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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政院日记/英祖/四十九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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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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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应淳。左承旨李硕载。右承旨申益彬。左副承旨徐迥修。右副承旨尹得毅坐直。同副承旨金夏材坐直。注书金峙默权偀。假注书李迪喆。事变假注书辛普谦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思观,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应淳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逢此月,追忆昔年,予怀千万,气何暇谕?尚有馀日,此心憧憧,伸礼回驾,然后庶可少纾,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应淳启曰,左参赞郑弘淳,右参赞赵暾,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方物封裹,不可无政府西壁,如是违牌,诚为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检阅单李勉修。

○申益彬启曰,检阅李勉修,既已付职,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益彬曰,昨日下教,谕前意,其敢以此撕捱乎?若此则方物封裹,当为酉时乎?其涉太酸矣,即为牌招举行,承旨,封裹后来奏。

○传于申益彬曰,昼讲,礼房承旨入侍,考核,则左副为之。

○又传于曰,内局入侍,秋判亦为入侍。

○申益彬,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初八日,冬至陈贺时,王世孙行礼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此贺禀安徐。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初十日,中宫殿诞日,王世孙陈贺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权停。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韩光近,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迥修,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益彬启曰,即者副修撰李会遂,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又传于曰,允。

○执义洪彬疏曰,伏以臣向遭人言,自速谴罢,杜门省愆,念绝当世,曾未几何,恩叙遽降,新除继辱,滓秽贱臣,何以得此?惝恍陨越,莫省措躬之所也。念臣本以孤畸之踪,屡叨言责之地,不自揆度,妄有论列,弱植无据,众怒咸萃,早晩危阱,不但臣自量已熟,知臣者亦为臣忧之,果然金光岳之疏出矣。圣明在上,公议在下,臣不必呶呶强辨,而若其去就之际,亦自谓煞有商量者,向来宰相稠坐之言,虽未知虚实之如何,而春间锦幕之不赴,臣于其时,适以实病而控免,不但以此而已也。及至今秋,又叨湖南佐幕之任,事系往役,义难屡辞,此臣所以受命而不避者也。若有必引之嫌,诚如台疏,则外邑掌试,人皆规避,臣独何所好而为此冒没乐赴之计哉?噫,四维大防,有国所重,官职辞受,君子攸慎,臣虽无状,亦尝粗闻斯义,今于一朝,便作忘廉无耻之人,抚躬自悼,只切惭恧,从今以往,台端一步,便成铁限,若复凭恃宠灵,扬扬冒进,则真个是放倒廉耻之一鄙夫,臣岂忍为此哉?玆敢猥陈危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俯赐矜谅,亟令镌刻臣职名,仍命选部,勿复检拟,以靖私义,以快人心,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其时三人,二人白脱,其况尔乎?尔勿过辞察职。

○持平吴载绍疏曰,伏以臣,顷以母病添剧,无以供职,冒死陈吁,获垂矜察,特赐救护之暇,攅颂天恩,河海莫量,臣虽不敢以见职自处,而由限已过,则固当竭蹶就列,以伸区区义分,而目今臣母之病,挟感复添于数日之寒,飮啖全却,昏眩并作,委顿床席,转侧随人,诸般症形,固不敢缕烦天聪,而臣之目下情理,实无供职之望,不得不更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明,亟削臣本兼诸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焉。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副修撰李会遂疏曰,伏以臣之忝叨见职,已跨三朔,前后持被,且逾一念耳。屡登文陛,昵近耿光,此固人臣之至愿,涯分溢矣,荣宠极矣,而第臣病母在堂,一念憧憧,门钥每下,忧思益切,即者讲筵才退,得接家信,则所患宿病之外,又添毒感,膈痞而虚泄兼发,胃败而勺水不下,宛转床褥,气息凛缀,而臣之两兄,适皆远出,药饵之节,多不及时,家僮急至,促臣归护,臣自闻此报,方寸如灼,按住不得,玆敢忙具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察,亟削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公私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癸巳十一月初一日辰时,上御集庆堂。昼讲入侍时,知事赵重晦,特进官具㢞,参赞官申益彬,侍读官金汉老,检讨官李会遂,假注书李迪喆,记事官洪国荣、李鲁述,以次进伏讫。上讲《小学》,自古者小学,至惟圣之谟。汉老,读自古者小学,至晦庵gg晦庵g题。会遂,读自元亨利贞,至惟圣之谟。㢞曰,当此阳复之时,讲此书题,此体天之元也。上曰,文王之不遑暇食,非加毫末者乎?重晦曰,此则日用常行之事也。讲官先退。上命书传教曰,噫,有前朝后,有朝鲜,况越昔壬申,继王氏定鼎。噫,三国始祖犹尊奉,况胜国乎?为守令其若着实修补,岂有礼郞执頉?呜呼,胜国若此,若体其君心,岂若此乎?明春当令礼官,更为奉审,其若骇然,当该守令,当亲问。噫,此中亦有南在孙,若问其先,即前朝臣,亦焉敢若此?况恭让王,须看号,继胜国君心可弛乎?明春,令礼官奉审,遍陵青草,然后可云修补,以此另饬诸县事,今日下谕畿伯,况今日即阳生月,予心倍焉,一体下谕。上曰,秋判,内局入侍,同为入侍。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初一日未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秋判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李思观,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应淳,记事官权偀、李鲁述、李勉修,刑曹判书赵重晦,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白文昌、金宗寿、金守俭,以次进伏讫。思观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观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亦一样矣。上仍进御汤剂讫。思观、景祜先退,重晦进前,奏西关放未放可禀者,又奏海西可禀者。上命书传教曰,昨已下教,今闻该堂所奏,关西放未放启闻中,金润九、金益河,不过申饬,特放,梁墨暹,今闻该堂所奏,即在本府时审理者,一府之人,有等状之举云,而事系减律,故有此禀,若此,其时全释犹可也,复何减等?一体特放。金进行,今闻事同,馆主人已放云,不可异也,亦为以放。海西放未放,只问禀未及下教,今闻所奏,张鸿仪子,以总角,裹粮来京呈诉云,而闻其事,事势固然,虽然此非比牛角,以此致疑于贵淡虽过,既见赃物,其子之道,宜乎参酌,非特此也。值此隆寒,近十日程道,以编发裹足登道讼冤京司,才以无睡之中,只忆顷年李庆龙事,其属耳闻此,其涉异也,特放。张宗英,令该厅特给回粮,以示予嘉其心之意。因此闻所奏,凡于私掘者,虽疏决,皆未放,才闻放未放,此人见放,故意谓若何,而方当大霈,思紸纩充耳之意,不谕,今者该堂所奏,深得司寇体,法若低昻,人何措手足?虽置仍者,今番勿论年数,一倂特放,以此分付诸道。此后,依前置仍而若过十年者,以放事,奉承传施行。重晦曰,今因各道放未放启本,取考徒流案,则本曹与各道发配罪人,俱有罪名悬录者,无所可疑,而至若因道臣状启及审理御史书启,特教发配者,只以判付内辞语,载于徒流案及放未放启闻中,故原罪名,无以凭知于年久之后,此后特教酌处之类,发配关文中,判府下,录其罪名要语事,知委各道,定式施行,何如?上曰,所奏诚是,依为之。出举条应淳曰,今因李庆龙事,有言端,故敢达矣。其时臣,以特教待罪秋曹,故详知其事,而李命宿,素以固执见称,不可欺君,直陈无隐云,而实是奴辈做出之言云矣,其妻为其夫申闻,而亦有所处分矣。上命书传教曰,放未放处分已下教,而才思李庆龙事,今闻张宗英事,其涉异常,无乃闻此而然也,而入侍承宣,亦其时知此人,故意亦为异常,因此无隐以陈,非此予何知也?虽以李命宿言之,今闻本事,其时予意,谓以窝主,事件异焉,而顷者因其妻申闻,有处分,今思三纲之称父为子纲,君为臣纲,夫为妻纲,古人云无不是底父母,了翁闻此,称以自此为人父子者定,为妻而讼其夫,亦此理也,其所处分,无异于顷者赵东夏子也。今于两西未放中,特放者多,况此人乎?李命宿妻其若定配,特放,无此置之。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思观、景祜进伏,上进御汤剂讫。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同副承旨金夏材进伏,药房三提调及贱臣偀,先为退出。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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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应淳。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李硕载。左副承旨申益彬坐直。右副承旨尹得毅坐直。同副承旨金夏材。注书金峙默权偀。假注书李迪喆仕直。事变假注书申普谦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思观,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应淳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闷建功闷夜长,两闷兼,气何谕?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三明日后,当为展拜,此心憧憧,晓梦若再昨年资政殿奠酌,右相,全州将奉审故然乎?予怀千万,因此有下问者。户礼判全州、咸兴,昨今年为判官,而有在京者,内局同为入侍,虽前人,两处判官在京者,两道前道臣,同为入侍。

○金应淳启曰,诸承旨,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

○传于李硕载曰,曾已下教矣,忆昔癸巳年,心胆若陨,此备忘颁布后,当酬应内局,即为颁布。

○备忘记,明朝东月台,当柑制,命官左相,试官,提学李潭、徐命善、任珹、吴载纯,入直两儒臣,承旨,礼房承旨,当东月台殿座,只入直侍卫,仪注安徐,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

○传于李硕载曰,李潭代,赵明鼎为之。

○又传于曰,试官赵明鼎代,黄景源为之。

○传于尹得毅曰,试官吴载纯,代以赵昌逵为之。

○传于李硕载曰,内局入侍,坐直承旨,持《迎接都监仪轨》,同为入侍。

○又传于曰,内局入侍,持昔癸巳年内局日记入侍。

○又传曰,玉堂谢恩申饬,开阳门仍留,谢恩后下钥。

○有政。吏批,判书韩光会牌不进,参判郑尚淳进,参议洪乐纯呈辞在外,右承旨申益彬进。以洪鸣汉为修撰,以李衍祥为副修撰,以林得浩为司书,以李在学为修撰。

○兵批,判书具允钰病,参判宋淳明服制,参议朴思亨入直进,参知任珹病。副司果金思穆、李文源,副护军朴相甲。

○传于尹得毅曰,明日传香,以坐直承旨为之,试所承旨,以礼房李硕载为之。

○尹得毅,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夏等都试仍,政府及本曹有故,限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规,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明日亲临柑制时,本府都事,皆为赴举,武都事一员,本府入直,而崇政门、丽春门、宜秋门,禁乱都事各一员及当直入直都事,公事回公都事,无以备数,假都事五员,令该曹依例差出,以为分排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左右捕盗厅、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巳十一月初二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户、礼判,前咸镜监司,前全州判官,前咸兴判官,诸承旨,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李思观,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应淳,行户曹判书蔡济恭,礼曹参判闵百兴,前咸镜监司宋莹中,左承旨李硕载,右承旨申益彬,右副承旨尹得毅,同副承旨金夏材,前全州判官沈公猷,前咸兴判官申大孙,记事官权偀、李鲁述、李勉修,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白文昌、李文载、金世彦,以次进伏讫。思观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观曰,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亦一样矣。上进御汤剂讫,思观曰,诊候,何如?上曰,初六日前,不当诊候矣。思观曰,俄者下教,下情不胜闷然矣。上曰,初下教,非藏乐而缴还矣。思观曰,岂非藏乐乎?上曰,六承旨皆来,其志则可见,而予意亦不当见乎?应淳曰,藏乐之教,既是意外,而至于贺礼,亦有权停之教,臣等岂可奉承乎?俄下备忘,玆敢还纳矣。上曰,以予八朔追慕之心,此下教犹为浅浅矣。且三南今方设赈,此岂非当藏乐乎?思观曰,今年非贻虑圣心之岁也。思观曰,左相亦闻下教而待令矣。上曰,左相入侍。出榻教左议政金尚喆进伏,尚喆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至日贺,有权停之教云,臣等已有所反复商量矣。上曰,此备忘示之。尚喆奉览讫,奏曰,虽出于圣心之追慕,而触事追慕,实为过中,臣等,不胜闷然矣,阳至之日,异于他时矣。上曰,此至日闭关之义也。思观曰,虽以中国言之,他国使臣,必趁冬至入去,冬至岂非重乎?上曰,三南告歉,撤乐宜乎,张乐宜乎?尚喆曰,邦庆应行之礼,岂可以此而废乎?应淳曰,当被渎扰之罪,而还纳然后,臣等可以退去矣。百兴曰,方请至日贺而入来矣,又有此教,实不敢奉承矣,下情亦岂不谅乎?上曰,今虽处置,当百番传之矣,将顺不当宜乎?应淳曰,当有将顺之事,而此则决不可奉承矣。尚喆曰,领相则今明间当入来,而右相亦已出去,今臣独在而承此下教,莫非臣之罪也。上曰,此则过矣。上命书传教曰,曾闻故李领相所奏,昔则玉堂阙直,则虽夜深开政云,此亦古例,于今修古典而已。下番牌招无人云,有阙代,政官牌招,在外人许递,其代,一体以在京无故人备拟,待下批牌招入直。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初二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诸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应淳,左承旨李硕载,右承旨申益彬,右副承旨尹得毅,同副承旨金夏材,假注书李迪喆,记事官李鲁述、李勉修,以次进伏讫。上曰,承旨皆来,其志则可见,而予志亦岂不见乎?应淳曰,藏乐之教遽下,而至于贺亦有停止之教,臣等,岂可奉承乎?俄下备忘还纳矣。诸臣反复陈恳。上曰,然则还纳而出。诸承旨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初二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时,都提调李思观,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应淳,记事官权偀、李鲁述、李勉修,以次进伏讫,上进御汤剂。上曰,坐直承旨入侍。药房三提调及贱臣偀,先为退出。

○癸巳十一月初二日申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尹得毅,假注书李迪喆,记事官李鲁述、李勉修,以次进伏讫。上曰,已去癸巳年,户曹延敕仪轨入之。贱臣承命出来,持入进前,上命承旨读奏,得毅读奏后,上命书传教曰,禁军都试,政府同参,可见事体之重与节制等节,制法弛久,其皆頉禀,至于禁军都试,可胜寒心,暮年必欲修举旧典,此后俾勿若前,必也修举旧典。噫,节制柑制,一承宣,一提学,自可为也,而近者必也具试官为焉,此亦不惮其惫欲饬之意。昔光武羽林将士,皆通章句,唐太宗,亦饬太学,高丽、交趾,遣子入学,此犹然矣,况旧典乎?若此故,于禁军衰者,渠虽幸矣,岂昔年设置之盛意乎?心常慨然者也。又命书传教曰,左副承旨请由,许递,其代前承旨李性源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诸臣以次退出。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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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应淳。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李硕载。左副承旨申益彬。右副承旨尹得毅坐直。同副承旨金夏材坐直。注书金峙默权偀。假注书李迪喆仕直。事变假汪书李普谦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思观,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应淳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昨日下教,暮年义理,岂可中止,而贡果来欲柑制,逾三日当展拜,其虽默受,且观气像,必困予,闷夜长、闷建功、闷群请,三闷兼焉。且有五十馀日,亦何前期用心者也?虽然若问八朔,心如金,意若石,且见柑橘,忆昔年今柑制,忆昔年惟来月,忆昔年一人,三忆其何堪乎,气何暇谕?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申益彬,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亲临黄柑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应淳曰,昔癸巳年黄柑,何月何日为之,而提学谁也,承旨谁也,直赴谁也?问于成均馆,入侍时以奏。

○备忘记,耽罗贡果,今番促来,令惠厅给回粮。

○传于李硕载曰,守厅承旨,与试官,持试券,先为入侍。

○尹得毅启曰,坐直承旨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传于曰,方坐古廊,承旨退去本院然后,当入温堗矣。

○又传于曰,闻请承传色声,方坐古廊,承旨退去本院然后,当入温堗矣。

○尹得毅启曰,明日拜表,谏院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正言闵昌烈,待开门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申益彬,以训炼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巳十一月初三日辰时,上御崇政殿东月台。黄柑试士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应淳,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李硕载,左副承旨申益彬,右副承旨尹得毅,同副承旨金夏材,记事官权偀,假注书李迪喆,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资政门,仍诣东月台殿座后,试官以下,行四拜礼后,试官左议政金尚喆,行司直黄景源,副司直徐命善,兵曹参知任珹,副司直赵昌逵,校理李谦彬,修撰洪鸣汉,进前。上曰,儒臣持书题纸进前。谦彬、鸣汉进伏,上命书题讫。尚喆曰,昨见咸镜监司状启,则南兵营,今才空虚云,新差兵使,催促下送,何如?上曰,南兵使白东俊,当日内辞朝。出榻教上还入大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初三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李思观,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应淳,记事官权偀、李鲁述、李勉修,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许𥖝、李长朝、金守俭,以次进伏讫。思观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观曰,寝睡、水剌,何如?上曰,一样矣。思观曰,昨日未能诊候,请诊察,何如?上曰,置之。思观曰,夕汤剂,当待下教矣。上曰,依为之。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初三日未时,上御集庆堂。科次入侍时,试官左议政金尚喆,行司直黄景源,副司直徐命善,兵曹参知任珹,副司直赵昌逵,校理李谦彬,修撰洪鸣汉,右承旨李硕载,假注书李迪喆,记事官李鲁述、李勉修,以次进伏讫。上命入试券,分考出榜。命书传教曰,居首幼学李益运,直赴殿试,之次幼学赵羽逵,直赴会试,进士李健源,幼学洪大燮,各给二分。仍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皆令待令。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初三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礼曹堂上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李思观,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应淳,礼曹判书闵百兴,参议李海重,记事官权偀、李鲁述、李勉修,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上进御汤剂讫,思观、景祜先退。百兴进前曰,臣忱诚浅薄,昨日不能格天,今率次堂而来矣。上曰,何事乎?百兴曰,近年以来,至日贺虽为不受,而今年则异于他年矣,掘指以待矣。上曰,此下教传之,应淳跪授曰,此昨日所下备忘矣。百兴奉览讫,奏曰,臣请被罪而出矣,岂敢受此下教乎?应淳曰,昨已还纳,今岂更受乎?诸臣以次退出。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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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应淳。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李硕载坐直。左副承旨申益彬。右副承旨尹得毅坐直。同副承旨金夏材。注书金峙默权偀仕直。假注书姜忱。事变假注书辛普谦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李思观,提调臣李景祜,副提调臣金应淳启曰,昨日亲临试士,抵暮酬应,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忆,甲午,虽梦中掩抑,况将逢此年乎?与重光有异,故其下教亦参酌,则举措骇然,其捧置,为展礼而然也。敢曰,君心弛也,若顷者二品举措,可胜寒心,此专由乎建功扁鹊而然,其何问候,亦何答也?暮年赴燕,此虽见,何心酬应内局焉?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诸承旨,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金应淳启曰,药房三提调,来诣阁外请对矣。

○李硕载启曰,左议政金尚喆,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传于李硕载曰,冬至三使臣留待。

○传于李硕载曰,冬至三使臣入侍,入格儒生同为入侍。

○李硕载启曰,今日拜表,虽无谏院,仍为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硕载,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会遂,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在学,正言闵昌烈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硕载曰,只推。

○李硕载,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明陵参奉所报,则冬至祭享时,两官当为备员参祀,而新除授参奉宋宅圭,在外未肃拜,即速变通云,参奉宋宅圭,今姑许递,其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吏曹口传政事,以尹秀东为明陵参奉。

○传于李硕载曰,礼房承旨入侍,户曹郞厅待令,坐直承旨与入直儒臣,持《八旬书示后昆录》、《小学指南》、《劝世为孝悌文》,同为入侍。

○金应淳启曰,假注书李迪喆,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假注书姜忱。

○传于李硕载曰,承旨、儒臣,持考出册子入侍。

○申益彬启曰,明日次对,谏院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正言闵昌烈,待开门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申益彬,以备边司言启曰,故前南兵使南正五返柩时,依法典担军题给之意,分付所经各道,何如?传曰,允。

○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厅,犯夜人无所捉草记。传曰,知道。

○大司谏金光默疏曰,伏以臣获戾神天,奄失所恃,顽喘苟存,丧制已阕,俯仰穹壤,秪益惭痛,不料谏省新除,远辱于穷乡蓬荜之中,继以驲召有命,臣于是,感激摧咽,不知所以措躬也。臣之逖违轩陛,倏已三载,犬马微诚,岂不欲一觐耿光,少伸恋结之私,而苫块才撤,馀哀未泯,既不忍遽然弹冠于荣显之职,且臣之本生偏母,居在乡庐,年已笃老,疾病危痼,气息绵缀,近因寒威之骤严,重添毒感,寝食专废,日夜叫痛者,已至一旬,顾臣情理,万无离舍病侧入京供仕之势,敢从县道,略控至切之恳。伏乞圣慈,俯垂矜怜,特许镌改臣职名,俾得专意救护,仍治臣逋慢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今闻尔阕服谏宰,予用怆然,尔为常人,君年八旬,其何过辞?尔勿辞,俟少间将来察职。

○癸巳十一月初四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三使臣诸承旨,入格儒生同为入侍,左议政追后入侍时,都提调李思观,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应淳,上使乐林君烻,副使严璹,书状官任希简,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李硕载,左副承旨申益彬,右副承旨尹得毅,同副承旨金夏材,儒生李益运、赵荣谨、李健源、洪大燮,记事官权偀、李鲁述、李勉修,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金孝俭、柳光翼、徐命纬,以次进伏。上曰,三使臣,先为进前。仍各赐手笔御制诗一句,命璹及希简赓进。上曰,今番则银子,尽数推去乎?烻曰,今番则推去矣。上曰,好得往来焉。三使臣先退,儒生进前,上命益运诵文讫。上曰,谁也?益运曰,前正言李鼎运之弟也。应淳曰,李好敏子孙云矣。荣谨进伏诵文,上曰,谁也?荣谨曰,赵泰亿之曾孙矣。上曰,汝家昨年洗矣。李健源进伏诵文,上曰,谁也?应淳曰,故重臣李鼎辅之子也。大燮进伏诵文,上曰,谁也?应淳曰,洪檍之子也。并先退,应淳曰,左相来待矣。上曰,左相入侍。出榻教左议政金尚喆进伏,尚喆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尚喆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思观请进汤剂,上曰,予岂飮建功乎?尚喆曰,日气颇寒矣。思观曰,动驾在近,尤当加进矣。上曰,非以汤剂为固执也,实无进御之心矣。上命应淳,读御制文讫,应淳曰,御制中宗伯有下教,而宗伯知礼之臣,不是怪矣。尚喆曰,明年九旬初入之年,举国臣民之所颙望者,当然之理也。即位五十年之庆,前古岂有之乎?上曰,卿等与内局皆退去。思观曰,向时已有揭板,而连承进汤剂之教,今则日气甚寒,动驾在近,尤当加意之时也。上曰,待从容后可进矣。尚喆曰,今岂不从容乎?臣等非强聒矣。景祜曰,践其言下教,伏愿勿忘矣。上进御汤剂讫。上曰,二贴退待下教,而承旨则退去,颁此下教。应淳曰,俄已还纳矣。思观曰,凡此下教,自上下之,则似容易,而一下之后,在于臣下,则莫重矣。尚喆曰,斋日渐近,益当静虑,而其在至日闭关之义,不当使臣等强聒矣。思观曰,尤当斋心,此言是矣。应淳曰,昨日闭关下教,过矣。左相所奏闭关之义,则是矣,君臣勿为动焉,静而应之,好矣。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初四日未时,上御集庆堂。礼房承旨、坐直承旨、儒臣,同为入侍,药房追后入侍时,右承旨李硕载,右副承旨尹得毅,校理李谦彬,副修撰洪鸣汉,记事官权偀、洪国荣、李勉修,以次进伏讫。上亲书昔御堂三字讫,上曰,即祚堂,即昔年所御十六年也,以此模写为悬板,明日奉来德游堂,予当整衣奉玩,龙亭鼓吹陪去焉。硕载先为退出。上曰,儒臣读持入册子。谦彬读《小学指南》讫。鸣汉读《劝世为孝悌文》。上曰,承旨又读之。得毅读《八旬书示后昆录》讫。上曰,药房入侍。出榻教都提调李思观,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应淳,以次进伏。上进御汤剂。上命应淳,读赓韵诗。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初四日夜二更,上御集庆堂。承旨、儒臣同为入侍时,校理李谦彬,副修撰洪鸣汉,右承旨李硕载,记事官权偀、洪国荣、李勉修,以次进伏讫。上曰,倭国出处详考乎?谦彬曰,《宋》、《明史》则未详,《唐史》最详矣。仍为读奏。上曰,倭皇世系gg世系g读之。谦彬读之。上曰,世系gg世系g即洪奉朝贺誊来者,此信史也。上曰,《经世》持入。鸣汉持入读讫。谦彬、鸣汉先退。上命书传教曰,岭南赦宥启本来到,下该曹,依前下教,可禀者以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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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应淳。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李硕载坐直。左副承旨申益彬坐直。右副承旨尹得毅。同副承旨金夏材。注书金峙默权偀。假注书姜忱仕直。事变假注书辛普谦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思观,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应淳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如何?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八旬冥然,将逢明日,是岂孝乎?五内掩抑,此建功有功而然乎,气何暇谕?次对同入。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明日仪注时刻单子,侍臣导驾副辇皆安徐。大臣备堂,三间石桥祗迎,八月昌德宫,既自内,百官随礼,亦安徐,入馀庆坊时,只承旨堂上侍卫随入,止于中门,馀皆洞口留驻,平明前,聚军待下教,只入正时。

○传于李硕载曰,悬板时工匠,依例施赏,模写官书入。

○以备忘记,传于金应淳曰,御笔模写写字官洪庆运,加资户郞陞叙。

○传于申益彬曰,引见。又传于曰,内局入侍,礼房承旨,持祭报府同为入侍。又传于曰,内局入侍。

○李硕载,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李会遂,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金应淳,以吏曹言启曰,明日举动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而左通礼闵游,右通礼崔梦嵒,俱以呈辞在外,今姑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蓍建为左通礼,李镇复为右通礼,朴圣泰为兵曹佐郞,沈辅贤为高原郡守。

○传于申益彬曰,明日动驾平明为之,植炬安徐。

○李硕载,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李在学,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副修撰李衍祥,时在江原道金化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依启。

○申益彬,以御营厅、一二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

○癸巳十一月初五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李思观,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应淳,记事官权偀、洪国荣、李勉修,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白文昌、李敏德、康命徽,以次进伏讫。思观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思观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御汤剂讫,思观曰,诊候,何如?上曰,置之。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初五日午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礼房承旨同为入侍时,左议政金尚喆,行户曹判书蔡济恭,左参赞郑弘淳,行副司直洪名汉、李章吾,礼曹判书闵百兴,兵曹判书具允钰,行副司直尹东暹,训炼都正李润成,副护军尹泰渊,吏曹参判郑尚淳,行副司直徐命善、李弥,大司宪沈墢,副应教李𡊠,右承旨李硕载,左副承旨申益彬,假注书姜忱,事变假注书辛普谦,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以次进伏讫。硕载进读冬至祭官报府。上曰,大祝以未通清人塡差,当该郞厅特汰,付签侍从案,目今若此,将来何言?其令更为塡差,莫饬吏判,越俸一等。出传教尚喆进曰,领相今日来到云矣。上曰,领相今日入城云,若入来入侍事,遣史官传谕。出传教上命尚喆,取读知中枢案讫。上曰,凡知枢同枢,或作阙或加设,而作阙无可言,加设者有阙宜付本座,而顷年写字官,永付司果者,莫知其数,其时因兪奉朝贺相臣时所奏,皆减下,今闻知中枢八人,同中枢一人云,此皆以加设计数外而然也,若此不已,将同写字官永付司果,其涉滥也。呜呼,其中辛受采,虽异于他人,为耆社而然,今何仍付而问焉,自本道给廪云,而必也正名数,外人一并减下,辛受采岂云中枢禄?令本州从其年月给米馔,以示予意。出传教允钰曰,此后知中枢与同中枢,若无见窠,而或有加设特差之事,则事当依老职三朔后减下之例,为之定限,何以为之乎?上曰,有阙则塡付,若无阙则此为其资也,过一朔后减下。出举条允钰曰,明日动驾时刻,何以为之乎?敢禀。上曰,开门差早。出榻教允钰又曰,本曹郞厅,多有在外者,明日侍卫,将有不备之虑矣。上曰,兵曹郞厅在外人许递,其代,口传备拟。出传教上曰,吏曹堂郞,不过一时不察之致,而饬已行焉,不可无安徐之道。仍命书传教曰,既示申饬,噫,今予心无他,吏曹堂郞下教,其何逾日?特为安徐。出传教尚喆进曰,吏曹堂郞下教,既已安徐,则顷日赵明鼎事,不可无分拣矣。上曰,被过中斥者何限,而岂有若前判书赵明鼎乎?其中金悌行事,虽曰,舆儓,必也掩口,其所特资何知而差宣教乎?即此一事,其他可知,既知其过,亦何阶梯?况申致权,既已处分,则其亦毛将焉傅?赵明鼎下教,特为安徐。出传教弘淳曰,臣每欲以掌乐院乐工事,一次筵禀矣。掌乐院乐工之自各邑定送及价布收纳等事,令各道都事句管,即古例,而近来都事,不能恒居其道内之故,或不无疏虞之叹,非敢谓古例之必可变通,而终不如令监司句管之为得其要,故敢达矣。上曰,所奏诚是,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韩城君,于都提调为几代祖乎?尚喆曰,非其子孙而都提调之子,出系于韩城君家矣。上曰,都提调筋力甚好矣。尚喆曰,然矣。上曰,杜诗云人间七十古来稀,况来月入耆社乎?事何甚巧?都提调提调皆然。噫,阳生日在近,晨夕奔走,《中庸》九经,岂不云乎?群臣宜体,况大官与重臣乎?内局兼带许副许递,其代,申判府事为都提举,工判为提调。出传教上曰,冬至物膳多来到云耶?尚喆对曰,几尽来到云矣。上曰,若有冬至贺差员,必也迟待而今闻诸道笺文齐到云,此时民事方殷,皆令今日下去,欲问民事,亦令入侍。出传教贱臣承命出来,引镇安县监李鼎勋,龟城府使具叙五,狼川县监赵懋,高原郡守白师訚等,以次入侍。上问师訚曰,汝是东俊之叔乎?师訚对曰,然。上曰,差员中白师訚□阃既已下直,虽回官必递,递差,其代,口传择差,其令今日辞朝,而此人无故作散,令铨曹随窠调用。出传教诸差员入侍罢后,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初五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领相追后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金器大,副提调金应淳,记事官权偀、洪国荣、李勉修,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上进御汤剂。上曰,领相入侍。出榻教领议政金相福进伏曰,近日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福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相福曰,中宫殿气候,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福曰,王世孙气候,亦何如?上曰,好在矣。相福曰,臣承恩省墓,仍迁臣祖墓,事未如意,故罔措矣。山地幸即定得,仅完事入来,而比初所料,则迟滞四五日,下情不胜惶悚矣。上曰,无事往来幸矣,左相亦有所奏,故予已知之矣。相福曰,其间尚未承兪音,而朝廷举皆焦惶,下情不胜闷迫矣。向日下教,在臣下,则决不可奉承者,何以为此乎?上曰,予则为一部当义理也。相福曰,下情伏愿俯谅矣,望九旬之庆,前古岂有之乎?上曰,如是者于予为奇怪矣。相福曰,今番科举,癸亥元勋子孙,为魁,奇异矣。上曰,然矣。相福曰,湖中人虽小民,皆望有别庆事矣,臣等,默默退坐,则是无臣分也。上曰,忍字当刻而佩之矣。相福曰,圣孝触事过中,亦以忍字,仰达矣。诸臣以次退出。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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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应淳。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李硕载坐直。左副承旨申益彬。右副承旨尹得毅。同副承旨金夏材坐直。注书金峙默权偀。假注书姜忱仕直。事变假注书辛普谦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毓祥宫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申益彬曰,诸司预备,历临义烈宫,前后厢军,路上留住。

○传于李硕载曰,承旨及军兵,毛具。

○大驾诣义烈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传于申益彬曰,诸司预备。

○以备忘记,传于申益彬曰,次知中官,熟马一匹面给,守直中官,儿马一匹赏给。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硕载曰,内局入侍。

