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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肃宗/十二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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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 九月 十月

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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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洪万锺。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尹世纪。右副承旨徐宗泰。同副承旨申启华。注书沈季良西飞。假注书李健命闵镇厚。事变假注书宋相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流星出北极星上,入北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二三尺许,色赤光照地。午时申时,日晕。

○谢恩,护军任景尹、赵孝达,大丘判官李世甲,尚衣直长韩德亮。

○药房启曰,夜来日气寒冷,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剂入之药,其已进御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所患,比昨差胜,汤剂既已进御矣,勿为逐日问安。

○修撰姜鋧上疏。大槪,敢陈私恳,乞得恩暇,趁时往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依疏辞往来焉。

○庆尚监司书目,都事李玄祚,受由上京,不为下来,为先罢黜事。

○政院启曰,宪府多官,引避退待,而无他处置之员,宪府及谏院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曰,明朝领相命招,使之卜相。

○兵曹判书李䎘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固辞至此,一向强迫,亦非礼使之道,本职,今姑勉副焉。

○缮工直长李东亨,长陵陵上石物涂灰后,入来。

○备忘记,日者勉副相职,本欲以安卿心,斯速入城之意也。不料情志未孚,弃予长往,若是其恝然,此岂平日所望于卿者乎?矧今灾异孔惨,虞忧溢目,尤非大臣袖手退休之秋,须体至意,安心上来,共济时艰事,遣史官传谕于郑判府事。

○院启,请还收远窜罪人金焕,中途移配之命事。请长水县移配罪人吴挺纬,令该府改配远地。启辞并上同引嫌而退。还收之请,只举削黜,则未及详审,其势固然,儒臣之斥,既有所据,则其在台体,势难仍在。请持平金宇杭出仕,执义严缉,掌令李日翼、安圭,持平韩圣佑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吏曹启曰,兵判及平安监司、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持平金宇杭启曰,臣仓卒前席,论事不审,自列而退,冞增怵愓,静俟物议,理宜斥免,不料处置请出,召牌继降,不敢偃然,黾勉祗诣,而第臣于副应教赵相愚之言,有不可独为晏然者。臣之忝叨本职,已有日矣,若以大提学李敏叙,可论而不论,为非,则臣实与有其责,而至于将焉用彼之诮,又非等闲相规之语,臣不胜瞿然之至。如臣疲劣,忝居台阁,受人轻侮,至于此极,其何敢䩄然冒据于职次乎?两司诸臣,俱以此引避见递,则尤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有政。以上朝报

○忠勋府启曰,为三朝列圣参勋御讳奉安,及开国以下二十功臣题名悬板,别建一阁之意,上年五月,具由启达之后,所入材板,给价斫置于平昌等地,而今将因春水,作筏流下,凡水上材板之下来者,户曹,例有收税之规,而此则事系御讳奉安与各衙门营造材板,事体自别,勿为收税事,户曹及所经各道,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户曹誊录》

○司仆寺启曰,江华牧场及南阳牧场看检事,本寺佥正李曼著,将于初三日下去,依例给马以送,而镇江场杂种马,当为捉出,驱马军,令本府量其容入,调用事分付,何如?传曰,允。《司仆寺誊录》

○吏批,以尹善得为司瓮佥正[司饔佥正],沈季良为检阅,崔休为学录,朴澄为全罗都事,南大夏为横城县监,洪受渐为镜城判官,李留为鸿山县监,黄玧为镇川县监,赵仪征为正言。

○兵批,以李世白为副护军,李宜昌为副司果,闵镇厚为副司正,朴信圭、李䎘、严缉、李日翼、安圭为副护军。

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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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洪万锺。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尹世纪。右副承旨徐宗泰。同副承旨申启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健命闵镇厚。事变假注书赵泰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申时,日晕。

○下直,碧潼郡守李玄成,镇海县监沈瑄。

○谢恩,兼掌令李蓍晩,镇川县监黄玧。

○宣惠厅郞厅金儁相,各邑储置摘奸后,入来。

○大司宪申翼相,正言李宜昌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假注书宋相琦病,代以赵泰耉为之。

○政院启曰,新除授艺文馆检阅沈季良,时在京畿广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刑曹判书朴信圭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今姑勉副焉。

○宾厅,卜相封进。

○院启,请远窜罪人金焕,中途移配之命事。请长水县移配罪人吴挺纬,令该府改配远地事。启辞并上同引嫌而退。两司多官,以此见递,则其在台体,姑无异同,请持平金宇杭,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检阅宋畴锡书启,臣承命驰往广州地洑坪行判中枢府事郑载嵩所住处传谕圣旨,则以为臣负犯既重,不能偃息于辇毂之下,退还田里,杜门塞窦,方在俟罪之中矣。千万意外,史官来传圣谕,辞旨懃恳,此非微臣涯分,所敢承当,惶恐感激,罔知攸措。臣之情势,固不敢复厕于大夫之后,素患风疾之症,近又添剧,委顿床席,饮啖专废,虽欲承命,其势末由,伏地涕泣,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庆尚监司书目,灵山县监柳长元,受由归家,久不还官,罢黜事。

○政院启bb曰b,新拜相臣,在外,则例自本院,启请下谕矣。新拜议政府右议政李端夏,时在京畿砥平地,上来事,依例遣史官传谕,何如?传曰,允。

○有政。以上朝报

○备望,尹堦、朴信圭、金禹锡。例兼堂上望,兼刑曹判书南龙翼。平安道兼都巡察使、管饷使望,行观察使尹堦。禁卫大将望,兵曹判书李师命。《备局誊录》

○吏批,以李万根为学录,元振泽为掌令,洪受瀗为副修撰,金弘桢为兵曹佐郞,李国华为掌令,南龙翼为刑曹判书,李德成为持平,尹彬为执义,承文都提调,右议政李端夏兼,柳桧齐为司仆主簿,金德恒为工曹正郞,金儁相为全罗都事,李𪣧为典籍,尹堦为平安监司。

○兵批,以李以时、赵重素、郑弘佐为副护军,韩圣佑为副司直,赵泰耉为副司正。

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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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洪万锺。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尹世纪。右副承旨徐宗泰。同副承旨申启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闵镇厚朴泰淳。事变假注书赵泰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夜五更,电光。

○下直,黄州判官曺锡,铁串佥使郑栋。

○谢恩,兼掌令李台龙,横城县监南大夏,鸿山县监李留,学录崔休,学正申奎,掌乐主簿申汝哲,兵曹佐郞金弘桢。

○司仆佥正李曼著,牧场看检事,江华地出去。

○右参赞金德远上疏。大槪,兼带金吾摠管之任,为先许递,出彊之前,俾得专意调治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知义禁之任,当许递,卿其勿辞,从容调理。

○刑曹判书南龙翼上疏。大槪,臣之情势,决无复入秋曹之理,即今病势,亦无出参启覆之望,冒死疾呼,翼蒙亟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既往之事,不必追咎,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奉教沈权上疏。大槪,臣有相避应递之嫌,亟令该曹,考例处置事。入启。下该曹。

○药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汤剂连日进御,而抑有显效否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几尽差愈矣,勿为问安。

○领敦宁闵维重箚子。大槪,疾病连绵,兼带诸任,一切旷废,其在私分,尤极惶恐,乞蒙矜谅,并许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患如此,予用虑念,从容调理,神明所扶,勿药有效,卿其安心勿辞,益加善摄。

○政院启曰,宪府无行公之员,连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昨日政,除授宪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健命出使,代以朴泰淳为之。

○大司宪申翼相,正言李宜昌,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兵曹判书李师命上疏。大槪,新授职名,万不近似,且有决不敢冒居之旧例,乞赐俯察,亟许还收除命,仍治臣违命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今玆新命,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谢恩,掌令元振泽,持平李德成,掌令李国华。

○左副承旨尹世纪上疏。素患水土之病,遇寒辄发,添得风感,症情危重,至于供职,未易为期,乞递臣职,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持平李德成启曰,无似如臣,屡参台阁,丝毫蔑效,衅累徒深,触事颠沛,动遭嗔责,顷在是职,欲治伦常之一重罪,反被接匿者之所诬诉,至烦军门之启达,以致下吏之替禁。臣之避辞,既悉其辞状,筵臣亦陈其不宜罪,而圣听偏于先入,该曹不肯禀决,待臣递职,必欲加罪,及至死罪减宥之日,犹不免决杖之科,是罪在于臣而枉及于下吏也。臣粗闻古事,法府之捕罪人,搜犯禁也,虽王子、贵主之宫,犹许其突入,而无所回避,今则一常汉之隶扈厅者,敢匿法府所捕之罪人,又从以诬诉,终至于逞怒法官,移罪下吏而后已,霜台事面,至臣身而坏了尽矣。臣虽无耻,其何可抗颜重入,以对下吏乎?臣遽承召牌,坐违是惧,冒没出谢,且此自列,其不可一刻苟冒也,决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禁府,尹以复拿囚。启。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会宁开市事,北京咨文,今已出来,以此分付该道,使之依例举行,回咨,令承文院撰出,付送于前头使臣之行,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义禁府启曰,以黄海监司状启,刑曹粘目,前长渊府使李世璜,边国翰,前松禾县监尹以复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尹以复,今方待命,即为拿囚,而李世璜,以全罗监司军官,时在营下,边国翰,以时任宁边府使,方在任所,依例府书吏发遣拿来,何如?传曰,允。《义禁府誊录》

○宣惠厅启曰,发遣本厅郞厅金儁相,庆尚道尚州、安东、庆山等邑大同储置米,抽栍摘奸,则准数留库,并无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宣惠厅誊录》

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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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洪万锺。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尹世纪。右副承旨徐宗泰。同副承旨申启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闵镇厚受由朴泰淳。事变假注书赵泰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电光。

○下直,连山县监郑缵辉,利城县监申善浣,恃寨佥使尹昌元。

○谢恩,庆尚都事洪璛,典籍李端,司仆主簿柳桧齐,工曹正郞金德恒。

○大司宪申翼相,正言李宜昌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政院启曰,宪府之官,实病呈辞入启之外,政院详察启禀,勿以监察茶时事,曾有榻前下教矣。昨者执义尹彬,牌不进,掌令元振泽、李国华,肃谢之后,仍呈辞单,不为行公,今日又将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且持平李德成,引避退待,而本府无处置之员,执义尹彬,掌令元振泽、李国华,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闵镇厚受由,代以申銋为之。

○府启,请明礼、寿进、于义、龙洞、明安公主房五宫折受处,并令一体查正事。请还收远窜罪人金焕,中途移配之命事。启辞并上同引嫌而退。搜捕罪人,在法当然,则下吏受杖,于我何嫌?请持平李德成,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持平李德成,就职。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诸道捧粜式例,既已分等磨炼,启下矣。参以闻见,更加消详,则岭南被灾尤甚之处,殆无异于湖南灾邑,而其中稍实之邑,则似非湖南之比。且今年八路,俱未免凶歉,中外畜积荡竭之馀,明春赈资,他无推移办出之路,民力所及处,还上糓物,必须着实收捧,然后可免前头大段狼贝[狼狈]之患。岭南捧粜分数,略为改定,元启目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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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呈辞。左承旨洪万锺。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尹世纪。右副承旨徐宗泰。同副承旨申启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申銋朴泰淳。事变假注书赵泰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卯时,雷动电光。辰时,雷动电光,雨雹,状如小豆。巳时午时,雷动。夜二更,流星出天仓星上,入东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二三尺许,色赤。

○谢恩,司成李国芳。

○都承旨任相元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吏曹判书李敏叙上疏。大槪,冒陈危恳,乞罢本职及兼带,仍命有司勘正臣前后违慢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一时相规,不必深嫌,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吏曹启曰,粘连启目,奉教沈权上疏云云。史官,与监春秋馆事,有应避之嫌,则所带春秋,自前例为减下,依疏辞施行,何如?启依允。

○刑曹判书南龙翼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所患如此,本职当勉副焉。

○府启,请明礼、寿进、于义、龙洞、明安公主bb五宫b折受处,并令一体查正事。请还收远窜罪人金焕,中途移配之命事。启辞并上同土木兴作之事,亦载圣王风愆之戒,虽在国家亨泰之时,苟非大段不得已之举,则犹不可费耗财力,以事营造,况今天灾沓臻,民命近止之日,正宜圣上,一心修省,至诚救民之外,无一毫念及于他事,而窃闻禁中,近有营缮之举,而输材召匠,必趁早暮,至使外人,不得知之云。此事诚然,则非但有乖于应天以实之道,其在大圣人广大光明之德,亦岂不有所歉然者乎?今日雷霆之作,又发于天地收藏之交,区区忧惧之怀,无所不至,敢以外间流闻者,辄此勉戒。请自今禁中大小营缮,一切停罢,以示圣上敬天恤灾之意。答曰,不允。末端事,此不过传闻爽失,而先事陈戒,亦出于忧爱之诚,可不体念焉?以上朝报

9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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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洪万锺。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权是经。右副承旨徐宗泰。同副承旨申启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泰淳崔重泰。事变假注书赵泰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月犯南斗第四星,有雾气。五更电光。

○下直,清风府使尹以道,□浦万户金梦业,理山郡守李亨藩,善积佥使南级。

○谢恩,同义禁申琓,兼持平韩圣佑、金梦臣,都摠经历安根。

○左副承旨尹世纪上疏。大槪,敢申危恳,冀蒙递差事。入启。踏启字。

○假注书申銋改,代以崔重泰为之。

○药房启曰,雷雨异常,日候不佳,伏未审数日,圣体调摄,若何,今则已臻平复之域乎?伏闻中宫殿脐中痛气,又有复发之渐,夜来加减,何如?必须详知症候,然后可以议定当进之药,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予则既已差愈,内殿所患,不至大段矣。

○政院启曰,今日宾厅坐起,虽非日次,三司应入之员,例为来待,而谏院,时无行公之员,除在外人员外,呈辞未肃拜人员,并牌招,使之来待,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刑曹判书南龙翼,昨日陈疏递差,启覆日期,已迫,其前且有国忌齐戒,开政未易,本曹长官,不可不趁即出代,今日内使之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李师命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察职。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谢恩,正言赵仪征。

○政院启曰,大司成金昌协,来诣请对矣。传曰,备局引见时,入侍。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吏曹判书李敏叙,本职及兼任大提学改差事,及兵曹判书李师命明日牌招察任事,及东学兼教授林泳改差事,榻前定夺。掌令元振泽所启,请明礼、寿进、于义、龙洞,明安公主房五宫折受处,并令一体查正。上曰,不允。请还收远窜罪人金焕,中途移配之命。上曰,不允。献纳崔奎瑞启曰,请还收远窜罪人金焕,中途移配之命。上曰,勿烦。请长水县移配罪人吴挺纬,令该府改配远地。上曰,依启。新除授正言金宇杭,时在京畿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台臣之入侍榻前,不得以文字传启,曾有定夺矣。今此掌令元振泽,乃以文字传启,此则虽是久未入侍,未谙规例之致,而至于金焕之启,则全没措语,至勤下教,其在台体,不可仍在,请命递差。上曰,依启。领议政金寿恒所启,冒属忠义,应为全家之类,既有荡涤之命,馀丁收布,亦为减除,而其中或有世系明白,而混入冒属者,朝家若不许听理,则呼冤必多,故令忠勋府听理。查正之意,既已禀定分付矣。得闻忠勋府堂上之言,则此辈之来留京中者,连日呈诉,已极纷纭,将来乡居者之闻风来诉,必不止此,以本府一郞厅,势难独为查处云。朝家本意,只虑或有混入抱屈者,欲令伸理而已,初非更查之意,而一开此路,则毋论京乡,纷纭呈诉,势所必至,不但许多查卞,非一郞厅,所可独任。且以朝家事体言之,当初查正,虽或有未尽,到今又自京衙门受状行查,有若设局更查者然,实涉未妥。且当此凶岁,外方之人,裹粮往来之弊,亦甚可虑。冒属被抄之类,并令付之各其邑,其中明白抱屈,不可不伸卞者,自本官详核曲折,枚报监营,粘移于勋府,以为裁处之地,而此非刻期定限之事,从容查禀变通,亦无不可,如是处之,则似合事体,亦无骚扰之端矣。上曰,此事,本非更查之意,而一开听理之路,则果不无纷扰之弊,依大臣所达,分付施行,可也。大司成金昌协所启,本馆外方奴婢,自乙卯推刷以后,今已十二年,而连值凶荒,不行推刷,以此奴婢收贡之数,渐至减缩,本馆财力,日就凋弊,诚为可虑。今年年事,虽未免又为失稔,而就其稍实邑,先行推刷,似无所妨,故曾以此意,启禀蒙允矣。第念稍实邑案付奴婢之散居灾邑者,亦多推捉,搜刷之际,不无骚扰之弊,若为此之虑,而不得推捉,则所谓推刷,反归虚疏,诸道中全罗、庆尚道,最为凶歉,两道推刷,则姑为停止,而京畿、公洪两道,则无论灾实邑,尽为推刷,似当,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两南则凶荒尤甚,今难推刷,京畿、公洪两道,姑先举行,可也。

○有政。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寿恒所启,顷者公洪监司旧事目,则代射、借射者,全家徙边,首举子,色掌举子,边远充军,而新颁事目,则借、代射,改以充定水军,而首、色举子,别无改定科罪之事。借、代射,用新事目,首、色举子,用旧事目,则轻重倒置,请令该曹考例分付,故刑曹覆启,以为借、代射充定水军者,为不限年入居于镇浦,故改定事目时,以此磨炼,而边远充军,只是定配,轻重自别,入居镇浦一款,当为添入于新事目,请令庙堂,详考定式事,允下,而此系事目变通,故欲为禀定于榻前,未及覆启矣。今此新定事目,出于重法矫弊之意,儒生之借述、代述,随从阑入者,幼学则限己身充定水军,永停科举,生、进、朝官则边远充军,永停文武科。盖以水军,最是贱役,以士夫子枝,充定此役,其律最重,且令永停科举,则虽值大赦与疏决之时,不得举论,边远充军,虽是重罪,或因赦蒙宥减等,则自有轻重之别,当初议定,寔出于此,本非欲使入居镇浦之意也。水军之入居镇浦,虽是旧规,今则水军,散在各处,只为纳布者,居多,今此举子之充定水军者,既曰限己身,则非如世传居役之比,恐不必使之全家入居于镇浦矣。儒生之充定水军,自是无前之举,则虽无入居之事,不患其法之不严,似当指一定式,以为遵行之地矣。上曰,水军允定之律,比之边远,轻重自别,不必用入居之例,依前定式施行,可也。以上朝报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江华留守申晸所启,本府,有待变船四十馀只,而船制皆高,不便载马,不可不多造平船,以备不虞,而船材,得之为难,今闻全罗右水营风落松,甚多云,数十只芿船之材,使之劈炼,待明春新造船出来时载送,何如?上曰,事甚便好,分付,可也。《备局誊录》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江华留守申晸所启,臣往见江都,则虽云积年措置之地,尚多未备之事,而军饷最为虚疏,盖缘连值凶荒,还上未捧,无面不纳之数,甚多,以致如此,极为可虑矣。其中京衙门贷去者,亦多,禁卫营则三千三百九十馀石,赈恤厅则四千二百五十八石零,即为还偿之意,分付两衙门,癸亥年户曹取去之数,亦至一万石,此则未知当初曲折,若以经费不足,取来以用,则虽非贷下之比,莫重军饷,不可不某条充数还送矣。领议政金寿恒曰,典守之人,其言固当如此,而近来连值凶歉,地部经费,每患不足,而甲子湖南田税,无一石上来,故不得已取来,以补经费矣。今年农事,又为如此,一万石之谷,一时办出,其势极难,姑观前头形势,从容料理充偿,似可矣。上曰,虽难一时备送,此与他谷有异,从容料理还充,可也。江华留守申晸曰,户曹则虽难即偿,他司所贷则不可不从速备送矣。上曰,即为催促备送,可也。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江华留守申晸所启,江都物力凋弊,虽欲有为,无力可施,此甚可闷矣。海西遂安、谷山、新溪等邑,距水路甚远,故田税输纳之际,民多怨苦,而自江都,折价防纳于户曹,则无所失,而本邑则以为便好,故自前江都,曾为此事,而户曹,或有不许之时,今后则此三邑田税,限五六年,皆自江都,以银备纳后,代捧其土产,以为军需补用之地,何如?领议政金寿恒曰,自前此等事,外方与户曹相议,随便为之者,不无其例,不必上烦天听,而户曹判书,乃主管江都之人,今日适未入侍,退与所管之人,相议为之,似当矣。上曰,与主管之人,相议为之,可也。以上《户曹誊录》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江华留守申晸所启,黑角,欲为折价买得于户曹,而所储不敷,未得优数出卖。闻御营厅及禁卫营,多有所储云,各以二十桶出卖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禁卫营誊录》

