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即位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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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编辑]

都承旨金锡胄。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闵宗道。左副承旨李翊相。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聃命。任堂。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内下日记

○夜五更,流星出北斗星下,入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五六尺许,色赤。

○下直,平陵察访朴文哲,于兰万户申尚亨。

○谢恩,校书著作郑维卨。

○右议政郑知和再度呈辞,入启。不允批答。

○朔奠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备边司郞厅,以领左相意启曰,户曹判书闵维重,礼曹参判李俊耉,近日虽有不安之事,诸臣勿为控辞,安心察任事,榻前下教,至□□而犹虑连呈疏,不为行公,闵维重则不可不进参于方物封裹,至于李俊耉则外梓宫着漆时,无一看审之堂上,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尹深启曰,并引嫌而退,世楗之疏,语意危险,深恶痛绝,并裔宜矣。至于拿鞫,未免失当,箚陈所怀,出于意外疏斥不必为嫌,请掌令赵世焕,大司宪闵蓍重,持平申琓,掌令赵尔炳,持平李喜龙,司谏李堥递差,正言李宇鼎出仕。新除授献纳李濡,时在全罗道锦山郡,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政院启曰,今日政府方物封裹时,副使闵蓍重,不可不进参,而处置见递,时无职名,即令兵曹,口传付军职,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梓宫加漆后,四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罔极。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领府事郑致和上疏。大槪,臣当初罪犯甚重,又被赵瑊疏斥,退伏城外,席稿待命,伏乞先削臣职,仍令更为勘罪,以谢人言,以安微分事。入启。

○长生殿、国葬都监内摘奸。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答领府事郑致和疏曰,省疏具悉卿恳。不顾国势之为急,因一妄率之言,何为如此之举措也?不必为嫌,卿其安心勿待罪,从速入来,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幼学赵瑊上疏,无批答下。

○院启,臣等伏见顷日本院之批,辞旨哀痛,又责之以寅协共济之义,奉读未半,不胜感涕。呜呼,天笃降割,大行大王,奄弃群臣,攀号莫逮,图报无路,则惟思所以摆除崖阻,捐弃旧套,协心同德,共期和靖,以济国事,以补新化者,乃今日臣僚之所共相勉,而惟恐其不能镇定消磨,以累清明之朝也。今者世楗,乃于此时,敢复投疏,首攻三朝礼遇之臣,欲遂其平日倾轧之计,做出言外之旨,谓之先王遗意,以为荧惑之地,至于王法未究,后及根柢等语,直肆其构祸之心,其情状怪恶,有不忍正视者。今日朝廷,庶几安靖,世楗,必欲败乱而后已,此所以舆论之同声愤疾者也。幸赖圣明在上,照烛无馀,卞而不用,以示好恶,而停举之罚,非所以惩恶,前头袭迹而起者,将无所忌惮,终必贻害于国家,此关系非细,所谓深恶痛绝,迸诸四夷云者,正谓此辈也。请陈疏人郭世楗,亟命远窜。北青,关北雄府,素称难治,判官曺宪卿,曾为骑省及黄州判官,皆以昏孱不职,见败,决不可复畀大处字牧之任,请北青判官曺宪卿递差。凡赦令,窃盗不入于宥旨中,刑曹罪人金仁湜,所偸赃物,几至二千馀金,方且刑推钩核,顷日之赦,该曹乃敢违令冒放,因致逃躱,至今未捕,事甚无据,且关复弊,刑曹当该堂上郞厅,请从重推考。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闵蓍重。

○明日梓宫加漆正时,巳时。谏院朝报

10月2日[编辑]

都承旨金锡胄。左承旨李柙坐直。右承旨闵宗道。左副承旨李翊相。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聃命任堂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宏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

○自卯时至午时,日晕。

○下直,固城县令孙湍。

○谢恩,吏曹正郞尹趾善,监察李箕叙,内赡主簿崔宙,瓦署别提李弘毅,部将李廷奭、李相鼎。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刑曹参议李世翊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礼曹参议李奎龄上疏。大槪,敢陈山陵荐新之谬例,冀蒙察纳事。入启。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感冒之候,今已快愈乎?慈殿胸膈烦郁,水剌厌进等症,视数日前何如?再昨虽承勿为问安之批,臣等忧虑下情,不能少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与前无异,予则无事矣。

○伴送使书目,敕行去月二十八日,中和止宿事。

○庆尚监司书目,金山呈,以前郡守吕儆身死,曾经台侍缘由事。又书目,荣川呈,以副修撰罗以俊上疏上送事。

○平安监司书目,三登县令宋孺悌,以敕使差员,来到平壤,因下吏见囚,生怒弃官,罢黜事。

○兵曹佐郞赵宗著上疏。大槪,冒陈蒭荛之说,仰裨新化之万一,谨择古今冲年帝王劝学之语,编成册子,以备睿览事。入启。

○梓宫加漆后,四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罔极。

○右议政郑知和再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小子茕然在疚,罔知攸为,大臣遽尔丐闲,非虑所及,才近侍之特谕,诚意可孚,而遐心之莫回,逊辞又至,卿观今日,此诚何时,国事孔艰,将无税驾之地,大戚洊叠,其奈降割于天,民力已竭于因山,民既劳止,国计亦屈于悬罄,国何活焉,虽在草野之微,犹思图济,矧居鼎轴之重,岂容处休,顾予以推藐之身,寄亿兆上,恃卿等匡救之力,有一二臣,周成王之幼冲,厥有元圣之辅翼,汉昭帝之明哲,亦赖博陆之忠勤,予何敢望二君,卿可罔俾专美,惟卿义同休戚,为国身佩安危,四世七公,不翅乔木之旧,累朝一德,可拟大厦之扶,肆先后视如股肱,逮寡躬委以心膂,方崩天攀擗之际,夙夜在公,况逐日起去之班,奔走未暇,固已虑其抱病,无乃因此致伤,虽云荣卫之有愆,奚可去就之便决,固知疾恙之难强,请急非他,抑亦年龄之未衰,勿药有喜,仍念面谕之旨,非不丁宁,或恐眷注之诚,有所未至,自可卧阁而论道,不必尽瘁而为劳,卿宜思武候报先帝之忠,予敢替商宗任旧人之志,勉副至望,亟断来章。于戯,其忍可忘,俾克辅予后嗣,不若是恝,无以戚我先王,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郑晳制进

○领、左相,以殡殿承传色口传启曰,己亥年则梓宫着漆,以三十度为限,今番则初四日,当准三十度,而准其度数,然后更为奉审漆色,如有未尽,则一二巡更为加漆之意,敢禀。答曰,依此为之,可也。

○答副修撰罗以俊疏曰,省疏具悉。孤以冲年,奄遭天崩之痛,只自号泣而已,老人衰蟋,势所然也,勿为控辞,待差上来,以辅不逮。

○答兵曹佐郞赵宗著疏曰,省疏具悉。嘉尔忧国爱君之诚,所进册子,无非药石,可不置诸左右而观览焉。

○谢恩,承文正字任堂,副正字朴征[朴瀓]。

○答礼曹参议李奎龄疏曰,省疏具悉。疏陈之事,予已酌定矣。

○馆学儒生韩圣佑等上疏。大槪,目见儒贤,惨被凶人之构诬,敢陈伸卞之章,冀蒙垂省事。入启。

○明日梓宫加漆正时,巳时。

○院启,请陈疏人郭世楗亟命远窜。北青判官曺宪卿递差。措辞见上答曰,毋庸渎扰。谏院朝报

10月3日[编辑]

都承旨金锡胄。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闵宗道。左副承旨李翊相。右副承旨李堂揆坐直。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聃命仕直李墪。事变假注书李宏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

○夜二更至四更,有雾气。

○谢恩,检阅南益熏,齐陵参奉申懹,成均博士□□命,掌苑别提李相尧,引仪申棪,□□将崔涉,三登县令黄晖,益山郡守权修。

○备忘记,今下马装一部,兵曹佐郞赵宗著赐给,以表予意。

○右议政郑知和三度呈辞,入启。不允批答。

○明日拜表时,开门差早。

○伴送使书目,去月二十九日,敕行平壤止宿事。

○谢恩,典籍李华镇。

○答馆学儒生韩圣佑等疏曰,省疏具悉。议礼一款,先朝既已定行矣,更何起闹耶?予不忍闻也,尔等退修学业。

○梓宫加漆后,四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罔极。

○院启,请陈疏罪人郭世楗亟命远窜,北青判官曺宪卿递差。措语见上新除授行大司宪姜柏年,以伴送使,时在关西,司谏李□□以山陵都监都厅,时在看役所,掌令申硕蕃,时在庆尚道尚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递差事及下谕事,依启。

○明日梓宫加漆正时,巳时。

○传曰,领、左相及山陵都监堂上李正英,引见。引见时,大司宪姜柏年,司谏李萱,竣事后自当上来,勿为下谕事,榻前定夺。

○领、左相引见时。领议政许积所启,兵曹判书李尚真,户曹参议郑维岳,因儒生赵瑊之言,皆不自安,不为行公云,无据之说,固不足为嫌,况其所管职务甚紧,此时何可因是为嫌,以致旷废之患乎?上曰,使之行公,可也。摠护使金寿恒所启,志石监造官李华镇,以志石采取事,初往江华时,以石脉已尽为言,而犹令往见矣。及到江华,又为论报,以为石脉果尽,虽劳费月馀工役,亦难得之云,故使之移往忠州采取,而一边分付江华,别为采取,如或得之,则以为比较取舍之地矣,其后自江华,即为采得志石三张,当初只听匠人之言,而不加详审,率尔文报,殊甚非矣,请志石监造官李华镇,从重推考。上曰,依为之。领议政许积所启,郭世楗之疏,诚极怪异,而大司宪闵蓍重所启,以凶人有道之孙为言,非其祖而谓其祖,在世楗,虽不能无忿恚之心,蓍重既以失实引避,则世楗之非有道之孙,人皆已知矣,况世楗,既有停举之特命,且宪府严鞫之论,时未停止,谏院远窜之请,方为连启,世楗所当待罪之不暇,而乃敢偃然诣阙,猥陈章疏,诟辱台官之祖先兄弟,极其狼藉,渠之无状,已不足言,国纲之解弛,亦可见矣。以上疏大槪,言于兵曹之时,兵曹不能退却,许入阙门,其不察甚矣,请兵曹当该堂上郞厅,从重推考。上曰,依为之。谏院朝报

10月4日[编辑]

都承旨金锡胄。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闵宗道。左副承旨李翊相坐直。右副承旨李堂揆坐直。同副承旨李溟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聃命假注书李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宏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

○谢恩,掌令柳松齐,司仆正赵世焕,五卫将朴新胄,典籍李祯来,礼宾主簿方以远,承文著作李墪。

○领府事郑致和再疏。大槪,冒万死更申危恳,伏乞亟命镌削臣职事。入启。

○领敦宁金万基箚子。入启。

○京畿监司书目,通津县监李德周病重,罢黜事。

○以李墪为假注书。

○魂殿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都监郞厅黄晖,昨日政移授三登县监。其代,以通礼院引仪尹掞差下,察任,何如?传曰,允。

○梓宫加漆后,四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答领府事郑致和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如此妄言,不必深嫌,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入来,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答领敦宁金万基箚曰,省箚具悉卿恳。经筵筹司等任,曾有兼带之例,卿其安心,勿辞察职。

○右议政郑知和三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惟先王所属也,方深委寄之思,岂前旨未谕耶?宜回辞退之恳,毋我遐弃,舍卿畴依,惟卿,乔木世臣,霖雨良佐,袭四世之緖业,志励忠勤,佩一国之安危,义同休戚,是以经纶之密勿,弘济多艰,惟其器量之宏深,足镇浮俗,肆宁考宠任之重,逮寡躬倚毗之隆,言念不吊于昊天,胡忍降割于我国,攀髯莫及,徒切号擗之怀,涉川无涯,若何拯济之策,夙夜基命,丕承艰大之投,一二共贞,尚赖匡救之德,奈何仰成之日,遽有丐闲之章,而进退不若是轻,念疾恙未遑将摄,事无大事无小,谅谘度之斯勤,至于再至于三,何避辞之太过,尽瘁为劳,固知精力之不逮,勿药有喜,岂无神明之所扶,试观国事之至斯,讵宜鼎臣之引退,龟兆既协,役方举于园陵,客使相望,财悉殚于版籍,若朝夕之莫保,永思惟艰,虽上下之相颁,唯恐不济,顾前后宣谕之旨,不啻丁宁,诚危急存亡之秋,何安休处,予惟任旧,克体裨补之忠,相亦惟终,益殚匪懈之节,是所望也,尚无困哉。于戯,追先后之恩,宁忘欲报于今日,弃寡人而去,未堪多辞于四方,亟断来章,勉副至意,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姜硕昌制进

○领敦宁府事金佑明箚子。大槪,略陈先朝入侍时所奏之言,冀许更议于庙堂事。入启。

○府启,请陈疏人郭世楗亟命远窜。措辞见上

○院启,请陈疏人郭世楗亟命远窜。措辞见上

○答府、院曰,不允。谏院朝报

○政院启曰,再昨所下公事中,臣之所禀六十二度,而就议于大臣,其中刑曹启目七度,掌隶院启目一度,则还入,其馀刑曹启目九度,旧启目二度,单子一度,草记一度,义禁府草记二度,司宪府推考公事三十七度,本院辞单二度,则或已蒙宥,或已事过,皆无举行之事,故直为分给该府该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备边司启曰,曾于庚戌九月,因司谏院启辞,各衙门军官厘正定额事,命下之后,臣等入侍榻前,反复商确,取裁睿断,各厅军官,随其紧歇,酌定额数,而适值无前之饥馑,许多武士,一时散送定役,亦甚不便,故至今迁延,不得举行矣,既已定夺之事,一向掩置,不但事体之未安,汰定之举,虽不可遽行于此时,若无启下文字,以为后考之地,则此事或不无中变之虑,而闲丁避役,滥杂之弊,终无可祛之日,故一从其时所定夺之额数,别单书入,依此别单数,仍存之外,其馀则待秋汰去之意,分付兵曹及各衙门,举行,何如?传曰,允。《训局誊录》

○备忘记,今下正筋一百斤,训炼都监给之。《备局誊录》

○李堂揆,以礼曹言启曰,今十月初三日领、左相引见时,上曰,宁陵马石改造工匠,令该曹参酌论赏可也事,命下矣。依例令户曹米布,磨炼题给,何如?传曰,允。烬馀

10月5日[编辑]

都承旨金锡胄。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闵宗道坐直。左副承旨李翊相。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聃命李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宏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

○谢恩,镇海县监柳端辉,引仪李行选。云兴守棁。

○答领敦宁金佑明箚曰,省箚具悉。箚辞当令庙堂议处焉。

○忠清监司书目,尼山呈,以执义尹拯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右议政郑知和四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药房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体若何?慈殿胸膈烦郁,水剌厌进等症,弥留已久,尚无差减之效,转辗添加,势所必至,臣等忧虑倍切,敢来问安。

○持平李秀彦上疏。大槪,身有废疾,断无从仕之望,不得不冒死号吁于严庐之下,恳乞递免,以便公私,兼陈所怀,冀蒙垂察事。入启。

○答药房曰,知道。慈殿烦郁等症,与前一样。

○药房问安启辞时,都提调以下,又以口传启曰,慈殿至今不为从权,臣等极以为闷,今则月已又易,今日当陈从权之请,敢此豫为仰达。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知道。药房再启曰,臣等于前月,敢将群下忧闷之请,口传陈达于慈殿,请从权制,而不但慈殿批答之极其痛迫,大王大妃殿,亦以断无听从之理,只增罔极之情,适足以有害从权之启,今姑停止为教,故臣等不忍强请,不得不承奉而退矣,厥后为日已多,慈殿气候之渐至伤败,理所必至,下情之闷郁,比前益甚,将自今日,又复申请于慈殿,伏愿殿下,导率臣等万分忧遑之情,俾得回听,千万幸甚。

○答持平李秀彦疏曰,省疏具悉。仪礼一款,先朝才已厘正矣,至于以近日不靖之一大关捩提起,是何心肠,予甚痛骇也。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答药房再启,以口传下教曰,以不可不从权之意,恳陈于慈殿,而以今若强请,则必添疾病,且破殡之期,只隔数日,虽复强请,决不勉从为教,即今慈殿,必无听许之理,殊极闷虑矣。

○领、左相,以殡殿承传色,口传启曰,臣等奉审梓宫漆色,则漆色既已精好,且己亥年,以三十度为限矣,今又已准其数,而前头日气渐寒,若复加漆,则又未知漆色之将复如何,自今停漆,何如?以承传色下教曰,依为之。

○大王大妃殿,药房口传启曰,慈殿宿患弥留之中,遽遭罔极之痛,哭泣行素已久,臣等不胜忧闷,乃于前日,敢请从权,其时下教,以必不得请,适足有害为批,故臣等不敢强请,不得不姑为停止矣,今则不但为日已久,月又再易,而慈殿气候,渐至伤败,臣等闷迫之情,到此尤切,将自今日,更请从权,伏愿自内,亦为极劝,以期回听幸甚。以谚书下教答曰,慈殿目今虽无大段病患,宿疾非细,而行素已久,日后添伤之患,诚甚为虑,故近来自内连日劝进,而不为听从,闷虑方切,今者药房之意又如此,故更加劝进,则以破殡不远为辞,而倍切罔极,以此见之,虽多般极劝,近日则必无从权之理,极以为闷矣。

○政院启曰,弘文馆校理申厚载、权愈,修撰姜硕昌,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传曰,玉堂入侍时,领、左相同为入侍。

○刑曹,贼人金三立、赵生男,西小门外行刑。启。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大王大妃殿,药房口传再启曰,即者伏承下教,辞旨恻怛,臣等不知所达矣。慈殿气候,危缀如此,而素膳之进,今已三朔,脾胃一败,疾病已生之后,则虽为复膳,必有未及之恨,此臣等万分忧遑,将欲强请,期于回听之至意,而第于前日,殿下以必不允从,反恐有伤为教,故今虽不得不如是仰请,犹虑其或不无因此致伤之忧,以此尤切忧闷,未审当何以为之耶?今欲更承下教,敢此仰达。以谚书下教曰,卿等虽不如是启请,而如有一毫劝从之势,则何待卿等之请乎?若拂其罔极之心而强劝,则必有其害,虽内外强劝,以姑从为教,而实无复膳之理,即今所进水剌,亦必至于专废,百尔思之,破殡前则姑停此论,更观气力之如何而为之,可矣。

