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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肃宗/即位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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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 九月 十月

9月1日[编辑]

院相领议政许积。左议政金寿恒。右议政郑知和。行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金锡胄。左副承旨郑载禧。右副承旨李溟翼。同副承旨李东溟。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南行廊。内下日记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

○朔祭朝奠兼行后,大殿、大王大妃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谢恩,工曹参议李堂揆,持平赵宗著,军资奉事闵周翰,典狱参奉韩世章,奉常主簿文征后,参奉陈溟翰。

○药房启曰,月已易矣,朔日复届。伏想孝思,一倍罔极,伏未审圣体,若何?水剌时恶心之候,与前一样乎?大王大妃殿气候与水剌,亦何如?慈殿烦郁之候,尚无差减之势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气候,虽似如常,水剌则渐有减进,慈殿烦郁之候,与昨无异,予则别无恶心之症,而哀痛罔极,尤倍而已矣。

○药房再启曰,臣等于前日,敢将煎迫之情,冒陈从权之请矣。伏承圣批,辞旨哀切,至以添予所无之候为教,臣等奉读以还,摧咽难胜。更窃伏念,帝王居养,与匹庶绝异,古昔圣人垂训,既有姜桂之滋,我朝列圣之居忧,不以疏水为礼矣,岂不义而圣人言之,夫岂能之而列圣不行乎?况今我殿下,方在冲年,奄罹巨创,血气未完,脾胃脆弱,易致伤败,必倍于盛壮之年,而恶心之症,既已著见,难言之忧,迫在目前,若不及今变通,以为扶护之道,则一日二日,因循苟且,驯致气力益败,膳御益损,至于药饵,未易收效之境,则殿下亦岂无后时之悔乎?殿下以宗社臣民所托之身,又有两慈殿,日夜焦忧,提挈敦勉之恳。殿下于此,虽欲径情直行,亦不可得矣。伏乞圣明,勉抑至痛,亟从权制,不胜幸甚。

○检阅沈寿亮书启,臣承命往谕于领中枢府事宋时烈于水原地,则以为,疾病方剧,将待陈疏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答药房再启曰,予无显著疾痛,而复闻不忍闻之言,心神昏乱,不知所以为喩矣。

○传曰,宋领府事处,更遣史官传谕事,昨日登对时,已为定夺矣。前去史官,今已入来,以勿为待罪,从速上来之意,即遣史官传谕。

○宾厅二品以上启曰,臣等于昨夕入对严庐,以复常膳保圣躬之意,反复陈吁,而天听不回,圣意邈然,臣等不任其焦闷崩迫,不得不齐会宾厅,合辞叫呼焉。居丧有疾食肉,《礼经》垂训,不啻丁宁,虽以匹夫之微,犹且似续为重,伤生为戒,今殿下一身,承祖宗之緖,为神人之主,而其可不自勉抑,径情直行乎哉?殿下方在冲年,气血未及完实,而奄罹巨创,哭泣过节,其所受伤,有倍常人,至于𩜾粥疏素,尤非肠胃之所能堪,群下之心,固已凛凛危惧矣。今承两慈殿之教,恶心之候先发,而水剌不能进御矣。症患既已著见,而必至难言之忧,迫在朝夕矣,大小臣僚,惊惶罔措之情,虽不足道,而两慈殿茕然孤苦,惟殿下是依赖,殿下其可不仰体罔极之慈念乎?追惟大行大王,平日顾复我殿下者,其于飮食动止之少愆常度,惟疾之忧,靡所不至。今者陟降在天之灵,其所望于我殿下者,夫岂异于平日也哉?伏望殿下,抑至情从权制,以慰慈圣之心,以副臣民之愿,不胜幸甚。答曰,孤虽冲年,时无疾病,而食飮亦无所减,卿等之过虑,何乃至此,更勿为如此情外之说。

○合启,臣等伏见两大妃殿下药房之教,辞旨缕缕,不啻勤恳,聚首奉读,不觉肠摧而气塞也。仰惟殿下,冲年在疾,颜色之戚,哭泣之节,有不忍闻者,而种种受伤之馀,胃气已败,水剌渐不能进,气力渐不如前。即今滋补之道,惟在飮食之节,而昨于药房之请,不赐允从,至于更勿为如此无益之言为教,臣等之忧遑煎迫之怀,曷有其极?窃伏念亲丧,固所自尽,而疏食水飮,人子疏节,有疾从权,圣经有训,岂可径情直行,以犯灭性之戒哉?况帝王之孝,与匹夫有异,宗社所付托,臣民之所系望,虽欲自轻,其可得乎?臣等不必远引前代,试以我朝列圣已行之事言之。执丧之礼,卓冠百王,而至于从权之请,莫不抑哀而勉从,此实今日之所当法者也。今殿下亦岂不知圣训之不可违,疾病之所易乘,而特蔽于哀痛罔极,而情未暇及也。权宜之道,此臣等所以齐声哀吁,而不容少缓者也。今若留时引日,不早善变,则将来之忧,有难形言。伏乞殿下,上体慈旨之丁宁,俯循群下之颙望,勉抑至情,快从权制。

○玉堂箚子。大槪,请亟从权制,以副臣民之望事。入启。

○答合启曰,气无所伤,食无所废,而尔等之启,又至于此,不觉心肠之摧裂而气塞也。

○宾厅二品以上再启曰,今日从权之请,诚不容一刻少缓,药房连请,台臣合启,臣等来会宾厅,齐声呼吁,而圣意邈然,至以更勿如此情外之言为教,臣等尤不胜忧闷煎迫之至。殿下方在冲年,气血未完,而奄罹巨创,哀痛过制,至情所在,哭泣无节,荣卫虚弱,真元内铄,难言之虑,势所必至,群下之惊遑,曷有其极?《记》曰,饥而废事,非礼也。又曰,有疾则食肉,今殿下恶心之候已发,疏食之进亦厌,滋补之方,决非区区药力所可收效,而犹不思变通之道,不几于犯圣人毁不灭性之戒乎,匹夫执丧,犹且有裁制,况殿下承祖宗付畀之重,而不体两慈殿惟疾之忧,又不思大行大王陟降之灵,忧念于冥冥之中乎?其不可径情直行也,明矣。伏愿殿下,勉抑至情,亟从权制,宗社幸甚,臣民幸甚。

○答玉堂箚曰,省疏具悉。予以冲年,奄遭穷天之痛,哀号罔极之中,不谅孤意,有何不忍之举乎?直欲溘然而无闻矣。

○梓宫加漆后,四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罔极。

○看山诸堂上书目,交河邑基山论状启,别单山图各一度事。

○远接使书目,敕行八月二十九日,顺安止宿事。

○答宾厅再启曰,卿等之请虽恳,人子情理,断无允从,卿等更勿烦渎。

○备边司,江华留守荐望,尹深、吴始寿、洪处大。备望记,差副望。

○玉堂再箚。大槪,请勿留难,亟从权制事。入启。

○宾厅二品以上三启曰,臣等不胜忧闷之忱,再陈从权之请,而每降悲恳之教,尚斳允许之音,此无非臣等诚浅辞拙,无足以感回圣心也。奉读哽塞,肠摧心裂,区区煎迫之情,不得不更暴焉。夫三年之丧,𩜾粥之食,自天子达于庶人,而过则必至伤生,故圣人为此之惧,有疾病飮酒食肉之训,仁亲之念,有所不足而然哉。良以似续之重,莫大于终孝也,匹夫尚然,矧伊帝王之孝乎?人君一身,上为宗社之所寄托,下为臣民之所仰戴,则岂可拘拘于疏食水飮之节,骎骎于危缀柴顿之域,而徒循罔极之心,不思达权之意乎?况殿下长自深宫之中,居养自别,方在幼冲之年,气血未完,保护之当慎,伤损之可忧,万非盛年强壮之比,只以见证不甚大段,至痛有所难抑,故节慎之方,无暇自念,吁呼之言,诿以过虑,虽其哀伤之甚,不能自觉,脆弱之气,致败必速。今若一向牢拒,驯致于疾患易乘,药饵难效,则两慈圣惟疾之忧,宜复何如,而何慰大行大王在天之灵耶?伏愿圣明,上遵列圣已行之制,下循臣民恳迫之请,不胜幸甚。

○合司再启,臣等伏承圣批,以气无所伤,食无所废为教,臣等奉读哽塞之馀,不得不大声而申吁焉。两慈殿昨日之教,不啻缕缕,有曰,水剌渐不能进,气力渐不如前,脾胃甚弱,恶心之候先发,罔极之中,尤切惊遑。殿下若无所伤,两慈殿之教,夫岂如此哉?气力渐不如前,则不可谓气无所伤也,水剌渐不能进,则不可谓食无所废也,无乃殿下,于悲哀罔极之中,不觉其毁伤而然耶?抑或姑为此说,以为牢拒之地耶?臣等于此,窃不能无惑焉,盖人之居丧致疾者,初不知潜消暗铄,而及其澌顿之后,用药求治,已无及矣。矧乎帝王之居养,与众庶迥别者乎?惟我殿下,以冲弱之年,遽遭大戚,气血未完,肠胃脆弱,不可谓姑无形见之症,忽于姜桂之滋也。伏愿殿下,仰体慈圣惟疾之忧,俯念群下闷迫之恳,亟赐兪音,勉从权制。

○答宾厅三启曰,卿等何乃强迫,至此之极也,勿烦。

○答合司再启曰,已谕于宾厅之批矣,勿烦。

○明日梓宫加漆正时,巽时。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尹趾完。

○刑曹启曰,本曹罪人粮饷厅书吏金仁湜,库直崔祥文,书直罗立等,偸窃本厅黄银一千馀两,杂物并几至二千两,移本曹推治之后,见盗之物,准数毕纳。此虽与无面之类有异,而所谓刀擦文书正犯,在逃未捕,故臣殷相,面议于诸大臣,则以为,此人等所犯,虽不能详知,见盗之物,既已毕纳,正犯亦且在逃,则当大赦,岂无变通之道云?故抄入于放秩而蒙宥矣。详考当初文案,则金仁湜、崔祥、罗立,所犯甚重,移本曹刑推之时,始为变辞,不肯就服,所盗之物,虽已尽纳,不可论以杂犯死罪而全释,臣难免率尔放释,不胜惶恐。金仁湜、崔祥、罗立等,所当自本曹还为捉囚,而金仁湜等,今已逃躱云,令左右捕盗厅,窥伺跟捉之地,何如?传曰,允。

○答玉堂箚曰,勿烦。

○政院启曰,伏闻吏曹参判李惟泰,昨日奔哭阙下,仍出城外云,系是平日宣召无故,敢启。传曰,入来之意,遣史官传谕。谏院朝报

○答迎接都监草记曰,依愿给送。医官率去事

○答迎接都监草记曰,更为请留。敕使请留内下记草

9月2日[编辑]

院相领议政许积。左议政金寿恒。右议政郑知和。行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金锡胄。左副承旨郑载禧。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命鼎、李墪。事变假注书李聃命。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南行廊。

○下直,忠清都事沈极,安东府使郑钥。

○谢恩,长兴主簿闵又骞,奉事李一舟。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慈殿烦郁之候,亦何如?臣等终宵忧虑,敢此问安。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答药房曰,知道。慈殿烦郁之候,与昨一样矣。

○大臣率百官启曰,权制之从,一日为急,宾厅合司,连章陈启,而圣批邈然,一向牢拒,大小臣僚,不胜忧遑煎迫之至,不得不咸造大庭,复此号吁焉。帝王之孝,与凡庶不同,幼冲之年,与盛壮有异,殿下徒以罔极之情,坐守常制,不念付托之至重,不恤疾病之已生,两慈殿敦勉之旨,亦有所违拂,而臣僚血诚之恳,莫之少垂听焉。此岂臣等所望于圣明者哉?殿下于养德春宫之日,问讲圣学义理之可否,轻重了然于渊衷,嗣位以来,虽在谅暗之中,其有不得已酬应者,皆合人心,群情悦服,咸以为圣人复作,而独此从权之节,胶因不变,以孤上下之请,殿下曷尝见古之圣人,径情直行,居忧而灭性者乎?礼曰,有疾则飮酒食肉,圣人之训,昭如日星,匹夫惟当体此而自全其身,况于帝王乎?臣等不暇远引前代贤圣之主,处丧之节,大行大王已行之制,实亲睹之矣。传曰,事亲若曾子可也,臣等亦曰,殿下处丧,若我大行大王可矣,况于仁宣王后之丧,大行大王念殿下冲年行素之难,未过旬日,即令从权,伏想今日在天之灵,惟疾之忧,当复何如,而殿下如以如事生事存之意,惕念于今日,则其必有瞿然感悟,不待臣等缕缕之言,而思有所变通也。伏愿殿下,亟从权制,以答神人。

○玉堂箚子。大槪,亟从权制,以答群下之望事。入启。

○答百官曰,孤以幼冲,奄遭罔极之痛,顽命未灭,日夜痛哭而已。身无疾恙,食无所减,诸卿之请,又至于此,直欲钻地以入无闻也。更勿为如此不忍闻之举。

○两司伏阁启曰,帝王之孝,不同凡庶,宗社之托为重,而疏水末节,有不暇论者,是以自古人君之遭罹巨创者,莫不深虑灭性之戒,而俯从顺变之训,以至我朝列圣,亦未有或不能者,此岂非哀毁之馀,气力羸悴,其势不得不急需乎姜桂之滋也。今我殿下,冲年未壮,遽丁大割,腠庐罔极之中,有不能自觉其伤损,而群下之情,固已不胜其难言之忧矣。况两慈殿下药院之教,丁宁恳恻,一出于保护之至意,臣等煎迫之私,到此而益复何如也?臣等之连章叫阁,劝复常膳而不知止者,实遵慈殿之圣谕,非特臣等之言也,殿下其终不从而已乎?臣等更不必引古费辞,以触殿下之所厌闻,而姑以浅近易知者明之,凡人盛壮之年,肠胃坚固,不至易败,而当其少弱之时,气血未完,其伤尤速,此即理之固然者,非必智者而后知,医者而后言也,亦寻常见闻之所必同而无疑者矣,如此而殿下犹或自轻,不思达权之义,则不但上孤宗社之托而已,抑何慰两慈殿凛凛危惧之心哉?稍缓时日,则将萠之病,至于著现,已著之症,至于深痼,虽欲治之,必无所及,而不可悔也。请勿迟疑,断然从权,以副上下之望。答曰,已谕于朝廷之批,勿烦。

○大王大妃殿,下教药房曰,仅得劝谕,今才允从,诚为多幸矣。

○答玉堂箚曰,心肠摧裂,只自号泣而已矣。

○梓宫加漆后,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罔极。

○明日梓宫加漆正时,巽时。

○假注书李宏书启,臣承命往谕于吏曹参判李惟泰,则以为,伏以天不悔祸,大行大王,奄弃臣民,丧考之痛,率土普深,臣在远闻,悲号哀陨,五内崩裂,臣素有疾病,登程之后,症势转剧,寸寸前进,昨始来诣辇下,然臣于先朝,特蒙异恩陞臣资秩,换以贰铨之职,臣才劣年老,不敢承当,累上辞免之章,久閟允许之命。且缘己亥年大王大妃服制论定之时,臣亦叨参收议之末,有所负犯,方在待罪之中,故不敢自同于诸臣之列,仅已赴哭于阙门之下,祗伏城外,恭俟公除之后,将欲一陈危悃矣。不意微臣去就,有以猥彻于严庐之下,至遣近侍,谕臣以入来之教,臣呜咽流涕,不知所以措躬也。第臣以负罪之身,何敢带职入城,奉承恩命乎?伏乞圣慈,亟收传谕之命,镌臣职名,仍治臣罪,以安微分,以谢人言,千万恳乞之至云矣。传曰,知道。仍传曰,入来之意,更遣史官传谕。

○远接使书目,敕行今三十日,平壤止宿事。

○原襄监司书目,春川府中道付处为在金寿兴,今八月二十六日到配事。

○魂殿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提调吴始寿,移守江华留守,其代以吏曹判书洪处亮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聃命书启,臣承命往谕于吏曹参判李惟泰,则以为,臣伏蒙圣上殊异之恩,再遣近侍,促臣入来,感激流涕,不知所以为谕也。呜呼?臣老病不死,复见天地之崩坼,心肠摧裂,奔遑切迫,到此京辇之下,夫岂但欲一番望哭于阙门之外而已哉?又岂不欲随参诸臣朝夕之班,仰承严庐起居之候哉?第以先朝论礼之事,诸臣或被谴或待罪,而臣亦在其中,何敢自比于常人,偃然承谕,冒入城里乎?不但臣所带职名,不敢昧死前进而已也。伏乞圣慈,亟镌臣职名,俾臣小安微分则臣之所望,只是退归之后,幸得不死,而因山之时,又复进来,以伸臣穷天罔极区区私义而已。臣之初意,少留城外,谨俟公除之后,陈情毕义,以为乞归之计矣。不意圣上,不谅臣之情势,误加恩数,稠叠如此,当此新服万物咸睹之日,缘臣无状,以致大骇瞻聆,臣罪于是尤大矣。今臣踪迹,益甚狼狈,逃遁之外,更无他计,惶恐踧踖,祗待𫓧钺之诛云矣。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水原呈,以领府事宋时烈上疏上送事。

○政院启曰,即者领府事宋时烈上疏来到,公除前,不敢循例捧入,而系是大臣上疏,不得不仰禀。传曰,入之。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李弘道。谏院朝报

9月3日[编辑]

院相领议政许积。左议政金寿恒。右议政郑知和坐直。行都承旨尹深坐直。左承旨李柙坐直。右承旨金锡胄坐直。左副承旨郑载禧坐直。右副承旨李堂揆坐直。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命鼎仕直李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聃命仕直坐目从烬馀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南行廊。

○下直,奉化县监韩相夔。

○谢恩,江华留守吴始寿,典狱主簿金万里,缮工奉事任埅,司饔奉事金墩。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中殿诞日,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启曰,雨霁之后,日气凄冷,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慈殿烦郁之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烦郁之候,无差减,予甚忧闷矣。

○答领府事宋时烈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孤以冲年,获罪于天,今观卿疏,予甚惨然,无以为谕,卿今念先朝之眷遇,勿为待罪,从速上来制进,以副孤之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梓宫加漆后,大殿、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长生殿内摘奸。

○药房口传启曰,大王大妃殿,素有宿疾,而行素已久,臣等忧闷,曷有其极,昨以复常膳之意陈达,则以姑无疾患,大殿从权后,当复常膳为教,而尚今未复常膳云,臣等不胜闷迫之至,今方更为陈达,自上亦至诚劝进之意,敢启。答曰,当依启辞为之。

○大王大妃殿,药房口传启曰,臣等于昨日,以复常膳之意陈达,以姑无疾病,大殿从权后,从当复膳为教,而尚今未复常膳,臣等不胜闷迫之至,若于疾病既作之后,则虽有滋补之方,势无奈何矣,且大殿,已为勉从权制,臣民之幸,曷有其极,大王大妃殿,亦当亟复常膳,以副群下之望,此非臣等之意,朝廷之意亦如此,故敢启。答曰,予则非但时无疾患,予岂不自量气力,有如此乎?公除不远,过公除后,当即复膳也。

○王大妃殿,药房口传启曰,大王大妃殿,素有宿疾,而行素已久,臣等不但闷虑,昨以复常膳之意,陈达,而不即允许,今方更为陈请,自慈殿至诚劝进之意,敢启。答曰,大王大妃殿,以从权之意,更为反复开陈,则今始进御常膳矣。

○院相启曰,大行大王谥状,今将撰出,而幼少时事迹及圣德懿行之燕居者,外间无由得知,自内书下后,可以捃摭撰述,敢此仰禀。传曰,知道。

○明日梓宫加漆正时,巳时。

○假注书金涑书启,臣承命往谕于领府事宋时烈于水原地,则以为,猥承史官,相继传谕,惶恐震越,措身无地,才已上章陈情,必蒙圣明鉴照,祗俟矜察处分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李宏出使,代李堥启下。谏院朝报

○李柙,以户曹言启曰,中路问安中使赍单,依例磨炼,别单书入,而以前日安州牧留置者,当为取用,以此分付平安监司处,何如?传曰,允。

○金锡胄启曰,昨以例赠单子书送与否,查核事,启下矣。此事虽欲以文书考之,本院及都监,无明白可据之文,而两处下人,互相推诿,亦无足取信,招问前敕使馆所进去中使别监,则以为,其时例赠单子,自政院持去与否,不能明白记得。又招前敕时礼单书写写字官李后晟等而问之,则渠等多人,只书别银器单子各一度而已,至于例赠单子,以为非所当书,不为书语事证,尤无凭核归一之端,今若自本院直为断决,则执言不服之意,即令该曹捉致各人,严明查诘,无论政院都挤发重治,何如?传曰,允。

○夜自三更至五更,电光。烬馀

○答国葬都监草记曰,终当书下矣。常时册宝发靷时陪进,床卓诸具磨炼造作事内下记草

9月4日[编辑]

院相领议政许积坐直。左议政金寿恒。右议政郑知和。行都承旨尹深坐直。左承旨李柙出使。右承旨金锡胄坐直。左副承旨郑载禧坐直。右副承旨李堂揆坐直。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命鼎仕直李墪仕直。事变注书李聃命仕直坐目从烬馀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南行廊。

○谢恩,军资主簿洪得禹,司饔参奉许忔。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远接使书目,敕行初一日,中和止宿事。

○院相启曰,铸成厅堂上,以户曹参议,既已启下矣。户曹参议李敏叙,遭母丧,其代未及差出,祭器铸成之役,一日为急,若待公除后开政,事甚稽迟,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以为本厅堂上启下之地,何如?传曰,允。

○京畿监司书目,长湍、杨根等官,以去八月二十六日雨雹缘由事。

○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都厅朴世堂,以身病累次呈状,而姑令调理察任矣。今又以病势差复无期,从速启递之意,一向控辞,都监役事方急,都厅之任,不可久旷,朴世堂改差,其代,以弘文馆校理申厚载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慈殿烦郁之候,一样无减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烦郁之候,少有差减矣。

○吏曹口传政事,户曹参议崔宽、郑维岳、李东老。

○传曰,户曹参议差郑维岳。

○梓宫加漆后,大殿、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吏曹,伴送使姜柏年。启。

○政院启曰,当此都监叠设,敕使继至,近日坊役责应,最甚紧急,南部参奉有阙,其代,即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谏院朝报