○以备忘记,传于李硕载曰,养正斋、馀庆坊,九月与今日正日,八旬入瞻。呜呼,八十今初,其虽欣喜,此诚千千万万料表,且阳生日再明,此予八十年逢此日也,曷胜追慕?明日当香祗迎,瞻东、西郊,宿忆昔窝,侍卫入直仪注安徐,只入正时,初意仍宿卧赞拜声,欲再明回驾,日寒若此,为三军回驾,明宿窝然后,憧憧心,庶可少纾也。

○传于李硕载曰,明日月台,当为亲传香,只祗迎后还入,礼房知悉。

○申益彬,以训炼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崔东岳,今加嘉义,加资事承传。

○户曹参判严璹疏曰,伏以臣于今日,已辞陛首路矣。回望象魏,益不胜耿结之私,出疆之臣,无带职往来之规,玆敢从县道援例陈恳。伏乞亟命铨曹,镌解臣职名,俾存公格焉。踏启字

○癸巳十一月初六日卯时,上诣毓祥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应淳,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李硕载,左副承旨申益彬,右副承旨尹得毅,同副承旨金夏材,记事官权偀,假注书姜忱,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以次随驾。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诣延和门外,降舆乘辇,历临馀庆坊,奉审后,上曰,赠崔领相奉祀孙副护军崔东岳,加资。出传教上曰,馀庆坊守直人,龙虎营教炼官白龙大,今日来此,予怀千万,特为加资。出传教上曰,加资人,当日口传下批。出驾教仍为乘辇,诣毓祥宫,小顷出宫,历临义烈宫,仍为还宫。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初六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金器大,副提调金应淳,记事官权偀、洪国荣、李勉修,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白文昌、李长周、金守俭,以次进伏讫。晦曰,今日动驾,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晦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御汤剂讫,器大先退。晦曰,伏见传教,则明日祗迎,仍为御忆昔窝为教,下情闷然矣。忆昔窝,典设司,俱非至尊经宿之处也。上曰,岂然乎?上命书传教曰,古昔先王,抑阴扶阳之义,昭载于《羲经复卦》,而予即阼三年后至日,有饬,其时赵丰原,东宫进献春帖子,有曰至日能垂綍,王心已可占,此因故大提学李匡德,湖南御史,来奏渔税,属于度支而然也。呜呼,其时予年,不过过三十三岁,于今计焉,其过几十年乎?噫,此时年方富盛,故虽有此称,噫,彼此后有何其复可占者乎?噫,年今八旬,逢阳生日,实是千千万万料表,其中亦有慷慨而歉然者,何则?昔唐尧临御五十载,欲知治否,游于康衢,嗟哉帝尧,以嵬荡之德,有无声无臭之功,而其犹未能自信而有此举。呜呼,凉德,明年将五十,而岂云五十?其虽五百,亦岂特观于华?虽遍游八道,岂闻华封之祝,而徒位徒寿,年偶若是等,此予所以歉然者。噫,一阳初生于下,其若三阳,万品开泰,而今予阳复,虽近气则益苶,何谓三阳?此予所以慷慨者,而虽然,一日犹有一日事,二日犹有二日事,而先儒亦不云乎?今日行一难事,明日行一难事,久则自然浃洽,予云于今今日莫闻判一易事,明日亦莫闻判二易事,若此而国将何为?今人且云随皆禀决,故果无稽滞之弊云,予于此心常哂,何则?其所禀决,皆济民事而亦皆军国机关乎?不过簿书期会,循例禀处者,此等事,虽日决其百,有何益哉?予则曰,此君臣徒劳而已,无异于卫士传餐,予之所哂者,孰云过也?虽然当一阳将复之时,此亦漫说话,问世人,世皆兴孝乎?不答,民皆奠业乎?亦不答,执此二事,于唐尧问在朝问在野,其何同日而语?今予心恧者,千千万万梦想外,偶然年至八旬,故今日大小群工,咸曰谓庆,称庆其君,必先于今日凡诸机务,视若第二件事,若此不已,其于来年,可胜言哉?臣则若此,君则固执,上下相持,甚事可做,岂特影于今即形也?若此而望九其君,其虽为民,憧憧何暇?措一事布一令,兴惟及此,沓沓二字,政为今准备者也。借问群工,一阳虽生于下,吁嗟元元,与时同生乎,何以谓此?呜呼,困穷莫诉者吾民,九重蔀屋,便若霄壤,政若予心欲吁高高,欲诉漠漠,此等之时,一阳虽生,民何言也?亦岂特二阳三阳?其虽百阳,吾民一也。今当暮年,循例勉饬,此不过为观瞻,岂忍为此,岂忍为此?若欲吾民便也,先察其苦,以目下一事言之,贡市人其果无毫分弊端,应办节目大小科,亦皆遵令乎?予莫知也。噫,都下若此,外方何言?噫,其虽求言,众皆媕娿,此若若水投石,而呜呼暮年,有志不喩,此欺心也。三百六十州,有文荫守宰者多,于文有已通清,将通清者,于荫其虽荫也,其志胜于文者多,莅民察民,岂无一得者,亦无慷慨?若无此,何异于土偶人?决无是理,今予以古先王抑阴扶阳之义,前期命书,至日颁布,深体予意,郡之弊瘼,民之至冤,勿拘巨细,荫官报道臣而闻焉。文臣若应旨章无隐陈章,若此而后,吾民奠安,民亦息肩。若阳生而有助,勿付文具,体此意体此意事,至日晓头,下谕八道道臣,其令文荫守令,其皆知悉。书传教讫,上曰,守令见此下教,当有陈其弊者乎?应淳曰,有弊者皆当陈之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器大,持汤剂进伏,上进御讫。诸臣以次退出。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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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应淳。左承旨李性源坐直。右承旨李硕载。左副承旨申益彬。右副承旨尹得毅坐直。同副承旨金夏材差祭。注书金峙默权偀。假注书姜忱仕直。事变假注书辛普谦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李思观,提调李景祜,副提调金应淳启曰,昨日祗诣毓祥宫,克伸诚礼,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馀怀憧憧,气何暇谕?祗迎后,待下教入侍。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亲传香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应淳,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各陵殿冬至祭典祀官兼大祝,皆以侍从塡差,而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奭辅、金若行、徐有庆、郑景仁、郭镇纯、金养心、沉重奎、李宗荣、李世孝、姜趾焕、宋霮、郑彦暹、李羽逵、柳焕德、黄宅仁、卢允中,洪履健、李鼎运、金翊休、李重馥、鱼锡龄、李彦一。

○以备忘记,传于李性源曰,今予一心,追慕为民,一阳将生,予心倍焉。将问八道,其况都民?贡市人待令延和门,诸道耽罗物膳方物领来人,常惟留京者,一体待令,侍卫与军排立皆安徐,只承旨以时服待下教待令,贡市堂上亦为入侍。

○传于申益彬曰,宣传官一员待令。

○以备忘记,传于尹得毅曰,今予八旬,将见阳生,节虽若此,吾民岂同?此犹为民,今予心陨,瞻东、西郊自掩抑,回瞻西曷胜怀?奉香诸臣,今将先睡,嗟哉冥然,何心交睫?爰令院隶,留待丹门,知其奉安,来报开阳,昨日书教,明传八道。嗟哉予心,追慕为民。

○尹得毅,以刑曹言启曰,三囚皆放事,命下矣。汉城府所囚金成泽,司宪府所囚金用瑞、咸成得等,依传教,并即放送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申益彬,以禁义营gg禁卫营g、一二所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巳十一月初七日辰时,上诣崇政门月台。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应淳,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李硕载,左副承旨申益彬,右副承旨尹得毅,同副承旨金夏材,记事官权偀,假注书姜忱,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资政门驻舆,命读祭报府,硕载进读讫。上仍诣月台,传香后,仍诣台下,祗迎后,上曰,礼房承旨,太室、永禧殿,奉审以来。出榻教上曰,骑马三匹立之。上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初七日未时,上诣延和门。殿座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应淳,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李硕载,左副承旨申益彬,右副承bb旨b尹得毅,记事官权偀,假注书姜忱,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通阳门,仍为殿座,都提调申晦,提调金器大,领议政金相福,领敦宁金阳泽,领府事韩翼謩,左议政金尚喆,判府事李思观,贡市堂上蔡济恭,以次进伏。晦等进前曰,俄者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进汤剂,上进御。上曰,呜呼,予之所重,即祀典也,虽无此命,何敢若此,而既命日已高,则焉敢不进?纪纲国体,万万可骇。事当令该府处之,而阳复在近,此则虽不为,焉可无饬?今日不参献官,一并施以刊版之典。大抵此弊,予常孰知gg熟知g,其虽无恙,该吏熟知者,言于其堂,必也免焉。其果实恙,该吏莫知者,虽言于吏,若不听,以生事为期,莫重献官操纵,惟在一该吏之手,可胜寒心。欲令该曹决杖,而此亦阳复在近,其虽参酌,当该献官,若是处分,则该堂亦焉敢晏然?当该堂,特施不叙之典。昔亦有此弊,而宗班特甚,故心常慨然。辛卯年,东郊初随驾问安时,诸宗若来,欲谕慷慨之意,无宗班问安之事。故虽默,今过甲年,尚今记有,顷者有散致斋,故前期差塡事,下教,此后凡诸献官,必也前一日,斋宿公廨,翌朝受香,而该曹摘奸,若阙,草记严处,预为差祭,其令斋宿,则可无若今日可骇之弊,以此定式施行。出传教上曰,噫,即予为外亲者,崔东岳兄弟而已,昨闻俱无其子云,予庸怆然,若此而于瘴海,不可不顾,岭南左水使崔朝岳许递,其代,令该曹择差。出传教命性源,召贡市人等以入,使各陈弊瘼。上曰,今闻渔夫贡物人称冤,鱼族甚乏,而贡价其不从贵云,此是古例,从贵上下事,申饬该厅。出传教又命召入各道冬至物膳陪持人,使各陈其往来迟速之弊。上曰,顷者因济州京主人无形申饬,于今贡果既到,今问贡人,因其督促,来卧京中者有云,今后则其令依前勿为状闻,亦勿刻督事,今日即为下谕于畿甸、湖西、湖南道臣。出传教又命刑曹郞厅,持囚徒案以入,使得毅进读讫。上曰,前月禁牌之后,阳复在近,取读囚徒,皆非紧者,而一朔无聊,不先不后,而不紧用牌,况以禁乱,无呈课捉囚,此不过笞治者而若此乎?虽三囚皆放,该府堂上从重推考,其于柏府,尤涉可骇,施以不叙之典。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晦等奉进汤剂。上进御后,上曰,工判,其涉闲暇,故命差。今闻明年回甲云,是诚料表,虽然,夙夜宜顾,内局提调许递,其代,户判为提调。出传教上还入大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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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应淳。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李硕载。左副承旨申益彬坐直。右副承旨尹得毅坐直。同副承旨●●●gg金夏材g。注书金峙默权偀仕直。事变假注书辛普谦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申晦,提调臣蔡济恭,副提调臣金应淳启曰,节届长至,阳德载复,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八旬逢此日,退慕gg追慕g倍千万,忆昔兴怀深,气何暇谕?待教入侍。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宫,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宪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硕载曰,提学李潭,牌招入侍。

○李硕载启曰,冬至望阙礼,依例为之bb之b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益彬曰,奉朝贺、时原任留待。

○传于李硕载曰,内局、时原任、奉朝贺,同为入侍。

○金应淳启曰,今日陈贺时,承旨当为备员,同副承旨金夏材,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得毅曰,艺文提学留待。

○传于尹得毅曰,内局提学、户房承旨,同为入侍。

○李硕载,以礼曹言启曰,在前正至陈贺于中宫殿时,王世子行礼于内庭,百官行礼于外庭矣。今番陈贺,依前例举行,而至于王世孙嫔及命妇朝,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其犹强受,况此乎?安徐。

○申益彬,以摠戎厅言启曰,水原、坡州别骁士,癸巳条都试,今月初九日,设行于本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性源,以赈恤厅言启曰,因传教,宣传官领付锺街流丐六名,馈粥给空石,仍留本厅,过冬至日后放送之意,敢禀。传曰,知道。

○一二所巡厅、右边捕盗厅,犯夜人无所捉草记。传曰,知道。

○王世孙疏曰,伏以一阳来复,万类始生,我殿下履玆辰而体乾行仁,茂膺纯祉,臣不胜欢欣鼓舞之至。《五礼仪》所载至日贺,乃所以祝庆也,志喜也。殿下受皇天陟降之默佑而笃棐,凡系可以庆可以贺之事,史不胜书,指不胜屈,臣则以为比年尤切,令节呼嵩,何节不然,而是节之尤重,即以我圣上五纪为治身致太平,又当望九之亚岁故也。如使邦礼,无贺仪则已,有贺仪则舍今年是节而奚以哉?且伏念近日筵席,屡示自来月不举乐之圣意,若或有成命,则大小臣僚,必当力请反汗,而未反汗之前,亦难以饰喜之请,经先仰话,则及是时亟举缛仪,断不可已也。抑臣逢此无前之庆,陈此有据之请,而不得仰格吁天之恳,俯察爱日之忱,则臣之诚意浅薄,固多愧恧,在圣慈体下之道,得无未尽者乎?衷情所迫,忙陈手疏,语不知裁,惶悚惶悚。伏愿圣上,克恢崇严之听,特许缛礼之举,俾一国臣庶,得以颂冈陵于仁天化日之下,以伸臣区区鳌忭之悃,千万幸甚。答曰,省尔之章,嘉尔之恳。句句诚心,字字悃愊,若顷年轿奏,不觉涕下,即予深欣者,何若是夙成,亦超乎今世?呜呼,尔祖其志,固于今日,虽大官却召见,朝忆顷年奉考《献陵实录》,贺虽不许,其况股肱,强为召见,尔章适到,忆昔献陵教,今闻至恳请,吁嗟尔祖,心非木石,岂不感动?虽然,今当此日,莫能拜殿,若常受贺,亦岂子道?其尤奇尔者,体尔祖心,必欲行于今日者也。况事有同者,何则?庆运受贺,亦忆昔也,虽过数月,心若再昨年三日晨省于再昨年三日,奉肇庆庙殿受此,前月今月,坐庆运,忆肇庆,其慕一也。初意却金石只受贺,子曰,必也正名,来月前却乐,非正名意,当于资政殿,将以鼓吹受贺,副尔心与群工。呜呼,子曰,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锺鼓云乎哉?玉帛锺鼓文也,体尔祖之心,承列祖之业,质也,尔须勖哉,尔须勉哉。呜呼,从此以后,岂特廷臣?虽海东愚夫愚妇,必咸曰,国有主鬯。呜呼,今日尔祖之心,岂特欣喜也?此政,朝鲜万亿巩固之业也。仍传曰,此批答,知申依例传谕。

○陈贺罢后,世孙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以庆尚左水使状启,东莱南村东部里居营收布军金胤牙等渰死事,传于李性源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癸巳十一月初八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时原任大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应淳,记事官金峙默、●●●gg洪国荣g、李勉修,奉朝贺洪凤汉,领议政金相福,左议政金尚喆,领敦宁金阳泽,领府事韩翼謩,判府事李溵、李思观,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以次进伏讫。凤汉曰,今日即甲午年,何年无至日,而至于今日,臣等之欢抃,尤倍于他时矣。上曰,此岂贵乎?今日初欲不见卿等,忆实录所载而召见矣。相福曰,如此之日虚度,下情不可胜达矣。凤汉等起伏曰,日候极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凤汉曰,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庆运宫受贺之后,予心弛矣,而内殿为十五年,此则贵矣。凤汉曰,明年为十六年矣。上曰,然乎?上曰,御制入来乎?应淳曰,然矣。命读奏。凤汉曰,望七犹贵,况圣算,今为望九,又过十年,则将为望百,而为一岁之年,尤为贵矣。相福曰,领府事有庆事云矣。上曰,何庆乎?相福曰,日前生子云矣。上笑曰,然乎?生子奇矣。上曰,予之此笑,亦太康矣。仍书下御制御笔八字。翼謩曰,细琐之言,仰烦圣听,不胜惶恐矣。上曰,贵矣。为卿复贺矣。使予此笑,亦卿之效也。应淳读奏御制讫。上曰,见其文能觉乎?相福曰,岂有觉乎?尚喆曰,臣等所执,义理皎然矣。上曰,奉朝贺亦然乎?凤汉曰,孰无此心乎?当行之事,伏愿行之矣。相福曰,冬至亦然,况岁首乎?阳泽进汤剂,上进御。阳泽请诊候,上曰,置之。命春坊官员入侍,臣峙默承命出来,与之偕入。命应淳读奏王世孙上疏。上曰,予当先言矣,虽知有为此之意,而实不知其指意之何在而句语之如何,予岂欺心乎?凤汉曰,睿孝如此,臣等不胜钦仰,诸大臣似当有仰请矣。相福曰,今年之内,此日尤切矣。翼謩曰,东宫至孝至诚,岂不体念乎?尚喆曰,此非长语仰达者,即地举行然后,可以有光睿孝矣。相福曰,今日呼千岁,尤当欢忭矣。上曰,欲待明日矣,今日欲行云者,是矣。诸大臣并起伏曰,伏承下教,不胜欣抃矣。上曰,惠嫔若闻此消息,则必喜矣。相福曰,臣等愚迷,专为来年之事而欲回圣心矣,伏睹王世孙上疏,臣等之罪,尤为大矣。尚喆曰,臣诚愚迷,不能觉此矣。相福曰,上疏批下,然后可以举行矣。命书批答,上曰,祖依于孙,孙依于祖,而渠果夙成如此,予心之喜,当如何?尚喆曰,颁教文,何以为之乎?上曰,只受致词,教文安徐,可也。上曰,万古有如此之事乎?诸大臣曰,此实万古所无之庆也。上曰,其文善作矣。近来中官辈,岂有能助一字者乎?凤汉曰,笔法亦可模体,臣亦不知至于如此矣。晦曰,闻宫僚之言,则东宫手不释卷云,文岂不如此乎?阳泽曰,第二贴当待下教矣。上曰,依。应淳曰,批答臣当奉传矣。上曰,然矣。命他承旨入侍,臣峙默承命出来,与左承旨李性源,偕入进伏。上曰,今者许贺,副冲子至恳也。然子曰,绘事后素,岂云文乎?依至日贺,只致词,今若庆运宫,予当以翼善冠、衮龙袍受礼,二品以上,入于资政殿庭,三品以下班,于资政殿门外,而只待令鼓吹,禁军只入番,列于崇政殿左右,辇舆仪仗安徐,礼房承旨答教,依《五礼仪》为焉,此乃例贺,笺文与表里物膳方物、诸道贺笺方物物膳,皆安徐,大臣以下百官,皆从君服乌帽黑团领,中宫殿贺,依此例为焉。今者此举,由于世孙,于今其何阙贺?亦宜简略,只奉朝贺、时原任、九卿,尊贤阁,升堂贺,侍卫只入直,仪注、时刻单子,并安徐。出传教命性源读奏公事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初八日午时,上御集庆堂。左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性源,记事官权偀、洪国荣、李勉修,以次进伏讫。上曰,冬至贺则无教文矣,致词,依例为之。仍命书传教曰,时刻整齐后,待下教,只入正时。上曰,艺文提学入侍。提学李潭进伏。上命考应制诗考讫。上命书传教曰,居首承旨李性源,大鹿皮一领,之次都承旨金应淳,纸二卷、笔五枝、墨三笏,承旨尹得毅、李硕载,假注书姜忱,各纸一卷、笔三枝、墨二笏赐给。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初八日申时,上御资政殿。亲临陈贺入侍时,上具翼善冠、衮龙袍,殿座讫,行都承旨金应淳,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李硕载,左副承旨申益彬,右副承旨尹得毅,同副承旨金夏材,记事官金峙默、权偀、洪国荣、李勉修,先拜讫,以次进伏。王世孙,行四拜礼,致词讫。王世孙,又四拜。上命硕载答教。王世孙,又四拜讫。上曰,世孙侍坐。百官,致词四拜讫。上又命硕载谕教,陈贺礼毕。命应淳书传教曰,呜呼,八旬逢今日,千千万万料表,而因冲子至诚,坐殿受贺,此诚太康,其亦丰亨。呜呼,此殿何殿?追忆庚子,心胆皆陨,岂意此殿,有何此举?其问乐章,国初定名,与民乐也。呜呼,近五纪临御,何事与民同乐?今日赞仪、察访,承传代致词官鱼锡禧,升六,左右鼓吹,令该曹米布赏给。嗟哉,今日,京外其欲施惠,顷者已施,嗟哉,四民之政,昔吕尚,劝周文王者,予则若是太康,顾此四民,何安玉食?明日建明门当赐米,分付该厅,今日岂特阳生日?既临殿,分付左右巡厅、捕厅、巡逻军门,其令解禁,曾虽申饬,此亦文具,而坐更之弊,予已熟知,今日特除坐更,其令吾民,便休其家。领议政金相福,领府事韩翼謩,左议政金尚喆,判府事申晦、李溵、李思观,以次进伏讫。上曰,为世孙行礼而太康矣。相福曰,不胜欣幸矣。尚喆曰,世孙克伸诚孝,不胜欣幸矣。正朝则尤当如何乎?上曰,来月则当不为,故今日内为之矣。此亦足矣,世孙岂敢更请乎?相福曰,今日则例贺矣,非庆贺矣。尚喆曰,今日贺礼,太草草矣。上又命书传教曰,馀怀憧憧,既解夜禁,何逾此日?礼毕后,户房承旨,坐于兴化门,捧上言。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初八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应淳,记事官金峙默、洪国荣、李勉修,户房承旨李性源,艺文提学李潭,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晦进汤剂,上进御。晦曰,今日大雪,古人以至日雪,谓之瑞雪矣。上曰,行礼时,亦下雪乎?晦曰,行礼时,少霁矣。上曰,今日事,太康矣。晦曰,可谓太简,岂可谓之太康乎?济恭曰,海东之愚夫愚妇,不但鼓舞欣忭,亦将有光于天下后世矣。上曰,其文善作,予甚嘉悦矣。晦曰,至诚至恳,溢于辞表矣。晦曰,明日汤剂,依例为之乎?上曰,依。上曰,户房入来乎?应淳曰,然矣。上曰,上言为几张乎?性源曰,十八张矣。命应淳读奏公事讫。仍命内局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初八日夜初更,上御集庆堂。户房承旨入侍时,左承旨李性源,记事官权偀、洪国荣、李勉修,以次进伏讫。上命性源读奏诸上言讫。上命书传教曰,今日捧上言,意盖深矣,何问违猥?启下者,并下该曹,三日内回启,未启下者置之。其中前吏文学官李忠谦,其父以能么儿郞厅,而未经正职见拔云。噫,即古来稀年,特为加资。崔希景妻上言,请为官婢,万万可矜。无异于汉之缇萦,其父公债未偿,为奴蒙放,则此何异于僵木水生?其涉可矜,特为荡涤事,分付均厅。诸臣以次退出。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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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应淳。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李硕载。左副承旨申益彬。右副承旨尹象厚坐直。同副承旨●●●gg金夏材g坐直。注书金峙默权偀仕直。事变假注书辛普谦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申晦,提调臣蔡济恭,副提调臣金应淳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噫,祖依于孙,孙依于祖,故岂特感其诚嘉其文嘉其心,而与来十六日后有异,虽强许,此诚太康,其亦丰亨,懔惕歉然,曷胜道哉?气则一样,世孙气候亦一样,待下教入侍。中宫殿、惠嫔宫,药bb房b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左副承旨申益彬,以都摠府言启,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备忘记,八旬其君,若是太康,而呜呼,小民,长在困穷,何堪玉食?其况嗟哉。畿甸、三南,若想其像,今当阳生,予心一倍,虽岁前,必也着意济活,令我元元,皆令安居本土事,下谕于畿甸、三南、关东、海西,亦一体下谕。

○传于申益彬曰,昨日欲下教,而欲知来参未果,连有问安,明日则朝廷、政院、玉堂口传问安。今早承旨,往兴化门,四民各给三斗米后,知其谷数,入侍时以奏。

○备忘记,昨日虽因冲子至诚,强为受贺,须看其殿,即内殿,须看轩架,只左右鼓吹,于此可见予心,既受贺,且飮豆粥,年加一岁,此诚太康,其亦丰亨,若此而然乎?卧每呼先,心皆浮云,来月十六日,尚有馀日,故三贴下教,闷其喧闹,强姑置,此心若二,岂曰孝也,亦岂子道?昨日受贺,意亦深矣,大小臣工,咸须知悉。

○右承旨李硕载启曰,预备兼春秋安以权,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宋文楫。

○传于右副承旨尹象厚曰,文武中乡居人,有职名者,来待入侍。

○传于李硕载曰,内局入侍,户房承旨,如已赐米,同为入侍,居乡文武人,亦为入侍,礼房承旨,嗣服后冬至贺,何年为之?问于礼曹,知而入侍。

○备忘记,此皆献官骇然,色吏操纵,吏堂何知?昨礼阙焉,予用惜矣。吏堂下教安徐,其令明日问安。

○都承旨金应淳,以吏批言启,长兴库奉事尹得观,万宁殿别检李泰贤呈状内,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云,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忠清监司状启,传于右副承旨尹象厚曰,明日次对,依例为之,此状闻,令备局,明日次对禀处。

○尹养厚启曰,明日次对,谏院无进参之员,除在外外,正言李鼎运,待开门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左承旨李性源,以汉城府言启,今日特除座更,其令吾民,便休其家事,命下矣。依传教,分付五部,特除今日座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申益彬,以训炼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边捕盗厅言启曰,依传教,去夜犯夜解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庆尚监司状启,朔膳进上青鱼,不得鳞次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尹象厚曰,勿待罪事,回谕。

○有政。吏批,判书韩光会进,参判郑尚淳病,参议洪乐纯呈辞,右承旨李硕载进。以李身晦为掌令,李思祚为持平,李鼎运为正言,徐命善为户曹参判,金载顺为同义禁,李宪儒为工曹正郞,安锡佺为户曹佐郞,李宜楫为冰库别检,朴龙源为长兴奉事,吴彦儁为泗川县监。通德郞白师谧,赠户曹参判例兼,白尚友赠左承旨,南兵使白东俊祖考追赠。兵批,判书具允钰进,参判宋淳明病,参议朴思亨差祭,参知任珹进,右承旨李硕载进。以严璹为同知,金孝大为同知,尹重渊为庆尚左水使,闵塾为佥知,朴瑬为五卫将,李庆麟为忠翊将,李煜为忠翊将,李弘祥为北虞候,李宅辅为佥知,金骏瑞为临津别将,副护军鱼必溟、李瀞、金时教、李征圣、郑二天、崔朝岳,副司直辛受采、李世师、李齐嵒、洪乐仁、赵明鼎、严璹、徐迥修、吴载绍。

○癸巳十一月初九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应淳,记事官金峙默、洪国荣、李勉修,户房承旨李性源,礼房承旨李硕载,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以次进伏讫。晦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晦曰,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一样矣。晦进汤剂,上进御。命户、礼房进前。上曰,礼房考出乎?硕载曰,考出誊录,则至日贺,嗣服后,今番初行矣。上曰,然矣,皇兄曾受贺矣。晦请诊候,上曰,只两厅首医为之。泰舆等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脾胃脉候亦一样矣。上曰,户房赐米而入来乎?其数几何?性源曰,九十二名矣。上曰,多矣,五部各书乎?性源曰,然矣。仍命读四民抄启单子讫。晦曰,第二贴,当待下教乎?上曰,依。命都提调、户礼房先退,都承旨、编次人留待。命书书示冲子御制。上曰,上疏果善作乎?应淳曰,以其至诚所在,故辞理俱到,臣等相顾钦叹矣。上曰,昨日以后,可谓妥帖矣。济恭曰,太平万世,实基于此矣。上曰,腊月以后,其将仰请收还云者,意思卓然矣。予当精言,昨日之有此意,果已斟酌,而中外臣庶,必曰我世孙,其将默默云,故予以为任汝为之云,于予太康矣。上曰,非但文也,笔亦难矣,笔法果如何?虽率入场中,可以书之乎?应淳曰,此则不敢仰比者,而笔法劲而好矣。济恭曰,伏睹笔法,其所敏速,可以仰揣矣。上曰,古则或有善文中官,而近日中官,无可书所志之人,岂有一字借助之事乎?应淳曰,文法有力,笔亦有体矣。济恭曰,臣于昨日筵席,既伏睹而出外,誊来而更见,则至诚恳恻,真是卓越之文矣。上曰,再昨自内,有所呼写,而果速书善读,比诸中官辈受书者,果是快豁,予亦不知其如此矣。命编次人读奏御制讫。应淳曰,此是御制,异于传教,臣虽不得不奉书,而朝者下院备忘中,是岂孝乎,亦岂子道?此一句语,实不当如是下教者,伏愿还收矣。上曰,来月十六日之教,予心定矣。济恭曰,天经地义,质诸圣人而当行,则臣下虽觖然,岂敢仰请乎?此实过于礼矣。礼者,天理之节文,不节则过也。上曰,来月以后,则必当困予,群下当将顺其美,使其君,归于得当,可也。命编次人先退,居乡文武入侍。上曰,药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晦、济恭,以次进伏讫。晦再进汤剂,上进御。上曰,昨日上言,下教其荡涤后数条,令均厅草记。出传教晦曰,明日汤剂,依例为之乎?上曰,依。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初九日申时,上御集庆堂。乡居有职名人入侍时,行都承旨金应淳,记事官权偀、洪国荣、李勉修,礼曹正郞崔景岳,佐郞郑德洙、全光瑞、文衡中,典设别提金世昌,承文判校林箕彬,副正字申完,兵曹正郞姜彝正、吴著、宋文楫,佐郞白光泽、朴镇宇、安以权,造纸别提梁龙甲,奉常判官李勉,主簿李养吾、安任权,副奉事辛普谦,掌苑别提李受采,刑曹正郞田泰祥,佐郞曺命业,监察申大亿、梁周翊、金复元、边圣辅,宗簿主簿任光铉,瓦署别提李日新,军器佥正赵载百,司录尹在阳,宗庙署令李中权,司艺郑兼济、金汉宗,直讲任玉、姜齐兴、朴孝参、文命龟,典籍陈汉辅、孙锡谟、金光铉、崔大奎、金凤显、郑宅东、安景渐、卢泰观、申光翰、权世规,博士洪履祚、白凤周,学正金观钦、许䡗、朴师恭,学录洪敏海、宋重铉,学谕郑衡臣、李迪喆,兼司仆将金彦之,羽林将郑胄新,都摠都事李汝忠,宣传官李延喆、宋载瑞、李昌和、朴弼瑞、柳镇丰、尹寿民、李汉筹、宋启休、崔粹曾、李运祥,武兼申必汉、吴日升、韩潗、宋思鉴、权熻、金载厚、郑宅庆、李长煜、金翊烈、洪鏶、金锡彬、金汝瑚、李国观、洪致复、洪青行,五卫将李天普、金泰渊,部将李周聃、李迪、禹圣钦、朴成大、金玲、李恒林、李汝翼,守门将孙泽、张汉翼、禹命天、金圣倜、张鹏翰、李彦默,训炼佥正宋锡孙,主簿李光玄、高云瑞、李奎七、郑旸臣,判官申时翕,主簿金命赫,以次进伏讫。上曰,次次进前,各奏居住、职姓名,而本邑有民弊,悉皆陈之。诸臣以次进对。光铉曰,臣居定州,本州别无他弊,而军兵中,或有黄口小儿混入,而不胜其徭役,多至于离散之弊,此实可矜之事也,敢此仰达矣。上曰,今闻所奏,其涉骇也。分付道臣,另加申饬。出举条迪曰,近来人民则蕃盛,而军丁则一向苟简者,实非他故。稍实之民,可合军保者,则百计投入于将校校生之名,以免其役,盖校生将校,各其州郡,自有定数,而近来额外投属者,殆不胜记,故无依残民,偏当其役,苟艰之弊,由此而甚,残民无可保之道,军丁有不实之弊矣。上曰,此弊熟知,严加另饬。出举条圣辅曰,臣守济州,本岛则居民少,而军额多,故以五六岁七八岁儿,皆充于军案,且六十一岁,则自当老除,而将至七十者,亦不得免役,此实为大弊,故敢此仰达矣。上曰,闻甚残忍,申饬本州,俾无此弊。出举条成大曰,平壤各库,素多钱财,居民债受官钱而行商者多,年年未捧,渐致贫败,还纳无路,辄征于邻族,且各库监色辈,幻弄库财,毕境逋负,无以推捧,亦征其邻族,一城居民,多至离散之境,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今闻钱弊,监营亦若此云,令道臣纠正状闻。出举条日新曰,臣居高阳,而本邑则陵军数多,故六军元额,不能充数,虽有逃故,无路充定,征里征族,莫能支保,此实为弊之大者,敢此仰达矣。上曰,既闻邻族,不可不严饬,令道臣严饬。出举条青行曰,江界则银店凋弊,店民离散,实为难保之端矣。上曰,户判详问,入侍时以奏。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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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应淳。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李硕载坐直。左副承旨申益彬坐直。右副承旨尹象厚。同副承旨尹得毅未肃拜。注书金峙默权偀仕直。事变假注书辛普谦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申晦,提调臣蔡济恭,副提调臣金应淳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阳复后已二日,予气岂特益薾益薾,可见可见,待教入侍。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殿、中宫殿、惠嫔宫、世孙宫、嫔bb宫b,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中宫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奉朝贺、大司宪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硕载曰,内局、次对,同为入侍。

