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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英祖/四十三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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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 二月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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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景祜。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金龟柱。左副承旨姜必履。右副承旨尹冕东坐直。同副承旨沈勗之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希简仕直。事变假注书洪敬熙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徐志修,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臣李景祜启曰,岁律载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昨伏承明日入侍之命,而今日日寒如此,此时诊候,不容少缓,臣等率诸御医,动驾前,暂许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无批答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只以□□入之副□置之。

○又下教曰,百官三军毛具。

○又下教bb曰b,初五日正□朝参朝□当循例为之,而何其寥寥也?申饬该曹。

○姜必履启曰,大司宪赵荣进呈辞,执义吕善应在外,掌令郭镇纯,持平朴师仑,传旨未下,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金龟柱曰,君依于民,民依于食,农者国之本,自元年今已几十载,每年岁首,下劝农之教,东坛亲耕,已三次,徒为文具,心常自恧。虽然,望八暮年,一心在民,悠悠此心,可质苍苍,劝课之政,着实举行,俾有实效。宣谕之教,纤悉,予何架叠?懋哉懋哉事,下谕于八道道臣、两都留守。

○大驾诣太庙入斋室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药房、政院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姜必履曰,诸司预备。

○大驾诣昌德宫,入真殿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毓祥宫后,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姜必履曰,诸司预备。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前同敦宁朴师汉,年八十,侍从臣前大司谏朴盛源父,前都正黄运河年八十,侍从臣前司谏黄干父,以上今加嘉义。行副护军金相玄今加嘉善,侍从臣金煊父,通德郞李必运年七十,侍从臣前正言李恒祚父,通德郞尹东述年七十,侍从臣故正言尹光暹父,通德郞洪得济年七十,侍从臣前掌令洪相直父,以上今超通政加资事承传。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瑞彪为赞仪。

○丁亥正月初一日辰时,上诣太庙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景祜,左承旨金龟柱,右承旨朴师海,左副承旨姜必履,右副承旨尹冕东,同副承旨沈勗之,记事官南胄宽,假注书任希简,记事官李思祚、洪思简,以此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资政门月台,降舆乘辇。药房都提调徐志修,提调南泰会进前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讫。上命卷三面帘。由崇政门,诣太庙门外,降辇乘舆,入斋室。具冕服诣殿内,行礼奉审。仍诣永宁殿,行礼奉审。还诣斋室时,上命承旨书之曰,莫重岁初展谒,昨未行而今行,则凡诸仪节宜备,而亲行展谒,掌议替行,四十年初见,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当该礼官,从重推考。该房承旨,既闻之后,一赞仪,其何惜也而不禀,有此苟且之举,当该承旨递差,赞仪汰去。出传教又命书之曰,动驾,承旨不可不备,副司直金相翊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赞仪,口传举行事。出驾前下教永宁殿庙见版位,夏前备待事。出驾前下教又命承旨书之曰,岁初展谒,昨未行焉,而虽过其岁,此心未弛,况今年加一岁,气益耗,虽命定日,其岂必也?此心憧憧,仅已行焉,门外瞻望,寔是料表。本署官员,各弦弓一张赐给,守仆,令该曹米布题给。出传教上还入斋室,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庙门外,乘辇,诣昌德宫,至进善门外。降辇乘舆时,上曰,今日行步,差胜于前矣。志修曰,臣等不胜庆忭矣。上曰,动驾时,侍臣无一人何也?景祜曰,诸玉堂,以具庠疏中语,皆撕捱云矣。上命承旨书之曰,诸儒臣,以具庠事撕捱,故莫知本事,与左相事有异下问,今闻撕捱,过矣。若此撕捱,前后儒臣,前后承旨,其皆撕捱乎?莫重动驾,侍臣班列,不可不备,只推,一体牌招察任,此后若是撕捱者,毋论时任、曾任承旨、儒臣,申饬勿令复此。出传教上入真殿,少顷,复由进善门,降舆乘辇时,志修、泰会进前曰,圣候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讫。仍诣毓祥宫,至宫门外,降辇乘舆,入斋室行礼。少顷,上乘舆出宫门,降舆乘辇。进汤剂讫。上命承旨,使宣传官,持标信往兴仁门、敦义门留门。仍还大内,诸臣遂以次退出。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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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郑尚淳。左承旨兪彦民传旨未下。右承旨金相翊。左副承旨任㻐传旨未下。右副承旨洪乐纯坐直。同副承旨李得培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希简仕直。事变假注书洪敬熙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徐志修,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臣李景祜启曰,元朝命驾,展礼于太庙、璿源殿、毓祥宫,圣孝克伸,群情胥悦。当寒劳动,侵夜还宫,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年此礼,寔是料表,气则差胜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番挟辇军,岁首矣,过三日后,令本军门,依炼戎台例,鸟铳试取后,贯三中人书入。

○李景祜启曰,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金龟柱,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乐纯,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停朝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金相翊曰,郑尚淳、任㻐、洪乐纯、兪彦民、李得培,承旨除授,房顺房,都承旨为三院副提调。徐有良校理,具庠修撰,洪景颜副修撰除授,牌招察任。

○李得培启曰,春帖子制述人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春帖子制述人,既已抄启,艺文提学徐命膺,明日待开门牌招,以为出韵科次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得培曰,奉朝贺金尚鲁致祭,欲以六日为之矣,明日承旨,既已进去致祭,明日午后,仍为举行。

○金相翊启曰,奉朝贺金尚鲁成服,遣近侍致吊事,礼曹单子,启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以同副承旨进去。

○又以礼曹言启曰,每年亲耕,岁首以禀事,曾已命下矣。来二月十七日,先农祭亲行及亲耕等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摄行。

○洪乐纯,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初五日,乃崇政门百官朝参日次,而祈谷祭斋戒相值。在前如此之时,有退行之例,而法典内,当月十一日、二十一日、二十五日,皆是应行之日,此三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二十一日举行。

○丁亥正月初二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徐志修,提调南泰会,副提调李景祜,记事官南胄宽、李思祚、洪相简,医官方泰bb舆b、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郑允说、柳光翼,以次进伏讫。志修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何如?上曰,一样矣。泰舆等,诊脉候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如前矣。上曰,金奉朝贺今又死矣,予心如何?志修曰,虽致仕,邦国大事,庶可相议矣,今遽失之,可惜矣。上曰,多为国事,为人实矣。上命承旨,书亲制祭文。上曰,其果调剂乎?志修曰,然矣。上曰,然故见辱矣,申益彬,论以浊乱朝廷,而予以其年少,不为深责矣。志修曰,久居相职,自多人言矣。上命承旨书之曰,顷闻用心,岂意岁律已暮?此报遽闻,非其时而心动,即与故宋左相、李领相一也。噫,昆季三人事予,而二则拜相,今无其一,予心何谕?凡诸等事,一依金判府事例举行,月廪限三年仍给。虽在致洁之中,忆其子金致让,以即境下教,日候朝则甚寒,晩后少胜,予则虽知少胜,其思致让,孝子此日之心,何能知乎?思之及此,不觉怆然,于予可谓渺然,待阕服,即为实职调用,以示予今日之意。祭文制下,初六日,遣承旨致祭。出传教上命承旨书之曰,饬已行,其时事势,非承宣过,前判书南泰齐,前承旨权噵,并叙用。出传教上曰,近来无此等事,而前领议政尹东度,及今左议政韩翼謩所遭,犹不如昔人之所遭矣。志修曰,其所遭人言,亦不轻矣。臣每欲以崔益男事仰达,而既论臣之四寸,故嫌不敢言之,更思则臣既居此职,岂可以嫌而不言乎?益男前疏中所论四人,皆君子边人矣。一疏中搏击四人,臣未知其可,而后世公议,亦岂不顾乎?殿下,欲明示是非,不可无处分矣。上曰,卿之四寸事,即李溵事耶?果孟浪耶?志修曰,略有苗脉矣。益男,只与宋载经争辨,可也,而更为讦扬前事,诚极非矣。上曰,果非矣。益男前疏,年少事而今番则尤非矣。志修曰,古相臣李𪻶,尝以韩翼謩之门无杂宾为达,翼謩,岂有气势之卵育?而宋载经处地为人,亦非受人指嗾之人矣。上曰,予则以韩翼謩之处义,终不如徐命膺,知之矣,志修曰,私家事,自有曲折,臣等虽知其冤甚,而烦不敢仰达矣。上曰,予燥则不能耐,而忍到于今,问卿而处之矣。益男果非矣。上命承旨书之曰,其章未彻,左相纳召,莫知本事之若何,今日乃闻,顷者之章,其虽过矣,年少台臣宜不抑,况近者耳目寥寥之时,为后昆其不深非,今者之章,虽不登彻,而若见焉,其意不美。子曰,举直错枉,能使枉者直,巨室二字,顷年一台章,予已下教,今何用此?此正恕己则昏者也,渠亦学习于其文而为此乎?非徒此也,此习不悛,奚特大官?因一被斥,其用此习,决非士夫风习也。修撰崔益男,特施刊版之典,以示错枉之意。出传教志修曰,以命召事,有仰达矣。日昨左相,将出城时,纳命召,则政院,以不待命不出城,而纳命召退却,盖不以相职自居,则虽在家而纳命召,未为不可,虽使大臣有所失,政院不可任自退却,况左相,无所失而政院不为禀达,命召体重,而政院乃使录事持归,行于道路,事体殊极未安,当该承旨,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承旨书之曰,料表纳召,莫知本事之轻重,今闻领相所奏,业已处分,卿何足介意?因此有谓卿者,崔益男事,其虽骇也,卿初登筵席,勉予以为冲子容谏,其言尚犹在耳,卿既请此,其过撕捱,处分奚止于此?若此冲子,虽不侍坐,朝纸当见,卿若思此,不待敦勉,而卿自幡然。命召,其令史官传授,卿须体小子之此意,顾今日之国事,安心即为造朝事,遣史官传谕于左相,仍授命召。出传教上曰,当该承旨罢职。出榻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提调持汤剂进伏,上进汤剂。上命承旨书之曰,今闻领相所奏,大段做错,当该承旨,既已处分,今闻诸承旨皆与闻云,虽与该房有异,势难强任,其时在院诸承旨,一倂解见任。出传教上曰,昨日院隶,呼玉堂承牌,殆同座目,同在一处,则似然而各处在人,何能同出处乎?志修曰,出处,当独自为之,随众为之,似庸劣矣。上曰,大臣既有言儒臣,似必撕捱。志修曰,故相臣黄喜,使诸儒臣,皆承牌入阙,而今臣之言,将使撕捱,则臣诚失言矣。上曰,廉隅不可不一伸矣。上命承旨书之曰,其虽过矣,欲为泯默,大臣之意,正若予意,若此之后,诸臣必也撕捱,一番伸廉隅,在所不已,时任诸儒,一倂解见任。出传教上命承旨书之曰,金奉朝贺家,遣右副承旨致祭。出传教上命退,诸臣遂退出。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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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未肃拜。左承旨金相翊坐直。右承旨任㻐。左副承旨李得培。右副承旨元义孙传旨未下。同副承旨金霔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任希简仕直。事变假注书洪敬熙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徐志修,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臣郑尚淳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得培启曰,大司宪赵荣进呈辞,执义吕善应在外,掌令郭镇纯,持平朴师仑,传旨未下,掌令一员,持平一员未差,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差晩欲为之,建功汤、松节茶,先入之。

○传于金相翊曰,笺文差使员,皆令今日内下送,而亦令入侍。

○以备忘记,传于金相翊曰,兪彦民,虽本事业已谅矣,承宣撕捱,其涉过矣,任㻐,其时已有下教,其君申饬者,焉敢若此?一体只推,更为牌招。

○又以备忘记,传于金相翊曰,承旨有阙,代参议元义孙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

○传于任㻐曰,崇政殿月台新旧番,当为犒馈,侍卫,以入直举行,该房承旨及都承旨,以时服入侍。

○传于郑尚淳曰,药房入侍。

○任㻐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左议政韩翼謩,恩谕之下,不胜惶恐,他不暇顾,今方还归私次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郑圣昌、金载顺、金汉耆、尹师国、李得一、李致中、任希教、沈观之、柳知养、李永中。

○任㻐,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说书尹正烈,连日入直矣,以其亲病,陈疏径出,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兼司书金汉耆,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司书金汉耆,牌不进,说书、兼说书俱未差,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司书,待下批仍即牌招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相翊,以吏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李命彬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掌乐正任一源呈状内,亲病甚重,势难察任云,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参议年八十者,每于岁初,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曾经承旨、参议年八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尹汲病,参判徐命膺进,参议洪乐仁病,左承旨金相翊进。吏批启曰,判书尹汲,参议洪乐仁,俱以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副提学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锺城府使,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堂下曾经侍从三品中,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宋锳为掌令,李秀逸为献纳,李仁默为持平,郑厚谦为修撰,闵弘烈为校理,金尚集为副校理,李在简为副应教,郑尚淳为副提学,李世演为司书,郑昌圣为兼弼善,申尚权为吏曹正郞,李思祚为注书,李昌谊为判敦宁,申晦为礼曹判书,郑弘淳为工曹判书,金始煐为判尹,郑汝稷为右尹,李昌寿为弘文提学,宋文载为户曹参议,沈履之为礼曹参议,尹蓍东为兵曹参议,洪述海为参知,尹东昇为刑曹参议,李普观为司仆正,高裕为掌乐正,申一清为相礼,吴德一为典籍,李章祜为北部都事,郑存中为司仆判官,申晦为社稷提调,洪名汉为司译提调,李圣模为成川府使,柳思钦为锺城府使,安兼济为灵岩郡守,李普温为高山察访,车亨道为桃源察访,姜彝福为待教。

○以桃源察访望单子,传于金相翊曰,亲政时已为下教,何可如是?更为备拟以入。

○吏批启曰,新除授锺城府使柳思钦,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兵批,判书李思观病,参判成天柱入直进,参议、参知未差,左承旨金相翊进。以李彦熙、李在简为副护军,南泰齐、沈瑴、沈履之、权噵、柳修、朴师海、洪乐命、李万恢、金教材、闵弘烈、李泽遂、林鼎远为副司直,金致说为副司果,尹正烈为副司正,李德辅为同知。

○任㻐,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惠陵别检所报,则本陵正朝祭享时,谒者未及进参,故赞者兼察云。莫重祭享,执事不备,事极惊骇,不参谒者,令吏曹现告,以为勘处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得培,以吏曹言启曰,宗庙春享大祭亚献官,以户曹判书赵云逵,刑曹判书沈锈,实、预差启下矣。身病俱重,万无将事之势云,不得已以茂林君塘,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会宁开市,既已完毕,令承文院,撰出回咨,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于义州府,使之传送凤凰城将处,以为转送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知事朴致和,每年正朝,岁馔题给事,别单修启矣。今年岁馔,则昨冬因传教,先为输送,故原启目中,不为举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乐纯启曰,即者说书尹正烈,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曾已申饬,而可以循私捧章,岁初宜饬,当该捧纳承旨递差,其代参议金霔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

○又下教bb曰b,都承旨代,前承旨尹得雨除授,牌招察任,三院副提调例兼。

○说书尹正烈疏曰,伏以臣于直中,即接家信,臣之老母,素患关格之症,重添寒感之疾,中焦否gg痞g塞,连夜叫痛,多试药饵,少无差效,危症层加,急报踵至。臣无他兄弟,惟臣一身,看护无人,心神飞越,按住不得,玆敢冒陈短章,径出禁门。伏乞圣慈,天地父母,特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擅离之罪,以便救护,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踏启字

○刑曹参议洪乐命疏曰,伏以臣父,年近七耋,衰病益甚,昨冬以来,宛转床笫,宁日恒少。近因日气阴冱,越添寒感,食饮顿减,痰眩频作,连试药饵,姑无见效。臣方左右扶护,夙宵忧遑,实无一时离舍之势。第念新旧岁起居之礼,事体至重,日前出肃,只为进参候班,以伸区区微忱,而见带秋曹之任,系是词讼剧地,以此情理,奔走供职,万无其路,则决不宜一日虚縻,以贻瘝旷之弊。伏乞圣慈,俯垂矜察,亟许镌改,俾得安意救护,以伸至情,千万幸甚。踏启字

○吏曹判书尹汲疏曰,伏以臣年至宜退之身,叨已试蔑效之职,区区情迹,实难冒没,而辞章见格,饬教屡勤,仰感恩造,俯怵义分,他不暇计,黾勉承膺,终至于参行大政。臣本鉴识不明,铨注之出,无以惬物情而副圣简,反顾惶陨,如负大何。长单之入,拟蒙准许之命,三度加由,恩出格外,一倍闷隘,靡所容措。铨官都政,例称瓜熟,况臣踪地,不待瓜而在所当递者乎?念臣入铨,自始至今,几十数遭矣。植弱根孤,动辄得咎,毕竟罢递,每患拶逼,未尝有雍容辞逊无事脱湿之日,有时追惟,窃自悼叹,臣由是惩惧,方将积诚陈恳,冀蒙体下之恩。疏未及上,台启遽发,以灵岩郡守黄干除差事,大加非斥,至曰不少难慎,臣于此,不胜万万悚蹙之至。黄干之荫路被罪,已过十馀年,间膺特简,畀以海西弊邑,而多有治绩。今者外拟,未知其不可,而台议之峻严如此,莫非臣冒叨匪据,不能厌服之致,在臣当递之义,得一加料,臣顾为台臣而谢厚饷也。抑又一事难安者,今番殿最,宝城郡守金处坤,以三年窠守令,再考居中,开坼之坐,固当依例禀罢,而蒙未举行,至令当罢之人,尚据职次,此亦臣之罪也。以此以彼,其不可晏然仍冒也决矣。玆敢略入文字,并请处分。伏乞圣慈,俯赐矜谅,亟褫臣铨衡之任,仍治臣不察之罪,以谢人言,以存公格,千万幸甚。答曰,省卿之章。此何撕捱者?勿辞,从速行公。宝城郡守代,后日政举行。

○丁亥正月初三日未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徐志修,提调南泰会,副提调郑尚淳,记事官南胄宽、李思祚、洪相简,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庆绚、金季良、吴道炯、金孝俭、郑允说、柳光冀,以次进伏讫。志修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汤剂后,泰舆等,诊脉候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如前矣。上曰,右相似已来到矣。尚淳曰,以日字计之则似然矣。上命承旨书新岁兴怀文。上命注书持gg知g入古甲子,胄宽,出来知入。上命注书,催促差使员入侍,胄宽出来召入,锦山郡守徐有庆,桃源察访金宗润进伏。上问职姓名后,问有庆曰,汝果毕捧还上乎?有庆曰,新还则已毕捧矣。上曰,勉为之而先退。有庆退出。上问宗润职姓名及马匹数。上曰,复户有买卖乎?宗润曰,既有朝禁,不敢为矣。上曰,无一乎?予有绣衣,若发觉,汝当重罪矣。宗润曰,各驿吏卒,皆曰无之云矣。上曰,所对迷据矣。上命承旨书之曰,桃源察访金宗润,下问之际,所对其涉矇眬,汰去,其代今日政举行。出传教上命承旨书之曰,今当岁初,陪笺察访,其即下去,欲为下教而未果,故今朝其命入侍,高山察访权以纲,莫知去处,其慢可知,一体汰去,今日政举行。出传教上命承旨书之曰,暮年此心,惟在军民,明日入直军犒馈,岂命中官?当为亲临,时刻随时,待下教只入正时,侍卫,只入直举行,承旨只都承旨、该房承旨入侍。犒馈馔,予当亲受,其若不谨,当该薛里,其当从重科治,当该饭监,当令骑曹决棍,以此预为申饬。出传教上命承旨书之曰,政事当日为之。出传教上命退,诸臣遂退出。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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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赵荣顺坐直。左副承旨任㻐。右副承旨李得培。同副承旨金霔坐直。注书南胄宽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吴鼎源。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李得培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大司宪赵荣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赵荣进牌不进,执义吕善应,掌令宋锳,持平李仁默在外,掌令郭镇纯,持平朴师仑,传旨未下,今日bb以b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徐志修,提调臣南泰会,同副承旨臣金霔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建功汤,帐殿入之,今日当殿座,松节茶一次加入。

○以同副承旨元义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霔曰,许递。

○备忘记,承旨有阙代,赵荣顺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

○传于任㻐曰,都承旨、该房承旨及户房承旨,同为入侍。

○又传曰,承旨煖帽,侍卫军兵毛具。

○兵曹口传政事,知事单洪重孝。

○亲临入直军兵犒馈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明日祈年斋日相值,御营厅试取,再明日为之事,分付御营厅,勿出朝报。

○尹得雨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判书尹汲,参判徐命膺,参议洪乐仁,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判书、参判、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尹汲,参判徐命膺,参议洪乐仁,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尹汲牌不进,参判徐命膺进,参议洪乐仁传旨未下,同副承旨金霔进。吏批启曰,判书尹汲牌不进,参议洪乐仁罢职传旨未下,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吏批启曰,前领议政尹东度,前左议政金致仁,前右议政金阳泽,叙用事,命下矣。当为置处,而本曹无相当窠,依例送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金载顺为应教,金汉耆为校理,李得一为副修撰,郑存谦为右尹,尹东度为宗庙都提调,徐志修为社稷都提调,金阳泽为司仆都提调,徐志修为司译都提调,金致仁为训炼都监都提调,韩翼謩为御营都提调,金阳泽为军资都提调,金相喆为司饔都提调,金阳泽为军器都提调,鹤城君楡为司饔提调,李昌谊为掌乐提调,李景祜为掌苑提调,柳云翼为吏曹佐郞,林榟为典牲主簿,李光台为宝城郡守,许㵓为孝章墓守卫官。检阅单李思祚。嘉义尹凤五今加资宪,年八十曾经承旨、参议。

○兵批,判书李思观病,参判成天柱入直进,参议洪良汉,参知尹蓍东未肃拜,同副承旨金霔进。兵批启曰,前领议政尹东度,前左议政金致仁,前右议政金阳泽,叙用送西矣。当为随品置处,而判中枢一窠,辅国判书李益炡,今方见带,姑为递降,从座目尹东度领中枢下批,金致仁判中枢下批,金阳泽加设判中枢下批,而知中枢时无见窠,依例作阙,李益炡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领府事单尹东度,判府事二单,金致仁、金阳泽,知事单李益炡。副司直赵台命、金龟柱、尹冕东、沈勗之、元义孙、郑象仁,副司果金鲁淳、徐浩修,副护军柳重临,副司直李昌寿、洪乐纯。知事单李昌寿。

○注书李思祚迁转,代以吴鼎源为假注书。

○洪敬熙偕来,代以崔钰为事变假注书。

○赵荣顺,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校理金尚集,即为牌招,姑降入直。副应教李在简,时在忠清道公州地,副校理闵弘烈,时在江原道原州地,修撰郑厚谦,时在黄海道白川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又以侍讲bb院b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司书李世演,时在京畿龙仁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又以侍讲bb院b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司书李世演在外,兼司书金汉耆牌不进,说书、兼说书俱未差,下番他无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㻐,以兵曹言启曰,去冬三朔,能么儿考讲时,武臣兼宣传官徐命托,讲二次不通,鱼锡圭讲一次不通,阵一次不通,归厚署别提康寿海,造纸署别提全弘逸,引仪崔镇华、朴泰兴,武臣宣传官元启弘,部将玄一园等,讲一次不通,一次病不进,中枢府经历边镇城,都摠府都事柳镇琡等,二次病不进。殊无劝课之意,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金霔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传旨未下外,大司宪赵荣进,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韩翼謩疏曰,伏以三阳回泰,宝算添筹,庙宫展礼,圣体万康,下诚庆祝,倍百恒品。念臣以毁辱之馀,而偏荷拂拭之恩,持孤畸之踪,而冒居崇高之秩,不称之实,有口皆言,过分之灾,在理不僭,早晩颠沛,裹足以俟。果然怀璧之罪,横挑色市之怒,儒臣之疏出,而臣之丑恶,十手难掩矣。今其疏历举三臣,而疑怒臣者,殆倍之,此又何故焉?臣于年前被论之初,略陈对辨之疏,伏况圣聪,亦或记有之矣。臣既受以为罪,则今不敢辄事渎陈,而其曰遭被台言,经岁引入,美官钜任,飘缨结绶者,在臣身又实际语也,臣亦自愧,人其谓何?独其巨室唆嗾,卵养修隙等语,虽未知其专指臣身,而诚有所万万危怖者。臣自素门冷族,厚受恩造,无一寸长,可以补报国家者,则惟以自守谨拙,不涉机关,为四十年借手之地,此实圣主之所俯烛,同朝之所共谅。今于白首迟暮之年,猝然人以此等题目拟之,诚如其言,此乃巨奸大慝,凶家害国者事耳。虽当之而湛宗科,其见其过,迸出郭外,恭俟大何。不自意,史官俨临,传宣圣谕,辞旨勤恳,有逾寻常,至举臣前席之奏语,曲赐晓譬,臣双擎奉读,自不觉汗泪之交迸。到此地头,区区廉愧,有不暇自恤,即其时归伏私次,而臣果以优容言者之意,仰陈于前日矣。今儒臣之缘臣获罪,实非臣所望于圣朝者,臣方以忱诚莫孚,前言未效为愧,则尤岂敢以处分轻重,作为撕捱之端?独念古人,以士大夫官职出处,点世道之污隆,在庶官犹然,况大官乎?今臣所遭,虽曰搀论,有甚弹劾,而乍出旋入,因仍盘礴,则贪宠利捐廉义,将添臣一案,臣虽污下,岂忍为此?即当献发,举切欣庆之忱,臣独缩蛰忧畏,既阙起居之仪,又阻陪扈之班,诚礼都亏,亦何人哉?玆敢披沥肝膈,仰渎崇严。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谅臣危恳,亟褫臣滥秩,以安私分,以幸国事,千万幸甚。答曰,省卿之章,此何若此者,此何若此者?本事业已知矣,其言之可骇,业亦谕,何足介意,何足介意?卿须体君臣之大义,顾小子之此意,安心勿辞,其即视事,用副殷勤之望。

○右议政金尚喆疏曰,伏以岁籥载新,宝算弥高,庆溢宗社,欢均朝野,臣瞻望宸极,益不胜攒手之祝。仍伏念臣,向上县道之章,沥陈肝血之恳,盖高之天,庶几听卑,一物之微,宜在曲遂,而及奉圣批,不惟未准所请,蔼然敷心之教,追念臣父、臣叔,辞旨恳恻,慰谕郑重,九原有知,必将感泣,况在臣心,尤何为怀?臣双擎奉读,自不觉方寸益激,声泪俱发。噫,臣之无状,偏被我殿下特达之知,顶踵毛发,莫非造化,义虽君臣,恩则父子,天地同德,汤火何辞?平素愿忠之诚,非不耿然如丹,而庸愚谫劣,无所肖似,忧国如家之义,当官尽职之道,无以遵家庭切至之训,报蔑尘露,孤负君亲,生将为不忠之人,死将为不孝之鬼,每一点检,拊心自悼。区区所祈祝者,惟在于投闲置散,随分自效,而今乃置三事之列,强之以决不可强,臣窃为圣明惜此举措也。噫,具瞻之地,百责所萃,周官之命三公,尚矣难及。降而后世,犹有救时之才,足了一代之事,而顾今旧德宿望,不患无人,则以臣之百无一能,其可拟议于此时此职哉?噫,圣上所以拔擢之至此,眷顾之至此,而臣不能量己度势,惟欲感激趋承,终至偾国事辱圣简而后已,则臣虽百死,何以赎其罪,亦何以归见臣父叔于地下哉?连承恩教,栗栗忧惧,永夜绕壁,百虑交中,跼高蹐厚,实不知置身之所。至若中批除职,在庶官犹宜难慎,况且辅相之重乎?公议之发,殆若箚着臣身,益觉私心之恧蹙,而臣方自处之不暇,何敢为张皇引义之计哉?咫尺城𬮱,觚棱入望,而莫效反面之诚,竟阙纳符之礼,臣尤惶恐死罪。伏乞圣明,亟许收回误恩,以幸国事,仍命重勘臣辜犯,以警具僚,千万不胜幸甚。手书答曰,省卿再恳。前谕初批悉谕,今复何谕?第暮年攸倚,惟在辅相,卿之此恳,其岂不量,而攸重者国事,卿之入城,夙夜企望。其虽视昏,忆昔先卿,特为手书,令在直承旨宣谕,若昔谕卿叔者,暮年谕卿,予心一倍。卿须体小子之殷勤,顾今日之国事,即日入城,用副此意。

○丁亥正月初四日辰时,上御崇政殿。亲临犒馈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金相翊,左副承旨任㻐,记事官南胄宽、李思祚,记事官安廷玹、洪相简,以次进伏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御月台。命都提调徐志修,提调南泰会,进前,志修、泰会,以次进伏。上御汤剂。志修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诊候,何以为之乎?上曰,其止诊候,气则一样矣。上命都监、禁卫营新番、旧番军,分排立于东西庭,命宣传官持入犒馈白饼、牛炙。进前亲览后,上曰,酒代肉羹,亦好矣。上曰,摠管洪重孝,年几何?重孝曰,今年六十矣。志修曰,臣在保护之重任,岂敢辞免?疾病侵寻,实难供职矣。上曰,顷日练戎台雪夜,卿甚劳矣。欲休之辅,可不许副焉?上曰,领相顷者之气,供职此任,寔是料表,一国元辅,岂可夙夜望焉?内局之任,特为许副,其代,左相除授。上曰,噫,人间七十古来稀,六十岂少?视昏,莫知何人,而偶见若摠管洪重孝,问之,果其人,问年,即六十。噫,顷年儒臣,年至于此,是岂攸料?知中枢,特为作窠单付,其令殿庭谢恩。上曰,岁已翻,且其先皆谁?况金奉朝贺,四十年与我调剂之相臣,岂无与岁涤旧之义乎?前领议政尹东度,前左议政金致仁,前右议政金阳泽并叙用。上曰,大臣置处政事,当日为之。上曰,犒军孟浪,业已知矣,而莫重亲临犒馈,举措寒心,此后水剌间,皆以充军举行。上曰,职则职,功则功,昨年赞仪,追忆昔年而行,岂比再昨无故作散可矜?奚特本院?前赞仪林梓,诸司相当窠,其令即为调用。上曰,噫,今逢此岁,岂予攸料?特临月台,犒馈入直将士,追忆昔年御诗,一倍此心。慰武士而为此,彼青衿昔年爱育者,圆点儒生人日制,初七日当行于景贤堂,以此分付,试官当临时,下教矣。诸臣以次退出。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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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赵荣顺。左副承旨任㻐。右副承旨李得培坐直。同副承旨金霔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吴鼎源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二更,有雾气。

○药房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启曰,昨日亲临犒馈,当寒劳动,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祈谷祭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得培启曰,大司宪赵荣进牌不进,执义吕善应,掌令宋锳,持平李仁默在外,掌令郭镇纯,持平朴师仑传旨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㻐启曰,假注书吴鼎源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霔启曰,臣敬奉手书,驰往传谕于敦义门外议政府右议政金尚喆所住处,则以为臣之所被新命,有万分难冒之义,无一分可强之势。再烦血吁,颙俟处分,而忱诚未格,兪音尚靳,近侍俨临,传宣批旨。静摄之中,特降手书,追念先故,恩言去益郑重,此岂虮虱之贱,所敢承当?字字感泣,尤不胜震懔罔措。区区去就,虽无可论,宠谕之下,不敢仍处城外,今方还归私次,谨当收拾神精,更入文字,仰请𫓧钺之诛云矣。传曰,知道。

○金霔启曰,即者议政府录事来言,右议政金尚喆,恩批之下,不敢仍处城外,今方还归私次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荣顺曰,内局入侍,次对同为入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明日报春,再明殿座相值,御营厅试才,以初八日举行。勿出朝报,招致教炼官,分付。

