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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英祖/三十七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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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锈。左承旨金时默坐直。右承旨韩光肇。左副承旨李宜哲昌德宫入直。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同副承旨李心源式暇。注书徐有元金履禧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德亮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宣祖昭敬大王忌辰。

○大殿、中宫殿,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

○沈锈启曰,右承旨韩光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韩光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时默曰,只推,待明朝牌招。

○成天柱,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禁军不可不点择矣。各番禁军中□受马及病蹇不能致远之类,依旧例今初二日推移替直,监军巡将,亦以初三日受点人员,初四日至仍察,何如?传曰,允。

○成天柱,以兵曹言启曰,在前陵幸时,吹打停止,则昼停所初二三吹,以信炮代行矣。今亦依此举行乎?敢禀。答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自前陵幸时,交龙旗马,豫为调习矣,今亦依前例,旗与竹,出郊外试习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今日臣等,率诸医入诊于东宫,则脉度微数,感候少有减势,而齿痛有加,齿龈浮高。诸医以为,参苏飮停止,当归连翘飮进服,为宜云,此药五贴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宜哲坐直。加出假注书郑锡台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李宜哲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尹凤九,执义洪启能,持平李迪辅、金亮行在外,掌令沈瑴呈辞,姜润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即者兼司书金锺正,因副修撰李圣圭上书,谓有难安情势,陈书径出,原书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沈锈达曰,药房都提调李𪻶,提调李昌寿,副提调沈锈依下令来待矣。令曰,入对。

○掌令沈瑴达曰,臣昨于登对时,以尹冕东削版事,有所陈达,而未蒙允从,至以勘律,似近太甚,为教,臣于此不胜悚蹙之至。臣之所论,只据冕东自辨之书,盖其书辞,极涉詤乱,改其父名一款,归之于同榜进士者,万万可骇。世间安有他人不问其子,不考原榜,而勒改他人之父名者乎?其所谓任自臆料而致误云者,可谓欲掩而卒不可掩者也,谓以为父讼冤,专事巧饰,见其书者,莫不唾骂而嗤笑。臣之请以削版者,实取公论,而咫尺前席,恐涉烦猥,不敢一一备达,致勤下教,此莫非臣平日言议未能见孚于君父之致,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昨缘日昏,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令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宜哲达曰,掌令沈瑴,再达烦渎,退待物论矣。令曰,知道。

○辛巳二月初一日巳时,王世子坐德成阁。药房入对时,都提调李𪻶,提调李昌寿,副提调沈锈,加出假注书郑锡台,记事官朴师海、朴祥馨,医官方泰舆、金履贞、郑允协、庆绚、玄处明以次进伏讫。李𪻶曰,日气稍解,伏未知睿候调摄,若何?令曰,昨夜及再昨夜,数次取汗,感气稍有减渐,而但齿痛,比前有加矣。昌寿曰,齿龈,不无浮疼乎?令曰,浮高矣。𪻶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令曰,一样矣。𪻶曰,睿候欠和,一向弥留,臣等伏虑万万,自此药房连日直宿,何如?令曰,何必直宿也?𪻶曰,医官,斯速入诊。三医诊讫,同辞以对曰,左右三辅gg三部g脉度微数,齿龈亦浮,睿候素多风热,当此换节之时,齿痛发作,不是异事矣。𪻶曰,议药,何如?令曰,依。诸医以为,参苏飮停止,当归连翘飮进服,为宜矣。令曰,虽嗽口而齿痛有加,未知此药,于齿痛亦好否。诸医皆云,风热治疗,最好矣。令曰,一日几次嗽口乎?对曰,一日一二次,可也。𪻶曰,虽累次,亦无妨矣。此下二行刀割

2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锈。左承旨金时默坐直。右承旨韩光肇陈书。左副承旨李宜哲昌德宫入直。右副承旨成天柱。同副承旨李心源坐直。注书徐有元金履禧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德亮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都提调李𪻶,副提调沈锈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前日批旨,既承后日次入侍宜矣之教矣,臣等即与诸御医入侍,详察圣候,议定汤剂,继进当否,为宜。臣等不胜区区伏虑,敢达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汤剂五贴剂入入侍,宜矣。

○传于李心源曰,兵判、礼判、内局入诊,同为入侍。

○传于成天柱曰,药房入诊,待下教诣阁。

○传于金时默曰,药房提调、兵礼判诣阁。

○李心源,以弘文馆(之))言启曰,副修撰李圣圭自乡上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宝剑望筒,传于李心源曰,之次为之。

○李心源,以兵曹言启曰,去正月朔各厅堂下武臣等试射,连因有故,今已逾月,不得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李心源,以兵曹言启曰,今此陵幸时,右边捕盗大将吴𪼁以训炼都监中军,领军随驾矣。依前例限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具善复姑为兼察,何如?传曰,允。

○又以启曰,今此陵幸时,右边捕盗大将吴𪼁以都监中军,领军随驾,依前例限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具善复姑为兼察事,兵曹草记,允下矣。左边捕盗大将具善复,待开门牌招,以为听传教之地,何如?传曰,允。

○成天柱启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心源,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崇陵幸行时,延和门、南营入直禁卫军兵,北二营入直御营军兵及昌德宫西营入直禁卫军兵,东营入直御营军兵,依前例令训局馀军,前期一日替代,还宫后还入直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延和门军一百名哨官李运弘,南营军四十名哨官曺夏兴,北二营军五十名哨军李光绍,西营军三十名哨官宋锡孙,东营军三十名哨官郑运涵,率领与禁、御两营军兵,替代入直,而还宫后,还为替直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二月初四日崇陵举动时,延和门入直军一百名,南营入直军四十名,昌德宫西营入直军三十名,以训炼都监炮手,前期替把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初三日与训炼都监炮手,依例替把,而还宫后,以本营军兵,还入直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此崇陵举动时,本营骑士及五哨军兵随驾矣。本营则千摠闵范洙,把摠赵德镇,哨官洪喜舟,教炼官金铁柱,骑士二十五人,别破阵二名,工匠牙兵五名,露梁牙兵四十名,率领入直,火药库则哨官吴熙绩,别破阵十五名,率领入直,南别营则哨官许淳,别骑卫二人,工匠牙兵十名,率入直,城外屏门把守,则别骑卫二十三人,别破阵四名,工匠牙兵十五名,哨军三十六名,亦为分排定送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今此陵幸时,北二营、东营入直步军以训局馀军,前期一日替代事,自兵曹节目,启下矣。今初三日与训局馀军替代,而还宫后,还为替直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宜哲坐直。加出假注书郑锡台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李宜哲达曰,明日动驾斋戒,再明日正日,此两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尹凤九,执义洪启能,掌令姜润在外,沈瑴引避退待,持平李迪辅在外,金亮行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掌令沈瑴,引避退待,已至经宿,尚未处置,两司除在外未署经外,大司谏任㻐,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京外守令荐举单子一百三十九张,边将荐举单子五十四张,依例捧入,而其中应荐不荐人,令该堂察推,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兼司书金锺正,姑陞入直矣。谓有情势,陈书径出,上番将未免阙直,事甚未安。文学金普淳,新除授兼弼善李敬玉并即牌招推移入直,新除授辅德柳观铉,时在庆尚道安东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以兼弼善李敬玉,文学金普淳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宜哲曰,并推考徽旨捧入。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新除授弼善李宪默,自乡才已入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申德沈手本,则时囚罪人李吉辅素患风痰之症,今方弥重,飮啖全废,不省人事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知道。

○右承旨韩光肇书曰,伏以臣之无似,触事昏愦,才短俯仰,分宜散闲,而只缘感激恩造,有除辄膺,自效奔走之忱,已非量入之义,即伏见举条下者,试官元仁孙,所以声罪臣者,比匪寻常,至以科场不严越俎参涉等语,忽地加之,臣惝恍悚懔,莫晓其故。方其两试券之难分主客也,臣之所奏,不过使试官,明白鉴别而已,立落之际,初无一言之出口,而今其言如此,果如其言,则论其罪,岂可以问备薄勘而止也耶?虽然,臣若有复圭之操,而守缄金之戒,则斯言也,奚为而至哉?罔非自取,不必索言,揆以廉义,决不可因冒之状,较然明甚,昨违严召,未蒙例勘,天牌又降,末由祗承,玆陈事实短章,呼吁于贰极之下。伏乞离明,察臣难冒之义,亟许镌递臣职名,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其何撕捱?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二月初二日午时,上御景贤堂。药房入诊,兵判、礼判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李𪻶,提调李昌寿,副提调沈锈,行兵曹判书金圣应,礼曹判书韩翼謩,记事官徐有元、李在简、姜趾焕,医官金履亨、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金德仑、李泰远、金履贞、郑允协以次进伏讫。上命入崇陵亲祭祭文,使承旨读奏讫,添入四句。𪻶进伏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𪻶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或胜或减,虽一日之内,亦多变时矣。此下九行刀割直矣,予意,何如?陈之也。锈曰,都提调之言,是矣,圣教虽如此,在群下之道,有难奉承矣。上曰,枨也,欲,焉得刚?承旨今日之言,非矣。昌寿曰,圣候康安,臣民欣忭,而殿下宝算已高,药饵之节,岂可少弛乎?𪻶曰,长闭内局之门,岂非朝鲜之幸,而虽以医官之言观之,殿下之胃脉方虚矣,如此之时,药饵之节,决不当停止矣。上曰,何用药为?当问于上番翰林矣。汝祖年深,亦用药饵乎?在简曰,用之矣。上命书毓祥宫亲祭传教时至前领相语,上曰,前领相,方在沙斤乎?𪻶曰,方在果川矣。上曰,虽有小失,是处则当谓之是矣。于诸臣,尚犹此,况大僚乎?仍命添书两相所奏其心可见之句,上曰,向者予之减膳时,以苦心有所下教,而默默逡巡,故予以此慨然,而有免相之举矣。上曰,毓祥宫展拜,三月当禀。噫,亲之忌日,人子终身之恸也。况日益衰耗,其能复为?三月初八日,诣毓祥宫,其夜行祭,当翌日回驾。噫,莫曰,享祀之稠叠。人之为人,不过事君事亲,虽不能尽孝于昔年,亦岂无追补于暮年?因此而有示意者,顷年前领相以予衰耗,太庙大享,请其皆摄。昨日左相,六陵奉审,皆请摄行,而前领相,则谒陵伸情礼而虽舒畅,大享则决难强行云尔。左相则京礼虽行,谒陵固难云,其日日暮,莫对馀怀,只答必行云矣,静夜思之,因此不寐。噫,两相所奏,其心可见。若从两相之请,于庙于陵,将无伸礼之日。噫,非徒日益衰耗,为国事焦于心,朝臣引接之外,皆贴身于席,而其于伸礼之日,判若二人,步不能涩,气亦能行,追慕虽切,心则舒畅,是谁之赐?陟降攸赐,其虽艰辛行礼,必也行矣。犹能为之,不为亲行,其曰孝乎?其又中夜长吁者,及今不为,更待何日,而吁嗟,诸臣不谅予心,亦不思后。噫,苦心命代理,而三讲三对,犹欲自强,若欲自强,不先于君,不先于亲,而可谓忠欤,可谓孝欤?呼写于此,望苍呜咽,吁嗟,群工,谅予此心。出传教上曰,噫,予于二十岁癸巳秋,本陵忌辰祭摄行时,于此阙,临贤政殿,承教而行,岂意今六十圣祖诞弥之日?亲祭于本陵,虽欲复承其教,焉可得也?追惟昔年,此心弥切。况亲祭本陵,其各直行,岂为人子之道乎?明夜三严,进定于三更一点,行时,先诣昌德,由端晖门入拜真殿,奏而后行,若此之际,自至三更五点,诣昌德时,先后厢,道上留住,只驾前驾后随入,待诸司豫备举行。出传教𪻶以北伯状启还谷荡减事,仰达曰,分数分给,亦有弊矣。上曰,前领相,于恭默阁入侍,有所陈达,李弥策文时,洪凤汉提奏而致此矣。提调之意,何如?昌寿曰,臣则职在保护之任而已,不敢与议也。上曰,过矣。𪻶曰,下问之下,如是之极非矣,使之详陈所见,宜矣。昌寿默默,上曰,姑置之。边鄙若有事,则虽李昌寿,安敢晏然而坐耶?后日登对时更禀,可也。𪻶曰,向日祭官李吉辅实病云,宜有分拣之道矣。圣应曰,正郞洪相直亦在囚,而陵幸在近,可闷矣。上曰,李吉辅,今闻大臣所奏,不无参酌之道,放送,正郞洪相直禁推之命,不过申饬,而尚未了当云,一体分拣放送。出传教翼謩曰,今番陵幸时,王世子迎送之节,何以为之乎?上曰,方在静摄中,置之,诣昌德宫时,东宫祗迎祗送,置之。出榻教上曰,更思之,文武科初试不无班驳,而且今番即初规,其宜节约,文武科初试,各新三百人事,分付。出传教上曰,敦义门,再明日勿开,三明日后开事,分付。出传教上曰,饬已行,前承旨李翼元叙用。出传教𪻶曰,毓祥宫祭祀,既命亲行,连日劳攘圣躬,极为可闷。皇坛则使臣等虔诚摄行,则亦非有害于礼节。且多前例,伏愿更加圣思。上曰,予气足可以行之矣。锈曰,即闻吏曹书吏之言,则本曹年久望筒中,有孝庙御讳云,故臣使之奉安于大厅矣,敢达。上曰,然乎?使吏曹入直郞厅,奉安入侍。出榻教贱臣承命出来,与吏曹正郞李世孝,偕为奉入,上起居而奉览曰,贵矣,已分付户曹郞厅,使之即为作函奉安,可也。锈曰,臣于祭官事,常有所怀,故敢达。享官差定之后,孰无骏奔之心,而或有实病之众所共知者,或有所遭而难着帽入阙者,此则容有可恕,而近来差祭,率多不均,有势者辄皆图免,每以疲残者,临急塡差,此诚寒心矣。近因申饬之教,与前颇胜,而大抵祭官规避,已成痼弊,若有迹涉规避者,则禁推之外,虽加等严处,此犹可也,而每下严教,使之罚役还差矣。享官事体,何等严重,而以罚役差送者,岂不未安乎?此后则勿以罚役差送,为教,伏望矣。上曰,所奏是矣,予当体念焉。锈曰,臣考见《续大典考课条》,有京外回启公事过限,则政院察推之文矣。各司多有经年未覆奏者,而前此一未见察推之事,其不职之罪,臣亦难免,而察推之不得行,盖缘本院,初不留意,故某状之何日启下于某司与否,未能检察之致,而恬嬉成习,因循度日,臣诚慨然。虽以上言言之,勿论许施与否,以其不即覆达之故,远外之民,往来等待,而该吏,则辄以情债之厚薄,欲为操纵,此亦寒心。自今以后,公事之可以覆奏者,自本院一一录置,各别申饬,若过三日之限,则启辞推考,使之即为举行,何如?上曰,所奏诚是,依为之。各司未回启,勿论启目申目,回驾后,诸堂持而入侍。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2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锈斋宿。左承旨金时默斋宿。右承旨韩光肇斋直。左副承旨李宜哲昌德宫入直。右副承旨成天柱斋宿。同副承旨李心源斋直。注书徐有元斋宿金履禧斋直。事变假注书赵德亮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韩光肇,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陵幸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沈锈曰,今番执事儒臣与承旨,一体入直,而不为入直诸儒臣,推考,承旨亦不能申饬,当该承旨一体推考,省记,即为书入。

○传于韩光肇曰,今异一阙,今明军号入之,明日省记,懿陵昼停所入之。

○传于成天柱曰,内局,今番上来守令、医官三人随驾。

○韩光肇,以扈卫厅别将,以留都大臣大议政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依兵曹启下事目,今日申时量,结阵于兴化门南墙隅,历开阳门至敦义门,而亦依昨日禀定,又自备边司西边历兴元门,至武德门排列扈卫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宜哲坐直。加出假注书郑锡台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李宜哲达曰,大司宪尹凤九,执义洪启能,掌令姜润在外,沈瑴引避退待,持平李迪辅、金亮行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大司谏任㻐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宜哲曰,推考徽旨捧入。

2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锈。左承旨金时默。右承旨韩光肇。左副承旨李宜哲昌德宫入直。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同副承旨李心源坐直。注书徐有元金履禧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德亮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五更,坤方有气,如火光,自卯时至申时,日晕。

○大驾昼停所入幕次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入斋室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矣。

○亲祭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各陵奉审后入斋室,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懿陵入小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奉审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韩光肇曰,当该中官,时刻淹滞,记过。

○传于韩光肇曰,今下弦弓二张,左右通礼处赐给。

○传于韩光肇曰,诸司豫备。

○传于沈锈曰,畿伯各务差员入侍。

○传于金时默曰,虎皮一领待令。

○传于韩光肇曰,时刻单子置之,初严,待下教为之。

○传于韩光肇曰,诸司豫备。

左副承旨李宜哲坐直。加出假注书郑锡台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李宜哲达曰,大司宪尹凤九,执义洪启能,持平李迪辅、金亮行,掌令姜润在外,沈瑴引避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掌令沈瑴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大司谏任㻐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令曰,依。

○辛巳二月初四日寅时,上幸崇陵动驾入侍时,行都承旨沈锈,左承旨金时默,右承旨韩光肇,右副承旨成天柱,记事官徐有元、金履禧、李在简、姜趾焕以次陪从。上具戎服,乘舆出广达门,乘马时,上曰,崇礼门,分付留都,即为还闭。出驾前下教药房提调李昌寿进前曰,侵晓动驾,圣体,若何?上曰,不关系矣。bb昌寿曰b,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喧哗太甚,后厢大将,记过后复若此,则虽上司、下人,并决棍。出驾前下教上诣昌德宫真殿,少顷还出乘轿时,沈锈曰,下番翰林姜趾焕,身病猝重,何以为之?上曰,落后,兼春秋随驾。出驾前下教上曰,若更喧哗,则禁喧郞,当记过,以此分付。出驾前下教上至宗庙前,下马俯伏。少顷仍诣昼停所时,上曰,八月谒陵时,虽不植炬,陵所行祭时,必夜炬子,以储置米会减事,豫为分付。出驾前下教上诣崇陵红箭门内,行展拜礼。奉审陵上时,上曰,陵官,谁也?时默曰,赵武范、崔益男也。上曰,崔益男,是故奉朝贺之族乎?时默曰,非其族矣。上奉审碑阁及丁字阁后,仍行酌献礼毕,上亲制香室厅记及吏曹望单子后跋,命锈读之。天柱曰,丁未行幸此陵时,圣后私亲,无随来者矣,今番则兵判父子随来矣。上曰,然矣。彼承旨今番随驾,贵矣。仍命书传教曰,今日亲祭崇陵,追慕一倍。噫,随来四承宣中,在承旨金时默,即清风府院君奉祀孙也,其岂偶然?咫尺象设,怆慕冞切。特加一资,清风府院君家,遣承旨致祭,祭文当制下矣。上曰,癸巳年,予来此入斋室矣,岂意今年,又入此室乎?还可贵也,此后献官,依前入处事,分付,可也。上仍诣徽陵,奉审陵上及碑阁时,上曰,此碑成后,今再次见之矣。陵官,谁也?时默曰,李邦荣、李思彬也。上曰,李邦荣,是兄弟登科者乎?时默曰,然矣。上次诣建元陵奉审后,上曰,此陵石物,异于他陵矣。仍奉审碑阁及丁字阁时,上曰,陵官入侍。金宗郁、尹㫛进前,上问姓名后,次诣穆陵奉审陵上时,上曰,陵官,谁也?时默曰,安鼎大、李宜禄也。仍诣碑阁及丁字阁奉审后,次诣显陵奉审时,上曰,陵官,谁也?李思国、赵台铉,进前,上问姓名后,仍诣碑阁奉审,次诣惠陵,陵上奉审时,上曰,陵官,何不上来?时默曰,方入侍矣。郑焕猷、郑益俭进前,上问姓名,上奉审礼毕后,还诣幕次时,下教曰,东班希疏,押班监察,事过后令该府处之。出驾前下教上仍诣懿陵奉审时,陵官李复永入侍,上问姓名后,次诣碑阁奉审后,仍诣丁字阁。上于殿门前俯伏,少顷还御幕次,承、史入侍时,上曰,京畿监使gg京畿监司g及各务差员,明日昼讲,同为入侍。出榻教上曰,明日昼讲为之,时刻,依前午正三刻为之,编次人同为入侍。出榻教还宫时,上曰,礼房承旨,驰往康、泰陵,奉审以来。出驾前下教上曰,自喸古介至梁山桥,捧上言事,分付。出驾前下教上曰,禁将及兵曹郞厅记过事,置之。出驾前下教上至广达门下马乘舆时,上曰,训将使之入侍。训炼大将具善行入侍,上曰,随驾军兵干犒馈,即为举行。出驾前下教药房都提调李𪻶,提调李昌寿进前曰,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少伸情礼,此心一倍,而气则一样矣。上还入大内后,诸臣退出。

2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锈。左承旨徐命膺坐直。右承旨金时默式暇。左副承旨李宜哲昌德宫入直。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同副承旨李心源受由。注书徐有元金履禧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德亮

○上在庆熙宫。常参以代理停,只昼讲。

○翌日,大殿、中宫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成天柱启曰,副校理李硕载,修撰李商芝以红箭门外班不参人罢职事,自筵中直为出去矣,追后书出传教中,只二品以上罢职,则错认出去,殊涉未安。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药房都提调李𪻶,副提调沈锈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动驾,展省七陵,侵夜还宫,劳动既多,不瑕有损乎?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今日,虽非日次,臣等与诸御医入侍,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胜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虽伸情礼,追慕一倍,气则一样,下教日入侍,宜矣。

○传于沈锈曰,中旬次对,今日昼讲,同为入侍。

○传于成天柱曰,上言不多,斯速抄入。

○以副修撰李圣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天柱曰,只推。

○以徐命膺为左承旨。

○传于成天柱曰,编次人及诸堂,使之再明日入来。

○成天柱,以户曹言启曰,依传教徽宁殿、孝章庙、懿昭庙祭物药果以中桂床磨炼别单书入,而就己卯加定贡价中,不足黄蜜等三种,参酌换作后,馀米减下,其馀粘米等八种及孝章庙、懿昭庙加进排小麦等三种,并以太常元贡有裕者,直为封进,而昨冬徽宁殿祭物中,芝草等换作五种,则今已改磨炼之后,无所可论。前单勿施之意,分付惠厅及奉常寺,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崇陵幸行时,随驾禁军及标下军兵,各差备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今日分给之意,敢启。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随驾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别破阵等犒馈,依传教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随驾将校军兵等处,因传教干犒bb馈b依例磨谏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李宜哲坐直。加出假注书郑锡台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李宜哲达曰,明日国忌斋戒,再明日正日,此两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尹凤九,执义洪启能,掌令姜润在外,沈瑴引避退待,持平李迪辅、金亮行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今日,宾厅日次,而睿候方在调摄中,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检阅李在简,下番翰林姜趾焕身病落后,谓以自损古风,陈书径出,原书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检阅姜趾焕,一体牌招,何如?令曰,依。

○平安监司郑翚良状达,宁边等郡居良人金老郞等渰死、烧死事,令于李宜哲曰,(令本道))渰死、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辛巳二月初五日午时,上御景贤堂。昼讲入侍,畿伯各务差员,同为入侍时,特进官李之亿,同知事元仁孙,参赞官韩光肇,侍读官李硕载,检讨官李商芝,记事官金履禧、朴沁、金德元,武臣柳世复,京畿监司蔡济恭,杨州牧使李思观,水原府使尹东昇,长湍府使沈仁希,朔宁郡守朴师伯,安城郡守李圣模,龙仁县令兪汉葛,平丘察访许温以次进伏讫。上曰,彼武臣,谁也?韩光肇曰,柳世复也。上读前受音《中庸》十三章毕,李硕载读十四章讫,起伏曰,上章则分人己言,此章则主一身言,而末节四条,只是出于诚之一字,而《中庸》一篇之意,只是诚字,殿下所宜体念也。上曰,然矣。反求诸其身一句,尤当猛省处也,小民祈寒暑雨艰难之状,反求于吾身,可也。仁孙曰,圣教中祈寒暑雨,虽非此章之文义,而推吾之寒暑,知民之寒暑,则忠恕之道也。上曰,所奏好矣。商芝曰,上番既已陈之,不必更达,而射而不中,反求其身者,自修之谓也。此章之旨,亦不出于诚正之道矣,伏愿体念焉。上曰,所奏是矣。守令方入侍,故言忠恕之道矣,为守令者,若能忠恕爱民,则小民,庶可支保矣。仁孙曰,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险以徼幸者,所当详察矣。朝廷之上,用人之道,至公无私,则人皆俟命,而无徼幸之心矣。上曰,所奏是矣。上命蔡济恭进前,下教曰,赈政,为之乎?济恭曰,抄尤甚邑设赈,而其中安城、骊州、南阳、利川四邑,方设赈矣。上曰,赈政,异于粜籴,何以为之耶?济恭曰,以乞粮白给矣。上曰,赵济泰,能善为赈政乎?仁孙曰,善治云矣。济恭曰,其于赈政,骊州则无忧矣。上曰,今番动驾植炬一节,忘未下教,至中路以储置米会减之意,分付矣。济恭曰,重臣洪凤汉,定为规式,储置米会减之时,则依定式磨炼减给,欲使无滥觞之弊矣。上曰,今番植炬,则何以为之?守令以次进奏。思观曰,民之所当为者,则使民为之矣。东昇曰,臣府则别无役民之事矣。济恭曰,此是谦让之语也,水原多有分定者,而百姓,则不知有役事矣。圣模曰,臣邑亦无大段分定事矣。济恭曰,此亦谦辞也。上曰,然矣。朴师伯曰,臣邑则距京绝远,故前官时,已为备定需用之资,不复役民矣。上笑曰,此言甚好,不有己功,归于前官,有识矣。济恭曰,东藉田gg东耤田g,本是沙田,故年年被水灾,故相臣李宗城,请代土,蒙允矣,其后户判,请勿给代土,又蒙允矣,前监司郑弘淳,躬往见之,则决难以人力防水,故又请代土矣。今年非但灾年,以若干民力,似难防之,而藉田gg耤田g,事体甚重,故敢达矣。上曰,次对时,当问于大臣及诸堂而处之矣。上问东昇曰,本府,朔操为之乎?东昇曰,不为矣。命书传教曰,朔操下教之后,今闻水原府使尹东昇所奏,一不为之云,此岂饬砺之道乎?其涉寒心。从重推考,凡事,先饬其本,此后,摠戎厅合操时。噫,此府,昔年有外都监之教,军械若有坐作疏虞之事,则状请军法从事之意,申饬,或不遵此教,当该摠帅,当重绳,以此一体严饬。上问仁希曰,朔操,为之乎?仁希曰,臣到任不久,故未及为之矣。命书传教曰,长湍以稍实之邑,府使沈仁希,况以武臣,春等朔操不为云,其涉寒心。事当下义禁府处之,而水原以独镇,专不为,而尤甚邑,当赈政,故从重推考,一依水原例,申饬摠戎厅。上问圣模曰,汝以何政,治郡乎?圣模曰,别无可奏之事,而臣既知圣上恤民之德意,故尽心竭力为之矣。上曰,予以安城一郡付汝矣。上又问朴师伯曰,汝再任朔宁,军政及人心,比前,如何?师伯曰,人心则与前无异,而闾落,则比前萧条矣。上曰,予以朔宁之民,付尔,勉力为之,可也。上又问兪汉葛曰,尔之为政规模,如何?汉葛曰,本无材能,有何规模之可达乎?但竭力为之矣。上曰,尔之兪哥多在朝廷,尔报国之道,只在百里之任矣,勉力为之,可也。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入直。出榻教上曰,东藉田gg东耤田g官员入侍。出榻教上曰,注书出去,大臣、备局堂上,使之入侍。臣履禧承命趋出,诸臣以次退出。