○传于李硕载曰,当即为之,礼判奉审置之,礼房承旨,待教入侍。

○传于李硕载曰,献官,礼判为之,仍为留在,详知以来。

○备忘记,制文以下,即为择日修补,当为亲传矣。

○有政。吏批启曰,大司谏,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判书韩光会进,参判郑尚淳进,参议洪乐纯呈辞,行都承旨金应淳进。以沈颐之为大司宪,郑好仁为大司谏,金载天为司谏,庆再观为掌令,李重馥为持平,李世奭为献纳,任希雨为正言,郑元始为文学,李昌汉为典籍,金宅祚为齐陵参奉,金尚敏为万宁殿别检。兵批,判书具允钰进,参bb判b宋淳明服制,参议朴思亨病,参知任珹入直进,左副承旨申益彬进。以宋载文为同知,权廷喆为佥知,李身晦为副护军,沈墢、金夏材为副司直。

○传于申益彬曰,内局入侍。

○传于申益彬曰,坐直承旨同为入侍。

○传于金应淳曰,并牌招察任。

○传于李硕载曰,明日侍卫,只入直,时刻待下教,只入正时。

○传于李硕载曰,明日亲传代押,仪注安徐。

○备忘记,承旨有阙代,李昌任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

○备忘记,东莱倭馆、义州馆学,于南于北,关系何等,而东莱两馆,其犹择差,犹能举职,而湾府馆学,其多苟充,以今者观也。见通官甘于利,其欲久留,劫通官惟令是从,其稽滞,今初闻,今番若此,后将倍焉。此等馆学,将焉用哉?况此等处,渠辈为利,必也求差,此岂重南北举馆学类乎?且将有凤城传咨者,义州馆学者,令该院另择,给马数日内,到湾府。

○传于李硕载曰,明日德游堂亲传,侍卫、仪注安徐,只礼房与赞仪、引仪入侍,待下教,只入正时。

○李性源,以均役厅言启曰,昨日上言,下教其荡涤后,数条令均厅草记事,命下矣。崔希景,其人贡米盗卖之数,为八百十六石,而四十三石,前已征捧,七百七十三石,方在未收中矣。昨因传教文书中,即为荡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益彬,以摠戎厅言启曰,水原、坡州别骁士,依两邑所报试取,则坡州别骁士居首李宗相为名人,以长湍所居之人,冒入他镇营,别骁士图参都试之计者,事涉可骇,为先拔去,以之次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益彬,以摠戎厅言启曰,水原、坡州别骁士都试居首者,各一人,闲良则直赴殿试,已有定式矣。水原所报六两骑刍鞭棍入格者,二十四人,坡州所报六两骑刍鞭棍入格者三十八人等,柳叶箭、片箭试取计划后,其中居首者各一人,别单书入,其馀入格之类,使各该邑,依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象厚,以刑曹言启曰,庆尚放未放启本仍秩中,延日县定配罪人张继良,放送,掘冢罪人中昆阳郡权𤨠,晋州牧李寅元等,罪名不轻,并仍配事,筵禀蒙允矣。依此举行事,发关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义营gg禁卫营g、一二所巡厅、左右捕厅,犯夜人无所捉草记。传曰,知道。

○同副承旨金夏材上疏曰,伏以睿诚仰格,圣躬克回,乃于阳生之日,诞举嵩呼之礼,庆忭之忱,曷有其极?仍伏念臣之曩蒙恩资,实是梦想之所不到,惝恍懔惕,历日靡定,仰惟圣意,非以臣身,寔出念旧,故义急叩谢,祗肃西枢,无何又改银台,辞本见阻,陈恳无路,泯默随行,将及半个月矣。今则义分粗伸,廉防自坏,玆陈不称之实,仰请收还之恩,惟圣明垂察焉。臣之空疏愚拙,无可比数之状,不惟朝臣之所共知,窃想圣鉴,亦已俯烛无馀矣。徒藉家荫,历敡清华,涓埃莫报,又跻一级,抚躬循省,bb魂b惊梦愕。噫,前后特陞者,不为无人,而或以才器,或以劳勚,未有若臣之无才蔑劳,而叨此恩宠者也。臣年齿渺少,距古人强仕之时,尚有多年,傥蒙宽暇,得致职秩,屏迹朝端,长其知识,则实天地生成之泽也。抑臣老母,疾病沈痼,恒在床褥,夙夜禁直,情理尤难,而病或少间,则勉臣职事矣。即接家信,宿症挟感添剧,虚痰壅,呼吸不便,客热头晕,寝啖亦瘀,臣自闻此报,心神飞越,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经出gg径出g禁扄。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

○左议政金尚喆箚子曰,伏以睿孝仰格于慈天,庭贺特许于亚岁,仪文虽简,情礼稍伸,举朝相庆,曷胜忭幸?今当坤殿诞弥之辰,又有朝廷起居之节,而臣于近日,重触风寒,痰入左膝,屈伸甚艰,未敢言病,犹且忍耐奔走矣。日昨班罢之后,痛处一倍浮疼,杂试灸熨,无少减歇,蹒跚彳亍,欲起还仆,竟犯阙礼之罪,实非臣分之所敢安者,玆不得不短箚自列,此时渎挠,尤万万悚惶。伏乞圣明,重降威罚,使具僚警而私分安焉。答箚曰,省疏具悉卿恳。闻卿箚,且闻领相所奏,已知,卿须安心勿辞,亦勿引咎,卿须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洞谕大小群工纶音,呜呼,以予凉德无能,承列祖艰大之业,临御亿兆臣民,夙夜懔惕,若蹈渊冰,已为阳生后二日,其虽千千万万不近者,既受,须看尊号,何事大成,何事广运?自此以后,自恧歉然,曷可胜言?呜呼,虽当阳复,予气益薾,及今不谕,更待何时?呜呼,临御几十年,嗟予事业,即三,一则均役,自此以后,于民可谓减一疋,邻族侵征,意谓少纾,昨闻所奏,犹自如也。此则予已言,虽减一疋,必有其弊云,今何几年?犹若此,来头何言,岂特此也?予尝谕均厅枯竭,其将加征,若此之际,国之兴替判焉,是岂谓大成?一则濬川,濬川初头,其若开判,问于青衿,问于众庶,渺无其决,若汉光武语耿弇者,有志事成,能成其功,而予则亦不然,国初濬川时,焉知有此弊,而纲纪日下,民习日渝,若问沙积之弊,正由都城之濯濯,以此观之,今虽濬川,来沙何禁?亦不过目下开拓,岂曰大成?一则荡平也。呜呼,荡平二字,即予五年苦心,于今上告下布,既设荡平科,外面可谓成功,而此一节,岂在于三,而今书于此者,意盖深矣。噫,均役濬川,其若得人,抑亦节用,庶可效矣,而至于荡平,难齐者众心,难调者时弊,借问今日群工,其皆革心乎,革面乎?予则曰,日皆革面,则近于诬一世,而其谓十也,革心则仅二,噫嗟哉,革面者,其果八也。二将胜八,八将胜二,百怪层生,技俩难制,一朝荡然,奚特十数?予则曰,将百,若此之时,国能为国,君能为君?兴惟及此,五内掩抑,今予,置之于三者,意盖深矣,于此何问大成?心切歉然悚然,借问大成然后,可为广运,若此而何云广运?此何异于诸臣随品称号乎?噫,于诸臣随品称号,虽例也,于君于bb臣b四字,若有一毫歉然,岂比文具资品?予何颜拜陟降,亦何颜对臣邻?以浅近者借问此三件事,其犹大者也。顷者视国如家四字,扣阈而问,其闻夙宵体念否?予则曰,见其形亦见事为,莫体莫体也。若此若此,八旬称君,岂不歉然,亦岂不悚然?阳复后,先为洞谕,呜呼,何特八旬其君?须看近四百宗国,亦思乃祖乃父,为乔木,今日朝鲜臣子,其诚与国同存,与国同亡者,可判兴替者也,呼写及此,予不觉涕沾。嗟哉,乔木世臣,心岂木也,肠岂石欤?莫云只云说弊,若问救弊,予则曰,体君体先,贞白一心,常诵张子西铭也夫。岁予即阼近五十年年八十阳复后二日,次对时书谕。

○宣谕两都八道纶音,呜呼,阳生日已下谕,卿等知否?予闻民惟邦本,本固邦宁,国依于民,民依于国,岂特此也?予今日衰,其亦日薾,呜呼,苍苍照临,陟降俯监,夙宵予心,追慕与民也。呜呼,国将四百年而其何由乎?即列朝爱民恤民而然也。凉德无能,无一事爱民,无一事恤民,夙宵惟此,瞻望悚然,下顾歉然。呜呼,体昔年肥肤何惜之教,虽当一旱,以一人代万民之心,恒切于中,因其否德,亦因无能,莫见史氏特书大有,今年三南若是告歉,是谁是谁?即予即予。虽然,于水于旱,犹可有备御之道,昔大尧甲辰即位,今年五十,故问治于朝而不答,问治于野而不答,故游于康衢,予则曰,昔尧朝,朝臣民,其亦直也。若今必曰皆治,咸曰皆治,虽尧、舜之圣,岂无子产见欺校人之叹也?嗟,予既无其德,故其何问也,而虽问观今之世,必曰治,必曰治,何以然?因今太康而然也。呜呼,此亦漫说话,《大学》序,岂不云乎?自古为君者,非为自奉也,为万民也,有民然后可为君,故昔之桀、纣,其云何夫?呜呼,古昔圣王,知此道,故能为君,殷启六百年基业,周启八百年基业,汉高创业,其本三章,唐太宗之治,其亦贞观,而宋太祖洞开重门,高皇帝殿廊书《大学衍义》,中夜兴思,予心开豁,不觉钦诵。呜呼,近五纪临御,无一爱民,无一恤民,其于他日,将何语以奏?且于今日,亦何颜对民?咨两都居留之臣,八道方伯之臣,三百六十州州牧郡县之任,于夙于夜,虽对一民,必曰此吾君之赤子,将赤子付与,何敢忽也,何敢怠也?夙夜孜孜,昕夕念念,意勤莫效,予莫之闻也。若见幼稚之民,亦曰吾君,以襁褓之儿,付与,昔邓伯道,不思其子,能抱兄子,兄子犹然,况君遗者乎?呜呼,予虽凉德,仰闻于昔,虽卧殿中,若吾赤子之来于前也。呼写及此,涕莫能禁,此诚今当暮年,敷心开谕者,其可忽诸,亦何慢乎?不惮重复,若是勤勤,咸须知悉,莫替此谕。

○癸巳十一月初十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相福,绫恩君具允明,行司直具善行,吏曹判书韩光会,仁阳君李景祜,行副司直洪名汉,刑曹判书赵重晦,行副司直李章吾,礼曹判书闵百兴,右参赞赵曮,兵曹判书具允钰,行副司直尹东暹、李潭,行副护军李润成、尹泰渊,行副司直尹得养,清川君金锺正,吏曹参判郑尚淳,工曹参判李重祜,行副司直金相翊,户曹参判徐命善,行副司直李弥,大司宪沈墢,应教李𡊠,正言李鼎运,左副承旨申益彬,记事官权偀,事变假注书辛普谦,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以次进伏讫。相福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相福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上命益彬读忠清道请谷状启。上曰,领相,详奏之,可也。相福曰,忠清监司安兼济,请谷状启,承旨已读奏,而其所请,不过数三条件矣。营赈谷则见在七万二千馀石中,只请二万石,而此谷本是赈资,所请亦不过多,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相福曰,此外所请,则位米太及军作米也。位米曾无许贷之事,位太有壬午前例,癸巳条位太,今亦依壬午年例许施,备局军作米留库八千三百馀石内四千石,依其所请,亦为许贷,取剩补赈,而待秋使之即为立本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福曰,全罗监司元义孙,以本道位太,取补赈资,待秋折米会录之意,报备局矣。本道癸巳条位太,依壬午年例,许令补赈,折米会录,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福曰,此忠清监司安兼济状启也。以为军保纳米者,并计杂费,恰满八斗馀,而目今市直百钱,所费未满三斗,则保米之以钱代捧,既有壬午许施之例,尤甚邑,三军门保米,特许以钱代纳,奴婢贡米,亦一体施行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既有前例,则许施,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福曰,此京畿监司沈锈状启也。备陈保米自纳,大关民弊之状,仍以为三军门保米,一依戊寅定式,毋论米钱,从民愿施行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此果有戊寅定式,而军门则甚以为难矣。上曰,何时定式乎?相福曰,奉朝贺赵暾,为畿伯时,有所状请,而故奉朝贺兪拓基,为时任时,覆奏定式矣。上曰,既有定式,许施,可也。出举条相福曰,保民之道,莫如择守令,而都政不远,分付诸道道臣,道内若有治绩之表著者,极择状闻,以为升迁耸劝之地,何如?上曰,诚是,依为之。出举条相福曰,臣于今行,多经湖西残邑,而守令多是无势之人,吏治能否,本不系于势之有无,而铨曹之差遣,亦何必如是乎?申饬铨官,均平拟差,似好矣。上曰,雨露既不择地而下,王者体元行仁之道,有若此,另加申饬。出举条相福曰,斗斛平均,曾有朝令严饬,而今春牙山仓谷,京畿移转时,多有欠缩,盖牙山之斛,小于本营之谷gg斛g,本营之斛,小于畿邑之斛,改量之际,以致许多生缩云,申饬诸道,并依户曹斛子,平均较正,俾无异同之弊,何如?上曰,同律度量衡,既载《书经》,另加申饬。出举条相福曰,前牙山县监尹得钦,前洪州营将李彦邦,顷因台启,有所处分,而臣于今行,详细闻之,则事实相反云,此似由于远外风闻爽实之致矣。上曰,大臣,亲闻既奏,并荡涤。出举条重晦曰,岭南赦宥启本仍秩中可禀者,有登对以禀之命,故仰达矣。仍为读奏。上曰,并依禀施行,可也。墢曰,臣于今晓阙门外,适在大僚之后,丫路忙赴之际,不善周旋,致使府吏替囚,揆以体例,不可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关系朝体,不可例批,依启。出举条鼎运曰,一阳初生,政当复元之机,此诚今日群工警省交勉之时,而顾今多台,一向在外,终无动静,殊非我圣上前后饬励之意也。请在外诸台,一倂罢职。上曰,依启。出举条鼎运曰,新除授掌令李身晦,时在全罗道,请乘驲上来事。奏未讫,鼎运旋又起伏曰,臣新入台地,筵体生疏,俄陈在外台臣罢职之请。及承下批之后,又请掌令李身晦之下谕,身晦,既以在外台臣,并入于罢职之中,则请以下谕,未免蒙然,臣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昨日新授者,与他有间,勿辞,亦勿退待。近者曾经侍从,林立京中,而必也此等人苟拟,李身晦递差,政官从重推考。出举条上命书传教曰,多台有阙,政官牌招开政,今番以在京无故人备拟。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初十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应淳,记事官金峙默、洪国荣、李勉修,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以次进伏讫。晦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晦曰,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一样矣。晦进汤剂,上进御。晦请诊候,上曰,置之。命书洞谕大小群工纶音,及两都八道纶音讫。命内局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初十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应淳,记事官金峙默、洪国荣、李勉修,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晦进汤剂,上进御。晦曰,明日汤剂,依例乎?上曰,依。命坐直承旨进前,内局先退。诸臣以此gg次g退出。

○癸巳十一月初十日申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左副承旨申益彬,记事官权偀,记注官宋文楫,记事官洪国荣,以次进伏讫。上曰,下番翰林,以其亲病,陈疏径出乎?益彬曰,与承旨李昌任,有嫌故然矣。上曰,何事也?益彬曰,以李春跻家宴事也。上曰,李圣孝然乎?此则异于他撕捱矣。上曰,承旨不为谢恩乎?益彬曰,已谢恩,故翰林径出矣。上命书传教曰,诸臣撕捱,其虽严饬,今者翰林撕捱,非他之比,若此,此承旨行公时,将无记事之人,于兼春秋承旨减下,况此乎?右副承旨李昌任,姑许解,其代,尹象厚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才经外任,若令解由勿拘,于今今无撕捱之端,翰林李勉修,牌招入直。上命读忠清道赦宥启本。仍命书传教曰,今者忠清道臣放未放启本中,所禀三人,与其放类,一体其放事,今日分付,未放中若有可放者,登对以禀事,分付。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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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锺正。左承旨李性源坐直。右承旨李硕载。左副承旨尹得毅坐直。右副承旨尹象厚。同副承旨金文淳。注书金峙默权偀。假注书李儒庆仕直。事变假注书辛普谦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右承旨李硕载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气益薾闷夜长,谁云一阳生?予云十阴生,待教入侍。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古人云,食色性也。予则于食,岂特澹泊,若闷夜长,仅坐数匙强食,旋卧其席,今月特甚于色,则问答云澹然,于今岂特澹然?益若浮云。古称七十生男子,比予犹胜,若今夜何堪?今年四十九日,问于大小群工,此云庆,亦问于诸扁鹊,建功果有功乎?闻开东,心少纾,闻开门,见窗明,心开朗也。

○备忘记,今夜其长特甚,奚特六更?虽八更,可也。撤漏后,三次起见,其曙漠然,其闷曷胜?呼写此而问焉,其犹一样,追慕憧憧,闷夜沓沓。嗟哉,八旬,其何堪乎?于予其皆昼,然后庶可支撑矣。若予者,或令读书,或见杂技,或与酬酢,而予则二间房中,只与一人,束手开眼而卧撤宵,此亦八旬曰庆乎?良可一哂也,此诚千乘浮云,万机草芥也。噫,舆儓皆昏睡,予何若此乎?

○传于李硕载曰,祗迎后,当为昼讲,知经筵,户判为之,特进官,兵曹参判为之,持《大学衍义》入侍。

○传于李性源曰,内局入侍,儒臣持《追慕录》、《孝悌篇》入侍。

○注书权偀病,代以李儒庆为假注书。

○传于尹得毅曰,奉审承旨,来诣通阳门。

○尹得毅,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校理李商凤疏曰,伏以阳回北陆,庆溢东方,宝算已跻于九旬,缛仪载举于三呼,鳌忭之忱,八域惟均,况臣职忝迩班,得预蹈舞之列,欢忭攅祝,尤倍常品。仍伏念臣,以无似贱质,幸际洪休,出入经幄而曾无丝毫之仰裨,徒沾雨露之殊私,分已逾矣,愧而深矣。惟当殚竭心膂,奔走京职,庶效涓埃之报,而窃伏覸我殿下,以孝为治,凡系锡类之典,无不随物而曲遂,臣若抱至切之私,而嗫嚅前却,不为陈暴,则是乃自外于慈覆之天也。玆敢冒昧控吁,以冀圣心之垂怜焉。噫,荣养及时,人子之至情,甘厨不充,古人之所伤也。臣家世贫寒,甔石屡空,臣父多年立朝,非无代耕之禄,而朝夕蔬粝,常患不继。臣母平居食贫,劳悴成疾,沈淹床玆,宁日恒少,年今六旬,筋力凡百,无异笃老,而未释升斗之劳,恒怀契阔之愁,曾臣之忝,补荫路也。臣母之所期望,臣心所祈愿,惟在一麾,而从仕有年,便养莫遂,及夫侥幸科第,翺翔近密,臣身之荣耀则极矣,而臣母艰苦,犹夫旧也。噫,身上之衣,手中之线,徒贻慈母之忧,而滫瀡之供,滋补之际,未效为子之职,抚躬自伤,不如无生,耿耿私衷,与日俱深,而每念圣算弥高,圣渥弥厚,实非臣子离违京辇之时,故泯默在心,半年于玆,时于静夜无寐之时,直庐涔寂之辰,公私二念,交攻于中,绕壁彷徨,不能安身者,盖不知其几遭矣。乃于长至之日,伏奉宣赐新历,则臣母之周甲,倏已届矣,臣于是乎怵然动心,自不觉喜惧之交集。夫难得者,父母之年也,人子便养之愿,何岁不切,而前辈之以亲年周甲,求补外郡者,诚以爱日之心,尤倍他年,故也。今臣获进gg逢g此年,不思所以反哺之道,则此乌鸟之不如也。区区情思,终莫能自抑,遂敢悉摅衷臆,仰首呼吁于紸纩之下。伏乞圣慈,俯垂矜愍,特命铨曹,畀臣一小县,俾伸愚臣之至愿,则陨首结草,未足以仰酬其万一也。答曰,省疏具悉。今闻尔章,其谅尔恳,令该曹禀处。

○癸巳十一月十一日辰时,上御德游堂。亲传香,仍为昼讲入侍时,右承旨李硕载,记事官权偀、洪国荣、李勉修,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御庭中传香讫。上曰,昼讲入侍,礼房先退。硕载退出,知事蔡济恭,特进官宋淳明,参赞官尹象厚,侍讲官李𡊠,检讨官洪鸣汉,以次进伏讫。上曰,礼房承旨,驰诣昭灵苑,奉审以来。上讲《大学衍义》,自尧典曰至未之有也。上曰,上番读之。𡊠读讫,上曰,下番读之。鸣汉读讫,上曰,文义陈之。𡊠曰,安安二字,好矣。自然之性,嵬荡之德,于是可验矣。于此留意,则圣学益进矣。上曰,好矣。如昔非不足,今岂有馀者?亦帝尧自然之义也。鸣汉曰,时雍言其气像之和平也。今我殿下五十年治平,年又相符,益懋气像之和平,则好矣。上曰,所奏,于予可愧矣。济恭曰,儒臣于变时雍之说,好矣。雍字,和之义也,民之时雍者,帝尧协和之德也。和则体也,雍则用也。今当阳复,益加协和,则在下者,当有时雍之休矣。上曰,奏意极好,而实为愧矣。明淳gg淳明g、象厚曰,儒臣、知事,皆已奏之,别无所奏矣。上命书御制诗一句,仍命入侍诸臣赓进,又命书昼讲时问答御制文讫。上曰,都提调入侍。药房都提调申晦进伏。晦曰,寒殿殿座,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晦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上命入侍诸臣往审瑞岩,诸臣趋往奉审后,还为进伏。晦曰,前承下教,而今始仰睹,诚奇异而御笔卓越矣。上曰,大官以下,作瑞岩颂以进。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十一日午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儒臣同为入侍时,同副承旨金文淳,副校理李商凤,修撰李在学,假注书李儒庆,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以此gg次g进伏讫。上命儒臣读《御制追慕录》、《孝悌篇》后,仍命退出。

○癸巳十一月十一日未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左承旨李性源,记事官金峙默、洪国荣、李勉修,副校理李商凤,修撰李在学,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以次进伏讫。晦进汤剂,上进御。晦曰,副提调有故,不得入来矣。济恭曰,昨日出去时,以为必当入来云矣。闻有实病,不得入来矣。上曰,然乎?上曰,金文淳最少云,其年几何?晦曰,三十矣。上曰,已经承旨乎?晦曰,未经而今为参议矣。上曰,金锺正年几何?晦曰,五十二矣。上曰,都承旨与受由承旨许递,其代,清川君金锺正,参议金文淳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出传教晦请诊候。上曰,只两厅首医为之。泰舆等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脾胃脉候亦一样矣。命提调先退,更为监煎以入。仍命商凤读孝弟篇讫。命在学读追慕篇讫。仍命儒臣先退,命性源读奏公事。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杨教晦再进汤剂,上进御。上曰,人皆善睡,而予则不能,然建功可谓醒睡散矣。晦曰,近夜甚长,寝睡安得不然乎?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十一日初更四点,上御德游堂。礼房承旨入侍时,右承旨李硕载,假注书李儒庆,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以次进伏讫。上曰,昭宁园役处,果何如?硕载曰,阶砌石三四个,有倾侧之处,初不大段矣。上曰,此皆守仆辈惊动,别无修改处矣。仍命读祭官及祭报府。诸臣仍命退出。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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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锺正。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李硕载。左副承旨尹得毅坐直。右副承旨尹象厚式暇。同副承旨金文淳坐直。注书金峙默权偀。假注书李儒庆仕直。事变假注书辛普谦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锺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趁早入诊,详祭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身虽在此,心在加岘,夜宿德游,今夜睡胜。其虽然矣,前月今月,几处修补,呜呼,暮年,追慕千万,气何暇谕?待教入侍。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得毅,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备忘记,撤漏后,夜长特甚,几次强起,其闻开东,其闷曷胜?今者内局时体建功,文具脉候,为朝鲜人皆劝三贴,此时体而然也。可笑扁鹊,皆曰脉候调均,阔体一样云,文具而然也。朝鲜扁鹊,只依建功皆便,嗟哉,暮君,一日两贴便苦,此何世界?闷中自哂。

○传于李硕载曰,内局入侍。

○备忘记,今年只来月初五日、初九日当祗迎,初十日亦为祗迎,初五日宿忆昔窝,仪注安徐,只入正时,入直侍卫,皆依前。

○传于李硕载曰,内局入侍,儒臣持《续问答》,与坐直承旨同为入侍。

○又传于曰,礼房书吏施赏,礼判何时复命,知入。

○备忘记,一阳已复,虽在阳世,何知月日?礼房以直宿,明当何处传香?闻而乃觉,再明,果孝妇讳日也。呜呼,十六日何日?即孝章讳日,我妇必欲同日,其慨叹,其年予记录,噫,咸曰邦庆,我子何知,我妇何知?呜呼,年今八旬,孝章、孝妇,讳日在于数日内,予心岂木,予肠岂石也?十六日当诣旧邸,慰子慰妇而来,定宗统后,冲子依例随驾,而秋色,若何?世孙随驾祗迎时刻单子,仪注安徐,挟辇军六十名,内入直,前厢军三十名禁营,后厢军三十名御营,皆以入直军,只驾前驾后随驾,训将领新营标下军都领,当以驾轿,路由夜昼介,只备堂,三间石桥祗迎,副驾轿安徐,侍卫只入直,待下教只入正时。

○备忘记,呜呼,今月将满,若逢来朔,嗟哉,十六日,八旬重逢是日,孝乎?千怀万慕,亦歇后语也。此时畿甸、三南大歉,于睡已闷夜长,度一夜若一年,而于食强起,食仅数匙,此亦何甘?噫,来月犹若此,况八朔乎?嗟,予心,彼苍照临,须看须看,今夜长亦何堪乎?诚闷诚闷。

○传于金文淳曰,其君憧憧,中官入睡,金寿光、韩昌愈、李梦良、金润国、吴希得,并记过。

○备忘记,今日可矜者,八旬其君也,君何矜也,而于今诚然。近习左右,处处昏睡,何知夜长,而嗟哉,其君,开睫而卧,闷其夜长,甚矣时体,以两贴建功,代以两时水剌,累矣扁鹊,敢曰脉胜,大小群工,曰庆曰庆。以陈根代御膳,若此其何两院?予则曰,内局兼厨院,可也。建功建功,尔须为造物。

○尹得毅,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庆尚左水使尹重渊,所患痰病,当寒添剧,时月之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此,则莫重阃任,不可等待其差复,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十一日,江界居幼学金彭鲁称名人,自兴化西挟门入来,鸣申闻鼓,下该曹推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彼gg被g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巳十一月十二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锺正,记事官金峙默、洪国荣、李勉修,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以次进伏讫。晦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晦曰,寝睡、水剌之节,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御制草持入乎?锺正曰,然矣。命济恭先读问建功御制。晦曰,若使提调撰述,则当有为建功之言矣。上曰,能为建功答乎?济恭曰,惶恐而建功答言,皆当理胜矣。晦请诊候。上曰,只两厅首医为之。泰舆等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而脾胃脉候亦一样矣。命同副入侍,内局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十二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锺正,记事官金峙默、洪国荣、李勉修,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晦进汤剂,上进御。晦曰,明日汤剂,依例为之乎?上曰,依。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十二日申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儒臣同为入侍时,同副承旨金文淳,副校理李商凤,修撰李在学,假注书李儒庆,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以次进伏讫。上命儒臣读《警世问答》,承史次第轮读毕,仍命儒臣先退。上命书传教曰,噫,岁将晦矣,开春在近,噫,虽常年,民不愿丰岁,犹可矜,况歉岁乎?传不云乎?邦畿千里,维民所止。且畿甸若是被歉者乎?予当岁前,将遣御史廉问,若有一民流散之事,当该守令,当重绳,宜体今番下教,县内饥民,若同胞之饥馁者,抚之恤之,必也眷顾,其令奠居事,下谕于畿伯。仍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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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锺正。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吴载纯坐直。左副承旨尹象厚。右副承旨金文淳坐直。同副承旨金若行。注书金峙默权偀。假注书李儒庆仕直。事变bb假b注书辛普谦式暇

○上在庆熙宫。只常参,停经筵。

○夜四更五更,月晕。

○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锺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朔内若是用心,事皆顺成,追慕之心喜曷谕?噫,明日何日?追忆重光,今已二十三年,八旬重逢,予心石欤?气则一样,待教入侍。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建明门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尹象厚曰,明日、再明日,皆相值,次对今日为之。

○尹象厚启曰,今日次对,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宪沈颐之,即为牌招入侍,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庚子、癸酉年筑阶,乙亥建阁,呜呼,八旬,缀文亲传修补,是岂孝乎?亦修子道,噫,明日何日,十六日亦何日?暮年三日内逢此,此岂曰慈乎?文王五止,孝与慈,皆在其中。呜呼,闷夜长,心在重,何能交睫,而阉竖,处处昏睡,其君撤宵问更,此亦今日何庆者乎?其虽然,心许宗国,故次对进定,意盖深也,曷导莫闻?该房视常,此果熙浩世界,诚若此,其将佐理录勋矣。

○备忘记,于今台厅,其将锁矣,而莫重次对,焉敢若此?当该都宪,特施不叙之典,其代,政官牌招,以在京无故人备拟,牌招谢恩后次对,建功,其时当进御。今日诸臣,少知其君,其令即为台臣牌招,其令误传,莫饬承传色申德龙,特施刊版之典。

○以中官申德龙刊版传旨,传于金锺正曰,安徐。

○尹象厚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次对停。

○备忘记,呜呼,年今八旬,孝耶,悌耶,慈耶?若此而其君日衰,其臣日便,须看苍蝇月明章,虽人君之尊,恐或憎焉,诸司卯酉法,亦若此也。昔一承宣,竟夕停笔深叹,予尚记谕,岂特此也?昔年勤政,其亦仰睹,注书书停常参,玉堂古事,停经筵,若例书而意皆在也。若今日,有何待漏院记?柏府、薇垣其长锁,以今予怀慷慨,亘遵唐尧古事。今年凉德,噫,御年偶同,当临门常参,先问兴替,只时原任、备堂、下大夫以下侍从来参,轩悬鼓吹安徐,只入直侍卫,入直禁军排立,仪注亦安徐,待下教只入正时。

○传于金锺正曰,开政。

○备忘记,此人,苟充若此,今日都宪,舍此谁先?韩光会为其代,牌招入侍,开政依下教为焉。

○备忘记,国有暮君,而莫能教子,其敢逡巡,畿伯特施不叙之典,海东臣子,咸知暮年其君,畿伯下教,代前都承旨金载顺为京畿道臣,其令当日谢恩到界。

○又传于曰,长官如此,而次官撕捱乎?速速开政。

○备忘记,噫,有事而即无焉世界,为耳目者,焉敢逡巡?