○又以下教曰,都提调入来后,入侍。

○又以下教曰,同副承旨,持此传谕,仍为偕来。

○又以下教曰,往门外,进排官,摘奸后来奏。

○兵曹口传政事,知事李山斗。

○赵荣顺,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连日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副修撰李得一,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得培,以刑曹言启曰,囹圄轻囚,即为放送事,命下矣。轻囚罪人二名,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韩翼謩疏曰,伏以昨者史官,临宣圣批,备尽昭释,辞旨勤恳,更命偕来,恩礼渥优,如臣无似,何敢当此?感激惶陨,罔知所出,敢以申控哀恳,仰请处分之意,有所附奏。此际忽伏奉药院新命,臣于此,一倍穷蹙,措躬无地。噫,臣子一分自效之道,惟在保护之地,晨入暮出,稍可以殚竭诚力,尝药秤水,若可以称塞职分,则臣固当趋承之不暇,宁有一毫逡巡之意?第臣所遭人言,非比寻常,可惊之目,可怖之言,不一以足。臣不敢每每渎陈,只就其平易说去者言之,有曰相继登庸,其于国事世道何哉。斥之也深,虑之也长,臣则恬然冒进不已,正所谓不识人间羞耻事者,臣身固不足恤,其贻辱清朝,为如何哉?倘蒙圣明曲垂矜怜,镌臣相秩,假以枢衔,俾得以安意效力于保护之地,则以公以私,幸孰大焉?镇日渎扰,极知惶恐,情迫于中,辞不知裁。伏惟天地父母,察臣衷恳,允臣所请,区区之望也。答曰,省卿之章。既谕其恳,一何过也?自古若卿者是几人?君相知遇,此何足道?一章犹过,况再乎?卿造朝而后,当为次对,卿体此意,安心即为入侍。

○左副宾客南有容疏曰,伏以阳德方昭,邦命维新,圣体康宁,日强一日,东宫邸下,定省之暇,睿学日就,文义孔彰,洽于听闻,宗社万年之休,亿兆蹈舞,而如臣衰朽,亦自幸须臾无死,得见无疆之庆也。臣窃有区区祈恳,而所恳者,即礼之常经,国之旧典,圣上之所当许于诸臣者也,玆敢沥血控吁,冀蒙照察焉。臣本以庸鲁之姿,何尝有志当世,而只缘亲老家贫,应举从宦,谬通朝籍,过蒙恩造,滥跻卿班,荣及父母,此岂臣所能自致?盖其半生所蒙,莫非天地成育之仁也。夫关柝之贱,犹思效职,蛇雀之微,尚怀酬恩,臣虽不肖,岂不思随分报答之图,而才乏经务,智昧需世,屡被器使,动辄偾踬。加之近年以来,积困沈疴,经年阅时,作一支离,有官则徒增尸素之愧,有召则常犯违逋之科,义分都亏,合被重诛,而伏蒙圣明至仁体下,矜察其衰病实状,而犹以簪履旧物,未忍终弃,宠以隆秩,优以闲局,俾便调息之地,臣之息偃床笫,保有形骸者,亦莫非天地覆焘之恩也。每窃伏念受恩如彼,孤恩如此,虽圣朝宽大,辄加包容,在臣私义,何敢以幸免谴何为常,而施施自安而已乎?古之人臣,愚不胜任则退,病不堪事则退,臣之宜退,固已久矣。第以立朝以来,无寸劳自效,而遽陈乞休之请,诚有悚恧不敢者,虚縻朝衔,徒窃廪食,荏苒至今日,而樗栎之年,洽满七十矣。夫七十而致事,圣人之明训,臣子之大防。假使臣薄有才能,无他疾恙,及今当止之年,犹当以礼而退之,况乃只雁去来,不足多少于广朝,而病驽之齿,正及税鞅之期者乎?伏惟我殿下,风励一世,养以廉节,曲察群情,有愿必遂,倘蒙容光之照,俯烛肝膈之悃,及此馀生,特赐残骸,使得自附经义,粗伸私分,则在圣上,为终始之惠,在微臣,为桑楡之收,而造化生成之泽,非臣糜粉所可报其万一矣。衷情所迫,烦渎至此,臣尤死罪。伏乞圣慈,恕其僭猥,而即降兪音,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休致虽贵,滥则非贵,故此等处故奉朝贺朴弼琦,奉朝贺元景夏外,靳持意在,初入耆府,岁首陈恳,其心可嘉。顷年托冲子,与奉朝贺朴圣源一也,不忍一许一否,一请即允。虽然,卿本家贫,薄略月廪,为卿闷焉,时或顾助,予自量焉。卿须朱门谢恩,便处其年焉。

○丁亥正月初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记事官南胄宽、李思祚、洪相简,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玄处明、金孝俭、许温,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汤剂后,泰舆等,诊脉候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如前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提调持汤剂进伏,上进汤剂讫。上曰,内局退去。以次退出。

○丁亥正月初五日巳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徐志修,左议政韩翼謩,判敦宁李昌谊,行司直李益辅,礼曹判书申晦,工曹判书郑弘淳,左尹郑汝稷,行副护军李润成,刑曹参判徐命臣,户曹参判金时默,江华留守李溵,工曹参判赵曮,校理徐有良,左副承旨任㻐,假注书吴鼎源,事变假注书崔钰,记事官李思祚、洪相简,以次进伏讫。志修曰,圣体调摄,何如?上曰,一样矣。志修曰,正朝劝农传教,辞意蔼然,为民至意,举皆钦仰,而劝农节目间,有自下举行之事,不夺农时为急务。东作渐近,凡系用民力之事,一切停止之意,申饬诸道,至于堤堰申饬,亦为要道。前冬多雪,春旱可虑,趁此时修筑,多贮雪水,宜不可缓。前头当自备局,发遣郞厅,抽栍摘奸,而为先分付诸道,使之各别修筑,贮水,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志修曰,还上半分半留之法,意有在,自前既屡饬,而久则易于解弛。前年稍丰,嗣岁可虑,如此之时,贮谷之道,尤不可不留意。半留之法,更加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翼謩曰,臣之情势,岂敢冒出,而任之以保护,谕之以造朝,冒没入来,而岂有如此廉隅乎?惟乞特递相职,任以保护,俾得效力,幸甚。上曰,宋载经,岂有受嗾之理乎?虽三尺童子,决知其不可,不足责矣,予岂欺心乎?翼謩曰,台臣之言,诚愧恧,何敢深责,而巨室卵养等语,是岂臣一分冒昧之道乎?上曰,谓之以数三巨室指嗾,岂成说乎?虽问之入侍诸宰,亦必以为不足责矣。若以此撕捱,徒损国体矣。翼謩曰,臣以优容言官仰达,而若不入城,则言官有加罪之虑,故冒昧入来,而惟乞特解相职。上曰,此非撕捱者矣。志修曰,左相处义,善矣。上曰,右相入来乎?志修曰,昨承批入城矣。上曰,南有容年几何?志修曰,今七十,而才入耆社矣。上曰,然故陈乞休之章矣。命书批答。上曰,奉朝贺,受三品禄乎?志修曰,大臣则受三品禄,而正卿以下,不能如此矣。此人曾经文衡,而今许休致,在朝廷怅然,而圣心有在矣。上曰,然矣。志修曰,泰九二曰,不遐遗,李山斗居岭南,自上特除工参,昨年推恩陞资宪,当入耆社,而本家不能知,官教尚不持去,有违不遐遗之义矣。上曰,然矣,知事又当作窠矣。上曰,今闻大臣所奏,前参判李山斗,尚今在焉,而昨年寿职,尚在铨曹云,此岂不遐遗之意乎?且闻今则不知何在,而处身于山寺云。噫,不识何状之人,今当暮年,其宜招致,况曾经二品宰臣者乎?何闻之晩也?不觉歉然。知中枢作窠,特除与昨年官教,令吏吏即为下送,亦令本道岁馔外,加给肉帛,此亦邹圣非肉不饱,非帛不煖之意。予虽诚浅,此等之人,一欲见之意,自幼有焉。令本官兼为存问,其能致京。噫,昔年以年过百岁者,同知谢恩后,便殿赐对,在于御制,曾已仰睹,况官至宰列者,而亦八十入耆社之人乎?若来,予当召见之意,令道臣一体致谕。出传教志修曰,前承旨柳修叙用,而刊名侍从之命,自在矣。上曰,前承旨柳修,既已叙用,尚在刊名之中云,一时下教,其岂深意?其教勿施。出传教志修曰,郑存谦,以备堂,连为悬頉,尚不行公,申饬,何如?上曰,一时下教,何敢撕捱?特令申饬行公。出举条上曰,吏判、吏议,何以为之?志修曰,并连违召命矣。上曰,吏曹判书尹汲,三度加由,辞疏承批之后,一向违牌,其涉太过,从重推考,牌招察任。参议洪乐仁,一过都政,尚不行公,分义事体,万万过矣,亦为从重推考,一体牌招察任。出传教命读沁都荐人状启。上曰,今览江华留守状本,特教之下,其心可尚。顷者边将调用之命勿施,其令该曹相当窠禀处调用。出传教上曰,今闻大臣所奏,参判徐命膺,以都宪未彻之疏,撕捱不参云,故问其措语,则其涉过矣。既不请勘律,则以此撕捱,极涉太过,未彻之疏,何敢若此?其令申饬行公。出传教上曰,今番奉朝贺朴圣源教书制述,其虽比初生新,划下一句,其不衬着,其令付标。出传教上曰,奉朝贺南有容,既许休致,批旨中既闷家贫,况岁首乎?令该曹元岁馔外,加给事,分付。出传教翼謩曰,臣不知事例,经纳命召,政院之还送固不怪,而承旨或罢或免,臣诚惶愧矣。上曰,初意,予则不然,而以敬大臣之意处分。今闻左相所奏,果若予意,当该承旨叙用。出传教上曰,新阳将回,其将与岁俱新,且春享在近,囹圄轻囚,即为放送,十五日前各司禁牌,其令小民便休。出传教上曰,曾已下教,而逐日入侍,只一中官入侍,其势诚难。次对异于他入侍,则大臣入侍,承传色中官,何敢不侍?此亦纪纲攸在,事之可骇,莫此为甚。应侍不侍当该承传色中官罢职。出传教上曰,李山斗,知中枢口传举行。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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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赵荣顺。左副承旨任㻐坐直。右副承旨李得培。同副承旨金霔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吴鼎源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申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得培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大司宪赵荣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得培启曰,大司宪赵荣进牌不进,执义吕善应,掌令宋锳,持平李仁默在外,掌令郭镇纯,持平朴师仑,传旨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霔启曰,判尹金始煐,礼曹参议沈履之,刑曹参议尹东昇,兵曹参议洪良汉,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并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明日当殿座,今日松节茶,两次入之。

○又以下教曰,建功汤入之,其早退休焉。

○金霔启曰,吏曹判书尹汲,特教申饬之下,昨违召命,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霔曰,左相、郑弘淳,徐命膺、尹东昇、洪乐仁、郑昌顺、金普淳为试官,左承旨为试所承旨。

○金霔启曰,试官金普淳在外事,微禀。传曰,副修撰李得一为之。

○传于金霔曰,明日殿座时,只试官、试所承旨入侍,侍卫,以入直举行。

○又传于曰,圆点儒生中,在京人书入。

○金霔启曰,以校理金尚集,修撰具庠,副修撰洪景颜、李得一,兼司书金汉耆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下教之下,岂敢若此?并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金霔曰,顷者解见任,儒臣,过伸廉隅,今番新除授儒臣牌去来申饬,使之即为谢恩。

○又传于曰,试官尹东昇,代尹冕东为之。

○又传于曰,荐葅gg俎g官付标,何以申时入之,而肄仪尚不举行云,过行与否,斯速知入。

○金霔,以以吏曹言启曰,温陵献官李惟秀,预差兪汉萧,俱以称病,终不受香,事甚未安。本曹请推之外,他无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

○又以吏曹言启曰,温陵献官柳健,称病终不受香,事甚未安。本曹请推之外,他无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

○又以吏曹言启曰,永宁殿春享大祭荐俎官敦宁府都正李翼元,兵曹参议金霔,实、预差启下矣。移拜承旨,实差李翼元,今日肄仪时,谓有身病,累度催促,终不入来,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臣曹请推之外,他无可施之罚,而不得已以刑曹参议尹东昇,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

○以备忘记,传于金霔曰,献官谋免,莫甚于近日,欲为下教而动驾相值,其将从容处分,肄仪今行,曾所未闻,晩后付标,已涉骇然。尹东昇其虽试官,何敢称頉乎?若不严惩,事体,若何?李惟秀、兪汉萧、柳健,亟施刊版之典,李翼元、尹东昇,事体尤涉寒心,李翼元三陟府,尹东昇海美县,施以投畀之典。

○金霔,以宗簿寺官员,以初献官意启曰,永宁殿春享大祭肄仪,当为今日设行,而荐俎官终不进参,不得为之之意,惶恐,敢启。休纸启下。

○奉朝贺朴圣源教书。王若曰,功存迪冲,才命进秩,章彻引老,特许投闲,恳实由中,礼故体下。惟卿,质直可贵,问学本优,皓首穷经,素非温饱之志,墨绶典邑,夙著清苦之名。顷为教导文孙,遂令委任讲院,谕善之职甚重,殚素学于讲劘,责成之望不轻,炳丹忱于终始。顾贰极德业之已就,验多年辅迪之有劳,特命班跻貂金,庸施酬功之典。岂意戒存锺漏?忽陈丐闲之章,一朝辞荣,讵无恋君之思?七旬告老,亦出读礼之心。冲子赖辅翊之功,非欲遽舍,古人重恬退之节,亦难终违。玆纡降麻之音,特允悬车之请。於戏,疏广美事,岂徒受镒金之荣?甘盘故情,应有绕铜楼之梦。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兼春秋馆编修官李镇恒制进

○丁亥正月初六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记事官南胄宽、李思祚、洪相简,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金孝俭、许温、李翊臣,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汤剂后,泰舆等,诊脉候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如前矣。上曰,头部新生黑发矣,诸臣可仰瞻矣。诸臣遂仰瞻。上曰,注书出去,知入古甲子,可也。胄宽,出来知入。上命承旨,书御制报春纪怀文。上命退,诸臣遂退出。

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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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金相翊坐直。右承旨赵荣顺。左副承旨任㻐。右副承旨李得培。同副承旨金霔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吴鼎源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得培启曰,大司宪赵荣进呈辞,执义吕善应,掌令宋锳,持平李仁默在外,掌令郭镇纯,持平朴师仑,传旨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得雨启曰,吏曹判书尹汲,特教申饬之下,连日违召,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启曰,右尹郑存谦,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都提调入侍时,只建功汤持入。

○金霔启曰,礼曹判书申晦,持《亲蚕仪注》,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江原监司状启,江陵府大和面居驿吏申有太女次梅等,渰死、囕死、烧死事,传于金霔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赵荣顺,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应教金载顺,时在京畿高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任㻐,以义禁府言启曰,李翼元三陟府,尹东昇海美县,施以投畀之典事,命下矣。以备忘记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于各其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亥正月初七日辰时,上御景贤堂。亲临圆点儒生人日制入侍时,试官左议政韩翼謩,工曹判书郑弘淳,行副司直南泰会,吏曹参议洪乐仁,行副司直尹冕东,校理郑昌顺,副修撰李得一,左承旨金相翊,记事官南胄宽,假注书吴鼎源,记事官李思祚、洪相简,以次进伏讫。上曰,艺文提学代,南泰会为之。出传教上命承旨读儒生举案。诸试官,以次进伏。上命诸试官退去下,试官进前。书科题讫。上曰,此题诚万万意外,而难于草龙珠帐矣。上曰,昨年下教,而翰林圈点,一年不能叠行云,故置之。今则岁已新,依前下教举行事,分付艺文馆。出传教翼謩曰,诸试官中,奏对之际,有并发剿说者,筵体不严,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同副承旨入侍。出传教同副承旨金霔进伏。上曰,何榜登科乎?相翊曰,丙辰榜矣。命霔书之曰,冬雪非特麰麦有益,贮水之功不少。曾因相臣所奏已谕,而以备不虞之道,勺水宜惜,奚待备郞摘奸?先遣宣传官,畿甸防筑中,为先抽栍摘奸以来。岂特此处?当鳞次无时摘奸,令备局以此一体申饬诸道。出传教上曰,今冬多雪,尚不消矣。命入直宣传官入侍。上曰,何处防筑为大乎?霔曰,广州龟川矣。上曰,龟川多贮雪水乎?摘奸以来。上曰,亲耕命摄,今更思,望八岂料与冲子欲行其礼,已劝耕农,而令该曹举行,冲子行九推之礼?大臣行十一推之礼,宗班、仪宾与冢宰同,而国舅与司马、度支、都宪,薇垣长,畿伯,今番特为一体助耕事,分付仪曹,以示予望八为民之意事,分付。夜祭昼耕,依礼文,前一日诣农坛,冲子亚献礼,依例举行。出传教上曰,亲耕、亲蚕,即一时举行者,况望八亲耕,宜遵礼文,今番亲蚕一节,亦依礼文举行。出传教上曰,礼判,持《亲蚕仪注》入侍。出传教上曰,都承旨,持《亲蚕仪注》入侍。出传教都承旨尹得雨进伏。上命得雨,读《五礼仪亲蚕》条讫。上命左副承旨及儒臣上番,考《大明会典亲蚕》条入侍。上又命得雨,书人日御制讫。上番徐有良,持《会典》进伏。左副承旨任㻐,礼判申晦同为进伏。上曰,今日下教,见之乎?晦曰,俄见传教,而甚盛举矣。上命有良,读《会典亲蚕》条。上曰,古有南蚕室、西蚕室,今则无之,而士夫家妇人,亦不养蚕矣。今为世孙,欲行亲蚕耕贵矣,而如此然后,士夫妇人,亦为养蚕矣。上曰,自内执事三献,内殿、惠嫔、嫔宫为之,礼仪使、执礼、执尊、大祝、祝史、斋郞,以内命妇、外命妇为之。出传教上曰,亲蚕时,勿用妓乐,只用行礼时管弦奏乐。出传教上曰,蚕坛在门外乎?在西苑乎?有良曰,在西苑矣。上曰,于今望八,其何为乎?与冲子亲耕,令内殿亲蚕,求诸史牒,予无愧焉。七十四岁,何敢复让?特命与冲子亲耕,命内殿亲蚕,此岂国牒所有?于此予不辞焉?故有命,今予亲耕,不过诸臣之比前差加,即按礼举行者,而其于亲蚕,三朝已有古例,皇朝亦有此礼,寔遵古例,亦何敢辞?况此于予至愿,今日下教,可谓陟降指导矣。《五礼仪》所无者,今当义起下教,以此举行。出传教书传教时,至我朝无前,申晦曰,成宗朝行之,而中、宣两庙,亦行之矣。上曰,载在何册乎?晦曰,在《春官志》矣。上曰,贵矣,予脱所着帽矣。命晦读《春官志》所载处,至颁赦受贺,上曰,此则予亦不辞矣。命书仪节讫。晦曰,皇朝,设坛行之矣。上曰,设坛非难,为之可也,而命妇当自内充定,亲蚕祭文,亦当制下矣。上曰,亲耕,过国忌后为之,以二月二十日举行,而祭则以本日摄行。出传教上命亲蚕祝文,自香室奉入,命任㻐读祝文讫。上命书御制祝文四句,试券合考讫。命坼封。上曰,生员柳德申,直赴殿试,之次进士卢以渐,生员任希默,各给二分。出传教摘奸宣传官,入奏形止。上曰,只问雪水多少,岂问修补乎?上曰,当该承传色,庸劣莫甚,令内寺府严处。出传教上曰,礼判,持《亲蚕仪注》,更为入侍。出榻教申晦进伏。命读仪注讫。上曰,直赴生员柳德申,其令明日来待。出传教命赐诸试官及承史御馔曰,此乃世孙所供,啖之,宜矣。啖讫,诸臣以次退出。

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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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赵荣顺坐直。左副承旨任㻐。右副承旨李得培式暇。同副承旨金霔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吴鼎源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龙媒佥使金万根。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启曰,昨日亲临试射,侵夜酬应,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任㻐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传旨未下外,大司宪赵荣进,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启曰,大司宪赵荣进牌不进,执义吕善应,掌令宋锳,持平李仁默在外,掌令郭镇纯,持平朴师仑传旨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得雨启曰,吏曹判书尹汲,特教申饬之下,连日违召,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乐熙为假注书。

○赵荣顺,以吏曹言启曰,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大祝,皆以侍从塡差,而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任㻐,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随驾挟辇军,依传教赏试才后,鸟铳贯一中、边二中一名,木绵五疋,边三中一名,木绵四疋,贯一中、边一中二名,边二中三名,各木绵三疋,贯一中二名,各木绵二疋,边一中二十一名,各木绵一疋,以本厅所储,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丁亥正月初八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记事官南胄宽、李思祚、洪相简,医官方泰舆、许礈、金孝俭、郑允说、许温、李翊臣,以此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汤剂后,泰舆等,诊脉候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如前矣。上曰,柳德申,何如人?翼謩曰,故右尹凤征之孙矣。上曰,有批点乎?翼謩bb曰b,有二句矣。上曰,金霔,何如人?金相翊,以为不知世德,而广州人云矣。得雨曰,以吏治名矣。翼謩曰,吏治则有名,而多莅邑矣。上曰,然乎?得雨曰,莅梁山,十考十上,以善治加资,为富宁、锺城,亦满瓜矣。上曰,莫非命矣。李圣檍,予认以为两处首望,不落点矣。上曰,直赴儒生柳德申入侍。出榻教上曰,注书出去,召入柳德申,可也。胄宽出来,召入柳德申进伏。上曰,士子,虽大臣亦敬之,予岂卧而见之乎?予起坐矣。上曰,汝何如人?德申曰,臣父刑曹佐郞臣夏曾,臣祖右尹臣凤征矣。上曰,居京乎?德申曰,自京才迁广州矣。上命诵试券初项句。上曰,真形容予矣。翼謩曰,此句批点矣。得雨曰,初项句,极好矣。上曰,曾见《指南》乎?翼謩曰,见之云矣。上曰,见之故如是作文矣。翼謩曰,为人,纯实矣。得雨曰,若用人日亲制序文之语,则尤好而不能矣。上曰,人日作序,予亦忘之矣。上曰,年几何?德申曰,四十四矣。上曰,年亦多矣,为人纯实,望八得人矣。上命退出,德申先退。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提调,持汤剂进伏,上进汤剂讫。上曰,注书出去,持入《小学指南》。胄宽,出来持入。上命得雨,读《小学指南》序文。上曰,昨年人日制此序文,今年人日,出此御题,诚不偶然矣。得雨曰,果不偶然,而臣等,亦认以殿下,思昨年人日而出此题矣。上曰,人必认以如此,而予实偶然出题矣。上命得雨,读校正诸臣名。翼謩曰,有亲耕、亲蚕之命,亲耕则已多行,而亲蚕则实是旷古之盛礼,不胜钦仰,而其时日气不调,则可闷矣。上曰,《亲蚕仪节》,当考实录而为之矣。上命承旨书之曰,几百年古事,望八欲行,更思之,仪文宜备。令春秋馆堂郞,三朝实录,其令沁都,即为考来。出传教翼謩曰,有翰圈即为举行之命,而待教洪彦喆,时在春川地,以亲病,陈疏蒙递,故不能即行云矣。上曰,依例付职,可也。得雨曰,当待后日政举行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退去,诸臣遂退出。

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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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赵荣顺。左副承旨任㻐。右副承旨李得培坐直。同副承旨金霔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吴鼎源金乐熙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臣尹得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得培启曰,大司宪赵荣进呈辞,执义吕善应,掌令宋锳,持平李仁默在外,掌令郭镇纯,持平朴师仑,传旨未下,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限今朔,松节茶一日二次,以五合入之。又下教曰,掌乐院执事典乐,持亲蚕前例来待。又下教曰,承旨传谕,因与偕来,何知便殿企待之意?又下教曰,在前进排官,有如此之事,故亲行时,已下教,而工曹佐郞韩后述外,皆不待令,并令该府处之。又下教曰,诚极骇然。修井官、典牲署官员,已尽举行,勿为举论,其外并汰去传旨捧入。

○传于赵荣顺曰,儒臣,持《五礼仪亲蚕仪注》,药房入诊,同为入侍。

○传于尹得雨曰,大臣命召传授后,入侍。

○传于金霔曰,右相入侍,左副承旨入侍。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重海、李亨元。

○尹得雨启曰,吏曹判书尹汲,特教申饬之下,连违召命,不为行公,事体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金霔启曰,吏曹判书尹汲,参判徐命膺,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判书因特教出牌矣。参判一体更即牌bb招b,开政,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霔曰,吏判撕捱太过,更为牌招开政,开阳门仍留,吏判承牌后下钥,牌去来勿为呼望。

○有政。吏批,判书尹汲进,参判徐命膺牌不进,参议洪乐仁差祭,同副承旨金霔进。以吏批言启曰,成均馆学正康文祥,受由过限未上来,依例罢职,何如?传曰,允。又以吏批言启曰,本曹佐郞安圣彬呈状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云,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以沈颐之为说书,洪趾海为刑曹参议,南泰齐为归厚提调,郑文周为丰基郡守,待教洪彦喆、李东郁单付,承文副正字金乐熙单付。兵批,判书李思观、参判成天柱病,参议洪良汉病,参知尹蓍东入直进,同副承旨金霔进。奉朝贺南有容、金尚翼单付,同知单尹德周,佥知朴敦行,副护军李达海,副司直姜必履,副司果李明中,副司正吴鼎源单付。

○李得培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传旨未下外,大司宪赵荣进,待开门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霔曰,入直注书待令,骑马三匹立之。

○右议政金尚喆疏曰,伏以臣自承不敢当之命,衷情震薄,冒死申吁,菲诚拙语,虽不足以孚格宸听,惟恃闵覆之天,曲垂矜谅,鞶带之褫,攒手以俟。千万不自意,近侍临宣,手书一幅,百有馀字,宝墨璀璨,念旧之教,愈往愈挚,恩数旷绝,有非眇末贱臣所敢承当者,臣双擎九顿,且惊且感,自不觉清血之交迸也。噫,臣之不肖,无所取材,而受恩罔极,致位至此,内外扬历,虽极逾分,凡系有司之职,宣力之地,一未尝矫情饰让,有除辄膺,窃自附于奔奏之义,伏想天鉴,亦或俯烛。矧今圣眷冞隆,恩谕荐降,人臣分义,何敢顽然无动,甘自陷于慢命之科哉?诚以论道之任、调元之责,治道污隆之所关系,古来名硕之士,尚且逡巡而退让。况如臣者,语其情则至狷隘也,以其才则至疏迂也,以臣身而拟是任,决非其人。寒门满盈之惧,弱力担负之忧,犹属臣一己事,纵未暇自恤,圣上所以擢置臣是职者,非欲荣其身,将以责其职,而以臣之空空蔑蔑,百不犹人,不自量度,冒据匪据,备员充位,无所猷为,终自归于贻中书之羞,招四方之讥,则其于公器何,国事何哉?非不知渎扰之为万万惶悚,而反复揣究,承膺无路,一日虚縻,穷隘转甚,玆敢更入文字,仰首鸣号。伏乞圣慈,天地父母,念重任之不宜暂旷,察臣言之亶出衷曲,亟命收还臣所被职秩,以幸公私,千万不胜幸甚。答曰,省卿之恳。手书之批,悉谕予意,冀卿造朝,只缘诚浅,已准三章,岂曰情志之相孚?卿让虽恳,予意益笃。今者拜相,一惟先卿之忠实,一惟卿叔之眷注,一章二章,企望者造朝。卿须体君臣之大义,顾小子之此意,安心勿复过让,即即造朝,用副日夕殷勤之望。

○副司直金尚翼疏曰,伏以三阳布和,百灵奏吉,圣候益康,展礼载伸,冈陵之祝,朝野同情。仍窃伏念大夫之七十致仕,礼也,而古之人,或有年至而不得去者,盖其德望才猷,为朝廷所倚重,则上之人不肯舍也,王事靡盬,义同休戚,则下之人不敢退也。至如无才无德,幸会荣禄,留无所益,去无所关,而又当国家之闲暇,非臣子不敢退之时,则随例按年而去,可也。若昔之欧阳修,尚矣无论,而及我圣朝,尤重此典,年至者既去,未至者或退,凡有陈恳,辄蒙矜许。如臣者卑微则蝼蚁也,去留则凫雁也。况今大闲之年,洽是当去之人,其何敢徒怀严畏,不一祈暴于体物之天乎?念臣世受国恩,与天无极,父子兄弟,踵致崇显,满盈之惧,常如集木。臣又姿性憃愚,百不犹人,而获逢盛际,滥叨卿列,涓埃未报,涯分已溢。重以蒲柳之质,早衰多病,痰火顿盛,又为枵落之一大层级,心神内烁,形骸外脱,癃残聩眊之状,圣鉴固已俯烛。而命涂奇薄,身世穷独,一切世念,索然灰冷,久矣。当其强仕之时,已有止足之戒,每诵年不待暮,有疾便休之语,未尝不戚然兴叹,企而慕之,而自顾常调下品,不敢妄拟古人,迟回泯默,迄至于今。今则年已至矣,病益深矣,陈力就列,无复望矣,援例乞身,此其时矣。进有违礼之讥矣,退无近名之嫌矣,虽其职在冗散,无事可致,而平生至愿,亶在于此。臣之立朝事殿下,今已四十三年矣,老牛力尽,黔驴技竭,而馀年无几,隔死如纸,迟待岁至,盖欲为引龄之计,今若获遂微恳,粗全晩节,助圣上养廉之化,赎前日尸位之罪,则区区私心,千万荣幸,以天地成万物之仁,岂不谅匹士之志哉?噫,尧、舜在上,宝算日高,顾臣之所依仰者,惟我殿下耳。犬马之诚,寤寐恋系,今虽得请,何敢长往?秪拟瞻依京辇,时奉朝请,往来丘垄,以毕馀生而已。伏乞圣慈,怜臣衰病之不可勉强,察臣悃愊之非出矫饰,趁此一息之未泯,亟许致仕名目,俾臣得以优游耆社,养安危病,则自今至死之年,莫非圣上之赐,终始生成之泽,臣敢不陨结以报也?躬诣禁扃之外,敢陈沥血之恳,临章陨涕,不知所云。答曰,省疏具悉。南有容批答既谕,于此予有持意,卿之今请,其志可当。卿父、伯、仲、季,俱入耆社,卿亦继焉,可谓稀有,于卿予何靳之?心结怅然,特许其请。吉月三奉朝贺,其将宣麻,亦岂偶然乎哉?

