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英祖/三十七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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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编辑]

右承旨郑纯俭坐直。加出假注书任光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行常参。

○郑尚淳达曰,大司宪李奎采,三度呈辞入达,执义南惠老,掌令姜润、边得让,持平李凤祥、徐秉德并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郑尚淳,以吏曹言达曰,通礼院左通礼安正仁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户曹参判南泰会书曰,伏以臣,今方衔命出疆,远违枫陛,不任瞻天恋慕之至。臣之所叨职名,不可仍带往来,伏乞睿慈,亟令该曹照例递改,不胜幸甚云云。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令该曹考例禀处。

○辛巳十一月初一日辰时,王世子坐时敏堂。常参入对时,东右议政尹东度,行吏曹判书李鼎辅,右参赞韩翼謩,礼曹判书南泰齐,汉城判尹金阳泽,司谏李堉,副修撰洪述海,监察白泰源,吏曹正郞郑文柱,户曹佐郞郑景淳,礼曹佐郞金龙甲,西兼工曹判书李益炡,兵曹判书具善行,刑曹判书李之亿,兵曹正郞蔡廷夏,刑曹佐郞尹心协,工曹佐郞李普行,左承旨郑尚淳,加出假注书任光铉,记事官崔光璧,记注官朴祥馨以次进伏讫。东(以下一张七行刀削))堉曰,请卜连亟令王府,拿鞫严问,以正王法。令曰,勿烦。堉曰,请禀于大朝,还收罪人天大酌处之命,快正王法。令曰,勿烦。堉曰,请罪人匡师更加严鞫得情。令曰,勿烦。堉曰,请绝岛安置罪人来复,禀于大朝,还寝发配之命,仍为严鞫得情,以正王法。令曰,勿烦。堉曰,请罪人张俊杰,禀于大朝,依律处断。令曰,勿烦。堉曰,请罪人郑得彪,禀于大朝,依律处断。令曰,勿烦。堉曰,请禀于大朝,还寝罪人郑起世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令曰,勿烦。措辞见上堉曰,今日常参令下之后,凡在群下,莫不欢忭,固当奔走率职,而诸司首堂,或不进参,诚为慨然。虽未知其间事故之如何,而不可无饬,请首堂中不为入来人员,并推考,何如?令曰,依达。堉曰,献纳南鹤宗,时在忠清道温阳地,正言金蓍耉,时在忠州地,正言洪乐仁,时在京畿高阳地,司宪府执义南惠老,时在忠州地,掌令姜润,时在庆尚道安东地,掌令边得让,时在龙仁地,持平李凤祥,时在林川地,持平徐秉德,时在大兴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令曰,依达。堉曰,臣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令曰,达之,可也。堉曰,顷者睿候未宁,臣民焦菀闷迫矣。近者连开两筵三对,昨行次对,今又常参,臣民孰不钦仰?以经传言之,圣莫如大舜,而伯益进戒曰,无荒于逸。且文王大圣,而不遑暇食,大禹,亦惜寸阴,成王初政,周公又以无逸二字,进戒,而朱夫子释之曰,实万世人主之龟鉴,以此推之,以无逸二字,为日用着念之工,好矣。令曰,所达切实,当各别体念矣。洪述海曰,近日连开两筵三对,今又常参,臣实钦仰不已,而但比来时气乖常,冬雨连注,日煖如此,臣未知此何灾异,而伏望邸下,益加勉励,以为弛灾之道焉。令曰,留念焉。诸臣退出。

11月2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郑尚淳。右承旨郑纯俭。左副承旨成天柱昌德宫入直。右副承旨柳健。同副承旨徐命天坐直。注书兪恒柱式暇赵锡穆仕直。事变假注书赵锡龙

○上在庆熙宫。常参以代理停,只昼讲。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洪凤汉,提调臣金相福,副提调臣李彛章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今日臣等,与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差愈,五贴剂入,继进日问候,宜矣。

○传于成天柱曰,今日昼讲后,初旬次对为之。

○徐命天启曰,今日次对为之事,命下矣。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司谏李堉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李长老。

○郑尚淳,以嘉礼厅言启曰,本厅各房郞厅、监造官分房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会同坐起,各样员役,既已差出,郞厅、监造官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成天柱坐直。加出假注书任光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郑纯俭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未差,执义南惠老,掌令姜润、边得让,持平李凤祥、徐秉德并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郑纯俭曰,承旨持公事入对,召对,同为入对。

○郑纯俭,以义禁府言达曰,义州府尹赵荣顺拿处事,传旨启下矣。赵荣顺下去京畿长湍地,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令曰,依。

○正言洪乐仁书曰,伏以,臣于日前,受暇辞陛,未及离发,我大朝命解馆职,辞旨恳挚,前之所以特除,惟圣上恩也。后之所以顺递,亦惟圣上恩也。此真无往而非圣恩,臣虽涂肝脑而赴汤火,将何以仰报圣恩之万一,而迺者谏院除旨,忽下于省扫母山之时,恩荣所被,松槚动色。臣于是,手奉诰书,瞻望琼楼,益不胜感惶之忱也,呜呼,台阁,国之耳目也。庙堂有为,而台阁论其得失,庙堂有事,而台阁争其是非,凛然有与庙堂相抗之意,故从古庙堂家子弟,未尝居台阁之职,而行台阁之事,此因事势然也。曾在先朝,文简公臣金昌协拜台职,以其时首相之子,连章冀免,末乃依范祖禹故事,力辞不居,至今士大夫传之为美谈,昌协之文学经术,言议风采,何官不宜,而乃于谏官,犹且引嫌如此,盖其处义,诚有所据,而亦岂非垂则于后者乎?今臣父方在首相,臣又忝叨是任,臣之不及先辈虽万万,目下难便之义,适与同焉,则臣之不得为谏官,此可决矣。况臣特拜馆职之日,大朝有教曰,柏府薇垣,其父首揆,则虽除,曾无行公之人,此实出于我圣上曲谅之至意,而臣窃以为,臣父居相职之时,臣不可以侥冒台职,钦诵圣言,铭佩不忘,曾未几何,遽承非分之除,此不过铨曹偶然检拟,致有恩点之误加耳。仰惟日月之明,虽或一时之遗照,天地之仁,必有终始之卒惠,则如臣情势,不待臣言之毕,宜蒙鞶带之褫,而若其庸懦谫劣,不称台阁之实,便为剩语,臣何必𫌨缕并陈,以添渎挠之罪乎?且臣多日在野,重触风寒,头疼体束,症情颇恶,乡居冷落,调治失宜,委席涔涔,望断复路。玆不得不略构文字,县道控吁,迹涉偃便,为戾益大。伏乞邸下,俯垂谅察,将臣新授台衔,亟赐镌削,因令选部,勿复照拟,公私千万幸甚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辛巳十一月初二日辰时,上御景贤堂。药房入诊,昼讲入侍时,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金相福,副提调李彛章,记事官赵锡穆,记注官尹锡周,记事官郑择,知事韩翼謩,特进官具善行,参赞官柳健,侍读官李仁培,检讨官洪乐纯,武臣闵趾烈,医官金履亨、许礈、李以楷、李泰远、金履固、庆绚、吴道烱,以次进伏。大臣、备局堂上,追后入侍时,右议政尹东度,兼工曹判书李益炡,司直金圣应,行吏曹判书李鼎辅,刑曹判书李之亿,判尹金阳泽,司直郑汝稷、李章吾,礼曹参判洪麟汉,吏曹参判金尚喆,以次进伏讫。上读《孟子》费隐章,仁培读道不远人章。上曰,文义奏之。仁培曰,忠恕违道不远,学者之忠恕也。乾道变化,各定性命,圣人之忠恕也。上曰,于穆不已,亦圣人之忠恕也。仁培曰,君子之道四,丘未能一焉。圣人若自以谓有能,则岂能造道之极处也?惟殿下,益加圣益圣之功而自强焉。上曰,以孔子之圣,犹曰未能,况下圣人者乎?于四者,虽欲能之,而无可伸之处。宾厅即予之朋友,于此一事,犹可能之,而其乃学力之不逮何,于言顾行行顾言,心切愧忸焉。下番奏之。乐纯曰,上番既已详奏,臣别无所奏,而孔子曰,忠恕违道不远。朱子曰,尽己之谓忠,以尽己二字,为殿下仰勉焉。翼謩曰,上下番所奏甚切实,惟殿下自强焉。上曰,予非谦也,于自强,尤切愧之。凤汉曰,日气犹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凤汉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善睡而长夜甚苦矣。凤汉曰,中宫殿患候,若何?上曰,快愈矣。凤汉曰,令医官诊候。上曰,首医诊之。履亨入诊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微弱则一样矣,仍进御汤剂后,医官先退。凤汉曰,臣惶恐不敢达,而圣候犹未康复,亲祭,何以为之?上曰,气则寻常矣。今当此月,怆怀一倍难抑也。东度曰,稳行拣择礼,耿耿下怀,不胜庆幸矣。上曰,喜矣。凤汉曰,户曹判书金相福所带艺文提学,虽是宿趼,文任特除后,仍为行公,谓无其例,至于陈章,必欲一解,引义有据,许递无妨矣。上曰,许递,可也。出举条凤汉曰,此,咸镜假都事,咸兴判官李宗烨状启也。以为坡知镇gg乫坡知镇g、麻田把守军李元三,不知去处,地方官三水府使梁世绚,推核把守等,则或称虎囕,或称越江云,虽未知其虚实之如何,而常时守直守令及边将,全不严饬,致有此弊。三水府使梁世绚,坡知镇gg乫坡知镇g佥使成胤烨并为先罢黜,其罪状,请令攸司禀处矣,而事关边情,下于备局矣。李元三之虎囕与越江,初不执迹,以地方官草草一查,遽然状闻,终涉泛然,拿罢则待前头施行次,姑置之,元三去处,使之更为详查,斯速状闻后,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此,平安监司李昌寿状启也,备陈江界今年参价蹬踊之状,仍以为,信使所用体参之卜定者,依前状请,从市直贸取,尾参价一体添划事,请令庙堂禀处矣。顷因本道状请,今此单参之价,每斤四百八十两外,加给八十两,则比丁卯从市直之贸,犹有馀数,宜无不足之虑,而原任大臣才递,方伯缕缕力请,道臣新到之初,深察民情,事势又如状请,不可无别样轸念之道。今年当贸八十五斤之价,则更以九千五百二十两加划,以为均排添给之地,而明年则本道参政,必不如今年之艰,自当依前举行。至若尾参,则元定每斤七十两之价,已自不小,故前以体参价中,自本道阔狭之意,有所分付,今又有此添给之举,则尤无可论。且北道分定之参,乃是自关西移责者,今年当贸十五斤,价以西关价元数中,依本道磨炼,为先输送事,一体分付,何如?右议政尹东度曰,信使既退,参贸,分两年为之,则其在撙节经费之道,不必一时并许添价,就已添划中,先令措备今年当贸之数,而其馀姑待明秋,观参路难易之势,更为商量处之,似宜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赵暾补外已久,而尚未蒙宥,一时罪谪,似有处分之道矣。上曰,顺兴府使赵暾,饬已行,其令内拟。出传教上曰,赵曮病势,何如而一向不出也?凤汉曰,大体虽愈,而无勤力奔走之势矣。上命书传教曰,副提调之任,自古有之,非赵曮一人,则尚不行公,其何分义?不自强则已,特命次对之时,决不可一任撕捱,副提调赵曮,从重推考,即为牌招入侍。凤汉曰,临津长山之设施,今至八年,而臣于月前历路见之,则树木犹不多,种种亦不甚长,事之泛忽,莫此为甚,其在警后之道,不可置之。摠戎使崔镇海,从重推考,两津别将为先决棍,明年又无其效,更加论罚之意,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两镇别将,令该营棍治。出举条凤汉曰,玉堂李徽中撕捱本职,连呈辞单云,事甚未安矣。上曰,欲与洪乐仁同去就耶?凤汉曰,李徽中之特除,与洪乐仁,绝异,决不当同其去就,而一番暂解,亦无妨矣。上曰,许递,可也。出举条鼎辅曰,南汉行营修理之事,顷已陈达,而材瓦今方车运于栗木仓,山腰以上,势难车运,自前木石输运之时,城底近面民丁,有使役之事,敢此仰达矣。上曰,观日候量宜用之,可也。出举条圣应进伏奏曰,臣惶恐不敢达,而臣以不才无识,不可久居重任,且以私情言之,臣有八十老母,实难顷刻离侧。伏乞递削臣职,以便养老母焉。上曰,此言之发,曾已料得,而今难其代,何以为之?凤汉曰,实难其代,臣意则姑勿许递,似宜矣。上曰,所奏,然矣,训将,自是谨慎之人,今此所奏,亦由于谨慎也,姑勿辞行公,可也。圣应缕缕乞递,翼謩进伏奏曰,圣教如此,而固为乞递,诚非矣。推考,何如?上曰,承旨推考,可也。东度伏奏曰,臣猥蒙国恩,先臣谥号,既已承奉,焚黄一节,在所不已,而正礼迫近,不敢言私,再拣择后,一望许由,则可以往还松楸,惶恐敢达。上曰,依为之。凤汉曰,科前五十者陞六,乃法典,故向年尹勤,付检阅后,亦即出六,今检阅郑择年六十,既已付职,依例陞六,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翰林年,几何?郑择起伏而对曰,六十一矣。上曰,年老而貌不衰矣。仍命书传教曰,翰林郑择,年过六十陞六,其下将付者,不可待朔,令该曹即为口传付职,牌招察任。凤汉曰,义州府尹赵荣顺,除拜已久,又有催促之命,而一向在外,迄无动静,东壁玉堂之出除边邑,名虽陞资,实则外调,揆以义分,不宜撕捱。况前后圣教,开释无馀,尤安可无所变动乎?国体所在,不可置之,臣则以为拿处之罚,有不可已矣。上曰,边臣事体至重,不可一任撕捱,将欲下教,依为之。出举条诸臣退出。

○辛巳十一月初二日巳时,王世子坐德成阁。召对,承旨持公事,同为入对时,右承旨郑纯俭,加出假注书任光铉,记事官李镇衡,记注官朴祥馨,弼善李敬玉,副率宋在经,以次进伏讫。纯俭曰,此乃禁府申目举条也。令曰,读之。承旨读申目,令曰,除刑推议处者乎?承旨bb曰b,然矣,法典年七十,则似有分拣矣。令曰,举条甚事乎?承旨曰,再昨大臣次对入对时,所达也,仍令读之。令曰,并达下,可也。纯俭曰,无他公事,臣先退矣。诸臣退出。

11月3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郑尚淳。右承旨郑纯俭坐直。左副承旨成天柱。右副承旨柳健昌德宫入直。同副承旨徐命天坐直。注书兪恒柱式暇赵锡穆仕直。事变假注书赵锡龙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宫殿,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

○徐命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下直,梨仁察访柳灿。

○传于李彛章曰,再明日动驾时刻,以辰正三刻为之。

○徐命天启曰,备局副提调赵曮昨日出牌之后,尚不承命,莫重命牌,已至经宿,事极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徐命天,以嘉礼厅言启曰,礼曹启辞内,三拣择定嫔后,即诣别宫矣。别宫处所,令嘉礼厅启禀定夺事,允下,而取考己卯誊录,则当依前行之,其何更禀事,传教矣。今亦依前例举行乎?敢禀。传曰,依前举行。

○又以嘉礼厅言启曰,今秋嘉礼时,应备物目,定例所载,及当方禀单子中特减者外,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命天,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黄仁煐,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奉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李彛章启曰,今此毓祥宫举动时,留院及昌德宫守宫承旨,何承旨为之乎?敢禀。传曰,留院同副承旨,昌德宫守宫右承旨。

○徐命天,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庭试武科出身除防事,命下矣。出身元数六百三十八人内,甲科一人,禁军二十四人,驾前别抄四人,别军职二人,戊申出征四人,北汉十三人,升堂上二人,乡骑士十五人,年六十者十八人,水原别骁士三人,依例除纳米,平安道七十四人,咸镜道三十七人,广州三人,东莱二人,江华二人,亦依前例各自本道本府,收米军饷会录,其馀四百三十四人,依法典并令纳米,而石数定以四石,自本曹收捧,军需补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言启曰,济州判官韩有枢递任,进上马三匹,今方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而依例内廏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启曰,今此毓祥宫举动时,本寺正例为进舆差备,而正李宜老奉命出疆,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右副承旨柳健坐直。加出假注书任光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成天柱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未差,执义南惠老,掌令姜润、边得让,持平李凤祥、徐秉德并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以右议政尹东度焚黄呈辞,令于成天柱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11月4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彛章斋宿。左承旨郑尚淳斋宿。右承旨郑纯俭昌德宫入直。左副承旨成天柱斋直。右副承旨柳健斋宿。同副承旨徐命天斋直。注书兪恒柱斋宿赵锡穆斋直。事变假注书赵锡龙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彛章,以嘉礼厅言启曰,本厅举行诸事,自今日为始始役,监造官一员,依前例轮回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嘉礼厅言启曰,今此嘉礼时竹册所入青大竹,以缮工进排之竹,终未得可合者,故例以内局所在者,取用矣。今亦依前例推用于内局,何如?传曰,允。

○又以嘉礼厅言启曰,辇舆新造时,不可无见样,德应房所上辇一坐,依前例陪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嘉礼厅言启曰,取考誊录,则三拣择后,本家例为移住于别宫近处矣。今亦依前例趁时修补之意,分付汉城府,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潭为司仆正。

右承旨郑纯俭坐直。加出假注书任光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柳健达曰,明日毓祥宫仲朔亲祭斋戒,再明日亲祭正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未差,执义南惠老,掌令姜润、边得让,持平李凤祥、徐秉德并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新除授检阅李长老,时在京畿广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令曰,依。

11月5日[编辑]

行都承旨李彛章随驾直。左承旨郑尚淳随驾直。右承旨郑纯俭昌德宫入直。左副承旨成天柱随驾。右副承旨柳健随驾。同副承旨徐命天守宫。注书兪恒柱随驾赵锡穆随驾。事变假注书赵锡龙守宫

○上在毓祥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驾诣毓祥宫,入斋室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郑尚淳曰,为百官军兵,当御煖帽,百官煖帽,军兵毛具。

○成天柱,以兵曹言启曰,明日亲祭正时,四更一点,开门二更一点。

○传于成天柱曰,挟辇及军兵,给空石馈粥。

○又传于曰,为三军用心矣,风势稍止可幸,使之设粥矣。已馈乎?知入。

○成天柱,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依传教随驾将校军兵及挟辇军等,给空石设粥分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依传教随驾别抄及兵门把守斥候伏兵军等处,给空石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锈为兵曹参判。

○成天柱,以禁卫营言启曰,依传教将校军兵等处,给空石馈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依下教随驾禁军,及驾后禁军标下军兵及挟辇军等,给空石设粥以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经宿举动时,阙内巡检使入直兵曹都摠府堂上申饬事,例为启禀分付矣,今亦依此举(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郑纯俭坐直。加出假注书任光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郑纯俭达曰,大司宪未差,执义南惠老,掌令姜润、边得让,持平李凤祥、徐秉德并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黄海监司状达,据刑曹粘目内,金川前郡守李晟虚录还谷之罪,移本府处之事,达下矣。李晟前以他罪,定配于巨济府,发遣府书吏,拿来取招后,禀处,何如?令曰,依。

同副承旨徐命天守宫直。事变假注书赵锡龙守宫直

○上在毓祥宫斋室。

○徐命天启曰,兵曹都摠府来言,阙内各处守直军兵等夜巡检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辛巳十一月初五日辰时,上诣毓祥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郑尚淳,左副承旨成天柱,右副承旨柳健,记事官兪恒柱、赵锡穆,记注官尹锡周,记事官郑择以次进伏。上具翼善冠,着衮龙袍出崇贤门,诸臣侍卫。凤汉曰,圣体,若何?上曰,气愈矣,仍进御汤剂。善行进奏曰,兵曹参判金器大在外,故侍卫不备矣。上曰,兵曹参判金器大许递,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事。驾前下教上曰,时御所当称宫,而近来留院承旨取禀时,下阙称以守宫,此阙称以留院,误矣。此后动驾,守宫留院取禀时,此阙称守宫,下阙称留院,可也。彛章曰,时御所,承旨之称守宫则诚当然,而下阙承旨之称留院,似不衬着,称昌德宫入直,似好矣。上曰,其言果是,此后依此,取禀,可也。仍乘辇出兴化门,幸诣毓祥宫入斋室后,诸臣退次gg退出g。

11月6日[编辑]

行都承旨蔡济恭。左承旨韩光会。右承旨郑纯俭昌德宫入直。左副承旨徐命天坐直。右副承旨李显重未肃拜。同副承旨李潭坐直。注书兪恒柱赵锡穆仕直。事变假注书赵锡龙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毓祥宫亲祭罢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孝章宫历临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不知今日君父之心,时刻单子,轻先gg径先g书入,事体寒心。诸承旨递差,随驾五卫将,赵命周、权承旨差下。

○又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动驾,承旨当备员,一员有阙代,太仆正李潭除授,即为牌招随驾,一员有阙,守宫承旨随驾,五卫将徐敏修,假承旨差下,如前守宫,房顺房三院,副提调兼。

○又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承旨望苟艰,今始初见,曾经承旨外任,已过二年人,并内拟。

○又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都承旨、左副承旨递差,其代,具允钰、任玮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仍兼,牌去来申饬。

○又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动驾之日,岂如此乎?骇然。三承旨解见任,参判蔡济恭除授,牌招察任。

○传于蔡济恭曰,时刻单子置之,初严,待下教举行。

○又传于曰,司直尹得养、韩光会、沈履之,参议郑远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仍。

○传于郑纯俭曰,新除授兵曹参判,即为牌招察任。

○又传于曰,今日如此乎?承旨牌去来,申饬,传旨及上书,勿禀。

○又传于曰,虽备局荐望,解由勿拘,况特除而如此乎?勿拘解由,牌去来申饬。

○又传于曰,明日当文臣制述,时刻,辰正三刻为之。

○又传于曰,有乘辇差备,内乘为之。

○传于蔡济恭曰,百官军兵雨具。

○又传于曰,左、右、副换房。

○蔡济恭启曰,今此试官望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右承旨郑纯俭坐直。加出假注书任光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郑纯俭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未差,执义南惠老,掌令姜润、边得让,持平李凤祥、徐秉德并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辛巳十一月初六日四更一点,上御斋室。亲祭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彛章,左承旨郑尚淳,左副承旨成天柱,右副承旨柳健,记事官兪恒柱、赵锡穆,记注官尹锡周,记事官郑择以次进伏。上具翼善冠,着衮龙袍,仍诣板位前行四拜礼后,诣神位前行初献礼,亚献官、终献官,以次献酌后,上诣望燎位焚祝,礼毕后还入斋室,是日还宫入侍时,行都承旨蔡济恭,左承旨韩光会,左副承旨徐命天,同副承旨李潭,记事官兪恒柱、赵锡穆,记注官尹锡周,记事官郑择以次进伏。上具翼善冠,着衮龙袍出斋室,诸臣侍卫,孝章、懿昭庙历临事。驾前下教挟辇右列哨官记过事。驾前下教上历临孝章庙,回驾入兴化门,殿座崇贤门,拿入左右把摠,命宣传官下教曰,军兵雨具令已下,而右边军士,不着雨具,汝等不善检察之致也。书当决棍,而今日异于他日,故今虽参酌,此后则凡事惕念奉行,可也。上曰,承旨有阙代,李显重除授,参知有阙代,任玮除授,堂上试官,成天柱、洪名汉差下,堂下授点人,勿施,特命制述,意盖深矣,政院申饬,一齐进参。出传教上曰,一时饬励,欲为下教而未果,两人之中,亦有弦韦,前校理朴师海,前修撰李在协并叙用,李在协副校理除授。出传教上曰,再明日拣择时刻,以辰正三刻为之。出传教上仍入大内,诸臣退出,兵曹判书具善行,追后入侍进伏。上曰,崔东岳以武将之子,得参今番庭试文科初试,实非其所业,且观其为人,有赳赳之器宇矣。善行曰,竭诚报国,文、武,何殊也?上曰,今番庭试文科初试人崔东岳以武将之子,宜归本宗,分付三军门,将官即为调用。出传教诸臣退出。

11月7日[编辑]

行都承旨蔡济恭。左承旨韩光会。右承旨郑纯俭昌德宫入直。左副承旨徐命天坐直。右副承旨李显重。同副承旨李潭坐直。注书兪恒柱仕直赵锡穆式暇。事变假注书赵锡龙式暇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臣洪凤汉,提调臣韩翼謩,副提调臣蔡济恭启曰,亲诣毓祥宫,彻曙将事,历临孝章庙,侵夜还宫,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今日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继进当否矣,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朔之内,微忱情礼皆伸,追慕忆昔,此心一倍,顷已谕,气差愈,汤剂停,亦勿问候,依前下教,时或殿座时煎入。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读券官李鼎辅付标望筒,传于□□□曰,金阳泽为之。

○蔡济恭,以礼曹言启曰,文臣制述时应制人,例自本曹捧甘,各司受举案书启,而曾经侍从臣罢散人,则使各部受举案矣,今此文臣制述应制人有无举案,屡屡催促,终不书呈,事之可骇,莫此为甚。当该部官从重推考,下吏令攸司科治,何如?传曰,允。

○徐命天,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此嘉礼时所用物力,比癸亥差减磨炼之意,才已筵禀定夺矣。惠厅米三千石,详定米三千石,兵曹木三十同,钱三千两关西别饷木三百同,钱五千两,分排划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李显重,以义禁府言启曰,艺文馆检阅李长老拿处事,启下矣。李长老时在京畿广州地云,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鼎辅牌不进,参判金尚喆进,参议徐命膺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李潭进。吏批启曰,判书牌招不进,参议受由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平山府使,今当差出,而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尹得养为大司宪,洪梓为大司谏,任希孝为正言,赵暾为户曹参判,李得宗为工曹参判,李彛章为同义禁,金元行为工曹参议,洪景命为司仆正,闵范洙为平山府使,李燮元为宁越府使,具善长为砥平县监,权极为阳川县监,郑槃为麒麟察访,沈勗之为兵曹正郞,李道翼为广兴主簿,仍任事,承传。

