断事。请罪人李斗镇,更令该府考律勘断事。请译官张炫、张灿,镌名译案,永永勿齿,并其子天汉、天泽、天翼等,一切远窜荒裔事。新除授执义严缉,时在京畿阳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事。引嫌而退。初既以此引避,到今势难参启,揆以台体,不可仍在,请持平金澋递差。

○校理金万吉,承文副正字金梦臣、沈季良,文臣朔试射时,称病不进,依承传罢职。

○答院曰,不允。下谕及处置事,依启。已上朝报

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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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金镇龟。左副承旨李东溟。右副承旨郑勔。同副承旨尹攀。注书。假注书蔡成胤。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全罗右水使崔云瑞。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昼讲入侍,知事金万重,特进官李袖,承旨任相元,玉堂尹德骏、李颐命,假注书蔡成胤,史官郑齐泰、李玄祚,武臣权俦,司谏李宏。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京畿都事书目,果川呈,以修撰南致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已上朝报

○昼讲时,司谏李宏所启,金重夏按律之请,经年论列,必期准请,而争执愈苦,圣意邈然,至以不念后弊,大损事体为教,臣窃不胜慨然而闷郁焉。当初重夏所告,虽止一二人,事既无实,则罪当罔赦,况其构捏上变者,凡几人矣,而反坐之律,终至不加,三尺之典,将安所施乎?今之议者,或以秀胤之死,谓之有间于翊戴,臣之意见,尤有所未解者。设令秀胤之死,专由于重夏所言,以发告一事之功,贷诬陷多人之罪,揆以情法,已极不当。况秀胤不道之语,实发于金焕之招,则虽微重夏之言,亦当按问,而正其罪矣。其在重夏,有何一毫发可纪之功,而乃以此容贷其死乎?若罪轻功大,功可掩罪,则参酌原贷,犹或一道,而今以蔑功之人,不施当施之律,求之事理,实无所据,人心安得而不惑,公议安得而不激乎?重夏之必死无赦,万口一辞,妇孺亦知,而当初议罪之时,不能据法勘断,致令诬告之人,尚保首领,刑法紊舛,所关非细,事体损伤,有不暇言,此台阁诸臣所以苦口力争,屡阅岁而犹不知止者也。诛一诬告之人,以正王法,有何日后之弊哉?请勿留难,诬告罪人金重夏,亟命严鞫取招,按律处断。上曰,勿烦。又所启,顷因禁府公事,有杀人罪人李斗镇减死定配之命,臣窃以为不当也。当初贵得之死,虽曰非有意故杀,若其坠水殒命,实由为斗镇之䌸致船上,则杀人之罪,果谁当之乎?本府议启及收议中所引律文诸条,臣未知孰为衬合,而所谓误杀,制䌸致死等律,俱在偿命之科,则斗镇所犯,要不出数条之外,其可以事出无情,而容易贷死乎?判付中以此律致刑,有乖审克,特下减死之教,殿下好生之德,慎狱之意,臣岂不知,而杀人者死,三尺至严,此法一挠,所关非细,今若诿之以比律,不可致刑,而曲施宽贷之典,则将何以慰死者之魂,严杀人之法乎?请还收罪人李斗镇减死定配之命,更令该府考律勘断。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译官张炫、张灿,镌名译案,永永勿齿,倂其子天汉、天泽、天翼等,一切远窜荒裔。启辞同前上曰,勿烦。已上朝报

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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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金镇龟。左副承旨李东溟。右副承旨郑勔。同副承旨尹攀。注书。假注书成儁蔡成胤。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黄海都事成硕荩。

○左议政郑知和十三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平安监司、义州府尹书目,谢恩使一行,本月十八日,渡江入去事。

○户曹参判申翼相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病重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方面之任,当许递焉。

○昼讲入侍,知事金万重,特进官金锡翼,承旨任弘望,玉堂尹德骏、李颐命,假注书成儁,史官郑齐泰、李玄祚,武臣睦林奇,司谏李宏,亦为入侍。

○以沈季良为假注书。

○京畿都事书目,交河呈,以大司宪李敏叙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风宪之长,当勉副,卿其安心勿辞,从速上来。已上朝报

○昼讲时,司谏李宏所启,请罪人金重夏严鞫处断事。上曰,勿烦。又所启,请罪人李斗镇,更令该府考律勘断事。上曰,勿烦。又所启,请译官张炫、张灿,镌名译案,永永勿齿,倂其子天汉、天泽、天翼等,一切远窜荒裔事。上曰,勿烦。朝报

