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十四年/正月
正月 | 二月 |
1月1日
[编辑]都承旨洪万锺〈坐〉。左承旨申懹〈坐〉。右承旨李思永〈坐〉。左副承旨李颐命〈坐〉。右副承旨朴贽〈坐直〉。同副承旨金万吉〈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大寿〈仕〉任胤元〈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时杰〈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岁谒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政院、玉堂岁谒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政院、玉堂岁谒问安。答曰,知道。
○夜一更二更,有雾气。
○李思永,以礼曹言启曰,传曰,新年展谒太庙,实合情礼,今后,则每于岁首,恒式取禀事,传教矣。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此仰禀。传曰,以旬间推择,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旬间推择可也事,命下矣。吉日,令日官推择,则初八日为吉,而春享大祭相值,初九日、初十日、十一日为拘忌,十二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正朝大殿陈贺诸道笺文中,庆尚左水使申翰周笺文,所踏印迹,浓不辨字,殊欠敬谨之道,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李颐命曰,昨观禁府草记,乌城令炯渊,时在狼川地云,该曹献官备拟时,不为详审,以在外之人拟入,殊未妥当,炯渊,既在外方,则与在家称病不进者,有异,勿为拿推,其不有禁令,任意下乡之失,在所难免,以此推考。
○李颐命启曰,以本院,庆阳令继胤等三人罪状,似当与乌城令炯渊,一体施行事,启辞。传曰,继胤等三人之下乡,亦在于献官未启下之前耶?问启事,命下矣。即招禁府下吏查问,则以为昨今自本府问于宗亲府,及各其家事知奴子,则乌昌监炯涵,去十二月二十九日,下去狼川地,灵川都正翼贤,去十一月二十日,下去洪川地,庆阳令继胤,居在龙仁地云,宗亲居在外方,曾有禁令,且不受由,任意下乡,俱涉可骇,而今番下去,则似在献官未启下之前矣,敢启。传曰,知道。勿为拿推,而不有禁令,任意下乡之失,与炯渊无异,一体推考。
○大司宪申琓,掌令林涣启曰,还收金万重远窜之命。〈启辞上同〉还收内官崔尚仰、朴斗卿等职牒还给之命。〈启辞上同〉两殿陈贺时,四拜既毕之后,又唱拜礼,致令百僚失仪,事甚可骇,请当该胪唱引仪,汰去。答曰,不允。汰去事,依启。
○大司谏徐宗泰,司谏金澋启曰,还收金万重远窜之命。〈启辞上同〉还收罪人韩锡祚减死定配之命,更令该府严鞫得情,考律处断,〈启辞同上〉答曰,勿烦。
○答领议政南九万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忧爱诫诲,言甚切至,深用嘉叹,予虽不敏,可不留神而服膺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1月2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万锺〈坐〉。左承旨申懹〈病〉。右承旨李思永〈坐〉。左副承旨李颐命〈坐直〉。右副承旨朴贽〈坐〉。同副承旨金万吉〈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大寿〈仕直〉任胤元〈仕〉。事变假注书金时杰〈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流星出北斗星上,入乾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
○下直,咸平县监闵纯。
○金万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洪万锺曰,下直守令及还下去差使员,留待。
○又传于洪万锺曰,下直守令及还下去差使员,引见。
○引见入侍时,判义禁尹堦,即为牌招,使之斯速开坐,俾无滞囚之患事,榻前下教。
○李颐命启曰,判义禁尹堦,牌招不进矣。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判义禁尹堦,再牌不进矣。传曰,知道。
○金万吉,以兵曹言启曰,当日良人崔德峻称名人,自金虎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将崔时亨,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颐命,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郑继勋手本,则罪人佾本,以胸腹痛之人,年今六十,自再昨为始,胸腹作痛,气上冲胸,气息奄奄,饮食专废,不省人事云,姑为姑放,待差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申琓,掌令赵仪征、林涣启曰,还收金万重远窜之命。〈启辞同上〉还收内官崔尚仰、朴斗卿等职牒还给之命。〈启辞同上〉答曰,勿烦。
○大司谏徐宗泰,司谏金澋启曰,还收金万重远窜之命。〈启辞同上〉还收罪人韩锡祚减死定配之命,更令该府严鞫得情,考律处断。〈启辞同上〉殿最之法,极其严重,委诸道臣,未尝挠改,意非偶然,日者伊川府使柳星老之中考,有勿施仍任之命,朝家之径先处分,亦失事体,而邑民,果有放炮叱辱之bb而b意在逐倅,则不为详核重处,而只以谤言,书之中考,以遂穷民之顾,殊甚不当,请江襄监司权是经,推考。放炮叱辱一款,令本道严加究核,依法科治,以为峡俗惩戢之地。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领中枢府事金寿兴箚子。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内局之兼带,久近本无定例,以此控辞,必欲解免者,不其太过乎?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兼礼曹判书南龙翼疏。答曰,省疏具悉。过中之斥,久远之事,不必为嫌,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同日巳时,上御熙政堂,下直守令及还下去差使员留待引见,左副承旨李颐命,假注书任胤元,记事官郑澔、沈季良,平山府使崔克泰,保宁县监李琨,咸平县监闵纯,幽谷察访郑希良,寅火堡万户金孝源,入侍。上问崔克泰曰,本府户口几何,而还上留库之数,亦至几许耶?克泰曰,户口,则乃七千馀户,而还上,则一万五六千石时留矣。上曰,海西之凶荒,上年尤甚,将来赈民之政,尔其着实举行,俾无颠壑之患,为可,而本府如有弊瘼,则即今陈达,可也。克泰曰,本府幅员,非不广阔,而金郊、麒麟两驿,皆在本府境内,故驿属,皆以民丁充定,五年前,则驿属,不过三百馀名,其后稍稍加定,今至七百馀名之多,若此不已,前头加定,未知其几何,况驿属一名,皆给田结,而或给二结,或给二结半,非但本府民丁之日渐欠缩,田结,亦从以渐缩,本府形势,将不成貌样,似当有变通之道,故才以此意,报于监司,而未及定夺矣。惶恐敢达。上曰,令该曹禀处,可也。〈出举行条〉上谓李琨曰,尔之赴任,几时耶?琨曰,臣于乙丑十月,到任矣。上曰,此邑农事,比上年,何如?琨曰,今年则稍优于上年,而犹未免凶歉矣。上曰,本邑民户,几何,而还上留库之数,亦至几石耶?琨曰,民户,则二千七百馀户,而还上一千五六十石,时方留库,而其馀,则姑未捧矣。上曰,还上甚重,此后,则尔其着力捧之,而本邑,如有弊瘼,则一一陈达,可也。琨曰,凡干弊瘼,臣与道臣相议,续续禀达朝廷,即今别无可达之事矣。上谓闵纯曰,尔之履历几何耶?纯曰,臣以武兼,升出六品,迁中枢经历,都摠经历,今拜此倅矣。上曰,湖南农事,虽曰稍丰,而连凶之馀,民难易苏,抚摩之政,十分为之,可也。上谓郑希良曰,本驿三等马,合几许匹耶?希良曰,上等十馀匹,中等四十馀匹,下等五十馀匹,合百馀匹矣。上曰,察访之任,非但马匹充数而已,瘦残驿卒,十分抚恤,俾得保存,可也。上谓金孝源曰,尔之到任,几时,而本堡亦有弊瘼耶?孝源曰,臣于上年正月,到任,而别无大段弊瘼,军饷还上元数一百三十石内,百二十石,则已捧,而十馀石,则姑未捧耳。上曰,此则几尽捧之矣。
○李颐命曰,禁府罪囚三十馀人,日寒如此,滞囚之弊,甚可虑也。判义禁尹堦,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上曰,尹堦前疏之批,已下,牌招察任,可也。遂退出。
1月3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万锺〈坐〉。左承旨申懹〈病〉。右承旨李思永〈坐直〉。左副承旨李颐命〈坐〉。右副承旨朴贽〈式暇〉。同副承旨金万吉〈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大寿〈仕〉任胤元〈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时杰〈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有左珥,白云一道如气,起自巽方,直指西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未时,日晕右珥。申时,日有左珥。
○以宾厅座目单子,传于金万吉曰,过数日后来会。
○金万吉,以兵曹言启曰,昨日阙门已闭之后,禁漏定送军士龙安正兵吴奉明,自丹凤门南,墙越入直所之际,旧弘文馆军士乭石等,执捉来告本曹,即捉致推问,则以食代出去饥馁之际,适饮酒杯,昏醉倒地,不觉日暮门闭,果为越入被捉的实云。既以此纳招,令攸司囚禁,依法科断,何如?传曰,迷劣军士,昏醉之中,徒知阙点之为重,有此越入之致,不必深治,自本曹从重决放,可也。
○金万吉启曰,以兵曹正兵吴奉明越入宫城,依法科断事草记,有自本曹从重决放之命,圣上钦恤之德,可谓至矣,而第逾越宫城,厥罪甚大,制法之意,极其严密,所当付之有司,断以其律,议谳既具之后,自上参以情法,别求可生之道,则或不害于天地好生之德,而今直以迷劣之故,遽尔决放,则非所以严宫闱而重法制之道也,后弊所关,不可不慎,臣待罪该房,既有区区所怀,敢此仰禀。传曰,律虽如此,情有可恕,参酌决放,未为不可也。
○李思永,以吏曹言启曰,判义禁口传差出事,命下矣。当品中可拟之人,乏绝,不得已以二望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南龙翼为判义禁,以李秀彦为知义禁。
○金万吉,以备边司言启曰,昨日自上轸念禁府滞囚之弊,判义禁尹堦,至有再招之命,而终不趋召,损伤事体,殊涉未安,且念禁府堂上,以韩锡祚缓刑之故,诸臣之前后论斥,不止一再,则其不可晏然行公,事势当然,再招不进之后,有难更为敦迫,亦不可一任其旷职,判义禁尹堦,知义禁金德远,今姑递改,令该曹趁即差出,以为斯速决狱之地,何如?传曰,依启。即为口传差出,牌招察任。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中江开市,例在于二月十五日,依前商贾,预为整齐,多持物货,及期入送,俾无埋没之弊,两西监司及开城府留守处,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近来诸道兵使巡历操炼等事,以年凶停废,居多,其在军政,极涉疏虞,故上年秋,巡历习操等事,使之并为举行矣。今年春,兵使巡历操炼,则两南外公洪以上六道,饥荒之中,又难更举,不必待其本道启问,然后处置,并令停止,似为合宜,黄海道,则因兵使之托以台论,终不举行,方有拿命,平安道,则兵使再度出巡,因病即还,亦不得毕巡,有自上特推之命,此两道,上年既不行秋巡,则难更废春巡,而以民事言之,失稔尤甚之中,裹粮等待之弊,尤不可不虑,并令姑停,以待秋后举行,宜当,以此意即为分付于六道摠戎、守御、镇抚等诸营,亦以此意,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
○大司宪申琓,掌令赵仪征、林涣启曰,还收金万重远窜之命。〈启辞同上〉还收内官崔尚仰、朴斗卿等职牒还给之命。〈启辞同上〉所江,即海西重镇,而阃帅阶梯也。从前择差,意非偶然,而新除授佥使金夏瑞,不但为人庸下,不合此任,既乏名称,且无履历,题目之下,物情俱骇,而不顾廉隅,汲汲辞朝之状,极为可骇,请所江佥使金夏瑞罢职。答曰,不允。
○大司谏徐宗泰,司谏金澋启曰,还收金万重远窜之命。〈启辞同上〉还收罪人韩锡祚减死定配之命,更令该府严鞫得情,考律处断。〈启辞同上〉答曰,勿烦。
○李思永启曰,新除授禁府堂上牌招察任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答左承旨申懹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下直,所江佥使金夏瑞。
○谢恩,伯川副正濎,亭陵副令机,良才察访李庆胄,都摠经历郑载隆,井浦万户安继敏,振威县令崔锡普,直讲李益寿。〈以上朝报〉
1月4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万锺。左承旨申懹。右承旨李思永。左副承旨李颐命。右副承旨朴贽。同副承旨金万吉。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大寿〈仕〉任胤元〈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时杰〈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
○金万吉启曰,判义禁南龙翼,牌招不进矣。传曰,知道。
○李颐命启曰,所江佥使金夏瑞递差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论启,递差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万吉启曰,即伏见公洪兵使韩根,秋巡时军器点阅勤慢区别启本,则粘付一处,不为踏印,难免不察之失,请推考。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西原君桓,以春享大祭终献官,除标信,礼曹仪隶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义禁府启辞,睦林儒元情判付内,除刑推照律事,命下矣。取考事目,则监兵使巡历时,人情酒食,官门习操时,将官所食等物,责征于军兵等处,则监兵使,摘发启闻,营将、守令,摘发报知监兵使,而如是申饬之后,不遵事目,或出御史廉问,则监兵使、营将,论以重律,侵征将官、色吏,依军法处断,出物军兵,从重决棍云,而其后忠清监司状启,报恩色吏,称以人情,聚敛于军兵事,据兵曹覆启判付内,侵责之弊,已成痼习,极难防遏,事目内,监兵使、营将,皆论以重律,而敢请推考之罚,事甚骇异,当该回启堂上,从重推考,其时监兵使,并先罢后推,该营将,拿问定罪事,身犯色吏,立斩后,以此定式为教矣。今此睦林儒所犯,虽出于因循谬例之致,成给官牌,聚敛军中,不但不报知于上司之罪,而事目中,既无明白定罪之语,似不可泛然照律,当为就议于庙堂,以为令甲,今日坐,不得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事,命下矣。人情酒食,将官所食,责征于军兵事,摘发之后,兵使之罢推,营将之拿问,乃是已定之法,而今此江陵府使睦林儒所犯,则虽曰因循旧例,军兵等出敛之事,自官成贴以给,不但止于不能纠察而已,似当加一等,施之以徒年定配之律,而莫重定律,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为之。
○以副提学申翼相三度呈辞,传于洪万锺曰,只递本职。
○以庆尚监司李世华,以东莱府使拿推待罪状启,传于金万吉曰,卿其勿待罪,从速察职事,回谕。
○李颐命,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郑继焘手本,则保放罪人朴斌、赵弘璧等,病势,今已差歇云,即为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申琓,掌令赵仪征、林涣启曰,还收金万重远窜之命。〈启辞同上〉所江佥使金夏瑞罢职。〈启辞同上〉还收内官崔尚仰、朴斗卿职牒还给之命。〈启辞同上〉臣等,伏闻顷日亲政时,以前牧使柳以升所犯,元不大段,为教,至有特叙擢用之命,臣等,窃不胜讶惑焉。臣等,取考其时御史书启,则掩遮杀越之变,终不成狱,隐讳饥民之死,不以实报,至于虚张赈谷,伪作文书,其所犯负,无非可骇之甚者,而削职放送之举,既出于未核之前,特叙擢用之命,遽下于常格之外,未知圣明,何所取于以升,而遽欲涤瑕而显用之耶?如以以升,曾有治郡之绩,又入阃帅之荐,坐此仍废,终为可惜,则岁月稍久之后,徐图收拾,容或可也。今乃汲汲然起诸罪废之中,欲授超躐之职,岂不大有伤于核名实,爱嚬笑之道乎?请加三思,还收前牧使柳以升叙用之命。答曰,不允。金夏瑞递差。
○大司谏徐宗泰,司谏金澋启曰,还收金万重远窜之命。〈启辞同上〉还收罪人韩锡祚减死定配之命,更令该府严鞫得情,考律处断。答曰,勿烦。
○答行吏曹判书吕圣齐疏曰,省疏具悉。天官之长,不可轻递,且卿之除拜,属耳,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答兵曹判书李师命疏曰,省疏具悉。本兵重任,不可轻递,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答知敦宁申汝哲疏曰,省疏具悉。卿之所患,经岁弥留,予甚虑念,举动扈驾,当令中军代行,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
○答修撰尹德骏疏曰,省疏具悉。疏辞知道。尔其勿待罪。
○答行知中枢府事南龙翼疏曰,省疏具悉。疏辞如此,令庙堂禀处。
○行吏曹判书吕圣齐疏曰,伏以臣之呈告乞免,实非大政后循例虚让,而加由之命,出于异数,臣诚惶陨感激,不知所处,仍窃伏念圣明之不即允许,必欲久于其职,以责其成效也。得人而任,则愈久愈善,如不得人,则一日在位,必贻一日之害。臣于近年以来,连在铨席,妨贤病国,所系非细,从前疏单呼吁,榻前陈乞,非止一二,而微诚未格,踧踖度日,适当亲临大政,实是稀有之盛举,而臣藻鉴不明,甄叙失宜,无以称塞圣上委任之意,臣之罪戾,无所逃免,况臣年衰病甚,精神昏愦,遇事茫然,失后忘前,加以素患眼病,日益添谻,瞳子疼痛,几至废明。以此病状,决无自力之望,此外情势之难安,有不敢烦聒于圣听,伏乞圣明,俯赐矜察,亟递本职及兼带经筵之任,使臣得以退保孱病,少延危喘,公私幸甚。〈批答在上〉
○知敦宁申汝哲疏曰,伏以臣,幸蒙天地父母生成之德,内医诊视,珍剂便蕃,蝼蚁残喘,得延今日,其生死骨肉之恩,非臣殒结,所能仰报,而臣之病势,三朔弥留,一向沈淹,既陈于内医书启,仰惟圣明,亦已俯烛矣。形骸尽脱,气血都丧,已无复起为人之望,故伏枕涔涔,久限至除,当圣上亲临受贺之日,独阻于新岁呼嵩之班,瞻望宸极,但有涕泪,且闻太庙展谒之礼,今已卜行云,举动陪扈,自是都监主管之事,臣病到此地头,万无自力之路,则虽非臣言,朝家将必有处置之事,而臣之虚带长任,已至经年,病中闷缩,添一心火,及至有事之日,担此重任于未冷之尸,而俾不得释焉,则臣虽溘然,将作不瞑之鬼,而圣明处分之乖舛,当复如何,玆敢不避烦渎,更陈危迫之恳,伏乞圣明,曲加矜谅,亟递臣[职],公私幸甚。〈批答在上〉