○院启,请陈疏罪人郭世楗,亟命远窜。措语见上

○府启,阴阳消长之几甚微,贤邪卞别之道甚严,苟或少忽,则终必至于阴内阳外,邪进而贤退,人主之所当慎者,孰大于斯,殿下冲年嗣服,离照方昇,中外颙望,思见至治,而世楗者,阴怀奸计,肆然投疏,探试上意,欲窥浅深,巧作先朝言外之旨,斥逐三朝礼遇之大臣,其迷国之罪,媢贤之状,路人所知,而殿下犹且容贷,只施儒罚,抑何意耶?噫,今日即殿下之初政,而万化之所以资治也,缨冠振衿,而君子有行道之望,投间抵隙,而小人有售志之计,此诚交争之会,而彼消则此长,一进则一退,断无含糊媕婀,并畜俱全之理也,今世楗之言虽不用,而世楗之疏已得逞,儒贤苍黄去国,鼎席陈章引咎,而渠则安坐自如,其在事理,岂不颠倒之甚乎?况且停举命下之后,台议方张之日,又敢偃然巾服,复入阙庭,再投自明之疏,其不有国法,放肆无严,尤为可恶,若不痛绳王法,屏诸四裔,则殆将彼说肆行,摩足鼓舞,为鬼为蜮,改头换面,构诬侵斥,无所不至,国必至于空虚而后已也,请陈疏人郭世楗亟命远窜。

○答府、院曰,不允。

○大臣、玉堂入侍时。领议政许积所启,顷日启下公事中礼曹草记一张,乃十三月练后百官进见时服色,及公主期年后服色定夺事也,此乃先朝仁宣王后国恤时,问于礼曹,自礼曹禀启之事,而即今服制,异于其时,百官以白衣经三年,则其所着服色,元无可议之事,而至于公主期年后服色,则似当更令礼官议启矣。上曰,依为之。上曰,今此郭世楗之事,亦出于积怨,前此停举儒罚之类,皆解之,可也。许积曰,近日之无公是非久矣,以强制弱,已成痼弊,至如停举,未必尽出于公论,而若付黄削籍之类,出于儒罚,非朝家所可与知矣。上曰,付黄削籍则置之。右承旨闵宗道曰,凡被停之类,非止一事,前后参疏人被停者,则皆解之乎?上曰,以前后参疏事停举之类,皆解之,可也。烬馀

10月6日[编辑]

都承旨金锡胄。左承旨李柙坐直。右承旨闵宗道。左副承旨李翊相。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聃命假注书李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宏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

○下直,花梁佥使朴时变。

○谢恩,司谏李萱,同知李弘渊,刑曹参议李之翼,部将郑弘国。

○药房启曰,夜雨大霔,朝气凉阴,伏未审圣体若何?昨日臣许积登对时,仰聆咳嗽频发,仍承又有微感之教,臣等不胜忧闷之至,令医官入诊,详知即今症候后,议定当进之药宜当,且慈殿胸痛烦郁,水剌厌进等症,一样无减乎?臣等忧虑倍切,敢来问安,并此仰禀。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罔极。

○答药房曰,知道。慈候别无加减矣,予则不至大段,勿为入诊。

○伴送使书目,敕行初三日,安州止宿事。

○刑曹启曰,正郞金益昌,本以年老之人,自夏初重得风病,才得差歇,数数供剧,精神眩乱,手足蹇痿,决难察任之意,呈状矣,病势似难仍察烦剧之任,改差。其代,以刚明可合人,择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曹正郞韩翊周,为人昏孱,元不可合于烦剧之任,大臣前公事回告之际,又有失对之事,如此之人,不可仍置,为先汰去。其代,各别择差,何如?传曰,允。

○司谏李萱启曰,臣以山陵监董之任,远在役所矣,昨因父忌,暂入城中,适于此际,有新除之命,不敢不肃谢,而伏见幼学赵瑊之疏,攻斥顷日本院之箚,不遗馀力,臣是进箚中一也,岂可以其言之怪妄,不足与较,而自为晏然于职次乎?且臣受命之后,私自往来,虽缘情理之切迫,难免瘝阙之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传曰,今此志文,判府事之上来撰进,其势未易,以豫差撰进事,分付都监。

○谢恩,大司宪姜柏年。

○禁府,全天杓拿囚。启。

○礼曹正郞金光瑨上疏。大槪,愚忠所激,略陈瞽说,以敦圣学,卞贤邪二条,仰裨新化之万一事。入启。

○右议政郑知和四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予有一二臣与同,方勤求助之意,卿之三四章乞退,实违仰成之诚,无以为怀,何其不谅,上天不吊家国,大戚才遭于东朝,先王又弃臣民,小子遽位于南面,皇皇如有求弗得,俨然婴绖衰于倚庐,凛凛乎莫知攸为,譬诸阙舟楫而涉水,所以念切求旧,矧惟罔不在初,毋忝祖宗之基,固是一人之责,共成匡救之绩,必资三事之臣,已离之民心,若何以收拾,已携之朝议,若何以协和,国计军猷之孔疏,讲磨谁恃,怠情殷忧之交至,食息靡安,念惟我靖陵之时,有若臣文翼其谥,伟德宏节,爀然士林所尊,积庆馀休,信乎天道之报,卿实乃祖之令裔,世推大家之遗风,故当仄席之辰,爰有覆瓯之卜,自顾凉德,虽不足与有为,俾补冲人,庶尽瘁而思效,倚毗若是其重,进退奚可自轻。于戯,奉身就休,忍恝时势之危急,何𧏮不已,惟冀神明之护持,予意已悉于后前,卿心宜有以感回,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崔后尚制进

○大司宪姜柏年启曰,臣奉使西关,舁疾还归,则新除恩命,数日前已下矣。惶陨感激之馀,因窃伏念宪司首席,岂如臣年逾七十,衰朽垂死者所可屡叨,而新化之初,误恩遽及,仰惟圣意,虽曲轸三朝旧物,不欲寒弃,而自揣蝼蚁微分,恐无以承当,且仄闻近因郭世楗、赵瑊等投疏,议礼诸臣,相继自列,臣于此,尤不胜瞿然之至,臣才从外来,未及见疏本,姑未详措语之如何,而臣亦是日参议启之人也,既有负犯云尔,则臣惟当退伏俟罪之不暇,其何敢晏然而已乎?况本府,方以郭世楗远窜连启,臣既被其斥,揆以台体,决不可参论于其间,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李宇鼎启曰,即者同僚,以被斥儒疏,引避退待,臣亦被斥中人,而况其疏,出于臣至亲之间,则如臣所遭,曾所未闻,羞缩不安,固当自劾之不暇,同僚处置,何敢可否,难冒之嫌,又加一节,以此情势,决不可厕迹于台端,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谢恩,承文副正字李宏。

○大司谏尹深启曰,并引嫌而退,意外疏斥,不足为嫌,而因事往来,已有前规,不敢可否,其势固然,请司谏李萱,正言李宇鼎,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府启,请陈疏人郭世楗亟命远窜,引嫌而退,会议诸臣,不许辞职,论启同参,何必为嫌,请大司宪姜柏年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谏院朝报

○训炼都监启曰,训炼别队右部属,全罗道古阜军三十八名,扶安军三十八名,万顷军三十八名,金沟军三十七名,任实军三十七名,镇安军三十八名,临陂军八十二名,龙安军三十七名,锦山军四十名,珍山军三十二名,高山军四十五名,益山军四十九名,沃沟军二十六名,咸悦军二十六名,砺山军三十名,合一司军兵,来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之意,全罗监、兵使及当该营将处,行移,何如?传曰,允。《训局誊录》

○李翊相,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沈之溟,汉城府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翊相启曰,即伏见银溪察访李益华状启,则非但字画不精,用以薄劣白纸,本驿虽曰残弊,一丈厚纸,不是难得之物,而如是苟充,慢不致谨,无识甚矣,请银溪察访李益华推考。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洪处亮进,参判南九万进,参议李端夏病,都承旨金锡胄进。

○兵批,行判书李尚真病,参判李元祯病,参议崔宽病,参知李夏进,左副承旨李翊相进。

○吏批,以崔世荣为三嘉县监。馀尽缺

○兵批,以金世翊、尹拯为副护军,军官金斗赫、赵挺立,今加折冲,捕贼。

○金锡胄以吏曹言启曰,癸丑八月间,以大臣所启,别荐事,命下矣。荐主单子,其时即为抄出启下,而因壬子年别荐诸人未及磨勘之故,等待其磨勘,不即举行矣,今则壬子年别荐,已为磨勘,前启下荐主等人处,所当使之荐人,而前启下诸人,或作故,或时在散班,势难以此仍用,更以即今见存之人,依当初定夺,二品以上曾经东班实职者,及时任六曹参议三司人员抄出,而时任守监司,并为抄出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府启,父以子贵,固是推恩之典,名不可假,宜有逾分之戒,试就朝家所常行者言之,人之不由科第进者,例不得赠以文阶之职,医译杂流之视卿宰,奚啻莅官之于文职乎?近闻舌官之钜富者,追赠其父也,加以六卿之一,兼带金吾、摠管,官至正卿之人,一为之撰其行,一为之书其名,穹碑数尺,照耀于累累象塜之间,不亦污公器而羞朝绅哉,医译之流,赠以正、亚卿、京兆者,请令该曹一倂查出,收回其职,击踣其碑,自今以后,此类赠职,勿许六曹京兆、金吾、摠管之衔,以为定式遵行之地。答曰,令该曹一倂查核,考出前事,禀处事,允下矣。曾在癸卯间,因台启,医译等追赠滥授之类,别单启下,一倂厘正矣,其后辛亥年,医官李东馨,除拜知中枢后,其父赠以判尹,其祖赠以右尹,似是东馨,曾经堂下实职,故至赠京兆之衔,而东馨,既是医官,则不宜区别于其间,其父与祖所授之衔,尽即收还,以西枢相当之职,改授启下,而台启所谓舌官之巨富者,追赠其父也,加以六卿,穹碑照耀于象塜之间云者,此必癸卯年厘正之后,无识之辈,不有国法,仍存不改,致有因循滥杂之弊,其为情状,殊极痛恶,踣碑一款,令汉城府摘奸,一一查出处置,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粮饷厅文书直罗立,姑停刑推,核处事命下矣,本厅书吏金仁湜,库直崔祥等,俱犯死罪,而今番颁赦时,文书直罗立,并为蒙宥,即为逃躱,故本曹曾已具由入启,令捕盗厅讥察跟捕事,蒙允,分付左右捕盗厅矣,罗立,亦待捕捉后核处,且闻捕盗厅,即定窥伺军官云,而元恶金仁湜,多金奸黠之吏,虽曰,逃走隐匿,仁湜子女甚多,皆已婚嫁,族属亦多,则万无不得讥察之理,而今已经月,尚无声息,殊涉不当,更令捕盗厅,各别严饬,期于必捕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礼曹正郞金光瑨疏曰,伏以邦运不天,臣民无禄,先大王奄忽礼陟,八方生灵,举皆攀号奔走,如丧之痛,弥久弥深,而惟幸我殿下,冲年嗣位,盛德出天,发号施令,动合事宜,曾未数月,人心胥悦,国势巩固,邦域之内,莫不延颈拭目,伫见至治,臣虽官微迹贱,若其区区爱君之忱,则诚亦不后于人,苟有一得之愚,可裨新化之万一,则其何敢以出位为嫌,僭越为惧,而不尽言于今日乎,玆敢蒙冒万死,披沥肝胆,仰叫严庐之下,伏惟殿下,少垂察焉。呜呼,今日国事,可言者多矣,内而朝纲涣散,外而边圉疏亏,经用浩大,而民国储罄竭,穑事卒痒,而民命近止,凡此数者,莫非深可忧大可惧,而然臣愚意,则不暇念及于此,只以圣学之不讲,贤邪之未辨,为今日大忧也,所谓圣学之不讲者,何谓也,君德成就,必资于学,故古之圣王,必以懋学为急,虽在春秋鼎盛,志气坚定之后,尚且孜孜业业,学如不及,况在幼冲之年,尤岂容一日少缓也哉,肆我明宗大王,曁我宣祖大王,皆于卒哭前,因儒臣建白,许令开讲,玆岂非我列圣贻燕翼之意,而我殿下今日之所当法者乎?顷者谏院、玉堂,既已箚陈此意,而旋下人子情理不忍为之之教,此固知出于孝思之罔极而然,臣窃恐殿下,蔽于至情,或未之深思也。呜呼,殿下虽圣质生知,高出百王,春秋尚幼,见闻未广,而日用之间,万机沓臻,苟非学问之功,有以开明知识,涵养性情,则其何能端本清源,以为泛应曲当之地乎?且窃伏念殿下,明年则已及古人志学之年,而为学之道,不进则退,虽在闾阎士子,苟不及今强勉,则犹惧其后时也,况我殿下,以一心任宗社臣民之重,今日之学与不学,实系国家治乱安危之几,则其何可胶缺数行驯致戕害士林,贼乱国家,而终莫立悟者有之。呜呼,可不惧哉?臣窃见判府事臣宋时烈,学有渊源,早负重名,蒙孝庙拔擢之私,被三朝知遇之恩,白首林下,一心忧国,今日殿下之所倚重,士林之所宗仰者,孰有如时烈者哉?郭世楗,乃敢托以先王之遗意,倡为次第按法之说,欲陷之于不测之地,噫嘻,此其意岂但为一时烈而发也,必欲网打忠贤,鱼肉士林,空殿下之朝廷而后已,其为计可谓惨矣,今日国家而安者,只是区区一脉士气,而世楗,将欲乘机逞凶,一网打尽,士林至此,宗社何依,言之至此,不觉骨寒而心惊也,在殿下明示好恶之道,流放之典,亦云末减,而乃以停举薄罚,略示谴责,两司争执,兪音尚閟,臣于此,窃恐殿下于辨别贤邪之道,或有所未尽也,臣伏见殿下前日答谏院之批,有曰,因一疏儒,互相起闹,夫所谓起闹者,乃是党比倾轧之习也,岂可以请罪凶人之论,反谓之起闹也哉?人君一言之差,所系甚重,臣于此,窃为殿下惜之也,国家不幸,色目之名,已为百年难医之痼疾,今日廷臣,亦岂可谓全无此习也?殿下之务欲消融之,镇定之者,实出于圣量之至公,而至于此事,实有所不能者,今者世楗之疏,无论大小贵贱,东西彼此,咸一口同辞曰,世楗必欲逞其凶计,嫁祸士林,此实国人公共之言也,古今天下,岂有一国人心之所同然,而不得为公论者乎?今若痛斥世楗,显加流放之典,使一国之人,咸知殿下有嫉恶之严,辨邪之明,则奸邪自当屏息,朝著自当宁靖,而和平之福,可期而致也,不然,臣恐怪鬼之辈,必将侦伺希望,接迹而起,而朝著无时可靖矣。然则其在消融朋比,镇靖朝廷之道,尤不可以进言之人,而有所曲贷也明矣,昔召公之戒成王曰,今天其命哲命历年命吉凶,知今我初服,今日,乃殿下之初服也,施措之间,万物咸睹,况此正邪消长之几,所系之重为如何,而顾乃过赐包容,不为明示好恶,使人心解体,正气沮丧,而莫之恤乎,臣恐天命去就之几,国家安危之兆,未必不决乎此矣。以上缺烬馀

10月7日[编辑]

都承旨金锡胄。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闵宗道。左副承旨李翊相。右副承旨李堂揆坐直。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聃命李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宏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

○夜四更,流星出谷星下,入艮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下直,原州牧使李晸,新宁县监金万增,包伊万户兪应吉,幽谷察访尹命哲。

○谢恩,副修撰尹嘉绩,宗簿主簿李万东,右通礼许珽,刑曹正郞李斗焕。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感冒之候,昨伏承不至大段之批,今已和解乎?慈殿胸膈烦郁之bb候b水剌厌进等症,与前一样乎?臣等终宵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与前无异,而予则与昨一样矣。

○持平权瑎辞职上疏。入启。

○刑曹启目,粘连金郊察访状启云云。宣传官黄镔滥骑滥刑之罪,不可不惩,而系是朝官,移义禁府处置,何如?启依允。

○传曰,日气猝寒,梓宫上字书写事及结裹日字,次次进定。

○假注书申㶅书启,臣承命追及行判中枢府事宋时烈于清州地,传宣谕旨,则以为岭人极言臣罪,而又以翺翔近畿,为一大何之目,故臣不敢少淹,旋即退归,席稿私次,祗俟严命之至矣,今者圣慈,姑置不问,而有玆恩谕,此岂臣梦寐之所及哉,臣犯负至重,疾病危苦,既无冒承之势,而又惟志文之制,岭人明有所荐,今日真得其人矣,尤何可代斲也,臣既当万死,而复此逋慢,只望朝廷,亟施刑章而已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答持平权瑎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答礼曹正郞金光缙疏曰,省疏具悉。即见尔疏辞,责望于朝著宁靖,而尔亦纷扰于其间,予甚痛恶也。

○右议政郑知和五度呈辞,入启。

○传曰,今日备局堂上,开坐于外司,如有定夺之事,来会于宾厅事,分付。

○右议政郑知和五度呈辞。传曰,噫,近日民困极矣,且北使相望,内无可恃,外多可忧,此乃国家岌岌之秋也,予甚日夜忧惧,临饭塞咽,寝席无寐,不知所以为谕也,况卿以三朝旧臣,可以补小子之不逮,勿为固辞,安心从容调理,卧阁论道,以济世艰,以副上下之望。仍传曰,遣承旨传谕。

○修撰姜硕昌上疏。大槪,敢竭前席未尽之怀,冀蒙采纳事。入启。

○政院启曰,成均馆官员来言,依承传停举癸卯人陈疏人权大时,丁未年陈疏人黄壖,通四馆停举癸卯年陈疏儒生金钢,丙午年陈疏儒生柳世哲,丁卯年陈疏人李硕馥,并依传教解停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姜柏年启曰,臣踪迹臲卼,不敢抗颜供职,昨日自列之举,实出于万不获已,而处置请出,出于意外,臣于此,狼狈益甚,罔知所以自处也,凡台阁之任,与他职事体自别,苟或有一毫难便之势,则固不可晏然冒据,今臣之遭此逆境,不但情势之渐为难安而已,会议诸臣之不许辞职者,虽出于虑其纷纭,而至于论罪之启,则不可不同参也明矣,其谓之何必为嫌者,臣实未晓其意也,世楗乘机构诬,其言绝痛,据法论罪,实是公共之论,而臣拘于情势之万分难安,敢此屡渎于严庐哀疚之中,臣罪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柳松齐启曰,昨日长官之引避退待也,臣意以为,会议诸臣,既不许辞职,则论启之际,似无可嫌,故敢为请出矣,即者长官,又为引避,臣之处置乖当之失著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大提学差出事,榻前定夺。