○殡殿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外梓宫合木,已毕役,自今日着漆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长生殿誊录》

○政院启曰,宰臣锦平尉朴弼成,馆所问安,则答以每遣宰臣下问,不胜感激,俺等无事支过云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忠清道监、兵、水营、三州牧使所封三殿陈慰笺文并十八度内,监司孟胄瑞,水使尹昌亨,洪州牧使朴贽等封进王大妃殿笺文,纸幅,并皆麤劣,忠州牧使尹以济封进三殿笺文,印迹,并皆慢漶,不成貌样,事欠敬谨,不可置之,请忠清监司孟胄瑞,水使尹昌亨,洪州牧使朴贽,忠州牧使尹以济推考?传曰,知道。烬馀

9月5日[编辑]

院相领议政许积。左议政金寿恒。右议政郑知和。行都承旨尹深坐直。左承旨李柙出使。右承旨金锡胄坐直。左副承旨郑载禧坐直。右副承旨李溟翼坐直。同副承旨李东溟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南行廊。

○申时,日晕。

○左议政金寿恒,都承旨尹深,弘济院出去。

○谢恩,户曹参议郑维岳。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吏曹口传政事,南部参奉李英、李蕡、郑之甲。备忘记,差副望。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慈殿烦郁之候,昨承少有差减之教,极为多幸,夜间一样向差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此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烦郁之候,与昨别无加减矣。

○远接使书目,敕行初三日,凤山止宿事。

○左议政金寿恒,都承旨尹深入来。

○明日梓宫加漆正时,巽时。

○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续见看山诸官状启,则启下卞虔中,看审七处,自健元陵,仍向英陵云,未及看审三处,衿川紫霞旧道里,最为迂左,因山议定,一日为急,周览往来之际,渐至迟延,英陵内及广州樊川看审后,直为上来,紫霞洞则距京甚近,随后更议往见,亦似未晩,以此急速分付,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李宏书启,臣承命往谕于领中枢府事宋时烈,则以为,伏承史官传谕批辞,伏地呜咽,不知所谕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看山诸堂上书目,健元陵石边看审后,仍向英陵事。

○黄海监司书目,凤山等十邑,讹言猝发,人民奔窜,不能禁止为在,留乡所等囚禁缘由事。谏院朝报

○金锡胄,以迎接都监意启曰,即刻,敕使馆所离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9月6日[编辑]

院相领议政许积。左议政金寿恒。右议政郑知和。行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金锡胄。左副承旨郑载禧。右副承旨李溟翼。同副承旨李东溟。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南行廊。

○下直,兴阳县监朴时珉。

○谢恩,南部参奉李蕡。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远接使书目,敕行初四日,瑞兴止宿事。

○原襄监司书目,金城、春川、洪川、狼川等官呈,以八月初十日霜降事,原州牧使李敏章,遭母丧,其代,令该曹以治绩表著之人,择差下送事。道内各邑农事形止,及岭东风灾,岭西旱灾风霜等灾孔惨事。三陟、蔚珍呈,以牛疫炽发,传染官猪,多数致毙事。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慈殿烦郁之候,一样无减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烦郁之候,与昨一样矣。

○因院相启辞,冬至使,改差,以进贺使,兼差以送事定夺。

○政院启曰,伏见黄海监司李之翼状启,则后敕护行,前进凤山之际,得接凤山郡守李维馨,长渊府使李元禄驰报,则凤山邑内,虚惊猝发,人民一时登山,出站各官夫马人等,又从而溃散,艰难招集镇定云,而不言虚惊之日为某日,亦不言虚惊之事为某事,莫重启闻之事,如是疏漏殊涉不察,黄海监司李之翼,从重推考?传曰,允。

○梓宫加漆后,大殿、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罔极。

○政院启曰,再昨之夜,城内讹言猝起,人民惊动,转相叫呼,奔走道路,达晓靡定,如此之时,巡徼之官,尤当严谨,而左右罗卒,终无谁何呵止之事云。不但常时夜禁解弛之可骇,缓急之际,将无所赖,左右捕盗大将,难免不职之责,请并从重推考。传曰,允。

○吏曹,进贺兼冬至使,领相、左相、右相,副使沈梓、申晸、尹深,书状官洪万锺、安后泰、金宾。

○院启,人心不淑,讹言大兴,都下汹汹,人皆荷担而立,至于乘夜奔避,街路塡咽,此时捕盗大将,所当申饬夜禁,各别严戢,而今乃视之寻常,终不惕念,使无赖之辈,恣意横行于昏夜之间,其不职之罪,不可不惩,请左右捕盗大将,并为从重推考。

○吏曹口传政事,中部参奉,李焯、赵锡孚、郑斯玄。

○禁府,权大载拿囚,启。

○明日梓宫加漆正时,巳时。

○备忘记,上使,宗室中加望,副使,差末望,书状,差首望,参奉,差副望。

○正使加望,桧原君伦,昌城君佖,福平君㮒。

○以冬至正使望单子,传曰,福昌君差送。

○府启,昨日敕使回还时,既出南门之后,家丁一人,为其返取遗失之物,还为驰入于客馆,及其还也,译官一人,前导家丁,取捷路经由西小门而出,舍其当出之门,而任意取路,揆以事体,殊极惊骇,不可不摘发重治,请其时前导译官拿囚,从重科罪。近来国纲解弛,人思自便,识者之寒心,久矣,前月二十四日吊祭习仪时,宗室灵丰君㵓,以代奠官,既已到祭所之后,无故出去,终不入来,不得已改定他人之际,以致日晩,窘急行礼,其无识之罪,不可不惩,请灵丰君㵓,罢职不叙。凡有大事,礼曹必先为仪注,以为执事遵行之地者也,顷日吊祭习仪时,日己过午而未及书送仪注,临时杜撰,以致颠倒行礼,此曾所未有之事也,请当该礼曹堂上推考。答曰,不允。拿问事及末端事,依启。

○自巳时至酉时,日晕。谏院朝报

9月7日[编辑]

院相领议政许积坐直。左议政金寿恒。右议政郑知和。行都承旨尹深坐直。左承旨李柙坐直。右承旨金锡胄坐直。左副承旨郑载禧以父病启禀出去。右副承旨李溟翼坐直。同副承旨李东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墪仕直金斗明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泰逊仕直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南行廊。

○自巳时至申时,日晕。

○谢恩,中部参奉赵锡孚。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慈殿烦郁之后,与前一样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烦郁之后,小差后一样。

○以金斗明为假注书。

○备边司启曰,即接黄海监司李之翼状启,则凤山邑内,虚惊猝发,人民一时登山,出站各官夫马人等,又从而溃散,艰难招集,不能镇定,凤山乡所将官等,为先决棍,又闻长连、殷栗、丰川、长渊、信川、载宁、安岳、文化、松禾等处人民,一样骚屑,奔窜山谷,趁不还集,守令则皆出站上,而留乡所,重治次囚禁云云。凤山邑内之猝然虚惊,以致列邑人民之奔窜山谷,殊极骇然,元根出处,既无查出之路,凤山郡乡所等,已试重棍,则许多愚下之民,唯当镇之而已,但出站之人,则有同官下人,各其守令,方在站上,而一间虚言,遽尔溃散,设令真有可惊之事,则其何以号令,而有所施措乎?事之可骇,莫甚于此,日后之弊,不可不虑,下人及府中先走者,一一查出,各别严治宜当,且不能镇定之罪,不可专责于乡所,其时在站上守令,并从重推考之意,分付该曹及本道监司处,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志文制述,一日为急,卿其勿待罪,从速上来,以副予望之意,宋领府事处,遣史官传谕。

○远接使书目,敕行今初五日,平山止宿事。

○伴送使书目,敕行初六日,坡州止宿事。

○院相口传启曰,右议政,元有宿病,自初丧,所患非轻,而强忍起行,数日以来,病势有加,留在阙下,将息难便,姑令退去调理,何如?传曰,依为之。

○礼曹判书张善瀓,山陵都监提调闵鼎重,观象监提调郑榏,淮阳府使丁昌焘,户曹正郞南宫梗,副司正洪锡龟,副司果慎景尹、权顺善,副司勇李弘度,相地权顺泰、李幼弼、金克晩、潘好义、南彦好,看山后入来。

○政院启曰,左副承旨郑载禧,方有父病,姑令出去救护,何如?传曰,知道。

○梓宫加漆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罔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正金斗明。

○明日梓宫加漆正时,巽时。

○传曰,院相及看山诸堂上,引见。

○引见入侍时,许积所启,国葬置簿之后,士大夫虽其祖地,不敢更为入葬,法当然也,杨州花蝶洞,乃于北兵使尹天赉家世葬之地也,而己亥年山陵未定之时,左参赞李尚真,上疏请用国葬置簿中矣。今番看山时见之,天赉,于己亥后,又葬二冢于所谓正穴近处,其在臣子分义,何敢如是,无识蔑法,不可不治,请前北兵使尹天赉,拿问定罪。上曰,依为之。谏院朝报

○政院启曰,义禁府全天杓拿问草记到院,而全天杓,今方随敕西下,不无难便形势,姑待其回还,拿问,何如?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李东溟启曰,诸道监、兵、水使以下所受密符,依前例宣传官,持标信发遣,替换新符,还收旧符以来,而宣传官各处分送,不无弊端,每道各一人定送,以为次第传授之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摠戎使及各道监、兵密符传授时,仍用当初所授谕书中书塡第数易第数则谕书,亦当改书启下,而京外似当一体施行为之,敢禀。传曰,仍用为可。

○又启曰,命召八部密符四十五部,既已塡刻,先为封入,应受之员,亦当命招分授,而领、左相则时在阙中,自此当为直传,右相则方有身病,不得入来,待差传授训炼、御营两大将及兵曹判书、摠戎使,即为命招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各司颁布通符,今已造刻,故六十一符则依例分授,而后还收旧符并新造馀数,自二洪至十昃五十九符,内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锡胄,以摠护使意启曰,魂殿都监监造官李羽成,即故相臣景奭承重孙也,以其祖母所患,累次呈状,久未察任,即今修理事役方急,不可引日旷务,李羽成改差,其代,以冰库别检李舜岳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摠护使意启曰,衿川紫霞洞,追后往看事,曾已启知矣,明日观象监提调一员,率地官二三人,除肃拜出去,看审其可合与否,以为再定时取舍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宋领府事上疏批答,遣史官传谕事命下,而今已夜深,明日待开门,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待罪臣宋时烈上疏曰,伏以殿下,于哀疚罔极之中,谕音,俱极恻怛,臣非木石,何忍不即承膺哉?顾臣有大不臣身负罔赦之罪,待命于先朝,冀与诸臣,同被谪罚矣。今日月几何,而遽自异于畴昔,则是谓先王已为无能也,无能二字,出《礼经》,谓父母死,不能更有知识也臣虽无状,何忍为此,此臣所以每蒙圣谕,辄追前事而抆血者也。且以曩日诸臣之得罪,其原皆出于臣,故先王之罪诸臣也,臣之罪状,屡出于传教备忘之中,而特不举姓名而已,今诸臣之窜谪之外,在囚未勘者尚多,彼诸臣者,是罪之枝叶也,臣是罪之根本也,先王日月之明,岂欲只治枝叶,而不治其根本哉?顾将有待而未及也,今臣谓先王,不复根治,而便自谓无罪,是不亦无忌惮者乎?虽以殿下言之,当变先王之末命乎?以故,以下缺批答见上

○未时,上御庐次,看山堂上引见。院相领议政许积,左议政金寿恒,山陵都监堂上闵鼎重,礼曹判书张善瀓,观象监提调郑榏,右承旨金锡胄,假注书金斗明,记事官沈寿亮、李后沆。许积曰,今朝既承问安之批,而下情郁郁,犹未详快,不审圣候,夜来,何如?上曰,无异常时矣。积曰,水剌进御,何如?上曰,亦为善进矣。积曰,慈殿患候,未及平复,而遽遭罔极之痛,行素此久,曾前病根,若又发作,则其将奈何,臣切欲仰达,而有所不敢,迁就至今,群情闷迫,何可胜言?金寿恒曰,看山堂上等,山陵可合处缺七八行交河邑基也。比长湍稍近,而然犹八十里,距京亦远。又其馀,杨州花蝶洞,此为最近,而可合之穴,既已多用,若为掘去,则当至十馀冢,非但地脉之伤破,亦非净洁之所,又于健元陵内,有一处,前后看山之论,皆称吉地,第五则广州樊川,比于健元陵则稍远,而视诸交河则亦近焉,此间取舍,惟在上裁耳。上以看山堂上所进图形,示之。积、寿恒等,俯伏披见讫。鼎重曰,长湍瑞谷,其在凡眼,亦无疪欠,而即今事势,有所未安,使不可用,交河距京,便是一日程,地官以为,地理平顺,无大欠缺,花蝶洞,地官以为,风水最好,而形局之平顺,不如交河与健元陵内,樊川,距京为六十里,形局不如交河,健元陵内,结穴紧束,气像雄浑,且地理以得水为贵,水自长缺数字来回转十馀里,非但形势之完备,子孙蕃衍,亦由于数字缺穴近处,虽有当堀之冢,在前卜陵之时,亦多有此举矣。上曰,何处耶?积曰,英陵内,亦曾掘冢而用之矣。郑榏曰,花蝶洞正穴上,有十馀冢,今若掘去,则虽称风水之吉,决非全备之地矣。积曰,必须定其山之吉凶,然后方可论其优劣与便近矣。寿恒曰,大臣此言诚然,而今此所看五处,则虽不无优劣,皆可合于国用云矣。寿恒曰,山之等数,虽有优劣,不可不酌度形势之便宜与否,其间形势,果为极便,则等数之差减,不大为欠矣。积曰,五处之中,长湍,决不可用,交河邑基,风水之吉,人多称美,而曾在己亥年,不用水原者,亦以邑基之有难迁动也,今闻看山诸人之言,则花蝶洞,掘去众冢,必伤地脉,且其所谓正穴,亦未端正,缺五六行蕃衍之应,国家孤单,无复依赖缺十馀字至祝也,虽有一二古冢,不须以此为缺半行臣等所以不忍便舍也。上曰,吾意则健元陵内,似好矣。积曰,从葬先后,自是子孙之至愿,则伏想圣心,其与凡人意思,必无异同矣。寿恒曰,花蝶洞所谓正穴,乃短孔穴也,定用国陵,有所不足,且数多古冢,一时堀出,亦不无伤损于正穴,然既于曾前,众所称美,当此择山之时,不可仍置,更为看审,何如?积曰,今初四日城内骚动之事,殊极惊愕,非但民无识之辈,颠倒奔波,至如士夫家,亦多苍黄遁避,或埋神主,或掩捾于家后园中,此无非人心不固,致动讹言,作此变异之举,设有前头,真可惊动之事,则其将何以镇之。上曰,当初则殊甚惊怪,得见状启之后,始知虚惊所发矣,数日内,其已镇定耶?积曰,昨日则尚尔惊遑矣,自今日稍稍镇定云。寿恒曰,近来人心,不能坚定,取闻讹言,辄生危惧之念,传闻汹汹,率皆骚屑,今此虚惊猝起于凤山郡,流播道路,今始至于城内云矣。积曰,曾在丁丑年,有一番大惊动,其时事,尤为惊怪矣。上曰,何许骚动耶?积曰,丁丑七月八月间,有声若伐木丁丁,称以鬼怪所为,或远或近,无有方所,又无形影,盖以人卒,多死于大乱之际,才已平定,有此鬼怪所缺半行鬼或吹螺,或伐鼓,或扣𨱎器,转缺一行命招入直兵曹缺四五行寿恒曰,山陵退圹所脏服玩等物入盛之函,例用椴板,而今春国葬时,以榻前定夺,代用松板,盖以椴板,木理虽精,而坚固不如松板,迁陵时所见如许,故变通代用,今番则何以为之?上曰,依今春所用例为之。寿恒曰,山陵退圹中所用柜函之属,着漆时例用骨灰,而上年迁陵时观之,则凡用骨灰之物,皆已剥落,而木与漆,不相坚附,所见亦欠精洁,此不过为其观美而已,反不如纯漆之完久,臣意则勿用骨灰,只为纯漆,似当矣。上曰,然则勿用骨灰,可也。积曰,梓宫加漆,未知今后当复几度,而近观漆色,渐似光润矣。上曰,己亥加漆,为几度耶?积曰,己亥年则三十度,长生殿豫备梓宫加漆,例为百度,而今番则前头日字无多,势难准其度数矣。上曰,徐观漆色,如何?方可定其度数也。积曰,外梓宫下缺二字,铺设褥席,自是前例,而非但外梓宫奉入时,所铺褥席,亦难整叠,梓宫灰隔之间,置此易朽之物,其在久远之计,亦似有妨,虽是前例所用,如此之类,则似当勿用矣。上曰,勿用,可也。积曰,哭泣之过,人之致伤甚多,虽在盛壮之时,亦未免生病,况圣上幼冲之年乎?臣等不胜忧虑,敢达。寿恒曰,礼云量筋力而行之,闾阎之人,亦多致伤于哭泣之际,今此圣上哭泣之节,又有过于常人,岂无大段伤损于气力乎?上曰,近无大段疾病矣。积曰,下教如此,臣等尤切闷迫焉,近来哭临之节,凡六时,其间所伤,当为几何?臣等,近在政院见之,则入启公事,酬应尚多,况公除后事务之烦,尤当倍于前日,其时则圣明,不得不费用精神,母或荒怠,今若缺四五行翰林李后沆推考?上曰,依为之。缺半行后沆情势,虽甚切迫,而上番翰林沈寿亮,径许出去不能检下之失,在所难免,请上番翰林沈寿亮推考。上曰,依为之。遂退。烬馀此外见举条

9月8日[编辑]

院相领议政许积坐直。左议政金寿恒以看山事出去。右议政郑知和。行都承旨尹深坐直。左承旨李柙坐直。右承旨金锡胄坐直。左副承旨郑载禧以父病启禀出去。右副承旨李溟翼坐直。同副承旨李东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墪仕直金斗明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泰逊仕直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南行廊。

○领议政许积,都承旨尹深,弘济院出去。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慈殿烦郁之候,一样无减乎?臣等不胜区区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慈殿一样矣。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最晩。

○以朴泰逊假注书,启下。

○远接使书目,敕行初六日,开城府止宿事。

○远接使书目,敕行,初七日,坡州止宿事。

○政院启曰,领府事宋时烈上疏到院,而公除前,不敢捧入,姑为留院之意,敢禀。传曰,入之。

○政院启曰,领议政许积,左议政金寿恒,请对矣。传曰,引见。

○答领府事宋时烈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已悉予意于前后之批矣,卿其勿待命,从速上来,以副至望。

○梓宫加漆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罔极。

○明日梓宫加漆正时,未时。

○摠护使金寿恒,山陵都监堂上闵鼎重,礼曹判书张善瀓,左参赞李尚真,户曹参议郑维岳,淮阳府使丁昌焘,司正洪锡龟,司果李最晩、权顺善,相地李维弼、金克晩,看山事出去。

○远接使书目,敕行当日到弘济院事。上谏院朝报

○政院启曰,义禁府启目,北兵使尹天赉拿来事,允下矣。依例新兵使下去,交代后拿来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金锡胄,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金宇亨状启,则上敕有病,求见名医,使之来待于弘济院矣,令医自[医司],择医官中术业精明者,即为出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都监郞厅金寅亮,即以铸成厅郞厅启下,其代,以掌乐院主簿洪远普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郑载禧启曰,昨日通符计入之时,下吏,以自前内入通符则本无缨子为言,故只计通符以入矣。伏承何无缨子之教,臣亦疑惑,而无他考据之事,招问户曹算员,则通符一百二十部缨子,尽为磨炼,内入通符缨子,亦在其中云,自户曹尽数磨炼之物,称以前例本无,中间隐置不出,以为私点之计,情状极可痛骇,其缨子缺五六行积,口传启曰,小臣出往弘济院,延敕行礼之后,敕使大通官,问于小臣曰,国王既不得延敕,则延敕之礼,当何以为之耶?臣举仪注中磨炼节目答之,则敕使,又使通官问曰,奉敕官,以何官为之乎?臣答以例以礼曹郞官为之意,则两敕,累次私自通议,又会一处,良久相语之后,又使通官来言曰,国王既不亲行延敕之礼,而使礼曹郞官奉敕,事体不当,必以礼曹判书为之,然后方可传敕云。臣答曰,若为代行,则大臣在焉,不必礼曹判书为之,而此则本非代行之事,故例以礼曹郞官为之矣。以此往复,略不回听,臣之今始入来,亦以此也,盖此事元非大段关紧,不必终始固争,礼曹判书,则既以看山事出去,以礼曹参判,称以判书,代行好矣,而参判李俊耉,年老不善趋缺数行官代之乎?又口传启曰,臣以当此国恤初丧,阙庭缺数字安,张之不作之意,使通官通之,则敕使答曰,大臣之言诚是,俺等亦知其未安,而但所重,在于敕书,不得不为之云云,明日势不得已,将有张乐之举,即今庐次,在阙庭不远,或有暂时移御之所,则延敕时,姑为少避,何如?上曰,承传色口传答曰,礼曹判书代行事,依所启为之,延敕时用乐事,此时诚有所不忍,而渠既不许停乐,则予岂无暂避之所乎?