○行知中枢府事南龙翼疏,伏以臣伏见去夜口传之政,则以臣为判义禁,臣惊惑惭悚,不知所出,朝家召牌,竟未祗赴,臣罪万死,仍窃伏念,臣曾叨本府之长,既参锡祚初刑之坐,则近来诸臣之论斥,臣亦自在其中矣。以此徊徨,不安于职次,顷上辞疏,及承圣批,臣之决难更冒之状,圣明既已洞烛。且备局之启,以为尹堦之不可晏然行公,事势当然云,则臣以混被论斥之人,安有旋代其任,抗颜冒出之理乎?臣于前后,六忝此任,其有偾事,非止一再,而犹不敢牢辞坚让,以违君命矣。目今情势,虽重被刑章,决不可恬然复出,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收金吾新命,仍治臣违牌之罪,使重地不至累日瘝旷,使微臣不至全丧廉隅,公私幸甚。〈批答在上〉〈烬馀〉
1月5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万锺〈坐〉。左承旨申懹〈病〉。右承旨李思永〈坐〉。左副承旨严缉〈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李颐命〈坐直〉。同副承旨金万吉〈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大寿〈仕〉任胤元〈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时杰〈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晕。
○洪万锺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行判书吕圣齐受由未出仕,参判尹趾善进,参议吴道一进,行都承旨洪万锺进。以严缉为左副承旨,黄钦为检详,金光远为高原郡守,吕圣齐兼判义禁,柳尚载为监察,李舜岳为汉城判官,李升来为信川郡守,金时杰为奉常直长,李再昌为奉常参奉,李日翼为宗簿正,成至望为德川郡守,郑澔为艺文奉教,金演为承文著作,李健命为承文副正字,尹德骏为兼春秋。
○兵批,判书李师命呈辞受由,参判宋奎濂进,参议李玄锡受由在外,参知尹世纪服制,同副承旨金万吉进。以申翼相、朴泰逊、朴贽、黄钦、金有铉、申履壮为副司直,尹星骏为副司勇,边是泰为司果,尹叙绩为副司正,李枝远、元德徽为副护军。
○金万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惯,除标信,汉城府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以判义禁府事南龙翼辞免上疏,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韩锡祚,累次受刑,诸臣论斥禁府之言,虽未知的知何时,而前后刑讯参坐之官,引以为嫌,似无异同,尹堦,既以此递职,则南龙翼陈疏请递,情势亦然,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判义禁,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绝乏,不得已以二望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德川郡,曾以纲常罪人居生地,降为县监矣。今年既满十年之限,依例陞号,而时任县监李世郁,虽经把摠之任,未经五品实职,不可仍陞郡守,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江界府按核御史金盛迪,以饥民等处,常平厅会付米还上分给之事,待罪状启,传于李思永曰,勿待罪事回谕。
○李颐命启曰,新除授承政院左副承旨严缉,时在京畿阳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禁府,连因判事之递,司狱囚多滞,当此隆寒,极涉可虑,判义禁吕圣齐,明日待开门牌招,使之趁即开坐,何如?传曰,允。
○掌令赵仪征、林涣启曰,还收金万重远窜之命。〈启辞同上〉还收内官崔尚仰、朴斗卿等职牒还给之命。〈启辞同上〉还收前牧使柳以升叙用之命。〈启辞同上〉
○大司谏徐宗泰、司谏金澋启曰,还收金万重远窜之命。〈启辞同上〉还收罪人韩锡祚减死定配之命,更使该府严鞫得情,考律处断。答曰,勿烦。
○答院曰,勿烦。
○答行吏曹判书吕圣齐疏曰,省疏具悉。久远之事,不必追咎,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以持平李玄祚上疏,传于李思永曰,虽未知病势之如何,县道陈章,至于再度,其在事体,殊涉未妥,此疏出给,使之从速上来。
○右承旨朴贽疏。踏启字。
○行吏曹判书吕圣齐疏,伏以臣冒陈危恳,仰干宸严,反承温批,未蒙恩递,沥血之恳,徒归饰让,惊惶踧踖,益无所容,揆以分义,固不敢更渎,而臣有万分不安于心者,不得不冒死呼吁,惟圣明垂察焉。臣曾任江陵府使时,因骑兵作队,扶持军价及都案纸等物,有依前例收捧户首之事,而既已年久,未能记忆,今始闻之,不胜悚然。今此睦林儒,以禁卫军兵处出敛事,至于就理,施以徒配之律,此出于因循谬例之致,而臣之莅任,在于甲子以前,且骑兵与禁卫军,有异,故虽不入于摘发举论中。若其溯而上之,则臣亦难免犯科之归,臣安敢幸其得免而晏然而已乎?伏乞圣明,亟罢臣本职及兼带,仍下司败,以正臣罪,千万幸甚。〈批答在上〉
○右副承旨朴贽疏,伏以臣气质虚薄,自少善病,乍歇旋剧,殆无宁日,自分难久于世矣。半岁就医,百般调治,至于今日,而犬马之齿,七十有三岁矣。精爽耗而见识昏愦,齿牙落而语音不明,脚力软而跬步亦艰,形骸虽存,直一枯尸耳,冗官庶务,尚难堪当,矧玆喉司,岂容冒据,而陈疏见阻,危悃未暴,再违召牌,揆分不安,力疾冒出,黾勉随行,今已阅月矣。岂不欲冒死哀吁于宸严之下,而微恙寻单,恐涉就便,引年丐闲,亦甚猥越,颠仆之前,不敢言病矣。不意玆者,添得奇疾,冰炭交攻,真元大陷,顽痰塡胸,呼吸不通,奄奄若朝暮就尽者然,虽以年少之人,尚患差复之未易,如臣望八之年,安保其更起为人也?设令前头,幸得一分之减,今此十二日举动时,断无陈力陪从之望,伏乞圣慈,俯察臣至恳,亟递臣职名,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踏启字。〈烬馀〉
1月6日
[编辑]行都承旨洪万锺〈坐〉。左承旨申懹〈病〉。右承旨李思永〈坐〉。左副承旨严缉〈在外未肃拜〉。右副承旨李颐命〈坐直〉。同副承旨金万吉。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大寿〈仕〉任胤元〈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时杰〈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晕,晕上有冠,晕下有履,色内赤外青。二更,月晕。三更,北方有气如火光。
○下直,堤川县监洪重模,永连万户朴元桢,植松万户杨时连。
○药房都提调金寿兴,提调李翊相,副提调洪万锺启曰,伏闻圣体,有感冒之候,咳嗽颇苦,伏不胜惊虑之至,伏未审夜间,症候加减,何如?臣等,与诸医入侍诊候,议定当进之药,宜当,臣等,不任区区之忧,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咳嗽,比昨差减矣。勿为入诊,问于入侍医官议药。
○大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药房再启曰,自上症候,与入侍医官金有铉、崔圣任及诸医等商议,则皆以为感冒之候,既已和解,即今馀症,只是咳嗽,清肺汤元方,去五味子,加柴胡、知母酒炒各一钱,紫菀蜜水洗七分,连进五贴,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而臣等,伏念太庙展谒之礼,以十二日择吉启下,而未宁之候,如此,设使其前,快得平复,不可冒寒劳动,以致添伤之患,似当稍待日气和暖,观势退行,敢此仰禀。传曰,并依启辞为之。
○以备忘记,传于李颐命曰,今下弓矢,植松万户杨时连,永连万户朴元桢处,给送。
○李颐命启曰,判义禁吕圣齐,牌招不进矣。传曰,更为牌招。
○以备边司坐起,进不进单子,传于李颐命曰,今日备边司坐起进参堂上,只是二员,其在事体,殊涉未安,除受由及实病人外,并推考。
○传于李颐命曰,即今本兵之臣,又兼禁卫大将,其为事务之浩穰,视昔倍蓰,累日引入,积滞可虑,兵曹判书李师命,三度加由,辞疏亦已批下,即为牌招察任。
○广州留守状启,行副护军尹深,病重上去不得事。传于李颐命曰,今玆摠管之命,意非偶然,决无许递之理,勿为无益之控辞,从速上来事。回谕。
○李颐命,以备边司言启曰,初三日宾厅之坐,有过数日后来会之命,而自上方在调摄中,故今日开坐于本司,而进参堂上,只有二员,事甚未妥,无故不参堂上,请并推考。吏兵判,过大政后,三度加由,一番陈疏,批下,而尚今不为出仕,事多稽滞,吏判,则以兼带,方有牌招之命,而兵判李师命,礼判南龙翼,左参赞尹堦,请并命牌招,以为备员参坐之地,何如?传曰,依启。不参堂上,既已推考矣。
○又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罗州营将黄圣龟,有八十一岁老母,许沙佥使徐来远,亦有八十七岁老母,情理不忍远离之意,呈状于本曹矣。依近例并为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八日,宗庙、永宁殿、永昭殿,春享大祭,差备军之数,至于二百三十二名之多,而他无推移之路,不得已阙内启下勿用处,及诸上司、各衙门派定军士等,除出调用次,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平安监司状启,大同驿馆军,受出京衙门帖文,免役者,使之还役,而某察访时,各某某人,许其免役,使之指名成册,上送本司,以为更禀论罪之地事,覆启知委矣。今见本道上送成册,则前察访李万元时,除案者三名,前察访李菂时,除案者二十四名,名数之多少,虽不同,其不能守法,规外许免之罪,则无异,李万元、李菂,并先罢后推,受出帖文,而时未除案者,八十三名,则姑无免役之事,只当使之仍役而已。其时察访,则似不必论罪,但念今此受帖馆军,或有分明功荫,应受帖文,而误定馆军之役,则亦有分拣之道,此一款,则令本道明查处置,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襄都事牒呈上送,本道儒校生上年秋考讲时,汰定及有頉成册,则其中,以先贤后裔,大君后裔,及箕子子孙韩氏,新罗敬顺王子孙金氏,丽朝壮节公子孙申氏,免讲悬頉者,居半,曾在乙卯年间,故清城府院君金锡胄,为兵曹判书时,陈启榻前,以先贤后裔,规辟军役者甚多,曾闻朝家定式,虽是先贤后裔七般贱役之外,骑步兵等良,并皆充定,而今则国纲解弛,人人皆欲闲游,事极寒心,至于大王子孙嫡派当为忠义者外,凡系贱庶之类,亦六代为限,其馀并为充定军役事,亦已定夺,更为申明施行,似当矣。上曰,依为之事,命下矣。自本曹作为事目,奇氏、韩氏之称以箕子后裔者,安氏之称以文成公子孙者,薛氏之称以弘儒侯子孙者,禹氏之称以祭酒子孙者,文氏之称以文益渐子孙者,申氏之称以壮节公子孙者,明氏、陈氏之诈称高皇之令旨者,杨氏之称以杨起子孙者,孔氏之远认先圣后裔者,韩氏之称以上党府院君子孙者,并为勿施定役事,列录知委于各道矣。朝家事目,如是明白,而外方,废却不行,冒滥之弊,犹夫前日,殊甚可骇。且所谓大君后裔者,若是嫡派忠义,则元无举论之事,若是贱庶之派,则不可以此悬录称頉,本朝大王子孙,亦限代数,而新罗降王,到今近千载之后,许免其子孙之役,尤涉无据,其他以先贤悬頉者,只有姓氏,而无其名字,又不知其何人,此等事,有难一任其虚伪滥杂,俾售其奸邪之计,似当更为申饬于诸道凡若此类,使之一切以事目施行,宜当。至于校生考讲,则本为劝课举业,非但为汰定军役而已,凡先贤后裔等诸人,虽是应许免役者,不能识字,则决不可冒录校案,以为不读之渊薮,落讲之后,或可分拣于定役,而预作一案,元不入讲,尤极无理。此似是从前谬例,而都事因循不察之致,然若诿之于不察,而不为随现谕责,则后来亦复如是,法令,终无可行之日,本道当该都事,先罢后推。此后都事,考讲案中,不许仍前以如此等杂頉悬录事,各道都事处,申明知委,何如?传曰,依启。
○掌令林涣启曰,还收金万重远窜之命。〈启辞同上〉还收内官崔尚仰、朴斗卿等职牒还给之命。〈启辞同上〉还收前牧使柳以升叙用之命。〈启辞同上〉答曰,勿烦。
○大司谏徐宗泰,司谏金澋启曰,还收金万重远窜之命。〈启辞同上〉还收罪人韩锡祚减死定配之命,更令该府,严鞫得情,考律处断。〈启辞同上〉答曰,勿烦。
1月7日
[编辑]都承旨洪万锺〈坐〉。左承旨申懹〈坐直〉。右承旨李思永〈式暇〉。左副承旨严缉〈在外〉。右副承旨李颐命〈坐直〉。同副承旨金万吉〈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大寿〈仕直〉闵震炯〈病〉。事变假注书金时杰〈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春享大祭斋戒。
○药房都提调金寿兴,提调李翊相,副提调洪万锺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剂入清肺汤,其已进御,而咳嗽之候,渐有差减之效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咳嗽,日渐差减矣。
○传于李颐命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
○李颐命启曰,假注书任胤元,今日大祭所摘奸还来之后,所骑马惊逸落伤,面部伤破,决难仍察其任,今姑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曾前监兵使及守令,有拿问之命,则交代之催促发送,自有定限,而黄海兵使睦林奇,及东莱府使李沆,拿问命下,已过一朔,而黄海新兵使李弘述,方在所江任所,新佥使下去交代后,可以赴任,而新佥使,尚未差出,令兵曹即为差出,数日内发送,以为趁即交代之地,东莱新府使李德成,亦于一二日内,辞朝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以备局草记,所江佥使,即为差出事,允下矣。今日非开政之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使之开政差出。
○假注书闵震炯。〈以上烬馀移誊〉
○罢推现告,江襄都事金澍。
○观象监,今月初六日夜一更,月晕,晕上有冠,晕下有履,色皆内赤外青。二更,月晕。三更,北方有气如火光,启。
○府院前启,大祭斋戒,今日姑停。
○掌令赵仪征上疏。大槪,数旬供剧之馀,贱疾猝重,乞赐递免,俾得及时调治,附陈瞽说,以备财幸事。留政院。〈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即伏见江襄道请蠲役状启,启下粘目,则回启中,实结益缩之益字,误以盖字,书塡,改付标以入,而当该考准郞厅,推考,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1月8日
[编辑]都承旨洪万锺〈坐〉。左承旨申懹〈坐〉。右承旨李思永〈坐直〉。左副承旨严缉〈在外〉。右副承旨李颐命〈坐直〉。同副承旨金万吉〈服制〉。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大寿〈仕〉闵震炯〈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时杰〈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淳昌郡守韩起愈,阳城县令庆寗,井浦万户安继敏。
○药房启曰,雨雪阴湿,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咳嗽之候,益有差效否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咳嗽,几尽差愈矣。勿为逐日问安。
○有政。吏批,行判书吕圣齐进,参判尹趾善呈辞,参议吴道一进,左承旨申懹进。兵批,判书李师命进,参判宋圭濂病,参议李玄锡进,参知尹世纪病,左承旨申懹进。
○吏批启曰,新除授松禾县监金鼎臣呈状内,其老母,重得寒疾,症势危笃,以独子无兄弟之人,决无相离赴任之势,闻其病势,果为不轻,而鼎臣,既是独子,实难强令赴任,松禾县监金鼎臣,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兵批启曰,新除授南桃浦万户宋泰新呈状内,老母年今七十二岁,且多疾病,人子情理,不忍远离赴任。入启处置云,南桃浦万户宋泰新,依近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朴凝庆为结城县监,金始征为江襄都事,申銋为典籍,宋道成为军器判官,南宅夏为义禁府都事,林世良为司圃别检,申翼相为奉常提调,崔锡鼎为副提学,李世范为假引仪,黄钦单付舍人,洪九龄为松禾县监,成硕夔单付承文著作,沈季良单付待教。
○兵批,以梁益命为都摠经历,柳德玉为都摠都事,申履壮为训炼正,黄镔为全罗虞候,郑后亮为所江佥使,李厚全为许沙佥使,李枝远为副护军,申履壮为罗州营将,李亨蕃为都摠经历,李之夏为训炼判官。〈缺〉
○政院,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正月朔立番诸员番次,乃是庆尚道诸员,而宁海、漆原、居昌三邑,只送成册,诸员,则全数阙点,事极可骇。许多守令,虽不得一时论罢,并姑先从重推考,以警将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品官尹以立称名人,自金虎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晋后,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郑继焘手本,则保放罪人李孝源,病势今已差歇云,即为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副承旨严缉辞状,传于李思永曰,尔其勿辞,调理上来事,回谕。〈以上烬馀移誊〉
○献纳李玄纪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吏曹参判尹趾善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全罗监司书目,全州呈,以前持平柳颋,去月初十日身死事。
○黄海监司书目,信川郡守洪时中,今月初四日遭父丧事。
○庆尚监司书目,尚州、咸昌等官,呈以去十二月十七日地震,事系变异事。
○京畿监司书目,阳川呈,以左副承旨严缉,病重不得上去事。
○政院启曰,来十一日文臣殿讲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春享大祭斋戒相值,限日不得为之,今月内无故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答掌令赵仪征疏曰,省疏具悉。忧爱陈戒,言甚切实,深用嘉尚,可不体念焉?壬子以后,屯田柴场,曾已屡度行查革罢,不必更议,而清白吏抄选之命,今已屡年,尚不举行,殊甚未妥,更令庙堂,趁速抄启,至于清显调选,唯观其人之贤否,不专拘泥门阀之高下云者,大意固好,亦当申饬铨曹,以为惕念奉行之地,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府前启,无城上所,姑停。
○院前启,金万重还收远窜之命事,停启。
○兵曹参议李玄锡上疏。大槪,文书出入之际,有不着名之失,昏谬甚矣。惶恐待罪,乞赐镌罢事。入启。