○右副承旨李堂揆书启,臣承命往谕于右议政郑知和,则以为,臣宿病缠绵,四肢不遂,一室之内,转侧须人,旷废职任,已至累月,前后冒渎,实出于迫不得已也,庶几获蒙圣慈之矜察,千万意外,伏承特遣近侍,传谕圣旨,辞意懃恳,臣虽愚蠢,宁不感动,称塞无路,但有涕泣,臣以莫保朝夕之贱喘,万念茫然,惟愿毋死须臾,粗叙犬马之忠于新化之初,日夜耿耿,而遇寒以来,贱疾比前有加,断无自力起动从仕之望,惶悚闷蹙,伏地俟罪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明日梓宫上字书正时,巳初三刻,议政府进香正时,未初三刻。

○政院启曰,大提学荐望时,前大提学领敦宁府事金万基,依例牌招,使之荐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大臣引见时,大提学差出事,榻前定夺矣。明日明明日皆有故,来初十日,大臣及政府西壁,六卿,依例待开门命招圈点,而判尹金宇亨,以伴送事西下,时未还来,不得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院启,并引嫌而退,虽曰不许辞职,至于论罪有嫌,强请出仕,未免乖当,请行大司宪姜柏年掌令柳松齐,并命递差。答曰,依启。

○传曰,今后投章之人,泛称议礼,语涉先王者,当论以逆律,政院知悉,勿为捧入。

○备忘记,持平李秀彦,修撰姜硕昌,姑先递差,礼曹正郞金光缙[金光瑨],罢职不叙。

○政院启曰,臣等即伏见备忘记,有持平李秀彦,修撰姜硕昌等姑先递差之教,臣等聚首相相观,不胜惊感之至,秀彦,方带言责之官,硕昌,亦在论思之职,其言纵有所不槪于圣心者,固宜优容宽假,而况此新化之初,经幄台阁之臣,若是摧折,此岂群下之所望于圣上者哉?伏乞圣明,平心舒究,还收持平李秀彦,修撰姜硕昌递差之命。答曰,观此启辞,不觉惊骇也。秀彦、硕昌辈,敢以议礼一款,张皇饰辞,语涉先朝,罪在罔赦,人臣事君之道,岂容如是?尔等勿为烦渎。

○备忘记,李秀彦、姜硕昌等,敢以议礼一款,张皇饰辞,语涉先朝,罪在罔赦,人臣事君之道,岂容如是?并罢职不叙。

○备忘记,礼曹正郞金光缙[金光瑨],以色目之说,敢为投疏,阿附时议,眩乱朝廷,其习不可长,罢职不叙。

○政院启曰,臣等伏承启辞之批,以不觉惊骇为教,臣等方切惶陨震慓之至,又伏承李秀彦、姜硕昌罢职不叙之命。至有罪在罔赦,人臣事君之道,岂容如是等教?臣等奉读惊悚,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设令秀彦等疏,在于今日禁令既下之后,则为秀彦等者,亦不当辞其罪,而未有禁令之前,敢陈所怀,则其言虽不中,其情犹可恕,况台阁经幄之臣,固不可若是摧折,而殿下不少假借,既递其职,又加其罪,诚非圣上含垢藏疾之道,臣等于秀彦、硕昌等,岂有一毫私护之意,而有所陈达哉?伏乞圣上,更加舒究,还收前持平李秀彦、前修撰姜硕昌罢职不叙之命。答曰,已谕,毋烦。

○备局堂上引见时,领议政许积所启,黄海前监司李之翼,以敕使连续,各邑难支之状,状启请得管饷耗谷,故自备局回启,将划给管饷耗谷一千石,而未及定夺矣,黄海一道,连值凶荒,而客使络绎,各邑至有称贷银资,艰得支过云,形势之难支,诚如所陈,管饷耗米一千石,特为题给,使本道分给各官,而平安道亦给二千石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今春谏院启辞,两西饷谷,依三南例减耗事,令庙堂禀处矣,两西则异于三南,凡所储置,专为军饷,而一年放下之数,亦且不赀,今若减此耗谷,则非但缓急之无可资,凡干需用,有难支过,此则不得施行之意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吏曹判书洪处亮所启,顷见本曹启下,原襄监司金禹锡状启,则巡到安峡时,本邑民人数百馀名,呈状言,县监成云翰,当庚辛饥馑之惨,尽心赈救,民以是全活,其他善政,多有可纪,今已瓜满,将为递归,而莫不惜去,愿得仍任,故因民愿限年仍任事状闻,而臣曹循例防启矣。自上特令仍任,而无限年之教,未知限麦秋乎,限秋成乎?上曰,限秋成,可也。谏院朝报

○领议政许积所启,今七月入侍时,知事柳赫然,以京畿各邑自今秋焰硝煮取事,定夺矣,今年京畿,民役荐叠,似难煮取,何以为之?上曰,勿令煮取,可也。又所启,兵曹内三厅将及御营、训局千摠、别将等任,御营训局之除在先则兵曹不得移用,兵曹之除在先,则御营、训局亦不得移用,曾前定夺于榻前者非一,已成定例,而今者卢铨,已自训局千摠启下之后,兵曹又差内禁卫将,此是兵曹不知训局之先为启下,而有此差除也,内禁卫将卢铨改差,使察千摠之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启,训局别队,非都监军兵之比,必得炼习武事,身先士卒者,可为将领而可合之人,多在于夺告身中,故训炼大将柳赫然,曾以此意,陈达于先朝,前府使李穦,前兵使金焕职牒还给事,已为蒙允,而未及启下矣。此两人,既是先朝已许之人,特为还给职牒,何如?上曰,依为之。《训局誊录》

○备边司启曰,本司武郞厅宣传官权揩、黄锜,副司果金廷辉,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六品迁转,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bb行b,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李溟翼,以兵曹言启曰,当日朝,有一女人,自丹凤门入来,直到宾厅之前,捉来推问,则以别监崔贵任婢子,为其传食而入来云,阙门之内,女人公然出入,而守门将不知禁断,别监辈视为寻常,事甚可骇,同门守门将林恒寿,从重推考,别监崔贵任,亦令攸司囚禁治罪,使之惩戢,何如?传曰,允。

○李翊相启曰,以传教之意,问于备局,则虽无大段事,有若干禀定事,故来会宾厅云矣,敢启。传曰,引见。

○又启曰,引见事,命下,而此非日次引见,台谏无来待之事,玉堂则应为入侍,而两司则分付入侍乎?敢禀。传曰,两司亦为入侍。

○金锡胄启曰,别荐题目,已于先朝,自吏曹定夺启下,荐主亦于昨日改抄入启矣。一人各荐三人,京中今月二十日,外方则近道二十五日,远道来十一月初五日内来呈事,令该曹知悉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翊相,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六番中部前左司属忠清道入哨,京畿二哨,合十哨军兵,来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十二月初一日,与五番军兵,当为替代立番,两道监、兵使处,以此依前知会,调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今后投章人,语涉先王者,论以逆律事备忘记,领议政许积,口传启曰,即伏见所下备忘记,不胜悚懔之至,顷日榻前,有此等疏勿为捧入之教,故臣以为关后弊之意,仰达而还寝矣,今此逆律二字,尤极未安,勿捧疏章之教,则虽不敢更请收回,逆律之逆字,改以重字,未知何如,惶恐敢达。

○逆律二字,以一罪改下,领议政,又口传启曰,再之烦禀,极为惶恐,而所改一罪二字,与前所下逆律二字,无甚间隔,虽教以论罪之意,政院何敢捧入乎?如此过举,臣若不言,臣实有罪,不得不更为仰达。

○午时,上御庐次。领议政许积,左议政金寿恒,礼曹判书权大运,户曹判书闵维重,吏曹判书洪处亮,知事柳赫然,大司谏尹深,副承旨李翊相,校理权愈,假注书李墪,事变假注书李宏,记事官李后沆、南益熏入侍。上见诸臣之初入侍者哭,许积进曰,方有感冒之候,请止哭,良久,上止哭。积曰,朝承药房之批,以与昨一样为教,虽不至大段,必须趁速和解,而不使医官入诊,且不进药,臣等不任忧闷矣。上曰,感冒不至大段矣。积曰,虽无大段禀定之事,而有来会宾厅之教,自上虽在哀疚中,每事周思,有此引见之命,诚极喜幸矣,仍展金佑明箚本曰,各衙门军官定额汰去事,定夺已久,当初因台启,令诸臣相议,则论议不一,下询于诸臣则可知,而臣之所见,先为仰达矣。大槪,各衙门军官,非有定额,常汉及私贱可充军役之类,皆入于其中,故凡干军役逃故之代,不得充定者,皆由于此,朝家为是之虑,七月初五日引见时,汰去事定夺矣,常时此类,称以军官,一朝降定,则不无怨望,必须先为定数,而使其衙门,当其问安之时不来者,为先汰去,虽来而不合者,亦汰去,此后切勿加充,则无骚扰称怨之弊,而军官之弊,自尔厘革矣,或云,名是武士,则使之试射,不善射艺者,随即汰定可矣,两策中取一而定之可矣。寿恒曰,金佑明箚意,不过虑有众怨,而即今外方军兵,名目非一,括得闲丁,其势甚难,故襁褓之儿,亦充兵籍,所谓白首惩布之弊,盖出于邻族之故,此我国第一痼弊也,朝家非不知之,无善策可以变通,外方号冤之弊,何可胜言,各衙门军官,则一番籍名之后,终年安卧,自其衙门,无试射收布之事,非但苦歇不均,且定额之后,虽有怨望,其与偏虐良民,轻重自别矣,即今可忧之端,不一而足,其在先朝,为变通军役之弊,议何号牌及流民收布事,而论议不一,不得施行,臣意今此军官定额事,则不可不为之,而领相所达两策中,从便为之则好矣。大运曰,小臣,即礼曹判书权大运也,小臣既已尽达,臣不湏更言,而军官既是歇役,又无限定,故欲免军役者,率多投入,今若汰定此类,则偏苦之民,庶几小熄,既定汰去之议,则其后便宜之策,可以从容讲究矣。维重曰,军官之类,自其衙门行关,俾不得充定他役,故居常闲游,虽有怨望,而非如军籍之入属者渐多,间有杂类,可充军役之辈,以是闲丁难得,故有此议论,而此类,常时仰戴国家,遽尔汰定,则必多称冤矣,且小臣曾于观武才时观之,则军官中多有善射者,一切汰去,亦似可惜,臣意则不须急急为之矣。尹深曰,良民则使之偏苦,而军官则使之闲游,实非朝家均役之意,汰去之议,决不可已矣。翊相曰,此事,即小臣为台谏时论启事也,如此不可不变通事,何可以议论之掣肘而中止乎?积曰,今此诸臣之议,必欲决行此事矣。上曰,既是先朝定夺之事,依为之。此外残缺不堪誊,举条已见上烬馀

10月8日[编辑]

都承旨金锡胄。左承旨李柙陈疏。右承旨闵宗道。左副承旨李翊相坐直。右副承旨李堂揆坐直。同副承旨李溟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聃命李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宏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

○下直,德浦佥使金忠望。

○谢恩,刑曹正郞孙万雄,司仆主簿朴铣,校书著作陈溟翰,三嘉县监崔世荣,奉常奉事曺夏卿。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昨日引接臣僚,酬酢移时,感冒之候,不瑕有添伤之患乎?慈殿胸膈烦郁,水剌厌进等症,亦何如?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候一样,予则不至大段矣。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伴送使书目,敕行初五日,定州止宿事。

○平安监司书目,渭原郡前月初七日下雪事。又书目,安州呈,以入作林五壮金,虑其饿死,自缢致死,极为惊惨事。

○梓宫上字书写后,大殿、大王大妃殿、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罔极。

○都承旨金锡胄上疏。大槪,亟命还收志文制述官差下之命,以重事体事。入启。

○右议政郑知和箚子。大槪,数日之内,恩谕再降,称塞无阶,罔知攸措,冒万死,更申危恳,冀蒙矜察事。入启。

○左承旨李柙上疏。大槪,昨于直中,贱疾猝剧,扶曳还家,一样苦重,决无供职之望,不得不冒万死号吁,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俾得专意调治,以延残喘事。入启。

○玉堂箚子。大槪,略陈所怀,冀蒙财察事。入启。

○答右议政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容调理。

○明日梓宫结裹正时,巳时。

○正言李宇鼎启曰,顷日引见时,大臣、筵臣,因郭世楗之疏,有此后如此之疏,先启主意,而退却之请,遂为举行之事。噫,防豫镇静,虽出好意,因噎废食,有关后弊,而况汉时副封之讥,唐朝先白之嫌,都不顾念,有此陈请,他日言路之蔽,安知其不由于此哉?且银台之望,近因铨注之汰滥,果不无冗杂之讥,大臣欲矫其弊,则明饬铨官,使之择拟,固为得宜,而今乃轻改旧例,创开新规,政体之颠倒,有不可言,而恐有防于圣朝用人之意,故臣于今日之望,陈章退却,而勿施于举行条例之意,及银台备拟,还用袓宗朝旧例之意,欲为论启,发论于席上,则长官以为,伊日说话,即因世楗之疏,姑为此镇静之计,一边请罪世楗,一边又论此事,揆以台体,实未妥当,至于承宣变通之事,则曾有可否之言,亦未可论启云,而有所持难,臣意则以为,请罪世楗者,为惩其倾轧之习,而欲论此事者,或恐其言路之不广,则意各有异,语不相关,承宣望,初虽豫闻其变通之议,建白请行者,大臣则到今论列,少无所妨,故以此反复商确,而长官坚执不许,终不免起闹,此莫非臣见轻之致,何敢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谏尹深启曰,即者同僚,以顷日郭世楗疏入时,筵臣建白,今后如此之疏,著令不捧之事,为非,将欲论启,臣意以为,此举若以平常论之,则可谓有后弊,以今日镇静之道言之,则有不得不尔者,今若遽先驳去,则乐祸之人,必纷然杂进,竞试其倾轧之计,国体不尊,贻害甚大,所谓日后之弊未生,目前之害先至,且非永久定式之事,今姑存之为防,以待弊生而矫之,未晩云尔,则同僚不以为然,反复再三,终至起闹,僚议固宜重之,又何可未同而苟合,至于承宣望事,当初议之时,臣适在政院,闻其一二,实有难为后言者,以此以彼,俱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答都承旨金锡胄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才允合制述之任,勿为控辞,从速制进。

○答左承旨李柙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答玉堂箚曰,省箚具悉。硕昌、秀彦之辈,不思寅协之义,敢以已定议礼一款,眩乱朝廷,其罪罔赦,而姑施薄罚矣,勿烦。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司谏李萱辞职上疏上送事。谏院朝报

○有政。吏批,判书洪处亮,参判南九万进,参议李端夏病,都承旨金锡胄进。

○兵批,行判书李尚真,参判李元祯,参议崔宽,参知李夏,左副承旨李翊相进。

○吏批,以闵鼎重为大司宪,赵尔炳为掌令,任公望为持平,安如石、任弘益为兵曹佐郞,金斗翼为礼曹正郞,睦林儒为刑曹佐郞,李沃为监察,李同揆为司圃别提,洪万锺为司仆正,柳榰为礼曹佐郞,洪得禹为通津县监。

○兵批,以方豪敏为阿山万户,张义行为方山万户,宣起周为多度浦万户,白瑞翰为内禁卫将,姜允亨为佥知,护军姜柏年,副护军南聚星,副司果柳松齐,副护军金斗赫、赵挺立,伐等浦权管崔泰兴。

○吏批启曰,新除授通津县监李悙,呈状于政厅曰,今年六十六岁,年限已过,不敢赴任云,臣曹不知其年限之过,拟望受点矣,李悙有此呈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堂揆,以礼曹言启曰,大行大王礼陟,在于仁宣王后小𬡘之前,自上当有代服之例,而《五礼仪》,既无现出处,本曹亦无可据之例,或以为当于卒哭日受服,或以为当于小𬡘日受服,而臣等虽忝在礼官之列,素昧礼学,浅见孤陋,今此二说,莫适所从,如此莫从[莫重]之礼,不可率尔禀定,令儒臣博考典礼,豫先讲定,何如?传曰,允。烬馀

10月9日[编辑]

都承旨金锡胄。左承旨李柙陈疏。右承旨闵宗道坐直。左副承旨李翊相。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聃命李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宏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

○下直,高梁佥使宋尚义,昌宁县监许坛,森森坡万户崔三烨。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罔极。

○司谏李堥上疏。踏启字。

○传曰,前兵使金焕,府使李穦,职牒还给。

○执义赵世焕上疏。大槪,宪司亚长,决非阘茸庸陋所可承当,亟命递斥臣新授职名,以重名器,兼陈所怀,以备财择事。入启。

○药房启曰,日气渐寒,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感冒之候,今已差愈乎?慈殿胸膈烦郁,水剌厌进等症,一样无减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

○伴送使书目。敕行初六日,林畔止宿事。

○答药房曰,慈候别无加减,予则无事矣。

○传曰,梓宫结裹时,荣善君李㴋、乐善君、领议政、福昌君、福善君、福平君,亦为入参事,分付。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梓宫结裹后,四殿,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谢恩,监察南有星。

○答执义赵世焕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玉堂箚子。大槪,请正言李宇鼎递差,大司谏尹深出仕事。入启。答曰,依启。

○明日宗亲府进香正时,巳时。谏院朝报

○李溟翼,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允传户奴呈状内,重得伤寒,差复无期,卫将之任,不可暂旷,请即启递,五卫将李允传,改差,何如?传曰,允。烬馀

○备忘记,今下弓矢,森森坡万户崔三烨处给送。内下记草

10月10日[编辑]

都承旨金锡胄。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闵宗道。左副承旨郑维岳未肃拜。右副承旨李堂揆坐直。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聃命李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宏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

○未时,日晕。三更,月晕。

○下直,永达万户金玑。

○谢恩,执义赵世焕,掌令赵尔炳,刑曹佐郞睦林儒,内资奉事李相,监察李沃,阿山万户方豪敏,北青判官李国华,方山万户张义行,部将辛汝俊,护军南聚星、赵挺立、金斗爀。

○副摠管灵阳君翼俊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都承旨金锡胄上疏。大槪,敢冒万死,复申前恳,伏乞亟许先改制述志文之命,复递知申出纳之任事。入启。