○院相许积,又口传启曰,明日延敕时,阙庭用乐,至为未安,臣既已言之,而不为回听,然事当固争,不容但已,明日差早开门后,臣更为驰往,试复措辞开谕,何如?答曰,依为之。

○卯时,上御庐次,领议政、左议政请对。领议政许积,左议政金寿恒,右承旨金锡胄,假注书金斗明,记事官沈寿亮,记事官李后沆。许积曰,夜来圣候,何如?上曰,与昨一样矣。积曰,慈殿气候,何如?上曰,亦无加减矣。积曰,臣等昨日入侍,精神昏错,所当禀定之事,未及陈达,终宵耿结,敢玆请对耳。上曰,何事耶?积曰,内下大行大王谚书行录,久留院中,有所未安,更以谚书,誊出一本矣。臣等所当相议翻出,而左相以看山事,今方出去,右相所患甚苦,还家调理,小臣独在院中,年来老病,神识茫昧,又多责应之事,不能精思构成,请令大提学金万基,右承旨金锡胄,详细论定,仍以翻成文,何如?上曰,依为之。积曰,此时户曹判书,不当出外,而即今看缺六七行西路物力,三南夫马,俱极凋弊,决无之势,今此两度使行,勿遣中使,何如?上曰,中史[中使]勿送,可也。积曰,曾前宗室驸马之行,鍼药医官并二人,例为带去矣。今此告讣之行,既已依前命送,则进贺之行,亦将如告讣之例,而即今物力凋残,许多夫马之弊,万分难支,今此两行中以带医官,择其兼通鍼药者一人,使之带去,以为一分省弊之地,何如?上曰,医官各一员,定送,可也。积曰,在前大君赴燕之时,所给盘缠,厥数颇伙,此出于事体之自别,而其后驸马宗室之行,又用此例,故辛亥遇灾裁减之后,壬子年,兴平尉元梦麟,有谢恩之行,自上特命依前给送矣。即今户曹物力荡竭,铢两之费,如或可减,则不可不减,今番则何以为之?上曰,依裁减数给送,可也。积曰,自前方物,若添一起,则缺数字亦为加定,至于驸马宗室之行,又有别加定二人之规矣,今告讣及冬至两行,所加定之数,多至八人,别加定医官,虽难直请减数,今至如例加二人,亦不可不减,谢恩使不减一人,陈贺使则冬至节行,员役元数亦多,虽减二人,亦无不足,且于元定员役之中,许令择其可合任使者带去,以除一路夫马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寿恒曰,领中枢府事宋时烈处,自上累遣史官,前后批谕,曲加谆至,而渠之情势,果有不自安矣,大行朝,本无罪时烈之意,则群下亦岂不知乎?但时烈之即今自处道理,不得不如此尔,窃伏闻时烈,来到畿甸之后,宿病医治昨史官之还,又闻其所患,益复危苦,上疏不敢言病云耳。锡胄曰。缺二行烬馀

9月9日[编辑]

院相领议政许积坐直。左议政金寿恒以看山事出去。右议政郑知和。行都承旨尹深坐直。左承旨李柙坐直。右承旨金锡胄坐直。左副承旨郑载禧以父病启禀出去。右副承旨李溟翼坐直。同副承旨李东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墪仕直金斗明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泰逊仕直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南行廊。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启曰,夜气寒冷,伏未审圣体,若何?慈殿烦郁之候,一样无减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此问安。

○政院启曰,以禁府启目,北兵使尹天赉拿来事,允下矣。依例新兵使下去交代后,拿来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传曰,右相所患,此时何如云耶?即遣御医权愉看病,书启。

○府前启灵丰君㵓罢职不叙事,停。

○开城府问安使闵宗道入来。

○梓宫加漆后,大殿、大王大妃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假注书李聃命书启。臣承命往谕于领中枢府事宋时烈于水原地,则以为臣前后被旨,至于七度,今又特下勤谕,臣于此,益增惶感,罔知所出,臣才以疏章,略陈危悃之一二,玆复席稿,祗俟指挥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伴送使书目。敕行初八日,平山止宿事。

○明日梓宫加漆正时,巳时。

○答药房曰,知道。慈候与昨别无加减矣。谏院朝报

○卯时辰时,有雾气。

○李东溟启曰,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驰进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即遣近臣下问,不胜感激,俺等,德分,无事到馆云矣。传曰,知道。

○金锡胄,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都监郞厅尹松,移差铸成厅郞厅,其代,以户曹佐郞孟万始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刻敕使到延恩门,敕书奉安龙亭,作乐前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刻敕使来到馆所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既已入馆所,今日为始,各色郞厅,依例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见官礼,使差备译官,依例问于敕使,答以此以下缺数行金锡胄启曰,即见迎接都监草记,则敕使明日将为来吊,而军令则欲知自此请来时刻定之云,辰巳时间,以何时定之乎?敢启。传曰,以巳时定之为可。

○又启曰,前日敕使来吊殡殿之时,不用自我所定之议注,临时猝变,但为立哭而去矣。今者敕行,明日又将来吊,已有以清国例立哭之言,而在我之道,不可不更为讲定受吊节目,即招礼曹郞官,驰往馆所,与馆伴,通议于敕使通官之来,何如?传曰,依为之。

○又启曰,明日梓宫加漆时刻,过敕使接见后退定之意,分付曹何如?传曰,允。

○李东溟启曰,军号,兵曹堂上必于由豫为成帖时若即呈,例也,今日申时来告之后,累度催促,而久不来呈,问其所以,则不即成帖一致迟延云,事甚可骇,请当该堂上从重推考。传曰,允。烬馀

9月10日[编辑]

院相领议政许积坐直。左议政金寿恒以看山事出去。右议政郑知和。行都承旨尹深坐直。左承旨李柙坐直。右承旨金锡胄坐直。左副承旨郑载禧以父病启禀出去。右副承旨李溟翼坐直。同副承旨李东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墪仕直金斗明仕直。事变假注书朴泰逊仕直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南行廊。

○午未申时,日晕。

○传曰,医官金万直,右议政处,留门出送,使之不离看病。

○下直,江华留守吴始寿,定平府使郑勔。

○四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慈殿烦郁之候,尚无差减之势乎?臣不胜区区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烦郁之候,少有差歇之后,别无加减矣。

○看山诸堂上书目,交河邑基看审事。

○药房口传启于王大妃殿曰,哭泣之节,最易于致伤,而自上一日哭泣,并加漆时,或至于八度,当此幼冲之年,所伤必多,曾于登对时,以此意仰达,则以时无疾病为教矣。只以臣等之请,似无勉从之理,自内特为勉谕,节减哭泣之节,何如?凡朝昏哭泣,尤易受伤,朝夕哭朝夕奠中,自内节定其度数,保无过哀致伤之患,臣等区区之望也,上于慈殿,必不得不从,故敢此仰达,以谚书答曰,自内亦极闷虑,累次劝勉,俾不数临矣,所达之言如此,当依此为之矣。

○敕使接见后,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口传启曰,敕使吊时节目,则既已讲定于敕使,而至于吊罢后接见与否,再遣礼曹郞官,传言于馆伴,使之问议,而终无明白回答之事,故又遣都监待令郞厅,通以急速回报之意,则馆伴权大运答曰,敕使言内,既曰立哭举手云尔,则又无更问之事云,所谓举手云者,即吊时节次也,至于接见与否,所当详细更问,如是朦然答送,事甚不当,请馆伴权大运推考。又以口传启曰,敕使吊罢退出之时,自上以不为接见,事实缺然之意,通于敕使,而彼若不欲则已,如或肯之则依前仁和门内接见,何如?传曰,允。又以口传启曰,礼曹郞厅,即自馆伴所,来传敕使之言曰,当其吊罢举手之际,国王亦当有离次答礼之节云,今此来吊罢出之时,彼若举手,则自上似当离次数步以示答之之意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礼曹郞官,又为来言,敕使以为,只行吊哭,无接见之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敕使致吊之后,不可不接见于别所,故自昨夕至今朝,五次郞官之往复者,专为此事,而终因都监之做错,以致大段颠倒,臣以该房,不胜惶恐待罪。传曰,知道。勿待罪。

○备忘记,今日敕使吊礼后,敦礼门外接见相揖一款,都监不能豫为定当,以致颠倒,事极痛骇,当该堂上、郞厅,并拿问定罪,该房承旨,亦难免不能检饬之失,从重推考。

○拿推现告,馆伴权大运,提调李元祯,郞厅赵威凤、赵世焕。

○院相领议政口传启曰,迎接都监堂上、郞厅,即者有拿问之命,敕使今方在馆,馆伴之代差出事,已为分付,而户曹判书、参议,俱以看山事出去,参判李元祯,以馆所堂上,亦在拿问中,其代,亦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答曰,依为之。

○吏曹口传政事,户曹参判郑榏、洪处大、权堣。传曰,差副望。

○谢恩,户曹参判洪处大。

○今日梓宫加漆正时,以未时退定。

○梓宫加漆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吏曹,馆伴李正英。启。

○禁府,权大运、李元祯、赵威凤、赵世焕拿囚。启。

○院相启曰,敕使来吊后,不可无端出送,故臣与该房承旨相议,去夜,委送礼曹正郞田于都监,接见一款讲定之意,言于馆伴,则其所答,殊不分明,自今晓头,更送田者至再,又于□外,驰送御前通事堂上朴而截、李默者,亦至再,又送都监郞厅,言于都监,使之明白定夺,则都监每曰,敕使行吊之后,只于回头之际,拱手致敬而出而已,此事已为定夺于敕使,但当依此举行而已,别无更问于敕使之事云云,故将此意启知矣。到今见之,则敕使之意,在于中门外对立拱手,以成相见之礼,而都监,不曾明白定夺于敕使,致有十分颠倒,大段失礼之弊,事之可骇,莫甚于此。此虽出于馆伴,不能详审之致,亦不无中间传语之违误者,至于敕使差备译官中首译,有不善探知之罪,都监堂上郞厅,则已有拿问之命,而礼曹正郞田,御前通事朴而截,李默及都监首译,并拿问定罪,何如?传曰,依启。谏院朝报

9月11日[编辑]

院相领议政许积。左议政金寿恒。右议政郑知和。行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金锡胄。左副承旨郑载禧。右副承旨李溟翼。同副承旨李东溟。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墪金斗明。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南行廊。

○夜四更五更,月晕。

○禁府,田、张灿、朴而截、李默拿囚。启。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昨日引接客使,不瑕有添伤之患乎?慈殿烦郁之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慈候与昨无异,予则别无所伤矣。

○伴送使书目,敕行初九日,瑞兴止宿事。

○待教睦昌明书启,臣承命往谕于领中枢府事宋时烈,则以为,今玆疏批,又谕以安心上来,贱臣惶感,益倍于前矣,第臣疾病方苦,少俟差歇,进诣城外,更陈危恳云矣。传曰,知道。

○看山诸堂上书目,杨州花蝶洞再定状启,别单一度上送事。

○迎接都监都厅赵威凤、赵世焕拿推,代崔后尚、宋昌改启下。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宋昌。

○明日梓宫加漆正时,巳时。

○礼曹启曰,直接宁陵参奉所报,则今月初十日卯时量,入番守仆朴承民进告内,西边排设,马石左右耳,夜间破碎云,参奉即为奉审,则马石北边耳二片碎落,而从耳根尺量,则纵一寸二分,横一寸三分,南边一片碎落,而纵八分,横一寸三分,不胜惊愕震悚,入番书员守仆,自本州囚禁,碎石三片,今姑封置云,陵上石物之变,极为惊骇,慰安告文,不卜日来十三日行之,而政府以下,速为进去,奉审后禀处,其时入番书员等,既已囚禁,则陵上作变人,令本道严明推核,期于现出科断,守直参奉,亦难免其罪,姑先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院相启曰,即见礼曹草记,则宁陵陵上排设石马左右耳,初十日夜间,破碎云,此是前所未有之变,不胜惊愕震悚之至,奉审等事,礼曹草记启下后,即当举行,而守直参奉,该曹虽拘于体例,只请推考,既有莫大之变,则守直之官,不可推考而止,姑先拿问,其日入番书员守仆守护军等亦不可囚推于本州,并即拿来,严鞫处置,何如?传曰,依启。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卜马二匹立之。

○传曰,院相,引见。

○拿推现告,宁陵参奉郑洙观。

○领议政许积,礼曹参议李奎龄,佐郞韩厚明,缮工假监役南得箕,宁陵奉审事出去。谏院朝报

9月12日[编辑]

院相领议政许积。左议政金寿恒。右议政郑知和。行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金锡胄。左副承旨郑载禧。右副承旨李溟翼。同副承旨李东溟。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墪金斗明。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南行廊。

○未时,日晕。

○禁府都事金万成,宁陵书员、守仆、守护军等拿来事,骊州地出去。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慈殿烦郁之候,视前,何如?臣等忧虑未弛,敢此问安。

○看山诸堂上书目,健元陵内再审事。

○伴送使书目,敕行初十日,凤山止宿事。

○看山诸堂上书目,广州樊川再审事。

○答药房曰,知道。慈殿烦郁之候,一样矣。

○右议政郑知和箚子。大槪,身病弥留,久旷院相之任,冒死呼吁,乞递职名,仍正臣罪事。入启。

○梓宫加漆后,大殿、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罔极。

○答右议政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容调理,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摠护使金寿恒,山陵都监堂上闵鼎重,观象监提调闵维重,礼曹判书张善瀓,左参赞李尚真,户曹参议郑维岳,淮阳府使丁昌焘,户曹正郞南宫□,副司果慎景尹、洪锡龟、权顺善,副司勇李弘道,副司果李最晩,副司勇权顺泰,相地潘好义、李身弼、金克晩,副司勇南彦豪,看山后入来。

○明日梓宫加漆正时,巳时。

○传曰,摠护使左参赞李尚真,户曹判书闵维重,知事闵鼎重,礼曹判书张善瀓,户曹参议郑维岳,引见。

○摠护使以下看山诸堂上启曰,交河邑基、杨州花蝶洞、健元陵内右边、广州樊川等四处,臣等,与看山诸人及诸地官,再定以来矣。就四处中,使诸人论定其等第,则李尚真、郑维岳、南宫楀、洪锡龟、权顺善、李最晩、潘好义、李幼弼、权顺泰、南彦豪、金克晩,皆以健元陵内为优,丁昌焘,以樊川为优,慎景尹,以花蝶洞为上,李弘度,以健元陵内与樊川,为争雄之地,而李尚真则又以为,别求万全之地,不能无万一云,众论归一,则皆在于健元陵内,而莫重因山之卜,非臣等所敢断定,至于欲得尽善尽美之地,固出于臣子为君父之至情,而到今别求他处,果得吉地之优于以上两处者,亦所难必,惟在圣明,参商裁断,诸人所陈等第之论,别单书入,以备睿览之意,敢启。答曰,知道。领议政入来后,更议禀定。

○政院启曰,右参赞李尚真,即有引见之命,而月前以腕病,不能趋跄,不敢与于登对之时矣,今亦不得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谏院朝报

9月13日[编辑]

院相领议政许积。左议政金寿恒。右议政郑知和。行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金锡胄。左副承旨郑载禧。右副承旨李溟翼。同副承旨李东溟。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墪金斗明。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南行廊。

○夜一二更,月晕。

○下直,麟蹄bb县监b郑正阳。

○宁陵内摘奸。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慈殿烦郁之症,一样无加减乎?臣等区区忧虑之至,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慈殿与昨一样矣。

○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前头山陵之役,正当寒月,各所郞厅,不可不以经事之人择定,成均馆典籍任弘望,义禁bb府b都事尹谧,司直权顺善,今春山陵时郞厅,俱有举职之称,而任弘望则方为国葬都监郞厅,与本都监郞厅副司直李沆换差,尹谧、权顺善,亦为差下郞厅,使之察任,而前差郞厅刑曹正郞尹梅,户曹正郞南宫楀,并减下,何如?传曰,允。

○伴送使书目,敕行十一日,黄州止宿事。

○平安监司书目,本道农事,旱涝相仍,田畓各谷,被伤之馀,又有风灾雹灾霜降之惨,前头民事,极为渴闷缘由事。

○梓宫加漆后,大殿、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罔极。

○吏曹启曰,国舅之例为领敦宁,载在法典,公除后开政时,兵曹判书金万基,当为陞拜,而敦宁府领事,只是一员,清风副院君金佑明,方为领事,事异常规,不可不豫为禀定,议大臣处之,何如?传曰,允。

○传曰,梓宫裹次毛衾,月内既已措备矣,该曹勿为措备事,分付。

○领议政许积,礼曹参议李奎龄,佐郞韩厚明,缮工假监役南得箕,宁陵奉审后入来。

○传曰,领议政引见,昨日入侍摠护使以下诸堂上,并为入侍。

○明日梓宫加漆正时,巽时。

○领议政摠护使以下引见时,山陵,以健元陵内右边穴定用事,定夺。

○摠护使金寿恒,礼曹判书张善瀓,观象监提调闵维重,山陵都监提调闵鼎重,郞厅李文著,户曹参议郑维岳,健元陵奉审后,新陵裁穴事出去。谏院朝报

9月14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墪金斗明。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南行廊。

○左参赞李尚真,户曹正郞南宫楀,礼曹佐郞韩厚明,淮阳府使丁昌焘,司直洪锡龟,司果权顺善、李最晩、慎景尹,司勇李弘度、权顺泰、南彦豪,相地潘好义、李幼弼、金克晩,新陵裁穴事出去。

○禁府都事金万成,宁陵书员、守仆、守护军等拿来。

○禁府,郑洙观拿囚。启。公除日,大殿、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罔极。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日月流迈,公除之限奄至,伏想圣上追慕哀痛之怀,益复罔极,慈殿烦郁之候,一样无减乎?臣等忧虑倍切,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烦郁之候,与昨无异,而日月易迈,奄过今日,只自叩胸恸哭而已。

○伴送使书目,敕行今十二日,中和止宿事。

○义禁府启曰,宁陵书员辛宗建,守仆朴廷民,守护军金斗完、黄戒近等,既已拿囚,依法例三省推鞫,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以罪人辛宗建等三省推鞫事,允下矣。委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领相进去。又启曰,三省推鞫事,允下矣。两司进参,而城上所,牌招言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公除后为政事,曾已命下矣。明日开政事,分付该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梓宫加漆后,四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罔极。

○玉堂箚子。大槪,敢陈所怀,冀蒙财处事。入启。

○吏曹启曰,命下矣,议于大臣,则领议政许积,左议政金寿恒,右议政郑知和以为,国舅之例授领敦宁,既载法典,则不可拘于员数之有定,而不授当授之职,加设一员之外,无容别议。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伏惟上裁。传曰,依议施行。

○政院启曰,领敦宁,以本职改差事,陈箚留院矣。该曹已为启禀,议于大臣,以加设领事一员之意,定夺,此箚子为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院相仍为入直事,曾已命下矣。今日是公除之日,院相当为罢出,而本院亦循例轮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三省问事郞厅,尹趾善、李濡。

○明日望祭、朝奠兼行正时,卯正初刻,开门,罢漏后。

○政院启曰,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罪人辛宗建等三省推鞫事,命下矣。今日则公除之日,明日则望祭正日,十六日则望日,过十六日后推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答玉堂箚曰,省箚具悉。孤以冲年,获罪于天,奄遭崩天之痛,夙夜恸哭而已,罔知事理之如何矣。今观箚辞,无非寡昧教诲之至言,置诸左右之观览采施焉。

○明日梓宫加漆正时,巽时。

○锦川副正榰上疏。大槪,宗社大计,在于极择山陵,以为祈天永命之道,而朱子曰,祖茔之内,数兴土功,以致惊动,恐或有日后之悔也。近甸之内,官基民居坟山中,岂无一二处,以备选择而可用之地也,伏愿圣明,下询诸臣,勿为拘碍,择下最吉极合之地,以为国家亿万年无疆之福事。入启。谏院朝报

9月15日[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闵宗道。左副承旨金锡胄。右副承旨郑载禧。同副承旨李溟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墪金斗明。事变假注书申㶅。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南行廊。

○夜三更,流星出娄星上,入室星下,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白。

○领府事宋时烈上疏。大槪,迫于严命,来伏江𣸣,而罪戾之踪,终是惶陨,疾病之喘,终难勉强,乞垂矜察,亟收前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不顾疾病,已到江村,孤深欣幸,卿其从速入来,以副至望。

○答锦川副正榰疏曰,省疏具悉。既已定陵,勿为烦渎。

○传曰,微有感冒之候,望奠不得亲行,政院知悉。

○望祭、朝奠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启曰,伏闻自上有感冒之候,不胜惊虑之至,必须详知症势后,方可议定当进之药,臣等之医官入诊,在所不已,且慈殿烦郁之候,比昨何如?臣等无任忧虑,敢为问安,并此仰禀。答曰,慈候别无加减,予则昨有微感之气,而今已和解矣,勿为入诊。

○政院启曰,同副承旨李东溟,原有风病,近因冒寒,晨夜供仕,自昨夕添剧,不省人事,症甚危急,出送调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相当药物,觅给救护。

○传曰,同副承旨李东溟处,使御医看病后书启。

○伴送使书目,敕行十三日,平壤止宿事。

○原襄监司书目,平康呈,以八月二十六日,雨雹交作,馀存各谷,惨被损伤事。

○守陵官书目,臣猥当守陵之任,所干系是祭享重事,而所遭谤言,实非等闲,不敢不略陈曲折,惶恐震惕,席稿待罪事,启。传曰,勿待罪事,回谕。

○政院启曰,庆尚监司李观征,忠清监司孟胄瑞,俱以身病,或陈疏,或辞状,留院已久,而在前国恤时,皆有还送之例,今亦自本院还下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摠护使金寿恒,礼曹判书张善瀓,左参赞李尚真,观象监提调闵维重,山陵都监提调闵鼎重,都厅任奎,郞厅李文著,户曹参议郑维岳,正郞南宫楀,淮阳府使丁昌焘,礼曹佐郞韩厚明,副司果慎景尹、李最晩、权顺善,副司正洪锡龟,副司勇李弘度,相地权顺泰、李幼弼、金克晩、潘好义、南彦豪,新陵裁穴后入来。

○政院启曰,同副承旨李东溟所患,源委已深,决非旬日可已之症,而本院不可一时旷阙,合有变通之道,敢禀。传曰,然则递差。

○山陵都监郞厅尹谧,浮石所看审事,杨根地出去。

○执义李夏镇上疏。大槪,敢进蒭荛之说,以备财幸,仍陈病状,冀蒙递免事。入启。

○梓宫加漆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罔极。

○谏院箚子。大槪,敢陈所怀,冀蒙财处事。入启。

○大司宪闵蓍重启曰,臣以庸驽无似,当此新化之初,谬叨风宪之长,自知不堪,人谓斯何,适自外,急于赴哭殡殿,不得不冒昧祗肃,而自效之启,又阻喉司,泯默随逐,今已数日矣,昨与执义李夏镇,约行相会礼于今朝矣,遽尔托故不来,无非臣忝居首席,见轻同僚之致,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金辞状,踏启字。