○辛巳二月初五日申时,上御景贤堂。大臣、备局堂上、畿伯引见入侍时,左议政李𪻶,行兵曹判书金圣应,左参赞洪凤汉,判义禁洪象汉,行副司直尹汲,礼曹判书韩翼謩,户曹判书尹东度,刑曹判书具善行,行司直郑汝稷,吏曹参判郑弘淳,汉城右尹朴相德,京畿监司蔡济恭,右承旨韩光肇,记事官金履禧、朴沁、金德元以次进伏讫。𪻶曰,劳攘之馀,圣体,若何?上曰,少伸情礼,此心一倍矣。𪻶曰,寝睡,若何?上曰,颇困,此则劳动所致也。𪻶曰,汤剂,进御乎?上曰,姑不进御矣。𪻶曰,昨日各陵展拜升降之馀,脚部诸症,若何?上曰,予少时身弱多病,而冬则尤甚矣,四十以后则稍强,而其于动驾时,即日回还,则脚部不便,寝睡亦不稳矣,近来则年虽衰,而或当劳动,不以为疲也。今番陵行,虽曰一日,实则三昼夜也。诸臣及中官辈不胜其惫,至于互相替代私自憩息之谋,而予则七陵展谒凡六十馀拜,不息膝而能成拜,此则虽少年亦难矣,非欲夸予之气力也,心甚怪之之言也。还宫后稳寝,二更睡罢起坐,精神新新,此近来初见也。𪻶曰,马装及行步,玉体如常,此诚元气有馀之致也,臣外闻都承旨及医官之言,窃不胜钦仰欣忭之至矣。上曰,此非元气也,乃人之持身,驯习之致也,予自少持身不取便,此下三十三行刀割𪻶曰,此,咸镜监司李彛章状启也。以为,端川府有北兵营纳条铁军一百五十名,而甲子年,因审理使别单,本府炭草军,移定于定平以南之际,条铁军混为移送,而昨秋开市,定例炭草军,移划南差需库时,未及分析,定例已颁,今欲使端川充定,则既移还送,亦甚重难。今此利、北两邑所在条铁军,一依炭草军例,每名布一疋,代以一两为定,则一百五十名,虽不充定,北阃条铁,亦无减数,而其所不足,只是三名,使端川充定,似合便利,请令庙堂禀处矣。北道军额事,臣未详知,而以状中论列,见之,则必如是然后,条铁军一百五十名之混入移送者,可以顺便处置,而南差需库定例,亦可无变改之弊,道臣必有所详量而然矣。状请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𪻶曰,此,黄海监司金善行状本也,以为,内奴婢推刷后,漏现奴婢,丁丑、戊寅两年条身贡,前监司在任时,状请停退,而今因内司移牒一一征捧矣。本道荐饥之馀,民力未苏,虽其当年条,实难准捧,刷前身贡,尤何以并征乎?推刷前,丁丑、戊寅两年条身贡,依例特许荡减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此则前有荡减之例,今亦依此状请,特许荡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𪻶曰,此,咸镜监司李彛章状启,还谷分数分给及旧未捧荡减事也,前日次对时,以状请并依施覆奏而更闻之还上事,昨秋仍儒臣对策,重臣所奏,有依前守分半之教矣,然则今此分数之请,不可不更为陈禀,故持入矣。上曰,诸堂之意,何如?洪凤汉曰,还谷半留半分,其法甚严,而谷多民少处,则实有弊端,向来庙堂之从愿分给云者,盖出于便民除弊之意,亦非邑邑皆然,特不过最甚处,略加阔狭者,而外方不知此本意,以致滥觞,臣甚闷之。且新变通之初,则守令,宜若留心于分排,道臣若可以申饬,而若不明白定限,仍以差过数年,则三百馀官,任意分还之际,无限奸弊自在于不言之中,上司虽欲句管,不可得,御史虽欲廉察,亦不可得矣。凡还谷,为民而设也,丰年则民虽不愿,荒年济民,全在于此,亦有停退荡减之规,真是出于民归于民者也。半分二字,即百姓官长易晓而难犯之一统要法,如有谷数最多邑,则使道臣从便移转,移转犹患其多,则许其枚举状闻,随时许施,未为不可,至于无所立准,使之任自分排,决知其不可为矣,右相之顷日筵中陈达,亦以此也。近来诸道道臣,每言粜多之弊,而巡营还谷,尽分尽捧,无一逋欠,如欲少祛民弊,则宜自营还变通,朝家为民嗣岁之资,则不必弛其从前分留之法,今此北伯所请,不过今年变通而止者,许不许,无甚关紧矣。洪象汉曰,分数分给云者,盖就折半应分之中,量民之多少而分给,不必准折半之数,以贻民少谷多之弊也,非谓不计折半与否,而任自分粜也。若依此详察处之,则有何眩乱舞弄之弊乎?行司直尹汲曰,其时庙堂之意,则折半以上,如有不愿受者,则从愿勿分,不必固守折半之法云,而外邑,则错认以虽倾库分给,不至为罪者然,故臣待罪畿营时,详言庙堂本意,盖法一变,则不无紊错之弊矣。礼曹判书韩翼謩曰,半分之法,未尝不严,而亦有其弊,今虽分数分给,守令以其数报方伯,方伯报庙堂,以此摘奸,则其弊似不至甚矣。户曹判书尹东度曰,无论折半与分数,其加分之弊则一也。粜籴均平之道,莫如酌量民谷多少,次次移转之,为宜矣。吏曹参判郑弘淳曰,粜籴之法,初未尝不好,耗谷渐息,故谷多民少之弊,生矣。左参赞所奏画一之法,诚好矣,而守令犯分之弊,则折半分数,一也,若许其分数,而庙堂与道臣,严加检束,则似可无弊矣。京畿监司蔡济恭曰,朝令必画一然后,上可以易于指挥,下可以易于遵守,今若弃折半之法,行分数之令,则三百六十州必将邑邑异规,法令之眩乱,恐无大于此者。臣意则严守折半之法,而就其中谷多民少,不支堪处,朝家有商量变通之道,则好矣。汉城右尹朴相德曰,法令数变,弊随而生,折半之法,行之已久,而不无滥觞之弊,分数粜籴,易致眩乱,似不可轻改旧法矣。上曰,承旨亦奏之。右承旨韩光肇曰,国家之置粜籴,为民而设也,当视民(民))情之便否,而随时增减,歉岁则加分之,年丰则加留之。民谷相当之邑,则半留之,法意如此,折半,本非古法,近来为虑加分,始有定式,臣之迷见,不必胶守,唯以便民之道,酌量阔狭,宜矣。上曰,左参赞之言,大体则是矣。𪻶曰,守法之意则是矣,而近来还谷数多,反为民弊,今此道臣所请,盖为前头捧纳之无弊,而亦非永为定式也,似是当年事矣。上曰,半留之法,不可改,北伯状请,则依前举条施行,可也。出举条𪻶曰,即见永宗佥使金光白誊报,则以习操事,状请矣,乔桐水营,既令停止,永宗,亦当在停止之中矣。以停操知委,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今日,是上旬次对之日,而特召卿等,亦使畿伯同为入侍,其亦有意矣。人君展谒,植炬治道之节,虽云常例,近来畿民凋残,心甚矜闷之中,今番植炬,亦使二夜劳役,中夜思之,此心冞切,虽云储峙米gg储置米g之有助,而其役则十馀年所无之事也。今番习操籍田gg耤田g等役,并令除之,少使安歇,何如?𪻶曰,今此下教,特出于顾恤小民之意,臣亦钦仰矣。下询诸臣及道臣,以好样处之,伏望。凤汉曰,惠民之政,不宜撙节,而今番陵幸,尤为臣民之所钦仰者也,为念民情,而下教至此,限今年勿使役民,似好矣。上曰,诸臣之意,何如?佥曰,好矣。上命书传教曰,人君谒礼,礼之当然,植炬治道,事体亦然,而大抵近来畿民,凋残特甚,故凡诸等事,恐烦民力,以储置米,顾助矣。今番,非徒即日回驾,预为下教,故茫然不觉,道傍问之,乃觉用民,中夜思之,心自歉然。今日问于道臣,其中或有不烦民力者,而其用民与不烦民,俱有意见,而参差则参差矣。若此则无矣,有庳之民,奚辜也?其涉矜恻。晩后欲减,不无真伪相杂之弊,限今春夏,畿甸三十六官,凡诸役民之政,切勿为之事,分付道臣,虽有京司关文状闻,勿施事一体分付,以示予矜民之意。上曰,各陵洞口稍远,百官陪从,虽云极难,而望七其君,升降展谒,犹忘其劳,而东西班列,见甚寒心矣。无事回驾之后,每事斟酌,而只饬押班监察矣,其时班列,只见礼判一人而已,岂不寒心乎?追后思之,则此亦纪纲所在也,昨日班列诸臣二品以上,礼判外一倂从重推考。𪻶曰,臣亦闻之,不胜寒心,方欲仰达矣,此诚国纲攸系,不可重推而止矣。上曰,大臣所奏得体,礼判外一倂罢职,可也。备堂中多有退出者,上曰,予已知为次对,则或有如此举措矣,今此退出之诸宰,皆不参者也。岂不寒心乎?留都班列,亦甚骇然矣。𪻶曰,臣则未知其何状矣,今承圣教,不胜惶悚矣,今当使之自首矣。上曰,留都班列,尤不当若是矣。道理,岂可如此乎?命书传教曰,噫,望七兴感,展谒七陵,而大臣,不为随驾,随驾官行礼之班,其涉寒心,晩后只有礼判一人,三昼夜回驾,留都祗迎之班,仅成其样,俱涉寒心。今日命次对,一则意此,而予则不过谕于大臣,大臣所奏得体,红箭门外班,礼判外二品以上,回驾祗迎时留都班中耆老杂职外二品以上不参人,一倂罢职,度支长外,明朝政官开政,仍差其代。书传教时,光肇顾谓左相曰,耆社诸臣,亦入乎?上曰,承旨之言,非矣。此虽为亲之意,而承旨则嫌不可发言矣,当该承旨递差。出榻教光肇退出,成天柱入侍,上曰,吏判则不入于罢职中乎?必以摠管随驾矣,所紧者,唯户判一人矣,度支则决不可失矣,李喆辅后只此一人矣。𪻶曰,诚可久任之人也,为人精详从容矣。上曰,承旨前望入之。上曰,任㻐,随驾乎?天柱曰,以令旨未下,故不得随驾矣。上曰,徐命膺脚病,今则如何?凤汉曰,承旨之役,足可为之矣。上曰,奉常寺官员,使之入侍。臣履禧与朴浚源入侍,上,下询籍田gg耤田g事,凤汉曰,沟洫则或可防筑,而其馀则诚难矣。上曰,左参赞往见后奏之,可也。凤汉曰,此非臣之所奏矣,何以为之?上曰,以备堂往见,无妨矣。𪻶曰,以臣迷劣之才,万无做国事之路,百事愦愦,至有班行之如此,此莫非臣之罪也,而散班之说,既发于筵中,故敢此仰达矣。诸臣之不入班列,而只为祗伏于远近间路左者,或谓之散班,此不过自下相传之俗谈,而近来举案之中,有以散班进悬录者,既曰,散矣,岂可以班称乎?此则古之所无者也。上曰,散班,闻涉寒心,此后若此之类,政府详察重绳,可也。出举条汲曰,南汉行宫,渐至颓圮,不可不修改,故前守御使李益辅在任时,算摘以来,而即今本厅财力荡然。今方多般拮据,而至于材木,则关东木外,他无可得之路,昨年关东道臣,筵请防禁,而此后亦有许斫之事。且行宫修补,事体不轻,虽有禁令,合有变通之道,敢此仰达矣。上曰,难矣。𪻶曰,北汉行宫修补时,曾有所许矣。凤汉曰,行宫修改,不可迟延,而臣之待罪本营时,亦为经纪,而因经递未果,木物,非关东则无出处,虽有禁令,如此所关尊重处,不可一例论。且守御使严加操切,只就当入者而算摘,故其数不过数百,似当依摠厅例施行矣。上曰,已许摠戎厅乎?然则依所达许施。汲曰,所入多少,议于庙堂,量宜斫取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新除授承旨,牌招入直。出榻教上曰,依下教各司留滞公事,诸堂持入事,分付。出榻教诸臣退出。

2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沈锈。左承旨金时默式暇。右承旨徐命膺坐直。左副承旨李宜哲昌德宫入直。右承旨成天柱坐直。同副承旨李心源受由。注书徐有元金履禧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德亮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巳时至申时,日晕,夜五更,流星出太微端门,入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四五尺许,色赤光照地。

○大殿、中宫殿,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相福病,参判郑弘淳进,参议郑存谦病,行都承旨沈锈进。兵批,判书金圣应病,参判具允钰昌德宫入直,参议朴昌润差祭,参知韩师直入直进,右承旨徐命膺进。

○启曰,判书金相福,参议郑存谦俱以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又启曰,蔚山府使今当差出,而本府以营下弊邑,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同道及他道有声绩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金尚重为大司谏,元仁孙为礼曹参判,李齐华为工曹参判,金相福为知义禁,南泰耆、黄景源为同义禁,洪益大为蔚山府使,金养材为益山郡守,洪象汉为判敦宁。右承旨金时默,今加嘉善,判校洪叙箕,今加通政。尚衣佥正尹心宰仍任,行司直李之亿,工曹判书除授,礼曹参议李奎采,汉城右尹除授。兵批,同知李润翼,佥知李邦一,副司直韩光肇、李翼元、李永晖,副司果李溵单付。

○吏批启曰,新除授工曹判书李之亿,前任杨州牧使时,解由未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解由。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内局提调李昌寿,所执虽过,有分拣者,传旨中拔去,柳謇其所叙用,出于参酌,则曾未几何,拟望亚卿,当该政官推考。

○金时默,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成天柱曰,回咨文书,出付承文院官员,往示左相。

○传于成天柱曰,释奠正位、配位从享,儒生,明日食后大司成率而入来。

○传于沈锈曰,御史明日来待。

○成天柱,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圣圭既有只推之命,副修撰金鲁镇谓有情势,不为入直。并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左副承旨李宜哲坐直。事变假注书赵德亮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李宜哲达曰,大司宪尹凤九,执义洪启能,掌令姜润,持平金亮行在外,李迪辅受由在外,掌令沈壳引避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加出假注书郑钖台称以呈辞受由,不待交代注书之入来,亦不通知于院中,任自出去,事极可骇。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令曰,禁推。

○以济州牧使状达,今二月朔所捧青橘进上节果,未免艰充,惶恐待罪。令于李宜哲曰,勿待罪事回谕。

2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时默式暇。左承旨徐命膺坐直。右承旨李重祜未肃拜。左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右副承旨洪重孝未肃拜。同副承旨李溵未肃拜。注书徐有元金履禧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德亮昌德宫入直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申时酉时,日晕。夜自一更至三更,月晕。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李𪻶,副提调沈锈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剂入汤剂,已尽于昨日,臣等,即与诸御医入侍,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臣等不胜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汤剂五贴剂入,下教日入侍,宜矣。

○编次人元仁孙,依再昨下教来待矣。传于成天柱曰,诣阁。

○北道御史郑光汉,依昨日下教来待矣。传于成天柱曰,诣阁。

○吏曹判书金相福,礼曹判书韩翼謩,刑曹判书具善行,汉城判尹南泰齐,依昨日下教,持留滞公事来待矣。传于成天柱曰,诣阁。

○以同副承旨李溵,副修撰李圣圭、金鲁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天柱曰,并只推,待明朝,一体牌招。

○以李溵为同副承旨,金时默为都承旨,李重祜为右承旨,洪重孝为右副承旨。

○成天柱,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应教沈履之,副应教李弥,副校理金锺正,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沈履之,副应教李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天柱曰,并只推,待朝牌招。

○成天柱启曰,因本院达辞,昌德宫入直兼春秋朴祥馨,身病猝重,今姑减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南硕老单付兼春秋。

左副承旨李宜哲坐直。事变假注书赵德亮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李宜哲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尹凤九,执义洪启能,掌令姜润在外,沈瑴引避退待,持平李迪辅受由在外,金亮行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兼春秋朴祥馨,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减下,何如?令曰,依。

○校理严璘箚曰,伏以,掌令沈瑴,以臣昨于登对时,以尹冕东削版事,有所陈达,而未蒙允从,至以勘律似近太甚为教,臣于此不胜悚蹙之至。臣之所论,只据冕东自辩之书,盖其书辞极涉谎乱,改其父名一款,归之于同榜进士者,万万可骇。世间安有他人,不问其子,不考原榜,而勒改他人之父名者乎?其所谓任自臆料而致误云者,可谓欲掩而卒不可掩者也。谓以为父讼冤,专事巧饰,见其书者莫不唾骂而嗤笑。臣之请以削版者,实取公论,而咫尺前席,恐涉烦猥,未敢一一备达,致勤下教。此莫非臣平日言议未能见孚于君父之致,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昨缘日昏,今始来避,所失尤大,引嫌而退,其所论列,虽若过中,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掌令沈瑴出仕。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处置事,依达。

○辛巳二月初七日巳时,上御景贤堂。编次人、各司公事堂上、北道暗行御史、儒生,同为入侍时,吏曹判书金相福,礼曹判书韩翼謩,刑曹判书具善行,汉城判尹南泰齐,编次人元仁孙,北道暗行御史郑光汉,右承旨徐命膺,记事官金履禧,记注官李宗明,记事官金德元,以次进伏讫。上曰,儒生来待乎?命膺曰,已为来待矣。上曰,注书出去率入,可也。臣履禧与之偕入。上命书传教曰,在外承旨许递,其代,兼文学李溵除授。上命儒臣,以次进读《中庸》十二章。儒生以次进读。至辛应三,上曰,此则曾已读者矣,点其名以表之,可也。命膺,持儒生举案点之。至郑述焕,上曰,汝出去着实读书,勿效浮嚣之习。至南宅宽,上曰,点之。至李翼运,上曰,汝入于顷日殿讲否?面目声音颇熟矣。翼运曰,臣入于殿讲,而其时误读落讲矣。至徐有肯,上曰,汝亦出去,着实读之,可也。至金晩耉,上曰,最善读矣。圈其名,可也。至沈丰之,上曰,文义之前,当先问于汝矣。汝儒生辈,亦以此世,为浮嚣乎,否乎?丰之曰,圣教至当矣,今世何不浮嚣乎?上曰,汝亦欲效浮嚣乎?丰之曰,虽有此心,君父之前,岂敢以有此心仰奏乎?上曰,所奏质实,点之。至许佖,上曰,圈之。至应宗,上曰,点之。至台秉,上曰,点之。至金声国、申孟权,上曰,圈之。至权以纲、黄夏镇、权晤、任瓘,上曰,点之。至朴徽镇,上曰,此人谁也?徽镇曰,故师傅臣光一之孙也。上曰,贵矣。点之。至康烈土、郑汉孚,上曰,圈之。儒生读毕。上命书传教曰,今番大成殿执事儒生召讲,意盖深矣。康烈土、郑汉孚、李星俊,依朔书居首例,金晩耉、许佖、李台秉、金声国、申孟权、任𪹯,依朔书之次例,郑梦弼、沈丰之、李应宗、权以纲、李东骏、黄夏镇、权晤、任瓘、朴徽镇、李寿咸,依朔书三等例施赏。上曰,诸臣少退,可也。编次人以下少退还入,上命诸臣持公事以奏。翼謩进前曰,此咸兴居前别将崔基大等上言,而以兴龙旧基立碑竖表事为言矣。诚如其言,则前后为道臣者,宜无一任其荒弊之理矣。上曰,更为详问于道臣,状闻后持禀。出举条又启曰,此燕岐幼学郑熙叙,晋州幼学郑重权等上言也。熙叙,自称故相臣郑苯继后子孙,重权,自称血孙,果是继后则宜无血孙,如有血孙,则必不继后,彼此以此相争矣。上曰,事在久远,勿施。出举条又启曰,此京出身安厚成上言也。本以姜哥子,早丧父母,遗弃道路,为其姨母夫安广浃所收养,冒姓安氏,今请复其本姓矣。上曰,依上言许施。出举条又启曰,此陜川幼学文必龙上言也。为其先祖胜国名臣克谦,请建祠宇,而曾在辛酉,有私自创建之禁令。又于年前,有子孙为祖先干恩者,一切防塞之下教矣。上曰,猥滥,勿施。出举条又启曰,此京居鱼用壮上言也。其父锡耉继其三寸叔有铸之后,乙亥后其门长,以锡耉为尧镜之外孙,呈本曹入达罢养矣。今者用状,敢请还继,事极骇然矣。上曰,勿施,事涉无严,令攸司从重科治,此上言之下该曹,曰有政院?当该承旨罢职。出举条泰齐曰,此乃西部幼学朴行三上言也。其从祖景德,买得长渊废堰,费财修筑矣。本府土豪洪燧缔结衙客,严囚景德,夺取文书,终不出给,请令京兆更查事也。此不过田畓相讼,而冒渎天听,事极猥越矣。上曰,此等事,呈于京兆秋曹,可也。何敢上言?勿施,令有司从重科治。出举条又启曰,此忠清道青阳幼学文天孝上言也。其十六代祖高丽待中克谦,即我穆祖大王祖妣文氏之考也。墓在全罗道南平县德龙山,子孙零替,莫能守护,今欲改筑省扫,则墓下有法云庵,而僧徒顽悍,称以佛堂至近之地,使其子孙,莫敢接足云矣。上曰,其涉猥滥,勿施。出举条又启曰,此乃庆尚道草溪幼学李兴甲击铮原情也。与陜川文启东,为山讼,而兴甲上年夏间击铮之后,自本府,未及回启,兴甲,又于驾前讼冤,故自上以事极猥越,为教特,命还送本道,令道臣严处。此事已经处分,而其原情,则尚留本府,故敢此持入矣。上曰,其亦猥滥,勿施。出举条相福曰,老职上言中载宁忠翊卫孟仁昌,黄州幼学赵时亮,南部闲良金尚佑,平壤通政崔世完,大丘幼学许瀁,竹山通政李信宽,凤山幼学金孰亨,大兴幼学申文夏,通津佥知张世权,南部御侮金尚璧,长水通政梁圣麟,瑞兴通政高梦协,清安幼学延致贤,潭阳司果梁元悌,全州幼学丁武荣,龙冈闲良金义赞,黄州闲良朴二进,咸兴权管尹万柱,洪州通政李温,瑞兴通政高梦赫,春川郑龟章,杨州朝奉李命圭等,启下经年,户籍,尚不来纳,置之,何如?上曰,勿施,可也。出举条又启曰,此乃老职上言也。南原折冲张宇峻年八十八,泗川幼学崔允谦年九十,定山幼学赵万亨年八十六,海州业武李光昌年九十一,黄涧前同知孙光锡年八十二,南部通政金世万年八十五,价川通政刘进建年八十五,长湍金次益年八十八,定州朴尚契年一百一,春川幼学金德济年八十九,遂安幼学赵义得年八十九,西部闲良张世汉年八十五,宜宁幼学许bb年b八十五,东部幼学金必弘年八十五,义州折冲金成立年八十九,西部闲良张起汉年八十七,密阳幼学郑万敬年八十八,西部闲良李万起年八十五,黄州闲良金厚周年八十六,中部忠翊卫郑信福年八十八,杨州折冲金完硕年八十六,义州折冲洪命赫年八十六,西部闲良吴赞年八十五,杨州幼学金重基年八十六,黄州幼学朴琏年八十五,瑞兴通政朴遂采年八十六,伊川通政郑泰成年九十一,西部别破阵金昌运年八十六,西部佥知曺道泰年八十五,上项诸人,或年满九十,或年八十,而曾有官衔,或于丙子推恩,当以年八十入参,而未免见漏,其所请者,俱有前例,且已考籍,并许施,何如?上曰,一体加资,后日政即为举行。出举条又启曰,此乃老职上言也。龙宫幼学郑硕弼,年八十四,永昌通德李敏树年八十二,凤山幼学李震白年八十四,礼山幼学朴龙采年八十四,坡州幼学慎希颜年八十一,平壤幼学洪汉朝年八十一,安山通德金渊年八十二,清州进士卢圣重年八十三,龙仁幼学姜凤瑞年八十四,上项诸人,以士庶,年满八十,并依法典,除一阶,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启曰,此是石手金大辉、朴弼心、池俊起、崔尚运,漆匠姜世珍,毛衣匠李元春、石梦致等上言也。年满七十后许施事,新有定式,而今此诸人俱未年满,并勿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启曰,老职上言中,安山通德元春先,河阳通政金世铉,松禾忠义卫李灿,凤山崔兴瑞,义州折冲金世元,瑞山通政车万重,长渊佥知朴继彬等户口,与上言年岁相左,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启曰,此即乐师金益詹、金凤来等上言也。既有前例,成给帖加,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启曰,此即禁漏官郑德基、朴文均、李时煌等上言也。所请有前例云矣。上曰,猥滥,勿施可也。出举条又启曰,此江上民人等上言也。以为折冲金振辉,本以孝行见称,且丁丑七月因山时,募得轝士军八十馀名,备给巾带与鞋,其他数百名,亦为馈粮云,而请以加资矣。若全无实状,则众民,似不敢如是张皇矣。上曰,特为加资。出举条又启曰,此是咸阳幼学朴师儒等上言,而其为邑人林汝芳,以戊申倡义事,请蒙赠职矣。上曰,久远之事,今何听施?勿施可也。出举条又启曰,此乃草溪幼学安世春等,为其邑人卞三重、三信、三谨等孝行卓异,至请褒典矣。上曰,复户足矣,棹楔之政,此等末世,何可轻施?勿施可也。出举条又启曰,此乃铁山出身金聚井,以其父戊申军功,请蒙赠职之上言也。此等之事,恐不可因其滥请而辄许矣。上曰,既已右职调用,今何复请?勿施。出举条又启曰,此乃黄海道幼学金宗泰上言也。观其措语,乃是赐牌奴婢田畓推寻事,而误下本曹矣。上曰,非徒误下,事涉猥滥,勿施。此等上言,其岂例下?当该承旨罢职。出榻教又启曰,此即湖南御史金应淳书启也。自上已处分外,八邑守令,既无优异之绩,又无大段疵政,置之。道臣,则事体自别,亦为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启曰,此即咸镜监司李彛章状启也。盛称前锺城府使李光瀷治绩,互请褒赏,似施加资之典,而此乃名官之善治,而缘是陞嘉善者,依《续典》,通议庙堂后,禀处,何如?上曰,道臣之请,意虽劝奖,亚卿之品,不可轻施玺书,熟马赐给。出举条又启曰,此即崔必蕃子元庆上言,而观其措语,则渠之向除忠翊将时,其时兵判李昌寿有所书论云,而历举其父必蕃,当初减死充军,末终给牒叙用等事,发明其衅累二字矣。上曰,必蕃白衣逃躲,枳碍忠翊将则过矣。上言则猥滥,勿施。出举条具善行曰,此忠清监司具允明状闻,沃川民姜遇周杀狱事也。私奴洪贵卜妻与子三人,佣耕姜遇周木花田,而贵卜之子,即遇周之买奴也。以只给一器,故贵卜夫妻向遇周辱说之际,遇周之子振杰,致打贵卜,而其父遇周以足膝蹴踏,折其右胁骨之状,现发于再次复检之时,初同推遇周,丁宁承款,而中间变招,出于死中求生之计,则狱情,已无可论。至于遇周子振杰,假其已死之兄名,驾前上言时,以其父年八十六岁,贵卜致死,谓之因病云,故判付内,周岁之后若此,其涉殊常,令道臣明查启闻后登对以禀矣。道臣结语,则遇周依式同推,得情偿命,遇周加年,今已绽露,而实年壬戌生,则今年始为八十云矣。上曰,二年同月同日,谓之乾道昭昭,则可也,而遇周之增减年岁,其虽无状,外方此弊,非独遇周,其子之换名上言,亦涉巧诈,而大抵当初私利,既非他人,贵卜之子遇周之奴故也。奴主之间,有若君臣,此处不可不顾。七十除刑,已载法文,则再次同推,已违法文,而其年虽非八十,今年已满八十,欲捧承款,事当加刑,而使之物故囹圄,非王政之所为,特减一律徒配。出举条又启曰,此平安监司郑翚良状闻也。慈山人弓道旭,猝得颠狂之疾,故其父请来医人金相玉,治疗之际,道旭,以刀刺杀尚玉gg相玉g,后平问之下,个个承款,而尸亲及干连诸人,皆以道旭颠狂的实纳招,推官,亦以真狂论列,道臣结语以为,《续大典》颠狂杀人者,减死定配,而狂易虚实,细加法究,一边采探,则其真个颠狂,更无可疑,弓道旭勘节一款,令该□禀旨分付矣。上曰,其所作用,颠狂则无疑,特减一律定配。出举条又启曰,此忠清监司具允明状闻,宋雪云,为其父水民上言事也。公州居金石璧,丁巳年分,与宋水敏,以开沟审田事争诘,打杀水敏为言,而初、复检,俱以因病悬录,故不为成狱矣。二十馀年之后,水敏遗腹子雪云,以不为成狱事称冤上言,故令本道,详查申闻事,行会云,即见道臣结语,则狱事更无可疑矣。上曰,二十年事,今何反决?其上言勿施。出举条又启曰,此忠清监司具允明状闻全汝杀狱事也。乞人朴应三、振应兄弟乞食于汝家,而以不得食,略有辱说,则汝,率徐仁石、金茂道等,结缚应三,周牢折脚,仍以致死,而汝与应三之弟振应,私和埋葬矣。己卯四月,现发于本官廉问,四年之后,始为检验,则左右胫骨,俱折致死的实,故道臣结语,汝,以首犯,期于严刑得情,而干连金茂道以年未满,已为放送。仁石,其所干犯,由于汝之被胁,则二年逮囚,七次刑讯,足惩其罪,揆以法意,宜可酌处云矣。上曰,全汝,严讯同推,其不干人,依状闻即为施行事,分付。出举条又启曰,此西部居廉史上言,而请放其夫定配事,而其夫李时大为名人,以疏其妻多悖行,入风闻,自本曹,刑推定配矣。上曰,其妻可尚,特为放送。出举条又启曰,此忠清监司具允明状闻刘占金杀狱事也。此则占金之打杀自先节次,既已个个承服,故依例考覆亲问,结案启闻矣。依法典照律,报议政府,详核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又启曰,此忠清监司具允明状闻,而沃川陈好大打杀金太发狱事也。太发子万起,以不为成狱称冤上言,故令本道,详查申闻事,行会,而今观道臣结语与各人招辞,则别无疑乱之端,而万起知罪自缢,狱事,今无可论云矣。上曰,万起既已诬罔自裁,则今无可论,而虽然以一人之故,二人陨命,于太发,虽无可言,于万起,岂无慰魂?决杖放送太轻,即其道,徒三年定配,三检官,其涉无据,令该付处之。出举条上曰,御史进前。光汉进伏。上曰,三、甲及其他守令贤否,何如?光汉曰,书启中已陈,而北青府使慎尔复,大体非无欲治之意,而为人柔懦,不能束吏,是为害政矣。上曰,御史模慎尔复画像而来矣。命书传教曰,今闻三、甲御史书启,三水府使李邦烨gg李邦晔g,虽无表著之绩,其于三水,竭心奉公,无坠乃父之风,其涉可嘉,特施锡马之典。甲山府使金光砺,眬侗昏愦,莫此为甚,罢职。北青府使慎尔复,当初除本府,恐或若此,为人则精详差遣矣。今于御史书启,可谓画陈其人,而无他其过,特递其职。定平府使徐赫修,予意亦以为欠于周密,果若所料,而下款事,关系不法,先罢后拿,其代,并令口传择差,给马下送。光汉,奏别单三件事。上曰,三、甲风俗,大体如何?光汉曰,大体质实者多,而间有狞悍者矣。其衣食则木花绝无,只以狗皮御寒,饭膳,醢酱极贵,只吃菜根矣。上命书传教曰,今者北道御史启下书启,日后次对,登对回启。又命书传教曰,今闻御史,前水使李阳重子,戊申军功朴庆泰弟尚存云,分付军门,为先调用,亦令铨曹,待窠录用。其中曾经武兼人金砺夏作散中年在于本乡云,亦令该曹虽散政,悬注调用。李阳重子、朴庆泰弟,拟望时,一体悬注。诸堂及御史退出。命在院承旨成天柱入侍,命奏陵幸时上言,至禹洪采上言。命书传教曰,噫,白首暮年,今行谒礼,是岂所料?驾前上言,自是古礼,而近者猥滥太甚,巧诈百般,虽不可下者,承旨尽皆能知之乎?其若有前例而周旋则下之,虽当下者,无势则混置猥滥,顷或亲览,意盖此也。况今番比前有异?故不惮其惫,令承宣以奏,应置猥滥者,混置者多,至于称政院使令,假牌作弊之人禹洪采侄上言,非徒堤防之寒心,亦非四件事,而亦在其中,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诸承旨,从重推考,都承旨在一院之长,不能检饬,递差,刑房承旨罢职,命下者,勿拘违格,下各该司内弓房尚方弓矢人上言,详考顷日下教,准年限者施行,馀皆勿施事,分付该曹。安厚圣,与今日旧上言下教人事,同除回启许施,与今日许施人,榜目、红榜、红牌厘正,其若一人,不必叠施,而不过呈宗府、呈勋府、呈法曹、呈巡营者,皆上言,一体下之,若此,故堂陛不严,并置猥滥,此后政院,依此举行,启下上言,三日内回启,过限者,察推。命书传教曰,太仆提举与侍卫同,李吉辅,顷为核官,已知实着,其宜分拣,而昨日下教时忘却,前判敦宁李昌谊,前行司直李吉辅,并叙用,李昌谊,仍任太仆提举。命书传教曰,王者御国,不过风教。庇仁幼学金相奎上言,其涉殊常,令该曹分付本道,详查启闻后,登对以奏。命书传教曰,今日未奏回启,后日长官行公后,待下教入侍。上曰,禹洪采上言启下该房承旨,谁也?命膺曰,李宜哲也。上曰,此人老而柔善,故如此也。命书传教曰,新除bb授b承旨,待朝牌招察任,房则顺房,三院副提调,以新除都承旨兼察。诸臣以次退出。