○吏批,以权是经为承旨,韩圣翼为京畿左水运判官,金禹锡为刑曹判书,李翊为奉常提调,申泰澄为尚衣别提,曺殿周为成川府使,吴斗寅为汉城判尹,李敏叙为礼曹判书,姜鋧为掌令。

○兵批,以尹世纪、金儁相为副司直,崔重泰为司正,沈权副司猛。

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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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左承旨洪万锺。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权是经在外。右副承旨徐宗泰。同副承旨申启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泰淳崔重泰。事变假注书赵泰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三更五更,电光。

○谢恩,南学教授曺征汉,兼持平兪得一,全罗都事李震休。

○下直,横城县监南大夏。

○全罗左道灾伤敬差官李台龙,左道京试官韩圣佑,出去。

○待教柳尚载,实录曝晒事,江襄道五台山出去。

○掌苑别提琴学达,果园摘奸事,开城府出去。

○都承旨任相元三度呈辞,以国忌斋戒,留政院。

○药房启曰,昨日引见移时,伏未审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加减,何如?若有弥留之渐,则不可不商确当进之药,即今诸症,愿赐下教。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无事。内殿所患,已言于医女矣。

○政院启曰,全罗都事李震休,两司署经后,当为出去,而今明日,两司不得开坐。前头试期,未满十日,必须数日内下直,可无窘急之患,似当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除署经发送。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医女等所传之言,中宫殿症候,脉度浮数,脐腹痛气,时时发作,胸膈亦且烦满。诸医等以为,此是脾胃湿热,因外感而发,柴平汤,加山桅炒黑一戋,枳角、青皮、黄连干汁炒,各七分,连进三贴,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权是经,时在京畿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健命书启,臣承命驰往砥平地道巢里,议政府右议政李端夏所住处,传谕圣旨则以为,万万意想之外,被此新命,惶愪[惶陨]震駴,罔知攸措。但当缩伏,以俟公议之驳正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判书李师命,牌不进。传曰,更为牌招。

○谢恩,兵曹判书李师命。

○备边司启曰,今此大比之科,仍为设行,固出于事势之不容已,而从前外方设科之时,试官支供之费,场屋责应之需,极其浮滥,无有限节,虽在常时,其弊不赀。况此八路灾荒,百度裁损之日,若复循袭前套,则伤财病民之弊,实涉可虑。试场凡事,十分节约,务祛弊端之意,令该曹别为严敕于诸道京试官及监司处,何如?传曰,允。

○禁府,吴挺纬,宝城郡移配。启。以上朝报

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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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任相元呈辞。左承旨洪万锺。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权是经。右副承旨徐宗泰。同副承旨申启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泰淳崔重泰。事变假注书赵泰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缮工假监役李尚衡,草薍监刈后入来。

○司饔奉事金宇集,柴场摘奸后入来。

○庆尚左道京试官兪得一出去。

○谢恩,兼掌令朴庆后,兵曹佐郞元圣兪,左水运判官韩圣翼。

○平安南道京试官朴庆后出去。

○同副承旨申启华上疏。臣今受由出去,所带职名,不可暂旷,乞赐递改事。留政院。

○传曰,明日诸生等,聚会泮宫事,分付。

○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亦复何如?昨日连进汤剂,而抑有减歇之效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内殿所患,比昨差胜矣。以上朝报

9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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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泰尚[任相元]递差。左承旨洪万锺。右承旨李彦纲。左副承旨金斗明。右副承旨徐宗泰。同副承旨申启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泰淳崔重泰。事变假注书赵泰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顺天府使韩濙,庆尚都事洪璛,济州判官尹以就,兔城佥使尹起商,文城佥使李衡圣。公洪左道京试官金梦臣出去。

○谢恩,工曹参议尹世纪,右通礼赵尔翰,检阅沈季良,司饔佥正尹善得。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症候,渐有差效否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内殿所患,日渐差愈矣。勿为问安。

○传曰,左承旨,持此书题,与提学偕往泮宫,儒生等制述以来。

○都承旨任相元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同副承旨申启华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来。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吏曹判书吕圣齐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刑曹判书金禹锡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传曰,启覆迫近,刑曹判书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

○政院启曰,新榜登科人等,必趁褒贬之坐,槐院拣择,自是古规,而今春春塘台过科之后,本院,以上博士病不行公,不为分馆,故六月十三日备局引见时,大臣陈达筵中,使之勿拘厅例,斯速分馆事,分付,而因循至今,不为举行矣。顷日本院之官,齐会可否之际,论议不一,终至罢坐,厥后更无齐坐拣择之意,虽未知所争之如何,而其在事体,殊甚骇然。当该承文院上博士、分馆掌务官,从重推考,使之克速开坐分馆,何如?传曰,允。

○府启,请明礼、寿进、于义、龙洞、明安公主房五宫折受处,并令一体查正事。请还收远窜罪人金焕中途移配之命事。启辞并上同科场掌选,责任至重,必须十分严慎,然后方可以重事体而厌人心也。近来大小场屋,颇有不严之议,间有浮躁浅薄之辈,言语不慎,举措失宜,过科之后,辄致人言之滋多,物情之过疑,其流之弊,关系非细。前头科事,次第迫近,请自今后,各别严饬掌试之人,非但取其文才,必以慎重公正之人,择拟,以严科场,以杜后弊。目今灾荒孔惨,民命近止,凡诸政令,涉于扰民者,必须一切停止,惟宜日讲怀保赒赈之策,以救流散塡壑之惨,而伏闻内司奴婢推刷,当行于京畿、咸镜两道云,窃恐若保之圣意,犹有所未及也。夫推刷之举,虽在常年,其弊不赀,今岁畿甸失稔,虽曰比他稍减,而恶风早霜,无不被灾,及其成熟,同归一套。至于北关一路,诸般被灾之外,方以犯禁人搜捕之举,民间若经大乱,尚不奠居。其何可复行此许多侵挠之事,以益其滨死穷民,愁怨不宁之叹乎?请京畿、咸镜两道内司奴婢推刷,一倂停止。新除授掌令姜鋧,以荣觐事,时在京畿开城府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全罗监司书目,潭阳府使南衡星,病重罢黜事。

○院启,请还收远窜罪人金焕中途移配之命事。启辞上同日者,大臣为虑禁吏之作弊,都民之难支,陈达榻前,欲为变通,而至令宪府禁赎,移送户曹,臣等窃以为大有伤于事体也。宪府,即古之御史台也。其所职掌,在于纠百官正风俗,则其所责任之重,体面之尊,为如何,而今乃以犯禁之人,一一开录,虽尺布锱钱之所当征者,屑屑移报版曹,则是风宪纠正之地,便管钱布之数,而为版曹之属司也。揆以体统事例,宁有是理?禁吏辈,凭借作弊之状,果如大臣所陈,台官之因循谬例,浪用赎物,诚是流来之弊习,则此皆所当矫革者也。如使宪府,申严戒令,束湿下吏,出禁,适其疏数,定时,毋或弛缓,笞杖勘罪,必从律文,累日禁刑,始许征赎,而诛其禁吏之舞奸现露者,则都民怨咨之弊,可以小息,而至于袭谬浪费之患,则一揭完议之后,身居台阁者,必不因仍旧套,有所濡染,而其所收赎之物,自当尽归于公用矣。不此之为,而反以收赎,移送户曹,创设数百年所未有之规,不但操切台阁,更无馀地,其亏坏事面,莫此为甚。臣等之忧虑,实有大于都民之怨咨、禁吏之作弊也。请令宪府,定式完议,以祛收赎浪用之谬例,仍寝移送户曹之命。今番别试讲经时,举子讲纸,率多要写于试官应入之人,或有以两件讲纸,广受诸人之笔,观其试官受点与否而持入者,殊非科场严密之道,事极寒心。曾闻试卷割封未创之前,外面谨封,有自四馆所,刻字印给之规云。今后别试讲经及式年应讲时,讲纸所书经出及谨封等字,请令四馆所刻字印给,以严科场事体。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谢恩,刑曹判书金禹锡。

○京畿监司书目,砥平呈,以副校理李征明辞职bb上疏b上送事。启递差。

○政院启曰,当日为政事,命下矣。都承旨任相元递差,左副承旨权是经在外,同副承旨申启华受由出去,今日仕进,只是三员,而左承旨洪万锺,以儒生制述事,进往泮宫,厅中只有臣斗明,及右副承旨徐宗泰。吏批则臣以代房当为进参,而兵批,无进去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右承旨,吏、兵批兼进。启覆迫近,而承旨,只有四员,事甚苟简,权是经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

○传曰,曾前节制科次之时,提学有同参之事矣。今日泮试制述科次,则弘文提学,独为科次,必有窘迫之患。艺文提学,今日政差出,即为牌招,使之同参科次。

○有政。

○都承旨朴泰尚上疏。大槪,臣忝叨宪职,辞单未彻,方切闷蹙,不意玆者,遽移银台,复兼提学之任。严召之下,不敢偃伏,趋诣阙下,而反复循省,万万不似,决不可冒昧承当。伏乞圣明,将臣本职及兼任提学,亟赐递改,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传曰,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以上朝报

○吏批,以朴泰尚、李彦纲为承旨,李祯翊为礼曹佐郞,沈楫为广州经历,赵之耘为镇川县监,崔商翼为潭阳府使,吴斗寅兼知义禁,金昌集兼东学教授,朴世采为大司宪,朴泰尚兼艺文提学。

○兵批,以朴昌益为权知训炼参军,丁时说权知训炼奉事,金世俊权知训炼奉事,成文潜为知中枢,崔玮、柳碧、李东相为佥知,李济民为司果,赵泰耉、朴泰淳,崔重泰为副司正,宋宗继为梨洞权管,权是经、元振泽为副护军,任相元、李征明为副司直,金重三为副护军,姜敏圣为罗暖万户,李奎章为都摠都事,金孝元为法圣万户,郑弘佐兼司仆将,金万直为同知,李秀实为四山监役,李璟为知中枢,李光汉为宣传官,李世白为同知,柳德玉为武兼宣传官,刘兴国为佥知,边佖为训炼习读,崔橚为内禁将,方弘稷为训炼习读,李之㰒为武兼宣传官,李汝玉为宣传官,沈榗、李东弼为武兼宣传官,睦林奇为黄海兵使,李䎘为知中枢,金大成为方山万户,梁溭为训炼习读,姜万硕为宣传官,李立身为副摠管,金成振为训炼习读,金重三为羽林将,权愈为五卫将,李奎成、李缙、李济冕为宣传官,孙晩、李晩辉、崔橚、李佖、李彦纲、黄玧、李后沆为副护军,金埈为副司直,赵仪征为副司果。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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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泰尚。左承旨洪万锺。右承旨李彦纲。左副承旨金斗明。右副承旨徐宗泰。同副承旨申启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泰淳崔重泰。事变假注书赵泰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申时,日晕。

○下直,全罗都事李震休,铁原府使金汝钦。

○谢恩,都承旨朴泰尚,右承旨李彦纲,左副承旨金斗明,学录李万根,东学教授郑必东。

○判尹吴斗寅上疏。大槪,贱疾方苦,既无出谢供职之望,至于金吾兼任,尤不敢晏然更冒,冀蒙一倂恩递,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既往之事,不必为嫌,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平安监司尹堦上疏。大槪,西藩重任,决非已试偾败,滓秽如臣者,所可承当,亟许递改,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政院启曰,今日昼讲为之事,命下矣。即今知经筵,无故行公之员,只有左参赞金万重,而方有儒生节制科次之事,今日午前,势难毕考云。户曹判书赵师锡,身病陈疏,吏曹判书吕圣齐,礼曹判书李敏叙,俱未肃谢,他无推移入侍之员,今日昼讲,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停。

○院启,请还收远窜罪人金焕中途移配之命事。日者大臣,为虑禁吏之作弊,都民之难支,陈达榻前,欲为变通,而至令宪府禁赎,移送户曹,臣窃以为大有伤于事体也。宪府,即古之御史台也。其所职掌,在于纠百官正风俗,则其责任之重,体面之尊,为如何,而今乃以犯禁之人,一一开录,虽尺布锱钱之所当征者,屑屑移报于版曹,则是风宪纠正之地,便管钱布之数,而为版曹之属司也。揆以体统事体,宁有是理?禁吏辈凭借作弊之状,果如大臣所陈,台官之因循谬例,浪用赎物,诚是流来之弊习,而此皆所当矫革者也。如使宪府,申严威令,束湿下吏,出禁,适其疏数,定时毋或弛缓,笞杖勘罪,必从律文,累日禁刑,始许征赎,而诛其禁吏之舞奸现露者,则都民怨咨之弊,可以小息,而至于袭谬浪费之患,则一揭完议之后,身在台阁者,必不因仍旧套,有所濡染,而其所收赎之物,自当尽归于公用矣。不此之为,而反以收赎,移送户曹,创设数百年所未有之规,不但操切台官,更无馀地,其亏坏事面,莫此为甚,臣之忧虑,实有大于都民之怨咨,禁吏之作弊也。请令宪府定式完议,以祛收赎浪用之谬例,仍寝移送户曹之命。答曰,不允。末端事,令庙堂禀处。

○府启,请明礼、寿进、于义、龙洞、明安公主房五宫折受处,并令一体查正事。请还收金焕中途移配之命事。科场掌选,责任至重,必须十分严慎,然后方可以重事体而厌人心也。近来大小场屋,颇有不严之议,间有浮躁轻浅之辈,言语不慎,举措失宜,过科之后,辄致人言之滋多,物情之过疑,其流之弊,关系非细。前头科事,次第迫近,请自今以后,各别严敕掌试之人,非但取其文才,必以慎重公正之人,择拟,以严科场,以杜后弊。目今灾荒孔惨,民命近止,凡于政令之涉于扰民者,必须一切停止,惟宜日讲怀保赒赈之策,以救流散塡壑之惨,而伏闻内司奴婢推刷,将行于京畿、咸镜两道云,窃恐若保之圣念,犹有所未及也。夫推刷之举,虽在常年,其弊不赀,今岁畿甸失稔,虽曰比他稍熟,而恶风早霜,无不被灾,及其成熟,同归一套。至于北关,诸般被灾之外,方以犯禁人搜捕之举,民间若经大乱,尚未奠居,何可复行此许多侵挠之事,以益其滨死穷民,愁怨不宁之叹乎?请京畿、咸镜两道推刷,亟命还寝,其馀他各司奴婢推刷,一倂停止。新除授铁原府使金汝钦,曾任宣川,罔民干誉,事多可骇,西人唾骂,去后益甚,顷当移拜岭阃,以癃病在身,自备局启递,则凶岁抚摩之责,关路设防之地,今不可付诸如此之人。bb请b新除授铁原府使金汝钦递差。新除授大司宪朴世采,时在京畿杨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明日启覆时,殿座正时,辰初一刻。

○政院启曰,今此启覆文书,三年积滞,至于二十五度之多,当此短晷,考阅覆议,决难完毕于一日之内。况且自上感候才复,蚤临晩罢,酬酢竟日,恐不无触冒添伤之患。十一日至十三日,俱是为吉云,以此一二日,随时出临,以适早晩之节,且无促迫之患,揆之事势,似涉便当,惶恐敢启。传曰,时刻差退,可也。

○明日启覆,殿坐正时,巳初二刻。以上朝报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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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泰尚。左承旨洪万锺。右承旨李彦纲。左副承旨金斗明。右副承旨徐宗泰。同副承旨申启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东馣崔重泰。事变假注书任翊元。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判尹吴斗寅,佥知柳碧,镇川县监赵之耘,都摠都事李奎章。

○备忘记,节制居首进士李彦纪,直赴殿试,之次进士崔商凤、任舜元、李光夏、金镇泰,生员沈枋、申𨱇,幼学李廷扬,并直赴会试,居斋儒生制述居首幼学朴思一,直赴殿试,之次生员权是亮、金裕庆,进士李克亨,并直赴会试。

○兵曹判书李师命上疏。大槪,本兵之长,例兼训局军器提调之任,而与都提调,有相避之嫌,不可仍带,请令该曹,照例处置事。入启。下该曹。

○假注书赵泰耉改差,代以任翊元为之,朴泰淳受由,代以李东馣为之。

○今日启覆时,两司官员,除在外人外,一倂牌招察任事,定夺。明日启核时刻,差进事,下教。

○明日启覆,殿坐正时,辰初三刻。

○启覆入侍时,持平李德成所启,密迩请问之下,非不敢离次起动,而以诸臣中,有不离次者,至勤圣教,累次起动之际,臣亦恐不无欠敬之失,不敢晏然于职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献纳崔奎端所启,臣于今日奏事之际,坐次狭隘,文书堆前,不得远离席次,伏承圣教,有难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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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泰尚。左承旨洪万锺。右承旨李彦纲。左副承旨金斗明。右副承旨徐宗泰。同副承旨申启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崔重泰李东馣。事变假注书赵泰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有雾气。