○明日梓宫加漆正时,巳时。

○传曰,领议政、摠护使、山陵都监堂上,引见。

○谢恩,右承旨闵宗道,左副承旨金锡胄,右副承旨郑载禧,同副承旨李溟翼,参知李夏。

○今日领议政、摠护使引见时,上曰,慈殿,以宁陵旧石物,移用于新陵事下教,询于大臣,亦以为便当,以此分付都监,使之为先奉审后,定夺举行。

○检阅沈寿亮、李后沆,加资肃拜。

○前执义李墪上疏。大槪,敢陈蒭荛之说,冀裨新化之万一事。入启。

○今日领议政、摠护使引见时。大臣轮回直宿于宾厅事定夺。

○府启,引嫌而退,约会不赴,在我无失,揆以书体,有何可避,请大司宪闵蓍重出仕,新除授掌令崔文湜,时在京畿砥平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出仕事及下谕事,依启。

○答执义李夏镇疏曰,省疏具悉。尔之忧国爱君之诚,孤深感叹,而置诸左右,可不留心而采纳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答谏院箚曰,省箚具悉。尔等所陈之言,予深嘉之,石物移用事,既已定夺矣。至于经筵,卒哭前,虽有已行之规,人子罔极之中,岂忍为哉?其中可以议处事,当令庙堂禀处焉。

○山陵都监堂上引见时。上曰,慈殿以近来民力荡竭,新陵又是役事之最钜者,欲以宁陵旧石物,移用于新陵,以除民役事,下教矣。未知于大臣之意何如?领议政许积曰,圣教至此,群情孰不感动,而功役之省减,又岂量乎?第当初旧陵石物埋置之际,或不无伤缺,而其中可用者尚多,移用新陵,小无未安之理,只以陵上事体至重,自下有不敢仰请矣。左议政金寿恒曰,陵上石物,极其浩大,若为移用旧石物,则其在事理,本无未安,功役之减,又为大惠,中外人情,岂不感动于斯举也。知事闵鼎重曰,旧石物埋置之际,果不无伤缺,而其中不可用者,所当改备,至于不甚伤缺者,虽复磨琢取色,比诸健元陵石物,亦为大矣。上曰,先为奉审,其中大段伤缺者改备,其馀仍用,可也。摠护使金寿恒所启,封陵之规,今番禀定,列圣诸陵,例有屏风、沙台石,而上年迁陵时,以其在于英陵内,一依其规,不用屏风、沙台石,此非但制从俭约之为贵,其于千万岁经远之虑,亦且得宜矣。领议政许积曰,屏风、沙台石之用,实有后虑,旧陵土石之壅,盖亦由此,英陵、光陵则皆不用此石矣。上曰,依宁陵例为之。又所启,大行大王谥状,吏曹参议李端夏,既己制述,前头使行,所当付送,而行状,亦令李端夏,仍为撰进,何如?上曰,仍令撰进,可也。领议政许积所启,玉堂箚子中,有承旨持公事入侍之说,自上已下择施之教,而但承旨除授之时,该曹例以堂上,尽数拟望,即今冲年新服之初,恐未能灼知某某之可合,臣意则今后时次,先以一时才望,择备三望,而至于三司亚长例陞堂上之阶梯,又不可废,则三望之外,亦令依前加拟,似为合当,此虽不可定为永久之式,而姑于近日,以是变通,未知何如?左议政金寿恒曰,承旨为任,最为紧重,居此者果能修举其职,以至匡救君违,出纳惟允,则凡诸庶务,自不至隳废矣,而但该曹拟望之规,其数太多,即今诸臣才品,虽无大段优劣之可言,而亦不欲先加遴选于备拟之际矣。上曰,此后则承旨,拟以三望,可也。摠护使金寿恒所启,以政院启辞,有院相轮回入直之命,玉堂箚子,又进轮直宾厅之说,而圣批有采施之教,其在臣等分义,当此时,虽有罢出之命,岂敢退出外间,安意图便哉?第院相之号,乃是初丧所称,既过其时,则仍带此号,似为未安矣。领议政许积曰,曾在己亥年公除后,院相,有旬日留院之例,而但院相之号,既不可久带,则仍留政院,有乖常规,臣意以为,若为轮直于宾厅,虽无院相之号,政院各项公事,每与承旨,通议出纳,且在前承旨,若非药房、尚衣、司饔院不得出入,而至于宾厅臣等所在处,如有不得不面议之事,亦得往来,与之讲定,以为奏禀之地,何如?上曰,依允。谏院朝报

○以守御使望,传曰,堂上中加望。《备局誊录》

○训炼都监启曰,今此别队,乃是新募之卒,立番之时,虽日日教炼,技艺陈习,亦难成熟,下番日字,只隔十馀日,未下番前中日试才,依前例举行,何如?传曰,允。《训局誊录》

○司仆寺启曰,旌义县监李志行,递任进上马二匹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而依前例内厩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太仆马藉》

○申时,上御庐次,领议政、摠护使、山陵都监堂上,引见。领议政许积,左议政金寿恒,知事闵鼎重,左副承旨金锡胄,假注书金斗明,记事官沈寿亮、李后沆入侍。许积曰,再昨霜降之后,朝夜日寒[日气]甚寒,自上又有感冒之候,臣等不胜惊虑,欲为入诊,议定当进之药矣,伏承勿为入诊之教,臣等尤切闷郁之至,未知此时,圣体若何?上曰,自昨有微感之候,而不至大段矣,夜间发汗,便觉和解,故勿令入诊耳。积曰,近以热候,朝夕水剌,亦为减少,未知几许进御耶?上曰,水剌与前无减矣。金寿恒曰,小臣昨日,与都厅堂上及诸他官,进往山陵,议定裁穴,又有健元陵裳石奉审事,日势已暮,未及回程,今朝始为入来矣。国葬日期,所当急速推择日,来会宾厅,招致地官及方外术士等,反复商确之而非缺五六字论议不一,各项吉日,排置推择,又为未易,以此择日缺六七字启知耳。积曰,今年酉山,惟有缺数行制杀法,推择吉日,而诸人所言,或不无参差缺八九字全吉日,以是论难,未及归一矣,适有引见之命,敢缺四五字矣。十二月前,未有十全吉日,正月初间,乃有纯吉之日,而若过十二月,则有违礼典,此为未安矣。寿恒曰,势若万不获已,则或可择于正月,而十二月内,虽无十全吉日,亦有可用之日,必欲择言纯吉,至于逾月,则殊甚不当矣。积曰,昨日敕使之所问者,果是远接使事,而彼所争执之言,臣等一一详对,则上敕不胜念恚,至于含泪,甚是怪妄之人也。盖今番远接使金宇亨,来到长湍府乘轿掠过于敕使所见处,彼乃含怒,将有生梗之举,而大通官等,多方周遮,仅得无事,而昨日诘问之意,必是积憾所发矣,前头伴送使,亦当缺五六字而以其致憾之人,更复伴行,恐失彼意,若又差遣他人,缺数行不尔敢请礼曹郞官及通事、译官等之拿问矣,其缺数字则非但都监之错误,渠亦失礼,以致如此,其为性度,殊极悖戾,若闻都监诸臣被拿之事,则恐或激怒,故大通官等,不敢告知于敕使云矣。锡胄曰,当其入来之时,即问其举手于何处云尔,则不为颠错,而苍黄之际,未及细量,致有大段失礼,此非都监诸臣之所失,乃臣不敏之罪也。积曰,都监诸臣,亦安得无罪,其时,臣与该房承旨,送言往复于都监,使之明白定夺,而终欠周详,以致如此,若有罪罚,则臣与金锡胄,亦无异同矣。又启曰,今此告讣使行,内局鍼药医各一人言送事,下教,而臣为虑此时夫马之弊,只以鍼药兼解内医一人率往事,顷于榻前,既已禀启蒙允矣,退而更思之,凡干使行时,自医司,亦定医官一人送之,而非但此类,专昧医方,今行则又与冬至节使带去者,例专贸药之时有异,若于此窠,更以当初命送御医一人,塡补带去,则既不违于当初并送鍼药医之特恩,其减却一路夫马之弊,缺数字一样矣。上曰,依为之。上曰,予以冲年,荏玆大位,不知事理之如何,凡诸政令,恐或妄发,惟愿大臣之善为导迪耳。积曰,下教如此,臣等敢不竭尽心力,近来处分,动协群情,而其中若事,则臣等亦当随即陈达矣。寿恒曰,小臣才识浅受恩三朝,以至叨在匪据,死生以之,竭其所知,以补万一耳。又曰,近以山陵事连接臣等,此亦幸耳,公事处分之际,若有规例之未能明习者,或招臣等,或引承旨,特垂下询,以为商确之地,上下相接,不厌频数,则情意交孚,大有稗益矣。积曰,引接臣僚,有异于昵近宦侍之时,自无荒惰之心,若如近日之频频赐对,则岂有下情之不通乎?寿恒曰,程子有言,接贤士大夫之时多,亲宦官宫妾之时少,则足以涵养气质,先儒此云,人主之所当体念者也。积曰,近日入侍,伏见连进茶水,岂有烦渴之候乎?上曰,口中烦燥,故如是耳。积曰,此感冒之未尽和解,若不趁治,则恐或积渐为痛,更观明日气候,详细下教,何如?上曰,唯。遂退出。使举条者见上烬馀郞厅李尚元校,郞厅任玮书。

9月16日[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闵宗道坐直。左副承旨金锡胄坐直。右副承旨郑载禧。同副承旨李溟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墪金斗明仕直。事变假注书申㶅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南行廊。

○卯辰时,日晕左珥。巳午时,日晕。

○奉教尹致绩,待教睦昌明,副校理李濡,加资肃拜。

○下直,咸镜监司吕圣齐,黄海监司尹堦,淮阳府使丁昌焘。

○谢恩,献纳尹趾善,监察任庆昌,山阴县监闵毅重,宗庙奉事赵尔重,兼执义宋昌,掌苑别提南𦐄,禁府都事李鼎至、李寅爀,学录金元变、朴守俭,昌宁县监许坛,司宰主簿李公权,司导主簿尹谧。

○福昌君桢箚子。大槪,臣将奉命出疆□□殿入番之任,亟命递改,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虽出疆,自相推移之□□□□□勿辞往来。

○传前判中枢府事郑致和叙用。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吏曹启曰,大臣置处政事,取禀。

○司直闵熙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速[辞],从速察职。

○领府事宋时烈上疏。大槪,疾病危苦,未即趋命,惶恐待罪事。入启。

○兵曹判书李尚真上疏。大槪,人器之不称,贱疾妨碍,已试较著,不可再误,冒死陈吁,乞赐并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才允合,勿为固辞,从速察职。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昨于登对时,仰聆咳嗽频发,清涕且多,而亦有口渴引飮之时,今虽不至大段,若或弥留日久,则诚可闷虑,详教症候,以为议药之地,在所不已,且慈殿烦郁之候,视昨何如?臣等忧虑倍切,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烦郁之候,如昨无异。予之症候,当言于医官矣。

○京畿监司,广州呈,以前副护军李惟泰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上来,以副至望。

○答前执义李墪疏曰,省疏具悉。尔之所陈之言,予甚嘉之,当令庙堂议处。

○答领府事宋时烈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容调理。

○黄海监司书目,今月初八日以后,连下严霜事。

○伴送使书目,敕行十四日,顺安止宿事。

○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都监提调李元祯,方在拿囚中,山陵始役临迫,不可等待其结末,即为改差。其代,以行司直金徽,差下何如?传曰,允。

○宾厅,领议政许积,摠护使金寿恒以下启曰,以礼曹启辞,山陵择日,今日内议定事,允下矣。臣等齐会宾厅,招致地官潘好义、李幼弼等及方外术士李溟翼,详细论难,则今年酉山,虽有灸退杀,元非大段,且用制杀法推择,十二月十一日丑时发引,同月十三日辰时下玄宫,为吉云,各项择日,并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山陵始役之后,都监堂上,郞厅监造官及他员役支供,分定各邑,自是而上年迁陵及今春上陵时,为虑其弊端,堂上以下粮料膳物,令宣惠厅及户曹,磨炼题给矣,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传曰,允。

○以冬至使行尚依院年例贸易物伴单子,今年则全减勿贸事,传教。

○备边司郞厅,以领左相意启曰,六月都目大政,至今不得设行,不但事体之未安,其间亦多有拘碍难便之事,今宜趁即开政,且三省推鞫,亦不可无判义禁,兵曹判书李尚真,疏批已下,即为牌招肃拜,以为开政参鞫之地,何如?传曰,允。

○执义李夏镇启曰,庸愚微臣,无所比数,谬被之简擢,遍历华贯,曾无裨补,心常熬虑,不知所以为□,乃于新政之初,首膺风宪之除,此时此任,尤非所敢承当者,臣循墙揣分,第有祈免之计矣。再昨之夕,长官送言于臣,将行台厅相会礼于□院,臣谨答以身虽有病,明日祭,不可不进参,当先到台厅,力疾以待相会云云矣。昨晓,臣与掌令赵尔炳,先往台厅,而闻长官,托故径出阙门,又改前令曰,适有私事,脱后相会,臣既被人呼来,又被人斥去,若徒循人意,而乘晩更进,则臣亦未堪劳,而不欲起闹,姑以方将陈疏辞职,不可更来之意,为答而退矣。及见长官之避辞,则以为有约而不趁早朝之会云,虽未知长官之意,而必是臣于此,有不能无失者,其早也,臣既有不先避之失,其晩也,又有托故不赴之失,一人再失,何敢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明日三省推鞫事,定夺矣。禁府堂上,不可不备员,知义禁闵熙,疏批已下,即为牌招肃拜,何如?传曰,允。

○谢恩,兵曹判书李尚真,知义禁闵熙,广兴主簿李商翼。

○礼曹,谢恩兼告讣、请谥、承袭使拜表吉日,来十月初四日卯时,方物封裹,同月初一日,进贺、冬至、兼正朝圣节使拜表吉日,来十一月初七日辰时,方物封裹,同月初四日推择,启。

○山陵都监提调闵鼎重,都厅李□□、任奎,郞厅姜寿楠、李文著、金声久、任弘望、权顺善、李世甲、尹谧,监造官李春成、金梓、沈檀、李克哲、许堣、慎徽典、朴守俭、赵尔定、朴崇章,山陵始役事出去。谏院朝报

○尚衣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自国朝以来,除出平安道江界等邑租税之入,为貂[獤]皮一年二百四十四令贡纳,以为冬月御寒之用,自户曹每年计价上下,贸易封进矣。去辛亥年,国家不幸,遭值年岁凶荒,人民死亡之惨,自上特为减除一年所捧,而户曹已于上年,给价措备,故本院,启请退减于壬子条蒙允,癸丑则当为依数封进,而户曹混入于分数裁减物种之中,以二百四十四令獤皮,分为一年十二朔朔入之物,上年减五朔,今年减九朔,捧甘减下,窃念毛物,非如米布钱谷无时不用之比,计其令数,分为春夏秋冬十二朔月令之物,未知何如,且御供之物增减事体重大,若无自上特减之教,而势有不得不减者,则或请本院禀处,或于榻前禀启,定夺捧承传施行,乃合于事体,如是逐年混入于杂贡物增减中,自该曹捧甘施行,因以为例,则故事亏缺,恐不可不更为厘正,令庙堂别为定夺,以为永久遵行之地,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李东溟启曰,宰臣东原君潗,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宰臣东原君潗,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每遣宰臣下问,不胜感激,俺等,德分,无何支过云矣。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上、副使,率家丁登栅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僚员,以都监都厅,除本仕外,只有副校理臣李濡,副修撰臣权愈入直矣。权愈,本以抱病之人,近日添得感冒,委顿直庐,症势非轻,即者不得已呈辞出去,下番无他替直之员,新除授修撰洪万锺,即为牌招察任,且都监都厅,虽除本司,昼仕出入,乃是前例,亦令依此,使之推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昌陵丁字阁重建,待秋为之事,差出堂上矣,自前国恤时,各陵凡修改之事,卒哭前不得设行,今亦依例停止,而此外他陵改修之役,并为限卒哭,一体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宁陵马石左右耳破缺处,顷于大臣奉审后登对时,仍旧琢成,对立马石,亦为削治,使无大小事,既已定夺矣。修治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月二十四日为吉云,本曹堂上郞厅及膳工监官员,一时出去,趁速监董修治,而告文则当日晓头,先行山陵,一体告由,何如?传曰,允。

○待罪臣宋时烈上疏曰,伏以臣,伏承疏批,有从速入来之教,臣之罪犯,姑置勿论,而臣越自初秋,重感暑湿,滨死者数,凉生之后,缺二行非但气力危缀,无计起动,兼以臭污秽恶,不敢近于清严之下,玆未得趁即承命,惶恐震灼,祗俟违慢之罪,伏乞圣明,俯赐裁处焉,臣无任云云。批答见上

○教咸镜监司吕圣齐书,王若曰,缺二行缅惟咸镜之重关,实是丰沛之旧邑,千年佳气,郁葱圣祖之园陵,六镇雄藩,控扼羯胡之疆界,山川险阻,形势足凭,士马精强,缓急可恃,一自庚、辛之饥馑,渐致户口之凋残,军卒流亡,九空十室,器械杇钝,百无一完,惟教化不沾于遐方,宜致边民之疾苦,而指挥虽出于庙算,莫若按臣之弛张,苟非识务之士,曷堪分忧之责,故此藩宣黜陟之寄,必待恺悌严明之人,惟卿,诗礼名家,簪缨右族,摛文翰苑,绰有古良史之风,演纶玉堂,藉甚真学士之誉,屡长谏席,是非自别于澄襟,久佐铨衡,贤愚莫逃于清藻,利器已试于错节,曾憩南国之甘棠,旧物更还于青毡,重膺北门之锁钥,方幸□得君重□勉,毋忝尔生,玆授卿云云。惟今申告之言,式遵已除之命,卿其上承公听,施之以宽和,济之以刚毅,修城炼卒而当戒骚穷而务循便宜,矧属未雨之天,须为后日之地,以下缺数行于戯,汲长孺之拾遗,纵有愿于范孟博之揽辔,庶耸观于澄清,思追古人,勉竭素节,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副校理尹趾善制进

○教黄海监司尹堦书,王若曰,予一人新莅万机,正轸忧于外服,今方伯古称四岳,宜畀任于全才,玆申教辞,寔遵遗旨,眷彼黄海之封域,允为藩薮于邦畿,路接边关,直扼西陵之门户,地滨巨浸,遥通南国之帆樯,昔之鱼盐铜铁之饶,甲于今则旱涝饥馑之惨,至于连年,嗟民力之乏穷,讵狱讼征赋,孰存不扰之风,器械城池,久置相忘之地,列邑之讹言胥动,宁不寒心,客使之往来斯频,几乎接踵,方虑苏煦之无策,又值征发之多端,苟非通方识务之才,曷膺承流宣化之任,惟卿,以名相之缺半行早见称以伟器,词华拔萃,竟飏名于大科,胄筵尽劝讲之诚,霜台著刚直之誉,□关军国,慷慨北阙之封章,任重藩维,跋涉南溟之绝域,虽云展布之未久,咸称御牧之有馀,惟我先王,才涣恩于方面,逮予初服,用巽命于敷心,惜张敞之才能,重畀按冀之节,嘉仲淹之策略,复委绥夏之权,殷忧,试烦周度,玆授卿云云。勤宣德意,敬布教条,黜陟刑赏之必慎,使民也惠,劳徕安集之宜先,毋谓彊域无虞,而弛绸缪之谟,毋谓仓廒乏储,而忽赈赒之策,茧丝保障,尹铎之急务可知,错节盘根,虞诩之利器自别,若夫专裁禀断,自令成规,至于经理弛张,务在长计,吾将召矣,卿其钦哉,于戯。枫陛将辞,应感先朝之殊擢,棠阴尚在,勉追乃祖之遗风,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兵曹参知知制教崔后尚制进烬馀

9月17日[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闵宗道。左副承旨金锡胄坐直。右副承旨郑载禧。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斗明仕直崔援。事变假注书申㶅仕直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南行廊。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咳嗽口渴等症,渐有差减之效乎?慈殿烦郁之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别无加减,而予则时无所患矣。

○传,前兵使柳炳龙,护军金世器,司果权说,司勇李万林,司猛李尚彬,护军兪玚,司勇李庆遐,护军安应昌,虞候李晩辉,武兼李敏芳,司果权瑎,别将金士豪等叙用,前万户金行镒,出身柳廷华,奉事李枝芳,万户李后泌,宣传官金信,万户宋荣远,奉事池凤、郑兴善,监牧官河羲图,佥使文翊恒,兵使柳炳龙、金焕,讨捕使金世器等职牒还给,前府使朴兴文,前监司李弘渊,承旨郑哲,监司李翊,县监尹恪、尹以宣、李懏、具时敏、洪柱溟,郡守柳卓龙、宋国龟,典籍郑来庆,学录金时弦[金时铉],bb县b令金兴祉,县监李葂,县令李文宁,副正字朴征[朴瀓],牧使郑始大,县监李志行、陈再昌,判官李硕蕃,郡守李文雄,假监役洪柱震,县监李最晩、郑岐寿,郡守柳命才,主簿赵邦安、赵謇、鱼陟明,郡守李厚先,正字金斗明,副正字李宏,郡守李厚先,正字吴道一,郡守尹弼殷,直长吴益昌,县监李齐泰,内侍尹完等叙用,府使李晩,参议朴世坚,副正字朴来庆,执义崔修,主簿郑邦泰,博士朴文道,县监柳颋,察访尹尔霖、李台瑞,县监李集成,县监成后周、林大樴、赵嗣文,郡守金夏铉,主簿赵謇、鱼陟明、赵邦安、李世容,县监李泰雄,判官金炫文、金若说,汉平守演、完平守洪等职牒还给,在壬子秋冬等居下,癸丑春夏秋冬等褒贬居中居下,今甲寅春夏等居中居下,并勿论事,下教吏、兵曹。

○大司宪闵蓍重启曰,臣之自劾,非欲相较,台体所在,不得不尔,伏见执义李夏镇避辞,则至有被人呼斥之语,令人惧然,莫知所以也,臣于日昨,送言于同僚,约会于直房矣。翌朝同僚,陪祭罢出,仍在台厅,欲为相会,差晩则有故云,臣答以方以使事,禀定庙堂,当如约相会于直房矣,旋招同僚,将有封事,已退去,其间曲折,不过如斯,径出阙门,元无是事,臣固见轻于同僚,而同僚,乃反疑臣以轻己,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仍冒乎?因一微事,便成闹场,再渎于严庐之下,臣罪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赵尔炳启曰,日昨下吏,以长官之言,来传陪祭后相会之意,而翌晩,更以差晩来会于朝房,送言,臣答以当进,槪以相会之早晩,元无定规,而为参祭班,诣台还出,又非呼斥之比,故曾不为嫌,处置长官矣。执义李夏镇,以先诣台厅,为执言之端,至举臣名为证,则臣当自劾之不暇,何敢处置同僚?且灵丰君㵓罢职之论,公除之前,连日烦渎,有所未安,相议停止,今闻大臣,以一启即停,大以为非,以此以彼,决难苟冒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备边司启曰,本司进郞厅睦存善,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领敦宁光城府院君金万基上疏。大槪,冒陈危恳,乞递兼带诸职及筹司赈厅、宣惠等堂上之任,以存国家大防事。入启。启下备边司。