2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时默坐直。左承旨徐命膺昌德宫入直。右承旨李重祜未肃拜。左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右副承旨洪重孝未肃拜。同副承旨李溵陈书。注书徐有元金履禧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德亮昌德宫入直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老江佥使郑寿百,北虞候尹勉亨。

○药房口传启曰,今日臣bb等b,率诸御医,入诊于东宫,则脉度微数,齿痛无减,且有眩候。诸医以为当归连翘飮停止,天麻半夏汤进服为宜云。此药五贴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妆帖御笔盛彩舆只细仗,于义洞本宫,曾有自寿进宫奉安处,问于守直中官,同为奉安,礼判即为牌招,使之陪进。

○传于成天柱曰,同副承旨,待下答牌招入直。都承旨,待下答牌招察任。

○金时默,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海重,自乡上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批口传政事,以李海文为定平府使,柳叙五为北青府使,李翼元为甲山府使。

○成天柱,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闵惠洙奔走勤仕,又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奉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郑克济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迁转事,奉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左承旨徐命膺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德亮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徐命膺达曰,大司宪尹凤九,执义洪启能,掌令姜润在外,沈瑴令旨未下,持平李迪辅受由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今日是药房日次,都提调李𪻶率诸医来待矣。令曰,入对。

○徐命膺,以兵曹言达曰,昌德宫卫将成胤良,所抱奇疾,近甚危笃,时月之内,万无起动供仕之望。宣传官具明谦,日昨内试射时,猥蒙直赴殿试之恩典,所带之职,系是南行窠,不可仍带。俱为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参知臣韩师直,庆熙宫入直,参知臣朴相喆,直中身病猝重,势难在直,参判臣具允钰,参议臣朴昌润,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定平前府使徐赫修拿处事,传旨启下矣。徐赫修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令曰,依。

○行都承旨金时默书曰,伏以,我大朝祗谒崇陵回銮万吉,臣民欢忭,中外惟均。况臣猥随陪扈之列,珠丘咫尺,昵侍周旋,中心荣幸,庸有既乎?千万匪意,圣谕郑重,谓臣不肖忝在先后之戚属,一资特加,遽出格外,继以有致祭臣先祖之命。此实千古旷绝之数,臣于是惶惑感激,涕泪被面。噫,朝臣之所被恩眷,前后何限?而未有如臣今日之所叨也。仍念臣家瞻依日月,与同休戚,世受国恩,与天无极,逮于臣生父,受任最久,致位隆显,臣又滥通仕籍,出入近密,涯分溢矣。今忽晋之于贰卿之列,臣自闻此命,益复瞿然震悚,直欲钻地而不可得也。然而圣上之超擢臣者,非有私于臣身,盖出怆旧之渊衷,阖门感祝,不知死所,臣岂不颠倒趋膺,以效叩谢之忱,而第年少愚𫘤,望轻历浅,凭借先荫,骤躐至此,负乘之讥,已不可言,而过福之灾,理所必至。此臣所以俯仰怵惕,宁被慢蹇之诛,而不敢为冒承之计者也。连值斋戒,今始仰首,鸣呼于贰极之下。伏乞睿慈,俯察由中之恳,亟推体下之仁,将臣新除资级,俾则镌削,以重公器,以安贱分,不胜幸甚云云。答曰,览书具悉。今玆升资,圣意攸在,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同副承旨李溵书曰,伏以,臣于杜门病伏之中,忽伏奉银台恩擢之命,惊惶感激,不知所以自措也。念臣憃愚空疏,重以癃病,本不合于清朝百执事之末,而徒籍父祖馀庥,通籍三载,历扬华贯,已是涯分所逾溢,私心之所兢畏,毕竟误恩,跻之以排玉之班,畀之以出纳之任。臣是何人,得此殊渥于圣明之世也?况此见叩,即虞之纳言,汉之尚书省,其惟允之责,敷奏之详,尤非如臣新进所可侥冒也,明矣。反复思惟,承膺无路,昨违严召,罚靳例勘,达夜悚陨,益无所容。且臣与左承旨臣徐命膺,有内外兄弟应避之嫌,在下当递,法例昭然,不待臣毕辞,宜有该曹之变通,目下病状之危厉,犹属馀事,玆随荐牌,拜章径归。伏乞离明,俯赐鉴谅,亟令照例递改,仍收臣新除授资及,以存公格,以重官才,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令该曹考例禀处。尔其勿辞焉。

2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时默。左承旨徐命膺呈辞受由。右承旨韩光会坐直。左副承旨尹东暹坐直。右副承旨兪汉萧昌德宫入直。同副承旨成天柱。注书徐有元金履禧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德亮昌德宫入直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未时,日晕。

○下直,务安县监李普温,植松万户赵万采。

○成天柱启曰,即者副校理金锺正,以其亲病,陈书下乡,原书才已入达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成天柱,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宗庙春奉审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时默曰,右承旨李重祜,右副承旨洪重孝,同副承旨李溵并递差,其代,尹东暹、韩光会、兪汉萧除授,牌招察任。

右副承旨兪汉萧坐直。事变假注书赵德亮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徐命膺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尹凤九,执义洪启能,掌令姜润在外,一员未差,持平李迪辅受由在外,金亮行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谏院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献纳南彦彧,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判敦宁洪象汉,工曹判书李之亿,汉城右尹李奎采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检阅尹师国,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以平安监司状达宁远等郡古仓面居李进石女等烧死、渰死事,令于徐命膺曰,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以兵曹参议朴昌润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兪汉萧曰,推考徽旨捧入。

○兪汉萧,以兵曹言达曰,新除授柔远佥使韩兴瑞素患痰病,挟感添剧,旬月之内万无自力登途之望,呈状乞递。边上不可久旷,依例罢职,准期不叙,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新除授山羊会万户金履福,老母今年七十五岁,抚夷万户兪汉喆,老母今年七十六岁,法不当远离赴任,俱为呈状乞递。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已有定式,并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正言李载显书曰,伏以,天眷我东方,大朝殿下圣寿无疆,海屋添筹,园陵动驾,日吉辰良,回銮万安,臣民庆忭之忱,曷有其极?伏念臣迹本疏逖,材且庸驽,屈指释褐,殆近二十年,而前后禄仕,区区之志愿毕矣。至于清涂显秩,夫岂有一毫匪分之望哉?由是屏伏郊坰,永绝当世之念,优游岁月,甘作无用之物。今玆薇垣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继之以驲召辱临,臣诚惊惶感激,莫省攸措。分义所在,岂不欲竭蹶趋朝,一近耿光,以伸犬马之微忱?而第玆所叨谏诤之职,地望别而责任重,上焉而补拾衮阙,下焉而纠劾官邪,苟非言论风采为一世所推服者,莫宜侥冒。况今天灾示警,民忧溢目,朝象无寅协之期,国事有日非之叹。及是虽拣选蹇谔之士,布列殿阶之间,使嘉言谠论,日以上闻,犹惧其不克济。今乃以如臣疲软,苟然充数,有若冗官散职,循例塡差者然,是不但在臣身有颠沛之忧,抑岂不贻累于圣世难慎之政耶?噫,国家设官之义,惟欲择才而任,人臣事君之道,亦必量力而受。臣固自知已审,自划已坚,贪荣冒进,决无是理,逋慢之诛,实所甘心。且臣罪积不孝,生失所恃,幼而多病,长益瘦削,支吾半生,亦非自期。近因漂泊,久淹病乡,水土之所祟,风寒之所伤,旧症新恙,见方交剧,寒热往来,顽痰凝结,胸膈烦闷,肢节刺痛,奄奄床席,有朝夕难保之虑。以玆病状,虽欲自力登途,其势末由。日昨大朝拜陵之礼,亦未克趋造陪扈之班,臣罪于是尤万殒难续矣。玆从县道,冒陈血恳,伏乞离明,察臣人器之不称,怜臣疾病之难强,特许臣鞶带之递,以安私分,仍治臣偃蹇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

○副校理金锺正书曰,伏以,臣母宿病,屡岁沈痼,每当寒节,辄患增剧。昨冬南邑,病势方苦,而恩召之下,有难久淹,扶护登程,寸寸向前,阅旬日而仅到广州墓下,澌缀转剧,势难更进。且以京邸疏冷,调摄有妨,姑留乡庐,而臣则由限已尽,不敢言私,上洛供仕,居然逾月,身系心往,忧虑方切。即于直中,得接乡信,则本病之外,又添毒感,头疼苦剧,百体皆痛,寒热交作,虚汗如注,顽痰牵刺,转仄须人,糜飮全废,真元日陷。昼则终日昏昏,夜则达晓失睡,傍无侍人,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不能自定,忙投短章,径出禁门,臣之罪大矣。伏乞离明,俯赐照察,亟递臣所带职名,且命选部,勿复检拟,以便救护,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焉。

○右尹李奎采书曰,伏以,臣闻先王之法,爵以命德,如非其人,不可苟任。今玆大朝宠擢之命,何为而谬及于贱臣也?臣始而惝恍,终焉震惕,罔知措躬之所也。念臣百无肖似,最居人下,而特蒙圣眷,猥跻下大夫之班,前后历飏,罔非逾分,雨露若偏于臣身,涓埃莫报于圣朝,每自循省,愧惧交集。平日所自期者,不过随众供仕,筋力奔走而已,致身宰列,岂臣梦寐所曾到哉?夫进秩之道,或以劳勚之可纪,或以才能之可用,渐次推迁,以备器使。是以上无轻授之失,下免冒滥之讥,而臣于二者,两无所当。或者我圣上,俯怜衰老,特施异恩,臣诚感泣万万,而其有伤于朝家综核之政,则非细故也。至于词讼剧地,尤非如臣钝滞者,所可堪承。传曰,量而后入,臣之自量,亦已熟矣。玆敢略陈衷恳,仰渎贰极之下。伏乞离明,俯加谅察,收臣新资,以重官方,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书具悉。今玆陞资,圣意攸在,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2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时默。左承旨徐命膺呈辞受由。右承旨韩光会。左副承旨尹东暹坐直。右副承旨兪汉萧昌德宫入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书徐有元金履禧。假注书李衡弼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德亮

○上在庆熙宫。常参以代理停,只昼讲。

○巳时,雷动。午时,电动。

○下直,务安县监李普温,植松万户赵万采。

○韩光会启曰,同副承旨成天柱,今日不为仕进,特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韩光会曰,下旬昼讲,今日为之,时刻,依前举行。

○传于尹东暹曰,下旬次对,明日为之。

○注书徐有元病,代李衡弼为假注书,加出假注书郑锡台受由,代金守咸为假注书。

○韩光会启曰,假注书李衡弼,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尹东暹,以兵曹言启曰,因安厚圣上言,除回启许施事,命下矣。厚圣之直赴别单,及其子出身世柱原榜目中,并以本姓姜字设付标,厚圣之圣字,别单中,亦以成字误书,一体付标以入,而世柱所持红牌,改书安宝以给,前授红牌,则令政院烧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盗厅启曰,庆尚道河东府大同米偸食罪人裵奉章,押去河东府时,中路夺去人及裵奉章等,左右厅并发捕事,曾有传教,故裵奉章夺去人崔得柱、李镇佑、韩宗得等三名,为先捉囚左右厅后,严问其持枪剑夺去辞缘,则所告内实无持枪剑之事,而只以所持之杖,威胁押去将差,果为夺来奉章云,而裵奉章,既自江原监营,捉送于庆尚监营矣。左右厅所囚罪人崔得柱等,既无持枪剑之事,亦无殴打将差,则其所罪状,有非捕厅所可惩治者,移送秋曹,依法勘罪,何如?传曰,允。

右副承旨兪汉萧坐直。加出假注书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兪汉萧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睿候方在调摄中,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今日宾厅坐起,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对,而睿候方在调摄中,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尹凤九,执义洪启能,掌令姜润在外,一员未差,持平李迪辅受由在外,金亮行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达曰,惠陵别检郑焕猷呈状内,身病猝重,不得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李灿国手本,则保放罪人李文燮病势今已向差云。还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明日次对为之事,命下矣。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大司谏金尚重,献纳南彦彧,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以黄海监司金善行状达,海州居水铁匠林守太妻高召史等,四名烧死事,令于兪汉萧曰,烧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右参赞金相奭书曰,伏以,臣于昨冬,得蒙恩暇,往省先垄,颂戴洪私,感结松梓。第缘衰壳枵然,疾病易乘,风寒撼顿,别症横肆,归到江郊,僵仆床第,汔至数朔,尚稽入肃。在臣私分,已极惶闷,而况臣见带,系是实职,亦不宜一味瘝旷。窃拟陈章控由,仰乞递免,而病势转剧,鬼事将迫,数行缔构,亦难自力,一日二日,延至于此,臣心悚惕,于此益切。即伏见大朝传旨下者,有陵幸回銮时祗迎班不参人罢职之命,臣亦病不得进参于迎銮之班,论其负犯,理不可独逭,而耆老分拣,恩出格外,邮罚不加,职名自在。臣虽病病将死,尚有一端省觉,则同罪异罚,岂不为私心万万恧蹙也哉?顾此病情,既无复起供仕之望,揆以廉隅,又不可幸其幸逭,晏然蹲冒。玆敢略入文字,仰暴危恳。伏乞离明,俯赐鉴谅,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严邦宪,以安贱分,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行副司直李昌寿书曰,伏以,臣罪重废礼,罚止罢官,戴恩追愆,第切感惶。不自意圣度曲贷,特命分拣,传教辞意,有若以臣之不参展谒时陪班,为有所执者然,臣于是不胜惭悚之至。念臣自顷以来,情踪綦危,虽未尝一蹑朝班,而至于以药院而陪从于亲享及展谒、展拜之时,则骏奔之班,罔或敢后,盖陪班、朝班之或参或否,非不知事面之斑驳,而亦自有处义之斟量故耳。今番行幸,臣既陪从,则七陵展谒之时,竭蹶趋参,义分当然,而适缘臣素患痰癖,触冷发作,胸膈痞痛,行步艰涩,红箭门外之班,多未进参,迹实涉于偃便,罪难逃于典宪。假令臣自有迷执,一切不参于班行,固不当以此而独漏于诸臣被勘之中,况臣区区情实,元不如此者乎?今者区别之圣教,恐未及俯烛臣本情,则无论朝家刑政之乖舛,臣心之惶蹙靡措,实不但同罪幸免之为可羞而已。其何敢凭依恩贷,仍冒职次,便若真有所执,而重自陷于文过欺天之科也哉?反复思量,晷刻难安,宜即陈列,仰请谴何,而癖症陡剧,药物无效,有时冲逆,殆将陨绝,委顿叫苦,昏不省事,数行文字,亦无由自力,今始略暴危恳,冒干睿听。伏乞离明,亟令攸司,夬施已勘之罚,使公法伸而私分安,不胜万幸。答曰,览书具悉。卿勿过辞,俟其少间,即速行公。

○工曹判书李之亿书曰,伏以,臣猥以无似,幸逢圣世,从前历践,罔非逾涯,自顾惭恧,靡所容措者,殆将十年于玆矣。若其疏才蔑识,全昧事事,奉职居官,触处愦愦,驴技已殚,蚊负招讥,长短之无取,丑拙之毕露,不惟通朝之所共知,抑亦圣鉴之所俯烛也。只缘我大朝生成之泽,拂拭之恩,天高地厚,终始不替,前后除命,若私一物,臣于是铭恩佩德,未暇他顾,或不免冒玷于不称之职,滥竽于匪据之地者,厥惟旧矣,私心愧悚,居常䩄然。顷于待罪东邑之日,莫副分忧之责,丝毫未补,罪负居多,惟期随分置散,甘作圣世之弃物矣。乃于千万梦想之外,擢臣以正卿峻秩,授臣以水部长席,臣闻命惊惶,五内失守,诚莫知所以致此也。噫噫,臣是何人,又膺是命?仍伏念臣世受国恩,以死报答,即臣家训。顾臣不肖,滥蒙洪造,猥忝宰班,戒惧忧畏之心,常自懔惕于中,而惟其断断无他之悃,区区毕忠之愿,庶格天神,无怍俯仰,则生死向前,固臣所愿也,燥湿不择,亦臣所期也,尚何敢引义,祈免于恩旨之下?而顾此新授资衔,在臣身,诚是千不似万不近者。噫噫,八座崇班,何等名器,而有非如臣鲁劣,所可冒居,六典分掌,何等职任,而尤非如臣衰朽,所可苟据。臣若徒恃宠灵,厌然自居,则圣朝官方,必将缘臣而坏了,此岂不羞搢绅而骇物情也哉?且臣伏闻日昨圣教,有不参郊班人谴罢之命,臣虽出郊祗迎,身带军衔,既未随班,则臣亦当罢中一人,顾何敢幸其幸免,莫之首实乎?上款陈情,既出肝膈之恳,下端请谴,宜无独逭之理。玆将疾痛之呼,仰干离明之下,伏乞睿慈,亟加俯察臣至悃,仍令谴罢臣职名,以重公器,俾安私分。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勿过辞,从速行公。

○献纳南彦彧书曰,伏以,臣自遭台参以来,已灰当世之念,敛迹南归,杜门栖息,东华软尘,非复梦想所到矣。乃者薇垣新除,忽下于屏伏之中,继之以驲召,乡邻动色,阖门衔恩,臣诚惝恍感激,不省措躬之所也。伏念,臣遐乡冷踪,才识浅短,区区所自期,不越乎厕迹闲司,图霑寸禄而已。其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臣实自知,以故前后除拜非止一二,而未尝出言论事,以效一日之责,孤负既多,愧惧徒切,而至若纳言之拟,地望稍别,尤非如臣者,所可侥冒。私分已溢,群猜且至,果然搏击之言,骤发于台章矣。臣赋性疏迂,处世龃龉,立朝数十年,曾无恩怨于人,虚舟一任其自在,乘雁不足为有无,而忽地台言,蹈藉无馀,既加以疲劣之目,又塞其检拟之路。噫,臣与宪臣,影响辽越,长短妍媸,何由得知?而一笔句断,若是其容易哉?究厥所由,莫非匪分之职,有以召之,不但世路之艰险耳。人言之来,臣欲直受而无辨也。臣从前之自划已固,目下之情势难强,一步台端,十重铁壁。顾臣自靖之道,惟在乎与世相谢,以避駴机而已。臣若贪恋恩宠,放倒廉隅,抗颜于弹文之馀,束带于搢绅之间,扬扬行呼唱于道路,则真所谓不识人间羞耻事者。一身狼狈,已不足言,而堂堂台阁之地,岂宜着此一鄙夫耶?去就一节,今无可论,而召命之下,不敢偃蹇,催趱登途,来伏京邸,而守株之见,迷不知改,咫尺文陛,承膺无路,随牌来诣,拜章径归。伏乞睿慈,俯察微谅,亟削臣见带之职,以谢人言,仍治臣违慢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校理李重海书曰,伏以,臣于承召之路,获蒙恩暇,历省病母,昨始归伏私次,而顾臣所带春秋兼衔,与右副承旨臣兪汉萧,有亲查应避之嫌,天牌之下,不敢承膺。玆敢援例陈章,伏乞离明,亟令攸司,照法递改,以存公格,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令该曹考例禀处焉。

○辛巳二月初十日午时,上御景贤堂。昼讲入侍时,特进官南泰庆,同知事元仁孙,参赞官尹东暹,侍读官严璘,武臣李光国,假注书李衡弼,记注官李宗明,记事官南硕老,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讫。璘读自君子之道譬如行远,止后二章亦此意。上读新受音。璘曰,上文言失诸正鹄反求诸其身者,即反躬自修之意也。于此复言行远者必自迩,登高者必自卑,以明人能反躬自修,有合妻子翕兄弟之美,则其效将使父母安乐,此所谓迩而可远,卑而可高,若言其所以然,则不过一诚字矣。《中庸》一部宗旨在诚,而首章,则统言始初工夫,末终效验,二章以下,则只言用工之方,而终不露一诚字,及是微发其效验,而下章,始著诚字,先儒所谓一篇枢纽,是也。诚有二道,有天道之诚,有人道之诚。鬼神之诚,即天道之诚也。言诚而必先以鬼神为言者,诚之实体在于微而显三字,视弗见听弗闻,而能使天下之人,洋洋如在者,即所以形容微显之理也。其下,以大舜、文王、周公之事言之者,盖言圣人之诚,与天合也。又其下,则言九经三达德,而所以行者诚也。序次本末,大抵如此矣。上曰,予于父母其顺之文,有戚戚矣。璘曰,大德必得位、禄、名、寿者,必然之理也。御制序文中徒位徒寿,固出自谦之辞,然圣心,若以为我之所成就无愧圣人之大德,而姑为此谦辞云尔,则恐非文王望道未见之意,而或欠成汤日新又新之工矣。上曰,此非谦辞也,予今老矣,岂敢望日新之德也?璘曰,卫武公九十五,犹为箴儆,伏愿殿下,勿以晼晩自懈焉。璘曰,法讲事体甚重,而诸儒臣,或违牌或陈书,不得备员,诚未安矣。上曰,违牌儒臣,并推考可也。出举条璘曰,臣才自北路还,有事关民弊者,故敢达矣。自前敕行时,彼人有雕羽求请,则自军器寺觅给后,分征其价于各道,他道则皆以木疋上纳,至于咸镜一道,则以极细布,分征于南北关,而其数多至累百疋矣。闻十许年前象译辈,与通官相议,永罢雕羽之求请,而军器寺,则发关征布,犹循旧例。虽以昨年言之,两敕行后,辄皆严关督捧,一路残民,受困孔酷。臣于复命之后,招问本寺吏,则以为求请虽罢,日后或不无复请之虑,故征布之例,难于遽罢,不免因循为之云。雕羽既罢,犹征其价者,便同皮不存之毛,而一道之民弊,亦不可不恤,臣谓军器寺雕羽价布,更勿征捧,宜矣。上曰,闻极怪矣。明日次对时,禀处事,分付。诸臣以次退出。