○答院曰,勿烦。
○江襄监司书目,伊川府使柳星老,中考勿施,惶恐待罪,乞递职名事,上疏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以上朝报〉
○义禁启曰,今见本府诸郞厅禀报,则以为囚人李瞻汉,去晦日狱间隔壁,因其相谑,至于蹴破隔间,所囚之人,或有致伤,昨日郞厅等,诸会本府时,瞻汉,无端徘徊于西挟门,窥见门隙,至露半身,所见惊骇,次知罗卒及守直军士,略施笞罚,以治不能纠检之罪,则瞻汉,以口不可道之说,高声发恶,诟辱多官,无所不至,此前所未有之事,如此纵肆悖恶之人,不可不各别处置云,王狱事体,至严,而有此无前骇异之举,不可置而不治,本罪结末后,别为科罪,何如?传曰,依启。事极惊骇,次知罗卒,及守直军士,并令攸司推治,李瞻汉,从重科断,可也。〈以上《义禁府誊录》〉
○有政事。
○兵批,以金兴锡为南村召募别将,李厚全为许沙佥使,黄镔为全罗兵虞候,梁益命为都摠经历,申履壮为训炼正,柳德玉为都摠都事,郑后亮为所江佥使,李亨蕃为都摠经历,罗俊伯为南桃万户,李之夏为训炼判官,尹履壮为罗州营将,元泰龟为武兼。
○吏批,无之故不书。
1月9日
[编辑]都承旨洪万锺〈式暇〉。左承旨申懹〈坐直〉。右承旨李思永〈坐直〉。左副承旨严缉〈在外〉。右副承旨李颐命〈坐〉。同副承旨金万吉〈服制〉。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大寿〈仕〉闵震炯〈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时杰〈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流星出轸星下,入南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二三尺许,色赤光照地。
○下直,东莱府使李德成,牛岘佥使朴振英。
○大司宪申琓,掌令赵仪征启曰,臣等,以还收内官崔尚仰、朴斗卿等职牒还给事,有所论列,而圣批,以被罪既已经年,则到今还给其职牒,未为不可,为教,臣等,实未晓圣意之所在也。凡有负罪之人,其所收录,只在于负犯之轻重而已,不在经年与否也。夫尚仰等罪犯,甚重,其时圣教,已极严峻,投畀之科,固是末减,而曾未几何,得蒙放释,已是失典,况今何可以岁月之稍远,而还给其职牒,有若寻常负犯之人,渐次收录者然哉?揆诸邦法,断不可如是,请还收内官崔尚仰、朴斗卿等职牒还给之命。臣等,伏闻顷日亲政时,以前牧使柳以升所犯,元不大段为教,至有特叙擢用之命,臣等,窃不胜讶惑焉。臣等,取考其时御史书启,则掩遮杀越之变,终不成狱,隐讳饥民之死,不以实报,至于虚张赈谷,伪作文书,其所负犯,无非可骇之甚者,而削职放送之举,既出于未核之前,特叙擢用之命,旋下于常格之外,未知圣明,何所取于以升,而遽欲涤瑕而显用之也?以升,曾前虽有治郡之绩,又入阃帅之荐,而今试剧邑,蔑效如此,则其无实用之才,可以推知,而玆乃汲汲然起诸罪废之中,欲授超躐之职,岂不大有伤于核名实,爱嚬笑之道乎?请加三思,还收前牧使柳以升叙用之命。兵、水使之任,乃是武弁极选,不可不择差也,明矣。李弘述,欲取土卒银货,滥施刑杖,而连殒父子之命,禹瑞圭,曾为主将,亲昵不翅子弟,而遽奸所畜之妓,或为大臣所陈,或为筵臣所达,则圣明想已洞烛矣。虽于其时,俱被罪罚,而实非寻常薄过之比,曾未几何,授阃帅之职,其在听闻,莫不骇怪,请新除授黄海兵使李弘述,庆尚左水使禹瑞圭,并命罢职。前启,金万重事,及前黄海兵使睦林奇罢职不叙事,停启。答府曰,不允。末段事,李弘述,曾为宣川府使,虽有处事无据之失,其时已被罪罚,不必更论于五年之后也。至于禹瑞圭之为人,予所熟知,且是忠臣子孙,则前日之谤言,亦知其不近于人情,而既出于儒臣之言,故不得不参酌施罚矣。到今年久之后,汲汲弹劾实涉太过也。勿为烦论。〈以上烬馀移誊〉
○金城县令具志祯,差使员还下去。
○谢恩,舍人黄钦,修撰金昌集,监察李锭,康陵参奉李时鼎,都摠经历梁益命,都事柳德玉,东城都正㭎,汉城判官李舜岳,高原郡守金光远,庆基殿参奉沈若潢,训炼佥正许彬,奉常参奉李再昌。
○献纳李玄纪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吏曹,前持平柳颋身死,曾经台侍,别致赙。启。
○禁府启目,徐文淑等元情云云,观此各人招辞,三人之言,各自不同,为先面质后禀处,何如?启依允。又启目,李溭、宋之轼元情云云,宋之轼段,杖八十决杖放送,李溭段,丧前所犯,收赎,何如?启依允。又启目,辛畯元情云云,刑推,何如?启。姑停刑推核处。又照目,前佥使李得老矣,出给屯田麻,勒捧布匹罪,杖一百,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功减一等。又照目,周时兴矣,所犯虽非大段,不可全然置之,以居官不谨之罪,照律勘罪,杖八十,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启功减一等。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吏曹判书吕圣齐,参议吴道一上疏。大槪,臣等于宪臣之疏,有不敢晏然者,乞递臣等之职,以谢公议事。入启。答吏曹判书,参议疏曰,省疏具悉。此实事势之不得不已,卿等,安心勿辞察职。〈以上朝报〉
1月10日
[编辑]都承旨洪万锺〈式暇〉。左承旨申懹〈坐直〉。右承旨李思永〈坐直〉。左副承旨严缉〈在外〉。右副承旨李颐命〈坐〉。同副承旨金万吉〈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大寿〈仕直〉朴见善〈病〉。事变假注书金时杰〈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
○下直,古城佥使全万雄,德津万户李万彬。
○药房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咳嗽之候,日渐平复否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咳嗽,今已差愈矣。勿为问安。
○李颐命,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惯,除标信,汉城府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思永启曰,明日仁政殿专经文臣殿讲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领相进去。
○以备忘记,传于李颐命曰,今下弓矢,古城佥使全万雄处,给送。
○以朴见善为假注书。〈赵大寿出使,代〉
○李思永,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前权知副正字鱼史徽,移拜司录矣。今为作散无属处,依例还仕本院,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移誊〉
○下直,成欢察访卢硕宾,庆尚右水虞候金重鸣。
○谢恩,济州牧使李喜龙,护军申履壮,都摠经历李亨蕃,军器判官宋道成,结城县监朴凝庆,全罗兵虞候黄镔,训炼判官李之夏,许沙佥使李厚全,学正杨万荣,南桃万户罗俊伯。
○传曰,宁边定配罪人罗良佐,放送。
○吏曹参判尹趾善,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公洪监司书目,怀德呈,以奉朝贺宋时烈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新正箴规,无非治心之药石,治国之至论,令人不觉感叹也。予虽不敏,可不置诸左右而服膺焉?罗良佐之负犯甚重,实难容易疏释,而卿之缕缕陈请,如此,当令该府特为放送,仍念卿之舍予长往,岁月倏已五改矣。缺然思想,曷尝少弛于方寸哉?矧今穷阴已尽,春煦渐和,出入讲筵,开发启沃,微卿纯粹之学问,其孰能之?故予缁衣之诚,此时尤切,卿不可一向迈迈,以孤至意也。须体虚伫之志,亟回若浼之心,稍待载阳,从容登途,勉副企望,共济国事。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明日文臣殿讲时,考官二,南龙翼、李奎龄,参考官四,吴道一、李玄锡、黄钦、南致熏。
○平安道按核御史金盛迪,入来。
○谢恩,献纳金盛迪。
○府启,请还收崔尚仰、朴斗卿等职牒还给之命事。请还收前牧使柳以升叙用之命事。臣等,昨以李弘述、禹瑞圭等罢职事,有所论启,而伏承圣批,则委曲开释,至以实涉太过,为教,臣等,窃未晓圣意之所在也。瑞圭之事,揆以人情,虽似不近,而其时儒臣,来自北路,亲听而陈达,则有非远外风闻之比,弘述之当初滥刑,出于核索银货,而仍致父子,并命于六朔之内,则论以邦宪,其罪固重,何可以曾前之被罚,岁月之稍久,有所原贷,而遽然显擢于阃帅之任乎?物情骇惑,久而未已,请新除授黄海兵使李弘述,庆尚左水使禹瑞圭,并命罢职。朝臣省觐,盖有日数之限,言责重任,又非久旷之地,而持平李祯翊,以其亲病,受由下乡,既已过限,亦且经岁,如使李祯翊,亲病深重,有难离侧,则不能上来,理所当然,而顷者违例之疏,启达退却,已近一月,所居之地,亦非远道,而虚带台衔,一向退在,既无趋朝之意,又无乞免之章,使台阁重地,一任其旷废,不但物议之哗然,亦且有乖于台体,请持平李祯翊递差。答曰,不允。李祯翊事,依启。
○司谏金澋启曰,李惠畴事,京外传说,不啻狼藉,臣始闻而疑之,久乃益得其详,而既忝言地,不得不论矣。今此得伏见囚人洪胄焕之招辞,则谓臣听人含嫌之语,有此论启云,臣不胜骇然之至。惠畴之必欲援臣族党者,意在讦臣,以为乱实之计,而至于胄焕,则直谓之理人阴嗾,而诪张其说,彼此和应,欲为胁怯台官之计,造意阴巧,可谓深矣。以渠所供观之,其叔父求婚之书,因渠往复之事,渠不能自掩,则受其答书,而终不传致者,未知何意欤?且渠之前后招中,既知叔父通婚之意云,而一则曰,虽为居间传书,而实昧书中之意云者,何其大相违左耶?唯此一事足为此狱之断案,况人之婚嫁,必以年序者,虽在贱孽而无异,则书札中分别与否,有何举论之事乎?当初为以晋,裁书答书之人,俱称当嫁之女,而胄焕之招,亦曰,惠畴所卜者,乃是年长之女云尔,则其言之不爽,据此可知矣胃焕之招亦曰,惠畴所卜者,乃是年长之女云尔,则其言之不爽,据此可知矣。胄焕之招弟女美色者,惠畴,先求以晋,继之而皆拒不许,则惠畴,又请其兄而取之,惠畴叔侄之求妾得妾,皆是一时之事,则谓之初求其弟,后取其兄者,其言之巧饰,一何至此?叔侄之争辩一女之状,言亦丑矣,而洪哥之计较取舍,无所嫌恶者,是何义也?锡箕之女,既非倡流之多阅人,自知姿色之闻于京外,而多求之云者,此不过叔侄同求一女之事,终难掩匿,故只将兄弟之妍媸,欲为眩乱欺罔之计,诚可谓欲巧而反拙者也。徐文淑,即臣之外党七寸,其所含嫌与否,非臣所知,而彼方持父丧,何敢以台劾之事,向人开口,臣虽无状,亦何至听人含嫌之言,论人非罪,而以为其逞感之地哉?囚人之侵辱,至于如此,而该府,因举其构嫌之辞,以为质问之端,亦可见疑臣之太甚也。臣何颜面,更厕于台端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兵曹判书李师命,参判宋奎濂,参议李玄锡,参知尹世纪上疏。大槪,臣等于宪府之疏,终有所不敢晏然者,乞递臣等之职,以谢物议事。入启。〈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罪人赵弘璧病重,保放之后,症势差减,故还囚矣。即接月令医员郑继焘手本,则弘璧,再感风冷,头痛恶寒,元气大虚,精神昏沈,言语艰涩,呕吐之症,日以益甚云,更为保放,待差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义禁府誊录》〉
1月11日
[编辑]都承旨洪万锺〈坐〉。左承旨申懹〈坐直〉。右承旨李思永〈坐〉。左副承旨严缉〈在外〉。右副承旨李颐命〈坐直〉。同副承旨金万吉〈服制〉。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闵震炯〈仕直〉朴见善〈仕〉。事变假注书金时杰〈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五更,月晕。
○辰时,月[日]晕右珥。巳时午时,日晕。
○下直,庆兴府使辛锡一,安兴佥使金元玮。
○李思永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李颐命,以兵曹言启曰,当日陵军李承立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晋后,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李思永曰,殿讲时,曲籍李再明、朴圣楷,并半熟马一匹赐给。
○大司谏徐宗泰启曰,司谏金澋,以囚人供辞中侵斥,引避退待。臣当处置,而第囚人所引徐文淑等,是臣一家诸叔,臣虽无应避之嫌,已难晏然参论,而况其借辞中,混举臣之门党,至有气势等语,盛肆凌逼,臣之私义,决不敢是非于其间,何可一刻仍冒?臣久叨谏职,喑无一言,只以引避为事,愧惧弥深,无所逃罪,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颐命启曰,大司谏徐宗泰,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大司宪申琓,掌令赵仪征启曰,臣等,以还收内官崔尚仰、朴斗卿等职牒还给事,有所论列,而圣批,以被罪既已经年,则到今还给其职牒,未为不可,为教,臣等实未晓圣意之所在也。凡有负罪之人,其所收录,只在于负犯之轻重而已,不在经年与否也。夫尚仰等罪犯,甚重,其时圣教,已极严峻,投畀之科,固是末减,而曾未几何,得蒙放释,已是失典,况今何可以岁月之稍远,而还给其职,有若寻常负犯之人,渐次收录者然哉?揆诸邦法,断不可如是,请还收内官崔尚仰、朴斗卿等职牒还给之命。请还收前牧使柳以升叙用之命。请新除授黄海兵使李弘述,庆尚左水使禹瑞圭,并命罢职。〈措辞见上〉新除授真宝县监赵始久,不但素是病人,为人不似,曾任湖邑,政令之间,多有贻笑之事,除目之下,物情为骇,请真宝县监赵始久,递差。答曰,不允。柳以升,屡经州郡,治绩素著,岂可以一邑之不治,谓之无实用之才,而不复擢用耶?虽未知此论之得当,而第前日措语中,以徐图收拾,未为不可,而被罪未久,旋即收叙,为未安云,此则不无所见,叙命,依启辞今姑收还焉。赵始久事,依启。〈以上烬馀移誊〉
○右参赞金德远,知义禁减下肃拜。
○宗簿直长许栗,《璿源录》奉安后,入来。
○谢恩,兵曹佐郞朱宅正,宗簿正李日翼,部将金世龟,承文著作金演、成硕夔,所江佥使郑后亮,护军金重器。
○答兵曹判书李师命,参判宋奎濂,参议李玄锡,参知尹世纪疏曰,省疏具悉。卿等,别无深咎之事,安心勿辞察职。
○假注书赵大寿出使,代朴见善。
○正言金洪福上疏。大槪,贱疾猝剧,无望供职,乞赐递免,俾得及时调治,兼陈奉使岭南时民弊,以备裁处事。入启。〈以上朝报〉
1月12日
[编辑]都承旨洪万锺〈坐〉。左承旨申懹〈坐〉。右承旨李思永〈坐〉。左副承旨严缉〈在外〉。右副承旨李颐命〈坐直〉。同副承旨金万吉〈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闵震炯〈仕〉朴见善〈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时杰〈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巳时,日晕。夜一更,月晕,白云一道如气,起自西方,直指东方,长十馀丈,广尺许,渐进晕边,良久乃灭。四更五更,月晕右珥,bb晕b上有冠,晕下有履,色皆内赤外青。
○下直,富宁府使李汉雄,蛇梁万户都大亨。
○有政。以崔锡恒为持平,严缵为真宝县监,李玄纪为副校理,利仁察访李行殷,今加通政,修撰金昌集,兼春秋减下。
○兵批,判书李师命病,参判宋奎濂病,参议李玄锡病,参知尹世纪进,右承旨李思永进。以李祯翊为副司直,朴见善为副司正。
○备忘记,传于李颐命曰,今下弓矢,富宁府使李汉雄处,给送。
○以吏曹参判尹趾善三度呈辞,传于李颐命曰,只递本职。
○洪万锺启曰,即见平安监司状启,则传讣敕行,不意出来云,一路出站等事,甚为急遽,两西新除守令,使之趁今日辞朝,而其中未署经守令,则除署经,人马未及上来之邑,则给马发送,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金万吉,遭服制,既已成服矣。即今厅中位不齐,出纳之际,事多苟简,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备边司进不进单子,传于李颐命曰,来会宾厅。
○传于李思永曰,自前敕使出来时,例有安州别遣中使之举,而礼单,亦以安州留置者,用之矣。曾在戊午三月,传讣敕使渡江后,第七日入京,故其时中使,未及于安州,仅到瑞兴地,问安以来矣。今此客使,入来迟速,虽未可豫料,与常时从容出来之行,有异,似难得达于安州,不可无变通之道,令该曹,两敕礼单,即为磨炼,以为赍去之地事,分付。
○传于李思永曰,京畿监司递差之代,即为开政差出,明日辞朝事,分付。
○传于洪万锺曰,今观平安监司状启,客行之出来,出于意外,当此穷春民事,诚为可虑,且自前传讣之敕,例为罔夜作行,以此计之,渡江之期,不出于二三日之内,而入京,亦当在于今月,站上支待等事,必有未及狼狈之患,亦甚可念也。远接使,令该曹即为差出,今日内辞朝,罔夜下去,俾无未及生事之弊,两西及畿邑新除守令,亦于今日内催促发送,而曾前传讣敕使出来之时,例有进香、陈慰使差送之举,令该曹,即考例举行事,分付。
○有政。吏批,行判书吕圣齐陈疏,参判尹趾善受由,参议吴道一进。行都承旨洪万锺进,以金德远为京畿监司,朴世宝为咸从县监,李彭寿为铁山县监,崔世庆为利仁察访,朴世采为吏曹参判,朴泰逊为大司成,元翊贤为司畜别提,李奎寿为内侍教官,鱼史徽为栗峯察访,李喜昌为校书校理,洪处宙为禧陵参奉,李秀彦为陈慰兼进香使,任弘望为副使,李万龄为书状,李再明为养贤库主簿,永兴府使郑弘佐,今加嘉善。
○兵批,判书李师命,引见入侍,参判宋奎濂病,参议李玄锡病,参知尹世纪进。右承旨李思永进,以尹趾善、李行殷为副护军。
○李思永,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敕使二员,以太皇太后传讣,出来云。曾于癸卯年皇太后崩逝传讣时,以素服迎敕矣。今亦依此例,凡干仪注,直为磨炼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颐命,以备边司言启曰,即接义州府尹平安监司状启,则传讣敕行,不意出来,接待等事,万分紧急,远接使,则即当发送,而京畿各驿人马,势未及齐会,以兵曹两驿马,推移入把,咸镜、江襄两道,补把于两西者,则今虽分付,势未及期,且两道饥荒,方甚,又责别役之价,亦甚重难,黄海道,则令本道兵营,除出军木六同,平安道,则以本司勾管,留储兵营木六同,出给,以为两道补把之代事,分付诸道,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京畿监司金德远,今日政下批,而德远,秩是正二品,似当付京职兼带,而兵批政厅,已罢,令该曹口传付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李思永,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敕行,虽以传讣出来,接见之时,例行茶礼,严不可废,令都监及该司,依癸卯年例,待候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咸从县令李汝玉,铁山县监崔容之,并递差,其代,即为差出,催促发送事,榻前定夺。