○丁亥正月初九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儒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假注书吴鼎源,记事官李思祚、洪相简,校理徐有良,副修撰李得一,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金光国、金孝俭、金世彦,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皆一样矣。诊候讫,泰舆曰,脉候调均,滑体亦一样矣。上曰,金尚翼,曾请休致乎?得雨入耆社而休致,则今疏始请矣。命书批答。上曰,予之特许有意,而三兄弟耆社,诚稀矣。上曰,注书,谁也?得雨,以贱臣名仰对曰,今兵郞吴铉胄子,而父子一年登科矣。上曰,贵矣。命玉堂上下番进前,召入典乐。上曰,西陵氏,谁也?上番徐有良曰,轩辕后矣。命有良读《五礼仪亲蚕》条,又命读亲蚕乐章。上曰,亲蚕时,勿用妓乐,只用管弦,令瞽诵诗,尤好矣。得雨曰,教之则几何诵之乎?命读《事文类聚》马头娘事。上曰,当以西陵为上矣。下番李得一曰,马头娘则荒诞不经矣。上曰,真儒臣之言矣。又命得一,读《诗传七月》篇讫。上曰,嗣服四十三年,年今七十四,三奉朝贺,当亲临宣麻,暮年可谓稀有,其令仪曹同日举行出传教翼謩曰,夕汤剂,何以为之乎?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进汤剂后,药院先退。上曰,右相入来,即禀,可也。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正月初九日未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入侍时,右议政金尚喆,左副承旨任㻐,假注书金乐熙,记事官李思祚、洪相简,以次进伏讫。尚喆曰,其间岁换,屡次动驾,圣体调摄,若何?上曰,此际差胜矣。上曰,予为见卿起坐,卿其瞻望,遂起立以示之。尚喆曰,玉色及坐立动作,无异于昔,欣幸万万。上使尚喆进前,执左右手曰,卿父及卿之三叔,予曾见之,而安知今日使卿拜相乎?使之进前者,即思卿父、卿叔矣。尚喆曰,臣于中和交龟之后,传谕史官,还为下来,传以偕来,故问其有何传教,则答以畿营营吏私通中,书之以偕来史官,故自中路还来云,而及到凤山,得见朝纸,果无此传教矣。臣于上来后,查问其曲折,则营吏私通中,传谕史官,误书以偕来史官,致此大段做错。该营营吏,虽已科治,史官之不见公文,径先还来,终难免疏忽不审之失,而关系则重,兼春秋权恢,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国事可闷,而予之任卿,亦多矣。且卿父为国之忠,予知之矣,卿今到此,亦是卿父之荫矣。上命承旨书之,传曰,大臣既已入侍,例赠其当依例举行,奉朝贺下批,一体今日政举行,政官牌招开政。上曰,右相父赠职后,遣礼官致祭。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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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金相翊坐直。右承旨赵荣顺。左副承旨任㻐式暇。右副承旨姜必履。同副承旨金霔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吴鼎源金乐熙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臣尹得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无批答。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得培启曰,大司宪赵荣进牌不进,执义吕善应在外,掌令宋锳在外,郭镇纯传旨未下,持平朴师仑传旨未下,李仁默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荣顺启曰,待教洪彦喆,时在江原道春川地云,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备忘记,传于赵荣顺曰,静而思之,今年《小学》初卷殿讲年,予心一倍。况昨日干支甲戌也。今日此堂行朝讲,兼行次对,时刻随时,先为习讲,待下教只入正时。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古法,岁初其虽悬法,暮年此讲,岂先乎此?今日自止以八刑大文拔之,自其下为之,勿出朝报,只分付弘文馆。

○又下教曰,崇品其不可谓稀有,东门斗屋,心庸嘉尚,令该曹,凡诸等事,依例举行,前例外,特为加举行事,分付。又下教曰,何时下教,而今始禀,如此而能惟允乎?禀启承旨递差。又下教曰,承旨有阙,代前承旨姜必履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又下教曰,岁初岂敢如是乎?薇垣长外,并捧岭沿投畀传旨,洪檍掌令除授,李世演正言除授,先入侍后谢恩。又下教曰,一向撕捱,重知分义,若此不已,朝鲜岂有都宪、薇垣长乎?赵荣进、金勉行,亟施刊版之典。

○以右副承旨姜必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此何若此?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赵荣顺曰,朝讲,大臣、备局堂上,同为入侍。

○传于金霔曰,前承旨李彦熙叙用。

○传于姜必履曰,政院有下教者,而中官皆睡,事涉可骇,承传色中官,越俸一等。

○传于姜必履曰,进排官拿处传旨,置之。

○赵荣顺,以礼曹言启曰,三奉朝贺,亲临宣麻事,命下矣。宣麻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正月十三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赵荣顺曰,十三日三奉朝贺宣谕,当行于景贤堂,以此分付。

○金霔,以礼曹言启曰,亲耕,择日举行事,命bb下b矣。亲耕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二月二十六日、二十八日,俱吉云,以何日举行乎?敢禀。传曰,以二十六日举行。

○赵荣顺,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司书李世演入直矣,移拜正言出去,下番阙直,事甚未安。新除授说书沈颐之,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金霔,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司书、兼说书俱未差,兼司书金汉耆牌不进传旨未下,说书沈颐之牌不进,下番他无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霔,以义禁府言启曰,前司谏柳善养,前正言林德跻,前掌令郭镇纯,前持平朴师仑等,岭沿投畀bb事b,承传启下矣。柳善养庆尚道长鬐县,林德跻延日县,郭镇纯漆原县,朴师仑金海府,并岭沿投畀,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即为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掌令洪檍启曰,臣于见职,曾经本府执义,则法在应避,而俄者入侍,未谙格式,不及引避,揆以台体,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正月初十日辰时,上御集庆堂。朝讲,大臣、备局堂上,同为引见入侍时,领事徐志修,特进官申晦、徐命臣,同知事郑存谦,参赞官金霔,侍读官徐有良,检讨官李得一,假注书金乐熙,记事官李思祚、洪相简,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工曹判书郑弘淳,副护军李润成,掌令洪檍,校理徐有良,同副承旨金霔,事变假注书崔钰,以次进伏讫。志修、翼謩、尚喆,进伏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上读《孟子》曰,人之有道也,饱食煖衣章讫。得一、有良,以次讲一章讫,上又读乡八刑章。上曰,宾兴三物,四十年硏磨,而无一行此道,实为䩄颜。上曰,弟子职一篇最好,在潜邸时已讲,此是学者之要务也。志修曰,闻义则服,此是彻上彻下之工也。志修曰,此诸道春操状禀也。平安兵使李章吾状启,以清南各邑巡操,依例举行事,令庙堂禀旨分付为请矣。本道失稔,而清南差胜,西关诘戎,与他有别,使之依状请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志修曰,此咸镜监司金器大状启及南兵使李邦绥状启也。南兵使,则以三、甲春操,依定式设行,而南各营各其官门聚点事为请,而监司则以为昨年三、甲,酷被霜旱之灾,习操请姑为停退矣。三、甲被灾,特甚,诘戎之政虽重,此时行操之难,诚如监司状辞,三、甲春操,姑令停止,而南各营官门聚点,使之依例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志修曰,停操则例为巡点,三、甲巡点,何以为之乎?上曰,亦令停止,可也。志修曰,此守御使李昌寿状启也。以为本厅属束伍牙兵五营轮操,昨秋已为毕操,今春合操当次,令庙堂禀旨分付为请矣。亦令依状请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志修曰,此摠戎使具善行状启也。以为本厅所属四镇束伍军兵春秋各二营轮回操炼,而今春水原、南阳当次,两邑春操,依例举行事,令庙堂禀旨分付为请矣。使之依状请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志修曰,江华留守李溵,以本营及外四营行操为禀,江原监司闵百兴,庆尚左兵使李观祥,黄海兵使李仁康等,以各镇春操及营将巡点为禀,京畿水使李润德,以舟师合操为禀,永宗佥使李启祥,以水陆操为禀矣。此皆昨年已行秋操,今春则姑令停操,何如?上曰,依为之。志修曰,此外诸道操禀,亦有未来者,而西北与他道有别,既令行操诸道,则昨秋行操者,今春,并一例使之停操,何如?上曰,依为之。志修曰,守御使李昌寿,身病日久,次对连不得进参,而本营军务,亦多抛却,况今合操既定,有难强令举行,似当姑为许递,故敢此仰达。上曰,申饬行公,可也。翼謩曰,今此进排官处分,实出于重祀典之圣意,而盖闻进排官之径归,已成谬例云。此后定式,勿令径归为好,而且昨日摘奸,在于闭门后,则一倂汰去,恐似过重,故敢达矣。上曰,宜有惩励,而大臣既有奏,勿汰拿处,宜矣。翼謩曰,议药厅事,可闷矣。其中秩高业精者,多在外任,而已经一考,召入宜矣。上曰,当召入者,谁也?翼謩曰,李泰远、吴道炯也。上曰,依为之。晦曰,取考亲耕仪节,则殿下行五推之礼,宗室、宰臣,七推,诸判书、台谏,九推矣。顷下传教中,有世孙九推,大臣十一推之命,而既有七推、九推之礼,世孙,当为七推,宗室、大臣,当为九推。至于诸判书、台谏以下,亦宜有差等之节,似当以十一推磨炼,而十一推,于礼无之,不无掣碍之端,故敢禀。上曰,宗宰以下,皆以九推磨炼,可也。晦曰,己未年亲耕时,前期二日告庙,而其后凡于告由祭,当日设行事,曾已命下矣。今番亲耕时告由祭,当日晓头设行,而储庆宫、毓祥宫、徽宁殿,亦当有告由之节,一体举行,何如?上曰,只于太室,当日举行,可也。晦曰,己未年亲耕图屏风及仪轨,自本曹看品造成进上,而甲申年,因传教作簇子内入矣。今番,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置之,可也。晦曰,己未年亲耕,牛二头,以黄牛袷青衣代用,而癸酉、甲申两年,则因传教,以黑牛用之矣。今番则以何年例举行乎?上曰,以黑牛用之,可也。晦曰,甲申亲耕时所用黑牛,尚在太仆云,今又用之,则亦可为省弊矣。上曰,然乎?今又用之,可也。晦曰,今此亲耕,以二月二十日举行事,命下矣。翌日当为颁教陈贺,而二十一日,即储庆宫、毓祥宫春享祭受香日,斋戒相值,似当有差退更定之道,故敢禀。上曰,以二十五日后,更为择日以入,可也。晦曰,己未年亲耕时,从耕五十人,耕牛以双驾牛磨炼,故数至百数,而癸酉、甲申两年,则因传教减半其数,以一驾牛用之矣。今番,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依甲申前例,减半磨炼,可也。晦曰,己未年亲耕翌日颁教后,宗宰以下,劳酒于正殿,诸执事宣酝及耆庶民所馈,依犒馈例,各司措备,而癸酉、甲申年,则亲耕日,只行耆庶民劳酒于观耕台前矣。今番依己未年例,翌日举行,何如?上曰,依甲申年例举行,可也。晦曰,己未年亲耕时习仪,具三度行之,而癸酉、甲申两年,则只行一度矣。今番则依己未年例,以三度磨炼,何如?上曰,以一度举行。志修曰,此开城留守金善行状启也。以为本府敕需库物力荡残之状,顷日,入侍陈达,既蒙状闻之命,而大抵一敕所用,为一万二千四百馀两,春秋开市装送,又送三千两,年前所请得者,费入于开市所用,即今簿在之钱,仅为数千馀两,事势渴急,某样钱中限一万两区划事,令庙堂禀旨为请矣。顷日陈达时,果以商确区划之意,仰对,而右相曾经留守,故详知之。年前所请得之七千两,俾为支敕之需,非为开市所用而划给,则不可以此为言,开市所用,亦有他条之入云。然则似不至甚急,而既已使之状闻,关西辽军木三十同许划,以为添补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檍所怀,俄者所讲,即四教四术也。我国庠序之教,升补学制,亦为劝课之一端,而昨年以学制之不尽设行,合制之选,因以废阙,殊非朝家设法之意,当该学教授,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又所怀,岁首法讲,事体自别,而正言李世演,特除之下,身在阙中,无端不参,事极骇然,罢职不叙,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出举条上曰,正言李世演罢职不叙事。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正月初十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假注书吴鼎源,记事官李思祚、洪相简,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玄处明、金孝俭、金世彦,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诊候讫,泰舆曰,左右三部一样调均,而有滑体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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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赵荣顺。左副承旨任㻐。右副承旨姜必履坐直。同副承旨金霔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吴鼎源金乐熙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bbb。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臣尹得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㻐启曰,大司宪未差,执义吕善应在外,掌令宋锳在外,一员未差,持平李仁默在外,一员未差,今日以(是))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得雨启曰,右承旨赵荣顺,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姜必履启曰,臣依圣教,进诣崇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服色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并好在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姜必履,以义禁府言启曰,昨日处分岁前违牌台臣及李翼元、尹东昇,特寝投畀之命事,命下矣。投畀罪人庆尚道长鬐县柳善养,延日县林德跻,漆原县郭镇纯,金海府朴师仑,江原道三陟府李翼元,忠清道海美县尹东昇等,既已发配,所到处放送事,分付各该道臣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任㻐,以兵曹言启曰,今正月十一日,武臣宾厅武经讲书日次,而中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赵荣顺,以内医院言启曰,本院造鍼,例为间三年为之矣。甲申春鍼,今已四年,诸医所持尖芒已钝,更为精造进上后,分给诸医,何如?传曰,允。

○金霔,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赵荣顺,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谘议金锺厚,时在京畿广州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任㻐,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元重会,以禁卫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任㻐,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答曰,知道。

○bb教b奉朝贺南有容书曰,老不任职,固仁政之所先,年至丐休,亦礼经之所许,肆颁涣号,用褒遁嘉。惟卿,诗礼传家,芬华匪志,持身励简靖恬雅之操,名实俱全,立朝有温恭修慎之誉,始终一节。任以元孙辅养之责,特简岂虚?宠以文衡宾客之班,众望咸允。方予之眷寄也未替,而卿之谦挹也愈深。年才至而乞休之巽章遽寻,辞则切而止礼之雅操难拂。勉屈羞耉之义,曲施赐骸之恩,进退间绰绰有馀,卿则贤矣,君臣际恋恋难忘,情可已乎?於戏,志在丘园,纵谐谢事之宿愿,心存社稷,曰笃向国之纯诚。当教麻之亲宣,觉予怀之益疚,须体不忍舍之眷,永肩未便诀之心。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司仆寺正李普观制进

○bb教b奉朝贺金尚翼书曰,王若曰,逊牍初登,志可见于求退,耆算已满,恩故借于处闲,是成其高,特循古例。惟卿,质性谨雅,气宇宽弘,置之论思讽议之班,一处以和言康色,试诸旬宣保釐之地,愈见其远度纯诚。踵诸父而峻升,恒笃冲挹之操,与群弟而迭晋,益存满盈之忧。虽平居恬默之自持,顾此心眷倚则不替,迺者许丐闲之恳,所以示优老之恩。迹倦名途,浩然孔戣易退之志,身超世累,卓矣欧阳难继之风。惟两世杖造于朝,是固罕觏,及暮境车悬于里,孰不为荣?於戏,清时多请休之人,固知雅意之难挽,吉月亲宣诰之礼,亦觉怅怀之冞深。鹓班缓趋,纵或修起居之节,骆社闲卧,政难禁依恋之情。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左副承旨任㻐制进

○丁亥正月十一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假注书吴鼎源,记事官李思祚、洪相简,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金光国、吴道炯、李翊臣,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诊候讫,泰舆曰,左右三部调均,而滑体亦一样矣。上曰,昨日二守令,递付京职事下教,而忆昨年今亲耕,诚是料表。其时几朔待令之人,今番其宜助耕,过亲耕后,差待事,分付。出传教翼謩曰,昨日诸台处分时,有岁初何敢如是之教,而闻其违牌,实在岁前云矣。出纳之地,宜有提禀而无闻,该房承旨,推考警责,何如?上曰,予已忘,况承旨乎?虽然,所请是矣,依为之。出举条上曰,精神索漠,违牌传旨,命置久矣。故今日朝讲,有请牌事乎?下问中官,泛答以有违牌传旨云,故有此下教。今闻大臣所奏,即岁前违牌,台臣若此,其所处分,非其故也。其在重祀典之道,亦已处分,而今日一体下问大臣,与无端不参有间,饬则虽不可无,投畀过矣。昨日处分岁前违牌台臣及李翼元、尹东昇,特寝投畀之命,违牌传旨,当为踏下,依例书入。李翼元、尹东昇,施以不叙之典,欲为下教,申饬已行,史官不过未能详慎之致。诸进排官,饬亦施矣,既有望前勿用牌之教,则官吏奚间?兼春秋权恢分拣放送,诸进排官,特为分拣。以此观之,于承旨可谓毛将焉傅者也,递差传旨,亦为置之。出传教上曰,今闻礼房承旨因启禀承旨下教,不为仕进云,今则本事既已置之,况他人乎?其令申饬行公。出传教翼謩曰,台官尤重廉隅,罢职后从前无行公者云,两司长之撕捱,不为无端,刊版之典,恐或过重,敢达。上曰,以罢职施行,可也。出举条得雨曰,李得一,陈疏径出,下番阙直,而诸儒臣违牌传旨未下矣。上曰,违牌诸儒臣,其何撕捱?极涉过矣,一倂只推,更为牌招察任。出传教上曰,洪檍,避嫌何故?得雨曰,规例然矣。上曰,其在格例,势难行公,此时春坊数递可闷,兼辅德洪檍,仍任前职,牌招察任。因此乃觉,予则其命勿辞而误传依启,其虽应递之官,莫重下教错传,当该承传色中官罢职。出传教上命贱臣,守令荐单先到者持入,命承旨读讫。得雨曰,即见坡州牧使李昌运守令、边将荐单子,则不书臣字,不审之失,在所难免,推考警责,单子还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翼謩曰,夕汤剂,何以为之乎?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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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赵荣顺。左副承旨任㻐式暇。右副承旨姜必履坐直。同副承旨金霔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吴鼎源金乐熙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臣尹得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其虽茶饮,心窃悚然,今则差愈,松节茶其停之。

○传于赵荣顺曰,明日时刻,以午时为之,单子置之,待下教只入正时。

○丁亥正月十二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假注书吴鼎源,记事官李思祚、洪相简,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玄处明、金孝俭、金世彦,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翼謩曰,痰候、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亦一样矣。上命贱臣,守令荐单到院者,持入,命读春秋馆堂郞状启。上曰,事势固然,勿待罪事,回谕。出传教翼謩曰,顷以京外料办痛禁事仰达,而初十日次对,又以出举条之意仰请。注书各书前后所奏,以举条二度启下,事体猥屑,该房承旨推考,注书拿问,何如?上曰,出自生疏,以前举条施行,勿推、勿拿,可也。翼謩曰,臣以丸剂事,有所仰达矣。八味元,真脚部圣药,特许剂入,与建功汤,兼为进御,幸甚。上曰,八味元,岂可使脚力健乎?今日又是丁丑,故无服建功之心矣。翼謩曰,今日适值丁丑,圣意靳持,明当更请矣。得雨曰,玉堂,以特教牌招,而金汉耆,以春坊违牌,传旨未下,未得出牌矣。上曰,只推,牌招。翼謩曰,夕汤剂,何以为之乎?上曰,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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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洪良汉坐直。右承旨金相翊。左副承旨任㻐。右副承旨姜必履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吴鼎源金乐熙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申时,日晕左珥。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臣尹得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殿座相值,建功汤入之,明日入侍。又下教曰,建功汤入之,松节茶若相持,则酬应亦难,多松节味gg松节茶g一日二次入之。

○又下教曰,校理金汉耆叙用后,尚不行公,撕捱过矣,递差。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静摄中闻问候除之教,皆泄泄,岂徒内局?诚极寒心。

○又下教曰,何时下教,而尚此泄泄?若知衰君,则如是乎?当该承旨罢职。

○药房初启曰,臣等,即伏闻俄下传教,惊遑罔措,相率等对,不惟不准所请,又承此止之之下教,臣等之迫隘穷蹙,尤当如何?惟愿许借方寸之地,俾臣等得以一陈区区衷曲,千万祈祝之至,惶恐敢启。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虽若此,使徐有良、金尚集,率来一国人,然后当许入侍,而服建功汤矣。

○又下教曰,虽如此,予意深焉,其止之。

○药房口传再启曰,臣bb等b聚首阁外,颙俟赐对之命,伏承下答,天听邈然,臣等相顾愕眙,罔知所措。今日致圣心之激恼者,莫非群下之罪也,有罪者罪之而已,何为自轻圣躬?既拒问候之常礼,又停当进之汤剂,岂非万万过当者乎?臣等焦迫之极,复此渎陈,亟降兪音,暂许入侍,千万伏望,惶恐敢启。下教曰,朝鲜之相臣,只左相乎?一国人皆来,然后当召见矣。

○药房口传三启曰,臣等一启再启,颙俟天心之感回,圣教又此非常,终靳赐对,此莫非臣等忱诚浅薄,未能孚格之致,惭愧惶懔,罔知所措。非不知深夜丙枕,累番渎扰,为罪滋大,焦迫之极,冒万死,更此申吁。亟降兪音,即使臣等,暂近香案,一陈此衷曲,千万祈祝之至,惶恐敢启。

○传于姜必履曰,入直儒臣,不可留在,其为出送。

○以备忘记下教曰,职在儒臣,处分过矣,则陈箚,可也。其中臣等所欲言,国人所欲言,二句,非徒多事,放恣莫甚,有此心何忍事君乎?此不严堤防,其弊胜言?噫,望八其君,岁初为此者,其有臣分乎?此亦荡平而然乎?可笑可笑。予虽衰矣,此等陋习,不忍正视,以此观之,予有所执矣。

○赵荣顺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郑尚淳,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提学郑尚淳,牌招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更即牌招,以为入直之地,如何?传曰,允。

○尹得雨启曰,药房三提调,来诣请对矣。

○赵荣顺启曰,坐直承旨,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其止之。

○洪良汉启曰,领议政徐志修,右议政金尚喆,伏见俄下传教,不胜焦迫之忱,来诣请对矣。

○传于尹得雨曰,领右相,内局入侍,同为入侍。

○传于尹得雨曰,参议洪良汉,承旨除授。

○洪良汉启曰,今日伴直无人,右副承旨姜必履,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修撰郑厚谦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垂佑惟笃,圣候快臻康复,至于今春,庙礼、宫礼,次第顺成,举国含生,莫不欢欣蹈舞,况在臣心,其所庆祝,倘复如何?仍念臣以未了之年,犯不幸之戒,私心愧闷,愈久愈深。向来宫衔郞署,何莫非过臣之分,而至于玉署之命,尤岂仿佛?臣于是,以荣为惧,诚不知置身之所也。臣学识颛蒙,稚𫘤残劣,百不犹人,徒倚日月之光,偏沐雨露之泽,若早出荣涂,终至偾败后已,则臣固不足恤,其于累圣简何哉?从今之计,莫如优游岁月,磨砻书史,姑待童习稍祛,学业稍进,略有一斑之窥,然后出而从宦,亦云未晩,断断此心,可质神明。伏愿圣慈,天地父母,谅臣之恳,察臣之情,特赐镌递,俾遂私愿。臣于乞免之章,固不敢赘说,区区宿昔所怀,终不容泯默,辄敢略陈焉。惟我殿下,四纪临御,望八典学,孝悌卓越百王,仁恩浃洽八域,享祀以诚,崇儒重道,孰不钦仰攒祝,而第伏念禁者,禁其过滥而已。禁酒之法,莫如酒诰之训,而酒诰之戒酒者,只禁其过滥,而必曰,祀玆酒,祀典之用,莫重于酒,享格之道,亶在于酒故也。自古及今,自天子至于庶人,一例用之,昔圣王所以制礼之意,斯可见矣。今殿下,必以一切禁之为法,至于不用太庙之享,殆十年馀,臣尝以为过矣。伏愿殿下,凡于享礼,亟复旧典,遵以用之,其馀禁酒,当从酒诰而已。且国之元气,惟在于培养士林,《诗》云济济多士,文王以宁。今宋明钦、洪启能、金亮行,此三人,俱以慕道尊圣为己任,其造诣之浅深,学识之高明,有非如臣年少庸愚之所可窥度。乃于圣明之世,尚在罪累之中,与向所谓以宁之意,一何相反耶?自此之后,士气日益不振,言路从以闭塞,向年台臣之以言获罪者,亦有数人焉,臣于此,不胜闷焉而切叹也。人主设谏官、开言路,必欲闻忠谠之论,言或过当,惟宜宽而容之,岂可加之威怒而斥之乎?此若非一世之公议,则臣安敢渎扰于我殿下哉?伏愿亟恢崇儒之道,容谏之量,一倂恩宥,则不但士林之为幸,益有光于圣德,实万万矣。刑曹判书沈锈,本以无识麤陋之人,滥叨陞擢,惟当惶蹙自戢,图报圣恩之不暇,专以济私肥己为务,不顾公议之如何,不可以一二事指斥论之。此等之人,岂可齿之于两莅度支之拟哉?臣以为改正为宜,伏愿圣明,恕其愚妄而裁取焉。臣无任激切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以备忘记下教曰,二件事,年少无隐,而志则可尚,既受勉饬,焉敢若此?况末端事,非参涉于此等者,为此章然后,可为名官乎?岂申饬之意哉?今者此举,诚是万万料表,予饬若诚,岂有此事?此人为先宜抑,此章给之,特施永不叙用之典,岁抄亦勿举行。

○校理徐有良,副校理金尚集,联名箚曰,伏以即伏见传教下者,有修撰郑厚谦永不叙用之命矣,臣等窃不胜忧慨之至。夫儒臣之言,即臣等之所欲言,不惟臣等之所欲言,即国人之所欲言,而臣等既不能言,国人亦无敢言者,岂皆无忠爱之诚而然哉?祗以法禁既久,处分至严,雷霆之威,有不敢遽触,不忠无状,此固群下之罪,而亦岂圣世之美事哉?挽近以来,儒教日衰,而士气消沮,邦禁转严,而国纲颓弛,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今者儒臣,实采举国之舆论,慷慨封章,妄率则固有之,而惟我殿下,亦既俯烛其无隐,至以其志可尚为教,而不赐嘉纳,反加摧折,得不有歉于大圣人虚受之量乎?臣窃忧之,臣窃惜之。伏乞圣明,特加三思,采纳谠言,以光圣德,仍命收还前旨焉。取进止。答曰,噫,所奏于何,而为今臣子者,焉敢开喙于其间?至于禁酒一节,即慈圣之深喜者,慈圣之心若此,即陟降之心也。尔等亦为大祝,祝文中醴酒一字不知乎?不知可谓无识之深也。不体饬教,以此骇举,事当严处,而以年少方长,参酌下教,则止此,可矣。以几加十岁之儒臣,凭此而有此骇举,事之无严,莫此为甚。

○副修撰李得一疏曰,伏以臣之承重祖母,素抱疟疾,恒在床褥,而比来调护失宜,痰病为祟,虚劳关格,同时并发。以臣零丁一身,适锁禁庐,替直无人,淹至多日,而夜间诸节,越觉添重,伻报相续,促臣归视,方寸如煎,按住不得。匪不知擅离之为辜,渎扰之为悚,投进短章,忙出禁扃。伏乞圣慈,特赐鉴谅,亟许镌免,仍降威罚,以彰其罪,俾邦宪昭而私分安,不胜万幸。踏启字。

○丁亥正月十三日午时,上御景贤堂。奉朝贺宣麻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赵荣顺,左副承旨任㻐,右副承旨姜必履,同副承旨金霔,假注书吴鼎源、金乐熙,记事官李思祚、洪相简,以次进伏讫。上曰,以次宣麻。得雨曰,以爵秩次为之。上曰,一时三人为之,稀有矣,其中谁年多也?得雨曰,南有容年最多矣。上曰,其年甲戌生也。荣顺曰,朴圣源作两谢笺云,一谢笺则宣麻之谢笺也,一谢笺,则谢食物内赐之谢笺也。上曰,使并读之。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提调南泰会进汤剂,上进御讫。上曰,明日三奉朝贺来待。出榻教诸臣遂退出。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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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洪良汉。右承旨金相翊坐直。左副承旨赵荣顺传旨未下。右副承旨任㻐坐直。同副承旨姜必履。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吴鼎源金乐熙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夜自一更至三更,有雾气。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臣尹得雨启曰,昨日亲临宣麻,彻晓酬应,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得雨启曰,左副承旨赵荣顺,递差传旨,既有还收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相翊曰,日气稍解,津路似可通涉,别定急足,渡涉与否,探知以来事,分付。

○姜必履,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连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兼司书金汉耆,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金汉耆。

○平安监司状启,以义州等官闲良金汉昌妻郑召史等,烂死事,传于姜必履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丁亥正月十四日寅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侍,领右相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假注书吴鼎源,记事官李思祚、洪相简,领议政徐志修,右议政金尚喆,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吴道炯、金光国、李翊臣,以次进伏讫。上曰,松节茶,虽胜于脚力,终甚悚然矣,一则既奏于殿,一则禁酒后,慈圣甚以为喜矣。志修曰,郑厚谦疏批曲尽,臣闻之深喜矣。上曰,堂箚只曰,既云其心可尚,何必罪之云尔可也,而乃云臣等之所欲言,国人之所欲言,故予闻而起坐,以为教嗾年少之儿矣。志修曰,若受嗾则郑厚谦,将焉用哉?上曰,徐有良等为之,则儒生辈,又必为之矣。志修曰,岂其然乎?上曰,今无隐逸而于国家非微事矣。志修曰,圣教至当矣。上曰,金昌翕,真隐者矣,持教旨索之,不知去处云矣。志修曰,然矣。志修、翼謩曰,下内局下教,须即还收,然后可奏他言矣。未还收之前,臣等何心视国事乎?尚喆曰,俄承禁酒后慈圣深喜之教,而慈圣,若俯鉴松节、建功之有效,则必有深喜矣。须体此心,即进汤剂焉。上曰,慈圣亦必深喜之言,是矣。松节则已令入之,而建功则不欲进御矣。翼謩曰,建功不可一日不进矣。得雨曰,堂箚勿论得失,入直儒臣,救言者,是例规矣。上曰,予亦不以为非,而徐有良则其言虽迂,亦非阿好,外人则必学之矣。翼謩曰,第能于怒时,遽忘其怒,而观理之是非,则是大圣人工夫矣。上曰,好矣。诸臣力请进药。上曰,堂箚虽非,当许卿等之请矣。得雨曰,下药院下教,当还收乎?上曰,依。志修曰,非谓其人之贤,久置罪谪,恐非培养之道矣。翼謩曰,臣本不识三人,岂有私好,而人不知事机之如此,士气从此摧残,殿下须思扶植之道焉。尚喆曰,因其人之事,累殿下之德,则岂不闷乎?上曰,本事消尽则好矣。进汤剂。得雨曰,有三奉朝贺召见之教,而旋命还收,何以为之乎?上曰,入诊时,使之同入,可也。诸臣以次退出。上又命承旨,还为入侍。上曰,今日筵说,异于他时,若烦杂则可闷矣。遂命承旨呼写筵说一通以下,以记史草。上曰,今者此举,欲令卿等入侍之意,述编既云,玉堂箚批亦谕,一件事既奏者,一件事慈圣之深喜者,处分不可不严,而大抵凡事,重者审慎,故彻宵以思,年少无隐,其志可尚,八字,晓乃觉焉而下教,不然,处分奚止于此?若此之后,本事既无可论,而身为入直儒臣,其请曰,既许可尚,处分无乃太过云,则听与不听,虽在予,其何深非?卧而命读,初意则不过不谅予意,以护为非下教,今至于此者,即非徒臣等之所欲言,国人之所欲言等句语,不觉蹶然而起,有此处分,有此下教而放恣无严,莫此为甚,而今亦谕以其文观之,非受嗾可知。今日下教,非近者凡事商量之意,两儒臣处分,其亦过中,今为改下焉。曰以荒说视若寻常,真个掇拾之弊,可胜言哉?噫,白首年今望八,其果因此而有弊,其弊可胜言哉?思之及此,何心服汤?必欲守初心,而不许卿等之恳请,若此以堂箚怪语,却汤不服,非谅其心末减之意,勉循其请,而若此之后,以堂箚中二句语,复若提却,是即予不肖也。此时卿等,虽百请,岂可勉循乎哉?上曰,勿为问候之教,宜即颁布,而初更下教,药院似即入来,故达夜待之,问之则今始颁布云,怪矣。得雨曰,内局,只有一隶,自然迟滞,而臣等闻即入来矣。上曰,政院亦不为颁布,该房非矣。政院宜即走报,而不但都提,诸大臣亦宜入来矣。得雨曰,夜中故易致迟滞,而不然则虽诸宰,必入来矣。得雨曰,同副则以闻下教承旨罢职,而右承旨则以入直递差矣。上曰,此等事,同副皆当之乎?得雨曰,然矣。命还收入直承旨递差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正月十四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三奉朝贺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假注书吴鼎源,记事官李思祚、洪相简,奉朝贺南有容、金尚翼、朴圣源,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玄处明、金光国、金世彦,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翼謩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皆一样矣。诊候讫,泰舆曰,三部调均,而滑体亦一样矣。上曰,三奉朝,今日内局入侍,同为入侍。出传教上曰,奉朝贺同入,古所无矣,卿等遂志而暮年怅然矣。翼謩曰,三奉bb朝b贺同日宣麻,虽贵,老成之人,智虑深长,胜于年少,而今则八座之列,无老成矣。上曰,然矣。命进笔砚,手书御制八句,赐有容。有容曰,特许休致,亲临宣麻,又承御制,臣虽粉骨难报,而立朝四十年,无丝毫之补,又此退去,私心惶愧矣。上又以手书御制八句,赐尚翼。尚翼曰,昨今昵侍,又承御笔,臣心惶感矣。上又以手书御制八句,赐圣源。圣源曰,立朝以后,实蔑补效,徒蒙旷恩,宣麻召对,俱极荣感,而今承御笔,过加奖褒,惶感尤万万矣。上曰,噫,一时许休,心则恋恋,于此等事,心有所贵。虽然,金奉朝贺批答,既谕稀有之事,亦不可渎屑,故其犹靳靳,今日三奉朝贺事,予意俱在故也,忆当年行此事,此岂梦寐攸料?临殿宣麻,同日召见,此诚往牒所无,其岂浅乎哉?今三奉朝贺,进笺以谢,今日下教三件手书,首书昨日教书、前后笺文,令芸阁活印,跋文令大提学南有容制写,一件内入,一件入于东宫,三件安宝,赐三奉朝贺,其令后世,知今日之事焉。五处史库,亦令分藏。出传教上曰,南有容、朴圣源,欲使见世孙矣,方在静摄,故不能矣。圣源留待京中,见世孙而去,好矣。上曰,箚批既谕,筵中亦谕,不过本事其何深非,而二句荒说,非徒无严,其在杜后弊之道,不可不严惩。今日陈箚两儒臣,亟施刊版之典,使青丘之臣,少知君君臣臣之义。出传教翼謩曰,八味元,必有益于眼部,特许剂入焉。上曰,加减八味元,依前加入一剂剂入事。出榻教翼謩曰,夕汤剂煎入乎?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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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洪良汉。右承旨金相翊。左副承旨赵荣顺传旨未下。右副承旨任㻐坐直。同副承旨姜必履坐直。注书南胄宽李思祚未肃拜。假注书金乐熙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夜一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臣尹得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任㻐曰,次对,内局同为入侍。