2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时默。左承旨韩光会坐直。右承旨尹东暹昌德宫入直。左副承旨兪汉萧坐直。右副承旨成天柱。同副承旨李溵。注书徐有元金履禧。假注书李衡弼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德亮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甲山府使柳世德,定平府使郑克济,旌善郡守郑光周,益山郡守金养材,怀仁县监崔道洪。

○大殿、中宫殿,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初六日皇坛举动时,由敦化门、端晖门入,先为行礼于殿,自泰秋门入明礼门行,十四日传香时徽宁殿,既已下教,而弘陵传香,亦为一体为之,祭后回驾时当以同门为之,乘辇进善门外为之事,分付仪曹,勿出朝报,毓祥宫祭文添句中昨字,以今字为之,亲押代押,己为下教,分付香室押单。

○传于尹东暹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又传曰,工判,备堂例兼,则何不入于单子乎?备堂差下,使之入侍。

○传于兪汉萧曰,再明日崇政殿月台,储庆宫、毓祥宫亲押,仍为毓祥宫亲传香祗迎,仍为乘舆,崇政门外乘辇,随诣储庆宫,而三明日,皆只传香祗迎,承旨皆代押。

○传于韩光会曰,四昨见上言,今日问左参赞,乃觉其事之频复。顷日左参赞所奏貂皮事举条置之,依前下教举行,只分付户曹惠厅。

○有政。吏批,判书金相福进,参判郑弘淳病,参议郑存谦受由在外,左副承旨兪汉萧进。

○吏批启曰,大丘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府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各别择差,他道有声绩未准限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赵昌逵为掌乐主簿,李镇翼为司饔主簿,吕善应为献纳,兪彦民为礼曹参议,朴师讷为兵曹参议,安𠍱为参知,崔成大为工曹参知,沈墢为判决事,南泰齐为知经筵,曺命采为同春秋,房喆謩为判校,尹埅为江陵府使,柳世德为甲山府使,申应显为北青府使,郑克济为定平府使,郑光周为旌善郡守,李宬镇为大丘判官,南惠老为司谏,南鹤宗为掌令,卢圣中为持平,郑昌顺为正言,金应淳为副校理,洪趾海为修撰,郑光汉为副修撰,崔珽为典牲主簿,玄启文为冰库别提,金致说为掌苑别提,李光浃为引仪,金硕重为瓦署别提,闵塾为掌令,尹师国、李在简、姜趾焕,检阅单付,前郡守申琰,今加嘉善,统虞候李行彬,今加嘉善,以上赏加。

○兵批,行判书金圣应进,参判具允钰昌德宫入直,参议安𠍱未肃拜,参知朴师讷未肃拜,参知韩师直入直,左副承旨兪汉萧进,安丰君爀为都摠管,南泰耆为副摠管,李殷鼎为五卫将,李章汉为宣传官,具性五为江原监营中军,李得海为昌德卫将,李显福为部将,金昌涵为山羊会万户,中枢经历李海文仍任事承传,李楫、李时中、洪叙箕、兪崇基、金泰庆,副护军单付,沈锈、徐命膺、李重祜、洪重孝、郑夏彦、李翼元,副司直单付,李衡弼,副司正单付。

○韩光会,以礼曹言启曰,来三月初七日,大报坛亲祭时,省牲、省器,依例以亲临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已饬矣。

○兪汉萧,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启下本曹各样上言,覆启以入,而至于老职,则不可以渠之上言,轻易许施,待考籍陆续回启,何如?传曰,允。

右承旨尹东暹坐直。加出假注书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兪汉萧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尹凤九,执义洪启能,掌令姜润在外,一员未差,持平李迪辅受由在外,金亮行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今日所当持公事日次入对,而睿候方在调摄中,頉禀。令曰,知道。

○尹东暹,以义禁府言达曰,初检官沃川郡守赵祉命,复检官青山县监郑锡保,三检官永同县监洪相宜等,令该府处之事,传旨启下矣。赵祉命,时在公州地本家,郑锡保、洪相宜等,俱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令曰,依。

○吏曹参判郑弘淳书曰,伏以,臣识虑昏愦,昧于鉴别,一再行政,疮疣百出,至于日前注拟,而短拙冞著,特教问备,辞旨截严,臣诚惶陨兢越,不知置身之所也。噫,刑狱之官,有国所重,不慎于此,罪岂容赦?柳謇之放叙属耳,见拟佐贰,臣亦疑其太遽,而多窠差出之际,适当诸宰谴罢,排望苟艰,按簿分拟,全失照检,疏暗不察,实无所逃罪,而臣之不堪铨地,亦可见其一端,其何可以已经薄勘,有所自恕,晏然为仍冒之计乎?玆敢短章陈吁,仰请谴何,伏乞离明,俯垂鉴烛,递臣之职,勘臣之罪,俾公私不至两病,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修撰赵𪬵书曰,伏以,天气开朗,日候暄暖,大朝殿下展礼陵、园,回銮万吉,臣民欣忭,曷有其已?臣于顷者复命之翌日,闻老母病重之报,章皇呈告,即发归省之行矣。曾未几何,伏奉去月二十五日除旨,以臣为弘文馆修撰者,臣惊惶感激,不知所以自措也。念臣从前自画于见职,殆将十年于玆矣。铁限已固,株守难变,区区去就,初无可论,而尤于今番使事,方且待勘之不暇,顾何敢与议于荣途乎?臣以庸下,猥膺燕价之命,奉使无状,荐速严旨,惶陨危蹙,无地自容,虽蒙涤荡之恩,旋下甄叙之命,而罪犹自知,不敢以幸逭为幸也。噫,检押一行,自是职掌内事,则中间淹滞之太过,末后措处之失宜,虽其传闻易讹,遥度难合,而论其罪戾,臣宜为首,还朝之初,义当自列,而因公落后,既不得联参于正副使之章,所带闲司,又不敢猥渎于崇高之听,循例复命,有若初无罪名者然,臣心悚懔,久而冞切。此际除命,寔出梦外,感惶之极,唯当竭蹶登程,进伏阙外,冒陈俟罪之忱,而第臣归见病母于八朔离违之馀,则宿病痰火之症,越添于近日毒感,真元太减,气息如缕,实有朝晡之虑。臣以独身,左右扶将,药饵诸节,无人可托,情私煎迫,万无离舍之势。玆敢县道陈章,仰暴危恳,臣罪至此,尤万万矣。伏乞睿慈,俯赐矜谅,递臣之职,俾便救护,治臣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焉。

○辛巳二月十一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李𪻶,行兵曹判书金圣应,左参赞洪凤汉,判敦宁洪象汉,礼曹判书韩翼謩,汉城判尹南泰齐,吏曹判书金相福,刑曹判书具善行,工曹判书李之亿,大司谏金尚重,校理严璘,右承旨韩光会,假注书李衡弼,事变假注书赵德亮,记注官李宗明,记事官南硕老进伏讫。(以下十行刀割))储庆宫春享祭,当亲行,三严,辰正三刻,步军五哨,马军二哨,禁军二番,随驾侍卫仍,元良,尚在调理,祗迎等节置之。出榻教上命书储庆宫祭文及徽宁殿祭文讫,命左参赞进前曰,编次人不入来,卿其厘正也。𪻶曰,左参赞,科文笃实,所见甚详明矣。上曰,追忆往岁,欲亲未果,亲制祭文以下,徽宁殿献官,以行副护军李章五为之。出榻教上曰,储庆宫,既已亲祭,翌日传香,若令摄行,其曰孝乎?且日候若此,三军,岂可仍为经宿耶?祭后即为回驾,留资政殿,平明后于崇政月台,太庙、文庙、储庆宫、毓祥宫,亲传香,兴化门,五更一点,除标信留门事,分付侍卫,承旨入直举行。出榻教上曰,噫,其欲自强,事先为先,及今不祭,更待何时,今命祭仪,何待例禀?太庙夏享,先命敬依省牲省器,永宁殿摄祭,预为知悉,一体举行。出榻教𪻶曰,此即北道御史郑光汉别单也。其一,关北一路专尚武艺,自前三、甲及六镇,俱有观武才,居首者没技人直赴之例,道臣巡到时,与南兵使眼同试才,甲戌年间,以没技者多奸滥之患,亦非《续典》所载,革罢之后,解体而废射矣。观武才,依前设行,而只取居首一人直赴事也。中间革罢,意有所在,道、帅臣巡历时,亦有试才施赏之例,劝奖,自在其中,今此所陈中此一款,置之,何如?上曰,兵判之意,何如?圣应曰,此与白日坊无异,抄其居首,赏格足矣。若许直赴,则恐涉过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𪻶曰,其一,南兵营军饷谷,在于甲山,一年耗数折米一百二十二石零,每年自该营作钱,以补军需不得行钱之地,贫民受谷者采参捕貂卖牛鬻田,三、甲烽拨将料米及各镇将奴马料,以此耗谷上下,以救民弊饷耗之代,推移划给事。其一,山火田之随起随税,乃是通行之规,而甲山则一番起耕,为加耕田,过一二年,则仍陞元田,虽树木蓊郁,田主散亡,邻族征税,见今陈田未頉,为三百二十五结二十三负八束,荡减其税,随起执负事也。其一,三、甲划给南关盐一百五十石零,输置北青,使民受去,四五日程,以盐贳马每口一升之盐,尚且减半,顾恤德意不能悉曁,北青傍近煮盐处,加划倍数事也。请令庙堂禀处矣,此则并令道臣商量事,宜状闻后更为禀处,何如?上曰,二件事,依为之。随起随税,既行六道,西北奚异?此则虽因御史所奏,予欲下教矣,奚徒三、甲?西北一体举行事,分付。璘曰,陈田、新起,有限年减税之令,而外方,每于当年,辄征其税,以此,民不蒙实惠矣。上曰,不闻则已,闻甚骇然,分付道臣,往者,虽不可追,时任守令中犯此者,严查状闻。以此推之,诸道可知,一体严饬,此后他道不遵此令者,依此例,状闻举行事,分付。出举条上曰,皇坛省牲省器,依例亲行,分付仪曹。出榻教𪻶曰,俄见传教,则亦有亲行夏享之教,此则昨年之自下仰请而摄行者也。圣上气力,视昨年,虽无加减,而昨年既不亲行,则今年之亲行,诚过矣。七陵劳动之馀,岂不念慎摄之道耶?上曰,诚之所到,金石亦透,予于奉先之道,岂敢为自便之计耶?束装行事,则此身飞动,若有神相者然。卿勿过虑也。上曰,今日备堂中工判、判尹,贵矣。洪重征一人之外,只此二人而已。工判,则非予眷念,安能及此?𪻶曰,诚如圣教矣。然而数日之内,升擢四人,前所未有,恩典,不可若是轻也。上曰,所奏诚是,当体念矣。上曰,彼承旨曾经吏议者,已久薇垣,长亦老矣,予欲用之而未果矣。上曰,李昌寿于内局,不为行公云,是何所执也?𪻶曰,顷日传教中,有太仆提举与侍卫同之教矣。太仆提举之必为随驾,则与侍卫无异,而至于参列之入参,未必与侍卫并论矣。上曰,前下教置之。出举条圣应曰,迎恩门柱木朽破,铁索自落,几至颓圮,东拄西撑所见甚闷,不可不及时修改,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徐命膺,与李溵相避云者,何也?凤汉曰,徐宗玉,即故相㙫之婿也。上曰,李溵之今为承旨,则无所碍矣。上曰,承旨有阙,代前承旨李溵除授,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李翼元,顷于承旨望,欲为下点,而虑其撕捱未果矣。今除甲山府使,此亦有定分也。然而予意则以为边地之差文官,不如武臣,诸臣之意,何如?佥曰,虽遣文官,别无其效矣。璘曰,文武交替之法,诚好矣。臣往见北道,则有文臣然后,可以弹压武弁,不为无助矣。上曰,李海文,予特差宣传官,而其人之柔,汝亦知之,必不洗徐赫修矣。柳叙五,则只读书之人,人则端雅,而其吏才之磊落,则亦未知如何于慎尔复也。圣应曰,李海文,似柔而实刚,柳叙五,则相不如人,而亦慈详之人也。凤汉曰,李海文,则非止于定平府使之人也,柳叙五,则臣以为难保其善治也。𪻶曰,左参赞之言,既发于筵中,则柳叙五去就,更无可论矣。上曰,特教之下,不可付诸新手,虽曰,文武交替,予则曰,武臣宜先,甲山府使李翼元,北青府使柳叙五,定平府使李海文,并递其职。今日政,以曾经守令人择差。甲山,以武弁中择拟,并令明日辞朝。柳叙五、李海文,仍任本职。出榻教𪻶曰,此平安兵使李润成状启也。以为兵使今才到任,今春清南各邑镇巡操,令庙堂禀旨分付为请,而又有此本道监司状闻,以为昨年年事告歉,驱策饥民,当农赴操,实为可闷,今春兵使巡操停止事,请令庙堂禀处矣。上曰,备堂中陈之。凤汉曰,兵使之请禀,监司之请停,俱是据职,而关西昨年之事最丰,如此之岁,西边诘戎之政,安可不行乎?上曰,依例为之。出举条𪻶曰,今因北道边地事,敢达。城津、吉州,皆以边地施行,而至于明川,则处于吉州之外,独不入于边地中,不但武臣之公议有所抑郁,其在官制,亦未免斑驳矣。两铨方入侍,下询处之,何如?上曰,兵判之意,何如?圣应曰,吉州处在岭隘之下,故入于边地,而明川既无所守岭隘,似不入于边地矣。上曰,吏判之意,何如?相福曰,臣意以为用为边地无妨矣。上曰,左参赞之意,何如?凤汉曰,近来边地之窠,次次增加者,实有许多弊端,吉州在明川之南,则当罢其边地,明川之引吉州而又为边地,未免太过。推类而论,则西路诸邑,亦岂无愿为边地之处乎?为其斑驳而一有变通,则侥幸之望,或恐渐广矣。上曰,判敦宁之意,何如?象汉曰,吉州、镜城,皆是边地,而明川,处于镜、吉之间,独不用边地,宜有斑驳之称冤矣。上曰,判尹之意,何如?泰齐曰,吉州若不许边地则已矣。在吉州之北者,独不许边地,恐有所斑驳矣。上曰,刑判之意,何如?善行曰,边邑之称,古则北关之六镇,西关之七邑,而边地为阃阶之后,渐次增加,非关防要害之地,而为边窠者有之,故明川之论,盖申于此,则明川不入于边窠,宜有言矣。上曰,其所称冤,势所固然。大抵近来边地,非为关防而为也,为名武而滥也。吉州边地已涉过矣,复何再乎?今卿所奏,欲解武弁抑郁,虽得相体,予则为难矣。人君政令,必也正名,既下教之参差,非暮年自强之意。吉州,一依明川例,边地一节,仪节置之。出举条相福曰,老职上言,在京而纳籍者,今方回启,不纳籍者,考籍于京兆,次第回启,而至于在乡而久不纳籍者,抄送各道监营,以为详考屡式年帐籍,区别虚实,报本曹举行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顷承下教,与奉常提调,往审籍田形止,则亲耕之百亩田,虽有些少水破处,若干防修,自可无虑。其外之田,则乙亥覆沙处至于七石馀斗落只,而连耕驿位畓之破伤者,又过五十馀石落只云。不计物力多少,户兵曹合力筑筒则好矣,而未卜其利害矣。𪻶曰,左参赞,既亲见之,必有所料量,至于驿位田,则当使兵曹处之矣。圣应曰,虽使兵户曹并力为之,决难成筑,至于代土,其在后弊,亦不可以兵曹给之矣。上曰,然矣。兵曹虽云有物力,而岂可浪费于水中耶?凤汉曰,籍田代土,户曹当之,驿位田则勿论修筑与代土,当自兵曹禀处,而百亩田防修之役,本寺往复户曹后时举行为宜,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翼謩曰,咸镜监司李彛章,以陵寝祭服造送事,论移本曹,本曹以自本道,黑团领帽带推移以用之意,前有回移云矣。即者彛章,又有论移,道内朝官不多,往往居在百馀里外,临时推移,事势苟艰,更请造送矣。祭服,事体既重,推移又难,则自本道,依件数造成,物力,报该司会减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翼謩曰,取考《五礼仪》,则王世子冠礼时,自上御正殿,百官,先行四拜礼后,宾赞,受教书出殿门,百官,又行后四拜矣。今此王世孙冠礼时,亦当依此磨炼,而王世子似当有率百官行礼之节,无可据仪节,何以为之?敢禀。上曰,依为之。方在调理,不与祀典,率百官,置之。出举条翼謩曰,世孙宫,比世子宫,宜有差等,凡贺仪,百官勿为举行,堂上以上,一依庭候例进参,堂下时任玉堂、两司进参,定施行事,昨年正月传教矣。王世孙冠礼日,崇文堂百官贺仪,一依昨年传教,磨炼举行乎?敢禀。上曰,异于常年,贺仪置之。出举条翼謩曰,毓祥宫亲祭时,王世子亚献之礼,何以为之?敢禀。上曰,置之。出举条翼謩曰,大报坛亲祭时,王世子陪参之礼,祗迎祗送之节,何以为之?敢禀。上曰,置之。出举条𪻶曰,此咸镜监司李彛章状本也。以为庆兴、锺城、镜城、明川等四邑,所在木代布三十一同十二疋,趁今市直之稍歇,使各其邑贸谷,合录于备局句管,私赈谷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此则依状请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𪻶曰,此守御使尹汲状启也。以为南汉面操停止之年,别遣首将官,各邑军兵点视,前有定夺矣。今春巡点,何以为之事?请令庙堂禀处矣。上曰,有不为之前例乎?前守御使陈之。凤汉曰,果有不为前例矣。上曰,停止可也。出举条翼謩曰,王世孙入学翌日颁教时,及冠礼翌日颁教时,王世子亦当有率百官行礼之节,何以为之?敢禀。上曰,一体置之,命使之日,当亲临颁教,行权停例。出举条上曰,政事,当日为之。出榻教上曰,吏曹司果六品,曾所未有,今有六窠云,今日政,虽一二望筒,加入举行,老职加资上言启下者,今日政一体下批。今闻大臣所奏,京外年满不请者或有云,京外则已,京中士夫有实职,年满者,令京兆抄启后,吏曹草记举行。出榻教上曰,皇坛举动时,系是阙内,禁御两营留阵,置之,训局,只北营大将,只率前排及一哨军留营,御营厅为先后厢,入昌德宫后解严,挟辇,望拜礼后一体解严,昌德bb宫b,入直禁军环卫,翌日初严聚军事,分付。出榻教𪻶曰,今番承旨罢职现告中,有方伯、守令矣。上曰,谁也?𪻶曰,黄海监司金善行,江陵府使郑尚淳也。上曰,事有轻重,海伯勿罢,从重推考。出举条上曰,右相家遣御医,持药物,不离看病。出榻教璘曰,岭北诸邑,土瘠民贫,俗又不能储蓄,一遇饥馑,全恃朝家之赈救,以此民之死亡,比他道尤甚,庆兴前府使尹彝复,为虑此弊,创行射屯之法,盖岭北,地广人稀,荒为草坪者,在在皆然,各邑,自前有男丁成册点考之规,又有每朔各社训长,聚民年十五以上可引弓者,三次会射,以射记报官之例。故彝复,令各训长每射,就草坪可垦处,早朝点考讫,会射一二巡,仍并力起耕,及其播种耘耔收获之时,亦如此。积其谷于各社,以备不虞,若值凶年,则计射员而均分,虽下户为人寄佣者,既参射会,则皆有当分之谷,此不但饥民之有赖,朝家赈救之政,亦可以少纾其力,脱有缓急,则又足以备军饷,其为设法,诚甚便好。北邑守令,或有乐闻其事而欲效者,或有嫌于依仿而不肯者,若自朝家,分付道臣,使之颁其法于岭北十邑,则行之稍久,必当有实效矣。上曰,其法诚是,令备局,分付道臣,一体申饬。出举条璘曰,臣于昨日讲筵,以军器寺雕羽布停罢事陈达,有明日次对禀处之命,而举行条件,未及启下,今日大臣,未及覆奏,故敢此更达矣。自前敕行时,彼人,例有雕羽之求请,故自军器寺觅给后,称以雕羽价,发关分征于各道,而三南诸道,则以木征纳,至于咸镜一道,则以布征纳,其数殆至累百疋,北民之受弊正酷矣。十馀年前译官辈与通官相约,永罢雕羽求请,而每当敕行,则本寺之征布依旧不改,此则便是无名之征,不可不革罢,以除民弊矣。上曰,左相之意,何如?𪻶曰,下询公事提调而处之,似好矣。上曰,兵判之意,何如?圣应曰,初无相约永罢之事,而当初分定,既是启下事目,故每于牌文来到之日,例为发关分征,而彼人之求不求,何以预度,不为发关乎?近年数次敕行,果不求去,而此是适然之事,日后不为更求,有未可必,则永罢一款,恐难轻议矣。璘曰,事势固难永罢,而虽以臣所知者言之,丁丑以后三敕行,皆无求请,而布则辄皆征纳,今若依贡物预受价例,此后计敕行三次觅给后始许更征,事理似当矣。上曰,依御史所奏,施行三次前,更勿分征,北道南道,不可异同,一体举行,闻所奏其数伙然,令厘正厅堂上,更为查正以禀。出举条尚重曰,今番行幸时随驾儒臣之不参祗迎者,较诸二品,尤有所失,随驾诸儒臣,并命罢职。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重曰,近来朝臣之进对筵席,不过月三次次对,而今日备堂之不参者多,并命从重推考。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尚重曰,近来台阁之辄称在外,固已可骇,就以今番动驾时言之,一倂偃然在乡,终不来参陪扈之班者,事体所在,尤极无据,抄选外在外台谏,并命罢职不叙。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福曰,旌善郡守,今当差出,而京职中当拟者,只是一人,而许多承传当举行,殆同储窠之时,难以各司自辟及前衔备拟,议于大臣,而以为筵中定夺,以外任并拟为好云,故敢启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吏判兼带摠管及兵曹参议朴昌润,参知朴相喆许递,摠管有阙,代令该曹口传举行,兵曹堂上,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一司署经守令,一司除署经,今日政除授守令,今不为署经者及未下直守令,不可旷官,一体明朝辞朝。出榻教上曰,今日薇垣长所奏不参班儒臣,抄选外在外台臣罢职,代今日政一体举行。出榻教上曰,违牌翰林,并叙用,今日政付职,仍为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摠府兵曹武兼厅守宫,仍。出榻教上曰,承旨顺房事。出榻教上曰,莫重草记不奏,今日举行,举条未下,当该中官,下义禁府推考。出榻教上曰,中官禁推置之,以越俸一等举行。出榻教尚重曰,俄有大臣所奏,而臣亦仰达矣。七陵展谒之后连开讲对,一则为喜,一则为惧,即今悠悠万事都在于殿下一身,伏乞益勉保啬之方,以图无疆之休焉。上曰,所陈是之矣,当体念之矣。诸臣退出。

2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时默斋宿。左承旨韩光会昌德宫入直。右承旨尹东暹斋宿。左副承旨兪汉萧斋宿。右副承旨成天柱斋宿直。同副承旨李溵斋宿直。注书徐有元金履禧斋宿。假注书李衡弼斋直。事变假注书赵德亮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卯时,日有右珥。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李𪻶,副提调臣金时默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剂入汤剂,已尽于昨日,臣等即与诸御医入侍,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臣等不胜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汤剂五贴剂入,下教日入侍,宜矣。

○兪汉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时默启曰,明日储庆宫举动时,本院留院及昌德宫入直,何承旨为之乎?敢禀。传曰,留院,同副承旨,昌德宫入直,右副承旨。

○以宝剑望筒,传于兪汉萧曰,以其代为之。

○以宝剑望筒,传于兪汉萧曰,之次为之。

○尹东暹,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李圣圭既已带职蒙宥,与新除授修撰洪趾海,副修撰郑光汉,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溵,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海重,书答已下,与新除授副校理金应淳,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兪汉萧,以内乘,以一提调意启曰,定平府使李海文许递,仍任本职事,命下矣。分内乘一体仍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萧启曰,即伏见黄海兵使李汉膺,水使沈义希去庚辰年秋冬等褒贬启本,则李汉膺,边将无一人居下,沈义希,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左承旨韩光会坐直。加出假注书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尹东暹达曰,明日储庆宫亲祭斋戒,再明日正日,此两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尹凤九,执义洪启能,掌令南鹤宗、闵塾,持平金亮行在外,卢圣中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韩光会达曰,艺文馆检阅尹师国、姜趾焕,时在京畿杨州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明日举动时,侍臣无进参之员,两司除在外未署经外,持平卢圣中,正言郑昌顺,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令曰,依。

2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时默随驾。左承旨韩光会随驾直。右承旨尹东暹随驾直。左副承旨兪汉萧随驾。右副承旨成天柱昌德宫入直。同副承旨李溵留院。注书徐有元金履禧随驾。假注书李衡弼随驾直。事变假注书赵德亮守宫

○上在储庆宫斋室。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四更,月晕。

○下直,江陵府使尹埅,北青府使申应显。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二严既入,而诸承旨不为诣阁,并推考。

○大驾入储庆宫斋室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殿拜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兪汉萧曰,左副承旨诣开冰祭所,摘奸以来。

○传于尹东暹曰,巡监军单子,仍。

○传于兪汉萧曰,夜寒,军兵馈粥与否,知入,若不为之,即为馈粥事分付,而挟辇军,一体为之。

○兪汉萧,以兵曹言启曰,依下教,随驾禁军及驾后与标下军兵等,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本营留阵军兵等处,作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挟辇军及随驾将校军兵等,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随驾别抄及留阵将校军兵等处,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溵留院。事变假注书赵德亮守宫

○上在储庆宫。斋宿。

○李溵启曰,兵曹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士,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各处入直军兵夜巡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加出假注书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成天柱达曰,大司宪尹凤九,执义洪启能,掌令南鹤宗、闵塾,持平金亮行在外,卢圣中牌不进,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辛巳二月十三日辰时,储庆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时默,左承旨韩光会,右承旨尹东暹,左副承旨兪汉萧,记事官金履禧,假注书李衡弼,记事官南硕老、李在简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慈政门,降舆乘轿,出崇政门外,降轿乘辇。上曰,诸承旨推考置之事。出驾前下教诣储庆宫门外降辇,乘舆入斋室,仍就版位,行再拜礼讫。上曰,礼房承旨,进排官摘奸,仍往毓祥宫,诸执事、进排官摘奸,永禧殿殿外奉审以来事。出榻教还入斋室,诸臣以次退出。

○辛巳二月十三日四更一点,上在储庆宫。春享祭亲临入侍时,行都承旨金时默,左承旨韩光会,右承旨尹东暹,右副承旨兪汉萧,记事官金履禧,假注书李衡弼,记事官南硕老、李在简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斋室,步诣板位,行初献礼。左议政李𪻶行亚献礼,海兴君橿行终献礼,如仪行礼毕,上诣望燎位,望燎礼讫。上曰,还宫时刻单子置之,待下教,初严入之事。出榻教还入斋室后,诸臣以次退出。

2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时默。左承旨韩光会坐直。右承旨尹东暹坐直。左副承旨兪汉萧。右副承旨成天柱昌德宫入直。同副承旨李溵传旨未下。注书徐有元金履禧。假注书李衡弼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德亮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贞圣王后,忌辰斋戒。