○承传色,口传下教于领议政许积曰,今观国葬择日吉日,则十一日发引,十三日乃是下玄宫,则梓宫停留,只是一日,欲依上年迁陵时例,暂为奉御于丁字阁,未知大臣之意,何如?领议政许积,口传回启曰,发靷与下玄宫,其间日字不多,自上为虑灵幄殿之弊,有此下教,圣意甚盛矣。第其间不无参酌举行之事,摠护使方往都监,谨当通报,相议仰达矣。摠护使,以承传色口传启曰,昨日灵幄殿事,下教矣。臣其时,适往都监之坐,故领相,即遣郞厅通报,臣答以发靷后,奉御丁字阁,恐有役所闹扰之弊,以是为难便云矣。更思之,陵所毕役,在于发靷之前,且以布帐障蔽其间,则无闹扰未安之事,灵幄勿为造成事,依圣教举行,宜当矣。承传色口传。答曰,依启。

○明日梓宫加漆正时,巽时。

○政院启曰,新拜领中枢府事郑致和,时在京畿广州地,当此新服之日,原任大臣,尤不可在外,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谢恩,承文正字金斗明。

○推鞫罪人辛宗建、朴承民、金斗元、黄戒止元情后,刑问各二次,不服。传曰,三省姑罢。

○政院启曰,大行朝三省罪人全石、法玄等,结案取招之后,因校理尹趾善上疏,自本院取禀于榻前,姑为停刑矣。其疏启下后,方可处决,敢此仰禀。传曰,知道。

○献纳尹趾善前校理时上疏,启下禁府。

○吏曹启曰,都目政事,来二十一日为之之意,敢禀。传曰,知道。谏院朝报

○迎接都监启曰,即者政院,因传教,以前敕问安中使,留安州,以待后敕回还,仍为问安,呈礼单之意分付,故自都监,依此行移于黄海监司及兵使,驰送军官于中使所到处,言及传教内辞意,使即还向安州矣,中使所传御帖及礼单,令政院别定禁军赍奉,骑拨下送,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夜五更,月晕,回火星。

○金锡胄,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校理臣李濡,以三省推鞫问事郞厅,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溟翼启曰,禁府都事,以委官意来言曰,明日三省推鞫,与宗庙奉审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溟翼,以户曹言启曰,中路问安中使赍去礼单,依例磨炼,别单书入,而□□日安州牧留置者,当为取用,以此分付平安监司处,何如?传曰,允。

○金锡胄,以吏曹言启曰,今日开坐,各司官员发牌,《大典》考讲,则归厚署别提金梦麟,不通,北部主簿李庆华,典狱署主簿金万里,称病不进,并汰去,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大通官,以敕使之言,书入路程记云,故依其言书入,则宿所中火,循例书塡,以发行□十七日,到义州磨炼,而日字则不为书塡曰,待请留后,当为定日云云,臣等,为先请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臣等,即入西宴厅,以上命依例请留,则敕使答以俺等来此,为日已久,且当国恤多事之时,久留未安,欲以十九日回程计料云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左议政,来诣馆所,使差备译官,措辞请留,则敕使答以俺等,初欲以十九日发行,而委遣使臣,又此请留,当留一日,二十日定为回程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启曰,前判中枢府事郑致和叙用事,命下矣。今当置处而本曹无相当之职,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启曰,前判中枢府事郑致和,送西事,启下矣。当为本品置处,而领中枢一员,大臣今方见带,依前例从座次,领中枢府事宋时烈,除付判中枢,前判中枢府事郑致和,以领中枢,下批,何如?传曰,允。

○兵批,判书李尚真,推鞫坐起进,参判南九万,在外未肃拜,参议崔宽病,参知李夏进,右承旨闵宗道进。

○吏批,判书洪处亮进,参判李惟泰在外,参议李端夏进,都承旨尹深进。

○以白文奎为军器判官,权洵为军器主簿,宋昌为掌乐正,金万重为兼校书校理,金锡衍为监察,孝敬殿奉单,黄谧,以尹拯为执义,金元纬为副护军,郑致和为领中枢府事。毁缺不得尽誊烬馀

9月18日[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闵宗道。左副承旨金锡胄。右副承旨郑载禧坐直。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斗明崔援仕直。事变假注书申㶅仕直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南行廊。

○自辰时至酉时,日晕。夜自初更至五更,月晕,回木星。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以崔援为假注书。

○吏曹启曰,今日开坐,各司官员发牌,《大典》考讲,则归厚别提金梦獜,不通,北部主簿李庆华,典狱主簿金万里,称病不进,并汰去,何如?传曰,允。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慈殿烦郁之候,每承一样之教,臣等不任忧闷之至,敢此问安。答曰,知道。慈候与前无异矣。

○伴送使书目,敕行十五日,肃川止宿事。

○义禁府启目,宁陵参奉郑洙观原情公事判付内,依先朝已行之例,带职放送。又启目,平丘察访许稿,御医李泰馨、金有铉、崔圣任、李祉述等原情云云,既已迟晩,并只照律,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迎接都监堂上权大运、李元祯,郞厅赵威凤、赵世焕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既已迟晩,并只照律施行,何如?启并分拣。

○又启目,金梦斗、郑斗三等原情公事判付内,姑停刑推议处。

○又启目,礼曹正郞田、御前通使朴而截、李点敕使差备译官张灿等原情云云。既已迟晩,并只照律,何如?启。并只分拣。

○又启目,东莱府使权大载,釜山佥使闵暹,译官李俊汉、洪禹载等原情云云。权大载、闵暹等段,既已迟晩,并只照律,李俊汉、洪禹载等段,承服不冬,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启姑停刑推议处。

○兵曹启曰,朝廷之上,体统为重,体统一坏,国不为国,兵使之下直于本曹及备局堂上者,所以重其体统,而亦有所授方略之意,故三百年于今,未之或废,北兵使李仁夏,除授之后,一不来见臣尚真,而臣昨自禁府之坐,抵暮罢归,则仁夏留剌而去,今乃辞朝,仁夏之矫骞昏塞,全不解事,果若人言,不但如此之人,不合重阃,方此新化之初,尤当务存体面,则正宜从重处置,而观此所为,必不受本兵之节制,其为害固不胜言,亦惩仍一兵使,坏了体统,决不可仍使赴任,北兵使李仁夏,罢黜,何如?传曰,允。

○右议政郑知和箚子。大槪,不敢终始泯默,略陈省鞫罪人按问时意见事。入启。

○梓宫加漆后,四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罔极。

○持平赵宗著启曰,臣本庸猥,素居下中,历敭逾分,愧惧恒切,乃于嗣服之初,首叨宪职,惶恐感激,惟当奔走供职之不暇,而顾臣情势之外,疾病又剧,冒呈祈免之疏,而见阻喉司,方用闷蹙,昨者同僚,以灵丰君㵓罢职,停启而引嫌,盖其时,乃是亮阴深墨之初,故累次烦渎,实涉未安,一启旋停,而大臣既以此为非云,臣亦同参停启之论,即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仍冒乎?昨缘所患添苦,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假注书李墪书启,臣承命驰往领中枢府事郑致和所在处,传宣谕旨,则以为,千万梦寐之外,此蒙史官,远临村舍,传谕圣旨,惶恐感激,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答右议政箚曰,省箚具悉。所陈之辞,当令该府禀处。

○以药房都提调以下请对,传曰,引见。

○兵曹启曰,北兵使有阙,依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朝者禁府都事吕翼齐,以前北兵使尹天赉拿来事,下直出去矣。北兵使李仁夏,因兵曹启辞,有罢职之命,故禁府都事,已即招还,新兵使差出,下去交代后,拿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明日加漆正时,巳时。

○府启,并引嫌而退,约会之所,既自有定,径出之失,且不在己,则意外见斥,不必有嫌,同僚避辞,举以为证,则处置有嫌,势所固然,病势难强,未即诣台,则引避之稽,何可深咎,而既发之论,一启旋停,揆诸台体,殊涉率尔,请大司宪闵蓍重出仕。掌令赵尔炳,持平赵宗著,并命递差。新除授执义尹拯,时在忠清道尼山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谏院朝报

○尚衣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平安道六邑年例御供獤皮二百四十四令,在前或减或除,出于自上有传教,然后乃为变通,而近来则误入于杂贡物增减之中,未免为该曹捧甘施行之事,故曾有启禀,以待庙堂指挥,而即今严冬已迫,等待之际,恐为失节之物,故前头虽或减数定夺,已为给价捧置之皮,则以即今见在之数,为先封入,以其应减之数,移施于他年条,亦有前例,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备局誊录》

○政院启曰,禁府都事,以委官意来言,明日三省推鞫,与宗庙奉审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药房入侍时,都提调许积所启,今此宁陵守直人等,既受刑二次,而第念此类,乃是陵所守护之人,若有陵上之变,则渠亦自知其必死,而故为作变,决无是理,虽加累次之刑,有难得其实状,且非实犯,而为虑后日之弊,严刑致毙,则又非审克之道,曾在先朝,定和陵守直人等,亦为刑推一次而定配,似当依前已行之例,照律定配,而至于作变正犯,则不可以捕捉之难而置之,即令京畿监司,别为讥捕,何如?上曰,先朝例,刑推定配,正犯,分付京畿监司,使之讥捕,可也。《禁府誊录》

○以禁府医官李东馨等罪状上裁公事,传曰,此律不分明,果是当律,问启事,命下矣。问于本府,则本府诸堂上齐坐,遍考律文,他无当律,只有合和御药条,虽不衬着,稍似相近,故不得已以此照入,而犹不敢自谓适当,并举其下奏闻区处之文,敢请上裁云矣,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金锡胄启曰,今日中使承命,再度请留之后,敕行,以二十一日发行,宿弘济院,十月初八日到义州,书出路程记,故依此分付京畿、开城府两西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溟翼,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以下都给礼单,无事入给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锡胄,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校理臣申厚载,以国葬都监都厅,昼仕出去,每每仰禀,似涉烦渎,今后则除草记,直为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溟翼,以兵曹言启曰,宫都城,每年春秋巡审,有頉处修改,例也,而自前国恤时,启禀停止,今亦依前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山陵丁字阁竖柱上梁吉日,既以十月初一日择定,上梁,又令都监,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郑载禧启曰,大司宪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开门命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巳时,上御庐次,药房请对。都提调许积,提调张善瀓,副提调尹深,假注书金斗明,记事官沈寿亮、李后沆。许积曰,再昨入侍时,伏见自上引飮频数,清涕且多,感冒之候,似犹未减矣,小臣才罢省鞫之坐,故今朝不敢来参于药房问安,而循例下批,无以详知症候,益切闷郁之至。上曰,清涕已止,而口渴则犹前矣。积曰,人之一番哭泣,甚损声色,况又冲年所伤,有若老人致败,不可不深虑也,顷承哭泣减数之教矣,窃闻当其祭奠之时,则虽不往临殡殿,辄复举哀于庐次,此岂减数之本意乎?上曰,或有如是之时矣。积曰,臣等所达,非以往临殡殿为难也,哭泣之过,终必至于生病,此非甚可闷者乎?今日必闻快许减数之教,然后始可少安于臣心矣。上曰,今后当酌量筋力而为之矣。以下缺四五行积曰,水剌进御,何如?上曰,缺三四字减矣。积曰,此是最闷者也,以今气力,决不可久御素膳,臣等窃欲仰申从权之请,而有所不敢,咨且未果,只切煎迫之心矣,今则公除已过,不得不猥陈区区耳。慈殿安宁而后,殿下安宁,殿下安宁而后,宗社臣民,永有所依,慈殿一身,其重果如何,从权之请,断不可已,而必须急达于殿下,仍自外庭,极力陈请,故敢玆先禀耳。且念手下之言,似不肯听从,而殿下则有宗社臣民之委寄,今若号泣扶持,竭诚已劝,则岂无感动之道乎?上曰,予当从容恳请,药房亦极力以达,可也。上以赵珩等原情启目示之曰,此乃先朝未决之事,欲与大臣相议处之矣。积曰,其时礼官等,所当明白禀定,而苍黄罔措之际,未及细思,径自付标,此虽元非用意于其间,亦安得无罪也?善瀓曰,赵珩等率尔付标,果不无所失,而求其情实,岂有他肠于其间乎?积曰,自上若令议处,则本府当有禀定之举,或议处或调律,惟在上裁耳。上曰,然。积曰,扈卫厅,自仁祖朝设立,而大将有四员矣。台臣以为,实无紧用,而徒费廪料,累请罢之而不许,故相臣郑太和,为大将缺数三字自今大将有阙,则勿复出代,以为渐次减去之地,故今缺五六字郑太和卒逝之后,至今无属处,顷在缺数行尚今直宿于郑太和家近处,缺十馀字省记,每书故相臣之名,亦甚未安,大将罢置缺数字不可不从速定夺,如或不罢,则员数自上参酌下教何如?此事臣与诸大臣,已为商议,故敢禀。上曰,大将置二员,可也。遂退出。此外见举条者在上烬馀

9月19日[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李柙坐直。右承旨闵宗道。左副承旨金锡胄。右副承旨郑载禧。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斗明崔援仕直。事变假注书申㶅仕直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南行廊。

○未申时,日晕。

○谢恩,护军金,监察金锡衍,安边府使徐文尚,礼宾正洪锡龟,兼掌令安后泰、朴相馨,兼持平吴始复,军器判官白文奎,主簿权恂,孝敬殿奉事黄镒。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两慈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吏曹□□□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药房启曰,日气凉冷,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慈殿烦郁之候,一样无减乎?臣等昨于登对时,伏承慈殿气力渐惫,水剌渐减之教,忧虑倍切,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与昨无异,而但水剌日渐厌进,以此为闷矣。

○山陵都监书目,京畿立待营吏,不为定送,地方官杨州牧使,亦不待候,令该曹考例处启事。

○礼曹启目,粘连山陵都监状启云云。山陵始役,何等重事,而都监堂上以下,出往之后,地方官及立待营吏,俱不待令,京畿监司沈梓,推考,杨州牧使郑□□先罢后推,何如?启依启。

○传曰,大臣及魂殿都监堂上来待事,分付。

○庆尚监司书目,八月十四日以后,暴风冷雨,连日不止,晩移秧畓谷及豆太、黍粟、木花,惨被其害,民事渴闷事。

○三省罪人辛宗建等定配事,榻前定夺。

○药房再启曰,慈殿素有宿患,长在调摄之中者,已过十年,而又复重伤于今春之大病,未及完复,奄遭巨创,哀毁逾礼,哭泣不止,臣等之忧虑,固已久矣。昨于登对时,伏承气力渐惫,水剌渐减之教,今又奉水剌日渐厌进,以此忧闷之批,臣等一倍惶闷,罔知所为,急速从权之意,昨已陈禀,而今日将以口传,启请于慈圣,伏愿圣明,导达臣等万分切迫之情,期于回听,以为俾护之地,千万幸甚,敢此申启,口传。答曰,观此启辞后,以不可不从权之意,再三陈达于慈圣,而一向坚执,断无允许之理,号泣不知所为矣。

○梓宫加漆后,四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罔极。

○大王大妃殿,药房,以承传色,口传启曰,昨日登对时伏承慈殿气力渐惫,水剌暂减之教,臣等不胜忧闷,本来宿疾非轻,又复重伤于今春大病,况此罔极哭泣之中,以致气力渐不如前,不可不急速从权之意,昨已陈禀于大殿矣。臣等□力竭诚启请,伏望自内亦为力劝,期于回听。谚书答曰,慈殿元来质弱,素患不轻之中,奄遭罔极之痛,累日行素,此间闷虑无涯,从权之请,一时为急,而第气力与水剌,今姑不至委顿专废之时,虽极力以劝,断无所从之理,只增其罔极之情,而反有所害,姑观前头气力,若至不能扶持之域,则自内当复敦劝,其时外处,亦为一体陈请宜当矣。又口传启曰,伏承谚书之批,慈殿复膳之请,一时为急,而第气力与水剌进御,今姑如斯,当此罔极之中,遽陈此请,则只增其哀疚之情,而反有所害云云,下教诚为至当,而慈殿此时气力之渐不如前,已极忧闷,况又迟留引日,渐至不能扶持之域,则虽有此请,未免后时之悔,此臣等之所以遑遑闷迫者也。伏乞自内,亦为导达下情,极力敦劝,何如?答曰,从权之举,不容少缓,而即今则虽十分力劝,不但万无听从之理,益增其悲恸之怀,诚恐适足以有害也,从权之启,今姑停止,则自内当观气力之如何而为之矣。王大妃殿,药房谚书启曰,臣等极知惶恐,累日趦趄,而事势已急,不得不陈达矣,平日宿患弥留,虽在平常之时,无一日安宁,况此罔极之痛,长在哭泣之中,臣等忧惧之念,日夜罔弛,昨者入侍,伏承大殿,以慈圣水剌日减,气力渐不如前为教,臣等忧遑煎迫,罔知所为,若脾胃既败,疾病已生之后,则虽或从权,必无其效,今以复膳之举,一日为急,斯速允从,臣等区区之望也,慈候安宁而后,大殿方可安宁,大殿安宁而后,宗社臣民,永有所依,伏乞留心大计,亟允从权之请,千万幸甚。谚书答曰,顽命未绝,至今生存,不图此言,遽入于耳,只自五内如割,罔极罔极,痛哭痛哭,虽谓今春,才经大病,既差之后,则更勿以元气未复为虑也,命途奇险,昔者病,今则差愈,水剌,亦无异于平日,窃自怪比前无事支过,尤不胜其如割之痛矣,当此时,无他故而猝有此言,闻来不觉心神如狂,罔极之怀,尤难自定,欲使予气力之无事支过,更勿为如此之言。

○传曰,魂殿都监来待之员,引见。

○谢恩,右参赞张善瀓。

○右副承旨郑载禧上疏。大槪,密符外送之际,臣以该房,有不察违例之事,亟罢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

○司谏李萱上疏。大槪,臣以都监敦事之任,方诣山陵,言责之地,不可久旷,乞递职名事。入启。踏启字。

○杨州牧使李端锡,谢恩后,仍为下直。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明日梓宫加漆正时,巽时。

○大臣及魂殿都监堂上引见时。领议政许积所启,刑曹判书李殷相,时带魂殿都监堂上,以本曹多事之地,兼都监紧重之务,非但句管两任之实难,既监祭奠,又察刑狱,尤为难便,刑曹判书李殷相,本职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

○司谏李萱启曰,凡有媢嫉之人,妨贤而病国,则迸诸四裔,固是当律,而今此郭世楗之疏,非特构诬儒贤,语涉先朝,臆逆圣旨,其为鬼为蜮之状,不可不严鞫而处之,故臣于再昨论启时,乃以鞫问为请矣,即伏闻昨日筵中,以鞫问为非当律,臣既失当于拟律,则不可晏然在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赵世焕启曰,臣近以郭世楗事,连日论列,冀蒙垂察矣,伏承圣批,不惟不赐允兪,至以张皇辞说,何乃至此为教,臣窃不胜闷郁之至,圣德重光,万物咸睹,人皆拭目,思见至治,此正大小臣僚,同寅协恭,翊赞圣化,陶铸太平之一大机也,而世楗,反于此际,首先投疏,矫诬先王,构捏儒贤,辞意悖慢,情状奸慝,幸赖大明中天,无幽不烛,虽曰万分一无可忧矣,而乃若其本心,则未尝不在于蹢踯,必欲戕士类乱朝廷而后已,吁亦惨矣。今承酌处之圣教,诚不胜幸甚,而以其疏辞而揆其本心,则其罪奚至于停举而止哉?臣昨始出肃于论议已发之后,既参本府之坐,仍为诣台传启矣,伏闻昨日筵中大臣,以严鞫有非当律云,臣既与同僚,所见相符,不宜异同,安得免大臣之斥乎?固不敢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谏院朝报

○魂殿都监提调,引见时,领议政许积所启,三南沿海各邑各镇堡及济州发遣巡抚御史事,定夺之后,将以秋间,发送御史,已为差出,事目亦已磨炼入启矣,即今事势,似难发送,待明春发送,何如?左议政金寿恒曰,御史则虽于明春发送,凡事豫为整顿以待之意,为先申饬宜矣。上曰,御史则待明春发送,而豫为申饬,可也。《备局誊录》

○有政。吏批,判书洪处亮进,参判李维泰[李惟泰]在外,参议李端夏病,都承旨尹深进。

○兵批,行判书李尚真,禁府坐起进,参判南九万,在外未肃拜,参议崔宽进,参知李夏进,右承旨闵宗道进。

○以赵世焕为掌令,权愈为持平,郑堥为缮工奉事,赵威明为直讲,李端锡为杨州牧使,赵始晋为缮工监役,张善瀓为右参赞,权大运为礼曹判书。刑曹正郞金声久,直讲金益昌,相换。典狱奉事李春成,司饔奉事金元瑞,相换。

○兵批,以具元弼、赵尔炳为副护军,赵宗著为副司直。

○金锡胄,以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丁字阁开基定础上梁吉日,自该曹既已推择启下,而各项吉日,相去之间,似为太迫,役事将有不及周旋之患,令该曹酌量形势,改择吉日,何如?传曰,允。烬馀

9月20日[编辑]

都承旨尹深。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闵宗道坐直。左副承旨金锡胄坐直。右副承旨郑载禧。同副承旨李溟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斗明崔援坐直。事变假注书申㶅坐直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南行廊。

○谢恩,护军李晩辉、李弘渊,校书博士权万济。

○修撰任奎上疏。大槪,臣以山陵董役之任,时方在外,经幄重地,不可久旷,亟许递改事。入启。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禁府启目,平丘察访许稿矣,以敕使人马差使员,大通官招致之际,知几落后,以致差备译官棍打,罪决杖一百,告身尽行追夺,启依允。