○谢恩,知事李璟,佥知李东相、刘兴国,法圣万户金孝元。

○答兵曹判书李师命疏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校理金昌集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政院启曰,今日启覆时,殿坐时刻,比昨进定,两司官员,当为入侍,而掌令李国华,昨已承牌出仕,正言赵仪征,身病违牌,辞疏今方捧入,大司谏沈攸,才已出牌,而闻有身病,承牌入来,有未可必,且家在江外,往返之际,必致迟延,入侍时刻已迫,而谏院无推移入侍之员,事甚窘迫,不可无变通之道。昨日引避台官,并令宪府,即速处置,以为趁时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正言赵仪征辞职上疏。入启。踏启字。

○府启,请明礼、寿进、于义、龙洞、明安公主房五宫折受处,并令一体查正事。请还收金焕,中途移配之命事。科场掌选,责任至重,必须十分严慎,然后方可以重事体,而厌人心也。近来大小场屋,颇有不严之议,间有浮躁轻浅之辈,言语不慎,举措失宜,过科之后,辄致人言之滋多,物情之过疑,其流之弊,关系非细。前头科事,次第迫近,请自今以后,各别严饬掌试之人,非但取其文才,必以慎重公正之人,择拟,以严科场,以杜后弊。请京畿、咸镜两道内司推刷,亟命还寝,其馀他各司奴婢推刷,一倂停止事。新除授铁原府使金汝钦,请命递差事。并引嫌而退,礼貌小差,不足深嫌,请持平李德成,献纳崔奎瑞,并命出仕。答曰,不允。试官择拟事,及处置事,依启。

○献纳崔奎瑞,持平李德成,就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京畿监司书目,砥平兼任杨根呈,以右议政李端夏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德望,实合辅弼之任,卿何㧑谦若是其太过乎?须体予意,安心勿辞,从速上来,以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禁府,李世璜拿囚。启。

○公洪监司书目,忠原兼任阴城呈,以司谏李后沆辞职上疏上送事。

○观象监,今月十二日卯时,日有两珥。未时申时,日晕。启。

○启覆入侍时,再覆,今月十六日,三覆,十八日为之事,榻前定夺。掌令李国华所启,本府,以掌试择拟事,累日论列,而臣于今日,亦一连启矣。即于筵中,大臣、儒臣,以措语不明,大加非斥,臣何敢一刻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献纳崔奎端所启,请还收金焕,中途移配之命事。上曰,勿烦。上曰,内司奴婢推刷之举,久未行之故,今年尤甚被灾两南及江襄道外五道,则倂欲行之矣。八月以后,诸道被灾,与两南无异,故姑为停止,咸镜道则因渠辈情愿,才遣内司差官,而台启即发,已令还为上来矣。即今年事孔惨,推捉列邑之际,必有骚扰之弊,京畿、咸镜两道推刷,及各司奴婢推刷,依台启一倂停止,可也。领议政金寿恒所启,禁乱变通节目,既已相议磨炼,即当启下举行,而群议多有异同,变通之后,若有难处之端,则亦甚可虑,莫如详审于未行之前,故姑待左议政还朝后,更为议定之意,顷已陈达于榻前,谏院,以此事至于论启,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今此禁乱变通之举,庙堂本意,亦非欲操切台阁,坏了事体,而前后出入台阁之人,亦岂欲其贻弊之至此哉?禁吏操纵横拿之弊,台官有难一一检察,而到今此弊,尤甚,都民之怨苦,罔有纪极,如是变通,诚出于不得巳矣。台谏亦知弊端之至此,此后,必能仰体朝家之意,益加愓念,慎重于出禁征赎之事,且凡事,变通最难,日后利害,亦难明知之,论议之不一如此。臣意,则仍旧置之,无妨,而但左相在朝时,既以变通之意,相议完定,临行,自为磨炼节目而去矣。已定之事,直为还寝,事体未安,姑待左相还朝后,更议处之,何如?上曰,姑待左相还朝,更议禀处,可也。以上烬馀

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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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泰尚。左承旨洪万锺。右承旨李彦纲。左副承旨金斗明。右副承旨徐宗泰。同副承旨申启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崔重泰李东馣。事变假注书赵泰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夜五更,电光。

○庆尚左道灾伤敬差官李蓍晩,出去。

○下直,所斤佥使金夏鸣。

○谢恩,平安监司尹堦,黄海兵使睦林奇,广州经历沈楫,灵山县监洪万源,宣传官姜万硕、李汝玉、李奎成。

○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连日出御便殿,亲阅案牍,窃恐有所伤,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调摄之候,数日间,益有差复之效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内殿所患,今已差愈矣。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司谏李后沆上疏。踏启字。

○吏曹判书吕圣齐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行公。

○校理金昌集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大司成金昌协上疏。大槪,敢陈迂腐之说,冀裨圣学之万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忧爱陈诫,无非切至之论,予用嘉尚,可不留心而体念焉?第李征明之罪斥,实由于戚畹事,而疏中云云,臆逆太甚,殊未可晓也。

○备忘记,上尊号赦文颁布,已过四朔之后,放未放启闻,今始修正上送,殊甚稽缓,咸镜监司尹趾完推考。

○持平李德成启曰,臣以考官择拟事,有所论请,才蒙允可矣。伏闻昨日筵中,大臣,以臣启意,似有指斥,而语不明白,斥之,儒臣继有所陈,亦颇以为不决云。筵席说话,虽未得其详,略闻其辞意,则有若臣,有动于末俗之浮言,而遽发妄率之论,以增借口之端,臣闻来不胜瞿然之至。夫科后嚣嚣之说,其来已久,臣亦岂以如许等说,为必可信也?若或明知其行私之实,亦何所惮而不为举名直论乎?近来大小科场,大抵有不严之议,盖缘前后考试,或不择人,至于言语举措之间,犹不能慎重,则诚足以益致嚣嚣之杂说,重损堂堂之国体,而其于立落之际,亦安知其全不关系也?臣之请择之论,盖欲惩既往而饬方来,矫浮浅而绝人议也。大凡论事之体,不一其规,或有明指而断论者,或有泛论而示警者,只观其大意之当否而已,亦何必索言刻论,然后方可合于台体耶?臣之意见,本自如此,而大臣之执此非斥,终又自引不安之嫌,实是浅虑之所未及到者也。然既以此,重被大臣、儒臣之斥,则臣何敢晏然仍冒于言地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参判李选上疏。大槪,今此启覆时,病未入参,乞递职名,仍陈所怀,以冀财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之辞,当今该曹禀处,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院启,请还收远窜罪人金焕,中途移配之命事。引嫌而退。欲严科场,大意自好,语无指的,不别为嫌,请掌令李国华,持平李德成,并命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宪府之启,语无指的,极涉糢糊,而强请出仕,殊未可晓也,依启。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正言金宇杭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上来。

○禁府都事柳尚轸、吴挺纬移配事,宝城地出去。

○右承旨李彦纲上疏。大槪,贱疾猝剧,无望供职,乞蒙恩递,以便公私事。入启。

○献纳崔奎瑞启曰,臣伏见宪府启辞,语意虽似不为明白,而要其大旨,则乃在于欲严科场也。大凡考试之任,或不能择人,则虽实无用私之迹,其位望,不得惮压多士,言行,未尝见信于人,易致来人疑而取谤言,过科之后,或不无嚣嚣之言者,未必不由于此。设使宪府之启,初无指的,采用其言,亦足为救弊之策,若或果有所指,则自当因此索言,今以语言之不为别白,而遽斥欲严科场之论,恐非台阁处置之体,而亦足以益致人疑惑,故玆敢请出矣。及承圣批,以强请出仕,殊未可晓,为教,臣有处置乖当之失,何敢晏然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李国华,持平李德成,牌不进。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本府都事洪得龟,押去宝城郡移配罪人吴挺纬,行至中路,身病猝重,势难前进云。在京都事,即为发遣,使之押去,何如?传曰,允。《义禁府誊录》

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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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泰尚。左承旨洪万锺。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成虎征。右副承旨徐宗泰。同副承旨申启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东馣鱼史徽。事变假注书李健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公洪左道京试官书目,镇川县bb圣庙b复圣公、亚圣公位版,今月初八日夜间,破裂作变,未及还安之前,仍为设场,不当,令该曹禀处事。

○礼曹启目,粘连。观此公洪左道京试官金梦臣状启,则镇川县圣庙,复圣公、亚圣公位版,片片打破,弃掷道傍,此实士林莫大之变,道内有识之士,遭此圣庙之变,固不当晏然就试是如为白乎旀,两圣位版未还安之前,取士试艺,诚为不当,而莫重国试,自臣不敢擅便停止,今方前进试所,令该曹速赐指挥亦为白有卧乎所,取考前事,则甲子年礼山乡校烧烬时,大比科仍行当否,议大臣仍为设行事,判下是白有亦。今此镇川乡校复圣公、亚圣公两位版打破,比之礼山乡校,尽为烧烬,尤有间焉,似当仍为设科是白乎矣,事体重大,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疋立之,试所内摘奸。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根为铁原府使。

○京畿监司书目,砥平兼任杨根呈,以右议政李端夏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当此艰忧之日,辅相之任,舍卿德望而其谁?况大臣职责,不在于奔走期会之末,则卿之以病祈免,予以为卿或未之深思而然也。亟遵前旨,安心勿辞,从速上来,以副上下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三覆入侍时,持平李宜昌所启,请明礼、寿进、于义、龙洞、明安公主房五宫折受处,并令一体查正事。上曰,勿烦。请还收远窜罪人金焕,中途移拜之命事。上曰,勿烦。新除授铁原府使金汝钦,曾任宣川,罔民干誉,事多可骇,西人唾骂,去后益甚,顷当移拜岭阃,以癃病在身,自备局启递,则凶岁抚摩之责,关路设防之地,今不可付诸如此之人。新除授铁原府使金汝钦,请命递差。上曰,依启。新除授执义严缉,时在京畿阳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正言李益寿所启,请还收远窜罪人金焕中途移拜之命事。上曰,勿烦。新除授行大司谏李世白,以平安监司,时在任所,献纳金昌集,时在庆尚道安东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大司谏李世白,交代后自当上来,姑勿下谕。校理徐文裕所启,新除授副提学尹搢,时在公洪道尼山地,经筵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右副承旨徐宗泰所启,亲临启覆,事体重大,应入之员,虽有一时疾患,苟非大段难强,则何可以为頉乎?吏曹判书吕圣齐,礼曹判书李敏叙,工曹判书金宇享,昨日既已承牌出仕,或以试官行公,而今此三覆时,皆称病不进,以次官入侍,揆以事体,殊甚未安,自上宜有警责之道。上曰,予意亦以为未安矣。承旨所达,诚然,并推考,可也。上曰,今此杀子罪人全成海等,考以律文,虽非应死之罪,其用意故杀,谋害至亲之状,极其凶惨。其在惩恶之道,不可不别样处断,以正风俗,故特以一罪论断,而第念以父杀子,法文本律之不至于死者,既有其意,则此等罪人,不当以启覆罪人例,施行。此后京外,如此之类,随其情犯,令该曹直为禀启,以待裁处,勿令混入于启覆之意,分付,可也。领议政金寿恒所启,全罗都事李震休,父母俱没,且无兄弟,家有承重祖母,年今八十馀,渠独奉养,除授本职之后,以情理切迫之状,呈状该曹,而该曹,以累度递易之际,试期已迫,不许变通,故不得不赴任矣。今闻其祖母病势危重,而看护无人,孝理之下,似当有矜恤之道矣。都事与守令有异,在法虽无应递之例,前都事权恒,以亲老有病,既因铨官陈达,而许递,则李震休,情理尤为切迫,今姑递改,其代,即为差出下送,似当矣。上曰,权恒,既以亲年七十,改差,则李震休情理,尤为可矜,今姑改差,即出其代,催促下送,可也。又所启,新除授黄海监司任奎,以铁原府使,移拜本职,而铁原,例为面看交代,故尚未上来矣。新府使金汝钦,辞朝之后,旋被台论,留待门外,而任奎,闻新府使下去之期,既已离任,今方淹留于中路云。金汝钦,今虽见递,交代差出下去之际,自至稽延,闻黄海前监司任弘望,有疾,尚不得秋巡,新监司不可不趁速下去。任奎之轻先离任,难免其失,姑为推考,使之从速上来辞朝,而铁原新府使,亦令该曹,即为差出发送,何如?上曰,任奎推考,使之即为上来辞朝,而铁原新府使,口传差出,催促发送,可也。又所启,西北民推刷,连因凶岁,久未行之矣,今年亦未免凶歉,诸道推奴征债,凡干扰民之事,并皆停止,则西北民推刷,亦当一体停止,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顷者大司成金昌协,以馆下人应役苦重,而屠肆纳赎于三司者,其数甚多,无以支堪,请三司所纳,皆以十牌减定,既已蒙允矣。更考其纳赎之数,仍为参量事势,则汉城府所捧十三牌,刑曹所捧十二牌,司宪府所捧十七牌。今若皆以十牌定数,则汉城府减三牌,刑曹减二牌,此则所减不至太多,而司宪府,则减其七牌,所减几半,常时需用,专靠于此,而禁乱变通节目中赎木外不足之数,自户曹移送事,既已磨炼,若行此法,而赎木,如是多减,则户曹移送之数,当至倍多。此甚不便,而虽无变通之举,宪府需用,决无可继之道。不审何以处之,而成命既下之后,还寝亦难便,宪府、刑曹、汉城府,并减二牌,则所减,合为六牌,在馆人,蒙惠亦不小,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朝报

○三覆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寿恒所启,今年诸道农事,皆未免失稔,蠲减一事,当待道臣分等启闻后,可以参配[参酌]禀定,而诸道月课军器及月课米,从前凶岁,每有停止之例,今年亦并为停止事,为先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宣惠厅誊录》

○又所启,西北民刷还,连因凶岁,久未行之矣。今年亦未免凶歉,诸道推奴征债,凡干扰民之事,并皆停止,则西北民推刷,亦当一体停止,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备局誊录》

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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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泰尚。左承旨洪万锺。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成虎征。右副承旨徐宗泰。同副承旨申启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鱼史徽成儁。事变假注书李健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夜一更,流星出织女星下,入西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三更,月入东井星内,白云一道如气,自东方直指西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五更,月晕有雾气。

○下直,广州经历沈楫。

○谢恩,咸安郡守徐宗谦,昆阳郡守丁益焘,铁原府使韩根,杆城郡守郑寿俊,护军金重三。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持平李德成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正言李益寿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假注书李东馣出使,代以成儁为之。

○以监察茶时,传曰,昨才入侍,今又呈单,其在事体,殊甚未安,持平李宜昌,牌招察任。

○府启,请还收远窜罪人金焕中途移拜之命事。请明礼、寿进、于义、龙洞、明安公主房五宫折受处,并令一体查正事。入启。答曰,勿烦。

○公洪左道京试官书目,九月十六日开场是如乎,本道儒生辈,以为镇川圣庙逢变之事,实是近古所无,终难晏然就试是如,竟至罢出。此虽与士子辈作梗起闹者,有异,莫重国试,竟不得设行,臣诚惶愪待罪是白乎旀。东堂则日期尚远,若于其前,还安圣庙位版,则士子辈,更无赴举难安之势是乎等以,并为驰报事。

○礼曹启目,粘连。观此公洪左道京试官金梦臣状启,则监试设场事,到沃川郡试所,依例开场,则累千多士,皆以镇川圣庙位版逢变之故,不为就试,还为罢黜,竟未得设科云。朝家定夺分付未到之前,有此罢场之举,事甚惊骇是白置,东堂日期尚远,已令奉常寺,急送位版栗木,香祝继送之意,既已启下,东堂设场之前,急速改造奉安之意,本道,并以回移,何如?传曰,依允。以上朝报

○政院启曰,即今寒雨连日,天气阴曀,尚无开霁之意,半夜动驾,露处帐殿,已极忧闷,且百官、将士、文武举子,沾湿失仪之患,亦不可不虑。礼云宗庙之祭,雨沾服失容,则废明日谒圣举动,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启。传曰,姑观日势更禀。传曰,谒圣,以二十一日退行。《禁卫营誊录》

○户曹启曰,内侍府尚传朴昌寿,乙酉年以昭显墓守墓官恩赐田畓二十结,尚未受出矣。京畿杨州桧岩面伏在孤竹长者称名人,无后身死,而生时所耕田畓,纳施于桧岩寺,无主空闲,故顷日郞善君俣折受外,馀结田五结三十四负四束,自本家望呈,依例折给,何如?传曰,允。《户曹誊录》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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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泰尚。左承旨洪万锺。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成虎征坐直。右副承旨徐宗泰坐直。同副承旨申启华受由。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鱼史徽成儁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健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巳时未时,日晕。夜一更,有雾气。二更,流星出北极星上,入艮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白。五更,流星出北斗星上,入东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赤光照地。

○下直,铁原府使韩根。

○金斗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朴泰尚启曰,今日开政事,命下矣。吏、兵批政官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斗明启曰,史官三员待命事,命下矣。昼讲相值,不得备员,宣传官二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吕圣齐进,参判李选未肃拜,参议沈寿亮病,都承旨朴泰尚进。启曰,缮工监奉事李仁倜,与本监副正李仁硕,同姓四寸兄弟相避,在法当递,而仁倜,虽荫仕,既以承传拟差,与他司奉事,换差,何如?传曰,允。以赵宗著为司谏,郑来祥为掌令,李济民为持平,任元圣为大同察访,李国华为全罗都事,金万重为兼知经筵,黄玧为杨州牧使,任弘益为仁同府使,金始徽为成均直讲,金运乘为礼曹正郞,徐文裕为正言,任相元为兼同知经筵,尹兴绩为礼曹佐郞。缮工奉事李仁倜,司赡奉事权尚珩相换。

○兵批,政事。

○徐宗泰启曰,明日武科庭试初试一二所监试官,两司各一员,当为进参,而大司宪朴世采,执义严缉,掌令姜鋧在外,掌令李国华身病陈疏入启,持平李德成呈辞受由,大司谏李世白,司谏林泳,献纳金昌集在外,正言一员未差,无故行公之员,只有持平李宜昌,正言李益寿,试期迫头,而无推移进参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司谏林泳改差,并与两司未差之代,即为开政差出。

○成虎征启曰,承犯,计赃论断,则当抵何罪耶?本院,详考律文以启事,命下矣。取考《大明律》文,则监守,自盗四十贯,斩,今此所偸之物,计赃,则当为六十馀贯,论其所犯,乃是一罪矣,敢启。传曰,知道。以各别严刑得情,一体书判付以入。

○金斗明启曰,以兵曹启目,广州筑城监董人论赏事,至有洪时畴并加资,秦等,并边将除授之命,臣固知圣意,出于耸动奖励,而朝家爵赏,恐不当若是太过也。近来军门,事役甚殷,如有虚功琐劳,辄皆陈请恩赏,以致酬报之典,未免太滥,希觊之流,不胜纷纭,臣尝慨然于怀者,久矣。今此山城所筑,只是曲城之稍大者,时畴等监董之劳,又有别于宁边监筑之役,则其不可援以为例也,明矣。而三人之加资,二十人之边将除授,实为滥越,区区所怀,惶恐敢启。传曰,判付还入,以为改下之地。