○卯时,日有左珥。巳时午时,日晕。夜四更,月晕,白虹,逶迤晕上,良久乃灭。五更,月晕两珥。

○亲祭罢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承旨来待,日明即为举行。

○亲传香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今日臣等,率诸医入诊于东宫,则脉度微数,齿痛有加,齿牙动摇,诸医以为加减天麻半夏汤停止,清胃升麻汤元方中,去黄连,加细辛三分进服为宜云。此药五贴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韩光会启曰,同副承旨李溵,谓以情势难安,陈书出去,原书,以斋戒不得捧入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东暹曰,储庆宫悬板,乙亥年,有赵明履所书悬揭者,今亦依此,以粉质漆字,从简为之,揭于香厅空间。

○尹东暹启曰,因本院达辞,兼春秋金德元身病猝重,势难入直,今姑减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加出假注书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成天柱达曰,明日国忌斋戒,再明日、十七日国忌斋戒正日,此三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尹凤九,执义洪启能,掌令南鹤宗、闵塾,持平金亮行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礼曹参议兪彦民,工曹参议崔成大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司仆正李敬玉,昨日以辇舆差备,既入阙中,所带兼弼善,不为肃谢,事体极为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金时默达曰,今日是药房日次,都提调李𪻶,副提调金时默,率诸bb御b医来待矣。令曰,诣阁。

○成天柱达曰,兼春秋金德元,身病猝重,势难入直,今姑减下,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以礼曹参议兪彦民牌不进罢职令旨。令曰,推考徽旨捧入。

○以济州牧使状达,正朝方物进上,过限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成天柱曰,勿待罪事,回谕。

○辛巳二月十四日罢漏时,还宫入侍时,行都承旨金时默,左承旨韩光会,右承旨尹东暹,左副承旨兪汉萧,记事官金履禧,假注书李衡弼,记事官南硕老、李在简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储庆宫降舆。药院都提调李𪻶曰,彻夜将事,圣体若何?不胜区区伏虑矣。入大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辛巳二月十四日卯时,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崇政殿月台亲传香入侍时,右承旨尹东暹,同副承旨李溵,假注书李衡弼,记事官李在简、南硕老以次入侍。上曰,悬板陪进,户曹郞厅入侍事。出榻教正郞郑一祥,入侍进伏。上曰,悬板仍为陪进,悬于香大厅,一祥陪进。仍为出去,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2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时默。左承旨韩光会坐直。右承旨尹东暹坐直。左副承旨兪汉萧式暇。右副承旨成天柱昌德宫入直。同副承旨李溵服制。注书徐有元金履禧。假注书李衡弼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德亮。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贞圣王后忌辰。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晕。

○下直,锺城府使柳显章。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李𪻶,右承旨臣尹东暹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动驾将事,冒晓还宫,劳动之馀,不暇有损乎?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不胜区区伏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尹东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韩光会曰,于义宫,又有奉安者,入直承旨中上番,与中官进去,而当为复命,兴化西挟仍留,彩舆择其精者,待令于兴泰门,服色则以黑团领为之。

○传于尹东暹曰,当召承宣书下教,而今年追忆昔年,为国心惛然,心定然后当下教,凡诸等事月俸,依领府事例,即为举行事,为先分付。

○以同副承旨李溵,校理金应淳,修撰洪趾海,副修撰李圣圭、郑光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东暹曰,并只推,明朝牌招察任。

○吏曹口传政事,李重海,兼春秋单付。

○尹东暹,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此崇陵幸行时,红箭门外班列不参每品宗臣及回驾时东门外祗迎不参宗臣,令宗亲府现告,一体罢职,以惩日后,何如?传曰,置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五礼仪》大臣之丧,自上有举哀之节,而今则亲祭正日斋戒相值,今此右议政闵百祥之丧,举哀一节,不得循例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加出假注书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成天柱达曰,大司宪尹凤九,执义洪启能,掌令南鹤宗、闵塾,持平金亮行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2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会未肃拜。左承旨韩光会昌德宫入直。右承旨尹东暹坐直。左副承旨兪汉萧坐直。右副承旨李重祜未肃拜。同副承旨成天柱。注书徐有元金履禧。假注书李衡弼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德亮

○上在熙庆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世宗大王忌辰斋戒。

○卯时,日晕。巳时午时,日晕,晕上有冠。

○大殿、中宫殿,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尹东暹曰,使预备兼春秋,左相入来事,传谕。编次人亦为来待。

○又传曰,大臣、编次人,如已入来,诣阁。

左承旨韩光会坐直。加出假注书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韩光会达曰,大司宪尹凤九,执义洪启能,掌令南鹤宗,持平金亮行,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辛巳二月十六日未时,上御惜阴阁。左相、编次人同为入侍时,左议政李𪻶,编次人元仁孙,右副承旨兪汉萧,假注书李衡弼,记事官南硕老、李在简以次进伏讫。𪻶曰,近来日气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以下七行刀割上曰,右相八字甚好,而但太早矣。予则已矣,得将来辅相之人,予恃以无忧矣。自闻此报之后,心甚惊悼。非徒大臣而已,为国事者,无如此人也。与其父之年,何如?𪻶曰,年则同矣,病亦同云矣。上曰,闵门大槪早死,而独闵奉朝贺久寿耳。上曰,右相平生用心之人耶?𪻶曰,常时细琐之事,全没用心,而至于国家事,以鞠躬尽瘁为心矣。上曰,然乎?以此观之,不知之理也。世间之用心者,岂有如予者哉?𪻶曰,殿下当以保啬圣躬四字留念焉,何至过用圣虑乎?上曰,予之临御以后,拔去凤辉而数之,则相为三十人,而在世者只六人,岂不寒心?兪奉朝贺则自以为受放良文书,已无可论,赵判府事,非时俗之人,即物外之人也。昔汉武于东方朔,以俳优畜之,予于赵判府事,亦以物外待之。𪻶曰,赵判府事之心,臣所不知也。上曰,是岂难知也?非高蹈之义,虽尧舜之世,人必有不如意事,而以宋左相祭文观之,则其心可知矣。宋左相,与其父丰原,情契相好,而一不合意,至发于祭文,岂非过当之甚乎?上曰,噫,三十年临御,予之拜相亦三十,而今在世者,只有六相,御卅岁拜卅相,不才凉德,一无事为,知遇倚毗之相,已作故相者多。中夜兴嗟,而顾今国事,顾今世道,得一相难,此政思良相者,右相则衰年拜相,为国之诚,同寅之心,可质彼苍,以故奉朝贺为祖,乔木世臣,岂不倚毗,于诚亦岂不知?而用之龃龉,知犹不深,大拜之后,一心奉公,竭诚寅协,心自叹服曰,予虽衰矣,得相若此,日后可恃,况世所谓黑头拜相,予有所属,岂意鼎席十四朔,遽闻此报。噫,两朔之内,缺予两相,此何景像,其于国事何?噫,昨年六月谒陵亲祭祭文,称奏之语已作梦焉,而况今岁何岁?予怀冞切。噫,彼右相,今拜圣后,而吁嗟,寡躬徒结怆怀,其闻此报,非徒为大臣,此心难耐,欲召承宣,而将此心,何以呼写?若此之际,迟滞举行者多,故先命有司,为先举行,少拾神气。今乃下教,仍下祭文,何拘常例?十八日,遣承旨致祭,慰相之灵,表予之意。出榻教上曰,明日右相家致吊及再明日致祭,左副承旨进去。出榻教上曰,右相少时嗜酒耶?与其父酒量,何如?闵奉朝贺有酒量,入侍时宣酝,则醉曰,酒瓮涸耶?其气习甚好矣。然而止酒者颜貌例多滋润云,然否?𪻶曰,曾问右相,则以为止酒之后,有益而无害云矣。仁孙曰,近来止酒者,善饭而且嗜饼,故颜貌气力,有愈于飮酒时矣。上曰,右相之心,予知之未深矣。自岭伯以后,始服其调剂之心,为国事者,例多换心矣。𪻶曰,当辛壬者,所秉者义理,而非党心也。乙亥以后则义理大伸,右相之以调剂为任者,亦一个公心也。上曰,(以下二行刀割))𪻶曰,新岁之后,二相相继而没,邦国不幸,系是俗谈,而殿下之忧国诚心,足以感回天心,明者因危制安,转灾为祥,爰立辅相之人,策勉国事则恐好矣。上曰,右相之代,三朔内不可出也。虽欲重卜,金领府事,必无趁即入来之理,赵判府事,当戊申年,则必上来,而当乙亥年,则必不上来,奈何?上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古相中金宇杭为国之诚,予所嘉尚,且颜貌动荡而李奎采则不类于其外祖矣。予带砺中有德宰相,翰林之祖父也,故有荫,而金判府事,独无其荫,甚可怪也。上曰,入学,大提学,何以为之?金阳泽之固执酸矣。𪻶曰,入学时当出之矣。上曰,然则改圈而后行公耶?仁孙曰,只以特除,故不行耳。上曰,厥父之固执过矣,而用于用处,此固执则异于厥父矣。上曰,致云、礭,不若麟佐远矣。麟佐犹服其罪,而礭则以为秀垣承款耶?秀垣承款则与秀垣而同归乐哉?不学乃父,而反学秀垣,是何人性也?即今国家无事,可知其时足鉏治矣。若不猛加鉏治,以遗其种,则不知此时当作何等才调矣。𪻶曰,李溵缘于臣言,若是撕捱,殊甚过矣。上曰,卿之所奏出于公心,则四人之处义必无异同,姑递其职,以伸廉隅可也。命书四臣递差传教。上曰,顷者大臣所奏,意在勉予,于四臣,毫无他意,而今闻两承宣之撕捱,其由于此云。若此四臣一也,其虽过矣,一伸廉义,其亦重四维之道也。工判李之亿,右尹李奎采,都承旨金时默,同副承旨李溵,姑递本职,以伸廉隅。出榻教上曰,行司直南泰会,行副护军李重祜,承旨除授,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顷于驾前,见兵判,则甚老矣。𪻶曰,早当重任故然矣。上曰,代则立矣。金时默,故领相,欲为劝武,而今至此境,文武亦有数也。诸臣以次退出。

2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会陈书留院。左承旨韩光会。右承旨尹东暹昌德宫入直。左副承旨兪汉萧。右副承旨李重祜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书徐有元金履禧。假注书李衡弼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德亮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世宗大王忌辰。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李𪻶,右承旨臣尹东暹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剂入汤剂,已尽于昨日,臣等,即与诸御医入侍,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臣等,不胜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汤剂五贴剂入,下教日入侍,宜矣。

○尹东暹启曰,清风府院君家,遣承旨致祭,今月十八日设行事,礼曹单子启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兪汉萧曰,明日右相家致祭后,贞敬夫人及弟与子,存问。

○兪汉萧,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十七日,武臣堂上以上朔试射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尹东暹坐直。加出假注书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韩光会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尹凤九,执义洪启能,掌令南鹤宗、闵塾,持平金亮行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检阅姜趾焕,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2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会未肃拜。左承旨韩光会坐直。右承旨尹东暹。左副承旨兪汉萧坐直。右副承旨李重祜昌德宫入直。同副承旨成天柱。注书徐有元金履禧。假注书李衡弼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德亮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二更,月有左珥。四更五更,月晕。

○兪汉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兪汉萧曰,召对为之。

○兪汉萧,以兵曹言启曰,因出身吴继圣上言,继圣之姓字,以本姓李字还归事,自礼曹覆启判下矣。原榜目中,以李字改付标以入,而所授红牌,依例改书安宝,前授红牌,则令政院烧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李重祜坐直。加出假注书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尹东暹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尹凤九,执义洪启能,掌令南鹤宗在外,闵塾陈书入达,持平金亮行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重祜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许久阙达,俱涉未安。两司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待教郑彦暹,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即者司书朴师海因掌令闵塾书,谓有情势,陈书径出,原书,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尹东暹,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李灿国手本,则时囚罪人尹泰渊,素患关格之症,猝然发作,不省人事,昼夜叫痛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知道。

○京畿监司申本,前领议政金尚鲁月廪不受事。令于李重祜曰,令本道更为输送。

○京畿监司状达,骊州呈辞左尹元景淳,病重上去不得事。令于尹东暹曰,调理上来察职事,回谕。

○行都承旨南泰会书曰,伏以,臣薄勘未几,特叙旋降,杜门省尤,颂祝恩私。忽于梦想之外,伏奉银台除命,臣诚惝恍感激,靡所容措。召牌之下,固当竭蹶趋承,而第念臣于昨冬,因一吏胥之推治,名登白简,受人凌藉,祗今追思,疲恼极矣。在臣自靖之道,其何敢徒恃宠灵,为扬扬冒进之计哉?况臣所叨之职,即累玷蔑效之地,而数年以来,疾病常乘,精力已耗,夙夜奔走,亦无其望。玆敢略陈短章,仰暴微恳,伏乞睿慈,俯赐鉴凉,将臣职名,特许镌免,以安区区微分,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校理李海重书曰,伏以,臣于直中,脱着失宜,感触非常,素患痰癖之症,乘时猝剧,横亘胸胁,时时冲上,呼吸莫通,转侧须人,加以头疼肌热,肢节刺痛,种种形证,实有污秽清禁之虑。玆不得不冒死呼吁于贰极之下,伏乞俯赐哀怜,亟许镌递,俾得及时调治,以寻生路,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检阅李在简书曰,伏以,臣父臣重祜才除承政院右副承旨矣。臣之所带春秋兼衔,揆以法例,自在当递。伏乞离明,亟令该曹照例镌改,以存公格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令该曹考例禀处。

○辛巳二月十八日申时,上御景贤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韩光会,侍读官严璘,假注书李衡弼,记事官李在简、姜趾焕,以次进伏讫。严璘,读《心经》第一卷,自颜渊问仁,止特学者弗之察耳。上曰,承旨读之。韩光会读自或问颜渊问仁,止皆可一以贯之。上曰,注书读之。李衡弼读自仲弓问仁,止消磨了这病。上曰,上番读之。李在简读自《中庸》天命之谓性,止只是一个知。上曰,下番读之。姜趾焕读自道乡邹氏,止便都不管。璘陈文义曰,圣人教人,多从已发处说,而子思却说未发之中,后人,乃就未发而求其中,求之则便属已发。程朱诸贤之以存养涵养为言者,诚有功于后世矣。然李延平,常使学者,思其未发时气像如何。盖喜怒哀乐,既无所动于其中,则其心湛然渊静,无少偏系,静中,必须体䚼点检,及其已发而无失此气像,则此实为静存动察之功矣。上曰,颜渊之克己,只是见得分明。凡人汩于利欲,则以小路为大路,以荆棘为嘉禾者多矣。今人学言曰哑,视曰盲,听曰聋等文字耶?何其有此气像也?遂掩卷。璘进伏曰,下番校理李海重以姑降入直矣。今日以病陈书,承调理之批而出去矣。即今诸僚皆在违牌中,李圣圭则间尝膺命,而今又引入,洪趾海则既已一递伸廉,恐不可无申饬之道矣。上曰,此外又有几人乎?璘曰,郑光汉则处义似难行公矣。上曰,渠之处义,似或如此,而在上者,岂可任其所为而不敕乎?金应淳,亦于斥补儒臣放还前,不欲行公传旨,今将踏下矣。璘曰,无故之人,只是徐命天一人。上曰,然则可以为之矣。诸臣以次退出。

2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会。左承旨韩光会。右承旨尹东暹坐直。左副承旨兪汉萧。右副承旨李重祜。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书徐有元金履禧。假注书李衡弼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德亮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口传启曰,今日臣等,率诸御医,入诊于东宫,则脉度浮数,齿痛一样,而牙床浮高,诸医以为清胃升麻汤,依前加入进服为宜云。此药五贴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成天柱曰,左相入来备堂中有禀定者,亦为入来,上言有未及回启者,亦持入。

○又传于曰,入侍时,清风府院家致祭进去承旨入侍。

○又传于曰,大臣、诸堂诣阁。

○同副承旨成天柱启曰,臣依圣教,取考刑曹囚徒案,则承传罪人十九名,刑曹罪人二十五名,来关罪人十名,各司罪人六名内,罪人吴梦段,拒逆官首罪也。崔镇铁、李太彬段,参捧上时慢忽罪也。并即为放送,而其馀罪人等段罪名,俱系重大,不可轻议,故并仍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东暹启曰,吏曹判书金相福,参判郑弘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特教开政之下,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体极为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东暹曰,政官其已入来耶?如尚不入,牌去来,申饬。

○传于成天柱曰,政事,何如是迟缓耶?望筒斯速入之。

○又传于曰,何时开政而何其迟耶?斯速入之。

○又传于曰,回启今日内尽为之,虽夜深,皆为安宝。

○又传于曰,今日叙用备局诸宰,明日备坐皆当进参,今日政并付军职。

○又传于曰,下教之下书之甚迟,当该郞厅禁推,中官迟滞传教,一体禁推。

○以吏曹正郞李世孝,中官曺寿喆禁推传旨,传于尹东暹曰,并推考传旨捧入。

○有政。吏批,判书金相福牌不进,参判郑弘淳进,参议郑存谦受由在外,右承旨尹东暹进。

○吏批启曰,判书金相福牌招不进,参议郑存谦受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尹东暹,以吏批言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曾前出入之人,多在违牌、坐罢中,无以推移备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体叙用。

○李性遂为持平,金汉老为献纳,李东泰为正言,沈履之为应教,徐命天为副应教,金鲁镇为副校理,李商芝为副修撰,朴弼燧为兼文学,沈星镇为工曹判书,金时默为右尹,李昌寿为知春秋,金相福为同成均,李祉承为吏曹佐郞,李阳泰为司艺,金相戊为军资判官,申光辅为惠陵别检,李章祜为振威县令,李喜永为和顺县监,柳义养为松禾县监。徐志修左谕善单付,金阳泽右谕善单付,尹东度训炼都监提调单付。

○兵批,行判书金圣应病,参判具允钰病,参议安𠍱昌德宫入直,参知朴师讷入直进,参知韩师直呈辞受由,右承旨尹东暹进。李益炡知事单付,印缵起同知单付,分内乘李海文仍任事承传,李昌谊、金尚翼、沈星镇、李之亿、徐命臣、徐志修、金阳泽、朴尚德、洪麟汉、李得宗、李奎采、李吉辅、金时默、李溵副司直单付,李弥司果单付,李尚直副司正单付。

○成天柱,以训炼都监言启曰,都监从事官未差,代前副应教李弥已为启下,而方在罢散中,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左副承旨兪汉萧坐直。加出假注书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李重祜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尹凤九,执义洪启能,掌令南鹤宗在外,闵塾书批未下,持平金亮行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南泰会达曰,今日是日次,药房都提调李𪻶,副提调南泰会,率诸医来待矣。令曰,入对。

○李重祜,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司书朴师海连日入直矣。因台书谓有情势,陈书径出,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兵曹言达曰,景福宫卫将郑斗锡,素患关格之症,日渐危笃,旬月之内万无起动供辞之望,呈状乞递。身病既如此,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令曰,依。

○东莱府使洪名汉状达,倭献不得趁时捧出,至今稽滞,惶恐待罪事。令于兪汉萧曰,勿待罪事,回谕。

○黄海监司金善行书曰,伏以,臣伏见邸报所出,则今初七日大朝入侍时,以昨冬上言误下事,有当该承旨罢职之命,而继伏见政院现告,则臣名为首,臣之触事昏谬之状,于是乎益著矣。臣惶骇震懔,罔知攸措,惟以罪大罚轻,益切兢悚之忱矣。日前又伏闻大朝特下区别之恩,至有从重推考改下之命云。臣又不胜惝恍骇惑,莫解所以致此也。臣性本庸鲁,资又钝劣,任职居官,自谓随事致谨,疮疣之出,乃至于斯,私心惶恧,固不可言,而身居惟允之地,不能审别猥杂之吁者,已极失职,而况田奴事,归之天曹,尤是意虑之所不到。臣虽万万无似,似不至若是之甚,而今忽有此,而臣又不能自解,则罢职薄勘,尚不足以当其罪矣。不意圣恩如天,曲加涵贷,谕以轻重,改以问备,臣是何人,误恩之加,至此之极耶?在臣私情,虽切陨结之感,论以常宪,决无如是之理。此殆圣明,深虑藩任之数递,有此涤荡之异数,而窃念臣之昏愦,既不能详察出纳常事,则尤无以堪当屏翰重寄者,不待臣言而离明必已悉烛矣。矧今本道百事已成,莫可收拾之状,即一世之所共知,苟非才猷威望,足以镇物而苏弊,则国家西顾之忧,将不知至于何境。以臣此状,其何以错辅整顿,克尽釐保之道耶?然则数递犹属轻歇,偾误实系重大。今若因其旧愆,得解新任,则在私而不至重陷误事之罪,在公而亦无简畀非人之叹也。臣安敢自幸今日之幸免,姑掩来头之必败,而不自暴于睿鉴之下哉?臣于见职,自知千万不近,而受命之初,连值齐日,号吁路阻,终迫严命,仍为辞陛,遂至初无一辞,晏然冒赴。外面观之,有若向前担当,而内省其私,实切夙宵焦迫,虽微目下惶愧情势,窃拟以此不称实状,陈书自劾,期于得请,而今反以见任之重,又免已勘之罚,朝家刑政之乖舛,缘臣而始矣。求之事理,宁有是哉?玆敢沥血陈暴,仰首鸣呼,此非臣因事图便,敢作饰让之计也。伏乞邸下,察臣之衷,谅臣之恳,特许镌递,以存邦宪,以幸国事,不胜大愿。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勿过辞,其即察任。

○掌令闵塾书曰,伏以,臣自遭朴师海之言,身名辱矣,踪地危矣。春坊劝讲,固宜另选,如臣不学,惧深滥冒,而恩出特简,诚切延颈,黾勉趋走,若固有之,早晩颠败,理所必至,彯缨朝班,已矣断梦,厕迹台端,宁不䩄颜?不自意柏府除旨,远降于屏处乡庐之日,惊惶感激,昨始来伏私次,而咫尺云陛,进身无路,俯仰惭悚,此生良悲。噫,臣之年前处置之失当,臣亦自知。人言之来,臣固一笑受之,顾何敢费辞自辨于日月稍久之后?第臣愚朴之性,卤浅之见,只谓谏臣之论列,有欠忠厚立落之际,窃自附于规警之义,既无他意有所扶抑于其间,则遣辞苟艰,何尝衬当于臣言?而宪臣横诋,小无称谅,不顾齿颊,容易为说,臣实为言者多惜也。伊后发达,谏臣所以引避于前席者,或谓之颠倒,或谓之见轻,其所张皇,诚不满哂,而就其中论人言事自是台体云者,何其自重至此?苟使其言,专出于就事论事,务存台体,则臣当喜之不暇,惟彼谏臣,又何虑料外之见斥,果如其自知者乎?缘臣孤弱,拳踢讥切,前后蹲沓,凌侮蹈藉无复馀地,是固沧浪,尚谁尤之?而羞辱已深,情地益蹙,官职去就,初非可论,其在自靖之道,惟宜息影名场,屏迹田里而已。恩召之下,承膺无望,猥将危恳,仰首冒吁,伏乞睿慈,俯赐谅察,亟行镌削,仍治臣违慢之罪,以肃朝纲,以靖私义,不胜万幸。答曰,览书具悉。其何撕捱?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吏曹判书金相福书曰,伏以,臣所患瘫风之疾,于今五载,讫未全安,右手麻木,运用不良,居恒懔然,有朝夕颠仆之忧,风雨寒暑,动作不比平人,而自近以来,所带职务紧重,强策奔走者多,而果然前日不病之左边,今又病矣。臂脚无力,手足不仁,症兆之不佳,有非年前初发之比。医家此疾,以再发为难治,况前之一臂不遂,今焉手足有俱废之虑。春木方盛,医治不可少缓,方始灸药,实无蠢动之望。政牌下降,承膺无路,诚不胜惶闷之至。且臣于前日之政,以曺命采,副拟同春秋之望而受天点,命采方带春秋,而臣未觉察,有此做错,此亦臣疾病而精神昏短之致也。悚恐之极,靡所容措。即伏见传教下者,以老职上言之不即回启,有重推之命,而辞旨截峻,此又臣不能事事之一端也。伏乞邸下,察臣病势之难强,谅臣职务之难旷,亟令镌削,俾得以安意调治,以便公私,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勿过辞,从速察职。

○工曹参判李山斗书曰,伏以,臣伏奉正月初四日教旨,以臣为嘉善大夫工曹参判,臣承命震悚,不觉继之以感激涕零也。臣生长乡曲,至愚极陋,冒叨科第,全乏材识,揣分投闲,自甘毕命于沟壑,而圣恩天大,不遗遐荒,特教陞资,已是常格之外,而水部佐贰之命,荐下于一日之内,臣既非簪缨世族,又蔑履历功效,山樗野菌,不过为化育中一物,而直以年髦之故,至烦大朝之轸念,光生蔀屋,宠溢州里,糜身粉骨,岂足以仰酬隆恩之万一哉?噫,葵藿向阳,物性犹然,臣子恋主,根于秉彝,如使臣之精力,少有一分自强登道之势,则岂不欲及此未死之前,趋入都城?重瞻终南之山,仰候天日之表,而顾念臣大命已穷,神识换脱,死亡之期,匪朝即夕,年前再辞掌隶之除,非不知分义之未安,而惟是老病,断无陈力之望。故引龄哀吁,不敢避渎扰之诛,矧今犬马之齿,八十有二矣。臣若徒知误恩之为荣,肃谢之为恭,而扶曳残喘,毙于道路,则不惟玷仕班而辱名器,抑恐上负大朝惠待微臣之盛恩也。昏愦无状,纵不足以裨报涓埃,而实不忍持此将死之躯,陷于冒没之科,以贻朝廷之累。臣之情地极为闷迫,且臣窃惟冬官之职,地重而务伙,必须妙遴望实兼著识虑精强之人,以备参僚,然后可见免瘝厥之患,而如臣笃老久縻虚衔,官方由是而溷淆,庶事以之而隳废,微臣负戾,已无可言,而清朝官人之道,恐不宜如是也。臣素患痰疾,发作无常,冬春之交,重以感冒,胸膈痞塞,呼吸遄促,奄奄床席,不辨昏晓,而职名犹存,兢蹙无地。玆敢沥血病里,丐幸财照,而精神恍惚,言论无伦,伏望邸下,俯加矜谅,亟赐递罢,以安微分,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

○检阅尹师国书曰,伏以,臣方带春秋兼衔,而臣之外从兄李昌寿日昨之政,除拜知春秋矣。内外之从,固是应避,而在下者递,又况国典,则揆以法例,不可仍冒。玆陈短章,仰渎离明,乞令该曹照例禀处,递臣职名,以存公格,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令该曹考例禀处焉。

○辛巳二月十九日巳时,王世子坐德成阁。药房入诊入对时,都提调李𪻶,副提调南泰会,加出假注书金守咸,编修官李宪默,记事官金梦华,医官方泰舆、李以楷、金履贞、李世珪、郑允协以次进伏讫。(以下二行刀割))𪻶曰,日候乖常,伏未知,睿候调摄,何如?令曰,一样矣。𪻶曰,齿痛加减,何如?令曰,浮高比前似歇,而痛势无减矣。𪻶曰,水剌等节,何如?令曰,依前矣。寝睡诸节,亦何如?令曰,不能成寝矣。𪻶曰,医官入诊,何如?令曰,依为之。方泰舆、李以楷、金履贞三医入诊讫。同辞以对曰,左右三部颇数,掌心亦燥而热,少无差胜,且脉度微弱,牙床浮高,此实脾胃所伤之致,清胃升麻汤,仍为进服,则燥可以润,数可以止,而齿痛减矣。𪻶曰,此药五贴定夺剂入,何如?令曰,依为之。令曰,漱口之药,更问于医官也。𪻶以下令而问于医官,医官三人次第对曰,牙床尚此浮高,含漱之剂似有害矣。白矾散洒于齿龈,好矣。医官议药讫。诸臣以次退出。