○兵批,判书具善行病,参判沈锈病,参议郑基安病,参知任纬,昌德宫入直,参知洪名汉进,同副承旨李潭进。兵批启曰,锺城前府使柳显章递付京职送西事,命下矣。本曹亦无相当窠,依例付军职之意,敢启。传曰,允。

○以李晋大为三田渡别将,郑道郁为长山别将,以李汉五为北道参军单付,以池日浩旧乫坡知权管仍任事,承传。

○徐命天,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初八日,王世孙嫔再拣择时诣阙处女,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郑纯俭坐直。加出假注书任光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郑纯俭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未差,执义南惠老,掌令姜润、边得让,持平李凤祥、徐秉德并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谏院许久阙达,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司谏李堉,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司谏李堉牌不进罢职传旨,令于郑纯俭曰,推考徽旨捧入。

○郑纯俭,以义禁府言达曰,门黜罪人郑光忠、郑光汉、郑运维、李世演、李晋圭、蔡纬夏、郑恒龄、张淀、韩师直、权颖、金尚集并放送,投畀罪人全罗道康津县洪趾海,珍岛郡李东泰,庆尚道机张县尹冕东,咸镜道锺城府柳思钦,茂山府金相翊,忠清道沔川郡李基德,泰安郡任观周,舒川郡李显祚,唐津县尹得孟等放送事,承传启下矣,门黜罪人并放,投畀罪人等放送事,分付于各该道臣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说书崔光璧书曰,伏以臣,有七耋偏母,素多疾病,而积年风眩,便成膏肓,居常绵缀,气息奄奄,小失将摄,辄复添剧,近又挟痰发作,怪祟迭闯,浃朔弥苦,症形非细。在臣情私,实无顷刻离舍之势,而第缘严召荐降,不敢一向违傲,窃欲一伸微忱,获近耿光,怵分畏义,抑情供仕矣。即于直中,得接家信,则臣母宿病沈笃之中,又添重感,寒热交攻,症涉危笃,飮啖全却,真元积凘,奄奄有朝暮难保之虑,远地委伻,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门,孝理之下,庶蒙谅察,而擅离之罪,臣实有之。伏乞睿姿gg睿慈g,削臣之职,以便往护,治臣之罪,以昭法纪,千万幸甚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往护焉。

○辛巳十一月初七日巳时,上御景贤堂。文臣制述,药房入诊同为入侍时,左承旨韩光会,左副承旨徐命天,右副承旨李显重,同副承旨李潭,记事官兪恒柱、赵锡穆,记注官尹锡周,记事官郑择,试官读券官尹东度、金阳泽、洪麟汉,参试官李翼元、郑尚淳、洪名汉、成天柱,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韩翼謩,副提调蔡济恭,医官金履亨、许礈、李以楷、李泰远、金履固、庆绚、吴道炯以次进伏讫。上曰,明日,即再拣择之日也,今日表题。意亦在焉,诚为国家长远之虑也。仍命书悬题后,上曰,初不入庭人及入庭不作人,只今番并禁推。出传教都承旨入侍事。出榻教三提调、医官追后入侍,凤汉曰,日寒如此,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凤汉曰,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善睡而厌进,则一样矣。凤汉曰,中宫殿患候,若何?上曰,快兪矣。凤汉曰,令医官诊候。上曰,首医诊之。履亨入诊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微弱则一样矣。上曰,累日劳动,而气则寻常,精神亦无所损,此必是建功之效矣。凤汉曰,圣候如此,亦天也,伏愿益加保啬焉。凤汉曰,都厅事,当差出,而无可拟之人,何以为之?李弥,似好矣。上曰,渠兄陞资未久,此人则不必急矣,予亦有意于此人矣。凤汉曰,郑光汉今在罢职中矣。上曰,罢职传旨,注书持入。贱臣锡穆,承命退出持入后,潭枚举以奏。上曰,饬已行,郑光汉、郑光忠、郑运维、李世演、李晋圭、蔡纬夏、郑恒龄、张淀、韩师直、权颖、金尚集并放,门出给牒,洪趾海、尹冕东、柳思钦、金相翊、李基德、尹得孟、任观周、李显祚、李东泰并放送,前大司谏李廷喆与李正吾,事同饬异,一体叙用。出传教上曰,殿庭有此排盘之事,诚极骇然。兼史出去,食床入来人知入。锡周退出知入,上曰,食床入来人,呈券后禁推事。出传教上曰,堂上外任人,注书知入。贱臣锡穆,承命退出知入后,仍命书传教曰,今问铨曹,曾经喉院之臣为守令者,多至数十馀人,而几皆文窠,今虽内移,乏人则一,其中定州牧使洪榟,谷山府使李彦衡,春川县监沈鑧为先内窠随阙备拟,定州则以武臣差除,谷山、春川,武臣文窠中通拟事,分付。凤汉曰,守令多阙,开政,似好矣。上曰,政官牌招开政,此时守令,不可不另择事,分付。出传教上曰,饬已行,边臣事体,焉敢若是?赵荣顺特放,其令即为入来谢恩后入侍。出传教上曰,翰林付职之后,其涉稽滞,令该府处之。出传教凤汉曰,户判有禀达事,来待矣。上曰,户曹判书金相福入侍事。出榻教相福曰,嘉礼厅郞厅以户、礼曹郞厅差下事,下教,故以户曹郞厅及礼曹郞厅,差下,而礼曹郞厅李仁默病难察任,故许递本厅之任,而自前文官郞厅之代,或以荫官差下矣。以司仆佥正李宪镇,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福曰,都厅差出,事甚紧急,而大臣既以前执义郑光汉,陈达,仍即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凤汉曰,郑光汉方在罢散中,叙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福曰,定亲礼物及本房礼物所盛唐朱函一部,具袱造用,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福曰,辇舆翼帐内供,连用广的,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以广的为之,可也。出举条相福曰,同牢宴所用玉童子一双,定例中减下矣,此则不可无者,敢禀。上曰,当自内取用,习仪时砂童子,亦勿造用,可也。出举条相福曰,顷日光明殿修理时,以翼帐及下排,依下教举行,而世孙宫嘉礼时定例,司钥房下御笔减下矣。亦当依此举行,而凡大礼时,各殿各宫排设房书房色各种,待手本上下事,载在定例矣,今番待手本举行乎?上曰,并置之。出举条相福曰,教命印册所裹袱及竹册隔襦袱,依传教皆以䌷磨炼启下,而印朱筒盝及教命竹册匣柜内涂,无启下之事,世孙册礼时用广的,何以为之乎?上曰,一体以䌷为之,后皆仿此。出举条相福曰,别宫所用彩绡屏一坐,别单启下,而图则定例中临时,取禀矣。长广帖数,何以为之乎?上曰,屏风,置之。出举条相福曰,凡服用昔之纯金者,皆为镀金事,下教,而同牢宴所用双耳单叶杯一双,以纯金依定例启下别单矣,何以为之乎?上曰,银杯镀金,后亦依此。出举条相福曰,辇舆妆饰,依传教并用锡妆,教命竹册柜与印朱筒盝妆饰,世孙册礼,皆用锡妆。今亦依此举行,而至于竹册妆饰,则世孙册礼用铜镀金,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锡妆,好矣,此后都监一体举行。出举条相福曰,世孙嫔宫册封后,似宜有幕次磨炼之节,而定例所无,何以为之?敢禀。上曰,置之。出举条相福曰,顷日传教中,宜有差等,竹册只内匣事,下教矣,凡竹册内匣裹袷袱,内函裹袷袱,外柜裹单袱而封标矣。竹册内外函柜,载于图式,何以为之乎?上曰,只内匣为之,而函与柜,并置之,此后皆去之。出举条东度曰,备局副提调赵曮,特牌之降,已累日而来待阙外,尚无变动,事体诚极非矣。上曰,罢职,可也。出举条上曰,赵荣顺使之入侍。贱臣锡穆承命出,与荣顺入侍,上曰,初入侍耶?荣顺曰,唱榜时入侍矣。上曰,初见着帽入侍,思乃祖之事,不觉怆然矣。汝以经幄之臣,今为边臣,其何以措治耶?荣顺曰,臣释褐才十馀年,而未免白面书生,于字牧之任,曾未料度,而犹当竭诚奉公矣。上曰,汝往哉,无负予心,可也。荣顺曰,臣向来妄言,未槪圣心,知臣以浮嚣躁竞之流,深切悚蹙焉。上曰,浮嚣躁竞,虽身自不为,坐而不禁,亦非矣。荣顺曰,伏未知今此下教指谁某,而臣之本情,则不如是,亦非有意于媒进之计也。上曰,媒进二字,诚非矣。荣顺先退,上曰,义州府尹赵荣顺,既已谢恩,其令不多日内辞朝。出传教科次考毕后,上曰,居首副司果金普淳,半熟马一匹赐给。出传教上曰,虽有轻重,便是国试,而殿庭传排盘之事,初欲令该府处之,更思之,重试有传食之事,参酌,当后人从重推考,禁乱官不能检饬,事体较重,下义禁府推考。出传教诸臣退出。

11月8日[编辑]

行都承旨蔡济恭。左承旨韩光会昌德宫入直。右承旨郑纯俭。左副承旨徐命天坐直。右副承旨李显重。同副承旨李潭坐直。注书兪恒柱仕直赵锡穆式暇。事变假注书赵锡龙式暇

○上在庆熙宫。常参以代理停,只昼讲。

○大殿、中宫殿,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徐命天曰,中旬法讲,今日昼讲为之,次对兼行,皆入后诣阁,只入正时。

○徐命天启曰,今日次对,两司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司谏李堉,即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纯俭曰,监司金时默女,参议徐命膺女,司果兪彦铉女,三拣择入,馀许婚。

○传于徐命天曰,入侍。

○又传于曰,大臣、备局堂上入侍。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嘉礼厅堂上以下郞厅、监造官,列录书入。

○郑纯俭,以嘉礼厅言启曰,本厅都厅郞厅郑光汉时无职名,令该曹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嘉礼厅言启曰,今此嘉礼时,王世孙嫔教命竹册文制述官望单子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承旨韩光会坐直。加出假注书任光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韩光会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尹得养,执义南惠老,掌令姜润、边得让,持平李凤祥、徐秉德并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刑曹达辞内,今番武科殿试时,出身郑泰亨、表光有等变名代射,捧价放卖之罪,移本府处之事,依下矣。郑泰亨、表光有,今方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达。令曰,依。

○又以吏曹言达曰,敦宁都正边致周户奴呈状内,矣上典素患痰癖之症,遇寒添剧,飮食全却,昏不省事,以此病状,无望供职之势云,依例改差,何如?令曰,依。

○辛巳十一月初八日午时,上御景贤堂。昼讲,大臣、备局堂上同为引见入侍时,特进官郑汝稷,同知事金尚喆,参赞官李潭,侍读官李在协,检讨官李得培,记事官兪恒柱,编修官金匡国,记注官崔昌国,武臣具观征以次进伏,领议政洪凤汉,右议政尹东度,兼工曹判书李益炡,右参赞韩翼謩,兵曹判书具善行,刑曹判书李之亿,判尹金阳泽,副护军李章吾,礼曹参判洪麟汉,事变假注书赵锡龙追后进伏讫。上讲《中庸》第十三章,在协读十四章,上讲新受音。在协曰,此章,以其当位言之,而其所当为之事,不过平常底道理,而至于和平宽易之域,不可一蹴而到,必先自恐惧戒谨而约之,以尽明善诚身之工,然后可致,故必以反求诸身结之者,此也。殿下圣学高明,固非如臣末学所可窥见,而《诗》赞文王之德,有曰,不大声以色,近来以符验之著于外者,见之,则政令之间,或多有急迫卒遽之处。虽以向日诸承旨倂递言之,该房自有主者,一时倂递,观瞻甚惑,终非大圣人不大声色之道,向所谓和平宽易者,恐不如此矣,臣非谓殿下有欠于明善诚身之工,惟愿益加留意焉。上曰,诸臣不知予卅载苦心,故有向日之事,而儒臣今引文义,敢为提起,推考,可也。在协曰,臣非谓承旨之无罪,臣既有所怀,故敢达矣。李潭曰,严教之下,敢为分疏,从重推考,何如?上曰,递差,可也。在协退出,得培曰,上番初登筵席,辞不达意,致此失奏,而递差则过中矣。上曰,下番亦敢营护分疏,递差,可也。得培退出,上曰,予之三讲,出于追慕,三对非乐为,而儒臣不知予之苦心,只顾其名,反谓予卒遽,极为非矣,渠之父与祖善矣,而儒臣则不如矣。命注书,大臣、备局堂上入侍,凤汉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凤汉曰,汤剂,进御乎?上曰,有酬应之事,进之,可也。上曰,再拣已过,当于三拣日下教,而榜则已出矣,予意已露,孰不知之?凤汉曰,癸亥年再拣后,亦以筵说谛得,今亦敢请圣意之有定矣。上曰,再拣后,自内不无往来之事,本家亦已知之矣。卿独不闻知耶?今日予卷帘见之而下教曰,今日则以八寸孙见之,三拣日则当以孙妇见之,而书给五世继昔,一倍追慕,虽为宗国,寔负卿家十六字矣。《诗》之关雎章,德与化备矣,今日见之,德华形于外而果淑善矣。凤汉曰,圣拣归于德善之门,庆幸曷胜?东度曰,此家素称福厚而纯善矣。上曰,虽如此之家,人若不善,则无可取也,今日见之,果极淑矣,明年嘉礼,又值壬午年,此亦不泛矣。凤汉曰,宗国之倚赖于此家,曾为不小,而圣意今如此,此实国家无疆之福也。上曰,然矣。凤汉曰,昨政新除阳川县监权极,以户郞未准朔而拟差,诚有违于格例矣。上曰,予欲问之,大臣先奏,铨官详奏其故。尚喆曰,观其科策,若有经纶故果拟,而兵、礼郞官,不拘准朔矣。上曰,经纶,奚试于阳川?尚喆曰,阳川,虽凋弊,足可试其治迹gg治绩g。上曰,权扶之玉堂,在于何年?李益炡曰,丁未为校理矣。洪麟汉曰,非丁未乃戊申,而为修撰矣。凤汉曰,今闻铨官之言,不无所据,臣等既已陈达于筵席,而无所究竟,则该曹必当眩于奉行矣,此后则三曹文郞厅,勿拘朔数事,定式,好矣。上曰,依为之。麟汉曰,失火三廛中,望门床廛,官贷钱为六千两,每年以千两定捧事,为式,故皆以为难,三年则以五百两定式,三年后则以千两定捧,以为毕捧之地,似好矣。上命书传教曰,顷者临门时,望门床廛官贷钱,自明年限三年捧五百两,三年后每年依初定式许捧事,下教,今闻提调所奏,举条云,以此分付各衙门,其若督捧,非恤民之意,令备局消详,分付。上命两大臣进前曰,欲为次对,故今日先为法讲,而浮嚣躁竞,人心世道,姑舍勿论,卅载苦心,意有所在,而目今世道,果如何哉?体天建极,圣功神化八字,予甚愧恧,辛、壬予在铜闱时,见之,其前则犹有可望矣。厥后无足道者,今日,何等世界耶?自党而为逆,诸臣若知其然,则必不为党矣。卿之所奏,一斥不复之数三人,予无他意,不过为国苦心而然也,赵荣顺,昨始见之,不如其祖矣,赵观彬则其人善好矣,而作文及才操则甚怪骇矣。荣顺,渠言媒进,而予亦思媒进二字,而予之媒进之言,无心之言也,荣顺媒进之言,则有心之言也。渠虽旧日经幄之臣,今为一边臣,则殿下见谁之说,何敢为之乎?渠虽至下大夫,便是释褐小臣,则诚放恣而过甚矣。即欲处分,而顷者徐志修陞擢,遽至斥逐,予亦追思愧恧,今若又斥荣顺,则有若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之意,故不果,而不当置于二品职,欲除边地堂上矣。仍命书传教曰,噫,顷闻大臣所奏,垂涕特除赵荣顺春坊,非为人也,即予三十载苦心,伊尹,虽处畎亩之中,以一夫不获所为羞,况为人君者乎?使荣顺小知君臣分义,亦思乃祖,其宜感涕无从,而其举措之若常,奏对之骇听。予若不睹不闻,而名虽旧经幄,今为一边臣,因下教,莫知殿下见谁等说,放恣以对乎?堂陛不严,分义坠乖,其当严处,而渠虽非矣,感昔甄用,一登复逐,非王者用人之道。其虽参酌,其在惩旧习严君臣之道,不可循例处分,故其欲先谕大臣而下教,今日次对之命,盖此也。决不可仍于二品之职。义州府尹赵荣顺,锺城府使除授,今日辞朝,时任府使柳显章,递付京职,湾尹其令当品议荐。沈锈初则虑其有才操矣,果不然矣,而故李领府事吏议时事,予果疑之,及闻金bb奉b朝贺言,而知其心矣。凤汉曰,臣与荣顺,果未相亲而,近来则与前有异云,而坐地甚好,其人亦可惜,故臣屡次陈奏,而昨日入侍出来后,臣与僚相,同坐阙中,故请来问筵对说话,则渠亦有不善对之虑,于此可见其本心矣。东度曰,昨日失对,不过生疏于筵席之致也。上曰,予当即为处分,而召见卿等,一谕后,欲雍容处之,故今日为次对者,此也。凤汉曰,以李潭言之,有气,故或有不从容之事矣。上曰,李潭之气,可用之气,荣顺之气,为才操之气也,媒进二字,为没题目,今日诸臣,若不归于媒进之目,则予心甚乐矣。予镇定今日之世道,而此辈若被罪,则不知渠之有非,犹有抑菀之心矣,岂不难哉?文武有相似者,武则张志恒也,文则赵荣顺也,大加摧折然后,可以用之矣。上命书传教曰,昨已抹去句语之后,儒臣之不顾予心,反顾诸心,文义张皇以奏,于儒臣初登法讲,先务名而不顾重事,事体寒心,而不过推考,则敢欲分疏,事体尤寒心。不获已特递,则一番营护,亦涉骇然,故一体递差,方长宜惜。噫,今日命法讲,意盖深矣。一则昨日命题,亦非偶然,因一命题,反招自悚之归,表工荡然,无一慨切之句,仅得二人,而弥缝科次,此亦诚浅,若不追慕此讲,无以仰谢此心而然也。一则三讲,其虽追慕,三对,即予强为,而心有耿耿者,故先谕大臣而处分,欲命次对,而中旬讲不为之前,不欲倒置,亦予苦心,故先命法讲,次命次对者也。因此文义未了,景像不佳,儒臣虽非追慕,意重不可骇观瞻,两儒臣并勿递,次对,三司无人,并牌招入直,依例入侍。传曰,一时诲饬,何敢撕捱。况不待诸臣之奏,特命勿递,意盖深矣。何心纳牌,何心违牌?分义道理,俱涉寒心,副校理李在协,修撰李得培只推。予之恒心,不欲为无所据也,特命昼讲,一读若此,岂追慕之意哉?次对入侍,亦第二件事也,经筵夜对,一也,即为牌招,其行夜对。上命金阳泽进前,下教曰,予曾在摠府时,与卿父为伴职矣,今日卿以摠管入直,予心感旧矣,卿年向衰,渐有乃父之典型矣。卿方带补养官之任,须善辅导我世孙,勿负予意。凤汉曰,彼重臣言于臣曰,当尽心于国事云矣。阳泽曰,臣入直摠府,奉览御制悬板,不胜敬钦,而闻此下教,感泣无地,补养之任,臣岂堪承,而第当尽悴报效矣。东度曰,臣得蒙恩暇,今方下乡,一望之间,离违筵席,不胜怅缺,而第有所仰达者矣。三公备员,首相既已陈达,而今将辞陛,故又此敢请矣。上曰,予已留念,而春间无一相之时,犹能堪过,今则有卿二人,一相为盐,一相为梅,则非比于鼎席俱空之时,而凡事予欲无过多之意,故姑在留念中矣,两儒臣夜对入侍。上曰,今此夜对之意,盖深矣。上番儒臣,两次经筵,景色不佳,故特命此讲,君臣当一体释然,可也。命读夙夜箴讫,又命承旨读序文曰,承宣读之,可也。潭读奏文义,复奏曰,殿下方讲夙夜箴,而箴中有不作思,惟心神归宿之句,意盖深矣,毋烦圣虑,安定其气,则此句之意,可谛得矣。上曰,好矣。上曰,湾尹,谁可为之?领曰,任㻐、兪彦述、朴师讷、具允钰,好矣。上曰,沈墢为莱伯时,以承宣为之,彼承旨,何如?领曰,果好矣。先为试用于此等之任,可合矣。上曰,此承宣若为湾尹,则彼国之人,越视凤皇城外,必皆慑服曰,彼湾尹乃向年监市御史也云尔,则镇边之道,岂不好哉?东度曰,此人果是律己清严之人也。凤汉曰,又有可合之人,即沈履之,而亦以亲年为拘矣。上曰,然则难矣,既已停当,当以彼承宣首荐,副末荐,则卿等相议为之。凤汉曰,此,全罗监司朴道源状启也,更陈前划灾结不足之状,仍以畓灾,依前所请,特许加分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当初加请,极涉过多,故重推防塞,而道臣今当递归,又此状请,可见其为民之诚意。且本道,虽非全一道告歉,数十邑被灾,则诚亦孔酷,户曹事目所许之灾,宜有不足之虑,三千结加划,何如?上曰,特许四千结,可也。凤汉曰,此,京畿监司金时默状启也,备陈俵灾不足之状,仍以该曹给灾外,加划一千结事,令庙堂禀处矣。户曹事目灾结之中,若除广州,则宜无不足之患,而道臣状请,如是缕缕,前伯既已筵禀,其在宁失于民之道,不可一向防塞,七百结参量加给,何如?上曰,畿甸,异于他道,特许八百结,可也。凤汉曰,贡市句管堂上,方有窠一员,当以吏曹参判金尚喆,差下矣。东度曰,一员则礼曹参判洪麟汉可合,方带平市提调,于市弊,便是主人,而首相嫌不欲举,臣则以为太过矣。凤汉曰,此非官职拟差,不过循例分管者,僚相既陈,臣何必曲嫌乎?以所达两宰臣并差,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凤汉曰,判尹金阳泽,方带词讼烦剧之任,入直摠府,自多掣碍之端,兼带摠管则许递,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台阁逡巡,莫若近日,除拜已久,犹称在外,其涉寒心,大司谏洪榟,抄选外,先递差后拿处,新除台谏之俱称在外,亦涉寒心。特教次对,其所违牌,此何分义?司谏李堉,正言任希孝,掌令边得让,先罢后拿。诸臣退出。

○辛巳十一月初八日未时,王世子坐德成阁。承旨持公事,春坊上下番同为入对时,左承旨韩光会,加出假注书任光铉,记事官李镇衡,记注官朴祥馨,弼善李敬玉以次进伏讫。令曰,承旨公事达之。光会曰,此乃禁府草记矣。仍读之,令曰,无年号,则以知道,下之矣。光会曰,然矣。仍书知道,诸臣退出。

○辛巳十一月初八日申时,上御景贤堂。夜对入侍时,参赞官李潭,侍读官李在协,检讨官李得培,记事官兪恒柱,编修官金匡国,记注官崔昌国,诸臣以次进伏讫。上讲《心经》。

11月9日[编辑]

行都承旨蔡济恭。左承旨韩光会昌德宫入直。右承旨郑纯俭。左副承旨徐命天坐直。右副承旨李显重。同副承旨李潭坐直。注书兪恒柱赵锡穆仕直。事变假注书赵锡龙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二更,雷动电光。

○徐命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郑纯俭,以侍讲院言启曰,今日书筵入对时,明日,异于他日,进见事,下令矣,敢启。传曰,日寒若此,三拣择时当来,冬节军兵宜顾,今番勿为事,分付讲院。

○李潭,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交易咨文,今才启下矣。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使行所到处,同为赍去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显重启曰,修撰金和泽下谕后,过限不为上来,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长番内官曺寿喆,莫重举行之事,任自为之,事之可骇,莫此为甚。令该府处之,过三朔后勘律。

○传于李显重曰,其君惜费之时,乃敢凭公营私,滥为磨炼,故内司员役工匠,先以自内为先教治,该厅或有过滥之事,或有贻弊市民贡人之事,则随现草记重处事,分付。

左承旨韩光会坐直。加出假注书任光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韩光会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李凤祥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韩光会,以义禁府言达曰,修撰金和泽禁推事,传旨启下矣。金和泽下去京畿安山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大司宪尹得养,前执义南惠老,前掌令姜润、边得让,前持平徐秉德,前献纳南鹤宗,前正言金蓍耉,前司谏李堉,前正言任希孝拿处事,传旨启下矣。李堉今方待令于本府,即为拿囚,而尹得养下去京畿长湍地,任希孝下去广州地,边得让下去龙仁地,南鹤宗下去忠清道温阳地,金蓍耉、南惠老下去忠原地,徐秉德下去大兴地,姜润下去庆尚道安东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拿来,何如?令曰,依。