○徐宗泰,以摠戎厅言启曰,今九月二十日本厅受料将官等,朔试射时,哨官未满四矢,依例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虎征,以禁卫营言启曰,今九月十九日,本营无军将官朔试射时,哨官柳重,未满四矢,依例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宗泰,以工曹言启曰,本曹一年各项应下价布,一百三十同,而近年以来,三道,连被凶歉,每入于裁减之中,匠布收捧之数,渐至减缩,无以继用,即今继用于他衙门者,已至三头之事,委属可虑,取考元案,则匠保之以束伍除布者,二百逃亡杂頉一百八十馀名,而各邑,每以闲丁难得,不为代定矣。即今冒属忠义之类,朝家并给本官,使之充定军役,今此匠保等有頉之代,一倂充定之意,该道良中分付,何如?传曰,允。

○成虎征,以司仆寺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今九月十八日三覆入侍时,因副修撰金万吉所启,本寺牧场屯田,发遣郞厅打量一事,有令本寺更为禀定之教矣。本寺牧场,虽在于诸道,而屯田米谷之上纳,专出于湖南四牧场,故本寺一年需用,只靠于此,而近年以来,税入渐缩,将无以继用,虽或以凶年为诿,其间实多虚疏之弊,其所以虚疏云者,由于陈起之不以实报,不可不别□臣寿兴,陈达于榻前缺二行一款,其所摘奸,不过看检其陈起而已,非有田畓打量之事,亦不至于淹滞,且此与敬差官之巡行列邑有异,牧场屯民,设有若干受弊之事,各道敬差官,既不以年凶停止,则牧场内陈起摘奸,尤无独为停止之理,依前定夺,仍为下送,何如?传曰,允。

○徐宗泰,以刑曹言启曰,今此启覆时,全家为奴逃亡罪人徐从一、安尚立等,减死定配事,判下矣。当为定配所发配,而前文书相考,则壬戌十一月三覆时,全家为奴罪人金混顿减死还发配所事,故判下无举论之事矣。今者安尚立等两人,且是全家为奴罪人,而既有减死定配之命,则与还发配所罪人,有异,安尚立等家口,并为发送配所之意,敢启。传曰,今若依例还发配所,而判付中,亦为付标以入,可也。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以统制使状启,刑曹粘目,前镇海县监崔寿泓、朴思中,前熊川县监洪命兴,前盛德浦别将郑文经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崔寿泓,今方待命,即为拿囚。朴思中,时在全罗道康津地本家,洪命兴,时在京畿南阳地本家云。依例府罗将发遣拿来,而郑文经,则多般访问,不知其居处,发遣罗将于盛德浦,探问所住处,拿来,何如?传曰,允。

○持平李宜昌启曰,请明礼、寿进、于义、明安公主五宫折受处,并令一体查正。请还收远窜罪人金焕中途移配之命。启辞并上同答曰,勿烦。以上烬馀

○黄海监司任奎上疏。大槪,新授藩臬之任,即臣已试偾败之职名,臣闻命惊悚,罔知攸处,决不可抗颜承当,重辱朝廷,玆敢沥血祈恳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亟许递启,以存国体,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既往之事,不必追咎,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掌令李国华辞职上疏。入启。踏启字。

○锦昌副尉朴泰定,铁原地加土呈辞。入启。传曰,给由马。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正言金宇杭辞职上疏上送事。启。踏启字。以上朝报

○兵批,以金汝钦、李震、林泳、李国华为副护军,李德成为副司直,金宇杭为副司果,成儁为副司正,李濡为佥知,李明彬为佥知,赵圣辅为江襄兵马水军节度使。

○巳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同知事李敏叙,特进官李秞,参赞官徐宗泰,侍讲官赵相愚,检讨官金万吉,假注书成儁,记事官郑澔、沈季良,广州留守尹趾善,武臣行副护军崔橚,亦为入侍。上读前受《周易》谦卦,自序卦止本义一遍讫。相愚,进读,自初六,止九三蒙。上受而读之一遍讫。敏叙进曰,谦谦君子,吐与六二九三不同,六二则鸣谦下有吐,九三则劳谦下有吐,而此初六,独于四字下悬吐,臣意则谦谦之下,宜亦有吐矣。上曰,然则依他爻悬吐,宜矣。金万吉曰,以注吐观之,与大文似相同,今卒改之,似未安矣。上曰,参看无妨矣。相愚曰,此谚解,既经前辈之质正,到今改之,不当矣。敏叙曰,进讲之时,改之,何害?相愚曰,自处至谦,则虽涉险艰,何往不济?故曰,用涉大川,吉也。万吉曰,居卑下之位,而执柔顺之德者,乃其常也。故顺理而行,则虽遇险艰,亦可免害矣。昔者孔子,见阳货,货虽恶,即其国之大夫也。孔子虽圣,方居下而位卑矣,其见也,无缺二行理至也。故圣道亦无所诎,持此道而行焉,则虽蛮貊之邦,亦何不缺数字此所谓谦谦君子,用涉大川之吉也。敏叙曰,谦谦,众所共与□则虽遇险艰,无所患害矣。相愚曰,谦谦者,迟重之谓也。用此道,以涉大川,居后而不争先,则万无一失,故吉矣。是以小注,亦言后登舟先登岭之利耳。敏叙曰,谦谦,固君子之至德,而过谦过诎,则亦非君子之道也。至象传。相愚曰,程传所引自牧归荑,与《诗》本旨,稍异。《诗》注云,牧,外野也,荑,芧之始生者也。此传云自处也。虽因诗语,而其意则固自不同矣。万吉曰,当以柔道,故程传之引是诗者,以此也。上曰,唯。万吉曰,牧如牛羊,然此与程子之意,差殊不同。程子则云谦德积中,见于外行正,以谦有闻,两贤释经之辞,虽殊,而万吉曰,存诸中者,发于外,故苟有圣贤之德,则容貌辞气之间,亦可观感而知之,故《论语》云,夫子,温良恭俭让而得之。其注曰,夫子之盛德,光辉之发于外者,如是,故时君敬信,自以其所就而见之,是其验也。且仪封人曰,二三子,何患于丧乎?天下之无道也,久矣,天将以夫子为木铎。封人,一见孔子,即知其为圣人,此所谓积于中者,发于外,见于声音颜色者也。至象。敏叙曰,发于声音,由至诚积于中,象云,中心所自得也。至九三爻□□□□人臣所可处之位也。万吉曰,劳谦云者,虽有功劳,而益持也。相愚曰,虽有谦德,而有终,为难,故既能劳谦。又须行之可谓吉矣。万吉曰,程子,以为周公,可以当之,盖周公,以圣人之才,凭叔父之亲,而有大勋劳于天下,而居辅相之位,当时之士,岂有贤于周公者?而周公,犹恐其聪明有所未周,思虑有所未及,三吐哺三握发,以待天下之士,后世之人,无周公之无周公之功业,而居辅相之位,则其所以谦恭自牧,求助于人者,岂特三吐哺三握发而已哉?然而后世,以周公之心为心者,有几人哉?《书》不云乎?元首明哉,股肱良哉,元首丛脞哉,股肱堕哉。此言,能使臣下尽其责者,亦惟在于君上矣。敏叙曰,至人君之德,谦为最贵,故大禹征苗之日,益,以满招损,谦受益,陈诫,征伐之时,尚以是为戒,则况人君接缺数行宗泰曰,人君,若以为既治而有自侈之心,以为既圣而有自高之心,则治道日下,学问日退矣。谦之一字,圣上,宜服而体念之矣。敏叙曰,人君,于微贱之士,以身下之者,皆谦德之效也。虽以天道之大,而其气,下际而后,道乃光明,若不下际,则无以成天地之功矣。人君之道,亦犹天焉,自恃所居之位大,自恃所处之地高,自矜自用,无谦恭虚受之德,则此犹天道之不下际也,治道何。宗泰曰,诚是矣。卿大夫则施谦于士庶,为难,帝王则施谦于卿大夫,为难矣。相愚曰,此爻,虽只以臣道为言,而推而言之,则人君之德,亦不可不谦恭矣。至象。万吉曰,劳而不伐,至位,皆系辞[系辞]之言也。已劳以下,程子释系辞之意也。至程传如令名。万吉曰,以君道言之,善者,人君所常行之德也,非为保其善也。曰,有是德,则有是位矣。万吉曰,令名之下,臣意,则以为当悬吐矣。佥曰,以文势观之,似好矣,相遇曰,两观之,不害于文义矣。遂掩卷。广州留守尹趾善曰,顷者京案军变通之际,并与左右别将而罢之,别将所领牙兵之数,至于六千六百馀名之多,两部之兵,今无所属之处,事甚难处,若以在京受禄之人,随行于外方军门,谓之名义不当,则宁自本厅,给料仍存,似为便好,故问议于大臣,则大臣之义,亦以为然,敢此仰达,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举行条趾善曰,本厅军兵,全不习艺,抛弃已久,故每当农隙,试射试放之意,分付各营矣。畿内之邑,本无军器月课之规,药丸,既无出处所属,各邑齐报,请得一番试艺之时,火药二则至于五百馀斤,硫黄、铅铁,本厅,素有煮采之所,而焰硝则措备无路,自朝家商量给价,则庶可煮取继用,故敢此仰达,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举行条趾善曰,本城,有户曹会付千馀同年久鼠破者,甚多矣。吕圣齐为留守时,以此陈达,其中尤甚伤破者,分给于贫残官属矣。即今见存者,尚有九百馀同,今若仍存,则必将渐至伤破,终为无用之物,诚为可惜,本城铺帐,其数不多,取其尤甚伤破者,加造铺帐百馀浮,然后会减,何如?上曰,年久之后,则自致腐破,造作布帐[铺帐],可也。□□□□□□□□□□□□□□□□□□□□□□□□□□□,不得捧之,极其闷切矣。上曰,军饷缺□事甚闷切矣敏叙曰,以恭陵改莎草事,臣当与大臣出往,大臣则奉审后仍即还入,而石物鼻,破缺处修补之间,臣则与监董官,限完役留之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敏叙曰,江都,僻在海口,故自前凡干军需备纳之类,例为加资矣。臣在本府时,多有募人贩备之事,而其中,正铁备纳五万斤者,其劳费尤多,臣于前日,陈达于榻前,令该曹论赏,而只给判官加设帖,此人,曾经将官六品,则加设判官,非所以激励,以其功劳言之,则加资不为过滥矣。留守申晸,以此事亦为陈达,而未能详尽,故敢达。上曰,顷因申晸陈达,既令该曹论赏矣。保障之地,异于他处,而论赏太轻,则应募者,小有乖激劝之道,分付该曹,加资,可也。举行条宗泰曰,户曹,异于他司,而本曹无行公之员,事务积滞,参判申翼相,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兵曹判书,陈疏引入,今日又为牌不进,凡干公务,多有积滞,禁军都试,尚未设行,至于习阵,以中军代行,其在事体,亦甚未安,此后如非大段疾病,则不淂以中军代行之意,别为严饬,从速行公事,亦为分付,可也。遂罢出。以上烬馀

○昼讲入侍时,礼曹判书李敏叙所启,今此恭陵陵上改莎草时,本曹堂上,与缮工提调,当为进去,而臣既兼本监提调,兼为进去,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陵上莎草修改后,本曹堂上郞厅,与缮工监监役官,仍留,石人鼻修改后,复命矣。上曰,知道。以上《礼曹誊录》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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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泰尚。左承旨洪万锺坐直。右承旨金斗明式暇。左副承旨成虎征。右副承旨徐宗泰。同副承旨申启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鱼史徽成儁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健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夜一更,流星出天仓星上,入巽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五更,月晕,流星出张星下,入东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

○朴泰尚启曰,明日国忌斋戒,明明日正日,此两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成虎征,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监试官持平李宜昌,素有眼病,而承牌之后,不敢言病,来参试所矣。为风寒之所伤,两眼赤烂浮肿,不能开睫,以此病状,势难监试,莫重试事,不得备员,不但事体之苟简,试事亦有迟滞之患,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今九月二十日昼讲入侍时,广州留守尹趾善所启,顷者京案军变通之际,并与别将而罢之,别将所领牙兵之数,至于六千六百馀名之多,两部之兵,今无所属之处,事甚难处,若以在京受禄之人,随行于外方军门,谓之不当而减省,则宁自本厅,给料仍存,似为便好,故问议于大臣,则大臣之意,亦以为然,敢此仰达,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事,命下矣。守御使移住山城之后,左右别将,仍为在京受料,名义不当,故既以革罢之意,启下知委矣。本府,若以两牙兵之无将领,为虑,而自本厅欲为给料仍存,则事体与前有异,似无不可,以此定式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持平李济民启曰,请明礼、寿进、于义、龙洞、明安公主五宫折受处,并令一体查正事。请还收远窜罪人金焕,中途移配之命事。启辞并上同答曰,勿烦。以上烬馀

○户曹参判申翼相上疏。大槪,昨于召牌之下,不得不扶病一出,而兼带成均之任,终有不敢没廉久冒者,不避烦扰,昧死陈吁,伏乞圣慈,亟许递改,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同成均之任,当许递焉。

○兵曹判书李师命上疏。大槪,宿患复作,渐至沈痼,而曹务积滞,已至数月,昨日筵席圣教,惊惶震惕,益复罔措,即今病势,决无供职之望,恳乞递臣本职及兼带,仍治臣违牌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仍传曰,遣内医看病。

○左参赞金万重上疏。大槪,冒陈危恳,乞收文衡之命,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今玆新命,实循公议,伊时台臣之言,不过泛论荐望之序次而已,尤不必以此为嫌,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已上朝报