○以备忘记,传于任㻐曰,今日踏桥望月之日,予亦推窗占丰。巡罗营左右巡厅该厅,其令弛禁之意,即为分付,令吾民,导迎顺时。

○传于任㻐曰,同副承旨,持《小学指南》入侍。

○姜必履,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连日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司书、兼司书,待下批仍即牌招,推移入直,新除授文学,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吏曹判书尹汲进,参判徐命膺牌不进,参议洪乐仁进,同副承旨姜必履进。启曰,台谏及玉堂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相避、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金尚重为大司宪,朴师海为大司谏,李镇恒为执义,李行源为司谏,申一清、洪相直为掌令,郑昌圣为副应教,李致中、赵㻐为校理,沈观之、兪彦镐为副校理,徐浩修、金鲁淳为修撰,尹师国为副修撰,李重海为持平,蔡纬夏为献纳,崔台衡为兵曹参议,李思祚为注书,尹锡烈为文学,兪彦镐为兼司书,李谦彬为持平,李商岳为正言,洪缵海为正言,李命彬为司书,元景濂为兵曹参判。汉学教授南玄老、尹养厚单付。

○兵批,判书李思观病,参判、参议未差,参知尹蓍东入直进,同副承旨姜必履进。副护军李彦熙、金载顺、李在简、吕善应、宋瑛,副司直李得培、闵弘烈、尹养厚、李仁默、李秀逸,副司果具庠、李得一、崔,佥知金次重单付。

○传于姜必履曰,今日政,两司、玉堂、春坊,待明朝牌招。

○任㻐,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内冰库牒报,则本库藏冰,今月十四日毕役云,曜金门依前还闭,守门将,亦为撤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校理闵弘烈疏曰,伏以臣情急归护,罪犯擅行,𫓧钺之诛,伏地恭俟,乃蒙圣慈曲赐谅察,特许递改,臣之便意将护,感祝洪私。曾未几何,玉署除命,又辱关外,驲召继降,促臣上来,臣拜稽祗奉,且惶且感。惟当即日登途,𨃃蹶承命,顾何敢复犯渎挠之罪,而第臣母病,积年沈绵,源委既痼,自昨冬添剧之后,迄玆弥留。且以日候之不适,本证之外,又添寒感,首尾数旬,一味苦重,饮啖全却,真元日铄,种种证形,虽不敢尽烦崇听,而目下所患,俱系不轻。臣既无长成兄弟,刀圭医药之方,唯臣而已,左右扶须之节,亦唯臣而已。以此情理,实无顷刻离舍之望,恩召之下,末由趋承,臣罪至此,尤无所逃。且吏曹参议臣洪乐仁,即臣姑母夫也,铨曹之有亲嫌者,馆职差除,例有并拟之启请,而今政之不请混拟,有违政格。相避之法,既严且重,则今臣情理之外,即此一事,其不可冒受也,决矣。玆敢从县道仰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明,察臣至情之不可强迫,兼谅公法之不可仿倒,特赐镌削臣职名,以便救护,以存公格,千万幸甚。踏启字。

○文学兼中学教授尹养厚疏曰,伏以臣八耋偏母,疾病沈绵,居常澟缀,宛转床席,而自昨秋以来,疚怀于逆理之憾,受伤于经寒之后,诸症迭发,日夕沈淹,顾臣情私,实无离舍供职之望矣。近又冒感添剧,委顿呻呓,药饵无效,饮啖全废。此际臣身之持被锁直,实非情理之所可出,而虚縻职名,只使僚员,替当番次,则亦非义分之所敢安。玆敢疾声仰吁于仁爱之天。伏愿圣明,谅臣情事之难强,俯赐递改,以便救护,俾安私分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

○丁亥正月十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假注书吴鼎源,记事官李思祚、洪相简,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金光国、金孝俭、金世彦,以此进伏讫,翼謩曰,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翼謩曰,痰候、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并一样矣。进汤剂,诊候讫,泰舆曰,脉候一向调均矣。上曰,今日以踏桥例试步矣。翼謩曰,能步几间乎?上曰,六七间矣。翼謩曰,渐臻平复矣。上曰,岂其然乎?诸臣多入来,当起步以示之。仍起步至厅外,行步几乎如常。诸臣仰瞻申贺。翼謩曰,夕汤剂,何以为之乎?上曰,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药房诸臣,先退出。

○丁亥正月十五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徐志修,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判敦宁李昌谊,行吏曹判书尹汲,工曹判书郑弘淳,行副护军李润成,刑曹参判徐命臣,户曹参判金时默,汉城右尹郑存谦,右副承旨任㻐,假注书金乐熙,事变假注书崔钰,记事官李思祚、洪相简,以此进伏讫。志修、翼謩、尚喆进伏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志修曰,此京畿监司金锺正状启也。以为巡牙兵作队后,旗帜、器械、军校廪料,不可不措置,某样财力,优划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当初以营旗手,换作巡牙兵名色者,盖为缓急号召之便,而非欲其常时长立,俨成一军门也。廪料非所可论,而旗帜、器械,不可不备,故前所划给赈馀谷三千石,年年取耗三百石,俾为此等需用,期以十馀年,磨以岁月,次第以为措备之地矣。道臣又如是状请,本营还报赈厅钱中二百两划给,使之取用,其代则以赈厅所在本司会录钱还报,而使道臣,以此二百两及每年耗三百石,从便措处,次次备置之意,分付,何如?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翼謩曰,臣于此事,亦已与闻,岂有他见也?尚喆曰,当初三百石年年取耗之意,槪欲持此谷,渐次措备,则今番虽或划助其目前不足,自该营,非欲逐岁援例而为请,于庙堂,亦不当随请随许矣。上曰,既有三千石划给之耗,此非年年请得者,今番节兺许之。志修曰,备局有司堂上有阙,以汉城右尹郑存谦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志修曰,备堂中或因外任,或罪罢蒙叙,而未及还差者,多矣。行司直南泰齐,礼曹判书申晦,行司直赵暾、韩光会,是也,并还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志修曰,赵暾则从前多不行公,今又受由在外,申饬使之上来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志修曰,户曹判书赵云逵,兵曹判书李思观,累次次对,连不进参,户判果闻有病,而亲耕时,户曹多有举行之事,兵判则岁首动驾时,一出膺命,而前后不为行公。此皆重任,不宜久旷,并推考申饬行公,何如?上曰,从重推考,申饬行公。志修曰,顷日各处习操状启禀处时,守御厅合操,以设行之意,覆奏,蒙允矣。追闻之,则五营合操军兵为三万馀名,布于三道,皆当聚会云。此既有弊,且轮操毕于昨秋,昨秋行操之营,今春又当合操,则有非诸道行秋操处停春操之意。守御厅今春合操,姑令停止,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曾已下教,而岁首次对,已三次而诸备堂,一无所陈,无事而然耶?常时不商量而然耶?次对其虽为之,不过应文。岁首玉署馆门其锁,吁嗟,朝鲜耳目,或喑或聋,前则以予代理为咎,今日则是谁之咎?噫,其有望八衰君,岁初添一年,岂不欲一登前席乎?非徒不进,其虽牌招,无端违牌为事,纳牌阙门,能见七十四岁其君而去乎?此不可使闻于邻国,是谁之过?即予之过,何暇申饬?只谕予意,使日后后昆,监予而自勉焉。上曰,其虽自饬,三司无人,其饬于何?承牌与否,非予所知,而其不代差,亦予之过。在外儒臣、台臣,一并许递,与未差代,政官牌招开政,以在京无故人,一体举行,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今览海西道臣状闻,既劝之后,徒存其名,岂诚实底道,而今览其举,虽逾于过为褒奖,以此之目,循例调用,非诚实底道。其中年七十人,令道臣召见,果有表异之事,状闻事,回谕。上曰,行司直南泰齐,礼曹判书申晦,副司直赵暾、韩光会,备堂还差,右尹郑存谦有司堂上差下事。出传教㻐曰,守令、边将荐举单子中,禁卫大将李润成,通津府使田光国所荐单子,或不审或违格,并推考,何如?上曰,推考,单子还给,可也。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正月十五日初更五点,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姜必履,假注书金乐熙,记事官李思祚、洪相简,以次进伏讫。上曰,御制小学序读之。必履读讫,上曰,奉教校正诸臣名读之。必履读毕。上曰,望八丁亥十五夜占丰祝有年,仍写其怀御制。承旨书之,必履书之。上命读之,必履读毕,遂退出。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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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洪良汉。右承旨金相翊。左副承旨赵荣顺传旨未下。右副承旨任㻐坐直。同副承旨姜必履坐直。注书南胄宽李思祚。假注书金乐熙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式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晕回木星。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臣尹得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相翊启曰,待教李东郁,检阅安廷玹,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相翊曰,内局入侍,领、右相、奉常寺提调及奉常寺官员,同为入侍。

○金相翊启曰,领议政徐志修,右议政金尚喆,奉常提调郑弘淳,奉常寺官员,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姜必履曰,吏曹参判、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参判李最中,参议李弥,落点。

○吏曹参判徐命膺疏曰,伏以臣,冒居睢盱,比及五朔,一递之愿,铭在心腑。向来宪疏之出,亦不敢以未登彻无驳正而为自安之计,凡于政牌,一任违傲,盖所以盖gg重g台言也,存廉防也。然僚堂之所以处臣者,则岂可以已递视之哉?昨者开政之后,小吏以简通来示臣,臣以方在引入中,不发封而还之,及见政目,烂熳通拟,皆臣之所不与闻,虽使臣与闻,其所通拟,亦岂有出于此乎?然凡通拟之法,三堂中,一堂在外则不简通,未肃拜则简通而不书谨悉,其馀以情病引入者,虽不可否,许其通拟则通拟,不然而无所可否于其间,不得通拟者,例也。今臣既非在外,又非未肃拜,而两僚通拟,不问臣之与闻不与闻,此莫非如臣无状,备数充位,不能见重于僚堂,致有此失格之事,臣固当自咎之不暇,而亦安有如是之通拟者哉?伏乞圣明,俯垂怜察,先递臣职名,仍命勿复检拟于铨任,而至于昨日政通拟诸人,倂姑勿施,待后政更通,以存格例,断不可已也。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无批答。

○丁亥正月十六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领、右相,奉常提调、官员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领议政徐志修,右议政金尚喆,奉常提调郑弘淳,右副承旨任㻐,掌令申一清,记事官李思祚,记注官李穦,记事官洪相简,奉常主簿金章行,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吴道炯、金光国、金孝俭、许温,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上曰,一样矣。进御汤剂。泰舆诊候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一样矣。礈曰,一样矣。以楷曰,一样矣。道炯曰,一样矣。温曰,一样矣。上,下询奉常寺祭享所酿醴酒曲子所入。命注书召入上番儒臣赵㻐入侍。㻐进前。上命㻐考奏《礼经》中五齐所酿文义后,诸臣少退。

○丁亥正月十六日未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奉常提调、都承旨、右副承旨,少退入侍时,领议政徐志修,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奉常提调郑弘淳,行都承旨尹得雨,右副承旨任㻐,假注书金乐熙,记事官李穦、洪相简,以次进伏讫。上曰,《礼记》持来乎?得雨曰,任㻐落后,当持入矣。上曰,醴酒以麦芽酿之,故不诚矣。任㻐,持《礼记》进伏曰,醴齐有五矣。上曰,酒一宿醴也。翼謩曰,一宿则更无可宿矣。上曰,郁鬯之酒,必有尝味者,使问于奉常寺,依古醴方为之,好矣。以无酒臭,废醴酒,似涉如何矣。太庙将用酒,而书酒字未安矣。尚喆曰,宗庙依前用用之书出无妨。上曰,岂无告由乎?告由之际,予心愧矣。初为万世虑矣,莫重太庙,不用甚缺然,予十年乃悔矣,后昆将弛禁,此混先王之法也,予当结而解之矣。弘淳曰,圣孝欲复古,臣岂有他说?志修曰,虽禁诸臣,太室宜用酒矣。上曰,五齐非酒乎?志修曰,五齐醴酒非酒也。上曰,卿似昧于此矣。尚喆曰,醴酒非酒,如玄酒之有酒字,而非酒也。上曰,不胜小民,而不用酒于太室,于心愧矣。尚喆曰,太室复古,则非但臣等之钦仰,一国之人,闻此教之下,则举将钦服矣。㻐曰,臣以献官,往陵寝,则所用醴酒皆冻矣。尚喆曰,臣亦参祭享时,醴齐皆冻,可闷矣。上曰,翰注皆奏,而注书先奏。乐熙曰,小臣但知酒诰中祀玆酒三字。上曰,何语?乐熙复进伏曰,祭享用酒,乃大经大法也。上曰,奏善矣。相简曰,诸臣皆善奏,臣别无他见矣。上命承旨书传教曰,乙亥禁酒之令,寔为朝鲜苦心,而凉德不能行于下,至于莫重太室,用醴酒之举,意实在于为宗国,心切悚然。况昨年春夏后,服松节茶,意虽在重,冞切悚然。虽不复常,于今行步,此诚陟降之攸赐,今者松节,非内局之所进,即陟降为小子而然也。若此而太室用醴酒,此不肖也。昨日户庭,行步益胜之后,静卧思之,受陟降之阴骘,不复古礼于太室,此不孝也。晓来惟其章十年二字,不觉蹶然而起,今日特召大臣、太常提调,意盖由此。而虽然醴之一字,予意则不然,故初则因其名欲为阔狭,与太常都提举,竟夕问难,晩后大觉五齐之醴。醴酒之醴,字虽同也,意则不同,其后两大臣之莫重祭礼,宜遵常道云者,亦为切实。欲行禁酒之令,而莫重太室,非醴齐之酒用之,思之及此,其令何敢逾日?先命太常,预备古礼,来月初吉日,告庙社复古事,分付礼曹,储庆宫、毓祥宫,一体告由事,分付。又命承旨书传教曰,今日下教之后,有蹶然而觉者,祭用旨酒之后,若或有不敬之事,则此正若朱夫子戒馂馀之语,宜乎严立科条。祭酒勿为滥封,盛酒后所馀者,令典祀官,看审灌于净洁处,祭毕后,尊馀酒饮福馀酒,庙司典祀官,眼同亦为灌于净洁处事,严饬。又命书传教曰,今日此教,意重祭享,一隅朝鲜,酒房岂复?吁嗟,小民,焉敢解心?先饬此意,勿令犯焉。上命书三儒臣处分改下传教时,上曰,儒臣既入侍,予之处分过则言之,可也。昌圣曰,当初饬教固当,而今既用其言,何必罪其人,而至于堂箚,不过无隐之怀,亦似无可罪之端矣。㻐曰,郑厚谦疏语中,第一件事,既已行之,第二件事,亦为行之,是臣所望也。上笑曰,予既行郑疏中第一件事,而赵㻐直言第二件之当行,赵㻐,可憎矣。昌圣曰,山林事,群臣孰无欲言之意,而前后圣教截严,故不敢言,今既发端,臣敢言之矣。殿下且承列朝崇儒重道之意,下念身教贻燕裕昆之道,则必有深量处分之道矣。又命书三儒臣还寝传教时,上曰,予犹靳之,诸臣皆言之。昌圣曰,其言既尽见用,则嘉奖犹或,可也,罪之恐非刑政得中之义也。命承旨书传教曰,予于凡事,必也适中,以近者处分观之,意则在也,今因莫重莫大之事,竟夕酬酢,事已了当,其何复问,而儒臣既入侍,故勿令泯默而去。问之乃悟,三人所为,其虽无谓,儒林庶民,三百年所无之事,一时并谕,所重若何,而扶植士林,即我朝传授之法,今日处分,非重轻错杂之意,特寝为庶人放逐之命,以示予为后昆之深意。今则本事帖然,其时三儒臣下教,亦为置之。命书传教曰,噫,至诚,虽豚鱼犹感,况世臣乎?勿论职之高下,谓朝鲜皆世禄之臣,昨闻下教,不知感意,曰有臣分?今日下谕之请,诸台既已处分,而诸儒臣在外,事之可骇,莫此为甚。今日违牌,分义都尽,其中六十都宪,岂无可恕,而于今处分,决不可异焉。今日违牌诸台臣,一并罢职不叙。又下教曰,今者铨官之事,俱不无饬励。徐命膺则援例陈章,可也,而末梢结语,即予初闻,判书尹汲,参议洪乐仁,其所通清,极涉烂熳,亦不可无饬。参判徐命膺,其章给之,罢职。勿施之请,决不可行者,今何处分?判书尹汲,参议洪乐仁,并施罢职之典,参判、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待下批开门后,牌招察任。又下教曰,掌令申一清,几年兼春秋,见已久矣,今者所怀,言甚切实,可知其读书之人。举直错枉,人君一政,况湖中久滞文臣乎?特除宗簿寺正,以示嘉尚之意。又下教曰,正言洪缵海,今日违牌,虽非无端,既有前参判徐命膺陈章,势难行公,递差。以已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右副承旨入侍,儒臣持周礼春官卷入侍,玉堂上下番入侍。以上出传教一清所怀,臣于昨冬,忝叨见职,得侍前席,昵衬耿光,仰睹玉趾之步阁,获闻天语之如响,昔者无妄之候,今臻夬复之庆,欣欣之色,溢于一堂之上,抃祝之悃,至今冞切。而古人云,人身犹一国,国虽平治,不可以已治而怠于修省,身虽康宁,不可以已宁而弛其摄养。顾今上自朝廷臣邻,下至八方黎庶,莫不愿圣躬之保啬,而保啬之方,莫要于主静二字。夫静者,动之本,用之体,必其体立而后,用有以行,故先儒言圣人定之以中正仁义而主静。皇朝文清公薛瑄,亦谓静中有无限妙理,此真格言也。臣非敢谓我殿下渊蠖之工,或忽于主静之方,而今当静摄之时,其所以进进加勉之要,莫过于一静字,故玆敢忘其僭而陈之。伏愿殿下,益加圣工,潜玩之体验之,一语默一嚬笑,惟静字是念,一政令一施措,惟静字是监。涵养法《中庸》之渊泉,声色体文王之不大,使其中和位育之功,咸由于殿下静里陶铸,则其在民国自强之辰,非但为执简御繁之要道。将见清明在躬,志气如神,天君泰然,百体从令,心静而气静,气静而体静,圣体不期康宁,而自然康宁,圣躬不待保啬,而自然保啬,是乃微臣区区之至祝也。上曰,予虽凉学,此等工夫,粗知久矣。况衰暮静摄,尤为猛省,而以近者观之,其静其动,其效立观,以此加勉,而岁首初登筵席,有此勉戒,诚甚嘉之,不觉蹶然而坐,命承宣呼写,可不留念焉?一清曰,新除授掌令洪相直,时在忠清道燕岐地,持平李谦彬,时在海美地,持平李重海,时在京畿水原地,司谏院司谏李行源,时在阳智地,献纳蔡纬夏,时在忠清道天安地,正言李商岳,时在京畿广州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勿论元在外与否,昨日下教之后,孰敢称頉?君君臣臣之义,至此扫矣,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噫,诸文官,为在外而设乎?一并罢职。一清曰,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一清曰,请还寝定配罪人者斤万酌处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快伸王章。措辞见上上曰,勿烦。诸臣以次退出。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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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洪良汉坐直。右承旨金相翊式暇。左副承旨赵荣顺传旨未下。右副承旨任㻐。同副承旨姜必履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金乐熙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式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臣尹得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趁,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任㻐,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洪良汉启曰,同副承旨姜必履,才已出去,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姜必履启曰,即者校理赵㻐,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姜必履曰,奉常提调,使之入侍。

○姜必履启曰,奉常寺提调郑弘淳,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奉常寺都提调徐志修,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姜必履,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仍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郑弘淳未肃拜,参判李最中在外,参议李弥进,同副承旨姜必履进。以吏批言启曰,玉堂多窠,今当差出,而曾经之人,方在违牌坐罢中,无以推移备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又启曰,新判书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书郑弘淳牌不进,参判李最中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郑弘淳为吏曹判书,韩光会为大司宪,郑纯俭为大司谏,李普观为司谏,宋锳、郑焕猷为掌令,李命勋、李东遇为持平,赵㻐为献纳,李惠祚为正言,任希孝为正言,李得一为校理,李泽遂为副校理,洪景颜为副修撰,金尚集为副修撰,郑象仁为兼司书,李奎纬为吏曹佐郞。检阅李惠祚单付。

○兵批,判书李思观病,参判元景濂入直进,参议尹蓍东病,参知崔台衡病,同副承旨姜必履进。副司直成天柱、李彦衡单付,副司果洪缵海单付。

○传于姜必履曰,今日下批儒臣、台臣,待开门牌招。

○领敦宁金汉耉箚曰,伏以臣于昨冬,因诸台臣之罢免,扈卫一二厅军官,承命兼领矣。今则岁已改而月已属,臣之一向兼带,实是私心之所不安,玆敢略具短箚,仰渎宸严,伏乞亟赐裁处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见卿箚乃觉,今下教焉。因传曰,此批答,使预备兼春秋传谕。

○修撰具庠疏曰,伏以岁籥载新,宝算弥高,庆溢宗社,欢均朝野。仍伏念臣于待罪纳言之时,忽伏承瀛馆移除之命,严召敢违,例勘犹靳,特教继下,庚牌又临,臣尤惶蹙迫隘,无所自措。臣之自来情势,不敢每每提说,而一日虚縻,徒增悚恧。唯伏乞亟赐镌免,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方丐免,且岂欲以论思自居,而忧愤之极,有不容泯默焉。崔益男未彻之疏,诚一朝廷之变怪也。遭罹人言者,反詈犹且不敢,况其满纸叫嚷,即一弹章,中间句语,若有阴蓄,欲使一世之人,畏其口而更不敢言,其心吁亦可怕,而其渐诚不可长也。臣常以为祸人家国者,必此人也。盖其怀小忿则辄逞噬啮之计,有所利则不恤丑悖之行,人皆认之以无所不为,畏之以受其阴中。不幸释褐,实是世道之深忧,而置诸从班,犹为识者之寒心,殿下深居九重,何以知斯人之至于此乎?向来除命,出于意外,冰衔一条,实有污无馀之叹,清朝学士,举切与为伍之羞。台疏所论,孰不以为当然,而但自古,不容于善类者,鲜能自反,终为厉阶。况以此人之伎俩,又将穷而益无所不为,人方不胜其隐忧,果然对疏出,而物情莫不骇惋,人心一倍危惧。此正人君覰得情态之机,严示好恶之处,而特以其疏未经乙览,处分止于刊版,臣窃惜之。夫昨年被弹之诸臣,何关于今渠之遭劾,而捏合不当之事,做出无凭之言,以为眩惑天听,自归清脱之计,此习一启,后虑难言。今此薄罚,不足为惩瘅之方,臣恐其肆然而尤无所忌惮也。涓滴之喩,古人攸戒,恶人所恶,仁者之心。以我殿下之明睿,俯览臣章,克垂谅察,则其人之言行本末,其疏之精神归趣,臣之所不能胜言者,亦莫逃于渊鉴之下,而可知臣为世道国家之忧,实非过虑也,然后亟加远屏之典,以示放流之意焉。臣惯识其人,固知一言发口,毒锋随逼,而诚以受恩罔极,有不暇顾恤臣家,玆敢为殿下陈之,惟殿下谅察焉。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崔益男之章,既闻领相,不特其言之骇悖,此等之事曾所无闻者,宵小之目,渠安敢辞也?刊版之典,予则曰可谓为益男而设也。

○丁亥正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记事官李思祚,记注官李穦,记事官洪相简,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吴道炯、金光国、金孝检、许温,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体,调涉gg调摄g,若何?上曰,一样矣。进御汤剂。泰舆诊候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而活体gg滑体g亦一样矣。礈曰,一样矣。以楷曰,一样矣。道炯曰,一样矣。温曰,一样矣。提调,监煎先退。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事,同副承旨入侍事。出榻教姜必履进伏。上命注书,持入拔申暻抄选日记,命承旨读奏。上更命考出宋明钦、金亮行、洪启能,奏殿与否讫。必履曰,申暻作既骨之人,宜有旷荡之典矣。上命书必履罢职传教,更命爻周罢职传教。必履退出。上曰,昨日下教之后,更思之,其若名系奏殿者,奚特不可轻议?令政院考奏,虽无之,而莫重之事,不可草率,故今日更令持入,虽不举名于奏殿之中,其本即此也。虽然,申暻则不过拔去抄选,而三人免为庶人,非徒轻重之倒置,三百年所无之事,若昨下教,不可裕昆,以昨日下教,仍为颁布。出传教得雨曰,顷日具庠之疏,踏下而无疏批矣。上曰,承旨所奏,即惟允之道,具庠踏下之章入之。出传教上曰,领相、右相,为扈卫大将。出传教奉常寺官员入侍事。出榻教上曰,徐命膺渠但撕捱,则好矣,顷疏中,勿施待复政之言,极古谈矣。其时通清者十许人乎?得雨曰,十三人矣。命读具庠疏讫。泰会持汤剂更为入侍,上进御。注书,传命出去时,上曰,注书谁也?得雨曰,翰林李思祚,而亦宜一经禀定也。移拜注书,则自翰苑还付,而付翰苑,则自堂后又为还付,故右位翰林,皆以替当下僚之职,方在违牌中,此诚难处矣。上曰,古则翰林,亦为注书矣,得雨曰,亦有近例云矣。上曰,洪相简入侍乎?汝陈前例,可也。相简曰,李最中,自翰林移拜注书时,赵载厚以右位替当下番三日,而以赏典,即陞六云矣。今则李思祚,移拜注书时,右僚以一番推移替当,相议许送,而今至累次移拜,故昨日陈疏见却,方在违牌中矣。上曰,李思祚,非僧非俗矣。彼此往来,将生脚病矣。得雨曰,堂后规例,亦以李思祚之不出决末,实荐人未得次次陞付云,是亦可闷矣。上曰,在李思祚则好矣,长在史局,岂不可闷乎?注书则有番出入矣,后政,又当还付翰林之外,无他道矣。得雨曰,臣意则右僚违牌似非矣。既许一番替当矣。上曰,然矣。此后则禁其违牌,宜矣。上曰,李思祚上番乎?得雨曰,然矣。上曰,若是下番,则不可推移,而上番似当推移矣。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正月十七日申时,上御集庆堂。奉常都提调入侍时,都提调徐志修,左承旨洪良汉,假注书金乐熙,记事官李穦、洪相简,以次进伏讫。上曰,一年酒米,入几何耶?志修曰,中米一百九十石,粘米受来户曹,不知所用之几石,加定九石,加定当减矣。上曰,其加定不知数矣,益量尽备矣。志修曰,非逐位分排者也,而酒之复古,所入不异矣。上曰,然则不可一合剩馀矣,志修曰,社稷祭酒,灌于坑坎中,好矣。上曰,好矣。志修曰,尊馀酒既灌洁处,则祭官及司员福酒,当不举行,而大祭时进上,似不可已矣。社稷大祭不远,敢此仰禀。上曰,饮福不可废,三献官各饮一爵,可也。志修曰,进上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亲祭饮福外,皆置之。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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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相翊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赵荣顺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金乐熙仕直郑好仁。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差胜后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汤剂一贴,先为入之,春秋馆堂上,午间入来云,入来后,同为入侍。

○洪良汉启曰,户曹判书赵云逵,重推申饬之下,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任㻐启曰,兵曹判书李思观,重推申饬之下,尚不行公,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任㻐曰,噫,望八其君,其待者何?追昔年所重在焉,既到金浦,鸡鸣时,仍朝饭复命,分义当然,而何敢若此乎?昨夜风势,予甚闷焉,其臣慢蹇若此,其岂异哉?予则中夜风声,何渡甲串乎?心窃用心。既到金浦,若是慢蹇,其曰有君乎,有臣乎?此专由于该堂之致,当该同春秋,亟施不叙之典,当该史官,只解见任。俄既已复命,俄者下教置之,以此分付。

○注书李思祚迁转,代以郑好仁为假注书。

○尹得雨启曰,假注书郑好仁,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任㻐,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任㻐,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姑降入直,已至多日,事甚未安,新除授兼司书郑象仁,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既有该房,其日求对,必也此承宣,何过撕捱?只推,更为牌招。又下教曰,予亦往来江华矣。若宿金浦,则午前可入来,而午前若不入来,则禁推传旨捧入。又下教曰,望八其君企待,则昨日来宿金浦云,若仍朝饭而来,则其几复命,而尚今稽滞,专是同春秋之过。同春秋阳川县投畀,即令该府押付事,分付。又下教曰今日春秋馆堂上渡江,则朝鲜曰有纪纲乎?分付该府,即为举行。若或迟滞,则该郞当投畀,以此分付。又下教曰,东西蚕室摘奸宣传官入来云,桑树多少,问知以入。又下教曰,于望八其君,如是放恣乎?极为骇然。李镇恒亟施刊版之典,捧章承旨罢职。又下教曰,李镇恒,本是放恣者,侍从案仍为付签。又下教曰,其传旨何如是迟滞耶?谓其君衰矣,而敢如是乎?承旨骇然,注书亦骇然,申饬。又下教曰,今日风气异常,既有下教于都提调矣,此岂若此者?其草给之,当该承旨递差。此专由于具庠之引导,削去仕版,若过如此,则予亦有意,当下教矣。

○院议启曰,臣等即伏见口传下教,有执义李镇恒刊版之命,臣等窃不胜讶惑之至。夫台臣所陈,岂有他哉?日昨处分,光明洒落,崇儒之德,转圜之量,出寻常万万,在廷臣僚,孰不钦仰将顺?顾今本事既帖然,则凡系坐此而被谴者,亦当次第蒙宥。惟彼台臣之言,亶在于对扬德意,欲圣朝之无一阙政耳。语言之间,设有不槪于圣心者,以我圣上之至明,宜赐优容采纳,而乃反荐下严旨,过加摧抑,臣等相顾愕眙,诚不省所以也。伏乞特加三思,亟收成命,宽其愚而用其言焉。敢启。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承旨递差。又下教曰,在直外承旨,牌招入直。又下教曰,承旨有阙,代赵德成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又下教曰,吏、户房,依前下教为之,其馀顺房。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昨日政新除儒臣,并递差。传于赵德成曰,今亦入于一套之习,副应教郑昌圣,解见任。

○赵德成启曰,臣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此岂若此者?专由于轻着之致,亟施刊版之典。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金相翊、赵荣顺牌招。

○以备忘记,传于赵荣顺曰,此岂若此者?轻着放恣之赵德成,何足道也,而举措寒心。望八其君,其欲角胜,其若此,予矢于心,建功汤,岂可饮也?其令今日臣子知之,令其君小息。

○校理赵㻐疏曰,伏以臣之偏母,年既笃老,病又沈婴,呻顿床席,今已经岁。前冬辞疏,至有休官乞养之请,而严畏惶蹙,不敢悉陈私情,则虽以日月之明,其何以俯烛乎?今臣母病,如日下山,臣方寸煎灼,实无束带供仕之望。而第臣积违严命,一未承膺,孤恩负义,迹涉慢傲,将不免得罪于君父,贻忧于病母,他不暇顾,章皇出肃,只为一伸叩谢之忱而已,顾臣情理,夫岂有顷刻离舍之势而然哉?禁钥才下,家信愈邈,心神自乱,寝梦犹惊,玆不得不忙投短章,径还私次。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削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罪,以严法纪,千万幸甚。踏启字。