○备忘记,记过中官金寿光、李梦良,令内府付签。今日承传色中官,此时其敢便焉,牌招内班掌务,申饬,令部官封其门。

○传于尹象厚曰,二中官已下教,其馀中官,皆安徐而勿出朝报,只政院,知悉为之。

○备忘记,判书朴相德为冢宰,牌招开政。

○传于金锺正曰,冢宰明日内入来事,申饬。

○传于李硕载曰,太室望祭,献官实预差换差,更为书入。

○传于尹象厚曰,台谏多阙,即为拟入。

○有政。吏批,判书朴相德在外,参判郑尚淳进,参议洪乐纯受由在外,右承旨吴载纯进。吏批启曰,判书朴相德,参议洪乐纯,并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又启曰,军资正李谦镇,典籍李昌汉,俱以身病,势难察任云,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以洪九瑞为司谏,徐晦修为刑曹参判,李命植为参议,李晋圭为司仆正,金孝大为同义禁,金思义为汉城主簿,宋焕翼为司饔主簿,尹驲为内赡主簿,李硕载为大司谏,吴濬根为正言。

○兵批,判书具允钰进,参判宋淳明病,参议朴思亨入直,参知任珹病,右副承旨金文淳进。以李邦纬为庆尚左水使,洪启远为同知,李徽远为忠翊将,副司直金应淳、李昌任、申益彬,副护军尹重渊、李煜。

○传于尹象厚曰,坐直承旨,并入侍。

○吴载纯,以吏曹言启曰,靖陵忌辰祭献官,副司直李谦焕、李命俊,实预差,启下矣。俱入于今番罢职现告中,以户曹参议李蓍建,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允。

○备忘记,今日海东臣子,顷年已下教,若知八旬其君,其敢若此?一朔此命,其令此辈,在囹圄令称庆也。

○备忘记,于今则暗哂世界,今日体唐尧临门时,其官默默,皆当刊名为乡人,以木铎其令先为知悉。噫,今日朝鲜,兴乎替乎?

○备忘记,此等顺便世界,此人心常恃矣。若此教子即若此,虽申饬,岂若何?虽下教而与子同律过矣。且为民诚,既惟遗朝报,专在院吏,闻相臣奏,既颁教云,前畿伯与承旨李硕载、申益彬,皆只递传旨捧入。

○尹象厚,以禁卫营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癸巳十一月十三日丑时,上御集庆堂。礼判入侍时,礼曹判书闵百兴,右承旨李硕载,假注书李儒庆,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以次进伏讫。百兴进伏曰,陵上阶陛,少有讹误之处,既皆整齐,柱木亦有腐伤之处,亦已修补矣。上仍命百兴先退。上命承旨书之曰,数月之内,莫重修补稠叠,暮年用心,其皆善为修毕,此心喜。礼判两旬董役,虽可嘉,今年内连为加资,熟马一匹面给,郞厅陞叙,监役官、看役守奉官,并陞六,工匠,令该曹米布赏给,杨、高、广州,冬节赴役民,令本官,储置米赏给。上命承旨书之曰,凡红箭门柱根涂炭,其若趁即修补,岂有此弊?才已下教,此后柱根涂炭,有頉处,畿伯奉审时,执頉以闻,此则下送泥炭,令陵园官即为修补事,其令定式。上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十三日午时,上御建明门。常参入侍时,行都承旨金锺正,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李硕载,左副承旨尹得毅,右副承旨尹象厚,同副承旨金文淳,记事官金峙默,假注书李儒庆,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以次侍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以乘舆出通阳门,至建明门内降舆殿座。上曰,大臣、诸臣进前。领议政金相福,左议政金尚喆,摠戎使具善行,左参赞郑弘淳,仁阳君李景祜,行司直李章吾,兵曹判书具允钰,行司直尹东暹、李潭,刑曹判书赵重晦,礼曹判书闵百兴,副司直李润成、尹泰渊,吏曹参判郑尚淳,副司直尹得养、李弥,工曹参判李重祜,户曹参判徐命善,兼大司宪韩光会,大司谏郑好仁,副应教李𡊠,掌令庆再观、沈命德,持平李思祚、李重馥,副校理李商凤,正言李鼎运,副校理李谦彬,修撰洪鸣汉,副修撰李会遂,修撰李在学,以次进伏讫。相福曰,圣体,若何?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今日世界,可谓无事世界乎?承史终日无所书,偃便而已。当此之时,台谏何为欲避耶?近日以来,则未闻官事相规矣。在廷之人,有所怀者,皆进前,无隐。昔唐尧,以圣人之姿,犹孜孜求治,况圣人以下之人乎?累次求言,一未应旨,今番勿如前日也。上曰,东西班有所怀进前。户曹参议李蓍廷曰,臣待罪本职,而近伏闻经费匮乏云,此后则益加节用,千万幸甚。上曰,甚切实矣。兵曹参知任珹进伏曰,生民休戚,在于守令,守令之择,在于铨官,另加申饬幸甚。上曰,其言甚切当矣。兵曹正郞姜彝正曰,臣职在兵甲之地,详知其所重矣。及今修整,然后可以赴急,益加勉焉。上曰,甚好矣。上曰,近来有新差守令乎?允钰曰,泗川县监新差矣。上曰,泗川县监,今日辞朝。出传教上曰,泗川县监入侍。出榻教儒庆书来,泗川县监吴彦隽召入进前。上曰,予思汝兄,益怆然矣,汝往而善为仰报国恩也。上仍命退出,彦隽先退。锺正曰,汤剂待之矣。上曰,进之。儒臣出来,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医官方泰舆召入进前。上进汤剂。相福曰,日前忠清监司安兼济,状请军保米以钱代纳,而覆奏,蒙允矣。军保纳米之难,诚如道臣所陈,况此灾年,从民愿代钱,实为朝家惠政,而但军门之军兵放料,专靠于保米,湖西若许代钱,则湖南何以责米乎?两湖尤甚,合为四十邑所纳保米,若皆以钱,则各军门料米,将大缩而实无自京作米之道云,此不可不虑矣。取考壬午前例,尤甚邑稍实面纳米,之次面纳钱,尤甚面纳布。今年湖西,为面分等,依仿前例,只于尤甚邑尤甚面,军保米以钱代纳之意,更为分付,何如?章吾曰,军保则军饷也。军粮所恃,只有此米,若以纯钱许之,则放料,诚难矣。润成曰,军米米条,保米外无他名色,代钱过多,则放料,诚难处矣。泰渊曰,军门只有保米,无他米条,而若以钱代捧,则放料一款,诚可闷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奉常寺正李镇恒所怀,小臣待罪太常,适见寺弊,故敢此仰达矣。每于祭物看品之际,或有疏忽不审之患,而典祀官亦晩,则未知何样品物,排进而已,有欠诚敬。此后则各别申饬,本寺官与典祀官,同坐看品,如有不善举行,一倂绳罪,为宜矣。上曰,所奏,纯实矣。相福曰,日前此人,代人差典祀官,见祭物欠精,有所言于臣,臣方待罪太常提举,故当该官员,使之递职,下吏从重科治矣。上曰,所奏,诚是矣。出举条相福曰,向日陵役赏典之时,京监役,犹不免疏漏之叹矣。上曰,顷者赏典时,只陵官、守奉官赏典,今闻亦有京监役有焉,顷者三处监役官,一体陞六,其时其果陞六安徐。出传教翼元曰,今当式年,京外漏户、漏籍之弊,不可不严饬,而近年以来,外邑或于帐籍磨勘之后,追后成给户籍,则文武科赴举举子,亦多有之。其漏于帐籍则一也,而其间亦不无奸弊,事甚可骇,此后则一体严防之意,行会各道,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重晦曰,各道以逋欠定配之类,日前有仍置之下教矣。诸道徒流案中,逋欠定配罪人十馀名,皆是今年定配者,而其中三四人,入于放秩中,并还置仍秩之意,敢达。上曰,并放,可也。出举条弘淳曰,均厅岁入,鱼盐船三税,最为主宰,或有隐漏,则守令勘以漏结之律,自是事目,而漫忽成习,不知畏法,一任下属,专不致察,十数之间,每年所缩,殆将万数,诚极寒心,非有别般则饬,则决知其漫不动念。明年是式年,船只点检盐盆鱼箭等厘案,正在此时,待其税案之上来,发遣郞厅,按簿摘奸,如有隐漏而现发,则当该守令,依事目论勘,断不可已。为先以此出举条,申饬,以示申令之意,何如?上曰,所奏诚是,依为之。出举条允钰曰,十六日举动时,留营、留阵,何以为之乎?上曰,十六日举动时,留营、留阵,置之。出传教允钰曰,庆尚左水使,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bb少b,他道边将,并拟,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武兼洪青行所怀,江界云陂洞银店,国中第一大店,年年采银之数,多至累万两,故八路商贾及人民辐凑于此,人摠万馀,户数累千。此店之属户曹时,物力既丰,而银又多出,十馀年间,店民大盛,银货至贱,故商贾益出物力,采银之役,无时少歇矣。自属本府以后,户曹贸参钱一万五千两,定规式捧税于店民,而初头则以银之多出,足备税钱,厥后所出之银,丰凶有时,大不如前,而店民纳税之钱,既无所出处,则渐渐逃避,人民散落,故贸参钱自四五年来,无处可征,白地督纳,而每患见缩,然则国事之狼狈,居民之困悴,岂不闷且哀怜也哉?且银穴之多,非减于前,而物力全乏,故役事都废,岂若向来属之户曹,而无参价税纳之弊,商贾多聚,居民自会而各出物力,董其役事之为便也哉?此店,今日还属户曹,则明日商贾必复聚,物力、役事可兴,而银利将如前,生民亦得生矣。上曰,户判陈之,可也。济恭曰,此事自外面观之,所谓属之户曹云者,似有益于户曹,而其实则有不然者。盖其店税,有定式之数,而使本官捧纳,故能有补于贸参之价。今若属之本曹,则其势不过差送别将而已,毕竟别将,尽数偸食,本曹则全无所捧,论以利害,何可革罢已定之规乎?虽然,税纳则有一定之式,而店势则无长丰之理,视其或盛或衰,当有一弛一张,故虽以昨年言之,本官之报其税钱,只为八千两,而本曹亦依此捧之矣。但闻江民之所以称冤者有二,本曹虑其民弊,虽或蠲减,如昨年之为本府监色,与差人辈,中间操纵,依数催督,公税则减其数,而民之所以纳税则直依旧耳。此弊则虽本官,亦未必尽知民之称冤者一也。捧税之规,逐朔收聚,坚置官库,待其贸参之节,一齐准给于民,无少亏欠,然后民可以有赖。万馀两钱货,以其留在库中,故监色辈,作为自己料利之资,随捧行尽,至于参价不给于当给之时,续续上下,拖至终年,毕竟虽曰尽给,在民则为无实之归,此是称冤者二也。凡此二弊,虽出传闻,参以事情,难保其必无此事。此则惟系于本官之照察,检饬之如何,不可不严加申饬,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今闻所奏,其弊若睹。此后依定式举行,而若复有弊,予有御史,当廉问,当该府使,当禁锢终身,监色当严刑定配,以此申饬。出举条光会、再观、命德、思祚、重馥所启,近来纪纲解弛,人不畏法,日昨临门时,有诸道物馔领来人待令之命,义州人敢怀干恩之心,混杂其中,莫重清禁,肆然冒入,事之无严,莫此为其gg甚g,请伊日骑曹堂郞,从重推考,义州人,令秋曹刑推定配。上曰,该堂推考依启,其所举措,与他无严有异,何必若此?令湾尹从重科治。出bb举条b光会、再观、命德、思祚、重馥又启曰,日昨次对时所下纶音,丁宁恳恻,有足以格神明而孚豚鱼,事当即出朝纸,颁示中外,使大小臣工,咸知我圣上饬励之盛意,而今过累日,尚不颁布,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请当骇gg当该g承旨罢职。上曰,其涉骇然,岂特此也?特施不叙之典。出举条仍命书传教曰,再昨纶音,前都承旨,以副提调,虽书在药院,必也传于政院,而尚今抱置朝报,即当日坐直承旨之过也。当该坐直承旨,依台启捧传旨,今日蒙然,左副虽当云而所谓江流石不转,即吏胥。近者政院事,可谓寒心,若顷者承旨所奏,听传教事,此下吏之过。承旨既已递差,则下吏焉可无饬?今番该房书吏,令骑郞决棍惩后。命书传教曰,承旨有阙代,前承旨吴载纯、前修撰金若行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好仁、鼎bb运b所启,以我圣上恤民之德,当此阳复之初,前后所下丝纶,丁宁恳恻,凡在群下,孰不钦颂仰体,而第生民休戚,专系守令,守令黜陟,又在道臣,而近来考绩之法不严,居上考者,未必善治,居下考者,未必不治,生民之受困,职由于此。殿最之月在近,请申饬诸道道臣,严明考绩之法。上曰,依启。好仁、鼎运所启,前大司宪沈颐之,虽未知情病之如何,而今日特教宾待,无端违牌,事体诚甚未安,请前大司宪沈颐之罢职。上曰,既已处分,而若顷者下教,政院不分付,两司有此做错,此岂兪允之道?当该承旨递差,可也。命书传教曰,虽由于政院之不能,既已做错,则何敢循例请下谕?汉宣之为汉宣,即综核也。虽当暮年,岂可宜饬而不饬乎?长官其虽不察,多台随入,其宜提醒,而若是蒙然,锁台厅几日,此亦铮铮薇垣诸台,大损台体,并施不叙之典。上曰,读进不进举案。锺正读讫。上曰,军令当信,军职中勿论下大夫堂下,不进人,施以刊版之典。若举皆含默,初欲一体逐都门,既有进前者,今番十分参的,并施不叙之典。军职下乡人,原在外外,一并禁推,过一朔后勘律。晦曰,汤剂待令矣。上曰,进之。上进汤剂。上还入大内后,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十三日初更五点,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承旨吴载纯,右副承旨金文淳,假注书李儒庆,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以次进伏讫。上命读瑞岩颂,文淳读奏讫。上曰,明日,令印札誊书作册,一件内入,一件入于世孙宫,一件藏于史阁。出榻教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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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锺正。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吴载纯坐直。左副承旨尹象厚。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金若行坐直。注书金峙默权偀。假注书李儒庆仕直一员未落点。事变bb假b注书辛普谦式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左珥。

○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锺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趋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虽闷夜长,气则一样,待教入侍。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予即阼年今此年,与唐尧同,此予冞切慨叹者也。其受大成号,含默大成,其受广运号,用体广运,噫,几次下教,虽舆儓应旨,昨日临门,纱帽下皆含枚,是枚缨结于今番花孔乎?此果开泰,其亦基永,歉然者新受八字也。夜长闷予,建功困予,时象慨予,有一于此,暮年何,而况三乎?慷慨亘中,谕于何?自谕灵台,大呼问世,嗟哉,朝鲜,有君乎,有臣乎?予即曰,只有八旬其君与冲子,可谓澟然矣。

○备忘记,今夜夜长一倍,撤漏后几巡起而犹夜,闷何堪?昨日临门,意盖深矣,何异于唐尧问朝问野?昔尧大圣,其然,于今因举世暗哑而然,若此而能为国能为君,建功建尔,亦一何困予?惟困而已,尔何功?亦今诸扁鹊知悉。

○备忘记,若掌务官来奏差备门曰,腊剂方张,眼鼻莫开,且既下闷建功教,合剂间停煎云,予若受贺矣。

○传于吴载纯曰,礼房传香后,随诣奉审以来,都承旨入侍,持明日祭报府入侍。

○又传于曰,内局入侍。

○备忘记,予虽暮年,心慨今世道,昨日亦羞。既问帽带,当问青衿,其若有意者,皆令来待,果若昨日,其须在家。若来,予当从容卧问,其有新新,虽薾起坐矣。

○备忘记,今悯夜特甚,夜梦见卿,此何由乎?其常惟闷而然,因冲子诚,近五十年,初强受其贺,而卿则在乡,曷胜怅然?况顷者庆运亦然,常廪过辞,而近于文具虽默,今夜梦见,其宜表意,令本官,米太各三石、肉五斤、鱼五尾,令传,此异于月廪,即表予意,卿须领受事,令使官gg史官g传谕于金奉朝贺,下谕道臣,令本官,当日即传。

○金峙默病,bb代b以姜𪝤为假注书。

○姜𪝤在外,代以尹㬦为假注书。

○传于吴载纯曰,内局入侍,儒臣持《问答》,与坐直承旨同为入侍。

○备忘记,兪彦民,前以白脱兼闻其时一次来云,而此后检拟漠然,若此暮年,何能用人?另饬铨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郑日谦。

○传于金若行曰,明日虽相值,前日亦为之,明日次对,依例为之。

○金若行启曰,明日次对,两司长官,当为进参,大司宪韩光会,待开bb门b牌招,以为入侍之地,何如?传曰,昨日进参都宪,其何请牌?明日若不参,则当临门,以此申饬。

○备忘记,今日诸臣,若知八旬其君,徒劝苦汤,何敢自便待牌乎?且都宪请牌官次对,柏府、薇垣长若阙,当临门,以树纪纲,以此申饬。

○金锺正,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望祭大祝,以侍从塡差,而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尹象厚,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政院书吏金载铉,决棍十度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言启,去夜犯夜人,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bb人b,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bb人b,无所捉,敢启。传曰,知道。

○癸巳十一月十四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右承旨吴载纯,假注书李儒庆,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白文昌、崔宗衡、李长周,以次进伏讫。晦曰,夜间圣体,若何,痰候,何如?上曰,终夜无眠,及其日出之后,便如常时,此亦气胜之致欤?晦曰,此亦建功之效矣。上命读御制建功歌,济恭读讫。上曰,论功则建功可登麟阁乎?济恭曰,汉光武图二十八将于麟阁,而独漏滹河之冰,古人诗云,独漏滹河一片冰。以功论之,建功亦优入麟阁矣。上笑曰,其言,好矣。晦请开钥匙。上命进汤剂后,晦曰,诊脉,好矣。上曰,只令两厅首医入诊。泰舆诊脉候讫。泰舆曰,左右三部调均,胃脉亦差胜矣。允协诊候讫。允协曰,左右三部调均,胃脉亦一样矣。上曰,兪彦民,今在何处乎?晦曰,已不在世矣。上命书传教曰,今朝以兪彦民事下教,今闻大臣所奏,乃觉作故。噫,其衰可知,为其君,其忘其臣有无。呜呼,今朝下教,可谓一张孟浪,若此而孰能立于廷,事八旬其君?闻此,心不能耐,方有呼写,舍其此而先谕,伊时知有其子,待阕服悬注调用。上曰,代房承旨入侍。出榻教上曰,儒生待令,其令入侍。儒庆出来,先率三儒生进前。上曰,三儒生姓名谁也?各告姓名。儒生进伏曰,申绥。上曰,谁之孙也?绥曰,故参判昉之孙也。仍命退。儒生又为进伏曰,许溎。上曰,谁也?溎曰,别无指举者矣。金在绩进伏,直告姓名。上曰,人皆劝我建功,汝意则何如?在绩曰,为臣子者,于建功,岂有异同?二贴则恒以进御,一贴则待其欠和进御,好矣。上曰,皆时体矣。仍命先退。上命读禁府囚单子,载纯读奏讫。上曰,举措虽骇然,今日先见三儒生,此人等皆玆释褐,帽带者其何异焉?不无参酌之道,不参者,施以不叙之典,入庭者,施以重推之典,捧传旨。出传教上曰,赵宗铉,亦入其中乎?晦曰,然矣。上命书传教曰,升补申饬,昨日国子长来到云,原传旨中,分拣,其令即为察任。以此观也,不无相杂之弊,更为详问,传旨捧入,带军衔下乡,亦不过二人,只禁推,一朔下教安徐。上曰,古人云,如水投石,亦云,和泥投水。嗟哉,今日,亦时体世界,喑哑场中,几次求言,应旨莫闻。呜呼,此年何年?以凉德无能,嗣服之年,今年千千万万料表同符,此诚偶然。欲效唐尧,岁将暮矣,来月无暇,故昨日临门,先问于朝。呜呼,唐尧巍巍荡荡,无声无臭,其所不答,寔由于民不能形言者,而于今纪纲日颓,世道日紊,究其本,其虽否德,齐宣顾左右,心常非之,若谓世道,争趋于时体皆聋皆哑,何曰聋乎?若闻必不然,何云哑乎?非哑亦不然。两司无传启,即三百年初,故为台臣者,虽诣台,难以无中生有,若有下谕,能传乎此,而亦无滋味,故在乡者虽多,其谁诣台?以若此故,台厅长锁,该房视若彝常。嗟哉,沈颐之,予不以此为期,而无言世界若此,故处分。若不饬不教,此等世界,何以饬励下教?今日因筵中酬酌,闻而乃觉,非逡巡也,其无中生有,诚难而然也。因此有临门举措,一般前样,以在朝在野之意,今日召青衿而无言者,其令在家,岂谓将无一人先三后七来故?下问无言,故以予深苦之意,仍问建功过否,此则皆从时体。嗟,今世界,即无言世界,时体世界,自恧此世界君。呜呼,八旬,其何酬应?无言时体者流,皆勿待令事,分付。出传教

○癸巳十一月十四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坐直承旨同为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右承旨吴载纯,同副承旨金若行,假注书李儒庆,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晦请开钥匙。上进汤剂后,药房先退。仍命儒臣入侍,修撰李谦彬,副校理李会遂,以次进伏讫。命读《警世问答》,谦彬、会遂读讫,承史次第轮读讫。仍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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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锺正。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吴载纯。左副承旨尹象厚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金若行坐直。注书金峙默权偀。假注书李儒庆仕直李成运。事变假注书辛普谦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锺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月将满,昨日已过,明日何日?八旬重逢,是岂慈乎?每日初昏,恍若前生,若此而闷夜长,其何堪乎?时体,建功有功,一何若此?鹿茸若茸,其何撤宵?初服有效,此连日两飮而然,今锡名诸扁鹊,更曰便爵也。气则一样矣,次对同入焉。中宫殿、惠嫔宫,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彰义宫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象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㬦在外,代以李成运为假注书。

○备忘记,须看夜中制下百二十句记怀,嗟哉,今予心,孝耶,慈耶?今将兴怀,戊申年今月此日,问于禁漏,三更二点,即明日云,故呜呼,孝纯,欲问而虽先二日为孝章,今日是正日,而待二点为十六日。其后闻金奉朝贺奏,凡谓定夜时,三更后果明日云,若此,今日正日,予怀何抑?且于前于后,当今日而其皆依前下教,今日待令次对停,只备堂,三间石桥祗迎,当着便服,驾轿掩三窗,待下教只入正时。

○传于尹象厚曰,副驾轿安徐。

○又传于曰,侍卫承旨、军兵,皆毛具。

○药房口传启曰,当此寒节,圣体劳动,保护之节,尤不容少缓,而日势已暮,汤剂尚不进一贴,区区下情,不胜抑郁,玆敢诣阁陈吁。伏乞亟许引接,以进汤剂,千万幸甚,惶恐敢启。

○传于尹象厚曰,诸司预备。

○传于金锺正曰,内局入侍,坐直承旨、儒臣,持《问答》同为入侍。

○尹象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bb教b京畿监司金载顺书,王若曰,方伯管一面之风化,孰堪委毗?畿甸为八路之枢要,尤所难慎,寔出心简,奚待佥谐?惟卿新陞亚卿,夙著令誉,曾经玉箸东壁,袭贤祖启沃之风,近擢银台长僚,任清朝出纳之责,宰西邑而颂誉尚洽,奚止治百里之才?莅东京而剸理最优,已储按一道之望。眷玆千里民止之域,实是一国王化之源,环湖海于西南,兼管两都之形胜,壮关防于表里,元为三辅之根基,每念三十州重藩,实难其任,苟非二千石良吏,曷副攸期?卿其勉恢令猷,祗服宠命,原隰宣化,尽远迩抚摩之方,陵园展诚,谨春秋洒扫之节。凡诸裁品,厥有典常,於戏,拔许多宰班之中,予欲试者,处密迩国门之外,卿其钦哉。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副修撰李会遂制进

○癸巳十一月十五日午时,上诣彰义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金锺正,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吴载纯,左副承旨尹象厚,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金若行,假注书李儒庆,事变假注书辛普谦,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以次随驾讫。上以驾轿,掩窗出资政门,诣彰义宫后,仍为还内。

○癸巳十一月十五日二更三点,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坐直承旨、儒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锺正,同副承旨金若行,校理李谦彬,副修撰李会遂,假注书李儒庆,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首医方泰舆,进伏讫。晦请开钥匙。上命进汤剂后,上曰,赓韵诗,其皆入来乎?注书知gg持g入。儒庆出来,持入以奏。上命若行读奏,仍命药房先退,若行读讫。仍命会遂、谦彬读《警世问答》,承史轮读讫。仍命儒臣先退,仍命书传教曰,今日次对既停,明日次对为之事,分付备局。上曰,民事方殷,长水、金化两守令,其令明日辞朝。仍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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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锺正。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吴载纯。左副承旨尹象厚坐直。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金若行坐直。注书金峙默权偀。假注书李儒庆李成运仕直。事变假注书辛普谦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锺正启曰,昨日动驾旧邸,抵暮还宫,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虽为随驾军回,此心憧憧,故兼召儒臣,飮建功二贴,问答,其令入侍人再读,而入卧问更,犹有三更,是岂夜长,一何若此?读书时其犹乍睡,入此房若前,若此而闷何堪乎?若睡旧邸,必也胜此,次对同入。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金锺正曰,呜呼,自三月至今日,忠耶,孝耶,悌耶,慈耶?噫,文王五止,三阙焉。为三军回,心在旧邸,何以问答彻宵?五人,皆令两巡命读,其间亦乍睡,宜乎五更,其犹三更,此后今夜若五夜,其闷曷胜?若睡旧邸,庶可胜矣。昨日驾轿,即八朔本,其若详谕,承宣必也皆知来,故默焉。人皆曰寝命,来月必请,君心若此,甚事可做?且与重光有异,岂命藏乐,而若周文止字,八朔之内,须看须看,若此若此,而何事敢请,何事敢请?若问予心,若金若石,其况此事,大关义理,若此然后,可以修人子道故也。须看予意其谕,今日次对大官重宰。东牗开明,彻宵沓沓,庶可纾,而憧憧此心,一样矣。

○备忘记,传于金若行曰,今夜长,万古特甚,岂云八十?其若八百矣。

○传于金锺正曰,内局入侍,御史同为入侍。

○尹象厚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引见。

○朔试射试官望筒。传于金文淳曰,置之。

○传于金锺正曰,守令留待。

○吏曹口传政事,以林鼎远为骊州牧使。

○传于吴载纯曰,内局入侍。

○金锺正启曰,即者副校理李谦彬,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即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传于尹象厚曰,明日当殿坐,判义禁,牌招谢恩。

○尹象厚启曰,判义禁洪名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殿坐有命,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判义禁牌招,而不为谢恩,待明朝牌招。

○黄海监司状启,瓮津沙串浦居能橹军沈孝才等渰死事,传于李性源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记注官宋文楫,臣承命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仁川府田返面鞍岘里奉朝贺金致仁所住处,则以为,伏闻睿孝上格,缛仪亟成,景禄维新,举国同庆。臣跧伏乡庐,得与田父野老,蹈抃颂祝。即于千万梦想之外,近臣俨临,传宣圣谕,至以宵寐之感,深示怅然之意,又体谅臣辞廪之不为无义,别令本道,输送米太鱼肉,俾臣领受,恩赍便蕃,村里惊耸。噫,以臣衅僇之深,得逭邦宪,任便居住,莫非我圣上隆恩大惠,而今此尚置渊衷,重以宠锡,又是格外异数,臣是何人,乃敢当此?稽首奉读,感泪泉涌,实不知措身之所也。国君周急,古固有之,若臣则虽在田间,尚不至于朝夕不食,饥饿不出,况其罪负,又不可以常人论,则上之所以施,下之所以受,毋或近于滥猥乎?然异廪之教,既出曲念,更辞于此,诚有不敢,谨当百拜祗受,仰承德意云矣,敢启。答曰,知道。

○金若行,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李商凤,即为牌招,以为入直,何如?传曰,允。

○尹象厚,以义禁府言启曰,骊州前牧使许任,当亲问,令该府即为举行事,命下矣。许任,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金文淳,以刑曹言启曰,各道逋欠定配之类,并放事,命下矣。依传教,庆尚道河东府李载阳,咸镜道吉州牧韩景亿,高原郡刘世章,黄海道丰川府李时春,信川郡安云亨,长连县文在中等,并即放送事,发关分付于各该道道臣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金文淳,以义禁府言启曰,副司果南绛老、洪履健等,禁推事传旨,启下,而南绛老,下去京畿杨根地,洪履健,下去阳城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尹象厚,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盗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副校理李谦彬疏曰,伏以臣庸愚钝劣,文质无当,偏蒙鸿造,历敡清华,经幄论思之任,初不近似,量才揣分,未遂循墙之志,随行逐队,浑忘滥竽之耻,前后登筵,圣眷偏挚,恩谕屡及于臣祖,臣含恩感激,图报罔涯。矧今宝算弥高,圣学愈勤,频许晋接,以责顾问,而臣学识素蔑,未效萤爝之报,夙宵忧愧,若陨渊谷,近因馆僚之不备,持被禁省,已多日矣。臣母素患痰癖之症,已成五十年贞疾,常委枕席,澌顿无馀,自昨猝然重添感冒,夜来一倍苦剧,寒热之候,喘急之症,俱甚危恶,完转床席,气息绵淹,急足来到,促臣归视,臣心神飞越,按住不得,忙陈短章,径出禁门。伏乞圣慈,亟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仍削臣所带之职,俾便救护,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护焉。

○京畿监司金载顺疏曰,伏以臣空疏贱品,滥蒙洪造,前后叨冒,涯分已逾,绯玉金貂,俱出特简,天地雨露,若偏臣身,感载之极,愧惧交切,临渊集木,不足以喩其澟惕,迺者畿藩特授之命,又及于无似之贱,梦寐未到,惊越靡措。噫,方岳为任,孰非紧重,而邦畿之地,比他尤别,苟非才猷恢通,望实宣著者,则莫宜居之。从前为是职者,无论上简与铨选,必也慎择,未有如臣之苟然滥授者也。窃谓虞廷分牧,恐不当若是无难,顾今郊坰或歉,民忧孔剧,熟路改辀,𫍲才匪据,其在朝家委任之道,所损顾何如哉?况臣,躐资未几,践历尚浅,旬宣之责,本非可堪,簿书之末,亦且未谙,则虽欲殚竭心膂,少效涓埃,实无异于僬侥之强,商蚷之驰耳。今若不量才器,徒恃宠灵,则覆𫗧之灾,滥竽之讥,犹属臣自己分上,而毕竟偾误,辱圣简而玷公器,非细故也。恩除之下,促令相续,义分是惧,章皇出膺,而任非其才,进无可效,私心恧蹙,历日靡定,因仍盘礴,义所不敢,玆敢披沥肝血,仰渎崇听。伏乞圣明,谅臣言之非出饰让,念重任之不可轻授,亟许镌改,以重藩寄,以安微分,不胜幸甚。