○礼曹参议郑宲书曰,伏以臣,病蛰田庐,虚縻官衔,拜章陈恳,冀察微悃,及承睿批,未蒙允许,如欲作气登途,则病实难强,其将荏苒度日,则分所不敢,只自焦闷抑塞而已,忽于此际,伏奉本月十八日教旨,以臣兼世孙讲书院左谕善,惝恍震越,罔知攸措。顾此草莽贱臣,积违召命,义分亏矣,罪戾深矣。严诛宜加,而恩眷益隆,前担未卸,而后负愈重,不知臣何以获此于圣明,臣病滨死,望绝趋朝,则凡官名大小,职事漫紧,在所不论,而顾今所叨,决非一日所虚带者,故玆敢疾声呼吁焉。夫朝廷之设置此窠者,不轻而重,地望既峻,责任亦钜,必得古人所谓当今第一人而处之,然后可称其任,故其所抡选者,非山林遗逸之流,即朝著文学之士,其重如彼,其选若此,不意今者,以如臣万万无似,苟然充数于其间,臣实莫晓厥故也。念臣,释褐登朝,已过数十年,其所供仕,未尝有数月淹者,而至于官僚之任,前后忝叨,不知其几遭,闻命辄膺,不敢辞避者,盖于其时值邸下冲龄讲学之日,区区延颈之忱,自不能已,出入离筵,盖亦屡年矣。今乃以旧时僚属,复厕于今日此任,得以仰瞻玉质,亲聆英音,在臣岂非荣幸,而第今遴选之衔,较前任事面自别,导迪之责,比曩时轻重悬殊,臣何敢贪荣恋宠,冒没承膺,辱圣简而骇众听哉?朱子有言曰,世降俗颓,虚伪成风,清官美职,雍容辞逊而得之,朝除夕迁,无所不至。臣尝三复斯言,每叹其切中乎流俗之弊矣,不幸臣,反以身充一大夫之数,虚辱宠命,徒玷名器,前年叨玉署之长,今日忝讲院之选,臣虽无状,粗知廉愧,今若饕一己之荣,而忘四维之重,则臣身狼狈,固不足道,而窃恐贻累于清明之治也。噫,不俟驾而行,虽是臣子之常节,非其招不往,亦有昔人之明训,臣何敢徒以奔走为恭,而反坏廉隅之大防哉?去就一节,今无可言,而积逋之馀,又复坐违严召,揆以私分,万万惶悚。窃欲归身司败,请伏常宪,而顾臣宿病长时沈淹之中,近添寒疾,一倍澌缀,风发于头部而阖眼叫死,痰结于四肢而触处牵痛,若不保朝夕,以此病状,若触风冒寒,俛强起发,则将未免为道傍之鬼,百尔思量,计无所出,敢从县道,更渎危恳。伏乞离明,谅臣祈免之非出例让,察臣职责之不可久旷,特赐一倂镌免,仍治其违傲之罪,千万幸甚云云。答曰,览书具悉。今方大朝连饬劝讲之际,谕善之任,关紧甚重,尔其勿辞,从速上来,辅导世孙。

11月10日[编辑]

行都承旨蔡济恭。左承旨韩光会。右承旨郑纯俭。左副承旨徐命天坐直。右副承旨李显重昌德宫入直。同副承旨李潭坐直。注书兪恒柱赵锡穆仕直。事变假注书赵锡龙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中宫殿诞日,大殿、中宫殿,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徐命天曰,下旬昼讲,明日为之,时刻依前。

○传于李潭曰,政事,明日开政。

○又传于曰,昌德宫注书,十月朔日记草正书,承旨明日昼讲持入,黄海监司、全罗监司同为入侍。

○徐命天,以承文院言启曰,交易咨文,今才启下矣,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别定禁军骑拨,追送于使行所到处,同为赍去之地,何如?传曰,允。

○院议启曰,呜呼,昨夜之雷,何为而又发于地雷未复之前也?近者冬雷发作如期,十年之间,无岁无之,人情久则忸,忸则弛,虽以上天谴告之严,而其所以警惕修省者,不至于忸而弛也,几希则亦无怪。夫灾异之作,逐岁层加,一节深于一节也,然则今日之灾,何尝无所召而适然至也?臣等不敢毛举细故,以为应文之资,直就殿下所讲思传之书而反复之,可乎?传曰,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夫天地,至大也,万物,至众也,其所以位之育之,似非人力所可能,而圣人之能事极功,至于如此者,其要不过中与和而已。是故,朱子解之曰,吾之心正,则天地之心亦正矣,吾之气顺,则天地之气亦顺矣,故效验至于如此。以此观之,凡天道之不能顺,辄以为灾为异者,盖莫非世主之有歉于中和之工而致之耳。窃覵圣上之晩暮奋励,为学则三讲不辍,为政则三对又行,建极而朝著小靖矣,蠲恤而民惠亦博矣。庶几克享天心,毕致诸福,而可愕之灾,犹且不绝于青台者,抑或本源方寸之地,或欠于中和之工,而天所以应之者,自不得不尔耶?传曰,乖气致灾,和气致祥。臣愚死罪,窃以为,今日弭灾之道,不宜他求,只在殿下一心。伏愿殿下,念念而中,事事而和,于以修身,于以齐家,于以治国,率皆以中和做去,则渊衷之内,无可烦恼,发而为辞令者,蔼然交泰,上下远近,可以鼓舞于一国和气之中矣。如是天地犹不能位,万物犹不能育,则臣等请伏妄言之诛矣,心和则气和,气和则天和,此理皎然,不可诬矣,遇灾修省,岂可外此而求之乎?臣等忝居近密,目见非常之灾,忧爱耿结,略贡微忱,惟圣上,勿以陈腐而忽之焉。惶恐敢启。答曰,观今国事,何待云台之报,奚徒影也?宜观其形,予虽凉德,暮年自强,亦何待劝勉?气日衰国日非,只望苍苍,懔惕于中。

○校理徐有良,副校理李仁培、李在协,副修撰洪乐纯等箚曰,伏以冬雷灾异之大者,近年以来,无岁无之,群下之所指陈得失,圣上之所恐惧修省,靡不用极。宜其克享天心,导迎和气,而轰烨之灾,今又报警矣,变不虚生,必有所召,伏未知人事之失于下者,为何,而天怒之谴于上者,若是丁宁耶?若谓圣心之倦勤,足以召灾,则讲对已后,益加振励之工矣。若谓朝廷之失平,足以召灾,则色目几消,自底皇极之域矣,若谓民国召灾,则减逋停捧,蔼有怀来之德矣,若谓侈靡召灾,则禁髢禁纹,务尽崇俭之政矣,至于言路久废,则每戒媕婀之习,虽有薄过被罪者,旋降宥录之恩。凡所以致灾召异者,无一于此,殿下之事天,其亦至矣,今乃以疾风雷雨可惊可愕之灾,大警动之者,抑又何哉?夫天之于人君,有父母之爱,人莫不爱其子,而尤爱其子之贤者,亦犹是也。是故,变异之作,罕见于危乱之时,而多发治平之世,此理甚明,不可诬也,然则今日之灾,可见天意之仁爱切至,而召灾之端,亦有可言者矣。臣愚死罪,窃以为,圣心虽益勤励,而诚敬之实,或有未尽欤,朝廷虽几和平,而浮嚣之习,或有未消欤,民隐虽察,而实惠未究,沟壑有愁怨之声,侈风虽禁,而用度靡节,财货有尾闾之泄欤,媕婀之习虽戒,而罔闻从谏弗咈之美,宥录之恩虽降,而不恤一二向隅之叹欤?臣等伏见我殿下,圣学高明,圣德纯茂,尧、舜之治,庶几企及,汉、唐中主,陋矣无论,而凡此数事,或未免为圣治之疵,则皇天之仁爱警告,又安得不如此乎?伏愿殿下,穆然深思,渊然远览,勿谓天道之高远而小忽,勿以治化之已成而自足,加意于消弭之策,留心于省察之工,幽独得肆之地,政令施措之际,克敬克诚,实下工夫,以之鉴空衡平,虚明应物,使妍媸曲直莫逃于渊鉴之下。左右彼此,咸归于皇极之中,而推实心行实惠,使民生得以奠安,戒浮费节滥用,使财货未尝不足,言虽不槪者,一皆开纳,无或歉于容受之德,情有可恕者,只许自新,俾无憾于天地之大,如此则圣德益新,圣治益光,天心悦豫,乖气自消,回灾为祥,特在反复手之间耳。臣等俱以蔑学,待罪经幄,徒积瘝旷之罪,未有涓埃之报,而目见非常之灾,不胜忧爱之忱,玆敢披沥肝血,仰渎宸严。伏惟殿下,不以人废言,则或可为万一之报也。取进止。答曰,已谕于政院,而既有一念之饬,则许多儒臣,奚只四人?昨夜入直儒臣,今亦焉在?君衰而玉署又衰。噫,其君暮矣,衰犹宜也。新录之后,弘馆济济,则抑何衰乎?若此而何能仰答苍苍?劝勉其君,此亦予过,此亦予过,添一懔惕矣。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予则虽不如此,尚今懔惕,而于代理储君,亦必如此乎?

○领议政洪凤汉箚曰,伏以冬雷,灾之大者,而挽近以来,无岁无之,昨日之夜,又大作焉。噫嘻,圣明之世,宜无致灾之由,而上天之警告,频年不已,有若耳提而面命,谓灾异不足畏则已,谓灾异可畏,则亦岂可恬然而止哉?臣于是达宵转辗,满心忧惧,诚不胜耿耿之忱也。伏惟我殿下,宝算冞高,忧勤靡懈,三讲三对,自强自励,济活生民,殿下之至德,而臣未能敷扬恩意,以救颠壑之命,则生民之困悴,臣之罪也。搜收人才,殿下之至诚,而臣不能登剡俊乂,以致拔茅之盛,则人才之淹滞,臣之罪也。振纪纲而惩贪猾,抑躁竞而禁奢侈,亦殿下之深忧远虑,而六典日以不举,四维日以不张,时风去益淆薄,俗习去益汰滥,此亦如臣之无似,滥叨匪据,曾不能陈一猷建一议,以副殿下委寄之责,而致使至尊,独忧国事日非,究厥所由,皆臣之罪也。无怪乎上天之示警,而臣自知罪,顾安可晏然在职乎?亟愿殿下,斥退微臣,改卜贤德,以为消弭之道,殿下亦宜渊然远览,廓然深思。凡于上所云数件事,益尽其所未尽,益励其所未励,勿以已治而或忽,勿以已安而或狃,政令注措,惟以一诚字处之,仰对仁爱之天,则庶可转灾为祥,回怒为喜,而目下所当先者,臣尝以为,莫过于开言路。臣于筵席,亦以此屡陈,而辄蒙圣明之开可。盖言路,国家之所以维持者也,顾今言路开乎否乎?台阁之媕婀,殿下忧之而群下亦忧之,台阁之含默,殿下忧之而群下亦忧之,只有忧之之心,而不有忧之之实,则终不免为文具之归耳。前后以言为责者,勿论言与不言,进与不进,未尝有顺解而去者,滔滔一辙,有识可叹,则敢言之风,尚矣难见,官师之规,仍以无闻。虽以臣身而言之,庸下之姿,忝居辅相,已过半年,大小施措之间,未厌物情者多,而亦未有直举而勤政,则尚可望嘉猷谠议,日陈于紸纩之前哉?遵是而无所改焉,则媕婀者愈逊,含默者愈软,至于无奈何而后已,岂不大可惧哉?诚愿继自今益留圣意,导之使言,优而假之,一日二日如护微阳,则其有光于圣德,有补于晩政,大矣,惟殿下懋哉?臣之草草所陈,岂足为遇灾进规之道,而忧爱之至,并此贡愚,臣愚惶悚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噫,何待云台之报?心常曰,国事已无可谓,故心销气衰,犹为宗国,故其欲自强,而一日二日只自焦心。以下六字刀削食岂甘寐岂便,而高高苍苍,又若是耳提面命。噫,此兴之兆乎,替之兆乎?奚非懔惕?良欲无闻。寔由否德,辅相何有,箚中勉陈,可不服膺焉?卿须体小子之此心,安心视事。噫,今日君臣,益和自勉,亦仰答之意也,岂循例寻文之时乎?予亦有自勉饬励之事,明日昼讲,同为入侍。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右议政尹东度箚曰,伏以昨夜雷雨作于阳复之前,仁天之示警,如将不及。呜呼,是岂无所因而然哉?自强之圣志方新,意者,天其欲竦动我殿下而奋励之也。将求奋励,当先乎反身之实,臣诚愚昧,不知近日何事,为圣德圣治之阙遗,而姑以前日已陈于筵席者,申复之,可乎?讲对不倦,大德弥邵,则殿下之典学,可谓勤矣,而晩暮涵养之工,果能尽道,发皆中节欤,珍剂奏效,天和日旺,则殿下之啬躬,亦云至矣,而凡百酬接之节,果皆适宜,保无致损欤,威罚无疾遽,而得忘劳观理之要欤,爵赏无骤滥,而合量才授任之道欤?凡此皆殿下所常惕省者,则宜其无不合于天心,而天之谴告,犹复如此,此其故,何哉?倘使吾君,万有一近似于上所陈数者之失,而居辅相者,知而不敢言,是畏懦也,不知而不能言,是儱侗也。畏懦与儱侗,均之不可为左右承弼之任,而以之充位,欲与董众工治天职,则天怒之加,庸足怪乎?臣匪分忝窃,抗颜冒没,亦已逾月于玆矣。一味伴食,初无一言一事,可以小答误恩者,而今于遇灾之日,亦茫然不知所以仰赞消弛之道,中夜绕壁,徒切兢懔之私,玆陈短箚,敢暴乞谴之忱。伏望圣明,赫然降命,退黜不肖,改卜贤德,益加交修,以图应天之实政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悉谕于领相之批。噫,此皆卅载其君不德无能之致,新拜辅相,其何有焉?卿须体小子之意,安心视事。卿虽明朝辞朝,与首揆同为入侍昼讲。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右副承旨李显重坐直。加出假注书任光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李显重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执平gg持平g一员未差,持平李凤祥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世子宫、嫔宫,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世孙宫,政院问安。答曰,知悉。

○院议达曰,呜呼,去夜轰烨之异,忽发于霰雪交集之时,臣等相顾愕眙,不能自定。顾今我大朝,暮年自强,忧勤惕励,罔敢小懈,我邸下,祗服圣训,日再讲对,靡或有间,裁决庶务,无不中理,庶几天心底豫,协气致祥。夫焉有非常之灾可愕之变,反作于收藏闭塞之后,而丁宁警告,有若危亡之迫在朝夕者,何哉?臣等,虽不敢传袭汉儒傅会之说,指谓某事之应,而阴阳之乖和,时气之失平,可谓极矣,岂不异哉?古语曰,灾异之作,未必便亡人国,惟遇灾而无恐惧之心者,国乃亡,此诚切至之论也。盖自近岁以来,灾沴荐臻,而至于冬月之雷,殆若年例应有之事,去年如是,而卒无其应,前年如是而又无其应,则昔之视以为异,大惊动大震惕者,今则几乎习以为常,狃其为安,其视昔之惊动震惕,不啻有间矣。臣等未敢知邸下对越之诚,果不懈于终始,而由今视昔,其所以惊动震惕者,果如创见之初乎?如或不然,而有一毫怠玩之萌,小间于隐微之际,则古人所谓无恐惧之心者,不几近之乎?此实国家安危之机。伏愿邸下,勿以讲筵之频开,庶务之无滞,自谓已尽于应行之道,而益复致力bb于b幽独燕闲之中,讲学则毋徒事于句读,而必以体行为本,庶务则毋徒事于循常,而必以综理为主,隐于方寸之内,发诸政令之表者,粹然一出天理之正,以为遇灾修省之方焉。抑臣等,窃伏闻近日筵中,因一宾僚之仰质,睿答以不迁怒为尤难云,大哉言乎,此真我邸下涵掬睿质克臻平和之一大机也。朱子曰,知如是是病,不是是药,臣等死罪,敢问邸下,既知迁怒为病,则果能加工于不迁怒为药乎?盖七情所发,惟怒难制,圣训之昭垂,儒门之兢畏,每以强制为第一要道,匹庶犹然。况帝王家,处至尊之位,操不御之柄,一或不制,而任其暴发,则大或伤人,小亦妨物,尤岂不懔然可戒者乎?阴阳薄击,在天为雷,好恶触激,在人为怒,古人之进戒于其君者,以庆云景星,疾风迅雷,取譬于人主之喜怒者有之,今当雷异之时,邸下之所以反躬警惕者,宜从喜怒上,先自克治,以为应天以实之要矣。伏愿邸下,勿以言近而忽之,益加勉励,懋哉懋哉,惶恐敢达。答曰,知道。方切惊兢懔惕之中,而所陈切矣,可不体念焉?

○校理徐有良,副校理李仁培、李在协,副修撰洪乐纯等箚曰,伏以近者冬月之雷,殆无虚岁,而砰𥔀之声,又发于昨日之夜,臣等相顾愕贻gg愕眙g,未知何为而致此也?伏惟我邸下,濬发睿听,夬降明断,深陈既往之失,一反前日之为,如日中天,观瞻赫然,八域含生,莫不延颈拭目举怀,少须臾无死之心。是宜可以迓续景命,导迎休祥,而上天之警告,又若是丁宁,臣等愚昧,虽不敢质言天人之际,而感应一理,捷于影响,则意者,天戒我邸下,欲其已省悟者,益复警惕,天戒我邸下,欲其已奋发者,益复振励也。邸下所以克自抑畏,仰答天谴者,又岂容悠悠而止,伈伈而止哉?目今民生之困悴,纪纲之虫坏gg蛊坏g,不待识者而知之,则臣等请姑舍是,而先就邸下一心上论之,邸下一心,即所以对越上天也,一或操存不固,出入无常,则良心之发见者,善端之萌芽者,漫销暗铄,更无下手处,其端甚微,可畏如此。今邸下,虽日辟胄筵,讨论经传,而宦妾暬御之进,常多于引接宫僚之时,虽频行次对,咨访庶务,而玩好飮食之欲,易乘于深居涓蠖之地,人心至危,熟处难忘,念虑之间,暂或小差,幽独之际,一有不诚,则九仞之功,亏于土篑,千里之谬,始于毫厘,此臣等所大惧也。噫,颜子,亚圣也,居仁不违,仅止于三月,程子,大贤也,观猎喜动,至发于晩年。苟不能斩绝根株,昭涤纤翳,使一毫私邪或得以留于方寸,则虽以邸下明睿之姿卓绝之识,亦难保其必无是理。伏愿邸下,跬步不忘,造次必道,两筵之外,频召讲官,三对之馀,时接臣邻,一思虑之萌,必察其欲与非欲,一作为之间,必审其理与非理,常常提掇此心,不令走作,以期臻于诚通公溥之域,则转灾为祥,直一转移间事耳,岂不休哉?顾今可忧之端,可言之事,有难更仆,而只及本源之地,自附忧爱之意,惟邸下澄省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方切惊兢懔惕之中,所陈切矣,可不体念焉?

○领议政洪凤汉书曰,伏以昨夜灾异,一何懔惕?年年告警,便作恒有,以邸下敬天之诚,岂或有忽于寅畏,而亦安知不视如寻常,忸而为安乎?呜呼,天之所以示灾,乃所以仁爱人君也。人君若知惧而修省焉,则灾不为灾,不如是,灾必不已,终至危亡之域,考之前史,无国不然,可不惧哉,可不惧哉?《诗》曰,毋gg无g曰高高在上,日监在玆,又曰,畏天之威,于时保之。盖天人之际,一理无间,有庆有咎,灾祥随至,今玆之灾,未知何为而致之,而殷殷轰轰,无异盛夏,天欲警动我邸下,平治我东方耶?惟我邸下,代理庶务,负荷既重,宗社之隆替,生民之休戚,只系于邸下之一身,而邸下所当为者,曰勤学而已,曰勤政而已,非勤学,无以收检身心,非勤政,无以奠安民生。臣尝以勤学勤政,仰勉于邸下,有若老生常谈,而舍此二者,国将何赖焉?邸下昔之未宁,今幸少愈,书筵宾对,次第行之,政令顺轨,瞻聆胥悦,宜其致豫于上天,而乃于阳复之前,有此非常之警,邸下,典学虽勤,而讨论之际,犹未尽其实效欤?视政虽勤,而施措之间,亦未尽其实效欤,诚愿邸下,猛加惕励,益懋修省,对越以诚,克享天心,则灾沴不期消而自消,景贶不期至而自至矣。惟邸下,念哉念哉。仍念臣之庸陋,忝居首相,国计民谟,无所事事,生灵之颠连,而臣不得以救之,世道之污下,而臣不得以挽之,孤负职责,一味尸素,有相如此,而安得不致天之怒降天之灾乎?亦愿邸下,转禀大朝,亟赐斥退,以答天谴焉。答曰,览书具悉卿恳。方切惊兢懔惕之中,所陈切矣,可不体念焉?卿须安心勿辞,亦勿引咎,其即视事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右议政尹东度箚曰,伏以天道可畏,休咎之应于善恶,犹影响之出于形声也。传曰,德惟一,动罔不吉,德二三,动罔不凶,惟吉凶不僭,在人,惟天降灾祥,在德。是以,古昔哲王之遇灾者,必尽反身修省之道,然后乃可以悦豫天心,迓续天命也。噫,以邸下寅畏之诚,遽致昨夜之灾异,何也?或者,改悔之心稍弛,而睿德不能免二三之间杂,进修之志或怠,而睿学不能免十一之寒曝,以至阴阳愆和,而乖气致沴耶?然则邸下所以恐惧而消弭之者,其不在乎勿贰勿参,秉德惟一,益自勉于大禹惠迪从逆之训乎?呜呼,应天之道,诚而已。一心之上,诚伪之分,其端甚微,似若非他人之所得知,而其符验之著于外者,则终有不可欺者,非但人不可欺也,天尤不可欺也,何者?吾心之诚伪而天以之喜怒灾祥,各以类从之也。邸下,苟欲克谨天戒,仰谢天怒,则不在乎他,惟动静之顷,念虑之萌,一于诚而已,而勿使半点虚伪,容其间,则其于转咎致休,不翅如影响之速,惟邸下,念哉念哉。臣忝居辅相之职,莫赞弭穰之术,方且讼咎引退之不暇,何可以陈腐之说,仰尘离听,而寸忱耿耿,略此贡愚。伏愿垂恕而加察,仍即导达大朝,亟行斥免,以尽答谴之道焉。取进止。答曰,览箚具悉。方切惊兢懔惕之中,所陈切矣,可不体念?卿须安心勿辞,其即视事焉。仍令曰,史官往谕。

11月11日[编辑]

行都承旨蔡济恭坐直。左承旨郑尚淳未肃拜。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洪名汉未肃拜。右副承旨徐命天坐直。同副承旨李显重昌德宫入直。注书兪恒柱赵锡穆仕直。假注书兪彦镐。事变假注书赵锡龙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传于蔡济恭曰,翰林放送,即为牌招入侍。

○备边司义州荐望,以李潭为义州府尹。

○注书兪恒柱代,以兪彦镐为假注书。

○加出假注书任光铉改差,代以金光岳为加出假注书。

○徐命天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鼎辅进,参判金尚喆进,参议徐命膺病,都承旨蔡济恭进。吏批启曰,台谏阙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小,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潭阳府使今当差出,而本府以湖南弊邑,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已准限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李景祜为大司宪,朴起采为执义,李正吾为司谏,任毅中、朴弼燧为掌令,李行源为持平,沈瑴为献纳,任诚、赵荣弼为正言,洪乐命为副应教,金应淳为左翊善,韩翼謩为判义禁,申𣷯为左通礼,洪乐仁为吏曹佐郞,任济远为户曹正郞,郑弼臣为司圃别提,柳得寄为徽宁殿参奉,郑东显为显陵参奉,申光洙为宁陵参奉,南正五为定州牧使,申大孙为顺兴府使,李宗德为潭阳府使,沈翼云为全罗都事,兪嶈为敦宁都正。以李海重、金鲁镇汉学兼教授单付,以金元行祭酒单付。

○传曰,京畿监司许递,今日政择差,以洪启禧为京畿监司。

○吏批启曰,正二品以上监司,京职兼差事,载在法典矣,新除京畿监司洪启禧资级,乃是崇品,当付京职,而本曹无相当窠,依例送西,兼监司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判书具善行病,参判沈锈入直进,参议郑基安昌德宫入直,参知任纬病,参知未差。佥知单金省身。

同副承旨李显重坐直。加出假注书任光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李显重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在外,持平一员未差,持平李凤祥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江原监司李最中书曰,臣今将辞陛矣,臣父坟在于广州地,距大路不甚迂回,松楸入望,感怀冞深,玆敢仰吁于天地父母。伏乞特许历省,俾伸至情,不胜幸甚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依所陈历省焉。