○辛巳二月十九日午时,上御景贤堂。大臣、备局堂上入侍时,左议政李𪻶,判尹南泰齐,同副承旨成天柱,假注书李衡弼,记事官李在简、姜趾焕以次进伏讫。𪻶曰,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以下六行刀割))此云乎,厥父固执而□□□。上曰,前判敦宁李昌谊,前知事李益炡,前判书金尚翼、尹东度,前知义禁沈星镇,前同义禁徐命臣,前参判徐志修,前司直金阳泽,前右尹朴尚德,前参判洪麟汉,前司直李得宗,饬已行,并叙用。李昌谊、李益炡、金尚翼、尹东度、徐志修、金阳泽、朴尚德、洪麟汉,此时备局,诚为可闷,尤宜聚精,仍差备堂,有司句管之任亦令仍前,玉署乏人,饬亦行,前应教沈履之,前副应教李弥,前副校理李硕载,前修撰李商芝,前副修撰金鲁镇,一体叙用。出榻教上曰,玉堂不备,且有政禀,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备拟,守令亦有未署经者,待下批一体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再明日前大提学牌招,使之圈点。榻教上曰,古人云惜此日之已过,惧来日之无多,此人子奉亲之言也。噫,谒六陵捧上言其中,荣亲之请,人子之至情,虽外方考籍,其宜催促,况京中上言,何可迟滞,而今日入侍命下之后,京中则已为举行,外方则今方考籍云,故已为举行者,今日政欲为下批更问,则毋论京外,非徒三日之限,十五日束置高阁,一不回启。噫,人事难测,其若过时,上言之人,其当终身抱恨,岂老老兴孝之义乎?惜乎吏判,何不顾挈矩之道耶?吏曹堂上金相福,从重推考,其令政事时京中上言,即为回启,今日政下批,外方则分远近定日子,即为问诸道回启事,一体申饬。出榻教上曰,李领府事、闵右相谥状催促,节惠之典,其令三月内举行。出榻教𪻶曰,此咸镜监司李彝章状启也。以为昨秋北巡时,考见稳城帐籍与民案,则昔之四千户,今为一千馀户,昔之四千结,今为一千馀结,而该府军额,则自有定数,故见今在稳之民,无不身兼数役。今于辛未以后稳城之流入茂山者,就其中,限二三百丁还定,则此辈决无搔扰之虑,在茂邑,亦无增额之忧,而此际本府元田之税,限五年特为蠲免,则朝家所失,不过田米八十石,而稳之旧民,必有乐赴者,并请令庙堂禀处矣。上曰,古有实边之例,边地,亦不可不顾,皆依状请施行。出举条𪻶曰,洪麟汉与赵曮,有应避之嫌,故不欲行备堂有司之任,而臣见其为人,则年纪尚少,精力甚好,曾经监司而政绩亦著,诚可用之人也。上曰,综核细察,盛水不漏,则其兄为过,而人物周通,则麟汉反复胜矣。𪻶曰,备堂本无相避之法,洪麟汉有司之任,申饬行公,如何?上曰,依为之。𪻶曰,近来春气发动,草木群生,皆在乐育之中,此正人君体天行道之时,农粮赒给,既有下教,而狱囚多滞,亦可疏释,自上宜降丝纶,以光圣德矣。上曰,所奏诚是矣。仍命书传教。上曰,噫,汉文春诏既云,而予则暮年,其于四时皆随感矣。况丁丑以后,心尤冷焉,虽春而莫知春,虽秋而莫知秋,且近者为国焦心,故三阳回泰,万品咸苏,而予则索然不知春,近日举视俯览,柳眼已开,青草已生,乃知为春矣。今日闻大臣所奏体元勉君,欲陈政令,深叹得相之体。噫,昔之汉文,亦有春意,乃有此诏,而吁嗟,寡躬逢春挑心,有何春意,而体元行政,人君之道也。噫,草木群生,咸有春意之时,嗟予元元,困穷蔀屋,桎梏囹圄,其岂同春之意?闻相所奏,环顾京外,不觉恻然,若恸在己,咨道臣若居留之臣,体予此意,劝农之政,怀保之道,着意申饬,有怀则闻考课之际,以此为先,巡到之时,详心详察,冤郁囹圄者,亦为采闻以启,莫替予暮年勤恳之意事,下谕于八道道臣,两都留守。出榻教上曰,郑彦燮,尝谓李义丰为哀人生,今日可谓哀世界矣。诸臣近日往来于右相家,其身必劳,而予之用心,则尤有甚矣。何可自便之至此乎?命书饬励传教曰,今日事甚非矣。右相之向来勤劳甚矣。今日之驱迫诸臣,亦难矣。𪻶曰,特召之下,只判尹外皆不入来,而具善行则承旨陈达其病,臣欲请推,而善行,非敢怠而不来也。上曰,噫,顾今国事,顾今民事,泰耶否耶,治耶否耶?噫,在京大臣,只有时任一员,奉朝贺一员。噫,昨行右相致祭,环顾国势,食岂甘而寝岂便乎?今日大臣有禀事,堂上入侍之命,一则寓怀,一则鼓动,而顷者代理之后,诸臣皆叹无入侍之事,其所复开不过一月三对,而三对已行,故必也正名只有此命。噫,青丘之内,一君一相,甚事可做?尤于此时,诸臣,其宜精白励心,而况再昨下教之后?今日闻召,虽有一事,闻命召入,亦慰怀其君之道,而大臣外只一重臣入侍。古人云,世间为为事为为不尽为,一日万几,岂无其事?曰无其事,常时其不理会可知,若有事焉,岂予恒日恃乔木世臣之意乎?于此于彼,俱涉寒心。于今行公,备堂不入侍人,并从重推考,以示饬励之意,明日本司坐起为之,曾任与复差之堂进不进单子中无頉书入。出榻教上曰,广陵副守烻,监察白泰源,直长郑铜台,并分拣放送,金吾多滞原情坐起,其令次官,为先举行,议谳则判义禁呈辞,既已推考,其令即为入来,初度习仪前举行。出榻教泰齐曰,顷日筵中,因大臣陈达,有京中士夫有实职年满者,令京兆抄启之命矣。详考帐籍,则曾经东西班四品年八十者,自吏曹,已为依例加资,即今年八九十未及加资者有二人,而皆是堂上以上官,则论以大典有旨乃授之法,非有特旨,则自下不当举论,故臣府亦不敢循例抄启,敢此仰达矣。上曰,有几人耶?泰齐曰,前都正朴师任,今年八十,前知事洪禹九,今年九十矣。上曰,此不过二人,不为滥矣。特为加资。出举条𪻶曰,今日特召之下,判尹外禀事备堂,无一入来,臣欲仰达而传教已下矣。若在回启,诸堂并皆承命之时,而其中具善行一人,独有故不得入侍,则承旨之陈达,未为不可,若或自上下问,则亦当仰对,而诸堂中承旨拈出具善行一人,而以病陈达者,有失筵体。入侍承旨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𪻶曰,判义禁洪象汉,以省扫受由下直矣。朝臣省扫之三年一次,载在法典,曾以此有所申饬,则今此政院之捧单,有不察之失,当该承旨推考,何如?上曰,当该承旨,从重推考,受由者,一体推考。出举条𪻶曰,狼川、谷山人民等,以其本倅之弃官上京,有所呈诉于备局,请即还任,两邑倅令,吏曹催促还任,而邑民,至有此上来呼诉之境,则在道臣,有不能审察之失。两道之臣,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此等之习,心常恶之,谷山府使李彦衡,狼川县监金相肃,今日内令吏曹,催促下送,若过今日,其或瓜前图递,即其地投畀。榻教𪻶曰,此平安监司郑翚良状启也。以为本道清南春操有依例举行之令,而春分已过,兵使二月发巡,遍行一路,则三月毕操,亦未可必。且本道俱是田农,大异三南之待时耕播,晩时聚操,废农丁宁,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上曰,事势然矣,停止可也。出举条𪻶曰,即见刑曹回下沃川陈好大杀狱判付,有三推官拿问之教矣。此狱尸亲,既以诬告自服,则初、复检官之以因病实因者,似无可罪之端,而举条之以三推官书出,似是检字之误为推字者矣。若然则事当厘正,故敢达。上曰,然乎?误书矣,前举条,改付标,可也。出举条上曰,前判书尹东度,户曹判书除授,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人君饬励,臣下不敢撕捱,即古礼也。况今番申饬事重,特叙之下,何敢一字分疏?今番叙用诸宰、玉堂,其辞宰,政院切勿呼望,以重纪纲。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2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会。左承旨韩光会昌德宫入直。右承旨尹东暹。左副承旨兪汉萧。右副承旨李重祜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书徐有元金履禧。假注书李衡弼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德亮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申饬之下,备局单子,循例捧入,该房承旨,递差。

○以右副承旨李重祜递差传旨,传于成天柱曰,推考传旨捧入。

○南泰会启曰,右副承旨李重祜既有推考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备局本司坐起进不进单子,传于李重祜曰,无悬注而改修整以入。

○李重祜启曰,今日备局本司坐起进不进单子,特教申饬之下,悬注之人,又复伙然,其在事体,诚极未安。悬注人员,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泰会曰,既已下教,则吏判昨日宜入来开政,户判亦下教则今日吏户判,当肃拜参备坐,而皆悬注,极为寒心,若不书进,国有纪纲乎?

○李重祜,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本司坐起单子改修正以入事,命下矣。悬頉堂上中,在京人员,今方改修正以入,而至于在外人员,则另加申饬,使之即为上来,副提调赵曮差下已久,尚不行公,其在事体,殊涉未安。推考警责,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备局副提调赵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天柱曰,禁推。

○南泰会,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太庙春奉审告祭献官,行副司直沈锈、赵暾,实预差,启下矣。沈锈,军衔前下乡,赵曮身病危重,不得已兵曹参判具允钰,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天柱,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金鲁镇,时在京畿涟川地,副修撰李商芝,时在广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知道。

○李重祜,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宗庙修改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等戎器点考,今日设行事,启下矣。雨势如此,沾湿可虑,待晴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文臣朔试射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臣等来诣试所,射员亦皆聚会,而今日雨势终不开霁,试射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承旨韩光会坐直。加出假注书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兪汉萧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睿候方在调摄中,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今日宾厅日次,既已頉禀,所当公事入对,而睿候方在调摄中,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尹凤九,执义洪启能,掌令南鹤宗,持平金亮行在外,李性遂,掌令闵塾牌不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以守令署经事,新除授台谏牌招事,既有传教矣。掌令闵塾,一体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户曹判书尹东度昨违召命,今日亦不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韩光会,以兵曹言达曰,禁军等戎器点考,今日设行事,达下矣。雨势如此,沾湿可虑,待晴退行之意,敢启。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李灿国手本,则时囚罪人李文燮,累日处冷之馀,重得寒疾,四肢不收,飮啖全却,不省人事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令曰,知道。

2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会。左承旨韩光会。右承旨尹东暹坐直。左副承旨兪汉萧。右副承旨李重祜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昌德宫入直。注书徐有元金履禧。假注书李衡弼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德亮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宫殿,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李重祜曰,西北付料军官试射时,李胤一,十巡居首,直赴殿试,朴泰梦,十巡居首加资,朴宗恒,以朴斗枢之孙,之次,特为直赴殿试,李依天,朔料外四中五分,特为直赴殿试。

○备忘记,传于李重祜曰,前府使申思俨入阃帅望两而逾点矣。今日西北厅所任详见,沈滞可惜,日后水使望悬注,首拟前水使李阳重子若孙。今日召见,追思渠祖,其中尚蕃登科云,日后当窠,悬注即为调用,其子先民,付料厅,除取才待窠塡充事,分付该曹。

○传于李重祜曰,莫重传教,误听而传,承传色中官金德九,越俸一等。

○李重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宗庙春奉审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莫重试记,不禀拔之,当该中官,令该府处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世孙入学初度在近,一时申饬之下,大提学称在外,极为寒心,前大提学金阳泽,禁推。

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加出假注书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韩光会达曰,大司宪尹凤九,执义洪启能,掌令南鹤宗,持平金亮行在外,李性遂传旨未下,掌令闵塾令旨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兼司书金锺正受由在外,说书朴取源在外,司书兼说书俱未差,他无推移之员,文学金普淳,即为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讲书院言达曰,本院新除授兼左谕善徐志修时在京畿长湍地,讲学入参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崔河瑞手本,则保放罪人尹泰渊病势今已向差云。还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应教沈履之书曰,伏以,臣重被台参,屏蹙讼愆,不自意叙复如旧,饬教且严,到此地头,不敢以区区情势为言,而第臣老母宿病,近益沈笃,换节之际,又添感气,头疼膈痞,飮啖全却,汗流眩剧,真元大陷,昼夜叫痛,药饵无效。臣方躬自扶将,焦灼罔措,束带供职,万万无路,随牌陈恳,自外径归。伏愿离明,特赐矜谅,亟许刊汰,以为专心救护之地,不胜至幸。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焉。

○副应教徐命天书曰,伏以,臣百无肖似,特一蒙𫘤愦愦之流耳。前后历践,罔非逾涯,已极万万悚恧,而前冬我大朝殿下特遵英庙盛事,亲临玉署,翌日尽召在职诸僚,宣馔法殿也,臣亦随入,而所彼恩言,别是郑重,书下八字,感结九泉,归传老母,相对涕泣,以臣无状,何以得此于圣明之世?古人所谓不知死所,犹是歇后语也。臣虽顽如木石,曷不思一分报效之道?而适于应灾陈勉之箚,联署随参而已,别无出一言进一策,以备消弭之道。其辜恩负君之罪,万殒犹轻,乌得免金永燮讥斥之语哉?劾之以将焉用彼,结之以极择三司,指意深紧,声罪狼藉,臣亦自知,何待人言?同箚诸僚以此撕捱,至于黜补,则其所去就,实无异同。自玆以还,杜门讼愆,甘作圣朝之弃物,而间者讲书之兼衔,则铨官,至被失择之谴,今日见职之误恩,则馆僚未及详奏之致,以此以彼,情穷势迫,惝恍悚惕,罔知攸处。玆于召牌之下,转动无路,拜章径归,伏乞睿慈,亟施镌削之典,兼治逋慢之罪,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以快人心,以靖私义,不胜大愿。答曰,览书具悉。其何撕捱者?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2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会。左承旨韩光会坐直。右承旨尹东暹奉命在外。左副承旨兪汉萧昌德宫入直。右副承旨李重祜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注书徐有元金履禧。假注书李衡弼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德亮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自辰时至午时,日晕启。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李𪻶,提调李昌寿,副提调南泰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剂入汤剂,已尽于昨日,臣等,即与诸御医入侍,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臣等,不胜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汤剂五贴剂入,下教日入侍,宜矣。

○南泰会启曰,左承旨韩光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汉萧,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圣遇,以禁军别将禁军等戎器点考事,盘松亭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知。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昨日下教,中官中一人,误听而传,一人误为举行,一等越俸,中官传旨中,以推考付标,令该府处之,中官,以从重推考付标。

○又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前已下教,而八月、六月不禀,至于今日仰禀者,先私后重可骇,在直中官,并从重推考。

○传于尹东暹曰,礼房承旨传香后,仍为驰往两陵奉审,骊、利、广州春耕,方至何境,看审以来。

○备忘记,传于南泰会曰,中官乏人,长番内官金兴福,叙用。

○以司宪府持平李性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东暹曰,只推。

○传于兪汉萧曰,今日内外入直堂下将官、殿讲试官、骑判、训将、摠使、堂下试官、入直儒臣、骑郞、摠郞三人入侍,昌德bb宫b守直将官,一体举行,殿座时刻,午初三刻,承旨、都承旨、右副bb承旨b入侍,都承旨持册。

左副承旨兪汉萧坐直。加出假注书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成天柱达曰,明日国忌斋戒,再明日正日,此两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尹凤九,执义洪启能,掌令南鹤宗,持平金亮行在外,李性遂传旨未下,掌令闵塾令旨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工曹判书沈星镇,右尹金时默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本曹佐郞洪秀辅,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辅德柳观铉书曰,伏以,臣以庸愚之质,卤莽之学,偶通仕籍,误蒙国恩,收臣于垄亩之中,而置之清显之班,前此所叨职名,已是万万不敢当者,而迺于前月二十九日,除臣侍讲院辅德,继降恩旨,俾臣乘驲上来者,臣闻命震惊,置身无所。窃伏念书筵之官,职在辅导,自古选任,必用端方经术之士,以为保养之具,非如闲司慢局,可以计资而塡窠也。近来官方渐乖,如臣愚陋无识,亦尝待罪春坊,数朔供职,一无所效,竟以癃病,逡巡退伏,此不惟通朝之所知,抑亦邸下之所洞照也。噫,清朝宫僚之选,自不乏人,而今又加之已试不效之身,强以逾分匪据之职,臣虽无状,实不忍冒没趋承,复蹈宿趼,重贻朝廷之羞辱也。况今犬马之齿恰满七十,气血耗渴,精神昏愦,掇拾经训,仰备顾问,有不暇论,而至于趋跄拜跪之节,亦无以自力矣。加以素患痰痞之症,因衰转痼,冬春之交,又添毒痢,沈绵困笃,委卧床席,百方疗治,了无效应。今虽欲走伏阙下,仰曝血恳,而目今病情,日渐危剧,飮啖全废,气息奄奄,万无起身登道之势,迫不获已,敢从县道,封进短章,以伸疾痛之呼。迹涉逋慢,难逭诛殛,伏乞睿慈,察臣微恳,怜臣剧病,亟褫所授之职,俾安私分,继施违命之律,以昭法纪,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调理上来察职。

○右尹金时默书曰,伏以,臣向蒙特擢,悉暴血恳,冀收成命,而及承睿批,未蒙矜许,怵分畏义,不得不黾勉出肃,而不才滥陞,臣实多惭,酌满之惧,过福之灾,日夕懔懔,大僚筵奏,可见公议,而连值清斋,控吁路阻,一倍惶蹙,抗颜无地,前席特递,恩出曲循,仁天雨露,若偏臣身。臣于是九顿庄颂,感涕无从,曾未几何,京兆新除,又下于杜门病伏之中,臣是何人,荐叨误恩,乃至于斯?念臣世共休戚,受恩罔极,夷险燥湿,筋力奔走,是臣所自期,则臣岂可假辞张皇,以效例让?而廉隅大防,亦不可容易放倒。如使臣,徒恃宠灵,厌然冒膺,则臣之去就,固不足言,而其奈四维何?反复揣量,进身无路,庚牌之下,坐犯违傲慢蹇之诛,尤无所逃。玆敢冒陈短章,仰渎睿听,伏乞离明,俯赐谅察,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万幸。答曰,览书具悉。卿勿过辞,从速察职。

○辛巳二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景贤堂。内外入直将官亲临殿讲入侍时,试官行兵曹判书金圣应,左参赞洪凤汉,刑曹判书具善行,行副护军崔镇海,校理严璘,兵曹佐郞任希孝,都摠都事郑东豹,行都承旨南泰会,右副承旨李重祜,记事官金履禧,假注书李衡弼,记事官李在简,记事官姜趾焕以次进伏讫。上命左参赞进前,呼承旨,命写临殿兴叹,书示卿宰之纶音。仍命诸臣进前,下教曰,今日事,予非乐为也。国事寒心,所恃者惟卿等耳。前右相,予尝倚重,古所谓黑头宰相,顷日所达,可见为国之诚心,以为初头则善矣,而末稍一二政,则不胜忧叹云,此实出于公心矣。凤汉曰,大臣心事豁然,处事公正,盖其平生有本末,自文忠公,有所家传,如无丙寅、乙亥两年处分,则决不担当世务,而今则所执既伸,故追其先志,出任世道,今忽至此,公私之恸,当如何?今于前席,承此缕缕下教,大臣必将感泣于冥冥之中矣。上曰,真苦心矣,惜阴阁酬酢如昨,而今无可言矣。圣应曰,皇坛举动时,有训将以一哨军兵留营之命,而曾有三哨作门环卫事定式之传教,何以为之乎?上曰,依前举行。出举条善行曰,臣有所怀,适因言端,敢达矣。自前军门阵号令,各自不同者多,此则便是各该营操炼时,一时约束,仍为成习之致也。自有续兵将图说之后,凡系号令承接,不宜异同,依训局例举行,然后似无掣碍之弊矣。上曰,此后从中营,可也。出举条上曰,今日受讲之意,诚非偶然,疆域有事之日,当用汝辈,讲之当熟矣。上曰,军门将官,与内三厅武兼,自在武经讲之中,而顷者摠府及内三厅武兼入直官员,已武经讲,故今日入直将官武经讲,意盖深矣。况暮年自强,岂为观瞻?武经讲外,兼试将官所诵之书与法或能于此,或能于彼者,而其中都监把摠尹弼德,非徒通居首,于书与法俱能,此人曾命调用者,而庆州营将,适外下等,其令铨曹更为营将,随窠悬注调用,御营哨官韩荣锡、姜得仁,十八人中,讲对分明,且为人,一则精明,一则质实,而且得仁则有宣荐,而以乡之人,军门陞六云,此等之类,奚徒得仁,亦令该曹并当窠悬注调用,仍至本荐,先乡后京,都监哨官洪成龟,以行伍之人,能以居粗诵,书与法为最,其将久勤云。调用时择拟,其于禹正夏、黄檄、尚彦宅、具致勋、李世忠、柳潗、李复采、金声律外,非特革讲武经,于书与法,不习可知,况不通者,事当令该军门,决棍惩励,而以三令五申之义,今番参酌。边镇一、高信谦、张世亿、尹弼成、张起允、方履正,分付军门,能读讲官,使之入直毕读后,令军门草记,李春芳、曺夏兴,令该军门,使之三番入直,而以内入直为先,馀则外入直。出榻教上命书金宅铉调用传旨曰,思之而忘之矣。国乱思良相,辛、壬以后,无一点瑕疵者,独金宇杭也。上曰,前参奉金宅铉,曾有调用之命,而有陞叙之典,昨问今已作散云,令该曹随窠悬注,即为调用事,分付。出榻教上曰,前郡守南济极,顷者处分,不过饬励,前功不可遗,令该曹更为调用。出榻教上曰,前大提学禁推之命,不过饬矣。分拣放送,明朝牌招圈点。出榻教上曰,大臣西壁六曹长官、判尹,待朝牌招。出榻教上曰,顷者中日时武兼金泰身边将除授者,误付加资,加资勿施,边将除授当该误付中官,令该府处之。出榻教上曰,近者玉署不备之日,顷日政新除儒臣,或在外或陈书云,事体寒心。陈书儒臣并递差,在外儒臣并禁推,玉堂阙员,明朝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备拟,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教圣应曰,臣年前待罪军门时,劝武金海柱,而只一检拟于宣传官望,闲良洪和辅,即秀辅之弟,俱有臂力,实是可用之人,故敢达矣。上曰,以其秀辅之弟为武者,诚甚怪异,其父兄则儒中之清者也。上曰,都监劝武金海柱,明日待令。出榻教上曰,闲良洪和辅,都监哨官差下,其令即为现身上来后,使之待令。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2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会。左承旨韩光会坐直。右承旨尹东暹奉命在外。左副承旨兪汉萧昌德宫入直。右副承旨李重祜。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书徐有元金履禧。假注书李衡弼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德亮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仁宣王后忌辰斋戒。

○未时申时,日晕。

○下直,顺兴府使赵暾。

○南泰会启曰,今日大提学圈点时,政府西壁六卿、判尹,当为齐会备员,而左参赞洪凤汉,右参赞金相奭,兵曹判书金圣应,刑曹判书具善行,牌招不进,事甚未安。并更即牌招,以为参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泰会曰,圈点为之云,而何人不为入来,有此传呼之声耶?知入。

○又传于曰,圈点为之乎?斯速圈入。

○又传于曰,大提学圈点后,大臣、会圈备堂留待入侍。

○又传于曰,参圈诸堂皆入来乎?骑判、旧编次人,同为入侍。

○又传于曰,左参赞、训将,同为入侍。

○成天柱,以宾厅言启曰,大提学圈点以入,而前大提学金阳泽,嫌不自书其名,依前例添书圈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泰会曰,诣阁。

○传于李重祜曰,金宅铉陞叙已久,仍为陞六。

○又传于曰,昨日下教金海柱哨官差下,即为现身,以哨官待令。

○又传于曰,昨日传教中金泰身边将除授事,中官拿处事,置之,中日单子入之。

○又传于曰,哨官洪和辅、金海柱,催促即为上来事,分付。

○有政。吏批,判书金相福进,参判郑弘淳式暇,参议郑存谦受由在外,行都承旨南泰会进。

○吏批启曰,玉堂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并拟,何如?传曰,允。

○南泰会,吏批言启曰,顺兴府使任行元递付京职事,命下,而本曹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泽征为掌令,李弥为应教,沈履之为副应教,李硕载为修撰,洪趾海为副修撰,沈履之为兼辅德,洪檍为文学,李在协为司书,李弥为兼右翊善,金锺正为兼右赞读,李昌谊为司仆提调,李益炡为内资提调,李益辅为掌乐提调,尹东度为司译提调,徐志修为司饔提调,金阳泽为典牲提调,朴尚德为冰库提调,李显泰为吏曹佐郞,朴致谨为掌乐正,李弥为中学教授,沈履之为兼西学教授,金应淳为兼东学教授,罗润禄为军器佥正,金汉祐为永禧殿令,宋准明为监察,金宅铉为禁府都事,郑松为北部都事,洪重孝为绫州牧使,李得培、柳泳、柳薰、朴孝参,兼春秋单付,知事洪禹九,今加正宪年九十,副护军朴师任,今加嘉善年八十加资事承传,大提学圈点,金阳五,点为大提学,金阳泽,弘文馆、艺文馆大提学单付。

○兵批,行判书金圣应入侍进,参判具允钰昌德宫入直,参议安𠍱入直进,参知朴师讷病,参知朴师直呈辞受由,右副承旨李重祜进,李得海同知单付,沈履之、徐命天副护军单付,朴昌润、朴尚喆副司直单付,黄㯙副司果单付,尹信东副司勇单付。