○传于金文淳曰,既已谢恩到界,何必为此?其章给之。

○癸巳十一月十六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御史同为入侍时,领议政金相福,左议政金尚喆,仁阳君李景祜,行副司直李章吾,兵曹判书具允钰,行副司直尹东䢰gg尹东暹g、李潭,训炼都正李润成,行副司直尹泰渊、尹得养,吏曹参判郑尚淳,工曹参判李重祜,户曹参判徐命善,行副司直李弥,大司谏李硕载,掌令庆再观,副校理李会遂,御史李商凤、李在学,左副承旨尹象厚,假注书李成运,事变假注书辛普谦,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以次进伏讫。相福曰,昨日动驾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曰,今者以八十一岁为九旬,可乎?尚喆曰,臣等之所执,即是义理之当然矣。蔡济恭曰,来年邦庆,非比今年。殿下,虽以义理下教,臣等殊未知义理之如此也。此虽质之尧、舜,无愧也。上曰,明年八月以后,可也,八月以前,则大不可也。景祜曰,明年,虽舆儓,皆知其有贺也。允钰曰,明年即望九,岂有如此邦庆乎?上曰,予之所守,大义理也。申晦曰,殿下大圣人,非不知此事之为是也。东䢰gg东暹g曰,来年邦庆,不可废者。上曰,过矣。潭曰,来年邦庆,史册罕有者也。章吾、润成曰,臣之所见亦如此。泰渊曰,来年非比今年。得养、尚淳曰,来年邦庆,三代以后初有者,岂以殿下之固拒,其在臣分不请乎?命善曰,明年宜是邦礼称庆之年也。弥曰,来年,尧、舜以后初有。上曰,耳目、儒臣皆奏。硕载曰,臣等之意,必请乃已,此是举国之同情。再观曰,臣意明年,不止于贺。会遂曰,《文献通考》,有庆则有贺,自古应行之典礼。上曰,自十六日至来八月,决不听鼻歌,此则大关义理。尚喆曰,帝尧十六岁即位,虽五十载治平,年未八十,犹未若今时之盛也。上曰,予之所守,一副当义理,欲以一忘字,授卿等。相福曰,臣等岂敢受乎?尚喆曰,十六日下教,请更留念焉。上曰,虽质之孔子,不可已者,人君善食善寝善步善视,方可谓之庆,予气如此,岂曰庆乎?卿等虽百请,予有所守矣。仍命商凤、在学读书启讫。上曰,已下教,宜待岁末,而临门慷慨,命三御史,二御史已复命,而骊州则牧使许任,为民之诚虽可嘉,闻其书启,刚果不足,莫戢奸吏,而此犹第二件事,其问者问,饥民奠居与否,未至岁末,其流散者,至于一百六十馀户之多,此治欤否欤?即此一事,决难容贷。呜呼,八旬,闻流民将至于二百户,问其民,则必将倍蓰,岂比于阿大夫?当亲问以励诸道,先递其任,令该府即为举行,而其代,令铨曹勿论文武,口传择差,辞朝后入侍,其令当日,给马赴任。虽不修书启,即二件事,而其一件,则御史虽据例不请,而民可残忍,此是径先不可言者,而一件虽因顷者所奏下教,而此则不过二件,予何为民坚持?特许代钱。以此观之,乡所猾吏,万万无状。何谓无状?呜呼,暮年,八旬其君,赤子若是操弄者也。此则新差守令,其得人则其可救弊,而闻此,亦何暮年泯默?当复遣御史,若复前日,当令御史,勿拘日次,严刑三次后,海岛为奴。此政若岁时悬法之意,望其无刑,以此令道臣,严饬本州。齐威之治,亦不过封即烹阿,骊州既若是处分,而利川无一人离散,特施玺书表里之典。闻此书启,诚若予知,嘉者虽嘉,饬者宜饬,利川府使李明中,所为若见其状,虽柔必刚,虽愚必明。传不云乎?噫,作之不已,乃成君子。今予所望于此人者,亦此也。另加着意,以济吾赤子事,令道臣申饬。出传教上曰,留待守令退去事。出榻教上曰,昨者政院请牌,今日次官入侍,其涉骇然,故欲为处分,今闻所奏果然,且精神索漠,意谓二品,闻所奏,亦果一品,以此以彼,其难强也。韩光会本职都宪许递。出传教上曰,岁末金吾多滞,今闻领相所奏,不可不顾,判义禁徐命膺许递,一欲下教而未果。噫,戊申宗社再安,是谁之功?况顷者特除时,已有大司寇之教,今适有窠,行司直洪名汉,判义禁除授。出传教上曰,才已申饬,而今闻吏判到城外云,更加严饬,其令今日谢恩。出传教相福曰,以御史所奏闻之,骊州之民,已请还谷停捧,此时停捧,虽非可论,而圣上恤民,每岁岁末下停捧之令,故民情如此矣。大抵停捧令下,则奸乡猾吏之观望不纳者,多售其计,疲残小民之畏㤼先纳者,未蒙实惠,此固外方之通患,朝家之屡饬,而弊习自如。如今灾邑,尤宜综核,守令若明察详查,先捧官属土豪之还,则小民必不敢拒纳,以此更为严饬诸道,何如?上曰,所奏诚是,依为之。土豪乡吏,若有此弊,予亦有御史,当随现严惩,一体申饬,可也。出举条相福曰,义州漂民金春等出送事,盛京礼部咨文来到,而自前漂民出送,则例有谢恩而无方物矣。待来头节使伸谢之意,撰出回咨,定禁军给马下送于湾府,使之传于凤城将,以为转送盛京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允钰曰,忠壮、忠翊卫将,在外者多,番次苟艰云,并改差,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济恭曰,成均馆奴婢,移属本曹之后,一依庚午摠数,给代于本馆,而本曹则以其摠数,单举定式,各道各邑,无弊上纳,而至于报恩、牙山两县,则当初案中载录,半是逃故虚名,故到今无查括准摠之势,每每頉报,年年欠缩,十馀年来,该邑守令之以此见拘解由,便同禁锢者,非止一二人,此不可不一番有变通之道矣。上曰,何以则可救其弊耶?济恭曰,臣之思得者,只有二件道理。就两邑奴婢摠中,减给其折半之数,而既减其数,则经费之司,亦无公然见失之理,此则不可不以所减之数,减给于成均馆,给代之中,如此处置,或可以救得外邑之弊。不然则申饬本道道臣,以两邑逃故之数,查括移充于道内奴婢有裕之邑,俾无减庚午之摠,好矣,此外恐无别般可救之道矣。上曰,为先道比摠后更禀,此非守令之过,令前守令解由,分拣,可也。出举条硕载曰,东莱之为边上重地,与西北无间,而西北武士,既设别付料,又有久勤迁转,而莱府武士,抱红牌而终老,未得沾寸禄,不无向隅之叹,有非朝家劝励之意,请俯询大臣、将臣,莱府武士,依西北例疏通。上曰,大臣、将臣之意,何如?相福曰,猝然变通,似难矣。尚喆曰,我国边地,西则义州,南则东莱,而湾上武士、骑拨、陪持外,无他仕满迁转之规,则莱府武士,恐无别般区处之道矣。章吾曰,南边之东莱,与他自别,铨曹之用人,与西北宜无异同,而至于无前之事,猝不可创开矣。润成曰,东莱,异他边邑,宜加轸念,而湾府既无此例,则事甚难处矣。泰渊曰,东莱武士若此,则统营武士,亦将生心,无前之例,猝难创开,莱府武士之求仕者中,择其可用者,使铨曹收用,恐似无妨矣。上曰,今闻大臣、将臣,俱皆持难于西北付料,此岂询问者?予意顷者荡然,依旧例校正属耳。以本道武士若此,况他道武士,虽一人,不可添付,其势诚难也。出举条硕载曰,新除授正言任希雨,时在京畿广州地,正言吴濬根,时在阳城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因台臣所请,既下教,且顷者已有不远游之教,若思八旬其君,何敢以畿甸为家乎?不可无饬,先递差后禁推,以励侍从慢蹇之习。出举条再观曰,六镇守令,责任与他自别,而锺城府使姜游,莅任以后,谓有身病,全废职务,政委下吏,民受其害,北来之人,无不传说。顾今开市当前,事务紧重,如此之人,不可置之于边上重任,请锺城府使姜游罢职。上曰,依启。出举条再观曰,享官,前后申饬,何如?而今番冬至亲传香时,献官之不备,至于三员之多,事体之寒心,莫此为甚。此皆由于塡差之后,互相推托,不即待令而然矣。顷年大臣,以三品以上献官,从井间轮次差送之意,明有定式,而数次举行之后,旋复废阁,差祭不均,付标相续,致有临时窘急之患,诚极可骇。请申饬铨曹,依相臣所奏,从今以后,凡诸献官,一从井间差送,以重祀典。上曰,依启。出举条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十六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锺正,假注书李儒庆,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白文昌、金光显、金守俭,以次进伏讫。晦曰,夜间圣体,若何,痰候,何如?上曰,气何喩乎?夜则失睡矣。晦曰,请进汤剂。上进汤剂后,晦曰,请诊脉候。上曰,姑置之。仍命退出。

○癸巳十一月十六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骊州收使、儒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锺正,假注书李儒庆,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骊州牧使林鼎远,副修撰李会遂,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晦请开钥匙。上进汤剂后,上曰,注书出往,持三马牌,儒臣与骊州牧使偕入,药房先退。鼎远进伏讫。上曰,许任无状,流民颇多,尔往而安集之。仍命读宣谕,锺正读讫。仍命鼎远先退,会遂进伏讫。上曰,尔往察舒川、泰安两邑,探其守令治否,历路诸县,亦皆详察以奏。仍命授三马牌,仍为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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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鱼锡定。左承旨徐有大坐直。右承旨洪检未肃拜。左副承旨任希曾未肃拜。右副承旨赵昌逵未肃拜。同副承旨尹养厚坐直。注书金峙默权偀。假注书李儒庆仕直一员未落点。事变假注书辛普谦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锺正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宜矣。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闷建功闷夜长,气何暇喩?待教入侍。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有大曰,监馔提调,今日入来,金吾堂外大臣以下,皆禁入。

○备忘记,必也若此,故闷其闹,犹默,更思何待十六日?宜其月,今夜气今夜梦,亦异常,复何默?今喩后,岂特诸承宣?大臣虽请,予何回心?承旨起来,正时安徐,侍卫待令,其皆待令。

○传于鱼锡定曰,备忘受来中官记过,前排,延和门待令。

○传于鱼锡定曰,许任,禁推例待,令承史时服。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今闻许任,尚多如此者,虽请来百姓,岂可食此?令下去御史,反库以奏。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方卧青商门上古廊,即颁布后,本草即为入之,知颁布后当还入,若不即颁布,当先为下教矣。

○传于赵昌逵曰,今当临门,判义禁谢恩,催促。

○传于赵昌逵曰,中官李梦良记过。

○备忘记,呜呼,八旬,建功支撑,其君可依者,卿等八道元元也。呜呼,须观京畿府拜何陵于骊州。闻许任供,水剌,若食其谷,岂知何心给吾民闻木角坐清心楼?噫,骊州若此,三南、延白可知。呜呼,元元若此,强飮建功便卧堂,是岂体昔意乎?兴惟及此,五内掩抑,既下教,予心若金若石,而此时为今日群工者,岂特此?何敢生一毫丰亨豫大意乎?为予言于大小群工。

○建明门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以今番观也,骊州虽知京中两班乡,即畿甸雄牧,意谓胜也。猾吏若是以盛,民心亦若此,今番得人,此后另择事,申饬铨曹。阴竹御史,何处睡乎?

○传于徐有大曰,骊州府馀户流散者,当有上京者,其令待令。

○诸承旨,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洪检达曰,玉堂上下番,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洪检达曰,时原任大臣,有禀达事,诣阁请对矣。

○传于任希曾曰,初意骊州流民一人,故置之矣。更思之,似是猾吏,为本倅观望而来者,今gg令g骑郞,坐直房问奏。

○传于鱼锡定曰,昨知吏判来到近处,故申饬矣。年少冢宰,不知八旬其君,书吏一人悬之,只请称庆之臣如此乎?即为牌招开政。

○传于锡定曰,并入侍。

○义州府尹沈勖之惶恐待罪状启。传于赵昌逵曰,勿待罪事,回谕。传于鱼锡定曰,流民一百六十户中,虽一人如有还集者,御史知而来奏。

○备忘记,骑堂有阙代,清川君为参判,李世演为参议。

○备忘记,今日海东臣子,只知君庆,莫知君心,此正理义晦处也。呜呼,今惟昔年八朔内深夜兴政南楹,立睡裹冰于手,连侍下番翰林,恍若昨日。梦中兴惟,心损胆坠,岂比仲由负米?两次受置,岂寝命乎?即止挠则李判府所奏异常,大臣若此,诸臣何言?且问成问追慕心可乎,欲申一称庆可乎?追慕心莫重,一称庆不过为时君人事也,何重何轻?且今下教,岂比壬申冬下教?受而从容指挥,可也,则六承宣,若书日记座目,自都承旨至于同副,列坐于门前,政府时任、枢府原任,连袂而困予,此何景像,此何分义?良欲无语,其君微孝心,敢欲低仰,令万世莫知予心,必欲只申群下为君诚然,考于三代,岂有此等臣分?问于汉唐臣子,必也为骇。今予亘心者,呜呼,为先心,虽书下,政院阻搪,何颜以拜?将若此,当诣旧邸,若甲戌而卧于永慕堂,其且喧闹,诣昌德当奏。噫,予虽衰,岂能受弄于今日群臣乎?悠悠苍苍,照此心。

○备忘记,闻此教敢书藏,其君为先心,其君尚坐冷庭,而敢云明朝,此朝鲜臣子,一体刊名仕版。南所卫将,复为权差,即为颁布,颁布然后,予将入房矣。

○备忘记,今夜长万古特甚,气亦异常,此何由乎?大小太康而然,且欲谕默,心陨故也,复何默?此亦大关义理。建功果有功,其气若此乎?何待十六bb日b?自来朔至来年八月,贺与乐皆停。

○传于锡定曰,若不颁布,则当大小公事留院矣。

○备忘记,噫,其君亘中追慕心,其敢阻当,舆儓莫知,有国乎,有君乎?此臣权胜于君也。

○传于昌逵曰,别监不为待令,自行首至三座,决棍十度。

○又传于曰,明日内局问安,安徐。

○又传于曰,只知承旨,院书吏,决棍十度。

○又传于曰,三座别监决棍安徐,行首、二座别监,明日决棍二十度。

○又传于曰,别监,自内处治,而决棍安徐。

○备忘记,呜呼,昔年此月,此年八旬回甲,虽尧、舜,其若今予。人子心,若何,而其敢务胜,呜呼,心中,其有五伦乎?

○传于检曰,先下备忘,颁布以奏事,有所下教矣。方卧青商门古廊,何至今不奏耶?

○又传于曰,下教其虽安徐,莫重命召,不待君命,承旨虽以乡暗为之,政院书吏无形之致,承旨随来,政院书吏,令骑曹决棍。

○备忘记,前承旨赵载俊、徐有大为承旨,牌招入直。房顺房。

○备忘记,赵载俊代,尹养厚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

○备忘记,呜呼,八旬回甲,此月此年此心,若何,而欲伸群意,其敢阻搪,奚特臣子道理?此等义理,万古岂有?于今快正,朝鲜,以庶几也夫。

○传于锡定曰,内局留在人,一并逐出开阳门外。

○又传于曰,明日供上外,虽内局,皆不入。

○备忘记,左承旨代,赵昌逵,同副代,任希曾为承旨,房顺房。

○有政。吏曹判书朴相德进,参判郑尚淳不出牌,参议洪乐纯呈辞在外,假承旨金泰渊bb进b。以宋淳明为大司宪,以李基崧、李羽逵为正言,以林得浩为校理,以李致中为刑曹参议,以李得宗、闵弘烈为同义禁,以柳德申为吏曹正郞,以朴思亨为锺城府使,以金基正为蓝浦县监。兵批,判书具允钰病,参判金锺正未肃拜,参议李世演未肃拜,参知任珹入直进。副司直韩光会、尹得毅为之。

○洪检,以礼曹言启曰,社稷祈谷祭,每于岁首上辛日,遣大臣摄行事,曾已定式矣。来正月初七日上辛日,社稷祈谷祭,遣大臣摄行,何如?传曰,心则欲为,气诚其薾,大臣摄为,此岂为神为民?

○赵昌逵,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许任,即其地充军事,命下矣。以传教内辞意,具罪目,即为发遣府书吏,押送于即其地骊州牧配所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洪检,以弘文馆言启曰,本官gg本馆g上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下番,姑陞入直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鱼锡定,以吏曹言启曰,本曹正郞姜彝福,通礼院相礼李硕九,受由过限未上来,并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检,以礼曹言启曰,今此藏冰主梗官,以奉常寺判官李勉,启下矣。即接奉常寺所报,则判官李勉递职云,其代,以本寺参奉李琎差下,原单子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赵昌逵,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正言任希雨、吴濬根等,先递差后禁推事,传旨,启下矣。任希雨,时在京畿广州地,吴濬根,时在阳城地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任希曾,以御营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任希曾,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任希曾,以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司谏李硕载上疏,伏以臣,即伏见传教下者,有诸臣禁入之教,噫嘻,此何举也?今日诸臣之所欲仰请者,实是举国同情,殿下何忍牢拒,而不许方寸之地,限以禁门,俾不得晋身他群下徊徨禁门之外,靡所因极,此岂尧、舜雍熙之世,上下交泰之道乎?臣来诣阙下,而求对路阻,玆敢短疏仰吁。伏乞圣明,亟加三思,还寝禁入之教,仍许引接,俾诸臣得而尽分焉。谨昧死以闻。传曰,噫,《羲经》又言曰,贞固何以干事。今予所守,即子道当然之理也,孰敢挠予?此章给之。

○癸巳十一月十七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金锺正,假注书李儒庆,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白文昌、崔宗衡、李长周,以次进伏讫。晦曰,夜间圣体,若何,痰候,何如?上曰,寝睡少胜昨日矣。晦请开钥匙。上进汤剂后,晦请诊脉候。上曰,姑置之。仍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十七日辰时,上诣建明门。殿坐入侍时,行都承旨金锺正,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吴载纯,左副承旨尹象厚,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金若行,假注书李儒庆、李成运,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以次序立讫。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以乘舆出通阳门,仍诣建明门。命书传教曰,呜呼,体昔年,今日殿坐,此人岂令待令?同义禁金孝大,特解兼任。上曰,金吾堂上入侍,罗卒使之入来。判义禁洪名汉,同义禁鱼锡定进前。上曰,许任依例拿入。上曰,汝使吾赤子流散,至于近二百户,何为而致此?又命曰,齐威王烹阿大夫者,以其求誉于左右也。汝则以空壳给还,何也?上曰,大臣许入事。出榻教具允钰曰,骊州昨年亦凶歉,空壳无怪也。上曰,汝以尔祖清白之风,何忍为此耶?刑推一次后,命李商凤使之入侍。商凤进伏曰,任在官时,以月俸分给饥民,其心则在于爱民矣。上曰,此则果乃祖之孙也。命解缚。上曰,流民从当还集乎?允钰、商凤曰,岁前,自当还归矣。命书传教曰,今闻许任供辞,逋欠若是伙然,既报巡营,则不为状闻,若此则其何掩置不闻?其时道臣,特施不叙之典,以励他道。又命书传教曰,呜呼,暮年一心,惟在元元,此时畿甸、三南告歉,何甘玉食?于予歇后语也。初意则岁末欲为廉问,临门自慷慨,先问畿甸三县。呜呼,阳生之月,骊州流民,至于一百六十馀户之多,以民计将至几百,此月闻此,若恫在己,岂可寻常?今日亲问,意盖此也。昔齐威,虽以求誉,其能烹阿,此岂比于此?此不严惩,三南尤甚,诸县其何董饬?仍以刑推。空壳分给,意谓猾吏,闻渠供,既知报巡营分给云,若此,呜乎,八旬暮年,几百赤子给此,何异于给土?闻此不觉愤慨,必欲准次,闻其时御史所奏,以月廪充给不足者,末若之何?以此给云,不无参酌之道,其虽停刑,见欺则已既知,则何以例给?特停其给,宜更报巡营,而若是蒙然,故亦初欲乔桐充军,即其地充军,闻饥民还集,知麦前能济后当释。以此观之,本州乡所猾吏之弊,九重若见,故仍令前御史,命以查治御史,即治乡所猾吏尤甚者,重者刑推二次,轻者刑推一次后来奏,以谢百六十户无告之民。呜呼,畿甸、三南尤甚邑守令,莫云九重深邃,予虽衰,为民心不衰。今者许任,即周之象魏悬法也,刑推乌可免也?岂特为君?若思遗体,其令尽心济民事,今日,自政院下谕于畿甸、三南道臣。上还内,至于通阳门,药房提调请进汤剂,上不许。济恭进曰,殿下以汤剂事,曾有所谕于臣,况今早朝临门之馀,岂可却汤乎?仍固请。上命进一贴,进御讫。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十七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假承旨金泰贤,假注书李儒庆,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晦请开钥匙。上曰,观此世界,岂有飮汤之意乎?晦曰,常进之剂,岂可阙乎?上命进汤剂,药房先退。上命书传教曰,喉院不可无人,只承旨捧传旨,馀皆安徐,以待下教。前承旨鱼锡定、李在简、洪检、金悌行、赵英镇、李硕载为承旨,牌招入直,房顺房,三院副提调例兼,前承旨金文淳为薇垣长。上曰,注书尚在乎?国荣曰,药房注书,俄在入侍,以其药房先退,而门限将近,催促厅注书而出去矣。上曰,注书,谁也?国荣曰,李儒庆也。仍命书传教曰,莫重入侍,岂无翰注?而敢曰非次,莫知去处,其涉骇然。注书李成运,先汰后禁推。

○癸巳十一月十七日申时,上御集庆堂。时原任、儒臣、诸承旨同为入侍时,领议政金相福,领敦宁金阳泽,领府事韩翼謩,左议政金尚喆,判府事申晦、李溵、李思观,行都承旨金锺正,左承旨李性源,右承旨吴载纯,左副承旨尹象厚,右副承旨金文淳,同副承旨金若行,修撰李在学、洪鸣汉,假注书李成运,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以次进伏讫。锺正曰,朝者备忘,请还纳。上曰,夜梦如此,予岂受卿等之请乎?相福曰,昨既仰达,而若不允从,举国臣民之情,当复如何?尚喆曰,殿下何为而发此藏乐之教也?上曰,非藏乐也,乃停乐也。阳泽曰,若违于义理,则臣等岂敢为此请乎?翼謩曰,殿下虽云大关义理,而周公制礼,无此等事也。相福、尚喆曰,明年异于他年,群下方屈指待日矣,今番下教,实是千不当万不当矣。上曰,非但大关义理,明年称庆,千不当万不当也。尚喆曰,昔日八朔直宿,圣候平复,宜设乐相庆,何为此举乎?诚过矣过矣。思观曰,尚喆之言,是也,明年非藏乐之年也。尚喆曰,明年,与尧五十年同符,岂可无庆乎?今日臣等,窃愿圣心之允从。上曰,来八月以后,则犹可许也。其前予有所守,卿等休矣。上曰,儒臣何不引经据义以奏?在学、鸣汉曰,藏乐,非典礼,尧时,敕天曲景星歌,正若此时也。请还收藏乐之教。又曰,礼乐,不可斯须去身,岂可公然停乐乎?上曰,何谓公然?晦曰,史官若书之,则必曰公然。上曰,高宗三年,不言一时停乐,何妨之有?伊、傅如有之,必不谓过矣。尚喆曰,百官禁入,殊非洞开重门之意,何以入告于后?锺正曰,臣等虽被罪,今日之教,决难奉承矣。上曰,噫,顷者再次下教受置,非为抑心也,意盖深矣。今朝忽忆必也正名,大关义理,何待十六日?宜乎月初,故更为书下,诸承旨先为守阁,时原任皆来,故今召,欲谕予意而然也。然予诚浅莫晓其重,若是强聒,其若复受,岂曰孝也,亦岂子道?岂可以若是相持?今日时原任大臣、六承旨、两儒臣,一倂解见任,南所卫将为承旨权差,其令守院。出传教诸臣退出。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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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鱼锡定。左承旨徐有大。右承旨任希曾坐直。左副承旨吴载纯。右副承旨赵昌逵坐直。同副承旨尹养厚。注书金峙默权偀。假注书李儒庆仕直黄锡范。事变假注书辛普谦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徐有大曰,内局虽许入,监剂问安,勿为之。

○备忘记,噫,虽为其君,岂莫思其君?忆昔怀恍若壬申冬下教,则为臣子者,其冥冥,至于追慕下教,为朝鲜臣子者,追忆昔年,眼有其君,焉敢若此?其饬,焉可至此,而观其气象,大臣、儒臣,若青若蓝,故虽若此,昨夜下教后,五伦中一,义理大定。虽然,此大关义理,亦予修人子道大义理,今日当诣旧邸,观其气象,若复生心,当卧永慕,以遂追慕怀。时任何任,原任何任?予见予见,今予只在乎昔,若思良臣,今予惟者,其惟赠重臣吴光运,故宰臣金尚迪也。当以驾轿,由夜昼介,虽备堂,何祗迎?只入直侍卫承旨时服,世孙祗迎、随驾、留营、留阵,仪注、时刻、宝单子,皆安徐,挟辇、前后厢禁军,只驾前驾后随驾,皆依两昨日掩三窗,待下教只入正时。

○备忘记,予问朝鲜人,予今详闻贺宴今何谓,况一事乎?其思万万过矣。呜呼,若此十岁内,年年若此,岁岁若此乎?三十二字,虽梦里,良欲溘然,况此乎?虽然,此若师食,今何足道,而今予心陨胆坠者,大小臣工,且欲遂志,莫思八旬其君,千千万万料表,逢回甲,少伸微忱,岂爱君?即谄君也。嗟,彼戊申风,其果都顺,宰臣犹若此,庚申受号,仰体慈教,而重臣陈章,古则有臣,岂特此也?昔癸巳年,邦庆,若何?而二宰臣立二,而于今世界,其何汨董?况一宰臣子,今为大官者乎?噫,八朔犹然,大骇小怪,其若逾年,若逢戊戌,庚子三次藏乐,已成古例,况此两年乎?孰敢阻搪?呜呼,庚子、戊戌,其犹人子皆有,若予今八朔者,三代汉唐岂有?一何迷也,一何莫量?予今长呼深慨,大小群工帽带者。

○备忘记,且问朝鲜大小群工,若以君年八旬为重,令其君,安其心亨gg享g其年可乎,闷其心其奔走,可乎?且问岂云八十,其虽八百,年年贺,年年宴,年年号乎?若此,明年其曰亨gg享g九,第二年至第八年曰以连庆,第九年何以近九?于九旬,亦曰亨gg享g九。呜呼,三十二字,其惟夙宵歉然,若此若此,将百将千,丰亨张大,孰比于此?宁有是理,宁有是理?亦何光景,亦何光景?于今八朔,予幸免而来年九月,予将若何?兴惟及此,千乘浮云,万机楚越,来卧旧邸,南窗照日,心朗气清,于予得矣。虽然,惟闷者建功,惟闷者夜长,今夜庶可寓怀,而建功随来,瞻两郊若侍座侧,建功何功,扁鹊何鹊?于今虽中官,帽带者见而心动,其何以然?况困予何以见虎?来时轿中,其若闻,请掩耳而来卧旧邸,自谓曰,咸一岂可困予?心纾便卧,若此若此,八朔何堪?其虽八朔,何承谕书?兴惟及此,心陨胆坠。三公何公,九卿何卿?公卿若此,其况百僚万民?

○备忘记,今予守者,子道当然,而且以理言,古人云仁亲以为宝,亦云惟善以为宝。今予曰,本固是为宁,安民是为宁,君心若此,而其能为两宁。

○传于徐有大曰,俄下备忘迟滞骇然,六房书吏决棍。

○又传于曰,有其君,而承旨只一人谢恩,臣子之国乎?牌去来下人,并决棍。

○备忘记,其本虽由爱君,观其举措,违命也,阻搪也。有一于此,其曰有臣分,况此大关义理,但君追慕子道,令君将为何君?万万可骇,朝鲜读书人,于今可办,虽舆儓宜羞。今已颁布,其何复请?虽然,为伦理,岂可已布而默也?今日大小臣工,咸听此谕。

○李成运汰去代,黄锡范为假注书。

○大驾诣彰义宫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鱼锡定,有禀达事,来诣阁外请对矣。

○传于鱼锡定曰,不知孝之君,可飮建功乎?两厅首扁鹊,掌务扁鹊逐之。

○备忘记,右承旨代,前承旨吴载纯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

○传于鱼锡定曰,御史入侍。

○传bb于b吴载纯曰,分付随驾军兵,各给空石一立。

○药房启曰,臣于晨赴本院,既不得问候,即诣阁外,又未蒙引接,而旋有动驾之命,严不敢更请,陪到旧邸,疾声陈吁于轿前,终莫承兪音,臣等之抑郁闷迫,姑勿论,殿下何不念保啬之道乎?目今悠悠万事,无过于卫护圣躬,而臣等职忝药院,承候与奉汤,俱不能为之,则岂曰有臣分乎哉?玆又诣阁仰陈衷恳。乞即谢罪,俾进汤剂,千万幸甚,惶恐敢启。

○备忘记,闻昨奏,追慕中,此心何抑?即建功也。惟此建功,若猛虎,阙中旧邸,一何守门?若此,则八朔当停矣,今予时休焉。

○备忘记,八旬若有诚,今日群工,岂若此?特来旧邸,今已详谕,效古人掩户自挝意也。初则今日随驾军馈粥,必欲宿为,闻提调所奏,法言宜从,唐诗风威冷水,气寒冷处,同也,岂比乎此,而亦岂若妆点于直处?昼则稍温,夕后风冷,噫,旧室犹然,况冷处经宿乎?且既示予意,为三军,与十六日同回驾,当卧堂中自勉,诸司预备。

○大驾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吴载纯,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答曰,知道。

○吴载纯,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政院书吏李德凤、白景熤、徐重熙、池兴谦等,各决棍十度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吴载纯,以濬川司启曰,本司都厅李邦纬外任,代以御营厅千摠尹彝复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吴载纯,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一二所巡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左右边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癸巳十一月十八日午时,上诣彰义宫。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鱼锡定,左承旨徐有大,左副承旨任希曾,右副承旨赵昌逵,同副承旨尹养厚,假注书李儒庆、黄锡范,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以次陪从。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资政门,至崇政门外,御驾轿诣彰义宫。入宫门后,诸臣退出。

○癸巳十一月十八日申时,上御彰义宫日闲斋。药房入诊,坐直承旨、阴竹暗行御史同为入侍时,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鱼锡定,假注书李儒庆,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医官方泰舆,右承旨赵昌逵,副应教李𡊠,以次进伏讫。济恭曰,今日有勿为问安之教,常进之剂,日已夕矣,尚不进一贴,臣等之焦迫,当如何哉?上曰,强谕予欲一日休。济恭曰,目今悠悠万事,莫如保啬圣躬,何不体念也?上曰,予之见困,专由此物矣。济恭曰,今日日气,虽曰清朗,即一之日觱发之时,尚今不进,焦迫何喩?上曰,飮此而予岂受困?济恭曰,岂以困之一字,加诸彼耶?大臣必知殿下之心,今此邦庆,虽古牒亦未有也。大臣之如此恳请,殿下之如是牢拒,俱是邦庆,殿下何为移怒于汤剂也?上命进汤剂后,济恭又请再贴。上曰,其止之。济恭曰,臣等每想殿下宝算,未尝不喜惧交切,当此极寒之节,何如是自轻乎?昔司马光,则为其兄虑其饥寒,臣则亦岂无为君父虑饥寒之心乎?今此汤剂,不再进则饥,所御之斋,亦非大内,即是旷室,虽急急燃薪,必有湿气。宋臣苏轼,在黄州作水调词曰,玉宇琼楼不胜寒之句,此句流入宫中,神宗闻之曰,苏轼真爱君。臣等虽无状,爱君之诚,则岂让于苏轼乎?上曰,更为煎入。济恭曰,臣乍出煎入矣。上仍命阴竹御史入侍。儒庆出来,率𡊠偕入,𡊠进伏讫。上曰,所经处,果何如,而赈籴之政,亦何如也?𡊠曰,阴竹县监,恪勤奉公,流民赖此安集矣。上曰,已下教而阴竹,比诸利川,若是伙然,利川府使,既赐表里,则焉可无之,而下教既谕,举措安详,故今尽令道臣申饬,腊冬更为廉问,五十馀流民,若无复集之事,则何云其勤,亦无他弊?用道臣决杖。噫,彼流民,亦此令同胞也。其不复来,使城主被杖,则亦岂人心乎?此亦一体下谕道臣,一则令县令,着意抚摩安集,其虽民人,此不过欲免籴政而然矣,必在近地,令面任,以此晓谕率来,而其若不动,当该面任,亦焉可无饬?一体申饬事,下谕。出传教济恭持汤剂进前。上进汤剂后,济恭曰,臣等当出而恭俟,惟愿即使还内,以副臣民之望焉。锡定曰,朝者传教中,一句语,不可不收还,故仰达矣。上曰,朝者传教中,自不字至君字五字,还收。出传教上曰,宣传官一员入侍。出传教儒庆出来,率宣传官偕入,进伏讫。上曰,宣传官,谁也?□□曰,□□□也。上曰,汝往于锺阁,见流丐能无冻死之患,而使惠厅给米以来。仍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十八日申时,上御日闲斋。御史入侍时,阴竹御史李𡊠,右副承旨赵昌逵,假注书黄锡范,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以次进前讫。命读书启,𡊠读奏。上命书传教曰,今闻阴竹御史书启与所奏,其所被歉,有若目睹,恻伤曷谕?其流(其流))散者,比诸骊州悬殊,且闻年事若此,故㤼于籴政而然,万石之中,所捧于三居二,其涉安详,虽嘉,阳月流散若此,恻伤曷胜?抚摩招徕之政,十分尽心,使流民复来后,报巡营状闻,来春赈恤,必也着意举行,俾无暮年赤子捐脊之弊事,一体申饬之意,今日即为下谕道臣。书传教讫,𡊠曰,臣于书启外,亦有仰达者矣。上曰,何事耶?𡊠曰,本县有守御厅,牙兵保米上纳者,而值此年荒米艰之时,无以办备,民情皆愿代钱以纳,故敢此仰达。上曰,此则大臣入侍时,禀处。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十八日酉时,上诣彰义宫。还宫入侍时,行都承旨鱼锡定,左承旨徐有大,右承旨吴载纯,左副承旨任希曾,右副承旨赵昌逵,同副承旨尹养厚,假注书李儒庆、黄锡范,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以次序立讫。上御驾轿出宫门,仍为还宫,入大内后,诸臣遂退出。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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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鱼锡定。左承旨徐有大。右承旨任希曾。左副承旨吴载纯坐直。右副承旨赵昌逵。同副承旨尹养厚坐直。注书金峙默权偀。假注书李儒庆黄锡范仕直。事变假注书辛普谦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鱼锡定启曰,昨日动驾旧邸,抵暮还宫,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已详谕,气何谕?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鱼锡定曰,海东人一人,其曰邦庆,百人皆应,一人若曰建功,于扁鹊毫分知而百人皆曰可,此汨董朝鲜,时体朝鲜。于此其君,䩄然曷胜?