○辛巳十一月十一日午时,上御景贤堂。昼讲入侍,大臣、两道监司同为入侍时,特进官南泰齐,同知事徐命臣,参赞官徐命天,侍读官李在协,检讨官洪乐纯,记事官赵锡穆,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崔昌国,领议政洪凤汉,右议政尹东度,黄海监司赵荣进,全罗监司元景淳,武臣赵济泰,以次进伏讫。上读《中庸》第十四章,李在协读自十五章,止十七章,上曰,于大德,必得其位,必得其禄,深自愧焉。十七章,曾已泛然看过,而今日乃觉宗庙享之子孙保之,然后为大孝之意也。凤汉曰,十六章云,诚之不可掩,如此,诚之一字,即圣学之本,此书之枢纽也。以天道言之,乾道变化,各正性命者,诚也。以圣人之道,言之,纯亦不已,亦诚也。伏愿殿下,益加自强于诚字上工夫,则与天合德矣。上曰,所陈切矣,而于诚字工夫,深切愧焉,同知事亦奏文义,可也。命臣曰,高明配天,悠久无疆,惟诚之至极,则进进不已,自臻于高明悠久之域,而致中和位育之功矣。伏愿加勉焉。凤汉曰,冬雪雷雨乖常,寒事渐紧,圣候,若何?上曰,气则一样矣。凤汉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善睡而齿牙动摇,甚有妨于进御矣。凤汉曰,再昨雷雨,不胜惶懔,而以草草一言,仰奏矣。伏愿益加勉励,以答天谴。上曰,近来灾异,无岁无之,而再昨雷异,尤为懔惕。凤汉曰,臣以万万无似,在于承弼之任,致有灾异之警告,伏愿更卜贤辅,以谢天谴焉。上曰,今此灾异之变,实由于予之凉德,岂辅相之咎哉?凤汉曰,今日有领、右相入侍之教,故与僚相相议,而别无仰奏之事,但顷日入侍,以诸道灾邑旧逋事,曾已禀定,而于各道尤甚邑,宜别有轸念之道矣。上曰,惠堂入侍事。出榻教惠堂入侍后,仍命书传教曰,噫,已谕于昨日相箚之批及政院玉署之批。噫,何待仁爱之示警?闻今日国人,其曰,将兴,此小人之言也。噫,夙宵焦心,昼夜销心矣,虽欲仰答,末如之何矣。噫,自强何为,自励何为?此等之时,丰豫之事,尤宜节抑,虽明春嘉礼后,陈贺一节,已无可论。且事体宜有差等,只行颁教,方物物膳,一并置之,今番只行一度习仪,已为下教,嘉礼厅凡诸等事,益务节约,虽六礼前,工讫之处,工匠员役,先为减下,以除浮费。噫,此除浮文之意,而国事日若此之时,望七之君,身许宗国。其欲自强,筹司之门,一月三对之后,坐单稀阔,卯酉之法,便作古事,入侍之外,处便者多,新录才行,弘馆济济,而昨亦谕,劝勉衰君,八学士之中,仅备四人。予虽衰矣,耳太不聋,而国之耳目,已聋已蔽口,加以媕婀,艰辛开政,辄称在外,虽或牌招,纳牌为事,於戏,仁爱之示警,其亦一也。既聋既蔽,果能闻声而见呼乎?便处中,抑亦有蹶然寻衣起坐之意哉?浮嚣之类,常日虽无慎独之工,于其时闻其声,其亦不惕然恐惧乎?噫,彼此辈,若无此心,莫曰,九重之深邃,亦莫曰,屋漏无人,虽无目下之应其辜,彼苍已昭监矣,予阅已多矣,前鉴昭昭,可不戒哉,可不惧哉?噫,当与国同存,与国同亡,其虽盛时,决不为此。此等之时,何心为此,何心为此?是岂群下之过?寔予之过,寔予之过。懔惕之馀,特开下旬之讲,自勉交勉,仰谢苍苍,敕励二字,亦第二件事也,予何为文?吁嗟,臣工亦莫曰,衰君之例饬,深思日监在玆之意,下旬次对,明日为之。噫,今予所依,其惟元元,岁将暮矣,民方困矣。顷者分等后,诸道尤bb甚b邑旧逋,已皆停捧,岭南则荡涤外旧逋,因道臣之奉职,亦无所馀,而噫,今年穑事,大违初料,之次之邑其宜顾恤,虽稍实之邑,民之不愿为丰岁,其心可矜。岭南外诸道之次邑旧逋,折半停捧者,馀半又停其半,三分之二停捧者,馀又停其半,稍实旧逋,特为折半停捧。关东则其有分等,随其等停捧其半,以示予一体昔年恤民之意。出传教命天起伏曰,臣极知猥越,而传教中记过二字,似涉,如何?上曰,然矣。改书昭监,可也。命天曰,《昌德宫日记》持来矣。上取览曰,宋命钦上书,诚好矣,所言切实矣,日记中,书以各殿各宫问安,极为疏忽矣。因命书传教曰,近者《注书日记》,其涉怠忽。假注书郑锡台而极矣,拿问处之。上曰,两道有所怀乎?荣进曰,伏闻本道或有稍实之邑,而多有雹灾云,为民事预切悯然矣。上曰,完伯,何时下直耶?景淳曰,臣以晦间欲为辞朝,而伏闻旧伯田结尚未修正云,当观势为之矣。上曰,予欲一试卿者,久矣。卿长在乡中,必知民间疾苦,在宣化堂,勿忘在乡之心,可也。景淳曰,臣才素短拙,猝当方面之任,何以仰答圣意乎?东度曰,伏见传教遇灾饬勉之意,谆谆于辞旨之间,其不能率职,不能董饬,莫非臣等之罪,臣诚惶恐俟罪。谨当益思钦承之道,而庙堂及群工,既捧饬励之教矣,而两道臣适入侍,亦宜有申警之道也,圣化无远不曁,而外方民俗,犹未尽淑善,此则责在于承流之臣矣。凡今之为方伯、守令者,未尝甚留意于风化根本之政,是最可悯,民心,虽至顽,犹有一端通处,为官长者,苟能开发其本然之善,亦必有渐磨之益矣。政令刑罚之际,常使敦本导俗之意,寓于其中,则民岂不日迁善乎?且生民休戚,全在于守令之不惰其职,亦在乎方伯之董率,方伯苟能律己清严,则守令自然畏惮,此则入侍两道臣,必能自饬而赴任后行,且为考绩之政,严黜陟之意,另加申饬,何如?上曰,所奏,是矣,依为之。使两道臣详听而往焉。出举条凤汉曰,畿伯事,诚悯然矣,自多有入来举行之事,似有处分之道矣。上曰,目今事势,其难外任,京畿监司金时默许递,其代,今日政择拟,其令不多日内辞朝。出传教命天曰,郑纯俭扫坟下直,韩光会式暇在外,番次苟艰,何以为之乎?上曰,承旨韩光会、郑纯俭许递,其代,参知洪名汉,副司直郑尚淳除授,李潭外任代,副司直李翼元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上曰,顷者下教未果,凡梁上涂灰,即涂灰于叠瓦之傍者,而近年涂灰于瓦上,有若白瓦涂旋飘落,灰若存,色何拘,而道臣奉审时,参奉所报,皆以此为重,此后涂灰时,瓦上之灰去之,只涂叠瓦处,而其虽色渝,灰若存焉,勿为执頉,予之谓过者,灰虽一新,石之莓苔者,何不请磨乎?此非体俭德之意也。出传教时囚罪人尹得养、任希孝,分拣放送事。出榻教诸臣退出。

11月12日[编辑]

行都承旨蔡济恭。左承旨郑尚淳。右承旨李翼元昌德宫入直。左副承旨洪名汉坐直。右副承旨徐命天坐直。同副承旨李显重。注书兪恒柱赵锡穆。假注书兪彦镐仕直。事变假注书赵锡龙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下直,广州府尹朴相喆。

○洪名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蔡济恭启曰,假注书兪彦镐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徐命天启曰,即者副修撰洪乐纯以其亲病,陈书径出,原书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洪名汉,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张志恒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边司进不进单子,传于洪名汉曰,特教之下,岂敢如此?更为修整以入。

○以左承旨郑尚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蔡济恭曰,分义,岂敢如是?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蔡济恭曰,一欲下教,入侍时亦然,曾经备堂承宣、方伯,闻七事置之,只宣谕,再任守令,亦若此事,政院知悉。

○以持平李行源牌不进罢职bb传旨b,传于徐命天曰,只推。

○传于徐命天曰,畿伯处,有下教之意,田政迫头,教书亦有追后为之之例,洪启禧明日谢恩后,仍为下直事,分付。

○传于洪名汉曰,入侍。

○洪名汉,以讲书院言启曰,王世孙继讲册子,问议于师傅、谕善,则师李鼎辅以为,讲书次第,具载于《击蒙要诀》及《圣学辑要》,自有先正定论,既讲《论语》,则《孟子》当次第进讲云,傅洪象汉,兼谕善金阳泽与师意,同,谕善宋明钦以为,臣𫍲陋贱微,今此册子问议之命,何敢与闻,而窃按读书次第,见于《击蒙要诀》者,实本朱子之意,无容改议。第念,《孝经》一书,辞恳而意切,实为修身之大本养正之圣功,虽或已讲,更加温绎,使与《论语》言孝诸说,参互发明,浸灌浃洽,然后继以《孟子》,则其于性善养气之旨,义理利欲之辨,似益亲切著明,唯在上裁。臣猥叨讲职,方陈辞待罪,而徒感下问之盛意,有此妄对,昏谬极矣,不胜惶愧之至云,谕善朴圣源以为,疾病沈淹,精神昏眩,且于顷日严教之下,惶恐待罪,不敢以职名自处,故不得献议云矣之意,敢启。无批答

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加出假注书任光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李翼元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李景祜牌不进,执义朴起采,掌令任毅中、朴弼燧,持平李凤祥在外,持平李行源牌不进,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达曰,新除授宁越府使李燮元户奴呈状内,矣上典本病痰眩之症,当寒添剧,专废飮啖,委顿床席,实有朝夕凛凛之忧,万无束带往赴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危重,则不可强令赴任,依例罢黜,何如?令曰,依。

○又以义禁府言达曰,即接月令医员卞兴瑞手本,则时囚罪人李堉,素患痰癖之症,猝然发作于累日冷处之馀,昼夜叫痛,飮啖全却,神识昏瞀,不省人事,实有顷刻难保之虑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有保放救疗之规,仰禀。令曰,知道。

○全罗监司元景淳书曰,伏以臣于大朝催促之下,不敢迟淹,辞陛在数日间矣,臣之病母,方在骊州地,情急便养,理宜将往。且臣父母坟山,在砥、骊之界,一舍而近,今当远离,霜露增感,历路展扫,亦人子之至情,骊之距大路,不过宿舂之程,便道作行不甚迂回,且有前例。伏乞睿慈,俯察微恳,特赐矜许,千万幸甚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依所陈往省焉。

○辛巳十一月十二日巳时,上御景贤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洪凤汉,兼工曹判书李益炡,行司直金圣应,吏曹判书李鼎辅,右参赞韩翼謩,礼曹判书南泰齐,户曹判书金相福,刑曹判书李之亿,汉城判尹金阳泽,副司直郑汝稷,行司直李章吾,大司成徐命臣,副司直李彛章,礼曹参判洪麟汉,吏曹参判金尚喆,左副承旨洪名汉,副校理李在协,献纳沈瑴,假注书兪彦镐,事变假注书赵锡龙,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李长老,以次进伏讫。领议政洪凤汉曰,日气甚寒,夜来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凤汉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凤汉曰,汤剂制置者,尚有二贴矣。自今日进御,何如?上曰,既差胜,则不必连日进御,其止之。凤汉曰,顷因大丘向化人金俊海上言,令备局查问本道登对以奏事,传教,故发关分付矣,即见本道监司黄仁俭查启,则以为,上言非金俊海,乃金致禹而致禹,即向化人金忠善六代孙,而忠善本以日本沙氏,归命我朝,屡立战功,赐姓锡名,载录谱册中,而致禹元无改名之事,其父亦无定役,则致禹之改名俊海,而俊海父之方充军役云者,诚为孟浪,致禹之变换名字,诬罔上言,极涉猥越。毋论俊海与他人,若以忠善后孙,而被入军保,则固当頉给,故各邑军案查考,则其中金梦器一人,以帐籍中差错,丁丑年被定束伍,而谱册中名字载录,故即为頉给,其所称留奉御笔教旨,使之现纳,则只有沙阿可剑折冲帖文一张,金忠善资宪、正宪帖文二张,此外无他文迹云矣。金俊海之改易名字,变换事实,诬罔上言,情状既露,其在惩奸之道,不可寻常处之,令该道各别严勘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凤汉曰,顷因庆尚左水使朴载河状启,东莱等三邑纳布水军兼定城丁事,防布岁首都捧事,水陆军相换事便否,令道臣论理状闻之意,筵禀分付矣,即见本道监司黄仁俭状启,则以为,三条变改,俱有所难便,民情习于故常,虽不变通于目前,别无急弊之可言,方值灾荒之孔酷,惟当安集之不暇,今姑仍旧贯置之事,请令庙堂禀处矣。三件事,朝家已知其多碍,而既是帅臣所请,则不可直为防塞,令道臣论理状闻者,盖为不厌其消详也。今此道臣所论,诚有所据,今姑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并出举条凤汉曰,新除判义禁韩翼謩,方带内局之任,且当监剂,有难兼察,似当变通矣。上曰,判义禁许递。出榻教凤汉曰,今年海西及三南民事,极为可闷。镇安之政,不可少忽,设赈邑,凡系公私役民之事,一切防塞之意,分付诸道,何如?上曰,依为之。行吏曹判书李鼎辅曰,王世孙嫔教命文书写官以户曹判书金相福,前参判李奎采,启下矣,俱有病故,改付标,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出举条凤汉曰,有故之人,塡差未安,请该堂推考。上曰,勿推。礼曹判书南泰齐曰,今此王世孙嫔朝见礼时,以《五礼仪》所载受王世子嫔朝见礼仪,仿而行之,则殿下先出陞座,王妃继出陞座,而甲子年朝见礼则王妃先出,殿下继出,此等仪节与《五礼仪》,有异,今则一遵《五礼仪》磨炼举行,未知何如,敢禀。上曰,一依《五礼仪》举行。泰齐曰,今此王世孙嫔朝见仪,依顷日筵中所书下者,行之,则王世孙嫔,东阶下先行四拜礼于殿下,进枣栗盘,降就西阶下,行四拜礼于王妃,进腶修盘,而至于后四拜,则连行于东西阶下位矣。《五礼仪》则各殿先行四拜献贽,仍降复位,即行后四拜,若依此礼行之,则固无可论,而今此后四拜,既已连行,则先四拜亦当依后四拜例连行,敢禀。上曰,一依《五礼仪》举行。以上出举条上曰,启覆,何间为之耶?刑曹判书李之亿曰,启覆文书不多,才已修整,而臣等多事,故未及仰达矣。上曰,来月,自应多事,三覆,今月内并为举行。出榻教凤汉曰,三道御宝伪造罪人文案持入矣,何以为之?上曰,待下教更入侍时,禀处,宜矣。之亿曰,上言人李士介事,令本道道臣查禀矣,查状今方来到矣。上曰,此亦同时禀处,宜矣。凤汉曰,刑曹参判郑彦儒,参议黄柙,使之牌招,何如?上曰,并即牌招,同为入侍。出榻教汉城判尹金阳泽曰,式年当前,籍法宜申明矣,前式年时,大臣以虚户事,陈达严禁,此固籍政之当务,今亦依前申饬,而漏户之习,若不严饬,则此亦有弊。己卯年无疠疫饥馑,而八道户摠,比丙子减缩为十万户矣,奸乡顽民,谋避户役,当籍而不籍,多有合户漏户之习,诚甚骇然。今番则虚户漏户之弊,一体严饬于五部及八道两都,俾无虚伪奸滥之患,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诸臣有所怀者,次第陈达,宜矣。上曰,有事则奏,无事则退,何必强之乎?承旨先为就座,可也。献纳沈瑴曰,日昨轰轰之声,烨烨之光,无异盛夏,灾不虚生,必有所召,臣未知何样祸机,潜藏隐伏,而有以致是耶?臣伏睹殿下平日一心对越,应天懋实,上天感应之理,捷于影响,而夫何近年以来,冬雷之灾,无岁无之。大凡灾异,骤见则人皆知惧,屡出则易于恬嬉,当其雷变之日,喉院玉堂,不过循例陈戒,而才过数日之后,则百隶怠忽,看作常事,有若忘却者然,若此而其何能仰答天谴耶?经曰,敬天之怒,无时豫怠。伏愿殿下,益自敬畏修省,仍复戒饬群下,使小大臣工恐惧懔惕之心,常若闻雷之初,无小懈惰,终始如一,则庶可为应天以实之道矣。臣不胜区区忧爱之忱,敢此仰达。上曰,台臣所奏,诚是矣。顾今世道,有若虚舟,靡所止届,仁爱之示警,安得不如此乎?人情易于恬嬉,奚特数日之间也?虽陈章之际,亦难保有其恐惧之初心也,台臣所奏,可谓得体矣。上曰,台臣年纪,几何?瑴曰,六十七矣。上曰,大臣、秋堂待下教入侍。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一月十二日未时,上御景贤堂。大臣、秋堂入侍时,领议政洪凤汉,刑曹判书李之亿,参议黄柙,左副承旨洪名汉,假注书兪彦镐,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李长老以次进伏讫。领议政洪凤汉曰,有喜报,先此仰达矣。即者畿伯金时默抵其父训将书以为,其处子方患痘,而症极平顺云,臣等闻来不胜庆幸之至。上曰,然乎?凤汉曰,三拣择自当迟退矣。上曰,似然矣。凤汉曰,金时默,虽在未交龟之前,许令入城诊护,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承旨取各人文案,次第读之。左副承旨洪名汉读安岳御宝伪造罪人赵重琥文案讫,上曰,何如?凤汉曰,重琥屡次推诿于人,面质见屈,毕竟又诿于在逃金斗石,屡变其说,然所谓印者,不以木端造成云矣。名汉又读定州御宝伪造罪人金舍雪文案,上曰,只读考覆后一节及结语。名汉读讫,上曰,此则小异矣。凤汉曰,臣见则舍雪,较轻于重琥矣。刑曹判书李之亿曰,俱是伪造,则岂有轻重之可论乎?上曰,参议所见,何如?参议黄柙曰,臣见亦与判书,同矣。上曰,两人所犯,大体相似矣。名汉又读顺天御宝伪造罪人曺命臣文案,上曰,只读结语。名汉读讫,上曰,三人中,最无形矣。之亿曰,诸招皆归于曺命臣矣。上曰,判书、参议各陈所见,可也。之亿曰,命臣,较重于诸人矣。柙曰,臣见亦然矣。名汉又读罗州御宝伪造罪人罗得绘文案,上曰,只读结语。名汉读讫,上曰,四人乎?凤汉曰,四人矣。上命承旨书之曰,今观三道启本,则安岳赵重琥,三次诬引,用意无状,今在逃金斗石,亦焉知元犯乎?以此推之,加刑之外,其无他道,而但所捉帖文,不过二张,瓢片木端,亦不可归之伪造,而以本文案观之,印本不甚分明云,七十七次受刑,不无惟轻之道,定州金舍雪、金益必,既已物故,设有所犯,江华谓江海,所谓伪造者,不过松皮,以此推之,此无异于菽麦不辨者。顺天曺命臣,当初所供,其涉虚詤,世间,岂有既作伪帖,踏以朱土者?此亦无异于江华之谓江海也。既受百次之刑,名登特问之下,而罗州罗得绘元犯,即洪益汗,而已物故,以推官所报观之,比诸三囚,尤为轻焉。赵重琥、金舍雪、曺命臣,特减一律,绝岛定配,罗得绘远地定配。出榻教之亿曰,惶恐敢达矣。既是伪造,罪在罔赦,则屈法伸恩,后弊诚大,诚加圣思。名汉曰,刑判之言,诚是矣。上曰,既已酌处,勿烦。上曰,罗州之罗族姓甚大,戊申庚戌伏法者,多矣。凤汉曰,然矣。非特罗姓而已,湖南人前后逆狱,无不参涉者,是盖由于弼显辈之怂恿酝酿矣。上曰,乙亥狱事,亦然矣。凤汉曰,弼显、弼梦,自脴胎gg胚胎g之初,已怀逆心者矣。上曰,弼梦、弼显辈凶逆之状,何可尽举,而最狞恶者,乃是䥃也。渠致位宰列,受恩,如何,而敢以寿垣同归无憾之说,肆然纳招,是何心肠乎?凤汉曰,此亦无他,因其性滞,而有以致此矣。上曰,滞固可闷,而中无所主者,亦岂不重难也?凤汉曰,䥃伏法后,赵判府事去核之说,诚是矣。上顾名汉曰,彼承宣于乙亥逆狱时,阅历首尾矣,盖自乙亥以后,有似大惩创矣。之亿曰,此乃李有才文案,而曾因李士介上言,令道臣查禀者也。上曰,承旨,只读结语。名汉读讫,之亿曰,此事关系伦理矣。上命承旨书之曰,不问则已,关系伦理,吴命观之诱胁金召史为妻,金召史不思守节之义,甘心从命,观高道成之当初处置,非徒矇眬,初何定属?末梢頉给,使无辜有才,陷于不悌之科,使淫妇金召史,遂其愿从命观,伤风败义,莫此为甚。熊川前县监高道成,令该府从重勘处。吴命观、金召史,今览其招,可知四端中羞恶之不泯,其他供辞,犹为妆撰,或今率而曰弃,或渠随而推咎,启下查问之后,不可循例处之,事当严刑定配,而此已放,彼又何配?自监营严刑一次,以励风俗,若无士介之上言,亦不命承宣以读,何以至此?以此观之,衰虽无馀,何不自强?有才特为放送事,分付。出榻教上曰,刑参诣阁云,注书出去,使之入侍。臣彦镐出传命,偕刑曹参判郑彦儒入,上谓彦儒曰,年愈高而筋力愈强,诚可贵矣,今亦处冷堗乎?彦儒曰,尚不免冷处矣。上笑曰,尚记年前洪启禧归自日本,请去温堗之制,今闻启禧有病云,必不能舍燠室而处冷房矣。之亿曰,此乃湖南伯状启,而绫州人喜孙、喜娘偸窃香祝事也。上曰,承旨,只读结语。名汉读未终,上曰,承旨书之。予不觉其恻然矣,此岂非无知妄作而所谓眚也耶?仍命书之曰。传曰,皋陶曰,可杀,帝曰,宥。噫,无德而不能化民,亦无恒心,作奸犯科者多,岂民之辜?今览湖南道臣启本,道臣之启闻,有司之执法,固宜也,而读其文,不觉恻然,此可谓眚,年幼房子,生欲于巾布,年少官婢,恐劫于讥察。一则无知而犯科,一则生劫而投灶,俱莫知香祝之在其中,烟火所及,果有香臭云者,可谓实际语。设或非眚,总角房子,迷劣幼婢,亦非他也,即娚妹而将一律,分其元犯随从,王政之所不忍,况无知犯眚乎?噫,白首暮年,律或不峻,何心决大辟于童𫘤蠢蠢之小民乎?其勿拟律,喜孙参酌定配,喜娘决杖放送,因此以闻前牧使洪重孝之道臣状闻罢黜,可也。其虽公罪征赎,律至徒配,过矣,饬已行,殿牌亦有例,特为叙用,此后或有此等事,一依殿牌勿问例施行。出榻教之亿曰,今此喜孙等所犯,有非寻常,其在惩列邑杜后弊之道,不可不更加刑推,俯询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何必刑推也?此与昔年香陪书吏之奉香外廊就寝见失之事,尤有异矣。凤汉曰,今日处分,可谓得情法之中,圣德蔼然,臣不胜钦仰之至。之亿曰,八人中无一置法者,臣职在议谳,不能争执,惶愧待罪矣。上笑曰,勿待罪,法官则当如是矣。谁云李之亿徒善耶?彦儒曰,今日文案,自上亲览特断,亶出好生之德,然此后则一遵王法,勿复挠屈之意,明示中外,然后可杜后弊矣。上曰,所奏诚好,出举条颁示,宜矣。出举条上曰,令政院既择日,初覆十七日,再覆十八日,三覆十九日为之。出榻教凤汉曰,向日入侍时,有次对、昼讲时进剂之教矣,今日进御汤剂,何如?上曰,置之。凤汉曰,请以明日入诊。上曰,明日欲为休息矣。诸臣以次退出。

○辛巳十一月十二日未时,王世子坐德成阁。召对承旨持公事入对时,右承旨李翼元,加出假注书任光铉,记事官李镇衡,记注官朴祥馨,弼善李敬玉,翊赞李奎明以次进伏讫。翼元曰,今日无他公事,遍问各司而后入对,故迟滞矣。令曰,洪乐纯书批,书之,书讫,诸臣退出。

11月13日[编辑]

行都承旨蔡济恭。左承旨郑尚淳昌德宫入直。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洪名汉式暇。右副承旨徐命天坐直。同副承旨李显重。注书兪恒柱赵锡穆。假注书兪彦镐仕直。事变假注书赵锡龙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夜一更二更,月晕。

○大殿、中宫殿,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

○下直,全州判官李谦镇。

○传于蔡济恭曰,京畿监司,使之今日下直,尚此寥寥,政院申饬。

○传于李翼元曰,昨日三择日,姑勿颁布,虽已颁布,姑为置之。

○传于徐命天曰,日字做错,以腊月为之,姑置之,分付该曹。

左承旨郑尚淳坐直。加出假注书任光铉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郑尚淳达曰,明日国忌斋戒,再明日国忌正日,此两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又达曰,大司宪李景祜,执义朴起采,掌令任毅中,持平李行源牌不进,掌令朴弼燧,持平李凤祥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宪府连日监察bb茶时b,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执义朴起采,掌令任毅中,持平李行源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郑尚淳曰,推考徽旨捧入。

11月14日[编辑]

行都承旨蔡济恭。左承旨郑尚淳。右承旨李翼元式暇。左副承旨洪名汉昌德宫入直。右副承旨徐命天坐直。同副承旨李显重坐直。注书兪恒柱赵锡穆。假注书兪彦镐仕直。事变假注书赵锡龙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中宗大王忌辰斋戒。

○药房都提调臣洪凤汉,提调臣韩翼謩,副提调臣蔡济恭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久未入侍,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差胜后一样矣。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蔡济恭曰,诣阁。

○加出假注书金光岳在外,代以李尚运为加出假注书。

○蔡济恭,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金和泽,既已带职蒙宥,与新除授副应教洪乐命,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显重曰,教命,以正本用之。

○李显重,以嘉礼厅言启曰,教命篆文正、副本,皆以浓墨未下,以正本用之事,命下矣。本厅既无正本,正、副两本,更为书入,以备圣览裁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显重曰,炮手排立,置之。

○又传于李显重曰,吏判同为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后裕为临陂县令。

○下直,临陂县令韩后裕。

○徐命天,以刑曹言启曰,状头李世詹、金启垕令秋判阙门外决杖六十,湖沿定配并与诸民,今日即为下送本道事,命下矣。李世詹、金启垕等依传教各决杖六十后,李世詹全罗道灵光郡,金启垕务安县并定配所,即为发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洪名汉坐直。加出假注书李尚运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中宗大王忌辰斋戒。