○右议政郑知和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礼曹启曰,今十月初五日,大臣、玉堂入侍时。以领议政许积所启,传教矣。取考《五礼仪》则大王丧,王世子嫔斩衰三年,内丧则齐衰三年,亲女服与王世子嫔服同,而内丧则齐衰期年云,公主之为仁宣王后服,当除于十三月之后,除服后服色,所当议定,而即今服制,异于前日,《五礼仪服制条》,大王之丧,同姓异姓缌麻以上女服,与亲孙女服同,亲孙女服,与亲女服同,亲女服,与世子嫔服同云,此则并斩衰三年之谓也,公主,虽无别为现著之处,当为缌麻以上之亲,仁宣王后服未尽之前,已服大行大王三年之制,仁宣王后之服,虽除于期年之后,斩衰之服尚在,则公主服色,似无别为议定之事矣,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杨根呈,以工曹参议黄儁耉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伴送使书目,敕行初七日,良策止宿事。

○礼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向前闵嶪之死,以其子世益有病之故,其孙慎之代服其丧,乃是莫大之变礼,有难以臆见,论断其是非是白齐,世益纳招于刑曹时,臣大运,忝在刑曹,观其举止,听其所言,其为失性则无疑是白乎矣,凡士夫之丧,子有废疾,则以孙代服,非人家常行之礼,而嶪之弟崇之招内以为,丧不可无主,而世益不可主丧乙仍于,问于知礼之人,以世益之子慎,代服其丧是如为白有卧乎所,仪礼经典,有父有废疾,孙为祖后者,亦斩衰三年之语,而或以为,此则非指士夫家而言,或以为,丧制达于庶人,亦可仿而行之,执此两端,折衷未易,未知此外,又有可据之文是白乎喩,臣等素昧礼学,见闻孤陋,如此变礼,不可率尔禀处,议大臣定夺,何如?启依允。

○答都承旨金锡胄疏曰,省疏具悉。志文制述,一日为急,勿为引嫌,从速行公制进。

○执义赵世焕启曰,臣于顷者,伏见章疏退却之请,出于举行条件之中,臣固知著令之意,盖虑不逞之徒,踵世楗而继起,争售其逞奸之计,以是为防豫之道,则固不可容议,而臣之愚意,则妄以为,既曰疏章,则宜皆上达,并入睿览,设或有丑正之疏,明示好恶,痛斥其奸,随罪施律,一任公议,则善恶邪正,自不可掩,而有合乎大舜堲谗之道,不妨乎圣朝纳言之路矣,及伏见再昨下政院之教,则投章之人,语涉先王者,论以重律,勿为捧入,臣之惑至此而滋甚焉,凡章疏,无论言之邪正,国之忌讳,而人主皆无不闻,然后聪明益广,上下无阻,而今也不幸,既因彼而退却,又因此而勿捧,则远外传闻,岂能悉圣主之孝思,明廷之远虑哉?不知者,必以为圣朝,以言为讳,虽有忠谋至计,可以上闻者,舍口结舌,莫敢有叫吁者矣,诚如是也,则其于始初清明之政,广开言路之道,恐或为万一之累,故昨于疏末,微及其意矣。谏臣避辞中一款,与臣所见,偶与相符,见非物议,终至递免,则妄言之失,臣亦难逃矣。且当初本府之启,以严鞫勘断,请罪世楗者,以其用意危险,造语阴惨,其为情状,实有不可测者,究问得情,绳之以当施之律,固无不可,故臣亦同参其启矣,以拟律失当,一时并递,臣实未晓处置之必当也。即今本府,方以远窜论启,而臣之意见,与前无异,有不可苟同者,以此以彼,俱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议。

○宾厅大提学圈点,九点李端夏,七点李殷相、姜柏年,六点南九万,五点金锡胄。

○原襄监司书目。原州兼任横城呈,以正言元振泽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大司谏尹深启曰,伏见执义赵世焕避辞,臣不胜瞿然之至,疏章之与郭世楗同意者著,令不捧事,臣之意见,已悉于再昨避辞,今无可申复者,而世焕之驳议,又复缕缕如此,已难晏然,至于顷日宪府处置,臣意以为,世楗之疏,既自张皇,不遗馀力,未见其有可鞫之隐情,纵有隐情,非平问可得,而杖讯又非好事,严鞫之论,终未允当,故并请递差,以远窜论启矣。世焕,又以未晓处置之必当见斥,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赵尔炳启曰,臣于数年前,葬儿息于杨州地先茔侧矣。得闻所埋处,因雨颓圮,几至露骸,急于修治,未及受由,径先下去,未久即还,则新除恩命,遽下于其间,虽曰畿甸不远之地,而身带军衔,任意出去之失,在所难免,故今朝出肃后,仍为引避,而见阻喉司,臣泯默退还矣。即伏见执义赵世焕避辞,则以郭世楗论罪之意见,与前无异云,臣亦曾参本职时,以为当此新化清明,万物咸睹之日,世楗潜藏祸心,乘间投疏,斥逐儒贤,其为情态,有不忍正视,其在听闻,亦莫不忿疾,揆诸王法,不可不究问得情,而施之以当律,故本府严鞫勘断之启,联名同参,而大臣以拟律失当,大以为非,臣既以此,自引见递,则今于远窜之论,不可苟同,与诸僚无异,何敢晏然处置同僚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谏院朝报

○禁府启曰,前因泗川县监鱼震成招辞凭阅次,金益行称名人,启请拿囚,顷于颁赦,蒙放矣。可考文书,自晋州既已上来,益行还为囚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府誊录》

○闵宗道启曰,今日宾厅,大臣、六卿,并为命招,而右议政,方在呈告中,不得命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今下弓矢,永达万户金机处给送。

○有政。吏、兵批,座目缺

○吏批,睦昌明、边四达,四馆去馆,待教沈寿亮,以李之濂为禁府都事,吴始泰为工曹佐郞,学谕二单,黄载仁、崔纪,司成单李莹,以李端夏为大提学,兼知成均加嘉善,李翊相为吏曹参议,郑维岳为左副承旨,校书提调单李端夏。

○吏批启曰,新除授大提学李端夏,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加资。

○兵批,以金万基为都摠管,权缉、南聚星为五卫将,南宫珪为文兼,李宇鼎、柳天三、郑东龙为副司果,朴信后、李端夏为副护军,鱼面佥使李尚植,镇东万户郑希贤,升号事判下,兼司仆李震馨,保人韩斗南,前主簿李时完,前司果裵孝发,今加折冲,捕盗加资事,判下,佥知单成孝曾。烬馀

10月11日[编辑]

都承旨金锡胄呈辞受由。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闵宗道。左副承旨郑维岳坐直。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聃命李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宏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

○夜一更,流星出天棓星下,入艮方天际,状如甁,尾长三四尺许,色赤。二三更,月晕。

○谢恩,通津县监洪得禹。

○行护军姜柏年上疏。大槪,臣兼带艺文提学同知成均等任,有班次拘碍之事,亟令该曹,照例递改事。入启。下该曹。

○义禁府启目粘连,原襄监司启本云云。春川定配罪人金寿兴,事在先朝,似难轻议,而第念当初新服之初,使大臣久在窜谪,则恐有歉于旷荡之典,曾在己丑年,孝宗大王,嗣位数月,特命放送仁祖朝安置之大臣,此亦圣上今日所宜体念处也。以此推之,似当有酌处之道,上裁,他馀罪人乙良,令该曹禀处,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乎矣,金寿兴乙良,勿论。又启目,宣传官黄璜元情云云,刑推何如?启姑停刑推议处。又启目,幼学金益行元情云云,观此益行所招,则鱼震成,身为守令,虽曰管下,亦非公事,当以枉杀人命,处之,而同鱼震成初招,既为不服,则亦不可直为科断,依前启请刑推,金益行段,更无可问之事,放送何如?启依允。又启目,全罗监司启本云云,禀秩中宋之濂段,韩时重等,俱以一般之罪,已入于庆尚道未放秩,不可独异,似当仍配是白乎旀,南二星段,身为谏官,意在补衮,则言虽愚妄,情有可恕,且于孝宗大王即位之初,放还仁祖朝远窜之台臣,此实圣祖盛德事,其在圣上法祖宗之道,所当体行教是白乎旀,文纬地段,赈米贸得,虽云希功望赏,亦与入己私用有异,分拣似当,成鈛、李重信等段,所犯虽异,罪则一律,而顷于先朝,大臣建请并放,以为缓急之用,已蒙允许,未及举行,则到今在所当放是白乎旀,金宇成、赵相周等段,毋论罪犯轻重,徒年则例当放送,六人等并只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乎矣。宋之濂、南二星等乙良,今姑仍配。又启目,忠清、庆尚两道监司查核启本云云,黄涧定配罪人张庚一,擅离则明白,而驿马则无借骑之事,当为拿来,而凡年八十,似当置之,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政院启曰,以哀册文中服制一款添入事,传曰,礼制厘正之事,宜有首尾,何止于一句耶?问于制述官李殷相,则以为,与迁陵事相类,故连续序次,通上下合为二句矣,下教如此,当区别添入云矣,敢启。传曰,即为添入。

○政院启曰,近来本院之多事,异于常时,而左副承旨郑维岳,今日不为肃谢,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左副承旨郑维岳。

○吏曹判书洪处亮上疏。大槪,臣之兼带同知馆事,与知馆事,资级坐次,有所拘碍于公会,决不可仍带,亟命递改事。入启。下该曹。

○玉堂箚子。大槪,请行大司谏尹深出仕,执义赵世焕,掌令赵尔炳递差事。入启。答曰,依启。谏院朝报

○备边司启曰,茂朱府陞号之后,赤裳山城应行事目,磨炼启下,即为行会于本道,而其中愿入僧人,既许除其身役,故本府抄出守直僧有军役者,成册上送,请为頉下,其数多至四十名,其身役无非紧重,势难听许,只以无身役僧徒募入,更为定夺于先朝,未及启下矣。事目单子中,募僧身役一款,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备局誊录》

○下直,月串佥使朴琳,所斤佥使李东榏,玉浦万户姜公望。烬馀

10月12日[编辑]

都承旨金锡胄呈辞受由。左承旨李柙坐直。右承旨闵宗道。左副承旨郑维岳坐直。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聃命李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宏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

○夜三四五更,月晕右珥。

○下直,博川郡守李海宾,开城经历崔孝謇,惠山佥使河士淡。

○谢恩,司谏金万重,正言申琓,都摠管金万基,南原府使权迪,典籍权瑍、睦昌明,宗庙副奉事韩济愈,待教沈寿亮,司畜别提赵相愚。

○右议政郑知和七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政事,当日为之。

○政言申琓启曰,臣顷忝宪职之日,于郭世楗之事,与长官同议论启,而其后世楗,乃敢公肆诟辱,专攻长官,则其所指斥之语,隐然并及于发论之人,则臣虽无似,待罪台职,因论一奸人,而反被丑诋,贻辱台阁,则臣何颜面,复玷言地乎?且其当初拟律之时,以为世楗,包藏祸心,语意阴惨,肺肝既露,情态难掩,而其在圣明堲谗之道,不可无究问之举,故必欲先请严鞫,须施当律,庶使阴邪之徒,不敢复萠觊觎之意者,臣之本意也,本院今日之启,即宪府前日之论,而前之所请者鞫问也,今日之所论者远窜也,臣既以拟律失当,见递于宪职,则今岂牵强苟合,随参于本院乎?况其时同参诸臣,皆以此避递,则臣以首发之人,其何敢一刻苟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司谏金万重启曰,本院,以投疏人郭世楗远窜事,方为论启矣,世楗之疏,专攻己亥以后议礼诸臣,而臣兄万基,终始同参于宾厅会议,则以此世楗请罪之启,臣何敢联名乎?且前正言李宇鼎之以疏章退却事引避也,处置请递,实出臣手,今闻物议,大以为非,宪臣之斥,语极严峻,臣之见识昏昧,处置乖当之失著矣,以此以彼,苟难冒居,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传曰,史官四员待命,骑马十二匹立之。

○大司谏尹深启曰,正言申琓,以郭世楗事,本意必欲先请严鞫,而远窜之论,不可苟合为辞,臣既改严鞫为远窜,则亦难晏然,司谏金万重,以李宇鼎之以疏章退却事引避也,处置乖当为辞,宇鼎既不当递,则臣当递也,臣不识物议,率意处事,以此两件事,五度见斥,三次渎扰,而请出之人,乃以乖当自劾,则难冒之势,至于今段而极矣,决不可一刻仍据,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明日仪宾府进香时正时,巳初三刻。

○备忘记,孤以冲年,获罪于天,奄遭天崩之恸,日夜痛哭而已。噫。君以民为天,民以食为天,孤则上怒天意,下失民望,今年农事之失稔,八路同然,民无朝夕之资,客使相望,民不能支堪,大命近止,忧遑罔措之馀,民苦饥寒,至于自缢而死,孤尤不堪,惊遑忧惧,食息靡宁,其令各道监、兵使,体予至意,哀我赤子,俾免塡壑流散之患,此乃孤之至望,以此意承旨代草,趁即分付。

○政院启曰,臣等伏读备忘,畏天恒民之意,溢于辞表,丁宁恻怛,无待润色,况今嗣服之初,深山穷谷,莫不延颈,伫闻德音,感动人心,莫如大哉之王言,而循例代草,反归文具,以此备忘,直为播告之意,敢启。传曰,文短意拙,不能通畅,代草宜矣。又启曰,感动人心,贵在诚实,代草王言,有同文具,况备忘辞旨,至矣尽矣,臣等虽欲代草,更无一辞可措于其间,依前启请,直以备忘,播告中外,何如?传曰,允。谏院朝报

○李堂揆启曰,大司宪闵鼎重,以山陵都监堂上进,执义掌令一员未差,掌令申硕蕃在外,持平权瑎未肃拜,持平任弘望,以山陵都监郞厅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判书洪处亮病,参判南九万进,参议李翊相未肃拜,左副承旨郑维岳进。

○兵批,判书李尚真,精抄厅坐起进,参判李元祯进,参议崔宽进,参知李夏,精抄厅坐起进,右副承旨李堂揆进。

○吏批启曰,判书洪处亮病不来,参议李翊相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吏批,以崔后尚为执义,安垕为掌令,李台揆为禁府都事,任相元为修撰,罗以俊为副校理,金万重为应教,洪万锺为司谏,洪处亮为兼知春秋,成均博士单,柳俰、张善瀓为同春秋。

○兵批,以赵世焕、李震馨、韩斗南、李时完、裵孝发为副护军,赵尔炳为副司直。烬馀

○备忘记,今下弓矢,惠山佥使河士淡处给送。内下记草

10月13日[编辑]

都承旨金锡胄呈辞受由。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闵宗道坐直。左副承旨郑维岳坐直。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聃命李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宏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

○未申时,日晕。

○下直,求礼县监文征后,弥串佥使朴惟建,云宠万户梁孝成,南桃万户朴𬭚。

○谢恩,知春秋张善瀓,司谏洪万锺,工曹佐郞吴始泰,高岭佥使李行登。

○药房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体若何,慈殿胸膈烦郁,水剌厌进等症,与前一样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慈候一样,予则无事矣。

○司谏洪万锺启曰,本院方论郭世楗事,而臣既同参于宾厅会议,则今于请罪之启,有难晏然联名,且臣曾忝馆职,贱疾猝剧,急于调治,陈疏出直,至被推缄,时未照勘,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都承旨金锡胄三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同副承旨李溟翼上疏。大槪,臣年迫六十,衰替已甚,又伤暑湿,重得耳病,低声微语,专不解听,出纳重地,决不可一日冒居,伏乞天地父母,亟赐递改,俾得及时调治事。入启。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罔极。

○答同副承旨李溟翼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玉堂箚子。大槪,请大司谏尹深出仕,正言申琓,司谏洪万锺递差事。入启。答曰,依启。

○政院启曰,城门直守,事体莫重,今此内摘奸时,四大门护军部将,无一人留在直处,至于水口门,则并与军士而全阙,事之可骇,莫此为甚,此实由兵曹常时不能检察之致,当该堂上郞厅,并从重推考,今后使之各别严饬,护军部将则不许食代,恒在直处,军士则惟朝夕分半食代,一如阙门直守之规,且津船津夫之设,所以通渡涉也,而各津之夫,既多见阙,至于露梁津船,则橹楫不具,挂置江岸,此实该曹之责,工曹当该堂上郞厅,亦为推考,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吏曹启目粘连。吏曹判书洪处亮同知馆事辞免上疏,及护军姜柏年艺文提学辞免上疏云云,以嘉善除授大提学,则品秩相碍之故,自前或递或不递,未有一定之规是白在果,既是宰臣,升降班序,事体重大,议大臣定夺,以为遵行之地为白乎旀,至于从二品为大提学时,正二品两馆提学,则从前元无辞免之事,姜柏年艺文提学辞免段,不当许递是白乎矣,重臣进退,非该曹所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左议政金寿恒上疏。大槪,宾厅日次之坐,缘臣病伏而停废,不胜惶悚,冒死略暴危衷,乞削臣职,仍治臣罪,以幸公私事。入启。

○前参议李端夏上疏。大槪,臣于病伏之中,忽被万万不堪当之新命,惊惑之靡定,惶愧之欲死,敢暴忱恳,乞赐改正,以重文任,以安愚分事。入启。谏院朝报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领议政药房进参,左议政适有身病,右议政方在呈告中,不得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维岳启曰,今此诸道监司处,备忘下谕之举,与循例有旨,事体不同,别定禁军,骑马下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今下弓矢,弥串佥使朴维建[朴惟建],云宠万户梁孝成处给送。烬馀

10月14日[编辑]

都承旨金锡胄。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闵宗道。左副承旨郑维岳。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聃命。事变假注书李宏。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

○谢恩,吏曹参议李翊相,应教金万重,护军赵世焕,五卫将南聚星,奉常副奉事李万林,成均博士柳俰。

○答左议政金寿恒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肿患猝发,予甚虑念,且志文撰述,日期已迫,判府事引嫌下去,上来之期邈然,故不得已改差,于卿有何深嫌,卿其安心勿辞,从容调理,以副孤之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

○右议政郑知和八度呈辞。入启。

○持平权瑎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大司谏尹深,吏曹判书洪处亮,刑曹参判郑榏初度呈辞,及校理李夏镇辞职上疏,呈政院。还出给。

○前参议李端夏上疏。大槪,臣于病伏之中,忽被万万不堪当之新命,惊惑靡定,惶愧欲死,敢暴微恳,乞赐改正,以重文任,以安愚分事。入启。

○京畿监司书目。金浦呈,以行知敦宁李久源辞职上疏上送事。

○伴送使书目。敕行十一日,无事还越江入去事。

○以右议政郑知和八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校理罗以俊,时在庆尚道荣川地,修撰任相元,时在平安道龙冈县任所,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政院启曰,死囚启覆,例行于季冬之月,而今年则在卒哭之前,不得举行之意,豫为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答知敦宁李文源疏曰,省疏具悉。老人多病,自是常事,况卿年迫百岁,何以不参拜哭为辞,卿其安心勿辞焉。