○南泰会,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校理李海重由限已过,即为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左副承旨兪汉萧坐直。加出假注书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兪汉萧达曰,大司宪尹凤九,执义洪启能,掌令南鹤宗,持平金亮行在外,李性遂未肃拜,掌令闵塾令旨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辛巳二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景贤堂。大臣、会圈备堂、骑判、旧编次人、左参赞、训将同为入侍时,左议政李𪻶,旧编次人李喆辅,行兵曹判书金圣应,左参赞洪凤汉,礼曹判书韩翼謩,判尹南泰齐,吏曹判书金相福,户曹判书尹东度,刑曹判书具善行,左承旨韩光会,假注书李衡弼,记事官李在简、姜趾焕,以次进伏讫。(以下六行馀刀割))上曰,噫,来月何月,予怀冞新,初八日崇政殿月台,当亲传昭宁园忌辰香,仍为动驾,而十九日崇政殿月台,当望拜毅皇,二十五日,当亲传明陵忌辰祭香,初八日,献官都尉中首差,二十五日,献官,前守陵官海春君差遣,初四日,懿昭墓忌辰祭祭文制下,左参赞洪凤汉,差献官,命召其令仍佩往来,令御将兼察。出榻教𪻶曰,亲香虽已有命,而连日亲祭,亦非致斋之道,臣于昨年,未免有失礼之罪,殿下实有如不祭之叹,臣诚惶愧无地,而今年必尽诚敬,以为将事矣,伏望深思处之,皇坛亲享,待明年行之,似好矣。上曰,今亦如此,何待来年?𪻶曰,日气乖常,宝算已高等说,近于常谈,故臣固不言,而两次亲享中,皇坛则更望深思而停止焉。上曰,此时不拜,更待何时?𪻶曰,备局诸宰又于饬教之下,多有悬頉,臣在董率之地,措躬无地矣。上曰,尤可闷者,李昌寿也。𪻶曰,李昌寿今番之事,则似当分拣矣。上曰,一次分拣,二次分拣,则可以无于朝廷耶?𪻶曰,此后自上严饬,恐好矣。上曰,李昌寿事,予则以为非矣,赵暾亦何故也?𪻶曰,备局次对多不来参,似闻有实病矣。上曰,赵暾于备堂自画耶?今日欲为处分,而赵曮,又何为而不出耶?𪻶曰,备局有司乃峻望故也。上曰,陈书承答乎?光会曰,然矣。善行曰,自岭南得病而来,连服药饵云矣。上曰,赵荣国,亦撕捱于被论之后矣。𪻶曰,守御使则行公矣。上曰,所谓行公,犹不分明,而乍出于动驾时守宫大将矣。上曰,洪重孝之子,昨日劝武,其父今日为绫州牧使,其家产,何如也?𪻶曰,贫残云矣。上曰,使之就食好矣。命书赵暾补传教时,上曰,处分前当问之矣,补外犹轻矣,近地投畀,可乎?𪻶曰,臣之请罪,则不料其至于此矣。上曰,李昌寿则犹可也,赵暾则非矣。𪻶曰,赵暾事,亦是难进易退之义也。使臣之道,固当崇奖此等事也。上曰,赵暾若追思其父,则岂可如此乎?昔日慈教每谓赵暾兄弟之多气,可折其气而使之矣。仍命书传教曰,顷者备单,欲为下教,而一谕大臣未果,赵暾之处义,有何处义?谓以自画,则曾有行公之日,其谓行公,则可谓名存而实无,此则只谓常时处义,于其日果有实恙,担诣可也,而终不进参,无他撕捱之端,亦无自画之义,而此何处义,此何处义?亏分义坠纪纲,于此极矣。噫,故判书赵尚䌹,谆厚公平,恪谨国事,寻常思之,则今赵暾,不体其君之饬,不念其父之心,于臣于子之道,其为得乎?事体分义,俱涉寒心,以此之故,赵曮备局副提举,虽曰峻望,既已承答,亦有节拍,而以至禁推之境,此等固执,予未见乎其父,正若夫子谓仲由抑尔强者也。饬其过补不足,人君御下之道也。其若饬过,宜先此人,目下分义事体,亦不可循例处之。行司直赵暾,顺兴府使除授,今日辞朝,时任府使,递付京职。出榻教上曰,顷者,择差命下之后,不可付诸新手,两官递其人,而柳叙五,自翰林已知为人,亦读书之士,李海文,非徒特命调用,质实可尚,以一递,更不检拟,岂不可惜?此后随其当窠调用事,分付。出榻教凤汉曰,即闻柳叙五有八十老母,家亦贫寒,顷因臣言,至于递职,心甚矜恻矣,今承圣教,实仰其体下之盛德矣。𪻶曰,日前备坐,以悬頉之多,至饬教,则在外之人,皆当趁即入来,而金尚翼一人外,尚不上来。受由在外外,李昌谊、李益辅、李之亿、曺命采、徐志修,并推考警责,何如?上曰,并从重推考,可也。出举条东度曰,前广兴主簿南性五,去秋冬等殿最时,置之上考,自上点下,铨曹仍为罢黜,故前都承旨沈锈陈禀,有待窠付职之命矣。其后举条有更禀之端,姑未颁布云,初既上考,则不当落职,且有付职之成命,恐不可置而勿施,下询吏判而处之似宜,适因言端,敢达。凤汉曰,臣既闻其委折,今因言端,敢此仰达,殿最时居中点下,例为罢黜,至于居上点下,曾无可据之例,故铨曹不得不以居中点下例施行,向者铨官筵禀,而犹未别白,尚无定规,盖居上而题目不好者,虽不堪于居上,犹有胜于元居中,而乃因点下,施以下等,反置元居中之下,则似恐违于示申饬之圣意矣。上曰,此后上为中中为下,定式可也。出举条𪻶曰,顷有未及回启者亦持入之教,而无一人入来矣。近闻各司回启,不无未及举行者云,其时吏判,既有从重推考之教矣。今亦一体从重推考,政院之不为察推,亦不可无警,各该房承旨,并推考,何如?上曰,并从重推考。出举条上曰,事有令前令后,吉州边地,今虽勿施,二月以前曾经此任者,事在令前,一体许其履历事,分付。出榻教上曰,二十一日传教中,国有君三字,抹去。榻教𪻶曰,曺命采之连为在外者,自以踪迹之不便,而实无便诀明时之心也。上曰,备堂曺命采以在外,备堂虽命推考,此与无端逡巡者有异,况此宰臣,岂不顾国事而龃龉其君乎?此非宰臣之过,而究其心则戚矣。然近日之人,若遇一事而人皆逡巡,则予孰与为国乎?决无是理,决无是理,适中其意,适中其意,况此宰臣所遭,其所逡巡,尤过矣。政院申饬,勿捧县道章,其令即为入城。出榻教翼謩曰,王世子冠礼时,与师傅宾客,有相向再拜之礼,宾客,亦有传奉教书之节矣。王世孙冠礼时,亦当依此磨炼,以谕善,代行宾客之事,何如?敢禀。上曰,以谕善为之。翼謩曰,王世子冠礼时,司饔副提调为酌醴执事矣。王世孙冠礼时,似当差等,以何官,作酌醴执事乎?敢禀。上曰,以佥正为之。翼謩曰,三月十七日,王世孙来诣庆熙宫,吉时,当令日官推择以入矣。上曰,差晩为之。出举条翼謩曰,毓祥宫上谥封园后,忌辰祭亲行,今至再矣。一在戊寅,故自上服色,初无禀定之事,今此亲祭时服色,不可不禀定,敢此仰禀。上曰,行祭时以黑团领袍、乌犀带,百官依例常服,三次传香望拜礼时,亦依此举行。出举条翼謩曰,王世孙冠礼时,世孙宫百官行礼,前日仰禀,异于常时置之事,下教矣。第念此非贺仪,又是重礼,依昨年下教,三品以上时任三司入参似宜,敢禀。上曰,世孙冠礼,国之重事,虽有行焉。至于此年,何循常例,依前下教,置之。出举条上曰,世孙冠礼,予当亲见,亦有朝谒之礼,十七日来此阙,十八日行于景贤堂。翌日崇政殿朝谒行内谒后,仍诣昌德bb宫b见世子礼,而尚在调理中,自内行礼,门则敦化、兴化西挟事,分付。出榻教上曰,三月初八日毓祥宫行祭时留阵两营,一依前冬例置之,初夏亦有大享,挟辇外前后厢,以禁营举行,夏享时,以训局举行,而五哨举行。今番禁军二番随驾,夏享时,禁军二番,马军三哨随驾,侍卫守宫皆仍。出榻教上曰,《续兵将图说》刊行后五营,今为五卫也。亲阅与常操认旗手旗,尚不厘正,今训将所奏,可谓详明,此后五军门,各置该营认旗,兵判及五军门大将当操时,持纳音手旗,凡入侍、动驾时亲阅时,持该营手旗事,定式施行。出榻教𪻶曰,庆尚道句管堂上,以李益辅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善行曰,以公州囚推罪人金三奉打杀金石哲尸,前已承款结案,而顷年初、覆时,因判付,更查本道矣。查状,今方启下本曹,事当粘连前文案覆启,而本道查状中,文案没誊以启,非但有违格例,亦有叠书之端,今此查状置之,更查以下,依例改书驰启之意,分付道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善行曰,姜遇周岛配之岛字,以徒字出举条矣。以岛字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𪻶曰,筵席事体甚重,而吏曹判书金相福,户曹判书尹东度互相酬酢,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今览海伯状闻,初覆时所料无异,疑端多而律文中,亦云初虽被劫,末梢则和褒节与否,已无可论,大抵此事朴召史若褒节,则万己当偿命,朴召史不为褒节,则万己自在终和惟轻之典,而道臣结语中,朴召史,既曰不宜褒节,则万己欲置偿命,不亦过乎?虽然于此于彼,朴召史之殒命,由于万己,不可循例酌处,严刑一次后岛配。出榻教上曰,南所卫将及兵曹入直郞厅入侍。榻教上曰,儒臣持宋史详节入侍。榻教侍读官严璘,南所卫将李复采,兵曹正郞任希孝入侍时,上曰,军门将官皆仍番去,中日点下者置之,每中日两阙酬应单子浩多,此后都监、禁营、守门将单子各一单,上下阙通融书入,则点下后守门将三员,都监一把摠一哨官,禁营一哨官,一依金弘例,各其单子,昌德二字,当付标以下,依此举行。昔年巡将望,例有内巡一望入直,四卫将别书受点,盖顷年故判决事徐宗一为卫将,金奉朝贺为兵判时,转禀有分五更之规,故内巡之望,因此无矣。虽部将,有分五更之规,而顷年扈卫戒严时逾此例,昔之五今为八,因循而行,亦涉过矣。凡事宜遵旧,此后内巡一望,依例复旧,卫将,每夜一人一巡,部将四人,每夜分五更为之事,分付。出榻教璘曰,臣曾以奉命,往来湖西,闻杀狱罪人,有可以参情议律者,今因言端,敢达矣。忠原人郑熙藩,以至贫之人,又甚庸𫘤,当荐凶之馀,有老母不能养,适有一婢饥饿欲死,偶到良女九良家,见酒米蒸饭偸食之,九良批颊而逐之,其婢既去而旋死,则池占同、张多无沙里两汉,以其婢之族属,知九良家计稍裕,来劝熙藩,使之威喝求赂,而为分赂之计,熙藩以穷迫所致,心欲之而未敢生意。有沈泾为名者,与熙藩为切姻,力劝熙藩,仍与偕往九良家,以将为呈状成狱之意,多般恐动,使池、张两汉,结缚九良,九良哀乞愿纳钱贯,则遂解之,九良入室而牵动,其夜殒命,遂成杀狱矣。因其婢之邂逅致毙,凭借索赂者,虽甚可恶,至于结缚九良,则不过求钱,非出欲杀之意,而误为致伤,则乃池、张两汉之罪,以此两汉中一人则狱中致死,一人则与沈泾,并受刑远配,熙藩则方为日次罪人,而为有老母,供养无策,行此非理苟且之事,遂陷死罪,其母痛其子之将死,昼夜哭而先死已三年,以过时之缞,受日次之刑,推官无不矜怜,而拘于法文,不能解救,如此事,必原情而定罪,然后方可为钦恤之道矣。上曰,果若此奏,其涉矜恻,令道臣详查状闻,来到后承旨持奏。出举条上命儒臣,读《宋史详节》讫。诸臣以次退出。

2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会。左承旨韩光会。右承旨尹东暹奉命在外。左副承旨兪汉萧坐直。右副承旨李重祜昌德宫入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书徐有元金履禧。假注书李衡弼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德亮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仁宣王后忌辰。

○夜二更至五更,乾方、坤方,有气如火光启。

○兪汉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今日臣等,率诸医,入诊于东宫,脉度微数,齿痛无减,且有头风之候。诸医以为清胃升麻汤停止,清上蠲痛汤进服为宜云,此药五贴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泰会启曰,今二十五日辰时,王世孙定字事,礼曹单子,启下矣。大臣及馆阁堂上、礼曹判书,明日待开门,命牌,何如?传曰,允。

右副承旨李重祜坐直。加出假注书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李重祜达曰,大司宪尹凤九,执义洪启能,掌令南鹤宗、李泽征,持平金亮行在外,李性遂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南泰会达曰,今日是日次,药房提调李昌寿,副提调南泰会率诸医来待矣。令曰,入对。

○兪汉萧达曰,大提学金阳泽,今日不为出肃,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司书李在协,即为牌招入直,新除授兼文学朴弼燧,时在京畿杨州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以司书李在协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重祜曰,推考徽旨捧入。(以下一张刀割))

2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会。左承旨韩光会昌德宫入直。右承旨尹东暹。左副承旨兪汉萧。右副承旨李重祜坐直。同副承旨成天柱坐直。注书徐有元金履禧。假注书李衡弼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德亮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四更五更,乾方、艮方,有气如火光启。

○李重祜,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殷春,以禁卫中军新番军士点考及旧番军士赏中日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成天柱曰,定字后礼判留待。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此二字若有之处,姑勿颁布,礼判入侍时当下教矣。

○又传于曰,诣阁。

○成天柱,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洪趾海,时在京畿杨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修撰赵𪬵,自乡上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海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天柱曰,只推。

○兪汉萧,以御营厅言启曰,赏试才时六两远射人别单书入,已有前例矣。本厅今春等赏试才时别抄武士折冲尹兴莘,六两一矢一百五十二步,二矢一百五十六步,三矢一百四十八步入格,依前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汉萧,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春等赏试才时射炮用剑各技艺赏格,从分数多寡,以本厅所储木绵分给后,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承旨韩光会坐直。加出假注书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韩光会达曰,大司宪尹凤九,执义洪启能,掌令南鹤宗、李泽征,持平金亮行在外,李性遂牌不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李重祜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许久阙达,俱涉未安。两司除在外呈辞受由未署经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韩光会,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司书李在协,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讲书院言达曰,本院新除授兼右赞读金锺正,时在京畿广州地,讲学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达曰,今此城隍发告祭,献官汉城府右尹金时默,预差行副司直李泰和,达下矣。金时默,今方陈书,李泰和,身病危重,不为受香,不得已行副护军金圣遇,改付标以入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弘文馆副校理金鲁镇,副修撰李商芝等禁推事,传旨启下矣。李商芝,今方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金鲁镇,时在京畿涟川地云,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令曰,依。

○左副承旨兪汉萧书曰,伏以,臣空疏湔劣,百无肖似,厚沐洪造,前后忝窃,罔非逾涯,屡叨近密,孤负职责,少无丝毫之益,徒切尸素之讥,居常悚忸,若陨渊谷,窃有区区恳迫之私,冒死仰吁于孝理之下,以冀离明之照察焉。臣家有七耋两亲,臣父痰喘痼疾,宁日恒少,臣母宿病沈淹,药饵为命,近年以来,转益沈痼,臣虽乘其少间,黾勉离侧,以供职任,而若臣之情事,无日不煎熬,古人云事君日长,事亲日短,此政臣今日情界也。每诵此言,未尝不怛焉疚怀,今臣幸窃科第,出入从班,殆过数十年,徒占一身之荣宠,不思所以及时便养,则得不有愧于反哺之情哉?目今亲年,渐至笃老,疾病长在床褥,而家本寒素,计拙谋生,菽水屡空,苓术难继,苟于此际,获沾圣恩,得受一县,捐俸备毳,以供甘旨之养,推宣德意,少效涓埃之报,则公私恩义,可以两得,而区区情理,庶几少伸。臣尝见先辈之有两亲乞养者前后相望,而并蒙恩许,实是圣朝锡类之仁,无一物不逮之意也。臣敢一诵而控吁于睿照之下,伏乞俯察由中之恳,特垂体下之仁,亟许微恳,以伸至情,千万至祝。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令该曹考例禀处。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行副司直李之亿书曰,伏以,臣于月初,滥蒙大朝陞擢之恩,猥玷水部长席之衔,私心惶愧,敢暴自劾之悃,恩批旋降,未蒙收还之音,臣情穷势蹙,无地自容。不意筹司特差之命,又下此际,继而有入侍之教,臣左右循省,尤不任悚懔怵惕,义不敢进,而迫于严命,黾勉登筵,自顾惭恧,愧汗沾背。于是乎资级骤陞之论,果发于大僚,大僚所奏,亶出于慎爵赏惜名器之意,则清朝公议甚可畏也。窃冀圣聪之快回,即收贱臣之滥秩,而及夫退出,班资依旧,臣不胜悯迫之情,仰申祈免之语,而动驾隔日,登彻无阶,旋因承宣之引义屏出,幸蒙恩递,略伸廉角,而第其已陞之资,难以复降,兼带之衔,固所自如,臣诚反复思惟,莫知措躬之所也。噫,彼诸臣之蒙恩陞资,虽与臣同时,率皆循序而进阶,有非如臣之最居人下,偏被圣渥,旧擢新超一味无渐者,所可比,况则臣何敢厌然自居,以贻一世之嗤点也哉?且臣母坟,寄在东郊,适当有事,昨出都门,而时雨终朝,重被沾伤,本病之外,兼中毒感,气息喘喘,无以蠢动,从前情地无一毫可进之势,目下病形,有百分难强之实。玆陈危苦之情,仰干离明之下,伏乞睿慈,俯赐照烛,将臣所带筹司之任,亟令递解,俾靖私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调理上来行公。

○献纳金汉老书曰,伏以,臣本来踪地危蹙,台端一步,自划久矣。向在己卯夏,江上御史以臣年前掌宪时事,有所论奏,至被大朝特下谴罢之命,臣惶陨讼愆,莫省所措。惟以罪大罚轻,益切悚兢之忱,而槪伊时有一老婆来诉以渠之女婿居常殴打其妻,甚至于诟辱渠身,不能安顿,切愿征治其顽习。虽其所诉,有难准信,其在风化之道,不可不查实,果为捉囚一昼夜,而常汉无识辈之或打其妻,不足异事,故仍即严辞警饬,捧侤音而放送,其时事实,不过如斯而已。及后御史之所奏以为厥汉之行恶狼藉,自宪府风闻推捉,不治即放云者,与臣所闻委折相反,岂不为可骇之甚者耶?元非风闻,只据号诉,而所诉中,初无一言半辞之援及于绣衣所奏之事,故闻甚轻轻,不为深核。傥或有如许恶行之彰著,臣虽昏谬,安可不为之重绳,而遽尔白放乎?都是所闻之大相不同,而既承大朝处分之严截,臣之情穷势蹙惶悚震懔者,不可以日月之稍久而自恕也明矣。臣性本庸下,身居风宪之地,不能随事纠正,则失职极矣。今此薇垣新除之下,又何敢以台官自处,而惟以守令署经,圣教甚勤,召牌俨降,只自畏分怵义,冒没承膺,粗伸微忱,而因仍蹲居,断无是理。且臣痰癖之疾,曾已屡陈,而每当冬春之交,一倍添剧,昏倒㱡㱡,若不保朝夕者然。以情以病,万无束带趋造之望,庚牌之下,转动不得。玆敢陈章哀吁,伏乞离明,俯垂矜察,亟赐递斥臣职名,以安私分,以肃朝纲焉。臣于乞免之章,不宜赘及他说,而既有所怀,不敢自隐,方今春阳载和,庶品咸新,伏惟邸下调摄之候庶几遄臻康复,而开筵召对之节,久未见行,群下之情,闷菀延颈,虽于卧内,时接宫僚,讨论经史,讲确义理,则非但睿学之日进,抑亦身气舒泰,将有勿药而奏喜。伏望邸下深留意焉。仍念铨官相避之法至严,而向日大政,本曹参判郑弘淳之妹婿曺允迪者,见拟于别提之望,长铨虽未悉其为相避,在弘淳之道,宜即提及,而终无自引,有若不知者然,其为冒没而放倒也甚矣。揆以法例,不容一向掩置,臣谓不可无谴罢之罚也,职名去就,私义必审,而李安性之孙,冒赴安城,一字之高低虽异,三字之称号相同,则为后孙之心,果自恬然而安之乎?其贪官忘祖,有难自解,在励世教之道,不可置而不论,臣谓安城郡守李圣模,宜施削版之律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批答,载录于同日入对筵说日记中

○辛巳二月二十五日申时,上御景贤堂。礼判入侍时,礼曹判书韩翼謩,右副承旨李重祜,假注书李衡弼,记事官李在简、姜趾焕,以次进伏讫。上曰,王世孙定字中,熙运二字,有徽号,显字则有庙号,昭字则有毅昭,通字则御押也。诸臣,未及照管而然耶?今于运字上加亨字,意盖深矣,声音亦好矣。上曰,王世孙定字单子,出给礼曹。出榻教翼謩曰,王世孙入学时服色,何以为之耶?巾服,一依《五礼仪》,启下节目矣,但学生服有二,一是头巾青衫而自古行用者,一是软巾裈衫而十数年来行用者,两件中宜有指一禀定者,敢禀。上曰,依旧例行之,可也。出举条上曰,召对为之。出榻教上曰,初六日动驾与回驾时,当以衮龙袍,以此分付。出榻教上曰,入学时,若以初门行,则步过者多,光政门乘轿,弘化门西挟往来事,分付。出榻教上曰,初八日动驾与回驾时,当以黑圆领袍、乌犀带,亲祭时黪袍,百官往来则常服,亲祭时则浅淡服。出榻教上曰,初六日左承旨守宫,同副承旨昌德留院,初八日右副承旨守宫,左副承旨昌德留院,初六日侍卫守宫,仍。出榻教礼判,先为退出,仍为召对。

○辛巳二月二十五日酉时,上御景贤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重祜,侍讲官李弥,检讨官李硕载,假注书李衡弼,记事官李在简、姜趾焕以次进伏讫。弥读《心经》,自延平李氏止其盛矣。上曰,下番读之。硕载读自《诗》云潜虽伏矣,止以警夫中人以下者欤。上曰,承旨读之。重祜读自《大学》所谓诚其意者,止一篇紧要之处。上曰,上番读之。在简读自又曰有人,止心箴也。上曰,下番读之。趾焕读自问刘栋,止如天下国家害也必矣。上曰,注书读之。衡弼读自赵致道,至谨附著之讫。上曰,黡字之为晏音,甚怪矣。即命注书持入《三韵通汇》,使承旨考出,则其音属暗。硕载曰,此册诚有益于后生,其字音甚精矣。上曰,然矣。弥曰,李延平于教人,常求静坐气象,此以一诚字为主宰也。上曰,朱子只学静坐气象,此朱然终日钦钦之意也。硕载曰,司马温公,于事未尝有不对人言者,此亦出于诚字工夫也。《中庸》之不愧屋漏皆此意也。愿留圣念焉。上曰,诚几图之横书竖书,甚是怪事。硕载曰,圣贤之论道心人心甚多,而于此图独横书之,以著人心之不正者,甚端的矣。上命注书招入延和门守直乡军二名,询岭南春秋牟农形讫。诸臣以次退出。

○辛巳二月二十五日初更三点,王世子坐德成阁。承旨韩光会持献纳金汉老上书请对入对时,加出假注书金守咸,编修官李宪默,记事官尹师国入伏讫。令于承旨曰,日气甚不顺,不可以风,不能开门以入,当高声读之可也。承旨读上书毕。答曰,览书具悉。所陈切是,当体念,而郑弘淳事,向日都政奔走之时,做错之致,所论殊涉过矣。李圣模事,其若所陈,依施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讫。诸臣以次退出。

2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南泰会。左承旨韩光会昌德宫入直。右承旨尹东暹坐直。左副承旨兪汉萧坐直。右副承旨成天柱式暇。同副承旨李溵在外。注书徐有元金履禧。假注书李衡弼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德亮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三更,流星出翼星下,入坤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启。

○大殿、中宫殿,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

○南泰会启曰,右承旨尹东暹,左副承旨兪汉萧今日俱不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溵曰,初八日昭宁园献官,以摠戎使为之,仍佩往来。

○又传于曰,摠戎使奉审后即为入来以奏。

○传于南泰会曰,初六日,绛纱袍为之,三品以上,依例朝服。

○又传于曰,入学时将命执事儒生,塡差则使之入来。

○又传于曰,初度在近,将命执事儒生,至今不为塡差,极为骇然。今日欲为召见,使之即为入来。

○传于尹东暹曰,礼房承旨留在。

○又传于曰,儒生如未及入来,礼房承旨持壬午年嘉礼仪轨,先为入侍,儒生连为催促。

○又传于曰,儒生执事入来乎?斯速知入。

○传于南泰会曰,极为骇然,申饬。

○尹东暹,以礼曹言启曰,取考誊录,则自前东宫冠礼后,例有谒庙之礼矣。今此王世孙冠礼后,亦当有宗庙、永宁殿、徽宁殿展谒之礼,过冠礼后择日举行乎?敢禀。传曰,夏享时随诣行礼后,先为入来徽宁殿行礼。

○又以礼曹言启曰,在前王世子冠礼时,以鸦青直领、绦带,为初出之服矣。今此王世孙冠礼时初出之服,亦依此例,以直领、绦带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李海重,既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李商芝,带职蒙宥,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言启曰,本院权知副正字郑焕猷,移拜别检矣。递职后无属处,依例还仕本院,何如?传曰,允。

○成天柱,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五月、六月两朔应立前部右司属庆尚左道三哨,右道二哨合五哨军兵,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五月初一日,与中司军兵,当为替代立番,趁期调送事,本道监兵营处,依前知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三月当十三番后部后司属庆尚道五哨军兵逢点实数六百五十二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三月初一日,与内外各处入直军兵等,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五月当一番前部前司属庆尚道五哨军兵,来四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依例准二朔立番之意,本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三月、四月两朔应立前部中司属庆bb尚b左道五哨军兵六百七十名内,机张军一名,到竹山地,猝然得病,仍为物故云,事极惊惨,尸体善为埋葬事,发关本府,其馀六百六十九名,已为逢点整齐矣。三月初一日,与左司军兵替代后,旧军放送,而物故军代,不可空伍,斯速代定上送,以为追立事,分付本道兵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承旨韩光会坐直。加出假注书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韩光会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尹凤九,执义洪启能,掌令南鹤宗、李泽征,持平金亮行在外,李性遂令旨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司书李在协,以春秋相避未回达,兼司书金锺正,说书朴取源在外,兼说书未差,他无推移之员,兼辅德沈履之,即为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文学洪檍,即为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李灿国手本,则保放罪人李文燮病势,今已向差云。还囚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检阅尹师国书曰,伏以臣,承政院同副承旨臣成天柱臣之友婿也。臣之所带春秋兼衔,即有应避之嫌,揆以法例,不可仍冒,玆陈短章,仰渎崇听,乞令该曹,照例镌改,以存公格,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令该曹考例禀处焉。

○司书李在协书曰,伏以臣,百无肖似,滥蒙洪造,前后践历,罔非逾分,而自念𫍲闻寡学,无所省识,驽才弱质,不任驱使。凡有除拜,辄思逡巡,通籍五年之间,束带供仕者,盖无几日矣。至于胄筵侍讲,尤岂有一分承当之望,而曾叨是职,严畏分义,虽不得不黾勉暂出,而丝毫莫补,丑拙毕露,至今追思,惶汗浃背,今何敢凭恃宠灵,更复冒膺,以益其罪戾也哉?且臣从弟在简,方为艺文馆检阅,揆以春秋相避之法,臣则当递,去就一节,尤无可论,昨值清斋,书吁路阻,未免违傲,冞增悚霣。玆于荐召之下,随诣阙外,短章自列,乞令该曹,照例镌改,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令该曹考例禀处焉。