○禁府启曰,右议政南九万箚子批答,有李弘述,当令该府,更禀加罪之命,而判义禁府事臣申晸,方在呈告中,今日坐,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誊录

○吏批,持平朴世樟。

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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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金镇龟。左副承旨李东溟。右副承旨郑勔。同副承旨尹攀。注书。假注书成儁沈季良。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领议政金寿恒箚子。大槪,敢陈愚虑,以备裁处,仍乞亟许递免,以延残喘,以幸国事事。入启。

○黄海监司书目,冒陈危恳,乞蒙恩递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今玆仍任,意非偶然,何乃以私情之切,废公务之重乎?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公洪监司书目,尼山呈,以正言尹诚教辞职上疏上送事。启递差。

○中殿诞日。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政院启曰,今日乃宾厅日次,而两司例为来待,而宪府掌令尹□落伤,未肃拜,安圭,服制,未出仕,新除授持平权□即为牌招,使之来参,何如?传曰,允。

○答领议政金寿恒箚曰,省疏具悉卿恳。前后推问,未尝以其子之招,为归重证成之端云者,诚如所陈,故顷于右相箚批,既已区别处分矣。莫重将任,决不可因此不安,一向引入,即令政院,牌招察任焉。疾患如此,未赴公会,有何所伤?卿其安心勿辞,益加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时,吏曹判书吕圣齐三度加给由后,一向引入,参议连为独政,事体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教。

○训炼大将申汝哲,牌不进。传曰,分义虽曰不安,朝家既已洞烛区别之后,不宜一向引咎,更为牌招。

○以元圣兪为假注书。已上朝报

○引见时,司谏李宏所启,请罪人金重夏严鞫处断事。上曰,毋庸坚执。又所启,请罪人李斗镇,更令该府考律勘断事。上曰,毋庸坚执。又所启,请译官张炫、张灿,镌名译案,永永勿齿,并其子天汉、天泽、天翼等,一切远窜荒裔事。上曰,译舌辈事,予岂持难,而曾以此罪,至于流配,则参酌放释之后,以此更罪,未知其可也。勿烦。又所启,训炼大将申汝哲,今日违牌不进,听闻殊可骇然,虽其情势,有所不安,圣明既赐处分,则固不敢过自引嫌,而身为武将,偃然违命,揆以事体,已极不当。且关日后之弊,训炼大将申汝哲,请命从重推考。上曰,依启。已上朝报

○引见时,右议政南九万所启,典狱囚徒,每旬回示于大臣,乃古例,所以重狱囚也。须见囚徒,敦宁府族谱厅所囚,有鞍子匠,而以不即造纳鞍子,为罪目。臣问其曲折,则乃敦宁府官员,因私事,发牌囚禁者云,事甚可骇,当该官员,汰去,何如?上曰,前者,以各司非公事,则毋得直囚之意,申饬矣。今又如此,事甚骇然,敦宁府当该官员,汰去,此后则各别更加严饬,可也。又所启,近来纪纲解弛,朝令不行,武臣乘轿,曾有禁制,而平安兵使元相,下去之时,偃然乘轿于一路,其不遵朝令之罪,不可无警责之道。今才赴任递易,诚为重难,而仍而置之,则恐人人皆无忌惮矣。上曰,武臣之不得乘轿,既有朝令,则元相所为,殊甚放恣,罢职,可也。