○弘文馆启曰,以礼曹启辞,大行大王礼陟,在于仁宣王后小祥之前,自上当有代服之礼,而五礼仪,既无现出处,本曹亦无可据之例,或以为,当于卒哭日受服,或以为,当于小祥日受服,而臣等忝在礼官之列,素昧礼学,识见孤陋,今此二说莫遵所从,如此莫重之礼,不可率尔禀定,令儒臣博考典礼,豫先讲定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取考礼书,则嫡孙承重受服之期,古礼无著见处,唯仪礼经传通解,宋祖服制令有之。先正臣金长生,因论祖丧未葬,又遭父丧,嫡孙追服之礼,而撮其本文中要语以证之,其言曰,嫡子未终丧而,亡嫡孙承重亡,在小祥前者,则于小祥受服,在于小祥后者,则申心丧,并通三年不除。又考先正臣李滉,答或人之问,则以为,始死后,诸礼文皆已行之,而但未毕丧而死耳,故其子则只当代父,而行其未毕之礼而已。其成服之节,但于朔望,或朝奠,告于两殡所,以代丧之意,仍受而服之,乃行奠,似为当也。此两款说话,正与今日之事相类,至于该曹启辞,所谓卒哭日受服云者,别无可据之文,而今此受服之节,事系莫重,更令礼官,禀旨举行,何如?传曰,允。

○仁川幼学臣金莹上疏。大槪,请以臣所居郡粜籴、堤堰、渔梁、屯田等废弊,推之于八路,且豫讲赈恤之政,以活饥民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忧国之诚,予甚嘉悦,疏辞当令庙堂禀处焉。

○答大提学李端夏疏曰,省疏具悉。卿才实合此任,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明日望祭,朝奠兼行正时,卯正一刻。

○传曰,大臣及年老诸臣开素。谏院朝报

○摠戎厅启曰,本厅壮抄军初运三百三名,今已上来,以此分作三番,今月十五日为始,与训炼都监军兵,替代入直广智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训局誊录》

10月15日[编辑]

都承旨金锡胄。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闵宗道。左副承旨郑维岳坐直。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聃命李挺晩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宏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

○未时,白云一道如气,起自西方,直指巽方,长数十馀丈,广尺许。四更,月晕。

○都承旨金锡胄,身病出仕。

○下直,知世浦万户卞拭。

○谢恩,执义崔后尚,护军李墪,禁府都事李台揆,部将慎圣时。

○光城府院君金万基箚子。大槪,更申危恳,乞递筹司堂上之任事。入启。下备局。

○望祭朝奠兼行后,四殿,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执义崔后尚启曰,顷于宾厅会议之时,臣既同参,则今此郭世楗请罪之启,固有不敢联名之嫌,且臣以肄习官,褒贬不参,应在居出之中,虽缘礼曹之殿最之至今迁就,时未及入启开坼,其不可冒居台职则明矣。以此以彼,俱难仍在,而适有狗马之疾,来避亦晩,所失大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领敦宁金佑明箚子。大槪,亟递领事之职,俾归西枢,尚方勋府之任,亦许并免,使复奉朝贺而已事。入启。

○玉堂箚子。大槪,请执义崔后尚递差事。入启。答曰,依启。

○答领敦宁金佑明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小无引嫌之事,卿其安心勿辞焉。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政事,明日为之。谏院朝报

○兵曹启曰,甲午年,以宣传官被荐人,为参下武兼,别出七递儿者,初以连有别科被荐,人多窠少,壅滞,群情郁抑,故有此变通之举也。辛亥年停罢者,实为被荐者少,武兼还以剩窠,而亦为其朔数,比宣传稍多,调用亦不如宣传故也。甲午、辛亥两般变通,皆出一时之便不便,到今又为变通,则亦因一时沿革之宜也。顷缘科举之稠叠,宣传官新旧荐,即今所馀,尚有五十八人,每都目除授,多不过四五,则势将十馀都目后,始可尽用此类,而此外每年两都目,又当有旧榜之新荐,明年以后,亦当新榜之新荐,则荐无尽而窠有限矣。许多武夫,一自出身进取之计,惟在于此,而荏苒蹉跌,自至虚老,不但其人之冤屈可怜,亦有歉于选用人才之道,正宜趁今复其参下武兼之规,随阙塡差,七窠乃止,而朔数及迁转之路,一如实宣传,则似可得以疏其滞郁矣。此事新设中废时,俱经大臣议定,今亦令庙堂议处,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兵曹启曰,内三厅之必以禁军拟望者,元非旧制,自孝宗朝始有此规,盖重其选而广其额也,将以为经一都试后拟望之地矣。其后因三厅多阙,而经都试者数少,难于备望,故不论口传久近,一例备拟,中间又以禁军不实之故,有额外禁军,只凭口传,拟于三厅,实无立仕之事,俄以不便废阁,必实仕然后乃得参望,故即今三厅被荐之禁军,多至五十八人,此辈只为希望三厅,本无久仕之计,故军装服色,尚多借诸人,此在军政,既甚踈漏,且皆自以为,两班或有形势家子弟,禁军随行,还自苦之,或至轻侮其将,军令有所不行,以致他禁军,争相慕效,将卒间体貌之不严,未有如禁军厅,当初创设之盛意,岂亶使然哉?其弊不细,所关亦重,不可无变通之举,宜先从其自愿,或汰或仍,更勿差其不愿属者,则此类自当渐至于少且无,而三厅则一从旧制,用其被荐取才入格者,拟差焉,禁军则但依其自愿取才远射纳马人等,口传施行焉,则无损于三厅,有益于禁军,所当断然行之,而事系禁旅,亦难擅便,令庙堂禀处,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10月16日[编辑]

都承旨金锡胄坐直。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闵宗道。左副承旨郑维岳。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聃命仕直李挺晩。事变假注书李宏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

○下直,防踏佥使李濂,南海县令南宫倓,仇宁万户刘熙业。

○右议政郑知和九度呈辞。入启。

○礼曹启曰,今此初虞祭,下玄宫日返虞,行于魂殿事,曾已下教于大臣云,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挺晩为假注书。

○以右议政郑知和九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福昌君祯[福昌君桢]上疏。大槪,臣将奉使出疆,哀疚之中,不敢援例请由,玆将一疏,沥血陈情,乞得恩暇,归省父母坟茔,小伸私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往还。仍传曰,给由马。

○前参议李端夏上疏。大槪,文任,决非如臣瞢学鲁才,所可一日忝冒,敢申危恳,冀蒙镌改,仍乞还收大行大王行状撰进之命,移换可堪之人事。入启。谏院朝报

○郑维岳,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幼学高斗寅称名人,自金虎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韩弼周,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辰巳时,日晕。烬馀

10月17日[编辑]

都承旨金锡胄。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闵宗道坐直。左副承旨郑维岳。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聃命李挺晩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宏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

○夜二更至五更,月晕,回火星。

○下直,安边府使徐文尚,黔毛浦万户韩汝琦,庆尚右兵虞候李惟郁,金化县监洪远普,山阴县监闵毅重,濬源殿参奉李惟楫,昌乐察访尹邦宪,上土佥使宋裕善。

○谢恩,户曹参议郑晳,兵曹正郞李沆,佐郞睦昌明,龙冈县令任弘益,奉教沈寿亮。

○药房启曰,日气渐寒,伏未审数日来,圣体若何?慈殿胸膈烦郁,水剌厌进等症,与前一样乎?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

○答大提学李端夏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才允合文衡之任,行状撰述,舍卿其谁,卿其勿辞焉。

○政院启曰,宪府无行公之员,监察茶时已久,事甚未安,在京未肃拜人员,即为牌招,使之茶时,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罔极。

○谢恩,掌令安垕。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全罗监司书目,长城府使宋时焘病重,罢黜事。

○江华留守书目,府属各浦呈,以本月十一日夜初更初,流星出自南方,其大如斗,其色如火,向北堕落之际,殷殷有声,良久乃止,恰似大炮轮放,又似天动地震,事系变异事。

○备忘记,都提调领议政许积鞍具马一匹,提调前知中枢府事南龙翼,副提调前都承旨李元祯,昌城君佖,都承旨金锡胄,左副承旨郑维岳并加资,教官李国宪熟马一匹,检阅沈寿亮陞叙,假注书兪命鼎上弦弓一张,假注书沈檀不妆弓一张,御医李东馨、崔圣任,鍼医金有炫[金有铉],议药同参金万直、李祉述并加资,鍼医白光炫、金尚诚、李后聃各半熟马一匹,御医申弘任、朴生荣、金立诚、金汝器、尹圣奇,掌务官金𬱖,司谒李征诚各儿马一匹,内医朴升馨、辛器硕、边永清、李命常、申汎、朴廷圭、玄万运、郑惟觉,鍼医崔胤绩、李庚斗、崔迪、郑斯立、柳瑺、安国机、金万轴、赵锡孚、咸得一、方泰重、赵宗式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医女正玉、瑜玉、仁香等从自愿免贱,下人等令该曹照例赏布题给。

○答药房曰,慈殿烦郁之候,别无所减,予则无事矣。

○府启,请陈疏人郭世楗亟命远窜。措辞见上日者,前持平李秀彦,前修撰姜硕昌,前正郞金光瑨等,疏陈所怀,而批旨极峻,至有罢职不叙之命,臣于此,不胜慨然之至,夫台阁经幄之臣,随事尽言,乃其职耳,秀彦、硕昌等,或居言责之任,或在论思之地,痛讆言之孔惨,悯儒贤之被诬,不容含默,各陈所见,窃附于告君无隐之义,而遣辞之际,自不觉其繁蔓,乃若其情则无他,曷尝有张皇饰辞,语犯不韪之罪,而至于金光瑨,则其区区忧爱之志,不以庶官而自外,愚忠所激,敢效芹曝,亦安有阿附时议,胘乱朝廷之意哉,设令秀彦等所言,有所不摡于圣心,固无可罪之事,而今乃摧折罢斥,不少假借,岂不有歉于兼听虚受之美也?况当新服之初,尤宜宽容开导,而言事之臣,相继获罪,听闻所及,无不惊惑,将无以恢谏诤之路,而尽交修之道,此岂群下之所望于圣上者哉?请还收前持平李秀彦,前修撰姜硕昌,前正郞金光瑨等罢职不叙之命。新除授行大司宪闵鼎重,以山陵都监堂上,时在看役所,执义尹衡圣,时在忠清道林川地,持平权愭,时在公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秀彦、硕昌、光瑨辈,敢以不正之说,眩乱朝廷,其罪诚不可罢职而止,姑施薄罚矣。尔亦不思寅协之义,饰辞救解,予甚痛恶也。下谕事,依启。谏院朝报

○礼曹启曰,曹所属弘文馆、艺文馆、春秋馆、成均馆、观象监、东西冰库官员等,今甲寅年春夏等褒贬,各其司堂上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礼曹□制誊录》

○备边司启曰,以兵曹启事云云事,命下矣。曾在甲午年,以连有别科,宣传官被荐者多,而窠阙则少,故武兼宣传官中七员,称以参下,以宣传官被荐者差除,其所调用,一如宣传官之例矣。辛亥年,还为减去,此皆随时变通之道也。近缘科举之稠叠,宣传官新旧被荐者既多,则还复甲午之例,似不可已,依兵曹启辞,施行,何如?答曰,允。《训局誊录》

○有政。吏、兵批。座目缺

○吏批,以李奎龄为大司谏,姜柏年为左参赞,崔后尚为宗簿正,李善源为典籍,洪锡龟为长城府使。

○兵批,以尹深为副护军。

○以备忘记,传于李堂揆曰,今下弓矢,上土佥使宋裕善处给送。

○闵宗道,以礼曹言启曰,曹所属各司中社稷署、宗庙署、典医监、东南关王庙官员等,去辛亥以后褒贬,各其司堂上提调有故,限内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10月18日[编辑]

都承旨金锡胄。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闵宗道。左副承旨郑维岳。右副承旨李堂揆坐直。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聃命李挺晩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宏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

○夜四更,白云一道如气,起自坤方,直指东方,长竟天,广数尺许,良久乃灭。

○谢恩,司谏赵世焕,司仆正洪万锺,长城府使洪锡龟,宁陵参奉南得舆。

○礼曹今甲寅春夏等褒贬,礼曹正郞金光𤨁、任以道,归厚别提金梦𤞤[金梦獜],奉常正李光迪,判校吴熽,肄习官朴世堂、崔后尚、郑瀓、李祯来,西学训导金玉铉,中学训导金涑,健元陵参奉吴始震,恭陵参奉李汉翊,以上中。肄习官李秀彦,下。去壬子春夏等褒贬,社稷令金兴祉,参奉黄尔明、申时柱,以上下。

○禁府启目,黄镔议处云云,虽欲自明,一匹雨具之马,既是加数,七度略施之刑,亦涉法外,别无可议之事,以此照律,何如?依允。又启目。鱼震成刑问一次不服,加刑。启依允。同府照本,全天杓矣,敕使回还时,家丁一人,为其返取遗失之物,还为驰入于客馆,径出西小门,任意取便,罪杖八十,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启依允。

○右议政郑知和十度呈辞。入启。传曰,卿之宿疾,予己详知,卿其安心勿辞,从容善摄,以副孤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司谏赵世焕启曰,臣以万万不似,滥蒙谬恩,前后忝叨,皆非臣所堪,而今玆新命,尤出望外,惶恐感激之馀,仍窃伏念,谏诤之职,人主耳目之所寄也。上以纳约,用补衮职之阙,下以尽言,以杜邪枉之门,苟非其人,是瘝厥官,其在新化之日,尤宜慎简断,非阘茸庸陋,媕阿含默,若贱臣者之所可承当,其何敢徒窃荣宠,贻辱清朝哉?且臣于且世楗之事,有不敢苟同者,曾忝宪职,才已引避而见递,则今于本院远窜之启,偏滞之见,与前无异,决不可晏然随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掌令安垕启曰,臣于昨者,以李秀彦等罢职还收事,有所论启,而伏承圣批,以不思寅协,饰辞救解为教,臣于此,不胜惊悚震栗之至,夫以言被罪,固非盛世之美事,虚心广纳,尤为初服之先务,而今者秀彦等,俱以言事而罢斥,则实有所歉于虚受之道,故臣既叨言责,不敢不论,夫岂有一毫偏私营救之计,而诚未上格,反承严批,无非如臣无状,忝居台阁,言不见信之致,臣何敢抗颜仍冒,有所论列乎?昨缘日暮,今始来避,臣之罪戾,至此尤大,决不可一刻晏然,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玉堂箚子。大槪,请掌令安垕出仕,司谏赵世焕递差事。入启。答曰,依启。谏院朝报

10月19日[编辑]

都承旨金锡胄。左承旨李柙呈辞。右承旨闵宗道坐直。左副承旨郑维岳。右副承旨李堂揆坐直。同副承旨李溟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挺晩仕直柳俰。事变假注书李宏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

○昧爽,苍白云一道如气,自西方,直至东方,长竟天,广数尺许,良久乃灭。自辰时至酉时,日晕。夜四更,白云一道如气,自坤方,直指东方,长竟天,广尺许,渐进南方,良久乃灭。

○下直,蓝浦县监南宫爕。

○谢恩,左参赞张善瀓。

○礼曹启曰,以弘文馆启辞,禀旨举行事,命下矣。以先正臣金长生之言观之,则今此受服,似在于小祥,而以先正臣李滉之言观之,则有非等待小祥之意也。既曰朔望或朝奠,告于两殡所,以代丧之意,仍受以服之云,则告于两殡者,即未葬之前也。如有未毕之礼,虽在未葬之前,犹且告于殡所,而代服其丧,况于既葬卒哭之后乎?且大行大王卒哭后,敬思殿朔望祭,即当设行,而朔望祭,皆有祝文,当书御讳,此正代行其未毕之礼也。未及受服之前,恐不可先书御讳而告祝,李滉之言卒哭后朔奠,即以代丧之意,告于敬思殿及孝敬殿,仍行受服之节,似合情礼,而臣等素昧礼学,如此莫重之礼,不敢以臆料,率尔禀处,议大臣定夺,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以吏曹判书洪处亮,护军姜柏年,同知馆事辞免上疏回启,议于大臣事,命下矣。议于大臣,则领议政许积,领中枢府事郑致和,左议政金寿恒,右议政郑知和议以为,大提学,例兼知成均,则嘉善大提学,与资宪同知成均,即于本馆开坐之时,果有品质坐次难便之嫌,大提学,本无同坐妨碍之比,前例之或递或不递,今不须论,而其在事体,洪处亮、姜柏年所带同知成均,并许递改,仍为定例似当,伏惟上裁,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议施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以宾厅进不进单子,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行大司宪闵鼎重上疏。大槪,冒陈危恳,乞递本职兼任,以幸公私事。入启。

○以朴瀓为假注书。

○答行大司宪闵鼎重疏曰,省疏具悉。卿辞至此,本职当勉副焉。

○京畿监司书目。杨根呈,以工曹参议黄儁耉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

○右议政郑知和箚子。大槪,冒万死,毕暴崩迫之恳,冀蒙矜察事。入启。

○备边司启目粘连。领敦宁金万重[金万基]箚子云云,国舅之兼带本司提调,曾有古事,故请令仍察,而一不仕进,今又陈箚,控辞甚恳,至以体貌事例有妨为言,其在待遇之道,不宜一向强迫,今姑许递,何如?启依允。