○洪名汉达曰,大司宪李景祜,执义朴起采,掌令任毅中,持平李行源牌不进,掌令朴弼燧,持平李凤祥在外,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辛巳十一月十四日午时,上御景贤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韩翼謩,副提调蔡济恭,记事官赵锡穆,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李长老,医官金履亨、许礈、李以楷、李泰远、金履固、庆绚、吴道炯以次进伏讫。凤汉曰,日气愈寒,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凤汉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安过矣。凤汉曰,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平安矣。凤汉曰,王世子气候,若何?上曰,安过矣。凤汉曰,王世孙气候,若何?上曰,安顺矣。凤汉曰,令医官诊候。上曰,诊之。履亨入诊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微有数意矣。凤汉曰,汤剂累日停止,故今方煎待矣。上曰,汤剂仍为停止事。出榻教翼謩曰,汤剂停止,下怀焦郁,而丸剂继进,则其功效,倍收矣。上曰,服之,何益?凤汉曰,臣入来时,有乡民十馀人屯聚号诉者,问之则乃临陂民也。岁值凶荒,不得安居,将至于流散之境云,本倅若善抚恤,则不至此境,道臣亦不无不察之责,本倅则先罢后拿,道臣罢职,何如?上曰,安集御史,可以择送。洪乐纯,何如?凤汉曰,果好矣。上曰,副修撰洪乐纯,临陂安集御史差下,即为牌招入侍。出传教崇贤门殿座,大臣留待事。出榻教造鍼医官金鼎新,相当职除授事。出榻教凤汉曰,内局事,诚有可悯者矣。议药同参,员数虽多,除老病与杂頉入直及入诊者,只李泰远(远))辈数人已,而事之苟艰,莫此为甚。保护之地,不可徒用因循之政,其中病废之人,事当减下,而金寿煃已经首医,郑缵侨、蔡膺祐,屡次待令于差备,亦多勤劳,则圣意似或以一时收录,为矜怜,此三人特为终其身给料,其代,即为差下,何如?上曰,此事之当有久矣,若有陈达,则欲以给料为答矣。所奏是矣,依为之。凤汉曰,本厅御医李兴门,多年病痼,无望随行,亦当减下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诸臣退出。

○辛巳十一月十四日申时,上御崇贤门殿座。大臣、吏判同为入侍时,领议政洪凤汉,行吏曹判书李鼎辅,右副承旨徐命天,同副承旨李显重,假注书兪彦镐,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李长老以次进伏讫。上曰,临陂民人等招入。上曰,差送御史,似涉过中,欲以可合人择差守令,大臣其与吏判,相议拟望。上曰,御史洪乐纯入侍。出榻教乐纯入侍进伏,上曰,更思之,此与向来怀仁、丹阳事,有异,御史之命,欲为还寝,姑为就座,以待下教。上曰,承旨问民人等居住及役名。同副承旨李显重承命出问,民人等对曰,李世詹、金启垕等居临陂,其馀或居全州,或居沃沟矣。上曰,谁是李世詹,谁是金启垕,而身系何役乎?李世詹对曰,臣即宗室后裔,故无身役矣。金启垕对曰,臣即高丽名臣金澍后裔,而素有班名,故亦无身役矣。上曰,临陂人,几何?显重曰,临陂人十七人,全州三人,沃沟二人矣。上命使临陂民进前,下教曰,近以邑宰远,而道臣实为尔等之父母,则凡有疾苦,可以往愬,今因何故,而当此冻节,相率远来耶?上曰,尤甚邑还上,并新旧停捧乎?领议政洪凤汉曰,停捧者,只是旧谷,新还则初不举论矣。上又下教于民人等曰,一自减布之后,国恩可谓厚矣,民役可谓歇矣。尔等不有知足之意,敢生希觊之心,远途裹足,恐动天听者,其意必在于身布之蠲减新还之停捧,而身布则既除一疋之后,决无更减之理,还上则虽有旧逋退捧之规,元无新还并停之例,则初非可论。且观尔等容貌衣服,不是流散丐乞之类,则今此相率来诉者,必有委折,尔等须直陈之。其或隐讳,当有罪罚。上命使全州,沃沟民进前,下教曰,尔等见临陂民之上来,而偶尔随到耶?抑亦有希觊之心,而相约以来耶?三邑民人等或对曰,冀蒙蠲减之圣恩,或对曰,误被同伴之诱说。上曰,然则其中必有首倡者,裹粮上来时,又必聚敛于民间,并须直陈之。民人等对曰,李世詹、金启垕果为首倡,而上京时,亦果聚敛若干钱,以为粮资矣,上笑曰,果不出所料矣。若不临门招问,而遽遣御史,则几乎举措之失当矣。右副承旨徐命天曰,殿下视民如伤蔼然,故外方奸民辈,希望侥幸,作此骇举,堂陛亦随以不严,此非亲问之事,伏愿出付有司,别加严治,以为惩一励百之地,何如?上曰,予从当处分矣。上曰,秋判牌招入侍。出榻教上命承旨书之曰,今日闻大臣所奏,临陂之民,十馀为群,其将涣散为愬云,顷者关东淮金,湖西丹怀,辛勤安集,而本县果是尤甚,故闻来不觉心动。先差安集御史,其令率往,更以思之,目今世道真赝难辨,若或诬诉朝家,举措有骇听闻,故气虽惫薾,一心在元元,特为临门而召问,则果是当年条身布还上,望其退捧者。噫,其虽爱民,民习不可不正。况其中,名系璿派,亦谓班名者,首倡敛民,恐动九重之状,绽露无馀。噫,此等末世此等之类,若不严惩,良民将陷于奸民,状头李世詹、金启垕,令秋判阙门外决杖六十,湖沿定配,并与诸民,今日即为下送本道。当该县令金致良,身为字牧之官,此等荒岁,不能济民,不职,一也,乡品土豪,倡率愚民,聚敛民间,作此无前之举,常时不能检饬,二也,不可先罢后拿而止,岭南省岘驿徒三年定配。道臣朴道源,身为宣化承流之任,道内有此骇举,不可无饬,罢职不叙,特寝御史之命,临陂县令,即为口传举行,其令当日辞朝,率民下往。出榻教上曰,秋判牌去来,使之催促。上曰,临陂,谁可为之?凤汉曰,宋宅休,可合矣。吏曹判书李鼎辅曰,韩后裕、郑景淳俱可合矣。上曰,韩后裕,谁耶?鼎辅曰,韩显謩之子矣。上曰,吏判既承下教,即为出去拟望以入。鼎辅退出,上曰,今日入直荫官中,必有可合者,以此择拟,亦无妨矣。上曰,司饔院入直官,谁也?注书知入。臣彦镐承命出问,因承旨仰达曰,李万协云矣。上曰,尚衣主簿,有李姓者,其名云何?臣彦镐,因承旨仰达曰,李商进矣。上曰,谁也?凤汉曰,李刚中之子矣。刑曹判书李之亿,入侍进伏,上曰,刑曹诸郞官,谁也?之亿曰,李昌中、尹心协、尹光裕(矣))、赵昌逵矣。上曰,李昌中,谁也?凤汉曰,李成中之从弟矣。上曰,曾一见之,酷肖其父矣。上曰,刑郞中备拟三望,亦好矣。凤汉曰,以李昌中首拟,以尹心协、尹光裕,末副拟则似好矣。上曰,吏判更令入侍,该郞亦使之同入。吏曹判书李鼎辅,佐郞李恒祚入侍,鼎辅曰,刑郞中择拟无妨,而但此三人,皆是未准朔者,且当特除之日,须以曾经者差送,然后庶可以镇安矣。上曰,然则他人可合者,拟入,可也。凤汉曰,以宋宅休首拟,以韩后裕、郑景淳副末拟,好矣。鼎辅即席拟望以入,上曰,宋宅休、韩后裕,居在何洞耶?凤汉曰,宋宅休,居壶洞,韩后裕,居锺岘矣。上落点副拟,凤汉曰,韩后裕,极好矣。鼎辅曰,若论苏残之才,则宋宅休尤胜矣。上曰,御史之命,既还寝,御史退去。乐纯退出,上命承旨宣读传教于民人等处讫,上曰,宣传官出付标信,昭义门仍留民人等出送后,使之下钥。上曰,秋判出去,依传教即为举行。之亿退出,上曰,宣传官更为招入,出付标信,昭义门仍留,临陂新县令,下直出城后,使之下钥。上曰,临陂县令韩后裕,使之谢恩后,仍为下直,开阳门仍留。出榻教上还入大内,诸臣遂退出。

11月15日[编辑]

行都承旨蔡济恭。左承旨郑尚淳坐直。右承旨李翼元式暇。左副承旨洪名汉。右副承旨徐命天坐直。同副承旨李显重昌德宫入直。注书兪恒柱赵锡穆。假注书兪彦镐仕直。事变假注书赵锡龙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中宗大王忌辰。

○徐命天,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同副承旨李显重坐直。加出假注书李尚运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中宗大王忌辰。

○李显重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宪李景祜,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大司宪李景祜呈辞,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掌令朴弼燧,持平李凤祥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11月16日[编辑]

行都承旨蔡济恭。左承旨郑尚淳坐直。右承旨李翼元昌德宫入直。左副承旨洪名汉式暇。右副承旨徐命天坐直。同副承旨李显重。注书兪恒柱赵锡穆。假注书兪彦镐仕直。事变假注书赵锡龙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以副应教洪乐命,修撰金和泽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蔡济恭曰,并只推。

○蔡济恭,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洪乐命,修撰金和泽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加出假注书李尚运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李翼元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李景祜,掌令朴弼燧牌不进,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李凤祥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依。

○又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宪李景祜,掌令朴弼燧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11月17日[编辑]

行都承旨蔡济恭。左承旨郑尚淳坐直。右承旨李翼元昌德宫入直。左副承旨洪名汉式暇。右副承旨徐命天坐直。同副承旨李显重传旨未下。注书兪恒柱赵锡穆。假注书兪彦镐仕直。事变假注书赵锡龙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徐命天,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张志恒以能么儿堂上,本厅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蔡济恭启曰,同副承旨李显重,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命天启曰,因本院达辞,昌德宫入直兼春秋朴祥馨身病猝重,减下事,依下矣。其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宽兼春秋单付。

○教忠清监司尹东暹书。王若曰,金貂晋秩,方纡眷毗之私,藩臬得人,庸托分釐之重。出自予简,非惟佥谐。念彼沿湖一方,实我近畿重镇。控扼三辅之形势,山川道里之惟均,绾毂两南之要冲,舟车漕挽之所凑。衣冠世族之相望,那免豪右武断之风,讼狱奸宄之滋繁,莫闻循良抚摩之化。重以连岁之饥馑,甚矣一路之凋残。民徭日重,盖有十室九空之叹,军簿虚拥,亦多黄口白骨之冤。虽下停逋之命,而实惠未究,虽讲查陈之政,而宿弊犹存。如非剸烦理剧之才,难任苏残祛瘼之责。惟卿,传家美范,需时全材。蔼然如玉其温,遇事则不动声色,澹兮与物无竞,处世则常值忮求。久栖荫途,曾不失其儒雅本分,晩擢高第,亦自超于名利争场。既文学蔚有可观。亦才猷无所不适。直超绯列,惜未试以论思,屡入银台,迺惟允于出纳。长薇垣而望峻,尚多沈屈之叹,出畿牧而绩成,犹留去思之惠。资联卿月,岂徒常典之式遵?望协福星,果有前席之公举。既重宣化之任,暂撤知申之班。玆授卿以忠清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公州牧使,卿其克体倚毗之望,益恢澄清之志。弥缝缺伍,一道之戎务宜修,呴咻穷民,嗣岁之荒政尤急。按田赋而均灾结,须如恫瘝之在身,练戎器而庤糇粮,宜思营垒之对敌。伊恬雅周详之操,卿自有馀,若刚毅果决之方,予所加勉。凡厥裁禀,俱有典彝。於戏,图报国恩,必有展布之愿,思别利器,先试盘错之功。往其钦哉,行且召矣。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弥制进

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加出假注书李尚运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李翼元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药房分提调李得宗,右承旨李翼元达曰,伏未审至寒,睿候,若何,寝膳诸节,亦何如?臣等久未入对,今日与诸医入对详察,为宜,惶恐敢达。又达曰,药房都提调洪凤汉为承候来待矣。令曰,入对。

○又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许久阙达,俱涉未安。两司除在外,牌不进令旨未下,陈书入达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以掌令朴弼燧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李翼元曰,推考徽旨捧入。

○李翼元,以备边司言达曰,乔桐水使李裕身以其风痰重疾,久废公务,连呈辞状。实病既如是危重,则海防重阃,有难强令察任,许递,何如?令曰,依。

○世孙宫,政院、药房问安。答曰,知悉。

○辛巳十一月十七日辰时,王世子坐德成阁。药房都提调、分提调入对,都提调洪凤汉,分提调李得宗,右承旨李翼元,加出假注书李尚运,记事官李镇衡,记注官朴祥馨,辅德边致明,医官金履亨、方泰舆、皮世麟、金德仑以次进伏讫。凤汉曰,睿候,若何,寝睡、水剌,亦何如?令曰,一样矣。凤汉曰,大朝气候,若何?令曰,一向康复矣。凤汉曰,中宫殿气候,若何?令曰,安宁矣。令曰,五积散本方,麻黄代紫苏叶一钱,五贴剂入。诸臣退出。

11月18日[编辑]

行都承旨蔡济恭。左承旨郑尚淳坐直。右承旨李翼元昌德宫入直。左副承旨洪名汉坐直。右副承旨徐命天。同副承旨李显重传旨未下。注书兪恒柱赵锡穆。假注书兪彦镐仕直。事变假注书赵锡龙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宫殿,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

○洪名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赵启泰以御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加出假注书李尚运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李翼元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宪李景祜,掌令朴弼燧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大司宪李景祜,掌令朴弼燧牌不进,执义、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李凤祥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11月19日[编辑]

行都承旨蔡济恭。左承旨郑尚淳。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洪名汉坐直。右副承旨徐命天昌德宫入直。同副承旨李显重传旨未下。注书兪恒柱赵锡穆。假注书兪彦镐仕直。事变假注书赵锡龙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臣洪凤汉,提调臣韩翼謩,副提调臣蔡济恭启曰,伏未审近日,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日寒比来转甚,汤剂停止,已久,臣等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差胜后一样矣。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于药房曰,汤剂一贴,先为煎入,待下教来诣,都承旨书置者持入。

○传于蔡济恭曰,入侍。

右副承旨徐命天坐直。加出假注书李尚运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徐命天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李景祜,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李凤祥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以为入对之地,何如?令曰,依。

○辛巳十一月十九日未时,上御思贤阁。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韩翼謩,副提调蔡济恭,记事官赵锡穆,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李长老,医官金履亨、许礈、李以楷、李泰远、金履固、庆绚、吴道炯以次进伏讫。凤汉曰,圣候,若何?上曰,一样而近因日寒,又且用心,故颇有凝滞之渐矣。凤汉曰,令医官诊候。上曰,诊之。履亨入诊退伏曰,脉候左三部调均,而似有数意,右三部如前微弱矣。诸医以次入诊,所奏与首医言,略同。凤汉曰,日次命罢之后,外间皆以此为贺,而今则汤剂之停止,亦已多日,脉候又如此,不可不连御汤剂矣。上曰,予当服之矣。因命书传教曰,理中建功汤五贴剂入,汤剂继进日问候。翼謩曰,兼服丸剂,则汤丸相须,必将倍收其效矣。上曰,厌矣。凤汉曰,既有许身民国之教,兼服汤丸,保护圣体,乃所以为民国之道也。上曰,枯杨,岂有生华之理乎?上曰,洪启禧为畿伯,其代,均堂欲以何人为之乎?予则欲于李昌谊、金相福、洪麟汉三人中择之,而相福则近甚多事,卿若以麟汉为嫌,则予当自命之矣。凤汉曰,提调方带惠堂,虽无僚堂,自当善为之,臣则有一人,而来月以后,方可付职,姑待此人,似好矣。上曰,卿达,果好矣。姑待之,可也。凤汉曰,畿伯有实病,而今既闻差,若有饬教,则岂不赴任乎?上曰,申饬之下,非徒辞朝,尚不谢恩,此时畿伯,岂可若此?其令明日谢恩,因为辞朝。出传教上曰,训将家病报,连为得闻乎?凤汉曰,逐日闻之,而症情一向安顺,面部颗粒,不过十馀云矣。上曰,设令毕竟有瘢痕,面貌与再拣时有异,予则不特不动心,抑亦为好矣。凤汉曰,圣教及此,不觉钦叹矣。上曰,反以瘢痕为好,则予之为国苦心,于此亦可验矣。凤汉曰,湖南田政,想已磨勘,设或未及磨勘,交龟之前,自可为之,而道内赈邑凡事,新使速赴,然后始可预为经纪,新监司元景淳,使之数日内辞朝,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守令多有未署经者矣。上曰,未署经外守令,并明日辞朝事。出榻教上曰,三拣后,当有腊剂腊药,监剂时,同为剂置,宜矣,因命入誊录,亲为定数。凤汉曰,世孙宫腊药,比世子宫,当有差等矣。上于世孙宫誊录,略加删减,因命书传教曰,顷年懿昭宫时,各道物膳,于世子宫减其朔,于耽罗则勿捧事,下教,今番世孙宫,复皆与世子宫,同云,其涉殊常。世孙复册封后,礼曹厨院,不顾顷年下教,混同依世子宫例分付而然耶?详考详问,明日以奏。上曰,《警世问答》,校正以来乎?济恭曰,有疑处,付黄签以来矣。上曰,陈达,可也。济恭以付签五六处,仰禀,上曰,今则已暮,明日入侍,持入,可也。凤汉曰,今番节使所赍去表文,有数字不可不改处,即为改付标,待启下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于使行,使之依例改书,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长兴库、内赡寺、义盈库入直官员及未下直守令并为入侍事。出榻教长兴库主簿李命镇,义盈库直长郑寅焕,内赡寺主簿宋在渊,平山府使闵范洙,顺兴府使申大孙,砥平县监具善长,阳川县监权极以次进伏,各奏职姓名后,诸臣退出。

11月20日[编辑]

行都承旨蔡济恭。左承旨郑尚淳昌德宫入直。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洪名汉坐直。右副承旨徐命天。同副承旨黄柙。注书兪恒柱赵锡穆。假注书兪彦镐仕直。事变假注书赵锡龙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李翼元,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副校理李在协以今日小朝次对时进参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翼元曰,建功汤有下教事,都承旨入侍时,内局同为入侍。

○李翼元启曰,内局三提调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下直,定州牧使南正五,平山府使闵范洙,顺兴府使申大孙。

○有政。吏批,判书李鼎辅进,参判金尚喆,参议徐命膺牌不进,左副承旨洪名汉进。以郑纯俭为大司谏,李海重为执义,郑晩淳为司谏,李蓍建、李运海为掌令,洪晟为持平,李兴宗、赵重明为正言,洪象汉为判义禁,李涣为兵曹参知,李彦衡为刑曹参议,尹锡周为兵曹佐郞,郑光汉为司仆正,闵塾为掌乐正,李徽之为司仆判官,郑晩淳为中学教授,金应淳为西学教授,郑基安为宁越府使,许𬘘为木川县监,金命材为缮工假监役。

○兵批,判书具善行病,参判沈镛入直进,参议郑基安病,参知任纬昌德宫入直,参知未差,左副承旨洪名汉进。以洪启禧知事单付,韩重烈同知单付,吕遇周、金复元佥知单付,崔嵒、边致周副护军单付,尹得养、李裕身、洪梓、金时默、韩光会、郑纯俭、李显重、洪重孝副司直单付,兪彦镐副司正单付,李昌明广州中军单付。

○假注书兪彦镐改差,代以李益烍为假注书。

左承旨郑尚淳坐直。加出假注书李尚运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郑尚淳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李景祜牌不进,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李凤祥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郑尚淳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辛巳十一月二十日辰时,王世子坐时敏堂。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领议政洪凤汉,礼曹判书南泰齐,刑曹判书李之亿,判尹金阳泽,副司直郑汝稷、李章吾,礼曹参判洪麟汉,右副承旨徐命天,加出假注书李尚运,记事官李镇衡,事变假注书赵锡龙,记注官尹锡周,献纳沈瑴,校理李在协以次进伏讫。凤汉曰,此,平安监司李昌寿状达也,以为,泰川民人家失火,延烧三十六户,而小儿三名,俱为烧死,诚极惊惨。申饬本县,方便救助,而每户以会付小米一石,依前例恤典题给事,请令庙堂禀处矣,人家之烧,小儿之毙,俱极惊惨。依状请恤典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令曰,依为之。凤汉曰,外方定配罪人,或有守令之给由者,或有擅自逃归者,(逃归者))其罪固难赦,而为守令,安可容易许由,尤安可任其逃归乎?此诚道臣之责,而近来各道监司,凡于守法之事,多率泛忽,事甚未安。即令各道,查实状闻,以为守令论罪之地,受由者,即令还配,逃归者,亦即讥捕,严刑远配事,诸道与秋曹,一体严饬,何如?令曰,依为之。凤汉曰,禁酒事,诚寒心矣。大朝不许出禁,盖出bb于b轸民弊之德意,而顽民恃不出禁,恬于犯禁,初则间间犯禁,今则视若寻常,前日之犯,在于无知下贱,而近日之犯,不专在于无知妄作之类云,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臣欲仰达于大朝,而至今咨此者,意有所在,为先严饬京兆,各别禁断,其中有力者,先为捉遣秋曹,照法严处,则似可为惩一励百之道,判尹今方入对,若承下令,则尤当惕念矣。阳泽曰,近来酿者,本府随其捉来,一一重勘后发配,项背相望,而顽民犹不劫畏,朝家禁饬之道,尤宜另加严饬矣。令曰,依为之。以上出举条沈瑴曰,请充军罪人李时蕃依律处断。令曰,勿烦。瑴曰,请恒延、命垕仍令鞫厅,严鞫得情。令曰,勿烦。瑴曰,请卜连亟令王府,拿鞫严问,以正王法。令曰,勿烦。瑴曰,请禀于大朝,还收罪人天大酌处之命,快正王法。令曰,勿烦。瑴曰,请罪人匡师更加严鞫得情,快正王法。令曰,勿烦。瑴曰,请绝岛安置罪人来复禀于大朝,还寝发配之命,仍为严鞫得情,以正王法。令曰,勿烦。瑴曰,请罪人张俊桀禀于大朝,依律处断。令曰,勿烦。瑴曰,请罪人郑得彪禀于大朝,依律处断。令曰,勿烦,瑴曰,请禀于大朝,还寝罪人郑起世酌处之命,依律处断。令曰,勿烦。措辞见上瑴曰,新除授大司谏洪榟,时在平安道定州牧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令曰,依达。瑴曰,今日即雷变后,初次对也。备局诸堂,固宜十分惊动,济济趋承,而许多备堂中七人进参外,其馀多不入来,殊甚慨然。请不参备堂,并从重推考,何如?令曰,依为之。诸臣退出。