○巳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判中枢府事李尚真,知事吕圣齐,特进官金德远,参赞官申启华,侍讲官赵相愚,检讨官金万吉,假注书成儁,记事官郑澔、沈季良,武臣行副护军申键,轮对官左通礼任弘亮,都摠府经历安根,尚衣院佥正李梦锡,平市署令尹汇善,司赡主簿李秀文,亦为入侍。上读前受《周易》谦卦,自初六止九三象,一遍讫。相愚进读,自六四,止上六。上受而读之,一遍讫。相愚,释文义曰,六四之爻,处九三、六五之间,九三,以大功之人,既能劳谦,而居四之下,六五,处至尊之位,亦持谦德,而处四之上,则动作施为,尤当散布其谦也,故云无不利,㧑谦也。万吉曰,今有人,未有功伐,而位居大勋臣之上,则必须卑而下之,以示谦让不安之意,然后方可以保其位矣。相如之功,不及廉颇,而位居其上,故廉颇,必欲辱之,而相如,不与相争,路中相逢,辄引车避匿,廉颇,终焉羞服,两人式欢[交欢],国赖而安,陈平,在高帝利于㧑谦,义云柔而得正,其占无不利,而然居九三之上,故戒以挥[㧑]其谦,此等处参看,宜矣。至象。相愚曰,此象文义,《程传》备矣。万吉曰,凡人之谦,有所宜施,而亦不过其宜也。唯六四则处近君之位,据劳臣之上,故必须㧑布其谦,可以保其位矣。至六五,相愚曰,不富以其邻云者,泰之六四,亦有此语,而与此小有异焉,何也?泰之六四则三阴,以在下之物,居上,乃失其实矣。其志,皆欲下行,故不富而相从,不待戒告而诚意相合也。此爻之义则,为人君而持谦,顺以接于下,为众人所归,故有不富以其邻之义也。启华曰,五,以君位之尊,而执谦德以接下,故虽无聚人之财,而自能得人之亲,此不富以其邻之义也。万吉曰,财能聚人,而人君,持谦以接下,则天下,亦自归顺,即所谓不富以其邻者也。文王由方百里起是则不富,而八百诸侯,不期而会,则所谓以其邻者也。三分天下,以服事殷,《程传》所谓为人君持谦顺,天下归心者也。如是而或有不服之国,则不可专尚谦柔,必循威武相济,然后能怀服天下,如武王之伐崇,是也。夫兵者,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故无所不利,苟或得已而不已,如汉武帝之穷兵黯武,岂云利哉?相愚曰,臣邻共戴,万民共悦,则从者自众矣。然或有不服者,则率吾归服之众,以征梗化之徒,所谓以天下所顺,攻亲戚之所畔也,此不亦利乎?且征伐之道,有得已,有不得已者,如大禹之征有苗,周宣之薄伐𤞤狁,不得已者也,至若秦皇之并呑六国,汉武之征伐四夷,亦岂不得已者乎?是以圣人虑后世之观此事,而有妄动干戈者,故于其象曰,利用侵伐,征不服也。圣齐曰,人君太谦,则君道不成,故必须威武相济,然后刚柔并行,而君道斯尽矣,此今日圣上所当愓念处也。万吉曰,《程传》所谓威武相济云者,不必征伐不服而后,为威武也。推其类而论之,则人君接下之际,不可专尚谦柔,必须济以威武,然后方可以尽君道,而无所不利也。上曰,此爻,难以侵伐为辞,而人君之道,于政事之间,不可不威德相济也。万吉曰,谦柔威武,一有所偏,则不能无弊,必须刚柔相济,威武并行,然后方可谓尽君道之宜矣。汉文帝,重周勃之功,礼之甚恭,后因济以威武,太宗则过于威武,故济以谦恭,此所谓刚柔相济,威武并行者也。圣齐曰,此爻,以阴柔居君位,专用谦柔,则流于姑息,故发以侵伐之义矣。启华曰,乾卦,亦六爻俱阳爻,故上九,以亢龙有悔,为戒此爻,则以阴为尊,故以利用侵伐,垂训,此圣人随时设爻之义也。尚真曰,乾卦之五爻,皆君位也,二爻,皆臣位也,体认于五爻,则可以期君德之成就,服膺于二爻,则可以察臣下之贤邪,人主之可鉴可戒,不出于五二爻之间矣。圣上进讲《周易》之后,臣初入侍,区区之虑,只愿逐卦省察,圣学日就于高明矣。上曰,唯。相愚曰,人君之德,不可专尚谦柔,必须威武相济,然后能怀服天下,故论侵伐之事,而于君德上,亦可有推类体验者,臣前有所怀,惶恐敢达矣。目今朝纲日益颓弛,言路日益壅关,以言乎朝纲,则大小玩愒,百隶怠旷,此则固宜敕励振刷,以示威武之义,以言乎言路,则进言之人,小有逆耳之言,则辄施雷霆之威,摧折大过,此则宜示谦柔之德,以恢言路,如是然后,可以尽其谦柔威武之道矣。上曰,唯。启华曰,凡人君之动静云为,威德可以相济矣。万吉,释无不利,传与义,不同,传云威德并著,则无所不利,义云未服者,固宜利征,而于作事,亦无不利,参看似好矣。至象。万吉曰,程传,详矣,小注诚斋杨氏之说,亦好矣。上曰,此象,虑后世之妄动干戈,故云征不服也。启华曰,征不服,非但征伐之谓也。人君接下之道,亦可以推以言之矣。诚信导下,而犹有大慝难赦者,加以诛戮,此征不服之义也。上曰,推而见之,则然矣。至上六,相愚曰,五爻则以阴居君位,而过于谦恭,故勉以威武,此爻则以柔,处柔顺之极,又处极乎谦者也。以极谦而反居高,未得遂其谦之志,故至发于声音矣。启华曰,古人云,太刚则折,太柔则弊,刚柔固当相济矣。尚真曰,凡卦之上爻,元无吉爻,故虽乾卦,上九则有悔矣。此爻则以阴居阴,故爻辞无大凶害耳。启华曰,凡物,极则必变,故于极处,必垂戒矣。至象。相愚曰,《程传》,欲谦之志未得云者,虽欲谦而未得之谓也。谦既极而居上,不胜其切,故至于鸣也。又曰,此卦则至上六而无曰,为国之道,威武相济,则无所阴与阳而已,此卦,众阴之中,有九三之一阳,帝王之学,于阴阳□□处,不可不逐卦留意,而此卦则尤切近焉,若沈潜体认,则大有益矣。上曰,唯。相愚曰,殿下遇灾警惧,前后求助之教,非不丁宁,而朝廷之上,草野之下,无一人有进言者,此可见圣上威武太过,人皆以言为讳也。臣以振肃朝纲之意,前后反复,而今又以言路恢廓之意,缕缕申告焉,惟圣明之留意也。遂掩卷。尚真进曰,近来秋霜连殒,日气颇寒,而启覆至三,开筵频日,未审圣体安宁否乎?臣痼疾缠身,行步甚艰,入侍威颜,已年,区区下情,何可尽喩?虽极惶恐,暂欲瞻望玉色耳。瞻望良久,仍进曰,圣上凡于政令之间,其所以忧勤惕虑者,靡所不至,则上天宜无谴怒之事,而西成未及,害农之灾,多至六七万民,终至无食之境,且变怪层出,殆无虚月,危亡之兆,不一而足,识者之寒心,固已久矣。天道玄远而难见,不可以微臣之臆度,有所仰对,且圣德小无阙漏,则今日年事之大侵,灾异之叠见,实未知其所由生矣。虽然灾不虚生,必有所召,则到此地头,君臣上下,正宜协心同德,思所以消灾异救民死,以为祈天永命之地,而朝廷,视之若寻常,臣窃闷焉。今年年事,初头,则颇有丰征矣,恶风连吹,秋霜早下,成熟之际,不能结实,故所谓稻米,小似粟米,而其色且黑,不成稻米貌样矣。今秋监科,乡士之赴京者,已多,闻其赴京之由,则京科额数,多于乡解,当此罢忠义之时,要得初试,以为他日免军役之地,故皆为来赴云,而偶见其裹来之粮,则米无全粒,不似白米,且费数月之粮,艰为裹来云,所见极为惊心矣。且臣连接乡人,探问乡中消息,则两南被灾之邑,居民几尽流散,其馀存者,采菽叶作粥,仅仅延命,而明春则万无保存之路云矣。辛亥年之凶歉,虽云甚矣,而辛亥之前,不如近来连岁凶荒,故民有资生之路,仅仅支保矣。今年则凶荒之惨,反有甚于辛亥成熟之节,半为风霜所伤,田亩小收,民皆赤立,饥饿之惨,无异于诸道,当此国储罄竭之时,其何以救活耶?势将立视其死耳,如此形势,自上想闻其槪,而恐难尽详矣。外方状启,虽以实闻,而朝廷莫之信焉,自外方来者,得见时宰,言及凶荒之惨,则辄谓之不识人事,外方形势,庙堂,既不能尽知,则圣上,深居九重之内,亦何由而知之也?今当年分给灾之日,必须商量给灾,然后民可以蒙其惠矣。给灾之规,毋论田畓,酷被处,则例给全灾,而既已刈食处,则例不给灾,今则□□□刈食,不为给灾,则民间,必多有呼冤之声矣。今年则异于常年,当初颇向成熟者,亦惨被风霜之灾,故虽或刈食,而其实则所食无几,今若不为区别,刈食之处,则全不给灾,则民事诚可切闷,今日之计,莫如蠲减徭役,而经用已匮,亦无措手处,其将奈何?然以诚实做事,则事无不成,有若无中之生有,而如臣肤浅之虑,未得其善策矣。今日之岁歉天灾,不可指谓某事之有失,某政之有阙,而闻古人之言曰,前事之失,后事之师,臣请以圣上处分之前所失,宜陈之,曾在社坛祷雨时,径先回銮,事天之道,恐不当如是矣。其日虽有霡霂之雨,而既入斋室,牲币已具,只宜改其祝辞,设行祀事,而政院,径先启请,旋为还驾,政院之启请事天以实之道,岂容如是?其后害谷之灾,未必不由于此,而然事在既往,虽言何补?然此等处,职由于诚实之不足,自上若惩前而毖后,凡于事天之道,必以诚实为贵,则今臣此言,亦未必无小补尔。上曰,比年凶歉之馀,诸道年事,今又如此,渴闷何言?如此形势,庙堂亦岂不知也?社稷亲祷事,其日适雨下,仍为行祭,亦涉未安,故径先还宫,而大臣所达,如此,诚为得宜,可不体念焉?尚真曰,臣又请以圣上处分之失者,陈之,顷日观武才之设行,极涉非时矣。观武才,自是丰亨豫大之经费,必有所补,而今乃虚用于不紧之处,事之不当,莫此为甚,至于科举之频数,今年为甚,别试初试,其在凶年之农时,尚云不可,今秋式年,京外应为减之费,既是不赀,如设场之邑,则民间责征,罔有纪极,棘围之设,甚劳饥民,虽是大比之科,辛亥则不得设场,退行于壬子秋,至癸丑春,始为会试,此已前例,到今追行,有何不可,而必为趁此时为之乎?且镇川乡榜之变,极可骇惨,既有非常之大变,则其在道理,晏然设科,甚为未安矣。古者宗庙灾,则今此乡校之变,不下于宗庙之灾矣,此时设科,岂上曰,年前礼山县,有乡校灰烬之变故,其时设场与否,问议于大臣,仍为设场矣。尚真曰,镇川之变,于礼山,此实无前之大变矣。且西北道设科,虽是慰悦之举,北道凶荒,亦甚惨酷,趁今设科,最为失当,重臣之外,监司、试官、差备官,许多支供之难,可以想知,吉州及近邑之民,必为凋瘵矣。上曰,北道,是丰沛之乡,而甲辰年设科之后,已经累年,故因北评事陈达,特令设行矣。尚真曰,臣尝闻新罗,以石亡,高丽,以土亡,其后得见两处,则果如所闻,而我国则恐以设科之频数,终至于亡也,设科,所以得人,而今之试官,异于古人,不能见其文,知其为人,故亦未尝得一人才,只以年少之人,充其一榜,曾闻丽末,有红粉榜,我国之科,不幸近之矣。今番庭试则此是庆科,不可不设行,而式年则虽退行,亦无妨,而事在既往,言之无益矣。然臣之缕缕陈达者,盖欲善后,而毋踵前日之非耳。上曰,式年退行事,儒臣,曾为陈疏,而既已行会于外方,故仍为设行矣。尚真曰,凡臣所陈数件事,皆是既往,言之无益,而即今救民切急之事,犹不无可以施者,以臣愚意,必先节损用度,而除出各衙门有裕之财,以为经费,外方民间所出之米,则无一上纳,然后民可以支保,则乘以驽马,祀以下牲,此若不可,则先王制法,何以为之耶?今世之人,皆以御供祭享,非臣子所敢言为言,而臣意则到此地头,所当无所不用其极,今若尊圣训,特为减省,庶可以迓续天命,其与忽焉不祀者,轻重得失,亦何如也?凡干小小等事,一一裁减,虽若琐细,而积小成多,以致羡馀,则国用自有支保之道,而民生亦可以小苏矣。臣素无识虑,言不适宜,故臣言未尝见施,而今此活民之术,宜有所九重之内,民间形势,其何以详闻耶?自上不可不知矣。敌国虽或犯境,何以加之?民心已离至难恃矣。且臣得闻营将,巡历列邑,而两南尤甚之邑,则民皆流离,军无见存云,今日人心之涣散,诚非细虑矣。且各道还上,朝家定其石数,使之收捧,故为守令者,畏其身之获罪,日事鞭扑,督民征纳,而亦不能准数收捧,只益其民生之愁苦而流散,今若不定石数,随其便宜,使之收捧,则未及流散之民,稍可支安矣。上曰,祭享重事,卒然裁减,极涉重难,故曾前亦无裁减之事矣。其他节用等事,元老大臣之言,如此,令朝家区别减省,可也。尚真曰,军门上番军士,姑为停减,则其给料之资,自有赢馀,足为经费之用,而此是宿卫之军,猝然停番,似难,令庙堂惕念变通,何如?上曰,令庙堂讲究,可也。尚真曰,朝廷之上,又有亡国之事,东西分倘,出自宣庙朝,而其流之弊,至于今日而极矣。分为三四,无异仇敌,用含黜陟,惟私是循,只此一事,足以亡国,而上自朝廷,无一人觉悟者,极为无形矣。既是同胞之人,而在此偏小之国,共事一君,固当同寅协恭,以济时艰,而今乃分明角立,论议携贰,置国事于相忌之域,甚可痛心,朝廷之上,气象如此,则其国虽欲不亡,得乎?今日朋党之害,虽日加刑戮,亦不可禁矣。如自上先行大公至正之道,故,民生日益愁苦,不能支保矣。臣观今日之为守令者,多恃其阀阅形势,沈酗麹糱,抛弃官事,半门开市,射利是事,故臣闻乡人之言,如此凶年,则守令,当见大利云,诚极寒心矣。此皆道臣黜陟不公,只观亲疏强弱之致也。上曰,守令黜陟,系于监司,虽在常年,于黜陟之际,不可不慎,则当此无前之凶,尤不可不慎,各别黜陟事,分付,可也。尚真曰,守令之见利云者,闻来启华曰,大臣之陈达,诚有所见矣。第为守令者,若有如此之事,则举其名姓,直为陈达,可也。不矣。尚真曰,非人人皆如是也,怙势者即然,而监司不能严黜之责,是可叹也。且今日用人之方,于清官要职,则必择阀阅,而不及于下流,夫出于阀阅者,岂尽人才,而处于下流者,岂尽庸品也?不计门阀,惟才是取,则官人之道,庶乎得宜,而此诚今日之痼弊,难望猝革也。凡不为交游,不为论议者,方可谓之人才矣。上曰,大臣之言,是矣。尚真曰,当此国家艰危,人才渺然之日,用人之道,不可不广矣。近日除拜,每每拘碍于色目,诚甚未便,自上视之,莫非王臣,有何区别之事乎?乙卯以后,无故可用之人,尚未及收用,此由见闻之不及,而爵是公器,则无不可独占也,明矣。夫岭南者,人才府库,而无一见用者,虽或收用,而其附托时论,嗜利无耻之辈,则非所谓人才,而亦非收用岭南之意也。上曰,曾以此事矣。大臣之言如此,其中若非得罪于公议者,则收用,可也。尚真曰,近日之事,因小小论议之不合,每每排摈,诚甚不当,当此人才汲汲收用之日,通融用之,不亦可乎?又曰,居下流者,虽曰难知,而方在高秩者,亦不能称才收用,臣曾以崔宽之清白,陈达于榻前,至于陞资矣。其清操节行,已是圣明之所洞烛,而沈潜《易经》,颇有工程,非徒事句读者耳。顷为浮薄辈之所沮,迹谢朝端,退清白,有冰蘗之操,且所守坚确,非随时俯仰之人,而执滞之病也,曾与右相,有相较之事,而信圭所为,不至全非矣。右相入朝之后,若弃信圭,则终无以服人心矣。昔吕公著,入相之后,不弃贾种民,种民,以憸邪小人,戕害士类,公著,亦被其害,而公著为相之日,台谏,请罪种民。公著曰,今著[公著?]入相,而种民被罪,则无以示天下,右相,今虽入来,必不弃信圭之人材矣。上曰,此两人,非终弃之人也。大臣之言,如此,特为收用,可也。尚真曰,兪櫶,行己正直,居官清白,曾为江界府使时,不服播于搢绅间矣。其后臣逢着则答云,非为人参而不服也。适当犯越罪人行刑之时,其盗采之参,杂入于他参,服之不屑,故适为不服云。櫶之平生所为,未尝有不是处矣。今以年老之故,而拔去银台之望,仍至迹谢朝端,诚为叹惜,臣曾达崔宽,有加资之事矣。启华曰,櫶之清白,不下于崔宽矣。圣齐曰,櫶之清白,朝臣中亦尝云云,故曾拜大司谏矣。承旨望,非徒年老,且有身病,故拔去,而病若差愈,则或有拟入之时矣。尚真曰,如此之人,擢用亦不进曰,小臣区区之怀,多矣,而开筵之馀,敢以私情仰达,唯圣明之垂怜焉,上箚祈恳,四载于今,而圣明不赐惶缩,不知所出,拟入前席,毕陈私情矣。今方臣今年七十三矣。痼疾缠身,眼昏耳聋,簿书未能照见,耳聋,故凡人言语,未能听闻,虚带职名,实无意义,揆诸公私,俱极未安,七十致仕,载于古礼,优待老臣,是亦圣德中一事也。咫尺之下,敢陈私恳矣,今若特赐休退,则其在国体,举措得宜,其在臣身,安意就尽矣。上曰,今日国势之艰危,如此,岂卿退休之时也?曾于乞箚之批,已示予意,而前席陈恳,如是懃恳,南渡后,时事多艰,而如文天祥辈,亦皆致仕人君虽当艰虞之时,而未尝不许其致仕矣。上曰,已谕予意矣。休退之请,不复烦陈,则予心可得以安矣。尚真曰,我朝之致仕者,亦多矣。以近世言之,咸陵府院君李澥陈乞告退,先朝特赐允许,俾遂其愿,待臣虚带职名,年老且病,公私无益,仰惟圣明,特允微恳,如先朝之许李澥,则圣恩之罔极,上曰,如此艰危之秋,卿何乞退之至此耶?尚真曰,臣严畏分义,不敢续续控恳,亦似泛然,故苦待今日入侍,冀获终靳允许,则臣死之日,抱恨入地矣。天地之大者也。以事体言之,固不卿勿复言。尚真曰,当此危急之时,凡所不举,累经审理,罪人无多,而罪人之中,亦有罪名不重,而情有可恕者,今亦令攸司参酌所犯之轻重,如有抱冤而未伸者,特为疏释,似当矣。上曰,前日疏释不小耳。尚真曰,臣曾以闵熙、洪宇远事,有所陈达矣。宇远之疏,引易家人卦,故今之言者,以为逼于以昜卦论之,则于慈圣坤果为误引矣。家人之彖曰,家人宇远之所引,似出于此,原其本情,似圣人云,罪疑惟轻,今此宇远宇远之年,已逾八十,窜配亦久,臣意则以为圣德之宽大矣。启华曰,宇远之而其疏语,则侵犯慈圣矣。疏释,无妨云尔,则犹或可也。至以疏语,谓之无犯于慈圣,而遽尔放释,则臣实未晓其可矣。万吉曰,语犯慈圣,是何等罪恶,而大臣如是陈达,臣实未知其可也。尚真曰,宇远疏,则臣虽未见,而得闻其疏语,则无大段侵犯慈圣之处,启华曰,宇远宇远平生,以经术自任,岂不知家人卦,而误引之也?尚真曰,闵熙、福善在之说,出于贼坚父子俱死之后,而无他证左,则罪疑难明,以此加律,恐涉过当,故臣于加律之时,亦陈此意,而今且年久,宜有所酌处矣。启华曰,其时有看证,则狱体,当为鞫问,而适无看证,不无疑信之端,故只为流窜矣。大臣之缕缕陈达,盖出于回天怒,引以为放释有罪之人,岂是应天之道,而矣。尚真曰,罪犯至重者,则决难放释,既云难明,则终始窜配,臣未知其事,台论之坚执,已久矣。当初与全翊戴劝令告变之事,而只以翊戴谓之教诱诬告,此则因焕之情有所恐喝之故,自以至于死地,则其言之如此,不必为诬告之证矣。臣意则台谏之坚执,终未知其可也。曾在仁祖朝,虽诬告之人,亦不之罪,此盖所以深长之虑,当此末世,不可塞其上变之路,而焕既受赏,则不宜如此矣。上曰,金焕,元无流窜之罪,而当初为到今放释,未为不可,而台阁以未晓其故矣。尚真曰,自上不知尹宽猛相济,处事得中,故御营将民,称誉不已,即今北道之人,亦云监司尹趾完之为人,于此可知耳。北门之内职之重矣。上曰,尹趾完之人才,予亦虽是重地,而其重,犹不如内职,何可久置于外也?曾请托不行,此非人才而何?虑或圣明,不能详知,故如是敢达矣。又曰,臣之乞退,已尽于前,辞竭意穷,更无仰陈之事,惟冀圣明之更加眷思,而快从之耳。上曰,卿之乞退,至此,予心不安矣,须勿复陈也。圣齐曰,近日玉堂无故行公者,三人,而武科监试官,无推移之路,昨日政,以玉堂一人,移差台谏,即今玉堂见存之员,只有上下番,前头事故,亦不可知,自前如此之时,则罢职及文书未及传掌之人,有变通之事矣。闵镇周,则以朔试射不进,金盛迪,以试官牌不进,俱在罢职之中,而金盛迪,曾任万顷,黄钦,曾任罗州,并皆十朔前递来,未及文书传掌,合有变通之道,李玄纪,则曾任果川,未及解由,此与文书传掌,有异,而曾前亦有解由勿拘之时,故敢此仰达。上曰,罢职之类,并皆叙用,文书未及传掌,勿为拘碍,解由未出,虽与文书未及传掌有异,亦一体勿为拘碍,可也。举行条圣齐曰,庆兴府使,今当差出,而近处三邑,既以文官差送矣。庆兴则以宜,故问议于大臣,则大臣之意,亦达。上曰,北道,异于他道,今番则以武臣择送,可也。启华曰,臣在北道时,见其近处守令,则虽曰文官,而于职事不为尽心,故如此之类,反不如武臣矣。上曰,职事之修否,惟在尽心与不尽心而已,不必系于文武矣。上又教曰,近见承旨望,则甚为苟简,曾前拟望之人,该曹更为变通拟望,可也。圣齐曰,判书不能独为变通,退出与诸堂上相议,当为变通矣。上曰,南益熏,巡将则启下,而拔去于承旨望,未知以何事拔去耶?圣齐曰,益熏,曾在三司时,见塞于清望矣。上曰,不可以此通后,当议望于承旨,而物议不许通,渠亦必不自安,不得行公矣。当与诸堂上相议,尚真曰,益熏之所犯,臣虽未知,而朝家,以色目区别,故见塞清路矣,非独益熏一人也。乙卯以后,见弃于时论,不得收用者,亦多,虽或有一时所犯,而亦不可永弃矣,上曰,近日承旨望,甚为苟简,故特举益熏之名矣。见弃者则非独益熏一人而已。尚真曰,沈滞中,若为收用,则可无乏才之叹矣。圣齐曰,益熏之为人,可合收用,金德远所启,赴燕商贾,杂乱之弊,其来已久,因陈奏使郑载嵩别单书启,顷日谢恩使之行,一切禁断矣。旋以平安监司李世白状启,备局覆启,依前还许,当初彼人之语意,虽未知如何,而未及更探,自我径许者,似欠慎重,况闻开市清人出来时,禁其杂货买卖,只以银货,买取田器牛只,且前日赍咨官入往时,栅门及山海关,俱为搜验[搜翰]云。此皆无前之事,则彼中禁令,推此可知,而我国商买,如前带去,则意外生事,不可不虑,以管运饷贸昜别将各一员,只给一卜马,使之入送,此外京外商贾,及湾上所送馀马,姑为禁断,以待探问彼中事情后,变通未晩,故以此意问议于大臣,则大臣亦以为然,故敢此仰达。上曰,向日别单措语,只令谢恩使,不带商贾,从速行会,似非永久禁断之意,故其后备局回启,依例允下矣。今此所达,不无意见,今番则禁断,可也。举行条金德远曰,赴京译官,例自该院,轮次差定,而首译多有奔走周旋之事,故前日节使之行,别为启请带去者,非止一再,今此赴燕时,可合首译,多为加定,以为带去之地,何如?上曰,可堪为首驿者,分付该院。举行条赵相愚曰,今日大臣所陈,无非所谓社稷坛祷雨时,径先回銮云然者也。其日虽得不雨,改以报谢则事当仍留斋所,躬行祀事,还宫,臣亟欲请对,陈其不可,而顾不在三司之列,故不果矣。及其回銮,夕照分明,人心波动,实难慰解,而一日二日,自至寝息,且春秋园陵之谒,例为轮回于未行之陵,故今秋初,以长陵定行矣。缘日候稍冷,道里颇远,有改定之议,而不定于未曾展谒之所,又定于春间才谒之陵事,天事神上曰,社稷还宫,大臣亦陵幸,则有不然者,健元陵,因春间崇陵之行,只行展谒,故顷者又为定行于此陵矣,予未知其未安也。相愚曰,臣于近日除拜之事,有区区所怀,而职非言责,出位有嫌,且论人除拜,自上曾不肯允从,故昨日登对,嗫嚅而退,终不敢发矣。今日大臣,以方伯黜陟不公之意,陈达,臣于此得闻矣。生民休戚,系于守令,守令黜陟,系于方伯,而两西新除方伯,俱不协于方伯之任矣。平安监司尹堦,曾任江都,以赃污畀以关西财货之府,且闻焰焇千四五百两,出授于京商一人之手云,此虽异,其亦不谨者也。启华曰,焰焇事,臣闻一万备纳云矣。相愚曰,黄海监司任奎,治郡有能声矣。曾按湖南,怠荒政多愦愦,故湖南一路,传笑至今,藩屏重地,安可以责黜陟之公乎?尚真曰,廉贪不齐,贪亦有轻重,尹堦之所得名者,未知如何,而臣亦熟知其人,有干局可用,终非可弃之人矣。任奎之事,臣曾有所达,而人有罪过,宜开变新之路,不可以湖南事,至于禁錭矣。启华曰,任奎湖南事,臣则声闻未及,未得详知,而有干事之才,故曾为守宰时,亦有治绩矣,不合于方伯之任,臣未知尔。相愚曰,尹堦、任奎事,大臣近侍,俱有所诚有言事不审之失,臣诚惶恐无地。第臣江都往返属耳,稔闻沿路之言,江都之人,以为自丙子以后贪墨,未有如尹堦者,物情如此,而今若复置于关西重藩,则听闻,如何?且任奎事,臣以湖南守令及暗行,累度往来熟闻之矣。任奎,率畜婢妾,政令多出其手,宣化堂,即监司布政之所也。当其妾之病也,至设神祀于其堂,如此之人,岂可复寄重任,人心解体矣。且近日上下,亦以民生为虑,故敢达矣,上无发落。承旨史官外,诸臣罢黜。上曰,招轮对官入来。假注书成儁招入。上曰,以次进来。左通礼任弘亮进。上曰,有可达事耶?弘亮曰,本院常时,虽无剧务,而或举动或祭享之时,则极为多事矣。本院只有书员二名,使令二名,故多事之时,则许多官员,使唤不足,不能成样,下人加出,然后可无使唤不足之弊矣。仍为退去。上曰,他人进来。都摠经历安根进曰,本府则无可达之事矣。仍为退去。上曰,他人进来。尚衣院佥正李梦锡进。上曰,本院有弊瘼耶?梦锡曰,本院地,凡于大小事,提调,续续变通矣。仍为退去。平市署令尹汇善进。上曰,本署有弊瘼耶?汇善曰,无大段弊事矣。仍为退去。司赡主簿李秀文进。上曰,有可陈事耶?秀文曰,无弊可达矣。启华曰,轮对官左通礼任弘亮,以烦琐事,猥陈于榻前,请推考。上曰,推考,可也。举行条诸臣遂罢黜。以上烬馀