○今日引见时,掌令安垕所启,请陈疏人郭世楗亟命远窜,请还收前持平李秀彦,前修撰姜硕昌,前正郞金光瑨等罢职不叙之命。措语见上上曰,不允。上曰,今年农事,又不免凶歉,饥困之赤子,不可无别样轸恤之道,各样身役辛亥以上未收,并为荡涤,今年身役,明查各道各邑之尤甚,稍实,尤甚之邑则纳二匹者减其半,纳一匹半者减半匹,如炮保等应纳三匹之类,则勿论尤甚稍实,并减一匹,训炼别队御营精抄等保人一年十二斗之所纳,虽曰比他稍歇,亦不可全然不减,各减二斗,以为一体蒙惠之地可也。领议政许积所启,辛亥以上诸般有身役逃故者,及各司奴婢,内司,尚方奴婢,各卫门奴婢,炮保逃故之类,一依辛亥查出成册,应纳身役、身贡,限癸丑条,又为荡减事,曾有先朝成命矣。今年则当为依例收捧,何以为之乎?上曰,今又限甲寅条,勿捧,可也。上曰,今年还上,势难准捧,自户曹从各道灾实,参酌定式减捧,可也。且丙午以前未捧还上,虽已荡涤,庚戌辛亥两年还上受食者之逃故,想必倍多,而一向督征,有所不忍,辛亥以上还上指征无处之类,并令精查荡减,可也。许积曰,各邑未捧还上守令,例多虚录于会案,从前查减之时,不但不肯自首,亦以罪及前官为虑,不以实闻,故民未蒙荡减之惠,此最难处矣。上曰,今番则虚录守令,特令分拣,勿为论罪,以开从实查报荡减之路,可也。户曹判书闵维重曰,咸镜道辛亥则稍实,至壬子凶荒特甚,故还上受食,指征无处者,壬子条最多矣。上曰,然则咸镜道,以壬子以上,许令查减,可也。许积曰,京畿年例封进虎豹皮,自辛亥以后,以凶荒,连有裁减之命矣,今年失稔又如此,何以为之乎?上曰,仍减,可也。又所启,宣惠厅所管各样御供及进排物种,各道,各司贡物,各种月课等价,户曹所管各顷供上各司进排物种,使臣衣资、盘缠之类,辛亥年裁减之后,癸丑年,更为变通,若干种复旧,而其馀仍减,别单启下,以今秋为限矣。自今十月,当为复旧,而今年凶歉又如此,何以为之?上曰,一依癸丑年启下别单,限明年九月,仍减,可也。上曰,生民休戚,系于守令方伯之贤否,顷日备忘中,专责于监司者此也,而监司守令,若不得人,则其责又在于铨官,前头御史廉察之时,若有不治特甚者,则注拟之铨官,当受其罪,以此严饬,可也。许积曰,慈殿未宁时,议药厅论赏,自上既已酌处,无容更议,而但其中昌城君佖,承旨金锡胄、郑维岳,亦有加资之命,从前士夫之同参于议药者,未尝赏以加资,在待之之道,与医官不同故也。今此三人,虽有奔走议药之劳,其在事体,似当施以他赏矣。上曰,然则各熟马一匹面给。江华留守吴始寿所启,臣顷以本府所属各镇浦兵船,宫家不得任意执捉事,枚举状启,则自备局回启施行矣。其后山陵所用材瓦输运事,诸各司连续执捉,而皆是水下船,则不可用于水上,故各镇堡土卒,不得不给价赁载于水上船,其弊无穷,自今以后,诸上司亦不得执捉使用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谏院朝报

○吏曹启曰,江华留守有阙,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备局誊录》

10月20日[编辑]

都承旨金锡胄。左承旨李柙。右承旨闵宗道。左副承旨郑维岳。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挺晩柳俰。事变假注书李宏。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

○自午时至酉时,日晕。五更,月晕。

○下直,昌城府使郑道存,高岭佥使李行登。

○谢恩,大司谏李奎龄,典籍文献征。

○吏曹参议李端夏上疏。大槪,敢竭忱私,更渎宸严,兼陈垂死之状,恳乞亟赐改正,以安微分,以延危喘事。入启。

○吏曹参判南九万,本职□□及谥册文书写辞免上疏。入启。

○右议政郑知和箚子。大槪,冒万死毕露崩迫之恳,冀蒙矜察事。入启。

○禁府照目,黄镔缕缕供辞,虽欲自明,一匹雨具之马,既出加数,七度略施之刑,亦涉法外,更无可罪,决杖一百,徒三年,尽夺告身。启功减一等。

○礼曹启曰,大行大王卒哭后祭奠,自上代服事,既已议大臣蒙允矣。卒哭在于十二月二十五日,腊享在于三十日,腊享祭时,以代服之意,添入于祝文中,告于敬思殿及孝敬殿,而先行受服之礼,仍为行祭宜当,大臣之意亦如此,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答右议政郑知和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辞至此,当勉副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答吏曹参判南九万疏曰,省疏具悉卿恳。本职当勉副焉,卿其勿辞察职。

○大司谏李奎龄启曰,臣至愚极陋,百不如人,前后忝叨,丝毫无报,涯分已溢,愧惧徒积,不意新除之命,出于千万意外,臣诚惊惶,不知所措,臣于今日,所可勉励者,惟是奔走供职,罄竭驽才,仰补新化之万一,而第此谏官之长,为任既重,地望尤别,虽使刚方敢言,才望俱著之人处之,犹惧不能尽其职责,以副上下之望,岂如臣空疏疲苶,万万不似者,何可忝叨也哉?且本院,方以郭世楗远窜事连启,而臣既忝宾厅议礼之末,则有不敢同参之嫌,尤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答大提学李端夏疏曰,省疏具悉。文衡之任,不可人人可为,卿何固辞至此哉?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制进。

○礼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议于大臣,则领议政许积以为,闵慎,以其父世益有感疾之故,代服其祖嶪之斩,此是创见,以致是非之纷然而靡定矣。曾在七月之初,臣适入侍于榻前,先王谓其乱父子之伦,而仍有所下询,臣妄意以为,所谓七十老而传,即传其子而摄之也,非传其位也,七十衰麻为服,既在于礼文,则子代父衰,恐乖于礼,况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即孝子不忍死其亲之至情,则乃以父之老与疾,而致死之致亡之,非人情天理之所宜有也。以此等说,略辨诸臣所达之言,并及闵慎代父斩之非而退矣,到今又以此事承问,臣诚昧昧于体焉,虽不敢旁引经传之说,有若识礼者,只就闵慎门长闵崇供辞而言之,则朱子论丧服箚中,固有嫡子当为父后,而不能袭位而执丧,则嫡孙继统而代之执丧,义当然也之语,崇之所引者此也,而朱子书其奏稿后曰,为祖后者,其下疏中所引郑志,乃有诸侯父有废疾,不任国政,不稔丧事之问,而郑答以天下诸侯之服皆斩之文,方见父在而承国于祖之服,此本仪礼通解之文也。其说尤详,而皆是天子诸侯之服,则崇之据以为证,非□□苟也,实僭矣。礼曹所谓仪礼经传,有父有废疾,孙为祖后者,亦斩衰三年云者,亦是通解五服图说,而其目乃天子诸侯正统旁期服图也。其下疏说,即右所云郑玄与赵商问答天子诸侯之礼者也。其非为士庶之礼,不啻明白,礼曹启辞,虽是丧制达于庶人之语,孟子所谓三年之丧,齐疏之服,飦粥之食,自天子达于庶人者,即论父母之丧,贵贱通行经常之礼,而亦所以劝滕文公必行三年之制者也。即是《中庸》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之下,朱子所注《中庸》之意,只是主父母,而元未必及其他者之意也。父母之丧,虽无贵贱之殊,若其变礼中仪文度数,则天子诸侯之礼,自不得不与士庶不同者固多矣。士庶,其可一仿天子诸侯,继位承统,为民社者之礼,而行之于家乎?然而此皆臣强其所不知,而僭为说者也。虽不敢自谓仿佛于礼律之本意,而姑以浅近易知者而言之,则《朱文公家礼》,即酌古今参情文而著之书,诏于后学者也。国朝之制,亦欲百王之礼,成一代之典,以为式于国人者也。即今士夫家之所遵奉而通行者非此乎?家礼斩衰三年之下曰,其正服则不为父也,其加服则嫡孙父卒为祖,若曾高祖承重者也。国制亦然,此子夏传父卒然后,为祖父服斩之文,家礼及国制,未尝有父有废疾,为祖若曾高祖服斩之语,则岂不以天子诸侯之礼,不可用于士庶家者耶?我朝三百年来,丧性之人,不为不多,丧性之外,以笃疾不应执亲丧者亦何限,而从古迄今,一未闻有子代父而服祖者,亦岂不以礼律国制,有不敢逾越者乎?闵慎既曰,问于知礼者,则何不用其当禀礼部,以为定制之言,而擅自代父服衰,以逾越常行之礼法,而自陷于败伦之归乎?臣之愚见,不敢变前所陈达于先朝者,伏惟上裁。左议政金寿恒以为,臣于礼学,素所昧昧,而又以宾厅议礼,身负罔赦之罪,虽蒙先朝恩贷,幸逭刑章,其于大小礼制,不宜复有所容喙于礼之常,犹然,况其礼之变乎,玆不敢仰塞下询,第增悚惧之至云。右议政郑知和议以为,当初闵光益之呈状礼曹也,臣适忝礼曹堂上,臣于礼学昧昧,所当以虽有先儒定论如此,更议儒臣大臣处之意,入启定夺,而臣虑不及此,以事异常规,不敢入启之意,论题退却矣,及其朝家有查核之举,然后始觉其做错,尚不安于心,曾于七月,入侍先朝,榻前因儒臣语及此事,有下询大臣之教,臣以闵光益之呈状,欲俟朝家分付,在渠得矣,而缘臣蒙然退却,以致如此,难免其罪之意,陈达而退,臣于今日,惶悚待罪之不暇,不敢献议云。领中枢府事郑致和,病不收议,行判中枢府事宋时烈在外,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启。左右相此议启,元无可嫌之事,更为询问,郑领府事处,亦为询问,以启事,判下矣。更议于领府事郑致和,左议政金寿恒,右议政郑知和,领中枢府事郑致和以为,闵慎之代父服制,实是古今罕有之变礼也。臣素昧礼文,何敢以臆见断定,妄有所献议乎?但闵慎当初服丧之时,门长及护丧诸人,质问于知礼之人,劝令代丧,果如渠之所供,则勿论事之是非,闵慎似无罪,伏惟上裁。左议政金寿恒以为,臣不但素昧礼学,自负宾厅议礼之罪,其于大小礼制,诚有不可与议之嫌,而承此更询之教,悚缩之极,不得不昧死仰对矣。臣于礼经,既无平素讲习之功,到今猝然剽猎其诸家笺注之说,妄自折冲,以断此变礼,以定其僭越之罪,非臣之所敢出也,但以此闵慎之代父服丧,盖以朱子丧服箚□为据,而其以为可者则曰,朱子此论,通上下而言之,其以为不可者则曰,此只为国君正统而言,非士庶所可仿而行者也。夫礼意之著微难穷,文意之见解各异,一句一字□差,则意见终归于秦越,从古礼家之聚讼,良以此也。今此论议之矛盾,亦何足怪乎?试取朱子原箚而见之,既曰三年之丧,齐素之服,飦粥之食,自天子至于庶人,无制服之殊云云,继之曰,嫡子当为父后,以承大宗之重,不能袭位以执丧,则嫡孙继统而代之执丧,义当然也云云,而无天子诸侯与士庶区别之语矣。又书其奏稿后,有曰,丧服小记为祖后条,疏中所引郑志,有诸侯父有废疾,不任国政,不任丧事之文,郑答以天子诸候之服皆斩之文,方见父在而承国于祖之服,向来入此文字时,无文字可检,大略以礼律言之,亦有疑文,而父在承重者,时无明白惩验,但以礼律人情大意言之,归来稽考,始见此说,方得无疑云云,盖朱子此箚之上,在于宋孝宗之丧,宁宗代光宗袭位之初,故论其嫡孙承重之服,而时人或以父在不当承重为疑,故朱子泛以礼律为对,而不得嫡孙承国于祖之明证,未有以折之,及得郑玄注说而后,喜其所论之暗合于伊时之事,始断以为证案,今之说者,遂执此而并与原箚所论,以为专指国君承统之服矣,然以其所谓礼律人情大意等语观之,则可见其通上下而言之,恐未可必以为专指国君而言之也,且其所谓自天子达于庶人云者,若曰只主父母丧而言之,则箚中主意,在于嫡孙承重,又何必并举亲丧,为此混囵之语乎?以臣浅见,诚不敢知也。仪礼丧服图中,父有废疾,孙为祖后者,斩衰三年之文,只载于天子诸侯旁期服图,而不载于本宗服图,故说者以此为士庶不可通行之证,此言似异,而亦有所不然者,嫡子先死,嫡孙承重之服,亦只载在于天子诸侯服图,则其父以嫡子先死后,为其子者,其可以阙于本宗服图,而不服祖以斩乎,此两款之只在于天子诸侯服图则同也,而一则上下通行,一则只行于天子诸侯,不行于士庶,亦非臣之所敢知也。且明朝人唐顺之之言曰,《礼经》有为曾祖后云者,有为高祖后云者,为父与祖与曾祖,或以废疾与先死者,为曾祖后则为曾祖斩,为高祖后则为高祖斩云,敢论承重之制,则只因父与祖之先曾祖死者而言之,亦足矣,必以废疾者,一并说下,可见古人承重之服,无别于废疾与先死者矣,。此虽不可律之于程、朱之论,顺之亦一代名儒,其言必有所根据,此亦可为一的证矣,然礼系疑变,事非常有,闵家当初服丧之制,及递迁之节,问及于识礼之人,而亦以禀定礼曹,姑待他日为言,则其终始慎重,而不专以礼许人之意,盖可见矣。朝家若以为先儒之论虽如此,国典之文无可据,有难遽行于今时,则亦未为不可矣,今若但以朱子之论,为必不然,而直以悖伦为其罪,则臣未知其得当也。且伏见先朝判下之教,有曰世益,若非全然丧性之人,而其子代服祖丧,则安得免焉罪乎?仍有追问更核之命,先朝圣意,虽不敢仰揣,而必将明核其丧性与否,而有所处分矣。世益丧性之实状,则已悉于该曹之启,惟在于圣明酌量而审处,伏惟上裁。右议政郑知和以为,闵慎代父服丧之变礼,实据朱子丧服次所论,而见解各异,是非纷纭,臣亦不敢无惑,尝以为朱子,适当宁宗朝,其所箚论,或指国君而言耶,心窃疑之,及今下询之后,取考其原箚,窃详文义,诚有所不然者,箚中首以三年之丧,齐疏之服,飦粥之食,自天子达于庶人,无贵贱之殊为论,仍及礼经制令,子为父,嫡孙承重为父,皆斩衰三年,盖嫡子当为父后,以承宗之重,而不能袭位而服丧,则嫡孙继□而代之执丧,义当然也云云,所谓自天子达于庶人,无贵贱之殊云者,盖见士庶通行也,非专指国君而言也。若其书奏稿后□记为祖后条下,郑志问答之文,不过朱子得其证验,以明箚中所论,不乖于礼律而已。此外他无参考可据之文,臣何敢强为之解,但以臣之浅见言之,虽有朱子如此,历几年代,未闻有古人行此礼者,不可举行于今日,使人创见疑惑,而其箚论大小恐非专指国君而言也。至于闵慎有罪一款,于臣实有不敢与议之嫌,当初识礼者,虽以朱子所论引证,而亦非断然为之必可也。劝令呈礼曹,以为入启指挥之地,其家长,依其言呈状,则为该曹者,所当导达,亦禀定可否,而臣蒙然退斥,致令闵慎之终陷于擅自服丧之罪,毕竟误闵慎者,即臣也,故今之论闵慎罪者,必并举该曹有所□□云云,臣诚惭惧,若无所容,曾于先朝入侍时,敢以闵慎今若被罪,合有先正臣□□意,自列于榻前,至于今日再询之下,终不敢冒嫌献议,违慢之罪,亦无所逃,伏地惶恐待罪云,大臣之意如此,伏惟上裁。启父在代服祖丧,莫大变礼,不待禀定朝家,擅自代服,诚极无伦,使之更无如此之弊。

○府启,请陈疏人郭世楗亟命远窜。请还收前持平李秀彦,前修撰姜硕昌,前正郞金光瑨等罢职不叙之命。措辞见上引嫌而退,参启有嫌,势难在职,请大司谏李奎龄递差。答曰,不允。递差事,依启。谏院朝报

○备边司启曰,云云事,命下矣。内三厅必以禁军拟望,虽曰元非旧制,孝宗朝创设此规,实非偶然,苟遵其时成命,而奉行无愆,则别无窒碍难便之事,而前后主言之臣,各以所见,间或更改,致有多少弊端,为今之道,莫如一依当初定式,内三厅被荐之人,入属禁军者,必经一都试后,始为拟望,则无意久仕,借人军装服色等弊,自可祛矣,至于轻侮其将,不遵军令者,惟在别将及本厅之将,随犯严治,其中尤甚者,自本曹治罪之外,削去内三厅之荐宜当,以不能制军卒之故,变改已定法之法,事理未妥,以此分付施行,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备忘记,今下弓矢,昌城府使郑道存,高岭佥使李行登处给送。内下记草

10月21日[编辑]

都承旨吴始寿未肃拜。左承旨李之翼未肃拜。右承旨闵宗道。左副承旨郑维岳。右副承旨李堂揆坐直。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挺晩柳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宏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

○谢恩,五卫将权諿。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刑曹参判郑榏三度呈辞,递差。

○左承旨李柙三度呈辞,递差。

○传曰,观此囚徒系狱者甚多,令各衙门趁即疏决,俾无久滞之弊。

○吏曹启曰,江华留守有阙,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罔极。

○禁府,黄镔重林驿徒二年半定配,启。

○刑曹启目粘连,议于大臣,则领议政许积,领府事郑致和,左议政金寿恒,右议政郑知和以为,李尚德母之致死,既由于尚德射矢之误中,则其在尚德之道,不可一刻自容于覆戴之间,即宜自决,以少伸其罔极之情,而虽曰当初自缢之时,为其父所救解,至今不死,亦可见其顽蠢无状,而子孙于父母,过失杀者,杖一百流三千里,自有本律,非如此律,朝家用法,不可舍律而加其罪,无容别议,伏惟上裁。行判府事宋时烈在外,不得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传曰,政事,当日为之。

○药房启曰,天气沈阴,日候寒冷,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再昨登对时,仰瞻玉色,有潮热往来之候,移时酬酌之馀,不瑕有添伤之患乎,慈殿烦郁等症,亦何如?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慈候与前一样,予则无事矣。

○知事李殷相上疏。大槪,新授馆阁堂上之任,决非如臣衰钝,所可复叨,冒万死陈恳,乞收成命,回授可堪之人,以幸公私事。入启。

○今甲寅年春夏等褒贬,刑曹正郞韩翊周中,典狱主簿韩㧑谦下。

○答知事李殷相疏曰,省疏具悉。卿才实合此任,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府启,请陈疏人郭世楗亟命远窜。请还收前持平李秀彦,前修撰姜硕昌,前正郞金光瑨等罢职不叙之命。措辞见上答曰,不允。

○夜二更一点,掖庭假家失火,延及于仁政殿北边,浮椽,扑灭后,四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罔极。

○领、左相,以承传色口传启曰,殡殿至近之地,意外失火,惊动至此,不可无慰安之举,罢漏后,设行慰安祭之意,敢启。传曰,允。

○慰安祭后,四殿,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罔极。

○领、左相,以承传色口传启曰,今夜失火,出于别监辈之不谨云,极为痛骇,请查出,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答曰,依启。谏院朝报