○传于吴载纯曰,今已下教,时原任勿待命事,遣史官传谕,命召,仍即传授。

○备忘记,传于鱼锡定曰,两年太康,尚犹齿酸,其况明年?其问今日朝鲜大小群工匹庶,其于今年,八十稀有,曰庆犹可也,至于来年,即一岁而已九十乎,百岁乎?宴贺犹丰亨,况一事乎?闻此,此心飞越,命驾来旧邸,暮年欲托身,其奏诚心,且夕时稍寒,为三军予心兴惟回,身虽在此,心在旧邸。其况咫尺,与子妇孙相依旋回,予心,若何?兴惟及此,五内掩抑,夜来曰亦温,其惜胜道,其若旧邸,庶可便睡,彻漏后三醒若前,闷何堪乎?闻其开东,此心少纾,惟愿朝鲜大小群工,莫曰邦庆,令君心便,建功楚越,睥睨扁鹊。其况今日干支甲戌,嗟,今群工,于干支,亦曰庆,良可哂也。

○备忘记,传于鱼锡定曰,嗟,令朝鲜今日大小群工,惟知时体邦庆二字,其君虽有千苦万闷,其臣若风过耳,惟咸曰从余请云,噫,此等世界,万古初有矣。

○备忘记,传于鱼锡定曰,十六昨日,日皆清明,两昨今日,其皆阴曀,岂特察影?莫云求速,即日复日一心也。

○传于吴载纯曰,今予一心,追慕与为民而已。闻阴竹御史所奏,朝者有兴惟者,于今万事,虽楚越,因岁末民事,次对,进定于今日。

○传于吴载纯曰,昨日军号贞同二字,意已示矣。今命次对,其虽为民,量予气意亦深,今日次对,长官宜备,柏府、薇垣长,牌招入侍。

○备忘记,传于吴载纯曰,南至倭馆,北至凤城,令南驿、北驿,为予传今日我家称庆世界,建功时体,君年曰八百,建功谓金丹,犹一君予犹默。昨日强回,今玆次对,其虽为民,意亦深,备局诸堂,今日逡巡,更待何时?其虽原任,即都提举,何心在家?都提举、诸备堂皆来,然后当殿座,一若逡巡,当诣旧阙。

○传于吴载纯曰,今日干支甲戌,命次对,令原任、备堂皆来,然后虽夜中酬应,政院知悉。

○吴载纯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

○备忘记,传于吴载纯曰,今日次对,岂曰心解而然欤?意实千万,备局都提调、诸堂,一若阙焉,此俗套曰庆,今日已判,诣旧阙奏旧殿,嗟哉,今臣其将何谓?咸令知悉,其若阙一,于予可谓得矣。呜呼,予气若此,而谓此乎哉?今日大小臣工,自南来乎,自北来乎?若此而彼苍照临,敢曰世臣,亦曰知君。今予此教,可代李密表、诸葛表,宜各寻本心焉。呜呼,若此而心若前,其何异于南人、北人乎哉?

○传于吴载纯曰,备局都提调及诸堂,尽为入来,然后虽夜,当酬应,尽为入来后以禀。不然,则当旧阙矣。

○传于吴载纯曰,谓其君衰,而如是乎?不来备堂,知名以入。

○传于吴载纯曰,八旬其君,朝鲜臣子,其不知耶?在豆满江耶,鸭绿江耶?连为催促。

○传于吴载纯曰,备堂在江郊人,即为驱入,若复在江郊,直捧庆源传旨。

○传于吴载纯曰,此后卿宰中,受由外,虽大官、卿宰,禁都门。

○传于吴载纯曰,自公卿至下大夫,在江郊者,皆驱入,令部官封锁其门以奏。

○传于吴载纯曰,备堂若有不入来之人,依昨日,诸司预备。

○传于吴载纯曰,何时下教,备堂尚无消息?备局都书吏,令骑郞决棍。

○传于吴载纯曰,中官李梦良记过。

○传于吴载纯曰,若此备郞,奔走供职,其何陞六?令骑曹决棍十度,乔桐府充军。

○传于吴载纯曰,诸司预备。

○传于吴载纯曰,昔日入学时,太学吏亦悬之,备局书吏悬之,催促。

○传于吴载纯曰,闻今下教,朝鲜臣子,焉敢若此?其能步入,其敢乘轩,若此岂为苟且次对?当临门殿坐矣。

○传于吴载纯曰,赵曮所住处,鸭绿江乎,豆满江乎?为民次对,而若此乎?连为催促。

○传于赵昌逵曰,为一备堂,其君如是困乎?赵曮,通津府充军,次对诣阁。

○备忘记,传于徐有大曰,朝来兴惟,辛受采,其何生?明年其将八十八岁,何待循例?岁膳来月晦,依岁膳例加帛,令本官顾助意,下谕道臣。

○以文臣朔试射望筒,传于吴载纯曰,如此文臣,试射何为?置之。

○传于尹养厚曰,坐直承旨入侍,儒臣持《问答》,同为入侍。

○京畿监司金载顺状启,杨州神穴面私奴蔡莫山女等,烂死、渰死等事。传于徐有大曰,令本道恤典举行。

○有政。吏批,判书朴相德进,参判郑尚淳式暇,参议洪乐纯呈辞在外,承旨尹养厚进。以李徽中为大司宪,李寿勋为大司谏,申应显为司谏,洪相简为校理,李德师为司书,韩鼎裕为兼司书,赵明鼎为左参赞,李弥为同义禁,权坪为吏曹佐郞。赠吏判洪景辅,赠左赞成例兼,判义禁洪名汉考。

○兵批,判书具允钰进,参判金锺正病,参议李世演未肃拜,参知任珹入直进,左承旨徐有大进。以申䌹为同知,白东毅、郑肃良为忠翊将,安世温为副司果,宋淳明、李性源、洪检、尹象厚、金若行、金悌行、申在善为副司直,尹昌东为知事。

○任希曾,以弘文馆言启曰,本官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吴载纯,以兵曹言启曰,景福宫卫将安在荣、赵廷蔺,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安宗奎,素患痰癖之症,当寒添剧,时月之内,无望起动供职,呈状乞递。实病既如是,则侍卫之职,不可久旷,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昌逵,以义府gg义禁府g言启曰,赵曮,通津府充军事,承传启下矣。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都事,押送配所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吴载纯,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司宪宋淳明,掌令庆再观、沈命德,持平李思祚、李重馥等,联名疏曰,伏以殿下,何为而有此举也?顾今诸臣之请诚,出于天理人情之所不可已,则禁阍之命,却汤之教,实非大圣人虚心应物之义也。上下否隔,中外忧遑,此岂熙世和泰之象也?臣等方欲相率求对之际,动驾有命随诣宫门之外,抑郁之极,不避渎挠之诛,敢陈焦迫之悃。伏乞圣明,穆然深思,亟收非常之教,许进常进之剂,仍命召接大小臣工,以副群情,千万颙祝。

○以大司宪宋淳明等联名上疏,传于尹养厚曰,建功既已进御,此上疏给之。

○癸巳十一月十九日巳时,上御集庆堂。时原任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领议政金相福,领敦宁金阳泽,领中枢韩翼謩,判中枢申晦、李溵、李思观,左参赞郑弘淳,吏曹判书朴相德,仁阳君李景祜,行司直洪名汉,刑曹判书赵重晦,行司直李章吾,礼曹判书闵百兴,兵曹判书具允钰,行司直尹东暹、李潭,训炼都正李润成,行副司直尹泰渊、尹得养,吏曹参判郑尚淳,工曹参判李重祜,行司直具善行,行副司直李徽之,户曹参判徐命善,行副司直李弥,清川君金锺正,大司宪宋淳明,司谏洪九瑞,副应教李𡊠,左副承旨吴载纯,假注书黄锡范,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以次晋伏讫。上曰,非为卿等,以阴竹民事,强为引对矣。相福曰,臣等之诚意浅薄,虽或不慨于圣心,辞教何如是过中耶?上曰,昔年邦庆时,二宰臣能立异,而今日则可谓汨董世界矣。尚喆曰,其时事面稍异,两宰臣,傥在于今日,则其心岂异于臣等乎?上笑谓阳泽曰,卿父,昔年立异,而卿则又何若此?阳泽曰,先臣昔癸巳初,为进宴厅堂上行公矣。适值灾异非常,疏论退行之为宜而已,至于大处,则其时先朝书下御制,谦挹不许,故先臣以将顺之义,略有疏陈。即今邦庆,宝算之望九,纪历之满五,实是三代后初有之庆,八域含生,莫不欢欣蹈忭。在廷诸臣,举切饬庆gg饰庆g之心,顾臣区区颂祝之忱,岂后于人,而日昨传教,既提及于先臣,今玆筵席,又有此下教,其在下情,极甚惶悚。虽不敢悉奏所怀,莫重盛举速成,则文字揄扬,臣固不辞矣。上笑曰,举世谄矣。相福曰,举国同情矣。上曰,尤甚邑,新还上,欲蠲减其半,何如?尚喆曰,折半则太过矣。上曰,然则三分一,何如?诸大臣并奏曰,如此则实为大惠矣。上曰,新捧停减,近来有之否?尚喆曰,新捧减数,今年为初矣。翼謩曰,饥民闻此下教,则当坌集矣。命书传教曰,今日召大臣、备堂,予本意已谕,而其实,因阴竹事。为尤甚邑,新还上,既已下询,诸道中尤甚邑,新还中三分一,特为停捧,其令诸令,体予今日强召大臣、备堂停捧之意,劝谕饥民,必也安堵事,令备局,今日即为分付于有尤甚邑诸道。书传教讫。翼謩曰,勿论汉唐,以高丽五百年,国朝四百年言之,俱既无如此之庆矣,伏愿亟赐允许焉。上曰,乐不可极矣。尚喆曰,虽以闾阎人言之,亲年望九,则不可无献寿之礼,臣等区区之忱,岂异于此乎?今日循请,然后邦礼可成,臣分可伸矣。上笑曰,有何可伸之分耶?溵曰,臣等所请,非但天理民彝之所当然,即天经地纬之不可易者矣。上曰,日昨下教,卿等犹不能晓觉,其可谓迷矣。百兴曰,南至后,即新年也,伏愿下循群请焉。上笑曰,此言,尤为孟浪,来岁犹不可,况今年乎?相福曰,后年虽希贵,犹不如今年矣。尚喆曰,圣算非但望九,即祚恰满五纪,虽舆儓,无不欢忻鼓舞,而圣心则终始执谦,臣等抑郁,当如何哉?礼判之一言,可见其心之切迫矣。时原任及备堂,因齐声固请,上终不允许,因命台臣入侍。淳明及九瑞,并请还收日昨停乐下教。上不答,命书传教曰,近者下教,若何,而呜呼,以莫重追慕之教,敢曰御诸臣之欛柄云,万万为骇。将欲特递,不可止此,司谏洪九瑞,特施不叙之典。况此非徼还之事,则虽不传启,其虽所怀,因此有怪奏,不可无饬,都宪宋淳明递差。药房三提调进伏,请进汤剂。上曰,姑退则当复召矣。时原任,齐声力劝。上曰,大臣、备堂,若退出,则当进御矣。相福曰,臣等诚意不能仰格,非但不赐允许,反以臣等之罪,不进目前之汤剂,当相率胥命矣。上不答,命闭卧户。翼謩起伏曰,圣教如此,故臣等分义,尤不敢退出矣。上厉声曰,若然则速令诸司预备。诸臣遂惶恐退出。

○癸巳十一月十九日未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鱼锡定,假注书李儒庆,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白文昌、金世彦,以次进伏讫。晦曰,夜间劳动之馀,圣候,若何?上曰,予为民以召卿等,岂为建功耶?晦曰,为民则益加进御。晦请开钥匙。上命进汤剂后,晦请诊脉候。上曰,只两厅诊候。泰舆诊脉候讫,泰舆曰,左右三部调均,胃脉亦一样矣。允协诊脉候讫,允协曰,左右三部调均,胃脉亦差胜矣。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

○癸巳十一月十九日酉时,上御集庆堂。儒臣入侍时,副应教李柙gg李𡊠g,校理林得浩,同副承旨尹养厚,假注书黄锡范,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以次进伏讫。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鱼锡定,追入进前。晦承候毕,起伏奏曰,臣等无状,虽或不慨于圣心,当直赐威罚,而每以群下之罪,不御恒进之汤剂,臣等焦迫之情,当如何哉?门限渐迫,召命不下,故敢此冒罪入来矣。上曰,使予受困者,皆此物也。百尔思之,邦庆二字,终不可晓矣。济恭曰,近来则事事皆邦庆矣。上笑曰,此重臣,亦时体耶?一岁而贺,二岁而贺,三岁而贺,若至于九十,则当作何庆耶?济恭曰,望九之庆,比他岁尤重矣。上曰,何谓也?济恭曰,世俗之以元朝为一年第一日,即岁之元月,而元日之元故也。望九之年,即九十之本也,臣等岂不欲称庆耶?上笑曰,予若行步,则欲效康衢故事,问建功之当飮与不飮矣。晦曰,帝尧时则问于朝,问于野,而皆不答,殿下若问于康衢,则当有答言矣。仍恳请汤剂。进御一贴后,命更进一贴,三提调姑退。上命儒臣及翰注,轮讲《警世问答》各一章讫,复命内局入侍。入侍后,命承旨退去,养厚及贱臣,先退以出。

○癸巳十一月十九日二更四点,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鱼锡定,假注书李儒庆,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晦请开钥匙。上进汤剂后,仍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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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鱼锡定。左承旨徐有大。右承旨任希曾。左副承旨吴载纯。右副承旨赵昌逵坐直。同副承旨尹养厚坐直。注书金峙默权偀。假注书李儒庆黄锡范仕直。事变假注书辛普谦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鱼锡定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再昨强回,其何为此?筵中既谕,暮年意深,实则为民,于今其少施惠,其复何谕?虽然,今相岂若古相,今世亦岂若古世?时体朝鲜与建功困我,建功虽强飮,其于时体,予心若金若石。岂特此也?因追慕以颁布八朔,庶可纾心,而因此气果益薾,建功何功?其虽酉时,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诣旧阙后,王世孙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鱼锡定曰,予将数建功过,令诸扁鹊知悉。令予支撑八旬,建功也,使举世皆曰神丹,是建功也,作一岁时体,一建功也,莫廉耻自矜,是建功也,抱羞扬扬,是建功也,令人喧闹,是建功也,扁鹊任便,是建功也,日使困予,是建功也,岁岁丰亨,是建功也,小大趋附,是建功也。有一于此,可棍百度,况十乎?自今宜却,而既谕镌付,故虽强飮,一犹是矣,况再乎?令掌务扁鹊,自今日,只煎一贴以进。

○任希曾启曰,时原任大臣,率二品卿宰,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

○备忘记,传于吴载纯曰,人君受困于臣,三代后初也。帝尧一百十岁,其岂受困于臣?大舜亦一百十岁,亦岂受困于臣?因予诚浅,见此光景,因予巽然,见此谄谀,昨欲诣而犹默,今何默焉?当诣旧阙,凡诸等事,皆依两昨日例,当拜文昭殿,皆黑团领,直入正时,此正若甲戌年,到此时也。

○吴载纯启曰,领议政金相福,左议政金尚喆,伏承不敢闻之教,惶懔罔措,迸出阙外,恭俟严命。又启曰,领敦宁府事金阳泽,领中枢府事韩翼謩,判中枢府事申晦、李溵、李思观,即伏见下政院传教,万万惶懔,迸出阙外,恭俟严命。

○传于吴载纯曰,当以步辇,承旨侍卫,乘马随驾军兵毛具。

○传于吴载纯曰,诸司预备。

○传于吴载纯曰,回驾后,入直及内局外,朝臣禁焉。

○备忘记,传于任希曾曰,今番下教,岂特予怀?嗟哉,大臣、卿宰,皆世禄臣,则其心,若何?而君虽追慕,吾辈亦为君,必欲角胜,万古岂有此等义理?朝者欲示予怀,呼写时原任、二品求对,命驾诣旧殿基,其欲叩头殿陛,以谢陟降,因重臣袖遮,莫伸此忱,曷胜抑郁?噫,昔诸葛八百株十五顷,果若其言,胡文定犹称大丈夫,予虽诚浅,岂曰孝也,而呜呼,此教,专谕方寸而敢阻遏,固心其欲莫遂,此何心术,亦何道理?胡文定见今诸臣,必也为该gg骇g。今为小丈夫,何颜对诸臣,亦何颜临庶?慷慨亘中,欲谕一大臣一重臣,申判府、户判入侍,建功灌于庭。

○赵昌逵启曰,领议政金相福,左议政金尚喆,来诣阁外请对矣。又启曰,领敦宁府事金阳泽,领中枢府事韩翼謩,判中枢府事李溵、李思观,来诣阁外请对矣。传曰,并入侍。

○吴载纯,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备边司郞厅韩尚裕,决棍十度后,乔桐府充军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又启曰,依传教,备局都书吏李性天,决棍十度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京畿监司状启,广州呈以吏曹参议洪乐纯病重,上去不得事。踏启字

○吴载纯,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癸巳十一月二十日巳时,上诣旧阙。举动入侍时,行都承旨鱼锡定,左承旨徐有大,右承旨任希曾,左副承旨吴载纯,右副承旨赵昌逵,同副承旨尹养厚,假注书李儒庆、黄锡范,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以次陪从。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御步舆出通阳门,仍诣文昭殿旧基,行四拜礼于阶下,步诣碑阁前俯伏,脱翼善冠,叩头阶石以奏曰,昨今年以来,丰享gg丰亨g甚矣,太康甚矣。今日诸臣之心,或似无怪,而但臣之追忆八朔侍汤之时,使之停贺停乐者,虽不敢谓至诚,亦不可谓不出于至恳也。八朔之内,诸臣安敢以此等事为言,而缘臣不孝,不能见信,以致此境,臣但叩头于此,以谢陟降矣。诸臣若请还收停乐传教,则臣虽决无听从之理,犹或可也。此则不然,直与二品以上,齐会阙中,此岂事君之道乎?此后若复陈此等之请,则是乱臣也。奏讫,复叩头于阶下。药房提调蔡济恭,以袖遮护,行司直郑厚谦,追入挟扶,诸大臣,自待命所,鳞次入来,二品以上,亦相率进前,皆免冠泣谏。午鼓后,上始还御,步舆暂诣寿宫,未时乘驾轿,掩窗回驾,还入延光门后,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二十日二更三点,上御集庆堂。时原任大臣入侍时,领议政金相福,领敦宁金阳泽,领中枢韩翼謩,左议政金相喆,判中枢李溵、李思观,右副承旨赵昌逵,假注书黄锡范,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以次晋伏讫。诸大臣起伏奏曰,臣等无状,使圣躬终日劳攘于冷地之上,不胜惶懔万万矣。上曰,皆予过也。相福曰,臣等岂不仰认圣意所在,而衷情所迫,敢有强聒矣。诚意浅薄,致激渊衷,冞切悚惶之忱。伏不审劳动馀,圣体,若何?上,下不敢闻之教。相福曰,臣等事事迷错,不善奉承,有烦圣虑,此皆臣等之罪矣。上曰,予则所重在矣。相福曰,臣等之心,前后岂异,而圣心如此,今日以后,何敢以此更请耶?上曰,卿等之心,予岂不谅,而贺宴犹过,况一节乎?此则卿等之心,万万过矣。尚喆曰,臣等鲁下,虽不及古之臣子,而幸遭古臣子未逢之庆,欲伸其衷情之万一矣。诚未上格,至有今日之举,臣等虽甚闷迫,安敢复提乎?上曰,若先闻此言,则宁有今日事耶?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鱼锡定,追入晋前。上曰,今日举措后,复召卿等,仍御汤剂,则虽舆儓必笑予矣。晦曰,冷处劳动,圣躬之贻损不少,而更鼓向深,尚靳召命,臣等焦迫之极,敢此冒罪入来,暂许进御,千万伏望。上曰,此所谓冲胁受拜,非但舆儓,虽卿等,当退有言矣。晦曰,何必如此下教耶?诸大臣,仍力请进御,遂连进二贴后,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二十日二更三点,上御集庆堂。申判府事、户判同为入侍时,判府事申晦,户判蔡济恭,行都承旨鱼锡定,假注书李儒庆,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以次进伏讫。晦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晦曰,今日之事,即群下之罪,冷地半向俯伏,必多损伤矣。上曰,在群下之道,当思君上追先之心,何不思君上之心乎?晦曰,臣等愚迷,不思殿下之圣念,此是臣等之罪。当此冰雪之时,虽曰扫括,必有冷气,且汤剂,尚今不进,臣等之焦迫,当何如哉?汤剂待之已久,愿进之。上曰,仰思陟降,岂有飮汤之心乎?晦曰,仰念之,则尤加进御矣。上命进汤剂。晦请诊脉候。上曰,诸医使之入来。首医方泰舆进伏,诊脉候讫,泰舆曰,左右三部尚不调均,胃脉则似差胜于前矣。允协诊脉候讫,允协曰,左右三部微欠调均,胃脉亦少有胜于前矣。诸医亦以次诊脉候后,以次先退。晦曰,领、左相,皆来侍gg待g于开阳门云矣。上曰,领、左相命召,令史官传授。出传教上曰,门禁安徐。出传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仍命书传教曰,业已谅,故传旨虽踏下,此几旷日者,前薇垣长金文淳叙用,饬已行,事已帖然,前承旨李硕载、赵英镇,并给牒叙用。仍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二十日三更五点,上御集庆堂。药房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鱼锡定,假注书李儒庆,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晦请开钥匙。上命进一贴,仍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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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鱼锡定。左承旨徐有大。右承旨任希曾。左副承旨吴载纯。右副承旨赵昌逵坐直。同副承旨尹养厚坐直。注书金峙默权偀。假注书李儒庆黄锡范仕直。事变假注书辛普谦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鱼锡定启曰,昨日亲诣旧阙殿基展拜,过午回銮,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诣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呜呼,八旬瞻拜文昭殿基碑阁,恍然若承闻,微忱千万,而因此事已妥怗,是谁赐?追慕亿百,此虽然,必有造物,今番若此,于予亦太康,气何暇谕?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吴载纯,以都摠俯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答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鱼锡定曰,呜呼,昨日其皆若予心乎?以予气此心憧憧,犹登北苑,而今朝内局承宣问候来者馀,皆飮草卧休,五伦有君臣乎?予可哂也。

○备忘记,传于鱼锡定曰,于今可见其影,两次旧邸,一次旧阙,其皆晴朗,翌日皆阴曀,咫尺憧憧,朝登北苑见下雪,此诚纾心然也。

○备忘记,传于鱼锡定曰,噫,知草知臣昨日已验矣。

○备忘记,传于任希曾曰,昨夜后,此心静矣。呜呼,八朔,心虽千万,庶可支过,追惟甲午,设酝石上,赓韵赠儒川诗,何心见制?延祥立春端午帖,明年皆停。

○备忘记,传于鱼锡定曰,今年腊月,内局直宿,予自知也,莫知何日。顷者忆昔窝,命中官令人问于内局,对曰,十六日云,故凡诸下教,皆称此日,今日命读《政院日记》,取来命考,果初六日,此中官语品本若此,予亦重听而然也。顷因慨然,自月初下教,自此前期五日,是岂偶然欤?若此而政院违命,抑何道耶?今者此教,岂特追慕?八旬子道当然,昨日息闹,可见乾道照然矣。

○传于尹养厚曰,内局入侍,坐直承旨、儒臣,持《问答》同为入侍。

○传于徐有大曰,济州贡果持来人入来中,今番沈水者,襦衣与袴,即为造给。

○传于鱼锡定曰,内局入侍。

○任希曾启曰,兼春秋宋文楫,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云,今姑减下,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兼春秋朴圣泰。

○统制使状启,生青鱼进上,冬至已过,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任希曾曰,勿待罪事,回谕。

○尹养厚,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司书李德师,时在京畿杨根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吴载纯,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中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赵昌逵,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一日,洪州居赵氏称女人,自兴化西挟门入来鸣申闻鼓,依定式,下该曹推问,何如?传曰,允。

○吴载纯,以训炼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无犯夜人被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判义禁洪名汉疏曰,伏以臣宿病沈绵,重添寒感,社门呻蛰之中,忽伏奉判义禁宠擢之命,恩纶念旧,辞旨郑重,双擎九顿,涕泣交迸。念臣释褐立朝,二十年干玆矣,头胪已判,本末毕露,百无一能,渊鉴所烛,而节次简擢,冥升不已,名位已极于臣身,荣赠又及于臣父,此岂有所取于无似之贱臣哉?莫非以先之故,幽明陨结,当复如何?噫,一品峻秩也,执金吾重任也。苟非绩庸茂著,才德俱备,则上不可以滥授,下不可以冒膺,今乃容易畀之于历浅望轻之人,而不少难慎,臣家过福之灾,有不足恤,在朝家综核器使之道,岂容如是?惊惶霣越,靡所措躬。适缘殿座有命,严召荐降,章皇出肃,只为副急,夤缘磐礴,决无是理,而连值动驾,不敢引私,逶迤周行,视若固有,臣犹知愧,人谓斯何?玆陈短章,略暴衷恳。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命收还臣资秩,镌改臣职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批答在于传教

○癸巳十一月二十一日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鱼锡定,假注书李儒庆,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崔宗衡、李长周、金世彦,以次进伏讫。晦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昨夜连进建功二贴,睡觉于撤漏,果有功乎?晦曰,夜长益甚,故如是矣。请开钥匙,上命进汤剂。晦请诊候,上曰,置之。上曰,领、左相入侍。出榻教上曰,原任大臣入侍。出榻教上命读判䉝禁洪名汉上疏,锡定读奏讫。上曰,今者陞擢,岂非偶然矣?既已承命,其何寻章?今于衰年,一何漫酬应?岂云崇品重臣?此章给之。出传教上曰,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教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上曰,玉堂下番牌招。出榻教仍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二十一日未时,上御集庆堂。领、左相入侍时,领议政金相福,左议政金尚喆,同副承旨尹养厚,假注书黄锡范,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以次晋前讫。上命承旨读各道状本,养厚读奏讫。命书传教曰,顷问贡果领来人次运,尚今迟滞,恐或漂风,方欲下问,今闻湖南道臣状闻,果若此,而人物皆生活,其欣曷胜?于状闻,未拯六阁,令牧使更封云,所拯既多,况此乎?勿为更封事,即为下谕道臣。又命书传教曰,今闻北道道臣放未放启本,所禀者特放,先为分付,未放中,若有可禀者,其令登对以禀。书传教讫,上命取来前《癸巳十一月日记》,贱臣出来持奏。命养厚考见直宿日子后,上曰,药院直宿,在于此月初六日,而顷者中官,误以十六日考奏,可谓无状矣。尚喆曰,八朔侍汤之馀,圣候毕竟平复,此实邦国莫大之庆也。殿下重逢此岁,孝思岂不罔涯,而若思八朔后称庆之时,则殿下虽在追慕之中,亦岂无庆幸之心哉?幸伏望俯察群情焉。上曰,予之所执大矣。仍命药院入侍。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鱼锡定进伏。相福曰,原任大臣,为承候来待矣。上命入侍。贱臣承命出来,与领敦宁金阳泽,领府事韩翼謩,判俯事李溵、李思观,偕入进前,以次承候讫。仍进御汤剂,即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鱼锡定,假注书李儒庆,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晦请开钥匙。上命进汤剂后,仍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二十一日酉时,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同副承旨尹养厚,假注书黄锡范,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以次晋前讫。上命注书取前《甲午年日记》以奏,贱臣出来持入。上命承旨考奏召对座目讫。又命贱臣,以待传教闭门之意,分付政院后,即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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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鱼锡定。左承旨徐有大坐直。右承旨任希曾。左副承旨吴载纯。右副承旨赵昌逵坐直。同副承旨尹养厚。注书金峙默权偀。假注书李儒庆。黄锡范仕直。事变假注书辛普谦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鱼锡定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中官骇然,几乎错了,呜呼,初六,即直宿日也。何意八旬,其逢回甲?嗟哉,八朔,庶可弛心,而追慕何弛?咸曰庆,故气随益薾,卧犹阳世间人,片时坐若前世人。建功三贴,气薾特甚,此何建功?二贴犹闷,况三贴乎?噫,今邦庆皆时体,于建功亦时体,目今朝鲜,时体世界,时体世界,则为君一则诚闷,一则歉然,气何暇谕?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忌记,传于任希曾曰,为予谕建功饬扁鹊,于建功则若有切,飮三贴彻漏后其觉,莫知几次,扁鹊则若停飮,辄曰脉弱,若飮则曰脉胜,建功有功,则岂若此?扁鹊有鹊,则亦若此,建功藏于锁钞,扁鹊逐于开阳。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有下教事,在京奉朝贺、时原任、曾经都提调、重臣中曾经提调,皆令入来。