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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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泰尚。左承旨洪万锺。右承旨金斗明式暇。左副承旨成虎征。右副承旨徐宗泰坐直。同副承旨申启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鱼史徽成儁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健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申时,日晕。

○神懿王后忌辰斋戒。申启华启曰,大司宪朴世采,执义严缉,掌令姜鋧在外,掌令郑来祥,武一所监试官进,持平李济民,武二所监试官进,持平李宜正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虎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李东馣书启,臣敬奉圣旨,驰往京畿砥平地釜渊道巢村议政府右议政李端夏所住处,传谕圣批,则以为臣,沥血申暴,庶几天鉴垂烛,夬赐镌改,而非惟祝望不谐,至于三遣史官,再宣不敢当之批谕,圣恩弥隆,臣心益惧,直欲循墙而走,钻地而入,不可得也。臣于近日,惶悸焦灼,精神气力,已到不能收拾之境,而然在乡不敢复陈疏,赐祭先臣,日期临迫,数日内,将扶舁出往于骊州地祠宇所在处,迎过恩礼后,倘有馀气,惟当进伏郊外,毕陈情悃云矣,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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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泰尚。左承旨洪万锺。右承旨金斗明式暇。左副承旨成虎征坐直。右副承旨徐宗泰。同副承旨申启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鱼史徽成儁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健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流星出天中淡云间,入东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

○神懿王后忌辰。

○朴泰尚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成虎征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国忌相值,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启华启曰,大司宪朴世采,执义严缉,掌令姜鋧,在外,掌令郑来祥,武一所监试官进,持平李济民,武二所监试官进,持平李宜昌呈辞,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泰尚则势未及上来,令该曹给马催促发送,以为及期设科之地,何如?传曰,允。

○成虎征,以兵曹言启曰,禁卫营新军点考,在于今月二十五日,而中军闵暹,以禁军别将受点,应为入直,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成虎征曰,史官二员待命。

○成虎征,以武科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收字举字朴贵昌,六两入格之后,取考其所持户口,则乃是今年成出者也。凡京外户籍,皆于式年为之,今此贵昌所纳户口,成出于今年,而今年,非户籍式年,则其符同奸吏,违法图出之状,诚极痛骇,为先拔去,而既已现露之后,不可不推核重治,令攸司囚禁严核,依法重治,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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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泰尚。左承旨洪万锺。右承旨金斗明坐直。左副承旨成虎征。右副承旨徐宗泰。同副承旨申启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鱼史徽成儁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健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有雾气。未时,日晕。夜一更二更,有雾气。

○金斗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申启华启曰,大司宪朴世采,执义严缉,掌令姜鋧,在外,掌令郑来祥,武一所监试官进,持平李济民,武二所监试官进,持平李宜昌呈辞入启,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判义禁金万重,以兼带大提学辞免之故,久未行公,罪囚多滞,事甚可虑。判义禁金万重,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徐宗泰启曰,判义禁金万重,牌招不进矣。传曰,知道。

○朴泰尚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成虎征,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得接海州监牧官崔彦相所报,则麒麟岛牧子李星昌、金沙明、金恶同、金厚己、朴吉等五名,自本道监营,帐籍凭考,无役闲良查出时,误为抄出,移于本官正兵。牧场应役之牧子,公然见失,不可不速为变通,以为看护场马之地云。顷年本道闲丁查核时,多有不察混杂之事,再三查正,而牧场内,方为应役之牧子,混入于其中,至于移定他役,事甚无据。令备边司,分付本道,使之查问本官后,新定之役,即为頉下,何如?传曰,允。

○金斗明,以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意启曰,臣以恭陵改莎草事,明将进去矣。本监提调,当为同诣,而臣以领事,曾亦有兼行之例,提调则使之勿为进去,以除畿邑厨传之弊,何如?传曰,允。

○朴泰尚,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本院柴场移定处,发遣郞厅看审以来事,启下矣。今闻郞厅之言,则狼川上下西面,道里颇为便近,而第本邑,以峡中至残之邑,所管只是五面,而其中又有训炼都监及诸宫家三处折受云。今若又设本院柴场,则本邑,万无成样之理,此弊不可不虑也。至于淮阳,则道里之便近,虽不及狼川,而本邑境界,颇为广阔,且无各衙门折受处云。本府水入面,东自青松枝,西至松巨里,与方吾罗、铁尾等处,南自杨口境文登,北至饫山黄场山外,以此定界,量案元田外,一依广州柴场收税例,自今年为始,家户、火田,并为收税,以为燔造所物力补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斗明,以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意启曰,今秋冬等日月食,以四篇算法推之,则来十月初一日壬子朔,日有食之,独《大明历法》,不食,而内篇法及《时宪历法》、外篇法三篇算法,则食之时刻,俱是食在地下,而但《时宪》与外篇法,后图时刻,与其日出时刻,相近。日出之时,脱有亏缺之形,则不可不随所见救食,依前例别定监官员二员,登南山看候,如有未复之形,即令放火救食,何如?传曰,允。

○申启华,以备边司言启曰,今九月二十日昼讲入侍时,广州留守尹趾善所启,本厅军兵,全不习艺,抛弃已久,故每当农隙,试射试放之意,分付各营矣。畿内之邑,本无军器月课之规,药丸既无出处,所属各邑,齐报请得,一番试艺之时,火药二则至于五百馀斤。硫黄、铅铁,本厅素有煮采之所,而焰硝则措备无路,自朝家商量给价,则庶可煮取继用,故敢此仰达,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事,命下矣。畿甸各邑,本无军器月课之规,军兵试才时所用火药,无他出处,诚有难继之虑,而摠戎厅,则从前自朝家,题给煮硝之价,虽有其例,守御厅物力,既非摠戎厅之比,硫黄、铅铁采纳之数,颇多,如欲煮取焰硝,则不无推移料理之道。国储荡竭,经用裁损之日,创开新规,划给军需,势所未易,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冬等百官颁料时,大臣家,仓官例为进去,请受禄牌,而右议政李端夏,时在京畿砥平地,同禄牌,时无请受之处云。在前在京大臣,则虽未肃谢,仓官,例为输送禄俸,而今此右议政李端夏,时未入城,则与此有异,而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姑待入来后输送,可也。

○又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今日阳字举子金世达,六两入射时,容貌,明是再昨宿字六两入格举子金三达,知有代射之举,金三达、世达等,即为招入试所,代射一事,再三诘问,则抵死发明,欲掩其代射之迹,殊甚可恶,即使三达,更试六两,则不徒射法生疏,所射三矢,俱不过七八十步。以前射入格步数,比较,则远近悬殊。再昨代射之状,自尔现著,单子保举人等,捉来推问,则末保武兼白汉相招内,金三达保举,曾不着名,为言。三达及汉相,一处面诘,则三达言内,渠之妹夫申俶,自书汉相官衔,三达则汉相名字,手自伪着之说,极为惊骇。所谓申俶捉来推问,则果如三达之言,而世达,即三达之四寸弟,申俶,乃三达之妹夫,则一家之人,巧相符同,伪着保举,如是狼藉,代射一款,终始隐讳,其为情迹,尤极痛恶。金三达、金世达、申俶及保举前县监申应昌,前武兼金汝锡等,并令攸司,查问科罪,何如?传曰,允。

○金斗明,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内医副司正尹昶,入属已久,术业颇精,御医陞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我国之产出朱砂,实出于意虑之外,其为珍异,可谓莫大之幸。上年采取时,未及穷探,或虑砂脉之不长,故凡节目之应为变通者,姑有所待矣,今年监采官还来之后,详闻其形势,则撤毁人家,凿破砂穴,则朱砂之露出者,其数渐多,前头亦将有不乏之势,其看护及采取事,不可不别样变通矣。其中砂穴守直监考二人,自上年以近处可合人择定,而其一人则精抄人,一人则本道远军云,其身役,令该曹特为頉下。采砂边手四名,初以黄海道凤山居,备边司采铅军中,习知砂脉,善于采取者,择定矣。今则已有成效,不但其功劳之可嘉,将来采取之役,专赖于此人等,而一人则禁卫保,三人则私贱云。私贱则依尚方工曹匠人例,代给公贱,军保则頉下,仍为给复,以为激劝使役之地,而采砂时所用役军,每以砂穴所在面民丁,调用,其弊不赀,似当有特施慰悦之道。其面烟家杂役,分拣勿定之意,分付本道,使之着实举行,何如?传曰,允。

○以江襄监司李濡,以治臣疲软取侮之罪为辞状启,传于朴泰尚曰,卿其勿辞察职事,回谕。

○以京畿监司,大司宪朴世采辞职上职[上疏],传于朴泰尚曰,卿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事,回谕。以上烬馀

○副应教赵相愚,副修撰金万吉箚子。大槪,敢伸前席未尽之说,以备睿览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两人负犯,予已详知,有何攘夺之理乎?箚辞如此,予当留意焉。

○司直任相元兼带辞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以上朝报

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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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泰尚式暇。左承旨洪万锺坐直。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成虎征。右副承旨徐宗泰。同副承旨申启华坐直。注书柳成运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鱼史徽仕直成儁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健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卯时,日晕两珥,晕上有背,色内赤外青。辰时巳时,日晕。夜二更,流星出昴星下,入参星下,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三更,电光,流星出柳星上,入东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二三尺许,色赤。五更,月入太微西垣内。

○金斗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申启华启曰,大司宪朴世采,执义严缉,掌令姜鋧在外,掌令郑来祥武一所监试官进,持平李济民武二所监试官进,持平李宜昌呈辞受由,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吕圣齐进,参判李选病,参议沈寿亮病,右承旨金斗明进。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及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朴世雄为昌平县令,金弘福为监察,郑载岳为原城县监,黄圣龟为庆兴府使,姜膺为高原郡守,柳成运为注书,李日翼为司䆃正,安至为监察,李圣雨为军器主簿,李选为兼同知成均,黄钦为修撰,李玄纪为副修撰,闵镇周为副校理,李圭章为禁府都事,崔锡恒为持平,宋道兴为刑曹正郞,李光著为典籍,闵镇周为兼校书校理,李宜昌为直讲,李泰焕为自如察访。

○兵批,判书李师命病,参判李秞,武一所试官进,参议尹敬教进,参知郑勔病,左副承旨成虎征进,无政事。

○成虎征,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溪君溥,以新番军士点考坐起,除标信,兵曹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启华,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生字举子柳硕华,六两入格,单子着名之际,凭问户籍,则屡度不通,其间行止,极涉可疑,问其代射与否,则始为直招曰,渠则闲良朴漳为名,而果为硕华代射云。故保举人护军朴武夏,司果崔勗,司果池应洙等,并为捉来推阅,则朴武夏言内,硕华单子,朴漳亲自持来,恳请着保,渠果为着给云,而崔勗、池应洙等姓名则朴漳,手自伪着,的实云。故柳硕华,即为捉来,亦与朴漳面核,则代射一款,无辞自服。其为情状,俱极痛骇,而保举朴武夏之不见当身,泛然着保,亦涉无据。举子朴漳、柳硕华,保举护军朴武夏,并令攸司严查科罪,何如?传曰,允。

○申启华,以兵曹言启曰,当日私奴时明,保人郑益昌等称名人,自敦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李苾,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到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答判府事李尚真疏曰,省疏具悉卿恳。玉堂之箚,只陈负犯之深重,轻释之不可而已,卿何陈章引咎,若是其太过乎?须体予意,安心勿辞焉。仍传于金斗明曰,遣史官传谕。原疏以上留中烬馀

○平安监司尹堦上疏。大槪,酷被儒臣污蔑之斥,亟削臣职名,下臣司败,明核所犯,使臣得以明白受罪,且伸国法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意外诋斥,不必为嫌,卿其安心勿辞焉。以上朝报

○开城留守状启据,摠戎司回启内,观此开城留守李翊相状启,则今年本府农事,未免失稔,束伍军许多收米,决无措办之势,曾于癸亥甲子乙丑三年良中,同军米,自江都,以米直纳于该厅后,以银从市直,征捧于军人是白如乎,今年段置,若依前例,以江都米代纳,则事甚便好是白在如中,本府则民愿如此,江都,以米换银,取其嬴馀,补于军需,该厅则以江都米换捧,少无所失,而虽或以米之陈久难用为虑,必以新米上送之意,分付江都,则非所可虑,请令庙堂,急速禀处亦为白有卧乎所,本府束伍之除番纳米,非勒定,初出于自愿,而或值年凶米贵,则因本府启请,间有量减斗数之例是白在果,至于癸亥以后三年,以江都米换纳事段,既非朝家之所与知者,则今不必如是启闻是白乎旀,本府与江都及该厅,私相通议,随便措处,则亦似无妨,而彼此移换之际,如有不便于该厅,则此事,非如应行之例,有难强而行之是白去乎,以此该厅,并以分付,何如?启依允。

○又启曰,本厅所属束伍军兵,改作队一款,才已节目启下矣。臣即当下去列邑,使之招择,而当此岁歉之日,厨传之弊,不可不虑,各邑军兵,分运排日上京,今月二十五日为始,臣亲自点视,抄出作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摠戎厅誊录》