○知事李端夏所启,臣于赈事外,亦有所怀敢达。故主簿柳忠健,司御柳时亮,府使柳松齐,祖子孙三世,皆有孝行,世居忠州。先朝温幸时,忠州儒生五十馀人,以其三世至行,呈文本道监司之启闻礼曹,请赠世健[忠健]、时亮之职,松齐请右叙,而松齐,以文臣历台省,官至府使,此则例迁也,今已身故,亦宜赠职矣。奉朝贺臣宋时烈,作《柳氏三世孝行传》,事实明白,故敢达。上曰,出入台阁之人,官至府使,此非右叙,赠职宜矣。又所启,同知吴䎙,年今八十四岁,其亡子斗宪,曾经台侍,李夏,以曾经侍从之人,身死之后,其父维聃,以侍从推恩矣。右议政南九万曰,臣亦欲陈达,而忘却未及矣。李夏、吴斗宪之父,宜均被恩典矣。上曰,吴䎙,加资,可也。又所启,数十年来,外方勒封私债,以此储谷之人,渐至荡然,猝遇凶岁,民间无所聊赖。臣于辛亥年,上疏请禁勒封私债,庙堂回启请推,举行条件书入后,自上添书此后犹踵前习,当加重罪之意,即今富户绝无,而仅有者,赖此馀存,而今年公洪监司李端锡,多封私债云,故大臣闻之,自备局发关禁之。又因富户呈状于赈厅,亦发关申禁,而端锡,终不奉行,事极非矣。请从重推考。右议政南九万曰,臣生长乡曲,备谙此弊,每以为官封私债,决非王政之所可为矣。先王朝辛亥年间,臣为清州牧使,其时饿莩相连,赈政方急,而朝家有私债勿封之令,故非但清州,他邑皆不敢封债矣。近年来朝家申明此令,亦非一再,公洪监司李端锡,如以朝令为不可,则或上疏或状启,皆可,若终不得见许,则随其事之轻重,以决去就,争之,亦无不可,今乃不然,公然违越禁令,虽自备局、赈厅,发关往问,而亦不回答,殊甚可骇。朝家命令,不得行于监司,则何以及小民乎?纪纲之解弛,专由于此等事,不可推考而止,先罢后推,何如?上曰,勿封私债之令,非止一再,而因循不行,极为无据,所当从重科罪,而曾见御史书启,则颇有治绩云,当此赈政之时,似难轻递,姑先从重推考,观其缄辞而处之。朝报

○引见时,右议政南九万所启,凡奴良妻所生,虽无立案,并许从良事,上年夏间,曾已禀定颁布矣。臣经过西路,闻民间之言,则凡奴良妻所生,使唤日久,皆以一朝见失,为闷。凡良妻之族,必使持其良籍,现纳官家,然后始许出给,而为守令者,亦以此言为是,其不得现纳祖先良籍者,则许其因执使唤云。盖为奴妻者,虽非良人,若是公贱,则当属于公,若是私贱,则当属于私,毋论其妻之良、贱与否,其所生之元不干涉于夫上典,不啻较然矣,为其上典者,何可问其良籍有无哉?凡奴妻所生,毋论有良籍无良籍,并不得据执之义,更为知委于各道,似宜矣。上曰,更以此意,申明分付,俾无如前之弊,可也。朝报

○引见时,礼曹参判徐文重所启,上年八月间崇陵奉审时,莎草萎黄处,姑待来春,更观新芽抽出,禀处事,入启允下矣。即接参奉所报,则以为,前日萎黄处,虽不茂盛,而亦不至于大段损伤云。此时改莎,不如秋后,而系是陵上重事,下询于大臣处之,何如?上曰,参奉所报中,既云比上年无所损伤,则当此盛夏之时,不可改莎,姑为待秋,更观禀处,可也。朝报

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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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金镇龟。左副承旨李东溟。右副承旨郑勔。同副承旨尹攀。注书。假注书沈季良元圣兪。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丹城县监李墀。

○左议政郑知和十四度呈辞。入启。传曰,遣承旨敦谕。

○昼讲入侍,知事吕圣齐,特进官郑载嵩,承旨金镇龟,玉堂尹德骏、李颐命,假注书元圣兪,史官郑齐泰、李玄祚,武臣金城。

○江华留守书目,病重,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任怨奉公,自是人臣职分之所当然,凡于设施,先取疪谤,是亦当官者之所不免也。惟当益惮心身,职思其居而已,何可以此,辄怀控辞之计乎?殊甚太过也,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同副承旨尹攀书启,臣承命往谕于议政府左议政郑知和,则以为,臣身病沈痼,连上单辞,实出于万不得已。日昨祗奉圣批愈恳,而尚今违忤,呼吁不止,罪合万殒,千万意外,又蒙遣近侍敦谕,辞旨优隆,有非微臣所敢承当,奉读未半,不觉涕泪盈襟。臣之病势,如有一分自力之望,则岂不欲黾勉强起,以为图报涓埃之地,而病根深远,沈绵床席,已至四五朔之久,气息绵缀,不能收拾,时月之间,无望复起为人,瞻望宸极,伏地涕泣,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今日昼讲时,前校理金万吉,因台启陈疏,批旨已下,且台谏处置,是非既明,而又为故犯,至于罢职,殊为太过。近日玉堂,亦甚苟简,特为叙用事,榻前下教。兵曹判书赵师锡,疏批已下之后,一向引入,无意行公,事甚未安。本兵事务,亦多积滞,即为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教。安州牧使许墀,当初台启,既以失实,引避。且朝家累次催促,而终无赴任之意,事甚不当,更为推考,亦损事体,改差,其代,各别择差,催促发送事,榻前下教。应教申曅,时在京畿衿川地,副校理韩泰东,时在广州地,经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榻前定夺。