○金万吉,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出来敕使前,所呈各样仪注,令承文院缮写之际,问礼官,既已出去,依前例令兵曹别定禁军,赍持仪注,拨马罔夜下送于问礼官处,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申琓,掌令赵仪征启曰,请还收内官崔尚仰、朴斗卿职牒还给之命。请新除授黄海兵使李弘述,庆尚左水使禹瑞圭,并命罢职。〈具辞见上〉答曰,勿烦。
○金万吉启曰,即伏见平安道暗行御史别单,户曹回启公事,则各司回启元公事,火烧裂破,殆不可考见,推问该曹下吏,则义禁府,不谨藏置,以致如此云,事极骇然,禁府郞厅,推考,下吏,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传曰,允。
○献纳金盛迪启曰,请还收罪人韩锡祚减死定配之命,更令该府严鞫得情,考律处断。〈启辞在上〉司谏金澋,大司谏徐宗泰,并引嫌而退。当初所论,苟非爽实,则囚人自明,不必为嫌,法无应避,而事有可嫌,则不敢处置,其势固然,请司谏金澋,大司谏徐宗泰,并命出仕。〈避嫌启辞在上〉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李颐命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移誊〉
○答正言金洪福疏曰,省疏具悉。条陈之事,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葱岭万户吕汉齐,差使员还下去。
○谢恩,监察蔡圣后,典籍申銋。
○判义禁吕圣齐,知义禁沈梓上疏。大槪,臣等,于谏臣之避,有不敢晏然者,乞递兼带金吾之任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谏臣避辞,末端侵斥之语,实非得当,卿等,少无所嫌,安心勿辞,从速察职,俾无滞囚之弊。
○平安监司义州府尹书目,太皇太后,去十二月二十四日别世,传讣敕行,当为出来云云事。
○观象监,今月十一日辰时,日晕右珥,巳时午时,日晕,夜四更五更,月晕。启。
○修撰金昌集,兼春秋减下肃拜。
○吏曹,远接使沈梓,问礼官兪集一,馆伴尹堦,迎接都监提调柳尚运,郞厅八,沈枰、韩范齐、金文庆、朴世辅、朴益茂、李喜夏、沈之海、兪朴。
○京畿监司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情事,予已知之,前头迎候等事,亦无推移之势,本职,当许递焉。
○松禾县监洪九龄,谢恩后,仍为下直。
○政院启曰,大臣及备局堂上,来诣宾厅矣。传曰,引见。
○下直,郭山郡守闵增,信川郡守李升来,振威县令崔锡晋,金浦郡守姜铣。
○义州迎慰使尹𧂍,出去。
○下直,殷山县监金是铉,宣川县监罗弘佐,朔宁郡守李世弼,谢恩后,仍为下直。
○远接使沈梓出去。〈以上朝报〉
○未时bb上御b熙政堂,大臣、及备局堂上引见时,礼曹判书南龙翼曰,臣才以考官,入参于文臣殿讲,二人之外,皆书自不而退,有同戏事,极为不当,且人之聪明有限,供职之馀,背诵诚难,此后则改其规式,使之临讲,则似胜于背讲,下询于大臣,变通,何如?领议政南九万曰,文臣殿讲临讲之意,臣亦欲仰达,而未及矣。文臣之抄选,专经,本欲成就人才,而即今文官,常时不读一张,应讲时,皆书自不而退,其中玉堂之官,则方在进讲之列,而亦书自不,其在所见,尤为未安,经书则有谚解定吐,故一番熟读,上口之后,则虽久未尝移易,而昨日殿讲时,吐与句绝,其能连续者,绝无,可见其平日未尝一见,而入讲矣。今若以临讲定式,则既名文官,必不敢直书自不,若能通其文义,不错音吐,则岂不愈于名为背讲,而全然不读者乎?且人之聪明,有限,苟非绝等之人,奔走供仕之中,背诵精熟,无所遗忘,诚是难事,其在劝奖之道,亦不当责之以必难行之事矣。南龙翼曰,临讲,虽难施于儒生,文官,则当以惯熟文义,为先,临讲,似无妨,且既许临文,则所遇篇章,不可不尽读矣。上曰,今番殿讲时,皆以《诗》、《书》、《易》、《春秋》,书入,而举皆不通,为略者,只有二人,甚可怪也。南九万曰,诵书甚难,故三十前登科者,被选,而近四十,则减下,例也。至于临讲,则与背讲有异,不必于三十被抄,四十頉下,今后,则三十后亦当被选,四十后不必减下,更令该曹,定其年限,何如?上曰,临讲之规,虽不可施于儒生,而文官,则与儒生有异,固不可先施临讲,而定以临讲之后,亦如前不通,则尤为无据,此后,则必尽其篇章,不通者,罢职事,奉承传施行,可也。刑曹判书徐文重所启,大臣,以殿讲事仰达,臣于此等事,亦有可陈者矣。近日臣以篆文试官,考之篆书,仅能依样,全不致力,年少文官,手书奏御之书,亦不尽力,则虽以临讲改式,亦未知其果能著实讲习也。南龙翼曰,不但朔书,为然,近来月课,名官,则全不制进,故其数不过十数张,诚为寒心矣。上曰,以月课单子,观之,不作者,居多,其怠慢之习,诚为无据,更为申饬,连三次不作者,依前罢篆文精写事,自政院亦为各别严饬,可也。南九万曰,月课不制者,固已非矣,而曾前大提学,凡事酬应之馀,出题稽迟,制进之限,既迫,故或多临急不制者,制送之后,趁不考出,或过四五年而有未考者,大小官,并多怠慢,以致如此。今后,则使大提学,趁早出题,及时考出,以为定式,似可矣。右副承旨李颐命曰,自前月课毕到后,有命招大提学科次之规矣。今后政院,申明此规,月课毕到后,即为启禀命招,使于其日内,科次宜矣。上曰,依为之。南九万所启,槐院殿最,以汉语、吏文,试讲,当讲不参者,置之下考,其劝课之重,如此,而汉语、吏文被抄之人,每于槐院坐起时,多般图免,以张未准,为頉,仍陞训上,或陞堂上者,多矣。汉语,则虽似稍难,吏文,则不过数三日,可以遍观,而劝习之有名无实,如此,即今凡事,类如是,而此其特甚者也。今后槐院,不必为文置簿坐起,只以一都目为限,被抄后过一都目,则汉语、吏文,皆以全秩应讲事,定夺,何如?上曰,依此定式施行,可也。〈并出举行条件〉〈以上烬馀移誊〉
○礼曹启曰,今此敕使,以传讣出来,则入京后各宴,似不必受之,而彼或提起,则不无颠倒之患,依癸卯年例,令都监临时观势禀处,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兵曹判书李师命所启,臣有区区所怀,每欲一陈筵中,而未易从容,至今未达矣。自前陵幸还宫时,例有阅武之规,而或四五十里,或六七十里往来之际,不但人马疲困,多有致伤之患,园陵展谒,既有霜露之感,则归路观兵,事亦未安,古者农隙,则天子,亦有讲武巡狩之事,即今辇下军兵,其数近万,若于每年二三月,八九月间,或一巡,或两巡,亲临阅武,而陵幸时阅武,不为设行,则非但事理为宜,将士,亦无劳苦之患,大臣,今方入侍,下询定夺,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领议政南九万曰,园陵展谒,固多感怆之怀,如汉明帝之事,可见矣。阅武之举,未必为观美,而倾城士女,塡满观光,以此谒陵归路,仍行阅武,群下之意,皆以为未安矣。然而讲武,亦是国之大事,有不可废,古者四时农隙,皆有讲武,四时虽不尽行,而春秋,别为讲武,似合事宜,今后,停止谒陵后阅武,而春秋仲月,令兵曹,例为禀旨举行讲武之礼,何如?李师命曰,露梁、良铁里、沙阿里三处操场,皆可容军兵,而若每设行于一处,则左右陵谷之势,军兵坐作之节,有同死法,元无活套,此三操场内,临时落点以行,何如?上曰,自前陵幸还宫时,例有阅武之事,而兵判之言,事理诚是,此后,则春秋别为阅武,陵幸时,则勿为设行,兵曹,以二三月,八九月,取禀举行,而三场中,落点事,亦依为之,可也。〈《训局誊录》〉
○义禁府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周伯手本,则罪人金珪,本以重得土疾之人,自再昨寒疾猝剧,食饮全废,痰塞咽喉间,呼吸喘促,腰背强直,屈伸不得,症势极重,姑为保放,待差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义禁府誊录》〉
○有政事。
○兵批,以李璟为知中枢。
○吏批。〈政无之故不书〉
○京畿监司李翊上疏,伏以臣,一自江都递任以来,疾病沈淹,废伏田野,屡违朝旨,寻常悚惧,若无所容,不意畿辅除命,遽出望外,揆以私分,已难一向辞逊,且念职名轻重,实有内外之殊,含恩畏义,不得不黾勉赴任矣。即闻客使越江之期,迫在一二日之内,臣于此等接待,有不敢自同平人者,从前得蒙朝家处分,为辞,辄遂所愿,则情理既切,今不可仍在职次,伏乞圣慈,亟许递改,以幸公私。〈批答在上〉〈烬馀〉
1月13日
[编辑]都承旨洪万锺〈坐〉。左承旨申懹〈出使〉。右承旨李思永〈坐〉。左副承旨严缉〈坐直〉。右副承旨李颐命〈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闵震炯〈仕〉朴见善〈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时杰〈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晕。
○仁献王后忌辰斋戒。
○下直,德川郡守成至重。
○李思永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国忌斋戒,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万锺启曰,同副承旨递差之代,以斋戒不得开政差出,左副承旨严缉,昨日自乡上来,今日亦不肃谢,出纳之际,事多苟简,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见敕行路程记,则十五日过开城府,十六日入京云,开城府,别问安使左承旨申懹,今日适病不仕进,即为牌招,使之下直出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暹为铁山县监。
○传于李思永曰,朝参,以今月二十一日为之事,判下矣。敕使,十六日入京,则念前似难回程,而二十五日,是亦朝参日次,以此日退定事,分付。
○李思永启曰,敕使接见时,酬酢说话,自前豫先撰定书入,以备睿裁矣。今番,则与常时不同,故臣等相议,讲定书入,而此外,如有酬应之说,则不可不豫为讲定,令备局商量定夺,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太皇太后之丧,进香礼物,依癸卯年例磨炼启下矣。祭文,令艺文馆豫为撰出,而祭物封裹,依前例当为看品,所盛柜子、黄袱诸具,亦令户曹及各该司,急速精备举行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自前传讣敕行,则不设傩礼,今亦不为设行之意,傧臣处知委,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颐命曰,延曙察访郑庥,良才察访李庆昌,罢黜之代,今日内口传差出。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取考癸卯、辛丑誊录,则勿设宴享,故本色郞厅,不为差出,当其设行茶礼时,礼宾、内资,举行矣。宴享色,则不必别设,郞厅减下后,如有茶礼之事,则依前以礼宾、内资举行,使盘膳色郞厅,兼管宜当,敢启。传曰,知道。
○严缉,以备边司言启曰,政院启辞,敕使接见时,酬酢说话,书入,而此外,如有酬应之说,则不可不豫为讲定,令备局商量定夺,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政院所撰措语间,未尽处,略为添删,送于政院,以备睿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移誊〉
○谢恩,持平李玄祚,副提学崔锡鼎,咸从县令朴世宝。
○兵曹口传政事,知事单,金德远。
○平安监司书目,义州,呈以敕行,今初十日渡江事。
○同副承旨金万吉上疏。大槪,敢陈私恳,冀蒙恩递事。入启。踏启字。
○吏曹启曰,即接铁山县监李彭寿呈状,则以为其母,今年八十四岁,人子情理,决难相离远去,朝家,亦有许递之例,依法入启处置云,本曹,不知其母年深之至此,拟望受点,今虽罔夜下送,决无及往之理,且前倅,方以瓜满在官,未及交代之前,自当仍为察任,今若事势急遽,未即变通,致令到任后,依法呈状,旋即递归,则迎送之弊,诚为可虑,李彭寿,即为改差,其代,口传差出,催促发送,何如?传曰,允。
○定州迎慰使李光迪,安州迎慰使南益熏,平壤迎慰使崔奎瑞,黄州迎慰使李宏,中路别问安使崔渲,开城府迎慰使李惯,问安承旨申懹,出去。
○左副承旨严缉,牌招肃拜。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下直,咸从县监朴世宝。
○京畿监司金德远,到界后,敕行迎候事,出去。
○昨日引见时,右副承旨李颐命所启,宗庙展谒,以上候未宁,退定矣。意外客使,当前,即今大臣礼官,入侍举动当否,可以定夺矣。领议政曰,敕使入城,虽未知的在何间,而迎敕及接待,似当连有举动,恐或有伤于调摄之中,其在慎疾之道,不可不虑,今番,则姑为停止,似宜,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当初缘药房启辞,姑为停止矣。大臣所达如此,今番,则姑为停止,可也。
○知事李翊,京畿监司递来。
○铁山县监李暹,谢恩后仍为下直。
○京畿监司书目,良才察访李庆昌,延曙察访郑庥,病重罢黜事。〈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今此敕使,传敕后,如有茶礼之举,则不可不豫为习仪,来十五日仁政殿迎敕习仪后,令司饔院,仍行茶礼习仪事,知委,何如?启依所启施行。〈以上《礼曹誊录》〉
○同副承旨金万吉上疏,伏以臣于彼人入京之日,不敢供职,陈章乞免者,非止一再,则圣明业已洞烛,今不必缕陈矣。前头郊外动驾之时,近侍之臣,例当备员,而臣之情理,有难随参,陪从之列,不可无急时变通之道,伏乞圣明,亟递臣所带职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踏启字。〈烬馀〉
1月14日
[编辑]都承旨洪万锺〈坐〉。左承旨申懹〈出使〉。右承旨李思永〈坐直〉。左副承旨严缉〈坐〉。右副承旨李颐命〈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闵震炯〈仕〉朴见善〈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时杰〈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酉时,日晕。夜自一更至五更,月晕。
○李思永启曰,右议政箚子到院,而以国忌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严缉,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敕使在馆时,三门把守假都事三员,令该曹豫先差出,以为习仪时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思永,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上来时,各处宴享及茶啖,并为减除云,而至于饭奉素膳与否,时无传通之事,入京后,茶礼时素膳事,及房排衾褥铺陈等物,一从癸卯誊录,皆以白色为之,而通官辈,皆是新来未经事者,或不无致讶之端,以誊录所载举行之意,言于通官,宜当,以此知委于傧臣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渡江,今已五日,以路程记观之,则十三日,已过中和,而一路支供等事,一无启闻之事,殊涉稽缓,平安监司,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取考辛丑誊录,则敕使接见时,御前排设及敕使铺陈,皆以白色为之,癸卯誊录,则无此一款,而敕使房排之用白色,则癸卯誊录,与辛丑无异,故今亦依此,以白色为之矣。接见时铺陈,亦用白色,宜当,以此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前日誊录,以白色磨炼,则何不趁即启禀,而今始缓缓启达乎?殊未妥当也。日子已迫,令该曹急速措备,俾无窘急之患。〈以上烬馀移誊〉
○吏曹口传政事,延曙察访朴益茂,良才察访姜世辅。
○谢恩,禧陵参奉洪处宙,司畜别提元翊贤,部将朴长亨,兼养贤主夫[主簿]李再明,校书校理李喜昌,栗峯察访鱼史徽,真宝县监严缵,延曙察访朴益茂,良才察访姜世辅。
○检阅宋相琦上疏。大槪,臣于直庐,猝闻母病危急,情理罔极,苍黄出来,而即今症情,已到十分地头,既无顷刻离侧之望,当此举动临迫之日,不得不冒死哀吁于天地父母之前,臣罪万死,亟递臣职,俾得专意救护,仍治臣径出之罪事,留政院。
○右议政箚子。大槪,冒万死复申前恳,冀蒙镌递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已谕予意于前后之批矣。复何多诰?卿其须体如渴之志,安心勿辞,卧阁论道,以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京畿监司书目,高阳呈,以判尹沈梓辞职bb上疏b上送事。〈以上朝报〉
○司饔院官员,以检举提调意启曰,今此敕使,仁政殿受敕后,以行茶礼,似不可废,依癸卯年例,令该司待候事,礼曹关文,来到矣。本院,依前例宴享厅称号,茶礼果盘所入素膳,依例磨炼取用,应行诸事,亦依誊录,令各该司举行,而今番,则日期已迫,三度习仪之规,势难备具,依礼曹移文,来十五日仁政殿迎敕习仪后,仍行一度习仪,俾无临时失仪之患,何如?传曰,允。〈以上《司饔院誊录》〉
○备边司启曰,即者京畿监司状启,以为敕行,急到,水原、军威军,势难及期齐到于松都,请以附近长湍军,调用矣。事势如此,使之依状启施行,而水原军,则敕使回还时,调用之意,本道及摠戎厅,一体分付,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禁卫营启曰,在前敕使出来时,军兵中日操炼等事,例为停止矣。敕行在迩,今亦依前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卫营誊录》〉
○义禁府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周伯手本,则保放罪人金珪等,病势今已向差云,即为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义禁府誊录》〉
○右议政李䎘箚子,伏以臣胸胁牵动之候,一样弥留,下针,不知其几度,施焫,亦已无算矣。俱未有显效,意者衰朽之质,仍成废疾,将不复为完人,设或早晩得差,亦不可以时月期也。虚带职名,任其瘝旷,虽在庶官,所损非细,况处百僚之上,当机务之重者乎?前后沥血之章,未蒙圣鉴垂察,羝羊触藩之喩,正为如臣者发,臣心悚愧,固不足言,其有伤于国体,当复如何?且今北使入京,只隔数日,以臣情事,虽微疾病,已难晏然在职,顾此床褥馀喘,断无自力之望,而犹且因仍冒据,不知所以自处之义,则廉隅都丧,罪戾愈积,不得不复陈危悃,仰干𫓧钺,伏乞圣慈,亟去具臣,改卜贤德,以幸公私,不胜幸甚。〈批答在上〉〈烬馀〉
○兵曹参知李玄锡疏,伏以臣家,酷被丙丁之惨祸,自前客使往来之日,不豫于接待等事,固是圣明之所已洞烛者也。今当郊外迎敕之举,而臣官忝侍卫之列,既有不可以行公者,亦有不敢以退伏者,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亟命递改臣职,以便公私,千万幸甚。
○副校理李玄纪疏,伏以臣之情势,终不敢冒叨经幄之状,通朝所知,圣鉴所烛,前后辞疏,亦已悉陈,则固不敢每每烦缕,仰渎崇听,而第北使之行,已近,郊迎之驾,既命,臣职忝近密,法当陪扈,而臣家,酷被丙丁之祸,臣之祖母及伯父母,俱死于江都,臣之情理,不忍与彼人相接,玆敢疾声哀吁,伏乞圣慈,亟命镌递臣职,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许多僚员中,自可推移陪从,尔其勿辞察职。〈烬馀〉