○传于徐有大曰,并入侍。

○传于徐有大曰,内局入侍,《甲午日记》入之,坐直承旨同为入侍。

○吴载纯,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司成赵宗铉疏曰,伏以睿孝仰格,圣心克回,节届南至,礼成嵩呼,举朔相庆,忭幸曷极?臣于日昨,伏闻常参命下,而适因情私恳迫,晩始诣阙,未及登筵,邮罚之加,义难幸逭,而特蒙曲贷之恩,继有察任之教,惶陨感激,靡所容措。均有不参之罪,独免当被之罚,臣心悚恧,已不可言,而在朝家综核之政,果何如哉?且臣于是职,初何尝一毫仿佛,而辞本未彻,饬教甚严,遂至冒没而出膺,不量人器,抗颜皋比,居然月四易,而考课之役,今又过半矣。文质无当,冞切滥竽之耻,鉴识不明,自多遗珠之叹,寻常愧惧,已切于中,物议嗤点,亦非细故,引分祈免,参倚在前,而况臣目下情理,实有闷急者。臣母年过六旬,早衰多病,居常凛缀,未尝有一日之安,近因将宣失宜,感冒重添,素患风眩之症,一倍陟剧,冷痰流注,肢体麻木,真元澌削,寒热交作,补泻两难,病源已痼,差复之效,不可以旬日期。臣方左右扶将,躬亲药饵,离侧供仕,初非可论,而岁色骎骎然已垂暮矣,既始之课试,最为紧急,而顾此情理,实无多日离舍,趁期举行之望。若使一味虚縻,不思所以自处之道,以致莫重国试,未免缘臣而废阁,则论其罪戾,奚但为尸旷之诛而已哉?且通读一事,即八路旅士之所眄望,而讲抄才行,了当尚远,寒邸栖屑,贻弊不少,其在轸念之道,及时变通,尤不宜少缓,玆不得bb不b疾声呼吁,仰渎崇听。伏乞天地父母,谅臣情之难强,念课士之愆期,亟许递改,以幸公私,千万大愿。答曰,省疏俱悉。尔其勿辞护焉。岁将暮矣,闻升补只六抄云,俟间为焉,俾无稽滞之弊。

○执义洪彬疏曰,伏以臣于见职,岂有一时蹲冒之势,而向暴危恳,未蒙恩递,一向缩伏,悰地转蹙,数朔虚縻,罪戾徒增。日前临门时,不参诸臣,举被刊罢之典,而臣名独漏于现告中,未知喉院,有何所据而为之区别也。罪同罚异,悚恧冞切,自来情势之外,此又臣难冒之一端,决不可以幸逭而厌然为自掩之计也。且臣偏母,素抱贞疾,宁日恒少,近添寒感,症形阧剧,胸膈烦闷,食飮专却,寒热往来,真元大脱,臣左右扶将,方寸煎灼。此时渎扰,极知万万悚惶,而情私所迫,不暇缓声。伏乞圣慈,天地父母,俯垂矜察,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以便救护,以昭法纪,千万幸甚。踏启字

○癸巳十一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时原任大臣、奉朝贺、曾经内局提调同为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鱼锡定,假注书李儒庆,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领议政金相福,领敦宁金阳泽,领府事韩翼謩,左议政金相喆,判府事李溵、李思观,奉朝贺洪凤汉,判敦宁李益炡,行司直赵云逵、沈壳,绫恩君具允明,仁阳君李景祜,知敦宁徐命膺,行吏曹判书朴相德,行司直洪名汉,兵曹判书具允钰,行司直李翼元、赵荣进、洪乐性、李潭,礼曹判书闵百兴,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白文昌、崔宗衡、李长周,以次进伏讫。相福曰,日间圣体,若何?上曰,予苦建功,欲减一贴,卿等之意,则何如?诸时原任、奉朝贺、曾经提调,一体仰对,召卿等,问此事耳。齐声仰奏曰,此药,天以为圣躬指导而然也。再贴进御,亦是十馀年,再贴则便如常时水剌,不可阙一,三贴则待其劳动欠和之时,进御,好矣。上曰,予预知卿等有此言矣。晦请进汤剂。上命进后,药房、时原任先退。上曰,宣传官二员入侍,骑马四匹立之。出榻教儒庆出来,与宣传官偕入,□□□进伏讫。上曰,汝等往于骊、利间,流民安集与否以奏。仍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二十二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鱼锡定,假注书李儒庆,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晦请开钥匙。上命进汤剂后,仍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二十二日初更,上御集庆堂。坐直承旨入侍时,右副承旨赵昌逵,假注书黄锡范,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以次晋前。上命昌逵取读济州败船单子。至某人以船来救处,上曰,真善人矣。又至水使之造给襦衣处,上曰,善处矣。读奏讫,命书传教曰,初闻左水使启闻,已知本事,而人物生活亦知,六阁漂流,其何惜也?心庸忻矣。今闻更为状闻详知,而意亦若此,故才命该曹,造给襦衣。水使既若此,其涉可嘉,其他人,亦令归本乡亦是矣,而赵硕、林莫男,只以渠两人,能济活几十人,造粥以馈,可谓异常,况其中一人,已年过六十者乎?呜呼,济我耽罗许多人,京口若此者,犹有赏矣,况此乎?年过六十者,特为加资,一人,若公私贱,特为免贱,若良人,一体加资。仅能生活之人,何忍督促?其令从容领来贡果,呈厨院后。呜呼,耽罗之人,庚子、丁丑效功,何尝忘乎?况八旬见赤子复生而来,亦何寻常?若此,故贡果稽滞,辛勤问探,盖此意也。当临门慰谕,赐米给绵,户房知悉,来到日,以时服诣阁,予当临延和门,以此亦为知悉,时刻安徐,只待令轿子,先遣本乡人,各令本官,衣资斗米颁给,以示予意事,下谕于道臣。噫,数十阁皆未拯,莫重荐新外,不足惜,岂云六阁?勿为更封事,已下教,更为分付本道,其令切勿更封,徽宁殿荐新,当以自内,命中官为,亦勿加征事,分付太常。书传教讫,上命注书曰,以传教出付该房,门若未闭,急书谕纸颁布,若已闭,待开门即为颁布,可也。贱臣承命先出。上遂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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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鱼锡定。左承旨徐有大。右承旨任希曾。左副承旨吴载纯。右副承旨赵昌逵坐直。同副承旨尹养厚坐直。注书金峙默权偀。假注书李儒庆黄锡范仕直。事变假注书辛普谦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鱼锡定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此夜闷夜少歇,睡亦少胜。须看御制,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任希曾曰,昨夜号令建功,睡最胜,若数日停止,睡将便矣,令内局知悉。

○任希曾启曰,右参赞赵明鼎,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任希曾曰,内局入侍,坐直承旨、儒臣,持《问答》同为入侍,宣传官入来与否,知入。

○传于任希曾曰,御史留待。

○传于尹养厚曰,御吏入侍。

○任希曾,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新除授兼司书韩鼎裕,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韩鼎裕。

○赵昌逵,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状启据刑曹粘目内,泰川县监金载人,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金载人,时在任所云,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吴载纯,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被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右参赞赵明鼎疏曰,伏以臣残骸弱植,冒窃匪据,其罪一也,今世古调,全眛机关,其罪二也,孤立冥行,不识俯仰,其罪三也。惟此三罪者,臣自知之,其所自处,何待人言之有无,而低回眷顾,未忍便诀,则此又臣之罪也。果然白简之出,用意甚紧,声罪颇严,惶懔之馀,羞愧欲死,惟我天地父母,深加怜察,薄勘旋命安徐,温音曲赐开释,曾未几何,又有此政府除旨,臣仰感殊遇,俯激寸忱,此生馀日,只思尘刹之报,更何敢为分疏自明之计哉?第臣事殿下,近四十年,所自许者,爱君如父,所自勉者,忧国如家,圣明之俯取于愚陋者,亦或在此,而今台臣之言,全事吹觅,太无斟量,危衷莫白,素质都亏,此为臣难瞑之恨耳。然言者之精神所注,则因其说,略有可以觑得者,臣数月行政,丑拙毕露,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而必以八人者,凑合成案,其意何在?盖以不问事之虚实,胪列多人,指斥姓名,则谓可以疑乱天听,遂以宋宅圭之为妹夫,再从孙闵百权之为甥侄,同党亲者,强谓之姻娅,已极可笑。郑枋则远近间元无族戚之分,而至谓之子妇至亲,人犹不可欺,天可欺乎?赵德行之循职次而备拟者,实缘五品之乏望,赵德济之奉承传而先陞者,一从都监之旧规,私于族属之说,臣所未晓。金常行、沈有镇,俱以名祖之孙,皆居可为之地,除目之下,公议甚允,琐琐微嫌,有不足论,而抑勒并驱,惟恐其数之不充。至于金悌行宣教官之说,而虚谎极矣。此则前后圣教,烛破无馀,彼虽急于挤人,捏合为辞,独不念十目之不可掩,四聪之不可眩乎?噫,铨官之罪,莫大于循私二字,臣虽无似,职忝冢宰,抱玆䵝昧,将无以自立于世,若蒙我殿下,特垂终始之眷,试取其所论诸人,俯询前席,如或有乖物情而循私意者,则请伏𫓧钺之诛。不但此也,此外大小差除,若有偏系不公,仰累平明之治者,则亦宜亟加刑法,以谢国人,天日高临,焉敢诬也?呜呼,世道日益危险,人心日益浮薄,为今日秉铨之臣,得免者几人,而若臣所遭之奇怪,实未前闻,则官职去就,更无可论,祗奉恩命,不能伸叩谢之忱,胄筵劝讲,是臣尽瘁自效之地,而亦不敢抗颜冒进,残年妄动,其害一至于此,抚躬惭悔,尚复何言?天牌俨临,承膺无路,谨此随诣阙外,冒进臲卼之情。伏乞圣慈,俯加矜谅,特许臣屏退田里,全保馀喘,则终始生成之泽,谨当陨结以报。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答曰,前后为冢宰者所遭何限,而岂有若卿者乎?其中尤孟浪者,已下教,此正举一而三隅及也。卿何若是费心?此亦往事勿说者也。卿勿辞,速行公。

○癸巳十一月二十三日未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坐直承旨、儒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鱼锡定,假注书李儒庆,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同副承旨尹养厚,校理洪相简,修撰李在学,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李敏德、崔宗衡、元命述,以次进伏讫。晦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今夜睡胜,故气亦胜矣。晦请开钥匙。上命进汤剂后,晦请诊脉候。上曰,只两厅入诊。泰舆诊脉候讫,泰舆曰,左右三部调均,胃脉亦一样矣。允协诊脉候讫,允协曰,左右三部调均,胃脉亦差胜矣。仍命药房先退。仍命相简、在学读《警世问答》,承史轮读讫,仍命儒臣先退。仍命养厚读诸道放未放状闻,养厚读奏讫。上曰,昔唐宗斋戒决囚,与次对有间,亦岂卧而酬应者?非一次则二次,其诚难也。闻该房所奏,启覆文书,已修整云,而今亦诚难。其中如有的处者,其涉残忍,已有前例,来朝,时任、该堂,会于宾厅,可以的处者,兼为次对,登对以奏。出传教上曰,湖南道臣放未放启本禀中,金亨三,关系伦常,仍,其馀皆放事,今日分付,未放中有可禀者,其令登对以禀。出传教上曰,药房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仍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二十三日酉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鱼锡定,假注书李儒庆,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医官方泰舆,以次进伏讫。晦请开钥匙。上命进汤剂。上曰,饬已施,今已多日,顷者临门常参时,不参诸臣,并叙用。出传教仍命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二十三日初更一点,上御集庆堂。御史入侍时,骊州御史李商凤,右副承旨赵昌逵,假注书黄锡范,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以次进伏。上命御史读奏书启。至推治奸猾吏处,上曰,几人耶?商凤曰,凡六七人,而随其轻重治罪矣。上曰,饥民,知停捧下教否?商凤曰,十九朝,自监营来颁下教,故臣招集民人,晓谕圣教,则莫不欢忭鼓舞。即日回还者五十馀户,而人口则合为二百馀人矣,皆合掌仰天曰,圣教如此,小民安敢不还集,而今年身布,亦无以备纳,御史还朝后,陈达吾君,使得涤减云矣。上笑曰,已料如此耳。仍命读饥民成册及未捧还上、身布都数后,上曰,其数不多矣。命书传教曰,三分一停捧后,意谓此中,若有粒米斗粟难办者若何,问于大臣,其民中若此者,亦勿捧云,心少纾,而予心憧憧,何待御史复命?昨命宣传官知来,今闻御史所奏,若见其状,先闻五十馀户,闻停捧令来到云,意亦此无奈知皆停捧而然乎?复问曰,其民来后,始知三分一云,若予意此莫知而来,且有呼吁之举云,闻来若见吾赤子形状,卧闻,不觉涕潜。况以御史所奏闻,此非姑避可知,既命招徕,若复捧焉,此罔民也。呜呼,八旬暮年,为数县有此举,民不蒙实惠,呜呼,此岂体昔年爱恤之元元乎?骊州、阴竹流民,已知其数,着意招徕,安顿其民等,岂云其等?今年新还上,一倂停捧,以此令道臣分付。骊州、阴竹,将此教着实晓谕,怀集安顿后,报巡营以闻。且闻身布亦称怨云,而其数甚鲜,今闻畿甸中,骊州其果特甚云。噫,顷年丹怀,其犹用心,况畿甸一雄州,顷者才诵邑号赋。呜呼,骊州奉两陵寝,何异杨、高?呜呼,暮年,于此州,其何惜也?一体停捧事,待城门开,下谕道臣,即为分付。又命书传教曰,虽三分一停捧,若骊州无一升措办,而民若何?下问大臣,公事纸尾中,勿以邑计,摠以计之,若难捧者,全为停捧事,分付云,予心解矣。今闻御史所奏,虽骊州犹莫知云,令备局详纳,更为分付畿营,着实奉行,使吾民均蒙实惠。书传教讫,御吏先退。上命中官,以表信gg标信g开门。又命承旨读奏状本及击鼓供辞后,上曰,启覆文书,已修整否?对曰,然矣。上命贱臣持奏副本。持奏后,命昌逵读奏京外囚结案讫。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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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鱼锡定。左承旨徐有大。右承旨任希曾。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赵昌逵坐直。同副承旨尹养厚坐直。注书金峙默权偀。假注书李儒庆黄锡范仕直。事变假注书辛普谦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鱼锡定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祭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夜一睡而已彻漏,一睡而已开金,此岂睡胜而然乎?其益昏也,气益薾也,何以知乎?果睡胜则觉后气必胜也,而其眩特甚,此亦建功功乎?于今昔此年,以儒为名者,崔植若在,必也立异,目今时体,扁鹊,何足道也?良可叹矣。同入次对。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昌逵,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答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任希曾曰,再昨夜睡胜,号令建功而然,昨夜睡胜,诚益昏益薾而然,建功果效,视昏岂若此,步涩岂若此?其何以加重听?手执者,回转时莫知在处,侍侧物,霎时间在于数尺间,其衰可判,此亦建功功乎?为予言于着时体胄,衣时体甲诸人。

○备忘记,传于赵昌逵曰,今予一心,追慕为民而已。于骊、阴,若顷年丹怀,此心憧憧,命宣传官,为其速回。渠岂廉问,而闻御史所奏,昨日利川相逢云,其涉骇然。此人若此,阴竹宣传可知,回奏后,皆令骑曹决棍以惩。

○备忘记,传于赵昌逵曰,昔景贤堂正厅作突,为冬此也,而于予,虽片时何能坐?若此,故有此命,而昨闻六度,大略此举何益?顷召故领府事,必得疑端而效,故判书郑益河,其人精详而过人者,六人中,必也有生,而今予昏耗,何以知也?入侍宜晩,必也十分消详,若果予闻,呜呼,暮年,岂忍为一丈文具?六度中若漠然,岁暮审理,馀度中与莫问完决与否,必得一人后,入侍次对。

○传于赵昌逵曰,宣传官为御史而行故然耶?何如是而寥寥也?申饬宣传官厅,今日若复寥寥,则当严处矣。

○备忘记,传于鱼锡定曰,昔殷高宗,得人于傅岩,爰引作相,谕曰,予若调羹为盐梅,即今醋也,助五味者。昔年有饬,古人中有美醋者得入云,近者骇然,若冷水,提调莫察,进排官只随来礼数而已。于薛里则诸色,皆捧知味而只贪,看色莫辨水醋,何异楚人?噫,暮年其君,供御何等,而焉敢若此?当该薛里文凤周,令内府刊名。

○赵昌逵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并入侍。

○任希曾启曰,司饔院官员,以监膳提调意来言,今日庆尚道腊肉进上来到,而大殿所封物种中,生鹿一口尾绝,不得已退送,使之改备封进,而莫重进上,如是不谨,事甚未安。道臣推考,当该封进官,从重推考,陪持人,自本院科治,以警日后,何如?传曰,勿推勿治,生鹿捧入。

○赵昌逵,以兵曹言启曰,昌德宫卫将金砺充,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昌逵,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宣传官宋启休、李汉筹,决棍十度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赵昌逵,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状启据刑曹粘目内,前府使郑汝坤,阴城县监李世述,移本府处之事,允下矣。郑汝坤,时在忠清道忠州地,李世述,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左副承旨吴载纯疏曰,伏以臣偏母宿疾,挟感添剧,顽痰流注,遍身牵痛,胸膈痞悯,食飮不下,委顿床席,达夜叫楚。诸般症情,不欲猥陈,而臣之情理,实无离舍供职之势,玆不得不冒陈短章,略暴私恳。伏乞圣明,特垂矜察,亟赐递改,以便救护,仍治臣渎扰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踏启字

○癸巳十一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集庆堂。内局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鱼锡定,领议政金相福,左议政金尚喆,仁阳君李景祜,知敦宁徐命膺,刑曹判书赵重晦,行司直李章吾,礼曹判书闵百兴,行司直洪乐纯,兵曹判书具允钰,行司直尹东暹、李潭,训炼都正李润成,行司直尹泰渊、尹得养,兵曹参判金锺正,吏曹参判郑尚淳,工曹参判李重祜,户曹参判徐命善,行司直李弥,刑曹参判徐晦修,刑曹参议李致中,大司谏李寿勋,掌令庆再观,校理洪相简,右副承旨赵昌逵,假注书黄锡范,事变注书辛普谦,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以次晋前讫。相福起伏问寝睡、水剌诸节。上曰,无足问者。晦请进汤剂。上曰,姑置之。命骊、利摘奸宣传官入侍。入侍后,下询流民还集数后,上曰,何故稽滞耶?将焉用如此宣传也?事当汰去而参酌,速即退去。上曰,昨闻骊州御史所奏,则若见其状,遂有停俸gg捧g下教,而虽使还集故土,何食而可活耶?相福曰,当全仰还上矣。尚喆曰,来春赈济诚难,道臣必有移钱等请矣。上曰,俄见草记,则御史失马牌,曾闻藏牌囊中,而何故见失也?尚喆曰,今番则藏在行担中而都失云耳。上曰,此必故偸,欲御史之勘罪也。尚喆曰,御史推治奸滑gg猾g,此辈震慑云矣。上曰,更造不甚难,而人心可痛矣。尚喆曰,若使悉心捕捉,则岂无不得之理耶?命书传教曰,今闻御史李商凤马牌,藏于行担见偸云,曾有前例,更造何难,而更思,此关系纪纲。今番御史,于牧使于滑gg猾g吏奸乡,大作俑,故此非为马牌也,意谓于渠有关系文书偸之者。今番启覆文书中,伪造印信者一人,此则甚于此启覆乎?视若寻常而不问,曰有国法,令道臣,分付讨捕营,刻期捕捉,其若不勤,当该讨捕使,北道充军,将校严刑,南沿水军,而若捉得者,赏百金加资。噫,暮年此下教,非为一马牌也,其意深,一体即为下谕。书传教讫,命进汤剂。晦请诊脉候,上曰,此则置之。药院三提调,先为退去。相福曰,臣等伏承朝者下教后,以启覆文书,详慎究核,则如河必雄者虽曰杀人,不过以一斗麦相诘,误蹴紧处,因至致毙。以法论之,三尺自在,而原其本情,则非出于欲杀也。渭原伪造印信者,大小非但与莫重御宝有异,且比造谋者,则亦当有间矣。上曰,汉家四百之业,肇基乎三章,唐室贞观之治,亦由于纵囚,暮年欲拯活一命,故特召卿等,而得闻此二人,诚亦可喜,然多愧于贞观之治矣。该堂之意,何如?重晦及晦修、致中,以次晋前曰,臣等待罪法官,王章则有难低仰,而特出于我圣上好生之德,则奉承之外,何敢有他议耶?命书传教曰,噫,三覆虑囚,其本即汉高三章,虑戎虑囚,亦贞观事。非特此也,岂法汉、唐?钦哉钦哉,惟刑之恤哉,尚书攸载,钦恤傅生,亦我朝家法,而凉德无能,临御几五十载,嗟哉,无辜枉罹者,莫知几人,戒惧懔惕,何尝一刻少弛?况其君思不到而然,无他,其私亦无爱恶者,莫过大启覆。故昔年临初覆,先命读文案,寻其傅生,予常仰睹。故自嗣服初,至十馀年前,启覆文书入启,则必也彻宵寻见,可以傅生者以记,而且顷年李领府事为玉署时,先令细考,必得疑端,此后儒臣者,皆以此劝,近因静摄,莫能行焉。噫,当法者稽滞,其犹第二件事,其傅生者,若物故囹圄,则其恻伤曷胜?故每于季冬间,噫,咸曰邦庆之时,嗟,彼固囚囹圄之类,非人非鬼,想像其状,难卧厦毡,此心,若何?闻承宣已修整文书之奏,予心动矣,何待来月?呜呼,皆称邦庆之时,此辈一日滞囚,于予一日否德,故下教,而亦莫知其端緖,故昨夜命取令读,诚难诚难。果若此,其果朝纸中文具,岂忍为此?其亦欺心,故虽审理属耳,广考诸文案,亦于未完决中,寻得以奏,而莫知若何,心自谓曰,若无一人。嗟哉,暮年,顷年邦庆,亦有洞开囹圄之事,今予若此,此岂体昔年钦恤之德意乎?兴惟至此,予怀曷极?虽只闻结案而然,一何迷也,亦何昏乎?若非辅相,嗟哉,此囚,其将物故囹圄矣。此何囚?即杨根囚河必雄也。此人已命御史审理者,而亦未蒙放,此第一迷者。其时御吏,杀人则无疑,故虽不即其时酌处,不过因其被蹴要害处而然也。渠初无必欲杀之心,断断无疑,于今更思,射场误中殒命者,无偿命者,于角抵时,亦有误蹴难救者,此亦偿命乎?此一节,可为今也谕,亦莫云杀人偿命,三章攸载也。此言予常白无理,果若此,其何三覆虑囚?昨夜何未觉?予则今番七度中,可以傅生者,即此人也,亦莫云杖杀者冤,闻此教,必不冤。至于渭原囚宋兴三,予于傅生者,必也此类,初意不无意思,闻更奏,意谓末若之何,今闻所奏,是亦昏也。且刑政倒置,何则?虽杀人,造谋加功,轻重异焉,问其本,用意者本,问其末,从令造成者末也。此无异于江中沿间,而亦有可比者。顷年莫重御器偸窃者置一律,吹炼者减律,于莫重犹然,况此乎?此揆以大体而言也,而今闻用意造谋者皆酌处,则兴三,独为置法,予则曰,刑政大段倒错。此一节,于渠参酌而首端也。然辛勤下教,幸得此二人,庶可曰暮年决囚,河必雄特减一律,岭沿远配,宋兴三特为参酌,北塞远配。噫,或减律,或参酌,意皆在焉。减律,即重三章也,只命参酌,即轻重倒置而然也。书传教讫。上曰,卿等邦庆之称,俱不免时体,而奉朝贺百年之说,尤可怪矣。相福曰,国朝三百八十馀年,统计两朝,则居三分之一矣。尚喆曰,前古所无庆也。相福曰,尧、舜以后未有之庆矣。尚喆曰,臣等遭遇无前之庆,举切欣忭之忱,停乐下教,谁敢奉承,而假承旨,妄至颁布,如此人,虽不足责,圣心之终始执谦,臣等竟未敢晓矣。上曰,虽非假承旨,谁敢不颁耶?上曰,昨日击鼓人赵氏,何贯耶?昌逵曰,林川云矣。谁家族耶?对奏曰,故监司某之孙云矣。上曰,此与赵东夏之妻无异矣。相福曰,顷于阙外,有乘轿诉冤者,故问之,即此人矣。上曰,以何服入阙耶?注书知入。贱臣出问近仗军士,则曰以玉色裙子覆首,下系白裳云矣。承旨以此仰奏。上曰,金应淳顷者所奏,诚然,李命淑,真是固执者也。然其妻六十之年,才已蒙宥,旋复击鼓,最可恻怛处,而且闻延平子孙云,果然否?相福曰,然矣。上曰,今欲还给职牒,何如?相福及尚喆曰,圣意如此,则臣等亦无他意耳。上曰,佥议,何如?命膺进前曰,当初处分,以其固执也。且仁庙朝,有延平子孙十世宥之之下教,圣意真出于好生之德矣。上笑曰,此古谈,好矣。诸宰以次进奏,无异议。命书传教曰,噫,世间孰无飮冤之人,岂有若兪氏者乎?李庆龙召问者,尚今思焉心酸。大抵玆事之本,即权也。壬叔赞助者,其时处置,犹有惜也。至于李命淑,则家中门长,非徒举措之为骇,供辞其亦无形,焉逭王章,而虽然,渠何心为此云?近者闻一宰臣所奏,是专由于执滞,信听权与任叔,以白为黑,以先听固执,作此万万骇举者。虽然,既已置法,复何谕也?而今番赵氏,其若顷者赵东夏妻,六十白首,被谪而回,为其夫飮恨,以何样入阙门而手撞申闻鼓?呜呼,暮年,一年之内,前后再见,即此一事,犹可参酌,于渠亦不无容恕。岂特此也?是谁孙?即延平孙,而今闻一重臣言,昔有十世可宥之教,而渠虽诚无状,其可宥,况本事若此者乎?噫,岂特此人?若无今处分,政若相臣所奏,嗟哉,延平子孙将置于何?权与壬叔在焉,《洗冤录》自在团圆。呜呼,暮年,予何惜一初仕郞阶?前参奉李命淑,特为复官,以谢其妻。因此以闻,见李庆龙若然,父子今皆作故云,闻甚惨然,令该厅,即施顾恤,以示予意。予所知者,惟兪氏而亦为延平孙妇者乎?令该府,有子与否,回启。书传教讫,上曰,使行无事入去耳。相福曰,然矣。上曰,平壤比汉阳,何如耶?尚喆曰,稍小矣。上曰,明年则仁阳君入耆社乎?景祜起奏曰,然矣。上笑曰,耆社大厅,将至补添耶?因命药房更为入侍,进御汤剂讫。命台臣入侍。寿勋启曰,新除授正言李基崧,时在忠清道温阳地,正言李羽逵,时在蓝浦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又启曰,罪人河必雄、宋兴三之减律定配之命,虽出于我圣上好生之德意,而永乞之即地致命,实由必雄之所踢,实因分明。兴三则伪造密印,渠既自服,论其罪犯,俱系一律,三尺至严,不可容贷。请还寝杀狱罪人河必雄,印信伪造罪人宋兴三减律定配之命,依律处断。上曰,业已详谕,不允。再观启曰,新除授大司宪李徽中,时在忠清道洪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台臣退出。相福曰,顷日阴竹御史入侍时,以守御厅牙兵保米事,仰达,而有大臣入侍时禀处之命矣。骊州牙兵保米,既命代钱,阴竹似不可异同矣。上曰,一体为之。相福曰,咸镜前监司宋莹中状启,火乐偸出罪人张光硕,依律处断事,有令新方伯更为详查之命矣。即伏见监司李最中状启,则以为各人等,更为盘问取招,则罪人张光硕,火药一千二百四十馀斤偸出,个个承款,依律处断。张光来,初与光硕,同谋偸出,及其弟就捕后,以诬罔纳招,而空贷gg空袋g纳块,便是执赃,不可全贷。自首廛人申贵延等五人,虽流伊买取,究厥所为,与受同罪。其他金渐兴等十六人所卖,或至七八斤二三斤,而至于前后监色库子,则甲子以后,今始称量二千馀斤而缩实由于年年逋欠,不无所据云,而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续大典》有曰,军器偸出者,启禀枭示,甲戌年定式,火乐偸取者,限以三十斤用一律。今此张光硕,偸窃火药,至于一千二百馀斤之多,而个个承款,道臣既请,依律处断,不可低仰,更无可论。张光来,则道臣以为,更无端緖,宜有详慎,而不可全贷。廛人申贵延等五人,虽曰与受同罪,而愚蠢贪利之致,非出于诱引和应,渠既发明,廛人金渐兴等十六人所犯,比之申贵延等,亦似差轻。张光来,似当远配,廛人等,令道臣分多少论轻重而处之,何如?上曰,张光硕则从律文,张光来则定配,其馀,令道臣分轻重勘处,可也。相福曰,所失之火药措备事及前后监色库子科治事,令道臣依状闻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遂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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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鱼锡定。左承旨徐有大坐直。右承旨任希曾坐直。左副承旨赵昌逵。右副承旨尹养厚。同副承旨李致中。注书金峙默权偀。假注书黄锡范仕直。事变假注书辛普谦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鱼锡定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建功时体世界,气亦太康,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殿座罢后,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任希曾曰,两夜睡胜,今夜特甚,彻漏后,莫知几次觉,夜梦连见许多堂下文臣,人皆老苍,指予而然也。闻柑橘到门,欲见贡人,此心憧憧,因此而然欤?命开门,曙色犹漠然,其闷曷胜?

○传于任希曾曰,贡人已来云,当殿座,待下教只入正时。

○传于徐有大曰,木绵待令。

○传于任希曾曰,于今观也,嗟哉,时体,流于耽罗,可胜叹哉。良可骇然,予何谕乎?