○今日昼讲时,参赞官金镇龟所启,昌庆宫春秋馆入直礼曹兼春秋成虎臣,奉使出外之代,欲以判校南宫垕,改付标,朝者招问承文院下人,则以私事出往广州地云,故今日政,启下工曹兼春秋金运乘,使之即为肃谢入直,而南宫垕之不为受由,私自下乡,恐为不当,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不为受由,带职下乡,事甚骇然。且关后弊,南宫垕,罢职,可也。

○兵曹判书赵师锡,牌不进后上疏。大槪,所患痰眩之症,近又添剧,一日之内,晕倒者数矣。召牌之下,竟未祗赴,臣罪至此,万殒难赎,乞蒙恩递,以治臣违慢之罪,以戒具僚事。入启。已上朝报

○吏批,校书校理李渶,南部参奉宋后锡,正言李斗岳,京畿监司郑载禧,平壤庶尹曺殿周,应教申曅,副校理韩泰东,大司宪李翔。

4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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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金镇龟。左副承旨李东溟。右副承旨郑勔。同副承旨尹攀。注书。假注书沈季良元圣兪。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未时申时,日晕。白云一道如气,起自晕上,直指东方,长十馀丈,广尺许,渐移南方,良久乃灭。

○答兵曹判书赵师锡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

○左议政郑知和箚子。大槪,冒陈危恳,冀蒙矜察事。入启。

○修撰尹德骏上疏。大槪,即闻臣父,猝得吐血之症,不得不陈疏径出,伏乞治臣冒犯申饬之令,径情[先]出去之罪事。入启。

○刑曹参判崔逸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答左议政郑知和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宿患,予岂不知,而徒为强迫,自失敬大臣之道哉?诚以大臣职责,不在于奔走期会之末而已,则纵有荣卫之损伤,何妨卧阁论道也?巽辞虽恳,决不可允许,须体予意,亟断来章,勉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答修撰尹德骏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同副承旨尹攀上疏。大槪,臣之所患毒肿,症情危急,已难起动,而猝然吐血,神气昏眩,方在绵缀之中,召牌之下,不得祗赴,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踏启字。

○政院启曰,以弘文馆草记,本馆上番,无推移入直之员,令政院斯速禀旨变通事,允下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阙员,仍即牌招,使之入直,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书目,长湍府使申懹,为民请粜上疏上送事。又书目,阳川呈,以执义严缉辞职上疏上送事。启。踏启字。

○答长湍府使申懹疏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已上朝报

○吏批,敦宁判官金万增,校理李墪,执义尹彬,刑曹参判李师命,承旨金载显,直讲韩厚明,安州牧使韩构,掌令黄钦。

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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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金镇龟。左副承旨李东溟。右副承旨郑勔。同副承旨尹攀。注书。假注书沈季良元圣兪。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校理李墪,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下禁府。

○下直,肃川府使金儁相。

○左议政郑知和十五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吏曹判书吕圣齐箚子。大槪,今当《心经》、四勿箴进讲之日,敢进先臣《申释韵语》,以备睿览事。入启。

○户曹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五月朔颁料次,仓官,进去于左议政郑知和家,请受禄牌,则方在呈告中,不为出给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输送。

○答吏曹判书吕圣齐箚曰,省箚具悉。所进《韵语》,可不置诸左右而观览焉。

○京畿监司郑载禧上疏。大槪,经年沈痼之疾,未有差减之势,畿辅新命,决无承当之路,冒死陈恳,祈蒙恩递,以安微分,以延残喘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已上朝报

○午时,白云一道如气,起自北方,横过日边,直指南方,长十馀丈,广尺许,渐移东方,良久乃灭。

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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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金镇龟。左副承旨李东溟。右副承旨任弘望。同副承旨尹攀。注书。假注书沈季良元圣兪。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辰时,日晕两珥。