○又启目,赵珩、金益炅、洪柱国、任以道等矣,初丧时以期年定夺,诚为允合矣,遽动浮言,不请议处,直为付标,而启辞措语,亦不明白,内怀众庶大功之意,矇眬磨炼,罪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启。并只徒年定配。

○全罗监司书目,镇安等官,恶虎啖杀人命,至于三名,极为惊惨事。又书目,道内各邑农事,种种被灾之馀,高山等八邑,今月初二日以后,连日霜降,仅仅遗存之谷,亦多损伤,前头民事,极为渴闷事。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慈殿烦郁之候,与昨一样乎?水剌之厌进,最是切急之忧,而昨日陈请,不但未蒙允从,又承痛迫不忍闻之教,臣等虽不敢更为强请,群下之闷郁,有不可胜言,此后更观水剌及气力而下教,以为及时变通之地,是臣等区区之至望,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候与昨一样。

○禁府,赵珩杨州双树驿,金益炅阳城加川驿,洪柱国高阳碧蹄驿,任以道利川阿川驿,徒三年定配。启。

○左议政金寿恒所启,礼曹判书张善瀓,今日政移授右参赞,考诸《五礼仪》,以礼曹判书,例兼魂殿都监堂上,而既为启下察任之后,则虽移他职,亦有仍察都监之前例,张善瀓,使之仍察魂殿都监堂上之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山陵丁字阁上梁文,令都监禀旨举行事目,礼曹入启蒙允矣。各陵丁字阁重建之时,则例有上梁文,而至于新陵,从前誊录,皆无用之之事矣。上年迁陵时,大行朝,以丁字阁不用上梁文,有该曹都监堂上并为推考之命,盖以移建,与重建无异故也,今者该曹,因此有所启禀,而臣等之意,则自前初丧山陵,无上梁文者,必以其文体制,有近于歌颂乐章,则今番事体,又与迁陵时不同,依前誊录,不用似当矣。上曰,上梁文,勿用,可也。又所启,自前山陵,有哀册文埋安退圹之事,至于竹册文、教命玉册等文,发靷陈器之时,与谥宝,并设于吉帷宫,返虞之时,还为奉来,三年内陈于魂殿,祔庙之时,入安于世室之前矣,己亥大丧之时,竹册文,误为埋安于山陵,故今春仁宣王后国恤时,大行大王以前虽误埋,到今难于异同为教,故竹册文,又为埋安,今番则又与今春之事不同,竹册教命之属,并当不为埋安,还为奉来于魂殿矣。上曰,依为之。领议政许积所启,日前梓宫,例用漆布涂之矣,即今人人,皆知漆布之有害无益,今番则漆布勿用,何如?上曰,漆布勿用,可也。左议政金寿恒所启,顷者宪府,请罢灵丰君㵓,自上不允,一启旋停,台官则大失事体,而伏未知自上不为允从者,以其宗戚之故也,抑或未详曲折,有欲审察而然耶,若以宗戚之故,有所持难,则殊涉未安矣。领议政曰,臣槪闻㵓伊日之事,则因仪注间讲定之言,略相往复于礼官之后,遽归其家,屡请不还,日势已晩,不得已以豫差花昌君沇,代行习仪,正日则终不来参,其无职怠慢之状,诚极可骇。大抵自上待宗戚之道,常加眷爱则可也,至于身有罪失,事关朝廷,则亦不可不随事纠责矣。上曰,国家用法之道,至公无私,岂以宗戚而曲贷也,当初欲知曲折,未即允从矣。今闻卿等之言,灵丰君㵓,罢职,可也。

○右议政郑知和上疏。大槪,冒万死敢陈危迫之恳,乞递职名,以便公私事。入启。领敦宁府事金万基箚子。大槪,敢陈危悃,请令该曹,禀旨处置,俾无官制失误之弊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箚辞当令该曹禀处焉。

○礼曹判书权大运上疏。大槪,罪罚不加,新命谬除,自知犹怪,不敢承当,冒死陈恳,冀蒙镌改事,入启。谏院朝报

○备边司启曰,守御使,即权设之职,品秩虽不载于法典,自设置以来,皆以嘉善以上兼带,未尝有以堂上兼之者,盖以责任之不轻,体面之亦重故也。今者新差守御使金锡胄,秩是堂上,何以为之?敢禀。答曰,特为加资。《备局誊录》

○户曹判书请对入侍时所启,诸道未及量田处,改均田与否,先朝曾有每年秋成禀启之命矣,今年则国有山陵大役,农事又至失稔,似当停止,敢禀。上曰,今年则停止,可也。《备局誊录》

○都摠府启曰,去夜发遣郞厅,各处巡检,则南所所属咸悦正张得生,高山正玄江金等,无缘阙直,东所所属砺山正朴顺永代,荣川正权永吉逢点,莫重宿卫重地,阙直至于二名,亦有代点,极为骇然,张得吉等及代点之军,令攸司依法科罪,当所部将常时不能检饬之失,难免其责,请当该部将,推考,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副摠管李枝远,以训炼中军,敕行回还时,军兵结阵处慕华馆,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摠府誊录》

○巳时,上御庐次,户曹判书闵维重请对。左副承旨金锡胄,事变假注书申㶅,记事官沈寿亮、李后沆入侍。举条见上说话烬馀不堪书

○右议政郑知和疏曰,伏以臣,获蒙天地生成之德,垂死之喘,缺二字复延,咸洪私,惟有涕泣而已,臣痢症,既得差道,不堪一日退在,扶曳出仕,进参哭班,忽然四肢如䌸,退归私寓,求汗不得,经夜之后,始觉左边手臂不仁,全不运用,身在阙门之外,不能随参于昨日登对大臣之后,臣惶蹙陨越,措躬无地,臣以病风之人,前症复发,无望供职,臣虽无状,粗识分义,当此嗣服之初,忝居大臣之职,岂敢有一毫图便解职之心哉,只缘身病如此,筋力难强,虚带职名,一向缩伏,亦有所不敢,冒缺二字恳,实出于万不获已也,伏乞圣慈,俯赐矜察,亟许递改臣职名,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疾病如此,孤深虑念,卿其安心勿辞,从容调理。仍传曰,遣御医看病。烬馀

9月21日[编辑]

都承旨金锡胄未肃拜。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闵宗道。左副承旨李翊相坐直。右副承旨李堂揆坐直。同副承旨李溟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斗明崔援仕直。事变假注书申㶅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南行廊。

○巳时,日晕。

○谢恩,知事李殷相,直讲赵威明,佥知李□□、李謇、郑晳,应教金万重,缮工副奉事郑墪。

○答礼曹判书权大运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才允合,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慈殿胸痛烦郁,水剌厌进之候,一样无减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如昨,别无加减矣。

○禁府启目,医官李东馨、金有铉、崔圣任、李祉述等,取考律文,则凡合和御药,误不依本方医人,杖一百,临时奏闻区处亦为是白置,上项李东馨等罪状,上裁,何如?启并只定配。又启目,粘连副校理尹趾善上疏云云。尹趾善,以问事郞厅,致疑于狱情,有此陈疏,大臣亦为卞论上箚,并请令该曹,更核禀处为白有在果,法玄奴主之辨,已悉于决讼文案,虽欲更核,许炬、都名立,俱已身死,全石段,埋凶节次,渠已自服,造意之爱介,亦已径毙,无他凭问之处,移送该曹,都为烦屑,本府亦难擅便,议大臣处之,何如?启依允。同府照本,能么儿郞厅金梦斗,出身郑道三等矣,敕使诣阙时,骑马立于街上,无意回避,使人呵禁,亦不下马,极为痛骇,罪各杖八十,收赎告[夺]告身,三等,启依允。又照本,译官李俊汉、洪禹载等矣,各决杖八十,徒二年,尽夺告身,有旨前事,依手本施行,启依允。又照本,权大载、闵暹等矣,流来之规,到今猝欲更定,罪各杖八十,收赎,公罪,启依允。又照目,李东馨大兴,金有铉铁原府,崔圣任原州牧,李祉述牙山县定配。

○右副承旨郑载禧上疏。大槪,冒死陈情,冀蒙恩递事。入启。答曰,递差。

○梓宫加漆后,大殿、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政院启曰,今日政新除授左承旨李嵇,与右承旨李柙,同姓四寸兄弟,法当相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承旨递差。

○政院启曰,今日都目政事,姑罢事,命下矣。明日则国忌斋戒,再明日则国忌正日,以二十四日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当此多事之时,出纳之地,不可暂旷,今日政,新差承旨,牌招肃拜,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药房启曰,即伏闻入诊医官所传之言,自上猝有感冒之候,脉度浮数,头部晕痛,膈上烦闷,且有恶寒之气矣,臣等不胜惊虑之至,与诸(诸))御医商议,则以为,行气香苏散,加干葛一钱,黄芩酒炒七分,连进三贴,趁时和解宜当云,此药三贴,即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谢恩,左副承旨李翊相,左副承旨李堂揆。

○药房口传启曰,即者上候未宁,巡将单子,亦不为落点,而有仍番之教,臣等不胜惊虑之至,臣等率医官直宿之意,敢启。答曰,勿为直宿。又启曰,臣等虽不直宿,医官则别省记入直之意,敢启。答曰,医官则依所启入直。谏院朝报

○李溟翼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驰进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每遣近侍下问,不胜感激,俺等,德分,无事经宿云矣。传曰,知道。

○尹深启曰,今日缺数字而臣深,弘济院进去,左承旨李柙,药房进去,右承旨闵宗道,兵批当进,而时方守厅,左副承旨金锡胄,新被守御之命,加资未下批,故不为仕进,右副承旨郑载禧,以亲病投疏出去,同副承旨李溟翼,馆所问安,进去,吏批无当进之员,事势如此,不得已当于药房厅批,馆所还来之后,始可开政,吏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判书洪处亮进,参判李惟泰在外,参议李端夏进,左承旨李柙进。

○兵批,判书李尚真进,参判南九万在外,参议崔宽进,参知李夏进,右承旨闵宗道进。

○吏批启曰,今都目政,各岐仕满应迁者,相避及未准朔监察禁府都事,各司久任□推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玉堂阙员及本曹郞官,今当差出,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会宁府使,今当差出,而嘉善武弁,绝无可合之人,堂上中曾经阃帅及时任阃帅,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两司阙员,今当差出,承旨及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兵批启曰,咸镜南道虞候及高岭、所江、德浦、惠山、上土等佥使,皆是堂上之窠,而择拟之际,难免乏人苟充之患,堂下京外任中可合人,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庆尚右兵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溟翼曰,前后扈从有功劳人、清白吏、战亡子孙各别收用事,言于两铨。

○兵批启曰,佥知中枢府事任万重,以身病极重,无计行公,呈状,虽云闲官,不可缺数字任万重,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李弘毅为瓦署□□,金锡衍为右水运判官,金斗明为司录,李海宾为博川郡守,朴世相为广兴守,金锡胄加嘉善,尹趾善为吏曹佐郞,权愈为校理,许积为军资都提调,郑致和为御营都提调,金寿恒为司仆都提调,尹摈为引仪,赵尔重为司饔直长,朴铣为司导主簿,李翊相为承旨,洪得禹为工曹佐郞,金万基为典牲提调,李商翼为监察,金允基为礼宾别提,尹致绩、金世搢、安如石、权瑍为典籍,李汝柱为奉常主簿,金载文为宗庙奉事,尹嘉绩为副修撰,李萱为东学兼教授,朴泰尚为南学兼教授,权俦加嘉善,洪远普为金化县监,安伯谦为司赡主簿,李希哲为引仪,李喜龙为持平,尹深为大司谏,尹趾完为献纳,尹搢为副修撰,李尚𤞤为司畜别提,金曘为南部主簿,李亨稷为内赡主簿,李世甲为活人别提,姜寿楠为尚衣别提,南宫爕为蓝浦县监,睦存善为富宁府使,尹致绩为监察,辛圣重为尚瑞直长,李嵇为承旨,金曘为监察,赵威凤为绫州牧使,南宫垕为成均博士,洪缵元为校书博士,李尚麟为掌乐主簿,韩浃为归厚别提,李文明为军资主簿,张忠叶为北部主簿,尹深为广兴主簿,李箕叙为造纸别提,金葳为兼引仪,朴泰尚为吏曹正郞,许缵为社稷令,郑缵先为尚瑞副直长,尹致绩为兵曹佐郞,金万埰为内侍教官,沈益相为冰库别检,赵持正为南别殿参奉,赵沔为济用参奉,沈镇、李震英为社稷参奉,李相为内资奉事,李箕叙、李文明、南有星为监察,李堂揆为承旨,李泰宪为显陵参奉。

○兵批,崔鼎铉为城津佥使,兪应吉为包伊万户,朴琳为月串佥使,李惟郁为庆尚左兵虞候,郑时麟为训炼主簿,李硕耉为武兼,闵熙为知中枢,睦来善为佥知,李延祯为庆尚右兵使,李行登为高岭佥使,具廷良为都摠都事,金成铎为伐登浦权管,金兴俊为武兼,李思讷为训炼佥正,李后望为训炼判官,李东亮为宣传官,郑载禧、崔仲一为副护军,任奎为副司果,姜忠达为训炼主簿,李侨为守门将,郑弘国、辛汝俊为部将,李百熙为都摠都事,韩弼周为守门将,张朴、李方岳为鹰牌头,黄塯为所斤佥使,尹尚闵为四山监役,尹时进为副司果,崔涉为部将,郑昌会为武兼,李弘壁为方山万户,朴𬭚为南桃浦万户。吏兵批姓名缺落者不出

○闵宗道,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南虞候朴燧,高岭佥使李行登,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加资。

○又以兵曹言启曰,会宁府使权俦,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加资。

○吏批启曰,金化县监末望,以通礼院引仪兼汉城府参军郑胤锡备拟,而不觉其姓名之落书,臣等昏谬,不察之失大矣,不胜惶恐,原单子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司仆寺,元非都提调衙门,而近来则提调一员,大臣连为兼带,且戊戌年,有大臣之代,以大臣差出之命矣,大臣之代,今当差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今亦以大臣差出。

○李溟翼启曰,今日政新除授左承旨李嵇,与副承旨李柙,同姓四寸兄弟,法当相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左承旨递差。

○李溟翼启曰,伏见今九月二十日内摘奸单子中,别军职之职字,以直字误书,此则史官不察之致,忠壮卫将崔寿溟之名,以守名误书,此则该厅下人举案时误书之致,请当该史官推考,该厅下人,令兵曹治罪,原单子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李溟翼,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上、副使所给礼单马,自初点退,家丁辈,欲受赂物,侵责司仆下人,而终不听从,则上使昨昏择执,副使今朝始择一匹,牵去弘济院,以为更试步才,取舍之地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刻敕使馆所离发,乘轿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到迎恩门,使东西班背立后始过,及到沙岘底都监官员列立处,又令回班,而大通官等下马,以敕使言来传曰,当此国恤之时,累日接待,俺等劳苦所多,心甚未安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敕使到迎恩门百官班前,暂为驻轿,使东西班背立后,仍为过去,而使大通官传言于臣曰,当此国恤罔极之时,缘俺等之行,朝家之劳费不赀,心甚未安云,臣措辞回谢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溟翼启曰,敕使既已出去,事变假注书,自今日减省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宗道,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枝远,以训炼中军敕使回还时军兵结阵处,慕华馆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尹弘任则乃是原番,以权愉、金万直,别省记之意,敢启。

○三更四更,月晕。五更,月掩食东井上第一星,月晕。烬馀

9月22日[编辑]

都承旨金锡胄未肃拜。左承旨李柙。右承旨李翊相。左副承旨闵宗道。右副承旨李堂揆坐直。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斗明仕直李聃命。事变假注书申㶅仕直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南行廊。

○谢恩,司谏李□□,礼曹判书权大运,刑曹判书吴挺纬,佥知崔千仞,判敦宁具仁墍,孝敬殿参奉金盛达,军资参奉权伟。

○领府事郑致和上疏。大槪,来伏城外,不敢入谢恩命,恳乞亟递臣本职及兼带,以安微分事。入启。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昨剂入行气香苏散,即已进御,而头疼烦闷等症,得有差减之效乎?令医官入诊,详知即今症候后,或仍进前药,或议定他药宜当,且慈殿胸膈烦郁,水剌厌进等候,一样无减乎,臣等终宵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与前一样,予则发汗之后,今已差愈,勿为入诊。

○伴送使书目,敕行十一日定州止宿事。又书目,敕行十九日林畔止宿事。

○咸镜监司书目,端川良女礼生等三人,吉州李训男,北青人今金等五人合州人,为虎囕死,文川人希宗等二人渰死事,又书目,道内疠疫人四百四十五名内,方痛二百二十名,向差一百九十五名,死亡三十名事。

○答领府事郑致和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孤以幼年,惨遭崩天,攀擗之痛,只自夙夜痛哭而已,今观卿疏,罔极之怀,尤切于中,无以为喩,卿之事,予已详知,先朝明有轻重之别,卿何为嫌,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入来,以副孤望。

○梓宫加漆后,四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问安。答曰,罔极。

○谢恩,工曹参判金徽。

○明明日梓宫加漆正时,巳时。

○吏曹启目,粘连领敦宁金万基箚子云云。朝议以为,加设领事,未为不可,故只依大臣收议,亦为奉行而已,今者箚辞如此,更议大臣处之,何如?启。依允。

○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昨见都监提调闵鼎重状启,则山陵斩破土时,地官潘好义以为,穴上草树已除,本形呈露,更为谛察其肥瘠转动之状,前点之穴差下,若移于数尺之上,则方为真的云,当初裁穴时,虽与看山诸人,反复商确以定,而点穴之法,最重且难,不可不更审论定于未及补土之前,依状启,前日看山诸人中,户曹正郞南宫楀,副司果洪锡龟、李最晩,副司勇李弘度,地官李幼弼、南彦豪等,并于明日,依都监郞厅例,除肃拜出送,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山陵点穴之举,事体重大,不可只令诸地官往审,臣与观象监提调闵维重,兵曹判书李尚真,趁明早除肃拜出往,同审议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谏院朝报

○备边司启曰,云云事,命下矣。军兵阙额,以儿弱充定,为即今莫大之痛弊,不可无变通之道,今见谏院启辞,闲丁之称以匠人,冒属于监营,使各官不得定役,诚极无据,一倂汰定正役,以补儿弱之代,果为得宜,令该道监司,所谓匠人之数,从实查出启闻,知其名数后,更为禀处,何如?答曰,允。

○又启曰,云云事,命下矣。辛亥以上物故者,限三年勿为代定事,则既已定夺于壬子之春,所谓三年,当从壬子而计之,今年未过三年之限,至于分数,则当于充定当代之年,更议酌定。虚位充定,则今年虽是当次,适值凶歉,势难举行,姑令待明年退行宜当,而其中年例岁抄,则依常年例充定事,分付该曹,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神懿王后忌辰斋戒。

○夜自一更至四更,有雾气。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于领议政曰,昨见山陵状启,缺七八字可用者,或有不可用者云,未知可用者几许,缺数行启曰,旧石物奉审状启,臣亦见之,而但缺五六字不能详知,摠护使,方往都监之坐,当待其来,商议陈达,而但臣意则长明灯,与他石物有异,虽缺数字似无不可矣。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慈殿以今此缺三四字有补山之举云,陵上地势虽未见补筑,而一依缺数字长陵例为之宜当,下教矣。领议政口传启曰,封陵制度,例是二十九尺,而臣等当初相议,减去四尺,定以二十五尺者,盖欲依长陵例为之矣。领议政,以承传色口传启曰,即以圣教,问议于摠护使,则以为,封陵制度一依长陵事,既已分付于都监,旧石物可用与不可用之数,虽有山陵状启,臣非目见,故未能详知缺数字改点穴之举,明早出往,其时亦为一倂详审仰达云,臣更以长明灯续连仍用与否,别加详审之意,通报矣。

○领中枢府事郑致和上疏曰,伏以臣,曾于己亥年,猥叨山陵监董之任,奉职无状,致有陵寝迁奉之举,臣之罪戾,万殒难赎,而先王,曲加宽贷,终施薄罚,旋蒙恩宥,尚保性命,莫非天地生成之泽,感祝圣德,唯有涕泪,臣老病近甚,朝夕待尽,区区之愿,只在于结草图报,臣民无禄,奄遭天崩之恸,攀号莫及,五内如割,千万梦寐之外,恩叙特下,继有西枢之命,至于史官,传谕圣旨,何意缺数字服之初,状录罪废之臣,复置大臣之列也,伏地感泣,不知死所,第念臣,罪重罚轻,物情不快,同事郞僚,尚在罪籍,圣恩虽重,臣何可遽以无罪自处,而晏然于心乎?来伏城外,不敢入谢恩命,伏乞圣慈,俯谅臣危恳,亟许缺数字职及新授御营厅都提调,以安微分,不胜大幸,臣无任云云。批答见上烬馀

9月23日[编辑]

都承旨金锡胄未肃拜。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闵宗道。左副承旨李翊相。右副承旨李堂揆坐直。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斗明崔援仕直。事变假注书申㶅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南行廊。

○夜三更,流星出参星下,入巽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

○谢恩,领中枢府事郑致和,全罗左水使李衡镇,刑曹正郞金益昌。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前剂入行气香苏散,其果进御,而感冒之候,今已快愈乎?慈殿胸膈烦郁,水剌厌进等症,视昨何如?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与前一样,予则今已快愈矣。

○传曰,郑领府事留待。

○伴送使书目,敕行二十二日,坡州止宿事。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副护军李惟泰,病势深重,决无前进之望,资秩职名,启闻镌改事。

○药房,大殿,以承传色口传启曰,臣等,欲审慈殿近日气候,如何?敢欲请对矣。答曰,依启。

○传曰,郑领府事,药房提调入侍时,亦为入侍。

○以李聃命为假注书。

○梓宫加漆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问安。答曰,罔极。谏院朝报

○神懿王后忌辰。

○辰时,上御庐次,药房请对。领府事引见,都提调许积,领府使郑致和,提调张善瀓,右承旨闵宗道,假注书金斗明,记事官沈寿亮、李后沆。许积曰,伏闻昨日,猝有感冒之症,臣等不胜惊虑,未审恶寒之候,夜来,何如?上曰,发表后已得快愈矣。积曰,去夜寝睡,何如?上曰,亦得稳睡矣。积曰,水剌,何如?上曰,与前无异矣。积曰,以慈殿气力,至今行素,臣于敢于顷日,猥陈闷迫之忱矣,不惟传教痛迫,有不忍闻者,大王大妃殿,以如是强请,必伤气力为教,故臣等不敢更复仰渎,泯默而退矣,且大王大妃殿下教缺数字慈殿气力,若至不能扶持之域,当复力劝,如是迁就,至缺数字则虽进常膳,必有未及之悔,此臣等之尤为渴闷者也,缺数三字慈殿气候,然后更当竭力仰请,伏乞自上以下缺半丈馀上曰,更观前头气力,自内从容恳达,亦令外庭,复申前请耳。以下缺半丈馀致和曰,长明灯,异于文武石,虽欲改备,又何难乎?念民生,靡所不用其极,此臣等之所以感戴者也。积曰,封陵制度,当初臣等,相议以定,减去四尺者,盖欲依长陵之规矣,今有下教,亦令依此举行耳。烬馀