1月15日
[编辑]都承旨洪万锺〈坐〉。左承旨申懹〈出使〉。右承旨李思永〈坐〉。左副承旨尹世纪〈坐直〉。右副承旨严缉〈坐〉。同副承旨李颐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闵震炯〈仕〉朴见善〈仕直〉。事变假注书金时杰〈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西平万户赵之廉。
○洪万锺启曰,臣与右承旨李思永,慕华馆迎敕习仪时,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谢恩,护军尹趾善,大司成朴泰逊,持平崔锡恒,五卫将卢道昌,宣传官梁益堂,引仪崔天璧。
○知事李之翼,扫坟后入来。
○持平李玄祚上疏。大槪,敢陈私恳,冀蒙恩递事。及兵曹参议李玄锡上疏。大槪,敢陈私恳,乞蒙递改事。及副校理李玄纪上疏。大槪,敢陈私恳,乞蒙恩递事。入启。
○平安监司书目,敕行,十二日安州止宿事。
○远接使书目,敕行,今月十七日,当为入京事。
○广州留守书目,护军尹深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春日渐和,宿疾宜瘳,卿其勿辞,从速上来。
○答判尹沈梓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往来。
○检阅宋相琦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兵曹参议李玄锡上疏。踏启字。
○答副校理李玄纪,持平李玄祚疏曰,省疏具悉。许多僚员中,自可推移陪从,尔其勿辞察职。
○谢恩,左副承旨尹世纪,兵曹参议禹昌绩,右参赞李翊相。
○府前启,请还收崔尚仰、朴斗卿职牒还给之命事。请黄海兵使李弘述,庆尚左水使禹瑞圭,罢职事。入启。答曰,勿烦。
○政府,翰林取才,金时杰,《左传》略,洪重夏,《宋鉴》略。
○礼曹,陈慰兼进香使拜表吉日,来二月十二日卯时,方物封裹,同月初九(日))推择,启。〈以上朝报〉
○舍人,以领议政意启曰,翰林取才事,本府合坐,而谥状及孝行节妇文牒,亦有会议入启之事,参赞一员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即为牌招肃拜,以为备员参坐之地,何如?传曰,允。〈《议政府誊录》〉
○有政事。
○兵批,以尹𧂍为曹司卫将,以李义征为五卫将,以李铁熙为五卫将,吴斗寅为都摠管。
○吏批。〈政无之故不书〉
○严缉启曰,今日当为开政,而都承旨洪万锺,右承旨李思永,习仪进去,臣缉,以该房,当往兵批政厅,而右副承旨李颐命,〈缺〉他无进参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吏批启曰,四馆积滞,依例春别荐,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李师命进,参判宋奎濂病,参议李玄锡陈疏,参知尹世纪进,左副承旨严缉进。
○兵批启曰,新除授阿耳佥使金志雄,呈状内,矣身,年今六十八岁,曾有腹中成块之症,上年十月,受由下乡调治,添得别症,转侧须人,命在朝夕,万无生道赴任之望,斯速入启处置云,金志雄,以远道之人,年老身病,不得上京肃谢,决不可等待其差歇,金志雄,罢黜,何如?传曰,允。
○以李义征、李铁熙为五卫将,李万龄为副司直,金万吉、李璟为副护军,前宣传官郑国翰,今加折冲,捕贼事承传。
○洪万锺,以舍人,以领议政意启曰,以翰林取才事,将为本府合坐,而谥状及孝行节妇文牒,亦有会议入启之事,参赞一员,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即为牌招肃拜,以为备员参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思永,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修撰尹德骏,以受教次知郞厅,有就议事,今日备边司坐起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缉,以兵曹言启曰,许沙佥使李厚全呈状内,老父年今七十,独子无兄弟,不忍远离,依近例入启处置云,亲年七十,独子无兄弟者,许递边任,已为朝家定式,李厚全,改差,何如?传曰,允。
○严缉,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四日,驿吏李义廷称名人,自宣仁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李世章,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兵批启曰,前宣传官郑国翰,业武辛斗昌捕贼之功,加资事,命下矣。郑国翰,虽已资穷未准职,辛斗昌,便是闲良,无前加,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特为加资。
○严缉,以兵曹言启曰,今此敕使,不意出来,故馆所立待马,以公洪道初面驿马,限六匹罔夜上送之意,行关本道矣。敕使入京,当在再明,则分定驿马,势未及上来,依前以京畿驿马,姑先立待后,湖西驿马,来到即时,替代之意,分付京畿,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迎敕举动,迫在再明,关内入直,亦甚苟艰,参议禹昌绩,参知任弘望,并即牌招肃拜,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思永,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上送路程记,则敕使入京之期,退定于今十七日云,十七日,亦入于礼曹所择吉日中,以此日入京,而辰时午时未时,俱是吉时,自坡州直为入京,则必不及于辰时,午时,亦似急迫,以未时迎敕之意,远接使处,回移,京畿及各该司,亦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月令医员周伯手本,则保放罪人金珪,病势今已向差云,即为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申琓,掌令〈缺〉崔锡恒启曰,请还收内官崔尚仰、朴斗卿职牒还给之命。请新除授黄海兵使李弘述,庆尚左水使禹瑞圭,并命罢职。〈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大司谏徐宗泰,正言金洪福启曰,请还收罪人韩锡祚减死定配之命,更令该府,严鞫得情,考律处断。〈措语见上〉答曰,勿烦。〈烬馀〉
○检阅宋相琦上疏,伏以臣母,素有笃疾,近又添感风寒,弥留多日,久未见瘳,而臣牢锁禁直,末由省视,只自忧闷而已,今晓得闻母病,症势添剧,已到万分危急之境,而愿与臣相见云,故臣情事罔极,苍黄出来,则合眼昏昏,殆不辨臣,气息绵缀,精神昏乱,奄奄有顷刻垂尽之状,投药不效,束手待天,情理到此,当复如何?即今郊外动驾,只隔一日,臣叨职名,异于他司,臣非不知分义之不敢,体例之至严,而至情所迫,他不暇顾,玆敢冒死垂涕而仰陈哀恳,伏乞圣慈,特加怜察,亟递臣职,俾得专意救护,仍治臣径出之罪,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烬馀〉
1月16日
[编辑]都承旨洪万锺〈坐〉。左承旨申懹〈出使〉。右承旨李思永〈坐〉。左副承旨尹世纪〈坐〉。右副承旨严缉〈坐直〉。同副承旨李颐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闵震炯〈仕直〉朴见善〈仕〉。事变假注书金时杰〈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晕。二更,月晕两珥,晕上(有))背,色皆内赤外青。
○下直,多大浦佥使辛大谦。
○以黄海监司,安岳郡守姜硕老罢黜状启,传于洪万锺曰,安岳郡守罢黜代,今日内口传差出。
○李思永,以礼曹言启曰,迎恩门迎敕时,阳伞、舆辇,似当有变色之举,令该曹禀处事,命下矣。今此迎敕时服色,一从癸卯年誊录磨炼矣。版位褥席之縇,既已变红为青,则阳伞,亦似有变改节次,故禀议于庙堂,则群议以为,《五礼仪》,皇帝丧,虽有伞扇用青之文,癸卯年皇太后之丧,阳伞变改,别无现出处,今不可创开云,故不为禀定矣。下教如此,阳伞,则依传教用青,而至于舆辇变常,事体极为重大,前例亦所未有,今难猝然轻议,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思永,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迎敕时服色,一依癸卯年例,以浅淡服磨炼矣。即接黄海监司申曅移关,则平安道迎敕时,黑冠带,去胸背行礼,故本道黄州站,亦依此例迎敕云,郊外举动时,以浅淡服迎敕,则不无异同之弊,迎敕时,则以黑团领为之,殿庭开敕后行礼时,始着浅淡服当否,急急下谕于远接使处,使之详探彼意,罔夜驰启,俾无临时颠倒之患,何如?传曰,允。
○口传政事,以李世白为陈慰兼进香使。
○大司宪申琓,掌令赵仪征,持平崔锡恒启曰,请还收内官崔尚仰、朴斗卿等职牒还给之命。答曰,勿烦。
○大司谏徐宗泰,正言金洪福启曰,请还收罪人韩锡祚减死定配之命,更令该府,严鞫得情,考律处断。答曰,勿烦。〈启辞并在上〉
○李思永启曰,领议政,来宾厅请对矣。传曰,引见。〈以上烬馀移誊〉
○兵曹口传政事,都摠管吴斗寅。
○谢恩,知事洪万亮,吏曹佐郞徐文裕,礼曹佐郞柳尚载,户曹佐郞南五星,五卫将李镇熙,禁府都事柳德玉,东学教授成儁,西学教授李一台。
○下直,银溪察访李瑞,高山察访李华镇。
○全罗监司书目,顺天、海南等官,呈以去十二月初四日地震事。
○平安监司书目,敕行,十三日平壤止宿事。
○远接使书目,敕行,十四日凤山止宿事。
○黄海监司书目,安岳郡守姜硕老,谋避差员,来到黄州站,咫尺之地,托病不进,累度催促,终不动念,为先罢黜,罪状,令攸司禀处,其代,急速差出,罔夜下送事。
○户曹启曰,判府事李尚真,丁卯正月十月两朔禄俸,上年十月,令仓官输送,则以烦渎草记,为未安,姑令留置闾家,其后陈箚辞免,有安心领受之批,而尚今仍置闾家,事极未安,故令仓官,更为输送矣。即接仓官所报,则姑令接置闾家者,盖以烦渎为虑,而一向留置,已极未安,经年之后,亦不当领受,使之还为输去云,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薄略常廪,不当还为输去,令仓官更为输送,可也。
○吏曹启目,权知承文院副正字任胤元、朴泰恒、郑徽周、金珽、沈枋、金汝健、赵大寿、韩鋈、金世钦、韩以源、崔鍌为等,如口传施行,何如?启依允。
○明日慕华馆迎敕举动时,出宫初严,巳初一刻,二严,巳正初刻,三严,巳正三刻。
○判府事李尚真箚子。大槪,前岁禄俸,不敢追受,冒昧申恳,乞收成命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不腆常禄,一向过辞,徒伤事体,而终无允从之理,卿其安心,勿辞领受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口传政事,安岳郡守洪万恢。
○禁府启目,徐文淑、徐文泽、洪胄焕等,一处面质云云,文淑,更无可问之端,今姑仍囚,更禀处之,何如?传曰,依允。又启目,前牧使朴致道元情云云,依兵曹启辞,杖八十,决杖后放送,何如?启依允。又启目,副司勇张来汉,矣正朝祭献官,称病不进,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依允。又启目,前别将卢珪查核云云,有实迹之现著,则初无可论之罪,上裁,何如?启。分拣放送。又启目,昌临都正佾元情云云,既已迟晩,照律,何如?启。观此供辞,与托疾谋避者,有间是置,收赎放送。
○政院启曰,敕使,虽已过黄海道,而回还,亦在不远,新除授安岳郡守洪万恢,当日内除署经,给马发送,何如?传曰,允。
○同义禁李秀彦上疏。大槪,臣既被囚,援证,不可仍在议谳之地,乞递兼带金吾堂上,以存事体事。入启。
○府前启,李弘述、禹瑞圭罢职事,停启。
○领议政请对时,陈慰、进香使李秀彦,改差,今日内口传差出事,榻前定夺。
○领议政、都承旨洪万锺,弘济院出去。
○答同义禁李秀彦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掌令林涣启曰,顷者监察李重章,勒定府吏于一家婚事,至于十六名之多,曾无前规,且违受教,故臣有所论启矣。即伏见重章缄辞,则特举臣名,至以身自犯禁,而反责监察之使唤,为言,恣意构捏,罔有纪极,显有胁持台官之计,臣不胜骇然之至。夫本府书吏,本属于台官,而监察,则与台官异厅,故固不得使唤者,自是流来旧规也。今此重章,身为台监,挥却下吏持示之受教,创开前后监察所不为之事,不但越法例关后弊,擅恣无严之状,殊极可骇,故与同僚相议请汰,而顾臣,有从叔母,为慎家妇,而寡居者,将行女婚,恳求使唤于臣,臣新入台阁,未谙受教之存,果令定送书吏一名,而下吏,不以有受教来告,故曾不知有勿定使唤于婚家丧家之受教矣。乃重章之事发,然后取考本府所上誊录册,而始知一名之送,亦为未安,故厥后,虽多有亲旧间,求得使唤侍陪者,不敢以一人借之矣。且重章,以近日宪府之袭循俗,为言,未知此果何人也。前后台官之循例使唤者,何限,而此皆不知有受教故也。苟或知之,孰敢违越受教,而必为之使唤,如重章哉?今重章,则下吏既示受教,而乃曰侍陪与使唤,有异,擅用十六名之侍陪者,为真可骇也。设令受教中,无禁断侍陪之事,本非书吏,元非监察所可任使,况既见受教,而乃敢违拒者乎?不思自反,盛怒张皇,反攻台官,不有馀力,其纵恣无忌惮,甚矣。苟不顾厅规,唯意所欲,亦将何所不至哉?臣本欲存体例,而反被人诋斥,其羞台阁而辱名器,大矣。何敢一刻仍冒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
○领议政南九万,请对引见入侍时,所启,今番陈慰使之行,出于不意,日期急迫,其路费,未及求请于各道,故顷者,臣以自户曹备给事,启达蒙允矣。臣取考《户曹誊录》,则所给之需,殊甚零星,臣亦经此行,知其所用之数,只以户曹所给之物,办出往来需用,其势诚难,自前使行时,两西求请,则去路收合以去,而设行大同之邑,则求请之物,例以大同收米,会减矣。京畿、湖西,则本自京厅,定式直给,而全罗、庆尚道,计其自本邑会减之数,自京厅即为出给,以为及期措备行资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宣惠厅誊录》〉
○传于李思永曰,郑判府事处,遣御医,不离看病,而针医,亦为一体看病。
○以黄海监司,安岳郡守罢黜状启,传于洪万锺曰,安岳郡守罢黜,代今日内口传差出。
○以成任为假注书。
○洪万锺启曰,敕使虽已过黄海道,而回还,亦在不远,新除授安岳郡守洪万恢,当日内除署经给马发bb送b,何如?传曰,允。〈烬馀〉
1月17日
[编辑]都承旨洪万锺。左承旨申懹。右承旨李思永。左副承旨尹世纪。右副承旨严缉。同副承旨李颐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闵震炯〈仕〉朴见善〈仕直〉。事变假注书赵泰采〈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两珥。夜一更,黑云一道如气,起自西方,直指南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月入太微东垣内,四更五更,月晕。
○尹世纪,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关文,则饭奉不为行素之意,既已驰启,入京后茶礼时,当用肉膳,房排铺陈等物,则以白色为之,京外有别之意,言于通官,而不以为讶,敕书奉安桶,则赤桶、黄袱,入京时刻,则以十七日未时,停当云,馆中凡事,当依此举行,而一路饭奉,则虽用肉馔,至于茶礼,则考诸誊录,皆不用肉者,茶礼乃举哀后,接见之初,揆以在我之道,似不得不然矣。依前定夺,用以素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到坡州,军令初吹,子时,二吹,丑时,三吹,寅时,午间,当到弘济院云,未时入京,似无差违之事,而服色一款,最为紧重,彼人服色,两西监司及远接使,所当即为启闻,而只以一路迎敕时黑团领,去胸褙行礼之意,驰启而已,与彼人讲定与否,不为举论,已欠详尽,即闻敕使以下所著,变其常服云,而越江后,一无启闻之事,尤涉疏漏,傧臣及两西监司,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午时,大驾入慕华馆幕次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未时迎敕,大驾还宫,入幕次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敕使,出去馆所,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二品以上六曹长官两司问安。答曰,知道。
○李思永启曰,仁政门外敕使前,遣史官问安,则答以遣近侍下问,不胜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颐命启曰,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馆所驰往问安,则敕使,答以才罢仰对,无事回馆矣。又遣近侍下问,不胜感激,还切不安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茶啖,依例备待于阙内矣。使之待候于馆所,故到馆所后即为入给馆所,茶啖,亦为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严缉,以备边司言启曰,守御使,自兼广州留守之后,四五年之间,递易,已至七人,经历之递易,亦复如是,以一邑之力,迎送之烦,至此之多,虽非保障重地,亦极可虑,况今军饷荡竭,收拾无计,不可不久任责成,而留守李世白,昨日差进香使,掌戎居留之任,不当如是轻递,进香使,则以他无故人,差送,李世白,仍任留守,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移誊〉
○谢恩,都摠管吴斗寅,兼中学教授朴泰淳。
○昨日领议政请对时,金领府事,敕使接见时,依前入侍事,下教。
○领议政南九万所启,远接使以下状启,例自迎接都监,回示于大臣矣。臣伏见问礼官兪集一状启,则敕使之行,急迫,一路驿马残弊,有难同时前进,为辞,此虽出于未谙事体之致,而问礼官,探问接待间礼貌,先为入京报知于朝廷,乃其职任,而今集一,不但不为先敕使入来,乃反有未及与敕使同时入去之意,若果落后入来,则日后,似当从重论罪,而今此状启措语,极失事体,为先推考,何如?上曰,朝者观其状启,殊其疏阔,此虽出于新进未谙事体之致,不可无警责之道,推考可也。
○传曰,郑判府事处,遣御医持药物,不离看病,而针医,亦为一体看病。
○掌令赵仪征启曰,臣伏见前监察李重章推缄,张皇辞说,反攻论己之人,臣窃骇然也。监察与台谏,异厅,故本府书吏,非监察所可擅自使唤,况自有受教以后,婚丧之定送使唤,台谏,尚不得为之,而重章,越例定送,至于十六名之多,当初论启,盖欲略加规警,以为惩励之地,而重章,年少新进,未谙事体,亦不必深咎,故旋即停止,意盖有在,今者重章,不思自反,反为遂非角胜之计,臣诚付之一笑,不欲多辨,以伤事面,而其中有不可不略陈委折者,辛卯受教,盖虑士夫家借得法司下人之为弊,则使唤、侍陪之元无异同,可知,而重章,妄以己意,杜撰为说,有若其时受教,只禁使唤,不禁侍陪者然,欲作渠定送侍陪无失之证,诚可异也。且其缄辞中,有大司宪、上掌令、使唤三名等语,所谓上掌令,即指臣也。臣身居宪职,使唤宪吏,不是异事,曷尝有定送于他人家婚事,违越法例,如重章所为者乎?当初纠核,不过体例间事,而反受其凌诋至此,臣之疲劣见轻,贻辱台端,极矣。何可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开城府问安承旨申懹,定州迎慰使李光迪,安州迎慰使南益熏,平壤迎慰使崔奎瑞,入来。