○司仆寺启曰,内寺厩马即今见存者,虽准元数,非但皆是清马,济州马则未满三分之一,至于御乘可合,只是清马一二匹,而亦已齿老,臣等寻常闷虑矣。顷于旌义县监李志行递任进上马二匹中,有仇郞马,齿少才骏,诚是良马,臣等适会公坐,取来看审,殊以为幸,如此骏骨,诚未易得,别为善养调驯,以备御坐之意,申饬下吏矣。昨夕色吏来言,中使因传教,取来厩马看品后,李志行仇郞马,赐给代奠官福善君柟云,凡差备别赐给之马,下吏必须以某样马入之之意,来问臣等,然后举行,自是规例,而此则下吏,初不来问于臣等,自渠意,直取备拟御乘者,书单启下,及其启下赐给之后,始为来告于臣等,事之可骇,莫此为甚,当该色吏,则自本寺,已为重究,而既以御乘择立别养之马,与凡马一体出用于赐给,其在事体,殊涉未安,李志行马则仍立,以他厩马中改启下之意,惶恐敢启。传曰,知道。驾轿马中择给,可也。《司仆誊录》

○备边司启曰,今年还上,势难准捧,自户曹参酌定式,减捧事,命下矣。各道还上,当自户曹,从其灾实,定式分付,至于江都、南汉移转之谷,所当准数输纳于本所,而今年凶歉,畿内特甚,不但即今输纳之有弊,明春似有移转之举,输纳受出之际,其为耗费,亦必不赀,姑令捧留各其邑,以除一分之弊,而待各邑毕捧报状之来,自本司别为嫡奸反库,如有未捧虚录之邑,则依事目处置,断不饶贷宜当,以此意分付施行,何如?答曰,允。《备局誊录》

○训炼都监启曰,云云事,命下矣。都监所囚逃军四名中,李命福、李命元、郑时旭则乃是初逃之人,当依军律,决棍放送,而至于金植,则再度逃亡者也,待前头习操,自有当施之律,姑为仍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训局誊录》

○有政。吏、兵批。座目缺

○李溟翼,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六员内,一员未差,副校理罗以俊,在外未上来,李夏镇,身病呈辞,应校金万重,校理申厚载,皆以都监都厅,虽轮回入直于本馆,而逐日昼仕出去,无故行公之员,只有校理臣权愈,下番四员内,修撰尹搢、任相元,在外未上来,一员未差,无故行公之员,只有副修撰臣尹嘉绩,轮直之际,事多苟简,今日政上下番阙员,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以弘文馆草记,阙员今当差出,而在京无故之人绝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以李翊为大司谏,李之翼为承旨,李元祯为同义禁,崔后尚为副应教,尹趾完为副修撰,郑榏为江华留守。

○兵批,以南九万、郑榏、李柙、李奎龄、金万直,为副护军。

○郑维岳,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权大运,备边司坐起,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堂揆,以刑曹言启曰,以录启囚徒,传曰,观此囚徒系狱者甚多,令各衙门趁即疏决,俾无久滞之弊事,命下矣。本曹囚徒内,启核杀人、咀咒、印信伪造、承传贼人词讼,来关各司,直囚并八十八名内,本曹囚推罪人朴己丑、河论山、孙等乞等,则既受刑讯,狱情已查。悌益则其父姜后载奴婢价,既已定限。奴仁善则背主逃避,既受严刑二次。婢爱云则他婢隐匿,既已定限。婢贵烈则其娚占同率见事定限。奴乭屎则凌辱上典,既受严刑。方元良则杀人正犯,既已归一,以上九名,即为疏决放送,各司直囚罪人等,则仰体圣上特为传教之意,今日内疏决事,亦为移文相通矣,并此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答备局粘连启目曰,依回启施行为乎矣。先朝闷其贡䌷难备之弊,两人并定,可谓轻歇矣,到今定价收捧上纳,事未妥当,今姑安徐。内下记草

10月22日[编辑]

都承旨吴始寿未肃拜。左承旨李之翼坐直。右承旨闵宗道。左副承旨郑维岳。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挺晩柳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宏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

○下直,全罗水使李衡镇,三登县令黄晖,所江佥使黄塯,蛇梁万户李威。

○谢恩,司谏洪万锺,大司宪张善瀓,右参赞姜柏年,弘文提学李殷相,同义禁李元祯,礼曹参议郑载禧,左承旨李之翼,光陵参奉朴贤,书题崔泰岦。

○传曰,领、左相使之来待。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罔极。

○传曰,领、左相,引见。

○政院启曰,今此甲寅年京中别荐单子三十三张,计数择入,其中应荐不荐人员,令该曹察处,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刑曹判书吴挺纬,行副护军南九万,吏曹参判金锡胄,并本司提调差下,南九万、金锡胄则使之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本司堂上行副护军李端夏,初以副提调,启下矣。今陞嘉善,以提调改启下,使之仍为察有司之任,何如?传曰,允。

○药房启曰,夜间惊动之馀,冒晓哀临,不瑕有添伤之患乎?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而王大妃殿烦郁之候,亦何如?臣等终宵忧虑,敢此问安。

○禁府启目,鱼震成,刑问二次不服,加刑,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粘连,黄海监司启本,则启本中放秩本府所管罪人李弘述、金南征、黄尔明、车宪、李载成等段,依启闻施行为白乎矣,他馀罪人乙良,令该曹禀处,何如?启依允。

○答药房曰,知道。两慈殿惊动之馀,姑无添伤之候,而予则去夜失火之变,出于殡殿至近之地,趁即扑灭,不幸之中多幸,而心神惊遑,迄未镇定矣。

○传曰,各道进香,因昼茶礼兼行。

○司谏洪万锺启曰,臣曾被推缄,尚未得照勘,本院前启,嫌不敢联名,难冒之势,与前无异,且臣家在城外,夜间失火之报,最晩得闻,苍黄驰诣,时刻已过,未及进参于陪祭问安之班,徒事渎扰于严庐惊动之中,臣罪至此尤大,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兵曹启曰,仁政殿后檐失火处,不可不趁即修改,本曹及户曹、工曹会同看审后,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江华留守郑榏上疏。大槪,新授戎任,决难承当,冒死陈恳,亟赐递改,以幸公私事。入启。

○行判府事郑致和箚子。大槪,病不得进参陪祭及问安,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去夜失火之变,出于意虑之外,惊遑之状,曷可云乎?卿其安心勿待罪。

○都承旨吴始寿上疏。大槪,格外异数,忽降于千万梦寐之外,惝恍震惕,不知所措,且臣前任时印符,尚在身上,前夜失火时,彷徨岐路,终不敢冒进,乞赐镌削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

○答江华留守郑榏疏曰,省疏具悉。卿才实合此任,勿为控辞,从速察职。

○答都承旨吴始寿疏曰,省疏具悉。卿才允合此任,勿为控辞,从速察职。

○吏曹启曰,殡殿慰安奠执事,去夜差出,而阙内文官入直者甚少,欲以权知承文院副正字申㶅差祭,而问于本院,则申㶅入省记之后,无缘阙直,事极可骇,请从重推考。传曰,事甚惊骇,拿问处之。

○明日开城府进香,昼茶礼兼行正时,午正初刻。

○领、左相引见时,领议政许积所启,阙内救火诸具,不可不着实豫备矣。左议政金寿恒曰,禁火司之设,意非偶然,而革罢已久,今虽难于复旧,阙内禁火之事,不可循例为之,令兵曹应行事目,别有磨炼启下,以为严明举行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而都城内禁火之事,亦为一体申明举行,可也。又所启,仁和门外,地势狭隘,设置假家,宜有火患,故臣等固已为虑矣。今果失火,复构假家,实为可畏,而当此冬节,掖庭下人辈,亦不可露处,分付该曹,使之造给,而储水诸具,多数备置,不但此也,宣政门内殡殿至近之处,亦有草家,一依大内储水之例,以备不虞何如?上曰,依为之。左副承旨郑维岳所启,今番救火时,掖庭下人及军卒中一二人,或先登屋上,或自下沃水,以致火不延烧,比他救火人中,宜有别样厚赏矣。上曰,救火人等,皆施赏,而其中如此者,则各别厚赏事,言于该曹。许积曰,别荐荐主抄启单子,臣等亦在其中,而大臣之职,以人事君,既忝大臣之列,如有可用人才,则或言于该曹,或直为上达,未为不可,不必定数别荐,况就诸臣荐章,区别抄择,在于臣等,故昨始别荐定限云,而臣等不为荐之矣。且六曹参议及玉堂,亦皆荐人,而承旨以近侍之臣,反不入于荐主抄启,使承旨亦为一体荐主,其单子则追后定日捧入,何如?上曰,依为之。左副承旨郑维岳所启,荐单子昨朝捧入之后,有追后来呈者,故既在限后,不敢捧入,此亦当在于应推之中矣。许积曰,既在限后,则应被推考,而其荐单子,则仍为捧入,此外元不荐者,事甚不当,并为先推考,使之无遗荐人,追后定日,捧入单子为当矣。上曰,依为之。

○禁府,申㶅拿囚,启。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府启,请陈疏人郭世楗亟命远窜。请还收前持平李秀彦,前修撰姜硕昌,前正郞金光瑨等罢职不叙之命。措辞见上引嫌而退,既有推缄,又难参启,揆以台例,在所当递,请司谏洪万钟递差,新除授大司谏李翊,时在京畿高阳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递差事及下谕事,依启。

○副应教崔后尚上疏。大槪,迫于严召,不得不出肃,而本职除授,出于规例之外,恳乞亟赐递免事。入启。

○答副应教崔后尚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谏院朝报

○巳时,上御庐次。领议政许积,左议政金寿恒,左副承旨郑维岳,记事官李后沆、南益熏,假注书柳俰入侍。许积进曰,夜间之火,出于殡殿至近之地,仰惟圣心惊动,不瑕有添伤之弊耶?上曰,今幸无事,而其时惊动,何可胜言。金寿恒曰,不幸之中,适尔无风,火不得炽,斯则幸矣。上曰,趁得熄灭,实乃不幸中幸也。许积曰,阙内救火诸具,不可不着实豫备矣。金寿恒曰,禁军及掖庭下辈,亦皆奔走救火,而其中别军职数人,最先登屋云矣。上曰,今玆所燎处,有趁即修葺之势乎?是殿俯临殡殿,姑以油芚覆之,而待返虞后修之,何如?许积曰,此殿乃法殿也。异于他殿,不可不及时修治,虽近殡殿,令兵曹高张布幕以障之,而趁即改葺宜当矣,且若具辑治之材,则殆可不日成之矣。金寿恒曰,伏闻魂殿,几尽修理,而略有未完者矣,盖魂殿移安之举,曾有奉审后定夺之议,而领议政许积,亦有更审之意矣,今闻外议有不当之论,其论似是矣。许积曰,小臣之意,与摠护使金寿恒,欲往审而后敢定矣,而于事有未安者,今不必循前日二品奉审之义,而勿行移安之举,何如?上曰,依为之。金寿恒曰,外议如是,而第前头敕行,若有吊祭之举,则其出入之道,有所妨碍,不可不料理豫定矣。许积曰,外梓宫加漆之数,本四十度矣,而今已准数,臣当更审,若有未尽之处,则宜更加漆矣。上曰,依为之。上曰,今番救火时,精抄军一人,勇于奔救,而别军职朴昌元者,最多用力云,此则宜有赏格矣。遂罢而出。烬馀

10月23日[编辑]

都承旨吴始寿未肃拜。左承旨李之翼。右承旨闵宗道坐直。左副承旨郑维岳。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挺晩柳俰。事变假注书李宏。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

○谢恩,庆基殿参奉洪相元。

○持平任弘望辞职上疏。入启。踏启字。

○副校理李夏镇三度呈辞,递差。

○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罔极。

○答刑曹判书吴挺纬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长生殿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外梓宫着漆,昨日已满四十度,臣许积,今与诸提调,同与奉审,则漆色极其光润,少无未尽者,此后则依前日榻前定夺,仍为停漆,以待坚干,今二十七日结裹,移安于正殿前楹内,来十一月初十日习仪,十一日陪进陵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慈殿烦郁等症,一样无减乎?昨日虽承姑无添伤之批,臣等忧虑之心,不能少弛,敢此问安。答曰,慈候与昨无异,予则仅得无事矣。

○礼曹启曰,自上敬思殿受服时,中殿从服与否,不可不豫先讲定,禀旨举行,故取考《杜氏通典》,则以为玄孙为后,其母尚存,玄孙之妇为庶,不得传重,传重之服,理当在姑,先正臣李滉以为,礼,曾孙为曾祖承重,而祖母或母在,则其祖母或母,服重服,妻不得承重云,李滉之友人,引《家礼》小功条,为嫡孙若曾玄孙之当为后者之妻,其姑在则否之说,问之,则李滉答云,来谕近是,疑其夫虽服重服,姑或祖母,以冡妇服之,则妇不可以不服,故礼意如此也。先正臣金长生,引宋儒张横渠之说以为,宗子之妻,与宗子共事宗庙之祭,岂可夫服异服,宗子虽母在,亦当为宗子之妻服也。又以为张子理窟,《朱子家礼》与时王之制皆云,夫承重则妻从服三年,更无其姑在则否之说,礼律甚明,且以为其友人之家,亦有如此之丧者,其姑在故,嫡孙之妻,将欲不服三年,反复论说,使之从服云,礼家之论说既多,儒贤之讲解不同,惟此两款,断定诚难,而臣等素昧礼学,识见浅陋,如此莫重之礼,不敢率尔禀处,令儒臣博考礼典,指一讲定,以为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曰,己丑以后被罪废锢人员,勿论文、南、武职之高下,并趁即悬录,书启。

○传曰,仁政殿救火时,大臣以下书启。

○星州居忠翊卫裵贞祐上疏。大槪,敢陈蒭荛,以备财择事。入启。

○大司宪张善瀓启曰,臣于今此别荐,名入荐主之中,而性喜懒散,罕与人接,凡人行能,间见甚狭,朝家荐目,亦似太过,合于品题者,诚不可易得,昏蔽之见,不能旷思,竟未荐进,恭俟谴罚矣,伏见邸报,昨日筵中大臣,以元不荐者为非,并请追后荐进,臣看来,益不胜骇惑之至,夫知人未易,荐人尤难,初不荐之者,槪不得其人,则今虽迫令强荐,其能从何得来也?终始违令,臣罪万殒,身为法官,既被推勘,何敢一刻仍冒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己丑以后被罪废锢人员书启事,命下矣。被罪与废锢,分而为二件事,则吏、兵曹外,义禁府,亦当一体分付,若指被罪后仍为废锢者,则只当分付于兵、吏曹,何以为之?取禀。传曰,义禁府亦为书启。

○刑曹参判南九万上疏。大槪,新差备堂之任,出于意外,臣之不合是任,必有公论,自出论列,尤涉不似,方为缩伏以俟,而又有秋部之任,若当此多事之日,不可无端不早自处,不得不冒死号吁,伏乞亟许递改事。入启。

○吏曹参判金锡胄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答刑曹参判南九万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府启,请陈疏人郭世楗亟命远窜。请还收前持平李秀彦,前修撰姜硕昌,前正郞金光缙[金光瑨]等罢职不叙之命。措辞见上引嫌而退,既被推勘,势难在职,请行大司宪张善瀓递差。答曰,不允。逮差事,依启。谏院朝报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夜五更,月晕。

○有政。吏、兵批。座目缺

○吏批,以南九万为刑曹参判,以安镇为刑曹参议,睦昌明为持平,崔文湜为司谏,去癸丑年先来译官金时征,加通政。

○兵批,以军官李行遵、闵衡国加折冲,洪万锺为副护军,安缜为佥知,李晩雄为武兼,李夏镇、任弘望为副司直。烬馀

10月24日[编辑]

都承旨吴始寿未肃拜。左承旨李之翼。右承旨闵宗道。左副承旨郑维岳坐直。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挺晩柳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宏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

○答都承旨吴始寿疏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从速察职。

○答吏曹参判金锡胄疏曰,省疏具悉。卿辞虽恳,断无允许之理,卿勿控辞,从速察职。内下记草

○自辰时至巳时,日晕。

○闵宗道启曰,志石几尽磨治,刻役一日为急,而行状启下之后,志文方可撰进,行状制述官大提学李端夏,即为牌招肃拜,使之从速撰进,何如?传曰,允。

○郑维岳,以兵曹言启曰,仁政殿失火处修改择日,初以今二十五日、二十六日、二十八日,启下矣。今则诸具已备,以二十五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宗道启曰,今月二十二日领、左相引见时,因领议政许积所启,追后荐人者单子,定日捧入事,传教矣。以今月晦日定限事,分付该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维岳,以义禁府言启曰,己丑以后被罪废锢人员书启事命下矣。本府体例,罪人之在囚者,禀启照断而已,定配者,奉旨禀放而已,既放之后,则吏、兵曹书入岁抄之外,本府更无所管,今此传教中被罪废锢四字,分而二之,如政院之启,则废锢事,已非本府之所可知,被罪事,本府之所可书启者,只是方在配所之类,方在配所之类,并为书入乎?敢禀。传曰,然则勿为书入。烬馀

10月25日[编辑]

都承旨吴始寿。左承旨李之翼。右承旨闵宗道。左副承旨郑维岳坐直。右副承旨李堂揆坐直。同副承旨李溟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挺晩柳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宏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

○下直,碧团佥使金得男。

○备忘记,今下弓矢,碧团佥使金得男处给送。

○院启,答曰,不允。不治守令,荐主并坐,及还上退捧,大同田税折半,下谕事,依启。内下记草

○夜自一更至四更,有雾气。

○以吏曹被罪废锢人员书启单子,传于李溟翼曰,或在罢职,或已叙用,而沈滞不为收用者,不至于此,更问该曹,使之书启。

○李溟翼,以吏曹言启曰,以被罪废锢人员书启单子,传曰,或在罢职,或已叙用,而沈滞不为收用者,不至于此,更问该曹,使之书启事,传教矣。文官作散之类,厥数过百,而既有抄启之命,不敢增减于其间,限三年以前,不得调用者,分秩抄启,而至于荫官,则其数极其浩多,誊书上达,亦涉烦乱,且其死生有无,疾病与否,有难遍知,虽欲悬录于各其名下,其势末由,似不当混杂书启,以尘睿览,且时在罢散者,前头当有年例岁抄书入之事,而圣教如此,亦为书入乎?并此仰禀。传曰,并为书入。