9月24日[编辑]

都承旨金锡胄。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闵宗道。左副承旨李翊相。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聃命仕直任堂。事变假注书申㶅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南行廊。

○申时,日晕左珥。夜四更,白云一道如气,起自东方,直指南方,长五六丈许,广尺馀,良久乃灭。

○谢恩,护军李万林。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药房、政院问安。答曰,罔极。

○都承旨金锡胄,掌令赵世焕辞职上疏。入启。

○领敦宁金万基箚子。入启。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慈殿烦郁之候,一样无减乎?水剌厌进,最是切急之忧,臣等闷虑倍切,敢来问安。

○山陵都监书目,山陵裁穴后,十一尺许皮土除去之际,有浮屠所设痕迹,请令大臣、礼官及看山诸臣看审事。

○答药房曰,知道。慈候与前一样矣。

○答都承旨金锡胄疏曰,省疏具悉。今玆擢用,意非偶然,实遵先朝已定之遗教,卿其宜勿控辞,从速察职。

○伴送使书目,敕行二十日,良策止宿事。

○平安监司书目,本月初七日夜下雪事。又书目,道内江界等十四邑染病,方痛一百二十二名,死亡七名事。

○伴送使书目,敕行二十三日,开城府止宿事。

○备忘记,噫,近日人心不淑,至于系狱者过百,予心日夜忧惧,其令刑房承旨,典狱摘奸,轻囚放释。

○备边司启目,粘连光城府院君金万基上疏云云。大提学例兼知成均事及承文院提调,与大臣同会时,未免有座次之拘碍者,不但首黉席,掌科试难便之嫌而已是白乎旀。知春秋及赈恤,宣惠厅堂上段,体貌相妨,与承文院等任无异是白置,依疏辞并许递免为白乎矣。至于经筵段,别无妨碍之嫌,国舅之兼带筹司,亦有仁祖朝前例,使之仍为察任,何如?启依允。

○吏曹参判李惟泰辞状。递差。

○礼曹启曰,即伏见摠护使以下状启,则新陵裁穴后,十一尺许皮土除去之际,有浮图[浮屠]所设痕迹,请令大臣,礼官及看山诸臣看审矣。穴后十一尺,则虽非正穴,既有掘坎筑石之迹云,极为惊虑,循例裁穴之时,则摠护使及山陵堂上外,无他大臣进去之规,而今此议定,则与常规有异,他大臣别为进去,本曹堂上亦为进去,与摠护使以下山陵堂上及看山诸臣,除肃拜驰往,详细奉审,仍为议定宜当,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以吏曹参判李惟泰本职及资级辞状,踏启字以下矣,本职则递差传旨书入,而资级,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递本职。

○庆尚监司书目,三嘉县令赵蒇病重,罢黜事。

○答掌令赵世焕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所陈之辞,当令庙堂禀处焉。

○政院启曰,都承旨金锡胄,以兼任承牌,来诣阙门外陈疏,而阙门外不得陈疏,先朝已为定夺,故上疏还出给,则仍为退去矣,敢启。传曰,更为牌招。

○谢恩,都承旨金锡胄。

○右议政郑知和箚子。大槪,冒万死更申危迫之恳,冀蒙矜察,递改职名事。入启。

○兵曹判书李尚真箚子。大槪,臣之贱疾,决难供剧,势所必递,违例陈恳,本职兼任,乞即并免事。入启。

○校理权愈牌招肃拜。

○答右议政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容善摄。

○吏曹启目,粘连领敦宁金万基箚子云云。观此箚子,其所兼承文、司译两院提调,俱是都提调衙门,公会时座次之难便,体貌之妨碍,诚如箚内所陈,势难仍带是白乎矣,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卜马一匹立之。

○府启,新除授镇海县监申斗极,曾为典狱主簿,逐日率娼,酣飮于直所,而酒肉之费,征出于囚徒,至今人皆唾鄙,海边弊邑苏残之责,不可付之于如此之人,镇海县监申斗极,请命罢职。答曰,依启。谏院朝报

○摠府启曰,副摠管李枝远,以训炼都监中军别队军兵点考事,北营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摠府誊录》

○政院启曰,守御使金锡胄,疏批已下,命招,教谕书,密符,传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守御誊录》

○有政。吏批,判书洪处亮进,参判李惟泰在外,参议李端夏进,右承旨闵宗道进。

○兵批,判书李尚真进,参判南九万在外,参议崔宽进,参知李夏进,左副承旨李翊相进。

○吏批,以李善源、兪命鼎为承文博士,权𢜱为濬源殿参奉,李泰宪为显陵参奉,兪夏震为恭陵参奉,沈材为宣陵参奉,安绩为泰陵参奉,赵宗著为兵曹佐郞,禹弘成为司畜别提,李时援为东部主簿,申应华为典狱主簿,金禹民为南部主簿,文献征为典籍,李德老为军资主簿,黄儁耉为工曹参议,吴挺纬为宗庙提调,尹趾善为吏曹佐郞,朴自阜为假引仪,尹邦宪为昌乐察访,河晋善为承文校检,以尹趾善、李舜岳、成瑨、李柔、李德周、沈极、任弘亮、金始重、李先庆、朴泰尚为兼春秋,分差兼教授,中学东学姜瑞璜,南学权瑍,西学金世𪹓,东学训导郑有德,兼养贤奉事崔援。间间残缺只书可辨姓名者

○吏批启曰,本曹参判,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南九万为吏曹参判,闵鼎重为兼知经筵,金锡胄为兼同知经筵。

○兵批,以赵世弼为阿山万户,韩汝琦为黔毛万户,崔斗翰为武兼宣传官,李嵇为司果,闵暹、李以时、李尚𫗽为副护军,梁廷弼为古突山召募将,徐稚为宣传官,权大载为副护军,金得辉为武兼宣传官,李之安为部将,金忠望为德浦佥使,朴惟建为弥串佥使,崔之烨为森森坡万户,兪是谐为守门将,慎圣时为部将,李迎濂为防踏佥使,金得男为碧团佥使,李明五为所非浦权管,赵孝达为干者浦权管,梁之汉为楸仇非权管,金河振为新门别将,姜公望为玉浦万户,李惟泰为副护军,李鼎命、朴铣、李橝为副司果,以上翊卫司参下升迁,林大一为大吉号里权管,车义辍为山羊会权管。间间残缺,只誊可辨姓名者烬馀

9月25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李翊相。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聃命任堂。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南行廊。

○谢恩,掌令崔文湜,北部主簿张忠□,司赡主簿安伯谦,南别殿参奉赵持正,兼引仪金以载,广兴守朴世相,主簿尹源,金化县监洪远普,司䆃主簿朴铣,庆尚右兵虞候李惟郁,昌城府使郑道存,奉教睦昌明,鹰牌头张朴、李方岳,礼宾别提金允基,南部主簿金禹民,右水运判官金锡衍,幽谷察访尹命哲,工曹佐郞洪得禹,兵曹佐郞尹致绩,兼东学教授姜瑞璜,典籍金世𪹓,尚瑞直长辛圣□,副直长郑缵先,马梁佥使宋尚义,宣传官兪泰基,富宁府使睦存善,奉常主簿李后柱,博川郡守李海宾,副摠管姜□□,绫州牧使赵威凤,校书博士洪赞元,掌乐主簿李尚獜,蓝浦县监南宫爕,社稷令许缵,参奉沈镇,所斤佥使李东榏,归厚别提韩浃,成均博士南宫垕,知事闵熙,平陵察访朴文哲,护军洪益亨,城津佥使崔鼎铉。

○答兵曹判书李尚真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脚病,非今日猝发,先朝累年行公,予已详知,卿其安心,勿辞察职。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慈殿胸膈烦郁,水剌厌进等症,尚无差减之势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

○领议政,摠护使书启,臣等与看山诸臣及诸地官,看审封穴后堀开处,则虽是僧人甁锡所藏之地,所堀者未满三尺,所盖者不过不炼之石片,决非浮图[浮屠]痕迹,既无伤破地脉之虑,又在金井应设之外,少无妨害缘由事。

○伴送使书目,敕行二十一日,义州止宿事。

○答药房曰,知道。慈候与昨一样。

○备边司启曰,以司谏院启辞,命下矣。军兵阙额,以儿弱充定,为即今莫大之痼弊,不可无变通之道,今见谏院启辞,闲丁之称以匠人,冒属监营,使各官不得定□诚极无据,一倂汰正定式,以补儿弱之代,果为得宜,令诸道监司,所谓匠人之数,从实查出启闻,知其名数后,更为禀处,何如?传曰,允。

○以咸镜监司端川等居良女礼生等九名,为虎囕死,文川人朴希宗等二名渰死事状启,传曰,囕死,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修撰尹搢,时在全罗道绫州牧任所,副修撰尹嘉绩,时在原襄道金化县任所,经筵立番事紧,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右副承旨李堂揆书启,臣承命驰进典狱署,在囚罪人等,一一点检,则启下罪人二十六名,各衙门罪人八十六名内,刑曹所囚郑伐于之次知介伊,以常平厅𤏳瓦吐木价不纳罪也。东学奴海益,以屠牛犯禁事,而问其曲折,则非其亲自犯禁,以其弟海一,被禁逃避之故,囚禁现出事也。司饔院书吏金圣夏,以监膳请坐时不谨事也。郑有吉正妻己玉,以蔚珍京主人,敕使时所用之物,趁不备纳事也。司宪府所囚崔挺海,以士大夫妇女凌辱事也。吴德立,乱廛事也。金世明,横行乱廛事也,所由命元,不为使唤事也。书吏金时亮,闾阎作弊事也。尚衣院所囚李成亿次知同应伊,船只领来事也,不举行事也。汉城府所囚事也,海民,以生马屠杀事,而问其曲折,则渠以驿人驿马致毙之后,成出立案于兵曹,而被捉于禁吏事也。□□厅所囚译官千荣善次知白吉得、金以万,材价银子不纳事也。山陵都监所囚伊川京主人金德成正妻唜德,以都监公事趁不传致事也。平康京主人宋善明,石手推捉时,中间操纵事也。库直林茂□石手处受赂事也。书员李成俊次知守一,别公作木物,多有无面事也,常平厅所囚银匠金老松,以敕使时,以银烟竹不为精造事也。□□厅所囚主格,以本厅军官玄义有督现事也。权成男次知一春,以本厅军官是有□督现事也。承政院所囚耳掩前行首文承天正妻业伊,狐白皮不进排事也。兵曹所囚守门将厅书员金业,阙内跟随,全不禁断事也。入直厅郞厅色丘李武丁,阙内跟随之事,不能申饬事也。以上二十三名,罪名不重,体圣上钦恤之意,即为放送,此外诸般罪人,或系杀狱,或系贼党,或关伦纪,或干犯咀咒,罪名甚重,不得放释,令该曹及各衙门,趁即疏决,俾无一向滞狱之弊,何如?传曰,依启。

○禁府启目,议于大臣,则领议政许积,左议政金寿恒议。治狱之道,虽曰贵在审宽,然其情有可恕而罪之,与罪无可疑而缓之,均之为枉法也,今见省鞫罪人全石、法玄□等前后文案,则真所谓罪无可疑,而未见其有可恕之情也,全石则设计弑主,埋凶九处之状,平问之下,渠皆首实,又何证左之必寻乎?法玄则渠之招辞,既曰,其父即许炡之奴,又曰,其母是良女,又曰,渠年九岁,其父赎其身于上典,其为许家之奴,渠亦不敢掩讳,则又何必致疑于已决之讼,而不治其自服之言乎?尹趾善疏中所谓实未可知,亦涉可疑云者,皆是未定之辞,以未定辞,而轻议昭著之罪,诚有未可晓者也。弑主之变,所关甚大,强随他人未必治之言,曲解纲常所难贷之罪,非臣等之所敢出也,臣知有三尺而已,伏惟上裁。领中枢府事郑致和以为,有不敢可否之嫌,不得献议,判中枢府事宋时烈以为,方在待罪之中,兼且疾病危苦,不得献议,右议政郑知和以为,臣既以按狱时意见陈箚,而箚中,令该曹更查,亦无不可云者,盖出于不敢自是己见也,无容更议,大臣之意如此,伏惟上裁。启依领、左相议施行。

○禁府,谋弑主罪人全石,弑主罪人法玄,堂古介行刑,启。

○府启,引嫌而退,情理虽切,未及请由,径先下乡,在例当递。请掌令崔文湜递差。答曰,依启。

○院启,朗善君俣,所叨守陵之任,非如循例典祀之比,固当率礼罔愆,以尽诚敬之道,而窃闻各样祭物监捧之际,一任下辈之操纵,滥捧之弊,受赂之患,俱极狼藉,不能防禁。凡在听闻,莫不惊骇,而恬不知改,猥陈自明之说,委以谤言,欲掩己过之地,其纵恣无识之状,诚极可骇,不可以守陵官,终置不论,请朗善君俣,从重推考,作弊下人辈,令攸司摘发重治。圣明嗣服之初,凡有施措,动惬舆情。尚方贸易,特有停罢,远近听闻,孰不钦敬,窃念太仆贸马,例在节使之行,而一匹之价,逾于十家之产,贵远物而费财用,实非圣朝之美事,殿下独未闻文帝却千里马乎?请前头使行太仆马贸易,亦令停罢。答曰,依启。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政院启曰,臣等曾伏闻岭南儒生,有郭世楗者,构一疏,论斥判府事臣宋时烈,拟上于先朝而不果,久留京邸,尚不无侦伺顾望之计云。今朝世楗,忽来呈疏,臣等取观其大意,则以误定期制,请亟寝宋时烈撰进大行大王志文之命,而辞意强悖,有不忍正视者,臣锡胄,于大行朝服制事询问之日,盖尝亲承圣谕,己亥大臣等之讲定服制也,实从时王功令,故宋时烈诸人,当初收议,亦从大臣之论矣,及庚子以后诸疏,专责宋时烈之后,宋时烈诸人,始引古礼,为一讼端,而此则元非朝家采用之事,予之所详知也为教。今者世楗,得此𣠽柄,乘此𡼏巇,至以先治枝叶,次及根柢,按法常规为言,其他坏礼乱统,王法未究等语,亦无非用意倾陷者,噫嘻甚矣。当此冲年嗣服之初,忧虞之端,不一而足,君臣上下,方且懔懔交惊,犹恐其或危且乱,此正吉凶消长之机,而此人,以幺麽一乡生,乃敢为危险之说,肆然声罪,必欲使三朝礼遇白首在野之臣,终陷于不测之地,其心所在,诚极骇惨,元疏敢此捧入,伏想圣鉴之下,情状难逃,而臣等忝在出纳之地,区区所怀,不敢不达。传曰,知道。

○掌令崔文湜启曰,臣本庸下,百不如人,加以衰老癃病,屏伏乡庐,自分为废弃之物,诚不自意,始初清明之政,□蒙简拔之恩,新命既除,驲召继至,臣诚悲惶感激,汗泪俱泻,分义所在,不得不扶曳上来,祗谢恩命,固当奔走供职,以效犬马之劳,而第臣于前月大丧之初,以军职,进参于哭班之末,才经成服,闻在乡女息,病势危笃,父子情理,急于救护,未及受由,径先下去,带职下乡之责,在所难免,臣何敢一刻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谏院朝报

9月26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聃命任堂。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南行廊。

○四更,流星出屡星下,入坤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谢恩,宗庙奉事金载文,司圃别提尹征,典籍安如石,东部主簿李时援,惠山佥使河士淡,兼春秋李舜岳,典狱主簿申应华,监察李文明、金曘,都摠都事李百熙,训炼佥正李思讷、李斗龟,判官李光震、李后望,主簿李垠、郑时麟,姜忠达,监察李尚翼,蛇梁万户李威,济用参奉赵沔,引仪申希远、李希哲,森森坡万户崔之烨,云宠万户梁孝成,南桃万户朴𬭚,包伊万户兪应吉,玉浦万户姜公淫,都摠经历金锡命,都事具廷良,宣传官李东亮,濬源殿严参奉李维楫,佥知吴䎙,防踏佥使李迎廉,都摠都事李筳,黔毛浦万户韩汝琦,监察李亨稷,弥串佥使朴惟建,兼春秋李柔,玉江佥吏黄堖,显陵参奉李泰玄,方山万户李弘璧,宣传官崔克泰,于兰万户申尚亨,德浦佥使金忠望,兼春秋成瑨,碧团佥使金得男,献纳尹趾善,上土佥使宋裕善,昌乐察访尹邦玄,仇宁万户刘熙业,花梁佥使朴时衡,司录金斗明。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慈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大司谏尹深辞职上疏,入启。

○右议政郑知和初度呈辞,入启。

○答左议政金寿恒疏曰,省疏具悉卿恳。昨日儒生所陈之辞,不足为嫌,卿何过念至此乎?卿其安心勿辞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答左参赞闵鼎重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昨伏闻入诊医官之言,上候自感冒和解之后,数日以来,潮热有时往来,每于午后,头疼之气辄发,烦渴引飮,水剌厌进,且微有恶心之候云,臣等不胜惊虑之至,与诸医入诊后,议定当进之药,在所不已,且慈殿胸膈烦郁,水剌厌进等症,视昨一样乎?臣等不任忧闷,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候与前一样,予则几尽差愈,勿为入诊。

○兵曹判书李尚真箚子。大槪,敢申煎恳,冀蒙恩许事。入启。

○伴送使书目,敕行二十四日,平山止宿事。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前判书赵珩到配,及高阳呈,以前参议洪柱国到配事。

○献纳尹趾善启曰,臣病甚跛躄,不能从官,前后除拜,一未就列,自顾分义,恒切惶悚,今此职责,尤非癃疾空疏之人,所敢承当者,而不合之状,姑置勿论,曾忝宪官,既以听推见递,难冒之势,与前无异,且臣牵于切迫之私情,有冒法下乡之罪,以此以彼,决不可一刻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答大司谏尹深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兵曹判书李尚真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疾病,予已详知,更何多诰,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右议政郑知和初度呈辞,传曰,卿之疾病,予深为虑,今观辞单,不觉愕然,况梓宫在殡,尤不可一向固辞,卿其安心,从容调理行公,以济时艰事,遣承旨敦谕。仍传曰,遣御医看病。

○禁府启曰,谋弑主罪人全石,弑主罪人法玄等,既已承服正刑,依律文妻子为奴,破家潴泽,降其邑号,罢其守令等事,令各该司举行之意,捧承传,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领敦宁府事金万基箚子,据曹回启,领敦宁府事金万基,以加出领事为未安,有此陈箚是白在果,当初本曹之请议大臣者,盖以领敦宁,乃是王妃父例授之职也,不敢依原任大臣西枢之例,循次除付矣。大臣收议既入之后,得闻降付判敦宁,亦有前例云,而朝议以为,加设领事,未为不可,故臣曹,只依大臣收议允下,奉行而已,今者箚辞如此,更议大臣处之何如?传曰,依允事,命下矣。领议政许积,左议政金寿恒,右议政郑知和以为,法典,敦宁府领事一员云,而其下注有曰,王妃父初授者,亦授,非如原任大臣从资级陞除于中枢府领事、判事之比,且领经筵及世子傅,即是议政之所兼带,而如有当换之人,则别为加出,既有古事,亦有近例,领敦宁之加出,恐无不可,臣等之当初献议,盖出于此,今者吏曹,虽请更议,臣等之见,与初无异,伏惟上裁。领中枢府事郑致和议以为,今此敦宁一员,别为加出,恐无不可,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伏惟上裁。传曰,依议施行。

○政院启曰,大臣处,若有敦谕之命,则承旨例草谕书以去,而今此右议政郑知和,身病呈辞,既有辞疏批答,以此批答往传,不为别草谕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答晋州幼学郭世楗疏曰,省疏具悉。疏辞知道。

○左参赞闵鼎重上疏。大槪,冒陈危恳,乞递职名事。入启。

○府启,圣德出震,新服厥命,万物咸睹,四方风动,而其间亦有为鬼为蜮,欲逞其志者,侦伺觊觎,百计钻进,此正阴阳交争之会也,必须圣意坚定,乾刚夬断,使奸状不得掩,凶计无所售,痛斥而屏流之,不与同中国,然后善类可保,士气可振,不然则含糊媕婀,邪正混乱,其害有不可胜言者,可不惧哉?今者郭世楗,以凶人有道之孙,世济其恶,见弃人类久矣。匿影潜毒,乘间抵隙,忍为凶说肆然投疏,而凭借先朝教辞中一二句,变幻操弄,讥切圣躬,论罪大臣,至以先治枝叶,后及根柢,按法次第等语,隐然归之于先朝之遗意。呜呼,先朝教辞,其果近似于世楗构诬胁持之说乎?圣人如纶之音,固非小人之腹,所可测窥,而乃于遗弓之后,做出言外之旨,荧惑天听,离间君臣,其心以为,语涉先朝,则殿下必不得容贷,朝廷亦不敢谁何,用意倾陷,无所忌惮,此非徒诬殿下也,实诬先王在天之灵也,肝肺既露,国人共愤,若不明示好恶,以正其罪,则如此之辈,将接迹而起,请令攸司严鞫勘断,以彰始初清明之化。