○领议政、都承旨洪万锺,远接使沈梓,京畿监司金德远,入来。
○黄州迎慰使李宏,中路问安使崔渲,开城府迎慰使李惯,入来。
○全罗右道点马李文海,入来。
○府前启,请还收内官崔尚仰、朴斗卿职牒还给之命事。新启,并引嫌而退。反攻言官,风习不美,诋讦之言,不足为嫌,因循流例,虽非大段,既欠详审,势难仍在,请掌令赵仪征出仕,掌令林涣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备忘记,亲临举动,事体与常时有异,而今日仁政殿迎敕行礼时,东班甚为稀疏,殆不成班行,其怠慢自便之习,诚甚骇然,除老病及有故不参人外,并从重推考。〈以上朝报〉
○兵曹启曰,黄海前兵使睦林奇,拿命已久,而以未及交代之故,尚今稽滞,事体未安,所江佥使郑后亮,既巳递差,其代,口传差出,一二日内,催促发送,以为次次交代之地,何如?传曰,允。〈《兵曹誊录》〉
○严缉,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敕使入京相值,限回还间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1月18日
[编辑]都承旨洪万锺〈坐〉。左承旨申懹〈坐直〉。右承旨李思永〈坐〉。左副承旨尹世纪〈病〉。右副承旨严缉〈坐直〉。同副承旨李颐命〈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闵震炯〈仕〉朴见善〈仕直〉。事变假注书赵泰采〈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月晕两珥。
○李思永启曰,宰臣姜圣佐,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金寿兴,提调李翊相,副提调洪万锺启曰,玉候平复,未久,触冒风寒,远临郊外,窃恐有所伤,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矣。
○有政。以李廷谦为监察,尹圣瑀为户曹佐郞,金盛迪为副修撰,李三硕为兵曹正郞,洪万锺为陈慰兼进香使,金时杰为检阅,卒领议政洪命夏谥号文简,李玄纪为献纳,权恒为掌令。
○兵批,判书李师命病,参判宋奎濂,参议禹昌绩病,参知任弘望进,右副承旨严缉进。以李玄锡、林涣为副护军。
○严缉,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出示回还路程记,而以二十日离发,过弘济站,碧蹄中火,宿坡州,发程第十日,抵义州云,自都监依例请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臣等,进诣馆所,使差备译官,措辞请留于敕使,则答以俺等,为传讣驰来,固难淹留,而急速往来,且有帝命,请留之意,虽极感激,不可一日贸滞云,似当依前例别遣近侍、大臣、中使请留矣,敢启。传曰,知道。遣承旨请留。
○大司宪申琓,掌令赵仪征,持平崔锡恒启曰,请还收内官崔尚仰、朴斗卿职牒还给之命。〈启辞在上〉答曰,勿烦。
○大司谏徐宗泰,司谏金澋,正言金洪福启曰,请还收罪人韩锡祚减死定配之命,更令该府,严鞫得情,考律处断。〈启辞在上〉答曰,勿烦。〈以上烬馀移誊〉
○下直,黄海监司金构。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假注书金时杰改差,代赵泰采。
○政院启曰,各处迎慰使,敕行未入京前,复命,例也。而义州迎慰使尹𧂍,问礼官兪集一,到今尚无声息,此前所未有之事,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自便之习,殊甚可骇,并拿推。
○献纳金盛迪启曰,臣于去冬,奉使边邑,经岁往返于风饕雪虐之地,本来带疾,转成触伤,间关舁载,才得还朝,丐闲调治,庶冀生路之寻,而适值北使之在疆,国家多事,请急之章,终亦见阻,昨日乘舆出郊,义难退伏,不计身死生,力疾强起,趋参陪从之列,复到慕华馆,病势添剧,遍身如束,头颅如碎,顷刻难支,僵仆道侧,未参班行,落后径归,臣之罪戾,臣已自知,伏见备忘记,有以班行稀疏,重责怠慢,臣于是诚不胜悚然也。臣官居台端,责在纠人,而身自先犯,致缺朝班,其何敢一刻苟冒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
○吏批,判书吕圣齐服制,参判朴世采在外,参议吴道一进,都承旨洪万锺进。
○吏批,启曰,礼曹佐郞柳尚载,即本曹参判朴世采异姓四寸,法当相避,而初不觉察,而备拟受点,惶恐待罪,而礼曹佐郞柳尚载,改差,何如?传曰,依启。勿待罪。
○假注书赵大寿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怀德县兴龙村舍,奉朝贺宋时烈所住处,传谕圣批,则以为臣身逢庆辰,迹阻追班,敢以芹曝之微忱,猥替崇华之嘉祝,而第惟草莽微贱,冒渎聪明,逾越甚矣。谴责是俟,乃蒙宠章,过赐开纳,臣惶感之馀,又窃钦仰,察迩。〈缺〉〈烬馀〉
1月19日
[编辑]都承旨洪万锺〈病〉。左承旨申懹〈坐〉。右承旨李思永〈坐直〉。左副承旨尹世纪〈坐〉。右副承旨严缉〈坐〉。同副承旨李颐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闵震炯〈仕直〉朴见善〈仕〉。事变假注书赵泰采〈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青阳县监金元厚。
○谢恩,典簿郑堥,兵曹正郞李三硕,掌苑别提李世载。
○吏曹,伴送使沈梓。启。
○禁府,兪集一,尹𧂍,拿囚。启。
○公洪监司书目,平泽县监郑推,母在丧事。
○又书目,怀德,呈以副校理宋畴锡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之情事,予用矜念,疏辞,令该曹禀处,尔其勿辞,从速上来焉。
○府前启,请还收内官崔尚仰、朴斗卿职牒还给之命事。入启。答曰,勿烦。
○传曰,明朝领右相命招,使之卜相。
○传曰,明日开政事,分付。
○全罗兵使书目,虞候洪时亨,去十二月廾九日,父在丧事。
○院启,所江佥使郑后亮,曾任湖阃时,当庚申危疑之际,擅调军兵,私自调习,其志意之非常,举措之叵测,至今人皆骇愤,不可以其被罪年久,而有所容贷,畀之以海防重地。请所江佥使郑后亮罢职。梁山郡守李必茂,自莅任以来,无一善状,专以营私射利为事,鄙琐之举,不一其端,而上年春夏间,以官厅米谷,出给民间,责纳木花,以秋为限,及至殿最之时,误闻将居下考之说,汲汲征捧,如恐不及,代以银货,其数过滥,传说藉藉,莫不唾鄙。且政令昏弛,吏缘为奸,民不堪命,怨谤载路,荒年字牧之任,不可仍畀如此之人。请梁山郡守李必茂罢职。答曰,不允。李必茂事,风闻未必尽信,更加详察处之。
○义州别问安使申厚命,出去。
○判尹沈梓上疏。大槪,冒陈难安之状,乞递金吾之任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以黄海监司状启,刑曹粘目,前安岳郡守姜硕老,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姜硕老,自任所,时未上来,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以上《义禁府誊录》〉
○尹世纪,以义禁府言启曰,以黄海监司状启,刑曹粘目,前安岳郡守姜硕老,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姜硕老,自任所未及上来,依例发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李颐命启曰,即因刑曹击铮人金夏鼎、李义廷等问启启目,有除刑推放送之命矣。臣取考各人供辞,金夏鼎,则以请留前官事也,李义廷,则以异姓族属公私贱辨别事也。前者义城人,以请留已罢之官,为受刑定配之事,今此振威县民情,诚如此,则此一人,不当独自挺身,冒干天听,况以已递之官,请易新赴之官,尤极可骇,此必有诈伪之情。公私贱辨别,虽似关紧,为异姓族诉冤受刑,亦当有奸情。此两人,俱不当径先放送,使之姑为仍囚议处,似合事宜,敢此仰禀。传曰,启辞诚然,以除刑推议处,书判付以入,可也。
○李思永,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所求,鸟铳试放次,善放炮手,待令云,分付入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臣进诣馆所,令差备译官,措辞请留,则敕使答曰,俺等出来时,皇帝,有速为回还之命,一日留滞,极为重难,而朝者近臣,请留时,感激勤恳之厚意,不得已留一日矣。今又委遣大臣,勤请至此,而归意甚忙,不得仰副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领议政,来诣馆所,令差备译官措辞请留,则敕使,答以俺等出来时,皇帝,有速为回还之命,一日留滞,极为重难,而朝者近侍请留时,感激勤恳之厚意,不得已留一日矣。令又委遣大臣,勤请至此,而归意甚忙,不得仰副云,故大臣仍留馆所,请行茶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大通官,使差备译官送言,今番使臣,以何人差出,愿闻姓名云,进香使姓名及假衔爵秩,言于通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回还先文,以二十一日发程,书塡出送,故即刻发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1月20日
[编辑]都承旨洪万锺〈坐〉。左承旨申懹〈坐〉。右承旨李思永〈坐〉。左副承旨尹世纪〈坐〉。右副承旨严缉〈坐直〉。同副承旨李颐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闵震炯〈仕〉朴见善〈仕直〉。事变假注书沈枋〈仕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日晕。午时,日晕,晕上有冠,晕下有履,色皆内赤外青。未时申时,日晕。
○下直,白峙佥使金应立,临淄佥使辛后圣,玉连万户郑宗周,镇岑县监柳曼。
○有政。吏批,行判书吕圣齐进,参判朴世采在外,参议吴道一病,右副承旨严缉进,行判敦宁赵师锡拜左议政,以申汝哲为工曹判书,兪命弘为礼曹佐郞,金益九为平泽县监,朴泰万为副修撰,沈瑞肩为尚衣别提,洪庆先为典籍,金演为奉常直长,李再昌为校书著作,李一台为监察,张振文为奉常判官,李万龄为户曹佐郞,朴泰淳为兵曹佐郞,洪受瀗为副校理,李敏叙为知敦宁,郑澔为典籍。
○兵批,判书李师命进,参判宋奎濂病,参议禹昌绩进,参知任弘望病,右副承旨严缉进,以沈枢、洪处武为五卫将,李廷亮为都摠都事,李义征为曹司卫将,韩榰为全州营将,沈朴为忠州营将,金瑀为阿耳佥使,韩朴为许沙佥使,闵最重为守门将,郑周翰为副护军。
○李思永启曰,新拜左议政赵师锡,时在坡州地,上来事,依例遣史官传谕,上来时给马事,京畿监司处,亦为下谕,何如?传曰,依启。
○事变假注书赵泰采,出使,代以沈枋为假注书。
○李颐命启曰,臣驰往馆所,以上教,措辞使译官,传言于两敕曰,使华衔命远来,遄复归路,礼当出送于郊外,而不幸重得寒疾,数日调治,尚未差可,明日郊外,不得出送,私心不胜缺然,且切不安云,则来传答语曰,俺等,过蒙恩德,接待至厚,常自感激,伏闻有未宁之候,不胜惊虑,若早知如此,当为问安,而今始闻知,亦且阙然,是为歉叹,病患既如此,何能远送郊外乎?愿勿以此为虑云矣,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移誊〉
○答判尹沈梓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广州留守书目,不避烦渎,敢陈至恳,请令庙堂,更速处分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今玆仍任,意有所在,此岂无端递免之比哉?卿其勿辞察职。
○中路问安使李弘逸,开城府别问安使朴相馨,出去。
○下直,春川府使赵亨期。
○右议政箚子。大槪,病未赴召,惶恐待罪事。入启。
○府启,请还收内官崔尚仰、朴斗卿等职牒还给之命事。入启。答曰,勿烦。
○答右议政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疾病,予已知之,未赴召命,有何所伤?卿其安心勿待罪,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政院启曰,即以卜相有命,传于领议政,则以为自上有领、右相命招,卜相之教,则独自书入单子,有所不敢云,何以为之乎?敢启。传曰,右相,以身病不得进参,自前如此之时,首相之独自书入,非止一再,安心枚卜之意,传于领相,可也。
○宾厅,卜相封入。
○禁府启目,迎慰使尹𧂍,问礼官兪集一元情云云。刑推,何如?启除刑推照律。
○院启,请所江佥使郑后亮罢职。请梁山郡守李必茂,罢职不叙。〈具辞见上〉答曰,不允。李必茂事,依启。
○吏曹启目,粘连判下是白有如。取考前例,则宁海府使金玉铉,甲山府使朴相馨,皆以善治,既蒙加资之典,今此义州府尹苏斗山,治绩之优异,不下于两人是白乎矣,恩赏重典,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加资。
○伴送使沈梓,京畿监司金德远,敕使祗送事,出去。〈以上朝报〉
○有政事。
○兵批,以闵最重为守门将,韩朴为许沙佥使,李义征为曹司卫将,沈朴为忠原营将,洪处武为五卫将,韩榰为全州营将,沈枢为五卫将,金瑀为阿耳佥使,曺廷亮为都摠都事。〈吏批,政无之故不书〉
○李思永,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回还时,弘济院过站磨炼,则无大臣、承旨进去之事,故问于通官,则别无出去之事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大通官姜一善,有病,欲见医官,故使医官玄万初看病,则触风伤寒,当用药物云,故即为剂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乃是空日,别茶啖依例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明日回程,军令初吹,未明,二吹,平明,三吹,辰初,书出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颐命,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入给敕使以下例给礼单,则豹皮二十令,水獭皮六十令,行中持去,其馀物件,依前传讣敕使时例,入送中路,以待处置云。在前传讣敕行回还之后,有别定译官,领送牛庄之规,故指此为言,入送留待之处,则当待彼言而为之矣。鸟铳,则上副敕使、两大通官,各二柄,已为择执,而礼单马,则累次点退之后,上副敕使,亲自骑驰,今方试才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两敕使,今才择执礼单马,而不为牵去于行中,礼单物件入送时,偕送云矣,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1月21日
[编辑]都承旨未差。左承旨申懹〈病〉。右承旨李思永〈坐〉。左副承旨尹世纪〈坐直〉。右副承旨严缉〈坐〉。同副承旨李颐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闵震炯〈仕〉朴见善〈仕直〉。事变假注书沈枋〈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山阴县监禹锡圭。
○李思永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驰往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俺等,国王德分,无事经过,而每遣近侍下问,不胜感激,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馆所离发,前导鼓吹,陈而不作,舍轿乘马出去矣,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徐宗泰,司谏金澋,正言金洪福启曰,请还收罪人韩锡祚减死定配之命。所江佥使郑后亮罢职事。〈措辞并见上〉答曰,不允。郑后亮递差。
○大司宪申琓,掌令赵仪征,持平崔锡恒启曰,请还收内官崔尚仰、朴斗卿职牒还给之命。〈措辞见上〉答曰,勿烦。〈以上烬馀移誊〉
○刑曹判书徐文重上疏。大槪,敢陈私恳,冀蒙矜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来焉。仍传曰,给由马。
○都承旨洪万锺上疏。大槪,出疆之期,只隔十数日,宿患咳喘失音等证,尚未和解,夙夜供剧之役,决难堪任,乞赐递免,俾得及时调治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如此,本职,当许递焉。
○昌城君佖上疏。大槪,疾病添重,日渐危剧,虚带职名,末由供仕,乞递臣兼带厨院宗簿提调之任,以便公私,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
○黄海道点马申泽万,入来。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观此副校理宋畴锡上疏,则以为夙罹凶祸,慈母见背,其祖父,哀愍收育,劳苦艰辛,及其长大,视若婴儿,未尝相离,祖父年迫九十,疾病侵寻,忍饥山间,蔬粝不继,反哺之愿,汔未自遂,愿得一县,以伸乌鸟之至情是如为白有卧乎所。畴锡,受其祖父鞫育之恩,不得遂一日之养,则其情理之切迫,有足感动是白乎矣,玉堂被选之人,其数无多,注拟之际,每患艰乏,为祖父乞养,且违法例,有难轻许,今姑置之,何如?启情理可矜,特为依愿施行。
○执义李善溥上疏。大槪,恩召之下,不得不来诣城外,而长路驱驰之馀,病势猝重,且有情势之万分难强者,伏乞亟削臣职名,仍下司败,以为人臣循私蔑法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曹所属内医院官员等,去丁卯年秋冬等褒贬,本院提调,有故,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礼曹誊录》〉
○刑曹判书徐文重上疏,伏以,臣早岁孤露,常抱风树之痛,晩通朝籍,徒切乌鸟之感,顷蒙宠擢,骤崇班,而推恩之典,又及于父母,臣诚感激涕泣,庶追生前欲报之德,即宜乞暇上塜,以备扬宠典,贲耀泉壤,而连值朝家多事,不敢以私恳上请矣。今者岁钥已还,霜露之感,更切于中矣。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永平地,百有馀里,而远得蒙旬日之暇,可以往返行事,臣之兼带,曾有前人已行之规,而本职秋曹,不可瘝旷。伏乞圣明,特命递臣本职,仍许臣恩暇,使得往省焚黄,以伸人子至情,千万幸甚。〈批答在上〉〈烬馀〉