○辛巳二月二十六日未时,上御景贤堂。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尹东暹,假注书李衡弼,记事官李在简、姜趾焕以次进伏讫。上命注书持入献纳金汉老上书,命承旨读讫。上曰,献纳金汉老之书,令读以闻,非徒无劲直之风,一篇心术,是亦旧习。其日都政,亚铨追后入侍,设或蒙然不察,此乃公过,其所下语,公耶私耶?所谓用心,纯然乎,挟杂乎?此乃掇拾洪相直之手段,韩愈讳辨,岂不云乎?赵侹之后,以音同不立于朝廷乎?决无是理,况六代祖名音同者乎?欲辱其人,具姓名而非斥,其心不精,设或所见过而有所陈,律何至此乎?此私受于郑枋,加之于一荫官,意涉不美,迹涉放肆,况此人,曾有饬励,而不悛旧习,乃敢若此。若置于侍从之班,何颜归拜?令该府,一依枋律施行。以下十三字刀割请勿施。其书,无答而给之。出榻教上曰,明日朝讲,以辰正一刻为之,昼夕讲,随时为之。出榻教上曰,初六日动驾,三严,辰正三刻,初八日动驾,三严一体举行。出榻教上曰,噫,来月何月?其若此岁之重逢,抑何心为讲为对?虽然追慕三讲,亦不可阙。予当为有所据之君,来月三讲,进定于明日,行朝讲昼讲夕讲。来月则勿禀,次对亦勿禀,若为国为民,当召大臣备宰矣。出榻教上曰,噫,白首苦心,饬励若何,而贤关掌议,不顾其饬,肆然旧习,职在纳言,左拾右受,恣意甘心,三铨中一亚铨,必欲斥去。噫,莫曰其君之衰耄,用意心肠,陟降洋洋,苍苍昭昭,渠虽欲讳,敢逃照魅镜乎?近者日气,其亦乖常,此亦愿察其影之一端也。吁嗟我相,于今焉在?亘中之慨,予将谕何?虽然只有一相,其亦衰老,卅载苦心,决不衰矣。吁嗟,大小臣工,益加精白,使白首其君,有暮年归拜之颜。出榻教上曰,世孙嘉礼,当行于开春,拣择,当行于岁前,顷已下教,必将纷纭。自庚午生至壬申生禁婚,而与国姓同者及当代异姓八寸亲,王妃同异姓八寸亲,光城、骊阳两国舅同异姓八寸亲,不为具庆者中庶,依旧典,勿为禁婚。出榻教上曰,拣择传教,庚午生去之,癸酉生入之。出榻教上曰,来月颁教,既以权停例行,何心临法殿乎?世孙冠礼后朝谒礼,亦以权停例举行。出榻教上曰,初六日举动时,随驾官朝服,依例举行。榻教上曰,顷者正殿月廊,令本馆知馆事,率儒生差掌议,意盖深矣,则往日掌议任冕周所答,已涉殊常,今问二掌议,噫,当入学之时,乃敢若此,两示字定名之意焉在?况又问三望,放恣无忌,莫此为甚。若此而不能检饬,大司成罢职,掌议任冕周,勿限年停举,除青衿案,使青衿,知其君之暮年苦心之不衰也。出榻教上曰,入学习仪在迫,掌议亦有下教者,大司成有阙代,行司直徐志修除授,即为牌招举行。出榻教上曰,大司成在外云,不可等待,许递,其代,前承旨徐命膺除授,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掌议有阙代,大司成,即为谢恩后,诣本馆,率掌议望差后,诣政院以奏。出榻教上曰,噫,堂之明伦,其名何义?为青丘青衿,不能遵其君之命,五伦有曰君臣乎?教幼孙之道,不可循例齿让于国庠,入学,以十八日退行,使朝鲜青衿,咸知礼义之有据焉。噫,日益衰耄,入学、冠礼,指日以待,而此情也,在君师之位,方饬贤关,而教不能行于青衿,抑何颜拜圣庙?今者退行之命,意在饬躬。噫,彼青衿,其亦世臣,其由焉在?专由于角帽衣领,予无他日拜颜。吁嗟,诸臣亦有拜乃祖之颜乎?噫,暮年其君,世孙之入学,因青衿肆旧习而差退,虽不遵君命,亦不顾若干尺几代血脉乎?惜乎。出榻教上曰,誓戒在近,承旨有阙代,前承旨李溵除授,牌招察任。榻教上曰,欲为下教,而事必不觉,故不谕,该房,既以此引咎,事体是矣。若此之后,不可无饬,该房承旨、该堂,并递差。出榻教上曰,入学既已退行,冠礼,必于三月内,择日以入。出榻教上曰,前一日前二日,岂有差等?噫,世孙入学,前已有乎?朝者下教之后,尚今不待,在君师之位,其若正士习,宜先此等,将命以下执事,并递差,其代,今日内差除后书名以入。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2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采未肃拜。左承旨韩光会昌德宫入直。右承旨尹东暹坐直。左副承旨郑纯俭未肃拜。右副承旨成天柱式暇。同副承旨宋莹中坐直。注书徐有元金履禧。假注书李衡弼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德亮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为朝讲昼讲夕讲。

○下直,振威县令李章祜,宜宁县监徐命瑞。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李𪻶,提调李昌寿,副提调南泰会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剂入汤剂,已尽于昨日。臣等,即与诸御医入侍,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臣等,不胜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汤剂五贴剂入,下教日入侍,宜矣。

○兪汉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南泰会启曰,礼曹判书韩翼謩,参判元仁孙,参议兪彦民有禀定事,来诣请对矣。无批答。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再明日誓戒后,再明日传香时,当祗迎于崇贤门外,侍卫入直举行,承旨,都承旨、同副承旨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在外都宪许解,其代,以吏曹参判郑弘淳除授,牌招察任,又下教朝讲,虽有一人,可以为之,薇垣长肃拜后,即为诣阁,习讲时刻,即为入之。

○备忘记,传于尹东暹曰,薇垣长有阙代,左副承旨兪汉萧除授,即为牌招入侍,都承旨南泰会,吏曹参判除授,其代,行司直李奎采除授。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入学时将命执事儒生,使大司成率来,两掌议、四色掌,亦使之入来。又下教曰,承旨前望单子入之。

○宋莹中为右副承旨。

○尹东暹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宋莹中,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金锺正,自乡上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顺陵参奉李万宏,以子息成婚事,受由下乡,直长李寿羲遭母丧云,直长有阙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即速口传差出,以为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世孙嘉礼,当行于开春,拣择,当行于岁前,顷已下教,必将纷纭。自庚午生至壬申生禁婚,而与国姓同者及当代异姓八寸亲,王妃同异姓八寸亲,光城、骊阳两国舅同异姓八寸亲,不为具庆者中庶,依旧典,勿为禁婚事传教,庚午生去之,癸酉生入之事,又为传教矣。依圣教许婚六条外,年岁自辛未至癸酉生,自今日禁婚嫁事,分付京外,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徐命彬为左参赞,尹得霖为顺陵直长。

○兵曹口传政事,洪凤汉副司直单付。

○尹东暹,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将官朔试射时,阙内入直训炼都监把摠、哨官及禁卫营哨官等,依定夺,以先射人员,代直出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承旨韩光会坐直。加出假注书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韩光会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尹凤九,执义洪启能,掌令南鹤宗、李泽征,持平金亮行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兼辅德沈履之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韩光会曰,推考徽旨捧入。

○韩光会,以讲书院言达曰,本院新除授兼右赞读金锺正,自乡才以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春秋馆郞厅,以监事意达曰,史库曝晒,间一年举行,乃是定式,而今年为当次。本馆及茂朱赤裳山,江陵五台山,奉化太白山四处曝晒,择日举行为宜。《璿源谱略》及御制册子,亦当依前成命,奉往藏置于各处史库,此意豫先知委于所经各道,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前献纳金汉老,令该府一依枋律施行事,承传启下矣。金汉老,依削黜罪人郑枋律,削黜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吏曹判书金相福书曰,伏以,臣于向来都政出六之望,照拟之人,适与本曹参判郑弘淳,有亲嫌,而臣实不察矣。是宜论臣之罪,而献纳金汉老之书,乃反论郑弘淳之不提而不引,何其谬也?夫照望者臣也,做错者臣也。弘淳何罪焉?缘臣做错,而归罪僚堂,至请以谴罢重罚,臣则不显言斥之,无乃其意欲使臣,自讼其罪,而姑为是宽恕耶?在臣处义,不可晏然,玆敢短书请谴,伏乞亟令镌削,以彰臣罪,以谢公议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过辞,从速行公。

○辛巳二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景贤堂。朝讲入侍时,领事李𪻶,特进官洪凤汉,知事洪象汉,同知事黄景源,特进官具善复,参赞官尹东暹,大司谏兪汉萧,侍读官李弥,检讨官李硕载,假注书李衡弼,记事官金梦华、姜趾焕进伏讫。上读前受音,自十五章止十七章讫。弥读自十八章止十九章。上读新受音讫,硕载陈文义曰,承上制礼之言,备言祭祀之礼,槪自上章,渐言治天下之事,而制礼作乐,为政事之大者,丧、祭之礼,又是制礼之大者,故两章,皆以此为言,而大抵制礼作乐之本,专在于德之一字。上章德为圣人之德字,血脉相贯,此等处体察,好矣。上曰,积德百年而后,礼乐可兴,苟无其德,则何以兴礼乐乎?儒臣所陈,诚精明矣。(以下七行刀割))奏,窃以为殊常矣。招问守仆,则副是洪龙汉也,末则李耉永也。究其心术则极为非矣。若以洪龙汉为掌议,则必将从予之志,而不作此等事,故只拟其副,以为一时之观美,如此之辈,置诸明伦堂上,而行入学之礼乎?上曰,金汉老既是名人之后,则当一心事国,而亚铨,必欲逐之,此何道理?昨日下教曰,旧少论而不曰旧老论者,盖自乙亥以后,少论则荡然,而老论则尚怀党心,故称旧少论者,意盖深矣。𪻶曰,自李昌寿被论之后,臣窃忧之。其后尹东度、曺命采举皆相继被论,又有今日金汉老事,果不出于臣之所料矣。上曰,李圣模不知何状,而欲以一铁胄,加于一荫官耶?东暹曰,李安性,即故判书李植之父也。于圣模,为六代祖云矣。上曰,李植,世所称泽堂耶?于圣模,可谓先天事也。𪻶曰,此在自家处义,非台臣可言者也。上曰,以南泰会,特除亚铨者,其意有在矣。金汉老、任冕周,不足责,如此而国何以为国耶?此辈必欲与国偕亡,是何用心也?𪻶曰,一番处分之后,当释圣念。上曰,事应既已,我则如故,此等之事,何足介怀?𪻶曰,此乃大圣人应事接物之气象,不胜钦仰之忱矣。上曰,予之苦心,在于消融,而终不可得矣。铨官三次逐之耶?𪻶曰,李昌寿被论后,沈星镇,亦在铨官地位,故先为排去矣。上曰,金汉老,特是孤雏腐鼠,而亦不无根本矣。𪻶曰,王世孙入学,何等重事,而因一儒生之故,至有退行之教?伏望还收焉。上曰,此辈不遵君命,五伦之中,缺一君字,可谓四伦堂矣。世孙,岂可与此辈,齿让于明伦堂耶?翼謩曰,入学日字,已颁于八方矣。昨闻非常之下教,敢此求对而仰达矣。象汉曰,入学自是国家大事,罚儒则罚儒,行礼则行礼,诚两行不悖矣。上曰,世孙之服儒服而为礼让,予所不欲,岂可以己之不欲,施之于世孙耶?𪻶曰,一个儒生,既已处分,则何可尽疑他儒耶?上曰,予非疑人,自戊申、乙亥之后,道遇儒生,则予以为此心知乎否乎?心甚愧恧。人心之不同,如人面,明伦堂上,安知无任冕周乎?𪻶曰,乙亥以后,殆同统一天下,故臣待罪铨官时拟望者,或多纯一,而只见人望,不见色目而为之矣。上曰,今之将命,异于古,古之将命,举皆登第,亦且致位,而今则不然矣。𪻶曰,将命,一时极选,故前此未有不显之人,而独赵鲁命一人,未登第矣。仍起伏曰,臣死罪,愿收入学退行之命焉。上曰,此不过自敕之意也。苟有君师之实效,则岂有今日事耶?周而不比之碑,予欲碎之。𪻶曰,以一任冕周,停止大礼,则朝家举措,当何如耶?不知里面者,必将致疑于殿下之处分矣。上曰,今忽思之,卿言是矣。宗伯之仰禀,亦其责也。命书退行还收之教。上曰,噫,师道在下,心常慨叹。暮年自强,意先国庠,则其习不美,金汉老之放肆,其本亦国庠,莫曰帽带,其亦海东之儒,不能君师之任,一也。有一于此,不觉䩄然,况二乎?且满庭诸儒虽服青衿,或朝士或儒生,予不能君师之道,使世孙服青衿,齿于国庠,虽不愧于心,独不愧于先圣乎?不过差退日字,饬躬谢先圣之意,而大臣、宗伯诸臣,交口以请,因相臣所奏,恍然有思。予意虽若此,外面则有损国体,以骇听闻,既示予意,曰吁曰咈,亦体唐虞之道也。且强令宗伯,僶俛举行,曹名维何,亦非体圣训礼使之意也。入学、冠礼,依前定日举行。出榻教上曰,世孙冠礼后朝谒,其令权礼,亦今日进定三讲之意也,而予亦所思。礼判所奏得体,而此年此月,享先之事外,服法服御外殿,心有所不忍。虽行朝谒礼,予则以衮衣御内殿,世孙,以五章服行礼,而承旨,bb以b黑团领宣谕,礼房承旨从世孙者,朝服事分付仪曹,而内殿,即资政殿也。出榻教𪻶曰,今日三讲,出于激恼,而至于次对,实出于君臣吁咈之意,则卒不可废也。来月次对停止之教,伏望还收焉。上曰,来月异于常月,故有此下教,有事则当召大臣、备宰而商确矣,何至废国事乎?𪻶曰,人君之孝思,私也,朝廷之事务,公也。当一日万几之时,无故停止,事涉如何矣。上曰,高宗之凉暗三年,亦私耶?予于三年内,亦为次对,而至于来月,则别无可为之事,且违于丁丑故事,非予之志也。凤汉曰,来月三讲,既行于今日,则次对,亦将次第举行矣。上曰,予有所执,更勿多言。象汉曰,因江原监司金孝大状本,逆贼天永侄正观,方有处分矣。正观,昨年七月,以漏籍之罪,定配于瑞山矣,擅离配所,逃还本土云。当该配所官,拿问定罪,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𪻶曰,王世孙入学,冠礼翌日贺仪,俱有置之之教矣。自前陈贺日,贺仪若不得设行,则有二品以上问安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有下教事,知经筵留待,昼讲同为入侍。出榻教上曰,礼判留待。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辛巳二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景贤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洪象汉,特进官具善复,参赞官尹东暹,侍讲官李弥,检讨官李硕载,假注书李衡弼,记事官金梦华、姜趾焕,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讫,弥读自哀公问政,止子思所补也欤,上读新受音讫。硕载陈文义曰,前章祭祀之礼,备言事天事地事鬼神治人之道,治天下之大经大法备矣。此章,复详说达道、达德、九经之目,极言为政之事,以承上章之说,道之费至此而极矣。为政之道,必以修身为本,故章内以修身,为九经之本,而章末,又备言诚之之目,自修身而推之于为政,自为政而复推本于修身,反复详说,旨意切当,此等处留神体验,好矣。上曰,《中庸》皆好,而此章最多,而旨意尤好。虽愚必明,虽柔必强等语,圣人之勉人深矣。上曰,世孙入学时,有师傅谕善随往之教,而今因世孙傅所奏之言,更思之,非徒事面之不然,亦无故例,勿为随往事,分付。出榻教上曰,冠礼习仪初、二度,礼曹为之,三度,本堂为之。出榻教上曰,世孙冠礼时,宾,左参赞当为之,而私义,虽不可谕,于礼意,予则曰不然。无礼文之事,岂可创行?左参赞洪凤汉许递,其代,令该曹口传择拟,牌招察任。出榻教上曰,前左参赞洪凤汉,既命懿昭墓献官,期日不远矣。其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出榻教上曰,世孙朝谒礼时侍卫,以入直举行。出榻教上曰,前左参赞洪凤汉,同异姓八寸亲,亦勿禁婚。出榻教上曰,大司成率执事儒生,夕讲同为入侍。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辛巳二月二十七日申时,上御景贤堂。夕讲入侍时,礼判、大司成,率将命执事同为入侍,知事洪象汉,特进官具善复,礼曹判书韩翼謩,大司成徐命膺,参赞官尹东暹,侍讲官李弥,检讨官李硕载,假注书李衡弼,记事官金梦华、姜趾焕,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讫,弥读自自诚明谓之性,止天道也,上读新受音讫。上曰,此章略而尽,实涵包一篇之旨矣。弥曰,自诚明而进之不已,则可进于圣人地位,诚外无物。尽人之性,而以至于尽物之性,则可以参天地之大矣。上曰,《中庸》几讲,而未免书自我自之叹。以渺然一身,在于天地之间,于人道上,苟有一分欠缺处,则不可以与天地参矣。硕载曰,此章,承上章天道、人道之意,而言体道之人,有诚明二者之分也。槪上章,备言修己治人之事,所以释性、道、教之精蕴,此章以下,又皆言修己治人之道,即所以著性、道、教之实迹也。惟天下至诚章,尽其性之性字,即天命之性也。能尽二字,即修道教之意也。可以与天地参,即天地位万物育之意也。当与首章参看,而圣神功化,至于参天地而极矣。此则有实德,然后方可以致之,实德上,深留圣意焉。上曰,天不可远求,方寸中,亦有一天,而人不能与天合德者,只是一个私字耳。彼苍可欺,方寸不可欺也。予于与天地参四字,常有愧矣。上曰,予岂欺心哉?今之大司成,予知不及于古之人,赵明鼎,虽勤于讲会,不可挽三代之治,而亦登高自卑之意也。谚曰,懒读者犹胜于浪游。自此以往,遵守前大司成之规模,勿废讲会,可也。命膺曰,圣教至此,臣敢不尽心焉?上曰,掌议谁也?命膺曰,朴一源也。上曰,大司成亦劳矣,寻旧掌议者,太涉苟艰矣。上曰,昨日予知非执事之罪,而既罚掌议,则不可仍之,故递差矣。只以大司成之子及兪彦好之子,充数,极为苟艰矣。上曰,今闻同副承旨李溵实恙云,许递。行副护军郑纯俭除授,待朝牌招。出榻教上命进掌议以下执事七人,受讲讫。诸臣以次退出。

2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采。左承旨韩光会。右承旨尹东暹坐直。左副承旨郑纯俭坐直。右副承旨成天柱昌德宫入直。同副承旨宋莹中坐直。注书徐有元金履禧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德亮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松禾县监柳义养。

○夜五更,有雾气。

○传于尹东暹曰,今日誓戒,赞礼、执礼等诸执事,并令入来。近来班行甚疏,如有在职而不参者,该房承旨察推。

○尹东暹,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赵𪬵,既有只推之命,即bb为b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寒食祭建元陵献官,前参知韩师直,贞陵献官,前大司谏金尚重,泰陵献官,前参议安𠍱,大报坛亲祭时坛上执礼豫差,前承旨李重祜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大报坛亲祭时大祝以下执事,皆以侍从塡差矣。其中时无职名者,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金尚重、安𠍱、韩师直、李重祜单付,副司果郑光汉、金应淳、徐有良、李镇恒、边得让单付。

○尹东暹,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寒食祭宗庙,各陵、殿献官塡差,而老病公故外,实无推移分排之道,以刑官,通融塡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天柱,以兵曹言启曰,南行宣传官申大观,乃是别荐劝武之人,依前例,成才间限十朔除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七日,各厅堂上武臣等朔试射时,内乘郭祯垕,训炼都监哨官安东一等,未满四中,依例汰去,武臣兼宣传官禹弼昌,柳叶箭二中,骑刍一中,以矢数计之,则虽未满四中,骑刍,例有倍划之规,今亦依前例,勿为汰去,而至于称病之类,试所既知其实病,并与呈辞受由人等,退试次,姑为悬頉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今番一体特为分拣。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各厅堂下武臣等朔试射时,宣传官李光宅、郑彦衡,柳片两技或二矢或无分,故六两试取时,折断镞根,减其两数,其所幻弄之状,狼藉难掩,事之痛骇,莫此为甚。不可不严治,以惩日后之习,并从重决棍汰去,何如?传曰,今番一体特为分拣。

右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加出假注书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成天柱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郑弘淳牌不进,执义洪启能,掌令南鹤宗、李泽征,持平金亮行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宪郑弘淳,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修撰李硕载书曰,伏以,臣本生父臣奎采昨日除拜都承旨。臣之所兼春秋之衔,在法当递,伏乞离明,亟令该曹照例递改,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令该曹考例禀处焉。

2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奎采。左承旨韩光会。右承旨尹东暹坐直。左副承旨郑纯俭昌德宫入直。右副承旨成天柱。同副承旨宋莹中坐直。注书徐有元金履禧仕直。事变假注书赵德亮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亲临受誓戒罢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亲传香罢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曰,今日臣等,率诸医入诊于东宫,则脉度微数,齿痛及头风之候,一向无减,诸医以为清上蠲痛汤,加天麻、半夏各一钱,进服为宜云,此药五贴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奎采启曰,吏曹判书金相福,参判南泰会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体极为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光会,以礼曹言启曰,今此王世孙冠礼时教书,前一日安宝事,启下矣。安施命之宝,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王世孙冠礼节目,最为紧密,通礼及礼貌官,虽习仪注,此非常行之礼,未免生疏。至于堂上行礼时,则礼貌官,皆不得入参,只宾及主人、赞冠,传掌行礼,而各有所执之事,许多礼节,若无指导之人,则临时必有差误之患,故自前东宫冠礼时,侍讲院官员中,择定一人,持仪注入参,使之逐节指示矣。虽非礼文所载,似合于详谨之道,今亦依此例,宫僚中择定一人,以为持笏记入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冬至使状启,先来军官,以译官替送,惶恐待罪事,传于宋莹中曰,勿待罪。

左副承旨郑纯俭坐直。加出假注书金守咸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成天柱达曰,明日国忌斋戒,再明日正日,此两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郑弘淳陈书入达,执义洪启能,掌令南鹤宗、李泽征,持平金亮行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睿候方在调摄中,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今日宾厅日次,既已頉禀,所当持公事入对,而睿候方在调摄中,頉禀。令曰,知道。

○李奎采达曰,今日,是药房日次,提调李昌寿,副提调李奎采率诸医来待矣。令曰,入对。

○郑纯俭,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达曰,本院写字官前衔李烨、金昌瑞、金恒瑞、朴泰廉在丧及赵圣献、李彦茂身死代,肄习安福臣、洪圣哲、朴万亿、赵重铉、崔昌远、赵启泽,并陞付前衔,付军职冠带常仕,肄习安福臣、洪圣哲、朴万亿、李一得、李在逸、李希俭、彭兴大、闵道锡、闵谦锡、石庆裕陞付前衔代,生徒张志远、朴盛禧、金廷鹏、吴载纶、崔甲孙、全致性、金尚丽、玄喜悦、金光喆、洪宗渊,笔才颇有成就之望,并属肄习,使之炼业,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因咸安前郡守尹光亿所供,各谷磨勘当该兼官,令道臣,现告拿问事,覆达分付矣。庆尚监司黄仁俭状达内,咸安郡当该兼官漆原县监林遇春现告,而林遇春,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忠清监司状达据,刑曹粘目内,牙山前县监朴师近,移本府处之事,达下矣。朴师近时在京畿广州地云,发遣府人将gg罗将g拿来,何如?令曰,依。

○郑纯俭达曰,即者文学洪檍,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徽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令曰,依。

○全罗监司朴道源状达,来三月朔进上洗鳞石首鱼,节候尚早,未及产出,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令于郑纯俭曰,勿待罪事,回谕。

○文学洪檍书曰,伏以,臣之八耋老母,方在于臣兄臣栎罗州牧任所,而年深病痼,居常凛缀,在臣情理,岂有离侧供仕之望,而意外除旨适下于滞在京辇之日,含恩畏义,黾勉就直而数日矣。即闻老母宿病,重添于向日乖候,咳喘苦剧,食飮顿减,种种诸症,皆属危重云。臣闻此报,方寸飞越,按纳不得,玆敢冒死投章,径出禁门,仍寻乡路,臣之任情蔑分之罪,于是乎著矣。伏乞离明,亟降威罚,递臣之职,勘臣之罪,以安贱分,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往护焉。

○大司宪郑弘淳书曰,伏以,臣才被台劾,旋辱宪除。罪名未勘,异恩反纡,臣诚惝恍恧蹙,莫省攸措。念臣无似,猥叨铨任,初既失于量入,又未决于引去,低回稍久,颠沛则宜,人言之来,诚云晩矣。夫出六副末之拟,虽无关紧,铨官嫌避之法,固为严重,而臣既参政,未能觉察,昏昧疏率,无以自解,官师薄规,饷臣固厚,第其冒没放倒之斥,旨意深紧,犹恐下语之不深,台臣,于是乎太费力矣。职名虽改,踪地甚危,去就一节,更无可论。伏乞离明,亟令攸司,勘臣当律,俾靖私义,以谢台议,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此等之斥,其何挂嫌?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修撰洪趾海书曰,伏以,臣于馆职,已有自画,屡违召命,罪积慢蹇,而得蒙例勘,私分粗安,曾未几日,又伏奉除旨于暂出郊埛gg坰g之日,感激惶霣,罔知攸措。本来情地,既无以转动,今玆恩命,又末由承膺,私心闷蹙,固无可言,而其在公法,亦难幸逭,伏乞睿慈,俯加谅察,亟赐镌削,仍令选部,勿复检举焉。且臣有情理之万万恳迫者。臣父素抱痼疾,每当换节,辄致添苦。今于衰年远役,自不胜日夕焦虑,先来便至,获接书信,则虽以王事之重,仅能强病驱策,而膈痞诸症,频剧于留馆之日,朝脯飮啖,全却于戒涂之后。臣于隔岁离违之馀,得闻此报,方寸煎灼,窃计还渡之期,远不过十数日。今若及时钻进gg趱进g,得以趁到半程,庶可将护而归。情私所迫,他不暇顾,冒死陈恳,忙急登道。伏愿邸下,特垂矜念,俾臣安意往护,仍治臣任情径行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往护焉。

○左参赞徐命彬书曰,伏以,日吉辰良,王世孙三加盛礼顺成,此诚三百年始有之庆,伏惟我大小朝嘉悦之心,当复何如?念臣庸陋无似,猥忝执事重任,仰瞻温文之容,肃敬之仪,俨然中度,罔或少愆,欢抃颂祝,有倍他人,礼席周旋之际,密迩耿光,荣辉备极,虽明日退塡丘壑,无复馀恨。不意乃者,伏见大朝赏典下者,廏马之赐,亦及于臣,惶愧陨越,靡所容措。臣于伊日区区所自效,不过一时奔走之役,而衰朽废疾,昏瞢愦愦,左颠右错,动多失仪,追省自讼,尚切兢懔,得免邮罚,亦云幸矣。所被宠锡,不惟臣私心,万万不安,在圣朝僭赏之失,亦岂细故也哉?玆敢略入文字,冒控微恳,伏乞离明,俯赐鉴谅,导达大朝,寝还成命,以重赏典,以安贱分,不胜幸甚。答曰,览书具悉。今者此职,圣意攸在,卿其勿辞,俟其少间,即速行公。

○辛巳二月二十九日四更一点,上御崇政殿月台。亲临受誓戒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奎采,左承旨韩光会,右承旨尹东暹,左副承旨郑纯俭,同副承旨宋莹中,记事官徐有元、金履禧、李在简、姜趾焕以次入侍。上具冕旒冠、绛纱袍,于崇政殿月台受誓戒。吏曹判书金相福,读誓戒。上曰,誓戒,高声读之,可也。东暹曰,百官中不参人员,使吏曹查出,则仁平君臣李普赫,副提学臣赵曮不参矣。上曰,分拣可也。兵曹判书金圣应曰,本曹参知、参议今方有阙,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礼毕,上乘舆还入。诸臣退出。

○辛巳二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景贤堂。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奎采,左承旨韩光会,右承旨尹东暹,左副承旨郑纯俭,同副承旨宋莹中,记事官徐有元、金履禧、李在简、姜趾焕以次入侍。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于崇贤门内香祗迎后,还御景贤堂,诸臣以次入侍讫。上曰,摠戎使密符仍佩往来事,注书出去,分付,可也。上曰,药房提调同为入侍。药房提调李昌寿进前曰,汤剂已皆进御乎?上曰,姑未进御矣。上曰,琼玉膏三分之一,剂入。出榻教奎采曰,承旨房任,以顺房启下,而臣与吏曹参议郑存谦,有相避矣。上曰,吏户相换,可也。上曰,金宅铉,使之入侍可也。臣与之偕入。上曰,汝年几何?宅铉曰,二十矣。上曰,于故相为孙乎?宅铉曰,曾孙矣。命诵《小学》题辞,宅铉诵之。上曰,不为大科工夫,而先诵《小学》,其志有不欲躐等者矣。莹中曰,然矣。上曰,顷日落讲者谁也?莹中曰,小臣之兄也。诸臣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