○巳时,上御熙政堂,昼讲。知事吕圣齐,特进官沈梓,参赞官成虎征,侍讲官赵相愚,检讨官金万吉,假注书成儁,记事官郑澔、沈季良,武臣行副护军崔元立,同为入侍。上读前受《周易》谦卦,自六四,止上六象,一遍讫。侍讲官赵相愚,读豫卦,自序卦,止大象。上受而读之,一遍讫。相愚释文义曰,豫者,顺而动之义也。检讨官金万吉曰,豫之所以次于谦者,有谦德,则众所归,故人心安之,悦豫生焉,此所谓谦必豫者也。以上下卦体观之,坤顺而震动,动而和顺,故有悦豫之象,以一卦六画观之,九四一阳,居震之初,为动之主,而群阴皆应,上下顺从,故有和豫之象,以上下二象观之,雷出地上,雷出地上,而所以为豫者,夫雷,阳气奋发,阴阳相荡而成声者也。仲秋之月,阳气衰而雷始收声,至冬,则阳气闭庄[闭藏]于地中,仲春之月,阳气渐盛,雷始发声,阳气奋发于暂闭之馀,通畅和豫,故为豫也。又有一说,雷声始发,则草木甲拆,生意发动,故削七国,是不知先王建候行师之义者也。万吉曰,夫分裂土地,封建诸候,所以治民,顺民心而为之,则天下安,动用干戈,征伐不服,所以安民,顺民心而行之,则大功成,故顺而动者,无不利,而最利于建候行师也。又曰,君万邦聚大众,其动也,不顺乎理,则虽欲使人心和乐,而终有不可得者矣。又曰,凡事,举一隅,可知其三。况《易》理,必须触类而长之,然后方可谓善观易矣。夫建候行师,固非今日所可论之事,而设官分职,进用人才,即建候之事,明法敕令,黜罚有罪,即行师之义也。爵一人罚一人,而顺乎人心,则莫不悦服,而如或不顺,则人不肯悦服矣。至彖,相愚曰,九四,为群阴所应,是所谓知应也。阳者,上行动,而上下顺从,是所谓志行也。万吉曰,四,近君之位,而上下群阴,皆应,此所以志得众应,而其志得行也。以卦体卦德言之,知应,是卦体也,顺而动,卦德也。又曰,上下顺从,其志行矣,顺而动者,政令施措之间,合天理而顺人心,则无不悦豫矣。相愚曰,天地之道,万物之理,惟至顺而已。顺而动,则天地弗违,况建候行师,岂有不顺耶?万吉曰,人之气,和,则天地之气,亦和,人之气,顺,则天地之气,亦顺,人即天地,天地即人也。先天而天不违,后天而奉天时,天地且不违,况建候行师乎?相愚曰,天地之运,以其顺动,故日月四时,不过不忒。其释传经正语曰,经者,大经大法之谓也。经法既正,则民皆兴于善,刑罚清简,则万民悦服矣。万吉曰,凡事顺理而动,则人必悦服,既是悦服,则何事不可为?故《孟子》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为国之道,莫先于人和,而即今天灾岁歉,至于此极,当此之时,得人和,岂非第一急务乎?辛亥年之凶歉,振古所无,饿莩载路,死者相续,而无叹息愁恨之声者,实赖先王如伤之恩,若保之泽故也。即今民生之颠连,可谓惨目矣。顷者李尚真之所达,语多颠错,故臣等既已陈箚论列,而凶年一款,则辞极恻怛矣。相愚曰,得人和之说,诚为切至矣。自上顺理而动,存诸中发诸外者,皆无违于理,则民情自底于悦服矣。壬戌甲子,连岁凶歉,而今年年事,反有甚焉,国储荡竭,活民无策,诚为闷迫矣。壬戌年,臣待罪南中守令时,伏读癸亥正月罪己之批,无储,虽云赈民之无策,而一政之行,一令之施,存此如伤之心,造次不懈,则愚民亦知圣意之恳恻矣。万吉曰,古昔圣王,所以治民之道,莫不顺理而动,故人心悦服,化行俗美,比屋可封,自无犯罪之民,刑罚清,而天下治,虞、舜之刑期无刑,成、康之刑措不用,是也。斯民,三代所以直道而行者,岂有古今之异乎?顷者启覆时,死者颇多。自上须以成汤泣辜,刑期无刑,为心,则我国其庶几乎。圣齐曰,为国之道,刑罚为重。即今京外刑罚,不可谓之清简,万民之愁怨,日滋。观此圣人顺动之义,而敕戒中外,则圣上服膺此卦之效也。相愚曰,政令施措之际,无不顺理而动,则不必严敕中外,而刑罚,自底于清简矣。万吉曰,刑者,辅治之具也,教者,为治之实也。此先王所以先教化而后刑罚也。至彖末,相愚曰,诸卦,或称时义,或称时用,或称时而各以其大者,称之,要其归,则一也。至大象,相愚曰,阳始潜闭地中,及其奋发,则通畅和豫,而有发于声乐之象,故先王作乐崇德,韶之尽美尽善,是已。昔,孟子谓齐宣王曰,闻王锺鼓之音,民皆疾首蹙頞。若此者,非先王崇德作乐之义也。万吉曰,即今宗庙乐章,象先王之盛德,此作乐崇德之义也。又曰,本义,既象其声云者,象雷之声也。又取其义云者,取和豫之义也。遂掩卷退出。以上烬馀

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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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泰尚式暇。左承旨洪万锺。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成虎征坐直。右副承旨徐宗泰式暇。同副承旨申启华坐直。注书柳成运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成儁仕直朴泰淳。事变假注书李健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夜一更,有雾气。三更,流星出天中淡云间,入艮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

○金斗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常参。

○申启华启曰,大司宪朴世采,执义严缉,掌令姜鋧,在外,掌令郑来祥,武一所监试官进,持平李济民,武二所监试官进,持平崔锡恒,奉使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知经筵金万重,同经筵李䎘,吏曹参判李选,牌招不进矣。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吕圣齐进,参判李选牌不进,参议沈寿亮进,右承旨金斗明进。以尹彬为司谏,金宇杭为持平,校书博士单陈晩宰。

○兵批,判书李师命进,参判李秞试官进,参议尹敬教进,参知郑勔进,左副承旨成虎征进。以李相勋、赵宗著为副护军,崔锡恒为副司直。

○申启华,以义禁府言启曰,以江襄监司状启,刑曹粘目,前宁越郡守任以道,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任以道,时在京畿骊州地本家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曾因备局回启,推考捧传旨之后,宪府无行公之员,过三十日未勘,则移送刑曹事,定式矣。六月以后,被推缄答未勘之数,至于七十馀人之多,而即今宪府之官,或在外,或入试所,前头开坐,照勘未易,依定式移送刑曹,使之趁速照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注书柳成运,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闻其眼患极重,实无行公之路云。明日常参,无推移入侍之员,假注书差出,姑令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政,新除授台谏,即为牌招,明日常参时,使之入参,何如?传曰,允。

○以朴泰淳为假注书。

○成虎征,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三番别马队、别破阵等,射炮用剑试才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黄海道四番别马队四十九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十月初一日,与三番别马队,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左参赞金万重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前疏之批,须勿过辞,从速察职。

○执义严缉辞职上疏。入启。踏启字。以上朝报

○巳时,上御熙政堂昼讲。知事吕圣齐,特进官吴斗寅,参赞官洪万锺,侍讲官赵相愚,检讨官金万吉,假注书成儁,记事官郑澔、沈季良,武臣行副护军金世翊,入侍。上读前受《周易》豫卦,自序卦,止大象,一遍讫。侍讲官赵相愚进讲,自初六,止六三象,至六二爻传,不与时合。相愚曰,不与之不字,以文义观之,似是才字,故以才字进讲矣。上曰,唯。相愚进讲讫。上受而读之一遍。相愚,释其义曰,初六,以阴柔,居一卦之下,九四,为豫之主,而与初相应,是阴柔小人,为上所宠,其志意满极,不胜其豫,而以自鸣,凶之道也。上曰,谦卦之鸣谦,犹有行师之利,此鸣豫,则直凶而已矣。相愚曰,初爻逸豫,无所不至,故至于凶也。万吉曰,不但阴柔小人,处逸豫之时,为如此也。人臣,或为君上所宠奖,或为大臣所荐引,至于擢置高位,则所当恪勤奉职,不负所仕矣。苟或有自得自满之意,则甚不可,况恃此而骄纵放肆,至发于声音,则其浮躁浅露,为如何哉?如是而其有不凶于国而害于家者哉?无所不至矣。上曰,前代帝王,有不知小人而用之者,有知之而不能退者矣。至象。相愚曰,当豫之初,志意满极,故云志穷,凶也。至六二。相愚曰,此卦诸爻,皆不得正,而惟此一爻,处中正之位,又无应与,为自守之象,可谓特立之操,是其节介如石之坚贞也。又曰,处逸豫之时,不可安且久,故其去之速,不俟终日,是贞正而吉也。万吉曰,此卦五爻,皆不得正,而六二一爻,独处中正,是之谓有特立之操,介石之坚矣。人能树立于颓波横流之中者,其亦鲜矣,如古人所谓举世皆浊而唯我独清。诸大夫唯唯而一士谔谔,则可谓特立君子,而亦须终始一节,不改其志,然后可谓有介石之坚矣。逸豫者,人情所安,故于逸豫之处,有迟回耽恋之意,则必有沈溺之患,必须去之甚速,不俟终日而后,贞而能坚矣。《诗》云好乐无荒,良士瞿瞿,此䜩饮为乐,恐或太过,相戒之语也。农家,终岁勤劳,及其岁晩务闲之时,乃敢为乐,而犹且长虑却顾,交相警戒如此,而况帝王所处之位,易流于逸乐,操心之工,苟或一分放倒,则其流之害,有不可胜言者矣。如此等卦,自上不可泛看,必须体认文义,服膺勿失,可也。上曰,儒臣之言,切至如此,可不体念焉?相愚曰,此一卦中,惟此爻,最为紧切,故《程传》,特引系辞[系辞]而明之尔。又曰,交上之道,主于恭巽,故过则近谄,交下之道,主于和易,故过则为渎,唯君子,能见于几微,故不至于过也。夫几者,动之微者耳,凡于事为,不可不察其几,而况上下之交,几微之际,其可不察耶?故夫子,于此极言之,程子,又引系辞而特释之矣。万吉曰,上交下交,以帝王言之,事天地,则上交也,接臣邻,则下交也,人臣之事君,与治民之类,皆有上下交之义矣。释系辞[系辞]吉之先见曰,独言吉而不言凶者,见之于先,故不复至于有凶也。且《汉书》之引此语,吉字下,有凶字,朱子以有凶字,为是云。盖知几之道,非特吉而已,则吉字下,似当有凶字耳。又曰,石者,坚而不动,故其德为安静坚确,取其义而观之,则心安静,然后人欲不萌,天理常存,心体湛然虚明,无物不照,应事接物之际,自不眩于吉凶之几矣。相愚曰,古人云,改过如风雷之速,此是不终日之义,而风雷则比不终日,尤速矣。万吉曰,人君之德,莫大于改过,故改过不吝,殷臣,赞成汤之德曰,有中正之德,故其守也坚,有坚守之操,故其辨也早,此介石之义也。至六三。相愚曰,此爻,阴而居阳,不中不正之人也。九四,有权势之位,而六三,逼近之,有瞻望之意,而不为四所取,未免有悔,苟迟迟之而不前,则终见弃绝,亦有悔矣。盖处身不正,故进退皆有悔吝矣。万吉曰,释迟字,传与义,有异。传云,迟迟不前,则有悔,义云,若悔之迟,则有悔,互看似好矣。相愚曰,小注中溪张之说,最为要紧矣。上曰,张氏所谓,始则示人以致悔之端,终则勉人以改过之勇者,斯言尽矣。相愚曰,豫有二义,曰和豫,曰逸豫也。臣请以逸豫,推言人君之道,惟殿下留意焉。盖逸者,人君之大戒也。益之戒舜曰,罔游于逸,周公之戒成王曰,所其无逸,人主,若于一政之发,一令之行,小有毫忽放肆之意,则便是逸豫之萌也,可不惧哉?圣明于燕闲之中,益加戒勤,孜孜图治,则是体验此卦之效矣。上曰,儒臣之言,诚切至矣。又曰,临筵讲学,圣德日就于维新,深惩既往,图惟厥终,则臣民孰不钦仰也哉?万锺曰,若于万机之暇,沈潜乎一卦之中,贯彻文义,融会首尾,则心得之效,自发于政令施措之间矣。遂掩卷。万锺曰,近者连日开筵,而讲官,每患不足,知经筵赵师锡,受由下乡,同经筵李敏叙,受由亦将下乡,知经筵金万重,同经筵任相元,疏批已下,尚未出肃,同经筵李䎘,方为呈辞,当此逐日开讲之时,经筵之官,极甚苟简,金万重、李䎘、任相元,并即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万锺曰,明日常参时,两司不可不备员,而除在外台谏外,见存之员,则皆往试所,明日常参,他无推移入侍之员,在外台谏,似当有变通之道矣。上曰,司谏赵宗著,持平崔锡恒,改差,其代,今日内,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以为明日常参时进参之地,可也。万锺曰,明日常参时,上下注书,亦不可不备员,而注书柳成运,时未肃拜,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遂退出。以上烬馀

9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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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泰尚。左承旨洪万锺。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成虎征。右副承旨徐宗泰坐直。同副承旨申启华坐直。注书柳成运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成儁朴泰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东馣

○上在昌德宫。停经筵,只常参。

○下直,昌平县令朴世雄。

○金斗明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日食斋戒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朴泰尚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申启华启曰,即伏见平安监司李世白,熙川郡守申命推考启本,则年月下,以二十日书之,而十字与日字之间,空而不塡,草启闻文书,如是疏漏,难免不察之失,李世白推考,何如?传曰,允。

○朴泰尚启曰,假注书朴泰淳,时无职名,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成虎征启曰,事变假注书李健命,近患风寒,症势非轻,而力疾行公,已过累日矣。自再昨一倍添剧,不得仕进,多事之地,不可等待其差歇,李健命改差,他假注书,差出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李东馣为事变假注书。

○申启华,以禁卫营言启曰,上番左部后司属,公洪道六哨军兵,逢点实数七百六十二名,黄海道一番别骁卫六十四名,步军标下一名,已为整齐矣。来十月初一日,与内外三处入直马步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斗明,以礼曹言启曰,自甲子九月以后,至丙寅九月课制,得恩赐分数者,二分,二十一人,一分,二十二人矣。给二分二十一人,则依近例直赴会试,给一分二十二人,则分送汉城试两所,较艺等第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

○黄海监司任奎上疏。大槪,臣,酷被儒臣赵相愚之白地欺诬于咫尺天威之下,臣若畏气势怵祸福,欲为苟容于世路之计,抱枉而不取辨,则其为不正,甚于宣化堂聚妖巫设神祀之心术,臣亦自陷于欺君父之罪,不得不沥血陈白于天鉴之下,世道虽乖,亦岂无从实直言,不欺殿下之人哉?伏乞圣明,先削臣虚带之职名,下臣此疏于廷臣,查臣事迹于本道,则臣之疏辨,与儒臣之诬摘,必无两是之理,而一则自著其欺罔,明白处分,以正其罪,以快四方听闻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如非狂惑崇奉之人,岂有肆行淫祀于公堂之理乎?虽微卿疏,儒臣之斥,予固知万万不近也,于卿别无所失,勿辞,速往钦哉。以上朝报