○院启,臣即伏见郭世楗疏本,则切不胜惊愕骇然之至。噫,一自己庚以后,论礼一款,为挤陷士类之弧矢[嚆矢],前后嫁祸之疏,一皆祖述善道,投间抵隙者,久矣。今者世楗,以为圣明幼冲,天日可欺,鬼谈蜮说,无所不至。一则曰坏礼乱统,王法未究。一则曰,先治枝叶,后及根柢,初非曲饶宋时烈,肆赦大眚云者,有若先王,真有次第施罚之意者然,噫嘻,惨矣。其说之巧也,当初宋时烈,服制献议也,只据古礼,参以时王之制,而先王之于此,亦尝洞烛其颠末也。我殿下,使之撰进志文者,盖为其宋时烈,受知先朝,最深且隆也。今者世楗,以岭南凶徒馀孽,臆逆先王之遗意,以为构捏儒贤之地,指意凶惨,悖慢无伦,至欲寝格撰进志文之成命,其在圣明墍谗之道,固宜明示好恶,痛加斥绝,而只以知道为批,臣不胜悯郁焉,如此之辈,若不深治其罪,正以邦宪,则日后凶徒,必将接迹而起,而况贤邪进退,吉凶消长之机,实系于新服之初者乎?论其媢嫉彦圣,荧惑天听之罪,流窜之典,实是轻律,请令攸司,鞫问定罪,引嫌而退,既有听推之失,揆以台体,势难在职,请献纳尹趾善递差。谏院朝报

○答院曰,予以冲年遭此攀号罔极之痛,大小臣僚,同寅协恭,共济国事,予日望之,因一乡儒,互相起闹,予甚叹惜也,末端事。依启。

○答府曰,观此启辞,是何言也,是何言也?今者儒生之疏,在于用与不用而已,事在先朝已现之事,不允。内下记草

9月27日[编辑]

都承旨金锡胄。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聃命任堂。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南行廊。

○夜四更,流星出参星下,入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四五尺许,色赤。

○谢恩,大司谏尹深,掌令赵世焕,内禁将闵暹,禧陵参奉尹弘绩,恭陵参奉兪夏震,永达万户金玑,校检河晋善,月串佥使朴琳,泰陵参奉安绩,同知李元祯,吏曹正郞朴泰尚。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修撰洪万锺辞职上疏。入启。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感冒之候,昨伏承几尽差愈之批,潮热之往来,更无发作之患乎?慈殿胸膈烦郁,水剌厌进等症,亦何如?臣等终宵忧虑,敢来问安。

○同副承旨李溟翼书启,臣承命往谕于议政府右议政郑知和,则以为,臣贱疾弥留,决无自力供职之望,昧死连章,未蒙矜察,不得不冒呈辞单,千万意外,近侍临门,传谕圣批,奉读辞旨,伏地涕泣,置身无所,臣虽无状,粗识分义,岂不知此时一向引疾,辞职之有所不敢哉?病根深痼,渐至难医之境,虽欲强勉起动,其势末由,惶悚闷蹙,罔知所措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答修撰洪万锺疏曰,递差。

○伴送使书目,敕行二十五日,瑞兴止宿事。

○传曰,领、右相及原任大臣来待。

○答药房曰,知道。慈候别无加减,而予则今已差愈矣。

○正言李宇鼎启曰,凡传启处置,皆城上所之任,而城上所有故,则他僚代行者,台例则然也,昨日同僚之避,臣当处置,而弟久患危肿,一夜之间,症势猝剧,急于医治,晩始诣阙,行到阙门之外,掌务吏来言,司谏今方诣台处置云,臣欲进咨,且不胜疑讶,中路虚还,未免颠倒,同僚之不少迟待,径先代行者,抑何意欤?台体之坏,实由于臣之不早诣台之致,而臣之不能有无于其间,亦可见矣,臣何敢晏然而已,既失其责,见轻同僚,决不可仍冒,起闹于台议方张之日,渎扰于严庐悲疚之中,臣罪至此,益无所逃,亟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领、左相及原任大臣来待矣。传曰,引见。

○右议政郑知和箚子。大槪,昨日,伏蒙近臣来谕,圣旨丁宁,太医临视,赐与珍剂,异数荐加,人皆耸听,实非微臣所敢承当,臣虽愚蠢,宁不感动,第臣无望自力,不得不更申危恳,冀蒙矜许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宿病,予岂不知?卿其安心勿辞,益加善摄,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司谏李堥启曰,臣即伏见正言李宇鼎避辞,至以同僚之不少迟待,径先代行者,抑何意等语,显加侵斥,臣不胜怪讶焉。凡台阁体例,至严且重,苟非大段公故,同僚既行相会礼,凡台阁上流来旧规也。臣肃谢之后,连值公故,未行相会礼,故再昨送院吏,请行相会礼,则同僚称以家间有病患,势难为之云。臣又送言曰,病患私故,相会公事,如非危急亲病,委顿身病,则揆以台体,不可以一家病患,废阁相会礼,且献纳处置,城上所不得不为,若以处置诣台,则欲于台厅相会礼之意,更为往复,则答云,处置则我当差晩为之,而至于相会礼,决不可为,姑待后日为定,若其台阁无事之时,相会之礼,不必强请,而适于昨日,郭世楗疏才入,大论将发,故臣意必欲与同僚,商确处之,而同僚终始坚执,不肯听从,臣欲为等待,后日更约相会礼,而宪府则以论斥郭世楗疏,方已诣台云。两司一体,论启此等事,固不可参差发论,故臣不获已诣台传启,而既已诣台,则虽非城上所,处置同僚,亦是台阁体例,则实非无端代行之致也,同僚全没实状,有若臣不少迟待,径先代行者然,执此起闹,至于引避,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而已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启,臣等,昨以郭世楗事,反复论列,冀蒙垂察,及奉圣批,申诲谆谆,终不允从,聚首相观,窃不胜闷郁焉。即今大戚连仍,虞忧溢目,圣明初服,春秋幼冲,上下协心,嘉靖邦家,实中外之大望,而世楗者,乃于此际,欲逞其奸计,论斥儒贤,构捏倾陷,无所不至,造端开衅,离间君臣,其亦不仁甚矣。殿下之意,虽以为我既不用,则彼虽言之,亦复何害,此世楗之计,所以得遂也,言虽不用,大臣已见逐矣,其身则得免罪矣,渠之当初所望,不过此耳。况是非靡定,诐淫肆行,为鬼为蜮,换面改头,将必乘间抵隙,接迹而起乎?《春秋》书郭亡传之曰,郭公,善善不能举,恶恶不能去,以至于亡,夫善善恶恶,是非之明,好恶之正,而不能举不能去,则终至于亡,今殿下既知其恶而不用而已,则不几于郭公不能去乎?呜呼,人主一心,日应万机,贤邪杂进,是非纷然,必须圣意坚定,乾刚夬断,行一事而四方服,斥一人而群邪慑,方可恭己无为,以臻清明之休,不然,含糊媕婀,无所卞别,则薰莸混淆,举措颠倒,贤智屏迹,谗侫得志,国必至于空虚矣,至于先朝已现之事云者,此固世楗之所以操弄幻做,以为借口之资,而不过剽窃纶綍中数句语耳,先朝遗意,岂尝如世楗张皇之说乎?无非臆度逆探,巧作言外之旨,以为䝱持之计,则不可谓事现于先朝,而曲贷其矫诬之罪,且尹善道之孙,来献其祖疏草,而退斥不纳,则先朝遗意,此亦可见矣,昔汉昭帝,十四而能卞霍光之忠,上官桀之诈,奸党慑伏,莫敢售其谋,至今传诵,以为明辟,请加三思,夬下明旨,投疏人郭世楗,令有司严鞫勘断。答曰,已谕,无烦。

○领、左相、原任大臣引见时,都承旨金锡胄所启,自上方在冲幼之龄,内有清明之蕴,外无意欲之诱,听言应事,正如衡平鉴空,不可轻为喜怒所使也,故臣在出纳之地,初固不欲以阴惨不正之言,以溷我圣明湛然澄静之志意,而只以壅蔽为罪之为惧,遂为捧入矣。世楗,受罪既轻,此辈必有接迹而起者,朝著将自此日益不靖,此后如世楗疏,自政院启知其疏主意是非,然后欲为退却不捧,未知何如,前日柳世哲疏后,筵臣曾为此请,臣尝非之矣。及至今日,观此情状,诚可骇然,且念坏乱国事,其患非细,不得不如是陈达,试询于大臣,何如?左议政金寿恒曰,凡干疏章,母论是非,既以进言为名,而自下一体无端不捧,则不但有执言之端,日后之弊,亦不可不虑矣。领议政许积曰,左相之言诚是矣。第今日事势,与常时有异,且政院公事,今则一一皆大臣相议,此类之疏,亦当与臣等可否,启知其疏之大旨,而退却似可矣。上曰,依为之。又所启,左议政金寿恒,自上既有安心之命矣,前日宾厅议礼诸臣,将必有纷然陈疏之举,此时旷废职务,极为可虑,以自上慰谕左相之教,传于诸臣,而其疏并勿捧入,何如?上曰,依为之。领议政许积所启,以晋州幼学郭世楗事,有仰达之语矣。己亥服制,虽以古礼言之,三年似是之说,臣既仰达于先朝,到今所见,岂变于前?己亥服制,只从国制,先王之意,非以孝宗为次子而然,则今春大功之制,果似非矣,而大抵前后议礼之臣,只是以礼争之而已,决非一毫贬薄之意,为人臣子,岂有如此之理乎?设有不测之人,有贬薄孝庙之意,于己无利,决不为此,而不逞之人,因为贬薄之言,至今不为宁静矣,向因都慎征之疏,下询论难之际,诸臣所对,重触天威,至被罪罚,此不过各言其所见而已,夫岂有厚薄之意而然乎?且服制既已厘正,无可更议之事,而今者世楗,假此为说,以为攻斥宋时烈之资,不遗馀力,盖其意不在于论礼,而亦可见其心术之不正矣。先王时未及区处者,只礼官事而已,他事则皆已究竟,而世楗,乃敢臆料,以为先王将必如此云云,尤极可骇,臣意谓此疏入启之后,当有退却之命,今乃循例批下,致有台启,至于鞫问儒生,则恐非新化之美政,台启所争,常至峻激,大臣所论,常至和平,以臣言之,施以儒罚,事体似当,外人既知上意不动于彼言,则自然妥帖矣。左议政金寿恒曰,臣以应为被罪之人,猥蒙先朝宽容之恩,幸免谴何,而以待罪之臣,当圣明嗣服之日,猝然以无罪自处,岂不知情势之难安,而到今提起前事而引嫌,有所不敢,亦有所不忍,不得不冒昧行公,惟以一心为国,少图报效之意,每与首相相勉矣。今者人言如彼,臣之诿以此时而冒据重任者,诚出于错料,而况此后此等论议之继起者,必不止世楗一人,何敢以事在先朝,而晏然于心乎?上曰,予以冲年所望,惟在一心辅导矣,因一儒疏,宪府、谏院,相继起闹,当梓宫在殡,仙寝未冷之时,何如是纷拏,而不为念及于此耶。许积曰,上教然矣。臣与台谏,无相接通议之事,而自上若不赐世楗之批,则台谏亦岂以严鞫为请乎?上曰,儒疏,用则用,不用则不用而已,何可拿鞫乎?领府事郑□□曰,世楗,假托议礼,探试上意,措语凶惨,此事当明白痛斥,不可以用则用不用则不用为教而已,如是则纷扰之端似不止矣。上曰,卿等同寅协恭,一意辅导,则先王在天之灵,亦必怡悦,而今以此疏,至于如是,先王在天之灵,亦岂肯怡悦于上耶?□□曰,请罪世楗,实出于公,严鞫则虽为未当,亦不可待之以儒,而施之以儒罚也。都承旨金锡胄曰,朝家之罚,与儒罚有异,此则当施朝家之罚矣。许积曰,臣意则与诸臣异矣,前日柳世哲时,先朝亦只施儒罚,世哲之疏,只是论礼而已,与今世楗之疏虽不同,然国家既以为罪而罚之,则亦足以明示好恶,不及刑讯定配而后为快矣。上曰,停举,可也。谏院朝报

9月28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聃命任堂。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南行廊。

○谢恩,掌令赵尔炳,持平李憙龙[李喜龙],宣传官徐稚,尚衣别提崔寿泓,学正金尚夏,直讲尹趾完,厚陵参奉李泳,宣陵参奉沈材,部将□承霖、李之安,兵曹参判李元祯,阿山万户赵世弼。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昨日引接臣僚,酬酢移时,感冒才愈之馀,不瑕有添伤之患乎?慈殿胸膈烦郁,水剌厌进等症,一样无减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

○伴送使书目,敕行二十□日,越江事。

○京畿监司书目,阳城呈,以□□安配罪人金益炅到配事。

○伴送使书目,敕行二十六日,凤山止宿事。

○答药房曰,知道。慈候与前一样,予则别无添伤矣。

○户曹,即接广兴仓所报,则以十月朔颁料事,仓官进去右议政郑知和□□禄牌,则以方在呈告为辞,不为□□日已过,终不受之云,系是大臣禄俸,自前有令仓官输送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输送。

○兵曹判书李尚真箚子。大槪,情迫势蹙,冒死仰渎,本职兼任,一并乞免事。入启。

○司谏尹□□启曰,并引嫌而退,家有□故,诣台差晩,事势适然,既□新启,仍为处置,实非得已,彼此俱无可嫌,请正言李宇鼎,司谏李堥,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答兵曹判书李尚真箚曰,省箚具悉。卿之疾病,予岂不知?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幼学赵瑊上疏。大槪,在今新化之日,欲效药石之功,敢陈瞽说,冀蒙采纳,使圣明之朝,无一毫做错之失,使送终之礼,无一毫未尽之事事。呈政院。

○司谏李堥启曰,凡有媢嫉之人,妨贤而病国,则迸诸四裔,固是当律,而今此郭世楗之疏,非特构诬儒贤,语涉先朝,臆逆圣旨,其为鬼为蜮之状,不可不严鞫而处之,故臣于再昨论启时,乃以鞫问为请矣。即伏问昨日筵中,以鞫问为非当律,臣既失当于拟律,则不可晏然在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明日梓宫加漆正时,巳时。

○掌令赵世焕启曰,臣近以郭世楗事,连日论列,冀蒙垂察矣,伏承圣批,不惟不赐允谕,至以张皇辞说,何乃至此为教,臣窃不胜悯郁之至,圣德重光,万物咸睹,人皆拭目,思见至治,此正大小臣僚,同寅协恭,翊赞圣化,陶铸太平之一大机会也,而世楗,反于此际,首先投疏,矫诬先王,构捏儒贤,辞意悖慢,情状奸慝,幸赖大明中天,无微不烛,虽曰万分一无可忧矣,而乃若其本心,则未尝不在于跻躅,必欲戕士类乱朝廷而后已,吁,亦惨矣。今承酌处之圣教,诚不胜幸甚,而以其疏辞而揆其本心,则其罪奚止于停举哉?臣昨始出肃于论议已发之后,既参本府之坐,仍为诣台传启矣,伏闻昨日筵中大臣,严鞫为非当律云,臣既与同僚,所见相符,不宜异同,传启者以□□至于再启,则安得免大臣之斥乎?固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启,请投疏人郭世楗,令有司严鞫勘断。措辞见上答曰,已谕,毋烦。谏院朝报

9月29日[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聃命任堂。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南行廊。

○谢恩,五卫将安缜,兵曹佐郞赵宗著,桃源察访张世南,智世浦万户卞拭。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感冒之和解,虽已多日,馀症或有未尽祛者乎?慈殿胸膈烦郁,水剌厌进等症,视昨何如,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与昨一样。予则今已快差,勿为问安。

○伴送使书目,敕行二十七日,黄州止宿事。

○幼学赵瑊上疏。入启。

○吏曹判书洪处亮上疏。大槪,冒进危迫之悃,乞递本职及兼带诸任,以幸公私事。入启。

○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卜马二匹立之。

○左副承旨李翊相上疏。大槪,峻被幼学赵瑊之疏斥,不敢晏然于近密之列,乞削臣职,仍治臣罪,以谢人言事。入启。

○梓宫加漆后,四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罔极。

○大司宪闵蓍重,持平申琓启曰,郭世楗之疏,变幻矫诬,用意阴惨,不但媢嫉儒贤而已,其在王法,所当按核得情,绳以当施之律,故臣等之启,以严鞫勘断为请矣,司谏李堥,以筵席说话,拟律失当,至于引避,臣等必请鞫问者,虽出于堲谗治奸之意,而公议偕发之地,既有自劾之举,则臣等安得晏然而已乎?且臣等初启,以世楗为有道之孙,今闻世楗,实非其孙,传闻之说,出于错误,则于此一款,未免失实,尤不敢仍冒台席,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赵尔炳,持平李憙龙[李喜龙]启曰,近来人心不淑,机械日巧,无伦悖理之徒,乘时接迹而起,此诚新化之初,所可痛斥者也。今者郭世楗,欲逞鬼蜮之志,敢进危险之疏,舆情之所共愤也,其在王法,不可不按核惩治,故臣等同参连启矣,伏闻大臣,以拟律失当为言,谏院先避,同僚继之,前席语秘,虽难得详,臣等不胜瞿然之至,夫世楗阴凶之态,诐险之言,自无逃于天鉴之下,奚待臣等一二谈也,世楗虽假儒名,原其情状,不可以待之以儒生者也,揆以朝家讨恶之典,所当投畀有北,而台阁之严鞫为请者,盖以其阴慝包藏之情,宜先一经究问,然后置诸当律故也,若曰其情之呈露者,亦足按法,何不直请流窜云则可矣,至于诿以儒生,施以儒罚,止于停举,臣等未知其果惬于公论也,然大臣既以为非,则臣等何敢自是愚见,而晏然而已乎?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李宇鼎启曰,顷者本院,敢陈一箚,以效区区之忱,今闻儒生赵瑊之疏,就其箚辞,段段诋斥,而目之而圣门罪人,赵瑊,即臣之外从弟也,见非于他人,犹不敢晏然,况此侵攻之语,出于至亲之间,臣之所遭,实非寻常,私心羞愧,不但循例引嫌而已,以此情势,何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明日朔祭,朝奠兼行,正时卯正一刻,开门罢漏后。

○山陵都监提调李正英,都厅权顺善、尹谧,长陵、孝陵石物见探事,出去。

○承旨持公事入侍时,领、左相亦为入侍。

○今日承旨持公事入侍时,因领、左相所启,吏、兵曹判书并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夺。

○谢恩,敦宁判官权顺善。

○司谏李堥启曰,即者宪府诸臣,以郭世楗拟律失当,相继引避,本院今当处置,而臣亦以此引避,则臣何敢可否于其间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判书洪处亮上疏。大槪,猥将迫恳,仰渎严庐,温批才下,召牌继至,不敢不趋诣阙下,情势十分狼狈,冒申危恳,亟赐罢免,以谢人言事。呈政院。还出给。

○明日梓宫加漆正时,巳时。

○吏曹判书洪处亮,身病出仕。

○答左副承旨李翊相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大殿,药房,以承传色口传启曰,朝者问安,以差愈为答,臣等不以为深虑矣。今日入侍时,仰瞻玉色,显有潮热之升降,引飮颇数,咳嗽时作,明晓朔奠,若为亲临,则恐不无添伤之患,臣等不胜忧闷,明日朔奠,勿为亲临,如何?答曰,卿等之请至此,当不为亲行矣。

○王大妃殿,药房,以承传色口传启,朝者伏承大殿问安之批,以差愈为教矣。入侍时瞻望,则引飮颇数,咳嗽亦作,玉色显有潮热,今若冒寒而行祭,则必有添伤之患,臣等极为闷虑,此意已达于大殿,而自大妃殿,勿为亲临朔奠之意,亦须恳谕,何如?答曰,大殿所患弥留,自内亦深为虑矣,卿等之请至此,勿为亲临朔奠之意,谕于大殿,则当勿为亲行云矣。

○承旨持公事入侍时,领议政许积所启,各司供上之物,先朝因辛亥年凶,有裁减之事,而至癸丑,犹虑民力之疲弊,国计之虚竭,或令仍减,或令一半复旧矣,以供上纸言之,大殿每朔所进,乃三十卷,而辛亥年,有全减之命矣,癸丑复旧者,只十卷,而二十卷则以草注纸代封,其年一月,草注纸二十卷中,又命减其十卷矣,目今年事,又不免凶歉,虽不得依辛亥全减,癸丑复旧时仍减之数,则当初以今年九月为限,自今十月当为封进,故敢此仰禀矣。上曰,仍减,可也。又所启,两慈殿封进干秀鱼,每日各二尾,而以宣惠厅折价言之,则一尾之价,多至七八斗矣。辛亥裁减时,先王之意,以其供献于两慈殿之故,不欲全减,一尾则以本色封进,一尾则以价米二斗进排,至癸丑复旧,而至于大殿、中殿,每日封进二尾,则辛亥年权减时,每一尾之价,以米二斗进排,癸丑年,一尾复旧,一尾仍减矣,其年八月,复旧一尾,又为还减矣,此亦何以为之?上曰,依减,可也。又所启,温堗烧木,辛亥年,减二灶木八万二千八十斤,其价米为四百八十石,癸丑复旧者,只二万七千三百六十斤,其价米为一百六十石,而癸丑八月,依辛亥例,又为还减矣。上曰,依减,可也。又所启,京畿月令江鱼、海错、果实、蒜菜凡六十种,自辛亥权减,至今年十月,当为复旧矣。大抵御膳减削,事体未安,而先朝以民力为念,大殿、中殿、世子宫月令物膳,特命减省,此亦何以为之?上曰,如前减之,可也。摠护使金寿恒所启,凡陵上石物排设,或有四尺,或有五尺,而今此山陵石物,若间四五间排设,则补土处太多,不如仍存真形之为便,虽间三尺排设,亦似不狭,而事体重大,不得不禀矣。领议政许积曰,献陵则排设甚密,不但三尺之近而已,今此山陵,穴道甚豊,地势极好,补土至多,则真形不全,若如摠护使之言,而石物排设,以间三尺为之,则似甚便好矣。上曰,如是则果好,依为之,可也。都承旨金锡胄所启,臣于今春国恤时,为魂殿都监都厅之任,故敢达矣,竣事之后,即当修正仪轨,而都厅徐文尚,为安边府使,郞厅吴始大,为稷山县监,主管无人,前缮工监监役柳廷周[柳廷舟],以其时别工作官,详知首末,顷日本职虽汰去,与罢职有异,即付军职,俾察仪轨郞厅之任,何如?其时提调洪处亮、张善瀓之意皆如此,而时无入侍之事,臣敢仰达矣。上曰,依为之。谏院朝报

○训炼都监启曰,下番别队前部右后司属军兵等赏格试才,从分数多寡,本营所储木绵面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训局誊录》郞厅李尚允校。郞厅任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