○执义李镇恒疏曰,伏以岁籥告新,三阳回泰,宝算弥卲,圣体日康,凡在照临,同情庆抃,君子万年之诗,可以作矣。此际又伏见昨下传教,太室复洗腆之用,儒贤蒙涣释之恩,臣庶相顾,无不欢欣,咸曰禁酒我后之苦心,用酒我后之孝思,苦心圣君也,孝思圣君也。又曰,岂有圣明如我后,而不重儒重道乎?今而后,识天地造化之大也。舆诵若此,圣德愈光,新年吉祥,此莫大焉,蝼蚁区区之衷,曷胜蹈抃之忱?於戏,文武张之,文武弛之,如臣愚昧,只宜蠢蝡于陶甄鼓舞之中,何敢复事容喙于大圣人施措之际,而窃有微见,不敢隐默,以备澄省焉。三儒贤庶人之命,今既寝之,则前后言官之坐此事被谴者,所谓皮不存之毛也,其在包容之道,宜有荡涤之典。儒臣之疏,既蒙采纳,则不叙之命,亦当还收。伏愿并命反汗,使盛德大美,无毫分未尽也。仍念臣于见职,累试蔑效,去就一节,自画有素,而适会台阁无人,圣教严截,畏分怵义,暂伸叩谢之忱,而自来情地,实无冒没之势,因仍盘礴,非计所出。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垂鉴谅,特赐镌改,以重官方,以安私分,千万幸甚。此章给之

○持平李东遇疏曰,伏以岁籥载新,三阳开泰,宝算弥高,圣体益康,臣民忭祝,曷有其极?仍念臣之老父泄痢之症,昨冬以后,积成沈痼,澌败已甚,兼以咳喘频作,气息绵缀,澟澟度日。岁时候班,扶曳进参,重触风冷,一倍添剧,见今委顿床玆,转侧须人,臣以终鲜之身,昼夜扶将,焦遑煎迫。忽于此际,柏府除命遽降,惊惶震越,莫知攸措。其在分义,宜即一谢天陛,以伸犬马之诚,而顾臣情理如右,实无顷刻离舍之势,玆敢随牌陈章,仰暴微恳。伏乞圣慈,天地父母,特加谅察,亟许递臣职名,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踏启字。

○丁亥正月十八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假注书金乐熙,记事官李穦、洪相简,医官许礈、李以楷、吴道炯、金光国、金孝俭、李翊臣、许温,以次进伏讫。翼謩进伏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请进汤剂。上进御讫。许礈、李以楷等,以次诊脉曰,左右三部一样调均矣。上曰,所重在焉,《江都实录》考来,亲蚕仪注,状启,承旨先读。得雨读毕。上曰,文贵矣,几年之事,恍若昨日矣。上曰,先蚕,黄帝轩辕氏皇后西陵氏也。上曰,王后与命妇,皆鞠衣乎?翼謩曰,然矣。上曰,今览实录考来,若睹其时盛仪,其于望八,何睹乎此?今则其仪节,若指诸掌,令仪曹,依此例成仪注。至于朝臣、命妇,昔年戊辰慈懿大王大妃殿进宴时,有昔年亲勋臣命妇,故有扶入参宴之教,而亦未能焉。其后外命妇,无入参之例,今不可论。今番惠嫔、世孙嫔,及内命妇、外命妇、诸翁主、郡主、当宁王孙妇入参,致词,惠嫔及内命妇班首、外命妇班首者为之。我朝既无亲享之礼,伊日丑初一刻,先蚕坛,遣礼官先行。凡采桑时,执事蚕母,依礼文举行,王妃五条,惠嫔、世孙嫔七条,内命妇九条,外命妇、府夫人、翁主、郡主十一条,钩筐亦依礼文举行。《大明会典》,有拜礼之仪,礼毕后,设王妃位于蚕坛南向,依朝贺例行礼事,令仪曹依例举行。子曰,礼云礼云,锺鼓gg玉帛g云乎哉。昔则有选上妓生,今则既无,既行阙中乐一节置之,处所,依中庙朝礼,行于景福宫御苑,服色当用礼服,仪注置之,此亦礼云礼云玉帛云乎之意。顷日此下教时,礼官奏曰,亲耕、亲蚕后,有贺仪云,故予答云此则予何辞焉。中庙朝,只行内贺,予于此,有心陨者。成庙朝,奉三慈圣而行此礼,噫,今者此举,欲遵旧礼。且庆成阁御制诗,亲耕计未遂,易耨上林田,今予不肖,亲耕已行,亲蚕欲行,此正岂特遵先王之意乎?初欲伸计未遂之圣叹者也,意专在于此,其岂乐为哉?况劝农之政,可谓文具,而其犹行也,至于蚕桑之礼,近者都无,东蚕室、南蚕室,徒存其名,故噫,奏于孝昭殿。望七嘉礼之后,今已九年,遵三百年古事,欲行此礼,一则追慕,一则重蚕。宴之一字,今无可论,至于贺,忆成庙之古事,追昔年之圣心,礼虽行也,何忍张大?噫,此日予何心宿于此?其日,与内殿同诣景福,以观其礼,以此一体分付该曹。出传教上曰,大臣既有所奏,阳川朝已渡涉,食后复命,可谓差晩,而特为参酌,其下教勿施。上曰,承旨吏、户换房。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提调南泰会进汤剂,上进御讫。诸臣以次退出。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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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未差。右承旨金相翊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赵荣顺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金乐熙郑好仁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回木星。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差胜后一样,而此皆臣兮,此皆臣兮。从容调息,然后气可舒矣,建功汤入之,待朝次对,同为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相翊启曰,兵曹判书李思观,昨日违召,尚不行公,事体诚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得雨启曰,户曹判书赵云逵,昨日违召,尚不行公,事体诚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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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李弥。左副承旨李性遂。右副承旨尹蓍东坐直。同副承旨崔台衡坐直。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好仁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有右珥。午时,日晕。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bb诸b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差胜后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承旨有阙,代李性遂、尹蓍东、洪乐纯除授,待开门牌招察任,吏、户房外,房顺房。

○传于金相翊曰,承旨洪乐纯递差,参议李弥除授,牌招察任,房依前下教举行。

○备忘记,朝参今日进定,当殿坐金商门内,乘轿景贤堂,仪注置之,时刻午正三刻单严,禁军只入直,承旨先拜,亦置之。

○传于尹蓍东曰,侍卫仍。

○传于李弥曰,文臣朔试时,殿坐相值,置之。

○尹得雨启曰,户曹判书赵云逵,连违召命,尚不行公,事体诚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蓍东启曰,兵曹判书李思观,连违召命,尚不行公,其在事体,诚极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待教姜彝福,谓有馆规,以预备不为入来,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又启曰,即者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即宾厅日次,故臣等来会,而有朝参进定之命,殿坐相值,不得循例举行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尹蓍东,以都摠bb府b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亲临朝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殿坐相值,建功汤入之,帐殿,只提调入侍。

○朝参罢后,政院、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注书,以司谒微禀曰,左承旨金相翊,右副承旨赵荣顺,谓有情势,并为出去,本院,今方阙直事,微禀。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俄者下教,中官错传,置之。有下教事,领议政入侍事,使兼春秋传谕。两承旨外,诸承旨并牌招入直,当该中官,令该府处之。大司宪韩光会,掌令郑焕猷,牌招,同为入侍。

○备忘记,古今只有注书之国乎?皆由于其君衰耗之致。此则当谕于领相,而两承旨所为,亦涉骇然,施以不叙之典。参知崔台衡,承旨除授,即为牌招守厅。

○备忘记,房依下教顺房。

○备忘记,文学尹锡烈,正言除授,与都宪,同为入侍。

○尹蓍东启曰,新除授正言尹锡烈,与都宪,同为入侍事,命下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蓍东启曰,领议政徐志修,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又启曰,大司宪韩光会,掌令郑焕猷,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丁亥正月二十日午时,上具翼善冠、衮龙袍,景贤堂乘轿出崇贤门,御金商门内。朝参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金相翊,右承旨李弥,左副承旨李性遂,右副承旨赵荣顺,同副承旨尹蓍东,记事官南胄宽,假注书郑好仁,记事官李思祚、洪相简,以次进伏讫。上曰,彼上来者谁也?徐志修曰,东班或西班矣。上曰,东西班参错,推考,可也。出举条领议政徐志修,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等起伏曰,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寝膳gg寝睡g、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曰,朝汤剂,已为进御乎?上曰,已进之,而赵德成之举措,岂不怪乎?世间宁有如许求对乎?轻着二字,即渠之行状矣。李镇恒,岂不轻先乎?郑履焕、黄最彦,必欲洗涤乃已,尤怪尤怪。前既有具庠之疏,则政院之一次覆逆,可也,赵德成之求对,岂可成说乎?以其编次人之故,凭恃为此乎?顷者李潭,称左副承旨启曰,故其时为怪矣,今见赵德成,尤怪尤怪。具庠削版,诚过矣。志修曰,赵德成,既已罪之,何如是缕缕下教乎?今当岁首,大朝会之盛举,不必若是下教也。志修曰,实录已考来矣。语未毕,上曰,卿必困予矣。志修曰,亲耕、亲蚕后陈贺,即三朝已行之典,岂可以㧑谦之德,牢拒群下蹈抃之忱乎?翼謩曰,三圣已行之礼,不可不遵行矣。尚喆曰,今此耕蚕,即旷古之盛举也。臣考见国朝榜目,则亲耕、亲蚕后,至有设科取人之举,则今此贺仪,即举国同情之忱,岂可一向不允乎?礼曹判书申晦曰,满廷诸臣,无不颙祝,何可不从乎?礼曹参判尹东暹曰,三朝尽行之礼,今不可阙矣。判敦宁李昌谊,行司直南泰齐,左参赞李之亿,户曹参判金时默,江华留守李溵,刑曹参判徐命臣,左尹郑存谦,行司直赵曮,禁卫大将李润成等进前,以次进伏。李昌谊曰,大臣、礼官之请,即举国之同情,若一向牢拒,则群下之心,岂不抑菀乎?臣等以备堂之故,敢为进前仰请,而未入侍之百官万民,孰不同情乎?亟从大臣、礼官之请,祝手颙望矣。泰齐曰,三朝已行之礼,今若遵行,则益光圣孝矣。上曰,三朝耕蚕之事,至今思之,追慕愈切。今此耕蚕,亦是慈圣所赐,岂可一向固执乎?耕蚕礼毕后,当受贺矣。顷年再次亲耕,在于何年乎?志修曰,甲申年也。上曰,三次耕蚕,都合受贺,可矣。申晦,请奉传教,因命书传教。传曰,初意于此,不必固执云矣,实录考来后,以下教观之,顷者之心索然矣。大臣、诸臣之请若此,因此而思之,己卯年为宗国,奏于孝昭殿嘉礼,今已九年矣,且欲行此礼,是谁之赐?行亲耕、亲蚕后,御勤政殿旧基,当受贺,以此分付仪曹。出传教命持入《大明会典》,令礼房承旨李弥读奏,而上曰,内殿若亲祭,则必有九成之乐,而古则有选上女妓矣,今以有弊,既除之,则令乐工辈,隔帐奏乐,何如?志修曰,虽令隔帐,不如蒙瞍之为便矣。翼謩曰,乐则虽令蒙瞍为之,佾舞亦岂可隔帐为之乎?于此一节,事甚难便矣。上曰,然则令礼官,问议诸臣禀处,可也。传曰,今者此举,即三百年再有之事,望八亲耕,仪文宜备。景福宫设两坛,一则设壝门,内殿行亲祭,其下坛,依观耕台例,内殿率内外命妇采桑。先一日,内殿与惠嫔、内外命妇,先诣景福宫斋宿,翌朝行采桑礼,还宫献礼,一依皇朝古事,内殿,皆行三献礼。礼仪使以下诸执事,依古礼以女官为之,只进币瓒酌官、奠币瓒酌官、荐俎官,以内外命妇中,自内当为塡差,以此分付。古则用乐,而妓乐今不可用,庭外行礼,未为不可而不然,取孔圣乐云乐云锺鼓云乎之意,皆停无妨,令礼官问议诸大臣禀处。出传教上曰,《会典》中皇后亲蚕之时,有蚕母之称,蚕母未知何许人,而服色,亦何如?志修曰,以《会典》观之,似是自外选入者,而服色既称鞠衣,则鞠者,黄色之谓也。上曰,以皇后三酌之礼观之,女官执事、命妇排祭,无疑矣。尚喆曰,《会典》中亲蚕仪节,则皇后采桑,传于婕妤,婕妤转给蚕母饲之矣。上曰,三朝亲蚕,在于何时乎?申晦曰,以三月上巳日行之,而观其时候,随时无妨矣。志修曰,亲蚕处所,古则以昌德宫为之矣。上曰,以不忘旧之意,行于景福宫,好矣,而习仪则行于光明殿,可也。命书传教,传曰,今番亲蚕礼,以三月上巳日举行,习仪只行一度,光明殿为之。出传教志修起伏曰,今此岁首朝参,甚盛举也,可奏之事,非一非再,而周武王,以九耋德盛之时,召公犹且戒之以罔或不勤,则成汤日新又新之工,臣等岂不望于今日乎?一言一动之间,克懋自强之德,益加自新之工,惶恐伏望。上曰,所奏诚好,可不体念?志修曰,户曹判书赵云逵,兵曹判书李思观,顷已申饬,使之行公,而今日大朝会,又不进参,事极未安,推考申饬,何如?上曰,从重推考,更为牌招察任。出举条志修曰,臣素无才识,疏于事务,而至于均厅事,常有耿耿者。盖均厅给代米,当为三万馀石,而二万石则当初节目时,以贡物条移纳,便成应捧,而万馀石,则元无出处,故不得已而为贸米之政,固知为三南民弊,而非乐为也。前左相、今左相,皆为请禁各衙门料理,而独均厅贸米,不得不许者,诚以二万石给代之米,无他办出之路故也。南民之怨次骨,而不暇顾念,岂不闷哉?窃念均厅当初事目,沿海邑则每结捧米二斗,而以捧钱之便于民,故遂为结钱矣。今者捧结钱,而还以其钱以厉民,何必为此苟艰之政乎?臣意,则两湖沿海邑,并依事目以结米捧之,事极便当。第民间纳米,不如纳钱之轻便,苟曰捧结米而罢贸米,则民必喜之矣。然但难之者,以为若捧结米而上纳,则上纳时杂费,将加征于民,此必大为民弊。臣则以为贸米加录储置之规,以结米加录于本邑储置,而以新大同,照其数上纳,移送均厅,则自无加征杂费之弊矣。难之者始以极便,故臣取考两湖沿海结钱数及储置米数,则果为二万石而有馀矣。臣每欲陈达,而该堂久病,不得议,故尚此迟回矣。今当大朝会,诸宰亦多来者,故敢此仰达,伏望下询左右相及诸臣而处之,何如?左议政韩翼謩曰,均厅给代,不可不以米,而均厅元无米条,故无中生有,事多苟艰,民受其弊。今若变通,舍结米而无他道。首相此议,臣亦与闻矣。沿海邑,以米征捧,既是均厅事目,则依事目捧米给代,可无如前之弊,臣之浅见,亦自如此矣。右议政金尚喆曰,沿海则以米,山郡则以钱,虽是当初均厅节目,无论山沿,通同捧钱者,盖以钱为轻便,可除民弊,故行之今为数十年矣。该厅则米条无出处,有此贸用之弊,故首相自在原任,已有捧结米之议,而今又有移录储置之论。然此系变通,该厅两堂适又不入,不可不更加烂商而处之。上曰,所奏虽有意见,磨砺当如百炼金,卿等与备堂,消详,后日登对时,更禀。出举条右议政金尚喆起伏曰,今番耕籍之举,比前已行之时,尤为重且盛矣,必有实政实惠之及于民者,然后可副为民重农之德意。为方伯、守令者,亦必身为田畯,以尽对扬仰体之道。而虽以陈田一事言之,久陈起耕处,有初年减税之令,而外邑奸吏辈,自为舞弄,虽久陈起垦处,自初年,辄即征税,故小民因此而惮于辟荒云,乌在其减税劝耕之本意乎?诸道各邑,一一查实,另加察饬之意,为先出举条严饬,何如?上曰,所奏诚是,严加申饬,可也。出举条礼曹判书申晦起伏曰,祭享所用旨酒,既已复古命下之后,则外方当为一体举行,以此知委,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今当岁首,大朝会,饬励诸臣,宜矣。命书传教,传曰,望八昨年未行之朝参,今年乃行,实是万万料表。然月台视国如家之教,诸臣其能体认否?予则曰决不然。噫,皆以乔木世臣,不思惜惧之意,君有召不应,为耳目喑哑,望八其君之召命不应,惟事违牌循俗为高致,是谁之愆?实予之咎。虽然于予,此犹细事,若此之故,国事担阁一边,民生置诸度外,予虽无谓,民何辜哉?此岂细故,此岂细事?若此不已,何颜拜庙廷?吁嗟,今日臣工,莫云否德,追思乃祖,夬涤旧习,助我邦家。出传教申晦曰,永禧殿酌献礼,每于二月初吉禀旨,而命下之后,则当有修改之节矣,依例禀旨乎?上曰,从当下教,置之。大司宪韩光会,掌令郑焕猷,进前启曰,臣等于上殿之际,仓卒失路,致勤问备,身为执法之官,自速昧仪之科,已是难冒之端,且于耳目喑哑之圣教,有不胜瞿然悚忸者。以此以彼,势难晏然于台次,请命递斥臣等之职。上曰,一时下教,不可深嫌者,末稍下教,亦非目下事,勿辞,亦勿退待。又启曰,物故罪人得舆,以告者径毙杖下,则东吕、址淳之穷核,自是次第事。而酌处之命,虽出于圣上好生之德意,其在国体,不可不严核。请还寝东吕、址淳等还配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上曰,勿烦。又启曰,太丁凶逆,前古所无,今既正法,少泄舆情,而罪人者斤万,既闻太丁阴惨匹测之说,不即发告,私相传说,知情不告,自有其律。今此酌处之命,虽出于圣上好生之德意,而其在鞫体,不可不严核。请还寝定配罪人者斤万酌处之命,更令王府,严鞫得情,夬伸王章。上曰,勿烦。大司宪韩光会启曰,月正朝参,乃是大朝会,则凡在臣僚,孰不咸造在庭,而卿宰之班,不参者多,诚非奔走率职之义,其在事体,诚极未安。请二品以上应頉、实病外,并命罢职。答曰,依启。又启曰,朝参事体自别,而两司不备,已极苟艰。玉堂阙番,已至屡日,而副学不为入直,政院当有政官牌招差出之请,而亦无闻焉,殊失惟允之责。请该房承旨罢职。答曰,此与无端不请牌有异,既有副学,则亦非请开政者,事虽微也,本事既不相当,不允。出举条都提调韩翼謩,请进夕汤剂后,上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正月二十日三更,上御集庆堂。领议政、大司宪、掌令、正言,同为入侍时,领议政徐志修,大司宪韩光会,掌令郑焕猷,正言尹锡烈,同副承旨崔台衡,假注书郑好仁,记事官李思祚、洪相简,以次进伏讫。志修起伏曰,劳动之馀,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金相翊、赵荣顺之阙直并退,极涉异也。古则六承旨,虽或并有情势,必使同副落留,待他承旨之差出仕进,始乃同去就者,例也。而今则不然,至使注书,行承旨之事,岂不怪乎?公然皆走,是何事也?若特教被罪,则假承旨差下,使之守厅,而今则既无假承旨,而曾不留一员,一齐退去,极非极非。志修曰,臣果全然不知,俄到阙下,今始闻之,则皆以该房引嫌致此云,而至于空院则非矣。上曰,都宪之请罪该房者,予下询其该房之为谁,则赵荣顺,以李弥为对,而李弥则入来属耳,有何情势之可言乎?都宪入侍者,意盖在矣。命都宪进前。上曰,今日新启中,二品以上请罢者,无论文荫武乎?宗臣亦当入乎?韩光会曰,新启中,臣既以卿宰班云尔,则宗臣必不入矣。上曰,新启时,郑焕猷,何为退去就座乎?韩光会曰,训将当入于现告中,故然矣。上曰,都宪独启,故虑或有机关,详知事件,然后欲为处之,故召之矣。近来官师相规,绝然无闻,故心常慨然,而卿能当岁首大朝会之日,出肃入参,而毕陈所怀,其心贵矣。志修曰,都宪于承旨请罪,有爽实事,故方欲避嫌云矣。韩光会起伏启曰,玉堂阙番,则政院例请政官牌招开政而不为,故臣发该房罢职之启矣。追闻事实,则副学牌招之启久不下,故不得举行云,其势固然。臣之蒙然不审之失,于此益著,揆以台体,势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出举条上曰,赵明鼎,尚在郊外乎?命书传教,传曰,前判书赵明鼎,前掌令郑彦暹,并叙用。出传教上曰,翰圈,何其迟滞也?志修曰,洪彦喆在外,故尚未举行云矣。命书传教,传曰,翰圈有命,违牌翰林并叙用。今闻洪彦喆尚在外云,事体过矣,禁推。出传教志修曰,奉常寺郞厅,祭酒一樽所盛,当为几许者试而来矣。一樽容入五爵云,以五爵用于三献之礼,似无馂馀灌地之弊矣。志修曰,午间仓卒之际,未及思之,出去后详考文迹,则亲祭时,无乐一节,终涉难便矣。虽令乐工辈,隔帐而奏之,我朝家法至严,岂不为难乎?上曰,然则礼堂问议时,献议,可也。正言尹锡烈启曰,罪人天大之穷凶情节,昭载于乙亥鞫案,至今全保首领,终是失刑之大者。既拿旋配,虽出于圣上好生之德,此等凶徒,决不容一向涵贷。请还寝锺城府为奴罪人天大酌处之命,依律处断。答曰,勿烦。又启曰,新除授正言任希孝,时在忠清道洪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正月二十日五更,上御集庆堂。领议政更为入侍时,领议政徐志修,同副承旨崔台衡,假注书郑好仁,记事官李思祚、洪相简,以次进伏讫。上曰,俄者忘之,故更召矣。原任大臣,并在何处乎?志修曰,领府事尹东度方在玄湖,判府事金致仁方在豆浦,判府事金阳泽方在冰湖云矣。命书敦谕传教,传曰,古人云人非尧、舜,每事焉得尽善?况顷者之事,前左相,予有下教,前右相,予虽听莹,同为处分,可谓过矣。既登于一堂之中,予意在焉。前领相则虽因慨而下教,下教之近于迫切,予自悔焉。以此之故,虽命叙用,予无一言,卿等之进退维谷,事势固然,尚今泯默,馀慨未已而然也。虽然,问其本,即予恒日诚浅之致,恒心若能感孚,岂有是事?寔予之过。今闻俱在江郊云,卿等体予此意,勿复惶蹙,安心即为入城,仍谢西枢事,遣史官传谕于尹领府事、金判府事、金判府事。出传教志修曰,体下之恩,曲尽无馀,彼三相,必当感祝矣。上曰,二品以上罢职现告,尽已来到乎?将臣命召亦来乎?崔台衡曰,兵曹判书、训炼大将、守御使、摠戎使,命召密符,已来纳,故已为捧入,而其馀现告,姑未来矣。志修曰,户判似当入于现告中矣。上曰,训将、摠戎使,其代难矣。命书传教。传曰,训将、摠戎使,勿出代。出传教上曰,守御使,欲递者久矣,必乐矣。志修曰,正卿乏人,户判以从二品中升擢,何如?命书传教。传曰,兵、户判作窠,岂可迟滞?政官待朝牌招举行,户判望,问于大臣,从二品中加望。出传教上曰,洪领相,每称李思观曰,必度支之才矣。志修曰,才局则果善矣,而今此户判,其在爱惜之道,姑徐之好矣。从二品中郑宲为可,其次赵暾,其次李景祜,而李景祜则为人练达,曾于畿伯,亦善为之,而第履历姑未及于此两人,郑宲、赵暾,先为擢用,好矣。上曰,郑宲文雅则有馀,而财利之材,似或疏阔耶?赵暾有固执可憎,户判望,以谁某将拟乎?志修曰,以郑宲、赵暾,将欲拟之,而今之户判,异于古,凡百酬应,皆有贡人契人一一进排者,近来所谓善经云者,皆是守而勿失者矣。郑宲之为人,纯实坚固,可合此任矣。上曰,然则好矣,而金时默外似疏阔,实为细密矣。志修曰,然矣。上曰,骑判之代难矣。志修曰,仓卒之间,未及思之,而以前望中仰奏可乎?李昌谊入于前望矣。上曰,好矣。志修曰,前望又有南泰齐,又有申晦矣。上曰,其止之,三人之中,予已定矣。志修曰,小臣迂阔,不敢荐人,而下询之下,亦不敢有隐,郑彦忠之为人善矣。特为用之则好矣。上曰,将何以用之?无乃擢用之谓耶?志修曰,非谓擢用也,加意用之则好矣。元景濂有吏才,凡于作宰,刚明善治,而左尹今适有阙,故臣已以此人分付铨曹,久任,好矣。上曰,依为之。诸臣以次退出。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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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尹东昇未肃拜。左副承旨尹蓍东坐直。右副承旨尹冕东。同副承旨崔台衡坐直。注书南胄宽服制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好仁仕直。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启曰,昨日亲临帐殿,向夕酬应,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承旨有阙,代李翼元、尹东昇、尹冕东,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

○传于尹冕东曰,内局,礼判同为入侍。

○注书南胄宽服制,代尹长烈为假注书。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大明会典亲蚕亲祭仪》二卷,内局入侍,左副承旨持而同入,掌乐院典乐,持亲蚕乐章待令。

○备边司、守御使,李昌谊、南泰齐、金时默。金时默落点。

○尹蓍东,以义禁府言启曰,待教洪彦喆禁推事,传旨,启下矣。洪彦喆时在江原道春川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左承旨诣太学,到记儒生朝食堂到记取来。又下教曰,传命乏人,前承传色中官吴命来、孙效忠,并叙用。

○传于尹冕东曰,左承旨,代同副承旨崔台衡,进去太学。

○以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尹东昇,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何等申饬,焉敢若此?只推,更为牌招。

○传于尹冕东曰,到记儒生,明日此堂,当亲临殿讲,命官领相为之,其馀试官,当下教,亲临殿坐时刻,辰初初刻,试所承旨,礼房承旨为之,四学儒生,其令一体应讲。

○有政,吏曹判书南泰齐未肃拜,参判郑尚淳未肃拜,参议洪趾海进,同副承旨崔台衡进。吏批启曰,新除授判书南泰齐,家在城外,参判郑尚淳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南泰齐为吏曹判书,郑宲为户曹判书,李昌谊为兵曹判书,安允行为大司宪,朴师讷为大司谏,李圣檍为执义,李宪默为司谏,任一源为掌令,姜趾焕为持平,李硕九为持平,金载天为献纳,金载顺为副应教,李在简为校理,闵弘烈为修撰,李泽遂为副修撰,金载禄为司书,李得一为兼文学,元景濂为左尹,赵重晦为兵曹参议,金鲁镇为兵曹参知,李东郁为待教,安廷玹为检阅,故正言赵九畹,赠吏曹参判,故应教赵威凤,赠副提学,以上同知赵守曾两代追赠。兵批,行判书李昌谊未肃拜,参判未差,参议赵重晦进,参知金鲁镇未肃拜,左副承旨尹蓍东进,司直赵明鼎、李最中、李弥、李性遂、洪良汉、洪乐纯、任㻐、郑运维、李得一、李东遇,副司果郑厚谦,副司正郑好仁。

○传于尹蓍东曰,守御使及兵曹判书,牌招命召及密符传授,直下标信,开阳门仍留,骑曹堂上入来后,下钥。

○崔台衡启曰,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待下批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命官已下教,试官洪重孝、尹东暹、李弥、洪乐命、徐有邻、洪缵海为之。

○备忘记,殿坐便殿,只该房承旨入侍,伞扇侍卫,置之。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守御使命招传授密符,昨日户曹判书望,问议大臣,使之加望矣,若不为,问议加望。

○丁亥正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礼曹判书,右副承旨,同为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记事官南胄宽、李思祚、洪相简,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吴道炯、玄处明、金孝俭,礼曹判书申晦,右副承旨尹蓍东,诸臣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汤剂后,泰舆等,诊脉候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如前矣。上曰,药提,今始知为正卿,如是而何事可为耶?厥兄亦正卿乎?泰会曰,然矣。臣之仲兄,亦至正卿矣。上曰,金相翊、赵荣顺,不甚非矣,昨日不知武臣承宣之停启矣,申一清果已为之矣,郑焕猷亦无怪矣。领相,以文雅称郑宲,且言赵暾,而户判必可择人矣,南泰会之三兄弟,非予扶植,谁能扶也?以药提入侍,然后始知为正卿矣,耳虽聪,傍人之语,能闻之而精神衰矣。腰腿间痰若无,则行步当如常,而岂望其然乎?翼謩曰,春和则自当勿药,而丸剂果进御乎?上曰,姑置矣。翼謩强请进丸剂。上曰,洪领府事,以干茶呑下则甚好云,而予则虽冷水善下矣,粥水好矣。予饭则不过一二匙,而粥则能食一汤器矣。翼謩曰,臣之先祖享寿考,先正臣宋时烈,每言善食粥故寿云矣。上曰,闻此言,粥不欲食之矣。上曰,郑焕猷,先就坐故诚甚讶矣,果以父兄事,如是矣。韩光会果非矣。上命承旨书之曰,昨夜举条,其涉殊常,故欲有下问者,只召元辅,兼召都宪,意盖在矣。既问之后,事件异焉。况昨日耳目媕娿下教,其宜慎也,故从容酬酢而止矣。漏鼓虽迟,为国之心奚弛?都宪非矣,复何泯默?玉堂阙直,既非多日,其时事件,亦非无端,帐殿问礼房承旨即李弥云。此无周旋之暇,其日入直,即金相翊、赵荣顺,虽非该房,问其当者,必也撕捱。以此观之,其所启,虽五尺之童可知,此为玉堂欤,斥不言欤?昨日在班卿宰都宪,与予异焉,必也见矣。所请诸臣中,其人虽苦心欲递,为国事,岂可一启斥四人乎?何以谓四人,即吏判也,即户判也,即兵判也,即守御使也。既见其人,亦谅国事,此决非官师相规之意,以廉隅言之,西班、东班,即缌小功之察也。顷者所遭,予虽不德,初登前席,一番引嫌,事理当然,而何不谅此,有此举措?使望八暮年,政院只有注书、院吏,事之寒心,莫此为甚。人君以公私,锱铢为重,何待处置?不可无饬,何待处置?大司宪韩光会,特施罢职不叙之典。静而思之,其日承旨,非金则赵,一时阙直,事势固然,若是下教,则承旨处分过重,特寝罢职不叙之命,而李性遂、李弥,若是下教之后,可谓毛将焉傅者,而其在廉隅,不可强迫,并许递。前承旨尹东昇、李翼元叙用,前承旨尹冕东除授,并牌招察任,吏户房外,房顺房。出传教上曰,南泰著,何处在乎?得雨曰,谷山府使矣。上曰,予忘其某邑矣。泰著则柔,而泰会则以有气知之矣,今则衰矣。得雨曰,气尚不衰矣。上曰,承旨何不即出而缓缓去乎?得雨曰,臣以同官,事涉分疏,故不敢仰达,而盖帐殿低声而奏,故不能详闻,末乃见举条而出去云矣。上曰,都宪极非矣。翼謩曰,臣以至亲,故不敢言矣。上笑曰,一家生八寸矣。上曰,昨夜启曰,注书谁也?得雨曰,郑好仁矣,上笑曰,养望承旨矣,上曰,承旨递差,似过矣,出去无怪矣。翼謩曰,既以廉隅言之,递差事,过矣。上曰,李弥之吏议,予不知而除承旨,岂有如是人君?郑弘淳何在?得雨曰,亦入现告矣。上曰,怪矣,一笔四人极非矣。吏、兵、户作窠,予闷闷矣,吏判必不行公矣,其人辈,必不谋避嘱都宪矣。李最中何在?得雨曰,在杨州其兄任所矣。上曰,朝参消息闻之乎?得雨曰,进定故似不闻,而且以亲病呈疏矣。上命注书,持入吏议望,胄宽出来,持入吏议望。上曰,洪趾海曾经吏议乎?得雨曰,未经矣。上命承旨书之曰,今则铨曹三堂,二则阙焉,一则在外,此时岂无阔狭?在外参判许递,副提学郑尚淳参判除授,洪趾海参议除授,即为牌招开政。出传教上曰,郑履焕处分,何以为之乎?刊版乎?得雨曰,投畀矣。上曰,一则黄最彦乎?得雨曰,然矣。上曰,李镇恒,璿派之远者乎?申晦曰,承旨李埙之侄矣。得雨曰,李镇恒免为庶人之命,何以为之乎?上曰,勿施,可也。上曰,李镇恒免为庶人举条爻周。出榻教上命承旨书之曰,奉教姜彝福,只推,更为牌招察任。出传教上命承旨书之曰,章奏申饬,故一并以呈政院为登彻,此非古例,亦关廉隅,此后初授方伯者及若韩光会之关系者,其令捧纳,以遵旧规。出传教上命承旨书之曰,噫,望八暮年,此何景像?因一放恣李镇恒,喉院无人,甚至于赵德成之怪举,而又因韩光会,卿宰俱阙,纳符联翩。吁嗟,岁首,此可谓美气像,良可寒心。噫,李镇恒其所处分,岂止于此乎?昨日帐殿,欲为处分,而非徒日晩,刊版无异为庶,故十分参酌,况名系璿派者乎?虽然,与李明焕有异,其代既远,故亦为参酌矣。以此观之,承旨覆逆,可谓多事,赵德成举措,亦涉放恣。噫,望八其君,非徒几年苦心,莫重奏殿之后,必欲角胜,曰有臣分乎?以此观之,一隅青丘,予何恃焉?出传教上命承旨书之曰,成均馆到记儒生,明日此堂,当亲临殿讲,命官领相为之,其馀试官,当下教,殿座时刻,辰初初刻,试所承旨,礼房为之,四学儒生,一体应讲。出传教上命蓍东读先蚕。上曰,到记几人?蓍东曰,四十五人,下斋二十五人矣。上曰,好矣。诸臣遂退出。