○辛巳十一月二十日未时,上御思贤阁。都承旨入侍,内局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韩翼謩,都承旨蔡济恭,假注书兪彦镐,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李长老,医官金履亨、许礈、李以楷、李泰远、金履固、庆绚、吴道炯以次进伏讫。都提调洪凤汉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他节一样,而膈间凝滞之症,终是不祛,以此不得安寝,虽或就寝,不过乍睡旋觉,故未明前最难耐过。且以坐卧不便,多费辛苦,此似全由于气痰矣。凤汉曰,水剌之节,何如?上曰,水剌进御时,则凝滞之症,别无所加矣。凤汉曰,汤剂,进御否?上曰,进御矣。凤汉曰,日寒如此,以致寒痰之作孽,请令医官诊脉详察。上曰,两厅首医诊之。金履亨诊脉讫奏曰,脉候左三部则调均,而右三部则沈而微弱矣。李泰远诊脉讫奏曰,脉候左三部则调均,而右三部则数而不足矣。凤汉曰,衰境减睡,自是常事,以此致烦思虑,反有害矣。金履亨等曰,建功汤加入桂枝,干姜各五分,更进一贴,似好矣。凤汉曰,医官所见,既如此,请许更进。上曰,从前所服,不为小矣,恰似冷水矣。提调韩翼謩曰,昨日以八味元进御事,有所仰达矣,当此寝睡未稳之时,进御八味元,尤似好矣。上曰,今虽如此,若值有事,则自能强作矣。凤汉曰,首医自今日入直,何如?上曰,置之。凤汉曰,臣等请以明日问安。上命承旨书之曰,理中建功汤本方,桂枝、干姜各加五分,一贴煎入,此不过气痰,勿为问候,明朝只入侍。上曰,几伯使之到界后入侍。以上出榻教凤汉曰,近日寒事甚酷,起居诸节,十分慎护,此臣等区区之望也。上曰,予于平昔,虽值寒节,不能厚着衣襨,盖以厚着则有妨于起动故耳。凤汉曰,今日仰瞻,则所御衣襨,亦似不厚矣。上曰,自来培养如此,则亦无害矣。独不见刑参郑彦儒年老病痼,而犹处冷室乎?翼謩曰,凡人少壮时,虽或薄着,而及至老境,则气血渐衰,故必资衣服之厚煖矣。上曰,凡人则不特衣服,必须高枕重褥,而予则不然。古人诗云,世事琴三尺,生涯酒一杯,予则可谓生涯一木枕矣。凤汉曰,馔物中,或有思尝者否?上曰,无论某物,皆厌进之矣。凤汉曰,湖西生鳆若进御,则或为开胃之道矣。上曰,置之。凤汉曰,生鳆虽卜定,而自当以储置米荡减,则有何民弊乎?上曰,朝夕供御中,亦有活物,时或进御,而吃得活物,终有所不忍矣。凤汉曰,臣等之所仰望者,惟在圣躬之保啬矣。所陈生鳆,特令封进,何如?上曰,然则使之若干封进,可也。凤汉、翼謩与诸医官,并退出,上谓都承旨蔡济恭曰,昨日所教誊录,详考乎?济恭曰,详考誊录,则昨日上教果是矣。今番世孙册封时,礼曹启以各道朔膳,与世子宫一例封进,故外方及厨院误认而致此矣。上曰,其时礼判,谁也?济恭曰,洪象汉矣。上曰,昨日下教颁布乎?仍命书之曰,今番世孙宫诸道供上,异于顷年,故心甚讶之,昨日下问,今览辛未年下教,皆有条理。其可按以行之,而己卯世孙册封后,礼曹草记,泛称依例,已涉矇眬,而诸道,则吁嗟,辛未不过十年之间,而依例二字泛看。莫重下教之事,前后做错,今已三年,为民之意,阏而不行,其涉骇然。该堂及诸道道臣,一并从重推考。今后依辛未下教,令该曹即为分付。噫,耽罗贡柑,尚今迟滞,非为柑橘为越海,岛民此心,夙宵不弛,装船者已矣,未装船者勿捧事,一体分付。厨院提调,亦有不察之事,其若察也,供上虽到,其宜禀也,而初次蒙然捧入,仍以为例,亦不可无饬。己卯诸堂、都提调及不在世者外,亦为从重推考,若此已到者,必请下送,此徒贻民弊,令前已捧者,勿禀事,分付。出榻教上曰,注书出去,此传教即为颁布于各道事,分付。臣彦镐承命出入,上命承旨书之曰,守令未署经,至于三人,此时捧籴方殷,两司抄选外,在外人许递,其代,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备拟,待下批牌招署经。又命书之曰,同副承旨许递,其代,副司直徐命膺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以上出榻教上曰,此传教,注书往传,畿伯若来,与之偕入。上曰,大司成亦使之入侍。出榻教臣彦镐出传命,偕京畿监司洪启禧入,上谓启禧曰,顷者湖西伯辞朝时,欲为引见而未及矣。卿则营门甚近,故特为召见,而方当田政,何以区画也?金时默,或者有所商量,而传掌于卿乎?启禧曰,臣虽代金时默之任,其实则与彼承宣,为交承矣。上曰,前后给灾之数,无至不足乎?启禧曰,各邑报灾,为三千七百结,而朝家所给之灾,通前后不过为二千结,则每三十七结内,当给二十结矣,守令若据实直报,而使之更削十七结,则白地征税,诚可矜怜矣。上谓济恭曰,卿以旧伯,若当田政,则请得乎,减削乎?济恭曰,臣则大槪状未及尽捧,故灾结总数未能详知,而其后金时默尽捧,大槪状后摠计之,灾结之不足,为一千七百结矣。然臣若当之,则就其中略加减削之外,无他策矣。启禧曰,白地征税,诚可悯矣。上曰,畿甸之民,与他有异,故自朝家每加轸恤矣,末梢年事如此,而又使之白地征税,则未为卒惠之道矣。济恭曰,一千七百结之减削,臣亦以为难矣。上谓启禧曰,阳川民事,闻甚可闷,县监权极,卿须善指挥也。凡人当局则迷,故渠虽善于策文,而户口增三字,渠终以为难矣。济恭曰,阳川民事,臣则目睹,而权极则未及见之,故其言过矣。若然则臣岂可许入于稍实邑乎?启禧曰,振威陈田,随起随税事,顷有下教,故自本邑初不报灾矣,及其有更量之教,然后始报以七十结,果是实状,则白地征税,有非爱恤之初意,而田政甚重,改量亦难,若令都事往审,则庶有可知之道矣。济恭曰,前亦有都事往审之事矣。上曰,自有可使之人矣。仍命承旨书之曰,副修撰洪乐纯,牌招入侍。出榻教上谓启禧曰,此外卿自当之,而或有可奏事,则求对以禀,可也。启禧曰,圣教如此,日后当随事,筵禀矣。启禧退出,上命济恭,校正《警世问答》付签处讫,臣彦镐因承旨仰达曰,徐命膺方带吏曹参议,而俄者承旨除授传教中,误书以副司直,故敢达。上曰,果然矣。传教即为还入,可也。仍命承旨书之曰,精神索莫,徐命膺以军职,除授承旨,今闻果吏曹参议,其递可惜。承旨除授下教勿施,仍任前职,以政官一体牌招,而李显重代,参议黄柙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出榻教上曰,注书即为往传,而徐命膺既命仍任,以政官牌,仍为命招事,分付。臣彦镐又因承旨仰达曰,传教辞意既如此,则前此传教,勿为爻周,而似当并为颁布矣。上曰,然矣。颁布传教后,开阳门仍留,政官大司成、副修撰入来后,下钥事,亦为分付。臣彦镐承命出入,上曰,顷闻畿伯,担舁诣阙,故不以为信矣。今见其容貌,果是大惫,若当田政,则尤费心力矣。济恭曰,外邑田政,自前有敬差官差送之事,终莫如使道臣比摠之为无弊矣。上曰,厨传之弊,亦多矣。上曰,都承旨退去,他承旨入侍。李翼元入侍,翼元曰,本院日记册衣布,多有蠹破,将至于册张破伤之境,不可不使本院下属改造矣。所入之物,分付户曹,使之量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光海时日记如有之,则持入,可也。上曰,承、史小退,待大司成、副修撰入来,更为入侍。承、史遂退出。

○辛巳十一月二十日二更,上御思贤阁。大司成、副修撰入侍时,大司成徐命臣,副修撰洪乐纯,右承旨李翼元,假注书兪彦镐,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李长老以次进伏讫。上曰,月三讲及升补,连为设行乎?命臣曰,月三讲连为之,升补,亦已设九抄矣。上曰,升补岁前可毕乎?命臣曰,岁前优可毕矣。上曰,儒生多小,何如?命臣曰,初则多矣。次次减缩,犹近二百人矣。上曰,通读亦为设行乎?命臣曰,亦方设行矣。上曰,只京儒观之乎?命臣曰,京乡通观之矣。上曰,通读,凡几抄耶?命臣曰,十抄矣。上曰,讲后制述耶?命臣曰,然矣。上曰,所讲者,何书乎?命臣曰,七书矣。上曰,是乃初试乎?命臣曰,当赴式年会讲矣。上曰,月讲,有效乎?命臣曰,儒生辈,必欲赴试,故举皆勤诵箴铭颂矣。上曰,通读入格者,多乎?命臣曰,皆是实才,故入格者,多矣。上曰,今闻所奏,可知其勤实举职,甚可喜也。昔萧何立法,曹参守法,卿须一遵前人之约条也。命臣曰,新除两学教授,申饬行公,使之亟设学制,何如?上命承旨书之曰,岁已暮矣,而学制皆不设云,事之寒心,莫此为甚。新除兼教授,待开门牌招,即为设行。出榻教上曰,掌议,谁也?命臣曰,沈以镇、徐有纲矣。上曰,学制,取几人乎?命臣曰,每学各取四十人,合制则取十六人矣。上曰,月讲时,掌议、色掌亦有未参者乎?命臣曰,每每申饬,而终不来矣。上曰,副修撰进前。副修撰洪乐纯进伏,命臣欲退出。上曰,卿方带备局之任,同坐参听,可也。上曰,振威陈田,初则使之随起随税,故当该县令初不报灾矣,自朝家使之更量,则县令始报以七十结云,未知其虚实,故欲遣御史,查验以来矣。上曰,御史称号,何以为之,则好耶?称以查陈御史,何如?命臣曰,好矣。上曰,灾处七十结,将何以验得耶?乐纯曰,下去则自当随处踏验矣。上曰,陈田则知之,似易矣。乐纯曰,然矣。若下去,则七十结被灾与否,何难知之乎?上曰,路由阳川乎?乐纯曰,当由衿川矣。上命承旨书之曰,振威旷野多陈,白地征税云,故今年特命,随起捧税,因所奏更量后,使之举行,故当该县令,初则置之度外,闻更量之令,追报七十结云。果若此而其若征税,非初命之意,副修撰洪乐纯,查陈御史差送,明日下去,查实以来。出榻教上曰,名虽查陈,而兼为量田以来,好矣。乐纯曰,量田则似当稍费日字矣。命臣曰,只令查陈,则好矣。上曰,明日当问议于大臣而处之矣。上曰,县令李章祜,为人甚坚固,御史与县令,眼同为之,好矣。上曰,此亦明日当问议于大臣而处之矣。上曰,明日诊筵,御史同为入侍。出榻教大司成、御史并退出,上曰,注书出去,开阳门复开,大司成、御史出去后,更为下钥事,分付。臣彦镐承命出入,右承旨李翼元曰,俄者光海时日记持入事,有教矣,光海时日记本无之,只有仁庙癸亥以后日记矣。上曰,然则置之。上曰,沈、尹两家,多有与国婚者,而其中谁家最多乎?翼元曰,沈氏多矣,尹氏亦多矣。上曰,目今悠悠万事,惟在世孙之善择嫔,而天下事,固不欲其十分恰好,故顷日筵中,以虽有班痕,予不为嫌之意,言及诸臣矣。翼元曰,圣意若此,且以都监事,见之,一从简俭,实为亿万年无疆之休,臣不胜钦仰之至。上曰,江原监司,何当辞朝云耶?翼元曰,再明间,欲为之云矣。上曰,明日诊筵,江原监司同为入侍。出榻教承、史遂退出。

11月21日[编辑]

行都承旨蔡济恭。左承旨郑尚淳坐直。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洪名汉昌德宫入直。右副承旨徐命天式暇。同副承旨黄柙坐直。注书兪恒柱赵锡穆。假注书李益烍仕直。事变假注书赵锡龙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黄柙,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曰,药房三提调入侍。

○传于曰,三拣择,更待下教举行。

○蔡济恭,以嘉礼厅言启曰,今此王世孙嘉礼亲迎之礼,当行于于义洞本宫,而同牢宴行礼处所时御所,何殿为之乎?敢禀。传曰,当追后,下教。

○又以嘉礼厅言启曰,今此王世孙嘉礼册嫔时,教命安宝,依例安施命之宝,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徐命膺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柙曰,只推勿罢。

○下直,阳川县监权极,涟川县监金宗郁,砥平县监具善长。

左副承旨洪名汉坐直。加出假注书李尚运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洪名汉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李景祜呈辞,执义李海重牌不进,掌令李蓍建上书入达,掌令李运海牌不进,持平李凤祥、洪晟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执义李海重书曰,伏以臣于日前试射之役,重触风寒,素患痰癖之症,乘时冲上,殆不省事。此际伏奉柏府新命,继以召牌狎临,而顾臣病状,实无承膺之路,竟犯违逋之科,病里兢蹙,罔知所喩,不意圣度天大,例勘犹靳,仍以守令署经,严召复临,臣于是感激惶陨,尤不知所以自措也。第臣与吏曹佐郞臣洪乐仁,有内外从应避之嫌,铨曹之不得检举台望,政例昭然,而误被首拟,致勤天点,则在臣之道,宜即自列,而昨以病昏,未及陈闻,致有天牌再辱。臣罪至此,尤万万矣,玆敢随诣阙外,始暴实状。伏乞离明,亟令攸司,镌臣应递之职,治臣稽逋之罪,以存公格,以安私分,不胜幸甚云云。答曰,览书具悉。书辞,令该曹考例禀处。

○辛巳十一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思贤阁。药房入诊,江原道臣、儒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韩翼謩,副提调蔡济恭,记事官赵锡穆,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李长老,江原监司李最中,副修撰洪乐纯,医官金履亨、皮世麟、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吴道炯以次进伏讫。凤汉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夜深后就寝,而胸膈凝滞之症,服建功汤一贴后,即为透下,可谓神效矣。凤汉曰,不胜庆幸矣。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今夜则夜深后小睡,神气似稍胜,而厌进则一样矣。凤汉曰,令医官诊候。上曰,诊之。履亨入诊退伏奏曰,脉候左三部调均而有数意,右三部数候,与昨日小差矣。诸医以次入诊,而与首医所奏,略同,凤汉曰,汤剂,今日不可不更进矣。上曰,建功汤一贴,晩后更为煎入事。出榻教翼謩曰,冬至煎药,有预为剂置者,若进御,则膈气必有效矣。上曰,大殿所封,今日入之,可也,去夜御制持来乎?济恭曰,持来矣。上曰,读之。济恭读讫,上曰,江原道臣进前。最中进伏,上曰,本道,虽无可为之事,而凡事另加勉饬焉。最中曰,臣才疏识短,实无报效之道,而第当竭力奉公矣。上曰,萧何作法,曹参守之,卿其惕念奉行,可也。上曰,减布之后,以一疋为定,若当大无之年,则无更减之数,其减半疋乎?凤汉曰,既减一疋,则无加减之数,且以民言之,一年一疋,实不难矣。济恭曰,减疋之后,良役之民,几乎息肩,而其前多有惊心惨目之事矣,今则一年一疋身役,于民亦不至如前日之大段难堪矣。上曰,道臣有所奏乎?最中曰,前道臣严饬松禁,颇有其效云,臣下去后,亦可以继此而严禁矣。都提调洪凤汉曰,道臣既以松禁一节,为自勉,依所奏严饬,好矣。上曰,依前严禁。出举条上曰,淮阳,亦多松木乎?济恭曰,近来纪纲解弛,不无凭公私斫之弊,将至于濯濯之境矣。凤汉曰,三陟松木,以藿船多用潜载以出之事矣。上曰,此弊,何以禁断乎?最中曰,臣待罪三陟时,使将校摘奸,则多有民弊,不如从容禁断之为好矣。上曰,御史进前。乐纯进伏,上曰,御史下去,兼为量田,好矣。乐纯曰,通量一邑则似难矣。凤汉曰,只量陈处,则事不浩大,而一邑必量通量,则多有迟滞矣。上曰,陈田量出,则可以详知其虚实,而踏验之际,若或有字号相换之弊,则何以防奸乎?乐纯曰,村面量案,皆有次第,不敢任意欺罔矣。上曰,御史下去,须从实为之,可也。上曰,昨见畿伯,则多有衰惫之色,实非前日畿伯,卿亦见之乎?凤汉曰,畿甸,名虽剧务之地,而亦可以养闲,且能着意于事务,则可能振作其衰老之气矣。诸臣退出

11月22日[编辑]

行都承旨蔡济恭。左承旨郑尚淳坐直。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洪名汉。右副承旨徐命天昌德宫入直。同副承旨黄柙坐直。注书兪恒柱赵锡穆式暇。假注书李益烍仕直。事变假注书赵锡龙式暇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郑尚淳启曰,药房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韩翼謩,副提调蔡济恭依下bb教来b待矣。传曰,入侍。

○黄柙,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尹得孟,即为牌招察任,副修撰金相翊,时在咸镜道茂山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传于黄柙曰,秋判,持岭南状闻入侍。

○以副应教洪乐命,修撰金和泽牌不进罢职传旨,踏启字。

○黄柙启曰,判义禁洪象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特教之下,如是违牌,事体极为未安。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李海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柙曰,只推。

○黄柙启曰,刑曹判书李之亿,木川县监许𬘘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具允钰为谷山府使,申㬦为忠原县监。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泓为乫坡知佥使。

○教江原监司李最中书。王若曰,用人各有攸适,盖或外重而内轻,授官必须其才,爰自南尹而东伯。岂须佥举?惟简予心。念东藩居国上游,实我邦滨海重地。土无平野十里之辟,旱涝霜雹之易为灾,民有颠壑四散之忧,茧丝保障之不可缓。参弊难一二计,几叹淅茶之甚烦,田制垂八九成,尚嫌滕界之未正。嗟,近岁公私俱病,视他道保釐倍艰。苟欲苏残祛瘼之得宜,必须识务gg职务g练事者托重。惟卿,文雅则本诸经术,俭谨则自其家风。惟乃祖托契于先朝,尚忆炳炳之忠悃,而厥孙通籍于今日,寔有休休之典刑。外则简重自持,或虑规模之不广,内实周通有裕,始识器宇之颇弘。直道刚肠,常励夷险之际,名途华贯,一任进退之间。惟其地望之俱隆,盖亦政事之略试。间者衣绣于淮、金两邑,恩威并施,继以佩铜于真珠一区,抚摩备至。想东民去思之颂,行何致斯?顾本道来宣之才,非此莫可。玆授卿云云,卿其祗服宠命,益励素心。异三南衣食之乡,所当先者怀绥抚字,畀一方屏翰之任。亦毋忽于谘度宣扬。畿府之绩用已成,虽前日惜递之有教,藩臬之委寄甚重,岂此时分釐之或徐?惟雅饬予实深嘉,而公清卿所自有。征赋宽则菑畬辟而鱼盐饶,黜陟明则州郡畏而民庶赖。虽乐岁均饱之日,尚切宵肝之忧民,况连年告饥之馀,尤伫旬宣之尽职。凡诸裁禀,厥有成规。於戏,往哉汝其钦,此殆轻车之熟路,念厥祖无忝,须继甘棠之遗风。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金应淳制进

右副承旨徐命天坐直。加出假注书李尚运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徐命天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李景祜,执义李海重牌不进传旨未下,掌令李蓍建书批未下,掌令李运海牌不进,持平李凤祥、洪晟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阙达,俱涉未安。除在外,陈书入达,牌不进传旨未下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徐命天,以御营厅bb言b达曰,本厅军器所上漆鞭棍一百五十柄,要钩枪一百柄,黑角平弓七十张,竹交子弓四百张,大缎旗帜三十八面,绵䌷唐报旗十三面,绵䌷手旗一百五十面,诸将官方丝䌷认旗二十二面,大缎令旗三十四面,蓝三升令旗三十二面,木绵帅字旗一,大缎方色号衣七领,五哨军兵木面号衣五百六十五领,方丝䌷战带二百五十四个,行鼓二(二))坐,琐呐十七双,喇叭十九双,张鼓四座,铜炉口十九座,皮瓢子一千一百介,黄烛四千五百柄,纱笼二十六双,大旗竹三十八介,布城一百二十八部,军幕九十二部,挥帐八部,遮日三部,贯耳令箭二十二枝,纸油衿一百四十一领,新造鸟铳一百八十柄,漆鞭棍一百柄,甲胄五部,五哨军兵木绵挟袖六百七十领,担灯十五双,钲八座修补,而令教炼官前万户申堥,本厅军官闲良兪汉寿监董矣,在前军物监董人论赏,已多前例。今此申堥、兪汉寿监造之数,如是伙然,其在激劝之道,似当有论赏之典,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令曰,依。

○辛巳十一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思贤阁。药房入诊时,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韩翼謩,记事官赵锡穆,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李长老,医官金履亨、皮世麟、李以楷、金履固、庆绚、吴道炯以次进伏讫。凤汉曰,日气甚寒,圣候,若何?上曰,滞气解下后一样矣。凤汉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睡则善为,而水剌则一向厌进矣。凤汉曰,令医官诊候。上曰,诊之。履亨入诊退伏曰,脉候左三部调均,而微有数意,右三部微弱,与昨一样矣。诸医以次入诊,而所奏与首医言,同,上曰,注书出去,玉堂上下番持《孟子》尽心篇,使之入侍。贱臣锡穆承命出,与两儒臣入侍,上曰,顷见堂录,以尹得孟见漏,为讶,伊后闻知得孟之因被谪而不得入,金相翊则顷日大臣以善文,为达,而其见漏之由,亦与得孟,同矣,此两人皆缘予而不入堂录,甚可惜也。特除,予不欲更为,而此则不免遗珠矣。仍命书传教曰,噫,卅载所惜者,一才一能之遗珠也。初见堂录讶之,晩后下教之后,乃闻因此,虽弘录遗于堂录云,闻甚惜之,尹得孟、金相翊,给牒叙用,今适有窠,尹得孟修撰除授,金相翊副修撰除授。凤汉曰,两人之见漏,诚可惜,而圣意出于惜才,臣实钦悦,而第玉署特除,非可常之事,此后则深留圣意焉。上曰,卿言,是矣是矣。凤汉曰,洪乐纯以查陈御史,出去,接慰官,似当改差矣。上曰,洪乐纯接慰官许递,其代,令该曹口传举行,副修撰洪述海许递。出传教凤汉曰,顷者有谷山府使、春川县监内拟之教,而此两邑倅,皆已瓜满,谷山前此,虽已内拟,春川,则何必待窠移拟,不待都政,为先出代,事甚似便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此,咸镜监司赵明鼎灾实分等状启也,德源等十二邑,置之稍实,安边等九邑,置之之次,三、甲两邑,置之尤甚,仍以为道内推奴,自有朝禁,征债及旧逋中,各样身米布,一并停退,北青以北各邑,甲戌、乙亥、丙子、丁丑条,往还上准捧,而本色难办者,并许代捧,明川以南进捧吏,依近例停止,三、甲尤甚两邑三色奴贡米,今年条当捧者,量宜裁减事,并请令庙堂禀处矣。分等则外面观之,似甚精约,依此施行,推奴征债,依前申禁,各样旧逋,稍实折半,之次三分一征捧,尤甚特许停退,北青以北各邑,四年条往还,势当准捧,而相当谷代捧事,亦为许施。明川以南进捧吏,如今稍丰之年,如此旧例,不可仍为废却,三南奴婢贡事,两邑今年年事,虽损于他邑,犹不至大歉,则应纳身贡,何可议其裁减乎?此两款勿施,何如?上曰,分等事,依施,旧逋依他道下教举行,四年往还,依各样旧逋例举行,进捧吏其在爱礼之意,所奏虽是,览其请,有其例可知,三、甲内奴婢贡,此等尤甚之岁,其亦民也,予何惜焉?进捧吏许施,三、甲奴婢贡,特减其半,他馀事,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未署经守令,一司既已署经,一司除署经,今日内下送,木川县监许𬘘,其令入侍,忠原县监,无论京职、外职,口传择拟,谷山府使代,亦待下批口传择拟,即为下送。出传教凤汉曰,忠原,乃是剧邑,而日昨之政,留窠不出,故臣讶而问之,则铨官以为,京职中可合者,甚乏,欲以外任启请并拟,而纯望外任,有违从前饬教,拟代筵禀,姑不差出云,今因下教,自当从便拟入,而此后如此之窠,亦将有如此之患,盖新出六者,不可容易除邑,作散之人,亦不可此时甄复。都政前,则凡于陞拟之外窠,亦依今此忠原之例,虽以外任纯拟,三望无所拘然后,腊月大政,可以趁期为之,以此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凤汉曰,守令之就理已久,而判义禁受由已久,开坐未已,此时守令,累日滞囚,诚悯然矣。上曰,此时守令,岂可一刻旷官?今闻泰仁、柒原守令,就理已久云。即为考本律,今日草记勘处,仍令当日下送,此虽决处,冬月滞囚,可闷。闻判义禁受由已久云,即为牌招,先举于此,仍为逐日开坐,俾令疏滞,该房承旨,取该曹囚徒轻囚放释。出传教上曰,时囚中李堉、边得让、徐秉德、南鹤宗、金蓍耉、南惠老饬已行,分拣放送,高道成不过饬励,付过放送。出传教凤汉曰,南兵使犯越状启及岭伯伪印罪人状本,来到矣。上曰,申后持汤剂入侍时,两启本持入,可也。药房先退,上命儒臣、承史轮读《孟子》尽心篇,儒臣各陈文义后,诸臣退出。

○辛巳十一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思贤阁。药房三提调、秋判、木川县监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韩翼謩,副提调蔡济恭,刑曹判书李之亿,假注书李益烍,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李长老,诸臣以次进伏讫。凤汉曰,午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小愈矣。凤汉曰,汤剂,进御乎?上曰,今日则药味甚烈矣。韩曰,浓煎则然矣。上曰,药味随气而似然矣。凤汉曰,议药厅金德仑,有病不能随行,依许调时例,李泰远权差首医,何如?上曰,依为之。上命木川县监进前,问姓名履历后,上曰,𬘘字,在《礼记》矣。上曰,尔先代,有名祖乎?𬘘曰,大明处士许格之后也。上曰,有文集乎?𬘘曰,未及开刊,而朴世采书曰,大明处士矣。命退出,上曰,申㬦,谁耶?凤汉曰,故判书鈓之孙也,有固执,到处善治矣。上命召承旨郑尚淳,历代帝王郡邑自汉至元,列书以来,十三省,书其下,凤汉曰,北朝元魏,亦宜书矣。上曰,然矣。尚淳退出,上命承旨,读南兵使状闻李元三犯越事,上曰,此当罪边将矣。命读庆尚道杀狱文案,凤汉曰,臣闻李最中言,则广州久囚蒙放后,欢欣鼓舞而出曰,何以报君上之恩矣?上曰,久囚可怜矣。闻久囚人未见放,于王府军士,得食馀饭,及其蒙放也,以更入为语,亦甚可怜矣。命召玉堂持《史汉一统》入侍,命读鲁仲连、子贡传,遂退出。

11月23日[编辑]

行都承旨蔡济恭。左承旨郑尚淳。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洪名汉。右副承旨徐命天昌德宫入直。同副承旨黄柙坐直。注书兪恒柱赵锡穆式暇。假注书李益烍仕直。事变假注书赵锡龙式暇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宫殿,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

○郑尚淳启曰,药房三提调,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儒臣同为入侍。

○传于郑尚淳曰,都承旨与忠清前道臣入侍。

○以掌令李蓍建、李运海,正言李兴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黄柙曰,只推。

右副承旨徐命天坐直。加出假注书李尚运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徐命天达曰,明日储庆宫仲朔祭斋戒,再明日正日,此两日常参,頉禀。令曰,知道。

○药房分提调李得宗,右副承旨徐命天口传达曰,伏未审日间,睿候若何?寝膳诸节,亦何如?臣等之不得入对已多日,即与诸医入对,诊察为宜,惶恐敢达。

○又达曰,药房都提调洪凤汉,为承候来待矣。令曰,入对。

○又达曰,大司宪李景祜牌不进,执义李海重陈书入达,掌令李蓍建、李运海牌不进,持平李凤祥、洪晟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判义禁洪象汉,特教之下,昨日违召,今日又不出肃,其在事体,诚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以司谏郑晩淳,献纳沈瑴,正言李兴宗,掌令李运海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徐命天曰,推考徽旨捧入。

○辛巳十一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思贤阁。药房入诊,儒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韩翼謩,副提调蔡济恭,记事官赵锡穆,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李长老,校理李仁培,副修撰李得培,医官金履亨、皮世麟、李以楷、金履固、庆绚、吴道炯,以次进伏讫。凤汉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凤汉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善睡,而进御则一样矣。凤汉曰,滞气更无虑乎?上曰,亦一样矣。凤汉曰,令医官诊候。上曰,首医诊之。履亨入诊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数滞之候,与昨日无异矣。仍进御汤剂。凤汉曰,汤剂晩后更为煎入乎?上曰,不必更煎以入。凤汉曰,今日则更煎似不可已矣。上曰,理中建功汤一贴,晩后更为煎入事。出榻教药房先退。上下询医官曰,连闻消息乎?履亨曰,连为得闻,则今至收靥之境,而一样平顺云矣。儒臣持《古诗选》以进。上览后,下询曰,五七言诗,始于何代?济恭曰,五言则始于苏武。李陵,七言则始于汉武柏梁宴矣。上命儒臣,读鲁仲连传。仁培读讫。上曰,仲连气节之士也。济恭曰,奇倚倜傥,而视富贵如草芥者也。上命下番,读邹阳传,得培读讫。上曰,邹阳汉时人乎?得培曰,然矣。上命承旨,读乐毅传,济恭读讫。上曰,若使惠王,诚心复召,则乐毅必复还燕矣。千载之下,其诚与不诚,昭不可掩矣。于后世,亦足为监戒处也。