○下直,淮阳府使庆㝡。

○知事睦来善上疏。大槪,年老病深,分宜休退,冒死陈乞,冀蒙恩许事。入启。

○全罗监司李世华上疏。大槪,乞得旬日之暇,往省父母坟茔,仍治土木之役,以伸情理事。入启。

○答知事睦来善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来焉。

○掌令安圭启曰,如臣谫劣,百无一能,至于台阁重任,万不近似,丝毫莫补,愧惧恤切,而顷在春间,叨忝本职,开坐之日,安城居士人韩汝琦,呈状于本府,以葬母之际,元舜瑜称名人,遽生夺山之计,率其族属,冲火殡厅,斫破外棺等语,缕缕呼诉。以状辞观之,则作乱之状,节节悖恶,事极惊骇,故同僚相议论题,移文刑曹矣。今此击铮人元澣原情及汉城府回启公事,俱有非斥本府之语,伊时题辞,自有曲折,不必呶呶自明,而臣亦同参着署,被人诋毁,则不可晏然于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答全罗监司李世华疏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来。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已上朝报

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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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金镇龟。左副承旨李东溟。右副承旨任弘望。同副承旨尹攀。注书。假注书沈季良元圣兪。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今日昼讲为之。

○左议政郑知和十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玉堂箚子。大槪,请掌令安圭出仕事。入启。答曰,依启。

○府前启,请罪人金重夏严鞫处断事。请还收副提学崔锡鼎罢职不叙之命事。启辞同前请罪人李斗镇,更令该府考律勘断事。请流配罪人郑济先,更令该府考律勘断事。新除授大司宪李翔,时在公洪道全义地,掌令黄钦,时在黄海道平山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前启,儒生解停还收事,及大司谏宋奎濂递差事,及正言兪命一递差事,停启。

○答府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京畿监司书目,衿川呈,以应教辞职上疏上送事。启。传曰,经幄乏人,未有甚于今日,才已令政院催促矣。应教申曅,托称疾病,又呈辞疏,偃卧不赴,其在事体,殊涉未妥。申曅,推考,此疏还出给。

○广州留守书目,副校理韩泰东辞职上疏上送事。启递差。已上朝报

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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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李世翊。右承旨金镇龟。左副承旨李东溟。右副承旨任弘望。同副承旨尹攀。注书。假注书沈季良元圣兪。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仲夏已届,朔祭又迫,伏想圣上追慕之怀,益复罔极。第念炎热之节,又值霖雨,虽或临时开霁,必多蒸郁之气,此时冒夜劳动,亲行祀礼,则玉体损伤,理所必至,臣等不胜区区忧虑之至,敢此仰达。今此朔祭,勿为亲临,即命摄行,何如?传曰,莫重祀典,岂因日气之蒸郁,有所摄行乎?勿以为虑。

○刑曹启目,杨州居故学生韩佾妻申氏奴承孙击铮元情判付内,除刑推放送为好矣。上年秋间,因韩佾妻申氏奴戒仁击铮元情,有别判付查决之事是如乎,今观承孙供辞,尚贤,一自见屈之后,益肆奸谋,必欲夺其坟山,乃以唜立名,诬诉本官,自本官至有发差推捉之举。尚贤,乘时闯发,三十馀年所养大小松木,尽数斫伐,而赭其山,仍并茔域,而急急开垦是如为卧乎所,设令此讼处决,出于官吏之手,既已理屈落讼之后,决不敢更生谋点之计是去等,况弥其时别遣京官,详细摘奸后判下,辞意极其严明,循私之官,至被论责,则渠何敢不畏国法,凭借横行,至于此极是旀,本官,亦何敢犹踵前习,循私曲护,若是其无忌惮乎?近日纪纲解弛,法令不行于幺麽一守令,事之痛骇,莫此为甚,不可不随现重究,以惩他人。杨州牧使李思永,拿问定罪,李尚贤、李成虎,令攸司囚禁,各别严刑得情,从重科断。

○领府事金寿兴箚子。大槪,冒陈病状,乞递内局都提调之任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患如此,予深虑念,从容调理,自至差可,卿其安心勿辞,益加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鍼医看病。已上朝报

○禁府启曰,杨州牧使李思永拿问定罪事,传旨启下矣。李思永,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杨州牧使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