○郑维岳,以兵曹言启曰,下番精抄军兵赏格试才,来二十六日,设行于慕华馆,阙内入直将官及军兵等,除标信出送,而阙门则依例以炮手,替把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北所卫将牒报,则通化门北墙,一间半颓落云,令紫门监,即为修筑,而为先以把子围排,弘化门内入直炮手三十名,依前例除出,使其哨官,率领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烬馀

10月26日[编辑]

都承旨吴始寿。左承旨李之翼。右承旨闵宗道。左副承旨李翊相。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挺晩柳俰。事变假注书李宏。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

○未申酉时,日晕。二更,流星出毕星下,入巽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赤。四更,流星出参星下,入西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黄。

○答户曹判书闵维重箚曰,省箚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答庆尚道幼学许僎等疏曰,省疏具悉。所陈民瘼,当令庙堂议处。

○答大司谏李翊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上来。内下记草

○正言赵宗著启曰,顷因西民自缢之事,自上特下哀痛之教,恳恻十行,颁布八路,又于筵中,特轸民隐,诸色身役,太半蠲免,各道官粜,亦多荡减,民情胥悦,感叹德音,举有少须臾无死之望,而第念邦畿根本之地,今年被灾,最甚于他道,加以陵役连因,敕行络绎,民力已竭,室如悬罄,若不倍加轸恤,则孑遗之民,将无以保存,诚可闷虑,今年还上,虽有参酌减捧之教,而所减想必无几,旧还上之指征无处者,虽有精查荡减之命,而其馀可以指征者,犹有督捧,则所减者至少,而所捧者甚多,虽欲征督,赤立之民,决无收捧之理,与其终不得收捧,无宁且为区别新旧还上,退捧于明秋,则可纾□民倒悬之急矣。至于春秋大同及□□尤宜大段蠲减,往在丁未,畿甸凶荒,不至如今之甚,而大行大王,尚招相臣洪命夏,商议榻前,尽减两等大同十二斗,而又于田税四斗之中,只收一斗六升,盖减十分之九也,其时田野小民,鼓舞圣恩,全忘凶岁之苦,邦本之至今维持者,未必不由于此也?今则虽难如丁未之全减,而春秋大同及田税,折半征捧,则岂非大惠也,臣见朱熹在南康时,上章孝宗,乞蠲星子租税曰,此事便断自上意,若与有司议之,则必恤其经费,有所吝惜之心矣,殿下于此,断自圣心,特命蠲减,则岂不美哉?臣非不知今日国计,比前大屈,不宜轻议蠲减,而当此新服之日,不可不一施旷荡之恩,以副生民蕲望之切也。请京畿旧还上,退捧于明秋,大同及田税,折半收捧,以示朝家德意。答曰,依启。

○备忘记,今观清风府院君金佑明箚子,别无所领军兵,只带军官扈卫之任,不成模样,勿为汰定。《备局誊录》

10月27日[编辑]

都承旨吴始寿。左承旨李之翼。右承旨闵宗道坐直。左副承旨郑维岳。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挺晩仕直柳俰。事变假注书李宏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

○谢恩,吏曹参判金锡胄,刑曹参议安缜,训炼正闵镛,直讲李国芳,奉常直长兪命鼎。

○两慈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罔极。

○忠清监司书目,公山等呈,以盗贼窃发,人命被杀至于四名缘由事。又书目,臣重被内司之诬,不可晏然行查,请递臣职,以便公私事。

○答大司谏李翊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慈殿烦郁等症,一样无减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答药房曰,慈候如前别无加减,予则无事矣。

○持平睦昌明就职。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院启,请陈疏人郭世楗亟命远窜。请还收前持平李秀彦,前修撰姜硕昌,前正郞金光瑨等罢职不叙之命。措辞见上今此救火之事,非谓全无可赏之功也。以此赏军人则不bb可b,至于以此赏朝士则不可,以焦头烂额之微劳,施之于搢绅,岂不大伤于事体乎?更加三思,请勿留难,亟寝救火时官员书启之命。答曰,不允。谏院朝报

○长生殿郞厅,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外梓宫今日结裹事,曾已启知矣。今者雨势如此,结裹移安之际,不但沾湿之可虑,且有楹内狭隘难便之事势,待退行宜当,敢启。传曰,知道。《国葬仪轨》

10月28日[编辑]

都承旨吴始寿。左承旨李之翼。右承旨闵宗道坐直。左副承旨郑维岳坐直。右副承旨李堂揆。同副承旨李溟翼。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挺晩柳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宏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

○下直,绫州牧使赵威凤。

○谢恩,金堤郡守郑洙硕,护军金云长。

○大王大妃殿、慈殿、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罔极。

○户曹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以十一月朔颁料事,仓官进去判中枢府事郑致和家,请受禄牌,则以方在呈告为辞,不为出给,料日已过,终不受去云,系是大臣禄俸,自前有令仓官输送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输送。

○刑曹启目,幼学高斗寅击铮内辞缘,勿施何如?启。观此高斗寅原情,则敏章,身为守牧之官,劫买民田,至葬两塜,使其本主,不得接迹之状,诚极痛骇,其时监司,从重推考,李敏章及李英馥,并拿问,核其实状后禀处。

○咸镜监司书目,德原人方希颜,会宁人全吾乙味等,渰死,北青人宋成业妻,为虎囕死事。又书目,道内疠疫人,方痛九十九名,向差一百三十三名,死亡十四名事。又书目,庆源呈,以九月二十五日午时,城中地震事。

○药房启曰,雨后风烈,寒威猝紧,伏未审此时,圣体若何?慈殿证候,不瑕有添伤之患乎?臣等忧虑倍切,敢来问安。答曰,慈候如昨无异,予则无事矣。

○礼曹启曰,弘文馆启辞,自上敬思殿受服时,中宫殿从服与否,更令禀旨举行事,命下矣。先正臣李滉、金长生之言,各有考据,俱非义起,而论说既异,不能无疑,此臣等之所以莫适所从,请令儒臣,博考典礼者也。今者儒臣以为,此外他无可据文字云,臣等以此两说,反复思惟,而素昧礼律,难于取舍,国家莫重之礼,不敢率尔禀处,议大臣定夺,何如?传曰,允。

○禁府,李敏章拿囚,启。

○仁政殿救火时赏格,别军职朴昌元、朴来后,各半熟马一匹,把摠崔元泰守令除授,哨官李世洽佥使除授,宣传官崔克泰、兪泰基、郑敞,各儿马一匹,内侍李舜寿、赵希孟各半熟马一匹,睦后立、崔尚仰、金铉、鲁尚益各熟马一匹,李阳馥熟马一匹,金厚白熟马一匹,杨世渊、刘起汉各半熟马一匹,朴世规、金善弼、赵世抃各儿马一匹,金涣半熟马一匹,安舜昌、金汝仁、郑以兴、赵天成各儿马一匹,吕起望熟马一匹面给,崔世明、金世声、李以馨、金起声,各儿马一匹,元弼宪除职,司谒尹丰商上弦弓一张,别监韩士善免贱,别监及饭监各色掌沈命云等三十四名,各木布各一疋,司钥崔继云上弦弓一张,典设司诸员张碧天,木布各一疋,禁军郑斗昌加资,崔尚惟等三十三名,各弓帒筒介弓矢,赵由亨等三名,各弓帒筒介,鹿皮一令,训炼都监军兵赵益等二十四名弓矢,金辛天弓矢、鹿皮一令,精抄军梁先龙等十名,各弓矢,结束色吏李信一等三名,各木布各一疋,政院书吏文世健等三名,使令李翩权等四名,各木布各一疋赐给事,启下。

○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三物所郞厅任弘望,重得血淋之症,入城医治,已过累日,而病势一向危苦,决无运动出往之势,本所役事,最为紧重,郞厅之任,不可暂旷,任弘望改差,其代,以正郞慎景尹差下,即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以为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慎景尹。

○今日为政事,榻前定夺。

○今日引见时,工曹判书李正英还差事,谏院在外人员改差,当日差出守令监察署经事,及宪府之官在外人员外,呈告及在京未肃拜之员,并牌招,守令署经事,榻前定夺。

○正言赵宗著启曰,臣于日昨,以守令□有不治及犯罪者荐主并坐之意,论启蒙允,盖《大典》,既有脏污败伤之罪者,并坐举主之文,则臣之所谓犯罪者,正谓此也。非谓等闲犯罪而言也,自上既有守令不治特著者,注拟铨官,当受其罪之教,则臣之所谓不治者,亦谓此也,非谓等闲不治而言也。若以宋朝勘劾以上举主并罪之法观之,则虽等闲不治犯罪之类,并坐荐主,亦不为过,况臣之所指,乃是不治之甚犯罪之重者,而至于注拟之铨官受罪,则荐主亦安得晏然,今闻物议,以事涉太过,难于施行为非云,臣之不知时宜,论事谬妄之失著矣,何敢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以忠清监司辞状,传曰,勿辞察职事,回谕。

○京畿儒生李必益等上疏。大槪,来自草野,合辞同声,敢暴儒贤受诬之冤,兼陈郭世楗鬼蜮之状,冀蒙圣明,明示好恶,快正典刑,以幸斯文,以慰舆情事。入启。

○今日引见时,以京畿儒生李必益等疏,上曰,如此之疏,政院何以捧入耶?此后则凡系议礼之疏,切勿捧入事,政院知悉举行。

○备忘记,陈疏议礼者,绳以重律事,顷已下教,而今此陈疏儒生等,不有禁令,如是纷然,不可不痛惩,以杜后弊,疏头边远定配。

○今日引见时,右承旨闵宗道所启,在昔署经之规,无论守令监察都事,必待备三员乃署矣,守令则中间变通,以二员署经,而监察都事署经,则犹存备三员之规,故即今监察未署者,至于七员之多,而因两司位不齐,署经无期,分台之际,不成模样,不可无变通之道,自今以后,监察都事,亦依守令署经之例,勿拘三员署经事,定式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领议政许积所启,各衙军官定额外汰去事,既已定夺,启下矣。今因扈卫大将清风府院君金佑明箚子,有仍存勿汰之命,此事之启下,虽在于近日,其实则先朝反复论难讲定者也,到今更改,有所未安,且金佑明之意,非欲多率军官,而有此陈箚也。平日所带之许多武士,一朝汰定军役,则不但为其将者之不安于心,其主意则专以嗣服之初,失武士之心为虑也。此言亦有理,臣等之意,则金佑明之军官,姑勿汰定,此后切勿许新属,有阙亦不补,则年久之后,自当准于定额,依此为之,则可无更改成命之弊,亦无武士称冤之虑,光城府院君金万基所带军官,亦不宜异同,一体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谏院朝报

○长生殿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外梓宫结裹,昨缘雨下,不得为之矣,而已快明日,当为结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国葬仪轨》

○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发靷时陵所及昼停所布帐,令守御厅排设,自是前例,而本厅布帐,其数不足,决无两处分设之路云,昼停所则依上年迁陵及今春国恤时已行之例,令训炼都监排设之意,豫为分付,何如?传曰,允。《训局誊录》

○闵宗道,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刑曹参判南九万,吏曹参判金锡胄,本院提调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领议政许积,左议政金寿恒,丰阳君张善瀓,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吏批,判书洪处亮进,参判金锡胄进,参议李端夏进,右承旨闵宗道进。

○兵批,判书李尚真进。以下缺

○未时,上御庐次。领议政许积,左议政金寿恒,丰阳君张善瀓,右承旨闵宗道,记事官李后沆、南益熏,注书柳俰入侍。许积曰,寒气猝紧,伏未审圣体若何,两慈殿体候亦何如?上曰,无事矣。许积曰,忠勋府进香,曾有过侈务胜之议,然抑非务胜也。其由则固已回启矣,而今亦量宜定夺,方可幸矣。寿恒曰,今玆赏典,非但于臣等私分未安,古人云,嚬笑尚爱,其在施赏之道,不当如是矣。上曰,非但朝堂之火,幸得扑灭,出于殡殿至近之地,而趁得熄灭,其幸实大,因不无其赏矣。许积曰,臣等只得其时入来而已,无别事于其间,非如军人奔走救火之比也。金寿恒曰,设有奔走之劳,亦职分当然耳,尚何有受赏之理乎?况台启已发,尤不当承受而自安矣。许积曰,非特于臣等,不当施赏,臣意则于官员,则皆不宜有赏也,盖凡赏罚之条,勿论大小,皆当慎之矣。闵宗道曰,柳赫然、申汝哲,亦有赏格之命,圣意所在,臣岂不知,而臣生长乡曲,见邻里出火,则无不往救者,况此阙中失火,而掖庭下人,入直禁军之救火,不过职分内事,虽然军人之赏,则出于激劝之意,犹或可也,柳赫然则火势几熄之后,始为入来,申汝哲则已灭之后乃始来,而不入阙门之内,政院书启时,只以终始救火之人抄出,今此两大将之并赏,似或过当,若以将兵之人赏之,则禁军精抄军,皆是兵曹所属,李尚真所率,反多矣。上曰,不幸之中,使之得熄,何可无赏乎?许积曰,此疏,臣亦在昨者持来,而犹有礼说矣,今日则来示于臣等,臣以为,既无礼说,且多士陈怀,惟在上裁而已,固不可自下阻之,宜当捧入,臣每言此等疏有二途,此则专为宋相而发,非为论礼矣。上曰,尹善道、郭世楗,皆以议礼受罪,而此疏云云,非议礼而何?金寿恒曰,今观此疏,与台启一样,而初非有论礼说话矣。当初有此等说,承旨固已令改之,而后将拟捧入,臣亦以为宜达矣。因蹙然申告曰,臣既有罪,而且干与于此,伏乞罪臣,则于用罚之道,似合矣。臣既与微官异,此疏又异独疏,惟望罪臣而已。许积曰,凡疏章,言不可用则置之,此疏亦当置之矣。上曰,此疏人徒配,而自后如此疏,勿为捧入。许积曰,顷者金锡胄,启达此等疏勿为捧入,而臣意则每以宜皆上达,惟听上裁,径先退却,元涉不当,而外人犹未知臣之本意也。若以如此疏而退之,则上不闻言,而政院亦莫适所从矣,伏愿明白指教。上曰,涉于议礼则勿捧。许积曰,渠则自以为未尝论礼,今罪之,于事体何如也?上曰,此则不可不罪矣。许积曰,假令罪之,只罚疏头而已,浑罚疏儒则古无之矣。此外出举条烬馀

10月29日[编辑]

都承旨吴始寿。左承旨李之翼。右承旨闵宗道。左副承旨郑维岳。右副承旨李堂揆坐直。同副承旨李溟翼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挺晩柳俰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宏

○上在昌德宫,居庐于宝庆堂。

○夜二更,东方西方,有气如火光。三四更,东南西方,有气如火光。

○谢恩,工曹判书李正英,敦宁都正柳潝,典籍权万济,许沙佥使李世信,南原府使韩圣辅,造纸别提柳廷丹。

○刑曹陈疏人李必益,庆兴府定配,启。

○平安监司、义州府尹书目,告讣、请谥承袭兼谢恩使一行,二十五日越江入去事。

○户曹判书闵维重箚子。大槪,贱疾一向弥留,累日旷职,尤增罪戾,更陈崩迫之恳,乞递职名事。入启。

○罪人李必益定配事,传曰,计其配所程途,到配日子,使之即为启闻。

○答户曹判书闵维重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当此民穷财竭之日,度支之任,不可暂旷,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明日朔祭,朝奠兼行正时,卯正三刻,开门罢漏后。

○长生殿内摘奸。

○副修撰尹嘉绩上疏。大槪,宿患痰火之症,挟寒重发,旬月之内,万无起动之势,亟许递臣职名,俾得及时调治,兼陈所怀,以备财幸事。入启。

○政院启曰,昨因监察守令之久未署经,宪府则牌招肃拜,谏院则变通差出矣。今司谏院,无一人出肃,宪府有仍为呈辞者,开坐署经,未有其期,殊无牌招肃拜变通差出之意,揆诸事体,诚极未安,两司并即牌招,使之署经,何如?传曰,允。

○谢恩,司谏赵世焕、献纳李宇鼎、正言宋最。

○谢恩,大司谏郑晳。

○司谏赵世焕启曰,臣之无似,百不如人,前后忝窃,俱出梦寐之外,常切愧悚,罔知攸措矣,玆者复叨新命,继承召牌,分义所在,不敢不趋谢,而第臣于世楗之论,有不可苟同者,臣窃妄以为,世楗构捏之状,其情可恶,而矫诬之罪,在律尤重矣。向来词臣之应制祭文中一二句,不摡于圣心,尚至于拿问,则今此世楗疏中,所以矫诬者,为如何也,而不为之究问乎?臣之偏见,终始如此,难冒之嫌,如前无异,安敢晏然参论乎?臣屡忝台职,丝毫无补,而当此谅暗之日,长事渎扰于严庐之下,臣之罪戾,至此尤大。以此以彼,俱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献纳李宇鼎启曰,臣本庸陋,无所肖似,顷当嗣服之初,首叨言责之任,蔑效涓埃之补,徒积疲软之诮,一味愧恧,久而弥切,不意玆者,新命又降,召牌继至,臣诚惶感,益无所措,分义所在,不得不黾勉趋谢,而即伏见同僚引避之辞,则以为,世楗所以矫诬者为如何,而不为之究问乎?臣之偏见,终始如此为言,世楗之疏,虽甚危险,鞫问之请,实非新化之美事,而寅协之道,宜征做轧。以下缺

○府启,请陈疏人郭世楗亟命远窜。请还收前持平李秀彦,前修撰姜硕昌,前正郞金光瑨等罢职不叙之命。措辞见上引嫌而退,推缄未勘,在例当递,请大司宪李端夏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谏院朝报

○摠府启曰,都摠管金佑明,以外贡捧上,除标信尚衣院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启曰,都摠管李元老,以新番军士会同分军事,除标信内兵曹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摠府誊录》

○闵宗道,以国葬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谥册文书写官南九万,顷日陈疏,请改书写之任,而未蒙发落,谥册文既已启下,刻役甚急,故使之来诣都监,书写草图书以入,仰备睿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山陵都监,以摠护使意启曰,圹中四面灰隔尺数,取考誊录,则己亥年山陵时,以三尺五寸,磨炼举行,而上年迁陵时,因榻前定夺,减其五寸,三尺磨炼,今春山陵时,亦用三尺之例矣,今则以何尺数为之乎?敢禀。传曰,以今春例为之。烬馀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供上纸裁损事,似涉微细,载于行状,未妥,服制一款,先王洞烛其非,厘正之后,乃罪大臣及礼官矣。今此行状中,以罪礼官,然后国家典礼始正为言,殊甚熹微,一从实状,明白下言以进,而如是分付之后,又有朦胧未尽之处,则难免其罪矣。内下记草郞厅李尚允校。郞厅任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