○辰时,上御宣政殿常参。行都承旨朴泰尚,左承旨洪万锺,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成虎征,右副承旨徐宗泰,同副承旨申启华,假注书成儁、朴泰淳,记事官郑澔、沈季良等,入侍。领议政金寿恒进曰,常参之废,久矣,今乃举行,此虽例常之事,久废之馀,群下莫不耸听矣。凡视事之规,朝行常参,昼开讲席,夜有召对,所以敷求谠言,咨询弊瘼者,未尝有一时之暇豫,古人所谓亲宦官宫妾之时,小,接贤士大夫之时,多者,政谓此也。臣尝闻祖宗朝故事,成宗大王,盛年临御,上侍三大妃殿,日日问安之后,不辍常参,仍开讲筵,其所以罔或豫怠者,如此,故当时治化之休明,我朝三百年来所未有也。人君害治之事,固非一端,而逸豫为最甚,故传曰,逸者,人君之大戒,伏愿惕念于此,仰体祖宗勤政之意,不胜幸甚。上曰,大臣所达,诚甚切实,予当体念焉。又启曰,大提学金万重,除授已久,疏批再下,而以判义禁、知经筵,两违召牌,非以此兼带两任,有所不安,盖以固辞文衡而然也。万重,曾除此任,台谏,以副望受点,为言,故以此不安,陈疏固辞,适当朝家有事之时,虽不得不许递,而曾前典文衡者,虽非首望,受点行公者,非止一二,文衡为任甚重,每于圈点之时,政府东西壁及六卿判尹,必齐会圈点,事体之重,莫大于此,以祖宗朝故事言之,典文衡者,若有他疵累,则或遭弹劾,而至于文望,则公议所在,人不敢间矣。圈点之际,虽或有点数之多小,而皆是文望所著者,故未尝有以副望受点,而不得行公者矣。其时台臣,不晓事体,虽有所云云,而到今以此,一向引入,诚为太过矣。渠虽力辞,文衡重任,决不可许递,且禁府,狱囚多滞,殊甚可虑,而累度违牌之后,又请牌招,徒损事体,大提学金万重推考,何如?上曰,自前典文衡者,虽非首望,受点行公者,亦多有之,前者因其固辞,虽即许递,而今则既以首望除授,则可见公议之所在,尤无可辞之义,一向引入,累违召牌,殊涉过当,大提学金万重,从重推考,从速察任事,分付,可也。举行条又启曰,近来国纲懈弛,大小臣僚,违牌成风,小官,不畏分义之严,大官,罔念事体之重,皆以不赴召命,为能事,此实今日之痼弊也。近日频数开筵,而经筵官未备,昨有并为牌招之命,而任相元之外,并皆不进,至于同经筵李䎘,则蒙递西铨,亦已久矣,虽未知其疾病之如何,而当此国势艰危之日,若非大段难安之情势,与十分难强之疾病,则重臣分义,不宜一向自便矣。人臣事君之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诚不易得,而以今观之,黾勉从仕,不敢告劳,亦所罕有,诚可慨然,同经筵李䎘,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举行条又启曰,凡大小科场考试之官,为任甚重,不可不别为择差,至于以二望备拟,出于乏人不得已,而今则便成定规,已涉苟简,或当多数违牌之时,则无以备员落点,尚何择差之可言乎?自前科期当前,则应拟考官望者,除病亲呈辞外,循例请由,政院,例不捧入矣。今番监试临迫之后,可拟考官之人,多有受由出往者,故拟望之际,尤不成样,政院,难免不察之失,当该承旨,推考,今后使之详察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举行条又启曰,过科后,自承文院,先为抄择其可合之人,其馀则自吏曹分隶于成均、校书两馆,自是规例,所当趁即举行,而春塘台庭试之后,承文院,因自中有掣肘之事,不即分馆,故臣曾于榻前,陈达变通,而一向迁延,及过别试殿试之后,始为开坐,因其论议不一,至于罢坐,虽未知其所争之何事,而朝家分付,已久之后,慢不奉行,毕竟会议,又如是罢坐,自政院请推,亦已多日,而迄无更议之事,新进怠慢之习,殊亟可骇,不可推考而止,似当有别样重处之道矣。上曰,自前分馆之时,多有罢坐之事,极为无据,而今又如此,行首掌务官,并拿推,可也。举行条金斗明启曰,仪注,言常参官无启事之员,先为出去,即今无启事官,依例使之先为出去,何如?上曰,依仪注分付,可也。假注书朴泰淳,趋下分付,无启事官,皆先罢黜。应教李颐命进启曰,臣夏秋以来,未尝一出郊外,今蒙恩暇,往来畿甸五六邑,今年农事,皆以畿内,为最优,而臣所经历杨、广、骊、利及杨根、砥平等地,失稔亦甚,实结所获,比上年减半云。以此推之,今年诸道农事,槪可知矣,朝家虽许给分灾,灾荒之惨,举皆同然,外方亦不敢一一给灾,只择尤甚处给分灾,其馀则皆为实结,今年所谓实结,即常年之灾处矣。凡诸身役赋税,若一依常年征敛,则滨死之民,必无支保之理,若不大段蠲除,民无以蒙惠择,凡蠲除之政,必先十分节损,以缩用度而后,可以施行,臣亦非不知近年经费日缩,殆不成样,而当此大无之岁,不可无常警动之举,自前虽有遇灾裁省,不过裁省而已,今则上自宗庙百官之费,稍可节损者,及其他不紧之物,为裁省之实,而蠲除之惠,亦及于民矣,区区所怀,敢此仰达。上曰,筵臣所达,诚是,令该厅贡物中可减物目,相议抄出,别单以启。举行条又启曰,臣曾于筵中,陈达闵熙等中途付处之不当,而因此遂有还配之命矣。伏闻顷日筵中,原任大臣言,闵熙、洪宇远,罪犯不明,请为放释云。诚如是言,则小臣之前日所达者,乃使无辜之人,更配远地,何敢晏然于心乎?然是非之明不明,即国家安危所关也,臣于此,亦不容泯默,敢此仰达矣。甲寅以后,权奸用事,浊乱朝廷,几危宗社,至今思之,不觉骨战心栗,而曾未几何,人情玩愒,惩恶之心,渐弛,识者之忧,固已久矣。闵熙、福善在之说,出于诸赋,已尽伏法之后,故无从质问,姑从次律而已,非以其冤枉而放送矣。乃今谓之罪犯不明者,实未晓其何谓也?至于洪宇远悖恶之罪,自上既已洞烛,于其时,清风府院君为此不得已之举,负之义观之,则本非过举,而其时臣子无状,欲使不得措手焉。宇远,既以家人卦勿贰过之说,倡疏之后,朴瀗、赵龙基等,相继投疏,语尤凶悖,当初窜配,已失于宽典,而明圣王后三年之制,甫毕,乃有肆然请放之言,臣窃痛焉。上曰,大臣所达,果为失当,故昨于玉堂箚批,已示不为挠夺之意矣。颐命曰,大臣之地位,自别于庶官,拔之于百僚之中,置之于三事之上,其言议,足动四方听闻,故《诗》云民具尔瞻矣。向日一二小臣,以此等事,有护党之言,皆被罪谴矣。今以大臣,而所言如此,岂可以其耆旧之故,有所容贷乎?台阁亦不当默然矣。上不答。金寿恒曰,臣伏闻判府事李尚真,顷以洪宇远事,有所陈达云。近因筵说禁秘,未详其语意之如何,昨见玉堂箚本,始槪知其曲折,而李颐命,今又发端,故臣亦有所陈达矣。盖首先攻斥,而今若谓其本意,无东朝,则小臣前日所陈者,不免为妄率之归,何敢晏然乎?盖在乙卯四月间,臣复拜左相,入侍前席,而适当宇远陈疏之后,故臣于榻前,陈其悖戾之状矣。宇远疏中所引家人卦,固已无状,而今且以其勿贰过之说,论之,臣下之进言人君者,直斥其过失,言虽过此,未为不可,设令告于母后在临朝听政时,直陈其过,亦无不可,而今宇远,以慈圣事,告于殿下,而乃曰勿贰过,凡人于敌以下,尚不敢面斥其父母之过,况于至尊乎?此事,虽问于愚夫愚妇,无不知其悖恶矣。至于桢、㮒等淫乱之罪,虽未知宇远之心,果以为冤枉,而其疏则曰桢、㮒,果有所犯,三司当请罪之不暇云。虽外为此大言,而渠方为副学,终无一言请罪之事,其心所存,可以知矣。由是慈圣,万不获已,有此亲临下教之举,当其时若无此举,则臣未知其事机,将至于何地也?臣既以此陈于榻前,又及于疏中矣。李尚真,不见宇远疏本,故未详曲折,有此云云,而若见其疏,则肝肺矣。今若以宇远罪乎?如以其宇远既死之故,而请为放归,则在王法,虽未免屈挠,而是非则矣。末世人心,易至陷溺,是非好恶,不可不明,以古事言之,唐朝伾文之党,如柳宗元、刘禹锡之辈,其文章才艺,岂不可惜,而窜谪十五年,卒死于远恶地,后世论者,不以为过,而近日被罪之类,言其情犯,不至如伾文之党,被罪未久,论议之纷纭,如此,臣窃慨然,然宇远罪状,臣既首斥,而耆旧大臣,乃有此言,在臣私义,诚极不安,而此事,乃大是非所关,不可不明,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此事予已详知,而今此大臣所陈,尤为明白矣。判府事李尚真,不见其疏本,故有所云云,然殊涉未安矣。持平金宇杭启曰,臣顷出郊畿,贱疾深重,谏职除命,及于此际,末由自力,竟未赴召,冒昧陈章,幸蒙恩递,惶恐感激,不知所达,仅得小间,昨才入城,又于意外,新命遽下,继承召牌,力疾出肃,而臣有难安情势,不得不自列焉。臣曾于夏初,待罪谏院之时,与同僚会于台厅矣。下吏进告曰,本院大厅上直房,及阙下朝房,颓废已久,欲为修茸,已给价直于板商,使之贸纳材木,而必有公文,然后可无各邑禁断之举云。故仍与同僚相议,成给公文矣。即者诣阙,伏见江襄监司状启,则板商等,凭借谏院公事,偸斫松木于禁山近处云,臣不胜瞿然骇然也。板商之凭依偸斫,实非当初所料,而臣既不审于公文成给之际,重被道臣之侵攻,且有板商拿治之举,则臣决不可一刻仍冒于台席,请命递斥臣职。上曰,谏院之成给公文,则非矣,勿辞。金斗明启曰,持平金宇杭,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金寿恒启曰,江襄监司状启,才下备局,未及回启,而近来峡中诸山,举皆濯濯,惟黄肠禁山,稍有材木之馀存者,故京江板商辈,图出各衙门帖文,凭借偸斫之弊,日以益甚,已极寒心矣。司谏院,本来清寒,公廨若至颓落,则当移文户曹,或入启修葺,或有价物,则直为贸得材木于京江,亦无不可,而今乃私自给价于板商,至于移文本道,俾勿收税,凡材木收税,乃是户曹主管各卫门之成给帖文,亦非法例,此岂谏院所可为之事?当初移文于本道,已失事体,至于举其地名,直为行关本官,使之许斫,尤极不当,此虽其时台谏,未谙事理,见欺下吏之致,而莫重禁山之处,许多材木,致有凭借偸斫之弊,极可骇然矣。上曰,观江襄监司状启,已知谏院所为之无据,故今于宪臣之避辞,略示未安之意矣。后弊所关,不可无警责之道,其时谏院之官,并罪职,可也。出举行条金斗明启曰,常参时,汉城府堂上,当为入参,而判尹吴斗寅,右尹申琓,俱有公故,左尹李世华,连以身病,陈疏,今日亦不入侍,虽未知疾病轻重之如何,而其在事体,殊甚未安,请推考。上曰,依启。举行条又启曰,常参仪注中,捶鼓三声,当参官就位后,乃请中严不待捶鼓,径先启请,莫重体貌,以致失次,官员,从重推考。上曰,依启。举行条常参官员,东庭,议政府领议政金寿恒,礼曹参判沈梓,户曹参议李惯,吏曹参议沈寿亮,弘文馆应教李颐命,弘文馆副修撰金万吉,司宪府持平金宇杭,吏曹佐郞崔奎瑞,户曹佐郞李弘肇,礼曹佐郞金汉考,司宪府监察权𠋈,议政府司录金始庆,西庭,领中枢府事金寿兴,东平尉郑载仑,行工曹判书金宇亨,清川君濂,完兴君李元成,刑曹参判朴相馨,兵曹参知郑勔,敦宁府都正李翮,工曹正郞金德恒,兵曹佐郞元圣兪,刑曹佐郞郑名缺以上烬馀

9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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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泰尚。左承旨洪万锺。右承旨金斗明坐直。左副承旨成虎征。右副承旨徐宗泰式暇。同副承旨申启华坐直。注书柳成运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成儁朴泰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东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成虎征启曰,事变假注书李东馣,时无职名,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兵曹判书参政,依前例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启华,以兵曹言启曰,当日禁卫军丁时万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兴澳,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金斗明,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金盛迪,时在公洪道洪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有政。吏批,行判书吕圣齐进,参判李选,参议沈寿亮俱病,行都承旨朴泰尚进。兵批,判书李师命进,参判李秞,武一所试官进,参议尹敬教式暇,参知郑勔进,左副承旨成虎征进。

○吏批启曰,新除授庆兴府使黄圣龟,户奴呈状内,奴矣上典,老母今年七十九岁,离亲赴任,情所不忍。入启处置云。近因受教,边倅之亲年七十五岁者,皆许改差,黄圣龟亲年七十九岁,依受教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原城县监郑载岳呈状内,本县,乃是守御厅所管,例兼营将,而守御使尹趾善,即异姓四寸兄,照例处置云。原城,既是守御厅所属,而例有褒贬等第之事,则势难赴任,原城县监郑载岳,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启曰,同知中枢府事金万直,户奴呈状内,重得浮朣,不得运身,决无肃谢之望,斯速入启处置云。同知金万直,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金必振为原城县监,李国芳为执义,赵仪征为兵曹佐郞,李煿为济用正,赵沔为义城县监,姜鋧为校理,崔锡恒为持平,李行道为南学训导,金盛迪为副校理,徐文戉为庆兴府使,朴圣楷为校书著作,安圭为掌令,金世翊为同知中枢府事,郑道存为白岭佥使,元振洙为曹司卫将,闵暹、李光汉为同知中枢府事,张善汉为惠山佥使,李翊臣为忠翊将,成胤童为五卫将,郑时谌为全州营将,申汉章为都摠经历,李萱为都摠都事,金相为部将,李㯳为武兼,崔三征为鱼面权管,严缉、卢锭、郑时谌为副护军,朴泰淳、李东馣为副司正,南正重为司果,以上烬馀副修撰金万吉上疏。大槪,臣于黄海监司任奎之疏,有不敢自安者,略暴委折,仍乞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右参赞金德远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假注书李健命改,代以李东馣为假注书。以上朝报

○巳时,上御熙政堂。昼讲,特进官具镒,同知事任相元,参赞官金斗明,侍讲官李颐命,检讨官金万吉,假注书朴泰淳,记事官郑澔、沈季良,武臣吴道弘,入侍。上读前受,自豫初六,至六三讫。颐命进讲,自九四至上六,音释一遍。上受而读之讫。颐命释文义曰,诸卦,皆以阳爻为贵,而此卦,惟九四一爻,为阳,故言曰豫矣。相元曰,豫,本是好卦,占者逢之,亦吉,而但六爻中,惟一阳,故诸爻,皆不吉矣。万吉曰,豫卦中,惟此爻为吉矣。盖四处危疑之地,而能以和顺之道,不失为臣之正,终致时于豫,此乃伊尹、吕尚之俦,如汉之诸葛亮,辅后主之幼弱,独任国事之重,能使上无疑畏之心,不失为臣之正,亦庶几于此矣。又曰,程传释朋之义,引姤之有陨自天,而小注云峰胡氏,则以为众阴之朋,自聚而从之云,与程传有异,然阴岂为阳之朋乎?程传所解,于义为得矣。上曰,程说如此处参互,而好矣。斗明曰,既云同德之时,则其非众阴,明矣。颐命曰,大臣,得为国之道,小人,亦必革面而从之,以此言之,则胡说,亦一义也。至六五之传。颐命曰,逸豫,最害于事,如古人所谓宴安鸩毒,是也。相元曰,汉、魏末世之君,指献帝,高贵乡公矣。万吉曰,周室东迁之后,国势微弱,仅得比于列国之小者,此岂非疾苦之谓乎?然而天下宗之,犹且五百年,不废宗祀之血食,此乃恒不死之义也。颐命曰,传,引太甲、成王为言,太甲、成王初年,则可谓弱君,而终则不可谓柔弱矣。蒙之六五,以顺巽而吉,此爻,以耽豫而疾,太甲、成王,即童蒙而倚任者也。汉、魏末世之君,乃受制而失权者也。又曰,本义之释贞字,与程传有异矣。相元,因释本义之说以陈。颐命,又释上六之义。相元曰,《易》主变易之义,吉不常吉,凶不终凶,故于此有旡妄之义。上曰,初六则言鸣豫凶,而于此不言凶者,言能则可至于吉也。相元曰,之悔,虽胜于迷不知反,而七十乃悟,亦云晩矣。此不免亡秦之续耳。颐命曰,凡害于心,害于事者,莫甚于逸豫,一日逸豫,便有一日害,一月逸豫,便一月害,故曰何可长也?此最人君所当体念处也。上曰,周公,以无逸戒成王者,盖亦以此也。颐命曰,天下之事,吉小凶多,《易》言吉凶悔吝四者,而吉为其一,凶悔吝,乃居其三,如大有卦可谓吉矣。才过谦至豫,则又凶矣。然当其凶时,亦岂无可救之道?惟在随时善应而已。讲讫。斗明进启曰,掌令姜鋧,到阁门外,移拜校理,故不得入侍矣。上曰,知道。颐命进启曰,两西监司,因副应教赵相愚之言,皆已陈疏,而任奎事,则臣顷年往来湖南时,详知其实状矣。盖宣化堂,即监司坐起之外轩,而在于大路傍,决无于此肆行神祀之理矣。任奎出巡时,其家妇女潜行祈祷于衙内,则或未可知,而设令有此,非奎之罪也。盖奎神祀之浮谤,传播已久,故臣曾详问之于湖南人,则皆言其虚妄,赵相愚陈达之后,人多以妄率责之,臣亦以所闻言之,则相愚不无悔恨之意矣。然止谤,莫如无辨,在奎之道,惟当公议之是俟,而今乃忿其斥己之言,插入,相愚罪状,于自明之疏,有若相讦者然,人之惩忿,诚不易,而若长此风习,则日后言事之臣,鲜有保全者,此则朝家宜有处分矣。上曰,宣化堂神祀之说,赵相愚陈达时,已疑其不近矣。今闻筵臣之言,益知其虚妄矣。然任奎,陈疏自明,则可也,至于末端,指斥言事人之罪过,殊甚不当,而昨日批辞,则只答其自明之语矣。此实是近来弊习,亦非士夫相敬之道,任奎,从重推考,可也。举行条遂罢出。以上烬馀

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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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泰尚。左承旨洪万锺。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成虎征。右副承旨徐宗泰坐直。同副承旨申启华坐直。注书柳成运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成儁朴泰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东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电光。三更四更,雷动电光。五更,雷动电光,流星出北斗星上,入北极星下,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

○金斗明启bb曰b,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书讲。

○申启华启曰,即者监试二所出榜诣阙,而试官工曹参议尹世纪,修撰李玄纪,称以病势情势,尹世纪则自试所落后,不为入来,李玄纪则到阙外陈疏退去,奉命主试,不为复命,其在事体,殊涉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近来宪府,无行公之员,连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掌令安圭,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吴斗寅,除标信,汉城府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幼学张重殷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澳,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府言启曰,以全罗左水使状启,刑曹粘目,镇安县监闵硕才,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闵硕才,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斗明曰,归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内需司事,分付户曹。

○掌令安圭启曰,请明礼、寿进、于义、龙洞、明安公主房,五宫折受处,一体查正。请还收远窜罪人金焕,中途移配之命,启辞并上同答曰,勿烦。兵曹口传政事。以为左边捕盗从事官。以上烬馀

○吏曹启曰,来十月初二日,禄都目政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尹李世华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副应教赵相愚上疏。大槪,重被任奎疏讦,以贻清朝之羞辱,臣之负犯,至此尤大,乞削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忿懥之言,不必为嫌,尔其勿辞察职。以上朝报

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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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朴泰尚。左承旨洪万锺坐直。右承旨金斗明。左副承旨成虎征。右副承旨徐宗泰。同副承旨申启华坐直。注书柳成运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成儁朴泰淳仕直。事变假注书李东馣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雨雹,状如小豆,雷动。人定时,雨雹,状如小豆,雷动。

○传于金斗明曰,今日昼讲,停。

○金斗明启曰,明日日食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传于金斗明曰,先朝奉保夫人,昨日身死云,似当依丙戌年例,而第值此无前大侵,凡百裁损之日,不可无参酌变通之道,其令该曹,丧葬祭需等物,从优磨炼,趁即题给,发引[发靷]时担持军,亦令本道参酌题给事,分付。

○又传于洪万锺曰,依前例限三年题给事,分付该曹。

○金斗明,以武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监试官司宪府掌令郑来祥,试所开场后,重得伤寒,晨昏出入之馀,强疾行仕,而症势添重,殆不省事,僵卧试所,不得参试,出榜之前,势难备员,不但事体之苟简,试事,亦有迟滞之患,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禀旨,何如?传曰,允。

○申启华,以义禁府bb言b启曰,今此式年文武科五所禁乱官五员,本府当直公事、都事各一员,合以八员分差,而本府都事十员内,一员出使,八员赴举,不足七员,假都事七员,令该曹前期差出,以为分差,何如?传曰,允。

○金斗明,以礼曹言启曰,顺陵安香阁,因京畿监司春奉审执頉,以待秋修改启下,分付矣。今见本陵参奉所报内,初因监司奉审修改,启下,过夏以后,朽伤忒甚,倾覆不远,其中最难者,破伤栿木改入之际,不得不毁破,而既毁之后,柱木,不朽者,本来尺短,难可更用,此则与修改启下之意,大相径庭,有不可擅便,欲为扶正其倾侧,仍旧而改之,则扶正之际,栿木之破伤者,必有折落之患,难以下手,扶正杂物,请得于该曹,而并与修改材瓦,计之,则虚费物力,无异改造,缘由更为入启,累度禀报,故今此恭陵改莎草时,使本局郞厅,详细摘奸,则椽木,几尽腐枯,左右冲椽颓落,后面柱木,蹲缩,仍致倾圮,因旧修改之难,果如参奉所报,改建之举,在所不已云。改建材瓦等物,似当令该曹豫为磨炼题给,而即今冬节已迫,势难始役,待明春即为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副应教赵相愚上疏。大槪,臣于昨日之疏,未蒙处分,更陈虚录实状,冀被当律事。入启。答曰,省览尔疏,其时曲折,可以想知,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平安监司尹堦上疏。大槪,更申前恳,乞削职名,亟下司败,详查罪状,明白受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前疏批,卿其勿辞,速往钦哉。郞厅蔡庆承校正。郞厅朴混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