1月22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未肃拜〉。左承旨申懹〈坐〉。右承旨李思永〈坐〉。左副承旨尹世纪〈坐〉。右副承旨严缉〈坐直〉。同副承旨李颐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见善〈仕〉朴泰恒〈仕直〉。事变假注书沈枋〈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今正月二十二日巳时,太白见于未地。未时,日晕。申时,日晕左珥。
○假注书沈枋书启,臣承命驰往于坡州地花山村,左议政赵师锡所住处,传宣圣旨,则以为臣于病蛰闾巷之中,伏奉史官赍传有旨,以臣为议政府左议政,卿其乘驲上来者,臣诚惶感惊惑,抚躬失图,实莫知其所以容措,只俟公议之劾正而已云矣,敢启。传曰,一自谒陵归路,匆匆酬酢之后,倏尔四个月矣,而予心之缺然思想,则未尝少弛也。噫,国家不幸,遭此前古所无之变,一年二年,使凶人尚今偃息,此最可痛,而若其构虚做作之状,神明实所监临,宁有一毫愧怍不安之心,而经年之后,一向㧑谦,造朝漠然,是岂平日所望于卿者乎?矧今首揆独贤,鼎席不备,此时伫待,不趐大旱云霓而已。卿其须体如渴之志,亟回长往之心,从速上来,以慰予心,以济时艰事,更往传谕。
○假注书闵震炯,出使,代以朴泰恒为假注书。〈以上烬馀移誊〉
○禁府,吕贤齐,拿囚。启。
○刑曹判书徐文重上疏。大槪,恳乞还收给马之命,以安私分事。入启。
○伴送使书目,敕行,卄一日坡州止宿事。
○答刑曹判书徐文重疏曰,省疏具悉。给马之命,意非偶然,卿其安心勿辞焉。
○副修撰朴泰万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大司成朴泰逊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禁府照目,前府使李孝源矣,欺罔之罪,实无所逃,至于时重事,不胜一时之愤,果施乱杖,则擅杖朝官,亦有其罪。以此照律罪,决杖一百,徒三年,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依允。又照目,义州迎慰使尹𧂍,问礼官兪集一等矣,敕使未入京前复命,例也,而至于今日,尚无声息,自便之习,殊甚可骇罪,各杖六十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启功减一等。又照目,韩信谦,刑问五十二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启各别严刑得情。又启目,李惠畴禀处云云,惠畴,初不远嫌,终至求得,已极无识,及今查问之下,亦不直招,尤为可骇,而此事,本出于台启,既有详查禀处之教,不可循例照勘,上裁。胄焕段,为惠畴挺身担当,节节欺诬之状,殊涉骇异。以此照律,文淑、文泽段,俱以证左,并为仍囚,今已究核之后,更无可问之事,并为放送,何如?启依允。李惠畴乙良,照律施行。
○禁府,李孝源,龙谷驿徒三年定配。启。
○谢恩,奉教沈季良。
○院前启,所江佥使郑后亮罢职事。停启。
○掌令权恒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李孝源,以保宁青渊驿,定配所,启下矣。今闻孝源,曾前寓居之乡,与保宁接界云,臣等,初不致察,不胜惶恐。配所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曰,李惠畴,更推后上裁,启请,判付内照律施行事,判下矣。惠畴所坐,出于无识,施以削版,则似当,而律文中,别无衬合可拟之律,不得已以不应事理重条,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义禁府誊录》〉
○申懹启曰,为政事命下矣。吏批政厅,右承旨李思永,以代房当为进参,而与政官有相避,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吏批,判书吕圣齐,参判朴世采在外,参议吴道一进,左承旨申懹进。
○兵批,判书李师命病,参判宋奎濂病,参议禹昌绩进,参知任弘望进,左副承旨严缉进。
○以尹趾善为都承旨,崔渲为判决事,郑澔为礼曹佐郞。〈缺〉
○严缉,以禁府言启曰,李孝源,以保宁青渊驿定配等,入启矣。追闻孝源,曾前寓居之乡,与保宁接界云,臣等,初不致察,不胜惶恐。配所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修撰金昌集,连日入直之馀,重得寒疾,症势非轻,僵卧直庐,而修撰尹德骏,呈辞,副修撰金盛迪,亦有病故,朴泰万,陈疏受由,皆不入来替直,其在事体,极为苟简。修撰尹德骏,副修撰金盛迪、朴泰万,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副校理洪受瀗,除授之后,陈疏不为肃拜,亦为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承旨申懹,方为入直矣,即者宪府,解见任照勘公事,到院,不敢留在,即为出去。同副承旨李颐命,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判书徐文重上疏,伏以,臣伏蒙恩暇,奉承命书,归省父母邱墓,荣耀极矣。臣诚感激,不知所以图报之地,第此给马之命,出于格外,有非微臣所敢承当者,况客使才还,驿路之役,异于前日,臣以私行,尤不当乘驲往来。伏乞圣明,亟收给马之命,以安私分,不胜幸甚。〈批答在上〉〈烬馀〉
1月23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未肃拜〉。左承旨申懹〈坐〉。右承旨李思永〈坐直〉。左副承旨尹世纪〈坐直〉。右副承旨严缉〈坐〉。同副承旨李颐命〈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见善〈仕〉朴泰恒〈仕直〉。事变假注书沈枋〈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左副承旨尹世纪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熙政堂引见入侍时,南龙翼启曰,顷因大臣陈达,专经文臣年限,令该曹改定式禀处事,允下矣。专经年限,三十六岁以前被抄,至三十八岁减下者,乃是近例也。或云登科有早晩,劳佚实涉不均,被抄早者,限以四十岁,晩者,限以四十五岁,宜当云,而旧规,不可全没,新式,不宜烦琐。登科之人,三十六岁以前者,被抄,三十七岁以后者,勿抄事,并依前例,至于减下,则勿论被抄早晩,并于四十一岁,减下,何如?上曰,勿论登科早晩,限四十岁减下,宜矣。〈以上烬馀移誊〉
○掌令赵仪征所启,请还收内官崔尚仰、朴斗卿等职牒还给之命。上曰,勿烦。又所启,臣等于昨日开坐时,有一持缞女人,呈状号诉,以为其夫崔继云,被打于其邻居出身郑起汉,仍为致死,而当初检验时,误录实因,不得成狱,多所呼冤。臣等,取见其推案,则多有可疑之端,盖彼此自明之言,俱不可取信,而第其中事干李命元之招,有曰,闻其弟进元之言,继云,昏倒庭中,扶入,内房云,若无殴打之举,岂有倒地之理?可疑者,一也。崔家发状之后,起汉,虑其殒命,符同狱卒,至于逃躱,果无身犯之事,必无亡命之理,可疑者,二也。且考初检尸帐,则伤处悬录中,紧语四五字,有刀割改书后,不押印处,可疑者,三也。狱情,例多微暧,要囚理宜审克,如使继云,受殴而死,而卒无偿命之举,则死者之饮恨,孤寡之茹痛,已不可言,而其在按狱之道,决不可置而不问。请当该初覆官,并从重推考,更令该曹,捉囚郑起汉及事干各人等,严加究核,期于得情,俾伸匹妇抱冤之痛。上曰,依启。又所启,爵赏,乃励世之大柄,嚬笑,即明主之所爱,而今者义州府尹苏斗山,以一时善治之故,遽有加资之命,臣窃以为不可也。本道状闻,乃以治最七邑为言,则既与一道之最,有异,而二品之职,固是命德之崇秩,其不宜遽然滥授也,明矣。请还收义州府尹苏斗山加资之命。上曰,加资,则还收,熟马面给。又所启,臣以崔继云狱事,当该初覆官,并从重推考事,论启,而兵曹判书李师命,以拟律失当为非,臣窃瞿然也。尸帐,既有刀改之迹,当初检验,事涉可疑,而臣意,则以为郑起汉及事干各人等,既请更为严核,则得其实状之后,复加论罪于检验之官,事体当然,故只以问备为请矣。今者重臣,既以为非,臣何可晏然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南九万所启,自甲寅年后,所江佥使,升为防御使,检饬道内沿海邑镇战船,而本道,无养松船材斫取之处,故备送价本于备局,备局,送于全罗,公洪等道水营,使之造船上送,其间极多弊端,本非长久可行之道,而两道养松处,近渐乏少,本道船材,亦有难继之虑。以此受价造送之船,渐不如前,顷日以长渊战船,不合制度之故,公洪前水使李枝远,启请拿问矣。即者海州战船,自全罗右水营造送者,其不合战用,又与长渊之船,防御使、监司,连续报本司,似当依长渊例,拿问该营水使,而以造送他道战船事,每每请拿海防帅臣,其在事体,亦甚重难。全罗右水使,则今姑推考,监造、监色等,分付本道监营,使之从重决罪,今后,则黄海道战船改造当次,则依京畿例,各自其邑镇,造备资粮役价,求得工匠,直送于造船处,而某处许斫之意,报本司,则自本司成给公文,似为便当。本道,如以此为难,则此外善处之道,自本道启闻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一自禁参之后,三、甲及江界民人,皆以生理之难为言,而至于江界,尤有甚焉。盖三、甲,则邑镇,列于江边,把守军,无远处入去之事,而江界,则废四郡,无人地境,一千馀里,入送把守者,几至百处,四月入去,九月还归,全废其农业,而前日,则以采参,代其作农矣。到今采参之禁,不可弛,把守之道,不可废,民人,实无保存之道,反复思之,未知何以处之,则为可。且本府,以参货产出之故,从前酬应于上司,应役于本道者,名目甚多。今若一依其数,使之责出于民结,则亦必有涣散之弊,前日应役中,他邑之所无,而独在于本府者,并为革罢,令本道推移处之,似可。此两款,并为询问于本道监、兵使,使之论理启闻,以为从长处置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三、甲、江界,以参应役名数,丙寅春,曾捧成册,而至今因循,不得区处分付矣。到今我境禁采,既有成命,则不可不及时禀定分付,而自此直为处置,则其间,或不无窒碍之端,自本司询问本道,往复停当后,启下知委,以为遵行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顷者江界府使金梦良,报本司,以为前府使时,江边元把守、中把守,定将卒入送,府使到任后,撤还之军,自愿纳参于常平厅,以为补民役之地,故不得已依上年例,随所纳捧之,则其数,至于六十斤,何以处之云。大槪梦良到任之后,依前捧参于把守军人,及闻御史下去声息,有此先为报本司之事,梦良,亦难免罪责。然而把守军人,乃是孝源之所入送,而梦良,只依孝源时例,捧参而已,非渠之所创为,且虽曰后时,有此报本司之事,则比孝源之隐讳采参,容有可恕之道矣。但所捧人参六十斤,勿论公用私用,不可仍给本府,依属公之规,使之上送户曹,宜当,而自前本司民役,皆以常平所捧参,充用云,则今此人参上送户曹之后,凡干民役,似无从他办出之路,自监营问于本府,丁卯一年未收之役,则以本府会付谷物,折价上下,若以偏用本府之谷为难,则以江边他邑谷物有裕处,分定,折给会减,亦无不可,自戊辰以后,徭役,则依江边他邑例,收捧于田结,或烟户,以为继用之地,宜当,以此分付于户曹及本府,何如?上曰,依为之。〈《备局誊录》〉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参赞尹堦所启,臣于待罪金吾之日,前县监郑昌会,累年囚禁受刑,故欲知狱情,考阅文案,则当初启闻,出于下吏之发告,而五十馀石谷物,船运直送于其家,为言,谷物出处,则下吏,初以为隐结所捧,后以为衙禄所捧,及田税剩馀云,昌会供辞,则谓之五十馀石谷物,军官两人奴马,并逐朔会减料米收合者,而欲贸军器所用,乡校祭器,出给者云。臣曾为济州牧使,详知本县结数之些少,故取考户曹济州三邑收租案,则癸亥所捧田税,未满数十石,其所谓剩馀云者,必无是理,下吏之构虚诬陷之状,判然无疑,而不敢无端陈达。且昌会之子击铮,覆启判付内,如有一毫冤枉之端,则一向加刑,亦非审克之道,更令本道,查核启闻后,禀处之命,故以待其查启矣。今日诣阙时,适见其查核覆启,则亦多有疑端举论之事,而以其无可据援证,仍请加刑赃律,有监守自盗,枉法不枉法之别。昌会,设有私用谷物之事,若是应急会减之物,则固不犯于自盗之律,而抱冤莫伸,终死狱中,则恐有伤于圣上好生之德,似当令该府,更查而禀处矣。上曰,下吏辈诬陷的实,则其子击铮,盖由于此矣。称冤之端,不无其理,大臣之意,何如?领议政南九万曰,田税剩米,多数取用,则罪固罔赦,而若以军官奴马料,收合用之,则直以赃法治之,亦涉冤枉。尹堦为判义禁时,既详其狱事,且考阅该曹文案,有此陈达,不可不更为明查处之矣。上曰,依为之。〈以上《禁府誊录》〉
○有政事。
○兵批,以李行登为所江佥使。〈吏批,政无之故不书〉
○尹世纪,以都摠府言启曰,入直军士,中日习射,限敕使回还间,启请姑停矣。今则既已回还,今日为始,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严缉,以义禁府言启曰,李惠畴,更推后,上裁启请,判付内照律施行事,判下矣。惠畴所坐,出于无识,施以削版,则似当,而律文,别无衬著可拟之律,不得已以不应为事条,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懹曰,庆尚监司,以固城居私奴金礼男等十三名渰死事状启,渰死人等,恤典举行。
○行吏曹判书吕圣济上疏,伏以,臣之孽弟贤齐,以曾任监牧官时事,方在就理中,至于议谳,必在首席,臣有应避之嫌,臣何敢晏然仍据乎?且臣之眼病,决不堪金吾之任,同朝之所共知,而严旨再下,黾勉出仕,连赴坐衙,考阅文案,瞳子疼痛之症,渐至添剧,有若沙石磨戛,日夜叫苦。若不及时解职,闭眼调治,则将必至于失明之境,医工,极以为虑。臣之切迫忧闷,虽不足恤,许多查启及文案,亦无以考察,如此而可任王府奏谳之任乎?揆以公私,俱极狼狈,不得不疾声呼吁,以伸闷蹙之恳。伏乞圣明,俯谅决难堪任之状,先递臣兼带判义禁,俾无失明废事之患,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吕贤齐事,当〈缺〉议谳,卿其勿辞,调理察职。〈烬馀〉
1月24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坐〉。左承旨申懹〈坐直〉。右承旨李思永〈坐〉。左副承旨尹世纪〈坐〉。右副承旨严缉〈坐直〉。同副承旨李颐命〈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见善〈仕直〉朴泰恒〈仕〉。事变假注书沈枋〈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申时日晕。
○下直,机张县监成德望,新宁县监黄尔明。
○持平崔锡恒启曰,昨日筵中同僚,以崔继云狱事检验官拟律失当,引避退待,榻前陈启,虽不得联名,当初臣既发论,至于拟律差轻,亦出于臣之意见,则难冒之势,与同僚无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大司谏徐宗泰,司谏金澋,正言金洪福、兪命雄启曰,请还收罪人韩锡祚减死定配之命,更令该府,严鞫得情,考律处断。〈启辞见上〉答曰,勿烦。
○大司宪申琓,掌令赵仪征,持平崔锡恒启曰,请还收内官崔尚仰、朴斗卿等职牒还给之命。〈启辞见上〉答曰,勿烦。〈以上烬馀移誊〉
○谢恩,都承旨尹趾善,掌令权恒,判决事崔渲,所江佥使李行登,直讲郑善鸣,礼曹佐郞郑澔,户曹佐郞李万龄。
○政院启曰,昨日宪府照律六事,正言兪命雄八缄答未到,不为照勘事,本院书吏及宪府书吏,俱以解见任,书出朝报,事极可骇。当该书吏,令攸司从重推治,何如?传曰,允。
○明日仁政门朝参时,初严,卯初三刻,二严,卯初二刻,三严,辰初一刻,开门,罢漏后。
○传曰,宪府之请推检验官,亦有意见,以此多官之一时引避,实涉纷纭,前后避嫌台官,并勿退待事,分付。
○假注书闵震炯书启,臣承命驰往坡州花山村左议政赵师锡所住处,传谕圣旨,则以为即者近侍,又复远临蓬荜之下,传宣圣教,十行纶綍,辞旨勤恳,开释之极,慰谕备至,有若慈父之诏子,伏地庄诵,感涕无从,第臣之所遭,实非等闲咎谤之比,流播之言,尚今未息,何可诿以经年,而晏然于心乎?已败之地,不宜再蹈,难进之势,视前有加,今若冒没更入,则其必有贻累于清朝者,大矣。不专为微臣一身之污蔑而已,此臣所以终不敢奉承明命者也。当以一疏,陈暴下情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金德远,敕使祗送后入来。
○开城留守书目,敕行,廾三日发向金川事。
○府前启,李惠畴削版事,停启。
○兵曹,行副司直黄玧,今月卄四日身死,曾经台侍。启此人,即为国死节人黄一皓之子也。闻其白发偏亲,在堂,而遽尔长逝,言念情事,予甚恻然。其在矜恤之道,不可循例别致赙而止,令该曹,丧葬诸需,优厚题给,以表予意。
○黄海监司书目,金川,呈以吏曹参判朴世采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天官佐贰,不宜久旷,卿其安心,勿为㧑谦,从速上来察职,以副予意。〈以上朝报〉
○尹世纪,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惯,除标信,汉城府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1月25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坐〉。左承旨申懹〈坐〉。右承旨李思永〈坐直〉。左副承旨尹世纪〈坐〉。右副承旨严缉〈坐直〉。同副承旨李颐命〈服制〉。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见善〈仕〉朴泰恒〈仕直〉。事变假注书沈枋〈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右珥。申时,日晕左珥。
○右承旨李思永,以成均馆官员,以知馆事意启曰,人日课制,前以无故日退行事,启禀允下矣。今月二十七日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移誊〉
○谢恩,献纳李玄纪。
○今月卄三日引见时,兵曹判书李师命所启,即闻筵臣之言,崔继云狱事,尸帐中实因悬录处,刀擦改书,不为打印云,事极可骇。杀狱之肯綮,只在实因,而如是用奸,则其时检尸官员,不可推考而止,似当拿问究核其虚实而处之。左副承旨尹世纪曰,拿推者,当为几人耶?李师命曰,初复检尸官员,及刑吏忤作等,皆当拿问矣。上曰,杀狱虚实,只在实因,而有刀擦用奸之事,则初复检尸官员,不可推考而止,官员及刑吏、忤作等,并拿问查核处之。
○上曰,自前节制,人日,三日,七夕,九日,一年凡四巡,而近来当日有故,则请于其月内退行,仍不设行之时,颇多,事甚未妥。今番人日节制,亦为启请退行,勿如前日之仍废,必于今月内设行,此后诸节制,虽当日有故,必于其月内,退行,可也。礼曹判书南龙翼曰,今番人日有故,请退矣,上教如此,当于今月内设行,此后亦当依此举行耳。上曰,依为之。
○司谏院,观察使荐,李德成、金万吉、严缉,节度使荐,金重三、张汉相、禹弼汉。
○礼曹参议申曅上疏。大槪,丧戚之馀,猝患寒疾,症似类中,几至死境,仅仅交印之后,始得舁载来到城外,而所受密符,无缘亲纳于政院,乞治臣罪,仍递臣职名,俾得安意调治,以寻生路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副提学崔锡鼎上疏。大槪,敢陈位宁六箴,以效芹曝之忱事。入启。答曰,省卿疏辞。继览六箴,摠是忧忧之诚,切至之论,予甚嘉尚,可不置诸左右?朝夕省察而服膺焉。
○备忘记,今下虎皮一令,副提学崔锡鼎处,赐给,以表予嘉奖之意。
○伴送使书目,敕行,二十三日瑞兴止宿事。