○传于任希曾曰,内局入侍。

○传于鱼锡定曰,坐直承旨,同为入侍。

○传于李致中曰,儒臣持问答,同为入侍。

○任希曾,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夏等禄试射时,没技人别单中,依例悬注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徐有大,以兵曹言启曰,来十二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五十名所着襦衣,依定式,今月二十五日,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题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赵昌逵,以兵曹言启曰,依传教,兴化门当该守门将金圣倜,决棍十度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尹养厚,以汉城府言启曰,兪氏有子与否,问启事,命下矣。依传教,分付五部,详问坊曲,则兪氏子李庆麟,时在西部莲池契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赵昌逵,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癸巳十一月二十五日辰时,上诣延和门。殿座入侍时,行都承旨鱼锡定,左承旨徐有大,右承旨任希曾,右副承旨赵昌逵,同副承旨尹养厚,记事官权偀,假注书黄锡范,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以次侍立。上御翼善冠、衮龙袍,以玉轿出通阳门,诣延和门外,降舆就位后,锡定进奏曰,承旨一员未备,故敢禀矣。命书传教曰,承旨有阙代,参议李致中为承旨,牌招察任,房顺房。上顾有大曰,尚为户房否?对奏曰,然矣。上曰,户、兵房换房。出榻教因命招济州贡柑人,以次晋前,各奏姓名讫。上曰,八旬暮年,复见尔等,诚是料表,尔等亦万死一生,来见八旬其君,可谓异事也。有大宣谕讫。上曰,尔等衣服,皆是水营造给否?水使此事,其得体矣。左右对曰,然矣。上曰,尔等所业何事耶?各仰奏曰或为某役,或为某役矣。上曰,追忆子丑两年,予心万陨,而自前每当贡果时,频问到来与否者,非为柑子也,为尔等无事来泊也。今番虽失六阁贡柑,人物幸得生活,此何足惜也?特赐五斗米一匹布,以此知悉焉。又下教曰,尔等能识操弓否?为尔等当为亲临试射,皆即来待焉。命书传教曰,今番耽罗子弟试射时,试官,骑判、训御两将、入直首摠郞、入直首宣传。议注、侍卫安徐,待下教只入正时,只该房入侍。书传教讫,命药房提调持汤剂入侍。入侍后,上笑曰,为苦建功,使击申闻鼓,而尚无消息,岂不苦哉?三提调俱对曰,必无之事矣。上曰,赵氏女子,可谓难矣,而守门将,则不可无饬。命书传教曰,遐乡武夫,无识莫甚,顷者莫重持来者,恣意欧打,悬申闻鼓后,虽非男人,勿禁事,已有下教,而入阙中人,必须青巾挂衣,此所以重阙门之意。而况白裳,即纯素服,则其宜拒之,而循例许入,蒙然不察,当该守门将,事当汰去,本事既已参酌,故亦安徐。其在惩后弊之道,不可无惩,伊日守门将,令该曹决棍十度。仍进御汤剂后,乘舆还入大内。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隆武堂。耽罗贡人试射入侍时,试官,兵曹判书具允钰,训炼大将李章吾,御营大将尹泰渊,兵曹佐郞朴圣泰,都摠经历朴晋阳,宣传官崔粹曾,左承旨徐有大,假注书黄锡范,记事官洪国荣、李勉修,以次进前。上以平服,御堂上,诸试官肃谢讫,序立于阶下。上命呼名,试射一巡后,无入格人,命更试一巡,振武高永观一中。上命章吾,呼新来后,命进前,下询居住与所役。上曰,对语颇分明矣。下教曰,今番试射,意盖深矣,而尔能一中,故特赐直赴。殿试不远,事当留待,然尔等万死一生,父母妻子,必皆悬望,趁即归见,来春殿试时,上来应榜焉。命书传教曰,耽罗贡人下乡时,令所经官给粮事,分付。允钰奏曰,济州子弟二人,追后来待矣。上命一巡试射讫,下教曰,水陆千里,尔等为何上来否?在前者起伏奏曰,来春闻有万科,故敢为赴举计矣。上笑曰,何故有万科云耶?对曰,圣寿将为九十故耳。上连笑曰,予今为八旬,尔何谓九十耶?对曰,来春则望九,故当设庆科云矣。上笑曰,时体波及于海岛矣。允钰曰,殿下每以邦庆之说为时体,而海外编氓,亦能言之,此实由中之言,可见举国之民情矣。上笑曰,卿等之意,欲赏此汉耶?予意则真欲决棍矣。因下询军门窠阙。泰渊起奏曰,此人所奏,真可用赏,虽加设,臣当超拔矣。上命书传教曰,今番试射,追惟子丑年,意盖深矣,而一人能中,其涉可嘉。甘橘领来振武高永观,特为直赴殿试。因此耽罗子弟,一体试射,只有二人,其中玄五龙,其所对,初云时体,细问,其对由中,年今三十六,况本州人乎?将欲下教,闻御将所奏,可见其心,本厅特为加设付料,令本厅传令。又命书传教曰,差备官三人,弦弓各一张赐给。因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二十五日未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坐直承旨、儒臣追后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鱼锡定,记事官权偀、洪国荣、李勉修,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李敏德、康命徽、金守俭,以次进伏讫。上进御汤剂讫。上曰,朝鲜时体,流入耽罗,其人亦希万科而来云矣。晦曰,秉彝之天,人所同得也。臣等虽不敢请,而不可不悉暴衷情矣。济恭曰,不可不一番俯察矣。晦曰,列圣十八位相传,为二百八十年,而先朝逮殿下为百年,此岂前古所有之庆乎?臣等所请,非但为圣躬也。济恭曰,都提调之言,是也,非以圣躬也。晦曰,诊候,何如?上曰,置之。晦曰,金季良,阕服,还属本院,何如?上曰,依为之。晦曰,崔源,孰gg熟g于执针,亦为阕服,还属为好,张宅祚,为针监造,议乐元命述,熟诊中宫殿脉候,郑允明则东宫、嫔宫痘候平复后,有承传而尚未调用矣。上命书传教曰,今闻都提举所奏,金季良既已阕服云,复属本厅。张宅祚顷者遗教,依前例,相当职承传。且闻李德海亦然云,一体承传,而从先后调用。元命述,入属已久,加资。郑允明,承传已久,尚未调用云,其令铨曹,即为调用。上曰,坐直承旨、儒臣入侍。右承旨任希曾,校理洪相简,修撰李在学进伏。内局诸臣,先为退出。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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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鱼锡定。左承旨徐有大坐直。右承旨任希曾式暇。左副承旨赵昌逵式暇。右副承旨尹养厚式暇。同副承旨李致中坐直。注书金峙默权偀。假注书黄锡范仕直。事变假注书辛普谦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鱼锡定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湖堂抄学士,能作建功歌,海岛来子弟,亦陷时体中。嗟,八旬其自叹,建功势曷胜言,气何谕?待教入侍。最闷者夜长,一夜数百岁。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致中启曰,即者修撰李在学,奉教洪国荣,俱以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并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任希曾,以弘文馆言启曰,副校理李谦彬,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致中曰,内局入侍,坐直承旨与儒臣,持问答,同为入侍。

○备忘记,传于李致中曰,庆运宫门内居民,前月已试射,有料人皆安徐,只稚童,明朝当给米,皆令通阳门待令。

○备忘记,传于李致中曰,其君曰庆,宜恤过时,于士于庶,其过时者,令五部今日内抄奏,其若遗焉,该部官当禁锢,该面任当决杖,皆令即为知悉。

○备忘记,传于赵昌逵曰,咸曰邦庆,予何仰报?大臣奉审,曾有前例,况明年乎?当于元朝,只春展谒,替相臣奉审,仍诣昌德展礼,拜毓祥来,况正朝乎?侍卫只入直,世孙同牌随驾,挟辇军六十名,挟舆军二十名内入直,前厢禁营军三十名,后厢御营军三十名亦入直,训将只领新营标下都领,只入直禁军随驾,其馀军留营留阵,时刻单子、仪注皆安徐,待下教,只入正时,百官只随驾,展谒时、入昌德时,只备堂随驾,昌德已阙礼,展拜时,百官随诣皆安徐,前后鼓吹副辇亦安徐。

○济州牧使状启,一岛穑事,仅免惨歉,凡系蠲减、停退等事,今亦依前举行,而事涉擅便,惶恐待罪事。传于徐有大曰,勿待罪事,回谕。

○传于李致中曰,开阳门仍留,五部官员入侍。

○尹养厚,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二十五日,山清居幼学闵宅洙称名人,自兴化西挟门入来,鸣申闻鼓,依定式,下该曹推问,何如?传曰,允。

○赵昌逵,以御营厅、一二所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修撰李在学疏曰,伏以臣于见职,终有所踧踖不安者,曾已屡申,庶蒙天鉴之俯烛矣。间或冒膺,虽缘事会而滚迫,然亦不敢久据,辄即引递者,窃自谓公私之间,煞有商量,而乍出乍入,不免郞当,去就无据,悚恧恒深。今番除命,适下于动驾隔日,令节问安之际,违傲未勘,荐召有命,则臣又不得不颠倒出肃矣。仍即持被,间又往役,未获言私之暇,方切久蹲之闷。即于直中,得接家信,则臣母素患痰癖之症,重添毒感,寒熟交作,食飮专却,种种形症,虽不敢烦陈,区区情私,终莫能按住,玆控短章,径出禁扃。伏乞圣慈,俯赐矜察,亟削臣所带之职,以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严法纪,不胜幸甚。踏启字

○奉教洪国荣疏曰,伏以臣父往省臣祖母于臣季父杨根任所矣,臣于直中,即接来信,臣父夙疾,顿添于当寒作行之馀,眩晕疼痛,委淹床玆,便人踵至,促臣来视。臣于是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发乡行。伏乞圣慈,亟治臣罪,以肃朝纲,亟削臣职,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踏启字

○持平李思祚疏曰,伏以臣之叨膺宪职,行将一月干玆矣。逐日分台,殆同该司之奔走,有时登筵,竟无一言之自效,愧恧冞切于虚縻,私情日急于归省。而义分是惧,未敢言私,回徨城𬮱,岁律将暮,扶护久旷,食息靡安。即接家信,臣父素患风喑之症,挟感猝剧,气息懔缀,语言沈涩,至若飮啖全废,药饵罔效,犹是歇后语也。归视一念,到此益急,方寸焦灼,按住难抑,万不获已,敢此渎扰。伏乞圣慈,怜臣至情,察臣至恳,亟削臣所带职名,俾便归护,千万幸甚。踏启字

○癸巳十一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坐直承旨、儒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鱼锡定,记事官权偀,记注官曺命业,记事官李勉修,同副承旨李致中,校理洪相简,修撰洪鸣汉,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李敏德、康命徽、金守俭,以次进伏讫。晦曰,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晦曰,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上曰,一样矣。进御汤剂讫,命读医官赓进诗。上曰,不偶然矣。晦曰,诊候,何如?上曰,依为之。泰舆曰,脉候左右三部度数调均,滑体一样矣。其下诸医,一如泰舆所奏。上命书传教曰,内局赓进诗中,两批者,鹿皮一令,一批者,弦弓一张赐给。三提调先退,致中、相简、鸣汉进伏。上曰,上番读问答。相简读一章讫,鸣汉又读一章讫,承史以次读之。上命书传教曰,近者百隶怠慢,故阉竖亦甚,六员郞厅,只有二人,已涉寒心,况新差者,焉敢若此?若不饬励,其皆自行自止,莫能教子弟,韩圣揆、申德龙,并越俸三等。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出榻教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鱼锡定,持汤剂进伏。上进御汤剂讫,诸臣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二十六日初更三点,上御集庆堂。五部官员同为入侍时,东部奉事鱼用元,南部都事尹在宽,西部奉事李星会,北部奉事徐致修,中部都事金载亿,左承旨徐有大,假注书黄锡范,记事官曺命业、李勉修,以次晋前。上命有大读奏五部未婚单子讫,即命部官,使之职姓名,各起伏以对。上曰,连有下教,使尔等这这劝婚,而过时未婚者,何若是伙然耶?皆对曰,臣等奉承传教,非不着念劝婚,而其中贫残者,尚多未婚矣。星会奏曰,臣等才拜部官,初听传教矣。上怒曰,尔之所对无状。八旬暮年,上则追慕,下则民事,民吾赤子也。尔自荫官,升至奉事,岂不闻劝婚朝令,而敢称初听传教乎?事当棍汰,而十分斟酌,速为退去。因命书传教曰,噫,咸称邦庆之时,几次申饬,而若有过婚而莫知咸恒之理,是岂为人君之道乎?岁将暮,故下教五部,抄启者,几至半百。噫,京中若此,外方何言?其中二十馀岁人,其岂特甚?三十岁人,皆令惠厅给婚需,必于今年内成婚后以闻。其中四十五岁一人,求诸《礼经》,已过十五,于今初闻,此令部官为媒妁,惠厅加给婚需,必于今年内成婚后以闻。其馀诸人,若有父兄者,分付,其无寻强近亲,皆招致当部。婚姻论财,古人既云,昔王十朋,以荆钗布裙为婚,汉鲍宣,劝妻布裳,皆若此,过婚者,何若是多?且常人,纳彩必丰,故其愆期者多,此曾已申饬者,闻此教而行,虽酌水成礼,其何羞乎?噫,八旬暮年,为士庶若此,今岁内其皆成婚,皆得咸恒之理,近五纪临御,其将少纾。以此分付,其令成婚,成婚后来告当部,其令以闻。过三十者西部近十,而噫,嗣服以后,此予诚劝者,而他部官,其虽恒劝其人,莫能体以奏,而西部奉事李星会,既陞奉事,而有若今初闻者,此等人虽陞六,岂云百里,何云五里?事当汰去,而十分参酌,欲观前头。其令过三十者,成婚前入直当部,无过部门,毕婚草记后替直,若过来月十五日,当临门决杖充军,以此分付。噫,今番下教恳,故若是之多。顷年数三人弥缝,于今绽露,而虽然,既闻半百之报,布政尹,不可无饬,判尹从重推考。书传教讫,上曰,李道燮,今作何官耶?有大曰,方为某地佥使矣。上曰,其兄尚在否?对奏曰,已作故矣。命书传教曰,佥使李道燮,曾已下教,今闻犹未经防御使云。噫,此人有兄弟,其兄已作故云,予用怆然。顷年试射时下教,今过十馀年,以此推之,年过六十可知,其令铨曹,防御使待窠调用,既践后,亦令西铨,依前下教调用。书传教讫,上曰,承旨曾为何处阃帅耶?有大曰,小臣误蒙圣恩,曾经某某处矣。上曰,亦往日本否?对奏曰,重臣赵曮之为上使时,臣以军官随往矣。上仍问倭国飮食、衣服、舸舰、城郭等事,有大以闻见详细敷奏讫。命儒臣入侍,上番洪相简,下番洪鸣汉,入来进伏。御制六韵古诗,命承史即席赓进后,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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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鱼锡定。左承旨徐有大。右承旨任希曾式暇。左副承旨赵昌逵坐直。右副承旨尹养厚式暇。同副承旨李致中坐直。注书金峙默权偀。假注书黄锡范仕直。事变假注书辛普谦式暇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申晦,提调蔡济恭,副提调鱼锡定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建功有功,气何益薾?扁鹊日便,衰君自闷,待教入侍。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有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请出标信。答曰,知道。

○传于徐有大曰,昨日入侍左承旨,率穉童,通阳门来待。

○备忘记,传于尹养厚曰,今日给米人中,年十五者,即私贱云,既居此,特为免贱。

○传于李致中曰,庆运宫御笔书揭,户判、户郞、写字官,先诣其处待令,御笔,中官陪进其处,模写揭板后以奏,鼓吹龙亭,通阳门待令,仪仗安徐。

○传于李致中曰,户曹参判徐命善,内局,同为入侍。

○传于赵昌逵曰,骊州、阴竹,发遣宣传官,流民还集之数,知来。

○传于李致中曰,编次人李潭,即令入来。李致中启曰,编次人李潭,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内局入侍,编次人同为入侍。

○传于徐有大曰,坐直承旨与儒臣,同为入侍。

○以副校理李谦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致中曰,只推。

○又传曰,次对进定于明日,领敦宁同为入侍,都承旨、左承旨,持岁抄入侍。

○李致中启曰,司仆寺官员,以一二提调意来言,本寺分养马,如有故失、瘦瘠、病伤、不驯,则每于毕上纳后,抄出分授营邑,依法典施罚,而有赦令,则例皆荡涤矣。今年所纳分养马有頉营邑,现告成册,今始齐到,而系是赦宥前事,似不当循例施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昔人数马以对,马政,国之重者,近者骇然,专由于此,况赦则无岁无之,若此,人何惩戢,法何施焉?暮年宜励,其若循例荡涤,今日命读《书传》,岂监乎先王成宪之义乎?分三等精抄,入侍时以禀,可也。噫,此岂比时推遇赦荡涤乎?若此,故马政荡然,实由于此。

○徐有大,以训炼都监、一二所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所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癸巳十一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德游堂。庆运宫门内穉童赐米入侍时,左承旨徐有大,假注书黄锡范,记事官曺命业、李勉修,以次侍立于阶下。上命有大读奏穉童成册讫,仍命招入,穉童等皆俯伏于庭下。上命有大,各问其姓名年齿,有大随问以奏。上曰,今日召见尔等,意非偶然,各赐三斗米,尔等知悉焉。有大以传教宣谕。上曰,十五岁以上,凡几儿耶?有大奏曰,今年十五者,三儿云矣。上命更为招入后,下教曰,尔等,居在宫门内,与他自别。昨日御将,为耽罗子弟,犹为加设武士,况人君乎?今已召见,岂可使尔等空还?命书传教曰,庆运宫内十五岁穉童三人,加设中禁。书传教讫,又教曰,朝家方申劝婚之令,尔等亦归谕父母,岁初即为婚娶焉。命书传教曰,庆运宫十五岁三人,岂比他人?米五斗、钱六两、木三疋,令惠厅助婚。仍命穉童等退去后,命有大进前,书御制诗一句,命承史及入直诸臣赓韵。遂命退,臣等以次退出。

○癸巳十一月二十七日未时,上御集庆堂。药房入诊,编次人、户曹参判、坐直承旨、儒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申晦,副提调鱼锡定,编次人李潭,户曹参判徐命善,左副承旨赵昌逵,应教李𡊠,修撰洪鸣汉,医官方泰舆、郑允协、庆绚、李敏德、金世彦、郑沩,以次进伏讫。晦曰,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晦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上进御汤剂讫。晦曰,诊候,何如?上曰,置之。上命潭读御制记平生文,又读御制慷慨吟。读讫,晦曰,阴竹、骊州流民还集与否,送宣传官摘奸,而阴竹则安集状启,已上来矣。上曰,然乎?晦曰,三南禁御上番军,合其来往,动费四朔,甚可矜矣。上命书传教曰,此未料,今闻入侍大臣所奏,乃觉。其虽劝恳下教,禁御两营上番军四朔治装,其苦若见,今年畿甸、三南禁御军,特为停番事,令备局,即为分付。上曰,今番流民还上,三分荡减事,户参方为有司,卿所当之乎?潭及命善,俱对曰,俱为有司,故详确行关,不但流民,其中难捧者,虽或全减,以准其三分一停捧事,行关矣。晦曰,详明为之矣。上曰,都提调及副提调先退。晦、锡定先退。上命𡊠读说命上篇,𡊠读讫,鸣汉读中篇,昌逵读下篇讫。上曰,注书读上篇注。贱臣偀读讫,命业读中篇注,勉修又读下篇注讫。𡊠、鸣汉先退,昌逵读诸公事讫。上曰,药房提调持汤剂,更为入侍。晦、锡定,持汤剂进伏。上进御汤剂讫。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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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鱼锡定。左承旨徐有大。右承旨任希曾坐直。左副承旨赵昌逵。右副承旨尹养厚。同副承旨李致中坐直。注书金峙默权偀。假注书黄锡范仕直。事变假注书辛普谦

○上在庆熙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申晦,副提调鱼锡定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调摄若何,痰候何如,寝睡、水剌之节,亦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闷夜中,加进建功,知孰能为八旬君撞申闻鼓?气何暇谕?入侍次对,可也。何谓可也?此仅可也,闷建功而然也。

○中宫殿、惠嫔宫,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鱼锡定曰,来月在近,用心然乎?近者气薾特甚。次对岁抄,今日而意皆见矣。建功虽有功,渠何胜予气?其果然矣。问候批答,申闻鼓下教,诚沓沓而然矣。今日其皆时体然也。

○备忘记,传于任希曾曰,来月何月?予怀千万,何以伸忱?惟在祗迎。明日与冲子祗迎后,予则当宿忆昔窝,仪注安徐,入直侍卫,只入正时。

○传于李致中曰,明日宿忆昔窝,世孙祗迎安徐。

○传于徐有大曰,左承旨诣摠府,奉审以来,昨年二月后瓜满人,书入。

○备忘记,传于任希曾曰,御笔看役户判,虎皮一令,郞厅陞叙,写字官,既已资穷,熟马一匹面给,工匠,令该曹赏给。

○备忘记,传于任希曾曰,御笔陪进中官曺寿喆,次知中官安景宅,已一品,其弟韩景勋,一体加资。

○传于任希曾曰,内官加资下批,口传举行。

○吏曹口传政事,内官曺寿喆,今加资宪,内官韩景勋,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

○传于鱼锡定曰,内局入侍,户判同为入侍。

○传于徐有大曰,右议政留待,次对同为入侍。

○尹养厚启曰,大臣、备局堂上,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引见。

○传于尹养厚曰,左承旨与户判,先为入侍。

○传于赵昌逵曰,顷者中官越俸下教,置之。

○传于任希曾曰,儒臣持《柳家随录》、故相《李德馨文集》,入侍。

○传于李致中曰,承旨,今番才为之,与柏府,一体推考。

○有政。吏批,行判书朴相德牌不进,参判郑尚淳进,参议未差,同副承旨李致中进。启曰,判书朴相德牌招不进,参议未差,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东泰为执义,李镇恒为司谏,洪履健为持平,李益烍为献纳,闵养烈为修撰,李昌伋为兼司书,洪乐纯为刑曹参议,金瑞应为相礼,吴载绍为西学教授,安任权为奉常判官,郑彦郁为江东县监,李邦凤为瑞山郡守,洪国荣为奉教。泰安郡守王汉祯今加嘉义,加资事,承传。兵批,判书具允钰病,参判金锺正病,参议李世演病,参知任珹入直进。以郑肃良、白东毅为佥知,安宗奎、金季良、洪彬、申应显为副护军,张志恒、李在简、具寿国、洪检、李普观、李堉、姜始显、赵载俊、宋载熙、金相定、权颖、金熤、李台鼎、洪龙汉、李汉一、洪梓、李命植、金夏材、金蓍耉、洪乐纯、李硕载、金文淳、赵英镇、吴载纯、李世奭、任希雨为副司直,李思祚、吴濬根、李在学、李奭辅、尹守俭为副司果。

○李致中,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道罗州牧黑山岛永为能橹军罪人黄昇源特放,承传启下矣。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今日给米人中,年十五者,即私贱云,既居此,特为免贱事,命下矣。私奴莫奉,依传教,即为免贱,立案成给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停番下教,限明年秋成停番事,命下矣。本营来甲午正月当忠清道五哨上番军兵,虽已征召,亦令退番事,本道监兵使处,分付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停番下教,限明年秋成停番事,命下矣。来甲午正月为始,本营属全罗右道立番军,勿为上番事,本道监兵使处,分付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一二所巡厅、左右捕厅言启曰,去夜犯夜人,无被捉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癸巳十一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集庆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领敦宁同为入侍时,领议政金相福,领敦宁金阳泽,左议政金尚喆,右议政元仁孙,右参赞郑弘淳,仁阳君李景祜,行司直洪名汉,刑曹判书赵重晦,行司直李章吾,礼曹判书闵百兴,兵曹判书具允钰,行司直李潭,训炼都正李润成,行副司直尹泰渊、尹得养,兵曹参判金锺正,吏曹参判郑尚淳,工曹参判李重祜,户曹参判徐命善,行副司直李弥,大司谏李寿勋,掌令庆再观,副应教李𡊠,左承旨徐有大,假注书黄锡范,事变注书辛普谦,记事官曺命业、李勉修,以次进前。大臣起伏承候讫,上命注书读奏入侍座目,贱臣读奏。上曰,注书,谁也?有大曰,黄锡范也。上曰,尔祖近来,何如耶?贱臣起伏对曰,幸蒙圣恩,不至癃废之境矣。仁孙进奏曰,臣在湖南时,奉审于肇庆庙,则凡节无欠矣。上曰,此当先问者,而忘未及之,精神如此,亦可谓庆耶?仁孙曰,臣以湖南民事,有所仰禀者,当追后陈白耳。上曰,兪。仍命内局入侍,进御一贴后,药房先退。相福曰,领敦宁,有下教,故入侍矣。上曰,欲询马政矣。相福曰,司仆提举,即左相也。上曰,然乎?相福曰,然则领敦宁,当先退乎?上曰,兪。湖南民事,何如耶?仁孙曰,太半告歉,而山峡则小登,还上,以三分一分排,则民蒙大惠矣。上曰,明当斋宿,故进定次对,右相适到,故仍命留待矣。相福曰,今年国家惠泽,民无不沾,而至于臣等,下情未蒙俯烛,不胜抑菀矣。上曰,有何庆事耶?相福曰,五纪临御,九旬圣寿,前圣后圣,已享百年,此岂往牒所常有之庆耶?仁孙曰,来头邦庆,非但为圣上一身所致,自尧、舜、禹、汤以来,岂有如臣等所遭耶?殿下礼使臣等数十年,而犹不许臣子当然之请,臣等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矣。上曰,右相入来,则已料如此矣。尚喆曰,九十人君,展谒太庙,万古所无,践其位行其礼,而不得奏其乐,则此岂报谢陟降之意乎?还收下教,千万切仰。上曰,非藏乐也,即停乐矣。相福曰,藏与停,何异乎?仁孙曰,礼乐者,有国之先务,而殿下不许呼嵩之礼,不奏清庙之乐,若此则我邦,将为无礼无乐之国耶?上笑曰,予自守者大,卿等所请小矣,其止之。有筵白事奏之。相福曰,此济州牧使朴圣浃分等状启也。备陈本岛今年穑事,仅免深□□□捧各寺奴婢贡□□□一升,依近例,捧□□□实有挠民之虑,待明春□□□蠲减、停退等事,一边□□□依前举行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既已蠲减,且有□□□,依状闻施行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相福曰,顷因忠清监司状启,尤甚邑尤甚面军门保米,许令以钱代纳,湖南宜无异同,而湖南则无面分等之事,故不得并施矣。今闻湖南,虽无面分等之事,尤甚邑中,亦有稍实尤甚之面,守令有所区别者云,就其尤甚邑尤甚面保米,以钱代纳,而湖西则面分等已入于状闻中,湖南则初未状闻,到今区别之际,易致混杂,道臣,另饬守令,精抄尤甚邑之尤甚面,报备局以为凭考之地,何如?仁孙曰,湖南被灾之面,尤甚、之次,别无异同,毋论之次与尤甚,设赈邑、设赈面军保米,并令代纳,则似为均视之泽矣。上曰,依右相所奏,设赈面代纳,可也。相福曰,右参替赵明鼎,陈疏承批之后,尚不谢命,其兼带宾客,胄筵劝讲,责任紧重,申饬行公,何如?上曰,其涉过矣,从重推考,申饬。仁孙曰,臣于湖南之行,民人之来诉于臣者,即还上停退、禁御军停番、身布限麦秋停退、军保米代纳四件事,而还上则既有尤甚邑三分一停退之命,两营军亦有停番之教。而至于身布,则可捧者,列邑几尽收捧,顾今未及捧者,皆是饥口难捧之类,今若一向督俸,则实有流散之虑。尤甚邑尤甚面身布,从其愿,限麦秋姑为停退,何如?上曰,领左相之意,何如?相福曰,限麦秋停退,其间不过数三朔,而穷民犹可以纾力,军门亦似无所妨矣。尚喆曰,此不过尤甚□□□其数不甚多,限以麦秋□□间不甚远矣。上曰,时□□□尤甚面军布□□□秋退捧,可也。仁孙曰,□□□而今番修□□□此虽由于从□□□监司、判官眼□□□会减之意,分付该厅,□□□弊,监司、判官随现重□□□为之。相福曰,刑判有禀□□□罗放未放启本仍秩中,可□□□定配罪人文玉奉,取考元□□□因年凶耗乞留□□□世巾家,而其妻潜通世巾,宛然同居,故乘愤刃刺其妻,而判付内,与世巾宛然共处,无异奸所,减死定配矣。律文,奸所杀死者勿论,法意有在,且到配年久,屡经大霈,宜有参酌减等之道,故敢达。上曰,闻奏乃觉,其何减等?特放。重晦曰,全罗道亦有与此同罪者矣。罗州定配罪人郑太玉,取考原案,则太玉出他还家,则幼稚哭在房中,其妻无去处,而太玉母言内,汝妻交奸金三文,弃幼儿逃走云,故急往见之,则其妻与三文共床吃饭,太玉喝出三文,则三文拔刀欲刺,故太玉以石打杀云,而戊寅判付内,以一房同食何以奸所为教,而减律定配,此亦到配年久,故敢达。上曰,一体以放,可也。仍命书传教曰,今因秋判所奏乃觉,文玉奉、郑太玉,无异奸所,此等类,道臣初依本律,勿问可也,虽不然,其宜状禀,直置刑推,仍登同推文案,故乃至于此。此后有若此者,勿为完决同推,或以禀或状闻后举行事,其令京乡奉承传。已上俱出举条上曰,张光硕事,虽已允可,而当此岁暮,直用一律,心甚愍然矣。相福曰,领敦宁在海西时,有与此同罪者云矣。上命领敦宁,更为入侍。出榻教入侍后,上问本事。阳泽曰,臣侍罪海西时,有偸出火药,罪人摘发后,臣坐起于城门楼,决棍六十度矣。上命书传教曰,北道张光硕事,予意若何,而无异军器,故允可,伊后思之,顷年京营关系军律者,特贷枭示,令决棍百度。噫,皆云邦庆邦庆,予何因此低仰一律,而其犯汉高三章者,我国□有律文者,其亦减律,此□□律文乎?今日下问,此则果□□□令一原任,曾任海西,所偸者□数同此,而只棍六十□□□名可据前例,其后定式云,而海西亦有此例,噫,来□□□参酌之道,令道臣设军容回示三匝后,决棍□□□事,令备局,即为分付。本□□□以三十斤下教为受教云,此正无异于民□□□百斤者用一律,若非准百者,用次律事,奉承传,□□□宽法之意。上曰,左参赞,年今几何?相福曰,六十□□□重祜亦珍重矣。相福曰,然矣。臣与重祜,同榜而□□□实愧之。上笑曰,尚思仁平小子登科之说矣。□□□中思焉,今闻领相所奏,其果久勤。噫,其时登科,恍若□□□父仁平,为其时侍卫,此后正二品中有窠,令铨曹问于大臣,直为加望。尚喆以分养马各邑抄单仰奏。上命书传教曰,重马政,虽下教,闻其抄单,其数伙然,屡经赦典,依近例,特为分拣。尚喆曰,判义禁有禀达事云矣。上曰,奏之。名汉曰,北道、全罗道放未放仍秩中,有可禀者,登对以奏之命,故敢此仰达矣。柳尔胄,以乐安郡守时,滥数装载,晩时发船,定配于三水府矣。上曰,特放,可也。名汉曰,尹光鼎,以法圣佥使时,滥杖致毙,入于御史书启,定配于三水府,而本律则为杖一百徒三年矣。上曰,一体以放,可也。名汉曰,全罗道则权𫀤,以持平时上疏,论圆点儒生事,定配于楸子岛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相福曰,权𫀤,别无所坐矣。上曰,特放,可也。名汉曰,沈焕之,以合启时玉堂,不即谢恩事,定配于珍岛矣。上曰,此人置仍,特教故然,一体以放,可也。名汉曰,平安道、庆尚道放未放启本,别无可禀之罪人,并依状请施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名汉曰,黄昇源亦在于仍中矣。上曰,闻其母劝承牌而昇源不从云,然乎?相福曰,伊日处分后,其母无悲戚之容云矣。上曰,其母贤哉。命书传教曰,黄昇源,判金吾提名,问相臣,其命仍矣。即席更思,本事,非营护违牌而然,帐殿亲问,其敢用谋,故虽刑讯,于今本事既息,况昇源闻其母语,此亦可恕之一端。昨日亦有因其妻□□□其母乎?特放,其令来见其贤母。仍命读□□□。上曰,再昨见洪相简赓韵,真可谓湖堂矣。命□□□夜寓怀赓韵,真个湖堂学士,顷者付签下教□□□相简特令拔签。读奏岁抄讫,命书传教曰,□□□抄中点下者,给牒者给牒,叙用者叙用,捧传□□□恒本事业已□□□为叙用,传□□□何事也□□□随驾□□□进前。上曰,□□□章吾曰,禁卫上番□□□停番来甲□□□以都监军当为替直□□□停番时外各营□□□减数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依减数例举行。出举条润成继奏曰,禁、御两营,上番军停番事,命下矣。在前停番之时,或限秋成,或限一年,今番定限,何以为之乎?上曰,限明年秋成,可也。润成曰,即今立番之军,过来月后,当准番矣。自正月上番军为始,停番乎?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命台臣入侍。寿勋启曰,请还寝杀狱罪人河必雄、印信伪造罪人宋兴三减律定配之命,依律处断。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再观启曰,火药,重物也。罪人张光硕,偸买至于一千二百斤之多,减律定配之命,虽出于我圣上好生之德意,而罪犯关系一律,三尺至严,不可容贷。请还寝罪人张光硕减律定配之命,依前下教举行。上曰,酌处意在,亟停勿烦。仍命书传教曰,于今两司,可谓无事世界,而其若举职,岂可无一而果无者?诚难强迫,亦何无中生有?其于薇垣,既有前启,则其何多日阙启?况该房,勿论有无,其宜请牌,而无事世界,沕沦度日,曰有纪纲,亦曰有台阁?其于长官,则无独启之事,安徐于府。多日阙启诸台,一并下司谏院,从重推考,□前启而阙启多日,薇垣诸台,一并递差,以醒台阁□□□院中知其阙启,不饬□□□愧于故承□□□之典,使海东臣子,□□□间其君多□□□书□□□提调□□□,诸臣以次退出。