○辛巳十一月二十三日辰时,王世子坐德成阁。药房都提调洪凤汉,分提调李得宗,右副承旨徐命天,加出假注书李尚运,记事官李镇衡,记注官李宽,弼善李敬玉,医官方泰舆、皮世麟、许礈、金德仑、李泰远,以次进伏讫。凤汉曰,日间睿候,若何?令曰,一样矣。凤汉曰,寝膳诸节,亦何如?令曰,一样矣。凤汉曰,大朝气候,若何?令曰,一向康复矣。凤汉曰,中宫殿气候,若何?令曰,安宁矣。凤汉曰,嫔宫气候,若何?令曰,一样矣。令曰,加味二陈汤本方,人参代沙参六分,五贴剂入。令曰,近来奸细之辈作弊,比比有之云,事甚可骇。京兆、秋曹,各别严禁,随现重绳。诸臣退出。

○辛巳十一月二十三日未时,上御思贤阁。都承旨忠清前道臣,同为入侍时,行都承旨蔡济恭、绫恩君,假注书李益烍,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李长老,以次进伏讫。上命绫恩君进前曰,湖西今年年事,何如?允明曰,雨旸不适,或有大歉之虑,七月以后,雨泽遍及,秋谷稍有回苏之望矣。上曰,丹怀之民,今年,如何?允明曰,朝令加分,足以济民,守令感祝德意,竭力捧纳为意矣。上曰,丹阳倅上来乎?允明曰,新伯到界时,已罢黜矣。上曰,酒禁,何如?允明曰,朝禁至严,臣亦以此为第一严禁,而民间不无小小潜酿之弊,徒流案一卷,犯酒者十居八九,亦不敢以无为对矣。上曰,杀狱之弊小除,此其效也。上曰,湖西称士夫乡,人心,如何?允明曰,以士夫故难矣。上曰,卿等勉饬子孙,世为轩冕,则可免湖中士夫矣。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4日[编辑]

行都承旨蔡济恭。左承旨郑尚淳。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洪名汉坐直。右副承旨徐命天。同副承旨黄柙昌德宫入直。注书兪恒柱赵锡穆仕直。事变假注书赵锡龙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都提调臣洪凤汉,提调臣韩翼謩,副提调臣蔡济恭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议定汤剂继进当否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近气已胜,汤剂五贴加剂以入,自今日当进一贴,明日入侍,宜矣。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名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冬至望阙礼习仪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翼元,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殿冬至祭献官执事,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健元陵参奉所报,则今此冬至祭享时,两官不可不备,本陵令未差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安载健为健元陵令。

同副承旨黄柙坐直。加出假注书李尚运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黄柙达曰,大司宪李景祜牌不进,执义李海重上书未回达,掌令李蓍建、李运海牌不进,持平李凤祥、洪晟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谏院许久阙达,俱涉未安。两司除在外陈书未回达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判义禁洪象汉,特教之下,日事违召,尚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修撰李得培书曰,伏以,臣于向日辞书,已悉其滥竽必辞之义,而忱诚未格,终不获鞶带之递。一向退伏,义所不敢,虽黾勉出肃,仍又持被,而自顾惭悚,无地可容。况臣知识昏愚,赋性戆𫘤,前后筵席之妄发,非止一再,而猥荷大朝包荒之德,收之坑坎,置之衽席,恩言所及,木石犹感,臣虽顽愚,亦一横目之类也。岂不知感激恩数,奔走职事,以为万一报效之图哉?第臣痰癖之症,即四十年贞疾也。近缘日气猝寒,将摄失宜,癖气动而膈痰凝,膈痰凝而声凘gg澌g气喘,虽寻常语言,殆不成声,况可以挟册登筵,讨读章句也哉?日前召对,圣鉴亦烛其疾状,至命僚官之替读,目下症形,实无强策从仕之望,玆敢疾声哀吁。伏乞离明,察臣疾病之危苦,人职之不称,特命递改,以安微分,以便调息,不胜幸甚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尔其勿辞,调理行公。

11月25日[编辑]

行都承旨蔡济恭。左承旨郑尚淳坐直。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洪名汉坐直。右副承旨徐命天式暇。同副承旨黄柙昌德宫入直。注书兪恒柱赵锡穆仕直。事变假注书赵锡龙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于药房曰,以民事方有思量者,汤剂先为煎入,待下教入侍。

○传于蔡济恭曰,入侍礼房承旨,持祭报府,同为入侍,儒臣持再昨持入册,亦为入侍。

○李翼元启曰,药房三提调,依下教来待矣。

○洪名汉启曰,明日冬至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翼元,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启曰,修撰尹得孟,既已带职蒙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名汉,以礼曹言启曰,世孙宫诸道供上定式传教末端,已到者必请下送,此徒贻民弊,令前已捧者,勿禀事,命下矣。今此冬至诸道方物中,世孙宫所封方物,既已上来,依例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京畿监司洪启禧书。王若曰,洛邑处四方之中,是盖根本之地,汉室重三辅之选,爰畀藩翰之权,往哉其钦,简惟予在。噫,诸道率多凋瘵,伊近畿尤急保釐,辇路岁修,奉陵园而体势有别,驿使日接,处喉呃而缓急所须,征役之繁而民力已穷,饥馑之荐而公税何出?蠲减者或半或未半,此虽小救颠连,设施则有便有不便,大加苏息。惟卿,博学综物,大策占魁,嘉拾遗于发轫之初,旋收南窜,务惩贪于持斧之日,善济北饥,行蛮貊则诵三百诗,处皋比则讲《大》、《小学》,撤湖藩而畀以良役,何廷议之多端,由筹司而擢之上卿,亦铨地之屡试,边补盖出于匪怒,南城尚见其去思,积困风波,居然短发萧飒,久服鞅掌,不害近藩优游,玆授卿云云。卿其祗承宠章,益励报效,嗟今岁亦多陈废,宁缓列邑之查量,伊顷日既勤周咨,须与令长而讲确,若乃黜陟怀绥之道,卿当竭心,至于节制禀裁之规,予何多诰?於戏,秩视二千石,出自八座之尊,地连三十州,勉以一面之寄。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臣金应淳制进。

同副承旨黄柙坐直。加出假注书李尚运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黄柙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李景祜再度呈辞,以斋戒留院,执义李海重递差,掌令李蓍建、李运海传旨未下,持平李凤祥、洪晟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黄柙bb曰b,持公事入对。

○判义禁洪象汉书曰,伏以,臣受暇砭焫,已有日矣。睿慈所庇,病宜即愈,而多方调治,一味作苦。金吾新除之下,既不得闻命即谢,又未免积犯违逋,病里惶陨,若将添痛。盖臣脚病,源委已深,只以平地行步,不至蹒跚,见者不以为虑,臣亦不甚自危。入冬以来,流痰注节,小有动作,酸疼麻木,欲坐则髀牵,欲起则腕纵,咫尺阶庭,非杖则仆,艰于升降,而尤妨于拜跪之节。以此病状,祗肃彤庭,出入殿陛,实无其望,严畏分义,不胜战恐,而瞻天恋阙,抚躬自悼而已。观今症形,若不及时鍼灸,则仍成废疾,势所必然,玆敢哀吁于贰极之下。伏乞离明,曲垂矜怜,亟递臣金吾之任,且治臣违慢之罪,仍许长暇,俾臣专心医治,得免癃残,千万幸甚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任。

○吏曹判书李鼎辅书曰,伏以,臣于杜门病伏,人事都绝之中,忽叨选部新命,此实千万梦寐之外,惝恍震惕,诚莫晓奚为而有此谬恩也。臣之忝窃铨任,前后三遭矣。曩因严命,黾勉冒膺,一番开政,昏谬不审,责教截严,致勤谴罢,臣至今追愆,惶汗浃背,从玆以往,铨曹一步,便作永谢之地。且伏念臣,素抱贞疾,景迫桑楡。自数年以来,精力已耗,百病交侵,长在床褥,作一癃废之物,虽闲司漫局,固无就列陈力之望,而不忍便诀,未归丘壑,迟回辇毂之下,瞻依日月之光,人不以职事相期,臣亦以散置自分。不料宠宰除旨,遽及于众望之所不到,闻者惊骇,臣亦惶愧,历累日而靡措。夫天官,国家铨选之大任,固不可复畀于已试偾误之人,在臣廉隅,亦何可强策蹇劣,贪恋荣宠,扬扬冒进,自坏大防,以招一世之讥讪乎?如使臣无此情势,虽在方壮之年,性本疏迂,且乏鉴识,实无以甄别淑慝,允协物情。况今衰病,日加月添,眼暗而不辨字划,耳聋而不通语音,神精昏愦,前忘后失,如许病状,当此至艰至难之时,将何以调剂激扬,不负我圣上委畀之意,得免大狼狈大罪戾也哉?以情以病,虽被诛戮,万无承膺之势,连违召命,一味缩伏。今日大朝殿下诞弥之辰,亦未得趋参于大庭咸造之班,分义亏缺,臣罪尤大,玆敢披沥血恳,仰渎于离明之下。伏乞睿慈,俯谅臣情病之万分难强,亟许镌罢,使铨职无旷,私分得安,千万幸甚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辛巳十一月二十五日申时,上御思贤阁。药房入诊,儒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洪凤汉,提调韩翼謩,副提调蔡济恭,左副承旨洪名汉,校理李得培、李在协,事变假注书赵锡龙,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李长老,医官金履亨、许礈、李以楷、李泰远、金履固、庆绚、吴道炯,以次进伏讫。凤汉曰,夜间,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命左副承旨洪名汉,持冬至祭报府进读。读讫,名汉先退。凤汉曰,令医官诊候。履亨入诊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数滞之候,小胜于前,而不足则一样矣。诸医所奏,与首医同。翼謩曰,日寒如此,所御衣襨甚薄,伏望加意焉。上曰,予则本来行习如此,故日寒虽倍于此,犹不关系矣。凤汉曰,户曹有貂皮积置者,毛衣制进,好矣。上曰,前所未着者,今何可着也?虽欲着之,用身不便,不如不着之为愈也。凤汉固请之。上曰,然则短小衣制进,而不为贸易,可也。上命注书,户判使之入侍。入侍后,相福曰,内习仪时,仪仗等节,何以为之乎?上曰,勿为举行。因命书传教曰,顷者下教之只行一度习仪,即指都监也。内习仪一节,勿为举行事,分付。虽正日与大婚有异,自内仪仗勿设。朝见礼时,亦与亲受它礼有间,伞扇外,仪仗勿为待令,即是自内行礼,世子宫以下伞扇,虽有仪注,亦勿待令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以世孙宫供上误为举行事,特推之时,其时当该礼官,宜有问备,而厨院则更以思之,世孙宫供上,即世子宫副提调举行者,厨院提调,元无干涉,而厨院提调,一体推考过矣。世子宫副提调,即未谙事例者,亦何推考?原徽旨中,只存礼曹该堂,厨院以下付标事,分付。上曰,尹得孟今已供辞乎?济恭曰,才已放送矣。上曰,尹得孟当为功减乎?凤汉曰,此故相臣尹斗寿之孙,为当功减矣。上曰,玉堂禁推,至于解见任,则自谓荣光矣。自前玉堂禁推,未经其夜,虽以故判书闵镇厚为判义禁,即为开坐矣。因命书传教曰,修撰尹得孟,顷者见漏,不过因事势,今者特除,其亦惜遗珠,既已违牌,既已供辞,分义所在,何复撕捱?今因玉署请牌,既已牌招,辞章勿为呼望,儒臣入侍,同为入侍。上曰,木川县监许𬘘,其已署经否?济恭曰,一司已署经矣。上曰,一司则除署经赴任,而今日辞朝,可也。凤汉曰,近来春坊司书虽备,而说书每患不备,此后则自翰林虽为说书,不得以说书出六,必以翰林出六,然后说书似无苟艰之患矣。上命书传教曰,曾见虽曾经翰林之人,堂后假官有拟望之事,顷者必以翰林为说书者,即指翰林召试入格者也。该曹局于看文,必也翰林付职,然后备拟。故春坊说书,便作冗官,召试入格之后,便是翰林,何拘先后?虽先为说书,于陞六,则当从史局,说书何敢横六?此后勿论付职与否,通融备拟,顷者一奉教以下多员,左右史外,公然坐便堂后,假官拟望,亦循旧例。相福曰,臣闻前北伯郑弘淳及李彛章之言,则永兴地有银店近处,民人辈,将欲凿山设店,而若采出,则几至二万馀金云。与其为烟民私采之资,宁为国家之用,可矣。上曰,永兴、咸兴,皆圣祖龙兴之地,山脉不可伤也。且不几于与民争利乎?凤汉曰,银店之私凿,无异私铸,自户曹若不管检,则民安得私凿乎?上曰,玉堂之意,何如?李仁培、李在协曰,此则似异于与民争利矣。上谓济恭曰,卿意,何如?济恭曰,圣教如此,若自朝家设店采出,则岂曰不近于与民争利乎?相福曰,臣意则特遣武郞,先为看审以来,好矣。上曰,注书出去,入直宣传官谁某人知入。贱臣锡龙知入。凤汉曰,宣传官金处坤可合矣。宣传官金处坤入侍事及修撰尹得孟入侍事。出榻教处坤入侍后,上命贱臣锡龙,持三马牌入来,锡龙持入。上谓处坤曰,汝持此牌,潜行北道,有若采银民,一套知其物情,而山脉形止,亦为看审以来,可也。处坤奉命以出。相福启曰,端川银店事,大臣既已发端,而所谓蒭德店,右相为户判时,筵禀节目,付之监营之后,亦无其效,将欲议于右相而处之,此外有所谓黄土洞新设店,户曹之所不知,故前监司郑弘淳,查推税银,付之新监司,而产银颇盛云。为先发送户曹郞厅,摘奸取银以来,何如?凤汉曰,右相时虽变通其节目,收税不一,则一体摘奸厘正,似好矣。相福曰,然则蒭德店,使本曹郞厅,一体摘奸,收税以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注书望筒入之否?济恭曰,不知矣。上曰,注书知入。锡龙入来曰,禁推传旨未下,故望筒不入矣。上曰,注书何故径出也?济恭曰,昌德宫注书改差事,以不为先报于堂后为嫌,径出云矣。上曰,此必欲小休矣。因命书传教曰,其涉骇然,事当禁推,而阳复在明,从重推考,申饬入来,修省记入之。凤汉曰,明日问安后入诊,何以为之乎?上曰,入诊则勿为之。上曰,今年又见阳复之日,予心一倍矣。凤汉曰,明年则异于他年,臣等不胜庆幸,而切有区区之情矣。上曰,明年何年,予已知出如此之说矣。予之冠礼在癸未年,嘉礼在甲申年,明年予亦知与癸巳年相符,而予不欲为张大矣。此等言,不必仰请,可也。凤汉曰,臣等之意,何待后年?明年则不可不有请矣。上命承旨,书至日传教曰,噫,阳将复矣,吁嗟,明日一阳将生,先王至日闭关,抑阴扶阳之义,可谓尽矣。即予嗣服三年,冬遇此日,初下纶音,其后因湖南御史李匡德所奏,各道渔税,令度支句管,其时故相丰原,为春坊春帖诗,有曰至日能垂綍,王心已可占云。噫,此事不过为海夫除弊开路者也。其时有下教曰,此何以为民惠矣。均役之后,诸道海民,果有实惠,正若唐太宗思封德彝之言。予亦曰,恨不使李匡德见此政矣。噫,纶綍之岁何年,即予三十四岁时事也,追忆往岁,顾今之年,吁嗟七耋,今已阳复,其将在明矣。嗣服初垂綍,三十七年之间,治效漠然,元元日困,俯仰愧恧,良欲无语。噫,以予经历,又逢此日,岂梦想攸料?况阳复之日如元朝,而今作孤哀,虽逢令节,将奉欢于何,虽欲献贺,亦将贺于何?此予所以随事兴怀,触处心陨者也。噫,莫云近七,今虽其百,世念已冰,只切追慕,而其既冥然,亦许民国,今逢此日,一倍此心。且予与继体之君有异,民间苦乐,庶熟知矣。此日何綍,先将自幼所知京外吾心之弊端而谕可乎?都下之民,贡市为重,而一自故相金堉大同之后,贡人则果受其惠,而虽然,昔贱者今贵,昔贵者今贱,贡人称冤,盖已久矣,而加以用度日繁,经费大缩,常平之法,便作文具,进排之际,情债百端,一朔应贡,一日所进,贡一而费百,此岂徒官吏之咎?亦由于廪料薄,而只赖于此故也,此贡人之弊也。市民,则古人云物之不齐,物之情也。昔贱今贵,今贵昔贱,市民亦一也,而加以豪奴悍仆,凭借侵民,直牌操纵,害及妻孥,因一买卖,市廛或空,号呼道路,莫彻九重,此市民之弊也。自幼熟知此弊,故几次召问,几番厘正,以至于设贡市之堂,而其弊果息乎,否乎?传云人存政举。今虽息也,予则曰,决无效矣。噫,彼吏胥亦一民也,莫云猾矣,官数递而吏恒存,此正江流石不转者也。其猾非吏胥之乐为,即官长之劝成也。予则常以为可矜,何则生齿日繁,食道日艰,故于吏于胥,乘机伺衅,其谁乎?即傔从之辈也。时或为官不良,先私后公,朝为胥吏者,夕则丐食,朝为伺衅者,夕则忽富,轮回岁月,贫富荣辱,一随其官,互相报服,若此之际,坐席不煖,抑何不汩汩于情债乎?吏胥穷而民受弊,此京民之受困也。噫,九重蔀屋,便若霄壤,嗟彼遐外之民,虽抱无限之痛,虽受无限之困,其将吁天乎,抑亦诉君乎?思之及此,食岂下咽?加以牟利之辈,挟一官得一关,万般侵民,民不支撑,贪官污吏,百端侵民,几乎剥肤,此等之时,吁嗟元元,号呼荒村曰,天其知乎,君其知乎?或父子相咽,夫妻含泪,以此度日,若此而皇天畀民之意焉在,列朝托民之意焉在?以此观之曰,国乎否乎,国将兴乎亡乎?噫,民何辜也,民何辜也?寔予咎矣,寔予咎矣。噫,乾道不息,阳已复矣,而嗟我元元,何时复阳乎?兴怀至此,虽无献贺之节,令节起居,心窃愧受。既言其弊,若问救弊,昔唐杨绾,为相子仪,减其声乐,我朝文正公赵光祖为都宪,男女异路。非徒衰耗,本予凉德,何冀其效?今之所望,惟在于廊庙耳目,咨股肱之臣,莫曰其勤,益加自勉,耳目之官,反喑哑励风俗,咨内以有司之臣,外以方伯守令,恪勤其职,一乃其公,使京外之民,与时阳复,岂徒衰苶之君?亦岂无归见乃祖乃父之颜乎?已谕大体,而以一事言之,应办定例之后,其令数次视食,以予观之,适口过矣。其何为一时之奉,不恤元元乎?粤在癸巳,图写都监时因御膳,其时都提调,请饬外方,而岁已久,果能遵行否,此亦予所目睹者也。凡于使行一时之供,方丈一房,噫,为一时之食,浚万民之血,是岂仁人所为哉?此后凡使行,一床无过五器,挟盘亦无过一,莫云太俭。噫,莫重祭奠,体昔年之盛德,其犹节省,况其他乎?若是下教之后,为使而不饬其丰,此慢君命也。为官而不遵此令,此谄其使也。为臣慢命,为官谄人,他何足道?噫,今年穑事,大违初料,明春勤农,然后庶可及矣。使民以时,孔圣所云,此等歉岁,尤宜恤民。限明秋凡诸用民之政,一切禁之,筑堰之役,民弊特甚,春后秋前,内需司及诸各司,此等之请,一切严禁,小纾民力,虽此外京外大小侵民之事,亦为严禁,以示予体元行令之意事,令政府分付京外。上曰,注书出去,尹得孟入来与否,知入。贱臣锡龙知入奏曰,尹得孟入来,而未及肃拜矣。上曰,肃拜后即为入侍。尹得孟入来后,上命读信陵君传。上曰,他承旨入侍,径出注书若入来,亦使之入侍。贱臣锡龙退出。

○辛巳十一月二十五日酉时,上御思贤阁。药房入诊罢后,他承史入侍时,左副承旨洪名汉,记事官赵锡穆,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李长老,校理李在协,修撰李仁培,副修撰尹得孟,以次进伏讫。上曰,新除儒臣进前,得孟进伏。上曰,注书出去,二马牌持入。贱臣锡穆承命出,持入马牌,传给儒臣后。上曰,敦义门未下钥前,可以出宿于城外矣。得孟先退。仁培曰,臣伏见传教辞意,为民之意,尤轸于阳复之日,圣意必欲对时行令,臣不胜钦仰矣。殿下之心,即天地之心也。伏愿益加圣意于心学。在协曰,圣教以至日闭关之意,必尽扶阳抑阴之道。《易》复卦之后,继之以无妄,无妄即诚也,文王纯亦不已,亦诚也。惟殿下,体此而自强焉。上曰,所奏切矣,而以予衰暮,虽欲自强,乌可得也?当一阳初复之日,草木群生,皆有复意,而吾民不可复,中州不可复,予之元气,亦不可复,此所谓三不复也。名汉曰,儒臣所奏,诚好矣。殿下虽春秋晼晩,而群下之情,则以尧、舜为期,则犹可为盛年矣。当此阳复之日,益加圣益之功,而进进不已,则圣候康复,亦可保养生民也。上曰,所奏是矣,而衰暮若此,且于学力之不逮何?深切愧恧焉。

11月26日[编辑]

行都承旨蔡济恭。左承旨郑尚淳昌德宫入直。右承旨李翼元式暇。左副承旨洪名汉坐直。右副承旨徐命天坐直。同副承旨黄柙。注书兪恒柱赵锡穆仕直。事变假注书赵锡龙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宫殿,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洪名汉,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坡知佥使尹泓,前以巡将,呈辞下乡,而蒙不觉察,备拟受点。边事时急,不可等待其上来,今姑改差,其代,更为口传差出,使之即速辞朝,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赵命周为坡知佥使。

左承旨郑尚淳坐直。加出假注书李尚运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黄柙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冬至问安。答曰,知道。

○世孙宫,政院、玉堂冬至问安。答曰,知悉。

○黄柙达曰,大司宪李景祜再度呈辞入达,执义、掌令二员未差,持平李凤祥、洪晟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药房分提调李得宗,同副承旨黄柙口传达曰,寒威转甚,伏未审此时,睿候若何,寝膳之节,亦何如?臣等即与诸医,入对诊察,惶恐敢达。令曰,入对。

○又达曰,药房都提调洪凤汉,右议政尹东度,为承候来待矣。令曰,同为入对。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逐日开讲之时,番次苟艰,事甚未安。弼善李敬玉,司书李镇衡,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令曰,依。

○又以礼曹言达曰,今此藏冰时,西冰库四梗主梗官,例以本库别提别检差定,达下矣。即今本库别提未差,代加出主梗官二员中,军器寺判官朴万标,主梗官别单中,姑为塡差,本库别提差出间,使之始役,何如?令曰,依。

11月27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器大。左承旨郑尚淳。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洪名汉讲书院直宿。右副承旨黄柙昌德宫入直。同副承旨沈履之坐直。注书兪恒柱仕直赵锡穆讲书院直宿。事变假注书赵锡龙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洪名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中日,臣等来诣试所,毕射后,鸟铳试放之际,昌德宫举动命下,未毕试中日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尚淳启曰,药房都提调,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乘辇时入侍。

○大驾诣昌德宫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翼元曰,至日已过,静以思之,今世孙嫔欲定者何处,宜先奏而后三拣择,礼固当也。思之及此,蹶然而坐。且有奉审处,明日当拜殿门,崇贤门乘辇,万安门入,先后厢训局两营外,入直军挟辇,此阙内入直,都监军,三严辰正三刻,侍卫守宫仍,局将以下扈卫军官,世子世孙祗迎置之,两营留阵置之。

○又传于曰,禁军二番,马军骑士,只外营入直举行,同副守宫,右副留院,时刻单子,即为书入。

○又传于曰,前后厢,三营入直军举行,训将兼率标下军,以训局待令。

○又传于曰,内外中日,待下教为之。

○又传于曰,昌德宫举动,方欲为之,从容整齐后,承旨诣阁,只三严入之。

○洪名汉,以都摠府言启曰,明日璿源殿举动,侍卫不可不备员,而摠管一员有阙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即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侍卫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具允明为都摠管。

○郑尚淳启曰,药房都提调洪凤汉,依下教率医官,入诊于世孙宫后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金器大曰,昌德宫议药厅副提调洪名汉差下,先为直宿,讲书院药房都提调入侍。