○庆尚监司书目,臣有循私蔑法之事,首实仰渎,请削臣职,仍治臣罪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事有妨碍,贻书通议,不是异事,至以循私等语,自为引罪,不其太过乎?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禁府启目,前监牧官韩德优元情云云,泛称迟晩,刑推,何如?启。除刑推议处。
○禁府,洪胄焕,报恩含林驿,徒二年定配。启。
○禁府,李高尚、金挺震、高天授、姜达权、朴尚完、金时夏、吴重烈、赵昌烈,拿囚。启。〈以上朝报〉
○右承旨李思永启曰,左议政上疏批答,遣史官传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待明日开门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辰时,上御仁政门朝参,行都承旨尹趾善,〈缺〉右副承旨尹世纪,〈缺〉大司谏徐宗泰,假注书朴见善,〈缺〉等,入侍。徐宗泰所启,请还收罪人韩锡祚减死定配之命,更令该府,严鞫得情,考律处断。上曰,勿烦。大司宪申琓所启,请还收内官崔尚仰、朴斗卿职牒还给之命。上曰,勿烦。严缉所启,崔继云狱事,初检覆官及刑吏等,既有拿处之命矣。杀狱要紧,只在于实因,而实因悬录处,刀擦改书,又不踏印,则事甚可疑。该曹,终不觉察,难免其责,该曹当该堂上,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下缺〉尹趾善所启,臣闻兵曹判书李师命,陈达于榻前,亲行阅武,以春秋定式为之云。盖亲行阅武,出于诘戎之意,似不可废,而近年以来,人心危疑,都监习陈,虽不时定行,尚有骚屑,若以春秋定为亲阅之举,则臣未知其可也。窃有区区忧虑,敢此仰达。上曰,阅武之意,诚非偶然,今此所陈,似为过虑也。〈烬馀〉
1月26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坐〉。左承旨申懹〈坐直〉。右承旨李思永〈坐〉。左副承旨尹世纪〈坐直〉。右副承旨严缉〈坐〉。同副承旨李颐命〈病〉。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见善朴泰恒。事变假注书金珽。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扶安县监成硕荩,横城县监曺武勋,庆源府使南聚星,弥串佥使朴廷豪,南桃万户罗俊伯,梨津万户张世良,吾老梁万户廉士吉。〈以上烬馀移誊〉
○京畿监司书目,坡州,呈以左议政赵师锡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竭心腹之辞于别谕矣。谓卿谅此予诚,不日造朝,而丐免之章,出于料外,无乃抑有不安难进之嫌而然耶?是何君臣间情志之不孚,一至此哉?缺然惭恧,益切于中,实不知所以为谕也。噫。自古大臣去就,关系安危,矧今辅相弼违舍卿莫可,其不宜一向迈迈,袖手恝视也,决矣。卿其须体至意,安心勿辞,幡然上来,以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谢恩,护军兪命龙,军资直长宋光浚。
○工曹判书申汝哲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安心勿辞,调理行公。
○副校理洪受瀗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伴送使书目,敕行,卄四日黄州止宿事。
○昨日朝参时,右副承旨严缉所启,崔继云狱事,初检覆官及刑吏等,既有拿问之命矣。杀狱要紧,只在于实因,而实因悬录处,刀擦改书,又不踏印,则事甚可疑,该曹终不觉察,难免其责,该曹当该堂上,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
○大司宪申琓所启,请还收内官崔尚仰、朴斗卿等职牒还给之命事。〈具辞见上〉答曰,勿烦。
○传曰,召对为之。入侍,承旨严缉,玉堂崔锡鼎、朴泰万,假注书朴泰恒,史官宋相琦、金时杰。
○领议政南九万,户曹判书柳尚运,请对入侍。
○昨日朝参时,领议政所启,臣见禁府,李惠畴、洪胄焕等照律公事,则亦有可疑者,故敢达。洪家庶女,求之者,惠畴,而许之者,胄焕也。卜其不当卜之妾,若为惠畴之罪,则许其不当许之女,亦为胄焕之罪,胄焕,费辞发明者,不但为惠畴地,实欲以图免自己之累名也。禁府,以挺身担当,为胄焕之罪目,似非情实矣。且禁府,若以节节欺诬为罪,两人饰辞自明之状,少无异同,而原其罪犯,则惠畴为本,胄焕乃其证左也。今惠畴,则夺告身,胄焕,则至于杖八十徒二年,轻重倒置,殊涉未安矣。惠畴,则自上特命削版,以惩其无行之罪,事体诚为合当,而比之胄焕所坐之律,则犹似轻歇矣。上曰,大臣之言,然矣。惠畴、胄焕,以同律照入,可也。
○都承旨尹趾善所启,当初以李孝源事,至有发遣御史按核之举,臣窃疑朝家处分之太重矣。既遣御史,查得实状,则轻重间,当以本罪勘断,而该府,舍而不论,只施诈不以实之律,殊甚不当。禁府当该堂上,从重推考,改照律,何如?上曰,尹趾善,以李孝源照律轻歇为言,大臣之意,则以为,何如?领议政曰,再昨引见时,诸臣,以慎赏明罚之语,有所仰达者,其时,臣亦欲以李孝源处置太轻之意,上达,而但判义禁吕圣齐,曾以此事,问于臣,臣曰,孝源之罪,欺罔为大,律文,何如?圣齐曰,律文,则对制诈不以实,杖一百徒三年之外,更无相近者矣。臣曰,律文如此,则该府,似当从律文云,而以此等说话,既相酬酢,故不敢更达重处之意,次且[趑趄]而退矣。今承下询,不敢不直陈所见。乙丑年生事后,我境禁采与否,朝家,不曾明白分付,江界府大小之役,皆用参货事,庙堂欲为变通,收捧成册,而因循至今,尚无指挥之事,孝源,不更禀报,依前受参,则非矣。庙堂,亦有慢令致欺之失,今不可以许采,全然归罪于孝源,而但渠于生事后,入送把守军采参收捧,如彼狼藉,而以一切禁采样,隐匿本情,公然牢讳,自明之说,不啻丁宁。臣于当初请遣御史查治为言,则人臣之罪,莫大于欺君,且边地之事,异于内邑,似不可寻常徒年之律,定罪矣。诸葛亮之处李严,以其书疏迷罔,废为民徙边,终身不复,魏太武之杀翟黑子,不以其受布,而以其隐讳也。以此言之,边邑官吏,误事推问之后,更为欺隐者,其罪甚重,国朝用法,务尚宽厚,若置之死地,则虽或过矣,何可循例处之乎?上曰,我境禁采,虽无明白分付之事,然而欺罔之罪,诚极无状。禁府堂上,则只从律文,亦不必为责,而李孝源,则大臣所达,如此,边远定配,可也。领议政南九万曰,事系边邑,以边远充军,定律,何如?上曰,充军,可也。左副承旨尹世纪曰,李孝源,以充军论断,则限年与不限年,当为定夺,何以为之乎?上曰,不限年充军,可也。
○吏曹判书吕圣齐上疏。大槪,臣之情势,万分难安,有不敢晏然于职次者,冒死呼吁,臣之本职及兼带判义禁,亟许罢免,以正臣罪事。入启。
○庆尚监司书目,陜川郡守郑载大,今月卄日身死事。
○广州留守书目,副摠管尹深,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
○禁府,李松全拿囚。启。
○知义禁金禹锡上疏。大槪,贱疾猝㞃,且有难安情势,恳乞镌臣所叨本兼职名,以幸公私事。入启。
○副修撰金盛迪上疏。大槪,臣情迹难安,病势益苦,断无复起供仕之望,乞削臣职,以谢物议,以安私分事。入启。
○反库御史兪得一,入来。〈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辞,会宁、庆源开市,既已完毕,依例令承文院撰出回咨,付送于前头使臣之行,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户曹判书柳尚运所启,江界江边元把守,则以把守为重,而兼为采参,中把守,则虽以把守为名,而其实,则为采参也。以江界新府使金梦良所报备局者,观之,把守军,每人二三钱所捧,合为六十斤,则人数,亦可推知矣。若只为把守,则军人之数,岂至于若是许多乎?其为采参,明白无疑,而朝家,以其不为定式之故,不为直断以许采之律,乃以欺罔为罪,若以无定式而不可罪,则采参与否,初何必按核?设令孝源,豫料朝家处分之出此,而无欺罔之事,则采参一款,亦当全释而不之罪耶?乙丑查使时,举国臣民之愤痛如何,而日月渐久,人心解弛,发现之后,又不以其罪,罪之,其罪律之轻重,朝家业已酌处矣。然臣浅见,若不以许参为其罪目,则将恐此后边上之人,不知许参之为罪,而无惩戢也。且金梦良,顷者报备局措辞中,以为把守军人之往来道路,目见参苗,不得采云,江界之地,虽曰产参,若多产路傍往来之人,如是采bb之b则岂有冒死犯越之人乎?后时之报,虽出于为前官之地,而其言之诬罔,至于如此,则其在事理,朝家不可任其欺慢,而置而不问,故敢此仰达矣。领议政南九万曰,前番御史朴泰万书启,有江界一府之人,尽许入送采参之言,而孝源元情,极口发明,牢讳实状,臣痛其欺罔朝廷,请遣御史查核,而至于许采事,朝廷,虽无我境许采意,而不及下明白禁令,且江界民后bb?b,专用参货事,庙堂欲为变通,使之成册送备局,而因循至今,未有定式,此实庙堂不早善处之失也。臣自乙丑以后,长在相职,自为待罪之不暇,何敢全然归罪于孝源乎?以此昨日,只达孝源欺罔之罪矣。今闻柳尚运之言,事理合当,孝源充军罪目中,许参之罪,更为添入,似可分付于义禁府,何如?上曰,依为之。
○义禁府启曰,李惠畴、洪胄焕以同律照入事,传教矣。李惠畴,即为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
○尹世纪,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惯,除标信汉城府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三番黄海道别马队四十九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二月初一日与二番别马队,替代bb后b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观察使荐,例于正月为之,而判书臣李师命,遭服制,今月内,未得出仕,不得议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1月27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左承旨申懹。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如察访李泰焕,差使员还下去。
○下直,稳城府使朴庆后,金堤郡守尹汇善,森森坡万户金平益,光山万户李璋。
○谢恩,执义李善溥,司饔奉事李延世。
○答知义禁金禹锡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禁府,李惠畴,拿囚。启。
○伴送使书目,敕行,卄五日平壤止宿事。
○同副承旨李颐命上疏。大槪,严召之下,不得不承牌入来,而顾臣情理,煎迫,无望供职,乞蒙恩递,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禁府都事柳德玉,罪人拿来事,永平地出去。
○假注书沈枋,出使,代金珽。
○院启,判决事崔渲,迂不练事,名论素轻,词讼之地,决难堪称,除目之下,物情未允,请判决事崔渲,递差。答曰,递差事,依启
○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副提调意启曰,近来两南封进青大竹,渐不如前,取沥甚少,每有难继之患矣。来二月朔两南青大竹,才已来纳,而瘦细枯黄者,比前尤甚,事甚可骇。当该封进官,并先罢后推,监司亦难免不能检饬之失,庆尚、全罗两道监司,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罢推现告,潭阳府使崔商翼,三嘉县监曺征汉。
○府前启,请还收内官崔尚仰、朴斗卿等职牒还给之命事,〈启辞见上〉入启。
○司宪府,观察使荐,慎景尹、李弘迪、李东郁,节度使荐,李道源、李夔、李夏桢。〈以上朝报〉
○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崔锡鼎所启,金帛征赎,前史亦有除之者,即今三法司禁乱征赎,都民多有疾怨之事,似当变通矣。上曰,禁乱征赎变通事,曾有议定矣,何至今不为施行耶?领议政南九万曰,丙寅夏间,臣曾与领敦宁府事金寿恒,相议讲定节目,未及入启,臣奉命赴燕矣。其后台官,以为宪府赎木,台官,不得自为处断,归之于户曹,有若户曹之属司,事体未安,且以不信台臣,为言,至于启辞请寝,故金,以从后议处,禀启而停止云矣。臣意,则禁乱征赎之为弊于都民,固不可胜言,而虽以台官事体言之,自为出禁,自为征赠,计数折价,又自分给于下人,烦琐冗杂,实非执法澄清之官,所亲行者。今令户曹收捧,供给宪府,若为户曹,为属于宪府,则可矣,宪府,岂为见属于户曹之嫌乎?且自用赎木,易致人言,归之户曹本意,台官自尊而远嫌,实非不信台官,有所操切之意,而论议如彼,不敢更请矣。然必欲革都民之弊端,不可不以此事为先矣。上曰,禁乱征赎之弊,言之已久矣。不可不变通,从速定式施行,俾无民弊,可也。〈以上《备局誊录》〉
○义禁府启曰,江界府使金梦良,拿来事,命下矣。依例新府使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以上《禁府誊录》〉
1月28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左承旨申懹。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长鬐县监崔斗天,长城县监李万程,结城县监朴凝庆。
○谢恩,护军洪万锺。
○都承旨尹趾善上疏。大槪,被人讥斥,决难晏然于通列,亟罢臣职,以为妄言者戒事。入启。
○备忘记,居首幼学崔煊,直赴会试,之次生员朴来朋,给一分,三下生员沈瀜、李煜,幼学金就砺、李命相,进士闵应龟,各纸四卷,笔五柄,墨三笏赐给。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假注书金珽,改代任舜元。
○全罗监司书目,都事李允修,受由归家,久不还任,罢黜事。
○假注书沈枋书启,臣承命驰往于坡州地花山村左议政赵师锡所住处,传谕圣批,则以为臣之情势,决难更进,沥血陈恳,冀蒙矜许者,诚出于千万不获已,而即者史官,又复驰临,谕以圣批,责厉敦勉,肃且温矣,承命悸恐,罔以自容。臣虽无状,既非木石之冥顽,则亦岂不知感激殊遇,鞠躬尽瘁之义哉?第臣所被之谤,已到铄骨之域,既退之身,断无复入之望,前后辞章,悉暴无馀,而亦有何说,更可烦缕?迷固之性,终不可变,席稿田庐,祗俟谴罚之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答都承旨尹趾善疏曰,省疏具悉。卿无所失,勿辞从速察职。
○今月二十六日,领议政召对入侍时,江界府使金益良,拿问定罪事,定夺。
○校理兪得一上疏。大槪,敢暴区区私恳,乞递职名,归觐老父,附陈窽见,仰备财择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陈之辞,令庙堂议处,尔其勿辞,往省马。
○持平李玄祚启曰,庸碌如臣,滥叨言责,黾勉随行,含默度日,丝毫无补,愧惧徒切,即者都承旨尹趾善,疏陈李孝源依律失当之事,而以终不请改,咎责台阁甚严,臣私心自反,一倍惭恧。夫孝源所坐,邦宪至重,而情状既露,罪止徒配,则随即论执,台体当然,而臣新入生疏,未尝委折,紏核之论未发,加律之命已下,尸职之罪,臣既自知,人言之来,固所难免,臣何敢一刻抗颜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金洪福启曰,臣即伏见都承旨尹趾善疏本,以法官之不争李孝源事,重加非斥,臣于此,实不胜瞿然惭恧之至。夫孝源之罪系难赦,律归从轻,揆诸国法,大是失当,故臣亦尝与一二同僚,发言于公坐私次,而务欲详审,因仍到今,终使近臣,替执法之役,不职之责,臣犹自讼。今其疏论,语紧责峻,缄默巽软之罪,实无所自逃矣,何可一刻抗颜于言议之地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宪申琓,掌令赵仪bb征b、权恒,持平崔锡恒启曰,臣等,即伏见都承旨尹趾善疏本,则以李孝源拟律失当,有所论列,而咎责言地,辞意严截,臣等,不胜瞿然也。盖该府所拟之律,物议,皆以为太轻,而其在论事之体,必得考见前后文书,然后方可议启,商确之除,未免差迟,循默之斥,乌得免乎?臣等,俱以无似,忝居台席,碌碌随行,无所裨补,终使执法之论,先发于喉司之臣,不职之责,至此极矣。不可一刻苟冒于职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谏徐宗泰,司谏金澋,正言兪命雄启曰,臣等即伏见都承旨尹趾善疏本,以李孝源拟律之失,法官不即争论,深加非斥,臣等不胜惭惧之至。金吾奏当舍其现发之本罪,终用徒配之律,臣等之意,固以为讶,亦尝以此发言酬酢于僚席间,而务欲详审,自致迟延,因而有朝家改处分之举矣。今者宰臣疏论,辞意严截,臣等含默不职之罪,实所难逭,何可䩄然仍处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禁府,李孝源,龙川不限年充军。启。
○府前启,请还收内官崔尚仰、朴斗卿职牒还给之命。〈具辞见上〉新启,长城县监李万程,为人昏妄,且多酒过,曾任湖邑,多有怪骇鄙琐之诮,及授本职,物论哗然,而佯若不闻,冒没辞朝。如此之人,不可畀以名邑,重贻民弊,请命罢职。槐院分馆,为士夫出身之初阶,从前简择,极其详慎,而今者被抄之人,多有冗杂之讥,物情哗然,久而未已。请上博士,掌务官罢职,仍命他官改分馆。并引嫌而退。过于详慎,不即陈启,执法之论,竟出他人,揆以台体,势难在职。请持平李玄祚,大司宪申琓,掌令赵仪征、权恒,持平崔锡恒递差。答曰,不允。李万程曾任玉果也,其时台臣,以不治之状,有所论列,而或虑风闻之爽实,特下先罢后推之命矣,及见缄辞,必是土豪辈诬陷之致,故即为分拣耳。今此启辞中,曾任湖邑云者,似指此事,而既知其冤状,不得允从也。勿烦。处置事,依启。〈以上朝报〉
○户曹启曰,右议政李䎘,癸亥年恩赐田畓,时未准受矣。公洪道保宁县数外官屯畓,二结九十五负一束,牙山县数外官屯畓,二结八十二负五束,自本家望呈愿受,依例折给,何如?传曰,允。〈以上《户曹誊录》〉
1月29日
[编辑]都承旨尹趾善。左承旨申懹。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禁府都事吴遂大,前黄州兵使睦林奇,拿来事,出去。
○青岩察访尹以寿差使员上来。
○谢恩,判决事洪万锺,护军李仪征。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禁府都事柳德玉,罪人金五明,拿来。
○禁府启目,初检官李齐尚,复检官权尚㺫等,元情云云,并只刑推,何如?启姑停刑推议处。
○假注书朴泰恒改,代金以寿,任舜云改,代金斗南。〈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辞,上年失稔,专由于水灾,故峡邑及近江之地,荡析无馀,今当春初,饥穷特甚,将未免饿殍载路之患云,不可不别样救恤。京畿尤甚中尤甚,富平、阳川、衿川、砥平、积城、永平、朔宁、加平等八邑,江襄道尤甚中尤甚,原城、安峡、平康、江陵四邑,今春大同及田税,并令捧留本官,以为赈给之资,似不可已,以此意,即为分付于两道及该曹该厅。今春公洪道以上饥馑之忧,无异于曾前凶荒之岁,而国储荡然,移粟无处,坐视饥穷,无所措手于济活之策,诚甚闷迫。常平赈色所储,虽甚些少,亦不可全无料理救急之事,令该厅急速讲究,随其最急处,参量赈给之意,分付,何如?答曰,依启。〈《备局誊录》〉校正南鹤宗。日记厅郞厅南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