○丁亥正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集庆堂。礼判入侍时,礼曹判书申晦,左副承旨尹蓍东,假注书郑好仁,记事官李思祚、洪相简,以次进伏讫。命礼判进前。上曰,帐殿亲祭可否,问于大臣禀处,可也。命尹蓍东,读《大明会典》后退出。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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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式暇。右承旨尹东昇坐直。左副承旨尹蓍东。右副承旨尹冕东坐直。同副承旨崔台衡式暇。注书南胄宽服制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好仁仕直任煜。事变假注书崔钰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殿讲时,只持汤剂先入侍。

○尹冕东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不为行公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蓍东启曰,兵曹判书李昌谊,昨日违召,今日又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命召传授,何如?传曰,允。

○尹冕东启曰,左尹元景濂,移拜之后,不为肃谢,仍即出去,事甚未安,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前承传色中官金兴晔,叙用。

○假注书尹长烈在外,代任煜为假注书。

○传于尹冕东曰,试官李弥、洪乐命、洪缵海,代赵重晦、金相翊、郑象仁为之。

○传于尹冕东曰,金相翊,代李弥还为之,既已下教,则只知台启之体貌,不知有君,使之即为入来。

○尹冕东启曰,试官赵荣顺,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直赵荣顺。

○尹冕东启曰,试官徐有邻,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徐有邻。

○尹冕东启曰,待教李东郁,检阅安廷玹,既已付职,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尹冕东,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尹冕东,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修撰闵弘烈,时在江原道原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答曰,依启。

○尹冕东,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兼文学李得一,司书金载禄,除拜之下,不为出肃,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今正月二十日朝参入侍时,传曰,今者此举,即三百年再有之事,望八亲命gg亲耕g,仪文宜备。景福宫设两坛,一则设壝门,内殿行亲祭,其下坛,依观耕台例,内殿率内外命妇采桑,先一日,内殿与惠嫔内外命妇,先诣景福宫斋宿,翌朝行采桑礼,还宫献礼,一依皇朝古事。内殿皆行三献礼,礼仪使以下诸执事,依古礼,以女官为之,只进币瓒爵官、荐俎官,以内外命妇中,自内当为塡差,以此分付。古则用乐,而妓乐今不可用,庭外行礼,未为不可而不然,孔圣乐云乐云锺鼓云乎之意,皆停无妨,令礼官问议诸大臣,禀处事,命下矣。发遣本曹郞厅,问议于诸大臣,则领议政徐志修以为,今此亲蚕时亲祭,先蚕用乐与否,伏承下询,而昨于前席,未敢臆对,退而考据典礼。窃伏念当此三百年罕有之盛举,凡系仪文,不可不致慎,且乐为事神之大节,尤不可忽。今若欲用乐,则妓乐既命勿用,咸仰圣德,而事势亦未可教习而行之,蒙瞍,只为管弦,不习锺磬,乐生则中国古例,古今异宜。我朝家法甚严,虽庭外行之,犹为未安,且隔帐、奏舞,有非事神之义。若欲不用乐,则谨稽祀典,先蚕在中祀,中祀必有乐章,惟小祀无乐,故先蚕坛上祀祭,元有乐章,用雅乐矣。每年有司摄行,用中祀礼,而坤殿亲祭时,乃用小祀无乐之仪,则仪文之未备,莫甚于此。事势之掣碍如是,我朝三圣行亲蚕,而实录皆无亲祭之举,恐似由此。且《周礼》、《礼记》,皆言亲采桑而后祭先蚕,无所载见,自后汉及唐,始有亲蚕之仪,而恐难遵行。《乐学轨范》所载亲蚕乐章,绎成之诗曰,菀彼桑柔,承我懿筐,则此为躬桑之乐,非祭先蚕之乐也。今若遵三圣旧礼,先蚕祭,命有司摄行于本坛,坤殿亲采桑,出还大次时,使蒙瞍奏此乐章,则恐似合宜,而臣学识浅昧,不敢质言,伏惟上裁云。左议政韩翼謩以为,与领议政徐志修议同云。右议政金尚喆以为,与领议政徐志修议同云。领中枢府事尹东度以为,方在惶懔缩伏之中,不敢献议云。判中枢府事金致仁以为,方在惶懔缩伏之中,不敢献议云。判中枢府事金阳泽以为,方在惶懔缩伏之中,不敢献议云。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答曰,三原任大臣,既已敦勉,待宣谕书启批答,更为问议。

○假注书崔钰书启,臣敬奉圣旨,驰往传谕于西部玄石里中枢府领中枢府事尹东度所住处,则以为臣昏迷妄率,自陷大戾,迸伏惶懔,分甘废捐,薄谴旋宥,甄录继加,负罪含恩,益无容措。乃于千万梦想之外,特谕涣降,史官临宣,十行温纶,敷示无馀,无状贱臣,何以得此于仁覆之下?百回庄诵,涕泪被面,感激怵畏,岂不思竭蹶趋命,而顾奈悚愧之情,纡宠愈切,癃废之疾,阅月益深,既无蠢动之势。又犯违慢之诛,孤负隆私,亏乖常分,北望战恐,不知所达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记注官文始龙书启,臣敬奉圣旨,驰往传谕于南部豆毛浦中枢府判中枢府事金致仁所住处,则以为臣负罔赦之罪,而逭当被之律,迸伏江干,𫓧钺是俟,曾未几许,恩命遽下,官秩如旧,又于千万梦寐之外,特遣史官,宣以圣旨,诲谕开释,既肃且温,末又以即为入城,仍谢西枢,辞教郑重,迥出寻常,是岂负罪如臣所敢承当?双擎九顿,但有陨泣。噫,臣愚迷妄作,自陷大戾,前后所被严教,无非人臣极罪,尚今追思,置身无地。虽使没齿田野,以为息补之道,犹不足以赎其万一,而乃敢凭借宠渥,诿以事往,举此颜貌,重入修门,则其为辱朝廷而羞舆儓,又如何哉?圣恩虽隆,臣罪自如,徊徨感悚,益无所措。附奏之辞,不敢拖烦,谨当冒入文字,以请处分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又书启,臣敬奉圣旨,驰往传谕于南部西冰库中枢府判中枢府事金阳泽所住处,则以为臣负罪至重,勘律反轻,屏处荒郊,日俟严诛,不自意圣度天覆,过加宽贷,既降甄录之命。又未几何,史官远辱,诞宣圣旨,十行丝纶,温谆勤挚,臣伏地擎读,不觉感泪之沾襟。噫,臣罪难赦,而王章既不加,臣身极陋,而宠谕又非常,开释慰勉之德,隆厚至此。臣虽愚迷,亦有秉彝,今日得此恩纶,区区感激之忱,岂敢以一时薄谴,自阻于圣明之世,而惟其罪累甚重,无以抗颜于周行。臣于此,一倍悚蹙,席稿荒村,尤不知所措,追当更入文字,仰暴危恳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行判中枢府事金致仁上疏,伏以三阳回泰,宝龄添筹,元朝祗礼,玉候康宁,庆关宗社,欢切朝野。念臣为臣无状,自速大戾,削官薄勘,未足蔽罪,蹙伏江干,日夕懔惧,乃蒙仁覆之天,未忍终弃,给牒收叙,次第有命,官秩如前,恩言及古,霜雪雨露,同归造化,臣心惶感,又当如何?宜即治上文字,以讼以谢,而顾以衅累之贱,不敢遽有干渎,悚息泯伏,行及两旬。昨于千万意外,近侍之臣,临宣恩谕,所以慰藉而体念之者,委曲郑重,至教之以即为入谢,臣祗擎庄诵,感涕无从,不知负罪如臣,何以得此于圣明也?噫,臣之不肖,久窃匪据,愧积尸素,补蔑丝毫,毕竟孽由自作,孤负知遇,心迹乖剌,身名狼狈,前后责教,如病发药,圣德冞光,臣罪愈深。每日承闻,不觉面泚而胆掉,天地虽大,置身无地,纵荷圣度包纳,曲加拂拭,而臣以何颜,更入修门,自厕班联,重为朝廷之羞哉?至若间者人言,复理旧说,横肆诟辱,巨室修隙,更添新案,苟依斯言,湛灭有馀,原疏虽未上彻,臣情益增懔怖,然而臣今日踪地,亦有所未暇辨对者矣。新年逖违,倍切犬马之恋,而积罪如山,无路瞻天,悬情耿结,拊躬悼叹,玆敢席稿拜章,冒控危恳。伏乞圣上,俯垂谅察,亟削臣职,永黜臣身,俾臣得以没齿自讼,不胜至愿。臣无任战恐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史官宣谕,罄悉予意,而噫,昨年卿等所遭,予则曰此亦国运之一蹇也,不然几年苦心,莫孚于卿等,乃有此事耶?亦已谕,且面谕领相,卿心已谅,往事勿说,其复何喩?但因一事,三相若此,寔予之过,寔予之过,今无他谕。岁律已更,予年添筹,卿则处于荒郊,非徒为卿闷焉,追忆先卿,中夜予心怅然。今者此批,非徒为卿,代谕先卿谕卿,呼写乎此,不觉抆涕。至于崔益男事,非益男自来,即予召之也。今览卿疏,尤不觉䩄然,宵小之态,业已烛矣,卿何足介意?卿何足介意?卿须体小子今日之意,安心勿复过辞,亦勿引咎,即日入城,听我面谕。因传曰,遣史官传谕,与之偕来。

○行判中枢府事金阳泽上疏,伏以岁籥载新,宝龄添筹,元朝展礼,玉体愈康,庆关宗社,喜溢朝野。念臣罪重罚轻,日夕惶惧,屏伏荒郊,席稿俟命,不料仁覆之天,过加宽贷,湔拂宿愆,涵濡新渥,既施甄叙之典。又未几何,史官远辱,传宣圣旨,缕缕辞教,温谆勤挚,臣伏地擎读,北望攒祝,自不觉感泪之交颐。臣本钝滞,触事昏愦,曩日筵奏,略引先谊,而言辞拙讷,既未能仰彻,衷情掩翳,又无由自白,苟究其失,莫非愚昧之致。今我圣明,无微不察,涣然德音,开释至此,而顾臣冥迷之罪,犹不可小赎,惟当蹙伏讼愆而已,其何敢晏然自恕乎?抑臣别有惕然于中者。圣上追念先臣,屡下恩教,向来擢臣揆地,非取臣愚,以先之故,臣仰感隆渥,俯励愚衷。区区所自勉,窃欲殚竭驽钝,少伸微悃,及其一出,了无半个报效,徒陷罔赦之罪,义分都亏,置身无地。噫,罪累如臣,而圣度既曲庇,庸陋如臣,而恩谕又隆厚,慰解之极,至示可进之路,感激之忱。且当新年逖违,岂敢一向退处,自阻于明时,而顾此衅孽至重,无以厕迹周行之间,戴罪孤恩,寸心一倍悚蹙,玆敢略暴危恳,仰渎宸严。伏乞圣慈,特垂鉴谅,亟令镌递臣职,仍勘臣未勘之罪,以肃朝纲,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顷者此事,可谓于卿不相涉,而同入筵中,予亦听莹,乃至于此,非徒为卿闷焉,此亦予之诚浅之致也。夫复何喩?昨冬处分,其虽不谅,今卿若此,不亦过乎?但忆先卿置鼎席,曾未几何,乃至于此,此予之过,亦予之过。入城然后予心可舒,卿须体小子殷勤之意,安心其勿过辞,亦勿引咎,即日入城,听我面谕。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仍与偕来。

○丁亥正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假注书郑好仁,记事官李思祚、洪相简,医官方泰舆、许燧gg许礈g、李以楷、吴道亨、金光国、金孝俭,以此进伏讫。翼謩曰,夜来,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进汤剂讫,药房先退。

○丁亥正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到记儒生殿讲入侍时,命官徐志修,试官洪重孝、尹东暹,参试官赵重晦、郑象仁、徐有邻,右承旨尹东昇,假注书郑好仁、崔钰,记事官李思祚、洪相简,以次进伏讫。上曰,试官李弥,与命官,有当避之嫌云,许递,其代赵荣顺为之,即令入侍。出传教命儒生进讲《诗传》,命官徐志修曰,试官赵重晦,自阁外,已有胸痛之渐,而今登筵席,病势益加云。赵荣顺,方以情势,不得入来云矣。命书传教,传曰,试官赵荣顺许递,代前承旨沈勗之,赵重晦,代柳修为之。出传教儒生宋景焕、具文行、金履权、卢廷良、方宗举、姜锡龟,于《诗传》纯通,更命《书传》比较,方宗举、金履权、卢廷良,于《书传》纯通,更命《周易》比较,金履权、方宗举,于《周易》纯通后,命书传教。传曰,到记儒生居首金履权、方宗举,直赴殿试,之次姜锡龟、卢廷良、宋景焕、具文行,直赴会试,郑濡、边得任、具昌瑞、张祐镇、洪启泽、李鼎烈、宋翼孙、洪光胤、黄景麟、薛庆祚、李承喆、柳颐玄、金尚胤、尹擎柱、许混、金瀍,各给二分,赵彦祺、全性复、朴兴廉、宋宅中,各给一分。出传教上曰,金履权、方宗举,更命入侍。下询居住后,上曰,汝之诵声,欲为更听,诵奏四书各一大文,儒生各诵一大文后,试官,以次退出。命持入三原任书启及两判府事上疏,命承旨读奏,命书金致仁、金阳泽批答后,命书尹东度敦谕传教。传曰,噫,致卿于此,岂徒为卿?追忆先卿,前后下教,岂有深意?于卿玉成也,而至于崔益男事,意虽由于深慨,言则实近迫切,虽悔何及?予已召之,岂无此举?虽然,宵小之态,虽衰已烛,于卿何有,于卿何有?噫,先卿辛丑年为兼说书,今卿予之暮年入阁,此诚稀有之事,而因予不诚,君相自阻,是谁之愆,是谁之愆?卿须体小子之此意,顾先卿之事。予昔者固执,其须小损,安心勿复过辞,即日入城,听我面谕事,史官传谕于尹领府事,仍令偕来。予于诸臣,虽小官,不忍终弃,卿亦知之矣,况大官乎?因一事三相惶蹙门外,虽因予诚浅,此何景象?此后览此事者,其曰体九经之义乎?思之及此,不觉䩄然,非为卿也,实为后昆。卿若其复固执,今日君相,虽书史册,曰有君乎?有相乎?罄悉馀意,须谅须谅事,一体传谕,期与偕来。出传教上曰,崔益男,虽予召之,若无宋载经,则岂有益男之才操乎?诸臣以次退出。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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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式暇。右承旨尹东昇坐直。左副承旨尹蓍东。右副承旨尹冕东坐直。同副承旨崔台衡式暇。注书南胄宽服制一员未差。假注书任煜仕直洪乐信。事变假注书崔钰奉命偕来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启曰,昨日亲临试讲,侵夜酬应,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矣。

○传于尹得雨曰,内局入侍,守令、边将荐单子,持入。

○尹冕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答曰,知道。

○又启曰,宪府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大司宪安允行,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安允行牌不进,执义李圣檍,掌令任一源在外,郑焕猷疏批未下,持平姜趾焕、李硕九在外,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郑好仁偕来,代以洪乐信为假注书。

○尹冕东启曰,假注书洪乐信,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冕东曰,诸翰林催促,使之即为举行。

○尹冕东启曰,能么儿堂郞、入直宣传官、训局禁营将官,依下教待令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疏批未下外,大司宪安允行,执义李圣檍,大司谏朴师讷,并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东昇启曰,训炼大将郑汝稷,摠戎使具善行,因台启,来纳命召与密符,将兵之任,不可一时暂旷,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训将,禁将兼察,摠戎使,守御使兼察。

○又启曰,训将、禁将兼察,摠戎使、守御使兼察事,命下矣。禁卫大将李润成,守御使金时默,即为牌招,以为听传教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名汉为兵曹参判,以金龟柱为兵曹参知。

○领府事尹东度疏曰,伏以岁籥告新,宝算弥高,元朝展礼,圣体益康,区区祝冈之诚,倍切懽忭。仍念臣,昏愚颠妄,自速大戾。向当天心烦恼,举国惊惶之日,臣不能即地溘然,惶愧焦灼,曷云名状?前后责教,严逾斧钺,每一承闻,五情震薄,茫茫穹壤,置身无所,中夜抚心,汗泪交迸。罪止谴削,已是宽典,继加收录,又出特恩,而别谕昨下,德音涣发,眷渥冞隆,开释备至。盖以至慈之念,不忍终弃,欲使旧臣遗孤,复齿朝籍,此诚天地生物之仁也。感泣铭刻,不啻若既绝还甦,而顾奈衅戾既深,面目有䩄,一端廉愧,不至全泯,则其何能冒入修门,更对都人乎?至若人言之重出,情地转益危蹙,而亦有所未暇及者,日夜祈愿,惟有乞身圣世,没齿穷庐,追愆自靖,望宸颂恩而已。伏惟圣慈,矜而许之,臣于治疏将上之际,史官又临宣谕,念旧牖迷,恻怛恳挚,九地有知,亦应衔结,况在不肖,当作何心?双擎庄读,但有涕泗之交颐。今臣目下微悰,在于讼罪引分,而非敢一毫自阻,则恩言至此,方寸激感。虽未得冒没进身,亦岂不入城祈吁,而第臣风痰之祟,自客腊转添,今则已成瘫痪,半体全莫运用,阅月僵倒,无异籧篨。虽欲蠢动,其势末由,此殆天之所废,莫非穷命攸致。恳乞曲垂愍怜,先收偕来之命,仍降违慢之诛,俾臣得以安意待尽,千万泣祝。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罄悉予意,卿何若此?卿偕来然后,予心可叙,卿须体君臣之大义,顾小子之此意,安心勿辞,其即偕入,听我面谕。

○传于尹东昇曰,此批答,使偕来史官,传谕,期于偕来,次对进定于明日。

○奉教姜彝福疏曰,伏以臣,猥陈引义之章,见格喉院,坐犯逋命之科,恭俟重勘。不意特推遽降,严召踵临,在臣义分,固当趋膺之不暇,而第臣目下情理,有万万恳迫者。臣之望七偏母,素抱贞疾,居常奄奄,药饵为命。近因日候不适,将摄失宜,又添毒感,症情危笃,饮啖全却,气息澌缀。臣以孑然单身,左右扶将,实无顷刻离舍之势。此时渎扰,固知悚惶,而情私所迫,未暇缓声,玆于荐召之下,随诣禁扃之外,冒陈血恳,仰干宸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违傲之罪,以肃朝纲,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先翰圈后护焉。

○事变假注书崔钰书启,臣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南部西冰库中枢府判中枢府事金阳泽所住处,则以为臣冒陈危恳,颙俟严何,不料史官,临宣圣批,缕缕辞旨,勤恳温挚,蔼然若阳春之煦濡,臣擎读未半,不觉感涕被面。噫,待遇之勤,虽得之自敌以下,犹且知感,况于君臣之间乎?又况庇覆臣,慰解臣,若是隆厚,臣虽至愚,亦具人肠,叨此非常之恩,感激之忱,何敢复引宿愆,过为撕捱?且新年逖违之馀,犬马之恋,耿结于中,岂不欲一瞻象魏,伸此区区,而第臣与两原任大臣,所处虽殊,亦有其罪,被谴蒙宥,既皆同时。又同时祗受宠谕,则进退去就,宜无异同,两相未承命之前,义难独自冒膺。伏想圣明,亦或俯谅于此矣。情迹难便,偕来有命,而不敢遽然祗承,慢蹇之罪,伏地恭俟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批答见下

○记注官文始龙书启,臣敬奉圣批,传谕于南部豆毛浦判中枢府事金致仁所住处,则以为臣于日昨,史官之回,猥有附奏,继上辞本,恭俟处分,不自意史官复临,传宣圣批,十行恩言,字字郑重,趣臣入城,俾承面谕,至于代谕先卿之教,臣奉读未半,不觉声泪之俱发也。噫,臣之忝先故而负圣明,亦已多矣。每一念至,惶愧无地,而圣上所以追念先臣,覆焘其后人者,则愈往愈勤,不惟臣之五情摧咽,即先臣有知,亦必衔感于冥冥之中矣。臣虽迷顽,亦尝闻不俟驾之义矣。到今恩谕及此,其何敢以一时薄谴,遽怀自阻之心,而惟是廉防至重,放倒不得,追思向日之事,尚觉心胆战掉,日月无几,负犯自如,而凭借宠命,晏然进身,则其为放肆,又孰甚焉?且臣负罪栖遑,疾病乘之,委顿叫楚,废食失寝,即此病状,亦无转动之望,伏枕惶隘,不知所达。至于偕来之命,恩礼非常,有非衅累如臣,所敢一日承当者,王人之留止荒郊,尤损国体,惟愿即命收还,以安贱心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姑为仍留之意敢启。批答见下

○庆尚监司金应淳疏曰,伏以惟天惟祖宗,眷祐我东,圣候益臻康宁,宝箓茂膺新休,于万之祝,臣敢攒手而献焉。仍伏念臣,猥以颛蒙,谬叨清显,昵陪耿光,十有馀年,荣耀已极,涯分已滥,居常澟惕,如集于木。间因臣老父宿病沈绵,归养于近郊者数岁,而忧灼为日,百念都灰,方岳之荣,梦亦不到。忽于千万意外,误被特简之异数,授之以决不堪承之任,及其沥血陈恳,不惟不赐允许,如纶之批,字字恩光,又未几日,特教促召,辞旨隆重,筵席之间,以臣去来,屡勤俯询,乃至于入侍命下。噫嘻,以臣无状,微分草芥,贱分蝼蚁,有何才能之可试,而便蕃之宠,乃至于斯?臣之抗颜一出,非敢自以为承当也。诚亦万万怵迫,他不暇顾,而因仍蹲冒,实无是理。宜即更入文字,悉暴肝膈,庶几天日之照烛,而昨夏以前,则连值药院直宿,不敢以私恳渎挠,撤直之后,又有辞疏勿捧之饬教,臣瞻拱北极,有怀莫陈,中宵绕壁,时或耿耿而达曙。臣虽百不犹人,惟其一端未泯者,秉彝之心耳。若一念及于前后所被之恩,臣曷敢以一半分可堪者,不思其殚竭图报,而徒饰虚伪之让,重自陷于欺天之科哉?臣既受命而来矣,一日未递,当思一日之责,二日未递,当思二日之责,而才浅虑短,触事昏愦,黔驴非不殚技,梁鹈无以解嘲。又其自来不安之心,纠结于中,有如离弦之矢,脱樊之翮,欲挽而不可住,则臣安得不疾声仰吁于天地父母之下,以祈其曲保之仁恩也?弱驽不可以任重,僬侥不可以致远,臣实自知甚明,自试亦久。南来十数朔,无非臣偾事待罪之日,而只幸遭遇大圣人位育之功,茂对以时,天休滋至,野有登熟之欢,民无颠连之叹,虽如臣尸素而无能为者,得与之均涵于造化之中,获免大戾,延至于今,此诚小臣之幸也。臣若不自量度,以其小幸而又冀其久于幸,则罪尤益著,孤负益大,臣岂敢为此哉?臣之从前冒忝,孰非非分之职,而一未尝逡巡屡让,如见职之为分,区区由中之恳,庶或蒙圣鉴之俯谅,玆敢不避猥越,冒陈必递之义。伏乞圣明,特赐镌改之恩,以安私分,仍治臣烦渎之罪,以严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于此任后,本道心弛,莫重藩任,岂可轻递?卿勿过辞察任。

○兵曹参知金鲁镇疏曰,伏以岁籥肇改,宝算弥高,乃于月正,亲行朝参,臣亦随诣咸造之列,获瞻耿光,区区下情,曷胜蹈抃?臣于昨政,忽伏奉骑省除旨,且惶且感,宜即竭蹶趋谢之不暇,而新除授本曹判书臣李昌谊,即臣之内舅也。法在应避,理难虚縻,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亟许照例镌改,以存公格,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

○正言尹锡烈疏曰,伏以臣家有偏母,素抱贞疾,居常澟缀,药饵为事,实无离侧供仕之望,而日前获奉春坊除旨,继以天牌特降,章皇出肃,抑情持被矣。乃于半夜直中,忽伏承谏省特除之命,严召荐下,促令入侍,臣苍黄登筵,获近耿光,义分粗伸,志愿已毕,则岂可以一时暂出,敢为因仍蹲据之计哉?臣归见病母,则宿病之外,又添重感,头疼如碎,食饮全却,达宵叫苦,症形不轻,臣方左右扶将,焦闷罔措。顾臣情理,万无晷刻暂离之势,敢陈短章,略暴微恳。伏乞圣慈,天地父母,特加谅察,亟递臣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严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

○掌令郑焕猷疏曰,伏以臣之老母,年衰病痼,委顿床玆,长事药饵,常切忧灼。臣之情理,夫岂有离舍供职之势,而掌宪新除,适在于朝参命下之后,新年朝会,事体尤别,他不暇顾,冒没趋膺,获近耿光,粗伸微分,而昨于筵退之后,归省老母,则宿症之外,又添毒感,神息澟然,比前益甚。臣方左右扶将,焦遑罔措,召牌之下,末由承膺,玆敢疾声仰吁于孝理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赐鉴谅,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

○丁亥正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假注书任煜,记事官李思祚、洪相简,医官方泰舆、许礈、李泰远、李以楷、吴道炯、金孝俭,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来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翼謩曰,痰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翼謩曰,寝睡、水剌,亦何如?上曰,一样矣。翼謩曰,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翼謩曰,惠嫔宫气候,何如?上曰,好过矣。翼謩曰,世孙宫气候,何如?上曰,好过矣。翼謩曰,令医官诊脉,何如?上曰,可矣。泰舆、礈、以楷、泰远,以次诊脉曰,左右三部一向调均,而阔体亦一向安稳矣。上曰,传谕不往,不往史官谁也?得雨曰,安廷铉也。上曰,既曰史官,则翰注何异乎?仍命书传教曰,既非指名下教,则遣史官传谕,注书翰林一也。其君虽多事,此等之事,其何指挥?新进怠慢之习,其涉可骇,当该史官罢职,莫重传谕稽滞,令兼春秋举行。上曰,洪彦喆上来乎?得雨曰,上来云矣。上命书传教曰,立法固守,翰圈亦一也。今闻洪彦喆既已上来云,饬已行,分拣,俄者翰林,今番参酌,从重推考,其令当日举行。又命书传教曰,能么儿厅堂郞、入直宣传官、入直训局、禁营将官,其令待令,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事。出榻教儒臣上下番,持《警世问答》入侍事。出榻教上曰,注书出传此传教,可也。贱臣承命出。上命得雨,读守令荐举单子。上曰,单子皆踏印乎?得雨曰,然矣。读讫,得雨曰,边将荐单子亦奏达乎?上曰,可矣。得雨奏讫,儒臣金载顺、李在简进伏。上命读《警世问答》,读至宵小二字,上曰,大臣传谕,卿见文乎?翼謩曰,奉览矣。上曰,今则皆缓之矣,崔益男事,予以为予自召之矣。顷闻领相之言而知之,具庠亦言之矣,崔益男之侵斥大臣,甚于魏兴祖之构辱尹冕东矣。其为人,虽未详知,而宵小者,即隐于无形,暗地构人之谓也,若谓之其心不美则可矣,至以宵小为目,则予之批答中所云,无乃过乎?此人之事,虽三尺童子,亦可以知之矣,卿以为,何如?翼謩曰,臣则有不敢仰对者矣。上曰,儒臣以为,何如?载顺曰,小人有暗地为非者,亦有情状显著者。以史册言之,其情状之昭著难掩者,古人目之为宵小,向来圣批,实非过当之教也。上曰,小人,亦有显著之小人乎?予则只以厌然揜其不善,而著其善者,谓之宵小矣。下番之意,亦何如?在简曰,固有如此之小人,而亦有显著者矣,宵小云者,小人之谓也,心术不正者,是小人也。上笑曰,然乎?予以为过矣,今闻此言,予心始解矣。载顺、在简,各读数板。上曰,儒臣先退,载顺、在简退出。上命书传教曰,昨日殿讲时,已闻赵重晦尚不递直,问之乃觉,参知应递者,故欲踏下未果也。今乃踏下,其代令该曹与参判代,口传举行,牌招察任,其令递直。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正月二十三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能么儿堂郞、入直宣传官、训局禁御将官入侍时,副护军元重会,完恩君李殷春,右副承旨尹冕东,假注书洪乐信,记事官李穦、车凤辕,能么儿郞厅李道徽、李格、边致泽,宣传官李鼎勋、姜柱箕、李煜、闵百彬,以次进伏讫。上曰,能么儿堂上,谁也?承旨曰,元重会、李殷春也。上曰,差备官,持入讲册及阵具,应讲诸人,亦待令楹外,可也。冕东曰,入直将官,领率军兵,有标信后,可以离次入侍矣。上命下标信。训炼把摠权拭,哨官梁益祖、申万熙,禁军哨官朴守泽进伏。冕东曰,御厅将官,元无内入直事矣。上曰,将任兼察下教,俄已为之矣。上曰,次第抽栍,可也。上曰,闵百彬、姜柱箕、李煜三人,今番都政为之乎?殷春曰,然而李煜则臣之侄子,而副望受点矣。上曰,然矣。其时问名而落点矣。讲毕,命列阵法。上曰,布阵谓之列阵乎?重会曰,此是bb能b么儿矣。上曰,然矣。上曰,郞厅有闲散乎?殷春曰,然矣。上曰,入侍郞厅,谁也?冕东曰,李道徽,即故参判李廷熽之子也。命道徽读阵法讫。上曰,能善诵,而此是非文非武矣。上曰,元重会自坡州,递来属耳,顷者因领相陈达,许给坡平面于本州,此果有益乎?重会曰,然矣。上曰,宣传官亦入能么儿乎?重会曰,新除后抄启矣。上曰,今日入直宣传官及将官能么儿侍讲时,宣传官姜柱箕、李煜、闵百彬,除职属耳,讲与能么儿,俱免不。李煜,一通四略可嘉,各弦弓一张赐给,李煌,完春族孙,昨冬都政问名,以副拟受点,其亦可尚。噫,完春,当戊申,阵中白须流涕,其时闻于劳问儒臣,于今望八,其欲劝奖,便殿试讲,其族孙适入,令该曹陞六调用。梁益祚讲虽不,能么儿则粗,申万熙能么儿虽不,讲、阵皆免不,互有分拣,勿问。把摠权拭,讲、阵、能么儿俱不通,此等之人,申饬几次,便卧懒怠,其涉可骇。事当令骑曹决棍,今当岁首,十分参酌,内入直番把摠,勿为修呈单子,其令仍入直能诵后,令都监,草记递直。哨官申万熙,非徒能诵,问其人,其虽守荐,即义州武士有朔方健儿气像,分付该曹,守门将待窠,悬注调用,以示予意。顷者申饬,今者能么儿郞厅李道徽,特为试讲,常时讲习可知,亦赐弦弓一张。出传教上曰,今日忽忆顷者事,李殷鼎焉在,问于承旨,作故云。闻此然后顷者宣传官李烒之事,乃览,况奉命人若此,曾所未闻。其涉矜恻,待阕服,即为调用事,分付。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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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宋文载未肃拜。左副承旨尹东昇坐直。右副承旨尹蓍东。同副承旨尹冕东坐直。注书南胄宽服制一员未差。假注书任煌洪乐信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馨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宝城郡守李光台。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翼元启曰,吏曹判书南泰齐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赵重晦,顷者承旨已知,今者骑堂亦若此,许递调理,其代口传举行,牌招察任。