○李翼元,以嘉礼厅言启曰,银印篆文,议政府领议政洪凤汉,既已书写,正副两本封入,以备圣览裁择之意,敢启。传曰,银印篆文正副本,皆浓墨未下,以正本为之。

○教全罗监司元景淳书,王若曰,解秩天曹,嘉乃避要津之志,观风湖臬,授以抚方岳之权,惟简在心,庶思竭力,念彼湖南一路,寔我海东重藩,地开银璜之源,盖尝视诸道而自别,天设金汤之府,足以捍一国而为安,土风则以竹箭渔盐之富饶,竞趋利而多狡猾,民瘼则以粜籴征徭之烦重,举失业而兴怨咨,矧伊今岁之饥荒,将见一路之凋瘵,沿海并被水旱,已见数十州告饥,开仓一切便宜,曷慰屡万民待哺,肆以若已恫之念,自觉乙丙之靡遑,谁体往汝钦之心,能致庚癸之无患。惟卿,以纯实朴直之性,有谦慎俭谨之誉,宅心质以无华,可以拟议于中古人物,处事确而有守,何曾推荡于末路风波?忧国爱君,所勉者忠荩之节,难进易退,庶愧夫躁竞之流,肆乃清显之历敭,亦粤内外之俱试,时望蔚有所属,由翰苑而侍讲厦毡,民情盖已熟谙,自畿郡而分忧关岭,以汉朝封卓茂之意,特恩既纡于筹司,若赵家任尹铎之才,嘉绩复著于留相。卿虽无求于进取,予实注意于倚毗,励素操于苦檗寒冰,何难约己而济物?别利器于盘根错节,每思委任而责成,前伯之瓜报已来,顾其代谁可任者,南国之棠化式布,当是时属之子乎?玆起乡庐养闲之身,特畀藩屏宣化之任,玆授卿云云。卿其祗服宠命,益殚远猷,名祖之遗爱在斯,伫见按方而绳武,嗣岁之荒政为急,讵缓议赈而活民,惩贪奖廉,固知威信之孚下,炼武储饷,必有规划之得中,惟诚壳行之有馀,顾剸理何待加勉?是国家根本之地,须念杼轴之空,若城利形便之方,宁忽阴雨之备?自馀裁禀,厥有典彝。於戏,巡方面而采风,奚但上中下考?抚黎首而为政,悉付五十三州。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金应淳制进。

○教黄海监司赵荣进书,王若曰,海藩缺帅,方难其人,廷议拣贤,果属之子,欲藉利器盘错之手,将畀西门锁钥之权。永惟黄海一方,实是青丘重镇,接松箕而中处,山川最关要冲,控水陆而旁通,舟车成一都会,地兼盐铁之富,俗犷悍而难治,人习弓马之能,士骁健而可仗。何近岁民瘼之渐痼,而遐滨王化之未霑,二年而四易道臣,迎送为凋弊之本,卄州而半被风损,绵栗告凶歉之灾,常患役重而赋繁,难禁子弟之暴,矧当民贫而财匮,尤急循良之才,安得二千石分忧,以致五百里安堵?惟卿,性无矫饰,才实周通,其心有容,不设城府畦畛,于物无竞,全昧权数机关,长于乔木之遗阴,可见赵宗之旧范,游于法家之馀训,实为闵氏之外孙。惟通材何适非宜?而显擢未及历试,顾梅询之步蹇,几年屈枳棘之栖,虽陈亮之鬓苍,六载跻金貂之列,由银台而拭玉,尝嘉专对之称当,指瀛馆而遗珠,尚有时议之嗟惜,奖用先试于外,将辍次月之班,询谋佥同于前,宜擅福星之誉。玆授卿云云,卿其克念倚毗之眷,益殚远大之功,俾万民而乐生,沟壑化为衽席,作三军之司命,杀活兼于恩威,六山城练修,宁忘桑雨之备?九镇堡瞭望,须察帆风之虞,行其猛,所以济其宽,兴一利,不如除一害,盖尝珮符于道内,风谣多于旧谙,顾今按节于营中,剸理异乎生手。於戏,敷心推毂,予则忘西顾之忧,揽辔登车,卿必多北望之恋,行且召矣,往惟钦哉。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臣李潭制进。

右副承旨黄柙坐直。加出假注书李尚运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黄柙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李景祜,三度呈辞入达,执义、掌令未gg一g员未差,持平李凤祥、洪晟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明日举动时,承旨不可不备员,右副承旨徐命天,才已扫坟事,出去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令曰,改差。

○辛巳十一月二十七日未时,上诣昌德宫。举动入侍时,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洪名汉,同副承旨沈履之,记事官赵锡穆,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李长老,以次进伏。上曰,昌德宫举动,方欲为之,从容整齐后,承旨诣阁,只三严入之。出传教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崇贤门,诸臣侍卫。名汉曰,此时承旨,不可不备员,右副承旨徐命天受由在外,其代姑未差出矣。上曰,承旨有阙,代行副司直郑远达除授,先随驾后谢恩,解由句拘,房顺房,左承旨昌德宫入直,右副承旨留院。出传教仍乘辇出兴化门,诸臣陪从。驾入敦化门降辇,驻进善门外。凤汉曰,劳动之馀,圣候若何?上曰,气则一样矣。为世孙,此时忧虑实深矣。朝者闻世孙宫中官入来之报,不问而心以为然矣。动驾出令,在明日,而今日进行者,盖以此也。凤汉曰,臣当诊察症候以奏矣。上曰,与金履亨、郑允明,同往诊视以奏,可也。仍乘轿驻万安门外。名汉曰,新除承旨郑远达在外矣。翼元继奏曰,都承旨蔡济恭,有不得仕进之故,违牌,故敢达矣。上曰,都承旨许递,其代,行司直金器大除授,在外承旨许递,其代,行副司直沈履之除授,牌招察任,副提调依前,房顺房。出传教上仍入大内。回驾时,乘轿驻进善门,仍命史官都提调入侍。上曰,昌德宫议药厅副提调,以洪名汉欲为差出,卿意何如?凤汉曰,既有分提调,似无差出之事矣。上曰,予有意而然也。仍命书传教曰,昌德宫议药厅副提调,左副承旨洪名汉差下,为先直宿讲书院,医官金履亨、柳重临、庆绚、郑允明差备待令事。驾前下教都提调留待事。驾前下教仍乘辇回驾入兴化门,仍入大内,诸臣退出。

○辛巳十一月二十七日酉时,上御景贤堂。都提调入侍时,都提调洪凤汉,都承旨金器大,记事官赵锡穆,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李长老,以次进伏讫。凤汉曰,日气极寒,圣候若何?上曰,虽劳动而别无所损矣。初则全然不知,而今闻已过三日云,卿亦不知乎?凤汉曰,臣亦不知矣。俄与医官入诊,则症候极为安顺,实国家之福也。上曰,医官详奏。允明曰,症候极为平顺,将勿药自效矣。上曰,颗粒多寡,何如?允明曰,颗粒稀疏,而个个坚实矣。凤汉曰,酬酢如常,而神气清明,食飮亦善进矣。上曰,有胀意乎?凤汉曰,姑无胀候,而明日乃起胀初日也。上曰,劝胀乎?允明曰,症候极顺,汤剂姑为停止,观势进服,好矣。上曰,三拣前,又有此事,事甚巧矣。凤汉曰,此亦天也,国家无疆之福也。上曰,彼家消息闻之乎?想已落痂矣。允明曰,尽为落痂,而今至于快苏之境矣。上曰,议药厅举行,多有与卿议处之事矣。仍命书传教曰,世孙痘名既定,故副提调加差,先命直宿讲书院,今则事异常规,设厅直宿之后,予虽有进御汤剂之事,其无问候,提调副提调加差,意盖此也。都提调虽非此任,直宿看护,然后予心可纾,都提调与加差副提调,直宿讲书院,此阙问候,提调与副提调举行。议药厅凡用汤剂,先禀后用,多有掣肘之端,事面宜存。本厅承传色,当令同处于世孙宫,长番所住处,凡诸煎入者,率差备依例奉入,而逐日朝气候及汤剂议定者,一边请承传色口传以启,令该曹撤议药厅前,连为立马,使之驰来受批以传。夕气候及茶飮之属,一依书启例,直为草记,而启辞与草记头辞,称议药厅,议药厅注书实注书中,一人定送,而亦存事体于予,上注书为药院注书,今则以次注书举行,若或有都提调备员入侍之命,来参事,令药院知悉。又命书传教曰,方在幼冲,此时酬应亦难,差复间勿为请诊事,分付。又命书传教曰,长番内官孙效忠,承传色差下,仍管议药厅,政院知悉。上曰,注书之四寸赵锡愚,即恭默阁药房注书也。赵锡穆之差定议药厅注书,意有,意在焉,思锡愚而然也。洪名汉之差定议药厅副提调,亦有意而然也。思乃父之事,心常悬念也。凤汉曰,此非等闲事仰禀之时,而前黄海监司李溵,被罪已久,新伯既已下去,似有处分之道矣。上曰,予忘之矣。仍命书传教曰,饬已行,新伯已辞朝,前黄海监司李溵叙用。诸臣退出。

11月28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器大。左承旨郑尚淳坐直。右承旨李翼元。左副承旨洪名汉讲书院直宿。右副承旨黄柙昌德宫入直。同副承旨沈履之坐直。注书兪恒柱仕直赵锡穆讲书院直宿。事变假注书赵锡龙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大殿、中宫殿,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王世孙遣讲官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韩翼謩,副提调臣金器大启曰,昨日祗拜真殿,侵夜还宫,仍有酬应,夜分乃罢,伏未审此时极寒,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虽伸情礼,日暮匆匆,一倍此心,而气则差胜后一样矣。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沈履之曰,果川暗行御史尹得孟,使之入来,待下教诣阁,御史入侍,编次人同为入侍。

○又传于曰,编次人入侍,具允明同为入侍。

○又传于曰,持问答草入侍。

○议药厅启曰,臣今朝率医官入诊于世孙宫,则面部四末颗粒,已尽透出,而先出者,渐益肥润,身热渐退,脉候稍缓,夜间间间寝睡,即今神气,比昨一样,诸医以为,其在慎重之道,活血飮进服为宜云。此药一贴煎入之意,惶恐敢启。答曰,心在恭默,详细草记。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予心犹未信,一日二次诊察,古有其例,金履亨等,与中官同入久留,以察飮食之节,石鱼勿求于外方,自京觅入。

○又启曰,臣申时,率医官入诊于世孙宫,则面部与四末颗粒,朝已尽透,故更无所出,而已出之颗,个个尖突,色益明润,间或有含胀之意,神气凡节,一向平顺,自朝至晩,水浇白饭,五次进服,而每次所进,或为八九匙,红花子茶一贴,更为煎入,以备思飮时进服之意,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沈履之曰,日寒如此,昨日随驾军兵,夜来好过与否,知入。

○李翼元,以礼曹言启曰,社稷祈谷祭,每年岁首上辛日,遣大臣摄行事,丁丑年永为定式矣。来正月初七日上辛社稷祈谷祭,遣大臣摄行,何如?传曰,允。

○沈履之,以讲书院言启曰,兼右翊善李海重,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海重副司果单付。

右副承旨黄柙坐直。加出假注书李尚运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黄柙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世孙宫,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悉。

○黄柙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未差,持平李凤祥、洪晟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又达曰,判义禁洪象汉,陈书受由之后,尚不出肃,即为牌招,何如?令曰,依。

○又以侍讲院言达曰,兼司书洪檍入直矣。以本直入直,玉堂、司书、兼说书俱未差,说书崔光璧在外,下番无他推移之员,文学徐有元,即为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辛巳十一月二十八日午时,上御景贤堂。编次人、御史,同为入侍时,编次人洪麟汉,同副承旨沈履之,御史尹得孟,记事官兪恒柱,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李长老,诸臣以次进伏讫。上曰,御史进前,奏新旧还之捧未捧,至于何境。得孟曰,新还则几尽捧,而旧还则未捧者,米豆太合三百馀石矣。上曰,尤甚邑乎?得孟曰,不至尤甚邑,可为之次邑矣。上曰,顷者蠲减之朝令,本邑知之乎?得孟曰,知之矣。上曰,治绩,何如?得孟曰,莅任未久,故治绩未及详知,而束下虽若不足,为政之心,孜孜不倦矣。上曰,谁之子孙耶?得孟曰,江都死节人权顺长之子孙也。上曰,御史曾为三登倅矣。得孟曰,荫仕时为之。上曰,近来所述御制读奏。麟汉读之。上命注书,《古诗选》持入。上曰,注书亦如翰林有出六朔数耶?履之曰,满十五朔则出六矣。麟汉曰,编次书吏金重良,除本仕加给料布,依韩斗枢例施行。上曰,依为之。上曰,下阙掌务官上来乎?注书知入。贱臣以未及上来之意还奏。上命履之,读柏梁台诗,至外家公主不可治之句。上曰,自古外家公主难矣,而我朝家法则不然矣。又命读孤儿行曰,此五言之宗也,此诗虽恳迫,悌则不足矣。又命读孔雀诗曰,所作虽善,而孝亦不足矣。又命注书,掌务官上来与否,知入。贱臣还奏曰,上来矣。仍命召入。下询曰,颗粒何如,而至于几双耶?对曰,三十馀双而肥润,热气渐退矣。上曰,颗粒不小矣。履之曰,颗粒虽甚不小,症候则至顺矣。上曰,更为下往,知背腹部及头面部颗粒之多小,这这来奏,又命读木兰辞讫,又命读陌上桑。上曰,陌上桑、木兰辞,两作纯便,而孤儿行、孔雀诗,则语意不如此两作矣。孤儿行果不悌,而孔雀诗实不孝矣。兰芝则可谓节妇,而仲卿则归于不孝之科矣。徒能守小信而忘大义,可谓尾生之信矣。两人之心事则虽同,树立则判异矣。履之曰,果如圣教矣。上曰,小退而召对为之,以《心经》洗其孤儿、孔雀不孝不悌之言矣。诸臣退出。

○辛巳十一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景贤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沈履之,侍读官洪檍,检讨官尹得孟,记事官兪恒柱,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李长老,诸臣以次进伏讫。上曰,上番儒臣,读敬斋箴。檍读讫。上曰,下番儒臣,读放心斋铭。得孟读讫。上曰,掌务官及柳重临若来,使之入侍。金光国、柳重临进伏。上曰,草记持来乎?光国曰,持来矣。上曰,承旨读奏。履之读奏讫。上曰,症情颇顺好矣。仍下询重临曰,症情与泥洞,何如?重临曰,比诸泥洞还胜矣,而颗粒尖突肥润,脉度且缓,先出者似有胀气矣。上曰,汝或虑予之用虑,而故为此说耶?重临曰,非敢然也。上曰,颗粒之大小,何如?重临曰,面部颗粒,不过三十馀双,而大者如菉gg绿g豆,小者如半米许矣。上曰,所进几何?重临曰,每次水剌所进,或十馀匙,或八,九匙矣。上曰,其气,何如?重临曰,气如常时,使郑允明,读《大学》而听之,已知越章文义矣。上笑曰,医官之经筵,犹胜于不为耶?重临曰,明日起胀初日,今夜似当小有热气,而退后愈顺矣。上曰,退出。上曰,承旨读尊德性斋铭。履之读奏讫。上曰,注书读之。恒柱读奏讫。上曰,兼春秋继读。匡国读讫。上曰,下番读之。长老曰,臣素有眼疾,今之看字,烛下不分明矣。上曰,然则止之,年老而然耶?上曰,儒臣奏文义。檍曰,圣学高明,固非臣等空疏之学,所可仰奏,而毫厘之差,天壤易处之义,泛然看过,则其意似过,而静以思之,则固可懔然矣。上曰,毫厘之差,圣狂判焉,可不慎哉,下番又奏。得孟曰,臣以肤才蔑学,安可跂及于圣学之万一耶?履之曰,儒臣不奏文义,先奏私言,推考,何如?上曰,姑未毕其说,勿推,可也。得孟曰,求放心之要,在于诚敬矣。上曰,承旨奏之。履之曰,圣贤之心,岂可一刻放忽哉?第以晷刻放之为文,则有懔乎若朽索之御六马之意矣。诸臣遂退出。

11月29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器大。左承旨郑尚淳。右承旨李翼元坐直。左副承旨洪名汉讲书院直宿。右副承旨黄柙坐直。同副承旨沈履之昌德宫入直。注书兪恒柱仕直赵锡穆讲书院直宿。事变假注书赵锡龙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药房提调臣韩翼謩,副提调臣金器大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今日率诸御医入诊,详察圣候,汤剂继进当否为宜。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差胜后一样,汤剂制入,下教日入侍,宜矣。

○中宫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加出假注书李尚运改差,代以尹塾为加出假注书。

○议药厅启曰,臣今日率医官,入诊于世孙宫,则面部及四末颗粒,个个肥润,亦几含胀,其中先出之颗,胀意尤多,寝睡或觉或睡,大体安稳。通夜所进粥飮,合为五次,活血茶,思飮时进服,神气凡节,一向平顺。诸医以为,即今不必进汤剂,只以活血茶间间进服为宜云。此意,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又启曰,臣申时,率医官入诊于世孙宫,则面部与四末颗粒,渐益肥胀,间或有含浆之意,脉度平缓,神气凡节,一向平顺。自朝至晩,水浇白饭三次,米飮一次进服,活血茶一次,亦为进服之意,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同副承旨沈履之坐直。加出假注书李尚运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沈履之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又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未差,持平李凤祥、洪晟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禀。令曰,知道。

○以文学徐有元牌不进罢职令旨,令于沈履之曰,只推,勿罢。

○沈履之,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文学徐有元,既有只推之令,即为牌招,姑降入直,何如?令曰,依。

○又达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大司谏郑纯俭,正言赵重明,并待开门牌招,以为入对之地,何如?令曰,依。

11月30日[编辑]

行都承旨金器大。左承旨郑尚淳坐直。右承旨李翼元式暇。左副承旨洪名汉讲书院直宿。右副承旨黄柙昌德宫入直。同副承旨沈履之坐直。注书兪恒柱仕直赵锡穆讲书院直宿。事变假注书赵锡龙

○上在庆熙宫。常参、经筵以代理停。

○传于金器大曰,岁抄置此阙,该房承旨,待下教持入。

○议药厅启曰,臣今朝率诸医,入诊于世孙宫,则面部及四末颗粒,几皆肥胀,次次含浆,脉度之平顺,比昨一样,寝睡或觉或睡,稍欠安稳,而此是起胀时例症,通夜所进,水浇白饭三次,米飮一次,入睡之外,连为坐而酬接,神气凡节,一向安顺。诸医以为,别无用药之事,若有思飮之时,则活血茶进服为宜云。此意,惶恐敢启。答曰,知道。

○传于沈履之曰,入侍似晩,坐直承旨持入。

○沈履之,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臣洪檍,以今日小朝次对时进参事,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议药厅启曰,臣申时率诸医,入诊于世孙宫,则面部及四末颗粒,比朝益胀,几皆含浆,脉度一向平缓,神气亦为安顺,自朝至晩,水浇白饭三次,米飮一次,而活血茶小许亦为进服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右副承旨黄柙坐直。加出假注书尹塾仕直

○王世子在昌德宫。常参停。

○黄柙达曰,明日常参,取禀。令曰,停。

○世孙宫,政院朝问安。答曰,知悉。

○黄柙达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未差,持平李凤祥、洪晟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达。令曰,知道。

○令于黄柙曰,大臣、备局堂上引接。

○黄柙,以侍讲院言达曰,本院上番,连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说书崔光璧下乡,上来迟速,犹未可知,令政院禀旨变通,以在京无故人,待开政差出,何如?令曰,改差。

○世孙宫,政院夕问安。答曰,知悉。

○判尹金阳泽书曰,伏以,日昨大驾幸昌德宫时,臣以导驾前进矣。道遇大僚,以臣之不回避,致有府吏之捉囚,臣不胜恧蹙之至。夫导驾之任,即所谓清道使,每当法驾之出,先导正路,过阙而不敢下,奉命在前,亦不回旋,盖以所重有在故也。自前大僚之相逢,只闻大僚之回轿让路,未闻以导驾之不回避,有所执咎。今于臣身,既不能守职,反令下吏替囚,纵臣不足道,独奈导驾之体损,何哉?臣今失职矣,又亏例矣。若是而俛首伈伈,苟然蹲据,则自顾多恧,人将谓何?玆敢短章陈暴,伏乞亟令镌臣职名,以肃朝纲,千万幸甚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其所撕捱,殊涉过矣。卿其勿辞行公。

○工曹参议金元行书曰,伏以臣,猥窃虚名,荷圣朝非常之遇,拔之畎亩之中,待以遗逸之礼,滥通台衔,遂寘讲班,前后所历,类皆格外峻选,非臣庸陋,所可拟议。且臣情私,不比恒人,哀吁屡烦,恩命不改,日夕忧恐,𫓧钺是俟。乃于前月中,忽因大臣失荐,特命臣进阶通政,继伏奉今月初七日教旨,以臣为工曹参议,又同月十一日教旨,以臣兼成均馆祭酒者,数日之间,恩除相续,圣眷弥隆,臣闻命震悸,五情失守,惝恍屡日,不自知措躬之所也。呜呼,今玆爵秩,乃古所称名德之器,而三代所以待一时之贤俊也。降及后世,虽未尽然,犹皆夙夜朝廷积劳,循序而得之,未有公然安坐,无事骤躐之者也。如臣不肖,固不足以辱宠简,而重以祸衅自废,未尝一日立乎其位,以效其职之万一,则祗见其罪,何劳之纪?乃以一个韦布之贱,而一朝被之绯玉之荣,事之无谓,无甚于此。区区辞受,固无可论,其于圣朝综核之政,何如也?至于国子之命,尤何等隆异,而可复及于臣身者乎?盖伏闻玆任之设,实自先正臣宋浚吉始,以先正大贤,犹以其格例稀阔,力辞不已,自是厥后,又经百有馀年,居是职者,仅十数人,其为选之难,可知也。是岂可以空疏蔑学如臣等辈,苟然充数,辱贤关而羞当世,以为圣治之累乎?况其单望启下,不简于圣心,不备于政格,其在事体,益以甚苟,而顾今山林之间,耆德宿望,自有其人,而乃以臣先之,尤岂臣心之所敢安乎?虽然,此亦以在朝者言之,可如是耳。若臣身之终不敢进,虽离明亦已察之熟矣。上知其然,而犹与臣虚縻,以荣其身而已,则是以官为戏也。下又晏然假冒,贻旷职废事之患,而不知避,则是以官为侮也。《书》曰,无旷庶官,天工人其代之,庶官尚然,今臣所叨,又岂寻常庶官之比,而可容上戏而下侮乎?然则其他难进之义,姑不暇及,而惟此一事,断不容一日窃据也,明矣。伏愿邸下,察此事理,亟将臣新授职秩,一倂收回,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战栗祈恳之至云云。答曰,览书具悉卿恳。以余诚浅,未能感孚,招致无欺,心甚忸怩。祭酒之任,事系关重,圣意出寻常万万,而卿以世禄之臣,岂不惕然感动乎?勿复固辞,即日登途,用副圣上虚伫之意,顾余日夕如渴之望。

○辛巳十一月三十日辰时,王世子坐时敏堂。大臣、备局堂上,引接入对时,右议政尹东度,兼工曹判书李益炡,行司直洪象汉,户曹判书金相福,刑曹判书李之亿,兵曹判书具善行,礼曹参判洪麟汉,行大司成徐命臣,行司直郑汝稷、李章吾,吏曹参判金尚喆,同副承旨沈履之,加出假注书李尚运,事变假注书赵锡龙,记事官徐有元,记注官李宽,校理洪檍,以次进伏讫。相福曰,京畿陆运邑田税,岁前毕纳,既有定式,守令领纳,且载《续典》,而近来纪纲解弛,莫重税谷,付之于监色及仓主人,而无所检饬,故米色麤劣,上纳愆期,事极寒心。申饬各邑,自今以后,依法式,守令领民来纳于岁前,而如或违越,则依定式论罪,何如?令曰,大臣之意,何如?东度曰,陆运邑领纳,乃是《续典》定式,而近来慢不举行,率多私定江主人,使之替纳,以致愆期稽纳,偸窃无面之弊,事之寒心,莫此为甚。户判申饬之请得体,而违越守令论罪之法,宜申严矣。令曰,依为之。出举条

○辛巳十一月三十日申时,上御景贤堂。承旨持殿最入侍时,左副承旨郑尚淳,同副承旨沈履之,记事官兪恒柱,编修官金匡国,记事官李长老诸臣,以次进伏讫。上命承旨进前,殿最开坼后。命书传教曰,两铨备员,都政逾月,为今之弊,今都政亦为亲政,殿最开坼后,即为事,分付。命履之读岁抄,至削职医官及诸承旨名,命皆打点,而至金尚集名。上曰,本事与尹得孟同乎?尚淳曰,与尹得孟异矣。至朴师讷名。上曰,此亦事同乎?履之曰,异矣。又至李心源、兪汉萧名。上曰,此人胡为至今未叙耶?尚淳曰,臣则其时止于见罢,故即为叙用,而此则又有削职之罚,故今入岁抄矣。至赵德常名。上曰,不过其时怪事也。至金朝润名。上曰,何足责也?点下,又至洪准海名。上曰,更得一承旨矣。至权师彦名。上曰,兪恒柱之右耶?尚淳曰,下矣。至洪乐命bb名b。上曰,玉堂多故,此人今入岁抄中矣。皆命点下。至李商芝名。上曰,虽年少轻着,点下,可也。旋命抹点曰,此等之事,可示人君弦韦矣,至诸春坊名。上曰,其时果入直耶?至宾客分提调等名。上曰,此则置之。命书传教曰,吏曹岁抄,既命持入,兵曹不可异可,故一体为之。点下者捧传旨,元单纳于元良踏下,一依吏曹举行,而前庆尚左兵使赵威镇,其时台请,已知过矣。今闻岁抄,律何至此?既已给牒叙用,又命尚淳读奏,尚淳读讫。上曰,草记上来乎?注书知入。而乫坡知佥使查问状闻上来与否,亦为知入,贱臣持草记入之,而查问状闻,则已下于备局之意,仰达。上曰,下阙次对为之乎?履之曰,为之矣。上命左承旨,读草记讫,因命书知道。上曰,凡痘症,四末则后于面部,而此则不然,可知其速成矣。履之曰,果然圣痘矣。上曰,殿最似难为矣。各道殿最,何处可为乎?尚淳曰,庆尚、平安两道,可为之矣。命书传教曰,殿最何等重也?而近者京司则不为者多,每以頉启为事,事体寒心。其虽设厅,宜有差等,而有命则为之,例也。秋曹捕厅,刑讯坐起外,皆为之事,分付。今番堂上果不备外,頉禀草记,一切勿捧,此时旷官可闷,守令辞朝,一体为之事,分付。更命承旨一员入侍,读奏祭报府讫,命书中官推考传教后,诸臣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