○传于尹蓍东曰,次对,内局同为入侍。

○尹东昇启曰,翰圈人召试事,命下矣。领监事及知春秋郑亨复,并即牌招,对读官,亦为待落点,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对读官望单子,传于尹东昇曰,以入直儒臣举行。

○尹东昇启曰,今日翰林召试时,被圈人郑好仁,当为赴试,而方在领府事尹东度偕来所,姑令入参,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翼元曰,如此之时,当待未行公之判书,而不为举行耶?春秋堂上望,斯速催促。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昌谊为知春秋,同春秋二gg六g郑存谦、金时默、洪名汉、徐命臣、洪乐性、李景祜。望单子不用

○以备忘记,传于李翼元曰,尹东暹、郑存谦为同春秋,即为牌招,先入侍后谢恩。

○传于李翼元曰,同春秋二员,既已下教,新除知春秋,亦为一体牌招举行。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李思祚。

○崔钰偕来,代李馨德为事变假注书。

○尹东昇启曰,检阅李思祚,既已付职,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东昇曰,彰义宫有揭板之事,彩笔细仗鼓吹,建明门外待令。

○传于李翼元曰,礼房承旨,先为入侍。

○吏曹口传政事,以沈勗之为兵曹参议。

○尹东昇,以礼曹言启曰,中宫殿酌献礼,采桑旬间择入事,命下矣。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三月十一日、十二日、十三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十一日举行。其日,予先诣景福宫,留大次观礼,礼毕后殿坐勤政殿,受世孙、百官贺。勤政内庭,坤殿受百官贺后,予坐康宁殿,与坤殿,受惠嫔与世孙宫内外命妇朝见,回驾。依此举行。何以谓朝见?自古大殿、内殿受礼,则曰,以朝见,此诚三百年再有之事,此亦慰陟降之深意也。内殿虽受此,诚礼行于陟降之意,名虽见,实则贺也,此仰副陟降欣喜之意也。呼写及此,予心一倍矣。因此以谕,以成其礼,祭文已制下,十一日西陵氏传香,先行于崇贤门,陪香先诣内殿惠嫔、世孙嫔、内外命妇,当为随行,以此举行。祝文头辞,称以朝鲜国王妃某氏为称,今则礼文既完,皆以此举行。凡仪节遵旧,蚕母,各赐绵布一疋,亲蚕礼毕后,依亲耕礼,令蚕母先行叩头,即其处颁给绵布后令叩头,内执事以下,当其时施赏,依此举行。

○又以礼曹言启曰,传曰,三原任大臣,既已敦勉,待宣谕书启批答,更为问议事,命下矣。发遣郞厅,问议于三原任大臣,则领中枢府事尹东度,以为玆因亲蚕之盛举,乃有礼节之博采,窃不胜钦仰,而非但仪文损益,素所茫昧,且今痰病昏缀,违逋悚蹙,未效一辞之仰复,莫副累询之圣意,第切兢越之至云。判中枢府事金致仁,以为臣情迹危蹙,不敢循例仰对,致有再询之命,有以仰博采之圣意,而第玆亲蚕盛举,实系旷典,仪节之间,曾无所讲,又不得强其不知,妄有臆对,不胜惶悚之至云。判中枢府事金阳泽,以为今此亲蚕盛举,实是国朝罕有之典,仪节之间,臣素无讲究,俯问之下,有难臆对,不敢献议云。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当谕礼官矣。

○又以礼曹言启曰,皇坛坛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户礼曹堂上,奉审事定式矣。今正月二十五日,臣曹与户曹堂上,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检阅李思祚疏曰,伏以臣所带春秋之衔,与同副承旨臣崔台衡,有亲查应避之嫌。揆以法例,不可仍带,乞令该曹,考例递改,以存公格,千万幸甚。无批答

○丁亥正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假注书任煌,记事官李思祚、洪相简,医官方泰舆、许礈、李泰远、李以楷、金孝俭、金世彦,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来圣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翼謩曰,痰候,何如?上曰,无加减矣。翼謩曰,寝睡一向安稳乎?上曰,一样矣。翼謩曰,水剌之节,何如?上曰,厌食矣。翼謩曰,强进似好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翼謩曰,惠嫔宫气候,何如?上曰,好过矣。翼謩曰,世孙宫气候,何如?上曰,好过矣。翼謩仰请进御汤剂,上进服,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事。出榻教上曰,予之亲耕,今几次乎?得雨曰,三次矣。上命书传教曰,己未年亲耕,追述国朝故事,仰体昔年计未遂之叹虽行,六十复行,已是料表。七十一岁,复耕农坛,其亦千千万万料表。昨年春夏,既云亲蚕,虽亲耕,予岂攸料?受陟降之阴骘,其有今日,亲耕有命,意盖此也。既已行此,则三百年国朝故事,文伯之母,岂不言其子乎?先诲备官而未得问也。次言王后亲织玄𬘘等语,近者蚕桑之道未闻,心常慨然者,使坤殿必欲亲蚕,意盖深也,而仪文不可不备,只行采桑,亦近观瞻,已有皇朝古礼,故问于大臣矣。大臣献仪,俱有意见,而噫,西陵氏先蚕之立,而近万年行此,使坤殿若不亲祀,岂敬姜之意乎?静而思之,太室文庙,既有酌献礼之礼,先蚕何异?今日更为问议于大臣,上巳日先行,不可阙也。依礼文遣官先行,令仪曹,择日先行酌献礼,次行采桑,于礼便当云,故询问于入侍诸臣,佥议询问若此,无同日烦渎之嫌,礼亦备焉。以此分付仪曹,酌献礼采桑吉日,旬间择入。泰会剂进汤剂,上进服后,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正月二十四日巳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徐志修,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行兵曹判书李昌谊,礼曹判书申晦,行副护军李润成,户曹参判金时默,汉城右尹郑存谦,执义李圣檍,副应教金载顺,左副承旨尹蓍东,假注书洪乐信,事变假注书李馨德,记事官李思祚、洪相简,以次进伏讫。大臣,次第问候。都承旨尹得雨,读奏领府事尹东度,判府事金致仁,判府事金阳泽亲蚕问议讫。上曰,王后亲蚕,此是罕有之事,不可循例为之,而内殿酌献西陵氏,于礼小无不可矣。志修曰,国朝典礼,不必以巳日行亲蚕礼,亲蚕则更为择日过行,似好矣。翼謩曰,待桑叶茂盛而后为之,岂不好耶?尚喆曰,既无用乐掣碍之端,则更择日行礼,甚便好矣。上曰,诸臣之意,何如?次第陈达,可也。晦曰,大臣之意甚好,以巳日先行祭,别为择日,行亲蚕便当矣。昌谊曰,臣与礼判意同,仰达。润成曰,臣是武臣,何敢遽达礼节间事乎?时默曰,大臣之意甚好,别无他意,仰达。存谦,亦以别无他意仰达。圣檍、载顺,亦以大臣诸臣之意甚好,仰达。上曰,内殿之亲为酌献当然矣。命得雨,书问议传教。传教礼曹草记答下上曰,亲蚕择日,以旬间择入,而如或相值于大报坛祭,则以旬后择日,可也。上曰,今番翰圈,大臣之意,何如?大臣,未及仰对,命注书,持入翰圈册,读奏讫。志修曰,诸道春操,停止事,既已命下矣。统制使李柱国,庆尚右兵使沈义希,全罗兵使柳镇夏,未及闻知,有此状禀。此皆秋操已行之处,此状启并置之,而开城留守金善行,亦有此状禀,松都则不为秋操,只有春操,而昨春既已行操,曾无年年行操之事,今春则一体停止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志修曰,今因言端敢达,病亲呈辞,近久阻塞,虽许该曹受由而不得一司两呈,故颇有窒碍之端矣。上曰,何闻之晩也,此岂以孝为治之道乎?此后依例捧入。出举条志修曰,今以李烒事有下教,且臣伏见传教,而臣于李烒事,常以为非矣。既闻其父病之危重,呈辞路阻,不得受由,则不能弃官归护。乃差夺符之行,以为历省之计,致有中路奔赴,而莫重密符委置之患。此为可罚而不宜赏,今此待阕服调用之命,恐似过中,故敢达。上曰,勿施可也。出举条志修曰,承旨虽被罪,不得空院径追,例也,况引嫌乎?日昨两承宣处分得宜,而旋为还寝,臣意则其时下位,恐不可无罚矣。翼謩曰,喉院出纳之地,何可一时无承宣?日者空院,盖缘袭谬,此后则著为定制,俾无如前之弊似宜矣。尚喆曰,喉院体重,假使六承旨,一时尽被罪,下位一员,姑留院中,与新除承旨,面看交代后出去,例也。今番空院,事异常规,有关后弊,不可无警矣。上曰,今闻所奏,诚然若此,其在杜后弊,不可无罚,一体罢职,可也。出举条尚喆曰,日前都宪之论罢二品以上,有曰,实病应頉外云,而及其现告之出,刑曹判书沈锈,以实病不入。刑判之不入诚是也,则如左参赞洪象汉,行司直李益辅,俱有众所共知之实病,而皆入之。吏曹判书郑弘淳,以未肃拜应頉之人,亦入之。政院举行,恐涉不察,有关后弊,不可无饬。当该捧现告承旨,罢职,何如?上曰,依为之。因此乃觉,崔台衡、李思祚,虽有亲查之嫌,不过减下春秋而已,而予误以在下当递,踏下其章,今则亦为皮不存也。李思祚,令该曹口传还付。出举条,蓍东曰,前检阅李思祚,与同副承旨崔台衡,有亲嫌陈疏,才已踏下事下教,当即出去,使预备翰林替入,而不为出去,推考,何如?上曰,史官无阙侍之规,若此,承旨宜奏而不奏,反推史官,史官勿推,当该承旨推考。出举条上曰,预备翰林入侍,记事官安廷玹进伏。晦曰,亲耕、亲蚕后,陈贺时,政府、六曹,物馔当为封进,而外方方物物膳,亦为依例封进事,分付,何如?上曰,陈贺时,只进笺,方物物膳,一并置之,可也。晦曰,外方则自前虽有停封之命,至于政府、六曹,则何可废乎?此则依例封进,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晦曰,前日下教中,亲蚕时前一日,诣景福宫,斋宿事,命下矣。即有只行酌献礼之教,今则斋宿一节,无可论,而动驾似在当日矣。王世孙祗迎随驾之节,当为磨炼乎?敢禀。上曰,当日当为动驾,而世孙亦为随驾矣。出举条晦曰,亲耕、亲蚕后,大殿、中宫殿,陈贺时,王世孙进笺陈贺,京外进笺陈贺,当为之,以此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晦曰,亲耕、亲蚕后,御勤政殿旧基,受贺事,命下矣。中宫殿陈贺,一依时御所殿庭例,大殿陈贺礼毕,自上入大次后,百官仍于东庭,合班行礼,何如?上曰,依为之。晦曰,自前陈贺时,百官,亦有贺于东宫矣。今番陈贺时,世孙宫贺礼,还宫后举行,何如?上曰,此则置之,可也。出举条,晦曰,亲蚕时,亦当有告由之节,依亲耕例,告由于宗庙,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晦曰,亲蚕时,外命妇有采桑十一条之命,而十一条,非但于礼无之,新耕时,既以五推七推九推磨炼,则采桑时,亦以五条七条九条磨炼,恐合于礼意,故敢禀。上曰,限以九条磨炼,可也。出举条晦曰,亲蚕处,当有蚕室,而如难造作,则设帷幄举行似好,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此则排设房,当为举行矣。晦曰,养蚕处所,定于何处乎?上曰,定于明礼宫,可也。晦曰,蚕母亦为择定待令,似好矣。上曰,分付四宫择定,可也。出举条晦曰,亲蚕行礼时,仪仗捧持各差备,内侍府不足,则以女妓、医女充差事,载在实录节目中矣。今番则不足之数,何以为之乎?上曰,以医女充差,可也。出举条晦曰,亲耕传教中,有仪宾与冢宰同之之教矣。仪宾一员,当为进参,依宗班例,令政院,磨炼受点举行,何如?上曰,政府仪宾,皆以班首为之,可也。出举条昌谊曰,摠府堂上十员内,都摠管、副摠管,各五员分差事,曾有筵禀定式矣。日前知事洪重孝,特承恩资后,都摠管一员,系是加数矣。何以为之乎?上曰,今番则仍置,此后,依定式举行,可也。出举条昌谊曰,本曹骑步价布,乃是经费所需,而近来外邑慢忽成习,布品麤劣,逐岁转加,当番应纳者,亦多未收,事体诚极骇然。此后若有升麤尺短之弊,过限不纳之事,则依事目禀处,所不容已,姑先出举条,严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圣檍曰,臣之滥叨台选,殆近三十年所,而才识既蔑,自量甚熟,曾不敢为唐突承膺之计,则到今冒出,断无是理,而适当我圣上自强为新之日,宾对有命,牌招俨临。臣于逖违天陛之馀,急于一觐耿光,他不暇顾,章皇入肃,而第臣顷年所遭人言,蹈藉无馀,非比寻常,则今何可诿以一出,而晏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蓍东曰,执义李圣檍,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圣檍仍退出。上曰,已有追召试,暮年岁首圈点,意在在京人召试,其令今日举行。出传教上曰,翰林召试,当于此堂为之,伞扇侍卫置之,时刻齐到后,只入正时,承旨礼房入侍。出传教上曰,春秋馆堂上未差代,令该曹,口传举行,牌招入侍,在外人,许递,一体举行。出传教当该捧现告承旨罢职事及检阅李思祚,口传付职事。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正月二十四日申时,上御集庆堂。亲临翰林召试,礼房承旨先为入侍时,右承旨尹东昇,假注书任煌,记事官安廷铉、洪相简,以次进伏讫。上命东昇书西陵氏酌献礼祭文,书毕。上曰,注书出传此祭文于大臣,如有可改处,则待入侍以达,可也。贱臣承命出。上曰,同春秋入来乎?东昇曰,一人已入来,一人未及入来云矣。上曰,应赴人数几何?东昇曰,十七人云矣。上命读先朝亲蚕仪注。至成庙朝仪注,上曰,此则正月为之矣。东昇曰,然矣。读仪注毕,上命书传教曰,惠嫔与命妇致词书下惠嫔致词头词,只称惠嫔妾某氏,世孙嫔头词则曰,世孙嫔妾某氏,命妇头词称妾某翁主。上曰,应赴人,今无追到者乎?东昇曰,在京人几已尽到矣。上曰,日已暮矣,诸试官,使之入来可也。贱臣承命出,引领春秋事徐志修,监春秋事韩翼謩、金尚喆,同春秋尹东暹、郑存谦,对读官金载顺、李在简进伏。上命书书题时。上曰,书题欲出集庆堂,而诸儒必不知集庆之意故不果矣。志修曰,恐有妄发之虑矣。上曰,七月篇,予忘之矣。志修诵至三大文。上曰,载玄载黄好矣。今当亲蚕,诸儒,或以此命意,而予意不然矣,仍命书之。上曰,其题,何如?志修曰,好矣。上曰,似干矣。翼謩曰,圣教诚然矣。在简曰,生新矣。上曰,然乎?虽干可知其工程矣,仍命悬题。上曰,领事以下皆出去,承史在楹外以待之,可也。上曰,承旨阙不出乎?东昇曰,然矣。上命书传教曰,承旨有阙,代宋文载除授,待开门牌招察任,房顺房。诸臣以次退出。

○同日酉时,上御集庆堂。翰林召试科次入侍时,上命礼房承旨先入侍,右承旨尹东昇,假注书任煜,记事官安廷铉、洪相简,以次进伏。上命东昇,书诸致词讫。上曰,几人呈券乎?东昇曰,五六人呈券云矣。上曰,诸试官,使之入来,可也。贱臣承命出,引领事徐志修,监事韩翼謩、金尚喆,同春秋尹东暹、郑存谦,对读官金载顺、李在简进伏讫。上命载顺、在简,各读五券至初二券。上曰,非其题矣,仰周德于吾王,近于谄矣。志修曰,全作我朱孔阳矣。至四券,志修曰,善文人之所作矣。尚喆曰,破题精矣,尽考后,上曰,郑存谦更读之,领事以下,书等第,可也。存谦读毕,志修曰,用几人乎?上曰,如有善作之文,则弃之可惜矣。领监春秋,知而为之,可也。志修曰,无善作之文,臣意,则只取三人可矣。上曰,好矣。上亲擢gg拆g皮封曰,李得华谁也?志修曰,抱川人云矣。相简曰,渠之五代祖,为参判职云矣。上曰,郑好仁为之矣,禹祯圭谁也?志修曰,臣则不知矣。相简曰,咸阳人而善文云矣。上曰,然乎?今番则无曳白者,又无故为不作者,此不偶然矣。仍命退出,翼謩曰,夜已深矣,久勤酬酢,恐有伤损,建功汤一剂,煎置以待,进御似好矣。上曰,太支离矣,明朝当服之矣。诸臣以次退出。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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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坐直。右承旨宋文载。左副承旨尹东昇。右副承旨尹蓍东。同副承旨尹冕东坐直。注书南胄宽服制一员未差。假注书任煜洪乐信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馨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启曰,昨日亲临召试,侵晓酬应,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明日入侍宜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多为酬应,欲从容休息,汤剂入之,来日入侍。

○尹蓍东启曰,执义李圣檍,引避退待,已至经宿,尚未处置,监察茶时,俱甚未安。大司宪安允行,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安允行牌不进,执义李圣檍引避退待,掌令任一源在外,一员未差,持平李硕九在外,姜趾焕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文载,以礼曹言启曰,臣晦,与户曹参判金时默,进诣大报坛奉审,则奉室第二位神位座榻盖覆袱渝色。纸榜函绵䌷袱一件,黄卓四坐渝色。奉室梁上涂灰,库库剥落,坛上圆环一部破伤,南边壝门腐伤。曲墙涂灰,冽泉门梁上涂灰,库库剥落雨漏,笾五个,笾羃七个,尊羃十个,瓦㽅五坐破伤。曲水油芚三件,祭床八坐,床巾八件,并渝色。黄帐幕一部,黄帐五浮,黄绵丝束乼四艮衣,并渝色。白布遮日五十幅内,七幅破伤,油遮日四浮,库库穿破。白木挥帐二浮,库库破伤,排设大束乼三艮衣,中束乼五艮衣,并破伤。红䌷衣六件,皂䌷衣十五件,白䌷中单五件,白䌷裙十一件,白䌷带十三件,金铜革带九件,幞头二个,价帻冠七部,进贤冠九部,皮弁冠七部,乌皮履十五部,干九个,角捶四个,舞翟四个,并破伤。改备改柒仍修补等bb节b,趁即举行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尹东昇,以备边司言启曰,即接汉城府所报,则枚举东部都事牒报,部属沙阿里契孙家亭居私奴斗安女九岁儿,今月二十一日虎囕云。京城不远之地,有此虎患,至于囕人之境,极可惊骇,令三军门,择送善放炮手,各别跟捕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尹蓍东,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东部沙阿里契孙家亭近处有虎患云。京城不远之地,有此虎患,极为惊骇,令三军门择送炮手,各别跟捕事,允下矣。都监善放炮手三十名,将官率领,即为发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东部沙阿里契孙家亭近处,有虎患云。京城至近之地,有此虎患,极为惊骇,令三军门择送炮手,各别跟捕bb之b事,允下矣。本营善放炮手三十名,将校二员,领率出送,着实跟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东部属孙家亭居九岁儿,为虎所囕。京城不远之地,有此虎患,至于囕人之境,极可惊骇,令三军门择送炮手,期于捕捉事,命下矣。本厅将校,率领炮手三十名,今日出送,与训局、禁营,合力跟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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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宋文载坐直。左副承旨尹东昇。右副承旨尹蓍东。同副承旨尹冕东坐直。注书南胄宽服制一员未差。假注书任煜洪乐信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馨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蓍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尹蓍东启曰,执义李圣檍,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连日监察多时,俱甚未安。除在外外,大司宪安允行,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安允行牌招不进,执义李圣檍引避退待,掌令任一源在外,一员未差,持平李硕九在外,姜趾焕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得雨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吏曹判书南泰齐,陈疏入启,参判郑尚淳,参议洪趾海,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参判郑尚淳,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祭,每年三月上旬内,择日以禀事,曾以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三月初七日为吉云,而初虽以亲祭磨炼,多有摄行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昨年命摄,何复摄行,而噫,今虽起动,不若常时,升降行礼,岂云此坛?既奉三坛,风泉之怀,惟在乎此,而曰,以命摄忠耶?孝耶?既不能述事,非孝也,亦不能若礼,非忠也。闻此草记,只自掩抑,虽然,礼虽不若前,何忍自便?且望礼尚未行,行礼翌日,道由殿庭,先拜泰秋门,诣奉室行礼,回驾时。噫,明日何日,既不能将事,亦何阙一拜?当诣毓祥宫,展礼而来,依此举行。伊日动驾时,时刻辰正初刻,道由敦化门,入万安门,依此举行,百官行礼置之。

○丁亥正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假注书任煜,记事官李思祚、洪相简,医官方泰舆、许礈、李泰远、李以楷、金光国、李翊臣,以次进伏讫。上进服建功汤,仍命诊脉,泰舆、礈、泰远、以楷,以次诊脉。皆曰,左右脉候一向调均,而阔体亦平稳矣。翼謩曰,丸剂进御乎?上曰,尚在矣。翼謩曰,其间或意始服矣,今承尚在之教,实不胜泄沓之忱矣。上曰,支离故置之耳。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事。出榻教上命得雨,读礼曹草记,仍命书批答。上曰,水剌全不食,便作一酬酢之人矣。翼謩曰,习礼及仪节之不亲行固宜矣,非忠非孝之教,诚过当矣。上曰,何谓如此也?当于毓祥宫,告亲蚕之由矣。得雨曰,皇坛亦置之乎?上曰,然矣,非徒不能行步,坐亦不能安矣。泰远曰,丸剂进御,则好矣。此非气血之所致,而乃流注之痰,使之然矣。上曰,松节茶不无效矣。泰远曰,四体和平,则全是其效矣。泰会持汤剂更入侍。上曰,又入来矣,眼视甚昏,仅辨黑白,而人之老少,则不能分矣。翼謩曰,眼视亦有差胜之时矣。上曰,岂如此乎?翼謩曰,故判书鱼有龙之母,年向百岁,而中年眼昏太甚,其一子见失复还,而不见其貌,至于涕下矣。末年眼视,无异少年,始知其子之貌,笑曰,吾乃今详见汝形样矣。老人之事,例如此矣。上曰,其人虽如此,而予则必无幸矣。上曰,粥好矣。泰远曰,然矣。上曰,两时皆服粥矣。翼謩曰,两时进粥甚闷,强为进饭,似好矣。上曰,吃二匙,已有厌意,奈何?上曰,儒臣上下番,持《警世问答》入侍事。出榻教贱臣承命出,引金载顺、李在简进伏。上曰,他承旨入侍事。出榻教贱臣承命出,引左承旨李翼元入侍。上曰,药房先退,可也。翼謩、得雨及诸医官,以次先退。上命载顺、在简,读《警世问答》各一板讫。上曰,承史次次读之可也。翼元、煜、思祚、相简,承命各读一板。上曰,注书谁也?翼元曰,任煜也。上曰,予每忘之矣。上命书传教曰,太室既复清酒,吉日当告由,二十九日,当祗迎于殿庭,依此分付。在简曰,见今本馆番次甚苟艰矣。上命书传教曰,政官牌招,玉堂阙员,在京无故人举行,待下批牌招察任。诸臣以次退出。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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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服制。右承旨宋文载。左副承旨尹东昇坐直。右副承旨洪乐纯未肃拜。同副承旨尹冕东坐直。注书南胄宽服制一员未差。假注书任煜洪乐信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馨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在德万户张元徽。

○药房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尹东昇曰,今下弓矢,在德万户张元徽处给送。

○宋文载启曰,检阅洪相简,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奉教姜彝福,待教洪彦喆,检阅安廷玹,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蓍东启曰,执义李圣檍引避退待,已至多日,而尚未处置,连日监察茶时,俱涉未安。大司宪安允行,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安允行牌招不进,执义李圣檍引避退待,掌令任一源在外,一员未差,持平姜趾焕在外,李硕九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得雨启曰,右副承旨尹蓍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承旨尹蓍东,代洪乐纯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

○尹得雨启曰,吏曹参判郑尚淳,陈疏入启,判书南泰齐,参议洪趾海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判书南泰齐,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尹东昇启曰,训炼大将郑汝稷,摠戎使具善行,叙用事,命下矣。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郑汝稷,副司直具善行。

○以备忘记,传于尹东昇曰,武艺厅春等试射时,教炼官金商润,鸟铳三中五分,直赴殿试。

○尹东昇启曰,假注书洪乐信,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尹东昇曰,《中庸》虽云九经,今番事,分义岂可若此?况分义等下教之后,今已日暮,史官书启,尚今寥寥。噫,追忆昨年,此时咫尺江郊,闻此批,岂若是乎?予虽衰,亦为大臣,今番之事,岂可命驾,心切自恧焉。

○尹东昇,以兵曹言启曰,同知中枢府事赵守曾,病伏乡庐,无望上来供职。昌庆宫卫将文世兴,景福宫卫将李德辅,病难供职,俱为呈状乞递,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教守御使金时默书。王若曰,曰,有保障重任,必须文武全才。金城汤池,国家重分釐之责,轻车熟路,军府仗屡试之功。惟卿,忠孝相传,休戚与共。规模谨愿,自置身于尺绳,城郭坦夷,不遮路以荆棘。畿𫔶任屏翰之寄,茂绩已著于来宣,枢筦参机密之要,名涂不嫌于后殿。心耻薄俗之龌龊,依然有万石家风,口绝流品之雌黄,矧伊及温室省树。惟其练达,而兼综密之誉,肆予进用,而纡倚仗之私。眷彼漠上形胜之区,即我畿左关防之地。天堑得必据之势,兵力有足守之谟。三里七里之环城,固知缓急之有赖,千夫百夫之为长,要在委毗之得人。惟简予衷,亦循佥举,玆授卿以南汉山城守御使。卿其基向来已成之绩,体今日特达之知,实仓廪而修堞壕,毋忽桑土之远略,蒐卒乘而缮器械,克恢干城之壮猷。於戏,邦政重克诘之道,莫谓升平之已久,先卿有未究之恨,深嘉典刑之犹存。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副应教金载顺制进

○行吏曹判书南泰齐疏曰,伏以岁籥重新,宝算弥高,乃于月正,亲行朝参,百僚在庭,举切懽忭,于万斯年之祝,臣敢攒手而献焉。窃念臣以百无肖似之身,幸际明时,滥厕崇班,每念古人小器易溢之戒,未尝不怵焉知惧,如集于木。今玆东铨新命,又何为而及于臣也?噫,我圣上特推雨露不择地之仁,以一国大冢宰之任,举以畀之于一贱臣。自他人观之,可谓赫然光宠,在臣私分,其荣其感,宜如何也,而臣之反以为忧者何哉?臣本门户寒素,避权要若机阱,视势利如垢腻,此是臣百年家法,而臣祖臣父之素相教戒臣又不出于谨约二字,盖戒官逾其分,取非其有之意也。臣佩服先诫,出而事殿下者,殆四十有一年矣。匪才冒宠,滚到上大夫之列,尊官美爵,受而不辞者亦多矣。如食宜饇,如酌孔所,诗人之所深戒,而臣不幸犯之,追思先诫,辄为之寤寐不宁。藉令臣感激恩数,出而膺命,自揆涯分,犹不免为丧失先诫之人,况不度世道之至艰,不量才识之不可强,冒当匪据,冥擿迷涂,自速其颠沛,则身名僇辱,当作何如人,而在圣朝终始保全之道,亦未知何如也。且臣于顷年再叨西铨也,筵臣有以臣力辞铨任之意,仰关聪听者,圣明俯烛,特垂嘉奖,至下其心可贵之教。圣人一字之褒,荣于华衮,炳若丹青。臣于其时,百拜祗受,铭在心肝,曷敢不奉而周旋,以终臣身也哉?仍念神功不宰,而万物得而曲遂,天鉴孔昭,而一言可以感动。今臣此恳,实出于片片衷赤,庶几仰格盖高之天,俯遂微物之愿。玆敢刳肝为纸,沥血为辞。伏乞圣慈,天地父母,特递臣千万不近似千万不敢当之职,以卒生成之泽,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顷者特除,意盖深矣。今番此望,予庸嘉公,何过撕捱?往者无端撕捱西铨,予则曰,过矣。抑何此心,其辞东铨,卿其勿辞,其即行公。

○检阅洪相简疏曰,伏以臣母,素有宿病,每当换节,辄致增剧,近因日候之不适,前证挟感重发,委顿床笫者,有日矣,而臣不敢渎扰,按住至今。即接家信,诸证一倍越添,促臣归视,玆不得不忙投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玆,亟削臣职,以便救护,不胜幸甚。踏启字。

○丁亥正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假注书洪乐信,记事官安廷玹、李思祚,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金孝俭、许温,以次进伏。翼謩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进汤剂,医官诊候。方泰舆,以脉候调均仰达,泰远、以楷所达,与泰舆同,命书睡来记怀御制。上曰,近来日寒如此,间或有脱帽子时,以此见之,犹有阳气之故耶?翼謩曰,阳气不足,则岂如是乎?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上进御讫,翼謩,以八味元之即为进服,仰达。上曰,步法终不快愈,岂不可闷乎?翼謩曰,春和则决知其快愈,勿烦圣虑,好矣。上曰,至于腰间作痛之差愈,尤茫然矣。翼謩曰,八味元中,多入属于腰痛之材料,尤为体念进服好矣。内局先退。上曰,既承其答,几次敦谕,卿犹浼浼,其所不孚,一何至此?今谕一语,卿等皆世禄之臣,一则故重臣之子,一则先卿几十年倚毗者也。往事虽勿说,其由因予诚浅不谅而然,心则已谅,此领相既奏不然,予何甄复,予何敦勉?虽然,此亦往事,君臣犹父子,君若一饬,而臣若自阻,此只有否而无泰也。岂有是理?抑亦有一谕,其君望八,又添一岁,庶官犹不然,况大官乎?君臣分义,无所逃于霄壤,顷者其举,予岂乐为?尚不敦勉,卿之进退,诚可谓难也,而今则开释备尽,敦勉若此,而有若守初心撕捱者,此岂辅相所为,垂诸后史,其有君乎?亦岂曰有臣?此则予则曰,关系君臣分义一大机关也。卿须谅此谅此,予何颜其复多谕,须谅须谅事,使偕来史官,更为传谕于尹领府事、金判府事。出传教上曰,两相处,既已敦谕而览卿书启,卿之固执,其欲同去就而然也,事件虽殊,其义则一也。一体留书启而不答,小官不然,况大官乎?其若强而敦召,卿其一向至此,而予之不然者,亦为卿也,亦为卿也。卿须体予意,两相承命日,同时谢命,使后之观今者,知予心谅三相之意焉事,使偕来史官,传谕于金判府事。噫,顷者之事,思先卿,其虽不同,今者敦勉,有何所执,谓予意劝谕两相事,一体传谕。出传教上曰,所启不公,业已处分,现告不察,亦已知焉,其何多日,朝参时罢职卿宰,一并叙用。出传教上曰,既已叙用,前训将郑汝稷,前摠戎使具善行,复授前任。训将传授命召,摠戎使传授密符,此乃仍任教书置之,密符以前密符传授,一并牌招举行。上命他承旨,持守令、边将荐单子入侍事下教。贱臣承命出召同副承旨尹冕东进伏,得雨先退,冕东读奏荐单子讫。上曰,判书批下,参议只推,三堂一体牌招开政。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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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服制。右承旨宋文载坐直。左副承旨尹东昇。右副承旨尹冕东坐直。同副承旨洪述海未肃拜。注书南胄宽一员未差。假注书全性天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馨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臣尹得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矣。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则一样矣。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权噵承旨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

○尹冕东启曰,执义李圣檍引避退待,已至多日,尚未处置,连日监察茶时,俱涉未安。除在外外,大司宪安允行,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东昇启曰,大司宪安允行牌不进,执义李圣檍引避退待,掌令任一源在外,一员未差,持平姜趾焕、李硕九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得雨启曰,假注书洪乐信改差,代假注书任煜,姑为仍察,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任煜服制,代以全性天为假注书。

○传于尹冕东曰,金判府事留待。

○又传于曰,入侍。

○传于宋文载曰,明日香祗迎,待下教来诣,只入正时。

○又传于曰,承旨权噵传旨踏下,其代洪述海除授,待开门牌招察任,房顺房。

○以吏曹参议洪趾海,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冕东曰,只推。

○宋文载启曰,吏曹参判郑尚淳,疏批已下,参议洪趾海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尹得雨,以户曹言启曰,观察使、节度使荐,每于岁首举行,而判书臣郑宲,今方在外,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文载,以礼曹言启曰,今此亲耕、亲蚕时,告庙陈贺颁教事,命下矣。来二月二十六日亲耕,三月十一日亲蚕,宗庙告由祭,同日晓头先行。三月十一日亲蚕礼毕后,未时颁教,而王世孙率百官进笺陈贺,中宫殿,一体进笺陈贺事,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尹冕东,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美钱佥使李完基,老父今年八十岁,法不当远离赴任,呈状乞递。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已有定式,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观察使、节度使荐,每于岁首,合坐举行,而判书臣沈锈有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东昇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引避退待外,大司宪安允行,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臣郑好仁书启。臣敬奉圣批,传谕于中枢府领中枢府事尹东度所住处,则以为伏闻致祭先臣,至有祭文亲制之恩,荣极幽明,感结心腑,到此地头,他不暇顾,固当入谢天陛,而目今半体不遂之病,实无拜跪之望,不得已舁还私次,以为俟病间趋承之计云。今方入城还次,臣既承偕来之命,仍为随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记注官臣文始龙书启。即者判中枢府事金致仁,伏闻筵教转严,惶懔之极,不敢他顾,今方进入城𬮱,而触冒夜晓,病势越添,实无自力入肃之望,谨姑退伏私次,待少间即为趋承云,故臣亦随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冕东曰,偕来史官,并令入来。

○吏曹参判郑尚淳疏曰,伏以臣庸陋谫劣,百不犹人,而从前敭历,俱逾涯分,每怀踧踖,如集于木。重以无名特资,既切冥升之惧,匪分馆职,冞增忝窃之愧,荐违严召,恭俟谴何。不意贰铨特授之命,忽下梦想之外,臣诚惊惶震惕,益不知措躬之所。夫铨衡之任,最称华要,遴拣之际,尤宜难慎,虽使望实俱著,循次而得之,其在私心,犹思逡巡退避,况臣恩资属耳,梯历尚浅,不由选部之排拟,遽辱中批之宠除,恩出格外,匪荣伊灾,揆分量义,百无可堪。至于人品之不称,鉴识之不明,犹属例让,何暇缕陈?且臣于年前,屡叨三铨之任,而逃遁不得,怵迫义分,时或冒没副急,暂出而旋即引递,未曾久淹。区区微谅,庶蒙圣鉴之俯烛,断断此心,匪为便宜之图占,矧今所叨,视前有加,责任之专,贰于长席,地望之显,首于亚卿,负乘之讥,臣固自知,过福之灾,理必无幸。臣何敢因缘误恩,晏然冒膺,以益其侥滥之罪哉?此不待臣辞之毕,而圣明必有以处之矣。铁划既审,株守难变,必递之义,参倚前衡,屡犯违逋,尤增罪戾,玆敢随牌来诣,沥陈衷恳。伏乞圣慈,天地父母,曲垂照察,特许镌改,以重选地,仍治臣慢命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大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省疏具悉。佐贰一也,卿何过辞?况特除意在,卿勿过辞,从速察职。

○侍讲院谘议金锺厚疏曰,伏以臣于前年十二月十七日,蒙恩授侍讲院谘议,继以伏奉今月十二日承政院成帖有旨,尔其斯速乘驲上来者。臣北望拜稽祗受已,惊惶恧蹙,置身无地。臣窃伏闻讲院之设是官,将以待夫怀藏不市之士,俾保养睿德,其为任顾不重欤?若臣者,资本驽下,无所知识,顾以世禄之故,亦既随人应科试,从荫仕矣。不幸荐罹丧故,心陨事乖,乃与偏母,就近丘墓之乡,而又身婴奇疾,遂成放废,是特一狼狈无聊之踪耳,何可比拟于草泽之间高尚之伦哉?而铨臣不察,致误圣简,甚非所以置官选人之意也。羞士林而骇物情,孰大于此?臣既无以趋承恩召,而久自泯伏,虚縻滋惧,玆不得不冒控情实,而亦不敢饰为多言,更增罪戾。伏乞圣明,察臣所辞,亶出衷赤,亟命刊汰臣职名,以重荣选,以安贱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士幼而学壮而行,元良辅导,其何过辞?尔其勿辞,从速上来。

○丁亥正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韩翼謩,提调南泰会,副提调尹得雨,记事官南胄宽、安廷铉gg安廷玹g、李思祚,医官方泰舆、许礈、李以楷、李泰远、金光国、金孝俭,诸臣以次进伏讫。翼謩曰,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汤剂后,泰舆等诊脉候曰,左右三部调均,滑体亦如前矣。得雨曰,奉朝贺洪启禧,于致仕时,伏承间间承候之教,而以病久未登对,今乘病势小减,方来待阁外矣。上欣然曰,然乎?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曰,奉朝贺洪启禧入侍。出榻教上曰,注书出去召入可也。胄宽出来召入,启禧进前。上曰,俄者闻卿入来,予以为不见时,则每有欲见之心,俄闻卿入来之奏,教以欣喜矣。此非见卿而后有此言也,予实有欣喜之心,故闻卿之来,而有此言矣。上命承旨,书三原任先臣致祭文。上笑曰,旧时编次人入来,厘正好矣,久而后为编次矣。启禧曰,尹惠教致祭文中三句,有三心字,一心字,改以怀字,何如?上曰,好矣。启禧曰,两昔字一则改以往者,好矣。上曰,好矣。启禧曰,左相臣金在鲁致祭文中,同字叠入,以随入或偕入改之,好矣。上曰,若为随入,则于前左相似尤殊常矣,以偕入改之,可也。上曰,尹领府事,凡于事为,不欲担当,而独于顷日事,何其过为担当也?予甚怪之。得雨曰,三祭文,皆稳当,而尹惠教祭文中,起闹二字,未知,何如?上曰,予直书之矣。启禧曰,下句有臣则由爱之教,似无所妨矣。上曰,置之可也。上曰,予今见卿,当言之矣,甲戌、庚辰年,廷臣请尊号,甲戌年,慈殿教以汝若受之,吾当受之,至今感泣矣。顷日大臣,以平心听之,陈之,尤可笑也。予岂平心听其辞之人乎?启禧曰,庚辰年听陈贺时,臣奉命出疆,而因有口奏,即为停止云矣。上命承旨书之曰,祭文制下,三相家遣礼官致祭。出传教启禧顾得雨曰,上教未必使之即为举行,姑勿颁布,似好矣。上曰,予岂欲恐动而为此教乎?上曰,卿何时入侍乎?启禧曰,臣于去岁六月入侍,其后病剧,不能更入矣。上起出内户之外,行五六步,教曰,行步,何如?启禧曰,昨年焦遑之怀,不可尽达,而今则几乎如常,臣不胜万万喜幸焉。上曰,何可谓之如常乎?遂入户而卧。启禧进伏曰,臣致仕时,以在京时,则以间间入侍之意仰达,而既蒙圣恩,貤赠之典,及于先父,故前夏候班彻后,往省父墓,仍为立石,六月还归,而患疟痢等证,七朔委顿,岁改后,尚未及一觐耿光,怅缺之怀,何可胜达?数日前始省家庙,仍念君臣一致,必欲于今月内承候,玆敢强气入来矣。上曰,卿未得参于昨秋之进宴乎?启禧曰,其时方患疟,而适得小间时,入参于进宴矣。上曰,卿之入参进宴,予亦记得矣。启禧曰,臣于逖违之馀,获瞻天颜,而玉体诸节,已至复常,臣不胜庆祝之至。第臣每闻殿下过于劳动,引接臣僚,亦或至于夜深,是岂不有妨于静摄之道乎?惟望凡事勿为过费心力,物来顺应,以尽节宣之道,千万颙祝。提调持汤剂进伏,上进汤剂讫。上命承旨书之曰,三大臣勿待命,令偕来史官传谕。出传教上命承旨书之曰,承旨洪乐纯许递,其代,当下教矣。出传教上曰,其后始见卿矣,今欲问之矣。太庙用醴及儒林罪名,皆改之矣,卿以为何如?启禧曰,臣闻此报,不胜钦仰矣。上曰,卿每以为醴齐,即醴酒而领相则以为醴齐,与一宿之醴不同,卿又以前日所达者陈达,可也。臣曰,五齐即泛齐,醴齐,盎齐,醍齐,沈齐也。泛齐,滓浮泛泛,醴齐,滓汁相将,此二齐,与今之醴相近,盎齐翁翁然,醍齐色赤,沈齐滓沈,此三齐,酿之稍久者也。似与一宿之醴不同。然注疏曰,五齐味薄,所以祭也,三酒味厚,人所饮也。既曰,味薄,则五齐之皆非旨酒,明矣。上曰,卿又言三酒也。启禧曰,三酒,即事酒、昔酒、清酒也。事酒,祭时执事下至卑贱所饮,以有事者饮之故曰,事酒。昔酒,久而乃熟,故曰,昔酒,而群臣陪祭无事者之所饮也。清酒,酿之经岁乃熟,如今小曲酒之类,尸与宾长酬酢时所饮也。礼文曰,祭设八樽,五齐在室中,三酒在户外,以宗庙之祭至敬,故不尚味而贵多品也。大祭祝文,以为牲币醴齐者以是也。得雨曰,祭用五齐,是古礼,而四齐,则文字不好,故特用醴齐,而宗庙之祭,未尝用醴矣。上曰,若以文字择用,则曰,清酒亦可矣,何必曰,醴齐乎?启禧曰,用清酒则曰,清酌庶羞矣。得雨曰,清酌庶羞,是私家祝文语也,非国家所用矣。上曰,似有用清酌庶羞语者矣。启禧曰,问于香室,则祝式可知矣。上曰,注书出去考来可也。胄宽,出来誊入祝规,大祭外五名日祭及陵园墓祭祝,皆曰,清酌庶羞。上曰,此真清酒也。然领相,则终以为五齐非醴,恨不使卿与领相论难也。启禧曰,祝文虽称醴齐,而循用旨酒,亦既久矣。到今还复乙亥以前之例好矣。既以用酒,将告太庙,则醴与醴齐之别,醴齐清酒之分,皆不必苛论矣。故执义李敏坤,尝陈疏论宗庙不当用醴,臣于其时,累次论诘,以为宗庙用醴,终非失礼。若言事者,只曰,或虑禁酒之不严,而用醴于太庙,恐涉未安云尔,则亦自成说,敏坤以为不然矣。上曰,李敏坤何人也?启禧曰,有经学有盛名,是临瀛大君之后孙也。上曰,然乎?启禧曰,兼辅德洪檍,日前来问臣病,知臣之欲于数日间,以承候入阙矣。昨于书筵,以字义下询时,及于臣名故,因其言端,奏以臣将入阙。东宫邸下闻之,有召见之意,欲仰禀于殿下云。臣于出去时,若有下令,则可以入对,而念臣岂非宾僚,又是无职之人,无端入对,或似未安,故仰禀。上曰,东宫因字义而思卿,可见其向学之诚,卿既经宾师之任,则一欲入见,贵矣,贵矣。顷日两奉朝贺致仕后,予已使之入见,卿何独不入见乎?卿于今日,即请入见好矣。启禧曰,臣以请谒,为有所不敢,故有此仰禀。上曰,无伤也,请谒何妨?即为入对,宜矣。且俯询东宫所问字义。启禧曰,讲官以使使者之上使字,读为试音,下使字读为史音,故记臣前日所达,而有下教云矣。上曰,卿则何以为对乎?启禧曰,上使字令也,即史音而上声也,下使字使者也,即试音而去声也。上曰,予尝读之如卿言矣。启禧曰,使者当读以试音,而上、副使、观察使、节度使之使,皆作试音读,恐涉骇俗,不得不以史音读矣。上曰,然则卿称崇礼门为宗礼门何也?启禧曰,崇当与宗同音,而误作嵩音,故韵书中作宗音而已,常言则必如嵩音矣。上笑曰,然则洪领相之言戏耳。仍教曰,予当言世孙事矣,顷日行合礼,而予详问之,知其澹然,诚奇矣。卿既入对,则可陈勉戒之言可也。启禧退出。上曰,洪奉贺gg洪奉朝贺g,近犹强健,又能快步矣。得雨曰,然矣。上曰,可谓难矣,俄者奏事时,眼视了然,精神见于外,家居闲养,似胜于前日矣。上命退,诸臣遂退出。

○丁亥正月二十八日巳时,上御集庆堂。奉朝贺入侍时,奉朝贺洪启禧,行都承旨尹得雨,假注书全性天,记事官安廷玹、李思祚,以次进伏。药房入侍,注书南胄宽,以所誊祝文式,持入复命讫,退出。得雨曰,祝文式,宗庙大祭外五名日及陵园墓祝,皆曰,清酌庶羞矣。上曰,此真清酒也,然领相则终以为五齐非醴也,恨不使与卿论难也。启禧曰,祝文虽称醴齐,而循用旨酒,亦既久矣。到今还复乙亥以前之例,好矣。既以用酒,将告太庙,则醴与醴齐之别,醴齐清酒之分,皆可为苛论矣。故执义李敏坤,尝陈疏论宗庙不当用醴,臣于其时,屡次论诘,以为宗庙用醴,终非失礼。若言事者只曰,或虑禁酒之不严,而用醴于太庙,恐涉未安云尔,则亦自成说,敏坤以为不然矣。上曰,李敏坤何人也?启禧曰,有经学有盛名,是临瀛大君之后孙也。上曰,然乎?启禧曰,兼辅德洪檍,日前来问臣病,知臣之欲于数日间,以承候入阙矣。昨于书筵,以字义下询时,及于臣名,故因其言端,奏以臣将入阙,东宫邸下闻之,有召见之意,欲仰禀于殿下云。臣出去时,若有下令,则可以入对,而念臣既非宾僚,又是无职之人,无端入对,或似未安,故仰禀矣。上曰,东宫因字义而思卿,可见其向学之诚,卿既经宾师之任,则入见贵矣贵矣。顷日两奉朝贺致仕后,已使之入见,卿何独不见乎?卿于今日,即请入见好矣。启禧曰,臣以请谒,有所不敢,故有此仰禀矣。上曰,无伤也,请谒何妨?即为入对,宜矣。上仍问曰,东宫所问字义,何字也?启禧曰,讲官以使使者之上使字,读为试音,下使字读为史音,故记臣前日所达,而有下教云矣。上曰,卿则何以为对也。启禧曰,上使字,令也,即史音而上声也,下使字,使者也,试音而去声也。上曰,予尝读之亦如此矣。启禧曰,使者当读以试音,而上、副使、观察使、节度使之使,皆作试音,恐骇俗,不得不以史音读也。上曰,洪领相尝言卿称崇礼门为宗礼门,此则固执也。启禧曰,崇当与宗同音,而误作崇音,故韵书中,则作宗音而常言则称崇音矣。上曰,然则洪领相之言戏耳。上仍曰,予当言世孙事矣,顷日合礼,而予详之知其澹然,诚奇矣。卿既入对,则亦陈勉戒之言,可也。启禧退出。上曰,洪奉朝贺,近犹强健,又能快步矣。得雨曰,然矣,旧人胜于他人矣。上曰,俄者奏事时,眼视了然,精神见于外,家居闲养,故似胜于前日矣。得雨曰,明日是香祗迎,而院中不备,敢达矣。上曰,何故?得雨曰,右副承旨洪乐纯,有亲病违牌矣。上曰,右副承旨洪乐纯许递,其代当下教矣。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正月二十八日酉时,上御集庆堂。判府事入侍时,判府事金阳泽,同副承旨尹冕东,假注书全性天,记事官安廷玹、李思祚,进伏讫。阳泽曰,圣候,若何?上曰,使卿公然至此矣。阳泽曰,臣愚迷鲁钝,不善周旋,至被严谴矣。叙命旋下,臣即当承膺,而以两原任同去就之义,趑趄未即入来矣。以昨夜书启之迟滞,致勤严教,而臣之所住稍远,未即闻知,且与两原任往复之间,自致稽滞,晩始胥命矣。以勿待命为教,而领府事则以实病,果难转动,且于半夜入来之际,又为添伤,从当入侍,而臣则退处私次,亦涉惶恐,他不暇顾,敢此入来矣。上曰,因予诚浅,使卿至此,复何言也?阳泽曰,臣在江郊时,伏闻元朝动驾,圣体康宁,下情不胜欣幸矣。臣则罪累叠叠,至有致祭先臣之命,此时异于他时,惶蹙无地矣。前左相,亦当承膺,而有吐血之症,不得入来,其病诚可闷矣。上曰,几何差胜,差胜后入来,宜矣,卿亦退去便休,可也。阳泽退出。冕东曰,俄者下教中,其并入来之并字,指史官乎?上曰,然矣。冕东曰,两原任,差病后入侍乎?上曰,待差病入来,可也。命书吏曹参判郑尚淳疏批时,上曰,此特除乎?冕东曰,特除故有疏矣。命书谘议金锺厚疏批时,上曰,金锺厚,谁也?冕东曰,新及第金锺秀之兄也。上曰,于前左相为几寸?冕东曰,五寸侄也。上曰,守令、边将荐单子持入。臣性天,承命持入,上命承旨读之,至金基大,上问曰,谁也?冕东曰,金时默之子也。至金思默,上问曰,谁也?冕东曰,金孝大之子也。至金履长,上问曰,谁也?冕东曰,金省行之子,兴恩副尉之外三寸也。诸臣以次退出。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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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服制。右承旨宋文载坐直。左副承旨柳修。右副承旨尹冕东坐直。同副承旨洪述海。注书南胄宽李思祚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馨德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宣祖大王忌辰斋戒。

○昧爽有雾气。午时,日晕。未时申时,日有两珥。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韩翼謩,提调臣南泰会,副提调臣尹得雨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依下教,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予则一样矣。

○香祗迎罢后,政院、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柳修启曰,大司宪安允行牌不进,执义李圣檍引避退待,掌令任一源在外,一员未差,持平姜趾焕、李硕九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文载启曰,今日香祗迎时,承旨不可不备员,而左副承旨尹东昇,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冕东,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宋文载曰,昔年具性玉一奏,可见其心,何问其人,特以准点施行,其令一体应试。

○又传曰,都承旨入侍。

○又传曰,其敢替当,宣传官,令骑曹所当决棍,而十分参酌,入直行首宣传官待令。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日亲传bb香b后,此心憧憧,当宿德游堂,三更一点,承旨阁外来待。

○备忘记,徐浩修文兼除授。

○备忘记,当该承传色,岂以人类处之,寻常行步,刊名内府。

○备忘记,今日诸臣下询,其心可见,五卫将李邦凤所奏,其意可尚,今下内弓一张特赐。

○尹得雨启曰,吏曹参判郑尚淳,参议洪趾海,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不即举行,事甚未安,参判郑尚淳,更即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参判批下之后,欲与固执判书同耶?即为牌招,同参政事。

○吏批启曰,新判书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成川府使李圣模呈状内,身病甚重,时月之内,万无起动赴任之望云。身病既如是危重,则不可强令往赴,依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书郑弘淳,牌招不进,参判郑尚淳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玉堂多窠,今当差出,而曾经之人,多在违牌坐罢中,无以推移备拟,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叙用。

○又启曰,庆兴府使,今当差出,未准朔禁军将,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有政。判书郑弘淳牌不进,参判郑尚淳式暇,参议洪趾海进,行都承旨尹得雨bb进b。以郑弘淳为吏曹判书,沈墢为大司谏,洪应辅掌令,赵载俊正言,李在简应教,闵弘烈副校理,金鲁淳副校理,洪景颜修撰,李泽遂副修撰,李得一副修撰,金瑞应吏曹正郞,兪恒柱吏曹佐郞,李奎纬文学,李宜哲礼曹参议,朴昌润刑曹参议,李昌任兵曹正郞,李思祚注书,沈𰊄庆兴府使,李复详成川府使,李徽远熙川郡守,赵㻐副校理,待教单李东郁,检阅单洪相简。兵批,判书李昌谊进,参判洪名汉病,参议金龟柱病,参知沈勗之病,左副承旨柳修进。以金相立为同知,李必运为佥知,尹僖东宣传官,李达海内禁卫将,闵锈羽林将,柳世复曹司卫将,李邦凤曹司卫将,边得远武兼,李廷老武兼,柳亨之同知,朴道游景福将,金圣泽昌庆将,权儒佥知,李廷茂明月万户,申光履翊卫,朴师郁司御,李胤恒文兼,南舜喆满浦佥使,副护军郑昌圣、郑焕猷,副司直李益辅、洪象汉、李昌寿、李思观、郑光忠、赵曮、赵重晦、金鲁镇、徐命天、尹蓍东、洪乐纯、尹东昇,副司果尹锡烈。

○传于宋文载曰,新除儒臣、曾除儒臣,待明朝牌招察任。若有违牌者,直捧禁推传旨,过三朔后举行。

○丁亥正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崇政殿月台。香祗迎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得雨,左承旨李翼元,右承旨宋文载,右副承旨尹冕东,同副承旨洪述海,记事官南胄宽,假注书全性天,记事官安廷玹、李思祚,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资政门外住舆,命得雨读祭报府讫。上曰,国之所重,庙社而大祝几巡申饬,而社稷大祝,注书虽曰侍从,未曾经侍从,则何敢遽拟,而虽曰翰林,升六未侍从,则亦何敢塡差大祝?金瑞应,名虽侍从,曾经玉堂侍从之臣,朝鲜林立,则何若是苟且乎?况今日香祗迎,意若何,而焉敢若此?当该郞厅汰去。出传教又命书之曰,玉堂李在简、金载顺,为大祝事。出榻教降舆仍诣版位祗迎后,步诣建明门祗送后,乘舆。上曰,大臣、备局堂上,崇政殿入侍事。出榻教仍诣崇政殿内殿坐。领议政徐志修,左议政韩翼謩,右议政金尚喆,行兵曹判书李昌谊,刑曹参判徐命臣,户曹参判金时默,右尹郑存谦,以次进伏讫。得雨曰,药房持汤剂来待矣。上曰,入之。药房提调南泰会进伏,仍进汤剂,上进御讫,泰会先退。志修曰,此守御使金时默状启也。以为南汉习操姑停之年,则遣中军或首将官,巡历点视事,曾有定夺。今春合操,既已停止,巡点一款,请令庙堂禀处矣。巡点之弊,无异习操,今姑停止,何如?上曰,依为之,南汉既如此,他道营将巡点,亦一体为之。出举条志修曰,领府事之病甚重云,诚可闷矣。上曰,前左相之病,何如?志修曰,比诸领府事之病,稍轻云矣。上曰,其时事,岂曰从容?一国无大臣,岂曰从容?此则予过矣,而此既与便殿次对有异,则虽大臣,何敢为此请乎?前右相则无所关摄,而其所处义,予则曰,得体矣。领府事,凡于事为,无所担当,而独于此事,何若是担当也?昨日已言于洪启禧矣,而昔年癸巳前,右相之父,犹以为不可,况今日乎?向来所受,盖承慈殿下教,而追思旧事,不觉感怆。古则廷请不听,百官渡汉江云,而予于生前,岂有复受之理乎?志修曰,此圣德事也,臣等,亦知其不敢复请矣。上曰,卿等以致祭为过乎?萧何之械系,汉高之过也,而予则非过也。予何欺也?当其胥命之时,若例下勿待命,则必不留矣。汉高用机关,故予亦用机关,而在三大臣之道,其将受致祭乎?志修曰,何敢不受也?在臣等,则可以陈白于殿下,而在彼之道,则致祭乃是恩数,虽层加于此,何敢不受也?上曰,然乎?然则置之,命承旨书之曰。噫,予则虽苦心,莫知予心者,其或曰欠,诚曰,以君用机关,则果有不获已,予何辞也?故元辅初奏,机关二字,予先下教,心则不然,事面则果若此,予既言元辅所奏补阙得体,特寝致祭之命,以示予为后昆戒过重之意。出传教上曰,吏判疏批,既下之后,尚不行公,过矣。志修曰,过矣。上曰,今番致祭之举,亦由于如此事矣,若欲成其美,则转与铨地相背矣。曾前曲循赵云逵之请矣,其后划于铨地,有若奉承传矣。翼謩曰,当今入铨地之人,孰无厌避之心乎?每若曲循,则此后必无入铨地之人矣。以吏判言之,则曾经三铨亚铨,又经文任,而铨则今于长铨,宜无可嫌之端,而疏章中,至以雨露不择地而下为语,臣则以为非矣。上曰,然予果阔看矣。命承旨书之曰,吏判批下之后,尚无动静,其涉过矣。以兵判顷年所辞者起头者,似有固执,故一向相持,不可徒损国体,下询于领相,与予意异焉。既知固执相持,若何沈吟,予之看文字,其涉阔略,故未觉章中措语,乃觉其过,岂可以此誊诸章奏?不可无饬,吏曹判书南泰齐罢职。出传教上曰,郑弘淳,今为吏判,则无可撕捱之端矣。志修曰,郑弘淳之入于现告非矣。当初,臣以不当入现告为言矣,其后现告出,而入于其中矣。此必有机关而然,非独崔台衡为之也。上曰,卿言过矣,抑有机关乎?卿言过矣。志修曰,臣则知虑短浅,未及周详,而右相以臣不为箚子论陈,而径先荐新望为非矣。尚喆曰,大臣既以不当入现告为言,则捧入于现告,事甚如何,故臣则只以朝廷体面言之矣。上曰,俄闻机关之言矣。右相以体面言之,此言好矣。古云,吾之相定矣,予之冢宰定矣,曾前为吏判时,行公日少矣。命承旨书之曰,开政命下多日,此亦国体攸关,吏曹判书有阙,政事当日为之,参议只推,与参判,一体牌招开政。出传教又命书之曰,承旨尹东昇许递,其代,前承旨柳修除授,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又命书之曰,此等之章,皆踏下,故洪相简亦踏章而下,今过多日,令该曹,今日政,依例付职,仍为牌招察任,同副承旨兼春秋,依例减下。出传教志修曰,卿宰叙命既下,备堂、惠堂,今当还差矣。前参赞李益辅,前判书郑弘淳,还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志修曰,前参赞李益辅,前判书李昌寿、赵云逵、郑弘淳、赵明鼎,前参判赵曮,备局堂上还差,而李昌寿、郑弘淳,仍察有司之任,赵曮贡市堂上还差,八道句管,惟北关李昌谊,关东李最中外,皆有頉矣。岭南李益辅,湖南赵云逵还差,关西郑弘淳,海西赵明鼎,湖西赵暾,京畿金时默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前参赞李益辅,前判书郑弘淳,惠堂还差事。出榻教又曰,前参赞李益辅,前判书李昌寿、赵云逵、郑弘淳、赵明鼎,前参判赵曮,备堂还差,而李昌寿、郑弘淳仍察有司之任,赵曮贡市堂上还差,岭南李益辅,湖南赵云逵还差,关西郑弘淳,海西赵明鼎,湖西赵暾,京畿金时默,句管堂上还差事。出榻教志修曰,太庙用酒复旧之后,内资奉常寺,皆用清酒,故贡物亦皆以中米上下矣。王妃父母祭酒,亦将以清酒封进,而俄闻户参金时默之言,则朝家所赐清酒,只用于当室,而当室朔望祭,则势将还用醴酒云矣。上曰,事多掣碍处,诚难矣。祭则事当用酒,而试为博询而后处之矣。仍自备堂侍卫,历及承史,次次下询。昌谊等曰,此非自下所敢请之事,而太庙用酒,既已复旧,私家之祭,亦宜有体下之道,而臣等则不敢请矣。时默曰,是亦絜矩之一端矣。兵曹参议金龟柱曰,人情上下无异,惟在圣上体念而裁择之矣。得雨曰,祭则虽许用,与禁令有异矣。文载曰,臣意祭则许用,禁令则各别申严似好矣。臣性天曰,圣心体下,诸臣之议皆如此,臣亦岂有他见乎?惟在圣裁。馨德曰,古云,祀玆酒,祭则似不可禁矣。五卫将李邦凤独曰,如此则私酿狼藉,不可禁矣。上曰,如此议论有之,不其难乎?昌谊曰,亲耕、亲蚕动驾时,随驾军兵,今当磨炼,故敢达矣。上命承旨书之曰,亲耕、亲蚕时,前后厢军,以五哨禁军二番马军二哨举行。内殿前后厢军二哨举行。世孙大殿后厢内随驾,挟轝军三十名举行。惠嫔、世孙嫔,牌军置之,内殿后厢内举行。随驾内外命妇,内殿后厢后,依礼文,乘轿随驾事分付。出传教又命书之曰,三月初八日,昌德宫动驾时,前后厢二哨、禁军一番、马军五十名,皆以入直军举行。扈卫军官有厅军置之,挟辇军八十名,挟轝军三十名,依例令都监举行。训将只率新营标下随驾,内入直军,回驾后,亦令复入直。出传教昌谊曰,今因随驾军兵禀定,既有言端,故敢达矣。近来动驾时,别抄及驾后,辄多置之之命,固知出于轸恤军兵之盛意,而第伏念设置非偶,侍卫体重,此后每于动驾时,必令依旧例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事。出榻教泰会进伏,仍进汤剂,上进御讫,乘轝还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正月二十九日申时,上御集庆堂。都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尹得雨,假注书全性天,记事官安廷玹、李思祚,进伏讫。上曰,承旨书之,仍呼写御制望八述怀四字二十句,命承旨读讫。上曰,姑为少退,诸臣以次退出。

○丁亥正月二十九日戌时,上御德游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宋文载,右副承旨尹冕东,记事官李思祚、安廷玹、洪相简,以次进伏讫。上命文载,守厅先退,命都承旨尹得雨入侍,得雨进伏,命冕东先退,命得雨书御制讫。上曰,令院隶往丹门探候,朔祭撤笾豆与否,回报可也。命召内局掌务官入侍,下询松节茶麹子所入。上曰,必欲松味之胜于酒味,故予今召问矣。上曰,今日特召入直禁军,讲《指南》,禁军洪宜海,能诵一篇,其涉可嘉,龙虎营执事,待阙特差事分付。上曰,莫重下教,中官错传,当该中官,从重推考。已上出传教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